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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文库] [自翻][Web短篇][小川晴央]便利商店谜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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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3-9 23:3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Aeroblast 于 2019-3-10 08:39 编辑

作者写过《我成为七大不可思议的意义》(什么奖的金赏来着)《倾听你的颜色》《やり残した、さよならの宿題》
也会时不时在博客之类的地方等一些短文。归类的话应该算轻文学?
这篇短文登在作者的博客上(title还写错成其他文章了),觉得有点意思,再加上想试水翻译些东西,于是动手翻了出来。
真的很短,也没有什么波澜,但是十分有趣。
有错误请以任何方式让我知道,包括&不仅限于错漏翻病句错别字。
大家都是经常读日式作品的人,俺就不把“さん”翻成先生什么的了,感觉距离感怪怪的。有需要的请自己替换。

Log:0308开坑
0309晚 完成
0310 修正错字
原文地址 https://ogawa-haruo.wixsite.com/houkagokututobasi/blank-8
=============
便利商店谜题
小川晴央
我在肩上自己的头发中寻找着分叉。就算是刚染成茶色的受伤发质,每周二四五检查三次,怎么说也找干净了。
与之相对,找到了沾在肩头的塑料碎片。
「哦」
恐怕是大概三十分钟前,上架点心的时候沾上的吧。
这家店的制服是化纤做的,常有的事。
我把静电吸着的塑料揪起来,放进了垃圾桶。
脑浆为这仅仅两秒找到可做的事、成功消磨了时间而欢愉。
「唔嗯。好闲」
我越过收银台望着店内。正面五颜六色的口香糖陈列在架子上。点心零食,杯面,冰棍,杂志。这里大多数的东西都齐全。
没有的只有“要做的事”。
「客人,您刚才把薯片放进兜里了吧!」
我指了一下点心区域。当然,那里没有小偷。
便利商店Funky Mart山野奥店。
这家店建在省市边缘的小镇的更靠边的地方。
周围除了田地和空地,只有零零星星的中小企业工厂。
虽然白天好像还有在工厂工作的人或者附近的居民会来,要是到了深夜两点,眼前的道路连车都不会过。
「客人!您刚才把有特别附录原创袋的结婚情报杂志放进口袋里了吧!」
「太大胆啰,这小偷」
随着进店提示进入店里的是同事久保津桑。
他一边拿扫帚的柄挠着后背,一边进到收银台里来。
「话说,在干啥咧,加奈子」
虽然我好几次拜托久保津桑不要用名字叫我,他却不听我的。似乎是他朋友中有和我同一个姓的,他想避免混淆。
「这是应对小偷的练习哦」
「等下,虽然好像挺有趣儿,自己全被摄像头拍下了哎」
久保津桑是关西人,“自己”是“你”的意思。
我确认了一下天花板上的摄像头。虽然不觉得凌晨来的店长会特地检查,确实,这样的奇怪行为被数据化保存还是有点害羞的。
「你看,太闲了没事可做嘛。有客人会来吗」
「没哎。汽车也好卡车也好翻斗车也好平衡车也好都没路过哎」
久保津桑摇了摇头,被发圈绑住的天然卷在脑后摇晃。乍一看好像把钢丝球放在了头上。
「卡车和翻斗车是一样的吧?」
「啊?不是咧。完全不是。」
久保津桑靠收银机后面的架子上,举起来食指。
