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为首页收藏本站繁体中文

轻之国度

 找回密码
 注册(右键在新窗口打开)

QQ登录

只需一步,快速开始

查看: 10924|回复: 29
收起左侧

[讲谈社] [渣翻][宫下隼一]假面骑士剑

[复制链接]
发表于 2014-8-31 21:5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zenglunzi 于 2014-8-31 22:03 编辑

假面骑士剑
——————————————————————————
原名:仮面ライダーブレイド
作者:宫下隼一
翻译:zenglunzi
图源:sarika
扫图:速水伊织
轻之国度:https://obsolete1.lightnovel.us/
仅供个人学习交流使用,禁作商业用途
下载后请在24小时内删除,LK不负担任何责任
转载时,请注明以上信息,尊重翻译者的辛勤劳动。
——————————————————————————

失去了记忆甚至失去了过去的,在300年后仍旧活着的剑崎。而始——
被暴风雨翻弄的方舟,在天盖都市底下受着虐待的人们,无法逃出的囚人岛。
在残酷的状况中,觉醒的骑士们的战斗所面对的是!?

本帖子中包含更多资源

您需要 登录 才可以下载或查看,没有帐号?注册(右键在新窗口打开)

x

评分

参与人数 1轻币 +800 收起 理由
katuki + 800 萌王大赞

查看全部评分

 楼主| 发表于 2014-8-31 21:52 | 显示全部楼层
宫下隼一
1956年生于长野县,电视电影助监督,脚本家。
代表作有《西部警察》、《特搜最前线》、《特殊救援搜查队》、《重甲战队》、《忍风战队破里剑者》、《名侦探柯南》、《幕末机关说·伊吕波歌》、《侦探神宫寺三郎 kind of blue》(游戏系列)等等
 楼主| 发表于 2014-8-31 21:53 | 显示全部楼层
序章
「……剑……剑……崎……」
「……剑……剑崎……」
他和他,生气着。
「……剑……崎……君……」
「……剑崎……君……」
他和她,笑着。
「……剑……崎……先生」
那个孩子在哭着。
然后,那家伙呼喊着。
「剑崎……剑崎!」



夜在哭泣,大海在翻腾。
直到刚才还紧紧抓住桅杆的年轻人,现在只剩下那残破的断腿滚落在我的脚旁。风雨拍打着甲板,其巨大的冲击彻底撕裂冲飞了桅杆。
他的名字是什么,明明感觉刚上船就自我介绍过现在却忘记了。
剩下大约五个左右乘客也失去了踪影。恐惧浮现在脸上,下一次的大浪过后,一切都将被吞没。
关于他们的记忆也马上要消失。
是谁把自己绑在还没抛下的的锚上。
又是谁帮自己穿上了救生衣。
做这些事情貌似没有意义。
没错,对我来讲完全没有意义。
但是……为什么没有意义呢,连男人自己也完全不明白,什么也想不起来。
说起来,到底是在哪国哪个港口的上的船呢?
为什么坐上这这么小的船呢?
陷入深深的沉思中。
我,到底是谁呢?

浮现出的是海市蜃楼。
沙漠的恶意使那群可能见了希望的饥渴的人们狂欢着,狂奔着。但是,人们却到达不了就在眼前的绿洲,大家混乱了,绝望了,将近十人筋疲力竭而死。
只剩下这个男人存活着。
刚才还知道的人的样子,名字,逐渐从男人的记忆中渗出,滴落在沙漠中慢慢被掩埋,消失。
分给自己水和食物的是谁。
明明做这些事对我毫无意义。
但是,男人完全想不起来其中的理由。
说起来,他们是要去那个国家的哪个街碰面呢。
为什么会一起奔向那海市蜃楼呢。
还有我的名字,到底是什么呢……

记忆渐渐在大脑里复苏,可是在这以外的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船渐渐沉了下去。
男人已经和化为残骸的船一起,渐渐沉了下去……
淡薄的意识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唤起,那声音在笑着,像嘲笑的声音,像因胜利而洋洋自得的声音,像哄笑的声音。
声音的主体,男人感觉在哪听过。但是那是谁呢?在哪里听过呢?男人想不起来……不想想起,所有能想的起来的都想不起来了,这份意识又很快变淡。
这时候,又一阵大浪袭来,船整个倒竖了起来,发出了最后的声音,彻底沉没了……
这之后一瞬间,男子向着黑暗的深渊坠落了下去……
 楼主| 发表于 2014-8-31 21:5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zenglunzi 于 2014-8-31 21:56 编辑

第一章 方舟 blade觉醒

我不知道世界到底什么时候会毁灭。
在我懂事的时候就已经住在方舟里了,确切的说,我就是出生在这方舟里的。这里的“世界的尽头”即使孩子们也能经常轻松前往,因为那只是锈迹斑斑的小洞的船头而已,而方舟也只是被包围在那浩瀚无际的大海的某处,所以方舟外的世界我们完全无法想象。

「别东张西望,斗吾,要扎到脚了哦!」
走在我前面的村浩说道。
我,也就是斗吾回道。
「没问题啦,都经过多少次了」
涂炭、腐化而形成糙边的地板让人举步维艰,险些发出悲鸣又急急忙忙咽了回去。
走在旁边的力矢满脸坏笑
「受伤了还这么高兴,是因为莲会帮你包扎吧」
那明明是你力矢……斗吾只是瞪着他没说话。你喜欢的莲喜欢的是村浩啊,真是笨蛋一个……
但是喜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斗吾自己完全不清楚。
莲确实很漂亮。仅仅才15岁,身体就已经发育的很好了,就算我看来也是很有大人魅力了。
而我们现在正要去沟鼠团的秘密基地处理达伊和梅伊的麻烦了,就像母亲一样的感觉吧。可是姑且先不谈照顾的那些孩子,斗吾却没办法像别人一样感受到照顾孩子的乐趣。
「你们绝对会喜欢上这个的」
力矢得意洋洋地把东西举了起来。
那是他刚刚在一等舱客房收到的项链,可是不管怎么看那都只是个玩具而已……从房间里那一堆小孩子的衣服之类的东西来看,怎么想都是这样。

斗吾力矢他们都是在除客舱以外的几个地方捕鱼,捕到的鱼都集中放到帆布包里.
说到刚才谈到的一等舱,很明显从名字听起来就和斗吾他们满是油味的房间不同,将近三百年的漂流,使原来的老旧的习惯变得理所当然的,住在一等舱的人即使只是装做有品位,斗吾他们也没什么想法了,因为大家都是从同样的地方逃出来的,不,是被驱逐出来的,就像小次郎曾经说的一样……
当时的方舟本该是更大许多能有上千人所乘坐的,就连那群富翁富婆也争先恐后的想在死前来一次“环球旅行”而把其他人挤掉,所以究竟谁能搭上方舟大家自己心里也没底。其实说是方舟那不过是大家的自嘲罢了,那里面所堆积起的不是希望,而是深深的绝望……
亚特特拉山也好,橄榄叶也好(亚特拉特山是根据圣经《创世纪》诺亚方舟在大洪水后停泊的地点。橄榄叶则是人们当时为了确认洪水消退没放出鸽子探听,7天后鸽子衔着橄榄叶飞回来,诺亚由此判断洪水消退)都只是人们虚无的幻想而已。综上,只是从小次郎那里现学现卖的而已,斗吾自己完全理解不了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对了,回去再问问小次郎吧……斗吾将东西收拾进包里快步了起来,一边走一边回想起了那本书里所讲的东西。
那是关于在很久以前赌上了种族的存续的一群名为undead(不死者)的怪物的战斗中,拯救了被卷入战斗而差点彻底消失的人类的英雄的故事。
英雄的名字为——blade,假面骑士blade.
当然,这种故事仅是故事而已,这种英雄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但这确是小次郎所一直期盼着的。
「喂,你觉得莲会喜欢这个吗?」
「诶?」
「所以说……」
「啊,肯定会喜欢的」
「就是嘛,就是嘛」
这种囫囵吞枣的回答也能让力矢这家伙乐滋乐滋的,真是一个笨蛋啊。
「小声点,要进去喽。」
村浩和斗吾从狭窄的通风管前集合出发。从这里进去大概50米的爬行距离,在将区与区隔开而制作的墙迂回前进着,这是连操舵区也要穿过的一条近道。食粮仓库也在这条路上,如果不暴露的话,每回都可以偷偷拿一些面包啦,罐头啦,点心啦之类的。
村浩和走在前头的斗吾滑进了满是锈臭的黑暗。
「离岛大概还有1天左右的路程,已经到了不能不决定的时候了!」
通过通风管,可以听到从操舵区的会议室传来的船长的焦急的声音。
「和那座岛往来已经有10年的时间了,肯定是没有危险的。首先,就算有其他可以期待的来源,能确保在这个时段有如此大量的食物供应吗?没有比这更稳妥的
方法了吧」
「啊啊,你们都知道了其他的岛已经统统被水淹没了,而且气温也好,水位也好,都还在不断上升,那座岛被淹没也只是时间问题了。既然这样,回答只有一个,赶快走赶快离开,没有商量的余地!」
那尖刻的声音,肯定是机关长没错。
又是一如以往的会议啊。
操舵和机关是负责正式认可和选拔各个地区的人上岛来采购食物,生活用品,燃料等一切东西的准备。
必然的,会议当天各个区域的房间都会需要留守人员。
这就是斗吾她们的沟鼠团出场的机会了。
从操舵区域的客舱的橱柜之类的地方可以翻出斗吾喜欢的有关动植物的书或杂志,地图、指南针笔记本之类的也都可以入手。毕竟这是小次郎的要求啊。
「不对,所以这样讨论决议才是必要的!」
「不,完全没必要!」
想着想着突然大量的怒吼声此起彼伏回响着,斗吾他们不得不塞上了耳朵。正当他们在昏暗的通风管里加速匍匐前进着时,村浩停了下来。
「怎么了?」
「嘘!」
看到了村浩的动作,斗吾和力矢都把耳朵贴上了通风
在那混杂怒鸣声中传来了令人吃惊的话语。
「……方舟的老朽化正如你们知道的,已经再怎么修理也无济于事了,就如刚才所说的,已经到了全员不得不离开的时候了……」
「可是啊,现在根本还没到要考虑这些的时候」
「你明明应该知道的,船也好,人也好,全部都到极限了!」
「这都是你自说自话罢了!」
「自说自话的是你!」
一瞬间,我们完全没有理解事态的发展。
极限了,船要被迫停靠,全员舍弃方舟。
在理解了那些话的瞬间,斗吾和力矢同时发问
「到底是怎么回事!」
「也就是说,我们要到岛上去生活了吗?」
「嘘!」
村浩制止了他们的发问,再度匍匐前进了起来。已经六神无主的斗吾和力矢急忙追问道。
「等一下,村浩!」
「这样的话,以后我们怎么办!」
「没什么特别的,继续过我们自己的生活就好。」
「但是……」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啊!」
从力矢的脖子上传来什么断裂的声音,那条项链在村浩睁圆了的眼睛下滑入了会议室。这一瞬间,会议室安静了下来……
会议室的正中间,斗吾她们正坐在那里。
村浩直视着那群镇定的大人们瞪视的双眼,中间的力矢还在一直盯着放在桌上的项链,斗吾则准备紧咬牙关等待之后的体罚……
毕竟坏事干了30回,暴露了一次,一周里连仰着睡觉也不能了(日本的谚语之类的,大概就是坏事做多一露陷以后就没脸见人的意思吧,有大神能指教最好……)
村浩总是偷医务室的药给莲涂抹。力矢家那伙大概是那时候喜欢莲的没错,斗吾这样想着……
「又是这些家伙啊!」
「沟鼠团!」
房间里,船长和机关长和副官们,两派各数人留了下了。
「没有双亲吗……」
「好像是这样」
副船长回答了船长的问题。
没错,斗吾他们是孤儿,所以他们并不属于两派中的任意一派。
父母的长相也基本忘得差不多了,虽然他们好像是死于疾病,自杀,还是他杀,这些和斗吾他们都没什么关系了,也不想知道了,因为他们已经被作为麻烦者而被各个区域放逐了。
「废弃区域的……吗」
机关长以一副厌恶的表情说道。
那是既老旧又浸水而且没法修复,连同房屋一起被封闭的禁入区。
这里是因为引起问题而被放逐,或没法在自己区域好好生活而自己舍弃了在那这里生活逃到这里的人们不知不觉形成的聚集地。
最开始斗吾就已经生活在这里了,但是结果还是从那里逃了出来,靠着他们自己活下去。
大人们一直把斗吾他们当做手下或喽啰这样看,不知不觉就已经在一起并一起生活着了,这本来应该是让人十分让人不情愿的。
不想做任何人的手下,自己就是自己的主人。
「还回来!」
力矢就那么一直看着项链,然后开始不看场合乱说话了。
果然,说了啊……这样,看来体罚是不能避免了……
「那是我的,还回来!」
男人们互相看着对方一起笑了起来。
「属于你们的东西,这里一个也没有」
「属于你们的归属也没有」
刚才吵得面红耳赤的两人也都在颔首同意。
桌子上从斗吾他们帆布包那里没收来的东西积的像山一样高。当然斗吾的包和那本书也在其中。
「今天就去你们的窝里调查,把偷来的东西全部还回去」
「这是规定」
这是你们这群人自己指定的规定吧,斗吾在心中返嘴道。
村浩大声说道
「这样的话我们就继续干,不管你们抓我们多少次!」
突然想收到了信号一般,力矢猛地朝项链冲了过去。但是动作完全被看穿了,力矢被副官们给牢牢压住,村浩和斗吾被狠狠撞倒。同时船长这么就让椅子滑过去,力矢就这么和迎面而来的椅子相撞绊在了一起,他在地上痛的打起滚来,而机关长就这么向着力矢踢去,全然不管抱着头的力矢的痛苦这样狠狠踢去。
「住手!」
「会死的啊!」
和村浩一起被压住的斗吾大声叫道。但是机关长完全没有收手的意思,船长也完全没来阻止。
「规则就要遵守。」
「这是当然的」
这时,莲进来了。
她抱着达伊,梅伊陪在旁边,似乎是从秘密基地一起带过来的。
「请不要这样!这个项链是我叫他们偷的,这个孩子只是听我的话才这样做的,如果要接受惩罚的话,由我来!」
那凛然的声音使大人们停下了动作。


小次郎是个作家。
斗吾他们曾经生活的其他的废弃区,那里生活着对于方舟而言毫无意义的画家啦,诗人啦,音乐家等等。
自称为艺术家的人们渐渐聚集在这里喝酒嗑药。
「就像酒吧一样」
虽然小次郎这么说,但斗吾并不是很能理解其中的意思。
说起小次郎的话每次不喝酒就写不出新的故事的样子,斗吾这样想着。
「但是到底是怎样想出像这样的故事的,太厉害了!」
斗吾沉醉在那本书中,渴望着假面骑士这个英雄。
「那啊……是神明降临了啊」
「我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我也是。但是那天我确实是突然就变得灵感满溢,明明一直以来毫无灵感也一口气像自动打印机一样写了出来。」
「自动打印机?」
「但是那也仅仅只发生了一回,就只在那时候发生了这么一回。结果,那到底发生了什么,果然,是神明降临了吧,对吧。」
「祖父啦,曾祖父啦,有没有相关职业的?」
「嘛啊,如果是那样还清楚了,可是完全没有。我已经调查过族谱了,一个作家也没有,到底怎样才会变得那样呢?」
「我打听之后也完全没头绪,比起那个,新的故事怎么样了?」
「这里是哪里?感觉哪里有点奇怪,这样的感觉怎么样?」
「诶?」
「把这份违和感,好想写书里啊」
「违和感?」
「反过来说的话就是,这里没有的东西哪里其实有,但是又可能没有。」
越来越听不懂了……
为了采购食材等东西的人们不停在靠岸的岛上来来往往。
这也就是斗吾能说去过方舟以外的地方也了,但是小次郎所说的大概不是这样的吧,虽然这个不管怎么样自己都弄不明白……」
但我觉得肯定存在着,在不是此处的某处存在着……


不知不觉想起了和小次郎说过的那些话。
再次被要求正坐等待着处分的决定,而话题不知不觉又从斗吾他们身上转移开了。变成了刚才争吵的话的继续,是否舍弃船的问题。
如果这成为事实的话,在这里不能继续生活下去的话要去向哪里呢?这和我们也是脱不开关系的问题不是吗,斗吾这样想着。
「说到底你觉得那座岛会接受差不多300个人吗?」
「那收留可以收留的那部分就好了,我们机关区域的百人。而你们操舵区域的反正都要留下不是吗」
船长和机关长的怒吼声又响了起来。
村浩似乎也被勾起了兴趣,交互听着两边的对话。
「那样无理的要求你觉得会被同意吗?」
「我们要是离开的话方舟就会损失巨大的劳动力,所以才会反对的吧,这才是你们的心声对吧」
达伊和梅伊因为无聊的没事干在蹭来蹭去的,而莲那奇怪的样子,就是刚才那副可怕的样子不见了,又变回原来温柔的莲了。
偷偷瞄向力矢发现他紧紧咬着嘴唇,比起刚才被踹的痛苦,力矢貌似被无法把项链交给莲的痛苦和后悔的感情淹没了,对于莲帮助了自己的种种他永远也无法忘记……
「南极已经开始变化了,所以说,继续乘着方舟,就像从爷爷奶奶听来的一样,一定会出现更严重的变化的」
「胡说什么呢……」
突然就这么沉默了下来,船长也显得不知所措了。
斗吾也认为这是正确的,废弃区域和我们自己的存在就是最好的证据。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说起来什么都不去考虑的大人才显得不可思议,搞得我完全不想变成大人了。
「这样的话,拿些什么代替如何,比如区域交换什么的」
「想都别要想」
「你说什么!」
「你们都这么做的话别说其他人了,而且会有从视野又好风景又好的操舵室搬到像地洞一样的机关室的家伙吗?
「这个……」
船长也陷入了沉默。
「你看吧」
「总而言之,这回不行,时间也不够,到下回采购的日子再说吧」
「如果我说不等呢」
「那就给我说!」
船长的副官们拔出了腰上的枪,同时机关长的副官们也做出了拔枪的准备。
随着乓的一声,两边都同时扣动了扳机。
「噫!」
力矢的悲鸣从嘴边漏了出来。莲把达伊和梅伊抱到怀里,村浩为了保护斗吾他们挡在了前面。
刚才还在一起考虑怎么惩罚力矢的两个人,再次吵了起来,甚至还要杀了对方,所以说不明白大人们的想法,完全不明白。
可是身体却被恐惧牢牢锁住根本动弹不得,而脑中还在盘旋着各种各样的想法。
此时,广播突然传来了嘈杂叫唤声
「发现漂流者!发现漂流者!」


那个漂流者衣服破破烂烂的,受伤了的身上不知为何系着绳子。
看起来他就像中了什么陷阱一样的样子。
但是不知为何,他的眼神十分温柔,温柔得悲伤。
他看起来像是被这又细又密的雨打在身上而瑟瑟发抖(原文犬が雨に,应该就是我们说的细如牛毛吧)
「看来是遇上这暴风雨而失事的呢,你的船呢?」
「虽然还在身上绑着防止被冲走的绳子,但看起来也不想和船一起沉了的样子。喂,你的名字是什么?」
刚在漂留在大浪里打捞上来,为了确认他是否还有清醒的意志,船长和机关长如放矢一般接连不停地问着问题。
「喂,听得到吗?」
「名字,你的名字是什么?」
从挤得满满的两排人的背后偷偷窥视着前方,那正是乘着骚乱偷偷溜出来混在里面的斗吾等人。
「我的……名字是……剑崎……剑崎一真」
像是在很久以前在哪见过的样子,男子用红肿的嘴巴缓缓说道。
剑崎,剑崎一真。
脑里不断地盘旋着这名字,斗吾感觉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过的感觉,但是到底是在哪里听过的呢?
「你从哪儿来的,剑崎?」
「你的同伴怎么了,剑崎。」
可是也只能问到这里了,剑崎像是完全没有主意一样找不到任何头绪,他呻吟着说
「……从哪里……同伴……我不知道……想不起来了……头好痛」
周围想起了惊讶的回应。
「记忆丧失吗……」
「那种暴风雨,确实能活下来都是一种奇迹了」
记忆丧失意味着什么斗吾不知道,不如说是没什么实感。
「总感觉很厉害啊……」
力矢笑着说,不是那种好像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的笑。
绝对发生了什么,斗吾这样感觉着。
于是就这么开始思索了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剑崎呢?
总之大家根据船长指示把剑崎抬到医务室去治疗再给点食物,当剑崎就这么被抬上了担架时。
「等等!」
「谁给你们救助他的权力了?」
「为什么都不先征得我们的同意?」
因为雾气所以连衣服也看不太清楚,是客室区域的人们,大概十个左右的代表,向船长和机关长追问道。
「出来了啊,那群有钱人……」
力矢狠狠地说道。
按照小次郎的话,他们的祖先是南极时代就是有钱人,那个时候就争做第一,自己把南极给舍弃了,一点都没有是被放逐的感觉,所以才有这么高的自尊心。
有够无聊的,和力矢不同,斗吾这样想着。
用那样的船室和那样的玩意的项链来假装自己仍旧是有钱的样子,那样的家伙不让人生气才怪。
「没有得到谁的了解的许可的必要」
「SOS的要求就是看到有遇难者就要救助,这是乘船的常识,是规定!」
船长和机关长再次统一了口径。
「我们才不是在乘船,要说规定的话,把我们安全放在第一位才是你们要考虑的吧」
「那个男人要是感染了什么怪病的话我们怎么办?」
「已经过了300年了,这海被污染成什么样了你们应该很清楚吧」
船长和机关长一瞬间沉默了。
「我们还连会议也参加不了,没法发表我们的看法」
「到底还要像对待客人一样对待我们到什么时候?」
「你说什么?」
「食物和燃料和备用品的钱是谁出的,你们忘了吗?」
「那又怎么样?」
「什么?」
「你说什么?」
和会议室一样,不,在那之上的怒喊声在蔓延了整个甲板。
现在,在剑崎这个漂流者面前,明明还是个伤者,却就这么放着他不管,大人们真是有够没救的。
就在这么想着的时候,莲已经开始动手救治剑崎了,清洗伤口并用毛巾压在上面。达伊和梅伊就这么用手指一直戳剑崎的脸颊,这时剑崎的嘴上浮现出了笑容。
两人也咔咔咔地对着笑,村浩也点头笑着,斗吾他们就这么把剑崎抬上了担架。
这个时候,突然整个空间宛如被扭曲切断一样。
气压开始猛烈地变化,像有利刃刺着耳的疼痛一股脑袭来。
「好痛……耳朵好痛……」
力矢大声叫唤着,达伊和梅伊则大声哭了起来。
大人们也都抱起了头。
下一个瞬间,那群家伙出现了。
空中,海上,像涌出来来一般,大批的怪物向着船上袭来。
那瞬间生成的不可思议的波动,使斗吾他们纷纷向像后倒下。
「UNDEAD!」
斗吾在无意识叫出了这个名字。
「诶?」
「你知道吗,斗吾?」
向着惊讶的力矢和村浩,斗吾颤抖着点了头。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这些家伙是小次郎书里的和假面骑士blade战斗的敌人。
「怎么会这样……不可能……」
骚动引来了已经醉的不成样子的小次郎,他探出了脑袋,然后酒瓶就这么落在地上,而人则站着一动不动。
「怎么会……那个是,我创作里的……骗人的吧?」
甲板一瞬间被人们的恐惧填满了。
「妖怪啊!」
「怪物啊!」
UNDEAD向着逃跑着的人们袭来。
天上来的用翅膀扇起巨风将人吹倒,海里的来的抓住他们后背将他们按在地上,到了甲板上的则像是蜈蚣一样爬在墙上将人们撕碎
船长和机关长的副官们拔出了手枪朝着他们乱射一通来应战,结果当然是完全没效了。子弹被UNDEAD吸收到体内,瞬间就被消化且同化了,半透明的甲壳一样的皮肤愈加清晰了,就是这样一副奇异的气氛的可怕光景发生在眼前。
「真的……是真的啊……」
小次郎就像说梦话一样喋喋不休说着。
「而且一次出来这么多……简直就像我故事最后的黑暗蟑螂(joker的小兵)一样嘛……不如说、不如说,到底为什么会变这样的。」
就是啊,为什么会这样啊,小次郎。
那个本来不应该是故事,编出来的东西吗。在现实里出现,引发这样的事情,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啊,小次郎。
「这样啊……难道是梦……好痛!」
小次郎用破了的酒瓶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叫了起来。
「不是梦,这是现实啊。」
在这期间,UNDEAD把人撕碎,把方舟破坏的满目疮痍,还使得火势变大了。
「快灭火!」
「快一点!」
船长和机关长怒喊着,船员们奔走着。
可是那些灭火的船员被UNDEAD妨害,不仅没有灭火成功还使火势更大了。
「斗吾!力矢!」
根据村浩的指示,斗吾他们跑了起来。
「别碍事!」
「去死吧怪物!」
他们抓着灭火器的钩爪向着一边袭来的怪物来回挥舞,一边向着起火处跑去。
虽然感觉恐怖的不能自己,但是也说不出口,没没有说出口的闲暇。
村浩扣下灭火器的开关向大火喷去,斗吾和力矢也一起开启灭火器将泡沫吹向大火吹去。
在这期间达伊和梅伊藏到了阴影底下由莲照看着。
「不管再怎么可怕,哭也好叫也好,都决不能把莲牵扯进来!」
总是这么温柔的笑着,救助受伤的人。那个身影,使得我们的恐惧瞬间淡薄了许多。力矢和村浩脸上也浮现了笑容。
小次郎也还在那里说胡话。
「但是……但是到了这程度的话,下一个就是……就是……」
斗吾也在考虑相同的事。
这并不是梦,书上所写的故事变成现实的话,一定,下一个出现的就是……
突然传来了莲的悲鸣声,达伊和梅伊的哭声从上面传来。
空中飞来的UNDEAD把两人抓住就这么带上了天空。
就像是猛禽类从巢穴出来给幼子捕食一样。
「达伊!梅伊!」
村浩猛地冲向前,快速爬上了桅杆,脚蹬着,抓住了UNDEAD的脚。
这时追来的爬在墙上像蜈蚣一样的UNDEAD发出的毒针向村浩逼近着。
「危险!」
「村浩!」
听到了斗吾和力矢的疾呼,村浩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了毒针,落到了甲板上呻吟着。
其他的UNDEAD也相互呼应一样成群袭来。
「村浩!」
莲大叫道。
死定了。
就在所有人都这么想的时候。剑崎站了起来
温柔的目光也变得锐利起来,颤抖也停止了精悍的气魄充满了全身。
腰的周围闪现出的回转着的卡片交织成了一条腰带
双手抬起,交错
「变身!」
冲过那出现的复数的卡片光影。
瞬间,获得了那份力量的银色骑士,假面骑士blade的身姿出现在了眼前。
「果然没错……果然没错!」
小次郎大叫了起来。斗吾明白了。
不是在哪里遇到过,就是在故事里面斗吾见到过,虽然名字不同,但眼前毫无疑问,假面骑士就是剑崎本人啊!
一闪,两闪。
blade的拳击和踢腿的炸裂,眼前的UNDEAD就这么被打倒了。
趁着这个机会,blade被UNDEAD们锁定了,它们大吼着如波涛般朝blade袭来。
空中的,海里的,墙上的,甲板上的,桅杆上的UNDEAD们纷纷袭来。
blade一步也不退让,就这么正面迎击。
各种各样的卡交错替换,各种各样强化的特殊技攻击不断放出,一个一个的UNDEAD就这么倒下。
使用曾经封印的各种各样的UNDEAD的力量,当然这也是从书上读来的。
可是在重要的地方出现了不同。
不能封印刚刚打倒的UNDEAD们。
每次向着被打倒的UNDEAD投出的封印卡都会穿过他们的身体并以一个U字形返回他的手中。
之后,他们就在火焰里消失了。
看到了卡的情况,blade不可思议的歪着头(思考),此时其他的UNDEAD又发起了新的一波攻势,blade只好又马上投入了战斗。
到底什么是现实,什么是故事。这真的不是梦吗?小次郎脑子仿佛被投入一个巨大的漩涡时,斗吾也在思考同样的问题,但是那战斗又不能置若罔闻。
最后的一只UNDEAD仍然漂浮在天上,就是抓走达伊和梅伊的那只UNDEAD。
blade替换了卡片,他的进化形态,jack form的身姿浮现在我们眼前,他向上飞起,向在天空的UNDEAD飞去。
UNDEAD闪过了攻击,翻身向blade袭去。blade也同样闪过了攻击,加速向着UNDEAD追去。
这眼花缭乱的战斗使得斗吾他们看得忘我了。
突然就到了决一胜负的时候。
两边身影激突。
「达伊!梅伊!」
莲和斗吾大叫了起来。
像太阳爆炸一般的天空,两边都被巨大的火焰卷入。
残存下来着地的是,抱着达伊和梅伊的blade。
两人都咯咯的天真无邪地笑着。
「达伊!梅伊!」
莲跑过来抱住了两人,斗吾他们也欢呼着跑了过来。
在甲板和操舵室燃起的那部分火也渐渐平息了下来。
为了避难而逃走的人们也纷纷从角落里战战兢兢的冒了出来,他们都因为地上层层叠叠横躺着的同伴的凄惨的尸体而茫然的站着。
看到了这些而忍不住吐出来的也不在少数。
「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你究竟是谁……?」
环视着眼前这幅惨状,船长和机关长盯着blade发问道
就在剑崎解除变身后,他摇摇晃晃地倒下了。
「blade……剑崎……」
听到了斗吾的声音,剑崎睁开了眼睛。
但是那双眼睛看的并不是斗吾。
「为什么……」
「诶?」
「为什么会这样……」
好像说的是没法封印UNDEAD那件事但又好像不是。
小次郎顺着剑崎的视线看去,像是察觉到了他脸色愈发青白的理由。
「怎么会……不可能……怎么会……」
终于连斗吾他们也明白了。
剑崎看到的是将近黄昏的深灰色的天空上,像往常一样并列着的三个月亮。
 楼主| 发表于 2014-8-31 21:5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zenglunzi 于 2014-8-31 21:56 编辑

第二章 天盖都市 chalice觉醒

死,平静地降临了。
老人的呼吸的间隔逐渐减少却反而安逸了许多,青年人正在帮老人把睡衣的领子放松。
当熟睡的老人微微睁开眼睑的瞬间,青年察觉到了。
「对不起,差不多要起床了吗?」
「不是,稍微有点口渴了……」
「请稍等一下」
青年将脱脂棉放入水瓶中浸水,然后放到老人的嘴边。
「谢谢,又活回来了……」
一边说着,老人一边笑了起来。
「这样一次又一次活回来其实有点麻烦啊。死期还没到吗,我稍微也有些累了呢。」
不知该怎么回答他,但老人的心情也不是不能理解,这份心情青年自己也很清楚,从那之后的300年,他一直抱着这份心情活着。
「都按照说的那样办了,要确认一下吗?」
「不用了,我相信你,拜托了。」
「了解了」
「窗户稍微打开一点通风可以吗?」
「好的」
在青年回答之后,老人又合上了眼睛,很快就发现他像一开始一样睡着了。
打开了窗户后青年停止了回忆,虽然窗户开了,但是风却完全没有吹进来。
窗户对面的是巨大得覆盖天空的半球体,天盖。
预先设定了周期性的天空颜色的变化,做成人工性的昼夜变化。
而且街的50000米外部部分,是连接着天盖铺设的巨大的壁垒,隔绝了外面呼啸的暴风雪。
天盖都市是在南极大陆上建造的。
看着眼前事物的变化并一直活到了现在的,只有青年一个人。
那时人们谋求创造新天地,青年也想试着继续活下去,当然是因为他的那句话,剑崎的那句话一直牢记在心底。
「……你继续在人们的周围生活下去吧……」
青年要活着,继续活着。


