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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3 0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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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话 真宵与蜗牛
001
遇见八九寺真宵的日子,是五月十四号星期日。
母亲节。
不管喜不喜欢妈妈,不管和妈妈关系好坏与否,全日本国民都一起度过的母亲节。
大概源自美国吧,母亲节是和圣诞节、万圣节、以及情人节同等的活动。
不过,不管怎样,在五月十四日这天,康乃馨的消费创造了全年三百六十五天的最高记录。在各地的家庭里,正是『肩膀按摩券』、『家务助理券』发放的日子。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这种风俗。
今天是五月十四日母亲节。
那样的日子。
那样的日子的上午九点。
我坐在头一次来的公园的长椅上。
什么也没做,在头一次来的公园的长椅上只是呆呆地仰望呆呆地蔚蓝的天空。
没去过,连听都没听说过的公园。
浪白公园。
不知道名字该怎么念的,也不清楚该名称的由来。我也不想知道。不知道也无所谓。
因为,我来这公园并没有什么坚定的目的,只是带着胡闹的心情随便地骑山地车跑来的。只是这样。
来访和到达的差异。
对除我以外的人而言,也一样吧。
把山地车停在入口附近的自行车棚。
无人护理的自行车棚,经受了长期的风吹雨打,早已锈迹斑斑。里面只放了两台自行车。我一台,别的一台。这时越发感到乘山地车跑柏油路的空虚。不过,即使不是这样的时候,这种事无论时候都觉得空虚。
相当宽广的公园。
说不定那只是由于娱乐设施少的缘故。只是看上去宽广。有栏杆和秋千,以及面积狭小的沙池。没有跷跷板,没有攀登架,连滑梯都没有。
高三的我在这种可以诱发乡愁的公园里,本该好好伤感一番。不过,我连一点悲观的情绪都没有。
是这么一回事吧?
考虑到公园娱乐设施的危险性,以及孩子们的安全,便把以前在这儿那而设置的娱乐设施都撤掉了?
不管怎样,我的感想不变。不过,如果是那样的话,个人以为比什么都危险的毫无疑问是秋千。哎,怎样都好,反正现在的自己身体健全,也没有疼痛的感觉。
小时候做了许多无理的事啊。
感觉和乡愁不同。
不过,五月十四日的我,在那一个半月以前,可以说身体已经不在健全了,不过,心里的感伤好像还没赶上那个现实。
老实说,那不是过几个月就能好的。
一辈子也好不了。
可是,想想看。
就算再怎么没有娱乐设施,这公园也未免过分寂寞了。
除我以外谁都不在。
今天是星期日。
就算没有娱乐设施,这宽广的场地也可以用橡胶球和塑料球棒来打棒球。
难道最近的小学生已经不喜欢一起玩棒球或足球了?
难道最近的小学生都在家打游戏?或者被迫往返于补习学校?
或者,这附近的孩子在母亲节都会持续一天的孝顺母亲?
我一人在这星期天的公园里,就象世界只有我一人那样,就像着公园只属于我那样。
不回家也好。
因为,我不是只身一人……
还有一人在。
不是仅我一人。
在我坐的长椅对面,隔着一个广场的,公园一角的铁制地图板那,有个小学生正看附近住宅的地图。
只能看见背影,不知道是怎样的孩子。
背着的大登山背包令我印象深刻。
一刹那,就象发现好友一样,我安心了。可那小学生,看了一会地图以后,若有所思地离开了公园。
只有我。
只有我一人?
想着这种事。
——哥哥。
突然想起了妹妹的话。
乘山地车出门时,在我背后说的话。
——哥哥就是那样。
哎,畜生,我用刚才仰视天空的姿势,低着头凝视着有如一条直线般的地面。
阴暗的心情象潮水般涌来。
看天空的时候心情还相当安定。现在却开始为自己的卑微而厌恶起来。
这就是自我嫌恶吧。平常的我和烦恼无缘,决不会因那种事而苦恼。
不过,非常偶然地在这五月十四日,母亲节的当天,不知为什么变得那样了。
特别的状况,特殊的设定。
对那样的东西脆弱得厉害的我。
失去了沉着。
翘着二郎腿。
哎呀,普通的日子最高。
早点到明天吧。
就这样,和蜗牛有关的那个故事开始了。
反过来想想,如果那时我不是处在那种状况下的话,这故事就不会发生吧。
002
「哎呀,刚刚还在想谁把狗的尸体扔在公园的长椅上呢,阿良良木。」
听见了恐怕是在人类历史上初次登场的奇怪寒暄,抬起头来。战场原黑仪就在那里。
今天是星期天,穿的当然是便服。在学校直垂的长发绑成马尾,给人一种清新的感觉。
原本想吐槽那个狗的尸体的招呼,可是战场原那便服的身姿让我吃惊到说不出话来。
哇……
上半身衣着不怎么暴露却充分突出了胸部的美妙曲线,下半身穿着和平常的制服身姿完全不同的齐膝短裤。没有穿裙子,黑黑的长筒袜让双脚染上光泽。
「什么啊。不是普通的问候,开玩笑啊。不要那样目瞪口呆的。阿良良木,难道你没有幽默感?」
「啊,不,不是……」
「那是为什么?难道看见我充满魅力的便服身姿,纯真的阿良良木陷入顶峰体验了?」
「………………」
