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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yxt0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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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 [WEB][贴吧转载][佐崎一路]利贝提姆皇国的豚草姬(作者诈尸了转载至248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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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8-12 17:35 | 显示全部楼层
197_ふたつのニセモノと人形遣いのイト

今回はいろいろと伏線をバラします。
というか、いきなり敵の親玉がバレます。


════════════════════

在皇立學院使用交通工具(馬車、龍車或獸車等)接送學生是貴族階級為中心的人數比較多,直到大校舍還能坐在車上通過的,基本上是侯爵以上的身份,還有學院特別許可的對象。
伯爵以下身份的情況下,只能從從校門前,走下交通工具,從那裡步行走向教室。

我剛開始入學時也是不行走向教室的,但中途就和盧卡坐同一輛馬車了,自然就在馬車上到達校舍前。
我個人來說,從茶點時間到學院也就五千米左右,而且途中魔物啊山賊也沒有的平坦路,因此我想走著過去也可以的,可是

「如果這樣的話周圍會發生大慘案的!!」
「人們肯定會以牆一般的架勢互相擠壓,到最後,就像多米諾骨牌一樣倒下的暴動還會出現死傷者!」
「一髮就能讓央都的城市機能癱瘓的,所以請不要這樣做!」

這樣,周圍人的強烈反對,只好接受馬車上學。

女孩子一個人在街上行走就會機能不全的央都奇蘭托。首都出乎意料的脆弱呢。(喵:茜兒毫無自覺)

這樣,有這樣那樣的原因目前我得到了就算不和盧卡在一起也能坐在馬車上通過校門的許可。
嘛,回到現代之後,基本上都和盧卡一起上學放學,所以這個許可幾乎是沒有意義的。

那麼,從康瑟爾艾拉路德支部長拜訪那天已經過了三日。
央都意外地平靜,甚至奧蘭修邊境伯的襲擊也發出「公身受重傷但並沒有性命危機,目前靜養中」的,從奧蘭修家裡的正式聲明而告一段落的感覺。

「重傷的話,不經由教團,委託我親手治癒嗎?」

突然,感到在意而去央都大神殿向經賽拉維詢問。

「現在這種事是辦不到的。不如說,那個公會大叔和這裡的執事搭檔,和教團的巫女長和祭司做對手,從早到晚不停不休地激烈討論的感覺呢。」
「柯蒂斯也在嗎?雖然知道最近和公會有交涉,但是連教團也有可是第一次聽說呢」
「順便說一下討論的內容是,茜兒你接受委託工作時的場合的優先順序,和報酬額的取值。不管哪個貌似都是十分高的分配而急躁起來的感覺。」
「就好像是其他人的事一樣的說法呢。賽拉維司祭,,,,,」
「嘛實際上,這是像我那樣的ぺーぺ─沒有關係的事啊,位於教團的頂點的巫女姬大人,,,」
「『哼,哼,哼,哼,哼⋯⋯!!!』」

笑容和笑容的碰撞,正好為了送茶而來的菈娜稍微打開了門露臉,看到這情景仿彿害怕了似的把一度打開了的門輕輕關上了。

就是這樣的,表面上還算是平穩的日常生活復活了的今天這個時候,今天早上也和盧卡一起坐馬車直到學院的大講堂前都在一起了,先到達了馬車⋯⋯ 不,是平甲獸拉的獸車被正面堵住了。
順便說一下,平甲獸是與陸生的龜相似的魔獸。步伐比牛慢,卻有十頭馬左右的力量。

「唔嗯,偏是平甲獸在前面嗎?看來會花很長時間呢。讓克拉拉大人和公子大人久等簡直荒謬,因此就讓我一句話讓他們退下吧!」

今天作為隨從的侍女跟過來的葛蓓莉婭並不是以說服而是以踢飛對方的氣勢,氣憤地起身的時候,「嘛嘛,還有時間不是嗎」「後來的是我們,沒有辦法嘛」的,安慰她坐下。

實際上,到講課的時間為止時間還很充裕,而且能就這麼停在那裡也就是說對方也是高階的貴族準沒錯,無意義地翻起波浪是沒必要的。

不過,這樣的我那安穩的想法,被盧卡侍從的一句話改變了。

「殿下,跟護衛確認的結果,看來前面的獸車是奧蘭修家裡的東西,裡面貌似坐著茜爾緹安娜公主。」
「!!!??」

我總算把驚愕吞下去成功裝作平靜了⋯⋯的這麼想著。

突然有點在意而窺探著盧卡的表情,瞪大了眼睛露出驚訝的表情,但並沒有特別對「茜爾緹安娜公主」有特別的感情。

不知為何感到大大的安心和小小的失望,「真罕見⋯⋯,我作為同學是第一次見面吧?」盧卡歪著頭問道,對此我也同意。

「是的。傳聞中她去年好像幾乎全年休學了,所以幾乎一年沒出門露面吧?」

然後我喃喃自語:「和我一樣呢」地附加上去。

「一直為膝蓋的疼痛折磨,身體多少好轉了吧?那樣的話真是僥倖⋯⋯如文字意思般的不幸中的大幸。」

滿臉表現出不是那種喜慶的話題吧,的語氣說著的盧卡,剛才的侍從先生──後來一問是帝國伯爵家的次子──「請恕我多言」地建議著。

「看上去貌似從獸車上下去也十分困難。離康復還來日方長。恐怕是『奧蘭修還健在』的對外宣傳,才這樣特地勉強不是嗎?雖說⋯⋯」

雖然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但「偏偏把豚草姬這種恥辱用來覆蓋,這不是反效果嗎?」的心聲,還有好奇的人們的嘲笑。
應該聽不到的聲音卻有聽到的感覺,我禁不住按住兩個耳朵蜷縮起來。

「茜兒,怎麼──」

當盧卡對我的異變慌張的那個時候,奧蘭修獸車的門打開了,首先二十四五歲左右布魯網狀(ブルネット)長髮的穿女僕服的女性──記得是叫索尼・帕斯提亞的侍女長──意外地以輕盈的動作下車了。

她是位並不起眼的外貌的女性,就像盧卡的侍從先生是帝國伯爵家的次子,或許她也是哪位的貴族的子女(不如說普通王室和高級貴族的侍女,除了貴族的嫡子以外都要這樣進行的舉止見習和新娘修行,恐怕都是貴族出身吧)

身穿行動輕便的女僕裝,但如果仔細觀察在胸口戴著高價的胸針(那光輝是魔輝石呢)在閃耀著,頭上的裝飾和銀色的戒指也仔細一看都是奪目的精緻珍品。

然後,她無視周圍的視線。她以熟悉的動作操作起金屬控制器(正式名稱是不明的,只是我心中這樣叫),嘶!!的,看上去堅固的獸車一側下沉,接著『呼咻,呼咻呼咻!』地響起蒸汽的聲音,一邊(主要是橫向方面)巨大的金屬制卻並不帥氣的盔甲──魔導甲胄,從下沉一側的門,漸漸現身。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途中,成不了聲音的喊聲如波紋般擴散。
往周圍一看,不知不覺中上學的學生或其關係者,及教職工等相當的人數聚集在這個場所。
這就是這個場上出現的金屬塊一樣的「豚草姬」的沖擊,不禁驚愕。

咔嗄咔嗄地響起噪音,好像懶得動一樣從獸車下來的茜兒⋯⋯某某桑。(這裡應該是臨時改口)

嘶!!落到地上的瞬間,車軸快要折斷般傾斜的獸車回到原來的姿勢,因反動而反覆搖晃幾次,牽車的平甲獸也跟著搖,車夫慌忙取回平衡。

「──這邊請。公主」

跟從索尼小姐的指示(不如說是操作),嘶!嘶!的每走一步地面都奏響聲音地行進茜兒緹啊啊啊啊⋯⋯ 總覺得,那個已經有點改善的感覺了。
那個的手,仔細一看,抱著粗大的紙袋,從裡面可以看到有山一樣多的シュトーレン。

一隻手把那些抓成一捆塞進張開的嘴中ムシャムシャ地吃著,面頰鼓起來了哦那個。

⋯⋯我記得シュトーレン是麵粉和黃油的集合,一根一萬兩千五百卡路里左右的怪物啊。而且仔細看,有各種各樣的シュトーレン如放黃油、忌廉芝士、蜂蜜等滿滿的地獄般的東西。已經只是看了胸口都覺得惡心,不由得移開視線按住嘴角了。

的,大部分的人無語茫然中,從窗戶望著那樣子的葛蓓莉婭不悅地皺起眉頭了。

「⋯⋯什麼啊,那個醜陋的垃圾是?」

這樣唾棄般地說出這句話,傳言的那個,豚草姬正從頭到腳完全覆蓋著的,融合了機器和盔甲一樣的魔導盔甲──包含大量魔術和錬金術的強化服之類的東西──這樣指著的葛蓓莉婭說道。

「呃?嗯⋯⋯⋯以前,我聽到的是,那個為內在方面的腳而頭痛,因而為了彌補而使用的魔導甲胄⋯⋯『維克多式導甲胄『鋼鐵的少女二十八號』之類的嗎⋯⋯啊,聽那名稱,或許維克多博士的作品,或許是跟葛蓓莉婭不同的系列⋯⋯ 啦⋯⋯ 啊,那個?」

說明的途中表情越來越不愉快的葛蓓莉婭的樣子,不由自主地欠身哈腰了。
全部結束了的剎那──。

──「哈啊啊啊啊~ ~ ~ ~ ~ ~ ~ ~ ~哈!?!」

的,那已經把人都當成傻瓜一樣的「哈啊?」地回應了。

「什麼啊,那個『維克多式』的是?!開玩笑嗎。那種絲毫沒有審美觀念的。絲毫沒有實用性的。只勉強移動就已經像是暑假工作一樣的老古董,偏偏冠以維克多大人之名的東西!哪裡的**這麼不明事理,是誰斷言的?!!」

平時不明理由地打開了開關興奮起來的葛蓓莉婭,看來這次是真的被觸動了逆鱗。
葛蓓莉婭一副尋找父母的敵人,兒媳的瑕疵般的眼神中,瞪著魔導甲胄。不過,這次的憤怒的源頭,是頂著自己的製作者的名字的偽劣品的純正品立場,還挺有正當的理由,所以對此評價是正當的憤怒還是令人信服的。

「據我所知,那種東西根本就沒有興趣,原本不舒服的地方要彌補就做改造手術哦,我是說如果是維克多博士的話!」

「『啊,啊⋯⋯』」

想起前幾天的和艾蓮的對話的我和盧卡理解了。

「呃,那個⋯⋯於是乎,那個魔導甲胄用的是與維克多博士沒有關係的技術吧?」
「當然!多少用了前主人的技術,那樣的不倒翁一樣的怪物,而且還是不得不從外部作出指示來行動的玩具才不可能!我不是一目了然的嗎」

不由得讓人覺得是自我意識過剩的台詞,但的確,無用般自我主張激烈的個性,特別是製造了少女的外表的葛蓓莉婭同樣的制作人,很難想像他會製造那種通過無趣的遙控器控制的魔導甲胄呢。

「順便說一下除了我以外還有其他8台自動人偶,不管哪台都是高性能到會被誤會成人類的女性型哦」
「『嘿誒~ ~ ~ ~』」
「──呃,不知道為什麼,不管是哪個傢伙起動不久,都說著『為了世界的和平要抹殺人類』或『我們自動人偶才是完美的存在』、『把不完全的人淘汰掉』之類的,除了我都發狂了,一同地對人類大人引起叛亂和暴走,所以維克多博士當時作為マシだった伊格魯合作處分了她們。」

那是一場痛苦艱難的戰鬥⋯⋯ 最終判明了自動人偶會被某個頻率的聲音所吸引,於是吸引她們到被命名為『自動人偶poipoi』(喵:『人造人間ホイホイ』這名字是什麼鬼)的秘密基地放上三百袋的麵粉,做成粉塵爆炸了呢。這樣想起當時的修羅場的葛蓓莉婭眼睛遙望遠方。

「嘿、嘿誒~ ~⋯⋯」(喵:你們就只會嘿誒嗎)

「⋯⋯嘛於是這樣,唯一沒有失去理性和理智,也沒有暴走危險的喔,就成為了唯一的完成品,為了世界的和平其他都是廢棄了。另外,因此自動人偶相關的研究受到挫折,但那種垃圾假貨,當然不會是維克多博士的遺作。地獄中的維克多博士聽到都會憤怒(激オコ,什麼意思)的喲!」

「『原來如此』」

盧卡一副了解了的表情點頭了,此時我和盧卡心中所想的是,

「葛蓓莉婭,這樣也算有理性的那種呢」
「技術的發展不一定會造福人類啊」

和平是什麼呢?這樣想著對不加掩飾的現實やりせなさでした(這個不懂啊,有大神幫忙不)

還有,順便一說葛蓓莉婭中辭世維克多博士沒法去天國這件事似乎是確定的。

這樣說著的涂中,我們坐著的馬車再次移動了,不久車靠邊停下了,隨從把上下用的連著車梯的門打開。

「請,茜兒。」

以習慣性行動的盧卡那被護送的形式,總是並排著走進講堂的我們。
這又和往常一樣,在這途中,處處「咿呀~ ~ ~!!!!!!!」的女學生們的黃色嬌聲傳來。

「殿下,巫女姬大人──茜爾緹安娜公主傳達了務必向您們二人打招呼⋯⋯」

盧卡的侍從的視線的前方,是在大講堂門口向這裡的窺探的索尼侍女長,和旁邊像雕像般站著,卻正在狼吞虎咽吃著的那個。

「我沒什麼關係──」
「我,我也沒有問題的。因為我也有想說的話呢。」

作為帝族的盧卡和我(還有「巫女姬」,相當於有巫女力量的王族),本來那邊走過來才是應該的禮儀,但那個大重量的魔導甲胄,僅一一移動就很費事的,再怎麼說也是在同學院的學生之間,總算配合盧卡以心傳心,從這邊接近過去打招呼了。

走近過去,索尼小姐是一步向前彎下腰,那個再怎麼說也停下了吃東西的手

「⋯⋯⋯⋯、⋯⋯⋯⋯⋯⋯⋯⋯⋯⋯⋯⋯⋯⋯⋯⋯⋯⋯⋯⋯⋯⋯⋯」
「『早上好,盧卡斯公子樣。我為這次見面熱切期盼著。另外,初次見面巫女姬大人。我名叫茜爾緹安娜・艾迪絲・阿古涅澤』的,公主大人這麼說了」

對那好像嘀咕著的話,索尼小姐同時傳譯了。

「好久不見了,茜爾緹安娜公主。在看了一眼以來吧。對您的問候晚了的事,深表歉意。」

沒有提及奧蘭修王的襲擊事件,應該是注意到周圍的耳目的關懷吧。
接下來我也滿臉的笑容應付起來,

「您鄭重的問候實在不敢當。我是<巫女姬克蕾爾芬>茱莉亞・福爾圖娜。」

盧卡露出有點驚訝的表情,是因為知道我在人前以「巫女姬」自稱是不喜歡的吧。話是這麼說,這次的這個場面我判斷需要抬出這個職位。

「那個。不好意思,奧蘭修王室第四公主殿下,以前您的不幸遭遇使腳部不自由。您方便的話,可以由我治癒嗎?大概,我想我應該能治好」

說著途中,那個把手上正吃著的シュトーレン失手掉了下來。
同樣,索尼小姐愕然睜大了眼睛,但是馬上輕輕咳嗽糾正威儀,

「啊,感謝您申請,因為關於公主的治療是遵從老爺的指示,另外也不能勞煩巫女姬,目前,定期治療的教會負責人也要協商報酬等⋯⋯」

但是,很貴吧?對滿臉這麼認為的索尼小姐的回應,我「就算是免費也沒關係的」的,回答了,說起來幾天前,就其報酬的事,我和教團還有冒險者公會,協定簽訂契約的時候想起賽拉維的信息了。

看著我思考著的樣子,總給人一種安心的表情的索尼小姐行了一禮,「那麼,關於那件事就之後再說吧。先告辭了」於是就,趕緊起身伴隨著那個往走廊的那個方向遠去了。

重低音的腳步聲漸漸遠去,這麼說來埃烏菲米亞,怎麼了有沒有被襲擊卷入這個沒有問呢,真讓人後悔啊。


◆◇◆◇

從表面上聲稱「奧蘭修王的探望」,實際上是利用『轉移門』和『轉移魔法陣』從奇蘭托央國飛出去,但遺憾的是沒有直接見到面就這麼回來了。這樣奧蘭修國家庫魯圖拉冒險者公會長艾古蒙特・拜亞──事實上有不少眼利的人一追究起來馬上就能發現疑點的吧。

從前後的情況來看,仿彿知道了這件事情般的毫無猶豫地動作迅速。

總算以忙碌為理由從央都回來了的艾古蒙特,像一直以來一樣的一個人──的理由讓秘書離開房間待命──收拾起文件的時候,

「⋯⋯聽到了嗎,<4 = 7 フィロソファス>。艾古蒙特喲」

壓低的聲音從桌子的最下面的上了結實的鎖的抽屜裡傳來。

───

慌忙把帶著的文件扔走的艾古蒙特,用貼身攜帶的鑰匙打開抽屜,更有裝上魔術鑰匙孔的小金庫,以既定順序打開開,從裡面取出兩個手掌剛好能拿住的水晶球。
仔細一看水晶內部呈現出雕刻在上面的複雜圖案,這跟只隱藏在各國王室或者公會總部的通話用的秘寶是同系統的東西,只不過有著顏色是幾乎全黑的藍色的差異。

「這是── < 6 = 5 > アデプタス・メジャー。這樣的時間聯繫我,是有什麼事嗎?」

對剛站起來就馬上他單膝跪下的艾古蒙特發出的問題,水晶球的另一端傳來壓抑而平坦的聲音。

『傳言中的那個巫女姬和你這傢伙做出來的假豚草姬接觸了』

「哦?意外地動作快嘛。」

『看來豚草姬的腳能夠治好。即使說是不確定因子但能力不明,就算被治癒了,< 4 = 7 フィロソファス >、你那邊不會發生意外吧?』

「呼嗯⋯⋯⋯不,不會有問題。不僅如此,這樣一來也許能再投入一塊石頭。現在,這裡的宮廷中因人人為次期當主的位置而成為疑神疑鬼的魔窟。這時豚草姬⋯⋯不,還有與此相關的巫女姬和帝國也被卷入的話,可以變得更加混亂吧?」
「呼嗯,那麼就跟預定一樣了嗎?」

「確實是這樣沒錯,< 6 = 5 > アデプタス・メジャー。一切都如您所操縱的線一樣舞動。」

『哼。雖說如此巫女姬的復活沒能預知到嗎⋯⋯⋯算了。那種程度的極上的祭品可不多見。這樣一來礙事的亞人也解決掉了,這一次,我們為了神的復活的需要更多的血和犧牲儀式。』

「您說得沒錯。」

艾古蒙特恭敬地低頭。

「那邊是交給你了艾古蒙特」
「< 6 = 5 > アデプタス・メジャー 還在那邊嗎?」

本來面貌是虛假的,作為「奇怪的半黑暗妖精族男人」,經常活動到現在被當成邪神的古神──把其信仰的秘密結社,艾古蒙特一邊腦海中浮現出現存的信徒中也位於最高位階的那個人一邊提問。

「嗯。神器的力量融入周圍的空氣,但差不多了吧。說到憂慮的傀儡⋯⋯你這傢伙製作的豚草姬的反抗也是杞人憂天,幾乎不必擔心超帝國的介入也是確實的事了。」
「被稱為『人偶使』的 < 6 = 5 > アデプタス・メジャー 的力量的話,那種問那種問題也是愚蠢吧。您是不可能被超帝國的絲纏住的吧。」

艾古蒙特毫不隱瞞輕蔑的表情,水晶球的另一端也帶有惡意地回以的笑容。

「哼。但是還是要提起12分警惕。念話的時間太長可能會被察覺。就這麼先掛斷了。下次定時聯絡是五天後的晚上的午夜時分」
「是!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蒼色之神!」(喵:前傳最終BOSS)

「為了真正的蒼色之神」




其齊聲說的話完了後掛斷了的人物──被稱為< 6 = 5 > アデプタス・メジャー(大賢者)──現在被稱為對外自稱「索尼・帕斯提亞」的她,把擁有與艾古蒙特的水晶球相對的戒指型收納功能的「神器」收起來,站起來整理好在翻起來的裙子,一隻手拿起控制器,回到了等著自己的扯線人偶的教室。(喵:這女僕居然是臥底!!)


════════════════════

標題のニセモノは「偽者」と「贋作」の二つの意味で、イトも「絲」と「意圖」の二重の意味です。

索尼桑が黑幕というのは書籍版を讀んだ方は氣がついていたかも。
茜兒は「侍女のわりにはじめて見た」と言っていたのに對して、索尼桑は「7年前から仕えている」と言っていて矛盾があるので(神器のちからで辻褄を合わせています)

あと、偽茜爾緹安娜を操り人形にしているのは一目瞭然で、どっからどーみても黑幕じゃん。という伏線で、「あからさま過ぎて氣がつかないわ!」というツッコミを期待したものです。
あと、いつの時代でも同じ半闇妖精族の男に化けてるのは、印象に殘るようにして實は女だということが想定されないようにしているためです。

6/4 誤字の修正を行いました。

ちなみに書籍版四卷に索尼桑は登場しています。登場シーンが一箇所だけだったためにイラストとかはありませんけど(もっとシーンが多ければイラストもありだったそうですが)

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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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YW-LTC + 13 工作辛苦
lineaglf + 39 工作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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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8-12 17:36 | 显示全部楼层
198_理事長の忠告と百花繚乱の淑女たち

上下左右都是純白的空間。
據說使用了能夠根據內部的人的意志隨意改變形狀的精神感應物質的,梅伊理事長的講義室。

「──好了。這一年間⋯⋯以及今年份的講義的補習到此結束。之後就能普通地回歸到正常講義了,不過要視你們後面上交的報告的情況而定。說起來,在這裡運轉精神,用相當於通常五倍的速度學習,按照我的友人所說的『精神與時間的規則』,一般人的話十五分鐘就受不了了,真虧你們兩個連續八天悶在裡面八小時也沒發Kua⋯⋯出現異常呢。了不起。」

揮揮手就讓精神感應物質變化的書桌和椅子、講義用的白板消失的梅伊理事長,將手裡補習用的手冊隨意扔在地上,立刻在白色的地面上出現了一個洞,手冊便不知消失到哪裡去了。

「哈啊哈啊(Ps:實在想不起漢語裡表示苦笑的擬聲詞)⋯⋯啊,謝謝⋯⋯勞您費時間了。」

剛才本來是要說「發狂」的吧?按著因為使用過度而發痛的頭,我也站起來行了一禮。總之,為了補充因為頭腦勞動而消耗過度的卡路里,就今天一天解除「蛋糕一天最多吃一個」的限制,應該不會遭天譴吧。

「⋯⋯⋯⋯」

另外,在我旁邊已經奄奄一息的賽拉維翻著白眼朝前倒下了。
雖然一開始在倍速下流了鼻血,腦血管也差點爆裂,但是現在連五倍速也能勉強跟上了,不愧是「神童」。人類的適應力真是美妙呀(憑一句「就算壞掉茜兒醬也能治好的吧」強制我們這麼做的理事長也是個猛人)

不過相應的,反彈似乎也相當劇烈,一到講義的終盤就像每個夏末的蟬一樣變得顫顫巍巍、到最後已經變成「◯木茶死了」的狀態了⋯⋯⋯(Ps:沒錯,就是龍珠Z里雅木茶被栽培人炸死的經典姿勢)

即便如此還是堅持到了最後,真是了不起。

瞥了一眼和往常一樣的賽拉維,梅伊理事長打了個響指,賽拉維的椅子就像平時一樣變成了床,接著不知道從哪裡聚集過來的二點五頭身的黑髮的幼女形象的人偶娘們,嘿咻嘿咻地把整張床抬到外面──醫務室去。

雖然沒有意識,不過如果好好休息、打打點滴地話,憑著年輕應該一個晚上就能回復。

隨後,在留下來的我面前出現了沙發和舖著蕾絲桌布的桌子,上面已經備好了精緻的格雷伯爵風的濃香紅茶與蛋糕托盤、盛放三明治的碟子、方糖夾子、茶濾子。
蛋糕托盤上擺放著的是黃瓜三明治與添加了草莓果醬和奶油的煎薄餅的固定組合。

「這些是按照下午茶的風格準備的,如果想吃得更滿足些的話可以再準備威爾士兔子(威爾士風起司吐司)和烤牛肉的?」

「不用,這些已經足夠了。而且之後還有服設和試衣,所以如果吃太多的話,那就⋯⋯」

「啊啊,原來如此,是皇凌祭的禮裙吧。原來,已經到了這個季節了嗎~⋯⋯嘛啊,雖然時至今日已經沒有用束腰把腰圍限制在四十五賽爾美爾的**風潮了,不過漲著腹部去量尺寸什麼的,確實是精神上的地獄呢~」

嗯嗯地點著頭,啪咔啪咔像馬一樣不斷地吃著三明治和烤薄餅的梅伊理事長。這樣子還能維持現在這個身材,真是讓人不禁羨慕。難道說,一旦成了神人便和腰圍之類的煩惱無緣了?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也想要認真摸索進化的途徑了。

我一邊想著這些,一邊小口小口地啃著黃瓜三明治。

「是呀。為什麼私人定制要丈量這麼多的尺寸呢。我是覺得制服也行的,但是家裡侍女們都幹勁滿滿的。」

接著設計師也熱情高漲,說著「能設計巫女姬大人的禮裙真是光榮之至!」,為了趕上下個月的祭典不光是對裁縫們來了個總動員,聽說還將開了分店的弟子們從整個皇國召回,正以像奔赴戰場一般的架勢緊張地趕工著。⋯⋯這是怎麼回事,好恐怖。

「啊一,嘛啊,裙姿的比拼也是皇凌祭的一大看點呢。各自精心準備自己特別定制的禮裙也是慣例了,所以放棄吧。而且你的話,如果不是定製品尺寸肯定不適合吧?那個下流的部位」

「那個,您在看哪裡呢?」

視線刺在胸部上啊⋯⋯⋯

「沒事~。啊啊,那些就先那樣吧,因為皇凌祭也是對外部開放的,所以學園這邊也會保持足夠的警戒,不過注意不要被卷入或是自己卷入到一些意想不到的紛爭裡喔。」

「嗯,嗯嗯⋯⋯我會注意的,不過總覺得這種說法好像是在說我會惹麻煩或者招來麻煩呢。」

「基本是這樣的。聽說今早也和奧蘭修家的豚草姬──現在成了豚草姬的那個接觸了吧?你知道你的行為有多危險嗎?」

面對知曉內情的梅伊理事長的責問,我不知該如何作答。

「那個是⋯⋯我自己也覺得輕率了。」

「嘛啊,在意自己原來的本家的安危的心情我是明白的喔。更何況父親因為襲擊而受了重傷,所以會坐立不安我也是非常能夠理解的。都說隔牆有耳隔窗有眼,原本在奧蘭修王被襲擊的那個時間點,消息就不知從哪裡被泄露了出來了也的確是事實。連侍女和侍從、騎士中也有存在叛徒或者間諜的可能性,所以最好不要隨意接近⋯⋯」

唔~嗯,也就是說必須考慮到之前說過話的侍女頭也是間諜的可能性嗎。
雖然看起來似乎多少有些墨守成規的地方,但眼神中包含著堅定地信念,給人以堅強的「工作的女性」、「自立的女性」的感覺,真不太想懷疑這樣的人啊⋯⋯⋯

似乎是看透了我的內心,梅伊理事長表情突然緩和下來,

「嘛,作為教育者教唆自己的學生去懷疑別人、不要相信別人是錯的呢。大概是因為以前發生了各種各樣的事而吃了不少苦頭的緣故,看待問題的角度也變得偏激了呢。不好不好,我也老了嗎。老年人的抱怨到此為止!勾心鬥角不是你該做的呢─。你只需要做你自己、筆直地走自己相信的道路。掃除障礙是大人的職責。」

這麼說著聳了聳肩。

雖然不是很懂,大概,意譯過來是「我們會支持你的所以加油吧」的意思吧⋯⋯這麼隨意地想著,我站起身對梅伊理事長行了一禮。

「謝謝。您的忠告我將銘記於心。」

「嗯」

別在意,仿彿是在這麼說一般輕輕揮著手掌,梅伊理事長親手重新泡起了的紅茶。




和理事長兩人一起出了理事長室,來到走廊,就看到和賽拉維在宿舍裡同室的嗯~⋯⋯名字叫什麼來著?埃利⋯⋯什麼什麼的・楊・德拜斯⋯⋯好像不是叫這個呢。好吧我只記得「洋」而已。那個拘謹的男學生沒精打采地走了過來。

「──啊,巫女姬大人!」

啪地兩眼放光的洋君。雖然理事長就在我旁邊,不過因為穿著像是私服的少女風連衣裙,所以乍一看完全是來學園見學的資產家的小姐。

「貴安。發生了什麼嗎,特地來這種地方?」

這麼一問他的臉像是被掐了一般紅了起來,

「那,那個。就是,因為賽拉維君又倒下了,我被教導官叫來回收⋯⋯」

啊啊,原來如此。

「說起來在宿舍和賽拉維是同室呢。但是,一個人的話會很辛苦的吧?」

「您還記得我嗎!?」

他好像真的非常開心地,一下子露出了滿臉的笑容。⋯⋯對不起。我還記得的只有「賽拉維的同室」這個信息而已。

「嗯嘛啊。記得是洋卿來著?」

「這麼叫實在是惶恐!我只是準男爵家的三男而已,直接叫我『艾利斯』就行了。」

「那麼艾利斯大人,您一個人能把賽拉維搬到宿舍嗎?」

「『大人』也沒必要加的⋯⋯啊,沒事,等一會宿舍長應該就會來了,因為可以借學園搬運行李的馬車送到宿舍,所以沒問題的。」

「嘛,雖說是行李馬車,但也是學園謹制的由哥雷姆拉動的人力車呢。」

梅伊理事長隨意地補充到。

總之在艾利斯君等的人到來之前隨便閑聊點什麼吧,就在我這麼想的瞬間──。

「吼—吼吼吼吼吼吼吼!貴為巫女姬的女人竟然在這種地方和一般學生幽會嗎!」

隨著非常耳熟的大笑,帶著數個女學生的寬額頭小個子女學生──身穿制服的艾絲蒂爾・利塞・赫雷斯小姐走了過來。

「啊啦,艾絲蒂爾。貴安。後面的各位是您的朋友嗎?看起來好好地交到了朋友,真是太好了。」

這種態度而且一心撲在盧卡身上!如此陷入狹隘視野的艾絲蒂爾,我還曾擔心她會不會再學園裡被孤立,不過現在看來是我杞人憂天了。

「嗯嗯,托您的福──才不是!什麼啊輕浮女!在這種地方約男人。果然,盧君根本不適合你!」

只是站在走廊說話就被認定為輕浮嗎⋯⋯⋯話說,梅伊理事長就站在後面卻誰都沒有注意到,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吧。

「總之,我給你介紹一下她們吧!」

「啊,是。拜託了。」

根據艾絲蒂爾的介紹,她們一一上前行禮。

「來自雷敏頓公國的,麗吉亞・露菲婭・克萊涅芙。」

金髮碧眼,梳著單馬尾,比我還高了一個頭(也就是說身高接近二美爾)的二十歲左右的高挑女學生。

「卡婭・安涅麗澤・修那貝爾。希望能互相認識一下。」

一頭紅髮長著雀斑,有著知性的五官的十八歲左右的女學生。

「奧蕾莉亞・愛古蘭提伮・拜尤。能見到您實屬榮幸。」

栗色的頭髮與褐色的肌膚,看起來似乎身手矯健的十六歲左右的女學生露出了活潑的笑容。

「艾爾瑪・弗雷德里克・巴爾克涅德。來堂堂正正地一戰吧。」

黑髮黑瞳,看起來似乎有些不懂得變通的十五歲左右的女學生行了個騎士風的禮。

「奧薩・艾迪特・奧古廉。嘛,這也只是隨大流而已。」

綠髮的十四歲左右的少女,似乎沒什麼幹勁地抬起了一隻手。

看來這五個人,從擁有兩個名字和擁有姓氏這兩點來看,似乎所有人都是貴族的樣子。不過倒是沒有在貴族班裡見過她們的記憶。對為此而微微歪著頭的我,忽地注意到什麼的艾利斯君小聲地進行說明。

「巫女姬大人。她們都是在普通班級裡上課的男爵和士爵之類的下級貴族家的子女。不過全員清一色都是無論學業還是體育都非常優秀的學生。」

「正是如此!」

似乎是聽到了艾利斯君的解說,艾絲蒂爾一副正合我意的表情進一步地走向前來。

「她們是雖然有能力,卻在歷年因為顧忌貴族班,而在皇凌祭連在牆邊圍觀的花朵都沒能當成的無名之花們喔。但今年是不同的!她們是在『打倒你』的口號下,贊同了我的意向,協助我打倒你的公主候補團隊喔!!」

炫耀一般挺起胸膛的艾絲蒂爾。

「──是這樣的嗎?」

越過艾絲蒂爾的頭向她們詢問,結果全員苦笑著面面相覷。

「嘛啊,說是只要參加的話就會替我墊付學費。」,麗吉亞小姐。

「因為似乎伙食費和訓練費、雜費也能免除。」,卡婭小姐。

「而且聽說還提供禮裙。」,奧蕾莉亞小姐。

「而且,試著挑戰一次皇凌祭的公主也有點意思。」,艾爾瑪小姐。

「嘛,說白了。全員都是被錢收買來的。」,奧薩露骨地總結到。(Ps:咦?只有這個奧薩後面沒有加「桑」,難道是茜兒對奧薩的特別照顧?)

