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吐的蛋糕 发表于 2019-5-11 09:54

67Y010390 发表于 2019-5-9 10:24
若使用陰歷。當時日本使用的歷法應是由中國傳來的宣明曆(使用時間為AD862年至AD1684),誤差約二天(BY WIK ...

其他都可以没有,手机才是最大的挂啊,什么大本本小本本红本本的。有手机+充电器,主角就可以有现代社会的一切知识(都说得过去)。

呼吸 发表于 2019-5-14 21:21

千五百六十七年 五月上旬 (35)
夜明前,奇妙丸的宅邸前有人鬼鬼祟祟。
(····好,这里解决以后正前方就是大门了。)
而这个人正是宅邸主人的奇妙丸,他之所以如此偷偷摸摸是有原因的。
不久前,身患咳病的奇妙丸向静子坦白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而这样的行为是有违信长意志的,结果他被警告好好休息几天让头脑冷静下来。
在近代人看来,仅仅因为坦白身份这种程度的对信长意志的违背就被处分是非常难以理解的,但战国时代的家长制度下,家长的权限是绝对的。
妻儿或者族人都有遵守家长命令的义务。而依据家长的处置,即便是妻儿一方占理、还是有可能变成流血事件的。

(虽然违背父亲的意向是我的过错,但一码归一码)

其实,信长对他的处分早已经结束,即使如此,他还是处于一种难以外出的微妙的状态。
虽然奇妙丸难以理解,但他的老师却进入了教育心高涨的状态中。因此,他也被迫陷入了从早到晚被人叮嘱学习的情况。而信长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甚至以“这对奇妙丸来说是一剂良药”来鼓励老爷爷监督奇妙丸学习。

(只要过了这里···)

“奇妙丸少爷是要外出吗?”

终点就在眼前,奇妙丸一边想一边走过去的瞬间,某人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了起来。
挺直了躯干的奇妙丸就好像生锈的机器一样,嘎查嘎查的看往身后,站在那儿的是垮着脸的爷爷。

“稍 、稍微去下厕所···”
“可厕所是在那边。”

老爷爷指着奇妙丸刚才走过来的方向冷静的说到。

“啊,那个···对吧?”

汗流浃背的奇妙丸搜刮着借口。
但是从最初的破绽百出的谎言开始,奇妙丸的发言就已经不具备任何的信用了。

“那么,究竟是要去哪里?”
“啊,对了!今天是打算去静子那儿勤学的!”

“暂时不要去静子大人处比较好,信长大人不是已经叮嘱过了吗。而且静子大人也说了,【所谓的知识就是从复数的情报源处收集信息加以比较,或者从教师前辈处学习,最后将知识融于自身。单方面的听我说会有产生偏见的危险,这是比头脑里只有知识的愚者还不如的】”

“呜···”

“【能够活用知识才初成智慧】,静子大人还这样说了对吧。奇妙丸大人,早餐结束后就开始今天的弓箭和马术的练习。因为要先进行准备,我就先告退了。奇妙丸大人,还请不要忘记了。”

连抱怨的声音都发不出来是因为奇妙丸也明白老爷子说的正确的,因此除了点头以外也别无他法。


静子最终还是将对忠胜的回答交给了信长来决定。
比起在信长的确认下由静子来写回信,不如直接让信长命令部下给出回信,这样一来就用担心细节上的不周到之处了。
尽可能稳重的回绝,在静子委托信长后,这样一封信交到了忠胜的手中。
以为这样就结束了静子,应该是还是有些小看了本多平八郎忠胜这个人物。

五月八日,在丹羽的邀请下静子前去拜访。
会面次数最多的丹羽这一次不知为何,没有亲自到静子家,而是反过来命令静子到自己的住处。
一昧的烦恼得不到答案。而静子也没有“去”以外的选择。

因为是第一次去丹羽家所以路上多少花了些时间,结果是勉勉强强才在约定的时间抵达。
与其说是家,不如说是宅邸,比起静子的家来少说也要大个数倍,搞不好甚至是十数倍。
负责带路的侍女过来朝被宅邸的格局吓到的静子问候,虽然被人称呼为大人让心里怪痒痒的,静子还是跟着她一起走了进去。
如果这个时候静子对周围对注意观察一下的话就会注意到宅邸里的从未见过的集团的存在。
但被宅邸吓到的她光是让自己冷静下来就已经尽全力了。
“静子大人到了。”

“带过来。”

侍女朝隔门里说完,从里面传来了简短的答复。
得到入室的许可以后,侍女将隔门轻轻的打开,然后朝里面的主人低下头。
行李结束以后,侍女将路让给静子。
提心吊胆的进去以后,静子在自己的左侧看见了丹羽。

“急忙叫你过来非常抱歉。”
然后自己的右边则是本多忠胜和两个个没有见过的男子。在丹羽的劝诱下,静子坐到了他的旁边。

“在下是德川从五位下三河守之臣,本多平八郎。”
“同德川从五位下三河守之臣,榊原小平太。”
“同德川从五位下三河守之臣,本多三弥左卫门。”

确认静子坐下以后,忠胜报上了自己的名号,然后另外两个人也跟着报出了自己的名号。)

(德川从五位下三河守之臣····德川家来的···本多忠胜、榊原康政、本多正重三人····)

