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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之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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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 [web小说]★☆★《业之塔》★☆★更新至229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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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2-27 10:26 | 显示全部楼层
39 斗兽士卡伊鲁

 「怪、怪物!?」
 令人无法抗衡的杀戮风暴正在尽情呼啸着。在阿尔卡斯的黑暗,有着正蹂躏着作为其深渊的贫民街的最下层的,暗杀公会本部的一个怪物。与那怪物为敌的暗杀者们,不论哪一个都有着不俗的经验和技巧,拥有着力量。但那些扼杀并消去感情的,作为完成品的完美的暗杀者们,现在正——
 「就悯(救命)!?」
 慌乱逃窜着。这是由仅只一人的怪物之手造成景象。
 「哼(愤)!」 (注1)
 那怪物是位战士。如钢铁般久经磨练的肉体,巨大的身躯。挥动一剑能将骨肉一同折断分离。对这位战士来说武器的锋利度早已无关紧要,只靠铁棒就能将对手斩碎。即便武器卷刃,光靠战士的力量就能给与对手致命的打击。
 「呶!」
 人类被完全斩成了两半。如果只是侧斩还能够理解,但纵斩就另当别论了。只能认为是他有着超常的力量。瞄准骨骼之间下手是剑技的基本原理,而这个男人却做到了将一切原理无视,特意从骨头上纵斩而下的非人技巧。
 一斩将其变为大量的肉块。
 二斩进一步切碎脏器横流。
 三斩后令人理解到谁也无法战胜这个怪物的事实。
 「真是,这不是没有我出场的机会了吗」
 威廉以暗杀者为对手也展现出了拥有余裕的姿态,但眼前的男人是特别的。
 (单纯比较力量的话就算是巴尔迪亚斯和斯特拉克勒斯也无计可施吧。原来如此,这就是斗技场中的你吗。我所不知道的,穷极顶点的剑斗士卡伊鲁)
 现在卡伊鲁所展现的那份强大,轻易地颠覆了威廉的预想。战士的气场令周边一带变得沉重,那不仅是刺痛皮肤的程度。沐浴在那杀气中,有跪地屈服之人,屎尿横流之人,痛苦求饶之人,强行唤起了暗杀者好不容易才舍弃的感情,
 「哈(霸)!」 (注1)
 用武器将所有一切一并斩除。那是令作为朋友的威廉都感到颤抖的力量。那力量所制造出的景象除了地狱以外什么都不是。然后对暗杀者们来说的不幸是卡伊鲁身为剑斗士这一事实,这个以展示自己为工作的身份就是这幅景象的起因。
 更加夸张、更加凄惨、更加可怖。
 卡伊鲁早已将演绎出地狱的技巧烂熟于心。知道该如何令观众更加尽兴、更加高兴、更加兴奋,并感到满足的正是剑斗士。能将那些展现出观众期待以上的魅力才正是顶点。 (注2)
 「退下」
 单手将哭着恳求饶命的暗杀者的首级拧下。战士不具慈悲。他们最大的不幸是触到战士的逆鳞,对战士最重要的宝物出手了。这就是最大的原因。

 「原来如此。『风猫』的同伴是那位『斗兽士』(剑斗士)卡伊鲁吗」

 站在战士面前的是作为暗杀者却拥有些许不同气氛的男人。君临于血泊之中的卡伊鲁正盯着他。如果只是先前那种程度的话只是那样就会丧失战意,但男人若无其事的承受并无视着那个。
 「正因为太过强大,连上任冠军都不愿作为对手落荒而逃,身为次席(排行第二)剑斗士却被强求进行本来作为垫场节目的猛兽之战的真真正正的怪物。这幅景象也能令人理解了,但是不要再继续了」
 男人发出锐利的杀气。
 「难道认为那种程度就能赢我?」
 战士的杀气更加强大。那是进行比较就一目了然的结论,卡伊鲁压倒性的强。
 「要是什么手段都行的话……也不是不能干掉你」
 男人手中握着的是涂满了只需擦过就能置人于死地的毒药的小刀,还有隐藏在衣服中的武器。他并未打算从正面堂堂正正地进行战斗,而是打算有条不紊地执行作为暗杀者的战斗,他有着将那变成可能的技术,再加上——
 「……」
 男人的背后排列着与男人力量相近的暗杀者,那是暗杀公会引以为豪的顶级杀手。只是驱使一人就需要建起一栋房子的价格,并拥有着与那金钱对等的力量。而那里正并列着数位顶级杀手。
 「觉得能赢、呢。『我』也……真是被小看了啊!」
 气势到达了顶点。就算一次以这么多这等程度的对手为敌仍能获得胜利的才是顶点,那正是作为最强的职责。纵然有大量敌人也只会被最强华丽地蹂躏。认真欣赏这,战士的本领吧。
 「退下卡伊鲁。你的出场到此为止了」
 威廉阻止了打算动手的卡伊鲁。虽然卡伊鲁表露出了不满,但是进行思考是威廉的职责。然后现在这个状况和当初的预定相同。
 「可以认为你是在公会中也属于上位的人吗?」
 男人对威廉的疑问露出了怀疑的表情。尽管卡伊鲁表现抢眼,但威廉也干掉了相当数量的暗杀者。因此而警戒。
 「什么事?」
 男人只是警戒却没有解除战斗姿态。他背后的家伙们也没有要行动的迹象。
 「想进行交涉。尽可能是和上面,最好能和公会的首脑会面」
 那个瞬间,男人和其周围以及远处能看到的全部暗杀者全都将杀意对向了威廉。集中在威廉一人身上的杀意的奔流,威廉承受着那个仍然毫不动摇。
 「这边有卡伊鲁和我,法维拉也不弱。再继续杀下去筑起尸山也毫无建设性不是吗?当然谈话场所由你们决定就行,即使交涉破裂也是最适合收拾的场所」
 威廉的交涉材料之一就是这个战力。为了令对方理解到在与卡伊鲁及威廉这等麻烦的敌人为对手而进行的杀戮剧。以此作为条件设法登上交涉台面是第一阶段。要是不能达成这点就无意义。
 「只要在这杀了你们就行」
 男人不打算退让,男人背后的家伙们和周围的暗杀者们也是同样。对此威廉只有苦笑。到底是在那里踩到了他们的地雷呢——
 (还能再稍微、杀点吗?)
 (只要你说要杀就行。只是,那些家伙很麻烦)
 事态向不太妙的方向转变了。眼前的男人和他周围的家伙们明显和刚才为止的敌人不同。当然对卡伊鲁来说只是一两人还能和刚才一样进行蹂躏,但要是他们在集团战中如同一个个体般行动会变得很麻烦。而对手应该能轻易进行那种程度的协作攻击吧。
 「死的时候是一起」
 看着在这种情况还异样高兴(只有卡伊鲁和威廉能够理解的程度)的法维拉,两人笑了起来。这是难得能三人一起死的机会。
 「尽情的杀吧」
 「好啊!」
 强大的战士和躯体的军队发出了吼声。高昂的斗志。迸裂的杀意。
 大概威廉他们会在这死去。但是,难得去死,陪葬的当然越多越好。必须堆起众多的尸体,令他们感到后悔。后悔为何不选择与威廉他们交涉,后悔带来的结果太不划算。
 觉悟完成。在此堂堂正正进行——

 『双方到此为止。为何那等激动『白龙』。吾只命令看透其人。汝是打算令吾失去更多培育好的暗杀者,使吾损失吗?』

 无法理解从何处发出的语言,简直如同语言从地底溢出一样。进入临战姿势的卡伊鲁、威廉、和被称为白龙的男人的战意完全消失了。
 「但、但是想要与作为夜之王的您会面实在是无礼。我等不可能允许这等事」
 『无聊至极。何来礼或无礼。此处乃夜之国,套用昼之国的礼节是为如何』(注3)
 白龙沉默了,失去了先前的威严,缩着肩膀颤抖着。
 『客人。虽不可于耸立于昼之国的绚烂豪华的王宫,但允招待至身为暗夜深渊的吾之所在。白龙,为其带路。余下将现场一切消灭,为了吾国之安宁』
 暗杀者们散开。剩下的只有威廉他们和白龙一人。白龙完全表露出不情愿之情,活动头部示意跟上。
 「怎么办?我……到了这步开始觉得逃亡国外更好」
 卡伊鲁畏缩了起来。他作为剑斗士的实力是有所保证的,不认为在力量上会输。但是,刚才声音实在是异质,超越了卡伊鲁的理解。
 「安心吧。我也是那样,但是大概——」
 「不存在拒绝了那位大人的招待还能继续存活的家伙,即便是这个国家的王、也是。别考虑无用的事情」
 威廉的脸颊流下了冷汗。

注1:把作者把象声词替换成了同音字
注2:原文双关语,将展现(見せ)写作同音的迷住(魅せ)
注3:昼之国。昼,白天。指白道/明面的势力
 楼主| 发表于 2017-2-27 10:27 | 显示全部楼层
40 夜之王倪克斯

 作为夜之王国的暗杀公会,其本部耸立于阿尔卡斯的地下深渊。是如何用现今的建筑技术挖掘出这样的地下空间的?这地方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存在的?这些都无从所知,不过其与阿尔卡迪亚的王宫相比,有着丝毫不逊色的威容。
 伸延至地下的夜之国。生存于黑暗世界中的人所集聚的无法地带。
「太夸张了。阿尔卡斯的地下竟然有着这种地方」
「我之前也不知道,前所未闻」
 连法维拉都不知道的这件事上,说明只有浸入暗中相当深的人才能来到这吧。知道这个地方也就是说踏入了黑暗世界中。知道的那一刻就已经无法往回走了。
「……真厉害」
 映入威廉眼帘的是,夜色的王国。污秽杂多,如同将平民窟浓缩起来那样卑贱,但却不可思议地彰显着与之相对的夸耀。身处暗中之人那不可动摇的自傲。对生存于黑暗之中的人来说这里是乐园。因为在这与光无缘的世界,不存在制裁黑暗的“灯光”。
「继续往下。别跟丢我。一旦迷路将永远也找不到出口。特别是你们这种阳光下的住民」
 还要往下。现在应该已经下到相当深的深度了。阿尔卡斯的暗令人眩晕般深邃。潜藏于历史背面的暗。光越大,暗也就越大。作为七王国中坚的阿尔卡迪亚便是如此。而有着更深厚历史的加利亚斯,到底有多少黑暗沉眠于其中呢?这对现在的威廉来说是无法想象的。
「快点。主人在等着」
 突然间威廉产生了错觉。自己并不是在下降,而是在上升。这种感觉,卡伊鲁和法维拉也无法理解吧。或许,就连白龙都无法理解。然而在这前头,等待着他们的夜之王肯定也持有着相同的感觉吧。
 天地逆转。此处为深渊之地的夜之王国,地下耸立的暗之世界。

     ○

「这前方我不能进去。但是,别出差错。别抱有无聊的野心。那位大人的强是别的次元的强。你们再怎么强也无法杀死那位大人。然后反过来说……那位大人可以随时杀掉你们这种货色,别忘了」
 白龙应该在暗杀公会中有着相当高的地位。即使在那场所,明显只有他一人的战力突显了出来。虽不及卡伊鲁的程度,但和威廉难分高下,或许在有弱点的情况下威廉也有可能将其击杀。那样的实力者,那种程度的男人都不被允许进入的场所。
 白龙站到了大门的侧边。
「这里边我曾进入过一次。当时的我愚蠢无知自大。错误地认为自己很强。对峙下你们就知道了。至今为止你们持有的一切价值观都是幻想。……在那位大人――」
 门自行打开了。明明没人去触碰――

「夜王,倪克斯大人的面前」【倪克斯(ニュクス),希腊神话中的黑夜女神,创世神之一。说话语气基本和小忍相同,请自行脑补】

 门关上了。不知是往前走了还是怎么了,等注意到时,威廉他们已身处于门的里边。卡伊鲁和法维拉早已没了信心。全都是常识之外。力量之类的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自身所积累的一切全都没了意义。
『无需礼节。吾想要的只是此次事件软着路的秒案。能让吾满足就给予你们名正言顺的自由之身。达不到满足则即刻予以死亡』
 夜色的帷幕无声地打开。从里边出现的是垂至地面的夜色长发。无法想象是活了多久才能让头发如此之长。追寻发川而上,位于其上游的是――
『那么,奴隶阿尔、解放奴隶阿尔、诺尔曼、威廉・利维乌斯。要与吾交涉咯?时间尚有。来充分谈谈吧』
 全都暴露了。威廉他们为此震惊不已。理应不被任何人知晓。知道的也都被处理掉了。这不合情理。不过,
(既然已经知道了――)
 决不能让她活下去。
 威廉抬起头,那眼中带着明确的杀意射向对方。
『初次见面。可爱的男孩儿』
 本该,应该射穿了的。
『为何而发愣呢? 喀喀』
 夜王倪克斯。那张脸,是威廉非常熟悉的脸。卡伊鲁和法维拉也同样惊呆了。在场三人都认识的共同的熟人。也就是――
『我的脸像谁呢?喏,威廉』
 阿尔蕾特。铭刻于威廉他们的记忆之中那无可磨灭的存在。作为一切开端的最爱的姐姐。失去她造就了『威廉』的诞生,以及今天的『白假面』。
『最近对这张脸甚是欢喜喏。此后十年都用这张脸吧。汝等姐弟二人的故事过于有趣,故赦免汝等』
 听到这番话后震怒的不是威廉,而是他身后的二人。
「嘲弄他生存方式的女人。杀了你」
「我要把你的脸皮扒下来」
 因为知道阿尔的绝望,可是虽在他身旁,却连帮他的事都做不到。对他们两人来说对自己的愤怒也是根深蒂固的。由于那被深深地刺激了。那愤怒就大到了能吹飞与夜王相面对时的恐怖的程度。
『多么美好的友情。有趣的是汝等三人结下了如此深厚的友谊,而所行之路却各尽不同。世间确实复杂稀奇。因此有趣』
 承受着卡伊鲁和法维拉的杀气仍丝毫不动摇。岂止这样,都觉得有趣了。
『与吾相面对时的恐怖减弱了吗? 差不多进入正题了吧。时间对吾来说虽是无限,但对人来说却是有限。加之,夜同样是有限的』
 威廉伸出手促使他们冷静。这里始终是交涉席。那么这里就是威廉的领域。
「重新自我介绍下……初次见面,夜王倪克斯大人。鄙人威廉・利维乌斯。今后请多关照」
『不必加大人。此地无礼节。有的只是利害。当然,吾喜恶的评定也会改变就是了。还有把那难看的面具和假发都摘了。平日的白假面姑且不论,这也太寒酸了吧?』
 威廉照她所说的脱去了面具与假发。既然都暴露了,那也就没了隐藏的必要。
『嗯,不错的脸。和吾的脸既相似又不同,但,既不同又相似。实为有趣。那就开始交涉吧。嘛,吾的要求只有一个。处理失败的暗杀者。可今天的状况变了。什么意思懂吗?』
「当然。是因为我们的反抗吧」
『正确。损失的战力以及暗杀失败的暗杀者这两笔账来好好清算,准备与之对等的赔偿。嘛,因为汝等能准备出来,所以汝等便在此地,不是吗?』
 面对倪克斯试探的视线,威廉捏了一把冷汗。
 威廉的负担着两人的性命。与独身一人时的重压不同。太过不同。威廉深吸了一口气。补偿是――
「此前提下有着不合道理的点。失去的战力终归是正当防卫的结果。我认为与提出想要交涉的我们战斗,并使我们畅通无阻的一方也还是有着不对之处。我来清算的终归只有法维拉的失态,只有这点」
 不会准备的。不可能准备出等价的补偿。时间金钱都没有。能当的东西也只有藏于脖子下面的红宝石。万一之时就来使用它――
『喀喀,戏言吧。可以,继续。听完所有的话后,吾不中意便杀光汝等三人。称心便让汝等活下去。简单吧?』
 因为简单,选错选项的那一刻即是死亡。倪克斯的笑容中没有感情。
 楼主| 发表于 2017-2-27 10:29 | 显示全部楼层
41 和王的交涉