「綜上所述,昨日之敵便是今日之友!我們所有人都是為了讓你哭爹喊娘而集結成一個整體的!」

自信滿滿地如此斷言的艾絲蒂爾,雖然自從被艾絲蒂爾認定為情敵以來已經過了很久,到了現在卻仍只是情敵,也沒有過像「昨日之敵即今日之友」那樣的嘗試,那一天肯定是不會到來了吧,永遠。

「於是,我們決定不去聽那些無聊的講義,為了下個月的皇凌祭而進行特訓。你就繼續安於現狀吧。哦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撒啊,各位,我們走!」

繼一如既往地興致MAX,大笑著折返離開的艾絲蒂爾之後,其他人也(在好好地向我們行了一禮之後)跟著離開了。

在她們背後,梅伊理事長,

「不,不准偷懶,講義也要去聽啊。不然讓你們退學喔。」

吐了一句理所當然的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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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8-12 17:37 | 显示全部楼层
199_幕間 皇凌祭に緋色の雪きたる

從去年開始,在央都開張的帝國風咖啡館《茶點時間Ⅲ號店》

迄今為止都沒有嘗過的,像要把舌頭融化的甜味和多種多樣的茶葉。可愛的制服還有合理的價格設定,連日來,人擠人的盛況空前,甚至連店主說是二代巫女姬的消息也不脛而走,現在已經成為了在央都無人不知的特產店了。

於是,在這個世界中商業道德薄的事是有的。
理所當然般的翻版如守株待兔瞄準著,類似的概念店如雨後竹筍般一度套的,不過無論哪間提供的菜單和服務、店舖的品質都遠不如茶點時間,很快就被淘汰了。
然而,其中也有著眼點不錯的,與茶點時間略有不同的概念──例如湊齊大量酒強調的酒館的氣氛,聚集了獸人族奴隸的『獸耳』咖啡館,試圖利用各種手法生存下去──結果,多種多樣的咖啡館文化在央都盛開了。

那樣的店中的一個『意大利咖啡館、畝麵』,艾絲蒂爾和五名(用錢雇來的)同伴們集結。

本來店主,被「茶點時間Ⅲ號店」中極端少有作為每日午餐的叫《拉麵》的料理所深深吸引,看著看著模仿再現的『畝麵』,在雇傭森醜鬼作為勤雜人員的店賣。
順便一說提供的『畝麵』與『拉麵』是是似而非的料理,醬油和味噌都沒有使用的醇味不足的湯,意大利風的麵投入的替代品,當初作為《拉麵》推出的時候,

「這是什麼啊,給我叫老板娘來!我的話能在一周之內做出比這個美味得多的拉麵來啊!!!!!!!」

這樣,引發出大騷亂的神秘黑髮美少女的所作所為,才有現在的名稱。

目前是和本家的拉麵區別開來,也有著一部分的狂熱粉絲──他們俗稱『畝民』

「呼嗯呼嗯⋯⋯怎麼說呢,微妙的料理啊。」

用勺子和叉子啜了一口,艾絲蒂爾嘗味道後同樣露出微妙的表情說出感想。

「──對我來說,想吃真正的拉麵想去茶點時間的啊」

嘆了口氣的身材高大的莉夏聳聳肩說這樣說,和其他的人也嗯嗯點了點頭同意。
一時的興起有回歸了平靜的緣故,店內多餘的花哨華麗的上色使其沒有多少客人,其他的桌子是勉勉強強,收款員一個人辛酸地獨自坐在櫃台而已。

「別開玩笑了!現在開始做的是對那個女人的對策會議啊。在那個女人的店裡怎麼可能做得到!」

卡雅把對自己怒吼的艾絲蒂爾,和剛才見到的茜兒的言行時的感覺印象在心中一比,啜進口裡的面吞下,維持著理智的表情開口了。

「不,但是,巫女姬大人與其說不把我們放在眼裏,倒不如說是不拘泥於勝負一樣,普通去店裡閑談也不介意的。那樣子的她絕對不會豎起耳朵聽的。」

嗯嗯的大家再次大幅點了點頭。

「那不會被瞧不起嗎,那種事!?你們就沒有不甘什麼的,怎麼可以輸掉什麼的,讓你好看這些氣概嗎?!」

迪普爾對雙手猛力敲桌子的艾絲蒂爾,以無語而又佩服的表情中和大家一起注目著。
此次皇凌祭的作為公主候選人參加,直說就為了錢,只是陪同有錢的大小姐的嗜好就能拿到報酬。
適當地放點水,讓祭典熱鬧起來就可以了。老實說下級貴族的自己一個不小心當上了『公主』的話,上級貴族還不知道會放些什麼難題過來為難自己。
說到底,《枯木亦興山》,頂多玩得快樂點吧──的程度來考慮,但看來眼前這嬌小的少女是認真打算獲勝。

一邊吸著麵條,一邊偷偷互相使眼色的五人組。

艾絲蒂爾對巫女姬──茜兒抱持強烈的對抗意識這點,從對話的中途開始理解了。
另外,說起赫雷斯商會大陸屈指可數的富豪中,一手擔當海運的海運王是也,即使是下級貴族但在上級貴族中也很有面子。

但是貴族說到底是家世和血脈就是一切的世界。只不過是地方貴族,而且是新興的發跡的伯爵家還是用錢買來家名的**者,赫雷斯家在貴族社會中被輕視也是事實。

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而且大陸中的貴族,王族聚集在這個皇立學院所瞄準的「公主」

而且最大的對手是史上最棒的美少女還是淑女的典範,如巫女姬克拉拉再世的第二代巫女姬。

不管怎麼想也是有勇無謀。不如說是世間不允許。
對五人組來說也是今天才第一次遇到茜兒近距離打招呼,與她呼吸同樣的空氣也感覺自己好像作為人類上升了兩階。

被那個美貌投以微笑,全部人意識都遠去了。

(((((啊,這是不可能的。根本成不了勝負,輸定了⋯⋯)))))

然後,只交談了一句話,一瞬間五人作為女人的自尊都被折斷了⋯⋯ 不如說是被打擊得體無完膚了。
要是和她作為女人進行較量的話,可以說是與想要用肉體擋住海嘯和山崩同義。
這樣全部人都立即明白了這一點,但這艾絲蒂爾竟然到現在鬥志還沒有絲毫衰弱⋯⋯!?!

到底是傻瓜,還是說她是個大人物,亦或是只是單純什麼都沒想似的,總之大將已經有這種想法了,如果作為部下被聚集起來的自己們先舉白旗算什麼?!枉為女人!

──於是,到現在為止這麼想著。得到報酬就不得不努力呢,這樣再次鼓起幹勁的辛苦地生活著的貧窮貴族五人組。

而且沒有這樣的機會,作為『公主候選人』與『巫女姬』一決勝負這種事一生也不可能有吧。
那麼這個時候就試著認真努力一下吧──這樣,嘛,說白了就是看開了。

看開了的女人和窮人是強大的。

「可,是,那個會以對象的服裝,舞蹈、音樂的發表和自身的外貌分成幾個重要的領域我們是不可能的啦。」
「唔嗯。我們就算貧窮也是作為貴族去見習,說實話,以上級貴族、甚至是王族和帝族做對手的話臨陣磨槍也好吧?」

奧蕾莉亞和艾魯瑪臉對臉看著。

歐依莎端出接著做出來的『スートン』的,湯裡溶入小麥的東西,一邊用勺子攪拌著,

「那部分我覺得就捨棄掉吧。特意在對方的主場上戰鬥是沒用的。在擅長的領域上逆轉就好了」

這樣粗魯地提出建言了。

「這樣一來──」

艾絲蒂爾是再次,檢查這次被採用在「公主」上出場的項目。

服裝、舞蹈、音樂發表、騎馬、射箭、游泳、長跑、推鉛球、千米長跑、扔布袋。最後,在舞會場──不是,是武闘場一對一的決鬥。

發表「最初的服裝,舞蹈,音樂就全部參與吧。接下來的騎馬就讓奧蕾莉亞來。」

「沒錯呢。我家是養馬場主呢騎馬是拿手中的拿手。」

奧蕾莉亞自豪地露出潔白牙齒。

「弓是──」
「那應該是我來吧。」

艾魯瑪自信地挺起胸膛。

「游泳是我啊。話說,之前和那個女人成了平局,這次一定要分個雌雄!」

分個雌雄什麼的,哪一邊都是雌啊,這樣在座各位都想著這個問題。

「還有,推鉛球⋯⋯」

自然全體的眼光聚集在莉夏那巨大的身軀上,本人也苦笑著點了點頭。

「了解。單純的腕力我是最大的,比賽中不能使用魔術的肉體強化的話我想確實能贏。」

「那邊是我想提議的。還有千米長跑有信心嗎?」

「這個讓我來。老家是做放牧的,所以從孩子的時候開始每天都跑來跑去呢」
「嘿誒,真沒想到呢」

硬要說的話看起來是頭腦系卡雅的意外特長讓艾絲蒂爾睜大了眼睛。

「接下來,扔布袋」
「是的,是的,是的!──擅長擅長!」

最年輕的歐依莎精神地舉起手。

「⋯⋯這意外地也許可以成功⋯⋯」

卡雅回顧四周聚集起來的其他人,臉頰松了下來。

「不要說意外,是絕對要贏!接下來一定可以贏!於是,在最後的決鬥中狠狠地」
「──做得到嗎?」

打斷了艾絲蒂爾意氣軒昂地發言的,是不在這個桌子的第三者的清澈的聲音。

「是──是誰啊,你?!」

說是第三者在這裡除了艾絲蒂爾們其他的還有做畝麵的老頭還有雇來森醜鬼,然後還有一個。

「雖然不值得拿來自稱的,但我人稱──」

坐在櫃台,使用兩根棒子靈巧地啜了一口的另一個客人。

身材矮小卻身穿王侯貴族的有著豪奢的薔薇胸飾的禮服的少女⋯⋯ 吧,也許。面部上一半的地方被奇怪的面具所遮蓋,所以判斷會有點模糊,但從聲音的質感和皮膚的光澤還有從長長的黑髮判斷是相當年輕而且有著高貴身份的少女,搖晃著手中的器皿回答艾絲蒂爾。

「神秘的美少女,薔薇假面!」

有著不亞於艾絲蒂爾的真・平坦的胸部的神秘美少女。

「順便說一下額頭上有膿包(額におできがある)所以不能以真面目見人。很遺憾地。」
「『『『『『啊,啊啊,是嗎⋯⋯』』』』』」

艾絲蒂爾們總覺得順著氣氛走了一般模糊地答覆。

「⋯⋯那麼,神秘的美少女薔薇假面有什麼怨言嗎?」

立即恢復了氣勢,對可疑的面具也毫不畏懼地針鋒相對的艾絲蒂爾也很了不起。

「沒什麼,就是覺得你們在小看她⋯⋯覺得不能就這麼看著呢。這種狀態我怎麼都不覺得你們能贏,呢」
「你想說我們會輸嗎?!」
「惹你們生氣我的話很抱歉。原本這就是決定淑女的競賽吧。就算在推鉛球和扔布袋什麼的各種比賽中獲勝也會開心嗎?」
「當然高興這還用問嗎!什麼都行贏了就行了!!贏不了不就沒有意義了嗎!」

對即答的艾絲蒂爾,「誒~ ~ ~」薔薇假面露出膽怯的樣子。
相反,其他五人組卻是一副尷尬的表情移開視線。

「⋯⋯嘛,本人能接受就好了。不過這個陣容在最後的決鬥中很難打敗她的吧?」
「不試試怎麼知道!」
「試也不用試啊。──沒錯吧?」
「『『『『⋯⋯⋯⋯』』』』」

五人組被套了話(水を向けられ)沉默著。

「那麼該怎麼──」
「我以外援身份出場吧。」
「呃⋯⋯?!」

再怎麼說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的艾絲蒂爾也無言以對。

「早就有點想交手看看了。這不是什麼壞事,我的話能贏⋯⋯不,不是我的話就贏不了」

薔薇假面一邊起勁得奇怪一邊一口氣喝下剩下的湯。

「不不不!原本你就不是學園的學生──」
「那裡就看吧,附上某人在比賽中臉受傷的理由,戴上面具上場。」
「這種無理的藉口不可能通用的吧!」

就算最年長的莉夏作了緩衝,也阻止不了不存在剎車器的艾絲蒂爾。

「不是很好嗎。就這樣上不就好了!我決定了薔薇假面。把我們的勝利寄托於你」
「就交給我吧。一發勝負!」
「『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興致勃勃的兩人面前,已經放棄說服的五人組,是次的訂單,為了點接下來的單而呼叫雇來的森醜鬼。




於是,在皇凌祭當天。

「神秘的美少女薔薇假面登場!」

得意洋洋的薔薇假面在自我介紹的瞬間,主辦方座位上如文字所說地一邊爆炸一邊火花散開從半空中飛來的梅依理事長,無視她說的話一個アックスボンバー(喵:不知道是什麼)直接打下去,然後按著她的脖子消失得無影無踪。

這期間,僅僅百分之一秒。

遙望紅色薔薇的胸飾被解開如雪一般落下。

「⋯⋯到底是什麼,剛才的?」

歪了歪小腦袋茜兒的提問沒有人回答,只有艾絲蒂爾,「這不~真的是一發就結束的嗎⋯⋯!」的,以氣憤的語調不是說給誰般喃喃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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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8-12 17:37 | 显示全部楼层
200_各自的早晨與惡意的歪曲

巫女姬茜兒的早晨很早。

比日出早很多起床,換上方便行動的衣服,來到中庭,從井裡將水打上來,倒入金屬臉盆,用魔術加熱成溫水。
因為只用溫水洗臉容易對皮膚造成傷害,所以取出事先「收納」好的固體肥皂,在溫水裡弄出泡沫。

如果是前世倒是有奶油和牛奶、泡沫型等等的洗面奶,但在這個世界因為沒有化學合成的藥品的關係,所以肥皂是最容易入手的,而且這對茜兒敏感的皮膚來說可以說是最適合的。

泡沫也不宜過多。泡沫本身沒有美肌效果。只是作為減少用手洗臉時的摩擦的潤滑劑而已,所以快速地結束掉。

用溫水將臉上的皮脂洗掉就行了。時間花上二十~三十秒便足夠了。
如果超過這個時間就會過於乾燥,肌膚便會一整天都處於乾燥之中,所以要點在於快速將臉洗完。

幸運的是因為基本上沒有用化妝品,洗臉後的清理並不是特別必要的,由於細膩與白嫩是與生俱來的,所以並不需要更多的肌膚護理。將洗臉水直接倒入下水道裡。

有一次,葛蓓莉婭:「太浪費了。請讓我用於錬金術吧!」這樣異常熱心地說到,所以出於日本式的節約精神、以及對肥皂水能用於怎樣的錬金術的純粹的好奇便隨她去了,結果幾天後,名為「克拉拉大人汁」的謎之液體在黑市上以三十金幣一瓶的價格流通,

「那根本不是錬金術而是欺詐!」

收到了這樣的報告,所以自那以來,茜兒寧願搞錯也不讓這些交由其他人處置。

臉洗完,輕輕叫醒還在沉溺於懶覺中的菲婭,飛到附近的山裡,一番伸展運動之後,進行晨跑與晨練。以前是在市內慢跑,在公園裡鍛鍊的,不過因為在時隔一年回到央都第三天進行同樣的日課時,在央都中引起了軒然大波(似乎是T裇和熱褲惹了禍),來自周圍諸如:「淑女竟然把大腿完全暴露出來,真是不合常理!!」、「不成體統!」、『請考慮一下您巫女姬的立場!』、『好樣的繼續脫啊!』的指責聲音也不絕於耳,所以不得不像現在這樣在無人場所鍛鍊了。

順便一提因為有身為神獸使魔的菲婭在旁,所以山裡的魔物完全不會靠近這裡。另外,最近澤克斯也會在茜兒的頭頂上悠悠盤旋,觀察著情況,因此雖然認為不會發生什麼不測,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暗地裡在各個方向上都被配置了護衛。

雖然他們自負於自己作為諜報員的素養,不過對茜兒來說似乎已經完全暴露了,「您辛苦了。」,如此這般在第一天藏在陰影裡的所有人就被挨個問候了一遍,順便還收到了茜兒手製的點心。
當然,從那天起便不斷有人申請進行複訓,訓練結束後被贈予的不同的點心,正是這使得他們痛並快樂著。

「唔~~嗯,果然還是早上讓人覺得舒暢啊。說起來皇凌祭好像也有一千美爾的長跑,再加快一點節奏會比較好吧。啊,比起這個說不定高地訓練更好。這附近四~五千美爾級的山也有很多,似乎沿著山棱跑也不錯呢。」
「汪!(好的~)」

因為散步路程的增加而開心地搖著尾巴的菲婭,與之相對地,偷偷豎著耳朵的護衛們則:「不要啊~~~!!!」,這般在心裡全力吶喊云云。
實際上,就像是在說好事不宜遲一般,幹勁上來了的茜兒,首先涉足附近三千米級的山,十天後制霸了周邊各個山頭。

結果,藏在暗處偷偷跟著的護衛們也不得不拚命進行吐血一般的猛烈特訓,至於這件事成了後來在近鄰的諸國中也赫赫有名的「恐怖之女神部隊」誕生的契機就是題外話了。

擦了一下汗的再次騎上菲婭的茜兒一回到宅地,等候著的侍女頭──莫妮卡姑且不提,菈娜和葛蓓莉婭雖然還一副沒睡醒的樣子(葛蓓莉婭曰:「我因為夜間處於省能量的低電壓狀態所以不擅長應付早上⋯⋯一頭電氣羊⋯⋯兩頭⋯⋯」),也都迅速湊了過來為茜兒擦汗、更衣。

「好了。茜兒大人,早上好。」
「『『早上好。』』」
「嗯~,早上好。今天一天也拜託了。」

由莫妮卡牽頭進行早晨的問候,茜兒跟著回以笑容,她的一天開始了。


◆◇◆◇

茜爾緹安娜公主的早晨比誰都要晚。

明明應該是最早上床的,卻直到早起的鳥兒開始鳴叫、太陽升起,家中的傭人們起床出門、流浪犬開始在街上徘徊、匠人們開始在街道上往來的時候依然沒有醒來。

確認完這仿彿要將桌子整個掩埋的早餐已經準備妥當,侍女頭索尼帶著六名拉著推車的侍女向茜爾緹安娜公主的寢室走去。
因為要進行「起床的儀式」與被傭人們暗地裡說閑話的「那個」,索尼敲響了設置在央都的奧蘭修家別館(就是這也有一座不小的王宮的規模)的茜爾緹安娜公主寢室的門。

雖然原本是通常尺寸的門,但因為這使得那個茜爾緹安娜公主出入不便的緣故,於是改裝成了左右開合的大門。
借此機會在走廊設置了扶手,走廊被極力朝著沒有落差的方向修改,而且連最新的升降機也有配備,完全改造成了茜爾緹安娜公主的私人空間。

確認了就算敲門也和往常一樣沒有回應,順便為那越過厚厚的房門還能聽到、像豬叫一樣噗嗚噗嗚的鼾聲而嘆了口氣,索尼對背後的侍女們使了個眼色。

「──失禮了,公主大人。」

隨意地推開了房門,由索尼牽頭侍女們陸陸續續走了進來。
雖然是具有一定規模的大房間,卻因為佔據在中央的巨大的帶有床頂蓋的床、以及盛放在其上最為惹眼的巨大的肉塊──身著不相稱的粉色睡帽與相同顏色睡衣的茜爾緹安娜公主的存在感,使得整個房間看起來遠比實際狹小。

──哈啊~⋯⋯⋯

索尼回頭瞪著那名或許是在無意間發出了嘆息的侍女。
視線從荒忙捂住嘴、臉色慘白地縮著頭的侍女身上離開,索尼朝茜爾緹安娜公主身邊走去。

「公主大人,已經是早上了。公主大人!」

一開始還比較溫柔,之後漸漸急促起來地搖著茜爾緹安娜公主的肩膀。

像波浪一般蕩漾的脂肪塊。雖說是工作,但敢於直接接觸那個的索尼侍女頭真是個勇者啊,侍女們每個早晨都如此佩服地感慨到。

「⋯⋯⋯」

大概是醒來了吧。茜爾緹安娜公主擦了擦被肥肉淹沒的、眼睛眼瞼不分的眼睛周圍。

「早上好,公主大人」
「『『『『『早上好,公主大人!』』』』』」

嘛啊,大概正睡眼惺忪地看著連呼吸都同步地進行問候的侍女們吧。
呆~~~~~~~~這種氣氛持續了十數秒,

「⋯⋯早⋯⋯好」

茜爾緹安娜公主回答了什麼。

即便只是這樣索尼也一副滿足的樣子行了一禮,「那麼請允我為您進行準備。」一番請示,索尼繞到茜爾緹安娜公主的背後,發揮其讓人意外的腕力(也可能是有什麼竅門吧),將茜爾緹安娜公主的上半身扶了起來。

隨後用濕毛巾為她擦臉,把手伸入睡衣的下面將睡汗也一併擦去。
或許是因為吃太多內臟出了問題,皮膚咔咔地起了很多疹子,所以周到地塗了白粉,為了以防萬一還化了妝。

在雙手麻利地動作下索尼像用了魔法一般將包括內衣在內的衣服通通換好,等到茜爾緹安娜公主換上了絹制的類似工作服一樣方便活動的服裝,已有準備的侍女們一齊動了。
侍女們取下覆蓋在推車上的白布,將散發著銀灰色光澤的鎧甲一般的東西──『維克多式魔導甲胄《鋼鐵之乙女二十八號》』的部件取出,手法熟練地依次組裝起來。

不一會兒在床上抬起上半身坐著的,完全武裝完畢、睡迷糊的王女完成了。

「那麼,我們去食堂吧。」

索尼取出《鋼鐵之乙女二十八號》的操縱器,操作著操縱桿。
隨著她的操縱,茜爾緹安娜公主動作意外流暢地下了床。

「一半人就這樣跟著我。另一半留下來進行收拾。交給你們了。」
「『『『『『是。』』』』』」

遵從索尼的指示三人留著寢室,三人跟了過來。

就這樣,她的早晨開始了。


◆◇◆◇

完成了『起床的儀式』,確認茜爾緹安娜公主到了食堂之後,索尼把之後的事交給侍者,暫時退出了食堂。
因為最近要帶著茜爾緹安娜公主頻繁進出學園,所以各項雜務也增加了。

直到不久之前,茜爾緹安娜公主不是睡在房間的沙發上,就是在吃東西而已,因此被擔當的侍女私下叫做『飼育系』,不過為了模糊化伴隨對奧蘭修王的襲擊而來當家不在與惡果,根據重臣們讓更加吸引眼球的「那個」登上表面舞台來度過當前這個局面的苦澀選擇,現在不論喜歡也好不喜歡也罷侍女們正因為侍女該做的工作而忙得團團轉。

準備去和車夫與侍從們商量今天的預定的索尼在過道的拐角轉彎──的時候,與背靠牆壁站著、年齡不詳的執事埃米爾・波恩的視線當面對上了。
意想不到的⋯⋯並非如此,顯然早已在那等候自己多時的他,讓索尼下意識停下腳步,用警戒的目光看著對方。

披著一介執事外衣的,這個世界僅有的三位魔王中的一人。
最近才剛知道這個事實的索尼當然一直有所警戒,不過該讚嘆對方不愧是〈魔王〉嗎,就算是像現在這般的近距離接觸,也只能感應到與一般人類相當的魔力波動。能完美地隱蔽到這種程度,終究不是人能發現的。

──但是,為什麼會在這裡?  難道對方發現了?

猜測著不顧因前日的襲擊而左半部分臉包著綳帶的悲慘樣子、等候著自己的埃米爾的意圖的索尼──那次襲擊的幕後黑手,同時也是實行犯的她──眼中妖異地閃爍著光芒。

──最近不確定因素真多啊。我的「預知」裡可沒有預測到這種場面呢。這樣的話就必須把未知因子的活動也考慮進去嗎。也就是首先要⋯⋯

經過一瞬間的思考,基本上得出了正解的索尼。

「有什麼事嗎,埃米爾大人?──難道是,主人或是埃烏菲米亞公主大人發生了什麼嗎?」

見到臉色大變、微微顫抖著用手捂住嘴的索尼慌亂的樣子,「啊,不是,不是那種事。」,埃米爾慌忙擺手。

「是,是這樣嗎。請不要嚇我,埃米爾大人。埃米爾大人現在也還沒有恢復,請不要勉強自己。」
「啊啊,抱歉。不過,一想到因為我們而犧牲的人們,最重要的是一想到埃烏菲米亞大人,我這點傷又⋯⋯」

配合一臉沉痛的埃米爾,用非常煞有其事的表情,

「這不是埃米爾大人的錯。近衛們只是完成了自己的職務,埃米爾大人不也為了守護埃烏菲米亞公主大人而變成這樣嗎。雖然埃烏菲米亞公主大人的傷確實很重,但能得救首先是埃米爾大人盡力的成果。」

如此將安慰地話語細細道來的索尼。

──嘛啊實際上,將能炸飛一座城的爆炸抑制到這種程度,奧蘭修王一點傷也沒受,這已經很變態了吧。近衛全滅是因為完全在火藥的爆發圈內,至於埃烏菲米亞,則是受到了那個肌肉白痴的牛男被掀飛的波及而產生的二次災害。

你幹得很好了。雖然是敵人也想誇你幾句⋯⋯雖然想這麼說,但看起來本人似乎因為自責而深以為恥。固執地抗拒著靈藥與治癒術師的治療。

「但是,我無法原諒我自己。既然已經被那位託付了,像那種結果根本形同於無。在瑕疵出現的瞬間我這三十年已經等同於零了。」

真是忠誠。一邊內心裡嘲笑著,

「──三十年?」

一邊用驚訝地表情凝視著一眼看上去只有二十幾歲的〈魔王〉的側臉的索尼。

注意到自己失言的埃米爾,「不是,這是從前代開始數的。」,欲蓋彌彰一般進行了辯解,「話說」然後改變了話題。

「話說,茜爾緹安娜大人是預定從現在開始去學園的嗎?」
「是的。因為茜爾緹安娜公主大人最近身體狀況也不錯,所以準備三天參加一次講義。」

嘛啊,原本就是沒有學歷的村娘,所以真的只是參加呢。索尼在心裡如此補充到。

「是嗎⋯⋯」如此呢喃著,一番猶豫之後,埃米爾從懷中取出了一封被嚴密地施加上了封印的信。「原本要厚著臉皮去麻煩那位簡直是恥上加恥,不過事已至此只能這樣了。」

「──這是?」

一邊猜想著收件人,索尼臉上帶著疑惑問到。

「把這封信送給巫女姬大人。希望你送信時能幫我傳達這只是我個人的請求。──啊啊,如果她問起是誰送的,希望你能回答『獅子』。」

翻過來一看,上面既沒有收信地址也沒有寄信人的名字。

「⋯⋯這沒問題嗎?」

對於前日茜兒的請求(茜爾緹安娜公主的腳的治療),現在還沒有給予任何回復,因為關鍵的家主奧蘭修王一直保持著沉默。這封信不就成了越過家主私自和巫女姬進行交涉了嗎?
對於索尼暗示一般的提問,埃米爾微微聳肩,「這只是個人的私下請求而已。」這般重申到。

「我明白了。那我就不多問了。這封信我會交給巫女姬大人的。」

「幫大忙了。──啊啊,還有那個皇凌祭我也要作為執事隨茜爾緹安娜大人一同前往。」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對行了一禮的索尼點點頭,埃米爾轉身離開了。

「⋯⋯也就是說,打算拿皇凌祭當幌子和巫女姬接觸嗎。」

確認埃米爾的腳步聲完全消失之後,索尼小聲呢喃。
隨後看了看周圍,進到沒有人的房間裡,定定地凝視著剛剛收下的信封。

「施加了『封印』、『防御』『認證』的三重魔術封印嗎。一般的術者肯定是破不開封印的。就算破開了也會被防御魔術攻擊。而且如果不是特定的對象打開的話就會自動銷毀。真是下了不少功夫。」

一邊如此評價著,揚起了嘴角。

「但是太天真了。如果明白對方的正體,術式也自然有了頭緒⋯⋯呼呼,果然是托魯米特魔紋式嗎。」

用指尖將從指環型神器中取出的小粒魔石磨碎,一邊用這些細沙臨摹著信封的表面,一邊小聲詠唱咒文的索尼。
不久信封上的封印像沒粘牢的蠟印一般脫落。

愉悅地取出對折的信紙閱覽起來。

───

『My・Princess:

My・Princess。請允許辦事不利的我這樣稱呼您。
雖然我想您或許已經有所耳聞,奧蘭修王與埃烏菲米亞王女受到了卑鄙之人的襲擊。
雖然對外宣稱王受了重傷,不過那不過是對外的理由。
我明明也在場卻讓這樣的不測發生也是事實。
雖然我對自己的愚鈍感到萬分羞愧,但我有著忍耐這份羞恥向My・Princess提出請求的理由。
皇凌祭的當日,請以盡可能少的人數在晚六時前來第二圖書館內,伏首懇求您。

您永遠不變的僕人,埃米爾・雷古魯斯・波恩。』

───

復讀了數次信上簡短的內容的索尼眼中泛出了妖異的光芒。

「這真是⋯⋯⋯果然,巫女姬也牽扯其中呢。嚯嚯,這不是非常讓人愉快的內容嗎。」

隨後一副突然想起的表情,再次將魔石的粉末捏在指尖上,將其塗在信紙的表面上。
瞬間,一部分墨跡出現了滲透,短短時間裡內容就發生了改變。

───

『My・Princess:

My・Princess。請允許辦事不利的我這樣稱呼您。
雖然我想您或許已經有所耳聞,奧蘭修王與埃烏菲米亞王女受到了卑鄙之人的襲擊。
我明明也在場卻讓這樣的不測發生也是事實。
雖然我對自己的愚鈍感到萬分羞愧,但我有著忍耐這份羞恥向My・Princess提出請求的理由。
皇凌祭的當日,請務必獨自一人在晚六時前來第二圖書館內,伏首懇求您。

您永遠不變的僕人,埃米爾・雷古魯斯・波恩〈魔王〉。』

───

之後將信紙重新塞入信封、再次封印,順便將「認證」魔術替換成「丟失」。這樣信紙應該在被讀完之後,就會不知不覺間消失在某處。

「──接下來,會有什麼樣的好戲上演呢,真是期待呢。」

心情愉悅地哼著歌,索尼將信收入口袋,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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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8-12 17:38 | 显示全部楼层
201_兩位貴客與波亂的皇華祭

《皇華祭十日前》

曾是皇國的侯爵家本宅的宮殿酒店。

原主人為了其真正如同王侯貴族一般的窮奢極欲,對民眾無度地橫征暴斂;為了一時的歡愉拿領地作為抵押向商人借錢,最後甚至利用自己的地位向敵對國販賣國家機密的真正賣國賊。

據說這件事被曝光後,整個家族都成了處罰的對象(由於上級貴族畢竟是不能被處以死罪的,於是剝奪了他的領地與爵位,流放到國外去了。)。不過話說回來,拜那位原侯爵像流水一樣往裡面投錢所賜,這裡環境一流,而且在建築物的壯麗與裝潢的豪華上,其就算說是王族的宮殿也不為過的精美,有些地方甚至讓人嘆為觀止。

聽說因為太過於豪華的緣故(而且,其中還有隱情),從借款人那裡將這座宮殿扣押下來的商人們想要將其轉賣的打算也沒能如願進行,於是只好做為面向外國人的超高級酒店活用了。

而現在,這個超高級酒店被某位正在秘密旅行中(名義上是這樣的)的身份高貴之人包場了。

如果要進一步追加說明的話,就是現在這一瞬間,我和盧卡受到了那位人物的傳喚,半信半疑地坐著馬車,被帶到了貴賓室裡,

「『⋯⋯⋯⋯』」
「『⋯⋯⋯⋯』」

正處於非常尷尬的沉默之中。

擺著一張就像是在運動系社團活動中,被突然出現的前任領隊OB叫出來的現任領隊一般的臉,站立不動的盧卡。
一副忍耐著跟著那位OB過來的、站在旁邊雙手抱胸的蠻橫GB的挑刺的姿勢待機的我。(PS:OB、OG:Old Boy、Old Girl,男、女畢業生、前輩)

「『⋯⋯⋯⋯』」
「『⋯⋯⋯⋯』」

在緊張的空氣的壓迫之下,只有時鐘的指針確實地記錄著時間。

「『⋯⋯⋯⋯』」
「『⋯⋯⋯⋯』」

雖說是場面話,姑且我是巫女姬,盧卡是帝國的帝孫,所以像現在把我們叫到這裡,讓我們就這麼站著,而且直到對方開口之前我們都不能出聲,如果不是相當的大人物可是辦不到的。可偏偏這次就是那個少數的『大人物』,所以相當難辦。
而且因為這意想不到的突然襲擊,我和盧卡都處於混亂之中,結果連假咳也辦不到,只能在那裡乾站著。

「『⋯⋯⋯⋯』」
「『⋯⋯⋯⋯』」

⋯⋯啊啊,胃正在發痛啊。至少朝著我們怒喝或是譏諷要來得痛快些,但是眼前站著的兩位中的一位,一臉像是咬爛了整條苦虫的樣子瞪著我,而另一位則是笑眯眯地、表情深不可測地注視著我們所有人。

到底過去了多少時間呢。打破了這似長似短的沉默,終於,克里斯蒂女史像是無語到極點一般深深地嘆氣。

「⋯⋯真是的。失踪了一年時間,結果回來了連封報平安的信都沒有,看來似乎是我教育的方法有問題啊。」
「啊,不是,我原本準備與其寫信不如直接回來說明的⋯⋯」

聖都也好央都也好,總覺得像是被突然綁架一般地被迫出演主角,時間就在我愣愣地被牽著鼻子走之間悄然流逝了。
但,但是,情況應該已經拜託柯蒂斯桑替我轉告了啊⋯⋯雖然我這麼支支吾吾地回答,卻在克里斯蒂女史銳利的目光下聲音漸漸小了下來。

「⋯⋯真是非常抱歉。」

我沮喪地垂下了肩膀老實道歉,但克里斯蒂女史並未收斂舌鋒。

「到頭來竟然還襲名『巫女姬克拉拉──克蕾爾芬』,真是把人驚得無話可說呵。你把自己的立場當什麼了!?  難道你的人生裡就沒有低調些自重這一選項嗎?!到底要出乎我的意想到什麼程度才肯罷休啊!?!」
「嗯,嗯─⋯⋯那個,那應該說是根據事態的發展吧⋯⋯」

而且就我自己來說這或許不是那時我所能做到的最優解,卻也已是自重地選擇了次優方案──。

似乎是聽到了我內心的辯解,克里斯蒂女史的眼神變得非常險惡⋯⋯應該說,幾乎已經釋放出了殺意的波動。

「就算是被卷入了事態的發展,在自己選擇面對的瞬間就已經錯了!逃離也好,尋求他人的幫助也好,方法要多少有多少!」

雖然說得這麼斬釘截鐵,唔~~嗯⋯⋯

看著暫時在感情上還無法接受的我的樣子的另一位──盧卡的樣子大人化且帶上了從容的美男子。盧卡的父親、現皇太子艾魯瑪殿下,說著「嘛啊嘛啊」插入談話。

「在一切結束後,回到了安全的地方還被這個那個地批評,茜兒小姐也無法接受的吧。我讀了報告書,那個場合如果換成自己,能把損失抑制到那種程度嗎⋯⋯嘛啊,做不到的吧。想到這,不用像那樣劈頭蓋臉地責罵不也挺好的嗎?」
「您說得對,殿下。但也沒有誇她的必要。她是被一路大誇特誇過來的吧──但是,因此而在節後股市上被錯過的這孩子的天真,以及她欠缺考慮隨波逐流的行動的不可取,這些都必須明確地指出來!」(原文:ご祝儀相場で見逃されたこの子の甘さ,ご祝儀相場:有兩個意思,一個是指日本在過節喜慶時股市上漲的現象;一個是指去參加婚禮之類的慶典時應該包多少紅包的行情。見逃された:被錯過,被裝作沒看見。⋯⋯⋯⋯好吧這句話我理解不能⋯)

面對不留情面的克里斯蒂女史頑固的態度,艾魯瑪殿下無奈地聳聳肩。
話雖如此,被這麼一說,如今回想起來我也對自己的天真與欠考慮深感羞愧。

──是呢,那次能夠擊敗伊格魯納庫也不是因為我,而是依靠大家與聖女大人的幫助,而且葛蓓莉婭這個最終兵器也盡情地全力暴走,差點將整個國家給掀飛了⋯⋯⋯

這就像是偶爾賭博成功了一樣,因此如果有人讓我再去做同樣的事的話,我會立刻回答「辦不到!」的,所以克里斯蒂女史會暴怒也是當然的。
這下今晚要被說教一個晚上了吧,我做好了心理準備。

視線從我身上離開,艾魯瑪殿下清澈的冰藍色眼眸看向表情肅穆、僵硬地站在原地的盧卡。

「好久不見了呀。強壯了很多,身高也和我差不多了呢。」
「父,父親大人也別來無恙⋯⋯」

在嚴格地、就算對於嫡子也要求作為完美的貴族的王侯貴族的家主之中,艾魯瑪殿下鶴立雞群地開朗,感覺是一個容易親近的父親,但不知為什麼盧卡似乎沒能擺脫敬畏心,一直處於緊張之中。

實際上,艾魯瑪殿下看起來一點沒變,還是那個溫和的笑容:

「嗯。我是沒變,不過最近安潔莉娜開始說話了呢。但是啊,明明叫卡羅麗娜的時候就是『媽媽』,憑什麼我就是『父親大人』啊!是誰教的呀。明明你當時是叫『爸爸』的。還有,這孩子非常活潑好動⋯⋯」

⋯⋯打擾了。完全轉換成了笨蛋家長模式。

盧卡一臉像是進行著苦行一般地聽了一陣子艾爾瑪殿下炫耀女兒(對於盧卡來說是炫耀妹妹),

「──那個,所以為什麼父親大人和克里斯蒂老師會突然來訪了呢?」

我也下了決心,直接問出了心裡地疑問。

「這不是顯而易見嗎。當然是來看我可愛的孩子們在皇凌祭上的英姿呀。其實卡羅麗娜也想來的,不過畢竟不可能連安潔莉娜也帶出來。」

貴族自不必說,就連中產家庭裡,孩子都是交給護兒人或是保姆來照顧的,不過看來卡羅麗娜大人似乎是親自照顧著自己的孩子呢。
就像看上去的那樣,真是位溫暖顧家的人啊。
仿彿讀取了我的感慨一般,艾魯瑪殿下充滿玩笑意味地朝我眨了眨眼睛。

「無論是作為妻子還是作為母親卡羅麗娜都讓我感到自豪,不過我覺得就算作為岳母也能和茜兒小姐融洽地相處的喔。我們家可是隨時準備歡迎你進門的,所以如果有這個意思的話,希望務必將盧卡收下呀。」
「等──父親大人!?」

慌亂的盧卡,不過一般來講,那不是新娘一方的台詞吧?

「嘛啊就是這麼回事,因為等夠了薄情的你們,又因為碰上這個好機會,所以一路上觀光游山地轉到了這裡。」

克里斯蒂女史這麼總結到,不過先不說身為帝國子爵的克里斯蒂女史,帝國皇太子艾魯瑪殿下,您這麼漫不經心地秘密游走是不行的吧!?