老人三天后去世了。
葬礼的仪式上遗言按照之前简单安排进行。
参加的人有青年和青年一起照看老人的关系者而已。
本来有不少油分可刮的老人的资产就这么被设施给征收了。
留下的没多少给青年的谢礼也被他给坚决辞退了。
老人被焚化然后交付给设施管理的陵园里埋葬了。
在那直前,青年偷走了老人一部分的骨灰。
受不了被埋葬在这个虚假的世界,就算是一点点也好,请把我带到外面的世界。那就是,老人最后的愿望。
「谢谢了,这么长时间,真是受你照顾了,也差不多该让你自由了,始……不,chalice。」
始就这么看着老人。
「我能看穿人心,你应该知道的吧。」
所以在老人面前不管怎么封闭心扉都是没用的。
「你不会死去这件事也好,300年前地上发生了怎样的战斗,我都通过你的心知道了。和你所经历的痛苦相比,我的愿望简直就不值一提啊。」
从始的心中,读到了那次的战斗。
不管时间如何流逝,始的心中只有那份记忆不会消失。
「所以说,你已经自由了,chalice」
说完这句话后,老人安详地逝去了。
突然想起来。
她,天音她也有过着平静地生活吗?
虽说被拒绝了,但是因为到最后没有陪在天音的身边,使他陷入了深深的后悔。
所以当得到这份工作的时候始发誓,要陪着人们到最后,和人们一起活下去,这就是我的责任。
到现在为止不知已经送走了多少人,各种各样的脸浮现了又消失。
但是这该结束了。
想要结束了,心里说不定已经想自由很久了,是那个老人让我察觉到的。
始已经决定了,要从这个天盖都市里出去。


这是本来缓慢的温室效应突然一口气加速了起来,那是300年前那场战斗结束后30年的发生的事。
那时发生的原因己经具备,条件也成熟了。讨论对策的势力总会被超过他的反对势力给击溃。已经没有可以停止通向破灭的命运的手段了,全部都已经太迟了。
好不容易获得和平的地球,只是随着时间彻底破灭了。
围绕着民族和宗教的纷争,围绕着残存下来的土地,之后又改变对象。可是胜者得到土地消失也只是时间问题,又要开始索求新的土地,人们彷徨着,争斗着,离散着。
随着这淘汰的洪流,地球上的人口比最盛期少了十分之一,那些察觉到异状的人们很快就不知到哪去了。
以前逃亡南极大陆的那些人建造了天盖都市,拒绝接受新的上岸者,所以他们那巨大的壁垒并不只是为保护不受暴风雪的侵袭而已。
被唤作初代提督的那些支援者握着权力,支配者天盖都市,构筑了一个完全管理式的社会。
而支撑起这个制度的关键就是告密,甚至连亲兄弟都窥视对方的神色态度,向上通报异端者和不适应者,然后将其排除。
住在天盖都市里的人连心都被壁垒挡住了,当然犯罪也是急剧下降,似乎又能看见人们平稳生活的保障。
虽然只是表象而已。
始走在一点灰尘也没有,异味都被轻得干干净净的主要街道上。
连续单调的白墙和玻璃样式建筑物将个性通通抹杀了一般排列着。
「你好。」
「真是好天气呢」
「身体怎么样?」
「托您的福,谢谢。」
「不客气」
路上往来的陌生的人们都谨慎地相互打着招呼,始也照着他们的样子做。
笑容里面藏着的是恐惧这大家都知道,因为稍稍有抱有可疑的念头就会被瞬间通报的危险。
跟老人说的一样,是一条样子完全变了的假的街道而已。
现在递出辞职信毫无疑问会被视为问题的,所以提交的是在设施内三日的休假申请。
记得定期的休假申请时很容易批准的,事实也很快就被受理了。
这三天里,始要探查一般市民们都不让知道的通向外部的出口。
要从这里出去把老人的骨灰撒到海里,向这里一切告别再也不回来了。
好像也没有什么目的什么的,只是这样想着感觉自己心情也放松了些。

混在人群中向着中央部靠近。
都不需要向上看,天盖下,能看到那坚固的支柱支撑着的有着巨大的甲板和空中庭院的白色建筑物塞立在那。
那是现在成为了13代提督那边,少数支配阶层居住的地方。
以那为中心放射状扩散开的是居民区,始工作的看护设施也在其中。
空中庭院正下方,是比那还巨大的穿透的洞穴,那个洞穴的底300米左右设置着地热还原装置,从那里筹措能量提供给天盖都市进行发电。
问题是在那里工作的人们,常常在40度高温的热气下工作,像蚁穴一样在阴沟的内壁制造的居住区生活着,大概差不多有3000人吧。
过去大概有5000人被塞入了这个居住区。
没有许可就不能到上面来的他们就是被这么不容分说地被支配着的存在,天天仰望着上方地活着。
总有一天会爆发也是当然的,过去曾经发生过大规模的暴动。那是天盖都市完成的3年后。
先岩浆一样从地下喷发上来的众人的愤怒和憎恨连着无辜的一般市民一起卷入就这么侵入了无菌的街道。吹起了侵略和破坏的狂风。
支配层的对应方式既严格又冷酷,出动了被称为保卫者的完全武装的警备队,连警告也没有就对市民和暴徒不加区分进行炮击。暴风般的三小时过去后,阴沟里住的人和一般市民,总约2000人丢掉了性命。
但是保卫者的行动并没有停止,怀着想颠覆现有意图抓捕了超过1000人以上的普通市民。
因为害怕一次性对这个数的一般市民的处刑,曾经是三代目提督的这个人让逮捕者选择自己的处分,流放到囚人岛或是坐上作为方舟的失败作的大型客船出海,当然当时的逮捕者统统选择了后者,他们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呢,这会成为绝望的航海……
一时发生在眼前的毫不讲理的压迫使得始有了想混进方舟,但是由他负责的老人的病情突然恶化,没办法丢下他不管。
列成一列保卫者用枪口护送方舟的离开,而始也只能才暗处目送方舟离开。
在那之后大规模的暴动也没有再发生,但是地底的愤怒和憎恨并没有消失。
依旧像热的沸腾的岩浆一样,时不时灼热的烟向外飘释放。
这是大家都知道的是,大家谁也不会说的事,因为这里是清净安稳的天盖都市。

「躲开!躲开!受伤了不负责哦!」
这份清净安稳的气氛被搅乱了,年轻的女人奔跑着。
和惊吓着让开道的人们明显不是一类人,牙齿露了出来,像毛发倒立的野猫一样的怒容。
之后,几个穿着银色皮革的保卫者在追击着。
「站住,再不站住就开枪了,我们已经得到射击许可了。」
人们发出了悲鸣,纷纷抱头蹲下,但是女人也完全不停下来。
一瞬间,始看到了女人。
好像在哪见过的感觉,这样想着的时候,女人微微笑了出来,从始的身边飞快跑过。
「真的要开枪了哦!」
追不到女人的保卫者们扣动了手枪的扳机。
始一瞬间踹飞了在始在店门前的手推车,不经意间折返进了小巷子里。
背后传来了保卫者们的骂声,因为被滑动的手推车绊倒的保卫者们的夸张的声音就这么传入耳边。
「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
察觉到她跟了过来。
战斗靴的脚步声渐渐靠近,始和女人背靠背在在长椅上。
「谁都不是,也没有帮你的打算。」
喷水池的色调已经淡的只剩轮廓了,草丛和游乐设施也都变了色。
为了禁止20时之后的外出,刚刚还在并肩的情侣也一起一组一组陆续离开了公园。
这肯定是计划好的逃脱手段了。
「看你也不像保卫者的走狗的同类,但也不像我们这边的人哪。」
「这边指的是反提督派吗?」
隔着背感觉到了她的颤抖。
「这里是就是这里,只是看不惯那些借着提督名号装伟大的家伙的派系」
不觉苦笑了起来,始开始说。
「这样好吗,要是是陷阱怎么办」
「不会有这样的失误的」
大概确认了始周围没有保卫者的身影之后说道。
「这个」
把卡片大小的终端拿给始看后,不由得叹息了起来。
上面显示的是一张和始相像的图片。
「明白了吧,失误的是你」
果然,踢了那个手推车的地方被别人给看见了啊。
想在才想甩手走人果然也太迟了,被通报,被绘制出相像的画像,然后发到别人手上,自己被发现也只是早晚的问题。
「跟我来吧」
说完,女人站起来,开始准备离开。
「说着都忘了,我叫杏美,你呢?」
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没时间犹豫了,始站了起来。
「始……相川始」
在稍稍兴奋起来的杏美背后,始回复道。


明明知道那是和往常一样的梦。
在锁上了箱子里哭泣着的,身为婴儿的自己。
在暗又冷的空间里还被铁锈的气味呛得难受。
像一直以来一样,不管怎么哭都锁都没有打开,也没办法从那个梦里醒来。
这时,够不到箱子的手和脚都伸长碰到了,头也碰到了了,脸也碰到了,胸和肘和膝盖都碰到了。
突然察觉到自己被这突然成长而感到的恐惧吞噬。
明明知道这是一直以来的梦,但是恐惧就是无法消去。
想要把内壁踹飞一样,敲打着。
敲打着。
突然注意到好像有外面的人听到了敲打声,有谁敲打着箱子。
重复激烈地敲打着。

「失礼了,提督叫您了。」
门打开了,保卫者的部下立正着。
「我知道了,马上就来。」
臯月回礼后,关上了门。
一副惨相的脸,在浴室的镜子里,映着脸色发青又疲劳的自己。
梦到那个梦之后老是这个样子。这幅样子可不能被提督看见。
臯月在水盆里放了满满的冰块,一把把脸浸了下去。
那是最近开始的梦见的噩梦。
虽然自己觉得未必是过去的体验或是看见什么的心理创伤,但为什么梦见那个梦呢?臯月困惑着。里面登场的确实是自己,但却有一种是代替别人做着这个梦的违和感。
梳好了头,确认指甲的长度,固定好银色制服的立领,将代表保卫者队长的领章弄整齐后,再一次在镜子里确认了一下。
拂去军靴上的灰尘,将制帽抱在腋下,从自室里出去了。

「拜托你一件事,臯月。」
孤零零放置的桌子给房间轻便的感觉,让人也一下子就看见提督了。
基本没有任何装饰的无菌屋子里,静静流淌着十八世纪有名的作曲家的华尔兹曲,这是提督最喜欢的一首。
地热装置正上方建造的空中庭院的最上层被设置为提督室,360度开放的窗户将天盖都市的全景尽收眼底。
「什么事?」
臯月一边回答,一边瞧着提督。
长长的头发遮盖起来的是右脸上大大的暗紫色的斑痕。
但那其实并不是斑痕,而是进行性恶性肿瘤所留下的烙印,只有提督身旁包括臯月在内的数人知道而已,据说再这样下去的话只有大概一年的寿命了。
因为女性般容貌白皙的肌肤上留下这样的伤痕,无疑是比脸上的疼痛还残酷许多的痛苦了。
说起来提督也只比臯月大了不到5岁。
他是三年前病死的先代指名的从身边的提拔成现在的提督。在三个月后,自己作为保卫者一员被挑选出来选升格为队长。
本来这应该是臯月已做出来的实绩所应有的回报,但是还是被背地里议论是因为和提督的关系所致。
「有什么话就直说嘛,我把你看做弟弟是事实,还是说讨厌这样做?」
提督只是一笑置之这些事,这也是我在孤儿时就很清楚的事了。
「先代把我捡来,养育我。我也只是做了同样的事,这样说你会生气吗?」
「这是我的光荣」
「那你也把我当哥哥一样看就好。」
「非常感谢」
臯月这样回答后,提督打从心底笑了出来。
但臯月自己是清楚的,他想超过兄弟这条线发展以上的关系。自己也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了,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不情愿。
但自己也知道这是死也不能说出口的事。
「把他找出来并确保他的人生安全。」
提督举起了放在桌上的收,一个男人的影像浮现了出来。
好像是20到25岁的样子,给人就是精悍的外貌和悲伤的眼神的印象。
感觉以前好像在哪见过但又想不起来了。
「很有趣的哦,他」
提督手挥动了一下,下一张图像出现了。
不知道是在哪个街道设置的放犯罪摄像头,大概是比较早的东西了,两排的街道和现在的完全不同。在这图里,和上图同样的男人在街上走着。
总觉得心里有什么挂心的东西,但那是什么自己也不清楚(这句式我已经看到第几遍了……)
接下来的影像浮现了出来,还是同样的那个男人,街道已经改变了,但还是同样的男人。
「请等一下。」
「察觉到了吗?」
「这不可能啊……」
「我当初也是这么想的,但这是事实哦」
改变的街道的是同一个地方,随着那个地方时间的推移有着相应的变化应该是肯定的。不管是10年,50年,100年,如是而已。
但是男人完全没有变化,不管哪个影像里男人都是一样的。街道变化了,男人却还是那副模样。只有男人的时间停止了。
「不用说,这不是伪造的,这个男人是实际存在的。」
「……到底是谁」
「用着相川始这个名字,但户籍上并没有这个人的样子。R地区的看护所的职员,今天早上提交了休假申请就不见踪影了。这是之前,骚乱发生的时候就留下来的影像」
有着男人的肖像的影像浮现了出来。
「据保守估算,那个男人起码活了300年以上」
听了这些后,臯月明白了要确保这个男人安全的理由。」
「明白了,我会出动保卫者的全力全搜索的。」
「能这样的话自然最好了」
臯月敬了一礼,后脚跟一并离开了房间。
只要是总督期望的不管什么都绝对要帮他实现这样想着,只要能让他多活一天不管做什么都好,能捕获那个名为相川始的男人的话,就算这双手被切得七零八碎也在所不惜。
这时臯月感觉自己心中萌生了另一种感情,明明察觉到了却不想正视它。
提督对相川始的这份执着,自己对这产生的嫉妒。


「欢迎回来,杏美!」
「稍微靠过来一点嘛,杏美」
沾满油的居民们的笑着说道。
「我回来了奶奶,这是给你带的礼物。」
还以笑颜的杏美不是刚才的野猫般的样子了,回到自己家的安心感,喜欢得不能自拔的喜欢着这里的生活的人们的的样子。
「哦呀,这里的这位是男朋友吗,杏美?快介绍一下!」
「笨蛋,才不是这样!」
杏美加大了音调,快速跑开了。
始一边简单点头致意,一边在居民们好奇地目光的注视下让自己过去继续向前走着。
一直注视的视线刺得背上隐隐作痛。
下到洞穴里还是第一次。
地热还原装置吹上来的阵阵热风不管怎么样都没法完全习惯,蒸气里面还充满了强烈的硫磺的气味。
居民区里面20层就算是相当高的了,住民们都擅自把地板啊,天花板啊,墙壁啊都打穿了,然后把每层每户就这么连在一起,要是楼梯道路之类的不做文字标注就肯定会迷路。这明显是用来对付保卫者和侵入者所设置的迷宫。
杏美和她的同伴们的指挥部就位于这最深处。
几双锐利的目光正在评判着始。
「我没法同意」
「我也是」
「我也反对」
说话的是杏美和齐刷刷穿着战斗服的10个左右的年轻人。毫不大意地将刀和手枪放在靠近手上的位置。
「同感」
始的话一时让大家懵懵地互相看来看去。
「她也说了吧,要是这是陷阱怎么办,要是我是保卫者的手下怎么办。」
始转身准备离开,这样看的话常住也没什么用。果然,自己的事要自己想办法才行。
「可是他可是一次就通过了婆婆们的测试哦。」
杏美的话又一次让大家懵得互相对看了起来。
这种程度的测试,始可以说是得心应手。只是稍微从好奇的居民的目光中感觉到了门卫那般尽忠职守的目光而已。单纯以人类的经验和直觉比那数位资料更能发挥作用的场合要多少有多少。
「骗人!」
「真的假的?」
「什么嘛,这样的话早说啊!」
突然年轻人们脸上紧张的表情就消失了,刚才还完全没法亲近的人们一下子就把始给团团围住了。
「你,原来是在护理院工作的吗?」
「喜欢老人的人肯定不会是坏人的」
「帮助了杏美真是非常感谢。」
「但是,已经没法回去了呢,看」
使用着古老的终端,始身份被公开配送的影像在上面显示了出来。还有着「很可能与破坏分子有着很深的关系」的字幕。
「欢迎,破坏的一份子」
杏美笑着说,大家也笑了起来,始也不禁苦笑了起来。

深夜,始在老人的墓前参拜。
自己也明白,现在是被通缉的状态,在外面乱逛无疑危险到极点。
「抱歉,本来想多陪你一会的」
始在心中道歉,双手合掌准备离开。
暂时打算藏在杏美她们的指挥部了,总有一天,等风声没那么紧的时候,自己肯定要再次从这里开始搜索通向外面的世界的路。
不过杏美她们擅自对我有什么期待我也没有回应的打算,他们和这个天盖都市会怎么样都和始没关系了。
「久等了」
转过身子和在附近等着的杏美她们合流了。
与其说是监视着,应该说是保卫吧。也只能将各种各样的想法压下,到了这里都还在跟着,拒绝的理由也没有了,只能随他们喜欢了吧。
「虽然已经多少年没见过有人来参拜了,但感觉还不错吧」
整齐排列的墓碑,像火一样的红灯浮着。
虽然说要从护理院离开,但陵园内也安置着防犯罪的监视器,从外面钻空子进来也花了不少的时间。
有不好的预感
「撒骨灰吗……我也有点想看呢,海和其他的岛屿。」
「什么也没有」
因为世界马上就要毁灭了。
「诶,刚刚你说了什么?」
「外面什么也没有」
马上就后悔了,说了不该说的话。
天盖都市生活着的人除了始以外,看见过外面世界的人一个也没有,这本来自己也很清楚的。
「怎么回事?难道,你看过外面的世界吗?」
果然,杏美紧咬着不放了,她的眼光闪着异样的光芒。
生在被封闭的世界里,知道一生只能在那里面生活着直到死去,这也是当然的反应吧。
始没有回答,只是加快了脚步,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
「快回答我,始」
在杏美抓住了始的手腕的时候,黑夜被白色的光芒撕裂了,一瞬间两人如被什么也看不见了,就这样被周围突然一起亮起来的灯光沐浴着。
预感成真了。
「保卫者!」
杏美叫了起来,伸手探向腰间的手枪。
「别这样杏美,我不想朝你开枪」
光芒中的人影浮现了出来,走了过来。
「我们要找的是,那边的,相川始」
说话的是一个和杏美差不多大穿着固定身形的保卫者银色制服的男人。
「睦月?」
始也不禁漏出了声,睦月不可能在这个时代还活着,确实长得很像,但是不是一个人吧。
杏美嘴里说出来的名字果然不同。
「臯月,你,真的穿成那副样子了,太差劲了!」
此时,响起了复数的扣扳机的声音。像是男人部下的家伙们将这里牢牢包围了起来。
「等等!别开枪!这家伙是……我认识的人!」
「没错,曾经是呢……但是,现在是敌人!」
「杏美,拜托了……」
「啰嗦!差劲月!」(这边是将臯月名字サツキ加了一个ダ,ダサ合在一起就是差劲,土气的意思)
男人叹了口气,脱力般明白了什么的样子。
「所以说,别这么叫了啦,以前就一直这样……」
「差劲的臯月所以就是,差劲月!」
两个人像小孩一样互相还嘴,感觉可以大概想象出这两人是什么关系了。
然后始终于想起杏美像谁了,那个睦月的女朋友,名叫望美的女性,性格虽然不同但脸实在非常像。
这时才想到这了始不禁苦笑了起来。
突然,几个墓碑开始“咯拉里”“咯拉里”地摇了起来。
「噫!」
「怎么可能!」
恐惧着的保卫者们发出了一声声悲鸣。
随着一个个墓碑倒下,在那飞扬着的尘灰里好像有什么在爬着。
「骗人!」
「死者复活了吗!」
杏美和臯月目光都转向那边,慌乱地拔枪朝向那边。
「不对!快逃!那些家伙是……undead!」
大喊出来的瞬间,始自己也感觉到自己说的话里那微小的违和的部分了。
杏美她们不断开着枪,安静的墓园一瞬间被骇人的轰鸣声和火药味笼罩了。
但是,undead们完全没有被打倒,将子弹吸收到身体里,地上爬着的,疾驰着的,跳着的,飞着的,朝着人们袭来。
保卫者们连逃跑的时间也没有就这么被撕成碎片,贯穿,击倒。鲜血染红了墓碑,这凄惨的景象还在不断升级。
「难道说……怎么会这样……不可能……」
始愕然地直直站着。
undead的话300年以前应该都被打倒封印了才对。
残存下来的,只有始和剑崎,两个joker而已才对。
他们两个人不决出胜负的话,极限战斗就不会结束,人类就不会灭亡,本应该是这样才对。
就是因为这样,我们两个人不能再相见了,都已经做出了那样誓言般的诀别了。
「你就在人们中间继续生活下去吧」
剑崎都确实都说了那样的话了。
但是,这里竟然还存在着undead,而且是如此大量的。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感觉有哪里有很大的不同,但是,到底有什么不同的却想不明白。
正在这时,因为狂暴的undead,老人的墓碑就这么被打碎了。
瞬间,始那如水般混乱的大脑立马变得如冰般的愤怒。
过去也曾这样,愤怒就这么让愤怒宣泄,狂暴就这么让狂暴解放,磨亮我冰冷的爪子,露出尖锐的牙齿,这么如同野兽一般。
「……变身……」
始以低沉的声音说道。差不多也有300年左右没变成chalice了呢。
undead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地上爬的,空中飞的,全都不是chalice的敌人,就这么打落,扫荡,撕碎。
杏美和臯月就保持着被打倒的姿势这么茫然若失地看着。
他也完全不管被看到,也不带一点犹豫。
我心中的野兽,就这么继续冷静地杀戮着。
剩下几只undead因为忍受不了准备逃跑的undead也不打算放过,追击,直到一只一只彻底地击倒杀死为止
全部的undead都被打倒了,chalice投出了封印的卡片。
但是卡就这么在undead上方以一个U字回旋飞回手上。
「怎么会这样……?」
不明白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不能封印,难道他们不是undead吗?不,绝对是undead没错,这样的话,为什么,怎么会这样。
在遭受更大的混乱前,chalice解除了变身。
「始……你,到底是……?」
杏美苍白的身体颤抖着。
刚才在一起的臯月不见了。
这这么想的时候,后颈收到了巨大的冲击。
一边倒下一边朝那边看去,看到了手上拿着高压电枪的臯月。
「臯月!始!」
听到了杏美的叫声,始的意识就这么被黑暗所包围了。
 楼主| 发表于 2014-8-31 21:5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zenglunzi 于 2014-9-1 17:39 编辑

第三章 囚人岛 garren觉醒

一如既往地战斗着。
变成银褐色的奇怪身形,与不死的怪物展开死斗。
交替使用各种卡片,驱使特殊的武器和技能将怪物耍弄,击倒。在这之后,再用别的卡片将被打倒的怪物封印。一直以来都这么结束,一直以来的重复的梦。
为什么会这样,这个梦。每次都在梦里面向着自己发问。
这不得不继续的梦既不是过去的经历,也不是心理创伤,更不是什么枷锁,本不应该会变这样的。在这之后,又是那一如既往的声音,明明不怎么察觉得到却总能把我唤醒。
「……立……原……立原……立原君……立原君!」(译者注:这里橘前辈的タチバナ和这里的立原タチハラ音非常地相似,但是因为立原这个姓氏比较常见,所以大家之后请自行脑补吧)睁开眼睛,她果然在这。
「啊啊……抱歉」
本来糟糕的睡眠,为什么在进入她的诊疗室就会很快睡着呢。
「又梦到了同样的梦吗?这还真是很不得了的恶梦啊」
「虽然很抱歉……不能不加那个(君)吗,大夫」
「为什么?这样的话,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哦,纱惠子」(译者注:纱惠子サエコ也和橘前辈的女朋友小夜子サヨコ读音相近,大家就继续脑补吧……)没有像平常那样微微一笑,伸出手测量抓住立原的手测量脉搏。
「……嘛啊,不了。比起这个,已经可以走了吧,我想去吃早饭了。」
纱惠子终于笑了。
「早上的时候就求助说肚子痛才被运到这里来的,就这么一直睡到了现在,眼睛刚睁开若无其事地要吃早餐了吗.看起来你根本不需要医生呢」
假装听不见爬下了床,经过门时传来了他的声音。
「我走了」
打开了门,瞬间看见了守卫的脸。
「早饭早就准备好了,赶快去吃吧」
纱惠子像是也听到了守卫的声音,也从诊疗室走了出来。
「吃得清淡点,早上记得吃得清淡点」
纱惠子像是要让守卫也听到似的说出了她的诊断。
「不是吧」
立原走到半路大喊出心里的不满。
「骗人的唷」
纱惠子从诊疗室出来后和立原咂嘴起来,就这么把这个话题搪塞过去。

「快一点!还在磨磨蹭蹭什么?」
看守在大声催促那些取食的犯人,因为这样,立原隔着铁格栅拿到了早餐的汤基本都洒了出来。
「下一个!」
在同一个房间的囚犯要前进时,立原挡在了他的前面。
「汤不够啊,多给一点」
「下一个,快一点!」
「汤不够啊!」
看守停下了动作,狠狠地瞪着立原。
「你说什么?」
立原也不动,就这么等着事情的发展。
「要是连着早上空下来的话继续劳作(没有足够体力的话)最后麻烦到的是你,多给一点汤」
看守紧握着警棒用震耳欲聋的声音喊道。
「空下这么多工作的是你自己的原因,明白了吗,立原」
「还没装好汤吗?」
立原一直不停地重复着,两边在互相瞪着对方几秒后,看守终于屈服了,下巴一扭示意配食的犯人装足一点。(橘前辈你什么时候会用眼神杀人了,你身为囚犯真是吊到一定程度了)一瞬间,立原和配食的囚犯眼神交汇,又都马上挪开了视线。
「抱歉了」
向同房的囚犯们道歉后,立原转身离开。
不把一汁一菜都吃干净的话今天一天的劳作就不可能完成了。每天都不讲理地布置了一堆难以完成的重度劳作。立原也不清去考虑多余的东西,只是不停地咀嚼着,继续摄取着那少得可怜的能量。突然,枪声响起。
囚犯们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就连嘴上的动作也暂时停止了。
枪声是连续三发,也就是说,有三个人在刚刚死了。
每日的处刑都是在和早餐一个时间进行的。
我还在狼吞虎咽地吃着,那家伙死了。下一个可能是我,也可能是同房的家伙,或者是别的房间的谁。只是想想就让人萎靡不振了,将憎恶和反抗心深压心底,因为那就只是为了杀而杀而已……
枪声在耳边响起时,好不容易吃下的早饭吐出来的家伙也有,但立原只是继续吃着,全然不管地咀嚼,摄取着。为了生存,为了自由。
这里通称为囚人岛。
被改造得如同孤岛的城堡一般的刑务所,平常大概可以收容300人左右的受刑者。
放任那些从南极的天盖都市和其他的岛送来的囚犯的犯罪者被处刑,病死,扔到海里去去来维持岛上一定的人数,进而来保持这座岛人数的均衡。
岛的周围的潮水流速总是在快速变化着,小型的船根本就不适合在这里行驶。
更不用说靠着肉身游泳了,要不就是被漩涡给吞噬掉的,要不充其量也就是成为成群结队的鲨鱼的饵食罢了。
到现在为止成功逃狱的人貌似一个也没有。
正因为如此,我一定要成功做到,立原在心中暗暗发誓。
「早餐时间结束了!」
伴随着笛声看守的声音响起了。
进行餐具回收的还是刚才配食的那个犯人,微微朝他颔首。
「辛苦了」
当目光对上时,立原回应道。
看起来情报是正确的,也就是说,不得不在今天动手了。向同一个囚房里的两个人传达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们都一脸紧张地看着我。
劳动的种类是每天分出30个人为一组,且每天工作都不同。在工厂里沾满油的机械作业,监狱领地内的维护和扩张作业,室外的重机作业,每天都被重复交代着这些作业。
今天,立原所属的组进行的是1周都没有从事的农业作业。要到岛相反侧的农场去。
这地方即使墙壁和栅栏都没有,可是守卫的目光依然松懈。从这种远海的孤岛逃脱是不可能的事,他们自顾自地认为肯定没有会有想越狱的笨蛋的。
但是,这里就有一个笨蛋,立原在心中笑了起来。
如果情报是正确的话,这次的逃狱成功率会是100%。
立原他们从三台卡车上荷台上将载得满满的东西运下来,然后在在刺眼的阳光下挥舞着铁锹,大汗淋漓地工作着。
这也并不是什么肥沃的土地,只是牢狱里所需要的野菜和谷物就是在这里收获然后提供的。
将步枪扛在手上的三个看守将在临海的悬崖断壁的犯人围起来一般散开,全体都在和睡意做斗争。海鸟们在低空盘旋互相对叫,拍打着翅膀威吓着对方,看守们也没有一点反应。
现在,只有现在。
与同囚室的两个交换了目光,不引起注意地将铁锹放在脚边,就是现在,准备行动。
「哟哦,立原!你听说原来是海盗呢」
看守们完全没在意那搭话的家伙,他是在囚徒里面像是老大一样君临般存在的男人。从剃光的头开始到脚趾间,基本每一处都刻满了刺青,被唤做澄夫的男人。即使在这里,也是数一数二的职业囚犯了,每天午休都在没事找事(追加の墨入れ估计就是谚语添油加醋之类的)澄夫这名字,感觉就是脑袋有几个螺丝掉了。这家伙总是干些离谱的事,比如把才刚上岸不到30分钟的直肠子的新人给直接喂鲨鱼了。澄夫他当时一只手抓住新人的脖子直接就往海里扔,而事后报告书上写的却是还不习惯岛的新人失足掉入海里。
「赚了多少啊?多多少少有藏一些吧,多少分我一点也可以吧!」
他的嘴上好像挂着和善的笑容,实际上他的眼神完全没有笑。
「才没有呢,那种东西,大家早就花完了」
立原这么回答道。当然,这是骗人的。
澄夫一边笑着,猛地给了一记肘击,立原瞬间痛得感觉要死了一般。
看守们也对其他囚犯的行为装作看不见,同囚室的两个人都困惑地看着对方。
确实,立原曾经是个海贼。
他是三年前从南极的天盖都市偷偷逃出来的人,和其他各个岛上的人合流开始了海贼的生活。
强夺岛之间运送的食物和物资之类的简直轻而易举,而且那些家伙连反击和追击都做不到。
不知不觉大家就都变得懒散,连威吓和暴力都变得没啥水平,而且还开始了无意义的杀生,连气氛都变得松松垮垮。
有一次他们听闻了宝藏的奇闻,说是在那些暂时没有沉没危险的无人岛和岩礁附近藏有宝藏的存在。
但是,哪里突然发生变化了。
三个月之前,不知为什么所到之处全都被先行藏在那里的等待的人的伏击,追击,同伴们一个接一个被杀,最后立原也被抓到了,受到了可有可无的审判后就这么送到了囚人岛。
不知怎么,眼睛就被蒙住了。不知怎么,就已经被送到了这座岛上。也马上就开始考虑了逃狱的事情,可是后来就觉得这样的探索简直毫无意义就放弃了。但是,那想法却像沉积物一样深深积在心底。
「你打算干了吧,立原」
澄夫的声音不自然地低了下来。
难道说,这家伙知道了。
立原结果不禁回头看着这家伙,自己咂舌了一下,这感觉就像自己心事完全被说出来一样糟糕。
「你在说什么呢?」
立原假装看起来什么也不知道,又被立原笑着来了几发肘击,立原痛得双膝跪在了地上。
「把我也一起带上吧」
澄夫笑着用手臂勒住立原的脑袋。
「不要的话我就引发骚动,让你在大家面前逃逃看」
这次像是发自内心的笑了。
现在连拒绝也不可能了。
「知道了……我知道了,快放手」
「那么,要怎么做」
他稍微放松了力度,立原立马贪婪地呼吸着氧气。
「……也没什么。在这里,飞出去」
「啊?」
「从这里飞出去游泳」
「别开玩笑了!」
再次深深地吸一口气。
「好好听到最后!不是叫你游过这片海,那样做的话,肯定会被潮水卷走就这么死了的」
「那样的话,游到哪里?」
澄夫的声音更加低了。
「港」
「港?」
「沿着岛的断崖游到那群家伙巡逻的相反侧的港头那,看守们应该都没想到有人为了逃狱会做到这样,这就有了可乘之机」
「港的话……就是说有船!」
他考虑事情那紧缩眉头的样子简直就跟小孩子一样。
「情报说了,今天中午后新来的会被送来,在那之前游到港的附近然后藏起来等着,下一次机会是在半年后,所以要做的话还有今天」
「好,就这么干」
说完就突然就拉着我的手往前走。
尘沙四散飞舞着,就这样向着断崖前进,立原即使想垂死挣扎一下也没法从澄夫的手中逃开。
「等等!被看守看见了,更慎重一点……」
那些看守们好像终于从睡意里解放了,一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样子。但是,立原看到同一个囚室的两人跟在他们后面跑了起来,他马上反应到突然事态发生了。
「快停下!」
「再不停下就开枪了!」
看守们一起架起了步枪。
呆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的其他犯人们立马蹲下抱住了头。一起射击的瞬间向悬崖下跳了下去。
而且立原还被澄夫这么紧紧抓着的姿势,就这么一直向下落。一秒后就掉入了海中。
刚想着这样就自由了,但还是想得太天真了。澄夫更加使劲像老虎钳一样勒住了立原,连身体也被紧紧抱住
「放手……快放手!」
立原不禁叫了起来,就猛喝了几口海水。噎得喘不过气又猛喝了几口,剧烈的痛苦从喉咙直冲鼻子,再上头盖骨。这家伙,难道……
「不会游泳吗」
在挣扎着又呛了一口水后,突然澄夫的松下了力道,失去了意识,从鼻子到嘴巴吐出了一堆气泡,从立原身体旁离开就这么沉了下去。瞬间抓住了他的手,抱住了他的身体。
努力不一起沉下去,这么一点一点向上游着。
可是一起跳入海中的同囚室的另外两个人因为吃了子弹又筋疲力竭,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从不断慌乱地挣扎到静默了。从死者身上流出的血夹杂在海里,被晃晃的太阳光照得闪闪发亮,而一发发子弹还不停地从上方倾泻下来。简直就是幻想一样的景象,立原一瞬间迷失了方向,陷入深深恐惧。一边抱着必死的觉悟,一边向着感觉断崖的漆黑的深处划着,踢着向前游着。忍耐着逃开那纠缠不休的射击向着大海游去,立原依附着断崖横向移动着。
虽说是在水中可是巨汉澄夫实在重,重过头了。像呼吸都要停止一般,肺部也快到极限了。忍住那肺部要爆裂似的疼痛游着,继续这么游着。
在各个突出的石块间迂回前进着,总算是没有被子弹打到。
像要爬上断崖一般缓缓浮了上来。
靠近的波浪像是还没拍打到岩石就被返回来的波浪给掳走了立原加倍小心地从海上探出头来。
肺部贪婪地填充着空气,一阵阵麻痹感朝着浸满了空气的脑袋侵来。
同时取回了意识的澄夫将海水吐了出来,挣扎着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冷静点!会暴露的!澄夫!」
渐渐恢复自我的澄夫停了下来,紧紧地靠着断崖。
「我们在哪?这是哪?」
「已经离港不远了,这就这么继续走吧」
「你……难道说,救了我吗?」
「不会游泳的话事前就该说了你,我可不想跟你一起死」
「……抱歉」
这声音在轰鸣的巨浪声中很快就被吞噬了,和那副巨大的身躯完全不相符的声音。假装没听见的立原先站了起来。
「走了哦,别把手从断崖上挪开」
「知道了」