本多忠胜与榊原康政是德川三杰,而另一位则是有着海道第一勇士的本多正重。

不论哪一个都是名留历史的武将,但这个时候都还只是从旗本先手役提拔出来的与力五十骑的旗本部队的将领。
但是这三人为何会拜访丹羽,静子就不得而知了。

“前日给您添了巨大的苦恼,以及认真考虑了在下的请求,请让我在此再次表达自己的愧疚与感激之情。”

说完,忠胜深深地低下了自己的头。
虽然没有听后面的话的静子并不明白忠胜这番话究竟是下了多大的决心,但从口气上听来似乎并不说坏事,所以静子也暂时松了口气。

“我知道了。”

“也给那边的女子平添了不少麻烦。····还未请教大名?”
突然被搭话的静子稍微绷紧的身体。

“是,我叫做静子。”

没有自称织田尾张守之臣,是因为她明白如果自己一介女流自称是织田家家臣将会造成多大的问题。

“静子殿,实在是美妙的名字。”

说完,忠胜拿起放在身后的包袱递到静子面前。
外观看起来有着相当的高度,但并不明白里面是什么东西的静子和丹羽二人打算询问里面装的是什么。
可就在二人开口之前忠胜就打开了包袱,哗啦一下,里面的东西展现了出来。
“·····”
看见实物以后,丹羽不由得发出了惊叹的声音。装在里面的是整体呈白色的一轮花朵。虽然是整体呈白色, 但东一处西一处的又混杂又奶色或者粉色,三色相交酝酿出了幻想般的美。

“这是我从三河国带来的棉花的花,虽然是娇贵的花朵,但总算是得到其中盛开的一朵。”
(棉花····?记得是要到七八月才会盛开才对····)

静子暗思,棉花通产是五月到六月上旬播种,七八月开发,现在就开花的棉花确实很不可思议,和播种的时期也对不上,或许只是凑巧成长开放出来的花吧。

关于国产木棉,在永正七年(1510年),兴福寺的大乘院保留的【永正年中记】里,有上供了一八十文山川木棉的记录。
到了1530年左右,商人拼死祈求开拓通往京都的贩卖从棉花中得到的木棉的商路。
但理解棉花价值的终究只是三河商人中的一小部分,最终还是没能开拓出像样的商路。也有人说是因为木棉和庶民使用的麻、公家国主使用的丝绸在使用价值上重叠了的缘故。
而最让三河商人痛心的则是明(中国)对日本的棉花输出。
因此,一直到战国末期,国产木棉一直没有盼头。

(嗯,这样一来就好办了。因为喜欢这种花所以想要种子,这种说法也不算奇怪····)

虽然价值很低,但静子有一个迟迟没有入手棉花种子的原因,而那正是棉花价值低这一点。除了一小部分三河商人以外再无人关注的棉花,如果对漂亮好看之类的东西不感兴趣的信长突然说想要棉花的种子的话会怎么样。
不论从何种善意的角度来解释,都会是非常奇怪的。


因此,静子才希望尽可能地以某种自然的形式入手棉花种。

“在下对花知之甚少,您对这个花···”
忠胜结结巴巴的说着,一旁的康政和正重则是一副哑口无言的表情。
但静子并没有注意这些,只是一昧的思考着。培育木棉的方法以及说服信长的办法。

(来这里的时候我的衬衫···记得是棉制的。比起口头说明还是拿出证据更简单有效。不,不行。如果拿出高水平的编织物的话,我反而会显得很奇怪。其他的能说明棉花的优点的方法····)


“···就是这样,那个···静子殿下?”

被忠胜稍微提高了些的声音从思考的漩涡中拔出来的静子,用一副吓了一跳的表情看着他。
忠胜的脸微微泛红,他紧捏着小袋(装有东西的巴掌大小的小布袋)说到。

“那个,能····能和在一起培育这个花吗!?”

将这番话在心里琢磨以后,静子思考了一下回答到:
“是,非常乐意。”
忠胜的心机会要跳出来了,但是不知为何,旁边的正重一脸苦笑,而看着则是单手捂着嘴。
二人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理由非常简单。

“但棉花的共同栽培始终还是需要信长大人的许可,不过我想应该不会困难。不过要在那一个国家栽培就是问题了。丹羽大人,能否在国境附近准备一些土地呢?”

忠胜所说的其实是希望静子和自己结婚,陪伴在自己身边与自己一起培育花朵的意思。
但静子则是将之理解为了将棉花的栽培作为三河、尾张两国的共同事业来发展如何的问话。

然后康政和正重两人立即就明白了静子是如何理解忠胜的发言的,所以两个人一起无语的叹了口气。而看着两人的样子,再加上静子的回答,迟钝的忠胜也终于明白了。
自己的发言中重要的部分省略得太多,结果让对方产生了误解。

“哈,哈哈···”

忠胜跌落到谷底的感情呈现在了他的脸上。
无比激动的同时,失意却也来得过于仓促了。

“欸,本多平八郎大人。晚几天在做答复给您可以吗?”
“是”
“如果共同栽培成功,一定能给双方带来利益的。”
“是。”

已经陷入了所谓的燃尽症候群的忠胜,左耳进右耳出的回应着静子的话。
觉得这样实在是太可怜了的同时,康政也在不引起丹羽等人的注意下抵了抵忠胜的侧腹。

“(所以都说了,你说法太兜圈子,对方反而会误会。要更直接一些)”

“(但、但是···太害羞了···那个)”

“(确实,为了引起女方的注意特意准备了棉花对你来说是一大进步了。听取了在下的女人喜欢漂亮东西的意见并选择了花这一点给与表扬。但是,最后一步太坏了。那种说法听起来就只是一起种棉花而已。)”

“咕····不,等等。不同的角度来说,这也是一种前进。毕竟因为棉花的事,和静子殿接触的机会也增加了。既然如此,这样就好!”

