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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之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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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 [WEB][贴吧转载][佐崎一路]利贝提姆皇国的豚草姬(作者诈尸了转载至248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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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8-7 12:5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yxt0737 于 2020-4-27 18:52 编辑

利贝提姆皇国的豚草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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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佐崎一路
插画:
扫图:
录入/翻译:培根芝士魔法(其实还有很多的翻译大大,只是太多了没法一个一个联系,望见谅)
修图:
校对:
轻之国度 http://www.lightnovel.cn
仅供个人学习交流使用,禁作商业用途
下载后请在24小时内删除,LK不负担任何责任
请尊重翻译、扫图、录入、校对的辛勤劳动,转载请保留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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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利貝提姆皇國的奧蘭秀邊境伯的五女, 名叫茜提安娜  那是.....醜陋的性格壞透了的她, 被嘲笑為『利貝提姆皇國的豚草姬』  有一天, 被邊境伯的正室疏遠, 在棲息著魔物的暗之森被殺了  被路過的魔女救了的她  在復活的那時取回了前世的男子高中生的記憶  就這樣作為魔女的弟子在森林裡住了下來
-------------------------------------------------------------------
转载信息

贴吧地址:https://tieba.baidu.com/f?kw=%C0 ... %A7&pn=150&traceid=
生肉:http://ncode.syosetu.com/n6517bw/

有时间会弄个目录啥的,因为话数太多,看的很麻烦,虽然大概率没时间(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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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8-7 12:5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yxt0737 于 2020-4-27 19:24 编辑

目录
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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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8-7 12:5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yxt0737 于 2020-4-27 19:13 编辑

序章 茜提安娜公主[10岁]

01_豚草公主与魔女之王

回首来看的话,我这自觉平凡无趣的人生说不定意外的幸福吧。
出生于一个科学、医疗与社会保障发达的和平国家,成长在一个算不上富裕但是与平穷无缘的家庭,接受着高于同时期平均值的爱情与教育,过着安稳的生活的宽限期。
毫无疑问地相信着这一切都很普通的自己──曾经的,自己──喜欢读书,在家的时候也会玩玩游戏什么的。进初中的时候因为中二病发作而开始学习古武术,虽然不错,但是考高中的时候差点跪了。
为了交到女朋友而趁着进高中这个机会加入了轻音部,但是想玩的吉他却一直做不好,不了了之后转去当了鼓手──尽管如此和损友一起耍蠢,在学园祭上开Live还是玩得挺开心的──不过,到最后还是过着和女友无缘的玩乐生活,偶尔会被武术师傅叫去强行陪练,被搞得破破烂烂的。
然后⋯⋯

犹如被强拖进深水里一样,因为窒息而大口吸气的时候,猛烈的咳嗽完全停不下来,在眼泪和鼻涕糊满了扭曲的脸的同时,我躺在坚硬的床上抽搐着身体缩成了一团。

「⋯⋯哼。活过来了吗。还真是命大的孩子啊。」

随着嘶哑且冷淡的老妇的声音,一块布就这么胡乱地丢到了脸上。

「好脏的脸啊,快擦擦吧。」

理解了这粗鲁催促,还是咳嗽不止的我用丢来的布擦了脸。

「──非、非常感谢」

还没有睁开眼的力气,向着身边有人在的安心感,和虽然冷淡随便但是姑且好像还是关心着我的老妇人,我保持躺着的姿势微微地低下了头。
于是,像吞了棒子噎住了似的,感到身边那声音的主人僵住了。就这样过了几秒,对方的态度缓和了少许。

「⋯⋯真是令人吃惊呐,『利贝提姆皇国的豚草姬』,听说是傲慢得过分的蠢货,这不是能好好的道谢嘛。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我也是一开始就带着有色眼镜看人呐。──真是老啦。」

随着自嘲的话语,感到对方大幅地耸了耸肩。
另一方面,我一边忍耐着稍微平息下来的咳意,下意识的用着中高校时期学到的古武术的呼吸法调整着呼吸。一边默默的思考刚刚听到的话的意思,抱紧了混乱中的脑袋。

(「利贝提姆皇国的豚草姬」⋯⋯说得是谁啊?我?咦,但是我是普通的高中男生⋯⋯名字是⋯⋯咦?利贝提姆皇国边境伯奥兰修的五女茜尔缇安娜⋯⋯吔?为啥??)

在我心中,有着在地球上名叫日本的国家里出生长大的高中男生,与处于大陆北部的利贝提姆皇国中的高位贵族的五女这两个截然不同的记忆。
两个相反的记忆互相冲突──并没发生这种事──『哪一个都是正确的』这样的认识,自然而然的被自己的内心接受了。更确切的说,是它们瞬间融合了吧。
正好心情平静下来,呼吸也变得足够轻松了,我承受着微妙地沉重的身体带来的不适,支起了上半身──身上好像盖着薄毯子样的东西,滑到了膝盖那边──再次用布擦了擦脸,惶恐地睁开了眼睛。

「──这是怎么回事⋯⋯?」

首先映入眼睛的是,粉红色恶趣味的宽松洋装,和紧紧地被它包着的肉块──花少许时间,直接摸上去感受了一下,才自觉那是我的肚子。
再看看手,简直像婴儿那样没有凹凸,像一味的只塞满了肥肉的火腿一样的手。和在地球上充分锻炼过的手臂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

「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听到了诡异的声音,猛然朝着因为太过吃惊而直到刚才都忘掉了的同室者的方向转头望去。
虽然做了一定程度的想像,坐在床边简陋椅子上的是,穿着非常适合她的带兜帽黑色长袍,手持多节长杖,看起来像魔法使一样的女性。
年龄倒是稍微猜不透。脊梁凛然地挺着,脸上明显地残留着年轻时肯定是个美人的痕迹,就算不管那头令人惊叹的的白发(还是银色的?),看起来也是超过50岁,或许100岁了的,给人以不可思议印象的女性。

「那个,对不起,请问有像镜子那样的东西吗?」

总之,想确认自己现在的脸。我像怎么看都是魔女的老妇人恳求着。她皱了下眉头。虽然想要说什么但是却无言的从房间(虽然是像仓库一样的小房间,但是生活必须品齐全,给人一种单人的生活空间的感觉)角落的箱子里取出了一面小镜子。

「给。」

递过来的是虽然有些陈旧,但是即使给贵族使用也不会丢其脸的精巧镜子,着实吃了一惊,满怀感激的接了过来。
椭圆型的镜子中,一只白猪眼睛瞪得滚圆。

「⋯⋯这又是」

自也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好,与此同时镜子里的猪的嘴唇做了同样的动作。
因为松弛的赘肉的原因稍显老态,但是从皮肤的张力上来看的话应该还是孩子。说起来茜尔缇安娜(自己)的11岁生日确实是在下个月。再过两年就是13岁成人了。也有思考着该进入社交界,应该是为了在皇都希林顿生活而组织旅程这样的事⋯⋯关联的记忆像推倒了多米诺骨牌一样浮了上来。

(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

一定是从我离开镜子,环视四周的可疑眼神中读到了内心吧。老妇人好像感觉很有趣的样子,说明了情况。

「这里是我的小屋。处于大陆中央,被称为魔物根据地的暗之森外面,皇国和帝国领地接壤处的一角,距离你父亲治理的边境领与皇都连接着的大道大概有50千米远。
现在的状况是:我出门采药草的时候我的使魔发现了横倒在森林里的贵族马车,画了家纹,直接就发现是利贝提姆皇国边境伯的东西了。于是就跑去确认。
说实话很麻烦,本想放着不管的。但是我不喜欢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被卷进去,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被怀疑。就和正好来玩的友人去稍微看了看,你就倒在那儿死了。 」

说得太过清爽,不由得发出了「蛤?」这样愚蠢的声音。

「根据友人的判断,恐怕是因为马车翻倒时的冲击,心脏停止了吧。因为本来就过着没有节制的生活,所以突然的就死掉了⋯⋯友人是这样说的。」

直接原因是事故,但是10岁就因为动脉硬化这种成人病的影响而夭折,实在是太没脸见人了⋯⋯心情沉重的同时产生了疑问。

「那个,你说死了──也就是说,是您替我治疗,救了我吗?」
「不是,我专精的是使役魔法。虽然或多或少能治疗些疾病和外伤,不过复活死人那种伎俩──总之我是做不到的。但是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同行的友人是那方面的专家⋯⋯嘛,那家伙是我之上的怪人,单纯只是心血来潮吧,给你施加了苏生术──本来就是需要一定时间才能看出是否成功的赌博,你就这样失去了在天上奏竖琴的机会,掉回地上了。」

哎真是恭喜你啊,用听起来假惺惺的,马马虎虎的语调这样说着。

「那么,那个⋯⋯你说死了──为我施加治疗术的大人是⋯⋯?」

比起对眼前的老妇人如猜测般是魔女这种事的警戒与惊奇,更在意为我治疗的另一个术士──如果是治疗者本人的话,说不定能期待给我现在记忆混乱的原因做出一些说明──我稍显性急的询问着。
但是,「刚才就用转移魔术回去了,那人也是非常的忙碌的呢。下次再来不知道要几年以后了。」得到了这样冷淡的回答。

「⋯⋯这,这样吗,真是遗憾。」

我失望的叹了口气,百无聊赖地再一次向镜子里看去。
镜子里映出的果然是失落的白猪的样子,我无精打采的垂下了头。
再确认一下的话,不太习惯的金色长发中带着少许红色,总得看上去是粉红色的──服装一定是配合这点而选的吧,但是明显做过头了──皮肤大概是营养偏颇的缘故吧,不仅粗糙还长了疙瘩。原来的颜色应该是非常的白──嘛,就是因为这样看起来才像白猪──皮肤也应该是相当细致的。翡翠色的眼瞳,端正的鼻梁,樱色的嘴唇什么的,明明原本各个部件都不错的。因为病态地肥胖的关系全部都浪费了,真是惨不忍睹。

(利贝提姆皇国的豚草姬,吗?)

本来是评论和过去曾被誉为『利贝提姆皇国的兰花』的生母一点也不像的丑女时用的风凉话,很讽刺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成了对自己的蔑称。
就连封闭的自己,和住在暗之森形同隐士的这个魔女都知道的话,在市井之中想必已是无人不晓了吧。

⋯⋯在自己看来,素材本身并不糟,不过美丑的标准在不同的时代,国家之间会有非常大的不同。大概在世间看来是相当的丑吧。

「真是谢谢您。给您添了麻烦真是对不起。另外,您救了我,请容我再次道谢。」

沮丧的同时在床上努力的低下头──因为肚子上肉的妨碍无法好好的做出前屈──返还了镜子。
愕然的──嘛,从开始基本上就一直是这样──收回了镜子的她,哼的回了一声:

「──蕾吉娜」
「?」

无视思来想去的我,迈着甚至可以踢飞「矍铄」这个词的步伐,再次走向角落里的箱子,背对着我又说了一句:

「我的名字。」

(注:矍铄:Jué Shuò形容老年人很有精神的样子)

啊啊⋯⋯终于理解了的我,再次低下了头。

「真是失礼了,蕾吉娜大人」
「哼。面对恩人连名字也不问,真是没礼貌的豚草呢。」

鼻子响亮的哼了一声,严厉的舍弃了我的感谢。面对这正论我也只有默默的低着头。而且『蕾吉娜(女王)』,还真是一个恰当的名字啊。

(注:原文是写作女王,读作蕾吉娜。翻译成英文的话,并不是名字Regina,而是Regnant。一般和Queen写在一起,意思就是女王。『Queen Regnant』这样)

虽然知道不是时候,但是面对『「豚草姬」在【魔女の女王】的小屋里打扰』这个奇怪的像谐音一样的状况,我轻轻的笑了出来。
现在想想,似乎是自己前世的记忆、和如今的自己融合并复活以来,像这样勉强的笑,恐怕是第一次也说不定。
02_魔女的弟子和恶公主

「── 那么,你,今后打算怎么办?」

把镜子收起来,再次坐在椅子上的蕾吉娜。

怎样都好,但是在这个结实的腰腿的情况下这个手杖具有用意义吗?单看不顺眼的询问对方ちょうちゃく揍为了有,只是回答说了起来,有点害怕。

另一方面,毫无开场白就被问了的我,扭了一下脖子

在这个世界的我豚草来说,既然是皇国公爵与之相当的边境伯的女儿。因为事故或事件而不知道行踪变得去向不明的话,当然会组织搜索队的吧

他们来了,就一起回到领地奇兰托按原计划也会去皇都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就差不多了吧?

我的那句话,让本开就生气的蕾吉娜的神情更加难看了,好像要吐出一口气一样嘴角弯曲了。

「这样顺利吗?」

「为什么⋯⋯」

一边用一副可怕的目光像告诉学习不好的学生回答的家庭教师那样的眼睛看我,一边联想起猛禽类的指甲的手指1条(跟)1条(根)放下了的蕾吉娜

「首先,这里是超越了国境线邻国的事。你的搜索队是正规兵还是背负着国家的招牌的家伙。但是擅自进去其他国家却不可能吧。」

接着把第二个手指放下了。

「第二,这里是暗之森的事啊。首先虽然不是没有冒险者和勘探者对方的城镇 不过来着附近的不会是正经的家伙吧」

「它也可能是这样,不过那样的话,我们就最好从这里超越国境前往大道或者帝国的旁边的市镇?」

蕾吉娜从头顶到脚尖看这这样的高兴我。用厌烦的表情把第三根手指放下。

「最大的问题是,为什么你会在这种地方死了。奇怪啊,皇国的大贵族的御千金一个人,在离街道很远的暗之森的之类的,被盗贼袭击也好,被魔兽拐走的结果也好,你身边的其他人都不在了,像战争那样子的血的痕迹也都没有。──就像是你的旅行的一行全员组,为了杀你而打造了一样。 」

有什么莫名其妙的吗?反复问了

「⋯⋯⋯!!」

但是,对我来说,这些都是愕然地摇着头我。

顺便说一下,愕然的理由不是因为蕾吉娜奇怪的话── 相反,条理清晰了,哪个都能理解了──这么问,只要是自己周围的人际关系和心灵微妙的问题,一切信息都没有自己是如此的没有自觉和愚蠢。

我再过不久就11岁。提起11岁的话在前世的话也就是小学5-6年吧。早熟的女子有不逊于成人的深思分辨,即使是曾作为男孩的我也有正在朋友关系以及亲子关系相当感到烦恼的印象⋯⋯今生的我=这个人类而她是哪种作为不关心他人的薄情的人类?

然后,我认为比什么都要可怕的就是没有认知到轻视别人的意识这种事

即使看空气以及草花人也会意识到这一点吧!从前我正是以风景程度认知周围的人类。如果说无知是一种罪的话,那我真是罪孽深重啊!

看这失掉血色而发呆的我,蕾吉娜用 皱褶的鼻子哼了一声。

「话说深闺大小姐了吧。流言与事实是不同的就只是预想的样子所以忘了吧。是啊,即使不知道也是不得已」

「⋯⋯那我今后怎样做才合适呢?」不由自主以寻找依靠似的向露骨地表示好像令人讨厌的脸的蕾吉娜问到。

「我在询问。算了,难得生命得救了。就这样扔出去不就像是鬼一样吗,但是没有多余的饭浪费在你身上」

好像很无情,但是这里和日本不同。这里是如果不能好好计划一下有限的资源就不能生活下去的世界。没有帮助突然就出来素不相识的他人的好处吧。

不过,如果是在普通的情况下把我送到就够得到谢礼了吧,但是如果刚刚的推测是正确的话,叫我消失而策划计谋的有很大的可能是边境候家里内部如果随随便便露面的话,就会被当场封口了吧

多余的行李不想背负的蕾吉娜的想法是,非常正常的。不仅如此还可以没有理由的把我驱逐出去但是却没有。所以在这之上的撒娇都是自私的表现(中间那句翻译不出来于是就根据前后两句的意思自己脑补出来了)

我从盖着的毛毯中把脚伸出。从床上下来行了一礼

然后把在礼服里面装着的项链──母亲的遗物中的名称,可能是因为什么原因所听说了──,放在了毯子上。因为没带现金的,至少要做到道歉的标志,现在交付的东西这只能。因为没有带现金,所以作为最低限的道歉的谢礼,能送的东西现在只有这个。

「十分抱歉给您添麻烦了。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我会想办法回到家里,确认事情的始末。」
「不过啊,被我看到脸就做掉你」
「如果是那样也是没有办法的吧。被定罪的话,只能平静地接受命运」

在今生犯下无知和傲慢两宗罪的我,应该会甘愿接受那个命运吧。

「了不起的觉悟、但是在这个世界上,也有没有任何理由──仅是因为觉得其碍事而夺走别人性命的人渣存在。并不会跟小孩谈什么命运!」

厌恶地发泄的蕾吉娜,突然站了起来,大步走到床边的衣柜,从那里取出一件简朴不加修饰的连衣裙,然后往我头上抛过来。

「快换上那件粗俗令人眼瞎的衣服。尺寸有点大,但是考虑宽度的话正好吧。长度之后再改正,先换上。」
「那个⋯⋯?」

蕾吉娜以尖锐的目光看着困惑且不能理解现状的我。

「你啊,在恢复了呼吸之后,做着有趣的事吧。」
「有趣的事?」
「那个呼吸法。跟魔术的修行相似。不过,却是不同的体系的技术,那是什么?」

听到这句话就想起来了,是前世的武术学习调整气息和内向呼吸法。

「那个──不是魔术而是武术的呼吸法,不过⋯⋯」

听我的回答,蕾吉娜露出感兴趣的事物时才会有的眼神。

「有趣。我流(自成一派)吗,所以有些相应的基础。但你好像没注意到,自己有魔术的才能。」
「是、魔术吗?」

坦白说突然被说有「魔术」才能也是没有什么感觉。在前世,只出现在童话故事内。即使是现世的话,也知道有治愈术师和国家魔术师、冒险人等相关职业,但作为贵族的令爱没有接触魔术的机会。相比自己学习花工夫,直习雇用更省时。

「最近到村镇上采购嫌麻烦。暂且留你在当弟子,就准许你留在这里。」

听到她口若悬河地侃侃而谈,意带想不到的好意。我犹豫后,站起来,深深地低下了头。

「再三感谢。那就按你所说的,承蒙您的好意。」

实际上,我就像突然误闯进异世界一样感到迷惑。应该是因为茜尔缇安娜这个人自我薄弱,人生经历短暂,大部分的意识都被前世的自己覆盖掉吧。
作为这个渗入到这个身体的女性化语调和言谈,好像是半途无意识地表现出来,以前世的『我』的思考和感情作为基准,没有这个世界的常识和思想。听到蕾吉娜的建议,我感到无比安心。

「那么今后就叫我『师父』。以后你就叫『茜儿』了」
「明白了,师父」

虽然要我叫作『师父』的人,在记忆中以来这是第二个人,想到两个人性格相似,都是乖僻和自我中心。不由得悄悄地笑了起来。

就像是看穿我内心一样的,蕾吉娜以射得敌人不敢动弹的目光盯着我。我惊慌地脱去礼服──不明白脱的方法,就以从下翻过来一样的感觉──就这样换着,看到胸部下三段式的赘肉突出的肚子,心情变得相当低落。

「哼、充分地用修行拧干,那个不像样的身体马上就能绷紧。」

为何蕾吉娜在那边高兴地用舌头舔着嘴唇断言了。

不,那个⋯⋯某种程度欢迎减肥,不过那样像是猪肉铺老板一样的眼神能想想办法吗?


◆◇◆◇

奥兰修边境伯爵领地都城库鲁图拉的街道
是东方大国古拉维奥尔帝国接触的中小国家,连接大陆东部、北部以及中央的重要交通枢纽站。一旦交战即变为边界局势紧张、战争最前线的城塞都市。不、应该是过去是这样称呼的。

在『神魔圣战』「フィーニス・ジハード」后,群雄割据的时代告终,现在诸国以真红玫瑰超帝国为名统一整遍大陆、名义上各个国家之间的围墙消失,帝国以防壁作屏障的意义已被消减了⋯⋯现在伯爵领地依然是作为大陆北部阶段统合国的新兴国家『利贝提姆皇国』和有传统的『古拉维奥尔帝国』之间的中转站,亦担起为缓冲地带的作用。

被森严围墙围住的旧市街是过去的遗物、重视便利性的新城区在墙外形成并日渐繁荣。在新城区中心部的一角,矗立着豪华的建筑──其规模、外观也可以被称为宫殿──是吧?

这是治理此地奥兰修边境伯爵的别墅──虽然是这样说,但考虑旧城区便利性的问题、本国使者谒见和各种公事、生活空间、私人活动举办的场所、实际上这边可以说是本邸。

而今晚奥兰修边境伯爵夫人主办的社交聚会亦华丽地召开,国内的贵族、著名的文学家、学者、演剧家等应邀参加的朗诵会,和演奏者们雅乐的音乐愉快的合奏着。

在以大理石铺设的地板上充满着衣服磨擦的轻细声音、大声吵嚷着的贵妇人们的笑声,大厅各处的烛台晃眼闪烁着。

若无其事地接受着客人的行礼和视线、举办这次社交聚会文雅大方地坐着的主办者──奥兰修边境伯爵夫人西蒙内塔,将从一名随处可见、存在感薄弱、一脸平凡的商人带来的宝石拿在手上,一边微笑做着贸易谈判的样子。

表面以宝石和皮草商人自称的他,实际上是这条街道──皇国全境的──暗部的干部,恐怕是与这个和平的社交界聚会并不相干吧。

巧妙地像是树叶藏在森林中,但是,阴谋诡计并非偷偷摸摸地进行密会,而是意外地堂堂正正地在别人面前进行也不会败露,被发现也可以支吾地搪塞过去。

「这个、那件事有顺利地进行吗?」

西蒙内塔今年四十一岁,鼻子稍稍尖高以及突出的颧骨可以看出其倔强、但是其容貌也可以被称为是美人吧。 (他和她的年龄相差8年,伯爵较年长)作为边境伯爵的正妻25年间,是替代一年间有半年以上都在皇都渡过的丈夫处理要务的女强人。

嗯、原本她是利贝提姆皇国受帝国文化影响相当深的贵族侯爵家出身的,内心比较轻蔑缺乏历史和传统的新兴国家的皇国。实情上,她较为倾向拉拢古拉维奥尔帝国。

被问到的男人,以人畜无害的微笑点头了。

「是,当然。雇用作为护卫的冒险者与邻国的盗贼团勾结,诱拐大贵族的公主打算绑架勒索赎金。但是,在关键的时机上双方拆伙互斗,最后双方不分胜负。暴走的马车在暗之森翻倒,悲惨地公主最终逝去了⋯⋯大概就是这样。
同行的冒险者伙伴──实际上──只有声名狼藉的恶徒,在现场附近的盗贼团也预先处理了,不可能被怀疑的。还有,近邻的卫兵也略施小惠了。 」

然后,像是想起了过去的约定一样,从怀中取出了戒指盒、朝夫人那边打开了。

在里面装的是,刻着眼熟的家纹的戒指环。

「⋯⋯的确这是那个的所持物。有确认到呼吸的确是停止的吧?」
「是的。确认了心脏停止跳动了。尸体已预先抛弃在暗之森内。如果不是传说中让死者覆活的圣女大人的话,苏醒是不可能的吧。」

男人耸了耸肩的轻言,令西蒙内塔哼的一声满足似的邪笑着,并将戒指递回去,用上位的姿态指示。

「将这个处分掉」

在指示的同时、适当地将男人带来的装饰品拿走,然后在侍从预先准备好的皮革袋──报酬的金币和贵金属──交付给该名男人。

「──再次感谢」

做着双手互揉动作的男人接下皮革袋、背上带来的行李赶急地打算从现场离开了。

「那么说来」西蒙内塔想起了一个疑问「那个的母亲应该将从前由丈夫赠送的项链交给了她,但是不知道变成怎样了?」

「是项链吗?没有注意到,可能是在冲击中摔了下来了,或是与尸体一起成为暗之森魔物的食物吧。」

对夫人来说那个档次的物品也唾手可得。并不太在意,听到那个回答眯起了眼睛。

「是吗?在腐朽森林作为肥料,与丑陋的豚草相当般配呢。」

NicoNico地笑边,将侍女拿来的红葡萄酒一口气喝干。

放下玻璃酒杯的时候男人已经不见了,看到夫人闲着的客人,一个接一个的来寒暄着。

起来浮起欢迎的微笑,圆滑地应对着对方的西蒙内塔,将已经将形迹可疑的男人和可恶侧室生的女儿的事从脑海中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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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8-7 12:5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yxt0737 于 2020-4-27 19:22 编辑

03_森林的修行与黑猫的使魔

「我怎样才能保持住自己的内心。」

──莱纳・马里亚・里尔克《恋歌》──

那么,从那之后差不多经过了十日。

成为了魔女弟子的我每天要做如下事情。

首先是早上起床后先用手绢将头发绑起来,两手抱着带手柄的木桶从里栅门中出去。

就那样子到达小屋背面的井群,用打水的木桶打差不多三分之二的水后再拿起来──第一天可是打满了再运走的,因为要运回去无法承受的重量,所以倒掉只运送剩下的一半,结果蕾吉娜絮絮叨叨的责备着我这恶劣的手法,但这对完全没锻炼过的肥仔的腕力而言已经是拼尽全力了。

那个时候,终于再次有了前世积年累月的锻炼和努力全被复位了的自觉而变得失落起来。但是想起我还是个孩子,今后这些都会全面成长而重新振作起精神之类的⋯⋯就这样想着的时候。

「──唔。说起来,现在我是女孩子啊。」

想起已经忘掉的重要的事情,我的情绪再次低落了。

看看奥运会100米赛跑的记录时间就一目了然,无论怎样锻炼女孩子的身体,体力方面能达到男性的90%的程度就已经是界限了。

就算如此,既然原本是贵族的大小姐,现在是魔女的弟子,锻炼肉体什么的果然还是有偏离目标的感觉。但,蕾吉娜如是说:「魔法使最后也是靠体力决胜负。可不要停滞这方面哦!」就是这样,作为将来的投资的意义上而累积锻炼是不会有错的吧。大概。

现在,总算能一次运送木桶的三分之二程度的水的我,暂时将桶放在了地面,偷看确认着水中映出的自己的样子。

果然只是10天程度的锻炼看起来也没什么看的出来的变化,可能是心理作用吧,脸颊一带有一些瘦了的感觉。裙子的腰围也一天天富余出来,现在在用围裙带进行调整,按照这样的节奏有一个月的话,就需要去调整各部分的尺寸了。

即便这么说,说到底我也还是十分胖,并且还保持着豚草的外貌。

我叹了一口气,再次两手举起木桶继续前行。

之后,就在井和小屋中往返几次,倒满装着生活用水的水缸后,换上一身容易活动的装备再次外出,卸下围裙慢慢的开始了准备体操。

在布满朝霭的森立的角落中。

坚固的平房建筑的屋顶的烟囱中,可以看见我烧着的暖炉的烟不断向上升起。

扭转身体观察周围的话,可以看见四周有木制的栅栏──即便如此称呼,实际上还没到我的胸的高度,怎么看也只是仅有个样子的东西,但实际上,上面沾染着所有魔物都讨厌的气味,并且施展了多重的避魔物结界魔术,没有知性的魔兽一类是完全进不来的──,但在深邃的森林中完全看不见身姿的,不断鸣叫的小鸟和魔物的叫声,令人心烦的不断传来。

即便这样说,边将这现代日本根本没有可比物的清凉的空气吸入胸中,我开始了每日的锻炼。

首先是赤手空拳的演武。我所学过的古流武术是由拿着基本武器的场合,或者没有武器的场合就使用的徒手格闘术所组成的。立技的场合下是以接近短打为中心,不使用基本拳而使用掌击与肘击。配合着独特的步法与快速的连击相杀,以将对手压制为主要目的。

10天前刚开始做的时候还没有像现在这样的呼吸和体力──而且之后2到3天的肌肉痛真是很厉害啊──所以就放弃了,但现在已经很熟悉这个身体了,只是会导致些许呼吸急促的程度。 (不过,全盛期可以1次做连续50次、或者10套的没有问题,现在怎么说也只能做一套就到极限了。)

接下来,会架好在森林中找到的差不多的树枝所切削做成的木刀,反复做着纵切横切的演武。因为用的是比较符合实战的剑,所以就以假定对手使用枪或者飞行道具而对应招式。时而会用石子投向假定目标。这里本来应该投掷手里剑或者短剑,不过的确是不能准备的到所以就用石块代替了。

以这样的感觉连续练习了一个小时左右。

不知什么时候起床了的蕾吉娜,一如既往的穿着长袍衣服怃然的态度站在旁边了。

「每天早晨都这样,真是辛苦你了啊!说实话,需要用奶妈撑着遮阳伞的大小姐,居然每天太阳没出来就起床、打水、还做自主练习什么的,还真是没想到啊。 」

虽然在字面上能看出钦佩之情,但她的话出口的瞬间,就带有着意想不到的灾厄的回响。

顺带一提,在前世的师傅说过,进行武术练习的最佳时间带是早上的4点到5点,所以已经有了每天在这个时间段起床的习惯,早起什么的并不是很痛苦的事。 (但我是⋯⋯)但是,在作为茜尔缇安娜的情况下,一般在奶妈和侍女叫我起床之前──实际就算如此也会去睡回笼觉──都会贪图着睡眠,早上多睡30分钟或者1小时有什么意义之类的,反而很难理解呢。

「嘛,比起懒惰的凡人而言勤劳的凡人稍微好点。不过即便没有勤劳又有能力的人,勤劳的无能者也是最差劲的。」
「啊,是这样⋯⋯吗?」

首先应该对被当作「凡人」而感到高兴吗?

「如果已经做完了的话赶紧过来帮忙做饭!快过来!」
「──是、是的,师傅!」

我慌慌张张的穿上脱掉了的围裙,急忙回到了小屋中。

食用过来路不明的山菜和蘑菇的汤和饼干,早餐就结束了(基本上3餐的内容没有变过,就算有变化也是饼干换成黑面包、增加了燕麦、或者是偶尔附有水果一类的程度),上午就和蕾吉娜一起去森林里采集草药等东西。

顺带一提的是,最初在这的3天吃粗食还是很痛苦的,但经过了一周就习惯了(虽然还是会觉得肚子饿,但是这种东西只要挺过去就可以了)

这种事先放到一边,说来,因为这被称作「暗之森」,基本上扔块石头就能打到一个魔物。或者说根本就没有正经的动物在这里生存,这森林里只有魔物(这么说来魔女蕾吉娜也是一种魔物把?虽然怀有这种疑问,但问出来的话大概会被毫不犹豫的被法杖暴打一顿吧!)

「虽然到现在才问,动物和魔物有什么不同?」

对于手持镰刀背着箩筐的我质问,除了握着法杖什么都没拿的引路的蕾吉娜一副嫌麻烦的语气回答道。

「魔物什么的广义上就是持有魔力的动物的总称。狭义上是体内是否有作为魔力源的『魔石』的东西啊。」

嗯,如果是以能否使用魔法作为判断依据的话,那么外表有些奇怪的──潜藏在草丛中两眼血红的看着这面的长者角的兔子之类的,从刚才开始就在周围跟踪过来的长者牙绿色的小人之类的──那些东西,应该算是动物的范畴内吗?

