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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之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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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若叶柚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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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行本] 【合翻】[马场翁]转生成蜘蛛又怎样 9(2.18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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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2-9 23:32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魔王的靈魂耗損方式與系統內的其他人雖然原因不同,但都是持有技能導致的。目前已知死亡時剝除技能對靈魂會造成傷害,而破壞系統時的傷害又更為嚴重。轉生者由於未經歷多次系統內轉世,靈魂較為完整,只要在系統被破壞前先死亡,就能躲過破壞系統時對靈魂的傷害;但長期持有大量技能的魔王恐怕無法用這個方法。
发表于 2019-2-10 02:38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卑微的沙子 发表于 2019-2-9 16:39
web版本外婆已经被判死刑了

希望文庫可以happy ending啊
发表于 2019-2-10 02:41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因為前面前任身體部長侵蝕魔王的時候魔王自己就說過靈魂處於崩潰邊緣了 如果普通人都會死的話那魔王…還有個問題我想很久 魔王的媽媽(女神)到底是管理者還是普通人 有我看漏的嗎?
发表于 2019-2-10 06:47 | 显示全部楼层
間章 妖精放聲大笑

從那天起,我一直過著忙碌的每一天。
不過,那是充實的忙碌。
我們妖精協助了魔族的叛軍,打算騷擾一下魔王的計劃,漂亮地以失敗告終。
叛軍的動靜在事前就被察覺到,變成在我們做好準備之前反而受到襲擊的狼狽樣子。
我不能夠責備叛軍的魁首。
因為連我自己都沒想到會受到這麼漂亮的反擊。
我糊塗一時,讓轉移陣被利用而受到偷襲的結果。
便是預備好的人型光榮使者中,失去了二十七台的損害。
而這陣子因為教皇和勇者的動作,主零件的補充也變得困難了。
在這時機的這種損傷,老實說並沒輕到可以置之不理。
而且,因為轉移陣被破壞,害得要把岡留在魔族領。
雖然腦裡也出現過拋棄她這選項,但一個搞不好跟愛麗兒接觸的話,稍一差池弄成同伙就棘手了。
要是在哪裡橫屍街頭倒還好,可是她知道直接連結妖精之里的秘密轉移陣的所在地方。
如果洩漏給愛麗兒知道就真的糟了。
最壞情況時我也考慮奪取那身體,但若是能夠回收到就最好不過了。
以能使用迅速轉移的妖精為中心,編成了救援部隊。
雖然打算派到魔族領,結果在好的意義上白費工夫了。
岡一眾倖存者,在得到亞格納的協助下自行從魔族領逃到人族領。
雖然欠下亞格納人情,但這種程度的話不是大問題。
收到情報,在魔族領跟人族領的境界線,魔王手下,亦即愛麗兒的棋子好像有甚麼動作。
這邊也有點不安穩,但只要岡平安沒事回到手邊就好。
在救出岡的同時,也調查位於人族領那連接魔族領的轉移陣遺跡。
慎重地挖掘被破壞無遺的那地方。
無論如何,都想要親眼確認。
然後我找到了。
「真會幹哩。」
愛麗兒以比以往更低沉的聲線說道。
跟在G-fleet事件之際,愛麗兒回收了的我的頭部說。
雖然幾乎所有機能都已經停止了,但錄音和錄影還在繼續。
愛麗兒也好像明知道而放著,所以只會在放置頭部的地方講一些被我知道也沒問題的情報、又或者是陷阱的情報。
我中計的話固然好。
我不中計也沒所謂。
小丫頭也好像有點兒會用腦了。
不過,這一刻卻明確對著我說的。
「別以為這就贏了。」
是說了這句,影像和聲音都中斷了。
看來頭部被破壞了。
「呼。」
我忍不住笑出口。
「呼呼,呼呼呼呼呼。」
決不算大聲,但還是漏出了笑聲。
會這麼地笑是自何時的事了。
可見我今天有多高興。
愛麗兒那句不服輸的台詞聽起來真舒服。
我高興地眺望在轉移陣遺跡發掘出來的那個。
「終於成功了嗎。」
雖然已經幾乎保不住本來形狀了,但毫無疑問是那個白的屍體。
二十七台人型光榮使者的損折?
為了救出岡而分出的勞力?
這只是細微的開支而已。
相比起解決了煩擾我數年的這傢伙的碩大成果的話。
說實在,本來是預計配合叛軍的動作,投放比這多二十倍的人型光榮使者。
而且還做好被破壞也沒辦法的打算了。
而得到多大的戰果則是不明。
跟原本的預定相比,這等同以最小的損折得到最大的戰果。
這麼一來愛麗兒的力量會大幅下降。
雖然剩下的手下都是很棘手,但都是能充分應對的範疇內。
愛麗兒本身,也不是我的對手。
魔族?那只是垃圾而已。
這麼的話應該也可以降低對魔族的警戒了吧?
那麼一來,之後棘手的便是神言教教皇的舉動了。
他利用勇者四處摧毀我方的下游組織。
不過,這也已經不要緊了。
因為解決了白了。
不用急於補充零件也沒關係。
而且,最重要的轉生者都幾乎確保完畢了。
找流氓當下游組織,去拐帶小孩的必要也變小了。
是時候縮減活動規模也沒問題吧。
這叫急流勇退。
雖然被神言教教皇處處妨礙而動了肝火,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一個搞不好向他驅使的勇者出手殺了他的話,這邊也會很困擾。
在那個異常的白死掉的現在,愛麗兒的陣營沒甚麼好怕。
不過,我也有想過擊潰能對抗魔王愛麗兒、名為勇者的這個棋子。
尤其是,這一代的勇者還年少。
勇者是在上一代死亡的瞬間,從活著的人族之當中,參照綜合能力和性格,被判斷為最符合勇者的人而成。
明明是能力上還尚待發展的幼兒,卻成了勇者,也就是說,比這一代勇者年紀更大的人,都不是與勇者相符的人。
要是今代的勇者死掉的話,下一代的勇者就只能從年紀更幼小的人族中挑。
連今代勇者要對抗愛麗兒都尚嫌太幼小了,那個派不上用場的可能性相當高。
雖然讓神言教教皇如願以償令我滿肚火,但可不能對今代的勇者下手。
而且還有很多要幹的事,回收完剩下的轉生者之後,這邊就撤退吧。
不過,要不要從另一路瓦解神言教呢。
無論如何,除去白這憂患真的很重大。
我為了下一步行動而站起來。腳步前所未有的輕快。
发表于 2019-2-10 06:48 | 显示全部楼层
閒話 兄與弟

