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为首页收藏本站繁体中文

轻之国度

 找回密码
 注册(右键在新窗口打开)

QQ登录

只需一步,快速开始

楼主: yxt0737
收起左侧

[转载] [WEB][贴吧转载][佐崎一路]利贝提姆皇国的豚草姬(作者诈尸了转载至248话)

[复制链接]
 楼主| 发表于 2019-8-11 14:16 | 显示全部楼层
161_過去的傷痕與現在的勳章

「──來,放鬆一點比較好哦。感覺怎麼樣?通過血流和液體操作,再加上利用無屬性魔法把大腿的血管移植到心臟的狹窄部分進行強化,我覺得現在應該會比以前輕鬆吧?」

把手從因為生病的原因顯得瘦弱單薄的胸口處挪開,躺在床上一直很緊張的小安潔和在房間的角落一直關注著情況的小安潔的父親丹都安心地呼了口氣,緊繃著的肩膀也跟著放鬆下來。

第一次見到小安潔,不知道是因為疾病的緣故,還是原本的性格,和一般五~六歲的孩子非常不同,給人以成熟的印象。

面對忽然進來的陌生人(我),讓自己在睡覺的地方脫掉內衣進行長達兩個小時的治療既沒有抱怨,也沒有哭鬧,真的很了不起。

「好好。辛苦了辛苦了~。一直光著上半身很冷吧,把衣服穿上吧。」

葛蓓莉婭拿起為了進行觸診和魔術治療而脫下疊好放在枕邊用來代替睡衣的木棉襯衫,一邊麻利而又熟練地把手抵在正虛弱中的小安潔的背上,讓她以一個不用太勉強姿勢幫她把衣服穿上。

在剛才進行無切開手術的時候也從旁邊得到了作為生命科學的權威的維克多博士的鍊金知識的確實的建議和幫助,葛蓓莉婭在涉及實務的方面作為一個助手來說是無可挑剔的。

該怎麼說呢⋯⋯應該注意的要點都沒有遺漏地把握到了,所以不提性格,葛蓓莉婭的機能確實是十分優秀的。

嗯嗯,真的除了佩服以外無話可說,只是另一方面,不重視也可以的部分當真就怎麼樣都好地放著不管,這方面對於要點的把握情況也真是讓人遺憾。

實際上,因為手術似乎順利地完成了,葛蓓莉婭還得意忘形地給出了:「克拉拉大人。只是治療的話太無聊了,順便再在體內安裝一個輔助頭腦,或者裝上角、翅膀、把手的數量增加到六只怎麼樣?這可是新人類的黎明呀」這樣根本不需要的建議。

雖然現在的結局似乎很好,但如果有與庫瓦盧茨湖的湖底秘密研究所同等級設備的話,不知不覺按照葛蓓莉婭的建議進行操作,搞不好真的會誕生出改造人第一號。

穿完衣服的小安潔向著將疊放在腳邊的被單展開裹在自己身上的葛蓓莉婭膽怯地地下頭。

「非⋯⋯非常感謝」

「哪裡哪裡。要感謝的話不是我,請感謝阿爾卑斯的山⋯⋯不對,是克拉拉大人吧。」

態度極其自然地微笑著自謙的葛蓓莉婭。為什麼明明能夠做到像這種細節上的照顧和態度,平時卻只會做出些挑戰人神經的行為呢?難道是故意嘲諷嗎?這個個迷。

話雖如此,即便是用上地球最新的醫療技術,恐怕也需要幾個人花上數個小時才能完成的心臟手術,雖說是用魔術,不過連帶摸索花去的時間只用了兩個小時就能完成,這確實也是多虧了葛蓓莉婭在旁邊的幫忙。
我也對葛蓓莉婭進行了慰勞。

「謝謝幫忙,葛蓓莉婭。這麼好的手腕真是讓我吃了一驚呢。連在幫小安潔的時候也親力親為,如果對誰都能保持這樣和像賽拉維這樣的周圍的人之間的摩擦不就會少很多嗎?」

在後半部分下意識地這樣說了出來,幫完忙把小安潔扶回床上的葛蓓莉婭回過頭來爽朗地笑著斷言。

「啊,這個是商務模式。我對於那些說真的無論怎麼樣的好的傢伙只能在表面上應付應付。對待下僕的場合,是為了教育他明白自己在克拉拉大人面前的分寸呢。換言之就是無愛之鞭。」

實際上是個本性善良的人,或者其實是無法坦率的傲嬌之類的,雖然我也曾期待過像這樣酸酸甜甜暖人胸懷的伏線,但葛蓓莉婭把這些FLAG通通從根源給折斷了。這種貫徹自我的堅定程度在某種意義上也算是清新脫俗了。

穿完衣服的小安潔,也葛蓓莉婭催促的成分在裡面,用有些靦腆的動作無言地朝我點點頭。

於是,可能是因為真的從緊張之中解放出了來,放鬆下來深呼吸的時候小安潔像是非常驚訝一般反復地眨眨眼,輕輕地從床上坐起身來,又是左右晃動著身體、雙手放在齊胸高的位置手掌又是打開,又是合上。

「喂,喂。安潔,不要勉強啊!」

因為愛女突然間的奇怪舉動,丹慌忙從房間的角落趕過來,輕柔地把手放在小安潔的肩膀上將其制止。

因為這個聲音(葛蓓莉婭評價:「和娼館一樣一腳就能踢穿的豆腐渣建築」)在外面等待著的瑪莎小姐和賽拉維、以及魔族男孩子把門打開,臉從門後探出來觀察房間裡的情況。

順便一說,這裡似乎是娼館配設給舞女小姐們的宿舍,因為生病的小安潔需要女性來照顧,據說在丹向劇團長的強烈請求下(實際上真相似乎是用了『賽爾班特斯商會』名義讓劇團長閉嘴),讓安潔醬獨自住進了這裡。

當然,這個建築物除去保鏢就只有女性,似乎是為了證明這一點,以像是要貼上賽拉維和魔族男孩的姿勢,五六個年輕女性跟著也接連探出頭來。

她們年齡都在十六歲到二十二歲之間,其它方面諸如人種則比較五花八門,雖然都化著最低限度的妝,而且穿著樸素的便服,但和瑪莎小姐一樣,即便是素顏也散發著獨特的氛圍。我想肯定是所屬於這個『夜光蝶』瑪莎小姐的同僚──舞女小姐們吧。

自來熟的她們莫名親近地把身體靠向賽拉維他們。

也就是說⋯⋯在我和葛蓓莉婭拚命地進行治療的時候在牆壁的另一側的他們卻在向女孩子搭訕嗎。我們這邊的男生們可真是高貴啊。

另一邊安潔醬一臉興奮地抬頭看著丹,氣喘吁吁的組織著語言。

「父親。一點都不難受了!好厲害。好舒服。我好像能就這樣直接跑到外面去!」

確認了女兒歡鬧的樣子和恢復了血色的臉頰,丹半信半疑地來回看著從床的一側讓開的我。
短暫地把視線在精神的小安潔與我之間來回交替,確認到小安潔似乎真的狀態很好,長長地(肯定已經默默忍耐了很多年吧)呼出了一口早已憋在心裡的積郁,雙手將小安潔緊緊地抱住。

「父,父親,好難受啊~。還有煙味好嗆~」

丹無言地抱著天真地鼓著臉頰的小安潔、用自己的臉蹭著小安潔的臉,他在肩膀正小幅度地顫動著。

「小安潔,變得精神起來了呢。」
「真是太好了呢!」
「是巫女姬大人親自治好的」
「和其它教團的傢伙完全不同呢」
「丹究竟有多開心啊⋯⋯總覺得,這邊也要跟著哭出來了」
「哦~,總覺得這樣讓人想要欽佩的丹也很少見啊。這樣的話今晚不久違地一戰的話可沒完啊。」

圍觀的女性們因為這個場景而喜色滿面,紛紛發出喜悅的言論。互相牽手在走廊跳舞來代替「萬歲」,不愧是舞女小姐。另外還有一名,做出了能和葛蓓莉婭比肩的不謹慎發言的瑪莎小姐。

「──!?!」

受到她們滿溢而出的祝福的牽連,親吻像下雨一般地落在魔族少年的臉上,一邊發出無聲的悲鳴一邊困惑著的樣子讓人忍不住微笑。像是順帶的一樣,被兩三人把嘴貼在臉上的賽拉維,好像很羨慕地看著受歡迎的少年,對此我感到有點解氣。

不久,或許是轉換了心情,像是對待易碎品一般地從小安潔的身上離開,

「這是奇跡嗎?竟然能看到這麼精神的安潔⋯⋯非常對不起。然後十分感謝,巫女姬大人。」

回過頭一看,是雙膝跪著地上深深地低頭的丹。

在他像是驅散了什麼陰霾一樣的表情上無法感覺到剛才像是出鞘的凶器與受傷的野獸一樣尖銳的敵意。
說到受傷我才想起來,似乎被澤克斯弄的臉頰的傷因為本人的意願,所以只是簡單地用布包裹起來,沒有進行有效的治療呢。這樣的話時間久了會留下疤痕的。

「不,請不要在意。原本我就在想是不是有什麼原因,實際上像這樣了解了一番情況之後,我能理解這確實是不得不做的理由。」

賽拉維因為我的回答而像是要說:「太甜了」一般地皺起臉來。
葛蓓莉婭為了不讓女兒看到父親那樣的姿態,一邊站著來著中間充當隔板,

「撒。變得精神了雖然是好事,但如果不休息可是不行的,為了恢復失去的體力先睡覺吧。好好睡覺,好好吃飯。因為這樣做的話將來就能長成像克拉拉大人和我一樣的魅惑的爆炸身材!」一邊耐心地叮囑小安潔。

另外,葛蓓莉婭在造型上是少女式的平衡型,雖然用火爆身材來形容微妙地不契合,不過在這個場合下也算是Nice助攻了吧。

「我⋯⋯你原諒了對你揮刀的我嗎⋯⋯?」

一下子,丹的眼珠似乎就要掉出來一般張大了眼睛。

「原諒也好其它也罷,誰都有犯錯的時候。如果有且只有一種絕對無法挽回的罪的話,那就是奪走人的生命,除此之外都大可重新來過。那麼,既然已經反省了,謝罪了,你的罪也能得到清算,而且我本來就沒有拘泥這些。」

「原來如此,這就是教團一直在宣揚的,『德』或者『慈愛』的精神嗎。⋯⋯而諷刺的是,無論是神官也好,其它的巫女大人們也好,口口聲聲說販賣自己的身體的商賣女是不淨的,如果不向他們支付高額的金錢的話就根本不肯給我們進行治療呢。」

「等,等等,瑪莎!」

「你在對巫女姬大人說什麼啊!」

「說得過火了啊,姐姐」

同僚的舞女們慌忙地責備露出譏諷的笑容的瑪莎小姐。

「克拉拉大人,就算把那個**打死也不會成為罪過吧?」

轉過頭來葛蓓莉婭進行了危險的殺人預告──無論怎麼樣都無所謂的傢伙姑且不論,對被認定為敵人的對手則真的不會仁慈呢。

「住手吧。這邊我來處理,請你去照顧小安潔吧。」

制止了葛蓓莉婭,我再次面向瑪莎小姐。

「稍微有點不同呢。因為原本我就不是因為教團的教誨和『德』『慈愛』的精神而行動的。原本教團的教誨就是以神明大人或者聖女大人作為模範的,但我既不是神明大人也不是聖女大人,所以我只能以自己的眼睛看到的實情為限進行判斷和處理而已。無才的我,只是對眼前所發生的事情採取讓自己能夠心安的行動而已⋯⋯既不是善行也不是其它什麼,不過是單純的自我滿足罷了。」

因為我毫無顧忌地吐露心聲的話語而變得有些似乎不知所措的瑪莎小姐,咯吱咯吱地撓著鬢角。

「⋯⋯不是,雖然我覺得這個思考方式本身就是聖女撒」

這個評價畢竟還是誇大過頭了啊。
我不由得露出苦笑,瑪莎小姐用莫名尊敬的態度地下了頭,其他舞女小姐們也一副就像是奇跡般遇到了神明的虔誠教徒的表情,當場跪下來作祈禱狀。

因為感覺無論如何的看不下去,我轉過頭來,就見葛蓓莉婭和平時一樣地:「哎哎~,在克拉拉大人面前你們還是太自以為是了!」,無意義地挺起胸膛。
所以說請停下啊,無謂地提高我的評價基準這種事。

「對不起。各種各樣的方面我都錯了。」

「啊,沒事,請不要在意」

「──那個,雖然事到如今還厚臉皮的請求有點那個,巫女姬大人能給『娼館・夜光蝶』的同僚們的病治療⋯⋯至少看一下她們的狀況也好,不對,能請您幫忙嗎?」

「哎呀?還有其它病人嗎?」

雖然之前用『魔力探知』探測的時候並沒有發現。

對於我樸素的疑問,瑪莎小姐似乎有些難為情地,

「⋯⋯啊─,嘛,怎麼說呢⋯⋯你看啊,我們這是娼館。就是那個因為這個職業的關係的那種病,知道嗎?」

「???」

不知怎麼地,從剛才一直非常直爽地說話,變成似乎難以啟齒的樣子,而且連同同僚的舞女小姐們也似乎有些不適地忸怩著身體。

咦?為什麼賽拉維突然臉色一變,和她們保持起距離來了?

「雖然不是很明白,不過我先治療完丹臉上的傷,等告一段落之後再進行治療吧。」

「太好了!那我先去叫在這裡的其他人!」

發出喝彩,邁著或許比剛才小安潔恢復的時還要歡快的步伐,以瑪莎小姐為首的的舞女小姐們各自散開去呼叫自己的同伴們。

另一邊,已經在原地拜伏著抽泣了一陣子的丹像是整理了一下情緒,抬起頭來,專注地不斷說著謝罪的話語。

「謝謝。非常感謝,巫女姬大人。但我是罪人。所以我想把這個傷痕就作為我一生的教訓留下來。」

透過布條把手放在受傷的臉上的丹的態度相當堅定,看來再怎麼勸說都不會改變主意了。

「我明白了。那麼先治療舞女小姐她們吧。」

丹一邊點頭一邊站起身來,向因為大人們的談話而無聊地在床上躺著的小安潔走去,叮囑到:「爸爸去工作了,和平時一樣,要聽大家的話啊。」,然後給為了我們帶路而率先向走廊走去。
在經過我身旁的時候用只有我能聽見的聲音說:

「那個,關於瑪莉亞露的事,我知道一些線索。」


◆◇◆◇

根據茜兒的體感三十年後的現在,央都奇蘭托的奴隸商館『點心之家』裡。

這個館的館主,即便是在央都也屈指可數的奴隸商丹尼爾・奧利威爾,現在正瀏覽著花了一年時間調查的關於某姐妹的行踪的調查報告書。
用盡所有關係外加像是流水一般地花費金錢所得到的內容,讓和國家的黑暗面有關的他也感到了恐懼。

「這真是何等的⋯⋯,那個女孩偏偏和奧蘭修⋯⋯而且竟然還是替身⋯⋯」

如果可能的話想馬上就把報告書投入暖爐中,然後遠走高飛到誰都不在的地方。
但因為他的矜持,以及想到最重要的是從那位大人那邊獲得的恩情,他無法這麼做。

「⋯⋯必須要警告一下」

兩肘放在辦公桌上,一臉決然的呢喃著的丹尼爾。

突然,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給出了進入的許可之後,見慣了的黑色西裝的三十後半的秘書風女性走了進來。

「失禮了。丹尼爾大人,請問您叫我有什麼事嗎?」

「啊啊,這件事和舊居有關」

「舊居?這麼說來⋯⋯」

「是關於聖都特拉梅麗塔的事。安潔,你還記得嗎?」

並不是出於工作是的立場,而是用私人時比較隨意地方式說話的丹尼爾的話語,讓安潔一瞬間被擊中了弱點,堅固的商務風格也隨之瓦解,變成作為女兒柔軟的表情進行回答。

「嗯,父親。雖然那時候只能一直躺在床上只能感覺到痛苦,但通過窗戶看到的窗外的風景、一直照顧我的以瑪莎小姐為代表的各位姐姐們、還有最重要的拯救了我的,像女神一樣美麗溫柔的巫女姬大人,這些我是無法忘記的。」

像是在述說夢境一般的口吻。

「呼姆⋯⋯」

一年前來訪的少女(雖然稍顯年幼,但但幾乎和巫女姬大人分毫無差的她)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做出了這樣的判斷的丹尼爾決定對更多的事絕口不提。

即便是他也沒有確鑿的證據。但是直覺告訴他,她就是巫女姬本人。

「所以,特拉梅麗塔怎麼了嗎,父親?」

「嗯?不是,實際上我是想說我們是不是要在那裡開一家分店啊。馬克思也差不多到了獨立也沒問題的時候了吧?而且雖然是我單方面的通知,我想讓你也跟過去去協助他吶。我偷偷試著打聽過,馬克思似乎很有幹勁的樣子。」

提到可以說是心腹的部下,同時也是眼前的獨生女的丈夫的名字,語氣極其自然地這樣說明著的丹尼爾。

「特拉梅麗塔嗎。那裡是聖女教團的本部,在各種方面都會很麻煩吧⋯⋯」

對於有些發愁的女兒,丹尼爾微微地聳聳肩,

「嘛,也不是馬上就要過去,因為算不上急事,所以你可以和馬克思與露西亞慢慢商量一番。」

丹尼爾補充到。

看著一邊補充一邊無意識地把指尖放在左臉的舊傷上的父親,安潔輕輕皺眉。
雖然不知道本人是否有注意到,丹尼爾有在下什麼重大決定的時候就會不由自主地做出這個動作。而且,從剛才的台詞察覺,要去特拉梅麗塔的不止丈夫和自己,還有自己的獨生女露西亞也要一起去吧。痛愛孩子的他,像這樣平靜地建議會讓自己和恨不得放入自己的眼中也不會覺得痛的程度痛愛著的孫女分開的事,這是異常事態。

話雖如此,但既然本人沒有說的打算,就算問也是沒用的吧。
這樣判斷的安潔行了一禮之後準備離開。

「啊啊,另外如果在特拉梅麗塔遇到巫女姬大人的話,替我向她問好。」

離開房間的時候,對於用有意無意的語氣說出的傳話的要求,安潔大大地歪了歪頭。巫女姬大人應該在多年以前就已經去世了。
是讓自己在墳墓前傳話,還是說是什麼暗語?
即使回頭想要確認,但丹尼爾──曾經被叫做丹的男人,似乎已經把要說的話都說完了,只是繼續將視線落回了書面上。

────────────────────

丹=丹尼爾。因為茜兒的一言與行動而洗心革面,成為了一名正經的奴隸商。結果,竟然是奴隸商!?雖然或許會有這樣的吐槽,但這是在現行的框架下對孤兒全力朝著人道的方向對待作出努力的結果。

评分

参与人数 2轻币 +26 收起 理由
SYW-LTC + 13 工作辛苦
lineaglf + 13 工作辛苦

查看全部评分

 楼主| 发表于 2019-8-11 14:17 | 显示全部楼层
162_地下廢坑的探索與少年的名字

瞄準藏在像竹筍一樣的鐘乳石的陰影裡的我們,不間斷地投擲著由磨得像小刀一樣鋒利的石器與石礫制成的投槍。

「真是讓人郁悶啊。話說,那些東西是什麼啊?雖然外表看上去像是小型的亞人,但為了適應黑暗眼睛附帶上了黑色的皮膜而且巨大化了,耳朵雖然長得像精靈但更加巨大,鼻子幾乎完全退化掉了只剩一片平坦,皮膚是綠色的,關鍵是頭上長的東西不是鰓嗎?完全是現存的種類裡沒有的生物啊。」

不知道為什麼拿著拖把和畚箕像耍二刀流一樣反擊著的葛蓓莉婭,確認完靠近的敵人的樣子,然後向我們告知進行了簡單分析的結果。

「是被廢棄了的實驗體在地下繁殖的結果嗎?啊,靠近了呢。──『冰之牙啊,化為利刃貫穿吧』」

一邊躲開飛來的石斧,也沒有仔細瞄準,把做出來的水魔術冰柱一百枚左右像散彈一樣的大範圍發射出去。

「咕伽啊啊啊啊啊」

「嘎啊─!?」

「咕哦咕哦──!」

徐徐逼近的敵方的先頭團隊發出了像粘稠的痰哽在喉嚨裡的聲音,身體各處流著血慌忙地退避。和外表相反,與人類沒什麼區別的血出現在視野的一角,我的胸中滲出了一股愁悶⋯⋯悲哀與罪惡感。

話雖如此在生命危險面前也不可能一直沉浸在感慨之中。雖然剛才的「冰結矢」似乎成功形成了牽制,但距離致命傷的程度還遠著⋯⋯的吧。

雖然想更加充分地瞄準後進行反擊,但在對手的數量不明,遮蔽物與暗處與橫穴眾多的洞窟中,而且對方完全佔據了地利的情況下,可以預想如果貿然從岩背中暴露自己的身形,就會立刻受到集火吧。

「──可惡,這樣下去會越來越糟的啊。」

時不時一邊用符術進行反擊一邊往石筍貼上符籙加強防御的賽拉維一臉苦澀的抱怨。

不過無論怎麼強化原本都只是脆弱的石灰岩而已,隨著時間的流逝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削減。剛開始闖進來的時候四人都能夠悠然自得地站著的,但現在光是躲在這裡支撐就已經是極限了

「可是對方雖說是被廢棄但也是魔法生物演化出來的成果。可能會有其它未知的攻擊手段有說不定,草率的行動是很危險的。」

「其它?是指魔術一類的嗎?如果有的話早就用了吧。」

正處於焦躁之中的賽拉維像是立馬就要衝出去一樣。

「雖然魔術也很危險,但真正可怕的是毒喔。因為有著投擲東西把敵人打倒的智力,當然應該警惕他們使用毒的可能性。如果是神經毒素的話連治癒術也無能為力了!」

如果是通常的毒素的話還沒什麼,但如果中了直接破壞神經的神經毒素的話連我也只能束手無策了。而且,如果回顧人類的歷史,殺掉生物被使用最多的武器,既不是劍也不是大砲,就是毒本身。

「克拉拉大人,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全部燒掉不就好了嗎?像那種下等生物,髒東西必須消毒才行喲。」

這樣子,「一口氣!一口氣!」地挑唆著的葛蓓莉婭。

「在這種封閉的地下裡如果使用火炎系的魔術,我們也會缺氧而死的啊!而且原本這裡就是他們的領地,所以無論理由是什麼擅自闖入他人領地的我們也有錯的。」

「您在說什麼。這裡是《聖天使城》的地下。而且那些傢伙如果追究起來只是教團的人造聖女計劃的失敗作。這樣一來所有權應該是在教團手上。然後,在那個法王(糞爺)亡故的如今,就算說教團已經由身為巫女姬的克拉拉實權在握也不為過。」

「已經言過其實了啊!太不敬了。第一,法王大人還健在著!!」

雖然立刻進行了反駁,不過被葛蓓莉婭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地無視了。

「那麼My Princess。請對我下命令吧。命令我打開一條血路,處理掉他們。」

恭敬地單膝跪地,在裸露出來的上半身的胸口處握拳行禮的是,外表看上去在十四歲前後,深堇色頭髮與琥珀色眼睛的魔族美少年──「雷古魯斯」

也不能一直都叫「第六號」、「魔族的少年」什麼的,可也沒有別的名字,所以姑且作為暫時的名字,

「那麼就叫『雷古魯斯』,意下如何?寓意『小小的王』、『獅子的心臟』。」

這樣提案的時候,

「雷古魯斯⋯⋯!感激不盡。您賜予了我這個美妙的名字。」

當事人似乎非常喜歡,頭貼在地上誇張地表達著喜悅。雖然這讓我有點畏縮⋯⋯⋯

另外,要說為什麼他在這裡的話,作為交換籌碼『賽爾班特斯』為了贈予我而讓丹帶出來,只是被當成人質用了,雖說是交換籌碼但也是對方送的贈禮,禮儀上是不能退回去的,另外還因為可以預見到被拂了面子的『賽爾班特斯』商會會如何制裁丹和安潔,所以不得不讓他暫時跟著我。

當時因為覺得如果不能說話會有所不便,於是把魔術下的封印基本都解除了(雖然丹到最後都還在顧忌著:「魔族能使用一個音節就能殺人魔術。這樣子很危險。」),這樣就能正常地說話了。

雖然沒有特地簽訂拘束契約什麼的,但和周圍的提防與恐懼相反,非常老實地跟隨著我⋯豈止如此,我甚至感覺到他有些異樣醉心地跟著我。

因為他親近過頭的表象,我心裡雖然懷著「為什麼?」的疑問,但葛蓓莉婭對此做出了解答。

「因為魔族基本上都屬於實力主義呢。他們會無條件的順從魔力比自己還要強的人哦。
而且因為雌性極端稀少所以有尊敬的傾向。
如果做過頭的話也會做擅自誘拐這種事呢。
你看,故事裡常有的魔王幽禁公主說的就是這個哦。」

對於這個說明魔族的少年一邊點頭表示同意,「您很強,而且很美麗。是值得我侍奉的主人。請一定准許我稱呼您為『My Princess』」

因為這樣的經過而成了現在這樣子。
雖然我個人是不太喜歡上下級的人際關係的,可是為什麼認識到人一個個都把我往花轎上放,然後成為拚命抬轎的轎夫呢?

⋯啊,好懷念普通的友人關係啊。盧卡、碧歐拉、莉潔羅黛。大家還精神嗎?雖然在這個時代連卵子都還沒有。

一邊想著想要早點回去,一邊對眼神真摯地看著我等待我的指示的雷古魯斯用略微帶了點嚴厲語氣叮囑。

「雷古魯斯。絕對不要因為為了我而做出對自己的生命不負責任的提案和行動。因為用別人的犧牲換來的安全對我來說並不是必要的。」

「可是⋯!」
「關鍵是只要掌握了他們能力就好了。」

似乎是要掩蓋掉雷古魯斯準備進行的反駁般,賽拉維一邊提案一邊把視線轉向我和葛蓓莉婭。

「我有個主意。──葛蓓莉婭,你站在那邊張開雙手轉一圈看看」
「你想做什麼愚民⋯⋯?──這樣?」

被催促著一臉疑惑地站在那邊的葛蓓莉婭像是滑冰運動員一樣流暢地轉了一圈。法蘭西女僕風的裙子輕飄飄的浮動起來

瞬間,從洞窟的各處,以葛蓓莉婭為目標的小刀狀的石器、石礫、投槍、石斧、甚至還有吹箭,像是雨雹一般飛來,似乎要把葛蓓莉婭打成蜂窩。

「Nyo啊啊啊啊啊啊啊!!」

幸運的是大部分的攻擊不是距離不夠,就是朝著明後天的方向飛去,雖然有幾個從身邊掠過,當然,葛蓓莉婭臉色一變逃回了當做盾來使用的石筍的背後。

「好我明白了!他們的飛行道具裡面沒有弓箭和魔術。一次性攻擊過來的數量大概五十左右。另外,雖然很遺憾但沒有準頭。」
「開什麼玩笑,你這個!愚民!!打中了!被狠狠地打中了啊!」

激怒的葛蓓莉婭額頭上插著吹箭。箭頭上塗有明顯徒手觸碰地話會很糟糕的顏色的液體。

「不是多虧了這樣大體掌握了對方的能力了嗎?那麼我們開始不開始反嗎?」

即便被抓著胸口上的衣服怒喝也回以淡定表情的賽拉維。
各種各樣上或許這兩個人關係真的很好,這樣想著,我一邊再度評估了一番敵我的戰力和洞窟的環境,一邊開始回想來到這裡的原委。


◆◇◆◇

在聖女教團的中樞《聖天使城》的地下,在其中分布著縱橫交錯的排水路與下水道、在增改建築時留下的作業坑、為了以防萬一而準備的秘密逃生道路、最後是教團將這個地方改建成根據地的前身──單純是地方二流宗教的根據地的時候,被視作是製作出來的迷之地下室,有點⋯⋯何止是有點,簡直已經構成了真正的地下迷宮。

因為這方面的簾幕的另一端像我這樣的巫女和神官用不著知道,所以也只知道「下水道的部分地棲息著魔物」、「有幽靈出沒」、「看到了在連接著巫女浴場的供水管附近全力飛奔逃走的法王」這種程度的真偽不明的傳聞。

而且,在教團大本營有著地下迷宮這種事本來就除了醜聞以外什麼都不是,所以被隱匿起來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話雖如此,但如果發生從裡面爬出來的魔物襲擊教團有關人員和一般的參拜客之類的事態也會成為大問題,所以在《聖天使城》一側的出入口設有嚴格的檢查程序,在無論哪裡都嚴密地封鎖的基礎上,還有定期巡邏的神官戰士把發現的魔物驅除⋯⋯丹是這麼敘述的。

不過說到底也只是非專業冒險者的神官戰士們的巡邏,像地下迷宮分布的的場所和隱藏的密室之類的,在檢查時漏掉的情況似乎也相當多,所以即便是在進行管理的職員們裡面,恐怕也沒有能夠把握全貌的人吧。

現在,在這個或許應該暫時稱之為『聖天使城・地下迷宮』的地方,我、賽拉維、葛蓓莉婭、澤克斯、以及原本沒有名字現在叫做雷古魯斯的魔族少年踏足於此。

不用說,並不是得到了教團的正式許可,這只是我的自作主張。

原本通往這裡的出入口位於《聖天使城》本該該不存在的南門的附近,所以確實不在神官戰士的巡邏路線之中。應該說,不難想像即便是在教團中這條通道的存在本身也屬於頂級機密。

因此說真的,其實我是很想讓攻略地下迷宮這方面的專業人士,由卡伊莎領導的女性冒險者團體『銀嶺的雙牙』的各位來幫忙的,但因為風險太高了,究竟是沒能和她們挑明。

或者說只有我一個人的話使用『巫女姬』的威光(雖然並不想這麼做,但根據場合也有不得不使用的時候)進行辯解可能會有效,但如果連累到身為第三者的她們,我對自己能保護她們到什麼程度並沒有自信。因此這次行動僅限於自己人。

結果在坐落於貧民街的『歌劇場・夜光蝶』了結了一項工作,在簡單的準備和進食後,我們迅速地朝著目的地『南門』返回。
話說回來,尋找的對象竟然就在自己的腳下,這簡直就像童話裡滿世界尋找辛福的青鳥結果就在自己家一樣、又或者像幽默小故事裡「在你後面,後面!」一樣,無論哪一邊都只是諷刺罷了。

於是,費了不少力氣避免被巡邏的神官戰士發現,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在從丹那邊問來的秘密的門的位置。觸碰著外表看起來只是普通的石壁的地方,我不由得發出了感嘆。

「這個真的好厲害啊!大概是一種封印吧,但是摸起來的觸感簡直就是牆本身。而且連魔力波動也進行了偽裝,如果沒有並用精靈術的土與風的精靈提醒的話,普通的術者是無法分辨的。」

如果只是外表的話我也能使用光魔術的『幻影』進行偽裝。但是要做到連觸感也能以假亂真,而且是跨越長時間的永續作用,難以想像究竟使用了何種程度的魔力與精密的魔術構成。

「在這個世界上,還潛藏著我所遠遠不及的魔術師呢。我必須更進一步精進才行!」

默默地燃起了對抗心握拳的我。

「⋯⋯那個,我的小公主殿下。這個魔術,不對,我覺得這已經是魔法的領域了,這恐怕不是人類的手筆。我認為這和魔王級的魔族或者超帝國的神族有關。」

雷古魯斯有些怯懦地發表自己的看法,對我的推測進行了補充。

「原來是這樣嗎。很厲害的東西呢。不過應該怎麼打開呢?雖然憑手感覺得用魔力強行破開似乎可行,可那樣的話就無法復原了⋯⋯賽拉維能用符術做點什麼嗎?」

關於這方面的小技巧與應用技賽拉維的知識更加豐富,不過最主要還是因為作為現役冒險者應該積攢了不少專業素養,所以本著說不定的想法問了問,不過對方馬上搖頭了。

「沒法子啊。本來我就無法感知到隱藏在這裡的東西。在沒有線索的情況下隨便亂動的話會有導致暴走、或者無法解除的可能性啊。」

原來如此,很有道理呢,就在我這樣理解的同時也陷入了束手無策的狀態,這時雷古魯斯殷勤且似乎很有自信地提出了建議。

「這樣的話可以讓我試試嗎?雖然沒法完全解除,但暫時性地打開一條縫隙是做得到的。」

「你做得到嗎?這樣的話那就拜託了。」

「請交給我吧。輕而易舉⋯⋯雖然不至於這麼說,但只要是我公主殿下的命令無論是怎樣的難題也會解決給您看。」

雷古魯斯這樣一邊說著,一邊像是在誇耀勝利一般地側目看了一眼賽拉維。

從一瞬間變為發怒表情的賽拉維身上把視線移開,雷古魯斯重新看向被封印的南門。

「『美麗的女神啊,於天地之間,莫觸地面,勿見太陽』──『解錠』」

雙手結出複雜的結印,就在最後一個巨大的六芒星被描繪出來時,牆壁軟綿綿的扭曲起來,打個比方的話可以看成往水裡滴入一滴顏料的擴散運動的相反過程,組合起來出現了一扇長寬四美爾左右,從中間往兩方打開的金屬門。

我試著靠近輕推那扇門,和想的一樣,門緊閉著。

「如果以魔術作為鎖的話剛才的魔術應該已經讓它打開了。恐怕並不是借由魔術而是設置了機械式的鎖吧?」

嘗試了各種方法的雷古魯斯也只能對此表示無能為力,沒有隱藏內心的羞愧左右搖頭。

「庫努,庫努,庫努!克拉拉大人,這個門無論怎麼踹都紋絲不動!」

「你怎麼一見到門或者牆壁就二話不說地踹了起來!?」

「等一下。我試一下從門縫中把符籙塞進去召喚簡易式神進行指揮看看。或許從裡面就能打開。」

以機械作為對手的話或許能做點什麼,這樣期待著,但葛蓓莉婭沒起到作用,而作為代替原本表示束手無策的賽拉維用手摸到門縫,把符籙從其中塞入,從內部召喚出小鬼(應該說看起來更像餓鬼),總算成功解開了門鎖。

「哼哼⋯⋯」

門鎖解開的瞬間,一臉得意的看過去的賽拉維,以及一臉苦澀把臉轉向另一邊的雷古魯斯。

「──打擾了」

我從勉強能夠讓一個人通過的門縫打了一聲招呼走了進去,結果意外寬廣的像是鐘乳石洞通道在眼前延伸。

雖然似乎完全沒有照明設施,不過從門的縫隙射入的陽光被光滑的鐘乳石反射像萬華鏡一般光芒四射。

因為這幻想一般的光景倒吸了一口氣,接著,

「哇啊,好美」

從我的口中無意識地發出讚嘆,其它人則似乎沒有什麼特別的感慨,

「儂哇哇哇哇,一大群蝙蝠在頭上盤旋,被咬了!」

「有蝙蝠說明這裡通向其它什麼地方呢」

「呼─!!」

「⋯⋯」

以蝙蝠為對手發射火箭拳、謹慎地環視著周圍、背部的毛发倒豎做著警戒的姿勢、撫摸變得鬆弛的頭上的奴隸帶,和平時一樣我行我素。

「真是的呢⋯⋯⋯總之,『光啊照亮我的手腕』──『光芒』!」

我舉起手中的魔法杖,覆蓋手的前方半徑一百美爾左右的範圍,魔術的光在空中照亮確保著視野。
立刻,蝙蝠開始恐慌起來,朝著這邊的出口蜂擁而來,向外面逃去。

立刻飛退的我,眯著眼睛望著逃走的蝙蝠群,下意識歪起了頭向周圍詢問。

「──蝙蝠是粉色的、長著複眼和尾巴嗎?」

「『『那種蝙蝠是不存在的』』」

「也是呢。⋯⋯這麼說來,那些也是因為教團的秘密研究而誕生的實驗動物的成果嗎?」

「──是吧。〈人造聖女計劃〉這愚蠢的嘗試。超越人類的魔力、能夠迷住所有男人的美貌、以及比誰都要溫柔無私,為信仰自己的人傾盡自己全部的神聖存在⋯⋯⋯試圖製作出發瘋的宗教家和錬金術師幻想出來的東西,結果變成了無法實現的妄念之殘骸盤踞的垃圾場。我們還是做好在前面沒有正常地生物和魔物的心理準備比較好。」

對於一臉苦澀地重新進行提醒的賽拉維的發言,葛蓓莉婭大大地點頭表示同意。

「沒錯⋯⋯⋯玩弄生命這種事真是豈有此理啊。發瘋的錬金術和化學總是使人不幸呢。」

「『『⋯⋯⋯』』」

瞬間,像是在說『這傢伙到底在說什麼啊?』般的冰冷視線集中在了葛蓓莉婭身上。

「給──請收下」

「這是什麼克拉拉大人。⋯⋯手鏡嗎?」

從我這裡得到的手鏡中映照出自己的臉,葛蓓莉婭歪了歪頭,不去管她,我也一邊凝視著延綿持續到遠方的地下迷宮的前方,一邊對賽拉維的話深深地表示同意。

「確實是痴人說夢呢。人類本身就是我行我素為所欲為的存在,明明那種畫裡面描繪的像天使一樣的女性是不存在的。」

「『『⋯⋯⋯』』」

我發出了嘆息,只是不知道為何似乎感覺到和剛才朝向葛蓓莉婭的同樣的視線,這次朝著我這邊集中了。咦?