正中靶心的无聊笑话,确实正确的解答让我难以反击。
「说起来,心神荡漾里的『荡』可是非常厉害的词哟。知道吗?是由『草字头』和『汤』组成的哟。在我眼里是闪闪发光的,比『萌』更上一层楼,能够担当下一代流行语的词,期待集中在草字头上。就像女仆荡啦、猫耳荡啦之类的」
「……和看惯的便服印象不同,很吃惊。只是那样而已。」
「哎呀,是这样啊。那时穿的衣服是比较朴素。」
「是吗?是啊。」
「这身衣服是昨天刚买的。为了祝贺痊愈。」
「祝贺痊愈——」
战场原黑仪。
我同学的少女。
我最近才发现她为什么问题而苦恼着——成为高中生之后,一直为什么问题而苦恼着。
二年以上的时间。
没有间断地。
由于那歌问题,她即不能交朋友,也不能和谁接触,过着做牢般的有如拷问的高中生活——幸运的是,那问题在这周的星期一完完全全地解决了。
我目睹了问题解决的全程。战场原在一年级、二年级的时候,而且在三年级的现在,和我都是同桌的关系。不过,直到那时,我们才开始第一次交谈。
那第一次,让只知道她沉默寡言、成绩优秀、身体虚弱的我结下了和她的缘份。
问题解决。
解决。
虽说如此,对被那个问题困扰了数年的战场原来说,事情不会那样简单——不可能那样简单。此后,直到昨天,到星期六为止的期间,她一直请假休息。
好像是在医院做有关那个问题的精密检察。
然后,在昨天
——她解放了。
结果。
终于。
终于好了。
结果逆转了。
「嘿,对我来说,那不算是从根源解决问题,老实说感觉很微妙,不知该不该高兴。」
「问题的根源……」
是的。
一般而言,那是所有问题都有的现象吧——难以解释,可以结束全部的问题的原形。
战场原是那样。
我也是那样。
「好了。为我苦恼就行了。」
「是吗。嘛,就是。」
是那样的。
我们都是。
「是啊。完全正确。因为能够感到烦恼,正是我的幸福。」
「……那真是好象不幸的人的说法。」
「阿良良木是笨蛋。」
「说得太直了,讨厌!」
而且完全无视上下文的连贯性。
你只是想说我笨蛋吧……
一周未见,这家伙还是一点也没变啊。
不过,有点圆滑了。
「不过呢……」
战场原笑了一笑,说道。
「今天只是单纯的想最先把这衣服穿给阿良良木看。」
「是吗?」
「问题解决了,能够自由选择流行服饰了。今后,各种各样的衣服,无论怎样的衣服,都能没有限制地穿了。」
「嗯,不错。」
不能自由地选衣服。
那也是战场原面对的问题之一。
正是爱美的年纪。
「想最先向我炫耀吗?什么啊,我该深感荣幸吗?」
「不是炫耀啊,阿良良木。只是想让你看看而已。你说的完全不对。」
「是……」
老实说,星期一穿的『大人的衣服』看起来比这个更加厉漂亮……不过,这种非常突出胸部曲线的衣服,也相当有魅力,让我无法移开视线。与其说感觉好,到不如说象是被强大的磁力吸引了。
号称病弱的她,样子一点也不病弱。挽起的头发突出了上半身的曲线。特别是胸部附近——哦,只有胸部吸引我……在五月中旬还穿着长袖长筒袜衣着不怎么暴露的她,充满了异国情调。
到底怎么?
说不定,经历了星期一战场原黑仪的事,还有在黄金周和班长羽川翼的事以后,不止是裸体和内衣身姿,我有了光看女性的衣着就能引发性欲的能力。
讨厌……
高中生的我不需要那种能力……。
冷静一点,用那种眼关看女同学太失礼了。
我深感羞愧。
「对了,阿良良木。你到底在这做些什么?难道在我休息期间被学校退学了?不能对家人说,只能装作上学的样子,在公园打发时间……有种我害怕的事终于发生的感觉。」
「说得好像是失业的父亲一样……」
而且今天是星期日。
是母亲节。
正想那样说,只差一点就要说出的时候,我住嘴了。
战场原家是父子的单亲家庭。而且,战场原和她母亲的关系很复杂,不能随便提起。母亲节这个词,对战场原而言是禁句。
我不想继续说下去。
「只是消磨时间罢了。」
「听说过消磨时间的方法可以显出其志向的说法吗?嘛,这和阿良良木无关吧。」
「想要驾车远游……」
当然是自行车。
「是吗。」
战场原点点头,然后回头看着公园入口处的自行车棚。
「那么,那自行车是阿良良木的?」
「咦?啊!」
「锈迹斑斑,链子断开脱离,座板和前轮丢失,就算是自行车也不能开吧。」
「那个!」
那是闲置的自行车。
「除那个以外,还有一台外形好的吧!红色的!那是我的!」
「嗯……是那辆山地车啊。」
「是的是的。」
「MTB。」
「…………」
「MIB。」
「不对。」
「是吗,是阿良良木的啊。有点奇怪,不是之前载我的那辆。」
「那是上学用的。这是私用的。」
「确实。阿良良木姑且算是高中生。」
战场原点点头。
你也是高中生啊。
「高中生,山地车。」
「什么意思……」
「高中生,山地车。初中生,蝴蝶小刀。小学生,翻裙子。」
「那个恶意堆砌是什么意思!」
「没有助词和形容词,有没有恶意不能判定吧。阿良良木,别凭着任意的推测而向女孩子大声嚷嚷哟。恫吓也是暴力之一。」
那么,刻薄话也是暴力之一吧。
多说无益……
「那么,试着加助词和形容词哟。」
「高中生『的』山地车,初中生『的』蝴蝶小刀,小学生『的』翻裙子『不可』。」
「没有意义吧!」
「阿良良木,不是那样的。『不可』在这里不是形容词,是动词取消的助动词。」
「那样说谁能明白?」
不愧是学年成绩前十。
我还是不明白……
不擅长国语。