我抓住布羅的後頸,快步前往魔王城裡用作留宿的私人房間。
布羅毫不抵抗,配合著我的步伐走。
我作為當家也有鍛鍊過,但能力值上可不敵率領軍隊、越過實戰的布羅。
他要抵抗的話,要撥開我抓住的手根本輕而易舉,之所以沒這麼做,是因為他也自知自己做錯了。
既然如此那就讓他自己反省,洗心革面發誓效忠魔王不就好了?但我跟他的長年相處,可以咬定不可能。
到了私人房間的我,粗暴地打開門把布羅推進去。
我相繼進房後,大力把門關上。
要是這裡有其他人的話,一定會被異於平常的我嚇倒。
若不是相當親近的人,我平常都會緊記客客氣氣待人的。
說話時的第一人稱也不是俺,而是改為用我。
這麼粗暴的舉止,平時的我是絕對不會做的。
還好直到這裡都見不到誰,保持了我的形象。
雖然是為了不碰上人而從會議室走最短距離到這裡,但沒遇到誰人真是幸運。
要是這副樣子被看到的話,明天起一定會變成城裡的閒言閒語。
最重要的,是之後所談的不能被人聽見。
比起上來,我的風言風語根本算不上甚麼。
若是這間別無旁人的私人房間的話,那談些危險的事也不要緊了。
「大哥……」
被推進房間的布羅,一臉丟人的表情回過頭來。
我先用盡全力一拳打向他臉上。
「!」
布羅雖然退了一步,但卻沒倒下。
不愧是有練過的。
平常都光是幹文書工作的我,能力值相差這麼大,就算認真揮拳也不會弄出甚麼大傷。
倒是我打人的拳頭還比較痛。
「你這白痴!」
不過,我才管不了那疼痛。
我用發疼的手抓住布羅衣襟。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現在被放到怎麼的立場上了?」
「大、大哥……」
「你明白的吧?你別給我說你不明白!你已經被當作準反叛者了!一個搞不好就被送上處刑台了!」
「大哥,我……」
「你想說你沒這這打算嗎?你白痴啊?這跟你的心情怎樣無關!因為你一直以來的言行,才最容易被祭上作為反魔王大人的象徵啊!你內心怎麼想旁人才不會理會!所才我才多少次叫你改改你那態度啊!」
我一直──每次見到都──屢次勸告他。
這就是不聽我忠告,一直對魔王採取頑固態度的代價了。
我放開粗暴抓住的衣襟,咚一下跌停椅子上。
布羅好像失去倚靠的一直站著。
「為甚麼,那時候沒立即處死瓦基斯?」
布羅不可能做得到,但我還是要明知故問。
我明知道的。
布羅比較認同瓦基斯的主張,對瓦基斯有著同伴意識。
而且,瓦基斯跟布羅本來就是長年一起各自統領軍隊的同伴。
別說同伴意識,根本就是同伴了,所以就算被命令要去處死,也不可能「是的我知道了」立即便能行動。
儘管如此,儘管如此,要是那時候能當場行動的話,情況一定會好轉一點。
「大哥,臣妾、臣妾做不到啊。」
「啊,我想也是。」
魔王大人也正因為知道這樣,才會這麼硬來。
為了讓布羅成為下一個犧牲品。
大多數人都無法接受魔王的政策。
所以早晚也會出現高舉推翻魔王旗幟的勢力。
瓦基斯只是立在當風口而已。
瓦基斯他太過認真耿直了。
所以才會被祭成叛軍首領而被人利用。
然後,下一個就是布羅了。
「布羅,這下子你就是反魔王派的第一人了。這就算你怎麼想也推翻不了。即使你沒這打算,反魔王派的人都會聚集到你身邊。到這裡還懂嗎?」
「……呀呀。」
這已經是既定事項了。
身為叛軍的第七軍就這樣直接隸屬,再加上,平常從不掩飾對魔王的反抗態度。
而最後一刀是剛才的會議。
還好被瓦基斯迴護才免於最壞情況,但布羅的而且確違背了魔王叫他處死的命令。
這個失敗大到不但表示不遵從魔王意向,要是被理解為有份組織叛軍也無可奈何。
事實上其他軍團長也如此判斷,而魔王正是想他們這麼判斷。
啊啊,正是如此。
那場會議只是場鬧劇。
一切都是為了以後都把反魔王勢力推到布羅身上。
軍團長之中應該是有真正協助瓦基斯的人。
讓瓦基斯站到風口,自己只止於背地裡支援,行動時不留下決定性證據的背叛者。
魔王要讓那傢伙、或是那些傢伙知道,布羅就是公認的瓦基斯繼任人,這才是場會議的本質。
不管布羅實際上有沒有意思叛變,反魔王勢力都會聚到布羅身邊。
那是魔王故意為之。
因為那樣管理起來比較輕鬆。
「聽好了?你剩下的唯一選項,就是管好聚集的反魔王勢力,別讓他們走火。在你沒法按住他們的時候,也就是你腦袋搬家的時候了。不只是你,今次應該會大肅清了吧。」
「為甚麼,會變成這樣。」
我才想問啊。
可是,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布羅他對魔王實在太方便了。
平常從不打算掩飾對魔王的反抗態度布羅,作為反魔王勢力的旗頭就再理想不過了。
而且,他還實際上沒去叛變,平時就算再不情願也會遵從魔王。
一邊拱他成為反魔王勢力的旗頭,同時又管理好那班人,沒有比這更好的人選了。
只是,千萬不要搞錯的是,魔王絕對沒期待布羅能辦得成這件事。
辦得成固然好,就算失敗了也沒打緊。
到時只要把聚集的反魔王勢力一掃而光就好。
無論結果走向哪一邊也只會對魔王有利。
布羅成功的話就不需要多餘地去肅清,失敗了則可以清除危險分子。
對布羅而言,就是既要讓反魔王勢力跟隨,但又不得不服從魔王的左右為難狀況。
儘管是只要差錯一步便會被推落地獄深淵的險道,但為了活下去也不得不走過。
雖然是因為布羅至今的態度而自作自受,但真的為甚麼會變成這樣!
「吶,大哥,就真的只剩這條路而已嗎?」
「布羅。不要再說了。不准再說了。」
我知道布羅想說甚麼。
肯定是想著真的率領反魔王勢力,跑去討伐魔王吧。
可是,要是辦得到的話便不用這麼辛苦了。
「我之前也說了好多次,在你明白之前之今後也會不斷說,無論怎麼辦也沒法贏過魔王的。要叛變魔王大人,要我來說就只是自殺而已。」
對於我說的,布羅一臉不能接受。
但,不管能夠接受也好不能接受也好,這就是事實。
即使是布羅,應該也明白魔王並非泛泛之輩。
但是,儘管如此還是難以置信吧。
甚麼就算集結所有魔族的全力,也贏不過魔王的。
就連我,在未親眼看見之前可能也不會相信吧。
不,是不會相信才對。
這麼荒唐無稽的事,怎可能會相信。
「布羅。在你遇過的魔物之中,單獨最強的是甚麼?」
「一群的話毫無疑問是巨口猿,單隻的話就是オブロック和デルームベイク吧。」
布羅最先舉的例子巨口猿,是棲息於魔山脈的魔物
別名叫作復仇猿,會以群體行動。
如同牠的別名,只要牠們群中一頭被殺,就會採取報復。
而且,直到全軍覆沒也不會停下來。
所以,一旦殺了一頭巨口猿,立即就會變成大慘劇。
要是迎擊攻來的巨口猿,代表又會殺死新的巨口猿。
如此地產生復仇的連鎖,直到殲滅整群巨口猿為止。
這也已經有夠棘手了,但巨口猿還會定期增加數量,從魔山脈湧現。
每當巨口猿這麼蜂擁出現的時期,就不得不動員軍隊迎戰。
說到棘手這點,魔族領中也沒其他如此棘手的魔物了吧。
布羅剛剛舉的オブロック和デルームベイク,分別是巨大怪鳥和巨獸。
兩邊都是沒有特殊能力,但以與巨大身軀不符的靈敏動作、以及用其巨大身軀所生的力量去壓殺敵對者的魔物。
儘管是單純地強大的魔物,但正因為單純才有方法應對。
以單隻來說的確比巨口猿更大威脅,但巨口猿的本質卻是群性。
要說哪一邊比較棘手的話肯定是巨口猿。
「布羅你有自信一個人打贏オブロック或者デルームベイク嗎?」
「視乎條件。如果事先做好準備和陷阱的話也不是不成,但即使如此也是得拚上性命。」
雖然口說拚上性命,但面上則流露自信。
是確信能幹得掉吧。
「那麼如果沒那些準備,孤身一人的話呢?」
「那個,不行吧。」
布羅儘管一瞬間啞口無言,還是承認自己落敗。
之所以一瞬間啞口無言,是因為難以承認吧。
「那麼,要是オブロック或者デルームベイク,以巨口猿同樣的規模群起攻過來的話,你想會怎麼樣?」
「那一定會是場非常嚴苛的戰鬥吧。」
不管是オブロック或者デルームベイク,只有一頭的話也可以對付。
從布羅只需佈下陷阱就有信心一個人打倒來看,只要複數的人去挑戰,也可以不出現犧牲者而狩獵到。
可是,要是像巨口猿一樣群起攻過來呢?
單是一頭巨口猿的話,是比オブロック或デルームベイク為弱的魔物。
即使如此,要是巨口猿蜂擁而上,也會出現不少犧牲者。
如果,比巨口猿更強的魔物,以同樣的規模群起來襲的話,損傷一定非比尋常吧。
這可能會變成關係到魔族存亡的大規模戰鬥。
「想像到了嗎?可是,就算對上那麼一群魔物,魔王她可是可以一邊哼著歌一邊殲滅掉。」
對於我講的話,布羅投以懷疑的目光。
糟糕。搞砸了。
雖然我說的只是事實,但比喻的規模太大了,反而沒真實感了。
「你不相信吧?可是這是事實。」
「既然大哥這麼說,那我信就是了。」
雖然這麼說,但布羅看起來完全不接受。
「總言而之,別去想忤逆魔王甚麼的笨主意。你置身的狀況雖然接近最壞了,但還未去到最壞。我也會盡量協助你。所以要挺住啊。」
沒錯。
狀況雖然惡劣,但還未至於束手無策。
儘管狹窄,但還是留了一條路。
「拜託了。別讓我看到家人死去的模樣。」
「大哥。」
我的心聲,讓布羅講不出話。
「抱歉。我明白了。幹就幹吧。」
對充滿決心的那句話,我也只能相信了。
发表于 2019-2-10 06:49 | 显示全部楼层
閒話 魔族的大老領悟到失敗
「等等。」
在離開會議室的時候,向著那幾個加快腳步趕緊走的人喊到。
我所叫住的,是第二軍團長沙娜多莉、第六軍團長修維以及第九軍團長涅尼歐。
「亞格納卿殿,有何貴幹呢?」
「不用說你也知道吧?還是說,不說出來你就不知道呢?」
代表的涅尼歐向老夫發問道。
可是,不知道把人員集中起來的老夫的用意什麼的是不可能的。
「呼姆,就我而言想要理解您的意思是很困難的呢。」
可是,涅尼歐卻假裝不知道。
早就知道你會來這一套,既然你要裝糊塗的話,我這邊也就只能直接把事實擺出來了。
「對自己是被看透後還被放過的事情自覺點吧,魔王的刀都已經架到脖子上了,如果再有古怪的舉動可就沒有下一次了,魔王大人可不會對沒用的東西大發慈悲。」
涅尼歐的表情沒被說動,沙娜多莉跟修維則艱難的繃著臉。
這三個人是支持著反叛軍的軍團長。
沒有證據。
然而,已瞭然於心。
這點是魔王大人也是一樣。
站在布羅的對立面什麼的,只不過是為了釣上這三個人的誘餌罷了。
在之前的會議裡因為自己沒有被提及過所以大意了,被抓住了狐狸尾巴的話,魔王是會毫不留情的降下裁決的。
「老夫的話,聽不聽是你們的自由。但是,不聽的話,只有無法逃避的毀滅在前方等著你們。僅此而已。」
老夫就說了這些,然後就背對著他們邁起了步子。
已經忠告過了。
都這樣了還是要繼續違抗魔王的話,就是這些家伙的責任了。
老夫愛莫能助。
沒有軍隊的涅尼歐能做到的事本來就有限,而像沙娜多莉和修維這樣的後生,要是打算做甚麼也一定很快露出狐狸尾巴的。
就算涅尼歐從旁邊指引結果也不會變。
魔王大人就是這樣地遠超我的想像的大人物。
那三個人,根本不會有甚麼勝算。
把陷入沉默的那三人放在哪裡,我走開了。