“(···唉,你高兴就好。这个先不说····)”

另一边的静子和丹羽也在说悄悄话。

“(静子殿,那个叫做棉花的话有如此的价值吗?)”

“(有价值的并不是花,而是棉花的果实)”

“(噢···方便的话还劳烦您说明一下)”

“棉花中可以提取出一种叫做木棉的纤维,那是一种保湿、透气性非常好的素材。价格低廉而且可以大量生产,很受平民喜爱。(虽然是从历史的角度来说····算了。)虽然是南蛮的事,大英帝国支配了栽培棉花的名为印度的国家以后,借此取得了无比巨大的收益。”

“(既然是如此程度的东西,那岂不是已经在三河国栽培了吗?)”

“(眼下的木棉还是从明进口,堺这些地方的商人也还没有盯上国产木棉。而三河国的人们也都还认为木棉没有什么价值。不管你商品多好,如果没有买家也是做不成生意的。)”

“(原来如此···但是既然价值很低那么种子不久可以轻易入手了吗?为何要用共同栽培这种兜圈子的方法?)”

“(合理主义者的信长大人突然说出想要一个没有什么价值的东西,不是很奇怪吗)”

“(····也就是说静子大人是想借此机会入手棉花种,又在共同栽培之后更为自然的将棉花栽培引进尾张,是这样吗。)

对此,静子微微点头。
尽可能自然的引入尾张国,然后再扩大生产这样是最好的。
拔苗助长。如果因为急于引进木棉引起了周边的警惕,最后只会给尾张带来损失。

“本多平八郎殿下,您的提议我们不得不先请示信长大人,因此还请您稍等几天,我们再做答复。”

“我知道了,唐突的提出请求,在下也是太失礼了。”

说完忠胜低下了头后,丹羽也回应的低下头。

0o0o0o0o0o 发表于 2019-5-14 21:49

哈哈哈 本多 你看看你

Lv1504 发表于 2019-5-15 07:36

靜子也太遲鈍系了,真的是共同培育怎會用這樣的說法

bigcat 发表于 2019-5-15 08:31

Lv1504 发表于 2019-5-15 07:36
靜子也太遲鈍系了,真的是共同培育怎會用這樣的說法

就算發現也當沒發現
就這樣呼攏過去最安全
畢竟離開信長跟腦袋還能不能連在脖子上是相關的
又不可能把本多忠勝挖角過來

Lisbeth 发表于 2019-5-15 09:02

Lv1504 发表于 2019-5-15 07:36
靜子也太遲鈍系了,真的是共同培育怎會用這樣的說法

以前文魔王的态度,这俩就是意识到了也是没结果的——魔王是不会放人的,他都多次提到“离开我你就只有死”。而本多忠胜又是老乌龟的谱代重臣,也不可能离开三河的。这俩难道玩异地恋……

疯狗 发表于 2019-5-15 12:02

嘛,毕竟历史的信长,赶快死啊!

hypocritepro 发表于 2019-5-15 13:47

眼睛和內心全被棉花佔據了
但從兩邊的現狀來看 本多講不清楚反而歪打正著
要真的直接說出來 靜子為了求生也會裝死吧
自己走又走不了 也沒有家族讓對方入贅

tester7688 发表于 2019-5-19 01:01

看了英文版翻譯的漫畫後感覺很有趣,立即找來小說看,謝謝翻譯。

vfcoo 发表于 2019-5-19 01:08

本多最初也是最後的機會就這麼消失啦
話說歷史上的本多也是如此純情的人嗎?

liuxiaosnake 发表于 2019-5-19 07:40

vfcoo 发表于 2019-5-19 01:08
本多最初也是最後的機會就這麼消失啦
話說歷史上的本多也是如此純情的人嗎?
...

感觉是笨拙地在模仿公家的做法…猜错静子的身份了吧

howard95 发表于 2019-5-19 11:13

這未免太丟臉了
不得不佩服女主的反應速度

redtea15 发表于 2019-5-19 17:04

女主的反應 和本多友人的反應

呼吸 发表于 2019-5-23 21:56

千五百六十七年 五月上旬 (36)
会面结束以后,三河武士们离开了丹羽宅邸踏上了归途。
并驾齐驱返回三河的三人,忠胜在中间,右边是康政,左边是正重。周围是三人的部下。
正中间的忠胜吊着一副死鱼眼沉默着,身上散发着刚刚通宵过后的沉重气氛。

“打起精神来吧。”

三人无言的走了一段时间后,最先打破沉默的是康政。他一边走一边对忠胜说。

“嗯···那啥,如果成功共同栽培的话,以后每七天就能见一次面了。”

先假设尾张的信长和三河的家康同意共同栽培一事,同时还命令忠胜、静子作为双方各自的代表。
即使事情真的如此顺利,那也不过只到静子确立量产棉花的栽培法,然后忠胜将之带回三河国为止。

“我毕竟没有什么学识,万一的时候就拜托了。”

“如果那个女子说的话是真的,那么这决计不是件坏事。更重要的···这样说吧,那个女子不像是会骗人的人。”