 「那么改变前提,来细查法维拉这件事。首先……这个暗杀不可能成功。这与有无法维拉无关,理由是我在那个地方。凭在那里的暗杀者的水平想避过我杀掉弗拉德伯爵的可能性是零。这点还请您理解」
 倪克斯皱起了眉头。
 『汝怨恨那个男人不是吗?如此暗杀者应能顺利干掉目标,汝没有保护他的理由。不是因为那姑娘在场,反而汝未让她杀掉吗?』
 「关于那点的我能明确的用否来回答。不想让法维拉的手弄脏……我没有那等天真的想法。考虑到法维拉在场的话,反而让她迅速杀掉目标并撤退更贴合道理」
 『呼姆,道理呢,继续』
 「关于我怨恨弗拉德伯爵这点无疑是肯定的,没有丝毫打算隐瞒的想法。因为对他的憎恶就是我的出发点。正因如此,我想亲手杀掉那个男人。而且还不是普通的杀掉,还要将戏剧性的、完美的、最棒的绝望送给他当礼物,不然无法平息我这憎恶。为此,他要是死在那种地方我会感到困扰。」
 倪克斯用看着令人感到兴趣深厚的玩具的眼光看着威廉。
 「在此我有个提案。能消去法维拉的失态、暗杀的失态的账的只有使暗杀成功这件事。能否将那些全部交予我来办呢?」
 『时限是?』
 「五年以内」
 倪克斯的眼睛大大地睁开了。那眼睛有着冰冷的、绝望的颜色。
 『汝在耍吾吗?在不得不立刻取其性命的情况下要求五年……即便是吾也无法对那说辞一笑了之。当作汝所求是三人马上一起去死这事可否?威廉·利维乌斯!』
 被称为怒气那却过于冰冷。但是倪克斯正发怒着。照这样三人会死。虽不知会被何种方法杀死,但没有一丝一毫能从眼前的对手的杀意中逃离的感觉。
 「立马杀掉实在是近乎不可能。即使有那个白龙,从现在理应加固了的警卫中将弗拉德干掉也是力量不足。以防您忘记请容我提上一句,在那里还有着身为第二王子的艾哈德殿下。估计现在弗拉德伯爵正处于堵上王族的威信被守护着的状况。立马杀掉……那就必须由您出场了吧」
 倪克斯眼中的愤怒并未消失。她正是向威廉要求着将那不可能变为可能。五年以内的话不论哪个暗杀者都可能办到吧,那作为提案是在过于孱弱。
 「说到底为何会安排在那种场合进行暗杀。伯爵不为人知的死在自己宅邸也不是什么怪事,这也挺好。不如说那样对暗杀者来说更简单。那么为何,有必须要在那个场合的必要吗?」
 倪克斯眼中的愤怒变淡,稍微,能看到些许感兴趣之色。
 「那是特意展览。想要展现出死于王族之前这一对贵族来说最难看的死法。委托人是贵族,而且是非常憎恨弗拉德伯爵的一位,不对吗?」
 贵族处于守护王族的立场。而那贵族在王族的眼前被暗杀者杀害,能充分给予被卷入的王室不快感。令其不快后即使死后也会损害自己的名誉,还有家族被击溃的可能性。可以将这考虑为贵族的复仇。
 「正因如此,我基于委托人的想法,考虑了更好的计划能令弗拉德伯爵体味到世间的地狱。为此需要五年左右的时间来准备。当然只是杀掉的话任何时候都能做到,但是要令复仇心满足的话……时间是必要的」
 倪克斯看着威廉的眼神完全改变了。
 「我会为伯爵准备暗杀者不可能办到的,浓厚又刺激的、究极的人间地狱,让他后悔要是在那个场合死了就好的程度……怎么样呢?现在杀掉是不可能的,但是另改时间,在适当的场所杀害也不符合委托人的意愿。那样的话,虽然会稍微花时间,赌在我身上如何呢?」
 黑夜中沉默降临了。令人紧张的瞬间,如不合意就会死。那紧张感袭向了威廉。
 『……由你来暗杀、考虑下也可。然,不足』
 成功度过了难桥的威廉。关于代理暗杀还存在诸多漏洞。本来从动机这点开始就不过只是想象。要是猜错的话会被立马杀掉吧。希望事实如猜测一样,要不是这样就什么办法都没有了。而事态基本都按照期待进行着,运气不错。
 「即便可以作为暗杀的替代,但并不是失败了的暗杀者的替代,这点吗」
 『理解力不错。将工作交于你也可,但,尽管只有一次,那女人已经踏入了暗杀者的道路。虽不要求已死之人的价格,活下来的家伙的价格是必要的。与一条命对等的金钱,你能支付吗?』
 威廉运气真的不错。威廉取出挂在脖子上藏在胸口的东西,赤红闪耀着的美丽的——
 「这是红宝石。色泽和大小切割都是最上级,加工是由隶属于泰勒家的设计师进行……靠这个能达成交易吗?」
 从鲁特加尔德处得到的红宝石,失去这个虽很痛,但丢车保帅。
 『品质不错。确实作为小姑娘一人的价值来说充足过头。以此成交也不错』
 倪克斯的表情不知为何显得无聊。虽然满足道理,但可能并没有触及最令她满足的一点。此处的一切全凭倪克斯的心情决定。这红宝石只要杀了威廉就能得到。暗杀也并没有要被威廉代理的义务。说到底还是提出离谱的条件却不肯痛快付钱的委托人不对。只要出动了白龙他们,就算威廉在场暗杀也应该成功了吧。失败的风险当然也早已向对方传达过了。
 没有必须在这里杀掉三人的理由。能获得的好处在算上得失后也不过是相抵的程度,即便那样杀掉三人能获得的好处也不过是红宝石。还不足。只靠道理是不够的。还差一步,只要不踏出那一步就无法令夜之王满足。
 「从这开始是私事」
 在以为交涉已经结束之时,威廉开口到。
 「那红宝石,对我来说转让也是令人可惜的。更何况那不是能够以一句弄丢了就能轻易糊弄过去的东西,姑且算是对那家族宣誓忠诚后才因而获得的物品。当然朋友的生命无法挽回。因此有一个提案」
 倪克斯那染满无聊之色的瞳孔中,
 「我是泰勒家的后继人卡尔·冯·泰勒之剑。在公私上都有着交流,并赢得了一定程度的信赖。于是,之前曾被邀请进行商业,说是要是想到了赚钱的方法,第二天就能在泰勒家旗下的商会兴办。在此我想到了对我和倪克斯双方都有好处的方法」
 出现了巨大的兴趣,
 「暗杀公会当然有在使用毒吧。而毒和药,也就是药品,是昂贵的。使用特别渠道从远方入手也是困难的吧,不论是在金钱方面还是人力费用方面。但是只要利用泰勒家旗下的物流渠道的话,运输花费的价格会降低。毕竟只是利用现存的物流渠道……再加上还能避免使用秘密运输的形式。泰勒家是贵族,本来一般不会被下达许可的东西,由贵族进行买卖的话就另当别论了。只要说是卖给医生或研究者,这理由就难以被否定。当然实际上并不会卖给他们」
 威廉提出的令人没有想到的提案,是关于买卖的。这并不是现在能在这个场所提出的话题。当然这里也不是能数次到来的场所(无法为了专门提出生意而来)。虽不是,但这个提案实在是脱离常轨,不是应在赌上性命的这个场所提出的话题。
 「只要是由暗杀公会、夜之王国这一大客户提出委托的话,这买卖就能立刻成立吧。作为覆盖世界各地的宝石王的泰勒家的物流,不存在不利用那个的选项。怎么样呢,靠这个买卖双方共同获得利益,当那净利润超过红宝石的价值时,能否将其返还呢?不会令您损失。对双方来说只会有得」
 对这点,倪克斯也,
 『库、库库、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只有笑了。
 『在吾面前还能提出如此厚脸皮的提议的家伙汝是第一个。真是有趣。果然如吾预料的一样……『汝等』貌似是吾以上的人类呢』(作为非人更像人类)
 倪克斯不知何时站在威廉近前,抚摸着威廉的脸颊。对那过于冰冷的手指,威廉全身放出了悲鸣。那是,死的冰冷。
 『连吾也利用,攀升而上吗。真是罪业深重啊。善也,虽仍有数个条件,大致就由汝之提案成交。夜之王倪克斯起誓。但是必在五年内令弗拉德伯爵沉入绝望之底并杀掉,以及在不使吾受损的前提下满足那点,务必遵守这两点,可否』
 倪克斯宛如在耳边低语般说到。那呼出的气息也令人感受到死的预感。是认为万一违背了约定,不论何时都能杀掉在场的三人呢,还是说有其他的想法呢,
 「谨记于心。择日将准备好估价单及各类文件」
 『直接由汝交与吾。只给予汝今后来此国的通行及进入此处的入室许可。其他人……因不会成为夜之居民而无法赋予许可』
 倪克斯完全不和后方的两人对上视线,只看着威廉。
 『勿使吾失望。黑夜不论何时都会看着你。再会吧,渴望业的白之子哟』
 以这句话为界,背后的门扉打开,夜之帐降下。倪克斯的身姿消失,威廉他们面前只剩下紧闭的门扉和站在门旁的白龙的身姿。
 「……活着回来了吗。那么我也无话可说,赶紧从此处离去」
 发生了什么,说到底那到底是发生在现实的事情吗,令人无法判断的状况。
 「那是……什么?」
 卡伊鲁嘟囔着漏出话语。听到那个,白龙用鼻子嗤笑。
 「谁也不明白。有说法是那从阿尔卡迪亚建国时就活着了。说到底连那是否是活着的都不知道。是人还是魔……矮小的我完全无法比拟」
 白龙就那样沉默着开始走动。三人急忙追上那背影。
 「死人存在于此世的话……就会是那种存在吧。死人不会再死,死人的时间是永恒。要是畏惧死亡的话,果然就不该违抗夜之王。因为对方正是『死』本身——」
 不知是从何处听来的话语。威廉他们并不知道,说出这话语的是,数代之前的昼之王,突然横死的阿尔卡迪亚的王。
 楼主| 发表于 2017-2-27 10:30 | 显示全部楼层
42 新的一步

 威廉他们一行回到地上不久后,朝阳映在了眼中,那是说不定无法见到的第二天的朝阳。看到那个时威廉他们决不是清爽的表情,那也是当然,他们还没有活着的实感。知道死比想象的更靠近身旁后,无法停止内心的颤抖。
 「再也不要、再也不要和黑暗有所关联了。连我也赢不了那个」
 卡伊鲁用咬了苦虫一样的表情对法维拉说到。法维拉对此点头,她脸上虽没有表情,但却变得少许青白。
 「用意周到的附上了尸体、吗。还真是令人感谢」
 和法维拉身高相近的尸体倒在威廉他们脚边,这是让他们用这个代替最后一个暗杀者吧。威廉架起那个尸体,转身面向卡伊鲁他们。
 「之后的事就交给我。以防万一,法维拉暂时在卡伊鲁那边接受照顾等到事态冷却」
 威廉恶作剧般地向卡伊鲁使了个颜色,卡伊鲁对此露出苦笑。
 「我暂时先和你们保持点距离」
 听到那个法维拉正打算开口,威廉如同要盖过她一样接着说到。
 「当然我们的牵绊不会改变。只是我有个身为百人队长的主人,再加上也必须开始进行买卖。不仅忙,还带有相应的风险。不论是对我还是对你们俩,都会成为一段稍微艰难的时期吧」
 威廉略显悲哀地微笑到。平时会说些任性话的法维拉此时什么也没说,不可能说。到刚才为止自己已经给两人带来了太多的麻烦。
 「又不是永远都见不到了。只是频率减少了,等稍微不那么忙的时候就能经常见很多面了」
 威廉所说的不那么忙的时候到底是否存在呢。
 「小心点。只要不死就总会有办法。如果走投无路了就来了依靠我,如果是用力量能做到的事,我就会做给你看的」
 卡伊鲁的话语给了威廉勇气,还有这等令人信赖的话语吗。威廉所知道的最强的男人就是威廉最好的挚友。
 「如果也有我能做到的事,不论什么都会做」
 法维拉也是威廉的挚友,因此才需要拉开距离。这次的事件令威廉铭刻于心。威廉为了不失去重要的事物,必须要令他们远离风险。宛如风险的集合体的威廉的身边,是不希望他们置身的场所。
 「那么再会」
 威廉将视线离开他们身上。这并不是今生的离别,但也有一段时间不会见面了吧。再将他们卷入自己的私事实在是背离本意。这次的事件是因为法维拉打算肩负起替威廉报仇的任务才发生的,那么大部分都是威廉的原因。
 今后,有必要考虑战场、买卖以及复仇的事情,与夜之国的相处方法也有考虑的必要。每件事都是需要占用到大量的思考空间程度的重要事项,全部都伴随着危险。背负起那种风险的只要有自己一人就足够了。
 然后将这些全部漂亮的达成后,有着威廉所目标的场所。
 「首先要好好处理下这家伙」
 所目标的道路是不会与他们重合的。因为万一重合了——那就意味着成为了敌人。重合会令人困扰。对那种情况的事,威廉连想象都不想想象。谁会想看到,自己及业将友人烧尽的姿态啊。