在魔王城屬於我的房間之中,我深陷椅子之中,思考著。
所想為今後的做法。
雖說如此,但是,這已經是無需思考的事情了,嗎。
雖說思考了也是毫無方法,但即便如此也還是會思量是否有什麼突破口的。
即便了然那只是難看的掙扎。
可是,無論怎麼思慮,脫困之微光也從未浮現,結果還只是得出了最初的結論。

即是,已經四面楚歌了。

可惡的波狄瑪斯。
本來想著多少還能派上點用場,結果居然什麼都沒做就被擊退了。
太令人期望落空了。
想到這裡,老夫自嘲到。
指望著外部的其他種族來解決問題,一旦失敗了就會施以批判,雖然是在心裡,這樣的我還真是厚顏無恥啊。
更況且波狄瑪斯絲毫不會疏忽。
那家伙也一步一步的推進著對魔王大人報一箭之仇的準備。
只不過在那準備完成之前就將其擊潰的魔王大人的手段也相當的漂亮就是了。
對那位魔王大人的行動,別說妨礙了,連察知也辦不到的老夫這邊更為無能。
嘛,不得不承認了。
承認老夫,體無完膚的敗北。
讓魔王大人硬碰波狄瑪斯,從而削弱雙方的計劃。
承認那失敗。
精心的多次重複準備。
瓦基斯所率領的反叛軍能夠成功討伐魔王大人的機率連萬分之一都不可能有。
魔王大人對這些再清楚不過,想借著擊潰反叛軍從將反對勢力一掃而空,老夫這麼認為。
想借著那驕傲以及大意,讓波狄瑪斯這把預料之外的利刃來迫近魔王。
涅尼歐,沙娜多莉,修維。
看似向那三人講了很了不起的話,其實完全不然。
老夫我才是叛軍真正的首謀者。
那三人可能對自己才是反亂的幕後黑手這點深信不疑吧,但誘導他們,使其行動的不是誰人,而是老夫。
明明沒有證據但卻知道,便是這回事。
沙娜多莉和修維如我所願地在行動。
涅尼歐也是。
可能只有涅尼歐覺察到了自己人之中有誰存在也說不定,但應該無法確證那個誰是誰。
說不定已經預料到了。
在這種情況下,可能已經在之前的接觸中玩味出了我的意圖吧。
所以,涅尼歐究竟會做什麼樣的選擇,我不得而知。
在魔王大人前去人族領地的數年間,進行了周到的準備。
煽動瓦基斯組織起了反叛軍,加深了瓦基斯和波狄瑪斯間的聯繫,使用寶貴的空間魔法使與妖精共同建立了傳送陣。
讓他們對於被我主導一事始終蒙在鼓裡,把證據清除地一乾二淨。
並且,還把各軍團流入反叛軍的士兵量調整得即便是全滅了也可以很快就重整旗鼓。
以免在反叛軍增長過度,被魔王大人全滅以後,剩下的魔族數量連生活下去都舉步維艱。
正因如此,才讓涅尼歐他們繼續貫徹背後活動了。
他們如果出面,繼續讓第二軍團甚至第六軍團都繼續與反叛軍合流,受到刺激的其他軍團可能也會合流進去。
若是如此,魔族恐怕會產生出一分為二的大內戰吧。
只有這件事無論怎麼樣都要避免。
慎重地,在即便全滅也能夠接受的範圍內組織起反叛軍,並且誘導波狄瑪斯。
適逢從魔王大人那裡收到了把妖精從魔族領拒之門外的指令,於是老夫便暗地裡處理掉了領地內的妖精。
而老夫把這件事以一副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報告給了波狄瑪斯。
最近在魔族領內,好像頻繁發生了妖精去向不明的事件。
問他「知不知道點什麼嗎」這樣。
要是波狄瑪斯的話,只說這些,他肯定會自以為察覺到是魔王大人在從中作梗吧。
然後,在那個時點由瓦基斯提出援助的話,就毫無疑問的會順水推舟行動起來了。
那傢伙很討厭單方面蒙受損失。
是有點孩子氣,自己不是第一就食不下咽接受不能的一種人。
若是被魔王大人騙到了的話,也應該不會錯失報仇的良機。
魔王大人和波狄瑪斯針鋒相對的話,結果究竟會是如何呢。
雖然這全部都只能聽天由命,但是本來也是不得不使用波狄瑪斯這樣的局外人,窩囊的我的計謀都說不上是計謀。
要是祈禱能帶來好結果的話,我會不顧體面的一直祈禱下去的。
然後,準備好的舞台,在我揭開帷幕之前就已經被魔王大人摧毀殆盡了。
慎重地,私通混入各軍團之中的忠實的部下行動、收集情報、操作。
而我老夫卻完全沒能察知魔王大人的行動。
究竟是在何時,叛軍的動向暴露了呢?
叛軍的行動說不上是稚拙。
而且,應該之後才會被魔王大人知曉其存在才對。
十分輕鬆,而且還沒有任何預兆地被看破了。
僅是如此的話,魔王大人的話手段是比我想的要高明但也能接受。
可是,連取得妖精的協助一事都被發現了。
為了向魔王大人報一箭之仇所預備的,唯一有效的王牌。
正因是這樣,才會加倍留神,不讓妖精的事洩露出去。
就算叛軍一事暴露了,也不會知道妖精會在最後一刻才會合。
魔王大人也應該設想到了早晚會發生叛亂。
如此,叛軍即便組織起來也不至於慌張。
會從容應戰才對。
到時,便可以揮起這把能夠刺到魔王大人、名為妖精的利刃了。
即使叛軍的存在暴露,只是妖精的存在隱藏到底的話也好。
然而,就連妖精的存在都在事前暴露了。
不然的話,是不可能使用傳送陣來反向侵攻的。
倒不如說,說不定就正是因為知道了妖精的存在所以才行動了起來的。
結果,反抗軍被一下子鎮壓完成了,妖精也什麼也沒能做到。
呼,只能笑了吧。
黔驢之技已經全都用過了。
可都被擁有壓倒性力量的魔王大人一一排解了。
原本就是沒甚麼確定性的賭博,只通過這些得出來的成果,就是知道了魔王大人是輕而易舉超出老夫想像的、神機妙算之人這件事實。
光是知道其實就是就是一個很大的成果了,但至今為止花費了數年來熟成的計劃被徹底摧毀,灰心的盡頭,奇怪的笑意湧現了出來。
然後便覺悟了。
也只能覺悟了。
魔族能存活下來的辦法,除了服從魔王大人,取得對人族的勝利以外別無他法了。
憑力量是無法與魔王大人對抗的。
可卻連謀略上都敵不過魔王大人。
在力量比不過的時候就已經被將死了一半了。
盡管曾經試著掙扎過,但連那也僅僅只是掙扎,嗎。
不是。
已經對事情會變成那樣做好了覺悟了。
無論波提馬斯做的有多好,也弒害不了魔王,我隱隱約約有著這種預感。
得手的話能使魔王失去親信,以叛軍所造成的混亂為由,可以的話推遲與人族的開戰。
這是能指望的最大成果了。
揭曉之後才發現這是多麼奢求的結果了,就算多不願意還是會明白。
敵不過。
萬策盡矣,之後能做的只有向魔王大人宣誓效忠,不在不必要的爭鬥上出現傷害。
正因如此,才對涅尼歐他們做出了忠告。
現在,魔王大人似乎還沒有要處分協助反叛軍的軍團長的意思。
想這麼幹的話早就幹了。
對於隱藏得那麼深的妖精情報都抓得住的魔王來說,那三人的參與不可能沒暴露。
不作死,死不了。
問題是,老夫。
感到了視線。
劍,近在咫尺,觸手可及。
但是,我不敢伸手。
感到的視線,一個,兩個地增加著。
是眼。
無數發著光的紅色的眼睛,看向著這裡。
門一直關著。
然而,它們卻無視了空間,窺視著這個屋子。
白色的蜘蛛成群。
從四面八方而來,它們盯著老夫。
異常的光景。
心贓砰砰直跳。
好久沒曾耳裡聽到那聲音了。
不去注意緊握的汗浸的手,為了不讓表情動搖而努力。
然後,面前出現了白色的身影。
「歡迎,話雖如此,女性隻身一人來男性的房間可並不值得稱讚啊。」
聲音是不是在抖啊,老夫只擔心這個。
我的恐懼,我的動搖,千萬不要被注意到。
也許這就是死期了,但我也是有想逞的志氣的。
也許正是因為這可能就是最後了,我才不想流露出醜姿吧。
「啊啊,並不是一個人吶。」
看看群集的白色蜘蛛,我諷刺地歪著臉。
要是不開玩笑的話,就會恐怖到發出慘叫吧。
「那麼,有何貴幹呢?」
向著出現的人,想來是魔王大人的親信之一的,被稱作是白的少女發問道。
是眼睛。
確信了。
這個少女,就是魔王大人的眼。
不僅是叛軍,就連妖精的動向都抓住,看得一清二楚的,監視之眼。
並且,有著這眼睛的話,老夫至今為止的所作所為,應該都被看穿了吧。
不然的話,在這個時間點,是不可能會遇到現在這種狀況的。
白色少女無言佇立。
雖然她的眼睛閉著,但取而代之,周圍的蜘蛛凝視著老夫。
簡直就像在看清我一樣。
「指令。」
經過了多久呢。
似短似長,這一生最糟糕的一段時間經過之後,終於等來了那少女的開口 。
然後,接下來則是用斷斷續續的話,結結巴巴的語氣把指令的內容告訴了我。
「那個,是魔王大人的意向嗎?」
接到的指令有點令人生疑。
如果是魔王大人發出指令的話,其意圖應該不得而知。
發問時,周圍的蜘蛛似乎為了表達不快而騷動了起來。
好像要一齊攻過來的樣子,令人膽戰心驚。
「聽?」
這個問句,是什麼意思呢?
是表示聽見了老夫的疑問的意思嗎?
還是說,是閉上嘴乖乖聽從下達的命令的意思呢?
看樣子,是後者呢。
僅一次的,老夫抬起了頭仰視起來。