「這對巫女姬同樣適用喔。柯蒂斯的報告裡可是說了,每天早上都隨便地跑到附近的群山裡什麼的,除了魯莽我還能說你什麼!」

我的抗議被克里斯蒂女史的正論給一發擊沉了。

「嘛,不是據說輿論認為茜兒小姐是公主、盧卡是王子已經穩了嗎。我很期待呢。」
「說得是呢。既然家也不回卻有空參加祭典,那種程度當然很穩吧。」

艾魯瑪大人似乎很高興、克里斯蒂女史眉頭也不動一下地下了斷言、我和盧卡則在這未曾預想到的難關面前,不由得只能面面相覷。
話說,這下無論如何都必須拿下公主和王子了。
我在心裡如此堅定地起誓到。

───

《於是,皇華祭當日》

仿照巨型闘技場建成的學園的皇華祭會場。
設置在其中央高出一階的『皇華祭公主・競技』參加者的介紹台上,我與十幾名公主候選人,在主辦人發表儀式上在足有三萬人之多的觀眾面前,被迫進行著以身穿運動短褲(布魯瑪)的姿態上場的羞恥Play。

於是,此時──。

『大家,久等了。第二十六屆皇華祭公主・競技現在開始!!』

隨著手裡拿著互相共鳴的水晶制魔道具主機、戴著眼鏡身穿無尾禮服的男學生在主持台上的高聲吶喊,配置在會場中的子機將其聲音擴散所帶來的炸響讓人全身都能感覺到。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哦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立刻,響起了幾乎從會場中破空而出的巨大歡呼。

『主持由我,報道部部長帕尼・阿蒙德Jr來擔任。另外,本次公主候補的各位淑女們,為了保證公平,統一穿戴由聖女教團提供的下流──更正,非常便於活動的衣裝!』

──這個竟然是聖女教團提供的!?!

這般地,除我以外的公主候補們,瞬間將憤怒的矛頭指向我。
這、這明明不關我的事!!

『另外,就我個人而言,我認為這是非常美妙的服裝,可惜現在因為拒絕穿上這件衣裝,導致出現了參賽志願者突然少了八成的遺憾結果。』

嘛啊,就是這麼回事的吧。

剩下的候補似乎也,「庫,乾脆殺了我吧!」「⋯⋯嗚嗚,如果沒有欠債的話⋯」「你是謀劃好了的吧!!」「誒?為什麼?為什麼沒有別的了??」因為不得已的理由、堅持、逃跑失敗等緣故,勉強留了下來。

『現在,我們的解說、聖女教團的特奧多羅斯法王聖下已經就位解說席!』
『唔姆。是我特奧多羅斯。請關照。』

為什麼會在這裡,那位老人!?

『那麼法王聖下,關於那件服裝,是教團突然臨時安排的,這其中有什麼原因嗎?』
『唔姆,有很重要原因。這服裝原本是聖女斯諾大人傳於世間的傳說中的聖遺物──它的名字就叫『布魯瑪』!!』
『噢噢噢噢!原來是傳自聖女大人啊。我還以為是痴女⋯⋯咳咳,不好意思,麥克風的狀況似乎不太好。是法王大人的興趣呢!』
『唔姆,也有這個原因!』

竟然有啊!雖然被台上成了觀賞品的公主候補們的殺意鎖定著,本人卻保持著青蛙臉不為所動,豈止如此,甚至一副就像是傳達神的預言的虔誠使徒的表情朗朗地繼續說著。

『有耳朵的人最好都聽著!聖女大人說過,布魯瑪原本是由『BLOOM-MA(鮮花盛開的性感女性)』而來的神代的語言,它的起源是與巫女服、營業員服、護士裝、校園泳裝齊名的對於女性最為重要的決勝服。既然如此,用於淑女的祭典──皇華祭公主的競技的這個現場,可說是相稱的服裝不是嗎!』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在法王大人散發著滿滿的威嚴的話語面前,原本就以聖女教團為國教的這個國家的看客們大多數都一副心靈受到震撼的表情吶喊著,觀眾席被雪崩一般的歡呼聲包圍。

⋯⋯如果仔細辨聽的話,甚至能夠聽到梅伊學園長「胡說八道─!!」的吶喊,不過立刻被巨大的歡呼聲消弭於無形了。

『原來如此!真是美好的來歷呢!!雖然不是沒有牽強附會之感,但這些細節問題就不過問了!以巫女姬大人為代表的穿著布魯瑪的羞澀少女們!可以說這才是真正的皇華祭!公主・競技!華之祭典!!!』

絕對不是這樣的。

『接下來,為了讓皇凌祭更加熱鬧,這次我們的解說席迎來了特殊嘉賓!』

隨著主持人的話告一段落,特奧多羅斯法王立即,

「已經在等著了嗎!我討厭離得那麼遠的貴賓席!這裡可以最近距離觀看的!」

胡攪蠻纏起來,工作人員們無視了這個,迅速連同整張椅子一起搬走了。

『大家久等了。特殊嘉賓是,竟、竟、竟、竟—然是,這位!對,如各位所知,雖然不知道是哪裡的誰,卻是誰都知道的迷之假面的美少女『匿名希望』桑!!』
『大家好大家好。』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哦⋯⋯噢,喔噢,哦⋯⋯?!』

被主持人帕尼Jr高聲介紹的,戴著奇怪的假面、身形苗條的水色頭髮的美少女(?),毫不怯場地朝觀眾揮著手。

『噢哦⋯⋯???』

那是誰啊?  應周圍的疑問聲,帕尼Ji滿面笑容地,徐徐地對關於她(?)的事進行補充說明。

『嗯,這位『匿名希望』桑,是在路邊偶然路過的時候被我們招待來的,對方意外地立馬就答應了所以我也不知道是誰!』
『大家好,我在異世界當著大魔王。雖然我其實是一只史萊姆,不過因為大人的規矩,素顏和本名就不公開了。』

就算是胡來的介紹,依然用非常尊大的態度自我介紹的假面美少女。

「⋯⋯史萊姆?」
「哪裡的史萊姆?」
「誰來著?  是叫什麼姆露吧(棒讀)」
「話說,真的可以嗎,那個?!」

雖然出現了一部分困惑的聲音,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哦噢噢噢噢!!!』

但大部分學生和有關人員像是在說,總之先嗨起來一般,極盡所能地送上了大歡呼。

就在這時,一位極有壓迫力的執事風男性悄無聲息地出現了,

「⋯⋯吾主。玩鬧請適可而止吧。」
「不不不,難得來一趟不好好看一下異世界的青春萌動女學生──」

半強行地,拉著還在反駁著什麼的她退場了。

這期間,幾秒鐘裡。

「⋯⋯究竟是怎麼回事呢,剛才的?」

沒有人回答有些疑惑的我的提問,開場儀式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繼續進行著。

────────────────────

於是,是不是以為是緋◯?   可惜,是某史萊姆。
呼、呼、呼,是和上回的幕間並聯的兩手準備喔。

啊,順便一提,有得到某史萊姆大魔王的作者的許可。
百忙中回應我的任性請求真是非常感謝!O(-人─)O アリガタヤ(謝謝啦)⋯

順便一提這個部分如果書籍化的場合(多半)是用不了的,所以是僅限WEB的玩鬧。
在書籍化的時候,我想會替換成Mask・The・Ro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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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8-12 17:38 | 显示全部楼层
202_幕間 幼馴染からの手紙と告白

「艾利斯・楊・巴魯迪庫大人:

過得還好嗎?自從艾利斯君入學奇蘭托的利貝提姆皇立學園已經過去了一年以上了呢。
在央都的生活已經習慣了嗎?學習還順利嗎?
能夠考入皇立學園的艾利斯是家鄉的驕傲。將來會成為博士還是大臣呢,只要一去艾利斯君的村子裡,就能聽到村裡的大家都在這麼說。

雖然不是受到了艾利斯君的感化,不過我還是以今後女性也有掌握學問的必要為由說服了父母,這個春天開始我也要入學央都的學校了。應該說,我已經來央都四個月了。

不過畢竟是沒法像艾利斯君那樣入學皇立學園的,只是在安托瓦努女子學院就讀。

學院是全日制的,因此一直得不到外出的許可,而且信一類的東西在送給除家人以外的場合會受到檢閱,所以這封信是托碰巧回家鄉的友人帶出來的。如果能順利送到您的手裡就好了。

如果,您讀了這封信,可以的話能和我見一面嗎?
下周的天女之日的午後我能夠拿到外出許可證,可能的話請來央都三等區的公園裡的狸大王雕像前一趟。

您的友人    亞娜貝爾・亞娜伽」




「那個,艾利斯君,那個⋯⋯」

夕陽斜照的公園裡的一隅,青梅竹馬,小自己一歲的少女亞娜,亞娜貝爾・亞娜伽的目光緊緊地盯著我──艾利斯・楊・巴魯迪庫,看上去有些害羞地選擇著接下來的話語。

「⋯⋯其實,更早之前就想對艾利斯君⋯⋯那個,雖然想和你說,卻沒有勇氣⋯⋯」

一邊是查雷托卡伯爵領的小村子裡徒有其名的地方官準男爵家的三男,另一邊是管轄著領內三座城市的其中一座的市長的女兒。
因為雙方的父母關係親密的緣故,又因為大家同是小孩,家又離得近,所以和女孩相知相熟,是成天一起玩到一身泥的關係。

後來不知何時到了互相意識到雙方的男女之別的年紀,漸漸地見面的機會也變少了,粗心的我以前可從未發現,許久不見的你竟已變得如此脫俗、美麗
小時候像男孩子一樣一直穿著長褲加襯衫的野丫頭亞娜,像這樣穿上制服和裙子的亞娜,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非常新鮮、耀眼。

這般的耀眼肯定不是因為夕陽返照的緣故吧。

「啊哈哈,很奇怪吧。這一點都不像我對吧⋯⋯」

至今未曾有過的緊張表情下,幾次吞著口水,從剛才開始就一直重複著相同的話語的亞娜。

臉頰染得通紅的你。啊啊,明明不用這麼害羞的⋯⋯⋯

亞娜,你想說什麼,這不是已經一目了然了嗎。

不,今天,在拿到這封喚我在這個日子來到這裡的信的瞬間,我就已經預想到了這個場面。
因為啊,我和你可是一直在一起的。就算什麼都不說也明白對方的心情⋯⋯不,我想從最初開始我倆便是親密無間的。

小時候因為太過理所當然而沒有發現,又是何時注意到了的呢⋯⋯⋯

「才,才不奇怪⋯⋯呢!」

於是,既然已經注意到了,便不能一直保持著小時候的關係了。

所以,所以我也必須鼓起勇氣說出口──這我明白的。但是,如果搞錯了的話⋯⋯不,這一句話或許就會改變我們的關係。
害怕著它的發生,軟弱的我無法再踏出一步。
啊啊啊,我這個男人到底是多沒有出息啊!!

拿出勇氣來啊!走!向前!艾利斯・楊・巴魯迪庫!亞娜,你不在時我的成長,現在正是向你展示的時候!!

「──亞娜。我也對你」

幾乎在我豁出去告白的同時,下好了決心的你也終於將那句話說了出來。

「那個艾利斯君。拜託了,如果有多餘的皇華祭招待券的話能給我嗎!!」
「喜⋯⋯誒?!」
「『誒?!』」

是錯覺嗎,我好像聽到了附近的草叢裡傳來的聲音,而亞娜卻沒有注意到茫然的我繼續說著。

「你看。馬上就是皇華祭了對吧?聽說那些非常了不起的人、還有真正的公主殿下和王子殿下也會出場,連我們的學院都已經沸沸揚揚了。但是啊,二代巫女姬克拉拉大人不是也會作為公主出場嗎!我和他雖然也在遠處見到過,非常地,真是讓人無法想像是存在於這個世間程度的美人啊。如果可以的話希望能再靠近一些看看巫女姬大人,他也是這麼說的。」

有些羞澀地說個不停的亞娜。咦,誒!

「他⋯⋯?」
「啊啊,嗯。在我來到這邊之前已經和在做鄰市的長官的亞霍凱涅男爵家的長男凱訂婚了喔。我沒說過嗎?  畢業後結婚,這樣一來我也是男爵夫人了喔!」

亞霍凱涅男爵家的凱?  啊啊,那個愛欺負人的肌肉白痴嗎。
想到這,被塵封在我心底的不快的記憶也隨之蘇醒。
大我三歲的那個傢伙,一見面就以練劍的名義對我又打又踢,這還只是基本、說是鍛鍊游泳把我赤裸扔到水裡、說是為了習慣兵糧逼我吃狗的大・、藉口試膽把我綁在有食屍鬼出沒的夜晚的墓地的樹上⋯⋯

亞娜是女生而且年齡也有差距所以不知道這些吧,可偏偏和凱訂了婚⋯⋯艹。男人終究只看他的身份和金錢嗎!?

雖然對此感到愕然,我還是勉強擠出了語言。

「誒⋯⋯啊,是⋯⋯嗎⋯⋯那⋯⋯恭⋯⋯恭喜了。」

「嗯。謝謝!話說,凱迷戀著巫女姬大人呢。還進了官方粉絲俱樂部之類的,雖然有些嫉妒,不過因為是巫女姬大人,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呢。那個,皇華祭好像還出售巫女姬大人的限定商品之類的,為此凱還寫信問我有沒有辦法弄到招待券呢。皇華祭,不是基本上只有和學園的學生有關係的人能參加嗎?  所以我也很苦惱,然後突然想起艾利斯君也在皇立學園上學,於是我就厚著臉皮來拜託你了。」
「啊⋯⋯是這樣啊⋯⋯這不是說,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就連想也不會想起來啊⋯⋯」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所以才像那樣一副欲言又止的態度啊。
嗯。還是死掉算了。

「嗯?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然後怎麼了?有招待券嗎?話說,難道艾利斯君,其實和巫女姬大人認識!?如果是的話幫我要一下簽名──嘛,這種事是不可能的吧,畢竟是艾利斯君。歉抱歉抱」(PS:歉抱歉抱、原文是「御免」的顛倒形式『免御』表示半開玩笑的抱歉,據說在約會遲到時說這句話有98%的概率會讓對方的怒氣翻倍⋯)

「啊─,嗯⋯⋯招待券啊。嗯,那個⋯⋯」

為什麼我必須為了這兩人去求人要招待券啊!
一邊這麼想著一邊含糊其辭,就見亞娜像是枯萎的花一般肩膀無力地縮下。

「不行⋯⋯嗎?」
「嘛啊,只是兩人份的話勉強⋯⋯」
「你有辦法嗎!!謝~謝~!果然是值得擁有的友人呢!謝謝,艾利斯君!」

因為罪惡感的緣故下意識就答應了,結果立刻變成了猶如鮮花盛放般滿臉的笑容。
庫,這個輕浮女⋯⋯!!

「那拜託了呀!如果能早點送到學院的宿舍裡我會很高興的。啊,必須直接去一趟郵件公會,告訴凱招待券的事就要辦妥了⋯⋯!」

就像在說好事不宜遲一般地,亞娜一轉身,好似事情已經辦完一般,直接離開了。

「先走啦!艾利斯君,因為凱不喜歡所以婚禮就不叫你了,不過如果是祝賀信或者禮金什麼的倒是會很開心地收下的,所以拜託啦~!!」

完全沒有絲毫惡意,亞娜一邊爽朗地笑著一邊像風一樣離去了。
別了,亞娜。別了,我少年時的憧憬⋯⋯

「──嘛啊,那什麼。今天去喝酒吧。我請。」
「這不過是常用的事罷了。喝個痛快忘了她吧。」

是什麼時候來的呢,簡直就像是從草叢裡鑽出來,身上到處沾著葉子的丹尼爾候子(自從一年前調查學習的時候,一起偷窺女湯失敗以來,不知為何認我為弟弟)、與在宿舍裡同室的賽拉維君,左右各拍著我的肩膀,安慰著茫然地呆立在原地的我。

「⋯⋯不是,那個,你們從什麼時候開始看的?」
「別在意。聽說你好像從女生那裡收到了信後整個人都飄飄然的,所以就稍微改變了一下散步的路線。」
「我阻止過他的。」

對兩人理直氣壯的態度也,只有今天連吐槽的力氣都沒有。

「丹尼爾大人」
「嗯?」
「賽拉維君」
「怎麼了?」
「今天就算一直喝到吐也沒問題吧⋯⋯」
「噢噢。錢就由我來付吧!」
「拿你沒辦法,我會奉陪到底的。」

與這兩位友人一起,我們向著昏暗下來的街道走去。
流淚並非因為胸口的痛楚。只因夕陽過於眩目⋯⋯

對如此數次反復強調的我,兩人都不怎麼說話,只是附和地點著頭充當傾聽的角色。

絕不,絕不會再接受女人的來信!
心裡發下重誓,我、艾利斯・楊・巴魯迪庫,於十五歲的夏初。




皇華祭的前一天黃昏──。

「請把這封信交給巫女姬大人。」

準備回宿舍的我、艾利斯・楊・巴魯迪庫正為發現了包裡不知何時被放入了沒見過的,讓人不難猜測是女人的筆記的紙條和一枚金幣、以及既沒有寫上寄件人也沒有收件人的信封的事感到困惑。

────────────────────

「皇凌祭」按照「凌駕皇國的學園的祭典」的意思取的,

但是也評論說:「是『凌辱皇女大人的祭典』嗎?」,在這之前也被說過「為什麼是『凌』,究竟是什麼意思!?」,整個人都懵逼了,根本就沒有過那樣的想法啊啊啊!綜上所述,最後變更了名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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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8-12 17:39 | 显示全部楼层
203_手紙の行方と理事長の策謀

貴族專用區域的某教學樓中的一個授課室裡。

「『『貴安,巫女姬大人。』』」
「貴安。」

今天,最後的授課結束後,同在教室裡聽講的貴族班的女學生們,就像是和牢名主打招呼一般⋯⋯我是說,像溫順的幼犬一樣,不知為何所有人都特地從我身邊走過,向我問好之後才離去。(牢名主、日本江戶時代時獄中被命令管理新囚的老囚犯)

嘛啊在以聖女教為國教的利貝提姆,雖說只是形式上的,但我畢竟也是巫女姬,所以這些禮節或許本就是理所當然的,不過因此在所有人的問候結束之前都不能離席,這著實讓人困擾。

好在最後的授課是聽講學生不多的《從遺跡看考古學》,只須接受三十人左右的問候實在是僥倖。

等到最後一組一邊笑鬧地說著「和巫女姬大人打招呼了!」、「果然很美麗啊。」、『皇華祭的公主已經決定了呢。』,一邊歡快地走出了課室,我終於開始收拾筆記和文具。

「──呼。總之,這就結束了。明天終於就是皇華祭了呢。」

嘛啊,準確來說明天是前夜祭、招待客人的親睦會──嘛啊,這也會成為所謂的第一項目的舞和服裝、音樂發表的場地,不過似乎只有這次將後天的競技作為正戲──不過,總覺得整個學園已經洋溢著躁動的高漲氛圍了。
我定制的裙子也總算完工了,接下來便只是等待正式登場了。

這時,原本在隨從人員專用的小房間裡等候的葛蓓莉婭,

「辛苦了!工作辛苦了,克拉拉大人!」

帶領著背後一群穿著以黑為基調的硬派戰鬥服的保鏢走來,從我的手邊拿走文具,

「這種雜務應該交由女僕來做!」

說著,將文具放進了其中一名黑服保鏢打開的包裡。
與此同時黑服軍團一齊鞠躬道:「『『『您辛苦了!!』』』」

「⋯⋯這是不是有點太誇張了呀?」

這已經不是在迎接貴族家的大小姐,感覺像是在迎接剛從局子裡出來,重獲自由的黑社會老大時所打的招呼。
現在放學了還好說,但如果被其他學生看見了不知道會被怎麼想呢。

事實上,出現在課室入口處的男學生,此時正一臉呆滯⋯⋯咦,啊啦?

「這不是,埃利雅斯君嗎?有什麼事嗎,普通生的你特地來到這裡⋯⋯」就在這時我突然想到,上次也在教職員樓裡遇見過他。「⋯⋯該不會,賽拉維又倒下了,然後你是來回收的?」

我這麼一問,

「不是,不是那樣的,我找巫女姬大人有點⋯⋯那個,還有我是艾利斯。」

艾利斯君一邊對我的發言進行了糾正,一邊誠惶誠恐地朝課室裡前進了一兩步。

「停下!你這個可疑的傢伙,不要再靠近克拉拉大人了!」

因為突然被葛蓓莉婭叫停,嚇得停住腳步的艾利斯君,此時黑衣人們已經用行如流水般的動作將短劍分別抵住了他的喉嚨、心臟、脾臟、手腕、以及膝蓋的裏側。

「──咦!?   咦咦咦咦咦咦咦?!?」

被全身幾乎要刺入身體的利刃,與專業護衛的殺氣嚇得渾身僵硬的艾利斯君。

「等,請住手!他不是什麼可疑的人。他是賽拉維的舍友艾利斯・楊・巴烏藤君。」
「是,是艾利斯・楊・巴魯迪庫~」
「啊啦?是這樣的嗎。真是見笑了,嚯嚯嚯嚯嚯。」

總之先笑著敷衍過去。
話說回來,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對我的錯誤進行糾正,或許在某種意義上也算是大人物了呢。

「啊~,是愚民的手下嗎?說實話,我完全搞不清楚這種水平的雜魚和其他的一大坨有什麼區別,嘛算了。你這雜魚有什麼事嗎?」

仿彿是在說:「如果敢搞什麼小動作的話,當場就把你給解決掉」一般,豎起的拇指放在自己的脖子上,保持著隨時都可以做出抹脖子動作的姿勢向艾利斯君提問的葛蓓莉婭。其猶如人偶(雖然實際上就是)一般冷漠的表情正在述說著,那並不只是在嚇唬人,而是認真的。

「那,那,那是,那個,有巫女姬大人的,那封信⋯⋯送信⋯⋯」

艾利斯君留著冷汗拚命地組織著語言。
但這好似有些含含糊糊的態度,讓葛蓓莉婭更加不耐煩了。

「看來是不想活命了呢,雜魚!」
「不,不是的!其,其實我是不願意怎麼做的,本想當場就把信什麼的撕掉的,但不知道為什麼紙質的信封會這麼結實⋯⋯那個,我只是被單方面地下了委託,確實我根本沒有這樣拜託您的權利,金幣也想還給對方的⋯⋯」

看著他那拚命想要向我傳達什麼的,似乎有些像是被逼到絕境的態度,忽然間我的腦中光芒一閃。

「──啊,我知道了!」
「『『『『『誒,就憑剛才的說明!?』』』』』」

沒有理會驚愕的葛蓓莉婭與黑服軍團,我歡快地,將幾天前為朋友著想丹尼爾委託我的,已經準備完成,用「收納」收好的東西從亞空間中取出,陳列在艾利斯君面前。

「請看!這是預定作為限定商品發售的簽名旗子、這個是簽了名的宇宙人標志帽子、這邊是──」

因為眼前一件一件擺列的商品,艾利斯君翻起了白眼。

「最後是我親筆的簽名。寫上『亞娜貝爾・亞娜伽小姐收』,這樣可以嗎?」

「為──!為什麼您會知道亞娜的事!?」

下意識連刀刃也忘了,艾利斯君幾乎以憤慨至死的氣勢抽身而出。穿著黑服的人們立刻鬆開刀刃,以免其受傷。

「嗯嗯⋯⋯那個是⋯⋯」

沒法說是從丹尼爾那裡聽來的呢。因為這看起來就像是在告密。

「啊啊,我想起來了。你是前幾天那什麼丹尼爾很滑稽有趣地到處說的,被青梅竹馬叫出來,本以為是要告白,結果別說是完全沒有在對方的眼中,還被告知和另一個又有錢又有地位的兒時玩伴締結了婚約,『抱著必死的覺悟去一決勝負,卻連決勝的擂台都沒能登上』的失戀小鬼吧。然後,因為那個婚約者想要克拉拉大人的簽名於是就被找上了之類的,多半是連睡覺時都說著那樣的夢話吧,現在說不定正被當成笑柄呢─。」

代替不由得支支吾吾起來的我,葛蓓莉婭當場就把丹尼爾給賣了。

「啊,啊,嗚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恐怕是因為葛蓓莉婭往少年的傷口上撒鹽的無情補刀,艾利斯君抱著頭昏厥了。
看著少年受困於思春期的煩惱的樣子,似乎是察覺到了少年的心情的黑服們,

「都會過去的。」
「那種女人還是忘掉吧。」
「肌肉才是不會背叛自己的好友!」
「男人嘛,本就是帶著傷痛活下去的。」
「所謂初戀就是那麼回事啦。」

紛紛溫柔地出言安慰──但,有時候溫柔會化為利刃。

艾利斯君像是在拚命地忍耐著什麼一般咬著下唇,渾身發顫。

「噢,原來在這裡啊,艾利斯?  學生會在找你──咦,這是什麼情況啊?」

這時似乎是過來找艾利斯君的賽拉維,突然撞見我和前方堆積如山的簽名商品、發抖的艾利斯君、以及像是抓到了宇宙人一般將其圍了起來的黑服集團,這混亂的場面,似乎讓他相當吃驚地眨了眨眼。

「這不是愚民嗎。現在就和你看到的一樣喲。」
「不,就算看到了也搞不清是怎麼回事。」

賽拉維給了葛蓓莉婭一個理所當然的回答。

「那個,因為被艾利斯君拜託了,然後在我把準備給他的青梅竹馬亞娜貝爾小姐的我的簽名商品擺出來的時候,似乎是想起了失戀的痛楚,所以大家現在正在安慰他。」

是這樣的對吧?

「為什麼你們會知道啊⋯⋯?嘛啊算了。艾利斯,你也差不多該走出來了吧。和青梅竹馬的交往什麼的是根本不會長久的。」

諄諄教誨的賽拉維,雖然說是這麼說,

「啊啦?但是,我和賽拉維不是在五歲時相識,之後又命運般地再會了嗎?」

忽然想了起來,便脫口而出,於是,

「嗚,嗚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昂!!!」

失聲痛哭的艾利斯君,從課室裡衝刺著跑走了。

「啊,等等!你忘了拿簽名商品了!」

雖然我立刻出聲提醒,但走廊上的腳步聲在多普勒效應下漸漸遠去了。

「這就是青春呀~」

葛蓓莉婭淡定地評論到,跟著黑服們也嗯嗯地點著頭。

「是那樣的嗎⋯⋯?」
「我先聲明,給予了他最後一擊的可是你啊。」

對歪著頭的我,不知為何賽拉維彈劾到。




「嗚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可惡啊~~~~~~~~!!!」

「喂,不要在走廊上跑步!」

沖著從自己身旁吵吵嚷嚷地跑過的男學生的後背舉拳提醒的,是一眼看上去只讓人以為是穿著私服的女學生的(外表上是)紫髮少女的梅伊理事長。然而男學生似乎是受到了什麼巨大的打擊,看也沒看後面地直接從玄關離開了。

「⋯⋯祭典時期是不是太鬧騰了呢。」

往年一到這個時期,像這種學生會變多也算是季節現象了。

有些感慨地聳聳肩,正準備回理事長室的梅伊理事長突然注意到了腳步有一封看起來似乎裝著信的信封、和一張紙條被落下了,於是停下了腳步。

「是剛才的男生落下的吧。」

是失戀了嗎,這麼呢喃著將兩者一同撿起,首先看看紙條。

「⋯⋯什麼什麼『請把這封信交給巫女姬大人』,奇怪的內容呢。說起來,這個字跡似乎在哪裡見過啊?」

搜索了記憶,卻只有一點點的記憶一閃而過,重要的部分始終想不起來。
得出了繼續想下去也不會有結果的結論,視線轉移到信封上。

「這封信沒有既沒有寄件人,也沒有收件人嗎。──嗯?嗯嗯嗯?  怎麼回事,感覺到了奇怪的魔力呢。」

暫且先把紙條收入口袋中,從各個角度仔細端詳了一番信封後,左手握圈放在眼前仔細觀察。
在握成圈的指間張開法陣,透過法陣重新對信封進行確認的梅伊理事長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封印』、『防御』、『丟失』⋯⋯不,雖然巧妙地進行了偽裝,但這是在破壞了『認證』之後寫入的。不,別的地方也有細微的偏差。應當看作有人曾經破壞過魔封印,然後又重新布置了一遍嗎。」

自言自語著回到理事長室,將房間的門鎖打開,把信封放置在自己的桃花心木辦公桌上。
從抽屜裡取出岩鹽塊、硫磺,用烏鴉的羽毛繪製魔法陣,把信封放在上面,

「魔力的種類是⋯⋯被消除了嗎。不過術式上有著獨特的習慣所留下的痕跡呢。這是很古老的失傳樣式⋯⋯和現代的樣式不同。現在還有人使用這種樣式嗎。」

雖然術式的棘手讓梅伊理事長不禁皺眉,不過隨著信上的魔術封的破解,其構成也被分析了出來。

「現在竟然還有這種水平的術者,真是讓人吃驚呢。不對,應該說就算是魔法的全盛時期也沒有達到這種水平的術者呢。將古代術式和現代術式糅合在一起,要完成這種水平的操作,硬要在身周的術者裡找的話⋯⋯蕾吉娜或者小茜兒嗎⋯⋯不,還在她們之上。也就是說達到了與我相當的等級──」

自言自語到這,忽然腦中有什麼東西蹦了出來。

「難道說!?」

慌忙取出剛才的紙條,梅伊理事長又看了好幾遍紙條上的字跡。

「不會吧──不可能的吧?!但是,從這個筆跡來看⋯⋯」

一邊像是被附身了一般不斷地念叨著,一邊將紙條和信紙上的內容進行對比。
看出了信紙裡不自然的地方,心裡煩惱著對方的圖謀⋯⋯結果還是想不出來,等到得出這一結論時已經是一小時之後了。

「⋯⋯究竟是怎麼回事呢。可以的話我還是不想把小茜兒卷進來的。」

抱著雙手進行了一番思量,梅伊理事長決然地點頭站起身來。

「有人嗎!?我現在要更改皇華祭的一部分流程!讓負責人火速在這裡集合!啊啊,還有幫我傳話給秘密來到了市內的大聖堂的特奧多羅斯法王聖下,說我也事想找他當面談談。啊啊,還有請把地下封印倉庫裡寫著『體操服』和『布魯瑪』的箱子搬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現如今只能先順著對方的計謀來,然後將其粉碎。下了如此的決心的梅伊理事長開始了她漫長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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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8-12 17:39 | 显示全部楼层
204_滿場的喝彩與競技的開始

前夜祭的內容包括舞蹈與音樂發表,在完美地遵照了貴族禮儀裝點得金碧輝煌的大圓舞場中莊重舉行,而第二天開始的皇華祭的正戲──競技,則在被突然要求換上體操服和運動短褲的波瀾中拉開了序幕。

順便一提,一開始參加者有二十組,大約有一百人左右,不過在這個可以說讓皇華祭一開始就進入了高潮的暴舉面前,幾乎八成
的女學生因為畏懼而退出了競技,因此由剩下的六組二十七人之間進行競技,成為了事實上的決勝戰。

具體來說,原本的預定是先分成幾組進行淘汰的預賽,而後用最後剩下的八組在這個闘技場進行決賽,不過現在只剩下六組,所以直接跳過了預賽。賽制為打分制,根據競技的結果進行打分,然後與昨夜在前夜祭的所得分數相加,得分最高者勝。

另外,關於前夜祭上的得分,在目前留下來的眾人中,女子組中我是第一名、五十分。第二名以後都在三十分的關口,所以我目前遙遙領先。
男子組裡碧歐拉是第一名、四十五分,盧卡是四十四分,以微小的差距緊隨其後。

話說回來,無懼於運動短褲留了下來的勇者⋯⋯我是說公主候補們都是,
艾絲蒂爾率領的一般學生競選團隊「茜兒去死團」(六人)
學生會「銀之紋章」的女幹部(五人)
高階貴族組成的有志團體「百花繚亂」(七人)
主要來自於魔法系的怪人集團「魔法・霍利克」(七人)

像這樣富有個性的人。

還有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因利貝提姆皇國的豚草姬之名而為人所熟知的奧蘭修家的魔導甲胄與甲胄中的人也表明參加。那邊似乎和我一樣是獨自參賽的,不過根據特別救濟規則,由索尼小姐在身邊操縱──不,是輔助。
因此我也可以選擇一位侍女來輔助自己,機會難得,於是我將平時沒怎麼來過學園的菈娜的名字登錄了上去。

嘛啊,因為現在還不需要菈娜的輔助,所以我給了她一些零錢讓她按照自己喜歡去逛逛一些攤位和學園內的商店,另外為了防止獸人族的菈娜在這個人族至上主義的國家裡
遇到些不好的事,所以我特地拜託了艾蓮與布魯諾陪菈娜一起逛。

於是,該說完美地把競技搞成了文藝匯演嗎,留在台上的盡是些搞怪集團。
然後,每個隊伍都被分發了不同顏色的頭帶,按照剛才介紹的順序分別是:白色(「茜兒去死團」)、粉色(「銀之紋章」)、綠色(『百花繚亂』)、茶色(『魔法・霍利克』)、黃色(「魔導甲胄與索尼小姐」)、紫色(我)

就在我入神地想著這些的時候,梅伊理事長的講話結束了,以莉潔羅黛大人為首的審查員的介紹也已經結束,雖然還有一些不怎麼認識的來賓的介紹,不過這部分就省略吧。
然後,主持人帕尼Jr終於開始介紹各個隊伍的成員與特徵,每介紹一人,台上那名被介紹到的女學生便會受到眾人目光的洗禮,女學生們有的落落大方地揮手致意,有的因為害羞而全身染上了紅暈。

觀眾們倒是非常亢奮,畢竟我這身體穿上這種衣服簡直是招人恥笑呢⋯⋯

下意識開始逃避現實的我。面向這樣的我,精神滿滿地第一個向我打起了招呼的艾絲蒂爾,露出了她的獠牙與對抗心,憤然放言。

「你給我覺悟吧。昨天的舞蹈和歌曲隊伍排在第三名我暫且忍了,但今天的競技我一定會把你打成喪家之犬。現在就給我洗乾淨脖子等著吧!」

肩上披著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緊身運動套衫,威風堂堂地宣言的艾絲蒂爾。

嬌小的體型、平坦的胸部、如同幼兒一般微微鼓起的可愛小腹。這所有的所有都與運動服和布魯瑪相契合。已經適合到了恐怖的程度。

「⋯⋯啊啊,這真是讓人不自覺就羨慕起來了呢。和你相比我這造型,完全是墮落到一些不正經的店裡的Cosplay呢⋯⋯」
「你什麼意思!?你看似在奉承實際上卻是在輕視吧?!」

似乎憑借著野生的直覺察覺到了什麼,艾絲蒂爾發出了更大的咆哮聲,向著野獸的方向靠攏。

「才沒那回事呢。這個體操服的尺寸我已經選了最大的了,可胸部還是被勒得喘不過氣來,艾絲蒂爾你或許不明白,但這真的非常難受!」
「你果然是在自鳴得意吧!?殺了你!!」

就在我們和諧的閑聊間,排在我前面,在所有意義上都具有相當的沖擊力的魔導甲胄的介紹已經結束,就在會場的溫度「嗚哇~~⋯⋯」地一下子降了下來的時候,終於輪到我了。

「──接下來,讓大家久等了!在昨夜的前夜祭上猶如天使一般一身絕美的裙裝翩翩起舞,隨後一邊彈奏著豎琴一邊唱著聖歌,如同輿論所預測的那般得到了壓倒性多的投票,與第二名拉開了巨大差距的絕對王者──不,是公主!她便是我們所熟知的第二代巫女姬克拉拉大人,茱莉亞・芙⋯⋯」

介紹的聲音在中途時就聽不到了,因為就算有魔道具對音量的增幅,還是被響起的助威與鼓掌聲完全壓了下去。

「不要擠,請不要向前推擠!」
「禁止往闘技場裡跳。請不要觸摸公主候補!護衛・哥雷姆將立即拘捕你們!」
「請勿站立。這很危險。請不要從座位上站起來!」
「請不要向會場投擲錢幣!請不要投擲⋯⋯誒?竟然說『賞錢我就收下了喵!』,您哪位啊?」

各位實行委員嚇得臉色一變,奮力地朝蜂擁而來的觀眾們大聲呼喊,試圖讓觀眾冷靜下來。
二十台學園謹制的金屬制護衛・哥雷姆也紛紛出動,不過因為人數差太過懸殊,根本無法完全應付。

不得已,一個麥克風型魔道具立刻被遞到我手裡。

「各位!大家如山般的熱情我已經收到了~!所以懇請大家冷靜下來。大家能聽到我的聲音嗎?那麼請允許我再次對大家給的如此之多的聲援表示感謝。在今天這個美好賽場上,為了回應大家對我的期待,我一定會盡全力加油的,所以請大家有節制地為我加油!」

姑且將局勢穩定了下來,我露出了一個商業式的微笑,舉起右手朝四面八方(同時心裡感嘆著自己還真是八面玲瓏啊)揮動。
瞬間,坐在觀眾席前列的男女都因為太過興奮而失神,女生激動得留淚,男生幾乎喊啞了喉嚨。

「茱莉亞大人!」「姐姐大人~!!」『巫女姬大人─!!』『公主大人!』

一發不可收拾的雜亂聲援持續了一陣子,

「克拉拉大人萬歲─!!撒啊,愚民們,聲音統一起來跟我一起喊!」

隨著不知道在哪裡聽過的機械構造的女僕的一聲帶頭,

「『『『『克・拉・拉♪』』』』」

鏘鏘鏘☆  咚咚!