  ○

 「嚯,药品吗,真是注意到了有趣的地方」
 各种事情完成后,向罗兰提出在其下进行买卖的话题已经是数日以后。
 罗兰浏览过威廉制作的计划书。威廉带着自信等待着,没有必要提心吊胆。罗兰不可能不通过这次的提案。正因为有着确信,威廉坦然地等待着那个时刻。
 「嗯,这样就行」
 实在过于简单就下达的决定。
 威廉·利维乌斯的人生大幅地转动了。
 军队这一场所主要是用来赚取地位和名誉的场所,但是无法到达威廉所目标的高处。金钱、财力是必要的。有钱更好,大量的金钱决定了选项的数量。与只有钱仍无法做到某些事相反,没有钱就什么也做不到。为了成名双方都是必要的。
 「非常感谢,大人」
 威廉深深地低下头。
 「我有两、三个提问可以吗」
 「请任意」
 下达决定之后的确认。虽不能胡乱回答,但已经没有紧张的必要。要是有需要蒙混的『部分』,就需要好好解释理由。
 「首先第一个,你还真能找到这么多供货商呢。各种药品所需的药草、毒草,连稀少不怎么有货的种类都详细的调查好了。为了收集这么多这种业界的这种情报应该狠下了一番工夫吧?」
 罗兰的话里是在询问怎么办到的,这里没有必要说谎。
 「和里之商人搞好了关系,请他告知了商业流程和条件。对他来说也没有比不需要背负高额风险就能赚钱的买卖更好的了。因此一部分是由他中介的形式」
 罗兰看向计划书,那是对罗兰来说也令人注意的一点。
 「原来如此。那就是这个名为『马丁』的人物吗。但是还真是巨额的预算呢。销售额、毛利都无可挑剔。他是怎样的人物……还是不问了。我还是有所察觉的。去渡太过危险的桥会令我困扰,对你好好的在中间夹上了一层『间隔』能给予评价」
 马丁这一男人,是在夜之国中贩卖各种各样的药品的商人。威廉开始准备买卖时,最开始第一步就是要入手必要的『情报』,而拥有那个的男人正是作为夜之居民的马丁。
 以倪克斯的介绍为桥梁,一夜间将他的全部榨取干净。因此才能入手与金钱有直接关联的情报,那正是这个供货商一览。
 「关于供货商我已经了解了。接下来,是呢,药品相关的商会有好几家,比较大的也存在和国王家也有所关联的大商会,你打算怎么赢过他们?」
 与其他商会的竞争。罗兰在询问,该如何赢过现已存在的他们呢。
 「现在并没有和他们进行竞争的打算。最多只是以他们所无法处置,或是不知道的稀少药品及危险物为中心进行买卖。那些药品单价更高,属于想竞争也难以竞争的领域」
 对威廉的回答感到满足的罗兰颔首。不与无法战胜的对手战斗。商业也和战争有着相同的战法,区别只是用剑来战斗还是用钱来战斗。
 「原来如此。那么最后……人手怎么办?总不可能由经常需要离开的阿尔卡斯的你一个人就能办到吧?」
 这是在问进行买卖的前提。不过这计划能确实地赚钱,也提出了拥有说服力的计划书。作为商人的罗兰也不会对此否定。
 「从弗兰克和伊格纳兹的商会从借用几个人。泰勒家旗下的商会成员的话也不会擅自作出出格的行动,也有着买卖的经验减少了需要教导的事情」
 「那就可以、了。就好好交给你了哟威廉会长」
 威廉和罗兰牢牢握住手。那手的冰冷和他眼中的温暖,应该相信哪边,这连想都不用想。
 「请交给我吧大人,不会令您损失的」
 这是威廉向高处攀升的巨大的一步,威廉虽仍旧稚拙,但终于获得了武与商这两个轮子。
 
  ○

 「啊、嘎、啊啊、嘎」
 响彻着滴水声,飘散着污水的气味的地下室。在这无法照入任何光亮的黑暗的房间中有一点灯火,每当那火焰摇动时男人就会发出呻吟声。
 「什么啊,坏了吗」
 那里出现了,带着廉价的喜剧面具以及廉价的一眼就能看出是假发的红发男人。红发男人将发出呻吟声的男人靠近火光。就在那时——
 「啊叽咿咿咿咿咿咿咿,啊叭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男人曲折成难以想象是人类能达到的程度,扭动着想要逃离火焰。但是坚硬的镣铐拘束住了男人的双手双脚。靠近火焰后再看,男人全身有无数的烧伤。眼睛被烧毁,指甲全被剥离,全身都是裂伤,这些是残酷的拷问的痕迹。
 「咯咯。就因为你不肯马上开口才会变成这样啊。反正都要说出来,要是在还身为人类的时候说出来就好了啊」
 变得不再是人的男人的名字是马丁,在夜之王国也建立起了一定地位的男人的下场是这般悲惨。统领着商人的暗之公会的重要人物,然而他对于初次见到夜之王的男人来说也不过是区区猎物。
 「还是感谢你哟吾友马丁。你的情报拯救了我和我友人的性命。因此我会感谢你。你也要心怀感谢哟,因为你被我选作了踏台啊」
 红发男人温柔地将曾是马丁的东西的脖子折断了。使人想问至今所遭受的令人无法去死的痛苦到底有什么意义程度的,轻易地令其丧命。
 「处理就交给你了白龙。清扫费就先欠着」
 「……别太轻易使用我,我姑且还是很贵的」
 「咯咯,我知道。那么,代我向夜之王问好。请传达给她说,让我们互相盈利吧」
 白龙沉默地离开了红发男的身边。扫除应该是在男人离去后再进行吧。不过扫除不可能真的由白龙亲自动手,各司其职,应该会有清扫人来做吧。男人对那不感兴趣,离开了那里。
 「虽然买卖也是,战场今后要掌控的是百人队,哎呀,真是令人手痒」
 男人看起来高兴的脱下红色假发和滑稽的面具丢掉,出现的是有着纯白发色和随着年月增长变得更加美丽的美男子的身姿。胸中雀跃浮现出笑容的那个身影看起来和随处可见的少年一般。
 男人就那样消失在了夜晚的街道上。
 楼主| 发表于 2017-2-27 10:30 | 显示全部楼层
43 接连转战

 由卡尔十人队转变的卡尔百人队以破竹之势持续胜利着。比起在十人队的时候,在战场上的运用范围也更加广泛,战果当然也就跟着提升。以威廉的计策与武勇将敌人击垮,以卡尔的仁德来掌控友方。
 当然也不缺少向同僚或是上层的贿赂。用金钱就能随意操纵别人的话那这点钱都是小意思。如果能获得胜利、积累战功,在那里花的钱就能带来金钱买不到的价值。钱可以赚,但地位、名誉都是钱买不到的。
「咕、白假面!?」
「太慢」
 嗖地,一下子杀出了一条路,威廉的十人队来到了敌军要阵。自横列阵背后的奇袭。趁着夜色威廉十人队独自移动到背后并潜伏着,这事对方想都没想到吧。
「这、这、不可能!?」
 前方还有着卡尔百人队汇编下的弗兰克、伊格纳兹两名十人队长奋勇战斗着,谁会想到那是伪装呢?
「呵、是吗!」
 自暴自弃冲锋而来的是对面的百人队长一职。骑兵对步兵,本来的话绝对是骑兵的优势。百人队长持枪从大上段挥至而下的全力一击。面对那斩击,威廉也挥动了剑。剑枪相合。
「哈嘿诶?」
 长枪破碎。
「ヒン!?」
 顺势将马首漂亮地斩落。再嗖地一下迅速转身,
「这就是、白假面吗!?」
 男人也同样被斩成两段。威廉的武自那以后被打磨得更加精炼。就是在战场上也积累着经验,买卖虽然刚开始但也进展得很顺利。在那获得的自信,将威廉推上了更高的高度。
 与新制的面具一起,威廉・利维乌斯重新立于战场之上。
「敌将,已被我『白假面』威廉・利维乌斯讨杀!」
 虽然也有敌军将领被讨伐的原因,但最主要是知道了在这的男人是白假面后导致敌军士气一落千丈,四散溃败而逃。威廉并没有对此进行追击。
「累死我了,威廉」
「筋疲力尽了」
 伊格纳兹和弗兰克累得瘫倒在地。周围的小卒们忙于剥去尸体身上的铠甲、武器。别看那样,武器还是值不少钱的。
(有一大笔钱后要不要经营下武器买卖呢)
 罗兰没有经营武器的主要原因是因为没有军部的门路。威廉到目前为止也不见得对军部有影响力,虽然正在不断地为人所知,但终归只是十人队长。然而,今后可未必是这样。到那时候经营武器有着不可估量的好处。
(我要统辖一切。为此……不只涉及宝石,要尽可能地经营到更多的商材)
 威廉的考虑即是商社其本身,不是专项商社而是综合商社的思考。总有一天一切商品不经过威廉就无法买卖,以此为目标。如果能办到这种事,某种意义上是比王还要上层的存在。
「不好,太过遥远的事再怎么考虑也无济于事」
 的确好高骛远往往会让人疏忽当下。停止以上的空想,必须得定睛于下次的战场。
「那么,回去吧。卡尔大人正拉长脸等着呢」
「就是说啊」
「很容易想象」

     ○

「太迟了! 要让我等多久啊!」
 我们那怒气冲冲的骑士大人,完全是一副和想象中一模一样的脸。对此不仅是弗拉克和伊格纳兹,就连威廉都忍不住笑出来了。看到这幕景象的卡尔又呼哧呼哧地怒了。
「卡尔大人别生气。敌将已被讨伐。目前这个地区已经就此控制住了」
 虽然小但也压制了一块土地,这是相当大的功劳。百人队的功绩虽也包括讨伐敌将数目,但也开始重视夺得的土地的价值等更有大局意义的部分。这就意味着这次的远征有着很大的价值。
「这样阿尔卡斯西南方的此处,阿尔尼卡能开拓相当大的部分了。只是,不觉得这部分领土有点过于突出了吗? 虽说是以小国为对手」
 最近卡尔也能稍微发表下意见了。这对卡尔来说是好的倾向。卡尔不再盲信作战策略,能好好地细查内容并持有疑问,这对威廉来说也是件值得庆幸的事。当然太会出主意也是件棘手的事――
「是啊。所以不需要再进攻下去了,这是极限了」
 不如说早就跨越了极限点。卡尔百人队强行急行军,将电光火石般的进军化为了可能。敌军就算要反击的话也是现在才开始准备,而那时候威廉他们已经不在这里了。
「那么就久违地回趟阿尔卡斯吧」
 弗兰克的喜悦之情缓解了脸上的疲态,伊格纳兹也松了一口气。威廉他们没回阿尔卡斯大约有半年了。威廉也想回去对商会进行各种微调整。
 然而――
「传令! 此处西北部,七王国尼迪卢克斯与我军在国境处发生冲突,卡尔百人队即刻启程赶赴现场,与当地军合流!」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弗拉克和伊格纳兹连连唉声叹气。卡尔也是绷着面孔。就连威廉也在假面下摆着一副泄气的脸。
「虽然很遗憾,但休假就暂缓实行。快点准备」
 即便如此卡尔他们仍旧是军人。一旦被下命令,即使硬干也必须要做完。
「领命。卡尔百人队自此急行前往尼迪卢克斯交界处,阿尔巴斯」
 只是被推给这种艰难的工作,对他们来说也是家常便饭了。
 楼主| 发表于 2017-2-27 10:31 | 显示全部楼层
44 鲁道夫·雷·哈斯伯格