保持着后背面对我的样子,预先读出了我的疑问的蕾吉娜立刻添加了注释。

「就算被称作『魔法』也不一定是以眼睛能看的见的形式,去放出火焰,操纵风一类的。或者说这样的反而是少数派。毫无知性的畜生无意识的强化肉体──非凡的体力、其他动物没有的角、十分惊人的生殖能力,因为强化了某一种特殊能力,所以从外表也比很容易看出来。」

「⋯⋯那个。这样的话,难道说,在这周围瞄准着我们的动物是⋯⋯?」

「看了就明白的吧。是魔物。」

就在蕾吉娜干脆的肯定了并转过头的瞬间,周围的魔物们一齐放出杀气──我为防备袭击而架起了镰刀──那个瞬间,在树木之间的黑影犹如疾风般奔走,彭的一下将慢了一步的魔物们爆炸般的击飞了。

「哇~~~⋯⋯」

在被血肉和内脏不断飞散的血腥光景而吓到的我──如果是原来的茜尔缇安娜的话没准就已经被这凄惨的光景吓晕了。但现在我有着前世近距离看到修行到吐血,开放性骨折之类的记忆,总算只是吓一跳就没事了──的面前,一瞬间就造就了这个现场的罪魁祸首的脚步声逼近了。

「辛苦了,玛雅。森林没有异常吗?」

像是习惯了蕾吉娜粗鲁的态度的样子,那个身影──肩高约1.5米,头尾之间有4到5米的全黑的猫──将嘴中叼着大鹫一般的单眼的魔鸟放在了地面上叫了一声。

虽然尺寸堪比大老虎,但样式和轮廓怎么看都是猫。不同的是从两肩生出了两个长长的触手。虽然咕噜咕噜的用喉咙鸣叫着样子十分可爱,但据蕾吉娜说,它可是在暗之森的生态系里也是上位的存在的「黑暴猫」,也是她的使魔。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不禁当场僵硬在那,接着被触手拉了过去,被轻轻的用舌头舔着的时候,已经再度做好了死的觉悟。但是幸好是被喜欢上了呢,还是作为蕾吉娜的附属品那样的妥协了呢,现在是不知道的,不过我认为现在已构筑了友好的关系。

「说起来茜儿。虽然是不是你早上做的修行的成果,眼睛和直觉真是相当的敏锐啊。」

「不敢当。」

「这可不是在表扬你啊。反而说!轻率的依靠肉体的感觉,反而会妨碍魔力的感知力。现在玛雅所抓到的告死鸟就是在头上隐藏着气息瞄准着你,你根本就没发现吧?用魔力探知的话一下就会发现了,就看你是否愿意做了。」

回过头的蕾吉娜,一副葡萄干似得表情皱着眉毛吐出这样的话。

因这种一旦发生什么,就会追到天涯海角──虽然日常就是这样的而完全没有恶意,这种事在成为弟子的这10天里已经深入骨髓一般的明白了──的言行,我不由得低下头咬紧嘴唇。

「首先先要感知得到自己身体里所存在的魔力。这个世界充满着魔力,但单就这样不去利用的话就和空气无二。以自己的魔力作为诱因,并以之推动外界。」

即便这么对我说,这如同让不存在的手臂动起来一般,说实话我是怎样都做不到的。但蕾吉娜没有进行在这之上的任何一点讲解,只是迅速转过身去,毫不犹豫的进入到森林的深处。

我慌张的在后面追赶着。将抓到的猎物的告死鸟从头到尾全吞了的玛雅殿后来保护着我──的吧,但总觉得突然在意起什么事一般,开始小跑起来。

「那边红茎黑叶的是安乌拉草。将叶子晒干煎饮之后可以做退烧药。旁边白色的是艾吉利奥草,是湿贴膏的原料。不要全摘下来,留下它的根和孩子,让它以后也能长成成株。」

坐在合适的倒着的木头上用长杖的前端指示着的蕾吉娜,像是用下巴指使人一般让我在森林中稍微开阔些的水源的周围,又往那边跑又往这边跑的像白老鼠一般来回奔走。

采摘指定的药草和野草之后将其收纳入背后的箩筐内。采摘的方法不好、处理不好之类的都会飞来烈火般的斥责,所以我也不得不认真对待。 (嘛,即便这样也没有将饭放在室外置之不理,或者伴随着在后面拽着尾巴一样的体罚,只是在这里伴随着清淡的辱骂的话就很好了。)

「还有,那面的白桦的根部长着的蘑菇。」

「啊,好的,就是这个吗师傅?」

如同吩咐的那样,我将在那里鳞次栉比的生长着的茶色蘑菇──外观朴素,普通的超市一类的会卖的成人的大拇指一般大的蘑菇──把抓过来观察起来。

「这个能吃吗?」

「当然是能吃的。」

微妙的点着头的蕾吉娜,在那里笑的不成样子,「嘻嘻嘻嘻嘻」的意味深长的漏出笑声。

「什么样的蘑菇都是能放到嘴里的。只不过这家伙的话,就没有第二次放嘴里的机会了。」

也就是吃一口就会死程度的猛毒吗。

「──欸?!」

慌张的将其丢掉,并在水源中清洗抓过那东西的手,并用围裙擦手。

「不要做这种浪费的事情。那可是重要的药的材料。要好好的摘下来!啊啊,不要和其他的药草放在一起,注意的区分开!」
「哎⋯⋯!这可是毒蘑菇啊,师傅?用这个要做什⋯⋯」

唔。说起来这人可是藏在暗之森中的魔女。背后当然会有着10个20个黑暗的目的吧⋯⋯

「你那是什么眼神?先说一句,毒和药是没有什么大区别的,量少一些的话那个蘑菇也是可以做心脏病的药的。」

像是看透了这边的心情一般。被敏锐的木光盯着的我,慌慌张张的在围裙中找些东西,却什么也没有找到,只能解下用来绑头发的手帕,平摊开来并将采摘下的几根毒蘑菇置于其上,之后绑起手帕并将其扔到箩筐之中就结束了。

突然,注意到了蕾吉娜像是想要说什么一般的表情看着这边,反过来注视她的时候,反而像是看到了什么无聊的东西的表情,迅速将脸背过去了。

「那个小山丘的对面大量生长着威尔第花。那个的球根有着止血作用,而且就那么蒸的话也很美味。两根中采一根那样的采回来。」

被用没有什么变化的样子高声指挥着,我又向那面移动时,不禁从口中发出疑问的声音。

「居然能发现这种隐藏在对面的花呢。是习惯、了吗?」
「一样的话别让我说好几遍,这个豚草。是魔力啊魔力探知!草药比其他的杂草含有更多的魔力。并不是用眼睛看见或者用脑袋想到,要用感觉啊!」

这样说着蕾吉娜又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厌恶的说道。

(「别思考,去感觉。」之类的,我可不是哪里的功夫明星,所以没有办法那么简单就明白的了的。)

即便觉得很泄气,我仍旧开始挖崛起刚才说的那花的根。意外的很深所以废了很大劲才到达球根。

(魔力⋯⋯呢。)

每天早上锻炼的时候,或者闲下来的时候都有为了感应到而努力着,不过怎么也不顺利。

(至少也要像插入钥匙,发动引擎,踩下离合⋯⋯之类的,能只要按照手册上说的做,连外行都能轻松使用的话就轻松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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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8-7 12:52 | 显示全部楼层
04_開拓村的雜貨屋與生日禮物

擴展魔力感知的網絡來把握周圍的狀況。

後方10米的樹上有著S級的魔力反應。這個習慣了的魔力反應正是使魔瑪雅所以不用擔心,不知道是蕾吉娜的拜託還是單純自主的跟過來的(多半是後者)

前方7米距離內是F級的魔獸──可能是單體的角兔──的反應。在它的後方有5體E級魔獸的反應。最初是以角兔在前,其他魔物偷偷摸摸過來,突然改變行進路線變為包圍的陣型。

恐怕是小鬼『哥布林』的小集團吧。

正在外出狩獵獵物的時候,剛好發現比角兔肉質更好,更容易對付的目標,所以突然改變了原定計劃了吧。

嘛雖然可能性很低,現在的我好歹在分類上是雌性,對普通人來說可能看都不想看外表的豚草,但這次的對手可是萬年發情的小鬼『哥布林』

如果突然發瘋似的以繁殖為目的襲擊過來的話,可能會發生對雙方都很不幸的事故。就像我前不久等待著11歲生日那樣,怎麼說也經歷了第一次月經。

「嘛,如果是哪種情況的話只能是食物了吧。」

總之為了先撿起腳邊的幾個小石頭而彎腰的時候,兩匹小鬼『哥布林』一邊發出怪叫一邊從正面的草叢中飛出來了。

幾乎在同一時間,左右各有一匹也現出了身姿。

然後最後的一隻是打算從後方迂回吧。因為圍繞著我繞著遠路所以看不見身姿但是對魔力探知的圓來說──啊,被偷偷接近的瑪雅幹掉了所以,永遠的回不去了吧。

也就是說還剩4匹。

我向正面的兩匹投去了石子。本來的話想要十分帥氣的用手指彈出去射擊的,但是對於現在的手的大小和手指的力量而言,根本就沒達到能在實戰中使用的威力,所以沒這樣做。

一匹打中印堂,另一匹打在眼睛下面,反射性的捂著臉仰面倒下了。

本來的話都是瞄著眼睛打的,因為是用非慣用手的左手扔的,所以有點歪了。

即便如此還是成功的暫時奪去了戰鬥力,我立刻扭轉身體,首先對著右手側的小鬼,用右手握著的杖──單純只是在這附近的白木的棍子裡埋入了一顆豆粒大小的魔石,師傅『蕾吉娜』稱其為「小孩練習用」法杖──指向它。

「冰之牙,化刃貫穿之」

剎那間,以魔法杖的前端為中心,大人的食指程度大小的尖銳的3列冰柱,在出現的同時無聲的高速射出了。
順帶一提對這個詠唱沒有任何特殊規定。

「在魔法學校一類的地方,都會誇張的教給他人『囊吉拉康吉拉⋯久遠之智,將可畏之力借與我』之類的古典文學一般的東西。其實並沒有什麼規矩。用對自己最方便的方法詠唱才是最好的。實際上,俗世的魔法師大部分都是我流的,神魔聖戰菲尼斯・吉哈德時的魔法使,能行使無詠唱的山一樣多的怪物也砰砰就死在路旁了。」

蕾吉娜引用著這樣真偽不明的傳說,神清氣爽也不負責任的說著「自己去想。」就放棄了指導。
因此現在,每天都在學著基礎的同時關於應用就用實驗和實戰來驗證。

「咕呀──!!」

小鬼『哥布林』捂著自己的喉嚨和胸口,發出臨終的尖叫聲同時崩塌了。雖說是是魔物,但是將人形的對手擊殺還是有些討厭的,但是對方可是不會給這面思考的時間就襲擊過來了。

但是,第三根本應該刺向腹部,沒有擊中要害的緣故也沒有成為致命傷。雖說威力不是很足也是原因,但還有其他的要素⋯⋯今後有改良的必要呢。

沒有給我感慨的時間,左手側的小鬼『哥布林』揮舞著棍棒,向我毆打過來。

我猛然用魔法杖承受下來,形成了互相角力──順便一提體格上基本一樣──的態勢。但是,對方可是野生的,我因為腕力的差別快要被壓倒了。

「這傢伙。」

被更加的壓制的同時,帶著尖銳的呼吸閃躲掉了向著脖子的要害一擊,但是,之前被石子擊中的兩匹也復活了,一匹赤手空拳,另一匹握著尖尖的石頭過來了。

「舞動吧火焰!」

在3對1的情況下(仔細想想後面還有黑暴貓的瑪雅這個護衛在,必要時候回給予幫助的。這時是由於焦躁而忘掉了它的存在),我立刻詠唱了相性最好的,也是第一個記住的魔法──「火焰『Flame』」

「啊⋯⋯搞砸了!」

清醒的瞬間,炸裂的火柱將小鬼『哥布林』變為了灰炭,眨眼之間火勢也擴張到了周圍的森林。

「這個──笨蛋啊!!一次又一次的,難道就不會去斟酌一下嗎!?」

雖然平時老是在發火的蕾吉娜,這次可是以怒髮衝冠的態勢,揮舞著手中的長杖。

此時正可謂是1個月前魔力暴走的情況的再現啊。我除了和那時一樣,沒有趴下身子低著頭以外的招數,只能忍受著她那如同機關槍一般驅使著豐富的辭藻所放出的辱罵。

順帶一提火災那方面,由於拚命的用盡所有初期階段的魔力的我的「水球」,和用觸手和身體滅火的瑪雅的活躍,更重要的是闇之森的植被茂盛,總算是沒有釀成大禍就得以滅火了。

即便如此,因為是在小屋附近使用魔法將火焰炸裂出去,蕾吉娜當然會知道。所以她立刻聳著肩膀飛奔過來,以讓我想從正坐改為跪伏的氣勢痛罵著我。

以能嚇得來討簽了多年的債的討債人都會光腳逃跑的氣勢,不斷的罵了我一個小時的她,不愧是氣急了吧,連詞匯都用盡了⋯⋯露骨的咂著嘴,暫時閉嘴了。

正以為這樣就結束了放下心在內心中扶著胸口的時候,蕾吉娜再次開口了,害得我慌慌張張的以頭更加低下的姿勢在地面上正坐著。說起來,托這一個月的修行和飲食控制的福,肚子四周的贅肉已經減掉不少,跪在地上也輕鬆很多了。──並不是對現狀很開心的意思。

「還想一直這樣難看的、像癩蛤蟆一樣趴在地上嗎?!趕快起來!」
「是的,師傅。」

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立刻在那個場合站起來直立不動。
將那樣的我從頭到腳打量著的蕾吉娜的眼光變得愈發尖銳了。

「⋯⋯那個,師傅,我的臉上粘著什麼嗎?」
「哼,粘著泥和煤,本來就難看的臉變得更過分了啊。」

被盡情嘲笑了的我慌張的使用小型的「水球」,放在手上並用其洗臉,綁起頭髮──雖然已經不是貴族了,而且長長的頭髮很礙事,但是也有「女孩子的靈力寄宿於子宮和頭髮」這種迷信,所以蕾吉娜堅決不允許我剪頭髮。──敷衍了事的將手絹取下,擦乾濕潤的臉後放入圍裙的口袋中就結束了。

不知為何可恨的看著我這幅樣子的蕾吉娜,不過還是叫上了瑪雅,轉身加快腳步返回了來時的路。

「回去了。還在磨磨蹭蹭什麼!?」

被不分青紅皂白的命令之後慌慌張張的在後面追趕上去。咦?這樣可以嗎?今天還沒有採摘藥草和野菜呢⋯⋯?

從蕾吉娜的小屋出發,在森林中的小道上漫步一小時有餘,面前出現的不斷向前方延伸的大草原的全景給充滿突然開闊了的視野。

「哇啊啊啊!」

在這個世界的我是個籠中鳥所以沒看過的,前世也只在螢幕中見過的地平線的遠景的面前,我不由得發出感慨的聲音。

「什麼啊,像傻瓜一樣張著大嘴!趕快走把!」

毫無感受性又唯我獨尊的蕾吉娜,保持跨坐在瑪雅身上的姿勢,一副嫌麻煩的樣子催促我前行。
回歸清醒的我,歪著頭看向蕾吉娜所指的方向。

「那邊的那個就是,那個冒險者所在的街道碼?」

那個時候,蕾吉娜擺著仿彿聞到污物的臭味一般的表情,誇張的皺著眉毛吐了一口吐沫。

「『黃昏之街クネパス・ウルプス』嗎?別開玩笑了,那種垃圾堆誰願意去誰去!你也是愛惜生命的話就別靠近那裡!」

蕾吉娜對那地方這般露骨的表現出厭惡感,反而更會引起我想看看那些恐怖的東西的興趣。

「『好奇心殺死貓』這句話聽過嗎?萬一,你自顧自地情願的去了,我可是我見死不救的。」

一下子就釘上釘子,而且連身為貓的瑪雅也同意一般烏魯烏魯的點著頭,我回想起那無邊的恐怖的同時,只能做出「我、我明白了,銘記於心。」的回答。

「我們現在要去的是,在這前面的開拓村。」

這麼說著並用長杖的前端指給我看,但我只能看見不斷延伸的草原。

「雖然是還沒建立到15年的小村莊,但一般的東西還是有的。這也是個好機會,茜兒,今後採購就由你去做,所以預先記好啊。」
「去採購倒是沒有問題,離這裡有幾公里遠呢?」

的確以前聽說過對於成人的視野而言地平線差不多是4公里,但是,就算我踮起腳來看,別說村莊了,連田地都看不見。

面向戰戰兢兢詢問的我,蕾吉娜浮現出邪惡的笑容。

「距離是不知道的,不過以瑪雅的腳程30分鐘就能到。」

瑪雅自豪的抬起了鼻子,不過我的眼前一片漆黑。靠身為S級的瑪雅的腳程都要30分鐘⋯⋯!?

雖說問了也是沒用的,但姑且還是再確認一下好了。

「那個,我明白師傅大人是可以騎著瑪雅的,但那時候我⋯⋯?」
「你不是有如此出色的兩條大肥腿碼!」

⋯⋯是的,我早就想到是這回答了。

那之後,在完全癱軟之前小跑了4個小時以上,完全沒有休息的徑直到達了目的地的開拓村。

村子裡的作物意外的不是小麥而是旱稻。看起來這個村子的主食不是小麥而是大米啊(品種的話很接近最原始的長粒種)。對於原日本人的我而言從未見過的原始風景一般的景象,不知不覺中讓心情平靜了下來。

「茜兒!在進入村子之前別忘了戴上兜帽啊。魔法使本來看起來就很可疑,你看起來就更是這樣了(苦了她不知道自己的雪白的肌膚,淡櫻色的金髮,翡翠色的瞳孔,遠遠超過顯眼的程度了)。」

被強硬的語氣所震懾住,我將離開森林的小屋時所給予的與蕾吉娜的成套的黑色長袍穿上,穿過袖子,並緊緊扣上連嘴角都隱藏住的兜帽。

(也是呢。像我這樣醜陋的豚草,出現在人前敗了他人的興致說不准就給別人添麻煩了⋯⋯)

「好,那樣子就行了。」

跟在滿足的點著頭的蕾吉娜所乘坐的瑪雅身後,我前往村子的入口。

看過去,被圓木所分隔開的大門前,有兩位充滿著農民風氣的20多歲的男性在那裡站著,似乎因為太閒了而在聊著天,注意到我們後停止了喋喋不休,一瞬間向我們投來了警戒的目光,但看見跨坐在瑪雅身上的蕾吉娜後,乾脆的放鬆了肩膀。

「呦。森之魔女大人。今天是來買東西的嗎?」
「啊,還有讓從下次開始就代替我來的弟子來露個面,打個招呼來的。」
「吼。大婆婆也有弟子的啊。還真是幼小的傢伙呢。叫什麼名字?」
「啊,那個,我叫茜兒。」
「哎呀,原來是個大小姐啊!是嗎,因為是魔女的弟子嗎。這是當然的吧。不好意思啊!」
「說起來魔女大人,村頭的結界被上次的雨淋倒了,村長問能不能去看一看。」
「哼,那回去的時候順便去一趟吧。」
「拜託了。」

怎麼說呢⋯⋯⋯在棲有魔物的森林裡居住的魔女和身為使魔的S級魔獸,還有遮擋著臉的弟子。而且全員都染盡了黑色,正常想來的話是十分奇怪的一行人吧,不過為什麼沒這麼想呢,是因為這兩個門衛工作馬馬虎虎的關係嗎?我想必須有把我的兜帽掀開,來強行確認我的臉的緊張感吧,結果實際上不過是,站著談過話之後就把我們放進去了。

這麼做真的可以嗎?

那麼,即便說要買東西這個村莊也是太小了。光是雜貨屋、鑄造屋、藥房並排放在一起就已經到頭了。蕾吉娜先是去了藥店,把攜帶著的藥草和耐存的湯劑賣掉換錢──幾乎是給多少賣多少──這之後,再來回走訪幾家認識的人家中收購谷物和野菜。

所到之處我也都被迫打了招呼。

而最後來到了雜貨屋,購入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砂糖、鹽、胡椒、醋、肥皂等),放入了自帶的袋子──無論多大多重的東西放進去,外觀和重量也不會改變的魔道具。總之就是四◯元口袋嗎!──中,蕾吉娜擺著像是再次發現了我的存在一般的表情,愁眉苦臉的一直盯著我看。

「茜兒,你是不是比上個月大了些啊?」
「是⋯⋯這樣嗎?」

說實話,最近光考慮體重的事了,完全沒有注意到身高一類的。

「嘛嘛,這個年紀的孩子都會發育的很快的。難得來一趟,我這裡的舊衣服能合適的話就拿幾件怎麼樣?」

雜貨屋的老板娘一邊說著,一邊從店的內部拿出幾件女式(嘛大概是吧)的衣服,隔著長袍就按在我身上來確認尺寸。
困惑的將視線轉向了蕾吉娜,意外的只是「真實的,增加了多餘的花費。」的用招人厭惡的話抱怨著,同時也將默許作為回答傳達給老板娘。

「那麼,這個的話怎麼樣?」
「不是有些大了嗎?」
「馬上身體就會追上啦。大小姐,你幾歲了?」
「10歲──不,上周11歲了。」
「哎呀!是作為生日禮物嗎?」

蕾吉娜一臉厭煩的表情向著兩眼放光的老板娘揮了揮手。

「只是偶然。說起來,你之前說的那些進了貨卻沒人買的良品布條,現在還有庫存嗎?」
「啊,你說絲帶的話還有哦⋯⋯」
「我能再看一遍嗎?」
「行,稍等一下。」

蕾吉娜督了一眼再次回到店內部的老板娘──尋找耽誤了很長時間呢,稍等了一會就披著滿身的灰塵而出來了──手上握著的碧色絲帶,順便又看了我一眼,用滿不在乎的語調附加道。

「那麼,把那個拿來看看吧。」

被這麼乾脆一說老板娘反而睜大眼睛了。

「真的要買嗎⋯⋯這一條就夠今天買的全部東西的一半價值了哦?真的好嗎?」
「嗯,今後就由這個茜兒代替我來買東西了。這是為了盡量不被消費欺詐而作的先行投資。」

對這種招人厭惡的話老板娘也只是聳聳肩,將其和其他的貨物放到一起的時候,在旁邊的蕾吉娜抽走了這個絲帶,隨意的向我的方向扔了過來。
我立刻在空中抓住了絲帶。

「要用那麼骯髒的手帕綁到什麼時候。簡直是對身為師傅的我的恥辱。」

這是給我的禮物。即便被這麼說了一直到理解了這話的意思也花了幾秒。
碧色的⋯⋯對著呆然的抱著和自己的瞳色十分相似的顏色的絲帶的我,老板娘滿面的笑容。

「太好了呢,大小姐。真是不錯的生日禮物哦。」
「啊!⋯⋯非常感謝,師傅!」

我用雙手抱著絲帶,帶著從心底而發的謝意低下了頭。

怎麼說呢⋯⋯有著作為「茜爾緹安娜公主」的時候每年都會收到山一樣多的禮物的記憶,但是,伴隨著禮物而來的「開心」這種感情卻完全沒有保留下來。

原本是茜爾緹安娜就沒持有過那種感情,還是兩個人格被整合的時候失去了那種感情還是未知的,但是我所知道的是現在這個被稱為茜兒的我,這也是第一次收到別人送給我的禮物。

對比抱持著立刻要哭出來一般的喜悅心情而不斷低頭道謝的我,蕾吉娜固執的表情沒有變化,只是沉默的看著店外。
像是要代替她說出來一般,橫臥在店外的瑪雅心情不錯的眯著眼睛,搖著尾巴。
順便說一下,知道使魔和主人之間,是微妙的有著某種程度的感情共享之類,就是這之後不久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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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8-7 12:53 | 显示全部楼层
05_邊境伯爵大人與新任公會長

堅硬的地板上,回響著匆匆忙忙的硬質的腳步聲。

「啊啊,怎麼會這樣!我的可愛的茜爾緹安娜⋯⋯本來現在應該在皇都華麗地舉辦著11歲的生日派對的啊!!」

仿彿背負了世界上的一切悲劇似得悲痛的嚎叫,在奧蘭修領庫魯圖拉城的剛健如畫般的大廳中響徹著。

這個聲音的主人──既是這個城堡的持有者,也是被稱作邊境伯的在皇國內與公爵匹敵的大貴族,作為對國家半獨立的自治領的領主,仿若諸侯一般的絕對身份的格魯拉德・西蒙・奧蘭修。與那誇張的頭銜相對應的嚴厲的人相差極大,反而十分容易相處──取代威嚴和氣度的是,穿著正直和善意的貴族服──有些蓬鬆的且露出無助表情的瘦身男人。

順帶一提,今年他49歲了。六個兒子也是上至23歲下至14歲,即使年齡範圍很大也都全員成年了,平常而言就這樣引退然後讓出家督之位也不奇怪,但由於各種原因現今依然現役狀態⋯⋯或者說,現在是不顧周圍的態度,哭著坐在椅子上的狀況。

順便將「各種原因」分條梳理的話:

・身為正室的西蒙內塔的孩子有3人【長女、三女、三男】,立場上是帝國派;
・側室No1的艾洛伊斯有著支配利貝提姆皇國的奇蘭托皇族的血脈,膝下五個孩子【次男、次女、五男、四女、六女】,當然是皇國派;
・側室No2的帕琪是很久之前就有深交的碧冬伯爵的長女,有3個孩子【長男、四男、六男】;
・側室No3的克拉拉已是故人。順帶一提她不是貴族出身,是以皇國最大規模而自豪的聖女教的原巫女姬【然後孩子只有五女的茜爾緹安娜】

將家督讓給誰是一個非常讓人頭痛的問題。按順序考慮的話,應當選擇正室西蒙內塔的孩子,但是選擇三男這種不上不下的位置並且會使家格稍稍下落而去親近帝國,都會讓國內以及領內的支持基礎變弱。

艾洛伊斯的孩子的血統而言,因為有著皇家的撮合,在皇家內的推舉聲也是最高的。但另一方面會被自主獨立的勢頭正強的領內所責難,也可能會與相鄰的帝國之間的關係交惡。

帕琪的孩子不僅身為長男,而且還是有著半親戚關係的貴族的血脈,對於領民和老家臣而言最容易接受。但是無視正妻和皇家的血脈會失去後盾。

歸根結底,孩子們都半斤八兩,誰當上後繼者也不奇怪,反而言之,誰當上了也都會有不滿。

顧這裡就顧不到那邊,而且領主專橫的話最壞會引起暴動。說到底就是同時看著內外的臉色,維持著現狀,並將問題推遲的這種可悲的實際情況。

因此,表面上說著體力精力都沒什麼問題為理由,將後繼人的事情向後推遲,對小市民而言無益也無害──嘛,平時的話在某種意義上也說不準是明君──但是他,由於最近幾天的操心勞累,現在看起來就像是一下子老了10歲一般,帶著無精打采的面容和深陷的眼眶,忘記了在椅子上坐下一般不斷在大廳中較高的一階上徘徊著。

本來的話在這個時期,由於工作上的關係他都會在皇都奇蘭托執行公務【或者說由於厭惡領內的權利爭端而對返回領地這件事敬而遠之】,而本應去了皇都的五女茜爾緹安娜一行人失蹤的報告在一周前送到了這樣的他的手上。

那個時點,知道被溺愛著的女兒已經失蹤一個月,驚慌失措的差一點就到狂亂的地步的格魯拉德,總算自制住,緊急辦過了公務暫停的手續──這樣也花了6天(天朝級別速度)──使用距離皇都有1日日程的轉移魔法陣【故意設置在了不能從皇都直接到達的場所一般】,東西都沒有帶就直接返回了庫魯圖拉城,就是剛才的那副樣子。

等待著那樣的他的事,茜爾緹安娜一行人全滅,像是凶手一樣的盜賊團的屍體在現場散亂擺放著的令人絕望的追加報告。

用掃興的眼神盯著魂魄不寧的丈夫的樣子,第一夫人西蒙內塔意識到這是在第三者們的面前,扮演起「擔心丈夫的賢淑妻子」,輕輕的依偎在旁邊。

「親愛的,過於懊惱會對身體不好呦。確實這次的事是不幸的事故,但只能確認狀況的衛士和侍從也沒有過錯,這是無法預防的災難。在這之上,作為當權者,不應該為了不再次發生這樣的悲劇,而去帶頭施行對街道的整備及安全對策嗎?」

「⋯⋯但是,可是,還沒有確認到茜爾緹安娜的遺體吧?⋯⋯那麼⋯⋯還有可能⋯⋯」

邊境伯用一隻手扶住額頭附近,漏出嗚咽聲一般語氣呻吟著。

「關於這些冒險者公會的人有新的報告。」

「什麼──?!」

如同事先商量好了一樣──實際就是那樣吧──在侍從長的催促下,大廳正中央單膝而跪待機著的幾個男人中,最年長又最有實力的,穿著晚禮服,戴著單片眼鏡的男人向前出列,行了一禮後開口。

「領主大人初次見面。我,代替因此次不幸的事而處分更迭的前庫魯圖拉冒險者公會會長,是由本國派遣下來的心公會長的艾古蒙特・拜亞,今後請多關照。──然後,對於領主心中的思念實在不勝慚愧,今日對於降臨到大小姐身上的不幸事件,又有了新的事實,所以才急忙前來拜見。」

在滔滔不斷的自我介紹之後,做了一個無比標準的行禮,背後侍奉著的幾個男人──看起來是武器裝備以及年齡都各不相同的冒險者,最年輕的,是看起來還沒成人的小孩子──將準備好的某物,從大廳的角落裡搬運過來。

「──?」

邊境伯驚訝地眯著眼睛。乍一看只是一個厚木板──不,因為附有著合葉和拉手,應該是什麼地方的門吧。只不過對於民房來說過於小了。

就在這樣想著的時候,邊境伯注意到了表面所描繪的紋章,全身像是接收了電擊一般的沖擊。

「那個是──!?」

「是的,是由這些人發現的,茜爾緹安娜大人的馬車的一部分。」

艾古蒙特一臉嚴肅的低頭回答了。

「⋯⋯!」

代替無法說出話的邊境伯,西蒙內塔催促著繼續說下去。

「明白。這些人是前幾天,在本協會登陸的從Rank C至Rank F不等的冒險者,在『闇之森』活動的時候,發現了標示著這個紋章的貴族的馬車。從本協會派人火速前往確認了,確證報告的那個位置有馬車倒在地上。」

「那麼──公主⋯⋯茜爾緹安娜呢?!」

在甚至被稱為人外魔境的「闇之森」被發現了什麼的,多半已經有預想好的答案了吧,邊喘息著的邊境伯這樣問到。

同樣,這面像是最初就知道考試結果的答案一般的西蒙內塔,在內心微笑著等待他繼續說下去。

在以沉痛的表情猶豫過後,艾古蒙特深沉開口道。

「──找到了。但是,身負重傷,現在保持在絕對安靜的狀況下。幸運的是沒有生命危險。」

「噢噢噢噢!那是⋯⋯當真的嗎!?」

「什麼,怎麼可能──!!!」

遮蓋掉滿面喜色的邊境伯的話語的是,在大廳內回響著的面色蒼白的西蒙內塔的尖叫。

驚呆了的,或者說是暴露在周圍注視自己的掃興表情下,西蒙內塔清醒過來,慌張的糾正自己的威儀並掩飾一般對丈夫謝罪道:「萬分抱歉,失禮節了。」並如同目中冒火一般死死地盯著艾古蒙特那凌厲的表情。

當初的劇本不是這麼樣的啊。

「那句話是當真的嗎?!老實說,無法相信。在『闇之森』裡行蹤不明一個月,還能平安獲救什麼的。那是茜爾緹安娜公主本人嗎?」

對此,艾古蒙特擺著實在是清爽的表情從容應答。

「您會懷疑是是當然的,似乎是事件發生後就被偶然通過的冒險者救助了。而且並非是平安的救助了,就如剛才所說,公主大人被森林裡的魔獸所襲擊,全身都瘦了很嚴重的傷。雖然也實施了全力的治療,老實說傷的的確是過於嚴重了,可能到了親生父母都認不出來的地步,另外,可能是因為精神沖擊一類的吧,公主失去了一切記憶,所以到現在為止沒有確認其身份的方法。」

西蒙內塔咬牙死盯著厚著臉皮斷言的男人的臉。

「既然如此,不是就沒有確鑿的證據了嗎?」

「絕非如此。這就是那個證據。」

看到十分自信的艾古蒙特從懷中取出的那個東西,西蒙內塔眼睛驚訝的把眼睛睜大到了極限。

「這個就是在茜爾緹安娜公主大人手指上帶著的附有奧蘭修家紋章的戒指。」

為了讓邊境伯和夫人雙方都看到一樣,賣弄一般打開眼熟的戒指盒。

「哦哦!沒錯,這就是茜爾緹安娜的東西!真的⋯⋯真虧你能救助了公主啊!在此道謝!」

收下戒指盒和戒指的格魯拉德邊境伯含淚坐在上座上。

西蒙內塔那一側則是一動不動,用將死之人一般的目光凝視著艾古蒙特。

「可惡啊!居然想靠推舉冒牌貨來在庫魯圖拉作權力基礎嗎!!」

那一瞬間,視線相合時注意到了他混合了嘲笑的「就是我做的」那種視線。事前與他交談的時候,從容的接受了這面的提案,感覺過簡單就接受了⋯⋯什麼的,沒想到是這種大騙子。

無法忍受的西蒙內塔發洩著感情保持著沉默退出了大廳。

「諸位都辛苦了!多虧諸位我才沒有失去掌上明珠⋯⋯雖說多少受些傷也不是問題吧。今後我會不惜吝嗇的最大化援助冒險者公會,所以有什麼需要也不要客氣的提出來吧!」

聽聞感動著哭泣著的邊境伯的話語,艾古蒙特一下的公會會員一齊低下了頭。

「對我們而言不可奢望的話語,我代表全員感謝您。今後也會為了不辜負閣下的期待,我等冒險者公會全體,為奧蘭修家及庫魯圖拉粉身碎骨,盡全力而行。」

「嗯。那就拜託你們了哦。」

在激動萬分的情緒下,最後冒險者全員起立,一人一人的與邊境伯握手接受著邊境伯的謝意。

順便說一下,最後一位與邊境伯握手的,是這一群人裡最年輕的新人冒險者的14歲少年傑西・阿蘭特,雖然什麼都沒想就過來任由狀況發展著,但同時也注意到了浮現著柔和笑容的伯爵大人的翡翠色的瞳孔,而回想起在公會的治療院治療中的只見過一面的全身包滿繃帶的女孩子的瞳色。

