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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yxt0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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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 [WEB][贴吧转载][佐崎一路]利贝提姆皇国的豚草姬(作者诈尸了转载至248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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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8-8 13:44 | 显示全部楼层
032_師傅的信與男爵大小姐的憂鬱

根據蕾吉娜留下的便條的位置,前往在空瓦魯莉斯中部以西的、上流階級與中產階級所生活的新市街中的克里斯蒂女士的家

──經過連續、相似的建築物群後,看到的是典雅的3層磚式公寓。(說到底就是中世紀風?)

被命名為男爵的貴族們、就會在中心街──被叫做貴族街的舊市街中居住下來,或者會居住在更加漂亮的住宅吧⋯⋯嗯,畢竟是自己想像的,實際上是一座平凡的中產階級所居住的房間。
嘛,想到蕾吉娜在闇之森的住所(木製那種一股魔女味的那種房子)、繞一圈就能看到同樣的裂縫、確實非常切合她毫不裝飾的性格,只能說是巨湧居住功能的地方。

順便說一下,原本克里斯蒂女士並不是貴族,出生在普通的郷士家庭之中。
郷士與國家所認可的貴族、士族有些不同,通俗的說就是地方上有權有勢的家族──以前的富農與壕商(土豪)──被認可而給予的稱號、總的來說就是半民半官的名譽職位。
說到底就是在領主支配下、有著國家的貴族的名字裝飾的、一般平民看來一等以上的階級

克里斯蒂女士的家便是非常富裕的名家、也因為家庭12歲便以優秀的成績入學帝都的中等學院,而且還有著不錯的魔法才能──那個時候,她在帝都中和魔術有關的學校中接受蕾吉娜的教導、並且進行魔法學習

──說起來大概是強行的、以有才能的理由而入學了──說是弟子,結果每次都讓其他的弟子們受到挫折(真是非常有說服力的話呢)、在四年間接受這魔法的熏陶而不斷的成長、在那個時候⋯⋯發生了蕾吉娜突然離開了學校、逃跑了的事。(之後,就被發現在闇之森中過著隱居生活)

這件事情,怎麼說呢⋯⋯總感覺親身經歷過一樣。
結果像是被放逐一樣的克里斯蒂女士,在前輩弟子的幫助下、終於入學帝國魔法學院,並且憑借著努力與才能在6年後成為學生代表,很快就接受從宮廷魔術師中所發出的邀請函。

從那以後擔任宮廷魔術師,貴族、王族甚至是皇族的家庭教師,最後成為了帝國魔法學院的教授,承認了克里斯蒂女 士的功績的皇帝陛下賜予克里斯蒂女士「布蘭特繆勒」姓與男爵爵位⋯⋯就是被世人所熟知並認可的模範女傑──克里斯蒂雅・麗塔・布蘭特繆勒。
對於我而言就像是年輕的姐姐一樣的女性

⋯⋯啊。

對於突然來訪的我,從屋內出來接待的是、有著灰色頭髮與十分整齊的鬍子的、一臉嚴肅的50歲左右的男性──看來是身為管家的羅伊斯・巴德先生──以禮貌的言語向他進行了說明。
總的來說這位人士,身體的動作以及往四處看來看並不是一般人。退役軍人、或者精通者某種武術。說實話,空手與其交戰的話並沒有贏的自信。

這種情況下不知道會不會聽進我們所說的話。

跟著前去了客桌,女僕遞來了已經泡好的香茶,認真地將我所持有的從蕾吉娜那得到的介紹書遞給了克里斯蒂女士。
遞過封著的信,沒有看過內容也不知道內容的我,從克里斯蒂女士的表情上明白了上面寫著些對心臟不好的內容。
現在看著表情並看不出是位才女,那個多變的表情與臉色、隨著信件的閱讀而不斷變化,仿彿就像萬花鏡一樣,眼花繚亂地⋯⋯劇烈的變化著。

困惑、驚愕、茫然、愕然、混亂、煩悶。
因此,最後變得非常生氣,將信拍在了桌子上。

「那個笨蛋師傅。為什麼⋯⋯為什麼要自作主張的!」

大聲吼出來後並沒有平靜下來的原因吧,因為憤怒而導致呼吸急促克里斯蒂女士慢慢的平整呼吸。

「⋯⋯⋯」

雖然說實話並不是我的錯,但是作為拿著這封信進來的人的立場上,多多少少也感覺到了一些痛苦感。沒有什麼意圖的、顫抖著的我再沙發上直著身子,機械地喝下泡好的香茶。

「事情的大概我已經明白了。──茜兒!」

突然間從頭上傳來的克里斯蒂女士的凝視的原因,我條件反射的把杯子放在了沙發上並且板直了背。

「是⋯⋯是的!」
「我從老師的信上了解情況了。⋯⋯嗯,包括那些無法理解的部分與不清不白的事實。」

感覺稍微的強調了「無法理解的部分」與「不清不白的事實。」

這樣,克里斯蒂女士壓制著憤怒⋯⋯或者說是以同情的眼神看著我,發出了長長的嘆息。

「哈⋯⋯」

我對怎麼回應而感到困擾,只好稍微地傾斜著頭。

「說實話,隨著皇帝的駕崩,太⋯不,擔心著師傅到底會怎麼行動是真的」

克里斯蒂女士再一次嘆息。

「⋯⋯不會是要把所有麻煩的事塞給我,然後再一次失蹤吧」

難道說麻煩的事說的是我的事?

「⋯⋯」

想著情況很糟糕,卻彎下腰看著我的樣子的克里斯蒂女士,她的語氣非常的溫柔。

「啊啊,並不是在責備你。只是在憤怒師傅自作主張而已⋯⋯真沒辦法,即使和我在同樣的後輩非常強,我也不會吃驚的。總而言之,在這種情況下,我有著保護你的責任」
「對不起,克里斯蒂姐。讓你迷惑了」

因為這段鼓舞我的話語,我站起來行禮。

「好啦,之前不是說過了麼,同樣是都失去了師傅,抽到了下下簽的姐妹,姐姐是有守護妹妹的義務的,你不用那麼那麼害怕的」

這樣說著催促著我坐下來。
看著坐下來的我的克里斯蒂女士說著「可是」繼續下去。

「從師父那兒取得了身份證是吧,能拿出來給我看下麼」
「啊,好的。在這裡」

說著說著,放在口袋裡的緋色的金色板,掉到了沙發上。
突然,克里斯蒂姐的臉色發青,一瞬間,在背後泰然等候著的羅伊斯,一瞬間吞了口氣。

「山銅證⋯⋯而且還是『格拉麗絲』姓麼」

大聲說話的克里斯蒂,捂著額頭看著天花板,在思考著什麼的樣子,端正了身姿伸出手拿過了我的「身份證」,堅決地補上一句話。

「這個『身份證』在我的預料之內確認一下,有給其他人看過這個身份證麼」

在追問下,我直接把在冒險者公會發生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這樣嗎,那種程度的話,我想應該沒有注意到的人。羅伊斯,為了保險起見,明天你去確認一下」
「緊隨你的吩咐」

羅伊斯恭謹地點了點頭。

「茜兒,對不起,你的名字──『茱莉亞・福爾圖娜・格拉麗絲』,暫時封印在我這把。恐怕師傅應該也這麼想的」
「──明白了」

因為這樣,我告別了僅僅使用了半天的假名。

「那個名字的代替的話⋯⋯今後就叫『茱莉亞・福爾圖娜・布蘭特繆勒』」
「哈⋯⋯哈?」

無視了啞口無言的我,克里斯蒂滔滔不絕的說著話。

「你是我的遠房親戚的女兒,因為你魔法的才能非常突出,所以布蘭特繆勒家將你作為了養女,這種形式,在魔法師的家系中是非常常見的,一點也沒有奇怪感。可以吧,茜兒?」

可不可以也好、突然發生的事情也好,到底是什麼回事啊⋯⋯然後,我說出了我腦內的疑問。

「⋯⋯總而言之,今後稱呼克里斯蒂姐為『母親』就可以了?」
「⋯⋯」

正在興頭上的克里斯蒂女士,不知道怎麼像是突然咬破了臭蟲然後汁液在口中擴散的樣子,停了下來。
大概過了20個呼吸左右的時間後,終於再次啟動大腦的克里斯蒂女士,笑容滿臉──但是卻用認真而恐怖的眼睛──稍微以身體為藉口,說出帶有藉口的話。

「就當我們的的姐妹關係沒有變過,以後就叫我『姐姐』吧。可以的吧,茜兒」
「啊─,好。我・明・白・了,克里斯蒂姐姐」

克里斯蒂女男爵,45歲單身。
各種意義上都是沒有用的年齡了,

「明天再把整體上的細節給整理一下,我會吩咐羅伊斯去處理一切,今天就先使用著客房吧」
「那個,菲婭在一起也沒有問題麼?」
「使魔從主人那離開是不行的。所以許可了」

文雅地點著頭說話的克里斯蒂姐,突然想出來了什麼的樣子拜託我。

「與此代替的是⋯⋯也沒什麼原因,明天,能夠代替我接待客人麼?」

仔細斟酌著克里斯蒂突然間說出來的話。

「我代理克里斯蒂⋯⋯姐姐接待客人麼?」
「嗯。本來的話應該是由我來接待客人的,現在,帝都中的貴族因為陛下的駕崩,誰都因為太忙而希望能夠多個人來幫忙。我也不想在任何場合都出現而耽誤時間。所以呢,作為養女的你,作為布蘭特繆勒家的代理應對客人」

理由我已經明白了,在五分鐘前突然間成為了養女,是因為能夠將很麻煩的事情丟給我的原因啊,

「原來如此。但是,我完全不清楚布蘭特繆勒家事,只是從鄉村來的普通村民。臨陣磨槍去模仿貴族的行為什麼的我沒有自信啦」

婉轉地拒絕了我而且好像有什麼意圖的看著我的臉的克里斯蒂女士⋯⋯輕輕的笑著。

「並不是讓你完全代替布蘭特繆勒發言,只是代替我這樣不太像貴族的人與貴族交流。我想應該也沒有什麼困難。嘛,雖然有些不放心,而且還有空閒的羅伊斯在,從那兒學習如何作為當家就好了。嘛,只是把先前兩人談話的內容做點補充的程度而已。」

看來聽到了我之前和羅伊斯對話的內容的樣子。

「而且明天前來的人是茜兒也認識的人,氣氛會更好一些的吧」
「我認識的人麼」
「嗯,艾魯瑪的兒子—盧卡」

聽到沒有想到的名字,喚醒了心中的盧卡那秀麗的外貌。

「盧卡嗎!說的是呢,帝都裡認識的人也只有他了呢」

說起來他的父親艾魯瑪是龍騎士,他也算是貴族階級更加高級,和克里斯蒂姐是非常繁忙的立場上。

「說起來,克里斯蒂姐姐是盧卡君的家庭教師呢」

回憶起了在闇之森的時候,雜談的時候也見過克里斯蒂,因此改掉恭謹的口法,更加坦然的進行交流。

「啊啊。我們都這種關係,如果你有困惑的地方而哭泣的時候⋯⋯歡迎你來問我哦」

和她的信賴建立起來了呢。真好啊。

「阿拉?那麼,和我成為朋友也沒有問題的吧?畢竟能和克里斯蒂姐姐相談」
「嘛,就是這樣呢。偶爾想要和不同的人交談的話,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不一樣看法和感想,所以這次相談的事情是──」

閃閃發光的視線,意味深長的射向了我。

「?」
「婚約已經簽訂下來了吧,利貝提姆皇國的豚草姬⋯⋯不,和茜爾緹安娜公主有關係呢。」
「──嗯!?!」

我的呼吸一下子停了下來。

「本來,這個春天預定著的盧卡和茜爾緹安娜公主的婚約的討論呢。不過因為皇帝陛下的駕崩而延遲了呢⋯⋯不,這反而是個很好的藉口呢。在此之前盧卡都不願意說些什麼。實際上艾魯瑪,一直都在希望盧卡能做出個回應,前面已經說過了,我不管怎樣都會幫忙的,特別是現在」

啊,是說那樣的事情啊。

「所以呢,茜兒。你和盧卡進行對話的話會不會有進展呢,存在著這樣的期待呢」

不不不,要我聽和盧卡與茜爾緹安娜的婚約有關的話題,對於我來說簡直就是拷問啊?!

「那個⋯⋯我因為長途旅行的疲勞,而蕾吉娜消失這件事也使我身心疲勞的原因,可以的話我希望可以休息2-3天。」

使人不愉快的視線無視了我的態度,克里斯蒂意味深刻的笑了起來。
就這樣,一段一段的被補充完整。

「真能幹呢。你也有責任的樣子呢」

啊─,這暴露了的樣子呢。
不去想蕾吉娜在信上到底寫了什麼反而剛好的樣子。

「那麼,明天也請多多關照了,茜兒」
「明白了,姐姐」

我並沒有選擇的餘地,只能低著頭顫抖。
而且──
我離開麻煩的貴族生活,就是想和師傅一樣過著偏僻的魔女生活,現在讓我去做男爵的大小姐。到底是哪裡搞錯了啊⋯⋯?

順便一提歐洲(英國)的話,中產階級是有著明確的規定的,「傭人」的雇傭(中產階級的女性是不需要家務勞動的)人數,至少需要3人(廚師、用餐時伺候的女僕、打掃的女僕)才能被算為中產階級。
如果是上層家庭的話,傭人的人數就會在數10人至100人之間。
克里斯蒂是有錢人的原因,總共有50-60個傭人的樣子,現在在帝都的住所裡大概有10個傭人的樣子。

還有,克里斯蒂女士年齡為45歲。
36年前龍王襲擊的事件發生導致太祖帝因為責任辭任(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在公眾面前了)

在那之後,個人教育的魔法師課程開始普及。數年後克里斯蒂女士學習魔法,(蕾吉娜)偷偷的選擇著歸隱的地方,然後開始製作在闇之森的房屋。

數年後,房屋完成的同時失蹤了。
這樣說來,並不是在36年前突然失蹤。
大概有10年在帝都自由活動的樣子(不然的話,作為普通人的女兒──克里斯蒂並不會完成魔法入門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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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8-8 13:45 | 显示全部楼层
033_王子的告白與公主的誤解

昨天,我已經去過了客廳。
它並不是一個寬廣華麗的地方,倒不如說它是個具有統一的柔和的色彩及不留有任何一片灰塵的地方,如今,不像昨天,我是作為一個被歡迎的客人,我們坐下來,在沙發上等待集合。  順便說一下,服裝仍是我日常穿的那件黑色連衣裙。也就是衣服沒有其他像樣的變化,但由於不是特別滿意,所以在一夜之間取得了剪裁維修。

最後既沒有違和感也能正規地出場了。
然後,隔著沒有一絲模糊的桌子,與昨天截然不同,在沙發上淺淺地坐下的是留有

淡金色頭髮的同齡少年盧卡。
為了與他相見,大概過了十個月左右吧?
此前,感覺他也只是一個中性的孩子,給人一種可愛的印象,但現在身材和胸寬都增長了,如今這令人驚訝的陽剛之氣是啥!
也就是說留下了可愛的長相和溫柔的氣氛,所以順其自然地成長吧。

他在我對面,那無垢的臉上充滿了笑容。
對和已經好久未見的朋友相聚,我感到非常的高興與開心⋯⋯雖然我曾認為,即便是和他輕輕地聊天,也不會對那個笑容有什麼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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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coniconiconiconiconiconiconiconiconiconiconico(笑聲)

在那個陰天到來前,本不應有任何笑容的盧卡,我的心中被困惑佔據了。

(⋯⋯唉!今天不是來談煩心事的哦,把煩惱抽掉啊!記得嗎我?)

這應當理會的,像把其他所有問題都整理起來,在這清爽的微笑前藏著什麼?我偏了偏腦袋思考著。
難道是逃避現實了嗎?,腦袋轉了一圈反映出來了呢?
很讓人擔心啊,那種心境,即使「豚草姬的親事怎麼樣了呢?」這麼一個直球過去
也不會影響對話──怎麼說呢,只是和盧卡閒談罷了,我只是隨聲附和的形式啊,但是──始終只是形式啊。

「茜兒這一年是過著怎樣的生活呢?」
「我是一個人在『闇之森』裡進行日常的訓練和學習,和惹蕾吉娜老師生氣而已」

「是嗎?父親大人開始讓我進行真正的龍騎士的訓練了。」盧卡自豪地挺起那城牆般的胸膛,為什麼臉頰都紅了?

「這麼說起來,我最初的書信內容還記得⋯⋯嗎?」
「嗯,以成為父親那樣帥氣的龍騎士為目標。我當然會記得」
「啊啊⋯⋯嗯,是啊,而且⋯⋯那個,到最後。」

對於那奇怪的支支吾吾的態度,我回想著信的內容並大大地點了頭。

「『總有一天我自己將掌握飛龍的韁繩,再來拜訪茜兒。』是那個呀!我不會忘記的!那個時候的到來,很期待呢。因此絕對不要放棄喲,加油,我支持你!」

也即是說啊,就像拿到駕照想要炫耀愛車的男孩子的感覺吧?
這我知道呢。

聽到我的回答,盧卡的臉上閃耀著光輝。
然後,我發現,盧卡通紅的臉,一直盯著我的眼睛。

「等著我,茜兒!那個時候會到來的!?」
「嗯嗯!很期待呢!」

突然,我發現在房間中待命的管家羅伊斯先生和女僕猛像在看什麼賞心悅目的東西一樣,用溫和的目光注視著我們。
咦?我有說了什麼奇怪的是嗎?只見盧卡用手指在下巴附近碰了碰,並扭動了脖子。忽然盧卡以堅決的口氣,投下了枚重磅炸彈。

「明白了!我絕對不會再迷茫了!利貝提姆皇國的茜爾緹安娜公主的婚事!堅決拒絕!!」
「啊⋯⋯啊咧⋯⋯!?」

等一下啊!為什麼會從單純的閒聊扯到那裡啊!
看了瞪大雙眼,說不出話的我一眼,盧卡爽快地點了頭,並笑了。

「請您放心。確實,這樣違背了父親大人的意向了吧。另外,這樁婚事是我無法認同的,即使再猜測也只會變得複雜。況且,即便是偽裝,和一個自己根本不愛的女人結婚什麼的,完全喜歡不了啊。貴族和王族的婚姻方面,本人的希望是尊重民眾和集體的利益,可以說和高祖⋯⋯高祖母大人一樣,但是,對於一個女人的幸福,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但為什麼全體國民都能得到幸福?遵循著這個不公平的婚姻絕對會不幸的,本來就是對方失禮,所以對不起了。」

盧卡表達了堅決的決心。
不,不,先讓我們冷靜下來好嗎?你在成人之前被撫養的家庭是貴族吧!?首先你自己家裡還沒這問題的結論吧?而且,為什麼是現在,在我面前輕率地決定自己的人生轉折點,也就是說是重大的決斷呢!?

「老實說,我也煩了好久了。但是,沒想到,今天會在這裡與茜兒重逢。而且還成為了克里斯蒂老師的養女。老師還真壞啊。早告訴我就不會這麼煩惱了啊!」

嘛~啊~克里斯蒂女士的惡質我倒是也在異議的餘地裡啊。
但這次可是不可抗力哦。畢竟我成了養女,因為昨天傍晚的事。
順便說一下因為管家羅伊斯先生的介紹,在我來到這個房間前,盧卡就是棵萎的青菜,不過,現在倒是像換了個人般的精力充沛,並全身散發著生機。
怎麼了嗎?雖然會話的途中有些不明意義的間斷,但是為什麼有種我成為了盧卡心目中的偶像的感覺。
這麼放鬆可以嗎?這以後可是會被追究責任而幸苦啊。
但是,我有那種如果在會話中按下奇怪開關的話,就會陷入連超理論都無法挽回的事態,這個感覺超討厭啊。

(唉⋯⋯我倒是認為盧卡的做為是正確的,但其實實際上很麻煩啊。如果試著考慮一下蕾吉娜的親族的話⋯⋯)

語言上地先選擇制止讓我煩惱的事吧,盧卡的話題先放一邊吧。

「話說,茜兒你知道利貝提姆皇國那個茜爾緹安娜公主的事嗎?」
「啊,嘛,知道是知道到不過不清楚⋯⋯令人驚訝,是不能接近的人呢。」
「蛤⋯⋯?」
「啊,不,是一些過去的是,別在意。關於盧卡相親之類的新事件的話倒是沒有。」
「?──其實我也不了解,實際上從去年開始就有和她見面的機會,大概三次左右吧?」

霍霍,這頻率還真光榮啊,怎麼說呢⋯⋯奧蘭修邊境伯爵領到帝都可是有好長距離呢,你爹──艾魯瑪氏倒是挺認真地啊。
想到這,好像是我過於輕率了,確實最初的第一回──是使用了在帝都近郊的與『闇之森』連接的『轉移門』──遠距離的移動非常不得了,第二次以後是利用了『轉移魔法陣』,對方如此才得以不用費多少力。

順便說一下『轉移門』與『轉移魔法陣』的區別。

『轉移門』指的是經由把特定的兩點之間的空間給牽連而製造的相連接的捷徑之門──可以這麼說,就像在懸崖上搭了座橋,其中可以讓人員和物資自由移動,但相對的,它們是固定的。『轉移魔法陣』呢,是像傳真一樣能夠往終端設置的地方自由地傳送的東西。
可見『轉移魔法陣』比較便利。直接本人去了當地登錄一下傳送點,另外個人方面也可以移動,而且攜帶物品的重量又沒有限制。
那個更好?雙方都有缺點和優點呢。

「就是說盧卡和茜爾緹安娜公主用『轉移魔法陣』頻繁交往呢,被愛著吧?」
「⋯⋯會是你想的那樣嗎?」

成功了!被我混過去了!話說盧卡皺起眉頭的表情好微妙。

「怎麼說呢⋯⋯每次見到我就像看不見一樣,說話的反應也很冷淡⋯⋯不,對外界也沒什麼興趣的樣子。」
「是因為緊張嗎?」
「嘛⋯⋯啊,緊張的話一點也沒有喲,但是也不想是坦然自若的樣子,完全搞不懂⋯⋯內向的話,也不對呢。」

聽著盧卡含糊不清的解釋,好像對「茜爾緹安娜公主」的事有了興趣。
首先第一次見面是在『奧蘭修邊境伯爵』的歡迎宴會的會場,在婚宴之前做了寒暄,不過,從對方口中卻得到了「哈啊?」的回答、「和盧卡先生見面很緊張啊。」或「是因為旅途過長而疲勞。」等掩飾過去了,那些掩飾在那個場合搬出來我是理解啦,但是,之後的聚會那個態度完全沒變啊。

盧卡君出於禮貌,甚至稱讚她的衣服和飾品,但只有「是哦」「謝謝你」的生硬回應。那次當四周的旁人介入對話時,也就只剩下了令人肉麻的奉承話了,但最為關鍵的是本人依舊面無表情毫不在乎地聽著。

這是被討厭了啊,這麼想著觀察了一會兒,不論對誰她都一個樣嘛,如果有人問話也只是最低限度的回言,但她自己完全沒有發起話題的樣子⋯⋯這樣子,顯然不是假裝的,這樣看就理解了。

「⋯⋯沒辦法想了,她的傳言某種程度上來說真實性有待查證呢。」

蠢笨,遲鈍,愚昧,愚蠢──茜爾緹安娜的傳言都是這些,是他聽到的嗎?不知道,但是對於盧卡那聳肩無視的表情,我的胸口好痛。本來應該接受這個評價的是我才對。

現在的我就像是用了別人的臉再找個人當茜爾緹安娜這個名字的替罪羊而已。最差勁了。

「怎麼了,茜兒?臉色不太好哦。」

盧卡倒是挺貼心的,但就是這樣我才更有負擔啊。

「不,這樣的謠言也只是只是關於茜爾緹安娜她自己,因為是抱著對她厭惡的心態⋯⋯對不起,都是這邊在擅自決定?」

聽到我的解釋,盧卡就像心被突然刺穿了一樣詫異地瞪著我。

「那樣⋯⋯啊。真是失禮的話啊。既然是親事出現了對方的傳言,她本人又不在這裡作為一個紳士,我還真是差勁。」

聽著盧卡後悔的獨白,說起來,做好覺悟啊!我是女孩子啊!
也就是說,接受了男朋友的坦白的女孩子,卻有造謠中傷降低女人的構想。

⋯⋯嗯,客觀上殺意起來了哦!

「果然!還是再和她見一面,親自傳達我的真意吧!」

傳達倒是大膠布的,但在此之前艾魯瑪氏會過來說服吧,而且也會造成家庭糾紛之類麻煩的事,感覺會有堆積如山的事要處理啊⋯⋯索,話說回來,正要吐槽的時候,不知不覺原本在旁邊站著的灰髮濃鬍子老紳士──管家羅伊斯先生,悄悄地──對我使了個眼色。

「大小姐,作為男人,像這樣不考慮後果地向前的時間可是有的是。順便說一下當年我也是這樣啊⋯⋯」

就這樣,像懷念起什麼後悔的東西一樣,用眼神補充說。
嘆了一口氣,喝了口香茶潤了潤乾燥的口,並改變了話題。

「說起來,還沒有給盧卡介紹我家的使魔吧?如果可以的話,想介紹給您呢。」
「啊!從父親大人那裡聽說了,是什麼天狼嗎!請務必讓我打一下招呼」

看著盧卡這眼睛閃閃發光的樣子,我的臉上不知什麼時候浮現了微笑。

「那麼,那孩子就在我的臥室⋯⋯不過,我剛才就準備這麼做了,羅伊斯先生,我帶盧卡去就行了。」

起身試圖帶路的時候,我注意到盧卡那通紅的臉。

「怎麼了?」
「啊,沒有⋯⋯寢室⋯⋯嗎?」
「嗯,在三樓。」

順帶一提,是位於建築物三樓角落的一個房間,只有一個小窗戶而已。如果發生什麼事的話完全逃不掉啊,嘛,想多了吧我。


◆◇◆◇

古拉維奧爾的宮殿有著被稱呼為「未開之門」「主天的走廊」的設施的存在。
想要使用它,即使是皇帝也不會被允許,是被封閉的未見禁地。
一周前,絳魯卡皇帝去世後,這個被封印了許久的地方,難得獲得了解放。
白色。然後只能說是壯麗了。
那是第一次踏上了這個地方艾魯瑪的感想。
柱子與牆,無一不是用大理石建造的,拱形的天花板使用了極為精細雕琢的黃金來裝飾,即便被長年封閉,但無論哪裡,絕無降下任何污損塵埃。
舖在地面上的赤紅地毯就像踩在富有彈性的漂浮著的織物上,把腳底整個推還給我。

外面的皇宮內部就像是玩具一樣,我這麼認為,這個雍容華貴的空間中,完全沒有哪一個皇族膽敢發出絲毫聲響,只有一個人保持著她的平靜──太祖帝,即為國母,恐怕就是那個成為了傳說的老女人吧──前代皇帝奧麗亞娜,雪白的法衣並帶著寶冠,依舊是過去的那個模樣,向著走廊的盡頭走去。

「看樣子,來了。」

安靜地嘟囔著,慢慢地,在走廊間單膝跪下了。
見此,周圍的每個人也都跟隨著慌忙地低頭跪下。
彎腰站在最前頭的奧麗亞娜,只是微微抬起臉注視著前方──「未開之門」,慢慢開啟。
那裡出現了此地這群人的先頭,在這個場合唯一被允許直接上奏的,上上代皇帝奧麗亞娜・埃尼亞斯・米露恩・古拉維奧爾,懷念似地打招呼了。

「這次是我的不肖子孫的葬禮,您的到來我感到萬分榮幸。神帝陛下。」

那個寒暄之後,伴隨著撲哧一笑的氣息,那是柔軟,且具有銀鈴般無法用實際語言表述的語氣,頓時,走廊鴉雀無聲。

「久違了⋯⋯這一次真是令人悲傷啊,應該說是嗎?」

清晰的聲音傳到了全體人員的耳中,就這麼垂著頭瞪大了眼睛。

──神帝陛下,是這樣年幼的聲音的主人嗎?