虽然叫港但也只能容纳小渔港那种程度的船而已,根据入手的情报里面把中型船算上就多少有些狭窄了。
三十分钟前还在顺着悬崖游泳的立原和澄夫,现在躲在船坞的阴影里等着。
「做到了!接下来乘机上船就行了」
船有点老旧但是跨越眼前的潮水和漩涡已经是足够了。
「新来的下来之后就要开始进行燃料的整备。要动手就在那个时候,在这之前就耐心等吧」
这时自己也感觉到自己脸色稍微放松了。
「不会等太久的」
五分钟过去了,可是谁也没有从船上下来。
从港里加燃料的人也没有看见,整备工作也完全没有开始。
又过去了三分钟。
「喂,到底怎么了?」
「别动」
澄夫刚想站来起来时被立原制止了,他环视了周围一圈。最初开始就一个人影都没有,现在才发现这点的立原咂舌起来。
万籁俱静的港口,只有交错飞翔的的海鸟的叫声降下。
「……中计了」
「啊?」
胡乱地将向周围看去,突然在澄夫的右胸上感觉有模糊的光(猪一样的队友……),隔着像曼茶罗一样密密麻麻刻在身上的刺青发出的明灭的光。
「你说中计了……为什么会知道我们在哪里!?你的两个同伴不都死了吗,谁还会多嘴?」
陷入了混乱的澄夫大叫了起来。
立原的脑子里,浮现了给情报的那个配食的犯人的脸,但应该没关系吧。
知道我们藏身之处的也没有其他家伙了吧。
顺着立原的视线,澄夫终于发现了自己胸前那明灭的光。
「……这是什么,这个玩意?」
「发信机,不是你自己放进去的话……大概,就是在你刻刺青打麻醉睡着的时候被放进去的吧」
澄夫大叫了起来,愤怒地咆哮响彻了港头。
同时用自己的手狠狠抓住自己的前胸,将发信器连同肉一起挖了出来,攥坏。
立原连制止的时间都没有。
鲜血飞溅,澄夫的身体摇晃着。
「两个人都别动!」
十几名武装的看守在这之后出现了,将枪口对向他们,慎重地以一定距离密不通风地包围了他们。
「太肮脏了,你们这群家伙……太肮脏了!」
澄夫摇摇晃晃地向前突进,就像做困兽之斗的野兽一般。
「住手!澄夫!」
一起射击的声音像落雷一样。
全身被射的满口疮痍,像破烂的毛巾一样破裂的的澄夫就这么死去了。
「澄夫!」
跑到他身边的立原被蜂拥而至的看守们压倒,用警棍猛烈地砸在身上,然后被压了下去。
「这样啊……这家伙和我,只是用来消遣的吗,比起早上的处决我们这个余兴更有威慑效果吗」
吐出了一口血的立原就这么狠狠瞪着他们。
看守们在嘲笑着,肯定在笑着。
「关到单人牢房!」
后脑猛吃了一记枪把的重击倒在了地上,随着这一声剧烈的声音失去了意识。
「战斗吧,立原……立原!」
一直以来的挑衅的声音。
「战斗吧,garren!和blade战斗吧,garren!」
但这和一直以来的噩梦不一样。
自己和另一个,另一个奇怪的家伙对峙着」
garren,说的是我的事吗,立原在梦里向自己发问着。
blade。另一个想象的家伙。为什么,我要和那家伙战斗呢?
「战斗吧,garren……garren!」
到这里,她的声音突然切了进来。
「立原君……立原君!」

纱惠子来独房了啊。
「我说是我的病人所以要进来这样不讲理的话。没事吧?感觉怎么样?」
摸着醒来了的立原的脉搏,测量血压,粗略地全身触诊了一下,在明显的伤口和淤青上涂抹药膏,用绷带包扎好。
「……感觉糟糕透了,身体没什么问题」
无视了身上传来一阵阵不明显的阵痛回答道。只是感受着没有了自己的归属地的那份压抑在内心的感情一直纠缠不休着的感觉。「也是呢,朝这里看过来」
在纱惠子检查立原充血的眼球时,他闻到了纱惠子身上香水的香味,立原赶忙把头转回去。
「怎么了?」
「没什么……倒是医生你为什么回到这里来工作呢?」
单独囚室的墙壁上,刻着过去幽禁的犯人们乱写的东西和日期之类的东西,为了区别还做了记号在上面的痕迹残留着,他们的愤怒,他们的憎恨,他们的绝望都深深地渗透在里面。
「即使是这样的地方……也像是我出生的岛一样呢」
「这个……我不知道」
「刑务部所管理的机关要卖掉这个地皮的一部分,但是遇到资金周转困难,我刚好也是,也就恰好接下了这个工作,仅此而已。」
「……抱歉,向你打听这些没用的事」
「啊啦,真是意外,劳您费心了,海贼先生」
打了个嬉皮笑了一下,纱惠子向外面搭话道
「结束了」
随着打开锁推开了门,看见了看守的脸。
「抱歉,为了保险再一次」
纱惠子想突然想起来一样测了一下收的脉搏,「好,OK」点头走了出去。
门被关上了,并再一次被锁了起来。
确认看守的脚步声已经远去,立原将紧握的手打开,一把钢铁制的小型锉刀留在手上。
在惊讶于纱惠子真实意愿同时,再次开始考虑从今晚开始的逃狱准备。

将窗口上的三根铁栏杆切断,花了三天。
每天都在看守巡逻的间隙胡乱地实行着,虽然只有一点点,但确实地在使用锉刀进行着。
于是今晚,在灭灯3个小时以后。
虽然已经知道安全了,但还是放了一个用毛布做成的近似人形的东西放在床上,立原从单独囚室里逃了出去。
在屋顶和屋顶间悄悄行事着。
避开看起来像是会腐朽崩落的混凝土,慎重地向前前进着。
目标是更加靠近被围墙圈住的地块的北边突出的那部分,只要助跑跳出去的话,之后总会有什么办法的。
头上的三个月亮,是和往常不同的不详的红色。
突然,感觉撞上了看不见的墙壁。
气压产生了骇人的变化,耳朵深处感觉到了随着变化而被电钻突入一般的剧痛。立原痛的发出哼哼声。
下一个瞬间,像是接着梦的延续的怪物出现了。
那个数量,大概有几十只。
在空中飞的,像切开风一般,急速下降袭来。
「怎么可能……!?」
那个不是梦才对吗。
这样的话,现在是在梦里面吗?
不,这肯定不是梦。
眼前迫近着的怪物的锐利凶恶的牙齿和爪子,绝对是现实。
千钧一发,闪开了的立原在地上滚着。
在屋顶滚着的立原,利用产生的余势在空中跳了起来,立马伸出两手挂在另一个屋顶上。
这个时候,脑内再次想起了那个声音。
「战斗吧,garren!把undead打倒!」
undead,是说那些怪物吗?
和那些undead战斗,打倒他们,我吗?
但是叫我空手怎么跟他们打,这不是梦,是现实。
「战斗吧,garre!战斗吧!」
吵死了,闭嘴。
「给我闭嘴!」
朝着屋顶没有防备的立原,空中飞翔着的undead又袭击了过来。
而且地上也看到像蜈蚣一样的undead趴在墙上向上爬了上来。
我终于,死定了,竟然在这里。
在立原已经觉悟了的时候,又出现了另外一波褐色的家伙。
「锹形虫……?」
像乌鸦一样大只的褐色的锹形虫,不知为何为保护立原组成了褐色壁垒悬停在那里,准备迎击袭来的undead。
一匹两匹的话是根本不可能赢的。
但是,但是这个数量远远超过了undead,一只被数十只包围了,它们用锐利的下颚朝着undead的像是眼睛,鼻子,嘴巴,耳朵的部分发起猛烈地突击。
undead们青色的体液在空中四散,一只接一只落下,狠狠摔在地上就这么被消灭了。
在这期间立原还在想爬上屋顶,但已经是极限了。
手放开了屋檐就这么落下,感觉身体受到了强烈的冲击。
但是,立原还在一边忍受着疼痛一边想办法坚持站起来。
刚刚开始尖锐的警笛声就一直响彻这个区域,搜索的灯光照亮了所内的庭院,天空,使一切都无所遁形。
一瞬间以为是自己逃狱又被发现了,但并不是那样。从听见了交错响起的悲鸣声和怒号声来看,看守所和犯人们也被undead给袭击了的样子。
坚持到这里了不管怎么样都要趁着这个机会找到逃出去的路。
可是在屋顶上姑且不说,在昏暗的地上连方向都分不清,路也都很窄,左右的墙壁又很高,再加上三个月亮的光根本照不到这里。
往右边跑也迷路,往左边跑也迷路的立原的就这么和刚刚从undead手下逃出来的一个守卫碰头了。
「你这混蛋……立原!你又想逃狱吗!」
惊怒地睁大了眼睛的守卫把枪拔出来举在面前,准备使用无线对讲机。
「就那样别动!乱动我就开枪了!」
不好了,要是增援的感到的话一切都完了。
管他三七二十了,立原正准备直接朝着守卫扑了过去时,青白的火花四散开来。四肢痉挛的看守就这么倒在了地上。
在那里,是手持高压电枪的纱惠子。
「到这里来!」
立原连惊讶的闲暇都没有,立原站起来跟着跑了起来。

「我感觉总有一天会变成这样的」
窗户上映着纱惠子的脸,被火焰照亮着。
从上升的索道的吊篮里向下看到了监狱的全景。
到处的火势都还在不断向上攀升,像是呈现了地狱的火炉一般的情景。
窗户外头飞着的成群的褐色锹形虫执拗地追着立原,并阻止着周围undead的接近。
在监狱的后面,纱惠子领着立原坐上了这个老旧的缆车。
这里竟然存在着这种东西,立原也是现在才知道的。
延伸到山顶的钢缆被苍郁的树木给覆盖遮掩住了,更不用说刚刚听到的在存在于终点的古城堡,不管在监狱的哪里都没办法窥到那身姿的吧。
「那里……那里就是我出生的地方」
纱惠子的话使立原向上看去。
突然视线开阔了起来,在黑暗中耸立的古城浮现在眼前。
那副威容配合着挂着的三个月亮静静地释放着它的压迫力。

城内凉飕飕的又十分昏暗,而且静得可怕。
「这本来好像是某国的贵族建来当做休养地的,然后这个是我祖父买下这块岛的附属品」
高高的天花板和长长的走廊,纱惠子的声音和两个人的脚步声这么冷冷地回响着。
什么时代什么样式立原都不甚了解,只知道无论哪里那豪奢的贵族兴趣都是一样的。
这个通向的是哪条路还是哪个房间的可能性简直就像那间单独囚房的墙上被染上其他许多人各种各样的想法一样多。
「心情感觉很差吧,其实我也是。虽然我是在这里出生,但是在这里度过的时间却少的可以,我十几岁出去留学而离开了这个岛,但是结果不知道为什么又回来了,这点自己也不清楚……」
和我一样呢,立原这么想道。为什么命运会这么恶作剧,为什么会把我送到这里来。
「所以才有……我现在这幅狼狈相」
自嘲和断念的心就这么混在语气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来?」
立原再次看向纱惠子。
「把你就这么丢在那里也不行的吧,肯定会被杀掉的,不管是看守还是那些怪物」
现在不知道是不是还在山脚下发生的骚乱像是骗人的一样,城里鸦雀无声。
真想说这样才是噩梦。
「你知道什么吗?那些怪物的事情?难道说……我的梦也是,你肯定是知道什么的吧?」
感觉自己声音渐渐大了起来。
「不要再大喊大叫了,好好听我说。对……和你在梦里说的话,可能和那有关系的东西现在就放在这个地方,让你看看那个东西,说是把你招待到这里也不为过吧」
「某些东西?」
这个时候突然狂风席卷,猛得将窗户上的玻璃切裂粉碎。
从那里被火焰包围的褐色锹形虫一只接一只飞了进来,它们一只只摔下使得墙壁和地板燃烧了起来。
然后,发出了奇怪叫声的undead们一边吐着火焰一边纷纷涌入。
剧烈气压的变化,剧烈地疼痛在耳朵快速游走着。
「快过来!」
纱惠子跑了起来,立原也紧随其后。
他们顺着螺旋的阶梯飞快地向上跑着,最后使劲扑进了最上层的一个房间。
纱惠子赶忙上了锁,立原立马把大型烛台立起来横横地插入门的把手架住构成了路障,这比什么也没有好多了。
「这个是……!」
立原再一次看向室内,不禁叫了出来。
从天窗上交错照下来的三个月亮的光芒,赤红色的光照耀着没有主人的宝座。
那里,放着似乎见过的腰带和卡片。
「那不是梦吗!」
已经在一遍遍重演的梦里,我就是使用那个变成那个奇怪的样子,使用那些卡片操作各种各样的武器和技能同怪物们战斗,将他们打倒,封印。
「为什么……这个会在这里?」
纱惠子将目光挪向了远方。
「百年前……据说那个突然就出现在了这里,从那开始就代代将这个东西继承了下去,我也接着这样继续保管了下来,等待着能使用这个东西的人的出现」
「那个人是……我,你想这么说吗」
「听到了你梦里话的时候我也大吃了一惊。然后,真的非常开心,等待的人终于出现了」
「这个……你说使用这个,我吗?然后……」
立原的脑袋里,那个声音又再次响了起来。
「战斗吧,garren!战斗吧!」
这声音固执地不断重复着。
「为什么?为什么非战斗不可,像我这样的?」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想看你的战斗。这个……大概,我想知道一些什么,就像你不得不战斗一样,我为什么不得不继续保管这些东西,为什么?怎么会这样?我想知道」
这是,纱惠子心中藏着的什么。
「我……从出生开始就感觉自己的心中有一个空洞,虽然试着从这里离开,但也没法填满。不管去哪里,不管做什么都一样。但是……现在的话……」
立原看着纱惠子,默默点着头,她说的话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自己多多少少也能体会到一些。
说不定其实和我差不多,立原这么想着。
就这么一直反抗着,随着自己喜欢地活下去,也一直这么打算着。因为碰巧有敌人在,所以才不得不抗争吗?
自己内心里的空洞也完全不想去正视,欺骗着自己,只是这么活着不行吗?我不得不和真正的敌人战斗吗?
「但是,从现在开始……」
「诶?」
就在这时,巨大的冲击声伴随着门的快速龟裂。
从龟裂的裂缝里,怪物们吐出的火焰渗漏了进来,瞬间整个门就燃烧了起来。
「立原君!」
「快退下!」
立原抓起腰带架在腰间。
很快腰带就发出耀眼的光芒,立原的手一离开腰带,它就自己卷上了立原的腰,着装了上去
「变身!」
从立原的嘴里,无意识地吐出了这句话。
通过了腰带释放出的能量波,立原变成了garren。
 楼主| 发表于 2014-8-31 21:5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章 undead的岛

我们是第一次登上这座岛。
方舟靠岸的一般都是有比较大的港口的岛,斗吾她们也可以在这时偷偷摸下船上岸,但是每年这种岛都在不断减少。
比如像这里这种被岩礁包围水位潜的岛时都要在停在大海时放下小船游进去,像这么能就便搭乘的机会可不去不行。
跳下海直接游上岸这种事其实也可以,但是考虑到会有被抛弃这种恐怖的事就一般不会这么做了。
这是因为,斗吾他们这次也被允许一起去。
老旧的木制码头发出系叽系叽的声音,从三艘小船上下来的以船长和机关长为代表的两派10几人走着,后面跟着斗吾他们沟鼠团的人,斗吾和村浩和力矢带着达伊和梅伊,也是因为想让他们吃上采购的新鲜果实所以把他们带上了。
而且,剑崎和小次郎也在一起。
「这座岛……」
今天早上,在方舟的甲板上从火山冒出的密布的浓烟里看到岛影的时候,剑崎嘴里不觉说了这句话。然后,就这么一起去了,毕竟都这么恳求我们带上他一起。
「难道说,想起什么了吗?」
对于斗吾的问题,剑崎苦闷地摇了摇头,救了他之后三天,总是一去回忆过去的事情就开始头痛。
「但是……感觉到了什么……虽不不知道是什么,但确实感觉到了……」
看着那缓慢靠近的的岛他的眼神又恢复了光彩。
「这样的话,我也一起去」
听到我们的对话,小次郎也这么突然插进来。
从那之后从废弃区域出来的小次郎以不再次喝酒为条件,正式被方舟在记录档案上提拔了。这是因为作为像是正确预知了undead的袭击和blade的出现的那个故事的作者,获得的作为作家所应得到的评价。大家都想知道为什么会写下那个,undead到底是什么,从哪里来的,undead到底是什么东西,blade又是什么,当然斗吾自己也十分想知道这点。
「该怎么说呢……就是神明降临了吧?」
可是他仍旧一如往常说些让大家都不明不白的话,当然最知道内情的肯定就是他本人。他这回想跟我们去的理由也很明显了,呆在剑崎身边然后把在他身边发生的每一件事毫不遗漏地记录下来,秘密进行第二作小说的制作,这已经是他比什么都优先考虑的事情了。

于是,长期处于对立的操舵和机关部门,两边的区域也达成了和解,用水葬的仪式向被undead杀害的牺牲者们吊唁。
这也是小次郎从酒吧里面选拔出的音乐家们组成的临时乐队来演奏送葬用的华尔兹的气氛中,两边才冷淡地握手了。
关于是从方舟上下来还是继续航行的问题,他们决定总之先和岛上的居民讨论一下,然后再重新下结论。
斗吾他们的存在也因为救火和照顾受伤的人而得到了肯定,当然是以别再伺机偷桌上的东西作为条件了。
「看起来要重新看待了呢,对于你们」
「一直以来都这么苛刻地对待你们真是抱歉了」
「没什么,你们能明白就好……」
对于船长和机关长的谢罪,力矢他们害羞地挠了挠头。
到最后都是大人说的话要好好听的态度,连村浩和莲都被好好说教了一番,但结果我们还是接受了。
「今天沟鼠团解散,不过,可别忘了沟鼠团的精神」
「知道了,村浩」
「这是肯定的吧,村浩」
和力矢一起,斗吾也大大地点了头。
到最后,是不是要接受剑崎的意见还是没法统一。
可是,如果那个时候剑崎没有变身出来应战的话,死在undead手下的牺牲者就不止那一点了,方舟所受到的伤害可能也不止那点,更说不定就这么沉没了也有可能。
没有他的话达伊和梅伊也是,斗吾他们也是不可能在这里被这些事困扰了。
拒绝他的原因只有一个,剑崎丧失记忆这件事使一部分大人们感到很不安。
剑崎他,为什么自己能变身成blade,为什么要和undead战斗这些事都忘记了。
等到剑崎取回记忆的那个时候,他还会为了保护大家而战斗吗,要是变成了我们的敌人怎么办,毕竟包含他的真实身份在内尽是些完全不知道的事发生这些事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是结果,剑崎还是被接纳了。
要是undead再次袭来的话怎么办,这份恐怖最终让大家达成了统一。
比起这些更让斗吾担心的是,那群明明当时说了一堆话却在最后根本没有出席的客室区域的那些人,那群明明当时连救助剑崎都反对的家伙,应该是不可能会赞成接纳剑崎的,从那以后就一直保持沉默着。
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件事有不好预感的只有自己而已。
另一方面,对于能接纳剑崎这件事最开心的当然是斗吾了。
剑崎要是没有失忆的话,要向他打听的话简直像山一样多,blade和undead的故事当然不用说,还有剑崎除这以外见过的,斗吾不知道的外面的世界。
斗吾想知道,这里没有而其他地方有的东西,想知道得根本无法忍受。
「抱歉了,斗吾,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剑崎真的感觉很抱歉的样子道歉着。
「唔唔嗯(日本比较常见一种拟声词的“没什么”的意思),没关系。只是感觉只要在剑崎的身边,就会开始思考其他地方的各种各样的事情,以前明明就没有这么思考过的说」
剑崎以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着斗吾。
「……你真是有趣的家伙呢,斗吾」
「真是奇怪的家伙呢,这家伙」
力矢插嘴道。
「一直喜欢阅读各种书,喜欢使用让人搞不懂的句子,一遍遍翻看那些字,到底有什么有趣的」
「但是……也因此我和剑崎相遇了」
「那算啥?完全不懂你啥意思」
「这样就行了,即使不懂也无所谓,比起这个,剑崎……」
这里有「剑~~崎~~」这样叫着的达伊和梅伊,绕着剑崎跑着圈子。
「什么啊,你们这样叫我啊?」
笑着的同时也把他们两个一起抱了起来,两个人也呀呀地笑了起来。
「对不起,他们学着大家就这么乱叫了」
之后出现的是莲低下头道歉。
「不需要道歉啦莲,剑崎就是剑崎吧,而且,把在水上漂流的剑崎救起来的不就是我们吗」
力矢装作大人的样子又这么插嘴道。
「你根本就没有救的吧,力矢。不如说,被救了的是我们才对,快点道歉」
但是这个时候,当事人剑崎已经和达伊和梅伊玩起了捉迷藏,被邀请一起玩,其他区域的孩子们也渐渐混杂在里面,已经发出了很相当程度的吵闹声了。
甲板上响起了从没听到过的欢笑声,笑着的不止有孩子们而已,看到了这个场景的大人们也笑了起来。
但是斗吾开始察觉到了。
在孩子们一直缠着剑崎,然后把他给翻到了。看到了这幅情景的的村浩,莲,和我都笑着的时候,力矢一个人离开了扭向一旁生闷气。
到了这天晚上。
「为什么那家伙的饭也要做啊,莲!」
听到了力矢的怒喊声。
村浩因为要给达伊和梅伊洗澡所以留在了澡堂,斗吾就先出来了。在来到自己的房间前不禁停停下了脚步。
被给予了操舵室的一个房间的斗吾他们的生活,和在一如既往的狭窄的秘密基地相比不得不说是一种奢侈了。比什么都好的干净的床,就连最低限度的家具也有,而且还有小巧简易的厨房。
斗吾知道莲在这个厨房里做的晚餐总是会给住在别的房间的剑崎送过去。剑崎的衬衫,修补的东西都会顺便送过去。力矢说的大概就是这件事吧。
「莲是……莲是,我们的莲吧」
「等等……你在做什么,力矢?不要这样!」
从门的缝里偷偷往里窥视,力矢把莲压倒在了床上。
「好痛!」
力矢粗暴地抓住了莲膨起的胸部。
突然斗吾就愤怒地身体也热了起来,就在要踹开门冲进去的时候,斗吾察觉到力矢哭了起来。
「拜托了,莲……就保持这样……一会就好……」
他就这么一边哭着一边把头埋在莲的胸前。
「……妈妈……」
莲也停止了抵抗,抱住了力矢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
突然斗吾想起来了。
力矢的母亲当时抱着还很小的力矢就从甲板这么跳入水中,但是只有她自己一个人死了,而大人们也一直在议论这件事。斗吾当时应该就在力矢的旁边听说了这件事,当时力矢有什么样的反应已经想不起来了,再次回忆那件事的一瞬间,斗吾的心中感觉有什么闪过的感觉,但是具体是什么却说不清楚。
向这里跑来的村浩以一副很可怕的推开斗吾冲进了房间里。
「力矢!你这家伙!」
他狠狠把力矢从莲身旁拉开,打翻在地,使劲地用脚踢他,这画面就这么突入眼前。
「真敢干呢!」
力矢跳了起来,猛地抡起手臂,脚也猛踢过去反击。
「住手,村浩!力矢!」
莲大声劝阻着,斗吾刚想进屋子,就被两个人的气势压倒完全动弹不得了。
突然有一只手抓住了斗吾的肩膀,惊讶之余快速转身,看到的是初次看到剑崎时那可怕的表情。
「这边的麻烦你带一下吧」
把挂在剑崎手臂上的达伊和梅伊接了过来之后赶忙退后,马上又动也不动地注视着发展了。
「住手!」
进到房间里的剑崎大喝一声,两人终于停止了动作大口地喘息着。
「这到底是什么状况,你们?说明一下,村浩!力矢!」
两个人都只是紧握着拳头不说话。
突然剑崎的语调改变了。
「……我吗?是因为我的原因吗?」
「不是!」
「不是的!」
村浩和莲同时叫道。
看见力矢咬着嘴唇的样子,剑崎露出了悲伤的表情。
「讨厌我的话,我会走的,会从船上下去的。所以,你们几个好朋友别打架,争吵了,绝对……绝对不能再这样争吵了」
中途,他好像无意识地目光看向了远方。
自己也想不起来的遥远的过去,就在昨天统统忘记了,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呢,斗吾认为他肯定是在这么想着的没错。
鸦雀无声的房间里,这个时候力矢尖叫了起来,将埋藏在心底的东西一口气吐出来一般大叫了出来,这么叫着,然后哭了。
看着这样的力矢,剑崎紧紧抱住了他,一边紧紧地抱着,一边也哭了起来。
达伊和梅伊也忍不住哭了起来,村浩和莲然后斗吾都哭了起来。
从圆形的窗户里,看到外面平静的海面上映着的三个月亮,这么不可思议的夜晚。