「給,克拉拉大人。請收下」

「──回力標?」

然後,不知道為什麼,葛蓓莉婭給了我一個特大號的回力標。(芝士:茜兒對自己使用了神聖護盾──反射鏡力233333)

────────────────────

※雷古魯斯的咒文。參考文獻《圖說金枝篇》(東京書籍)

在雷古魯斯的價值判斷中,
茜兒(強大而美麗,希望將來能給自己生孩子)>>>>>葛蓓莉婭(不明底細。擁有強大的魔力所以需要警戒)>澤克斯(雖然現在沒有危險但有必要注意)>│無法越過的牆│>>>賽拉維(雜魚)

另外,其實丹和瑪莉亞露的養父編輯長的關係、悲傷的過去、因為死去的女兒而與教團產生的爭端、獲得內部情報的經過之類的,發生了各種各樣的事,說來話長所以這裡選擇割愛。
下回,茜兒久違地(或許是第一次?)不使用魔術而只是用劍進行一對一對戰。

评分

参与人数 3轻币 +36 收起 理由
凛伊 + 10 工作辛苦
SYW-LTC + 13 工作辛苦
lineaglf + 13 工作辛苦

查看全部评分

 楼主| 发表于 2019-8-11 14:19 | 显示全部楼层
163_廢棄生物的女王與茜兒的刃

活劇の話へなかなか進みません⋯⋯⋯


════════════════════

雖然有點脫線,一般火蜥蜴的別名『火之精靈(サラマンダー)』,容易被誤認為是炎之精靈(炎の精靈)的名字,實際上是作為通稱被使用著。比如賽拉維在原本的時代裡就乘騎過同名的騎獸(究竟是從哪裡入手的呢?),不過實際上本來的意思是指『大鯢』。(芝士:サラマンダー是英語Salamander的音譯,在日語詞典裡搜這個單詞給出的答案是火之精靈,但如果直接在英語詞典裡搜索這個英語單詞結果就會變成大鯢。)

然後與其相似的蠑螈也跟著被叫成火之精靈,還有壁虎也一樣被叫成火之精靈,壁虎經常出現在暖爐等物旁邊,所以被誤會為「這玩意兒很耐火嗎?」,於是滾雪球一般地變成大鯢=火蜥蜴=火之精靈這樣的叫法了。

要說我想表達什麼的話。

「弄不清那些傢伙到底是陸生生物還是水栖生物呢。雖然外表看起來就像人類和兩栖類增增減減之後的產物,不過尚不明確這是魔物還是亞人,所以我能抓兩三頭來解剖看看嗎?」

「請收起你那像是陷入了瘋狂一般的學者式的過度好奇心。」

「嗯~~。那給它們起個名字吧。因為是看起來像大鯢一般的半魚人,所以取『深度潛行者』的意思,就叫深⋯」

「我想到了!既然有因為是兩栖類而被叫做『火之精靈』的這樣的前例,就叫做『戈利努斯』吧!不錯吧!!」

為了阻止從口中吐出各種意義上都很危險的名稱的葛蓓莉婭,我把隨便想到的名字強行推了出來。呼,好險好險。

就這樣,這些被廢棄的實驗動物們被暫時取名為『戈利努斯』

它們大致的特徵是,身高一點三美爾左右,腕力為一般人以上小鬼未滿。值得一提的是,

「⋯⋯真是奇怪呢。『昏睡雲霧』對它們不起作用啊。」

「不是因為它們用鰓呼吸的緣故嗎,克拉拉大人。」

「啊啊,原來如此。」

說起來,它們的智力應該和黑猩猩差不多。不過因為能夠使用石器,或許要更加聰明一些?
基本上使用兩足行走,不過大概是為了適應洞窟內的環境,根據情況有時也會像青蛙一樣四腳著地,通過彈跳來進行移動。

它們腳力十分強勁,一息間能縮短四到五美爾的距離,不過似乎不是很喜歡暴露在寬闊場所的亮光之下,它們會從陰影中移動到另一個陰影,然後從意想不到的角落和地方飛撲而來,所以難以讀取對方的行動,非常麻煩。

「這一代的生態,該怎麼說呢⋯⋯仿彿廚房裡的黑色惡魔呢。」

「可惡,它們的動作太反常了難以對付啊!」

戈利努斯口中發出怪叫,手持石制的小刀和槍襲來,賽拉維用中型劍招架,還趁機用符術釋放出雷擊,只是這似乎沒什麼效果。
雖然不至於完全無效,不過也只是讓對方因**而一瞬間停止行動的程度。

「咕喂──!」

「咕喂咕喂──!」

或許這反而激怒了它們,喉嚨大幅度膨脹的戈利努斯們,爛醉的酒兵衛突然擺出危險的預備動作,發出呻吟,與此同時一齊從口中噴出了黃色的液體。

「危險!是毒液!」

「──嘿。」

在我的警告轉達到之前,賽拉維就靠著後跳躲開了,無論怎麼看都只能讓人聯想到痰的拳頭大小的液體穿過了一瞬間之前他所在的位置,擊中了後方的石筍,瞬間石灰岩被腐蝕得不成樣子。

「!?只有毒液請一定要小心。雖然看起來不是神經毒素,但如果是這種程度的腐蝕性的話,受到直擊的話造成無法治癒的傷害的可能性會很高的!」

腦子掠過了前世的知識裡有的雙氯乙基硫等化學武器。幸好這似乎不是會立即氣化對眼睛和喉嚨也造成傷害的類型,但如果時間拖太久毒液在這個狹窄的洞窟裡充滿的話,難以想像會產生什麼危害。

「斬、波、舞!」

另一邊,跳入在戈利努斯群中也明顯密度更高的區域的雷古魯斯,其戰鬥的身姿簡直就像有三頭六臂。
用纏繞著魔力手刀斬殺敵人,遠距離襲來的的毒與飛行道具則是用強化了的魔力波動彈開,利用無屬性魔法折下石筍來像投擲標槍一樣投出去擊散敵人。

我則在一旁一邊疼愛著身旁的羽貓澤克斯,一邊默默地進行治癒。

「⋯⋯茜兒。你,救助敵人是想怎麼樣?」

「只是啊,因為並沒有什麼仇恨或者恩怨,所以能拯救的生命我想盡量拯救。──就算這只是偽善和自我安慰。」

雖然賽拉維為此吃了一驚,但如果眼前出現了正在遭受痛苦、流著血的生命,會產生不問敵我想要拯救的衝動,這不是人之常情嗎?生命是脆弱的,無論怎麼努力,有時還是會像沙子一樣從指間凋零。

賽拉維望著我的側臉,無言地聳聳肩,停止了這個話題。能夠敏銳地洞悉人的細微之處的他,即便我什麼也沒有說,似乎也已經察覺到了我的心情。

不過雖說是治療,但把它們治癒到痊癒為止,然後陷入無限循環直到把己方拖垮這種事究竟不可能的,所以只是某種程度上治療一下傷勢較重的戈利努斯,然後用繩子把它們的手腳和嘴巴束縛住,讓不能動彈的它們倒在地上。

「克拉拉大人,它們沒有生殖器官呢。而且個體之間也基本沒有差別,多半是從同一個體量產出來的吧。順便一提雄性大猩猩平均三賽爾美爾,維持著一夫多妻制。」

把倒在地上的戈利努斯翻來覆去,讓它們擺出羞恥的姿勢,從各個角度驗證之後,葛蓓莉婭重重的點頭給出了結論。

「也就是克隆⋯⋯啊,不對,是被人工製造的人造人一樣的東西吧?」

「或許原型是那樣的,不過其它則是自然增殖的產物呢。」

破天荒地正常行動和說話的葛蓓莉婭,從她專注地對未確認生物進行分析的側臉上,我似乎感覺到了往年擔任天才錬金術師維克多博士的弟子所擁有的伶俐寄宿在其中。

「快看啊克拉拉大人。這傢伙胯下的可動區域比人類要寬得多,看,雙腿可以張得這麼開~~~」

⋯⋯看來是我的錯覺。

「也就是說和蜂類的一樣是單性繁殖,不對這種情況應該說是無性繁殖呢。是不需要借助兩性的生殖就能生下來的生物嗎?」

「不愧是克拉拉大人啊。理解真快」

「⋯⋯這麼說來,也就是說,有一頭相當於成為了母體的女王蜂的東西存在是嗎?」

就在我產生一股非常不好的預感的瞬間,為了追擊亂了陣型逃竄的戈利努斯而深入洞窟的深處的雷古魯斯,隨著一聲「咕啊!?」的呻吟,像球一樣被彈飛,在洞窟的地面上翻滾著回到了我們這邊。

「沒,沒事嗎,雷古魯斯?」

「咕⋯⋯大意了。請小心,這傢伙的毛色和其它的不同。」

多虧用魔力強化了肉體的緣故,沒有受到什麼大的傷害,不過沒能完全抵消內臟和腦部的沖擊,雷古魯斯一邊不甘地呻吟著一邊站起身怒視著洞窟深處的黑暗。

「咕喈咕喈,喈喈喈─!!」

這般地,一頭比其它戈利努斯高一個頭、長得也和人⋯⋯而且是女性酷似的戈利努斯,手握武器表情凶惡地從洞窟深處的黑暗中現形。


◆◇◆◇

與其它戈利努斯相比明顯釋放著異彩,長相就算說是美女也不為過,雖然皮膚為綠色,但具備相當勻稱的四肢,延伸到腰部的青黑色散亂頭髮的戈利努斯,宛如由黑曜石雕刻而成,一柄一美爾左右的厚實無骨的劍被誇耀似的握在手裡,站在巨大的岩石上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隨後危險的視線落在我和腳邊被束縛住倒在地上的戈利努斯上,立刻一副滔滔不絕地在說著什麼的樣子。

「『呀~呀~,我就是這個聖天使城的地下迷宮之主,瑪扎・戈利努斯。遠道而來之人,聽著,靠近來看著。我的眷屬的敵人,現在賭上成為俘虜的眷屬們,對自己的實力有自信的人啊,與我一戰吧!』好像是這樣說的。」

像是在搞笑一般進行後期配音的賽拉維,不過剛才的台詞恐怕也不是太脫離原意吧。

「似乎情況就是那樣呢。看來那個就是關鍵的女王種了,而且似乎希望雙方大將一對一單挑呢。」

我能從它緊盯過來的視線中感覺到其中抓著我不放的磁力,正面印上那個視線,我用『收納』魔術把手中的魔法杖收起,取而代之拿出了來到這個時代之後用通過冒險者的委託存下來的錢,在聖都的鍛造師那邊經過反復摸索特別鍛造出來的愛刀。

咚。咚。發出厚重的聲音,空中出現了出鞘的太刀與小太刀,把我夾在中間劍尖朝下分別插入了左右邊洞窟的地面。雖然為我鍛造的鍛造師們似乎已經想好了別的名字,不過在我的堅持下太刀以『櫻守』,小太刀以『櫻花』命名。

「奇怪的劍呢。是新月刀的一種嗎?」

連賽拉維也是第一次見到,一臉稀奇。

「是呢。按照一般的基準確實和那個比較接近呢。」

要對日本刀進行說明也十分麻煩,所以隨便地回答,同時右手櫻守,左手櫻花地將它們的劍柄握住從地上拔起,各自試著揮了一下。

並沒有特別進行過魔術的強化,如同其外觀一樣,只是金屬塊,不過經過多次調整在平衡上也得到了能夠讓人滿意的回報。雖然我最近比起劍握著平底鍋的時候更多,不過這樣的話應該能做點什麼。

「喈喈─!」

一直關注著這邊,暫稱為『瑪扎・戈利努斯』的看到我響應了自己的挑釁,喜色滿面地發出吼聲。

「那邊也是這個意思啊。真是時代錯誤啊。」

「不過我個人並不討厭呢。那種體育賽系的頭腦也好這種情況也好。」

這樣回復了用既像是驚訝又像是感慨的口吻,發表著夾雜著嘆息的感想的葛蓓莉婭,正要前往舞台,結果雷古魯斯像是滑行一般攔在我的前面,單膝跪地。

「請等一下我的公主大人。那種**的對手您沒必要出手。請交由我來對付。雖然剛才大意了,但輸給那種程度的對手有損我作為您的臣下的名譽。請給我挽回的機會。拜託了!」

雷古魯斯拚命地低著頭,而賽拉維和葛蓓莉婭則微妙掃興地望著美少年頭髮上的旋毛。

「我不喜歡像這種只想著自己的傢伙呢。話說,克拉拉大人根本不可能輸給那種青侍吧。明明就算一邊手持擴音魔具載歌載舞,騎著獨輪車表演飛躍火圈,順便邊後空翻邊轉盤子,也肯定能把對面秒殺,不,是瞬殺。」(Ps:青侍,日本古代官家裡的侍衛。)

葛蓓莉婭對我(克拉拉?)的迷之自信真是沒有下限呢。難道認為我能和ガチ◯ピン一樣嗎?要一次性全部實現還是做不到的喔。不過如果分成兩到三個的話倒是可以。

(Ps:ガチ◯ピン(ガチャピン,◯可以腦補日漫里提起某些梗時產生的消音效果。),日本的一個兒童節目裡的角色,綠色恐龍,設定上萬年五歲身高165cm體重80kg,特技是體育全能。)

接著賽拉維用溫柔的⋯⋯像是在教導不聽話的熊孩子一般的口吻和雷古魯斯說話。

「說是這麼說,那傢伙可是非常棘手的哦。而且對方發起的挑戰似乎是尋常的劍術決鬥吶。你的話不行的。」

「不行?你是在指什麼!?」

「你,在那方面是外行吧?從你的步伐和動作就能看出來。而且雖然靠著怪物一般的身體能力開無雙,不過準備動作十分明顯,呼吸也能簡單看穿,說白了,不用說茜兒,就連我也贏得了你。」

反應能力和動態視力一類的基礎能力很高,而且用魔力把筋力和耐力提高了數倍,所以以外行和野獸為對手的話雷古魯斯能夠單方面的碾壓,不過直截了當地說那其實和動物的戰鬥方式沒什麼兩樣。
動作單一而且直線攻擊,所以對有武術心得或者實戰經驗對手是不管用的吧。正如賽拉維說的,如果認真戰鬥的話,現在這個時點上賽拉維應該有壓倒對方的實力。

因為賽拉維冷靜的指摘而滿臉通紅,雷古魯斯進行了反駁。

「對付那種程度的對手根本不需要技巧。原本就沒必要特地迎合對手用劍戰鬥的不是嗎!」

「你這樣說的話,那我和葛蓓莉婭去戰鬥也是一樣的。但是對方發起的是用劍一決勝負的挑戰。如果我們不接受惹怒了對方的話就會變成全體戰的,而且你如果不是用劍而是用魔術把對方打倒的話,會因為使用了卑鄙的手段而惹來剩下的傢伙們直到最後一頭的報復性襲擊吧。」

「那就一頭不留全部殲滅掉。這種程度的對手來幾百頭都一樣。」

面對這樣有些真的生氣地進行反駁的雷古魯斯,呀咧呀咧⋯⋯邊聳聳肩,賽拉維嫌麻煩似地補充到。

「你啊。沒搞錯我們的目的和手段吧?我們是為了尋找被拐走的巫女而潛入這個秘密通道的。和戈利努斯發生爭鬥引起不必要的騷動可不是我們的目的啊。因為明白這一點茜兒才響應了這個單挑的。」

「『『啊⋯⋯!』』」

完全忘了原本目的的雷古魯斯,恍然大悟般的發出了脫節的聲音。還有,葛蓓莉婭和我也是。

「⋯等等。葛蓓莉婭姑且不論,難道連你也忘記了⋯⋯?」

被半睜在眼睛的賽拉維用冷冷的語氣這樣責問,我的視線不由得游離起來。

「對不起⋯⋯」

三國志的熱血情懷一瞬間冷卻下來,恢復了平常的精神狀態。

雖然我自己沒有意識到,不過看來我似乎在現場氣氛的感染下失去了冷靜的判斷力。或者說我可能是無意識地輕視了對方。我應該為這個想法感到羞恥。

「從以前我就覺得,你有時候很不在意自己的生命啊。稍微為周圍的人著想一下啊。」

「是啊。如果我在這裡輸掉了的話就會讓對方士氣大漲的,無法救出伊萊莎小姐的可能性也會變大呢。」

「──哈⋯⋯⋯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賽拉維似乎有些煩躁地摩挲著他蓬鬆的发。

「?雖然不是很明白,這場一決雌雄的勝負,我一定會贏的。」

才口袋裡拿出手制的髮帶把頭髮束起來這樣宣言到,我再次鼓起鬥志堅定地向著瑪扎・戈利努斯走去。

「沒問題。在胸部的大小上克拉拉大人壓倒性的勝過對方。」

從背後葛蓓莉婭大聲地送來了聲援。

順便一提,瑪扎・戈利努斯雖然有著一張女性的臉,但身材則偏中性,特別是肩幅和胸部完全和男性一樣。

「在我看來,那傢伙似乎是非男非女的雌雄同體。真正的兩性類呢。如果說一決雌雄的話,對上那種不男不女的半吊子克拉拉大人是不可能輸的。」

接著增添著這些不需要的情報,從背後狙擊把我的精神狙擊得殘破不堪。

「啊啊,嗯,這樣嗎⋯⋯⋯那麼果然我來做它的對手也算是順理成章了。」

莫名地能夠接受了。


◆◇◆◇

「克拉拉大人她們已經進去了嗎。──不過,似乎還沒有遇到瑪莉亞露的樣子⋯⋯」

粉色的蝙蝠近似體倒掛在手指上。用空出來的手撫摸它的喉嚨,身穿被擦破了的舊衣服頭戴狩獵帽的少年在設置了障眼法的南門前這樣呢喃著。


════════════════════

「櫻守」實際上是作為盾來使用的刀。除了刀尖其它地方是沒有開刃的,作為代替,只在強度上下足了功夫。

「櫻花」則與之相反,是一把只最求鋒利的刀,作為代價其強度與玻璃一般脆弱,是用完就扔的刀。

另外,西洋刀是將鐵融合後放入模具裡⋯⋯這是在早期鐵器時代(當然,在強度上比較弱)反射爐被發明出來之後的近代的做法,中世紀時期則和日本刀一樣,是通過不斷地敲打鍛造出來的。

评分

参与人数 3轻币 +36 收起 理由
凛伊 + 10 工作辛苦
SYW-LTC + 13 工作辛苦
lineaglf + 13 工作辛苦

查看全部评分

 楼主| 发表于 2019-8-11 14:19 | 显示全部楼层
164_約定的話語和乙女的底力

從像鞭子一樣彎曲的手腕處打出的一擊。
站在原地未曾踏出一步,也沒有借助腰部與體重的力量,只靠肩膀的力量釋放出來,一眼便能看穿的攻擊──明明只是這樣,就讓我將其格擋下來的右手陷入了**,甚至連整個身體都差點被彈飛。

「──!?!」

我們在外表的體格與體重上是相當的──啊,不對,體重我是要輕上幾分的吧。畢竟對方偏男性化──雖然我是這麼想的,不過既然在力量上正面輸給了對方,看來應該是對方更加擅長把魔力轉換為筋力。

可以推測對方是憑借本能掌握了利用魔力與氣功強化自身,這種在人類的武術中叫做「氣魔法」、「魔闘術」之類的能力。

「對野獸的反射神經進行了足以媲美魔人的強化嗎。這可不容小覷啊──庫!」

下半身像是扎了根一般地穩穩地固定在不規則的石灰岩地面上,上半身和石劍則晃來晃去的瑪扎・戈利努斯。胸口和腰部掛著的將某種動物的骨頭與牙齒用繩子串起來的裝飾品,正激烈地搖晃著。

對於其無視劍術理論的獨特動作,**著精細的揮劍與步法與之對抗,不過因為大意和腳下的起伏,腳步有失控的跡象,總是比平時慢上一拍,只能被動地招架對方的攻擊。

就在我因為踩到意料之外的濕滑地面而滑倒的瞬間──

「嘰哦給!!」

應該是作出了現在是決勝點的判斷,帶著勢不可擋的氣勢,瑪扎・戈利努斯石劍朝我橫斬而來。

我立刻意識到無法擋下正面而來的斬擊,以右手腕為中心我動用起了全身的力量,用『櫻守』把對方的石劍架開。

沒能完全消化我架開的力道,反而因此身體失去平衡趔趄了兩步,我抓住這個機會進行反擊,用左手握著的『櫻花』朝著瑪扎・戈利努斯沒有防備的上半身刺出。

「哈──!!」

無論是速度、還是時機上都不可能被躲避開⋯⋯就算能夠躲開也會切實地受到傷害,這是我能夠確信對方一定會陷入毫無防備的狀態下刺出的必中一擊。然而──。

「──喈啊」

「什⋯⋯?!」

在極端靠近的範圍裡釋放出的最短距離刺擊,被瑪扎・戈利努斯一個大幅度的側歪──下半身像扎根在石灰岩地面中一般一動不動,只有上半身向側旁彎出了接近九十度,輕描淡寫地躲了過去。這身體能力和絕妙的表現讓我震驚不已。

帶著餘勢落下的『櫻花』利落地切下了幾根頭髮,裙帶菜色的頭髮在空中亂飛,要說戰果的話也僅此而已了。

「到底是什麼樣的關節和彈性啊!?」

結果這邊反而要失去平衡時,忽然,腦中閃過了「快看,克拉拉大人。這傢伙大腿的可活動區域比人類要大得多──」就在剛才,葛蓓莉婭說過的俏皮話。

──!!

一瞬間或許是天啟閃過。我立即挪開了半步,同時在耳邊,伴隨發出的破風聲,綠色膚色的右腳朝著正上方──瞄準我的頭部,帶著宛如拉滿弓後釋放的箭矢一般的氣勢踢上來。

「升龍腳!?」

怎麼能被這種玩笑一般的技能給打敗!!這樣想著,同時橫向跳開退避的我。耳邊的幾根頭髮,被險險擦過的爪子切開飛散在空中。
緊接著以倒立的姿勢右腳也追擊而來──!

「這個──!!」

落地的同時我用盡全身的力氣,一邊回轉一邊迎著對方踢來的腳這邊也踢出一腳──換言之就是用回旋踢和瑪扎・戈利努斯小腿與小腿相碰,咔!!地肉與骨頭碎裂的沉悶聲音響徹洞內,我能在視線的一角捕捉到觀戰的賽拉維他們與小戈利努斯們倒吸涼氣的樣子。

「咕哦──!?」

瑪扎・戈利努斯同樣瞪圓了眼睛,臉上浮現出驚愕神情。看到這個,我暗自感到解氣。

「⋯⋯話說。不一項一項地比個高下就不會善罷甘休嗎,那個巫女大人。」

像是當場大吃了一驚,賽拉維這樣呢喃到。

「那樣虛幻的,仿彿風一吹就會被折斷,我惹人憐愛的公主殿下竟然⋯⋯」

似乎無法相信眼前出現的這一幕,雷古魯斯恍惚的獨白。(Ps:我才不知道什麼恍惚三件套)

「呼呼,如果起個名字叫做『克拉拉的五倍奉還』的話,這一定會成為流傳後世的佳話呢。」

葛蓓莉婭傲然挺胸,述說著我不知道的關於我的逸聞。

「難道說,平時一直都在隱藏著自己的本性⋯⋯嗎?」

「不,一部分只是因為天然而已。」

「雖然那也已經爆表了呢。」

暫時無視這些在外圍發表的不負責任的評論。──不過,嘛,好像是「五倍奉還」來著,我在心中的帳本上記下了等一下一定要讓他們離隊站好這件事。
立刻,三人突然開始打起了寒戰。

「『『⋯⋯總覺得有股寒氣』』」

不行呢。看來似乎是被鐘乳洞的寒氣給侵襲了呢。

話說回來,像是從相碰的一點彈開一般分離的我與瑪扎・戈利努斯,再度架起了武器,謹慎地重新拉開了距離。

到目前為止,這些都只是像打招呼一般的試探。然後接下來就是重整旗鼓了吧。

「喈,喈!」

就像是在說:你,很強呢。我現在興奮起來了!一般愉悅地笑著的戈利努斯。在其背後是相當於眷屬的戈利努斯的孩童們,手高舉向天空,一邊叩拜鐘乳石一邊高聲歌頌它們的母親(雖然似乎也是父親)

一臉得意真煩!(ドヤ顏うざ)與之形成鮮明的對比,我則一臉苦澀。

「真是天生的戰鬥狂,難對付的對手呢⋯⋯」

下意識發出了抱怨。當然,一開始我就沒有小看對方的意思,不過因為不明白對方的流派所以無法預判對方出手的招式,沒想到和這樣的對手戰鬥會這樣消磨自己的耐性。

『和高端的對手戰鬥要時常瞄準對方肋下三寸』

簡而言之就是和強敵戰鬥時要以『切其肉斷其骨』為目的互相瞄準對方要害戰鬥。這樣做的話運氣好說不定能贏。曾經兼具修行的目的來到橫亙著的大陸最大沙漠『愚者的沙海』。在那裡同行的大陸屈指可數的格闘家〈獸王〉的教導忽然在腦中蘇醒。

雖然這樣說有些難聽,不過,如果真正認真起來,用『無論什麼手段都用』的方式戰鬥的話,這種程度的對手我有能瞬殺的自信。但這樣做的話,留下的只有母親被殺了的孩子們的怨恨與憎惡。

如果我的勝利是以這種形式達成的,那麼戈利努斯們的怨恨是不會消失的吧。只有這個是要避免的。仇恨會招致仇恨,血會引來血。不能讓自己身陷這種無盡的泥沼之中。

「我是來救伊萊莎小姐的,如果可以的話想和瑪莉亞露談談,所以我不是為了殺掉誰而來的。」

為了不讓自己忘了本來的目的,所以我特意說給自己聽。

這樣一來,現在果然還是應該遵從對方的規矩,用劍一決勝負才行。而且要贏得漂亮,讓誰都無話可說。

「⋯⋯不過也不是光嘴上說說就能解決的易事呢。」

而且還不能殺了瑪扎・戈利努斯,只是將其無力化。不過對方是認真地想要殺掉我,並且在享受這種廝殺,出手時可是不會考慮輕重的。一旦搞錯一步就會讓對方在出刀的余勢下一刀兩斷,甚至還可能被對方的招架反擊給反殺。

「不過,現在,是時候讓對方見識一下乙女的手腕了呢。」

x 連花朵見了都要自慚形穢的乙女怎麼可能會輸給經產婦。這樣大聲地給自己打氣,燃燒自己的鬥志時,作為響應,瑪扎・戈利努斯從正前方飛撲而來。

「咕嘎呀啊啊!!」

充分發揮了全身強力的柔韌性,直接將石劍從上方揮下。
我也調動起了全身的關節和力氣,將力量瞬間轉換為橫向旋轉的動能。右手的『櫻守』一記橫斬將瑪扎・戈利努斯彈飛,她幾乎在原地轉了一圈,毫無防備的背後就這樣暴露在我的面前。

「──嘎啊嘶」

通常來講這必然是決定性的破綻,不過戈利努斯竟然借勢朝後方踢了(不是什麼技能,只是像馬一樣的踢法)了一腳。

我立刻把『櫻守』和『櫻花』交叉成十字用來防御,用盡全身的力氣總算是接下了這一腳,同時對準瑪扎・戈利努斯陷入無防備狀態的胸口一腳踢出。
如果參考人體的構造,胸口處明顯未經過鍛鍊,像這樣結結實實地挨上了一腳的瑪扎・戈利努斯卻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頭,然後若無其事地重新調整了架勢。

「──按照常理,這時候應該已經暈厥了才對,看來那裡也被魔闘術強化過了呢。連內臟都這麼結實,作為生物來說真是犯規啊。」

接著,我迎來了對方回敬一般的暴風⋯⋯不,是雪崩一般密集的劍擊。

戈利努斯憑借獨特的關節與柔韌性發出的斬擊,既無法擋下也無法架開,我只能靠著瞬間的反應持續對應從上下左右襲來的連擊。

我借著由鋼鐵鑄成的鋼鐵之刃──右手的『櫻守』擋下對方擁有超過鋼鐵的強度與厚重的黑曜石劍,時不時還用左手的『櫻花』進行反擊。

一時間重低音的衝擊波在洞窟內回響,炫目的火花在我們二人的周圍飛散,就算沒有命中,時不時我們的劍尖也會掠過對方的皮膚,帶出一陣血霧。這樣重複著超高速的對弈。

不過因為原本在技術上就有差距,再加上皮膚直接暴露在空氣之中,所以壓倒性地瑪扎・戈利努斯身上的傷口要更加的多和深。與之相比我則一直維持著能夠治癒微小傷勢的「自動治癒」,所以就算是做和水有關的工作手也依然很光滑,面對夏日的陽光也不知日曬為何物,一直是看上去一點傷都沒有的狀態。

即便是這樣,全身被染紅的瑪扎・戈利努斯的氣勢不但沒有衰減,反而不知上限地攀升著。那神采奕奕的表情如魚得水。

看了一眼手邊,我的『櫻守』已經破破爛爛地出現了缺口,刀身布滿了細細的龜裂。這把『櫻守』是由不同的鐵像三明治一樣重疊加工而成的,擁有強過普通的劍數倍的強度與韌性,模仿刀的外形實際上卻是「盾」,強如復合鋼在瑪扎・戈利努斯的猛攻面前,也不知究竟還能堅持幾下呢⋯⋯⋯

也不知先折斷的,會是像走鋼絲一般接下瑪扎・戈利努斯的攻擊的劍,還是我的心呢。

剎那,就像是要消除掉這種軟弱的心情一般,留在原來時代的熟人們(蕾吉娜、克里斯蒂女史、菲婭、艾蓮、菈娜、莫妮卡、布魯諾、莉潔羅黛、碧歐拉以及其它熟悉的面孔⋯⋯還有盧卡)的面孔在腦中一一浮現。

『沒事的,我只是去去就回。』

和伊格魯納庫的最終決戰時,最後留給盧卡的,我自己說過的話語也浮現在腦海。

「──ッッッ!?是啊。現在可不是破壞約定,敗在這種地方的時候啊!!」

像是沸騰一般,滾燙的東西湧了上來,隨著這聲吶喊一下子把體內的氣力與魔力活性化的我,全神貫注,竭盡全力用右手的『櫻守』把瑪扎・戈利努斯的石劍彈開,抓住這個空檔刺出『櫻花』

