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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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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希之國的標語
(奇怪,想不起來)
早上醒來精神極佳,夏莉雅還在睡,翠坐在床上回想來這世界時的事。
典型的異世界轉生故事主角的八崎翠,到目前為止的人生都可以說是走在普通人生的道路上。只是,回美國的熟人是超級巨星...不對,是回印度的語言狂熱者─印度前輩,有這位前輩在這件事,雖然是極為普通的日常,有可能會想不起來。只是,一般來說應該會記得。
所謂的忘記,是人類最強的力量。說到記憶力最強,可以想成不管學什麼都能成功吧。翠認為不管是快樂、痛苦、造成心理創傷的事,不斷反覆地回憶起的話,很難有冷靜的生活。
(可是啊...)
連一個詳細的記憶都沒有不是很奇怪嗎。就算是記性不好的人,若不是因為生病或天生的原因,今天早上吃的早餐還是能想起來的,明明能想起像這樣子日常中發生的瑣事,但卻想不起自己上的高中的名字。
這一定就是「異世界轉生」吧
轉生,雖然說是轉生,以現在來看的話是異世界轉移吧。還記得日文,也具有常識。和像印度前輩這樣的怪人認識並記得他所說的話。在日本時的待人接物方式也還記得,並不是以嬰兒的身體被丟來這個世界的。
但是,八崎翠果然是因為來了異世界,所以部分記憶被做為代價了吧。以記憶為代價,交給了翠想實現目的的單程票。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就和異世界轉生相同了吧。八崎翠這個人自始至終想達成的目標就開外掛建立後宮,為了達成目標的這一天,在這世界從零開始。如果是和麻煩的現世切斷聯繫的現在,那一天肯定會來。因此女神讓卡車輾過我,讓我轉生。
(女神...?)
在思考的過程中自然出現的詞,感覺到了哪邊不對勁。說起來轉生當時的記憶也想
主要是擁有載貨用貨架的小發財車
不起來。女神或者神明,利用了泛用異世界轉生用裝置,別名卡車來輾過,殺死─像
輕 小 說
這樣是常有的、傳統的異世界轉生過程,雖然這是根據閱讀日本崇高的傳統文學作品所理解的結果,但不管是以記憶為代價在異世界轉生,或者失去和女神或神會面時的記憶,都是很奇怪的事。
不,說不定根本沒和女神或神見過面。
就算在崇高的傳統文學作品中是如此寫著的,也不一定能直接應用在現實上。有只看著文字幾秒就能能理語言的家裡蹲兄弟,為了領導有異能者存在的社會而戰鬥的人通常都會擁有低劣的能力,遇見的女主角是超有名的偵探的後代,像這樣的事都明顯集中在日本發生的狀況,在扣掉無法理解虛構這個概念的人,被寫出來的東西並沒辦法全都照搬到現實上。也就是說,以傳統作品而言,翠的過程是規則外的方式達成的!
“Nnn...cenesti...”
旁邊睡著的夏莉雅正說著夢話
不管怎麼說,都不會把夏莉雅想成後宮的對象。既是恩人,又讓她擔任著滿足初見面的異世界人認同的角色...話說,好像忘了什麼重要的事,是什麼呢。昨天好像想做什麼卻忘了,就這樣睡著了...。
(啊,cenesti的事)
連夢話都要講senesti。
名字被搞錯的主角果然還是太遜了,得早點叫醒她,告訴她正確的名字。
從床上下來,翠靠近夏莉雅的床,忽然覺得要叫醒熟睡中的女孩子很不好,所以停了一下。但是,想問異世界語的話,除了夏莉雅以外沒有能信任的人。
(不知道是死亡還是叫醒)
慢慢地朝夏莉雅那邊靠近。就算爬上床夏莉雅也沒注意到,繼續睡著。在女孩子剛睡醒時嚇她這種事,因為人性還沒爛掉所以不會做。那就只能採用碰觸她來叫起床的方法了。但是,如果錯過了觸碰的時機的話,和雷歇爾報告,和陣前逃亡的逃兵一起綁在圓木柱上,接受槍決...雖然還不知道會不會,但大概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吧。
注意姿勢,以從上面俯視夏莉雅的狀態稍微碰了一下肩膀。完全沒醒呢,做了個感覺到癢的動作後繼續睡了。雖然這樣很有趣,但如果有要事卻醒不來就不有趣了。
「這樣的話沒完沒了...」
夏莉雅在睡著時的感覺似乎很遲鈍。這樣的話只能抓住她的肩膀,用力搖醒她了吧。男子漢大丈夫,八崎翠,也只能做好覺悟!