(⋯⋯雖然都是碧色,還是有點不同啊。)

抱持著這樣的想法。




百合窗閉合的完全封閉的私室。

朦朧的角燈的光亮中,在辦公桌旁坐著的邊境伯格魯拉德嘆了一口氣。

「那麼,已向三分的權利抗爭的漩渦中投入一石⋯⋯誰會如何行動呢?」

「這樣好嗎,那個公會長可是個非同尋常的野心家。雖然和說好的一樣把戒指交給他了,沒想到找了個冒牌貨來,是想支配這條街嗎?」

從黑暗中傳來聲音。

「那也是一種樂趣。原本就是那個暴走所引起的事態。頂多就是為她做善後。──嘛,如果敢妨礙的話就把雙方都排除就行。」

「排除就太過無趣了吧。」

「嗯。老實說,這種發展對她而言也不錯。那個太過天真了。在母親之後女兒也死於非命的話,當然懷疑的目光會投向她的吧,她過於輕視這種同調後的壓力了。反正她是不韻世事的貴族的笨蛋女人⋯⋯和聰明又美麗的克拉拉完全不同。」

「在這從權力爭奪中脫落的話也沒問題嗎?」

「時機太惡劣啦。現在,帝國也圍繞著下屆皇位繼承權忙碌著。弄不好的話會有引火燒身的可能性。到那個時候才找名目將帝國的那一派肅清的話,火星就會確實的落到身上。」

「總而言之先來個防波堤嗎?」

「就是這樣。為了不決堤而盡量努力吧。」

「哎呀哎呀。結果,女兒也是為此存在的道具之一嗎?」

「當然的事,貴族這種東西就是這樣的。嘛,如果可能的話,真希望讓那個女兒帶著母親的份自由翱翔啊──實際上是怎樣的呢,女兒她──」

邊境伯在確認過之後,中斷了話語沉默著搖了搖頭。

「⋯⋯茜爾緹安娜還活著。只要有證據,我就絕不會不認同。」

「⋯⋯」

稍微等待了一會,確認了對面沒有再回應之後,閉上眼睛深深的嘆了口氣。




這次的主題是,看起來是被繼母完全操縱的存在感薄弱,像是從童話中出來的女主的父親,正常來看的話有錢人和國王什麼的,完全不可能無能到那種地步吧?就是如此,父親實際上是⋯⋯什麼的。

還有,行蹤不明的女主人公的位置上有一個冒牌貨也是約定俗成的套路呢( ̄m ̄*)

另外,下一章開始就普通的回歸到了茜兒的修行和日常。

標題預定是「村裡欺負人的孩子和第一個朋友(暫定)」

欺負人的男孩子和成為朋友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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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8-7 12:5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章 魔女見習茜兒[11歳]

06_魔女的日常與村裡的田地

夏天漸漸接近了
在綠的發光的草原上──有個不知道是人、動物亦或是魔物的物體走在走在直道上,一隻手拿著魔杖並且不停地悲鳴,朝著村的方向慢跑過去,往後看的時候,看到了擋在前面的、巨大的黑貓──蕾吉娜的使魔「黑暴貓」──瑪雅,在不停地扭動著脖子,盡力使身體翻轉過來,就這樣和我一同走,肩上的觸手敲著我的肩膀,然後用觸手指了指他自己背後

「坐上來」的意思麼。
理解了他的意思後,我就在原地休息,調整氣息

「哈~哈⋯⋯謝謝你,瑪雅。但是老師說過不能這樣做的⋯哈~哈~已經收集夠東西回去了」

不僅因為想瘦下來,而且蕾吉娜憤怒時非常恐怖,所以我拒絕了。
然後瑪雅就露出困惑的神情,在我身邊走來走去。
按照主人的指令,在我困難或者疲勞的時候幫助我的話會使我很煩勞的⋯⋯

我被別名是「黑色虐殺者」、恐怖的S級魔獸的溫柔所感動,滿面笑容的繼續前進。

「好,讓我們趕緊前進吧,瑪雅,不然的話很難再中午之前到村子的」

催促了瑪雅前進後,瑪雅毫不留情的在身邊超過了我,我則將前方的草割下,走在我開的路上。


◆◇◆◇

因為逐漸掌握了控制魔力的方法,以及我能用魔法做的事越來越多,我每天的生活安排也逐漸發生了變化。早晨取水以及日常的鍛鍊是不可缺少的──將阻礙工作的頭髮綁起來,用的不是舊的髮帶,而是蕾吉娜作為禮物送給我的絲帶──在那之後,打掃房間以及煮飯都完成的時候,就得去確認房子附近的結界,如果變得虛弱,就要進行附加,魔力補給等一系列維護行為。
在那之後,拿著籃子與鐮刀,向著瑪雅所喜愛的──「闇之森」裡,相對小屋比較近的地方採集藥草(絕對不要走太遠──這是蕾吉娜的警告)

但是隨著季節以及天氣的變化,藥草的種類、功能以及生長的地方都發生了變化,這在蕾吉娜一同行走採取藥草時,在現場的簡短說明中了解到的。
但是只說明一次,第二次就要自己去尋找什麼的⋯⋯而且,有時候還有兩個月前的「採集一點◯◯草過來」那種無理取鬧的要求。
所以經常有忘記或者採集錯藥草的時候,但是非常憤怒的罵我基本上不會發生。
無論如何,這樣採集過一次的藥草就不會忘記了,仔細的觀察他的細節,用手摸下,聞下氣味,靠細微的魔力波動來識別和將皮切下一部分標記在備忘錄上。
蕾吉娜多次的強調「藥草比起其他的雜草要含有更多的魔力」以及「利用魔力探知來區分」

但是實際上魔力探知所能探測到的,只有一小部分,另一部分差別比較小,就像被強迫「靠橘子的顏色尋找橘子」,使我感覺很迷惑,甚至很混亂,但是這種靠經驗才能做好的事情,感覺做起來還是有點別扭。
嘛,不知不覺中所認識的藥草變得多了,雖然魔力感知也有不管作用的時候,但是比起在森林裡跑來跑去,反而省了一部分時間。
區分藥草一般都可以依靠葉子的形狀以及莖的顏色來區分,但是也有在外表以及氣味區分不了的蘑菇類與部分地下莖魔草,但是挖出來還是能很好的區分開來的。
舉個例子,就像魔女與魔法師經常使用的、非常有名的藥草『曼陀羅』在這個森林中就有表面很像的野草【曼陀羅陀羅】存在(沒有藥效,而且也不可食用)

有所不同的是,在『曼陀羅』拔起來的時候,會發出Gyarrrr的尖叫,而野草【曼陀羅陀羅】發出的則是Biu~這樣的用眼區分不出來的差別。
所以現在我每天都在努力的提高魔力感知的範圍以及精度,最遠可以感知到20米,而要更詳細的情報的話距離就要減少到10米。
如果是「風」的魔法屬性就可以在一千米範圍內探測,但可惜的是,我的屬性是『火』『水』『光』『空』這四種屬性,因為這出生來就是固定無法改變的,所以為也很煩惱。

「從資質上來說,大概更適合去做治癒術師吧」

這是在確認了我的資質後,蕾吉娜對我說,火與水不同的治療術等的用法,要自己去掌握知識,學習運用
所以早上就在森林內收集藥草,練習法術與武術,下午就在蕾吉娜親手教我的情況下祝藥草,將青蛙與昆蟲磨成粉,在燒杯中混合起來⋯⋯不管怎麼樣看、怎麼想,都是在在魔女的實驗室中實踐。
接近傍晚的時候我去浴室,用魔法使浴缸中的水散開拿著浴室專用的水壺。不同,基本上一天一次甚至幾天一次,但是還是有天然水源與火源(=能使用「水」系魔法與「火」系魔法的弟子)

「我可是能用就用主義者,即使是豚草姬也得做」

所以到了每天入浴的時候,在她入浴時我就得捧著壺子,當做水溫調節器,而且經常憑著心情,愛好來調節溫度,穿著也是如此。

「不用自己去動手調節柴的多少以及燃燒程度太好了,真的是撿回了一件好東西啊」

這意思是我的存在意義與一個熱水器相同麼⋯⋯

嘛,也就是因為這些日常的工作,「水」、「火」系的魔法精度與魔力都在穩步上升,應該是因為師父根據弟子的資質進行的訓練⋯⋯大概吧,感覺只是在追求自己的樂趣,不知不覺的就平靜下來了。
還有,在洗澡時所弄到的熱水的方法,很不符合日本的衛生條例剩餘的水也得保存下來,三天洗一次澡用(洗澡還要用同樣的水⋯⋯)順便一提,用魔法凝結成的水相當於蒸餾水,與飲用的水有很大區別。
在那之後我會幫忙準備晚餐。
菜單並沒有特別的變化,中午前採集的山菜、野草變化了一點,比如不小心採集到了曼陀羅陀羅,將他進行烹飪,會發出巨大的悲鳴,對精神是非常大的沖擊,如同在玩懲罰遊戲一樣。
當然,這一天吃飯的場景也是非常的恐怖。
蕾吉娜沉默著吃飯,眼角上凸顯著青筋。

「⋯⋯」

我則因為偷懶而變一直流冷汗,沉默著喝湯──味道還算得上美味,就像加了芋頭和蘿蔔──什麼的,當然什麼味道都沒有,而等待著我的,是疼痛的出汗的胃痛。
到了晚上就進行上課,內容包括「魔法理論」、「歷史」、「文學」、「社會學」,她雖然知道的很多,但是滿口道理,感覺進行的是斯巴達式的教育──但是依靠前世的記憶以及11歲、這個人生中記憶力最旺盛的時候的大腦,每天進行複習與預習,還是能夠勉強跟得上進度的。

「豚草姬你連你自己國家的建設理念都不能背誦出來麼!」
「不是エミディオ,是エミグディオ!是叔父的母方的表哥的祖父的養子,這種程度的系統圖也記不住麼!」

在上完課之後就會進行考試,每天晚上,都會傳出憤怒的咆哮聲。

「到底怎樣才會變得你這麼愚蠢的啊」

看來蕾吉娜給出了一般的評價。

「對⋯對不起,老師」
「嘛,比起帝都神學院裡的呆頭、軍官學院裡的腦筋學生要好一些」

就這樣,從成為弟子的第一天「我會拼盡全力學習的」發出豪言的那一刻起,每天身心都在變化,不知不覺過去了四個月,也變得越來越像人類。


◆◇◆◇

「四肢變細了,肚子的肉也變少了真是太好了」

四個月前還是相撲體型的我,現在變得有點肉感的感覺。
正好是成長期的原因吧,用手指捏能確認到皮膚並不是太鬆弛。
但是,也有部分鬆弛的地方無法減去,特別是腰部以及胸部,在走路的時候(たぷたぷ地)上下擺動,似乎變得更厚的樣子,真想知道到底肉裡的營養狀況。
關於飲食計劃,會繼續與瑪雅進行下去的吧。出乎意料的是,在路兩邊的農田開始種起了稻穀與葡萄。

「呼,終於到了,謝謝你瑪雅,讓我們慢慢走吧」

瑪雅輕輕地回答了我,我們漫無目的慢慢的走在路上。
從最初來到這裡開始計算的話,這次已經是第五次了,大概每半個月便會來訪問一次。
最初的幾次氣喘籲籲的,連四處觀望的力氣都沒有,隨著一天天的鍛鍊,體力也變得越來越好,漸漸的有餘力去觀望四周了。

「比我想像的還要營養不良呢」

雖然沒有靠近到附近的田野去觀察,但是根據前世在日本的記憶,以挑剔的母親所種的胡蘿蔔和玉米和田野中的作物對比,稻穀非常營養不良,

「這裡的泥土土質接近沙土而不是粘土,將排水性好這個缺點轉化為優點的話,最起碼,我認為應該用鴨糞或者腐葉土作為最上層的土吧」

彎下身子抓一把土,土都是緊湊在一起的,很少蚯蚓的樣子,泥土的透氣性,保濕性都對植物有影響的啊,看來應該要先進行翻土才能種植吧,
在開墾這裡之後,大概土地變得缺少營養的吧。
看來這個世界的農業並不是特別的發達,把最適化的思想拋到腦後,輕輕拍掉手上的土。
雖然想教別人如何製作腐葉土,但是也不想從陌生人中聽到啊。

「對不起呢,瑪雅,在路上閒逛──啊,要對蕾吉娜老師保密哦」

就像要惡作劇一樣,瑪雅擺動著尾巴表示著「我知道了」,然後用觸手繞到了我的披風後,用披風蓋住了我的頭

「謝謝你,我不知道有人走過,不然就被人看到我了」

我再次披上深色的披風,隱藏著醜陋的「豚草姬」的外貌,運用最大範圍魔力感知繞過他人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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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8-7 12:55 | 显示全部楼层
07_村里欺負人的孩子與第一次交上的朋友

在開拓村的原木製作的大門的地方,已經是老相識的村裡的自警團的一員的安迪和查德像平常一樣站在那裡閒談。
這個門番的角色是由自警團團員交替制組成的、但不知為何我過去拜訪的時候有很高的機率和這二人組碰面。農閒期暫且不論,在這貌似是農繁期的季節年輕力壯的人,從中午就開始閒逛雖然這樣說太過了,但是無所事事地在門口亂晃,難道他們沒有被當作戰力麼?不能太鑽牛角尖。

「喲!這不是茜兒麼。兩周不見。怎麼感覺你又長大了呢?」
「魔女的黑貓也一起麼。每回,這麼遠真是辛苦了。」

發現我們的兩個人停止了聊天,爽快地過來搭話。
我也隔著兜帽低下頭。

「你好,安迪先生、查德先生。總是受你們關照了」

像這樣打招呼了。
安迪是纖細的高高的像牧童一樣淳朴的類型、查德是反過來清楚地可以看出骨架的看上去很強的類型。事實上他們兩人的性格也和看上去一樣。
順帶一提不論哪邊都是農家的三男、四男,都好像是獨身、但是因為村裡基本上沒有年輕的女孩所以他們唯一的娛樂就是到附近城鎮的不知是酒館還是雜貨店的那個地方,一邊調戲著女主人一邊喝著酒,她經常抱怨著
嘛,那邊的蠢貨也是無所謂的啦,但是不知是太閒呢還是最快呢,總是擅自告訴我沒聽說過(也沒有興趣)的個人情報。拖了他們的福,比起現在私生活和過去都是謎的蕾吉娜,我更加了解他們這兩個人的情況。
就是這樣今天也被半強迫地聽他們扯淡──內心覺得真心受不了──最終以「雖然想結婚,但是沒有對象!」這樣一直都有的嘆息的節奏結束了,當我以為終於解放了而鬆了一口氣而大意之時。

「嘛,茜兒也再過2、3年就到年齡了所以,要小心不要被奇怪的傢伙給拐跑了。到了那個時候,你有的要忙了啊」

被查德說出這樣同情的話,順帶一提還感覺到盯著還胖著的胸部那一帶的視線,狼狽的我,不由得壓住了長袍下的胸部,身體僵硬了起來。

「喂!」

安迪很難得地用強烈的語氣譴責查德。

「──啊,我並不是想要嚇你,對不起!」

對著慌張地低下頭來的查德,我「沒,我並沒有在意所以那麼,遲了的話師傅要生氣了所以」這樣快速地回應,慌慌張張地逃也似的離開了。

「──真是,你真是不經大腦,對著那樣的孩子」
「但是這不是讓人在意麼,那種年紀就那樣了哦?」
「即使如此啊」

聽著背後他們兩個人輕輕的爭論,我再次戴緊兜帽,盡量讓素顏和身體不要露出,把斗篷前面好好地關上。

「明明沒有看見臉之類的,但是果然很顯眼」

在多次的談話中,稍微有點放鬆了。
雖然稍微瘦了點,但本來是「豚草」的容貌、不可能成為像被稱作「蘭之女王」的母親那樣大朵的花。
今後也必須要注意自己的分寸不能大意如此,再次收緊心情,首先為了去買從蕾吉娜那邊指定的雜貨和食品,我向著村中邁出了步伐。
好像在擔心著這樣的我一樣,瑪雅用它的腰一帶輕輕蹭著我的脖子。

「沒問題的,瑪雅。即使現在別人(人們)說些什麼,我也沒有軟弱到會受傷」

我自己也知道是逞強,但是我全力露出笑容摸著瑪雅的頭,「喵」的好像鼓舞我一樣回答了。


◆◇◆◇

「哎砥石已經買了,還有鷹嘴豆一袋──我想這就是全部了,沒錯把?」

在已經面熟了的(雖然這樣說但是我一直都是把臉藏在兜帽裡面的)房子和商店轉來轉去,把要買的東西一個不剩地買下來的我,向著輕輕地用觸手把行李載到背上搬運著的瑪雅確認道。
像要說沒有錯一樣,瑪雅一臉嚴肅地點頭。

「──是麼,太好了,意外地把活早早地幹完了呢」

現在還是太陽剛過天頂的時間帶。雖然被說過要傍晚回來,現在回去的話時間還相當充裕。

「雖然這麼說,但是要在路上玩也沒有錢呢」

中飯也僅僅是拿來的餅乾和水。
順帶一提,這個世界的貨幣全是硬幣,基本上是銅幣、半銀幣、銀幣、半金幣、金幣互相交換(嘛,雖然感覺會混有很多雜質就是了)。雖然物價和地球上不同不能一語概括,但是大概在城鎮的旅館住一晚要銀幣3-5枚左右,銀幣一枚估計在1000円差不多吧?
銅幣15枚=半銀幣。2半銀幣=1銀幣。15銀幣=半金幣。2半金幣=金幣。
還有貨幣基準差不多就是這樣,一般庶民主要是用銅幣和銀幣來交易,金幣什麼的基本上一生都看不見就結束了之類的在鄉下並不罕見。嘛,在貴族(茜爾緹安娜)的時候,自己也從來沒有買過東西,所以我通過前世?現世也沒有看見過金幣的實物。
輕輕地聳聳肩,想要催促著瑪雅回到森林裡但是,瑪雅好像腳上生了根一樣站在那裡,注視著一點。在這視線的前方,是在村中也佔著一角的巨大的──也兼作村裡的集會場──村長的宅邸。

「啊啊,是啊,要去村長的地方打招呼,對不起瑪雅,讓你多操心了」

好像在說別在意一樣,瑪雅把尾巴豎起,在我前面導著路向著宅邸的方向開始走了。


◆◇◆◇

「那麼,30個驅魔物──這個是放在田周圍的大型的那種,還有個人用的除魔之鈴10個。還有食物中毒的要對吧?」
「哎哎,每年到了夏天病人總是會增多」

人很好的村長擺著憂郁的表情嘆息道。

「夏季東西容易腐爛所以要非常注意。盡量做了不要放在那、還有料理器具要用熱水消毒,做飯的人也要一直用熱水洗手的話,我覺得會有很大的改善。」

不禁口中蹦出了這樣的助言。

「吼、那也是森林的賢者大人的智慧嗎?」

村長睜大眼睛穿過兜帽看著我的臉,直直地重新評價。順帶一提「森之賢者大人」是在這個村裡對師傅(蕾吉娜)的尊稱(雖然大部分都是叫「森之魔女」)

「哎哎,嘛,是這樣」

說謊了。真希望不會暴露給蕾吉娜!

「原來如此,聽到了好東西。我盡快把這些教給村裡的人。」

在用力點頭的村長前,我在兜帽下顫抖著垂下頭。
不,搞錯了什麼的根本說不出來,雖然沒有錯但是!暴露的話會被多少人聲討啊!?

「說起來茜兒大人之後有什麼事嗎?」
「沒有,今天已經全部幹完了所以」
「吼。那麼稍稍在村子裡轉轉看看把?雖然是什麼都沒有的村子就是了」

說起來,我發現了我除了買東西之外就沒有在村裡轉過。

「幸好我家有個名叫艾蓮的和你同齡的女孩,讓艾蓮給你帶路把」

好像把正在沉思中的我的沉默當成肯定接受了,村長快速地把話題繼續了下去。
等了不久,栗色的頭髮在顎下切的整齊的纖細的少女被叫來了。雖然說是同年,但是是個看上去比我稍微小一點的活潑的女孩。

「艾蓮,這位是森之賢者大人的弟子茜兒大人。因為和你一樣是11歲,所以肯定能成為很好的朋友把。然後,想讓你帶著茜兒大人在村裡轉轉」

在那時候,艾蓮的表情突然閃耀了起來,然後又變成了靦腆的笑容。

「初次見面茜兒大人,我叫艾蓮」
「初次見面,我是茜兒──啊啊,其實不需要加『大人』的敬語。能普通地說話就最好了」
「是、是嗯!是啊,是朋友嘛!」

哦呀?不知為何回過神來交上了朋友。


◆◇◆◇

「那邊是洛克叔叔的鍛造屋。因為偶爾會爆炸所以很危險,被告訴了小孩子不能靠近。還有,從那邊的分界線開始是丹小姐的牧場、在山丘的那塊地方養著黑羊,但是偶爾會有肉食的偽黑羊混進去、所以最好不要靠近。還有那邊的小河偶爾會有吃尻子玉的肉食半魚人逆流而上所以」

(尻子玉:小日本兒河童傳說中的詞匯,即尾骨,人類進化後殘留的「尾巴骨」)

艾蓮拉著我的手一起嬉戲地帶著我在村子裡到處轉。
好像村子裡一直沒有同齡的女孩,所以一直都想要一個可以輕輕鬆鬆交談的親友。

「所以,和茜兒成為親友我很高興!」

神馬。不,我不是要表達不滿,但是包括我前世在內,從相遇到成為親友的記錄好像更新了。
還有,不知為何有著村的日常總是和死相伴的感覺,難道是我多慮了麼?
順帶一提瑪雅在村長家裡待機中,因為艾蓮有點害怕它,所以察覺到留了下來了把。
還有我聽了這個村的生活和農業之後──果然這裡沒有肥料這一概念──把問題點和改良點說明了一下(雖然找不到好點子)又把前世聽到的神話整理了一下說給艾蓮聽、反過來又從艾蓮那聽到了為了守護公主去冒險了數次的「勇者喬伊・阿蘭特」的冒險傳,互相聊著入神了忘了時間。

「吶,話說回來,為啥茜兒你一直把臉藏在兜帽下面呢?」

在一段話結束的時候,艾蓮一臉不可思議地問道。
說實話,我覺得她會更早提出這個問題的呢,是忍耐到了現在、還是根本沒有發現呢不管怎樣,艾蓮真是大人物呢。
總而言之我把以前考慮過的藉口說了出來。

「這是魔女的慣例啊,到獨當一面為止,不能隨便讓人看到臉」
「哎是麼,真辛苦啊」

艾蓮一下子就相信了。
那時我的魔力探知,發現了複數藏在家裡,朝著這邊竊視的人。

(這個反映不像是大人,難道是小孩?嘛,「魔女」什麼的難道是這麼稀有的麼?)

雖然這樣說,但是被人出於興趣一直偷偷地看說實話不太舒服。在不被艾蓮注意的情況下,我想若無其事地離開這個地方但是。

「──喂,那個難道是闇之森的魔女麼?」
「不是的啦、長的那麼矮,還有第一那個可怕的魔女沒有像那樣把臉遮起來把」
「那麼是誰啊」
「媽媽說她是魔女的弟子」
「真的麼?那麼為什麼要像那樣把臉遮起來呢?不是很奇怪麼?」
「是魔女的同伴所以不是人類麼?」

一邊說著隨便的話,從建築物之間孩子們的集團──全部是男孩子──像要把我們包圍那樣出現了。

「什麼啊,你們?有何貴幹,布魯諾?」

憮然挺起胸瞪著孩子們的艾蓮的視線,對著好像是最年長的長得很像不良的──這麼看都是孩子王的──少年。
和其他孩子們散亂的樣子不同,被成為布魯諾的孩子,用怎麼看都是虛張聲勢的表情,張開肩肘一邊嘴硬道

「你很煩啊!跟你沒關係吧。我有事情找的是那邊的魔女噠!」
「當然有關係啊!因為茜兒是我的親友!」

聽了他的宣言布魯諾浮現出了稍微有點膽怯的表情,但是他硬是無視艾蓮朝我這邊接近了過來。

「喂、你,聽說你是魔女的弟子是真的麼?!為什麼要把臉藏起來?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的話就脫下來讓我看看!」

就這樣想要強硬地把兜帽脫下來把手伸了出來。
這又是直線球,的確我也不是不理解他們對生人有所警戒的心情,但是他應該再去學學行儀作法。我絕對這不是對第一次見面的人用的口氣和行動。
像這種任性的不懂事的孩子,我好像看到了以前的自己了一樣,無法忍受。雖然有一半是遷怒,但是我有點想教訓他們了。

「我拒絕!」

一下子打斷他,阻止了慌慌張張想要進來的艾蓮,抓住布魯諾手的關節,就這樣像要背起來一樣把他投飛了。

「哇──!?」

布魯諾狠狠地摔在了背後的地面上。由於時機太好了所以一時忘了對外行手下留情了。雖然很驚慌但是這是馬後炮。
其他的孩子們被這場景和衝擊嚇到了,哇的一聲悲鳴然後作鳥獸四散狀逃走了。
是不是以為這是魔法呢。

「嘿嘿,沒事把?呼吸什麼的困難嗎?」

大概,他受身了把,在接近背後大聲哭著的布魯諾的瞬間、「你這傢伙!」淚目的他的手抓住了我的兜帽,就這樣拉了下來。

「『『啊!!』』」

三人三樣的驚愕聲音響了起來。
被驚愕的視線削著──嘛,看到我的素顏了也是當然的──忍受不了二人的視線,我慌慌張張地把帽子奪回,把亂了的頭髮整理好又戴了上去。

「拜託了,請別對任何人說這件事!」

只說了這些,沒等他們回應就小跑著離開了。
二人呆然的視線,說實話背後很疼。


◆◇◆◇

「等、等等,茜兒!」
「艾蓮?」

悄然地垂頭喪氣,為了接瑪雅而回去村長的宅邸的路上,艾蓮追了上來。
我已經做好了隱藏著的我的像豚草一樣的素顏被抱怨的覺悟了

「沒問題!我絕對會沉默的,如果布魯諾說出去的話我就去打倒他!」

一邊這樣說一邊用力地握住我的兩手。

「真的?」
「當然,為了親友嘛──而且,我覺得把這作為二人的秘密絕對很棒」

不知為何臉頰染成紅色,用閃閃發光的眼睛──好像夢見被傳說中的公主搭話的時候的少女的眼神──仿彿竊視著我的臉一樣,狠狠地點頭。

「從現在開始我們還是朋友嗎?」
「哎哎已經是死黨了喲!」

沒有躊躇就斷言的艾蓮。感動至極的我在那抱住了艾蓮,我們互相交換了永不腐朽的友情之誓。
就是那樣,在那天,我得到了一生的親友
嘛,多虧了這麼拖泥帶水所以回去遲了好多,而且一天所幹的事都一點不留的被要求坦白。把蕾吉娜惹怒了遭了一頓訓但是這彌補那個還有餘,這一天變成了令人難忘的一天──

被茜兒的素顏驚呆了的意義當然不是醜的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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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8-7 12:55 | 显示全部楼层
08_雨中的菜園與可疑的行商人

今天從早上就開始下雨了。
這種天氣果然不可能去森林裡摘藥草。
因此,就變成了自動地一天關在屋子裡與蕾吉娜面面相覷。

「師傅,100隻份的蝙蝠眼睛和舌頭拿完了」
「嗯」
「⋯⋯⋯」

感覺到了壓力。
不、並不是說討厭蕾吉娜──硬要說的話就是作為擅自過來蹭吃蹭喝、又啥事都幹不好的弟子在這一點上。
蕾吉娜那邊雖然是二十四小時都處於毒舌和惡劣態度中,但是盡管如此並不是討厭我,我是這樣想的、在房間裡作業的時候,一直讓我在視野範圍內、出門的時候讓使魔瑪雅擔任護衛。因為原來不管對誰或者對什麼東西都是那種態度,所以我覺得那是一種愛情的表現

「真是、沒用的豚草!」

像這樣對著一張沉悶的臉還被罵會心情不好還不如乾脆出去,只有一天上午的採藥草時間是唯一能夠讓我把精神的羽毛伸出去的機會,這場雨對我來說可謂是不歡迎的客人。
嘛,不過那天實際上有更加不受歡迎的客人來就是了


◆◇◆◇

「⋯⋯⋯」

被厚厚的雨雲覆蓋了的天空完全遮住了太陽光,暫時還沒有停的跡象。
我一邊恨恨的看著天空,總之為了先去日常地去確認除魔結界的效果,一邊用著嫌水魔術把雨彈開,去確認小屋周圍和得到蕾吉娜許可做的小小的實驗菜園的樣子。順帶一提裡面種的是玉米和南瓜。

「果然把腐葉土放進去成長會快一點呢。通入魔力的那個好像還沒有明確的差異?」

想著如果能做到的話就把發酵肥料也弄出來、實際上用前世的知識在地上挖個洞,然後把生垃圾和稻殼放進去蓋上後數日──不可思議地,用手指握上去沙拉沙拉的發酵肥料就完成了,才怪呢產生了大量生垃圾──所以就這樣把它埋回了大地。
看來像我這樣半吊子的知識是做不出想要的結果的。真頭疼。
然後又想到,因為藥草和魔草什麼的含有很多魔力,所以反過來我們如果給它魔力會不會促進成長呢?這樣想著,就定期地給予魔力、從第一次給魔力開始過了幾天,這邊的貌似還沒有什麼顯眼的變化。
總之大致確認結束了的我,把傾斜的屋頂煙囪弄直,一邊仰望著在雨幕中消散的白煙,一邊在廊下輕輕地把長袍和長髮(因為濕度高的話會染上奇怪的病所以沒有綁)上沾的水滴甩了甩,回到了小屋中。

「我回來了」

說了一聲輕輕地打開門,古舊房子特有的灰塵和發黴臭味,舊的書和藥草,毒草的氣味,腐爛的肉散發好像很甜美的爛的臭味和各種各樣的木材熏黑香,來路不明的藥品的刺激性氣味──這些都混在一起,總之很難形容的氣味撲面而來。
雖然是不適應的時候相當吃不消的魔女的棲家特有的味道但是,現在習慣了也就沒有特別在意了。就這樣把門關上,用習慣的腳步朝著起居室走去。
在起居室有著熊熊燃燒的暖爐、加上不知道放入什麼奇怪東西的鍋、蕾吉娜一邊安樂地坐在椅子上看著鍋一邊讀著黑色封皮的書。
一直在攪拌著鍋裡面的東西的是、一人多高的木勺子。雖然好像是透明的人在工作著一樣,但是那是蕾吉娜放的魔術產生的效果。
那個蕾吉娜,看到了進來的我之後,一臉無聊地把視線轉回書上了。

「在這麼大的雨裡面去看那紅薯地了麼?辛苦你了」
「不,那明明是南瓜和玉米」
「都是差不多的。還給它了魔力啊,弄不好的話,到時候說不定會進化出南瓜的魔物。嘛,到時候把它變成使魔不就好了?正適合當豚草的使魔」

被取笑了的我的腦袋裡,浮現出了南瓜長出手腳像萬聖節南瓜怪一樣跟在我後面的場景。
從開拓村得到苗回來了一周多。想要做實驗所以給予它了魔力,難道這很不妙?