低著頭拚命地想要確認,艾魯瑪就這麼被月神引誘著。
除了有限的皇帝和君王外,這幾十年內,無論是誰都沒有見過其素顏(另外,現在如果抬起頭去看的話會被立刻處決)被這麼稱為,是這整個大陸的支配者真紅玫瑰超帝國的神帝陛下。

不變不滅,永恆的公主僅是稱讚她的外表都不夠,艾魯瑪感到腦子有些漠然了,原本想像著至少是20來歲的樣子,但這簡直是10幾歲前半啊⋯⋯和兒子盧卡一樣不是嗎?!
然後想到這「公主」這二字,連鎖到了一個少女。
透過自己的頭,看到改名為奧麗亞娜太祖帝的蕾吉娜大人正在和神帝陛下談笑著,

那個教導魔術的弟子,也是女兒呢。
太祖帝大人在這裡的話,她也來到帝都了吧。
所以,如果命運的紅線讓她和兒子連接的話⋯⋯說不定,也是一種樂趣。
這樣想著,露出了秘密的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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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8-8 13:46 | 显示全部楼层
034_幕間 專屬女僕・莫尼卡

「大小姐和盧卡斯先生說想要到街道參觀,所以拜託你帶路了」

聽到突然的指示,莫妮卡排列碟子的手瞬間停住了。
但是,只有一瞬間。
畢竟,這是羅伊斯先生的家令。

像是她那樣從底層數上來比較快的茶室女僕(在飯桌邊侍奉的女僕)來說,實質上掌管著男爵家的羅伊斯先生就像是高不可攀、神一樣的存在。

作為莫妮卡的上司,擔任廚師的羅蘭先生──在看到突然在廚房出現的羅伊斯先生後感到十分驚訝,在沸騰的鍋爐邊手忙腳亂的慌張著──聽著這樣的事,莫妮卡沒有否決權,連提問的餘地都沒有、這是已經確實要執行的命令。

莫妮卡將盤子擺在一邊,用圍裙擦手後機械式地垂下了頭。

「了解、要立刻馬上向導嗎?」
「嗯,兩位都已經做好出門的準備,所以馬上就要到接待室來。」
「明白了」

為了慎重起見,她用琥珀色的瞳孔朝上司羅蘭的方向看去,他勉強地點了下頭。

(午飯的時候人手完全不夠,十分討厭⋯⋯如果向羅伊斯直接埋怨就好了)

在說完要說的事後,羅伊斯立即回頭離去、看著他背影露出討好諂笑的羅蘭,在心中他一定會對帶來麻煩的羅伊斯,拚命的破口大罵。
但是,當然他這種態度的言語一個字都不可能說出來。恐怕,在莫妮卡回來後、受靶的會是她吧。

「⋯⋯⋯」

相當熟悉羅蘭阿諛奉承性格的莫妮卡,在內心大大地嘆了一口氣後,跟著羅伊斯從廚房離開了。
無言地在舖設著地毯的走廊前進著的兩人,不過像是突然想起似的,羅伊斯開口了。

「大概你的本家,在韋勒納斯市的近郊經營著旅館嗎?」

完全無意中說的那句話,在一瞬間完全地將莫尼卡的思考停滯了。
確實在這個宅邸工作前、面試的時候對羅伊斯先生說了有關自己的事,沒想到他居然到現在還記得,這是連做夢也沒有想到。

「雖說是旅館,但也只是在農餘空閒的期間才能兼營、以巡回商人和旅客為對象⋯並不是正式的⋯」

在懂事的時候起就只記得和祖母兩個人在小旅館工作了。父親和母親在年幼的時候患病離世,連他們的樣貌都記不起。
在15歲的時候,身體虛弱的祖母去世了,剩下孤苦伶仃的她一個人生活變得艱難,在帝都出身的村長夫人介紹下,開始以女僕的身份工作。
變賣了數量屈指可數的家產和田地、作為餞別讓渡給村長夫婦,穿上了古舊的女僕服──當然感到接受了太多從村長夫婦受到的恩惠,另外也能減輕村子照顧孤兒的負擔──帶著這樣的情感,請求巡回商人同乘馬車帶著她往帝都去。

首次旅行,首次見識到大都市。
在此之後,偶然看到男爵家的招募告示,以失敗的前提下面試,不知道為何用受到錄用──恐怕,自己一生的幸運在這個時候用完了吧,遲早會被逐出的──但沒有,總算在這裡工作了一年多。
與在村中辛苦的生活相比,現在有了安全的保障、每日三餐,而且每月能得到雇金的現在,簡直就像是天國。
多少也有些牢騷和不講道理但也適應了,除了那些之外這裡的生活過得充分舒適。

「嗯。原來如此⋯⋯是因為有那些經驗嗎?你的注意力比別人高所以能夠看到。沒有其他武術和魔術的知識嗎?」
「雖然並不到稱為魔術的程度,但是據說我擁有村中咒師的血統,亦從祖母學到些少簡單的咒術。」

就像被試探了的心情,感到疑惑。
或是察覺到莫妮卡的疑慮,羅伊斯先生停下腳步,回頭一看。

「原來如此。話說想要聽你坦率的感想,你對茱莉亞小姐,有什麼感覺?」

表情和語調沒有變化,在之前為止最認真的話語──不容許謊言和敷衍──對那個提問,莫妮卡反射性地說出心中的想法。

「⋯⋯漂亮的人啊。簡直就像──」
「簡直就像?」
「恣意、燦爛地盛放的花朵一樣」

實際上,女男爵克里斯蒂大人的養女,突然被介紹了──茱莉亞・福爾圖娜・布蘭特繆勒的12歲的少女──對,莫妮卡的感想也只能這樣了。或者⋯⋯⋯

(⋯⋯神是不公平的)

這種失意的感覺。

為了方便活動剪短成齊蔭的棕紅色短髮、看起來健康但偏黑又看到些少雀斑的皮膚、沒有感情的琥珀顏色的瞳孔,並沒有魅力。
並不是醜,但是,並沒有令人感到注目的魅力和可愛。
總之就是在哪裡也隨處可見的平凡人⋯⋯那個就是16年間莫妮卡對自己作出的評價。

而茱莉亞小姐,那一位與自己完全相反。

那種修長的身體──並不認為只有12歲。而同時,連同性眼睛也吸引的那個豐滿的胸口、難以置信的蜂腰、那飽滿的臀部。
貴族般到達腰際的長髮,那優雅流露淡淡櫻花色的金髮,光線明暗豔麗的、就像是在幻想中醞釀的美麗,帶著那憂郁和虛幻無常感、像是清澈的寶石般的翡翠色的雙眸。
光滑的肌膚如處女的像冰雪般純白,其相貌簡直就如童話故事裡的妖精公主一樣可愛。

美麗、誰都感嘆同時承認少女吧。

雖然是這樣說,但最初在介紹的時候,並沒有特別注意到那美貌。

在晚飯前突然傳達要宅邸內的全員集合(但並不包括不在現場的12名傭人。因為他們都預先前往『康瑟爾』城內新建的宅邸了,女男爵克里斯蒂大人預定要往那處赴任)在當初介紹的時候,只有「在農村出身、普通貴族的子女」這種程度的感覺。

感覺轉變的是從、側眺望她和盧卡斯先生談笑的身姿開始。

盧卡斯先生身份非常高貴,女男爵克里斯蒂大人與他是師生關係,偶爾也會來拜訪。

初次見面的時候,就如天使那麼可愛。在這一年間『貴公子』的氣質和風格也增加了。
比他年長四歲、以他和自己相比的話相當冒犯吧。但只看到那孩子的身影,就會感到胸口痛痛的。這是莫尼卡對盧卡斯先生直接的感覺。

這並非戀愛。而是像星星掛在天上眺不可及一樣的感嘆、憧憬和羨慕。

這樣的他很明顯以愛慕的目光注視著茱莉亞小姐。
在準備香茶的時候、進入接待室的瞬間馬上就發現了。

最初並不相信。但在確信之後,頭腦變得一片空白。為什麼盧卡斯先生會喜歡著連出身都不清楚、那麼平凡的少女?在混亂之間,重新觀察起茱莉亞小姐,突然──魔法就像解開一樣,大小姐的身姿「變化」了。

不,變化的說法並不正確。
確實自己昨天和這個人見面了、現在那個身姿也絲毫沒有改變。但是,為什麼這種程度美女,自己會評之為《平凡》?!

與盧卡斯先生相比也毫不遜色⋯⋯甚至凌駕在其之上,可稱作為『深宅公主』的姿容。

究竟自己在昨天發生了什麼事?
這是符合布蘭特繆勒男爵家之名相稱的大小姐,與盧卡斯先生結為連理的話,沒有人會反對的吧。
莫妮卡悄悄嘆氣地接受了。
聽到莫妮卡的感想,羅伊斯以滿足的表情點頭了。

「原來如此。看來選擇你是正確的」
「是⋯⋯?」

然後,收回笑容的羅伊斯,以銳利的口吻命令。

「啊,你的感想⋯大小姐真實樣貌相關的事情,除了夫人以外,無論是誰,都決不能夠洩露。不能有疑問,這是命令。」

莫妮卡感受到背後猶如架著寒冷刺骨的利刃。
沉默間、看著莫妮卡的表情和點頭的動作,表情變得柔和的羅伊斯再次開口,而輕快的語調繼續說。

「啊,並不只僅有壞事喔。從今天起你的工資加薪三倍」
「──是?!」

眯起眼睛看著莫妮卡平時冷淡無表情的臉崩壞、發出冒失聲音,羅伊斯感到相當快樂,並輕輕地聳了聳肩。

「並不是開玩笑。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是茶室女僕,而是大小姐的專屬女僕。所以,加薪是理所當然的事呢。」

簡單來說,專屬女僕就是侍奉大小姐的侍女。
從茶室女僕晉升為侍女、是跳了五級的壯舉嗎⋯⋯也就是說,前所未有破例的暴舉。
連現在的上司、廚師羅蘭也成為自己的下級了。

「辛苦你了,如果是你的話會怎麼樣呢。可能意外地與大小姐合得來。」

聽到羅伊斯輕鬆的的話語,莫妮卡以呻吟回覆著。

工資提高了的確感到很高興;但是茶室女僕第二年就升格為侍女,說沒有不安也是謊話⋯⋯嗯,工作據說也只是現在的延伸。而大小姐在之前也曾從旁觀察過,性格相當直白、平易近人、溫和、天然──就這些印象。
並沒有美女那常有難以接近的氣場,所以實際就像羅伊斯先生說的那樣很順利的感覺。

但是,問題是以羅蘭為首其他傭人的忌妒。

在布蘭特繆勒男爵家,幸好並沒有太過陰暗的欺凌和階級歧視,(在其他家族裡聽說相當悲慘)但那也只是程度上的問題。在昨天為止在同一房間睡覺的女僕,在今天起晉升為大小姐的侍女,住進去隔壁舒適的單人房⋯⋯那當然,並不可能有好面色的人。

(呼⋯⋯)

考慮到今後與傭人們關係轉差,莫妮卡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感到快樂吧。

「嗯,我開始要與保姆長貝琪茲就管理監督進行商談。這並不是壞事,因為除了你之外,近期開始預定會挑選其他的專屬女僕。」

羅伊斯像是安慰一樣地說,「明白了」莫妮卡一邊點頭一邊表示,也在意起來。

「那個、小姐的專屬女僕,是從現有的傭人中選擇嗎?」
「如果是說現在留在此地內的人的話,答案是否。除了你之外沒有符合條件的人。所以,會在轉移到『康瑟爾』的宅邸後再尋找,不過⋯⋯恐怕也沒有吧。那麼,就會變成⋯⋯從外部招聘、但是因為那個原因也想避免,所以人選相當少啊」
「啊」

他就像是自言自語一樣,所以莫妮卡適當的隨口附和。

「啊,以哪種形式、場合、以你為原型挑選新的專屬待女才好呢,開始頭痛了」

雖然是那樣說但卻露出快樂的表情,羅伊斯再次轉向前方。莫妮卡判斷會話結束,重新糾正了姿勢。

不久後,羅伊斯先生在走廊末的大門前停住了,輕輕地敲著門說「是羅伊斯」,然後就走進了房間裡。
緊緊地跟在後面的莫妮卡在入口處鞠躬。

「讓您們久等了。這是為您們帶路的莫妮卡,請多多關照。」

在羅伊斯介紹期間,莫妮卡再次向在房間中的少年少女稍施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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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8-8 14:08 | 显示全部楼层
szb41 发表于 2019-8-8 13:15
感觉最后会是开放性的结局呢,毕竟单一线写死的话,很可能收刀片收到手软 ...

的确,但
收刀片发家致富岂不妙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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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8-8 14:10 | 显示全部楼层
035_自由市場的散步與奴隸的少女

在帝都的中央大街上,鱗次櫛比的商店和露天商販的數目多到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的程度。
這回蕩著喧囂的回響的地方,被通稱為「自由市場」

雖說是露天商販也並不是後街裡那種很可疑的小店,這一帶的店家都是持有「商業公會」的正式經營許可的「正經店」。⋯⋯稍微問了一下,說實在想要見識一下後街中那種「可疑的小店」什麼的,但是果然這種事情被從頭就開始被反對了,所以這次不得不放棄。

只張貼著店標就開張的小攤中賣的東西從酒肉蔬菜,日用雜貨和土特產,甚至到武器防具,大型騎獸都有得賣⋯⋯像是說著「在這裡買不到的東西,在世界的任何角落也買不到」的豪言一般各式各類的商品被排列著,商販們也都快活的吆喝叫賣著。
另外,也有不是為了賣而是為了買的商販,在密密麻麻開張的店主的旁邊懸掛著的揭示板上,被用粉筆胡亂的寫著魔物的素材及其收購價格的潦草的文字。

然後在商品之間也混雜著例如街頭藝人為了紙捻而披露才藝,小孩子在屋簷下賣著火柴,似乎在哪裡見過的商人在奇怪的紙人屋中表演著一類的事,來回觀看也只會讓人目不暇接的混亂起來而已。

現在距離帝國的皇帝陛下駕崩還沒有經過10日,這個地方就已經像是廟會一樣交織著歡聲和嘈雜熱鬧的氣氛。嘛就算是很偉大的人去世了,對一般人而言忙於生活的每天也不會就此改變,而為此存在的東西都是十分必要的。而且,反過來考慮的話,市民能這樣毫無顧慮的過著和平時相比沒有改變的日常生活,也是這個都市的社會穩定,物流豐富的表現吧。

像是為了反映這種繁華一般,在商店前討價還價,或者只是路過看看不買的客戶層,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基本上都是居住在帝都的主婦和出來買東西的女傭⋯⋯才怪,主要是物色著出土物的冒險者和旅行者,或者是漂泊無根的旅妖精一類。外國人和異種族也能找見很多。

「哇──!」

被那嘈雜的氣氛所感染,我和盧卡不禁同時從口中漏出驚嘆之聲。

「雖說聽說過這裡,但這還真是厲害呢。市場就是這樣⋯⋯是這樣的東西啊。」
「⋯⋯嗯,很厲害。就像Comiket會場一樣。」

我們不禁說著就像鄉巴佬進城一樣──就算這麼說,盧卡也算是在這裡土生土長的本地人,但是來這裡還是第一次──的感想。
而就一直控制在距離我們一步遠的侍女莫妮卡小姐(剛才突然由管家羅伊斯先生介紹的,酷酷的可愛的小姑娘),浮現出微微的笑容。

接下來⋯⋯

「龍牙的短劍?!是真貨嗎!」
「你傻啊,大致上就是用衰老的陸行騎龍被處分後的骨頭加工成的假貨。比起那個,那個皮袖連身衣(譯:就是皮甲。)不是很不錯嘛?」
「什麼啊,那個。不是又妨礙動作又容易弄髒的嗎?」
「啊是啊,和你商量買衣服的我也是傻了啊⋯⋯」

在這種店舖之間來回閒逛的只有我和盧卡⋯⋯並不是,還有冒險者的傑西和艾蕾諾亞兩人。

的確對於未成年的貴族的公子和千金而言,負責帶路的只有一位女僕將會有安全上的問題,所以羅伊斯先生突然安排了冒險者,結果來的是昨天的三人組──恐怕是知道了什麼而指名他們了吧。雖然不知道他每天都會想出哪些辦法,但不愧是能幹的男人就與眾不同呢──的樣子。

「沒想到茜兒竟然是貴族的大小姐呢。」

這樣為與瞪大眼睛的傑西他們意想不到的再會而喜悅的同時,讓他們作為護衛也作為同伴同行了⋯⋯等到注意到時,已經不知道是誰在與誰同行的狀態了。

「對不起啊。這兩個人還是孩子。」

只有一個人站在我們身旁,保持著將愛用的快到年限的棍棒搭在肩膀上的姿勢,萊卡苦笑著向我和盧卡低下了頭。

「啊啊,沒事。我也被這氣氛感染了。即便談不上買東西,就算反過來看看,也有就像是自己買了東西一樣的快樂。」

萊卡開心的側目看著浮現出老實笑容打著圓場的盧卡。

「誒呀,盧卡。帶來買東西的錢了嗎?」
「嗯,為了以防外出必要之時,有帶著少許現金出來。」

這麼說著盧卡輕輕的敲了敲胸口。

「還是注意為好啊少爺。這裡可是『連活馬的眼睛都能摘掉』⋯⋯如字面意思讓眼睛應接不暇的街道,疏忽大意的話連貼身的包都會被剝離下來。雖然我也會注意的,但是少爺也一定要十分注意啊。」

正在深切感慨著的萊卡,之後突然間滿臉做作的笑容,在盧卡的耳邊耳語著。

「所以,少爺不好好保護好茜兒小姐是不行的。不好好看住的話,說不定會被惡人拐走,被賣到不知何處的地方也說不準哦。」

原本是打算說個盧卡一個人聽的吧,但原本他聲音就大,所以我耳朵也好好的接收到了。
在亂說什麼呢。我原本就看起來很醜陋愚蠢吧?

「我,我明白了。──那麼,茜兒。為了不走散,請把手給我。」

用認真的表情點著頭的盧卡為了不被人群沖散而抓住了我的手,開始了勇敢的護衛。
雖然很感謝他擔心我的心情,但是⋯⋯

偷看了下身為元凶的萊卡的臉,不知為何回敬了我以眨眼的動作。

接下來,就以這樣的感覺時間過去了,不知不覺到了吃午飯的時間段。
莫妮卡小姐想要先回到屋子,然後去預定哪裡的餐館,但因為我一個人的意見拜託了傑西他們,去了某一家店中。

「哦,大小姐們啊。今天也過來了啊。」

在攤前的店主隨便的打著招呼。

這裡是距離自由市場有些距離的地方,面朝公園的露天餐館──就是昨天和傑西等冒險者們一起吃午飯,然後有著用串子串起肉和蔬菜的燒烤的烤肉串一樣的料理的店。

「嗯,因為很好吃,好像都吃上癮了。」
「那真是讓人高興啊。給你些特殊服務吧。」

無視用驚訝的目光看著無憂無慮的笑著的我們的盧卡和莫妮卡小姐,我點了和昨天一樣的不放肉的烤蔬菜,並另外點了兩人份的滿滿的都是肉的烤肉,然後取走回到他們那裡。

「那麼,請嘗嘗吧。要趁熱吃哦。」

我無視了接過被遞給肉串的兩人那微妙的表情,迅速的張嘴開吃。

「嗯。好好吃!」
「噢噢,今天也很好吃啊!」
「呀,連續兩天有肉吃真是幸福啊。這也花的是必要經費!」
「喂喂,就因為是這樣才應該客氣點吧。」

點了一樣東西的傑西他們,在我們周圍三三兩兩的警戒著四周,同時將午飯往嘴裡送。

「是吧,這些果汁就當附贈送你們啦。」

十分開心的接過按照人數分好的柑橘系的果汁──和慌張的過來幫忙的莫妮卡小姐兩人一起──併將其同樣的交給了全員。

「⋯⋯十分感謝。」

收下果汁的盧卡總感覺沒什麼精神。

「⋯⋯那個,這麼做真的可以嗎?」

莫妮卡小姐雙手拿著接過來的烤肉串和果汁,用畏畏縮縮的樣子確認道。

「什麼事?」
「那個⋯⋯在這種地方吃飯的事,和讓我同席吃飯的事。」
「?你討厭這樣嗎?」
「啊,不是,雖然看起來很好吃⋯⋯」
「那不就是很好了嗎。吃飯就是大家一起吃才會好吃,而且⋯⋯」
「而且?有什麼事嗎?」
「⋯⋯說實話,宅邸的飯菜不是很好吃呢。」

聽到了我的表白,瞬時間以目瞪口呆的莫妮卡小姐,突然間一直很酷表情崩潰,肩膀開始顫抖起來。

「就⋯⋯就如同您說的⋯⋯呵呵呵呵⋯⋯的確,羅伊斯⋯⋯先生做的飯⋯⋯不好吃⋯⋯啊。」
「就說嘛。單不提味道的濃淡,明顯做飯偷工減料了嗎。如果可能的話,我真想自己做呢。」
「大小姐親自做嗎?!」
「嗯,很奇怪嗎?一直和身為盧卡曾祖母的師傅兩人住在一起,料理也都是由我做的,所以即便覺得討厭也都記住了。」

將果汁一口飲盡然後聽著我講述自己身世的莫妮卡小姐的表情,一瞬間明亮起來。

「大小姐也是這樣嗎!我也是一直和祖母兩人住在一起而幫著做事,也能做料理的。」
「嘿嘿。那我們很像呢。看來我們會很合得來的。今後也請多關照了,莫妮卡。」

看著我毫不在意的伸出的手,莫妮卡困惑的說著「不,那個⋯⋯」的樣子游移著視線。

「⋯⋯嗯?」

看著我傾斜著的小小的腦袋,像是放棄了什麼一般──雖說如此,絕不是什麼陰暗的理由,而是擺脫了什麼疑惑一樣的東西──微笑的同時,伸出來她的右手。

「我也請多關照了,大小姐。」

嘛,被稱呼為「大小姐」也是沒辦法的,這麼想著我就和她握手了。

「啊啊,這還真是好吃呢。明明是第一次吃的東西,居然能這麼好吃啊⋯⋯」

另一方面,保持著微笑的樣子看著我們的盧卡,將被交給他的烤肉串和果汁放入口中後,吃驚的瞪圓了眼睛。

「呵呵。因為是我最喜歡吃的東西呢。」
「原來如此。說來,對於下午的預定行程,如果可能的話想要去能慢慢仔細來回看的地方閒逛。」

外表看起來不是有著十分旺盛的食欲,卻三下五除二的將肉串吃乾淨的盧卡,以一副十分抱歉的表情這樣提議道。

「嗯~~,那就稍微去一下邊緣區域吧。」

對於歪著頭的傑西,艾蕾諾亞也同意道。

「也是啊。只不過商品可能會稍微貴一些。」

「沒有關係。」

盧卡毫不猶豫的點頭。

邊咀嚼著口中含著的肉串(一口吃下很多東西的話,吃的很少也很容易有滿腹感)就這麼說了,是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吧?雖然因為這種思考而嚇了一跳,但想想的話他可是天生的貴族。如果有想要的東西的話沒有必要親自去露天櫃台買的吧。那麼,一定就是和他字面意思一樣想要稍微逛逛吧。


◆◇◆◇

然後,稍微休息過後吃過飯的我們所前往的前方是,離大路稍微有些距離的,進入小巷後有很多分歧道的,名副其實的「邊緣」區域。

粗略看了一下,感覺這附近賣的都是,似乎是附近的農家帶來的農作物和親手做的果醬、烤點心。而且好像是因為在都市之外的原因,身穿異國風情的裝束的旅行商人,和做成駝隊而移動的旅行中的妖精──貓妖精凱特西,矮人──類的。

感覺上是為了並非常駐常來,而是不定期訪問這裡的商人開店的地方。

眼睛放光的盧卡,還是一如既往的拉著我的手,光看不買的來回走著,不知不覺中對摸個露天商販的絨毯上擺放著的木雕和裝飾品起了興趣。

「怎麼樣,大小姐。我家的東西可都是不折不扣用輝石做成的戒指和項鏈啊!」

遞出的戒指上裝飾著被稱為「水妖精之淚」的石頭。
雖然沒錯的確是水之輝石一類的,但是都是小孩子們花半天時間在河灘裡找的話就能找到原石的程度的東西,所以基本上沒什麼稀少價值。
雖說如此,某種程度的魔力的電池也會有用的吧,對於能使用「水」系統的魔術的我而言,能稍微增強一小點效果吧。

(不使用這個基座,然後用手頭的純度更高的東西和他交換石頭就好了⋯⋯)

「怎麼了茜兒?」
「啊,沒事。稍微想找一些這種沒有裝飾感的戒指。」

正在煩惱與和其他戒指對比的時候,身旁的盧卡將那個戒指輕輕捏起,向店主詢問道。

「這個戒指值多少錢?」
「哎呀,是男朋友啊。真有眼光呢。正常賣金幣兩枚,但賣你就一枚半吧。」

在後面的艾蕾諾亞和莫妮卡聽到後都,「哎,貴了吧。」「金幣一枚才對吧。」之類的說出合理的價格,店主的臉也沉了下來,但盧卡無視了後方給予的援護射擊,從懷中取出了一枚半金幣遞了出去。

「多謝惠顧!真好呢,大小姐。有一個度量大的男朋友。」

滿臉喜悅的笑著的店主緊握著手中的金幣,後半這是諂媚的向我笑著。

似乎有什麼誤會,不過他已經說出口了。盧卡將剛剛買到的「水妖精之淚」的戒指遞與了我。

「雖然不是很值錢的東西,可以收下嗎?」
「那個,我收下真的可以嗎?」

額,難道說我現在是一副十分想要的表情嗎。邊想著這可做錯事了邊這樣確認著。

「當然。作為今天的紀念。」

被這樣說的話,拒絕反而更失禮吧。

「十分感謝。我從沒有戴過戒指,而且還是盧卡君送與我的禮物。我一定會珍惜的。」

道過謝後,不知為何緊張的顫抖著的盧卡,將戒指戴在了我左手的無名指上。
喂,盧卡先生。您好像搞錯了地方了吧。

結果,還沒戴進去的時候,就已經顯現出尺寸是不合適的了,不得以重新戴在了我的中指上。

「加油的說,盧卡斯大人。在正式的那次挽回就可以了。」

莫妮卡拚命的安慰著不知為何突然頹喪失落的盧卡。偶爾這兩人會構築出我所不理解的世界呢。
擔任護衛的三人也是,用像是明白了什麼的那種意義不明的溫暖的視線看著這裡。

總之,我正在邊再次邁出腳步邊想著要將什麼作為回禮比較好的時候,注意到前方莫名其妙的堆起了人山人海。
聽到在他們包圍的路上的一角,傳來的悲鳴和嗚咽聲,以及抽打什麼的聲音。

「看起來是發生什麼麻煩事了,不要接近比較好吧。」

聽到明顯不對那裡感興趣的──打算回避掉麻煩事的──樣子的萊卡的制止,我不禁和盧卡面面相覷。

這個瞬間,伴隨著嘎吱一聲踢到什麼東西的巨大的聲音,圍觀的群眾們發出「哇」的悲鳴,人牆被分開,從那縫隙中像破布一樣的東西,被拋了出來在地面上翻滾著。

定睛一看,那並不是什麼破布,而是7、8歲左右打扮的像破爛一樣的少女。
少女瘦骨嶙峋且纖細異常,光著腳,而且脖子上還纏繞著皮革的項圈──能感覺到微量的魔力,應該是某種魔道具吧──。然後,從項圈上接著粗壯的鋼鐵的鐵鏈,鐵鏈的另一側由一個有著稍稍有些可怕的樣子的,體格很好的男性握著。

「快,還不站起來,這個廢物!」

他是十分厭惡觸摸像是得了某種疾病一樣,全身都是疙瘩的少女的肌膚吧。男子拉著鎖鏈想把少女拉起來,但少女衰弱到了無法活動身軀的程度,手腳只能微微的顫抖著。
仔細看的話,能偷看到被金色的頭髮所隱藏起來的狐狸一般的耳朵,並且屁股附近也能發現十分纖細的尾巴。大概是狐之獸人一類的吧。

看客們──其中也有穿著氏族樣式衣服的人──也沒有上前阻止,明顯是在蔑視著少女,用仿彿在看落在地上的塵埃一般的目光看著她。

「好過分。對這麼小的孩子做這些事⋯⋯」

握著倒吸一口氣的我手腕的盧卡的手,因義憤而顫抖著。

「⋯⋯那個孩子是奴隸吧。但是,一直置之不理的看著她被虐待到這種程度,真是過分啊。」

萊卡用稍顯陰暗的眼神看著那裡,一邊不爽的這樣說。

「奴隸⋯⋯?」

我完全沒有想到,這種和龍與妖精一樣對我而言都是沒有現實感的詞語。嘟囔著的時候,不禁直直的盯著周圍的人──盧卡也是傑西也是莫妮卡也是,一副十分痛苦的表情──的表情。

「奴隸」這種概念,在前世完全沒有聽過,在現世也在是身邊沒有──至少在「闇之森」和其近郊的開拓村──的存在。

而且由蕾吉娜所教給我的大陸的歷史中,聽聞這種制度也的確在100年前就被廢止了。

「嗯,的確是很令人慚愧的事啊⋯⋯雖然神帝大人已經廢止了奴隸制度,現在更名為『自由勞動者』這種名字,實際上還是與奴隸相同的待遇,這就是帝國現在的實情啊。戴上那個『自由勞動者』的魔道具的人,將會被奪走自由,並被剝奪作為人的資格,從今往後將被當作所有者的『物件』啊。」

因像是吐著血一般的盧卡的話語,我的眼前一瞬間一片黑暗。

「啊!沒有辦法幫助她嗎?!」
「⋯⋯幫助那個小丫頭是可能的吧。」

我剛剛問過後萊卡就立即回答。

「只有一級市民以上才能持有奴隸,雖然我們是做不到的,身為貴族的茜兒大小姐就沒有問題了。從現在那個孩子的所有者手裡交涉著買下來你就可以了。但是,也只能做到這種程度了。得救的只有那個孩子⋯⋯茜兒,難道你今後,能將所有看到的奴隸都買下來嗎?」

只是自我滿足的偽善那就去做啊。
聽到萊卡這種沒有將陰暗的事說出口的言語,我不禁咬著嘴唇低下了頭。
的確我想救助那個孩子的想法,只是局限於現在這個場合的感傷。這個國家⋯⋯不僅僅是這樣,只要這個世界還存在著奴隸制度,這種相同的不幸就會不斷地重複發生。這種事情我還是明白的。

「雖然十分遺憾,我們所能做的事情是十分有限的。所以現在就請忍耐住吧,茜兒。」

用雙手緊緊握住現在就想飛奔出去的我的手的盧卡,一副十分痛苦的表情拉著我。

「啊啊,請記住現在這幅光景和心情吧。如果能多謝像你們這種貴族的話,沒準世道還能更好些吧。」

因萊卡的話語盧卡認真地點著頭。
但是,我無法認同。

不應該認為,比起在未來為了拯救更多的生命而盡力,與現在拯救在眼前的,忍受著毫不講理的疼痛的生命,是一樣的嗎?如果有能拯救的生命不是應該盡力拯救的嗎?

「走吧。這不是什麼看下去就會心情變好的景象。」

在盧卡的催促下,拖著重重的腳步正打算離去的時候,突然間,感覺自己和半睜開的少女的眼睛目光相合了。

「⋯⋯姐姐⋯⋯?」

微弱的,但卻十分清楚的聲音飛入了我的耳朵。

(幻聽⋯⋯?)