 阿尔卡迪亚西部,和阿尔巴斯隔着国境对面的城塞都市『弗兰德连』,是尼迪卢克斯的主要城市,也是和七王国阿尔卡迪亚的交易据点。现在那里正集结着蓝色的军队。
 在城市的中央广场上停有一辆十分显眼的巨大马车。由数十匹马牵引着的超规格的大马车中间端坐着的是——
 「有一大堆胸部呀—♪」
 青之贵子、据说拥有比尼迪卢克斯王族更大的权力的大公家的嫡子,鲁道夫·雷·哈斯伯格。他是难得一见的花花公子,性格阴晴不定,是尼迪卢克斯的一大问题儿。
 「少爷,请问这是什么情况?」
 大胸部、小胸部,鲁道夫被大小不同的各种胸部包围着。颜色也有黑有白,有褐色还有黄色集齐了各种肤色。
 「嗅嗅—,我要把脸埋入胸部了哟—,揉揉攻击—」
 「呀—,鲁道夫大人真色—」
 「没错小鲁道夫很色—哟♪」
 呆然地看着那幅景象的是尼迪卢克斯之荣的三贵士之一,莱茵贝卡·里·帕里崔德,三贵士中唯一的女性。在以蓝色为基调的尼迪卢克斯军中是为数不多被给予衣着『颜色』自由的人物。
 「我在问你为何向阿尔卡迪亚出手。现状上我国并没有与阿尔卡迪亚找事的理由,反而可能会毫无意义的暴露出可乘之机给南方的奥斯特贝尔格,加利亚斯以及与我国接壤的七王国艾斯塔德」
 鲁道夫专心地揉着胸部,他已经完全听不见莱茵贝卡所说的话。对此莱茵贝卡的额头上跳起了青筋——
 「问题是现在哪个国家看起来会有势头。不是皇帝刚换代的奥斯特贝尔格,也不是超级大国加利亚斯,更不是只有国家安定这一优点的尼迪卢克斯及艾斯塔德。要是现在不将其打压下去,往后说不定会变成更大的障碍。小少爷看出了那样的形势吧?」
 又出现了一条青筋,回过身来顺势剑光一闪——
 「喂喂,被叫到了我才来的啊,这种待遇也太狠了」
 黑色的男人以佩剑出鞘的形式将其挡住。莱茵贝卡的剑技在这个国家也是屈指可数的,而轻易将其接下的男人并不普通。
 「闭嘴,下贱之人。本来你连和少爷及我对上视线都会被当做不敬,说出僭越的话语更是岂有此理,就算在这里将你那首级斩下都不成问题」
 「哦—可怕可怕。要能办到的话你就尽管试试。我就是因为讨厌那种混蛋的地位差距才会成为佣兵吧。我们始终只是对等关系,不然我不会接受工作」
 黑色的男人背后还有着两个布满杀气的身影。不论哪个都有着了不得的身手。一旦战斗,不是能够全身而退的对手。
 「……尽管那家伙是我的客人啊—,要是太过得意就杀了你哟?」
 鲁道夫不知何时在胸部组成的王座中做下,睥睨着场间。莱茵贝卡的脸一下青了。
 「非、非常抱歉少爷,做出了出格的行为」
 鲁道夫的眼睛已经不是先前戏耍着胸部时温和的眼神,变成了排除一切温度冰冷的苍色瞳孔。鲁道夫的性格阴晴不定,会对使自己心情受损的东西毫不讲理地落下铁锤,他就是有着那种程度的权限。不光有哈斯伯格家的余荫,鲁道夫自身还被王室寄以绝大的信赖。
 「但是和我对等啊,真是提出了不得了的条件,『黑狼』沃夫。你要是不赚取一定的战果实在划不来。既然想要和我对等的话」
 「谨记于心,『青贵子』鲁道夫·雷·哈斯伯格阁下。我们也是职业的,会好好留下结果的。还有能将那边的胸部分我一点吗?可以的话希望要大的」
 鲁道夫对此苦笑,莱茵贝卡正不断地颤抖着。
 「不—行。这些全都是我的啊。嘛但是……有一点,有一个希望你能确实地杀掉的男人。要是杀了他的话就把你喜欢的胸部给你」
 沃夫展现了意外的表情。对鲁道夫来说将自己的东西转让他人是不可能的,早已确认他是那样的性质。对沃夫来说刚才的也不过是营业会话,不是认真说出的。
 那个鲁道夫说了将自己的东西分出来也可以,那么这个战场大概就是为此而准备的舞台——
 「那个男人,『白假面』威廉·利维乌斯。将他讨伐了的话就给你一个胸部吧。啊~,我的心胸是多么宽广!?感觉我的宽容已然超越了神明♪」
 『白假面』,没想到在这里出现了这个名字,沃夫微笑了。那是最近成名的迷之男人。有着白发及面具这一奇怪的装扮的男人,以战场中未有一败为容。当然是由于有着能察觉败战而在失败之前撤退的嗅觉,沃夫也对『白假面』怀有兴趣。
 「那么如您所说……讨伐后我将领取那个胸部」
 沃夫所指的女性,那是,
 「什!?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偏偏将我称为胸部」
 莱茵贝卡·里·帕里崔德,是尼迪卢克斯值得称耀的三贵士之一。三贵士是等同于其他国家中的将军或是大将军的职位。沃夫正是打算将那样的人物作为奖励入手。
 「嘿诶,莱茵贝卡的指名费用很贵哦,可以期待你吧,沃夫亲」
 「当然,我也是从未在战场失败的呢」
 「……奇怪,听传言说你在奥斯特贝尔格——」
 「那不算数,而且那个战场整体是胜利了。那么我还要去准备……等着我哦我的小胸部」
 说完,沃夫就离开了大马车。被留下的只有快要真正发飙的莱茵贝卡和包围着胸部中的鲁道夫。
 「真的打算将我送出吗,少爷」
 「嗯,讨伐成功的话呢」
 莱茵贝卡消沉了下去,鲁道夫仍旧淡然地揉着胸部。
 「那就是有着那种价值哟。现在,给阿尔卡迪亚带去势头的毫无疑问就是他,从他出现后阿尔卡迪亚的空气就变了。估计卡尔·冯·泰勒只是傀儡。因为在他成为部下前连名字都没听说过呢,和基尔伯特及希尔达那些人有等级不同。但是,现在最具势头的百人队是卡尔百人队」
 停下揉搓胸部的手,鲁道夫咬住了自己的指甲。莱茵贝卡作为亲信因此知道,此时的鲁道夫比谁都聪明看透着先机。
 「现在还能将其讨伐。但是当他成为百人队长后,成为军团长后,成为将军的话……那时作为邻国的尼迪卢克斯已经不复存在了吧」
 鲁道夫无意识间握住身旁褐色的胸部妹的脖子,胸部呻吟着腿脚痉挛露出丑态。
 「因此要现在将其杀掉,不论使用怎样的手段……呢」
 折断他人脖颈的鲁道夫的脸上没有一丝温度,他看着瘫软落下,已经死绝的女性也没有任何想法。对他来说女性只是装饰品的一部分,有价值的只有自己一人。因此对自己的地位有所威胁的可能性有尽早摘除毁灭的必要。
 「那—么,因为我还在进行胸部庆典,之后就拜托你了,顺便还有胸部的补充也拜托了哦♪」
 看着鲁道夫将脸埋入胸部中的身姿,莱茵贝卡感到了恐惧。
 「遵命」
 只能这样回答。在这个国家中不存在能违抗鲁道夫的家伙。
 楼主| 发表于 2017-2-27 10:32 | 显示全部楼层
45 身为进攻枢要的幼狮们

 两军以间隔着卢亮河互相瞪视的形式展开军阵。在河道前方突出的是上流方向的山岳地带。两军在此处数度交战,重复着进攻撤退,撤退又进攻。河道平缓处能看到的平地处有着宽广的平原,任何一方大意另对手在平原上建立据点时必定会造成领土的大范围削减。因此即便双方在不战斗时也不会分散兵力。
 威廉他们作为行动部队被派遣到山岳方面。在他们周围一同行动的是阿尔卡迪亚拥有实力的幼狮们,不论哪一个都有着远在卡尔之上的地位或者经验。
 「哟哦,卡尔。声势真不简单。真不愧是无败的卡尔大人」
 在聚会现场表现杰出的格雷戈尔和安塞姆两人也被派遣到了此处,在稍远处还有着基尔伯特的身影,他还带着作为随从的百人队长。
 「可惜希尔达远征去了和这里反方向的东方,不在这里啊」
 格雷戈尔对着东张西望畏手畏脚的卡尔吐槽到。卡尔露出了像是安心又像是觉得无聊的不可思议的表情,对此弗兰德和伊格纳兹在他背后偷笑。
 「一如往常漂亮的战果,真不愧是威廉大人」
 安塞姆请求握手,威廉以困扰的表情回应。
 「那是靠卡尔大人才取得的战果啊」
 「……您真谦逊」
 没有人听到安塞姆低声漏出的话语,安塞姆也没打算令人听见。只是安塞姆已经注意到了威廉。
 「是您得意的山岳战,怎么战斗呢卡尔爵士」
 「那—个……还没考虑。我们也还不知道对手的布阵」
 「差不多该走了卡尔大人,得去和军团长打招呼。两位,稍后再见。应该也还有话要说吧」
 在露出破绽前先行撤退。即便卡尔已经掌握了一定程度的军事基础,但还难以在实战中想出恰到好处令敌人中计的策略。在指挥着作为核心部队的百人队的情况下,要是被察觉到卡尔经验知识两方面都不足的现状,实在会令人困扰。
 「噢,再见卡尔!下次让我和鲁特加尔德一起吃个饭!拜托了兄长!」
 格雷戈尔说着不知是认真还是开玩笑的话语,卡尔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那么稍后见」
 安塞姆一直紧盯着威廉,威廉注意到那个视线后仍然移开了自己的视线。是在谋划着什么吗,还是有什么令他在意的事呢,也不能仅凭自己的臆测就做出行动,威廉在心中得出有注意安塞姆行动的必要的结论。
 
  ○

 和军团长打完招呼后,威廉他们来到了自己被分配到的位置。以威廉他们为中心来看,两翼分别是安塞姆和格雷戈尔,在很有一段距离靠近下游的位置上部署着基尔伯特。现状下评价最高的是在最上游一侧配置着的安塞姆,和配置在下游一侧的基尔伯特这两边。特别是基尔伯特被布置在发生紧急情况时能任意行动并且不得不行动的场所,他被寄予的期待的重量和他人不同。
 「我们需要做的事情非常明确。要在越过对方的国境的场所处咬紧稳住我们的军阵,就是说山岳组是进攻的枢要。聚集了众多备受期待的年轻一代就是为了那点。只是维持现状是不足的。这是叫我们要拿出结果吧」
 军团长也属于年轻一代的范畴,这个战场成为了集结了众多期望之星的形势。因此不可能失败。在即便会向他国暴露出空隙的情况下仍然聚集了这么多的人才,获胜是理所当然的,这边已经可以算是胜券在握了。
 「山岳战的特征是什么?这算复习哦卡尔」
 待在此处的只有卡尔和威廉,弗兰克和伊格纳兹正在外面整理部队。
 「那—个……首先是数量的优势很少,注意具有高低差的地形,还有要以步兵为中心,机动力会有所下降这些吧?怎样?」
 威廉露出微笑,看到那个卡尔的脸上绽开了花。
 「看来你掌握了大致的部分,虽然追究细节还有些许细微部分没提到,但总的来说就是尽量占据大量自然环境优势。拥有更为细致的地图,更为详细深刻地把握了地形的一方会胜利。不过这次并不是少见的战场,而是经历过阿尔卡迪亚和尼迪卢克斯数次交锋的场所,彼此早已都把握住详细的地形了吧」
 平时在把握地形这个阶段就已使用多种手段的威廉,在这次则完全没有那个必要。因为两军早已对这里的地形理解到了令人讨厌的程度。不需要制作详细的地图就能简单的入手。
 「那么该在哪里制造出差距呢……明白吗?」
 卡尔倾斜了脑袋,做出这个动作代表卡尔已经放弃了思考,完全只是等待威廉的回答。尽管有所成长但根本的部分还是一成不变,要是说是像卡尔的风格也真是像卡尔的风格。
 「制造出差距的部分就是,『速度』」
 威廉静静地微笑了出来。
 楼主| 发表于 2017-2-27 10:32 | 显示全部楼层
46 山岳战开始

 「需要制造出差距的是速度这点吧」
 山岳地带,隔着卢亮河上流的对岸,有着黑色团体。位于其中心的男人身着组合起黑色毛皮和黑色铠甲的装扮,他散发出狼一般的气氛,装扮也如狼一样。有着人形的狼,人们将他称作『黑狼』沃夫。
 「哈啊?机动力不是会被限制住吗?那么为什么要特意选择那种地方啊?普通的正面对冲不就好了」
 沃夫用看笨蛋的眼神看着你卡,然后为她过于缺乏魅力而叹气。
 「喂,你那叹息是什么?小心我杀了你啊」
 飘然忽略掉妮卡包含怒气的声音,沃夫面向了另一个男人。
 「正因如此啊妮卡。正因为被限制住了,才要将其价值扩大。在互相都把握了地形的状况下,为了占领更具优势的场所,速度是重点。军队散开的速度,开始行动的速度,和其他军队进行协作,对这全部来说『速度』都是重要的」
 妮卡理解似的击了下掌,估计她还是没有理解。
 「就是说前哨战很重要。但是我们有着决定性的欠缺」
 「是与其他军队的协作、呢」
 在沃夫开始进行战术话题的同时,妮卡在旁边开始了钓鱼。她与战术方面的话题扯上关系的打算是零,连一丁点儿兴趣都不存在,也不打算学习。看着那早已熟识的身姿,沃夫深深地叹了口气。
 「嘛—就是那样。担任我们这边的又是那个男人,不是没有地位的我们能讲得通的对象,协作是不可能的」
 「因为尼迪卢克斯是在七王国中也格外注重形式的啊……对佣兵来说实在难以相处」
 压入山岳地带的是尼迪卢克斯军,但是那只是现状成为了那样,他们并没有打算活用这个地势。如果沃夫能够指挥全军的话,即便要消耗掉大量最高等的兵力,也要一口气攻下山岳地带将其入手。
 「指挥官害怕啊,说什么要是太过突出就会被孤立……真是笨蛋!明明承受住那种程度的攻击后才有价值啊,山可是天然的要害啊?只要夺取下来,就算被孤立也不成问题。就因为连那都无法做到的无能家伙是领导才会是现在这种状况啊」
 沃夫露出厌恶的表情。
 「将保守倾向的尼迪卢克斯的缺点展现无遗,太害怕失误了」
 「最糟糕的是对方是由年轻一代构成的……会不断地攻过来」
 虽然阿尔卡迪亚也是保守的一面更大,但由年轻人组成的军团的应该会压过来吧。更何况现在的阿尔卡迪亚是有着能将少许失误抵消程度的气势,对孕育进攻倾向来说是十二分的土壤。
 「前哨战应该会节节败退吧。不过无所谓……因为我的目标是『白假面』啊」
 钓着鱼的妮卡突然回身投掷了小刀。那有着沃夫没有闪避就会被击中的轨迹。沃夫抽动着脸颊。
 「你这家伙—,还以那个胸部为目标吗!为了胸部而战的吗!?你就那么喜欢胸部吗!别开玩笑了混蛋!」
 记恨着胸部交易(妮卡命名)一事的妮卡。那对沃夫来说是一半玩笑一半认真,喜欢胸部这部分是完美无缺的事实。
 「冷静。先不论胸部,只要取下『白假面』这个十人队长一人的首级就能得到尼迪卢克斯三贵士的一人哦。那作为人才来说是毫无疑问的杰出人物。尽管看起来难以驱使但先把那点放在一边……咕嘿嘿,只要能做就好了」
 「咕嘿嘿是什么啊!别摆出恶心的表情啊—笨—蛋!」
 「居然说是恶心的表情!?对我这超级无敌帅哥的沃夫大人说出了什么话!给我订正!说沃夫大人是帅哥超级无敌帅气!」
 「就是那种地方让人恶心啊笨—蛋笨—蛋!」
 「你说啥!」
 开始夫妻相声的时候认真的时间就结束了。大概沃夫已经舍弃了前哨战了吧。因此即便大部队压入山区,也仍然待在这种后方,河边的尼迪卢克斯军边上。
 「既然到了这个地步那就彻底地……你真的是如同狼一般狡猾的男人啊」
 现在阿尔卡迪亚那边还不知道,在敌军中混有狼的集群。在他们确信胜利之时,狼的獠牙会将那些家伙的喉咙撕碎。这个男人看见了那个景象。