「咕嘎!!」

瑪扎・戈利努斯憑借可怕的爆發力和反射神經把石劍拉回胸前,把手抵在劍身上形成護盾。

黑曜石的莫氏硬度為五。在特定條件下連鐵的硬度也能夠凌駕。不過我的『櫻花』可是以強度為代價換來極致鋒利的刀。

不顧手上傳來的猶如砍在石壁上的觸感,我用『櫻花』把石劍的劍身整個擊穿。

咔嚓!發出了像是玻璃碎裂的聲音,左手的『櫻花』化成了碎片散落開來,同時瑪扎・戈利努斯手裡的黑曜石劍從中間斷裂,借助余勢,『櫻花』劍柄上殘留的刀刃斬飛了瑪扎・戈利努斯的右腕。

────────────────────

「裏設定」

基本上『氣』和『魔力』可以說是似是而非的東西。與魔力能夠干涉外界相對,氣則基本上在體內發生、然後被消耗掉,所以利用『氣』來強化肉體的方法被稱為『氣闘法』

相對的,看看雷古魯斯的例子便能明白,魔物與擁有強大的魔力的人類能夠將在體內循環的魔力像氣一樣纏繞在筋力、骨骼與皮膚上,以此來增強威力和強度。這就是『魔闘術』
『氣』與『魔力』屬於相克關係(氣≥魔力,不過因為氣本來就十分稀少,所以實際上魔法師陣營要壓倒性地有利。),所以除了一些特例(聖騎士、勇者、聖女之類的)氣與魔法是無法同時使用的。不過茜兒能夠使用。
另外E級以上的冒險者大多都能有意無意地使用『氣闘法』或者『魔闘術』。應該說如果不會的話根本當不了冒險者。因為這是一個沒有像是如果打倒了魔物就能提升等級的機制,必須靠自己的實力變強的世界。
在戰鬥職業中能使用『氣闘法』和『魔闘術』的比例是非常高的,所以在一般認識裡『比普通人要強上一點』並不會被當成特技看待。

「自動治癒」,雖然茜兒自己能夠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使用,不過一個平均水準的巫女用個三十分鐘就會缺藍的。賽拉維連發動都做不到。

(PS:盧卡果然是親兒子,賽拉維大概是重組家庭時買一送一的贈品(滑稽))

评分

参与人数 3轻币 +36 收起 理由
凛伊 + 10 工作辛苦
SYW-LTC + 13 工作辛苦
lineaglf + 13 工作辛苦

查看全部评分

 楼主| 发表于 2019-8-11 14:20 | 显示全部楼层
165_和戈利努斯們的和解與宴會上的主菜

提起治癒術師,聖女教團的巫女可以說是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了,當然其它的野路子⋯基本上在野的巫女和男性施術者也是有的。不過這些治癒術師的數量,據說全大陸有數萬人。

順帶一提因為把能夠使用給切傷止血,治療宿醉的初級治癒術的賽拉維之流也算入其中,所以擁有治癒術師素養的人之稀少是可想而知吧。
因此聖女教團的巫女之類的基本上是拒絕給初見的客人治療的,沒有貴族或者大商人一類的介紹就不會進行治療,治療費也高得嚇人,甚至根據病情會達到一個天文數字。患者將被索求一般人不重來兩三回人生就支付不起的金額。

我的話雖然因為也沒什麼損失所以作為無償的志願活動,想要更多的為貧窮的人們進行治療⋯⋯

「不對,正常來說是會損失的。嘩啦嘩啦的損失。明明像我這樣的初步使用者都在使用治癒術之後魔力和體力一下子就被掏空了,經常像決堤的水壩一樣揮霍上級治癒術的你是**嗎。給我稍微自重一點啊。別的巫女似乎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而被寡德的市民們抨擊『吝惜出力』『消極怠工』什麼的,都不敢抬頭做人了。」

「話說,克拉拉大人應該更加理解自己的價值才行。雖然連不治之症都能輕而易舉的治療,不過提出『這是生命的代價。收你五萬枚金幣怎麼樣。』這種程度的要求我想也是沒問題的哦。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可以為您運營喔?」

結果從自己人那邊收到了這樣的訓斥和讓我去做莫名像是無證行醫、算盤打得叮當作響的建議,所以某種程度上我陷入了不得不自重的境地。

當然,只靠治癒術師的話是跟不上大陸的病人和傷患對治療的需求的,所以在市井間也有醫術師、藥師和咒術師(廣義上魔女也算入此類吧)等等,用平民的費用(雖然即便是這樣也要花掉匠人一個月的生活費)就能得到治療。

另外,這個世界的醫術和江戶時代的「本道醫」(簡而言之就是內科醫學)類似,基本上以藥學和本草學為中心的內科是主流,醫療水準也大概和江戶時代半斤八兩吧。
雖然簡單的疾病和割傷靠藥物能夠處理,但更嚴重的就只能聽天由命,或者花大錢請靈藥和治癒術師出馬了。

因此和醫術比起來世間會認為治癒術是萬能的,不過其本身自然也有局限。

首先復活死去的人就是做不到的(雖然一些可疑的返魂術和死體蘇生術之類的能做到讓屍體動起來,但那已經是魔物了),而且肉體上大的缺損和複雜的臟器與器官(例如眼球和腎臟)也是無法再生的。

嘛啊⋯⋯在真偽不明的傳說中,聖女教團的象徵聖女斯諾大人曾經進行過死者的蘇生,不過美化偉人和掌權者的功績是世間的常態,所以對此還是不要完全聽之信之為好。
從統計學的角度來看,所謂的傳聞本來就是發生在類似『這是從我父親那兒聽來的⋯⋯』這樣的場景下,幾乎百分之百會變質成與事實不相符的消息,所以只聽信其一半以下來得穩妥些。

實際上,雖然由聖女教團的暫定巫女姬(而且是假貨)我來說有些可能有些不妥,不過我感覺治癒術和蘇生術原本就是由不同的土壤生成的。
至少存在於治癒術盡頭的並非蘇生術,而是治癒術進一步發展之後的別的什麼⋯⋯至少不是接壤的關係,雖然終究只是一介治癒術者的體感,不過我是這麼想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能讓兩者同時成立的聖女斯諾大人的實體其實不是特定個人,而是糅合了複數原型的架空人物嗎,或者『聖女』只是徒有其名的欺世盜名之輩嗎?又或者假如流傳下來的傳說全都屬實的話,那已經不是人類了吧。應該叫做宇宙人更為恰當。

於是乎,

「──太好了。因為被切斷的傷口非常平整所以用治療術能像原來一樣接回去哦。」

通過賽拉維和雷古魯斯的幫助,把瑪扎・戈利努斯的右手接合在一起,確認了斷面狀態的我鬆了口氣。

「要再生一條手腕畢竟還是做不到的呢。看來剛才的手下留情也得到了回報。」

「哦哦,漂亮的深謀遠慮。不愧是克拉拉大人!」

「『手下留情到底是指!?』」

雖然葛蓓莉婭嗯嗯地點同意,但不知為何受到了沖擊的賽拉維和雷古魯斯自問自答地驚叫出聲。
像這樣在我的周圍出現這種事也是慣常現象了,所以我也沒太在意,直接開始施展治癒術。

「請注意壓緊些。──『偉大的治癒之手將生命之炎點燃吧』」

我手中的魔仗開始釋放出淡淡的光芒。
瑪扎・戈利努斯一臉怪異的表情,大概是憑直覺理解了我的意圖和接下來我要做的事吧。

「咕嘎呀─!」

「咕喈─!」

「喈喈喈!」

躲在鐘乳石背後觀察著這邊狀況的小戈利努斯們,立刻一齊化悲憤為一句「喈喈喈—羅!」,朝這邊傾瀉而來。

「──『大快癒!!』」

集中精神最後的一推。
雖然神經上可能多少有些違和感,不過這下右手應該基本沒問題地被接上了。

「喈羅!?喈羅喈羅羅─!!喈—叩喈叩♪」

瞪圓眼睛把自己恢復如初的右手又是打開又是合上,又是彎曲又是伸直的瑪扎・戈利努斯。雖然我覺得有必要再做一點康復訓練,不過對方的恢復力真是強大呢。簡直是比肩片蛭的生命力。

「喈羅喈羅喈—羅♪」

「喈羅喈羅♪」

「喈—羅喈羅♪」

「咕哇♪」

「喈喈喈喈喈喈喈喈♪」

看到完全恢復原樣的瑪扎・戈利努斯的樣子,小戈利努斯一邊用喈羅喈羅語(Ps:ゲロゲロ,我記得青蛙的叫聲也是這個來著)歡快地高歌,一邊在附近乒乒地來回跳動嬉鬧。
成為了那個圈的中心,在其中跳著歡快的舞蹈是瑪扎・戈利努斯,看到這裡,我慌忙提醒。

「一下子突然進行激烈運動的不行的哦!就算外表看起來已經恢復了原樣,流失的血可是不會回來的,所以請安靜地休養,還有為了補血要攝取營養才行。──就算這麼說也語言不通呢⋯⋯」

就在思考著該怎麼辦時,我的袖口附近被輕輕地拉動了,朝那邊一看,葛蓓莉婭不知為何在那裡擺著架子。

「姆呼呼,克拉拉大人。您難道忘了我是誰了嗎?」

「誒?是智力問答嗎?嗯~⋯⋯用一句話來概括的話應該是沒上安全裝置的炸彈吧?」

因為問題來得突然,不經意就把內心的真實感想脫口而出了。

「哈、哈、哈、哈、哈,克拉拉大人又在開玩笑了」

葛蓓莉婭一副笑岔氣的樣子,對此一笑置之。

「沒錯⋯⋯奧利哈爾鋼制的骨骼,內藏永久機關龍王的心臟,再加上賢者石的頭腦,遠超人類的完美女僕──那就是我,最終決戰人造人葛蓓莉婭!」

「誒?竹條做的骨骼和永久生毛的心臟?而且是腦子由腎結石構成的非人女僕?」

「大致符合。」

葛蓓莉婭一如既往的自吹自擂,很不湊巧因為洞窟內喈羅喈羅地回響著的歌聲而似乎變得難以聽清,雷古魯斯複述了一遍微妙錯誤地⋯⋯繞了一圈像是正確的內容,向賽拉維確認。

恰當的形容呢,我在默默在心裡表示同意。不過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似乎本人沒有聽到的樣子,葛蓓莉婭自信滿滿的挺胸繼續說。

「遇到這些傢伙已經過了九十五分鐘。我優秀的頭腦,現在已經能夠根據至今為止收集的喈羅喈羅語進行翻譯了。」

一臉得意。

「我先嘗試對那邊的戈利努斯說『跳起來吧』看看吧。」

這樣解釋了一下,葛蓓莉婭對在附近自在地跳著舞的戈利努斯說了些什麼。
沒問題嗎?自動翻譯似乎都會添油加醋變成不明覺厲的翻譯,對這一點我稍微有些不安啊⋯⋯⋯

「喈羅喈羅喈—羅(歐拉歐拉,給我在原地跳起來啊,跳!)。」

「喈羅?珂羅、珂—羅!」

「喈羅喈──喈呴───!!?」

瞬間,當場跳起的戈利努斯實打實的踢擊,把葛蓓莉婭踢飛了數美爾。

「『『⋯⋯⋯』』」

翻了跟頭摔倒的葛蓓莉婭,以及喈羅喈羅的說著,表情像是完成了什麼一般離去的戈利努斯。

「⋯⋯看,就像這樣。」

也看不出為此感到羞恥,葛蓓莉婭一邊整理弄亂了的衣服一邊意氣風發地朝這邊返回。

「『『不對不對不對不對』』」

「喈羅?」

就在我對接下來的發展產生巨大的不安時,瑪扎・戈利努斯就像在問「怎麼了?」一般歪著頭返回來。

「喈—扣喈扣喈扣,喈—扣喈扣」

停下來沒多久又開始說起喈羅喈羅語的葛蓓莉婭。
我提心吊膽地看著(主要是擔心瑪扎・戈利努斯會不會激動),不過似乎意外地行得通,一邊贊成地點著頭一邊傾聽,有時還會附和一下。
按照這個步調喈羅喈羅地談了一陣子,然後談話似乎告一段落的葛蓓莉婭轉向這邊。

「克拉拉大人。瑪扎・戈利努斯說:『我被你的強大折服了。一定要給我生個孩子。大概能生出強大的孩子吧。』。──是俺子呢,這傢伙。」(Ps:俺っ子似乎是指自稱「俺」的女孩子)

「你究竟在說什麼啊!?著眼點在那裡嗎?!我可對蕾絲沒興趣!」

槽點太多跟不上了。

「不,因為對方是兩性類所以兩邊都行喔。雖然通常似乎是通過無性繁殖,在潮濕的地方產卵的。」

「『『別開玩笑了!!』』」

不約而同地,我和賽拉維和雷古魯斯、接著連同澤克斯的『吶哦─!』威嚇的叫喊一起同步了。

「是這樣啊,雖然我對會生出什麼樣的孩子在學術上有無限的興趣⋯⋯只要卵子就好,可以偷偷分給我嗎?」

不愧是瘋狂錬金術師謹制的助手。倫理觀念已經飛到平流層的彼方了。

「我拒絕!玩弄生命這種事簡直最惡劣了!」

「原來如此,是自然交配派嗎。那麼請期待今後──咕啊嘎嘎,嘎—扣!」

「咕啊?咕—咕姆,喈扣喈扣」

「嗯嗯。『我會努力讓克拉拉大人給我生小孩的』似乎是這麼說的。」

送出了錯誤的情報的葛蓓莉婭和亂來的瑪扎・戈利努斯。人類是不會產卵的!

「真是非常抱歉,我們之間的交往只能保持在友情層面!而且我的人生第一次被告白竟然是人外!!難道我的魅力是只對人外有效的人外限定嗎!?各種方面上都讓我太受打擊了!」

「誒?沒那種事哦。即便在聖都裡也非常受歡迎不是嗎?粉絲俱樂部都有要突破萬人大關的勢頭了。」

「因為宗教關係被信仰者當成偶像對待的受歡迎根本不能算數!!」

我斷然聲明這是不一樣的,結果賽拉維粗暴地搔著自己的蓬髮望向遠方,

「不,確實因為高嶺之花而放棄了的人有很多,但實際上,真的迷上你的勇敢傢伙也非常多啊。」

「我的公主殿下。這個身體與靈魂都已經獻給了您。就算說這是戀愛也不為過。」

這樣安慰著,接著雷古魯斯眼睛有些微妙濕潤地,像是在說「這裡啊」地揭露著自己的秘密。

「好啦好啦,這麼突如其來毫無根據的告白反而顯我更加可悲,所以請停下吧。說起來葛蓓莉婭,既然語言相通的話可以幫忙問一下他⋯她?有沒有見過伊萊莎小姐嗎?」

「了解。──喈羅喈羅,喈、喈、喈、咕哦—咕哦─?」

葛蓓莉婭借著肢體語言和手勢,接著一邊用手指在鐘乳洞的濕苔蘚上勾畫出伊萊莎小姐的肖像(意外地是抓住了特徵的高水平繪畫)一邊詢問。瑪扎・戈利努斯經過一番思考,又向周圍的小戈利努斯詢問後,表情為難地回答。

「喈、喈、喈,喈喈喈喏喈─,喈—扣喈扣,喈羅喈羅喈—羅咕哇、咕哇、咕哇,卡羅卡羅卡羅卡羅卡—羅,卡羅,喈喈、喈─,喈—羅喈羅,卡羅卡—羅,卡羅卡羅卡羅—卡—羅,咕哇、咕哇、咕哇、咕哇,,卡羅,卡—羅、卡羅卡羅卡羅卡羅卡羅卡羅卡羅卡—羅,喈、喈、喈、喈、喈、喈、喈,喈哄喈哄。」

「『不知道』她說。」

「信息量太少了!絕對是意譯了吧!?」

就在我這樣吐槽時,散布在洞窟內的小戈利努斯們各種拿來收集到的食材,陳列在瑪扎・戈利努斯的面前。

眼睛已經退化純白色而且沒有手腳的壁虎。
看起來似乎有毒的巨大蘑菇。
釋放著絢麗彩色孢子的蕨類。
小型犬大小的灶馬。

「⋯⋯我,因為在當巫女的緣故所以是不能吃肉和魚之類的生物的素食主義者,雖然非常抱歉生物部分請容我拒絕,請幫我這樣傳達。」

特別是廁所的蟋蟀(灶馬)我就算死也不敢吃。

「克拉拉大人,不久之前您不是吃過大蛞蝓的烤肉、豚鬼的豬排蓋飯之類的嗎?」

雖然請求葛蓓莉婭替我翻譯,不過被她輕歪著頭在不必要的地方吐槽了。

「豬排蓋飯我只是單純在烹飪而已啊。⋯⋯本來我就不太喜歡豆類的發酵食品呢。」

這是真的。

常有持有前世知識的日本人,因為醬油和味噌的味道而感動不已,這已經成為定式了,不過那種獨特的味道和氣味與我的舌頭和鼻子合不來⋯⋯我最近明白了這一點。
我平時更喜歡用黃油和橄欖油,所以果然現在的身體對我的影響更大吧。

「這樣啊。啊,但是,她說過『今天難得地抓到了作為獵物的地上生物。是個大傢伙。』,說不定能合克拉拉大人的口味呢。」

這種地方也會有地上的生物誤闖進來呢。也就是說有其它出口存在嗎,就在我這麼想著的時候,幾隻小戈利努斯抬著像準備做成狸貓味噌湯的狸貓一樣被捆著,手和腳一同捆在一根長棍上被吊起來的獵物來到這邊。

大小和前世的家豬差不多,全身為肌膚色的生物,不過可能是因為營養狀態不好的緣故,肋骨清晰可見。頭部長著毛戴著眼鏡⋯⋯⋯

「──這不是人類嗎!?」

因為被剝得精光而且陷入了暈厥所以沒有立刻察覺,不過仔細一看是一張我有印象的臉。

「確實是〈北部日刊〉的柯林⋯⋯吧?」

沒等混亂的我多想,瑪扎・戈利努斯心情不錯地推薦起被捆著的柯林來。

「『雖然委屈了您的嘴,如果可以的話請用。』她是這麼說的。」

「比起翻譯請先阻止毫不猶豫就把石器小刀抵在柯林的頸動脈的瑪扎・戈利努斯!」

慌忙插入準備趁著新鮮把獵物宰掉的瑪扎・戈利努斯和柯林中間,我們把即將成為主菜的柯林保護了起來。

────────────────────

順帶一提這次提到的洞窟裡的動物和植物,除去顏色和大小的話全部是地球上實際存在著的。

治癒術是以自動轉換魔力的形式發動的。
通常必要的魔力不足時術式本身無法發動,不過聖女教團的修行方法是通過走捷徑的方式,魔力不足的部分用體力・生命力來填補。因此如果超出了界限的話巫女就會面臨生命危機,而且平均壽命也至多只有四十到五十歲。
茜兒的情況是我流再加上得到了獸人族聖巫女的指導,所以沒有使用超越界限的荒唐術式。雖然因為本身的魔力就屬於規格外所以一般的初級~中級的治癒術連續使用上半天這種程度的話是行有餘力的。

评分

参与人数 2轻币 +26 收起 理由
SYW-LTC + 13 工作辛苦
lineaglf + 13 工作辛苦

查看全部评分

 楼主| 发表于 2019-8-11 14:21 | 显示全部楼层
166_迷宮的構成與廢獸的女王

一陣雞飛狗跳後,總算趕在準備用來招待我們的食物(柯林)被切塊煮熟烤熟之前將其保護下來,作為交換這邊拿出了所有食物,讓戈利努斯們也能填飽肚子。

「喈、喈、喈—羅喈羅!」

「『一直沿著大道直走,有一個巨大的水庫,因為常有大型的廢獸會來喝水,所以在中途繞路比較好。』她說。」

雖然有各種各樣的問題想要問柯林,不過瑪扎・戈利努斯不知為何似乎非常中意他,一直沒有離開,於是我拜託葛蓓莉婭擔任翻譯,詢問對方各種的事。

其間要回被剝掉的衣服重新穿好的柯林,在我的拜託之下由賽拉維和雷古魯斯負責和他交流。一通情報交換之後,我們在戈利努斯們的目送下,向著洞窟的更深處前進。
據瑪扎・戈利努斯的說法,洞窟的最深處有一個生產廢獸的女王,曾經有幾隻很像人類的生物在其身旁,另外還有有通向外面的出口。

雖然不知道那裡是不是這次的目的地,至少在戈利努斯們的勢力範圍裡,這附近似乎沒見過人類的踪跡,所以向更深處前進也是必然的吧。

「喈羅,喈羅,喈羅喈羅喈羅,咕哇、咕哇、嘎!」

「『這前面是其它廢獸的勢力範圍,所以我們無法踏足』似乎是這麼說的,所以要在這裡告別了呢。」

「柯林,真的要一起來嗎?現在的話戈利努斯們是無害的,所以你現在也能回到外面去的哦?」

「我也去!如果瑪莉亞露可能在前面的話,就算只有我一個人也要去。如果妨礙到您的話請不用管我,克拉拉大人。」

雖然我是想讓柯林在這裡和我們分開回到城裡的,不過因為本人頑固的反對,要求與我們同行的緣故,結果變成一同行動了。

目的十有八九是為了救助身為赤之羊、人造聖女實驗體八號的瑪莉亞露吧,所以和為了救助被瑪莉亞露誘拐的伊萊莎小姐而來的我們是同路的,雖然因為立場上是相反的緣故,根據情況有可能發展為敵對關係,但把一個不折不扣的小白放在迷宮簡直就是在沒有扣上繩纜的情況下從安赫爾瀑布上跳下去玩蹦極,這樣會讓我良心不安的。首先單是他這為了喜歡的女孩子之身闖入危險的地方的骨氣,就讓人感覺到了其中的英雄氣概,所以還是決定冒險帶著定時炸彈同行。

於是我們步行了三十多分鐘。
隨著對暫稱為『聖天使城迷宮』的地下通道的深入,分歧和岔道也跟著增加了,呈現出真正迷宮的構造。

一般來說因為處於遠離入口(正確來說是出口?)的封閉空間裡,所以應該會被關在鼻子被捏了也不知道的黑暗中,不過因為迷宮散布著大家熟知的磷光石,在牆壁和天花板上散發著黯淡的青白色光芒的緣故,變得多少能看到些東西了。

「話說,從以前我就覺得,這磷光岩的光不是切倫科夫輻射嗎。臨界時產生的清白色毀滅之光⋯⋯⋯這麼一想就不禁因為它的浪漫而興奮起來了呢,克拉拉大人!」

在我們按照雷古魯斯、澤克斯、我、葛蓓莉婭、柯林、賽拉維的順序一邊警戒著一邊行進時,開始這種無視氣氛發言的仍是平時的那個葛蓓莉婭。

「目前還沒有出現損害健康的報告,所以我想應該不是切倫科夫輻射⋯⋯」

對於這種有著通過吸收魔力來發光性質的岩石,一種說法說是由暴露在能讓動物變異為魔物程度的強大魔力下的普通岩石變質而成的。
聽說曾經有幾個研究者把這些磷光岩帶出迷宮,想要實驗一下它們能否用於照明,不過帶到外面的瞬間就開始劣質化,不到一巡周就變回普通的岩石了。
據說在那之後,就算帶回迷宮,至少在記錄裡是沒有像原來一樣重新發光的案例的,所以因為沒法拿去換錢冒險者也沒有對其出手。

因此,這些岩石僅僅是普通地呆在那裡,也沒有聽說有產生過什麼問題。只是原本就對像我這樣的魔術使用者來說也有不好的一面。

要說為什麼的話,是因為如果有這些的話魔力波動會被擾亂、妨礙的──雖然是個非常簡單粗暴的比喻,這就像是在敲鑼打鼓中談話一樣,感覺上會非常不快──,所以有這些岩石的地方對魔女和魔術師來說某種意義上也算是鬼門關了吧。

因為魔力探知被極大地限制了,弄不好比起對魔力敏感的人,普通地夜間視力比較強、對氣息敏感的人在這種地方的感覺要更加敏銳。

所以在迷宮裡如果有盜賊或者突擊者在的話就會方便許多,不過很不巧現在沒人持有能夠應對這種場合的技能,所以只能讓一行人中感覺最為敏銳和反應最快的魔族──雷古魯斯帶頭了。

雖然我是期待著作為人造人的葛蓓莉婭眼睛上有裝載在黑暗中也無礙的夜視裝置、能使用攻擊鐳射的紅外線的照射⋯⋯之類的便利功能的,

「哈、哈、哈、哈,我可是人造人喔。為了盡可能地模仿人類,當然不可能會附帶這些危險功能的啊。」

結果得到了讓人想要狠狠地吐槽,把人當傻子對待的回答。

一個一個去計較的話會很麻煩的,所以我還是忍住不去吐槽。

「作為交換,如果敵人出現的話身為女僕的嗜好,我會像拍死出現在廚房的黑色惡魔一樣乾淨利落拍死它的!」(Ps:我猜黑色惡魔是指蟑螂)

這樣說著非常強硬地、揮舞著在球狀的頭部附帶著複數棘刺的棍棒進入激動狀態的葛蓓莉婭。
剛才在當做與G戰鬥的戈利努斯戰中,或許是因為我剛才讓她手下留情而欲求不滿了。(Ps:日語裡蟑螂的羅馬音首字母是G)

手上的凶器──換言之名為『晨星』的打擊武器──頭部的大小和棘刺的形狀不是一般的凶殘。總之這種就像連◯的白色惡魔會使用的凶惡尺寸我是初次見到,不過看起來已經用了很久的樣子,實際上已經揮舞著這個和G戰鬥過了嗎,這個人造女僕?(Ps:連◯の白い惡魔,不知道是哪裡的梗⋯)

這不是殺雞用牛刀嗎。這樣想著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向她確認了一下,

「當然呀。因為要擊斃在我們實驗室裡出沒的那東西的話沒有這個程度的尺寸是不行的。回想起來那場戰鬥真是慘烈至極啊。總之說起那些傢伙都是站立起來超過兩美爾的肌肉男,而且各種攜帶著武器⋯⋯」

「那些真的是在這個星球進化出來的G嗎!?」

對著目光深邃地講述著武勇傳的葛蓓莉婭,我終於還是忍不住吐槽了。

「從切倫啥啥的開始話題就不知偏到哪裡去了啊⋯⋯」

為了防止迷路,一邊在跟在最末尾迷宮裡的到處貼符紙的賽拉維小小地嘆了口氣。

「切⋯⋯契⋯契科夫的槍是什麼意思?」(Ps:來自契科夫的『假如不打算開火,就別讓一只上膛的來福槍出現』,後來引申為創作的法則,指假如和劇情無關,那麼一開始就不應該出現在作品中。)

聽錯也要有個限度,柯林從口中問出了更加危險的詞語。
總之無視掉,轉移話題。

「話說,為什麼會突然出現晨星呢?」

「⋯⋯不是,嘛啊,該說是商業問題嗎」

用微妙地像是臼齒塞了什麼東西一般的說話方式含糊其辭葛蓓莉婭。

「???」

「總覺得用這個比較好,我收到了這樣的電波信號,所以識趣的我就首先選擇了這個喲。話說克拉拉大人您覺得如何?這可是兼具愛與正義,聖職者的必備武器一樣的東西啊!」

高度推崇鈍器的葛蓓莉婭,究竟是什麼這樣驅動著她呢?

就在我有些不解的時候,葛蓓莉婭的皮鞋踩到了腳邊剛好處於死角位置的凹陷──剎那間,「哆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從上方垂下的偽裝成鐘乳石的陷阱發動了,猶如無縫的搶林一般朝葛蓓莉婭傾注而下。

「⋯⋯啊痛痛痛,如果沒有晨星做盾的話就當場死了。」

從全部因為直擊而粉碎的殘骸中,毫髮無傷的葛蓓莉婭爬了出來。

「還人為地設置了陷阱嗎。似乎原本就是《聖天使城》逃生通道,嘛,這也是當然的嗎。」

「真是危險啊。差點把我的公主殿下卷入了啊。」

「大家也要小心腳下呀。為了不太過顯眼所以一直控制著照明的亮度。」

「嗚喵─」

「什!?什?!什⋯⋯?」

和因為是一直都是這樣所以自然地無視掉的我們不同,柯林指著若無其事的葛蓓莉婭發出了不成語言的驚嘆。
嗚~~姆,這是普通的反應呢。我們可能在不知不覺中脫離了世間的常識也說不定。

必須注意了。──我暗暗湧起了危機感。

順便一提只靠磷光岩散發的光芒是不夠的的,只是能讓夜間視力強的人勉強能注意腳下前進的程度。
所以,在這個不規則的洞窟裡磷光岩的光達不到的地方多到數不盡,又剛好到處都有眼睛看不到的龜裂、水窪、還有剛才那樣的陷阱,一不小心腳就會被纏住、被從岩縫中跳出來的廢獸來個突然襲擊也是非常有可能的,所以事先準備好提燈之類的別的光源已經成了穿越迷宮的準則。

嘛,我的話因為能夠使用「光芒」的魔術,前進的話是沒問題的,不過相對地,對方也能輕易分辨出這邊的位置,所以用不過分明亮的光覆蓋在小範圍內,雖然可以稍微安心一點不過還是對襲擊保持著警戒。

這之後沒特別出現什麼問題,被小型到中型不明真身的廢獸襲擊過數回,因為遇到了幾個看起來就可疑的橫洞形成的通道,賽拉維為了以防萬一往裡面丟入雷符,結果宛如往洞裡撒鹽後跳出來的長竹蟶,結果成了葛蓓莉婭嗜血的晨星的餌料。

「不過,這裡真的是聖地的秘密逃生口嗎?這也太像真正的迷宮了,如果不是非常老練的冒險者的話在中途就會力盡倒下吧。」

就算帶上神官戰士當做護衛,他們的戰鬥風格遵守著完全從正面堂堂正正對決的本分,應該是不適合這種以突襲、偷襲、徐晃一招為基本的迷宮的。就算這樣如果人數夠多的話應該有辦法應付,可我不認為使用逃生路時能讓這麼多人一起移動。

對於我的疑問,教團關係者出身、而且來到這個時代以後也對地道進行了事先調查的賽拉維給予了回答。

「有傳聞說原本確實是字面意義上的逃生路,但是在距今三十至四十年前,招募在野的錬金術師進行人造聖女的研究期間,那個錬金術師隨意丟棄那些失敗作、排放來歷不明的藥品和廢油,最後為了攜帶研究資金潛逃時困住追兵,徹底地加工一番使其完美地迷宮化了,然後就這樣放著直到今天。」

就在我覺得好像在那裡聽過這個故事時,

「也有像這樣成天給周遭惹麻煩的傢伙存在呢─」

「確實是這樣呢⋯⋯」

像是在說別人的事一樣徵求同意的葛蓓莉婭。

如此這般──。

像這樣沒有營養地聊著天時,我們來到了之前說到的通往存在於地下的水源地對寬敞的通道、以及名為迂回路的在其兩側敞開的兩個橫洞相匯的三岔路口。

「中央是有水源的地方看來是沒錯的呢。連這裡都有活躍的水之精靈的到來。其他的⋯⋯我不太清楚。因為無論是水還是風都在這邊戛然而止。」

「二選一嗎。不過如果草率地選擇迂回遇上陷阱可就悲劇了啊。」

賽拉維一臉為難瞪著左右的橫洞。

「膽小的愚民就這樣啊。明明像我這樣的來到這裡之後就有種像是回到了老家一樣的安心感。」

對賽拉維的擔憂一笑置之的葛蓓莉婭,不過既然是由製作了葛蓓莉婭的同一人物製造的、而且是被放任不管的迷宮的話,無法一帆風順地抵達目的地這一點光是從至今為止的行程上都能看出來。

「麻煩了啊。如果至少知道通道的狀況、或者廢獸的種類的話,就能決定方向性了。」

然後,我察覺到了柯林緊緊盯在我陷入沉思的臉上,一副想要說些什麼的視線,

「怎麼了嗎?」

這樣一問,柯林一副下了決心的表情,手伸進在磨破的上衣的口袋裡,開始述說起他一直沒有說的秘密。

「我,我有一個自從我來的這個城市之後一直一起度過每一天的摯友。」

「是這樣的啊。非常美妙呢。」

「那個摯友擅長偵查之類的,所以我想他應該是先一步提我確認著前面有什麼東西去來。」

「不是,摯友什麼的,現在要去找他嗎?」

對於賽拉維理所當然的疑問,柯林握緊了伸入口袋裡的手,搖了搖頭。

「不對。因為它就在這裡。」

「『『『???』』』」

對於我、賽拉維、葛蓓莉婭、雷古魯斯都一副頭上冒出了大量問號的樣子,柯林雄辯不如事實般地抽出放在口袋裡的手,緩緩地打開了手掌。

「嘰嘰嘰嘰──!」

在他手掌上的,是一只純白色的小鼠。

「『『『哈啊⋯⋯?』』』」

瞥了一眼我們再度浮現出疑惑的臉,柯林親密的表情自然流露而出,把那只小鼠以讓所有人都能清楚看到的角度展示出來。

「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摯友──」

「嗚喵!」

瞬間,羽貓澤克斯用電光石火般迅捷地動作,叼著小鼠竄入了陰影之中。

洞窟中回蕩著柯林因為摯友突如其來的亡故而發出的悲鳴。

────────────────────

契科夫之槍=寫入故事裡的要素應該全部用上的關於伏筆的規則。

基本上作家如果中槍的話就會受重傷。
至於本作品的作者,光是被槍口指著就會當成去世的,所以請不要隨便把槍口對準本作者。

评分

参与人数 3轻币 +49 收起 理由
凛伊 + 10 工作辛苦
SYW-LTC + 13 工作辛苦
lineaglf + 26 工作辛苦

查看全部评分

 楼主| 发表于 2019-8-11 14:22 | 显示全部楼层
167_分岔路的選擇與歌雷姆的陷阱

「澤克斯桑,那個白鼠桑既不是食物也不是什麼玩具,所以能還給柯林君嗎?」

『貓會玩弄老鼠』和這句話說的一樣,澤克斯在捉到小鼠阿伽農後會活著當玩具來玩。我試著和它交涉,拜託它放了小鼠。

不過,也不是說我會貓語(話說這算貓嗎?),本來就不是我養的貓,而是尚未存在的盧卡──應該說是在二十年後才出生的,現在自然是連卵子都不存在。在出生以前便相識,這麼一說便有點浪漫了呢──的遺失物,所以出於禮儀我先試著通過語言交涉和它交涉。

雖然是順便一說,關於捉老鼠方面貓桑和犬桑似乎都有著自己的個性,我家的菲婭喜歡直接給個給予致命一擊,然後就這樣美餐一頓(到底吃了什麼呢,出於精神衛生上的考慮我沒有深究),不過其中也有抓到後向宿主炫耀、活著當玩具玩、把殺掉的獵物排成一排⋯⋯等等,這方面的個性相當地引人矚目。
也幸虧澤克斯是『玩弄派』,所以現在阿伽農依然健在。

好不容易抓到的玩具被奪走了,澤克斯表現得有些不滿,畢竟是貓。
於是我向它提供了撫摸背後和後筋、溫柔地撓撓喉嚨的服務,澤克斯不知不覺就忘了老鼠的事,愉快地從喉嚨中發出咕嚕咕嚕聲,漸漸變成四肢大張的狀態,接著在我對它毫無防備的肚子咯吱咯吱時,澤克斯已經化掉了。

在這期間快速把摯友回收的柯林君哭著用臉頰蹭著小鼠,我朝那邊看了一眼,同時也充分地享受了一把澤克斯的肚子,被撫摸的澤克斯也非常滿足。


◆◇◆◇

穿插在磷光岩釋放出的淡淡光與黑暗交織的角落,阿伽農朝這邊跑來,途中以防萬一看了一眼我被我抱著的澤克斯,一瞬間阿伽農像是絕望了一般呆立在原地,隨後終於回過神來,跳入等候已久的柯林君的手中,然後沿著手腕鑽進了胸部的口袋裡。

嘰嘰嘰嘰嘰嘰嘰嘰。從安全地帶清晰地傳來阿伽農的叫聲,柯林君呼呼點頭,小聲地回答著什麼。看上去完全一副對話能夠成立的模樣。

這個動作持續了一會兒,葛蓓莉婭開始不耐煩起來,

「喂,到底在說什麼啊,那邊那個愚民以下的老鼠男」

代替在場的所有人,葛蓓莉婭問出了我們共同的疑問。

「老、老鼠男是怎麼回事!?我真正的名字是──」

「像那種廚房的害獸,只能和病菌之源做朋友的人間失格叫老鼠男就夠了哦。哈嗯」(Ps:人間失格,人間指人,所以可以理解為人的失格)

無情的一刀切,作為女僕對老鼠非常嚴厲的葛蓓莉婭。

「阿伽農每天都有好好地進行水浴和日光浴,才不會攜帶病原的啊!對老鼠一概而論用有色的眼鏡看待它們是不公平的!生物無論是蚯蚓也好關蒼術也好黽椿也好,大家都是活在這個世界的朋友。明明是這樣,可教團關係者卻統一口徑地宣稱人族以外均為劣等存在,實行差別對待。就是因為這樣我們新聞記者才為了消除這種偏見,無論白天黑夜都拿著筆戰鬥的!」(ps1:關蒼術,一種多年生的有毒草本植物;黽蝽,又叫水黽,俗稱水上漂,是一種常見的張開六條腿漂浮在水面上的昆虫。)(ps2:治癒術救不了異界人!)