「『『『『克・拉・拉♪』』』』」

鏘鏘鏘☆  咚咚!

「『『『『克・拉・拉♪』』』』」

鏘鏘鏘☆  咚咚!
原本紛亂的聲援聲首次被統一的口號、拍掌和腳拍子所取代,會場化為一個整體,上演著一出大合奏。

雖然葛蓓莉婭的助威聲成為了平息了剛才近乎暴動的騷亂的契機,這確實很棒,可為什麼偏偏是叫克拉拉⋯⋯⋯我這麼郁悶的想著,

「謝謝!謝──謝!!」

幾乎是在說:「給我快點結束啊啊啊啊!」一般地,我用盡全力喊出了謝謝。

於是,騷動總算是平息了下來,受此影響有許多人最終被人用擔架抬出了會場,實行委員負責清理舞台,進行第一項競技的準備工作。
沒過多久凸出的地面上,在魔術的作用下約三美爾高的石壁像屏風一樣被豎起,接著又有六根人體粗的圓木被等間距立起。

不等在場的人多想,從主持人席上跳下到會場來的帕尼Jr移動到了會場的中央,有幾個似乎是助手的女學生推著擺放著複數弓箭的台子跟在其後。

「接下來,由我為大家解說第一項競技『撲通撲通愛的丘比特三連射』。」

針對那個台詞,會場上充斥著:「那是什麼鬼啊?」的空氣。

「第一競技正如大家所見,要使用的是弓箭。我們所準備的是非常普通的弓和箭。」

說著拿起一把弓向場內的觀眾展示的主持人。

就看上去而言,似乎是通常被稱為短弓或者合成弓的,相對容易上手的弓種。
這種弓婦女兒童都能夠發射,威力卻意外地高,而且連射性也相當優秀呢。

「各位公主候補將退到白線處,然後用箭射安裝在三十美爾外的圓木上的標靶。」

嘛啊,這個安排應該是比較妥當的。這完全在箭的射程之內──就在會場裡所有人都這麼想的下一個瞬間,不知為何頭上頂著蘋果的盧卡、賽拉維、丹尼爾、碧歐拉、巴利學生會長、埃利亞姆君齊齊出現在了會場。(Ps:茜兒又雙叒叕記錯了悲劇男的名字⋯)

喂,難道是⋯⋯⋯就在我產生了慘劇即將發生的預感時,主持人帕尼Jr爽朗地追加進行解說。

「大家請看,並排站在這邊的是這次的王子候補以及各位志~願者!雖說本次皇華祭的主角是公主,但作為搭檔的王子候補們什麼都不做的話也顯然不公平!就像為搭檔伴舞那樣,這次也盡可能讓王子候補們進行協助!」

「不要啊~~!為什麼我這個學生會長會遇到這種事!?」
「喂,等一下!這什麼情況?!喂,艾利斯!為什麼把我也拖下水!?」
「呼呼呼呼呼呼。這不是沒辦法的嗎,因為其他候補全跑了。和我一起死吧丹尼爾大人,賽拉維君也順便一起吧。」
「我是順便的嗎⋯⋯」

被護衛・哥雷姆緊緊抓住不放的,說是志願實際上卻在大喊大叫的巴利會長與丹尼爾。
另一邊,平時性情軟弱的艾利斯君,今天像是將什麼東西從體內清除了一般(就像是把作為人類的某個重要的東西賣給了惡魔一般),臉上浮現著笑容,率先將蘋果放在頭上,在圓木前站定。

「誒─,如大家所見,本次競技的標的正是王子候補們頭上的蘋果。」

頓時會場中響起了巨大的驚嘆聲。
一半是夾雜著期待的歡呼,另一半是預想到了慘劇的悲鳴。當然,悲鳴中也包含著「讓超級大國的帝孫殿下、王子與高位貴族做這種事,要是有個萬一,會不會突然就爆發世界大戰啊!?」這樣的擔憂。

「可供使用的箭為三支,如果一發射中目標得二十分,如果是兩發的話得十分,三發得五分。一發都沒射中,或者殺害了王子候補的場合是零分。以團隊的形式參加的公主候補請派一名代表作為射手。另外,射箭時禁止使用魔術。」

這些是在事先就已經告訴過我們這些公主候補的規則。

「另外,出於安全考慮會事先對王子候補們施加防御魔術⋯⋯原定是這樣的⋯」

這裡主持人突然話鋒一轉。

「但那樣就太無聊了──更正,是欠缺實戰感,所以根據審查員那邊的要求,改成了沒有魔術,生死攸關的競技!!」

「『『給我等一下───!!!』』」
「呼,呼,呼,我們不都是摯友嗎。雖然不是同時生,但要一起死,之前在燒酒桌上說過的這話難道是謊言嗎?又或者你們和亞娜一樣只是在逗我玩尋開心而已嗎~?」

巴利會長、丹尼爾、賽拉維的悲鳴,以及艾利斯君破罐子破摔的笑。

「加油啊─,盧卡!」

不知為何狡猾地坐在審查員席的艾魯瑪殿下輕快地對盧卡進行聲援⋯⋯您不是在秘密出行中嗎?旁邊的克里斯蒂女史也興趣盎然地看著,也就是說這個魯莽的行為也在帝國的容許範圍內⋯⋯嗎!?
請停下來吧,帝國!帝國的未來丟在這種笨蛋手中真的好嗎!?話說,盧卡你不要也一臉輕鬆地揮手啊!

「順便一提,靶子⋯⋯我是說,各位王子候補們,如果沒有中途逃跑站到了最後的話,每人各加三十分。」

這預想之外的規則,讓身為射手的公主候補們中的一部分也打消了顧慮──,

「我們這邊的靶子是那個土氣的準男爵家的三男吧。既然這樣,就算發生不測到時也只要多給些慰問金就行了,所以不用顧慮,給我不停地射!奧蕾莉亞。」
「我明白了」
「呼,呼,呼。這樣就能合法地解決掉那個性騷擾學生會長了。呼,呼,呼,呼。」
「是呢,總會誤射個一發兩發的嘛。」
「庫庫庫庫庫⋯」

躍躍欲試地教唆起殺人來。

不過畢竟還是有像「百花繚亂」那樣,因為擔心「碧歐拉大人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而意志消沉,以及像『魔法・霍利克』那樣因為『不能用魔法就太傷了啊。』而愁容滿面。
另外,只有我知道的偽豚草姬,或者說是魔導甲胄,是因為其在使用弓時難以進行微調嗎,索尼小姐有些不滿地,

「我明明沒有預知到這種事的發生才對,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

嘟噥著什麼,同時操作著控制器拿起適合的弓與箭重複著搭箭拉弓的動作,或許是因為出力過猛的緣故,一擊就將弓給破壞掉了。
看到這個場景作為她們的標靶的丹尼爾當場就準備逃跑,不過被仿彿是在說要死大家一起死一般的艾利斯君與賽拉維死死拽住了。

我觀測著搭檔盧卡的身高與距離標靶的距離,選取了適合的弓箭,向主持人帕尼Jr提問。

「那個,在正式開始之前練習沒問題嗎?」

「當然!競技的開始是在三十分鐘後,所以在開始之前請盡情地練習、選擇合適的弓吧!」

既然這樣。得知了情況的其它的公主候補們也開始練習起來。

就在我確認著弓的張力時,主持人來到了我面前,接著將麥克風朝向我。

「如何?聽說巫女姬大人在武技的實技上也留下過突出的成績,感覺能行嗎?」
「我的友人中有妖精族的朋友,所以偶爾向他們討教過箭術⋯⋯」
「按他們的話來說,我的水平大概是『平均水準』吧。」
「⋯⋯嗯──,是指『妖精族的平均水準』嗎?」
「不是,說是人族的平均水準。」
「嗯。那是相當於什麼程度呢?」
「他們說瞄準獵物的時候不瞄準要害,而是瞄準身體。可能的話利用精靈魔術『百發百中』來提高命中率,或者在發射實體的箭的同時使用能夠發射數十發魔術箭的『流星爆矢』。」
「也就是說,那個,那是⋯⋯?」

代替因為有所顧慮而遲遲沒有問出下面的問題的主持人,我直接搭箭瞄準目標的圓木。

「目標是離地1.8美爾處。」

因為不能使用魔術,所以出於自我安慰,我一邊回想著前世祈求箭能命中的祈禱文(記得是,南無八幡台菩薩吧?),

「南無三!」
「總覺得這喝聲很危險啊~~~!!」

無視丹尼爾的慘叫,滿弓拉弦咻地放開,下一個瞬間,箭漂亮地射穿了圓木的正中間,相當於人類心臟的位置。

「好!」

我果然不擅長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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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8-12 17:40 | 显示全部楼层
205_最初的結果與悍馬們的挽歌

笑眯眯地把蘋果放在頭上的盧卡。
明明這呆呆的造型弄不好就會變成旗某,在盧卡身上卻仍然保持著幾近發光的美型,在某種意義上這可以說是一種超自然現象了吧。(旗某、ハタ某,指ハタ坊(旗坊),是在《阿松》裡出場的頭上插著日本國旗的角色。)

以頭盧卡上的蘋果為目標,瞄準⋯⋯鎖定⋯⋯發射!

嗞咚!地一聲射出的箭貫穿了眉心。

「──啊、咧~?」

這次終於能夠確定,看樣子射出的箭似乎會向下偏移些許。

「才不是『啊咧~?』啊!從剛才就像是事先瞄準好了一樣,全都射在了心臟、喉嚨和眉間這些要害上,你是打算殺了盧君嗎!?」

唰地沖過來的艾絲蒂爾勒住了我的脖子,各位運營委員會的人急忙趕來將我們分開。
另一邊,被漂亮地爆了頭的盧卡依然保持著笑容,突然,盧卡迅速乾癟並且縮小,變成了一張剪成人形的紙片悠悠地飄落在地面上。

「咳咳,咳咳⋯⋯這不是沒辦法嗎。就像我之前好幾次說的那樣,我不擅長射箭呀。」

準確來說,用「不擅長」來形容是不太恰當的。應該說在體型上明顯對我不利。

原因在於弓原本是男性為了狩獵而發明的工具,並沒有考慮女性使用的情況。
在前世日本的弓道,女性競技時會戴上護胸,為的就是不讓胸部掛到弓弦──換言之,胸部會妨礙到拉弓。

甚至因此亞馬遜女戰士有為了射箭而切下礙事的乳房的迷信,總之女性──特別是胸部尺寸越大的女性,射箭時就越不利。
就算在弓道中,護胸也只是擋在胸前,並沒有壓抑胸部,所以胸部越大,射箭時就越需要下功夫。
當然不可能學亞馬遜女戰士那樣做,所以我只能在一定程度上破壞射箭的姿勢,然後進行修正,不過這麼做的話穩定性肯定是大打折扣的。

於是便有了剛才無關我的本意堆積起來的屍山。

「⋯⋯用符術製作替身已經差不多有些厭煩了。」

看著掉落在地上的人形護符(用符術製作的能夠服從簡單命令的式神)的慘狀,賽拉維嘆息道。

「等身大的目標更有助於練習喲。」

確實是因為我這麼說才有了用式神練習這一出的,但因此而指責全都是我過錯也不合我的本意呢。

確實有四分之一以上的替身・盧卡是被我射爆的,但大部分是學生會「銀之紋章」的五名女幹部將替換成學生會長巴利・卡塔模樣的式神,美滋滋地射成了刺蝟的結果。
順便一提,作為其模板的巴利會長,看到這個光景臉色大變當場試圖逃離,卻身不由己地被教導官用「麻痺」魔術放倒後捆了起來,送上了死刑架──我是說,送到了會場的角落,等候比賽正式開始。

「喂,萬一盧君要是受了重傷,萬一盧君死了,我會殺了你的!無論發生什麼都要殺了你!就算沒死也要殺了你!」

胡亂揮舞著四肢,被實行委員拖著漸行漸遠的野生艾絲蒂爾。

「不會有事的。我相信茜兒!茜兒一定會成功的!」

對於艾絲蒂爾丟下的台詞,真正的盧卡毫無負擔地朝我微笑著說道。
雖然能給予我全然的信任真的非常感激──。

「這份心意我真的非常感動,但可惜只有在這件事情上,我是最不相信我自己的。本來就算是在狀態絕佳的情況下,這個距離下也只能做到三支箭裡命中一支的程度,所以就算等一下正式上場時,一箭射中的概率我想也只有百分之三十左右。⋯⋯嘛啊,就算萬一我射偏了,只要不是腦子的話我應該是能夠治癒的,可在這個位置上腦子恰恰是最危險的呢。」

就算我這樣將自己的擔憂說出來,盧卡對我的信賴卻似乎沒有動搖,

「就,就算我會死,能死在茜兒手上也是我的本願!」

盧卡笑著斷言道,不過是我的錯覺嗎,似乎全身都在發抖。⋯⋯是興奮得發抖嗎?

「那麼,請問各位審查員觀看了公主候補們的圍獵⋯⋯不對,是練習的情況後的感想是?」

主持人帕尼Jr走到了審查員席,將麥克風遞向坐成一排的審查員。

「是我特奧多羅斯。個人認為白組充分鍛鍊過的身體就相當不錯。尤其是從屁股到大腿的曲線堪稱絕品。可惜美中不足的是隊長毫無色氣可言呢。粉組姿勢不錯,但是屁股和胸稍顯下垂,不合我的愛好。這是貴族常有的豐滿體型。最好能再苗條些。還有──」
「好,謝謝!如果深究法王聖下是在對什麼進行審查的話這個環節就要跑偏了!嗯─,那麼我繼續。」
「等等等等!我就再說一句。茜兒喲,布魯瑪穿在你那任性的身體上就算了,胖次還露了出來,這無論怎麼說都是犯罪啊。」

「琪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聽到這意想不到的大聲指摘,我下意識放開正在彎弓的雙手,放在臀部上確認。
喵嗷嗷嗷嗷嗷嗷!?  真的露出來了!啊嗚嗚嗚嗚嗚⋯⋯⋯

因為被我中途放開的緣故,箭呈拋物線狀朝別的方向飛去,在風的吹動下落到了觀眾席中。

「啊啊啊啊!?!箭誤射到凱了!」

聽到觀眾席傳來的少女裂帛般的悲鳴,我嚇得面無血色⋯⋯然而。

「我沒事的,亞娜。托這件先祖傳下來的魔道具的福,我一點傷也沒受。」
「真的!?太好了,凱!」
「啊啊,這也是因為我平日多行善舉的緣故呢──咦,啊啊啊啊啊啊!!」
「怎,怎麼了,凱?」
「魔道具裂了!我好不容易保存的放大了的巫女姬大人露出的胖次和珍藏的錄像啊!」
「誒⋯⋯?」

──誒?沒等我多想,葛蓓莉婭的怒號便響了起來。

「姆姆姆姆。這是錄制錄像的魔道具『出齒龜SKB69』!你知道這個會場應該是禁止擅自錄像的吧。竟然還敢偷拍克拉拉大人簡直豈有此理──你已經因為尾隨克拉拉大人的行為被我們粉絲俱樂部永久驅逐了,被本家斷絕親緣關係的原會員一萬四千零六號的凱・阿霍凱涅!!」

「咦咦咦咦,一號你?!」
「誒,尾隨⋯⋯?斷絕親緣關係⋯⋯?凱,你⋯⋯」
「不,不是,不是的。等,等一下,亞娜。亞娜!」

場外看起來似乎正在上演著修羅場,期間我急急忙忙整理好露出的胖次。

「──切。難得對方沒有注意到,就這樣四處晃悠,真是多嘴⋯⋯誒?麥克風還那在手上嗎?  ──咳咳!!誒─,那麼調整一下心情,這位是巫女姬大人的搭檔,或者說是被選為標的的盧卡殿下的父親。」
「啊,因為我現在是秘密出行所以輕鬆點叫我『公爵』吧。嘛啊,雖然因為父親成了皇帝,公爵的位置也奉還了呢。」
「雖說是秘密出行卻似乎完全沒有隱藏的意思呢。那麼公爵殿下,我們直入主題,您認為巫女姬大人會贏嗎?」
「唔姆。雖然肩膀似乎有些用力,不過我相信她正式上場時會給我們一個好結果的。畢竟是一箭射中了我兒子心臟的茜兒小姐嘛。」
「哈哈哈哈哈哈。但是這樣下去,不會真的在物理層面上射穿盧卡斯殿下的心臟吧?」

將短暫的練習時間最大限度的利用起來,拜託賽拉維一個接一個地製作盧卡模樣的式神,可不知道為什麼無論哪個,無論做成什麼姿勢,箭都會像是受到了牽引一般地射中要害,不費吹灰之力就將笑眯眯的量產型盧卡射爆,供給跟不上需求。
於是突然想到一個主意,讓賽拉維試著用自己的形象做了個式神,然後把蘋果放到頭上,這次漂亮地只射落了蘋果。

「⋯⋯真奇怪呀。」
「奇怪的是你啊!」

感到疑惑不解的我這邊聽到了被請到場外的艾絲蒂爾的怒號聲。

「⋯⋯啊─,盧卡,我想問一下,你最近是不是做了什麼讓茜兒小姐生氣的事啊?  不會因為同在一個屋簷下就做些操之過急的事吧?  爸爸我不會生氣的,所以說來聽聽吧。」
「才沒有做呢!請相信我!」

溫柔地勸導著盧卡的艾魯瑪殿下,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眼睛似乎沒有在笑。

你們怎樣都行,但還是希望不要在這種公共場合下進行親子間的肌膚之親呀。

「說起來,我好像在剛才那一下勉強抓住了些感覺。接下來的替身就請換成賽拉維吧。這邊更加平常心一些能射中。」
「⋯⋯你這是什麼意思啊,喂!」

雖然不滿地發著牢騷,但還是紳士地替我製作式神的賽拉維。
將標的調整成這個之後,命中率終於提升至七成左右。

「唔~嗯,這下能正常地射中目標了呢。是因為對象是盧卡時會無意識地用力過度吧。那麼,是由何種感情產生的意識呢?   還有如果以現在作為標的的少年為標的的話就能夠保持平常心射中目標也讓我有些在意呢。」

無視場外的發言,不管別的總之趁還沒忘記這個感覺反復進行練習。
練習時間就在這那間轉眼結束,競技終於正式開始。

結果是──。

我的練習也起了作用,幸運地第一箭就射中了,加上這二十分一共七十分,保持著首位。

第二名同樣地,

「如果是為了美麗的小姐的話就算賭上生命也在所不惜!」

為了碧歐拉的一句話而奮起拿下二十分的綠組「百花繚亂」,合計得分五十八分。

第三名是第一箭少許地偏離了蘋果,在第二箭時射中的由艾絲蒂爾率領的白組,四十六分。

「⋯為什麼賽拉維君(那傢伙)的時候就是平常心,換成我的時候就瞄準了心臟⋯⋯難道說,茜兒的本心是⋯⋯」

斜視著不知為何處於失神狀態的盧卡,

「──呼。雖然結果是輸了,但在心情上卻感覺贏了呢」

莫名鬆了一口氣的艾絲蒂爾。

接著,第四名真真正正瞄準了要害射出的三支箭,被巴利會長以可說是神跡的瑜伽姿勢險險躲開,結果以零分告終,持有的分數止於三十八分,

「──切,竟然還活著⋯⋯」

學生會「銀之紋章」的女子有些懊悔的說道。

第五名是在第三箭時總算射中的茶組「魔法・霍利克」,二十九分。

最後的第六名和大家所預想的一樣,是因把所有準備好的弓箭全部破壞掉而失去資格的黃組、魔導甲胄與索尼小姐二人組。

「得,得救了⋯⋯」

順便一提因為中途脫力癱坐在地的緣故,丹尼爾的得分只有十分。

至此,第一競技完結。

中途進入五十分鐘的休息時間,也用於第二競技的準備。

期間在等候室裡葛蓓莉婭為我擦汗。取出事先準備好的一升冷水,往容器中加入三大湯匙的蜂蜜和楓糖漿、半小匙食鹽、一大匙柑橘類的榨汁進行攪拌。
這樣手制的運動飲料便完成了。

在我喝著這個充分冰凍過的飲料期間,實行委員們利用魔術將屏障消除,推平腳下的地面,甚至連讓地面長起了草,成了草坪。
雖然現在才說,魔術的某些部分真的超越了科學呢。
不過由於依存於個人的魔力的關係,也有非常不穩定的部分,所以切忌過度依賴。

這樣那樣地休息時間也已結束,第二項競技的準備似乎也已完成。

若是跑到太陽下一看,就會見到生長出一面青青草地的會場,咋一看就像賽馬場一樣⋯⋯這就是說⋯⋯

「讓大家久等了!第一場競技奇跡般地在沒有出現犧牲者的情況下結束,工作人員們也因此鬆了一口氣,現在讓我們重整心情衝入第二競技!」

情緒高漲的觀眾們返以熱情的吶喊。

「第二競技是在這個改造成馬場的競技場中舉行的騎馬!當然不只是單純的騎馬。它的名字也不簡單,竟然是『戰鬥的少女即為美!戰鬥皇家騎馬戰』!!!!!」

來這手嗎。

雖然早就猜到第二項目也不會按套路出牌,但還是沒想到雖說是騎馬,卻是由幾個人組成『馬』的騎馬戰。
話說回來,就是為了這個才分發的頭帶吧。這樣就說得通了。

「另外,每組只有一名成員可以參加,剩下的為了公平起見,由我們實行委員選拔十名體育會系的男學生,加上在第一項目戰到最後的王子候補組成『馬』。」

與此同時,穿著體操服與短褲的男生們齊齊出現在會場。
順便一提,貴族基本上平時都穿著短褲,長年來都有著將長褲輕視為勞動者才會穿的東西的傳統。
雖然最近已經有所改觀,不過皇立學園的男生的制服指定中有短褲這一項也是出自這一原因。因此,和女生的布魯瑪不同,半短褲對男生一方來說心理上的障礙要小得多,尤其是對於貴族出生的學生來說有著仿彿置身於家中的安心感。

但是,其中異常惹眼的是剩下的新面孔。盧卡他們幾個倒是和剛才沒什麼差別,剩下的都是和擁有岩石一般的面孔與體格的肌肉鼓鼓寫作漢喚作男人的形象相符的一眾人。
這些人絕對不是盧卡的朋友吧!?是從哪裡找來的?!

代替被規則解說和出現的男生們嚇呆的我們,審查委員長梅伊理事長從座上憤然起身表達異議。

「給我等等!我應該有說過,因為是要讓妙齡的女生乘騎的『馬』,所以為了照顧這方面要盡可能選擇體格好的女生吧!?」
「您說得是。我們確實有收到。但是因為運營委員會判斷讓女學生組成危險的『馬』也有問題,所以人選就換成現在這些。」
「都說了,這可是和女生親密接觸、臀部座在自己身上、大腿擦在臉頰上啊!如果被撩撥起來了的話你們準備怎麼辦啊!?」

對梅伊理事長的疑慮,無論怎麼看都是久經沙場的傭兵或者山賊的頭目,絕對不是學生吧,你!?  讓我不禁想這麼喊出來的,與我在不同的方向上不適合體操服的學生中的一人用像是咆哮一般笑聲一笑置之了。(Ps:憑我的語言力已經搶救不回這一段了⋯⋯)

「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可笑!我等於皇立學園在籍二十八年。光榮的二十八年級豈可能與被十幾歲,二十幾歲女人的色香所迷惑的軟弱之人同日而語!」
「『『『『『唔姆!』』』』』」
「『『『說得沒錯!』』』」
「就算對方是巫女姬,我等的鋼鐵意志亦不會動搖分毫!」
「『『『『唔姆!』』』』」
「『『『正是如此!』』』」

聽了他們可靠的話語,一部分男生深受感動,梅伊理事長也「唔~~嗯」地,表情微妙地收回了矛頭。
接著二十八年級鼻息粗重起來豪言壯語道。

「我等在此宣言。女性的魅力只在一位數之前!二位數的女人不是女人,是老太婆!!!」
「『『『『『『『『『幼女哼哈哼哈(因興♂奮而喘粗氣狀)』』』』』』』』』」

警察叔叔就是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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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8-12 17:40 | 显示全部楼层
206_狐の侍女と魔導甲冑の乙女

結果,其餘的審查人員認為「這樣的話絕對醒不起來的吧」,因此直接二十八年組參加騎馬比賽了。

『撒,熱鬧起來了。皇華祭公主評選比賽第二回!「戰鬥少女是美麗的!戰鬥皇家騎馬戰」開始了~~!!』

被主持人帶起情緒,觀眾的歡聲。

「到目前為止的還是跟風評一樣,紫組,作為巫女姬克拉拉大人的茱莉亞大人穩居第一位。追在後頭的不愧是有著優良血統的綠組『百花繚亂』。接著,是遲了半匹馬身的,是要表現雜草的毅力!是意外地意外的黑馬拼湊集團,白組的『艾絲蒂爾和錢斷情亦斷的伙伴們』!」
「是叫『ジルシネ團』啦!!」
「更有後續在團子狀態下的粉紅組『銀的紋章』。茶組《魔法・霍利克》。然後,這又是大體如預想般壓倒性的零分,黃組《豚草姬》在最後獨自走著!」

對這樣為所欲為的主持人的解說,有人擺起勝利的動作,也有人抱起頭來。偶爾紙券一樣的東西,在空中飛舞的是什麼回事呢?

「就這樣茱莉亞大人以懸殊的差距獲勝呢,還是從現在開始捲土重來的呢?──大家,直到最後都請不要丟掉你們手上的券!」

「──嘚,她在什麼時候開始賽馬轉播的?」
「撒?」

對我的提問盧卡露出驚訝的表情,與此相對賽拉維和葛蓓莉婭嚇一跳般挺直腰桿,

「⋯⋯你們知道些什麼?」
「撒,撒那。只是,傳聞中トトカルチョ的事稍微,偶爾聽到了風聲⋯⋯」
「我是不知道啦。因白貓莎托的提案粉絲俱樂部並沒有成為軀幹哦~ ~」

追究起來賽拉維明顯移開了目光,葛蓓莉婭是漂亮地把話語換成了棒讀。

「⋯⋯知道了這是不正行為但也不打算向運營委員會通報,規則方面會如何呢?還有學生會和學院風紀上不也有問題嗎?」

盧卡愁眉苦臉地提出忠告,說到那關鍵的運營委員和學生會幹部的話,

「けけけけけけっ。當場遭天譴了吧。活該,凱。活該,錦轎(玉の輿)!」
「⋯⋯女人好可怕女人好可怕女人好可怕女人好可怕⋯⋯」

阿姆勒斯你瞳孔完全睜大跳著奇怪的舞,學生會長是心受重傷地躲在桌子下面抱著膝蓋,一直重複著一樣的胡話,漂亮地都陷入了無法運作的狀態。

順便說一下,人虛弱或苦惱時候,其氣氛能像鬣狗一樣嗅出來,然後用花言巧語勸誘他們的傢伙們肯定會出現。
在這樣兩人的面前也是,

「有什麼不幸是的喵。這種時候戴上這個『幸福的附身符』就能祛除災厄、成就戀愛、成就學德、生意興隆、身體健康、全家平安、順產、交通安全、夫妻和睦、天天向上、提高金運、子孫繁榮等什麼事都能做到喵。」
「呀呀,你,如果有煩惱的話聖女教團會傾聽你的煩惱的。漂亮的姐姐巫女手把手接受你的煩惱哦!」
「說白了,你的煩惱就是女人吧?沒錯吧!?嗯,我能理解。迎來了二次性徵的女人根本不是女人。純潔的幼女才是神聖的存在!你也要成為我們二十八年組的同伴嗎?」
「這是犯罪的說!真正的女性魅力只存在於二次元!撒,歡迎你也來到二次元的世界!」
「哼,所以才說不了解真正女性的好處的櫻桃們是⋯⋯你們這些傢伙眼睛長洞了嗎?!?在克拉拉大人那樣至高無上的存在面前,什麼樣的存在也會褪色是不言自明的真理!現在公認的粉絲俱樂部舉行初次入會費用免費活動。只到今天為止!」

各種勸誘的魔手貌似正在伸長著,誘惑著在不正經的路上停下的人。

不知是不是錯覺貌似一半以上的人都是我的相關人士,大概,是幻聽和幻覺吧。
承認了這點的話我不就是萬惡的元凶嗎,總之先假裝沒有看到,捉住路過的戴著運營委員會袖標的女學生問話。

「打擾一下」
「是──的,什,什,什,什,什麼事呢,巫女姬大人」
「關於下一場騎馬比賽,騎馬角色的男子混入碧歐拉的也就十六名吧?」
「是,是的⋯⋯啊,不,再怎麼說騎馬角色混入碧歐拉大人,風紀上有問題的意見佔多數,因此,這次是除去碧歐拉大人。」

把大賽執行程序總結成一個冊子卷了起來,但還是能簡單明了地回答。看來她相當有能力。

「也就是說騎馬的人是十五名嗎?一個騎馬的編制需要作為中心和作為支撐的左右兩人,至少都要三人這樣算出總共組成五組騎馬隊還會多出一組⋯⋯?」
「嗯啊。本來,豚草──茜爾緹安娜公主就不需要騎馬。不如說,侍女的索尼先生發出了『原本自重包括裡面遠遠超過三百公斤的公主要人來支撐是不可能的吧。那麼單獨一人就足夠了』的意見,於是就有茜爾緹安娜公主一騎還有肩膀上索尼小姐乘坐在上面操縱⋯⋯說錯,而是給予指示的形式的設想。」

「誒!?什麼啊,那是!雖說是木偶但侍女坐在主人的肩膀上的安全的地方,讓主人戰鬥什麼的簡直豈有此理!立場不是相反了嗎!同樣作為侍女怎麼能允許那種任意妄為呢!!話說,從之前就覺得那個侍女眼神很奇怪喲。那是惡人的眼神──噗咔!?」

勸誘結束後回來的葛蓓莉婭,聽到這一消息後憤怒了。
好像能聽到似的惡語雜言,對此我慌忙用手捂著葛蓓莉婭的嘴讓她閉嘴。

不過,運營委員會的女學生也無言,點了點頭,

「誒,有這種異議也是理所當然的,確實判斷到舉起那個也會相當困難,不得已只好許可了⋯⋯」

吃相相當難看的她,在有點遠的地方,坐在堅固的鋼鐵製造的在椅子上的魔導甲胄(進入到裡面),還有對其關節上油(その關節に油を指している)的索尼先生。而且旁邊毫無疑問,跟著做著屈伸運動的三個人──打比方的話就是肌肉是大猩猩!牙是大猩猩!燃燒的眼瞳是原始的大猩猩!!那樣的樣貌──男人們送來了讓人退避三舍的視線。

「噗哈哈哈哈哈哈!我們二十八年組。區區三百公斤到四百公斤程度算什麼東西!!」

「倒不如說不用碰柔軟的女人的身體正合我意!」
「說得沒錯!幼女未發育的肢體另當別論,成長了的女人什麼的只能說惡心不是嗎!」

「『『『庫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嘛,確實某種意義上是安全的對象吧,不過總覺得讓人生氣啊。

「⋯⋯就是這樣,由於強行執行造成人數對不上,所以作為特例措施巫女姬大人的騎馬補充人員,拜託了事先登記的侍女。但還是不夠,所以運營委員那邊調來一名還有──」
「呀,我聽說了。那樣的話就讓我助你一臂之力吧。被當成公主那樣參觀,原本就不適合我了。」

微笑著走來的是男裝麗人碧歐拉──今天是穿運動服和短褲那樣不加修飾的的樣子,但還是與男性不同,女性似的圓潤的體型暴露無遺。
也就是說,我的坐騎是盧卡、碧歐拉和菈娜嗎?
這是,有點判斷失誤也說不定啊⋯⋯⋯

「──反正助手之類的是形式上的東西而讓菈娜做了,不過這是或許是個失敗。沒想到要作為馬參加騎馬戰。這是如文字般的負擔過重⋯至少當時讓艾蓮登記就好了⋯⋯」

悔不當初指的就是這件事啊。

這時,站在沮喪的我旁邊的葛蓓莉婭猛地舉起手,

「是的是的。現在也好要不要讓我來代替呢?」

這樣率先把助手之位收下而過來了。

對葛蓓莉婭的提議的建議,運營委員會的她的為難地捲起小冊子,稍微受驚但還是斷然搖了搖頭。

「不行。事先沒有登記的人員代為參與是沒有被認可的。而且那個⋯⋯」
「有什麼問題?」
「你的確是自動人偶吧?這樣一來平衡方面也有違反的嫌疑」
「我不行,為什麼那個機動兵器就可以!?」

葛蓓莉婭指著那巨大的金屬塊般的魔導盔甲不放。老實說我也覺得這個指摘真的說的很對,但

「那只是為了輔助步行的器具。」

這樣,運營委員的她也不讓步。

他們兩人之間的論點持續構築了一段時間的平行線,看上去永遠不會結束,這裡是放棄讓菈娜努力點吧,和盧卡和碧歐拉也確認好了。

「當然不會有異議。所以我帶頭,茜兒請隨心所欲地發出指示吧。」
「如果是這樣,右面就交給我吧。我會盡心盡力護衛小姐的」

欣然接受的兩位我再次表示感謝,葛蓓莉婭的吵鬧停下了的時候,我「阿勒?」地,發現了。

「這麼說來,關鍵的菈娜醬沒有回來啊。」

早上,把零花錢交給她在學院內放任自流了,貌似還沒回來。
嗯,和艾蓮與布魯諾一起所以沒關係⋯⋯沒關係的吧?的這麼覺得。

「第二比賽三十分鐘後開始。到那時為止成員沒有集合,根據情況會判失去資格⋯⋯」

運營委員的她難以啟齒似地說。

「大件事了!菈娜醬,在的話回應一下~ ~!」
「喂,菈娜!不要意思,請問在這一帶有沒有看見過的狐獸人族的少女嗎?!」
「菈娜確實是那個可愛的孩子吧?我跟熟人問問看。」

我們開始慌慌張張地向周圍的人詢問,埋頭走訪其他人。
但是在這個廣闊得不得了的會場和占地有著城市國家水平的學院內,不可能輕易找得到人。

突然,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貌似我們連續呼叫『菈娜』時,坐在椅子上的魔導甲胄肩膀顫抖,心神不安的感覺動作變得十分可疑,有什麼機構上的故障嗎?
我們無視了這個繼續尋找菈娜。

狐狸的侍女和魔導甲胄的少女

「真是麻煩呢。尋找也沒用的話就讓她自己過來好了!」

望著現況的葛蓓莉婭,強行把運營委員的她拉著,往解說席方向小跑過去。
我這樣想著不久,會場中用於語音放大 道士具 魔術道具 從剛才的女性的聲音響度遷徙。

『啊啊,Test,Test。沒事吧?沒事的吧??是的。誒,一下為尋人啟事。身高140cm。外貌是十分左右的狐狸顏色的頭髮還有狐狸的耳朵、尾巴叫菈娜醬的女孩,栗色的頭髮外貌為十二至十三歲的發育不全,特別是胸部是絕望性地平坦的有著村中第一美女程度的器量的姑娘艾蓮醬。還有某某會有刀具的典型誤會的情況下成長起來的殘念的頭的布魯諾。葛蓓莉婭大人正在等待著各位。請您們趕緊到解說席。──呃?五分鐘之內不來的話,就把艾蓮醬過去的可恥的小秘密在大庭廣眾面前,布魯諾君的秘密向巫女姬大人,暴露出來⋯⋯這麼說了』

五分鐘後──。

「『(你)(你這傢伙)對(我)(俺)的事情怎麼看的,總算是知道(了喲わよ)(了啊ぞ)!!!!』」

雙方抱著菈娜,二人三腳──不,三人四腳似的姿態全力奔跑了布魯諾,艾蓮氣喘吁吁地向等待著的葛蓓莉婭發火。

期間我和盧卡輪流對菈娜說明騎馬比賽事項,其身旁碧歐拉命令自己的侍女拿來點心和水果,接連對菈娜用誘餌進行引誘。

「──就是這個樣子,能夠拜託你嗎,菈娜醬?」

然後菈娜出乎意料地眼睛閃閃發光,搗米一樣用力不停地點頭了。

「嗯我做!能幫上茜兒大人的的話我什麼都做!我會努力~ ~!」(喵:好可愛的Loli)

過於惹人伶愛的身姿,我情不自禁「謝謝!不過,不熬勉強哦」地,抱住了她。
然後,金屬出其不意地發出攪動的聲音,「⋯⋯拉⋯⋯娜。⋯⋯還⋯⋯活著⋯⋯」全身開始噴出蒸汽,魔導甲胄的人站起來了。

「什!?──不要隨便動啊?!」

索尼小姐罕見地臉色大變操縱起控制器,但魔導甲胄鏈就像要甩開看不到的束縛般以沉重的腳步,往我們的方向慢慢推進步伐。
看到哪可疑的全身盔甲噴著蒸汽迫近而來的那噩夢般的情景,菈娜馬上露出害怕的表情緊緊抓住我的腰。

霎時,魔導甲胄也畏縮般停止了動作,舉起自己那無趣的手,從那只手開始在看得見的範圍確認自己的身姿後,向垂著頭的樣子躲在我背後某處的菈娜,因為甲胄的原因無法判斷,可是有視線傳過來了⋯⋯這樣的感覺。

「⋯⋯拉──」
「「「「「「『『『『幼女prpr~ ~!!!』』』』」」」」」

再次想要伸出手去的魔導甲胄被壓倒,數十人的悶熱肌肉祭來襲了。

「不行!不行啊!所謂幼女是要愛惜的東西!!」

雷鳴般的二十四年組的怒吼聲回聲。(喵:前面寫的是二十八現在怎麼變成二十四了?)

