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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KOTORIR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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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行本] [角川][自翻][馬場翁]轉生成蜘蛛又怎樣 11 (進度:翻譯完成,待校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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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7-11 05:5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KOTORIREN 于 2019-8-12 23:04 编辑

小蘇菲亞日記 8
骨!
嗯?今天的骨不是特別有嚼頭嘛。
誒?這個是龍骨?
哦?怪不得了。
最近那腹黑不知怎麼身體接觸特別激烈。
一有機會就觸摸身體是怎麼樣?
雖然跟其他小屁孩不一樣,至今都沒做過掀裙子之類的笨事,但畢竟腹黑也是男孩子呢。
小鬼頭就是會做這件事。
誒?
你問我會碰哪裡?
啊啊,大多都是頭。
例如拿起頭髮來嗅之類。
還有間中會碰胸部和屁股。
咦?甚麼?別再讓他碰?
很危險?
男人都是狼?
這句哪裡學的?也只有一人而已哩。
就算這麼說,那傢伙還只是個小鬼喔?
只是個男孩子,還不到男人的年紀喔?
誒?
男人不管甚麼年齡都是危險生物?
等一下,你會不會意識太多了?
明白了,明白了啦!
以後不會再讓他碰到身子了。
頭髮也是?
是是。
誒?
身邊物品也是?
小心別讓別人吹我的直笛?
???我又沒直笛哦?
你在說甚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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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7-11 05:5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KOTORIREN 于 2019-9-21 20:40 编辑

Y9 尤利烏斯十五歲 拍檔
有如幻想的美景。
不由得浩嘆不已。
若不是災厄的化身的話,可能會想要一直看得入迷。
我抬頭所望,一頭閃耀出朱紅色的大鳥在空中飛翔。
那頭鳥每一次拍翼,羽毛尖端都會發出眩目的光芒,劃出美麗的軌跡。
那是神話級的魔物──不死鳥。
不死鳥一如其名,是不會死的魔物。
在過去成功鑑定時,好像判明了擁有不死的技能。
儘管很多人懷疑其真實性,但從來沒有成功討伐不死鳥的例子。
不死鳥平常會待在火山,沒有襲擊人類的習性。
因此被視為於人無害,所以若是渴望素材或是討伐的名譽之類的冒險者想要挑戰它,便自己負責後果了。
那些人幾乎都變了不歸人,顯示出神話級這等級並非浪得虛名。
神話級,就是指人類力不能及的危險度。
神話級的魔物一旦露出它的獠牙,人類只能無能為力地被蹂躪。
對,就如那迷宮惡夢一樣…。
不過不死鳥是除了唯一某個例外,只要這邊不出手便於人無害的關係,所以也沒被認定為太危險。
而現在正是那唯一的例外了。
包括了我在內的一大班人,追在不死鳥的後面。
不死鳥的遷徙。
不死鳥會每隔數十年,搬遷窩巢的地方。
要搬去哪裡,就得看不死鳥的心情了。
有時會在舊巢附近落腳,也會流浪幾個月。
根據紀錄,甚至還會越過大陸。
在空中飛舞尋找新住處的不死鳥,其身姿有如幻想般的美景。
然而,那是神話級的魔物。
單單是飛行,也會為周圍帶來甚大破壞。
每次拍翼,捲起的火旋風都會焚燒大地。
不死鳥經過的地方都會寸草不生變成焦土。
如果提升高度時還好,但不死鳥有時也會任性低空飛行。
那時要是下面有人居的話,便不免會發生慘劇。
因此,在不死鳥遷徙時,都會有這樣子跟在它後面警戒的習俗。
而且,在某程度上也可以說是祭典。
「是羽毛!」
「是我!拿到的人會是我!」
從天空飄揚的不死鳥羽毛。
為了尋求這個而追逐不死鳥的一團人殺到。
不死鳥羽毛是極其貴重的道具。
有著只要拿著,便能為持有者擋過一次死亡這種破格的性能。
就算受到瀕死的重傷,也能只限一次瞬間回復到健康狀態。
對於時常與死亡為伴的冒險者和騎士來說,是夢寐以求的道具。
可是,對方是神話級的魔物。
決不是那麼輕易能夠到手的東西。
為了迴避死亡,卻非得付上拚死的覺悟,未免本末倒置了。
因為有著吃了不死鳥的心臟便能不死這種可疑的傳說,而賣掉羽毛的價格也能揮霍玩樂,所以就算如此,試圖討伐不死鳥的野心之徒仍然源源不絕。
不過,只限這種遷徒的時間,能夠相對安全地取得那超貴重的羽毛。
因此,在遷徙時會這樣子聚集各地而來尋求羽毛的參加者。
話雖如此,也不是輕鬆的工作。
雖然以神話級的魔物來說,不死鳥的移動速度不算很快,但不用馬的話也很難追得上。
現在我們正騎著以持久力見稱的馬追趕。
但也只限馬兒能跑的地方,要是山坡和密林的話還是得自己跑。
在空中飛行的不死鳥才不理會地形。
非得一直這樣子追趕不死鳥不可。
直到不死鳥決定下一個住處為止。
而如果不死鳥的前進路徑前頭有人居的話,亦需要先繞上去誘導避難。
再者,受影響的不止是人類。
本來棲息在不死鳥所飛過之處的魔物,也可能會被大火燒毀住處而被趕出來。
於是魔物便會四處徘徊,令周圍的生態改變。
這麼來來回回,甚至會影響到附近的城市鄉鎮。
為了防範於未然,預測不死鳥的移動路徑、向冒險者公會報告,也是這一團人的任務之一。
「真是精神呢。」
哈林斯面露疲色,望向爭奪不死鳥羽毛的一團人。
「畢竟是為了那個而參加的人啊…。」
「話是這樣說,都十天了囉。」
對於憊色甚濃的哈林斯,我只能還以苦笑。
是的,說實話,我們追蹤這頭不死鳥已經有十天了。
不死鳥在遷徙時在空中一直飛。
是以追趕的我們,也必然只得一直追。
無法飽食足睡的強行軍,使得強烈的疲勞感侵襲我們。
「可惡。還睡得那麼安詳。」
哈林斯一臉怨恨地,盯著正在呼呼大睡的亞娜。
而那個亞娜,正在我臂彎中。
合乘一匹馬的我,正扶著睡著了的亞娜。
不這麼做便沒法睡了。
吃飯也是一邊騎馬一邊吃乾糧。
最麻煩的是解手的時候,唯獨這時只能下馬,速速解決再追上大伙。
當然,不可能會有廁所甚麼的,只能在藍天之下解決。
因此,一團人的女性只有亞娜一個。
女性要這樣強行軍,想必會有各種辛苦吧,那也是沒法子的事。
雖然出發出提議過亞娜要不要留下來比較好,不過她說一旦發生甚麼事時,待在勇者身邊是聖女的工作而沒聽進去。
一如所料在中途已經沒氣力了,不過連男性的哈林斯都尚且受到了精神上和肉體上的辛苦,那也是無可奈何的。
「說到底都是因為亞娜的危機感不夠。這種都全是男人的地方不是個妙齡女孩摻進來的吧。」
「證明她有多信賴尤利烏斯吧。尤利烏斯的話便不會對她幹奇怪的事,也不會讓其他傢伙幹。」
吉斯康勸解因為疲憊而嘴巴變得比平時更加辛辣的哈林斯道。
「我覺得這是撒嬌了。聖女本來就是支援勇者的存在,但亞娜卻太依賴尤利烏斯了。」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哈林斯你是擔心亞娜的吧?」
擔心亞娜的安危不就坦白直接說出來好了。
還是老樣子愛耍別扭。
「我之前就很在意的了,哈林斯你喜歡亞娜嗎?」
「吓?」
吉斯康打開天窗問哈林斯。
老實說,我在很在意這個。
哈林斯愛耍別扭。
雖然經常口出惡言、不時作弄亞娜,但會不會其實是很在意她?
只是,亞娜明顯對我有意。
所以哈林斯會不會是顧慮這一點而抽身呢,我也有這種想法。
「呀,沒有沒有。我對天發誓絕不說謊,我沒有喜歡那傢伙。」
問到是不是喜歡亞娜,但因為顧忌而將心意埋藏這種不好意思的問題,但哈林斯一下子否認了。
「是這樣嗎?」
「要說的話,我喜歡的是另一女性。」
這還第一次聽。
至今都從沒見過類似舉動,還以為是因為心繫近在身邊的亞娜的關係。
「是誰?」
吉斯康微微笑著質問哈林斯。
雖說女孩子都喜歡戀愛話題,但男人也很喜歡這種話題。
我也對總角之交的對象是誰有興趣。
「秘密。」
「別這麼說,告訴我啊。我們是兒時玩伴對吧?」
我也搭上吉斯康便車,質問擺架子不肯告訴我們的哈林斯。
「秘密。…反正也是不可能結果的戀愛。」
儘管長年交往,但還是初次看到哈林斯這副表情。
哀愁、愛慕、悔恨,這些複雜的感情揉合一起的臉。
我看了之後便知道了。
他的心上人,肯定是再也見不到的人。
是只能出現在哈林斯回憶之中的人吧。
「對不起。」
「抱歉。」
「沒事。」
我跟吉斯康馬上道歉,哈林斯像原諒了我們一般地微笑道。
不時也這麼覺得,這時候的哈林斯的表情完全想不出是跟我同年,一副非常成熟的樣子。
「比起我倒不如說尤利烏斯吧。你沒打算回應亞娜的心意嗎?」
哈林斯為了轉換話題而丟到我那裡
「對呢。亞娜小姑娘的好意很明顯呢。」
吉斯康也搭便車問道。
雖然在這種場合說有點兒那個,但剛才都讓哈林斯作出那麼辛酸的自白了。
只我一個裝聾扮啞的話挺不好意思的。
「我打算終身不娶。」
換言之,我不打算回應亞娜的心意。
「這又是為甚麼了?」
對於吉斯康的疑問,我為了順序說明,閉起眼睛整理答案。
「我,肯定活不長。」
我一邊回答一邊張開眼。
「師父說過,『要是認不清自己能辦得甚麼、辦不到甚麼,有勇無謀的話就只會提早死期』,所以,我一定會半路死掉的。」
我一直在思索。
我的目標,是誰都能歡笑度日,那樣的和平世道。
但是,那是不可能實現的,我自己最清楚不過。
我的力量太微不足道。
就算說是勇者,我既贏不過師父,也勝不了飛在眼前的神話級魔物。
我能辦到的,實在太少了。
可是,即使如此,我還是決定繼續朝理想前行。
縱使理解到沒可能實現,但仍舊向著標竿直跑。
這樣,除了師父所說的有勇無謀,便甚麼都不是了。
所以,我肯定會提早死期。
「師父說過活著才能談活法,但是,我果然還是沒法放棄我追尋的理想。就算我知道憑我的力量,會有我無能為力的困難等待著我也好。直到我真的無能為力、力盡而亡為止。」
不過,我沒打算把其他人捲進來。
「我希望亞娜得到幸福。既然明知道會早死的話,那我便不能牽她的手了。」
聽到我的答案,哈林斯嘆一口氣,而吉斯康則感嘆地點頭。
「既然那是尤利烏斯的答案的話,那我也不多言了。」
吉斯康那麼說完沒再問下去。
「雖然我覺得應該在一起就是了!」
可是,哈林斯對我的答案好像很不滿。
「尤利烏斯也不討厭亞娜吧?倒不如說,你喜歡她吧?」
「…是呢。正因為喜歡,吧。」
正因為喜歡,才想她得到幸福。
「那就率直地跟她一起不就好了。」
「能夠的話便不用這麼辛苦了。」
「我說啦。反正不管哪一邊,你死了亞娜也會悲傷哦。這一生也抽離不了你的死。」
「可是,還殘留著跟其他人幸福過活的未來。我不能因為一時的感情,而毀了亞娜的一生。」
「為甚麼跟你一起會毀掉了啊。就算抽離不了你的死,但是在一起的話也許能留下幸福的回憶吧。」
聽了哈林斯的話,師父的話和迪巴先生活著的樣子在腦海裡復甦。
「再說,我對你那以死去為前提的思考也要抱怨一下。」
哈林斯尖銳地盯向我。
還以為是怎麼樣,轉眼又像疲乏的樣子重重嘆氣。
「啊~啊,沒想到身為勇者居然會一心尋死。太失望了~。啊~,太令人失望了。」
「以死去當前提的膽小鬼還以為能成就甚麼也太自以為是了。你拚死不要死去地不顧死活努力啊。」
哈林斯的說法到底是認真還是說笑,我猶豫了一下。
可是,那一定是真心話吧。
「對呢。嗯。我也沒打算去死啊。」
「噢。你會死在我之後的。我會統統保護好你們的。」
「那我期待著了。」
看到我跟哈林斯的互動,吉斯康笑道「真是青春呢」,一邊微笑守望著我們。
在這時候。
「代誌大條了說,前頭有村子。」
先走一步的霍金以頗快的速度騎馬回來。
「好。大家!聽到了沒?要搶在不死鳥前頭誘導村民避難去!」
我大聲向大伙兒給出指示,然後便收到「噢」的粗厚喊聲回覆。
「亞娜,要起來了。」
「唔。唔唔。」
亞娜半夢半醒的聲音聽起來莫名地嬌艷。
因為剛才不斷地聊著,讓我產生了些許意識。
「亞娜。」
「是!眼球國王!」
我再大聲一點叫醒亞娜,她便喊著些不知所云的東西醒過來了。
到底是做了怎樣的夢了?
「咦?眼球國王去質問嘴唇騎士跟耳朵女王偷吃?咦?」
真的究竟是甚麼夢?
有點在意。
之後讓睡迷糊的亞娜完全醒來,我們急忙趕過不死鳥奔向村子去。