可能是因為我不想離去,所以為了不離開這裡,而聽到了錯覺吧,轉過身的我的眼睛,這次終於確實的,與浮現出眼淚的奴隸的少女煉成了一條線。

「姐姐⋯⋯終於,來幫我了⋯⋯」

聽到這個低語的瞬間,我放任無法抑制住的自己的感情,飛奔到握著鎖鏈的男人的面前。

「停下吧!你都對這個孩子做了什麼啊!!」
「別多管閒事!這是我的東西。怎麼處置都是我的自由!」

如所想一樣少女無法動彈,也許是周圍好奇心強的看熱鬧的人在看著的原因,趾高氣昂的男人,舉起拳頭對準了抱著少女而保護著她的我的背後。

「茜兒!」

這樣發出叫喊聲,盧卡慌慌張張的擠了進來。

(⋯⋯啊啊,比之前的動作還要快啊。這次在比劍的話說不准我會輸呢。)

看到他那迅速的動作,即便是在這種時候,我的腦海裡還盡是浮現出悠閒的想法。

我為了守護少女,而盧卡為了守護我,而處於無法動彈身軀的姿勢下,正要沐浴於暴力的瞬間──代替肉與骨頭被打的嘎啦的聲音,響起了枯燥的啪嘰一聲。

「⋯⋯?」

以趴著的姿勢戰戰兢兢的抬頭一看,男人的拳頭被傑西的手掌止住了。

「好啦好啦,到此為止。怎麼說在這裡受傷的話就算護衛失格了呢。」
「什麼啊這個小鬼⋯⋯啊,冒險者嗎!?別開玩笑了,區區萬事屋,你以為我是誰啊──」

喘著粗氣,想要抓住傑西的男人,被萊卡從身後扣住手腕,隨手的用棍棒壓在了路面上。
這期間站在保護盧卡的艾蕾諾亞面前,莫妮卡抖落我長袍上的沙土。

「不知道啊,大叔。你是哪裡的哪位我並不清楚,但是如果讓這裡的少爺和大小姐受傷的話,你一定會身首異處的哦。」

雖然男人還在對著用輕鬆的語氣附加著個艾蕾諾亞怒吼著,但是在窺視到盧卡歪一下的貴族衣服和我的長袍下的禮服後,本應說出的話全僵在那裡,臉色慢慢綠了下來。

在旁邊的看客們也注意到了,因為害怕受到牽連,都慌慌張張的快步從這裡逃走。

「那麼,也不能一直這個樣子啊,隨著時間的流逝如果被官府逮捕了的話可能會被捲入麻煩呢,所以我是不是應該問問客戶的今後的方針?」

一邊環視著離著很遠的眺望著這裡看熱鬧的人,傑西向我們這麼問道。
然後向著趴在地上的男人,用不漏鋒芒的目光,

「大叔,能理解情況嗎?如你所見向動不得的身份的對方暴言相向,甚至行使暴力⋯⋯當場殺掉也沒有問題呢。和這孩子一樣呢。」

以及平坦的語氣這樣描述著。
督了一眼臉色灰白,失去了全身的力氣崩潰在那裡的男人,結匯轉身面向我們。

「──那麼,想怎麼辦呢。這之後的應對是?」

雖然我們不禁再次面面相覷,盧卡則是「交給茜兒」而轉交了責任,我抱起了倒下的少女,為了讓在場的全員都清楚的聽到而說出口。

「這個孩子請交給我。如果需要付款的話,無論多少我都會給的,如果答應我這個條件的話,我就沒有其他想要東西了。」

聽到這個的男人,露出一副十分疑惑的表情,反復的眨著眼睛,莫妮卡則是一副不出所料的表情,呀累呀累的左右搖著頭,盧卡這是「嗯」的點著頭浮現出滿意的笑容。

「⋯⋯可以嗎。就這樣?」

萊卡代表著三人組,以一副認真的表情向這面確認道。

「嗯。我只是想拯救這孩子的生命而已。而且⋯⋯我也同樣的不想亂行使這些權力和力量。」

看著發呆的男人的臉,我這樣清楚的傳達到,面面相覷之後三人組也不再緊張,柔和的微笑起來。

結果,在這之後,因為這孩子有病的原因用金幣7枚就交換過來了,剛剛好手上的錢足夠呢(多虧昨天的工作分到的報酬),所以她名義上成為了我的所有物。


════════════════════

補足:關於認識阻礙,是不是完全沒有效果呢?雖然傳達來了很多這樣的意見,但是,基本上這是能認識到「偏紅的頭髮」「綠色的眼睛」這種個體的零件,而組裝好的正體的臉的印象會讓人覺得普通的魔術,說起來就是在組裝拼圖的時候,恰好有些頻率(譯:自認為作者的意思是有些塊尺寸不好,就要硬扭進去導致整體扭曲,別問我為什麼這麼認為,該死的國產拼圖。),導致被誤認為有些扭曲的形狀而組成的整體形象的感覺。
冷靜的觀察每個零件的話就能明白這是奇怪的,但是普通的突然看了一眼就會留下第一印象的先入為主的觀念而無法詳細的驗證。

補足2:也有奴隸的少女用金幣7枚(約21萬日元)購入是不是太過便宜的意見,但是因為不知道奴隸的價格的緣故,就配合著茜兒的剩下的錢決定了。
調查後發現成人男女,持有技能的奴隸用現代的貨幣看的話差不多500萬至2000萬不等,隨著時代和地點的不同,便宜的有到100萬的,但是還是不知道孩子的奴隸的價格。雖說在現代也有孩子在被買賣著,但是在那個國家也是這個價格左右,所以我判斷這也是妥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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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8-8 14:23 | 显示全部楼层
036_少女的待遇與奴隸的現實

身體肥胖腫脹的贅肉將我重重地壓在床上。
不能翻身、連用雙手支撐也起不了床。
痛苦地呻吟著,但誰都不來幫助。
好重好重好重!!無法掙扎不斷地增加重量的脂肪、不只體重、連我的理性也逐漸被恐懼弄得崩潰。

「討厭!誰來救救我──!!」

在絕望的悲鳴中、驚醒過來。

蘇醒後,在瞳孔中映照出的是從昏暗天窗摻進來的一撮月光、樸素的壁紙。以及由於太過乏味、待女莫妮卡放置在椅子上的『肌肉・史萊姆君』謎之毛絨玩具⋯⋯這裡的確是昨天羅伊斯以家令命人準備的房間。

順帶一提,這裡只是臨時的住處、聽說布蘭特繆勒本邸已是被替代了。在「康瑟爾」的宅邸竣工後會兼任辦公室與住所。整理那邊房子的傭人已經出發,這邊會預留最低限度的人數以備日後回到帝都使用。

「是⋯⋯夢、嗎?」

鬆了一口氣的我、感激現在的實感,再次閉上了眼睛⋯⋯宛如剛才惡夢的延續一樣,發現了身體動不了。

感覺到心臟急速跳動、全身流著冷汗。在那恐怖的感覺再現的情況下、抑壓著想要大聲尖叫的心情,我開始深呼吸了。

鎮定吧。首先要再次確認現實啊、我。

重複深呼吸著、眼晴漸漸對黑暗適應,看到床邊的牆壁,首先試著動動左手吧。
在毛毯裡,小女孩使勁地抱著我的左手。
緊緊抱緊我的她、消瘦的身影讓我感到心痛,雖然沒有孩子擁有的柔軟感,但有女孩子獨有的氣味。

今天嗎⋯⋯應該說,已經是昨天了。她是我順勢購買的奴隸、狐獸人的孩子。

昨天回來後馬上以治療處理、洗澡了、吃飯了。但是,除了我之外相當害怕其他人,就連一刻鐘都不願與我分開。總算被勉強接受了,昨晚我們一起就寢。但是明顯地,我被她當成抱枕。

「OKAY,了解。理解完了」

那麼、總算是理解了。但問題是另一邊、好重啊⋯⋯而且,鼻息害我右手癢癢的,先確認一下吧。
嗯、降低視線,平時在床下躺著睡的使魔菲婭,像是產出對抗意識似的、也壓在我身上。

「⋯⋯⋯」

先不說幼狼的時候,現在的它已經是體長超過兩米的龐然大物。牢牢地壓在我右半身的話,當然會發惡夢吧。

「──菲婭。稍微有點重可以讓開麼?」

為了不吵醒在旁邊熟睡的菈娜,我低聲說道。張開一隻眼晴的菲婭,『聽不到哦』開始以這樣感覺的裝睡著。
同為犬科、天狼的自尊心不允許讓步!──這樣的想法突然傳了過來。

「嘛⋯並不只是特別照顧菈娜而忽略了你喔。但是、因為這個孩子受傷了變得虛弱,我得先將注意力放在她身上、照顧她是我的責任吧,明白嗎?菲婭。」

聽到我低聲的懇求、菲婭咪著眼睛看著我。

「⋯⋯姐、姐」

被我的嘟嚷吵醒了吧?在一剎那間我擔心著。大概是夢話呢、菈娜將臉埋在我的左胸、繼續熟睡著。

『⋯⋯⋯』

菲婭像是勉強地接受了、從床上爬下去。在我鬆了一口氣後、它的臉就擺在床邊──或是說、把下顎放在我的右胸上,以再也不能讓步的態度閉上了眼睛。

「那個呢⋯⋯」

本來說想再抱怨,但是她不退讓的態度開始再次裝睡著,看來不會再妥協了呢。

你們兩位、當我的胸部是什麼啊、因為重量而變形了。啊咧、頭也開始痛了。但是不能夠吵鬧戰戰兢兢的同時,我嘆息地接受現狀了。

(嘛「要照顧孩子真麻煩」,這樣口齒鋒利的聲音浮現在腦海中、自食其果了呢)

以不自然的姿勢睡在床上,我閉上眼睛回想今天的事、慢慢地再次入睡了。


◆◇◆◇

和盧卡(愛稱)一起,我們抱著奴隸的少女返回布蘭特繆勒的宅邸。在回去後我首先以「因為要把師父的靈藥阿姆裡塔均勻地塗在全身,所以她要脫光光」為理由將其他人趕去其他的房間,然後開始治療她的傷患。

「『汝之傷痕,由吾治癒』」

淡淡金色的光芒,漸漸地擴散到少女全身。

「『治癒』」

少女身上的傷痕和瘀傷瞬間消失了。

「『偉大的吹息阿、洗滌此處病魔吧』」

溫柔的微風將少女全身都包住了,溫暖就像是從體內的核滲漏出來,有點兒癢癢的感覺,少女露出了困感的表情稍稍動了。

「『回復』」

將疾病和異常狀態根治的魔術,附在少女皮膚上的膿皰一掃而光。
身上的傷痕都消失了,就像是剛出生的嬰兒一樣。瞪大眼睛看著自己赤棵的肌膚、少女戰戰兢兢地將全身差不多都摸過了。
看到她想站起來,但是由於沒有體力而站立不穩,我繼續吟唱著秘藏的治癒術。

「『偉大的治癒之手、將賜予燃燒生命的火焰』」

手掌大小的耀眼光輝誕生了。
現在的是我一天只能用一次,用功率只有一半、強力的恢復促進術。

「大快癒」

稍稍削減的體力和精神力的感覺,術確實發動了。
不禁啞然的少女的身體一剎那閃耀著,皮膚那失去血色的血管開始透紅了,身體的肌肉也像是注入了張力一樣、開始能支撐住身體。

「呼⋯⋯」

體力最低限度地恢復了吧。在充分地吃飯和睡眠之後,才能逐漸恢復失去的體力。
回避了最惡劣的情況,總算可以安心了。敲門的聲音傳過來了,同時莫妮卡探出頭來。

「大小姐,您吩咐的澡室準備好了」
「啊,謝謝了莫妮卡。但是狀態比較差呢,先讓這孩子洗澡吧。」

在要求傳達之前,藏在我背後的女孩,不停地搖頭。

「⋯⋯好吧。我和您一起洗澡吧」
「大小姐和奴隸一起嗎?!」

看到莫妮卡顰起眉頭,女孩嚇得渾身發抖。

「好了好了。露出這樣可怕的表情、這個孩子會感到害怕哦」
「這就是本來的樣貌」

不高興的莫妮卡回應了,我們一起往浴室走去。
順帶一提,帝都中產階級以上的家庭,配備暖水的魔法道具是很普遍的。
雖然疾病與細菌的關係還沒有被發現,但是憑經驗以及習慣知道入浴對健康是有良性影響的,所以平民到大眾浴池洗澡的頻率也不少。


◆◇◆◇

在浴池裡用木盆撈起熱水,沙的一聲往緊緊閉上的雙眼的少女頭上倒下去。

肥皂在這個世界是高級品呢,以米糠塞入袋子裡作為替代,咯哧咯哧(ゴシゴシGoshi Goshi)地洗著。這是與蕾吉娜生活的時候,以前世突然想起的知識製作的。

幸好在西開拓村旱稻收成後,糠就被扔掉了,所以就能免費得到。
在那邊燒開水也很辛苦呢,這個取代的肥皂也普及了。但被蕾吉娜說、

「哼、貧窮的臭味啊」

說了厭惡的抱怨,話雖如此,但也繼續使用著、應該是有效果吧。
突然、想起了『闇之森』的生活,「想回去啊」思鄉的想法浮現了。
不知在何時,那處對我來說已經是故鄉了。

在倒了五桶熱水後、除了少女項圈以外的地方都被刷乾淨、確認沒有污垢後,最後再往她頭上灑一次。
用毛巾稍擦頭髮後,再洗淨自己的身體,然後和女孩聚在一起泡熱水浴。
雖然浴室並不寬廣,但是幸好也有兩人待著也感不到拘束程度的大小。
在泡浴的同時,我輕輕地按摩著少女的身體,開始詢問了很在意的事。

「說起來、你的名字是?我叫茜兒呢」
「⋯⋯菈娜」
「菈娜醬是從哪裡來到帝都的?」
「北方山脈的村子」
「誒、什麼名字的國家呢?」
「不知道⋯⋯但是、姐姐、被賣到那個叫『奧』的地方去了」

聽到那個無心的話語後,我內心開始感到不安。
普通地考慮的話,『奧』大概是指哪個國家的『王都』吧、不知為什麼出現了『皇都』的直覺。
看起來接受了我的按摩,感到酥癢般扭動著身體的菈娜、但是感到氣氛的變化了嗎?眼珠朝上偷偷地看著我沉思的臉色。

「啊、對不起。因為稍微有點耳熟。吶、這個、像是『皇都奇蘭托』嗎?」

像是思索著我的提問、菈娜皺了皺眉頭在思考著。看來是有印象吧、「啊」的一聲,高興地點了點頭。

「那麼、會在利貝提姆皇國尋找菈娜醬的姐姐吧」

抱著複雜的心情、嘟嚷了那個國家名字的我,在浴盆中輕輕的抱緊了菈娜。

「能遇見就好了」
「嗯。在被挑選離去的時候、姐姐說了會再相遇的,要我努力耐心的等待」

我撫摸著寂寞地點頭的菈娜。

「菈娜醬的姐姐和我相似嗎?還是理所當然的有著狐狸的耳朵和尾巴嗎?」

我這樣的一問,菈娜深深凝視我的臉,然後竭盡全力的搖了搖頭。

「嗯。姐姐是人類。紅色的頭髮及綠色的眼睛雖然很相似⋯但還是不一樣⋯⋯臉、姐姐的臉很平凡,完全不一樣⋯⋯為什麼會弄錯的?」
「是嘛⋯⋯?」

姐姐是人類、妹妹是獸人嗎?擁有著複雜家庭的孩子呢。這樣想著我扭了扭頭。
其實是因為、洗澡的時候,不小心將平時認識阻礙的吊墜取下來,在這個時候我並沒有發覺。
在這之後,從萊卡(兔族獸人女戰士)那裡聽說:人類與獸人所生的孩子、並沒有固定的種族,所以姐妹的種族也可以不一樣。


◆◇◆◇

在浴室拭擦著菈娜的身體,果然不能再讓好繼續穿著那件像破布的衣服,雖然有點大,但還是讓她套上了我的舊連衣裙。
牽著不安的她,往接待室那邊走去。
進入接待室後,映入眼中的是出差回來的克里斯蒂女士,一面嚴肅的坐在沙發上。

在另一邊坐著的盧卡露出為難的表情、在其背後是站著的羅伊斯先生和莫妮卡。
進入房間後被全員集中的視線嚇到、菈娜發出輕輕的哀鳴聲藏在我的裙子後面。

「⋯⋯原來如此。這孩子就是那個奴隸嗎?」
「是的,克里斯蒂姐姐。我保護了她、她叫菈娜。」
「已經從莫妮卡和盧卡先生聽說了情況。真是的,在這裡還是引起了騷動呢、你這個女兒」

聽到混雜著嘆息的感想,我當場低下了頭。

「非常抱歉。這全部都是我的責任。不會再給您添麻煩的,這個孩子我會自己培育的,請求您原諒。」
「不、我也有責住!並不只有茜兒一個人、我也有協助。所以,請原諒茜兒吧!」

臉色都變了的盧卡站了起來,來到我旁邊一樣的低下了頭。
被夾在我們之間的菈娜以呆然若失的表情、看著我與盧卡。

「並不是在為難你們。所以你們兩人都把頭抬起頭來吧⋯⋯而且,總覺得現在就像是『女兒品行不端而有了孩子準備私奔了』呢,有了這樣的感覺冷靜不下來。」

坐在的克里斯蒂女士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說邊。

「『是的』」

不知道她是認真還是開玩笑,我與盧卡面面相覷,一邊往沙發那邊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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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8-8 14:25 | 显示全部楼层
037_神帝陛下的諧謔與侍女的建議

在布蘭特繆勒的房子(就像瓦爾德曼在街角矗立以磚磚瓦建成的三層高的公寓一樣)客廳裡,在沙發上的女主人克里斯蒂女士,不知道為何一面疲憊的坐著。

坐在接待桌子旁邊的我們,為今天所發生的事做了說明。盧卡沒有精神地癱瘓在椅子上,由於剛才的治癒術的連發,精疲力竭的我並列在旁邊,互相看邊對方的臉。

「『『⋯⋯⋯』』」

房間內彌漫著沉重的氣氛。總管的羅伊斯先生自然地佇立在克里斯蒂女士的背後,我的專屬侍女莫妮卡就站在出入口的牆壁附近。
然後,剩下的一人,就是今次騷動的原因,某種意義上是事件的核心吧、菈娜藏在我坐著的沙發後面站著。

最初,我想牽著菈娜一起在沙發上坐下了。

「你不能坐下」

克里斯蒂女士武斷地拒絕著,最後就變成這種狀況了。

看到含著眼淚、慌張地藏在沙發背後的菈娜,我差點反射性地站了起來。克里斯蒂女士半睜眼晴凝視著我。

「讓她盡早了解自己的地位,這反而對那個孩子有好處」

悄然無聲的低語著「──茜兒」盧卡一臉掛慮的拉著我的手,我咬著牙坐回去了。
雖說克里斯蒂女士的視線多少變得尖銳⋯⋯但、這是不可抗力啊。

「⋯⋯⋯」
「⋯⋯⋯──唉」

在陷入僵局的同時、她以疲憊的樣子嘆了一口氣,盧卡皺著眉頭。

「感覺您有點累了、老師?」
「嗯。今日到有各式各樣的人拜訪皇宮」
「皇宮嗎?為什麼呢?」

意外的有興趣呢、盧卡探出了身子。
果然是純正的貴族,擁有純正血統的貴族子弟的話,接受電波和思考的方向和我並不一樣。

(──喔。我本來也是擁有皇國大貴族的血族,但現在是帝國的貴族呢)

不好了⋯這樣想著。想起了自己本來和現在的身份,稍稍的感到渾身無力。
嘛,不過幸運的是現在還只是下級貴族呢、今後要注意不要再與上級貴族、甚至是王族有了麻煩的瓜葛⋯⋯阿,那樣是不可能的,不過這輩子都不想和皇族有關係了,保持距離吧。

一邊看到盧卡緊握著我的手,一邊心中暗暗地下定了決心。

「在皇帝陛下的喪禮,以真紅玫瑰超帝國高貴的神帝陛下為首,超帝國宰相大人等重要人物紛紛前來吊唁」

聽到克里斯蒂女士的話,盧卡張開了雙眼。

「超帝國宰相大人嗎?換而言之,對『舊朵彌茨阿諾領的事不再加以追究』想要表達這樣的意思嗎?這樣,對作為統治官的老師來是好事呢。」
「啊,就是那樣的事吧。我也被宰相大人直接地叮囑說『沒有第二次』了」

板著臉的她點著頭說。
在一旁的我,打算裝著與之無關一直不放在心上,但聽到『舊朵彌茨阿諾領地』這個單詞變得在意起來,不知不覺地插嘴了。

「對不起。有一部分我不太明白,是說艾蓮他們開拓村附近的安全得到了保證⋯⋯是這種意思嗎?」
「啊,毫無疑問」

的確是喜報呢⋯⋯但是克里斯蒂女士的表情並不是這種感覺。

「就這樣結束了就好了,問題是之後、聽到了神帝陛下與上上代皇帝⋯⋯太祖帝暢談的內容呢。」

露出煩厭的表情再度嘆氣。

原來如此,是傳說中的超帝國的神帝陛下和歷史中的帝國的太祖帝大人呢。都是與我無緣的存在吧,但是,和他們共處、會感到誠惶誠恐,精神會相當緊張的吧。

那個──。

「哎呀?太祖帝大人、不是在三十五年前⋯不、三十六年前龍王襲擊的時候去逝了嗎?」
「『⋯⋯⋯』」

聽到了我的疑問,克里斯蒂女士與盧卡兩人,同時地向我投來了奇怪的目光。
啊,哎呀?我說了什麼可笑的事嗎?很奇怪嗎?

「那個⋯⋯什麼事?」
「不、沒什麼。那個⋯太祖帝大人、大多數人都像你一樣以為已經逝世了,但其實還在世。」

盧卡這樣說道,克里斯蒂女士大大地點了點頭。

「那還真是,頑強呢」

不知為何,我總有這樣的感慨。


◆◇◆◇

在吊唁間,最初神帝及太祖帝兩人表現得相當嚴肅。但不久後,咕嚕咕嚕的在簾子對面開始傳出了愉快的談笑聲。不用說,這裡聚集著大多的帝國貴族⋯⋯還有來自他國的元首代表、他們聽到了交談的內容。

「你也很辛苦呢。在引退後還要出席孫子的葬禮。」
「呵呵、真想悠閒地在小貓的旁邊喝著茶什麼的呢」

這是為什麼只有男爵爵位的我會待在這裡的原因,讓我快點離開啊,這個把我卷進來的糞師傅⋯⋯這樣自我主張著的克里斯蒂女士待在末席上、看著簾子對面的蕾吉娜在那邊裝在不知情的談論著日常。

在另一方面,這裡聚集了各國的首腦、認為這些若無其事的會話說不定會左右大陸的命運、以銳利的目光牽制他人,專心地傾聽著神話和傳說的談話。

「話說回來」

會話告一段落了,神帝陛下輕輕地確認了。

「下任皇帝是誰呢?」
『──!!!』

聽到了的帝國貴族──主要皇位繼承權的擁有者以及其支援者──同時倒吸了一口氣。

恐怕在場全員都有相同的想法吧。

「沒在開場白、突然就切入正題!?」

這樣戰慄和驚愕著。
太祖帝大人、太祖帝大人的答案是?!?
和先前緊張的氣氛又不一樣、在迫切的氣氛下,太祖帝大人縮了縮脖子。

「哎呀呀,我是引退的老人。現在的事情已經交給後輩了,所以並不太清楚呢」

不負責任的這個畜牲!雖然響起了無聲的抗議、但她本人像是當成耳邊風。

「是嗎。嘛,希望不會有太醜陋的權力鬥爭和陷入內戰中呢。太難看的話,會想要消滅掉呢」
「呵呵。帝國一千年的歷史也可能就此完結了嗎?」
「拖得太長時間了、差不多該閉幕了呢?這樣的話準備其他皇帝,怎麼樣?」
「如果有合陛下的眼緣的話,那就選擇他吧?」
「『是是是是是!』」
『⋯⋯⋯⋯⋯⋯』

就像開玩笑似的、談笑著的兩人。在這個場合全員都失去了臉色⋯⋯在像是字面一樣,和參加葬禮相乎的表情無言的面面相覷。


◆◇◆◇

「⋯⋯想起來胃又開始痛了」
「『呵』」

克里斯蒂女士就像回想過來、皺著眉按壓胃的附近,我們茫然不解地隨聲附和著。

「嘛,還好宮廷內的各個派系只能互相牽制,不會像笨蛋般真刀真槍的互相較勁,所以並非只有壞事呢⋯⋯就和劇本上所寫的一樣。」

最後的那句因為聲音太少所以沒有聽到,不過,克里斯蒂女士用認真的眼瞪著盧卡⋯⋯像是以老師教誨學生的語調認真地說著。

「也許這次權力鬥爭表面上會被撲滅吧。視乎情況而定,盧卡大人的婚約也可能會重回白紙吧。但是,先回去和艾魯瑪大人商量一下今後的方針比較好。」
「但是、那女孩的事情⋯⋯」

盧卡擔心地看著躲在我背後的菈娜。

「先說清楚吧,這已經是我家內部的問題。盧卡大人沒有插手的必要。而且,殿⋯⋯盧卡大人應該也有必須承擔解決問題的責任吧、將之解決後自然連這邊的問題也能介入了。」

一剎那,盧卡躊躇了。但是,他勉勉強強地接受了。

「好。羅伊斯,安排歸程的馬車。」
「是」

然後,在羅伊斯先生呼喚馬車來接盧卡回家時、

「在選定新任的皇帝之前、太祖帝大人會暫代執勤」
「聽說了現在太祖帝大人在培育著花草,神帝大人表示想要看看,但是太祖帝大人以『只是普通的雜草』來回答。」

在說著花草這些沒有關係的閒談、意圖地轉移話題的克里斯蒂女士。「下次再見」在盧卡依依不捨地回去後,恢復莊重威嚴地看著我的臉。

終於進入正題了。

「嗯。剛才已經開始在意了,茜兒、你擁有過奴隸嗎?」
「⋯⋯沒有」
「這是學習『教育』的好機會了」
「這是什麼意思呢?」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奴隸,不、『自由勞動者』呢。那傢伙在佩戴那項圈後就已經成為了『資產』、教育就是為了將來能回收那些資產」

這麼過分而不合理的話語,我變得一瞬間無法理解。

「克里斯蒂大人、也把這孩子當作『物品』來處理嗎?!」
「是的」
「──這孩子是人類!」
「這是你以七枚金幣買回來屬於你的物品。」
「⋯⋯⋯」

那是、不這樣做就救不了這孩子⋯⋯想要這樣的辯解,但是我沈默了。
用錢買下菈娜是事實。

「你把那孩子買下了。你以相當多的黃金買下了她的公民權,就算把菈娜的項圈毀掉,那個孩子還是奴隸的事實也不會改變。」

我偷偷在考慮的事情──將菈娜脖子上掛著的奴隸之證這魔道具破壞掉,還其自由的想法被指摘了,我的內心大吃了一驚。

「不要去想做那愚蠢的事。那個項圈『奴隸帯』束縛著她的自由的同時也保障了她的安全。家犬被蓄意盜取、濫殺會被定罪,但殺掉流浪犬卻誰都不會被追究」
「那麼、讓這孩子獲得公民權⋯⋯」
「需準備相應的金錢、三名二十歲以上的一級市民的推薦書。但是,你還未成年,而且你的財產暫且交由監護人的我管理的」

意味深長地看著在沙發後藏著的菈娜。

「錢我會準備的、推薦信也是。」
「解放奴隸的身份的話,然後就快樂地說再見?還是打算一照顧著?自己隨便的選擇一個啊。」

對於不停緊迫的克里斯蒂女士、在我打算反駁的同時,侍女的莫妮卡舉手了。

「⋯⋯那個、可以說一句嗎?」
「啊。怎麼了?」
「或者是說、讓大小姐和菈娜了解雙方關係的建議。」
「哦。不用客氣快點說出來」
「大小姐像不習慣應對奴隸的樣子,然後菈娜對自己的立場沒有不自覺。那麼,在大小姐旁邊的當見習侍女、以此作為教育,怎麼樣?」

聽到意外的建議,我們的視線集中看著莫妮卡。

「非常抱歉,說了多餘的事。」
「不,我認為非常有意思啊。你認為呢,羅伊斯?」
「可以的。大小姐還需要多幾名專屬女僕,所以剛好人手不足。而且如果薪水的話,奴隸的薪金也格外便宜。」

羅伊斯先生微妙地說著。
男爵家意外的、經濟拮據的也說不定哦。

「原因如此。合情合理嗎⋯」

滿意地點頭的克里斯蒂女士,轉過身來看著我和菈娜。

「怎麼辦呢?現在的條件是、將那孩子放在身邊,一邊教育,一邊工作。」

當然,我相當的贊成這個提案。

「那麼,那個孩子就是你的侍女見習了,今後要嚴厲管教啊!莫妮卡,不要有多餘的慈悲、要好好監督喲!」
「我、我知道了。」

我對畢恭畢敬的莫妮卡道謝了。

「謝謝你。多虧了你呢,莫妮卡。」
「那,那麼,大小姐」
「是了,茜兒」
「是?」
「為自己的說的話負責吧。那個孩子的薪金和做服裝由你自己做準備哦。」
「咦!?」

我不由得僵硬著看向快樂的克里斯蒂女士。

「嘛,床還是會準備的。你的奴隸,由你自己照顧」

歡笑地說著這樣的話,克里斯蒂女士的談話結束了,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啊,家裡的開銷也非常大,真是幫了大忙了。」

羅伊斯先生、伴隨著走出房間,揮著手附和著。

「⋯⋯果然,生活相當困苦嗎?」

被留下來的我在客廳裡的沙發上坐著,為未來的事嘆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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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_龍牙之劍及重返邊境

發現了傾斜生長、約兩米高淡紫色的心形藥草,「呼嗨」蹬起後跟只採摘葉子的部份。

「這個有什麼作用呢?」

盧卡以興致勃勃的眼神注視著我手中的藥草。

「這個藥草叫庫拉多。基本的用法是在曬乾後煎煮,生病的時候喝下去就可以了。另外,就這樣直接敷貼在患部的話、簡單的刀傷和瘀傷皆有效。而且營養價值很高,直接生吃也有助強身健體的作用、雖然有可能會上癮所以並不推薦。但是,它對大部分的病患有效、相當方便呢所以可以先記下哦」

「那就像是一種萬能藥呢。的確,好好記住的話對將來有用啊。」

緊緊靠近聞著的盧卡「獨特的氣味啊」說著這樣的感想輕輕皺眉。他身上的中劍並非是儀式用的擺設品而是實戰用的真刀實劍,在腰間掛著自然的垂下。
在經過上次的騷動之後、回家後一五一十地向父親艾魯瑪報告。「做得好!」受到這樣的誇獎「這樣怎能保護淑女!」收到了這樣的忠告。結果,得到了父親年輕的時候使用的的這把中劍⋯⋯意外地是武闘派啊。

而且,在轉交的時候說了一句話─。

「但是,這是在最後的時候──無論如何在最緊急的關頭才能使用。在最初的時候、為了茜兒你必須要做的事有兩件。」
「哎。那是?」
「第一、不要帶著女性靠近治安不好的街道。第二、遇到危險的時候要立即向護衛求救──這是理所當然的事吧。平時也要注意四周,在危險的時候、該要好好考慮怎樣才是最好的方法擺脫那些害蟲。」

被這樣告誡著,原來相當有道理啊,我深刻地反省著。

順帶一提,在那之後盧卡多次確認菈娜的狀況。
明明沒有空閒的時間──或許還是餘裕吧──真是有義氣呢。

「啊、父親大人也說『是茜兒小姐麼、那也沒辦法啊,隨你喜歡』這樣許可了呢」

盧卡這樣說著、但是那個信賴感是什麼?微妙地是個謎呢。
還有現在帝國貴族全員在服喪的期間、盧卡的婚事被擺在一旁,對方也會理解的吧。
就是那樣、今天盧卡作為我的護衛,跟著我到郊外的草原來了⋯⋯嘛,其實似乎還有其他的魔術師護衛秘密潛伏在周圍(多半是盧卡家的護衛吧)從剛才開始對方以魔力探知所產生的魔力波動實在是太煩人了。
雖然那並不是很大規模、恐怕是數人斷斷續續地、有距離的在進行魔力探知吧。魔力波動的強度本身是相當薄弱的,只有稍微注意的程度⋯⋯感覺就像是那個啊、夏日蚊子那種聲音,那種」嗡嗡」的感覺、些微的在意呢,很讓人難受啊⋯⋯⋯

(但是,很有趣的方法呢,數人以三角測量的方法進行魔力探知,能探索到更大的範圍。)

但是一個人是模仿不了,有沒有什麼可以應用的方法呢。
在另一邊、仿效著盧卡聞著庫拉多葉子的菈娜,在那獨特的氣味──像是蕺菜和胡椒混合在一起的強烈味道──她捂著鼻子流著眼淚向後仰。

「看看你、不好好的擤鼻涕可不行喲」

和盧卡兩人微微地苦笑著,我蹲下來、用手絹幫助菈娜擦乾淨。

「好了、乾淨了」

菈娜稍微感到為難的樣子,就這樣的、微微地低下了頭。

「非常感謝,茱莉亞小姐」
「⋯⋯那個、不要呢」

高漲的心情一下子就冷卻了。

「菈娜像是我的妹妹一樣,所以『茱莉亞』『小姐』什麼的不需要,普通的叫我『茜兒』或是『姐姐』就好,因為這裡沒有人會看到」

這麼說著,菈娜露出了困惑的表情扭扭捏捏的垂頭喪氣著。

「嘛嘛。茜兒、不要為難她了。她被告誡著要區分主從關係、但對小孩來說還太難了。『只在這裡』還是在其他地方,或許會穿幫呢⋯⋯這樣會弄到菈娜被罵的喲」

盧卡溫柔的教訓著,我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真拘緊呢、貴族這種東西。不經常注意周圍就活不下去了呢」
「沒有辦法,在上位的人必須以身作則才可服眾」

和生來就接受這種價值觀的盧卡不同,我受到前世的影響、或者說,今世『茜爾緹安娜』這個人以不會顧及別人的傲慢態度在作崇反駁著、我在立場上無論如何都無法適應身分地位的差別,以及對這種拘束感、感到無力。

然說這樣說、但這種拘緊的貴族生活⋯⋯不、在帝都的時間也即將結束了。

下周開始就是靜天使之月(五月)了,克里斯蒂女士、我、菈娜,總官羅伊斯先生,及侍女的莫妮卡在內的多名女僕將會離開帝都空瓦魯莉斯,搬遷至女史赴任的康瑟爾內的新宅邸。

順便一提,多名傭人、廚師羅蘭先生也包括在內,會留在帝都的宅邸繼續工作,終於可以和那個乏味的料理說再見了,說實話相當感激呢。
嘛,其實是以賺取菈娜的生活費為由、開始了採摘藥草。但另外的目的就是在外面買東西吃。

「嗚汪」

外出狩獵的使魔菲婭,嘴巴叼著很大的鼻行獸回來了。鼻行獸是指擁二至六條像象一樣的鼻子、倒立行走的哺乳類動物。並非魔物而是謎一般真實的(?)用鼻行走的生物,它的肉相當美味、所以在商會裡可以賣出很好的價錢。

「啊咧、辛苦了菲婭。謝謝」

『繼續表揚我啊!』這樣表達著的菲婭、我抱著她的頭蹭著她的臉。看到菲婭多少有點郁悶似、勉強地避開了不能忍耐的地方,她在某種程度也在費神著呢。
菈娜在宅邸內和其他傭人相處並不是很融洽,而天狼菲婭則是豎著尾巴不認生似的與她嬉戲。

「那麼繼續、去商會進行變賣吧。因為要搬家,要準備多幾件衣服替換。」

姑且、以四同遠處也聽到的聲量高喊著(主要是要知會護衛),我和菈娜手著牽手開始走回帝都。
然後偶然轉頭、發現微笑看著我們的盧卡。我把注意地轉移到他腰間掛著的劍,在剛重逢時的就已經很在意了,我開始詢問。

「說起來,還要再用劍技一決勝負嗎?不過,以現在的盧卡為對手的話我也沒有能戰勝的自信呢。」

在一瞬間,盧卡感到突然的重複地眨著眼睛、其中一隻手放到腰間佩帶的劍上,像是害羞了一樣⋯⋯但不知為何以自豪的表情,搖了搖頭。

「不、我已經得出結論了,我輸了。茜兒,我絕不可能勝過你的。我承認了」
「是⋯⋯?」

雖然不是很明白、但盧卡不知為何以爽朗的表情舉起雙手「投降」了

「對了,茜兒下周就要去康瑟爾了嗎?」
「嗯、因為會使用轉送門,所以大約兩日一夜左右就可以了。」
「是嗎。如果可以的話和茜兒⋯⋯不,我們一起在這條街道度過的,但那種程度的距離我們很快就可以再見面了。」
「是呢。有空的話請一定要來玩。我有想介紹的朋友呢。」

在腦中浮出的是西部開拓村的艾蓮、布魯諾和巴爾托洛梅⋯⋯啊,要不要介紹呢?