「你的,我好哟。我喜欢山地车有怎么了,而且,事到如今,对你的刻薄话,在某种程度上我已经习惯了。与其说习惯,倒不如说是通融。但是,乘山地车的高中生全世界少说也有五万吧?你想与那全体人员为敌吗?」
「山地车非常好,是每一个高中生憧憬的杰作。」
战场原黑仪瞬间改口。
真是意外地明哲保身。
「可是那和阿良良木太不相配了,不知不觉就说了不是出于本意的话了。」
「想要推卸责任?」
「一直抓着细枝末节不放,真讨厌。那么想死的话,随时都能把你打得半死不活哟。」
「真残酷!」
「阿良良木常来这儿?」
「你真会改变话题呢。我是第一次来这。之前一直骑着自行车,看见这公园便想在这休息一下。」
老实说,想到更远的地方,例如冲绳。在路上偶然遇见了战场原。当然,骑自行车的话,连住的城市也出不去吧。那确实好象牧场一样。
啊啊。
好想考驾照。
要等毕业以后才行吧。
「战场原呢?是习惯,还是复健散步?」
「是习惯啊。阿良良木是男孩子,所以不那样吧?习惯用脚走路。嗯,简单说就是散步。」
「是吗。」
「这里以前是我的地盘哟。」
「………………」
地盘吗……
「哎呀,那样啊,你在二年级时搬家了吧。之前住在这附近?」
「嗯,是的。」
就是如此。
的确,这么说的话,不仅仅是在散步,还有习惯一下新衣服啦,问题解决以后感慨从前啦之类的目的吧。
怎么也不象这家伙会做的事。
「好久没来了。不过,这附近——」
「怎么了。一点也没变?」
「不,正相反。完全变了。」
马上回答。
已经某种程度,散步好象结束了。
「也不是为此而多愁善感了——不过,自己从前住的地方变了,总觉得没什么干劲啊。」
「不是没办法的事吗?」
因为我从出生的时候开始一直在同样的地方成长着,完全不明白像战场原的感受。我又没去过乡下的地方。
「是的。无可奈何啊。」
战场原意外地没有反驳。
真稀奇,这女人在我发表意见的时候居然不反驳。可能是是不想与我继续谈这个话题。
「呐,阿良良木,不介意我坐你旁边吧?」
「旁边?」
「想和你说说话。」
「…………」
说话真是直接了当。
说什么做什么都简单明了。
一矢中的。
「好的。我一个人占着四人份的长椅,正觉得有点过意不去呢。」
「那我不客气了。」
战场原那样说着,坐在我身旁。
肩膀互相接触的距离。
「……………」
哎,这家伙……明明是可坐四人的长椅,两人却坐得紧靠在一起……也不算太近,身体勉勉强强地保持着不互相接触的局面,可是稍微动一下就能破坏的可怕而又绝妙的平衡。
作为同学,不,就算是朋友,这也过于接近了。
想要离远一点,可那样的话,就像想避开战场原一样。就算不那样想,也会被看成那样。这样的话,会从战场原那受到怎样的迫害不难想象,所以我不能动。
只能这样了。
「上次……」
那样的状况,那样的位置。
战场原坦然说道。
「我想再一次表示感谢。」
「……哎呀。哦,感谢啊,很好喔。仔细想想,我也没做过什么。」
「是啊,什么也没做的垃圾。」
「…………」
意义相同,但表现得更厉害的。
真是恶毒的女人。
「这样的话,感谢忍野就好了。那样就行。」
忍野先生的事,以后再说。而且,我要向忍野先生支付约定的费用。是十万日元哦。」
「打工不就行了?」
「是的。虽说如此,可我不适合劳动,所以现在也在考虑的对策中。」
「有自觉是好事。」
「能想办法赖掉吗?」
「一直想着那种对策?」
「开玩笑。我会好好地付钱的。所以,忍野先生的事,以后再做——所以,我想对阿良良木致以和于忍野先生不同的感谢。」
「好了,现在我听到了。客气话说得太多,该有点实际的表示吧。」
「一开始就没这打算。」
「没有吗!」
「开玩笑的。有的。」
「只有你会开这种玩笑。」
不断地吃惊。
战场原故意咳嗽了一下。
「抱歉。不管阿良良木说什么,我老是不知不觉地想要否定哟。」
「…………」
一边道歉一边说这种事。
感觉就像在说『与你合不来』一样。
「这一定就是欺负喜欢的人的孩子的心情吧。」
「不是欺负弱者的大人那样的心情吗?」
咦?
刚刚战场原说喜欢我?
啊,是我会错意了吧?
只是单纯地想向我展现笑容吧,没什么了不起的意义(微笑是零日元),我有把话题拉回来。
「实际上,我没做过什么值得你感恩的事。如果只是因为忍野说过『战场原一个人得救』,而对我感恩的话,就算了。不然以后会很难相处的。」
「关系很好哦,我们。」
战场原完全不改变语调的说道。
「我,阿良良木。我,阿良良木交情不错吧?」
「当然。」
我们可是能够互相谈心的关系,不是路人,或单纯地同桌同学那样的关系。
「……是啊,是彼此握有对方弱点的关系。」
「哎……?我们的关系那样的紧张吗?」
有点不高兴……
「当然不是互握弱点啦,只是关系亲密而已……不是吗?我也不想那样。」
「不过,阿良良木好像是喜欢广交朋友的类型。」
「去年还是那样。与其说类型不如说是主义。不过春假以后就不同了……那战场原呢?」
「我是在上周一以前哟。」
战场原那样说道。
「进一步说,是遇到阿良良木以前。」
「………………」
说些什么啊,这家伙……
这个状况……
完全就像要向我告白一样……不知是呼吸困难还是沉闷的感觉……没有心理准备啊。
早知如此,衣服也好头发也好就该弄得更整洁一些了……
不要!
哎呀,要是被告白了会怎样呢?开始相当认真地考虑的自己害羞得厉害。而且,想着这些的时候,眼睛既然不知不觉地盯着战场原的胸部不放了!
原来我是这么无聊的人!?