「『『『『『『『『幼女Don't Touch!!』』』』』』』』」

「所謂幼女就是正義!!」
「『『『『『『『『幼女Is Justice!!』』』』』』』』」

「所謂幼女就是真理!!」
「『『『『『『『『幼女揉捏揉捏!!』』』』』』』』」

「──於是乎,小姐。可怕的盔甲不見了哦。來,安心地出來哥哥們的面前吧。嚕~嚕嚕~」(喵:這大概是淫笑)

這大概是打算竭盡全力地露出溫柔的表情和發出溫柔的聲音的吧。

「⋯⋯不要⋯⋯」

全身噴發而出的奇怪的氣息和汗臭味面前,菈娜比在魔導甲胄面前更加眼淚汪汪而且完全隱藏在我的背後。

另外,被撞倒的魔導甲胄,因自重而像翻倒的烏龜一樣起不來,但當傳來了菈娜的慘叫聲時,

「──莫咔!?!哼啊咔,哼唔、哼唔⋯⋯!」

憤慨地揮舞著雙手。

索尼小姐對魔導甲胄這種行動用十分感興趣的目光看著,但一瞬間瞥了瞥我的臉並意味深長地微笑著,蹲下去的時候斷斷續續傳來呼喊,只好點頭示意但不知為何對此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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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8-12 17:41 | 显示全部楼层
207_艾絲特爾的追趕與第一的人選

「噢噢噢噢!宛如宗教畫的世界!在紫組克拉拉大人的馬陣的前方,就像大河開裂一般地,其他的馬陣爭先讓出一條道來!這是,這是什麼情況!?」

正如實況所說的,朝我們這邊來的馬陣一個也沒有,甚至不斷有隊伍為了保持一定距離而退開,觀察著我們這邊的動向。

「等等等等~,為什麼要後退啊?對方只是載著沒幾歲的幼女,除了盧卡斯殿下以外只有兩名女子支撐的最弱馬陣啊。這不是機會嗎~」

被扛在「馬」上的茶組「魔法・霍利克」選手對腳下的兩名猛男、與孱弱少年的代表艾利斯撅著嘴不滿地抱怨,

「與克拉拉大人對抗是把神都不放在眼裏的暴行!克拉拉大人才是現代的奇跡!克拉拉大人才是真正的偶像!克拉拉大人才是新時代的寵兒!我剛剛加入了克拉拉大人粉絲俱樂部,頓悟了人生的真諦!克拉拉大人才是世界的真理!其他的女人終究不過是動物罷了。證據就是身為真正的美少女的克拉拉大人不上廁所!!」
「辦不到!幼女才是正義、不容褻瀆的存在!我等二十八年級的拳頭從不揮向幼女。如果用這個身體化為她們的盾牌我等樂意之至。但是,我等絕無法容忍幼女在自己眼前陷入危險!」

似乎是在休息時間的時候入教了什麼奇怪的宗教,除卻了迷茫,眼神異樣清澈的艾利斯君,與對幼女紳士到底的二十八年級一貫的姿態,托他們的福,茶組的馬陣完全與騎手的指揮背道而馳。

而且似乎不單是茶組,有二十八年級在的大部分馬陣都無視了騎手的命令,像四散奔逃的蜘蛛幼崽一般從我們面前逃離。

「太卑鄙了!!」

這時從選手席大喊出聲的是淡定的艾絲蒂爾,這肺活量好厲害啊。

「事先籠絡了男生,特意讓小孩子綁上頭帶讓她當騎手,自己卻去當『馬』什麼的真是太狡猾了!太骯髒了!你到底要骯髒到何種程度啊!!」

就算這麼說,又不是我率先讓人們加入粉絲俱樂部的。
還有,讓菈娜醬坐在上面我作為右手側的「馬」純粹只是因為在實際組成馬陣的過程中,和預想的一樣左邊交給菈娜醬的話平衡就會出現問題,不得已只好由身高接近的我們三人來組成馬陣了。

慎重起見我們還向運營委員進行了確認,在規則上沒有問題,所以因此被認為使詐就非常不符合我們的本意了。

而且就算不讓菈娜醬騎在上面,也會因為其他原因而受到回避。
比如,

「不,不行的⋯⋯不能讓盧卡斯殿下和碧歐拉大人受到傷害。雖然粉絲俱樂部的報復也很恐怖,但更重要的是作為夏季活動裡以碧歐拉大人×盧卡斯殿下而為大家所熟知的《王子大人輕語著薔薇色的愛》系列的忠實讀者,我絕不允許!」

像這樣說的綠組「百花繚亂」的大姐姐、

「女人好可怕女人好可怕女人好可怕女人好可怕,那邊的三人中也有女人。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啊~」

已經受到了心靈創傷的粉組「銀之紋章」的「馬」巴利會長,堅決不願朝我們這邊邁步。

另外,不知為何一旦有像黃組的魔導甲胄人那樣稍微朝我們靠近一點,就──

「嘎─!!咕!拉⋯⋯護⋯⋯!」
「哦哦哦哦!我等的騎手,看起來就像守護幼女的守護神!」
「唔姆。這才是二十八年級應有的姿態!」
「沒錯。我一定將純潔的幼女,守護給你們看!」

毫不留情地施以字面意思上的鐵拳,果決地用自己的身體撲了上去。⋯⋯那個,但是這個是騎馬戰呀,如果不奪取對方的頭帶的話是沒有得分的吧⋯⋯?

「現在,因為追加了十名壯漢的緣故,公主選拔競技賽的騎馬戰,突然間血與悶熱的不快指數大幅攀升。或許是因為這個緣故吧,各位觀眾間的氣氛也明顯鬆弛下來,或是離席去看祭典的出攤、或是閑聊了起來。」

觀眾席目前似乎有些欠缺激情的樣子,讓主持人帕尼Jr的實況報道好像也變得有些散漫起來。

「這明顯是運營委員的策劃失誤呢。騎馬戰這個競技本身就與淑女不相稱。希望至少是策劃像是在穿著泳裝的情況下的『心跳,泳裝騎馬戰!除了頭帶以外還會露點喲!』的競技呢。不過如果是那樣的話就在別的意義上過於危險,很可能會讓競技中止,特別是像巫女姬大人那樣的會變成了不得的情況呢。嘛,像艾絲蒂爾選手這樣的大概會穿對腹部上的肉有特別關照的泳裝所以沒問題吧。」
「為什麼在此處我必須受到詆毀啊!?!行,我決定了。等會游泳時我一定要穿上魅惑比基尼讓你們瞧瞧!」

大吼著就要暴動的艾絲蒂爾被她的同伴們鎖住雙臂壓制了下來。

「⋯⋯那麼,重整一下心情,播報現在的狀況。已經是孤獨求敗的紫組保留著頭帶確保了十分的得分,不過也無法奪取對手的頭帶所以似乎會就這樣直到結束。根據規則每奪取一條頭帶得十分,奪取的頭帶必須綁在原有的頭帶的上面。只要在比賽時間結束之前,被奪去頭帶的隊伍還能重新奪回。現在保有複數的頭帶的是⋯⋯哦哦,意外,看樣子是白組奪取了兩條頭帶的壓勝局面嗎!相反地粉組與茶組已經沒有退路了。──額,現在黃組『豚草姬』受到紅牌處分!退場了!」

於是,二十分鐘的比賽時間轉眼過去,結果以白組三十分、紫組(我)與綠組十分、剩餘隊伍零分的形式告終。

經此,總成績也發生了變動,
第一名仍是紫組,八十分。
第二名是以微小的差距追趕了上來的白組「艾絲蒂爾與錢盡緣分斷的伙伴們」,七十六分。
第三名是穩定的綠組「百花繚亂」,六十八分。
第四名是粉組「銀之紋章阿杰特・雷布爾」,三十八分。
第五名是茶組「魔法・霍利克」,二十九分。
最後一名是黃組,目前仍是零分。

「⋯⋯對不起,茜兒大人。」

沮喪地垂下了肩膀的菈娜。
懊悔一條頭帶都沒能拿到?悲傷?慚愧?    用滿含複雜的感情的表情、一臉快要哭出來的樣子道歉的菈娜,我默默將她的肩膀攬在懷裡。
用這小小的身體拚命努力了的菈娜,誰又能責備她呢。不如說直到最後都打算與其它的馬陣一戰的她,遠比我更稱得上勇者。

「菈娜醬沒有錯喔。不僅沒錯還為我們保留下了十分。謝謝!我很高興。回去以後必須做好吃的蛋糕犒勞菈娜醬才行呢。」
「對對。我也是第一次經歷這麼開心的祭典。這也是菈娜醬的功勞喔。」
「說的沒錯呢。好,我們把獲得了特別功勛的菈娜醬拋起來吧!」
「『贊成!』」

對碧歐拉的提議我與盧卡舉雙手贊成。

「那麼,請讓我也參加。」
「哦哦,既然這樣的話我們二十八年級也不得不參加了!」
「『『『『『『『『『『『『『一二,拋起來拋起來!』』』』』』』』』』』』』」
「──呀──!?!」
「『『『『『『『『『『『『『一二,拋起來拋起來!』』』』』』』』』』』』』」

一下子葛蓓莉婭和二十八年級也起哄混了進來,借著氣氛在場的所有人將菈娜小小的身體高高拋起。
不遠的一個角落,魔導甲胄人看著我們的樣子。

「⋯⋯會變成這樣我認為這是東躲西藏的巴利會長的過失呢。」
「咦咦咦!對,對不起。饒了我吧!!」
「事到如今會長就算低頭認錯結果也不會改變,或者說根本沒有價值。」
「是呢。要是下面的競技再拖我們後腿的話,要好好下跪認錯喲。在燒紅的鐵板上。」
「『『『『贊成!』』』』」

這時莎托將像巨大的桌子一樣的鐵板用手推車運了過來。在後面推著的是許久不見的穿著女僕服的雌豚鬼米爾菲尤。

「感謝光臨,我們是萬事商會喵。貴方訂購的下跪用的邊長二美爾,厚五十賽爾美爾的鐵板需要先放入火中燒熱嗎喵?」
「是呢。等到下一場競技結束時大概就燒得差不多了,拜託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要被殺掉了~~~!!要被燒成烤肉了額額額額額!!!!」
「熟度是要三分熟?還是半熟喵?」
「卟呼─」

看樣子學生會那邊似乎也在拋人⋯⋯並不是,是在批鬥。

「嗯,那麼,先進入休息時間,三十分鐘後第三競技將在這裡舉~行!」

簡單地將被弄亂了的場地整理後,帕尼Jr又開始了他輕快的播報。
這次的項目開始得真快呢。

「第三項目是千美爾長跑。本場允許使用魔術強化自身或者妨礙對手!」
「誒誒誒誒誒誒誒誒誒誒誒誒誒誒誒誒誒誒誒!??!」

這個過於自由的規則使參加者與觀眾們同時發出了驚愕的聲音。

我也同樣驚訝,雖然如果可以強化的話一分鐘左右跑完一千美爾也是可能的,但如果同時還要使用攻擊魔術的話就夠嗆了。

「⋯⋯怎麼辦呢。奔跑的時候可能會因為控制不好力道而把對手轟得連骨頭都不剩,又或者不小心射偏把觀眾席的三分之一左右給凍結了⋯⋯」
「等等等等!那可遭了啊巫女姬大人!」

下意識將自己的不安說了出來,結果以帕尼Jr為首的運營委員們慌忙集合在一起,開始商量起什麼來。於是,數分鐘後──

「⋯⋯誒─,現在對一部分規則的變更進行通知。允許使用以自身為對象的強化與輔助魔法。另外,意圖直接對對手造成傷害魔術現在禁止使用。」

因為這話,我與其他的參加者都鬆了一口氣。
不過也就是說間接的話就是沒問題的,所以必須十分小心賽道上的設置型妨害魔術。或許必須細心留意魔力波動的動向呢。

「另外,賽道上有三個檢查點,分別以三百美爾、三百美爾、四百美爾為間隔設置,在這之前我們事先準備了放入了隨機問題的紙袋,各自選取自己認定的紙袋確認一下內容吧。但是,已經拿起的紙袋不能放回或重選。」

說著實際拿出信封大小的紙袋,取出裡面對折過的紙片展示的帕尼Jr。紙片上寫著「穿著制服的女學生」

看到其內容的帕尼Jr對恰好路過的運營委員的女學生招了招手。

「He,Come On!──像這樣,把符合題目的人帶到檢查點,不然就會失去資格。另外,如果紙上所寫的內容有歧義的話,由檢查點廢除並重新擬定。此外,第二、第三檢查點都藏著同樣的問題」

同樣張開第二、第三張紙片展示的帕尼Jr。

「第二張,因為上面寫著『帶著皮包的人』,所以準備好皮包,讓她拿著⋯⋯嗯~,第三張是『男の娘』──我說,這玩意上哪找啊!?  嗯,就是這樣子,在通過最後的檢查點時如果不全部符合三枚紙片所寫的內容的話是無法到達終點的。這個項目就取名叫『嘰哩嘰哩三題話千美爾尋人競速』!」

哦哦哦哦地,現場再次歡聲沸騰⋯⋯

「運氣占了一半的遊戲呢。而且還要和別人一起跑的話強化就──啊,可以對一起跑的人施加強化與輔助魔法嗎?」
「這是禁止的!」

對我的提問主持人雙手比劃了個大大的叉。

「『『『『姆唔唔唔唔唔唔唔』』』』」

似乎是和我有同樣的想法吧,其他的參加者也面露難色地沉思著。

「啊─,那,可以一次帶多個人?」

一名像是綠組的的近二十歲或者二十多歲的女學生舉手問道。

「這個沒關係。但是作為跑者的選手若是不牽著他們的手的話則失去資格。」

這樣一來在一定程度上也限制了人數呢。

「還有其它問題嗎?沒有的話因為現在已經準備完畢了,所以請各位參賽者們在出發點集合。」

於是,我們一同前往出發點就位。

兩旁的綠組「百花繚亂」與茶組「魔法・霍利克」都在嘀嘀咕咕地念叨著什麼,大概是為了在開始的同時給自己加上什麼強化或者輔助魔術吧。
白組與粉組是準備憑實力比拼嗎,又或是打算在後半程一決勝負而溫存著魔力,只是輕度地做著伸展運動,沒有其他動作。
然後,最外側的是──

「那個。該不會索尼小姐也準備一起跑嗎?」

面對像雕像一樣站立不動的魔導甲胄人、以及和平時一樣一身侍女打扮的索尼,我下意識問了出來。

「嗯,這是當然的。如果是簡單的動作還能夠遠距離操作,但這次似乎需要各種精細的動作和交涉的樣子,所以作為侍女頭我將負責在公主大人的身旁陪跑。」

索尼超然地給予了回答。

「是這樣嗎。那真是辛苦呢。請不要勉強自己呀。」

雖然我說出這句話並沒有其他意思⋯⋯

「⋯⋯您是在說,像我這樣的老東西混到十多歲的年輕人裡面簡直慘不忍睹,不要勉強的意思嗎?」

「不,不是的!」

感覺到其平靜的聲音中所蘊含的比肩認真起來的理事長的殺氣,我慌忙搖頭。

「我只是在想要在帶著那樣的大件行李(操縱機)的同時,還要一邊注意抱著腳上的舊傷這一定時炸彈的茜⋯⋯奧蘭修的公主大人一邊跑步真的非常辛苦而已。那個,可以的話現在就由我來治療這個舊傷吧?」

一瞬間,索尼小姐露出了像是被趁虛而入了一般的表情,

「關於這件事,我是沒有權限請求治療的。而且,您現在對公主使用治癒術的話,不就會因為直接干涉他人而失去資格嗎?」

既然對方立即用正當理由給予了反駁,我也無法繼續強求。

不久時間到了,隨著開始的信號我們一齊衝出了起跑線。

「開跑!哦哦哦哦哦,巫女姬大人那在地上滑行一般的起跑是怎麼回事啊!?好快,一下子就把其他人甩在了後面!!」

用魔術強化了身體,加上用「冰結」咒文設計組合的臨時的起跑架,一腳踢出,我利用蹲距式起跑姑且跑到了前頭,

「──吾身為疾風。魔力啊,進發吧!風卷流奧義,疾風驅動!」

恐怕是風系的魔術吧。在爆發一般的勢頭下綠組的選手氣勢迅猛地追了上來,接著茶組的選手也將魔術完成,

「秘技,長身術!!」

像達利的畫一樣僅有她的腳伸長到了普通人的十倍左右,只跨出數步就將與我的差距縮減至無。

三個人幾乎以成了團子形式到達了第一檢查點,不管別的先取來手邊的信封確認其中的內容。

「⋯⋯⋯⋯」

取了第一張紙片的我,在看到題目的瞬間瞠目──重新看了一遍內容,立刻回到自己的關係者們的座處,抓住她的手跑了起來。

「⋯⋯哎呀,嘛啊,雖然如果能幫到克拉拉大人忙的話忍受一些毫無根據的污名也是是女僕的工作,但您竟然是這樣看我的,我玻璃制的心臟稍微有點受傷呢~」

非常不滿地滔滔不絕的葛蓓莉婭。

順便一提我的題目是「怪人」,所以幾乎是不經大腦地做了選擇,不過看來葛蓓莉婭本人似乎沒有自覺。

「沒有自覺真是恐怖啊。因為這樣就沒法改了⋯⋯」
「您在說什麼?」
「沒,我什麼都沒說。好了,我們快點到檢查點吧!」
「了解。話說,剛才就在想,我覺得克拉拉大人您拿著紙片獨自一人通過第一檢查點也已經滿足了條件喔。」
「你這是什麼意思!?這不就弄得我好像怪人一樣了嗎!!」
「誒!?您沒有自覺嗎!嗚哇~⋯⋯沒有自覺真是恐怖啊。」

帶著莫名失禮地,毫無根據地對我誹謗中傷的侍女,我朝著第一檢查點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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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8-12 17:41 | 显示全部楼层
208_最強的兩人與命運的二選一

在我拿到第一枚紙片後,其他小組也各自拿取了內容不明的信封,看到其中的題目後,各自反應悲喜不一。

「『外國人』嗎,要找留學生組⋯⋯要找我們的大將嗎。」
「『天才』,我就是呢!」
「身高二美爾以上的女學生!?怎麼可能會有──啊!說起來裁縫俱樂部有一名巨人族女孩呢。」
「客人!客人中有『搞笑藝人』嗎?」
「嗯⋯⋯『好色鬼』,什麼啊,原來是說會長嗎。」
「失禮了公主大人。『變態興趣愛好家』──是誰啊,竟然想出了這種題目?越來越覺得這個學園其實是笨蛋的巢穴了。」

嘆息者、抓耳撓腮者、立刻開始行動者,大家反應各異,不過不管心情如何,有人朝認識的人搭話,有人在觀眾席上找人,為了找到符合必要條件的對象紛紛拚命起來。

好在我很快就有了線索(怪人=葛蓓莉婭),所以在和葛蓓莉婭說明事情的經過,說服她同意與我同行後,回到了剛才暫時離開的賽道上,

「那我把腳速重新調整為巡航速度。」

牽上這麼說著的葛蓓莉婭的手,我們像是一同嬉戲打鬧的好朋友一般,和樂融融地朝著第一檢查點跑去。

奔跑的速度大概在時速八十吉爾美爾左右吧。

啊啊,我現在正做一個非常平凡的普通女子所做的事呢⋯⋯一邊沉浸於這樣的感慨中一邊互相鼓舞著朝數百美爾外的檢查點前進。

「──嗯。果然是這樣,在我們返回賽道的時間裡已經被設置上障礙物了呢。」

然而,僅僅三百美爾的跑道,同一開始大不一樣,完美地變成了障礙物競爭的跑道。

這恐怕是其他公主候補用魔術弄出來的吧。在顯眼的地方無數像是整塊岩石那樣的,超過三美爾的石板如同竹筍一般長在地面上;還有五十個似乎是簡易型,高約一點三美爾,身材像水桶,只有頭非常大,形似蘑菇的泥人偶密密麻麻地在其間徘徊。
石板是賽拉維拿手的「石塞」魔術,泥人偶大概也是式神的一個種類吧。

下意識回頭看向坐在親朋席上的賽拉維,對方立刻移開了視線。
看來是將護符高價賣給其他公主候補了呢⋯⋯

大概是為了生活吧,所以並沒有責備賽拉維的想法,不過這種借助護符施展的符術一旦成為敵人可真是非常棘手呢。
若是單體還沒什麼,但如果數量足夠多的話用來妨礙對手可說是最合適不過了。

「雜魚也就只會湊數量了呢。趕緊突破吧。話說克拉拉大人泥人偶(蘑菇)和石板(竹筍)您喜歡(作為對手)哪邊呢?」
「這個二選一會成為戰爭的導火索的所以我選擇沉默。」
「???」

無視頭上出現大量問號的葛蓓莉婭,稍作思考,首先用「冰結」冰封住了朝著這邊靠近的蘑菇精一樣的泥人偶。
因為是用泥制成的哥雷姆所以效果立竿見影,在構成物質的水分被凍結的情況下一擊便將其粉碎了。

「呵,看樣子會自動靠近五美爾以內的運動物體呢。所以我才討厭沒有判斷力的哥雷姆的。連由死靈憑依的傀儡都因其實用價而強過哥雷姆。最好立刻將它們粉碎。──既然如此我就送上特別服務好了,兩只手一起破壞力就是兩倍!!加上平時兩倍的跳躍的話,就是二×二的四倍!!!然後,再加上平時三倍的回旋的話,就是四×三的十二倍力量!!!!接招,必殺螺旋二重奏!!」

一旁給拳頭裝上看上去相當凶惡的鐵爪的葛蓓莉婭,高速回旋的拳頭將泥人偶與石板一同粉碎掉了。

「⋯⋯我感覺你的理論好像在各自方面都錯了⋯⋯」
「您在說什麼呢。我這個優秀的頭腦所給出的計算是不會有錯的。」

或許是因為這一下將我們認定成了敵人,剩下的泥人偶從各個地方朝我們這邊聚集過來。

「因為麻煩所以直接一併掃除吧!」
「了解。我會配合時機進行攻擊的!」

一呼一吸間互相背靠背的我們。

「為了以防萬一我事先提醒一下。現在我們準備釋放範圍性的攻擊魔術。雖然我會盡力控制好力道,不過還請大家做好防御不要被流彈傷到!」

隨著我的警告,其他選手各自利用魔術張開了護壁,或是動作迅速地前往運營委員製作的牆壁的另一邊避難去了。

「哦啦哦啦─!會使用防御魔術的教導官都給我去張開護壁護住觀眾席!萬一要是護壁被破了的話,擔當者就做好沒有夏季獎金的心理準備吧!」

在梅伊理事長強勢的催促下,所有被安排在觀眾席的教導官們,立刻使呼吸同步,用多屬性的魔術護壁覆蓋會場。
這一手原本就是在會場投入使用時為了應對一些突發狀況而準備的吧。
在設置於會場各處的魔法陣的呼應下,數十名魔術師合力施術現場完成了儀式魔術。

這樣一來一些小的和不起眼的攻擊是不會造成損傷的吧。
確認了這一點,我和葛蓓莉婭也能安心地專心於攻擊了。

「『天空的淚啊。化為流星降落將大地染白吧!』」
「龍珠 解禁!」

以互相填補死角的形式我與葛蓓莉婭緩慢地回轉,同時我釋放了〈冰〉系的範圍攻擊魔術,葛蓓莉婭解除了本人聲稱「柔弱的我在緊急時用於自衛」的武裝。

「對軍用魔術『天銀弓』!」
「派—龜—功—氣—波ooo!!」

瞬間,以我為中心拇指大的冰塊像子彈一樣朝四面八方發射出,接著雙手合併的葛蓓莉婭的手腕上射出了迷之破壞光線。
在冰粒像機關槍一樣的連射與迷之射線的掃蕩下,蘑菇、竹筍就像被火燒灼的蠟人偶一般銷聲匿跡。

「──看來,客席前的物理防御壁的強度好像有點不夠啊。」

在流彈的作用下物理防壁與魔法防壁兩邊各處都出現了破洞,為此教導官們使用同時進行詠唱,強化護壁。

「七點鐘方向和十一點鐘方向的防御擔當者。輕易就被突破了喔。真丟人,記住獎金和考核。還有你們就暫時在我的特訓房間裡呆上一段時間吧。」

「『嗚咦咦咦咦!?!』」

聽到梅伊理事長冷然的宣言,兩名年輕的教導官發出了仿彿世界末日來臨一般的悲鳴。

等到射線製造沙塵與冰結魔法產生的局部暴風雪平息後,那片地方重新變回了經過平整(雖說呈現了一副受到了規模不小的爆炸的慘狀),沒有了遮蔽物的會場。

「唔哦哦哦哦哦哦哦!!強得可怕!這攻擊力只能說強得可怕!這才是巫女姬!這才是我們的偶像!!礙事的傢伙通通一擊必殺!摧枯拉朽!天下無敵!天衣無縫!簡直是瞬殺。可怖、最強──不,最凶的兩人~~~!!」

在主持人的吶喊下觀眾席全員站立,葛蓓莉婭得意忘形地揮著雙手,趾高氣昂,我則總覺得我似乎被和葛蓓莉婭捆綁在了一起,還在淑女的祭典上被高呼「最凶」什麼的,心情微妙地有些難以形容啊。我不應該是清秀而柔弱的巫女姬嗎⋯⋯?

順著這個勢頭來到了第一檢查點,從面部微妙地有些抽搐的裁判們那裡,

「『怪人』──好,兩位都合格。」

獲得了許可,朝著第二檢查點前進。

旁邊是先一步進入檢查點的茶組「魔法・霍利克」的女生,

「為什麼憑我會無效!?  我是『天才』啊!」

在她似乎在和裁判爭執著什麼的期間,這邊成功奪得了領先。

於是在誰也不在,也沒有障礙的跑道上暢通無阻地來到了第二檢查點。

「我看看⋯⋯選這個嗎?」

從無論哪個都一個樣子的裝著第二個問題的信封中挑選了一封,拿起來查看內容。

「寫了什麼克拉拉大人?是『優秀的女僕』嗎?」
「⋯⋯『親近的男同學』。」
「『⋯⋯⋯⋯』」

於是剛開始便必須重新來過了。

三分鐘後──。

「然後就找到了我嗎?」
「是的,對不起。」
「不用,像這樣和茜兒牽著手跑還是第一次,我很開心喔。」

左右手牽著表情似乎很滿足的賽拉維和露出了爽朗的笑容的盧卡,我奔跑在跑道上。

「呼嗯。嘛啊,我倒是在小時候,有一起牽著手走到山丘上過呢。」

賽拉維不知為何突然把以前的事搬了出來,盧卡笑容一瞬間出現了龜裂。

「哦,哦噢。但那只是小時候的僅僅一次而已吧?我和茜兒從十二歲的時候起,一起行動的時候就比較多呢。一起去買東西什麼的,最近也一直在一起。」
「呵。如果只是在一起就了不起的話,我可是在你不在的一年間,在沒人礙事的地方和茜兒在一起,知道你不知道的茜兒呢。」
「咕──!大致的事我有聽過哦。茜兒不是基本生活在教會裡嗎。」
「然而這就夠了,我和茜兒一起潛入過地下城之類的呢。」

不知為何一邊把我夾在中間雙方舌鋒相對,還若有若無地將我的手拉向自己那邊。
這個大岡裁決是什麼情況?是誰先放手誰就勝利嗎?

「哦哦,跑道上突如其來的戀愛狹路相逢嗎!?傳言說賽拉維司祭與巫女姬大人是青梅竹馬,然而,現在巫女姬大人是帝國的帝孫盧卡斯殿下的未婚妻!這個三角關係究竟會何去何從,真是讓人移不開眼睛。另外,就我個人來說,與剛才不同正常地奔跑著的巫女姬大人柔軟的胸部搖動的樣子更讓我移不開眼睛!!」

就像這樣,第二檢查點的兩個條件『怪人』、『親近的男學生』,在無論誰看都能夠滿足條件的情況下通關了,終於連帶著終點一起朝第三檢查點前進。

「⋯⋯難道在別人眼裡我是『怪人』嗎⋯⋯」

似乎自認為自己是有常識的人的盧卡,因為受到了傷害而收斂了速度,用一般的速度快跑著,不過由於目前其他組還在苦惱著所以勉強維持著第一的位置。
這下如果最後的問題這兩人也符合條件的話就沒問題了。

這麼想著我魔力探知全開,在第三檢查點前面,選取了自己認定的信封查看裡面的內容──

「!?!?!?」

保持著前屈的姿勢,我不由得無語,僵在了原地。

「怎麼了?」
「裡面寫了什麼,茜兒?」

我一遍又一遍地重新確認內容,這時背後傳來了賽拉維與盧卡蘊含著擔心的聲音和視線。

「在搞什麼啊,你?」

這時後續組別的白組的艾絲蒂爾與正式選手──一個穩重類型的女學生追了上來。
選手的那一邊手上的兩道題目是「外國人」、「有錢人」。原來如此,這樣第一題的人選也能通過第二題。

「那麼,我來選最後的題目吧。」
「好,就交給你了卡婭。畢竟逆轉到了這種程度對吧!──我說,你是抽到了什麼非常奇怪的題目了吧?」

「嗯──⋯⋯『戀人    ※單相思的對象亦可。對象為男子一名。只是視作友情的不作數。最終檢查點會借由魔術來判斷真偽。』。」

「『『『⋯⋯⋯⋯』』』」

剎那間,沉默降臨這個現場。

「你,不會趁這個機會宣言和盧君相愛相思吧!?」

突然激動起來的艾絲蒂爾。

我的話在這突然間被堵住了退路的現在,下意識想著「說起來這項競技結束後就是午休了呢─。便當裡準備了三明治和飯團和稻荷壽司吧~」試圖逃避現實。

「──你選擇哪邊?」

用似乎並不感興趣的語氣,抓著我的左手向上提的賽拉維,與保持著沉默,默默用雙手包住我的右手的盧卡。

不由得冷汗涔涔直流。

「吼—吼吼吼吼吼!看來你很煩惱呢,真不錯!這期間就先由我突破終點吧!來吧,卡婭。第三道問題抽到了什麼!?」

受到催促,叫做卡婭的女學生戰戰兢兢地縮著肩膀遞出了一張紙片。
那裡有一句話。

「巨乳」

「哦哦哦哦哦哦!究竟發生了什麼!?  先一步到達了在終點的近前的紫組巫女姬大人與白組艾絲蒂爾選手像是被冰凍住了一般停止了動作!!發生了麼嗎?其他組也追了上來!第三競技會因此再起波瀾嗎?!」

主持人帕尼Jr輕佻的聲音傳遍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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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8-12 17:42 | 显示全部楼层
209_手制便當與理事長的策謀

「好,雙方均失去資格。」

裁判無情的聲音,將以第一的名次衝入終點兼第三檢查點的我與艾絲蒂爾拒於門外。

「為什麼啊?」

受挫的艾絲蒂爾把自尊和勝負放在天平上權衡一番之後,

「『異國人』、『有錢人』、『巨乳』⋯⋯咕唔唔,啊啊!你給我來一下!」

像這樣強拉著我的手,把我拽到終點,結果卻成了這樣。

面對怒目圓睜的艾絲蒂爾,大概二十歲出頭,擔任裁判的男學生(也可能是年輕的教員)冷靜地說出了自己的依據。

「首先是巫女姬大人,在您沖線後所持有的這三道題目『怪人』、『親近的男生』、『戀人』之中,艾絲蒂爾小姐只符合了第一題的要求。所以您無法合格。」
「你說誰是怪人啊!?」

激動起來的艾絲蒂爾,這露出牙齒半野性化的形象除了怪人其他什麼也不是吧。
我周圍沒有自覺的怪人真多啊⋯⋯

「然後是艾絲蒂爾小姐」
「有什麼問題嗎!這個女人姑且也是來自帝國的留學生,也算是個還過得去的資本家,而,而且雖然不太想承認,這胸部不還算是有點料嗎!?」
「痛痛痛痛⋯⋯那個,艾絲蒂爾。請不要抓著我的胸甩來甩去。」

興奮得忘我的艾絲蒂爾一隻手像鷹爪一樣抓著我的胸四處甩動,真的非常痛。

「嗯對,條件是十分滿足了。但是──」
「什麼啊?」
「艾絲蒂爾小姐你雖然是白組的一員,可卻不是這項競技的參賽選手吧?」
「──啊!」

被這麼一提醒,艾絲蒂爾回過神來,回頭看向雖然憑著氣勢一起跑到了終點,如今卻一個人無所事事的,頭上綁著白色頭帶,名叫卡婭的選手。

「正是基於這些理由,所以紫組和白組一同失去資格。」

聽到裁判冰冷的宣言,艾絲蒂爾無力地屈膝跪在地上,頭也沮喪地垂了下來。




上午的競技結束後是午休時間,中間包含午餐時間,競技在下午兩點後重開。

這個世界雖然的冒險者和旅行者雖然會將攜帶食物帶在身上,但基本上沒有製作便當的習慣。
當然,學園的學生與相關人士、以及今天從外面前來遊玩的訪客們,一齊大舉湧入學園裡不止一個的學生食堂、自助餐廳、與只在今天開店的露天店舖,不是開玩笑,這些地方已經擠到沒有立錐之地了。

我和盧卡等一部分貴族在今天被特別允許使用供教職員使用的特別食堂,不過因為在那種地方的話這次就不能安靜地享用午餐了(已經可以預見那裡會變成其他貴族和有權者的交際會場了),所以這次我事先做好了安排,向梅伊理事長提出申請,租用了學園中庭裡的一個涼亭,然後攤開帶來的便當只和認識的人與自家的人享用午餐(當然,周圍五百美爾出於安全的考慮,完全禁止了外人的進入)

我預定的成員是我和盧卡、賽拉維、侍女頭和布魯諾幾人,然而,

「真是期待呢~。我還是第一次在這種氛圍下吃飯呢。野餐就是這種感覺嗎。」
「是啊。這讓我想起了小時候去別墅度假的那次。周圍是壯觀的花田,而且具備各種各樣的美感。」

不知為何莉潔羅黛大人與碧歐拉大人也坐在位置上和樂融融地聊著天。

不止如此,

「很久沒有品嘗到茜兒姑娘的手制料理,真是期待啊。我想起了以前在『闇之森』接受招待的時候了。」
「是啊。我也幾年沒吃到了。雖然我家的料理長和茶點時間本店的料理人在茜兒以前留下的食譜上也下了功夫,但最近開始染上銅臭味了。」

不知為何連帝國的超重要人物、超重量級的來賓艾魯瑪殿下和克里斯蒂女史也一臉理所當然地坐在上座。

那個⋯⋯您兩位,這個時間一般不是應該和學園的大人物、利貝提姆的大人物之類的共進午餐嗎?雖然這與我無關,可還是擔心了起來。

另一邊──

「克拉拉啊,什麼時候開吃啊?」

坐在第一上座的壽星席上的痴呆老人⋯⋯我是說,特奧多羅斯法王。在他的催促下開始將便當一件一件擺開。

「各位各位,感覺如何。這是茜兒大人從幾天前開始親自下廚大顯身手製作的手制便當喲!」

在艾蓮頗顯自豪的聲音下,一件件菜餚被擺上桌面。
把事先準備好的籃子依次從亞空間口袋中取出的葛蓓莉婭,麻利地將它們裝盤莫妮卡與艾蓮,以及擺放餐具的菈娜。

擺放在桌上的是從不缺席的炸雞塊、燒雞、美式熱狗、炸蝦、伊達卷、各式心形蛋卷(原味、芝士、菠菜)、加入了黃瓜的類似竹輪的魚糜、魚糕、培根土豆卷、豬肉蔬菜卷、毛豆、香腸、紅燒雜菜(的類似菜色)、烤製春卷、牛蒡絲、甘薯點心、通心粉沙拉、土豆沙拉、那不勒斯式意大利麵、黃油炸鮭魚、烤牛肉、燉牛肉、水煮蛋、玉米、三明治(火腿芝士、蛋、橘皮果醬)、牛角麵包、稻荷壽司、飯團卷、肉卷飯團、心形粗飯團卷、水果、飯後甜點、葡萄酒和果汁等等⋯⋯(吐槽:這些菜名查了快兩個小時⋯⋯)