「是嗎、很期待呢」

盧卡莞然、天真無邪地微笑著。那種『王子大人的微笑』,說起來、不知為何想起以前和艾蓮和布魯諾說起過盧卡時,他們的反應⋯⋯嘛,三人都不是壞孩子,所以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此後,我們一邊閒談著、一邊走回帝都,在到商會兌現藥草後,到舊衣服店為菈娜購買了幾件替換用的衣服。

「──茜兒,真的不會再回來嗎?」

在回家的途中,對於盧卡歪著頭的疑問我忽悠了過去、我們順道的走向『工匠公會』

工匠公會與其他的公會不同。迎面而來的是『工場』的感覺、工房內的員公全員都忙碌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在這之中的人前天也見過面,我們向在櫃台前的年輕矮人打了招呼。

「你好、前幾日拜託的短劍我前來來領取了,可以嗎?」

看著我的臉稍微沉思,凝視地盯著我身穿的衣服,發出「啊」表示理解的聲音,沒有回答就縮回店裡深處。
在不久後,他回來了,在手中握著兩根、30及25釐米長的短劍。

「看。沒有裝飾、手工制以及劍鞘、作為定金的另一根獠牙已經收取了」

他隨手遞過來,我發現那短劍驚人的輕、在皮革制的劍鞘拔了出來後確認一下。
劍身並非金屬、而是像象牙質感般的物質構成。輕輕揮動,切開空氣的感覺在手中殘留著,清晰的表示著這是不注重外表、只求實用的商品。

「謝謝你。很漂亮的劍呢」
「份內事。」

感謝了冷淡的矮人後我們離開了商業公會。

「要求製作的短劍嗎?和平常稍微不同呢」
「在旅行的時候、蕾吉娜將襲擊過來的風龍擊斃了,這是以從它身上的剝取獠牙作為材料做成的」
「竜牙之短劍嗎!」

輕輕地瞪著的盧卡、我朝他的方向伸出了短劍。

「是的。這是戒指的回禮。風龍的牙齒、會增強風精靈的力量,所以對龍騎士相當有用。這是原來就擁有的材料,所以沒有用到我自己的錢哦,所以請不要客氣呢。」

不禁啞然的盧卡,一邊苦笑著像是用雙手抱著的將『龍牙的短劍』收下了。

「糟糕了。被那樣說的話不能不接受了。──謝謝。我會珍惜一輩子的。」
「這並不是特別的工具、損壞了或是沒用處的話扔掉也關係喔。」

我聳聳肩看著溫順地向我道謝的盧卡。

「就像茜兒一樣」

盧卡一邊笑嘻嘻地笑著,一邊將短劍掛在腰部的劍帶上。

「約定了。我會成為配得上這把劍的龍騎士,恪守承諾」

結果、這次是最後一次在帝都和盧卡見會。在這之後匆匆忙忙的渡過了剩餘的日子,一轉眼間就到出發之日了。


◆◇◆◇

在這次旅行準備了──我、克里斯蒂女士及總管羅伊斯先生乘坐的貴族用馬車一台,以及傭人們乘坐及塞滿行李的其餘七台帶蓬馬車。
帶蓬馬車的數量相當多,是因為冒險者公會的職員與我們一起同行、調往在康瑟爾新增設的支部。在前來問候的成員之中,我看到了第一次到冒險者公會時相遇的一本正經、個子矮小的女性接待員卡露莉娜小姐。

「為什麼會是我、被流放到鄉下⋯⋯」

意氣消沉了呢,難道是因為我的原因嗎⋯⋯不會吧?應該不是啊。不知為何克里斯蒂女士和羅伊斯先生兩人同時反射性的避開了我的目光、應該是偶然吧。嗯。
但實際上、康瑟爾因在『闇之森』的附近、所以潛在的需求量相當大。在人口增加後、公會的必要性也會相對上升吧⋯⋯據說他們得到了這種判斷。
今次有相當數量的冒險者同行和護衛,其中幾個小組認真的考慮以康瑟爾為據點。
順帶一提、與傑西的冒險三人組告別了。

「闇之森是要避忌的地方,所以不要接近。」

這樣啊,有點可惜呢。

「那麼,出發吧」

以克里斯蒂女士的聲音作為信號,不久後,在朝霞中的馬車排成一行開始行動了。
與我們乘坐的馬車並行、菲婭以輕快的腳步跟著。坐在背上的是、完全恢復了健康穿著圍裙服愉快的菈娜。
不知不覺就成為好朋友了,這比什麼都重要。
在出發後兩小時後,馬車來到山丘上。為了調整後續的旅程馬車在山崗上停下來了,坐在菈娜和菲婭旁邊,一起看向看眼前的景象──廣闊的平原和雄偉的河流、龐大的帝都景貌都收歸到眼底了。

「哇、我們是從那過來的。」

現在我沉醉在感慨之中,在旁呆呆看著的菈娜用手指向了帝都的上空。

「大鳥⋯⋯?」

目不轉晴地看著,可以看到幾頭飛龍在帝都上空的飛著。
是軍隊的訓練吧?
在那裡面其中的一頭──顯眼的雪白飛龍、直線向這邊飛來。

「啊──。是吹雪嗎?!艾魯瑪大人?」

飛龍在我們頭頂上盤旋飛行了兩至三圈、馬車隊發出了歡呼聲。
握著韁繩的龍騎士輕輕揮著手,在他後面的鞍上同乘著的嬌小人影,很快就發現了我,揮舞著手上的短劍,顯現是來告別的。
不久後飛龍與它們的同伴一起歸回,回復平靜的馬車隊也再次集合了。
就這樣,我們離開帝都了。對我來說終於回家了,向邊境之地康瑟爾繼續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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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8-8 14:34 | 显示全部楼层
039_教團的神官和假公主的妹妹

「很遺憾,克拉拉大人和您女兒茜爾緹安娜大人治療・御業的才能與素質是不一樣的。」

明擺著意志很消沉⋯⋯或者說,是可惜的樣子,得出這樣的結論的是聖女教團的高位神官。同時奧蘭修邊境伯爵格魯拉德・西蒙・奧蘭修那張招人喜歡的臉上滿是沮喪,並垂下了肩膀。

「⋯⋯是嗎。但是不能停止,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也是可能的吧!不過,盡管如此茜爾緹安娜也是克拉拉的遺孤,是我的女兒,作為一位父親,積極認真地送她一生吧。」

對於格魯拉德的言詞,神官勉勉強強算是同意了。
順便說一下,『聖女教團』這個名字,是由最高領導者的女性『巫女姬』的一位大人給予的。一般來說是會被認為是以女性為主的宗教團體,但實際上構成人員大多數是男性。
但是會使用治癒術的人為什麼多數是女性(男性也不是沒有,但能力相當弱),而且站在一線的也是女性。因此『聖女教團=女性上位』是這樣的存在。

這次以數人的巫女團體,帶著「茜爾緹安娜大人的事故探望」的理由來訪,知道了她們本來的目的,從先前的言語中不難看出,茜爾緹安娜的母親,上一代的巫女姬克拉拉退位後,很長時間都沒有能夠繼承『巫女姬』這個位子的人。之後,作為來確認茜爾緹安娜是否有那個素質來接她。

本來克拉拉去世之後,有執拗地去確認茜爾緹安娜的身份的經過。那還是幼年的事,即便母親是絕世的術士,女兒一定會繼承那個素質⋯⋯並不是事實,由於『利貝提姆皇國的豚草姬』是被稱為蠢笨的存在,借由此及其他理由回絕了,現在的茜爾緹安娜正因治療重傷後遺留的後遺症而煩惱著,所以即使全面按照規矩拒絕也不得不去──另外,這也算是對格魯拉德邊境伯爵雪中送炭了──他們接受了治療女兒的委託,正在另外的房間待命著。

還有更早的話。
是後遺症的狀態,並沒有掩飾,最先出口的問題就是素質,也不顧及『克拉拉大人的女兒』的定義,對他們來說茜爾緹安娜只是克拉拉的替代品而已吧。
但是,那個期待也脆弱也破滅了。

(哼。方便的話就一直使用到潰爛,要用的只是那個名字嗎!⋯⋯去你老祖的!你們這些禽獸直到克拉拉死了都還要褻瀆她嗎!)

為此,即便意識到了當前自己進行的自言自語,他還是逾越了鋼鐵的意志,戴上了
懦弱小人的面具,咽在心底只字不提,格魯拉德邊境伯爵戰戰兢兢地⋯⋯以這種態度詢問了。

「那,那個女兒的傷⋯⋯特別是不能自由移動的腳⋯⋯?」
「啊。那個啊」

就在領主的官邸中,同時也是在領主的面前,利貝提姆皇國的『聖女教團』的神官用輕蔑地態度回答了他。
確實奧蘭修邊境伯爵領只是名義上的利貝提姆皇國的一部分⋯⋯皇國與帝國是不同的,原本就是收納了本地的奧蘭修領主們,之後賜予了奇蘭托央國的爵位,賜予的形式是編入皇國的一部分。因此,各個領主的自治意識很強,實際情況就是中央無法完全統治。

更何況說實話奧蘭修邊境伯爵領可是皇國內最大了領土了,同時也是臣民最多的地方,是與奇蘭托央國相匹敵(或超過)的存在,不是誇張,利貝提姆皇國算是最大的國家了。
這種現狀不用留意,不要去想那僅靠傲慢的態度維持虛名的國教,對於那個神官的態度,在一旁的家臣們都皺起了眉,責備的視線也集中在了那個中年神官身上好幾次,但反過來──倒不如說他像是流氓一樣為此感到滿足──帶著輕薄的微笑點了點頭。

(哼!冒名的勢利眼聖職者。如果9年前以克拉拉為盟主的擁立『利貝提姆皇帝』的計劃成功的話,你們這群混蛋只是群待宰的羔羊而已⋯⋯)

嘻嘻地嘲笑著那樣的小丑,伯爵回憶起了昔日與克拉拉將要完工的野心。
順便說一下,皇國的『利貝提姆皇帝』是不存在的。徹底是遵從超帝國委託的『奇蘭托央國』的管理,這就是國王名義上的『皇帝』『皇族』。(超帝國是否真是任命『皇帝』尚且不明,不過,也有一種說法『誰都不是那種容器呢』,也可以說是神帝陛下的鶴已經一錘定音了。)

「花點時間的話身體的治癒是可能的吧,但是腳上的部分神經要完全恢復⋯⋯是很難的吧。但是靠我優秀的治療技術,普通行走的程度是可以恢復的吧。」
「哦!這是絕無僅有的曙光啊!」
「雖是這麼說,但每次都派神官和巫女也很麻煩,所以,如果可以的話,茜爾緹安娜大人還是到總院去進行徹底的治療比較好呢,至少也得是奇蘭托央國的皇都奇蘭托,作為這邊也比較容易安排呢。」
「嗯⋯⋯」

神官的話讓格魯拉德陷入了沉思。
話雖如此,但是答案是早就決定了的,將茜爾緹安娜讓渡的選擇可是對已故的克拉拉的褻瀆啊(我確信,克拉拉的死有很高的概率和教團有關),另外萬一那個『茜爾緹安娜』的正體暴露的話就糟了,雙重意義上都是不可能的。

另外,目前大陸地區的民族可是存在著相當豐富多彩的宗教,但這樣的土著宗教並沒多大區別,不過國家規定的國教是『天上紅華教』和『聖女教團』這兩種。  其中『天上紅華教』是古拉維奧爾帝國的國教,實質上也是世界宗教,給大陸帶來了廣泛的影響。那也是被稱為超帝國的本部的神秘地方。其教義是公正寬容事物,以清貧為美德,並無常地進行服務活動,同時也不會多拿必要以上的貢品,無關身份的高低貴賤,是廣泛的被人們接受的教義。

前幾日,帝國舉行了絳魯卡皇帝的國葬,不用說,負責儀式的自然是天上紅華教教皇。
而且對於『聖女教團』是利貝提姆皇國的國教這一點,且總部又在皇國。

奇跡治癒的使用者被稱為『被神愛者』而尊重著,能夠對死者進行復生,曾經被譽為聖女斯諾(現在也依然建在,似乎是在各國遊歷著)的始祖而崇拜著。人們為了達到那個接近天際的偉業而天天刻苦鑽研,並積累美德──然而現在只是空架子罷了,本來就是很少有人能使用的治癒術被實質者霸佔,同時術式的技術也被高度保密。因此,各國上層人物都有強烈的影響,不過對於普通的人來說治癒術因為要求的金額過高基本無緣。

然後,雖然沒有明確被定位國教,但是獸人們全體信奉的是以各族落的祖靈・神獸・聖獸為主的『神獸崇拝』,是與人類無緣的宗教,不過大體上是全部獸人的信仰,所以總結來看,被稱呼為是、大陸三大宗教。
對於神官的建議,到哪裡都低姿出席的邊境伯爵。

「不湊巧,女兒現在和帝國的某位貴族公子有了婚約的發展⋯⋯總而言之,因為皇帝駕崩而延期了,不過只是暫時的,今後發展,老朽考慮這該怎麼辦了,俺知道俺的手放在哪一邊。因此,近日已經有讓同伴們回皇都的打算了。」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那麼,對於今後的治療的安排,到了皇都的神殿再聯絡吧。」

有點失望,不過是預料之中的嗎?意外的神官接受了。
本來他的任務就是調查茜爾緹安娜的資質,それが眼鏡に適わなかった以上,算了,已經怎樣都行了啊。

「感謝您的好意」

俯瞰著低下頭的邊境伯爵,神官文雅地點了點頭。


◆◇◆◇

借著侍女的手,身高大約150公分,是普通的12歲水平,但是體重確實平均的一倍以上,我就是這樣的少女,單腳拉皺地在走廊上走著。
身上穿著的是帶有大量花皺邊的酒紅色禮服。這就是能夠匹敵一個中產階級家庭一年收入的高價服裝了,所以為了配合那個少女的體型而製作得整體比較平衡。測量的時候設計師恐怕皺眉了吧。

「⋯⋯⋯」

表情沒有絲毫改變,默默地走著並向一旁的侍女伸出了手──明顯是進行著工作的樣子,在那裡完全沒有關心和慰問──很長的走廊,一步一步踏實地走著,突然,發覺了前面走來的人影而停下了腳步。
到來的是會讓人覺得是8~9歲,帶著紫色緞帶,同時也是身穿價值不菲的衣服的女孩。
從背部中部剪齊了的金髮的她──並不是美少女,但是很活波──開始是興高采烈地大步走過來,但看到對方後就怨氣地皺起了眉,然後一個釀蹌,在勉強站住腳後,她瞪大眼睛吃驚地看著對方,稍微緩了過來後,對於自己的失態,扭曲著生氣的臉,從正面看著對方的臉⋯⋯不,是瞪著。

「好久不見啊,茜爾緹安娜姐姐大人。像這樣說話是自從去年慰勞會以來了啊」

對於少女的問候也沒什麼反應的,是被稱為茜爾緹安娜的少女

「⋯⋯⋯」

難以忍受沉默的少女打算再次張口,同時慌忙地侍女在茜爾緹安娜耳旁說了什麼。

「同父異母的妹妹埃烏菲米亞大人」

由此,像是初次打開了開關一樣,茜爾緹安娜反復眨著眼。
過了一會,從那口中洩露般地擠出了聲音。

「⋯⋯你好⋯埃烏菲米亞⋯⋯」
「你好,日安,還是能好好說話不是嗎?依舊老樣子呢,茜爾緹安娜姐姐大人。好歹是用自己的腳走過來了呢,多少也是在意外表打算努力了嗎?但是總是那樣殘念啊。」

呀咧呀咧地聳肩縮背的埃烏菲米亞。對於是格魯拉德邊境伯爵的六姐妹的末公主的她,令人吃驚地表情豐富呢,猶如小動物一樣總是在眼前晃晃,富有魅力嗎?但相對的,眼前的『豚草姬』明顯沒有那麼少女。
那樣的她的身影只是稍微吸引了一下眼睛,茜爾緹安娜依舊慢慢地回答。

「到剛才為止⋯⋯在接受巫女大人的治療⋯於是狀態很好⋯⋯」
「巫女?啊,那個鬍子拉撒,滿身臭味的神官一行對吧。呵呵,是嗎?和外表不一樣,是有能力的啊?所以,傷好了嗎?」
「⋯⋯完全不可能⋯花費時間治療的話⋯⋯普通⋯能步行⋯也許⋯⋯」
「哼。那個姑且是父親大人想要治好吧?嘛,反正治好也不會減輕重量的,走路照樣不能隨心的吧。稍微自重點怎麼樣?」
「⋯⋯我明白了⋯⋯謝謝⋯擔心⋯⋯」
「吶!擔心什麼的根本沒有啊!親人難看的傳言被到處亂傳什麼的,會讓我們蒙羞的,只是這樣而已!別誤會啊!」

向埃烏菲米亞道謝了,但是卻漲紅著臉粗暴地發怒了,之後就快步地從茜爾緹安娜旁邊走過了。
之後目送著告別的姿態,茜爾緹安娜再次邁開了步伐,不過餓著的的肚子響了起來。

「吶,公主大人請,請吃」

就像是手經過調教一樣,侍女將點心從口袋中快速拿了出來。
反射性地打算伸手去拿的茜爾緹安娜忽然遲疑了幾秒,然後縮回了手。

「⋯⋯晚飯前⋯忍耐一下吧⋯⋯」

這句話一出,周圍的侍女一齊擦瞎了眼睛。

「妹妹⋯⋯吶⋯⋯」
「──哇?說了什麼嗎?公主大人?」

無意識地流露出了幾句疑問的侍女,被茜爾緹安娜以「什麼都沒有」地左右搖頭回答了。
那雙眼瞳突然看向窗外那一望無際的天際。
一瞬間,渴望某種東西的強烈感情閃過了她的眼睛,但馬上就像是被虛無的濃霧包圍一樣,重新地刻畫了某種東西,可是,從那口中與嘆息洩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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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8-8 14:35 | 显示全部楼层
040_見習侍女的喜悅與公主的興趣

沐浴著從窗邊射入的陽光、厚厚鬆散地重疊著的淡櫻色金髮散發著淡淡而模糊的光芒。

在恬靜的書房中、只有因優美而潔白的指尖翻著書本的聲音。
猶如晶瑩剔透的寶石翡翠色的瞳孔、閱讀著書本上的文字⋯⋯凜然地回到本來的寂靜。

「呼⋯⋯」

坐在窗邊的椅子上、凝視著眼前的情景的艾蓮,禁不住從嘴角洩漏的嘆息。

「⋯⋯怎麼了、艾蓮?」

稍微吃驚的茜兒抬起頭來、輕輕地注視著艾蓮的臉。

滿臉通紅髮熱著的艾蓮搖了搖頭。
搖晃著留至下頜附近的栗色頭髮。

「沒有什麼事,不知不覺心情高昂導致疏忽了」
「怎麼了?」

無法釋然的茜兒從靠背著的椅子抬了起身,往自己的背後──並不豪華只堆積著大量書本的房間看了看。
以滿是木材的氣味新建的宅邸、就如其女主人康瑟爾的統治官克里斯蒂那個人的感覺一樣,質樸而剛毅、簡潔而出色的構造。
在書房中,擺設著以柚本為材料來設計的書架、在這之上的有約二千多本的書。除了實用的桌子和椅子外、只有插著鮮花的花瓶作為裝飾,並不存在其他新穎的物品。

「那個⋯⋯因為茜兒大人的樣子和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感動了起來、心裡不禁鼓動了。」

聽到作為侍女但同時是朋友的艾蓮的話,茜兒輕輕地嘆了一下氣,關上了那本閱讀著的很厚的書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用手指捏住禮服長裙的折角優雅地走了過來。

「這裡沒有其他人、對著我不需要用『大人』以及敬語。和平常一樣我就很高興了,不過為什麼啊?」

想起了再次見面時的交談,茜兒不滿地噘著嘴。

「那樣是不行的。被女僕長貝阿朵莉斯大人苦口婆心地提醒了、區別是很重要的。」

在茜兒腦海浮現著的是五十歲左右嚴謹的女僕長的臉。

「就這樣被提拔為茜兒小姐的侍女、是我的夢想,而這個夢想突然實現了、對我來說就想是理想鄉一樣。」

在那裡站立著的可愛親友、艾蓮以陶醉的眼神看著自己侍奉的主人。

與嬌小的自己相比、高出一個頭來,相當均稱的身體。纖瘦幼長的脖子和手腳、奢華而長至腰際的秀髮,與腰圍不同形成強烈而鮮明對比的胸圍,發育好得不可能只有十二歲;已經十二分的綻放著作為女性的美了。
並沒有化妝、但是,反而更突出天生白哲和豔麗的皮膚。

裹著的禮服以淺紅色和白色作為設計,相當的簡撲。但是如果直接配戴以金銀製的寶飾在晚會出席的話,就如閃爍著璀璨光輝的星光一樣、立刻成為會場眾人目光的焦點吧。

但是、發現她如此魅力的人,在這個宅邸之中也是屈指可數的⋯⋯⋯

總官的羅伊斯先生,在一開始就將那個事實硬生生地封住了,這對艾蓮來說簡直就是急死人了,但反而在心裡也感覺到十分自傲。

「能理解茜兒美麗的人,我是第一個啊!」

這樣堅持著的艾蓮、想要大聲的跟別人說。但是、硬是要隱藏著、她甚是納悶。

「但是,書不繼續讀下去也可以嗎?」
「啊⋯想要知道的地方已經明白了。大概在今天晚上也會寫好報告。」

茜兒輕輕地聳了聳肩地回答。
每周一次的作業、作為老師身份的克里斯蒂女士──這個宅邸的女主人,茜兒的養母克里斯蒂亞娜・麗塔・布蘭特繆勒女男爵──預先發出的研究課題,以報告的形式來回答問題。

本來安排在當地僱用家庭教師的、普通地複習基礎的知識。「連學院的學生也比那群笨蛋優秀啊」克里斯蒂女士這樣說、簡單地理解了沒有必要後,就決定以後由自己直接指導,而禮儀和禮節則是托付給女僕長貝阿朵莉斯,一對一的進行學習。

想起了在以前、偷偷地看了那個課題的內容──來路不明的符號、以及統計數式等,艾蓮感覺茜兒越來越耀眼了。

「不愧是茜兒大人。連那種問題也簡單的解決了!」
「嘛、雖然還不知道是不是正確的答案呢」

茜兒一邊苦笑著一邊將書本放回書架上、輕輕地伸著懶腰──然後、臉上的表情就像要做惡作劇的孩子一樣,眼睛閃閃發光。

「就這樣,今天的學習結束了。那麼,出發吧?」

聽到這句話,艾蓮不安而慌忙地站了起來。

「今天也要出門嗎⋯⋯?」
「當然了,還完全無法滿足呢」

點著頭的茜兒從空中取出了喜歡的黑色長袍。在『收納』的魔法空間之中,取出了作為魔女的她日常穿著的衣服。
就這樣,茜兒將現在身穿的禮服隨便地脫在一旁,艾蓮慌慌張張地奔前、幫忙換著衣服。

「──謝謝。」

換好衣服後的茜兒、用穿著靴子的腳尖輕輕敲著地板,嫣然一笑。
在那個笑容面前,艾蓮無法拒絕,默默的跟在背後服從了。


◆◇◆◇

西邊境區(舊朵彌茨阿諾領)位於其中央的交通要點的要塞都市康瑟爾。
人口約一千五百名,在這邊境的地區可以驕傲地說是屈指可數相當大規模,稱呼其為大城市可能不太合適,但說是鄉下⋯⋯也並不是,一致而氣派的街道、開朗而有活力的都市。

因為原本就已經作為驛站繁榮起來的城市,其人口基本都沿著路線集中起來。和農村相比人口密度比較高,建築物的設計也較為偏向帝都,所以,對周邊地區的村莊來看明顯是『城市』吧。

在那個城市的東部的統治官官邸──同時兼任著私邸,不認為能在數個月前就建造完成、有著破格的規模和範圍。
順帶一提、宅邸的建造除了鄰近的農民工流了汗之外、聽說也有熟練的矮人工匠揮動著手臂、在布朗尼協助下在一夜之間將宅邸、(突擊工程)一口氣建造完成。

還有、在旁的是傭人所使用的別棟,而馬廄在那個房屋的後面、還有龐大的森林、在深處的小湖在包括在內。嘛、在邊強才有可能會有這種規模廣闊的屬地吧。

在廣大的屬地內、我和像要去遠足般雙手抱著籃子的侍女──正確來說是『見習侍女』的艾蓮,追逐著使魔的天狼菲婭身後的『侍女以下』的菈娜、背著簡陋的背包跟來。

與其說是金色⋯⋯不如說直截了當地說、從黃褐色的頭髮之間露出來的狐狸耳,藏深藍色的女傭服裙子之下、成簇的尾巴一個勁兒地揮動起來。
狐獸人現在十歲──但因為營養不良的原因,看起來只有七至八歲、但最近開始臉漸漸也胖了起來──在脖子上顯眼的紅色項圈、並不是時髦的裝飾而是奴隸所持有的魔法道具,項圈顯示著她並不是平民、而是以『自由勞動者』為名實則是奴隸的證明。

意想不到的在一個月前成為了我的奴隸,現在她作為侍女生活著、但是,奴隸時代的心靈創傷,除了我和菲婭之外無法對其他人打開心扉。因此,在平時相當黏著我的說,但並不是玩樂。我希望繼續每天奮鬥著。

對於黏著我的菈娜,其他傭人的反應大致分為三類。相當礙眼的奴隸、直接無視著、或是⋯⋯⋯

「嗚,很可愛呢。菈娜醬。能稍微撫平一下耳朵和尾巴,可以嗎?」

好像無法再忍耐了,艾蓮放下了行李、開始摸著菈娜的面頰。

「⋯⋯⋯」

對於好意相當不習慣呢,受到這樣的肌膚接觸,菈娜當場僵硬著無法動彈。

「軟綿綿的臉蛋、蓬鬆的尾巴。賽高!」

對於完全把菈娜當作玩具的艾蓮、菈娜驚得目瞪口呆失去表情的樣子,微笑著斜看著急的菈娜的同時,我取出了結界的樁子埋在地下。

「⋯⋯茜兒大人不必親身做那樣的事」

將菈娜緊緊的抱在胸前的艾蓮,總覺得她以不滿的語調說著。

「由他人設置的話並不太穩定。而且這個結界的樁子是由我自己特制、所以要要稍微調整有效的範圍」
「看上去和普通的結界樁是一樣的呢?」
「基本上功能是一樣的。可是,應用了幾根樁子的共振反應、也是暫時性地提升威力的辦法喲。雖然只是試作品一號。」

還有這個構思是應用了帝都魔術師使用的魔力探知技術。

「就這樣用著自己的腳實地觀察的話、實際的地形、動物植物以及魔物的分布、都能夠確認,盡是好處呢。」
「是嗎?」

艾蓮以懷疑的語調問著。

在湖邊以郊游的心情吃完午飯之後,一邊走著一邊觀察著路上的花草⋯⋯如字面那樣將發現的藥草採摘著,並放進菈娜的背包裡。
如果用『收納』的空間的話、搬運會相當的簡單(現在我能收納的重量、質量是以前的數倍)但為了讓菈娜有了工作才能得到薪水的自覺,給予了某種意義上的工作。

「這樣說來、茜兒大人,還記得布魯諾那笨蛋嗎?」

在前進時、艾蓮突然間就問了起來。

「是的、當然了,他怎麼了?」
「那個笨蛋,來到了康瑟爾的冒險者支部,倔強的幾乎每天都去煩著要登錄成為冒險者哦。卡露莉娜小姐也拿他沒有辦法。」

哎呀哎呀這樣說著的艾蓮、用雙手輕輕地舉起了籃子。
順便說一下、艾蓮與卡露莉娜小姐在幾天前碰面了。不知為何看著對手胸口點著頭互相地確認後,立即笑容滿臉的碰撞在一起──締結了謎之友情的一瞬間。女人的友誼,偶爾也會有難以理解的部分啊。

「嗯。就如布魯諾的性格呢。但是、從西部開拓村徙步走來的話不是相當耗時的嗎?」
「這個呢。他相當神氣呢,那傢伙終於擁有了屬於自己的騎鳥喲。因為這樣、得意忘形的想要裝成大人似的成為冒險者呢」
「唔。知道得相當詳細呢。⋯⋯嘛、從以前兩人的關係已經相當好呢」

對於我的戲弄,艾蓮誇張的皺著眉頭。

「不要這樣喔。單是往城裡採購,每次都被那笨蛋鬧騰著、無論如何都不會成為對象的⋯⋯」

喔~~、姑且先不論他們自己並沒有自覺,但兩人的關係相當的好呢。話雖如此⋯⋯⋯

「話說回來、市鎮內的冒險者公會嗎、與布魯諾相遇的概率很高呢。如果是這樣的話,久違的想要見面、需要加快腳步回到城裡嗎?」
「沒有與那種傢伙相遇的必要。但是、他會很高興的吧。順便茜兒大人也要幫忙斥責他啊。必須要好好的忍耐到明年成年後才能成為冒險者啊。這樣亂來的他、相當危險啊。」

雖然是這樣說著、但艾蓮還是很在意布魯諾呢,然後我微笑的回頭朝菈娜與菲婭的方向看了過去。

「現在我們會到城裡去。菈娜、如果累了的話,可以讓菲婭送你回家裡去哦」
「沒問題。我要和茜兒大人一起去。」

確認了菈娜的確沒有忍耐疲勞並且安穩的走著,我提醒她「千萬不要勉強自己哦」、稍微蹦著輕快的步伐,想像與熟人相遇、往康瑟爾都市的方向推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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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8-8 14:36 | 显示全部楼层
041_友人的再會和不死者的騷動

康瑟爾都市的中央大街。
商人的運貨馬車和乘坐騎鳥的吟遊詩人在街上來來往往,在午後、像是從鄰近的村落來採購的家族,一邊聊天一邊悠閒地走著。這裡是城市內最繁華的街道,春光明媚的陽光傾注而來。

在春風的邀請下、林蔭道的嫩葉滲透著絲絲光芒,不知從哪裡傳來的花香以及剛出爐的麵包的氣味傳到鼻腔裡使之發癢。
如果試著轉變視線、在街道左右柔和風格的三角屋頂的房屋、在窗邊和屋簷下的花盤裡襯托著顏色豔麗的鮮花,相當的耀眼注目。

在木棉襯衣上配備革鎧等冒險者風格的男人們,慢慢地往街道中央的磚制的建築物前進著。

在那方以紅磚舖設而成看起來很厚重的建築物,在房擔懸掛著木的招牌、劍和盾為構思,在這之上繪畫『公會』的文字、合在一起設計而成的標志。不用多說,這是委託冒險者和進行商談的『冒險者公會』

然後,在另一邊使用瓦磚為裝飾充滿優雅韻味的建築物、同樣有著招標搖曳著,在這上面畫是天枰為設計的標志。雖然同樣是公會,但這邊是商人與普通人進行買賣的『商業公會』

如果在其他都市的大街上會有其他的公會,如『工匠公會』和『交易公會』、還有『盜賊公會』(當然並沒有公開的招牌,是徹底藏在暗處的組織的存在)等等,但現在於康瑟爾設立支部的就只有兩個公會。嘛,只有兩個公會最低限度也能接受,沒有什麼問題,也並沒有什麼不便。而克里斯蒂女士在考慮將來邀請招攬『工匠公會』和『交易公會』