一旁的正重也同意地点了点头。两人因为好奇能迷住忠胜的究竟是何等的女杰这才一起跟了过来,实际见上一面以后发觉她竟是远超自己想象的人物。
毕竟不管怎么看都只是普通的边境村姑,说好听了叫淳朴,说难听了就是看着有点蠢的小姑娘。因此两人都不认为她会说谎。
“静子殿才不会做那种事。那个女孩的内心犹如清亮的湖面般澄净、犹如慈母般慈祥。无差别对待他人的她的心,就宛如天上的太阳一样灿烂辉煌。”

“···怎么说呢,你觉得好的话,就好····”

“当前的课题是怎么说服大人”

“不过那种事也轮不到吾等来操心,只能由吾等的大人以及织田尾张守殿来决定了。”

没错、没错。说完后,康政用随意的态度继续说。

“只要成为一个了不起的武士,那个小姑娘也会被迷住的吧。“

“就是这个!”忠胜突然大声说到,因为声音过于响亮,让康政、正重以及周围的士兵不由得虎躯一震。

但是忠胜毫不在意,反而是紧握双手然后说到。
“只要我努力立下武勋发迹就可以了!嗯,既然决定了就要开始特训,特训!”
“啊,不是,对吧······?”
康政朝突然暴走的忠胜说到,可是他的声音已经传不到忠胜的耳中了。因为忠胜骑着马突然跑了出去。

“不能磨磨蹭蹭的了!小的们,急速返回三河!”

“本、本多大人!”

几名士兵追着暴走的本多也跑了出去。而守卫康政和正重的士兵则是不知所措的交替看着康政和正重。

“不管他···”

放弃似的叹了口气后,康政朝动摇的部下们说到。


虽然不清楚内容具体是些什么,但偷看了静子的黑历史笔记以后,阿彩从别的意义上烦恼着该如何汇报这件事。
结果还是按照“静子持有记载内容不明的书籍”这样的结论进行了报告。
对此森可成的答复则是极为简单的。
“暂停监视,回到静子身边全力服侍她。还有,把静子的东西全部还回去。”

虽然阿彩感到不解,但森可成和信长也没有对区区一介细作一一解释的道理。因此,传达信长意志后森可成的第二句话只有【全力服侍】而已。

信长理解到,比起不择手段的从静子那儿巧取豪夺,不如用商量等形式引出她的技术,在一定范围内让她自主行动是最有效率的。

乍一看信长是彻底享受在不断涌来的利益当中,可实际上,信长却是受尽了技术泄露他国,本国领土被他国盯上等等负面影响。
倒不如说得到了最多利益的人其实是静子。
在信长庇护下的同时又得到了后方的支持,她才得到了这样一个能够充分发挥自身能力的机会。
战国时代,一个能让女性在衣食住上没有丝毫不自由的安稳的环境乃是遥不可及的梦想。
即使自己的性命被人盯上了,也会有信长正面应对,从而不费吹灰之力的就保障了自己的安全。

对阿彩下达命令后,森可成为了报告前往信长的居城。

“静子暗中进行的计划顺利吗”

面对前来报告的森可成,信产一开口就质问到。

“是,毕竟是那样的工作,直接开口询问确实不便。不过前几日的回答是【进展良好】”

“是嘛,顺利嘛。哈哈,正是无时无刻不令人吃惊的家伙,这个计划连我都心惊胆颤了。没想到从来到我这里的时候开始就在考虑那种事了。”

“我也是,单从材料完全想象不出是做什么用的。但是如果这个计划成功了,那么对她的待遇不满的家伙们也得闭上嘴了。”

静子现在是尾张谱带众的森可成的部下,已经无比接近与信长的直属部下。【谱代和外样对应。众是属于这一类的人的总称。谱代指可以参与政权运营的家臣。而外样则只是听从命令的部下,不参与内外政。战国时代的毛利元就和武田信玄是外样,所以他们挤破头也想称为谱代,掌握政权。后来也出现了谱代和外样联姻的继承谱代的现象。】

也就是说,依据场合的不同,静子甚至有可能和一族一门众(直系亲属)的亲属孩童、森可成、信长乳兄弟的池田恒兴、重镇的柴田胜家等尾张谱代众对等。

一介女流、个子特别高(战国时代里,高个子的女子不管长相多美都会被视作丑女),还迟迟未婚,这样的人居然会得到赏识实在是不好笑,出现有这种想法的人并不奇怪。

实际上,在静子不知道的时候确实也有不少人针对静子的待遇问题向信长提出意见。
而信长也每次都如此回答:“只要有才华便不过问男女老少。如果你们想要自己的主张通过,那么就展现出她之上的才能出来。”
也就是说,既然有意见,那么就展现出能让静子的才能变得不值一提的才干出来。

“既然摸不透她究竟有多少秘藏的技术,那么就把能够继承她的技术的人尽可能的集中起来。”
信长对森可成命令后,小小的喝了一杯。


美浓攻略战一个月后,总算将美浓平定以后,信长对特定的家臣们发出了命令。
不过这一次并不是打仗,而是要开展慰劳在美浓攻略战中立下汗马功劳的将士们的酒会。
因为这层关系,静子的村子及其周围都是一副戒备森严的氛围。
毕竟,被召集的武将们以森可成为首,还有木下藤吉郎秀吉、柴田胜家、泷川一益等日后将会支撑织田家的武将们。
黑母衣众之首的川尻与兵卫秀降、赤母衣众之首的前田又左卫门利家,信长马回众的布施藤九郎,朝日孙八郎。
另外,美浓攻略战时虽然和织田军没有特别的关系,但数次以其计谋让织田军吃苦的竹中半兵卫也特例称为了参加者。