这座岛因为靠近火山而产生的高地热和亚热带区域一般的湿气覆盖着。
才没走几步路斗吾他们就汗流浃背了。
在这上面,辛苦地走上那很早以前就将将警戒水淹程度的高台所移动到的村子,不得不爬上那个花三十分钟才能爬上的陡峭的斜坡。
不过和喘个不停地默默走着的大人不同,斗吾他们可还元气满满的。
许久未踏上大地的实感和让人喘不过气的绿色气息使得斗吾他们兴奋异常。
莲挑选着树上可以吃的果实喂给达伊和梅伊吃。
村浩和力矢看见珍惜的昆虫就把它们抓紧笼子里,斗吾单手拿着爱用的图鉴调查者植物和矿物的名字并把它们记到脑子里。
力矢像骗人的一样流露着愉快的表情,谁也没有提起昨天的话题,像往常一样笑着。
另一方面,剑崎那在一边核实自己的记忆环视着周围一边前进着的脸,好像是完全摸不着头绪的样子。
「果然,没有那么简单就想起来呢……这也没办法呢」
小次郎,刚才还像瀑布一样流了全身的汗现在全都干了,现在又变得像蜗牛一样寸步不离地贴在剑崎身旁。
「小次郎这家伙,肯定又偷偷喝水了」
力矢则在笑着忍住不说悄悄话。呀嘞呀嘞,肯定没错了。
「吶,剑崎,有没有回忆起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探视着剑崎的小次郎向他搭话道。可剑崎就连反应也没有完全没去在意。
「自己说出来可能有些奇怪,我写那本书的时候真的什么都没有考虑。这个世界的东西统统都是分为三类的,这是在当然不过的事情」
斗吾把头从图鉴上抬了起来。
小次郎说了什么,多多少少也能想象得出来。而且,这同样也是斗吾的疑问。
「天国,人间,地狱。经济,政治,法律。赤,橙,黄,三原色。石头,剪刀,布。蓬嚓嚓,蓬嚓嚓,music。(这里翻music是为了理顺后面的翻译,音乐的单拍三拍子强弱弱,华尔兹就是标准的3/4拍式结构,这里强调的就是三拍的这三次节奏变化)。红心,方块,梅花,扑克牌。还有,那三个月亮也是」
早上淡白色的天空的月亮,一如以往三个并列着悬浮在天空上。
「等等。刚刚,你说了什么?」
剑崎停下了脚步,小次郎一下就向前摔倒了。
「所以说,那三个月亮也是……」
「在这之前……扑克牌是……」
「红心,方块,梅花」
「黑桃呢?」
「诶?」
「music……音乐呢?」
「蓬嚓嚓,蓬嚓嚓,华尔兹啊」
「四拍子呢?8 bit呢?」
「诶?」(剑崎你什么时候对这个研究了)
「没有吗?没有的吧」
「啊啊,这样的话……」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变成这样?」
剑崎痛苦地抱着头,连脸都扭曲了。
「怎么了?脑袋又痛了吗?」
连很快察觉到不对劲朝剑崎跑来。
「对,就是这样啊!我说的就是这样的事啊」
小次郎的声音高涨了起来。
「在我写的故事里,你……不如说是,blade向天上望的场景也有,但是那里面浮着的只有一轮月亮。这个在小说里面是很正常的吧,挂在天上的月亮只有一个这样。连我自己都觉得这是个很有趣的想法,只有一个月亮的世界,不是很有趣很有趣的感觉吗。其他的也有,就像你说的扑克牌的……黑桃是吧?这个点子,也会在我的故事里好好亮相的。音乐也不止华尔兹,确实还有摇滚啦蓝调啦这些类型的……」
他们所说的话,斗吾也在一旁听到了,正因为如此,她觉得这番对话是在太超出她的想象了。
故事里说的如果不是这里的话是哪里,和这里不同,另一个世界的故事。
「虽然知道自己这么说有点奇怪,说实话,与其说是我写的,不如说好像是我在替谁写的感觉」
走在很前面的船长他们不知怎么停下了脚步往回看了起来。
「可是,这个世界出现的undead,果然也是三种」
确实是这样,斗吾也想起来了。
从空中出现的undead,从海中出现的undead,还有像从地里涌出来的undead这三个种类。
「这些家伙都被你,blade在战斗中打倒了。被现在所谓的现实进行的干涉而而微妙地修正了吗,即使这样但故事确实变成了现实,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不能这么考虑吗?事实是,那个故事里写的才是现实,我们现在所在的现实其实全部都是假的……」
暂时的沉默。
「怎么回事?」
「完全搞不懂」
莲和力矢都歪着头纳闷。
「骗人的吧。这些……全都是假的吗」
村浩再次向上看,巡视了起来。大家想的大概都一样,怎么可能有这种荒唐的事,根本没法相信。
在斗吾的心中,那些话又一遍又一遍重复了起来。
如果这不是现实的话,哪里才是。这里不是的话,哪里才是。
小次郎又继续开始说了。
「还有……故事里面,把undead打倒后应该可以进行封印的,可是……没办法了呢,剑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剑崎?」
斗吾想起来了当时blade投出的卡片以一个U字形飞了回来。确实,在故事里面是可以把undead封印到卡片里的才对。
「我不知道……想不起来了……」
看起来很痛苦地剑崎地呻吟了起来。
「还有一点。故事里面还有剩下三个人,别的假面骑士登场才对,不知道吗?」
chalice和garren和leangle。
不知重复读了多少次来暗暗记下他们的名字,斗吾在心中嘟囔了起来。
可是剑崎只是在剧烈地喘息而已。
「没事吧,要不要稍微休息一下?」
莲刚说完,力矢就吼了起来。
「都是小次郎的错,明明是自己写的书,为什么自己还不清楚,还说什么什么叫自己是替谁写的!」
竟然是那样的反应,这完全变成剑崎的同伴了嘛。
达伊和梅伊也狠狠盯着小次郎。小次郎低下了头。
「抱歉,都是我的错……」
「没什么……我的话,没关系的。只是有点混乱而已」
剑崎摇了摇头,大口地吸气起来,痛苦的表情渐渐消失了。
这个时候,船长和机关长的声音响了起来。
「喂,还在干嘛呢,快到村子了哟」
「要把你们丢下了哦!」
斗吾他们回过神来又开始走了起来。

村子空空如也。
广场围绕着的埋地而建的小屋子一样的家里静得一点声音也没有。鸟叫和虫鸣也不知为什么基本听不见。
「谁都不在吗?」
「怎么回事?」
力矢在就近的屋子的窗户偷偷看进去,莲不安地把达伊和梅伊抱到身旁。
根据船长的指示,斗吾他们对这十几户人家分开进行调查。
果然,一个人也没看到。不可思议的是感觉人们是在吃饭和做菜的途中突然出去的。
「从食物腐烂的情况来看,已经过了三四天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根据船长的分析,机关长回答道。
「难道说,是undead……?」
小次郎嘴巴刚飞出那些话就马上慌张地把嘴掩住了。
那在方舟发生的惨剧在再次在大家脑里复苏,一瞬间大家全都呆立住了。
「但是,这里没有被袭击……大概,在那之前就逃了」
剑崎在周围巡视着确认了没有被破坏的痕迹。
「可是……在哪里?」
在村浩问的时候,剑崎指出了方向。
在一所房子的背后,有一个通向森林的小道上有复数的重叠的脚印残留着。
果然,村里的人都藏在离那不远的一个洞穴里。
从小婴儿到老人家,三十多个人在昏暗的空间里紧靠在一起。
虽说现在是有什么穿什么,多多少少也带了一些水和粮食进去,健康不良的状况到现在也似乎还没发生。
「三天前,在海边玩着的三个孩子,被那些怪物抓走了」
船长和机关长听着老相识的那位50多岁的村长说明事情的经过。
数天之前从天上飞来,海里游来的怪物群被村民们目击到了,那是在大家还没有做出不外出的协定之前。
在那些找寻着不在身旁的孩子的双亲的面前,突然从空中俯冲下来的怪物就这么抓住了孩子向上飞去,然后据说瞬间就不见踪影了。
「到底,那个是什么?」
「UNDEAD」
小次郎回答村长说。然后船长和机关长把话接了下去。
「方舟也被袭击了」
「我们有十人以上的同伴被杀害了」
面色苍白的村民面面相觑,发出了悲痛的喊声。
「这样的话……那些孩子们也被杀害了吗?」
「骗人的!」
应该是被抓走的孩子的双亲没错,斗吾移开了视线。
谁也没法说出他们会回来这种话,谁也不想想起那些undead的残虐。
「不……这也还未必」
剑崎像沸腾一般说出这句话。

能看得见剑崎他一个人以山顶为目标向上攀登着。
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斗吾和村浩还有力矢,甚至小次郎都在后面追着。
莲要制止斗吾他们的行动时,说把达伊和梅伊留下来跟上去是怎么样都不行,村浩也被这么说要求留下了。可事到如今,莲现在大概在向船长和机关长追问斗吾他们去哪了吧。
抱歉,莲。
斗吾默默在斜坡上爬着看着剑崎的背影。


「那个时候也是……undead抓了达伊和梅伊后好像没有马上杀了他们的打算,有可能他们也被带到了这个岛上的某处也说不定」
剑气吐露的话语,让斗吾他们想起了方舟那时的事情。
确实那是也是像这个样子的。
所以那个时候,blade才能变成jack form飞上天去,才能把还在上空的undead打倒并救下两个人。
「说不定……那里可能还有undead的巢穴!」
小次郎大叫了起来。剑崎朝着那喷出四散的烟雾的火山口向上看去。
「啊啊,大概,就在那里」
「想起什么了吗?」
斗吾问时,剑气摇了摇头。
「没有……是那群家伙里有从天上来的undead的话,特地在低地筑巢的可能性就应该很低,只是这样考虑而已」
「我的故事里,这个也没有写进去的样子……那,真的是我想的那样吗?」
小次郎又开始喋喋不休了。
「总而言之,我们就在这里把他们击溃,然后把他们全灭对吧」
力矢狠狠盯着火山口,听到刚刚那些话让他兴奋地大吼着。
「给他们点颜色瞧瞧吧」
斗吾也紧紧握住了拳头。
在甲板上大家齐心救火的情景又浮现了出来。
「别说傻话了!」
「别开玩笑了!」
船长和机关长慌忙制止我们的行为。
「这座岛太危险了,我撤回在这里下船的打算,有必要的话,要让村里的人也乘上船赶紧从这里离开才行」
「就是这样,而且被抓走的孩子还活着的确切证据也没有」
村民们的议论声也降了下去。
「这种事情,不试试看怎么会知道……」
在村浩不满地撅着嘴时剑崎接上了话。
「如果这样的话,请等三天就好」
他提出了一个人去火山口那边搜索孩子们的请求。
这三天村民们都躲在洞里的话应该是安全的,所以,请稍微等等吧
斗吾不禁抓住了剑崎的手腕。
「记忆,还没有取回吧?为什么要和他们战斗,也想不起来对吧?即使这样也……」
即使这样也要去,去战斗。剑崎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是都写在他的脸上了。默默地向着火山口,undead的巢穴走去。

硫磺的气味越来越强,气温也在急速地上升。
感觉地面微微震动发出地震一般的声音。
「难道说……不是要爆发了吧?」
力矢战战兢兢地看着脚底。
突然,吹来的海风卷起了火山的烟尘蔓延着山表向下袭来。
「趴下!」
听到了村浩声音的斗吾他们慌忙趴下捂住了嘴巴和眼睛。
即使这样还是吸到了不少的烟灰而咳嗽起来,还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如果再吸入更大量的烟灰的话,肺部都要被烧的漆黑了。
烟尘向着其他地方飞去视野再度明晰了起来,看到了剑崎就站在眼前。
「你们……为什么要跟上来啊?」
斗吾他们一下蹬站了起来。
「和剑崎一起跟怪物战斗,既然来了,即使你说回去我们也坚决不干,我们也要战斗!」
村浩这么宣言道,力矢和斗吾也颔首同意。
小次郎接下去说。
「我……把你的全部见证到最后,剑崎。为了新的故事。即使你说别写,很困扰之类的,我也不会停,我绝对要写啊」
「……随你们了」
剑崎无奈地耸了耸肩。
看着那于其是生气不如说是惊讶的表情,斗吾他们面面相觑笑了出来。
就在这时,气压感觉像扭断一般变化起来。
针刺一般的疼痛使斗吾他们塞住了耳朵,在袭击要来了的的预感下大家摆好了架势。
一瞬间后undead群出现了。
感觉到空中的那种undead从火山口附近飞了出来,果然,剑崎的猜测是正确的。
这时,undead们从嘴里吐出火焰。
「哇啊!」
千钧一发之际及翻滚着逃开了攻击,附近的山体表面被那急不可耐蔓延的火焰和热风一起越烧越猛。
「这些家伙交给我!你们快去找孩子们!」
看着剑崎把腰带着装上,斗吾他们冲了起来。向着山脊的反方向跑了起来。
「变身!」
尖锐的声音在回响着,剑崎变身成为blade开始战斗了。
「快点,斗吾!」
被村浩催促着,斗吾加快了速度。
沿着山脊,无视它有多么陡峭,以火山口为目标奋力爬着。
「等一下,让人稍微休息一下吧」
小次郎那大声叫喊也完全无视,斗吾他们跑着,奋力跑着。
就在呼吸开始紊乱的时候,看到了前方突横出来的巨大岩棚。
「快看!巢穴!」
力矢大叫了起来,斗吾他们在这里立马伏下在附近岩石的阴影下匍匐前进着。
从岩棚那里可以看到令人毛骨悚然的甲壳类undead的手脚,少说也还有三头留在这里。
而且这个时候,听到了孩子们小小的啜泣声。
「找到了!」
不禁发出声音的力矢被村浩和斗吾猛得塞住了嘴巴。
岩棚的手脚收了回去,并不是单纯缩了进去,相反作为代替三头undead露出了他们的脸,浑浊的眼球咕噜咕噜四处环视着。
屏住气息的斗吾他们爬在岩石阴里,用手的动作确认了作战计划。一起伸出脚用力,把足球大小的岩石快踢了下去。
岩石快滚着发出嘎啦嘎啦的夸张又明显的声音,很快三头undead就有了反应向岩棚飞去。追着岩石块向下飞去。
「傻瓜!」」
力矢竖起了中指,村浩朝岩棚向上看去。
「走吧!」
攀爬着岩壁的斗吾他们进入了undead的巢穴。
不禁呆立着倒吸一口冷气。
那是一只有普通的undead体型两倍还大的一只undead,抱着长长的手脚睡觉的样子,从他的身体里伸出一堆像触手一样的管子,将那像在半醒半睡被噩梦折磨着的三个孩子紧抓住。
那是大概两三岁,感觉比达伊和梅伊还小的孩子。
「在干什么呢,那家伙?」
力矢压低自己的声音说道,斗吾他们也小声接话道。
「吸收能量,这样吧?」
「不对……那是在调查,调查人类」
小次郎把身子探进去观察起来。
「比起大人,小孩子的精神和肉体都处于比较原始的状态,比较好调查也说不定。靠着这样,寻找能有效消灭人类的方法,然后将被授予这些知识的undead生下来这样」
「生下来?」
「这么说,这家伙是……」
「与其说是女王蜂……母体undead吗!」
周围是,在图鉴上看过的鸵鸟蛋大小的五六个并排的岩石快一样的东西。想到这说不定是undead的卵,斗吾就汗毛直竖。
「有趣,看我点他们点颜色瞧瞧」
力矢粗暴地将脚边的卵举起,在斗吾他们刚要阻止的时间都没有,就向火山口里砸了进去。
认为是卵的岩石状物体就这么咕噜咕噜滚入火口里消失了。
「好——嘞!」
村浩也开始动起来,之后连斗吾也将卵抱起来扔向火口。
「快住手!这样很不妙的说!」
小次郎制止了斗吾他们。
母体undead发出了梦话一般的叫声转动了身子。
「比起这个赶紧去救孩子们……」
颔首同意了小次郎的话,拔出了爱用的刀子对准了一捆触手,一口气斩断了它。
青色的体液喷了出来,伴随着凄厉的奇怪叫声,母体undead醒了过来。
「快一点!」
村浩喊了起来,一边挥舞着刀子。
撕下了卷住孩子们的触手后,他们开始哭出声来。
「别哭了!」
「马上就来救你们!」
先从岩棚上下来的小次郎,将孩子们一个一个用手接下来。
「结束了!」
朝着正准备派来的爬起来的母体undead胸上,将举过头顶的刀子深深地刺了进去。
「做到了!」
「作战,大成功!」
刚刚这么想的时候。
跑着落到斜坡的斗吾他们,很快就愤怒地咆哮着追了上来的,是一边喷散着青色体液一边飞落下来的母体undead。
「哇啊!」
斗吾他们翻滚着躲开了了那危险又锐利的爪子,只是那样粗略地砸下就把岩石表面拍成了粉末。
「快点逃!」
「她又来了!」
还没等他们站起身来,母体undead就在空中转身快速下降袭来。
「不行了!」
「逃不掉了!」
就在认为已经无力回天闭上眼睛的时候,jack form的blade飞了过来,向着母体undead的侧面放出了攻击。
「剑崎!」
「blade!」
斗吾他们向上看时,被吹飞了的母体undead又转而开始反击了。
空中两者激烈的攻防在持续着。
「快逃!快点离开这!」
剑崎大喊道,斗吾他们也没有犹豫抱起孩子们跑了起来。
途中和在洞窟里等着的莲他们汇合,一口气朝着码头跑了下去。
根据船长和机关长的判断,村里的大家都要一起带上,打算多次往返乘坐小船让大家都坐到方舟上。
「走了哦!从你们开始,快点做到小船上!」
「剑崎还在战斗呢!必须等等他啊!」
斗吾船长叫了起来。
「因为有剑崎,这些孩子们才能得救啊!」
「总而言之快坐上去!」
被机关长这么怒吼了,就把斗吾他们强行载上了已经人满为患的船。
就在这时,不知从哪无意间传来悲鸣一样的声音。
斗吾他们也愕然地看到了眼前发生的事。
在水深200米的海上停泊的方舟缓缓动了起来。
 楼主| 发表于 2014-8-31 21:5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章 叛乱Ⅰ

天音在哭着。
心想还是放着不管吧,但还是做不到。
天音哭的理由,就是自己让她伤心了这点自己也很清楚。
虽然也明白早晚都是要分开。
明明说过不会离开她的。
是我让天音这么伤心的,说是理应憎恶的仇敌都不为过。不过比起这些更让天音无法接受的,是我的是时间停止了这件事。
分别的时候,天音还差不多10岁左右。
数十年之后的再次会面,天音拒绝了我要和她一起生活的请求。
是知道了我的真实情况,还是不知道呢。
现在想想这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从那时开始,我的时间就真的停止了。
起码和天音一起生活的日子时间是动着的,才是活着的,现在我才发现这点。
从那以后,我的时间死了,我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靠着这不死的生命,这三百年间,一直这么活着。
在人们中生活着。
我原来一直不知道原来长时间的活着是这么地痛苦。
那份痛苦,如果说有能理解的人的话,剑崎,那就只有你而已。
但是,我却不能相见,绝对不能相见。
剑崎,你现在在哪里呢?
剑崎,你现在在想着什么呢?
剑崎,想和你再会的这个愿望,是我太软弱了吗,还是说这是一种罪过吗?

白色的空间,始醒了过来。
天花板和墙壁和地甚至床全都是白色的。
手脚都动弹不得,很明显是被束缚住了。
床被安置在中央的一个点上,周围是将始的身体与管子和电极连在一起的各种各样并排着的电子机械。
这里比起病房,感觉更像是研究室或实验室的房间。
在其中一方墙壁的高处有一块横长的玻璃窗口,在那里看一看到几张脸。
应该是这里工作人员的一群穿着白衣服的男男女女,还有那个臯月也在那里。
那是一副既生气又悲伤的表情。
站在他旁边的是,有着像女人一样相貌的男人,,长长的头发遮住了他的半边脸。
那是天盖都市实际的支配着,被叫做提督的男人没错,始很直观地领悟了这点。
「前面客套的话太麻烦就省了,我就单刀直入的说了吧」
提督隔着玻璃靠着麦克风说道。
「相川始,为什么你能存活300年以上,这就是我想知道的,从今以后请我慢慢调查这点吧」
始着实吃了一惊,在天盖都市里应该没有人知道这点才对,到底是从哪里怎样知道的,真是大意了。
「请看看我的脸吧」
提督毫不在意地拨开了前面遮掩的长发,看见了火伤一般暗紫色的斑。
「这个是肿瘤,进行性的。被告知大概只有一年的寿命了,我想知道你的秘密,当然也有这个原因在内,即使现在临时抱佛脚来不及了其实也不所谓,比起我的生命来说,我对你的存活的原因感兴趣得多」
一瞬间,感觉到了不知为什么视线狠狠地刺向我的臯月的眼神。
然后感觉到了臯月瞄着提督那闪闪发亮的眼神,连始明白了。一下冷飕飕地感觉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臯月离开了实验室,在保卫者的陪同下向大楼里走去,走进了最里面的审讯室。
在两个保卫者部下的前面,是在闹脾气的杏美。看起来是相当乱闹了一阵,手铐下的皮肤都破了还渗着血。
臯月叹息了一声,指示把医务室的谁叫来的样子。
「别再干这种事了,杏美。想胡闹着这么胡闹的话只会有更多不好的回忆而已」
「哼!差劲月还装的一副了不起的样子」
臯月刚想还嘴,部下就粗暴地把她按住了。臯月制止了他们,并抓住了杏美的手铐。
「好痛!」
杏美好不容易停止了动作,狠狠地盯着臯月。
「别再做出在这之上的胡闹的事了,如果答应我的话把你放出去也可以」
「……始在哪里?他被怎么样了?」
在杏美直直的目光下,臯月挪开了视线。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始不是我们的伙伴,完全没关系哟,所以,快把他放了」
「所以说,到底是什么关系」
「嘿诶……难道说,嫉妒了?」
「别刷傻话了!」
「你知道的吧,在洞里长大的人们所共有的特殊气味,你也是我也是这样。这个气味,始是没有的。可是,和街上的家伙的气味也不一样。是不知哪里的完全不同的气味,始他……」
同样的气味,洞里长大的人的气味,确实是这样。
社会最底层的生活,热气和湿气,油和硫磺的气味。
不管臯月再怎么不想回想起。
双亲在生下臯月不久之后就病死了,当然完全是记不得他们的脸的。作为代替,那些婆婆们负起责任养育了他。除了这个孩子还有许多其他的孩子。
杏美也是一样的。
小的时候吃着一样的东西,每天都很开心,都是笑脸面对生活,而且总有用不完的活力。
人们都是把,很穷,被虐待什么的事情不以为耻,相反像是值得夸耀的东西一样,这样毫不客气地接受这点活着似乎才是人类应该有的思考方式。
但是,这个时候臯月突然对这种想法完全无法忍耐。
那种事只是,与劣等感互为表里,单纯完全不去正视事实而已。
现在也觉得那是少年一样的义愤和洁癖,还有自尊,但现在也觉得人们是真的扭曲了。
我不想在这种地方终此一生,绝对要从这个地方出去。
即使不往上看也知道的,是那个一直挂在头上的那个空中庭院。我总有一天要成为那里的居民,一定要一步登天。这样发誓道,于是在10岁那个就要结束的夏天,从洞里跑出去了。
连杏美也保密,一个人踏入了天盖都市里。
但是,这并没有什么改变。
臯月像是野狗一样在天盖都市的街道里来回走着。过于明亮干净的主要街道根本不可能成为野狗的栖身之地。
小道也是十分的狭窄,当然地作为可疑人物被通报然后赶走了,最后就这么被捕获了。
这是从洞里出去还不到3天。
那在笼子里呆着等待着被杀处分的野狗,和前来视察的提督初次相会了。不仅被领养了还被施舍好好梳妆打扮了一番,当然是作为仆人。
这无疑是比作为一只野狗不知好多少,他对这份施舍期望着,乞求着,然后自己今后就这么以仆人的身份继续生活下去。
这就是臯月的过去。
臯月现在想起了那个梦里的事。
确实,这感觉很像是是对自己在洞里长大的境遇的象征。
但是,那生硬又寒冷的气味却不是自己熟悉的味道。果然,那个不是我的梦,臯月在现在确认了这一点。

许久没有造访的洞,还依旧是老样子呢。
臯月避开了人们的目光,穿着自己的衣服走着,但很快就被婆婆们认了出来,一个接一个的搭话声响了起来。
「小臯月,身体还好吗?」
「杏美不在一起吗?」
臯月不在这生活的空白期好像完全不存在一样,大家表面上都只是对臯月非常地亲切,可臯月完全没有思乡想要回来的想法,这点明明是很清楚。
臯月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立场,这里的大家都是知道的。
和婆婆们适当地寒暄之后,他朝着以前住过的最下层区域前进着。
硫磺的味道愈发强了起来,这是小时候起就非常熟悉的味道,这时内心不禁动摇了。
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年轻人们用枪头给团团围住了。
「杏美在哪里?你把她藏到哪里了?」
年轻人中的一人咆哮道,将枪口推压了过来。从这句话里,就知道是杏美的反提督派的同伴吧,大概有七,八个人。
「你会开枪吗,你朝人开过枪吗?」
其中一人貌似因为害怕而这么轻易抓住,猛地身体抓住他的身体顺着背部翻了过去,将他的手反向扭转把枪夺了过来,然后举在他头上
「闪开,不然这家伙的头就没了」
年轻人们咽了一口气,让开了道。
而站在前面的是架着老式散弹枪的婆婆们。
「你才是打算要开枪吗,小臯月?」
「婆婆……」
「对我们来说,不管是你还是那孩子都是我们可爱的孩子,但是杏美可是我们重要的队长,如果说为了救杏美的话,阻挡的人谁都会杀哦」
手上熟练地滑动泵动式散弹枪的护木向后退着。
「噫!」
被当做盾牌的年轻人发出了悲鸣,臯月也咂舌放下了枪。
「那么,杏美在哪里?请回答我,小臯月」
正在这时,枪声在洞里响起。
悲鸣和怒号接着不断响起。
「保卫者!」
看见洞的内壁垂下了好几条绳子,完全武装的保卫者从一边从上面急速降下一边将各层都沐浴在了枪击之下。
「你这孩子啊……」
「要腐烂到什么程度啊!」
「我不知道……我没有发出过这样的命令啊!」
在臯月大叫着,同时,婆婆们被子弹给炸飞了身体。
「婆婆!」
一瞬间,杏美的那些年轻的同伴就都被扫平了。
之后,松开绳子的保卫者纷纷飞降了下来,向着臯月敬了一礼。
「你们这些家伙……是接了谁的命令敢这么干……」
臯月不禁用激高的声音追问道。
「这是提督的命令」
一个人打断臯月回答道。
「提督的?到底,到底是打算干什么……」
「歼灭反提督派」
「说什么傻话……真觉得这样能有效解决吗?别太小瞧这里的人了!赶快终止!」
臯月刚想走到路上,就被四面的枪口给指着了。
「非常对不起,这是提督的命令」
在这时,枪声和爆炸声,悲鸣和怒号依旧不绝于耳。

「说到底,臯月也是洞里出生的人呢」
在窥视着始时提督笑了起来。不是站在玻璃那边,而是穿着白衣和面具站床的旁边。
「也不可能一直像下仆那样的。最近,收到了他好像被什么给吸引了的报告,果然进行任务的话只能到确保抓到你为止啊。」
期待着始的回话的情况看起来是不可能了。
「比起这个,重要的还是你的事。看起来你并不是人类呢。我收到了你变身为奇怪的姿态和名叫undead的怪物战斗的报告呢。那么,那到底是什么,看起来像从你嘴里听到那些事也不太可能呢」
始没有回答,就因为算好好回答了,也估计没法理解,即使理解了情况也不会有丝毫改变的
提督笑了,比前一刻更加刻薄地笑了。
「以预告之后对你的处理方式作为消遣也是一种不错的兴趣对吧,那么我们马上就要永远地和你告别了哦,姑且就让我说一句再见吧。你就这么深深睡去,然后我们会对你的头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做仔仔细细地调查的,我可是打算一点不漏地看着的哦」
听到一半就开始听不清楚他讲什么了。
中途眼皮突然变得很重,使人松弛的睡衣不断涌上,好像是被固定的手腕被打了麻醉针的样子,提督的脸和白色的房间都渐渐变灰最后被黑色覆盖了。
反抗的意志和力气都没了,也不想再醒来了,始更希望就这样永远睡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
现在是晚上还是早上自己也不清楚,就算这个模糊不清的状态自己也察觉到了,始被打了麻醉针之后就意识中断了。
还活着。
并没有被切裂,也没有被做成标本。
手脚还是老样子动弹不得,还是被皮带束缚着。
和始连接在一起的电子机械还在静静地继续工作着,可是提督和工作人员的身影却到处都没发现。
突然听觉又恢复了,听到了不断鸣叫着的警铃声。
混乱的脚步声和怒鸣声交错着。
「暴动!」
「发生暴动了!」
「暴徒跑到街上了……」


立原变成garren后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身的变化。
这份力量,和梦里的一样,不还在那之上。
这速度和破坏力都超乎寻常,随意挥出右手就将undead们轻易击飞,挥出左手左边的undead就被横扫了。
话说回来为什么,我能得到这份力量呢。
还有这条腰带力量的源头,也就是这条腰带为什么会在百年前在这城里出现呢。
任何一项都无法理解。
脑袋里的声音一如既往说着「战斗吧,garren!」如此不断重复着,最重要的事情却什么都没说。
「危险,立原君」
纱惠子的声音让立原回过神来,在从被破坏的天花板远远不断地涌入的undead飞到眼前时急忙闪避然后返踢一脚。
undead被折成两段被踢飞到了天花板那,然后连着吊灯一起掉了下来,气息停止,消失。
「……又来了吗!」
和梦里不同的地方只有一点,打倒的undead,没办法用卡片封印。
这使得梦和现实的界限变得暧昧不清。
看着以U字形回到手上的卡,立原这么茫然地站着。
「没事吧,立原君?」
躲在角落的纱惠子惊发生的一切讶地看着眼前说道。
「藏好别出来!」
就在回答的时候,又对朝暖炉里飞出来的新的undead开始迎击。
不一会儿别的undead又从被破坏的天花板飞了进来。
「切!打都打不完!」
undead们全部不知从哪里不见底地涌入,那个数量都超过了50头以上,这样一只一只地打根本就没个底。
「必须要下去了,快回到缆车上去!」
纱惠子喊道,从角落里跑了出来。
「等等!」
在坏了一半的门那边,估计一出去就能看见undead了。
「不对,大概,在这附近」
听到了纱惠子扣扣地敲着墙壁的反响声。
「就是这,没错了。快来帮忙,立原君!」
纱惠子指着的,是离天花板很近的大型橱柜。
garren在把它移开后,背后的墙壁是一个真的黑色的洞,石阶沿向黑暗的底端,暗沟里面特有的湿味吹了上来。
「在这种有宝座的房间里,有为了在万一的情况下而制作的紧急逃生口哦,虽然不知道会通向哪里,也比呆在这里好得多吧」
纱惠子调皮地哧哧偷笑着走进了暗沟。
在这之后,garren从里面又把橱柜拉回来塞上了,阻挡了继续追击上来的undead。

完全是黑漆漆一片。
解除了garren的变身,立原变回了自己原来的样子。
就在这时立原的手被纱惠子伸过来的手摸到后,紧紧握住了。立原也默默地回握着。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表情,但可以感觉到纱惠子松了一口气的声音。
一段一段确认着脚下的石阶向下走去。
有些地方的石阶是崩裂不见的,要先用脚向下感觉一下才行,坠落的恐惧感让两个人身体靠的更近了。
纱惠子冻僵的手,多少取回了一点温度。
「我……想再一次离开这个岛,将一切重新开始。不是这里的哪里都好」
纱惠子小声咕哝的这句话,立原认同着说道。
「我也是……虽不知道要从哪重新开始,再不是这里的某个地方。话说回来,还要做海贼吗,现在我可是无敌的」
小夜子笑出了声,立原也笑了起来。
虽然什么也不明白,什么也解决不了,只要这样手紧紧握着就好了,这就足够幸福了。
感觉要这么永远继续下去都走不完地一步步沿着石阶向下走着,从这下水道一样的路里走出去。这些,实际上自己也知道才下了差不多4层的高度而已。
这是略微带着点灰色的黑暗,感觉在哪里有着光的感觉?
「大概,是这里……在乘上缆车的地方的附近的那个下水沟」
追寻着水流的方向,立原他们加快了脚步。
就在这时,头上响起来了undead咆哮的声音,橱柜被破坏了,他们肯定进到暗沟里了,很快不知是什么的咆哮声离他们越来越近了,看起来是沿着石阶追下来了。
纱惠子发出了悲鸣,立原喊了起来。
「别回头!」
手就被立原拉着跑了起来。
不断地跑着,跑着。
突然前方出现了3个月亮。
「快看!」
「是出口!」