接下來,平時的話我會先到那棟白色建築物的『商業公會』,變賣採集到的藥草和手工制的靈藥。但今次選擇走向『冒險者公會』於康瑟爾的紅磚建築的支部。

打開那以堅固的橡木制成,細膩地塗上油漆的雙扇大門(Swing Door),整潔的『冒險者公會』康瑟爾支部──能和帝都的公會總部比擬,在玄關前排列著三個接待櫃台,稍微能表演戲劇的這種程度──避免浪費的室內裝潢映入眼中。

與觀賞用的植物、屏風和沙發並排在牆邊的木板,簡單的委託以別針釘在板上,和總部給人的感覺相同、就像是政府銀行機構凜然的的空間一樣。

坐在固定位置,還是因為每次在抽簽抽到下下簽被迫坐在那裡呢,雖然並不清楚,但是在進入玄關後,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坐在那兒的卡露莉娜小姐,不知道是用真心的微笑還是商業笑容的她、笑容滿面地低下了頭。

「歡迎光臨。茱莉亞大人,艾蓮醬還有的是⋯⋯菈娜醬嗎?」

當然,菈娜的項圈作為奴隸的標志相當顯眼、「嘛,有很多冒險者不論合法還是不合法地使用過自由勞動者」好像已經是慣常的事情,非常自然地對應著。

「你好,卡露莉娜小姐」
「中午好,卡露莉娜小姐。布魯諾那傢伙沒有來嗎?」
「⋯⋯你好」

「布魯諾君嗎?已經兩至三天沒來了」

聽到直接的話,我們困惑的看著彼此。
如果在這裡一直等著的話、就能相見,但是好像會白白浪費時間。

「那傢伙啊。在不需要的時候就會出現,但在關鍵的時刻卻不會在場──嗯、不在也沒有辦法啊,趕快回去吧。」

以厭煩的語氣,艾蓮回頭看著剛進來的出口。

「是呢。在這裡等待二至三天也是徙勞呢。」

我也同意了,並向卡露莉娜小姐稍施了一禮。

無論怎樣在櫃台前撤嬌、未成年的少年沒有父母的承諾不可能成為冒險者的(順帶一提,布魯諾的父母、聽說在稍遠的地方做著高利貸。總之,就是個小少爺。由於家庭的情況,現在父母並不是住開拓村裡)可能還是放棄了一直蝸居在村內也說不定呢。期待落空了稍微有點遺憾,但如果是那樣的話,那就安心了,今天還是決實老實地回去吧。

這樣想著,打算轉背回去的時候,躊躇著的卡露莉娜小姐說了一句話。

「那個、或許⋯說不定布魯諾君跟著冒險者到『闇之森』裡去了」
「『誒──!?』」

聽到意想不到的話,我和艾蓮統一地停下邁出了的腳步。
承受著我們的視線,卡露莉娜小姐為難地皺著眉。

「是在最近的發生的事,在『闇之森』西部開拓村附近,有骷髏出現襲擊行人⋯⋯有過這樣的傳言,然後委託了實地調查,但在前幾天,受到委託的冒險者們因為還不熟悉附近的地理、所以在尋找著導游,但是⋯⋯⋯他們開始準備的時間,與布魯諾君沒來的時間重疊了⋯⋯那個,布魯諾君是在西部開拓村呢?說不定被聘用為導游了,我很擔心呢。」

在卡露莉娜小姐說著的途中、我和艾蓮再次看向彼此。首先布魯諾會自廌為冒險者的導游的確沒有錯吧。然後另一個問題是,在西部開拓樹周邊出沒的神秘的骷髏⋯⋯那個的正體、直接有了頭緒。

『哇哈哈哈哈哈哈──!!!』

在我和艾蓮的腦海中,清昕地出現身穿巨大鎧甲和頭盔、手持著魁偉戰斧的死靈騎士的身姿。

(⋯⋯說起來,那個完全忘記了)

「⋯⋯那個,那個骷髏難道說是⋯⋯扛著巨大的斧頭,超過兩米的死靈騎士嗎?」

我戰戰兢兢的提問,卡露莉娜小姐翻閱著身邊的資料,並感到疑惑。

「不、是骷髏呢。骷髏騎士和弓箭手⋯⋯雖然也有你那種的傳言。」
「『啊──?!』」

聽到出乎意料的答覆,我和艾蓮發出冒冒失失的聲音。

「茜兒大人,這或許是另外一種吧?!」
「很有可能。布魯諾大意了嗎!?」


◆◇◆◇

布魯諾拚命的撥開叢生的雜草奔跑著。
被腳下雜草和蔓藤纏著雙腿、一邊掙扎一邊翻滾地前進。
完全不清楚現在的位置。本來打算往闇之森的反方向、村子的方向那邊逃跑了,但是被追趕而來的骷髏、背部掠過生鏽劍尖的瞬間,所有的理性都煙消雲散了。

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

與惡靈、妖靈相反。連魔獸與哥布林也被擊殺了。
自己的劍能和大人相匹敵。只有有機會的話想馬上被認可。

這次作為導游為冒險者隊伍帶路,也是別有目的。骷髏──大概是因為誤以將骸骨老師作為謠言的結果吧──但是、如果森林的小鬼哥布林也出現了的話,共同戰鬥⋯⋯有這樣的機會就太好了,馬上就能展示自己的實力。

「真是天才啊。要加入我們的隊伍嗎?」也許會當場就被認可了。實在是太好了。趕快從只知道金錢和情人的父親、和把自己認知妾氏所生的孩子的義母那處獨立。離開這個低水準的村莊!內心期待著。

但是⋯⋯現實並非如此甜美。

在闇之森裡、突然間飛來的箭矢,簡單的就將疏忽大意的領頭人擊倒了,然後零散地出現了將近二十體的骷髏們──全是腐朽了的鎧甲持著劍的──向在森木裡失去冷靜的冒險者們猛撲過來。

本來今天冒險者們只考慮偵察的⋯⋯更何況現在還是白天,在出乎意料的襲擊下完全無法對應,他們陸續成為刀下亡魂,只有布魯諾僥倖逃生了。

忘我地奔走著完全迷失了方向,在汗水流入眼睛導致視線被阻礙的布魯諾、在用著袖子擦臉的瞬間,雙腿不聽使喚摔倒了。

「已⋯⋯已經跑不動了⋯⋯」

布魯諾一邊喘氣一邊哭淚著。
跑得相當遠了吧。那樣想著,回過頭看背後的少年、映入他的眼中的是持著劍割著草叢的骷髏正慢慢地接近的身姿。

「啊啊啊啊啊啊⋯⋯!!」

直覺告訴自己、他已經發現了自己了,布魯諾匍匐地逃跑。但在逃跑的路線上,有其他的黑影豎立堵塞著,少年以模糊的目光與骷髏空虛的眼窩對上了視線。

「不──!?」

在布魯諾從喉嚨發出了絕望的悲鳴的同時,從背後追趕著的不死者,以劍尖直接往心臟的方向刺過去。


◆◇◆◇

「『聖光彈』」

著急的從菲婭身上跳下來,我揮起了愛用的魔杖,對骷髏們施加了淨化之光。
沐浴著光輝的骷髏,像灰一樣當場撲簌撲簌的崩潰。

「菲婭、艾蓮和菈娜就拜託你了!兩人都要站在原地不要動!」
「哇嗚!」
「是、是的,茜兒大人」
「加油,茜兒大人」

我們乘坐在天狼的背上趕急的來到這裡──令人懷念的『闇之森』──趕到的時候,慘劇已經發生了。

約十五個持有凌亂裝備的的骷髏們、出其不意的襲擊導致十人的冒險者隊伍全滅,看來並沒有倖存者。並沒有看到布魯諾的身影,是逃跑了嗎?可能被聘用為導游的想像是我杞人憂天了呢,還是⋯⋯⋯

想像著最嚴重的事故,心情變得憂郁的我,一個接一個地將死者化為塵土歸返了。

幸好現在是日照較強的中午,骷髏們的反應比想像中遲緩,或許生前也沒有了不起的本領吧。
直線的動作、七零八落的配合──雖然這樣說、但同是死者伙伴,不在乎自相殘殺傷到對方,雖然也有令人戰慄的場面,但基本上都並不辛苦,成功的將所有骷髏淨化了。

「不愧是茜兒大人!」
「厲害厲害」

一起稱讚的聲音、站在菲婭身後的艾蓮和菈娜鼓掌著。但是菈娜看來只是仿效艾蓮將雙手合在一起而已。

「也許,這已經是全部了,但請不要大意。還確認到有其他氣息,所以背後就拜託了。」
「知道了」
「是」
「哦汪!」

仔細地檢查了倒在地上沾滿鮮血的冒險者屍體,果然沒有人生還。

「不行啊⋯⋯」

嘆氣著、我當場祈禱。

「那個⋯⋯並沒有布魯諾的遺體吧?」

抑壓著不安的艾蓮詢問著,我強顏為笑地回頭了。

「不要緊的。不在這裡喔。大概,根本不在這裡、或是很好的逃跑了。」
「⋯⋯或者、死在沒人知道的地方」

艾蓮帶著黯淡帶眼神繼續說了下去。

「⋯⋯⋯」
「明白喲。那個不自量力的笨蛋、為什麼會變成這種性格⋯⋯我一直在想了。但是⋯⋯還沒成年就死了,真的是無可救藥的笨蛋」
「⋯⋯⋯」

充斥著沈悶的氣氛。
菲婭和菈娜也很明白,一臉嚴肅地低著頭。

「真的、最後還是笨蛋、布魯諾」

隨著草原的風艾蓮的低語結束了⋯⋯就在那個時候、

「──是笨蛋真是對不起」

不高興的聲音回答了。

接著,突然撥開草叢、滿臉傷痕的布魯諾出現了,而且在隨著背後的是骸骨的臉。

「啦──!?『聖光彈』!」

雖然已經立刻全力施加了淨化但是、

「哦。手腕非常了得。一遍又一遍連綿不絕。相當努力地鑽研並沒有怠慢。」

簡單地用手持的巨大戰斧消去、然後這種厚顏的措辭,我並沒有忘記──

「巴、巴爾托洛梅先生?!」
「然也。是威光普照天上天下榮光四放永久長存的真紅帝國的宮殿騎士巴爾托洛梅。別來無恙茜兒殿下。看到你身健安康最重要了!哦⋯⋯在那邊的是艾蓮殿下和菲婭殿下嗎!兩人好像都沒什麼變化。還有那邊是初次見面的女孩。我是巴爾托洛梅!偉大的──」
「啊、那個,巴爾托洛梅先生」
「⋯⋯什麼事呢茜兒殿下」

因為自我介紹被中斷、微妙以失望的語調說著的巴爾托洛梅。

「剛才這裡出現的骷髏、」
「哦,那個嗎。剛才有一隻襲擊了我的弟子、已經歸返塵埃了。」

在點著頭的巴爾托洛梅旁邊的布魯諾像是想起了當時的恐懼,全身顫抖了。

「那是巴爾托洛梅的熟人嗎?」
「否。那種該死的、看見都會感到不愉快」
「『『『⋯⋯⋯』』』」

這傢伙到底在說什麼啊?這個吐槽,全員在心中湧現了這個想法。說出來的話相當麻煩,所以暫且沉默。

「但是,看到那種外型,也並非不知道。」
「『『『咦!?』』』」

身長超過兩米超重裝備的死靈騎士,按照自己的想法沒有絲毫慌亂地、用食指和大拇指摸著下巴,在沉思中徐徐道來。

「大概在是半年前的事吧。像是山賊的男人們、湧到魔女殿下所為根據地的住所附近,隨意地想要趕跑他們。在注意到的時候,他們全員都成為往黃泉的客人了。」

婉轉的言語、總而言之就是全部都殺光了。

「雖然是惡黨但也不忍將之橫屍荒野之中,於是就在森林裡祭奠著、在空暇時就為死者冥福,但看來還穿著裝備的遺體沐浴著闇之森的魔力、不死化了。真是不幸呢。」

⋯⋯是這樣嗎。因為有巴爾托洛梅你的原因、那個沐浴著陰氣而導致不死化了嗎??

雖然在心中有了如此的疑問、但說了也毫無意義所以閉上了咀。

「⋯⋯已經掌握到大致情況了。總之先通知冒險者公會。還有要幫助送返遺體,雖然不好意思,但艾蓮能拜託村裡的人幫手嗎?」

「我知道了。先跟村長(爸爸)說,馬上就能安排!」

在回答後,艾蓮立刻跑起來⋯⋯但馬上回頭了,臭罵了站在這裡失魂落魄的布魯諾。

「還在搞什麼啊,布魯諾!作為當事人的你還不快一起來說明。不要發呆、趕快啊!」
「喔、喔。是、是呢。我知道了」

在催促下終於恢復了的布魯諾,與艾蓮一起往開拓村的方向跑去了。

「那麼,就這樣,我向菈娜先乘著菲婭回到康瑟爾鎮上去,巴爾托洛梅先生,這裡能拜託你了嗎?因為血的氣味會吸引魔物過來。」
「嗯。交給在下」

巴爾托洛梅鄭重的點了頭,將手中的戰斧扛在肩膀上。

「那麼,馬上回來!」

仰望著揮手的巴爾托洛梅,菲婭張開翅膀背著我們飛回了康瑟爾。
返回之後,又會有麻煩的事吧⋯⋯巴爾托洛梅先生會再次憑依回來吧。內心嘆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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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8-8 14:37 | 显示全部楼层
042_幕間 盧斯卡公子的心情

在近衛所的值班室—曾經作為皇宮附帶的離宮的其中一個──在那裡的草坪訓練場上聚集了超過二十名的少年。
他們是作為近衛騎士指導下,學習武術和騎馬方法的實際指導而聚集的貴族子弟。
就是上一代⋯⋯不是之前去見上帝的那位,而是上代再上代,兩代前的皇帝,聲稱為了提高皇族的身心素養而開始的武術指導,也有因為競爭對手多到能互相切磋所帶來的效率好這樣的理由,不知不覺地變成了只有高位貴族的兒子才能參加的集團化指導。
因為這個緣故在場的少年們全都是皇族與皇族還有在帝國中也是在高位爵位的貴族。

在教官的指導下,進行著柔軟運動的,作為皇族的公爵家長子盧卡斯,看著對面的比自己大一歲的丹尼爾—代代都是帝國政策顧問的打丁餒侯爵家的後嗣—微妙的沉著臉默默地做著訓練而怠到奇怪。

「到底怎麼回事,丹尼爾。你這樣不閒聊,專心的在做著樣子,在我的記憶中可是沒有喔?」

「那句話到底是褒呢,還是在貶呢,盧卡斯公子?」

丹尼爾用著不高興的表情做著回答・和平常不同—可以確切的說是輕薄──知道他平時的言行的盧卡來說,怎樣來說的是狀況外的。

「即使是我也會有煩惱的時候,物別是戀愛或是愛情或是小姐的關係啦⋯⋯」

嗯,還是平常運作中。

立即作出這樣判斷的盧卡把練習用本劍架起。

「那麼,好像要進行劍術指導了,要去教官那邊去了」

「喂,難道我的煩惱被忽視了嗎?平常的話不是要插手的嗎?」

丹尼爾一臉無法釋然的拿著木劍從後面追上來・盧卡硬是裝作聽不見,向著作為指導教官的近衛騎士走過去。


◆◇◆◇

維持著長時間和平的帝國⋯⋯所謂官廷劍術只是規則美其名為實戰形式的運動,並且相當著重形式化。

「如果碰到這裡就是犯規,背向這邊又會輸了。結果就只是自我足的劍闘遊戲而已。實際上,聽聞在實戰上的弓矢或者乾脆投石的更有效果,還是認真去做卡克多還比較好。」

丹尼爾這樣說著。順便說一下『卡克多』是一個以6對6,用球棒將球送進對手的球門,沒有馬的馬球比賽。

「這種事就等你贏了才說吧,我聽見的只是單單的耍貧嘴而已。」

「只是從最初的勝負輸了之後決定抽手而已,有種叫做輸了就是勝了。」

對於爽快地取得三局二勝的盧卡苦笑著的指責,丹尼爾只是當成耳邊風一樣。

「雖然這麼說,但是,與劍不同,跑掉婚事也實在是沒辦法的事。」

一邊斜視看著一臉憂郁的表情在嘆氣的友人的臉,而視線的正面—同期生的比賽──也沒有離開過,一邊敷衍地插嘴。

「剛才就說為戀愛而煩惱,不過,是有什麼事嗎?」

「喔喔,想聽嗎,心之友」

「老實說,無論怎樣都行。」

(盧卡)從心底發出的感想湊巧地從友人的耳朵通過。(被無視了)

「其實,前些日子,和賽雷斯蒂娜小姐一起用餐。」

「啊啊,是那個阿里曼子爵的女兒吧,的確是你的未婚妻了。」

雖然不是美人,但想起那個快要到14歲的小姐的臉龐,盧卡也幫腔了。

「嗯,嘛⋯⋯就算說是未婚夫,也只是周圍的人隨便決定而已」

一邊看著丹尼爾誇張地嘆息的臉,一邊「不,這不是當然的嗎。未婚妻,一般都在年幼時由雙方的父母們的同意而締結的緍約吧。」這樣吐槽的盧卡,這樣的解釋(吐槽)也被簡單的無視著。

「我有詢問過她,『能看得見的人生不空虛嗎?』實際上,不就是這樣嗎?跟她結婚,繼承領主之位⋯⋯你會怎樣想?過幾年安泰的生活就生小孩子・領土經營?徵稅?就委託給當地的代理官好了,與變得相當煩厭的老婆處於半分居的狀態・如果迎接了側室,親戚就會與你對立,而老婆就能每日都隨心所欲了。在那時我會偶然想到,那時我是不是選擇錯誤了,呢⋯⋯啊啊,我那美好的人生啊。」

「相當的極端呢。」

但是,這大概是典型的,最常見的未來吧⋯⋯盧卡一邊這樣想著,一邊看向因為戲劇性而嘆氣的朋友。

「我這樣說後,你知道我所愛的未婚妻大人怎樣說嗎?『不要看太多無聊的歌劇和書本比較好呢?』這樣說了⋯⋯總覺得啊,這樣的事一般不是女性那邊會做的夢嗎?『本來就決定好的事情,因為結婚後,兩家都因會保正沒有混亂的繁榮,你有那裡不滿了?』被那麼說的我的立場啦,或是什麼的?」

看見丹尼爾那沒出息的臉,盧卡因為輕率的思考,不知不覺的露出了失笑。

「不就是可靠的女性嗎?正因為有那樣的女性在,ラーティネン侯不也是會積極嗎。這樣想果真與你不配,我想ラーティネン侯也會理解你的想法,你不也是討厭著賽雷斯蒂娜小姐嗎?」

「也不是到討厭那個意思・只是⋯⋯讓心裡著急的戀愛,讓胸膛一熱的感覺都傳遞不到的對手。反過來要對我的熱情大潑冷水的對手真難對付啦。」

「是說這種東西嗎?」

「這種東西呢。嘛,我想你他有不是別人的的事情⋯⋯」

後半的像是深切同情一樣的聲音和表情,盧卡將脖子扭過去。

「──為什麼?」

「為什麼⋯⋯不就是,你被分配給的未婚妻嗎?所以我說對方是那個有名的『利貝提姆皇國的豚草姬』吧,也只能說是不幸了吧?」

聽完那句話,盧卡一臉理解的點著頭。

「原來說那邊嗎,還以為是說茜兒那邊的。」
「不,不是那邊,你與豚草姬的婚約的話題,在妙齡的大小姐們是最大的關心(醜聞)的事情喔。我每次出席沙龍(貴族婦人的聚會)和晚會的時候遇到的那個大小姐們都在質問這件事⋯⋯」

丹尼爾的臉像是受到沖擊般。

「等一下『茜兒』是誰啊?是那裡的大小姐?這是在什麼時候認識對方了?這樣啊,難怪會這樣從容呢,是因為有了對像嗎?」

為了要避開想要抓住前襟而逼近的丹尼爾,恰當地把路讓過去,這時指導教官的雷聲就落下了。

『那邊的──盧卡斯,丹尼爾,不認真的做!給我做100次俯臥撐!!』

受到那個怒罵,二人立即彈起來,當場做起俯臥撐。


◆◇◆◇

「⋯⋯真夠累啦」

帶著蹣跚的腳步並排一起走,丹尼爾以自暴自棄的笑容,瞪著盧卡。

「你覺得是誰的錯啊」

結果,之後教官說「就只有精神很充裕嗎」就一直做到站不起來為止。

「如果硬要說的話就是時機問題,也沒有特別的去偷懶呢。如果是閒聊是錯的話,你也是共犯吧。」

對於毫不膽怯,厚顏無恥地大放厥詞的友人⋯⋯惡友的說話而感到不快,盧卡就準備回離宮而邁步。

「那麼,我也有其他學科的課程要上了。」

「啊啊,再見了,這次一定要老實地說下你所愛的『茜兒小姐』的事情。能夠射中這個死腦筋的公子的心的美麗小姐,想必是佳人吧。」

「雖然如此,但是⋯⋯和那個沒關係吧,所以絕對不能把茜兒的事說出去,如果在之後聽到一點的傳言,我就和你絕交。」

已經受夠了的盧卡這樣地叮嚀丹尼爾後就分別了。在背傳來了「背叛者!」、「被馬踢吧!」這樣的叫聲,就這樣無視著背後的聲音,加快腳步的離開現場。
稍微回頭一看,放棄了的丹尼爾用著蹣跚的腳步離開了。
就這樣吐著安心的嘆息,盧卡想起了在遙遠的邊境居住著的女孩。

(『美麗的她』,我的確是覺得她是個十分美麗的女孩。)

老實說,盧卡自己也不是太過拘泥於外表,當然,外表出眾是再好不過了,不過,如果不是伴隨著內在美的話就會變得沒有意思。
同樣的選擇⋯⋯在性格惡劣的美女與性格好的醜女去選的話⋯⋯這樣想著的他,也不是特別的去想到身為「利貝提姆皇國的豚草姬」的「茜爾緹安娜公主」

只是,對於她⋯⋯幾乎連對話對話也沒有來考量的話,連作為戀愛對像也不用考慮⋯⋯盧卡下了這樣的判斷。

(嘛、她也有她的優點吧⋯⋯)

即使如此,也並不意味著能勉強找出優點,而且,不管怎樣在自己心裡,已經有更重要的對象。
是有自覺自己是一見鐘情。
若被問到『是否漂亮』答案也是顯而易見的。
但是,除了外表之外,內也是堅強而溫柔,一眼就能看出她的美麗。
對於為了幫助奴隸的孩子而用身體庇護著的她的瞳孔中沒有絲毫的迷茫,而我就只能從後面追著她。

在真正意義上美麗的女性很少,但是我已經遇到了。假如,這個感情不是虛偽的話。
並且,有一天能誇耀自己成為一個出色的男人的話,那個時候就一定會向她告白。
在遙遠的天空下,想起思念之人的面容而微笑,少年重新立下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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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8-8 16:32 | 显示全部楼层
043_公會支部長和事件的報酬

布蘭特繆勒男爵府邸。
容納約二十至三十家普通民房也感到奢侈和餘裕的土地上、建設了這樣的建築物。

玄關正面的大門敞開──氣派到能讓整架馬車通過──在進去後,能直接地舉辦舞會掛著大型吊燈的大廳,從那裡開始延伸著的兩翼和走廊,還有通往上兩層寬闊的樓梯待命著。

房間的數量不可能只有十、二十間吧。在走廊裡,鑲嵌式的玻璃窗、仔細地以油漆塗上的柱子以及裝飾等,帝國文化的風格與平民百姓的家完全不同瀟灑的建築物。

在剛建成沒半點瑕疵的建築物二樓。接待室的窗邊站著一個溫文爾雅的身影。

金髮碧眼,精巧而纖細的相貌帶著憂郁而可憐的表情,並且隱藏不了其人品的感覺⋯⋯確如在畫中深閨的公主一樣。
但是、在她臉上流下的冷汗,微妙地損害著少女的凜然的形象⋯⋯⋯

現在,包括傭人在內的約十人濟在接待室內,全員都帶著微妙的表情沉默著,在相當寬廣的房間可說是充斥著緊張的氣氛⋯⋯或者是,彌漫壓抑的空氣。

「⋯⋯原來如此,情況明白了」

以不高興的語氣點燃話題的是這宅邸的擁有者、邊境區境管理統治官的布蘭特繆勒女男爵──通稱,克里斯蒂女士。

「就是說在『闇之森』裡,有大量骷髏出現了。為了確認那個,約十名將冒險者組成隊伍出發。而那邊的男孩就以導游的名義參加了。」

往『那邊的男孩』的方向一瞥,布魯諾就像被蛇盯上的青蛙一樣縮著身子。

「而我家的茜兒她們緊急趕到現場。這時冒險者們全滅只剩下男孩一人。不計後果的茜兒和骷髏們交戰。將它們全部消滅了──是這樣沒錯吧?」

被周圍注視著的一行人──茜兒,艾蓮,菈娜,布魯諾輕士地點頭,以冒險者公會調查旁證的名義而來的、據自己所說是二十五歲的少女,接待員卡露莉娜也反射性的點著頭。

巡視一圈的伶俐目光、再度往靠在窗邊站立著的最大相關者──名義上,是自己的養女亦是跟隨同一魔術師學習同門的師妹、茜兒秀麗的美貌映入眼中。

「⋯⋯⋯」

果然心情不太好吧,看著滿頭冷汗低著頭的她說。

「很吃驚呢。為什麼不論那傢伙這傢伙把事情推給我,最後總是由我來擦屁股啊。」

統治官的公務、以及男爵家當家身份的私心,在兩者雜亂的心情混雜下嘆氣著。大家『嗚──』地呻吟著,難為情的移開視線。

以若無其事的神情,在克里斯蒂女士的背後站著的總官羅伊斯,以及對自己是當事者感覺為零,抱著胳膊旁觀著的巨大死靈騎士巴爾托洛梅伴隨在側。


◆◇◆◇

那麼,昨日的大騷動整整一天過去了,這是第二日的『鏡之日』(在地球上說的是星期六)下午發生的事情。
在上午工作完成後的克里斯蒂女士身邊,預先邀請的客人已經來到了,作為昨天事件當事人的我們,也被要求出席,在接待室內不安的如坐針氈。

「那,艾拉路德支部長。承蒙貴公會閣下出席,請問閣下有什麼不能公開、需要秘密協商的事呢?」

迎面而來直截了當的話語,在前方的青年用感到為難的表情浮起了假笑、

「不是不是、只是因為我參加了比較好。並沒有特別的意思啊,女男爵」

曖昧地含糊其辭了。

──。

在他說話之前,聽到克里斯蒂女士稱呼青年頭銜的時候,全部人都忘記了嚴肅的氣氛,異口同聲地呼喊了。

『咦、支部長?!』

本來以為只是跟著卡露莉娜小姐的年輕職員那種程度,但居然是冒險者公會康瑟爾支部的最高負責人!?

「看起來很年輕,但他已經超過了四十歲了。」

並排站著的卡露莉娜小姐,為難地說道⋯以焦急的微妙表情補充。

⋯⋯不不、已經四十歲了,還打扮得這樣年輕(裝嫩)?!卡露莉娜的心情我也可以理解。

「是呢。在支部長室內,也經常被誤認為秘書。初次見面,我是冒險者公會的支部長艾拉路德。沒什麼威嚴真的對不起啦⋯⋯」

就好像聽到我的心聲,本人露出了羞澀笑容的同時,環顧了沒有沉著、人聲嘈雜的全員,清爽地自我介紹了。
順帶一提,只有這個客人被邀請坐在沙發上。

「啊⋯⋯初次見面、我是茱莉亞・福爾圖娜・布蘭特繆勒。今後也拜託你多多關照。」

總之,先捏著裙角,禮節性的向他施了一禮。

「你就是這次的功臣嗎?謹代表康瑟爾支部全體致謝。本來的話,公會應要贈與報酬表彰閣下啊⋯⋯」

意味深長地看著克里斯蒂女士的艾拉路德支部長。

克里斯蒂女士的視線往我突刺過來。

「──啊,是這樣嗎。想怎麼辦呀,茜兒?」
「請容我婉拒你的好意。我只是想要去確認朋友的消息,並沒有接下委託。⋯⋯不過勉強地,作為管理此地男爵家的一員,只是稍微協助了保護領地人民的安全而已。」

聽到我的回答,克里斯蒂女士露出了「正合我意」的笑容,支部長則苦笑著。

「那樣的話,『往闇之森進行調查的約十名成員的冒險者隊伍,偶然遭遇二十餘體骷髏而全滅。接到了唯一倖存被聘用為向導的少年的報告,由於事態嚴重,布蘭特繆勒的家臣們匆忙上陣,將其殲滅』這樣處理可以嗎?」

「哼⋯⋯不過,那樣很妥當。」

一臉麻煩的克里斯蒂女士讓羅伊斯先生記錄下來。而那個視線,轉過頭來確認,我也輕輕地點頭了。

實際上,我對這個提案也舉手贊成。

若事件貿然廣泛地公開了,就會因是解決事件的功臣而受到矚目。嘛,雖然艾蓮和菈娜多少有點不滿,那個眼神和膨脹的臉頰像是想說什麼似的⋯⋯但是,我的做人處世之道就是不想顯眼、想要平凡如雜草般平穩度日的人生,所以多餘的聚焦是不需要的。

「⋯⋯真是的,好不容易公會的人員增加了,但是因為聽說到『闇之森』周邊是危險地帶,開始增加了猶豫不決的冒險者。」
「哼。事到如今了吧。在事實、統計上,公會成員未歸率確實是相當高。」

對艾拉路德支部長進行追擊的克里斯蒂女士。

「在統計上,頂多只有百分之五左右!與地下迷宮相比,這裡相當安全。」

雖然不知想要對著誰辯解,不高興地試圖反駁的艾拉路德支部長。那個視線,總覺得平靜不下來的樣子轉向了布魯諾的方向。

「這樣說來你⋯就是布魯諾君嗎?你希望成為冒險者。但你似乎只有十二歲,雖然不能即時加入,但是以研修生那方式加入的話,也算是公會所屬。我可以推薦只要你願意的話?」

以驚訝的表情看著艾拉路德支部長的布魯諾。
如果是前天的話,他會爽快的答應,但是現在明顯是躊躇猶豫的樣子,再次低頭沉默著。

「支部長、那不負責任的發言是?!」

挑起眼眉的卡露莉娜,指責著上司的艾拉路德先生。

「嗯。確實對孩子來說是毫無道理並且相當突然呢,但這並不意味要他突然要去參加實戰。本來也預定開設技術學校,由退休冒險者指導、教授技能,能以作為試驗參加。當然,不需要學費⋯⋯嘛,就當作是這次事件的封口費好嗎?」

原來如此。聽起來也不差呢。

布魯諾自身使劍的技能、巴爾托洛梅曾說過「以十二歲來說相當強。才能稍高於正常人的水平、有成長的空間」這樣的話,如果日後有學習冒險者的知識和實踐的場所,在不久的將來也會成長為像樣的冒險者吧。

「我⋯⋯現在還混亂著,有什麼好處⋯還是不清楚,讓我慢慢地考慮再回答,可以嗎?」

在片刻煩惱後抬起頭,布魯諾像愣住一樣舌舌吐吐地回答。

「啊,若有回答的話和櫃台的卡露莉娜小姐說就可以了」

支部長和藹可親而柔和的微笑,忽然轉頭面向我。

「這樣說來,看了看發生事件的現場,襲來的骷髏一共十七體,只有一體支離破碎殘留下來。而其他的漂亮地只剩下裝備消失了,那是小姐的魔術的原因嗎?不愧是克里斯蒂亞娜小姐的令嬡呢。」
「⋯⋯嗯。剩下被粉碎的一體是刻意的。以為了能夠辨認的程度,稍微調整了火力。」