「怎麼這樣!叫我去避難!那屋子怎麼辦?」
正當我們向村人說明不死鳥快要來了,喊他們去避難時,一個男性卻抱怨道。
去村落呼籲避難已不是第一次了,在其他村落城鎮也做過類似的事。
那時候只要再三說服也能接受,但今次的樣子不一樣。
「屋子燒起來的話就算避難了也沒法生活下去!我要留下來守護家園!」
男人完全沒聽我們的勸阻,堅持己見。
「大叔,就算留下來也只會危險而已。你說要守護家園,但可是會連人帶屋一起燒掉哦?」
「誰管了!這個家是我的一切!要是這個家燒掉沒了的話,那我活著也沒用!」
也完全不理會哈林斯的勸說。
「勇者大人,怎麼辦?」
困擾不已的大伙裡其中一人問道。
我也日暮途窮。
「你是勇者嗎?」
然後,那男人跟我問道。
「嗯,是的。」
杺到也許可以說服到他,我決定跟他談談看。
「你既是勇者的話便會守護我的家吧?勇者的話該辦得到吧?」
「那個…。」
「喂大叔,你給我差不多一點。要是辦得到的話便不用勸導你們避難了吧?」
「怎麼啊?你是勇者對吧?勇者的話會幫我對吧?對不?」
男人緊抱屋子的牆壁,就這樣哭了出來。
看來是對這個家有相當多的回憶,這麼下去的話也許真的會跟這個家同生共死。
「…明白了。」
「喂!」
聽了我答覆,哈林斯抓住我肩膀。
大伙兒也吵吵嚷嚷。
「真的嗎?」
「嗯。我會負責保護這間屋。所以,請你去安全的地方避難。」
「該不會口上這麼說但放著不理…」
「不會。」
我正眼望向那男人的眼承諾。
「拜託你了。」
也許是相信了我的話,那男人的手放開了抱住的家,執起我的手深深點頭道。
然後包括他在內的村人,由大伙兒帶領避難去。
「那,怎麼辦?」
「怎麼是好?」
「你沒計劃啊…。」
哈林斯傻眼地搔頭。
「就這樣放著不理吧?」
「我答應了他不會的。」
聽了我的回答,哈林斯發出特大的嘆息,像是求助一樣將視線投向其他成員。
「既然尤利烏斯決定要做,那作為聖女便只能支持而已!」
「嘛,到這地步也只能做了。」
「沒甚麼。又不是要打倒那個,辦法有的是說。」
哈林斯對三人三種答案大失所望而垂下肩來。
「你會守護我們吧?」
「呀!明白了明白了!」
我假裝跟他說笑,哈林斯似是死了心大嘆一口氣。
「那?實際上要怎麼辦?」
哈林斯這麼說著,望向霍金。
「不死鳥是神話級的魔物說,就算要打也沒有勝算啊。」
霍金在我們當中最精通情報的。
然後,根據這些情報而制訂方案,便是霍金的工作了。
「所以就說要不戰要讓它避過這村子啦。」
於是,我們便實行霍金提議的作戰了。

在不死鳥的前進方向,飄起了一縷輕煙。
不死鳥就像討厭那個而避開,改變了前進方向。
我們做的事說來簡單。
焚燒不死鳥討厭的煙,再使用風魔法操縱那些煙。
只是誘導不死鳥避開討厭的煙而改變路徑而已。
因為不死鳥是比較容易出現人前的神話級魔物,對之的研究也有一定進展。
因此才知道不死鳥討厭甚麼、只要用它便能改變不死鳥的路徑。
只是,那方法也有個缺點。
那個不死鳥討厭的臭味的原本素材十分貴重。
那便是火龍的糞便。
同樣是火系列魔物的不死鳥跟火龍,兩樣的關係好像很差。
不死鳥絕對不會住在火龍出現的地方。
所以,燃燒有點火龍氣味的糞便而成的煙,不死鳥會避而遠之。
可是,火龍是最低限度也有S級的魔物。
是按照個體不同,甚至會有跟不死鳥同樣分類為神話級的強力魔物。
再者,火龍基本上是群居生活。
棲息的地方幾乎都是活火山之類人類難以接近的地方。
要採集那糞便,會伴隨跟採取不死鳥羽毛一樣甚至更高的危險。
而那貴重的糞便,是以防不死鳥一旦朝向大城鎮時用的。
大城鎮的話便難以疏散居民,倒不如改變不死鳥的方向比較安全。
所以為了以防萬一,必須留著火龍糞便備用。
而我們現在升起的煙,就是借用了極小量的火龍糞便來燒的。
雖然本來是發生甚麼事時才不得不用的,但只用這麼少量的話不成問題。
當然,這種份量不足以產生能讓不死鳥退避的煙。
因此,我用風魔法湊集燒出來的煙,送到去不死鳥的鼻子附近。
「該說不愧是人族最強魔法使的頭號弟子嗎。」
吉斯康感嘆地說。
不過很遺憾,我沒餘裕回答他。
魔法這東西,本來是有著既定的形狀和威力。
而師父是世上第一個對此著手加工的人。
不光光是「使出」,而是「操縱」魔法。
因為在師父之前,世上從來沒人成功過,所以難度當然不會低。
風魔法本來就只能作出向一個方向送出風這種程度而已。
要用這個湊集風煙、再送到不死鳥的鼻前,實在極其困難。
集中力要是斷了的話魔法便會一下子消散,煙也會散掉吧。
幹的事情儘管不起眼,但某程度上比發動大魔法更吃力。
「好!不死鳥的方向偏移了。就這樣再右一點。」
我跟從哈林斯的指示,操縱龍煙錯開不死鳥的路徑。
這樣下去便可能順利誘導不死鳥。
在我這麼想的瞬間,風吹起了。
「啊?」
不是魔法,而是自然的風。
被那陣風一送,煙迎頭熏到不死鳥的臉上。
「嘰嘰~!」
不死鳥高昂的鳴聲。
「糟了!」
不死鳥不會主動襲擊人類,以神話級魔物來說脾性算得上很溫厚。
不過儘管如此,對敵對者毫不容情。
如果只是操縱煙妨礙它前路的話還不至於會襲擊,但直接噴到臉上就當作別話了。
不死鳥望向這邊。
眼神明顯帶著敵意。
「吉斯康!帶著亞娜和霍金逃走!」
我馬上大喊。
「怎麼這樣!等一下!」
吉斯康遵照我的指示,把亞娜和霍金挾在腋下跑出去。
雖然亞娜想要阻止他而大喊,但吉斯康的腳步沒停下來。
吉斯康也明白。
一旦跟神話級魔物敵對的話會怎麼樣。
不死鳥展開龐大的翅膀。
我立即奔上去。
為了跟吉斯康他們拉開一點點距離也好。
被盯上的,是我。
因為是我勉強硬來要他們奉陪,所以受害也只能只我一個!
不死鳥拍動翅膀。
火焰的波浪襲來。
我展開了光魔法的障壁。
可是,灌注了全力造出來的障壁,卻像紙一樣一下子被燃燒殆盡。
「盾啊!」
就像填補障壁被燒的一瞬間空隙,哈林斯不知何時架好盾牌站到我面前。
「哈林斯!」
我的喊聲,被火焰的旋渦吞噬了。
衝擊只有一瞬。
然而,那一瞬間哈林斯連人帶盾被燒著,我卻看得一清二楚。
不過,多虧哈林斯挺身保護我,我只是吃上餘波而只受了輕度燒傷。
火焰通過後,視野變得清晰可見。
在我眼前,看見全身被燒傷的哈林斯,仍然舉起盾牌站著。
不知道不死鳥是不是攻擊過一次後消氣了,瞥了這邊一眼便飛走了。
隨即,哈林斯屈下膝蓋,倒了下來。
「哈林斯!」
我跑到倒下的哈林斯身邊,急忙撥熄他身上還燒著的火。
「哈林斯?」
背後傳來亞娜的聲音。
「亞娜!馬上治療!」
「是!」
亞娜使出治療魔法。
我也配合一同使用治療魔法,醫治哈林斯的身體。
「哈林斯!別死啊!」
一直用盡全力使出治療魔法。
霍金從懷裡取出瓶子,把瓶中的液體潑到哈林斯身上。
是治療藥。
「嗚!」
「哈林斯!」
哈林斯發出了呻吟聲。
「…才不會死啦。我死了的話,之後下一個便輪到尤利烏斯吧?」
哈林斯以虛弱地,但有力的聲線答道。
「真亂來。」
「虧你說得出。」
哈林斯拾回一命了。
就像是稱讚他的奮鬥一樣,一枚不死鳥的羽毛,輕輕地掉在一旁。

儘管哈林斯拾回一命,但我們判斷沒法再追蹤不死鳥下去,把之後的事交給大伙兒而脫離了。
看了哈林斯的樣子,我們決定在村子休息一晚。
讓哈林斯躺在借來的屋子的其一間房。
然後,拒絕避難導致跟不死鳥對峙的那男性來訪。
那男人看到破破爛爛的哈林斯,臉色頓時發青。
「都、都是因為我,嗎?」
「…如我答應你的,你的家沒事了。」
「我、我、這個家,是跟死去的老婆一起建的,所以…」
「那不就好了嗎。」
哈林斯冷淡地對那男人說道。
「…謝謝你!」
那男人低下頭說道,匆匆離開了。
「就是這樣。你不顧性命聽了那種傢伙任性的請求。尤利烏斯,你這樣子滿足了嗎?」
哈林斯真摯地問道。
哈林斯肯定是想說,不要再不管張三李四全部都救一救吧。
間接地,好像也是在怪責我。
聽那男人的請求,是我的任性。
要是用蠻力抬走他,強制讓他避難,便沒必要像今次這樣冒險了。
那麼一來,哈林斯也不會差點死掉。
所以哈林斯生氣是對的。
不過比起那點,凡更感覺到哈林斯是對我無謀而感到生氣。
但是,儘管如此,要是再遇上同一狀況,我想我還是會作出同一選擇。
「對不起,哈林斯。即使如此,我想我下次還是會一樣伸出手的。雖然很對不起哈林斯,要你陪伴這麼任性的我。」
「你說任性。你真是的。這不叫任性。任性是說剛才的大叔那樣的人啊。你那個只是濫好人而已。」
哈林斯沒好氣地嘆息。
「他的確是很任性。不過他也有道謝過,也因為哈林斯受傷而感到內疚。經過這次,他一定學會了自己有多任性。所以,今天向我們心懷的感謝,明天一定會用在其他人身上。我這麼相信。」
「…你這無底的濫好人。」
「哈林斯,對不起。」
「…不打緊。我早就知道你是這種人。」
哈林斯苦笑道。
「可是呢,人沒法像你說得那樣變得正直。就像那個大叔,這次被尤利烏斯幫了,也可能會誤以為被幫助是理所當然的也不一定。會有人感謝尤利烏斯幫助。然後也許會有人想仿傚尤利烏斯那樣正直也不一定。不過啦,並不是每個人都這樣啊。你要記住這個。」
「…嗯。」
我覺得哈林斯說得沒錯。
不管我多努力,還是會有人不悔改。
就像以前人口販賣組織的賊子一樣。
就算並非如此,也有只把我當作成對自己方便的人吧。
雖然很可悲,但我卻沒有改變萬人內心的力量。
我輕輕摸一下圍巾。
「別露出這種樣子。我也是喜歡尤利烏斯這種天真的部份才跟隨你的,這點以後也不會變。」
也許我的樣子很失落,哈林斯安慰我說。
然後,哈林斯的話,就是繞圈子地告知他以後也會跟隨我。
老實說,要他這麼胡來,我心中一隅在曾有過他以後再也不肯奉陪的想法。
所以,哈林斯之後也願意待在身邊,令我十分高興、十分安心。
「尤利烏斯亂來也不是今天才開始的事了吧?這個傷是我還未追得上尤利烏斯的不成熟證明。」
「沒這麼一回事啊。」
不死鳥的火焰,就算是我,直接吃中的話也可能會沒命。
我之所以能夠幾乎毫髮無傷,全賴哈林斯挺身而出庇護我。
要說不成熟的話、要哈林斯來保護的我才是不成熟。
「哈林斯,再次向你道歉。還有謝謝。」
「噢啊。」
抱歉要你胡來了。
還有,多謝你陪著這麼樣的我。
「對了,這個。」
我把拾到的不死鳥羽毛遞給哈林斯。
「怎麼樣?」
「哈林斯你收下。」
好像完全想不出為甚麼我要遞出不死鳥羽毛的哈林斯這麼說道。
「吓?為甚麼我非得收下不可?這個是你拿著的吧?」
哈林斯拒絕接受我遞給他的羽毛。
我硬是把它塞到哈林斯手裡。
「喂!」
「哈林斯你拿好。」
雖然哈林斯想要把羽毛推回來,但我沒收下。
「所以是說怎樣!你知道自己的價值嗎?相較於我,你才是不能死掉的人吧!這個應該是你拿的吧!」
「因為我不會死的,不要緊。」
「你在說甚麼了?」
「是那樣對吧?因為我要死也是接在哈林斯之後。」
我的說法令哈林斯啞口無言。
那是哈林斯跟我說過的話。
因為哈林斯說過,只要他不死,便會保護我們的性命。
「雖然我不會死,但你是前衛,所以戰死機率應該很高吧?既然如此,比起交給我,這東西放在你身上當然更好。」
「你、你真是的…」
哈林斯躺著抱住頭。
「不過這個跟那個是兩碼子的事,你拿著吧。」
「我、不、要!」
「我~說~你~啦!」
其後我們的你推我讓,直到哈林斯疲透睡著為止。
哈林斯,我呢。
跟亞娜一樣,也希望同樣得到幸福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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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KOTORIREN 于 2019-8-13 21:06 编辑

小蘇菲亞日記 9
骨頭,嗯,今天就不用了。
咦?我是不是發燒了?
嗯,那也有可能。
最近不知怎的狀態不太好。
這樣、身體好像熱熱的。
啊,但實際上沒發燒喔。
只是身體很沉重,提不起勁的。
其他症狀?
對呢,啊啊,說起來不知怎的看到男生脖子就沉不住。
要吸個血嗎?
你們到底是從…也只有一個人而已呢。
對呢,不知怎的很想吸血。
雖然我才不會。
雖然是班令人惱火的小鬼,但我好歹不會襲擊他們。
我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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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7-11 05:5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KOTORIREN 于 2019-9-19 20:47 编辑