两人不断加速的身姿在月光的映照下愈发清晰。
同时,暂且消失了的undead的咆哮声再度响起。
肯定是沿着石阶向下水道追来的那些,大概有三,四只的样子,听见了那将水搅乱的激烈而又杂乱的脚步声,事情变得麻烦了。
「被追上来了!」
「没关系,你快先走!」
松开了握住纱惠子的手毅然转过身去,再次为了变身为garren将腰带架好。
「不要!」
一旦离开了说不定就没法再次重逢了,纱惠子眼神抱着必死的决心说道。
立原点了头,再次握紧纱惠子的手跑了起来。
出口被延伸的铁网覆盖着,想过去就必须穿过它。undead的力量破坏它的话是轻而易举的,但好像多少可以争取点时间。
从这里往下差不多三十米,就是那个似乎见过的乘缆车的地方。
「没有……没有了!」
纱惠子愕然叫道。
立原他们乘坐的缆车的吊篮消失了。
「下来的时候都还没发觉,到底怎么回事?」
没有考虑的时间了。
「总之先上来」
立原催促着纱惠子,向着乘车地块的墙壁的控制板跑去。
「就是这个」
看向纱惠子指的手柄,立原开始操作起来。
马达开始运作,老旧的滑轮开始咯吱咯吱作响,缆线开始了卷绕,但是那速度实在太慢了。
「快一点……快一点!」
紧握着的纱惠子的手已经流满了汗,立原也因为被这生死一线的感觉压抑得有大叫起来的冲动
三个月亮上的云飘着。
忽然,苍郁茂盛的森林里吊篮出现了。
「来了!」
「快走!」
跑到了乘缆车最前面的位置,等待着吊篮的到来。
吊篮一边咯拉咯拉大幅度摇摆着,一边停了下来。
准备打开门时,门被从里面打开了,接着出现的是对准他们的枪口,立原和纱惠子向后倾着一般后退着。
「哟哦,立原。啊呀,医生你也在啊。看起来关系很好呢,真让人羡慕啊」
露出了卑劣的笑容的是三个巨汉跟随着的那个矮小的男人。
那家伙是澄夫的义弟,记得是叫木田。
「我从哥哥那里听说了哦,立原。你们海贼藏了的宝藏,取了我哥哥的那一份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那种东西,你想要就给你。但是,现在不是说这种事的场合」(里面那句话基本和one piece罗杰的话一样,哥尔·D·立原)
「别想岔开话题,我可不像哥哥一样好骗」
「怪物很快就要到这里来了,大家都会被杀了的!」
「不能好好安静一下吗,医生。我现在在和立原说话」
木田用下巴示意了一个巨汉,他用一只手抓住纱惠子的脖子提了起来。缺乏氧气的纱惠子的脸不断发青。
「住手!不要这样子!」
「那样的话,把宝藏藏匿的地点说出来!反正肯定是藏在某个岛的哪里吧!是哪个岛,快点说!」
枪口直接抵在了立原的胸口上。


方舟向着大海继续缓慢地后退着。
船长和机关长告诉我们用不了多久在方向转换之后就可以开始正常地航行了。
虽说是这样,但用这种小船显然是追不上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把我们留在这边!」
力矢大喊的话是斗吾乃至大家都在思考的问题。小次郎和同意同乘的岛上居民也不安地相互把身体紧靠在一起。
就在这时候,船长和机关长携带的终端陆续接到邮件。
「是邮件!」
「这里也是!」
应该是船长和机关长各自在方舟里的部下发来的邮件。
斗吾他们都焦急地注视着读着邮件的两人。
「果然是这样!」
「早该想到这样的事!」
船长和机关长大声怒骂了出来,向大家说明着内容。
「方舟被抢走了!」
「客室区域的那群家伙干的!」
斗吾他们从方舟下来三十分钟后,预先串通好的客室区域的数十个武装的男人占据了操舵室和机关室,在剩下的人被软禁了以后似乎就被命令出航了。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也一边在被枪指着一边乘着空隙偷偷发了短信。
「那群有钱人竟然敢这样!」
力矢狠狠的吐骂道,斗吾他们也只能茫然地看着方舟一点点远去。
「这样的话,要怎么办才好?」
对于村浩的问话,船长和机关长相互点头示意。
「方向变更的时候速度会降到规定以下」
「乘着那个时候登上去」
确实被吓到了的斗吾他们面面相觑。
「这种事做的到吗?」
「做得到,不如说不得不做到。动手吧。那个是,我们的船!」
「啊啊。我们的船可不能让他们随意乱来!」
船长和机关长露出了从来没看过的表情。这就是身为船员的执着吧,斗吾不禁这样想着。
很快就开始发送各种各样关于这次作战的邮件。
这个时候,达伊和梅伊变得神采奕奕起来,发出了开心的声音。
「剑崎!」
「剑崎!」
出现的是纠缠在一起的blade和母体undead,在空中地下不断交错愈发激烈的死斗。
「剑崎!」
「blade!」
村浩和莲大喊着,斗吾和小次郎也大幅度地挥着手。
在这期间,接到从方舟里发来的信息。
「三分钟后开始是减速!」
「快一点!」
根据船长和机关长的指示,大家用力划船不断提升小船的速度。
「blade!赶快!」
「剑崎!」
「快点!」
blade看到了用尽全力喊着的他们后,挥了挥手。
「快点走!别管我!」
剑崎很明白地这样说了。
好像是因为孩子被杀了而愤怒的母亲,母体undead十分顽强,即使受到了blade攻击向后踉跄,后退了,不管多少次,都马上重新调整姿势反击了上去。
「blade!」
「剑崎!」
斗吾他们再次呼喊了起来,可是这次见其没有回答。全力以赴和母体undead战斗着。
「就是现在!」
「开始!」
船长和机关长大喊道。
方舟开始减速,进行方向转换了。
穿过涌上来的波浪,小船一口气向着方舟急速靠近着。
右舷的后方,将小船放下来的起重机就这么映入眼帘,随后钢丝前面的钩子就直接和船体撞在一起放出巨大的金属颤动声。
窥视到了在甲板上的船长和机关长的部下的脸,一边警戒着身后一边用手比划传达着什么。
看起来,钩子将小船固定住好的时候就可以用钢丝卷上去了。
「将小船靠近!」
「要钩子抓住!」
接近转换方向中的大型船的的小船真是一种很疯狂的事情。一不小心,就会被撞飞,更惨的话就会被吞没,直接变成碎末。
「真的假的!」
力矢大叫起来之后,小船发出凄厉的声音向着方舟撞去。
一瞬间,斗吾他们连死的觉悟都有了,小船像成为船的后面的一部分一样紧紧贴住了方舟一起开始了方向转换。
「好厉害!」
「做到了!」
斗吾他们发出了欢呼声,船长和机关长没有放过这个机会,敏捷地用钩子将小船固定住了。
一刻都没喘息,小船就开始被起重机提了上去。
三分钟后就走到了甲板上。
之后的行动已经都计划好了。
村浩引着船长和他的部下,斗吾和力矢给机关长他们分别带路引路,从管道里通向各个区域前进。
然后,把占据这里的客室区域的家伙们的主导权全部夺回来的计划。
莲和达伊,梅伊,小次郎,还有村里的大家都躲在角落里等着。
作战开始了。
斗吾他们熟练地钻进了通风管道,在前面引导着大人们。
沟鼠团再次组成。
途中,和向着操舵区域前进的船长分别,斗吾和力矢他们以机关区域为目标向着交叉的通风管前进着。
虽然这对斗吾他们来说并不算什么很长的距离,但是这距离对机关长等大人们却稍稍有些吃力了。一个个都浑身是汗的身体上热气不断向上飘着,在管道里被搞得全身都湿了。
「喂,还没到吗?」
「还差一点」
斗吾回答道。力矢忍着笑说
「真丢脸呢,才这点程度就……」
机关长他们只能狠狠瞪着却连怒骂的力气也没有了。
从一直出来的通风管的破损处钻了出来,走到了机关区域上。
在机关长他们拼命伸出身体大口喘气时,斗吾和力矢快速向机关室跑去。
「稍微等等!」
「总觉得样子有点奇怪」
这是斗吾他们的第一感觉。
巡视的一个人也没有,除了在正常运作的机械声一点点说话的声音都听不见。
斗吾他们紧紧贴上了机关室的门,从侧面往里窥视,里面只响着愈发大声的机械声,真是完全不明白现在是什么状况了。
力矢刚想伸出手去握住门的把手,就被追来的机关长他们制止了,他们之后一边小心注意着,一边摆好架势开了门。
「唔哇!」
闻到了这臭味不禁向后退了几步。
「别看!」
「快退后!」
机关长他们立马走到前面挡住视线,但太迟了。
斗吾和力矢他们清楚地看见了。
随意堆积在这里的尸体的山。
除了机关长的部下外,当时责问机关长部下的那个反对救助剑崎的客室区域的代表的尸体也在这里。
力矢低吟着大口地呕吐了起来。
拍着他的背,斗吾也充满了疑惑。
这样的话,夺取方舟的客室区域的人到底在哪呢?
「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
想着同样的事情,机关长关上了门用终端向船长发去了邮件。
等了三分钟,还是没有回信。
机关长等得不耐烦了,犹豫地拨通了电话。
似乎很快就出现接电话的人,机关长压低了声音说。
「现在在哪,船长?你那边有谁在吗?」
那个只是在模仿部下们而已,斗吾一边照顾着力矢一边集中精神听着对话后这么想到。
高级undead。(这里用的是化身体这个词,即使变化的意思,这里方便大家理解我就这么用了)
小次郎写的故事里登场的能够变成人类的undead。
难道说,那家伙是。
这时,听到携带终端那边传来了悲鸣。
「发生什么了,船长?船长!」
通话就这样被切断了。
「村浩他……村浩他怎么样了?要是村浩发生了什么的话……莲会哭的!」
粗暴地擦了擦嘴巴,力矢站了起来。
「走吧!」
斗吾也点头,两人一起向着村浩那里跑去。
「等等!冷静点!很危险的!」
机关长大叫了起来,两人直接无视地钻进了通风管。
慌张地机关长他们也只好追了过来。
十分长十分长的距离。
斗吾和力矢都大汗淋漓地爬着,爬着,继续爬着。
膝盖被蹭破血都渗了出来,也感觉不到疼痛了。
在快接近操舵室时速度才缓慢下降了一些,机关长他们已经被甩得远远得看不见了。
就这样悄悄进去,从一直以来的破损处出去。
这里是,连接操舵室的狭窄通道,右边的是斗吾他们以前收获的战利品的并列着的船室。
一瞬间犹豫着要不要等机关长他们时,看见力矢就抱起墙壁上的消火器就往外跑,斗吾也紧紧握着灭火用的钩爪连接着的棒子。
在甲板与undead战斗的记忆复苏了,这不禁让他们气势大振。
「走吧!」
「OK!」
沿着道路前进着,在三叉拐道的时候停下脚步躲到了角落里。
从那里探视出去,有一个人在操舵室门前巡视。
虽然不想想起来,但那家伙和死在机关室里的客室区域的代表中的一人长得一模一样。
这家伙肯定是undead。
有一个船室的门是半开着的,斗吾他们立马钻进了旁边的唯一的船室。
他们从门的缝隙里用灭火器的棒子伸出来在半开的门上敲了几下。
察觉到了这个声音的巡逻的人的脚步声靠近了。
通过斗吾他们的船室时,在旁边停住了。
从门的缝隙里向里窥视,巡视的那家伙露出讶异的表情闯进了里面。
这时候斗吾他们快速行动了起来。
力矢一步蹬着跳了起来用泡沫灭火器朝着巡逻的家伙的后颈猛敲下去,在他好像要晕倒的时候斗吾飞踹过去一下把他踹飞进室内,快速关上了门。
准备再次折回突进操舵室时,两人面前的门飞了出来。力矢立马拧开了灭火器的旋钮朝着里面喷射灭火剂,斗吾也在乱挥着灭火的棒子。
「去死吧,undead!」
「村浩,你在哪里?村浩?」
灭火器充满了整个房间,站起来的客室区域的男人的脸逐渐硬化然后裂开了,渐渐变成了undead的样子。
听到脚步声两人互相挨紧了对方时,才发现那是船长和他的部下们还有村浩,他们都茫然向上看着。
「竟然是undead!」
「我就觉得很奇怪!」
太好了,大家都没事。
「村浩!船长!」
「到甲板上去!快一点!」
力矢瞄准undead的眼睛一口气释放了灭火剂,斗吾正对着暂时失明的摇摇晃晃地undead的小腿用灭火的棒子狠狠打下去。
「力矢!斗吾!」
「你们这些家伙!」
村浩和船长他们一边发出惊讶的叫声一边想着甲板的出口跑去。斗吾他们也紧跟了上去。
这个时候,排着的操舵轮那边,望向船头的大玻璃那边彻底破裂粉碎了,之后母体undead就飞了进来。
剧烈地波动将斗吾他们全都吹飞了,狠狠地撞在了墙壁上。
「难道说……被干掉了吗,blade?剑崎!」
「骗人的!」
斗吾和力矢嘶哑地尖叫着。
 楼主| 发表于 2014-8-31 21:5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章 叛乱Ⅱ

「始哥哥……始哥哥!」
天音在呼唤着我,在雾里挥着手。
等等我,天音。我马上就来。
不行,不能过来,始哥哥。
为什么,天音。我也要一起来。
但是天音消失了,被浓雾包围后消失了影踪。
等等,天音。
你要到哪里去,天音。
等等我,等等我。
「始……始!」
感觉被谁抓着手就这么睁开了眼睛,刚才的警报声仍旧在响着。
麻醉的效果似乎还在,感觉还想在一头扎过去继续睡。
在眼前出现的是杏美的脸,她的背后,还站在她的同伴们。
「等等,现在我就把这切断」
杏美的同伴们拿起大型的切削刀具将是身上分外厚实的拘束用皮革切断了。
虽然被紧紧绑着,但感觉血液还是有在身上流通的。
「没事吧?能起来吗?」
「啊啊,大概吧……」
撑起了半身,刚从床上把脚放下来时膝盖一下就软了下来。
杏美急忙抱住始的身体,踉跄了几步就要摔倒时被同伴们给扶住了。
「抱歉……感觉还不是很清醒」
始一面受着武装着的同伴们的保护,一面借着杏美的肩膀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在路上,从屋子内外传来的交错的枪声和骂声不停响着。
虽然大概能想象,但还是从这里眺望开去才确认这是在空中庭院里面了。
「……暴动,发生了吧」
「虽然比起计划早了了不少」
可以感觉到近旁杏美的呼吸。
「那个人……臯月怎么了?」
「计划提前进行,全都是臯月的错。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明明是队长还被保卫者给抓了起来。真是,差劲月。但他,想都没想就反回去杀了保卫者他们,是想报婆婆们的仇吧,我是这么想的……」
杏美的眼睛突然湿润了起来。
她们被杀了吗。始想起了很那与人亲切笑容相反的锐利的目光。
「结果,结果好像还是把大家都卷入了暴动里,根据臯月的情报,三十分钟后从这里突入,虽然他也想帮我,但是他还是不准备到这里,到最后都完全没可能」
「……提督呢?」
「现在大家都在找,大概,虽然应该在最上层的办公室,但是到那里配备了牢固的防守,要一起来吗?不如能请务必一起来吗?」
「啊啊」
在考虑之前就回答了。为什么,始想自己只是想看到最后吧。暴乱之后的天盖都市会怎么样自己心理也没准。
「太好了!」
杏美兴奋地叫了起来。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从目标最上层的家伙们那里婉言离开,臯月回到自己的房间想着自己发问起来。
那个时候,被部下用枪口对着,突然就向着他们反击了,击倒了将手枪藏着的部下。婆婆被杀后自己也会变得无法冷静,这种预感果然自己没有预料错。
结果是,臯月就字面上的意思背叛了提督。
「有什么话就直说嘛,我把你看做弟弟是事实,还是说讨厌这样做?」
臯月是被提督捡来的,还提拔他作为天天都梦寐以求的保卫者的队长。
「先代把我捡来,养育我。我也只是做了同样的事,这样说你会生气吗?」
「那你也把我当哥哥一样看就好」
从野狗变成饲养的狗,期待着能作为一只优秀的猎犬派上用场,如果回应了他就会高兴。作为兄长仰慕着,甚至还有着超越这以上的感情,但终究狗就是狗。
臯月想起了那个噩梦。
黑暗寒冷的不锈钢的味道不知不觉变成了甘甜的气味,窒息的恐怖变成了在母亲胎内的安心感。
想在那个梦里被抱着,就算那是别人的梦也好,臯月这么想着。
在这个时候,携带终端受到了一封短信。
只写了一个东西「HELP」,从提督那里发来的。
也不是完全不明白现在要做些什么,臯月敏捷地给手枪进行补弹后安回了枪套。
向着门走去,习惯性地想眼睛向镜子看过去,但是在不想再看到那张背叛者的脸了。
坐着电梯到最上层走了出来,就听到了枪声。
守护着提督室办公室的保卫者和反提督派正展开着激烈的枪战。
看到了从实验室汇合的杏美和相川始的身影。
看到相互紧靠着的两人,臯月的心里想着是不是有什么触动,但终究什么也没感觉到。
谁都还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存在。
臯月蹑足离开了这里,使用一直以来随身携带的万能钥匙打开了紧急出口的铁门。
那个电梯不是直通着最上层,在底下的一层出来再换坐别的电梯再上去,这是规定所以没办法。
在一层下的地方走出来的臯月走进了并排着的其中一个会议室。
走到了阳台上顺着栏杆向上爬去,好不容易手才够到上一层突出的部分。
提督办公室的窗框是值得夸耀的可以看到360度全景的那种。
但是它南面的一部分,并不是完全封死的,从那里就可以进入办公室,出来当然也可以。
还好这条伪造的街,因为天盖都市,所以有风吹不进来的好处。
一边不向下看一边抓住窗框,一口气把身体撑了上去并探视着室内的情况,很快就发现了提督。
臯月来的时候这里也察觉到了他,马上打开了窗户。
「我一直在等着哦,臯月」
「没有受伤吧?」
臯月一边进到室内一边盯着完全感觉不到恐怖和焦躁的提督的脸。
即使如此,从前面头发露出的肿伤真的有一点一点红了。
「谢谢,我没关系。但是……没办法从这里出去了,无论如何都得把这些家伙从这里驱逐出去才行」
门那边可以听到断断续续的枪声。
即使说了就是因为没办法驱逐才会从这里进来,这个人大概也不会理解的吧。
一边想着,臯月对自己的想法吃了一惊。
知道刚才之前,明明发誓为了那个人的话不管做什么都可以。到底,我怎么了。是我变了吗,还是那个人变了呢,还是说是其他的什么东西变了吗。
「没有下去的必要」
提督睁开了眼睛。
「……你想干什么,臯月?」
说完这句话,臯月发现自己已经将枪口对着提督了。
「你才是想干什么,到底为什么才挑选我的?」
提督没有回答,他的眼神已经死了,什么感情也没有。
「请回答我!」
突然,从天盖照下来的阳光被遮挡了。
不禁回头看去,伸展着翅膀的几头undead在不断攻击着360度全景窗户。
「undead!」
感觉到激烈的冲击使得空中庭院摇摇欲坠。
即使如此,窗户也没有被磕破。毕竟这是用军事用特殊防弹玻璃制成的连火箭炮的直击都能抗住,记得以前从提督那里听过。
「原来如此,这就是undead吗,总觉得是让人很感兴趣的生物」
无视臯月的枪口走着靠近了窗户,开始仔细端详观察起来。
这个时候,门那边的枪声停下了。
终于结束了吗,臯月毫不大意地用视线扫了一遍之后,同时响起了巨大的响声,巨大的窗户连着窗框一起被从外向里推倒了。
突然向后退去,臯月重新将枪口对准,但是,已经太迟了。
一大群不知道从哪里冲进来的undead,已经将它们的铁爪向着提督挥下了。
鲜血溅到了臯月的衣服上,沾满血的提督倒在了地上。
「提督!」
同时,打破了门的始冲了进来。
一边跑着一边变成了那奇怪的样子,和undead激战了起来。
一瞬间撕裂了几只还能活动undead,但是他对仅仅就这样打倒对手完全不满意,固执地耍弄一般,从下从上,从左从右猛烈的攻击一波波拍在他们身上。
被撕裂的undead的青色的体液喷溅了出来,眼前正展开着如此凄厉的光景。
和在墓地时的战斗一样,这里有的只是一只冷血的野兽而已。
下一个人间,这头野兽变成了另一种令人厌恶的甲壳类的形态。
那不祥的邪恶外貌使臯月僵在那里。
「始……!」
同伴们也进来了,杏美看到了这幅景象也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被打倒的undead都彻底消灭了,房里再次恢复了寂静。
杏美察觉到了皋月后向他投去了责备的目光。
「臯月,什么时候……?」
这个时候,呻吟着的提督开口了。
「相川始……你真正的本体,终于让我看到了……差不多,为什么能变成那个姿态,我想知道真实的你……但差不多到极限了的样子呢……」
微微笑着逝去了,轻飘飘的头发流动着的前发盖住了肿瘤部分。
解除了变身的始踉跄地单膝跪下,明显遭受和以前不同的痛苦剧烈地喘息着。
「没事吧,始?」
跑近的杏美轻轻拍着始的背。
臯月向下看着提督的尸体脑中一片空白。
臯月还什么都没说他就这么逝去了,过去当做兄长甚至在这之上仰慕着的这个人,臯月只是向下看着。
这时,强烈的感情袭卷上来,炸裂了。
「你到底是什么?什么?到底是什么!」
死死逼问着始,激动地抓住他的前襟死命摇着。
「别这样,臯月!」
将想进来阻止的杏美狠狠推到一旁,更加强烈地逼问。
「给我说些什么啊!」
这个,并不是愤怒,兴趣和好奇心也不是,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像疯了一般而已。


「快点说!宝藏在哪?不然这个女人就没命了!」
木田大叫了起来。其中一个人巨汉掐着纱惠子的脖子将她高高举起。
「别这样!不要这样!」
面色苍白的纱惠子连悲鸣也发不出了。
「知道了,我知道了,快把她放开!」
立原大喊着,抓住了压在胸口的枪口。
「先说宝藏的藏所!」
木田甩开了他的手,粗暴地将枪把挥了下去。
看见了踉跄的立原,纱惠子奋力挣扎着,可是想脱出的脖子被紧紧抓着只能发出几声呻吟。
「在这里!藏的地方就在这里!」
立原敞开了衬衫让人看见他的胸口。
那里有着数字样式的刺青刻在上面。
木田的眼睛贼贼地闪起了光。
「这是有趣,我都不知道原来你和澄夫大哥有相同的兴趣啊这个数字……是纬度和经度吗?」
「啊啊,那个有三个岛和三个岩礁的地方」
「真是谢谢了,之后我会把它漂亮地剥下来的!」
残忍地笑着将枪口对准了他们。
就在这时,听到了undead们的咆哮声。
「难道说,那些怪物们真的……?」
被吓到后肩膀剧烈地震了一下,木田的脸色霎时改变了。
就在立原想搭话的时候,咆哮变得愈发强烈刺耳,尖锐的剧痛在耳朵游走着。
木田因为疼痛双手按住了耳朵。
之后,从黑暗里窜出来的undead纷纷袭来。
是痛觉变钝了吗,还不是很明白状况呆立着的巨汉们,鲜血喷了出来倒在了地上。
发出了悲鸣的纱惠子摔了下来,立原为了保护她摆好了架势。
「快乘上吊车!」
「但是,立原君你……」
「快走!」
在腰上,卡片流动交汇,腰带跃然出现。
「变身!」
变身为garren,迎击着袭来的undead。
强烈的拳击和踢击,打得undead们身子向后倾斜吹飞开去了。
「什么,什么,你到底是……?」
木田盯着眼前的景象,吓得瘫倒在了地上。
不断出现的undead受到了garren准确的攻击,一只只被砸倒,后退。
这个瞬间扑进缆车的纱惠子一边把手放在按钮上一边大喊道。
「立原君也是……快一点!」
「别管我!快点走!」
但在这个时候连爬带滚进来的是,本来应该连腰都直不起来的木田。
「闪开!」
把在吊车里面的纱惠子撞开按下了开关,门关了起来。
突然吊车一边大幅度地晃动了起来一边开始下降了。
一头undead从屋顶跳了下来爬上了吊车。
受到了冲击的吊车更加剧烈地摇着,透过玻璃窗户看到了木田二话不说拿着手枪就朝着天花板一顿乱射。
好不容易打倒了眼前的undead的garren也在乘缆车的场所的前端跳了起来,在半空中变成了jack form向着吊车追去。
吊车上面的undead用他的铁爪彻底将顶部撕裂了,准备侵入到内部了。
木田用手枪开子弹的声音和纱惠子的悲鸣声混杂在了一起。
幡然改变翅膀的方向,急速下降着朝着那只undead释放了攻击。
瞬间,被攻击大步打退的undead一边用另一只手抓住了支撑吊车的地方,一边抓住了garren的脚向着屋顶狠狠扔去。
garren马上踢开那只手一跃而起再猛地冲下,和大吼起来调整好姿势的undead在吊车的上方激烈地直接碰撞在一起。
缆线都扭曲缠绕在一起,更加猛烈地摇动着。
震动让纱惠子和木田都失去平衡,从被撕裂的天花板可以看到两人在里面随着吊车左右滚动着而发出惨叫。
因为剧烈的摇动,滑车和支架发出嘎吱嘎吱地刺耳响声。
garren终于用必杀的攻击抓到了undead。
发出惨叫的同时undead顺着斜面滚了下去,消失在了视野中。
「危险,立原君!」
纱惠子的叫声和枪声同时响起,子弹划过了garren的脸颊。
「你小子也是怪物吗!」
木田透过天花板的洞用手枪瞄着他。
「不要!」
抓住木田手腕的纱惠子,被他一肘子打了过去倒在了地上。
「纱惠子!」
「死吧死吧死吧!」
好不容易避开胡乱扫射过来的子弹向上飞着的时候,从空中来的undead直接袭击了过来。
garren被这突然的袭击给撞飞了,掉在了不断下降的吊车上。
逐渐平稳下来的吊车因为这一下再次大幅度摇动了。
「开什么玩笑!掉下去掉下去掉下去!」
木田在失去平衡的状态下朝着garren一通乱射。
天上的undead转了一个大弯飞了回来,嘴里喷出深红色的火焰。
garren感觉到了迫近的热量在千钧一发的时候躲开了攻击,而火焰就这么直直从天花板的洞溢了进去。
隔着窗子看见了被火焰包围的木田和在旁边还在忍着疼痛的纱惠子。
「纱惠子!」
立即改变了翅膀的方向将窗户打破冲了进去,连着支架一起燃了起来的吊车逐渐偏离了缆线。
因大大倾斜而就要落下的缆车里面,garren向着火焰中的空子钻进去把纱惠子抱了起来。
「立原君……」
「把眼睛闭上!」
之后,吊车摔在了陡坡上,目眩地冲击接踵而来。一边感受着天地互换的眩晕一边受到了更加剧烈的冲击。
巨大的火球滚落的光景在garren脑中浮现了出来。


难道说,blade被打倒了吗,剑崎死了吗?
骗人的,绝对是骗人的。
面对袭来的母体undead,斗吾只是茫然呆立着。
「斗吾……振作点,斗吾!」
在村浩的一巴掌下,斗吾终于回过了神。
「村浩……?」
「快向里面逃,这家伙这么大反而没法追过来!」
母体undead在狭窄的操舵室里,貌似因为狂躁而暴乱着。
甚至,在母体undea出现后反而使undead们士气暴涨,开始相互咆哮着,尽情地疯狂起来。
测量器和机器一部分开始因被破坏而溅出了火花。
「住手!」
「你们想把我们的船怎么样!」
船长和机关长大声怒吼着。
「只有舵轮绝对不能让他们碰到!」
「守卫我们的船吧!」
「哦哦!」
部下的船员们也一步不离,对着母体undead用消火棒一波波死命地叩打着,椅子家具什么的也都拿来砸向她。
「听到了吗,斗吾?快和力矢一起快走!」
「……我知道了,但是,村浩你呢?」
他没有回答和船长他们一起冲向了母体undead。
「村浩!」
斗吾和力矢呼唤着,而村浩只是背对着他们大喊道。
「快走!莲和达伊梅伊拜托了!」
虽然这样说,但自己怎么样真的没关系了吗。
短短的一瞬间,斗吾和力矢迷茫着看着对方。
不要。自己也要战斗。
正在找着各种各样马会上就能作为武器的东西的时候。
一个船员被母体undead用她的铁爪抓起来捏碎了。
然后有一个人被undead被撕裂了。
鲜血飞溅,一下形势就逆转了。
因为大家一起向后退着,斗吾和力矢直接被压倒一直关着的门上,就这么失去了逃跑的机会。
「好痛,别压啊!」
力矢发出悲鸣的同时,斗吾摔倒的身体直接倒在了力矢身上。
前方,母体undead和undead们不断逼近着。
爬虫类的气味吹了过来,斗吾他们背过脸,忍受着那吐出的气息。
就在大家都认为没救了的时候,已经迫近到鼻子前的undead不知为什么被嗞啦嗞啦拖着后退着。
在那里不知道是谁拽住了他的尾巴将他棒摔在了地上。
斗吾他们和undead他们都惊呆了。
在那里屹立着的是是blade的jack form的雄姿。
肯定是追着从那个岛飞过来的母体undead,用自己的翅膀飞过来的。
「blade!」
「还活着!」
然后,斗吾他们看到了。
微微点了一下头的blade变成了新的姿态。
身体从青色渐渐转为了金色,手上出现了一把巨大的剑。
「king form!」
从甲板阴影处探出头来的小次郎大声叫道,斗吾也想了起来。
king form。
在故事的末尾登场的blade的最强形态。
在小次郎的旁边,也看见了莲抱着的达伊和梅伊那看着上面的红彤彤脸蛋。
「剑崎!」
「blade!」
背对着孩子们的欢呼声,blade举起了剑。
一闪,两闪。
向着操舵室飞袭进来的undead,一只不剩全被横扫开去,吹飞然后彻底消灭了。
力矢发出了欢呼声,斗吾也向上高举着拳头。
「上吧,blade!」
重新架好剑的blade,正和母体undead对峙着。
一波又一拨冲击碰撞着,就连空气也在颤抖着。
母体undead疾驰着,blade疾驰着。
在长长的甲板上,两者冲了起来,在甲板的上方,半空中交错着。
那速度用肉眼根本无法看清。
只能看见火花碰撞擦飞着,只能听见响彻的激斗声。
刹那,随着一声痛苦的嚎叫。
停止了动作的母体undead剧烈地摇动了一下,青色的体液一边疯狂地喷出,她一边向着海里掉了下去。
「赢了……赢了!」
「赢了啊!」
斗吾和力矢一起兴奋地跳了起来,大家也都暴发出了热烈的欢呼声。
解除了变身的剑崎紊乱地大口喘着气,被从阴影里窜出来的达伊和梅伊给抱住了。
「剑崎!」
「剑崎!」
疲劳之色更加浓了不少的剑崎的脸上,浮现了柔和的微笑。
在听到了雷鸣声时。
望着远方的船长和机关长的眼神变得严肃起来。
「暴风雨要来了」
「现在不赶紧修一下目前为止坏掉的地方出航的话会变得不得了的」
听到了暴风雨,剑崎的脸色很明显改变了。
虽然记忆回忆不起来,身体还是记住了那份恐怖吧。
剑崎颤抖着。
 楼主| 发表于 2014-8-31 21:5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章 崩坏Ⅰ