  ○

 阿尔卡迪亚的行动十分迅速。令对方以为上游的安塞姆行动时,格雷戈尔从反方向推进而来,在中央变得薄弱时由卡尔他们进行突击来完全击溃对方。这是在前一天的军事会议上决定的作战。卡尔提出的提案,得到安塞姆和格雷戈尔他们的支持而一气呵成决定了作战。感到不满的只有基尔伯特,虽说如此,作为在前哨战中连接山区和平地的中枢的基尔伯特要有所行动还为时尚早。尽管速度很重要,也不能产生破绽。
 但是,首日的行动没能完全瓦解掉对手。
 因为中央部分一直僵持不下。
 「……啧」
 威廉明显感到不满。对在没能处置掉刚才剑刃交接的稳重的男人的情况下,就结束了首日的战斗感到不满。然而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与威廉对峙的对手是三贵士莱茵贝卡的心腹部下。
 『哭枪』阿纳托尔。那是以出枪时会发出如死者叹息般声音而有名的达人。
 「这就是『白假面』吗。讨伐了修贝提斯一事也不完全是胡说八道啊」
 作为这个军团的军团长的阿纳托尔,在战术方面保守稳固,说难听点就是只能做到成型的行动,但他在单挑方面是在尼迪卢克斯中也屈指可数的好手。今天进攻到这种境地,无法完全压制住中央都是由于阿纳托尔的存在。
 「也不是无计可施的程度,但也不是能够乐观看待的程度、吗」
 阿纳托尔这样评价威廉的力量。现在阿纳托尔还有办法压制下来,但是,说实话完全无法想象他今后会有何种程度的成长。
 「也稍微能明白鲁道夫大人说要摘除他的理由了」
 虽然如此,阿纳托尔感觉到这还不算是需要鲁道夫出面程度的对手。单挑中能做到这种程度的人在世界范围中成堆地存在着。现在他还不是特别优秀,感觉不到有报告给莱茵贝卡的必要。
 如果,阿纳托尔在战术上的造诣更深,注意到威廉的其他部分的话应该就会做出对策了吧。可惜阿纳托尔只能看透单纯的力量,不具有察觉到威廉持有的『力量』的能力。
 今天,要是在这一天内令『黑之佣兵团』(黑狼)行动的话,从此开始的对尼迪卢克斯来说的地狱的时刻说不定就能被回避。
 楼主| 发表于 2017-2-27 10:34 | 显示全部楼层
47 势不可挡的阿尔卡迪亚

 连日连败。这结果深深扎进了阿纳托尔的身心中。跨过河在山的山脚附近,这些理应压入的阵地全都被对方稳稳占据了。打算打开战局的阿纳托尔即使自身想要狮子迅奋般战斗,但遇上他的阿尔卡迪亚军都始终贯彻着逃跑这一手。独自突入也不会被包围,通过不与其战斗从而封杀了单骑的突破力。

「这就是卡尔・冯・泰勒的计策吗。真是精彩啊」
 安塞姆的部下极力称赞着提议此策略的卡尔。
「确实是……精彩的计策」
 安塞姆的面部没有表情。看不透他的想法。不过应当完成的工作都完美地做完了。名门克卢格家的长子,是一名均衡型的百人队长,兼具智与勇。
「告知我队,虽没必要急躁,但今日定要完全压制」
 要在今天压制山岳,这样,这场战斗的趋势就会被决定。

「哦吓啊! 一口气击溃他们!」
 不断进攻的是格雷戈尔百人队。如烈火般进军,就连在不骑马的山岳上这势头也丝毫不减。
「格雷戈尔大人,是不是有点过于突出了?」
 听到部下怯弱的发言后,格雷戈尔付之一笑。
「蠢货。胜战为什么要退? 攻下最前面的敌阵,拿到第一战功的人不是基尔伯特,不是希尔达,不是安塞姆,不是卡尔,而是本人,格雷戈尔·冯·顿达!」
 格雷戈尔露出了一副狰狞的笑容。满是野心的表情,这也是格雷戈尔本来的面貌。

 基尔伯特按兵不动。作为连接山与平地枢纽的基尔伯特,他行动之时即为这场战斗的决胜之刻。现在不行动的理由正是在此处。卡尔的提案中并不需要基尔伯特行动。基尔伯特自身也没有要行动的意向。
「基尔伯特爵士,一直不动可以吗?」
 基尔伯特露出了不满的表情。
「虽然意见与那个下贱的男人不谋而合很令人气愤……但现在并不是行动的时候。仅仅是这样。」
 哼地一声宣泄不满后,基尔伯特远望向战场。如果尼迪卢克斯有所行动,那只有这个时机。现在不行动就结束了。正因为如此――
「真是……完全令人喜欢不上」
 只有那个部分(军队)行动缓慢。

     ○

「那么,阿纳托尔老爷。差不多有委托我们的觉悟了吧?」
 黑色的集团出现在渐渐被逼得走投无路的阿纳托尔面前。
「你们这群混蛋! 在支援些什么东西! 既然被我军雇佣了就拿出相应的行动来!」
 听到这后,集团的首领不禁笑了出来。
「噗哈! 正是这样。我们是被雇佣的。觉得麻烦就卷铺盖走人了。吃着酒菜看着你们被歼灭的样子也别有番风味呢」
 阿纳托尔的枪将目标定为了那男人的喉咙,速度过快以至划破空气发出了呜呜声。那音色即是以死者般的叹息声而闻名的枪术的标志。不仅是尼迪卢克斯就连周边国家都被其名所轰动的『哭枪』的一击迫来。
 鏦鏦。将它防下的是位于男子旁边的两人。像男人般的女人,和像女人般的男人。阿纳托尔睁大了眼睛。好歹是靠着自己的枪闯出这番名堂的男人。先不管『黑狼』,就连亲信这种程度的人都能阻止,这是想都没想过的。
「丑话说在前头,我们很强。即使从现在开始,也有打开这局面的力量。但是,给你们这群混蛋乱来的话能赢都会变得赢不了。让我们赢下这场战斗有一个条件。接不接受随你决定」
 对阿纳托尔来说是没有退路的状况。在这里输了的话自己的首级毫无疑问就要和身体分离了。而且全家老小或许也会被处理。鲁道夫做出这样的事也不奇怪,即使保住性命也会陷入没有脸面的立场。
「……能赢吗?」
「当然。你把本大爷当成谁了?」
 这状况、这无路可退的状况下,
「…………说出、条件」
 只能依赖持有胜策的人。
 到现在为止都是如『黑狼』所料。在这之后也一样――
「条件是――」
 楼主| 发表于 2017-2-27 10:34 | 显示全部楼层
48 黑之佣兵团现身

 那是微小的违和感。最初注意到那个的是先行一步的格雷戈尔,他虽然绝对不算是聪明的一类但也不是笨蛋。由于决定一口气进攻而急行军造成战斗队列拉长。山中少有行人的道路,难以用横向展开的队列行军,因此而选择了纵列。然后——
 「奇怪啊。……后面太安静了」
 因那而产生的破绽。
 「难道……被孤立了吗!?」
 背后没有友军的身影,别说是前方,连现在所在的场所都属于对手的领域。格雷戈尔提早注意到了这点,如果再晚点的话——
 「要撤退喽!」
 再继续前进的话——
 「啧!看起来笨重却还挺聪明不是吗—!」
 这是完全被包围,快要被弓箭雨吞没的状况。以蓝色为基调的士兵们从树阴草丛中冲出。看到那个之前就开始后退的格雷戈尔果然很优秀,但即便那样,
 「锵锵锵—。『黑之佣兵团』(黑狼)通行于此」
 连声音都没有,用速攻斩断背后退路的是『黑之佣兵团』。十人左右的黑色集团站在格雷戈尔的退路上。突破十人程度的阻碍很简单,格雷戈尔无需思考直接进行突击。那个判定是正确的。
 「哈吭。觉得是自己就能突破吗?你这家伙」
 男人般的女人架起矛刃较长的大矛。那不是一般女性能挥动的尺寸,即便是男人也会犹豫是否在战场使用的大小。看着那不协调的搭配,格雷戈尔的部下们笑了出来。
 只是其中一人,只有格雷戈尔没有浮现出笑意。只有格雷戈尔理解到了,眼前的男人婆,
 「咿,嘿呀—」
 十分了得。
 「嗯?」
 躲开了突然攻击的只有对她警戒这的格雷戈尔一人。身后的两人连惊愕都来不及就被斩成两段。女人那纤细的手腕,将身穿铠甲的男人两断了,而且还是两人同时。
 「这家伙!?」
 男人婆不是光靠蛮力操使着大矛。十二分地活用着柔软的身躯,将生来活动范围宽广的骨骼全面活用,几乎不怎么使力就能充分地挥动大矛,从而得到十二分的破坏力。
 然后那并不是一次就结束的攻击,而是连续流畅的攻击。
 「呶喔!?这个锐利度!」
 做出只要躲开就不会被斩到的判断的格雷戈尔以不完全的架势,用自己的剑接住了对手的大矛。咻。承受下带有速度的一击,格雷戈尔的大剑稍微出现了一丝裂缝。
 「啧,刚才拿下居然没死吗。还是有稍微有点骨头的家伙嘛」
 对于格雷戈尔来说,不能在眼前的对手身上花太多时间,身后还追击着为了包围己方而准备的伏兵。
 「就让我赶快拿下你,让开道路吧!由我阿尔卡迪亚第二军百人队长格雷戈尔·冯·顿达!」
 格雷戈尔向上挥动自己的大剑进行威压,他的部下们进入了临战姿势。
 看到那个男人婆发出嗤笑。
 「给你作黄泉的土产。你的对手由『黑之佣兵团』副队长,妮卡大人担任。记住然后去死吧」
 男人婆,副队长妮卡尽情地扭动身体积蓄力量,身后跟随的黑之佣兵们也向着格雷戈尔他们迎击。
 
  ○

 只有保持慎重的安塞姆的百人队,不知是否察觉到什么而放缓行动的卡尔百人队,以及离主战场较远的基尔伯特百人队,能够对对方的反击攻势做出反应。而其他军越是气势强劲,就受到了越大的反击。
 其中理应做到巧妙行动的安塞姆他们——
 「咕!?」
 被严重地压制住了。
 对对手的反击做出不错的反应,有效地利用地形布阵转为防守姿态的选择也不错。实际上也完全处理掉了正面的敌人,活用了『上位』这一有利的地形。然而,
 「怎么可能,地利依然在我们这边,可是为何!?」
 被压制,这一不合逻辑的状况。
 「照搬兵法书,只是纸上谈兵程度,还不够格呢」
 箭矢和话语一起飞向安塞姆,擦过了他的脸颊。箭矢轨道的源头,有着一个文雅的男人。那是女人般的男人,装备以轻微的黑色为基调,和以蓝色为基调的尼迪卢克斯军不同。
 「什么人?」
 对安塞姆的提问,男人「呵呵」地微笑着摇动着脑袋。
 「情报即为武器,无意义的透露是愚者的行径。不过妮卡之类的人估计会报上名号吧……从我的口中不会被问出任何情报也不会主动说出。啊啊,就只告诉您战术目标吧」
 文雅男人,女人般的男人,柔和又温和,像是全身上下渗透着温柔感的男人——
 「就是您站着的地方哟」
 露出了狼一样残酷的笑容。那姿态简直就是狼。
 「这家伙……全队加强戒备!这个男人,很强!」
 安塞姆的发出通告,部下们加强戒备注视着眼前的男人。
 看到那个男人发出嗤笑。
 「果然没看见啊。在说出我是强是弱的视点就已经不及格了。战斗不是一个人进行的……狼也不只有一匹。温室饲养的小羊羔」
 在抓住那话语的意图前,安塞姆的阵地,在地形上完全算是弱点的场所逐渐被奇兵定点攻击侵蚀。奇袭,安塞姆对那过于迅速的速度赶到惊愕。
 「我们是群狼。即快,又强,聪明的群体。黑狼的群落不会有失败」
 狼的獠牙深深的刺入安塞姆。
 楼主| 发表于 2017-2-27 10:35 | 显示全部楼层
49 瞬息万变的战场

 威廉哑然了。早已想象过对方会有什么行动,不行动实在太过愚蠢。因此为了能应付任何行动使自己起到平衡装置的作用,才放缓了行军速度。万事俱备,曾,这么认为。
 「这是……发生了什么?」
 在视野好的场所往下望去看到的风景是,白被蓝驱逐的情景。展现了和昨天完全相反的景象。今天,突然全部替换位置了,不论是立场,还是行动的精度——
 「威廉!我们该如何行动?」
 卡尔那拼命的声音完全表现出了事态的糟糕程度。
 「抱歉,稍微考虑下。给我一点点时间」
 威廉在面具下闭上眼睛。必要的是些许时间和,潜入深广的知识之海。用自己所积蓄的全部来考察这个事态。
(首先无法想象到昨天为止尼迪卢克斯军放了水。既没有那样做的理由,也没有感觉到有那样做的味道。不是装死,这是大前提)
 尼迪卢克斯极端的恐惧失误。因为是保守性的国家,极端的讨厌失败和给自己的履历留下伤痕。既恐惧失误却又绝对想赢。比起害怕失误,更害怕万一脱离轨道的情况。就是那样的国民性,那也波及到了军事方面。
(在这前提下,为何今天,突然改变了行动?要说这是自暴自弃的突击也太过有效。完全看透了这边的布阵,彻底地瞄准了在行军中无论如何都会出现的『讨厌的地方』。看到格雷戈尔和安塞姆被压制住的情况,对手也理解到了重点并打算将其击溃。从这里能够明确断言的是,『头脑』极大地变化了。并非阿纳托尔以外的某人在指挥着这个军队)
 威廉先前所展现的敌军的动作和前一天相比完全不同。无法认为是同一个对手,是同一个军队,甚至无法想象是同一个国家。
(说到底这个军队为何会这样行动?明明这般脱离了尼迪卢克斯军之前的行动。从平日就进行了这种练兵?那么到昨天为止的惨败令人无法想象,不能理解。这动作的变化……无法理解)
 威廉初次在战场上被未知的恐怖侵袭。至今为止的对手,即便是那位斯特拉克勒斯也没有脱离基本战术的部分,正因为对他那力量感到惊异,才没有无法理解的部分。而这次的对手拥有那个。
 「保持不理解的状况实在令人心情糟糕」
 威廉从口中漏出低语,睁开了闭上的双目。
 「卡尔,要移动了」
 追求着速度的战场。昨天为止在那点上应该占优。但是那个优点令现状翻盘了。
(将战力集中在两端这点是毋庸置疑的幌子。安塞姆和格雷戈尔并不是能简单拔除的对手。向军势规整的安塞姆发兵这点就是证据。那只是拖延,目标是——)
 威廉视线的前方,那里设有自军的主阵。然后从那延伸出去一道线。将战力集中在两端,空出的间隙。那是只有完全把握了地形的威廉注意到的微小的间隙。
(还真是随心所欲的做了啊。就让我取下吧,你首级!)
 威廉对己方的棋子被吃掉感到愤怒,白色假面开始行动了。