阿良良木历是用外表(胸部)来判断女孩子的品行卑劣的人……。
「怎么了,阿良良木?」
「啊……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
「为自己的存在……」
「的确。存在即是罪孽的男人。」
「………………」
哦。
那说法,意义一样语气不同。
「总之,阿良良木。」
战场原说道。
「不管阿良良木说什么,我想对你回礼哟。不然的话,我会永远对阿良良木抱有自卑感。那样就不能好好相处了,难得我们刚刚成为对等的朋友。」
「朋友……」
朋友啊。
无论怎样想也是值得感动的言辞,因为我过度的期待而气馁了,真失望啊……
不,不对……
绝对不是……
「怎么了,阿良良木。我说的应该是好事吧,阿良良木却是一脸非常失望的表情。」
「没什么没什么。不是战场原想的那样,只是我拼命的想要掩饰欢欣雀跃的心情,看起来才会那样吧。」
「是吗。」
战场原点点头,一副莫名奇妙的样子。
说不定是认为我别有用心吧。
「那就好。不管怎样,阿良良木,有没有想让我做的事?只有一个,无论什么都行。」
「……无论什么都行?」
「无论什么都行。」
「哎呀……」
同班同学的女孩对我说不管要她怎样都行……
达成了可怕的伟业的心情。
………………
但是,这绝对只是说说而已。
「真的哟。无论怎样的请求都行。征服世界也好,得到永恒的生命也好,打倒侵略地球的赛亚人也好。」
「难道你有超过神龙的力量!?」
「当然。」
承认了。
「不过我不想紧要关头不中用,最后还会转到敌人那边的叛徒一起做……嗯,确实,对我来说,更加个人的请求更好。」
「是吗……」
「说到这个地步了,阿良良木还在犹豫?那么,不是普通的标准的请求也可以哟。不如说,希望把一个请求增加到一百个。」
「……哎?那样可以吗?真的?」
一般来说,这种情况不是最值得忌讳的不知廉耻请求吗?
自己反倒说出来了。
那不就是服从宣言吗。
「无论什么都行。只要是我能做的事都会做。要我一星期在说话时语尾加上『伊呦』也行,一星期不穿内裤上学也行,每天早晨穿裸体围裙叫你起床一星期也行,灌肠一星期也行,阿良良木有这样那样的爱好吧。」
「以为我是变态吗!? 太失礼了,无论怎样我也不会有那种嗜好!」
「不……那个,对不起,想要持续一生……那种要求,我不能答应。」
「不对不对不对!是因为自己被毫无根据的称为变态而发火!」
「真粗鲁。」
战场原假装一本正经。
完全无视我……
「那么,我能吃战场原你一星期吗?」
「有那种觉悟。」
「………………」
放弃的觉悟。
「作为参考,我个人推荐每天早晨穿裸体围裙的方案。我习惯早起,还能顺便做点早饭哟。当然是穿着裸体围裙的。这样子从后面看着,不是男人的浪漫吗?」
「别那样用『男人的浪漫』这个词!『男人的浪漫』说的可是更帅的东西哟!而且,要是在家里那样做的话,这个家会瞬间崩溃的!」
「一副不在家好象就可以的口气。那么,就在我家住一周吧?不过,结果还是一样。」
「那个,战场原。」
劝说一般的语调。
「如果这种谈判成立的话,我们以后就不能做朋友了哟。」
「唉呀。确实如此。就是那样。那么,色情话题禁止。」
嗯,妥当。
原来对战场原而言,加上『伊呦』语尾是色情的要求……
这家伙看起来清纯,爱好却是相当特殊。
「不过,我也不认为阿良良木会做色情的要求。」
「看来我非常地被信赖了。」
「你是童贞小子啊。」
「………………」
那话说过了吧。
上星期就说过。
「童贞无欲,正合我意。」
「喂……战场原,等等。你一直在这样那样地说我童贞。不过,你应该也没有经验吧?尽管如此,还用那样的口气说我童贞,太过分了。」
「说什么啊。我可是有经验的。」
「是吗?」
「做过啊。」
战场原轻描淡写地说道。
唉,看来这家伙不管我说什么都会唱反调啊。
做得太明显了。
「嗯……先不管你说是不是事实,假设那个,只是假设,假设是真的话,告诉我这件事对战场原你有什么好处?」
「唔……」
脸红了。
不过不是战场原,是我。
对话超出尺度了。
「明白了……订正。」
过了一会,战场原说道。
「没有经验。是处女。」
「唉……」
就算坦白,也是厉害的坦白。
不过我之前也承认过了,这样就扯平了。
「总之!」
战场原用食指指着我,以响彻公园的声音毅然地大声叱责道。
「会和阿良良木这种童贞小子说话的女孩子,只有像我这样落后于人的万年处女吧!」
「…………!」
唉,为了骂我,居然不惜自贬身价。
不得不投降,不得不举白旗了。
完全认输。
战场原她那高度的贞操观和尖锐的言行,在上星期就让我头疼了,这是不能追究的。
战场原的性格已经达到变态的阶段了。
「说得过分了。」
战场原平静地对我说道。
「要怎么才能表达心意呢?阿良良木。只是单纯地感到为难啊。」
「为难?」
「我口才不好,不能说清楚,不过,我想成为阿良良木的力量,是真的啊。」
从没想过你口才不好。
一直认为你是三寸不烂之舌
——不过,战场原黑仪,你这家伙本性不坏啊。
虽然一直没有表现出来。
不纯的请求一般不会向仇敌和陌生人提出吧。
「想要让你脱离『家里蹲』。」
「我怎么会是『家里蹲』啊。哪个世界的家里蹲会有山地车?」
「就算是家里蹲也可能有那种需求啊。阿良良木,不能用偏见来看家里蹲啊。一定会有取下轮胎在房间里踩脚踏板的家里蹲的。」
「不就是立式健身器吗。」
真是健康的家里蹲。
说不定就有这样的人。
「这么突然很难说啊。」
「确实呢,阿良良木。一定只是睡觉时头发弄乱了吧。」
「我的烦恼就只有头发睡乱了这种程度!?」
「别深究了。被迫害妄想症意外严重呢。阿良良木,知道行间纸背是什么意思吗?」
「有其它的解释吗?」
这家伙还真是带刺的蔷薇啊。
「想要温柔待人,可自己本性太过冷淡,是这样的烦恼吧。」
「真讨厌!」
没完没了地一直进行着这种不知所谓的对话。
哎……
真是的。
「说起来……有让我烦恼的事。不是一定要说,也未必真的是让我烦恼。」
「唉呀。什么?」
「有一个。」
「什么?说来听听。」
「毫不犹豫呢。」
「当然了。这可是事关我能不能给阿良良木回礼的大事。是难以启齿的事?」
「不,不是。」
「那就说说吧。说出来就会轻松了。」
…………
这话由超级秘密主义者的你来说,一点说服力也没有啊。
「和妹妹吵架了……」
「……没劲。」
结论下得真快。
才刚开始听……
「姑且听到最后吧。」
「姑且吗……」
「那就暂且听到最后吧。」
「意思一样。」
「快点说。」
「……那个——这个——」
一直想要避讳的言词。
现在不得不说了。
「喏,今天是母亲节吧。」
「咦?啊,就是。」
战场原随口回应道。
是我过于操心了?
