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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之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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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fysp82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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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 [真白萌web]欧德·佛·海特加尔是个游戏脑:(1-3章完+成人編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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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1-25 01:2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342話 真空
真期待今天的傍晚見牛角包呢。
瑪露卡幫我擦了身體。
輕輕活動了下腰,揍了亞歷克斯一頓。
不愧是亞歷克斯啊,被揍了還那麼高興。
可能揍得太狠揍傻了。
換好衣服後去吃午餐。
繼續翹課。
爲了弄完我的鎧甲。
熱處理過後進行打磨。
皮扣之類用的都是現成的。
各部分飾品用魔法刻入了各自的紋章。
運作起來很流暢。
問題是,沒有好的塗漆了。
沒辦法只好先用鬆永真那種光亮的銀色塗裝撐着了。
(譯註:高達裏的角色,綽號所羅門的白狼,喜歡把機體塗成白色)
反正,之後還有很多要改良的。
鎧甲姑且算是做好了,但要等週末才能到迷宮做性能實驗。
肯定會讓醬油渣們嚇一跳的吧?

我歡欣鼓舞的去教室了。
和大家一起吃飯去。
我走進還在上課的教室坐到了羅賓旁邊。
午餐的鐘聲響起該去吃飯了。

「課就上到這裏。等下歐德同學,你和我一起去校長室一趟。」
「嗯?」
「論文報告的事。你要向校長解說。」
「那個。就不能午餐後嗎?」
「校長也是很忙的。」
「是,瞭解了。」

我跟在教授後面出了教室。
對醬油渣們發送了信號。

「抱歉了,不能一起去吃飯了。」,「知道了。」

馬爾科給了我回信,而亞歷克斯真是個殘念的娃,還一臉呆樣。
啊,總覺得羅賓他們很開心的樣子呢?

瓦里茲教授領着我到了校長室門前。
這是我入學的時候,進行面試的房間。

「打擾了。我是瓦里茲,把歐德同學帶過來了。」
「進來吧。」
「失禮了。」

沒戴上三角帽的原因嗎,校長還是那副留着長長白鬍子的老人模樣。
如果說這都不像魔法師的話,那隻能說是能讓人聯想到白鷺變的魔法師了。

「呀,歐德君,我讀了你的報告了。能寫得深入淺出非常不錯。」

我被邀請到了座位上。
是入學面試時坐的位置。
瓦里茲教授也做到了當時同樣的位置。
不愧是遊戲,這個場景用了同一幅背景畫嗎?
有所不同的是我所製作的實驗器具擺在了桌子上。
角色圖層嗎……

「非常感謝,但是,光是有推論而已還不能證明,到底稱不上一份合格的論文報告。」
「唔姆,確實是的,但如此一來在理論完成前,不都寫不出來了嗎。」

不,報告這玩意,如果沒得到結果是不可能寫出來的吧?

「嘛,是的呢……」
「好了,我有幾個疑問……首先,是你所說的大氣壓這種概念……」
「是,空氣這種氣體是在我們周圍存在着的。但其濃度沒發生變化時,我們是察覺不到的。」
「測量那個的就是這叫做氣壓計的東西了?」
「沒錯,水銀會因爲重力流淌下來。當其和外界空氣重力相等時玻璃管內的水銀和盆裏的水銀就會出現高度差。當然,那個差距微乎其微。」
「這個,玻璃管裏的空洞真的是真空嗎?」
「非常抱歉。如果要拆開的話……在這有點不合適。」
「校長,報告上記載的現象我是親眼見到了。」
「這樣啊……瓦里茲教授既然這麼說了……」
「那麼,這次就爲了再現這個現象而製作專門的實驗儀器。把全過程在人面前演示一次。」
「唔姆,唔姆,那不錯。說實話老夫也想親眼見識一次。」
「校長。真空是的確存在的。」
「唔—姆。真是可怕的事呢……」

一臉嚴肅的瓦里茲教授和掩藏不住臉上恐懼的校長。
誒?居然是害怕嗎?
我很平常的在魔力通道裡製作真空環境啊?
上課鈴聲響起來了。

「瓦里茲教授,你下午的課。」
「歐德同學,今天午後的安排都取消了,放心吧。還有平時都給我來上課啊。」

哇噢。
在那之後,開始了關於溫度計的構造和溼度計的原理、工口芙簡易溼度計、溼度計算圖(預測)的提問。
看來是不給我吃飯一直問下去了。

「那麼,就去製造這個實驗裝置吧。呼唔,預算和戴維斯卿交涉吧。」

振子是打算設立在鐘樓的大廳裏了。
精密機械鐘錶交給細工師在活動事件上製作,發振迴路就讓我做了。

「從預測值來看溫度計要用到酒精,但能做出細玻璃管的話,用水銀和精製油也能做出來的,能測定當地水沸騰溫度的兩倍內的溫度。」
「唔姆,玻璃細工的工房我有熟人,讓他做做看吧。」
「非常感謝。」

好嘞,這樣一來,實驗就有出路了。
在縝密的數據收集上瓦里茲教授可是很有幹勁。
那個時候,課外授業的星空之下,提到了氣壓差產生風的話……
提到氣象圖的等壓線時,他一下子就來了興致。
以他一絲不苟的性格應該能做的很好吧。
說實話,要我自己來收集參數的話,可是累得不想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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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1-25 01:2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343話 雀與弓
好了,飯都沒吃和校長他們談到現在,但怎麼說放學鈴聲響起後也要放了我吧。
校長的話題始終拘於真空這個點。
看來根據魔力是宿於空氣或物質的學說,這的常識是真空中不存在魔力的樣子。
他提出連專用實驗樓都給我建的時候我還真嚇了一跳。
真有錢啊,魔法學院。
我直接去了圖書室。
推開門後。

「歡迎光臨~♪」

司書炭銀鈴般的聲音治癒了我的心靈。
醬油渣和頭巾少女隊一起拿着馬克杯練習。
艾米麗和瑪露卡也混在裏面。

「歐德大人。今天下午的實習取消了,所以全員都過來了。」
「切。」
「歐德大人,我們有什麼過錯嗎?」

咕,殺羅賓居然在這。
(譯註:咕,殺了我吧和羅賓的組合體)
三笨蛋也來齊了。

「呀,可愛的小姐姐們。悟性不錯啊。」

瀏海他進入暴走模式了。
頭巾少女們稍微有點害怕。
爲什麼學院要把這種野獸放任不管啊?
下次找校長商量一下吧,就說剛好有合適的實驗體在。

「大家真是熱心呢。」
「啊,是的,大家都能做出基本的迴轉來了。」
「是嗎……那麼,進入下一階段吧。」

調整呼吸下定決心。

「好了,兩人一組組好隊!」

我迅速的往化爲野獸的亞歷克斯心窩裏放了一拳。

「亞歷克斯,你的對手是我。」
「咕噗,歐德。拳快得看不見……」

我拿出真本事來就是這樣。
亞歷克斯沉沒在書本的叢林裏。

「好了,那麼,羅賓、愛德和迪尼克你們在旁邊看好了。剩下的人和下級生組隊,成功做到就換人。」
「我們也要嗎?」

蓋魯一臉意外的樣子。

「蓋魯,在教別人的時候才能發現自己的不足。這也在訓練之內。」

司書炭和蘿莉蘿莉也參加了兩人共同迴轉馬克杯的訓練。
果然就算是醬油渣他們,配合起陌生的魔法師也會很迷茫呢。
看來讓更多的魔法師參加訓練是正確的選擇。
如果只靠瑪露卡和艾米麗兩個人提供魔力,對她們來說負擔太重了。
我把暈倒的亞歷克斯叫醒,讓他參加訓練。
這神煩的傢伙如果不參加訓練,日後不知會栽在哪裏。
因爲他渾身上下插滿了死亡旗幟呢。
亞歷克斯還挺開心的。
我千叮萬囑讓他別搞性騷擾了,但能用手觸碰少女的肩膀他還是一臉高興。
費爾波還很放不開,還有童貞的那種青澀呢。
蓋魯和約翰恐怕是因爲姐妹多的原因吧,也沒想太多的樣子。
可惡的現充,毀滅吧。
在訓練的時候我整理下考查表。
果然在魔法的習得上出現了差距。
A班、B班栽在魔法的基礎上面的人很多。
C班是有性格方面的影響。
可能不擅長這種纖細的作業。
有變成做飯難吃的傾向……
不,也可能只是沒按照順序培養而已。
大體上是能抓到訣竅的人學得就快。
其中已經有2人的水平夠到了最開始的B班的水平。
D班是因爲精神的原因不能長時間操控魔法的人居多。
還有報告頭疼和疲憊的人。
用探查看了看,內部也沒什麼問題。
只是,進入了疲勞狀態還有頭部的丹田運轉起來有點滯澀。
可能前頭部有什麼可以操作魔法的器官吧。
只要那裏成長起來了就能成爲魔法師了。
我想起了森精靈的細冠。
如果能解析出那個的話,應該能用到強制學習裝置上吧?
在睡着的時候用……總覺得在哪聽過這種枕頭……
下次見到依妮斯教授的時候問問吧。
到了響鈴的時間了。
宣佈解散後我把考查表收納了起來。
走上回家路的頭巾少女隊。
瑪露卡臉上也掛着笑容。
司書炭也是。
果然還是希望我的女人一直都是笑着的。
能一直笑着活下去。
 楼主| 发表于 2019-11-25 01:2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344話 脂肪旗幟(日語諧音死亡旗幟)
和醬油渣們一起回宿舍,在晚餐前先到沙龍喝口茶。
推車上堆着滿滿一車烤點心的小山。
每十個用油紙包起來再用繩子紮緊。
說起來我的確訂了呢。

「好大的量啊歐德。」
「啊啊。你們也收納一些吧。以後求下面的人的時候作爲贈禮也行。用來當儲備食品也行。」
「可以嗎?歐德。」
「馬爾科,用魔法收納起來也不壞事。如果因無聊的小事拜託不認識的人,比起錢,還是送這個的印象要更好點。」
「也對呢。」
「那我就拿着了。」

這裏的烤點心對於渴求甜點的庶民來說更容易接受一點。
那個邪教裏的孩子們也會很開心的收下吧。
怎麼說呢,總被叫肉肉的人名聲也不好。
一點一點給的話……
也能作爲不錯的賄賂。
大家,每包10個的收納起來。
但小山還沒塌下去。
到底做了多少啊?
我全都收納起來。
沒發生事件也沒什麼大的話題可談。
無視不爽的牛角包女士繼續吃晚餐。
在睡覺前都一直呆在房間完成鎧甲。
早上了。
好了,教授叫我去上課的話第二天也要意思意思吧,我早上起來去學校了。
搞定了平時的晨練去吃了早餐。
和瑪露卡一起走出宿舍。
教學樓前停着4頭馬拉的馬車。
上面是我家的紋章。
還有熟悉的纖瘦初老的男性站在馬車前面。
變得真小了呢……沒看錯。
這是我家的人。
終於來了嗎……

「暌違日久歐德大人。我是留守在王都宅邸的西摩爾。」
「哦哦,西摩爾啊,好久不見呢。你變小了啊。」

他報上的名字和我記憶中的面容與名字一致。
老媽和老爹還在一起的時候我見過他。

「歐德大人也是,長到讓人以爲自己眼花了那麼大呢。」
「嘛,我一直都有鍛鍊,上次見面是幾時了……」
「令堂葬儀的時候。」
「是呢。我那個時候還小,什麼也不懂。」
「不,那時真是堅強的身影呢。」

西摩爾一臉沉痛。
笑話搭錯線路了啊。
記憶中的西摩爾髮色應該更深點的。
現在多了幾縷白髮幾條皺紋。

「好了,我等下要去上課,你有什麼事嗎?」

一看就知道是麻煩事了,但我試着抗爭下。

「令尊尤里烏斯大人昨天抵達王都了。他找歐德大人有事。」
「父上嗎?我寫了信了,他有讀過嗎?」
「是的,他說想更清楚的聽取那件事。讓我儘快來迎你回去。」
「是嗎……頭疼了呢。」

周圍的學生都遠遠的看着。
我環視四周。
啊,牛角包女士冷笑着從窗口看向這邊。
果然來了啊。
旗幟立起來了。
 楼主| 发表于 2019-11-25 01:2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345話 問答
「瑪露卡。去上課吧。上完課早點回房間。」

家裏派人來了,我也就必須和老爹(當主)談一談話了。
對着僵硬的瑪露卡遞出1枚金幣。

「是。」
「別離開艾米麗和朋友們哦。」
「是,那個。歐德大人。」
「怎麼了?」
「不,沒什麼。」
「有什麼事就朝空中射出魔法彈,我會馬上趕過來的。」

伸手摸摸了瑪露卡的頭告別了。
我乘上馬車。
馬車軋軋作響。
看我乘上去後,西摩爾坐到了我對面。

「那麼唐突真是對不起了。」
「啊啊,是呢,嘛,也必須和父上好好談一次才行。」
「是。」

坐在馬車裏,看着王都流逝而過的風景。
沒什麼好聊的呢。
噢,馬車裏的氛圍真是糟透了。
然後,馬車駛過了敞開的大門。
這是我家在王都的宅邸。
寬敞到浪費了。
馬車向着正面的環形路口前進,停在了玄關前。
門開了。
士兵們列隊等候。
我悠然的從馬車上下來。
踏板軋響。
一股迷之緊張感籠罩着士兵們。
爲什麼殺氣如此之重呢?
我一邊走過玄關一邊整理着裝。
西摩爾執事跟在我的後面。

「歐德大人,抵達府上了。」

進了宅子後裡面的女僕們都低頭行禮。
一位女僕上來和西摩爾耳語了什麼。

「歐德大人,令尊在執務室等你。」
「怎麼走?」

我很臭屁的說道。
我還沒到宅邸上來過。

「請跟我到這邊來。」

這次換成執事在前面領路。
走過長長的走廊,在一扇門前停了下來。
執事敲了敲門。

「誰。」
「是我,西摩爾。歐德大人求見。」
「進來。」

執事打開門,轉來過看着我的臉。
是讓我先進去吧。
進去後向左轉,老爹背對着房間的牆壁坐在桌前的椅子上。
好像在審閱什麼文件的樣子。
門還開着執事還在房間外。

「退下吧。」
「失禮了。」

執事行了一禮後關上了門。
這房間裏只剩我和老爹了。
老爹把過目後的文件放在臺上,看着我的眼睛。

「好了,歐德,我聽到了很多你的傳聞。在學院裏很活躍呢。」
「是。認識了很多學友,每天都在切磋進步。」
「是嗎。那是好事呢。」

老爹坐在椅子上揉了揉眉頭。
像是考慮着什麼的樣子。

「我有很多事必須對你說才行。」
「是。」

我端正姿勢。

「首先,對了。就是信上寫的決鬥的事。」
「是,我獲得了勝利。」
「是嗎,那就好。」
「是。」
「一開始,對方家裏送了調停信來,但我讀過的時候好像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是這樣嗎。但是,決鬥的時間和方法是對方指定的,我也沒辦法。」
「看來是的呢。兩封信一起讀的,但好像沒出現什麼大傷就結束了。對方家裏的感謝話語和希望我能出面調停的信都寫過來了。」
「是,只要不違背男人的誓言,那我也不會再要求這以上的東西。」
「那就好。我也認爲沒有必要做的太過。這件事算是揭過了。」
「是。」
「拜這所賜,宮廷裏的麻雀們叫得真是歡呢。決鬥的經緯什麼的。」
「這是爲了守住我的女人。」
「是嗎。爲了女人啊。可惡,麻雀們最喜歡這種話題了。」

老爹很不爽的樣子。

「世人就是喜歡八卦。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都是你的八卦了……不,比起那個,發展成麻煩事了呢。」
「出什麼事了?」
「是你婚約者的事。」
「是,名字叫愛蕾諾亞。」
「是嗎,是個好女孩吧。」
「是的。」

已經能說是最棒的大肉包子了。

「關於這件事那家人希望拒絕這門親事。」
「哈?」

誒?真的假的?
愛蕾諾亞的本家NG了?

「其實沒告訴你。你之前就被提到婚約的話了。是戴維斯家的女兒,因此亨德利家才申請辭退的。」

嚯,終於出現了呢,簡・戴維斯。
不好了呢,愛蕾諾亞本家的事情也考慮到的話……
這麼一來……只能去把愛蕾諾亞炭搶回家了。

「雖然這麼說。但還是要尊重當事人的意思。」

對了,選了愛蕾諾亞線的話,就不能進簡線了。
嘛,沒辦法,到手的大肉包還在我也沒什麼好後悔的了。
切。

「戴維斯家的當主亞瑟個人希望修復兩人的關係。」
「看來,你求婚的愛蕾諾亞是對方的乳姐妹的樣子。」

唔?修復關係?和誰?
父親嘆了口氣。
稍微有點懵了。

「是嗎。那也沒辦法了。剛見面的時候對面的印象也還不差,只不過。嘛,沒辦法,和戴維斯家的婚約就取消了吧。」
「啥?」

我還沒見過簡啊。
難道說在哪裏遇到過?

「而且最重要的是,那是亞瑟的女兒,我可不想和他做親家。原本就是親戚了,再成了親家那可受不了。」

老爹兩手手指交叉,手肘撐在桌子上,一邊用額頭叩着手背一邊朝下嘀咕着。
可能是在偷笑吧。
就那麼不願意嗎?
不,比起這事。

「那家的女兒已經和我有面識了嗎?」
「啊啊,是呢。啊—我聽說她還在做寮監。」
「哈?」

那不是,牛角包。

「名字是,怎麼說來着的……嘛算了。我也不認識。雖說沒辦法,但真是太好了。我還以爲又要聽那傢伙的風涼話了。」

老爹心情很愉快,我有生以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高興的老爹。

「寮監的……婚約者不是王子嗎?」
「唔?王子上個月舉辦了婚約派對啊。是長女瑪格麗特,瑪格麗特會成爲王妃的。」
「啥?戴維斯家的長女嗎?」
「沒錯,是長女瑪格麗特。就是在那場婚約派對上亞瑟那傢伙硬塞了你和次女的婚事來。啊—名字叫……」
「簡・戴維斯?」
「不,不是那個名字。叫什麼來着的……還介紹給我了,頭髮是長長的捲髮。」
「誒?梅婭莉。」
「沒錯,那個亞瑟的女兒居然長得還不錯。不過,那性格和亞瑟太像了。和她結婚簡直是男人的地獄啊?」

老爹這裏爲什麼說的那麼重……
就那麼不喜歡鬢角牛角包嗎?
不,可能是討厭戴維斯家而已。
比起那個,瑪格麗特是誰啊?
遊戲裏可沒出現過。
戴維斯家的姐妹應該只有梅婭莉和簡兩人。

「我的記憶中,梅婭莉應該是王子的婚約者啊……」
「啊?啊啊,確實是呢。以前,長女瑪格麗特病重的時候的確傳出過那種流言呢。但是,病治好後流言也就消弭了。」
「病?」
「沒錯,聽說市井間的傳聞,是從流浪的魔法師那裏花了1枚白金幣買到了傳說級的回復藥,已然痊癒。」
「哈?」
「還想抓住那個怪異的魔法師,但我家的士兵被擊退了。」

老爹一臉忌憚的唾棄道。

「哈?」
「是自稱灰色魔道士的怪人。一副魔法師的打扮,但是擅長用禁忌之技和咒術,好像是禁術的使用者。被父神大地之神教會指定爲異端了。」

誒—這算什麼,我可太熟悉了。
我可沒那麼自稱,但我知道某個到處張揚的死禿子。
被教會當成異端了啊……
父神大地之神維雷斯是我家庇護着的教會所信仰的神。
司掌熊和死的大地之神是家畜的守護者。
雖說我有翔太的知識在,但沒怎麼認真去了解。

「是、是這樣的嗎?」
「對的,我的父上……不,是從開祖那裏傳下來的海特加爾家的士兵是名震國內外的精強。我在軍隊裏也算平凡,雖然是一員猛將,但也沒立過什麼特大的戰功。」

總覺得老爹的身體縮小了一圈。
那個死禿子,我來給你加幾根骨頭吧,不多,10根就好。

「對手那麼厲害嗎?」
「也許是吧,但是,父上傳給我的海特加爾家之名蒙羞了,現在正僱傭市井的冒險者作爲士兵進行鍛鍊。到底無顏面對先祖們啊。」
「啊,兄長回來了,他應該能肩負起練兵之責吧。」

如果從軍隊退役的話,應該會連着士官或者下士官一起帶回家吧。
用年薪聘請他們對領地軍隊進行強化。
和國軍協同作戰時,作爲原國軍士官聯絡起來也方便。

「是呢,但布蘭克他還在遠征中。」
「兄長他已經討伐了盜賊團的頭目,正在掃蕩殘兵。聽說已經取勝了。」

老爹驚呆了。
直直的盯着我。

「是這樣嗎?」
「是,我聽馬市牧童說的。他是從來還馬的傳令兵那聽到的。」
「是嗎……回來了啊……頭疼了呢。我可能參加不了凱旋派對了。」
「爲什麼?」
「街道的魔物活性化了,家鄉的防衛託付了了士兵。爲你的事離開領地我都沒點省心的。可以的話我是想馬上趕回領地的。」

喂,這話好傷人啊。
嘛,算了,反正故鄉的魔物全被我轟飛了。
(包括龍)
森林也稍微轟飛了一塊。
不會被發怒吧?