  ○

 基尔伯特无法行动。理解了己方的败势。从小局上看是需要自己立马赶去救援的状况。但是从大局上考虑,要基尔伯特行动是不可能的。这是平地和山岳直接的重点。如果基尔伯特从这里离开参战的话,作为山岳战中最重要的据点的这个枢要就会出现破绽。
 「基尔伯特大人」
 「什么都别说。一旦行动就会被吃掉,就是那种对手」
 此处陷落指的是,在那个时刻整个战场的败北就会被决定。现在因为隔着河道,只是互相瞪视的小规模争斗就能了事,此处被攻陷就能基本无视河道向阿尔卡迪亚的国境进军。山这一天然要害将变得不再是缓冲地带,还会成为强力的战术据点。
 「那是什么人?是超越那个姑息的男人的家伙吗?」
 姑息的男人,威廉利维乌斯。虽是无法令基尔伯特喜欢的对象,但不得不承认他头脑精明。包含利用卡尔这一点,是在基尔伯特对其有所评价的同时无法理解共存的存在。
 超越了,那个。
 「那家伙行动了、吗。是否看透了那点……那样就能理解到敌人的力量」
 基尔伯特察觉到威廉的行动。理解了他的意图,基尔伯特也判断到按照那样就能防止致命的打击。因此自己要贯彻要害的防守。
(那姑息的男人的力量会获胜呢,还是失败,就让我见证吧)
 基尔伯特的判断是最正确当然的。如果是会从此处离去的轻率之人的话,就不会被委以此处防守的重任。
 但是,对手当然也看透了这点。

  ○

 「哎呀,真不愧是阿尔卡迪亚军,训练的真不错」
 驰骋在战场上的是『黑狼』沃夫。身缠黑色毛皮和轻甲,带着同样漆黑的集团。人数是少数精锐,重视速度而编成的。靠这个队伍直取对手咽喉。
 「还有白假面,和传言相符的实力,以及精明的头脑。真是能干啊」
 沃夫发出赞赏。还只是十人队长,就将作为百人队长的自己的主人巧妙地操使,军团长等人则靠贿赂来影响,从而使一军行动。要问沃夫做不做到那点,他能立刻以做不到回答。沃夫是喜欢担当主角的性质,无法忍受隐藏在阴影之下,而威廉的行为要求着那样行动。因此做不到。
 「头脑聪明,也有力量,还年轻。和我的不同也就是长相之类吧。我可是超级无敌帅的脸,那家伙却把脸藏起来,也就是说难看」
 「那、那不一定吧?」
 沃夫如同听到什么笨蛋的事一样对部下的吐槽哼了一声。
 「头脑好又强大还是帅哥这种被神选中的存在只有我才对吧。不过不论是力量还是头脑我都不输给他。话—说,这次是本大人的压胜!」
 沃夫看着某个方向露出笑容。
 「O-K。开始行动了呢白假面。碰头是在哪个地点、吗。头脑还真是精明」
 理解速度,开始行动的速度,果然不普通。
 「刚说了压胜吗,白假面。你和我还没有那么大的差距,现在的话」
 部下们由于过于惊讶睁大了眼睛。沃夫几乎不会夸奖其他人。在和自己进行比较时,更是不可能。连与沃夫共度了长久时间的他们都不知道,有令沃夫认同到那种程度的人。即便是与那位斯特拉克勒斯进行比较时,这男人也断言自己只有经验上不足,没有其他劣于对方的要素。
 「同样程度的头脑的精明度。强度是……我稍微强些吧?长相应该完全是我的压胜……抱歉白假面。没办法吧?天不与二物。三物更不可能。你有着二物。我因为和神同等级所以有着三物。没办法」
 那个男人所,认同的对手。沃夫以到此为止的行动,和现在的行动为参考,认为对方和自己相近。从和阿纳托尔平手那点也能推测出力量。没错,二人并没有太大的差距。沃夫在那事实上确信了这次的战斗的胜利。
 「你和我的差距是你我以外的东西啊。那点才是胜负啊,难看君」
 沃夫驰骋着。确信着胜利——
 楼主| 发表于 2017-2-27 10:36 | 显示全部楼层
50 完美的奇袭

 威廉察觉到了正在接近的集团,为避免了致命的袭击而浮现出笑容。还有计可施。在这和那个某人交战,即便没能取下首级,也能将全部延续到明天。基尔伯特也理解自己的重要性,保持着不动。格雷戈尔和安塞姆也没有被讨伐掉的征兆。还能卷土重来。
 「嘛……虽然我没有放过的打算啊!」
 即使没能削去那家伙的首级也要在明天将战斗结束。就是靠着那样的志气穿越战场,在这遇到是你的末日,要尽快摘去嫩芽。
 「威廉先生!能看见敌军的身影了!是『蓝色』」
 那个瞬间,威廉的笑意增大,推测变为了确信。
 「咕哈!就让我拿下那首级吧!」
 敌人的进军。以从其侧面突入的形式,切断纵列,不论前后都彻底撕裂。不会饶恕动摇自己的胜利的对手。

 「原来如此。不愧是『黑狼』。看透到了这个地步」

 从草丛深处飞来的慨叹。威廉在千钧一发之际转开了头部。那削去了脖颈上的一块皮肤并使身后部下的头部破裂了。
 「那……怎么可能」
 威廉比起自己的性命陷入穷地,更对这状况感到愕然。
 「好久不见啊,『白假面』」
 在那里的是在首日互相厮杀到了令人厌倦地步的『哭枪』阿纳托尔。在对未曾见过的敌人而内心雀跃的威廉的预想之外。没有考虑到军团长等级会亲自奔赴前线,进行这等泥泞的行军。
 「嘛慢慢进行吧,你的对手是我」
 听到那个话语威廉发出来哈的一声。居然被看透到这个地步,还说出了要担当威廉对手的话语。将新出现的点与其他点结合,形成了一条线。
 「该不会!?」
 威廉猛地转向身后,理解到了,终于,理解到了,对手动向的全貌。
 「你还真能察觉到啊。但是不要东张西望!」
 啊吭!威廉岌岌可危地用剑接下『哭枪』,他的脸色有着即便隔着面具也能看得出程度的苍白。
 「觉得能……从我这里脱离吗?」
 积攒起的自尊崩落。在力量上会输给对方的对手不论多少都有。但是在战术方面劣等的情况一次都没有过。这是初次的经验,屈辱烧灼着全身。
 「可恶啊……给我退下下三滥啊啊啊!」
 喷涌而出的亡者的集群,那里没有往常的嗤笑。那里有着被屈辱的黑炎烧灼身体,发出悲鸣和怒号的亡者们。看到那个,阿纳托尔的额头上浮现汗水。之前战斗时应该也是认真的,但是还是在某处有着余裕。而将那外层剥落展现出来的丑恶的异性,这就是威廉真正的姿态吧。
 「但是那点我也同样。尽情感受,我这『哭枪』吧!」
 高昂的斗志。出现的是悲叹之枪。从漆黑的深渊跨越众多的死而诞生出的阿纳托尔的认真,那是真实的姿态。在莱茵贝卡率领的军团中仅有四人的军团长。『哭枪』阿纳托尔,被那枪所多去的性命,数不胜数。
 「碍事啊啊啊啊!」
 「来吧!」
 军队行动虽是纵列,但那也是在看透一切的基础上进行的引诱。蓝色集团也是准备完全的。无败的卡尔百人队和阿纳托尔直属的精锐部队。两军相战。

  ○

「不足的是绝对性的棋子的数目。能行动的棋子数上是我的胜利。不论是对我还是对那家伙来说,如果有剩余的战力,有足以托付的男人存在的话,是不会空开这条道路的。为了期望完美,当然应该会封锁这里」
 沃夫的双脚所踏上的地方是先前威廉他们所在的场所。威廉这等男人所封锁的场所。当然是好地点,从这里——
 「嗯不愧是我真完美。可以的话也想要胸部妹,虽是想要亲自讨伐白假面的情况,但输了就没有意义。战斗就是要胜利。你也这样认为吧?」
 沃夫向不在此处的威廉发问,当然不会得到回答。
 「那么,取胜吧」
 沃夫视线的前端有着……失去威廉这一障碍的主阵。
 黑狼疾驰着,猎物就在眼前。

  ○

 基尔伯特吞了口气。
 打算行动时已然迟了。就算从这里出发也已经赶不上,在到达之前敌人就能轻易地抵达主阵。无声无息,而且比谁都快,黑色集团向主阵强袭了。
 「基尔伯特大人!请问该怎么办!?」
 这是令人犹豫的地方。即使主阵陷落已经是决定事项,从现在全力前往主阵也还有着能与袭击主阵的集团交战的可能性。并能够进一步讨伐迷之敌将,想办法造成两败俱伤的结果,那对这个状况已经足够了。
(但是,那种程度的家伙会认为我到这时还不行动吗?如果就这样将此处空置,使他们攻入这里的话就完全将死了。行动呢,还是不行动)
 基尔伯特被短时间的决断所逼迫。没有时间。是去,还是留,二选一。基尔伯特所下定的决断是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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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2-27 10:38 | 显示全部楼层
GX123456 发表于 2017-2-26 21:02
。。。居然跑到轻国来了 大佬

来拉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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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dr550 -1 字數要大於六,下次請注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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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2-27 11:42 | 显示全部楼层
变成云了 发表于 2017-2-27 11:14
请问,最新章节会搬运过来吗?

再考虑要不要直接改下标题以后都在这贴里发
 楼主| 发表于 2017-2-27 11:48 | 显示全部楼层
变成云了 发表于 2017-2-27 11:45
其他人我没法代表,但我是肯定支持的,毕竟百度吞楼严重这里安全些

决定都放在一个帖子里了,改下标题去
 楼主| 发表于 2017-2-27 12:28 | 显示全部楼层
51 两位副团长

 「咕!?难道主阵被!?」
 格雷戈尔在战斗正热时,看到主阵所在的方向升起了狼烟。
 「喂咿!别东张西望!」
 轻柔弯曲的矛,以及增加精准区带来的破坏力。妮卡的战斗方法是轻快灵活,完全活用女性的优势的战斗方式。单纯的力量无法胜过男人,那么就钻研技巧,其结果编织而出的战斗方法就是这个。
 「啧!?」
 格雷戈尔的大剑只能做到防守。超高速的连续攻击,还有变幻自在地弯曲的妮卡的矛。能接下这个的格雷戈尔也很厉害。在全是男人的战场从没见过这种矛的轨迹。初次见到就能全部接下妮卡的连续攻击的男人很少。
 「噢啦噢啦噢啦噢啦!只有这个程度吗木人偶!」
 用皮肤感受着背后迫近的敌军的身姿,格雷戈尔的部队进行着横向移动。纵向上的道路完全被妮卡的部队阻断了,能移动的方向只有那里。
 「可恶!这些家伙很强!」
 不是区区的一介士兵。对峙着的黑色家伙们全都是好手。甚至能与格雷戈尔率领的顿达家直属的部队成员们一决高下。
 背后败北的家伙们被进一步蹂躏,格雷戈尔没有任何阻止的办法。在思考那点之前连从这穷地中脱离的方法都无法想到。
 「无论如何都脱离不了吗!」
 一边勉勉强强挡下敌人的攻击,一边摸索从这状况脱出的方法。
 「没办法的。沃夫的作战从没失败过,你们会被全灭」
 格雷戈尔不是能够深思熟虑那一类。像这样在实战中进行思考本身,就已经不是乐观的状况了,结果——
 「什!?」
 「好—了,做好死的觉悟了吗?」
 被位于死角的树木阻挡了前进方向,足以挥舞大剑的空间也没有了。这是瞬间发生的事。仅仅的一瞬间,但那是致命的。
 「你那首级我就收下了啊啊啊!」
 「咯,首级不会给你!」
 格雷戈尔不太聪明,然而妮卡是——
 「啊!?」
 普通的笨蛋。不管是肚子还是腿还是胳膊,斩掉任何一个部位都是妮卡的胜利这点基本是确定的。但是妮卡是笨蛋,如同宣言一样瞄准了头部。然后格雷戈尔相信那点并全力蹲下了。于是——
 「啊————————!」
 虽然头发被削去一部分,但格雷戈尔成功回避了矛的一击。而且矛顺着其轨迹直接将树木切开将近一半,完全停止了。
 「呼、嘿咿。还、还活着」
 淌着鼻涕的格雷戈尔。流出大量汗水的妮卡。
 矛,拔不出来。
 「格雷戈尔大人!」
 被部下的话语呼唤回过神的格雷戈尔连鼻涕也不擦直接突击。看到那个妮卡全力放开矛并后跳,拉开了距离。
 当然格雷戈尔会追击,不给于空隙。
 「反而让我取下你的首级吧!」
 格雷戈尔欢喜的瞬间,胜利啊入我手中——
 「啧。矛明明还在练习中……没办法」
 妮卡将差在腰间的较短的细长剑和短剑取出,接着用左手短剑挡开格雷戈尔大剑的一击。 (注:右手细剑,左手短剑,两个一套,欧洲武器搭配)
 「什、么呃!?」
 那动作简直就是达人。妮卡嘲笑到。
 「因为往后骑乘在马上的战斗也会增加,所以才练习长柄武器的啊笨蛋。先说一句,对我来说这边才是本职。被称为二刀流哦,明白?」
 格雷戈尔脸色苍白。但是妮卡内心也是——
(……但是这不是攻击用的啊,分类也只是护身术)
 妮卡摆开架势,格雷戈尔警戒着不行动。战场明明充满活气,却只有这里变得非常安静。这是怎样一个无趣的对峙。只有时间在不断流逝。
(……为、为何不攻过来!?逃、逃走也可以吗?)
(快点攻过来啊渣滓。看我用反击一击切去你那首级)
 安—静。
(怎、怎么办?)
(快来啊木人偶!)
 露骨地变得烦躁的妮卡侧目看向部下们——
(反正目的是拖延这也行吧)
 放弃了思考。