進入視野的是天花板,本應是這樣的,但映入眼簾的只是成群的俯視著這邊的白色蜘蛛。
那簡直就像是,在宣言無處可逃一樣。一不小心就露出了自嘲的笑聲。
「承認吧,老夫我,體無完膚的敗北了。已經無能為力了。並且敗者順從勝者也在理。老夫發誓,將這條命奉獻給魔王大人。是要榨乾價值也好要殺要剮也罷都是您們的自由了。」
我回頭直望著少女的臉龐,宣言道。
「若是現在還不抹殺我的話,那指令,我便恭恭順順地接下了。」
對於死亡已經有了覺悟。
老夫只幹了這些。
「行」
可是,回答卻只有敗興的隻言片語。
然後,仿佛以那一個詞為契機,周圍的白色蜘蛛一隻一隻消失了。
是靠著空間魔法,而且還是我都不知道的高度技術嗎。
難道是,傳說中的空間魔法的進化技能次元魔法嗎。
不僅是魔王,就連其手下都是怪物嗎。
「多關照。」
如此言曰,少女自身也消去了身姿。
連發動的一瞬間都不清楚,身姿突然就消失了。
殘餘的,便只是老夫一成不變的房間。
這過於平凡的光景,足以讓人懷疑剛才的事是不是夢、幻覺。
然而,握得滲出血來的拳頭,不這麼做就無法保持平靜這一事實,都在檯面上鋪陳著真實。
就算做好縱然赴死之覺悟,但是,恐怖卻仍無法避免。
慷慨就義的瓦基斯,比起老夫來還更加的高尚吧。
......結果,老夫所為,僅是犧牲了瓦基斯罷了。
犧牲那耿直的人,卻一無所獲。
蠢才啊
不是魔王大人,而是我才應遭受這種痛罵啊!
因為一邊罵著魔王大人是叛逆者,一邊對自己做的是下流可恥的行為也有自覺,可即便如此還是向魔王大人掀起了反旗。
給真正的蠢才留下來的路僅有一條。
那就是當魔王大人的走狗,盡可能讓更多的魔族存活下來,僅此而已。
不能讓瓦基斯的犧牲白費。
要讓這犧牲起到以儆效尤的效果,為了以後不在掀起叛亂,抑制其他的軍團長。
若是有那種跡像的話,我也不會討厭髒自己的手的。
而至於布羅,則是負起了擦屁股這種討厭的職責。
布羅的話由於平時的言行舉止可以說是自食其果,慘的是巴魯多那邊了。
為了不讓那對兄弟不幸,不惜己力。
老夫自己的掙扎的善後,不得不由老夫自己來了。
被饒一命,說明老夫還是被魔王大人下了尚有益處的判斷的。
為了不違背那判斷,必須要溜須拍馬一番啊。
羞恥,名譽,捨棄於身外。
老夫作為悲慘的敗者,就不得不向低下頭來,請求原諒,窺探魔王大人的臉色。
然後蒙受溫情。
不是我的性命。
而是魔族這一種族的存亡。
刀山火海,難若上青天,也在所不辭。
因為道路僅僅剩餘此一條。
現在,就先從完成被給予的指令開始吧。



发表于 2019-2-10 17:5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卷就差两篇闲话了,看来真有可能第九卷完成之前第十卷先完成了~
感谢大佬新年快乐
发表于 2019-2-10 17:5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wdr550 于 2019-2-13 19:47 编辑
KOTORIREN 发表于 2019-2-10 06:49
閒話 魔族的大老領悟到失敗
「等等。」在離開會議室的時候,向著那幾個加快腳步趕緊走的人喊到。我所叫住的 ...

被质疑的骚动绝对是心虚吧233

immonkey 发表于 2019-2-10 02:41
因為前面前任身體部長侵蝕魔王的時候魔王自己就說過靈魂處於崩潰邊緣了 如果普通人都會死的話那魔王…還有 ...

管理者指的是D建的这个游戏的管理员,女神是服务器,管理者只有黑和D

卑微的沙子 发表于 2019-2-9 16:39
web版本外婆已经被判死刑了

那个死亡倒计时很微妙,魔王杀人太多属性太高要被撑死了,还特别提过白是情况极其特殊才没被撑死,后来还提过白之所以没被撑死是因为有D的碎片。
然后亮点来了,魔王身上有白的碎片,所以说会不会死还要另说233
发表于 2019-2-11 12:18 | 显示全部楼层
styouarecoo 发表于 2019-2-10 18:07
那个死亡倒计时很微妙,魔王杀人太多属性太高要被撑死了,还特别提过白是情况极其特殊才没被撑死,后来还 ...