手靠近著,像是要抓住夏莉雅的肩膀。總覺得像是可疑人士的感覺,這是為了學習欲...對,是基於健康的學習欲望。絕對不是因為和女孩子同房間才想摸到爽,然後說太棒啦這種不純潔的動機。
“Xalijyasti!”
在翠將要碰到夏莉雅的瞬間,門開了
在大開的門前,存在著黑髮少女艾蕾娜,翠明白了他的人生就算是在這世界也要結束了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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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從零開始的重建信任
等等! 等等啊, 艾蕾娜!
“mi...mili! Mili elerna!”
瞬間出口的話就是這句。
雖然艾蕾娜退了一步,像是被嚇到的樣子,但是也沒有帶著特別懷疑的神情看向這。確認了熟睡中的夏莉雅後,露出了有點抱歉的表情,安靜的進來房間了,感覺是不會被交到雷歇爾手上進行槍決了。
你能理解
“Fi co firlex lineparine, selene mi tydiest fua ak’inust cun fenxe lersene fua lartastanass.”
嗯?好像開始長篇大論了?
你
“Co lirf lersene?”
不懂,完全不懂,但大概是做為接受槍決的替代,要接受說教。也說了「了解嗎」,而且也說了「~這樣理解嗎?」之類的話,應該沒錯...。轉生到異世界結果在社會上死亡,或者是被綁到圓柱上槍殺,和這些相比還是說教好上5000兆倍,問題在於因為單字量不足,完全無法記住內容。
但是,在這種被責備的場合,是適用偉大的消極主義的。總之,徹底當個點頭人就能解脫了吧。某國的人在道歉時會說明理由,也有某國人總之先一個勁地道歉,請求原諒。雖然道歉的文化是依國家、文化圈而有所差異,但是在這地區,和艾蕾娜與夏莉雅的樣子不同,雷托拉居民的樣子、衣服也有所差異,因此能理解這裡是混雜著許多不同文化的生活區域。也就是說道歉的文化也還沒有固定的模式,人類一般都是一直被附和的話心情就會很爽的生物。據說以前印度前輩曾說「非常粗略的概括的話,諮商師的工作就是聆聽問題」。果然,人類就是這樣做的吧。
是的,沒錯!
“Ja, ja!”
雖然不知道說教內容的意思,卻點頭附和的話可能有點失禮,但這都是夏莉雅一直不起床的錯。
然後被附和著的艾蕾娜沒有不愉快,反而露出笑容。
果然人類只要被點頭附和的話心情就會變好。即使如此,艾蕾娜的笑臉並不是那種機械式的笑容,而是像在這房間中綻放的花朵般洋溢著感情的笑容。大概,艾蕾娜並不是在對著翠生氣,而是稍微告誡而已吧。不然的話,怒吼的長句子將會永遠持續,最後什麼都無法理解吧。
這時候,艾蕾娜意氣風發地離開了房間。
啊,可愛的地方雖然是很可愛,在戰爭時扯後腿的話不知道會受到什麼待遇。總之,艾蕾娜是個溫柔的人就該謝天謝地了,喀嚓一聲,門又開了。
你. .. 要 嗎
“Cenesti? Harmie co es e’i? Lecu tydiest.”
開門的是艾蕾娜。
翠呆呆地開口後,艾蕾娜微笑著說”plax”後,握住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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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court case不是裁判格
明明走得好好的,卻覺得腳步有點踉蹌。感覺眼前一閃一閃的。剛剛的安心感跑哪去了? 就算在害怕著不知道會受到什麼待遇的狀況下,也沒辦法違抗艾蕾娜,只能跟著。
(不過,毫無意義地反抗也是沒用啊)
雷托拉所有和外部連接的道路都用極高的路障圍住。被艾蕾娜帶著走時看見了這些路,高聳的路障阻塞著道路,是能讓人感到窒息般地封閉狀態。當然這是為了防止外敵入侵的結構,但在路障旁還有守衛在,也能理解如果想要逃跑的話就會被守衛射殺吧。
(簡直就像是槍殺逃亡西德的人的國家安全部呢)
雖然不知道內部糾紛的狀況,但在這麼不穩定的狀況下,如果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的話,就算能避免被處刑,還是會被關進小黑屋吧。一旦開始思考就會停不下來,所以還是什麼都別想地跟著艾蕾娜。只要讓她看見反省的態度的話,就會原諒我吧? 不過應該沒這麼簡單。
那個 , 艾蕾娜...
“Mer, elerna…”
總之,試著叫名字看看。
我應該有權利知道自己引起了什麼問題。要殺就殺,這樣的話還乾脆點。如果要上軍事法庭的話,我想說我是日本國民、非戰鬥人員,希望身為人類的尊嚴獲得尊重。雖然對方大概完全無法理解吧。
翠 艾蕾娜 sti
“Deliu cen lkurf <elerna -sti> fua stieso.”