「昨天在电视上看到咯,卡车和翻斗车啊,那个,什么……好像有啥不一样咧。不过啥不一样忘掉了」
「哇—不完全燃烧……」
「还有,神秘片和惊悚片好像也有啥不一样」
好像也没有在回忆的样子,久保津桑摸了摸下巴的随意胡子。
我们的对话没有继续停了下来,两人之间被店内的广播填满了。
也不管店内没有客人在听,播音员持续宣传着春季的新商品。
「好闲啊—」
「好闲咧—」
之前和大学的朋友聊打工时太闲的问题,回复说「那样就能拿钱那不是最好的吗」
第一天上班的时候,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太天真了。
持续无聊比预想的更耗费体力和精神。
然后,渐渐的,我开始产生世界的时间仿佛静止的错觉。判断力变得低下,低到开始注意不存在的小偷。
「卡拉OK里6小时可是一瞬间的事……」
「加奈子,这是那啥咧。爱因什么斯坦说过的,相对论的那个咯」
「久保津桑,对着呢。不用加“什么”哦」
只是久保津桑说的而已。反正只是听来的知识,没法深挖的吧。
『那么,在这里,现在热门的可爱偶像!Melon Berry的通知!』
店内广播被播音员交给了一个模糊而幼小的声音。
我心里不禁“来了”得准备好。
『现在在Funky Mart有我们“Melon Berry”的合作活动哦!购买指定商品,来抽中Melon Berry武道馆Live的门票吧!等待大家踊跃报名哦!Melon~』
「「Berry!」」
我和久保津桑同时把食指高高举起,回应广播。
偶像如果说出「Melon」,粉丝就会喊「Berry」。
这好像是这个偶像团体的约定俗成的起头&回应。
不过,我也好久保津桑也好,都不是Melon Berry的粉丝。这是为了不发狂的苦肉计。
便利店的店内广播,大概20分钟循环一次。也就是说一小时三次。这样一来6小时的排班里就会听18遍相同的内容。
有新商品的介绍,活动的告知,没听说过的歌手的新曲还有艺人的搞笑段子。就算最初很有趣,反反复复的话一字一句都要记住了。
这已经快是拷问了。有时候都会想用拖把破坏掉店内的扬声器。
这样的情况下,这个月初开始播放的是这个偶像团体,Melon Berry的活动。
在我想这么喊出来「已经知道啦!买指定商品就能区武道馆吧!早知道了!」的时候,久保津桑提出了这个。
「果然这样就对咯。只是有个要定期做的事情,精神就能保持住啊」
「是呢。作为久保津桑的点子来讲挺不错哦」
「但是,你反正要做,就情绪再高涨一点喊嘛」
「久保津桑不也是毫无感情地说着Berry吗」
要是让纯粹的Melon Berry粉丝听了这泛着义务感和懒散的回应,没准会被喷。不过,店内没有客人所以没问题。
「已经快成习惯了呢」
「毕竟会全自动地说出Berry呢」
久保津桑一边咯咯咯地笑着,一边靠在微波炉上,拿出数零钱用的塑料盒子,开始确认收银机的金额。
「现在合计金额有点早吧?」
「不是咧。之前换班的家伙忘了,所以做下被拜托的事咧」
「诶,如果这样,我来做吧。不,请让我做吧」
「不管你」
久保津桑数完了零钱,在拇指指肚上沾了唾液,这次开始数纸钞的枚数。
「久保津桑,数纸钞的时候别舔拇指啊。野口英世和以后要摸的人很可怜的」
「真莫办法咧。抱歉咯」
之后,我带着被夺走工作的谜之败北感,等着久保津桑结束作业。
「喂,久保津桑,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啊—?」
「那种说法对关西人来说禁句哎。虽然会拿出干劲,大多是白忙活」
久保津桑的回答很随意。他也因为困意和无聊脑袋在混沌着吧。
这样下去,我们两人的魂可就像气球一样飘飘荡荡双双升天了。在我开始抱有这样的危机感时,久保津桑开口了。