「那個,已經沒事了。(棒)」
「爲什麼?」
「誒~從公會聽到的情報。」
「是嗎……真快呢。」
「是,王都裏情報的傳的很快!!(乾脆的說)」
「嘛算了。到時會接到報告的。」
「那個,父上,你聽聞過關於龍的事嗎?」
「沒?我什麼都沒聽說。」
「是這樣啊(棒)」

從老爹的反應來看他的確沒聽到過什麼。
這麼看王宮和公會那幫人肯定隱瞞了關於龍的情報。
那些傢伙到底有什麼陰謀啊?
我託着下巴思考起來。

「好了,要給戴維斯卿、給亞瑟寫封拒絕信才行……說實話聽到那傢伙的風涼話我的心就靜不下來。」
「啊,那不如這樣吧。」
「怎樣?」
「就寫成我不在意但對方女兒很不願意這就沒辦法了。什麼的。」

我聳了聳肩一臉滑稽的說。

「這個不錯,讓那傢伙自個懊惱去。」
「如果還有其他的女兒那麼再說無妨。」

父親稍微回憶了一下。

「他家只有兩個女兒啊?」
「是這樣啊。那就能安心了。」
「唔姆,是呢。」

原來如此,和遊戲裏不一樣嗎……爲什麼呢?
說起來Mr.R(羅伯特先生)幾時說過他是次女的執事來着的。
還以爲是口誤就沒留意。
那個時候如果問回去的話,情況可能又不一樣了吧。
這是我的判斷失誤。
老爹取出便箋利索的寫完信。
內容看不到,但應該是祝福電文之類的吧。
翔太在就職活動的時候,接到了好幾件。
老爹寫完後重新檢查了下文面。

「歐德,你會用魔法啊。」

老爹感慨的說道。

「是,這是鍛鍊的成果。」
「說的是那個奇怪的舞蹈?」
「不,那個是……空手的,類似演武的東西。」
「演武是?」

老爹把寫好的信夾在什麼裏了。

「招式的練習吧?」

我歪着頭回答。
大概空手的演武是叫國鐵體操來的吧。

「和魔法沒關係嗎?」
「是的,沒關係(乾脆)。」
「嘛算了。還有呢,你的婚約者……」
「是。是個好女人。」

老爹突然就落下臉了。

「我想見一次。我在王都的時間有限,儘快帶她過來……」
「這事跟對方家裏也沒提起過。」
「說什麼……」

老爹一臉驚訝。

「是戀愛。」

我挺起胸膛說道。
下半身優先。

「你啊。到底打算幹什麼?」
「唔?」
「我問你如何安身立命?」
「當軍人。」
「少尉的俸祿很少哦?」
「已經在王都購入了雜貨鋪和鍊金術工房了。」

還有,礦山啊,但那個是用金先生的名義買下的隱藏資產。

「當商人嗎?」
「嘛,眼下急需的東西要靠這門路來弄到手。」
「知道了,我還沒死之前你讓我省省心吧。」

老爹倒了杯水喝。

「多謝了。」

這是不以名譽擔保的口頭約定。
說實話我自己都不信。

「但,你先結婚了啊……」

老爹站起來喝乾杯子的水,走到窗邊看向外面。
兄長他們就沒人說媒嗎?

「是的,明年就有孩子了。」

「噗————」

嗚哇,好髒。

「咳咳。孩子?」
「是,現在還在肚子裏。」
「是那個叫愛蕾諾亞的女孩?」
「不,是別的女人。」

是名叫工口芙的魔女。

「你啊,究竟有多少個女人啊?」

老爹問我,我只好掰手指數下了。
首先是,佩絲塔和瑪露卡和伊蕾涅,還有工口芙和工口公主……狼娘。
老爹看着彎下去的指頭數,呆然的說道。

「你在學院裏學的到底是哪門子學問啊?」

是的,學的保健體育。
我也不能這麼精神的答道,只好歪起腦袋。

「算了我知道了。帶過來吧。」
「嗯?」
「要產下我孫子的女人,我怎麼也得見見吧。」
「唔—這就麻煩了。」
「把明天中午的時間空出來,一起吃頓午飯。」
「我知道了。我去問問她們。」
「嘛,我會準備了。如果有好幾個總有兩三個能來吧。」
「瞭解了。」
「好了,都因你的所作所爲我被宮廷叫過來了。今晚要和國王會食。」
「唔姆,你說的事我沒有印象。」

應該是龍的事。
這之後老爹都是自說自話了。

「你在學院裏評價很高啊。」
「那隻不過是流言。誇大其辭了。」
「是呢,我一下子還不信。他們說你是傳說級的魔法師呢。」

老爹笑了。
我也跟着笑。

「哈哈哈哈(棒)」

怎麼辦好啊?
在國王說出口前,我先坦白嗎?

「說起來父上。」
「怎麼?」
「你答應過我領內的動物我都能自由的狩獵對吧。肉之類的都是海特加爾家的東西也就是我的東西。是這樣沒錯吧?」
「怎麼,提起這事來了……在領內你獵到的獵物就是你的東西啊。」
「非常感謝。其實我拿到王都的鞣皮店去了,不知道是不是有珍奇的貨物在,王家想要的東西好像剛好包含在內。」
「又怎麼了……」
「嘛,學友之間的交際費也是要的。於是,就把積攢的東西賣出去了,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東西。但王子婚姻的儀式正好需要這東西……」

我沒說謊,也沒說實話。
老爹領會了。
次期國王的婚姻,王族的派對,當然是舉國歡慶啦。
需要數不清的飾品,新衣服和材料。

「是嗎。我操。在這麼忙的時期裏。」
「賣給王國倒是沒問題。只不過,還沒想好該以什麼爲代價出售。」
「嘛。也是呢。你還沒有能登上朝堂的階級呢。」

這裏就扯到階級和官職的事了。
嘛,我的職業只是學生而已。
就這點已經很不尋常了。

「大概要求的東西會是,爲了我的將來的……比如能分封領地的口頭約定或是名聲什麼的。錢我自己能賺。但在這個方面,讓國王陛下或王子認識一下就很不錯了。」
「知道了,就這事啊。無聊。」
「是,的確很無聊。」

老爹嘆了口氣。
他一定知道爲什麼國王會把他叫過來了吧。
貴族因王國裏一些無聊的事而被叫過來,這種事可不少呢。
老爹想起了什麼,開始揉起眉頭。

「說起來家裏酒窖不見了2瓶酒呢……」
「是,是我帶走的。爲了和寮生們打好關係就拿出來款待他們了。」
「是嗎,那酒可是很貴的?」

聲音很低沉,心情不好嗎?

「的確是呢,威力可大了。」

我停頓了一下答道。
老爹雖然還在氣頭上但也接受了。

「嘛,算了。能有效利用的話,也不錯吧。」

怎麼消氣了,嘛,學生時代裏總會在宿舍裏躲着寮監偷偷喝兩杯的吧。
說起來喝的那兩瓶酒名字的出處好像就是這種事呢。

「還有工作你退下吧。」

他這麼說後我就退了出來。
走廊裏西摩爾站着等候。

「明天中午前,會按時來迎接來您吃午飯的。」
「是嗎……會有身重婦女。馬車挑那種不是很搖的來。還有,在座位上多放點墊子。」
「是。遵命。」

我乘上玄關前的馬車。
回頭看到宅邸的窗口,老爹在目送我,我也點頭致意後乘進了馬車。
在學院門前下了馬車,西摩爾低頭行了一禮。
我目送馬車遠去。
頭疼了呢……

總之先找她們談談吧。
 楼主| 发表于 2019-11-25 01:3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346話 最終修羅場
回到學院的時候還在上課。
我向着恐怕人是在的工口婦的魔窟去。
站到了精靈召喚科教員室的門前。
地圖上只有一個光點,工口芙應該在了。
我敲了敲門。

「好的,是哪位啊?現在我抽不開手。」

稍微思考一下,我決定來硬的。

「依妮斯,我是歐德。」
「是,歐德大人。我馬上開門。」
「不,我才是失禮了。」

門開了,我走了進去。
房間裏,依妮斯教授正坐在沙發上編織着什麼。

「歐德大人。你看怎麼樣?這個顏色。」

她給我看了用黃色絲線編的衣服。
還真是小呢。

「唔姆,不錯的顏色。」
「我已經連2歲份的都做了。孩子成長的快,不早點做好來不及……」

工口婦很開心的樣子。

「唔姆,是嗎……但是,是男是女還不知道哦?」
「沒事的,兩種都做的。」

工口婦乾脆的回答了。
撫摸着腹部很開心的樣子。

「是、是嗎。」
「是的,無論生男生女都可以。還能留給下個孩子穿。」

原來如此。
想生一大堆啊。
我也要多加努力才行,但是……

「弗蘭老師今天有課吧?」
「是的,結束後約好了一起吃午飯。她會過來的。」
「是嗎……那就好。」
「怎麼了?」
「唔姆,又想商量一下的事。是將來的事。」
「嘛,的確是呢。事前商量是很重要的呢?」
「我可以在這等她來吧?」
「可以,請坐。我用意茶水。」

我攔住打算站起來的依妮斯。

「啊啊。不用了。比起那個,依妮斯教授。能給我看看森精靈的頭冠嗎?」
「好的,當然可以?給夫君看看什麼問題都沒有。」
「是嗎……」

依妮斯教授從收納裏取了出來。
我手把手的接過了。
拿出紙來進行速寫&探查。
原來如此。
果然是對額頭的丹田進行補助的裝置。
寶石的背面有某種紋章,同樣的紋章還出現在其他4個位置。
紋章做出了包住前頭部的形態。
寶石是水晶做的。
黃色水晶而且透光度很高。

「這個寶石必須要有顏色才行嗎?」
「不是哦?從山裏挖出自己喜歡的顏色,帶回來研磨。我聽說有皸裂的和暗淡的是不行的。」
「這樣啊。」

那麼這個紋章應該就是帶有某種補助的技能了。

「以前是自己親自挖回來的才算正式,現在一般都是從水晶商人那買的了。」
「是、是這樣嗎?」
「是的,因爲拘泥於色澤的人比較多……」
「原來如此……」

商業主義也在森精靈裏浸透開來了啊。

「要研磨成形。磨得太薄也不行,有一定的厚度最好……」

是類似發振周波數的東西嗎?
用電和壓電素子可以代替嗎?

「唔—姆。」

有啓示在更容易理解些。
這個就是用電磁脈衝發送信號不停的刺激前額葉的東西。
就像是脈衝發生器,這麼一想,馬上就找到發振迴路了。
恐怕是強制對腦的。
丹田的波形進行一定的補助的器具。
這個如果能應用開,應該會很有效吧。
如果能把大部分都解析出來的話。
有光點接近了。
是跑過來的。

「呀吼!上完課了哦!!」

弗蘭老師打開們衝了進來,擺出個奇怪的造型定住了。

「啊啦,弗蘭中午好啊。」
「依妮斯中午好!!肚子餓了!快點去……」
「中午好,弗蘭老師。」
「誒?啊。抱歉。爲什麼?歐德君在?」

工口公主臉紅透了。
玩瘋了的樣子被我看到了,很羞恥吧。

「我想找老師們談談將來的事就過來了。」
「他是這麼說的。」
「好啊!!最好能一姬二太郎!!」(譯註:日本諺語,說的是頭胎女孩,二胎男孩,姐姐就會照顧弟弟)

「弗蘭老師,我是在說正經事。」
「沒錯啊?還要再生一大堆。」

魔女們面不改色的說出了恐怖的事情。

「唔—,但是。總覺得很怕生孩子的時候……」
「沒事的。」
「沒錯哦?沒有比這更幸福的事了。」

工口婦眼神深處好可怕,糟了,紋章會在妊娠時讓人產生幸福感,迴路上組入了刺激產生腦內麻藥的A10細胞的功能在這種時候出現作用了……

「誒,但是。」
「生過就知道了。爲了這孩子……」

工口婦撫摸着下腹部。
沒救了,已經完全沉醉在腦內麻藥中了。
這樣下去,可能會因出產的痛苦而高潮過頭的。

「唔!!我還沒有呢,不許你再說了!!」

弗蘭老師颯爽的擺了個奇怪的姿勢。

「弗蘭,加把勁馬上就有了哦。」
「是呢,我也要努力。」
「唔—,確、確實是……不過。」

要做才會有。
不做是不會有的。

「好了,我想換個地方商量……」
「好的。」
「誒?這裏不行嗎?」
「是的,有個人想介紹給你們。」
「嘿—」
「啊啦?是哪一位啊?」

心情一下就變……不,雖然臉上還笑着,但青筋都冒起來了。

「嘛,人齊了再說。」


 楼主| 发表于 2019-11-25 01:3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347話 最終修羅場新娘
從工口芙的魔窟出來後我們去了圖書室。

「……」
「……」

後面跟着的教授們雖然笑着,卻一句話都不說。
打開圖書室後,司書炭在櫃檯那坐着。
看來還沒吃過午餐。

「啊啦,歐德大人和……」

圖書室突然之間就瀰漫着不穩的氣氛。
這房間沒有我們之外的人。

「那個……」

愛蕾諾亞站了起來。

「我來介紹一下,這就是那次決鬥的婚約者愛蕾諾亞。愛蕾諾亞,這兩位是我的妻子依妮斯和弗蘭。」
「姆,還不是妻子……的說。」
「你好,我是歐德大人的女人,依妮斯・佩雷格里。這所學院的教授。」

依妮斯優雅的行了一禮。
笑容好可怕。

「姆—我是……法娜・弗蘭傑斯卡・洛基納。雖然不是歐德君的妻子……但想要他的孩子。」
「弗蘭。」
「什、什麼嘛。依妮斯。」
「好好說清楚。」
「嗚,知道了啦,我是歐德君的妻子!」

弗蘭鬧彆扭了。
抱起了手肘。

「好的,就是這樣,我們是歐德大人的妻子。愛蕾諾亞小姐。」
「那、那個,法娜大人,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歐德大人?」

唔姆,發怒的表情也很不錯呢。

「唔姆,把妻子們聚在一次當然是爲了商量將來的事情咯。」
「姆姆姆姆姆姆~!!」(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不高興的愛蕾諾亞用小拳拳錘我胸口。
哈、哈、哈,有點疼呢愛蕾諾亞。
其實一點也不疼就隨她了。
等她敲累了我再抱緊她。

「抱歉了,愛蕾諾亞。」
「歐德君。你討厭我了嗎?」
「沒有哦,怎麼可能會討厭。喜歡你。最喜歡了。」
「啊啦?我也最喜歡歐德大人了。」
「姆,我也是。」
「啊啊,大家我都最喜歡了。」

這種事是比較不了的,我喜歡她們各自的特點。
靠過來的魔女們我也摟入懷中。
何止左擁右抱啊。
我可沒有放手的打算。

「全都是我的女人。」
「我知道了,歐德大人。」

愛蕾諾亞把頭靠在我的胸膛上。

「是的,歐德大人。」
「姆,我、我是屬於我自己的。但、但男人只有歐德君一個。」

魔女們也丟掉什麼芥蒂的樣子。

「唔姆,抱歉了。陪着我的任性你們可能會覺得很辛苦吧。」
「愛蕾諾亞。以後還請多多指教。這是作爲一名妻子的請求。我和前夫是死別的。第一夫人就讓給你吧。弗蘭那個樣子也當不了。」
「誒?那個。依妮斯小姐。」

依妮斯微笑着。
弗蘭則是很氣憤。

「姆!我也想……當、當第一……的……但是……」
「啊啦?是這樣嗎?弗蘭,好好和愛蕾諾亞小姐說清楚才行呢?」
「姆—!!我!我是第一夫人啦!但,和你一起當也可以。我會忍耐的。」
「是,對不起法娜大人。」
「叫我・弗・蘭!我討厭那個名字。不要用那個名字叫我,直呼我的名字也行。都、都是一家人了……」

弗蘭一邊發着火一邊又害羞起來了。

「好的,弗蘭,也請叫我愛蕾諾亞吧。」
「那麼,也能叫我依妮斯嗎。」
「是,依妮斯。」

好的,氣氛變好了。

「唔姆,其實有必要讓我的妻子們都見一次面。現在你們都有各自的工作,以後懷上了,就需要有養育我們孩子的住所了。我後年要去參軍。到那時就能給你們住了。」
「是。」
「謝、謝謝。」
「誒?也不是很必要吧?」
「沒有那種事,現在還沒準備好,但明年要儘快找到新房才行。爲此要先訂立計劃,所以想來聽聽你們的希望。」
「是,也對呢。到時候就不得不搬出教員寮了,但有了歐德大人給的卷軸,搬起來也很快。」
「要回鄉里和父母談談才行……我也不能繼續住寮舍了。」
「不用那樣也行哦?回家裏住呢?」
「弗蘭,請認真考慮一下。我是爲了能讓你們有個好的生活環境啊。」
「我住在父親給的宅邸裏,母親死後服侍母親的人歲數也很大了……他們辭退後房間就空出很多來。」
「不,那個就……」

去孃家當上門女婿?

「哈!瑪露卡也會來的吧!!佩絲塔也是。」
「不,她們等我離開學院後是要解放的。」
「誒~我也想和瑪露卡一起住~」
「不不,我也不是『吃軟飯』的。」
「姆~啊,依妮斯,愛蕾諾亞。等生了孩子我們一起養吧?」
「是呢,沒錯呢。『chiruan……』?」
「誒,啊,好的。」
「哼、哼、哼~」

臉紅的愛蕾諾亞和得意的弗蘭。
啊,新娘被當成人質了!!

「好啊,歐德,我就答應你的任性吧。但是,你會回家的吧?」
「瞭解,一定會回家的。」

只不過沒點明是誰的家。
但是,得到承諾的弗蘭很開心的樣子。

「哼、哼~家族家族。」
「啊啊,這是做夢都想見到的家族呢……」
「這樣就好了吧?」
「好,儘管來吧。」

唔姆,大家都沉醉在對未來的幻想中了。
雖然其中有一個是腦內麻藥所致。

「那個……歐德大人,我有一個疑問。」

愛蕾諾亞舉起了手。
唔姆。
搖起來了呢。

「怎麼?」
「歐德大人今年貴庚了呢?」

原來如此,在意這種地方啊。

「啊。我也想知道。」
「我也不是特別想知道歐德大人的歲數……」

我深吸一口氣。

「數過來是15……」

挺起胸膛答道。
因爲我還是熊孩子嘛?
會射點蛋白質出來嗎。

「誒?」
「比我還小……不,比弟弟都小?」

大家都伸出雙手點着指頭。
兩隻手不夠算的吧。

「騙人……離了百歲以上……」

終於雙手捂面絕望的低下頭。

「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任何問題。歐德大人。」

唔,愛蕾諾亞像是想開了什麼一樣。
不,應該說是這種事怎麼都可以了吧。

「唔,但、但是。若燕飛……唔—唔—」(譯註:若燕飛去爲池平,日本女權運動的一人,平冢雷鳥,她年輕的戀人給她寫的信中的一句話,希望她不再因爲自己而受到眾人非議,最終還是不領證結婚了,然後現在流傳下來,更近似於中國的老牛吃嫩草)

「騙人……有100……不,是和110歲差的男孩……」

原來如此,歲數越大,我這句話的破壞力就越恐怖啊……
我抱起依妮斯和弗蘭。

「有什麼問題嗎?」
「我、我才沒有很……很在意呢。」
「那、那個,歐德大人。我這樣的女人真的可以嗎?」

弗蘭俯着臉,依妮斯一臉絕望。
我一邊抱着她們一邊用鹹豬手去揉屁股。
我裝作不經意的緊貼丹田進行循環。
來吧,腦內麻藥。

「是嗎。弗蘭,構築幸福的家庭吧。依妮斯!」
「是!!」
「我可是完全沒問題的哦、還希望在一起的時間能更長一些。」
「是、是惹。在一起呃。」

變成工口芙了,連耳朵都紅透了。

「啊啊沒錯,我死都不會放手的哦?有覺悟了嗎。」
「啊……是……如你說說。」

唔姆,不愧是工口芙,口齒不清了。
殺了我吧的工口芙標準結局呢。
神啊。
賜予我觸手吧!!
從充分的享受了那感觸後,我鬆開了她們。
GUI(用戶界面)上出現了「冥府點數不足。」的彈窗。
可惡的邪神,還活着啊。
有必要對這意義不明的邪神點數進行解析才行。
但在那之前,有不得不傳達的事情。

「話說回來,明天中午有空嗎?」
「唔?怎麼了?沒有課和其他什麼……」
「好的,沒空。」
「如果用代休的話……」
「是這樣啊……父上說見見我的妻子們。他現在在王都。事出突然,明天中午能不能一起吃午餐呢?什麼的。」
「誒?」
「那個……」
「歐德大人,那真的好嗎。父上?也就是說?」
「沒錯,我海特加爾家的當主。」
「誒?海特加爾卿?」
「等等!第一次見義父來的這麼突然!」
「等等我也要去準備。」
「怎麼說呢?明天的午前,會有馬車過來接我們的吧?」
「明天!誒?髮飾的……還有預約……該怎麼辦啊?」
「我,現在連禮裙……也穿不上。」
「愛蕾諾亞!依妮斯!我家有會做髮飾的,和裁縫的人,但……沒人幫忙恐怕趕不及啊!!歐德君!!」
「是」
「今天容我們先行告退。但是……」

深吸一口氣,嘆的長些。

「好的,什麼事?」

老婆們異口同聲的說。

「「「這種事就要早點說啊!」」呢!」
 楼主| 发表于 2019-11-25 01:3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348話 父與子
好了,翌日,瑪露卡整個下午都休息。
因爲今天是半休日呢……
我命令她和朋友們一起去玩。
目送困惑的瑪露卡走出房間。
我也做好出發的準備去往校庭。
校庭裏打扮好的魔女們正在等着馬車。
看起來花了很多心思的樣子。
到底是戰鬥裏……不。
3位穿着不方便運動服裝的女士站在了一起。
弗蘭是開肩的藍色科達利亞(譯註:14世紀歐洲的一種衣服)型的晚禮服還有髮飾。
愛蕾諾亞是薄薄的粉色開襟罩衫,底下是紅色的連衣裙,戴着時髦的胸針和帽子。
比起那個真是美妙的谷間呢。
依妮斯的晚禮服是寬鬆的法衣和裹身裙搭配而成,注意不讓自己着涼。
長長的頭髮編成麻花辮盤在腦後,露出後頸來。
那個頭冠也戴了,看來很有幹勁呢。

「第一次去見義父大人,可不能被小看了啊!」

弗蘭放出了有力發言,其他老婆也跟着點頭。

「這、這麼一回事啊……」
「就是這麼一回事,歐德大人。但是,我也很開心,能把我當成家族的一員來迎接。」

工口芙的笑的好恐怖。

「啊,歐德大人,車來了。」

馬車跟着護衛的4騎輕騎兵,真夠森嚴的呢。
騎兵的頭盔上有着紅色的羽飾,鎧甲罩着的鶴氅上,繡着我家的紋章,看起來就像陣羽織一樣。
這是穿着鎧飾的我家士兵,還武裝好了。
4頭馬拉着的4輪白箱馬車裝備了皮帶懸架裝置,還施了裝飾。
馬車停了下來,西摩爾從後方的站臺上降下來,來到我們面前。

「各位少夫人,抱歉讓你們久等了。我來接你們了,請坐上馬車吧!」

坐在助手席的人迅速跳下來打開車門,架好踏梯。
這也是我家的士兵,也是一副武裝。
真夠森嚴的啊。

「哦哦,抱歉了西摩爾,我家還有這樣的馬車啊。」
「是,當主大人婚禮的時候打造的。只有登城的時候才會動用。」
「是嗎……」

我家還有這種玩意啊。
嘛,給冠婚喪祭的時候準備的吧。
(譯註:原文冠婚葬祭,本是《周禮》的六禮之四,冠禮又稱成人禮,婚禮,喪禮,祭禮)
如果說結婚時有什麼我很難辦到的話,準備這馬車就是其中之一吧。

「嘛,非常華美的馬車呢。」
「哼,一般般吧。」
「那個,真的可以坐嗎?」
「愛蕾諾亞,這裏可不能退縮。這也是戰鬥。」
「是。」

弗蘭用力握緊了拳頭。
你到底和什麼在戰鬥啊?
嘛,貴族社會的現實就是每天的言行舉止都是一場戰爭了吧。
我挨個托起她們的手引導她們上馬車。
最後才自己坐上去。
懸架裝置吱呀作響。
外面的士兵把踏梯撤下後關上了門。
車廂內面對面安放的座椅上擺着很多坐墊。
我坐在弗蘭的身旁。
好窄啊這馬車。
西摩爾確認我們都坐好後,發出了指示,馬車動了起來。
前後都各有騎兵護衛。
我們看着窗外滑過的王都風景。
我對面的愛蕾諾亞很緊張的樣子。

「愛蕾諾亞,放心吧。我以前和歐德大人的父上有過一面之緣。是很早之前了……那位大人對女性和孩子很溫柔的哦。」
「是、是的。」

弗蘭的話語讓氣氛緩和了幾分。
不,他可沒對我溫柔過啊?
如果說放任是一種溫柔的話,那也溫柔得過剩了。
馬車駛入宅邸,在玄關前停下,騎兵和士兵都整列相迎。
有股迷之緊張感。
馬車門打開後我先下來了。
然後扶住老婆們的手,幫她們一個一個下車。

「嗚哇,好大。」

愛蕾諾亞站穩後擡頭看着宅邸嘀咕道。
某物慢慢的晃了下。
是呢,大可是好事啊。

「當主大人已久候多時。請跟我來吧。」

西摩爾執事領着我們走進玄關。
走進去後,老爹在玄關的會客廳等着了。

「歡迎各位的到來。我是海特加爾家的當主尤里烏斯。」

語氣很真夠了不起的。
嘛,再怎麼說也是王侯貴族的一員。

「尤里烏斯君。好久不見了。」
「依、依妮斯老師……」

高興的依妮斯和驚訝的老爸,認識嗎?