完全是我的问题。
「和哪个妹妹吵架了?阿良良木有二个妹妹吧。」
「哎,知道了。是年纪大的那个——不,都是。那两个家伙,无论何时何地何事做什么,5WlH,都是一起的。」
「号称日本双头铁杉的姐妹。」
「连外号都知道……」
什么啊。
妹妹的外号不怎么好。
「那两个家伙非常粘母亲,而母亲也非常溺爱她们。」
「确实。」
战场原一副心中有数的样子打断了我,同时还说出了我接下来打算说的话。
「不怎么样的长子,母亲节这天在自己家里呆不下去了吧。」
「就是如此……」
所谓不怎么样的长子,是战场原一如往常的毒舌吧,不过,遗憾的是,这是没有夸大的事实,我只有同意了。
家里呆不下去了。
感觉确实不好。
「说的好像是驾车远游的理由吧。不是吗?我不明白,这样怎么会和妹妹吵起来呢?」
「想在早晨偷偷溜出去,虽说骑了山地车,还是被妹妹捉住的。然后就吵起来了。」
「吵什么?」
「妹妹希望我和她们一起欢度母亲节——这要求太无理了。」
「无理吗。是这样啊。」
战场原意味深长地重复了一下。
说不定想说这是奢侈的烦恼。
从父女家庭的战场原来看,就是这样吧。
「初中的女生,多半讨厌爸爸,而男子也一样地难以应付妈妈?」
「唔……也不是不擅长应付或者厌恶。只是不融洽吧,嘿,和妹妹也是这样——」
——哥哥老是这样。
——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啊。
「……不过,战场原。那不是问题。和妹妹的吵架啦,母亲节啦,对我来说怎样都好——不只是这次,有活动的日子,都是这样。只是……」
「只是什么?」
「总之。虽说无论怎么这个那个地有,对无法祝福母亲的自己,为小四岁的妹妹的话而生气的自己,这样那样的,对小心眼的自己生气,没办法啊。」
「真是复杂的烦恼。」
战场原说道。
「没有解答的烦恼,就像先有鸡还是先有蛋那样。」
「先有蛋吧。」
「不是。」
「没那么复杂啦,只是我气量狭小而已。但是,尽管如此,一想起要向妹妹道歉就不想回家。想在公园住一辈子啊。」
「不想回家吗。」
战场原叹了一口气。
「真遗憾,你气量狭小我又能怎样?」
「努力吧……」
「当然不能,你气量狭小我又能怎样?」
「…………」
确实如此,不过,说得那么清楚真是落井下石啊。
不过也没到那种地步,只是有点讨厌而已。
「真无聊啊。烦恼的话,为世界和平啦,人类幸福啦之类的事就好了。而我的烦恼如此小家子气——讨厌。」
「小家子气——」
「是低微吧。这样子就像拜神时抽到小吉签那样低微。」
「不要否定自己的魅力,阿良良木。」
「魅力!?我的魅力是用来抽小吉签的!?」
「开玩笑。而且,阿良良木的低微好象不能用来抽小吉签。」
「想要说是大凶吗?」
「怎么说呢。没那么厉害……我的意思是说,不是什么好事。阿良良木的低微……」
为了增加气氛,战场原停了一会,才说道。
「……虽然抽到了大吉的签,可是那签的内容却和大吉无关,就是这样的低微。」
认真的理解回味其意义。
「低微—!」
我大声喊道。
太过分了……居然能想出这种事来……
真是可怕的女人。
「妈妈的事姑且不论,妹妹吵架确实是小事。阿良良木,你的妹妹很可爱吧。」
「很烦人。」
这是今天的看法。
只限今天。
「那就是怎看也不可爱,尽是缺点喏。」
「我的妹妹才没缺点呢!」
「真是厉害的爱情表现。想不到阿良良木是loli控。」
「不使得。所谓的迷恋妹妹,只是没有妹妹的家伙的幻想而已。现实中绝对不会有那种事。」
「哎,有妹妹的人用那样说没有妹妹的人可不行啊,阿良良木。」
…………
说什么啊,这家伙……
「不是钱的问题,也不是她的问题,和学历无关……傲慢的人真讨厌。」
「妹妹不是这样的……」
「确认了,阿良良木不是loli控,只是喜欢妹妹而已。」
「是吗。」
「是的。阿良良木是妹控。」
妹控?
没听过的词。
「姐妹逆缘婚的省略。姊妹逆缘婚,就是指夫人死后,再娶夫人的姐妹为妻。」
「还真是博学多识呢……不过,我可不是什么妹控。」
「那话阿良良木而言,不是指姐妹。只是一个称呼而已,首先成为和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孩子的『哥哥大人』,然后在和那女孩结婚,变成夫妇,但还是用『哥哥大人』来称呼你,这个才是真的,本来的意义——」
「要真是这样,我绝对会被夫人杀掉的!」
不能在继续说下去了,所以我中途打断战场原的话。
「嘿,妹控的阿良良木——」
「请称我为loli控吧!」
「明明很喜欢妹妹的。」
「我连义妹也不喜欢!」
「那喜欢名义上的恋人吗?」
「我就说了……哎?有名义上的恋人吗?」
什么啊。
互相以恋人自居,同时双方都对此表示认同,这不就是真正的恋人吗?