又是長句子,雖然完全不懂,但從”elerna”後加了”-sti”來看,大概又是和sti有什麼關係了吧。雖然夏莉雅和艾蕾娜都沒有發現我無法理解而進行說明,永遠處於無法解開sti之謎的狀態,但在詢問之前,總之先以到目前為止sti的用法來試著理解吧。在和艾蕾娜一起走時,比起什麼都不做,還是為了能溝通,為了解開誤會而多了解一點語言會比較好吧。
我 是 阿雷斯‧夏莉雅
早安 我
2. 『Salarua, Xalijyasti! Edixa mi klie dea do!』
早安
3. 『Salarua! Cenesti!』
那個 有 人 在 這?
4. 『Merc, xalijasti. Harmae larta es fal fqa?』
是
5. 『Jei, costi, hame la lex es iulo?』
能想起的就這些吧,在招呼語salarua的後面常加上sti。夏莉雅在叫翠時也是都用cenesti。以此看來,說不定是在叫人的時候要加上sti。說起來,印度前輩說過語言學
case
上有格的概念的樣子。雖然在英語中已經不存在了,但在拉丁語、希臘語、俄語和阿拉伯語中名詞會有格的變化,而德語中像是加在名詞前類似the這樣的單字,會因名詞的格以及是否為複數而有所變化。而這個格似乎是用來表示在文章中這個單字所處的位置。例如「布魯圖啊,凱撒的父親在義大利命令少女將花給他」這句,用拉丁文來思考
布魯圖啊 凱撒的父親 命令他 和 把花 少女 在義大利 給你
Brūte, Caesaris pater imperāvit ut flōrem puellae in Italiā dōnārēs.
大概像這樣,因為拉丁語會因為每個名詞的格不同,而有所變化,用格分類的話就會像這樣
呼格 屬 格 主 格 對 格 與 格 離 格
Brūte, Caesaris pater imperāvit ut flōrem puellae in Italiā dōnārēs.
像這樣,拉丁語可以藉由格的變化來表示句子中單字的意義
布魯托啊 父親 命令他 凱撒的 為了給你 花 在義大利 少女
Brūte, pater imperāvit Caesaris ut dōnārēs flōrem in Italiā puellae.
像這樣,單字的排列完全亂掉了,但是意思還能通。 雖然pater Caesaris被imperāvit 分開了,「但是,能理解」大概是這樣吧。相對的,英文之類的話,因為大部分情況下順序都被限制了,所以很難自由排列。不過,也會有人問單字的排列順序弄亂後有什麼用途,看起來像是詩歌之類的會用到這個特性的樣子。
雖然還不知道這個格的概念是否存在於異世界語中,但是能推測-sti在拉丁語中是相當於呼格的存在。
接著,就來測試推測出來的語法吧。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艾蕾娜會意氣風發地拉著翠,但在這時候必須要說一句「我不了解」,來主張行使知的權利。
艾蕾娜
“Elernasti.!”
艾蕾娜聽見了翠的聲音後,停下了她邊哼歌邊前進的腳步。
我無法 理解 這個
“Mi niv firlex fqa.”
試著竭盡所有的單字和肢體語言來表達意思。前人所創造出,一種在業界相當流行的手勢,兩隻手掌像是在包著某種東西的動作為基礎,表現出自己無法理解把自己從房間拉出來的原因
但是,問題在下個瞬間變更大了
這裡 是 食物...的
“Fqa es knloanerl’d ak’inustal ja!”
出現在眼前的目的地,這美妙的場所是...
「點心的材料店...?」
譯註:
主格:表示動詞的主語
屬格: 也叫所有格,表示一個名詞的所屬。但在語言學上並不認為英文的~’s用法是屬格
對格:賓格,又稱直接受格,表示一個動詞的直接賓語的名詞
與格:表示動詞的間接賓語(間接受格)
離格:用來表示某些意義,如時間、處所、程度、狀態、方式等,會因語言不同而有所差異
呼格:表示對人(動物、東西等)的稱呼
(德文) 我給他一本書
ich gebe ihm ein Buch
ich (我) 是主格
ihm (他) 是與格
ein Buch(一本書) 是賓格 (直接受格)
關於賓格,如果是缺乏格變化的語言,會藉由虛詞或語序來表達
中文 獵人殺死老虎 老虎殺死獵人
英文 The hunter kills the tiger. The tiger kills the hunter
德文 Der Jäger tötet den Tiger. Der Tiger tötet den Jäger.
Den Tiger tötet der Jäger Den Jäger tötet der Tig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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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不需要懷疑
(誒~)
看著進入點心材料店,正在找尋各種粉的艾蕾娜,翠感覺到了違和感。翠沒有做點心的經驗,因此,就算是一個個指著說,也不知道那是什麼。
這 是 kitsuresunieru
“Fqa es kjitzlesniel.”