与会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
名留历史的武将和参谋齐聚一堂,过于超脱现实的感官冲击,结果静子一脸超然物外的表情。

“今天的主菜是南蛮料理的天妇罗。”

好不容易得到了菜油,静子决定测试一下得到的成果。提到油自然是油炸食品,但是炸肉饼和炸猪排需要面包粉,没有的东西就是没有,于是就变更了菜单。

“呼呼呼····这就是所谓的生产者的特权。在这个时代能够大量使用油可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

材料是从熟识的鱼贩那儿送过来的,用海水装在桶里的鲜活虾虎鱼和白丁鱼。另外就是自己准备的几种山菜和红薯。

虾虎鱼外观瘆人,而白丁鱼的颜色和普通的海鱼又有所不同,因为这两个原因静子也得以从鱼贩那儿便宜的购买了这两种鱼。

“静子大人,虽然不知道您是要做什么,但还请先冷静下来。”
“嗯,抱歉。好久没做天妇罗了···噢,油温上来了。”

静子一边用完全没有反省的口吻回答,一边将材料丢到油锅中。
食材经到油中的瞬间发出了响亮的油炸音,突然发出的声音让平常一副冷静态度的阿彩都罕见的慌张起来。

“静、静子大人!怎、怎么感觉声音特别吓人呢!”

“请放心,请放心,放心···毕竟是用油炸,多少是会有些声音的,对吧。”

让有些慌乱的阿彩冷静下来以后,静子依次将裹上面衣的食材放进锅中。
阿彩将身子微微探前,看着碟子里面的冒着热气的小山一样的食物畏畏缩缩的问道。
“这是···”

“南蛮料理天妇罗,是一种油炸料理。”

“油炸····?料理不是蒸煮烧吗···?”

“嗯、也有炸、炒这些调理方法。不过,油炸的话就像这样需要大量的油,不是可以简单使用的方法。”

“是、是嘛······”
一时没能理解的阿彩含糊的回应着。
而静子也接着将剩下的材料都做成了天妇罗。

“哼哼哼,这些人将成为日本第一次吃天妇罗的人们。”

“噢,你的想法还挺狂妄的嘛。”
高高举起大盘子的静子的动作停了下来,她就像生锈了的机械一样回过头看往声音的方向。

“哈哈哈,不愧是被殿下赏识的人,相当有趣的女子。”

映入视野的是面带微笑的信长和一位未曾谋面的女性。
年龄大概在二十后半,穿着华美但并不会惹人嫌恶,发型则是垂发。(垂发:后脑勺做一个发簪后,后面的头发不盘结,而是自然下垂的发型。)
很明显是相当高贵的人物,但关键的姓名却想不出来。
本身能够流传姓名到近代的女性就很稀少,而且大部分即使名留历史通常也只是一个通称。因此静子一时想不出来也是很正常的。

冷静下来的静子将盘子放到就近的桌上,摒除灰尘后就地平伏。(摒除灰尘的动作,可以参考古装剧里面朝廷官员跪拜的时候左右手交替掸灰尘的动作)
虽然不知道姓名和身份,但从对方和信长坐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意味着对方有着相当高的身份了。

“静子,抬起头来。然后说明一下那个黄色的是什么。”

但信长对于静子的考虑是完全不在乎,而是用扇子指着天妇罗说到。

“南、是南蛮料理的一种,名为天妇罗。”

天妇罗的原型的南蛮料理,但将食物裹起来油炸这种做法其实是从奈良时代和平安时代的,用大米粉做面衣然后油炸食物的料理法中传承,然后经由素餐和卓袱料理实践确立下来的。
另一方面,十六世纪的时候又从南蛮料理中派生出了名为【长崎天妇罗】的料理。
这是一种将小麦粉溶于水,用砂糖、盐、酒作为调料加入其中制作面衣,然后油炸。面衣本身就待有浓郁的味道,所以即使不沾盐巴酱油也可以很美味的品尝。
可是某一天,以南蛮料理为原型的天妇罗和自古流传下来的油炸料理混合了起来,就好像古今的词源和语源混合一样。
因为这层缘故,在今天的西日本地区依旧存在着不包面衣炸鱼的素炸鱼,也就是分为了使用炸鱼糕和天妇罗不同名称的地区。
虽然是题外话,和现代的天妇罗基本等同的东西要出现在文献中,至少需要等到宽文十一年(1671年)。
江户幕府创立在庆长九年(1603),这一刻提前了尽一百年。

天妇罗的语源众说纷纭,究竟那种说法是正确的就不得而知了。
一说是源于葡萄牙语中代表【四季的斋日】的「temopors」。
四季的斋日是指在季节最初的三天中节食祈祷,是罗马教会的独特的习俗。
这段时间里,罗马教会的信徒不能吃肉,于是他们便用鱼之类的食材裹上小麦粉面衣炸来吃。
料理传入日本以后,「temopors」也就变成了【天妇罗】(天妇罗的罗马音是tenpora,也就是直接音译出来的词汇。)

也就是说,静子的解释微妙的错了。
静子知道的天妇罗是江户料理人对长崎天妇罗改良后得到的【江户三味】之一的江户料理。
料理法流传到各个地区以后,最初的原型几乎没有保留,因此天妇罗后来成为日式料理代表之一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对历史知之甚详不代表对料理的历史也是如此,产生天妇罗等于南蛮料理的这种看法其实也不能怪她。

“噢,南蛮料理还真是做出了稀罕的东西。”

用手遮着嘴小声笑着的女性坐到了比信长更前面的位置,她丝毫没有犹豫的走到了装满天妇罗的盘子前。
然后,在静子、信长以及众人后面的女中说话前,她用手中的筷子夹起天妇罗一口吃了下去。(女中:侍奉公家的女子)

“····唔呣,表面酥脆,内部香软。两种不同的感觉刺激着牙齿带来了难以言喻的口感。”
“浓、浓姬大人!万一里面有毒可怎么是好!?”