好在為了以防萬一我準備得比較多,就算人數增加了食物也還十分充足,一下子這張似乎能夠支持一次小規模宴席的桌子就被擺滿了。

只是由於我是刻意以自己人熱鬧一番的心情準備的便當的,所以非常平民化,要推薦這些菜色給帝族和王族、法王大人這樣高高在上的人多少有些躊躇,不過好在地球的日式花飾便當似乎在異世界也很稀奇的樣子,每當有眼生的食物擺出,都會出現像是「哇哇」、「這真是」、『好厲害』的感嘆聲,這真是讓人害羞。

「⋯⋯只是一些小玩意而已,所以能不能合大家的口味我沒有自信,不過還請品嘗。」

能符合習慣了豪華絢爛的宮廷料理的各位大人的舌頭嗎,這讓人非常不安的家庭料理,不過這也是順著節日=便當=多層餐盒=花飾便當的靈感,不小心腦子一熱就做了出來。

「哪裡,這料理真是美妙啊。精緻可愛到讓人捨不得下手、很有茜兒姑娘風格的料理喔。」
「是啊。實際上,茜兒製作的料理比無謂地濫用油和調味料的宮廷料理要健康美味得多,最重要的是吃不膩,每天都想吃。」

放手稱讚起我來的艾魯瑪殿下與克里斯蒂女史,不過這果然是不能全然接受的吧。
如果這是懷石料理、滿漢全席、順化料理之類的,那這些贊詞還能理解,但這麼稱讚花飾便當他們應該不是認真的吧。

於是我便只收下了他們的好意,下次有機會的話,中華也好土耳其料理也好什麼都行,來一決勝負吧──我在心裡這麼起誓著。順便一提不是和式料理的原因,是因為可能是我的味覺發生了改變,曾經試著做了過類似味噌和醬油的東西,但嘗了味道後卻感覺不到有多好吃的緣故。

「那我們開吃吧。啊啊,謝謝你們的幫忙了。莫妮卡你們也坐下來吃吧。」
「──不了,在這裡服務是我們的工作。」

雖然我提議侍女頭也坐下來吃,果然,莫妮卡搖頭表示拒絕。葛蓓莉婭說著「那,我就不客氣了」準備坐下時,被艾蓮抓著後勁制止了,菈娜看著周圍的反應不知所措。

「只是便當而已,侍從的工作在擺盤的階段就已經結束了。等一下幫忙事後收拾就夠了,我想與其無所事事的站著不如一起來吃比較好。」
「⋯⋯這個辦不到。我們的立場⋯⋯」

始終頑固地推辭的莫妮卡,見到這艾魯瑪殿下語氣輕鬆地,

「這有什麼不好的。茜兒姑娘既然都這麼說了,接納主人的意思不也是侍女的工作嗎?  而在第二項競技時小小侍女小姐也大大地活躍了一番,就當做也有慰勞的成分在裡面,你怎麼看,克里斯蒂女史?」

輕巧地表示同意,將話題拋給了對這種上下關係比較嚴厲的克里斯蒂女史。
平時的話絕對在立場上,對這種和傭人上下不分的關係是不會放任自流的克里斯蒂女史,在艾魯瑪殿下率先同意的情況下,跟著,

「怎麼樣都好啦不快點吃嗎。──聖女啊,感謝您讓我吃到這食糧。」

是對特奧多羅斯法王雙手拿著刀叉,急不可耐地說出了用餐時的聖句感到無可奈何了嗎,

「⋯⋯今天我只是茜兒招待的客人。所以如果那是你的方針的話就按照它來吧。」

有些不太情願地容許了。

莫妮卡也意識到再繼續拒絕下去反而是失禮,於是輕彎下腰點頭同意。

「我明白了。那麼請允許我與各位同席。」

立刻,艾蓮與葛蓓莉婭將手高舉過頭頂拍在一起以示慶祝。
艾蓮暫且不提,葛蓓莉婭應該是沒有吃便當的必要的,這大概是心情問題吧。
四人一起坐上了最地位最低的下座,「至高天上女神大人」、「聖女大人」、『混沌與破壞兵器的諸位外神啊』、『山的姬神大人』,各自向所信仰的神獻上祈禱。

「既然大家都來了如果也叫上理事長就好了。」

看著所有人就座,盧卡突然看著教職員樓的方向說道。

「⋯⋯理事長她,大概有很多事情要忙吧」

聽了我漫不經心的回答,賽拉維露出了訝異的表情,於是我急忙,

「這只是正常的猜測喔。畢竟是創立祭,理事長會忙碌是理所當然的吧。」

進行了補充。

「嘛啊或許是吧。比起那種事,我都已經等煩了。趕緊讓我吃那什麼『便當』吧!」
「是啊是啊!」
「那麼,乾杯的帶頭人就拜託目前公主候補的暫定第一茜兒了。」

在莉潔羅黛大人與特奧多羅斯法王、以及現在王子候補的暫定第一碧歐拉的催促下,我拿起了紅酒杯。
因為下午還有擲鉛球和游泳的緣故,所以不能喝醉,杯裡的只是碳酸飲料而已。

「好吧。──那麼,請允許我對在皇華祭中的奮鬥與能和大家同聚一桌的幸運表示感謝。」

所有人拿起了酒杯。

「乾杯。」
『──乾杯─!!』

午餐便這樣開始了。便當基本博得了好評,我也安心地鬆了口氣。

「⋯⋯⋯⋯」

話雖如此,會在和諧的談話中突然心不在焉,大概是因為我的心思跟著口袋裡的三封信神游天外去了吧。

剛才的「嘰哩嘰哩三題話千美爾尋人競速」中最開始拿到的題目上一瞬間浮現的文字。

「後面的信封中有些會擁有我的魔力,你就拿那些。梅伊・伊洛哈。」

大概是受我的魔力波動的影響在短時間內浮現的吧。在我下意識睜大眼睛再看一遍的時候文字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最初的「怪人」的題目的出現。
自第二題開始我「魔力探知」全開,依靠及其微量的梅伊理事長的魔力波動選取目標信封,「OK。下一封信非常重要所以你繼續按照剛才那樣做。如果隨便行動的話也暴露給敵人的風險,所以接下來不要和我接觸。」

按照這樣的指示我拿到了最後的信,上面施加了很多很繁瑣的偽裝,如果是除了我以外的別人看到的話,似乎就會變成完全不同的文字。

拜此所賜直到被艾絲蒂爾讀出來之前我也不知道對外寫了什麼,不過第二題也好第三題也好理事長的玩笑也太過分了吧。

不過那種事和第三封信上所寫的內容比起來就顯得不值一提了。

⋯⋯雖然有從盧卡哪兒聽到過,在這個時間點上從雷古魯斯那裡來了聯絡。而且,還有著被理事長稱之為「敵人」並戒備著的對手。

話說特地做到這種地步(甚至讓我在想連這次皇華祭鬧劇一般的公主選舉競技本身,也可能是一個為了將這些信秘密送到我手裡的局)也要讓我看到雷古魯斯的信的理事長究竟意圖何在呢。

能想到的最壞可能性是,一個連理事長都不能坐視不管的存在,有可能就在下一個瞬間逼近我們的背後與喉嚨。

面對這個無法探明正體的威脅,我陷入了重重的擔憂之中。




「──所以說。說到『變態興趣愛好家』指的就是您吧!?」
「誰是變態興趣家啊!是在輕視我等二十八年級嗎,你這奶媽!」
「在以幼女為性欲對象的階段就已經是變態了!快點來配合我們比賽吧。」
「才不是性欲,我們只是將她們作為沒有污穢的存在真摯地傾注著愛情罷了!這是像你這腐化了的碧池無法理解的崇高思想!!」
「根本不可能理解的吧!而且蘿莉控是病!在以前,就有一群蘿莉控到病入膏肓而差點毀滅了世界的笨蛋,蘿莉控就是有這種程度的深重罪業的病!!」

此時在會場的角落,有著二十八年級的變態之名的紳們、手裡仍拿著最初的題目的魔導甲胄及其侍從索尼,正高聲爭執著。

「那個─。競技已經結束了。現在已經是午休了。那個黃組已經因為時間結束而失去資格了喔─」

雖然主持人帕尼Jr試圖提醒,然而完全激動起來,忘我地爭執著的雙方都沒有聽到。

順便一提第三競技因為參加的路組中有三組(紫、白、黃)失去資格,因為這非常出乎意料的結果,分數分給了剩下的三組,於是狀況變得更加混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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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8-12 17:42 | 显示全部楼层
210_泳裝的女神與海邊的對決

下午的競技是游泳,舞台轉移到了室內游泳設施,競技重新開始。

這個室內用的游泳設施是在闘技場的地下製造的亞空間(也就是地下城的一種),盡管是在地下太陽卻依然光輝燦爛,舉目望去是無邊無際的白沙、浪花拍岸的翠綠色大海,儼然是一個絕好的度假勝地。
如果只看這些,說不定會產生轉移到了哪裡的南國海灘的錯覺,不過若是有觀察力的人,就會注意到本來應有的雜音──鳥鳴聲也好虫鳴聲也好全部都聽不到。

這是為了維持封閉空間的自然環境,將那些無用的生物和雜音極力排除的結果,然而這種植著椰子樹與南國的植物,只有光鮮的外表,除了人以外沒有其他動物的人工世界,使我感到了些許莫名的寂寥。

「⋯⋯嘛啊,不過不用擔心虫子的叮咬,確實讓人安心。」

還有和真正的太陽比起來光照更為柔和,所以紫外線的灼燒強度也非常低這一點的得分也很高。

「嗯~,全員到齊了吧?  那麼請參加的各位公主候補到這邊更換泳裝。」

一般人員的入口在別的地方,我們這群公主候補和隨從人員們則是通過特制的魔法陣轉移到了這裡。順便一提全員都是女性。
由於人數過多無法一次性全部進入魔法陣,於是分小組分幾次將所有人移送到這裡。上午幫助過我們,別著運營委員腕章的女學生走在前面,將我們領到椰子樹茂盛生長的海濱內部的一棟像是簡易旅館或者林中房屋的木製建築前。

眼前聳立的是,有著體面貴族的別墅規模的二層建築。
我們被帶到所有人進入後還留有空間的玄關,朝裡面看去,發現大廳的一角放置著六個像是衣櫃,顏色各異的四方形櫃子。除了它們以外別無他物。

「大廳裡的衣櫃裡面放了一套泳裝和附屬品,請各自拿到二樓的個人房間更換。房間前面站著運營委員會的女學生,如果不知道房間的位置或是不知道穿戴方式的場合,不必抱有負擔直接和她們搭話即可。」

她嫻熟而利落地完成自己的工作。
只是換泳裝而已自己來就行了吧?  或許有人會這麼想,但因為基本上都是純粹的貴族家公主大人的關係,根本沒有養成自己更衣的習慣。

因為只要站在那裡周圍自然會替自己換衣服,所以貨真價實的,純粹生於貴族家的公主大人是不會對在人前展現裸體抱有羞恥心的⋯⋯也有人是這麼認為的。關於這方面,我雖然似乎外表看上去像是「純粹無垢的公主大人」,但毫無疑問只是被趕鴨子上架的我對這方面並不太了解。

就算沒到那種程度,但似乎一般認為身為貴族的大小姐卻要自己來更換衣物的行為有損貴族的體面,所以配備一些在旁輔助的人員是理所當然的。
而且從實際情況來看,在山國利貝提姆皇國境內泳裝本身就十分罕見,所以若是沒有熟練的人來幫忙,就不知從何下手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唔哦哦哦。不愧是克拉拉大人,這個豈止是蜜瓜,就算是西瓜也能完整地裝下兩個吧。」

迅速打開了分配給我的紫色衣櫃的葛蓓莉婭,從裡面取出了比基尼的上半件嚷嚷道。

周圍的人都在看著這裡所以可能的話希望她能自制一些,當然,名為葛蓓莉婭的女僕不具備讀取氣氛的功能,同時也無法從外部安裝。將外表、裡面和繩結仔細確認後,

「小菈娜,過來下。」
「?」

朝菈娜輕輕招了招手,

「看──啊!果然對象如果是小孩子的頭的話可以整個裝下!」

把比基尼蓋在菈娜頭上裝扮成變態頭巾小子玩。

菈娜你也,不要在被蓋頭的狀態下哦──地發出讚嘆啊。還有,大小姐們「唔哦哦哦。不愧是巫女姬大人,也太強了吧!」的讚嘆和畏懼的視線讓我根本沒臉繼續留在這裡。

「⋯⋯請別做這種事。話說是白色嗎。」
「茜兒大人的皮膚很白,應該很適合的⋯⋯嘛啊,就是布料的面積稍微有點小,設計的角度也很下流。」

莫妮卡替我打了圓場,不過在關於設計云云之前,

「這好像會透出來啊,沒問題嗎?」

我更擔心這個。

「啊,茜兒大人。裡面已經為我們準備好了我們店裡出品的防曬霜、泳裝墊和競泳時用的內衣了喔!」

就在我這麼擔心的時候,同樣在查看箱子內容的艾蓮用驚喜的聲音報告了這件事。

聽到這話我安心地呼了口氣。太好了。我都已經因為最壞的情況可能要輪到創可貼的出場而惴惴不安起來了,看起來運營委員會那邊已經準備了對策,真是太好了。
話說回來,這樣的準備果然讓因為在山國長大而沒有什麼游泳經驗(雖然是題外話,在地球的歐美是沒有在泳裝下面穿內衣的習慣的)的其它公主候補和侍女們看起來似乎摸不著頭腦,實際上,在確認了自己箱裡的內容後,

「什麼啊這個看起來像眼罩一樣的東西?」、「不是巫女姬大人的侍女說的胸墊嗎?」、『不知道怎麼穿。』、『這條短褲,橡膠太厚了,礙事。』、「嗚哇──。這是有布蘭特繆勒標志的純正品啊!」

大部分人都發出了不知如何是好的呼聲。

運營委員會的女生立刻過來幫忙,因為有必要實際試穿一下,公主候補們三五成群地準備前往二樓的私室。
無微不至說的就是這個吧。一邊感到佩服,我一邊準備去換衣服,這時,淡定的艾絲蒂爾柳眉倒豎地提出了異議。

「給我等一下。你們是說不能穿自己的泳裝,而要穿你們準備好的泳裝嗎!?」
「嗯是的。啊啊,下午還會另外準備別的體操服和布魯瑪,所以已經脫下的布魯瑪無需再次穿上。」

聽到這我們安心地鬆了口氣。

「──克拉拉大人。他們一定是準備回收後進行販賣喔。實行委員肯定是打算將浸染了克拉拉大人的汗水的體操服和布魯瑪高價賣出。是我的話一定會這麼做的。」
「莫妮卡,換下的衣服注意不要交給葛蓓莉婭。」
「明白了。我將拼死捍衛。」
「我不會賣的,我會好好保管然後清洗的!」

對於葛蓓莉婭就悄悄話的標準來說音量顯然過大的忠告,擔任實行委員的女學生立刻給予了反駁。
與之成鮮明對比的則是一部分實行委員露出了似是恍然大悟的表情,剛才那的忠告不會畫蛇添足了吧?

「那為什麼,我的泳裝是這種款式的啊!」

從白組的箱中取出分配給自己的附有波形褶邊的連衣裙,氣勢洶洶地質問運營委員的女學生的艾絲蒂爾。一如既往地精神強韌呢。

「我覺得泳裝很可愛呀?」

包括我在內,周圍都對她坦率的感想不住地點頭同意。

「被送上了這種像是小孩子才穿的泳裝,還唯唯諾諾地穿上的話,到時候不就會變成『哦哦,艾絲蒂爾選手。果然穿上了對疏於防範的腹部贅肉有額外照顧的泳裝嗎~!』之類的被滿場觀眾嘲笑嗎!我要求交換!我要穿那邊的比基尼。話說明明是那邊比較好看!」

對指著蓋在菈娜頭上的我的比基尼的艾絲蒂爾,運營委員的女生一臉為難地,

「那樣違反了規則。由這邊準備泳裝,也是因為如果自帶的話有可能預先在布料上用魔術之類的動了手腳,是出於公平考慮的,請各位也能理解。」

在布料上用魔術什麼的動手腳──話音未落,茶組「魔法・霍利克」與粉組「銀之紋章」的一眾人表情都不由一僵。
看來原本就有這種打算呢。
委員的女生面色一變瞥了一眼她們,無言地對她們進行了牽制後視線回到艾絲蒂爾身上,用堅決的語氣下了斷言。

「條件大家都是相同的。然後如果有什麼不滿的話,您可以退場。首先,艾絲蒂爾大人就算穿上巫女姬大人的泳裝罩杯也是不夠的,只會哧溜地脫落而已。如果這樣也可以的話我們將會為您準備相同尺碼的泳裝,您意下如何?」

這名女學生,淡淡的語氣卻莫名地辛辣。

感覺有些可怜,我決定說點什麼來安慰艾絲蒂爾。

「那個,沒事的。又不是越大越好的東西。你看,像我因為這個胸部能選擇的內衣款式很有限,而且必須一直穿著,肩膀的酸痛也很要命的。還有,趴著睡和剪腳趾甲的時候也很費力,一不小心襯衫上的扣子就會彈飛,食物如果撒了的話就會弄髒胸口處。還有胸部的周圍也容易積汗⋯⋯說真的,我很羨慕不用受這些罪的艾絲蒂爾你呢。」

「氣死我了!!!你是來給我送上最後一擊的刺客嗎!?你只是裝作安慰的樣子實際上只是在嘲笑我而已吧!」

本想安撫她的情緒,不知道為什麼變得更加激動,粗暴地撕扯著自己那套泳裝。接著和同伴一起,隨著粗暴的腳步聲上了樓梯,朝著白組的等候室離開了。

「???」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反過來對我生氣,不過也因為艾絲蒂爾的讓步,其他的公主候補似乎也不情不願地接受了,帶著自己的泳裝,到各自的等候室換衣去了。

「競技的開始是一小時後。換完衣服的選手,請隨工作人員的帶領移步新月海灘的特設競泳場地!」

身為運營委員的她最後這麼喊道。
大概是認為準備要花不少時間,所以時間上給得比較充裕吧。

「那麼,我們也開始準備吧。」
「『『『是,茜兒(克拉拉)大人。』』』」

叫上侍女頭,我為了進行準備而上了樓梯前往二樓的等候室。




被叫做新月海灘的彎成月牙形的沙灘上,被迅速造好的供審查員使用的帳篷下,正全神貫注于接下來的準備的梅伊理事長,因周圍突然響起引人注意的鈴聲,「嗯?」地揚起了正蹙著眉頭的臉。

「運營委員會傳來通知。第四競技的開始時間延遲三十分鐘。」

對傳入耳中的主持人的聲音,「切!」地表達了不快。

「──搞什麼啊。這邊也有安排的啊。」

稍微抱怨了一下,朝海灘的一邊出示了特別許可處於營業中的露天店舖中的一間送去了視線。

掛著「炒麵」的招牌,飄著好聞到令人吃驚的,充分加熱後沙司的香氣的小攤上,正和長寬約有二美爾的移動式的巨大鐵板搏鬥的黑髮眯眼年齡不祥的商人,感覺到視線後輕輕拿起手上的鏟子示意。

「趕緊做好準備啊!」

被視線如此催促的商人,看起來有些嫌麻煩的把後面的事交給了從業員的獸人族白貓,以及穿著女僕服的雌豚鬼,匆匆地離開了。

呼⋯⋯地,暫且嘆了口氣的梅伊理事長的耳中,傳來了運營後續的播報。

「另外,推遲的原因是,換好泳裝的巫女姬大人轉過身來面向這邊時,直視了她那幾乎要滿溢而出的姿態的數百名觀眾,因為過大的沖擊而暈厥──其中有十幾名年邁的男女因為心臟病發作而休克瀕死,現在巫女姬正在那邊幫他們復蘇。」

這是什麼情況!?!懷著這樣的困惑,同時想像著能將看到的人字面意義上迷倒的艷姿,到底是色情到什麼程度裝扮啊?!?  這種期待就算不情願也依然高漲著。

但──。

「因上述原因,巫女姬大人將會穿上衛衣⋯⋯」
「開什麼玩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由於運營無情的宣言,憤怒的觀眾釋放的怒號響徹會場,大有要沖破這個封閉空間的勢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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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8-12 17:43 | 显示全部楼层
211_游泳的結果與約會的地點

第四競技・100美爾自由型」

用魔術消除了水波的影響的四方形泳道。
與五十美爾折返泳池不同,一百美爾完全做成了直線的賽道上,除了棄權的魔導甲胄人以外,換好泳裝的我們五人同時衝出了起點。

這回不是什麼花樣競技,而是非常普通的一百美爾競速──於是,

「第三賽道,白組艾絲蒂爾選手。一百美爾,五十四秒三八!」

我笑著為全力泳完全程的艾絲蒂爾鼓掌,然後伸出了右手。

「太棒了。你是什麼時候完全掌握了自由泳的?」

大概兩年之前一起游泳時還只會蛙泳的艾絲蒂爾,看起來似乎憑自己的力量學會了當時我只展現了一次的自由泳。
不過話說回來⋯⋯雖然不能一概地進行比較,百美爾五十四左右的成績,不是已經比肩日本的女子記錄了嗎?真的太美妙了。艾絲蒂爾這美妙努力與才能,讓我不由得毫不吝惜地送上讚美與掌聲。

「出類拔萃的成績喔。無論誰都一定會為對個大快人心的舉動贊嘆不已的。不愧是海運王赫雷斯商會的大小姐!」

觀眾席上也是一片盛贊的風暴,隨後「很努力了啊─」、「厲害啊─」怒濤般的掌聲響起。
艾絲蒂爾本人胸部以下還浸在水中,不知為何面朝下方微微地震顫著。是因為太過感動而顫抖嗎?  難道是在水中⋯⋯了?

就在我產生了這讓人戰慄的預感時,

「⋯⋯煩死了!!你是在捧殺我,把我當成笨蛋耍對吧!?」

因為太過憤怒而眼裡蓄著淚水的艾絲蒂爾抓住了我伸出的右手,把我拖到水裡去了,幾乎與此同時,主持人帕尼Jr開始播報剛才的競技的成績。

「那麼,隨著最後的游泳者艾絲蒂爾選手抵達終點,第四競技到此結~束。現在的成績是第二賽道的紫組茱莉亞大人排在第一,時間是九秒七六。真是的,沒想到竟然會在水面上奔跑呢。順便一提這個記錄大幅度更新了現在的世界紀錄。第二是第一賽道的茶組『魔法・霍利克』,時間為十三秒零九。雖然下半身變成魚的人魚模式讓人印象深刻,不過如果不是半邊變成魚而是全身變化的話說不定已經是第一了,是因為有著作為淑女不能讓步的地方嗎?」

「太卑鄙了!!在水上跑什麼的,這根本不是競泳吧!」

緊緊纏著我不放,並向我討要說法的艾絲蒂爾。

「──就算這麼說,這個競技本來就是自由型的,基本上,只要身體的某處接觸到水的話就沒問題,規則上不也是這麼記載著的嗎?」

所以變成了類似競走的形式,不過這意外地沒有讓我的時間延長呢。

「所以我才說卑鄙的啊!其他人也利用魔術搞出了莫名其妙的游法,二十秒以內就到了終點。在你們這些作弊的人一臉輕鬆地放鬆著的時候,正常地刨水游泳的我,完全成異類了啊!!接受安慰鼓掌和『別在意』沖線的悲哀你又怎麼會懂?」

一邊吶喊著一邊將我拖入水中深處的艾絲蒂爾。莫名地,從她身上感覺到了似乎在說要死一起死般的嚇人魄力。

「明明如果是真正的游泳的話,是真正的話就是我第一個到終電(終點),然後牢牢地扎住(抓住)盧君的心的~~!!這樣的話我就會在眾人面前把你剝光,讓你嘗嘗我受過的屈辱!」

哭著全力朝我的泳裝抓來的艾絲蒂爾,比起想要抓住愛著的他的心的少女,更像是要將獵物拖入水中拔去尻子玉的河童。(尻子玉:位於肛門處的假想器官,傳說遇到河童就會被其拔去尻子玉,導致溺死。)

「──咕嚕咕嚕。等,等等,艾絲蒂爾。這,這可不是鬧著玩⋯⋯咕哈⋯⋯的啊。」

一邊掙扎著,一邊準備先使用水中呼吸的精力魔術,然而不知道是不是憑借野性的直覺察覺到了我的舉動,每次艾絲蒂爾都在恰到好處地時機對我進行妨礙。這下可能真的到達極限了──

「哦哦哦。第二泳道的茱莉亞大人和艾絲蒂爾選手正在水中纏在一起嬉戲打鬧!這是互相慶賀對方出色表現的玩笑嗎?  是我的錯覺嗎茱莉亞大人的臉色好像很差的樣子──」

聽著主持人那毫無緊張感的聲音,我的意識漸漸被黑暗吞噬⋯⋯

「第五競技・學園全域湯匙尋寶」

前項競技的結束格外地快,艾絲蒂爾與我幾乎同時失去了意識,兩個人像浮屍一樣浮上了水面時競技也已經結束了,等我換完衣服時,基本和預定時間一樣開始了下一場競技。
雖說如此,我本人卻不參加這場競技。

「參加『學園全域湯匙尋寶』的選手同時出發了!」

隨著信號響起,和其他選手一同出發的菈娜。
因為這次參加選手比較多,格外嬌小的菈娜在並列站在起跑線的階段時就被周圍埋沒了,不過和其他選手的體操服和布魯瑪相比,菈娜則穿著一直以來的女僕服,倒是很容易分辨出來。
而且,這回還有索尼小姐也是穿著女僕服參加的,這使得突兀感也減輕了不少。
不過,穿著體操服和女僕服的女生單手拿著一支湯匙奔跑而出的樣子,怎麼看都太過超現實了。

「那麼,這項競技要找到埋藏在學園屬地內某處的寶箱,從裡面找到散發著彩虹色光輝的寶玉的人特別獎勵一百分。順便一提只要是團隊成員沒有上限均可參加,不過只能使用每個團隊都只有一支的湯匙!時間限定為閉幕式之前,如果湯匙在中途折斷則失去比賽資格!」

主持人的說法,是要讓我們在學園寬闊的佔有地上用一支湯匙來尋找比賽物品,一般來想這根本就是找不到的,所以確實是獎勵性質的競技呢,這麼想著,

「不要勉強自己啊!」
「加油呀,菈娜!」
「加油,小菈娜!」

我們也只能在菈娜背後為她送上聲援了。

對我們的聲援菈娜搖搖尾巴和湯匙,雄赳赳氣昂昂朝學園的里庭(雖然如此,但其實也是囊括了五六座天然形成的山丘,小有規模的秘境了)前進。
這場競技,因為寶物埋藏在學園所有地的某處,所以搞不好也有可能是在玄關前、或是出人意料地就在出發點的腳下,但為什麼菈娜會毫不遲疑地突入最為嚴酷的險地呢?

想著她大概是什麼也沒想就沖了出去吧,

「⋯⋯她能自己回來嗎?」

憂心忡忡地目送著她的背影的我。
忽地,感覺了一下氣息,不知何時魔導甲胄裡的人也站在了那裡,一動不動地盯著菈娜。

自己的侍女頭索尼小姐則是跟隨著手裡絲線的一端綁著水晶的探測棒的指引,朝正相反的中庭方向走去,因此她看的對象肯定是菈娜沒錯吧。上午開始就一直有種在用視線追尋著菈娜的感覺,意外地喜歡小孩子嗎?  這麼想著,我悄悄轉身離開了。

好了,接下來才是正事呢。
一邊給自己打氣,確認了只要在能看見校舍的地方,就能從任何角度望見的大鐘上的時針。

時間是十五時五十四分。距離信上的時間剛好來得及。
能在這個時間自由行動確實是僥倖,不過這毫無疑問是梅伊理事長暗箱操作的結果吧。

原本這個第項競技的存在直到昨天為止我們這些參賽都是不知道的,這是突然強塞進來的。
關於其原因方面,按照運營委員會的說明,是鑒於我和魔導甲胄裡的人都是單獨出場,而其他則是以隊伍的形式參選,這對我和魔導甲胄裡的人負擔太大,有失公平⋯⋯於是,就以競技之間的間隔形式編入了這個第五競技。

就這樣,這項競技的要點就在於「既沒有上限也無下限」

也就是說,我的場合下只要作為助手的菈娜參加的話,我就可以不用參加了。

實際上,限定時間雖然被定得很長,但因為下一項競技(擲鉛球)的開始是在一個半小時後的五點,所以考慮到要參加這個,這個第五競技直接默認了我與魔導甲胄裡的人是不參與的,在這個期間內能夠好好休息⋯⋯這麼為我們考慮的運營讓人覺得溫情滿滿。這恐怕是梅伊理事長的意思吧。

不過實際上是讓我有效地把空出來的時間利用起來吧。這才是理事長真正的意圖吧。

「您要去哪裡,茜兒大人?」

被艾蓮這麼詢問的我,一瞬間在想要不要裝傻,不過這次我還是決定說實話。
從口袋裡取出那封信,像是惡作劇般地笑著回答道。

「收到了情書,我稍微去一趟約會的地點。」

「──誒⋯⋯?」

一瞬間,艾蓮露出了好像聽錯了什麼的表情。接著──

「『『『『誒誒誒誒誒誒誒誒誒誒誒誒誒誒誒誒誒誒誒誒誒誒誒誒!?!』』』』」

艾蓮、葛蓓莉婭、盧卡、賽拉維、布魯諾同時嚇了一大跳。

⋯⋯我說,是什麼時候豎著耳朵在聽的啊,這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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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8-12 17:43 | 显示全部楼层
212_仁者無敵の姫君と校舎裏の邂逅

為了備戰接下來的競技,被選拔出來的強者⋯⋯我是說,公主候補們各自在闘技場的角落專心地做著伸展運動、加油鼓勁、用大塊的石頭代替重量尋找感覺等準備工作。

前面的競技⋯⋯應該說,現在還在進行,不限制人數的「學園全域湯匙尋寶」中,各組都把能出場的人通通派了出去,所以留在這裡的公主候補們看上去只保持了所需人數的最低限度,

「──是我的錯覺嗎?總覺得現在留在這裡的其他公主候補們,該說是⋯⋯非常的,都是擁有壓倒性的身軀、強韌──健全的肉體美的人物⋯⋯?」

雖然我作為女性也屬於高挑的一類,而這樣的我也必須仰視才能對上目光的巨漢女子(雖然「漢」是男人所以矛盾了)散布在場地的各個角落。

咋望去,二美爾級的巨幅骨架與千錘百鍊的肉體──因為只穿著體操服與布魯瑪這種單薄的衣服,全身像是用鋼筋擰成的粗壯厚實的肌肉、分成六塊的腹肌暴露無遺,擁有兩瓣下顎,外貌剛毅的女子(?)們,

「唔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呼嗯!呼嗯!!」
「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噴吐著如炎般的氣息,渾身纏繞著似是將空間也給扭曲了的氣焰,用著仿彿能使空氣也發生焦灼的魄力高速揮動著手腳,映入我的眼中的便是這樣的場景。

女生明明很難練出肌肉來的,能做到這樣真是厲害啊~⋯⋯我一瞬間這樣逃避著現實。
等我回過神來,這不是競選出學園第一淑女「公主」的慶典吧!?  雖說場地是闘技場,但也不可能就在這裡互相廝殺起來吧?!這難道不是運營委員會對「女子力」這個詞產生了什麼誤解嗎!?!

我急忙翻開手邊的小冊子,一字一句進行確認。

說起來,因為侍女頭索尼小姐還在湯匙尋寶的旅途中,孤零零站著的鋼鐵制魔導甲胄中的人也,因為被周圍林立的肉山埋沒而變得不起眼,這個狀況有些超出了我想像的邊界。

「──接下來是兩小時後的擲鉛球,而且禁止用魔術強化自身,看樣子無論哪一組都派出了能力全加在體力上的選手呢。」

我的旁邊同樣翻看著小冊子的艾蓮,用似是感慨而又有些無奈的語氣補充道。

「⋯⋯誒,不能用魔術強化嗎?」

我可沒聽說過啊?!
而且我在沒有魔術之類的強化的情況下,單純的體力就算在擅長的方面也只有女子全國高中大賽水平。更何況在純粹的力量上,我或許還不如普通女子。
事實上,以前掰手腕時也只是和菈娜鬥了個旗鼓相當(雖然因為菈娜是獸人族的緣故比看上去更有力量,不過實際上我的力量比艾蓮要弱)

「是這麼寫的。說是『魔術波動只要出現一點變動的話就視為失格』。」
「⋯⋯這,真的是用於甄選出公主的競技啊?」

全力朝書寫著流暢端麗的字體的小冊子投去了質疑的目光。

本來之前的競技,就基本上都是些堪比鐵人三項,或者全能十項,乾脆說是全能二十項也不為過的過分嚴酷的表演,運營究竟是怎麼想才會排出這種神仙賽程的呢?