「话说,有个挺逗的事咧」
久保津桑说着“挺逗”自己提高了难度。
「是什么事啊?」
「邻镇的Fanky Mart,有个店员自杀的事」
「第一次听呢」
我的脑袋毫无阻碍地接受了自杀这种危险的词。
「那个人也是深夜的班吗?」
「为什么?」
久保津桑用抬起右肩的语调反问道。
「啊不,就是觉得是不是太闲了就自杀了这样」
「那可确实是个好想法。眼睛要变成鳞片了」(译注:眼睛里掉鳞片是突然明白的意思)
「眼睛会变成点吧?」
「是这样的来着?」
『等待大家踊跃报名哦!Melon~』
「「Berry!」」
我和久保津一起放下指向天花板懒散的指尖。
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我们继续对话。
「我记得新闻也应该有报道哎」
久保津桑从收银台里出去,从商品架上拿回了新闻。
那篇报道登在最后面的一小片区域。
《便利店店员 在白天店内服毒自杀》
既然有白天,死去的人似乎是在白天的排班。
《〇日,A市的便利店,一名男性店员突然倒下,被送往医院。男子经治疗无效确认死亡。从警察的调查所知,从男性的体内检测出了剧毒的Poisotoxin。》(译注:可能是虚构的毒药。)
「从店长那打听,那个自杀的店员好像是A大学的学生哎。应该是,理工(rikou)学部。」
「诶—要是A大的理工,偏差值还挺高的呢」
「既然说是理工(rikou)学部的,那脑袋是挺好的咯」
久保津桑的脑袋里的汉字肯定不是“理工”而是“利口”吧。很麻烦就不订正了。(译注:久保津的发言一直写作假名没有写汉字。理工和利口同音,利口有聪明的意思)
「那家伙从大学把研究用的药品偷咧。好像是虽然摸了没问题,但是放一点进嘴里,人就一下死掉的毒唉」
我再次把视线移回新闻报道。
读了报道的后面,确实如同久保津桑所说,写着监视摄像头拍到了死去的店员从A大学的研究室里偷走毒药。
而且,还有从朋友们的采访里得知他就职不顺利、精神上被逼得很紧的信息。
「所以,这事哪里“很逗”了?」
久保津桑一边坏笑着一边把脸靠近我。
「不不,想想就知道咧。那家伙,排班中自杀的哎?」
我那疲劳的精神稍微清醒了一点。冷静地考虑,确实是个意味深长的事。
「是啊,为什么那个人要特地在上班的时候喝毒药呢」
「一般,自杀的话不会在深林干嘛?」
「虽然不仅限于深林,如果服毒自杀,会在自己家做吧」
「毒就是Poiso什么的那个,服的毒咯」
我没理不知道“服毒”这个词的久保津桑,开始思考。
「为什么,特地在换班中。是想找店长的茬吗……」
「而且是在接待客人的时候。好像悄悄舔了一下涂在指尖的毒」
我想起刚开始打工的时候拿到的『接客指南』。
虽然写了《用笑脸接客吧!》但是没写《不要自杀哦!》。
「倒是确实有因为太闲而失去了自己的存在意义呢—像是“我为什么在做这打工”这种」
「为了薪水咯」
久保津桑干脆地下了定论。
「我们的时薪950日元哎?除以60就能得出分薪的嘛?」
「再除以60就能得出秒薪了呢」
「是嘛。这样,盯着秒针,看着一秒多两元,就能真切感受到这个时间不是白费了嘛!你也这么来就好咯!」
久保津桑竖起大拇指。实际上我自己已经计算过了,很快就腻了。
「顺便,比尔盖茨好像一秒能赚五千万日元哎」
久保津桑慢慢放下大拇指。
「俺决定将来的梦想了哎。俺要成为比尔盖茨的舔鞋匠哎」
「梦想至少高一点吧。话说话题歪了」
难得有了个刺激点的话题。这样歪楼下去就可惜了。
「刚才那事,真不可思议啊—做挺逗的家伙挺怨念的,就这样咧」
「这才真是不完全燃烧啊」
我想起以前和久保津桑玩猜谜打发时间。他三秒都不等就举白旗「投降啦!」。根本没法玩。
「也许不是自杀,而是他杀哦」
「他杀就是那玩意咧。是被人杀掉的意思咯?」