Y10 尤利烏斯十六歲 同伴
「早!好久不見了說!」
搖晃的雙峰。
即使隔著衣服也懂。
亞娜敏銳地感受到我視線方向,輕輕打了我側腹。
「唷,很久不見了,歐蕾露。」
我跟久違沒見的師妹歐蕾露打招呼道。
我們現在正到訪帝國的某城鎮。
「雖然是聽說在現場跟負責人會合,沒想到會是歐蕾露呢。」
「啊哈哈,我好歹也是宮廷魔導士呢。啊哈,真是人生莫測呢。」
歐蕾露挺起她碩大的胸部發愣道。
歐蕾露原本是師父的侍女。
然後不知哪裡搞錯了,被師父看出了魔法的才能而強制收為弟子,回過神來已經一下子變成宮廷魔導士了,好像是這樣。
雖然她本人好像是以隨便工作、隨便嫁人、隨便過活為目標,但現在過著早已遠離當初人生規劃的生活了。
「宮廷魔導士的生活很嗆嗎?」
「超嗆的。」
眼神都死了。
「宮廷魔導士都盡是跟師父一樣的變態哦?而且那些傢伙不知怎的都喊我大姊頭啊?明明是你們年紀比較大吧!」
聚集與師父同類的淵藪。
嗯,單是這我就很清楚有多嗆了。
「啊,嘛,積攢的私事下次再談,先談公事。公會長在等著,請跟我來。」
歐蕾露那麼說,帶領我們到冒險者公會去。
「跟這家公會也很有緣呢。」
「之前發生過甚麼事嗎?」
「還記得嗎?那個從師父手上逃脫的特異巨魔哦?」
「啊啊,是嗎,是這裡嗎。」
我有聽說過。
在帝國出現的特異巨魔。
不像巨魔的強力個體,犧牲了為數眾多的冒險者,最後還演變成要師父出馬的場面。
而且,師父跟被稱為世界最高峰劍士的劍聖聯手討伐,卻被他溜走,當時蔚為話題。
話雖如此,在逃進魔山脈之後,再也沒人見過它的樣子,有說該不會已經被棲身魔山脈的冰龍殺死了。
看來這裡就是那特異巨魔出現的城鎮了。
「嘖,又是採藥草啊。」
「邦彥,別抱怨了。」
抵達冒險者公會前時,兩個跟修年紀相約的孩子走了出來。
跟他們擦身而過想要進入時,眼睛對上了看著我們的男性。
「啊,這不是戈頓先生嗎?公會長在嗎?」
「是小歐蕾露嗎。等一下。」
那男人說完,用老練的腳步走進裡頭。
公會裡面應該是禁止非職員內進才對的,但剛剛那個叫戈頓先生的人,看上去不像是職員而是個冒險者,這沒問題嗎?
「可以進去了囉。」
「是吶。那,這邊的說。」
聽到裡頭戈頓先生的聲音,歐蕾露便催促我們過去。
穿到盡頭便是公會長的房間,我們進了去。
房間裡有位應該就是公會長的初老男性,而剛才的戈頓先生則待在一旁。
「勇者大人,歡迎到來。我是這裡的公會長。」
公會長這樣自我介紹道。
「我是在這裡當冒險者的戈頓,多多指教。」
「我是勇者尤利烏斯‧薩剛‧亞納雷德。」
戈頓先生正式再打招呼,我們也依次自我介紹。
然後請請我們坐下。
「好了,那我們快快進入正題吧。勇者大人聽說了多少?」
「幾乎都不知道。」
雖然公會長打開話題,但我們在來到這裡之前都不清楚詳情。
只是聽說接到一件非常棘手的事。
「啊啊,好的,那麼,我順序說明吧。」
公會長說道,然後向我們說明有關這座城鎮,不,有關環繞這座城鎮周圍的狀況。
「這座城鎮非常接近魔山脈。所以,只要往東一點,就會碰上與魔族間的緩衝地帶。簡單點說,就是很近魔族領域。」
這城鎮在帝國的邊陲位置。
魔族領域就近在眼前。
「之不過,要穿越魔山脈是不可能的。雖然不是沒有迂迴繞過山脈的路線,但那邊是部族的地盤,雖說比山脈來得要好,但大自然還是很嚴苛。所以沒甚麼大事,都不會有魔族會跑過來這裡的。」
魔山脈除了住了冰龍,而且環境極寒,並不是可以讓人通過的地方。
就算繞道而行,那兒也住著以狩獵魔族為生的部族。
因此,就算鄰近魔族領域,亦不用害怕魔族侵略。
「然而,數年前發生了那邊其中一支部族被魔王部屬殲滅的事件,此後就出現問題了。」
「魔族攻打過來了嗎?」
「不。有魔族過來是沒錯,但並不是攻打過來。」
還以為魔族會趁機逐少派兵攻過來,看來不是那樣。
那麼的話,魔族要過來是?
「那麼,是如何?」
「是魔族難民。」
這個倒是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的詞語。
「咦?難民?」
看來心情跟我一樣,坐在我身旁的亞娜也瞪大眼睛問道。
順道說,歐蕾露坐在亞娜的另一側。
而且,這裡的沙發沒那麼寬敞,要坐得比較擠,所以身體緊貼在一起。
之前沒意識到,但兩側傳來軟綿綿的觸感,那個,很困擾。
不行。現在正在談正經事,要先集中回來。
「穿過來的魔族並不多呢。消滅了一支部族後,零零星星會有些魔族趁這空隙溜了過來。而理由呢,就是漏夜逃亡啊甚麼啊。簡單點說就是在魔族領域待不下去而逃亡的傢伙。」
聽了公會長的說明,我呆了一呆。
提到魔族,就是人類永遠的敵人。
於人族而言,便是一直戰爭的宿命對手,是恐怖的象徵。
那樣的魔族,居然會漏夜逃亡成為難民,流落到人族領域?誰會想像得到呢。
「那個,那麼,那些魔族呢?」
「雖然很可憐,但總不能讓他們進入人族領域,所以要不遣返回去,要不便就地處死。」
逃亡的目的地,等待的也是殘酷的命運。
就算是魔族,也不禁有點同情。
「審問過被捕的魔族,問他們現在的魔族領域怎麼樣,看來對面好像很嚴酷的樣子。」
「居然。」
「看來魔王換了新的之後,稅收跟徵兵之類都變得嚴峻。」
魔王換了新的,我從神言教那裡聽說過。
當然不可能知道是個怎麼樣的人物,但從剛才的話聽起來,應該是個窩囊廢的統治者。
「所以才漏夜逃亡嗎。魔族也不好過呢。」
哈林斯嘟噥說。
「那,直到這兒都像是前言,接下來就是正題了。」
公會長拿出一枚紙。
「這是?」
「是一個穿過來這裡的魔族手持的。那傢伙是為了送這個才來的。」
「我可以拜讀嗎?」
「雖然是用魔族語寫的。」
「沒問題。我能看。」
為了將來跟魔族戰鬥,我也有在學魔族語。
會話跟書寫也沒有問題。
而手上拿著的緹,寫著了令人驚訝的東西。
因為新魔王的統治太艱苦了,所以打算謀反。
希望人族協助討伐魔王。
因為魔王極為強大,所以盡可能想借助勇者的力量討伐。
就算答不答應,希望也能密會一次。
總括來說就是寫著這些。
「有古怪。」
「太古怪了。」
「陷阱味道濃郁得很呢。」
哈林斯、吉斯康和霍金都斷言是陷阱。
「可是,魔族領域猖獗到要漏夜逃亡的慘況是真的吧?也許真的是來求救的呢?」
亞娜則這麼認為。
信上寫了希望密會的日子和地點。
那是在魔族間的緩衝地帶之中的森林深處。
而希望密會的日子幾天後就是了。

「我覺得是陷阱啦。」
「應該是吧。」
對於哈林斯的嘟噥,我頷首同意。
「那我們幹嗎要直闖那陷阱去?」
「為了賭萬分之一不是陷阱,吧。」
我們現在正為了到信上指定的密會地點,而走過森林。
對於信件內容的真偽,我們得出十居其九是陷阱的結論。
即使有魔族難民流離到這邊是事實,但為了謀反就向長年敵對的人族、還要是魔族死敵的勇者借助力量,也未色太唐突了。
從難民供述得知的魔族領域情況來看,信件上的內容也有一定的可信性。
可是,不自然。
新算新魔王的統治有多惡劣、就算真的企圖謀反,也不認為會借助敵對的人族力量。
這麼一想,會認為那封信是為了引出我這勇者的陷阱就自然不過了。
但是,我卻在明知有陷阱的前提下前往密會地點。
本來的話,既然知道是陷阱,那無視不管就最好的了。
沒必要去明知道設了陷阱的地方。
儘管如此我還是冒險執意前往,是假設魔族真的被迫得山窮水盡,而跟我們求救。
恐怕不然。
然而,考慮到魔族領域的情況,也不能咬定絕對不會。
要是萬一真的需要我的力量去揭竿推翻魔王的話,我也不能捨棄他們。
再者,也許能藉此機會,稍微消減人族與魔族之間的隔閡。
要消除人族與魔族之間的不和不是那麼簡單,但也許能夠成為踏出和解第一步的契機。
我也知道這太理想。
這都只是夢話,而在之後前往的地方等著的就是陷阱,這我都曉得。
不過,可能性不是零。
既然如此,就沒法捨棄這微乎其微的可能性。
「我就知道尤利烏斯會這麼說的了。」
「如果尤利烏斯那麼選擇,那我亦只會跟從就是。」
「哼,雖然太天真了,不過這才是尤利烏斯呢。」
「要是陷阱的話到時再算囉。」
同伴對於我的決定,一邊苦笑卻一邊依從。
雖然對不起其他跟來的人,但我們還是特地闖到陷阱去。
「啊,為甚麼我會走在森林裡呢?就算是超貧窮但好歹是貴族的女兒啊?我的人生規劃到底哪裡出錯了?」
歐蕾露雙眼死氣沉沉,喋喋不休地抱怨。
這次前行的除了我們一貫的成員,還有歐蕾露和帝國的軍人。
還有,以戈頓先生為首的幾位冒險者。
合共二十人。
是能夠警戒陷阱,但在森林之中又不會妨礙到其他人的最大人數。
指定的密會地點,真的是個路都沒有的森林深處。
我們撥開茂盛的草木,弄出一條即席而成的小徑前進。
「真想抱怨幹嗎要選這種地方密會哇!」
「可能是為了避開部族的耳目,加上避開魔王的耳目吧。」
部族廣泛散落在緩衝地帶。
在人易於行走的地方一定會被部族發現。
要避開他們,可能就得在這種難以進入的地方。
而且,魔族那邊可能還得瞞過魔王的耳目。
「嗯!?」
我猛然回頭。
「怎、怎麼了?」
亞娜向忽然回頭的我,用驚慌的聲音問道。
我沒回答,盯著森林深處細察。
甚麼也沒有?
「尤利烏斯,怎麼了?」
察覺到我的樣子有異,哈林斯一邊警戒一邊問道。
吉斯康跟霍金也拿起順手武器,進入臨戰狀態。
「感覺好像被誰人看著。」
我那麼說道,大家也順著我的視線查探。
「……誰也沒有嘶。」
在我們當中最善於索敵的霍金說道。
「……是錯覺,嗎。」
「不清楚。可能有誰人潛伏,但被尤利烏斯察覺到就溜走了。」
吉斯康警告道。
「也許是陷阱。提防埋伏也沒損失。」
「對呢。」
以此為契機,我們細心搜索周圍有沒有敵人,一邊慎重前行。
自然而然地中止了談話,維持緊張感來到密會地點。
對方已在那兒待著。
那裡站了兩人。
其中一個是個少年。
另一人是個女性。
是個穿上大大露出豐滿胸部的衣服,艷麗的女性魔族。
比歐蕾露,還大!?
「歡迎到來!」
那女性魔族蕩漾著胸部,滿面笑容走過來。
然後,非常感動地抓住我的手。
失策了。
雖然只有一瞬間,但我的視線望向了她的胸部,大意了。
我想起之前吉斯康所說的話。
最好培養出對色誘的耐性。
而且同時,魔族也有以此為生的一族。
「嗚!」
竄遍全身的劇痛。
我立即撥開那女性魔族的手。
這個是暗殺者好用的毒手技能嗎?
不過,能穿透我的耐性給予這麼大的傷害,不是普通的毒手!
是上位的毒攻擊技能,還是再上一級的猛毒攻擊?
「一下子就來這招啊?」
哈林斯切進我和那女性魔族之間。
同時,少年魔族亦發動了魔法。
冰彈朝我射來。
歐蕾露則使出火球迎擊,將之抵消。
「居然能跟我的魔法不相上下?」
少年驚訝地喊道。
像是與之配合,大量武裝好的男人從草叢現身,開始衝鋒。
「可惡,果然是陷阱嗎?」
「上啊!別讓他們逃掉了!」
吉斯康架好武器,而女性魔族則向衝鋒的魔族士兵下指示。
潛伏這麼多士兵,一下子就會被察覺吧。
所以他們才會一開始就冷不防偷襲。
從一開始就打算擊潰我們。
「喝!」
我砍掉攻過來的魔族士兵。
鮮血飛散,後面的魔族士兵被鎮住停了下來。
「不是要打倒魔王的嗎?」
「那種東西怎麼可能打得倒啊!」
就算知道打從一開胎就沒這打算,我還是禁不住喊道。
而那回覆,卻出乎我意料之外。
那女性魔族沒有取笑我被騙,也沒有無言地當耳邊風,而是激昂慷慨地呼喊。
猶如因為不如意的現實而著急一樣。
「也只能服從而已啊!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
那女性魔族拿出鞭子揮舞。
鞭子這東西雖然射程長,攻擊範圍頗闊,但威力不如外觀的高。
可是,要是配合毒攻擊的話,就會化成只消碰到就能輕易下毒的凶器。
哈林斯用盾牌擋禦攻過來的鞭子。
「不須多說就是指這個嗎?」
哈林斯掩飾不住焦躁大喊道。
儘管我們有在提防陷阱,但也沒想到會冷不防施襲。
不,這聽起來只是藉口。
明知道是陷阱,還讓女性魔族埋身讓她握住我的手,是我大意所致。
那麼,我就非得雪清這污點不可!
「喝!」
我用劍砍倒攻來的敵兵,再用魔法的光球打穿另一敵兵。
然後再用另一發光球,射向那女性魔族。
「嗚!」
打算用鞭子迎擊光球的女性魔族痛苦呻吟。
鞭子沒法抵消光球而被彈開,直接打傷她的手。
女性魔族按住她的手,退後了一步。
而魔族士兵像是要保護她一樣,闖進了她和我射線之間。
沒法解決她嗎……。
「數量太多了。尤利烏斯也中招了……嘖!撤退了!」
哈林斯下達撤退的指令。
他是看了我的狀態而這麼判斷的。
最初的偷襲,讓我中了頗深的毒。
老實說是很痛苦難當。
而且對方數量也比我們多,這麼打下去勝算也很微。
「吉斯康!扶著尤利烏斯!」
「噢!尤利烏斯來吧!」
吉斯康攙扶著我。
「別給逃了!要確實地了結他!」
女性魔族按著受傷的手喊道,魔族兵一湧而至。
少年魔族連續打出魔法。
歐蕾露則與之抗衡。
霍金撒出撒手鐧的魔道具,阻止魔族兵衝鋒,然後戈頓先生揮動單刃劍,登時雷電傾注。
厲害!
戈頓先生拿的劍,原來是雷魔劍嗎!
「趁現在!快退!」
哈林斯擔當殿後,嘗試逃走。
吉斯康一邊攙扶著我走,旁邊並跑的亞娜也試圖用治療魔法幫我解毒。
我擠出最後的力量,向背後施放光魔法的範圍魔法。
雖然聖光魔法的攻擊力比較高,但很可惜我的技能等級還未學會聖光魔法的範圍魔法。
就算學會了,現在這種狀況能不能好好發動也說不準。
「嗚!」
我沒餘閒確認自己打出的魔法的結果,讓吉斯康支撐著挪動雙腳。
雖然亞娜的治療魔法己大致除去了毒素,但失去的體力不可能回得來。
亞娜並排走著,向我施加治療魔法。
慢慢身體變得輕快了點,但我只能判斷沒法再戰鬥下去。
「好!要擺脫了!」
「再吃我一記!」
聽到哈林斯從後面傳來的聲音,然後再在戈頓先生的喊聲後聽到轟隆巨響。
閃光自後光穿過我們,然後聽見戈頓先生的魔劍所發的一擊的爆裂聲。
「好!快跑快跑!」
近處聽到本應跑在最後的哈林斯的聲音。
換言之,是已經成功逃離敵人的追擊了嗎?
即使如此,狀況仍舊不能鬆懈。
我讓吉斯康支撐著,向前挪動雙腳。
可是……。
「咦?」
這可能是錯覺也說不定。
往視野旁端一瞥時看到了。
再回過頭時已被草木遮蔽看不見了。
「怎麼了?」
「不,沒甚麼。」
雖然吉斯康這麼問我,但那一定只是錯覺。
現在也沒餘裕在意那個,就當作是錯覺繼續走吧。
對,那裡竟有無數的人被白絲綑起,成了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藝術品。
而一個白色的少女,站在那裡。
實在是太超脫現實的光景了。
肯定是因為中毒而產生的幻覺。
沒錯,肯定是。