反正按照现在WEB的描述状况真的很糟糕就是 我等看客只能在世界的中心呼喊老太婆别死了
发表于 2019-2-11 20:2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KOTORIREN 于 2019-2-11 20:33 编辑

繼續求翻譯フェネラッシュ << 這隻拉車土龍之前是怎麼翻的?
此外他還進化成:
└フェネシスト  (上位版)
└フェネグラッド (不會拉車但變大了而且還二足步行,純戰鬥用)

必要時音譯就算w
发表于 2019-2-11 21:05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KOTORIREN 发表于 2019-2-11 20:26
繼續求翻譯フェネラッシュ

第八卷的網譯版是直接音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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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2-12 19:20 | 显示全部楼层
helpks5 发表于 2019-2-11 21:05
第八卷的網譯版是直接音譯的

這網譯版在哪找的?居然連圖都修了這麼厚道
发表于 2019-2-12 23:08 | 显示全部楼层
閒話 吸血僕從的殲滅戰
有如阿鼻地獄的哀鴻遍野。
深夜的黑暗,被火災的烈焰照亮。
燃燒物件的焦臭味,混著血腥味到處彌漫。
這裡確是地獄。

聽拉斯說完,白大人就不知轉移到哪裡去了。
因為不感覺到她會回來,所以便當場解散了,但翌日被愛麗兒大人召喚,又再去到跟昨天同一會議室。
當我到達的時候,愛麗兒大人跟白大人已經在那裡等著了。
「對不起。要你們久等了。」
「唔,不打緊不打緊。我也才剛聽完小白的說明而已。」
我惶恐道歉,愛麗兒大人只是大方地點點頭,而白大人也全不在意輕輕點頭。
白大人的反應雖然不好懂,但最近也多少能體察到她的心情了。
真的只是多少而已,不懂的還是比較多。
「那麼小白你先說明吧。甚麼?我來?好吧。」
愛麗兒大人催促白大人去說明,而那位白大人則在愛麗兒大人耳邊輕輕說了甚麼。
當了吸血鬼後,聽覺強化了的我,耳裡也聽得見白大人的細微話音。
「魔王你來說明」這樣的。
雖然很小聲,但卻清楚地講話。
真少見。
白大人都是沉默寡言的。
這是讓她有著超然氣氛的主因,但相處下來,才發覺看來與其說是沉默寡言,倒不如說是不擅言談。
不是不愛說話,而不是擅長說話。
那個白大人,居然沒斷斷續續、可以毫不結巴地羅列成句子。
說出的句子決計不算長,但要是平常的白大人的話,就只會隔一下才說一個單詞。
……該不會是喝了酒吧?
白大人喝醉了後不知何故會變得饒舌。
要說這是不是壞事,想到她之前在酒醉狀態下,叱責勉勵了因為變成吸血鬼而失落的我,倒也不能這麼說。
正因為那次的叱責勉勵,我才會向前看,下定決心守護大小姐。
……只是最近大小姐變得太強了,也許用不著我來守護就是了。
「那麼,我說明囉。」
不行,這可不是消沉的時候。
不好好留心聽愛麗兒大人的話不成。
可是,我留意到今天這裡,不見了昨天還在的另一個人。
「拉斯不要緊嗎?」
拉斯。跟大小姐一樣,同為轉生者的一人。
他也有他複雜的經歷。
跟大小姐過上差不多驚濤駭浪的人生,我暗自對他抱著親密感。
而且同樣隸屬於軍隊,所以都會親切待他。
拉斯也說因為他年紀比較小所以直呼其名就可以了,與其說是對等,倒不如說比較像弟弟吧?
在我還是人族時,也有僕從的晚輩,但由於我自己也是乳臭未乾,更重要的是因為我是侍候老爺的關係,跟其他僕從接觸的機會很少,沒有能稱得上弟弟一樣的人。
這麼一想也不壞。
那是因為,雖然想到他過去曾經跟我和大小姐廝殺感到有點複雜,但在知悉緣由後便已經釋懷了。
而那個拉斯,並不在這裡。
「啊啊。拉斯今次不參加喔。嘛,雖然實力上應該沒有問題,但只怕萬一。更重要的是要是樣子被看到就麻煩了。」
臉?
拉斯的臉有甚麼嗎?
去到這裡,我靈光一閃想通了。
「跟轉生者有關的嗎?」
「就是這樣。」
拉斯的臉好像跟前世時一模一樣。
換言之,大小姐她們的轉生者一眼就知道拉斯身分了。
之前跟叛軍戰鬥時偶然遇見叫作ㄌㄠ ㄕ的人,好像也認得出拉斯是轉生者。
ㄌㄠ ㄕ這個詞語,在那邊好像是指教師之意。
在這時間會牽涉到轉生者的話,那應該跟那老帥有關吧?
「是跟老師有關的嗎?不,拉斯已經被老師看過臉了呢。」
我話說出口,才發覺自己的發言有毛病。
愛麗兒大人說要是樣子被看到就麻煩了,但老師已經見過拉斯的臉了。
這樣便對不上。
「唔。也不是沒有關係呢。不過,嘛,要說是另一件事也算是另一件。話雖如此也不是完全無關,倒不如說很大關係。」
這種曖昧的說法,結果還是不知道到底是哪一邊。
不過,愛麗兒大人不像是在胡鬧,而是在思索要怎麼說明。
跟白大人不同,若是有需要說明的事情,愛麗兒大人會由一到十仔細地講解。
要是不應說明的場合,便會笑著胡混過去,所以看來今次不屬於這樣了。
在這種欲言又止的情況,大抵都是難以說明的複雜事情。
不過在這種時候,只要等候愛麗兒大人整理好自己的思緒,便會用簡單顯淺的方式來說明了。
所以,現在只要等愛麗兒大人整理好思緒就好。
「嘛,從最初開始說明會好懂一點吧。」
而愛麗兒大人僅僅只煩惱了一瞬間而已。
立即就為我說明了。
不愧是擁有思考超加速的技能。
「首先,老師。你也許也聽說過了。她是轉生者,而且是當中唯一一個前世是成年了、當教師的人。那,嘛,如同拉斯目擊的一樣,她轉生成妖精了。然後,她的目的是保護其他轉生者。看來她誤以為作為魔王的我綁架了小蘇菲亞。倒不是說比較像是波狄瑪斯這樣唆擺。所以才冒著危險協助叛軍。到這裡沒問題嗎?」
「嗯嗯。」
到這裡我也有聽說過。
會在這兒分隔,代表接下來會有我未聽過的新情報吧。
「而包括她在內的妖精集團,成功從那場戰爭中逃走了,但根據小白調查 ,他們正徒步南下去人族領。」
「那還真是亂來哩。」
「對哩。不過他們也只剩這條活路而已。嘛,一般的話會不會放他們逃走的,但很困擾地有個不得不放他們一馬的理由哩。」
不得不放他們一馬的理由?
一般而言,應該是沒有吧。
妖精是屢屢敵對的仇敵。
謀圖大小姐、殺害了老爺和夫人。
那時候的懊悔、以及對妖精的憎恨,至今在我心內默默燃燒。
就算不計算這種私怨,妖精對來說也是敵對者,沒理由要放他們回去。
要說有的話便是混在裡頭的老師吧,但也可以俘虜不讓他們回去、把他們留在身邊這方法。
比起特地放他們回去省事得多了。
「你知道波狄瑪斯吧?雖然他不時露臉,但那不是他本人,只是被波狄瑪斯奪走意識的其他人而已。那傢伙擁有這種力量。所以,就算殺了多少個在我們面前出現的波狄瑪斯也毫無意義。因為又不是他本人哩。」
聽到那男人的秘密,讓我受到不小的衝擊。
因為我還一整個以為他只是操縱沒有意志的機械而已。
提到機械,我那不中用的腦袋雖然難以理解,但還能理解做明明不是生物卻會動的東西。
機械不是生物,而是一種道具。
那男人的身體,是使用某種道具模仿成人型,再去遙遠控制。
我曾經那麼想。
可是,原來那個並不是模仿成人的機械,而本身就是人。這個未免太令人嫌惡了。
「不把人當成人,簡直是禽獸不如。」
「正是呢。」
那就是說,那個男人躲在安全的地方看戲,將可憐被附身的人當成傀儡嗎。
本性真是徹頭徹尾的爛。
「不過,就算說要附身,也不是誰人都成。需要滿足頗為嚴格的條件才成,所以不會發生某天認識的人忽然被波狄瑪斯附身這樣的事,放心好了。」
聽了愛麗兒大人的話,我才曉得自己的想像力有多貧乏。
是嗎。要是波狄瑪斯可以無條件附人身的話,這樣子也很有可能。
我完全沒想過這個可能性。
要是大小姐被波狄瑪斯附身的話呢?
不,大小姐應該不會那麼輕易交出身體的。
倒不如說若是我被附身,以這身體對大小姐做出無法無天的暴行……(要出薄本了嗎?)
要是發生這種事的話,我一定死不瞑目。
那麼一想,波狄瑪斯的力量比想像中毒辣,而且更重要的是令人作嘔。
幸好愛麗兒大人掛了保險不會發生那種事,我才不用擔心。
但是,身體會被其他人佔據,我才認知到有著這樣的外道能力。
「可是哩。老師已經達成了那條件了。」
呀呀,原來如此。
是這一點相連啊。
我還在疑問那男人的能力跟剛才的話有甚麼關連,原來是這麼回事。
「一旦被波狄瑪斯附身,那個人就跟死了一樣。因為使用的技能是依存於那身體的靈魂,所以不至於破壞靈魂。但是,一旦成了波狄瑪斯的容器,本人的意識便再也恢復不過來。換言之,等待著的就是一生作為波狄瑪斯的容器了。」
那是何等悽慘的事。
「那麼說,要是我們保住老師的話……」
「毫無疑問波狄瑪斯會使用老師吧。」
用使用這字來表現,實在很像把人當作道具的波狄瑪斯。
原來如此,那我理解為甚麼沒法輕易殲滅那些妖精的理由了,可是我注意到一點而問道:
「可是,這不只是把問題拖延而已嗎?」
就算現在放過他們,如果不處置根源的那男人,那就無法從根本解決問題。
而且,如果波狄瑪斯任何時候都能佔據老師的話,那麼在現在這一瞬間也有可能發生。
即使將問題向後拖,我也不覺得會是甚麼好事。
「是沒錯哩。不過,視乎我方的行動,讓波狄瑪斯知道老師有作為人質的價值的話,他便不會隨便向老師出手了。雖然只是樂觀的臆斷。」
對於我提出的不安,愛麗兒大人面有難色地回答。
看來愛麗兒大人的意見跟我一樣,認為這時放走妖精並非好事。
那麼的話,作出放過妖精這決定的,便是這裡的另一人──白大人了。
「聽說老師是小白的救命恩人啦。所以說盡可能都想救她。」
愛麗兒大人把視線投向白大人,這麼說道。
恩人嗎。
這麼說,白大人前世一定跟老師有很深厚的關係吧。(按:才沒有。)
用我來說的話,可能就等同老爺或夫人一樣。
那麼,我也可以理解為甚麼白大人會想救老師。
換了大小姐在那立場的話,我也會跟白大人一樣幹同樣的事吧。
「因為這樣的緣故,我也不能對放走妖精說不了。」
「謝謝。」
傳來的道謝,讓我一瞬間驚訝到停下來。
剛剛的,是白大人?
這是多麼理所當然的事。若不是愛麗兒大人的話,那便只剩白大人了。
白大人會說出道謝,就是出乎意料到會讓我這麼想的事情。
愛麗兒大人也一臉驚訝望著白大人。
不知道是害羞還是甚麼,白大人抓住愛麗兒大人的臉,硬生生扭向我這邊去。
「啊,痛!?」
愛麗兒大人的脖子,傳來不怎麼好的沉鈍聲音。
「咦?很痛?咦?痛覺無效呢?咦?」
愛麗兒大人按住頭,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是感覺到痛嗎?
不知道白大人怎麼幹的,無視的愛麗兒大人痛覺無效,給予了她痛楚。,
「嗯、嗯!嘛,關於老師的就大概這樣。小白已經先出手了,可以確保直到人族領境界線為止的安全。」
她一邊按摩脖子,一邊繼續說明道。
關於老師,也就是說,會有除此以外的事吧。
「問題在於國境線、以及過了國境後怎麼人族接收。過境後的事由我跟小白來辦,這就看交涉如何了,嘛,總有辦法。而至於想梅拉佐菲斯你去辦的,是國境線那邊。」
好像終於要入正題了,我打醒精神。
「嘛,如你所知,魔族領和人族領之間的國境線是個超危險地帶。因為魔族跟人族都盯緊不讓敵人入侵哩。除了我們走過的魔山脈那種例外,你最好想著哪裡都有人在監視。要是讓妖精一行人通過那兒的話,嘛,我不說你也曉得吧。啊啊,順帶一提,剩下來的妖精只有普通的強度而已。」
「全滅,最好也頂多落得個半損嗎。」
「答對。」
要是用到機械的話可能不會如此,但既然愛麗兒大人說了只有普通的強度,那就是沒有機械了吧。
「雖然都叫作妖精,但其實他們分成兩種。第一種是像是波狄瑪斯那樣猛用機械、我們都熟知的那種;而另一種就是不知道機械的存在,真心相信妖精表面上所提倡的世界和平的理念。老師他們一行人當然是後者了哩!」
「那也真是……」
後者的妖精,不就是不曉得真實而被前者利用嗎?
這麼一想,儘管是妖精但也太悲哀了。
「嗯,我稱之為白痴派。」
聽了這要說過分也倒很過分的別名,我越發覺得他們可憐了。
「嘛,這點先放著不管。總之,他們是沒法平安無事穿越國境線的了。而小白為了打開局面而查探國境線時,偶然發現到了呢,另外的轉生者。」
聽到這裡,來龍去脈都搞清了。
的確,跟轉生者有關,跟老師是另一件事,但也並非全然無關。
我也明白為甚麼愛麗兒大人會費神說明了。
「那麼,我去接那轉生者就可以了嗎?」
「不,不對不對。」
愛麗兒大人揮手否定了我的預測。
「想拜託梅拉佐菲斯的是,把那些轉生者,啊,轉生者好像是有兩人哩。把那兩個轉生者所在的村落殲滅。」
「吓?是?」
理解不了愛麗兒大人所說的話的意思的我,會回了句奇怪的話也是法法子的事。