「嗯~~?總結一下就是拿小動物和虫蟻代替朋友,並且唧唧喳喳地傳播教團的壞話呢,不愧是是老鼠男」

「不要故意曲解我的意思!還有我也是有人類朋友的啊!像你這種才是那種不像是會有朋友的類型不是嗎!」

受到侮辱而憤怒,柯林君開始一個勁攻擊敏感點。
這麼說來葛蓓莉婭的人際關係基本上是靠與對方的上下、敵我這類的力量強弱關係成立的,所以無法想像她會構建對等的友人關係。

我是這麼認為的,無論如何真是難以想像。

「哈!正因為這樣這個不諳世事的老鼠男才⋯⋯⋯呀咧呀咧,竟然說我沒朋友?別說傻話了,光是在這個聖都就隨隨便便有幾萬人好吧。」

「『誒誒誒誒誒誒,假的吧!?』」

這個城市和葛蓓莉婭的波長能對上的怪人竟然有數萬之多,就算是吹牛,僅僅三位數就已經過頭了吧?!

「為什麼連克拉拉大人也感到驚訝?」

「誒──?嗯⋯⋯那是因為,因為⋯⋯對了對了,葛蓓莉婭不是一直都勤勤懇懇地作為我的侍女努力工作著嗎?工作這麼忙能有時間和朋友好好地相處嗎,應該說我是對沒有考慮到葛蓓莉婭的私人時間的自己的粗心感到愕然吧。」

實際上,作為侍女不但非常能幹,而且在沒有工資的情況下無論怎麼使喚都不會有什麼減損的葛蓓莉婭也似乎是被一直以貧窮⋯不對,是以清貧為信條『聖拉比艾爾教會』的特蕾莎明巫女用得相當的稱心,出於特別的考慮,特蕾莎大人極力地驅逐跟隨巫女的見習巫女的傭人、受挫的聖騎士的侍從之類的。對於我葛蓓莉婭基本上從早安到晚安,都會給我以滿臉笑容,笑容就像是在說,無論去哪裡還是帶在身旁都行,所以對於葛蓓莉婭會有私人生活和與我無關的人際關係這件事本身,我就是想都沒有想過的。

「請安心。我葛蓓莉婭,只要是在克拉拉大人的身旁,就算是一百年也好一千年也好我都會二十四小時全年無休,心懷喜悅地進行侍奉的!」

「這樣似乎比尾行的性質還要惡劣啊⋯⋯⋯那個,人際關係也是很重要的,所以我覺得勞逸結合,經常和朋友們交流加深感情,拓展親密交友關係的圈子比較好。」

「沒問題!我的所有朋友都希望我和克拉拉大人待在一起,而且就算放著不管朋友也在加速度地增長著!」

這是證據!!
這麼說著葛蓓莉婭拿到我眼前的,是一張和冒險者公會等機構廣泛使用著的冒險者登錄卡片相似的金屬板。

上面用非常精細的細密畫描繪出了葛蓓莉婭的臉,在其旁邊則燦然生輝的表示著──

「『巫女姬克拉拉大人粉絲俱樂部會員證』,到底怎麼回事!?」

「就算被這麼問,這不就是和字面意思一樣是克拉拉大人的官方粉絲俱樂部的會員證嗎?啊,順便一提能把自己的臉用細密畫畫在上面是只有會員編號一位數的創立成員和年會費支付一萬金幣的萌豚⋯⋯不,是優良會員才有的特權。」

「才沒有經過官方認可!話說,為什麼做這種黑心的買賣啊!?而且憑一位數的會員編號這一點你絕對是創立者吧!?」

我不由得激動地一口氣把想說的話都說了出來,結果雷古魯斯不知道為什麼一副很想要的樣子偷偷看著葛蓓莉婭的會員證,賽拉維則微妙地有些難為情地捂著胸口,視線游離。⋯⋯該不會,連你也是會員吧?

「嘛嘛,這些小事我來處理就行了所以克拉拉大人請不要在意瑣事悠然處之就好。教團已經形同被我們所支配,所以按照這個勢頭明天是聖都、半年後是尤尼斯法國、三年後是利貝提姆皇國、不久後讓整個大陸都歸於克拉拉大人的麾下。」

「請不要無視本人的意願硬塞這種壯志凌雲的抱負!」

該不會在後世對克拉拉有這樣那樣評價的原因就是這個吧!?
如果放著不管的話,不是開玩笑,她似乎真的會為了爭奪世界霸權而暴走。

「關於這些之後再說,現在先向老鼠之友老鼠男確認一下偵查的內容更加重要。」

「⋯⋯唔呼呼呼,請不要想就這麼隨便敷衍過去,之後關於這件事我們來好好地聊一聊吧,葛蓓莉婭?總之這件事結束之後,我會在教會裡等你的。」

「克,克拉拉,那個燦爛的笑容反而超恐怖啊!?難道您現在非常生氣嗎?是在生氣吧了??」

「我沒有生氣喔,唔呼呼呼呼」

「OH⋯⋯⋯──那,那個我們先放一邊,先問一下結果吧。那麼,哪一條路才是正解呢,老鼠男?」

用老鼠男來稱呼柯林君幾乎已經成為既定事項了。
似乎察覺到難以反抗葛蓓莉婭堅定的意志,柯林君長長地嘆了口氣,開了口。

「⋯⋯哈啊。我能信任的只有你了啊,阿伽農。」

柯林君用指間撫摸著從口袋裡探出頭來的白小鼠的臉。

「那個,右邊的岔路前面有四足的廢獸在到處徘徊,後面有一棟大房子,不過因為前面盤踞著一頭像蛇一樣的巨大廢獸,所以沒能繼續前進下去。另外左邊的通道有很多岔道,有小型的廢獸,雖然沒有大型的廢獸但有很多風化了的骨頭。」

因為這意外詳細的回答,我們再次緊緊地注視起了柯林君胸口的阿伽農來。

「怎,怎麼了嗎,克拉拉大人⋯⋯?」

「沒有,只是對你好像真的能和阿伽農醬交流這件事感到驚訝而已。」

「因為阿伽農是非常聰明的。」

柯林君像是在說自己的事一樣挺起了胸口,這不是單純因為飼養時間久了的緣故,能做到這麼具體的對話,或許雖然本人沒有自覺,但他可能有著〈動物使役〉這類的才能。
不過這樣的話就無法解釋擁有〈才能吞食〉的瑪莉亞露對他放任不管的理由了⋯⋯⋯

「⋯⋯嘛,仔細一想,左邊的路沒有活物的踪跡只有骨頭。也就是說,那邊到處都設置了某種程度大小的生物通過的話就會觸發的陷阱嗎?」

「多半是那樣的吧」

在我轉換思緒分析了一番岔路的選項時,賽拉維也似乎持有相同意見一般點著頭。

「不過只有一條什麼都沒有的道路,前面還是有一棟大房子,那邊只有一具像人類一樣的巨像──這些就是阿伽農所看到的東西了⋯⋯說是這樣的,克拉拉大人」

坐鎮著一具長得像人類一樣的巨像,沒有別的生物的踪跡,就是說⋯⋯

「是哥雷姆嗎?」

「是哥雷姆吧」

再次和賽拉維達成共識,互相肯定地點點頭。

「哥雷姆啊。簡單來說就只是單純聽從命令行動的人形木偶呢」

「那麼既然機能上有所限制,攻略方法也已經確立,所以能簡單拿下呢。」

葛蓓莉婭似乎有些輕視地聳聳肩,雷古魯斯則不當回事地下了斷言。

「是呢。我記得是用特殊的泥製作的,最後在額頭寫入『真理(EMETH)』然後就能動起來了吧。」

然後弱點是削去『E』這個字母,因為變成了『METH』(死了)所以就會壞掉。

「是的。就是額頭上像**一樣大大地寫著『真理』這種堂而皇之的弱點的木偶」

在錬金術方面遠比我博學的葛蓓莉婭用手裡的晨星的尖端在地面上用平假名寫出了「しんり(真理)」

「像這樣,把這裡的『ん』削掉的話就變成了『し り(屁股)』,明明是額頭卻變成了屁股該怎麼辦?結果就會因為無法處理這種自相矛盾的情報而自滅。因為哥雷姆是**」

這麼說著爽朗一笑的葛蓓莉婭。
這和我知道的關於哥雷姆的軼事在細節方面微妙地有些不同,所以為了忍住想要抓住她的肩膀前後搖動質問她:「真的是這樣嗎?」的衝動,我著實費力不少力氣。

「⋯⋯基本上和我所知的哥雷姆相同呢。總之只要對它額頭上的『真理』做點什麼就行了這一點是相同的,所以比起有不知底細的廢獸在等候著的右邊的路,左邊要好上一些?」

「是啊。基本上哥雷姆是一根筋的近戰特化型,但這邊有你(茜兒)的魔術和我的符術、葛蓓莉婭的犯規技(RocketPunch)還有很多能夠遠距離攻擊的手段,走左邊比較好吧」

賽拉維也是相同的意見,而葛蓓莉婭和雷古魯斯則沒可能會反對我的意見,柯林君除了跟著我們以為沒有其他選項,於是沒有爭議地,我們沿著左邊的道路前進。

「說起來,製作者多半是那個吧,所以考慮到會滿載著那個的機能的可能性,我們多加小心吧。」

對維克多博士的造物的異想天開程度有著深入骨髓的了解到賽拉維一臉做好了覺悟的表情重重地點頭,不是很清楚原委的雷古魯斯則一副不得要領的表情,即便如此也說到「明白了。我會小心的」表示同意。

「克拉拉大人,像這種『那個』、『那個』之類的的省略了主語和賓語的模棱兩可的指示,對於腦袋那個的愚民們來說可能有些困難了哦。嘛,對能夠心領神會的我來說和寬帶一般流暢就是了。」

「是呢。我以後會注意的。話說葛蓓莉婭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當然啊。是說那個對吧,就是那個那個」

多半是沒明白的吧。完全變成了像是我啊我啊詐騙的對話了。(Ps:オレオレ詐欺,日本有名的電話詐騙,詐騙電話一般以「是我,就是我啊」開頭,引導受騙人把對方誤認為自己的兒子,接下來一般說自己碰上了什麼交通事故,說到這裡受騙人就會因為擔心自己的兒子而失去理智,然後詐騙人會告知受騙人自己沒事,只是事故的責任在自己身上要賠償對方的損失,然後誘騙受騙人把錢打到要賠償的對象的賬戶(其實是詐騙人自己的)上。)

「⋯⋯雖然只是隨便問問,葛蓓莉婭的額頭上沒有寫著『真理』的地方嗎?」

「不可能會有的喔。我可是完美的人造人啊。請不要把我和哥雷姆這種低俗的貨物混為一談。」

葛蓓莉婭挽起自己的前髮,誇耀般地展示著自己什麼都沒有寫上的額頭。

「可惜呢。如果什麼寫著『真理』的話,多寫一個『J』,就能組成『倫理』了。」

「哈、哈、哈,說了任性的話呢,克拉拉大人」

也沒有忍耐,聽了我有些小俏皮的玩笑後葛蓓莉婭立刻發出了美利堅式的笑聲。
雖然我是無限接近認真的。

就這樣,我們與意料之外的哥雷姆,以及比預想得要早,已經在前方等待著我們的瑪莉亞露相遇了。

评分

参与人数 3轻币 +49 收起 理由
凛伊 + 10 精品文章
SYW-LTC + 13 工作辛苦
lineaglf + 26 工作辛苦

查看全部评分

 楼主| 发表于 2019-8-11 14:22 | 显示全部楼层
168_洞窟的苦難與和歌雷姆的戰鬥

『嘻嘻嘻────────噺!!』
『布菲,布嘻,布嘻布嘻!!』
『嗯咩誒誒誒誒誒誒!!』
『咻咻咻!!』

從橫洞與洞窟的天花板爬下來,外表像是章魚⋯⋯不過仔細一看是馬的斷頭、豬的斷頭、羊的斷頭、禿頂男性(?)的斷頭粘連在一起、大概有兩手抱和大小的本體,其上長著和古典火星人一樣的蠕動著的觸手的廢獸,它的咆哮正響徹洞窟。

仿彿是要與其對抗一般,複數男男女女放出的與之相呼應氣勢激昂、像是絲綢被撕裂般高亢的悲鳴同一時間在狹窄的洞窟裡回響。

「歐拉歐拉,負責人給我出來!把女主人給我叫來!!」

「疾、疾、疾!誒,真煩!」

「喂,那邊的殺戮女僕和狂犬魔族,你們的攻擊太粗糙了小心翻車啊!還有,餘波好像快要把天花板給弄塌了,給我注意力道啊!!可惡──地槍!」

「Hi呀啊啊啊啊啊啊!!」

「啾────!?!」

順便一提剛開始那個或許不僅僅是絲綢,大概連杵都能撕裂的雄赳赳的雄叫,是從把晨星揮舞得像風車一樣的葛蓓莉婭口中發出的(所以姑且稱為雌叫?),接著隨著雷古魯斯發揮膨大的魔力釋放出衝擊波所發出的聲響,看不見的魔力波動隨機地將目標沖散,隨後是似乎考慮到洞窟的地形,認真起來的賽拉維手持地屬性魔術創造的土壁和地槍,削砍、穿刺著廢獸,毫不留情地給廢獸致命一擊。

不斷飛散的血沫。碎開的頭蓋骨。無數的龜裂密布、奏鳴著不祥音律的鐘乳石洞的牆壁與天花板⋯⋯⋯

因這能夠照亮整個道路的『光芒』的緣故,無關我的意願,這淒慘的光景就這樣鮮明地呈現在眼前,之前發出了像是不諳世事的少女般的悲鳴的,不用說當然是我⋯⋯才怪,雖然我多少已經有所預料了,沒錯,這是柯林君和他的伙伴阿伽農發出的。

為了讓沒有經驗的柯林君在視野不好的洞窟裡不至於摔倒,我特地將『光芒』的亮度調整到與白天相同,雖然做到了『看,亮起來了吧』,不過似乎弄巧成拙了。

到處都有斷頭章魚蠕動地朝通道湧來,再加上在眼前展開的成人限定的淒慘景象,對這些沒有耐受能力的普通人柯林君和阿伽農的SAN值正嘩啦嘩啦飛快地往下掉,就算是旁人對這也是一目了然。

「啊哈哈哈哈⋯⋯我,從這個洞窟出去之後就和瑪莉亞露結婚⋯⋯⋯完成『極限的目錄』,然後和斷絕血緣關係的陶藝家父親和解⋯⋯」

逃避起現實、小聲地嘟囔著什麼的柯林君。雖然從獨白中窺見到的他的半生讓我莫名地有些感興趣,不過可以的話希望他不要在旁邊瘋狂立死亡FLAG。

另外,我自負和柯林君一樣能夠列入有良知的普通人範疇,所以和見敵就殺,毫不猶豫把襲擊過來的廢獸幹掉的三人不同,我還是首先努力地進行過交流的嘗試的。

順便一提別看章魚是那個樣子,其實是相當聰明的動物,水平大概和狗相當。

不過很不巧這個惡心的禿⋯⋯不對,是廢獸完全沒有給我對話的餘地,單純只是蠕動著咬過來,所以我放棄了互相理解的嘗試,對於襲擊過來的進行相應的懲戒。

⋯⋯才沒有因為外表而差別對待哦?不是因為蠕動蠕動的很惡心之類的、長相讓人生理上無法接受之類任性的理由,所以請不要見怪。

於是,在呆立著的柯林君旁邊,我一邊為了在廢獸被幹掉的瞬間不讓飛來的奇怪液體和臟器的碎片弄髒巫女服而靈巧地進行閃避,同時並用精靈術和魔術,向前面的三人傳達土精靈告訴我的洞窟裡設置陷阱的位置與用『魔力探知』掌握到的情報,專注於後方支援。

「賽拉維,你腳邊有一個坑洞陷阱。還有雷古魯斯你右上方有微小的魔力反應,請小心。」

「知道了。我先用『地』把它埋掉。」

「好像是用刻印魔術設置的陷阱呢。了解。」

「還有葛蓓莉婭,陷阱和廢獸的位置是,上上下下左右左右BA、上上下下LRLRBA!!」(Ps:這是讓葛蓓莉婭放大招嗎⋯)

「噢噢噢,這指示總覺得有些無敵啊!」

按照我的指示奮鬥的一行人。說起來這裡距離分岔口大概有兩百多美爾。這期間因為抬手就將陷阱和廢獸一塊粉碎掉的緣故,結果一路上沒有停歇,或許差不多該休息一下了。

「大家加油。根據反應大概還有十美爾就到那個哥雷姆所在的寬闊的房間了。所以我們先做些準備吧。──啊啦,柯林君。你肩膀上有垃圾⋯⋯啊啊,是碎開的廢獸的眼珠哦。應該是馬的吧?」

「喉喈誒誒誒誒誒!!」

把忽然從柯林君肩膀上發現的垃圾摘下來給他看,結果柯林君往後一翻就要暈倒⋯⋯不過注意到散亂在腳下、使得就快連站的地方都沒有的程度密布的廢獸的臟器,勉強挺了過來。

「沒事吧?如果害怕的話還是從這裡回去比較好吧?」

「沒,沒有,我,我怕,我怕的不是陷阱和廢獸,要說的話我怕的是那群冷血的傢伙,還有在這種臟器團裡面,把新鮮的馬眼挖出來提在手上,即便如此仍是個端莊的美少女這種,幾乎已經是超常現象的巫女姬大人⋯⋯!」

「?」

無意識地嘀咕著失禮的事情,似乎正在拉開與我的距離的柯林君。
一定是因為極限狀態而喪失了心智了吧。

總之裝作沒聽見,我將視線挪回狂戰士化的伙伴們那邊。
按照這個步調的話大概再過一分鐘左右就能全殲。
到目前位置基本上說得上順利吧。不過,難道這是陷阱⋯⋯?我這樣懷疑著,不過看起來也不像是柯林君的背叛。

「啊啦?葛蓓莉婭破壞的天花板的龜裂現在正飛速擴大著⋯⋯啊啊,繼續呆在這裡的話真的會被活埋的,土精靈是這麼警告的。」

「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立刻抓住和道路一起開始整體崩壞的柯林君的後衣領,我朝著土精靈告訴我的安全地帶──在前進方向上的某一個小屋──跑了出去。

已經習慣了這種修羅場的葛蓓莉婭和賽拉維、憑借野性本能跑起來的澤克斯和雷古魯斯也緊跟過來,瞟了一眼確認了這一點的我進一步把力量集中在腳和手上,

「伊伊伊伊伊伊伊伊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把由柯林君的悲鳴演奏出來的伴奏甩在後方,我從崩壞的道路逃遁而出。


◆◇◆

「啊,真是條脆弱的通道呢─。也就被女僕和愚民撫摸了一陣,竟然就塌了。」

在這裡──通道的盡頭的厚重門前──稍作休息的同時,葛蓓莉婭有些嘚瑟地聳聳肩感嘆到。

「哈哈⋯⋯那,那哪裡能算『摸一下』的程度了!?比起和怪物戰鬥,怎麼想都是以破壞活動為主吧!!那個,你是笨蛋嗎!?絕對是笨蛋吧!!你乾脆給掉下來的岩石壓扁好了!!」

一到達安全地帶,就癱倒在地上的柯林君,撐起上半身有些生氣的抗議起來。

「哈,哈,哈。區區一兩個石頭,我要是認真起來直接打回到大氣層外面給你看!」

對於柯林君的率先責難,被擁有字面意義上的鋼之精神的葛蓓莉婭輕描淡寫地化解。說真的,她的手似乎真的有能夠發揮出超能力的機能,所以不能大意。

「話說就像『轉禍為福』和『對待臭東西就要用蓋子把它掩蓋住』說的一樣,這樣一來剩下的的陷阱和廢獸什麼也都被一鍋端了,車到山前必有路。多虧這個我現在沒有後顧之憂了!」(PS:臭いものには蓋をしろ,指將不好的事物一時地掩蓋掉。)

確實後顧之憂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了──。

「──然而我們的退路也被切斷了。」

一邊回望被完全埋沒的通道,賽拉維嘆了口氣。就像是算好了時機一樣,天花板上嘩啦嘩啦地開始落下小石子,發出了石頭互相碰撞的聲音。

「難,難道說,這一帶也有問題──?!」

本以為是安全地帶,不過似乎連鎖的崩塌已經波及到這邊了。
用手制止住望著上方開始陷入慌亂的柯林君,賽拉維從懷裡取出數枚護符利落地投向空中。
立刻,護符就像被風裹挾了一樣,飛散並貼在天花板和石壁上。

「這是強化〈土〉的護符。暫且能維持一陣子吧。」

似乎是為了證明這一點,賽拉維敲了敲近前的石壁,結果就像是敲在混凝土上面一樣,發出了厚實而沉悶的聲響。

「哦哦,意外地有點用處呢,愚民的小把戲。順便把崩塌的隧道也重新挖通吧?」

興致勃勃地踢踢附近的石壁確認強度的葛蓓莉婭問了個想得很美問題,然而所謂的魔術也不是萬能的,不過是技術和道具而已,所以能做到的和做不到的事情意外地涇渭分明。要挖掘崩塌了的隧道幾百美爾這種事,怎麼想都超出了個人的能力範疇。賽拉維不出意料地搖了搖頭。

「做不到啊。『挖掘』、『沙土移動』、『強化』還有其他各種技能⋯⋯⋯我一個人的話搞不好會成為以年為單位的工程的啊」

「切,還是和原來一樣沒用的愚民呢。作為無用罪的補償,就算以年為單位也好不試著挖挖看嗎?」

不出意料,葛蓓莉婭在電光火石間變臉。

「因為不是『青之洞門』,所以請不要提這些無理的要求葛蓓莉婭。而且我的魔術和精靈術要控制力道是比較困難的,所以我覺得還是不要隨便出手比較明智。那麼就當做只有前進這一條路吧」(Ps:青の洞門,由十八世紀中葉的僧人禪海開鑿,歷時三十餘年)

我一邊在咋舌的葛蓓莉婭的後面進行補充,一邊重新打量起阻擋在眼前的門來。
到目前為止的道路都模仿自然洞窟的樣子,唯獨這個怎麼看都像是人工造物的石壁和門聳立在面前。

這是一扇能讓兩個成年人並排通過的大門,有一個似乎是青銅制的門把。理所當然地上著鎖,無論是推還是拉(葛蓓莉婭)或者是踹,門都紋絲不動。

「話說,這樣子連一只老鼠都進不去,那只老鼠得到是怎麼進去然後發現哥雷姆的?」

交替指向門和柯林君口袋上的阿伽農,葛蓓莉婭忽然問出了我也一直在意的問題。

「⋯⋯⋯⋯⋯那個⋯⋯『從外面敲門後就自己打開了』⋯似乎是這樣的?」

「哈嗯!怎麼可能會有這麼荒唐的事。哪個世界會有在被敲門後就隨便打開地牢門的**啊!」

對阿伽農回答的叫聲進行翻譯的柯林君。大概是連自己也覺得沒有說服力吧,他的說明有些不自信⋯⋯話說已經成疑問句了。
於是,理所當然地,葛蓓莉婭對他的話一笑置之,不過我卻不由得對⋯⋯坍塌了的地下城、敲四下門就露面的地下城住民,這種能看出些端倪的場景產生了強烈的既視感⋯⋯⋯

「該不會,這裡的的哥雷姆,實際上是和葛蓓莉婭同系的人造人。不會以這種形式收場吧?」

「怎麼可能。這種垃圾回收站一樣的地方是不可能會有像我這樣優秀且蘊含高度稀缺價值的人造人被遺棄喲。」

立即笑著否定的本人。

「畢竟我可是骨骼是奧利哈爾鋼,頭腦是賢者石,心臟是由龍玉制成的永動機關,黑匣子是閃耀的黑色多媒體的,世界最強且獨一無二的人造人啊。」

確實。如果各個部分如果單獨拿出來看的話,奧利哈爾鋼、賢者之石和龍珠、還有黑色多面體這些光是想想就讓人膽寒的迷之裝置,由讓魔術師和錬金術師看到的話會垂涎三尺的素材製造而成,可以說是移動的寶庫和兵器庫的存在呢,葛蓓莉婭。

「畢竟為了讓我實現一體化,前任主人用光了這個國家的預算,甚至差點傾覆這個國家。嘛,雖然在東窗事發之前逃掉了,有傳聞說稅金成倍上漲,而且出現了至少一萬的餓死者⋯⋯嘛,我,和區區一萬條人命,究竟哪一邊更重要這一點根本沒有考慮的必要。」

「『『──喂,給我適可而止!』』」

對於葛蓓莉婭關於國家沉浮的私房話──雖然語氣就像是在聊煎蛋翻面時失敗了一樣輕鬆──,原本就是這個國家出身的賽拉維、雷古魯斯、柯林君反射性地出聲責難。

雖然這種情況也不是說當事人有罪,但是這幾乎會讓國家崩潰程度的預算和大肆揮霍了最高級的素材的成果竟是這個,這也是某種意義上的悲劇了。這個現實會讓人哭都哭不出來的吧。

「嘛嘛,用光國家預算的又不是葛蓓莉婭,作為主謀的製作者也已經亡故了,現在向葛蓓莉婭追究責任是不是搞錯對象了?」

我這樣安撫到,三人都不情不願地接受⋯⋯或許感情上無法接受,不過好歹是收起了矛頭。

「就是那樣。還有,剛才克拉拉大人說的,就算不是像我這樣完美無缺的完成品,也說不定會是被廢棄的試做品或者失敗作之類的呢。我曾聽說過,似乎被賦予了自我的人造人不知道因為什麼原由集體發狂,因為原因不明的暴走結果自滅了。」

「啊─⋯⋯⋯⋯」

「啊─⋯⋯⋯⋯」

「啊─⋯⋯⋯⋯」

有了各種各樣的佐證,我們同時有了深刻的理解。

實際上也想把葛蓓莉婭丟掉的吧,維克多博士。但是,因為消耗這麼多的費用加上自己的驕傲,想丟也沒法丟吧。可悲地,變成了象徵誰也無法獲得幸福的東西。

「⋯⋯?為什麼你們全都用同情的眼神看著我?」

「先不說這個,在裡面有哥雷姆或者與之相似的守護者的情形下,我們在外面引發了這麼大的騷動也還是不出來嗎?」

「嘛,畢竟只是哥雷姆。只是連自主判斷都做不到的木偶而已。」

對哥雷姆真的毫不留情的葛蓓莉婭。

「它們只是如果接到『死守這個房間』的命令,那麼直到核心的魔力耗盡為止,都會保持相同的姿勢等待的擺設而已。就算像這樣敲一下門就會自發地出來這種事根本不──」

「──咦?」

一邊說著,一邊像是上門討債一般連續敲打著門的葛蓓莉婭,她的拳頭快速揮動了數次,結果成了幾發快拳打在從由內側打開的門裡露臉,散發著石頭和金屬都沒有的光澤的哥雷姆──沒有現象的那麼大,身高大概兩美爾左右吧?──臉部的正中間上。

或許這畢竟出乎了意料,保持著那個姿勢停止了動作的葛蓓莉婭,還有維持著開門的姿勢無言地站在原地的哥雷姆。
空氣突然安靜。

話說,這個哥雷姆究竟是什麼樣子呢?
一句話概括的話就是「用岩石做的兩美爾的雪人」吧。
整體上是短手的矮胖雪體型,臉的大小和胸的大小相同的類似某來自未來的青狸的設計。滾圓的眼瞳與巨大的嘴。然後頭上不明所以地長著橙色的類似頭髮的東西,而且還穿著有點髒的女僕服。(PS:噗~)

顏色和女僕服重合了,該不會,這是葛蓓莉婭的測試版之類的?

「──呼姆」

就在我們無語時,緩慢地放下了手的葛蓓莉婭後退了少許,與迷之哥雷姆在觸手可及的距離上進行對峙。

我們吞了口唾沫看著她們期間,葛蓓莉婭從圍裙的口袋裡拿出了紅旗和白旗。
宛如事先約好了一般,哥雷姆也同樣拿出旗子兩手抓著。

隨後,明明誰也沒有發出信號,兩個女僕間熾烈的戰鬥開始了!