就這樣,我們狼狽不堪地逃回來了。
幸好誰也不缺,全靠亞娜的治療,我亦很快回復了。
可是,結果只能說慘不忍睹。
「大家,抱歉。明知很大機會是個陷阱,我卻都盡大意了。」
「沒辦法啦。對方也太高超了。就算考慮到陷阱的可能性,一下子就向交談對象下毒這一手也太狠太難應付了。」
哈林斯安慰道歉的我道。
「儘管如此,要是再多加提防也許能阻擋得了。而且,之後我也變成了負累,作為勇者實在是可恥的失態。」
「沒甚麼啦,補足這個不就是我們作為同伴的工作嗎。」
吉斯康聳聳肩表示不在意。
「也害霍金用掉了很多貴重的魔道具。」
「道具就是拿來使用的說。要是吝嗇不用而死掉,不就血本無歸囉。」
霍金笑說比起金錢要重視性命。
「也為亞娜添麻煩了。」
「支援勇者正是聖女的工作。我只是做理所當然的事而已。」
亞娜看來反倒是慶幸有幫到忙。
「全靠戈頓先生才得救。」
「啊啊,不不,與其說是靠我的力量,倒不如說是這把刀的力量啦。」
雖然戈頓先生這麼謙虛說道,但要是沒有他,我們可能沒法全員平安撤退吧。
儘管不像霍金,但道具也是那人的力量。
「也要多謝歐蕾露。要不是歐蕾露抑制那個像是幹部的少年,搞不好會有危險。」
「呀,比起那個,之後的奔跑才比較要命啊。」
歐蕾露筋疲力盡,用毫不掩飾的真心發牢騷道。
這也太像歐蕾露了,我咯咯的笑了出來。
至於亞娜口裡漏出「因為都掛著那對大而無當的東西……」的怨恨詛咒,就假裝沒聽見好了。
的確,那胸部很妨礙跑步。
我把眼神別過那裡,環視在場的所有人。
誰都沒有面露怪責我的表情。
這反而令人覺得難受。
「……為甚麼,我會這麼弱小。很懊悔!太懊悔了!」
不禁抓住圍巾,用力握實。
我很弱小。
如同師父所說,不管怎也很弱。
每每,就算打算拚盡全力,卻盡難如願。
我的全力都盡是搆不著!
因為束手無策而感到懊悔,感到不中用。
「尤利烏斯。」
哈林斯站了起來,走到我面前。
「你這笨蛋!」
然後,用拳頭搥我的頭。
「痛!」
我痛得扭動,哈林斯正眼望著我道:
「我說啦,你幹嗎無論甚麼都想要一個人去做?你總那樣子一個人背負起一切是要怎麼樣?」
「哈林斯說得對。我們不是同伴嗎?同伴這東西,就是要你依賴我、我依賴你的。要是誰失敗了,其他人去幫忙不就好了。我也不想光是被尤利烏斯幫,而是希望互相幫助。」
「是呢。還記得我們定下的契約內容嗎?我是要求能在勇者大人身旁,觀看你理想中的未來的權利對吧?不是在後面,是在旁邊哦?還是說我不足以站在旁邊嗎?」
「尤利烏斯,我好歹也是年長者。既然是年輕人,那多多找年長的幫助也可以喔?」
「……大家。」
亞娜、吉斯康、霍金。
我的,一眾同伴。
「一個人辦不來?那一起幹不就好了?就算一個人辦不來,跟同伴一起就可以搞得定。今次的也是吧?單靠尤利烏斯也許會束手無策,但還有我們在。所以才能活著回來。你有著跟你一起並肩戰鬥的同伴。多點依賴同伴啊。」
哈林斯把手搭在我肩膀上說。
是嗎,就算我很弱小,也有補足我的同伴在。
「我,很弱。」
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我一個人能辦到的有限。
可是,若是跟令人放心的同伴一起,就可以辦更多更多的事。
「儘管是這樣的我,大家還願意跟來嗎?」
「「「「當然。」」」」
哈林斯、亞娜、吉斯康、霍金。
要是跟大家一起的話,一定願意接納弱小的我,向前邁進。
我這麼確信。
「真是感人呢。」
「小歐蕾露,給我看看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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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間 無法反抗之物

聽見咔嚓咔嚓的聲音。
理應是聽不見才對。
就像附在耳朵驅之不去。
一直、一直,一直在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失敗了!」
我不禁叫喊道。
明明就算能釣到一個帝國高階將領已經將好的粗疏作戰,卻釣到了勇者這種無以復加的大魚。
偏偏讓這千載難逢的機會溜走了!
明明要是順利的話,搞不好可以讓至今都是負債的功積扯平的!
「沙娜多莉小姐,冷靜一點。」
「誰冷靜得下來了!說到底修維,還不是因為你搞不定那小姑娘的關係!」
「我已經竭盡全力了!要這麼說的話,沙娜多莉小姐除了最初的偷襲之外就甚麼都辦不到不是嗎?」
可能是互相指罵、喊叫,發洩了怒火的關係,稍為冷靜下來了。
「…對不起。我說太過份了。」
「不,我也太激動了。」
我們互相道歉。
「之後怎麼辦?」
「…只好找其他方法賺分數了哇。我們已經沒後路了啊。」
對。我們無論如何,也非得討好魔王大人,賺取分數不可。


我跟修維好歹也各自擔任魔族的軍團長。
與生俱生的能力,以及藉此入手的地位。
因為魔族整體陷入蕭條,所以也沒法悠悠自得,但能過得上羨煞旁人的生活,我亦很滿意。
不過,這種生活隨著新魔王出現而一變。
那傢伙居然打算重啟跟人族的戰爭。
別說笑了。
魔族因為漫長戰火的傷痕,連要正常生活也很勉強了哦?
根本就沒餘力戰爭了,不管是贏是輸,魔族的損害也會很大。
我能預見情況會比現在更為惡化。
我不像亞格納和巴魯多那樣,能說出為了魔族那種高尚的話。
我只是不願親赴戰場,也受不了生活窮困而已。
所以我跟修維,才會接受同為軍團長的涅尼歐的提案。
卻不知道那是通往地獄的單程票。
也不是甚麼回事。
只是做掉礙事的魔王,僅此而已。
其中一位軍團長瓦基斯,揭竿反叛魔王。
我們則暗中幫助瓦基斯,在他率領軍隊攻進首都時,再與之呼應舉起反旗。
防衛首都的戰力,跟瓦基斯率領的叛軍、以及我們各自的軍隊。
從戰力差來看,叛亂將會成功。
本應如此才對。
可是到頭來,在瓦基斯聚集各地叛軍人員之前,魔王軍已先下手為強鎮壓下來。
最後,瓦基斯在我們看著下自盡。
那時候,我還以為自己尚在安全範圍。
儘管同情瓦基斯,但是卻沒法聯想到自己的生死。
我還以為自己慎重地掩蔽好跟叛軍的連繫,不留一絲證據。就算被質問到,只要裝糊塗便逃得過去。
『對自己是被看透後還被放過的事情自覺點吧,魔王大人的刀都已經架到脖子上了,如果再有古怪的舉動可就沒有下一次了,魔王大人可不會對沒用的東西大發慈悲。』
但是,在之後立即被亞格納忠告,方知道我們位處比想像中更為危險的立場。
亞格納是我認識中頭腦最好的人。
既然連那個亞格納那麼說,魔王已經知道我們的底細了。
危機感是有的。
即使如此,啊呀,即使如此我還未知道。
那個魔王,到底是多麼可怕。
聽見咔嚓咔嚓的聲音。
「第九軍團長要換人了。」
在被魔王大人召見的地方,有我、修維和第九軍團長涅尼歐。
第九軍有名無實,沒有軍隊的機能。
所屬的亦只有軍團長涅尼歐一人,真的是只有職位存在的狀態。
而魔王大人曾說要好好編成第九軍,成立軍隊。
配合這一點而更迭軍團長。
「由這位黑負責第九軍,所以多指教了。」
被介紹到的個全身被全黑的盔甲包裹,從沒見過的男人。
裝扮既是來亂的,黑這名前也是來亂的。
擺明是假名吧。
這男人恐怕是魔王的相識,也就是親友採用這回事吧。
不過,能從這男人身上感受到強者的氣息。
負責內政的涅尼歐會被這男人取代也無可厚非吧。
魔王也希望在軍部佈置跟自己同聲同氣的人吧。
會想得這麼漫不經心的我,果然還是欠缺危機感。
明明在召集我們三人這個時點,就應該察覺到有不妥。
「就是這樣,現在的第九軍團長已用不著了。」
然後,地獄開始了。
聽見咔嚓咔嚓的聲音。
涅尼歐從頭部開始消失不見了。
無力招架之下,的身體倒在地上。
大量的血從脖子斷面隨脈搏噴出來,染滿地面。
聽見咔嚓咔嚓的聲音。
每聽到一次聲音,涅尼歐的身體隨之而減少。
最後舐一舐嘴巴,染在地上的鮮血就被乾淨地拭去。
就像打從一開始那裡就甚麼都沒有一樣。
我還以為是在做夢。
我倒希望是在做夢。
但是,這卻是現實。
「下一個用不著的,會是誰呢?」
魔王這麼笑著說。
從那天起,咔嚓咔嚓的聲音就附在我耳朵深處驅之不去。
這聲音跟恐怖一樣,決不會消散。