「要是正常來的話肯定是小茜兒的壓倒性勝利,於是做了些調整讓她從第一名跌落下來一次,然後上演奇跡的翻盤,這才是戲劇嘛!」

坐在其他人看不見的貴賓席上,將手伸入部下從露天店舖買來的食物的小山,從中取出炒麵,塞得整張臉鼓起的梅伊理事長看上去有些開心地解釋道。

「⋯⋯是嗎,周圍不是都期待著茜兒的絕對碾壓嗎?  要是在這裡輸了的話觀眾和粉絲們會失望的喔。對,就像雙葉山的連勝被安藝的海終結了一樣,就是那種程度的失落呢。」

旁邊的座位上則是嘴裡塞滿了章魚燒,嘴邊全是海苔和醬汁(就算這樣也依然宣示著自身壓倒性的美貌)的黑髮美少女不滿地嘟著嘴。

「太老了!舉的例子太老了!」
「──那我想想,千代的富士連勝被大乃國破掉時的悲嘆!」
「還是太老了⋯⋯我說,以前就這麼覺得了,你實際上隱瞞了自己的年齡吧?就算說打開背後的蓋子發現裡面裝著的其實是個大叔我都會信。而且『姬』、『聖女』什麼的簡直是欺詐啊。」
「才,才沒那會事呢。窩才十三碎,根本不知道你在嗦什麼。」

看起來有些做作地移開了視線聳了聳肩,快速消滅著剩下的章魚燒的美少女。

「真是做作呢。啊,對了。」
「吃啊吃啊──什麼?」
「你現在吃的,雖然看起來是章魚燒,但包在小麥粉裡面的其實不是章魚而是煮熟的『迷之觸手食物』喔。」
「──噗哈!!」




存粹的腕力較量。事到如今已經只能放棄接下來的競技了。目前憑著微弱的優勢保持著第一名,不過恐怕接下來就會被反超吧。
我做好了覺悟。

「嘛啊,被這樣逆轉也沒人會抱怨你什麼的吧。」
「反倒是運營會受到譴責吧。」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

身旁一邊享用著下午茶,一邊露出壞笑的莉潔羅黛大人與碧歐拉。
盧卡也同樣露出了苦笑。

就在這時──

「我回來了,克拉拉大人!真是拿他們沒辦法呢~,我偽造的⋯⋯我是說懷著敬意簽上名字的『克拉拉大人的簽名』、『炒麵』、『章魚燒』大熱賣了。因為就算價格定在通常的三倍,愚蠢的群眾們也爭先前來搶購的關係,白貓和豚女僕都笑開了花呢。另外用簽名色紙和口紅拓印贈品釣凱子⋯⋯我是說,招募向克拉拉大人宣誓忠誠的信奉者的同時,『這邊』也在猛漲!順便一提口紅用的是臨時工克勞斯・蘭杰(酒精成癮中,無業游民・五十六歲)的唇印,所以並不是欺騙喔。我可從來都沒說過是克拉拉大人本人的唇印喔。沒法子呢~,真是太好騙了。這個學校的男性。嘛,最多把他們拿當炮灰⋯⋯我是說,作為危急時刻的敢死隊使用。」

這時一頭橘色的頭髮加上左右不對稱的微妙髮型,一如既往地穿著圍裙與迷你裙女僕服組合的鐵(葛)人(蓓)侍(莉)女(亞),雙手抱著山一樣多的行李,腳步輕快地走了回來。
滔滔不絕地說個不停,雖然說的內容微妙地有種出局了的感覺,肯定是玩笑吧。對,是玩笑。是玩笑吧。是玩笑對吧。肯定是玩笑。是玩笑喔。通過這樣的五段活用讓自己釋懷,對勞動歸來的葛蓓莉婭表示慰勞。

「辛苦了。我原本是想去幫忙的,抱歉了。」
「不不。要勞煩克拉拉大人去應付那些下賤傢伙簡直荒唐至極。要說的話,料理這種程度的碳水化合物,對被稱為『料理鐵人』的我來說只茶後的甜點,晚飯前的開胃小菜而已。」

這麼說著挺起了胸的葛蓓莉婭。隨著她的一舉一動飄蕩而來的醬汁的香氣,其來源是在莎托的攤上炒麵時殘留在身上的、以及不知為何雙手抱著的保齡球上堆積的,大概有二十個左右的打包盒吧。

「啊,對了對了。這個是回來的途中運營委員作為參考交給我的。說是接下來的競技中使用的鉛球。另外這邊是白貓讓我作為伴手禮帶來給大家吃的,特制炒麵。」

聽到這,莫妮卡和艾蓮適時地過來幫忙分配葛蓓莉婭捧著的盒子山,「可以的話請用」說著遞給在場的眾人。

在第五競技開始後,立刻就收到了出攤的莎托的「因為人手不夠,無論是誰都行借我點人手喵」的懇請,於是讓葛蓓莉婭緊急前去幫忙(我們這邊可以做出能交給客人水平的料理的只有我和莫妮卡、以及葛蓓莉婭而已,而幾人中有空的只有葛蓓莉婭),看起來似乎平安無事(?)地完成了任務,我暫且安下心來。

「啊,盧卡斯殿下與王女大人也請收下一份,裡面附有一次性的叉子。」

顧慮到盧卡和碧歐拉、莉潔羅黛大人,莫妮卡與艾蓮沒有將炒麵遞給他們,不過葛蓓莉婭毫無阻礙地將炒麵也分給了三人。

「──哈啊,謝謝⋯⋯?  那個,這是什麼。紅燒蠕虫幼虫嗎?」
「不不,不是的。這是名為『炒麵』的碳水化合物團,殿下。」

脫口而出就是用昆虫做的菜,這讓我似乎窺見了在我所不知道的這一年間盧卡的飲食生活,莫名地可怕啊。
就連葛蓓莉婭也現出退卻的樣子,「不不」地極力否定著。

「啊啊,感謝這位小姐。不過話說回來,街市上竟然還有這種食物,真是新奇呢。」
「頭一回見啊。這是意大利麵嗎?雖然顏色很奇怪,不過氣味倒是勾人食欲。」

連平時處於絕對不能在街邊買食物來吃的立場的碧歐拉與莉潔羅黛大人在看到盧卡毫不猶豫地打開蓋子,對盒中的食物下叉後,也在一副好奇心旺盛的表情下無視了周圍的阻止,迅速打開蓋子,用附帶的木製叉子巧妙地將炒麵卷成圓團送入口中。
兩名公主大人連毒都沒試就將可疑的食物吃進口中的這種在某種意義上破天荒的行為,讓隨身的侍從和護衛的臉都綠了,

「沒事的。如果有什麼事的我會現場進行治療的。」

於是我這樣擔保道,總算是讓他們安下了心。

「哦哦,味道很不錯啊!」
「唔~~,我好像有點吃不慣。味道太重了。不過,這個醬汁應該能用作他用吧。」
「因為濃郁的味道比較符合勞動者的口味呢。我這一年為了尋找茜兒走遍各地,嘗遍了各地的特色美食與平民的味道,所以總的來說口味變成更加傾向於能夠一餐飽腹的較重口味了。」

包括盧卡在內,各抒己見地品嘗著垃圾食品的天上之人們。
啊啊,盧卡的味覺會變得奇怪果然是因為我的錯嗎。今後必須好好管理他的飲食,讓他的舌頭恢復正常才行!

就在燃燒著這樣的使命感的我前面,

「來來,克拉拉大人請用。這是滿含著我的愛與野心與卡路里的『素炒麵』、和『章魚(相似的擁有觸手的生物)燒』。還有,順便還請過目這次的活祭⋯⋯我是說,特別會員名冊。這些人的話無論何時都能當砲彈用。不過,話說回來這一次還真是盛況空前呢。果然是布魯瑪這種飛行道具的功勞嗎。」

說著葛蓓莉婭嗖嗖嗖地,將燙手的山芋──黑色封皮的下作筆記、炒麵與章魚燒的打包盒一件一件地遞了過來。(下作筆記,源自於日某組合的主唱,因為接近她的人都免不了遭遇不幸的緣故,被網友們模仿死亡筆記揶揄為下作筆記,下作取自該組合的名字。)

最後,一個保齡球一樣的鉛球,「走你!」,立刻被扔到一旁的草地上。

「淨重大概在二十五千古拉左右。按照學園內的正式記錄,女子組中保有著將這個擲出了約五十美爾的最長不破記錄。」
「能做到那種事的人類,已經和攻城兵器沒什麼區別了吧!?」

創造記錄的女生是巨人族之類的吧,是的吧?
嘆著氣,我首先避開了能從蓋子的縫隙間看到青色觸手的章魚燒,拿過炒麵盒站了起來。

「要去什麼地方嗎,茜兒大人?」
「要去扔掉的話,讓我來吧?」

微微歪頭的莫妮卡與艾蓮。雖然確實是無用的碳水化合物團塊,但糟蹋食物會有報應的。

「不是的,因為時間剛剛好,所以我離開一下。另外,這個我就拿去當見面禮啦。」


◆◇◆◇

兵貴在神速。謀勝在隱秘。
人不可貌相。命由天定。

口中低語著時常用來教育身周的人,同時以此自戒的座右銘,埃米爾・波恩獨自離開了會場,在鮮有人煙的圖書樓間漫步。
那麼,這個計謀究竟會如何收場呢。

「⋯⋯呼姆。雖說今天會跑到這裡的人不多,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嗎。嘛啊,這也在我預料之中。」

心不在焉地聽著遠處如同微波般傳來的皇華祭的歡聲、只在今日被特別允許的露天店舖的叫賣聲、各種樂器的演奏聲、以及正在播報著什麼的播音員的吶喊聲,埃米爾自言自語道。
目前競技的形勢與當初預料的一樣,茜兒跑在第一,不過出乎意料地與第二只有微小的差距,恐怕在下一場競技就會被反超吧。

「在這個世上是做不到『仁者無敵』的啊。」

苦笑著繼續向前的埃米爾。零星出現的學生和教員們用詫異的目光看著他那似乎有些不合時宜的打扮,從他身邊走過。
雖說真值慶典的熱鬧之際,但再怎麼說也是大陸最高峰的學習之所利貝提姆皇立學園。
雖然正處閑時,不過就算是這種時候──不,正因為是這種時候,仿彿在說現在正好可以悠然地獨佔貴重的藏書了,一部分好奇心旺盛的學究式學生們扎堆朝這邊走來。

「──呼姆。」

恐怕這就是引來奇異目光的最大原因吧,將右手抬至與眼睛相同高度,埃米爾視線落在了包裹在手腕上的全新綳帶上。
熨燙得筆直地無尾禮服配棉襯衫、蝴蝶領帶,無論到哪裡都不會蒙羞的執事裝配上不相稱的扎眼綳帶。用眼睛再三確認身上沒有脏處與脫扣的地方後,奧蘭修家的首席執事埃米爾小小地嘆了口氣。

埃米爾・雷古魯斯・波恩。推定年齡四十三歲(出生年未知)。種族,魔人族。

不過對外宣稱是人族,因為成為了前代的埃米爾・法爾斯・波恩的子爵的養子,繼承了他的名字,所以正式來說埃米爾・雷古魯斯・波恩子爵是在貴族名冊上也有記載的名號。
若要補充的話,便是其還擁有魔人國托魯米特的國籍,在這邊則持有著「魔王」這一威險的稱號。

不管怎麼說,他侍奉諸侯王中的領軍者,利貝提姆皇國三大貴族之一的奧蘭修邊境伯家已有三十餘年。
雖然表面上只是下等臣民的地方貴族,但就算如此仍是大陸四大強國之一的利貝提姆皇國首屈一指的名門,奧蘭修國這個在大陸中用十根手指⋯⋯雖不至於如此,但確實擁有位於上游的傳統與國力的國家的國王首席執事。

持有極大發言權與地位,一般的中級貴族都無法直接面見的埃米爾。

「原本不過是區區來歷不明的平民⋯⋯」
「不,不止如此,也有傳言說是從奴隸升上來的。」
「我看就是如此。」

因其溫和的態度與純真的外貌而背地裏詆毀他攀附權貴的貴族與商人們,就像被甜汁吸引的飛蟻一般前赴後繼而來。
笑著握手將這群可有可無的人,字面意義上地擊潰至體無完膚,不起眼卻有著莫名魅力的執事。

不使自己太引人注目。但也不招人輕視,一路走來沒有破綻的這三十年,卻因僅僅一點的瑕疵而付之東流了。

視線落在右手的綳帶上,埃米爾的沉浸在僅僅一月前的追憶之中。

這個綳帶的下方,是一個月前,為了保護主人們,擊退歹徒們的襲擊時的名譽──不,是屈辱負傷。
為了自我警醒,放棄了利用治癒術治療,任其自然恢復,一生無法消除的燒痕就此刻印在了右手上。

如果早些接受治療的話現在已經一點傷都沒有了吧。
然而,埃米爾自己不能原諒自己。

「杯中的酒若是滴入了一滴糞,那便不過是一杯糞水罷了。」

對埃米爾來說,成功與失敗要麼是零,要麼是全部。
如今既然已經失敗了一次,埃米爾這三十年也便成了單純的徒勞。

這時,遠處傳來了鐘聲。
抬頭看向越過無數的屋頂依然清晰可見的學園象徵──號稱能夠匹敵聖都大聖堂的大時鐘,埃米爾小聲呢喃著,朝著目的地第二圖書樓的後方繞行而去。

「⋯⋯這裡還真是安靜啊。」

相對處於外圍的第二圖書樓。
在這三層建築的厚重石壁遮擋下,周圍的喧囂被隔絕在了建築物的陰影之外,寂靜與虫鳴充斥著周遭。

「之後只需等候公主殿下──」

像是在回應這句話般地,背後傳來腳踩沙地的聲音。
是一人份的腳步聲。確認了這一點的埃米爾鬆了口氣,這時醬汁的香氣隨風飄至。

「──?」

感到驚異的同時轉過視線,於是,埃米爾看見他此生不可能會忘記的,擁有可人且至高美貌的少女,穿著讓人不禁想「唯獨這個不能做點什麼嗎」的體操服與布魯瑪,一隻手拿著章魚燒獨自站在那裡。(強烈懷疑這裡作者把炒麵錯打成了章魚燒⋯⋯)

「讓你久等了~。好久不見呀,雷古魯斯!」

面對用不久之前才分別的輕鬆口吻這樣打著招呼的茜兒,該露出什麼表情才好呢,或者應該吐槽一下裝扮和手裡拿著的東西嗎,埃米爾在各種意義上都陷入了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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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8-12 17:44 | 显示全部楼层
213_オーランシュの動乱と裏切りの凶刃

白組:艾絲蒂爾帶領的『金斷情亦斷團』目前有兩百十六點(暫定三位)

粉紅組:學生會女子幹部『銀之紋章』目前一百七十九點(暫定五位)

綠組:高層貴族志願者聯合『百花繚亂』目前兩百三十五點(暫定兩位)

茶組:魔法科怪人集團『不正常的魔法使』目前二百零九點(暫定4位)

黃組:魔導甲胄的人『(假)豚草姬』目前〇點(確定六位)

紫組:克蕾爾芬公主(茜兒)『巫女姬克拉拉(真正的豚草姬)』目前二百五十一個點(限定一位)

「⋯⋯意外地變成混戰了呢」

比賽也進入了白熱化階段,貴賓座位上是梅依理事長和並排坐著的矮小黑髮美少女一邊遙望記載著目前的得分和排名的紙一邊小鼻子哼了一下。梅依理事長也(表面上)是個美少女,但旁邊的這位更是在可愛的基礎上還有點妖艷⋯⋯ 不如說該用壯絕來表現的其美貌的少女。
話說,『限定一位』是什麼啊Poi? 這樣,美少女把緋紅的眼睛轉向梅依理事長,理事長一邊吃著一種叫「ウイロー」的神秘點心一邊輕輕聳聳肩。

「正常地做的話其他的學生什麼的,和茜兒醬做對手根本成不了勝負的吧。所以要想辦法限制茜兒醬的能力,和其他人平衡一下而採取的苦肉計。這也很辛苦的喲。」
「所以說啊啊,我作為敵對方的馬出場就沒有問題了。」
「你如果出場的話可不能當作玩笑的絕對不行喲!」
「哈!都搞得這麼拚命了。到現在才⋯⋯」

對著用鼻子笑她美少女,梅依理事長一邊把一口大小的「ウイロー」吃下,露出意外地認真的表情回應。
一邊呆呆地遙望著,以什麼為根據,白組什麼的還有粉紅組還有茶組等各種顏色分開來,總覺得明白了的她。

「我先說好我現在還是個教育者的,我有著把這裡的學生一視同仁地教導的立場。這樣的話,茜兒醬根據各種情況都能對應的創意。對於其他學生」
「作為弱化了的茜兒敵方的馬,大概是想著提高水平吧?」

黑髮的美少女以嘲弄的語氣搶了台詞回復,梅依理事長一副意外的表情反駁了。

「才不是啊!互相切磋吧,的只是一定程度向各組提出了有利條件。嘛,不過即使如此有正面挑戰氣概的女子連三十人也沒有真是遺憾。」
「不,那全是燈籠褲的錯⋯⋯」
「⋯⋯你說什麼了?」
「不,沒什麼⋯⋯⋯啊,蕎麥麵吃嗎?認識豬骨拉麵店的老板先生,但兒子不繼承店舖卻說著要開法國料理店,爭吵後離家出走了。老板一旦找到要撲殺掉而怒氣沖沖地走了呢,最近為了泄私憤又開了愛好的拉麵店,偶爾送來些拉麵。還挺美味的哦。」

一邊說著非常好的閑話,一邊不知從哪裡取出了裝有「蕎麥麵」的蒸籠的美少女大人。

「嗯~ ~ ~⋯⋯雖然引得人食指大動但還是放到後面吧。差不多該準備下次的呢。所以呢,接下來就拜託你了哦。」

一邊從座位上站起來,一邊輕鬆地揮動著手的梅依理事長。手上握著一張卡。
對此,一邊吃自己那份蕎麥麵的美少女以若干厭煩的表情回答。

「⋯⋯雖然不太情願。嗯,你是知道我不能出現在表舞台的吧,我會按說過的那樣做的。」
「就是這樣,再見⋯⋯話說你吸蕎麥麵的聲響要更大啊!那才叫做禮貌吧!」
「不,那個禮貌的俗語,本來會發出聲音,是第五代小師傅單口相聲的影響⋯⋯」

美少女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把吃著的「蕎麥麵」吸進嘴裡。


◆◇◆◇

「好久不見⋯⋯還沒到這麼久嗎?對我來說只是分開了七十日的感覺,雖然作為長命種的雷古魯斯你來說,三十年左右也就相當於五~六年呢。啊拉?魔王撒旦的話就更短了呢?」

茜兒露出重逢的喜悅笑容,艾米路──不,雷古魯斯則以無限感慨的表情,屈膝跪下。

「──哈。確實那樣⋯⋯不過,與My Princess的相逢一日三秋都在盼望著的這三十年,對我來說就像迷宮一樣長的苦難的時間。」

「是嗎⋯⋯對不起。只讓你一個人遇到這種霉事了。請原諒這個沒用的我吧」

垂下眼皮,低下頭的茜兒前,雷古魯斯立刻抬起頭。

「My Princess!請抬起頭來!我沒打算的那樣。我知道這是為我而行動!剛才的是我的盡忠!」

狼狽的雷古魯斯反覆多次勸說,才終於讓茜兒恢復之前的姿勢。
啊,沒錯。她就是有著這種氣質的人物⋯⋯ 的,一邊這樣苦笑著雷古魯斯再次,面向了仍覺得不自在地垂下肩膀的茜兒。

「My Princess。怎樣,能夠這樣和大人您見面,我得向我的神表示感謝」
「是⋯⋯是嗎?嗯,是的,我也要為與你再會的聖女大人獻上無窮的感謝呢」

說完茜兒在胸前劃起聖印。
不愧是巫女姬自然而然的行為,但目前的姿態是穿著體操服燈籠褲,紫色的髮箍的裝扮,所以只能看出非常遺憾身姿。
果然不出所料,她的那種滑稽的樣子只是一瞬間──看上去像是嘲笑一般──雷古魯斯臉上浮現出微妙地和藹的笑容。

注意到的茜兒,也有點抱歉似的輕輕咳嗽了一聲,糾正好姿勢。

「那個就先不管,這傷是怎麼了?如果可以的話我馬上就幫你治癒好⋯⋯」

受傷的人之前轉換心情,茜兒是表露出的表情雷古魯斯綳帶的樣子,從上到下確認。

「⋯⋯不。這個傷是我的贖罪,我的教訓所以就這樣放著就好。」
「但是⋯⋯」
「抱歉。請這樣下去。只有這個是無論如何就這樣放著吧。而且今天我,有著讓My Princess抽出寶貴時間的理由。」

貫徹堅決拒絕的態度雷古魯斯的樣子,茜兒也不得已把正要施展治癒術的手放下。

「這是怎麼回事呢?」

似乎察覺了到了要進入正題的茜兒,以一副認真的眼神,小聲發問。

「需要盡快通知My Princess的要點有三個!」
「三個都有問題嗎?」
「是的,不管哪個都說是奧蘭修家的危急存亡的危機也不為過。」

對莊重雷古魯斯的話,茜兒緊張地吞了口唾沫。

「⋯⋯請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
「是的,首先第一件事。我的這個傷是一個月左右前發生的<亞人解放戰線> 襲擊所致,但當時埃烏菲米亞小姐⋯⋯」
「──騙人?!怎麼會⋯⋯埃烏菲米亞她!?!」

面對超過了蒼色臉色變成蒼白的茜兒,雷古魯斯以沉痛的表情「對不起。我的無能所致⋯⋯!」的竭力喊出快要吐血般的聲音。

「怎麼會⋯⋯騙人⋯⋯快說是騙人的,拜託了!」
「⋯⋯」

與臉上充滿了悲痛表情的茜兒相對,雷古魯斯無言地垂著頭肩膀微微顫抖著。
那個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啊。埃烏菲米亞。可憐的孩子。都因為出生在奧蘭修⋯⋯」

理解到那不是謊言和玩笑的茜兒那翡翠色的眼睛,眼淚大顆大顆地落下。

「My Princess。不僅僅是這個──」

雷古魯斯以悲愴的表情繼續下去說下去。

「剛才說的第二件事。這是老爺──作為奧蘭修國王,跟皇國邊境伯爵有關的事。」

「邊境伯嗎?!難道,邊境伯也在襲擊中⋯⋯?」
「不,所幸是沒受什麼傷。」

對這句話,茜兒露出了一瞬間安心表情,仿彿瞧著那個時機一樣,雷古魯斯把一度提起的心情墜落到地獄底層。

「但是,以這個襲擊為契機,在國家的允許下王妃大人和太子大人的繼承權之爭──不,已經可以說是叛亂了吧──爆發了開來,這個消息傳來時,同時老爺的消息也中斷了。」
「⋯⋯誒⋯⋯?」
「幸好現場辦公室沒有血跡等情況,看情況應該是被假裝使者的自己人中的誰綁架了。」
「即使是魔王的你,也看不出來嗎?」

茜兒說是追究責任的,不如說是純粹的疑問,但雷古魯斯來說的話只能聽出是譴責。
當場低下了頭。

「是的⋯⋯⋯雖然看起來是藉口,但正好為了埃烏菲米亞公主的葬禮的艾洛伊斯大人奇蘭托回來了,為了說明已經亡故的狀況,艾洛伊斯大人正在訪問老家。」
「⋯⋯原來如此。那是沒辦法的吧。那麼,可以認為奧蘭修邊境伯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吧」
「我也這麼想(愚考)。犯人很可能是為老爺仍未確定繼承人而心急如焚的王子或是公主⋯⋯還有,背後控制著各種各樣東西的傢伙們。」
「問題是,誰才是凶手這點呢⋯⋯」

悲傷著停住流淚,為了接下來的難題,茜兒拚命思索。
從腦海中喚起奧蘭修家家譜,清洗出可疑的人物,但嫌疑人過多。清楚地說到了除了早逝的埃烏菲米亞公主以外,凶手是誰也不奇怪的情況了。

「⋯⋯線索也太少了。犯罪現場上沒有寫著『犯人是我(犯人はヤス,這個什麼意思?)』之類的呢?」
「沒有。」

再怎麼說雷古魯斯聽到這個還是有點呆然地回應了。

「是啊⋯⋯再怎麼說也不會有這麼好的事吧」

「──但是」

雷古魯斯一邊把這句話作為意味深長的開場白,一邊從懷裡掏出了一把的短劍。

「請看。這把短劍的劍身部分刻著奧蘭修王室的家紋」

「嗯,沒錯呢。這是?」

被拔出鞘的短劍──什麼樣的材質組成的,能確認到半通透的如陰天一樣的劍身──靠近握把附近,左右兩面刻有奧蘭修家家紋的透明雕刻,茜兒是歪了歪小腦袋。
刻入家紋的地方很薄,幾乎透明這點還真是漂亮的工藝品,茜兒這樣想著,只要受到一點沖擊的話就會從根部折斷的吧。

「奧蘭修此誠危急存亡的最大的危機,這就是第三點。這個奧蘭修家的親戚,還是相當的受信賴的家臣才能持有的,這把短劍落在了犯罪現場。」

雷古魯斯再次環顧周圍把音量降低的同時,茜兒也幾乎貼身的時候,一直看著這把短劍。

「就是那個嗎?也就是說落在奧蘭修王的綁架現場嗎?」

茜兒注視著短劍同時詢問,而雷古魯斯搖了搖頭否認。

「不,錯了。掉落的地點是巫女姬的殺害現場──」
「⋯⋯哈?」

還沒了解其意義的茜兒一副驚訝的表情抬起了頭,同時完全停滯的劍身動了起來如同被吸進她那豐滿的左胸般完全貫通,一擊切開了其心臟!(喵:這個描寫⋯⋯我沒看到什麼血腥描寫反而看到了某種色色的描寫⋯⋯)

雷古魯斯輕握短劍動了動,咔嚓輕輕的一聲響起,短劍從根部折斷。劍身大部分留在對方的肉體中,斷了的短劍握把當場遺棄。

「──什⋯⋯⋯⋯⋯⋯?!?」

啞然的茜兒其美貌染上驚愕「──咕噗!!」地咯血,當場倒下,遙望著這個的雷古魯斯肩膀顫抖嘴角吊起嗤笑著放話了。

「真是老好人的巫女姬大人。真的不管到了哪裡都那麼幸運我好幾次都快要笑出來了。但這樣一來就確實地。讓礙事這消失,犯人奧蘭修家裡的自己人。當然,尤尼斯將會激怒吧,面子全失的奇蘭托也不會沉默吧。但是,對方是利貝提姆皇國中最強的奧蘭修國。會變成怎樣真是快樂啊。」

雷古魯斯就如同魔王撒旦。浮現出惡魔本身的嗤笑。

「⋯⋯?!」

心臟被破壞並不會當場死亡。茜兒一邊聽著所謂的「臨死的禮物」,一邊拚命向自己施展治癒術,其手感讓她浮現出焦慮的表情。

「沒用的哦。這把短劍的材質是特別制的,用所有的魔術都能消去的材質做成的。正是因為有這種效果所以才不能複製⋯⋯哦哆,真難纏」

是最後的掙扎嗎?茜兒兩手抓住了近在眼前的雷古魯斯的腳。

「希望你能停下來呢。血都弄髒褲子了⋯⋯啊,已經死掉了?」

以抓住的姿勢,像玩偶一樣毫無生氣的眼睛,無力地蹲坐下來的茜兒雷古魯斯俯瞰著用鼻子哼了一聲,自言自語道。
然後像是把粘在鞋上的垃圾抖落一樣的眼神,自由揮起一條腿俯視著茜兒的頭,企圖用腳去踢。

那剎那──。

「──抓住你了!」

本應是屍體的茜兒瞬間一邊當場後退,一邊雙手像玩挑繩子一樣──配合著那個動作,銀色的蜘蛛絲一樣的東西纏上雷古魯斯的全身,完美地控制住他的動作。

「你,你這混。蛋⋯⋯?!」

茜兒的口中放出足以被認為是成年男性的粗嗓音。聽了那聲音的雷古魯斯表情染上了震驚和憎惡。
同時,有著茜兒的身姿什麼東西⋯如同畫作的顏料滲進水一樣崩潰,之後沒啥特徵的商人風的黑髮細眼的男人出現。(喵:是你嗎,影郎)

「──呼嗯。都快到了限制時間了呢。到極限了」

對著輕輕聳了聳肩膀的那個男人,被緊縛的雷古魯斯,以一副父母的仇敵一樣的眼睛盯著看。


◆◇◆◇

學院主樓前的停車場前熟悉的馬車停住的同時,以等不及車夫準備的車梯的氣勢,披著出門用的禮服和迷你禮帽十歲左右的少女跑出來了。

「姐姐大人,好久不見!!謝謝你今天邀請我來皇華祭!」
「好久不見,埃烏菲米亞。看上去您很健康比什麼都好」

幾乎一年後見面的同父異母的妹妹,埃烏菲米亞臉上已經浮現出元氣飽滿的滿面笑容。

「是的!雖然這麼說也一度有骨折,或是昏迷了三天三夜的大事,不過幸好用央都的宅邸的常備治癒藥的福,現在完全恢復了!」

啊、哈、哈!的埃烏菲米亞笑著。嗯~ ~⋯⋯剛才那個,雖然我覺得是笑不出口的事,不過,也許意外地這個孩子是這種角色嗎⋯⋯⋯

「本來的話想早點見到姐姐大人的,但母親阻止了⋯⋯但是但是,再怎麼說是作為巫女姬大人姐姐和,母親本家莉潔羅黛公主大人的邀請,母親貌似也不得不屈服,真是幫了大忙!」

看來我和莉潔羅黛大人分別送出的邀請函好像都發揮出了相當的效果啊。依照梅依理事長的指示,相當嚴峻的時期送去邀請函──為了保險,也勞煩了有血緣關係莉潔羅黛大人發了一份──不過,這樣總算跨越了第一場戰鬥而安心了。

梅依理事長連時間都在指示裡指定好了,這邊也幾乎按原計划進行呢。
我看向校舍那邊,抬頭能看到不知哪裡的大鐘塔長針和短針顯示出時間是十六點過了一點點,確認到這點的我摸摸胸口鬆了一口氣。

我記得雷古魯斯指定的時間是晚上六點──十八點開始,接下來的比賽結束後也很有餘裕吧。

「不客氣。感謝的話莉潔羅黛大人也給送去吧。」
「是的!我知道。但是,姐姐正在成為您這是什麼呢?未聞過的香味呢?」
「啊,這個嗎。這叫『炒麵』,節日時吃的庶民味道啊。難得拿到了我就想吃一半試試吧地拿來了。」

我剛才從葛蓓莉婭那邊拿過來的──也就是所謂的女僕的禮物──放進外帶用的粗糙容器,貼上炒麵的標識,我把它遞給了埃烏菲米亞。
獨自吃的話攝入熱量和鹽分可不是半吊子的,所以這樣做並不是把能源消耗激烈的埃烏菲米亞拖進水。誒誒,連毛頭都算不上。

「不愧是姐姐啊!一起吃吧!誒誒,乾脆再拿五、六盤半分啊地互相餵食也很好的程度!」
「這就有點⋯⋯」

喘著強烈鼻息埃烏菲米亞前,我有些招架不住。
不管怎樣,今天的世界貌似還是和平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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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8-12 17:44 | 显示全部楼层
214_疑惑的競技與勝負的走向

「──哦哦哦,時間到!豚⋯⋯舞台上的茜爾緹安娜小姐,第一次投擲時因為偏離了方向而差點砸到裁判,在千鈞一髮之間巫女姬大人憑借『念動』的高超技巧成功救場,然後茜爾緹安娜小姐就只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了。我們在沒能看到她的第二次投擲的情況下等來了時間的結束,因此判定茜爾緹安娜小姐失去資格。這樣一來不必等到剩下的兩項競技結束,已經是最下位脂肪⋯⋯我是說死亡確定了!」

主持人帕尼Jr聒噪的播報聲流動在會場之中。雖然這怎麼樣都好,但原本一瞬間是準備說「豚草姬」的,結果改口了吧?不過沒有立刻更正,而是直接順著說了下去,真是漂亮的臨場應變啊。(日語中豚和舞台的前兩個音節發音相同)

那位豚草姬,魔導甲胄人,被粗魯的肌肉男們──二十八年級的各位像舉高高似地搬回了休息室。

「那麼,現在公布『少女擲鉛球』的得分結果。」

一邊瀏覽著實行委員遞來的紙條,帕尼Jr繼續報道剛才的競技結果。
因為是禁止使用魔術強化的單純腕力較量的緣故,不用聽結果也知道,我肯定是倒數第二名。
畢竟我就算使出了氣功法用盡全力也沒能投出十美爾,而其他女性們則把三十千古拉的鉛球,像扔鼻涕紙一樣輕鬆地投出了三、四十美爾。

⋯⋯各位真的是純粹的人族嗎?要知道就連我這個每天做四百個俯臥撐的人也只是這種程度。

因為鉛球的重量不同所以更加難以作為參考,不過我記得地球上擲鉛球無論男女世界紀錄確實都只是二十美爾左右吧。

於是,笑著將完成了競技的自家選手迎回隊中,嘴上不吝讚美的艾絲蒂爾回過頭來,一臉沉浸於優越感中的樣子,看著我用鼻子「哼哼♪」地笑了。

「⋯⋯唔。」

才沒有覺得不甘心。對,就算是倒數第二我也不會感到懊惱的。

「意外地討厭輸呀?」

「嗯嘛啊,畢竟是以前和伊萊⋯⋯和某女不顧形象地互毆過的武闘派呢。」

盧卡與葛蓓莉婭小聲說著什麼,

「那麼接下來,按照從低到高的順序開始!」

不過主持並沒有因我們而停頓,而是自顧自地繼續進行著。

第六名:黃色「(偽)豚草姬」零美爾⋯⋯零分(總計零分:總分最後一名)

第五名:茶組「廢掉了的魔術師(魔法・霍利克)」十五美爾⋯⋯十分(競技點數・十分:藝術點數・零分)總分二百一十九分(暫居第五)

第四名:綠組「百花繚亂」二十三美爾⋯⋯三十分(競技點數・二十分:藝術點數・十分)總分二百五十五分(暫居第二)

第三名:白組「錢盡緣分斷(茜兒死吧)團」三十一美爾⋯⋯三十五分(競技點數・三十分:藝術點數・五分)總分二百四十一分(暫居第三)

第二名:紫組「二代巫女姬克拉拉大人」八美爾⋯⋯五十一分(競技點數・一分:藝術點數・五十分)總分三百零二分(「乾脆就這樣拿下第一名好了?」)

第一名:粉組「銀之紋章」四十六美爾⋯⋯五十五分(競技點數・四十分:藝術點數・十五分)總分二百三十四分(暫居第四)

「──結果就是這樣!哎呀~~,巫女姬大人果然很強啊。另外第四和第五的位置發生了對調,於是這場混戰也呈現出了更加激烈混亂的勢態!!」

瞬間,會場被震天的掌聲與歡呼聲包圍──誒?啊咧!?等,等一下⋯⋯

「給我等一下!這分數是什麼鬼!?!我懂了,你這傢伙,收買了運營對吧!!」

全力發出了抗議的自然是艾絲蒂爾。並且,憤怒的矛頭不知為何指向了我。

「咦?不是,我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多說無益。嗚嘁───!!!」

似乎是興奮過度回到了野生狀態,艾絲蒂爾露出了獠牙與凶惡的眼神,就要朝我抓過來(葛蓓莉婭早已做好了迎擊的準備,並且在這之前,盧卡慌忙插入中間準備阻止兩人)的時候,

「停下停下!暴力是不可取的!」
「住手吧,合法蘿莉唷!」
「你必須讓自己的心變得和你的胸與屁股一樣波瀾不驚才行!」

將魔導甲胄人搬到休息室後回到現場的二十八年級的幾位漢子們,湊到高高跳起的艾絲蒂爾的身旁鎖住她的雙肩使其冷靜下來。

「誰是蘿莉啊!?我已經十五歲了,而且胸和臀和去年比起來已經增長了一賽爾美爾了!咖嚕嚕嚕嚕嚕!!」

⋯⋯這有使她冷靜下來嗎?不如說更加興奮了,總覺得她無論是精神上還是物理上都(實際上她的手腕就在我眼前生猛地揮動著)變得更加猙獰了。

「處於十四、十五歲的成長期才增長了一賽爾美爾,真是可怜啊⋯⋯」

「是啊。明明連我都在一年內增長了五厘米,達到了B罩杯。」(長度單位突然就變成厘米了⋯⋯)

「話說小茜兒的胸圍一年增長多少?」
「對,請告訴我,姐姐大人!」
「誒?好像是,大概增長了六賽爾美爾,現在有九十──不是,你們打算讓我在這種場所說些什麼啊,梅伊理事長,埃烏菲米亞!?」

像這種熱鬧,當然引來了好事的觀眾、選手與運營委員們的關注,其中,梅伊理事長與埃烏菲米亞不知何時已經一同從貴賓席來到了我身邊。
因為問得太過自然,下意識按照平時感覺聊了起來的我,慌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嘁!』』』』』』』』』」

感覺好像聽到了周圍的人一起發出了不滿地嘁聲,

「──誒?」

我反射性地看了看周圍,結果立刻像退潮一般周圍的人一個個都別開了臉,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六,六賽爾!?九,九十⋯⋯呼啊啊啊!咖嚕嚕嚕嚕嚕嚕!!」

只有艾絲蒂爾像壞掉的水車一樣暴動起來。

「⋯⋯那位是怎麼回事?難道是皇立學園的學生嗎?」

見到她即使三名被像是肌肉的塊一樣巨漢束縛著,卻仍以一副要將其甩掉的氣勢大鬧的樣子,埃烏菲米亞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那只是個單純的野生大小姐而已,不用在意。」
「咦,那位是野生的嗎?」
「誰是野生的啊!?嗚嘁!咖嚕~~~!!」
「⋯⋯我明白了。」

接受了梅伊理事長不負責任的說明的埃烏菲米亞、以及釋放著野獸特有的咆哮的艾絲蒂爾。

「嘛啊,先回到之前的話題吧,剛才的競技和通常的比拼投擲的距離不同,是有選定公主的皇華祭特色的,加入了以投擲鉛球的優雅與華麗程度決定得分的『藝術分』的皇華祭特色擲鉛球競技。」

「藝術分!?」

我下意識地像笨蛋一樣重複了一遍梅伊理事長的話,接著凝視起了她那張露出了惡作劇般的笑容的臉。
畢竟,這可是擲鉛球啊!?哪裡有嵌入藝術性的空間啊?

與此同時坐進審查員席的帕尼Jr的聲音響了起來。

「藝術分嗎。竟然還有這樣的隱藏分,真是出人意料啊~」
「這一點算是淑女慶典皇華祭特有的詼諧吧。雖然弄得像是欲擒故縱這一點有些抱歉,但如果太注重這個,因蓄力過度而受傷就太不值了。」

給出了無可挑剔的答覆的艾魯瑪殿下。

「原來如此。所以巫女姬大人才有藝術分五十分的壓倒性優勢⋯⋯順便問一下,高得分是因為那些方面呢,特奧多羅斯法王聖下?」

「這還用問!當然是胸啊,胸!克拉拉爆發全力投出的瞬間,我啊,都以為有三個鉛球被同時投擲出去了呢!啊,真是眼福啊,雖然前代的克拉拉比較遺憾,但當代的克拉拉是完美的。其他人就算動起來胸部也因為全是肌肉而不會上下抖動,這像什麼樣啊!可嘆啊!」

「(那個⋯⋯法王聖下,請您含蓄一點)」

「多嘴!你們不也是因為這麼想,才給出了這個分數的嗎!不要掩飾!」

其他審查員勸解的聲音也被麥克風捕捉到了,不過對方畢竟(真的只是畢竟)是法王聖下。能夠制止他的,也只有帝國第一皇位繼承人艾魯瑪殿下、或是超帝國的神人梅伊理事長、以及姑且算是聖女教團巫女姬的我而已⋯⋯意外地全都齊聚在這個現場呢。
然而艾魯瑪臉上掛著看上去有些愉快的笑容,梅伊理事長也滿意地露出了看戲的笑容,我則不希望作為教團關係者的自己被看成和那位同屬一列,所以並沒有摻和進去的打算⋯⋯於是,完美地演變成了如今的成了放置狀態。

「──嘛,事情就是這樣,當前階段小茜兒依然是第一名呢。釋然了嗎?」
「怎麼可能會釋然啊!!」

立即進行反駁的是野(艾)生(絲)大(特)小(爾)姐。

「什麼啊,這算什麼啊!太奇怪了吧,這完全是偏袒!不要把其他靠實力比拼的人當笨蛋耍啊!剛才的分數根本就是錯的!!」

艾絲蒂爾吶喊的主張,

「⋯⋯說的確實有道理呢。」

就算從我的角度來看也能夠理解。

「不不,小茜兒。因為這是慶典啦,不用那麼墨守成規也──」
「正因為是慶典,所以我覺得必須讓所有人都能樂在其中才行,我投艾絲蒂爾的主張一票。」

「『誒~~~~~~!』」

表情看上去有些不滿地梅伊理事長與⋯⋯不知為何撅著嘴的艾絲蒂爾。

「⋯⋯⋯⋯」

難道說,對她來說給分是否公平本身怎樣都無所謂,單純只是對我所做的事什麼都不管先反對再說而已⋯⋯?