原來如此,是kitsuresunieru粉。
kitsuresunieru粉是什麼? 感覺好像是戰隊超級合體後,發出光束,瞬間就把怪物和城市毀滅的機器人名稱的粉。不如說,感到違和的地方不是這裡,而是「為什麼艾蕾娜要帶翠來點心材料店」這件事。要和應該受罰的犯罪者一起做點心? 平時的犯罪者要更生自新之類的話就算了,在戰爭時不可能會有這樣做的人。
還是說,是在被處刑前能吃任何你喜歡的食物。不,翠是認同這種尊重人權的心意啦,但遺憾的是翠完全不懂異界語,所以也沒辦法指定想吃的東西。要說的話就是沒用啊!
翠 你 要吃
“Cenesti, Selene co knloan harmie?”
艾蕾娜的臉上充滿了笑容,丟了個問題給翠。嗯,大概是在問「想吃什麼?」吧,對著犯人,充滿著笑容說著今晚要吃什麼,不管怎麼想都有點心理不正常吧。一直發生這麼奇怪的事,早就該發現自己誤會了。
但是,沒辦法正確地回答問題。雖然理解了”knloanerl”是吃的東西這件事,但是各個食物的名字完全不知道。不過,還是得表達自己的意思。如果一直害怕著誤會的話就沒辦法溝通了。即使不知道單字和文法,只要想要溝通的話,就有辦法藉由語言表達。
艾蕾娜 , 我 不知道 食物的 名字
“Elernasti, mi firlex niv knloanerl ferlk.”
清楚地向艾蕾娜說出來了。
努力地將至今為止自己所知道的單字,在腦中反復組織後說出來才算是已學會的技能吧,像food name意義的「食物」的字是”knloanerl”,和將「名字」”ferlk”就這樣排列會有點奇怪。確實,如果是有格變化的拉丁語的話應該會有
主格 屬格
「”nōmen ēscae」,以日文來說就是「食物的名字」,要加入像「的」的助詞...說起來要表示「的」的話好像是用-’d吧。就算記性再好,也是會有完全搞錯的時候吧。雖然表現上會有點不自然,不過意思應該能通吧。
食物的名字 你 吃名字嗎?
“Knloanerl ferlk…? Co knloan ferlk?”
艾蕾娜歪著頭不太能理解的樣子。看來是沒辦法通。與其說是不自然的表現,不如說是無法理解的表現,換個說法比較好。
不 我 是不知道 吃的東西的名字
“Niv, Mi niv firlex <knloanerl’d ferlk>”
“Arjar…”,艾蕾娜領會似地點頭。看來想表達的東西有傳達出去。
你 了解 食物的名字
“Selene co firlex knloanerle’d ferlk?”
那個 ... 不
“Mer...niv”
只是表達了不知道食物的名字,應該就能了解沒辦法用簡單的方法回答想吃什麼這個問題吧。
嗯嗯 我知道了, 在這等一下
“Hmm, firlex, mili fal fgir.”
這麼說著,艾蕾娜要翠在材料店裡排列好的材料旁的椅子坐著等。老實地遵照指示等著,艾蕾娜找到了目標後,從樣品的後方紙袋拿了幾個出來,去結帳了。但是,結帳的人並沒有從艾蕾娜那拿到錢,而是記帳在本子上後和艾蕾娜握手,艾蕾娜就這樣笑嘻嘻地回來翠這邊了。
究竟怎麼回事? 因為是戰爭時,所以會把一定量的補給品分配給市民嗎? 還是說像以色列的吉布茨社區那樣的感覺,工作的話想要的東西就可以不藉由貨幣入手。
在想著這些事的時候,肚子開始發出了悲鳴。
早上為了叫夏莉雅而繃緊神經,又被艾蕾娜拉到這裡來的結果就是,一口早餐都還沒吃。
等等
艾蕾娜好像注意到了,和翠說了”mili”後向櫃台走去,好像拜託了什麼事,一定是去拜託準備食物吧。櫃台的親切大叔立刻準備好,將飲料倒入馬克杯中,麵包放在碟子上後端了出來,艾蕾娜一臉笑容地把這個拿到了翠所在的桌子。
(看來,沒有必要懷疑了。)
艾蕾娜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處刑這件事。雖然想找夏莉雅一起去點心材料店,但夏莉雅還在睡,而翠醒著,就把翠帶來了。不知道是不是想著宅在房間太可憐了,但肯定不是因為惡意才帶翠出來的。
翠這麼相信著,看著眼前帶著微笑回來的艾蕾娜。不能無視到現在為止的善意,對翠來說,開掛開後宮是一個一定要達成的目標,但是,要做到的話在這世界就要非常地辛苦。這些異世界人們,即使在戰爭中仍沒有考慮利益,一直幫助不知道哪來的自己。想早點學會語言,然後報恩,現在就算只有一點點,也想回報他們的好意。
艾蕾娜看著臉上掛著微笑的翠,似乎是覺得滿足了,開心地在臉上露出了開朗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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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奶油的香味
從點心材料店回來了
果然還是不忍心讓艾蕾娜拿全部的東西,材料由翠拿著。正想著沒這麼重時,被高升的太陽一照就不是這麼簡單了。是因為水土不同嗎,感覺像是和夏天差不多的陽光不停的刺著皮膚,不過氣溫並沒有這麼高。也就是說,不是因為曬太陽而中暑,而是被太陽晒了之後覺得累了。
(是因為晝夜顛倒的生活嗎...)