「別動隊呢?」
「還沒回來。恐怕是被幹掉了。」
「怪了呢。」
別動隊收了指示,大幅迂迴走到截斷勇者退路的位置。
要是別動隊擋住勇者一干人的退路,配合追擊就可以形成夾擊了吧。
再怎麼想也很難相信,別動隊會在追擊部隊追上之前就被殲滅。
「是在前往途中時碰到了嗎?」
我這麼說完,隨即搖頭否定這個想法。
要是勇者一行人在來到這裡之前就碰上了別動隊的話,應該會更加提高警覺才對。
既然我能成功偷襲,那即是沒有發生到。
勇者等人應該沒餘力再跟別動隊周旋。
那麼說,是偶然被部族之類撞見,然後發生衝突這點比較穩妥吧。
「不管如何,再待在這裡很很危險。」
既然被勇者逃掉了,那麼會帶大班人馬回來報復也不奇怪。
別是別動隊是被部族發現,那他們亦有可能攻過來。
不管哪邊也該撤退。
「撤退吧。」
「手和腳不要緊嗎?」
「…才不是不要緊呢。不過也不是走不動。先退到安全的地方再治療吧。」
手在跟勇者交戰時受傷了,右腳也中了勇者最後放出的魔法而受傷了。
不止是我。
廣範圍的光魔法,在士兵們的腳邊爆裂,出了很多傷者。
要不是這的話應該能順利追擊的,但眾多士兵腳部受了傷,難以追上逃跑的勇者一行。
被擺一道了。
「…之後怎麼辦?」
修維的臉上籠罩著不安。
「現在總之先想撤退的事吧。」
說到不安的話我也一樣。
既然讓殺死勇者這最大的好機會溜掉,賺分數失敗了,現在只能找其他方法討魔王大人歡心了。
既已被盯上了,我們只能向魔王表示恭順,希望不受處死而顫抖過活。
「還好,這件事是隱秘進行,就算失敗了也不會敗露讓魔王大人知曉。雖然加不了分,但也不會減分。就當成是這樣吧。」
「哦~,原來因為胡鬧而喪失士兵不會扣分啊?」
如雷貫耳、理應不在此處的聲音。
身體僵硬了。
因為恐怖,身體無法活動。
偏生不時顫抖這運動卻好好地幹活。
我一邊祈求是幻聽,一邊慢慢轉過身來。
要慢慢地,是因為不這麼做的話雙腳就要撐不住。
結果,那裡待著我不想出現的人物。
跟這種森林完全不相襯,坐在奢華椅子上的少女。
跟看起來還未是女人的少女外表相反,內裡是深不可測的怪物。
那人正是我們畏懼的魔王大人。
「為、何?」
為何會在這裡?
到底幾時、怎樣在這裡出現的?
疑問數之不盡。
只是,心想這下子完蛋了。
「嗯呼呼。因為聽小白說你們在打算幹有趣的事啦。所以我才會特地來參觀的喔!」
魔王大人天真地笑道。
可是,眼裡並沒在笑,這點非常清楚。
聽到白這個名字,我已經理解了一切。
白這人是跟黑一樣,不知魔王大人從哪裡帶來的女人。
就如黑被任命為第九軍的軍團長一樣,白也被任命為第十軍的軍團長。
雖然第九軍也是黑所過來的來路不明的人,但第十軍卻是比這更撲朔迷離。
跟第九軍不同,第十軍都是刊登在名冊、身家明確的傢伙,但是統一穿上了白色裝束的團員看上來就像是別人一樣。
有人說該不會被洗腦或者改造了,可他們就是詭異到沒法對這些臆測一笑置之。
而且,這些傢伙看來也是在當密探。
換言之,白是魔王的耳目。
我們的行動,都經由白而被魔王大人監視著了…。
「很對不起!」
在我半放棄的時候,修維猛然低頭道。
「明明都已將勇者趕到窮巷,卻只差一步給他逃掉,結果還失去了寶貴的戰力,實在萬分抱歉。」
修維爽快地承認自己的失敗。
「魔王大人,沙娜多莉終究只是請來幫忙而已。由於是第六軍主導的作戰,一切責任由我來承擔。」
而且,還說會負起一切責任。
明明外表看起來只是個小孩,裝甚麼男子漢了。
「啊啊,好啦好啦,我今次沒在生氣。」
對抱著必死的覺悟說出會負起責任的修維,魔王大人笑著不當一回事。
聽到魔王大人的話,修維猛地抬頭。
明明接近魔山脈氣溫很低,修維的臉上卻冒出大量汗水。
證明了當人感受到超越極限的恐怖時,真的會流冷汗的。
我沒法取笑修維不中用。
因為我自己的狀況也相似。
「儘管擅自行動是很惱火,不過早就知道你們多少再調皮也做不出甚麼來。」
這就是在宣言我們的存在無關痛癢一樣。可是,換作平常是侮辱的發言,卻讓自己放下了心。
被認為是無關痛癢、怎樣也好的存在,總比被視為礙眼來得好。
前第九軍軍團長涅尼歐,在瓦基斯叛亂告吹後,好像依然在檯面下企圖廢除魔王大人。
聽說是拉攏了傭人和廚師,打算毒殺魔王大人。
這都是傳聞來的。
聽傳言說,魔王大人一臉平常吃光了盛毒的料理,然後如斯說道:
「好難吃!做這種難吃料理的傢伙要裁掉!」
隔天,那廚師的頭就被裁掉了。
一如字面地。
跟共犯的傭人一起。
而背後穿針引線的涅尼歐,則在我們面前被處分了。
而耳朵深處咔嚓咔嚓的咀嚼聲,也附著揮之不去。
從那天起我的食欲大減。
單是聽到自己的咀嚼聲,就會想起那天的光景。
雖然沒法理解發生了甚麼事,但只是認識到藉著甚麼超越人知的力量,把涅尼歐從這世上消失不見的事實。
看了那個之後,我才明白亞格納和巴魯多為甚麼會唯唯是諾地服從魔王大人。
不管亞格納也好巴魯多也好,都是為了魔族未來著重而行動的人,卻會服從打算摧毀魔族未來的魔王大人本來就很奇怪。
沒察覺到這矛盾,我們被魔王大人的外表蒙蔽而蹈了怪物的尾巴。
那兩人是知道的吧。
不能夠忤逆魔王大人。
既然都知道了怎不告訴我啊!
…不,巴魯多有告訴過我。
別違抗魔王大人之類,每次見面時都苦口婆心勸說我。
將那當作耳邊風的是我自己。
要是再認真點聽聽巴魯多的忠告就好了。
儘管心知再後悔也於事無補,還是不禁想像要是能回到過去重來的話就好了。
「嘛,反正都已經給了擅作主張的懲罰了。」
魔王大人的話把我的思考拉回現實。
已經受罰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
我們本身平安無事。
那麼說,是我們以外出了甚麼事嗎?
旁邊修維的臉色變差了。
修維應該有個弟弟。
難不成,是向不在這裡的家人幹了甚麼?
討厭的想像不斷膨脹。
「你們剛才提到沒回來的別動隊。那是因為我全滅掉了耶。」
聽到魔王那麼說,雖然對不起別動隊的人,但我稍稍鬆了一口氣。
因為要是魔王大人的話,會準備更加狠辣的懲罰也不稀奇。
「所以就算失去了貴重戰力也不用道歉啦!因為下手的是我嘛。」
魔王大人完全沒有怵怵忐忐的樣子,就像小孩搞完惡作劇後可愛地伸出舌頭。
我難以相信在虐殺後,還能弄出這副樣子的神經。
跟可愛的舉止相反,我感受到就如體溫慢慢被魔王大人奪去的恐怖。
同時地也發覺了違和感。
為甚麼要殲滅別動隊呢?
作為懲罰也太迂迴曲折了。
的確從軍隊的角度來看,別動隊全滅是個重大的損失。
但這對我和修維可成不了處罰。
那麼說來,懲罰只是後加的理由,真正卻是另有目的?
魔王大人有著不得不殲滅別動隊的理由?
「那個,為甚麼,要把別動隊?」
別動隊是修維率領的第六軍人員。
所以修維在意這個而詢問也不是不可思議的事,可是居然敢向魔王開口,我在另一種意義上感到佩服。
是因為不會再受到更多懲罰而安心,緊張感斷了的關係嗎?
「啊啊。現在讓勇者死掉的話會很困擾啊。所以才稍為妨礙了一下。」
就像嘲笑我的懸念一樣,魔王大人極為平常地回答了。
但是,那內容卻只會令人感到不服。
「怎可以!我們就是為了打倒勇者而設了這陷阱啊!」
笨、笨蛋!
難得魔王大人心情不壞,居然去頂撞她!
「嗯。所以才不希望你們擅作主張。嘛,今次我也沒特地通知叫你們別向勇者出手。那是不可抗力啦。」
歹勢歹勢,魔王大人輕浮地道歉。
「怎會…。因為這樣,我的部下…。」
修維無力地垂下頭來,低聲道。
那也倒是。
於我而言只是個陌路人的別動隊,但對修維來說卻是認識的部下。
不可能會不震撼。
「為甚麼不能打倒勇者?」
「這你們沒必要知道。」
也許是起碼想要知道部下為甚麼要死掉的理由,但魔王大人卻冷冰冰地回答。
「可是…。」
修維偷瞄魔王大人的臉色,最後吞下不再說了。
修維也不可能接受剛才的說明。
不過要是再質問魔王大人,讓她心情變壞的話也受不了。
所以即使不能接受,也只能默不作聲。
修維能在這裡退讓,我鬆一口氣。
「雖然也許不能當作慰藉,但他們都是好士兵喔。」
「…是。感謝不盡。」
意外地,魔王大人讚揚了別動隊。
還以為魔王大人只視我們為用完即棄的棋子,這句像是安慰修維的話令我大為意外。
「成長得不壞,死了成為世界的肥料。嗯嗯,都是好士兵喔。」
錯了。
魔王大人果然不把我們當人看待。
不能當作慰藉這句話是真的。
修維緊握住拳頭。
「嗯?生氣了?發怒了?」
對於魔王大人像是戲弄他的話,修維咬牙切齒。
「慢著。」
我小聲勸阻修維。
修維要自作主張頂撞魔王大人而被處分我是沒差,但不要把我牽連在內哇。
「吶吶,你知道嗎?這裡只有我一個喔?」
魔王大人笑著說。
這麼說來,因為魔王突然出現的衝擊而忘記了,這裡除了魔王大人誰也不在。
沒有像是護衛的人。
而這裡有我跟修維,而雖然因為跟勇者戰鬥而負了傷,但第六軍的兵士也在。
數量上這邊比較有利。
「要怎麼辦?」
魔王大人輕輕側首問道。
狀況很明顯了。
就算魔王大人有著超越人智的不詳力量,要是只得區區一人的話,這裡的士兵也許得壓過。
…這種淡然的希望,根本不可能會有。
「你說笑了。」
我拉扯修維的衣袖,媚諛笑道。
「能得到魔王大人的褒美,殉職的他們也會感到光榮吧。生氣甚麼的才不會。我也同樣感恩。」
儘管明知道是虛情假意,我也只能說出這種塗滿謊言的話。
魔王大人提起嘴角,我知道我的打算姑且湊效了。
「是嗎是嗎。那我期待你們今後的表現囉。」
換言之,是魔王剛才說的死掉成為世界的肥料吧?
那樣的話,我可不能回應這份期待。
「遵旨。」
即使如此,嘴巴上也得裝作順從。
「那麼,小白回去囉。」
魔王大人轉頭回望。
不知何時,魔王大人的背後站了一個少女。
就像全身染成白色一樣,跟魔王大人另一層意義上不像人類的少女。
那個模樣,簡直令人覺得像是從畫中躍出來一樣的超離現實。
「那我們先回去了。今後也要注意別擅自行動了呢!」
不然就吃掉你喔。
那麼說著,魔王大人跟白色少女回去了。
在兩人消失後良久,我癱倒在地上。
到了這刻,受傷的手腳都在緩緩地訴說痛楚。
不過比起腳痛,更大的是氣力的問題,我已沒法再站起來了。
「甚麼現在只有一人啊。不是好好的還有另一人嘛。」
完全察覺不到她潛藏著。
不過,就算真的只有魔王大人一個,我要採取的行動也是沒變。
贏不了魔王大人。
不可能贏得過。
因為,不然她就不會一個人跑來這裡,也不會那樣子挑釁。
我們是被測試。
要是那時候真的舉起反旗的話呢?
我們肯定已經活不了。
想到這裡,身體不由得顫抖。
很冷。
非常、非常的冷,從身體深處凍結。
很恐怖。很恐怖。
我們剩下的路,只剩向魔王大人保持恭順。
即使如此,能否活下去也是疑問。
因為,魔王大人希望的是我們死掉。
我們逆不過魔王大人。
沒有違逆的力量。
一旦違逆就會死。
可是,就算不違逆而服從,等著的也是死。
「這要我怎麼辦啊!」
我不禁喊道。
「沙娜多莉小姐,現在總之先離開這裡吧。」
修維也找不出答案。
像是蒙混過去,修維拿住我的手提我起來,攬著我的腰攙扶我走。
一邊走著,一邊想。
生物都有著絕對不能違抗的東西。
那就是死亡。
只要活著,就必然會死亡。
我想,魔王大人就是那個死亡的象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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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7-11 05:5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KOTORIREN 于 2019-8-18 06:30 编辑

小蘇菲亞日記 10
啊呀,今天的鮮血也很美味!
果然忍耐對身體不好呢!
咦?兩格即墜落?(按:即落ち2コマ,一種兩格漫畫,角色第一格沒事,第二格就出事)
那是甚麼?
誒?怎麼啊?
幹嗎吸血了?
因為我想吸嘛!
而且你看,被吸血的男生都那一臉超幸福的樣子哦?
我吸了血也很Happy。
那些傢伙被吸了血也很Happy。
大家都Happy不就萬事大吉了嗎。
不知怎的男生都開始崇拜我,但這是不可抗力喔。
咦?委員長?
不知怎的被那個前腹黑取消婚約趕出校園囉?
活該啊!
其他的女生都變得順從了,都盡是好事呢!
我的時代來了!
咦?
這種時間會是誰呢?咦這不是白嗎?
怎麼了?



嗚、嗚嗚、嗚嗚。
主人,是我錯了。
嗚咽。
這是怎樣?
把稱呼固定成主人的詛咒?
而且不聽話時還會強制讓我土下座的詛咒?
不會太過份嗎?
我到底做過甚麼啊?
誒?我撫心自問?
…我不是甚麼都沒做過嘛!
嗚!
等下!
不是用踹的吧!
呃、等、嗚?
停手!
啊!啊呀!
主人,小的知錯了。
所以放我下來!
再怎麼說全裸龜甲縛也是不行的吧?
會變成18禁的!
誒?
為甚麼準備收拾回去了?
誒?誒?
難道打算就這樣放置嗎?
等等!
真的等一等!
對不起求你放我下來!
至少讓我穿上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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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7-11 05:5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KOTORIREN 于 2019-8-27 20:14 编辑

Y11 尤利烏斯十七歲 成果
我受到魔族偷襲的事,很快便全世界都知道了。
魔族終於結束雌伏,要展開攻勢了。
如此的輿論沸騰,跟魔族領地接壤的帝國亦提高了警戒。
我也做好準備,以隨時都可以赴敵與魔族一戰。
可是,在那以後魔族沒再作顯眼的舉動,時光慢慢流逝。