(浓姬不就是信长的正室!)

静子不由得看往浓姬,可当事人却丝毫不在意周围的视线。

“毒杀深得殿下宠爱的妾身吗,那倒也是一兴。女孩儿,你叫什么名字?”

“额!啊,是!我叫做静子!”

“静子,今后你就来侍奉妾身吧。”

就好像呼吸般自然的,浓姬简单的说出了问题发言。
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的静子只得看往信长求助。

“静子不行。她不多干点活可不行。”

虽然信长无语的叹了口气,但脸上并没有讨厌的表情。
不如说似乎很高兴和浓姬这样对话。

“哎呀哎呀,爱嫉妒的男人可是会被人怀疑度量的哟。”

“哼,随你怎么说。总之,静子不能给你。”

信长和浓姬,乍一看会以为两人夫妻不和。但从现场的氛围来说,静子认为两人的关系并不坏。
浓姬喜欢带有紧张感的对话,而信长也能得心应手的应对。
按理解的不同,也可以说两人的关系很好。

(胃····压力好大···)

但是周围的人却因为两人的对话持续着紧张的氛围,虽然并不严重,却又让人得不到喘息的机会。

“算了,和这女孩儿感觉还会有很长的相处,迟早会有机会的。殿下,为了不让妾身把这女孩儿夺了去,您可要多加注意。”

逗弄信长得到满足以后,浓姬面露微笑从料理台离开了。

“这家伙。静子,待会和你有话要说,赶紧准备。”

“是”

对静子的回答感到满意,信长点了点头也离开了。

“唔呣,虽然被提了各种各样的问题···总之先吃天妇罗吧”

对于自己轻易的说“是”,悠闲嘀咕的静子之后将会感到壮绝的后悔。

liuxiaosnake 发表于 2019-5-23 22:16

村姑还行………静子是这个造型吗

jihao1234567 发表于 2019-5-23 22:31

战略级村姑……[笑哭]

呼吸 发表于 2019-5-25 16:44

本帖最后由 呼吸 于 2019-5-25 23:52 编辑

千五百六十七年 五月上旬 (37)
就好像事先已经料到了一样,刚刚吃完天妇罗就收到了信长传令,内容是让自己迅速前往指定的地方。
迅速的整理衣装以后,静子前往信长指定的地方,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抵达了目的地。
信长已经等候在那儿,他坐在干枯的木桩上。

“非、非常抱歉、我来迟了。”

静子急忙走到信长跟前低下头说到。
但信长似乎并不怎么在意,看了眼静子后抬了抬下巴让她坐在那边。
明白信长的意思后,静子找了一处比信长的位置要低的地方坐了下来。

仔细一看,在场的只有信长一人。不仅是侍童,就连马回众、信长配下的武将都不在。
也不管贴身侍卫在没在。
“接下来的问话你要不带半分虚假的照实回答。”

信长的语气非常尖锐,不仅仅是口吻,眼神、表情乃至周围的气氛都显得非常紧张。
感受到信长那如同日本刀般锐利的霸气的静子不由得也为着气氛挺直了脊背。

(说不定,这才是真正的信长····?)

经常在文献中看见【信长的部下仅仅是和信长待在一起都会变得萎靡】这样的记载,曾经以为那些不过是夸大其词的静子,现在确确实实的认为这些描述绝不是夸大
说实话,静子现在甚至恨不得立刻夺门而逃。

“静子,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对吧。”

信长的语气与其所说质问不如说是接近断定的提问。
被突如其来的直逼核心的质问以及信长散发出的氛围,静子的大脑一下子空白了。

“····欸”

“更准确的来说,你不是出生在这个乱世的人。当然也不是什么南蛮。也不对···不同的地方,怎么说好呢···。总之,你应该不是这个【日之本】出身的人。(圣德太子定下的国名, 意为太阳升起的国家,这里用来和日本做区分)

“欸,啊,呜····”
“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就好。放心吧,只要不是说谎,你的头颅是不会搬家的。”

反过来说,也可以解释为如果说谎,脑袋就丢了。
不带旁人,再加上信长的态度明显是确信静子会说是。

“是···”

静子放弃了,虽然没有证据和提示,但信长一定是得到了得到支撑结论的证据,静子如此判断。
而事实也是如此,信长对静子的回答没有特别的反应,只是表现出了一种理所当然的样子。

“嗯,果然如此呢。”

“那个···方便的话···究竟是什么时候注意到的?”