關於早上不管怎麼想都想不起來的,轉生前做了什麼這件事,只能「說不定是這樣」如此地推測。自己是為了什麼而轉生到這,這件事應該是每個人都有興趣。以記憶做為代價的話,以這點來說,說不定是發生了什麼,但是在現在這階段就算調查了也沒什麼用。
說到夏莉雅,在我們回到宿舍後,她出來迎接我們,並且露出了笑臉說了聲”Salarua.”。她已經換好衣服了,藍色的無袖襯衫配上褲裙,銀色的頭髮像是雪世界一樣地反射著光線。
中古歐洲
在不像是奇幻異世界的異世界裡,她是最具有異世界氣氛的,說實話,就算就這樣迷上她也不奇怪
(不過我還不了解夏莉雅的事呢)
像是夏莉雅家的建築物中,在翠突然出現時,夏莉雅沒叫過人。而且,在分析頻率那麼長的時間中,除了夏莉雅以外,都沒有人接近翠。從偉大的傳統文化的電子遊戲作品的劇本來看,肯定和夏莉雅的雙親有關係。如果翠能解決這件事的話,應該就是對夏莉雅恩情的最大回報吧。
翠 你 要 吃....?
“Cenesti, Selene co knloan ietost?”
夏莉雅把杯子遞過來後問了我
應該是在問是不是想吃“ietost”之類的吧,這個杯子裡裝的是”ietost”嗎? 杯子裡裝的是普通的透明液體,水。
啊, 這 是...?
“Mer, fqa es ietost?”
嗯
“Ja”
果然,水的唸法是”ietost”的樣子。看來,吃東西和喝東西用的動詞沒有差別。也就是說,吃和喝是沒有分別的。雖然覺得是很奇怪的語法,但是”knloan”不是吃,而是「放到口中」的意思。說到奇怪的語法,之前印度前輩教的坦米爾語中有著சாப்பிடு動詞。在日文中是「喝藥」,在坦米爾語中是「把藥吃了(மருந்தை சாப்பிடு)」這種用法。喜愛美少女,想要開後宮的話,記住這種些微的語法差異是很重要的。似乎需要和這地區的人類多對話來矯正。
然後,像這種和食物關聯的單字十分重要。應該要有能力向人要求喝水之類的事。轉生到異世界,結果卻被渴死也太不像樣了。我們不是被藏在年少美少女的家,也不是遊戲專家能不斷地賭贏來存錢,也不是擁有壓倒性軍事力量的武器商人。不知道哪時就會倒在路邊,拉著長音說「給~我~水~」。和生存相關的單字還是應該盡可能的學習。
(說起來,「想~」的說法還不知道)
思考著這些,和夏莉雅一起坐在房子裡的桌子旁喝著水。艾蕾娜使用著房子裡附設的廚房在做著什麼的樣子。我想應該是在做點心吧,距離完成應該還有一個小時的空閒。
(趁現在問問表示願望的方法)
吃 我 不吃 書 我 吃 蘋果
那麼,要怎麼問呢。雖然可以使用”knloan”來問”Mi knloan niv nyey. Mi knolan dijyk.”
之類的來詢問,但是夏莉雅回「本來人類就不會吃書啊」的話可能就這樣結束了。
不 是
不停地在屋外和屋內交換位置,然後說”niv”和”ja”的話,應該是沒辦法發覺吧。這樣的話大概只會理解「不想出去外面」,果然很難詢問如何表現願望。
雖然是困難的事,但是還有方法。就是畫圖讓她了解。以前,在無法溝通時,用圖會比語言理解,在國外存在有筆談的人已經證明了這點。如果語言無法傳達的話,就用圖傳達。
把手邊的手帳打開,畫上了杯子裡裝水的圖和以前從夏莉雅那拿到的單字本上看到的蘋果的圖。
夏莉雅
“Xalijyasti.”