「是勇者大人!」
「勇者大人來了!」
迎接我的冒險者們的喜悅,說明了事態有多麼的困窮。
這裡是某個村子附近的荒野。
在這兒設立的簡易據點。
說是據點,其實也不是甚麼大不了的東西,只是排好幾幕帳篷以供宿寢,根本說不上甚麼防衛力。
冒險者在這據點抵禦某魔物的侵攻。
「這樣就能打夠那土精了!」
那隻魔物便是土精了。
是威脅度可跟龍種匠敵的精靈精、當中司管土屬性的魔物。
精靈種在生態上跟普通的魔物有著顯著的差異。
說到底,那個算不算生物也很難說。
它們會突如其來出現,生出小精靈作為手下。
然後會把小精靈逐少撒到四周,而作為母親的精靈則逗留該處繼續增加小精靈。
被丟到外面的小精靈會無差別攻擊所看見的生物。
若不打倒作為母親的精靈,便會一直持續下去。
而且,小精靈在剛產生時危險度已經有C級了。
那是一般冒險者要組隊才能討伐的危險度了。
單是一頭都已經需要這程度的對策了,可精靈生出小精靈的數量,卻是每天十頭左右。
要是放上十天不管,就會變成足以吞噬城鎮的一大戰力了。
因此,一旦發現精靈,便得讓冒險者或國軍盡出打倒它。
幸好,精靈會撒放小精靈,要發現也不難。
而不可思議地,精靈種只會在接近人居的地方產生。
要是在遠離人煙的地方,不為人知地不斷冒出小精靈的話,那便束手無策了,不過過往並沒這樣的事例。
就像快來發現我一樣地主張自己的存在。
因為不懂精靈產氐的原理,加上不需寢食等不像是生物的生態,甚至有人說精靈是神的試煉。
不過我對這真偽沒興趣。
精靈只要害人就是魔物,只要明白這一點,我要做的事沒有兩樣。
「土精的樣子如何?」
「與其用說的不如用看的比較快吧。請到這邊。」
現場的指揮官,是之前也有參加人口販賣組織討伐隊的這個國家的將軍,他帶我走出帳篷。
「在那邊。」
將軍手指之處,是肉眼只能看出一粒細點的遠處。
那周圍有無數小精靈附隨的土精。
其外表是由土石而成的歪七扭八人型。
就像是不是人類的甚麼東西、卻想模仿人類一樣,令人毛骨悚然。
精靈比較細小,但也同樣是人型。
但是,幼細的手腳卻像昆蟲一般地以四肢爬行,看起來更像是模仿人類的異形。
粗略估計,大約有三十頭。
「很多呢。」
「我們也努力為減少數量而奮鬥了,但現時單是阻止增多已拚盡全力了。考慮到士兵和冒險者的疲累漸重,連維持現狀也越來越難了吧。」
將軍回望身後的帳篷嘆氣道。
帳篷裡有著受了傷、又或者輪流交替休息的士兵和冒險者。
他們都滿臉疲憊,甚至將軍好像也比之前所見更為憔悴。
跟不斷生出小精靈的精靈戰鬥,是要一直到打倒精靈為止。
可是,那個精靈卻是能夠跟龍種比擬的威脅。
危險度S。
雖然是因為帶上不斷湧現的小精靈才評定這等級,但那並不是能夠輕易討伐的東西。
「跟精靈戰鬥就是跟時間競賽,馬上就投入討伐吧。」
現在也有眾多士兵和冒險者正在跟精靈戰鬥。
只是,就算打倒再多的小精靈,只要不打倒精靈本體,小精靈還是會不斷增加。
就如將軍他們會疲勞,我方不斷消耗的同時,反之它們卻會無限地湧出小精靈。
「可是,勇者大人一行才剛到而已?」
暗地裡是說我們才剛到達,不如先休息一會如何,但我搖搖頭答道:
「比起我們,一直在戰鬥的這些人才更累。最精神的我們可不能休息。大家都沒問題?」
我回頭跟同伴確認?
「我沒問題。」
「當然了!」
哈林斯跟亞娜立即回道,而吉斯康和霍金也默默地點頭。
「好,那上吧!」
我吆喝道,大家都大力點頭。
「將軍,請盡量調配還能動的人,一口氣連番壓上去。」
「明白了!」
憔悴的將軍雙眼發亮。
送別奔向帳篷的將軍後,我們先走一步出發前往土精所在的地方。
途中同時協助跟小精靈戰鬥的士兵和冒險者。
「勇者大人?」
「是勇者大人!」
「成了!成了!」
「這下子就贏了!會贏了!」
跟小精靈戰鬥完的人,跟在我們後面。
他們都很疲累。
可是,跟隨我們的腳步卻是強而有力。
因為作為勇者的我參戰了,原本看不見盡頭的戰鬥終於找到勝出的路徑了。
所以戰意變得激昂。
「大家,有我在!這場仗,會贏的!」
為了讓這戰意更加提高而鼓舞。
吶喊聲響徹荒野。
用魔法一擊打倒小精靈。
小精靈是C級。
雖然是一般冒險者會苦戰的對手,但以我這勇者的能力值,輕而易舉就能打倒。
這樣下把沿路的小精靈大致掃蕩,跟一直與之戰鬥的士兵和冒險者會合。
這時候已經來到很接近土精的地方了。
雖然從據點看只是一粒豆子的大小,但來到附近時,土精那比人類大上三倍的巨體映入眼簾。
以及像是要守護土精,固守在土精四周的小精靈。
「土精由我來對付!請大家不要勉強,只要引開周圍的小精靈就好!」
我一邊給出指示,一邊編織魔法。
土精是我至今戰鬥過的魔物之中,危險度僅次於迷宮惡夢和不死鳥的對手。
我可不能留一手!
「要上了!」
以土精為中心,將光的範圍魔法打過去。
雖然也有期待要是順利的話該不會可以把小精靈一網打盡,但看來沒那麼順利。
土精像是要抵消我的魔法一樣,打出土魔法。
多麼快的魔法構築。
難看地掉入魔族陷阱的我,在那之後只要有時間,都會用來鍛鍊自己。
儘管還及不上師父,但魔法的實力應該提升了很多。
而這樣的我的魔法,土精居然在晚出之下還能對抗。
會是一場難打的仗。
我一瞬間便明白了。
小精靈散開走過來。
「迎擊!」
在我呼喊的同時,全場所有人的身體都被光芒包圍。
是亞娜提升一時能力值的支援魔法。
哈林斯架好盾牌走上前,迎擊先頭的小精靈。
「喝呀!」
哈林斯把撞向盾牌的小精靈頂回去。
而想繞過哈林斯盾牌的小精靈,則被我和吉斯康一刀兩斷。
以此為開端,到處都在跟小精靈開打了。
「衝上去!」
「啊呀!」
我跟吉斯康一邊打倒小精靈,一邊衝往土精那裡。
土精用手碰觸地面,就出現了一塊巨大岩石,然後用手握住。
「糟了!」
吉斯康的叫喊跟土精投擲岩石幾乎是同時發生。
能輕易擊潰我們身體的大岩石飛了過來。
我向那塊岩石射出聖光彈。
岩石與光球撞擊、爆炸。
飛散的小石頭則由哈林斯用盾撥開。
就這樣子前進,縮窄與土精的距離。
土精可能是知道用岩石打不倒我們,於是兩手用法敲向地面。
附近一帶都在搖晃。
對於司掌土的土精來說,要引發局部的地震根本易如反掌。
士兵和冒險者都耐不住搖晃,要不倒了下來,要不用單手支撐。
我們也為了不失去平衡而停了下來。
這時,土精橫臂揮過來。
「哈林斯!」
「咕、啊?」
在前頭的哈林斯,連人帶盾被打飛了。
「混蛋!」
吉斯康趁機繞到土精腳邊,用斧頭猛砍土精腳脛。
「嗚?」
可是,吉斯康的斧頭只能輕輕劃傷土精的腳。
好硬!
「嗚噢?」
吉斯康就那樣被土精一腳踢過,像哈林斯一樣被踢飛。
然後,我揮劍向土精的頭斬下去。
趁著土精的意識移向哈林斯和吉斯康時,我用空間機動的技能跳上去,使出渾身一擊砍下去。
但是,土精及時用手護住頭部。
誰管了!
「啊啊啊啊呀!」
聖光的力量包裹著劍身。
纏上聖光力量的劍,切斷了土精的手臂,再割破下面土精的頭。
土精往後倒下。
發出轟然巨響,土精仰天倒下了。
不過,太淺了!
土精還活著。
要趁這機會確實了結它!
我一邊落下一邊把劍反過來,直接刺下去。
而土精用剩餘的那根手臂揮向我。
「「尤利烏斯!」」
哈林斯的盾牌和吉斯康的斧頭,同時直接擊中土精手臂。
兩人都投擲自己的武器,打算阻止土精的動作。
然而。
「嗚!」
土精的手臂並沒停下,把我打了下來。
我被打落地面,再大力反彈。
在那時我使用空間機動的技能,總算回復體勢著地。
「咳!」
咳了一下,鮮血的味道擴散口中。
果然用普通的方法不成。
土精用沒事的那根手臂撐著站起來。
另一根手臂已經被砍下,頭部亦綻開深深的裂痕。
對方應該也受了重傷。
狀況是五十五十。
這時候,身體卻忽然輕鬆不少。
這是亞娜的治療魔法!
雖然亞娜一直跟霍金待在後方,但看來是遙遠把治療魔法射過來。
感激不盡!
這下子便成了!
土精高高提起它的腳。
剛才是用雙手,今次是想用腳引發地震嗎?
「不讓你得逞!」
吉斯康用鎖鐮,捲住土精的重心腳。
「一、二、三!」
吉斯康和哈林斯,用盡全力拉扯那根鎖鐮。
因為只用單腳站立,那重心腳被拉住時,土精便要向前傾了。
我對這時滿身空隙的土精,射出四發聖光彈。
魔法的同時發動。
這是現在的我能打出的最大攻擊。
「去吧!」
四發光彈打中向前傾的土精,反將那龐大軀體打往後方。
土精再次仰天倒下。
而那身體碎裂散開,看不出會再站起來了。
「贏了?」
不知是誰這麼輕聲道。
「贏了啊啊!」
「啊啊啊啊!」
發出了勝利的吶喊。
我也與之和應,高舉長劍直指天際。
「來吧!掃除剩下的小精靈吧!」
我遏抑住想要癱下倒地的衝動,繃緊精神打倒剩下的小精靈。
加上晚到的將軍等人的援軍,之後花不了多少時間,便把餘下的小精靈全部討伐了。
土精的巨大亡骸被搬運到村子,村人以歡聲迎接。
這樣子村子便解除了土精的威脅。
想到這點,我臉上自然地浮現出笑容。

「勇者大人,給!」
聽到喊聲回頭一望,一個小女孩向我遞上花兒。
「要給我嗎?謝謝。」
我蹲下來對上女孩視線,收下花兒。
是朵不值一哂、隨處可見的野花。
「我們這兒和平,都是全靠勇者大人的!」
「謝謝。」
這句話和這朵滿載這孩子心意的花兒,肯定比任何高價的花束都來得有價值。
就像是在對我說,我所作的事並非白費氣力。
「勇者大人好厲害!」
在我觀賞收下的花兒時,一個男孩撞開那女孩,鑽到我跟前。
「那個!是勇者大人打倒的吧!我要怎麼樣才能像勇者大人一樣強?」
男孩指著我這次打倒的巨大土精的屍骸,一臉興奮的樣子。
我也明白這年紀的男孩子都會憧憬強大。
可是。
「你變不了強的。」
「咦?」
我冷冷地跟那男孩道道,從他身旁走過。
然後,蹲到剛才被那男孩撞開、滾到地上哭泣的女孩身邊。
「很痛吧。我馬上幫你治好。」
我輕撫女孩的頭,使用治療魔法,治理她擦傷的傷口。
「看,不痛了。」
「不痛了?」
「嗯,不要緊了。」
「真的啊!謝謝你!」
女孩子停住不哭了。
「會讓身邊的人哭的孩子變不了強喔。」
我向呆呆站住不動的男孩道。
「你所追求的強,想必是能夠打倒那魔物的強吧。」
我指著土精的亡骸道。
「可是,要是用來做令人哭泣的事,那不叫強。那只是做壞事。你現在就讓那孩子哭了。那可是很壞的事。」
「嗯。」
「強大的人不會讓人哭泣。讓人哭的是壞人。所以你變不了強。」
小小孩子可能還不懂我想說的。
但是,只要能傳達不能幹壞事這點便成了。
「好了,既然做了壞事便要道歉。」
「嗯。」
「你知道嗎?勇者是要打倒壞人的。要是你做壞事的話…。」
「對不起!」
雖然混了一點要脅進去,不過那男孩馬上便道歉了。
「嗯,很好。只要你不做壞事的話,一定可以變強的。」
「真的?」
「嗯。不過要是你忘記了又幹壞事的話,那我就得跑過來打倒你了。所以要當個好孩子啊。」
「嗯。」
之後,那男孩跟女孩和好,手牽手離去了。
「比起以前提過的抑制力,倒不如教育嗎。」
吉斯康微笑地送別他倆離去。
「也許跟那孩子所追求的強大不一樣,但要是能夠得到不染指惡事、一直行正路的力量就好了。」
「對哩。」
我到各地消滅魔物和盜賊。
這事本身固然也有意義,但這樣地讓人們看到我的模樣,也會有些微的影響力。
希望這是好的影響力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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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7-11 05:5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KOTORIREN 于 2019-9-20 00:02 编辑