我无视确认小学生水平词汇的久保津桑继续说道:
「就不能认为是被谁下的毒吗?」
「那不行的吧—好像在死掉店员的口袋里有装了毒药的瓶子」
「那不是也能在死后放进去吗?」
「那倒也是咧。你可真是个天才,杀人的。」
虽然久保津桑夸了我,突然想起刚才的报道,我自己否定起自己的假说。
「啊,但是,毕竟新闻里写了毒是那个店员从大学偷的。不是他杀吗」
「真的咧。你还不是天才咧。成不了杀手咧」
虽然苦恼了一会,我不是侦探,连优等生都不是。
根本不可能从这么少的信息里解答这个事件不可思议的地方。
「嗯呜。投降了吧。」
「新闻也写了精神状态很紧张,估计是自己不知不觉间就干了咯」
「大概就是,那样了吧」
「算了,也好。反正也消磨了不少时间」
久保津桑指向时钟。确实分针大概前进了15分钟。
「啊——但是,那家伙差不多要来了……」
虽然平时很高兴消磨时间,只有这个时间段并非如此。
「那家伙?」
「你看,差不多到这个时间,不是就会有工薪大叔来吗」
「啊—那个胖大叔啊。一直买发泡酒。也没啥吧。接客也是消磨时间嘛」
「只有那个大叔不一样啊」
想起好色的大叔脸,我起了鸡皮疙瘩。
「那家伙就是画里的那种色情老爹啊。会语言性骚扰,还会盯着我的胸看。」
「你的胸?真是爱找事啊—」
我给了久保津的侧腹一个肘击,继续说道:
「而且,找零的时候,还会握住我的手」
「是错觉吧?俺从来没有遇到那种哎」
「别把我和久保津桑混为一谈。我可是活蹦乱跳的女大学生」
虽然久保津桑冷静地回应说「还是第一次见自己说自己活蹦乱跳的」,不过我无视了。
「而且,那家伙,每次绝对用一万元结账。」
「那是有点讨厌哎」
「那是特地为了硬币和纸钞能摸两次才那么做的吧」
指尖有点颤抖,我不由得搓了搓手。
「真想拿发泡酒的罐子锤个几百下」
「那就死人咯」
「不,再怎么说也是想象的嘛。不过,认真来讲对那个大叔的感觉,差不多是杀意吧。久保津桑也有的吧,那种讨厌的客人」
「啊—确实。毕竟很被人看不起啊,这个工作。」
久保津桑淡淡地开始讲我进到这家店前的事情。
「以前啊,有个穿着挺好的套装的客人来。当时俺还是新人,操作收银机很费时间,然后,那家伙,就开始发飙」
垃圾,束子头,呆茄子。似乎被骂了很多我听了都觉得生气的脏话。
「唉,不过那货只来了一次,要是每天来,估计会想杀掉吧—」
「久保津桑也很辛苦呢」
「不不,那种程度,只要是服务业谁都会遇到哎。而且这附近不怎么样的家伙本来就多。」
从他那从心里不在意的语气中,我感到久保津桑的宽宏大量。我有点刮目相看。
「啊,但是,那家伙没准是个有钱人哪。不去揍人,去舔鞋就好了—」
收回前言。同情心一瞬间就没了。
「总、总之,对我来说,那个大叔就是那么让我讨厌……」
话音刚落,自动门打开,响起了入店音。
果然和平常的时间段一样,进来的是胖大叔。
在店内物色了一圈,最后还是拿了平常的发泡酒和小吃,他向我站的收银台走来。
「哎呀今天也辛苦了一天。真想被店员桑一样的女孩治愈啊。这里有没有揉肩服务?」
「请去咨询总公司」
虽然我尽可能冷淡地回应了,大叔却没有退缩。
「那就以个人来揉肩嘛。这样的话,大叔也可以给店员桑揉哦~」
我都要出荨麻疹了。我拼命抑制着揍翻这人的欲求。
啊,这里要是有舔一下就致死的毒药就好了。
这样的话,装袋的时候趁乱混进去,在发泡酒的饮料口给你涂满。
「那么,这些麻烦结账哦~」
大叔果然把一万元放到了收银台上。
在我要往收银机输入收取金额的时候,久保津桑噌地钻到了我和大叔之间。
「加奈子。我记得这个收银机快没有一元硬币了。去保险柜拿出些新的来?」
他收下一万元,熟练地往收银机输入了收取金额。
大叔一边怨恨地瞪着久保津桑,一边咂了下舌头。
——久保津桑!Good Job哎!