“Harmie?”
嗯? 叫了之後得到的回答hamire是「怎麼了?」的意思吧。
這 是 水 這 是 蘋果 蘋果
這先放著,翠把手帳上畫著的圖給夏莉雅看。分別說明了”fqa es ietost.”和”fqa es dijyk.”,在dijyk上畫了個圈,像是要強調般用筆尖指了蘋果。
你 蘋果
“Co...felifel text dijyk?”
你的文字
剛才夏莉雅說了”felifel text”,但是不能就這樣照搬。像之前”co’d lyjot”的時候照搬句子就失敗了。說不定不是說類似「你想要蘋果嗎」這樣的句子,而是「蘋果深得你的心嗎? 你是傳說中的戰士嗎?」這樣的句子。不,雖然絕對不會這樣說,不過,先讓她抓到「喜歡」的意思吧。
正在考慮這些事的時候,不斷地飄來了各種味道和品質逐漸變好,主成分為油的濃郁氣味...也就是,奶油的香氣。艾蕾娜在耐熱的盤子上裝了什麼,拿了過來。
我 你... 喜歡
“Mi fenxe lersene zu coss <felifel text>!”
眼睛一直盯著引起食欲的香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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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Grammatical Mood
我 喜歡 這個
“Mi felifel text fqa!”
盡全力使用語言傳達這令人高興的味道。翠、夏莉雅和製作者本人艾蕾娜正享受著這放在桌上,像是要融在口中的口感,和奶油的香味和合適的甜味搭配在一起,可以稱做傑作的點心。
就算想稱讚這美味,還是一直感到單字量的不足。不過,這次說得出一句「喜歡」了。這是很大的進步。一開始就想要學習表示願望的方法,這樣子就能無限地向女孩子告白了。
(不過沒這膽量啊。)
翠
“Cenesti, xace.”
艾蕾娜回應了翠的話。微笑著,臉上露出很開心的表情。從情境來看,”xace”應該是和「謝謝」差不多意思的。
看著夏莉雅也滿足似地拿起點心吃著,她也朝著這邊微笑。艾蕾娜也去繼續做點心了,從動作看起來,和現代的女性不同,擁有相當高的女子力。穿著圍裙的樣子也很適合她,應該能成為好老婆吧。
(我的青梅竹馬也有處理這類家務的能力呢)
青梅竹馬?
對於突然冒出的名詞冒出了疑問。明明應該沒有轉生前的記憶才對,「我的青梅竹馬」總覺得很奇怪。
翠嘗試著更深入地去回想,開始抱著腦袋思考後,翠看到了艾蕾娜和夏莉雅露出了奇怪的表情互看著,即使如此也還沒對轉生前的記憶失去興趣。
說不定不是青梅竹馬。是妹妹嗎? 媽媽嗎? 說不定是妻子。話說真的是異性嗎? 連熟人都不是,而是陌生人嗎? 真的是人類嗎?
在腦中浮現出的影像消失了,剛剛的記憶到底是什麼,記憶是像瓶口一樣調整一下角度就能倒出來的嗎?
「哈...」
不幹了。再這樣下去也沒有結果。就算有轉生前的記憶又如何。身為轉生者,為了達成目標,現在繼續生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償還夏莉雅、艾蕾娜、雷歇爾他們的恩情才是最切身重要的任務。
但是,探尋那些的興致像是會本能地被挑起湧現出來,不知道究竟是為什麼。
像是要把腦袋中的鬱悶一掃而空似地晃了晃頭,夏莉雅從櫃子裡找了一個小瓶子遞到翠眼前。
你 吃
“Fi co is pikij, elx deliu knloan tektal zu letix asnast fua pikij.”
“Pikij…?”
突然冒出的長句。不管是夏莉雅還是其他人,都像這樣突然丟出長句子給異界語的學習者,雖然是無可避免的,但還是希望能手下留情點啊。我的單字能力值又不是530000*。
句子中出現兩次的單字”pikij”似乎很重要。長句中,最初的pikij的後面頓了一下,那邊應該是斷句。和最初的句子的”fi co is pikij”的”is”和”es”很像。不過很像也不代表著有關係,但是個重要的情報。然後”fi”是修飾”co”...? 嘛,大概是像「”fi co”和”pikij”有著”is”的有/是之類的關係」這樣的句子吧,應該能是推測出來的。
說起來,照現在的單字量的話,我能說出「我想了解”pikij”」這樣的句子嗎? 「了解」確實是”firlex”,「喜歡~」是”felifel text”。說到「了解東西」的話,應該把”-o”加在動詞的語尾就行了吧。雖然有點生硬但應該能理解吧。
夏莉雅 我 想 了解 “pikij”
“Xalijasti, mi felifel text firlexo <pikij>.”