「那個、難道真的有可能麼?」
「──嗯。把普通作為前提的話對種子施術的話肯定不行的,但是,不管怎麼說這裡是『闇之森』啊,不能說不可能」

蕾吉娜好像很有趣似地肯定道。
啊其實,最好的話能夠得到否定的答案

「變成那樣的話,肯定會變成魔獸的把嘛到了那時你要負起責任把它除掉喲,茜兒!」

這次想像了自己與南瓜和玉米魔獸拼死作戰的景象。不知不覺背後流下了冷汗。在這瞬間、我下了立馬把用魔力培育植物的實驗結束掉的決定。

「浪費魔力的話,就算了把──反正要有使魔的話,不要像是穀物軍團那樣,像瑪雅這樣的孩子不是挺好麼」
「那肯定不行把,普通的話,使魔就是要使役比自己弱的傢伙,像你的話南瓜正好差不多」

簡單地拋棄掉了這個想法。

「那啥,那麼師傅是怎麼讓S級魔獸的瑪雅變成使魔的呢?」

果然我絕對人類的魔力是不可能超越S級魔獸的。

「當然是靠我的人德啊」

又給了我個完全沒有說服力的回答。
這裡是不是應該笑呢?

「──話說回來沒看見瑪雅啊,您讓它幹啥去了麼?」

突然發覺普通的話會躺在蕾吉娜腳下的黑暴貓不見了,不知不覺反射性地在屋裡巡視著。

「去森林裡面找吃的了,像這種天氣它喜歡吃的東西會很迅猛地湧出來呢。嘛,差不多快回來了吧」
「⋯⋯⋯」

湧出的「喜歡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感覺非常在意,但是為了今後也與瑪雅保持不忌憚的良好關係,直覺告訴我還是不要聽比較好,我就置若罔聞了。

「總而言之,像這樣下雨估計會持續2-3天把,下完了就給我去採集蘑菇和青苔、茜兒,你給我在不讓這個鍋的靈藥不灑出來的情況下,給我片刻不離攪拌3天3夜!」

用手指著默默地用勺子攪拌著的鍋,好像是「我們的湯是經過〇〇時間熬煮的絕品喲!」不知哪的豬骨拉麵店的老板一樣的表情、傲然地胡來的蕾吉娜。

「木勺子好像正在努力的樣子,這不是很不妙麼?」

雖然覺得這是無用的抵抗,但是還是確認了一下。

「你這個豚草!勺子能調整火力麼?萬一煮過頭了就全部報廢了吶。絕對不要讓目光離開!」

果然蕾吉娜好像很不愉快似的鼻子一皺,用像破裂的鐘一樣的聲音喊道。
在這個兒童保護法和勞動基準法都沒有的世界裡,師傅說的話是絕對的。我死心了,接力了攪拌棒的角色,把礙事的長袍脫掉換上圍裙,把袖子捲起來。
那麼,開始把──正這樣想著,突然和下雨的聲音混在一起,和瑪雅的不高興的咆哮一同、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

像這樣大聲男人的悲鳴,響徹了這一帶──

「哇──?」

到這裡來了已經4個月了。第一次聽到除了蕾吉娜之外第三者的聲音,我慌慌張張地跑到窗戶那,把關不嚴的窗戶打開,把半身都探出去,朝著發出聲音的方向看去。

「有誰來~~!阻止這只貓──!!要被吃掉了~~!!!」

看上去穿的像是行商人的黑髮的男人,被瑪雅抓住變得破破爛爛了。
普通的話瑪雅不會採取如此粗暴的態度,我對其感到困惑,為了尋求幫助就回過頭去看蕾吉娜的表情。
聽到那個男人的聲音的瞬間,好像被討債人發現自己身無分文的表情使得蕾吉娜本來就很凶惡的表情變地更加凶惡了。

「瑪雅!那種東西是不能吃的!會吃壞肚子的!」

感覺很麻煩似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大步走到窗子那,對著瑪雅用很討厭的語氣喊道。
聽到那個聲音之後,不滿地把纏著男人的手(觸手)停下,但是還是沒有放緩拘束,毫不大意地瞪著對方。
看著好像現在也要咬上去的瑪雅的態度,我問旁邊站著的蕾吉娜。

「哎、難道說,那個就是下雨石湧出來的瑪雅最喜歡吃的東西?」
「怎麼可能啊!那個就和不知哪冒出來的害蟲是一樣的啊!!」

被像蛇一樣尖銳的目光盯住了之後,我反射性地當場立正了,接著看見了蕾吉娜視線看著的前方──gobugobu地冒著五彩的氣泡,完全被忘記了存在的鍋──開始顫抖了。


◆◇◆◇

「呀,真是糟糕的雨哪」

明明受到了那麼糟糕的待遇他卻還是一副輕鬆的表情,那個男人拿出自帶的毛巾擦拭了自己身上的水滴之後,把放在房間一角的圓椅子搬了出來,把背著的貨物──像包袱皮一樣的蔓草圖案的帆布包──放下,好像是自己家一樣放鬆地坐了下去。

「誰也沒說過讓你坐呢」

對著咂舌的蕾吉娜,他「呀~真對不起哪」一點也不發怵地低頭說道。他年齡雖然看上去像20歲,但是卻像不知哪的老成的貓一樣散發著年齡不詳的氣氛。
他貌似是自稱「只是普通的行商人」但是在他造訪這坐落於冒險者都基本上進不來的闇之森裡的魔女之家之時開始,可疑性就爆炸了。瑪雅也警戒著,從剛才開始就緊貼著蕾吉娜腳下,伸出爪子擺出什麼時候都能突襲的姿勢。

「咿呀,像我這種小商人,像這麼好的地方如果不鑽的話會沒飯吃的」

雖然他這樣爽朗地笑著說道,但是怎麼看說服力都是零。
看著握著魔法杖的肩膀不知不覺注入了力量的我──在男性來之前,用一直都用的斗篷和兜帽把臉藏起來的──蕾吉娜輕輕地嘆息一聲,用勉勉強強或者說是想要否定自己的口吻,用下巴示意那自稱行商人。

「和你看上去一樣這個不僅可疑、說的話全是假的還不說,比欺詐師性質還要惡劣、不管這麼看都不可信的男人,但是、好歹、雖然很遺憾地,他是我的熟人」
「怎麼感覺自己、被說的亂七八糟了」

飄然地笑著的行商人,對於那個沒有一點要說什麼的樣子。他既然是蕾吉娜的熟人,那麼估計神經也不是一般的粗把。
我接受了蕾吉娜的說法,首先把拿著魔法杖的手放下了。
不知是不是察覺到氣氛稍微有點緩和了呢,行商人用不經意的口吻、

「話說回來,身體完全冷下來了哪。像這樣的天氣熱茶會很好吃吧~」

相當露骨地來催促我。
我想既然是客人的話,那就要適當地煮些香草茶給他喝但是、

「茜兒,茶什麼的不能給他煮!」

察覺到了氣息的蕾吉娜搶先一步制止了。

「像你這種不速之客,要喝的話去喝雨水去吧!」

像雷鳴一樣的沙啞聲音,朝著厚臉皮的行商人噴了過去。

「咿呀、雨水什麼的剛才被那貓甩來甩去的時候不小心喝到了」
「那麼,還要喝一次麼?」

瑪雅抬起了身子回應了她的話。

「──不、仔細想想,雨水已經把我灌飽了,茶就不用了」
「那就沒你的事了,趕緊回去吧」

對著半站著、慌慌張張地揮著手的他,蕾吉娜默默地指著出口。

「不不不,難得遠道而來,至少讓我把商品給你們看看啊」
「哼。反正總歸是騙人的東西或者破爛把。我們這邊因為你的錯,好不容易弄的靈藥可是報廢了哪!」

與義正言辭的蕾吉娜相對比,一直搓著手的──可疑度又倍增──行商人笑著蹲下身來把腳邊的包打開口。

「我正想說呢,我今天把不折不扣的、最高級品給拿了過來。你可以先試試喲」
「哼,我到了現在也沒有物欲這東西了,必要的東西也能自給自足應付過去,沒用的──」
「這是帝都剛剛發售的化妝品和美容液。用了這個的話肌膚會年輕10歲,這是在帝都也脫銷的高級品」

口若懸河地一邊說著,一邊不斷地把化妝品的瓶子排列在床上。

「⋯⋯⋯」

比較著商品與商品之間的標簽、一瞬間進入沉默的蕾吉娜,眯起眼睛凝視著自信滿滿地挺著胸的行商人。

「呼──」

過了數秒,從她那緊閉的嘴裡,發出了像是空氣漏出來的聲音,接著、

「呼呼呼呼呼」

成為了可怕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

和其相伴行商人的做作的笑聲也響了起來。
正在發出陣陣歡笑的時候,蕾吉娜突然間嚴肅了起來,乾脆用能夠聽到溫柔的聲音低語道

「何不讓我聽聽詳細的說明、試試效果呢」

啊啊,不管怎麼樣蕾吉娜是個女的呢。

「好好,交給我吧──說起來,那邊的小妹妹是『茜兒醬』對吧?其實來這裡之前經過了開拓村,提到要來這裡之後,從村長女兒那被託付了『給茜兒醬』的信」
「從艾蓮那!?」

對於意想不到的話我瞪大了眼睛。

「是的,好像是那個名字來著」

這麼說著,他把從胸口那掏出來的油紙包著的信交給了我。
從特意為了不讓雨淋濕包了油紙這點上來看,雖然在外表上和行動上確實都很可疑但是,說不定他並不是那麼壞的人正當我這麼想、

「哼、不要被騙了啊,因為這傢伙是不得了的惡黨啊!」

讀懂了我所想的蕾吉娜,立馬給了我警告。

「不不,對著孩子我不會用那麼不講理的行動」
「誰知道呢。──算了,茜兒。暫時我來和這個蠢貨談談,你去調和室看你的信吧」

感激地接受了蕾吉娜的提案之後,我把信抱在胸前離開了大廳,腳步輕快地朝著裡面的調和室跑去。
雖然天氣還是下雨下個不停,但是我的心中暖烘烘的,像是有著太陽在裡面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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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8-7 12:56 | 显示全部楼层
09_親友的信與從魔之卵

我飛奔進了小屋深處的調和房、

「『光啊照亮我的手邊吧』」

關上門也等不及,在魔法杖的前端釋放「光芒(Light)」──熟練的人可以讓只讓光塊在頭上漂浮,好像也可以自由地移動,但是我還沒有熟練到那種程度──然後站在了調和台的旁邊。
在這朦朧的燈(Light)的照耀下,被封閉的──雖然說是為了不讓藥品變質而保持的環境,但其實只是主人不關心而已──室內的雜亂的樣子生動地浮現了出來。
不管是地板還是架子,都被放著各種各樣的藥的壺的鍊金道具擺滿了,連放腳的地方都沒有,還有放在燒杯裡面的眼球和乾燥了的魔物的木乃伊,以及其他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堆放在那裡。
看了看被蜘蛛巢佔領的天井,在樑和樑之間有繩子掛在上面,像簾子一樣垂下來的是乾燥中的草藥、魔草和毒草。然後在那中間,在被非常像毒一樣顏色的液體裝滿的大壺表面還升起了可疑的像蛇一樣扭來扭去的煙。
這對普通人來說是冷靜不下來的空間把、但是對我來說就是每天窩著的地方了,到了現在也不會特別動搖了,但是只有現在和第一次被帶到這個房間裡一樣,一邊壓制著胸中興奮的心情,找了個圓木樁直接就坐下了。
然後把從那行商人那裡拿來的艾蓮交給他的信放在調和台上、把包裹著的油紙解開,把其中的東西取出。順帶一提,這個世界雖然紙的普及率相當高,但是還是很貴。
所以這個信也是B5版左右的不知什麼地方的廣告紙──說不定是那個行商人用來發傳單的。表面上寫著『大人的游樂場、紳士的社交場,2小時只要8銀幣』『兔女郎醬樂園』像這樣的各種煽情的標志躍然紙上。雖然有很多吐槽點但是我還是決定無視它──的背面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字。

『給親愛的茜兒醬。』

雖然這字很不熟練、絕對說不上是漂亮的字,但是通過這些字可以看到艾蓮拚命地為了想要把它寫地漂亮些所努力的樣子,只讀了最初的一行,我的嘴角就自然地浮出了微笑。
給親愛的茜兒醬。
你還好嗎?我還是和平常一樣很好。但是茜兒不在所以有點寂寞。下次相見是會是什麼事呢。
村裡也只是偶爾有人被野生的哥布林和史萊姆咬到非常和平。
我那比較小的哥哥(啊嘞,我說沒說過啊?我其實有兩個哥哥)今年13歲成人了,三周後村裡有成人式的節日,如果茜兒能來的話我會很高興的。
真想和茜兒一起做『赤の花冠』。啊、『赤の花冠』就是、年輕的女子把紅色的花做成花冠,在成人式的晚上給喜歡的男子,收到的男子把它再戴到女子的頭上的這邊一帶的傳統。
雖然沒有本命(如果茜兒醬是男孩子的話肯定就是本命了)、我每年都做了發給村裡的小孩子們,所以、如果一起做的話就好了。
話說回來,布魯諾從那天開始第二天,就在我旁邊轉來轉去,我還以為他想要報復茜兒呢我就去抓住他逼問了,但是令人吃驚的是,他很坦率地道歉了。
因為茜兒也有做錯的地方,所以我訓斥他要道歉的話去和本人說去。他說下次來想要和你道歉。所以茜兒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帶他來讓他道歉,沒問題吧?
但是我感覺他要道歉是藉口,目的肯定是別的什麼東西。就我個人而言,我絕對茜兒太不平衡了,直接上去揍他一頓就好了。
那麼我就期待著馬上再能相會。艾蓮上


◆◇◆◇

「──那麼,你有啥策劃才特意到這偏僻的鄉下老人住的破房子裡來?『黑』」

把自稱行商人的青年準備好的化妝品放在手裡,好歹還是確認一下裡面的東西之後,蕾吉娜用非常乖僻的表情和語氣問道。

「不不、能當作只是來敘敘舊情的麼?『白』、畢竟你從來不聯絡我們,那幫人都很擔心喲」
「哼。我隱退了是全員都知道了的。還有就是,『赤』和『綠』『紫』先不說,『黑』、從你的嘴巴里聽到『擔心』什麼的真是讓人反胃」

被公然這樣說,被稱為『黑』的青年遺憾的樣子聳了聳肩。

「看來不管怎麼樣互相的信賴關係都有道坎,真是遺憾」
「順帶也讓我猜猜你的目的把。這個化妝品,『帝都的最新作』被你強調了很久,也就是說,和現在帝都的忙碌有關聯,你才找到我這來的把」

蕾吉娜用複雜的手勢把手上拿著的化妝品拋了出去。
險險地在空中接住的少年,還是和以前一樣用韜晦的語氣歪過腦袋。

「不是隱退了麼,消息真靈通啊。難道說已經有人從中央接觸你了麼?」
「哼,只是傳聞罷了。現任皇帝聚餐,吃了別人躊躇著的來路不明的貝殼,代替了『好好吃』的結果,中毒臥床不起了──他傻啊。父母沒教育好麼?」
「因為現任皇帝是美食家啊。然後,圍繞著後繼人各派閥內部現在在分裂狀態畢竟,現任皇帝的孩子還沒有有著『白』的特徵的後繼人那」

感受著意義深長的視線,蕾吉娜握起自己的長髮,然後又放下了。
雖然幾乎都快變成白髮了,但是還能看到往年的白銀光輝還留了一點。這是只有她一族才能顯現的,特徵性的顏色。

「真是太蠢了。雞的顏色是白的還是茶色的產下來的卵又沒區別,想變成啥顏色的人讓他去變就好了。」

對著忌諱地慪氣的她,在滿面笑容的下面,用無機質的眼光評估著她的青年、

「就是想要得到那『想變成啥顏色的人讓他去變就好了。』這樣承諾的人,妨礙的人有很多請不要忘記」
「我只是個鄉下的老婆婆而已。像這樣的話就和在偏僻的酒吧酒後怒吼的戲言沒有區別!」

在傲然地唱著高調(說謊)──對於本人來說,實際上應該是有這種程度的認識的把──態度毫不動搖的蕾吉娜面前,『黑』輕輕地撓著臉頰的一邊。

「即使你這樣說,那早就群走投無路的人從先先代──帝國中心的始祖,就看到了靠著活生生的傳說而過來的你。在那之前先站好邊比較好難道不是麼?」
「哼,什麼『活生生的傳說』啊。說成半只腳踏進棺材比較好把。我沒有心情去做那些靠著這種東西的軟弱傢伙的對手。從今往後我沒有打算與你們那邊扯上關係!」

『黑』雖然被銳利的目光瞪著,用不知哪的困擾的表情,又開始排列那雜亂的化妝品了。

「權利者到底有多麼骯髒,知道其表裡的人不就是你麼『白』?」
「哼,到現在為止也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東西了,丈夫也好孩子也好都在墳墓下了」
「你還想把那麼可愛的弟子也卷進來麼?」

突然被刺中要害的蕾吉娜陷入了沉默,想要一笑置之失敗了,稍微考慮了之後,滿臉溢出了怒氣。同時瑪雅也露出了爪牙。

「如果你對那個孩子出手的話」
「不不、我自己已經、沒有這個想法了,只是為了讓今後的對策不出錯而建議了而已」

蕾吉娜對於『已經』的部分很在意,想要在這個地方追根問底的時候,突然感知到茜兒從裡面的調和室出來,向著這邊來了就閉口了。
然後,和茜兒出這個房間一樣,看著『黑』完全把化妝品再次排列好的技巧──也就是說比自己早一步就察覺到氣息了──緊緊地皺起了眉頭。

「還是和以前一樣令人討厭的,不能馬虎的男人啊!」


◆◇◆◇

回到房間了之後,在板著臉的蕾吉娜面前,和拚命地想要把排列著的商品推銷出去的行商人的爭論,還是一如既往地繼續著。

「不,那個價錢的話連批發價都不足啊,其他人要的話至少是這個價錢的3倍!」
「那麼你就拿著到別的地方去賣啊,雖然我覺得在這麼邊境不會有特地來買這個的人的」
「因為考慮到常年的交情才拿過來的啊。考慮到那方面,至少這個價」
「那麼乾脆友情價這個數把」
「為何如此殘忍!」

果然,是蕾吉娜在單方面地自由發揮而已。

「那個」

我提心吊膽地打了招呼了之後,蕾吉娜一臉麻煩地、行商人則是明顯鬆了一口氣的表情,朝著這邊回過了頭。

「怎麼了茜兒醬,信上難道寫了些什麼不好的事麼?」

蕾吉娜用接到自己親人死亡通知一樣憂郁的表情,聳了聳肩。
對於這非常委婉地、但是不知為何突然擔心我的問候,稍稍感到了違和感,心中雖然很疑惑,但是我還是把關於艾蓮的信的內容──邀請我3周後去村裡的成人式節日──說了出來。

「哼,那也就是說節日那天你想要休息──你這連攪拌棒都做不好的笨蛋」

蕾吉娜無表情地確認道。
啊啊、看來這不行了。對不起艾蓮──正當我差不多放棄的時候、

「算了。在那之前幫我攪拌3壺靈藥啊。做好了的話隨便你去節日啊暴動啊什麼的」

不知為何一時興起,一下子就下了許可。

「──!?謝、真是太感謝了、師傅!」
「哼。不要高興地偷工減料喲!」
「真好啊、男女告白的節日。如果去拜託我家的大小姐的話反而像是會被要用著了火的輪胎勒死的感覺」

不知為何成為了空氣的行商人,一邊用著悠閒的語氣訴說著悲哀的內容,一邊從行李中取出了四方形的木箱。

「這是給你這樣的小妹妹的,哥哥的禮物」

打開蓋子,從露出的部分可以看到,裡面有好多被紙屑包圍著的有各種顏色的蛋。大小大概比鵝蛋大一圈,顏色是七彩,上面還有圓點啊、條紋啊、星星什麼的,像復活節彩蛋一樣。

「古代從魔的卵!加入魔力讓它孵化的話,會變成和現在的魔獸不可比的強大的、順從的從魔寵物。這是現代失傳了的夢幻秘術的結晶。如果今天買了商品的話,就特別地附送一個」

沒有比這更加可以的商品和台詞了。夜市的彩色小雞店感覺都比他有良心點。

「只有一個麼,真小氣」

一邊保持著惡劣態度的蕾吉娜、一邊從地板上排列著的化妝品中、拿出了一個口紅。

「那不是最便宜的商品麼我覺得你沒資格說別人」

一邊嘀嘀咕咕著,一邊從蕾吉娜那邊把錢收下來的他,再次把盒子推到了我的面前。

「那麼,小妹妹。來拿一個」
「哎?那個?」

真的由我來選沒問題麼?
雖然想要缺人一下,但是回到暖爐旁的安樂椅子的蕾吉娜的背影、拒絕回答任何問題。
我就判定默認同意了──話說回來「古代的秘術」什麼的感覺太假了,只能蠢蠢地放在那邊的可能性也很高──恭敬不如從命、我就適當地選蛋了。

「嗯、讓我看看」

嘛、雖然對「從魔」什麼的半信半疑不如說是懷疑佔99%。
總之為了確認一下把手伸向了蛋──瞬間,受到了能把手推回來那樣的強力的魔力波動,不由得就把伸出去的手停了下來。

「哇!這難道說、是真的?!」
「當然,我從有生以來,可以自傲沒有說過一句謊話」

那句肯定是謊話。
我再次慎重地一邊用魔力確認,一邊把7個蛋一個個地用手拿過來看看。再花了時間比較出來之後的結果、

「這個如何」

意外地選了樸實的白底青色的鋸齒線的蛋。理由是感覺離我的魔力波動最接近而且最融洽。

「──吼。是天狼麼。選了個挺好的呢」
「天狼?」
「是的。是長著翅膀的狼的魔物呢。如果盡量不離開身體用魔力溫養它的話,差不多2周就可以孵化了,接下來只要取名字的話、主人和使魔的契約就結束了」

不離開身體這不是挺大的還挺重的麼!?平常就帶著這個日常生活什麼的、哪來的龜仙流修行啊!?
無視了啞然的我,行商人麻利地把行李收拾好、趕緊準備回去了。

「那麼,如果再到附近來的話我會來露個臉的~」
「別再讓我看到你那令人反胃的臉了!!」

像是一唱一和一般,蕾吉娜向他怒吼了但是、行商人毫不為其所動,我也高興地施了一禮從起居室出來──他突然回過頭,指著我的胸口。

「小妹妹,那個項圈(Necklace)如果被壞人看見的話會很麻煩的,要好好珍惜啊」

胸口下的母親的遺物,現在唯一的財產的項圈,不知何時露了出去。
被總覺得很認真的口吻要求注意的我雖然立馬把它抓住藏了起來,但在那瞬間、行商人輕輕地轉身走出了大廳。
回過神來、想要送行的我慌慌張張地追了上去但是,明明連玄關的門打開的聲音都沒有、他在走廊裡出來的時候,他的身影簡直像煙一般消失了。
到外面看了,還是一如既往地下著暴雨,在哪都沒有人的氣息。
總感覺像鬼使神差一樣,但是的確手中拿著從魔的卵。

「你在幹什麼!快點開始準備做靈藥了!」
「是、是!」

從起居室聽到的蕾吉娜的破鑼嗓子之後,我把玄關的門關上了。在那一瞬間,手中的蛋像是打了寒顫一樣搖了一下──


════════════════════

裏設定裡,名為『八界仙』的集團是支配世界的一個勢力。
順帶一提『白』和『黃』是世襲制,『黃』已經代位成第二代了,但是『白』還是初代。其他的『赤』『銀』『綠』『黑』『紫』還有作為頭領的『紅』是不老不死。
還有,『白』染指魔術的時候意外地是晚年。
如果是其他的人的話(除了『白』和『黃』)孵化從魔只需要數秒的魔力照射就好了,現在的魔術師要花數日~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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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8-7 12:56 | 显示全部楼层
010_幕間 新人冒險者們

奧蘭修邊境伯領庫魯圖拉為數眾多的酒館(大多也兼用旅館)其中之一。

在一家不能說是上等的但料理和酒的評價也還算可以的店的一角、雖然還是剛剛入夜但是3個年輕的男女快活地──或者說是自暴自棄的態度──隔著桌子,拿著搬來的啤酒杯,很有氣勢地湊在一起。

「為了失業紀念」

「為了被開除」

「為了從明天開始無職」

「『『乾杯──!!』』」

3人嘴巴里一邊說著絕望的話語,一邊一口氣喝乾了。

其內容是,穿著皮鎧腰上掛著老舊的長劍的劍士風的少年和、手足和胸、腰周圍只有必要的部分穿著防具的煽情打扮、把上了年數的棍棒靠立在桌子旁邊──像兔的獸人族一樣垂著長長的耳朵──的女戰士和、拿著弓的這位少女是像貓一樣獸人族的少女,這有點顯眼的組合。

順帶一提少年最年少大概14~15歲。女戰士最年長但是也只有大概17~18歲。使弓的少女大概15~16歲。

「這樣從明天開始又要去公會的告示板了麼。本來留在『疾風之刃』也挺好的哪」

少年一邊發著牢騷一邊把豆子和臘肉混合起來烤的所謂「又便宜又能填飽肚子」的料理往嘴裡送。

「哼。我又一點都不在乎、但是那群人一直用討人厭的眼光盯著看人家!」

女戰士一邊吃著沙拉,想起來之後憮然豎起了柳眉。與外觀上的粗獷和蠻力不同,不知是不是上流階級出身的,拿著湯勺的姿勢是他們中最優美的。

「雖然是現在再說但是,那邊的隊長可是說我和萊卡留在組織裡也沒事的唷」

一邊一點點地喝著啤酒,短髮的樣貌很理智的少女、環視了周圍壓低聲音告白道。

立馬,少年一副吃了醋一樣的表情說道

「──什麼!?對我明明說過『已經維持不了人數眾多的組織了所以不好意思給我退出把』!」

「所以我就說從一開始就不應該信任那個隊長的、傑西!說實話那個年紀才C級就說明他還沒有什麼實績。不管他長的一副多好看的臉,但是等級是不會說謊的」

被稱為萊卡的女戰士一邊叫了追加的啤酒,一邊勸著憤慨的少年。

「他把我們的行李都扔掉了,估計想要把我們當作愛人把。嘛,我覺得這是個好的經驗」

「原來是這樣不、這回可以說是運氣好的。3個月都沒有失業,那傢伙錢包也滋潤了,所以估計就順利地放棄了我們」

每晚每晚、在情色街重複出現大鬧的傳聞,有各種評判的冒險者組織「疾風之刃」

由於意想不到的事──「疾風之刃」因為受到去採集生長在魔物之森「闇之森」的名為「曼陀羅陀羅」的魔草(一部分的好事家將其作為珍寶)就當場在那邊募集追加人數,本來就同鄉的新人冒險者3人就應募了──而一起行動的他們、偶然發現了被一起的貴族馬車,為了以防萬──雖然隊長覺得麻煩,但是萊卡強硬地主張了──拿著證據向庫魯圖拉的公會本部報告了。

結果,作為幫助了不知叫啥的領主的愛女,得到了很多的報酬獎金和公會的特別待遇。

嘗到最大甜頭的是「疾風之刃」的成員,原來這局外者的三人,只是多出來的──即使如此,負責照顧治療中的領主大人的女兒的兩個女性,還是得到了馬馬虎虎的報酬──就這樣,在女兒的治療告一段落之後,就被一起開除了。

「那即使是我,也知道不要被漂亮話絆倒這個道理,至少幫助了人──而且還是幫助了小孩公主,要抱怨也是很奢侈的但是」

被成為傑西的少年用怎麼也無法釋然的表情,把小麥粉將非常少量的豬肉和香草包起來烤的、介於麵包和披薩中間的乏味的料理切開、憤然地把辣味調料加進去。

「雖然那個公主是『利貝提姆皇國的豚草姬』呢」

傑西瞥了瞥聳了聳肩的少女。

「和豚草什麼的沒關係啊、別說無聊的事呀艾蕾諾亞」

「嗚哇、不愧是勇者的子孫只有說出來的話這麼漂亮~」

不知是被艾蕾諾亞的少女的嘲弄的話觸動了,還是單單只是調味料加的太多了、傑西嘴巴里還吃著料理的同時皺緊了眉頭。

「傑西,別加太多啊,太辣的話腦袋會爆炸的」

一邊把追加的啤酒爽快的悶掉,年長的萊卡一邊用輕鬆的語調打著岔,現場的空氣緩和了下來。

「勇者什麼的、豚草什麼的、像這樣貼標簽我最討厭了」

又附加了一句辯解,傑西把啤酒倒進了料理裡面。


估計是感覺太過頭了,艾蕾諾亞悄然地下移了視線,伴著她的心情頭上的貓耳也垂了下來。

「再說,我家的曾祖父是『勇者喬伊・阿蘭特』什麼的感覺絕對是瞎說的。估計是同名同姓的冒險者把、我小的時候,用從曾祖母那邊聽到的話、從祖父那邊聽說的人物像來說的話,『幹的事和幹干的事總是出錯』『剛想到就去實行不經大腦』『自我感覺良好的白痴』像這樣糟糕的評語。最後一把年紀了還『未知的大陸在呼喚著我!』這樣說著去了暗黑大陸、然後就這樣行蹤不明了。收到報告了之後,冒險者同伴們各種歡呼喝彩估計在別的意義上也是傳說把」

怎麼想都是不是同一個人啊──這樣概括了之後,朝著今日料理的主菜燒野雞丸子伸出了手。

萊卡一邊聽著傑西的話苦笑,一邊同意著。

「的確。我也開始當冒險者2年了,但是在這期間已經碰到過5個自稱『勇者喬伊・阿蘭特的子孫』了」

「啊。這麼說來,我也碰到過2人」

「對吧?話說回來,曾祖父從女神那裡得到的像是說大話一樣的這把劍也是、只是稍微上等的魔劍,既不是古代武器(Acient Weapon)也不是神話級武器(Legendary Weapon)」

這樣說著傑西敲著腰間佩戴的那把劍。(吐槽:我覺得100多年不壞的劍本身肯定有蹊蹺)

「什麼啊,真是可惜。如果是真正的勇者的子孫的話,就會展開拯救公主的新的傳說的序幕明明我這樣期待了」

「怎麼可能會有這樣像演戲一樣的情節啊」

與冷淡地回答的傑西相對,艾蕾諾亞「那也對啊」這樣一下子就接受了,他們發現萊卡則是一副奇妙的表情在深思,表示很驚訝。

「怎麼了萊卡?」

「不、這次總覺得和『梗概』這個詞非常有關係。不知為何這次的事情,感覺像是誰把劇本寫好,操縱了我們──算了,大概是錯覺吧」

(自棄)不知是酒席上的不謹慎,對於打了個哈哈想要混過去的萊卡,這回傑西又開始糾結這個地方了。

「不,等等。在我們中間萊卡最年長而且經歷過修羅場。說不定和她的直覺有關係呢?」

艾蕾諾亞繼意想不到的表情之後,認真地考慮了起來。

「怎麼說來,感覺是有點奇怪對啊,奇怪。就根本而言,幫助公主大人的冒險者到底是誰、誰都不知道這點就很奇怪。即使下了封口令也肯定會從哪洩露出去的啊」

「嗯。說起來那個公主大人也有點奇怪的地方」

萊卡再次出言把像卡在喉嚨裡的小骨頭一樣的違和感整理了出來。

「動作沒有作為貴族的女兒應有的優雅,態度也非常愚鈍」

「是的啊說到『利貝提姆皇國的豚草姬』就應該是以外表醜惡,內在無知傲慢而出名的。對吧?」

對艾蕾諾亞的疑問報以「不」的回答,萊卡搖了搖頭。

「貴族這種東西,不管怎麼白痴愚蠢不、反而越是那樣越是會有特別的思考和氛圍的、夜郎自大的傢伙。像這樣的沒有內容的傲慢即使是沉默著也會散發、那個公主大人並沒有這樣的氣息。硬是要說的話就想為了買賣──」

在這裡住嘴的她,用完全醒酒的臉迅速地環視周圍。

「這回的事,是我們干預不了的,總有不詳的預感」

艾蕾諾亞用心情不佳的表情,不經意地向周圍飄去視線。

「那麼,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至少在這件事上不深入糾結了」

萊卡用為難的表情苦澀地回答道。

(雖然這樣說,到現在為止我們究竟踏進去了多少呢)