「尤里烏斯君!我,現在很幸福。」

依妮斯雙手手掌撫摸着下腹。
滿臉笑容。
老爹他懵了,貴族可不能懵啊。
但,見到了稀奇的一幕呢。

「海特加爾卿,好久不見。我是法娜・弗蘭傑斯卡・洛基納。」
「弗蘭傑斯卡男爵怎麼在這?」
「那是因爲,我也是歐德大人的女人啊。」
「不可能……歐德才15歲而已。」
「那、那個……抱歉……但真的是他的女人。」

慌張的工口公主,談到歲數很難出口吧。

「是的,懷上了歐德大人的孩子。」
「是、是這樣啊……依妮斯老師,對不起了。」
「啊,你好,初次見面。我是愛蕾諾亞・亨德利。」
「啊啊你就是那個,兒子真是給你添麻煩了。但是會負起責任的。放心吧。」

老爸鬆了一口氣低下了頭。
我也想低下頭了。
沒錯,兒子真是勞煩照顧了。

「好了,在準備好午餐前,先坐下喝口茶吧……我稍微有點話想和兒子說,失禮了。我離席一下。西摩爾,給她們上茶。」
「遵命。少夫人們,來,請到這邊坐。」

執事領着我的妻子們去往小客間。

「好了,歐德。跟我過來。」
「是。」

老爹他在前面走着。
總覺得老爹背影充滿了疲憊和憤怒。
但是,老爹和弗蘭在宮廷裏打過照面。
和依妮斯也認識……不,都叫老師了,應該不只認識的程度。
我被帶到的不是之前的執務室,而是像書齋一樣的地方。
房間裏有桌子和整整一牆的書架。
老爹拉開椅子坐下。
我還站着,但目光已經越過書架投向父親身後掛着的巨大肖像畫了。
畫的是豐滿的壯年男性,穿着魔法師長袍,光着頭留着鮎魚鬍,還有黑茶色的眉毛,虹膜的棕色的。
笑起來能看到白色的牙齒。
眼神莫名的有力。
手上拿着嵌寶石的魔法師的杖。
坐在椅子上沉默良久的老爹終於開口了。

「這張畫像是戴維斯家肖像畫的複製。原本是畫了生前的傳說魔法師戴維斯。」
「嚯,」
「恐怕這是流通在世間最接近本來身姿的畫了。」
「但爲什麼這幅畫會在這裏?」
「對呢……雖然沒和你說。我們海特加爾家是戴維斯家的5男,阿爾弗雷德開祖大人立下赫赫戰功,由洛基納王家賜婚公主後,才在海特加爾的土地上興家的。」
「原來如此。」

這麼一說,戴維斯家就是我們的本家了?
不,既然被王家賜婚公主了,那更接近同格了吧……

「原來,我家開祖阿爾弗雷德大人因稚拙的魔法而不被允許冠以戴維斯之名。因此。才靠實力與膽量歷經百戰。成爲了爲王家揮劍的人。」
「唔?」
「當時,家族中只有優秀的魔法師才被允許冠以戴維斯之名。如今世道滿大家的都是戴維斯了。」
「還有這故事啊……我還沒聽過。」
「是呢……有傳聞說你就是這戴維斯的轉世。」
「那不過是傳聞而已。」

沒錯,我才沒禿呢。

「這樣啊……歐德,我在王宮聽說了……你打倒了龍?」
「是,差不多10天前吧,在海特加爾的領土上,去往碳礦鎮途中的城寨把襲擊過來的龍幹掉了。」
「……」

老爹深深的嘆了口氣揉起眉頭。

「是嗎……怎麼打倒的?」
「用魔法一炮幹掉的。」
「這樣啊……你真的能用魔法嗎……」
「是,但也不是萬能的……只是某種程度上。」
「我們海特加爾家,至今以來也不是沒出過魔法師。但都是一般般水平的魔法師。」
「是這樣嗎……」

怎麼?海特加爾家盛產D類型的嗎?

「我曾經求過父上,也就是你的祖父,來魔法學院學過一年。」
「原來如此,和依妮斯就是這麼認識的嗎?」
「啊啊,她是初等科班級的班主任。我也不是個好學生。但還是覺得她指導有方。」
「是這樣啊……」

不得了了,把老爹恩師的肚子給搞大了。
不過比起這個,老爹他還在魔法學院上過學啊……

「當時我覺得進了學院就能成魔法師。畢竟是留着戴維斯血的一族,但是,入學之後才知道,學友們從小就學唱歌跳舞那一套,而我只會劍和兵法而已,沒能趕上他們。」
「是這樣啊……」

不,節奏和音程對詠唱來說可能的確很重要的……
詠唱並不是魔法的全部。

「你也因爲那個奇怪的舞蹈學會用魔法了吧……」
「不,那個奇怪的舞蹈和魔法一點關係都沒有。」

老爹驚呆了。

「是這樣嗎?看到你跳的舞你還以爲你當不了魔法師了……」

什麼啊,就爲了這事不願意給我請魔法的教師啊?

「是,魔法的發動不需要音程和舞蹈。」
「但是。不,既然你這麼說了那就是這樣的吧。」
「現在,我正在魔法學院研究部分人用不了魔法的原因以及尋找矯正訓練的方法,不遠的將來會有更多人成爲魔法師的。」

絕贊,教給土撥鼠們雜技中。

「是嗎……那真是可怕呢。」
「嗯?這不是很美妙的事嗎。」

恐怕能在火力上壓倒帝國軍吧。
聽到我得意的話,老爹大大的嘆了口氣。

「麻煩的是,那個,女男爵弗蘭傑斯卡閣下……」
「是,姑且是當今國王的公主。」
「公主、等……嘛,也是呢。因爲是庶子爵位只有男爵。也獨立成家了。婚姻看當事人的意願吧。」
「是。」
「但是,現在的國王很疼愛子女。可能會說些什麼。」
「那麼,這樣如何。『想要龍的素材,就把公主嫁給我。』什麼的。」
「唔—姆」

老爹抱起了腦袋。

「王宮也要複製國寶鎧甲的樣子,就算被拒絕了也沒關係,我和她之間意志夠堅定就行了。」
「還真是亂來呢。」
「擊倒龍後從國王那得到公主,理由也很充足了。如果還示以難色,那就和他說想要龍還是別的什麼,『就自己去獵啊!』。」
「確實,建立起這個國家的洛基納王和魔法師戴維斯還有一幫同伴共同打倒了龍才稱王的。國王本人的意思不清楚,但周圍的人應該都能接受。」
「是這樣嗎?」

嚯,遊戲還有這種隱藏設定啊?

「嘛,也不是正史,只是遊吟詩人的史詩。可能你的家庭教師沒教給你。這種民謠野史很多。」
「哈?」
「圖書室不是有書嗎,自己去調查吧,王國的庶民們當成童話說的故事,應該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瞭解了。我會調查的。」
「還有……就是愛蕾諾亞那個女孩……」
「是。」
「看來和戴維斯家有血緣關係呢。問題很多但應該能辦下來。」
「是,感激不盡。」
「都因你的所爲,我現在要向各方低頭才行。果然不應該把你應該從領地裏放出來吧。」
「是,非常抱歉……那個,爲什麼突然之間讓我到學院半途入學呢?」
「在宮中你的哥哥布蘭克和克拉烏斯遇見的時候,提起了你的事。那時被戴維斯家的當主亞瑟聽見了。」
「是這樣嗎。」

原來如此,是兄長幫了我啊。

「那傢伙在我在魔法學院求學時經常奚落我。肯定是爲了嘲笑我抱着半分好玩的心態把你招過來的吧。說,海特加爾家的男人又幻想當魔法師了什麼的。」
「嘛,我現在也成了不被人笑話程度的魔法師了。算是打了他的臉吧?」
「是的呢,我也沒想到你會用魔法,你真的能讓死了的人復活嗎?」
「只要條件齊全誰都能做到哦?那也不是必須靠魔法才能辦到的。」

復活道具眼下正在開發中。

「條件……那傢伙在知道你是傳說級的魔法師時態度一變。親事的事也是。那傢伙家裏沒有男丁(繼承人),下期當主就是你了,的這麼說。」
「我才不要,我要自己另立門戶。」

現在專注於提升戰力,在軍隊裏爬到高位的事最重要,在帝國軍來襲時,最差也要混箇中隊長以上的指揮官才行。
不然的話是擊退不了帝國的吧。
領地的事之後再說。

「是呢。你的目的還沒變啊……」

那是當然,我才不會迷失目標。
在翔太的知識裏,有迷失了目標而成不了事的人,也有把手段當成了目標沉醉在慾望裏的人。
特別是後輩君爲了手段而把目的忘個精光,走上了彎路。
門被敲響了。

『是我,西摩爾。午餐已經準備好了。』

「知道了。就去。好了,大小姐們都等着呢。差不多要回去了……」
「是,說的沒錯。」

老爹離開座位打開門。
在走出房間前站住了。

「不過,你啊,真是收了一羣了不得的女人呢?」
「是,她們都是好女人。」

年齡勉強還算在靚女之列,但對我來說都是好女人。
老爹都呆住了。
 楼主| 发表于 2019-11-25 01:3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349話 最終修羅場悍妻
和老爹的會食結束後,喝口茶就座上了我家馬車回學院了。
一起到了我在宿舍的房間。

「累死了。很好吃就是了。」
「太緊張是什麼味道都不知道了。」
「尤里烏斯君。長成出色的人了……」

在談過各方面的事情後大家都算可以接受的樣子。
老爹他始終一副抱有歉意的表情。

「歡迎回來。主人」

爲什麼是穿着女僕裝的狼女僕布蘭出來迎接呢。

「歡、歡迎回來。歐德大人。」

穿着薄綠色的半袖緊身衣的瑪露卡走了出來。
應該還在休息中才對的。

「瑪露卡!不來我家的工作嗎?」

弗蘭鼻息粗重的說。
瑪露卡藏到了布蘭身後。

「老師。瑪露卡還在休息中呢。請不要談工作的事了。」
「是—」
「還有啊,老師,才・不・會・給・你。」
「誒—嘛算了。咕哼哼哼哼。」

弗蘭老師有什麼企圖的樣子。
很不安啊。

「怎麼了?布蘭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母親大人讓我把衣服送過來。」

犬耳布蘭從收納裏取出布包來。

「啊啦,歐德大人。去定制了衣服嗎?」
「啊啊?啊啊依妮斯。啊啊依妮斯。這是鎧下着。新打造了副鎧甲。」
「請穿起來試試。如果有不合身的地方好修整。」
「是嗎……我還想着明天就能用了的說。」

我把外套脫下來,爲什麼是依妮斯接過了外套呢。

「啊。我也來幫忙。」

愛蕾諾亞也來了。

「哈—累死了。啊,瑪露卡,我教你化妝吧……」
「誒。化妝?」

弗蘭有所企圖的樣子。
怎麼看都像一隻手拿着糖去騙幼女的變態。
瑪露卡聽到化妝的這個詞搖擺不定了,嘛,畢竟是女生,肯定是有興趣的吧。

「瑪露卡,去學學吧,老師,別做什麼奇怪的事情啊。」
「是。」
「誒?放、放心吧!!來、來吧瑪露卡~跟姐姐到那邊去一下~」

我還是放心不下。
工口公主的目光閃爍。
算了隨她去吧,出了什麼事肯定會喊我的。
我脫掉衣服後,穿上了新的鎧下着。
特別是前面的對襟沒有指定,所以就弄成了從內側的栓扣。
外衣的胸口和褲腿上縫了外口袋,但沒指定口袋大小裝不了很多東西。
還有就是忘記讓她縫袋蓋了。
我站到鏡子面前,嗯,還不錯。
看上去就像個穿着黑色作業服的大叔,白色的安全盔和安全帶很搭呢。
輕輕伸展一下。
沒出現什麼問題……褲管和陶管一個樣。
還沒發明腰省這種裁縫技術啊。
這要再穿上鞋子和綁腿就變成秋褲了……
再用蹲茅坑的姿勢拿着灌咖啡脖子上搭條白毛巾,完成度就很高了。
下次再縫製的話就做成馬褲那樣褲腿在小腿收緊的樣子……
看上去簡直像是納粹的將校一樣……

「主人,感覺如何?」
「唔,還不錯。明天實戰的時候穿來看看,後天再做修整版。」
「是,瞭解了。」(搖尾巴)

「歐德大人。不穿上鎧甲嗎?」
「也是呢……依妮斯,我就穿穿看。」

我從收納裏取出鎧甲來穿上。
因爲是繩子和皮帶扣並用所以穿起來還挺麻煩的。
真羨慕那邊的世界,一句「蒸着!」就能穿上鎧甲了。
(譯註:中文是蒸鍍,在這爲了留存文意保留原文)
最後戴上頭盔確認面罩的貼合狀況。
好的OK了!!

『怎麼樣。這就是我的鎧甲』(呼—哈—)(譯註:呼吸聲梗自1985年漫畫《筋肉人》中角色,戰爭人的呼吸聲,漫畫中其也是一身黑鎧頭戴面罩)

「誒。」
「歐德大人。看上去很奇怪的鎧甲呢。」
「主人很變態呢。」

『你說什麼』(呼—哈—呼—哈—)
不能理解這身裝扮的帥氣之處嗎?
果然要在小盾和頭盔的側面刻上紋章和W型五連孔……
不,戴上臂章可能更好吧?
不過在那之前。
必須想出一個帥氣的紋章來才行……

『頭疼了呢……』(呼—哈—呼—哈—)

「好ー了,瑪露卡!弄好了哦。」
「歐德大……人?」

『哦哦,瑪露卡,變漂亮了呢。』(呼—哈—呼—哈—)

「咔!歐德君?這什麼啊?」

『這是我的鎧甲。怎麼樣?帥吧?』(呼—哈—呼—哈—)

「是,很帥呢。(在嚇人的意義上)」
「咔,太沒品了。看上去就像骷髏兵一樣。」

『什、什麼,這可是考慮到給敵人以心理上的壓迫而設計出來的(應該吧。)』(呼—哈—呼—哈—)

「「「誒。」」」

怎麼女性們都嘴角抽搐呢。
果然這種東西有着不是男人就理解不了的浪漫吧……
我在鏡子前擺起造型。
動起來還算圓滑。
是披上外套、還是披上斗篷好呢……
在絨毯上試着來次受身吧。
雖然不是沒有問題……但不愧是那邊世界的鎧甲呢。
翔太多謝啦!!(呼—哈—呼—哈—)
真期待明天的實戰啊!!

我脫下鎧甲。
與此同時,老婆們也換上了寬鬆的衣服卸了妝。

「好了,接下來該怎麼辦?」

距離日沒還有段時間。

「啊?晚餐在這吃吧。換的衣服也帶來了。」
「是。」
「被提醒後我也準備了~」

說的理所當然的魔女們還有臉紅的司書炭。

「誒?」
「嗯—雖然很抱歉。但我對布蘭說『晚餐在房間裏吃,六人份』讓她去跑了一趟呢?」
「是,主人,我已經去過了。眼神兇惡的眼鏡男說『瞭解了,到時間請過來取』的說道。」(搖尾巴)

幾時的事,不,剛才我脫下鎧甲的時候狼女僕沒在。

「布蘭,你不回店裏的話……」
「主人,你放心吧,我已經留下便條了。」

不,之前那次不是誰也沒看嗎。

「是嗎,但是,讓伊蕾涅一個人看店我不是很放心。」

爲什麼房間裏的氣氛都凍住了。

「還請放心。母親大人已經成功播種了……布蘭也想被播種就過來了……」(搖尾巴)

女人們都用非難的視線對準了我……
眼神好可怕。

「不、不會吧,不可能那麼早就知道的吧?」
「是的,才剛有了……聞氣味就知道了。」(搖尾巴)
「歐德大人。」
「在,怎麼了?依妮斯。」
「歐德君?」
「歐德大人。」
「啊?那個、那件事是。」

不給我等等,怎麼連弗蘭和司書炭都一臉可怕的表情。
瑪露卡可是被嚇縮了啊。

「不是說沒有別的女人了嗎……」
「姆?不是女人哦?店的女掌櫃是未亡人。」
「歐德大人,我也是後妻啊!」(額冒青筋)
「來吧,主人,來播種吧,我作爲雌性在族羣裏地位下降了。想逆轉只能靠產下雄崽了。」(瘋狂搖尾巴)
「沒錯呢、布蘭,說得不錯呢。」
「是,目標是羣的頂點。」(瘋狂搖尾巴)

「誒,那也……不錯吧……」
「愛蕾諾亞,你別這樣。弗蘭老師。放心吧。一定能產下健康的寶寶的。問題是如何挑個好時機。」
「誒?那個……」
「瑪露卡放心吧~和姐姐我一起教訓教訓他吧。」
「……」(口水狂流尾巴狂搖)

狼娘布蘭眼神已經化爲野獸的眼了。
沒辦法。
只能做好覺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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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1話 番外11:布蘭克・馮・海特加爾戰記 1
遠征都說了好幾天了。
一開始大家都整備起劍,通知家族。
把預備的皮涼鞋扯出來掃掉灰塵塗上鞋油。
外敷藥小隊幫大家都買了。
按人數發了下來。
每天睡前都確認下背囊裏的東西。
也差不多做到煩了……
還沒給出發命令。
可惡,乾燥的水果都開始變質了。
沒辦法,只好趁爛透前裝進肚子裏了。

「齊格,你別把儲備食品吃了啊。」
「背囊裏都開始溼了。你也確認下啊。」
「你說什麼?真的嗎?」

兵舍內吵鬧起來。

「真的假的!」
「啊,發霉了!!」
「喂,怎麼辦啊?」
「去申請配給嗎?還是賒賬買?」
「我的賬單已經夠多了沒用的。」
「把爛了的集中在一起,湊夠4人分再向軍曹申請吧。」
「沒轍了呢。照你說的做吧……明天就要湊齊。」

翌日早晨,操練結束後。
單調的一天開始了。
午休的時候,大家都躺在兵舍內睡覺
敲鐘了。
響的不是我們兵舍。

「啊?怎麼了?」

同個小隊的值勤兵衝了進來。

「喂!!第一隊已經出動了。我們明天出發。後天指揮官閣下也出發了,我們屯所全軍出動的樣子。」
「「「哦哦,」」叫人好等啊。」

大家都站了起來。
待機了那麼久,終於能活動活動了。
之後可能會很艱辛吧,但窩在這什麼都不做也難受啊。
英氣已經養足了。

「好!確認裝備!也確認的夠了呢。誰去把領補給回來。要什麼東西都報個數。」
「把跑腿的攤販叫過來吧。個人物品讓他一次性買齊。」

兵舍內一下就活絡起來。
在充分的睡眠後,我們來到日出前天空還很暗的練兵場上拿好武器排好隊。
馬和馬車都來齊了。
我們這的少佐閣下(頂頭上司)訓示了。
雖然年輕但是把好手。
實際上,看起來很傻的訓練也增加了。
大家都開始習慣訓練的時候,我們得到了國軍最強的榮譽。
上面在說着漂亮的話,但我們都沒聽進去。
眼睛閃着光在聽的就只有伍長以上。
討厭的話呢。
上頭有幹勁,最後累死累活的還是我們士兵(下面)的。

「第二中隊!出動!!開始行進。」

大家整齊的開進了。
我們目前只是一味的行軍而已。
要配合草原馬車的步調走。
還曾有過連着走了10天的事。
這才2天,不需要勉強自己。
午餐吃硬麵包和乾肉就完了。
距離預定的宿營地還有一段路,大家都有種野餐的感覺。

「齊格,小休止下。」
「哦!」

大家到路旁小休止一下。
還有直接躺在地上的人。
我也卸下背囊,把涼鞋扯鬆點,腳搭在背囊上睡下了,擡高腳能更快緩解疲勞。
降下馬車的人正忙着照料馬匹。
走着的時候還挺羨慕妒忌恨他們的。
但看到他們沒得休息後又改變想法了。
這些人,在我們睡覺的時候都還要照顧馬。
真是份苦差事啊。
自己是新兵時還那麼羨慕來着的,現在想想也不願意當了。

「後方!馬。多數接近中。」

值班步哨喊道。

「什麼?」
「啊—接近一行是友軍。本隊?」
「哈?」

少佐閣下已經追上來了嗎?
看旗幟的確是本隊。
馬沒有停下從一旁揚塵而去了。
不,有一騎停下了塞給了中隊長一封信。
然後拍馬而去。
中隊長把下士官召集過去討論了些什麼。

「小休息結束!全員跑步前進!」
「「哈?」」
「哦喂,這是命令,全員跑步前進。」

軍曹自暴自棄的喊道。

「起來,走啦!!」

中隊要是跑起來,馬車可是滿載的,就跟不上了。
如果留下馬車,那中途掉隊的士兵不是會增加嗎。
我們走過了預定的宿營地,一直跑到天黑,最後在沒有水場的地方露宿了。
 楼主| 发表于 2019-11-25 01:3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349.2話 番外12:布蘭克・馮・海特加爾戰記 2
裹着毛毯大家擠在一起忍受夜晚的嚴寒。
早上用硬麵包和乾肉填飽肚子。
因爲沒有馬車,就接受不到早晨的補給。
當然,帳篷也在馬車裏。
便攜食品還有,但水補給不了。

「這還真是夠嗆呢。」
「齊格!閉嘴!」

罵聲劈頭蓋臉的下來,嘀咕兩句還被伍長聽到了。
地獄耳呢。

「中午趕到宿營預定地點。在那有補給。」
「真的嗎……」

我不禁嘟囔道,也太晚了吧?沒水嗎?