嗯 你 我 了解 ”pikij”
“Hmm, deliu co lkurf <selene mi firlex pikij>.”
嗯? 詢問的方法被修正了?
確實,從”kranteerl”來看,確實是由動詞字根”krant”產生的,偶爾會被修正
你
成”deliu co lkurf <krante>”。想表達「想~」的時候是把”selene”放在句首吧。
啊啊, 我想 了解 ”pikij”
“Ja, selene mi firlex <pikij>.”
我
“Mi is pikij!”
正想著使用了正確的問法時,艾蕾娜站了起來,這麼說著就抱著頭在床上滾來滾去!
雖然被她突然地行動嚇了一跳,夏莉雅一臉靜地指著滾來滾去的艾蕾娜說
這 就是 pikij
”ci is pikij.”
(感覺,有點蠢)
回到座位的艾蕾娜和夏莉雅互看了一眼,笑了起來。
大概,”ci”是指著艾蕾娜說的,應該是「她」的代名詞。”is pikij”的意思雖然還是不太清楚,總之翠不是會突然站起來抱著頭在床上亂滾的狀態。
吃
回到原文,考慮第二句”elx deliu knloan tektl zu letix asnast fua pikij”。
你 要 說 ”krante” 比 較 好 你 畫
”deliu”這個單字在”deliu co lkurf <krante>”這句子也有出現。”co”是主詞,”krante”當做是受詞來思考。這樣的話,”lkurf”是動詞,”deliu”看來就是「應該~」的表現形式。
想~
因為,”selene”是在句頭。看來,有像這種放在句首來表示感覺的單字存
mood
在。對照印度前輩所說的應該就是心情的表示吧。英語的話就是直述法、假設法、命令法之類的,日語的話就是動詞的變化的假定形或命令形之類的。
也就是以結果來說,”deliu knloan”這句可以理解成「應該要吃」。之後的句子雖然不太了解,但只看能理解的部分的話「你狀態不好的話,要吃這個」。
(不過,這小瓶裡裝的是...)
小瓶裡裝的和預想的一樣,是像錠劑的東西。也就是說,夏莉雅以為翠的身體不好,所以拿了感冒藥還是什麼的出來。真是敏銳的女孩子。不過,必須要表示並不是身體有狀況,讓夏莉雅安心才行。還要表達感謝之意。
夏莉雅, 我 不是 身體不好。 謝謝你
“Xalijasti mi niv is pikij. Xace.”
“Vynut.”
夏莉雅笑著將藥放回櫃子。翠因為累了就一口氣塞了三個點心,趴在桌子上。
譯註:
1.530000:是捏自七龍珠中弗力札的戰鬥力
2.下集將揭露驚人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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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討厭的夢
放學後有約在高中的圖書館裡這集合。
整理了裙子,靠近了尋找中的人物,輕輕地敬了個禮後盯著。印度前輩看了這個過於諂媚的動作後一下子臉就紅了,好可愛。
一起進到圖書館裡 ,然後坐在一起。
「印度前輩真晚呢,發生什麼事了嗎?」
「不是和你說別叫印度前輩了嗎。真是的,只是要做各種準備花了點時間而已,不用在意。」
midori
他笑著,輕輕地敲了我幾下。雖然不太喜歡翠叫的暱稱,但也不是那麼在意的樣子矇混過去了。這樣的話我這裡最好也是矇混過去,對於關西人的印度前輩來說才是應有的禮節吧。
asagami kei
「那麼,叫淺上前輩就行了吧? 淺上 慧前輩?」
「哈,怎麼叫都好,淺上也行,印度也行...如果你想以同伴而不是敵人的關係在我身邊的話...」
一瞬間看見那傷心表情,就算是和他維持了這麼長時間的朋友關係的翠也無法理解。
「不是敵人,而是同伴」,我對印度前輩─淺上慧做了什麼啊,身為朋友,身為後輩,從他那邊學了許多東西的現在,不可能和他對立的。
「前輩,我不是前輩的敵人喔。我不是一直都忠實地遵守著前輩的教導嗎」
「不,我不是教你。我只是為了我的目的...」
好像開始說著意義不明的話。
印度前輩經常這樣。一下子說累了,一下子又疑神疑鬼,壓力累積過多時他就說說出許多意義不明的高情境句子*。這時候只要聽他講就會馬上好。從熟悉印度前輩的人那邊知道,在這中間講的內容最好不要過問。
「對了,八崎」
印度前輩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看著翠。
「你的目的是什麼。你學語言的理由究竟是什麼。」