话扯得太远了……
「真失败啊,居然失言了」
「那里失言?」
「我想和你试一下啊。」
「想和我试一下……你是认真的!?」
「认真的变身哟。」
「变身!?哇,我想看!」
想象,有不想看……
战场原「哼」了一声,好像有了什么主意。
「别做那种反映,我知道你很小家子气。不知道有什么是因果关系。但是,就算阿良良木再怎么小家子气,我也不会抛弃他的,会好好地和小家子气的阿良良木交往。」
「说的真微妙。」
「会和你一直交往下去。从东海到西山,从天堂到地狱。」
「讨厌……不过说那样的话的你还真帅呢……」
「除了阿良良木小家子气的事以外,还有什么讨厌的?」
「…………」
这家伙不是讨厌我吗?
在现在为止,不是一直在过分的欺负我吗?
难道我有被害妄想症……
「没有……」
「为无欲而为难,是吧……」
「怎么又说起我来了。」
「喜欢你气量大。」
「就不能说些表扬的话吗!」
「我就喜欢你的异常啊,阿良良木。」
「太过分了……哎,什么?天魔复灭?」
「是非常好的名词强调形哟。不知道吗?」
「先别管这个……故意用N年不用的言词来赞扬我,你到底什么意思?」
还说我气量大之类的……之前还说我小家子气呢。
「不,感觉阿良良木马上就会说一周以内禁止说刻薄话的要求,所以打算抢先下手。」
「真过分。」
不止是呼吸,连心脏都快停下来了。
而且,就算一周禁止,那样的战场原就不是战场原了,我会高兴吗?哎,我好像已经离不开战场原的刻薄话了。
危险……
「没办法啊……刚刚才说过禁止色情,所以害怕那还有别的什么方案又被否决了。」
「那确实是事实,不过,禁止之前就什么方案都没有。」
「明白了,阿良良木。可以说些带点色情的事。以战场原黑仪之名,准许你解放欲望吧。」
「…………」
说不定在期待着什么吧……
哎,是我自作多情吗……迷惑啊。
「真的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吧。」
「早就死心了。能毕业就好。」
「毕业?」
「是平安的毕业!」
「平安?」
「平安就好!?」
「那样啊——」
战场原思考了一下,好想要把握时机般地说道。
「如果她想呢?」
「…………」
这也是我自作多情?
好像有什么意义。
「如果我说想要……你会怎样?」
「她在。」
战场原坦然说道。
「就这样。」
「…………」
哼……
值得回味啊。
我真的完全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过,有一点很确定——利用别人对我的感恩心,不好。就伦理道德而言,感觉很不好。
名义上的的恋人——没有。
终于明白忍野说的话了。
只是随意地得救?
在忍野眼里,我做的事——对战场原也好对班长也好,且对春假的那个女人也好……那个鬼也很美。
解决战场原的问题的,不是其他人,而是战场原的真挚的想法。
那样,真的不纯。
所求为何?
我。
「不,不是那样吧。」
「是吗。」
直到最后,还是不知道那到底有没有什么内涵——战场原只是没什么事般地说道。
「请我喝果汁就行了。」
「好。真是无欲啊。」
气量真的很大。
战场原总结般地说道。
就这样,话题结束了。
我看着前方。之前一直看着战场原的脸,现在像是逃避般地移开视线,在那里——
有个一个女孩子。
背着很大的登山包的女孩。
003那女孩大概是小学五六年级的样子,正看着公园边上印着附近的地图的铁制告示牌。
背朝这边,不是道长的怎么样,不过,因为她背着的大登山包过于显眼,我立刻就想起来了。
那个女孩子,在战场原出现之前,就在那里看地图了。
当时,看了一会就走开了,不过,现在又回来了。
好象拿手里的笔记和地图比对着什么。
是迷路的孩子吧。手上拿着的,应该是手写的地图或是什么地址吧。
一动不动地凝视着。
可以看见)缝在登山包上的姓名牌——用粗魔术笔写着『五年级三组八九寺真宵』。
真宵……是『zenxie』吧。
可『八九寺』……该怎么读呢?
不擅长国语。
不过,这里有擅长的家伙。
「……喂,战场原,看那个站在看板前的小学生,她登山包上的名牌的姓,该怎么读?」
「啊?」
战场原呆了一下。
「我看不清啊。」
「是吗……」
是的。
差点忘了。
现在的我,已经不是普通之身了——而且在昨天,星期六,才刚让忍喝过血。就算比不上春假那时,现在的我,身体能力还是远胜于常人。视力当然也不例外。那种距离,我看得清清楚楚。能看见原本不是问题,不过,要是其他人都看不见的话,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和周围不调和。
那是战场原也有的烦恼。
「啊……是中文数字,十有八九的『八九』和『寺院』的『寺』,就是『八九寺』。」
「……?那应该念做『bajiusi』」
「『bajiusi』?」
「是的。阿良良木连那种程度的复合词读不出来?你那样,连幼儿园都毕不了业。」
「再怎样也比幼儿园强吧!」
「你太高估自己了。」
「别再追究了!?」
「骄傲自大可不好。」
「我真佩服你……」
「如果稍微对历史和古典有点兴趣,总之有求知欲的话,『八九寺』这样的都会知道。而阿良良木却闻所未闻,真是一生之耻啊。」
「唉,反正我没有学问。」
「有自觉比无自觉好正这种想法可是大错特错。」
「…………」
我到底犯了什么错?