「舉紅旗!」

「下白旗!」

「下紅白旗,不要舉紅旗!」

「舉紅白旗,不要下白旗」

「下紅旗,下白旗,不能轉圈」

「⋯⋯⋯那麼,我們先休息一下吧」

在互不退讓的綿長對戰持續期間,很快開始不耐煩的我取出了『收納』著的茶和茶杯,催促其他人坐下來休息一下。


════════════════════

夏休み? お盆休み? そんな風習のある地域もあるんですねー(棒)

と言うことで、關係なく忙しい毎日です。
それと──

『吸血姬は薔薇色の夢をみる』(全四卷)

『利貝提姆皇國の豚草姬』(既刊二卷)

新紀元社の新レーベル『モーニングスターブックス』創刊にあわせて、新カバーとなって店頭に飾られています(見てないけど)

あと豚草姬の三卷は10月發賣予定!⋯⋯らしいです。モーニングスターブックスのHPに書いてあるのですから、多分今度こそ本當でしょう。

评分

参与人数 2轻币 +26 收起 理由
SYW-LTC + 13 工作辛苦
lineaglf + 13 工作辛苦

查看全部评分

 楼主| 发表于 2019-8-11 14:23 | 显示全部楼层
169_聖都的地下與混沌的坩堝

交相把手上的旗子舉舉落落的兩具──雖然是如果外人聽了,會被反問到底在說什麼的表現方式──像是女僕的東西。

一邊是身著煽情的法蘭西女僕風服裝、橙色頭髮、外表是美少女的人造人。
一邊是穿著哥特式女僕服、像是直接用岩石鑿成的岩石・哥雷姆。

我們喝著茶,吃著甜點(柯林君似乎沒有食欲,於是由阿伽農代為進食),用賽拉維帶著的卡牌玩遊戲消磨著時間,這時,一直互相角逐著陷入膠著狀態的她(?)們,似乎也感到了厭煩,哥雷姆那邊先一步停手,然後快速地把紅白旗捲起來。

「『『『戰—爭─!!』』』」(Ps:應該是一種牌類遊戲)

「太好了!我贏了」(Ps:大概是茜兒)

「──可惡。你,無論什麼牌都悠哉悠哉的,難以琢磨啊」(Ps:賽拉維)

「很有意思」(Ps:雷古魯斯)

「⋯⋯那個,總覺得那邊的事態好像有向下一個局面發展的趨勢誒?」

被柯林君這麼一催促,岩石・哥雷姆肚子的抽屜嘎地一聲打開,把旗子收了進去,然後像是在對我們說:「來這邊」一般招了招手,原地轉了個身返回門內。

「『『『⋯⋯⋯』』』」

聽著漸漸遠去的腳步聲,我們不由得面面相覷。

於是──。

「──呼。既然跑了的話那就是我贏了呢」

這邊的葛蓓莉婭把旗子收回到圍裙上的亞空間口袋,像剛解決了麻煩的男性一樣豎起了大拇指。

「⋯⋯不,單純只是厭煩了無謂的爭端吧?還有光是能進行理性的判斷這一點,確實是那邊要更加神智清醒一些呢,我覺得」

對於為了改善心情把鹹餅乾合著紅茶一起塞進嘴裡的賽拉維正直的感想,柯林君也嗯嗯地點頭同意,不過全被葛蓓莉婭當成了耳邊風,反過來一副為他們的無知而感到悲哀的樣子聳聳肩,微微搖頭。

「──呵,終究只是愚蠢的愚民1和愚民2。看得出來你們無法理解這種高水平的心理戰呢。」

「剛才的揮旗算哪門子的心理戰了?還有『愚蠢的愚民』這種話、和『頭痛是痛的』一樣多餘啊」

「啊,難道說,是字面意義上的立旗嗎?」

「不繼續戰爭嗎?」

百般糾結地交換著意見的賽拉維與柯林君。
雷古魯斯有些不滿地抓著牌,看不下去地開始了類似洗牌的動作。還有,『戰爭』雖然很危險,不過這是遊戲的名字所以請不要見怪。
在這期間我在阿伽農醬和澤克斯的幫助下,收拾著在洞窟的地面上像露天店一樣布置坐席、卡牌和餐具。
不過,一般像這種事情不應該是巫女姬(就算是暫時的)的我,而是隨從的女僕的工作,不過得意忘形的葛蓓莉婭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完全沒有發現這一點。
同樣地,兩名男生也一副像是在說『用餐的準備和事後的收拾是女生的工作』的樣子,完全沒有注意這邊。雖然似乎只要和雷古魯斯說一聲就會過來幫忙,不過一看到他像是玩沙子的小孩子一般,專心致志翻牌的樣子,就不忍心去打擾他。

雖然算不上他們的替代吧,阿伽農醬和澤克斯幫我把餐具搬過來、用前腳把坐席捲起來。

現在說這些雖然有些晚,真是連老鼠和貓都比我們家的男生和女僕機靈啊⋯⋯⋯

想想就生無可戀,所以我盡可能放空腦袋,機械地用生活魔法洗刷著餐具。

「真是⋯⋯⋯拿你沒辦法呢。不明事理無知無能無學、短視短路短小的下等生物們,就讓我特別教導一下你們世間的真理吧」

「喂,等等!!」

「──咕哈!」

猛烈地憤慨著的賽拉維和捂著胸口吐血──不是,是噴出剛入口的紅茶──的柯林君。
在這期間結束了事後收拾的我作為感謝,給澤克斯煮熟的雞肉,給阿伽農醬花束──不對,是起司,以示犒勞。

「所謂勝負,就是最先動手揍人的一方。是說出『贏了』之人的勝利哦!所以我的勝利是不可動搖的!您說是吧,克拉拉大人!」

似乎理所當然一般無視掉抗議,一臉得意的葛蓓莉婭徵求著我的同意。

「那麼,事後收拾也已經完畢了,一直呆在這裡也沒用,我們趕緊追上那個哥雷姆到門裡面去吧」

因為似乎有不能讓少女聽到的糟糕單詞,所以我裝作沒發現,總之先指出接下來的方針。

「誒,追上去⋯⋯但是,那個,這難道不是陷阱嗎⋯⋯?」

柯林君在明顯非常可疑的大門前面,表情抽搐著。

「嘛,是陷阱吧」

「怎麼看都是陷阱吶」

「就算是陷阱也無所謂」

「說到陷阱我想起來,之前克拉拉大人買的號稱零卡路里的甜食我就覺得是個陷阱。根據我的分析得出了反而會導致發胖的結果」

「請不要唐突地插入日常!還有,那種事情早點說啊!!」

總之,俗話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退路已經被切斷了,不選擇前進也什麼都做不到,把畏縮的柯林君放在最末尾,我們進入了大門。


◆◇◆

盡管聖都特拉梅麗塔處於高地,但因濕度相對較高,早晚都籠罩於霧中而聞名。
原因有很大程度上是因為覆蓋在作為靈山而廣為人知的黑琳達山上的氣流的關係而,導致云的下沉;以及在奧塔維亞山脈西部自發生長的一種吸收大氣中的水分,然後從根部排出的植物的影響。以上是專家的解釋。

云和霧覆蓋聖都,一部分滋潤了獨角獸之森,另一部分涓涓細流,匯聚成了橫貫希冬大峽谷的河川,最後流入遙遠的大海和「闇之森」,再無踪跡。

雖說如此,從前便覺得,有這麼高的濕度、排水不利的聖都,該不會在其地下有著豐富的水源吧。

門的對面是用石頭舖就的道路,我們于堪堪能容納三個成年人並列而行的兩壁之間遠遠走來,就見一灘有著小湖大小的積水映入眼簾。

水⋯⋯可以這麼叫嗎。

「這是⋯⋯?」

幾乎完全沒有透明感,原色的粘稠液體填滿了整個地面。

就算是漂浮在我頭上的『光芒』的光,也照不到的另一端的寬廣地面上充斥著迷之液體。

幸運的是幾乎沒有想像中與其外表相稱的臭味,不過對於一看就讓人覺得似乎對身體有害的液體,我並不太想靠近。
這一點賽拉維似乎也和我一樣,一邊警戒一邊準備好護符以防不測。
因為這對柯林君來說很危險,我叮囑他不要從通道進入這個房間,為了防止意外,還拜託了雷古魯斯和澤克斯(還有阿伽農醬)進行護衛。

「呼—嗯,嘿─,嚯─」

毫不躊躇前進的葛蓓莉婭,無所畏懼地把手伸進液體裡攪動,當我這麼以為時,她發出了不知道是感慨還是吃驚的聲音,回頭看向我。

「這些似乎全是,萬物溶解液⋯⋯的半成品呢」

「萬物溶解液?是用錬金術煉制賢者石第一階段時用到的那個嗎?」

「是的。這個似乎比劣化版還要不堪,不知為何變成了正體不明的液體呢。直接粘上的話不知道會有什麼影響,所以不要隨便觸碰的好哦。」

用從口袋水中抽出的毛巾擦拭手上的水滴,就像葛蓓莉婭所說的,木棉制成的毛巾迅速腐化了。

「等等。地面這個狀態我們要怎麼過去?」

看著毛巾的下場賽拉維慌忙確認。

「我的話這種程度的話我有有生活防水功能所以無壓力的說?」

「我也可以靠精靈魔術和水屬性魔術的應用在水上行走所以也沒問題的說?」

「不要把我們和超越人類的你們放在一塊啊。而且普通人的柯林也在呢,沒有其他安全的通道嗎?」

嘆著氣的賽拉維。若無其事地把我當成人外對待了?

「是的呢。一路走到這裡都沒遇見那個岩石・哥雷姆,這說明或許還有別的秘密通道、或者暗室之類的也說不定」

「和這個一樣,因為是哥雷姆所以能輕鬆進入水中把?」

說著「這個」賽拉維指向了葛蓓莉婭。

「我想應該不是。剛才出來時哥雷姆身上沒有弄濕,而且應該沒有衣服才對」

葛蓓莉婭衣服是用維克多博士出品的秘銀絲特別製作的,所遇上這種程度的萬物溶解液某種程度上是沒問題的,不過哥雷姆的服裝的素材是非常普通的,應該會和剛才的毛巾一樣在粘上水的時間點上直接碳化了。既然沒有這樣,那確實應該藏著其他的通道。

「嗯~~?克拉拉大人,這個萬能溶解液擬似物的裡面是不是有什麼東西?」

眯著眼睛注視著粘稠的水面的葛蓓莉婭,少見地有些沒自信地斜歪著頭。

「是⋯⋯那樣嗎?雖然不知道是因為錬金術的原料問題,還是因為混雜了不純的雜物的原因,我的魔力感知在內部受到了干擾,無法確認呢。賽拉維你這邊如何?」

「同上。就算用符術進行探查,護符在沾到水的瞬間就融化掉了,所以我現在也束手無策。」

似乎是為了表示自己的無奈,賽拉維舉起雙手擺出投降的姿勢。

「雖說是擬似物,不過還真不愧是萬物溶解液啊」

隨後我突然有些不可思議地撿起滾落到腳下,似乎是地板的碎片的拳頭大小的石塊。

「說起來雖然現在說可能有些晚了,為什麼地板沒有被『萬物溶解液』融化呢?」

嘛,實際上連金都能融化的王水,卻融化不了銀,所以我想會不會是用了什麼特殊的材料,仔細地端詳確認了一番,怎麼看都只是普通的天然岩石。

「如果是真貨的話像這種石頭一碰就化,這個不知道劣化成了其他什麼,大概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吧?」

關於錬金術頗有大家風範的葛蓓莉婭,以近乎無情的口吻回答。

「嘛,現在靠想是沒用的。我們先找找秘密通道吧」

無意識地把手裡的石頭拋了出去,催著著葛蓓莉婭和賽拉維準備離開時──瞬間,畫出一條拋物線落入水面的石頭激起一圈圈波紋,在那裡急促地冒著氣泡,下一個瞬間,漆黑的巨大黑影從水下靠近,水面也配合著劇烈翻滾起來。

「什麼情況!?喂,茜兒。你做了什麼?」

「不愧是克拉拉大人。正中了某個靶心呢!」

「不,不關我的事啊~~~~~~~!!」

在慌亂的我們眼前,那個的身姿緩緩地從洶湧而起的水面浮現。


◆◇◆◇

殘雪未消的黑琳達山。

得到了可靠的伙伴們的幫助,穿過算不上路的路,終於來到了作為目的地的簡陋小屋的盧卡,向察覺到有人靠近而出來迎接──或者說是警惕地現身──的,一眼看去只讓人覺得是仙人或者隱士、白髮白髭的老人恭敬地行了一禮。

「──你,是您嗎?」

皺紋深到看不出年齡的老人表情絲毫不變,似乎在評估盧卡一般一動不動。

「您就是唯一知道茜兒下落的人。──聖女教團的特奧多羅斯法王聖下吧?」

對於盧卡再三的詢問,老人默然頷首。


════════════════════

中途半端なところですみません。
今週末に続き、もしくは「あんぷらぐど」の続きを更新します。

コメントで「雷古魯斯はどこへ?」というご意見がありました──が。
わ、忘れてました。
ということで、11月17日修正しました。
そのせい、というわけでもないのですが、次回、現代に戻って雷古魯斯がちょっと出てきて、一氣に佳境に進みます。

评分

参与人数 2轻币 +39 收起 理由
SYW-LTC + 13 工作辛苦
lineaglf + 26 工作辛苦

查看全部评分

 楼主| 发表于 2019-8-11 14:24 | 显示全部楼层
170_邊境伯的執事與真實的行踪

舞台再度回到現代。
在前後關係上,此話是『貧者の金と邊境伯の執事』的後續,所以忘了劇情的朋友們或許先重溫一下比較好。


════════════════════

奧蘭修邊境伯,或者說利貝提姆皇國所屬諸侯王中的頭號人物奧蘭修王的宅邸,此時正鎖得嚴嚴實實,在這宅邸的一角,在古拉維奧爾帝國的皇族裡也堪稱美貌的貴公子(字面意義上的公子)盧卡斯・雷恩巴魯特・阿貝爾與長年侍奉奧蘭修家,年齡不祥、外貌最多只有二十多歲的執事埃米爾氏之間怪異的時間開始了。

「『戀愛』。真是美妙的東西呢。恐怕公子大人也懷有和我同樣的熱情吧。所以才特地光臨本宅⋯⋯」

「沒有沒有沒有沒有!!」

近距離感受著對方水光蕩漾的眼眸與微熱的吐息,一股惡寒在盧卡的背脊上蔓延,瑟瑟發抖的他全力否定對方的發言。接著只覺臀部一緊。

「我,我所戀、所愛的只有一人!」

「我也是。還有,是同一個人吧」

出神地注視著盧卡,埃米爾氏堅定地斷言。
說著脫下燕尾服,行雲流水般地解下白襯衫上的紐扣。襯衫下面當然是赤裸裸的肌膚。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你為什麼這麼想!?」

對於各種意義上陷入混亂的盧卡的質問,

「那現在就讓我來告訴您吧。將我的一切」

乾淨利落地脫掉襯衫,露出上半身的埃米爾氏。

「救,救救我~~,茜兒⋯⋯!!!⋯⋯什,誒誒誒誒誒!?!?」

全身向後倒去的盧卡。他的視線停留在埃米爾氏的胸口──心臟周圍。

「──那是⋯⋯?」

一瞬間以為是戴著護心鎖,可是完全看不到鎖和鎖扣之類的。一塊嬰兒拳頭大小的魔石鑲嵌在那裡⋯⋯不對,是完全作為身體的一個器官運作著。
擁有這種特徵的種族,盧卡以前從家庭教師克里斯蒂女史那裡學習過。

「難道,是魔族!?魔族嗎,這個歧視亞人的皇國的、而且還是其中首屈一指的大貴族奧蘭修邊境伯的執事竟然?!」

朝著驚得呼吸一滯盧卡,埃米爾氏眯起了琥珀色的眼睛,爽朗一笑。

「公子大人明鑒。原本知道這件事的只有老爺和前代的執事埃米爾・特雷凡。以及賜予我『雷古魯斯』這個名字和一切的克拉拉⋯⋯不對,是吾之公主殿下」

陶醉地述說自己秘密的埃米爾・雷古魯斯・特雷凡。

「為什麼。為什麼告訴我這些⋯⋯?」

魔族在皇國的權威奧蘭修家擔任執事這種事,可不僅是一大醜聞這麼簡單。弄不好會成為動搖奧蘭修家根基的騷動。

「這是吾之公主殿下的請求。還有──」

對一臉困惑的盧卡露出微笑,埃米爾吐露出自己的心聲。

「因為我的名字『雷古魯斯』的締造者,吾之公主殿下想要見到她最為信賴的你。」

無論是「雷古魯斯」還是「雷恩巴魯特」都是意為獅子的名字。

「──那麼,我們來聊一聊吧。關於我知道的全部。關於到現在依然活著,吾之公主殿下的故事、以及被教團藏匿著的,巫女姬克拉拉的真實」


◆◇◆◇

作為靈山而聞名的黑琳達山。在其腹地幾乎以隱居的形式居住著的白髮白髭的老人,像是不耐煩一般瞥了一眼單膝跪地的盧卡,隨後目光依次落在跟隨在盧卡身後的旅伴們身上。

冒險者等級D、擁有豐富旅行經驗的魔劍使傑西・阿蘭特。

還有他的同伴,同樣是D級的貓之獸人族的艾蕾諾亞・古利澤利達・巴索。

等級C、同樣是獸人的兔之獸人族,萊卡・菲朵拉・阿朵爾那特。
妖精族、友人普露依・謝爾。
自稱普露依的保護者、妖精族的青年艾希米・阿斯特利。
以隨處可見的平凡商人自稱的白貓獸人族莎托。

穿著一身與這深山老林格格不入的女僕服的娃娃頭少女艾蓮・巴雷吉。
艾蓮的青梅竹馬、在這一年間成為了能夠獨當一面的冒險者的布魯諾。

雖然都很年輕,卻是對盧卡來說無可取代的伙伴們。

「⋯⋯呼姆。真虧你們能找到這種地方來。自從我為了重新鍛鍊自身,離開聖都在靈山進行萬日回峰行已經三十年有餘⋯⋯⋯我還以為我已經被年輕人忘得一乾二淨,或者被認為已經死了呢。」

「『為了重新鍛鍊自身而萬日回峰行』,啊咧?不是因為性騷擾巫女還是公主大人什麼的而被放逐了嗎?」

「──噓!他只是不自覺地美化了自己的記憶而已啦,所以無論和事實有多大的偏差,對於老爺爺來說那就是事實。所以你別說多餘的話來攪局!」

麻利地一發肘擊打在用清晰可聞的聲音問出疑問的布魯諾的側腹上,艾蓮無意識地又補了一刀。

「⋯⋯看來似乎沒人有興趣聽我這個糟老頭說話呢」

心情立刻變壞的特奧多羅斯法王轉身準備關上小屋的門時,盧卡、傑西和艾希米慌忙阻止。

「請等一下,法王大人!」

「嘛嘛,老爺爺。真是孩子氣呢」

「這種程度就發脾氣,真不愧是人類的特長呢」

「誒誒誒誒,給我放開!很髒的啊!如果一定要這樣的話讓那邊的小姐姐來啊!!啊,那邊的無禮至極的小娘和妖精就算了。又沒胸又沒屁股的可不在我的守備範圍」

被指名的女性們──艾蕾諾亞、萊卡、莎托──露出了苦笑(雖然莎托一直一副有些沒睡醒的表情),而想要被算入其中的艾蓮和普露依則憤慨不已。
勉強將特奧多羅斯法王硬拉回原來的位置,盧卡他們,

「對不起。請原諒我們的無禮」

「說起來,真是和院長老師說的一樣的老爺爺呢」

低下頭的盧卡與一臉疲憊小說呢喃的傑西。

「你在誰那裡聽說了什麼?!」

「是康斯爾的孤兒院的院長老師。她和我說過以前曾在聖都當過修女,還告訴我你在這裡。真是的,明明滿世界找了個遍,結果線索竟然就在本地,簡直就像童話或者寓言一樣啊。──啊啊,這個是介紹狀,或者應該說院長老師讓我轉交的信。我現在確實已經轉交給你了喔」

不耐煩地回復像是吵架一般言辭激烈的特奧多羅斯法王,傑西把從懷中掏出的信封遞了過去。
草草地確認了一下信封上的名字與字跡,瞬間,特奧多羅斯法王的臉變得像是喝了醋一般,陷入了沉默。
隨後有些艱難地撕開信封閱讀起信紙來。

無言地反復讀了幾遍,

「⋯⋯特蕾莎⋯這樣啊,現在還⋯⋯」

然後小聲呢喃,知道剛才為止的氣勢也不知道去了哪裡,肩膀悄然垂落,小心翼翼地把信紙疊起來收好,

「⋯⋯站著說話成何體統。雖然狹小不過還是能遮遮雨露的。進來吧」

這麼說著,再次轉過身打開了小屋的門。

「不過桌椅的數量有限啊。主賓以外都坐到床上吧。啊啊,那邊大胸部的兔妹子和安產型屁股的貓妹子坐在我旁邊就行了」

「眼睛在一眨不眨地盯著看呢,喂!」

對一進屋就開始評頭論足起來的特奧多羅斯法王,布魯諾發出了不知道是驚愕還是讚嘆的聲音。

看著這一行人的所作所為,盧卡忽然回想起了這一年的苦難之旅。


════════════════════

順便一提給雷古魯斯起與盧卡相同意思的名字是因為「因為無論那邊是是美少年!」(茜兒談)

评分

参与人数 2轻币 +26 收起 理由
SYW-LTC + 13 工作辛苦
lineaglf + 13 工作辛苦

查看全部评分

 楼主| 发表于 2019-8-11 14:24 | 显示全部楼层
171_廢獸之母與人造聖女

從咕嚕咕嚕冒泡的『萬物溶解液擬似物』池中冒出來的,是乍一看僅頭部就已經超過了二十美爾,圓形腦袋、皮膚光滑的巨大生物。
與頭部相稱、圓溜溜的眼睛與用人的標準來看(雖然驚鴻一瞥間沒能找到耳朵與鼻子)開裂至耳朵附近的巨大嘴巴。外表莫名類似人類。

「海坊主!?」我。

「章魚坊主?!」這是賽拉維。

「那我是三日坊主!!」

最後的不用說自然是葛蓓莉婭。

「『不用(不要)強行一一對仗!』」

不過,現在可沒時間悠閑地去吐槽。
因為,那個巨大的東西上浮的沖擊,使池子的湖面(?)劇烈上湧,原色的液體化成一人高的水浪席捲而來。

瞬殺了木棉毛巾的那種液體直接淋在身上會變成什麼樣⋯⋯⋯我完全不想去實驗。

「張開防壁!賽拉維!」

「我知道了!」

條件反射一般地,賽拉維立刻把護符投向堅硬的地面,

「『大地母親喲,請打開您的胸懷聽從我的又願望,改變您的形態吧』──『城塞』」

以我們為中心半徑兩米左右的範圍向上隆起,化成了倍數於人的身高的高地,變成了抵擋波浪的堤壩。

雖然乍一看硬度和高度都相當高的樣子,

「說不定有點不夠。確實海嘯比起的高度,問題在於那之後湧來的全體的水量,所以存在被越過的可能性。既然這樣,『水流啊,化為激流阻擋一切』──『水障壁』!」

我舉起愛杖『光翼之神杖』──對伊格魯納庫戰役之際從維克多博士那兒得來的──,在「城塞」之上以覆蓋超高壓障壁的形式,使水之壁環繞其上,將這裡和周圍完全隔離。

「還有葛蓓莉婭也拜託了,賽拉維」

「真麻煩。她好像有放水加工吧,反正又不會溺水⋯⋯」

雖然嘴上不滿地抱怨著,不過大概是作了不能放置不管的判斷吧。賽拉維在和我們隔了一些距離,在水池邊上的葛蓓莉婭的周圍同樣投了數枚護符,準備張開「城塞」

當然,我也沒忘了在投擲的瞬間解除掉一部分的「水障壁」

嘿──走你。

賽拉維放出去的護符還在空中,就被葛蓓莉婭乾脆揉成團扔了。

那行雲流水般自然地動作,讓我不由得無語,

「⋯⋯⋯你,你在搞什麼啊,葛蓓莉婭!?」

「──誒?愚民想要趁亂偷襲我,所以我就迎擊了啊?」

你在說什麼?輕歪著頭的葛蓓莉婭。

「那種事怎麼可能啊!那是防御的護符啊!」

「但是這裡面可是混入了雷之護符的啊?」

這麼說著,葛蓓莉婭指著的地上,被揉成團的護符正像線香煙花一樣噼里啪啦冒著火花。

「⋯⋯⋯」

下意識地看向賽拉維的臉,

「──噢─,是那樣嗎。一不小心搞錯了。抱歉抱歉,葛蓓莉婭」

用一點誠意都沒有的口吻道歉。

這兩個人的默契,或許某種意義上在剛才我和賽拉維的配合之上。雖然方向完全相反。

「不准叫葛蓓莉婭!給我叫葛蓓莉婭桑,愚民!而且在叫『桑』時,心裡要時常懷有敬意!因為我葛蓓莉婭桑—噗⋯⋯Duang,溺水⋯⋯咕嚕咕嚕⋯⋯!」

話說到一半被湧來的波浪吞噬的葛蓓莉婭。

很幸運地,這邊在二重障壁的保護下滴水未沾,不過維持毫無防備姿態的葛蓓莉婭,被液體完全覆蓋,直接被沖得翻滾地撞在房屋的牆壁上,

「咕誒誒誒誒誒誒誒誒誒誒誒⋯⋯!」

接著又被退潮吞沒滾落向水池。

終於恢復平靜的水池的水面上突兀地,

「『⋯⋯⋯』」

能夠確認到只有下半身挺立於水面,化身スケキヨ狀態的象徵派藝術品的葛蓓莉婭⋯

黑色的色情胖次。

「⋯為什麼一副很不甘的樣子錘著地面啊,你?」

「我只是在悲嘆沒能救下葛蓓莉婭的自己的無能而已!」

是的,僅此而已。
絕對完全沒有因為目擊了原本不放在眼裏的的人走在自己的前面,而爆發了像是敗北感、危機感和其它各種各樣的憤慨這類無用的感情。

真是的,作為女性竟然連那個都不如,簡直太失敗了,我!!!

「是嗎?」

「是的!」

似乎是作了這個話題還是回避比較好判斷,遵循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原則,賽拉維讓隆起的地板恢復原狀。

就在這時──。

「什,什麼情況,剛才的水聲?話說,沒,沒事吧,大家!?」

「沒問題。吾之公主殿下沒事。另外兩人也⋯⋯嘛,大概沒事吧。」

在房間外等候著的柯林君和雷古魯斯,為了觀察情況而現身──從他們沒有被弄濕來看,液體大概沒有波及的外面──,結果被完全變樣了的房間驚得瞪圓了眼睛。

可以的話本是想讓柯林君他們在全部處理完之前隱藏自己的,不過畢竟是作為新聞記者好奇心旺盛的柯林君與、基本上像雛鳥一樣黏著我的雷古魯斯,一聽到騷動就立馬坐不住了吧。

為我們沒事(?)的樣子而鬆了一口氣,接著浮在水池上的那個就不由分說地進入了他們的視線,驚愕地叫喚出聲。

「什,什麼東西啊,這個大過頭的像鯰魚一樣的傢伙!?」

「我覺得像是某種兩栖類」

「嗯,怎麼看都覺得是廢獸的頭目,我的公主殿下您的裁定是?」

到現在仍浮在水池上的超巨大廢獸(?)

全長大概有五十到六十美爾吧。
各執其詞推測其正體的男性們。最後被雷古魯斯把話題引到了我這兒,於是對於這個滑溜滑溜蠢動著的東西,我試著把腦子啪地浮現出來的印象轉化為語言。

「我覺得像鯨魚⋯⋯吧?」

在山國裡長大的男生三人大概沒見過吧,大小和外形確實和鯨魚很像。
不過是前提是忽略掉那粉色的顏色、像鰓一樣的器官、更為細長的整體、以及從頭部生出提燈安康一樣的觸感。(さらに頭部から提燈アンコウのような觸覺が生えている)

「雖然沒見過鯨魚,不過真大啊。只靠護符的話,到底能發揮多少效果呢⋯⋯」

為了隨時能夠投擲雙手備好護符,賽拉維進入了攻擊姿態,與之相配合,雷古魯斯也開始聚集魔力,羽貓(澤克斯)不知道從哪裡閃身出現,以庇護柯林君的姿態威嚇地發出低吼。

「──嗚~~伊。啊─,嚇死我了。如果沒有晨星作盾的話就阿彌陀佛了。」

翻過身來的葛蓓莉婭重新啟動,從萬物溶解液擬似物中起身。
雖然我覺得不是晨星這那的問題,不過那些先放一邊,現在葛蓓莉婭的位置幾乎就在出現的超巨大廢獸的眼睛和鼻子的前方。
不過現在的姿勢正背對著對方,還沒察覺到。

「喂,後面。後面─!」

「葛蓓莉婭,後面,後面!」

雖然到現在對方只是在水面上漂浮著,但只要它有這個意思,在這個位置上可以一口把葛蓓莉婭吞掉吧。

我和賽拉維盡可能不刺激到廢獸,小聲提醒葛蓓莉婭。

「???」

與之相對,一臉『のヮの』輕歪著頭的葛蓓莉婭。

急死人了啊~~!

為什麼這麼遲鈍,或者應該說明明是自動人偶,卻沒有接到「看後面」的指示就機械回頭的優良反應嗎,這個**女僕!?

「後面怎麼了嗎,克拉拉大人。還有愚民?」

「別管這麼多,你慢慢轉身,換成背向這邊的姿勢」

「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根本沒理由被愚民指示⋯⋯啊,我懂了☆」

啊,絕對沒懂吧,這樣子。

「是想看滴著水的我的透明的內褲吧?想得美」

「才沒有─!!」

就在賽拉維識趣地控制音量做出類似怒吼這個動作的瞬間,浮在水面的巨大廢獸的前鰭?前足?動了起來,像是海狗或者彈塗魚先生一般從水池爬出。

「──喔?喔─?喔喔喔喔?」

似乎終究是察覺到了水聲,從氣息上發現了異常,回過頭的葛蓓莉婭,在聳立著的粉色肉壁一樣的廢獸的臉部前方,小幅度的左右搖了一會兒頭,想到了什麼。

「愚民第二!」

「⋯⋯⋯⋯⋯⋯誒?難道是在說我嗎?!」

被我們注視著,終於理解了那個不太好聽的稱呼是在指自己的柯林君有些狼狽。

「愉悅吧。任務完成了!愚民2想要見的、八號(八醬)就在眼前喔」

「你這傢伙的眼睛是瞎的嗎!!那個怪物哪裡是瑪莉亞露了─!」

終究還是無法控制情緒嗎,柯林君激動地對葛蓓莉婭怒吼到。

「⋯⋯不對,這個『愛琪朵娜』確實是我的分身。不,現在我是分身,生出廢獸的這個愛琪朵娜才是本體?呼呼,明明原本是生產人造女神的母體呢」

巨大廢獸的嘴巴打開,從那裡現出被剛才的穿著女僕的岩石・哥雷姆抱著的、八號(八醬),也就是瑪莉亞露的身姿。

「瑪莉亞露!」

對於因為再會而歡呼的柯林君,瑪莉亞露表情悲喜參半地注視著。

「沒想到你會來到這裡啊,柯林」

评分

参与人数 2轻币 +26 收起 理由
SYW-LTC + 13 工作辛苦
lineaglf + 13 工作辛苦

查看全部评分

 楼主| 发表于 2019-8-11 14:25 | 显示全部楼层
172_戀人的相會與巫女姬們的疑問

あけましておめでとうございます。
今年も『利貝提姆皇國の豚草姬』をよろしくお願いします。


════════════════════

幾乎會讓人誤認為地底湖的巨大水池
、與在那裡出現的小山般的巨獸──如果相信瑪莉亞露的言論的話,這就是她的本體,現在並非人造聖女,而是產出了大量廢獸的、廢獸們的母體──〈愛琪朵娜〉。

不過這樣的話,那個從愛琪朵娜的口中出現,現在距離我們十美爾左右,水池拍岸的水波邊上──『擬似萬物溶解液』淹沒至膝蓋左右的位置,被岩石哥雷姆抱著的、這個瑪莉亞露又是誰呢?雖然自稱是分身⋯⋯?

因為感到不可思議,我仔細地確認她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似乎比起前日遇見時面色更顯蒼白,更為無精打采。不對,實際測量了一下魔力和生命力,發現她的魔力波動和生氣幾乎已經下降到了瀕死的病人、或者臨終老人的水準。

「──!?!」

不由得倒吸氣。
果然那時候對受傷的治療可能是不徹底的。這下不趕緊治療的話,搞不好會當場咽氣的。

「這下嚴重了⋯⋯⋯幾乎奄奄一息。不趕緊的話就糟糕了啊」

「原來如此,準備果斷地給予最後一擊是吧。不愧是克拉拉大人,這是表達作為下一任聖女且渾然天成的存在,對人造聖女這種令人不快且粗制濫造的贋品,想要立即銷毀的決心呢!」

對於眼前的〈愛琪朵娜〉沒有表現出絲毫畏懼,如同在自家庭院閑庭信步一般,悠然地從水池中返回的葛蓓莉婭一如既往地曲解了我的意思。

「什麼人造聖女?吾之公主殿下的仿冒品?怎麼可能,就那個粗鄙又寒酸的女人?難以置信。⋯⋯原來如此,正如葛蓓莉婭桑所說的,認同那種東西的存在,只能是對我的公主殿下的褻瀆。」

接著,這次不知道為何雷古魯斯也表示同意,發出了危險的言論。

「噢─。真懂事呢,奴隸!我看你順眼起來了,現在允許你登錄克拉拉粉絲俱樂部的特別會員怎麼樣。現在的話,《實錄・克拉拉大人:九十九個謎團與四十六個必殺技全集》可低至七折提供給你哦。還能最多分三十六期付款!」

「什麼!!竟然賜予我此等榮譽,誠惶誠恐,不勝感激!」

忘我地用周圍都能聽到的聲音暢聊,兩人很有默契地把手舉過頭頂互相擊掌。還有,那個標題盡是槽點的書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說是實錄卻沒有向我取材,究竟是哪裡來的情報啊!?

嘛,那些先放一邊,或許他們本身沒有惡意,但我還是有些畏畏縮縮地偷瞄了一下被當做「令人不快且粗制濫造的贋品」、「粗鄙又寒酸的女人」對待的瑪莉亞露,雖然仍保持著慵懶的姿勢,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的太陽穴附近好像有青筋冒起。

「等,等等,你們啊。說話就不能克制一些嗎?特別是雷古魯斯。對女性的姿容說三道四作為男性來說是一種可恥的行為哦」

對於葛蓓莉婭事到如今就算說也已經沒用了吧,不過換成還沒有習慣一般常識的雷古魯斯的話或許還能進行矯正。所以我直接提醒。

「嗯?我的公主殿下。『說三道四』是指?」

「你看,就是『那個粗鄙⋯⋯』啊,不是,那個」

我話沒說完,瑪莉亞露的青筋又多了一條,於是我開始含糊其辭。

「難道是說,關於我指出『那個粗鄙寒酸的女人』這個事實的事嗎?那是對女性的侮辱嗎?」

就在我煩惱如何回避地雷時,雷古魯斯以直球的方式回問我(這期間瑪莉亞露的青筋持續增加著)

「所以說那是──!」

代替一時語塞的我,葛蓓莉婭總結出了一句非常直接的,而且如果對方是女性幾乎百分之百會氣得發狂的話。

「『恐龍妹』對吧」

嗞咚────────────────────!!!!