往憮然和反省著的死靈騎士那樣難得的表情──嘛,實際上也看不見──眺望著,輕輕蜷縮著肩膀的艾拉路德支部長繼續說下去。

「可是,聽卡露莉娜小姐說過,小姐持有〈火〉和〈水〉的魔法。但在現場並沒有那樣的痕跡。但是,到底以什麼方法將十六體骷髏打倒呢?詢問一下以作參考。」

含著笑意的他,但總覺是為了試探這邊的反應一樣,在一瞬間,想不到對應的語匯,克里斯蒂女士輕輕嗆聲道插嘴了。

「對魔術師來說自己的本領除了親信以外就是秘密。魔術的內容是術者的生命線。你們若想要公開簡直是多此一舉。」
「抱、抱歉!」
「這失禮了,女男爵」

女史的調停我如釋重負,艾拉路德站起來行禮後,往我靠近過來,滿臉笑容地伸出右手。

「很抱歉今次借用了你的時間。今後,如果有什麼事需要本支部的話,請允許我全力幫助小姐你。請你多多關照」
「是⋯⋯雖然不認為有這可能」

這邊是以陰涼的雜草為目標,所以感覺很麻煩呢。

「哎呀哎呀,以防萬一。為了領民的安全⋯⋯你的力量是必要的」

⋯⋯和外觀不同內在相當狡猾呢。

我表面上微笑地握手,但內心大大地嘆氣。


◆◇◆◇

「──那、你最後的決定是?」

在冒險者公會的兩人回去之後,送行即將回到村子的布魯諾,我和艾蓮(還有菲婭和憑付在我影子內的巴爾托洛梅也在一起),與拉著騎鳥韁繩的布魯諾一起走著。

「在考慮⋯⋯」
「考慮、成為那些死去的倒楣冒險者嗎?先不說不好的事,不繼承父親村子的耕地,那樣也可以嗎?」
「囉嗦。無論怎樣做也是我的自由吧!」
「當然是那樣啦,你這大笨蛋」
「哎呀、兩人都要冷靜。」

雖然和平時的吵架相似,但微妙險惡的氣氛。我介入了艾蓮和布魯諾之間。

「雖然明白艾蓮的心情,但也是要看本人的想法⋯⋯但只有昨天今天兩天時間就得出結論實在是太勉強了。給布魯諾考慮的時間吧」
「但是這種、這種猶豫不決的態度⋯⋯」

制止了想抱怨的艾蓮,我往布魯諾那邊確認一下。

「說起來我並沒有聽說過、為什麼布魯諾想要成為冒險者?」

在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布魯諾斷斷續續地開口了。

「在孩子的時候,看到了冒險者感覺很帥」
「哼。就是這樣的事情呢」

艾蓮的感想稍微惹惱了布魯諾,但他繼續說下去。

「在小時候,被父親借高利貸而憎恨他的男人綁架過,在那時受到雇傭的冒險者的幫助。所以我也想要變成那麼帥的冒險者。僅是如此而已。」
「⋯⋯嗯」
「是嗎⋯⋯」
「但是,昨天的我表現相當差勁。流著眼淚和鼻涕逃回來了」

看著自嘲的布魯諾,我和艾蓮分別「是呢」「不是很帥」輕輕地聳了聳肩回答。

「⋯⋯好無情啊」

仰視天空嘟噥的布魯諾,像是下定了決心轉過身看著我們。

「我知道了自己是那麼狂妄自大的笨蛋。今後不再追逐不符自己身份的夢想,就此作罷」
「⋯⋯是呢」

用看起來很遺憾的表情,艾蓮點頭了。

「所以就聽公會支部長的話,重新以基礎從研修開始吧。」
「『誒──?!』」

一定是要放棄成為冒險者了⋯⋯這樣預想著,但我和艾蓮的預想落空了,不由得看著彼此。

「這次一定要成為帥氣的冒險者讓你們看!」

在握緊雙拳的布魯諾面前,我們安心的四肢脫力,露出了空虛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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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8-8 16:34 | 显示全部楼层
044_千金小姐的一天和被困的女帝大人

只感到絕望。不斷努力所流的汗水和眼淚、花費了我全部的精神和時間,全都被拋棄到水溝的那剎那。

「⋯⋯胖了」

於沒有理由而設置在浴室的體重計前,剛洗完澡把毛巾纏在上半身的我、以半跪的姿勢,失去力氣地癱倒了。

真奇怪啊。轉移到這邊男爵府後,早上也不斷地鍛鍊從沒間斷⋯⋯訓練量反而是增加了,是以前的五倍、還有也在管理食物的攝入量,基本是攝入必要性及最低限度、以蔬菜為主的蛋白質和碳水化合物。
而且在白天時以調查周邊地區為名義在山上來回踱步、採集藥草和野菜、狩獵偶爾出現的野生魔獸而忙碌著。從下午開始還有社交舞訓練之類進行著激烈的運動。

這個增加了的體重到底會是什麼?!吸入的空氣變化成體重了嗎?!不知不覺間妖精先生偷偷將食物塞進我的嘴巴里嗎!?還是孔明的陷阱!?!⋯⋯這過分的沖擊,令到腦子一片混亂了。
總之,從明天開始訓練量增加三倍,不僅要在晚上進行肌肉伸展,還有充分的有氧運動也是必須要實行。

「決定好了。從明天晚上也要慢跑!」
「請停止吧」

立即從旁制止的侍女莫妮卡的聲音傳了過來。

「只要看著早晨的練習就已經是非常疲倦了,還要在晚上跑步之類的,大小姐是想要說我過勞死也可以嗎?」
「不跟著來也沒有問題⋯⋯如果擔心的話、艾蓮和菈娜代替不就好了嗎?」

說了那樣的話,疲勞而沉重地嘆氣。

「這明顯地表示大小姐您並沒有自覺,要是放任自由的話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在您身邊最低限度的監視是有必要的──這是夫人和羅伊斯先生一致的見解。我也主張相同的想法,作為侍女我在旁邊侍候是理所當然的。還有,那兩人合謀的可能性非常高,姑且在宅邸還尚可,但是還她們陪伴外出是愚蠢和無能的想法。本來通過前幾天的事就應該要開始明白,但那自覺和理解力相當差的兩人、現在由保姆長貝阿朵莉斯為了讓那櫻花盛開一樣、傳遞侍女的真諦,諄諄教誨著。我覺得暫時是不可行的。」

「哇~~⋯⋯」

想起了兩人在最近不知為何憔悴的樣子,我禁不住回想起兩人身上所降下的災難──那個理由,其中有一大半是因為我連帶的原因──這樣想著,不由得瞑目。

「還有,另一個您也沒有自覺的是、大小姐並沒有胖。」
「嗚⋯⋯不要同情我。最近,在腰部附近微妙的有緊迫的自覺。」

為什麼一副吃驚的表情──實際上是愕然的呢──挽著我的手,從頭到腳看了一遍。

「您沒有注意到嗎?大小姐又成長了」

時到如今還在說什麼呢、我的眼睛驚訝得瞳孔縮少。

「說、說起來總覺得視線變高了⋯⋯但是肚子附近變粗了,是另外一個問題吧?」
「如果增高了的話,那胸部與腰部也會同時成長」
「⋯⋯是這樣嗎?」
「是的。大小姐已經很瘦了。比起那個開始冷了,請更衣吧。」

簡單的話語、半信半疑的我開始換衣服了。
平時所穿的黑色禮服由於魔法的效果拉伸、所以並沒有自覺,但看來這幾個月內又成長了。

「⋯⋯總覺得腰部胸部相當的緊了。說不定要有修正日常衣服的必要。增多的體重大部分都是來至這裡。」

感覺上胸部和體重沒有什麼關係,但那體積意外的很礙事啊。
敘述了心中的感想「持有者的從容啊」被輕描淡寫了。

「唉,持有者的覺悟比想像中的更加沒有自信,就算知道了也不公開比較保險呢。」

接受著奇妙的建議、換好了衣服後,從浴室裡走向客廳。
向克里斯蒂女士晚安的問候,還有希望她批准明天出行的願望。


◆◇◆◇

從康瑟爾到西部開拓村為止,我的使魔〈天狼〉的腳程約一小時左右,而張開翅膀飛天的話約十五分鐘左右就能到達。

在上次,因布魯諾的事來到了附近,但並沒有順道回到這裡拜訪呢,相隔了很長的時間。菲婭降落在大門的前面,而我的打扮──別著玫瑰簷寬的黑帽子,黑色迷你裙的禮服,到膝蓋的黑色高腰皮鞋、在那之上的是披肩鎖縫法袍的便服──還確認過了在胸前的阻礙認知效果的項鍊,從盧卡收到戴在左手的戒指以及右手閃亮的布蘭特繆勒家指環。
話說回來,鑲嵌了奧蘭修家紋章的戒指到底消失在哪裡呢。

「──沒有很奇怪吧?菲婭」
「汪!」

主從的感應傳送了過來『沒有哦』受到菲婭思念的影響,很令人懷念呢⋯⋯稍微有點破爛的地方,朝著開拓村木製的正門走過去。
菲婭也很懷念呢,總覺得以彈跳的步伐跟著來。

「你好,好久不見啊。安迪先生、查德先生!」

然後跟往常一樣,向在門前警備的是徒有虛名閒聊著的青年團團員、安迪和查德打招呼,我發現──

「???」
「⋯⋯誰啊,你是?」

看見了感到可疑的表情。




「⋯⋯⋯⋯我喲。茜兒」

首先脫去帽子,然後戴上連衣帽作為替代。順便挨近了菲婭。

「──啊啊啊啊!?茜兒嗎!?」
「⋯⋯真令人吃驚啊!有好好的露出了臉了嗎!?」

睜大眼睛,發呆的二人。無意中說著很失禮的話。
嘛,實際上使用著阻礙認識的魔術、曝露著素顏⋯⋯這樣微妙也不同──以錯覺畫一樣的感覺。『本來的臉容』如果沒有事先知道的話,全部都會使之誤認為其他面貌的魔法,不知道我本來容貌的兩人──恐怕,應該會看到一個平凡女孩的臉吧。

再次曳下連衣帽的我,用單手整理著頭髮,用另一隻手重新戴上帽子。

「好久不見啊。討厭⋯⋯雖然沒有戴著連衣帽、但完全長大了都沒認出來。」安迪說。

「是啊。完全成熟了⋯⋯真的是,出色的大人了呢。」這是查德。

覺得視線總朝著胸部和腰部,感到不安的我身體左搖右擺了。

「喂,查德。別用奇怪的眼光看啊!」
「哦、哦哦。抱歉抱歉。奇怪的感覺,這樣一來茜兒已經快要一年了啊,時間過得真快啊。」

以奇怪大叔的感覺敘述感想的查德。

「是啊,已經半年以上吧?說起來,在前幾天應該和艾蓮到村裡露面的」
「啊。跑到村長那邊的艾蓮。⋯⋯發生了很厲害的大事件呢,村裡好像吵翻了一樣。」
「是啊。搞不好的話妖怪說不定會湧來這個村,真的不只是他人的事呢」

皺著眉頭全身發抖的安迪,查德以沈郁的表情點著頭。

「是啊。幸好驅魔結界範圍剛剛好保持住效果,但是、好像在變弱著一樣,所以今天是來補強的。」

我告訴他們來到這裡的理由後,兩人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明亮。

「噢。真是值得慶幸呢!村長在煩惱著森林的魔女女士不回來,結界樁的補充該怎麼辦這件事呢。」
「啊,試圖於城市購買的話,是突出眼睛的價格啊,劣貨也要將村子兩年分的積蓄化為烏有啊。真是感謝了」
「是嗎?。那麼,先往村長亞羅路德先生的住所去拜訪比較好。」
「啊。慢慢來吧」
「也想要詳細地聽聽旅行的故事呢」
「對不起。現在承蒙康瑟爾城內的關照,所以不能慢慢來。」
「是嗎。但是期待有下次機會。」
「喔。再見了」

回看揮著手的兩人,我往村子裡走進去。


◆◇◆◇

「這是這是、茱莉亞大人。今天歡迎你特意的來臨,而且你為了村子勞心勞力的事,真是惶恐至極。」

在地上跪拜著低三下四的亞羅路德村長⋯⋯對於艾蓮的父親的態度,我顯得畏縮。

「那個,這種誇張的措辭和態度是沒有必要的。像以前一樣以輕鬆的態度稱得上我為『茜兒殿』已經可以了」
「那樣是不可以的。現在的茱莉亞大人是治理這個地方男爵家御女兒。作為臣民或是村長應要懂得自己的立場。」

他以堅定的態度斷言,於是決定死心放棄勸服了。

(雖然以前感覺不太相似,但果然還是父女啊⋯⋯)

在前幾天,也與艾蓮有過相似的爭論,想起來的我不禁苦笑了。就像讀到我內心似的,亞羅路德村長以稍微有點不安的表情詢問了。

「話說回來艾蓮有認真地完成工作吧?在前幾天相遇過,與以前一樣不修邊幅的樣子,作為父母很頭疼呢。」
「嗯、作為我的專屬侍女很出色的努力工作著。」

現時開始在反省室內接受女僕長貝阿朵莉斯的特別訓練,但是為了彼此還是不要說吧。

「是嗎?這樣是值得慶幸的事。」

像是鬆了一口氣的村長⋯⋯或者說,在他的臉上露出了作為父親微笑的表情,與此同時,在腦袋的角落裡理解了自己羨慕著艾蓮,為了擺脫那樣可嘆的自己,說出今天來到這裡的第二個理由。

「那個、試用有機肥料的有多少效果嗎?想要進行確認報告的克里斯⋯⋯被養母吩咐了。」

這位是克里斯蒂女士提出的要求。
在上次來到村子附近的時候,注意到驅魔結界的效果變弱了,所以想盡早補強,所以就請求回到西部開拓村了。

「那麼,順便調查使用『肥料』後,對農作物的影響吧。如果能夠使用的話想要推廣開去。」

這樣的事,要求提出了詳細的調查報告。
怎樣想都不明白她挑選別人的要求。總覺得因很方便而被人使用著的感覺。

「哦、是那個啊!不,那是相當好的東西。成長完全不同。一開始只有一幅田地真的是太可惜了。所以也叫其他人模仿增加了十幅左右!」

聽到途中綻放表情的村長的話語,我也安心地吐氣了。

「只是農作物有不同效果的差異、想到肥料上的配合的會有偏差的問題。」
「原來如此、今後看來肥料的配合比較必要也說不定。首先能帶我到現場看一看嗎?」
「是。那麼,這邊──」

在催促下菲婭陪伴著我,往田地的方向出發了。


◆◇◆◇

「⋯⋯真閒。在這樣的日子直接踹開豚草的屁股,痛快啊。」

在廣闊而豪華的陽台,在茶會中蕾吉娜坐用白色的扶手椅子上,一邊以失望的語氣一邊拿起手邊的紅茶。

「有什麼事了嗎,太祖大人?」

在同席對面的玄孫艾魯瑪公爵,以驚訝的表情問道。

「沒什麼啦。真是的,什麼時候我才可以解放啦」
「習慣了宮廷的生活了嗎?」
「吃不消。不論是誰都裝得一本正經,什麼貴族和王族的祝賀、真是妄自尊大啊。一刀剝下去、皇族和奴隸也是一樣的吧。試試死後把黃金帶往天國吧。」

將茶點的砂糖菓子含在嘴裡憤慨地發洩著、「太甜了,茜兒做的曲奇比較好」像是乾杏仁的臉,以紅茶漱口。

「嘛,我也、想讓太祖大人您盡快回到原來生活的地方⋯⋯但是很難,因為要選定下任皇帝,所以給太祖大人您造成了不便,能稍微共度茶會已經很幸運了。」

蕾吉娜以可疑的眼神瞪著那恭敬地鞠了一躬的艾魯瑪公爵。

「哼。乾脆由你接任皇帝不就好了嗎?」

聽到那句話的本人,臉色稍變窺探了四周。

「太祖大人!請別說出過分輕率的事。因此會無緣無故受到懷疑,即使沒有也⋯⋯那個我受不起皇帝等的麻煩的工作。」
「嚇?只顧自己在安全的地方嗎,你這小子」
「不不。已經有想做的人在行動了。我無論如何氣量還是不夠」

韜光養晦嗎?還是真心的?微妙的表情聳肩縮背的艾魯瑪。
像是嗅到麻煩的氣味的蕾吉娜,看往遙遠地平線的彼方『闇之森』的方向,長嘆了一聲。




剝下最後的木板後停止了動作,把窗子打開了,然後我在屋頂上伸了很大的懶腰。

「呼。終於完成了」

在那個時候,庵中飄來了灰塵和黴菌混在一起的味道,及聞慣了的藥用植物和藥品,還有香木和鐵鏽等渾然一體的氣味湧過來了。
決不是好聞的臭氣,但對我來說是相當懷念的香味。

(⋯⋯啊啊,回來了。)

再一次覺得胸口發熱了。

在『闇之森』之中的小屋。如今還是腐朽的小屋,但是這裡是我以茜兒重生的故里。
幸好並沒有冬天的痕跡的樣子──巴爾托洛梅按照約定的好好管理了──我御下原本過冬時的準備,將之恢復原樣⋯⋯在院子裡的雜草茂盛地生長著,賣相稍微不好的這個地方,我感慨萬千的四處眺望。

「那麼,首先更新驅魔結界,然後拔除雜草,還有也必須要做煙筒的掃除──啊,首先應該是要調查水井能不能使用。不得了啊」

列舉了全部要做的事情,發現自己已經好久這樣無顧慮地笑了。

「嗯,那個樣子相當愉快,茜兒殿」

從庭院裡抬頭仰望著的巴爾托洛梅,我輕輕的聳了聳肩。

「嘛,這本來就是我的工作啊。蕾吉娜隨時會回來,還沒打掃好的話一定會『這豚草!吩咐的掃除也不能滿足嗎!?連抹布和掃帚的角色都做不好呢,這個雜草!!』這樣說的」

模仿眼睛向上吊的蕾吉娜的臉,看著哧哧地笑著的我、納悶地仰望著的巴爾托洛梅。

「那麼,感覺一日無法結束,暫且往返。菲婭,就拜託你了」
「汪嗚」
「嗯,打掃的話借用侍女們也比較好?」

從屋頂上下來後、乘上菲婭的背,我苦笑地搖了頭。

「不行。堆積著的垃圾讓其他人擅自移動,蕾吉娜會像烈火那樣生氣的。⋯⋯但是她自對於己就算崩潰也滿不在乎。所以別人輕舉妄動的話反而更麻煩,所以由我一個人做的最實際。」
「嗯,原來如此。這間小屋是吉爾殿和魔女殿的聖域,有這樣的理由。如果別人插手的是不懂風趣。愚昧的提問,請原諒」

聽到老老實實地低著頭的巨大死靈騎士的話,我再次看了這個小屋。

⋯⋯確實,這個地方對我來說就是值得依靠的『聖域』吧。

雖然這樣說──。

「蕾吉娜狠狠的怒吼,屁股被拍痛的記憶,居然是令人懷念的回憶,總覺得無法釋然呢⋯⋯」

雖然不盡是美麗的回憶,我一邊回想以前的事,我暫且確認了井水能夠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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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8-8 16:36 | 显示全部楼层
045_與女史的練習和午後的茶會

克里斯蒂女士四周無數的小石子浮游著。〈無〉屬性魔法的「念動」──SF(科幻)來說是『PK』=心靈感應(Psychokinesis),超自然來說就是被稱作『幽靈現象』──就像是活著一樣無視重力般的轉動著。

(運動毫無規律、以目視來說反應會很慢啊,而且魔力波動大範圍分散移動著,魔力探知會被迷惑沒有什麼用處。〈無〉屬性意外很麻煩啊)

順帶一提基本上魔術的屬性〈地〉〈水〉〈火〉〈風〉〈空〉為五大主屬性,另外還有其他相反的〈光〉〈暗〉兩種屬性存在,並且據說有支派亞流〈雷〉〈金〉〈幻〉〈月〉等屬性存在。雖然有力量的強弱,但是一般認為誰都擁有〈無〉屬性的魔術。

不論誰都能持有的魔術屬性,基本上〈無〉屬性的並不強力,而且應用性也很低⋯⋯這只是魔術界一般的認知。『居然有這樣的使用方法啊』克里斯蒂女士致力鑽研的結果。

「那麼,去喲」

相當有氣勢的將礫石化作散彈強襲過來。

「『冰牙啊、化為利刃貫穿吧』」

這邊也舉起魔法杖對抗。

以差不多的數量作為對抗,瞬速地喚出了約二十個尖銳的冰柱迎擊。

「『冰結矢』」

飛石與冰柱正面碰撞,冰塊碎裂的聲音,礫石往正後方彈飛回去。
在形勢上,能夠在腳下不斷追加翻滾石頭的克里斯蒂女士比較有利,魔術構成的速度及基礎的魔力量都在我之上。若果就此以馬拉松式的消耗戰的話,一定會壓著我慢慢取得勝利吧。

「真是了不起的魔力量呢。──但是」

那瞬間,感到腳下的不協調急忙躲開。一剎那,地面猶如裙子大小的花瓣般爆散、礫石由下而上垂直彈起⋯⋯在高空描繪出的拋物線,卻如蛇首鐮刀般修正軌道,往我逃跑的方向追擊過來。

「這是並用了〈地〉的魔術嗎?」
「正確答案」

無畏地露齒而笑的克里斯蒂女士。
在冰結矢被打落的同時,我咬緊牙齒。
真棘手。縰橫交錯的組合,令我連構成魔術平靜下來的時間都沒有。

「那麼──『火焰躍動吧!』」

往全方位,以全身的魔力,灌注在這一擊上。

「『火炎』」

霎時,爆發出的火焰和衝擊波,橫掃附近一帶。

「唔──!?」

及時防御住吧。看到在克里斯蒂女士前面出現了的土之壁。

「『冰牙啊、化為長槍貫穿吧』」

往那個方向,超個一米長巨大的冰結矢在形成後立刻放出。

咚的一聲土壁破碎散落了──但、沒有克里斯蒂女士的身姿。

「在哪──?」
「這裡喔」

在慌忙地環視四周的我的背後、在土壁崩塌的地方,傳來了她疲倦的聲音。
同時,在心臟的後方,感受到有尖銳的刀刃推壓著。

「是,將死」

看來是如槍尖的銳石推壓在我的背上。
把視線轉過來,看到崩壞的土壁側面開了一個地穴,應該是克里斯蒂女士「嗨喲」地爬出來的地方。
也就是說,本人並沒有移動,而是在地上開了個洞穴藏進去,然後以前方的土壁用為幌子裝作逃走的假動作。

「茜兒,現在你魔術的缺點是使蠻並粗糙吧。以剛才火焰的魔術的話,這程度的小技倆直接會被捲入變得沒有意義吧,但是稍微地記下和使用較細膩的魔術比較好啊。」

在總結其間,背後的銳石碎裂散落了。

(輸了⋯⋯呢)

說沒有懊悔是慌言呢、輸了就是輸了。而且親身體會了作為師姐的克里斯蒂女士的實力,反而更爽朗呢。

「⋯⋯受您的教誨、惶恐至極」
「啊」

我低頭說著,心情相當好的克里斯蒂女士點了頭,我用雙手拍掉身上的塵土及落葉,準備跟隨她往宅邸去。

「那麼、今日的練習就此結束。我先去淨身了,平整場地後你也去梳洗吧,然後到執務室來。稍微有工作想委託於你。」
「工作⋯⋯嗎?」
「啊,並非要事,但那也是男爵家的公務,被請求了一下」

嗯、不論公事還是私事都承蒙克里斯蒂女士關照、所以沒有否定的意思。我坦率地點頭了。

「我知道了。回頭會去拜訪的」
「啊,拜託了」

我目送了輕輕揮手回去的女士,然後看向了如文字上意義像是戰場般荒廢的練習場──雖說是宅邸廣闊的後院──的慘狀,不禁嘆氣了。

「這種程度一個人回恢復原狀有點難呢。如果能去拜託艾蓮和菈娜⋯⋯」

抱著胳膊呻吟的同時,我也以沉重的步伐回到了宅邸。


◆◇◆◇

「是孤兒院的慰問嗎?」

托艾蓮她們和總官羅伊斯先生安排園丁們的福,終於用了一個小時終於填平荒廢了的後院,我輕輕地沐浴更衣後,在辦公室被文件掩沒、努力地執行統治官業務的克里斯蒂女士露出了臉。
在那裡聽到的是,之前的要求。

「康瑟爾市內養育流離失所的孤兒的民間設施在經營上相當困苦,雖然金錢在某種程度上援助了,但是想要錢財以外肉眼可見的形式協助,所以提出了男爵家內的人慰問那種形式的方法。」

順帶一提,流民是因戰爭和災害,或是某種刑罰等被迫離開居住的土地,以放浪的生活為生非定居者的總稱。游牧民族姑且也算是流民,只要有身份證就會有國民的待遇了,但他們大部分都沒有穩固的身份。

「也就是⋯可以理解為賺取成積的善行嗎?」

我直截了當的短評讓克里斯蒂女士露出苦笑。

「是這樣呢。討厭嗎?」
「不、就算被說是偽善也要做。多少也會有孩子獲救的,那樣就應該要去做」

那是說一些慈善家裝腔作勢的自我滿足,但我知道女史並不是以那樣菲薄的感情進行援助的,我用稍微強烈的語氣同意了。

「謝謝。預定會在後日祈念之日進行訪問,會先向對方傳達,所以先適當地準備好點心」
「點心⋯是嗎。即使不是市面上販賣的也可以嗎?」
「那當然是不介意,不過,讓誰製作呢?」
「不,如果是這樣的話。久違的想要動動手臂呢⋯⋯」


◆◇◆◇

菈娜哼著我不知道的音曲,心情愉快的對花壇澆水。
花壇是用磚頭圍起約2x4平方米相當簡樸,只是以我興趣種植的2~3種植物而已。
該賦予了什麼工作比較好呢,先前拜託園藝師在庭院角落製作的花壇,意想不到菈娜相當喜歡呢,精心的用水壺澆水。雖然還是沒有發芽,但是看著菈娜小小的身體用大噴壺澆水的身姿,讓人欣慰地微笑。

「是了,差不多該三個人都要各就各位,茶會開始吧」

招手呼喚,將澆水壺擺放在一旁的菈娜靠近過來。
庭院的角落,晴朗的春光,準備好了設置了遮陽傘的桌子和椅子,及共四人份的下午茶。
本來這裡並沒有設置、而是為了按相應的地方和心情舉辦茶會,能簡單攜帶折疊的桌子和椅子。
在那準備好了的侍女莫妮卡和艾蓮總覺得有點怯場的樣子,沒有坐下在椅子後扭扭捏捏地站著。

「那麼,讓您久等了。是這次慰問帶來預定的點心。」

就是這樣的事,在這個地方遠離了廚房的我,實在太好了,久違地能大展身手嘗試製作點心。
不習慣的設備和以前不同稍稍不方便,但總算可以理解地完成了。

取出碟子和餐巾放置在桌子上,寬鬆飄逸甜蜜的芳香飄起來了。

「『『哇啊!』』」

在呵護仔細地烤製的點心前,不由得⋯⋯像是這樣的感覺,湧起了侍女三人的歡聲。
嗯嗯。果然女孩子都是很可愛的。僅限於以點心餵養。
順帶一提製作出的是,以差不多的材料製作而成,但根據方法變成了不同的東西、瑪德蓮蛋糕,白色戀人,瑪芬這三種。

「嘛嘛,先說說感想啊。如果難吃的話在明天之前要修改」

聽到我的話像是回到自我的莫妮卡,開始慌慌張張的準備茶水。遲一拍的艾蓮也跟隨著。而菈娜則是⋯⋯完全被點心吸引了。
苦笑著的我往座位上坐下了。

「那麼,不要永遠的站著,三人都坐下」

在擺在眼前馥郁的香茶前,再次敦促全員就席。

「⋯⋯可以嗎。作為傭人的我們與大小姐同席」

將點心放進不好意思的莫妮卡面前的碟子裡。

「好了好了。只是因為一直想嘗試一下這樣的女子會議。」
「嚇⋯⋯」

莫妮卡像是無法釋然的樣子,但是視線被眼前放置的點心吸引住了。
前後將三種點心放到客氣的艾蓮和菈娜面前,我高興地舉起了杯。

「那麼,在茶還沒冷卻之前吃吧」
「是、是的」
「我、我開動了」
「我開動了!」

三人三種的寒暄,小心翼翼地將點心送進嘴巴里⋯⋯有什麼微妙的奇怪嗎?

「『『!!』』」

然後,在下一個瞬間三個人都展現出與多羅貓同樣的笑容。

「『『美、美味!』』」

哼哼。服了吧。

我也將自己那份的瑪德蓮蛋糕含在嘴裡咀嚼,對結果相當滿意。雖然材料和烹飪的器具被限制了,所以多少也有妥協的地方,不太甜適中的份量剛剛好。

「如果帶去孤兒院也沒有問題吧?」

確認了一下,女子三人像是餓鬼一樣只知道將剩餘的點心專心致志地送進口裡,好像並沒到聽到這邊的話。
嗯⋯⋯在這裡女生並不存在呢。
我以遙遠的眼神望向遠方,在午後的光陽下傾注著杯子的同時,暫時放鬆一下等待時間過去。

結局,之後我做的瑪德蓮蛋糕等各種點心贏得了廚房為中心的口碑,把晚後的甜點交托給我來製作。
結果,由於製作的點心都被吃光了,需要重新製作⋯⋯額外增加的杏仁和干果,又令宅邸內的傢伙們的鼻腔發癢,全員的胃袋蠢蠢欲動,在侍女們的協助下,我幾乎通宵地進行大量生產了。
嘛,那個結果就是,孤兒院的慰問以大成功告終,我受到孩子們相當大的歡迎,將奉送的手制契約和信件帶回了家⋯⋯⋯

還有

「茜兒。你有這樣的特技的話,今後幫忙做點心和料理也沒關係喲。不,乾脆由男爵家直營咖啡廳吧。」

克里斯蒂女士相當認真地開始考慮那樣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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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8-8 16:37 | 显示全部楼层
046_孤兒院的慰問和小偷女孩

我艾米莉雅今年14歲的。不,正確的年齡還不知道。在兩歲的時候被父母拋棄了⋯⋯那時的記憶雖然很曖昧,但我還清楚地記得被某個誰遺棄在孤兒院前的。

「媽媽去那裡了?是要我在這裡等嗎?」

說不定只是忘記了叮囑。如此深信著的艾米莉雅在黑暗所籠罩的夜裡,一個人在孤兒院的房簷下抱著膝蓋等待著母親的回來。
最終,因疲勞和寒冷而筋疲力盡地倒在了孤兒院的門前。到了早上,幸好孤兒院長及時發現並帶入院內治療和護理才得以保存性命。
結果,等了幾年父母來也沒有來迎接我

在孤兒院的生活並不壞。周圍的孩子們也是同樣的出身,在邊境到了10歲的話,就算是被父母扔掉了也到城市工作提出的孩子也很多,特別是自己不幸的事情也沒有。

唯一的不滿就是,到了冬天每天吃的東西不是食物,而是痛苦⋯⋯⋯

雖然這麼說,我也已經5~6歲的年齡了,算是年長組,「羽翼也健壯了」。身為年長組就必須照顧年下的孩子和幫助孤兒院的工作。
這所孤兒院,是聖女教團的巫女兼原冒險者,個人開設的設施。在超帝國的天上紅華教的影響內,孤兒院的開設得到了教團本山的許可,教團退出了作為一個人全部財產巨資解決了。

照顧算不上什麼,但老實說,為什麼會覺得沒得什麼好處,反而覺得是更大損失的事情呢,不可思議地這樣認為,實際試著聽了,不過,院長總是有種「損失或得到或者考慮的是⋯⋯在這裡中長大的孩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終會成為一個出色的人,如果是那樣的話,我覺得充分的得到了呢」這樣的感覺,總是那樣說。

但是
我辜負了院長對我的養育之恩。
因為,我是小偷

孤兒院偶爾也會有慈善家和篤志家這樣的有錢人來過。
在那個時候,孤兒院裡全部的孩子們都會去招待客人,然後安排唱歌表演,用彩色的紙做的折紙贈送給那些有錢人。運氣好的話,有的孩子會被有錢人家看中領養。

當然,分別是寂寞的,但能從冬天的「凍瘡」和皸裂,鹽湯和長了黴的黑麵包的飲食中解脫出來的喜悅,誰也會感到高興的吧。

的確,能夠在這樣的痛苦生活中解脫出來而感到喜悅。但是我,把我們感激的目光看著愉悅而沉溺其中的傢伙很討厭。從高處俯視我們的態度,感到了強烈的反感。

因為那樣的態度,所以我總是眼神尖銳地盯著那些傢伙。因為那個原因嗎⋯⋯或許沒有它,像我這樣有灰色頭髮的瘦弱丫頭也有會被領養的可能性也說不定呢~結果我的10歲的生日(從孤兒院出去的年齡)迎來了。第二天我從孤兒院裡出來了。

本來在我的年齡左右的話,孩子們在外面工作都是很普通的,我也打算這樣做準備。從孤兒院出來可以給自己一個自立的機會,也可以給孤兒院增加一份伙食,而那一份,也會成為孩子們美味的食物呢。

一開始從孤兒院裡出來的時候是靠哥哥和姐姐們找工作的。但是,孩子能工作只有擦鞋和賣報這種程度的而已。而且,在某些的地盤啦也會有收取保護費之類的,就算掙了錢,也會被不講理的不良給拿走大半 為什麼像傻瓜一樣努力地賺錢呢~明明有更簡單的方法賺錢,而告訴我的是孤兒院(年紀)最大的大哥──那就是扒手和偷盜。

不過教會我這些技能的是一個原盜賊公會的嗜酒如命的老頭,在路旁做乞丐的這個老頭只要送上廉價的劣等酒的話,小綹小偷的做法和鑰匙打開為止會一直教我。

順便說一下這老頭是在2年前的冬天凍死了、幫助了我的大哥也在3年前因偷竊失敗輕易地就死了。唯一對我親切的大哥,如果沒有死的話說不定有了自己的女人也說不定呢~不過,現在的我已經成為孤身一人了,而我也只能依靠老頭教的技能糊口。

成為院長所說的《優秀的人》,看來是不可能的了。

我最初看到那個女人(乍看之下以為比我年長,實際年齡比看上去的小2歲,所以應該說是「女孩子」。身材修長,但胸部和腰部豐滿,同歲!?看了看之後又看了看自己,突然有一股很強烈的自卑感⋯⋯但這也是之後的事了。)是看到她走進繁華的商店街。

以黑色為基調的「像是高級品」的有光澤的服裝穿著的女人,15~16歲的樣子。女服務員認為那個女人是來買東西的,便帶領著她介紹商品。一看就知道是貴族的女兒吧?