「掉隊的就在原地等友軍的馬車。全員都有!跑步走!」

大家都快累癱了才到了有水場的宿營地。
大休息呢。
吃了午餐,從泉水那補給水。

「水筒再多點就好了。」
「齊格,別帶那麼重了,行李越少越好。水能潤潤喉嚨就夠了。前面的路就只有到鎮上才有水場了。」
「是嗎……明白了。」

這傢伙的確是前面鎮上出身的呢。

「這樣下去明天就能到鎮上了。不會讓我們一路走到國境吧?」

發牢騷的同伴。

「從這開始算……按今天的步調日落前是到不了的。要走上3天的距離。」

大休息結束的時候。

「後方,馬車!」

誰喊了一聲。

「是我們中隊的馬車。就只有一輛。」
「怎麼這樣……不會吧?」

應該滿載貨物才對啊。
不可能趕上我們的才對。

「接受完補給就出發。已經比預定的要晚了。快快!!」

中隊長喊道。
預定……呢。
這種強行軍還是第一次。
會出現掉隊的士兵吧。
遭遇敵人之後也不清楚還有力氣打仗不。
我們從馬車那接過食物。
全都是便攜食品。
看來是和其他馬車換過貨物的。
大鍋和帳篷都沒看見。

「休憩結束!整隊!跑步走!!」

聽到號令出發了。
把馬車給留了下來。
讓馬休息一下。
我們又開始露宿,一邊出現掉隊的一邊穿過草原。
快要累倒了時候抵達了鎮子,這時夜已經很深了。
在屋檐下,馬廄中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曬屁股了。
早上第一批掉隊的士兵坐馬車追趕上來了。
聽說我們第一聯隊的人都已經出發了。
本隊也是,全是馬這鬧那樣啊……

「午餐後,做好出發的準備。」

伍長帶着命令過來了。
大家都嘆了口氣。
還要我們繼續跑的樣子。
嘛算了。
早上和中午還能吃上口熱食。
追着本隊的我們中隊終於抵達了指揮部所在的鎮子。
跑上一整天,中午補給便攜食品,在宿營地休息時被一路上撿掉隊士兵的馬車給追上。
重覆着這個循環。
到這個時候,我們也老油條了,不再勉強自己,大家商量好要掉隊的人,讓他帶上很重的現在沒什麼用的東西。
輪流偷懶。
如果不這樣,真堅持不了每天都跑。
途中,向上頭進言「把行李全都堆到馬車上讓士兵們身輕的跑怎麼樣?」,不可能有那種好事當然被駁回了。
也託這個的福,受傷走不動的士兵們都被鎮子收容了。
沒出現失蹤的人。
連日來的強行軍損耗如此之低已經值得稱讚了。
本隊的人都東奔西走忙着收集情報。
好像有一部分已經和盜賊交戰中了。

「烏合之眾的盜賊,不過裝備很好。」

這種傳言在士兵裏傳播。
第一中隊被埋伏了出現了陣亡者。
發怒的少佐閣下親自指揮中隊襲擊被佔領爾等村子,把盜賊們的腦袋都砍飛了的樣子。
我們休息的同時整編隊伍等待作戰指令。
盜賊團有連隊規模數量還不少,而且還不停以小隊規模分離合流。
不好的傳言很多。
少佐閣下發火了。
糟透了呢。
馬又回來了。
是來報憂的嗎?
小隊長回來了我們小隊也要集合。

「接下來我們小隊會與其他小隊協力突破森林。圍繞數個村子警戒巡邏。要考慮到部分村子已經成了盜賊的據點。注意別被襲擊了。如果村民裏有盜賊的幫手那殺了也無所謂。」

小隊長說了令人討厭的話。
後半句絕對是把少佐閣下的命令原封不動的傳下來而已吧。
副隊長閣下不會發出這種命令的。
對我們下命令的小隊長也一臉不情願。
我們的小隊長雖然是剛從軍校出來的貴族子弟,但也不是那麼壞的小少爺。
也不可能像少佐閣下那樣直步青雲。
運氣好的話應該不會死吧。
接受改編的我們小隊往森林進發。
很廣闊的森林。
恐怕走去出都要花個10天。
我們小隊也派遣來了1名魔法師。
配合着魔法師的步調展開進攻。
不會出事吧?

結果,雖然警戒着前進但速度沒有落下。
在森林裏測量距離,撥開灌木叢前進。
而且這還是在敵人的勢力範圍內,再怎麼也會慢一些的。
裝備很輕。
魔法師把裝備全都用魔法收納起來了。
託這的福時常有3名士兵充當魔法師的護衛。
途中遇到事前接到消息的開拓團所放棄的村子。
在無人的村子裏搜索。
村人早就躲到鎮上去了,剩下的都是盜賊。
有被翻箱倒櫃的痕跡。
食物什麼的都沒了。
盜賊已經跑了吧。
變成我們追蹤盜賊了。
可是,行軍的第4天終於出現問題了。

「乾肉到這就吃完了……」
「沒有食糧了嗎?」

小隊長焦急了。

「不,食物還有。但乾肉吃完了。」
「我知道了。」

大家都安心了。
……然而地獄現在才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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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3話 番外13:布蘭克・馮・海特加爾戰記 3
「配給!」

聽到號令趕緊整隊。

「啊啊,配給呢。」

拿到了今天一整天的食物。
分到的士兵都沒什麼精神。
大家因爲連日的行軍都累壞了。
今天也是捲心菜和蘿蔔。
昨天和往前的日子是整個南瓜。
因爲怕被敵人發現所以不能生火。
就生着吃了。
真想打昨天聽到南瓜庫存耗盡還有點雀躍的自己一頓。
拿到之後魔法師說了。

「捲心菜是無限供給的放心吧……」

感覺我們就像被判了死刑一樣。
掰下一葉放進嘴裏。
嗯,是捲心菜呢,能解渴再好不過了。
今天也就只能想到這一點優點了。
啊啊,吃放了肉的麥粥是幾時的事了啊。
想不起來了。
途中發現了盜賊野營的痕跡。
恐怕只有數人。
數日前的痕跡。
一邊掰菜葉一邊調查。
我們小隊的士兵大家都不吝獻策。
試行錯誤的結果所給出的答案是。
等口渴的時候再把卷心菜一瓣一瓣的掰下來吃。
整個吞下去對腸胃不好,而且還撐不到走出森林。
也沒有鹽。
就一瓣一瓣把卷心菜摘來吃。
這真是最棒的了。
沒有比這更好也沒有比這更差的了。
從早上開始伍長就很不爽,大家也都不在意。
出現了沒拿配給的士兵。
實際上我一天一顆的吃也很痛苦。
不單是肚子餓。
還因爲只有捲心菜而已。
想逃離捲心菜地獄就只能走出這片森林了。
不是發火就能解決的問題。
不在無謂的事情上耗費體力。
但是,經由軍曹,伍長他被注意了士兵吃得少的事。
追着敵人的痕跡終於到了快跟上的局面,但士兵們的食慾低下。
明天可能就會發生戰鬥。
只有捲心菜的戰鬥。
光吃捲心菜哪有力氣啊。
慢騰騰走着,大家戰意都很低,小隊長也很不爽的樣子。
魔法師從手裏拿出今天的捲心菜。
爲什麼這個魔法師知道變出捲心菜的魔法啊?
就不能再學點變出更好東西更頂用的魔法嗎?
其他的魔法師……不,還是別說了。
反正抱怨了,就只會配屬給我們只會拿出洋蔥的魔法師來。
期待軍隊的人腦子怕是抽了。
還是捲心菜好點。
走着走着掰一葉下來。
休息的時候,把菜葉送進嘴裏。
睡覺前,在毛毯裏掰一葉放嘴裏含着。
想喝肉湯啊。
一邊暗示自己這個加了肉的湯一邊咀嚼。
是捲心菜。
這是捲心菜的味道。
可惡!想這鬼作戰的是哪根蔥啊!!

行軍慢了,但也差不多該走出森林了。
一邊掰着捲心菜一邊想着。
我們一邊無聲的送着手勢一邊前進。
靜靜的,不發出腳步聲的……也沒有對話。
因爲大家嘴裏都含着捲心菜呢。
說實話,我連嚼捲心菜的聲音都不想聽到。
但眼前就有捲心菜。
前進的我們察覺到了一個異變。
我很好奇,但說出來誰也不會信吧。
應該是幻覺。
太陽開始西斜了,有了確證的士兵嘟囔道。

「是烤肉的味道。」

大家的眼神交流後確認起上風處。
是這邊。
這邊有烤肉……
是哪隻小隊啊?
不,前面就是目的地了。
那就是敵人?
盜賊他喵的居然有烤肉!!
我壓低聲音向小隊長報告。

「軍曹,你怎麼看。」
「恐怕是敵人的宿營地吧……就是不知道規模有多大。」

只口不提友軍的軍曹,也是呢。
我們可是被嚴令禁止生火了。
那些混球居然能點着火吃烤肉!

「我想前去偵察。如果數量太多就先和別的小隊合流……」
「偵察我贊成,想要聯絡其他小隊就難了。」
「對呢……軍曹。編成偵察隊吧。」
「瞭解!」

在太陽落到地平線前組織起了由伍長指揮的偵察隊,我也被編了進去。
把會響動的東西都卸下,一身輕的我們靜靜的在森林裏前進。
途中在枝頭上綁上作爲標記的白絲帶。
可惡!烤肉味越來越大。
溢出的唾液潤溼了喉嚨。
聞着這味道我就能吃下3葉捲心菜了。
伍長做出了停下的手勢。
大家都原地趴下。
只能聽到樹葉的沙沙聲。
天色真夠暗的了呢。

「前方敵2」

是伍長的信號。

「後退,迂迴」

我們繞過了把風的敵人。
總算找到了能俯瞰敵根據地的場所。
敵人在森林的窪地……小谷地那樣地方停了馬車搭起帳篷設立了宿營地。
篝火上架着鍋。
還烤着肉。
現在只能看見幾個人。
從鍋的大小看來至少有10人才對。
馬也不在這。
窪地的樹木遮住了,光和煙都沒漏出來。
只不過,唯有肉香乘着風翻過山谷傳到我們這來。

「伍長閣下,就這麼多人了。」
「恐怕。應該還有。」
「帳篷數量多但也在30人之下。」
「就是這麼個地啊。」
「恐怕。還分出了幾名當步哨。」
「如此一來……我認爲這能出十幾個人。」

谷裏吵鬧起來。
被發現了嗎?
握住劍柄繃緊身體。
不,盜賊們都是鬆懈的表情。
穿着胸甲的一羣人進了谷中。
臉上掛着毫無緊張感的笑容互拍肩膀。

「全部26名。」
「好,留下3人監視,回去。」

在漆黑之中,我們憑藉白絲帶回到了集合地點。
像披着毛毯的小隊長報告。
在昏暗的燭光中,周圍的士兵爲了不讓光漏出去舉着毛毯遮起來。
伍長把谷的地形和步哨的位置畫在地面上。
小隊長聽明白了報告。

「軍曹,我想進攻。你覺得如何?」

小隊長眼裏寫滿了千載難逢的機會。

「數量相同的情況下,發動奇襲的我方更爲有利。」
「我想留下兩三個活口。」
「知道了,讓能用弓的人到監視地點去。」
「我也去吧。」

魔法師毛遂自薦。
這傢伙還會變捲心菜之外的東西?

「接到嚴令不許你參加戰鬥。」
「我知道。如果能找到射箭的地方。我會做出支援攻擊,射出火球。給你們照亮腳下的路。也能讓敵人混亂防止他們發起反擊。」

魔法師試着說服小隊長。
嘿厲害了,還會用捲心菜之外的魔法啊……

「但是……」

小隊長遲疑了,伍長進言道。

「小隊長閣下,留在監視地點的都是有兩把刷子的人,當護衛已經很充分了。」
「如果能讓奇襲成功我覺得這個方案不錯。」

軍曹附和道。

「好,我明白了,以我的權限准許魔法師閣下參加戰鬥。但是。絕不能直接捲進接近戰裏。」
「瞭解。謝謝了。小隊長閣下。」

我們小隊30人在黑暗中前進。
途中,帶着弓的幾位和魔法師去往了監視地點。
我們從正面進攻,敵一動,弓箭和魔法就招呼上去。
移動到攻擊開始位置……是能俯瞰山谷的位置。

「可惡!!那些傢伙在吃肉。」

不知是誰嘀咕了句。
聲音絕不算大。
因爲嚴禁我們說話,大家是心意相通。
都到了有種是自己不小心說漏了嗎?的錯覺了。
軍曹瞪起人來,大家都縮了回去。
大家的眼睛都盯着鍋裏的……盯着放了肉的鍋看。
軍曹帶着數人開始移動。
盜賊們還在吃飯的樣子。
還他喵的喝酒。
得瑟了啊畜生!
 楼主| 发表于 2019-11-25 01:3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349.4話 番外14:布蘭克・馮・海特加爾戰記 4
吃完的4人離開谷地不知去哪了。
是斥候的交班吧。
送出手勢,軍曹們爲了搞定斥候悄悄的隱沒於黑暗之中。
隱藏起來的軍曹帶着他的分隊在黑暗中做掉了斥候。
沒發出一點聲音。
做掉斥候的士兵回到了這邊來。
手裏還拿着染上血跡的盜賊的行頭。
士兵們迅速換好裝。
僞裝成盜賊的士兵們向着谷底走去。
後面跟着我們的突擊隊。
谷地裏篝火的光芒搖曳不定。

「斥候2名。」
「上。」

和前面的士兵交換手勢。

「喲,另一處怎……呃!」
「咔!是誰!」

排除掉了的樣子。
拿下了敵方的大門了。
敵人還未察覺。
滑入柵欄裏的士兵們在警戒着周圍。
雖然鋪設了報警響板,但被我們用樹枝拆掉了。
僞裝成盜賊的士兵把行頭脫了下來。
一切都很順利。
順利到讓人害怕。
軍曹帶領的別動隊已經抵達攻擊地點了。
能看到黑暗中明滅的蠟燭光信號。
恐怕是從在那個位置和魔法師以及用弓的別動隊取得聯絡的吧。
小隊長深呼吸一口氣。
按着劍的手在顫抖。
那是當然的,我也怕啊。
心中涌起不好的想像,感覺恐懼沿着腳底攀了上來。
用理性扼殺住恐懼。

「上。」

聽到命令時所有的恐懼都消失了。
小隊長小聲地拔出劍來,帶着士兵們前進。
一言不發的靠過去。

「怎、怎麼!你們是!!」
「盜賊崽子們!我們是王國軍!!快扔掉劍投降吧!」

小隊長喊道。
可惡!!
這他丫的!居然在吃肉!
圍着篝火的十幾個男人都驚得呆住了。
鎧甲也沒穿,露出兩眼瞪圓的呆樣看向這邊。
奇襲成功了。

「敵、敵襲!!」

不是我們的人發出的喊聲。
盜賊們對那聲音做出反應,搶過劍來一把甩開劍鞘。
我無言的用刺劍刺向最近的正在拔劍的男人。
討厭的手感呢。
殺人了。
現在的我是最容易被敵人反殺的。
我一邊警戒周圍一邊尋找下一個敵人。
盜賊呆呆的看着插在自己胸口的刺劍。

「什、你、咳」

他吐出一口血倒下了。

「切,把火熄了!」

坐在最裏面的男人站起來拔出了劍。
是一頭茶髮綁在後腦的鬚面男。
還穿着胸甲。
別的盜賊踢翻了鍋,讓湯水灑進篝火裏滅火。
谷裏瀰漫着煙味和肉的香氣。
可惡!!

「那傢伙就是頭目!」

小隊長大聲喊道,用劍指出目標。
箭矢一齊從谷上飛降而下。
頭目的手腳都紮上了箭,但因爲胸甲的阻隔免於受到致命傷。

「操你的!小的們上!!」
「「「嗚啦!」」」」

架起弓的盜賊被包裹進了火焰裏。
是友方的魔法攻擊。
那傢伙還真的是魔法師啊。
在搖曳的火光之中,形勢發展成了亂戰,對於被從骨子裏敲進了和戰友們配合的我來說,這真是輕鬆的差事。
盜賊們被逼上了絕路。

「別再負隅頑抗了。投降吧!」

小隊長用染血的劍指向了盜賊。

「操你的!被抓住了反正都是死。小的們!都有覺悟了嗎!!」
「「「是」」」

頭目鼻息粗重的命令道。
盜賊們還有戰意的樣子。

「……」

無言的踏出一步。

「喂。喂,你們怎麼不說話?」

在驚懼的盜賊指出來之前我們都沒注意到。
一開口感覺至今爲止的怨憤都忍不住脫口而出了。
但是……有誰開了口。

「丫的……居然有肉吃……」
「哈?」
「肉啊肉!!」
「放了肉的湯!!」
「是放了肉的粥啊!!」
「烤到發焦的肥肉啊!!」

像潰堤般咆哮的士兵們。

「在、在說什麼啊你們?」

盜賊們動搖了。
我大喊道。

「可惡!趕緊搞定這破事!老子不想再嚼他喵的捲心菜了!!」

在那之後,被火光點亮的峽谷裏,殺戮的盛宴也畫上了句號。
等把盜賊們的裝備和物資都收繳、埋葬屍體的工作都做完時,太陽已經升起來了。
累倒的士兵們掰着掛在腰間的捲心菜。
可惡,還是捲心菜。
俘獲的劍和胸鎧擺在一起接受小隊長和魔法師的檢查。
魔法師只是把手蓋上去東西就消失了。
數量還是挺多的。
箱型馬車中沒有食物,只有一堆雜貨和破布。
恐怕是搶來的吧。
先由軍隊押收,等找到遺族再返還。
當然,也會收取手續費。
雖然如此,也從中拿出一部分來給負傷的士兵作繃帶用。
在那之後,我們穿出了森林,抵達了街道。
來到國境附近的村子時,本隊的別動隊已在此駐紮了。
走出森林的第二中隊的一部分已經在此合流了。
這裏按事先安排是第一中隊的集結點。
狹小的村子裝不下我們所有人,我們在村外面搭起營帳駐紮。

「喂,本隊好像捕捉討伐了敵人的頭目的樣子。作爲恩賞要分我們每人1把劍呢?」

我可一點都不高興。
現在我只想吃肉。
我坐在木桶上,眼前是街道上,別的小隊正在走着。
恐怕是剛抵達的某支中隊吧?
嘛,隨他去了。
現在我能做的就只有掰下一葉捲心菜送進嘴裏而已。

「喂,兄弟拿着好東西啊。」

不知不覺間,不知哪支小隊的士兵站在了我面前。
沒見過的面孔呢。
臉色也很差。

「啊?可不能給你啊!」

這是我的捲心菜!
嘆氣的士兵從腰包裏取出乾肉來。

「和這個交換如何?」
「你,你說什麼!」

我的視線已經離不開那赤黑色的塊狀物了。
白色的肥油就像白蠟般豔麗。
我不禁嚥了口唾沫。
我們小隊的大家(戰友)們視線都挪不開了。

「真、真的可以麼嗎?」
「啊啊,當然。我們第一中隊從王都出來後就一個勁兒的乾肉乾肉。隊裏農民出身的傢伙會挖點能吃的野菜煮湯,但他也負傷送回後方了,而且行進中禁止燈火。說實話我還沒見過乾肉不泡水能吃的。」
「我的也換換吧?」

第一中隊的面孔都聚集過來了。
其他士兵在遠處大聲喊道。

「喂──軍曹閣下和農家女主人談好了,買了一袋麥子借了口大鍋!!都貢獻點材料出來!!來煮湯喝了!!」
「放了肉的濃湯真是最棒了!!」
「海特加爾少佐。戰鬥日報。」
「謝了,放那邊吧,副長。」

副長把文件放在執務室的書桌上。
我們留下一部分剿滅殘兵敗將的部隊,先歸還王都了。
治安環境也很順利地在恢復。
現在爲了作成報告書和軍費的清算書、損耗物資的申請書等正大忙着。

「總算贏了呢。」
「那是當然。副長,我們怎麼可能輸給區區盜賊。」
「盜賊的裝備……他們的胸甲能完全的抵擋住我們的劍。因此遭受了比預想要重的損失。」
「帝國製的市販品嗎……」
「沒錯,俘獲到了相當大的數量。全都是同一種量產品。」
「頭疼的事呢……」

除開在行軍時受到埋伏外,我們成功以多於敵人的士兵碾壓過去了。
這全都是高機動力的功勞。
動員了眾多馬匹,進而能快速的行軍。
有了魔法師在街道間往復運輸物資,才能成功的將大量物資送到一線戰場上。
馬車裝的貨少了速度也就提高了,步兵有腿能跑也就沒什麼問題了。
只不過,各方面都怨聲載道而已。
我視線落在了文件上,這些是抗議書。
主要是從商業公會和馬車組合寫來的,抱怨徵發馬匹的事。

「一個小隊配備一名魔法師的方法的確是成功了,在無補給的情況下踏破森林的部隊成功的奇襲了分散的盜賊據點。只不過……」
「沒有工夫照顧到配給種類呢……」
「是,士兵間有很大的怨言。」
「唔~姆。」

補給的量是沒問題的。
問題是補給物資的種類。
我看過副長拿來的戰鬥日報。

「嘛,準備不夠充分呢。」
「沒錯,準備得不夠充分。」

馬和食品武器都不足。

「據點間的物資運輸沒有問題,如果要成爲王國軍的標準的話,恐怕以現有魔法師的會數量不夠。」

連魔法師也是嗎……

「讓軍隊多錄用些魔法師嗎……」
「哪能那麼簡單的湊到人啊。魔法學院的畢業率還不足4成。絕對數量上就已經不夠了。」
「嘛,別談沒有的東西了。我想追加購入卷軸,只是……」
「你也看過預算了。這次的事情路上各鎮的領主也都很高興。徵用的物資能抑制到他們都能忍受的數量。」
「是嗎……那就好。今後也能柔軟地應用了。行軍的頭疼點又少了一個呢。」
「是呢,讓軍隊的魔法師全都學個遍需要花上十幾年的工夫。嘛,我也不認爲有資歷的魔法師肯做這種輜重兵的活。會從年輕一代的魔法師開始吧……」
「上頭有那個意思了,需要做好各種準備呢。爲了下一場戰鬥。」

我過目了一遍報告書。
盜賊團的參加者出身分部在王國的範圍內,也有王都出身的人。
雖然是一點蜂起的,但參加者中也有準備了1年以上的人。
審問俘虜時,打聽到了已經有相當長的時間在王國內蒐羅人手的形跡了。
成員裏不單有地痞流氓,還有爲錢所困的落魄冒險者。
也有拿到武器後才接受盜賊團戰鬥訓練的人。
經過了嚴密的組織。
不是普通的盜賊團。
應該有某個司令部才對。
如果沒有物資調達和指揮命令系統是不可能訓練出士兵的。
在盜賊的根據地裏,沒有找到那樣的設施。
組織王國的市民變成盜賊團的根據地恐怕是在帝國側吧。
敵人(盜賊)頭目的證言裏有說從誰那接到信紙。
雖然沒有確證,也許是在帝國作亂的盜賊團逃進了王國境內。
可這一切真的都是偶然嗎?