始慢慢挪开了臯月抓住他前襟的手。
「我到底是谁,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什么意思?」
臯月沉着脸怒视着始,而倒在地上的杏美也用怪异的眼神看着那。
「要是知道的话……你们也会卷入我的战斗的」
始自己也不知怎么会这样,只是总感觉再这么下去就终会应验自己的预感。
虽然名字和性格都不同,但可能只是因为臯月长得和睦月很像,而杏美也和睦月的女朋友望美长得很像才会也这种错觉也说不定。
这些真的只是偶然才有的这种结果吗。
又或者是是何处的谁的计谋吗。
这样考虑的话,是何处的谁心里也大概有数了。
但是,虽然始想起来了的那个答案是自己真的不想这么去想,但不得不这么去想的。
「快说到底是什么意思!快回答我!」
始他没有回答,转而背向两人。
「始你要去哪里?和我们一起战斗吧!」
外面的枪声还是一直骚动着。
不用说也知道现在各地保卫者的办公室和街头,保卫者以及蜂起的人们战斗的枪声还是持续回响着。
「如果没办法在这场战斗获胜的话是没办法去外面的,撒骨灰也是不可能的,始!」
走出办公室门的始听到这里停下了脚步。
确实是这么回事呢。
现在的天盖都市也没办法找到出口,也不得不说确实现在这个时机找出口有点困难了。
「外面?去外面干什么?撒骨灰又是什么?」
始没有对臯月的反应做出回答,只是透过向天盖都市360度延展的防弹玻璃放眼望去。
还是一如往复交错反响的枪声。
「小冲突继续这么持续也根绝不了,主区域在哪里,这里吗?」
「臯月……」
「不是,不是这里。比起这里的司令部……保卫者的根据地在C地区的训练场」
话音一落,臯月就开始挠起了头发。
「咳啊!我到底在说什么啊?这不是完全成了背叛者,叛乱分子了吗!」
但那只手,被杏美给握住了。
「谢谢你,臯月。不如说……欢迎回来」
「杏美……!」
看到了臯月那吃惊的样子杏美不禁露出了笑颜。
「于是,到底要怎么去C区域呢?」
「……交给我吧」
从始的话回过神来的臯月,停下了准备迈出的步伐。
他看着提督的尸体,脱下了沾着血的保卫者的外套给他盖了上去。
「……走吧」
像吹开了一般,臯月无言地向始和杏美追去。
由臯月带领大家带到后门通到了空中庭院的外面。
街头上没有一般市民的身影,黑烟在翻转的车和被破坏的店铺上缓缓升起。
而枪声和爆炸声距离这里很远。
即使如此,在重要的地点还是可以看见保卫者的哨兵,手上扛着步枪,用充满杀气的视线环视着周围。
所以为了避开那些才从一个小巷子穿到另一个小巷子。
偶尔也会和从窗口窥视过来的一般市民的视线对上。
这里又以家属居多,一般都是丈夫和妻子和孩子们这样。他们的脸上,诉说着恐惧却没有求助,全都在空虚地张望着。在毁灭的预感下,甚至能看出他们甚至连告发始他们的意志也没有了。
没有可逃之处的天盖都市,自己的判断就是为了活下去放弃这种事,这样想也是理所当然的结论一般,始从中察觉到了他们的可悲之处。
「通过这条路就到C地区了」
臯月从角落指向了那条路,可是那里满满都是保卫者。
真不愧是靠近根据地的地方,完全弥漫着一种反逆者一步也不许通过的紧张气氛。
「怎么办,臯月?」
「我来引开他们,在这期间一个人先从小巷子穿过这条路。训练场是前面的一整块,紧急出口一定在什么地方,你们就从那里进去」
臯月即答了杏美的问题,将钥匙交给了始。
「别说傻话了!你忘了自己刚刚才说自己是背叛者,反逆者了吗!这样漫不经心出去的话,这才是……」
「好了认真听我说。我想我已经背叛了这件事他们已经都还不知道。袭击洞穴的那队已经全灭了,用我的这双手杀了……」
那张脸上痛苦得阴沉了下来。
「……确实,有这种可能性」
始这么回答道,并接过了臯月的钥匙。
「但是,要是知道了呢……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就算是那样不行动我们也什么都做不到,大家也没办法发起暴动不是吗?」
臯月说完杏美只能紧咬嘴唇。
「决定了呢。要是进去的话,目标就是仓库,就在北侧最里面的地方。到那里把它打开,武器弹药不用说,军用车辆和定时炸弹应该也有。不管能和我合流与否,都要在那里布置一下爆破掉。断绝补给的话,保卫者们应该半日也坚持不了」
「明白了」
「臯月……」
但是臯月很快就走向了保卫者所在的地方。
「走吧」
在一直站着的杏美的催促下,始一个人先朝着朝着小道走去。
说实话,臯月自己也不清楚事情能不能进展顺利。
在袭击洞穴也已经过了三天,在这期间也发生了暴动,不管是队里还是臯月都没有一次联系对方,但只是认为没有发生事故的话也不是不可能的。
只是那样,就已经有充分放手赌一把的价值了。
「怎么回事,这幅惨象,你们这群家伙,这样也算是保卫者这么!」
比对方的反应更早,臯月的骂声已经倾泻在了他们身上。
「队长?」
「队长!」
脱下了制服的臯月一瞬间也怪异地转头看去,而在场的保卫者一齐立正朝着臯月敬礼。
「这里谁是负责人?」
「是我!」
保卫者的其中一人走了出来。
「现在,要是叛乱者攻过来的话肯定会全灭的,排好队列,调整队形!」
「是!整队!」
连考虑的时间也不给,就掌握着让他们注意力集中到了一点,这也是士兵的基本行动动作,而士兵们现在也渴求着这样。
一边处于处于完全武装一边面露不安和困惑表情的保卫者们,现在在得到了指挥官的同时也气势一振。
在拥有了归属感的同时士气也死灰复燃,但这也意味着他们丧失了自己的判断。
此时臯月眼角余光也看到了在前面的小巷子跑着的始和杏美通过了出口消失在了C地区,而保卫者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发现。
此时臯月竟发现他心中一阵阵刺痛。


立原和纱惠子在森林里跌跌撞撞地跑着。
「可以看见在港口停泊着的船了!」
「那艘就是坑了我和澄夫的船,这次绝对要抢过来逃出这个讨厌的岛!」
「要重新开始啊,再一次!」
「啊啊,我也要作为海贼再一次闪亮登场!」
纱惠子面红耳赤地说道,而立原情绪也高涨了起来。
从化为大火球的缆车里逃了出来,已经过了30分钟了。
一边砸碾着树木一边翻滚的缆车在斜面的中途因为支架剧烈的摩擦停下来简直就是个奇迹。
如果就那样继续翻滚的话,不知什么时候就会从断崖落下去,撞上岩石密集区然后支离破碎,然后这么一起死去也说不定。
现在已经回不去仍然回响着枪声悲鸣声和怒嚎声的监狱的地块去了。
而且现在也还能看见是不是盘旋在空中,然后急剧下降将囚犯抓住飞到天上的undead们的身姿。
虽然要绕道,但也只能在森林里绕着走而已。
纱惠子以港口为目标跑着时,渐渐回想起了小时候在这里玩耍的记忆。
三轮月亮洒下那不祥的红色的光。
鸟鸣和虫鸣都消失了。
此时只能听见拨开枝叶和两人踏着满是腐叶的让人心情低沉的脚步声。
而这些是决不能被那群undead听到的。头上,周围,一边警戒着,其他只管不断向前跑着。
突然森林戛然而止,斑驳的沥青路出现在了眼前。
「穿过这里的话,就是港口了!」
「等等!」
纱惠子打算继续向前跑时被立原给按住了。
能看见天上飞来了三头undead。
本以为他们没有看见趴下的两人就这么飞走的,但听到那刺耳的切割风的声音就明白它们又翻转翅膀飞了回来。
不知他们是在玩着什么还是在争着什么,他们发出了有如直升机一般奇怪的声音。
而他们两人在焦急地等着,却又不知道undead什么时候才会离开这里。非但如此,而且还变成他们发出的奇怪声音引来越来越多undead的情况。很快就增加到了数十头。
「咳,这样的话……」
在立原打算再次站起变身时,纱惠子阻止了他。
「没错……这样的话,不得不使用这个了」
只见纱惠子拿出了一个携带终端。
里面呈3D表示,好像是古城的安全系统的样子。
这上面有一个一闪一闪的赤色光点。
「炸弹……这是父亲以前设下的,本想在自己去世的时候和把这城堡一起带走的,但是却没来得及用就已去世了……没想到之后竟然会是我来使用它啊」
「……真的可以吗?」
「当然,从此,我就真的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了,这样也告一段落了呢」
纱惠子微微一笑,在终端输入了几个像是密码的数字。
「开始喽」
在立原点头之后,她按下了最后一个数字。
仅隔了一瞬间,爆发出了让地轴都摇动的轰鸣声。
爆炸在一瞬间连续了五六回。
夜空宛如被溅起的火花彻底染亮了。
之后,古城似乎开始崩落了,巨大的岩石块相撞粉碎落下似的声音响彻耳际。
不仅如此,爆发的火焰似乎烧到了树林上,能听见那剧烈炸裂开的声音。
暂且屏息等待了一会。
上空的undead,不知是不是朝着古城那边逃去了,一只也没剩下。
「就是现在!」
纱惠子已经以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跑了起来,立原也紧随其后。
港口里,确实有中型船停靠在那里。
「成功了,立原君!」
当纱惠子再次站到前面,准备向码头跑去时,枪火闪起。
纱惠子像是被看不见的锤子就这么打飞,立原冲上去接住了她而狠狠摔在了地上。
「立原君……我……难道说……被击中了吗……?」
鲜血从纱惠子的口中溢出,而胸前也瞬间被染红了。
「纱惠子!」
在中型船的甲板上,被赤色的月光照映着的五六个男人出现了。
是手持步枪和手枪的看守们。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开枪!」
「监狱也被装了炸弹,医生,难道是你干的吗,这样的话不是理所当然的报应吗」
那是一直和立原争吵的那个守卫,他的脸和半身与其他伙伴一样遭受了相当大的火伤。
「别担心立原,很快你也会追上她的!」
枪口瞄准了他,扣下了扳机。
瞬间,那个身体被举了起来,一把撕成了碎片,血和内脏横飞一地。
立原发现那是不知什么时候又追上来了的undead群,而看守被从那里飞来的undead的其中一头用他的铁爪直接作用在了身上。
其他的看守也被一只只袭来的undead瞬间杀死。
在血烟飘飞的码头,立原做好了变身为garren的动作。
但这个,被濒死的纱惠子阻止了。
「立原君……快点乘上船……就算只有你也好,从这里逃出去……到远离这里的某处……在那里再一次……自由地生活吧……!」
言尽,纱惠子逝去了,在立原的臂腕里逝去了。
瞬间强烈的即视感向立原袭来。
和纱惠子在哪里很像,却又有明显不同的女性,过去也在自己的臂腕里逝去。
我挥动着被血浸湿的手腕,战斗吧!杀戮吧!
不对,不是这样的。
这不是我的手腕,是谁的,是其他的谁的手腕,这样感觉着,能这样看着。
「是谁……到底是谁……?到底是怎么回事……?」
混乱着,脑袋发烫着,能听到那声音一直不断响着。
「人类就是要憎恨,人类就是要战斗。只有这样人得以为人。只有这样你才是你,garren!憎恨吧,garren!战斗吧,garren!」
那个傲慢至极的声音再度响起,而立原要与之抗争。
现在抱着的不是其他的谁就是纱惠子,大声狂吼着的不是谁就是立原自己。
「我会憎恨的,我会战斗的。把我带到这里来,毫无疑问就是要和你这家伙决一死战。现在我终于明白了,杀死纱惠子的,既不是看守,也不是undead,就是你这混蛋!」
将纱惠子的尸身平放好,立原站了起来。
背向了本为了自由而要和纱惠子一起乘坐的船,摆好了姿势。
之后,瞬间被数十头undead给包围了,天上的,海上的,地上的,而且数量还在不断增加。
「变身!」
就以这冲涌满脑的怒气的状态,立原再次变身为garren。


方舟正处于暴风雨中。
即使在斗吾的记忆里也没有见过这么厉害的暴风雨,完全可以和剑崎乘船失事的那时候的大风相比。这样大型的船体要是没法保持水平的话,就会被像树叶一般被肆意翻弄,只有勉勉强强放下锚才有避免翻船的可能。
就如故事所说,说不定就如同神罚而引起的大洪水差不多。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到底犯了什么罪呢?
风暴,在那座岛上剩下的村民登上船才不到三小时就悄然而至了。
可是被母体undead所破坏的地方却仍然没有修好。
最初是突然刮起的暴风,船室的玻璃开始被割出裂纹。接踵而至的是,猝不及防的将船给肆虐的狂风和暴雨。
「女人小孩和老人快到橱柜里去!」
「把自己的身体绑住!」
这跨越了区域的指示飞速传播,莲抱着达伊和梅伊跑进了橱柜,斗吾他们也自己把自己绑在床和固定的家具之类上面。
之后,剧烈的摇动也终于开始了,斗吾他们也上下左右,如同骑上了暴脾气的马一样,被疯狂地摇甩着。
没有固定住的日常用具,食器,椅子什么的纷纷飞向空中撞在一起。
大海的轰鸣声和船上咯吱咯吱作响的刺耳声重叠在了一起。
「朝北边的群岛方向去!」
「只有这样才能躲过暴风雨了!」
在船长和机关长的判断子下,三十分钟后方舟驶入了大大小小数十个群岛的内部。
即使是未曾见过的暴风雨,也会在也诸岛互相碰撞产生缓冲,虽然计算到它的力量会减弱,但是相反这里触礁的几率也是提高了不少。
因为判断再继续前进的话会有危险,所以在三小时前抛下了锚。
但是,风雨却一如既往完全没有衰退的样子。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力矢开始哭喊起来,从被吹裂的窗户射进来的雨在地上积起了大大的水坑,已经让斗吾他们全身都浸湿了, 而且水甚至漫到了脚踝上。
落到嘴上的雨十分地咸腥,明显是和海水混在了一起。
「我溺水了我溺水了……我溺水了!」
错乱的力矢已经神志不清地要去解开帮着自己的绳子。
「冷静点,力矢!你没有溺水的!」
但是,村浩的声音在暴风雨中被直接吹散根本传达不到力矢那里。
斗吾拼死地挪开身子向力矢伸出手去。
「抓住我,力矢!一起的话就不会溺水,我会游泳,你知道的吧,力矢!」
力矢看着斗吾,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就在这个瞬间。
斗吾眼前,以前应该未曾看过的景象在不断扩大。
抓着母亲的手,不断向着深处而去。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从脚踝开始,腰,胸,头,颚,嘴都浸到了海里。
「放手妈妈!我不想死!救救我,妈妈!妈妈!」
母亲一边低着视线看着自己,笑着,唱着,狂乱着。
那是摇篮曲。
那是斗吾对母亲所有的唯一的回忆了,脸和名字都忘记了,只有那首歌和声音还微微记得。
没错,就是这个人没错,那不是力矢的母亲。
那是我的妈妈。
就在这个时候,斗吾明白了。
力矢刚刚回想起来的是,我的过去。
就在思考这个的时候,一直以来在斗吾明白脑里稍显即逝的那些东西大概都是因为这个吧。
妈妈是很软弱的人,和斗吾一样在船上出生,在船上劳于奔命。她想从方舟下去,为了不想只能每日唱着摇篮曲,不断对斗吾絮絮叨叨念唱着,最终病倒了。小时候斗吾并没办法理解这些,但是,非常痛苦。所以,我十分讨厌妈妈的摇篮曲。一点也不想听。所以,觉得能忘记有多好。最后,忘记了。
「我溺水了我溺水了……我溺水了!」
斗吾恐惧地大喊着。刚才才漫到脚踝的海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积存得漫到了膝下了的量了。
斗吾拼死地想要解开绑住自己的绳子。
这时力矢伸出了手,紧紧握住了斗吾的手。
「抓住我,斗吾!一起的话就不会溺水,我会游泳,你知道的吧,斗吾!」
这样啊,斗吾明白了事情就是这样啊。
力矢的双亲在力矢很小的时候就病死了,虽然发现不知为什么会把它当成自己的记忆了,但那确实是力矢的过去。而且,力矢刚刚才发现他把我的记忆当成他自己的记忆。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呢?是谁,眼前看不到的谁干的吗?
也只能这么想了。
什么巨大的力量在控制着我们。
大概是和小次郎小说是代着谁写的一样的感觉。
以前曾感觉到的想法,现在在脑子里愈发地清晰了。
「没事吧,斗吾?」
「别担心,我们沟鼠团一直在一起的」
村浩和力矢带着微笑说道。
橱柜的门也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在那里偷偷瞄着这里的莲也在笑着。像说着“没关系哦”般点着头。
下一个瞬间,重力消失了。
方舟轻飘飘地向上浮去。
再接下来的瞬间,重力返回使得他们狠狠磕下去。
说不定是刚才的绳子解开了,和墙以及天花板疯狂撞击撞得他们伤痕累累。
同时听到了不知是谁的叫声。
「锚要断了!」
「抓紧了!」
果然变成这样了吗,在这么想的时候,方舟已经开始被激浪以骇人的气势肆意翻弄了。身体再次被上下左右拉起砸下,特别是在半空中的时候会发现自己的胃严重痉挛了。
而接下来听到的叫声,不禁使斗吾战栗起来。
「住手,剑崎!」
「锚什么的别管它了!」
「等等,blade!」
「blade!」
斗吾的脑子里,剑崎变身为blade,为了追上断掉的锚跃入海中的情景清清楚楚浮现了出来。
「剑崎?blade!」
解开了已经变得松软的绳子,斗吾滚撞着向船室飞奔去。
「等等!」
「斗吾!」
村浩他们的声音在通路上就被巨风吹得不留声息了。
甲板被雨和海水彻底冲刷了,以30度倾斜着。
在连着锚的船体再次飘上来回到原来的位置的时候,毫无疑问已和原来错位飘上了浅滩。
再加上,倾斜度又少许增加了一些。在300年间持续航海的方舟,在仅一瞬间后,横倒了。
紧紧抓住扶手的船员们向下朝着波涛汹涌的大海看去。
变为Jack form的blade从海里飞了出来,落在了甲板上,倒不如说是力尽而掉在甲板上的。
「对不起,我看丢了……海底的泥沙把视线挡住了……」
剑崎膝盖踉跄,解除了变身。
因为想帮助这艘船上的生命,所以,他帮助了这艘船。肯定是这种想法,斗吾能明白剑崎的想法,所以更能明白剑崎的悔恨。
「剑崎……剑崎!」
斗吾跑着。
虽然在已经完全浸湿而且倾斜着的甲板上脚完全站不稳,斗吾还是在跑着,拼死地跑着,扑向了剑崎。
「哪里都不要去!和我们在一起哪里都不要去!」
看到似乎是受到了惊吓的斗吾,剑崎温柔地笑着抚摸着他的脑袋
斗吾明白了,终于明白了,只有这里是真实的。
村浩和力矢和莲和达伊和梅伊和小次郎他们,还有剑崎。
只有在自己周围存在的这些,才不是哪里的谁的东西,只是我最珍视的人们。这么想着的斗吾哭了起来,留下了安心的泪哭了起来。
可以感觉到剑崎胸前温暖的跳动。
同时,唤起了剑崎过去的记忆。
不断向着深暗的海底笔直下沉。
为了不被投入正刮着暴风雨的海里和同乘的船员绑在了锚上,可是却因为如此反被拖到了海底,沉了下去。
眼看就要断气时虽然因绳子解开而得以浮上水面,但是却被暴风雨席卷的海面翻打就这么不断地漂流。
多少天,多少天,多少天。
于是和方舟相遇,被拾救了起来。
但是,在这之上其他不管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啊啊……比起这个你的事情到现在还是没想起来吗,小次郎的小说也看了,还是不行吗……」
「诶?」
斗吾吃惊地看着剑崎,他竟然读懂了斗吾的内心想法。
「对了……斗吾,我只能读你的心,虽然为什么我也不明白……这肯定也是所谓的命运吧」
「命运……」
没错,肯定是这样。就是命运,斗吾感觉自己心里开始火热高涨起来。
方舟开始尖锐咯吱作响,更加大幅度地倾斜了起来。
已经,不管抓什么都站不住了。
「把船舍弃吧」
「只能这样做了」
船长和机关长终于下了这个犹豫了不知几回的决断。
 楼主| 发表于 2014-8-31 21:5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八章 崩坏Ⅱ

臯月在外面看到了仓库的爆发。
要求指示的部下还没分配到各自的岗位,在这期间始和杏美似乎已经顺利完成了任务。
红莲的火炎与黑烟如同漩涡一般喷发袭卷而上,连远远的天盖都烤焦了。
即使已经发生了这种情况,保卫者们也没有想象之外的自行判断能力,就像被饲养的狗总要看着主人的脸色才能安心一般,只是对着臯月的行为一一快速做出反应而已,完全没有一分自己的意志。
自己也是最近才痛切地认识到这一点。
因为有着这种秉性,所以恐惧和动摇瞬间就传播开来。
「是反提督派!」
「他们侵入到训练场的内部了!」
「武器和弹药都被爆破了!」
「已经完蛋了!」
「要被杀了!」
保卫者们已经脸色苍白失去了冷静,左右四处骚乱着。
「冷静点!别离开各自的岗位,冷静点!」
即使是臯月如此命令道也收效甚微。
然后连续的枪声在周围响起,真正的反提督派游击队出现在了眼前。这个人数大概有30个以上。
恐慌已经攀升到了极点。
一些人因为已经不管不顾地逃跑被狙杀了,一些人自暴自弃地试着发起攻击被射杀了,一些人把枪口对准自己的嘴巴按下了扳机被自己杀了。
真的只是数秒之间的事情。
「住手!别擅自行动!这样就不会被枪击!别开枪!」
在两者之间窜出来的臯月双手高举大喊着。
反提督派的狙击手也吃了一惊似的,将狙镜才脸上挪开。
好像是知道臯月的样子,制止了继续打算射击的同伴。
但是,保卫者们还仍然在在继续发炮。
「你们这群家伙也别打了!别开枪!别!」
臯月将自己的身体挡露在前线,虽然终于阻止了保卫者们的射击但是他们却始终把手指扣在扳机上。
「不要白白浪费自己的性命,这不是体现勇气的方式,好好想想,这不是命令,用自己的脑子,自己的心认真想想。我也不会再发命令了,毕竟提督也已经死了!」
最后的一句话给了他们最后一击。
保卫者们茫然地垂下了肩膀,放下了武器。

枪声消失了,始也明白战斗已经结束了。
「……结束了,吗?」
杏美还没有什么实感的样子。
两人现在在离持续燃烧着的仓库大概百米之遥的角落里。
「和臯月合流吧」
「恩……那,始你呢?」
始没有回答,朝着角落的一边走了出去。
「等等!」
杏美追了上去。
「是要找出口吧,要去把骨灰撒到大海吧。恩,虽然到这里都知道了。但是,在这之后……还会回来吗?」
预想之内的质问呢。
「唔唔嗯。不是这样说……我还希望你能回来,始。」
杏美的声音更高了,可是始还是没有回答。
始觉得自己不应该回答,回答了的话,始觉得说了自己离开之后决定做的事的感情杏美也不会理解的。
「为什么什么也不说,始……始!」
就在此时,天空的裂纹急速扩大。
「诶?什么……?」
杏美哑然向上望去,还能听到从各处发出的悲鸣声。
龟裂像是火焰和黑烟灼焦的网眼一样不断延生,最后彻底破裂。
看见了300年未见的天空。
但是,从外面飞进来的不是南极呼啸的暴风雪。
天上来的undead沿着外壁向上爬,而海上和陆地上的undead也大举侵入了天盖都市。
「undead!」


在堆积如山的undead的尸体前,最后站着的站的是被溅回的并非是血的青色体液浸满全身的garren。
「这样……满足了吗?」
那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只是如此娓娓而谈。
「让我愤怒,让我战斗,让我癫狂……但是,不管做什么都是白费的。我不会再搞错我应该战斗的对象了」
随着尸体的消失,立原解除了变身微曲膝盖痛苦喘着气。
波浪一阵阵拍打而来,风也在空气中流淌着。
立原抱起纱惠子的尸身,跑了起来。
和既视感什么的没关系,在这里的不是我所认识的不是其他人的谁,就是纱惠子。
在港口外面挖了一个坑,只是无言地亲吻了纱惠子的嘴唇,而后,将她安葬了。
然后,再次以那不带感情的语调陈述道。
「我就在这里,不逃也不躲,差不多该也亮出你的真身了吧!」
将拳头举向了天空。这时就像起了什么反应一般漆黑的巨大石板出现在了眼前。
它没有发出声音扎入了略微凸起的山丘上,屹立于此。
「……封印之石……」
看着那扭曲的石板,立原发现自己不经意叨念出了这个名字。


暴风雨丝毫没有转稳的趋向。
方舟还在继续倾斜着,斗吾他们尽力抓住周围能抓住的一切东西,才能勉勉强强站住。船体已经到了不管什么时候会翻倒都不奇怪的地步了。
从船里脱出已经是刻不容缓的事情了,小船也流走了一半多,大家都明白全部人都坐上小船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
返回不知在哪里的陆地也不可能了。
「我们一直乘着船,可能一直忘了也说不定」
能看见苦笑着的船长和机关长的眼神和表情有种疲累到了极点却熠熠生辉。
「啊啊。最后让他们看看海上男儿的志气吧!」
「哦哦!」
船员们也用笑着高声说道。
首先是女人和小孩,病人,老人都乘上分配给各自的小船。
我们要留下来,毕竟也不是孩子了,留到最后就好,虽然斗吾他们越说越激动但肯定不会被船长和机关长他们接受的。
剑崎也坐上了斗吾他们的船,大家托付给你了,只有你能依靠了,船长对剑崎如此拜托道,剑崎也点着头接受了这一切。
「力矢,责打了你真是对不起,要成为一个好男人啊」
听完机关长的话,力矢大哭了起来。
「机关长!」
之后,那座岛乘上方舟的村民,客室区域幸存下来的人们,过去是废弃区域的小次郎他们也被分配到了小船。
这样就结束了。
在船长和机关长,和剩下的三十个左右的船员的目送下,斗吾他们离开了方舟。
在大幅度倾斜的甲板上他们整列敬礼,而斗吾他们几乎要把手挥断一般挥着手。大家,都在哭。咬紧了牙关痛哭着。
在离开了300米左右的时候,方舟终于翻倒了。
已经看不见船长他们最后都坚守在自己岗位完成最后的职责的样子了。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得救了。
就像巨象临死前悲叹的咆哮声,被自己的重量压垮的方舟放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在这之后,裂成三段的船体被已经失去尖牙的波涛毫不留情的再次袭来,支离破碎了。
「船长!」
「机关长!」
斗吾和力矢的叫喊声也,不知什么时候逐渐减弱然后在海鸣声中消失殆尽了。
「……走吧!」
村浩貌似要斩断内心的什么的说出这句话后,斗吾不甘地紧咬嘴唇划起船。
小船虽然没有触礁的危险却也十分容易翻船。
群岛内咆哮着的暴风雨向着各个方向击打就连确保前进都极其困难。
实际上,就连划桨都不可能,而为了不被投进狂暴翻涌的大海大家都相互紧握住手,再紧紧你抓住船缘才勉强能撑过去。
斗吾他们乘的小船上是沟鼠团和剑崎,小次郎和其他数十人满满挤在一起。
大家全身都湿透了,在不停把船里的源源不绝的雨水和海水往外舀时大家已疲敝不堪了。
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看不见前面的船了。
不只是已经翻船了还是前进的方向不一样。前进方向不同的话当然也不知道他们是朝这里还是那里前进了。
突然涌来一波横波。
小船被横波冲起一下剧烈倾斜起来,左舷的七八个人猛地被投向海里,其中就有松开了莲的手的达伊和梅伊。
「达伊!梅伊!」
在连惨叫声想起的同时,村浩朝着灰色的海毫不犹豫跳了下去。
「村浩!」
斗吾他们在大声喊着,一瞬间剑崎就紧随其后飞身跃入。在跳入海前他穿过了刺眼的光圈,变身为balde。
「别乱移动船!」
「在这里等着!」
斗吾和力矢虽然紧握着桨,但小船还是在大海的翻弄下,渐渐离开了原来的地方。
「不行!不行不行!」
「不准动!不准动!」
就在这时,手里抱着达伊和梅伊的blade从激荡的海面浮起,现在的他是jack form状态,他悬停在船边将达伊和梅伊交给了莲。
「达伊!梅伊!」
被莲抱起的两人咳咳地吐着海水,哭了起来。
「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blade,村浩呢?」
「其他的人呢?」
在斗吾和力矢的追问下,blade再次翻身消失在海中。
在这之后的数分钟又有这边的三个人被blade救出,但是依旧不见包括村浩在内的其他人。
blade已经无数次下潜去探索可是依旧毫无所获。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村浩……村浩!」
在茫然自失的斗吾和力矢旁,抱着达伊和梅伊的莲尖叫了起来。
「不要……不要!哥哥!哥哥!」(这里喊的是欧尼酱哦)
「……诶……?」
「……哥哥……?」
斗吾和力矢面面相觑这,其后立马就理解了。
原来是这样。是这样啊。村浩和莲,是真正的兄妹。
为什么不得不将这点隐瞒起来呢,他们好像也察觉到了为什么。
在斗吾和力矢把莲按住的时候他们想起了村浩生气的那时候。
肯定两人藏着与一般的兄妹之间不同的感情吧,即使对谁都不能说,但如此隐藏兄妹的称呼其实更加使痛苦无可避免地叠加。
看见了被波浪随意推挤而无能为力的blade。
突然在斗吾脑子里响起了一个声音。
像是愉快又像是嗤弄的嘲笑声响着,又消失了。在想这是不是幻听的时候,在波浪中的blade高举拳头狂吠喊道。
「不准笑……不准笑!」
这时察觉到的貌似只有斗吾一个,而小次郎此时也用从未见过的样子呼应剑崎一般说道。
「都是我的错……要是我没有写那个故事的话……肯定大家肯定可以从这里出去重新开始的……都是我的错!」
他哭喊着,拿出了藏着的酒瓶咕咚咕咚地灌了起来。
「住手!这种时候别喝酒!」
力矢夺过了他的酒瓶直接投入了海中。
突然看见了,莲在笑着,一段一段地嘟囔着什么。
「……哥哥,一起玩吧……和莲一起玩吧……哥哥……」
她的眼神已经失焦了,她的心里已经除了村浩什么也看不到了。
「莲……怎么了,莲?」
力矢摇着她的肩膀而达伊和梅伊也停止了哭泣不安地向上看着她。
正在这时,斗吾察觉到了,莲的碎语已经能清晰地听清了,海鸣声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消没了。
暴风雨终于停了。


天空的undead在傍若无人地来回飞着,能看见海里和地面的undead也在空中庭院的复折式屋顶上,地上,一只只地落下来。
天盖都市中央部的人们的悲鸣声更加尖锐了。
「始!」
「去和臯月合流!」
始觉得自己一个人没法从这里出去了。
他催促着杏美,低身在空中的undead发现不了的一个角落跑到另一个角落。
但是还前进不到三十米,大概是脚步声被察觉了吧,从地下冒出来的三头undead,一只只扑出袭来。
「你先走,杏美!」
眼神锁定了这些undead,做好了变身的动作。(等等,这位只是刷个卡压根没动作吧)
「你会来的吧,始?会一起战斗吧?」
「啊啊。所以,赶快走!」
杏美点了点头立马冲了出去。
有一只想要追上去的undead被始跑到前面挡住了。
「你们的对手是我……变身!」
变成了chalice,仅仅是一拳就把undaad打在了地上。
「我会化身为野兽,化身为joker。三秒后你们这群渣滓就会灰飞烟灭,这样也无所谓的话就尽管来试试吧」
他从chalice变成了灾厄的化身joker,面向成群undead。