相貌很平凡,看起來是一個穩重的和平傻瓜,我不禁漏出一抹微笑,呵呵~

(真是一個美味的獵物~~)

「那裡的大小姐,報紙要買嗎?帝都的最新的新聞哦~」

我左手上掛了一個裝著報紙的籃子,表面是一個在帝都賣八卦報紙的(裡面放著的是下期皇帝候補的名單啦;以為應該死去的太祖帝其實還活著啦;最近皇族的殿下有點形跡可疑,有人認為秘密藏有了戀人之類的啦。這樣的內容)。然後慢慢地接近了。

順便說一下這個籃子裡放入了已經用其他包裝紙包好了的「康提」

這是以這樣對手使用的小道具,《康提=賣春》是包含了這樣意思。只要引進了小巷裡,在意的笨蛋男人就會跟著來,然後⋯⋯呵呵(邪笑)

一手拿著報紙諂笑地在靠近,看來這位小姐注意到我了。果然,警戒心這種東西沒有呢,我內心舐めずり舌頭了。(月:這句不改了知道意思就行。)

一瞥,手上帶著的戒指沒什麼價值,但那豐滿的胸部⋯⋯

之後發現了在禮服下隱藏了起來,看起來很高價的項鏈。
哇!是時候崛起了!這項鏈很厲害啊。到現在為止還沒有見過這樣的寶物啊。
不禁咽了咽口水,只要再踏出一步就能接觸到了⋯⋯在這個時候,拿著行李的侍女若無其事地插進來了,帶著沒有感情的表情用琥珀色的瞳孔一動不動地看向這邊。

「那樣的東西是不需要的。走吧,小姐」

扔下了這句話,半強迫地拉著「大小姐」的手,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大小姐有點不知所措的樣子,但還是跟在了她的後面。
我有點遺憾地帶著報紙開始返還了。

「暴露了嗎⋯⋯原來是被警戒著的啊」

有那個侍女在身邊,想要從那個大小姐手上把項鏈偷走很難啊。


◆◇◆◇

「請注意一點,大小姐。剛才那個姑娘,恐怕不是什麼正經的人。」

在和剛才賣報的女孩(在我印象的角落裡想起了剛才的那個女孩。大概,比我小2~3歲吧,也矮了我半個頭)充分保持一段距離的地方,放開了手的莫妮卡皺著眉頭說道。

「這種事能明白?」
「是的。區別犯罪者和生意人,只要是職業的侍從都能從對方的眼神和行徑明白。」
「是,是嗎⋯⋯嗯。」

看了覺得和普通的售貨員沒什麼不同,不過既然是莫妮卡說的話應該是真的吧。畢竟是擁有看破了我認識障礙的眼力的人嘛。

「⋯⋯明明還很年輕」

想起了剛才的買報的小姑娘不由得感嘆了起來那個。

「這和年齡沒有什麼關係。即使是有多麼不幸的經歷和不得不那麼做的理由,犯罪者始終還是犯罪者。」

聽到這麼嚴厲的回答我只有苦笑的分了。實際上在生死關頭的時刻的話,在犯罪不染中生存下去。這樣的自信,老實說我沒有。

「嗯,總之下次慰問時帶的點心材料都買齊了吧。下面是是蛋糕的預定了,不過,普通的沒有什麼意思,所以」

順便說一下,點心製作方面,本來就有一定程度的知識(多虧前世的母親很喜歡和製作點心,而我也有在幫忙的緣故吧。不過,微妙的是明明不是很厲害卻偏偏很喜歡。最終小學四年級的時候,在我一個人在烤製蛋糕的時,母親因「生了真是太好了!」而感動了。我的存在意義究竟),在現世也托了在蕾吉娜家的時候家務全都是我承包的福,魔術之外的技能提升了不少。

「啊。但是,那麼做是有意義的吧?」
「⋯⋯啊,『那樣是有意義的!』克里斯蒂大人也在認真的在商業展開思考的樣子,也已經決定了點心的食譜和房子的設計了。」
「!那是認真的嗎?!」
「是啊。羅伊斯先生正在街上尋找房子,而貝阿朵莉斯先生也在做茶葉的選定作業。」
「哈哈⋯⋯一定的玩笑的吧?」
「大家,都是這麼想的哦!」

聽了之後覺得已經成為無法改變的事實便深深地底下了頭。我也為了買下一樣要買的東西,加快了腳步向市場移動了。

順便說一下,這4個月後 布蘭特繆勒家直營咖啡1號店《茶點時間》開放了,也受到了很高的平價。不久也在帝都開了分店,也成為了布蘭特繆勒家的重要的收入來源之一。那個製作的方法的專利費也為我帶來了相當的收入,不過,那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

我已經4、5天沒有正經的吃過飯了,都前胸貼後背了背,所以不得不久違的在孤兒院的露面了。
如果厚著臉皮的話,院長老師也只會發發牢騷,然後給我一餐飽飯的。

(上一次是3個月前呢~)

在稍微猶豫要不要進去的時候,我看見了一輛非常豪華的闊佬乘坐的馬車停放在孤兒院的旁邊。

(另外,哪裡的有錢人讓一些孩子搬運貨物並給他們零錢。)

我無視了在那裡的人繞了過去,從後門進去了⋯⋯回來了啊。進到了裡面,看到了要小小的院子裡玩的弟弟妹妹們的身影便停下了腳步。

看男孩和年長的女孩子們,椅子並排,改變的遊玩了歡呼。(原文:見れば男の子と年長の女の子たちは、椅子を並べて變わった游びをして歓聲を上げていている。)其中混有一個獸人。穿著女侍服的8歲左右的女孩子。順便在年少組的孩子們也有一個12歲左右的女孩子,也是穿著女侍服,總覺得是在幫忙照料啊。

嬉鬧的孩子們的皮膚,光澤比以前好了,身體也有好好的發育。

「啊。艾米莉雅姐姐回來啦。」

在玩的孩子們,看到我呆立不動的,便噼里啪啦地跑了過來了。

「最近過得好嗎。克和Ko-Ta,蒂達イーダ也過得好嗎?」

看到這麼熱情的孩子們不禁摸了摸他們的頭。

「大家還是老樣子啊」
「艾米莉雅姐姐,院長老師很擔心啊。過得好好的吧,偶爾也要露露臉啊」
「好的好的,知道了知道了。話說今天有誰來了嗎?外面有一輛超級豪華的馬車停在了那裡」

適當的從孩子們那裡打聽了,據說是這一帶的統治者的男爵的女兒來慰問。

「那麼,他們是?」

注意到我的視線了吧,穿著女侍服的兩個女孩輕輕地低下了頭向我打招呼。

「菈娜和艾蓮姊姊,是茜兒大人的隨從喔。教我們玩『過家家』啦、『跳格子』啦」
「嘿」

雖然不知道什麼遊戲呢,大概是到剛才為止孩子們入迷做著的那個吧。

「啊,那個大小姐現在在和院長老師談話嗎?」

看侍女和孩子們的樣子,是在院內喝茶嗎?不過還是試著聽一下。但是,答案卻是預料之外的東西。

「嗯。茜兒大人和院長老師在洗澡呢。」
「──納尼?!」
「這之前一起打掃了!」
「對了對了。屋頂上漏雨的地方也幫忙修好了」

孤兒院的弟弟妹妹們對著我異口同聲地說著話。

「⋯⋯貴族的大小姐,洗衣服,爬上屋頂漏雨的地方修了⋯嗎?」
「嗯!」

大家一齊頷首了。但是,到底要到哪個世界才能找到慰問孤兒院,會爬到屋頂上,揮舞榔頭的貴族千金呢?!

總覺得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情,不管了,先去一下院裡面吧。

看來院長老師和那個女人(無法忘記,前幾天帶著侍女在商店街上搖搖晃晃地走路的女人)都在晾衣服。

(那傢伙⋯⋯!)

那一瞬間,我的心理也發生了猛烈的反感。

現在想也不清楚理由。得天獨厚的懊悔與悲傷。我在的地方被佔領了一樣的偏見⋯⋯那樣的骯髒的感情爆發,無論如何這個女人所擁有的東西都想要搶到手。

「哎呀,艾米莉雅!回來了啊。」

院長老師發出起勁的聲音表示歡迎。

「──久違了,老師」
「真是的。你一直都不露面我很擔心的啊。有好好吃飯嗎?有些瘦了吧?」
「嗯,總算⋯⋯」

像母親一樣擔心這我的院長的樣子,我曖昧地回復了,一邊靠近那裡去了。

「啊,哎呀。失禮了,茱莉亞大人。在這裡的是我院出來的孩子,艾米莉雅。艾米莉雅,這位是布蘭特繆勒男爵的女兒茱莉亞大人。相當地麻煩了您了,今天也為了孩子們拿著點心來,也幫大家做了家務,真的非常感謝呢」
「不,院長。我也很樂意這樣做。侍女們也和孩子們玩的開心,所以沒什麼關係。」

茱莉亞小姐爽朗地笑了。

原來如此啊。和院長老師一樣的人呢?。不管別人的好意和惡意都相信,指向陽光照射的地方走,無所事事也親密無間的向別人伸出手來。

但是呢。對見不得人的人來說,太過耀眼地多管閒事了呢。

「謝謝ハジメマシテ。艾米莉雅,今天是久違的來孤兒院院的樣子呢,不過,托大小姐的福,大家都很開心⋯⋯嚇了一跳呢。」

我的問候,不知道為什麼茱莉亞小姐露出很微妙的表情。

「院長老師,我也來幫忙洗衣服吧。還有沒洗的嗎?」
「啊,已經沒關係了。只剩下把衣服晾乾而已」

曬!?也就是說兩個人將孤兒院裡近20人的孩子們的衣服洗好了!
雖然感到很吃驚,但我還是捲起袖子向放有衣服的籃子走去了。
茱莉亞小姐在將衣服一件一件地細心的晾在竹竿上。
我委婉地站在旁邊。還以為是一個喜歡遊玩的大小姐而已,沒想到意外地熟練。委婉地站在旁邊。
幸運的是前幾天的那個很厲害的侍女今天不在。

「對不起,相當的熟練呢。」
「嗯,其實我本來不是貴族⋯⋯不,本來是純粹的貴族呢⋯⋯但是,發生了很多事情,之後被強制要求做家務的期間,就有自然地掌握了」

很微妙含糊的言辭⋯⋯或者說,自己也無法釋然的表情。茱莉亞小姐的說明不是很明白。

「啊,是這樣啊。」
「是的。」

總覺得上的天空答覆看到她的樣子,《在此!》想的我,為了快速摘項鏈,脖子後面的扣件目標手滑了。
剎那間,在極其自然的動作中,茱莉亞大小姐的手抓住了我的手。

(這、這傢伙,不是普通人嗎?!)

時機,速度都應該完美了。但是完全沒有虛張聲勢,我的手被大小姐纖細的手,就像虎鉗一樣紋絲不動。不,這大概是、衛兵使用的捕獲術一樣的技術吧。
著急了的我,直盯盯回頭看著貴族的大小姐──那樣注意到的地方,我的頭完全變冷了。
對貴族的公主⋯⋯與此同時也是這一帶統治者行竊,不可能道個歉就會結束的。向普通的人小綹扒手,最嚴重也只是手腕被斬落。但是對方是貴族
不,我一個人被處罰的話,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但是,我是這個孤兒院出身的,而且還是在孤兒院的慰問中進行偷盜工作。肯定,連帶責任的話,孤兒院本身也要附上責任的。
院長老師注意到了一隻手被捕獲,蒼白了身體也不能隨心行動的樣子的我,驚訝地問了。

「怎麼了?這孩子做了什麼失禮的事情嗎?」

因這句話的影響,茱莉亞小姐緊握著我的手的手鬆開了,理解了的臉點頭了。

「啊,果然。在哪裡看過啊。你是在街上賣賣報紙的店員小姐啊。」
「誒⋯⋯?」
「認識嗎??」
「嗯,前幾天打過招呼了。不過,不湊巧的是那時候是在買東西的途中,所以沒說過什麼話。不過,今天的工作是休息?」
「⋯⋯⋯」

這傢伙,到了這個時期為什麼你這是什麼意思?!
無視困惑的我,院長老師突然露出微笑的表情說道。

「啊。艾米莉雅,好好工作了啊。一直都很擔心啊。還以為加入了壞人同伙,做壞事的嗎?。對不起,我應該相信你不會的。⋯⋯真的,自己都不明慚愧啊,剛剛茱莉亞小姐」
「沒關係的,院長老師。艾米莉雅小姐,老師的心情應該好好地傳達著。喂?」
「⋯⋯⋯」

我無言的那樣低著頭點了點頭。

「那麼,晾完了衣服的話要一起喝茶嗎?。今天帶了蛋糕來,也是我的自信作品哦,所以艾米莉雅小姐也一起來吧」
「不,我⋯⋯」
「是啊。茱莉亞小姐拿來的點心,哪個都好吃到落下眼淚喲。艾米莉雅來的話孩子們也會很高興的。」
「是啊。和家人一起吃好吃的東西,討厭的心情也會被吹跑的。」

那若無其事的話語包含著她的擔憂,我很驚訝地看著大小姐的表情時,當事人以沒有笑容的強勢態度,僅僅注視著我而已。

「是啊。有困難的時候隨時都可以回來的。因為這裡就是你的家啊。」

院長老師溫柔的言語使我快要哭出來了但是我沒有哭,我為了剩了的衣物晾好,回到了作業上來。
此後,工作結束了的我們,和弟弟妹妹們一起吃於蛋糕。蛋糕就如老師說的那樣,雖然相貌很平凡,但驚人的好吃(特別是白蘭地氣味的,真是別有一番的滋味),吃太多了,肚子都大了一圈。各種各樣地煩惱都消失了,真的是非常幸福的心情啊。

「這麼好吃的東西,如果能每天吃的話就好了」

不由得這麼嘟噥著,但那一句話傳入到茱莉亞小姐的耳朵裡了。

「再過過一陣子布蘭特繆勒家直營的咖啡廳就會開張,所以要應聘一下那裡服務員嗎?我可以推薦一下的。」

意想不到的事情,被若無其事地提出了。

「哎!?,不、不過,我、我是(小偷啊)。」
「沒關係。艾米莉雅小姐是可以信任的人喲。對吧,院長老師?」
「當然。我的自滿的女兒。一定會有用的。」
「──!!!」

已經不行了。忍耐了的淚水不禁灑落了。
看到我的樣子,弟弟妹妹們都嘩然地嗚咽了。不行,我不能哭出來。為了表示感謝我深深地向院長老師和茱莉亞小姐低下了頭。
就這樣,這之後發生了很多事情,但是我沒想到我可以正經地工作了,一天三餐都吃上好吃的飯菜的事情也可以了。現在的目標是不輸給大小姐做的點心和為了孤兒院的弟弟妹妹們能過上好的生活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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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8-8 16:53 | 显示全部楼层
047_迷宮的寶物和同伴的羈絆

最初的選擇往左拐彎而行,然後到了第二個分叉路前,同伴因意見不合開始分為兩派。
不,正確來說反對的就只有我一個人,剩餘的五人中的四人主張往左側繼續前進,中立的為一人這樣壓倒性不利的情況。

「聽過在迷宮中最初按照『左手法則』沿著牆壁前進的理論吧?理所相當地逆向思考往右前進的方法,及以終點為目標的『求心法』也存在吧,在這個試驗中只是基本知識。不做多餘的事而是忠於基礎知識比較好呢?」

在這次參加試驗的最年長的研修生,實際上是在冒險者隊伍內的行李工那樣的見習生伯恩。像是哄著不聽話小孩的口吻,一臉麻煩地表達自己的見解。
其餘三人也受到那話的影響,嗯嗯的點頭。在這次研修生中年紀唯一比我少的里奧,惶惑不安地觀察我和伯恩的臉色。

「不是應該是要在基礎知識之上看得更遠吧。盡可能知道附近的地形,在突發的事態之下能減輕風險,冒險者就會這樣做。」

因為對方年長,我也會注意自己的措辭,但是結果是被伯恩乘勢而上。

「太愚直了,孩子。聽好,這個『漢尼斯地下迷宮』在五十年前全區都被調查完畢了。當然,我也入手在流通市面地圖。」

他得意洋洋地用手指指著自己的頭,當然這種事我也事先調查過,我心想。
然而其他同伴『喔~~!!』以尊敬的目光看著伯恩的臉。

(⋯⋯這群傢伙,不會是沒事先調查就來了吧?!)

看到不禁啞然的我誤會了吧,伯恩以鄙視的眼神「哼」一聲繼續說。

「然後,在這地下第一層會出現的是『狩人鼠』、『跳胞子茸』和『擬態』這三種F-級的魔物。也就是連外行人也能擊倒的雜魚。不要徒勞地浪費體力,快點完成目的不是嗎?」

那如同決定的話,連里奧也原來如此的點頭。這樣就是5對1了。

「⋯⋯三種啊。剛才出現的稻草人那樣的人偶嗎?」

雖然並不太強,但這樣看那個魔物也算是吧,反駁了一下。

「啊,魔導人形嗎。或許是教官放生了訓練用的魔物。是賤貨。」

乾脆的駁回了。

「總之,我們認為沒有必要探索地型。無論如何都不承認的話,你自己一個去。」

伯恩說後傲然聳起肩膀,向左則的通道走去了。其他的研習生也冷笑跟往通道消失。
最後只剩下里奧相當的介意,在那邊嗚嗚咽咽,在中途突然徹悟地說。

「怎麼了?不趕快跟去會被丟下」
「那個⋯⋯布魯諾前輩,你要怎麼辦呢?」

這傢伙不知為什麼稱乎我為『前輩』。詢問理由只回答「總感覺是那樣」

「──已經決定了吧。繼續測繪。」

轉換心情的我提起洋燈轉個身來,慎重地開始返回到最初的分叉路。
站在那裡的里奧在不久後⋯⋯我聽到追來的腳步聲。


◆◇◆◇

「──結局是,先走進去的傢伙們被教官設置的陷阱,新建成的迷宮通道,由擬態史萊姆變化成的寶箱纏住,全員輕傷被淘汰嘛⋯⋯」
「啊啦啦」

在來訪的布魯諾與被帶來的研修生伙伴里奧面前,我苦笑了。

嘛,一般來說的話在『教官放置的魔導人形』出現的時候,訓練生應該要注意到本來的迷宮已經被改造了呢。
為什麼以原有的知識判斷沒有問題呢。是說輕率嗎,還是根本沒有考慮⋯⋯⋯

「腦筋真的有點混亂⋯⋯確實有研修的必要」

我坦率的感想,布魯諾深切的同意地點頭。在他背後,靠著牆站著的艾蓮「你也不是那個的同類嗎」惡罵道。

「我倒是好好地回避了,在里奧的合作下測繪全部結束後,發現隱藏門後的終點!」

在客房的沙發上坐著的布魯諾不高興地回答。

「嗯。嘛,多少有也具備良好的判斷力嗎。還是說,托那邊的里奧君的福回避陷阱了嗎?」
「沒什麼的!我是托布魯諾前輩的福,在照顧下才能合格的⋯⋯」

大概被布魯諾以「帶你去見認識的朋友」這種程度帶到男爵府邸吧。
進來時有點嚴肅,連茶杯都不去碰,凜然挺直脊背、草綠色的頭髮,帶著很可愛的表情(自我介紹說)十二歲的里奧君,紅著臉反駁了。

「太謙虛了。是里奧君看到的,指出最後的隱藏門那個出口了啊,多虧如此我能順利合格了啊。最重要的是自己並非孤單一人這樣想著,一直受到鼓舞。得救了」

坦率地低著頭的布魯諾,里奧君「不⋯那個⋯」相當的不好意思。

「但是,沒想到隱藏門的開關會在那麼高的地方。真的,只有我一個人是做不到啊。讓你騎在脖子上好不容易才能⋯⋯」
「那是、已經。忘記它了吧!」

里奧君的臉漲得更紅了,叩打著布魯諾的頭。
讓人感到十分欣慰呢,總覺得多了一個需要照顧的弟弟,母愛不禁溢了出來,我和艾蓮以溫熱的視線注視著。

「那、今天只是來報告研修合格的結果嗎?」

艾蓮輕輕地聳了聳肩並詢問,「啊,是這樣的」布魯諾似乎想起了,開始進入正題,彎下了腰把手伸進頭陀袋裡,像是要把裡面的東西翻過來似的摸索著。

「──當當。就是這個」

說著拿出來的是,是能張開手抱著的木箱。

在表面剝落的油漆生著倒刺的木紋,相當厚重的外表,而比其他都引人注目的就是那個以金屬制結實的鑰匙孔。
一看就知道了──。

「『寶箱⋯⋯?』」

只能認為是個箱子了。

「那在最後打開的門前放著的。最初以為是什麼陷阱,最後沒有調查就直接拿回來了,但是教官只說『祝賀考試平安合格』。」
「誒,相當幽默的演出呢。」

無意中想起了艾拉路德支部長的臉。這種充實欺瞞的做法,總感受到是那個支部長指示呢。

「⋯⋯可是,沒有那個鑰匙以我們的力量無法打開。」

布魯諾以苦澀的表情定晴看著寶箱。

「雖然打開寶箱的話,伯恩是很擅長的。」
「嘛,聽到你說的話,我不會認為以他的人格會協助呢。」
「就是那樣。想到了以魔法打開的話,所以來和你商量了」
「原來如此,是這樣呢」

聽到理由後,終於接受了。
但是。

「不巧的是,魔法並非萬能的。如果只以單純的破壞,或者能⋯⋯」

原本以魔術鎖著的話,以強制魔術也能解除,但是,看來這是以正統的方法以鑰匙插入鑰匙孔裡那樣的方式打開。以魔術強行打開的話,鑰匙孔會被破壞的吧。
聽到那樣的話布魯諾苦惱的沉思著。

「那麼、也有不破壞內部的可能性哦?」
「確實呢,但也可能裡面的是玻璃等的易碎物之類的。」
「嗯~~。如果可能的話也想以正途打開啊」

真可惜呢那樣嘟囔著,依戀在桌子上的寶箱,咪著眼睛檢查確認的布魯諾。在第一次進入地下迷宮的洞窟,初次自力得到的寶箱那樣的事,投入相當多的感情了吧。
我也想盡可能不想用粗暴的方法打開,可是不巧那樣的技術⋯⋯突然想起了好像有辦法。

「啊。艾蓮、不好意思請把艾米莉雅小姐叫過來吧。大概、在這個時候跟莫妮卡學習禮儀呢。」
「是、是的。艾米莉雅小姐嗎?」
「嗯,想拜託開啟箱子的事,所以可以的話先準備好工具,所以先要確認一下。」
「我知道了!」


◆◇◆◇

這就是「人各通其本行。」吧。
準備好所需的用具,艾米莉雅小姐僅僅用了二十分鐘的時間將寶箱的鎖頭打開了。
當、發出了鎖頭被打開的聲音,在場所有人看清楚的那瞬間、

「『『『哦哦哦哦哦哦!!』』』」

不約而同地發出了感慨的聲音。

「呼。並沒有陷阱,是以正統基本的汽缸形式的鎖。」

爽快地把工作完成的艾米莉雅小姐,稍微有點害羞的解釋著。

「厲害啊。姐姐,和我組合成為冒險者嗎?」

布魯諾將寶箱拿在手裡,不知為何認真搭訕。

「冒險者呢⋯⋯聽起來很不錯,但是不巧地有家人等著我回去,所以容我拒絕。」

露出並不壞的感覺的表情,輕輕地聳了聳肩拒絕了。

「吶吶、裡面到底有什麼呢?」
「噢。是啊是啊。打開看看吧!」

布魯諾和里奧君歡心雀躍地將寶箱打開了。

我們也湊熱鬧越過頭頂注視箱內之物。

「⋯⋯飾環?」
「⋯⋯是」

就像是郵購的感覺,和大箱子的尺寸相反,裡面裝的只有乳白色之石的飾環。

「錬光石的飾環啊」

同在窺視的艾米莉雅小姐解釋。

「因為怎麼都無法打碎和變質,有『不變的羈絆』的意義,是贈送給朋友或戀人的石塊。嘛,並不是很值錢的東西。」
「是『不變的羈絆』」
「說起來,最後的門不合作是無法打開的呢。」

就這樣來看這次的試驗,教官想表達的道理相當淺顯易懂吧。

「⋯⋯伙伴間互相合作開始調查啊。打算一個人行動的我,也會失去資格吧。」
「布魯諾前輩⋯⋯」

將飾環取出並放在手中,布魯諾勸說著自己的獨白,向著我深深的低下了頭。

「對不起。這只有一個,現在還是想把這個交給他。所以,這次對不起!」
「啊?」

無視了我的困惑,布魯諾將放在手裡的錬光石之飾環交給了在旁邊看著的里奧。

「謝謝你。因為有里奧伴隨我側,我才能夠完成。所以我這次希望里奧收下吧」
「哎⋯⋯哎哎!?!?」

不禁驚呆了,布魯諾硬使手忙腳亂的里奧君握住了飾環。

爭論持續了一段時間,最終「真的可以嗎?」想將之還回去的里奧君以羞澀的表情眼睛朝上看著布魯諾,布魯諾全力的點頭決定了。

「謝謝你!我會好好珍惜!!」

和最初來的時候那戰戰兢兢的態度消失了,滿面笑容的里奧君,以通紅的臉真誠的感謝,而布魯諾以笑容回應。


◆◇◆◇

「即使這樣也⋯⋯」

在布魯諾和里奧君回去後的客室裡,喝著沏過的香茶,感到了疑惑。

「布魯諾明白嗎?」
「不明白吧、那是」

扶著茶壺的艾蓮斷定。

「確實好像是不明白呢~」

被招待的艾米莉雅小姐也苦笑了。

「『『里奧君是女孩子』』」

⋯⋯無意中三個人一起嘆氣了。

「將錬光石給女孩子之類啊」
「意味是『不變的羈絆』了」
「里奧君很高興啊~」
「『『喔~~~嗚』』」

不約而同地呻吟著。

「但是不可思議的是、布魯諾最初向我道歉的事喲。那是什麼意思呢?」
「那是嘛⋯⋯」
「男孩啊吶」
「?」

不知為何兩人曖昧的含糊其辭。

「嘛,最終交給了里奧君,所以最後沒什麼事。」
「今後很辛苦吧」
「那個笨蛋到底哪裡好啊?」
「⋯⋯真是的。只能說很可憐啊。喜歡的對象那麼遲鈍」
「『⋯⋯⋯』」

我深切的感慨,不知為何兩人的臉變白了避開我的目光。為什麼呢,對於這些話題,我並不熱情,是心情的原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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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8-8 16:55 | 显示全部楼层
048_甜味的發掘與北方視察

今天的早飯是薄煎餅。昨天的午飯也是薄煎餅。雖然晚餐是別的東西,不過在這裡大概一天會吃一次薄煎餅。

這是因為女主人克里斯蒂女士的喜好呢?或者是這個國家一般的習慣呢?⋯⋯我想大概是後者。
一般的作法是以小麥粉作為基礎、混入牛奶與雞蛋後簡單的拿去烤一烤,不過偶而會改用蕎麥粉揉成的面團,果然這裡的飲食文化也不能隨便小看呢。

原本總是把薄煎餅塗滿黃油與蜂蜜、用刀叉切成正確的八等份後送入口的我,今天卻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以好像吃飯只吃了八分飽、被細魚骨扎著喉頭地那種微妙的心情喝著喜歡的飯後茶。
順帶一提,跟一般貴族完全不同,把節約簡樸當作美德的克里斯蒂女士,平時喝的『香草茶』雖然是用名貴的『紅茶』,但放進去調味的香草卻很便宜。

「恩?茜兒,你有點怪怪的。是今天的早飯有哪邊不對嗎?」

坐在桌子對面與我一起喝茶的克里斯蒂女士,看到我的臉後稍微挑了挑眉毛。

「不,早飯吃起來相當美味。只是偶然想到,等咖啡廳開張後,雖然我想到時候大概會改用蜂蜜,不過本來我在作點心的時會用到奶油與砂糖。黃油還算好,不過甜調味料的話想想不是相當的昂貴嗎?」
「嘛,雖然只是調味品的程度,不過的確不是便宜東西。」
「變成那樣的話,成本會反映在商品價格上吧⋯⋯ 有點擔心這樣一般平民買得起嗎?」
「那個實在沒辦法,說到底點心本來就是貴族的食物,並不打算作為一般商品來經營販賣。」

看來克里斯蒂女士的腹案,是將中產階級以上的富裕群體當作目標的店舖的樣子。
我本來還以為是個能讓女孩子與戀人們輕鬆愉快進門的店呢,不過,成本之牆好像很高啊。

「⋯⋯一般來說需要甜味的時候是用什麼呢?」

難道不能改用比較便宜的調味料嗎?我試著問了靠著牆站著有著白髮的年長女性 ── 女傭長貝阿朵莉斯。
所謂的女傭長,是實質上負責管理所有女性傭人的職位,是地位僅次於管理所有傭人的管家的No.2。

「南方產作為高級品的砂糖、以及蜂蜜、水果。農村裡會使用『糖菜』與『甘根』這種吃起來有甜味的植物代替。不過,除了有特殊喜好之外,並沒有能夠完全取代糖與蜂蜜的東西。」

我的想法就這麼被一句話給打發了。
因為從來沒有實際上看過『糖菜』與『甘根』,所以用前世的『甘草』與『甜菜』作為模特想像了一下它們的樣子。

「恩~」

看著低吟著的我,克里斯蒂女士翹起了嘴角。

「有趣,要是有還沒被發現過的甜調味料,非常有可能大賣,會變成全新的產業也說不定。如果有的話不合作太可惜了,去找看看吧!」

不不,去找看看吧什麼的⋯⋯ 就算你用那種開心的臉對我這麼說,我可不是美食漫畫的主人公,沒有那種只要是食物相關的問題都能全部解決的大絕招喔?!