Y12 尤利烏斯二十一歲 家人
「老哥,歡迎回來。」
久違了的故鄉王城。
我在那裡跟我同父異母弟弟列斯頓碰面。
現在的王妃,以正妃為首,依次為第一側妃、第二側妃等排行立場的強弱。
我的母親第三側妃則一如數字,是立場最弱的人。
要不我是勇者的話,一個不好我的立場可能比同父異母弟弟列斯頓更低。
想到這點感覺很不可思議。
「我回來了,這是伴手禮喔。」
「噢,謝謝!這個難不成是帝國的魔劍?」
列斯頓高興地望著我交給他的魔劍。
這是跟以前師父給我的一樣,擁有火之力的魔劍。
魔劍這東西本來就已經很貴重,加上這魔劍的出處很特殊,不會出現在市場。
不過,經常看得見有帝國的高級軍人在使用,所以那便是傳言的源頭了。
有說,帝國成功量產出魔劍云云。
我碰見師父時也有問過這真偽,可是被岔開了話題而沒法得知真相。
只是也正因如此而通融得到這貴重的魔劍,所以也不好抱怨。
「不過真的好嗎?我收下這種東西?」
「可以喔。其實同樣的還有好幾把。」
我手邊還有幾把魔劍。
說笑跟師父說想要魔劍,師父便說「既然你想要我也用不著那便給你吧」,砰的把十柄魔劍給了我。
我為師父的大方而吃驚。
「雖然不是怎麼吉利。可是,武器是無辜的。」
說了這種意味深長的話,看來這魔劍的來歷也是有問題吧。
看來師父也是想脫手這些魔劍。
所以才會把只要賣掉一把便能建個豪宅的魔劍輕易送給我。
哈林斯那邊,我送了把雖然攻擊上沒有特殊放果,但卻能自動修復耗損、非常堅固的劍給他。
而吉斯康則給了他一把附有火炎效果的大劍。
霍金則是附予了雷和麻痺效果的短劍。
至於我自己,就選了跟哈林斯一樣沒有特殊攻擊手段,但魔力傳導非常好,適合輔助發動魔法的劍。
很遺憾沒有亞娜合用的武器,但我們的戰力在充實裝備後一下子便提高不少。
至於剩下的魔劍要怎麼辦,我打算把六把中的其中五把送給家人當禮物。
父王、薩利斯大哥、列斯頓、修和蘇五人。
父王和薩利斯大哥那邊已經送了。
雖然父王很開心,但大哥卻一臉複雜的表情。
看來跟大哥的隔閡越來越深了。
儘管想幹點甚麼,但我經常不在國內,交流的機會很少。
這只能花時間逐點消解。
小時候都那麼友好,我相信定必能互相理解。
至於修和蘇,我打算在他們學園畢業時再交給他們。
要是太早習慣了強力的武器,有可能會依賴它。
以那二人來說應該不會才是,但還是以防萬一。
也有想當作畢業禮物的心情在內。
…才、不是一旦送了,自己以後可能贏不了這種心情而不願送喔。
真的喔?
「說起來,雖然不是魔劍,但我從波狄瑪斯那裡聽說過聖劍的事。」
「聖劍?」
擁有特殊效果的武器都統稱做魔劍,但當中棲宿了光的力量的會稱之為聖劍。
在魔劍當中也常常被特別看待。
「好像是說我國有把代代由王族管理的特別聖劍甚麼。雖然我從沒聽說過,老哥你知道些甚麼嗎?」
「不。我也沒聽說過。」
也許父王或者兄長會知道也不一定。
如果是只傳給國王知道的話倒有可能。
不過,那麼的話,作為外人的波狄瑪斯氏怎麼會知道呢?
波狄瑪斯氏是作為妖精的親善大使滯留我國。
很可惜我還沒見過,但列斯頓跟他好像交情頗深。
波狄瑪斯氏的女兒也跟修和蘇待在同一間學園,聽說關係很好。
妖精是主張世畀和平,盡心於慈善活動的種族。
不知何故卻跟神言教不合,而分別展開活動,所以姑且隸屬於神言教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不過他們的行動跟我有部份共通,所以可以的話也想跟他們親近。
列斯頓也有出資妖精的行動,實際上好像自己也有參加。
「波狄瑪斯氏到底是從哪裡聽來的?」
「天曉得?不過妖精都很長壽,搞不好是已經失傳了。」
會不會是有把自古先祖代代相傳的聖劍,但現在已經失落了之類的。
既然妖精的壽命比魔族還長,會講出遙遠的事也不足為奇。
「嘛,搞不好也許是聽信了不知哪裡的謠言而已。」
庶民都喜歡隨意談論王族有的沒的。
例如哪裡哪裡埋藏了王族的寶藏甚麼。
當中大抵都是空穴來風,也許波狄瑪斯氏只是採信了其中的謠言。
「可是那也未免太詳細了呢!」
「嗯?此話怎說?」
「你看,我們城裡不是有條死路不通的下行樓梯的嗎?聽說有資格的人走到那兒便會打開門甚麼的。那條樓梯很多謎團,有這樣一回事也很浪漫吧?」
的確,正如列斯頓所說,我們城裡有條謎樣的樓梯。
雖然是通往地下,但盡頭卻是一無所有的牆壁。
到底是用來幹麼的謎樣樓梯。
如果是喜歡傳謠的話,應該會添油加醋擴散開去才是。
可是,這條樓梯本身就沒多少人知道。
說到為何,是因為在城堡的構造上,必須先穿過王族專用區域才到得了那條樓梯。
那條樓梯在越過後的盡頭處。
而平常不會有人接近那條甚麼都沒有的樓梯。
就連容許進入王族專用區域的傭人也不怎麼會過去,所以應該連那條樓梯的存在也沒多少人知道才是。
所以,刺激著好奇心的謎樣樓梯,也大概只有王族,在提到時才「倒有這麼一回事」的程度,記起那樓梯的存在。
我要不是現在提起話題也都忘掉了。
「嘛,結果甚麼都沒有,只是空穴來風就是了。」
「你去過啊…」
「因為不是很有趣嘛?」
從列斯頓的話聽起來,他好像有去過樓梯那邊。
不過甚麼都沒找著。
「對了,難得一場,老哥你也來試試啊!」
然後像是想到好主意一樣,列斯頓搥打手掌說道。
「王族加上勇者,特別感超重的,搞不好!」
「沒沒沒。你做太多夢了。」
「誒,做一下夢也可以吧。老哥之後有空吧?那陪我一會啊!」
「唉。真拿你沒法。」
列斯頓死纏爛打要我陪伴,我馬上便屈服了。
久別的同父異母弟弟的小小請求,聽從一下也不妨吧。
「好,那馬上去看看吧!」
「是是。」
我苦笑著追上輕快地走出房間的列斯頓。
穿過王族專用區域,去到盡頭的那條樓梯。
列斯頓毫不猶豫,奔向伸延到地下的陰暗樓梯。
「快點快點!」
「是是。」
我為列斯頓恰如年紀的孩子氣而苦笑。
儘管如此,列斯頓頭腦很聰明。
舉止都像個孩子,是為了逃過正妃耳目而故意裝成小丑。
以表明自己沒意當上跟兄長對抗的候補。
…當然,也有出於本性的部份吧。
頭筋聰明、同性抑止不住好奇心的孩子氣性格同時並存。
我發動照亮四周的光魔法,追上了列斯頓。
一直伸延的漫長階梯。
小時曾經跟哥哥到這裡探險。
認定一定在哪裡會有道隱門,兩人拚命尋找。
結果最後也找不到那種東西,在跟兄長疏遠了的現在,倒變成了美好的回憶。
在我陷入沉思時,已到達樓梯最底了。
那裡只有一道牆,前路不通。
「老哥來吧!」
列斯頓雀躍地催促我。
你這麼期待也不會發生甚麼啊…。
我明明這麼想…。
「咦?」
剛才為止還在的牆壁,如同幻覺一樣消失不見了。
而前方則出現了一個小房間。
「咦?真的?」
列斯頓很驚訝。
我也很詫異。
我小時候也找過這裡有沒有暗門甚麼的,但甚麼也沒找著。
還記得之後父王取笑我,惡作劇般笑說「我小時也幹過同樣的事卻毫無發現而失落啊」。
如果是真的話,那連父王都不知道這裡的事。
「大、大發現啊!」
列斯頓感動得打顫說道。
但是,比起這裡,我的視線盯著鎮座在小房間中央的某東西。
那是一柄劍。
收納在劍鞘的放在台座上。
「那便是,聖劍?」
「肯定是了!」
列斯頓想要衝到劍前。
「!等一下!」
我伸手拉住列斯頓的手阻止他。
「怎麼啦老哥。」
「有甚麼東西在。」
我沒望向跟我抱怨的列斯頓,目不轉睛凝視台座。
『呵。』
台座後面有尊精美的白龍雕像。
是個大小跟劍差不多的小雕像。
那座雕像動了一動。
『小孩童。你不知此乃何物而來嗎。雖然看來擁有資格。』








並不是雕像!
那是條白色的小龍。
但是,跟那細小相反,能感受到澎湃的力量。
和以前遇過的不死鳥,不,比之更上!
令人覺得該不會能跟那個迷宮惡夢匹敵。
不過,這樣子發來念話,會講人語,代表能夠互通意思。
也沒有忽然施襲的氣氛。
既然能夠對話,那我就該幹點甚麼了。
「你是?」
『吾乃光龍白,為此勇者劍之守護者。』
「勇者劍?」
『嗯。』
自稱光龍白的龍點點頭道。
『勇者啊。汝有取此劍入手之資格。如何?』
「就算問我如何也…。」
說到底,我連勇者劍是把怎麼樣的劍也不知道。
倒不如說,我連目前是怎麼狀況也不知道。
『由勇者所揮,則只限一度,斯如神亦能斬伏。汝欲以此劍斬誰人?』
「…這個,真的是甚麼都能斬斷?」
『然也。』
「比方說,連神話級的魔物也能?」
『容易之至。乃至吾於此劍前亦無力也。』
龍這麼斷言。
光龍白到底有多大力量,我也測探不了。
我只知道,要是正面挑戰的話,我連萬分之一的勝算也沒有。
這條龍說,只要用這把劍便會輕易被屠殺。
要是真的話,那這把劍是有多麼犀利啊?
一瞬間,在腦海中甦醒的白蜘蛛。
要是這把劍的話,就連那迷宮惡夢也能勝過吧?
「不了。」
我否定了浮現的想法。
迷宮惡夢自那以來沒再出現。
現在再想那種事也沒有意義。
被迷宮惡夢所殺的人,也不會活過來。
『欲斬何物?欲斬誰人?』
「甚麼也不想。誰人也不想。」
對於光龍白的質問,我毅然回答道。
我不會依舊這把劍去斬些甚麼東西、甚麼人。
「能揮動這把劍,是只限一次對吧?」
『然也。』
「那麼,我不會依賴這把劍。」
『呵。』
光龍白滿臉興趣地看著我。
「只斬一件東西、一個人而得到的和平根本沒甚麼大不了。而且,我也不認為這種程度就能得到和平會有甚麼價值。」
譬如說斬殺了施行暴政的國王。
打倒了國王,也許和平便會來臨。
只是,僅此而已。
在國王被打倒之後,國家還有種種試煉等待著。
需要在國王死後一手承擔政治的人物。
需要支持他的臣下。
還有需要支持國家的國民。
就算斬掉了國王,結果要還是要餘下的人去建築真正和平。
然後,隨著流間流逝,也許又會再出現同樣的暴君。
可是,到時那把劍已經用不了。
那便沒有意義了。
「若不能成為自己的力量、以及一直成為自己的力量的話,那便沒有意義了。」
『即若揮舞此劍,或能拯救誰人?』
「這我不否定。」
我不禁想像,要是跟迷宮惡夢對峙時手上有這把劍的話會如何。
儘管如此,這世界的幸福與不幸,可不是簡單到只靠利劍一揮便能解決。
「我呢,是很弱小的。」
我很弱。
這我深知肚明到厭惡的地步。
「不過,有支持這麼的我的同伴在。所以我才能弱小地戰鬥下去。我好幾次都想過想要變得更強。不過,並不是依賴只用一次便消失的道具那種強大。」
我把手伸向圍巾。
我需要的,是能一直戰鬥下去的強大。
這世界充滿著不合理的事。
我希望得到的,是不畏這些、能夠一直追求理想的強大。
因此,不管甚麼都能破壞的力量,我並不需要。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中意你了!』
光龍白的身體,突然發出光芒。
我不禁閉上眼睛,再睜開時,光龍白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在哪裡?」
『在這裡。』
念話傳來的方向甚麼也沒有。
不,有把鎮在台座上的劍。
『吾附身到這劍上。拿去吧。』
「咦?不,那個,你有在聽我說嗎?」
我明明說過不需要的了…。
『吾有聽。正因如此才拿去。像汝一樣男子,方才配得上此劍。』
「呃。」
真困擾。
『劍的力量吾封印掉了。而吾亦會沉睡。當你需要劍和吾的力量時便呼喚吾吧。』
這個換言之,要我拿走是板上釘釘了吧。
要違抗會很恐怖,看來只有拿去了。
『要是汝這種人,也許能拯救到神。』
說完,光龍白的念話便中止了。
雖然迷茫要怎麼辦,但結果我還是把劍帶走了。
因為劍被封印了,所以看不出擁有光龍白所說那麼厲害的力量。
「厲害!好厲害啊老哥!」
一直靜靜旁觀的列斯頓,感嘆不已地大喊。
「列斯頓,這件事不准外傳。」
雖然在他感動時潑了冷水,但我用嚴肅的臉告誡列斯頓。
只限一次,能發揮出連神話級魔物都能打倒的聖劍。
要是被人知道我得到這種東西,就不免引起不必要的混亂。
「明白了。我向神發誓絕不外傳。」
列斯頓好像也明白這點,由剛才雀躍的表情,變成以認真的臉向神起誓。
「嗯。好了,回去吧。」
就這樣,我們爬上樓梯離開了。
安置聖劍的小房間,在我們離開後變回原來的牆壁。

翌日,我將那把劍掛在腰間。
以那以來光龍白沒再用念話跟我說話。
氣息也完全沒了,令人懷疑是不是真的附了在這劍上。
劍本身也是把普通的劍,完全感覺不出甚麼特殊力量。
不過,想到要是一不小心令到這把劍的真正力量解放,便怕得不敢使用了。
所以平時還是使用魔劍。
雖然會變成拿著雙刀走路,但這也是沒法子的事。
「你要開始二刀流嗎?」
在城裡等著的哈林斯第一句便是這話。
「只是後備武器啊。我覺得也要像吉斯康一樣多帶一把。」
「這麼一回事嗎。」
哈林斯接受了我的藉口。
還好有平時都拿著好幾把武器的吉斯康當例子,所以這藉口才管用。
「今天要去學園嗎?」
「嗯。」
魔族的動靜好像真的變得古怪了。
因此配合這點,我也要往帝國去。
那麼,下次不知幾時才能回來了。
一旦跟魔族的戰爭開始,最壞的情況可能回不了來…。
所以,才出發前跟家人共渡時間。
昨天跟列斯頓一起也是其中一環。
今日打算前往學園,探望修和蘇兩人。
我跟哈林斯兩人並步前行時,前面有個男人走來。
是個尖耳的男性。
是妖精。
在這國家,能進入城裡的妖精就只有一人。
他就是跟列斯頓也有交流的波狄瑪斯氏。
「呵。」
波狄瑪斯在我倆面前停下,就像在評鑑一樣打量我們。
他視線在我腰間的聖劍停下,然後轉到走在一旁的哈林斯。
「…哼。嘛,算了。」
只輕輕說了這句,波狄瑪斯氏從我們身旁走過。
「…這態度是怎麼樣?」
哈林斯望著波狄瑪斯氏的背影抱怨道。
那不是對身為王族的我應有的態度,這點毫無疑問。
不過說的禮儀的話,我也不好說人吧。
因為我也一直險惡地盯著波狄瑪斯氏。
為甚麼我會採取那種態度,我自己也不明白。
只是,不知為何,本能地察覺到唯獨那男人很不妥。
「我去跟列斯頓和父王進言,叫他們重新考慮跟那男人往來吧。」
「啊、啊。」
因為平時對不敬的態度都不在意的我會那麼嚴厲的關係,哈林斯變困惑了。
我自己也為毫無根據而焦躁的感情而迷惑不解。
不過,唯獨這男人,不行。
絕對不行。
「哈林斯。」
「怎麼?」
「如果,要是我死了,而哈林斯活了下來的話,希望你把這把劍交給列斯頓。」
為甚麼我會說出這話,我自己也不清楚。
只是,總覺得非說不可。
「喂喂。別說不吉利的話啊。」
「嗯。當然我也沒打算比哈林斯先死。可是,總覺得不能不說。」
「放心吧。之前也說過了吧,你會在我之後才死的。所以你那請求,我可不聽。」
「嗯,對呢。」
也許是因為被那男人不知底細的不祥感所牽引,才會令我想法變得有點悲觀。