歸家的時候,那個小不點的歐德也長成大人了。
關於王國軍和帝國軍的裝備他知道得還挺多的。
我想起了歐德說的話。
帝國一定會攻來。
只是,在那之前一定會有某種行動。
進攻地的地形、街道、物資。
敵人的數量。
帝國的人會用某種方法來試探吧。
原來如此,無論哪樣都是指揮官迫切想得到的情報呢。
只要知道動員大軍的難處,都會事先打探情報吧。
這就是歐德所說的前觸嗎?
嘛,也好,軍人的工作就是戰爭,爲此而作的準備對於我們來說算不上辛苦。
 楼主| 发表于 2019-11-25 01:3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349.5話 番外15:信
這裏是王都的戴維斯家本宅。
戴維斯家的當主亞瑟從早上開始就呆在執務室裏處理工作。
形成把戴維斯家的領地事宜交給代官管理的習慣已經過去很久了。
爲此,還是要過目決算文件以及做出答覆的。
對於陳情信,根據其內容,選出能解決此事的部下並下達命令書。
把內部事務都處理完一輪後。
伸下筋骨,開始拆讀外部寫來的信。
是魔法學院學院長寫來的信。
申請追加研究預算。
魔法學院是戴維斯家的東西。
只不過,外部的產業是由我家指定的人去經營的。
學院畢業生中的優秀者會從一族中許配配偶者,讓其能冠以戴維斯之名。
這是歷來的作風。
因此,王宮和宮廷都成了戴維斯家的活動場。
優秀的魔法師輩出,他們在經濟和政治上也能發揮出力量。
提升戴維斯家的權威。
這個學院長也是如此,是很優秀的人。
只不過不是作爲經營者,而是在教育者的層面上很強。
這倒也不錯。
唯獨,在埋頭幹事的時候有暴走的傾向。

「測定星與恆星運行的專用塔。這種東西能有什麼用?」
「個人認爲會成爲非常重要的一項基礎研究,請參照附帶的報告。」

報告夾在文件裏面。
恐怕是複製後的東西,報告上是學院長的字跡。
學院長親自複寫報告,還真是鼎力推薦啊。
內容是,測量空氣中水含量的機器,和爲了測量大地的大小而利用恆星和星球之間的運動。
應用上有,將來可以利用星與恆星還有機械鐘錶來測量大地所在處的機器,還帶了草圖。
連研究儀器的草圖。
理論、計算式、統計表都帶上了。
誰想的這種事啊?
翻回報告的封面後,我把手肘撐在桌上揉起眉頭。

「歐德・馮・海特加爾。」

這傢伙是我最近頭疼的原因。
聽到掉隊的尤里烏斯的末子想成爲魔法師的時候,以半分看熱鬧的心態勸尤里烏斯讓他進了學院。
反正是個愚鈍的孩子。
前兩兄弟的名聲在宮廷裏也傳得沸沸揚揚。
要是末子能成爲笑柄就好了。
對他進行面試的學院長在報告書上寫到「是基於和我們迥異獨自的魔法理論所完成的魔法師。」

應該只是惡搞的玩笑,我讀了好幾次,試圖尋找字裏行間隱藏的話。
之後,聽到的傳聞時才明白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把大戴維斯和小戴維斯都轟飛了。」
「操縱着光和雷的魔法。」
「用魔法做出來的牆壁無法破壞。」

怎麼想怎麼奇怪。
不單是傳聞,還有班主任教授的報告書。
直接問學院長時,他用相當興奮的語氣說。

「戴維斯的再臨。」

學院長是信得過的人,要不就是被人下了幻術。
無論是那一邊,那人肯定都能與傳說的魔法師比肩乃至勝過的魔法師。
和女兒商量之後沿着婚約的方向走了。
當初,女兒對他印象還不算差。
聽說是尤里烏斯的兒子後有點退縮……
經過我的計算,學院長的申請書只要將一部分改修工事推延下,是可以擠出預算來的。
問題是,現今的物價很高。
嘛也好,只是晚點建好而已。
待到完成之日學院的名聲又會節節攀高。
順帶也能提振我戴維斯家的名聲。
我簽下了許可。
伸手去拿下一種文件時。
門被敲響了。
這種敲門的方法是執事雅各布。

「進來。」
「失禮了,老爺。先前海特加爾家的使者過來了。送來了一封信。」
「是嗎。給我吧。」

又是海特加爾。
我從執事手裏接過信。

「使者已經回去了。」

原來如此,不需答覆啊。
我撕開信封閱讀信紙。
還是那種毫無優雅可言的字呢……
像是那傢伙(尤里烏斯)的風格。
讀了一遍後,又再讀一遍。
但是……
爲什麼那傢伙會知道?
我無意中用手指叩響桌面。

「老爺,怎麼了嗎?」
「信裏說想把梅婭莉的婚約這件事化爲無。」
「那還真是遺憾呢。」
「不,對面說的是本人(梅婭莉)不能接受所以沒辦法。想改娶亨德利家的女兒。」
「那是……」

執事震驚了。
這是拒絕和我家聯姻的意思。

「在此之上,還說如果有其他女兒也可以接受。要我別的女兒……」
「您還有一位。」
「是呢,有呢。」

生下第二個女兒的時候,家裏的女僕也生了一個。
這個也是女的,我就放棄生男孩了。
戴維斯家從很久以前開始生下來的就以女孩居多。
沒生下男孩的戴維斯家,曾多次讓留有戴維斯血脈的男人入贅,繼承當主之位。
我是罕有的男孩直接繼承家督之位。
父上也是別處的貴族入贅來的。
是位優秀的魔法師。
我也努力成爲了優秀的魔法師,所以繼承家督時沒有引發問題。
但,我並不是強大的魔法師。
曾經的戴維斯能移山墜龍。
繼承戴維斯家之名的人必須是強大的魔法師……
那是分佈在王國裏爲數眾多冠的以戴維斯之名的人的使命。

「簡小姐在國內的老家找到了。」

是那個名字啊……嘛,她母親很美麗,那她長的也還行吧。

「她現在能結婚嗎?」
「嗯?近況不明,老爺。小姐只有14歲,屬下認爲應該沒問題……」
「是嗎……」

對手是傳說的魔法師,我讀起最新的報告書。
有太多不可思議的地方了。
看了一眼執事。
他還在等待命令的樣子。
沒辦法呢。

「我至今爲止都沒想過自己會羨慕尤里烏斯。那傢伙只是愚鈍的凡人。」
「如您所說。」
「但是,那傢伙的兒子們加起來全都非常優秀。上頭一個是將來有望的軍人,下面那個雖然僅官居書記但也是聰明的男人,一定會出人頭地的吧。」
「是,的確如此。」
「然後,末子是個稀代的魔法師。混賬。」
「聽坊間的傳聞是那位大人相當的強。」
「啊啊,是呢。」

從擔當教授的報告書上,寫了他能空手把需要仰視的大熊幹掉,用魔法一擊就葬送了龍,把大羣的魔物連帶森林一起轟飛了。
比真正的戴維斯還強大。
只是,王都有以海特加爾家兒子的名義攜帶進來的龍。
我去親眼看過了,的確是真正的龍,破損的很嚴重,也不是刀傷,那就只有魔法了。
的確存在能貫穿龍皮的魔法。
這世上……不,傳說裏,戴維斯把龍擊落在地上,由初代國王打倒了。
是真傢伙。
他是更勝於戴維斯的魔法師。
能成爲王國的歷史……
不,是傳說吧……

「梅婭莉如果能點頭那事情就好辦了。」
「那個……他的妻子很多的樣子。」
「那是當然的。魔法師也是男人。孩子也會是魔法師。多娶納是自古以來的常識。」

聽說曾經的戴維斯有幾十個女人。
我戴維斯家的興起,也是那些女性所產下的戴維斯的孩子們被教授魔法開始的,曾經魔法學院也是以我戴維斯家爲中心的。

「是,傳聞是那樣的。但……」
「梅婭莉啊……可惡。都是那帝國的一神教害的。」
「這在年輕人間很流行。」

爲了讓女兒學會帝國語,請的教師是宗教的人。
沒想到次女竟然會誤入歧途(該教主張生涯內一夫一妻)。

「的確,在王都過安定的生活並不需要那麼多子女,但是,我們的國土還未着手整理的荒野和森林非常多。」
「是。」

城門外和森林裏都非常威嚴,那種教義只會苦了未亡人。
有多少個老婆孩子,只要養得起,也沒誰會對那家男人說三道四。
頭疼的傢伙呢……
他對象的亨德利家原來也是戴維斯家的屬下的家臣。
現在獨立後擁有的領地(鎮子)也在戴維斯領地之內。
將來會讓兒子繼承吧,他家兒子現在也是我家領地裏的中堅幹部。

「說實話,和亨德利家鬧翻了對領內的安定也不好。」
「是,一切如您所言。」
「對我來說,存在個不冠以戴維斯之名的魔法師可不是一件壞事。只是,對面說了可以換個女兒。嘛,也是呢,誰也不想家裏有個討厭丈夫的妻子。此事強求不得。」
「是」
「把女兒帶過來。」
「是,敢問是簡小姐……嗎?」
「沒錯,讓我看看是什麼樣的女孩。」
「遵命。」

大女兒總算成功嫁給了王子。
他是次期國王,我的女兒也就成了王妃,外孫也會成爲國王。
這樣一來王宮裏魔法師(戴維斯)的地位也能提高了。
雖然很擔心女兒的容態,但聽說用傳說級的回復藥治好了。
命真大。
宮廷裏聽說病重還非常擔心的樣子,但女兒已經能恢復到騎馬遠遊的程度了。
令人驚訝的回復程度,宮廷那邊也認可了。
沒什麼好擔心了。
回復藥要價白金幣1枚,製藥的準備花了300枚金幣,但能用錢治好就不算問題。
對於女兒的命來說,這點錢不算錢。
問題是傳說的魔法師出世了。
要是能從我家誕生就好了,沒想到居然是尤里烏斯的兒子。
恐怕會成爲名留青史的大魔法師吧。
不是我啊,如果有兒子的話……我從生不了兒子的時候就放棄了。
不,如果有兒子,我也不覺得兒子能成爲大魔法師。
只是,在王國代代傳唱的傳說中,如果登場人物裏,有我兒孫的名字那就好了。
傳說的魔法師嗎……
如果能在我這一輩人裏出現就好了。
我是成不了傳說的,看過這男人(歐德)寫的報告書我就有自知之明瞭。
凡人只能仰望星空,而他是看到星空就想着洞悉大地的男人。
以這個男人的角度來看,我也不過是一介凡人罷了。
與愚鈍的尤里烏斯無二的凡人。
凡人是改變不了已成頑石的思考方式的。
如果我和這個男人……能同窗苦讀的話,也許我的思想也能改變吧。
如果是這樣,待那男人成爲傳說之時,我是他的朋友還是宿敵呢……
我也會成爲傳說的一部分了。

真是的,只要出現海特加爾的名字準沒好事。
 楼主| 发表于 2019-11-25 01:3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349.6話 番外16:簡1
在森林旁邊有座簡陋的小屋,但給人住是夠了。
留着及肩棕髮的女孩正把木盆擺上桌子。

「外公,肩膀沒事了吧?」
「啊啊,今早很暖和沒什麼大礙。」
「來,飯做好了哦。」

母親把湯鍋放在桌子中間的土鍋上,大家都圍坐一桌。

「「「爲豐穰的女神獻上感謝。」」」
「湯裏放了肉啊。」
「是的,昨天,獵師分了一些給我們。」
「總是給他們填麻煩呢。」
「姆~那個人絕對是看上媽媽了。」
「別逗我了,我可是有孩子的大媽,怎麼會有人喜歡。」
「姆~村裏的波佐和貝蕾塔已經結下婚約了。」
「嚯?石匠的孩子和……貝蕾塔?是誰啊?山丘那邊的孩子?」
「那個是貝魯塔。貝蕾塔是木工的小女兒。來年他們就結婚了。」
「啊啦啦,簡,你知道的真詳細呢。」
「你想,我再過個兩三年也到要結婚的歲數了。」
「已經這個歲數了啊……」
「時間過的真快呢……」
「要着手找個對象了!」
「嗯」
「是呢。」

外公和母親對上了視線。

「去求問下外婆吧。」
「是呢。」

兩父女看向了靈牌。

「等等都怪你們老是這樣!村裏的男孩都不願意和我一起玩了!」
「嘛,不用着急。一定能找到好男人的。」
「沒錯,交給外公吧。」
「誒,我可不喜歡奇怪的男孩子!比如說脾氣粗暴的,愛喝酒的。還有胖子和禿頭!!」
「哈哈哈哈,知道了啦。」
「這世上哪找這樣的男人啊。別說傻話了。」
「是──媽媽。」
「好,那麼我去幹活了。」
「給,這是爺爺的便當。」

女兒把包裹遞過去。
裏面裝了麵包和芝士。

「謝了。」

外公出門了,母女一起目送他。
但他停住不走了。

「那些是……軍人呢……正向着這邊來。是領主大人的軍隊。」
「誒?突然間是怎麼了?」

母親很驚訝。
數騎騎兵向着小屋過來了。
全都一副武裝。
是襲步,通常是不可能這樣的,應該是有十萬火急的事。
(譯注:襲步,馬術中最快的步伐)
一家人緊緊靠在了一起。
騎兵們在家門前停住了,看起來像是指揮官的女騎兵喊道。

「這裏住的是曾經在領主大人宅邸裏的女僕卡爾德嗎!?」
「是,我就是卡爾德。」

母親答道。

「嚯。那你就是那位的女兒,簡小姐了吧?」
「我、我就是簡。」
「簡,不要上前。」
「但是。」
「騎士大人,我們就只是些老弱婦孺了。」
「啊啊,當然知道。你們都退下。」
「「是。」」

從者們都順從的下馬退開了距離。

「我是遵從領主大人的命令來接簡小姐的人。」
「突然間是怎麼了……」
「抱歉了,尊夫人。命令讓我們鄭重且急切的接小姐回去。」
「那個……爲什麼?領主大人要……」
「簡,退下。」
「卡爾德大人。簡小姐的父親是領主亞瑟大人沒錯吧?」

母親咬緊了嘴脣。

「沒錯。但是。我們已經撇清關係……」
「簡小姐,令尊亞瑟大人請你過去。能整理好行裝嗎?我們馬上就出發。」

女指揮官雖然不忘以禮相待,但語氣裏透着堅定不移的意志。

「怎麼會這樣……」
「請等等。」
「村口的馬車在等着。沒有時間了。」
「那個,我想和家人道個別。」

女指揮官想了想,冷冷的說。

「請抓緊時間。」
「是,謝謝寬限。」

留給和家族道別的時間不多了。

「外公,媽媽。我去去就回。放心吧,等事情有着落我會再回來的。我會寫信給你們的。」
「簡。拿着這個。」

母親把項鍊遞了過來。
是用古老的硬幣穿上皮繩製成的東西。

「媽媽。」

母女抱在了一起。

「簡,你要保重好身體。」
「外公才是,注意好身體彆着涼了。」

一家人擁抱在了一起。

「嗯,知道了。」
「可以了嗎?」
「嗯,好了,已經道過別了。」
「那麼,請把手給我。」

女兒老實的遞出手,讓指揮官把她拉上馬。

「那就失禮了。出發!!「「是!」」

飛奔出去的馬沿着街道在奔跑。
家越來越小。
然後馳上迂迴過山丘的道路。
山丘上是村子的共同墓地。

「那個,騎士大人。」
「怎麼了?」

在風很急的很搖晃的馬背上只能大聲喊出來才能讓人聽見。

「能在繞到山丘上的墓地一下嗎?」
「沒有那個時間。」
「墓地就在山丘上。從墓地有條通往村子的馬車道。是條捷徑。」

墓地的有條很少人用的運靈柩的馬車道。

「……」
「從山丘上沿下伸展的道路。能一覽全村。」
「……會很搖晃,你還要走嗎?」
「是。」
「喂!!你們聽好了!跟着我!!」
「「是!!」」

騎兵們騎出道外奔上山丘。
爬上山丘後,女指揮官發出了憩息的指示。
女兒來到一塊墓石前。

「外婆……我走了。」

女騎士一言不發的站在祈禱的女孩身後。

「可以了,謝謝。」
「不,我才是抱歉,事情緊急。到村子前可能都會很搖,還請諒解。」
「我知道了。」

從山丘上能一覽故鄉全貌。
家已經那麼小了。

「絕對不會忘的,一定會回來的。」

少女把這句話銘記在心裏。
 楼主| 发表于 2019-11-25 01:3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349.7話 番外17:簡2
抵達村子後慌忙乘坐馬車來到代官的館。
村裏村長以下的重鎮們全員出迎,這讓我總覺得很不適應。
村子裏的人可能都知道我的父親是誰了。
但都對我很溫柔。
來接我騎士們和我在代官的館分別了。
我在館內接受衣服尺寸的測量和洗浴。
數名女傭把我渾身上下帶私密的地方都洗了……衝擊太大了。
頭髮也幫我梳了。
還幫我修剪了指甲。

「小姐你要在這蛻變成大家閨秀了哦。」

幫我梳頭的中年女傭笑着說出來的話讓我的心很受傷。
衣服再怎麼說也來不及定製了,就找了套不知道是誰的舊衣服給我。
母親給我的項鍊我怎麼都不願放手。
看我那麼不願意,跟過來的女傭中一位專門負責幫我保管起來。
一直站在我目所能及的地方。
在這過了一晚之後,早上來了別的豪華馬車接我。
馬車前後都有騎兵護衛。
老執事行了一禮後扶我上了馬車。
這麼大架勢只爲運我一人,說真的我被震住了。
我看着馬車外流淌過的風景。
這是我第一次離開村子……
感覺很不安。

「領主大人在王都的宅邸等着您。」
「爸爸嗎……」
「唔姆,作爲戴維斯公爵家的女兒,再怎麼也要懂得禮儀作法。請注意點,在當主面前不要太失禮。」

這算什麼!
我都不禁想喊出來了,但忍住了。
是呢,沒人站在我這邊。
抵達王都的馬車沒有停下來,向着某處駛去。
映入眼簾的都是些新奇東西。
想停下來觀看,但這需要拿出勇氣向冷淡的執事搭話。
馬車終於在一家很大宅邸裏停了下來。
女傭和執事們列隊相迎。

「大小姐,請隨我來。」

我跟在執事後面走。
他在一扇門前停下並敲了敲門。

「進來。」

執事打開門後說。

「簡小姐帶過來了。」
「終於來了嗎。」
「那、那個」

我的爸爸……該怎麼稱呼他才好呢?

「啊啊,再過來點。」
「是。」

爸爸身高很高,擺着一張很可怕複雜的臉。

「唔姆,和那個女人很像呢。還行。」

誒?什麼?剛才的是。
我走進了爸爸。
手腕被扯了。

「疼!」
「怎麼,這不是瘦得皮包骨嗎。」
「大人,這在村娘裏是很普遍的。不用多久就能長大的。」
「是嗎……話說?」
「是,的確有魔法師的素養。並且還是處女。」

嗯,爲什麼?
臉發燙了。

「是嗎。那就好。如果被誰玷污了那就對不起親家了呢。」
「那、那個……」
「怎麼?」
「那個,爲什麼叫我過來?」
「啊啊,是呢……雅各布你怎麼看?」
「稟大人,大小姐只要學會與戴維斯家相應的禮儀舉止應該就沒問題了。」
「是嗎。讓她吃好的,好好教育她。」
「是,遵命。」
「高興吧,女兒。爲你找到夫婿了。」
「誒?」
「對方是很了得的漢子。你要努力不輸給其他的女人,產下男嬰。」
「他還有其他的對象?」
「他有好幾個妻子。是公爵家的三男,恐怕也是王國最強的魔法師。」
「怎麼會這樣……」

遇上奇怪的男人了!!