感覺被看不見的線纏上了,她皺起了眉頭。

「乾脆出國怎麼樣?」

在這之前一直沉思著的傑西突然說出這樣的話。

「出國,往哪出?」

對著眼睛瞪圓了的艾蕾諾亞,傑西露出了好像惡作劇般的笑容。

「這邊不是在古拉維奧爾帝國的旁邊麼?難得地去逛逛帝都把」
「──嗯,說不定是個好想法」

聽到它的萊卡,一下子就贊成了。

「雖然不知道是誰寫的劇本,但是我想估計不會連已經下台的配角也要收拾的把。我也贊成。你怎麼樣艾蕾諾亞,其實不必勉強跟著我們」
「啊、好好,我知道了。都到這了就陪你們到大陸的盡頭把」

好像投降一般舉起雙手,艾蕾諾亞也贊成了。

「是麼、那麼現在就從失業紀念暢飲會、變更為朝著新的土地的出行式」
「啊啊。像這樣的話也讓人興奮」
「今天不醉不歸!」
「『『乾杯──!!』』」

再次碰起了酒杯。但是和一開始不一樣,所有人好像放下了心事一樣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

2日後,3個新人冒險者從庫魯圖拉街出發了。

再3日後,冒險者組織「疾風之刃」由於公會長的委託再度朝著「闇之森」出發調查,所有人都被卷入了被魔獸襲擊全滅這樣的悲劇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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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8-7 12:57 | 显示全部楼层
011_白龍的王子大人與背著蛋的少女

「──哈」

不禁把手放在嘴邊,一邊把漏出的哈欠擋住,我從屋簷下看著朝霧彌漫,走下破爛的階梯到了早晨的庭院中。

一直持續著的降雨,昨天上午變成了小雨、午後終於露出了一點薄日,就和蕾吉娜和瑪雅兩人一隻一起久違地到森林裡去,採集剛長出來的蘑菇和不足的藥草類,晚上回來直到半夜都一直在進行精製、調和。多虧了那個我完全睡眠不足。

「我上午睡覺去了,但是你別給我偷懶啊,茜兒!」

蕾吉娜那邊果然是歲月不饒人麼,堂堂正正地做出睡懶覺宣言,躺到床上去了。就這樣,上午就預定會頂著睡眼惺忪去日常洗衣掃除、摘藥草等,會很忙。

「但是,果然太陽公公出來了心情會好呢~~!」

久違的晴天,我大大地深呼吸以及伸懶腰。

充分地把含有水分的清涼的大氣吸入了胸中。

不知是不是空氣和森林全體都潮濕的緣故,有著「水」的屬性的我的魔力感知的範圍、比平常大了好~多。不知不覺就把感知的頻道向著「水」投入意識──

「呀!?這是什麼,好厲害!!」

在這瞬間,各種情報一口氣湧進來,一瞬間,感覺腦袋要爆炸了、無意識之中朝著長滿潮濕的青葉的地面一屁股坐了下去。

不知怎麼說好平時我的魔力感知範圍(魔力圈)大概是半徑20~25米為上限,雖然無法感知地下深處,但是除此之外基本上是球形的範圍內可以認識並操作魔力。

當然,不是總是把握所有在範圍內的事象、只是把特定的魔力(說明白點就是「波動」)選出來,其他的東西在某種程度上過濾掉。當然不是完全過濾叼,打比方說的話就是用麥克風只把發出的聲音集中起來,其他的雜音無視掉的狀態。

然而現在嘗試著以「水」為對象投入意識,根據受到的波動來看,現在變成了不是平常感覺到的球形均等領域,而是幾乎水平方向的,以水滴呀水窪這種東西作為點,像網眼一樣──而且最邊緣部大概半徑有300米──擴大了知覺。

「嗚嗚嗚頭好暈」(抱頭狀)

受到了和平常的魔力圈完全不同的龐大的情報量──可以說是在無防備的狀態下一下子聽到了大音響的管弦樂演奏一樣──我立刻,把平時調息攢在丹田裡的魔力解放出來,把它屏蔽掉了。

要說的話就是與聲音的洪水相對抗,這邊也放爆竹,音波和音波碰撞在一起中和了一樣。

就這樣終於差不多能站起身來的我,把魔力探知的範圍集中──就是音量調節──把魔力圈的大小變回不是太誇張的等級,然後返回清醒站了起來。

「嗚~~、總覺得屁股那一帶冷冷的」

在我難為情地想要把屁股那一帶的泥和污漬擦掉的時候、

「你一大早幹嘛像白痴一樣讓魔力爆發啊,你這頭豬!!」

和讓小屋整個搖起來的聲音一同,飛過來了一個蕾吉娜操縱的掃把,直沖著我屁股就開始打了。


◆◇◆◇

「哈呼真是好疼啊」

被我的魔力爆發所妨害睡眠的蕾吉娜像烈火一樣生氣,結果,作為懲罰,到村子的節日為止要做的靈藥又增加了一種。

蕾吉娜的使魔瑪雅用肩膀那生出來的出手拍了拍這樣的我以表示安慰。

「謝謝瑪雅。那麼、小心再也不要惹怒她,開始工作把!」

轉換心情了之後我和往常一樣把頭髮綁起來,穿著土氣的連衣裙就這樣做準備運動──原來這是武術的準備運動但是,由於男女的骨骼與肌肉都不同,為了在成長期不要長些奇怪的肌肉讓豚草變地更加難看,最近在做芭蕾的聯繫──在日常要做的型和訓練弄完之後,帶上圍裙就準備完成了

說到這,最近又加了一個,背上要背一個不加修飾的破舊的包的任務。

包的內容,不用說就是從那個行商人那得到的,古代從魔「天狼」的蛋。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騙人的──不會是實際上孵出來一看,是隨處可見的「騎鳥(鴯鶓)」什麼的把?雖然到現在還半信半疑──因為要孵化它需要主人用魔力源源不斷捂著它所以只能把它24小時都放在手邊。

如果用手拿、或者放在圍裙的口袋裡就會妨礙到走路──說回來,第一天看著我貓著腰包著它工作的蕾吉娜就不知道從哪拿出來了這個。

感激地收下用了,在裡面舖滿破布和乾草當作緩衝材料,日常生活就變成了常時背著它渡過了。

「總覺得它又變重了」

用手掂一下感覺更加沉甸甸了,皺了皺眉往包裡看了一下,得到它的時候就比雞蛋大了那麼一圈,現在又大了一圈,還差一點就和鴕鳥蛋一樣大了。

「──不,不能保證它就止步於鴕鳥蛋的大小」

如果再長大的話包裡就放不下了背著它還一邊得煩惱像這樣的事。

然後就日常地去打水、洗衣服、掃除──在其間簡單地把湯熱了熱當早飯了──結束之後,休息的時間也沒有就去做採集藥草進入森林的準備。雖然是現在才說,但是我到底是不是魔女的弟子啊?怎麼感覺像是無償的家政婦在工作啊?

順帶一提,對蛋不是特意地去給予魔力。蕾吉娜曰、我比普通的魔術師常時從身體放出的魔力的量和密度多,就這樣緊密接觸就沒問題了。

嘛、比起我的魔力多、一般的魔術師會以經驗為基礎確立魔法理論和技術,好像沒有積攢和壓縮最重要的魔力的概念──有也是相當疏忽,給人一種散漫的印象──所以就在這裡不同麼。

在我的視角裡,由於前世習得的調息和整念、會把外部吸收的有限的魔力收束,常時在某種程度在身體裡儲藏,對應需要一塊塊地使用──要打比方的話,就是把氣體狀的魔力固體化聚集成小盒子,要使用的時候把它變回氣態──般的魔術師首先會從外部收集必要的魔力,然後作為魔術一下子放出去。每次打出一發就會需要再裝填,我覺得那非常不效率(嘛、一般會把「魔石」作為觸媒輔助使用的說)

──像這樣,想要說出去之前先和師傅(蕾吉娜)溝通了,不知為何她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然後用強烈的語氣譴責了我,不讓我說出去。

「即使是搞錯了也不要把這些話對我以外的魔女、魔法師說啊!魔術關係者這幫人,不管是誰都是倔強的石頭腦袋,像這樣推翻了現今為止魔術的根本的東西如果被知道了的話,不知會是厥倒、還是被激怒、又或者是把你綁架了來解明嘛,肯定不會是什麼好結果就是了」

我聽從了不愉快地皺眉的蕾吉娜的建議──畢竟魔術關係者是「倔強的石頭腦袋」的實例就在眼前──把這東西今後藏匿起來當作獨家絕學。

於是這樣,一隻手拿著輔助魔法發動的魔法杖(小孩練習用),一隻手拿著採取藥草和毒草的籠子和鐮,我向著森林接著是小道邁出了腳步。

「──你在哪,瑪雅?」

不知為何和我一起來的瑪雅,正站住,仰望從樹木的間隙中露出的天空。突然把耳朵豎起來的樣子,明顯是在警戒著什麼。

我不由得也站住了,把手橫放在眉頭上看著天空。

雨後的早晨的空氣清澈,到哪裡都只有遼闊的青空蔓延著。

由於盡管如此沒有放緩警戒姿勢的瑪雅──在這個闇之森的食物鏈頂端,對人類來說是災害性的魔獸──所放出的緊張感,我為了以防萬一把手上的籠子放到地面上,把魔法杖架起,把體內的魔力提煉了起來。

雖然糾結了一下背上的蛋怎麼辦,因為放在那邊好可憐的,所以現在就生死與共地就讓它在背上。

然後──

凝視著上空的一點的瑪雅放出了尖銳的咆哮──在哪瞬間,明明沒有風,樹梢卻一齊在搖動,不經意間我周圍的陽光變暗,被漆黑的陰影所包圍了。

然後,和迎風振翅的聲音一同,巨大的鳥?蝙蝠?翼龍?不,在這個世界的話應該有更加適合的單詞來形容它。前足變成翅膀的龍──幻想世界必然會出現的「飛龍」──在頭頂上盤旋著。

「好厲害!真正的龍啊。真漂亮!」

說起龍的話一般會認為是綠色的、暗褐色的,像這種土氣的顏色但是,這只飛龍是全身雪白的。

仔細看看的話背上有著牢牢固定住的鞍和幾根標槍,鞍上有兩個人的身影。

前面坐著的那一人,非常熟練地手握韁繩騎乘著,穿著介於騎馬服與軍服中間的方便行動的衣服,腰上佩著劍的男性──說青年有點過但是還沒有到中年──看上去好像是騎士。

另一個人穿著同樣的衣服但是更加簡實、樸素,也沒有帶劍,是個和我差不多年齡的少年。這個傢伙感覺手足無措,就像是硬粘在鞍上一樣。

二人在我們──又或者說是小屋的周圍盤旋了好多圈,徐徐的把高度降下來。

然後,握著韁繩的騎士風的男性、好像發覺了呆然地眼睛嘴巴都瞪大仰望著的我,露出了非常有魅力的笑容,輕輕地揮了揮手然後對著後面的少年好像說了些什麼──貌似是告訴他我的存在──少年那邊也,說著把視線向下看,不知為何露出了吃了一驚的表情後,輕輕的溫柔地笑了。

這、這是什麼,這天使般的王子大人的微笑!?

兩個人都是金髮和青瞳,而且有著非常相似的美貌(嘛,這是以我的基準來看,說不定這個世界的標準不同?),說不定是親子關係,和非常有男人臭的成年男性不同,純真的少年的微笑破壞力超群!!

不由得用手捂住變紅了的臉,現在才發現,自己和平時外出不同,是非常便於行動的形態,沒有帶兜帽也沒有穿長跑。

「──(驚)!?!」

頭上的血一下子就下去了,本來就很薄的肌色變地更加蒼白了。

慌慌張張地用袖子把臉遮起來,但是那時兩人已經沒有看這裡,好像對著小屋的周圍和森林外的草原那塊指了指。

「看上去這邊沒有能降落的空間」
「我們在那邊的草原上降落把」

他們的動作總結起來就像這樣。

飛龍再次升起高度,從我頭頂上飛過,不一會,在聽到一聲大的振翅音之後,樹木搖曳的聲音就完全停止了。

「⋯⋯⋯」

我有意圖地讓「水」的魔力圈,把剛才那樣全方位的變細拉長,朝著他們消失的方向找尋了。然後果然,從小屋開始到森林的盡頭,感知到了A~B的魔獸等級的波動。這應該是前面的飛龍把。

然後我又感知到了兩人從鞍上下來,用沒有迷惑的腳步向著這邊走來。
看來他們是繼前天的行商人之後,第二組客人的樣子。

「──哈,沒辦法,去通知師傅(蕾吉娜)把」

剛睡著又要去叫醒她,無法想像她會如何彆扭發脾氣。

「而且沒帶兜帽被看見素顏了真是一難接著一難」

又心痛又捂著胃痛,我和瑪雅一起從來的路回去了。
不知是不是錯覺,背上的蛋感覺更加重了

嘛,這就是與盧卡和、古拉維奧爾帝國的盧卡斯殿下的初見面。但是在那時的我還不知道──


════════════════════

飛龍的魔力大小大概是B級魔獸,但是在空中飛著噴火的話很難打倒所以被認為是A級魔獸。

茜兒的能力是古武術的呼吸法和冥想,雖然這是被現代知識所體系化的但是她本來作為魔術師的潛力也很高(普通的魔術師可以使用的屬性為1~2個,她是4屬性+治癒能力)

這是因為聖女教團的巫女姬的母親遺傳來的。

順帶一提被稱為「利貝提姆皇國的蘭花」的母親克拉拉是治癒能力+光+暗+空屬性

她的美貌和清廉且明晰被教團信奉為聖女的再生(笑),被傳為聖女再臨、不僅是皇國,大陸全土都憧憬著她。

順帶一提某『紅』曰、『把天然裝起來的養殖物』(說克拉拉),她死後也被神聖化,但是生前被一部分同性所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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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8-7 12:58 | 显示全部楼层
012_少年的固執與少女的約定

樹葉被到昨天為止還一直下著的雨和今天的朝露所潤濕,刺眼的陽光透過樹葉照耀著的小路──其實只是條僅僅比獸道好點的不靠譜的道路──沿著這樣的道路,三人與一隻(另一隻還在卵裡),在大自然的懷抱中,慢慢的向目的地前進著。

到剛才為止走在最前面的尾巴是合計全長有4~5米的巨大的黑貓。站在這裡『闇之森』的食物鏈高處(據蕾吉娜所說,是比遠古之龍更強,並且是站在不知道是否存在的森林之主更頂端的存在),蕾吉娜的使魔黑暴貓──瑪雅。一直穿著的黑色長袍變成了頭巾和完全蓋住全身的啤酒桶──黑色長袍下的使魔之卵放進了背著的背包裡──我單手拿著魔法杖,稍稍延遲的空手的美少年跟在後面,一隻手像拿著藤籠一樣拿著背包的一部分的龍騎士在隊伍的最末尾守護著。

多虧了瑪雅在前面盯哨,這一帶──棲息著相比之下顯得弱小的魔物,如果有一定的經驗加上裝備與人數的話,即使是人類勉強也可以踏進森林的界線附近──潛伏在一旁偷偷尋找著襲擊我們的機會的小中型食肉魔獸和哥布林、豬頭人等妖魔們,在戰鬥前,察覺到彼此實力差距之後慌忙逃走了。

聽從瑪雅身後的兩位向導指示的我,對草叢中和岩石背後進行了大致的魔力感知,在我身後行走的少年──身高幾乎相同。對雙腿進行了某種訓練,但是對於魔法卻是外行人──完全不知道狀況,雜草中發出沙沙的響聲的時候,他就會露出緊張的神色而停下腳步。

「嗯哼?」

另一方面,像是處在散步的途中一樣踩著輕快的步伐,一手拿著行李在被人說是人外魔境的闇之森中前進的充滿騎士風範的男人,和我一樣掌握著周圍的狀況,饒有興趣地來回看著森林的樣子與我的背後。

是魔術師嗎?從那個魔力波動的稀薄程度來看,感覺和普通人沒太大區別。盡管如此也不能大意。在前世的古武術道場中一起修行的無憂無慮的前輩們──敦實的大叔,禿頂的父親,平時也只是微微散發出殺氣和闘氣,可是他們如同惡鬼一樣強大。

為了慎重起見,把還不熟悉的2人送到森林的外面去了,命令剛睡醒的雷電與他們同行⋯⋯並沒有懷著即使沒有我也沒有問題的心情。

「怎麼了父親,怎麼突然笑了出來」
「沒事,只是各種各樣的稀有物種之類的讓我覺得很有趣」

對於轉過頭來用詫異的表情看著他的少年的詢問,父親──而且是親生兒子──不露聲色的把目光朝向樹梢上的魔物和我們的同時,給出了曖昧的回答。




好久不見了,大⋯⋯婆婆大人。看到您身體健康我很高興。
一點停頓都沒有,男騎士對著前方做出相當華麗的舉止禮,在生起火的暖爐前的安樂椅上坐著的蕾吉娜,看著他打了個大哈欠做出了回應。

「恩?有什麼值得高興的地方,多虧了你,搞得我睡眠不足啊。真是的⋯⋯聯絡也沒有就突然過來,傑恩和瑪貝魯對孩子是怎麼教育的啊!」

從睡夢中被吵醒的緣故,平時不高興的臉變得更加險惡了,而且,那個心情連掩飾都沒有,迎面接受了露骨的態度和粗鄙的話語的男性看上去已經習慣了,正不斷苦笑著。不過,饒有興趣的看著房間四周和我們一群人的少年,卻是瞪大眼睛縮成了一團。

(啊,真可憐)

在房間的角落裡,和瑪雅一起窺視著的我,已經對這個樣子的罵聲免疫了,想像著少年內心的驚愕和混亂,一邊與受害者的意識共鳴,深深的埋入頭巾下面閉上了眼睛。

「哈哈哈,非常抱歉。因為父母很早以前就一直是放任主義,現在也快速的讓出了家業,離開帝都每天都過著悠然自得的生活。真是的⋯⋯麻煩事情全部都推給我,而且每件事都要帶上孫子去玩這樣子像射出的弓箭一樣催促著,無視這繁忙的職責,熱情奔放無極限。到底是受到了誰的影響啊,真是讓人感到為難啊。」
「這是對我的挖苦嗎?」
「啊啊啊,怎麼會呢!我怎麼會挖苦您呢!對偉大的大祖大人像那樣失禮什麼的⋯⋯沒有沒有,如果觸犯到您的話,請讓我再次表示道歉──非常抱歉」

以有禮貌的態度低下了頭,但是,到此為止都是真的嗎?不知道為什麼我的腦海裡浮現出了『兩隻狐狸互相欺騙』這句話。

即便如此⋯⋯

我堂而皇之的來回看著這個好像是上級騎士的貴族的男性的兒子和蕾吉娜──總覺得面容相仿──在頭巾下輕輕的發出了嘆息。

暫且不提蕾吉娜粗魯的態度和惡毒的語言,所攜帶的物品和無意中流露出的言談舉止,高教養等等這些明顯的上流社會的特徵,所以很有可能⋯⋯估計是了,果然是貴族或準貴族出身啊。

「那麼,那樣繁忙的龍騎士大人,來到這麼一個偏僻地區的偏僻地方,闇之森的即將倒塌的茅屋來有什麼吩咐呢」
「也沒有吩咐這種程度的事情啦,最近,騎著終於能獨當一面的『吹雪』(當家的飛龍)到遠處兜風,路過時順便來拜見一下婆婆大人的尊顏。還有⋯⋯」

把拿著的像藤籠一樣的背包向蕾吉娜遞了出去。

「妻子烤的餡餅和南方的水果」
「哼」

擺著不滿的表情接受了的蕾吉娜,雖然這麼說,但是從平時能隨便說出口的牢騷都沒有說的情況來看,應該是很高興的收下了。

「對了,對了,介紹一下兒子可以嗎?今年11歲的長子盧卡斯」

在這之後,指向緊張到全身繃緊的呆立不動的少年。

「哼,青菜一樣的小傢伙,反正是要帶過來,還不如等他再豐滿一點之後再帶來。怎麼也吃的比較滿足不是嗎?」

露出結實的牙齒和齒莖,蕾吉娜露出不出聲的笑容。環境也好看上去也好,完全聽不出是在開玩笑,這真的是很可怕啊(嘛,要是認真的話,我來這裡的第一天就已經被當做美味吃掉了)

「來,盧卡,向高祖母大人打個招呼」

乍看上去很畏怯⋯⋯卻出乎意料的豪邁,被催促的名叫盧卡的少年,踏著毫不迷茫的步伐向前邁出一步。

「初次見面高祖母大人。我(僕),不,我(私)是傑恩盧卡的孫子艾魯瑪的兒子,盧卡斯・雷恩巴魯特」
「阿阿,算了吧!說的亂糟糟的,老年人記性不好,傑恩的孫子,盧卡斯。只要聽到這個就足夠了。」

散發出嫌麻煩的氣味的蕾吉娜,揮動一隻手阻止了盧卡斯的問候,愁眉不展的轉向我所在的方向。

「不要像稻草人一樣一直傻傻站著,茜兒,趕緊去廚房準備香茶!」
「──好,好的。請稍等一會」

馬上用幾乎像是被踢到然後跳起來的氣勢怒吼道,我擺正姿勢向廚房走去。
看著那樣的我離開,騎士──艾魯瑪氏,為什麼會從表情上流露出一臉佩服的樣子。

「讓您久等了」

沏完與人數相等的(當然,沒有自己的份)香茶後回到起居室,看到圍繞著不知道從哪裡找出來的圓桌,三人坐在各自的位子上。

我放置好茶和作為茶點心的放入小瓶子裡的蜜餞水果之後,慌慌張張的打算退出房間時,艾魯瑪氏從那裡期待的看著我。

「失禮了,小姐能抬起頭讓我們看看嗎?」
「好的,我知道了」

嘛,事到如今遮住臉也已經來不及了,只是剛才還稍微有些距離的時候希望靠著像這樣子遮住臉,讓他們能忽視這一點。抱著這樣的淡淡的期待,我嘗試著徒勞的反抗。

「如果可以的話,能讓我們重新看一下你的臉嗎?」

不不不,請讓我毫不客氣的繼續隱瞞下去吧。拜託看一下氣氛啊這位老爸。
看上去,那名叫盧卡斯的少年也用期待的眼神看著我。
這對父子到底在好奇什麼啊?!真不愧是蕾吉娜的親人啊。

「⋯⋯我的容貌什麼的,連看的價值都沒有,會污染您的眼睛的」

老實的表達了事實後,行了一禮就從客廳離開了。

「哈?」

一瞬間,露出了像是聽到了什麼有趣的笑話一樣的表情,父子二人對看一眼後一同失笑著。

「⋯⋯」

這種失禮的態度算什麼啊。應該是沒有想到會被拒絕吧。雖然認為他們不是什麼壞人,只是身高地位高的人往往會反應遲鈍,文雅大方卻令人討厭的類型呢。

「其實硬要說的話讓他們看下臉比較好,反正龍騎士可以控制風。那傢伙真的在意這一點的話,完全可以操縱微風隔著頭巾對容貌進行確認,還可以自由的窺視裙子裡面。」

聽到像厭惡這點般的蕾吉娜的話語的一瞬間,我條件反射地閉緊雙腿,隔著長袍按住了連衣裙的裙子。

「什⋯⋯什⋯⋯!」

我發出感到羞恥的聲音。說實話,裙子什麼的也只是用一塊布條覆蓋著,碰巧被看到內褲也情有可原──如果是這種感覺就算了,但是在聽到被窺視的瞬間,全身的血液逆流而上,雞皮疙瘩也都豎了起來。

「請不要那樣戒備著」

不動聲色的收下從蕾吉娜那裡送出的告誡般的眼神──當然是在佯裝不知道的喝著香茶──艾魯瑪氏柔和的微笑著。

「龍騎士的馭風技能僅僅是用於戰鬥的技能。為了在高空飛行的時候在風勢中能睜開眼睛,只用來保護冰冷的身體而已。絕對不會幹出對女士的那樣的無禮行為,我以本人的名譽和祖先以及天上的神帝陛下的名義起誓。」

嘴上怎麼說都可以。

向蕾吉娜發出了求助的視線,蕾吉娜一副與我無關的把用砂糖研制的草莓放進嘴裡。

「⋯⋯不過確實,強迫女性做不願意做的事是違反禮儀的」

輕輕的聳了聳肩,看上去已經撤回前言的艾魯瑪氏稍稍思考,突然讓作為兒子的少年盧卡挺直了身子。

「盧卡,和這裡的『我的弟子茜兒』的茜兒小姐一決勝負吧,你如果贏了茜兒小姐的話就實現你的願望讓你看她的臉,如果輸了的話⋯⋯就這樣吧,只要是茜兒小姐說的話你什麼都要聽⋯⋯怎麼樣?」

「有趣!如果輸了的話,到明天之前採滿30株曼陀羅,茜兒」

隨意地決定了孩子們的意向。這是多麼不受歡迎的大人們啊!


◆◇◆◇

「真的要這麼做嗎?」

走出院子的兩人手中拿著木劍──只是適當的用樹枝削成像棍棒一樣的東西罷了。在雙方都是獵物的那個場合下,為了同樣的條件當場做出來的──為了公平起見,主動擔任裁判的艾魯瑪氏再度點了點頭確認了。

順便說一句,蕾吉娜把安樂椅拿到了屋簷下(不過只是驅使魔術讓它自動移動過來罷了),一隻手拿著沏好了的香茶,整一副起哄的模式。腳下的瑪雅則是放寬全身的曬著太陽。

「嗯,不必考慮太多,一切我來負責」

艾魯瑪氏意味深長地眨著眼睛。一副確信我會勝利的樣子。

在我選擇劍的時候聽到了判定勝負的方法,『啊,果然是這樣啊』這樣子接受了,總覺得自己的意圖被看的一清二楚了,像是開始進行卡牌遊戲一樣冷靜不下來。

(不過,暴露了的遊戲高手的手法,對戰者是看不見的,所以我覺得我還可以搶救一下)

看上去對與自己同年齡的女孩子進行木劍較量並沒有多大興趣的少年盧卡,無精打采地垂下手中的木劍站著。

「那麼判定勝負關係是先碰到對方的身體的人取勝⋯⋯雙方認為可以嗎?」
「好的」

互相點頭之後舉起劍,盧卡納悶的看著我背部膨脹起的地方。

「那個,行李就那樣帶著真的可以嗎?」
「恩。因為是不能離手的東西」
「看上去動起來相當的辛苦啊」
「多少有點不方便,不過這種程度應該沒問題」

堅持要背負著不利的條件和自己戰鬥。我頑固的態度,稍稍的觸犯到了他的自尊,問答結束後他微微皺起秀麗的眉頭,在2~3米外的地方沉默的舉起了木劍。

單手持劍輕輕的放到腰處──與擊劍的姿勢非常的相似。──在盧卡的對面,我雙手舉起了劍。

伸直脊背向前伸出右手,稍稍提起在後面的餘下的左腳的腳後跟,劍尖對著對方的喉嚨附近。

看到那個架勢的少年盧卡,像是看到了外行人的遊戲那樣臉上泛起了苦笑,艾魯瑪氏和蕾吉娜也悄悄的注視著。

「⋯⋯開始!」

回過神來的艾魯瑪氏發出信號的同時,盧卡像跳躍那樣向我的懷裡飛撲過來。相當迅速,但又有所手下留情的動作。

雖然有反擊三次的自信,但總之先接下一擊吧──視線轉向盧卡,如同故意讓他聽見似的,「哼」地嗤之以鼻──立即彈開攻擊後,用雙手握刀劈頭蓋頂地往下砍的方式向其返還了一擊。

「哇」

盧卡將頭後擺的瞬間木劍通過了那個位置。

「嘿」

稍微對他感到佩服了。雖然還很粗糙,不過反射神經和彈跳力──尤其是前後移動速度很不一般。

「稍微認真起來一點也沒關係嗎?」

像是還有餘力般的回答著,舉起木劍的盧卡的表情,徹底忘記了到剛才為止發生的輕視,全神貫注讓人感覺到了可怕。看上去覺得是很嚴重的地步。

「那麼,我來了」

這次不再等待我的回答,左腳對地面用力一蹬,盧卡對我發起了正面攻擊。

「哎呀哎呀,真是不錯的比試啊」
「哼,那樣的像豆芽菜般瘦弱的對手還浪費了那麼多時間」

在心情愉快的拍著手的艾魯瑪氏背後,蕾吉娜露出陰沉的表情,反復抓著茶點心吃完了的小瓶,正舔著黏在手上的砂糖。

而作為我的對手的冷峻少年,站住不動調整著呼吸,身體靠在木劍上慢慢往下滑,最終癱坐在地上。

結果,這一場比試一直互相打了20個回合。說起來自己幾乎一直在防守,到最後都不放棄的不斷攻擊的盧卡的韌性和精神力真是了不起的東西啊。

「⋯⋯呼呼,今天是我輸了。按照約定,我能做的事無論是什麼,請告訴我」

看著抬起頭的盧卡的濕潤的眼睛──天使般的美少年以沾滿汗水的高昂的臉龐,『什麼都願意做』,所說的東西有種奇怪的背德感。──我向他發出了詢問。

「約定的話⋯⋯」

因為那兩位隨意決定的事情,所以並沒有特別想要做的那樣的事。

「說的也是。──那麼,成為我的朋友吧!」

把想到的建議直接說出了口。
少年盧卡露出目瞪口呆的表情,反復的眨著眼睛。

「我呢,同齡朋友只有一人,所以可以的話,希望盧卡你能成為我的朋友」

於是我下定決定,把戴著的帽子放了下來。
既然打算成為朋友,還隱藏臉的話是是一件非常失禮的事情。
因為這個被拒絕的話,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覺得如何?」

果然,近距離看著我的素顏的盧卡一下子僵硬了。
然後突然,像是壞了一樣上下點著頭。

「好的!朋友⋯⋯首先是朋友啊!是的,從朋友開始吧!」

欣然的答應我了。

「太好了!那麼,第一位男性朋友。請叫我茜兒,盧卡君」
「我,也請叫我盧卡,茜兒」

盧卡用雙手緊握住伸出的我的右手,然後以猛烈的氣勢宣告道。

「雖然今天輸了,但是看著吧,我一定會比茜兒變得更強!絕對!」

這是對我的挑戰吧?

「啊啦,我也會更加更加強的,絕對不會輸的!」

一直微笑的凝視著這樣子的我們的艾魯瑪氏,回頭看著早早就開始為回房間做準備的蕾吉娜。

「哎呀哎呀,可愛的小姐呢。乾脆就這樣把她帶回去得了。怎麼樣,這樣的話將來盧卡⋯⋯」

總覺得正在越過我進行著人身買賣啊!