抵達學園後,我跟哈林斯在會客室等待修和蘇。
「兄長大人!」
沒多久,修便衝了進來。
蘇靜靜地跟在後面,輕輕關上了門。  
她的態度令我感到有點不協調的感覺。
雖然蘇只要跟著修便很規矩,但會是這麼無聲無息的孩子嗎?                                                            
「修、蘇,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了!」
「唔。」
總而言之先打個招呼,修很開心地回答,而蘇只短短地應了一句。
「哈林斯先生也好久不見了。」
「啊,一陣沒見便長這麼大了。」
修也跟哈林斯問好。
哈林斯像是在說今天的主角是我一樣,打完招呼後便退後一步。
「還過得好嗎?」
「是的。」
修在這學園曾被捲進暗殺未遂、被竜襲擊等事件。
之前聽見時我擔心到嚇破了膽,但看來現在很享受學園生活。
「蘇呢?」
「唔。」
我也試著丟話題給蘇,但果然只得到不成回覆的回應。
「蘇,是不是沒精神了?」
「唔唔。」
儘管蘇搖頭否定,但明顯樣子很不妥。
「不用在意。」
「…如果有甚麼困擾的事,不用客氣跟我說喔?」
「唔。」
蘇一副要哭的樣子點點頭。
「修,好好看著蘇喔?」
「是。」
修好像也留意到蘇的樣子,老實地點點頭。
「剛才也那麼說過,我之後必須去帝國那裡,所以修你要好好看著。」
「帝國。果然是魔族嗎?」
看來魔族的動靜變得古怪連學園裡都傳到了。
「嗯。所以下一次回來不知道是何時了。」
「雖然要是兄長大人的話便不用擔心,但還請多加留神。」
修充滿信賴的視線讓我很不好意思。
我沒修所想的那麼強就是了。
「無論怎樣都非得跟魔族戰鬥不可嗎?」
修的臉色轉沉。
「為甚麼魔族那麼想戰爭呢?我不明白。」
「是呢。」
我也一樣不想戰鬥。
修擁有稱得上天才的才能,同時成長為一個避忌戰鬥的善良孩子。
可以的話,希望他能實際用不上那才能而活,但我也知道這很難吧。
「魔族為甚麼無論如何都想挑起戰火,那理由我也不明白。」
我腦裡回想起那個大喊不得不服從魔王的女性魔族的身影。
魔族也有其戰鬥的理由吧。
「不過,既然他們要踐踏我們的和平,那我們便不得不對抗。」
不管怎樣,也沒法不戰鬥。
「要是能不用戰爭就最好不過。說真的如果能跟魔族和解的話就最好。不過,現實卻沒那麼簡單。」
修悲哀地合上了眼。
「可是呢,要是拿這當藉口的話,那我們便永遠無法前進了。」
「誒?」
大半的人,都會說我講的話很天真吧。
「就算是夢話也好。就算被嘲笑是不可能實現的戲言也好。不過,以之為目標總是好的。和平而大家歡笑生活的世界。我會一直追逐這理想。至死方休。」
「兄長大人。」
「!」
蘇聽了我的話,就像忍耐不住一般奔出房間。
「啊,蘇?」
修驚訝地回頭。
「追上去吧。」
蘇現在的樣子並不正常。
肯定需要修的幫助吧。
「可是。」
因為之後一段時間也再見不到我,修正在猶豫。
「狀況告一段落時我會再來喔。」
「…一定要哦?」
「嗯。再見了。」
「是!」
修為了追上蘇而離開房間了。
「變成短促的告別話了。」
「沒甚麼,下次見面時花多一點時間不就好了。約好了的。我一定會回到這裡。」
哈林斯一副哎呀呀地聳聳肩,但我飽含決心地回答道。
「啊啊。對呢。正是。」
「回去吧。回大家那裡。」
我重新下定決心,離開學園而去。






王國曆856年
尤利烏斯22歲
人魔大戰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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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7-11 05:5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KOTORIREN 于 2019-10-1 18:32 编辑

年表


王國曆

834年
第三側妃誕下亞納雷德王國第三王子尤利烏斯
840年
尤利烏斯就任勇者
841年
第三側妃誕下亞納雷德王國第四王子修雷因
第三側妃逝世
842年
於薩多那悲劇中,尤利烏斯與迷宮惡夢交戰
於蓋倫防衛戰中,尤利烏斯與參與防衛與白色蜘蛛群交戰
尤利烏斯成為羅南特弟子
843年
尤利烏斯在羅南特的修行下受到半死的重傷
844年
聖女內定為亞娜
845年
由神言教主導的人口販賣組織討伐隊成立
亞娜正式就任聖女
哈林斯成為尤利烏斯隨從
846年
討伐隊開始活動
吉斯康、霍金參加討伐隊
847年
修雷因、蘇妮絲亞,執行鑑定儀式
迪巴死亡
討伐隊解散
848年
尤利烏斯、哈林斯、亞娜、吉斯康、霍金,一同於各地討伐魔物和盜賊
849年
尤利烏斯隨同不死鳥遷徙
850年
尤利烏斯中下魔族陷阱遇襲,幾經辛苦下擊退
851年

尤利烏斯討伐土精
尤利烏斯於艾爾羅迷宮討伐一頭惡夢渣滓
852年
尤利烏斯討伐上位火龍
853年
尤利烏斯踏破魔物氾濫的俄基迷宮
854年
尤利烏斯討伐在西方卡庫拉大森林異常進化,大群繁殖的波托羅亞
855年
尤利烏斯在亞納雷德王國王城暗室取得勇者劍
856年
人魔大戰爆發


後記

是日也開始了,由負責實況報導以及其他林林總總一手包辦的馬場翁為大家送上。
是,就是這樣,11卷了。
是同數呢。
人類不知何故很喜歡同數,可以從出找到種種價值。
連我看到同數也會心情高漲。
而且而且還要是在令和起初就推出值得紀念的同數卷,感覺會很吉利。
只是要達成同數便得先到達兩位數。
而下一個同數則是22卷,要得推出兩倍的卷數。
我想恐怕在下一次同數前系列已經完結了吧。
沒完的話在同數的22卷後記中一定是個哏吧。
乾脆以同數作最終卷為目標吧?
對作者以言以同數也不錯,但以5的倍數收尾也不是不帥氣。
話雖如此,以同數22卷終結在現實來說也不太可能。
說到底連寫不寫得到下一個同數也成問題。
11同數。

好了,這次的11卷,跟至今的完全不一樣。
至今的其他卷數每每氣氛和構成也各有不同。
不過也沒像今次的11卷這麼截然不同的吧。
兩位數的大關、同數達成、這系列也能持久,居然會這這時弄個意想不到的展開。

主角幾乎完全沒出場。

標題的蜘蛛要素去哪了?去哪了?
蜘蛛要素沒到今集標題都可以改掉了!
到底是在幹甚麼了,那個作者!
是,作者是我。
就是這樣,今集是轉生者修的哥哥,勇者尤利烏斯擔任主角。
至今也有用主角以外的視點,但幾乎一整卷都用主角以外視點推進還是第一次。
而且還不是主角身邊的人,而是地理上和立場上都距離最遠的尤利烏斯視點。
正因為不是身邊,所以才能看到主角視線看不到的東西、跟只有主角知道而其他人不知的事反過來,主角不知道的事。
而且,那最後一幕!
是集編輯W女士和輝竜老師之力完成的場面。
就是這樣,這裡也要感謝了。
今次也為我畫出精美插圖的輝竜老師。
今次有看到本編最後的讀者,一定能夠明白那最後一幕有多出色。
出色!美麗!真的是太感謝了!
著手漫畫版的かかし朝浩老師。
預定同時發售的第七卷,在那邊也大活躍的羅南特老爺子也會謎言炸裂!
在小說版時不知道的登場人物的表情等等,不得不說果然厲害。
還有,負責動畫製作的各位。
那邊也銳意製作中,敬請期待後續報告。
以編輯W女士為首,協助這本書面世的所有人。
把這本書拿上手的所有人。
真的多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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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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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爾羅大迷宮的冒險者們

艾爾羅大迷宮。
是世界最大的迷宮。
由於過於龐大、同時過於危險的緣故,現時尚未窺知迷宮的全貌。
儘管如此,人們還是挑戰這座迷宮。
沒有冒險者會清早就去挑戰大迷宮。
都是在合宜的時間。
說到為甚麼,那是因為在大迷宮裡不分晝夜都是一片黑暗,會剝奪時間的感覺。
早上進去和午間進去,大迷宮裡面也沒有分別。
那麼,就用不著急於進去。
與其一大清早擦著睡眼進去,倒不如養精蓄銳以萬全狀態去挑戰。
而做好準備的冒險者,會組成隊伍出發。
不會冒險者有勇無謀一個人跑去挑戰。
就算有也再回不了來。
年輕冒險者之中會有過於相信自己力量的人,但大迷宮可不是容易到可以容許這份過信的地方。
要進入大迷宮,先得繳交通行費、經過盤查。
而盤查的城寨,有著萬一魔物闖了出大迷宮時負責迎戰的角色。
同時向進入大迷宮的冒險者收取通行費獲利。
而冒險者就算要繳交通行費也要內進。
為甚麼?
因為能賺得更多。
大迷宮有著眾多只棲身該處的魔物。
其素材只能在大迷宮內得到,往往供不應求。
畢竟對冒險者來說,大迷宮也是個危險的地方。
新手的話必然活不下去,所以在那裡活動的冒險者很少。
因此不管怎麼樣的魔物素材都很貴重,會以高價收購。
但前提是──要是能打倒那魔物的話。
棲息在大迷宮的魔物千差萬別。
表示魔物大致強度的範圍也很廣闊,既有弱小的魔物,也有應付不來的強大魔物。
需要擁有能確實打倒弱小魔物的實力、留心警戒避開強大魔物的技術、以及一旦遇上時能夠逃生的機敏。
雖然這都是成為冒險者的首要資質,但大迷宮則更為重視這些能力。
而且,要進入大迷宮活動有著必須的技能。
毒耐性和暗視。
棲息了眾多會用毒的魔物,還有沒有光源,晝夜被黑暗包圍的大迷宮。
要是沒有毒耐性一下子就會成為魔物的糧食,要是沒有暗視的話連好好行動都辦不到。
還有就是,雖然不是技能,但需要在大迷宮這特殊環境下的不屈意志。
在會用毒魔物橫行、時常被漆黑籠罩的大迷宮中,一直跟不知何時會遇襲的恐怖戰鬥,一邊凝視黑暗。
要在這之中一直探索好幾天、十幾天、甚至更長的日子。
辦不到的話便不能在大迷宮裡當冒險者了。
儘管如此,冒險者還是祈求一獲千金而挑戰大迷宮。
有相信自己力量的。
有為著金錢所困的。
有抱著夢想的。
各式各樣的冒險者去挑戰大迷宮,而當中的一部分,再也看不見太陽而被吞噬。
這裡是艾爾羅大迷宮。
是世界最大、同時是世界最難的迷宮。



踢腿

踢腿。
那是跟拳頭同樣,使用空手的格鬥技的基本之一。
在不使用武器的原始鬥爭之中,除了拳頭之外沒有比這更加重要的東西吧。
而現在的話手無寸鐵。
那倒是啦,因為我才剛剛轉生而已嘛。
而且還是蜘蛛!
為甚麼要是蜘蛛。
不~過,都變成了也沒法子了。
在嘆息之先,不是該摸索一下蜘蛛的優點吧。
說到蜘蛛的話,對,有八條腿。
能不能利用這個而確立以踢腿為主的戰法呢?
這就是為甚麼開頭會提到的踢腿了。
好了,踢腳的優點是甚麼?
首先跟拳頭比較的話,出腳的距離和威力都更為優勝。
距離這點就不用多說了,人類也是腳比手長。
而至於威力方面,腳本來就是支撐人體全身的呢。
因此肌肉和骨頭也比手發達,從而連帶到威力。
而相對劣於拳頭的部份是甚麼呢?
首先是使出的速度。
跟拳頭相比,踢腿無論如何幅度也會更大,容易造成空隙。
連動之下,會欠缺安定感。
正如剛才所說,人類的腳本來就是支撐全身的東西呢。
要是把腳用來攻擊,便會一時間放棄了身體的支撐,無論如何也會犧牲了安定感。
只是,那是指人類的時候。
相對於人類只有兩條腿,這邊可是有八條啊!
將其中一條拿來踢,也不會喪失安定感。
倒不如說,雖然我自個兒判斷是腳,但前腳倒像是手呢。
這麼一想,我用前腳時就不是踢腿,而是出拳了?
……再細想也想不出答案,這種無關痛癢的東西就忘了算吧。
這個是腳!是踢腿!
這當是這樣好了。
言歸正傳。
那,稍稍練習一下吧。
假想拳擊、不,應該算做假想踢腿吧?
不知道。
……嘛,這想再多也想不出答案,忘了算吧。
總之先練習吧練習!
哼!喝!看招!
呼、呼。
這挺累人的:
而且我曉得。我已經曉得了。
自己是有多遜!
本來只是淡然覺得該不會如此吧,現在可一目了然了!
蜘蛛本來就不是能踢腿的身體啊!
也是呢!
畢竟踢腿是人類想出來的技巧嘛。
那當然是預定以人類身體使出,而不是以蜘蛛的身體使用呢。
嗚唔唔唔!
不!要放棄還是太早!
就算很遜,搞不好也有一定的威力!
試試輕輕向牆壁踢踢看吧。
吔!…好痛啊!!
好像聽到啪一聲了!
好像聽到人體、不,蜘蛛體不應發出的聲音了!
折斷了?這個折斷了嗎?
……太好了,沒斷。
不過,這不行了。
我太看輕自己的貧弱了啊。
沒錯的確是心想多麼幼細的腳,可沒想到會脆弱到這程度……。
嗯,踢腿就封印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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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7-11 06:4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Bai991215 于 2019-7-11 07:28 编辑

感谢翻译,同楼上我也是觉得希望动画化能增加人气,贴吧真的太冷清了
话说是不是因为前勇者队它们在人魔大战篇即将死了的关系所以作者才专写一次前勇者篇的,这卷无论插图或内容都是前勇者它们啊...
这卷我比较期待吸血子日记和幕间,前勇者篇就看看有什么新增的设定吧
发表于 2019-7-11 06:50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谢大佬翻译
发表于 2019-7-11 07:14 | 显示全部楼层
謝謝翻譯開坑!!謝謝翻譯讓我有書可以看!
发表于 2019-7-11 08:17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谢大佬翻译
发表于 2019-7-11 08:31 | 显示全部楼层
开坑了!激动啊!!!
发表于 2019-7-11 08:35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谢翻译,好不容易迎来高潮,结果等了几个月却来个番外性质的。。。有点沮丧。
发表于 2019-7-11 08:36 | 显示全部楼层
居然全本都是支线!
发表于 2019-7-11 08:42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謝翻譯!
另類蜘蛛俠(?)
发表于 2019-7-11 08:48 | 显示全部楼层
蜘蛛子又在暗中操弄别人的人生了
发表于 2019-7-11 09:38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谢翻译,喔,终于11卷
发表于 2019-7-11 09:47 | 显示全部楼层
一整本外传……
我能认定这是作者在咕咕咕么
翻译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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