「生下強壯優秀的男子就讓那孩子繼承當主之位。」
「那個……孩子什麼的……」

還太早了吧。
在要說出口的時候,被敲門聲掩蓋了。

「屬下羅伯特,梅婭莉大小姐求見。」
「知道了,等等。不,讓她進來。」

年輕的戴眼鏡的帥氣執事打開了門。
走進門來的是留着漂亮捲髮的公主大人。

「貴安。父親大人。」
「梅婭莉,學校裏怎麼樣?」
「是,沒什麼問題。只是有擾亂宿舍風紀之輩。」
「是嗎。你婚約的事和對方談過了,破談了。」
「嘛,應該的……」

看起來很高興的公主大人。

「作爲代替,讓那邊的你妹妹頂上去。」

他指向我。
嗚哇,公主大人非常兇狠地瞪着我。

「哈?這女孩是誰啊。」
「誒,那個。我是。」
「您的妹妹簡小姐。」

老執事代我回答了。

「她是你妹妹,在領地內住着。我傳她過來的。」
「我的妹妹……就這女孩!」
「來年會讓她進魔法學院。你多照看下她。」
「怎麼會,這種小丫頭居然是我妹妹?再怎麼看,也不像是能以我家身份登上臺面的人。」
「我知道。羅伯特,你想點辦法。」
「是,遵命。」
「這女孩是我和別的女人生下的孩子。嫁給海特加爾家的三男。作爲你的替代。」
「怎、怎麼會,父親大人……母親大人知道嗎?」
「她知道,在生下你的時候,因爲你是個女的,就隨便找了個女傭又生了一個。你母親產後調養不回來,已經是不能再生育的身體了。」
「大小姐,這是考慮到夫人的身體狀況所定下的決定。」
「雅各布。」
「是,屬下多言了。抱歉。」
「那、那個。」
「怎麼了女兒。啊?還拿着這種東西啊?」

爸爸伸手去拿我脖子上的項鍊。

「這是媽媽給我的東西!!不許碰!」
「那也是我給她的。嘛,也好。穿點配得上我家身份的飾品吧。」
「誒,那也就是說……不,我的家人會怎麼樣?媽媽她,還有爺爺身體也不好。」
「可以,你只要照我說的嫁給那個男人就好。她們的事我會寫信交給代官去辦的。」
「怎麼可以這樣!」
「想說的就只有這麼多嗎?會成爲你丈夫的男人是個連死者都能復活的人。你就努力討好他讓治好你家人的病吧。」

感覺腦袋被鐵錘敲了一樣,眼前一片黑暗。
大家說的什麼我都聽不明白了。

「父親大人,爲什麼要拘於海特加爾家呢?」
「不是拘於海特加爾家。我家不能光有優秀的魔法師。必須要有強大的魔法師。那樣的人才能繼承我的位置。」
「爲什麼……我在學院也是首席啊。」
「是嗎,那我問你。你看天上的星辰有何想法?」
「星星嗎……那是什麼?」
「星星大人……我的爺爺看星星就能知道明天是晴是雨了。」
「嚯,女兒,這是爲什麼?」
「啊,我不知道。」
「是嗎……」

爸爸在思考着什麼的樣子。

「父親大人,正解是什麼呢?」
「沒有正解。可惡!我的孩子也淨是些凡人。」

他看起來相當惱火的樣子。

「海特加爾家做了什麼嗎?」
「沒什麼。梅婭莉你守護好自己的貞潔!以備萬一之時。女兒……」
「是簡小姐,大人。」
「簡就嫁給尤里烏斯的三男。多生下健康的孩子。我會把家督的位置讓給最優秀的那個。」
「爲什麼!父親大人。」
「那你去生下海特加爾的孩子。」
「那個就……我不想。」
「是吧,簡,雖然生下健康的孩子就好。但最好生下個男孩。」
「那個,你們說的那個人是誰啊?」

房間裏的人全都盯着我看。
好像我說了什麼傻話一樣。

「歐德・馮・海特加爾大人,與冥府之王定下契約能冥土追魂之人,屠過龍,空手打倒過熊,像兒戲般就能掰折士兵的手,情深義厚一言九鼎的男人。」

深深低下頭的帥氣的眼鏡執事。

嗚哇,糟透了。
不僅是個怪人還很粗暴……
 楼主| 发表于 2019-11-25 01:3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350話 在地下城從休息日尋求牛筋煮蓋飯(醬油味)是否搞錯了什麼?
好了,送妻子們出門後我去吃了早餐。
一成不變的休日風景。
今天從早上開始就要帶醬油渣們去攻略迷宮。
等有時間的話再去鞣皮店出貨。
不,應該先去邪教教會嗎……
房間打掃完後。
布蘭也不情願的回了店裏。
雖然讓瑪露卡休假了。
但她好像要試做晚餐用的比爾。
原來如此,今天是咖喱的星期六啊。
早點幹完活回家吧。
我穿上鎧甲去往中庭。
沒戴面罩。
在走廊走的時候寮生們都空出道來。
和醬油渣們在中庭裏做完了柔軟體操。

「歐德,早啊。看,這就是我的鎧甲。」

他戴着鎖子甲的頭盔和金光閃閃的鱗甲。
從頭盔裏只露出了瀏海(本體)。
真是靈性的傢伙啊。

「哦哦,漂亮的甲冑呢。」
「不愧是公爵,有錢人就是不一樣。」
「是呢。」

這是經過戰訓和堅韌襯底的鎧裝乳型兄弟的感想。

「同是公爵……」

爲什麼馬爾科一臉苦澀。

「歐德的鎧甲很帥呢!」
「噢,對吧。費爾波。我這可是爲了這天花了三天時間做的鎧甲啊。」

我舉起左手帶小盾的臂鎧。
是在衝撞的時候有機關可以露出利爪的魔法臂鎧。
(當然不是靠魔法驅動)
小盾裏裝着支架,上面固定着前端尖銳的像雪撬尖端小鉤一樣的東西和很平凡的不鏽鋼棍身。
將來我打算往上面附魔像是電擊警棍一樣的功能。
之後,如果腿上能裝左輪加農槍的支架就最好了。
(譯注:左輪加農,出自1988年日本動畫《機動警察》的虛構武器)
但技術上的問題很多。

「三日……」

亞歷克斯驚了。
但是,乳型兄弟還是苦着臉。

「歐德,你脖子周圍全是空當啊?」
「要害不是暴露了嗎。」
「不,本來打算底下穿點的皮盔或是鎖子甲護頭的,但還沒做好。」
「是嗎。那就好。」

再以刺劍爲中心的王國劍術裏,他們看我的鎧甲就像是把最致命的要害暴露出來一樣。
但是,活動關節如果也裝甲化了,那就成了動作遲鈍的鐵罐頭了,翔太時代的鎧甲爲了對抗遠距離武器的攻擊,鎧甲的設計重點放在了正面裝甲和靈活性上。

「嗯─我的鎧甲最寒磣呢。」
「弟弟啊,畢竟是價格1枚金幣的鎧甲。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沒錯哦?就算是換下來的,這種程度的東西也很難用1枚金幣就買到哦?」
「感謝迪尼克吧。這麼便宜我都想買10件帶回家了。」

費爾波穿着老舊的青銅鎧。
舊王國軍的準備雖然老了些但是好東西,留着可以自己添加金屬護具的扣子。
說實話,如果淨挑重的鎧甲買,穿着去戰鬥,簡直就是在自殺。
還未能熟悉的的笨重會讓使用者不堪重負。
經常會發生掉進坑裏的事,是把雙刃劍,不推薦新手來用。
但這青銅鎧更近似於胸鎧。
雖然很難防住劍,但如果對手只拿着鈍器還是夠用了的。

「努力攢點錢!!」
「費爾波。如果素材齊了應該能做出好東西吧。但你別忘了此行目的是戰鬥訓練而不是賺錢。」
「知道啦。歐德。」
「沒錯啊?弟弟啊。如果被錢迷了眼可是會產生不願得到的結果的?」
「沒錯呢,我來試試這把劍(家寶)。」
「蓋魯,不對吧?歐德不是說了那把劍是隨便用的劍嗎。」
「我還沒戰鬥過。」

不高興的約翰和鬧彆扭的亞歷克斯。

「那麼,諸位。都準備好了嗎?」
「「「噢!!」」食糧也完備了。」

全員都加上好友後我操作起轉移板。
我們來到了滿是灰塵的迷宮安全地帶。

「光啊。」

用魔法照亮室內。
桌子上和牆上的結界魔法板在正常的運作着。
看來,這間房間的安全得到了保障。

「好,準備一下。我來打掃下這間房間。」

我利索的帶起面罩,用清潔魔法去除房間裏的塵埃。
(呼—哈—呼—哈—)(譯注:這是出自《星際前戰》達斯·維達的面罩)
落下來的塵埃用土魔法固定化。
雖然先弄乾淨了一遍,但風化的石壁上還是源源不絕的落下塵埃。
要刷上牆面漆嗎,還是做臺空氣淨化器……
醬油渣們把提燈點亮,互相確認着鎧甲的皮扣扣緊沒。
亞歷克斯帶上了半面盔。
準備完成了的樣子。

「歐德厲害啊,那鎧甲真帥。(在帥的意義上)」
「沒錯吧。亞歷克斯。」(呼—哈—呼—哈—)

我挺起胸。

「不,不是那個意思。」
「歐德。被魏亞特公爵家的人誇讚衣服可不算一件長臉的事哦?」
「喂,約翰還有蓋魯。這種東西只要能在戰場上讓對手害怕那就是最帥的了。」(呼—哈—呼—哈—)
「沒錯哦?只要夠吸引眼球就是最棒的了。」

不,亞歷克斯。
在戰場上吸引眼球不等同於想被集火嗎?
嘛,以高機動型的亞歷克斯來說,說不定能做出鬼一般的閃避呢……

「嘛,可怕也算是一種呢……」
「嗯,如果對峙的話做噩夢都會夢到呢。」
「馬爾科、費爾波。沒錯吧,很帥對吧?」(呼—哈—呼—哈—)
「嗯,嘛算是吧。」
「嗯。是很帥吧?(在恐怖的意義上)」
「好,看你們都準備好了。那就出征吧。」(呼—哈—呼—哈—)
「「噢!」」

我們探查着氣息,慢慢的推開門。
走廊裏什麼都沒有。
不,走廊這個詞有點不恰當。
我的紫外線濾鏡看到牆上的惡魔錶述增加了。
它們也進化了。
不會錯了。
的確這迷宮是新進化來的。
就如同果蠅的黑暗環境實驗。
雖然裏面的不是猩猩而是牛就是了。
(譯注:前者果蠅的實驗應該能查到,後者猩猩應該指的是電影《猩球崛起》)
我快速在以前的筆記上追記。

「怎麼了?歐德?」
「不,沒什麼。馬爾科,去前面吧。威233」(呼—哈—呼—哈—)
「哥哥,感覺好刺激啊。」
「對呢,久違的實戰。」
「指頭都響了。」
「我想試試歐德給我的劍。」
「這次換我來打倒了哦?」
「「「威──233333」」」

大家都開了威。
走到迷宮深處。
來到了那個大房間門前,但狀況還是沒有變化。
溫度降下了許多呢。
再怎麼說都該涼了吧?

「歐德?要打開嗎?」

高個子的約翰問我。
乳型兄弟想當前鋒呢。
雖然我有換位置的打算,但還沒戰鬥不好切位置。
我想了想還是先算了

「不,等回來的時候再開。」(呼—哈—呼—哈—)

感覺光是回收裏面的東西就能耗掉我這一整天。
我們警戒着前進。
來到了分岔口前
能聽到漆黑的前方傳來魔物粗重的鼻息。
一股牛頭人的臭味。

「歐德,前面有什麼在?」

蓋魯低聲說。

「恐怕是牛頭人的上位種。拿着鐵棒。」(呼—哈—呼—哈—)
「喂喂,一上來就是這個啊?」
「我這次還是退回預備隊吧。」

爲什麼瀏海選了面壁「哼鼻歌」呢。

「馬爾科。如果不打倒就不能繼續前進了。亞歷克斯放心吧,你來做前衛。別接下鐵棒哦?會被拍成肉餅的哦?」(呼—哈—呼—哈—)
「那麼就是由我(約翰)和亞歷克斯來當前衛了呢?」
「我該做什麼?」
「蓋魯你如果看到亞歷克斯被擊倒了就頂上去,爲我治好亞歷克斯爭取時間。」(呼—哈—呼—哈—)
「瞭解。」
「我就一定會死嗎?」

瀏海真煩。

「那麼我們用魔法支援吧。」
「哥哥我會加油的。」
「馬爾科、費爾波,那傢伙還會用鐵棒防禦。用石彈時產生的破片會傷到自己人。小心使用。」(呼—哈—呼—哈—)
「『瞭解』誒~那我該怎麼辦?」
「弟弟啊。動動腦筋。」
「嗯~在接近戰之前用,等亂戰的時候換成水系?」
「腦子轉的挺快的啊費爾波。」(呼—哈—呼—哈—)
「回答正確。弟弟。」
「都談好了嗎?上了哦!」(呼—哈—呼—哈—)
「「「噢」」」

亞歷克斯和約翰前頭開路。
在岔道前黑色的牛頭人鼻息粗重的站在那。

「哞、哞、哞~!!」

好像發現我們了。
架着鐵棒警戒着朝這邊慢慢走來。

「索多瑪!」

費爾波用魔法發出的石彈被黑毛牛頭人用鐵棒拍下來了。
以棒球的要領。

「誒?騙人?」
「水錘術!」

馬爾科也詠唱起了魔法,但牛頭人也撐過了。

「不、不管用啊!歐德。」
「費爾波,別往那麼明顯的地方打啊。選它不能同時迎擊你和馬爾科攻擊的時機用。」(呼—哈—呼—哈—)
「明白了,上了哦弟弟。我來牽制它。」
「瞭解,哥哥。」

前衛的瀏海他們弓下身子守在原地。
距離牛頭人走進劍的範圍內還剩兩輪魔法攻擊的時間。
最後兩輪最好能儘量打出點傷害來。
馬爾科的水刃術後緊跟着費爾波的石彈。

「唔哞~!」

牛頭人頂住了水刃。
用鐵棒擊落了緊跟而來的石彈。

「呼~~哞~──!」

黑牛頭人疼的鐵棒掉了倒在地上。
啊啊,自打球嗎……這就疼了呢。
(譯注:自打球指的是棒球打者擊中球后,角度不對球打中了自己)
費爾波的石彈插在了它右腳腳背上。

「誒?」
「幹得漂亮費爾波!敵人動不了了!!全員突擊!」
「誒—」
「喂喂」

大家一起揍黑毛。
站不起來就算是圍毆了。
亞歷克斯給了它最後一下。

「乾的不錯,亞歷克斯,初次戰果哦?」(呼—哈—呼—哈—)

「不,總覺得和想像中的不一樣。」
「是嗎?我覺得是一場精彩的戰鬥哦?」

看着憮然的亞歷克斯,蓋魯一邊確認着劍刃一邊說道。
這是我配發的用完就丟的劍,他儘快試了下呢。

「nice呢。亞歷克斯。」(呼—哈—呼—哈—)
「『nai』是什麼?」

我無視馬爾科的提問,把黑牛頭人和鐵棒收納起來。
鐵棒重的不像是給人用的。
應該有8公斤吧,純鐵製的,用來當素材不錯。

「費爾波,時機正好呢。瞄準即死的要害對方也會警戒吧。先讓對方難以動彈算是一種訣竅,但也有很多種方法,這次是瞄準了腳吧?瞄準膝蓋或者關節也可以哦。」(呼—哈—呼—哈—)
「誒?誒嘿嘿嘿嘿。」

被我誇獎後費爾波害羞了。

「碰巧做到的吧。」
「哥哥,但我明白了。下次應該能瞄好的。」
「沒錯呢,下次讓我回歸前衛吧。」
「不,蓋魯,還早點了吧。」

前衛之爭開始了呢。
噢,雖然是在迷宮裏,但氣氛真是糟透了。

「下次多分配點前衛。恐怕對手也是多位。」(呼—哈—呼—哈—)
「是嗎?歐德?」
「啊啊,恐怕是這裏的定式呢。雖然沒有確證。」(呼—哈—呼—哈—)
「「「瞭解。」」」

好了,在岔道處我們選擇了留在本階層的路,前方有三頭牛頭人在巡邏。
牛頭巡警蜀黍呢,還拿着警棍。

「在這迎擊複數敵人。全員用魔法齊射。各自使出最大魔法。」(呼—哈—呼—哈—)

我們在伏擊地點等着。
伏擊自然要壓低聲音。

「歐德你呢?」
「我只是發令而已。」(呼—哈—呼—哈—)
「是嗎,那就好。」

不知爲何亞歷克斯鬆了口氣。

「瞭解,但爲什麼?」
「在這裏浪費太多時間敵人會有增援的。一上來就用奇襲先削減敵人數量。」(呼—哈—呼—哈—)
「這樣啊……」
「瞭解。」
「我來試試瞄準要害。」
「是呢,奇襲的話就不會留給敵人防禦的時間。」(呼—哈—呼—哈—)

等了幾分鐘,有以前方一頭,後方兩頭的集團(三人隊)過來了。

「來了,歐德」
「再等等,等它們回頭的時候偷襲後背。」(呼—哈—呼—哈—)

大家無言的點了點頭。

「上!」

和把屏住的呼吸吐出來一起。
全員跳出坑道用各自的得意魔法往牛頭人後背招呼。

「嗚哞──!」

背對着這邊的兩頭牛頭人被秒了。
受傷的最後一頭牛頭人回過來頭來,揮舞起棍棒。
還沒進入劍的範圍。

「索多瑪!!」

費爾波的石彈插進了牛頭人兜襠布的中心。

「呼哞~哞~哞~哞哞哞哞!」

滾來滾起被斷子絕孫的牛頭人,直擊中蛋了呢。

「噢。」
「看起來很痛的樣子。」
「真夠狠毒呢費爾波。」

感覺蛋碎了。
爆蛋呢。
約翰報以武士之情給了它一個痛快。
我趕緊收納起三頭牛頭人。

「弟弟,發動的真夠快了呢。」
「嗯,從那次之後一直在練習。」

第一發就不留情面的費爾波石彈扎進了牛頭人的後腦勺。
擊碎了顱骨直擊腦髓。

「費爾波。威力也高了很多呢。」(呼—哈—呼—哈—)
「嗯─不知爲什麼?索多瑪的魔法就算不唱咒語也能用的樣子。偶爾還會失敗就沒再省了……只不過,連射的時候下一次發動也會提前準備好。」
「弟弟啊。爲什麼水球術你就連射不好,而索多瑪就能呢?」
「我也不知道。總感覺……做不出來。」
「嘛,誰也都擅長和不擅長的東西。想要學分的話,之後再追趕練習就好。但如果沒學會,遇上火精(沙拉曼達)和史萊姆的時候可是會很辛苦的哦?有覺悟了嗎。」(呼—哈—呼—哈—)
「火精……」
「真的有嗎?歐德。」
「這洞窟裏應該是沒有的……以後可能會遇到吧。」(呼—哈—呼—哈—)

既然是惡魔當然會留下惡魔的把戲。
 楼主| 发表于 2019-11-25 01:3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351話 在地下城從休息日尋求斯特羅加諾夫牛肉蓋飯是否搞錯了什麼?
沿着坑道前進,見到了一扇門。
是一扇老舊的木門。
看酒鬼的地圖應該是間小房間。
我從門縫裏往裏瞟。
裏面沒有人的樣子。
不是應該有巡邏牛在小房間(這裏)警備才對的嗎?

「歐德,裏面有什麼?」
「不,費爾波。裏面什麼都沒有的樣子,但也可能有陷阱。走的時候別去摸什麼東西。」(呼—哈—呼—哈—)
「那算什麼?」
「就比如說……意義深長的肝臟或突起物。或者拉出來的抽屜。還有插在牆上的刀子什麼的……」(呼—哈—呼—哈—)
「什麼啊?那是?」

不,這些都是日軍設置過的陷阱。

「約翰,放棄據點或撤退的時候不是會銷毀資源讓敵人無法使用嗎?比如是填井拆橋什麼的。」(呼—哈—呼—哈—)

「啊啊,是呢。兵法裏也有呢。」
「這就是那個的更陰損的版本,陷阱裏設置了啓動就會爆炸的火炎魔法,或讓東西砸下來。也有暗箭射來的樣子。」(呼—哈—呼—哈—)
「歐德,那都是爲了什麼?」
「爲了造成傷員,讓人警戒延緩進攻速度,用陷阱削減敵人的數量。還會往箭簇上塗屎,或者塗毒的損招。」(呼—哈—呼—哈—)
「惡,太噁心了。」

瀏海一臉厭惡。
蓋魯苦着臉說。

「歐德。兵法上沒寫到這一步啊?」
「那可能是祕傳吧。別說出去哦,忘掉吧。」(呼—哈—呼—哈—)

由實戰經驗而來的兵書每家各不相同。
大概都是先代留下的經驗和筆記簡單的整理在一起。

「歐德家的祕傳書嗎……」
「弟弟,別多想了。反正裏面都是些冷血無情的東西。」

喂,太傷人了吧。
我家裏的兵書我讀過,基本上都是些隊列的組建方法、士兵的訓練法、還有手勢的意義等。
當然,可能也有老爹和大哥們不允許我看的書。
但是,代代流傳的戰爭戰記我可以自由取閱。
依託翔太的知識就有了自成一家的解釋。
那也只不過是再現當時的地形和用棋子演示軍隊的動向,重現當時的戰鬥而已。
終究是紙上談兵。
但拜這所賜,能算出損耗率來。
在面對面的正面戰場裏也難有什麼損耗。
無論是用區域控制(ZOC)來阻擋還是切斷補給,還是兩骰子同數的誤爆判定,連孤注一擲聽天由命的自爆攻擊都不管用。
只能說帝國兵是塊硬骨頭了。

「那。要進裏面嗎?」

瀏海不怎麼想進去的樣子。

「嘛等等,對呢。知道有陷阱就來試探一下,我等下可能會做些看起來很傻的事,別在意。」(呼—哈—呼—哈—)

我先把繩子綁在門上,和醬油渣們一起退後。
用繩子把門拉開。

「什麼都沒發生呢?」
「是呢,費爾波。但暫候一時才對。也有算時間差才發動的陷阱,還有出來時才會發動的陷阱。」(呼—哈—呼—哈—)
「什麼?那是爲了什麼?」
「因爲離開的時候基本上所有人都會放鬆警惕。」(呼—哈—呼—哈—)
「真夠陰險的呢……」

無視厭惡的約翰我繼續作業。

「好了。」

在坑道內撿了塊石頭。
比拳頭還大那種。

「發動機關大概在,腳下或頭上。」(呼—哈—呼—哈—)

往入口扔出石頭。
石頭滾了一段,沒有任何反應。

「沒有陷阱。也會有在門上做手腳的情況。容易發現的東西大概都做了某些僞裝。比如說在上面用土掩蓋,那樣一眼是看不出來的。那就需要設立即便陷阱發動也不必害怕的保險。比如過讓門關不上就是個竅門。」(呼—哈—呼—哈—)

我在打開的門前從收納裏拿出牛頭棍棒卡在門和門框間。

「這樣就算落閘門發動了,也會被卡住不會完全關上。」(呼—哈—呼—哈—)
「真夠煩瑣的呢。」
「蓋魯,設伏的傢伙基本都很閒。閒到能把陷阱做的很精巧。」(呼—哈—呼—哈—)

「是嗎……」

蓋魯想到了什麼的樣子。

「好了,進門前還有要做的事。都退開。」(呼—哈—呼—哈—)

昏暗的房間裏空蕩蕩的只有一個像是寶箱的玩意。
把停在腳邊的石頭撿起來往房間裏扔,瞬間躲回牆後。
石頭滾動的聲音在坑道內回想。

「你在做什麼?」
「唔姆,可能會有進門後放冷箭的機關。大概都設置在人活動的軌跡上。」(呼—哈—呼—哈—)
「也就是說呆站在門口會中箭?」
「嘛,那是最可能中招的地方呢。」
「喂喂。」
「好了,我覺得應該能進去了。裏面空蕩蕩的,有個像是寶箱的東西。」(呼—哈—呼—哈—)
「什麼!竟是寶箱!」
「蓋魯,冷靜點。恐怕是誘餌。高興上頭衝過去摸可是會中機關的。」(呼—哈—呼—哈—)
「這的支配者性格真夠惡劣。蓋魯的話會中計呢。」
「約翰,真正陰險的是,在打開寶箱的時候門關上了,然後一進門的陷阱全都觸發了。」(呼—哈—呼—哈—)
「嗯──那樣的話……可能會中招呢……」