  ○

 安塞姆不管主阵是否发生了异变,就算勉强也打算前往支援。虽然现状陷入了糟糕的苦战,但保护主阵是最优先考虑的。
 「不会让你那么做的」
 然而挡在前方的是『黑之佣兵团』,阻挡着的是迷之文雅男。
 「……真快啊」
 安塞姆的百人队聚集着精锐。这么年轻就拥有骑士位的安塞姆的强大正是基于他们。从十岁开始就出入战场,中心成员大多是那时起的老成员。实战将他们锻炼起来,安塞姆也被打磨。
 但即便那样,速度和力量都被压倒了,数次在无法彻底摆脱时被包围住。
 「和您们贵族在贵族闲余时间组建起的军队从本质上就不同,我们是专家,是专业的啊」
 所以无法突破。不论经验值多高,也只不过是在与贵族比较。和佣兵这以战场为生计的人们相比,确实经验量的部分会劣于他们吧。
 「贵族的闲余时间吗……可能就是那样呢」
 安塞姆向背后的部下们打出手势。当然是以敌人看不见的方式。
 「可能真正的英雄不是贵族而是诞生于市井。那么我作为影子就好。支撑光芒,为了光而挥舞我剑。那就是我的生存意义」
 膨起的安塞姆的内在。看到那个男人拧起眉头。
(安塞姆·冯·克卢格。听说是坚实又没有破绽的男人……真的和眼前的男人是同一人物吗?这简直是——)
 一瞬的思考。但是在那时被抢先一步。那也是战场。
 「就让我越过去吧!」
 电光火石的速行。安塞姆一气呵成地带头突击。
 速度充足。瞄准了敌人的薄弱处。
 「即使舍弃地利也执着于救援主阵吗。真是忠义。但是——」
 安塞姆和精锐们提起了气势。从安塞姆身上漏出黑炎,那粘稠流动着,包裹住安塞姆和他的部下们,以疯狂的气势增长。打中的话就会被吹散。安塞姆的气息令人产生那种错觉般地脱离了常规。
 「——这是差棋」
 和黑色的外表不相符的,白金的光辉溢出。那是王的光辉。
 缠绕黑炎的安塞姆和被白金光辉包裹的男人。气势上是安塞姆的胜利。说到底男人连动都没动。体格上也是安塞姆的胜利。没有输的理由,没有劣势的部分。
 首刀。带着幽暗粘稠如污泥般火焰的气息的斩击。男人悠然地挡下了,那是令安塞姆惊讶到睁大眼睛的程度,太过轻易地将带有气势的一击挡下了。
 「可恶!」
 连击接着连击。打算切开道路的安塞姆的执着。然而连那些都被简单地防下。简直是如同在进行训练般的景象。
 安塞姆的气势大幅衰减了,和那同时,黑炎的势力也减弱了。
 「孤注一掷……这种想法是失败的根源哦」
 拥有白金光辉的文雅男完全封杀了安塞姆。到刚才为止隐藏自身能力的男人,这种程度的杰出人物为何会成为佣兵这等——
 男人的光芒增加,夺去了安塞姆的视线。那光芒中浮现出的东西,王之证,狮子的身姿。
 「安塞姆爵士!?」
 安塞姆被光辉夺取视线呆立着。在那时男人的剑挥来,以女人般的细腕,奢华的身体挥舞出的剑技。
 「噢!?」
 那又快、又强、十分美丽。
 安塞姆勉强地接下了剑,大大地向后方弹飞,差点撞到部下们。
 「能接下刚才那招吗……果然不错。阿尔卡迪亚的层很厚」
 男人故意不追击安塞姆,这从刚才开始就能看到数个预兆。但是从这次就完全明白了,这个男人的目标不是胜利。
 「……打算争取时间吗?」
 男人对安塞姆的话语微笑。
 「是的。今天是我们老大的舞台。作为部下的我也不能给那泼上冷水不是吗?我的任务是夺取您站立的地方。慢慢地,花着时间,以最小的牺牲最小的风险打倒您」
 他宣言了今天一天都会作为安塞姆的对手。尽管要在最后胜利并夺取阵地,却是花上一整天来慢慢地夺取。为了不比老大更加显眼。然而这个男人,真的是会立于人下的男人吗。先前展现的具有魅力的气氛就是优秀到那种程度。
 「突破是没办法了。加固守备」
 安塞姆放弃了突破,选择了彻底防守。一旦攻击就会被干掉。他理解到了这点。
 「你这家伙,是什么人?」
 安塞姆在撤退时向男人发问。
 「区区的佣兵而已。区区的、呢」
 以区区的佣兵自称的男人,以作为阿尔卡迪亚中有数的名家的克卢格家的嫡子为对手,几乎在全部方面处于优势推动着事态。安塞姆的百人队几乎不可能突破这个男人。即便有着地利,为了抑制住敌人的攻势就已经拼尽全力。
(……十分抱歉)
 安塞姆百人队被完全封杀在了山上。
 楼主| 发表于 2017-2-27 12:28 | 显示全部楼层
52 得天独厚的人们

 「在发生着、什么?」
 年轻的军团长,一味行走在精英道路上。其战绩上没有像是败北的失败,军队上层也对其重点照顾,经过彻底调查才会将其送入战场,虽说是温室养育但也经历了一定数量的战场。正因如此——
 「不明所以」
 无法理解到这个状况。
 「呜咻。还真是不错的防守。不错,不错啊你」
 那样说着的男人仿佛旋风般纵情驰骋于战场。那脸上充满自信的笑容,完全没有考虑过失败的情况。事实上主阵也被突然袭来的黑狼们侵入扰乱。
 
 「本大爷的名字是『黑狼』沃夫。然后这些家伙是『黑之佣兵团』。给我刻在心里,我,我们,要把你们侵蚀殆尽!」

 凄绝地,强烈地,在战场释放光辉的男人,统率黑狼的男人,『黑狼』沃夫。
 「别开、玩笑!」
 年轻的军团长也有志气。数量上占优的自阵正面临即将被少数敌人攻陷的状况。赌上荣誉,不可能承认那种事情。
 「嚯—。有点程度的气场。果然是得天独厚的人」
 军团长的气氛猛涨,进行突击。属下的士兵们看到那身姿感到振奋。军团长的士气飞升,士兵们的士气也相应提升。宛如将领模范般的男人。
 「但是——」
 那男人,远离模范。战斗方式,战术都是自成一派,不会做出遵循教科书的行为。绝对不愿照顾凡人。作为将领满是缺陷。但是唯一一个,那男人有唯一一个比谁都优秀的部分。
 「唔噢噢噢噢噢噢!」
 那就是生命力。他有着比谁都拼命在世界中生存下去的力量,因此强大,因此聪明,所以才能诞生出。因为不管是力量,还是知识,都是人存在后才诞生出的东西。
 「我这边,远比你更得天独厚!」
 军团长的剑,可能是那男人发出的气场,连着那男人的身体,被瞬间击中切开。那有着两道轨迹,黑狼的爪牙将一切切断。
 「哎呀忘记问你名字了。……嘛—无所谓。反正马上会忘记」
 黑狼有着两根犬齿。其意原原本本的被,沃夫的剑、双剑这一选择表现了出来。那不合理致极的剑术也是,源于自成一派。
 「再见了不知名的凡人」
 沃夫不会学习他人。因为他确信着自己才是最优秀的。
 沃夫不会依靠他人。因为他确信着自己才是最优秀的。
 沃夫不会认可他人。因为他确信着自己才是最优秀的。
 「这样一下子就变成了胜势。照这样一直线地向着胜利……也不可能吧」
 支配了战场趋势,但是敌人意外难缠。虽然妮卡的失败是在预料内,但是另一人僵持到这个地步也很稀奇。然后比起其他——
 「以阿纳托尔为对手还自认优势……挺能干嘛白假面」
 沃夫本来打算是自己位于那个地方,没有动用军团长等级的阿纳托尔的打算。直到阿纳托尔自己提出出场为止,都描绘着和沃夫描绘的绘图相同的场面。
 「拥有的棋子的数量会分出胜负。别怪我哦」
 威廉不行动的话,阿纳托尔会成为必胜之箭。即便行动了,沃夫也会作为第二根箭将敌人射穿。对手已经无计可施,按照现场的等级不论怎么行动都会被将死。那就是手头棋子的差距,是否知道沃夫这一存在,是否知道威廉这一存在,只有那点差距。那个差距造成了这个状况。
 「那么那么……另一人也有着不错的行动呢」
 沃夫盯上的另一人。老实说并没有认为他会行动,即便不行动也很有效果。一般人不会行动,优秀的就更不会行动,正是那种状况。
 「呼哈。真是有趣—啊」
 但是超优秀的话,就会这样行动。

  ○

 格雷戈尔十分焦急。堵在周围的是优秀的黑之佣兵们,背后迫近的是蓝色军队。然后眼前有着稍微笨蛋却又麻烦的敌人,黑之佣兵团副团长妮卡。虽然并没有被人数更少的黑之佣兵团全灭掉,但也没能突破他们。而背后迫近的军队也为他们刻下了时限。
 「啧。明明想由我来杀掉的……结束了呢喂」
 背后变得吵闹起来,听得见军队的声音。已经到此为止了,格雷戈尔闭上了眼睛。
 「……不想看到这场景的话我能砍下你的首级吗?」
 妮卡说着蠢话。格雷戈尔已经没有对那进行吐槽的气力了。
 「话说回来还真吵啊。嘎达嘎达的太吵了啊噢啦!」
 对着应该是友方的尼迪卢克斯发骂的妮卡果然是笨蛋。但是确实令人烦心,太吵了,吵闹过头了。
 「妮卡。有点奇怪。说到底……为何有马蹄的声音?」
 「马蹄……那是那个,当然因为是战场」
 「……因为无法在山中使用马,我们现在才是徒步不是吗」
 妮卡,原来如此地,击了下手。
 「那应该是听错了吧。明明没有马怎么可能有马蹄音——」
 妮卡在说话的途中突然沉默下来,注视着仅仅一个点。妮卡拥有的野性的直觉发出通告。
 「……糟糕,要逃了!」
 妮卡侧眼瞧都不瞧对差点就能干掉的格雷戈尔,跑了起来。部下们对那完全不带任何疑问紧追其后。片刻之后蓝色军队来到格雷戈尔身旁。
 「发生了、什么?」
 出现在格雷戈尔眼前的集团,有着宛如包裹着破布的身姿。之前那有着漂亮的蓝色的服装上,布满了泥土和破洞,那是令人不忍直视的景象。
 「不、不要。我还,不想死——」
 高大的阴影将破烂的团体踢开驱除,那是马。被马匹前脚踏扁的家伙,被后腿踢飞的家伙,人群连抵抗都办不到的被蹂躏着。人和马就如文字本身马力不同。作为生物的基本规格有着巨大的差距。被那逼迫的话,人只有逃跑,更不用说是筋强骨壮的军马。光是对峙就会萎缩吧。
 「骑兵?怎么可能。这里可是山里。即便有平稳的部分,但那也是如果不对自己的身手抱有自信就无法驰骋在这种战场上」
 格雷戈尔的部下发出惊讶之声。撤退隐去身形的妮卡他们,狂奔的蓝色军队。看到那些终于察觉到自己脱离穷地的格雷戈尔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那个男人有着自信啊」
 格雷戈尔不满地挠着头发。军校时自己无法战胜的三人中的一人,其中被称为最优秀的男人。
 「你在做什么格雷戈尔。赶快整理队伍,把主阵通往敌阵的道路盖上。不能让那下贱的闯入者活着回去」
 基尔伯特·冯·奥斯瓦尔德。身为公爵家的次男,被称为阿尔卡迪亚军年青一代最优秀的卓越人才。虽然通晓兵法,但其真本领在武技上。骑乘技巧,剑技,也通晓枪法弓术,这些全部都是超一流。
 这次他展现的是这个马术。
 「你也是贵族吧?至少让我见识下你的志气吧」
 格雷戈尔拧起了脸。基尔伯特总是这样,他向贵族寻求着优秀。只有优秀的家伙才是贵族,他不但实践着这点,还想其他贵族寻求这点。将那理所当然般的贯彻,格雷戈尔讨厌将那强押过来的他。
 「你们也别跟丢我,从刚才开始操纵缰绳的技术就稍许不足」
 「是!非常抱歉基尔伯特大人!」
 「不需要谢罪,想要挽回就用武来展现」
 「是!」
 基尔伯特直属的部下,都是奥斯瓦尔德家拥有的武人们。本来是拥有一军团都不奇怪的程度的身手,还积攒了相应的经验。但他们在那情况下自发选择了作为基尔伯特部下的道路。
 「出征」
 仅仅一语。那一语令场间的气氛改变。
 基尔伯特身缠的气场如尖锐美丽的名剑。那是从不论敌我甚至连自己都要斩开的自律精神诞生出的真正的『贵族』的姿态。那样的心象风景。
 「遵命!」
 他们被那夺取心灵。身为实力者,却追随着尚显年轻经验也浅薄的基尔伯特,原因无他,正是因为被他的魅力所吸引。
 基尔伯特毫不犹豫的驱使马匹前行。简直如同遗忘身处山中一般完美的骑术。举手投足都十分华丽。
(首先是安塞姆那边。那边陷落的话战术上就可能被将死)
 在不算是道路的路上驰骋的身为最优秀之人的基尔伯特,以及拼命追赶他的部下们,瞬间就离开了那个地方。
 被留下的格雷戈尔虽然不高兴却也按照吩咐开始行动。格雷戈尔也是明白的。不论是再怎么不喜欢的对象,基尔伯特的话语也是宝贵的话语。
 「但是喜欢不了!」
 完全忘记被救了一命的事实,格雷戈尔对闪耀着光辉的基尔伯特的身姿产生出嫉妒的念头。但是那也没有办法,与他们同校的家伙们见过最多基尔伯特那优秀的身影。到了连嫉妒都被看开的程度——
 楼主| 发表于 2017-2-27 12:29 | 显示全部楼层
53 白与黑的相见

「什、么啊! 为什么这种家伙……而且还骑着马,太狡猾了!」
 直觉意识到失去了优势的妮卡直接选择了逃跑。结果非常正确。因此而心烦意乱着。
「不好。那家伙,是沃夫、尤文等级的?」
 妮卡狠狠瞪向了不经思考说出不争气话的部下,部下把脸埋了下去。
「总之撤退吧妮卡。你被干掉的话我们都会被沃夫杀了的」
「……别把我当作那家伙的女人」
「妮卡的实力我们充分了解到了。为了比得上那两人而努力着的事我们都知道。因为我们都是您的部下。但是啊,被那种对手缠上就无法自由行动了。要是一不小心碰上的话,可能会被一起杀掉」
 妮卡歪曲着脸没进行反驳。赢不了这种程度的事妮卡也能明白。尽管如此,像这样被特殊对待果然很让人为难。即使已打算舍弃普通女孩子的身份,但周围的人并没有舍弃。那令人不甘心。
「那家伙就交给沃夫或尤文吧。或许阿纳托尔大叔也有可能杀了他。现在不需要我们去动手。就算是那个木头小子,在重新整理好体势的现况下,也不是人数少的我们可以随便应付得过的对手啊」
 妮卡虽然不服但还是点头同意。为了掩饰自己闹变扭的表情而移开了视线。
 妮卡他们暂时撤退了。胜负完全倾斜的战场,稍许取回了一点平衡。