静子战战兢兢地向以手托颚的信长询问道。
自己在这方面也是相当注意,已经尽可能的接近战国时代的人的行为举止了。
不过,会这样想的其实也只有静子自己。

“你掌握的那些丰富的知识,究竟是花费了多少物力财力实在是难以想象。这样一想就不能放着你不管。再加上,你的行为举止中表现的和尚的影响太小了。虽然知道佛教很重要,但你的态度说是轻视也不为过。决定性的是对金钱的钝感,为了传授自己的技术居然会像个白痴一样花钱。”

“欸,那个是···”

“说到这一步都还不明白?你的存在本身就很奇怪。 刻意隐瞒自己是何时何地拜谁为师,另一方面则是毫不吝啬的提供技术却又不求回报,”

“那、那是为了成为大人的力量···”

“就算是这样,”
对于静子的辩解,信长轻易的否决了。

“你一次也没有向我索取回报。你向我提出的请求无不是为了我的利益,但从你的要求中我没有看见你自身谋求的利益。”

信长认为从静子迄今为止的要求中看不出她的欲望。
战国时代的家臣虽是侍奉与君主,但立下功绩以后要求表彰对家臣来说也是理所当然的。
如果怠慢了这一点,叛变倒戈去侍奉别的君主对于他们来说也不过是理所当然。反过来同理,如果干不出什么成就,这些武将也会被像废品一样被扫地出门。

但是静子没有欲求,也没有不满,她又不是得过且过的性格。
对被命令的事会老老实实的完成,成功以后也不骄不躁的对待。
仅仅奉公两年就做出了相当的功绩,明明没有从信长这儿得到任何嘉奖却没有任何抱怨。
这对于信长来说是一种未知的恐怖。

“然后···对了,还有一点。和你相遇之前我遇到了一个不可思议老太婆。”

“老太婆?”

信长点了点头。
“正是,那是我从小澪池回程的事。我突然被浓雾包围前后寻觅不得,警戒周围的时候突然有一个老婆婆出现在眼前。她无视我的惊呀说到。【剑】将带来【刻之落胤】

“刻之落胤?”

“落胤是指正统血脉外的私生子。虽然不知道【刻】究竟是指什么,但这个字多用来表示时间,所以可以从这个角度来考虑。如果解读没错,也就是说你是来自和我们不同时间的人,这样考虑是最能接受的。不过,这种话如果让别人听了,肯定会以为我疯了。”

至于实际上跟谁说过这件事,信长只是面露苦笑便不再说了。

“这样一来我的疑问也算是解决了。没什么,只要你不违背和我的约定,我就会保护好你。因此,你以后也要好好的发挥你的才能哟。”

对此,静子深深的点了点头,然后看着信长。
现在在静子眼前的已经不是刚才那个浑身缠绕着利刃般氛围的武士,而是满溢人格魅力的信长。


意外的是,信长没有要求自己把知识全部吐出来。而是让自己和以往一样好好工作。
这样的处置,与其说是对待静子态度发生变化,不如说是为了不让周围的人产生不信任感的措施。
不过也并不是什么都没有改变。

“今后赐予你【织田家顾问】的职务。你就在适当的时候发挥你的知识。】

静子得到了【织田家顾问】的职务,虽然名字不太一样,但静子觉得这已经是实质性的御伽众(室町以后,为主公谋略的近侍),不过为了以防万一,静子还是决定确认一下,毕竟是信长,万一是什么新型的职务。

“大人,织田家顾问究竟是···?“

“和你迄今的工作没多少差别。回答我的问题和服从命令。有区别的只是我不用每次都单独给与权限。但是···身边的护卫只靠狼还是有些不放心。静子,赐予你士兵500和馬廻り(负责近卫工作的骑马武者亦或近卫)

“欸!啊,是···我收下了。然后···那个,士兵能选我喜欢的吗?”

“噢,你又有什么想法了。”

“南蛮有一个名为罗马帝国的国家,里面的军团兵不仅仅是战斗行家、更是都市建设的expert···也就是专家。我想效仿一下,组建一个特化土木建筑技术的部队,也就是黑锹和战斗两立的部队。”

黑锹是指战国时代至江户时代负责土木工程的人。
按照军制组编的黑锹众,可以参与阵地的构筑、桥梁建设等等战略性质的土木工程。
而战后处理的战死者的收容和埋葬也是黑锹众的工作。民间也有以生产农具【黑锹】而闻名的地方,尾张知多郡的土木工程集团【黑锹组】就十分有名。

静子考虑组建战斗工兵团,负责各地的土木、治水工事、新田开发、道路整备等等社会基础建设的部队。
当然,毕竟是保护自己的部队,如果没有一定的战斗能力可就头疼了。
但是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如果遇到危险的话肯定会立即撤退的。

“之后就是还请给我稳固立场的时间。”

“理由是什么。”

“南蛮的名叫弗洛伦萨的国家里,有一位名为尼可罗·马基雅维利的外交官曾经说过:【突然间得到的地位以后,首先最需要笼络的是人心。所以最初,最一开始首先要做的是打好根基。】我还没有管理数百人的经验,既然如此,我想我必须先考虑一个作为基础的管理体制才行。”

刚说完静子就后悔了,马基雅维利这个人的事迟早会被要求告诉他们的。
一边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一边看往信长,信长也不辜负期待的笑了笑。不过,在静子看来,那个笑容不管怎么看都像是反派的笑容。

“尼可罗·马基雅维利说得不错。静子,接下来该怎么做,不用我说你明白的吧。”

“是”

静子明白了,之后自己还要把马基雅维利的《君主论》做一个手抄本出来。
尼可罗马基雅维利其人,虽然在现代被评价为客观的、近现代的政治学始祖。但是在战国时代的欧洲,他的著作被视为反抗天主教教会的一环而被视为禁书,全被焚毁了。
马基雅维利自身不断遭受【喜好背叛的恶德作者】的批判,一直到十八世纪对他的《君主论》重新评价之前,一直受人轻蔑。
《君主论》就是如此一本在中世纪欧洲引发道德和宗教问题的书籍。不过,这个信长是没什么关系的。