剎那間,隨著一陣轟隆聲,〈愛琪朵娜〉的前足(鰭)拍在堅固的岩地上,造成的沖擊讓整個房間像地震一般搖晃。
啊,瑪莉亞露。原本死氣沉沉的她取回了絲絲生氣,周身環繞著憤怒的氣息。

隨後似乎是回過了神。在〈愛琪朵娜〉和瑪莉亞露出現以來就一直處於迷茫的柯林君,

「⋯⋯瑪莉亞露。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啊⋯⋯」

一邊茫然地搖著頭,一邊搖搖晃晃地朝被岩石抱著的瑪莉亞露那邊走去。

就在柯林君的腳尖已經接近廢液池的水邊時,

「柯林!不行,不要靠近這邊!」

瑪莉亞露急切的制止聲響起。

柯林君因為吃驚而停住了腳步。

「看──」

看著柯林君困惑的表情,瑪莉亞露從懷裡把一條細長的布條──那不是昨晚治療時使用的包紮帶的一部分嗎?──唰唰地拉長,

「⋯⋯⋯」

注視著廢液的表面,沉默地將一端沉入其中。

咻!發出了像炒東西一樣的聲音,包紮帶被瞬間溶解。

「──!?」

目擊這一切的柯林君,條件反射地從廢液池向後退了兩三步。

看著二人之間空出來的距離,瑪莉亞露有些落寞地露出了微笑,柯林君先是有些不知所措,然後試圖再次向前時,結果因為瑪莉亞露的視線只得作罷。

真是看不下去。既然是男孩子,因為腳會被溶化就止步不前這算什麼啊!嘛,要是真的被溶化的話,就算是我也無法治癒就是了⋯⋯⋯

就在我這麼想時,

「⋯⋯真是奇怪呢」

突然一個疑問湧上心頭,我歪了歪頭。

「怎麼了,克拉拉大人?」

取下兩只手上的火箭拳,機智地用來代替吹風機吹乾被廢液弄濕的全身的葛蓓莉婭發問。

「是在說你很奇怪啦。不覺得嗎?」

「⋯⋯事到如今說這個幹什麼。這傢伙不是一直都很奇怪嗎?」

賽拉維聳聳肩。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沒錯。說話前給我先考慮一些時間和場合,愚民。竟然在嚴肅地談話時,胡亂插些無聊的話,我開始懷疑你有沒有常識了。」

被葛蓓莉婭一本正經說教,賽拉維一臉「⋯⋯雖然確實是正論。但竟然被這傢伙教訓沒有常識,好氣啊!」無論如何都不能釋懷的表情,壓抑著憤怒。

「總之,有一件事情很重要」

「沒錯,克拉拉大人!──好,胖次也乾了」

「喂,你知道是在說什麼嗎,雷古魯斯?」

「像我等凡俗是不可能理解吾之公主殿下的深謀遠慮的。但這確實是一個美妙的著眼點」

「⋯⋯會問你我真是腦抽了」

「就是那個啊葛蓓莉婭!你的內褲是木棉做的嗎?」

「喂,給我等一下!你也真是,還在糾結胖次嗎!?」

「不是,是絲綢──我說,不是說了克拉拉大人在嚴肅說話時不要隨便插嘴的嗎,愚民!話說回來,偷聽女生之間的談話真是變態,是吧克拉拉大人」

表情仿彿在說:「我真的受不了了~」的賽拉維向著葛蓓莉婭,一副「我揍死這傢伙⋯⋯!」握拳就要砸下的姿勢忍耐著。話說,雷古魯斯在背後推搡著。

順便一提,在場真正意義上的『女孩子』一個都沒有。

「絲綢嗎~」

若無其事地使用著高級品呢。明明因為聖拉比艾爾(我們的)教會的貧窮,連巫女姬(我)平時也只是用木棉。⋯⋯該不會,那個奇怪的粉絲俱樂部的資金,全都入了葛蓓莉婭的口袋吧?

雖然對眼前的全自動女僕抱有懷疑,這先放一邊,總之先確認了一下我想確認的事。

「這樣一來,事情或許越來越危險了⋯⋯」

在煩惱中的我們的另一方,柯林君和瑪莉亞露相隔五六美爾的距離,同樣進行著重要的對話。

「柯林,我其實不是人類。是教團一部分狂信徒為了代替聖女而試圖製造出來冒牌貨。更確切來說我不是從人的胎中出生的人類。而是利用錬金術從試管中誕生的披著人皮的怪物哦」

露出了像是自嘲一般的笑容的瑪莉亞露。

「人造⋯聖女⋯⋯?為什麼要將那種東西?」

由於柯林君像是勉強擠出一般的疑問,瑪莉亞露笑得更深了,變成了直白的嘲笑。

「你知道嗎?聖女斯諾大概在百餘年之前曾踏足過這片土地,拯救了當時因〈神魔聖戰〉而陷入混亂之中的人們。但是,因為受不了崇拜她的教團的存在形式,在那以後就再也沒有來過這裡。也就是說,所謂的教團啊。不過是想要隱瞞被自己所崇拜的存在拋棄了這一事實的可悲存在罷了」

聽了帶有半分獨白意味的,瑪莉亞露對教團的爆料,我只是生出了「啊啊,或許真的是那樣呢」的認同感,不過至少對於居住在聖都的柯林君的沖擊是相當大的吧。此刻的他張口結舌。

順便一提無論出生還是成長都與教團脫不開關係的賽拉維表示:『這種事查一查就知道了』,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
葛蓓莉婭則大呼:「玩弄生命真是豈有此理。這種踐踏人倫的計劃簡直是惡魔的行為。教團的關係者是不可饒恕的」,義憤填膺地表示『錯在教團一方』,漂亮地把責任推卸得一乾二淨。

「所以說,教團曾試圖製造出聖女的替代品。一開始是獨自讓教團裡高魔力的人進行交配,接著用藥物和魔術進行強化。這就是〈初源之人〉計劃,不過雖然投入了許多時間和精力,卻沒有得到預想的成果。於是接下來他們想到了利用僅存的聖女的頭髮的〈人造聖女〉計劃。為此秘密招聘了在野的天才錬金術師,像流水一般投入資金。」

在說到『天才錬金術師』時,葛蓓莉婭無意義地挺了挺胸。

「不過,這還是失敗了。不知為何創造來的都是些亂七八糟的怪物⋯⋯⋯既然這樣那只抽取聖女的要素,移植到其他東西上、作為代替怎麼樣,在這個研究的一環中誕生的就是我哦。柯林你來的時候也看到了很多被廢棄的怪物吧?我也是那些都同類,不,是成了生產那些東西的母體」

「母體是指⋯⋯?」

「在我出生後沒多久,那個錬金術師就帶著資金和研究資料突然消失了。原因不明。說不定是因為沒能成功怕被教團關係者肅清而逃跑了,又或者一開始就是沖著資金而接受教團的邀請的。」

這明顯是後者呢。因為在說到『一開始就是沖著資金而接受教團的邀請的』時,葛蓓莉婭的視線明顯變得游離起來。

「沒了指導研究的錬金術師和資料後,計劃不得不大幅變更。把唯一有點成色的我作為母體,再加入其他要素嘗試造出人造聖女,我被改造了。結果我變成了這樣子,變得只能在這個充滿萬物溶解液的水池中生存」

說著指向本體〈愛琪朵娜〉的瑪莉亞露。接著又指向人類姿態的自己。

「這個我是〈愛琪朵娜〉創造的分身。是為了看到外界的樣子而製造出來的仿冒品的仿冒品哦」

「怎麼樣,聽了這些你怎麼想?」

「那個⋯⋯」

被滿臉沉痛地賽拉維小聲地詢問,但我一想到瑪莉亞露的境遇,便無法將廉價的同情話語說出口。
我想盡可能幫助她。這麼想只是我的一廂情願吧?

「我懂了。這不就是經產婦嗎。這不是**嗎真惡心─」

「『行了請你(你給我)閉嘴!』」

然後柯林君緩步向前,在接近廢液池的邊緣停下。

「⋯⋯對不起,因為我是笨蛋所以不是很懂。但是,對我來說瑪莉亞露是家人、恩人而且是重要的人。所以啊,我們回家吧」

瞬間,瑪莉亞露露出了又哭又笑的表情,然後輕輕搖頭。

「不行的哦。我是『赤之羊』這件事已經傳遍教團了。而且──」

就在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她突然劇烈咳嗽起來,從岩石哥雷姆的手裡身體像大折刀一樣彎曲。

「瑪莉亞露!!」

「──危險!」

悲痛地喊出聲,柯林君忘我地跳向廢液池中,早已預想到了的賽拉維瞬間投出護符,改變柯林君腳下的岩石的形狀,像台鉗將他固定起來,使他動彈不得。

「可惡,放開我!」

「喂喂,別亂來啊。剛才被熔化那一幕你也看到了吧?」

對胡亂揮動四肢掙扎的柯林君進行勸導的賽拉維。

「是的。岸邊的水波和表面現在作為萬物溶解液多半還殘留著效果,所以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

「嗯?怎麼說?」

「看到剛才被波浪吞沒的葛蓓莉婭才發現的,這個水池的液體是──」

「是指和那邊的赤之羊一樣,馬上就要廢掉了對吧。阿德爾海德小姐?」

凜然的聲音意外地在半開著的〈愛琪朵娜〉的口中響起,接著從那裡現身的,

「伊萊莎小姐⋯⋯?」

是不知為何一絲不掛的伊萊莎小姐。

评分

参与人数 2轻币 +26 收起 理由
SYW-LTC + 13 工作辛苦
lineaglf + 13 工作辛苦

查看全部评分

 楼主| 发表于 2019-8-11 14:26 | 显示全部楼层
173_伊萊莎的敗北宣言與瑪利亞露的秘密

「那邊的男生們的向後轉,閉上眼睛!不能只轉向側邊!」

賽拉維和雷古魯斯按照我的指示立即向後轉。

「那個,克拉拉大人,我的腳被鎖定住了動不了⋯⋯」

將視線從伊萊莎小姐身上移開,指著自己腳下的柯林君。

「葛蓓莉婭,遮住柯林君的眼睛!」

「明白了解!去死吧!螺旋四重奏!!」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柯林!!」

在我做出指示的瞬間,葛蓓莉婭裝備上了造型凶殘的螺絲刀和帶有骷髏的拳刺,低喝一聲將超高速回轉的火箭拳朝柯林君的臉發射出去。
瑪莉亞露撕心裂肺般的悲鳴響徹地底。

我立刻用『光翼的神杖』揮了大回旋,將其打了回去。
是 叉・燒・麵!呢。

「──你搞錯了啊!我說的遮住眼睛不是指殺掉他啦!」

「噢噢噢噢!竟然逆轉了我的必殺之拳,不愧是克拉拉大人!」

我嘆了口氣,從口袋了取出手帕遞給正在感嘆的葛蓓莉婭。

「總之先用這塊布遮住眼睛就行了──我說,不要嘗試把布用水浸濕了塞住他的口鼻啊!」

為什麼總是朝著讓柯林君停止呼吸的方向出力呢!?

接著紳士地背對著伊萊莎小姐的賽拉維舉起了手。

「喂,茜兒。我覺得吧,比起讓我們閉上眼睛,芭芭拉現在沒穿衣服這件事不是更糟糕嗎?」

「你說的也有道理哦。葛蓓莉婭,衣服就拜託你了」

「交給我吧!我上了!」

說著,突然靠過來脫我的衣服的葛蓓莉婭。

「呀⋯⋯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幹什麼!?你在幹什麼啊!?」

「這還用說嗎,當然是幫克拉拉大人脫掉衣服啊。您準備像那個芭芭拉一樣,用脫衣服來示威的吧,就算脫也是克拉拉大人展示更加壓倒性的勁爆地方呢!沒關係,就算只是半脫也已經壓勝了!」

「才不是呢───!!哎,住手呀─,快扯壞了!!」

「喈喈喈喈喈,這不是更好了嗎,不是嗎」

「啊—咧—(あーれー)!不要呀,在嫁出去之前我要保持清潔身才行!!」

「『『⋯⋯(咕嚕)』』」

「那邊的!你們是在偷看吧?!?別看呀─!!」

感覺到好像被一些視線注視著──期間我仍然驅趕著葛蓓莉婭試圖扒掉我的衣服的魔爪──於是我拚命抗議。

「⋯⋯各位還是那麼吵鬧,或者說愉快呢」

這時,再會沒多久就強勢地在我們身上吃灰的伊萊莎小姐,用聽不出感情的語氣發表了直白的感想。

「『『『⋯⋯⋯』』』」

雖然聲音並不大,但或許是因為地底洞穴地形的緣故,也或者是因為其辛辣的內容,讓忘了狀況鬆懈下來的我們像是被潑了冷水一般回過神來,在極大的脫力感與倦怠感之中尷尬地重整儀態。

「嘛啊,確實。以克拉拉大人為代表,我們作為搞笑集團的確已經馳名聖都了」

葛蓓莉婭還是像往常一樣。

「我說,適可而止給我放開啦,葛蓓莉婭!」

「哎呀,我原本打算中途收手的,結果一看到克拉拉大人的艷姿,制動閘就不知道飛哪裡去了,失去了理智。竟然連我鋼鐵的理性都沒能逃過陷入了暴走的命運,簡直是魔性的的魅力啊,克拉拉大人」

終於剝下了葛蓓莉婭的手,一邊整理鬆開了的服裝,

「我在懷疑你到底有沒有理性。還有,我不記得我有帶過搞笑集團,所以請不要莫名其妙地引以為豪!不,應該說根本沒有那樣的事情!!完全是無憑無據事!」

「『──誒⋯⋯!?』」

總之當即把葛蓓莉婭的『克拉拉大人與有趣的伙伴們』這個發言撤回,不過不知為什麼柯林君和瑪莉亞露都吃驚地來回看著我們。

誒?你們的『誒!?』是說,我們在聖都是被當做助興節目團體看待的嗎,不會吧?!

看著我動搖的樣子,伊萊莎小姐大嘆了一口氣。

「⋯⋯哈~,已經夠了。竟然一直把這樣的人當做對手,我的努力不就顯得很愚蠢了嗎⋯⋯」

「誒,我被當成了對手嗎!?」

「呼哈哈,笑話!就算你擅自認定為對手,也會像現在這樣不可能會被克拉拉大人放在眼裏哦。本來克拉拉大人就是被教團正式認定的『巫女姬』,正巫女這種程度就算倒立也不會多看你一眼的喲」

因為伊萊莎小姐的告白而吃驚的我,與瞬間接話的葛蓓莉婭。

「──啊啊,好像是呢。恭喜了阿德爾海德小姐。不愧是你。我無論如何也及不上⋯⋯真的好厲害。以前還對你只是充滿嫉妒的感情,不過現在我已經只剩羨慕了」

對於葛蓓莉婭的挑釁沒有表露出多少的動搖,伊萊莎小姐淡淡地從口中說出贊辭。

「⋯⋯咦!?啊咧?你怎麼沒有發出像『怎麼回事啊,你這卑鄙小人!?』、『竟然在我不在的時候偷跑了啊!』之類的謾罵,或者是敗犬的遠吠?」

「為什麼你會在這種地方一副很懊惱的樣子⋯⋯?」

一副像滿滿的期待落空了一樣的表情,垂著肩膀踢著腳邊石子的葛蓓莉婭。

「不是啊,真的很奇怪啊。那真的是芭芭拉嗎?不會是假的吧?」

正直且善解人意的『閃亮伊萊莎小姐』,我也覺得有點奇怪吧~?賽拉維指向讓我們產生這樣的想法的源頭,表達自己的疑惑──但是,

「請不要若無其事地轉過來,一動不動的盯著裸身的伊萊莎小姐!」

我準備用雙手把賽拉維的眼睛遮住,卻不知道為何被回以了一個明媚的微笑。

「沒關係的。剛才你那白色的肌膚與優美豐滿的肢體已經深深地烙印在我的記憶中的如今,那種程度的裸體是不可能讓我動心的」

「那也很討厭啊─!!請馬上忘掉⋯⋯還有,你果然偷看了吧!?!」

「克拉拉大人,請」

立刻,就像某處有名的跟班把懷裡預先暖好的草履先給主公一樣的時機,葛蓓莉婭遞出了帶有凶殘的尖刺的拳刺。

半條件反射地接過來準備裝備上──。

「──啊,才不是這樣啊!」

慌忙還給葛蓓莉婭。

「現在我們能談一談了嗎,阿德爾海德小姐?」

這期間,一直禮貌地等著我們的伊萊莎小姐一改先前,用無所謂的口吻輕歪著頭向我確認。

「對,對不起。每次都⋯⋯」

感到非常羞愧,我畏縮地一個勁低著頭。不過話說,伊萊莎小姐在男生也在的地方也能這麼平靜的裸著啊。
明明作為未婚的女性,而且還是巫女,這麼隨便的話會被彈劾的,搞不好不但會失去社會的信任,甚至可能因此毀了一生⋯⋯⋯果然有點奇怪啊。

「唔~~姆。身高一百五十九賽爾美爾,體重四十六琪爾格拉,魔力量是七千一百八十⋯⋯⋯根據我的目測毫無疑問是本人呢」

就像是要消除我和賽拉維的疑問一般,葛蓓莉婭若無其事地補了一句。
性格姑且不論葛蓓莉婭在性能上還是某種程度上值得信賴的(雖然不能完全信任)。既然她已經說了是伊萊莎小姐本人,那就有極高的可能性是本人⋯⋯⋯

「怎麼了,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啊啊,難道你們懷疑我是那邊已經被掏空的⋯⋯赤之羊製造的冒牌貨嗎?沒事的。我毫無疑問就是你們認識到那個伊萊莎哦。而且正如你們看到的,她已經快死⋯⋯不,是壽命將盡了,根本沒有製造仿冒品的餘力。」

所指的地方,瑪莉亞露不斷地輕咳著。

「你說壽命⋯⋯這是怎麼回事,瑪莉亞露!?」

「⋯⋯⋯」

對於柯林君焦急的詢問,瑪莉亞露始終保持著沉默,我則想:『⋯⋯果然』,為這被契合了猜想的事實而咬緊了嘴唇。

代替守口如瓶的瑪莉亞露,

「是這樣的哦。『無形之手啊,清除阻塞在我的道路上的障礙吧』──『空障壁』」

隨著伊萊莎小姐法術的詠唱,充斥在其眼前的廢液的一美爾左右的位置上、像是被圓形物體從上方壓下一般凹陷了下去。

凹陷的地方大概有三十賽爾美爾吧。因為〈愛琪朵娜〉原本就已經來到了較淺的地方,所以深度只到了膝蓋附近。

「──好了。就是這個哦」

定睛確認了一下水面,伊萊莎小姐點了一下頭,

「──你⋯⋯停下來!」

無視了立即阻止的賽拉維的警告,毫不猶豫地從〈愛琪朵娜〉的口部跳入凹陷的地方。

雖然只有膝蓋的高度,但這也是一瞬間將木棉毛巾和綳帶溶解的擬似萬物溶解液。可以想像在下一個瞬間,伊萊莎小姐就會變得慘不忍睹,但是,

「沒問題的哦」

我頗有自信地斷言,與此同時,濺出小小的水花,伊萊莎小姐像個沒事人似的站在水池上。

當然,腳也什麼事都沒有。

「這是怎麼回事⋯⋯?」

對賽拉維提問,我先聲明「雖然這只是我的猜想」後,開始回答。

「我想可能是因為這個設施被封閉多年的緣故,在這期間滿池的擬似萬物溶解液因為被不純物──地下水之類的注入,結果變得基本沒什麼效果了吧。」

「但一開始的毛巾不是被溶解了嗎?」

「大概就像水和油的分離一樣,表面上還殘留著薄薄一層的擬似萬物溶解液吧。證據就是,剛才那樣像海嘯一般被攪拌了一通的葛蓓莉婭的內褲沒有被溶解對吧?明明是用連現在的我都沒什麼機會用到的絲綢做的」

「原來如此(話說,不要老糾結內褲啊)」

在我說話期間,緩慢走向前方──隨著她的移動「空障壁」的圓陣也跟著移動──的伊萊莎小姐走到和一直站在原地的岩石哥雷姆和它手上臉色蒼白的瑪莉亞露並排的位置,在那裡停下。

「是這樣對吧。還有,〈愛琪朵娜〉只能在這擬似萬物溶解液中生存。也就是說已經是極限了。現在已經陷入無法生存的狀況了哦」

對於伊萊莎小姐的言論瑪莉亞露的視線悄然下垂,無言地給予肯定。


════════════════════

與本篇完全沒有關係的故事。

「SSS・超超短篇:三只小豬」

①小豬長女飾演者:普露依・謝爾(妖精族)(評論:「如果是我的話就會把房子建在樹上」)

②小豬次女飾演者:茜兒(本篇的女主角)(評論:「討厭啊啊啊啊!飾演小豬什麼的好討厭啊啊啊啊!!」)

③小豬三女飾演者:愛斯特爾・利塞・貝蘭斯(在書籍版中出場的盧卡的青梅竹馬,帝國屈指可數的富豪的女兒)(評論:「為什麼我是那個牛・奶女的妹妹角色啊!」)

「Story」

某天,為了從豬母那兒獨立,小豬三姐妹被要求各自去建造自己的房子,初來乍到外面的世界。
小豬長女用稻草建造了自己的房子,結果惡狼來了把稻草房給吹散了,小豬次女用木頭建造房子,可是(以下略)⋯⋯

在小豬次女張開的結界裡,從狼那裡逃脫的三姐妹靠在一起商量著對策。

「──可惡。竟然把我磚頭做的房子用錘子給破壞掉了⋯⋯」

在咬牙切齒的小豬三女旁邊,小豬長女一邊警戒著周圍一邊出聲安慰。

「嘛,既然我們這些小豬都用工具建房子了,狼也會使用道具的情況也充分預料到了。」

「說起來,在這種狼會頻繁襲擊的地方居住這種想法,本身就有問題吧?」

對於小豬次女中肯的意見,小豬三女直接唱反調。

「所以你準備逃跑嗎!?我才不想呢!從那種狼手上逃跑我的尊嚴可不允許!」

「話雖如此可是首先你得活著吧?」

小豬長女按照次女的意見,提案馬上逃跑,可是,

「就算逃到別的地方就未必沒有狼了啊!既然這樣我們現在迎戰這頭狼,把它打倒不就好了嗎」

小豬三女選擇強行戰鬥。

「就算你說要迎戰,但茜兒⋯⋯不對,小豬次女也不可能一直維持著結界的吧」

「那我們三人⋯⋯三只協力建造據點吧!只要做出比磚塊還堅固的要塞就好了啊!」

「你說要塞,難道你打算用鋼鐵造房子嗎?」

「不,等一下,那樣的話對鐵過敏的我進不去啊」

對著歪著頭的小豬次女和慌亂的小豬長女,小豬三女露出了無畏的笑容。

「你們錯了。才不是鐵這種廉價的東西。而是用幻想世界的慣例,最強的物質,奧利哈爾鋼來做房子哦!!」

「『什,你在說什麼!?!』」

兩只小豬姐姐的驚愕也只是在一瞬之間,

「真是個好主意!奧利哈爾鋼的話我能用魔法加工的!」

「嗯。奧利哈爾鋼的話我能輕鬆接觸呢。但是,我們能收集到足夠的數量嗎?」

「交給我吧!只要用上我深厚的財力和交易渠道的話,全大陸的奧利哈爾鋼都搜集給你看!」

對於放出豪言的小豬三女,小豬姐姐們拍手稱讚。

另一邊,在大陸的某個國家的王宮裡──。

「國王大人大事不妙了!大陸的奧利哈爾鋼消失了!」

「什麼,怎麼可能!?沒有奧利哈爾鋼的話不就製造不了傳說中的勇者之劍了嗎!!」

「是的。遵照巫女大人魔王已經復活的預言,我們已經完成了勇者的選定⋯⋯」

「給我去找!給我找到奧利哈爾鋼!這樣下去會滅國的!」

「是─!!」

雖然幾經波折,但似乎後來,三座奧利哈爾鋼的房子建成了,成功地迎擊了惡狼。另外,聽說不知道哪裡的國家被魔王征服了。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评分

参与人数 2轻币 +39 收起 理由
SYW-LTC + 13 工作辛苦
lineaglf + 26 工作辛苦

查看全部评分

 楼主| 发表于 2019-8-11 14:26 | 显示全部楼层
174_二個人的克拉拉和最後的目的

「呼⋯⋯」

說累了的伊萊莎小姐嘆息了一下,以不穩的步伐穿過瑪莉亞露前面,向我們的方向走近了。

心情和臉色也不好,看起來好像很累。

但那也是當然的。

與我不同(是不同吶?欸?)伊萊莎小姐是在聖女教團的總本山《聖天使城(聖安杰洛)》土生土長的,純粹的深閨巫女。

像蝶與花一樣被養育的她,不但是女性而且獨自一人被拐走被監禁一天,最後還一絲不掛全裸地困在莫名其妙的生物的口內,所以這不能算是衰弱吧。

「沒問題嗎?想必是很恐怖的吧⋯⋯」

顯露出淒慘的身姿的伊萊莎小姐,因為不能交給男性陣容,所以我從這邊慌忙地跑去,用魔術《收納》中取出的床單,把她掩蓋一樣緊緊抱住了。

和站在那邊的柯林君和瑪莉亞露不同,賽拉維和雷古魯斯,還有翼貓澤克斯也紳士地把視線望向了別處。

是葛蓓莉婭本來和伊萊莎小姐不合的原因嗎,感覺她只是以義理這樣的感覺跟來。

「⋯⋯很可惜健康呢。多少有些衰弱,不過,沒有暴行和強姦的痕跡。」

機械化的對伊萊莎小姐的手脈進行測量,瞳孔擴大等的簡易檢查後,像是這樣補充了這樣一句話。
在健康方面沒有問題的是一個令人放心的消息啊。不過,人類容易因為緊張而導
致身體的狀態崩潰,,所以不能預斷她是沒有事的。

「是嗎?但是,首先要好好地休息,決定心理和身體健康是先決需要做的事。」

「原來如此啊。話說回來,克拉拉大人,雖然這是沒有什麼關係的話,不過,美人局」

是真的沒有關係的話啊。

是不是這個原因不清楚,不過,突然伊萊莎小姐緊張的弦斷了的吧?一想到和我的腳纏在一起,突然就把身體跌到在我身上了了。

「沒關係嗎!?伊萊莎小姐您不舒服嗎?」

也許是緊迫的狀況。

雖然立刻用了『大快癒』,向在我的左肩附近垂頭的伊萊莎小姐打招呼了。

沒有什麼變化,不過,多少氣色微妙的變好了。

「⋯⋯沒關係的。你真的很厲害啊。那是很強的吶。在這種狀況下也不會改變。一定對你而言沒有什麼東西是可怕的吶⋯⋯⋯」

意想不到地的回應,低著頭的伊萊莎小姐回答了我的問題。

「沒有那種事啊。我也有害怕的東西。比如吃點心後的反彈,通宵的月眼日(星期一)之類?」

雖然開玩笑說出口,但是,其實是相當認真的發言。

但是

「克拉拉大人,那是相當不行的人類的發言吧?」

被葛蓓莉婭指責啦,也許真的是太輕率的發言也說不定。

「與其他人的關係也好,現在過去未來的事情,特別是對未來的不安。自己的立場等等尖酸刻薄的感想。請停止吧」

不管多少都可以出來吶。還有,因為氣氣氛的原因嗎,,除了我以外的誰說那樣話心情也會變得一樣。

「呵呵,呵呵⋯⋯你也有恐怖的事情吶。休息的日子也好,作為貧民街的慈善活動,對冒險者這樣的野蠻人的傷治療,可怕之類的感情也沒有什麼啊。」

非常事態的箍開始鬆動了呢,伊萊莎小姐也毫無保留的表達出意見。

所以我也在這個時候,不隱諱真心地說出了。

「確實也有可怕的人在這裡是確實的,不過,在那裡我,不,我等巫女才是必要的存在。治癒術的最前線明明就在那裡,卻放置在聖地的理論上。本山的聖職者和巫女的諸位,只是看不到現實的夢想家啊」

「總之,有人對克拉拉大人說『巫女就只是一塊招牌,什麼也不用做,然後吃的飯好味嗎?』,這樣的情況也是存在呢」

葛蓓莉婭非常直率地總結了,但其實也沒有錯。

當然,平常被認為很激昂的伊萊莎小姐也是

「⋯⋯真嚴厲吶」

說完這樣一句話後,伴隨「kukukuku⋯⋯」的笑聲掩著口竊笑著。

「⋯⋯」

不由得和葛蓓莉婭面面相覷。

這個,真的是伊萊莎小姐嗎?雖然能明白事情真是太好了,也沒有什麼不協調感⋯⋯⋯

「在教團裡真正的的吵架也不在乎。豈止如此下一代聖女的『巫女姬』也被認可。真的好厲害啊」

「那個⋯⋯伊萊莎小姐?」

放手的稱讚⋯⋯不,不是比喻,而是奇妙的艷麗動作,實際上被貼近了脖子的附近。

「美少女互相交匯的景象。這是獎賞吧。我明白的,首先對我的記憶永久保存」

雖然不打算把葛蓓莉婭的夢話當真。真的是沒有當真,可是我的背部的戰慄在奔走著。

啊,嗯,那個,沒有什麼奇怪的意圖吶⋯⋯?

剎那間,我的腦海中『修道院是那雙手的愛好的巢穴』『禁男──不,禁斷之戀』『姐姐大人×義妹』等等的意識,平時也沒有做過的單詞不斷湧出。
這是,伊萊莎小姐是禁止男性的教堂裡出生成長的巫女,但是和我是徹底的敵視關係。的呢?自己剛才被告白了。

啊,但是,愛與恨的矢量和感情是表裡如一。一直以來以思考著對方這樣的意義相同,所以實際上,這是一個契機讓她極速轉換了嗎。

⋯⋯啊啦,難道說,現在我是「真的危險了」的狀態?

猛烈地響起了討厭的預感的我,雖然立刻從伊萊莎小姐身上移開,但從那個場合飛退的那一剎那。

「柯林」
「怎麼了,瑪莉亞露⋯⋯呼!?!」

突然,沒有任何前兆從瑪莉亞露的魔法人偶手臂中飛出,一轉眼拉近了與柯林的距離,啞然地和他嘴唇合在一起了。
嗯⋯⋯⋯?

「──⋯⋯痛─!?!」
「哦哦哦,克拉拉大人被伊萊莎小姐吃了!?」

發愣的緊接之後,對脖子感到疼痛。
慌忙地用雙身把伊萊莎小姐推開,從那個場合的背後飛退。

用身確認了一下脖子,但是並不是伊萊莎小姐本人的牙,所以並不是那麼大的傷。
只是多少,我也流了血。

「──治癒」

這種程度的話無詠唱也可以毫無問題的治癒,但伊萊莎小姐突然的凶暴行為是什麼一回事?!
混亂的場裡,竭盡最後的力量的瑪莉亞露,在因精疲力竭柯林的腳下,從懷中取出的懷錶掉在地板上了。

「就這就結束了。我的⋯⋯在最後的一分鐘,本來的話不能做到讓克拉拉大人流血⋯⋯哈哈哈,確實是成功了」

「怎麼回事,瑪莉亞露!?最後⋯⋯?!」

費心地把賽拉維和柯林的腳下鬆綁,柯林君立即把瑪莉亞露抱起來了。
淡淡的笑容的瑪莉亞露,柯林君和我寄予交替的視線,囈似的嘟噥著。

「我所擁有的⋯⋯不,從當初起就有附加能力。那是⋯⋯哈哈⋯⋯只有兩個。其他的能力者的能力『簒奪』,一分鐘左右的時間可以倒流的《回歸》。呵呵⋯⋯現在,本來就是克拉拉那樣的話,應該是可以應該避開的⋯⋯哈⋯⋯受傷的是這一個原因」
「『簒奪』然後『回帰』?那就是,自由自在地增加能力,在出錯之前回到龍正常的事嗎?那是很驚人的吶。一個意義上無敵的『超存在』進化的事也不是夢想吧」
「⋯⋯是那樣啊。理念是那樣啊,克拉拉大人」

瑪莉亞露對我我的驚嘆,微妙的微笑點頭了。
簡單的考慮到那樣厲害的能力。
畢竟理論上只要有時間就能夠獲得這個世界上的所有能力,還可以立刻重做。就像如虎添翼之類的東西。

複數屬性魔術,精靈魔術,氣功術,治癒術,前世的記憶等等──一直在四週,做外掛,做人外,披著人皮的歐帕茲(註2)啊,做最終兵器淑女,完美超公主始祖啦,狠狠的被謠傳受害者的我,不過,與此相比完全普通也很好啊。啊啊,平凡是美妙的!!

和沉溺其中感慨的我對比的是,錬金術──尤其是和人體改造是一家人的葛蓓莉婭,以胡亂冰冷的視線望向了瑪莉亞露,同時也提出了疑問。

「謊言呢。如果那是可能的話,我就不用這麼辛苦了,基本上是人類的東西全部的像便當一樣的胡亂模仿就可以了,是資源不足夠嗎?」

之後出現的是,看到在水池漂浮的《針鼴鼠》
「啊啊,原來如此。胡搞的代價是那不靈巧的妖怪──你的話,真的是很不一樣的」

理解了的臉點頭。

「?⋯⋯什麼意思呢?」
「總之就是貓膩。我想或者說是犯規也可以。這樣說吧克拉拉大人。《人造聖女》這件事是,在徹底『人類』的容器中,多麼的高性能的《聖女》相應的功能的還是有極限的。這是先決定的一個規定的容器,從後開始用鑷子組裝船的細膩和創造性的工作。」

那是無意中明白的。把人類作為材料改造的地方才是大問題。

「最適解為目標進行取捨,最終作為一個作為藝術品的完成就沒有意義。然而教團的笨蛋們,什麼都不想,到底哪裡哪裡有多餘的零件就放進去,就莫名其妙的前衛藝術附加上去的結果,放不進了就把製作的東西也改變了。不,已經不是容器了。這只是單純的失敗作品。」

「啊啊,原來如此。我想也就是說一個終極的料理,最高的材料和調味料紛紛加入了。但是,一個單純的黑暗火鍋或者垃圾⋯⋯這樣的意思嗎?」
「就是這樣的事情。雖然說是怎樣的撮合和平衡是關鍵的,但完全沒有考慮。另外,因為這個原因,規格也像垃圾一樣的。哦,順便說一下,複製其他能力者的能力的研究是比較的,不過,終究是複製,本尊是比不過的。沒有目標的能力還有定點搶奪也是不可行的啊。所以是特意以特化型的能力為目標吧?」

葛蓓莉婭推測證實了,瑪莉亞露苦笑起來。

「但是『簒奪』後本人的魔力和規格並沒有提高,一轉眼就去到飽和狀態。『簒奪』能力者什麼說到底,就像向誰都在張開大腿的淫亂女(婊子)一樣的東西喲。能力濫用只會自取滅亡,還有時間能力限制不是更難使用了嗎?只是媒體是那個鐘嗎?」

「⋯⋯不。必要的是大量的魔力,我的壽命。雖然只是一次『回歸』,不過,半年的壽命縮短。而且,時間的倒流也包含我自己,在前面有什麼也確認不了。從只能以前後的狀況來推測呢」

我們在明白了秘密而絕句了。

葛蓓莉婭說了,重現表情點點頭,「完美的失敗作呢」真是辛辣的評價。

「⋯⋯是。我,我們結果是失敗作品。豈止如此我們拚命努力嘲笑似的,完全的『下一代聖女』,有一天突然出現了」

全體的視線都聚集到我身上了。雖然基本上是確認了後面的,但是誰也不在。看來還是和過高評價這樣誇張的存在被認為一樣。

首先要說明的事。

「我不是在教團、你的利益、目的的地方誕生的嗎?」

「嗯,我明白。但是這不是很懊悔嗎?據說我們的努力是白費的。」
「實際上,白費啊」

特意火上澆油的葛蓓莉婭

「所以我和她的利益和目的一致了⋯⋯」

瑪莉亞露的視線,轉移到默默的低著頭的伊萊莎小姐。伊萊莎小姐的嘴唇,啪嚓啪嚓地舔著什麼。

「!!!!!!」

感覺自己的心臟很激動。難道,在舔我的血⋯⋯?