「嘛,是在開完笑的啦。」

改變話題的克里斯蒂女士恢復了嚴肅的臉。說是這麼說,從剛剛的眼神來看她絕對是認真的⋯⋯

「試著統計了一下,北邊的拓荒村納稅率很糟糕,也理所當然的收到送上來的減稅申請,應該是遇到什麼困難了。」
「奇怪,去年應該既沒有冷夏也沒有乾旱發生才對啊?」

對我歪著頭髮出的疑問,克里斯蒂女士給予了回答。

「嘛,北拓荒村的主要產業是林業呢。那邊的說法是,因為木材與木炭的價格下跌,所以現金收入不如預期的樣子。」
「是那樣嗎?」
「雖說林業方面我也是外行,只能作一些粗略的調查,不過並沒有發現木材與木炭的零售價有什麼改變呢。」

姆,不好判斷呢。在林業方面我也是一無所知,沒辦法馬上回答哪邊是對的。
看著皺著眉頭陷入沉思的我,克里斯蒂女士突然放鬆了肩膀。

「嘛,收到陳情書的時候也有嘗試跟他們檢討原因,不過更詳細的內容卻支支吾吾地聽不出個所以然。想說很可能是看不起新手統治官在那邊搞些小手段,這件事情暫且保留了。所以說,茜兒,雖然你大概會覺得很麻煩不過 ──」

嗚啊,又來了嗎?

「你可以作為我的代理,拿著回信到北邊的開荒村走一趟嗎?」

我無力的垂下了肩膀。果然又是這麼回事嗎?

「嘛,這次執事柯蒂斯也會跟你同行,事務性的雜事拜託他就可以了。你的工作是,如果在那邊發現了什麼問題就出點主意搞定,回來的時候作個報告就好。」

執事柯蒂斯是本邸諸多執事裡的其中一人,主要工作是作為克里斯蒂女士的統治官助理,年約三十餘歲的黑髮男性。

「⋯⋯了解了」

這次過去的目的是,委婉的指出申請書的不完備、傳達克里斯蒂女士想要更詳細資料的想法,同時為了展現這邊的誠意讓男爵家的人親臨現場。要是因此有所冒犯對方、對象是小孩的話也不好發難吧,總之這次好像真的非我去不可。

嘛,兩次三次對方都回避的話,克里斯蒂女士使用更激進的手段也是沒辦法的吧,就算這次大概不是什麼需要馬上處理的麻煩事也一樣。

「明白了。那麼,往北拓荒村送信此一任務,謹受命令。」
「啊啊,拜託了。嘛,那邊除了秋天的紅葉之外什麼都沒有,現在過去也沒什麼可以玩的地方呢。」

克里斯蒂女士一邊把茶杯放回茶托上,一邊文雅大方的點著頭。


◆◇◆◇

隔周的周六下午,我在前往北拓荒村的馬車上對艾蓮提出相同的問題。

「甜調味料嗎?因為很貴,所以我們沒有在用砂糖。一般是用自製的果醬來代替。如果偶然發現蜂巢的話就可以吃到幾口蜂蜜。」

順帶一提,這次同車的車友是艾蓮與菈娜。
說到選這兩人的原因,艾蓮是因為身為西拓荒村的村長的女兒,認識北拓荒村村長的臉;而菈娜則是因為在成為奴隸前出身自山裡的村子,也許能注意到一些我們沒有注意到的事情。⋯⋯嘛,這是表面上的理由,這次留守的莫妮卡說「這兩個人都只能當半個人用」,所以兩個一組打包一起帶過來了。

除了我們坐的這一台馬車外,前面的另一台馬車坐著執事柯蒂斯先生。而我的使魔菲婭則在馬車旁邊並行跑著。在它旁邊的是騎著騎鳥、同行的10名護衛與5名作為向導的冒險者。

馬車大概以這樣的感覺搖搖晃晃的前進了大半天。途中除了午飯與休息之外,車內實在沒什麼事好做。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我與克里斯蒂女士間關於甜調味料的討論就被當作話題談起來了。
嘛,雖然試著問了問艾蓮,不過得到的回答與貝阿朵莉斯小姐的說法大致相同。

「⋯⋯還是這樣啊。」
「就是這樣啊。說到其他有甜味的東西的話⋯⋯ 啊,有了。偶而來訪的旅行商人,會賣好喝的糖水,我一直都很期待呢。」
「糖水是嗎?那是怎麼做出來的呢?」
「嗯?因為黏黏稠稠的,大概是用果醬調成的吧?」
「『嗯~』」

雖然糖水好像用起來很方便,不過作法什麼的想不到,艾蓮與我一起發出了低吟。


◆◇◆◇

在這個時候,不知道哪邊來的充滿著可疑氣氛的黑髮旅商人出現在某個街角裡,正在連環畫劇的貨攤子前向孩子們兜售著粗點心。

「好好,在鹽味仙貝上塗滿辣醬油。在糖水中溶入滿滿的砂糖。吃完後一定要好好刷牙否則會蛀牙喔~ 喂~ 不要光只在那邊看著,來買點心喔~」

將糖葫蘆、糖水與鹽味仙貝大量地賣給孩子們,口袋裡裝滿零錢的旅商人,得意洋洋的開始演起了連環話劇。

「現在,在前回在自動股票交易市場裡讓珍藏存款的80%都灰飛煙滅的主人公,終於決定進軍禁忌的外匯交換(FX Swap)!人類啊,思考消極的時候就會變得短視近利呢,大家都要好好當心喔!可是啊可~是啊,向著不檢查基礎知識、也不在意經濟指標、只想著怎麼賺錢的主人公,隱藏的陷阱襲擊了過來!突如其來的大危機!依舊是讓人握拳握得手心發汗的緊張展開!」
「⋯⋯不管聽幾次,我都聽不懂這連環畫劇到底在演什麼東西欸?」
「但不知道為什麼,有種這是人生中很重要非聽不可的東西的感覺。」
「大人們都是這樣的嗎?」

與不斷發出「鏘~!」「嘎庫嘎庫嘎庫嘎庫!」非常興奮地演著連環畫劇的旅商人相對,孩子們隔著一段微妙的距離用奇怪的眼神觀賞連環畫劇,一邊舔著糖水一邊假裝看懂似的點著頭。


◆◇◆◇

「啊。」

在我與艾蓮面對面一起想辦法的時候,隔著玻璃窗懷念地看著群山的菈娜發出了小小的聲音。

「『?』」

聽到了聲音,我們詫異的看著菈娜。菈娜不知道為什麼脹紅了臉,呼嚕呼嚕的搖著頭。

「菈娜,如果注意到了什麼,就說出來沒關係。什麼樣子的事情都好。」

被我催促著,菈娜猶豫了一下,然後決定開了口:

「⋯⋯甜甜的液體的話。我記得以前舔過被姊姊搜集起來的樹汁⋯⋯」
「樹⋯⋯樹汁嗎?不過我想那應該不是什麼甜的東西啊?」

朝著扭頭看她的艾蓮,菈娜非常肯定的搖了搖頭。

「那個甜甜的樹汁嘗起來就像蜂蜜一樣甜喔。」
「有那麼甜的樹汁嗎?」
「嗯!」

看著半信半疑詢問的艾蓮與用力點頭的菈娜,偶然地⋯⋯ 我頭腦中本來缺了一角的拼圖,啪戚一聲鑲上了最後的碎片。

『薄煎餅』
『好像少了的東西』
『從樹中流出來的甜甜汁液』
「──!!」

但,也許跟前世並不是同一種東西。慎重起見,為了確認這件事我向菈娜提問了:

「菈娜,那個有著甜甜汁液的樹的葉子,是不是長成這樣?」

我把手掌與五隻手指完全張開地放到她的眼前。菈娜眺望遠處思考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那個葉子,差不多是這樣的感覺,不過邊緣是鋸齒狀的,然後比這個更大。然後在天氣開始冷起來的時候葉子會變紅。」

聽著菈娜的答案我笑了起來。
葉子會在秋天變紅的話那就八九不離十了。

「咦?奇怪,你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啊啊,那當然!聽到這個,之前那個甜味劑的問題應該有解決方法了!」
「啊?是那樣嗎!?不愧是茜兒小姐!」

雖然艾蓮好像變得很欽佩我的樣子,不過光只是這樣其實問題也還是沒解決。
畢竟如果附近的山上沒有長著這些樹的話,知道了這些也沒有意義。

「⋯⋯茜兒大人,我有派上用場嗎?」
「當然有的啦!」

我溫柔地摸著提心吊膽抬頭看著我的菈娜的頭。
嘛,就算確定是其他種類的樹,還是一樣採收樹汁吧,看樣子應該可以代替使用。

「能在這次視察期間採取到就好了,不過,『楓糖漿』啊⋯⋯」
「那個,是『楓糖漿』嗎?」

對著困惑地重複我的話的艾蓮給了一個微笑後,我的眼睛看到了前進方向上樸素的木造村落。
那個大概就是我們的目的地北開拓村吧?

(紅葉的村落⋯⋯ 嗎?)

作為楓糖漿原料的糖楓樹。我一邊縱覽周圍的群山,一邊祈禱可以在野外找到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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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8-8 16:56 | 显示全部楼层
049_北方的開拓村與精靈的對立

『遇見妖精的條件』

「首先第一點,必須是非常炎熱的天氣。
而所有人都沒有異議。
然後、要稍微有點睡意。
但是、並非想睡到張不開眼睛,明白嗎。
那麼、炎熱的日子。想睡的日子。
然後,你必須感受到有點妖氣。
蘇格蘭稱之為怪異。比較美麗的詞語啊。
不懷有這樣的心情的話,是不行的。
最後、要聽到蟋蟀的鳴叫聲」

──尤尼斯・卡羅『西爾維和布魯諾』(1889年)──


◆◇◆◇

北部開拓村是拓展林木業的村落。
在遙遠後方的是穿破雲層、巍然聳立的靈峰・熾天山脈。在當中的水源最終持續流向帝都空瓦魯莉斯的大河,多米德川流是大河的源流之一,那俯瞰川流的高台之上、
在那裡粗略估計約五六十戶木製建築的村落。這裡就是北部開拓村。

據說,這一帶是以稀有的植物與高質量的樹木作為資源的產地自生自足,因此該開拓村與較接近帝都的東部開拓村同期──即超過三十年前開始遷入發展。
應該是這個原因吧?與西部開拓村相比,建築物的樓齡相對較大,比較富裕的感覺。只是⋯⋯由於背近熾天山脈的影響吧。或者說被環山封閉的原因呢,總覺得氣氛相當沉重緊張,呼吸稍微有點壓迫感。

不久後,馬車朝各戶中最大的⋯⋯可以說是貴族的別墅,從氣派宅邸的大門駛進去,在玄關停下來。看來這裡就是村長的家了。

「⋯⋯我不認為擁有這麼氣派的宅邸需要申請減免稅項吶。」

看著經過打掃和修剪過的庭園,我在馬車上忍不住在心中譏諷了。

「這裡的村長是木材商的老板。與西部的村長不一樣,好像做生意賺得相當不錯。」

艾蓮的以較諷刺好一些的口吻補充。
原來如此。

總之就像是日本的『大地主的宅院和倉庫』那樣的感覺啊。實際上,院屏也是木製的,所以這宅邸稍微有點懷念思鄉的感覺。

在廣闊的玄關前,由於前頭的馬車停下,所以跟在後面的馬車也停下來,在芍關門前的是約四十歲,說得好聽點是貫祿,難聽點是肥滿的男性,在旁邊約二十歲的青年長相相似的青年帶領下,快步走出來了。

「──是村長的戴米利歐,和繼任人長子達米恩」

艾蓮立刻補充道,在前面的馬車,戴著蝴蝶結穿著黑色紳士禮服配上銀色的袖扣約三十歲的男性下車了。是執事柯蒂斯先生。

「這是柯蒂斯先生。男爵大人就任以來再次拜訪吧,我是村長戴米利歐・巴塔。感謝今天特意前來寒舍,實是不敢當啊。」

無視遜謙恭敬的父子,柯蒂斯先生往我們這邊的馬車走過來,讓車夫特地準備踏台,伸出手放到門把上。

「──失禮了。大小姐、請伸出手。」

那麼,輪到我出場了呢。
我稍微確認了身上印有深濃玫瑰紅色的花紋圖案、黑色底的禮服裙,在和禮服同色的系上像綻放鮮花的絲帶、和禮服同色的迷你高筒禮帽,隔著長手套牽著柯蒂斯先生的手。

以熟練手法護衛著我的柯蒂斯先生引導下,跨過馬車外面飾邊的蕾絲塊⋯⋯看到了我的身姿,巴塔村長父子兩人同時發呆了。

「初次見面,戴米利歐村長。本日,我代理養母前來處理送來的陳情請願書。我是茱莉亞・福爾圖娜・布蘭特繆勒。作為後輩,請你多多關照了。」

在微笑間我雙手輕輕地捏著舉起裙子的下擺,進行了問候。

「這、這個失禮了。我是被委任為本開拓村的村長戴米利歐・巴塔⋯⋯這是兒子達米恩。那、那個,只聽說今天『男爵大人的使者到訪』,居然完全不知道是御千金小姐前來,實在非常失禮。務請寬恕。」

流著大汗驚慌失措的巴塔村長父子。

「嘛,別在意。我作為養母的代表,我想只是單純是使者,並沒有什麼問題呢。」

我以明朗的笑容朗道,看著這樣的我,戴米利歐和達米恩父子兩人『沒辦法!』不成聲地呼喊了。

艾蓮和菈娜在他們對背隔著馬車下來,並默默地笑著,平時冷靜像官僚似的柯蒂斯先生也露出了會心的微笑,在一瞬間我也壞笑了。

⋯⋯達成了最初的目的了吧。挫其銳氣,為了保持我方優勢的步伐。


◆◇◆◇

「⋯⋯沒有什麼辦法嗎?。老實說,這個村子的生意沒有復蘇的跡象。」

在那之後,在總算恢復正常的兩人引導下進入了接待室,我遞出了克里斯蒂女士的回覆給村長過目了,一面為難的將信交給達米恩,並悲哀地說道。
達米恩閱讀後,漸露出失望的表情。

「這件事呢。我們調查後知道現在的木材及炭的價格穩定,還有,這個村子的木材不論一次、二次製品出口量也沒有可觀的變化。就此,可以告訴我為什麼會有『賣買上』的理由嘛?」

在坐在沙發上的我背後站著的柯蒂斯先生詢問道,一起搖晃著視線的村長父子,噗氣地口答。

「確實量本身並沒有減少,但問題是質那方面啊。」
「⋯⋯品質?」

朝著鸚鵡學舌反問的我,誇張地點頭戴米利歐村長。
總覺得那樣的態度相當裝模作樣呢,就像一些自我表現欲強的人。

「不好意思,我村優質高級木材出產地的名聲,已經是過去的事了。現在這個村周邊的山區,一律砍伐的,全都是低價的雜木林。」

「是⋯⋯?那麼,有三十年的話,平常地也會是植林的樹木世代交替的周期吧?」

向邊苦惱的村長,我眨眼再次確認了。
只要不是火山的死灰外(但是也會在數百年內恢復),森林樹木交替的時間大概是三十年,若單是植林的話應該周期會再為縮短。

「那是?植林是什麼呢?」

望看扭著脖子的戴米利歐村長,終於掌握了情況。
也就是說,在這個世界上樹木是砍伐後就沒有了,只是等待隨意地生長呢。當然也會變成雜木林。

「⋯⋯關於植林回頭再跟你解釋。無論如何,都不是能在今天明天內解決得到的辦法。」

聽到我夾雜嘆息的話語,村長「啊」隨聲附和。

「就是說到目前為止總結的話。這個村子的產業每每況愈下,恢復的前景不明朗,判斷需要支援對吧。」
「嘛,就算從今天開始植林,也就是三四十年後的事了,所以縮減規範,開始從事其他的業務吧。」

柯蒂斯先生直截了當地結論,我也提供建議了。

「誒!?請、請稍等!那也太單純了!」

跨過自己決定村內的重大事件,感到有危機感的村長戴米利歐村長插嘴了。

「請靜下來,戴米利歐村長。還是你有今後的策略?到現今為止的對策是?」
「當然,村民全體上下一致努力。」
「布蘭特繆勒作為統治官,想要看到的是成果,這次派遺御千金小姐與我前來⋯⋯那麼,可以看到具體的結果吧?」

在柯蒂斯先生最後的追擊之下,嗚咽地呻吟,全身無力的在沙發上坐下了。

「不對,還是有方法的。只要再深入山區,還有殘留能成為商品的大樹木!只是,多少有些問題⋯⋯」

望向那處,到目前為止幾乎如同空氣的兒子達米恩伸直腰,熱切地說道。

「達、達米恩!你想將村子的恥辱披露嗎?!」

慌張想要阻止的父親、

「無論如何村子也會漸漸貧困下去吧,老爸。那樣的話跟同是人類的貴族大人說的話更好吧!」
「⋯⋯⋯」

聽到兒子的話愁眉苦臉沉默的戴米利歐村長。

「怎麼回事?」

在我的疑問下,達米恩開始滔滔不絕地道出意想不到的內容。

開拓村在三十年前,有被稱為『杣人』人族以外的其他種族的原住民在山森間居住,從事植物栽培的育成工作。

聽說在遷入初期雙方和平交流,但是漸漸地因彼此對自然價值觀的差異──厭惡人類因砍伐木材、無秩序地破壞森林──在不知不覺間交流中斷,他們往熾天山脈更深處去移居了。

就以這樣的形式雙方棲息地互不重疊,但是問題開始出現了。

導火線是開拓村的林業從事者。
在這三十多年間,他們將在村莊周邊的巨木等高級木材皆被伐采乾淨,其目標開始改為原封不動的熾天山脈腹地,即『杣人』村落的方向。

當初只有惡作劇程度的警告,但在村民沒有停止杣人們因而惱羞成怒,時隔三十年出現在人類的面前,堅決地宣告再繼續砍伐不惜進行全面抗爭也在所不辭。
為此,現在熾天山脈腹地的作業暫時取消,但是村內的不滿聲音也持續高漲,特別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認為就算出現抗爭也要進行砍伐的覺悟!──這樣過激的意見佔了大多類,而且眼前的達米恩正是急先鋒。

「『⋯⋯⋯』」

在得意地揮舞拳頭雄辯的達米恩面前,我和柯蒂斯先生目瞪口呆了⋯⋯互相看向彼此。
這父子只單純地考慮為爭奪地盤程度,但因牽涉到其他的種族,根據情況軍隊也會出動了吧。
在減免或是補助等問題之前,這個困難更應提出!!

「順帶一提、那個杣人的數量有多少?」

緩緩地舔著嘴唇吞下唾沫的柯蒂斯先生平靜的問了。

「啊?在這裡大概有一百、感覺也不會出於二百哦。」

意外的、很少啊。
聽到戴米利歐村長的話語、暫且安心了。不過──

「可是,如果有那個想法的話,會動員大陸中同族的伙伴之類,這樣說了。只不個是個死猴子!」

蘊含了侮蔑達米恩繼續說道,我感到很納悶。

「和猴子先生很像嗎,那個『杣人』?」
「嗯、是的。大人身高約一百六十釐米,住在樹上,吃著果實水果為生。」
「⋯⋯確實就像猴子呢。」
「是吧!長長的耳朵、穿著藤編制的衣服和鞋子,用弓箭來襲擊。」
「嗯嗯」
「不論男女也是金髮美形,很長壽,會使用精靈魔法,所以很麻煩」
「嗯⋯⋯阿?」

聽到了那樣的話。我和柯蒂斯先生發出了奇怪的聲音。

「『這不就是精靈嗎(工口夫)!?』」
「⋯⋯啊啊,那些傢伙是這樣自稱的。在這裡附近叫慣了杣人。」

戴米利歐村長說。

在完全沒有理解事態發展的村長父子面前,我和柯蒂斯先生再次面面相覷了。
這完全是意想不到的事件。弄不好的話,在人類和精靈族之間也許會產生嚴重的裂縫。

「相當緊急,趕快聯絡克里斯蒂女士──騎馬來不及了。馬上寫信,讓菲婭帶回去。我先去說服村民進行勸導和巡視,避免走火。」
「遵命。大小姐」

臉色全變地站了起來,立即行動的我們,村長父子呆然目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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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8-8 16:58 | 显示全部楼层
050_幕間 布魯諾的煩惱

冒險者公會的研修生第一期有7個人畢業,連同我在內的七個人接下了探索『漢尼斯地下迷宮』的進階試練。
結果只有我跟里奧兩個人能平安過關,之後在公會直營的『鐵之風見雞亭』由冒險者前輩們、這間旅店的常客們以及不知道打哪來的醉漢共同為我們舉行了慶祝會。
結果宴會進行到了一半果然出現了『你們已經是大人了!』、『身為冒險者一定要會喝一杯』之類的聲音,就這樣尚未成年的我們,眼前的杯子灌滿了酒。

嘛,其實以前村莊舉行祭典的時候,我就有偷喝過啤酒了,當時的感想是『跟想像的不同,不怎麼好喝』

我憑著氣勢一口氣乾了眼前的酒,里奧那傢伙喝了一小口後似乎嚇到了,之後他中途就離席回房間裡。

到了快半夜才順利脫身,這還是多虧了酒店老板『你們要纏著那個半新手喝到什麼時候!』這樣大喝了一聲,周圍的醉漢們才讓我離開。
拖著蹣跚的腳步走上二樓回到自己的房間前一看,房間內還亮著燈。

阿勒?隨即想起了今天跟里奧同住一房,疑惑頓時解開。
之前都是住在便宜的大通舖,如今要跟里奧組隊繼續研修的話,還是多花點錢改成兩個人一起住單人房比較好吧。

接著快步登上二樓,原本以為他已經睡了,可能是因為我回來了所以又爬起來了吧。

(⋯⋯還真是嚴謹的人阿,明明可以不用管我的)

當我一邊這麼想一邊打開門的時候,那一瞬間,似乎傳來『滴答』的水聲。

「抱歉,我遲⋯⋯到了⋯⋯疑?」

我的嘴巴打結,手就這樣握著房門的把手,整個人定格了。

眼前的房間裡,里奧一絲不掛的站在那。
腳旁有盆持續冒出蒸汽的水,她手上拿著一條毛巾,大概是在用熱水擦拭身體吧。
然後她維持著擦拭胸部的姿勢也定格了。

雪白的肌膚在燈光照耀下顯得特別耀眼,毛巾下那隆起的山丘,宣告著自己的性別。
隨著視線往下飄移,她的股間沒有自己熟悉的那話兒,可以直接透過股間的縫隙看到後方的牆壁。

──滴答。

剛剛的那個水聲彷佛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後才傳入耳內。
里奧那頭秀髮正滴著水,就這樣張著嘴看著在房門前石化的我。

我想⋯⋯雙方在這短暫的時間裡是沒辦法掌握現況的吧,然後里奧用著很平常的口氣開口說著。

「⋯⋯那、那個,不過約好進入房間前要敲門嗎?」
「⋯⋯我想起來了,抱歉」

我這麼回答後,便將打開的房門關上。在那之後水聲、驚慌的移動聲以及房門上鎖的聲音同時傳來。

我在昏暗的走廊上呆站著,深呼吸一口氣後掌握了現況。

「欸欸欸欸欸欸欸欸欸欸!?」
「嗚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

在我尖叫的同時,門後也傳來了奇妙的悲鳴。

那麼,接下來該怎麼辦阿。原本已經醉了的腦袋如今異常的清醒。
我一個人在門前抱著頭髮出意義不明的聲音,而門後面也持續傳來各種奇怪的聲響,過了一會從門上緩緩的傳來開鎖聲。
換好衣服的里奧害羞的透過門縫看著我。

「──抱、抱歉,已經可以了,進來吧」
「喔喔」

重新進到房間後,在眼前的是已經穿好男裝並且坐在我的床上的里奧。
而房間角落堆置的物品證明了我並不是在作夢,而且仔細觀察的話眼前的少年確實不是「少年」呢。
最重要的是,雖然裝出一副很冷靜的樣子,但里奧那紅得發燙的臉頰就是最好的證明。

「⋯⋯欸,阿,嗯,我還是回去睡大通舖好了」
「等、等一下,前輩,也、也許有哪裡誤會了也不一定,可、可以好好的談一下嗎!」

原本打算就這樣把放在床頭的行李抱在手上,然後就此離開的。但準備走出房間時被慌慌張張的里奧用驚人的氣勢給阻止了。

「嗚嗚嗚嗚⋯⋯」

里奧就像是被人拋棄的小狗一樣淚眼汪汪的看著我,原本打算離開的我,不由得一邊發出『咕』的聲音一邊回到房內。

一邊嘆了一口氣,一邊將行李放好,然後面對著里奧朝自己的床坐下去。

總之,被這傢伙用這種神情拜託了,如果拒絕的話會有罪惡感的。不過,針對兩個人合作完成了第一個試驗這件事來說,個人是覺得還不錯⋯⋯

但是現在發現了之前沒注意到的事,我由於長久以來都屈服於同村長大的幼馴染淫威之下,所以很不擅長應付女生的。

「⋯⋯那個,嗯,喔,抱歉。」
「不、不對,是沒將房門上鎖的我的錯⋯⋯而且是我騙了你的,該道歉的應該是我才對」
「疑?是這樣子的嗎?嗯、阿、但總之還是需要向你道歉⋯⋯對不起」
「喔喔喔、不用道歉啦」

就這樣兩人互相低頭道歉,腦袋冷靜下來了後,我將視線移往里奧的胸口,就這樣再度確認起來。雖然燈光有點昏暗,但她的胸部確實是平的,難道是有用纏胸布嗎?

「別、別這樣看著我,總覺得很丟臉阿」

似乎查覺到我的視線,里奧扭扭捏捏的說著,這氣氛尷尬得讓我好想找個地洞鑽進去阿。

「還有,現在上衣底下穿著女性冒險者用的防具來支撐著,因為已經開始變大了所以用纏胸布會很痛⋯⋯」

「是、是嗎⋯⋯」

雖然想要找個合適的回應內容,但老實講我的腦袋已經一片空白了。

「欸都,我⋯⋯不是想問奇怪的事情,你這麼做(女扮男裝)是興趣嗎?」
「這、不是啦。原本我居住的村莊很貧窮,因此我想要做點什麼事來幫忙賺錢,但我是個什麼技能也沒有的女生,所以根本找不到好的工作」

里奧低著頭談起自己的出身。

「這時候聽到了冒險者公會在募集研修生的消息,順利畢業的話可以從F級起跳,運氣好的話甚至可以上到E級,因此就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錢報名參加了。但是以女性的姿態參加的話可能會被當成笨蛋吧,而⋯⋯而且可能會有危險,所以就變裝了」

原來如此,冒險者中確實是以男性居多,雖然女性很少但也都很正常的跟其他人組隊⋯⋯不過就小女孩來講,確實可能會被奇怪的傢伙給糾纏著吧,那麼這樣的考慮以及戒備還算合理。

「⋯⋯阿勒?既然這樣你幹嘛還答應跟我同房阿」

實際上這個秘密在第一天就曝光了。

「那個是,因為可以省一半房租,而且如果是布魯諾前輩的話,我很放心呦」
「⋯⋯我看起來這麼沒用嗎」

雖然我有自覺自己很普通,但這句話對我打擊很大阿。

「不、不是那個意思啦,我的意思是前輩是很值得信賴的同伴,在試驗途中也很照顧我。嘛⋯⋯雖然從你害羞的模樣就知道你沒有勇氣跟那個茜兒公主告白」

一臉可憐樣的里奧急忙辯解著,但她的話越聽我眉頭皺的越緊,同時不由自主張大了嘴。

「不要管我,話說,我的行為有這麼明顯」
「當然,很普通就能看穿的⋯⋯不過對方大概完全不知情吧,以這麼天然的公主為對象,前輩也很辛苦呢」
「反正我就是個膽小鬼」
「阿、阿勒,是這樣嗎?」

這一瞬間,里奧露出了高興的笑容。
然後看著一臉失望表情的我,聳了聳肩膀。

「對、對不起,我有點得意忘形了。如果造成麻煩的話還是由我搬出去吧,造成前輩的困擾我感到很抱歉」

里奧自顧自的做出結論,隨即起身向我低頭致歉後開始打包行李。

「不會,我完全不覺得困擾。你是我第一個同伴,我很高興可以跟你住在一起」
「欸?真的嗎?不會看不起我嗎?」
「這是理所當然的阿。說到這點,是男是女根本不是重點,重點是今後要一起組隊然後一起達成『成為冒險者』這個目標⋯⋯不行嗎?」
「沒有不行阿!完全OK的」

里奧的身姿原本像枯萎的花朵一樣,但如今雙眼閃閃發光。
雖然是這樣講,但男女兩個人住一間房間果然還是會出問題吧。

「那麼,要怎麼辦?雖然有點貴,要各自住一間單人房嗎?」
「──欸?阿,不對,沒問題的。布魯諾前輩人很好,就這樣跟我一起住同個房間也沒有問題呦。而且我們之間的關係是夥伴而不是男女關係吧?」

里奧就這樣說著,一邊投來完全信任我的眼神。

『不行,我沒辦法保證自己能把持的住⋯⋯』這種話根本說不出口。
只能點點頭伸出右手說著『嗯,當然啦!』

「是嗎,那麼在這裡再一次請多指教」
「嗯,彼此彼此」

里奧伸出有點涼但柔軟的右手握住了我的手,露出了高興的笑容後將我的手上下搖晃著。

「欸嘿嘿嘿」

在她一臉靦腆笑容的面前,我心中不禁產生一股悸動,對於這麼簡單就同意同居的這件事,我開始感到後悔了。

「不過太好了,女扮男裝在某些國家裡是會被當成異端的⋯⋯又或是會被認為很惡心,害我很擔心前輩的反應」
「我並不會覺得女扮男裝有什麼惡心的,但如果是反過來就沒辦法接受了」

聽到我坦率的感想後,里奧臉上的笑容變成了苦笑。

「⋯⋯你也真是的,連個約定都遵守不了」
「就說是意外了」

對於青梅竹馬艾蓮的感想,我無精打采的回答著。
第二天,偶然在城鎮中遇到茜兒跟艾蓮,結果馬上被抓來當苦力,被要求幫忙提行李的同時,還被詢問了那件事的過程。

結果沒想到兩個人早就知道里奧是女性了,還真是讓人驚訝。她們還反過來罵我說「是你自己沒注意到,活該」之類的。
但事實上只有我一個人沒發現,所以連反駁的聲音都發不出來,只能默默瞪著在那持續笑著的艾蓮。
嘛,說到底整件事確實是我的錯。

另一方面,茜兒不知道為什麼,在談話途中突然碎碎念著『穿著女裝阿,嗯,我懂,我了解那個心情』之類的,就這樣搖搖晃晃的說著破碎的詞句。

「但是,我是男的耶,難道不覺得一旦發生了什麼事會很糟糕嗎?」
「沒問題的啦,你根本沒那個膽子」

對於我擔心的事,艾蓮就這樣給它一刀兩斷。

「──嘛,不過這點也是你這傢伙的優點吧」

艾蓮一邊笑著一邊從背後靠了過來,害我差點讓手上的行李掉滿地。
對著艾蓮怒目而視。

「很危險耶,你這個凶暴女」

但是艾蓮看過來的目光有著平常看不到的溫柔,讓我不由得有點心跳加速只好趕快把視線移開,罵人的話也因為這樣而說不出口。

「你這傢伙也該多學學跟女士相處的禮儀吧,里奧君也很辛苦呢。」

跟牙尖嘴利與我鬥嘴的艾蓮相比,茜兒一如往常的說著「並沒有特別感興趣」

就這樣一直持續到黃昏時段。

里奧也好,艾蓮也好,茜兒也好,果然搞不懂這些女人在想什麼阿,我一邊嘆氣一邊將行李好好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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