言归正传……
「总之,是念做『bajiusi』吧。」
奇怪的名字。
不过,和『战场原黑仪』或是『阿良良木历』比起来还算普通吧。
不管怎样,评论人名可不是什么好事。
「啊……」
偷看了一下战场原。
这家伙怎看都不是喜欢孩子那一类型……感觉是球滚过来了就反方向仍远,对哭泣的孩子以吵闹为由一脚踢飞那种人。
看来只有我一个人去了。
要是不是战场原而是其他人的话,为了去除那孩子的警戒心,还是和女孩一起过去比较好。
不能放弃。
「能在这等我一下吗?」
「好。阿良良木打算去哪?」
「和那小学生说话。」
「放弃吧,会受伤的。」
「…………」
这家伙真是随口就能说些厉害的话啊。
过一会再说。
现在目标是那孩子。
八九寺真宵。
我站起来,向那个地图看板,向那个背着登山背包的女孩子走去。
那女孩认真对比着地图和笔记,好像没注意到从后面靠近的我。
在离她一步之遥,我向她打招呼。
尽可能友好地坦率地说。
「嘿。怎么了,迷路了?」
女孩子回过头。
双马尾,前发短,露出眉毛的发型。
看起来很聪明的女孩子。
那女孩,八九寺真宵,先是打量了我一下,然后对我说道。
「请别和我说话,讨厌。」
「…………」
…………
以不自然的脚步回到长椅那。
战场原看起来非很吃惊的样子。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只是受伤了……受伤……」
受到了出乎意料地大伤害。
花费了十数秒才复苏。
「再去一次……」
「去哪做什么?」
「自己看。」
说完,我再次挑战。
少女八九寺好象完全不在意我一样,视线返还到看板上,核对笔记的内容。试着从背后窥视那个笔记——上面写的不是地图,而是地址。不知道在哪,不过,应该是附近的地址吧。
「哎,你。」
「…………」
「迷路了吗?想去哪?」
「…………」
「笔记让我看看。」
「…………」
「…………」
…………
以不自然的脚步回到长椅那。
战场原看起来非很吃惊的样子。
「怎样的?发生什么事?」
「被无视了……被小学女生无视了……」
受到了出乎意料地大伤害。
花费了十数秒才复苏。
「再去一次……」
「我不知道阿良良木在做什么,或是打算做什么……」
「别管我……」
说完,第三次挑战开始。
少女八九寺正盯着看板。
只有下手为强了,我用手推她的头。八九寺的额头毫无防备地撞上看板。
「你干嘛!」
回头了。
真高兴。
「受到后面的袭击谁都会回头的!」
「哎,抱歉。」
突然地打击让她大吃一惊。
「不过,你知道吗?『命』这个汉字里,包含着『叩』啊。」
「不知道。」
「生命有『叩』才会闪亮。」
「我眼前金星直冒地闪亮着。」
「哼……」
没能瞒混过关。
真遗憾。
「只是看见你遇到困难,想帮你一下。」
「这世上不会有人向突然打小学生的头的家伙寻求帮助地人!绝对没有!」
完全被警戒了。
这也是理所当然。
「啊,不好。我道歉。我的名字是阿良良木历。」
「『历』?好像女孩子的名字。」
「…………」
无言。
头一次被人这样说。
「女人气!别靠近我!」
「就算说这话的是小学生女生,我也无法忍受……」
且慢。
冷静下来。
首先要取得信赖。
不改善状况就不能前进。
「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八九寺真宵。称我为八九寺真宵就好。这是爸爸妈妈给予地重要的名字」
「是吗。……」
终于知道那姓名怎么念了。
「不管怎样,别跟我说话!我讨厌你!」
「为什么?」
「突然从后面打我。」
「你在被打之前已经已经说过讨厌我了。」
「那是因为前世的因缘!」
「居然有这种讨厌的理由。」
「因为前世我和你是宿命的冤家对头!我是美丽地公主,你是邪恶的大魔王!」
「你只是单方面地掠夺我。」
不能和不认识的人一起。被不认识的人搭话就无视。
现在的小学都做这种教育?……还是因为我的外表不受孩子欢迎?
反正是受小孩讨厌了。
「冷静一下。我不会害你的。我是住在这附近的对人畜无害地人。」
说得夸张了一点。不过,这样对小孩子正好吧。总之让她觉得我容易相处是上策。
不知道八九寺是怎样理解的,只见她认同般地说道「明白了」。
「那就降低警戒水平吧。」
「得救了。」
「那么,人畜先生……」
「谁是人畜先生!?谁!?」
呜……。
『人畜无害』只是普通的成语,不过要是删除后面两字的话就变成厉害的污蔑之言了。听到这话我无法保持冷静,明明自报过姓名了……
「被怒吼了!可怕!」
「啊,怒吼是我不好。不过,说我『人畜先生』太过分了!谁听了都会怒吼地!」
「是吗……是你自己说地。我只是诚意地回应而已。」
「这世道过于真诚也不好……」
实际上,这里的『人畜』是『人和家畜』的意义,不是骂人的意思……
「总之,『人畜无害』是不能被简称地。」
「啊,是吗?确实。这样意思就变了。就好像不能说兴奋、『激烈!』地乱叫的家伙为『行为疯狂的男人……』一样?」
「我是兴奋、『激烈!』地乱叫的人?」
「那如何称呼你呢?」
「普通地称呼就行。」
「那就阿良良木先生吧。」
「啊,这样就好。」
「我讨厌阿良良木先生。」
「…………」
情况完全没有改善。
「臭气!别靠近我!」
「比女人气更过分了!?」
「嗯……确实,确实过分了,订正吧。」
「哎呀,那就好。」
「水气!别靠近我!」
「前言不搭后语!」
「别介意!快走开!」
「哦……你没有迷路?」
「这种事我完全不在乎!种程度的为难没什么!对我来说很普通!我是旅行家!」
「在旅行代理社工作!? 这种年纪!?」
确实要真是那样,迷路也没什么。
「……是吗,没在逞强?」
「没有。」
「有。」
「不是!打你了!」
说完,八九寺转身,用含有全不体重的高踢打过来。就小学生而言非常漂亮的一踢。不过遗憾的是,小学生和高中生地身高有明显地差异,所以八九寺打算攻击脸部的高踢只打到我的侧腹部。当然有点痛,不过没到无法忍耐的地步。
我立刻用手抓住八九寺的脚踝。
「放开下面!」
八九寺喊道,不过,已经太迟了。
……『放开下面』就语法而言正不正确,等会再问。我毫不留情地把单脚站立姿势不稳的八九寺,象是在田里拔萝卜一样尽情地拉起来。就是柔道的背摔。以柔道而言象这样抓住脚是犯规,不过,遗憾的是,现在不是比赛而是实战。八九寺的身体从地面浮起的时候,裙子里面的风景完全显露出来了,不过,没有萝莉塔情节的我对此毫不在意。
就那样一口气背起来。
身长差在这里起了反作用。个矮的八九寺,到被摔为止停在空中地时间,比和我同身高的人地时间要长,只长一点点。
可是,正因为那一点点的间,八九寺反应过来,用手抓住我的头发。我长度适中地头发,就算八九寺拉娇小的手也能容易地抓住吧。头上一阵疼痛。我反射性地八松开了手。
八九寺是没有放过这一机会。她登上我的脊背,不等落地就按着我的肩甲骨迅速回转,不断地攻击我的头部。用的是肘铁。太嫩了。双腿不在地面,就不能很好的施力。年龄差,实战经验差显现。太着急了,要是落地以后出击的话,说不定就能赢了。现在,轮到我反击了。
必胜的反击。
凭感觉抓住打中我头部的那只手,再次背摔!