解除了武装的保卫者们正被反提督派的游击队带着走。
「把我也带走吧!我是这些家伙的上司,你们的敌人」
而且我还是个暧昧不清的背叛者,臯月在心中补加道。
「臯月!」
从那里追上来的杏美喊道。
这样好吗,真的这样就好吗,她的表情似乎如此追问道。
啊啊,这样就好了,臯月向她点了点头。
游击队众人也不知如何是好面面相觑着,就在这时,天上和地面的袭来undead用他们的铁爪将他们的身体撕得支离破碎。
杏美大声发出了悲鸣。
保卫者们沐浴着溅回来的血,不知所措地呆立着。
正在此时他们脚前被没收的武器都要被扔了回来。
「还在干什么!拿起武器!准备应战!」
在这一喝下,眼前的undead瞬间就受到了接连子弹的攻击。
「我们是保卫者!从现在开始我们要守卫这条街,保卫这里的人们!不会让你们这些混账乱来的,绝对不会让你们乱来的!」
虽然undead不断吸收着子弹,但他们依旧被大段大段击退着,保卫者们迅速地替换弹匣亏快速下扳机。
连带着一起被弹射出来的空弹匣坠落在地板的金属声不绝于耳。
再生完全来不及弥补枪击的创伤,那只undead身体向后仰倒下后消失了。
在一瞬间的寂静之后,回过神来的保卫者们一个个取过了武器,朝着undead开始发起攻击。
这个动作,和这个声音都与一直以来的不同。
「自己朝右展开!」
「朝左展开!」
「后方确认!」
「OK!」
「GO!」
「GOGOGO!」
没等臯月的命令,他们自己考虑着,根据自己的判断行动着,即使如此他们依旧紧密配合着。
全员的表情都熠熠生辉,为了自己所找到的目的,堵上了自己的生命去战斗,这终于追寻到的答案是如此的光辉。
而作为其中的一人,臯月也在战斗着。
「快躲起来,杏美!」
「我拒绝!」
杏美也举起了枪,参与到了战斗中来。
全员都沐浴在青色的体液中,数十头undead接连不断地倒下了。
但即使如此,战局依然没有逆转。
比倒下多了一倍,两倍,三倍的undead一只只出现并袭来。
假使仓库的补给没有切断的话结果也还会是一样的,在压倒性多数的undead下,三十分钟后,保卫者们就被击倒了。
臯月掩护着弹药用尽的杏美,一边后退着,一边持续不断的射击。
终于臯月的弹药也用尽了,而四方的undead不断向他们迫近着。
感觉到了紧紧抓着我的背的杏美感觉她身体僵硬,屏息而待了。
在狂吼着的undead准备挥下铁爪的瞬间,他们被从地面喷发出来跟液体一样的包围击倒了。液体四散,那是undead被咬破的脖子飞散出来的,然后强烈地痉挛一阵后再也不动了。
「这些家伙是……?」
「蜘蛛……?」
看到的像是液体一样的东西,是带着绿色的数不清的蜘蛛。
它们像是魔法阵一样守护着臯月和杏美,伸出细细的毒牙嘶吓着undead们。
就连动作也十分的快,它们巧妙避开空中的undead随即用丝相互缠住,跳向空中,迎击,直接干脆地咬掉它们气管的一块。
在这个间隙,臯月和杏美捡起了被打倒的保卫者们的枪和弹药再次应战undead群。
就在以为形势逆转的时候,不知为何,那些被undead打倒的保卫者们却复活为undead向他们袭来。
绿色的蜘蛛被轻易撕裂,它们在咬住对方的同时反而被对方给啃食了。
「你们到底怎么了……?」
「骗人的吧……!」
简直就是名符其实的,undead。
看来不只是这周围,其他地方也发生了同样的事。
从刚才开始「你怎么了,爸爸?」「别这样,妈妈!」远远近近听到了这些悲鸣声。
「别过来!别过来!」
臯月一边举着枪,一边充当着杏美的盾不断后退着。
在不断迫近的活死人里面,在他们那被撕裂的残破不全的身体不知为何有些还残留着生前的记忆。
「……请杀了我,队长……!」
「……拜托你了,队长……!」
「……队长……!」
无法射击。
在他们终于获得自己的意志的现在,又夺走他们的意志让他们残杀同伴。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无处发泄心中的愤怒,臯月愤怒地狂叫起来。
一阵狂风突然刮过。
已经变身的始再次变身,变为那不祥的野兽。将曾经是他部下的尽数撕裂。
「始……!」
杏美大喊道,解除了那野兽的变身回到原来的样子,摇晃地屈下了膝盖。
此时,臯月将枪口对准了始。
「你这混账……为什么杀了他们?」
但是,始没有回答,只是继续痛苦地喘息着。
变成为那个姿态,发现自己也会受到相当程度的伤害。
「回答我!为什么!」
这时候,杏美制止了他。
「大家都已经死了,臯月。你看……」
能听到到处响着的声音。
「……父亲变回原来的样子了……」
「……变回来了,他们又死了……」
「……但是,太好了,母亲……」
「这样就可以安详地……」
杏美以酸楚的声音接话道。
「大概,他们是不是只是因为undead的呼应才一时强制活动了,我觉得他们已经不算活着了……」
臯月放下了枪。
啊啊。大概就是这样吧。
但是即使如此我也没办法开枪,就算是已经死了我还是没办法原谅把他们的身体彻底撕裂的这个男人。
始,你到底是什么人。
就在这时,巨大轰鸣声伴随着支柱的折断,空中庭院崩落了。
延续了300年的天盖都市,此时也崩坏了。
在绵延上升的骇人浓烟同时,能看见天盖都市的龟裂自动修复了堵住了。
「厉害……!」
杏美睁大了眼睛,而人们发出了巨大的欢呼声。
「我从提督那里听过,天盖是植入了纳米细胞的活着的系统……破损的话会自动修复」
至此,不会有更多的undead入侵进来了。
「这样的话,为什么不早一点……到底要,多做多少的生命才够……」
杏美倾吐着无处宣泄的愤怒。
「天罚,说不定是这样……」
臯月不经意嘴里漏出了只一句。
「诶?」
「不,没什么」
欢呼声更加高涨了起来。
把自己关在屋内的人们陆续战战兢兢地露了出来,在明白了状况的时候。久违了300年之久,他们再一次以自己的意志大声笑了出来,再一次以自己的意志跳了起来。
像是人类的真正的感情洋溢了出来,交错着。
「不管是哪种,提督的支配都终结了呢」
「啊啊……」
空中庭院的瓦砾以一层层的形状堵在了洞穴前面,而在洞穴底下的地热还原装置那里工作的人们的居住区却没有被这幸福所影响。
臯月向着依然筋疲力竭地一屁股坐在那里的始催促道。
「……往这走。你要到外面是吧」
始缓缓抬起了头。


在暴风雨过去后的三天,也没有再遇到脱离了轨道的其他小船。
斗吾不仅没有前进的目的地,就连水和粮食也都快用尽了。
有时,blade也会变成Jack Form飞着去探索陆地,但每次都是无功而返。
一直听着同样的报告斗吾他们也渐渐钝感了,脑子和心都疲劳得什么都不想考虑的感觉,就想这么放弃算了。
只有莲一个人一直发出幼女一般的声音。
达伊和梅伊还在天真无邪地玩着扔沙包的游戏,他们虽然意识到了莲的变化,却也没有表现出来。
力矢从看到了那样的莲以后,从那以来的笑容也消失了。
而小次郎自从没了酒喝后就像失去了精气的干巴巴的猴子一样在船板上每天过着无病呻吟的日子。
其他区域的5,6个人差不多也是这个状态。谁也没有说话,谁也没有动。
斗吾想起来那句话了。即使我们从方舟下来了,在我们前方也只有继续绝望的航海而已。


在训练场地下的水路里,有一个船坞。
好像还是前几代为了紧急逃脱用而秘密建造的,在这之后似乎封锁了起来。
虽然这是在检查安全系统的时候偶然发现的,但臯月谁也没有报告,为什么自己会这样自己也不明白,当时当然完全没想到以后会用上这个。
两艘同型号的高速艇浮了上来。
「它们都有好好维护,什么时候都能启动」
虽然不明白实际的状况,但吹来的潮风能明白这里的水路确实是通向外面的。
颔首听着臯月的话的始,手腕被杏美抓住了。
「等等,始。别走,你对我们是必要的!」
始看着杏美,从她的手挣脱开来。
「……抱歉……」
乘上了一艘高速艇,开始启动了引擎。
「等等……等等,始!」
在沿着水路追去的杏美的前方阻拦她的是,包着绷带被保卫者们袭击幸存下来的婆婆中的一人。
「杏美,你才是,以后所必要而存在」
「婆婆……!」
杏美的动作停了下来,而此时始已启动高速艇出发了,杏美只能只留下茫然目送着那残留的白色航迹。
突然臯月察觉到了。
另一艘的高速艇上面放置着以前没有印象的公文包。
突然臯月涌出有一种说不出的预感,臯月立马进入了高速艇将公文包打开。
「这是……!」
结果,放在里面的只是腰带和卡片而已。和始变身所使用的腰带十分的相似。
臯月脑子里响起了一个声音。
「……战斗吧,臯月……战斗吧,leangle……!」
是谁,你这家伙。
变身为leangle吧。
难道说,说的是我的事吗。
在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那个四角形不锈钢壁,感觉被自己给打破了。(睦月那个记忆)
然后,仿佛幻视到了一块巨大的漆黑的石板。
「……封印之石……」
为什么嘴里会浮出这句话自己也不明白。
在不断高涨的冲动下,臯月也启动高速艇开了出去。
「臯月!怎么连你也……?」
背后杏美投来的声音越来越小。
「差劲月……你这个大笨蛋!」

光线切裂了黑暗,白色水波碎散开来。
始驾驶着高速艇沿着弯弯曲曲的水路一点一点前进着。
前方出现了针眼大小的光点,而光点也在一点一点地变大了。
一瞬后,终于高速艇躍入了南极的海原。
暴风雪此时已经停了,真正的阳光直直射痛了眼睛。
始减速了下来,从怀里掏出老人的骨灰。
「……有些迟了呢」
尘归尘,土归土,在平稳的海上,骨灰翩翩散去。
这也适合与自己的过去诀别,虽然始这么想着,但却又有没这么轻易能实现的预感。
预感中了。
再次开始加速的时候,舵开始朝着一边擅自转动起来。这宛若是逃避不了的,一开始就决定了的宿命。
之后,一块石板虚幻地出现在了始的眼前。
「出现了呢……封印之石!」


携带终端花了长时间更新仍旧没有反应,所以大家自然也不抱什么期待了。即使如此,为了安心,斗吾仍时不时探视着终端。
然后突然,响起了女性的声音。
好像是偶然做了其他的操作,地图消失了,切换到了显示电台放送的标志上。
「……天盖都市毁灭了……现在收听的世界中的人们啊……南极解放了……天盖都市毁灭了……现在收听的世界中的人们啊……南极解放了……!」
断断续续的女声不断地诉说着这则消息。
过了一会大家开始有了反应。
「……南极……」
「……天盖都市……」
「……解放……」
小次郎身体像弹射一般站了起来。
「去南极吧!」
小船因为小次郎一下摇了起来,悲鸣声随之响起。也正因如此,一下子大家都找回了意识。
「你没开玩笑吧?你知道到底要花多久时间吗!」
但是,即使这么说的力矢眼里也开始摇曳着希望。
「去吧!」
斗吾大声叫道,大家此时也大声应和道。
「向南极出发吧!」
虽然莲还是老样子,达伊和梅伊也在不明白状况地笑了起来。
没错,朝南极去的话,能够治好莲也说不定。
向南极出发。
而就这么随波逐流到现在也等于大幅度转动方向。
到南极为止,即使是古地图也够派上用场了。
没错,向着南极出发吧。
绝望的航海转变成了希望的航海。
就在这时,斗吾的脑里再次响彻了那个嘲笑声。
同时,握着舵的小次郎发出了悲鸣声。
「怎么了,这个?舵自己……舵不听使唤了!」
脑里的嘲笑声更加尖狂了。
为了了解新的前进方向斗吾打开了地图检索。
「囚人岛……?」
剑崎定睛而视前方的空间大叫了起来。
在那里的东西像是自己幻视了一般。
「封印之石……还有一个名字,统治者!」
 楼主| 发表于 2014-8-31 22: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九章 囚人岛 leangle觉醒

从那之后不知过了多少时间。
在封印之石的面前,立原完全动弹不得。
虽然意识仍在努力挣扎,但身体依旧纹丝不动。接着连意识也开始明显淡薄了起来,很快连自身的存在也无法认清了。为什么,到底怎么了。就连这想法也变得朦朦胧胧,随后,消散了。
风吹袭着,雨洗卷着,立原自然地和圈住了自己的封印之石融为了一体。
突然有着什么在立原脑里闪过。
「……去吧……你是和我背负着同样命运的人……去吧!」
此时却不知是该恐怖还是期待,立原大声狂叫着。此时那个笑声再次响起。
像是封印之石那边挑起的嘲笑声。
「到底……要我做什么?」
在用仅剩不多的意识挣扎着盯视回去时,什么人进入了立原的身体。


最先看到的是烟。
这是用古城的地皮的一部分用作收容设施的囚人岛。
可以窥视到山顶上的古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儿已经崩坏了一半以上并升起细长的干烟。
急速的潮水还在不断加快,在都觉得这艘小船连靠近都不可能的时候,在回旋着的漩涡的潮水和的间隙的小船却不知为什么直接驶进了港湾内。
果然只能是认为有什么看不见的力量在操纵着这一切。
在船舵擅自被转向囚人岛的方向后,就完全没法反抗。
这个巨大的力量到底是什么,虽然好像明白了但其实什么都不明白。下这个结论是如此的恐怖,以至于大家都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封印之石,另一个名字,统治者。
剑崎虽然这么说,但为什么自己会直接脱头口而出似乎自己也不清楚,记忆也似乎只有重现断断续续的碎片而已。
故事里却没有这样的东西出现,这里应该有什么意义才对,不应该没有的,斗吾这样想着,可这令人不快的预感让他汗毛直竖。
剧烈的头痛一边让剑崎面部痛苦地扭曲,而他此时仍一边定睛而视着栈桥。
好像要接上什么话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
察觉到他所注视的的其实是想略微高起的小丘一般的巨大石板时,他已然猛蹬向船头。
「变身!」
在空中变为blade后,再变为了Jack form急速上升而去。
「剑崎!」
「blade!」
力矢和达伊梅伊惊讶地远望着眼前的一切。
blade在上空翻转,向着小丘一般的石板飞去。
「难道说……那个是,封印之石?」
斗吾大声喊着,力矢也喊着。
「上啊!」
斗吾他们在一靠岸就等不及直接飞跳下了码头。
「那些孩子们就拜托你了!」
小次郎也大喊着追了上去。在把达伊和梅伊以及莲交给其他的同乘者后,斗吾他们继续向前跑去。


根据自己的直觉避开了海湾而绕着岛的里侧走。
望着囚人岛,发现这正是现在不听使唤的舵驱使着快速艇前进的终点的始,立马变身成chalice向着漩涡里跃了进去。
和海面的比起来,海底下的潮水流动没有那么强。为了躲开误以为是饵食来了的成群的鲨鱼,大大迂回,接近着断崖耸立着的底部。
谨慎地探出头,变成joker向断崖上爬去。
用特化如螳螂般的手足勾住岩石突出来的地方不断将身体向上拉,对于这种凹凸不平的山来说攀登起来并不困难。
我现在能完美地控制joker了,过去为此吃了不少苦的这份本能现在也完全随我所用了。
这里用chalice就够了,这才能把以前承受的残酷命运短时间忘记。
始两段变身向断崖上攀登的异形者的姿态被目睹了。
「始……!」
在逆卷的漩涡面前停下了快速艇的臯月,将公文包里的腰带拿在了手上。
到底要干什么,自己也不清楚。追着始从天盖都市一路到了这里,臯月自己的意识也有点浑浊了。
「差劲月……你这个笨蛋!」
我背后传来的声音是谁的呢?
想不起来,明明在刚才都还记得的,想不起来。说不定我最初就没听到这个声音吧,这样一想,突然就如同浑浊的水变得澄清了一般。没错,就是这样。本来就没有这样的事,肯定是这样。
我听到的只是轰鸣的海水声而已。看到的只有那个异形而已。
一直以来的那个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
「战斗吧,睦月!战斗吧,leangle!把chalice打倒!」
睦月,那是我的名字吗?这样啊,就是这样啊。我是睦月,而且我是leangle。我要战斗,把那个家伙打倒。我要把chalice打倒!打倒!
瞬间,不知道什么人进入了我的身体。
着装上了腰带,通过了能量波,变身成为了leangle。


「……变身……!」
就这样被身体里那不知名的谁驱使着,立原变身为garren。
同时,向着半空中朝封印之石急速俯冲下的黑影迎击上去。
那是一直在梦里见到和我不一样的异形者,blade。这份认识,也很快淡薄了。
「……garren……橘前辈……?」
被狠狠击打到地上的blade的一脸惊愕地望着这边。
「……橘……橘……」
这句话,这个名字,似乎是深深刻在自己的意识里的。
「……这样啊……就是这样……我是……橘!」
我身体里的谁这样叫喊道。
除此以外的谁,我身体里都不存在了。
「纱惠子……不,小夜子,看着吧。把你卷入又把你逼死的blade,由我来抹杀!」
随之向着blade发起了更猛烈的攻击,而blade身体不断向后退,完全被压制住了。
但是,blade却一直如此毫无抵抗。
「……garren……?橘……?」
先前自己所说的那些话,自己也觉得困惑了起来。
「……是谁,那是……想……不起来……」
blade就如此抱着头踉跄地跪在了地上,而garren此时一记锐利的脚踢了上来。
被吹飞了三米之远的blade突然被金光所包裹,变化了姿态。
「……king form……!」
无意识的认识,无意识的放出波动。
波动变为褐色的屏障将blade给围绕住,甚至阻止了他的变身。
随着屏障的消失,blade痛苦地扭动着身体。才发现那是乌鸦般大小成群的锹形虫,用它们锐利的下颚不断向着blade的眼耳鼻发动突刺。
「……死吧……blade……!」
grren能很清楚地听见,自己所吐出的残忍间薄的话语。



突袭到了离断崖顶部只有三米左右的距离。
特化如蜘蛛一般不断向上爬的leangle,挥舞着自己单手的短杖,猛得敲击着。
大幅度身子向后仰的joker里面的chalice,不,相川始,愕然地再会了三百年未见的leangle。
「leangle!难道说,睦月……不对……难道说,臯月?」
毕竟因为能看见眼下的和自己同型号的快速艇被漩涡吞噬而进。
「但是,为什么……?」
连困惑的时间都没有,就吃下leangle的攻击向下落了10多米,好不容易才抓住了一块突起的岩石,身体就这么下垂摇摆着。
而在这里,绿色的蜘蛛如波浪一般涌来死死咬在了身体上。毒牙在耳际长鸣,毒液闪着光缓缓渗入。
「……死吧……chalice……!」
leangle发出了如从奈落之底传来的声音。


封印之石在笑着。
斗吾和一起的力矢以及小次郎向着山丘上跑去,确实察觉到了那嘲笑声就是从石板里发出来的。
「blade!」
力矢大声叫着,而斗吾惊讶地看着这一幕。
让blade痛苦着的,正是另一个假面骑士。
「garren……!」
小次郎不禁喊道时,斗吾确信了。
以锹形虫作为花纹的那个褐色骑士,肯定就是故事里登场的四个假面骑士的其中一人没错。
「也就是说……chalice和leangle其实也在某处,真的假的?」
小次郎茫然地张望着。
在成群的锹形虫死缠着blade下,被garren的连续攻击吹飞,直接被甩了出去。
此时从blade的口中,呻吟着漏出了意味不明的话语。
「……我……别让我发狂……不要让我发狂啊……!」
瞬间,blade好像模仿着脱皮的样子变换了姿态。
以基本的花纹为长戟大兜虫样子不详地变化为那邪恶的姿态。
「那是……joker……!」
小次郎那哑然的声音,让斗吾想起来了。
故事的终盘才登场的joker,chalice的正体,为了拯救人类blade自己也变成了相同的存在。
然后,chalice也好blade也好,都用自己强韧的意志将joker的本能抑制了下去。为了避免战斗而再也不能相见了。
这就是,那个故事最后一幕。
背负着必须决一雌雄的命运的两个主人公,选择了自己背负起这个宿命的这个结局,让斗吾潸然泪下。每次每次,不管多少次读着都止不住泪水。
这个blade,不,joker在尖吼着。
有如刺破鼓膜一般的音波,斗吾他们塞着耳朵目视着眼前的一切。
缠在blade·joker身上的成群锹形虫,开始被青色的火焰灼烧着,啪嗒啪嗒剥落至地上消失不见了。
blade·joker眼里露出了从未见过的凶光。
充满狂气的凶光。


「别开玩笑了!」
从身体里爆发的愤怒的灼热,chalice听到了自己的怒喊。
之后,蜘蛛它们就被火烧了起来,开始啪嗒啪嗒从身上剥落了。
chalice不禁为之战栗了。
那和意志无关的身为怪物的记忆复苏了,此时又突然感觉有种不祥的预感袭来。
不行,不能发狂。我已经能完全控制住joker了。可是joker的本能再次暴走了,无视了我的意志和命令,就这么擅自发动了。
不,不是这样。其实这不正是我所期望的吗?joker才是我不是吗,这才是真实的我不是吗。
内心激烈的摇摆着的chalice察觉到了。
完全看清了统治者的企图。
三百年前,我封印了joker的力量,成功地控制了它,变得能够自由自在地使用它,如上所述,就像驱使卡片一样。
剑崎应该也一样。
而统治者所图谋的应该就是让我们发狂。
因为这个,才让臯月变身来袭击我。
这么说的话,现在在某处的剑崎应该也被谁变身的garren攻击吧。
「开什么玩笑!」
现在愤怒的矛头指向的那一点很明确了。
统治者哟,我不会如你这个混蛋所愿的。
我不会发狂,不会变成joker,不,不会变成怪物的,绝对不会!
剑崎,你在哪里。剑崎,我不会发狂的,所以,你也不要发狂啊,绝对不要啊,剑崎。剑崎!
对着逐渐淡薄的意识,chalice拼死地反抗着。
一边反击着,一边用身体翻转着闪躲leangle的攻击。此刻chalice大力蹬向断崖。
然后在空中,化为了chalice的最强形态,wild chalice。


blade·joker的攻击毫不留情。
对被最初一击击飞的grren追上继续连续攻击着,garren连站起来的余地也没有地被践踏着,踢打着,执拗地摧残着。
此时攻守交替的garren被打得连呻吟都发不出,任凭他这么肆虐着。
「住手,剑崎!blade!」
「那个既不是剑崎也不是blade,是joker,是怪物啊!」
小次郎的话使斗吾茫然了,这份心情是从心底如火一般溢出的怒气。
「别开玩笑了!」
被自己也不明所以的怒气驱使着捡起脚边的石头扔了过去。
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笑声让剑崎发狂的,然后,操纵garren的也是他。直觉告诉他,blade的敌人不是garren,就是封印之石。
「开什么玩笑!开什么玩笑!」
一个又一个捡起石头扔着。
我想blade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也是创造这个不讲理的世界的敌人。
最初看呆了的力矢和小次郎也和我以相同的节奏扔起石头。
「虽然还不太清楚怎么搞的,开什么玩笑!」
「给我亮出正体!到……到底是什么啊你这混蛋?到底是什么啊!」
数十个石头砸在了封印之石上,可是它完全不为所动。
而另一边,blade·joker的狂气愈发高涨。
他抓住了已经没有抵抗之力的garren,像绞刑一般将他高高挂起。
garren的变身解除了,和剑崎差不多同年的男性的姿态出现在眼前,他闭着眼睛且已经毫无生气了的样子。
直接朝着这个肉体,blade的铁拳狠狠地锤下了。
「住手……住手,blade!」
斗吾尖声嘶喊了起来。
突然封印之石开始有了反应,嘲笑声变为了夸耀胜利的哄笑声。(和序章对应的)
这个声音,力矢和小次郎也好像听过的样子,他们一时都忘了继续扔石头,只是呆呆站在那里。
在哄笑声中,斗吾他们脚下开始消失了。


蹬着断崖的wild chalice,很快绕到了leangle的身后用手肘连续击向他的后脑部。
「我不会再暴走了。wild chalice的力量已经压制住了joker,就用我的手将统治者的野心给粉碎了!」
他将醒镰装在了醒弓之上,一箭射了出去。紧紧抓住了直插断崖顶部的箭衍生出来的线,抱住了精疲力尽而倒下的leangle一口气朝上面冲去。
leangle的变身解除了,就和想象的一样,浮现的是臯月的样子。
在站到了断崖顶端的同时,地面消失了。


寂静侵蚀了每个角落。
眼睛已经习惯了这微暗,这是一个宛如半破的地下神殿的空间,从腐酸的气味感觉这成为遗迹化的地下墓穴了。
产生了裂纹的石柱支撑着早已和黑暗融成一块的天花板,从瓦砾化的石阶也好不容易才能窥视到这里过去的繁华。
但这些和斗吾所知的历史上的建筑物完全不像,不仅形状不同,尺寸也大了不少。
到底是什么啊,这个地方。到底是哪里啊,这个地方。
斗吾的旁边是力矢,和离得再远点的小次郎倒在了地上,和斗吾一样一边茫然地四周张望一边站了起来。
「剑崎!」
叫出声的并不是斗吾他们。
像魔法阵一样配置的瓦砾堆的正中央,可以看见祭坛的那个地方。是和变身为garren的男人不一样的另一个男人在与剑崎对峙着。叫出声的,就是这个男人。
「我记得吗,剑崎?是我啊」
他缓缓接近着剑崎,伸出了手。
呆愣着的剑崎回头看时,瞬间,露出了像是小动物看见天敌一般害怕的反应并架好了姿势。
「……谁啊,你?」
「300年前,和你一起战斗的相川始……chalice啊」
就连斗吾也吃了一惊,和力矢他们面面相觑。
「300年……!」
「chalice……一样,对吧,小次郎?」
「啊啊……和故事里的完全一样」
也就是说,剑崎和自称为始的男人—chalice,都是生活了300年以上了。如果是这样的话,自然两人也都不可能是人类了,是undead。
剑崎是,undead。
但是为什么,斗吾他并不惊讶,但他还是想着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如此镇静呢。
如果真的跟故事说的一样,剑崎自己舍弃作为人的身份是过去为了拯救这颗星球,人类的话,毫无疑问他是个英雄。
「如果是这样的话……」
斗吾察觉到了自己附近躺卧着其他两个人。
是刚才变为garren的男人和看起来比剑崎还小的另一个男人。
小次郎兴奋地叫出声来。
「难道说……是第四个假面骑士吗?」
斗吾也是这么想的。大概,最年轻的那个人就是变身为leangle的那个人吧。
「厉害……不是很厉害吗!」
但是为什么他们两个昏倒在地呢,这也是那个封印之石搞的吗,他们两人和剑崎他们两个不一样吗。
「是我,始,剑崎。快想起来,剑崎!」
始伸出的手,触碰到了剑崎。
「快想起来你和我还有橘和睦月四人一起经历过的那些战斗,剑崎!」
他的手抓住了剑崎的手腕晃动着。
「剑崎……剑崎!」
突然,剑崎的眼里被狂气给充满了。
发出了凄厉的咆哮,并掸开了始的手。
腰上的腰带显现了出来,通过了光波变成了blade,然后再变为那不祥的blade·joker袭击了过来。
「住手,剑崎!」
避开了刚才那个攻击的始一瞬间变身成为了骑士,然后再次进化成了与刚才不同的形态。
「chalice!而且是,最强形态的wild chalice!」
小次郎大叫道,斗吾也回忆起了故事。
螳螂型的假面骑士chalice,他的最强形态wild chalice,靠着自己的力量抑制住了joker,书里应该是这样写着的。
难道说,要和同为骑士过去的伙伴战斗吗。
但是,wild chalice只是避开了所有blade·joker的攻击,完全没有反击。
「剑崎,我不想和你战斗!如果这样做的话,那个时候,三百年前的那个时候,你舍弃自己人类的身份变为undead,变为joker不就毫无意义了吗。不会这样吧,剑崎!」
blade·joker的攻击完全没有停下来的迹象,而且攻击也没有规律可循,只是一头完全无视后果胡来的野兽。发狂的野兽。
因为没法预测而躲避不开,瞬间也因此吃下了攻击。之后这情况在不断增加,即使如此,wild chalice也没有应战。
「快想起来,剑崎!你那个时候不是这么说了吗,让这样的我,在人们中间生活,继续生活下去。就是因为你这么说了,我才能活到现在。你忘了吗,剑崎?快想起来,剑崎!」
此时blade·joker的攻击猛地击上,wild chalice被吹飞了一大段距离,直接撞在了石柱上。
石柱的龟裂开始蔓延开来,开始剧烈地摇晃。看不见的天花板的灰尘也洒落了下来。
「……想起来……剑崎……拜托你快想起来……剑崎……!」
呻吟着,喘息着,踉踉跄跄站起来的wild chalice仍在承受着blade·joker毫不留情的攻击。
「够……已经够了,blade!拜托你……剑崎!」
斗吾哭喊着,把声音提到最高地哭喊着。
但是,完全喜欢不到剑崎的耳朵里,传达不到blade的心里。
力矢和小次郎茫然地伫立在那里。
后退,被摔在地上,左右都被狂袭着,即使如此wild chalice还是没有抵抗。拼死地站在那里,拼死向着blade·joker劝解着。
「……两头undead存在的话,战斗就没有分出结果……所以,剑崎,你自己成为了undead……于是,剩下的两个,就是我和你如果不战斗的话,就永远不会分出胜负,地球就不会毁灭。所以……所以,我们两个不能再相见,连接近都不行,你就这么从我的面前,从大家的面前离开了。剑崎,是你救了地球,救了人类,救了这个星球上所生活的所有生命啊!快想起来!想起来啊,剑崎!剑崎!」
wild chalice的呐喊让整个神殿都噼里啪啦地震动了起来。
石柱新的龟裂又疾走着,到处到洒下了沙尘。
blade·joker的攻击终于停住了。
「……undead……极限之战……永远……决不出……地球……毁灭……人类……所有生物……生命……」
扭曲着脸,抱着头,拼命地拼凑着记忆。
但是,虽然激烈地痛苦着,blade·joker过去的记忆也没有恢复的迹象。
哄笑声再次响彻,而且是奇怪到不能再奇怪的笑声。
然后,在黑暗之中,undead大举出现了。
挥舞着铁爪,磨着尖牙向着blade·joker袭来。
反应迟了的blade·joker几乎吃下了所有攻击,身体被这么打飞了。从伤口,飞溅出了身为undead证明的青色体液。
「喂,等一下!」
小次郎惊讶地喊了起来。
「母体undea应该已经被打倒了,为什么这些家伙还会冒出来啊?」
「是在打倒前就生出来了的吗?」
力矢回答道。斗吾会想起了被king korm打倒的母体undead落到了水里的场景。
「难道说,那时候并没有死,之类的……」
在那里,黑暗之中伴随着巨大的咆哮声,母体undead出现了。拍打着羽翼卷起的风压将瓦砾全都卷了起来,连斗吾他们也没能幸免。
发出了悲鸣的小次郎滚到了阴影底下。
布满了沙尘的神殿里,blade·joker站在沙尘中,用炯炯的目光如寻求着猎物的凶恶猛兽一样嘴里漏出了呜呜的吼声。
在这之后只是一瞬。
blade·joker直接冲了进去,沙尘被青色的体液染所染,undead们都变成了碎肉四散飘去。
接下来,母体undead袭击了过来。
那只母体undead也用已完全狂怒的声音来应战。
激烈的波动作响着,斗吾他们也摇摇晃晃,屁股重重摔在地上。
然后,又听到了chalice的大声倾吐呐喊之声。
「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undead应该只剩两个joker的对决了不是吗?哪里……有什么……有什么出错了吗。不对,完全错了。这里……难道说这里……不是地球吗?」
小次郎也恍然大悟地反应了过来。
「这样啊……原来是这样啊!我也,一直这么猜想着。如果这不是地球的话,所有的谜题都解开了。但是……但是这样的话,这里是那里,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啊?到底,什么时候,怎么到底这里的啊,我们?」
他到底在说什么啊,从最开始就完全没搞懂。
「到底怎么回事,小次郎?」
力矢一脸疑惑地看着小次郎。
突然,在斗吾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的推测。
「……难道说……如果是这样的话……」
「怎么了,斗吾。难道什么?是什么样?」
这是,一方面承受着blade·joker攻击的母体undead终于发出了凄厉的叫声后倒下了,随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blade·joker一瞬间和blade的姿态重合了,再然后剑崎的身影重合漏出了几句嘶哑的声音。
「……橘……前辈……睦……月……」
剑崎远望着依然倒下的两人诘屈聱牙地说道。
「不,不是这样,剑崎。这两个人是……」
甩了甩头的wild chalice哑然地盯着眼前的剑崎。
「难道说……记忆恢复了吗,剑崎?」
斗吾他们也吃惊地互相看着对方。
「真的吗?」
「真的想起来了吗?」
「剑崎!」
没都没想朝着剑崎跑过去的斗吾被力矢给按住了。
「危险,斗吾!」
「放开我,力矢!」
甩开了力矢,斗吾抓住了剑崎的手腕。
但是也就仅此而已了。
「……头……好痛……想不起来……!」
痛苦闷声地剑崎和blade的身姿重合了,然后又再次和blade·joker的身姿重合,随后维持在了这个状态。
「快闪开!」
在wild chalice冲来过阻止的时候,伴随着黑暗中传来的哄笑声封印之石出现了,然后耸立在了这里。
瞬间,急速扩大的黑暗将斗吾捕获住了。
「斗吾!」
「斗吾!」
力矢和小次郎的声音感觉在非常快地远去了。
然后,斗吾看到了幻象。
和抱住的blade·joker一起被封印之石拖了进去一起变成了巨大的黑色undead。
其势神殿也为之摇动,他从远远的高处看下来睥睨,然后向着力矢他们袭击了过来。
此时wild chalice也只好为了保护大家而应战了。
「怎么会这样……住手,剑崎……住手!」
手紧紧抓着的前方应该就是balde·joker,他在吼叫着。
在黑暗中,视觉也好听觉也好,只是无意识中感觉到的,斗吾他正紧紧抓着剑崎。
剑崎他发不出声音,也听不见声音。
虽然想发声抵抗,但自己的行动却很明显背道而驰。
所以,决不能松开手。斗吾对自己命令道。如果松开了这只手,我就会失去剑崎。就不能松开这只手,斗吾。绝对不能。
剑崎痛苦着,记忆的碎片若即若离,而斗吾此时大声呼喊道。
「快想起来,剑崎!快睁开眼睛,剑崎!剑崎!」
斗吾就这么声不成声地呼喊着。
不停地呼喊着。
 楼主| 发表于 2014-8-31 22:0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章 炎之默示录