而我現在,現走向國境線。
騎乘著騎獸斐涅斯多。
那是以前跟前往魔族領旅行時,負責拉馬車的其中一頭地竜。
當時還只是下位竜斐涅拉修,現在已經進化為斐涅斯多了。
斐涅斯多的體格跟斐涅拉修沒甚麼分別,但不只是能力值上升,還學會了土魔法,善於支援身為騎乘者的我。
當然,能力值尚遠遠不及我,我跳下來戰鬥還比較好。
這就期待斐涅斯多今後的成長吧。
魔物在技能很少的反面,能力值很優秀。
只要重複提升等級、進化的話,可能有一天能力值會超越我。
而跟跨在斐涅斯多背上我我並行奔馳的龐然大物,則是另一頭進化後的形態。
跟斐涅斯多不同,斐涅格勒捨棄了能夠騎乘而單純地強化。
斐涅格勒的武器是牠龐大的身軀。
跟外觀相稱的強,而且因為從四足步行變成二足步行的關係,可以把前肢當作武器揮動。
然後,從那笨重的外觀無法想像的敏捷。
還有,身為地竜的堅固防禦力。
雖然不像斐涅斯多那樣能使用土魔法,但論單純戰鬥力的話就斐涅格勒比較高。
兩頭都是打從旅行時一直扶持著我,是我無可取替的同伴。
只要有地竜的腿,要先繞過妖精一行人便輕而易舉。
我已經趕過他們的頭,來到距離國境線沒多久的地方了。
來到這裡,剩下的就是按吩咐行動了。
我想起收到愛麗兒大人這道指令的時候。
「我們沒法保護轉生者。不管怎麼說地點也太糟糕了。在國境線上的人族都很團結。同伴就是家人。就算跟他們說要領回孩子也不會交出吧。倒不如說,要是那麼說的話一個搞不好就會當場被砍死哩。住在那兒他們的規則,就是外人統統是敵人那樣喔。所以一個外人跑去交涉也是沒用。你最好想定以和平方式保護轉生者是辦不來的。所以波狄瑪斯也是因為這樣而沒出手呢。」
聽說在國境線的人,跟盜賊很相近。
這種認知也不見得有錯,只是他們再添上防止魔族入侵的自負。
然後,魔族跟人族的外貌沒有分別。
故此,生面口的人總之就先殺了再說。
這樣代代相傳下,自然會重視自己人,討厭外人,變成內向的部族了。
只要是自己人,因為是認識的就不會是敵人;而外人有可能是魔族所以殺掉。
儘管是很不得了的理論,但正因為是位處國境線這地方才得盛行。
「而希望你滅了兩個轉生者所在的村落有兩個理由。首先是滅了那兒,好讓妖精一行人通過。另一點就是想把轉生者摘離那裡。正如剛才所說,住在國境線那些傢伙的同伴意識很強,也討厭同伴跑去其他地方。既然在那裡出生,那至死也不離開國境線是很常見的。而那麼一來,當我挑起對人族戰爭的時候,他們便會首當其衝死去。」
愛麗兒大人會向人族開戰。
這已經是決定事項,不容顛覆。
那麼一來,魔族大軍就會越過國境線。
將會跟國境線的人族戰鬥吧。
勝負根本用不著說。
「既然不管如何也沒法和平保護轉生者,那倒不如毀掉村子,只放那兩個轉生者一馬,以後任他們自由過活了。反正就算勉強保護,也對我們產生不了甚麼好感情吧。那麼的話,反正都肯定會留下禍根,與其把火種留在身邊,不如放逐他們隨他們高興過活比較好吧。就是這樣,雖然是個痛苦的策略,但既要幫妖精做出通道,又讓轉生者趁現在逃走不被捲入未來的戰爭中,也就只能如此了。一石二鳥,也不能這麼說呢。」
愛麗兒大人浮現出自嘲的笑容。
看起來就是感嘆自己不中用到只能採取這種手段。
愛麗兒大人盡可能也不想利用這樣的手段吧。
可是,卻有不得不為之的緣由。
「順便說一下,要是稍一差池讓老師跟他們接觸的話,又會令事情變複雜難搞了。所以必須要在變成這樣之前下手,讓他們遠離老師才成。」
然後,被選上執行角色的便是我了。
要拉斯負責這種招來同為轉生者怨恨的工作,畢竟對他過意不去。
能夠立即出動,加上擁有足以毀滅國境線部族的實力,是執行這任務的最低條件。
若是動員軍隊的話,便不能趕在妖精前頭到達國境線。
就靈便行動這點,我的確是適任人選。
加上知道事情來龍去脈這點也很重要。
剩下的疑問就是我有沒有殲滅那部族的力量。
「梅拉佐菲斯你對你自己評價過低了。也許是因為周圍都是怪物而沒有自覺,但從普通人來看,你也是相當的怪物了喔?」
被這麼說了。
果真、如此嗎?
老實說,就算被這麼說我也沒多大實感。
藉著進了軍籍,在訓練時跟其他人比較之下,我也有自己比其他人強的自覺。
但是,儘管如此,我說不出自己是怪物。
我,沒有才能。
為了守護大小姐,我從不打算鬆懈努力變強。
在跟白大人旅行時被課予的訓練雖然超出常軌,但既然那能變強,我至今依然繼續。
不但如此,我還以自己的一套方式再加強鍛鍊。
但是,儘管如此,我還是被大小組拋離。
鍛鍊量並不比大小姐少。
雖然也關乎大人跟小孩成長期的差別,但更重要的是,大小姐和我之間,有著擁有與生俱來的才能與否的差別。
大小姐是特別的。
既是轉生者、又是吸血鬼真祖,也是我敬愛的老爺和夫人的孩子。
與此相比,我本來就是一無是處的僕從。
自己沒有才能這點,我才變成吸血鬼之前已經知道了。
雖是這麼說,平常人能做的我也辦得來,但要再進一步的話便停滯不前了。
從小時候起,我就特意選擇去學習能支援到太太的各種分野。
全靠這樣能辦的事變多了,但不管哪個都及不上專精此道的人。
各樣家務不及女僕、在政務上單是輔助老爺已經竭盡全力、而護衛的技術上連一個盜賊也擊退不了。
能辦的事很多,但不管怎麼努力,都沒法超出一定水準。
那便是我了。
就算成了吸血鬼,能力值大幅提升也好,與生俱來的特質還是沒變。
所以吧。
就算愛麗兒大人說我能辦得到,我怎也無法置信。
「明天就到了呢。今天先在這裡休息吧。」
我停住斐涅斯多和斐涅格勒,準備露營。
「明天應該會是場嚴苛的戰鬥吧。靠你們了。」
我撫摸兩頭地竜的頭,餵他們吃飯。
全靠白大人所送贈、可以把大量物品塞進異空間的提袋,慶幸行李不會變多。
是白大人的絲所編織、灌了白大人的魔術的道具。
雖然是隨手交給我,但愛麗兒大人看到這個時都臉部抽搐,我才曉得這東西的價值有多大,是遠遠超出我的想像。
我痛切地認知到那人是超出規格的了。
雖然說是在她失去力量時照顧她而送給我,儘管我可能多少償還了恩情,但我所受的恩還是太多了。
在報恩的意義上,我也想多為那人出力,只是沒多少能用得著區區不才的場面。
因此,今次就是那為數不多的機會,我務必好好完成。
只是,果然還是不足夠。
我的力量不足。
太不足了。
明明如此,就算我再努力,也只被拋在一邊。
「也許終有一天,會被你們超越也說不定吶。」
我跟斐涅斯多和斐涅格勒這麼說。
兩頭地竜露出困惑的表情。
然後互相望著對方的臉。
看到這動作,我忍俊不禁了。
雖然可能有一天會被超越,但若是這兩頭聰明的地竜,想必仍舊會跟從我這個不中用的主人吧。
我不知道未來會如何,但我能做到的,便是在現在這一瞬間全力活下去而已。
這是沒有才能的我唯一的方法。
才能彌補不了才能的差距吧。
只是,要是不努力的話,就連站上舞台的資格也沒有。
也許,大小姐已經不再需要我的力量也說不定。
儘管如此,起碼也不要不像樣到拖她後腿。
「愛麗兒大人說過,要是我的話便辦得來。那麼,我就只能回應她的期待。」
沒錯,我鼓起幹勁,集中精神準備明天的戰鬥。