「哼,又不是貓的崽子,而且那個笨蛋徒弟要教的像山一樣多呢,不可能這麼做的」
「那真是遺憾」

露出發自內心的可惜般的神色,看著蕾吉娜的臉的艾魯瑪氏,然後以同樣的神色看向盧卡,用一貫的挑撥的口吻說著類似鼓勵的話語。

「與聽到的一樣。盧卡,如果你是男人的話,就該自己想辦法。明白了麼?」
「我知道了,父親大人!」

重振精神的回答著的盧卡,露出明朗的男人的表情──為什麼有種突然變成熟的感覺──看向我所在的方向,強有力的點了點頭。

對不是很明白的我曖昧的微笑了一下。

「那麼,大姥姥大人。今天就要回去了⋯⋯怎麼說呢,如果你有什麼不便的話,不要客氣,請隨便吩咐」
「哼。沒有多餘的插手,是最幸福的事啊」

蕾吉娜聳了聳肩的說著壞話。

「有機會的話還會來的⋯⋯那麼,送行就不必了」

打著招呼的艾魯瑪氏離開了。

「茜兒,我還會再來的。那個,信我也會寫的。」
「謝謝盧卡。信的話寄送給西開拓村的村長就行了,我會去拿的,請你寄那邊吧拜託了。」
「我知道了」

這樣互相告別了,為了以防萬一,瑪雅也走出去追隨回到森林中的小道的二人。

「⋯⋯真是的。最近好吵,都睡不著啊。吉爾,午後開始也好好的工作吧!」

而蕾吉娜則打著大哈欠返回小屋之中了。
那個樣子來看是回去睡回籠覺了。
這樣子的雨後的今天,從早上開始就慌慌張張的,但是,從結果上來看還交到了新的朋友。

──

老實說雙足飛龍效率不高(一天不吃掉半個馬這麼多都不好動起來),意外地不適合長距離旅行。

從帝都到闇之森時不時休息一下的話至少要10天以上,需要花費將近20天,所以『快到了』是明顯的謊言,不過互相都在心裡佯裝不知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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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8-7 12:58 | 显示全部楼层
013_天狼之仔與假冒公主

用吊桶從井裡打水,並將木桶注滿──這個工作已經相當習慣了,就算是運著滿滿的一桶水也不會灑出來──正在傾倒水的時候,無意中向木桶中瞟了一眼,「哇」的嚇了一跳。
舒展著略帶櫻色的金色長髮,肌膚通透白嫩的纖細少女,正在從對面盯過來。
小小的臉上點綴著略顯偏大的翡翠色瞳孔,過長的睫毛卷曲著──突然浮現出了如果有牙簽的話能在上面放好幾根呢之類的愚蠢想法(一秒出戲)──因粉紅而又嬌小的嘴唇,纖細的眉毛和高挑的鼻梁,而讓人覺得有些許強氣,但是,眼角透露出的溫柔使整體的印象變得十分甜美,給人虛幻的糖果一般印象的少女。(自己這麼誇自己不累嗎?我譯這段時為了注意措辭都⋯⋯)

暫時一動不動的注視著這裡的她,不知為何以一副無法理解什麼的表情,消散在桶中了。之後將水裝的滿滿的如同鏡子一般,在那裡也只映照著今日的青空與雲朵而已。

「如果在地球的話,我覺得也可以分類到相當可愛的一類裡去了啊。」

已經看不見剛剛的少女,但我雙手觸摸著自己的臉,將每個零件是否齊全都確認了一遍後,站起來俯視著自己被土裡土氣的連衣裙和圍裙包裹著的軀體。
托這半年過多的肉體勞動、節食生活和特訓的福,手腳變得十分纖細,身高也差不多超過了150釐米。因為沒有體重計所以無法判明體重,用雙手大概量了一下肚子周圍⋯⋯大約有50釐米吧?
說起來平均值是多少呢。確實前世還身為高中生的時候,看過的雜誌封面寫真偶像的數據⋯⋯普通的寫著身高170釐米前後,腰圍58釐米什麼的,一般而言「瘦」就是這附近的樣子吧。
那麼就比率而言,我還遠遠不能對肚子周圍大意呢。一定要更加努力!
重新煥發出鬥志,我雙手緊握仰望天空。
實際上,重新看一下水之鏡的話,整體上還是有些豐腴,摸摸看的話手腕十分柔軟,「這裡真的有骨頭和關節嗎?」這種程度的脂肪量也還存在。
結論是,不改變現狀就行,這樣的想法。(這段話各種學豬叫,我想砍作者,我看了很久都沒想明白是啥意思,念了幾遍突然發現⋯⋯豬叫我就不翻譯了⋯⋯噗噗噗的)

「⋯⋯就算這麼說,也多少有一些改善啊。」

就像給自己說的自言自語的同時,舉起注滿水的木桶。實際上,我不認為至今為止的努力沒有價值。
這時,就像要同意我一般,背上的魔物蛋激烈的搖晃了。

「是呀──好危險好危險。」

將差點灑出水的木桶再度放在地上,同時將磅磅的膨脹著的後背上的背包放下並確認其中,發現比鴕鳥蛋還要大的如同矮胖子(一般的使魔蛋正在激烈的動著。

「說起來還有兩三天就到2周啦,不愧是成長已經達到界限,不過⋯⋯」

輕輕撫摸著比我體溫略高的蛋的表面,我想起給了我這個的可疑的行商人的話而扭著脖子回想。

「之後是⋯⋯孵化出生過後只要給它起了名字,就可以成為使魔的說,不過,說起來這孩子,是男孩子嗎,還是女孩子?」

雖然每天被雜務所擾,根本沒有思考名字的時間,也到了應當考慮好的時候了吧。

「女孩子的話就叫『夏琳』⋯⋯這樣果然有些自虐過頭了。」

嘟囔著不知哪裡的ゴーマー・パイル【微笑胖子】海軍持有的M14步槍的愛稱,乒的敲了一下蛋的一端──那個瞬間,堅固的外殼表面突然裂開了一條如同閃電般的裂縫。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完蛋啦!?!在完成了什麼無法挽回的失敗的絕望感的沖擊下,我的大腦一片雪白。


◆◇◆◇

「師、師傅──!」

我沖進深處的調和房間,在角燈『燈』的微光下,蹲在爐邊詠唱什麼咒文的同時向爐裡投入幾種神秘粉末的黑袍魔女──怎麼看都是經典的「魔女」形象──的我的師傅蕾吉娜郁悶的抬起了面龐。
在不斷變幻色彩的火焰的照射下,刻著深深皺紋的側臉染上了一副非常可怕的表情。

「在工作的途中偷懶真是好大的膽子啊,這個豚草!!拜你所賜好不容易才有點雅興也全泡湯了,你有什麼打算啊!?」

平時能讓我當場調頭而逃的怒吼和仿彿能射殺我的眼神,今天我也必須拚命承受下來。

「救、救、救、過、過⋯⋯!」

但是,過於焦急而使得想說出的話卡在喉嚨中無法出來。

「怎麼⋯⋯?這樣平時鬆垮的臉看起來壞掉的更厲害了呢。」

浮現出驚訝表情的蕾吉娜的視線移向了,我無比珍重的抱著的──跑來這裡的過程中,裂紋增加到了3條之多──使魔的蛋。
接著蕾吉娜接受一般點點頭。

「終於下定決心要吃掉了嗎。那麼,今天的早餐是荷包蛋還是炒雞蛋?」

被認真的詢問到的我拚命的搖著頭。

「⋯⋯呋嗯,好久沒吃攤雞蛋了。」

反射性的從陰沉笑著舔著嘴唇的蕾吉娜的視線中保護住蛋,就在兩手抱緊的時候,「噼啪噼啪噼啪!!」的破滅的倒計時聲從手腕中傳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嗯!!?」

以掃興的表情凝視快要哭出來的我的臉數秒後,擺出一副前所未有的嫌麻煩的表情和動作的蕾吉娜不爽的附加道。

「差不也該發覺了吧。那個不是壞掉、只是孵化了而已嘛。」
「孵、孵化⋯⋯不是太早了嗎?!」
「每天沐浴著你那種的笨蛋魔力『力量』,成長當然會快起來。不給它添加負擔一樣,更溫柔一些的提供魔力的話,馬上就會孵化出來啦。」

按照毫不留情面的蕾吉娜的話,我慎重的抱著帶著裂縫的蛋,返回有火暖爐的起居室。
柴火燒得火勢很旺,我在那前面抱著蛋坐著然後輕輕用雙手捂著提供魔力。
就像與我呼應一般,蛋上的裂縫不斷擴大,裡面也懂得更加活躍了。

「加油,就差一點了!⋯⋯吸吸呼、吸吸呼!」

配合著蛋的一定節奏的運動,我調節著注入的魔力。

「⋯⋯也不是你要生孩子,根本不需要那麼努力。」

跟著瑪雅一起過來的蕾吉娜,吃驚的聳了聳肩。但是,對我來說,這10日之內一直和我這身體融為一體的它就如同我的孩子一般重要。
無視他人的意見,重複著「吸吸呼」地注入魔力,差不多20分鐘左右,裂縫擴散到整個蛋上,噼啪的一聲蛋輕易的裂開了。

「みゅう!」

從中黃毛毛球一樣的使魔寶寶露出臉了。

「生下來啦!」
「看到就知道了啦。」

輕飄飄的毛,短小的四肢,毛茸茸的尾巴,背上很小的翅膀,看起來圓圓的瞳孔映照出我的身影的時候。

「みゅう,みゅう!」

很有精神的跳著,飛奔到了我的膝蓋上。
就這樣保持著撒嬌的樣子,用臉蹭著我的天狼──應該是天狼沒錯吧。看起來就是長著翅膀的小狗嘛──的幼崽,我輕輕的將它抱了起來。

「好⋯⋯好可愛!可愛過頭了啦!什麼嘛這孩子!?」

哼哼的鳴叫著,呸羅呸羅的舔著我的臉的這孩子的魅力都使我快倒地不起了。
蕾吉娜似乎坐在安樂椅上嘆了一口氣。
身為黑暴貓的瑪雅聞著壞掉的蛋的碎片的味道,又十分好奇的將鼻子伸向天狼的幼崽。
混亂的狀況持續了一段時間後,獨自冷靜下來的蕾吉娜,用隨便的語調說出下一件事。

「──那麼,決定好名字了嗎?早點決定好,連接上彼此的線路『通道』的話,會方便很多啊。」
「⋯⋯」

因這句話我恢復了些理智。
名字、名字⋯⋯嘛,夏琳什麼只是玩笑,這類的名字的話⋯⋯說起來,這孩子是男孩子嗎?──啊啊,是女孩呢。
突然現在才想起來應該向身為家主的師傅【蕾吉娜】確認一下。

「──那個,說到底這孩子可以養在這裡嗎?」
「哼。事到如今都給我兩匹三匹的擅自增加了,再多一個也沒什麼變化。」

擺著一副愁眉苦臉的表情,還是答應下來了嘛。還有,弟子的單位也是用「匹」的啊。

「那麼,因為是第四個家族成員,這孩子的名字就叫『菲婭』。」

話沒有說完的途中,某種看不見的東西,帶著啪嘰的聲音將我和天狼的幼崽──菲婭連接起來。

「──啊?!」
「哼,好歹是平安的完成了主從契約了啊。」

就算是這麼和我說,也沒什麼改變了的樣子⋯⋯的,等一下!感覺從手腕中的菲婭那裡傳來了溫暖的波動那樣的東西。
這是──菲婭的感情嗎?
甘美的瘙癢著身體內側的某種東西,這樣向我傳達著。
即──

「我餓了~啦!」
「──啊啊!!!飯啊!不準備這孩子『菲婭』的飯的話!!該、該喂給它什麼?!」
「因為是魔物所以吃小鬼『哥布林』就可以了吧。」
「剛出生的嬰兒才不能吃那些東西啊!啊!?對了,牛奶。牛奶⋯⋯啊啊,這裡也沒有。啊,村牧場裡有!沒准能在那裡分到牛奶。我稍微去一趟!」
「啥?工作你還做了不?」

瞬間,蕾吉娜的心情大大下跌,但,我也有著不可退讓的時候。

「回來就做!」

這樣不聽回話就抱著菲婭,從小屋之中飛奔而出的時候,被帶著我的長袍的瑪雅追上了。
說起來,太著急都把這個忘記了。

「謝謝你瑪雅!對不起!」

邊道謝邊穿上長袍,然後小跑著向前,瑪雅像是為了堵住我一般繞到了我前面。然後,不容分說的,用觸手抓住我放到了自己的背上,就這樣如同疾風一般飛快的,向著開拓村跑了過去。
有這種速度的話,轉眼間就能到達村子吧。

「十分感謝你能送我過去!!!」

回應了一聲我的感謝的話語,瑪雅再度加速。

「みゅう!」

手臂中的菲婭也高興的發出歡呼聲。
就這樣得到新的家人的我,感受著這雙重的溫暖,在一起疾奔著。


◆◇◆◇

這一天,位於利貝提姆皇國的奧蘭修邊境伯奧蘭修領都庫魯圖拉的領主的別墅中──原本的居城由於交通的不便和設施的老化,已經流於形式化,實際上這個可以稱得上宮殿的宅邸才是根據地──,開展了久違的家人碰頭會。
但是對於家庭團聚而言場面過於冷淡,就像是在集體演戲一樣,又像是人偶劇一般⋯⋯這裡有的不是對人本能追求的如寬廣的地方一般令人安心的場所,而只是豪華的舞台裝置。
這是儀式。九死一生歸來的女兒與她的家族感動的再會的樣子的儀式。
末席上恭恭敬敬坐著的是庫魯圖拉的冒險者公會長艾古蒙特・拜亞,正在對對面──身為領主的邊境伯格魯拉德及他的正妻和兩個側室,以及本日順便附帶在場的她們的孩子們──悄悄的估著價,並在心中斷定了。
因誇張地流著淚的女兒的平安和其面目全非的樣子──全身受傷,一隻腳殘疾而坐上輪椅『正常情況下能用拐杖走路,但是過重的軀體使單腳走路變得困難』──而苦惱的格魯拉德,像是很痛苦而把視線移開的異母兄弟姐妹們,嘴上說著激勵的話而並排站著的側室們也是,無聲在旁邊站立的侍從衛士們全員們都是,過於膚淺了啊。
正在對茜爾緹安娜公主──實際上是艾古蒙特準備的,誰都不知道的來歷不明的人──投出明顯的懷疑的目光而凝視其的,時而,向自己投來挑戰般的視線的邊境伯正妻西蒙內塔,才是活生生的富有人情味的人吧。

『看起來還沒有人意識到冒牌貨公主啊。首先是成功了。』

特意為了這個時機買了十分相似特徵『綠瞳、赤金髮、白皮膚』的女奴隸,用了3個月育肥『同時使用了魔法、所以今後很可能會為無窮無盡的食物傷腦筋』,改變了面貌,為了慎重起見還讓她附上慘不忍睹的傷。
內心不禁對連親生父親及家人都完美的被騙了這件事失笑了。

『結果,連身為肉親都這樣看不出差異,甚至接觸看清的機會都沒有⋯⋯反而恨不得殺了她的正妻殿下可是一下就看穿了』

簡直就是喜劇。如果不是在這的話,早就大笑著鼓掌了吧。
這樣的喜劇也要陷入最高潮了,獨自演出者悲劇的格魯拉德,毅然決然的拉起生還歸來的女兒的手,邊愛撫著女兒的面頰邊放聲說道。

「可憐的茜爾緹安娜呦。但是,放心吧,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我也一定會讓你幸福的。──對了!找個未婚夫吧。我能找到的⋯⋯唔,說起來,帝國現任皇帝陛下傑恩盧卡的皇孫艾魯瑪殿下膝下有個同年的兒子吧,這不是家室不錯年齡也相合的好對象嗎。就稍微辛苦一番吧!」

那句話使空氣凝固了。

「閣、閣下⋯⋯那也有點⋯⋯」

掃視了周圍準備進言的人,格魯拉德發出不快的聲音。

「會有什麼問題?!我的領土原本就是獨立的一個國家,名目上我作為國主的立場是與皇國──不,是被超帝國的神帝殿下所賜予的!皇帝的血脈的對象也不過是公爵,同等立場的我的女兒更不用說。最重要的是,不期望可愛女兒的幸福的父親是不存在的啊!」

剛剛異口同聲的對茜爾緹安娜的不幸表示同情的人們,只能吞吞吐吐無法出聲,並困惑的面面相覷著⋯⋯最終,不知道是否都理解了周圍的狀況。大家將視線移向在輪椅上坐著,空洞的視線停留在空中的茜爾緹安娜的醜陋的姿態,一齊皺起眉頭。

──對對方太失禮了吧。無論怎麼說⋯⋯⋯

全員將即將湧出的話語拚命的咽下,只有格魯拉德心情愉快的,立刻安排侍從長去執行。

「這真是⋯⋯⋯這些個小丑真是跳了個出乎意料的舞呢」

面對著意外的展開,艾古蒙特公會長笑著,迅速的修改著腦中的劇本。


════════════════════

這次的主題是「58cm什麼的做不到,色情的人是無法理解這個的哦」

終於基於錯誤的男子高中生的基本常識的誤解放入插曲了。實際上看來摸不到的東西是不可能知道的呢。
還有菲婭是德語的「4」哦。
還有單給小狗【狼?】喝牛奶的話會營養不足的,需要在裡面加入蛋黃和植物油攪拌混合。
嘛,因為是使魔所以很健壯。
另外,關於容貌的話,因為還是孩子,所以整體上還很豐盈還不算完全成型。
面容基本上和母親差不多,只不過克拉拉的瞳色是冰藍色,眼角有些上吊【雖然氛圍和表情都很溫柔就是了】,所以,瞳色和父親比較類似。
還有預定上胸部的大小是壓倒性大於母親的。【實際上就是各取了優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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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8-7 12:59 | 显示全部楼层
014_村裡的祭典和白色的禮服

「怎麼辦啊。可不能就穿著這麼難看的衣服去。
可愛的樹,搖動、抖動你的身體,
將漂亮的衣服,投贈與我吧。」

──《格林童話集(21話)「灰姑娘」》初版【1812年】──


◆◇◆◇

開拓村附近的漂浮著不穩的氣氛,嘈雜的氣息變得濃厚起來了。⋯⋯或者說,這種很明顯浮現的氣氛,即使不用魔力探知,也有種如影隨形的感覺。

「⋯⋯大致上,在這種沒有防備的期間,會發生哥布林集團一類的魔物的襲擊什麼的,已經是故事的必備事件了。」

我即便自認為所擔心的事情是不合理的,還是不安的在村子周圍稍微巡視一圈,擴大魔力圈來確認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現在魔除結界正在運作所以沒什麼問題──順便巡視了以樁型埋入的魔除結界,將有些鬆動的部分修復,並把結界內有孔的部分刻入了簡易結界。

姑且看起來也沒什麼迫在眉睫的威脅了吧。

「讓你久等了,菲婭。艾蓮也在等著,趕緊過去吧!」

「みゅう,みゅう!」

腳邊坐著天狼的幼崽──也就是我的使魔菲婭──高興的啪嗒啪嗒的揮著翅膀和尾巴,嬉鬧的附在了腳邊。

因立刻用兩手抱起來的觸感,嘴裡自然的說出。

「一個星期就成長的這麼大了嗎?差不多從斷奶開始去換成真正的固體食物也沒什麼問題了吧。」

看起雖然沒有什麼變化,但是感覺在手臂上施加的重量可是比剛出生後多出很多倍。

現在讓它吃的是是用六角牛和黑羊的奶、蛋黃還有植物油混合的東西,或者煮的十分軟的餅乾(將營養價值很高的チコ的果實等混入小麥粉內的純手工製作),差不多給它一些雞肉一類的蛋白質也很不錯吧。

看著吃著從口袋中取出的餅乾的菲婭高興的樣子,我如是判斷到。⋯⋯但是我也察覺到,在我不知道的期間內,實際上蕾吉娜也在偷偷的給予著迷之生肉吧。有時候回到房間會聞到腥味,說不準現在已經晚了一手啊⋯⋯⋯

被抱著的菲婭就近找了位置固定住了,半搭著我的肩膀,心情很好地「みゅみゅ」的鳴叫著。

我一邊注意著不要讓菲婭掉下來,一邊扣上長袍的遮帽,向著開拓村的正門再度步行前進。

順帶一提,蕾吉娜的使魔瑪雅只將我們送到了出口,就那樣返回到森林當中去了。大概在顧慮著,如果是平時買東西的程度且不說,全村人聚集的祭典什麼的,自己去了只會引起多餘的騷動,這樣就敬謝不敏了吧。

真是能幹的使魔。雖說一般使魔都會比較像主人,但那種細致的心思,怎麼想都是以主人『蕾吉娜』為反面教材才變成這樣的吧⋯⋯這樣嘆息著,我瞟了一眼躺在自己肩膀上,自顧自吃著被給予的餌食『餅乾』的自己的使魔『菲婭』

「⋯⋯」

伴隨著這樣那樣的思考,我無言的將它輕輕的放到地面上。

「みゃう?」(疑問的叫聲)

「⋯⋯野性是很重要的呦。走著去吧菲婭,怠惰可是大敵呦!」

「みゅう、みゅう!」

好像是當成了什麼新的玩法,在再度出發的我的身後,球一樣彈跳著的菲婭跟了過來。


◆◇◆◇

那麼,今天就是期待已久的開拓村的祭典了。

正確的說是村子裡到了13歲的男女迎接成人儀式的日子,不過,根據身為牧場主的丹先生(為了取得菲婭的牛奶,最近每二至三日就會來訪問一次)的話來看,實際上要做的是,新的成年人在村子的集會所聚集起來,以村長為首的偉大的人進行含蓄的致辭,在成人的名單(戶籍一類的東西)上記錄自己的名字的基礎上進行規定好的儀式,之後村內召開宴會──之類的事。

很久以前宗教色彩更加強烈,不去有著司祭什麼的神官什麼的神殿所在的地點接受洗禮是不可以的。但是現在大陸上的的三大宗教─一天上紅華教、聖女教團、神獸崇拜──裡面的任意一個,都沒有強制要求執行教義,這樣的話偏僻的地方的村子的話可以應用本土的風俗習慣來慶祝活動。

這個村子的做法是,遵照村子的慣例,每個人按照順序,吃掉用村子收獲的谷物制成的年糕(並不是日本風的搗年糕,而是用中國風的做法在麵粉裡加上湯再攪拌,之後蒸出來糊狀餅類似),再喝一口自家釀的酒就結束了──這種田園風集會的樣子。

以上過後,以大人和小孩都能參加的無須禮儀的自助餐的形式,村中的婦人們將動手準備飯菜,沒准對村裡的人說這個才是祭典的重點呢。

另外,感覺從13歲開始喝酒的話飲酒年齡非常低,但是,仔細想想的話地球上歐洲的有些地方最低飲酒年齡在14、15左右,只要不去勉強的話就沒問題吧──但是,丹先生曰:「大抵上得意忘形的小鬼,都會不斷喝到青著臉被拉回去為止。」──之類的話,看起來無論在哪個世界,要求這些新成人的節制和限度都是不可能的了吧。

待到太陽也西沉之後,在氣氛達到高潮的時候,年輕的女性們將用紅色的花製作的「赤の花冠」贈予中意的男性。在對方接受的場合下,會把花冠戴回到贈送方的女性的頭上去⋯⋯之類的,就是這個地方的傳統儀式。

只要是單身的男女的話誰交給誰都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嗯,對於輪空的可憐男性而言,還有「這之後也要一直做朋友哦」的白色花冠(只能當場給出去),某種意義上而言算是一種補救措施。

雖然這麼說,還只是上午而已,整個村子都已經完全因節日的氣氛而熱鬧起來了。

「你好,安迪先生,查德先生。這樣的日子還在當門衛真是辛苦你們了。」

該說是不出所料吧⋯⋯門前站著的是平常熟識的兩人。也有今天是晴天的原因吧,和平常比起來,有著整潔的打扮和梳洗,但是卻擺著一副不高興的表情。

「──呦,茜兒,來參加祭典了嗎,一定要享受一番啊⋯⋯帶著抽簽輸了而當班的我們的份一起。」
「呀,茜兒和狗狗都很好嘛。我們傍晚也就交班了,之後會和你們合流的。哈哈哈⋯⋯」

⋯⋯啊,有點理解狀況了。如字面那樣抽到了最下等的簽了呢。

順便說一下,從丹先生那裡拿牛奶回來的路上,順帶向這兩個人介紹了菲婭。

「嗯,嗯。本來,身為局外者的我要參加有點過意不去⋯⋯」
「怎麼會,茜兒已經就是村子裡的孩子了」
「就是啊。孩子根本不需要介意這些事,吃吃鬧鬧享受就好啦。」

情不自禁從口溢出了辯解的台詞,兩人莞爾而笑張開雙手,將我迎進村子裡。

「那麼,好好地去享受吧!」
「別喝酒啊!對你而言再怎麼說也太早了。」
「謝謝。我會在天黑之前回家的,但是對兩位而言夜晚才算是重中之重吧,所以請盡情享受『赤の花冠』哦。」

那個瞬間,兩位單身男性的微笑凍結了。
哎呀?難道說我輸入的什麼指令弄錯了?(這句跪了)

「啊⋯⋯是呢。今年要是能收到就好了⋯⋯」
「是啊⋯⋯不奢求紅色的,就算是白色的也⋯⋯」

浮現著空虛笑容的兩個人的背影,已經飄滿哀愁。
這種場合下,笨拙的安慰會起到反效果的⋯⋯吧?

「──那,那麼我就先行告退了。」

迅速抱起歪著頭饒有興趣地看著兩人表情的菲婭,我匆匆忙忙地打過招呼就從那裡離開了。
總之先向天上的神帝大人祈禱在前方等待那兩個人的不是悲傷的夜晚,之後就溫柔的關注他們的事吧。

這時──

「茜兒醬!真的來啦!」

從正門旁邊的兵所──只是一座簡易小屋──之中,伴隨著精神十足的聲音發沿整齊的有著栗色頭髮的嬌小少女飛奔而出。
看來是為了今天穿了一身水珠樣式的連衣裙。

「艾蓮!好久不~見。最近好嗎?」
「很好很好!茜兒是不是稍微瘦了些?」
「什⋯⋯真的嗎?!真的的話好高興!」

在這樣的氣氛中和和氣氣的談笑著的時候,在我臂彎中的菲婭不斷蠕動著,十分感興趣的凝視著艾蓮。

「──みゅ?」
「呀啊啊,好可愛!這孩子就是菲婭醬?初次見面,我是茜兒的好友艾蓮哦。」

不知道為什麼要用對嬰兒一般的語氣搭話,艾蓮一邊伸出食指在菲婭的鼻尖前咕嚕咕嚕的來回旋轉。

「みゅう」

菲婭像是被吸引住了一般鳴叫了一聲,伸出前腳打算抓住那只手指,卻只能啪嗒啪嗒來回揮舞著短短的小腳。

不愧是狩獵性的動物──雖然是魔獸的說──本能的對在眼前動來動去的東西無法置之不理。不過,在意起艾蓮的發言的我,歪著頭問道。

「艾蓮為什麼知道這孩子的事情還有名字什麼的?啊,難道說是從安迪先生那裡聽說來的嗎?」

說實話,本打算突然告訴她來嚇她一跳的,但是,沒有成功實施還是感覺有些失望的。

「我是從鄰居的艾米麗阿姨那裡聽說的。艾米麗阿姨呢,是從斜對面的伊莎貝拉小姐那裡聽說的,伊莎貝拉小姐是從雜貨店的老板娘那裡聽說的,老板娘是從牧場的珍妮特阿姨那裡聽說的,大概,村裡面沒有不知道的人吧?」

在逗弄著菲婭的同時,艾蓮擺出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爽快的暴露了真相。

這孩子才剛剛出生一個星期而已,它的情報就已經在全村傳遍了⋯⋯好可怕,阿姨們的情報網!!

順帶一提,珍妮特阿姨是牧場主丹先生的夫人,和丹先生每次都在一起保持著笑容疼愛著菲婭,膽大媽媽一般的人⋯⋯即使對方是魔物的幼崽,也能很好的應對的才算是牧場經營者嗎?!之類的心情也不是沒有。

「對了對了,忘記重要的事啦。茜兒,稍微和我來一趟雜貨店!」

盡情和菲婭玩耍過的艾蓮回復了自我,抓起我的手向村子的中心部──其實就是雜貨屋加上其他鑄造屋和藥舖的地方──快步前進。

「去雜貨屋是要買什麼嗎?」
「不是呦,是老板娘找茜兒有些事。」
「──?」

什麼事呢。難道是向蕾吉娜訂了什麼貨?

像是要押送滿頭浮現疑問號的我一般,艾蓮將我帶向雜貨店。


◆◇◆◇

從被逼入絕境的我口中,發出被稱為悲鳴也不為過的詢問。

「這、這是要做什麼?!」
「就是一件禮服哦。」

裙邊帶著嫩草刺繡的禮服被遞到我的胸前,沒有經過確認尺寸,只是看看的雜貨店的老板娘如是道。

「嗯,太好了。沒有什麼非要修整的部分。」
「禮服我是看得懂的,但我看不懂現在是什麼狀況!?」

剛到雜貨店,就被綁架到裡面的房間裡,被說了「那麼,脫了換身衣服」然後遞給我這個看起來簡譜又很高價的禮服。

狀況急轉直下而變得過於意義不明了啊!(順便艾蓮和菲婭正在邊玩邊替老板娘看店)

「哎呀,魔女大人沒對你說嗎?她說自己的古老的禮服和祭典比較合襯,按照茜兒的尺寸修改一下,早在兩周前就已經將訂單和工費一起給我了呢。」

因歪著頭的老板娘的說明,我只能「什⋯⋯!」的無語了。

在今天之前不製作完四種靈藥『夢痕』就不准去參加祭典!──什麼的,狠狠威脅到我連夜工作,卻背地裏做著這樣的準備⋯⋯這不是犯規嗎。

「啊!被狠狠囑咐過了要保密的啊⋯⋯搞砸啦。真頭痛啊,我居然做出這種事。」

老板娘雖然擺出一副苦澀的表情,但我感覺這也是某種過分的欺詐『騙局』

「嘛,既然暴露了就沒辦法啦。請不要對魔女大人說哦──總之,快換上快換上!」

就像是為了逼迫我那樣,老板娘再次將禮服強壓給我,並用手拉開了長袍的結合處。

「請、請等一下!那個⋯⋯就是,在魔女的規矩裡,直到獨當一面為止都不能在他人面前暴露容貌。」

將對艾蓮也用過的藉口說出來後,老板娘用驚訝的表情凝視著我拒絕換衣服的樣子,思考了幾秒後,「──啊。」的接受而點了點頭。

太好啦!實用性的連衣裙就已經是能允許的極限了,禮服什麼的簡直就是羞恥Play啊。

「這麼說來,魔女大人將遮蓋面容的面紗也一併交給我啦。差點忘記了。」

邊這麼說著便取出的是,婚紗裝一般,剛好能擋住肩膀的面紗。
不行啦!已經將退路封死啦!

「換過衣服後,頭髮也需要弄整齊呢。」

將梳子取出的老板娘,閃爍著就像有獵物在眼前的捕食型肉食動物的目光笑著。

「啊、啊哈哈哈⋯⋯」

還在抱著純白色禮服的我,因迫近的恐怖而不禁漏出猶如抽搐一般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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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神帝:「但我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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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8-7 13:00 | 显示全部楼层
015_草原上的和好與花冠的去向

正想要做無用的抵抗,都無法與已經養育過4個調皮的孩子的身經百戰的老板娘的本事相抗衡──將認真的我的所有技能都無效化了。各種意義上都給了我不小的打擊──輕鬆的將我扒光了。

「呵咦誒誒誒誒誒!!」
「啊,真是漂亮的皮膚呢,有用什麼化妝品嗎?還是素顏?真厲害啊!」

被穿上了裝飾著刺繡的Drawers(胖次的一種)

「咦呀呀呀呀呀呀!!」
「屁股是正如所料的好形狀呢。還是順產型。」

不容分說的被穿上了禮服內襯用的柔軟膨脹的撐裙。

「呢噢噢噢噢哦哦哦!?」
「不錯不錯,好好的帶著專用的撐裙真是太好了呢。」

被穿上了裙子下開了三段褶邊的襯裙。

「咦嗚嗚嗚嗚嗚嗚!!!」
「你腰的位置真高呢。好羨慕啊。」

被從頭向下披上了淡藍色的連衣裙。

「嘟誒誒誒誒誒誒!?!」
「穿上這個之後和禮服的袖子很配呢。」

等了片刻,就被穿上了潔白如雪的裝飾著蕾絲與蝴蝶結的禮服。

「唔咦咦咦咦咦咦咦!!??」
「哎呀,腰圍好像有些大了。嘛,調節一下腰上的蝴蝶結就可以了。」

將頭髮上扎著的蝴蝶結取下,被帶著香精一樣的東西的梳子梳理。

「吼誒誒誒誒誒誒!?!?!」
「乾爽的沒有毛病的頭髮,不好好保養可是不行的哦。」

最後一擊交給了薄妝。

「抖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對你來說化妝可能被認為是不需要的,不過這可是女孩子的嗜好啊。⋯⋯話說回來,悲鳴還有這麼多種類啊。」

就這樣,3小時後⋯⋯為什麼女人的打扮就這麼花時間呢?真不可思議。
就像換了一個人的我,從鏡子中露出驟然消瘦的幽靈一般的表情,用空洞的眼神望著這邊。

「好啦好啦,擺正姿勢!好不容易的盛裝要被糟蹋了哦。」
「⋯⋯不了,原本我就很不起眼的⋯⋯」
「那雖然有些浪費,還是披上面紗吧。真是的,這樣裝模作樣也沒什麼變化嘛。嘛,我的孩子們也是在同樣的年紀的時候就『我心中的黑暗在不斷蠢動著』什麼的,『被封印的左手好痛』什麼的說著夢話,那是一時性的病嗎。」

阿勒?我的設定無意中被當作中二病了嗎?