費爾波煩惱着,「我才不會上這種當。」

喂,蓋魯,別豎旗啊。

「那麼,該怎麼辦呢?應該這麼辦。」(呼—哈—呼—哈—)

我把繩索捲在軀幹處,這是在給工地工人用的裏選得最結實的一卷了。

「如果出了什麼事就把我拉上來。」(呼—哈—呼—哈—)
「瞭解。」
「交給我吧。」

挺起胸膛的乳型倆。

「拉得上來嗎?」

原來如此,費爾波確認的是。
我的自重+鎧重。
下次去買個滑輪吧。
買個能支撐得住我體重的。
我新拿出一根牛頭棍棒,蹲下來用棍子夠的到的範圍邊敲擊地板邊緩慢前進。

「亢亢亢亢亢亢亢亢空亢亢空空空」

唔姆,前面有空洞。
恐怕是陷坑吧。
在音色不同的位置,我用小石子在地板上劃了道。

「怎麼了?歐德。」
「約翰,地板下有空洞,恐怕是陷坑。」(呼—哈—呼—哈—)

「什麼?還有這種機關?」
「我們迂迴到寶箱那邊。看好地板上的印記別踩到了。」(呼—哈—呼—哈—)

「噢。明白。」

很大一個洞。
往寶箱直走的話怕是一個倒栽蔥了。
好了,問題是寶箱……
用我面罩上的眼鏡來看,寶箱上長着眼鏡鼻子和嘴巴。
是寶箱怪。
不,要說的話更近似於惡魔辭典。

「有什麼嗎?歐德。」
「寶箱上有什麼機關的樣子。」(呼—哈—呼—哈—)
「什麼?」
「沒打開我也不清楚。」(呼—哈—呼—哈—)

總之先退下。

「要放棄嗎?」

蓋魯很遺憾的樣子。

「費爾波,你站那用索多瑪射它。」(呼—哈—呼—哈—)
「誒?我?」
「拜託了哦費爾波,儘量不要打壞裏面的東西。」
「蓋魯。別、別提那麼難的要求啊。好,那我射了。」

費爾波是石彈把寶箱射個粉碎。
濺射過來的碎片被盾擋住了,只是蒙上點灰而已。
惡魔寶箱掛掉了。
裏面裝了鶴嘴鋤和小錘子。
單單是鐵的鶴嘴鋤而已。
稍微帶點鏽,恐怕是在坑道內撿的吧。
很舊,是廢品。
除鏽後還能用,比起賣掉還是自己用比較好。
我從惡魔的碎片中撿起來。

「撿到什麼了嗎?歐德。」
「蓋魯,是老舊的鶴嘴鋤和錘子。」(呼—哈—呼—哈—)
「什麼嘛,就這種東西……」
「嘛,作爲陷阱的誘餌,也就這點東西了。好了……走嗎。」(呼—哈—呼—哈—)
「喂!歐德,有什麼過來了!!」

馬爾科低聲警告。
是敵襲。

「進到裏面去。地上印記前很危險。把繩子拉過來!!」(呼—哈—呼—哈—)

我們集中到了寶箱的殘骸前。

「我們出去討伐掉嗎?」
「不,先等等。」(呼—哈—呼—哈—)

大概是沒轍了。
被寶箱看到了。
恐怕寶箱在這房間裏充當了監控攝像頭的角色。

「歐德它進來了!!」

滑溜的從狹窄入口進來的是紅毛的牛頭人。
手裏拿着鐵製的像是劊子手會拿的大斧子。
眼冒血絲、鼻息粗重的紅牛頭。
比黑毛的還大塊。
大到角都能頂到天花板了。

「該死!」
「歐德上了哦!」

乳型兄弟拔出了劍。
亞歷克斯也跟着拔劍。

「馬爾科和費爾波牽制住。我們頂上去!衝!」
「停下!!」(呼—哈—呼—哈—)

大家都差點剎不住車。

「歐德?」
「怎麼啦。」
「啊!牛頭人它!!」
「呼哞──!」

衝過來的紅牛頭才走出第三步就踩穿了陷坑的板掉進去了。

「唔゛哞゛哞゛哦──!」
「啊,掉下去了。」
「出乎意料的深呢。」
「但看起來比天花板要低。」
「很疼的樣子。」
「大概底下是針山吧。老一套了。費爾波、馬爾科,收了它。」(呼—哈—呼—哈—)
「啊啊,明白歐德。」
「嗯、嗯。這樣好嗎?」

馬爾科和費爾波射出的石彈命中了像是從地裏長出的紅牛頭的頭部。

「唔゛哞゛哞゛哦──!呼哞──!」

費爾波的施法速度很快啊。
馬爾科驚了。

「弟弟,你幾時能做到的。」
「嗯──上次回去後全都在練習。」
「唔゛哞゛哦—!」
「這洞窟裏水系的效果不怎麼好呢。」
「是呢。蓋魯。該死,我就只有水系會無詠唱。」

馬爾科很不甘心的樣子。
馬爾科得意的是水系統的魔法。
不,應該說對土系統的苦手吧。

「馬爾科,如果你不擅長製作石彈那就往收納裏裝點石頭。只要能射出去是水是土都沒什麼關係了。」(呼—哈—呼—哈—)
「對啊!」
「誒─」
「不。歐德。那個可拿不到學分的啊?」
「是呢,太偷雞了。」

看呆了的亞歷克斯和費爾波,你們這麼較真的?

「呼哞──!」

牛頭想利用大斧頭從洞裏爬出來的樣子。
我從收納裏取出石頭。

「不,我也是從收納裏射出石頭、鐵塊而已。魔物可不會等人哦?像這樣。」(呼—哈—呼—哈—)

我把石頭刺進牛頭拿着斧的手腕裏。
骨肉飛濺。

「唔哞゛哦──!唔哞゛哦──!」

紅牛頭又栽了回去。

「原來如此……」

馬爾科撿起了腳邊的石頭。

「喂,剛才的看懂了嗎?」
「啊啊,看懂了。」

乳型倆也跟着撿。

「沒點優雅呢。」

亞歷克斯看着撿石頭的貴族們都呆了。

「亞歷克斯。你就把這當成甩飛刀的練習就好了。想要指哪打哪可是要練很久的。就算是這種石頭。」(呼—哈—呼—哈—)

我從收納裏拿出下一塊石頭。

「是呢,飛刀很帥呢。」

亞歷克斯不知怎麼又肯加入撿石頭的行列了。

「誒─大家都好狡猾。」
「弟弟啊,這裏可不是學校哦?」
「雖然是這樣……」
「呼哞──!」

馬爾科的石頭擊中了牛頭人的手。
因爲大斧掉了,它就只能舉起雙手護住頭而已。
臨近結束了。
但是時間是個問題。

「唔姆,爲了提高威力加快射出速度也行。」(呼—哈—呼—哈—)

王國的魔法基本都很直接,希望能加點曲線球和外側旋轉球之類的。
上升球的話……有點難了吧?
沒辦法,演示一下王國魔法也能複製的變化球吧。
雖然這麼說,但也就是把2米遠的石頭浮空加速而已。
石頭繞過牛頭人的防護紮在了它的頭上。

「唔哞゛哦──!唔哞゛哦──!」
「歐德!剛才是怎麼做到的?」
「很簡單。手前展開的魔法讓石頭往視線看的地方飛就好了。」(呼—哈—呼—哈—)
「原來如此是這麼做的啊……」
「咕,很難啊。」

大家都進入練習模式了,把攻擊頻率降了下來。
對於牛頭人就有點殘忍了。
誰叫你一身紅還躲不開呢。
(譯注:出自紅色有角三倍速)
費了很多時間,把紅毛牛頭打倒後收納起來。
紅毛牛肉上桌啦!(還有鐵製大斧)

「好,繼續前進吧。」(呼—哈—呼—哈—)
「歐德,你有什麼流下來了?」
「說什麼?」(呼—哈咔—呼—哈—)
「不,從嘴?嘴。」

說什麼?
我伸手摸了下面罩。
啊,全熱交換器結露了。
我忘記考慮結露水的處理和排水管的事了orz。

「喂,停住!歐德你別過來。」
「咳、咳(蓋魯,沒事是水而已。)」
「別說話歐德!唾沫要飛過來了!」

那之後,我們狩獵了很多牛頭人,在迷宮裏過了一夜後,一層除了殺戮大房間外都被鎮壓了。
設置好結界魔法削減惡魔迷宮的範圍。
就像是攻城略地的合戰。
低於侵略的蒸面。
蒸面(面罩)還需改良,不改造的話。
回到學校的時候才過那天中午。
噢,這時差也太牛了。
如此一來,大家應該能練成單獨狩獵普通牛頭人的程度了吧。
雖說費爾波現在還不太好說……
嘛,不遠的將來一定能空手幹掉牛頭人了吧。
我會盡可能改造的。
 楼主| 发表于 2019-11-25 01:3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352話 灰色魔道士(之四)
以紅長袍遊手好閒的金先生打扮去邪教教會裏俸納牛頭人。
邪神點數又往上竄了一截。
滿面堆笑的司祭(屠夫)把完成品的乾肉和皮革(已經鞣過的)交給我,我回到了鎮裏。
在建築物陰影裏變身成了青長袍。
明明是雙贏的買賣總覺得自己虧了。
雖然不是本意,但有必要和那個邪教的集團搞好關係。
主要是調達肉類和獸皮,也不虧。
雖然如此,但也沒必要進一步討好他們。
而且,得到的頭皮發麻的邪神點數,一股要把奇怪的願望給實現的勢頭。
這是大問題。
這麼一來這遊戲就一點都不健全了。
會被拿去當本子的題材的。
這些等錦標賽結束後再考慮吧。
時間有餘去白瞎老爹的店。
把試作品的劍交貨。
這3把樣板刀裏哪把會量產呢。
有材料的話一天就能做好。
但是不故弄下玄虛會被揪出老巢來的。
等拍板決定了,就趕緊做好塞收納裏吃塵吧。
裝成年末勉強趕上交貨給白瞎。
這也是一件麻煩的工作,沒什麼興致呢。
嘛,也是拿人錢財的工作。
在不損信譽的情況下趕緊搞定脫手。
我在王都走着。
行人眾多。
臨近冬天,大家穿的衣服都變厚了。
視線的交替過時在平民中有見過的面孔。
從前面的十字路口出來在我眼前交錯而過。
沒對上視線。
我沒被認出來。
我跟到十字路,在建築物的陰影裏窺視。
那個背影,不會錯了。
是那時的老女僕。
治好心臟拿到了一枚白金幣那次。
穿的不是女僕裝……而是光鮮亮麗的外套。
如果不是雙胞胎的話那就是本人了。
她戴着那時沒有的眼鏡。
我跟上了她。
看來是出來買東西的。
如果在王都的話,恐怕還在那個女孩,就是遊戲裏沒出場的的梅婭莉的姐姐,身邊當女僕吧。
我看着她進了沒有人煙的小路。
該怎麼辦呢?
我已經把對惡魔用的戒指給Mr.R(羅伯特先生)了。
但是,那是我知道梅婭莉會嫁給笨蛋王子的未來(遊戲)才給的。
我看着在香水店裏挑東西的老女僕。
她煩惱了一會兒後沒買。
目標移動了,我也跟到下一個十字路口。
接下來兩件是旁邊的梳子店。
原來如此……看來是休假中。
我躲進了小路里,確認過沒有任何人後,我弄起轉移板回到了宿舍。
急忙換上灰色長袍和戴上白色面罩。
用轉移板回到了上一個沒有人煙的十字路口。
稍微遠點的地方老女僕還在挑着梳子。
看來是找到中意的物件了。
我把兜帽拉深後跟了上去。
把行動順序先模擬一遍。
之後等一個時機……
目標進入了沒有人煙的道路!
就是現在!!
我從後面悄悄摸過去,用麻袋套住她的頭

「呀!」

就這麼扛上肩膀操作起轉移板。
在無人的路口只留下了一副眼鏡。
用轉移板來到的是那間進行心臟手術的房間。
我一邊摁着麻袋一邊對周圍進行長距離掃描。
GUI的地圖上並沒有發現人。
恐怕這是作爲避暑地的別莊吧。

「是、是誰!」

隔着麻袋捂住她的嘴。
探查了一下,看來是老花眼。
好像還有青光眼。
眼內壓很高。
能治好嗎?
嘛試試才知道。
治癒、治癒,晶狀體漂亮的活性化了,變形了的虹膜和許氏管也修復了。
剝離的神經也復原了。
嗯,算是好了吧。
魔法真偉大。
只要明白原理總能找到辦法。
我故作低聲的說道。

「安靜點。」
「噫!是、是哪位?」
「別吵,不會有人來的。」

我把麻袋取下來。
一臉震驚的老女僕。

「這、這裏是!!」
「沒錯,就是治好那女孩的房間。」
「不可能!您是。」
「好久不見了呢。我在街上聽到那女孩婚約的事了,這是好事。本打算就這麼走人的,但在街上看到你之後我改了主意。」
「那、那是什麼話!我喊人了哦!!」
「這宅子裏沒有人。你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的。」
「咕!」

老女僕心裏有數呢。

「好了,來談談吧。我只是一名四海爲家的魔法師……其實有要追趕的宿敵。」

我坐到曾畫過心臟圖的椅子上。

「那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如果只是我救了的那個女孩的話,我也沒事找她,但是,她和王子定下婚約,那話又不一樣了。」
「在、在街上遇到就是陌路人這話可是你說的!!」

老女僕非常焦急的樣子。
是不想把這裏的事公佈出去吧。

「沒錯,所以我才猶豫了。先從我的宿敵說起吧,我追殺的敵人並不是人。它們爲了它們的目的,要在這國家裏引起混亂。」
「什。爲什麼!!」
「很無聊的目的。爲了殺儘可能多的人而在這國家裏散佈災厄。我要阻止它們。」
「怎、怎麼會。那不是騙人的吧?」
「如果是假的就好了,就沒人會死了。它們打算在這國家裏引起混亂來達到它們的目的,爲此盯上了國王和王子的性命。」
「不可能!!」
「我已經說過了,我的敵人不是人。人類常識在它們身上不適用,那不過是它們爲了達成目的的手段而已。但是它們可以化成人,可以操控人。」
「那種事不可能做得到!!」
「有做得到的方法,也有專門的對抗法。」

老婦吞了口氣。

「……要求是什麼?你的。」

這老女僕腦子很靈活啊。
從一開始就看出了我有要求才如此行動的。
嘛,到這一步也費了那麼多工夫了。

「唔姆,我爲了打倒宿敵需要一些幫手。協力者太少了,但是,沒有能全盤托出的夥伴。我希望你們能湊齊幫手幫我幹掉潛伏進王國裏的宿敵。它們的目的是引起國家的混亂,手段是暗殺國王和王子。我希望你們能防住這一手。」
「爲什麼、要做這種事……」
「再說一次,我的宿敵不是人。會用超越人智的方法攻過來。說實話,我不允許年輕的夫婦遭遇如此蠻橫的不幸。特別是阻礙我辛苦救下的女孩獲得幸福的人。給我的報酬我已經滿足了,不如說給太多了。算是報恩吧。」

當然是騙她的,現充什麼的死了就好。
報酬我是真認爲給的多了,拜這所賜我得到了不錯的寡婦和店門,算是售後福利吧、福利……
我隔着面罩和老女僕對上視線。
堅毅的表情呢。

「那我該怎麼做?」
「是呢……首先,把女孩和王子身邊打掃乾淨。可能已經有宿敵的先鋒潛伏進去了。再去找些能夠信賴的手腕高超的魔法師。」
「魔法師……?」
「沒錯,它們只能靠魔法來對抗。我把爲此而作的道具給你。就是這個。」

我往桌上擺出收納裏最真格的最狂對惡魔戒指和紫外線眼鏡。
不是環形而是C型的戒指5個。

「這個眼鏡能識破我宿敵的僞裝。只不過,不是完美的。如果對手知道這眼鏡的存在會做出對抗的東西。小心使用。」
「眼鏡?」
「你的眼睛已經治好了。這眼鏡沒有度數的。很容易碎還請注意,隨身帶着這戒指可以發揮對敵魔法效果的抵抗性。也有解放在敵人支配下的人的效果。只不過,那個人會非常的痛苦。這個如果被敵人知道了也會被想出對策。期待在受到奇襲時的效果。」
「爲什麼你要做到這一步?」

產生了一段空白的時間。
說實話我也沒考慮那麼多。
再怎麼解釋聽起來都像是假的,那我就實話實說了。

「我現在處於萬人不信的狀況,沒有我能全盤托出的同伴,我只能告訴一些重要的人守護自身的手段。所以協助我吧。你們重要的人如果能在將來的災禍中存活那就是我孤獨的戰鬥勝利的關鍵。」

老女僕接過了戒指和眼鏡。

「我明白了。請問你的名字是?」

說實話難倒我了。
我又不能報上姓名。
無論是假名「遊手好閒的金先生」還是「歐德」都不能用。

「沒有名字。只不過人們稱我爲灰色魔道士。」

把老女僕加進好友裏操作起轉移板。
在王都的小路裡分別了。

「去找手腕厲害、信得過的魔法師。」

我這麼說後就操作起轉移板回到宿舍的房間裏了。
趕緊換上青色外套把樣板的劍扛在肩上。
雖然很麻煩,還是就這麼轉移到白瞎老爹店門前了。
Duang的打開門……
嘖,老爹(白瞎)滿面堆笑的迎了上來……
 楼主| 发表于 2019-11-25 01:4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352.1話 番外18:於王宮1
眼前的灰色魔道士像是霧一樣消散了。
令人恐懼的魔法師。
超越人智的魔法師。
用着無人能擋的魔法。
在海特加爾領附近的當家的避暑地是處於重大的魔法結界中的。
那個魔法師卻視結界於無物般一瞬就轉移過去了。
活這麼久見過的魔法師數不勝數,但是,還沒見過能如他一般驅使魔法的人。
我回到了王都的小路,眼前突然一片黑暗的地方。
王都到避暑地的宅邸間只需一瞬。
腳邊躺着我落下的摔碎的眼鏡。
沒帶眼鏡也不覺得晃,看東西也不模糊了,能清晰的看清輪廓。
是那個灰色魔道士治好的。
難以置信。
對於老花眼我是有自覺的,而且也放棄了。
魔法是治不好衰老的。
那是世界的常理。
能顛覆常理的就只有神的奇蹟了。
因此能說他使用了近乎神蹟的魔法。
奇蹟的魔法。
和使用其的魔道士。
到底是難以置信,於常識之外的魔法,一開始我都懷疑那個魔道士是不是真的存在了。
但,我手中的眼鏡和五個戒指反射着光。
它們告訴我這不是幻覺。
我撿起壞掉的眼鏡回了王宮。
那個魔道士說的到底難以讓人相信。
竟說有盯上國王和王子性命的人。
還說那些存在不是人。
來到城門處接受了衛兵的檢問。
已經接受過好多次了,臉熟的士兵很多。
所以笑臉相應的士兵也多。
和數人寒暄稍微花了點時間。
爲了不改變印象需要戴上眼鏡。
我就戴上了那個魔道士給的眼鏡。
這眼睛的事要和夫人說嗎?
在猶豫之間我來到宅邸前。
敲響門向裏面搭話。

「我回來了。」

沒有回應,應該是在起居室吧。
我打開門正準備進去時凝固住了。

「噫!」

露出的驚叫也被我趕緊捂住了。
和平時沒有兩樣的房間裏,生活用品、暖爐旁白色大理石做成的花臺長出了不似人類的耳目。
不止一隻眼睛,所有眼球都冒着血絲激烈的動了起來。
瞳孔彎成月牙,彷彿山羊的眼鏡。
我被這異樣的光景……嚇得動彈不得。
在走廊裏待機的女僕察覺情況過來對我搭話。

「女僕長大人,您回來啦?瑪格麗特妃大人和戴維斯公爵夫人在正在庭院裏品茶呢。」

這是王宮裏的年輕女僕,是貴族家的千金,雖說只是禮儀見習的身份,但舉止都很得體。

「是、是呢。那個、花臺和這裏不太襯。幫我傳一聲,撤換掉吧。」
「是,我明白了。因爲是重物我去叫衛兵來……」
「儘早去。」
「是,我就去辦。」

目送女僕退下。
爲了讓心情平復,我去往庭院。
還不到適合說的狀況。
和夫人閒談了一會兒,茶點時間結束了,回到了居室。
小姐她回寢室了。
我目光掃過暖爐上面。

「啊!」

嚇得我動彈不得。
暖爐書檯上的辭典。
翻開的書上長着眼睛和嘴巴。
從嘴裏長長的舌頭垂了下來。

「有什麼事嗎?」
「噫!!」

我被從後面的搭話聲嚇了一跳。
是剛才的女僕。
她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着我。
明明有如此恐怖的東西在……
脫掉眼睛後看只能看到平常的書本而已。

「不,只是眼鏡稍微……」
「哈?」
「把那本書扔掉吧。」
「是,我明白了。」

女僕把書合上拿了起來。
從書嘴裏伸出的長舌來回舔着女僕的手。
她卻像個沒事人一樣。

「非人之物。」

那個魔道士的話語在我耳邊迴響。
是真的,那個魔道士在和什麼戰鬥着。
會危害人類的東西……
它們盯上了小姐。
我被託付了守身之術。

「找信得過的魔法師。」

必須要手腕高超的人才行……
不行,當家的魔法師對抗不了。
能操縱人卻又無法用人眼發現者,我還沒聽說過這種事。
我環視四周。
沒發現什麼可疑的東西。

「要和夫人商量才行……該怎麼辦呢……」
「這就是那件東西。」

和夫人商量後,她怎麼都不敢相信。
只不過因爲是那灰色魔道士發來的警告。
那個魔道士是有真本事的,夫人也沒有輕視的意思。
但是到底是難以置信的話。
我們來到了放在城內倉庫裏的花臺前。
也把衛兵叫過來了。

「就是這石頭嗎?」
「是的,夫人,請。」

我把眼鏡遞給她。
夫人接過眼鏡戴上後就那麼凝固了。
應該是看見了可怖的東西。
臉上的血色都消退了。
她把後面站着的士兵叫過來。

「把這花臺裝進木箱裏,嚴重地封印起來。」
「是,明白。」

衛兵們開始作業了。

「夫人,這邊。」

我們來到房間外。

「那個魔道士究竟是……」
「我也不清楚。只不過他在和非人的難以置信之物獨自戰鬥。」
「爲什麼?」
「他沒說。只是守住小姐和王子、國王大人與那魔道士的勝利緊密的聯繫在一起……就把道具託付給我了。」
「道具呢?」
「就是這些戒指。」