「⋯⋯我想成為你」

「⋯⋯我經我的手把完美的人造聖女產生了」

伊萊莎小姐和瑪莉亞露的聲音響遍廣闊的地下室,

「」所以」」

慢慢伊萊莎小姐把臉向上了。

不,在那裡的已經不是伊萊莎小姐。

「你⋯⋯決定成為阿德爾海德《巫女姬》克拉拉。」

莞爾露出無垢的笑容的,在鏡裡見過好多遍的臉。我自己的臉。

「怎會──!!!!」

「變成了茜兒,怎可能!?」

「真是的,傲慢的冒充我等的公主。」

我們的騷動中。其中,不知為何只有葛蓓莉婭在生氣

「!啊啊!!我知道啦。什麼的都明白了啊,我是什麼!」

────────────────────

真是不合時宜的話
其實這世界並不是過去而是平行世界的,這是的說法的不存在的。
多少,本來的流動變化是正史。
茜兒和克拉拉的誕生也是,因為◯大百科的航時機一樣的東西,時間循環是必不可少的。
還有,感想也沒有個別回答的富餘實在對不起。
代替的是我想盡量早點繼續UP。

註1 : 美人局(つつもたせ)/ツツモタセ理論上都是美人計的意思⋯⋯

註2 :オーパーツ : 歐帕茲 ; 用於史學、人類學、考古學、主流科學和禁忌人類學上,主要針對近些年來從古老地層中掘出的、已如動植物化石般的懷疑人造物品,意即在不該出現的地方出土的加工物,日本稱為「時代錯誤遺物」(來源是Wiki)

评分

参与人数 2轻币 +26 收起 理由
SYW-LTC + 13 工作辛苦
lineaglf + 13 工作辛苦

查看全部评分

 楼主| 发表于 2019-8-11 14:27 | 显示全部楼层
175_霊峰的真龍與最終決戦的舞台

乳白色的肌膚微微透著薔薇色,樸素的純白棉單卷成一件寬外袍,猶如神話中的女神一般讓人窒息的美麗少女悠悠起身。
白皙小巧的臉蛋上有一雙大而熠熠生輝的藍寶石眼睛。長而柔順的黃金色頭髮泛著櫻色,在『光芒』的照耀下,散發著夢幻般的光輝。
手腳修長而勻稱,身體比例也十分諧調。身上繚繞著任何人都會心向往之的綺麗氛圍,她的名字是──

「空前絕後的絕世美少女《巫女姬》克拉拉。這就是我的名字──呀。」

「⋯⋯那個,拜託你不要擅自用我的獨白風來配音,葛蓓莉婭。」

叮囑了一下像平時一樣喧鬧的葛蓓莉婭,我的視線再次落在站立在那邊,由伊萊莎小姐變成的「我」身上。

「話說,我覺得我沒那麼漂亮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和地形洞窟這個場所相輔相成的緣故,美到有些神秘而夢幻的她,和每天鏡子裡自己呆滯傻氣的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心裡感慨:『就算是同樣的臉,內在不同也會產生這麼大的差距啊』,說出了我的看法。

「不,分明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連我的觀測裝置都無法分辨。」

「不,沒那回事。要說哪邊更美的話,當然是茜兒啦。」

「沒錯,我的公主殿下和她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上。」

出於對自己人的偏袒,他們立刻否定了我的說法。

眯著眼睛,表情似乎有些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們的反應的伊萊莎小姐,視線朝我一個人投來。

「──先讓我衷心感謝一下你吧。感謝你贈予了我自由和未來。」

她悠然地彎下腰,玲瓏的嗓音在地下的大空洞中回響。

什麼意思⋯⋯?

或許是覺得我吃驚的反應很好笑,伊萊莎小姐止不住愉悅的笑容。

隨後她端正了一下姿勢,似乎不只是容貌,連身高有所提高,視線的高度(如果去掉我現在穿著的鞋跟的高度)與我幾乎相同。
要說有哪裡不同的話,也只是瞳色上的些許差異,這也基本在誤差的容許範圍內吧。

「對於我──不久之前的『伊萊莎』《芭芭拉》法里亞斯來說,『下一任的聖女』、『聖女的繼任者』或者說『巫女姬』這個名號是特別的。」

伊萊莎小姐猶如歌唱一般繼續道。

「這是一直寄托在我身上的終極目標。也是作為只為這個目的而被挑選出來的血統──〈初源之人〉的全部生存意義。構成名為伊萊莎這個人的人格、能力、血脈都是這個目的的產物。進而成為聚集在聖地的巫女與聖職者們願望的結晶。但是──」

保持著微笑,把手放在自己胸前的伊萊莎小姐淡淡地繼續自己的獨白。

「這是無論如何渴望都絕對觸及不到的夢想,哪怕只是碎片。所以我明白了,伊萊莎的能力,終究只能止步於『優秀的才能』;是無論如何補救,都及不上『聖女』這個絕對標志、粗制濫造的仿冒品。」

「──嘁。」

賽拉維有些不快地咋舌。
說起來賽拉維自己在原本的時代裡也是被譽為『神童』、將來倍受期待的聖職者。或許在場最能夠理解伊萊莎小姐的糾葛、挫折與悸哭的,非賽拉維莫屬。

另一邊,直到剛才還很喧鬧的葛蓓莉婭表情認真地拉著我的袖子小聲說道。

「克拉拉大人克拉拉大人。我有大發現。根據我的測算,伊萊莎這個**變的克拉拉只有D罩杯。根本不能和F罩杯的本家克拉拉大人相提並論。說到底只是廉價版。這是受了作為模板的貧乳伊萊莎的影響喔」

「⋯⋯那個,現在好像是在說很重要的話,總之不能留到之後說嗎?」

雖然我進行了斥責,但和以往不同,葛蓓莉婭表情莫名認真地繼續向我述說。

「不,這是很重要的事。因為就像剛才所說的,既然我的觀測裝置作了『那也是克拉拉大人』的判斷,所以搞不好會有無視我本來的意願,自動聽從那傢伙的命令的風險。所以就算只為了避免那種情況發生,也必須先找到明確的差異,因為要讓這邊的克拉拉大人和那邊的克拉拉是兩回事這一點在理論上成立,相應的論據是必要的!」

「為什麼,明明平時一直都是敷衍了事的樣子,卻在這種事情上吹毛求疵認死理!?」

「不是,就算克拉拉大人這麼說⋯⋯⋯只有在做法上我⋯⋯」

雖然我覺得我們說話已經盡量小聲了,不過因為身處靜謐的地下空洞的緣故,看來這大概也傳到了伊萊莎小姐的耳朵裡。

「呼呼。沒問題喔。因為我──我毫無疑問就是克拉拉本人。『克拉拉=阿德爾海德』這個名字、『巫女姬』這個稱號、還有這個破爛女僕,這一切我都收下了。」

伊萊莎小姐無畏一笑──不,是嗤笑。

「真是一通自以為是的話啊。說到底不就是比不過茜兒,就在這種半吊子替身的自我滿足中迷失了嗎!」

捏起了護符的賽拉維朝伊萊莎小姐送去了恫嚇一般的眼神和台詞。

「對,沒錯。『伊萊莎《芭芭拉》法里亞斯』已經敗了。勝利的是『克拉拉《巫女姬》阿德爾海德』。──對,我再說一遍。是克拉拉小姐你的⋯⋯不對,是我的勝利喔。我將成為擁有我所渴望的一切的你,然後讓教團夢寐以求的『聖女再臨』完成。」

渾然忘我地微笑著的伊萊莎小姐像是要將自己的身體擁入懷中一般雙手交叉在胸前。
隨後笑容更甚,成了似乎帶了些許瘋狂的妖異笑容。

「──但是,『克拉拉』不需要同時存在兩個人對吧?所以我會作為真正的《巫女姬克拉拉》收下你的名字、功績、還有之後的未來喔。放心,我會讓教團在我手上更加發揚光大的。所以你已經沒用了。順便,目擊者還是沒有比較好呢,所以為此我特地大費周章,把你們引到了這沒人會來的地方。那麼,是時候讓它落下帷幕了!」

響應伊萊莎小姐朗朗回響的聲音,廢液池四處冒泡,成群的比野獸更為魁梧的廢獸和與穿著女僕服的岩石哥雷姆同型號的哥雷姆浩浩蕩蕩地從中爬上岸來。

「好了,安心地消失吧。」

朝著開心地捂著嘴格格直笑的伊萊莎小姐,

「別開玩笑了!要消失的是你,可惡的冒牌貨!!」

率先忍無可忍的雷古魯斯釋放出了無聲無息收束著的魔力波。

面對既不需要咒文也不需要魔法陣、只屬於持有膨大的魔力的魔族的高速而蘊含高輸出的破壞力的〈無〉屬性魔力波,

「吞食吧黑暗」

伊萊莎小姐詠唱完咒語的瞬間,如同守護她的護壁一般出現的黑暗,像黑洞一樣無聲無息地抵消了魔力波。

「──什!?」

「⋯⋯無法連屬性也改變嗎。不過真的好厲害啊。竟然能用縮短咒文將魔族的魔術攻擊無效化。而且──」

「遭了!快逃,雷古──」

立刻在連容我提醒的時間都沒有、眨眼都來不及的瞬間伊萊莎小姐移動到驚愕的雷古魯斯面前,順勢朝他踢出了毫無技巧的一腳。

「──咕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雖然是完全外行的踢擊,卻像是在極近的距離被大砲擊中一般,雷古魯斯的身體在空中毫不顯費力地飛舞,撞在近十米石壁遠的牆壁上。

遭了。剛才那一下搞不好會是致命傷!

「『強力治癒之力,將生命之炎點燃!』──『大快癒!!』」

半無意識地,我把愛杖『光翼之神杖』指向雷古魯斯,釋放了大快癒。

金色的光包圍了雷古魯斯,無力地靠在牆上雷古魯斯的氣息恢復正常,

「──咳、咳⋯⋯謝、謝謝我的公主殿下。**,這一腳也太誇張了吧。竟然只是一腳就讓我幾乎肋骨全碎,肺也壞了半邊⋯⋯」

一邊咳血一邊向我低頭。

另一邊,身為加害者的伊萊莎小姐則維持著一腳踢出的姿勢一只腳左右搖晃著,輕歪著頭。

「還沒學會控制力道所以分寸不好掌握呢。不過真厲害啊。全身充滿了力量。這個身體究竟有多強啊。明明還沒習慣就有了這種程度的威力。」

或許是因為亂來而受到了反彈吧。伊萊莎小姐有些痛愛地撫摸著內出血(根據情況也可能是複雜骨折)、腫得發紫的腳。
所幸⋯⋯不對我在說什麼啊,因為似乎複製了我的身體,治癒能力好像也跟著提升了,在之前伊萊莎小姐還無法使用的「自動治癒」的幫助下,腳上的傷以可見的速度恢復,不久就恢復到了原本無傷的狀態。

「簡直太美妙了。這個治癒術。這個幾乎可以當做永動機的能力!完全就是真正的《聖女》呢。我現在終於明白之前的我究竟是多麼矮小、無能的小孩了。──這也還遠不是全力。克拉拉小姐啊,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才想知道呢。

「《巫女姬》這個名字也好、在教團的地位也好、還有這個力量和其它的一切,我會更加有效地活用它們的。所以把它們讓給我吧。」

張開雙臂神情恍惚地一再提出不講理的要求的伊萊莎小姐。

作為教團的象徵,相當於偶像一般的存在的《巫女姬》之名。
我決心期待的今後將會到來的在『利貝提姆皇國』的立場。
面對放言讓我把將會在大陸擴散榮光的未來全部拱手相讓的伊萊莎小姐,我⋯⋯

「⋯⋯啊,好的。請吧,交給你啦。」

充分發揮互相推讓的精神,我把《巫女姬》及其種種無條件地交給了她。

瞬間,

「⋯⋯⋯⋯⋯⋯蛤啊啊啊啊?!」

像唱戲一樣誇張地態度一變,伊萊莎凌亂的驚叫在地下空洞中環繞。


◆◇◆◇

「你說你準備上靈峰黑琳達的山頂?放棄吧,就算A級冒險者也到不了那裡的。」

尤尼斯法國的首都『聖都特拉梅麗塔』。散布在周邊的旅宿街的某個酒館裡,一隻手抓著對方請的本地酒,聊著本地流言的冒險者苦著臉對傑西說道。

「應該沒問題吧。最近稍微去了山麓的森林一趟,沒遇見多少魔獸,而且雖然叫做靈峰,黑琳達山也不見得有多高吧。」

「問題不是高度。那裡中途會非常危險的啊。」

「怎麼說?」

「首先必須突破在山麓的『黑琳達火炎迷宮』。雖然不知道你們從哪來的,火山地帶的迷宮的殘酷可不是別家能比的。」

「那樣的話沒問題。以前有去過『愚者的沙海』的經歷,有一些對付炎熱的經驗」

「噢─。去過那種不毛之地嗎。不過問題是穿過迷宮之後。基本上出口就在黑琳達山的山腰,但那裡會有怪物出現喔。」

「怪物?」

一邊無聲地往冒險者的杯中倒酒,傑西催促著他的下文。

事情就是這樣──。

分頭搜集情報的傑西等人,按照預定在傍晚時回到旅店集合,互相披露搜集來的成果。

順便一提負責四處打聽的是傑西、艾蕾諾亞和布魯諾幾人,莎托隨便擺了個攤邊進行買賣邊搜集流言,普露依和艾希米詢問了森林和小溪的精靈,剩下的在旅店的房間裡待機。

「據說從二三十年前開始,有一只〈真龍〉住進了黑琳達的山頂。」

因為傑西的話艾蕾諾亞輕輕歪頭。

「奇怪了。我聽來的是好像不知道是人還是青蛙的不明怪物在山頂築巢了。」

布魯諾也同樣表達不同意見。

「老哥,我聽說是有一群穿著女僕服的哥雷姆入侵了這座山峰。」

最後是數著今天的營業額的莎托,

「不知道是真的假的,聽說那裡有從三十年前開始就沒變過樣的迷你裙的女僕妹子喵。因為看到女僕在山裡按著肚子說:『多年的肚疼又發作了⋯⋯』,所以準備去幫忙,結果突然就被一拳打在肚子上,全身被扒個精光扔在山裡喵。」

把這些零散的情報結合起來的結果,

「不會錯的。至少那個**女僕在那座山裡!也就是說,茜兒大人也在山裡的可能性非常高!!」

指著窗外的火山──靈峰黑琳達,艾蓮乾脆地斷言道。

「──所以我一開始都說了啦!」

雖然一眼看去只能讓人聯想到破抹布的寒酸老人──特奧多羅斯法王大聲嚷嚷著,但周圍看他的眼神卻都帶著些關愛。

「確實和之前埃米爾氏說的一樣。我準備按照預定,去黑琳達山的山頂。雖然不知道會有什麼危險,大家,請把你們的力量借給我!」

對再次向一行人鞠躬的盧卡,眾人都點頭表示支持。


◆◇◆◇

「啊,好的好的。請吧請吧。」

如果有人肯收下的話,這份受罪的差事誰要給誰。

收到我輕巧的回復,一改至今為止風輕云淡的表情,像慌了神一般,伊萊莎小姐急忙沖過來,唾沫橫飛地大喊大叫起來。

「給我等一下!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可是說了要奪走《巫女姬》這個稱號和你作為『克拉拉』的人生啊!這時候你應該憤怒地大喊:『不會讓你得逞的!』、『你想奪走我努力的成果嗎!?』之類的才對吧!結果竟然只是說得像只是借一張面巾紙一樣輕巧,對你來說『克拉拉』這個名字和《巫女姬》這個稱呼到底是什麼!?」

哇~~~,好麻煩⋯⋯

我都說了不要了,坦率地收下不就萬事大吉了嗎,為什麼現在反而這麼激動啊?

「是什麼!?對你來說到底是什麼東西,《巫女姬》這個稱號和『克拉拉』這個名字?!老實告訴我!」

「嗯~,那個⋯⋯我老實說你不會生氣,然後打我吧?」

在不容妥協的伊萊莎小姐面前,至少預先設立了防線,

「⋯⋯對,我不會生氣的,快說吧。」

啊,這個絕對是會生氣的類型。就是那種『媽媽不會生氣的老實說吧』,如果真的老實坦白的話有很大可能會暴怒的母親的反應。

沒辦法我只好下了決心,把心裡的感謝直白地轉化成了語言。

「嗯~,那個⋯⋯用一句話概括的話⋯⋯」

「⋯⋯一句話概括?」

「⋯⋯無論是被叫做《巫女姬》,還是以『克拉拉』這個身份走過的人生,意外地黑歷史⋯⋯或許?」

剎那,伊萊莎小姐毫不留情地一拳打來。

评分

参与人数 2轻币 +26 收起 理由
SYW-LTC + 13 工作辛苦
lineaglf + 13 工作辛苦

查看全部评分

 楼主| 发表于 2019-8-11 14:27 | 显示全部楼层
176_二人的激鬥與各自的戰鬥

「『克拉拉』是我的黑歷史喔。」

在我如此坦言的瞬間,不知為何視野的角落裡,賽拉維表情似乎有些難堪地嘆了口氣、就連一直旁若無人的葛蓓莉婭也有些尷尬地挪開了視線、滿臉痛心疾首的雷古魯斯不知道在嘀咕著些什麼。

「⋯⋯⋯⋯」

然後是主要當事人伊萊莎小姐,要形容現在的她有些困難⋯⋯硬要形容的話,就像在外匯交易中因為匯率波動而虧掉了所有財產時的臉──隨後表情一變,

「你這個,母糞豬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就算是失誤也不應該在巫女姬身上出現的言論和形象,不斷揮拳朝我的面門打來。

喝────!!!

大喝一聲,鋼腕壓迫而來──雖然看上去只是一雙柔美纖細的手,卻在伊萊莎小姐的氣魄下仿彿放大了百倍。

「呀──哇!?」

雖然下意識地招架卸力,但在就像在極近距離下發射的滑膛槍一般威力下,沒能完全消除力道,我的身體也光是因為反作用力就被彈飛到五六美爾開外。

「──呲,呲⋯⋯!?!」

預想到對方會立刻追擊而來,我用盡全力的調整姿勢,好在伊萊莎小姐似乎也還沒習慣現在的身體能力,在全力揮拳的姿勢下失去了平衡,大踏步前進了几美爾才堪堪停下來。

「茜兒!──啊,這海坊主一樣的東西是怎麼回事啊!?」

「──唔,礙事!」

雖然賽拉維和雷古魯斯立刻前來支援,卻被從水池中爬出的直立行走、長得像大花椒魚(惡心的是手腳和人類差不多)一樣的廢獸,用意想不到的速度攔截在我們中間。

咬著牙,

「嘁,接招。『雷神矛』!」

「破!」

賽拉維用拿手護符使出的雷擊,和雷古魯斯釋放的魔力波攻擊在同一時間打出。

「咕嘰────────!!」

「喈喈喈──────!!」

受到雷擊的廢獸因為感電而產生了些許搖晃,無數形似無形之刃的魔力波在它們身體表面劃出了傷口,全身滲出了紫色的體液⋯⋯接著,廢獸們發出了憤怒的咆哮,興奮地襲向賽拉維和雷古魯斯。

「『什,什麼!?』」

掩飾不住動搖的賽拉維和雷古魯斯二人。

雖然二人使用的不是單點集中型,而是作用於大範圍類型的術式,但只能給予對方這種程度的傷害確實出乎了意料。就算從氣息和蘊含的魔力量上倒推,這些廢獸的實力也只是和戈利努斯水準相同──對比外界的魔獸的話,頂多也就豚鬼程度的實力。

所以賽拉維和雷古魯斯二人的聯手竟然只造成了擦傷程度的傷害,這種情況通常是不可能出現的。

「──喂,雷古魯斯。剛才你是注入了不少魔力的吧?如果是豚鬼的話現在已經變成切好的肉塊了。」

「是啊。不過威力卻削減到了只能割開一點表皮和肉的程度。」

「我的雷擊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好像被表皮給彈開了?」

「這不是你的錯覺。雷──不對,是魔力被它們的表皮給傳導開了。」

為了應對從四方逼近的廢獸,二人自然地採取了類似背對背的姿勢,努力分析著現狀。

「也就是說魔術的發動本身沒問題。威力下降是因為對方具有某些對魔術的抗性嗎,這下雖然物理攻擊可以奏效,卻是我們的噩夢啊⋯⋯」

賽拉維要說的話確實是屬於魔術特化型,防具是紙糊的;雷古魯斯雖然因為種族特性肉體的強度要高於人類,但在肉搏戰上也只是個門外漢。

這時候葛蓓莉婭則更懂得變通。

「這種時候先幹掉老大才是王道!就像這樣,嗚啦啊啊,死掉然後腐爛吧伊萊莎!!」

火箭拳發射!

「──等,等一下。我不是伊萊莎小姐呀!」

以伊萊莎小姐為目標發射的火箭拳──但,不知道為什麼在空中似乎是猶豫了一下,脫離了軌道,蛇行了一陣子最終朝我飛來。

「⋯⋯咦?奇怪了,我的瞄準攻擊應該是百發百中的啊。」

千鈞一髮之際我用『光翼之神杖』把拳頭反打回去。

「才不是『咦』呢。差點就被來自友軍誤傷給撂倒了──」

沒有給我繼續抗議的時間,重新恢復了平衡的伊萊莎小姐一下子沖到我面前,手腳並用對我連續攻擊。

「──呃。好快!」

滿以為是新手胡亂打出的拳腳,怎料反應跟不上她的速度,就算是我也只能連蒙帶猜地躲避。

還有不只是速度,僅僅踩一下就能將堅硬的石塊地面踩碎,拳頭光是掠過就能把附近的岩石哥雷姆吹得七零八落,這腕力和耐力也不和常理吧。
這對於作為對手一方的我來說真是糟透了。

無視外貌的話,我懷疑對手是大猩猩⋯⋯不,這已經等身大的怪獸了。

「克拉拉大人,這也是在說您自己喲。因為在您與那東西勢均力敵地對戰的這個時間點上,客觀看來這已經和兩頭怪獸在戰鬥沒什麼區別了。」

收回火箭拳,握了握雙手確認狀況的葛蓓莉婭再次從圍裙的口袋裡取出了帶有極大的尖刺的晨星,與成群的岩石哥雷姆對峙。注意到我小聲的嘟囔,給予了我迅速──而且,很多管閑事的吐槽。

順便一提柯林君和瑪莉亞露從剛才開始就基本沒有動過,只有那裡成了像台風眼一樣的真空地帶,誰也沒有靠近。

哪裡是勢均力敵了啊!明明是我這邊壓倒性的不利啊!特別是精神上!!

如果我還有餘力的話我已經這樣抱怨了,可我單是應對伊萊莎小姐就已經手忙腳亂了,於是作為代替我轉而對眼前的對手進行抗議。

「騙子。明明說了不生氣的!」

「我是說了不生氣,但我可從來沒說過我不會打人啊!!」

立即被對方返以隨拳頭一起怒砸而來的詭辯。

「這不是非常生氣嗎!?為什麼呀?『克拉拉』的名字也好『巫女姬』的稱號也好『蘭花』的別名也好這些我一點都不需要,明明我都說了把它們全部打包讓給你!啊,葛蓓莉婭的話因為要尊重她本人的意願所以這件事我無法做主。」

「哼。我的主人大人除了克拉拉大人不會再有別人。就算你披著克拉拉大人的皮,重要的還是內在啊,內在!」

用火箭拳和鈍器(晨星)對岩石哥雷姆開無雙,葛蓓莉婭這樣厲聲說道。

雖然是讓人很開心的話,

「話說,只有克拉拉大人能做到喲,竟然能想到超越了我的演算能力的結論。就算說自己其實是從異世界來的我也不會感到驚訝呢,如果克拉拉大人的話!」

難道葛蓓莉婭已經看穿了我的真實身份⋯⋯?

我疑惑到。這時,

「究竟要玩弄我的人生,侮辱我到什麼程度才肯罷休啊,你這個女人!!」

不知道為何怒髮衝冠的伊萊莎激動地大喊,接著進一步加強了攻勢,狂風暴雨一般猛攻而來。
和防御魔術並用的「自動治癒」也隨時保持著施術狀態,所以外表看上去我沒受到傷害,但這其中任何一擊要是用身體直接承受的話是會即死的。

雖然不知道這是我身體的潛力超出了我本身的預想,還是伊萊莎小姐的能力加持的結果,總之現在狀況非常糟糕。

「⋯⋯最大的問題是,我怎麼也提不起和伊萊莎小姐對戰的幹勁啊。」

雖然我總算明白了伊萊莎小姐她討厭我──但是,我果然還是對伊萊莎小姐討厭不起來。
且不看她的手段和方向性,擁有強韌的精神,感情的波動強烈,按照自己希望的樣子活著的那份堅定。雖然和愛好安寧和平穩的我完全相反,但是正因為完全相反而有被吸引的地方也是確鑿的事實。

「──哈啊⋯⋯明明我不但沒有侮辱,而且還抱著好意的⋯⋯」

躲開執拗地朝我的臉打來的拳頭,我嘆息著。

「你說謊!!」

拉開了一美爾左右的距離和我對峙的伊萊莎小姐發出了尖利的聲音。

「我沒有說慌呀。我很羨慕你鮮活而激烈的生存方式。但是,我也對你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狹隘度量有些難以認同,如果能改善這個缺陷的話我想你能成為一個好『巫女姬』的⋯⋯」

「──誰說過我要靠你的施捨獲得『巫女姬』之位了!不要再在戲弄我了!!」

話還沒說完,我就已經吃了一記重重的耳光。我完全沒有預想到伊萊莎小姐會過來扇我耳光,所以這一巴掌結結實實地打在了我的臉上。

「你打算胡鬧到什麼時候?」

從我口中發出的聲音之冷淡是連我自己也沒有想到的,與此同時我的右手一閃,瞬間,伊萊莎小姐的左頰發出了一聲脆響。

「如果要必要的話,就算是施捨,就算是掉在地上的嗟來之食,我也會跪下,然後將它撿起來。因為我的人生從來不會僅僅滿足於為了自尊而不顧一切。」

為什麼非要認為自己不幸呢,這個人?『巫女姬』是最終目標。這不就行了嗎。對我來說是沒有必要的東西,所以全部奉上。這不就沒問題了嗎。沒發現自己已經錯把手段當成目的了嗎?這個人。

「我都說了,我不爽你那高高在上的眼神啊!」

互相都保持著巴掌打在對方臉上的手勢,互相瞪著對方,接著伊萊莎小姐再次出拳打來。
早有預料的我放開了在近身戰中礙事的『光翼之神杖』,蹲下身躲避攻擊,同時反擊打在她的下顎上。

被打飛的伊萊莎小姐順勢抓住了我長髮的一端,被扯住的我幾乎就要摔倒。
看準我意外失去平衡這個時機,伊萊莎小姐的踢擊飛向這邊,

「唔──」

趕緊準備用雙手抵擋,結果沒了防備的側面吃了一擊鐵拳。

也有雙方的姿態都不穩定的緣故,我們互相牽連地摔在地上。
就這樣為了爭取有利的地位,眼花繚亂地交換著上下位置,互相你一下、我一下地向對方揮拳。

「⋯⋯完全變成了在地上打滾互掐啊。」

一邊對付廢獸,一邊關注著這邊情況的賽拉維用非常脫力的口吻呢喃道。

雷古魯斯則是用非常崩潰的語調說:「啊啊⋯⋯啊。我的公主殿下的絕世美貌被⋯⋯」

「啊─,好厲害啊。我的話就算只是面對的伊萊莎變的茜兒,也做不到把臉毆打得這麼鼻青臉腫的哇。應該是互相沒有顧慮吧。是因為同一張臉所以沒有手下留情的必要嗎⋯⋯?」

似乎外圍的觀眾們說了些什麼不負責任的話。

评分

参与人数 2轻币 +26 收起 理由
SYW-LTC + 13 工作辛苦
lineaglf + 13 工作辛苦

查看全部评分

 楼主| 发表于 2019-8-11 14:28 | 显示全部楼层
177_壓軸的登場與巫女姫的吻

「茜兒大人真的非常美麗呀~。讓人感到恐怖程度的美麗啊⋯⋯」

一邊梳著我的頭髮,一邊發出感慨的人是誰呢?

雖然有想過是艾蓮,不過冷靜一想平時為我梳頭的是侍女長莫妮卡,所以按理來說是莫妮卡的可能性更高,但這不符合莫妮卡的人設。說不定是我的記憶出現了偏差,把來到這個時代後一直擔任我的侍女的葛蓓莉婭,或者是聖拉比艾爾教會中修行中的見習巫女(因為地位排序而暫且負責照顧正巫女的飲食起居)對我的稱呼「克拉拉大人」錯記成「茜兒大人」了吧。

或者,這些可能只是我無端的錯覺也說不定(如果是的話最好),但我又感覺好像發生過這種事⋯⋯

這方面的曖昧或許是因為,我曾經作為擁有「茜爾緹安娜・艾迪絲・阿古涅澤・茱莉亞・福爾圖娜・阿德爾海德・克拉拉・布蘭特繆勒・奧蘭修・格拉麗絲」這個有點落語裡的「壽無限」味道的、長到沒有節操,像是拼湊物一般的名字和過去的少女(我想姑且算是吧)的記憶,經了各種各樣的跌宕起伏,並且超越了時間、超越了時代的緣故吧,總之有很多部分連我自己也無法把握。

嘛,話雖如此,我想那時候的我大概只是回答:「是嗎?」這樣輕描淡寫地帶過了吧。

「是的喲!啊啊,就算只有茜兒大人的一半也好我也想作為一個美人出生啊。如果這樣的話,我現在已經是人生贏家了⋯⋯」

透過鏡子望著她苦惱的樣子,我有些迷糊地想著:「為什麼是一半呢?」,等著她把我的頭髮編好⋯⋯我記得好像這樣的。

「啊,剛才是不是在想為什麼一半就滿足了?」
「⋯⋯啊,嘛」

心裡想著表現在臉上了嗎,我直接點頭肯定。

「不是,你看,不是說凡事都『過猶不及』嗎,太出眾的美人雖然以旁人的角度欣賞的話是很好啦,但不會想要自己成為那樣呢。而且該說因為太過美麗而難以接近嗎⋯⋯啊,茜兒大人是不同的喔!像這樣⋯⋯應該說是由內而外散發的安心感,還是說讓人能夠平靜下來的氛圍好呢,啊啊對了,是叫『包容力』對吧。就算沒有開口也能讓人一眼明白您是『一個好人』,所以完全沒問題。」

「是⋯⋯那樣嗎?可是我常常被師父罵『呆瓜臉』呀。」
「咦~~。才沒那回事呢!嘛,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才是一半,就算只有指尖程度我也想沾沾茜兒大人的光呢。」
「是那樣嗎?」
「就是這樣喔。如果有女人想要變成和茜兒大人一樣的話,那一定是無藥可救的自信家或者笨蛋吧~」

雖然被她誠懇地這麼說,但總覺得我似乎被黑了⋯⋯?

「──咕奴~~~~~⋯⋯咯咳!」

一邊回想起了這些,我勒著和我有同樣的臉的伊萊莎小姐⋯⋯換言之從剛才就一直反掐著她的脖子。
因為回復魔法的緣故,互相毆打沒能分出勝負,弄不好會變成僵局,所以我改變了主意,掐住伊萊莎小姐的脖子試圖讓她失去意識。

和單純比拼腕力和反應速度的打擊戰不同,在這種關節技上面果然是我要略勝一籌,較為輕鬆地繞到背後施展了絞技,但是⋯⋯

「~~~~~!這種鬼東西西西西西西!!」

在絞技中也被稱為最為簡單且強力的技巧的勒脖子明明已經充分地施加在了伊萊莎小姐身上,為什麼這位還這麼生龍活虎的?一般的話這已經到了因為缺氧,可能已經陷入鬧死亡的時間了,一副凶神附體的表情胡亂掙扎試圖掙脫開束縛的「這個」──是「那種程度的美人」嗎?我想這與『讓人感到恐怖程度』的部分相契合──無氧狀態下還能精力充沛地亂動,這真的是人嗎?