雖然這麼想,不過再深究下去就不太好了,而且這主張也是有理有據的,總之我和艾絲蒂爾的主張最後得到了採納,分數也得到了修正。

結果──。

第六名:黃色「(偽)豚草姬」零美爾⋯⋯零分(總分零分:總計最後一面)

第五名:紫組「二代巫女姬克拉拉大人」八美爾⋯⋯一分 總分二百五十二分(暫居第一)

第四名:茶組「廢了的魔術師(魔法・霍利克)」十五美爾⋯⋯十分 總分二百一十九分(暫居第五)

第三名:綠組「百花繚亂」二十三美爾⋯⋯二十分 總分二百四十五分(暫居第二)

第二名:白組「錢盡緣分斷(茜兒死吧)團」三十一美爾⋯⋯三十分 總分二百三十六分(暫居第三)

第一名:粉組「銀之紋章」四十六美爾⋯⋯四十分 目前二百一十九分(暫居第四)

除去藝術分後,只剩下競技分數(根據投出的距離,說是以十分為單位加分。十美爾以下為一分)的得分發表了。
瞬間,會場響起了不知是安心還是戰慄的,不成語言的驚愕聲。

「哦哦哦哦哦。簡直是,這簡直是大混戰啊─!第一的巫女姬大人與現在的第二名綠組僅僅相差七分。而且與第三名的野生大小姐也只差十六分。這是不是說,在接下來的拋手玉中有機會逆轉!?」

「──誰是野生的大小姐啊─!!!」

對帕尼Jr的吶喊,艾絲蒂爾以雄叫(雌叫)回應。

「姆─,可能有點不妙了。萬一小茜兒輸了,搞不好會發生暴動⋯⋯」

另一邊,梅伊理事長咬著手指不知道在嘀咕著什麼。
誒!?難得說,真的是事先安排好的假賽嗎!?!

就在我下意識準備反問的時候,突然間會場變得有些喧嘩起來。

「──大事不妙了,大事不妙了呀。梅伊理事長!」

幾乎同一時間,從校舍塔方向一名身上穿著布魯瑪與體操服的女學生──並不是,一名年齡不小的男性神色慌張地邁著「女子步」朝這邊趕來。
不知為何戴著粉紅色的長假髮,還用心地繫著紫色的頭帶的她⋯⋯他。

透過布魯瑪可見的健壯臀部,揮舞著腿毛叢生的雙足,對周圍的視線也不當回事,

「大事不妙了呀~!」

明明語氣相當急切,卻莫名給人似乎樂呵呵的,沉浸於幸福之中的感覺,一下子跑到了梅伊理事長面前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讓冒牌貨逃了!啊啊,實在是抱歉,理事長。小看了對手是我的判斷失誤!」

「⋯⋯那個。您是曾來過『闇之森』的茅屋裡的行商人先生吧?在不同的地方與不同的裝束下又和您見面了⋯⋯稍微問一下,您這是在做什麼呢?」

相隔了近四年再次相遇的行商人先生,穿著一身如果可以的話,一生都不想見到的裝束出現在我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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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8-12 17:45 | 显示全部楼层
215_幕間 塞拉維與命運的十字路口

「『『『『呀───♪♪♪』』』』」

身邊響起了少女們不知是嬌聲還是歡呼的甜蜜叫喊聲。
下意識追溯其源頭,就見在好似要填補授課樓間縫隙般延伸其中的磚道上,身上穿著見慣了的制服的男女們肩並著肩,一派和睦地走在一起。

清爽的微風搖曳著髮絲,在明媚陽光的照耀下信步前行的二人──。

一邊是有著淡金色的頭髮與如天空般澄澈的碧藍雙眸,五官凜然而又甜蜜的白皙貴公子。
一邊是擁有一頭舉世罕有的粉金色長髮與翡翠色眼瞳,就算贊其為飄渺的女神⋯⋯亦或是天使也不為過的絕世美姬。

對這如畫般鮮活且惹人不禁露出微笑的光景,興奮著、發出無意義地悲鳴,你推我擠地從二樓的窗戶探出身來的女學生們。

從緞帶與圍巾的顏色來看,大概是這個季度入園的新生吧。
隨著喧鬧的擴散,數名興奮過度的學生滿臉幸福地倒下,這時,同修一門課的前輩們迅速採取了應對措施。

「救護班!又有缺乏免疫的學生倒下了,趕緊聯絡保健室。雖然目前似乎還沒有出現因休克死亡的學生,不過還是先去清掃一遍那兩位經過的路段吧。說不定會有因不小心碰上,當面直視到而出了大事的學生。今天的值日趕緊帶上抗休克藥(多巴胺)去四處看看!還有為了以防萬一,按照說明書上的流程口頭通知一下會長等待指示!」

「會長是指學生會『銀之紋章』的會長嗎?」

「你是**嗎。會長當然是指『神聖克拉拉大人官方粉絲俱樂部』的葛蓓莉婭會長啊。同時也是這篇『說明書・愚民眾不小心用裸眼看到克拉拉大人時的注意事項』的作者。回頭給我再重新讀一百遍!另外會長的話在那邊以比肩天魚的速度奔跑著,隨便去找個學生問一下吧!」(天魚,一種飛行時速高達300千米的神秘生物)

「是!了解!」

前輩們嫻熟地從走廊弄來擔架,像流水線作業一般麻利地將已經升天的後輩們運往保健室。接著手臂上戴著印有「克拉拉大人*命」的臂章的男學生,與拿著寫有「盧卡大人#哈啊哈啊」的蒲扇的女學生迅捷地從課室裡朝各地飛奔而出。

「⋯⋯很熟練啊」

一半讚嘆,一半驚愕地自言自語道。

沒有了認知阻礙,傾瀉而出的本來魅力吸引⋯⋯魅惑著周遭的茜兒(本人沒有自覺),以及原本的暖男個性在經過一年的成長與流浪而變得更顯深邃的盧卡斯這對天然(在雙重意義上)超絕美型情侶。
自己與那兩人自從回歸學園大約也有兩個月了,回想起那之後的騷動(特別是剛回歸時幾乎引發了暴動,結果我們落得個不得不在特別教室裡接受個別補習的下場)我嘆了口氣。

程度輕的茫然若失,運氣不好的則會因字面意思上的心臟驟停或是腦溢血而當場去世⋯⋯嘛,基本上如果學園內的治癒術師無法應對的話,茜兒也能救活他們。雖然目前還不至於釀成大事,但也有不少的學生經歷了一番花田上已經死去的親人向自己招手的體驗,不知不覺從經驗者的一側學到教訓(基本上就是偏離自己的視線避免直視),現在甚至還能為尚未習慣的新手們處理後事。習慣可謂是一種可怕的存在。

討厭的習慣啊,我這麼想著。

不過即便如此我也還是覺得那兩人就像一幅畫。不僅是外貌,家世、血統、能力、性格⋯⋯所有方面都叫人無話可說,簡直是只存在於空想之中的理想王子大人與公主大人。

「『比翼鳥』與『連理枝』,或者說是『真人』嗎。」

無意中產生了這樣的感想。

「比翼鳥」因為雌雄各自只有一只眼睛,一片翅膀的緣故,所以兩只鳥必須合二為一才能飛翔,「連理枝」則是兩棵樹的枝條彼此相連化為一體,無論哪個都是男女間感情和睦象徵(※在這個世界是實際存在的)

順便補充一下,所謂「真人」,源於過去某位哲人說過的話。

「在神話時代,人類是擁有兩個頭顱,四手四足的存在。其為真正完整的存在。然而在悠久的時間長河中人一分為二。因此人才會無意識的尋求彼此的另一半⋯⋯被分出去的一半。淪落於尋求彌合自己的另一半的永久流離命運之中。」

「⋯⋯簡直就是那樣的存在啊。」

這對通過組合在一起填補了所有空缺,毫無瑕疵的男女。
甚至讓人覺得世界是為了祝福這兩人而存在的最佳伴侶。
誰都不禁要對其送上微笑的二人。

「──真是,有夠礙眼的啊。趕緊走開不就完事了嗎⋯⋯」

對這場鬧劇的厭煩,與如同是在偷窺般的罪惡感,原因出在這嗎,感受著胸口附近隱隱傳來茫亂欲吐的煩悶感,我從背靠著的窗邊離開了。

坐到位置上從包裡取出筆記本與文具,準備稍微預習一下下節課的內容時,

「哎呀哎呀,明明這學期的課已經開講兩個月了,結果還是這麼鬧騰啊。」

這麼說著,擅自在我旁邊的座位坐下的是學生宿舍的舍長「艾雷克」,名為艾雷克斯・佛賽特的男學生。

「坐你旁邊可以嗎?」

「隨你便。我說,你還在修這門課嗎?」

年齡超過了二十歲,應該已經到了必須要考慮畢業的時候了,然而時隔一年(三十年?)回到奇蘭托後見他仍呆在宿舍,仍然還是學生與宿舍長。見他這樣子,我略帶挖苦的吐槽道。

「工作上有各種各樣的事要忙啊。而且去年之前擔任這門課的教員是個不折不扣的差別主義者,我怎麼都跟他合不來,所以只好敬而遠之了。」

「工作?學生團體那邊的事嗎?」

順便一提他還擔任著謀求撤除身份制度的學生團體的奇蘭托分部部長。

「嘛啊就是這樣啦。而且過幾天就是皇華祭了,可真是忙壞了。嘛啊,畢竟是為貴族舉辦的慶典,我要忙的也只是像入場券的準備和出攤的準備⋯⋯還有為私下的客人謀點便利之類的⋯⋯都是些次要的工作。倒是你,不會忙到焦頭爛額嗎?畢竟是這次慶典的主角,大本命的『公主』──就算不去看他們私底下的評論也知道,肯定會被選上的茱莉亞小姐的關係者嘛。」

輕輕聳聳肩,艾雷克擺了個明確表示同情的姿勢。

就算自己不在期間仍幫忙維持著空出來的房間(同室的艾利斯就那樣一直一個人住)這點讓我心懷感激。另外,幫助自己履修落下的課程,多管閑事地為自己在宿舍的食堂舉辦了「回歸慶祝會」(雖然對周圍的人造成了困擾),我認為這些都是滿足了思鄉之情的,為其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的好活動。

然而,這些事件造成的後果是,原本就愛管閑事的性格變得更加變本加厲,開始干涉起我的事來,這真是,多餘的關心,沒必要的照顧。

「⋯⋯還好吧。忙的只是茜兒和盧卡斯,以及和她有關的大人物們罷了。」

還有就是,不知為何葛蓓莉婭這幾天來連日馬力全開,

「唔哦哦哦哦哦!給我幹活,克拉拉大人的僕人們。距離慶典還剩十天。所有人都給我以特攻的覺悟像拉車的馬一樣幹活,我說,都給我抱著如果失敗就會被自爆裝置或是自爆咒文炸死的覺悟幹活!!TRANS-AM!」

「『『『『萬歲,克拉拉大人!!!』』』』」

現在也卯足了勁和手下們伴隨著波普勒效應向遠離這邊的方向跑去,那傢伙本應該是外部人士的⋯⋯這麼想著我繼續說道。

「嘛,怎麼說像我這樣的平民和公主又沒什麼關係,所以很輕鬆呢。宿舍長你也幫過我,所以有什麼我能辦到的事幫你完成一件也是可以的。」

「是嗎,那真是求之不得啊。但是,你也是救過巫女姬大人的英雄之一啊,多少會因為受人關注而忙起來的吧。而且,那場凱旋巡游可真是壯觀啊⋯⋯嘛啊,確實。有種巫女姬和英雄皇子是主角,與其他的一行勇者大人的感覺,如果再往前站一些應該會和兩位主角一樣受歡迎的,沒那樣的打算嗎?」

如果在平時是個絕對的好人的艾雷克樂觀的感想⋯⋯雖是如此,卻莫名能感覺到其中似乎蘊含著冷笑,或許是因為我對他的反貴族學生團體的支部長這一職務有先入為主的觀念吧。

「沒有啊。不用被打擾反而輕鬆,這就夠了。」

「呼嗯,但同作為男人⋯⋯同是被公主大人吸引的人,面對盧卡斯殿下你心裡沒有抱著自卑感和嫉妒嗎?」

對我的主張一笑置之,艾雷克突然間輕描淡寫的說出了不得了話。

「哈啊啊啊!?我可沒想過你會說出這麼俗的發言啊,宿舍長。」

「哦,說到痛處了?」

「啊啊,說真的確實算不上愉快呢。」

「那真是抱歉了。剛才見到你說『有夠礙眼的』的態度,我還覺得作為人生的先行者,我有義務替苦惱與單相思的年輕人指點迷津來著。」

「多此一舉的關照──不,是天大的誤會。那兩人之間根本沒有能容他人插入的縫隙吧。」

而且我根本對茜兒⋯⋯嘛啊,如果說完全沒有那樣的感情是騙人的,但和盧卡斯同台競爭什麼的,完全沒想過自己能贏。
如果這樣的話,原本應該在沒有盧卡斯的三十年前世界對茜兒積極發動攻擊的吧。茜兒本人又是微妙地對戀愛的事比較遲鈍、而且疏於防範,沒准稍微對她強勢一點就成了⋯⋯也說不定。

「樹叢裡發現了因心肌梗塞倒下的學生!一號!葛蓓莉婭會長,現在該怎麼辦!?」

「先試一下電擊療法。如果這也不行的話,那就沒救了!!」

朝剛才茜兒她們走過的道路的反方向跑去,吵吵嚷嚷的葛蓓莉婭一眾人。

想了一下,我對她所抱有的感情,應該不是戀啊愛啊這類輕飄飄的東西吧。畢竟說到對她的評價一下子浮現在腦中的,更多的是像尊敬、敬畏、「是了不起的傢伙」之類的詞匯。

正是因為這樣,我才無奈地發現,我無法伴隨你同行⋯⋯

但盧卡斯不一樣。
如果換我站在他的立場上,根本等不了一年,也沒有跑到真正的世界盡頭去尋找你的熱情⋯⋯不,是根本保持不了。肯定會在中途放棄或是妥協的吧。
她是個了不起的傢伙。讓人尊敬,值得信賴的人。
他的話便沒問題。絕對能讓茜兒幸福的男人。

而且我認為那倆人從根本上就很適合。外貌也好身份也好⋯⋯以及,最重要的雙方的價值觀相合。
她們是就算被抹上泥,就算在垃圾中也會找出美麗的事物,為小小的喜悅打心裡歡笑的人種,然而,就像金剛石不會受傷、奧利哈爾鋼絕不會與其它金屬相融一樣,她們本身卻仍能保持清潔,無垢。

仿彿能夠聽到我內心的獨白一般,鄰座的艾雷克露出了若有似無的微笑。

「嘛,或許確實是那樣吧。但總覺得有些沒趣啊。」

「是嗎?」

「不是嗎。受眷顧的人更容易得到幸福,而遭受苦難的人卻為了祈求一點恩惠而不得不拼盡全力。真沒趣啊。」

確實也有這樣的看法呢。就在我這麼想的時候講師來了,閑談也就此結束。
然而,這次對話竟使我在皇華祭有了意想不到的邂逅,進而成為大幅改變我的命運的伏線,此時的我是預想不到的。


◆◇◆◇

皇華祭,「少女鉛球投擲」競技中。

將字面意思上的能夠作為攻城武器,重達三十千古拉,有小孩頭部大的鉛球揮投得轟轟作響的大小姐們的雄姿,以及因為穿著拼盡全力突出身體的曲線的體操服緣故,每動一下胸上的兩顆鉛球也會沉甸甸地搖晃起來的茜兒的艷姿,下意識茫然地呆望著這一切我(應該說,幾乎是在場所有人),被一名男學生用急切的聲音叫住了。

「抱歉,賽拉維君。現在有空嗎?」

「艾雷克──舍長?怎麼了?」

「在你忙的時候打擾真是對不住,我記得你應該會使用治癒術的吧?」

與周圍的慶典熱鬧格格不入的緊迫氛圍,察覺到了什麼的我也冷靜下來,放低音量問道。

「是傷者還是病人?」

「受傷⋯⋯我想應該是。大賢者──不,是一位身份高貴的客人,我想拜託你盡可能秘密地為其進行治療。不要讓別人知道,秘密離開這裡可以嗎?」

看他那戒備地把視線放在競技中的茜兒與對其進行聲援的親友們身上的樣子,可以看出是個完全不願讓第三者知道的對象。

「⋯⋯啊啊,好吧。畢竟之前受過你的照顧。這種程度,小意思罷了。」

「抱歉。幫大忙了。」

在鬆了口氣的艾雷克的帶領下,我在誰也不知道的情況下離開了賽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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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8-12 17:45 | 显示全部楼层
216_老魔女の占いと悪魔の誘惑

時值春季而寒意未消的古拉維奧爾帝國北部,「闇之森」的中心的粗陋茅屋中。
穿著給人以乖僻之感的黑衣,無論怎麼看都只能說是魔女的老婦人坐在安樂椅上哼了哼鼻子,立刻,蹲坐在其旁,身軀大如老虎的黑貓一副習慣了的樣子靈巧地用生長在背後的觸手往暖爐裡添了幾根柴火。

「⋯⋯不像話。那個笨蛋弟子,放著好幾年這個茅屋不管。也不知道從哪個縫隙裡吹來的風,冷死人了。」

憤憤地抱怨著不滿,手法隨意地將塔羅牌擺放圓桌上。
觀察完塔羅牌組合的老婦人微微皺眉,開口道:

「──哼,是『塔』嗎。看來似乎又一頭栽進了麻煩的事情裡面去了啊。不過敵對方是『女教皇』、『死神』以及『惡魔』,相對的友方則是『愚者』、『正義』與『戀人』嗎。某種意義上倒是和那個呆頭呆腦的樂天小姑娘很搭呢。」

聽到老婦像是自言自語般的說出口占卜結果,巨大的黑貓伸長脖子,眼神似是有些擔憂地看向塔羅牌的盤面。

「哼哼,順帶還有一個『被懸吊的男人』不屬於任何一方陣營。這樣下去,說不定真的不要遭呢。」

這麼說著,「嘻,嘻,嘻!」地,怎麼看都像是很愉悅地露出了壞心眼的笑來。

「──喵嗷」

似乎是在說這太不謹慎了一般,黑貓發出了一聲抗議。
受到抗議,老婦收斂了笑聲(臉上仍然保持著嘲弄的笑容)瞥了一眼黑貓,視線再次回到桌上,補充道:

「嘛,那個笨蛋弟子好幾次反轉了命運。這一點比較有趣⋯⋯很吸引我的興趣呢。而且也不全是壞事嘛。」

說著指尖像是鷹爪一樣彎曲,咚咚地敲著塔羅牌面。

「看這情況,在正位上有一枚審判牌呢。意思是『出乎意料的邂逅』、『遺失物的發現』、『與曾認為已死人物的再會』嗎。說不定,近期豚草會來呢。」

聽到這,黑貓透徹的眼睛浮現出喜色。棒球棒粗的尾巴左右搖晃起來。

「嘖嘖嘖,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可得徹底地痛愛一番才行呢。到時先讓她重建這間茅屋吧。啊啊,還有除了魔術和一般教養之外,新娘修習也是必要的呢。不過嘛,得等褪去她身上的俗垢之後再說。總之先讓她徒步走去『闇之森』的中心地帶,剛好叫『魔皇』的部下蹂躪⋯⋯磨練一下她。──啊啊,隨便找個理由都會深信不疑的吧。畢竟從根本上就是個笨蛋嘛。」

與坦率地顯露出歡喜,厚道的寵物成鮮明對比的是,老婦人的「痛愛」則在方向性上與常識偏離甚遠。
感覺到主人難以想像是在開玩笑的口吻,黑貓悄然聳了聳肩,面向遙遠的西北方向,仿彿在說「節哀」一般,釋放了一聲略帶憂愁的咆哮。


◆◇◆◇

只靠這位從那頭跑來的怪人──曾經的商人先生的說明也無助于我們理解情況,於是,我們在他的先頭帶領下,一大隊人馬朝現場走去。
雖然埃烏菲米亞也想跟來,不過因為可能會有危險,所以將她留在了競技場。
當時,因為身為負責人,在奧蘭修家擔任首席管家的雷古魯斯也被叫了過來的緣故,

「啊啦,好久不見呀,雷古⋯⋯嗯,現在是埃米爾對吧?」
「啊,是的。久疏問候,公主殿下。」

於是,我們只好這般簡略地打了個招呼,見笑了。

「姐姐大人,您和埃米爾認識?」

露出驚訝表情的埃烏菲米亞。

「嗯,嘛啊。是我作為『巫女姬』時期的私下舊友。」
「友人什麼的真是惶恐萬分!對我來說您是我的恩人,您就是女神!」

於是,我設法安撫激動起來的雷古魯斯。
另外似乎是因為這個樣子的他非常罕見,埃烏菲米亞大吃了一驚,於是我只好強行推進話題,

「總之過去的事之後再談吧,我先去解決一下眼前的事。」

「⋯⋯好吧。那,等會再見。」

拜託了雷古魯斯照顧一下後面,他表情嚴肅地點了點頭,於是我們在警戒人員的包圍下緩步離開了。

「於是,我們要去哪?」

我向泰然地走在前面的梅伊理事長確認,

「你和剛才的執事原本預定會面的地方。──是圖書樓那邊喔。」

得到這樣回答,我下意識回頭定定地凝視朝我深深地低著頭的雷古魯斯。

接著,可能是覺得我扭著頭走路很危險吧,盧卡若無其事牽起我的手,為我護航。

「危險喲,茜兒。」
「──謝謝。」

感覺像是成了公主大人一樣(雖然穿著體操服與布魯瑪),我換回正常的姿勢對盧卡感激地點點頭。

「不客氣。說起來,關於剛才奧蘭修家的首席執事,茜兒你和他⋯⋯」

就在盧卡不知為何似乎有些難以啟齒、心緒不寧地提起雷古魯斯的話題時,

「『阿嚏!!』」

突然毫無徵兆地打噴嚏的盧卡與另一位。

「──嚏!」

瞬間,不知道為什麼我感到了強烈的寒氣,忍不住也打了個噴嚏。

「沒,沒事吧,茜兒?我鼻子裡也突然癢癢的忍不住打噴嚏,說不定現在是感冒的流行期呢。」

「嗯。我剛才也和盧卡斯殿下同時打了噴嚏。也有可能是因為流行性感冒呢。」

擔心的盧卡與擦著鼻子表示同意的葛蓓莉婭。

「你又不是人類,也會感冒嗎?說起來你之前也說被蚊子咬到,還在手腕上撓癢呢。」

跟在我後面的艾蓮,雖然同是侍女,卻一副知曉內情的樣子對葛蓓莉婭吐槽。

「當然的啊。我可是完美的人造人啊,無論是患病還是被蚊子咬後,就能體內生成抗原。順便我還能做到不眠不休地塗黑和貼網點喔!」

滿臉驕傲,得意洋洋的葛蓓莉婭。

「『『『『哇─⋯⋯』』』』」

不由得發出了感嘆的我、艾蓮、碧歐拉、莉潔羅黛大人。

就聽上去而言,雖然確實是很強大,讓人驚嘆的高性能,

「⋯⋯然而無論多高的性能,卻裝著一個殘念的靈魂,各種意義上都糟蹋了呀。」

這般地,我下意識感慨出聲,只是關鍵的葛蓓莉婭,

「哈,哈,哈,唯獨不想被克拉拉大人說呢─」

輕巧地無視了我的感慨,反過來對我進行反擊。

「才沒那種事呢!」

「『『『⋯⋯⋯⋯』』』」

當然地,我毫不留情地給予了否定,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其他人都沒有率先為我表示異議,使我感到非常失望。

「好,從這一帶開始設定為除了我們,前方不准讓其他人進入!有事先設置驅人結界吧?好,搞定─」

像這樣步行十五分鐘左右所來到的地方。
是按照梅伊理事長的指示,警備員們四處散開用虎形符紙帶圍成的結界所覆蓋的圖書樓一帶。

也不知道是根據什麼基準選的,我們五人(說起來自從剛才就沒看見賽拉維的身影,是去逛小吃攤了嗎?)、梅伊理事長、以及黑髮的商人先生獲得了潛入紙帶區域以內的許可。
於是,等我們來到目的地的第二圖書塔,就見到了那裡一副如同被巨龍大鬧了一番的淒慘景象。

「嗚誒─,到底知不知道修復這裡要花掉多少的時間和預算啊!」

手撐在腰上,環視了一圈受害情況後露出苦澀表情的梅伊理事長。
粗略地看了一圈,仿彿被暴風席捲過草地與地面。和人的身高差不多的岩石被成片截斷,一到兩人合抱粗的大樹大範圍折斷的狼藉景象呈現在我的眼前。
磚造的建築物也有大半出現了裂痕,有的甚至已經半塌。

「正是因為覺得能把受害控制在最小程度,我才委託了你抓住下手之人的不是嗎!?」

被理事長憤怒的矛頭直指,

「實,實在是抱歉,理事長先生。那個人竟然會在那種狀態下擺脫我的束縛,我實在是沒能想像到。這是我的失態,我已經在反省了。」
「⋯⋯那個,可以請不要特地模仿我的聲音,扭來扭去好嗎,商人先生?」

這時仍穿著體操服與布魯瑪,兩手交疊放在胸前「不要啦不要啦」地,從鼻子裡發出嬌聲,一副裝乖女(文物級廢語)的做派,怎麼看都只是個變態的黑髮細目商人先生。

畢竟是太叫人看不下去,於是我委婉地表示了不滿。然而不愧是變態,這種程度的抗議眼都不眨一下。

「只是反省的話誰都行。」

跟著,梅伊理事長不為所動,自然地回答道。
難道是已經習慣了嗎?

「啊啊,正是這樣唷。像這樣,像這樣⋯⋯沒出息的樣子暴露在眾人面前什麼的,真是感到萬分羞恥。啊啊,實在是沒臉待下去了。此時我是如果有個洞的話想要鑽進去的心境。」
「不,待不下去地是我。說起來,難道我從旁人的角度來看是這麼慘不忍睹的類型嗎?」

嗚嗚嗚⋯⋯地,取出手帕做出擦拭眼淚的樣子,布魯瑪上有著迷之凸起的商人先生,面對他,我對自我的認同產生了強烈的動搖。

「啊啊,何等的可怕啊。」
「我倒是覺得在商人先生的模仿秀面前還能鎮定自若的梅伊理事長更加可怕。⋯⋯那個,光是我一個人不停地吐槽差不多已經累了。」
「畢竟平時是徹頭徹尾的賣傻方呢。」

語氣痛心疾首地,似是在傾訴著自己萬分慚愧般聳了聳肩的葛蓓莉婭。

「我說,你啊。看到這個不是應該更加憤慨才對的嗎?!」

艾蓮的手指向到現在仍模仿著我混身顫抖著的商人先生。

「這種裝扮是對茜兒⋯⋯不對,『這是對克拉拉大人的侮辱。既然如此,那只能是戰爭了!』像這樣子,平時的話已經在怒吼了吧?」

這麼說來確實出奇地安靜呢。

「艾蓮前輩對我這名人造人有誤解呢。」

用「哎呀哎呀,所以才說你們無知的人類啊」的口吻說給艾蓮聽的葛蓓莉婭。

「⋯⋯莫名讓人火大啊~」
「哎。也就是說那位和茜兒你有關嗎?」

被莉潔羅黛大人拉著袖子確認。不用說,「那位」自然是指穿著布魯瑪的變態。

「⋯⋯那個,與其說與我有關,應該說是師父(蕾吉娜)的朋友嗎,該怎麼說呢⋯⋯找不到恰當的語言來表達呢。」

「『原來如此,也就是關係者(啊)(對吧),懂了。』」

不知是如何從我不著要領的說明中得到了答案的碧歐拉與莉潔羅黛大人。無法理解。話說回來,難道已經開始認為搞行為藝術的都和我有關了嗎?

「話說回來,我的觀測器得出了那邊的克拉拉大人模仿者『無論是魔力量、魔力波動、靈氣、靈光都與克拉拉大人一致=兩者是同一人物』的結論,所以吐槽的話難以出口啊。」

「你的眼睛是爛掉了吧!?!」
「⋯⋯不,我也已經運行過自我診斷程序了,但結果顯示沒有任何異常喔。該怎麼辦呢?」
「才不是『該怎麼辦呢』啊。為什麼要對這種一目了然的事實感到煩惱啊!?」

抓住哈,哈,哈地,事不關己似地笑著的葛蓓莉婭的雙肩劇烈地前後搖動的艾蓮。
對這樣子的兩人,

「嚯嚯嚯嚯嚯。我的變裝術是無懈可擊的♪ 不光是外表,即使是魔術測定與科學觀測也分不出真假。能夠進行完全的偽裝的喲。」

商人先生豎起小指,故作媚態地嬌聲說道。

在自信滿滿的商人先生,與「唔哦哦哦哦,看不出區別!」地煩惱著的葛蓓莉婭二人面前,

「──盧卡嗚⋯⋯我的實際樣子,在別人眼中其實是那樣的嗎?如果是的話還是被喊做豚草姬要好一些⋯⋯」

我下意識緊緊抓住仍握著我的手的盧卡。

「不會的不會的不會的!才沒那回事。茜兒可是比誰都要動人的,我最愛的公主殿下!!」
「話說回來,茜兒又對在任何人看來都一目了然的事實抱有疑問了啊。」
「嘛啊,太過自信的話反倒不像茜兒了。」

明確地肯定了我的盧卡,與面面相覷的莉潔羅黛大人、碧歐拉。
雖然覺得盧卡好像趁亂進行了重大的告白⋯⋯

「真的嗎!?我好開心!」
「⋯⋯那個,能不要趁亂牽住我的手嗎?現在可是關鍵時刻呢。」

盧卡一副打心底感到困擾的樣子呆望著將我推到一邊,牽住自己雙手的商人先生。

這時,背對著我們,屈身蹲在地面上對現場的魔力波動之類的進行了一番檢測的梅伊理事長,

「唔~~,搞不明白啊。這個反應,就像是突然出現了S級以上的魔物,一通大鬧之後又像雲霧一樣消散無踪的感覺啊。」

一副怎麼都無法理解的表情回過頭來。

「又不太可能是召喚術。究竟是怎麼樣的對手?能讓你失手放跑的傢伙,想必不是什麼泛泛之輩吧?」

被問到的商人先生,悄然垂下肩膀,說道:

「──是一名妖精族的女性喔。」
「妖精族?人⋯⋯不對,不是半暗妖精族的男性嗎?」

答案出乎意料,於是我下意識插嘴道。
究竟是怎麼回事?是我看錯了嗎,或是說還有其他的敵對精靈族嗎?

比起困惑的我們更顯得難以置信,梅伊理事長露出懷疑的表情向商人先生提出疑問:

「妖精族?如果居住在超帝國本土高位妖精族組團而來姑且不論,你是說你被地表上的普通妖精族擺了一道嗎!?」
「普通的妖精族,這麼說不對呢。因為對方能夠使用達人級魔術,而且熟練掌握了蒼⋯⋯邪神的神器。」

通常妖精族對把魔術稱為邪術有著天然的厭惡。
而對方的魔術臻至被稱為達人的境界,並且還掌握了邪神的神器,確實不太可能是泛泛之輩吧。

「⋯⋯如果真是如此,那就不能放任不管了啊。搞不好是和我們同等的神人級呢。」

梅伊理事長面色有些緊張地低語道。

這時商人先生一瞬間收斂了輕浮的笑容,走到她旁邊,「說起來,那位是・恰(チャ)。的姐姐喔。」在耳邊低聲說了什麼。

「!!??」

剎那,梅伊理事長受到了前所未見的衝擊,僵在原地。

時間究竟過了多久呢。

「怎麼可能⋯⋯」

梅伊理事長發出了像是從心底全力喊出的驚叫。

「那傢伙應該已經死了⋯⋯」


◆◇◆◇

「──什!?」

被艾雷克帶到的地方是學園裡已經廢棄的馬廄中的一間。
在從天花板各處的縫隙中滲入的薄暮之下,早已等候在此的半暗妖精族男性眨眼間變換了身形,目擊到這一切,賽拉維陷入了失語狀態。

褐色的肌膚仿彿受到洗滌一般轉變為白色,原本半尖的耳朵似是欲要刺破蒼穹一般直指天上,漆黑的頭髮化為璀璨的金色,褐色的瞳孔變成如同寶石般的翠綠色。接著是最為關鍵的,原本屬於男性的骨骼與肌肉發生了重組,描繪出了圓潤的曲線。

並非幻術與障眼法之流,而是切實地改變了肉體的「變身」

然而像這般輕易地完全改變了樣貌,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呼呼呼,如果不恢復成這個本來的姿態的話就無法完全消除身上的傷呢。」

短短數秒內便完成了變身的他──不,她動作婀娜地,嫣然一笑。

「妖⋯⋯妖精族?不,高位妖精族⋯⋯?明明直到剛才氣息也好魔力也好完全是半暗精靈族的?!」

下意識地賽拉維的聲音變成了疑問式,因為眼前想精靈族的存在感與魔力都遠超了尋常精靈族的範疇。
與住在茶點時間的與茜兒相熟的精靈二人組完全不同。要形容的話便是無論如何相似,也不可能看錯貓與老虎的,就是有著這種作為生物在層次上的懸殊差距。

「呼。吾神的神器連其『存在』本身也能改變。那個姿態時的我,確實是一名半暗妖精族的男性。」

完全被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呆立在原地不動的賽拉維,與向賽拉維身後恭敬地朝自己跪拜著的艾雷克露出了貓戲耗子般的笑容的那名女性。

「記好了。我可不是妖精族和高位精靈族那些隨處可見貨色。」

將在這個時代已從地面上消失的傳說中的存在,高位精靈族蔑稱為「隨處可見」的她。

「我可是妖精族的唯一神祖『神聖妖精族』。身為超越者,同時也是蒼神之妻。現在世間稱我為『6=5(Adeputs Major)』。」

如此傲然地宣言的她朝無聲戰慄著的賽拉維伸出了右手。
她的手雖然直到指尖為止仍舊白皙纖細,但似乎在述說著其剛經歷過一場死鬥一般,現在仍殘留著幾處像似被細線切割過的傷口。

「我是一切的肯定者。我聽說過你,賽拉維・羅烏司祭。」

她溫柔地說道。

「你一定很不甘吧。對自己生下來時的身份。」

在這個瞬間,浮現在賽拉維腦中的是,日常若無其事,赤裸裸地侮辱自己的言論。

「愚民,如果出現意外的話你要給克拉拉大人當肉盾啊!」
「我知道的喔,飽受他人折磨的憤怒。」
「克拉拉大人養的犬大人好像肚子餓了,現在立刻馬上跑去買來炸肉餅麵包!」
「你想要的吧,那個被稱作巫女姬的小女孩?」
「不要用你那淫邪的目光看克拉拉大人,愚民!會減壽的!」
「按照現在這樣你的心意是不可能傳達得到的。但你只要抓起我的手,這個世界的財富、身份、權勢全都唾手可得。無論什麼願望都能為你實現。來,抓住我的手吧。讓我們攜手取得真正的自由吧。」

在這吸引力大到可怕的的誘惑面前,煩悶的賽拉維視野逐漸被白與紅交染的右手佔據。

────────────────────

如果賽拉維失足的話多半是葛蓓莉婭的錯(´・ω・`)

順便一提「神聖妖精族」並沒有妖精族不能觸碰廉價金屬之類的弱點。
另外,目前在這個世界上「神聖妖精族」只有她一個。
說到底「神聖妖精族」究竟是什麼人呢!?(`・д´・;)

⋯⋯另,另外前作《吸血姬做著薔薇色的夢》也請多多關照(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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