我拿出五枚戒指來。
全都一模一樣,是捲在手指上的那種戒指。
夫人拿起一個。
眯起眼睛觀察。

「那個魔道士說這是護身的戒指……還有就是。處於支配下的人戴上了在經歷異常的痛楚後會被解放。」

夫人默默的套上了戒指。
戒指閃了一下。
什麼都沒發生。
只是戒指上不明的紋章在閃光而已。
夫人定睛查看。

「那個,這本書該怎麼辦?」

年輕的女僕把那本怪書拿過來了。
雖然我看不見,但戴上了眼鏡的夫人應該能看見。
夫人非常的動搖。
她戰戰兢兢的把戴着戒指的手蓋在書上。
一瞬間書發出了黑色的光,讓我有了非常不好的聯想。
但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我看着夫人放心下來的表情明白已經安全了。
我握緊套在手上的戒指捂住胸口。

「把那本書燒掉吧。」
「嗯?真的要燒嗎?」

年輕女僕不怎麼信的回問。

「沒錯。我覺得還是燒了好。給我確確實實的燒成灰。」
「是,明白了。」

目送歪着頭拿着書走遠了的女僕的背影。
我壓低聲音問夫人。

「夫人……」
「這戒指的效果是真的。」
「果然那個魔道士說的都是真的?」

夫人沉默的點了點頭。

「是可以毀滅那種異形的戒指。真是滲人的景象。」
「安全嗎?這戒指?」
「恐怕……是連我們戴維斯家也沒有的紋章。」
「那位灰色魔道士說了,敵人是危害人類的非人智所能及者,還能操控人類。」
「這樣啊……還說了什麼嗎?」
「還說沒有能全盤托出的夥伴……我想這也包含了我在內。只不過如果保護住大小姐和她身邊的人,也算幫了他。所以他才會幫我們……」
「是嗎……還有其他和未知之物戰鬥的人吧?像是那個魔道士的同伴一樣……」
「那就不好說……只是他說了『找信得過的魔法師』。只能依靠魔法來對抗。」
「我知道了。這事別說出去了。」
「是。」
「尋找魔法師。也就是說我們(戴維斯)家的人是無法對抗了吧。我還未曾見過戒指上的這種紋章。說到底不是我們王國魔法所能對抗的。」
「瞭解。可是。」
「放心吧。我心裏有數。去找找。找『信得過的魔法師』。」
 楼主| 发表于 2019-11-25 01:4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353話 錦標賽初戰
當天早上,今天就是期盼已久的錦標賽舉辦日。
和日出一起,馬車們都開到了校庭裏。
因爲錦標賽是在軍校的練兵場舉行,我們魔法學院的學生要乘坐學校準備的馬車前去。
往返連續運輸。
只不過,參賽者必須坐早上第一班馬車過去。
嘛,主辦方也要準備下呢。
校庭裏全副武裝的學生們已經集結完畢了,看到醬油渣們聚攏在一起,我就過去了。

「早啊諸位。」
「「「早安,歐德。」」」
「大家都準備妥當了呢。」
「嘛當然」
「歐德你看。趕上了呢。皮鎧底襯」

費爾波把透着新製皮革氣味的墊肩皮夾克從鎧甲下扯出來給我看。
是把黑毛牛頭的皮革鞣製後做出來的。
之前,費爾波說了不要賣掉想要塊牛皮,看來是拿去做這個了。
青銅的護胸也磨得鋥光瓦亮,戴的半面盔也是王國軍正在服役類型的二手貨。

「噢,還挺像樣的嘛,看上去和騎士一樣。」
「誒?誒嘿嘿嘿。」

費爾波害羞了。

「歐德,你這身裝備沒問題吧?」
「嗯?怎麼了馬爾科?」
「歐德。不知爲何這次的參加者很少、所以跳過了預選。如果在賽事抽籤中抽到當天早上第一第二場,可沒時間給你換鎧甲啊?」

原來如此,所以大家才一大早就全副武裝了……
我四顧一週,還看到一些穿着魔法師打扮輕裝上陣的人。

「哦哦,是嗎?沒事,我打算穿上臂鎧(附盾)、頭盔就這麼上去。」

我帶着黑牛頭皮做的護帽和黑獨眼巨人皮做的無袖鎧甲罩衣。

「喂喂,能行嗎?歐德,比賽開始的時候如果不在場可是會失去資格的哦?那就丟人丟大發了。」
「嘛,應該沒事的,你別說,我抽籤的運氣不算好但也不算差。」

總之先把旗幟豎起來再說。
那個世界的鎧甲穿脫都很方便。
仔細想想,我一個人也能脫下來。
只要趕在比賽開始前把頭盔、護肩和臂鎧穿起來就行了。
特別是臂鎧,如果不放在最後穿戴的話,戴着這麼礙事的東西做起細活會非常不方便。

「早上好。」
「「「早上好羅賓。」」」

羅賓來了,穿着皮甲和步兵用盔。
大概是從學院借出來的吧。

「哦哦,早啊,羅賓,我可是期待着和你的較量呢?」
「怎、怎敢,放心吧,歐德大人。因爲是分院校陣營選拔,所以第一輪不會出現魔法學院學生間的比賽的。」
「是呢,教師也有參加呢。大會舉辦方也會把抽籤的箱子按學院陣營分好。運氣差的話第一場可能就要對上教師。」

蓋魯幫瀏海補充說明瞭。

「啊啊,我以前就遇上了。學到了很多。」
「不還是沒贏嗎。」

約翰一句風涼話蓋魯瞪了他一眼。

「嘛,對上教師怎麼能贏?對方可是退役軍人身經百戰啊。」

馬爾科找個臺階給他下。

「是呢,就當是請教高手盡情發揮就好,對方也會注意不讓你受傷地格開攻擊的。」
「爲什麼教師也能參加呢?」

這不是學校舉辦的給學生的慶典嗎?我的疑問約翰替我問了。

「誰知道呢?因爲是軍校的規定……聽說是爲了方便老師挫挫那些鼻子翹上天學生的傲氣。」

費爾波答道,搞什麼鬼啊?

「嘛,校方也把這當作教育的一環,手下留情了,爲了教師在最後一天……不會把正賽的8強席位全佔去。」

嘛也好。
的確遊戲裏我(歐德)是在抽籤上動了手腳才和主人公(我)進行對戰了。
可能出乎意料的能輕易因學校行政原因而調整呢。

「這樣啊……嘛,一路贏過去的話……大家會碰上吧。」
「是呢。真是期待呢。」

羅賓今天怎麼這麼老實的,啊,這傢伙肯定是想隨便找個機會輸掉吧。
嘛隨你,別以爲能逃掉。
馬車一路顛顛搖搖的把我們送到了軍校。
就是鬥技場前的廣場,換而言之既是練兵場。
軍校地方真夠大的。
聚集了人潮。
賣食物的路邊攤,土產店也開始準備開店了。

「慶典呢。」
「是,對軍校來說這已經是錦標賽的第二天了,昨天是軍校(對方)的預選,早上抽籤的時候可是最混亂的時候。」

羅賓解說道,慶典前的準備已經大致做好了的樣子。

「參加者的各位,請到廣場的參賽表前集合。」

應該是大會方的引導員吧,在高聲喊道。

「好,走了,人多起來就難以優雅了呢。」

瀏海急着護住他的優雅。

「是呢!」
「我覺得還是在觀客聚集之前趕到抽籤會場比較好。」

芬德里克兄弟也同意的樣子。

「觀客?」
「明天之後就要進裏面鬥技場比賽了,進去要門票的,在決出8強之前都這廣場都會作爲比賽場地,還不需要門票。」
「是嗎……門票啊……」

羅賓情報呢,真有慶典的樣。

「嘛,貴族和參賽者家屬、還有軍人都不收門票就是了。王都很多人都會來看。比賽會被這裏的遊吟詩人傳唱,這可是勝者爲王哦?」

亞歷克斯一臉得意的捋着他額瀏海,蓋魯都不知說他什麼好了。

「算是一種娛樂了,也有開盤賭輸贏的人。」
「我賭了歐德呢。」

約翰一臉期待的說,馬爾科自言自語道。

「倒是賭你自己啊……」
「馬爾科,以我的經驗來說,這次第2輪到第3輪就會遇上教師了。我可贏不了。」
「最近幾屆都沒有能突破第二天比賽的魔法學院學生。」
「馬爾科,我絕對要突破給你看。」

蓋魯非常有幹勁呢。

「今天應該能淘汰剩20名以內吧?」

瀏海一臉臭屁的說。

「是呢,所以才賭這麼一把。」

約翰有力的答道。

「這樣啊……哪裏開的盤下注啊?」
「就在那邊,歐德大人。」

羅賓指着廣場對面的搭起的雨篷。
原來如此……等下再去。

「明天比賽國王陛下也會來參觀呢。」
「是嗎……出現了嗎……」

託內拉王子和國王。
(譯注:梗出自勇者鬥惡龍2,如果不幫隊友的王子取名,會默認爲託內拉)
不妙啊。
女孩(瑪格麗特)和老女僕可能會在場。
需要點什麼對策。
嘛算了,之後再想。
雖然距離比賽開始還有一段時間,但人已經多起來了。
我坐在階梯上打發時間。

「歐德大人!」
「哦哦,艾米麗和瑪露卡。還有……打退堂鼓了的傢伙。」

從人羣中冒出了瑪露卡和艾米麗、還有三笨蛋之二。

「歐德大人。誤會啊我們不是逃……」
「沒錯,只是因爲帶病之身腰疼而已。」

是愛德和迪尼克。
看來是找個理由棄權了呢。
這也是「爲什麼本屆參賽者很少」的原因之一。
我的(魔法)學院[朋友](參賽者)很少。
(譯注:友少的梗,寫作學院讀作朋友)
羅賓沒有退路才參加了的樣子。

「歐德大人,同盟裏的夥伴都是到場才集合的。」
「是嗎,艾米麗。人多就要注意些。可能會遇到不懷好意之輩。」
「是,請放心。」
「愛德和迪尼克今天一整天就給大家當護衛(保鏢)吧!」
「「是!謹遵命令!」」

笨蛋二人組敬了一禮。

「瑪露卡,別和朋友們走散了。對了,今天的伙食費我先給你。拿去和大家一起吃午餐吧。」

我多給了瑪露卡點錢。
瑪露卡把錢和便箋一起接過,仔細的盯着便箋看。

「是……我明白了。」
「唔姆,那就拜託了哦?愛德和迪尼克,你們和同盟裏的人匯合後一起去用餐,錢我已經給瑪露卡了。見到奴隸拿着大筆錢可能會有人說閒話,遇上麻煩的傢伙就報上我的姓名。我家裏會處理的。」
「「瞭解了!!」我們不會讓這種情況發生的!」

笨蛋組合滿頭大汗。
這是上至王公貴族下至平民奴隸都一起歡迎的慶典。
要是有哪的貴族不開眼找上門來那就決鬥吧!

不,決鬥的話又有一堆煩人的文件要處理,還是暗殺了吧。
就當事運氣不好被不知拿來的飛刀扎到了的事故來了結。

「那麼魔法學院的各位參賽者,按照每年的慣例請到這邊來集合。」

淘汰賽制的錦標賽初賽會按照不讓同年級學生碰上的模式進行抽籤。
嘛,晉級後就沒這個限制了,但爲了不讓教師們互相遇上,所以運氣差的話可能第一輪就會碰上教師。
我按順序到麻袋那拿了塊木片。
木片上寫了號碼。

「拿到的人請在木片上寫好所屬院校、年級以及姓名。寫好後提交木片換取比賽號碼,當讀到號碼和名字後就請登上階梯,把號碼牌掛在賽表上。如果遇到安排錯誤,請務必過來申訴。」

原來如此,我是88號。
很後呢。
總人數超過了120位。
比賽場地只是用線劃出一個圓形,先掉出場就判負。
這廣場上一共畫了14個圓。
我去確認了下88號所在的組別。
根據上一場比賽的結束時間來決定下一場比賽何時開始,在全都結束之前不能離開比賽會場。
糟了,這樣不就不能享受慶典的樂趣了嗎?
我還想去逛逛攤店的。
我拿到了號碼牌和兩塊畫了號碼的布,布的四角縫了細繩。
號碼布啊。

「歐德,那個綁在肩膀上。嫌礙事就貼在前胸後背。只要裁判能看見就行。」

蓋魯說道,他正和約翰互相綁着號碼布。

「脫掉的話會怎樣?」
「在比賽的時候脫掉也沒關係。但比賽前裁判叫到名字的時候必須戴上。也有比賽開始前才脫掉的。遞給裁判就好。」

馬爾科爲我說明瞭,原來如此。
隨着準備的開展人也一個個被叫上去。
馬爾科和亞歷克斯也按順序被點到名字走上階梯。

「88號,魔法學院,歐德・馮・海特加爾。」
「那我先走了。」

我對剩下的約翰打了聲招呼但被現場的喧囂掩沒了。

「加油啊,歐德。」

約翰向我揮手。
我很有重量感的登上了階梯,等上去後,不知道爲何觀眾的視線都集中在了我身上。
約翰你又爲什麼擺出個勝利的姿勢啊。

「88號,魔法學院的歐德・馮・海特加爾沒錯吧?」
「是的,就是我。」

我對點名做出了肯定的回答。
點名者在剪貼板記下了我。
我從階梯上環視觀眾羣。
啊,土撥鼠們也來了。
和瑪露卡她們合流了的樣子,艾米麗正對我揮着手。
拉卡斯那傢伙,已經拿着肉串在啃了。
我輕輕揮手回應。

「請把自己的號碼掛上去。」
「是。」

我把自己的木牌掛在巨大的對戰表88號的位置上。
晉級的話可能會遇上約翰呢。
剛才他擺那個姿勢,恐怕是因爲晉級的話就能和我對戰了吧。
也就是說沒有把注壓在自己身上真是太對了,的意思吧。
我沒記錯的話約翰是95號。
亞歷克斯和馬爾科的號很前面。
費爾波和蓋魯在別的賽區,在決出8強之前是不會對上的。
切,羅賓那傢伙,個位數的號碼。
我走向階梯,要去比賽場地了。
階梯下有了臉色發青穿着軍校鎧甲的學生。
號碼布上是87號,看來是我這場的對手。

「噢,對上你了呢。還請手下留情啊?」

我笑着打招呼。

「海、海特加爾大人?那、那個,我是軍校騎兵科2年62位的格呂克斯。」

87號聲音都變調了。
嗯,不行呢,太纖細了。
再多吃點才能有力氣……不,騎兵的話體形小點好?

「沒錯,我是那裏的三男兼魔法師。」
「海特加爾大人用的是哪種武器呢?」

說起來我還沒考慮過。
我理解他詢問的心情,但我現在最多只能把別在後腰的護身用山刀取下來。

「鈍器。」
「是,與攻擊魔法並用嗎?」
「不,難得的慶典我並不打算使用攻擊魔法。儘量享受節日氣氛不要見血。嗯。」

沒有能在人羣如此密集的地方施放的魔法,我也沒辦法啊。
87號格呂克斯一臉呆樣。
嘛,鈍器和刺劍的攻擊範圍不同。
所以是用劍佔優。
於常識來說。
在裸露出的土地上用石頭嵌出了一個直徑12米左右的圓形場地。
如果整個身體超出這條線就算輸了的樣子。
對面的第一場比賽已經開始了。
看起來是二年的劍士科的三年的騎士科的戰鬥。
在石頭圍起的圈外,有一排用原木樁做成的椅子,我就坐在那觀看。
看來號碼是奇數和偶數的會對上。
87號正在爲眼前對戰中的三年級學生應援。
這會場裏沒有魔法學院學生的樣子。
都是軍校各自科系的學生跨出上半身爲自己科系的學長學弟們應援。
也就是說,只有我一人端坐在椅子上而已。
這疏遠感可不是一般的大。
二年的劍士科學生贏了,裁判舉起了他的手。
不行啊,比我預想的還要快的分出了勝負。
87號一臉不甘心的樣子,我旁邊席位的學生站了起來。
等他比賽完就到我了。
裝備了護腿。
沒戴面罩。
號碼布只是隨意掛着,看來是要在比賽開始前交由裁判保管的樣子。
準備階段要花費的時間,間接拉長的比賽的時間。
說實話,軍校學生的體格不怎麼樣。
要多吃點才能發育強壯……
那麼細胳膊腿的可承受不住牛頭人的攻擊。
三年級學生間的戰鬥結束了。
輪到我和87號了。
我戴上頭盔,確認護肩、肘部的鬆緊,最後是鎧甲的皮帶扣。
再確認下臂鎧的手感。
我走進了賽場。

「下一場,第一賽區,第一會場第三場比賽,由87號,來自軍校騎兵科2年62位的格呂克斯,對上88號魔法學院的,歐德・馮・海特加爾。選手請上前來!!」

觀客裏漏出了迷之嘆息。

「歐德大人!!加油!!」

啊啊,是艾米麗的聲音。
雖然在人羣裏看不見身姿,但我揮起手(臂鎧)。
武器是黑牛頭人拿的鐵棍棒,這最適合當開場菜的了。
我正面對上了87號。

「87號,軍校騎兵科2年62位格呂克斯,準備好了嗎?」
「是!」
「88號,魔法學院,歐德・馮・海特加爾準備好了嗎?」
「是!」

裁判敲打着87號頭、肩、腕、腰確認着。
接下來到我了。
爲了接受檢查我立正不動,但裁判視線留在我的棍棒上不動了。

「88號,那是什麼武器?」
「是,這是鈍器裏的棍棒。」

我很有精神的答道。

「喂,副裁判,預備的頭盔呢!!」

頭盔朝着大喊的主裁判飛了過來。
主裁判接住了旋轉着飛過來的頭盔,像玩球一樣把頭盔滑到了地面。

「砸一下這頭盔試試。」
「是!!」

只不過是半面盔而已,恐怕是學校的備用品吧。
鈍器可不是光靠武器自重來擊打的。
體重、脊樑、大腿。
把所有的力道都彙集到指尖,上乘於武器頂端。
戰勝重力的一擊!!
所有的破壞力把地上什麼都沒塞的頭盔給打炸裂了。
當然,這只是鐵做的,不是特種鋼,甚至連鋼都算不上。
穿過破壞點的力無視了頭盔所有的構造,砸出了斷面。
也就是說,鐵棍把所有破壞性的衝擊都傳導過去了。
我把刺進地面的棍棒拔起來,從棍棒上掉落的頭盔露出無法復原的破口,就這麼發出乾癟的聲音在地上滾了幾圈。
沉默的時間。

「88號,禁止你使用那個武器。」
「哈!?」
「那武器太危險了,換別的武器。如果沒有我們會配發標準的練習用劍。」

把頭盔扔過來的那個副裁判拿了刺劍過來。
喂!我的戰鬥計劃全崩盤了。
沒辦法,當場準備個武器吧。

「那、那我準備下武器。」

我從收納裏取出預備用的冬用長筒襪,往裏面裝滿了50個鐵蛋再把襪口綁緊。
連20個都不到,也就快1公斤的重量。
應該能用個幾次。

「準備好了!」
「88號,那武器是什麼?」
「襪子。」
「啊?」
「不,應該是軟棍?武器的一種。」
「知道了。」

主裁判檢查了我身上的鎧甲。
我把隨意掛着的號碼布交給了裁判。

「那麼,87號和88號的比賽開始!!」
「開始!!」

隨着主裁判的喊聲,87號(格呂克斯)正面架起刺劍,瞄準我的咽喉。
那麼明顯的攻擊肯定是假動作吧,我這麼想。
我用右手的臂鎧彈開了,劍尖插進了護臂和小盾之間。
金屬間摩擦濺射出火花。
我順勢用手腕的力量將劍鋒向外偏斜開。
對這他驚訝的臉孔,我從右上方用裝了鐵球的長襪揮了下去。
加速的長襪前端以接近亞音速的速度擊中了頭盔。
嘖,淺了。
角度不好。
眼神不錯的87號做出了低頭閃避的動作,長襪沿着頭盔的曲面滑了過去。
超過了金屬的屈服臨界點,金屬斷裂了……
順着結構上的弱點,鉚釘口龜裂開來。
頭盔從腦袋上鬆脫了。
87號像斷線木偶一樣倒下。
我完美的揮盡了手腕,但還是淺了。
87號露出他破裂的頭盔一動不動。
退了兩步。
應該還沒死。
還有氣,翻着白眼在抽搐,應該是腦震盪。
我很快得出了判斷。
主裁判一邊發出暫停的信號一邊大喊。

「醫療兵!!醫療兵!!」

全都像慢鏡頭一樣,但抬着擔架的士兵跑了過來。

「振作點!!87號!!」

主裁判跪下來,脫掉了他的頭盔拍打他的臉頰。

「是腦震盪。最好不要搖晃。」

主裁判瞪圓了眼鏡,用看魔物的眼神看我。
沒辦法我繼續探查。

「頭蓋骨沒有骨折。只是腦被震盪昏過去了,腦幹內血管破裂,但沒看到過程不好下判斷。」
「不會死吧?」

87號劇烈的痙攣起來,從嘴裏吐出了白沫。
這下不妙啊。

「不,怎麼說呢。這樣不管可能會死?」
「你說什麼!!」

主裁判氣炸了。

「啊啊,那我來蘇生吧。請退下。」

我從收納裏,取出還是試做中的複製品,把展板上最大的屑寶石嵌上去。
對着87號注入魔力。
87號被魔力的光包裹了起來。
哦哦,夾板上的寶石化成了粉末,第一次在生物上成功了。

「……海特加爾大人用的是哪種武器……誒?什麼?這是?」

87號像個沒事人那樣爬起來問着。

「沒事吧!!87號!!你還記得自己叫什麼名字嗎!!」
「誒?是。教官閣下?爲什麼我會在這?我是軍校騎兵科2年,當前62位的格呂克斯。」

原來如此,看來是兩小時稍前點的87號(格呂克斯)呢。
太好了,沒混進什麼奇怪東西的樣子。
我對一臉絕望的主裁判耳語道。

「啊,恐怕是頭部遭到衝擊造成記憶的混亂。稍微靜養數日……避免做過於激烈的運動。(棒)」
「你說什麼!!88號!」
「嗯─我用了治癒魔法。就是剛才那個魔法。(棒)」
「這樣啊,我明白了!醫療兵!!送他去急救所!」
「誒?那個,比賽呢!」

87還想抵抗,但被主裁判硬把號碼布撤了下來,二話不說的綁上擔架被醫療兵運走了。

「勝者!!88號!」

主裁判把由他保管的號碼布還給了我。
太好了!初戰晉級!!
我舉起雙手準備接受對勝者的讚美。
但是,觀眾們都沉默了。
沒有得到對勝者歡聲祝福的榮譽。
可惡。
格呂克斯在畢業之前都頂着「敗於襪子的騎士」這稱號。
而破裂的頭盔則被稱爲「榮光的奇蹟」而加入了軍校的收藏品中。
再者,第二年錦標賽的大會綱要裏,追加了「禁止使用襪子等武器」的規則,引發了造成軍校新生混亂的事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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