“不需要南蛮的道德理论,我自有日本的常识。”


之后信长继续提出问题。
平常穿什么,喜欢吃什么,双亲和兄弟是否健在,想不想见他们等等一些个人性质的话题。居住的地方使用的是什么样的政体,国家是如何管理军队的,军队的规模,武器的种类,有没有敌国的威胁,如果被攻打了是怎么退敌的等等,政治社会方面的也有许多。
而且,信长不仅仅是听取说明。

“民主主义下,当百姓愚昧,也就只会诞生出愚钝的统治者。”
“义务教育虽然有能向一般民众普及知识的好处,同时却也有可能埋没优秀人才的缺点。要让有才华的人发光,就需要为他准备适当的环境。”
“指定宪法和法律固然不错,当惩罚是不是太轻了?尤其是对付私吞国家财产中饱私囊的肥猪奴才,居然只是监禁起来实在难以理解,应该斩首才对。”
“对自己的发言不负任何责任的大众媒体什么的就应该统统摧毁,自以为公平的无能之辈,不仅仅是没有任何价值,甚至还是有害的。”
“轻视匠人的无能之徒也不需要,有不必要的高自尊的匠人也不需要。不能用自己的一生去不断精进技艺的匠人能有什么价值。”

如此如此,信长不断指出自己认为有问题的地方不留情面的否定掉的阐述自己的观点。
如果说是价值观和生死观不同的话就也只是这样,但在信长看来,静子所处的能够让无能之辈和愚蠢之徒生活的世界实在是奇怪。
但信长可不是一个会因为对方是一个奇怪的异国就停下的人。

“在没有人会注意到的地方,不让普通人靠近,而是让罪人呆在那儿,以及破窗效应···实在是好东西。”

“我的国家会在需要的地方设置警备的派出所,让数人在里面待机。然后他们在规定好的范围内巡逻,以及取缔轻微的违反秩序的行为。”

“嗯,不错的方法,尽早的检讨一下。说不定还可以当作间谍对策。”

(有些累了····)

静子重重地叹了口气。
一开始只是简单了解日常生活的程度,但话题渐渐越展越大,最后发展到了说明静子说居住的日本的地步。
静子甚至有一瞬间怀疑信长是不是打算借此机会将自己的知识一口气探听出来,但看见信长的表情,她明白自己的想法错了。
爽朗的少年般的眼神,率直的微笑以及旺盛的好奇心, 从中感受不到丝毫的表里不一,不如说甚至是散发出了能让人为之着迷的魅力。
男人为男人着迷,指的也许就是这种心情吧。静子心里想到。

“骟马也是不错的想法。通过去势可以抑制马的气性,即使被敌人夺走也不能繁殖,也不会有发情期的亢奋。虽然武士间有认为烈马才是好马的风潮,但那种无聊的想法丢掉就好。然后是马蹄铁···嗯,这个也很有考虑的价值。”

“···那个,您思考的时候非常抱歉,但差不多该回宅邸了吧。再过一刻左右就要日落了。”

被提醒以后这才注意到时间的信长抬头看着天空。
太阳已经渐渐西沉,距离天黑也就大概一两个小时的时间。注意以后,信长无言的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
“是呢,差不多回去吧。”
“是”

静子轻轻地吐了口气,站起身拍掉灰尘,总算是得到解放后心情也轻松了。
但还是太天真了。信长看着站起身的静子面带微笑的说到。
“那么,剩下的就等回宅邸吃过晚饭再继续吧。”

Lv1504 发表于 2019-5-25 18:41

哇,這章進展太大了
沒想到信長會揭破靜子的底細
不知道會不會劇透本能寺

0o0o0o0o0o 发表于 2019-5-25 19:51

“民主主義下,當百姓愚昧,也就隻會誕生出愚鈍的統治者。”
“義務教育雖然有能向一般民衆普及知識的好處,同時卻也有可能埋沒優秀人才的缺點。要讓有才華的人發光,就需要爲他準備适當的環境。”
“指定憲法和法律固然不錯,當懲罰是不是太輕了?尤其是對付私吞國家财産中飽私囊的肥豬奴才,居然隻是監禁起來實在難以理解,應該斬首才對。”
“對自己的發言不負任何責任的大衆媒體什麽的就應該統統摧毀,自以爲公平的無能之輩,不僅僅是沒有任何價值,甚至還是有害的。”
“輕視匠人的無能之徒也不需要,此有不必要的高自尊的匠人也不需要。不能用自己的一生去不斷精進技藝的匠人能有什麽價值。”

說的真是太好了

zmc1818058 发表于 2019-5-25 19:53

Lv1504 发表于 2019-5-25 18:41
哇,這章進展太大了
沒想到信長會揭破靜子的底細
不知道會不會劇透本能寺 ...

小说里1567年里离本能寺之变还有15年,静子当上织田家顾问之后已经能参加家中会议,而且盯上了秀吉和明智光秀避免本能寺之变展开了布局,燃鹅信长手下一群武夫除了那几个跟静子有过交流的之外全都不服信长提拔静子的缘由,也不知道静子为了织田军所提供的后勤帮助的重要性。木下小一郎却想的却是要把静子的能力为秀吉所用,最新章已经更新到1576年,时间点快接近了,所以不想剧透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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