仰视着漆黑的undead,wild chalice的直觉感到了。
变为了joker的balde和名为斗吾的少年正身处其中。
这样就不能无谋地轻易出手,想必这就是封印之石,统治者所看准的。
大概是因为任务已经完成了,臯月和变身为garren的人在旁边依旧昏迷不醒。
wild chalice心中满溢着对统治者如沸腾一般的愤怒和憎恨。
漆黑的undead只是挥动他巨大的手腕,墙壁和石柱就纷纷崩落,名叫力矢的少年和名为小次郎发出了悲鸣。
为了掩护他们,wild chalice用全身承受了坠落的瓦砾。
「拜托你,wild chalice!救救斗吾!救救剑崎!」
紧紧抱住了他的力矢眼睛泛满着泪水说道。
「这样啊,是这样啊!」
如同拨云见雾一般,小次郎大喊道。
「难道说,让我写出那个故事的……大概就是……」
嘲笑声回响着,小次郎也恐怖得噤口不言。
当然wild chalice也明白。虽然不知道所谓的故事是什么,但却明白是谁为了什么目的而写的。
但是,那肯定是和引我至这里一样的目的。我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
「不用担心,我一定会救出剑崎的,一定会的!」
三百年前,剑崎选择了相信我。相信了被无法控制的joker本能翻弄的我直到最后。
现在轮到我了。我相信剑崎。三百年来,剑崎也一定凭着舍弃人类的身份,成为joker的那份坚强控制住了joker的本能。而wild chalice也发誓要取回剑崎的这份坚强。
正在力矢和wild chalice对望,互相点了头的时候,如脱皮一样,漆黑的undead伸出了巨大的翅膀,大幅度地拍动起了羽翼。
凄厉的风压使瓦砾与沙尘舞起,而wild chalice对着想要飞起的那个身躯飞踢而去。
「别想逃!」
但是,他下一瞬间就被漆黑的undead震落,摔下来撞到石柱上然后被埋在瓦砾之下。
「wild chalice!」
力矢赶了过来,而小次郎大声呐喊着。
「快看!unded要…!」
悠然飘起的巨大身躯,如同融化一般消失在了天井。
「消失了……!」
「跑到哪去了……?」
推开身上的瓦砾站起来的wild chalice凝望着那完全的黑暗。
「剑崎……!」


斗吾看到了幻象。
吸收了blade和斗吾的漆黑的undead飞上了天空,向着没有沉入水中的所有岛屿放出了红莲般的火焰。不久就被烈火给团团包围了。
有些岛上还残存着少量的住民。能听见他们的哀鸣,能目睹他们无处可归的惨状。
「住手……住手!」
斗吾这样叫喊着。但是应该向着谁喊呢。
是封印之石,被称为统治者的存在吗?
还是说,是被漆黑的undead吸收一体化的blade·joker剑崎呢?又或者,是向斗吾自己?
而剑崎的意志,在刚刚就没办法感觉到了。手明明紧紧牵在一起,心意却怎么也没法传递到。剑崎的心现在远方,无尽的远方。
他看见了船。
海上各处大概有数十只船在航行。尽管大小不同,新旧不一,船也被恰好的人数塞得满满的。
斗吾明白的。尽管出发地各不相同,目的地却只有一个。
「……天盖都市毁灭了……南极解放了……!」
那个广播里的女声再次在脑海响起。
那些船上的人们的表情看起来都熠熠生辉。能看出是那种结束了辛酸的终于看到了希望的,向着亚特特拉山,向着橄榄枝进发的欢兴雀跃的心情。
突然漆黑的undead开始反转,开始急速下降着。迫近着海面,迫近着船只。
「难道说……住手!住手!」
人们的脸上迅速变为了恐惧的表情,悲鸣声开始响起。


岛屿一个接一个被点燃,船只一艘街一艘沉没。如同在阿鼻地狱交错叫唤着的光景如同全息影像一般映射在wild chalice的面前。
「怎么会……骗人的吧……?」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力矢和小次郎站立在那儿悲喊着。
制造出这幅地狱图卷的毫无疑问是那里的漆黑的undead。
在那里面,有着剑崎和斗吾。
wild chalice颤抖着握住了拳。
只有我能阻止,只有我能战斗。终于下了决意。而领悟到统治者正是为了让我如此才让我看到了眼前的风景。愤怒已经到了极点。
像是察觉到了这点,巨大的石板从黑暗中出现了,静静地伫立在wild chalice的面前。
「什么啊,这是……?」
「封印之石还有一个……!」
强烈的波动使得力矢和小次郎站立不稳。
而wild chalice勉强站稳脚跟,凝视着这块石板。
和那块封印之石一样,扭曲成了奇妙的形状,但颜色却不同。如同缓缓流淌的鲜血一般,真红的石板。
「吾乃祸乱统治之物。蛊惑之物。颠覆之物。吾名为……破坏者!」
响彻空间的声音,如夸耀一般宣言着。
「统治者和……破坏者……?那不就是,神和恶魔吗……?」
小次郎语带战栗的声音突然远去。
wild chalice看到了幻象。
真红的石板将自己吸了进去,化为了巨大的红色undead。
「力矢,小次郎!那两个人就交给你们了!」
不经意间意识到,他在真红的undead体内,wild chalice正向下俯视着昏倒在那里的的臯月他们两人。
惊讶的力矢和小次郎向上看去并点头示意。
同时,真红的undead生出了羽翼,拍着翅膀向黑暗中飞去。
向着漆黑的undead,blade·joker,剑崎追去。


真红undead在迎面吹袭的暴风雪中飞着。
明明都看不见自己的样子,那只把斗吾吸了进去,不祥地拍打着羽翼的漆黑undead却不知为何能清楚地看见。在那中央,巨大的壁垒和支撑在上面的天盖清晰可见。斗吾此时愕然了。

感觉不到寒冷,但却能明显感觉到速度,似乎就连冰也化为灰尘随后迅速消融一般。
在海原的尽头,灰色的大陆呈现在了眼前。
「难道说,要把南极……把天盖都市?住手!快把他停下来,剑崎!那里是我们最后的希望啊!」
可是剑崎没有回答,漆黑的undead开始急速下降。


能感受到真红的undead超越了光速。
在里面的wild chalice一面抑制着joker,一面将红色的undead与自己的意志达成了一体化。
从暴风雪越来越强来看,也能得知南极也越来越近了。


漆黑的undead冲着天盖故事突冲而去,可斗吾只能在里面眼睁睁看着这一切而无能为力。
在不禁要闭上眼睛那一刻,真红的闪光疾走。
漆黑的undead受到了巨大的冲击,狠狠撞在了大地之上。
出现在眼前的,背对着天盖都市伫立着一匹真红的undead。
「到此为止了!」
熟悉的声音透过暴风雪传了过来。
「难道是……?」
在真红的undead里面的,正是wild chalice。
不过和剑崎不同,能偶感觉到他强烈的充满愤怒的意识。肯定是这样,wild chalice是凭自己意识活动的。
突然漆黑的undead有了反应。
从牵着的手,剑崎的心中,传来了邪恶的念头。
「不行,剑崎!」
斗吾刹那间叫了出来,可为时已晚。
漆黑的undead一跃而起,朝着漆黑的undead袭来。


总觉得是仓促造成的门在墙壁的一角打开,天盖都市的人们想要了解外面发生的事纷纷探出头来。
而在最前排的,正是杏美。
「不要出来,杏美!把门关上!」
从闪开了漆黑undead的攻击的真红undead里面,wild chalice大声叫道。
听到了这声音,杏美愕然地向上望去。
「始……是始吗?到底,怎么回事……?」
「快一点!把门关上,杏美!」
想要朝着开着门的方向冲去的漆黑undead,被真红undead双肩下握颈紧紧扣住了它。
「明白了!大家,快到里面去!」
杏美指示下关上的大门,在千钧一发之际挡住了愤怒的漆黑undead吐出的火焰。


那个被叫做杏美的女人的声音,斗吾曾经听过。
向着世界宣言南极解放的广播之声,希望之声。
尽管阻止了漆黑undead进攻天盖都市,但他的愤怒也到达了顶点,他激烈地挣扎乱闹,向四面八方吐出了火焰。
但是,又不仅仅是发狂。
在那里面,剑崎明显在受着煎熬。一边受着joker的诅咒的侵蚀一边拼死挣扎着。
这些,都通过剑崎的手,尽数痛切地传达到了斗吾那边。
「不要输……不要输,剑崎,剑崎!」
突然,被双肩下握颈的漆黑undead高高地飞上了天。
穿过了暴风雪,再远远高过了它,飞到了平层流上。三个并排的月亮大得近在眼前,随后翻转,真红undead被压制在下方而垂直落下。
这是计算之外,野兽本能般的反击。
但是,wild chalice是不会逃的。
「我们知道不能相见,虽然我明白这点,剑崎,但我还是想见你!和我承受着同样痛苦的你!但是,我这种程度的痛苦根本算不了什么,和我不一样,你可是舍弃了自己人类的身份!所以,如果这反而被利用的话,就是我的罪。现在,惩罚我,让我赎清自己的罪孽!」


斗吾注意到了,blade·joker,剑崎他在哭。
察觉到的同时,斗吾发现自己也在哭。
还在持续下落着,以骇人的速度持续下落着,迫近着冻结的大地。即使如此,真红的undead,wild chalice也没有逃避。
「你在彷徨着,就连记忆也失去了的这份痛苦,把我也一起带上吧。带上我一起渡过同样的汪洋,越过同样的荒野!不要一个人在承受这份痛苦了!让我一起分担你的痛苦!一起承受痛苦!带上我一起承受你的痛苦,你的试炼!」
剑崎吠了起来。
并非出于狂气,是如同悲伤地在远方长声嗥叫,痛苦地摇动身体一般的尖叫。
然后,剑崎的记忆,如怒涛一般涌入斗吾的心中。

最初没有目的,不加考虑,只是在彷徨。长期住在同一处的话,由于年龄不会增加,很明显就能看出这个身体的时间停止了的这个事实。所以,一次又一次地变换着居所。流浪着,只是流浪着,继续一味地流浪着。而痛苦也随之接踵而至,那份无法死去的痛苦。于是就来到了犯罪多发的地域徘徊,希望能遇到凶恶的犯罪者。实际上,也确实被袭击了几次。负了重伤被扔在路上,谁也都假装没看见只是匆匆走过,但是无法死去。剥落的沥青,自己的血的气味。不是红色的,是青色的,是自己不死的证据。参与油田火灾的灭火、沉船的救援之类的危险工作,申请人人都为止踌躇的危难任务。砂的气味。油的气味。肉体被烧焦的气味。海水和油混杂的气味。当然还是无法死去。即便明白这点,却抱着说不定可以一死的侥幸继续期待着死亡。继续渴求着死亡。结果,以理所当然的结论,我上了战场。成为了战地摄影家的我,拍摄着死亡。镜头。冻结的死亡。四散的尸体。蛆虫。士兵番号牌。弹痕。成为从军记者传播着战讯,跃向最危险的地方,最前线的地方,去报导那份惨状。一受到了评论就再次变换场所。加入外籍部队,申请危险的侦查工作,被派往地雷区,也被炸飞过。虽然负了重伤,但是,依旧没有死。无法和自杀志愿者一起作战,被当成死神嫌恶忌讳,但这正和自己所望,随之所有的战友都离他而去,被嫌恶,被害怕,被畏怖着。成为了孜身一人的士兵。不死的突击队员。到恐怖袭击频发之处去做拆除地雷和哑弹的工作。hurt locker(被伤害所锁住的人,明知是伤痛依旧无法自拔的一类人)尽管有故意拆错的诱惑却深知其结果为无法把自己引向死亡。在死亡周围徘徊,反而只会不断增加自己的痛苦而已。谁快来杀了我,让我就这么死去吧如此呼唤着。所有将会化为虚无。更糟糕的是,三百年间战火不断,战争不绝,而死亡自然也无法避免,但即使如此自己还是无法死去。不管谁死去,怎样死去,都只有我一个生存下来,只有我一个无法死去。杀了我吧,让我死吧。祈祷着,哀求着,叫喊着,从这颗星球的尽头走到里一边的尽头,继续彷徨着。那么就至少让我发狂吧。但是,无法发狂,甚至连发狂的事都做不到。自杀的诱惑。枪口的味道。铁的味道。血的味道。棺木。墓碑。肉片。尸体。破坏。损坏。内脏。坏掉的心。自爆。破碎的手足。破碎的心。后悔。忏悔。腐坏的心。腐坏的尸体。尸体。尸体。尸体。尸体。就在那时,陷入内战泥潭的小国里,被少年兵用枪口对准身体。那是连十岁也不到的孩子,紧紧握着来福枪指着我。大概是在更小的时候,被游击队诱拐,教会了杀人的技术而养大的小小的战争机器。佩戴着首饰的是被切下来的人的手指,杀掉的敌人的手指。战利品。没有逃的必要,就算被射中我也不会死,不能死。所以就任凭他开枪。那时候少年哭了起来,看起来像是这样,但是,实际并不是这样。他并不是在哭,而是在笑着。一边哭一边笑着,发狂,陷入了癫狂。哭着,发狂着,看着他将要扣下扳机的时候我阻止了他。取走了他的枪紧紧地抱着他,只是无言地抱着他。少年在我的怀中只是笑着,一直不停地笑着,然后,死了。发着狂死了。我当时恸哭着,流下了血泪恸哭着。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不要再有这种事了。不能再做这种事了。绝对不能。这样想着,这样发誓。然后再次开始彷徨。什么也不考虑,什么也不感受,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只是继续不停的彷徨。内心里“好想死,杀了我吧”的声音也在渐渐消失,和所有的记忆一起,逐渐地,但是,又确实地消失了。啊啊,这样就能轻松了。啊啊,这样就彻底变得轻松了。痛苦消失了,悲伤消失了,我心中所有的东西都消失了,全都消失了。这样说不定就可以真正迎来死亡了吧。这样想着。这样觉悟着。而就连这个意识也逐渐消失了。被行进的沙漠中的商队救起,被行进在海中的渔船救起,遭遇风暴,船沉没了。自己沉入海中,又浮了起来,然后被方舟救起。

就在砸到地面前的一瞬,漆黑的undead再次翻转,身体替换真红undead到了下方。
斗吾的手中,心中,感受到了沁入的剑崎清澈的心。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听到了剑崎的声音,看到了他的脸。
「剑崎!」
「剑崎!」
斗吾叫了出来,而上面的真红undead里的wild chalice,始,也发出了欢欣的声音。
下一个瞬间,南极消失了。


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倒在了地下神殿。
始拉着剑崎的手,支撑着他站了起来。
「终于见面了啊,剑崎!」
「始……始!」
这是时隔了三百年的真正的邂逅,在这之上已没有更多的言辞可以表达了。
力矢和小次郎也赶了过来。
「剑崎!」
「记忆,恢复了吧!?」
笑着点了点头的剑崎,惊讶地看着那边好像已经苏醒的臯月和另一个男人。
「虽然长得很像……睦月和橘前辈,不过应该不是吧?」
「啊啊,不是」
始答道,小次郎紧接着开始说明。
「是臯月君和立原先生。各自,好像在南极和囚人岛的。臯月君,和chalice……他们好像是互相认识的」
臯月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这里。
「听说是统治者做的好事……不过是为了什么做这种事的……?」
「而且到底是什么啊,那个统治者?就是那个封印之石吗?这样的话,我来亲手碾碎他!」
立原激怒地吐露道。囚人岛到底发生了什么?无论如何,他一定又成为被卷进什么恶毒图谋的受害者了。
「明白了,我来说明」
「我也要说,让我把能说的全说了……」
剑崎也颔首同意时,力矢叫道。
「斗吾……斗吾怎么了?」
「真的啊,斗吾不见了」
小次郎也诧异地看向四周寻找。
这里,那个哄笑声再一次回响起来。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傲慢和恶意。
同时,神殿开始崩坏。四方像砂的城堡一样转眼间消失了,而崩坏的对面,什么都没有,只有那无尽的黑暗。而黑暗此时从四方蔓延到了脚边。
力矢和小次郎发出了悲鸣,而为了为了掩护两人,剑崎和始两人以背靠背的动作退至神殿中央的祭坛。
终于那个祭坛也消失了,终于始他们漂浮在了黑暗的空间。
另一种笑声和现在的重合在了一起。漆黑和真红,两块封印石板把始他们以对角之势夹在了中间。
并以交错的声音宣言道。
「……不存在于任意之处,此为根源之地。既不是地球也不是宇宙,只是虚无的空间。我们最初相见的场所……」
或者说是,统治者和破坏者诞生之地。所有,都可以理解为是从这里开始的。
「原来如此……我终于明白了」
小次郎也,抬起了沉思的脸。
「这里既不是地球也不是宇宙……不是这里的,某处……果然这个地方,我是我们所出生的地球。虽然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做到的,不过是你们把我们带到那里去的吧。就像现在把我带到这里一样,像操作船舵一样。我们,人类的命运就这么被你们随意操弄。假面骑士当然无法封印undead,因为本来其实系统就是针对地球上的undead的,不可能对应不是地球的undead起反应的吧」
哄笑声高涨了起来,最终,声音完全融为一体。

三百年前,成为joker的chalice和blade拒绝了战斗,等得不耐烦的统治者把人类送到了别的星球,并根据需要留下了恰好能配合的记忆,其他进行了修正。
在那个有三个月亮的星球上有着三种类的世界观,存在着三种undead,在那里展开了极限之战。
然后给小次郎以天启,让他写了那个故事。作为注定到来的战争预告,把地球上的undead和那颗星球上实际存在的undead做了一个置换。
「果然是神赐的灵感啊!但是……完全高兴不起来啊!」
从小次郎的话里,始得知他也一样明白了统治者的思虑。
一切都是为了促使两头joker,blade和chalice互相战斗,决出胜负的阴谋。全部,都是为此而准备的。
始看护的老人的死也是,为了让始到天盖都市的外面去,剑崎搭乘的渔船遭遇海难也是,被方舟救起也是,被诱导到undead之岛,和母体undead战斗也是,客室区域的人们被杀,夺取方舟也是,全部都是联系在一起的。
立原和臯月,也只是作为剑崎和始互相战斗的媒介来利用而已。也是为了这个才给予他们腰带和卡片的。褐色的锹形虫和绿色的蜘蛛也是作为并非像剑崎和始那样最初被选上的人来提供支援的。不仅如此,让臯月做睦月心理阴影的梦,煽动暴动,促成他与提督的诀别。而后,让立原体验到橘在小夜子被杀的时候的感受而杀了纱惠子。
用不可见的力量,操纵着命运。
「即使明白了……明白了真正的敌人到底谁,还是一时被那个敌人给利用了……被杀死纱惠子真正的凶手给利用了?」
立原大吼道。臯月也吼了起来。
「提督的死也是,婆婆们的死也是这么回事吗?饶不了你……绝对饶不了你!」
对于立原和臯月的愤怒,统治者报以嘲弄。
「也可以让那些人活下去。不过,死掉的话不是比较有趣吗。越是不幸,就越是祈求幸福,这些,不就是你们人类的本质吗。反省你们自己的历史吧。没有敌人,没有争斗,种族就不会进化,也就没有繁荣。这不就是你们自己,愚昧而又卑微,真正的人类的写照吗。没有敌人的话就没有自我。因此,自己擅自造出妄想的敌人,就像我们这种互相为敌的存在不就是这么回事吗,我只是把你们所期望的故事赐予你们而已」
立原只是紧握着拳。
小次郎和臯月也只是直立在那里。
开口的是,力矢。
「难道说……把我和斗吾关于母亲的记忆交换的也是……这样啊!原来是这样啊!」
格外高涨的笑声,看来是对此表示了肯定。

然后这些的所有,都得到了统治者的敌人破坏者的默认。终究,他们本来就是是同一而又两极的存在。
就在这时如同这个事实的具现化,两块石板融合变化为一个,巨大的undead。有着红与黑斑驳的凶恶外表,长着猎奇的双头的undead。
展开了三倍于身体的巨大双翼,放出如同腐肉一般的气味,所有人都被吹到了。
「剑崎……剑崎!」
确实听到了从双头undead里面传来的声音。
「斗吾!」
剑崎等人怒目圆睁。undead体内的正是斗吾。
始能看到,他正被虚无的黑暗和地狱之火包围。


「连我一起,把这家伙打倒吧!」
在双头undead内,斗吾呼唤道。原以为他若不这样说,剑崎他们就会为此而踌躇,不能战斗,不能攻击。
不,但是,这样的话,这样不行。斗吾立刻意识到不能这么说。
与剑崎的记忆产生共鸣的斗吾心中,许许多多死去的人在哭泣,悲伤。愤怒。那个少年兵一边发狂一边哭泣。这样就正中统治者他们的下怀了。为了别人而放弃自己的生命这种事,只是自我陶醉而已。只是个自取灭亡的醉鬼而已。
斗吾凝视着,聆听着,伸手在黑暗中摸索,拼死,不顾一切地伸着手。很快听见了,看见了,伸手紧紧抓住,抓住神和恶魔的尾巴,一边为被粘膜覆盖的逆鳞般的触感战栗,一边以死都不会放开的觉悟紧紧抓着。
「你要干什么,小鬼!」
「放手,小老鼠!」
情不自禁地笑了。刚才还以一副了不起的样子洋洋自得的家伙现在在慌张。自以为不会被反击的家伙现在手足无措了。这种家伙,完全不可怕。
「我不是小鬼,也不是老鼠,是沟鼠!就是现在!blade!chalice!garren!leangle!假面骑士!」
听到这个声音,始看着剑崎和立原以及臯月。
而剑崎,立原和臯月也回视点头。
小次郎毅然地抬起了脸。
「被赐予的,写下的故事,我不需要,我要用我自己的意志,写出属于我自己的故事。大家,相信自己的力量,用最强的形态战斗吧!假面骑士们啊!」
剑崎摆好了姿势,大声喊了出来。
「一起战斗吧!与假面骑士之名同在!」
始和立原以及臯月也摆好了姿势。
「变身!」
潜入刺眼的光能量波,全员都变为了假面骑士。
随后,blade变为了king form,chalice变为了wild chalice,garren和leangle也进化为了自己的最强形态。
「管你是统治者!还是破坏者!就算是神!或是恶魔!我都封印给你看!」
停下了动作挣扎的双头undead吐出了红莲的火炎,变成了巨大的龙迎面袭来。
为了躲开这波攻击,blade向右,chalice向左,garren向上,leangle向下,非常迅速地散开了。
在灼热的黑暗中,奔袭着,飞翔着。
炎龙激烈地扭曲着身体,狂怒着,咆哮着。
blade的意识此刻和所有的骑士重合在了一起,已经连点头对视的必要都没有了。
blade举剑向前,wild chalice挥动醒镰向后,garren在斜上不断射击,leangle则在斜下方挥舞着短杖(17和22话那个状态的),一边连续攻击,一边在双头undead周围高速移动,下一个瞬间,再次散开。
失去了猎物的炎龙卷住了双头undead,紧紧缠缠住了他。
瞬间被火焰包住的双头undead,苦闷之声不断高涨。
「就是现在!」
剑崎叫道,wild chalice他们也叫了起来。
「quadruple royal straight flush(四倍皇家直线斩)!」、
被四束光弹击中,双头被击穿,粉碎,身体燃烧着,痛苦得翻滚着流出了岩浆一般的体液。
「……愚蠢……你们都做了什么……」
「……要让自己的命运……世界……都毁灭吗……!」
统治着和破坏着死前发出了傲慢而高昂的声音。


斗吾高声喊道,向着他们喊道。
「不需要神也不需要恶魔!我们自己的命运和我们自己的世界,由我们自己来创造,战斗,守护!守护给你看!」


终于双头undead倒地,崩坏,消失了。然后被不知何时出来的纯白色石板封印起来,石板又被几重银色的锁链牢牢封住了。
然后,石板融化一般地消失了。
在双头龙倒下的地方,留下了斗吾一个人在那里。
「斗吾!」
「斗吾!」
力矢和小次郎跑过来的同时,黑暗消失了。


再次睁开眼时,是在夜晚的海边。
静得只能听见波涛拍岸的声音。
星空明亮,水面落着月影。
这么想着的时候,斗吾和大家一起喊了出来。
「快看!」
「月亮只有一个!」
「是地球!」
「我们回来了!」
斗吾的耳边响起了从未听过的四拍子 8BIT的旋律。
像是听到了全世界扬起的欢呼声,斗吾也兴奋地跳了起来。
「莲!」
「不要走,莲!」
此时注意到了达伊和梅伊的声音。
在月光下,能看到莲摇摇晃晃地朝着大海走去。
「不行……不能去,莲!」
斗吾一边奔跑一边大声呼唤着。
脑海中浮现了妈妈和年幼的自己的背影。
「不要死,妈妈!」
斗吾在海里紧紧抱住了的莲在笑着。
浮现在脑海里的妈妈,一边放开我的手一边微笑着。口型说着「再见」。没错,妈妈并不是要杀了我,而是要我活下去松开了我的手,一个人消失在了海里。
莲将要放手了斗吾闭上了眼睛,也放开了手。
就在这时,听到了剑崎的声音,飞快地传进我心中。
「不要放手,斗吾!不能再次放开手了!一起活下去吧!无论发生什么也一定要活下去!一定……黎明一定会到来的。就像忍受着痛苦活了三百年的我,才能遇到你们一样!」
斗吾睁开了眼睛,再次握住了莲的手,再次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被波浪冲击而坐倒在地的莲的另一边的手,也被什么人握住了。
波浪退去后,村浩倒在了那里。
「村浩!」
「竟然……还活着!」
「这是奇迹啊!」
跑过来的力矢和小次郎发出欢呼声。
斗吾明白了。
莲刚刚的笑容,并不是因为想死,毫无疑问是本能的察觉到了村浩还活在这里。所以,前来迎接他。
村浩咳嗽着突出水,喘息着回看着莲。
「……莲……!」
「……哥哥(欧尼酱)……欢迎回来……」
莲的眼神中,又取回了光芒,这才是真正的奇迹啊。
力矢和小次郎笑了。
解除了变身的剑崎,始,立原,臯月也笑了。
只有一轮的明月,守望者这群人。
 楼主| 发表于 2014-8-31 22:02 | 显示全部楼层
终章
然后,我到了20岁。
和剑崎的分别之后过去了七年。
在人类返回地球的那天夜里,剑崎和始从我们眼前悄悄离开了。为什么,怎么会这样。惊讶,诧异,虽然大家都很难过,但我能明白他们两人的心情。现在他们在哪里做着什么呢?不知道。但那一起战斗过的记忆,在我的心中,在大家的心中永远都不会褪去。

「收到SOS信号!收到SOS信号!」
力矢的声音,把我拉回了现实。
「了解!全速前进!前往救援!」
不快一点的话到会岛沉没的,在这之前必须把留在岛上的居民救出来才行。
尽管回到了地球,这里也确实是颗荒废濒死的行星。
斗吾他们做好了觉悟。对于三百年前为了守护地球而战斗的假面骑士,人们做了如此过分的事。这回到了自己不得不做些什么了。
斗吾他们现在,建造了新的方舟,现在从事着探索者分布在各地的人们,让他们乘上船来,运载到南极的新·天盖都市的工作。
斗吾被任命为队长。
力矢是他的左膀右臂,而村浩退居二线任议会观察员。
莲一边抚养着达伊和梅伊,一边作为南极的领导人杏美的左膀右臂发挥着她的精明能干的政治手段。简直成为有着和过去那些婆婆比也不出其右的胆量的妈妈一样了。
臯月也作为议会观察员担任支援工作。
立原作为正义的海贼再次出道,和全世界的作恶的海贼战斗。时不时,在和方舟相遇的时候,还会笑着举拳示意。
小次郎好像决定不再写故事和传说,而是决定继续记录斗吾他们的战斗,最近好像就要出版几册新书。
不是此处也不是某处,就在这颗星球,地球活下去,和自己的命运战斗,不断战斗下去。
斗吾这样起誓着。


夜晚在微笑,海风静静吹着。
始凝视着独自伫立在海边的男人的背影。
一年一次,为了确认彼此平安,地球平安,而相约在这里见面。
只是见面,彼此无言地渡过一夜而已,但这样就足够了。
然后再次踏出新的一步,相信这不是绝望,而是希望的延续。
男人回过头,如同容易亲近的孩子一样,剑崎绽开了那不变的笑容。
很快黎明就要到来。

                                                    (完)
发表于 2014-8-31 22:06 | 显示全部楼层
假面骑士也有小说,厉害啊!!
发表于 2014-8-31 22:21 | 显示全部楼层
貌似没有异形之花那么黑暗和神棍,震撼程度只比异形之花差一点点。
发表于 2014-8-31 23:56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有小说呢剑,但还是不够看,剑崎都回来了
发表于 2014-9-1 00:00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_←剑崎竟然能活300年,真不愧为joker
发表于 2014-9-1 00:30 | 显示全部楼层
一开始以为是玩轮回......leangle终于进化为jack form了,garren那也应该还是jack form吧......
发表于 2014-9-1 00:55 | 显示全部楼层
原來神也有不耐煩的情緒啊,還以為會漠視不管咧

本版积分规则

手机版|Archiver|轻之国度

JS of wanmeiff.com and vcpic.com Please keep this copyright information, respect of, thank you!JS of wanmeiff.com and vcpic.com Please keep this copyright information, respect of, thank you!

  

GMT+8, 2024-5-18 08:24

Powered by Discuz! X3.4 Licensed

Copyright © 2001-2020, Tencent Cloud.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