     ○

「不妙啊。虽然读懂了他不会行动」
 与安塞姆百人队对峙的男人,看着贯彻守势的安塞姆将防御进行到底,曾经打算将缝隙不多的守备在日落之前慢慢地将之崩落。虽然刚才还引以为乐着,但事到如今那份余裕却成了致命伤。
「……不愧是阿尔卡迪亚引以为傲的剑之一族,继承『剑圣』、齐格弗里德・冯・奥斯瓦尔德血统的人。也就是说即使在历代之中也有着优秀的才能这一传闻看来是真的?」
 在这个战场理应听不到的从背后逼近的马蹄声。从这里也能感知到的隔绝于他人的氛围只能用不愧一词来形容。像先前那样戏弄着安塞姆的情况下再被挟击对男人来说是致命的。选项只有一个。
「来了啊。这下一段时间内我要成为话题了」
 自己的疏忽与傲慢招致任务的失败。夺取阵地所需的缓期不足。故意把胜负拖长的男人的失误。曾打算以之为消遣的男人的过失。
「虽这么说但意气用事不撤退是愚者的行为。现在就让我退去吧」
 男人平淡地向部下发出了撤退的信号。没一人反对的黑色的团体开始行动。没人对男人下的决断提出疑问。
「要是追来的话觉悟可是必要的」
 是感知到了撤退的气氛吗?安塞姆摆出了追击的架势。男人看都不看一眼就用话语牵制住了。本来打算是趁其不备,但那样的间隙一丝一毫都没有。安塞姆领悟了那件事。
「就让我问一件事吧。贵殿如何称呼?」
 安塞姆再度询问了先前没有说的事。男人回过头看去时有那么一瞬陷入了沉思。
「……安塞姆·冯·克卢格,看在阁下奋斗的份上就把名字报给你听吧。我是尤文,『黑之佣兵团』副团长的尤文。那么下次在战场再会吧。那时就不手下留情了还请见谅」
 『黑之佣兵团』的尤文飒爽离去。在团中虽然是3号的立场,但仅论实力的话是和沃夫并肩的实力者。而且――
「尤文? 怎、怎么可能!?」
 与黑不相称的白金般的男人。他的存在支撑着『黑之佣兵团』的跃进,是持有着那种程度力量的男人。

     ○

「糟糕了。尤文那家伙居然也放弃了!」
 沃夫青着脸拼命下山。虽然取得了本阵,但少数人是不可能维持的。虽然有点浪费,但军团长首级的分量就足够到能舍弃本阵。
「那么,必须从不会与基尔伯特少爷遭遇,并且能够逃脱的线路脱离啊」
 来到这里,格雷戈尔聚集起败兵,顺利展开阵势会成为一招重棋。基尔伯特气势勇猛地奋斗,取回其他军队的余裕。一定程度上被压制住的分,反而将战场压缩,减少了空隙。
「……话说不觉得有点太冷淡了吗」
 当然这种情况下不撤退的无能的部下是不需要的。妮卡和尤文包含他们的部下都清楚地把握住了状况。正因为如此沃夫也只是考虑着自己的事。如何逃跑,只考虑着这个。尽管如此男人的心还是稍显得寂寞了。
「基尔伯特小少爷大概是骑兵十骑无双着,别的人牢牢防卫着紧要场所。原来如此,有着优秀的部下真是羡慕死我了」
 基尔伯特带着优秀的部下十人骑上马与其他队伍分开了。虽是不能断定为不可能的作战,但沃夫认为他不会进行赌博,也赌博不了。结果,胜势被拉回成了优势。这次只是把尼迪卢克斯一方迟钝的战线,那突出的部分谨慎地敲回去了。不能俯瞰战场的话是无法办到这种绝技。能办到就是一流的证明。
「真是的,反正和我比起来都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
 终归沃夫对于自己是最优秀的这件事没任何疑问。在山岳上疾驰而下。这不是败走而是后退,为了明天获胜的必要作战。当然没有输。不如说既然取得了最高层的首级,明天可能也就没有战斗了。
「喂沃夫,不觉得有点太过急忙了吗?」
 姑且是沃夫选出来的精锐都能牢牢地跟上,但沃夫的脚程比以往还要快,快到令部下产生了疑问。
「不。该说是稍微有点不妙的预感还是看漏了什么……我的直觉在催促我赶紧啊。这种方面,我的直觉有错过吗?」
 部下们摇摇头。沃夫这么说的直觉没有落空过。那么有着什么――
 咻。某个东西穿过沃夫的身旁,扎向了身后的部下。
「喂喂,不是真的吧?」
 一眼都不看倒下的部下,沃夫的视线死死钉在了那抛物线的前方。立在树上,架着弓的男人的名字是——
「白假面、威廉・利维乌斯!」
 威廉・利维乌斯,虽然满身是血伤痕累累,但为了堵住沃夫而急行到了此地。阿纳托尔怎么了,沃夫拼命克制着自己不去想这件事。如何摆脱阿纳托尔的?那种事情怎样都行。问题是,
「狗畜生都不如的佣兵之流,竟敢往我脸上抹黑啊!」
 如何解决从树上下来的架着剑的血染的怪物,只有这一个。
「哈! 这果然有趣啊。战场就得这样!」
 沃夫也同样抽出了两把剑。疾驰而下者,疾驰而上者,白与黑,黑与白展开激战。
发表于 2017-2-27 17:06 | 显示全部楼层
黑暗系男主 挺喜欢的
 楼主| 发表于 2017-2-28 18:26 | 显示全部楼层
54 黑白交织

 沃夫将自己托付于重力进行加速,没有能追上这速度的部下。同样,威廉也疾驱坡道而上进行迎击。两者对展现出做出预料之外动作的对手的眼神有着巨大的差异。
 白是愤怒。不论过程如何,对方从自己造成的漏洞中穿过是自己的过失。在那过失变为引发败战的责任时,会给自己的履历刻上巨大的伤痕。因此怒火满溢而出。
 黑是喜悦。没想到对方能展现出这等违背预想的行动。对威廉·利维乌斯这一好敌手的存在自然的溢出笑容。
 「佣兵!」
 白,威廉利维乌斯的斩击闪过。沃夫利用高处之利和天生的跳跃力轻巧的躲过,在落地的瞬间毅然地转身回击。理应击中的那击,被威廉弹起系在腰间的剑鞘用剑脊挡下回避了。
「白假面!」
 黑,沃夫还有一柄剑。双剑这一不合理的剑术在这穷地展现了光辉。仍然面向后放方的威廉对那迅速地挥出一剑。最难躲开的是瞄准难以勾到的膝盖上方的斩击。但是威廉也不是仅仅只是面向后方。他以和沃夫的斩击相反的方向转动挥剑。
 「噢!?」
 「咕!」
 到达速度是沃夫的剑的胜利,但气势是威廉胜利。沃夫察觉到就这样同时击中对自己会更不利,因此强行将剑与威廉的剑相击。在剑势完全到达顶端前被弹开的威廉,和由于强行改变轨道使自身姿势出差的沃夫,被对方的力道弹开了。
((这家伙!?))
 两人虽然有着相似的出身,但所行的道路完全不同。
 白是以不断积累、作为知识的集合的书本为教师,将自身的剑研磨到这个地步。夺取前人的智慧到达如此高地。这是威廉的剑。
 黑是仅依赖自己的经验研磨剑技,不从任何人处学习也不掠夺任何人,从己身中将最为优异的自己引出,到达了此处。这是沃夫的剑。
 二人宛如对照,但只有仅仅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是相同的。
 那就是相信自己是最好,不会迷茫不会犹豫,不进行一切妥协一路穿越疾驰到现在。没有绕路,没有无用功,即便有那也会被克服阻碍化为食粮。因此两人才相似。
 年轻的威廉和沃夫,白与黑——
 「喂喂……居然能和我们的大将不分伯仲吗」
 在同样的高度。从年龄来看两者都是极度早熟的一类,并且有着极大的成长空间。对无限膨胀的力量的渴望,以与那等量的绝望为原点。正因如此才停不下来,无法被停下。
 「真能干啊—,喏!」
 黑狼咆哮。己身至今走来的求道。这里有着追随那而来的笨蛋。那点令孤高之狼的饥渴被治愈。并不孤独,还有着敌人。有着和自身对等存在的东西。
 「赶快给我死!」
 亡者的集群发出怨嗟之声。站在走过最佳道路上的自己身前阻挡道路的黑狼。威廉同样认为自己比任何人都优秀。同世代的综合实力,那点理应领先在任何人之前。
 那令人欣喜/那令人憎恶。
 「同世代居然有和我们的大将同等能干的家伙吗」
 威廉合理地躲过速度占优的沃夫。一方是有着速度的沃夫,一方是有着正确性的威廉。势均力敌的战斗。亡者之群和狼的互噬令双方更上一层。随着不断交手两人变得越发的可怕。
 「「呜哦哦哦哦哦哦哦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连呼吸都被遗忘,两人在比之前稍微宽阔的丘陵上狂舞。剑刃划过双方带出了血风飘舞。剑将地面的花草收割,令世界增色。两者形成的世界没有他人踏入的余地。
 吞口水。对于只能彻底在一旁观战的他们来说,最棒的展示在继续。

  ○

 被认为会永远持续下去的战斗,突然迎来了终结。
 「威廉!」
 卡尔他们落在后方终于赶到此处。只是这个人数的话,沃夫还能带着部下脱离。没有必要急着决出胜负——
 「沃夫!马蹄声在接近哦!这样下去很糟糕!」
 马蹄声,也就是骑着马的基尔伯特在接近。以威廉和基尔伯特两人为对手对沃夫来说,果然也是过大的负荷。
 「吵死了!现在正是好地方啊!别捣乱!」
 但是沃夫变得情绪高昂,头脑没在回转,打算在这个状况下将战斗继续下去。部下们只能干着急。然后——
 「蠢货有两个。姑且那个也是己方。杀了黑色那边」
 基尔伯特和骑士们以压倒性的速度出现在了此处。这样就将死了。部下们背后流下了讨厌的汗水。全灭,脑海中浮现出的两个字展现出了绝望。
 「蹂躏他们」
 在基尔伯特下达命令的同时奔出的骑士,目标是沃夫和他的同伴们。
 「混账!早知道有这种事,就应该存钱首先买个女人就好了」
 黑之佣兵们进入了临战姿势。他们决不是身手不好,他们都是沃夫为了陷落主阵而带来的,在佣兵团中也有着非常不错的身手。
 「哼!步兵怎么可能赢得了骑士!」
 步兵和骑士。基本规格都不同。而且对手还是基尔伯特直属的骑士们,是本来不应屈居于百人队长麾下的好手们。
 「难得取下了值钱的首级,要是大将被干掉的话就白死了啊混蛋!」
 他们也是佣兵,早就做好了丢掉性命的觉悟,但即使那样也不愿意以这种方式丧命。该如何在这个无计可施的状况下,令自己这些人的大将生存下来,必须得令自己这些人着迷的身为狼的老板活下去。
 「做好两败俱伤的觉悟吧混账东西!」
 堂堂的对袭来的骑兵架起剑,看到那个骑兵浮现出笑容。步兵的剑是不可能够到的,自己有着在马上这一绝对的优势。那在骑士的心中产生了名为自大的间隙。

 「这不是该玩耍的情况吧!」

 如同要叱责那间隙般一同飞来的一道闪光。浮现着对自己处于优势而产生的笑容,骑士从马上崩落了。迅速,强力,又无比精准。展现出了将运动中的重装备的对象一击致命的箭术。
 「什么人!?」
 只有基尔伯特在那箭被射出的同时理解了状况,但那也为时过晚——
 乘在马上的一个男人,单骑奔驰来到山上。乘在马上展现出的正确的弓术。知道这理所当然般处置掉骑士的男人的名字的,只有安塞姆和在那个地方的人们。
 「尤文!」
 以及黑之佣兵团的同伴们。
 威廉和沃夫还沉浸在战斗中,完全没有注意到。
 尤文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就介入了沃夫和威廉的战斗。从骑乘姿态轻快地跳跃到了他们『中间』。区区数瞬。以不过眨眼功夫的速度,尤文将两人的剑弹开,然后踢飞威廉,使劲地往沃夫腹部打了一拳。
 「咕诶!?」
 将感到苦闷的沃夫挟在腋下扔到了马上。沃夫就那样受到撞击发出了「咕诶诶诶」的声音被固定在马上。以清爽的表情在这极少的时间内完成了救出大将这一速行的男人,副团长尤文。
 「不愧是尤文!真可靠啊!」
 黑之佣兵团增添了活力,但是——
 「去死,下贱的佣兵!」
 基尔伯特行动了。锋利尖锐的杀气如利剑,带着骑马这一压倒性的优点,以及气势。
 「有气势」
 尤文架起弓。缓缓放下身体,眼中没有一切恐惧,以精确的射击将基尔伯特的马射杀了。马匹就那样顺着冲势崩落并通过了尤文所在的地方。基尔伯特即便坐在逐渐跌落的马匹上,也保持着姿势使出浑身一击迎向尤文。
 「然而太过年轻」
 尤文已经将弓放下,握住了剑柄。剑与剑的冲突。形成白金闪耀的狮子之牙将基尔伯特的剑挫败。基尔伯特的剑在空中飞舞。尤文看了眼基尔伯特的脖颈,就那样乘上了载着自己大将的马上。
 「抱歉了,你们。就去死吧」
 尤文的话语发向了友方。马只有一匹,不管怎样都只能承载一人。剩下的只能留下。
 听到那个,黑之佣兵笑了出来。
 「会在地狱中收取工资的,你可要长命活到利息积攒起来的时候哦」
 「我们的利息可是很高的啊」
 「好的,会好好的传达到的」
 尤文就那样调转马头,打算逃走。
 「你们别让他们逃了!」
 基尔伯特的吼叫在战场中轰鸣。失去马匹,剑被打飞,基尔伯特的荣耀变得千疮百孔。即便那样他也没有忘记身为将领的职责,驱动着士兵。
 「遵命!」
 骑士们杀向了尤文。尤文一只手压着沃夫,一只手抓着缰绳,处置他理应很简单。但是即便那样——
 「「去死吧!」」
 即便从两个方向同时进攻——
 「…………」
 放开缰绳,拔剑出鞘,将对手抓着武器的手切开。将那种动作简单轻易地达成。两次闪光,有所印象的骑士的手腕被斩飞。尤文看也不看他们一穿而过。
 「咕,怎么会让你逃跑!」
 基尔伯特刚打算追击,
 「我们不会逃走的,所以来当我们的对手吧小哥!」
 就受到了黑之佣兵的强袭。躲过突袭,基尔伯特捡起了地上的剑。
 已经看不到尤文的身姿,只留下了在眼前不怀好意地笑着的男人们。
 「……你们别出手。全部由我来杀掉」
 自尊被击碎。为了取回尊严,明明有必要去追逐尤文,却被这些人阻碍了。这令基尔伯特无法原谅,对被路边石子程度的家伙阻碍一事,愤怒得无可遏止。
 「靠你一个?那还真是小瞧过头了吧!」
 佣兵们一齐冲向基尔伯特。瞪着他们的男人眼光锐利,
 「你们才是……太过小瞧我了」
 不带任何温情将一切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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