这次成功了。
八九寺被摔在地上。
准备接受反击二保持距离,不过她没有起来。
我赢了。
「真蠢,小学生能打过高中生吗?哈哈哈哈!」
这里有个和小学女生吵架,还给她一个背摔,因胜利而骄傲自满的男高中生。
就是我。
阿良良木历是哄笑着欺负小学女生子的家伙……还在洋洋得意。
「阿良良木……」
冷冷的声音。
回过头,战场原就在眼前。
近到看不清她地样子。
她好像很吃惊。
「虽说到地狱也要交往,阿良良木还真是小气啊。」
「请让我辩解……」
「请。」
「………………」
无法辩解。
没有理由。
那就转变话题。
「嘿,过去的事先不管,这家伙——」
用手指了指倒地不起的八九寺,我说道。
她是背部着地的的,背着的登山包起缓冲作用,不要紧。
「好像迷路了。看上去不像是和父母朋友一起地样子。对了,从早上开始,我在这公园带了相当长的间,这家伙在战场原来这之前就在这看看板了。那时还没想法,可是她过了一段时间又回来了,应该是迷路了吧?看见有困难的人,不是该去帮帮她吗?」
「是吗……」
战场原点点头,不过表情还是一副很诧异地样子。
嘛,那样怎会打起来呢,,想这样问吧。这很难说明。大概是战士和战士的灵魂相应吧。
「是的。」
「哼?」
「不,我知道了。」
真的明白了?
只是装作明白吧。
「对了,战场原。你以前住在这附近吧?地址之类的你听了就知道在哪吧?」
「嗯,大概。」
听起来让人不舒服地腔调。
大概认为我是虐待儿童者吧。
那好像是比Loli控更厉害的评价。
「喂,八九寺,起来吧,别装昏迷了。把刚才的笔记给这个姐姐看看。」
蹲下来看着八九寺的脸。
翻白眼了。
真昏过去了……
少女真的翻白眼了……。
「怎么了,阿良良木?」
「哦……」
为了不让战场原看见,下意识地用自己的背挡住八九寺的脸,同时轻轻地拍了几下八九寺的脸。结果八九寺醒了。
「好像做梦了……」
「是什么梦?」
我装作哥哥地样子。
「说来听听,八九寺,到底做了怎样的梦?」
「被凶恶的男高中生虐待的梦。」
「……是反梦吗?」
「不错。是反梦吧?」
看来忘记刚才的事了。
负疚感让我心碎。
从八九寺那结果收笔记,到就那样交给战场原,不过没有收下。
用冰冷的眼神看着我一动不动地伸出的手。
「怎么了?」
「不想碰到你。」
呜。
早该习惯的毒舌,还是刺激我了……
「只是收下笔记而已。」
「也不想碰你碰过的东西」
「…………」
被讨厌了……。
被战场原小姐讨厌了……
真可笑啊,刚才还觉得我们关系不错呢……
「明白了……那我念给你听吧……」
把笔记上写的地址念了出来。
幸运的是,没有我不熟悉地汉字,可以流畅地念出来。
战场原听着。
「嗯。」
然后说道。
「我知道那里。」
「得救了。」
「好像就在我以前住的地方。具体在哪还不清楚,不过,到那就能明白吧。那么,走吧。」
说完,战场原转身走向公园的出口。
还想她会因讨厌做孩子的向导而发几句牢骚。居然这么简单就答应了——说起来,应该和战场原一起去和八九寺谈谈地,看来,战场原讨厌孩子只是我瞎想吧。
或者,战场原听了我的请求,打算完成作为回礼地『一个要求』。
啊。
感觉有点浪费啊……
「嘿,好……走吧,八九寺」
「哎……去哪?」
八九寺好像还弄不清粗状况。
对这个东西话的流动不能读吗?
「去这个笔记上的地址。那个姐姐认识路,可以带你去。」
「是向导吗?」
「什么?你不是迷路了吗?」
「不是迷路。」
八九寺清楚地说。
「是蜗牛。」
「什么?蜗牛?」
「不,我——」
摇摇头。
「我什么都没说。」
「……算了,那我们跟着那个姐姐吧。那个姐姐,名叫战场原。和名字一样是个难以相处地家伙,不过,习惯以后就好,只是坦率地好人。多余坦率了。」
「…………」
「快点。」
我这样说着,强行抓住不打算动的八九寺的手,拖一般地跟着战场原。
八九寺一边发出海狗或者海狮般奇特的声音,一边跟着我。
山地车以后再来取吧。
我们离开了波白公园。
结果,正确的读法还没弄清楚。
[ 本帖最后由 yoyomat 于 2008-10-11 00:06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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