「敵襲!敵襲啊!」
「對手只有一人?也太瞧不起人了!」
「甚麼?這傢伙是甚麼鬼?」
「可惡!眼睛都追不上!太快了!」
「喂,這是甚麼玩笑啊?吶,為甚麼人會斷開兩半啊?喂,吶,這是做夢對吧?只是個惡夢而已吧?」
「混蛋!好好振作啊!」
「不要!我不想死啊!」
「讓婦孺逃走!已經拿他沒法了!」
「老大!騙人的吧老大!」
「別停下動作!不然會成為標靶的!」
「幹!我操!死怪物!死怪物!」
「啊呀呀呀呀!」
「喂,住手啊!請住手!我就好了!請你別向這傢伙出手!」
「逃啊!逃啊!能放過我嗎?」
「啊哈。那個不是人啊。也不是魔族。只是人的模樣的甚麼東西。」
「你這外道!嗚啊!」
「……神啊。」

我順利地殲滅完兩個轉生者所在的部族了。
一邊為比想像中更快了事而鬆一口氣,另一邊則為有餘裕到能這麼放心而感到內心複雜。
從下定決定守護大小姐起,我就接受了自己是吸血鬼一事,對於夜夜襲擊人吸血不再猶豫了。
雖然如此,我還不認為自己失去了人類的心。可是在這麼虐殺過後,我內心還是一片平靜。
是已經習慣了、還是做好了覺悟的證明,抑或是內心也完全變成名為吸血鬼的怪物了?
雖然想也是白想。
若是為了大小姐,我有著不管怎麼殘忍的事也做得出的覺悟。
只是,我還以為實際時內心會更加繚亂。
……不行呢。
如果是做好覺悟那還算了。
可是,要是忘記了人類的心的話,那可不行。
為了繼續在旁侍奉大小姐,我接受了自己是個吸血鬼,可是不能連內心也變得怪物。
那我會沒面目見老爺和夫人。
既然身為吸血鬼,性質跟人類不同也是沒法。
可是即使如此,我也得不讓老爺和夫人傷心,摸索大小姐的生存之道。
我有著要是大小姐走錯了路,就得將之矯正回來的義務。
這樣的我,要是自己都不走正道的話,那怎麼勸諫大小姐?
……搞不好已經太遲了。
可能我身心也不再是人了。
但是,就算真的那樣也好,我也絕不會過上令自己羞恥的人生。
我這雙手已塗滿鮮血。
老爺和夫人看見這樣的我會很傷心吧?
但是,我已立誓作為吸血鬼活下去。
就算塗滿鮮血,也要跟大小姐一同活下去。
不作為人,而是吸血鬼,儘管如此,至死也不以為恥地活下去。
這頗為困難。
這本來就沒正確的路可言。
儘管如此,為了至少也能作為大小姐的模範,我也只能繼續走下去。
「嗚,嗚!」
所以,我不能露出迷茫。
我眼前有兩個小孩。男孩子正在護著女孩子。
沒勝算可言這點早就再清楚不過了吧。
儘管如此,用那小小的後背擋住女孩的那男孩,我覺得很出色。
我盡量說得聽起來冷淡一點。
「小孩,嗎。」
單是這樣,那女孩就臉色發青到快要失神了,而男孩的身體也在發抖。
在他們面前,兩個倒下的女性疊在一起。
恐怕是他們的母親吧。
直到最後都在護著孩子。
「真掃興。」
我瞥向她們一眼,演到好像是看在他們母親不惜犧牲的份上而收手。
事實上,其他類似的親子我也照殺不誤。
故意放過他們,是因為他們就是轉生者。
而正當我轉身背向那兩個小孩,打算帶上斐涅斯多和斐涅格勒離去時,
「慢著!」
可是,發生意外的事了。
男孩居然叫住我。
「名字是?」
在一瞬間,我搞不懂他在問我甚麼。
不過,很快我就想到原來是在問我名字。
「梅拉佐菲斯。」
對鼓起勇氣問仇敵名字的男孩,我毫不隱瞞把本名告訴了他。
然後,這次真的背向小孩,轉身離開了。
愛麗兒大人說過要讓這兩個孩子自由過活。
可是,他們肯定沒自由可言。
除了復仇這種生存方式以外的自由。
要是說除此之外還有甚麼路的話,我想一定是那兩人互相扶持吧。
我有著大小姐。
所以比起復仇,我更優先大小姐這邊。
希望那兩人也是如此。
只是,看那男孩的樣子,恐怕不會那樣吧。
將來,那男孩肯定會擋在我面前吧。
到時,我便作為仇人,跟他當對手。
可是,我沒打算故意落敗。
我有著我的信念、以及生存的意義。
為了這個,我對深仇大恨的那男人也會幹相同的事吧。
要把我當成仇敵而選擇走上復仇之路的話,那便得當心了。
我不像那男人、波狄瑪斯那麼強。
可是,這股絕不動搖的信念,我自負遠遠在他之上。
就算那復仇是有多正當也好,我也沒打算貫徹始終當歹角。
想要殺我的話,就以力量超越我看看吧。
到時候,我也會全力抵抗。
就算是以跟大小姐擁有相同才能的轉生者為對手也一樣。
我可不會輕易敗下來。
老爺。
夫人。
我可能已經沒過上能令你們笑著引以為榮的人生了。
儘管如此,我還是以自己的一套方式、作為吸血鬼,即使這雙手塗滿鮮血也好,但仍舊活著。
一邊守護著大小姐、向於我有大恩的愛麗兒大人和白大人報恩而活。