「那麼再見,衣服我就替你保管了,好好享受祭典吧!」

最後將能被透視的面紗和帶有花的裝飾的長筒靴遞了出來,半強硬的將我從最裡面的房間中扔出了。

「這⋯⋯這樣真的能藏住臉嗎?」

總覺得相當的透明啊⋯⋯⋯

我盡量的將面紗深深的戴上並擋住臉,偷偷摸摸的貓著腰返回了店內。
仿彿就如被紙箱的魅力所附體的潛入敵地的工作員。不,實際上如果這世界有紙箱的話我早就戴頭上了。

這種軟綿綿輕飄飄的禮服不管怎麼說這都和平常的連衣裙完全不同,即使想要否認的話也會清醒的意識到自己的性別。基本的思考都是遵照身為女孩子的茜爾緹安娜,平常沒有什麼自覺,但是,在那之上又覆蓋上了前世的男孩子的價值觀,這種情況下總有種女扮男裝的感覺,男孩子那部分在傾述這自己的害羞。

討厭⋯⋯但⋯⋯現在的確是女孩子,所以這時候不能輕易地就下結論,再說,我可是惡名昭彰的「利貝提姆皇國的豚草姬」。到現在即使穿著禮服出現在他人面前也沒問題,即便如此,還是有種過去的黑歷史筆記被在講台上朗讀的羞恥感。

「但,不過,仔細想想的話和我一起一直待在屋子裡的老板娘的反應,也沒什麼問題的吧。說不准,現在的我已經從豚草中畢業了⋯⋯?」

想來的話,我在茜爾緹安娜時代被稱為「豚草」,說到底由來也是被稱作「利貝提姆皇國的蘭花」的親生母親克拉拉──即使在死去後,其他人也依舊摻雜著嫉妒和遷怒(嘛,是因為死去時我才剛剛3歲所以沒有記憶,再說其實茜爾緹安娜的記憶也十分曖昧)──的原因呢。

不像才色兼備又優美文雅的母親,遲鈍而又愚蠢的女兒,簡直就像豬一樣的醜陋外表。
所以別說「花」了,簡直就是沒有用處的雜草的「豚草」⋯⋯咦?

「──總覺得前提條件不是已經完全不成立了嗎?和當時白痴的樣子完全不同,怎麼說也和前世的頭腦差不多,身體那方面也已經能被稱作豐滿而不是胖了嗎⋯⋯沒有必要自卑到這種程度吧?」

說不准稍微將自我評價向上方修正液可以了吧。

嘛,雖然不是頂尖優異的美女,但也不是看了就會背過臉那種程度的醜女不是嗎。實際上,女老板娘也能滿不在乎的和我在同一個房間中待3個小時。

「嗯,稍微拿出點自信吧。多虧每日的努力,我的容貌也能算是普通人了!」

這麼想著的我挺直腰板,堂堂正正的出現在艾蓮正在看櫃台的雜貨店前台。

「艾蓮──啊咧?」

誰也不在。菲婭的身影也找不到,看起來,也不像是稍微離開⋯⋯的感覺。等的不耐煩而去玩了嗎?

「嗯⋯⋯」

總之先用魔力感知找找吧⋯⋯不行啊。在人太多的地方用的話,反應會亂糟糟的反而找不到。
就在不知所措的佇立在馬路中央的時候,不經意間身旁傳出了「啊!!」的男孩的驚愕聲。
看過去發現就是前幾天掀開我的面紗的男孩,還是帶著一群年幼的孩子們。

姑且還是隱藏著真實面貌,不過今天戴著的是半透明的面紗,也披散著略帶櫻色的及腰金髮,看起來好像是一眼認出了我(不過,就結果而言上次還是被看過素顏了)。弄得我像是被蛇盯著的青蛙一樣僵在道路中央。

(⋯⋯果然這個面紗,根本就沒起到作用不是嗎?)

然後對方那露骨的有行動可疑的人的態度,果然還是我的素顏很有問題嗎,之類的再次對自己抱有疑問。

另一方面,少年(名字忘了)帶著的男孩子們,似乎不知道我是魔女的弟子,用著好奇和感興趣的眼神看著我這邊,悄悄的彼此相互耳語。

「那是誰?」「公主大人⋯⋯?」「是公主殿下啊!」「做客來的嗎?」「好厲害!」

雖然聽不太清楚,但是似乎和上次一樣消極的氣氛不同。
非要說的話就像看到珍獸一樣的感覺。似乎感覺不舒服,少年終於再啟動了,下定決心──像是生氣一般臉紅──走到面前。

「喂,就是說你!」
「茜兒。」
「──啥?」
「我的名字。才不是『你』。」
「哦、噢。茜⋯⋯茜兒啊。」
「那、有什麼事嗎,那個⋯⋯」
「是布魯諾。」

布魯諾不知道為何挺起胸膛,自誇著有半分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做著自我介紹。

「啊,我是伊恩!」
「我是卡特!」
「我是建太!」
「威爾!」
「我是查理哦!」
「你們等下再說。現在是我在說話,給我閉嘴!」

布魯諾探出身子,像是要擋住精神的打著招呼的男孩子們一般伸出雙手向後推著。
看著那個樣子,不禁從嘴角漏出了噗嗤的笑聲。

「啊!笑啦!」
「公主大人,是來參加祭典的嗎?」
「是布魯諾哥哥認識的人嗎?」

那天真無邪的樣子,將我心中原本的隔閡,完美的抹消乾淨了。
即便如此,同樣是我,黑色就是「魔女」白色就是「公主」的話,還真是孩子氣的想法呢。

「好啦你們趕緊閉嘴吧!還有⋯⋯你這傢伙⋯⋯不對,茜兒不是公主大人!」
「誒,就是公主大人哦!」
「就是哦!!」
「啊啊,真吵!喂,茜兒!艾蓮叫你去東之草原啊。」

被這樣粗魯的吩咐了,但是──當然,我只能歪著頭回問。

「東之草原在哪?」(東面)

「唉⋯⋯該死,好麻煩。跟我一起來吧!」

胡亂抓著皺巴巴的茶色頭髮的布魯諾,這麼說著還沒有等我的回話就開始走了,雖然猶豫了一瞬間,但是被周圍圍繞著正太的被帶路的模式,我不得不跟在後面。


◆◇◆◇

與其說是草原還不如說是長著青草的廣場,和7到8人的女孩子們──年齡差不多是5歲到8歲吧。年長的孩子照看著更小的1、2歲的幼兒──在一起勤勤懇懇的收集著花的艾蓮,抬起頭確認過我的樣子,然後雙目圓睜,面頰通紅,像是要吐出無法承受的思念一般,雙手擋住嘴,輕輕的漏出了一絲微弱的喘息。

「⋯⋯茜兒,好美。」

「謝謝,艾蓮。人靠衣裝馬靠鞍嘛!」

本以為艾蓮的情緒會更加高漲的,意外的很冷靜呢。

(嘛,畢竟只是這種程度的東西吧⋯⋯)

看著似乎是狀態不太好,用濕潤的目光雙手按在胸附近的艾蓮的樣子,我上漲的情緒也稍微平靜下來了。

「是公主殿下啊!」「好美!」「從城堡裡來的嗎?」「是禮服啊!」「就像繪本裡的一樣。」「那是真正的珍珠嗎?」

另一方面,女孩子們似乎在意著禮服,目不轉睛的觀察著。
好像是在意著禮服細致的做工和珍珠的裝飾,即便年幼也不愧是女孩呢。

「你好,說來,大家在做著什麼呢?」

嘛,看手上有著白色和紅色的話也差不多猜的到。

「正在做赤の花冠哦──啊,抱歉,茜兒。值守途中被大家看見,怎麼說光讓孩子們自己去草原也是不行的吧。姑且,也和老板年說過一聲,茜兒太忙了就⋯⋯」

「不,沒關係的。說起來菲婭呢?」

還沒有確認過,伴隨著精神的叫聲,不僅是頭,連翅膀和尾巴都被各種各樣的花裝飾著的菲婭,從女孩子的圈子中飛奔出來。

「哎呀,菲婭,很受歡迎呢。很可愛哦。」

緊緊抱著並用臉頰⋯⋯啊啊,被治癒了。會給疲勞困乏的心帶來營養補給呢。
順著氣氛就跟過來了的布魯諾,眼睛睜的大大的指著菲婭。

「哇,什麼啊那只狗?!長著翅膀,是魔物嗎!?」
「哎呀,布魯諾。原來你在的啊?」

以用著冷漠的眼神盯著布魯諾的艾蓮的一句話為開端,不久後這兩個人又來回對罵了起來。

就算這樣的兩個年長者在面前吵架,從一同跟來的男孩子們和先到達的女孩子們也沒有動搖的樣子──豈止如此,簡直像是什麼都明白了一樣注視著他們──看來,意外的說不准這兩個人一年到頭都是這個樣子呢。

就在雙方都詞窮,粗暴的大喘氣互相瞪著的時候,偶然我的存在進入了艾蓮眼中,艾蓮就皺著眉頭向著布魯諾逼近過去。

「說起來,你這傢伙。說要向茜兒道歉,已經道過歉了嗎?」
「唔⋯⋯!」

從布魯諾一副說不出來的樣子中得出答案了吧,艾蓮繼續有力的放出追擊的箭矢。

「──沒道歉啊。光說不練,真沒有男子氣概呢~。真的就不會覺得過意不去嗎?」
「沒、沒有那樣的是,就是,稍微沒有時機⋯⋯」
「哈!那我就幫你見證著,就在這裡道歉就行。快。」

反正沒有這個膽量吧,帶有著這種輕蔑的意味的艾蓮口吻,和興趣盎然的注視的孩子們的好奇的視線。
悄悄的環顧四周發現無路可逃的布魯諾,用走投無路的眼神正面凝視著我。

「那個,並沒有厭惡到那種程度所以就算不道歉也好⋯⋯因為我也明白男孩子的自尊心的,我已經不在意了,就算不用嘴能傳達的事情也是存在的。」

不由得像勸解一般給布魯諾放了條生路。

「⋯⋯啊,茜兒,就算能展示出器量的不同,好不容易把布魯諾逼到死路了,不那樣做會更好的哦。」
「是嗎?」

於是,擺著走投無路表情的布魯諾,用鎮定的眼神深吸一口氣──之後大喊。

「茜兒!上,上次的事⋯⋯我、我、我、我忘記啦,在決一勝負吧!!」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啊──!!」

被激怒的艾蓮,不分青紅皂白的將布魯諾推倒了。

「好⋯痛啊!幹什麼啊,你這個暴力女!!」
「比你這種大白痴好多了!」

不道德的爭吵再次爆發了,所以「好啦,到此為止。」的插入進去的我,按住艾蓮面向了布魯諾。

「分出勝負雖然不錯,但在今天這麼好的日子裡是分不出勝負的,所以,往後改天再戰,現在一時休戰怎麼樣?」
「哦、哦。明白了,下次可不會輸了!」

虛張聲勢的布魯諾的態度和前幾天的盧卡的身影重疊了,忍住禁不住快要洩露出的微笑,我用認真的表情伸出右手。

「那麼,一時休戰,這是和好的握手。」
「誒⋯⋯」

雖然一副困惑的表情凝視著我的手,布魯諾慌張的用褲子蹭去自己的右手手掌上的污垢,戰戰兢兢的伸出手回握回來。

「好的,和好完畢。」

將揮了2~3次的手分開,向著不知為何在發著呆的布魯諾如是宣言過後,一副得意的表情的艾蓮向著他打著耳語。

「⋯⋯太好了呢,布魯諾。」
「真囉嗦!」

布魯諾的臉又紅的像水煮章魚一樣怒吼著。
每次看到他的時候臉都很紅,難道說這麼年輕就高血壓嗎?有點為他擔心了。


◆◇◆◇

那之後,向艾蓮請教了花冠的編法⋯⋯最初好像很容易做到一般,用這附近普遍生長著的白詰草一樣的白色的草編織著的時候,不知為何男孩女孩都聚到一起十分想要的樣子,就找來艾蓮一起協力,將練習做出來的按人數量產了。

但是,編織的時候,特別是男孩子們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所以就教了他們簡單的遊戲如「跳房子」之類的「貓和老鼠」、「踩影子」一類的,結果受到了相當的好評(看起來就算說是遊戲,這附近除了捉迷藏就不知道其他的了),男女孩一起來玩了,草原上回響歡聲不斷。

順帶一提布魯諾是照看孩子的角色。
不知為何,他有時候會用十分想要的眼神,偷偷的眺望我們遍花冠的樣子。
傍晚就在這樣的氛圍中接近了,總算是將全員份的白色花冠編織完後,我從女孩子那裡得到了山一樣多的回禮的花冠。

「看啊,布魯諾。就算是你我們也會給『赤の花冠』的。當然是白色的。感謝我們把。」
「呼、哼。話、話說回來、那個⋯⋯紅色的給哪個傢伙了?」

戴著兩頂白色花冠(好人卡)的布魯諾的視線,盯住了我和艾蓮手裡拿著的赤の花冠。

「我的給爸爸和哥哥他們。」
「我的給蕾吉娜和瑪雅。」

嘛,雖說原本是用來男女交換的東西,但贈送禮物這種事也能表現感激的心情。但是,是否會收下就說不准了呢。

「呼,哼~」

總覺得布魯諾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將頭扭向一邊。

「──那麼,還不回去的話。」

看著已經足夠傾斜了的太陽,我向大家打著招呼告別了。

「唉~~,這就回去了嗎!?」
「是嗎,真可惜,回去晚了的話會很麻煩的吧。」
「是這樣的。我還會來的,所以下次再慢慢談吧。」
「嗯!」
「也別忘了和我決勝負的約定啊。如果下次贏了我的話,就告訴你很厲害的秘密場所哦!」
「哎呀,我會期待的。」

和戀戀不捨的挽留我的孩子們揮手告別,我和菲婭兩個人為了換衣服返回了雜貨店。

「做公主的時間結束了。再次,變回那個叫做豚草的魔女吧。」
「みゅうみゅう!」

被花裝飾著的菲婭,像是同意一般搖著尾巴跟過來。

「之後,回去的話還要向蕾吉娜師傅道聲謝。」

嘛,多半會裝作不知道吧。

之後會不滿的哼著鼻子,以一副無聊的表情接受赤の花冠吧,那個樣子現在都想像的到。

「呼呼呼呼。」

不經意的嘴角綻放出笑容。

聽到了不知從哪裡傳來的享受祭典的村民的歡呼聲和音樂聲。被那個歡快的氛圍所影響,我也踏著興致高漲的腳步,走上往回家的路。


════════════════════

原本構想是,茜兒從雜貨店出來的時候遇見了那個人+侍奉其的銀髮侍女+花之女神。

「哇,好厲害的美女們。怎麼都不可能敵得過啊,比起來我簡直就是⋯⋯」

設想了如上的場面之類的,最後沒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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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8-7 13:01 | 显示全部楼层
016_幕間 村娘艾蓮的決心

我的名字叫艾蓮。父親是西開拓村的村長亞羅路德・巴雷吉。所以,我的全名是艾蓮・巴雷吉。

還有這個村子的全名是『舊朵彌茨阿諾領西部開拓村』,但是沒有人用這麼長的說法。只用『西之村』或『西開拓村』這樣而已。順便說一下,「朵彌茨阿諾」說的是以前被平定的領主名字。

但是,現在這邊的領地沒有貴族存在。開拓村中東西南北的中轉地兼備的住宿街有5處,所有國──古拉維奧爾帝國是大陸東部地區的大國──治理的直轄領地。

以前的領主消失了,小時候問了原因,告訴我「壞領主大人受到了懲罰了」這樣吱吱嗚嗚含糊的回答。

但是稍微長大後聽了四周的話就明白事情原因,在我出生20年前,那個領主為了擴大自己的領地,獨斷將軍隊送進那廣大的『闇之森』就是原因。

其結果不用說,幾千人的士兵在一夜之間全滅。

而且,暴怒的森林之主──金光龍王──,在地平線的彼方轟鳴咆嘯同時起飛,幾乎在瞬間就將領主居住的城堡和街道上的居民消滅,並且將出兵協助的鄰近領主和百姓們殲滅,其結果是這個地區瞬間變成寸草不生的焦土。

為了不讓憤怒的矛頭更進一步,帝國本土打算,將當時已經引退的現任皇帝陛下祖母大人──太祖女帝也被稱為國母──,單身與森林之主商談(實際與魔皇會談,對神帝陛下直接上訴,這個附近傳言七零八落,不過),總算避免最壞的事態發生⋯⋯不過,從那以後,就沒人看過太祖大人。

一定是,就算犧牲我的身體也要守護國家吧⋯⋯,而且,故事總是這樣就結束。

因此這個地方和「朵彌茨阿諾」這名子一直被忌諱著。

只是,「如果不帶入國家利益『闇之森』被解放」的真紅帝國(在帝國上面君臨的大陸統一國家)的正式見解,現在無畏的冒險者不在乎的進入森林,人民放棄的城市在森林的旁邊,這沒遇到特別受害。

因那件事而變成焦土的地方還是帝國的領地事不變的⋯⋯,在數年後提心吊膽移居開始,大概問題好像就是這樣,真正的開拓村做成,我住的這裡與闇之森最接近,西開拓村於16年前完成。順便說一下,是開拓村中最新的小村莊。

因為是小村所以,做村長的爸爸和輔助的媽媽全年都很忙。

兩個哥哥也已經被當成大人從早開始幫忙農活。

排行最小的我也幫忙父母處理家務和農活,但平時和村中的孩子們一起照顧小孩子。

因為村子中沒有和我年紀差不多的女孩子,所以算是大人們和孩子們的協調者──聽起來是不錯,不過還是一樣被當成孩子阿。就算是這樣,小鬼們對年長的姐姐──以5歲的孩子來看11歲我已經算是被當成大人對待。

雖然不是有什麼不滿,既不是大人也不是小孩,兩者間的立場不是很安定。

在村唯一的同歲的男孩子──布魯諾,被小鬼們當成大哥變得得意洋洋,不過,那個沒什麼大不了的。

因為這樣,我總覺得有些不滿足。

想要能平等對待的朋友。

想要不管什麼話都能的說同年齡好友──那樣總是在心中希望著。並且,像是回應那個願望一樣,某天有一個女孩子出現在我面前。


◆◇◆◇

「艾蓮,這是森林中賢者大人的弟子茜兒小姐,和你一樣11歲,可以變成好朋友吧。」

那樣被爸爸介紹的是從頭上用帶帽衫遮著的高個女孩。

『同歲!』這個言詞出現在我眼前,叭一聲那樣明亮起來。

期盼的看著對方,說不定能變成朋友。

我因緊張和期待而按住胸口,像茜兒醬打招呼。

「初次見面茜兒小姐,我是艾蓮。」

對方是『森林的賢者大人』以爸爸為首,被近鄰的鎮長尊敬(嘴壞的伙伴叫著『森林的魔女』,不過)的弟子大人。我盡量不失禮竭盡全力地低頭。

於是從帶帽衫下,簡直象吟遊詩人彈奏豎琴一樣,讓人驚訝的清澈聲音傳出來,我吃驚了。

「是初次見面,我是茜兒。──啊,另外『小姐』不需要。普通地說的話就可以了。」

一瞬間我聽得出神,輕鬆的內容,我在內心掌聲喝采,決定用茜兒去稱呼了。

「是,是的⋯⋯!是阿,是朋友阿!」
「是阿。成為朋友」

然後,我們被爸爸催促在村中散步。

「那是什麼?」
「那裡以前是豆田地,不過,現在土地貧瘠正休息著。」
「唔,每年一樣的田地不能使用?」
「2~3年過去的話,漸漸的收獲量會變得少,因此每年使之休息耕作著另外的田地。」
「是嗎,果然肥料和土地的改良差得遠。」

一邊走一邊茜兒聽著各種各樣的事。

在腦中想著怎樣回答的同時,我也問茜兒在森林生活的事,說然邊交流閒談著走了。

茜兒的故事都讓人吃驚也沒聽過,而且有很多難了解的事。我也為了將來,讓媽媽教著學習,不過,完全比不過(但是,366日有1年,每月的通稱等,為何當然的普通常識卻不清楚,沒想道她也有脫離常識的一面)。要更加學習!我反省了。

而且同時在想,這樣和同齡的朋友平凡對話,真的像夢一樣的時間的幸福──這樣關係已經可以說是「好友」也不過分吧!

就這樣,我和茜兒成為了好友。

「啊,對了茜兒,為什麼一直用帶帽衫在遮住臉?」

我在意茜兒一開始就遮住臉的事。

其實在移動的時候可以看露出漂亮的臉的線啦,像櫻桃般的嘴唇啦,迅速通過的鼻梁啦,把帶帽衫拿下絕對是超級美少女!!這樣只看到部分的素顏,就已經非常在意了。

所以我決定問了,不過,茜兒為困惑用手拉著帶帽衫,

「魔女的慣例。到唯獨當一面為止,不能隨便地讓人看到臉。」

總覺得看起來負疚地回答了。

有這樣規定的話也沒辦法。但因為是好友所以偷偷給我看一下吧,這樣想的時候,看到同歲孩子王布魯諾,他無理取鬧想要揭開茜兒的帶帽衫。

布魯諾以前對森林的賢者大人試圖惡作劇,這附近有「做壞孩子的話會變森林的魔女變成豬」、還有「森林的魔皇會來吃哦」在叱責小孩時像口頭禪一樣的東西,不過這是把勇氣放錯地方。因為沒有碰到過賢者大人,結果布魯諾有著被變成豬一星期這樣可恥的過去。茜兒是她的弟子所以被討厭。

(真多事!)

慌張著想伸手去阻止,但被抓住的茜兒像是用了魔法一樣將布魯洛扔出去。布魯諾將來要成為冒險者,說有在自衛團訓練和大人一樣有本事之類的話,不過,現在像抹布一樣被扔了。

看到這樣,包圍的男孩子們一齊逃走,我歡呼喝采接近了茜兒。

在那時候──向遠處被拋出布魯諾的手,偶然碰到茜兒的帶帽衫,由於半報復拉下來的那個結果,茜兒的臉在那個當場看得很清楚。

「『『啊!!』』」

驚愕的聲音同時洩露了。

因為露出素顏的茜兒,不是想像著『可愛』,是『漂亮』⋯⋯那樣的次元。

像在雪白的牛奶裡微微象溶化玫瑰色一樣的皮膚光滑,薄薄地在染上櫻色的長長金髮反射太陽閃耀的光輝,濕潤的翡翠色的瞳孔放出神秘的光輝,放出難以壓倒的氣度和存在感。

眼前,如同不是世間的人一樣,就像從故事或神話中脫離出一般,光是看著就覺得搖遠的美貌。
像是像做夢一樣的漂亮⋯⋯簡直象神製作精巧玩偶一樣。

(是公主!)

御伽噺的公主,眼前正是和那個故事中一模一樣。
以驚慌重新戴上的帶帽衫的迪爾,是朝向發呆的我和布魯諾,用快要哭了的聲音說,

「拜託了,對誰也不說這件事!」

在那樣大喊一樣的話,轉身小步逃跑了。
一定要追上去!不能就這樣與茜兒著分別!!
沖擊後醒過神來,我隨後跑出去追了茜兒。
因為是第一次有的好友。
而且是比什麼都還像是奇跡的相遇。

誇張一點的說法,今天,我和我的『命運』相遇了。
不會放過這個相遇!我的人生與她相遇改變了!
這也許是單純相信,或是『一見鐘情』也說不定。
但是,半途我本能感到相對變得小茜兒的背,總算趕上了。

「喂,等一下茜兒!」

「艾蓮⋯⋯?」

半驚訝半困惑的樣子,茜兒回頭了。

「沒問題!我絕對沉默不說。如果布魯諾說了就打倒他給你看!」

為什麼遮住那樣的漂亮臉?其實茜兒是什麼人還不清楚,不過,不想被看到是真的。因此我,在胸前緊握茜兒的雙手宣誓了。

「真的⋯⋯?」

從帶帽衫下傳出小小的聲音,茜兒提心吊膽地的確認。
啊,這心中不安的模樣太過可愛!我的身高比較低,不過,真想就這樣緊抱著帶回去!

「當然。是因為好友阿!」

毫不躊躇地點頭,我露出了真心話。

「而且,只限二人的秘密,絕對很好!」
「只有二人的秘密」──之類甜美的聲音!這已經是超越好友的領域了!!

「⋯⋯現在開始就和我是朋友?」
「是,已經最好的朋友!」

我是『最好』,這樣強調了。
那個時候,非常感動的茜兒緊抱著我──哇好柔軟!像蓑衣草般氣味!──我度過非常幸福的時光。


◆◇◆◇

『親愛的茜兒醬』

那件事後過了數日,在這場雨中,要去賢者大人的草屋的旅行商人有來拜訪作為村長的爸爸,在他們談話結束後,也順便拜託送交要給茜兒的信。

最初覺得對方行跡可疑,不過,「像我有那樣的理由的話,不會變成那個乖僻婆婆的藉口,我這邊也省事」,對方也欣然允諾,而且,也得到信紙(之類的廣告),緊急在那個場合開始寫信。

寫點什麼吧。總之近況和⋯⋯對了!用<赤の花冠>的節日當藉口・試著邀請來玩!

之後⋯⋯也許會在意布魯諾那個笨蛋,所以不寫他的事。

那個笨蛋,從那以後每次聽到茜兒的事,態度明顯現不一樣!但是真不湊巧,茜兒是我的東西,所以不會交給你。

「哦~,真是不錯的朋友。茜兒醬,是魔女老婆婆的親人嗎?以前沒看過?」
「茜兒是賢者大人的弟子。就像真的公主。」

反正不會相信吧,但我是將看道茜兒的感受直接說出口。

「呵呵。原來如此。住在魔女的地方的公主嗎?那一定是因為快要被壞繼母殺了所以逃跑了,但中途沒有追兵追捕的樣子,讓好魔女用魔法改變身姿,悄悄住在魔女的草屋吧。」

認為對方是小孩子,通情達理的商人隨聲附和了。

「恩。就是那樣。什麼時候用魔法打敗壞繼母,公主的身姿就會回來的!」

像御伽噺那樣,不過,如同真的一樣地認為。

「是阿,然後公主離開森林到王子和城堡那邊去。」

點頭聽了旅行商人的話,突然,我的背後感到冰冷的東西跑出。

如果,公主,茜兒從這裡離開的話,我該怎樣做才好?!用什麼方法追上才好!?

「⋯⋯與公主一起去不是王子殿下的話不行嗎?村姑的話不能跟去?」

我停下寫信的手,看了旅行商人的眼睛。

他扭扭脖子,「嘿,如果成為侍女就能跟去不是嗎?」這樣回答了。

侍女。

茜兒要是公主,我成為侍女一直待在你身邊就行了!

「嘿,最好是現在開始學習教養和禮儀。如果有特殊技能之類最好不過了。」

對旅行商人的話點頭,我開始繼續寫信。
我遇見了自己的命運。

因此為了與那個命運走,自己不努力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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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8-7 13:01 | 显示全部楼层
017_來自帝都的信和財寶的地圖

幾乎要超越我的身高的玉米和快要用藤蔓掩蓋庭園的大南瓜,我用噴壺澆水,對成長情形滿足的眯著眼睛。

「果然,因為混和發酵肥料和雞糞增長不同。以第一年來說做得不錯不是嗎?」

將辛苦開發成功的發酵肥料和在丹小姐的牧場得到的雞糞(對有著高達2米的長牙的魔鳥的那個,到底能不能稱為『雞』的判斷我猶豫不決)混合的土,用於培育玉米和南瓜的地方,現在為止的增長速度以及莖和蔓的粗細也非常順利,老師認為比村子中田地的東西還出色。

「將來品種改良也想試一下。這不是旱稻,考慮到收獲率沒有連作障礙的水稻比較好,不過,暫時找不到詳細的知識,因為還會牽涉治水的問題,所以在這偏僻的村莊我一個人也沒辦法。」

光是品種改良也需要幾年之類的啦,不是一兩天就有辦法的事,不過,據說在這裡會出現幾年一次的凍災之類,所以至少要將對凍災抵抗力強的種子保存下來,再配合想做事想去的地方。

順便說一下這樣的歉收年,是會預先發放儲備的糧食,也有來自緊急時國家援助的存在。所以老實說,貴族和官員鎮壓民眾的話,就會變的有成見,不過,至少這個國家古拉維奧爾帝國是比想像還要公正的社會呢──現在餓死者與賣身為奴隸之類,沒有這樣的悲慘的狀況的(這是西開拓村的故事哦)

以那樣的感覺,結束早上工作的我,煩惱著是不是該收獲了,在小庫房放好噴壺等東西,換下圍裙穿上平時的黑色長袍,環視了小房四周。

「──那麼。今天都是隔了好久去到開拓村的採購日,不過,瑪雅和菲婭去哪裡了?」

最初的時候,瑪雅是不知該怎麼計算距離,菲婭則是對巨大的瑪雅保持警戒,最近完全打成一片,留意一下就會發現兩隻不在的事變多。

那時候試著問菲婭在哪裡中做著什麼,『玩~。好吃了好吃的東西!大的!』

這樣的語氣反應回來。

大概瑪雅是在森林巡視地盤,順便將獵物捕方法告訴菲婭吧。最近菲婭的外食(?)增加了。

順便說一下在外食的內容,『蟲─!!』

被增加像汽車大小那樣的團子蟲的印象之後,我不想問⋯⋯⋯不過我相信瑪雅不會讓菲婭吃到對身體壞的東西。

雖然有預先告訴今天出門,菲婭姑且不論,我曾認為瑪雅會在附近等我,不過,對於嚴謹的瑪雅來說也是難得的事。

「瑪雅?菲婭?不在?」

手上拿著魔法手杖,準備好的我,面向森林呼喚瑪雅,從遠方聽見瑪雅的長聲嚎叫,沒

有等很久,黑色影子『黑暴貓』像大黑貓一樣,蕾吉娜的使魔──瑪雅無聲的從森林中出現了。

背上乘坐著像秋田犬那樣大小的金毛的魔獸──我的使魔『天狼』──菲婭,吧嗒吧嗒用背上的翅膀飛著,跳入了我的胸前。

『我回來了─!』

抱住的菲婭傳入了那樣的感情。

「歡迎回來,菲婭。你去哪了呢?」

『嘛~~,散步?』

「散步嗎?有什麼變化嗎?」

也對瑪雅問了,不過只有無言的著回顧這邊而已。

沒有特別的問題嗎,我有點難以判斷能不能行動,不過,我想應該沒有問題。

「那麼瑪雅。我們去一下村子,雖然有拜託過蕾吉娜盡量早地回家,不過⋯⋯」

說完,瑪雅露出簡單的表情,用脖子擦上我的身體──是做安全的標記注──之後用一聲吼叫讓森林充滿轟鳴的聲音,威脅了周圍。

這樣去程就很安全。中小的魔獸和妖魔之類暫時不會靠近這個一帶。

「謝謝,瑪雅。那麼我去一下。」

在腳下的菲婭,用悠悠的腳步跟著我走,在附近走了一段路,偶然回顧背後瑪雅一動不動地座在小屋前眺望著這邊。

可能有什麼直覺也不一定?最近,瑪雅像警戒是什麼的樣子,在小屋周遭徘徊不願離開。在用擔心的表情送別的瑪雅身姿變得看不見前,我用右手拿著魔法杖舉起了給它看。

「沒問題。最近『收納』的魔術也記住了,邊走邊訓練也是平常的事。」

順便說一下『收納』的魔術,是指『天空』屬性的魔術,代替以前蕾吉娜去採購時所擁有外觀的數倍的重量和大小的東西放入魔道具袋一樣的東西。

感覺上,用魔術在空間上開個『孔』(除了施術者以外的人看不見),那裡像袋子一樣放入物品。要拿出時只要想起放入的東西,就會隨意地被吐出來。現在大小沒有限制,不過,總重量是100基爾限制。如果習慣了今後容量好像會增加,不過首先去充分採購吧。

我的感覺是,1基爾是1公斤,1000基爾是1公噸。

另外有關距離,1美加是大體上1米,100美加是1梅爾,1000美加好像成為1基留加。再者,多虧習慣了道路和每天的訓練,現在去村子不用3小時就到了。如果沒有問題3點左右能回來吧。

就這樣,我和菲婭輕鬆的往開拓村出發。


◆◇◆◇

「阿~哈!!」

趁著氣勢,布魯諾跳起來。
木劍以右手握住柄部,並且掌握從柄部開始確保的範圍。
用跳擊來利用體格的差距,氣勢不錯,不過,攻擊方式非常直接很粗糙。

「唉⋯⋯」

在劍尖到達的瞬間,我彎下身,從布魯諾的手臂下鑽過去,滑進到近身的同時,咯噔一聲,我的木劍敲進了側腹。

「唔⋯⋯!」

布魯諾皺眉壓著側腹。盡管如此還沒有放開劍。身體在下方的情況下,只以我的身體為回敬的目標,朝著刀鋒抵制。
從旁邊橫掃過去,被意外的臂力打斷,我向後退了一步。

「呼哈!!」

捉住那個良機,布魯諾放出全身氣勢使出一擊。

「咕──」!