我在心中用似是而非的关西腔叫道。
虽然一起排班了很久,我都不知道久保津桑能这么关心人。
我遵照久保津桑的善行,把手伸向收银台内侧设置的保险柜。那是把一串一元硬币拿出来,站起来的时候。
『购买指定商品,来抽中Melon Berry武道馆Live的门票吧!等待大家踊跃报名哦!』
听到店内广播,即使明白不可以,食指也会立起来。
『Melon……』
「「Berry」」
我和久保津桑两人,把手腕举了起来。
「刚、刚才这是啥,明明还在接待客人,在耍我吗!」
大叔涨红了脸。也许是把突然做出的那个动作看成了什么微吓一类的东西。
「啊不是—都成习惯了—」
「习惯?」
「不由得就会做的习惯。这种的谁都会有的吧。心里想着“不可以做!”,也会下意识做出来的感觉」
久保津桑嘿嘿嘿地笑着结完了帐,从收银机里取出找零。
「好咧,9450元的找零。先从大的开始,5、6、7——」
那时候,无聊中不断进行毫无结果的对话的脑袋里,好像落下了一滴露水的感觉向我袭来。
「啊」
等注意到,已经说出了口。
「怎么了啊突然」
久保津桑和大叔都用惊讶的表情看着我。
我慌张地蒙混过去:「啊不—没什么」整理了一下脑袋里的灵光一闪。
是那个特地接客中服毒自杀的店员。
——毕竟很被人看不起啊,这个工作。
——不过那货只来了一次,要是每天来,估计会想杀掉吧—
如果有一个把找工作不顺利、精神疲惫的他耍的客人。
假设,他想用偷来的毒杀掉对方,会不会和我一样,计划涂在客人会对嘴的商品上呢。
为此,对方来店的时候,在拇指上沾上毒。
——久保津桑,数纸钞的时候别舔拇指啊。野口英世和以后要摸的人很可怜的。
之前,数找零的时候,久保津桑也是一直以来的习惯,舔了拇指指肚。我才刚刚提醒了他,他却完全自然地做了出来。
——不由得就会做的习惯。这种的谁都会有的吧。心里想着“不可以做!”,也会下意识做出来的感觉。
假设,那个店员,也有数纸钞时舔手指的习惯的话。
我在脑中想象他的脸。
被憎恨俘虏,把口袋里的毒沾在拇指上准备接客,他那如同恶魔的表情。
然后,数找零的时候,搞错舔了毒的时候,他的面无表情。
那是过于愚蠢的人生落幕。
「不不不,果然还是不可能吧」
「加奈子,你一个人说啥咧」
回过神来,大叔已经不在了。
久保津桑摇晃着脑袋后面团起来的乱七八糟,窥向我的脸。
「没有—没什么」
我没有向他说明涌现出的想法。
「啊,比起那些,久保津桑,刚才谢谢了」
「谢谢?什么哎」
「不是,刚才,不是给我换了接待那个大叔嘛。说什么一元硬币少了什么的……」
看到久保津桑一直摸不着头脑的脸,我慌慌张张打开收银机的抽屉。
那里,真的一枚一元硬币也没有。
「久保津桑,把我的谢谢还回来……」
「所以,你在说啥咧」
久保津桑,大大地打了个哈欠,又抱起了胳膊。
透过贴着《Fanky Mart》贴纸的玻璃,我望向外面。
早上,似乎还很遥远。
「久保津桑—……」
「咋嘞—」
「没有什么有趣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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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与人数 3轻币 +37 收起 理由
wycyxx + 12 工作辛苦
lwq553238966 + 12 工作辛苦
浅见夜 + 13 感谢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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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3-11 11:05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自杀的店员该怎么说呢……也太背了吧!
发表于 2019-7-10 21:57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谢大佬

评分

参与人数 1轻币 -1 收起 理由
chikongkit -1 灌水,请不要再犯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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