发表于 2019-2-12 23:08 | 显示全部楼层
閒話 麻香與邦彥
我的名字是櫛谷麻香。
雖然也好好有著這邊世界的名字,但我淡淡然預感到,多半再也沒人會用那名字喊我了。
會喊那名字的就只有部族的人,而同樣作為轉生者的田川邦彥,則是互相喊對方前世的名字的關係。
在邦彥以外的族人都死掉的現在,肯定不會再有人用那名字喊我了。
我轉生了。
為甚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我是不懂的。
按邦彥所說,在輕小說上這種異世界轉生的題材多到泛濫,但現實中體驗這個時還以為是做了場惡夢。
不過,回過神來,就發現自己變成嬰孩被丟到不知道的世界了。
那時候的混亂無法用語言來表達。
順帶一提,哭天泣地的場面,被就在身旁的邦彥徹底目擊,是讓我羞恥到想找洞鑽的黑歷史。
儘管如此,有著跟我同一境遇的邦彥在,成為我心靈上的依靠。
我跟邦彥出生的部族,是個盜賊集團。
跟蒙古遊牧民族一樣住在帳篷,為了尋找獵物而在魔族間的國境線上徘徊。
然後會襲擊發現的魔族,捲走他們的物品,再向國家報告領取獎金。
那樣子的合法盜賊團。
我很想早早離開那樣的部族。
然後平凡地過活。
邦彥雖然想當冒險者,但我平凡就最好了。
真想找個安全的國家安頓下來。
然而卻沒想到,居然會是以這種形式離開部族。
「看到了囉。」
「……啊啊。」
我視線的前方,看得著城鎮了。
雖然部族被殲滅了,幸好馬車和拉車馬沒事。
所以,在挖了個大洞葬了大家之後,我們把能搬的東西都搬去貨車台,往城鎮出發。
因為就算一直待在那兒也不是辦法。
我們在城門跟衛兵說明事情。
衛兵先生雖然露出困擾的表情,但還是說既然如此就不用通行稅了,還告訴我們去教會那裡比較好,放了我們進入城內。
教會,嗎。
我們之後會怎麼樣,我不知道。
不過,現在該照他說的去教會嗎?
「哥頓先生,之後要處理委託嗎?」
「噢。」
在馬車緩緩前進時,我看到兩個男性在談話。
邦彥也望著他們。
「!」
「欸、呀!等一下!」
邦彥突然從馬車跳下來。
然後衝向剛才的其中一人那裡,抓住他的手。
「呀?怎麼了小鬼?」
「日本刀!哥頓那個,你是後藤吧?」
「吓?」
邦彥忽然大叫。
後藤?哥頓?後藤?
被叫作哥頓的男人腰間,如邦彥所說插了一柄像是日本刀的東西。
我這才明白邦彥大喊的意思,驚訝地吞一口氣。
叫作後藤先生,還拿著日本刀。
難道是日本人?
雖然樣子看起來跟日本人相差甚遠,但我們也不相伯仲。
難不成跟我們一樣是轉生者。
「呃,小子。你說甚麼了?」
可是,這淡然的期待看來被背叛了。
哥頓先生看起來真的在困惑。
邦彥之後興奮地混了日語跟他講話,但哥頓先生的反應看來不怎麼好。
「請收我為徒!」
但是,就算明知道不是日本人,邦彥好像在這次相遇中感到了甚麼。
跟初次見面的人要求成為徒弟。
「呃。等一下。這時候要怎麼辦?我之後要去完成委託啊。喂,這要怎麼辦?」
哥頓先生真心一臉困擾。
儘管如此仍然沒有置我們不顧的態度,不知怎的讓我一直繃緊的神經緩和下來,在察覺到時已經淚流滿面了。
「欸?欸欸。喂喂。小姑娘別哭了。好吧?吶?」
哥頓先生對於嗚嗚咽咽地哭的我,依然伸出手想幹點甚麼的那份溫柔,讓我銘感五內。
不知緣由下,部族被滅了。
此後不知如何是好,總之先來這城鎮看看再說,結果果然還是無計可施。
不過,在接觸到哥頓先生那份溫柔之後,不知怎的讓我覺得以後還能再走下去。
雖然是個很糟的世界,不過,也許並不一定一無可取。
可是,現在只想把這麼難懂的事放在一旁,腦袋甚麼都不想,放聲大哭。
雖然日後回想時這一定也會是黑歷史吧,但誰管了。
結果,之後聽見騷動的衛兵先生,特地帶上教會的人來了。
這麼一來,暫時好像會受教會照顧了。
真是值得慶幸。
「我要變強。」
「嗯。」
「那傢伙是魔族吧?我要變強,打倒那個梅拉佐菲斯。絕對要。」
「嗯。」
我不知道辦不辦不到,而且我也不想幹這些事,只想悠閒過活。
可是在此之上,我不想跟邦彥分開。
所以,既然邦彥說要做的話,我會跟隨到底。
只是現在,就像外貌所見的小孩子一樣,放聲大哭吧。

本名櫛谷麻香、田川邦彦。雖然也有這邊世界的名字,但還是互相稱呼前世的名字,加上已再沒有用今世名字相稱的人了,此後就自稱麻香、邦彦。出身於魔族領與人族領的邊界線,通稱人魔緩衝地帶的部族。部族負責防止從魔族領入侵至人族領的角色,對於現在邊境線的生臉孔毫不留情襲擊。在這性質上,對認識的人會比較寵,但此外的就徹底地排他。麻香很想快快離開這樣的部族,而邦彥則憧憬成為跟魔族戰爭的戰士。由於兩人在前世也是青梅竹馬,今世也是同一境遇的青梅竹馬的關係,互相將對方看成無可代替的同伴。在經歷部族滅亡的危機後其關係更為牢固,今後也會互相支持活下去。

发表于 2019-2-12 23:0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KOTORIREN 于 2019-2-12 23:12 编辑

好了,這麼一來就跟樓主一樣差一篇間章,平手了XD
待校對 / 修圖完了後開放一次校對版Word/epub出來,至於簡體版就你們自行轉換了(畢竟繁轉簡易,簡轉繁就難了XD)
至於開新帖...呃,你們有興致的人隨便開
发表于 2019-2-13 00:11 | 显示全部楼层
KOTORIREN 发表于 2019-2-12 23:09
好了,這麼一來就跟樓主一樣差一篇間章,平手了XD
待校對 / 修圖完了後開放一次校對版Word/epub出來,至於 ...

大佬。非常感谢你的辛勤付出。有空过来坐。请你喝82年的可乐。11卷大概什么时候出?现在文库版已经跟上WEB版了吧。WEB版我没看
发表于 2019-2-13 12:02 | 显示全部楼层
虽然这小说的登场角色比其他轻小说算少的了但情节太复杂了,改编动画应该会很难吧
发表于 2019-2-13 13:17 | 显示全部楼层
KOTORIREN 发表于 2019-2-12 23:08
閒話 麻香與邦彥
我的名字是櫛谷麻香。雖然也好好有著這邊世界的名字,但我淡淡然預感到,多半再也沒人會用 ...

虽然在贴吧里就念叨过了,但是每次看到这两张插图我就想说邦彥彻底算是长残了......小时候明明挺不错的......
而且服装搭配也很糟糕,胸甲用鳞片加强,两边不对称还加了个大袖,这是啥审美。
而且麻香的鞋看着尺码比邦彦还大= =
发表于 2019-2-13 14:19 | 显示全部楼层
在一群怪物里面混了个梅拉,经过蜘蛛子那种超出常识的锻炼想不强都不可能……
也难怪后期会拿到忍耐技能……
发表于 2019-2-13 21:38 | 显示全部楼层
helpks5 发表于 2019-2-9 23:32
魔王的靈魂耗損方式與系統內的其他人雖然原因不同,但都是持有技能導致的。目前已知死亡時剝除技能對靈魂會 ...

系统运作时在系统内正常死亡,分离技能时系统会先給灵魂上一个保护再剥离技能的。关系统的时候白打算给转生者和部分熟人都提供这个保护。其他人就是没有灵魂保护强制执行,所以才会直接被反动搞碎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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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6-29 1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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