像是屈服壓力似的,我用左腳退了半步,木劍互擊。
木劍互相交叉,成為雙方迫近互相對歭的狀態──乍看之下狀態膠著──,不過,現在只是單純的比力氣,我不能贏過布魯諾。
那個事布魯諾也知道吧。那瞬間,確信勝利的那張臉突然啪啦掉了下去。

「阿?!」

瞬間搞不清楚狀況,翻白眼的布魯諾頭部,被我的劍襲擊到了。
說明白就是腳。
我用自己的右腳踢向前方布魯諾的右腳。

「阿~真是的──!!」

這次忍不住,放開自己木劍的布魯諾,在草地上滾來滾去,屏住呼吸觀察這個練習的情況的艾蓮,發出歡呼聲抱住了我。

「不虧是茜兒!這一次也沒輸呢!──嘿,雖然茜兒如果受傷我也不允許,不過。即使那樣⋯⋯每次,只能往前衝呢,布魯諾。」

撐起上半身的布魯諾,含淚對艾蓮的挖苦抗議。

「可惡!用腳是犯規的吧,堂堂正正的一決勝負吧!」
「這樣說是。我的劍術是用在實戰,所以能用的東西和方法都用,這也是理所當然⋯⋯」
「你說想當冒險者吧?魔物與妖魔『與訓練不同!』應該這麼說?」

艾蓮的正論讓布魯諾懊悔沉默了。
雖然是用這木劍的練習──不,布魯諾說是「勝負」──開始之後3多個月。每次,都輸給女孩子,這個情況對男孩子來說不怎麼有趣。
而且確實在形式上我每次都贏了,不過,漸漸彼此力量的差異也漸漸縮小。

「嘛,確實像豬一樣莽撞猛進不變,不過,和開始的時候有相當大的進步。在這情形下繼續努力,近期能可能會贏一次呢。」

原本開始時是較量著腕力,像沒有剛剛那樣無法處理的程度。扣除成長期的男女的差異──這對我來說稍微不滿的主因,不過可以說是──長足的進步。現在技能和經驗我是在他之上,不過考慮今後的成長率,將來會有威脅也說不定。⋯⋯阿,不過我也不想輸。

「是,是這樣嗎,等著。我馬上追上給你看!」

因為我的話多少保住面子的布魯諾,從那裡起來,取回精神像平時自信滿滿的說了。

「你也是一直在那個程度而已。說起來在練習之前,說有『厲害的地方』贏了就告訴我。」
「那樣的勝負無效!總是使用奇怪討厭的小技巧!」
「敗犬的遠吠真是淒慘。只是隨便說說嗎?」
「這是有原因的!因為是只有男人秘密的地方,不能那樣簡單告訴你。」

對艾蓮戲弄般的追問,布魯諾反抗的回答。
只有男孩子的秘密基地嗎,稍微被吸引一下的詞組。變成女孩子的現在,不能享受那樣的遺憾。
看著二人像平時那樣爭論不下,用坐的姿勢,一直注視我的菲婭,吧嗒吧嗒煽著背上的翅膀,飛近到我的腳下。

「久等了,菲婭,現在繼續去採購續吧。」

回想起來,入村後在門口碰到在那附近的布魯諾。

像平常一樣被挑戰,聽到傳言的艾蓮飛似的過來,一小時就這樣過了。有點浪費時間了,與瑪雅約定早點回去,因為這樣必需快點去採購,開始著急了起來。

用手指摸摸蹲在腳邊的菲婭,我照著平時的路線往村內移動。
注意到的艾蓮,中斷爭吵稍微驚慌的將臉轉到這邊。

「啊,等一下,茜兒。今天有給賢者大人和給茜兒的信自帝都郵政送達了,我們保管著,爸爸要我轉告你順便去拿!」

「信?也有給我的??」

為什麼呢?給蕾吉娜的信姑且不論,從帝都寄信給我的⋯⋯啊!
我腦海中浮現數個月前遇那個像天使一樣的美少年──盧卡,他有說過要「寫信」

「啊,也許是來盧卡的信!」

「盧卡⋯⋯誰?是男孩子的名字阿。」

不認識盧卡的艾蓮表情有些微妙⋯⋯像是好奇心與不安混合在一起那樣。為何布魯諾也豎起耳朵注意聽呢。

「哎⋯⋯」

感到有些為難。盧卡的事與蕾吉娜的隱私有關,不去能輕率地說出去。

「噯,盧卡是我和同齡的朋友,帝都騎士大人的孩子。他有金色頭髮和藍色的眼,是像王子殿下那樣的男孩子?」

變成非常曖昧的說法。因為沒辦法最後只能開玩笑了。

「王子殿下⋯⋯!!」

然而,不知為何艾蓮睜大眼睛,像是受到打擊似的,布魯諾也一臉不高興的沉默著。

「你們二人怎麼了?」

問他們二人也沒有回應。

結果,我結束採購後,從村長先生那拿到的信──果然,是艾魯瑪大人與他兒子盧卡寄來的。


◆◇◆◇

「在這邊。這個是給賢者大人的3封信⋯⋯這邊是給茜兒小姐的東西。」

「謝謝,村長先生」

收到來自遠方朋友的信,我不禁微笑出來。

從帶帽衫下看到我露出的表情,艾蓮一臉糾結,向我追問了。

「茜兒不會去別的地方吧?會一直在這裡嗎?」
「?不會去阿,也沒有可去的地方,直到被蕾吉娜趕出為止,打算一直住在這裡。」

那時,艾蓮臉上放心的表情蔓延開來。

「哎,茜兒。這次的話,只悄悄告訴你有秘密財寶的地方。因此,那個⋯⋯別忘記阿。」

不知為何一起跟來的布魯諾,用認真的表情說了這樣的事。

「財寶?那是什麼阿,像笨蛋一樣。」

被一旁復活的艾蓮倫嘲笑「騙人的!」,憤怒的布魯諾,──拿出在襯衫裡脖子佩帶的抽繩袋,將起皺了的舊的地圖打開。

「這是在以前的廢墟發現的,這裡有四角標志和箭形符號吧。肯定是寶箱!」
「呵,那只不過是你自己相信的吧?第一,從前的城市啦街道啦,全然與現在不同,無法估計方向。」
「大致可以明白!你看這個石頭,是南邊荒地的那個吧?那樣的話,意外是很近的地方。」

與興奮說明情況的布魯諾成鮮明的對比,艾蓮以冷淡的態度注視『財寶的地圖』

嘛,確實看上去的感覺,僅僅只是旅人標記目標地點而已。

「但是,說不定,有什麼東西實際存在。試著去看看也好。」

苦笑著,我在旁說了句好話。
男孩子阿,是非常憧憬冒險呢。

「果然是這樣吧!還是茜兒了解。和某處的男女就是不一樣!」
「男女是指誰阿!?」

男女的話這裡都有啊。

「你去看鏡子就知道了!」
「你說什麼,這個豬男!再被賢者大人的詛咒變成豬好了!」

要是豚草這也有,不過──。

之前意氣消沉像是騙人那樣,看著像平常一樣又開始爭吵的艾蓮和布魯諾二人,我仰頭望天想著會晚回去了。
像是要安慰我,菲婭撲過來,用舌頭舔了我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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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_第一次的遠行與荒野的尋寶

一望無際紅色的荒地和草木不生的岩石山相連的乾涸大地。

凝視著藍天和白雲與紅色大地這三種顏色構成的單調風景,行走在像懸崖那樣的窄路,四騎騎影不聲不響地前進著。

「⋯⋯⋯」

整天走在荒涼的山路。在騎鳥背上搖晃,同行的我,查德,艾蓮,安迪,布魯諾5人,身心都厭煩了。

有精神的,只有前頭坐在瑪雅上面的蕾吉娜,和在我騎鳥旁跑來跑去的菲婭吧。

順便提一下騎鳥是從地面到頭頂輕鬆超越3米的巨大鳥類,像馬一樣,能運送人和行李。與其他的騎獸相比(馬,走騎龍,平甲獸等等),成長速度快,也吃廉價的粗食,在邊境能看到很多。

缺點是,不能拿沉重的行李,壽命短,性情粗暴,如字面那樣⋯⋯這樣的鳥與其他的騎獸相比各有優缺點,也不是很優秀。

本來是外行的我無法輕鬆握住韁繩,這是因為處於肉食高位魔獸的瑪雅和菲婭在我身旁,當場會造成恐慌騷動,不過因為蕾吉娜用支配魔術現在是完全服從的狀態,所以唯唯諾諾的我們依照蕾吉娜的指示走成一列。

「一樣的風景已經看煩了。以前的人為什麼會在這樣的地方製作『門』?」

用厭煩的語氣,坐在安迪驅使的騎鳥後面,布魯諾發了牢騷。

「不,從前這是充滿綠色的自然寶。」

用習慣的姿勢跨在鞍上,握住韁繩的安迪,回頭苦笑的說,布魯諾半信半疑環視周圍,連生物的影子也沒有的死亡大地。

「不過這也是從我父親那邊聽來的。」
「什麼啊。明明沒有拜託就黏了過來,不要抱怨。」

和查德一起同座騎鳥的艾蓮,臭著臉回頭看後面。

「什麼啊,那你也是和我一樣吧!」
「我是代表爸爸,做為村長代理同行,和你的立場不同,立場。」

用驕傲的表情,挺起胸膛的艾蓮。

「⋯⋯小孩子精神真好啊。」

以疲憊的臉嘆氣的查德。和伙伴安迪同樣,這次是作為蕾吉娜的幫手兼跟來孩子們的監護人角色,不過與安迪不同,不擅長駕駛騎鳥,相當費神的樣子。

「好像快看到了。」

乘坐使魔瑪雅走前頭的蕾吉娜,不像平常那樣聽起來不高興的聲音,拿著手中長杖用尖端指向道路的前頭。
看到像是快崩塌岩石,那是倒塌的城市殘骸。

「終於到達了嗎⋯⋯」

突然說出的心聲,是全體人員共同的感想,不過,蕾吉娜用像鷲一樣的眼神回頭看,高聲的嗤鼻。

「哼。之後就是正式表演。我先說了,大人和孩子我都安排同等工作,速度太慢的人我就將他變成豬或野狗!」

臉上一絲笑容也沒有認真的恐嚇,在場全體人員挺直背部,用猛烈的氣勢點頭。以前,布魯諾因惡作劇有被變成豬過,他已經是白著臉拚命的樣子。
不高興的女王大人,與她率領的奴隸集團⋯⋯像是這樣的我們,在之後,無言面向目的地。


◆◇◆◇

那麼,我們為何離開森林來到這樣的荒野,起因是蕾吉娜在帝都的親屬,盧卡的父親,龍騎士艾魯瑪大人寫的信。

這次收到的信,名義上是用艾魯瑪大人,但實際內容是『艾魯瑪大人和家人的近況』『帝都最近的形勢』『向蕾吉娜的委託』,連續看完後,蕾吉娜的心情變差了。

其中讀到『艾魯瑪大人和家人的近況』時,

「茜兒。你有年齡相近的姊妹或親戚嗎?⋯⋯有茜爾緹安娜這名字的女孩嗎?」

被滿是不快和可疑的聲音問了,我轉頭過去。

「噯⋯⋯姊妹,茜爾緹安娜的姊妹?和我不同母,姊妹共有6人,因為是5女,上有面4個姐姐和1個妹妹,是年長的2~3歲的姐姐和小3~4歲的妹妹⋯⋯親戚那邊就不清楚了。」
「哼。那麼,是認錯人了。盧卡和利貝提姆皇國,奧蘭修邊境伯的女兒茜爾緹安娜的親事出現了。」
「盧卡的親事!?和奧蘭修邊境伯的女兒嗎⋯⋯」

很突然呢,還是說真巧嗎?
說是和『茜爾緹安娜』的親事,恐怕是差了什麼差錯。她早就死了。

「──真偽不明,不過,不過需要豚草姬當媳婦兒,盧卡也不輕鬆吧!」

大概,對方是同父異母姊妹中的某人吧。
記憶中沒有對方長相的線索。以前偶然在走廊碰到,只記得像是看到污物一樣的眼神,因為只是一下子就過去幾乎沒有說話過。

「也就是說,至少外表與我不同。我的記憶中,大家都稱讚著『奧蘭修家美麗花兒們(但豚草除外)』。」
「哼。無聊。美麗的臉是與常年累積的人格和經驗,經歷歲月造成。只以一張皮判斷美醜,不是這樣決定人的價值!」

蕾吉娜斷然的說。
確實是正論,不過,實際上確被外觀左右,只是醜陋就被否定人性和人格的我,也不能坦率地贊同⋯⋯真是複雜。

「是那樣⋯⋯嗎?」
「就是這樣。因為豚草花開花,嫩葉也能吃,可以當藥用植物。因為『雜草』之類而畏縮臉太多餘了!」

說出這樣斷言,將信往桌子丟去,蕾吉娜拆開第2封信。

「⋯⋯⋯」

是無所謂,不過,現在說不定是在鼓勵我?雖然不想被強調豚草,但是⋯⋯⋯將第2封的信粗略地過目的蕾吉娜,皺著眉頭,將信摔到桌上,小聲的嘟囔。

「⋯⋯真是的,年紀這麼大了,還向退休的老人哭著央求。稍微溺愛過多了嗎?」

沒有想聽我的意見,無言將第3封信拿到手上⋯⋯隨著閱讀推進,蕾吉娜的臉變得越來越險峻──大鬼看到如果光著腳也會馬上逃跑的程度,瑪雅偷偷藏住腳步聲逃走,我和菲婭互看之後也戰戰兢兢地向房外逃出了。

安靜地關上門,離開走廊的瞬間──。

「那個混蛋小鬼,把我當成便利店嗎!!!」

一發足以讓傾斜小屋倒塌強烈的聲響,我和菲婭從背後受到沖擊,被迫往彈飛,當場伏在地上。


◆◇◆◇

根據那封讓蕾吉娜變激動的信的內容,我們現在向這以前是交易地的廢墟,遠道而來。

「那個門──不,『轉移門』,這樣貴重的魔術裝置,怎麼帝國到現在也不修理就這樣放置了?」

在幾乎被破壞不成原形的城市──這個規模確實是『城市』瓦礫的墳地,不知是不是在問我還是其他人?從瑪雅上背下來的蕾吉娜嘲笑出來。

「這是我決定的,沒有能修好的人在。即使是我也完全束手無策。變成這樣,不是超帝國的魔導工匠梅斯特來修理是不可能。」
「如果這樣,老師沒有向超帝國提出委託嗎?」

啊,糟了──話說完後!看到蕾吉娜露出血管臉,我馬上知道踩到地雷,悄悄地發抖。

感到氣氛不妙的人──安迪和查德,從騎鳥下來假裝整理行李保持距離,布魯諾立即轉頭離開現場。唯一,只有艾蓮留在這邊抓緊我的手,不過因發抖得很厲害,連我也變得不安,如果可以想放手馬上離開。

非常可怕,聽到像是詛咒似的笑聲從蕾吉娜的嘴角洩露出來。

「呼呼呼⋯⋯完全是那樣,不過。因為某個笨蛋的關係,被龍王吹跑的門,不想被超帝國說有的沒有,雖不想說像笨蛋一樣的夢話。但並沒有要姑息。偏偏,對這個擦屁股的我說三道四,靠,那個青葫蘆騎士!!」

因為憤怒而顫抖的蕾吉娜,結果也是光臨這邊,不管怎麼說都有幹勁啊。「但是,啟動後能使用嗎?」

「哼。我是可以啟動和調整,所以壞掉就不知道。最多靠自己的力量,從帝都到這就行了,那個笨蛋弟子!」

這次的憤怒矛頭,是對現在在帝都中建房居住的弟子──對我來說像是魔術上的師姐這樣的人物。

轉移門──帝都與此地瞬間連接的魔術裝置──在修理方面,其實到現在也當作秘密委託蕾吉娜,不過,對自己和別人都嚴厲的她,「以自己的事自己想辦法解決!」拒絕了。

然而最近據說打算任命長期空著這區的領主,於是先準備代替領主掌管地方事務的統治官(代理官職那樣的人)──被選上了,在信中寫著。

被選上的是宮廷魔術師,克里斯蒂亞娜・麗塔・布蘭特繆勒男爵。蕾吉娜的直傳弟子我的師姐。

由於這個關係,勉勉強強蕾吉娜提起沉重的腰,「⋯⋯那個孩子是修行途中,向遠方還出的欠債。」

從心底,用看起來討厭的臉嘆氣事印象深刻。

由於需要對遠行準備,隔了好久和蕾吉娜訪問西開拓村,新統治官大人要來,這個是賺分的事,就從村中選出人手,不出意料,安迪和查德就這樣被選出來。

那時艾蓮也參加要當候選人,順便布魯諾也幹勁十足希望同行──問了理由,那個裡離『財寶的地圖』的地方很近,不過,蕾吉娜對古地圖一瞥,「過去使用著轉移門的向導圖。便宜貨。」一刀兩斷了。──在那個氣氛的情況下,查德與安迪也的美言幾句,最終全體人員一起行動。

「那麼啊,首先尋找被埋住的轉移門。茜兒!你,現在魔力探知的範圍是多少?」
「要是地表大約是50美加,地下是15美加。」

突然被問這個,我有非常討厭的預感,我老實說出現在能力的界限。
姑且,與3個月前相比範圍和精度提升了一倍以上。

「哼,足夠了。在1小時內找到。如果不能⋯⋯」

蕾吉娜看就快要向西傾斜的太陽,鼻子發出嗤聲。「今晚就在這裡通宵。」

在這周圍蔓延的瓦礫山,大家互相看著對方。
除了灰色的瓦礫和積起來的紅沙外什麼都沒有的廣大的廢墟,乾燥的風如同人們尖叫聲般的穿過。

「嗯,放心。這一帶沒有強大的妖魔在棲息。」

朝對以輕鬆的語氣聳肩膀的蕾吉娜,艾蓮戰戰兢兢地舉起手。

「那個~。這一帶,是森林之主因憤怒使之全部殲滅的地方。如果到夜晚,居民的幽靈會不會出現?」

那時,蕾吉娜露出看得到牙齦的邪惡微笑。

「安心吧,30年過去了,有根性的幽靈是沒有。⋯⋯嘿,不過說不定有迷惑太強變成妖靈的傢伙在,不過,反正那些傢伙的下場很悲慘。不要在意,小妹妹。」

不,很在意啊!剛說的話很可怕!!
那一刻,大家的心成為一體,安迪和查德只有臉在笑──眼睛認真的可怕──同時拍著了我的肩膀。

「拜託了。」
「茜兒可以吧。」

無條件的信賴。

「⋯⋯明白了。我開始尋找。」

我立刻將魔力探知放出最大範圍尋找轉移門。如果是大規模魔術裝置,即使停止運作也會在地面下放出相當的魔力波動吧。

應該在城市中心安裝,開始朝向那邊出發。

不過那是以轉移門為中心而發展的城市來做假設,只是懷疑,但比停留在老師附近和承受安迪和查德的發出的壓力來得好,就算瓦礫之中的妖靈出來當對手,我也認為這樣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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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8-7 13:02 | 显示全部楼层
019_門的修復與廢墟的亡靈

「為什麼會這樣呢」

我被後悔折磨但為時已晚。

暫且往市中心尋找『轉移門』,沒有發現,我用魔力探知搜索50美加的範圍,以螺旋式逐步擴大搜尋範圍,打算將整個城市全部搜查,但出乎意料跟來贈品。──不用說,贈品就是艾蓮和布魯諾。

和菲婭一起離開後就從追來著過來。

「因為不知道會有什麼出現,一個人走很危險!我也一起去。」

「可能會有繁重的工作,我也一起去。」

拉著袍子不聽我說,又開始吵起來,不過,「太吵了,趕快帶走!」,捂住耳朵,被不高興的蕾吉娜馬虎的命令,結局,我折衷允許了同行。

結果──。

「那,那在動的東西,茜兒!是,幽靈?!」
「在哪裡?」
「那個旁邊的霧。」
「有聽到聲音!難道是幽靈在竊竊私語?」
「交給我!」
「這只是枯葉發出的聲音」
「茜,茜兒那裡。那裡有妖靈!!」
「有嗎!在哪!」
「那是枯萎的柳樹幹。」

只要一有風吹草動,艾蓮就一邊拉著我的袖子,拚命似的發出引人注意的大喊,布魯諾則是揮舞快崩壞的練習劍,胡亂對抗⋯⋯只是浪費時間突增疲勞而已,真是頭痛。

(這,在一小時內找到是不可能的)

感覺過了30分鐘以上。
到現在還沒走到市中心的狀況下,我和充滿幹勁,只有氣勢是空轉的兩個人並排走,在帶帽衫下偷偷嘆氣。

(這不是來公費旅游的,不過,這兩人還是11歲啊⋯⋯)

如果是日本他們也不過是小學高年級。由於一起玩,總覺得我的精神也被拖到同等級,不過裡面是高中生──因為前世記憶最後有些不明確,說真的在「爺爺,終於精神恍惚了嗎?」的情況,只有青春時代的記憶鮮明的精神恍惚老人,臨終安然死去──存在普通知識和判斷能力,作為工作開始行動。

但是,對這兩個人來說,還無法明確分開工作和遊戲,說起來也還不到能行動的年齡。

(沒辦法,我的準確性還很曖昧,看起來現在還安全。仔細想想,這是一個試驗那個術式的好機會。)

由於沒有什麼時間,我迫不得已用了最後的手段。

我站著將魔法杖前端刺入地面上,艾蓮和布魯諾像搜救犬那樣在拚命跳來跳去在瓦礫之間到處轉著──真是勇敢和樂於助人的孩子──我向使魔天狼菲婭呼喚著。

「現在開始會全力使用魔力探查這個特別的術式,暫時全體人員站著不要動。」
「嗯,我知道茜兒!」
「啊,不要動就行了!」
「是。」

三者三樣的答覆,兩個人和一隻動物當場站住。
確認周圍沒有在動之後,我發動存在丹田下的魔力塊,

「哈啊阿〜哈!」

瞬間進行逆腹式呼吸法──依流派不同──被稱為「爆炸呼吸」或「雷聲」,「氣合」──以魔法杖為中心一口氣被解放,主要朝向地中放出了魔力波動。

我取名為『魔力探查』的這個術式,不過是『魔力探知』的亞流。

『魔力探知』,是探知物質和生物放出的魔力波動,說起來像是用聲納去偵查,自己發出電波和音波,從反射的聲音和電波了解對方的距離。

每天早上的採摘藥草和毒草時的空檔一時興起想到的,實際使用缺點很多──啟動的魔力量能察覺的範圍有限。對方魔力波動很小則不會反彈。需要親自發動魔力,就像通知妖魔我在這裡射出火焰一樣,例如──在採藥草的現場不能使用,後來就閒置了,想到在這種情況可使用,沒練習就正式上場了。

「這個嗎?南西方80美爾處,地下5美爾地點有強力的魔波振動感知感覺相當的大。」

雖然大小的魔力反應有了,但放出的壓倒性魔力波動只是那冰山一角。

「發現了嗎,茜兒?!」

對著艾蓮綻開的笑容,我苦笑了。

「暫且去看看。」


◆◇◆◇

一小時後。

在被挖掘出的『轉移門傳送器』前,我,艾蓮,布魯諾,安迪,查德和菲婭,用挖掘出的瓦礫當作座椅和靠背,疲勞的癱在上面。

除去最多的瓦礫,被當作主要戰力,全長4~5美加『黑暴貓』瑪雅真是力量無雙,而蕾吉娜現場做出的簡易傀儡正不知疲憊的工作著

但是,真正的精細工作還是需要人力,就像之前聲明那樣,蕾吉娜不分男女老少(包括她自己),均等分配工作──結果,大家只能默不出聲硬撐著疲憊,拖著腳步重複著清理搬運的工作。

「真是的,年輕人一點都不中用!」

蕾吉娜看了一眼,對我們罵著。
像大家一樣從事體力勞動,確沒有顯出疲累,還旁若無人一邊踢開擋路的廢墟瓦礫,朝著轉移門,領著瑪雅大步向前。

「怪物」

畢竟不是正常人。並且,每個人都重新對身為魔女的蕾吉娜感到戰慄。
對不是金屬也不是石頭的材料制成,縱5美加橫4美加的傳送們,蕾吉娜彎腰碰觸門的基地,手中拿著長杖,像是發牢騷似的詠唱咒文。
感覺沒有受傷或特別破損。
我們多少都已經恢復疲勞,很有興趣的看著,很快像昆蟲振翅般的嗡嗡聲響起,在夾雜著布魯諾的叫聲中,轉移門開始散發出青白色的磷光。

「哼了。啟動了嗎。真是耐用。」

想到接下來要增加額外的工作,蕾吉娜語氣與嘴角都變得彎曲。
在另一方面,我們知道到現在為止的辛苦好歹有了回報,放下心中的重擔,在沉默中互相微笑。

「雖然這麼說,設置是不合理的。一旦被初始化⋯⋯在這裡面進行調整,另一邊不就無法使用。」

「所謂另一邊,有什麼意義嗎?」

「會決定,門是通到哪邊。」

蕾吉娜指著什麼事也沒發生,正在發光的傳送門內部。「那個不危險嗎?」

已經放置十年以上的設備,無法想像會有什麼樣的問題。

「好了,如果不實際使用看看,我無法說什麼。嗯,看上去很牢固。我雖然打算到早上之前辦完事回來,但如果沒有返回,茜兒,你回村告訴他們的細節,之後將事情交給吉恩的孫子──艾魯瑪那小子。」

對蕾吉娜輕鬆說出的話我縮著肩膀,第一次碰到需要拚命的工作,說不定變成和蕾吉娜的離別,理解後臉上失去了血色。「──欸!?」

「那個表情,是在想我會出事嗎?真不湊巧,我周圍的伙伴是『那個婆婆,怎麼還沒死』這樣在背後誹謗著,我打算頑固的長壽,然後在某天安然的死去。不想死在這樣奇怪的地方!」

那樣邊哈哈大笑說著,蕾吉娜像是出門散步般,在呆住我們眼前與瑪雅在門的內側消失了。
之後,覆蓋了整個傳送門的磷光和噪音消失,只有佇立在廢墟上的門變得不尋常。
不知是否因傳送門的光消失了。突然覺得周圍變得昏暗並覺得涼颼颼的,身體
開始打起哆嗦,一時不知所措,我仰望被夕陽染黃的天空。

「要等到明天早上啊,結果,還是要在這一片廢墟通霄?」
「這樣。因為不能離開這裡,趕快去接我們帶來放到郊外的騎鳥吧。之後,確保能露營的地方。──這邊可以拜託你嗎,茜兒。另外兩個人也是。」

安迪勉強同意,與查德返回郊外準備將騎鳥帶走。

「那麼,為了慎重起見我和菲婭會在這附近張開簡易型的避邪結界,兩人將妨礙的瓦礫撤走並用瓦礫做成火爐可以嗎?」
「雖然火爐可以做好,但柴火怎麼辦?」
「我已經帶來了。」

木柴是在森林中撿到的,開啟『收納』魔術,枯枝和倒下的樹木在眼前一字排開。

「之後,水和調味料,一角兔的肉及」

把裝入水的皮袋和裝了岩鹽的麻袋,已經剝皮和取出內臟的兔子三隻,和其他炊具等一起取出。
看著這些,艾蓮和布魯諾眼睛發亮。

「好厲害,魔術真方便,我也可以用嗎?」
「笨蛋,這沒有辦法。之所以這麼厲害是茜兒之前就準備好,不是魔法!」

艾蓮像是在說自己事情一樣驕傲,忽然間「哎呀?!」冒失大叫起來。

「怎麼了,艾蓮?」
「哦,大概是我看錯了,在那邊的瓦礫,好像看到藍色的火焰。」

對難為情回答的艾蓮,布魯諾嗤笑。

「什麼都能看錯。大致上,這不是連一隻鳥都沒有嗎?」

之後又開始像平時那樣開始吵架,我拿著結界樁子,打算在周圍繞一圈。

「如果按照順時針方向大概12條就足夠了嗎?──菲婭,走吧。」

聽到招呼沒有跟來的菲婭,在一旁低吼,尾巴和背部的毛都豎起來,我注意到,它一直盯著一處。

往那看,是之前艾蓮說看到「藍色火焰」附近。

「怎麼了菲婭。那裡有什麼?」

像是回答我的問題,菲婭大聲狂叫──那瞬間,在黃昏的昏暗中,瓦礫的底部,藍色火焰的火焰不斷浮起,將我們包圍。「什麼?!」

對因恐懼和混亂而說不出話的艾蓮和布魯諾那邊,小跑步急行返回,快速
向四周地面打入避邪結界樁子,準備好魔法杖,釋放體內的魔力。

(這下糟了。之前全都放出了,現在能用的魔力很少。)

「茜兒,這這是什麼?」

對輕輕依偎在袍子後面艾蓮的問題,我乾脆的回答了。

「鬼火,也就是死者的靈魂。我也是第一次看到」
「你說什麼,這些東西向我們走來過來了!?」

害怕的布魯諾拚命揮著劍,發出了像是哀鳴的聲音。

恐怕是因為,我們之中最大戰力的瑪雅和蕾吉娜不在,兩個成年人又不在現場,剩下的孩子們──看起來很容易對付,亡靈們猛撲過來能說,這個的數量太多了嗎。

蕾吉娜也說『過了30年以上,有根性的幽靈是沒有』,雖然打了包票,但殘留的幽靈好像都聚集到這個地方啊!!

「也許,是我的錯。」

尋找傳送門時我用了『魔力偵查』。那是像回音一樣返回,如同向山發出大聲的魔術。
對有魔力的存在,向是告訴自己在哪裡一樣,換句話說,這些死後沒有超渡的亡者們靠那個,從周圍聚集起來嗎。
對事到如今抱著頭的我,兩人一臉詫異的看著。


◆◇◆◇

像是切出的黑曜石與不知名的金屬,用放出燐光的謎之物質做成高7~8美加,直徑30~40美加巨大的環狀列石群。

在地平線的彼方是,規規矩矩排列的廣大空間──可怕的是這不是在戶外,是出奇廣大的建築物裡面──塑造出連接縫也沒有的白色大天井,放眼看去一絲不染的純白的寧靜空間,蕾吉娜非常麻煩似的嗤鼻。

「哼,畢竟已經初始化,超帝國本土⋯⋯很久沒來了。」

一直跟在她腳邊的瑪雅,感到什麼似的轉動頭和背後的視線對上──那一瞬間,彈跳起來,在空中轉了半圈躲避似的著地,捲起尾巴全身趴在地面上,朝那個方像表現出敬畏的態度。

讓在地上也是災害級的魔獸,自己的使魔瑪雅恐懼的擺出完全投降態度,蕾吉娜不高興地皺起眉頭。瑪雅盯著前面的視線,回頭看到蕾吉娜不高興的臉似乎有笑容一瞬而逝。

寧靜中輕快的振翅聲響起──像是停止時間的這個地方空氣震動起來──已經停止走動的時鐘又開始移動起來的錯覺。

「長久沒有使用,東部方面的轉移門開始運轉起來的確,是夫人。」

那個瞬間,像是銀鈴一般清涼的聲音,三對六翼純白的翅膀隨風飄舞,即使用美貌這個詞也很保守──清純可人,優美典雅──像是由黃金法則產生的,有著耀眼銀髮的熾天使,從不知在哪的虛空中,在蕾吉娜眼前飄落。

年齡⋯⋯不清楚。

像少女一樣純潔,但又有成年女性的深思熟慮,很明顯的不是人類──也被稱為「天之使者」的存在,套用人間的尺度當成基準是不合理的話。

「好久不見『白』。以及真綾,你看起來很健康。」

在蕾吉娜她們的視線中,銀髮的熾天使,腳尖碰到在地面的同時,一邊微笑一邊拉起長裙的下擺,優雅地行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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