而且,

「不要顯擺似地把胸頂過來啊!這種鬼東西這種鬼東西!!」
「痛,痛痛!很痛的哎!」

以幾乎不可能的姿勢粗暴地抓住我的胸部的伊萊莎小姐,如同要將胸部捏爆一般雙手用力。

痛,痛~~!這真的不是在開玩笑啊!!

到底是伊萊莎小姐先倒下,還是我的胸部先到達極限呢──。(Ps:忍不住吐槽,之前隨便翻譯成互掐,沒想到是真・互掐)

「那兩個傢伙,在幹什麼啊⋯⋯?」
「克拉拉大人的胸部,又變大了吧?」

賽拉維和葛蓓莉婭側目看著這邊,悠閑地評論,既然有旁觀的餘力我倒是希望你們來幫我呀。
好痛好痛,伊萊莎小姐就像鰐魚咬住獵物進行死亡翻滾一般,開始粗暴地擰了起來,真的痛到無法用語言形容啊~~!!

「──住手吧!你們兩個!!」

就在這時,第三者的聲音突然回蕩地下的大空洞中。

敵我雙方(包括廢獸和岩石哥雷姆在內)都把目光投向了怒吼聲的聲源,一個非常寒酸的老人從我們來時的通道中走了出來。

「『『『『⋯⋯⋯』』』』」
「TRANS-AM!」

注意力被吸引也只是一瞬間的事,因為對方的平庸所有人再次埋頭於戰鬥中,葛蓓莉婭充滿活力地開啟了迷之機能,空手打碎了岩石哥雷姆與後來出現的鋼鐵哥雷姆。

「⋯⋯不是,那個,我可是法王啊?是和帝國皇帝同等的啊。是大人物啊。你們應該再尊敬我一些給我多一點關注才對啊⋯⋯」

雖然突然出現的老人好像在說著什麼,但被全員用「好啦好啦,爺爺,晚飯還沒好喔。」的態度下無視了。

「給我住手啊,你們!!」

和剛才老人的怒吼相比在音量上和魄力上都不在一個層次上,幾近響徹心扉的一聲女性的怒喝響徹整個地下大空洞。

「『『『『!?!?』』』』」

這次所有人的表情都如遭雷劈,呆立在原地。

「TRANS-AM!!」──除了葛蓓莉婭。

「事情我已經大致聽明白了。⋯⋯真是的,巫女姬和正巫女聚在《聖天使城》的正下方做些什麼蠢事啊。給我考慮一下你們的立場啊!」

好像當做老人不存在一般,推開杵在原地的老人,『男爵婦人』、同時也是我的監護人的特蕾莎明巫女大人現出了身形。
不愧是著名的原軍人貴族。身上的魄力與徒有其名的法王大人根本不在同一個次元。

「哎呀呀,看來為了不讓勞倫斯修道司祭等幾個老頑固發現,決定三人一起行動是明智的呵。一看就知道這是變成了什麼麻煩的狀況了呵。」

在其旁邊跟隨著兩手裝備著好像叫做三叉劍的罕見武器、爆炸頭、瘦如鋼絲的男性。
穿著一身高位聖職者用的法衣,記得是在『賢人會』中見過的人,雖然毫無疑問是教團裡的大人物,給人的感覺卻完全像是街頭的小混混。

「特蕾莎大人⋯⋯?」
「卡利斯特樞機卿⋯⋯」

因為這意外的發展,我下意識地放緩了手上的力道,可能是因為登場的人物也出乎了伊萊莎小姐的意料吧,臉上寫滿困惑地來回看著特蕾莎明巫女和瘦削的男性(卡利斯特樞機卿)

「『為什麼會出現這裡?!』」

下意識的疑問聲與伊萊莎小姐重合,

「Duang,為什麼克拉拉有兩個人!?」

暫且把無謂地大吵大鬧、好像在哪裡見過的老人當做不存在,作為代替特蕾莎明巫女大人悠然的上前回答我們的疑問。

「我們是被帶過來的喔,被這個孩子。」

回應特蕾莎明巫女大人的催促,純白的老鼠(不知什麼時候失踪的阿伽農醬)麻利地爬上她的肩上,仿彿是在說:「怎麼樣?」一般挺起了胸。

「⋯⋯阿伽農醬⋯⋯?」

躬身蹲在瑪莉亞露身旁的柯林君也茫然地凝視著摯友的身影。

「真是被嚇到了呢。我們昨天剛住進《聖天使城》,這孩子就慌慌張張地跑進來了。」
「不是,跑進的是我的辦公室裡的密道⋯⋯」
「啊─,竟然在只有法王知道暗語的密道裡藏著堆積成山的有悖道德的書,作為聖職者真是讓人難以置信呢。話說,那個白痴一樣的暗語『辛苦出家不如歸』是怎麼回事啊?」(Ps:不如帰:寫作不如帰讀作hototokisu,指棲息山地的中等體型的鳥)

某處的老人糾正了特蕾莎明巫女大人的說明,進而我從沒有想要了解的內幕被卡利斯特樞機卿給爆料出來。

「然後我見它比手畫腳地想要表達什麼。覺得有些奇怪於是我湊近一看,結果這孩子把這個──」

說著特蕾莎明巫女大人取出了一塊曲奇。那個我記得確實是在來到這邊的路上我拿出的茶點中的一種。

「拿了出來,我想起來以前克拉拉小姐做過同樣的烤點,然後去找你,到處都不到。我覺得有些不安,於是我拜託了卡利斯特樞機卿,在這孩子的帶路下走進了這條密道。」

「真是了不起的老鼠呵。雖然中途遇到半蛙半人的奇妙怪物,但和它們的頭目交涉了一通就放行了呵。」

用三叉劍的劍尖指著阿伽農醬,卡利斯特樞機卿有些愉悅的聳聳肩。
青蛙一樣的怪物,絕對是在說戈利努斯吧。

也就是說──

「⋯⋯我們在地下四處徘徊的時候,阿伽農醬不顧危險地回到地上,為我們找來了救兵是吧。」
「明明連老鼠都有這麼男人的行動力,為什麼我們這邊的類人猿們就⋯⋯」

被葛蓓莉婭用輕蔑的目光掃視的一伙男生們(賽拉維、雷古魯斯、澤克斯、柯林君)都有些尷尬的轉移了視線。

我站起身走向特蕾莎明巫女大人,阿伽農醬就自發地跑到我這邊來,輕巧地落在我伸出的手掌上。

「──謝謝。阿伽農醬?」

懷著感謝的心情,我將本場的特別獎授予勇者阿伽農醬,輕輕地吻了上去。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葛蓓莉婭、賽拉維、雷古魯斯、特奧多羅斯法王一齊發出了仿彿此世終結一般悲鳴,很吵。

「──現在來有何貴幹嗎,特蕾莎明巫女大人?卡利斯特樞機卿也一起來了,是準備把我秘密處理掉嗎?」

伊萊莎小姐用危險的眼神怒瞪特蕾莎明巫女大人與卡利斯特樞機卿二人。

卡利斯特樞機卿無言地聳聳肩,特蕾莎明巫女大人有些痛心地看向伊萊莎小姐。

「伊萊莎小姐⋯⋯」

特蕾莎明巫女的話語就此中斷,作為代替,幾乎已經化為空氣,原本應該是在場地位最高的特奧多羅斯法王,

「竟然是伊萊莎!?」

驚得失聲尖叫出來。

「怎麼回事?為什麼變得這麼像克拉拉?!」
「我沒有向您說明的義務。」

對於伊萊莎小姐冷淡的回應,特奧多羅斯法王表情意外認真地進行反駁。

「你是有義務的。因為我是伊萊莎,你的父親啊!」
「咦,真的嗎!?」

因為這衝擊性的告白,我下意識地回頭向伊萊莎小姐確認,

「根本不是什麼父親。不過是一個精子的提供者而已。」

對伊萊莎小姐像是吐掉髒東西一般吐出的回答,

「啊啊,因為〈原初之人〉是用優秀的精子和卵子人工授精的呢。」

葛蓓莉婭進行補充說明。

「⋯⋯也就是說,是遺傳上的父女關係?」

我問道,

「我都說不是了!!這個禿頭怎麼可能是我的父親啊!」

伊萊莎堅決否認二人之間的親子關係。

不是,但是啊,那個,既然伊萊莎小姐和特奧多羅斯法王有血緣關係,那麼必然地⋯⋯

不知不覺我的目光移向了特蕾莎明巫女大人,對方深深地嘆了口氣。

「說來你可能不信,法王大人年輕時可是和原來的伊萊莎小姐很像的美男子的喲。」

就算用自己的眼睛來看也難以置信⋯⋯仿彿在這麼說的特蕾莎明巫女大人。

「那個,該不會,會是特蕾莎明巫女大人是伊萊莎小姐的母親這種結局吧?」
「怎麼可能戲劇化到那種程度。我的丈夫只有已故的達令一人。」
「也是呢~」

立即得到了否定的回答,對此我鬆了一口氣。

────────────────────

「在公主大人的吻的作用下解除了魔法的老鼠,原來實際上是被邪惡魔女施展了魔法的古代王國的王子大人,據說之後兩人結了婚過上了幸福快樂的生活。」
「我不相信────!!」
「盧卡斯大人,請不要當真。這個廢物女僕說的話基本上都是假的。」
「我可沒說過謊呀。只是會開開玩笑而已。」

评分

参与人数 2轻币 +78 收起 理由
SYW-LTC + 13 工作辛苦
lineaglf + 65 工作辛苦

查看全部评分

 楼主| 发表于 2019-8-11 14:29 | 显示全部楼层
178_故事的終結與聖都的善後

「總之,現在立刻停止胡鬧!」

特蕾莎明巫女不由分說地命令。
雖然是笑臉,眼睛上卻寫著認真⋯⋯應該說是動了真格的嚴肅。

接著,好似要最後助推一下不知所措的我們一般,

「──所有人立馬正坐!!」

因為這一聲連空氣都不由得震顫的大喝,柯林君嚇得瞪圓了眼睛呆站著。
憔悴地在地平躺瑪莉亞露:

「⋯⋯停手吧」

僅僅一次,眼睛朝下看了看,然後露出了複雜的表情,帶著嘆息輕輕下了指令。
收到指令的廢獸和哥雷姆們立即停了下來,一動不動站在原地,或者安靜地坐著。

然而,和那邊的步調基本一致不同,我們這邊不出意料──像這樣,

「哼。憑什麼要我在這種骯髒的地方做出那種慘兮兮的姿勢?」

「噢噢噢。這個高傲的克拉拉大人莫名覺得懷念啊!和與西蒙卿一起來我們研究室的時候一模一樣呢。嘛,雖然在時間上是發生在稍晚的未來的事了。」

伊萊莎小姐把臉撇向一旁,做出一副叛逆期的姿勢。面對伊萊莎小姐這種反應,葛蓓莉婭不知為何相當來勁。

另外,除了這兩人以外的其他人:

「你們倒是毫不猶豫地正坐了啊⋯⋯」

或許因為作為原祭司(?)的緣故,對教團裡大人物的命令莫名難以違抗,賽拉維有些不情不願彎下了腰。
隨後,特蕾莎明巫女大人用微妙有些冷的眼神看向旁邊──立刻當場坐下,換言之就是變成一副土下座姿勢的我、雷古魯斯和特奧多羅斯法王,語氣冷淡地嘲弄道。

「⋯⋯就算這麼說,可在立場上特蕾莎明巫女大人您是我的直屬上司,而且我因為被在師父(蕾吉娜)身邊被訓斥太多,養成了如果受到年齡比自己大的女性的高壓命令就會下意識土下座的習慣呢。」

「──對奴隸來說被命令,被鞭撻即是日常呢。難以違逆啊。」

「因為特蕾莎很可怕啊⋯⋯」

各自嘟著嘴辯解,看到這,賽拉維一臉像是偏頭痛發作一般的表情捂住了頭。

「你們啊⋯⋯雷古魯斯還能同情一下,但一旁的你和禿頭,怎麼說也是巫女姬和法王這兩個位於教團頂點的存在吧!?不要理直氣壯地說這麼丟人的話啊。」

「誰是禿頭啊!我雖然被尊稱法王,實際上也只是沒有實權的裝飾而已,而且最近還被放逐到山裡一萬天。」

「我也原本就不是什麼巫女姬呀。而且伊萊莎小姐似乎也已經接過了那個位置,現在我已經只是普通人了。」

「⋯⋯你們啊。」

再次捂住了頭的賽拉維。在他對面的是鬧著別扭的伊萊莎小姐和聒噪的葛蓓莉婭,特蕾莎明巫女大人無言地站到她們面前,

「嘎────!?!」

「咕噎咿呀咿呀!?」

連準備動作都沒有,直接施以制裁。

鳩尾受了一拳而失神的伊萊莎小姐,以及被一記前踢像空罐子一樣被踢飛的葛蓓莉婭。
不知道威力究竟大到了什麼程度,連我的攻擊也沒能造成多少傷害的伊萊莎小姐,此刻正趴在地上無聲地掙扎,理應擁有數倍於普通人類的重量的葛蓓莉婭也被輕易踢飛,落到了水池裡。⋯⋯嘛,她應該沒事吧。

面若菩薩心如夜叉。

「『『『好可怕⋯⋯!』』』」

特蕾莎明巫女大人保持著微笑,同時揮下鐵拳的身姿,讓我們都不由得渾身一顫、跟著瑟瑟發抖起來。
不只是人類,動物們也一樣,阿伽農醬和澤克斯已經是一副把腹部亮出來表示絕對服從的姿勢了。

只有卡利斯特樞機卿巍然不動,不知道是因為膽量過人還是已經習慣了,只是輕輕聳了聳肩。

對蹲在地上說不出話來的伊萊莎小姐,特蕾莎明巫女大人繼續叱責。

「SISTER・伊萊莎。我以賢人會議成員的身份命令你,今後切莫草率行事。且務盡巫女的本分,全心全意履行自身的職責。」

「⋯⋯?」

應該是無法理解其意思吧。仍在乾嘔的伊萊莎小姐只是表情疑惑地、視線朝上看向特蕾莎明巫女大人。

誒?!這是什麼情況!?!

雖然我很想這麼問,卻因為那不容隨意插嘴的魄力而退卻了。我能感覺到背後從其他人那兒壓迫來的像是在說「問啊,去問問看啊!」的幾乎如同心靈感應一般,無言的壓力。

你們,讓我這麼一個柔弱的少女去頂槍口難道心裡就沒有一點想法嗎!?

「⋯⋯那個,伊萊莎小姐最後會怎麼樣呢?」

到頭來還是輸給了重壓的我,狠下心問道。

「毫無疑問。如果能變回原本的SISTER・伊萊莎的話。就帶她回去重新修行,不過──」

說著用眼神詢問瑪莉亞露,後者的回答和我給出的答案一樣,搖了搖頭表示這個變化是不可逆的。

「做不到⋯⋯既然這樣的話,那只能將錯就錯保持這個狀態了啊。」

「您的意思是?」

就算我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出來也能得到信任嗎?

「結果很明顯。既然巫女姬變成了兩個人,也就是說,從今往後是兩倍的剝削⋯⋯恪盡職守。」

「『『不對不對不對不對!』』」

心懷良知的我、賽拉維、柯林君立即出聲譴責,但特蕾莎明巫女大人完全沒有停頓,繼續她的判詞。
為什麼我周圍的女性都像這樣不知道該說是剛毅還是不拘小節呢?而且,似乎還若無其事地說漏了些危險的真心話啊⋯⋯⋯

「幸而如今時值北部諸國會議之際,聖都也較為混亂,趁亂處理掉吧。就這樣吧。對外伊萊莎小姐還是保持下落不明的狀態,今後和阿德爾海德小姐一起二人三腳扮演『巫女姬克拉拉』吧,沒問題吧。」

「『全是問題啊!』」

我和伊萊莎小姐一致抗議,但是被雙手的指節按得咔嚓作響,微笑地說出:「有什麼問題嗎」的特蕾莎明巫女一番確認,我們二人只能用沉默來代替回答。

「不愧是你(茜兒)的上司啊。話說,為什麼我周圍的女性個個都這麼『懂得分寸』啊。」

賽拉維注視著我發表了諷刺的評論,咦?難道我也被認為位列其中裡嗎!?

「呼哈哈哈哈,果然會變成這樣啊!」

一臉得意的葛蓓莉婭腳步輕盈地從水池中返回。

「我早就知道了。事情會這樣發展!還有伊萊莎變身的克拉拉和本家克拉拉大人的關係!說白了,伊萊莎和克拉拉大人是親子──親子?」

就在葛蓓莉婭像名偵探向迷糊的助手和委托人陳述自己的推理一般,得意洋洋地準備說出結論時──

我突然察覺,似乎有股強烈的魔力波動在整個地下空間擴散,

「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突如其來地,隨著地面的響動,像是發生了強烈到讓人無法保證站立的地震一般,地面劇烈晃動起來,幾乎同時天花板部分的岩盤上龜裂開始蔓延,沒過多久就隨著轟隆的響聲上方整個塌了下來。


◆◇◆◇

坐在椅子上感受著輕微的搖晃,吉爾吉歐總大司教灰色的瞳孔看向腳下。

辦公室本身的大小雖然和《聖天使城》裡其它的房間沒有什麼大的差別,但因為被號稱巨軀的吉爾吉歐總大司教和為其身形定制的書桌和椅子佔據的緣故,顯得非常狹小。

「結束了嗎⋯⋯」

艱澀厚重的聲音無喜無悲地低語道。
近兩個小時以前,意外地收到了巫女姬克拉拉、特奧多羅斯法王、特蕾莎明巫女和卡利斯特樞機卿這群自家派系和與自己對立眼中釘們,暗自潛入地下密道的報告。

「我們的《聖天使城》被發現在地下棲息著魔物群體。這事態不能放任其發展。這關係到聖地的顏面,必須秘密扼殺掉。」

遵從可以說是心腹的勞倫斯修道司祭的指示,十萬火急地聚集來能夠施展大規模的儀式魔術的人員,倉促間施術的『地破轟』魔術──能夠成功實屬僥倖。
勞倫斯修道司祭在下次的賢人會必須提升位階了啊。不,不如直接接任卡利斯特留出來的空位好了。吉爾吉歐總大司教這樣冷靜地想到。

「結果上一舉清除了礙事的傢伙們──嘛,就算失敗了也沒什麼問題。不過是如果成功就賺了的權宜之計而已。」

就在這樣進行著沒有聽眾的獨白時,

「──吉爾吉歐總大司教猊下,大事不好了。剛才地面的晃動讓聖都產生了混亂!特奧多羅斯法王聖下也不見行踪。」

辦公室的門被急促地敲著。

在原本一直沒有地震的地方,雖說不是什麼劇烈的晃動,卻似乎也讓各地起了騷動。

「──呵。善後有得忙了啊。」

一副無所謂的口氣自言自語著,吉爾吉歐總大司教輕易地單手拿起放在一旁慣用的巨錘,從椅子上起身。

评分

参与人数 2轻币 +39 收起 理由
SYW-LTC + 13 工作辛苦
lineaglf + 26 工作辛苦

查看全部评分

 楼主| 发表于 2019-8-11 14:29 | 显示全部楼层
179_黑暗之中與通向未來的光

沙土像濁流一樣瀉下,每一塊都在十美爾以上的灰色岩石像倒塌的多米諾骨牌一樣壓來。

在這壓倒性的死亡預感面前,

「唭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咦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少年(柯林)與老人(法王)裂帛一般的悲鳴聲顯得異常鮮明。

「柯林──!」

對悲鳴做出反應的瑪莉亞露的急切呼聲。

「聖下,您叫人汗顏態度成何體統!既然立於過億信徒們的頂點,請至少在最後一刻拿出您的威儀。」

到這時還不忘對特奧多羅斯法王出言教訓的特蕾莎明巫女。

「可惡!我怎麼能就這樣死掉!!」

伊萊莎小姐用力大喊。

「啊好痛──叮!我是多沙A夢。我是來自未來的女僕型人造人。」

似乎被掉落的瓦礫重擊到頭部的葛蓓莉婭甚至一邊應景地唱著某首歌,一邊無意義地進行自我介紹。

在這窮途末路的危機面前,與或是陷入恐慌悲鳴起來、或是已經連聲音都發不出的男性們相比,女性陣營的膽量和定力究竟是大到了何種程度呢。
一定是因為,這裡的男性全都是A型,女性都是O型吧。──啊!不行。我一定是因為緊迫的狀況而混亂了吧。總之現在情況非常糟糕。這不是讓最近公然宣稱:「我周圍的女性全都是怪人。」的賽拉維肆無忌憚的偏見看起來更像確有其事的事實了嗎!?

「──不是那樣的啊,賽拉維!!」

「我的公主殿下!?」

「你想表達什麼啊?!至少在這種時候給我認真點啊!」

雖然立刻進行了辯解,但只得到了賽拉維冷冷的回復。

「哎呀痛⋯⋯哦?說起來,愚民。我有個嚴肅的疑問。在這個情敵不在的時代,為什麼不趁機偷跑和克拉拉大人打情罵俏呢?」

「快停下這種根本沒法回答的提問!!」

對因為頭又被瓦礫砸到而清醒過來的葛蓓莉婭的提問,慌亂(應該說是單純被太過**的問題氣得腦部充血吧)的賽拉維的叫喊被淹沒在了地下空洞中崩塌而下的沙土之中。
雖然無關緊要,算上這次我被沙土活埋已經是第三次了呢。今後這個記錄還會繼續刷新嗎⋯⋯?


◆◇◆◇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被沙土沖散,沒了「光芒」照明的黑暗中,不知道從哪兒傳來了特奧多羅斯法王呆愣的聲音。

「我還,我還活著。這不是夢⋯⋯吧?」

「⋯⋯那個法王聖下。要確認自己是不是清醒的話捏捏自己的臉如何?請不要一左一右地摸我的臀部。」

「聖・下!您這成何體統,簡直不知羞恥!」

不知廉恥為何物、繼續摸著我的臀部的特奧多羅斯法王被特蕾莎明巫女大人打趴的聲音響起。
從這個聲音的回聲來看,維持住的空間出乎意料的大呢。

「⋯⋯好黑啊。誰能開一下照明嗎?」

「與其埋怨黑暗,就沒有挺身去照亮它的氣概嗎,愚民?」

對賽拉維的嘟噥葛蓓莉婭回以像是哪裡的口號的反對意見。

「『『光啊照耀我的雙腕吧!』』」

立即傳來了特蕾莎明巫女大人和伊萊莎小姐凜然的咒文詠唱聲,

「『『光芒』』」

點亮了氤氳的光芒。

伊萊莎隨意點亮了一塊碎石,而特蕾莎明巫女大人則:

「⋯⋯我感覺到了惡意!」

以特奧多羅斯法王的頭為媒介點亮「光芒」

「──!!瑪莉亞露!」

柯林君如同悲鳴一般的叫喊。

「茜兒,你!⋯⋯」

「我的公主殿下⋯⋯唔,是這樣啊。」

咬緊了下唇的賽拉維與雷古魯斯。

因為變亮了的緣故,現場的狀況也變得一目了然起來。
首先是在場的所有人(雖然廢獸與哥雷姆大部分都廢了)好歹都還好好活著出現在這裡。
然後是和預想的一樣這裡有相當大的空間⋯⋯當然,這不是偶然。

「⋯⋯啊啊,『我』死了⋯⋯」

仍然躺著的瑪莉亞露朝上看向保持著庇護在我們上方的姿態氣絕了的『愛琪朵娜』,用仿彿即將消逝的聲音喃喃道。

「這下已經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我已經沒有活下去的意義了⋯⋯」

「瑪莉亞露!別說傻話啊。我們一起回去吧!編輯長也⋯⋯你的義父也在擔心著你啊!」

或許是從瑪莉亞露通透的表情和聲音中感覺到了危險的東西吧,柯林君拚命的呼喚著,而她就這麼躺著,一副放棄了所有的表情閉上了眼睛。

「⋯⋯已經辦不到了。而且已經無法從這裡出去了。克拉拉大人從剛才就一直在堅持,不過已經到極限了⋯⋯」

因為瑪莉亞露接下來的台詞,無法感知到魔力的柯林君不可思議地望向側身坐在地上的我。

說實話,現在我連出聲都感到吃力,代替這樣的我,賽拉維回答到:

「這是無屬性魔術『念動』。才剛才茜兒一直獨自抵擋著沙土和岩石⋯⋯不過,要維持這種規模是不現實的。沒多久就會到達極限的。」

「就是這樣⋯⋯⋯和我一樣克拉拉大人現在應該也連站起來的力氣都不剩了。已經,結束了喔⋯⋯」

「怎麼會──」

「才沒這回事!!」

無論如何都看不下去完全放棄了瑪莉亞露的態度。
才不會讓這種事────!!

魔力的釋放加上體力和生命力不斷被削減,幾乎已經見底了,到現在已經是靠意志在支撐了。
雖然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站起來的,把『光翼之神杖』當做字面意思上的杖用,我站了起來。

瞪大了眼睛的瑪莉亞露,

「站起來了!」「站起來了!?」『克拉拉大人站起來了!!』

以及同樣浮現出驚愕的表情的雷古魯斯、賽拉維、葛蓓莉婭。

评分

参与人数 2轻币 +52 收起 理由
SYW-LTC + 13 工作辛苦
lineaglf + 39 工作辛苦

查看全部评分

 楼主| 发表于 2019-8-11 14:30 | 显示全部楼层
180_逃跑的計画與意思的確認

稍有分心就幾乎要摔倒,比初生的小鹿還要無力的雙足。暫時半彎下腰來用手掌拍擊膝蓋強提起力氣,我重新站了起來,視線落在仍躺在地上呆呆地看著這邊的瑪莉亞露身上。

「──這種程度根本沒問題。還有,請不要連做都沒做過就隨便斷定做不到或者到極限了什麼的。真正要放棄的時候,我想也只有在真的盡了自己所能也沒能達到的那一瞬間而已。我絕不認同連嘗試都沒有嘗試過的人的話!而且──」

我看向頭的上方,保持著庇護瑪莉亞露和柯林君的姿勢氣絕了的形似巨鯨的廢獸之母、瑪莉亞露的母體愛琪朵娜。

「這愛琪朵娜為什麼最後庇護了你,你沒有理解這意味著什麼嗎?這難道不是因為自己就算死也想讓自己的女兒、分身的你活下去,為此才犧牲了自己嗎?」

「──!!」

瞠目結舌的瑪莉亞露再次看向上方的愛琪朵娜,隨後閉上了眼睛:「⋯⋯媽⋯⋯」小聲嘀咕了什麼,接著雙手用力,緩慢起身。

「──拜託了,柯林。幫幫我。」

「嗯,嗯。嗯!瑪莉亞露!」

先前的絕望與虛無感被一往無前的熱忱取代,在這樣的眼神與話語的催促下,柯林君浮現出由衷的笑容,把肩膀借給瑪莉亞露,幫她起身。

雖然晃晃悠悠的,但瑪莉亞露還是站了起來,確認了這一點,我盡可能地維持淡然的表情(當然,這是在強撐)環顧其他人的臉,「那我們計劃一下怎麼脫離這裡吧。」如此提議道。

「不是,我們能怎麼辦?就算是挖洞也至少有數百美爾吧?」

「用愚民的『地』系魔術挖掘出一個隧道不就行了嗎?既然這裡暫時只有愚民能用『地』系魔術的話,那你就按克拉拉大人說的,往死裡加油幹吧!」

對一臉為難的把嘴歪成「へ」字型的賽拉維,葛蓓莉婭用完全是在說別人的事一般的口氣挑唆道。

「魔術啊⋯⋯⋯我最多只能使用中級的魔術,所以沒法像你說的那麼輕鬆開出個洞來啊。說起來,剛才像是魔力波動大爆發一樣的東西,明顯是『地』系的廣域破壞型儀式魔術。雖然不知道是哪裡的什麼人,不過要使出那種等級的魔術至少需要三個以上的能夠使用上級魔術的術者才行,所以現在我要是隨便使用『地』魔術的話,這邊還安然無恙的事實就會暴露,下一次受到重點打擊的危險性就會非常高的。」

聽了賽拉維的分析,特蕾莎明巫女大人皺著眉陷入了沉思。

「儀式魔術。而且是在《聖天使城》的中心使用的,怎麼看下手的人都是教團的關係者,而且關係到非比尋常的高位教團關係者的可能性非常高。目的是暗殺特奧多羅斯法王嗎,還是說這裡的全部⋯⋯」

「嘛,在這裡空想是解決不了問題的。等安全從這裡出去以後,再把這些如數奉還吧。」

對卡利斯特樞機卿語氣輕佻、讓人能聞到復仇味道的發言,

「是呢。畢竟聖女大人也在聖典三十六章中說過:『如果被招惹了就幹回去。不然會被人看扁的。』呢。」

特蕾莎明巫女大人給出了危險的答覆。

順便一提聖典三十六章中聖女斯諾所說的台詞使用了更加委婉的表達。雖然剛才的是特蕾莎巫明女大人意譯⋯⋯應該說已經是超譯了,可不知為何我有種這個版本更接近原話的感覺。

「話說回來,這樣一來就是說還是不要讓賽拉維用『地』魔術挖洞比較穩妥是吧。」

「是啊。嘛,雖然搞得看起來像是受了葛蓓莉婭的挑唆有些難以釋懷,不過一旦出現什麼緊急情況我會試著拼死發動術式的。」

取出護符夾在雙手的手指之間,賽拉維用沒什麼幹勁的語氣這樣明說道。
灑脫的態度似乎連葛蓓莉婭也被感動了,

「我對你刮目相看了啊,愚民。在這死掉的話連挖墓的功夫都省了,而且你運氣很好,神官和巫女都齊了,這不是剛好可以直接立上墓碑然後進行祭祀嗎。墓碑上就幫你刻下『連名字都沒有的愚民。和不明種類的失敗品怪物們一同埋葬於此。』,所以你可以在最後時刻安心地全力釋放魔術也不會有問題。」

臉上笑盈盈地,溫柔地把手搭在賽拉維的肩上。

「──我不幹了。決對要活下去!!」

打開了那只手,賽拉維語氣堅定地下了宣言。

哪怕遇到這樣的情況,眼前的光景也依然與平時一般無二,對此我露出了微笑,但是突然一陣眩暈襲來,眼前一黑,我無意識地死死抱住了『光翼之神杖』,總算避免了摔倒。

「茜兒!?唔,魔力枯竭──到極限了。不要再使用『念動』了!」

立刻扶住我的肩膀的賽拉維急切地大喊,啊啊,原來這就是魔力枯竭啊⋯⋯我魔力真正見底這大概是第一次吧?這樣迷糊地想著⋯⋯我慌忙搖了搖頭,讓陷入朦朧的意識回歸清醒。

「⋯⋯我不能停下來。我現在如果停下『念動』的話,這個空間會一下子崩塌的結果板上釘釘。如果不盡可能維持的話⋯⋯」

「所以說⋯⋯可惡!如果我擁有更多的力量的話⋯⋯⋯──對了,雷古魯斯!你是有比肩茜兒的魔力的吧?不能幫忙頂一下嗎?」

似乎從心底感到悔恨賽拉維半是懇求一般地問向同樣表情扭曲地苦惱著的雷古魯斯⋯⋯

「⋯⋯做不到的哦。雷古魯斯對魔力的控制太過粗糙了,像這種穩定地維持特定的空間的細致運用是做不到的。」

這種程度的事賽拉維也是明白的吧。
確實魔族的雷古魯斯的魔力量高到足以匹敵我,而且一次能夠釋放的威力也和人族的術者不在一個等級上,可是自成為奴隸以來,因為被封印具禁錮的關係無法使用魔術,所以就算能近乎本能地進行單純地將『魔力』釋放,但細致的『術』一類的魔術是用不出來的,這一點從他一直以來的樣子上來看是非常確定的。

「──克!既然這樣一不做二不休我⋯⋯」

「等──」

賽拉維罕見地亂了分寸,正準備實行剛才葛蓓莉婭的提案時,感覺到他正在全力聚集魔力,我立刻準備阻止他,就在這一瞬間,我感覺到離我不遠的地方一個強力的『無』屬性魔術被發動了,將我的『念動』完全覆蓋。

「──伊萊莎小姐!?」

「哼。我稍微幫一下你,你停下『念動』休息吧。」

發動魔術的是直到剛才為止一直事不關己,目光一直看向遠方保持著沉默的伊萊莎小姐。
本來都要以為她是不是只考慮著自己如何逃脫了,結果這個意外的助力讓不只是我,在場的眾人都驚愕地凝望著伊萊莎小姐。

「我才不是在幫你呢。我只是判斷為了盡可能提高生存率這麼做是最恰當的而已。才不是在示好哦。」

這邊還什麼都沒說,伊萊莎小姐就已經在給自己辯解了。

「哦哦,這就是傲嬌『嬌』的瞬間吧!」

「⋯⋯行了,****嘴!」

因為葛蓓莉婭不看氣氛的發言,一瞬間,伊萊莎小姐表情變得急躁,鬆懈了對『念動』的控制,瓦礫碎石淅淅瀝瀝地滑落,賽拉維迅速投出護符將那個缺口封住。

隨後似乎總算調整好心情的伊萊莎小姐瞥了一眼仍處於呆愣中的我,

「這種場合至少說一聲謝謝也好吧?真是,到底受到了什麼樣的教育啊。我想看看你父母的臉呢。」

這樣諷刺道。

「⋯⋯哈啊。真是抱歉。」

總覺得有些難以釋懷啊,這麼想著我朝伊萊莎小姐低下了頭。

评分

参与人数 2轻币 +39 收起 理由
SYW-LTC + 13 工作辛苦
lineaglf + 26 工作辛苦

查看全部评分

本版积分规则

手机版|Archiver|轻之国度

JS of wanmeiff.com and vcpic.com Please keep this copyright information, respect of, thank you!JS of wanmeiff.com and vcpic.com Please keep this copyright information, respect of, thank you!

  

GMT+8, 2024-5-15 06:03

Powered by Discuz! X3.4 Licensed

Copyright © 2001-2020, Tencent Cloud.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