「目的的話,之前不是說過了嗎~」
印度前輩使了個眼色,捲起了手邊的點子筆記。那裡面以各種語言寫了幾個單字和它的意義。
「我是文藝部的,需要寫東西給外國人看。不過,總覺得最近的讀書會變成了印度前輩的天音聆聽會,不論如何,印度前輩講的話都很有趣呢。」
「外國人嗎,結果你到底寫了什麼?」
印度前輩用充滿疑問的眼神看翠。
「就是那個」
翠指的地方是書架。上面擺著著名的輕小說系列。小說本篇15本,外傳5本,短篇集3本,也進行了動畫化與遊戲化,還有廣播劇和女主角聲音的鬧鐘之類什麼都有的人氣作品。故事內容是異世界的故事,在現實世界中的廢柴主角轉到到異世界,得到了最強的力量,以及利用天生隨機應變的才能不停地打倒敵人,是廣受國中和高中生歡迎的爽快故事。
「想和那部作品一樣,把自己創造的角色送往異世界,很有趣吧? 啊,送給印度前輩的應該也很有趣吧」
聽到之後,印度前輩楞住了。
這感覺和剛剛在說意義不明語言時的感覺不同,像是感到害怕似地安靜。表情變得嚴肅,眼神像是要看穿什麼似地,看著翠後又看向遠方。站起的印度前輩和背景、光融合在一塊,有種非現實的感覺。
「你以為去異世界的話,就能用日語溝通嗎。太天真了,在異世界的話肯定是異世界語的啊。」
背景、光、印度前輩和圖書館全都溶化混合在一起。能聽見的僅剩殘留在記憶中的聲音,只剩我在,其他的都像是減法混色般地混在一起,逐漸變黑。正覺得頭暈的時候,這不科學的景色再度擴大,因為這景色變化感覺到了奇妙的焦躁感。
「我講的話都聽到哪去了。嘛,算了,時間到了,我回去了。」
「印、印度前輩! 等等,你還沒教我! 還有好多要學─」
聽見我說的話的開頭後,就發出聲音打斷了
「已經,結束了」
ore
然後,就只剩下我*了。
譯註:
1.高情境文化: 高情境的溝通風格會導致一個迎合圈內人口味的文化,其中圈內人構成的圈子中的成員會有著相似的經驗與期望,而對事物的推論亦由此而生。在高情境文化中,許多東西都是不言自明、留待文化做解釋的。例如我們常說日本人會讀空氣(空気読む),有這種文化的大致上來說都是屬於高情境文化,不過高情境或低情境的比較是相對的,而非絕對的。大致上來說,東方文化是偏高情境的。
舉個例子:老婆打電話給老公:「下班順路,買十個包子;如果看到賣西瓜的,就買一個。」現在這位老公看到了賣西瓜的,那他究竟要買什麼回家才不用跪算盤?
大概是像這樣,在習慣上可能會省略主詞、受詞之類的,不過從平常的說話情境和習慣上雙方都可以理解真正要表達的意思。但如果是對這語言的文化還不熟悉的人就很會難去領會真正的意思。
2.ore:日文是「俺」,在日文中常為男性所使用的第一人稱代名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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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音韻緩衝地帶
「啊啊...這裡是...」
好像做了什麼討厭的夢,但完全想不起來。
分析了夏莉雅說的內容,已經到了這個時間嗎? 窗外西斜的陽光射入,樹木正描繪著陰影。看來似乎是從早上一直到太陽下山,都一直趴在這睡,不管怎麼看都睡過頭了。
早安 翠
“Salarua, cenesti.”
早
“啊, Salarua…”
夏莉雅從上面探頭過來看是不是醒了。
翠
說起來,”cenesti”的問題還沒解決。雖然能理解緊接在後的”-sti”像是”cen”的呼格,但是無法理解加在中間的謎之”e”。”censti”也不會很難發音,我還是不覺得我的名字是「sene」
夏莉雅, 我的 名字是 翠。 嗯... 所以 應該是 ”censti” 對嗎 ?
“Xalijasti, Mi’d ferlkes <cen>. Mer, Deli u co lkurf <censti>. Niv?”
嗯...
“Mer…”
夏莉雅從架子拿出筆和紙後,在紙上畫了直3橫5的表格。一定是要開始說明文法了吧,單字量還不夠的翠能聽懂嗎。
在... 有
“Fal lineparine, kraxaiun fendej ad kraxaiun pervoj mol.”
夏莉雅不斷地重複 “Kraxaiun fendej”和”Kraxaiun pervoj”,從最上面的表格的第二欄開始撰寫。雖然看不懂文字,但是如果念出來的話就能理解這個字是怎麼發音的。像是已經習慣似地流暢地寫著的字,和辭典上看到的印刷子不同,原本較圓滑的部分變尖了,一定是為了手寫而創造出來的字體。
夏莉雅... 艾蕾娜 是 “kraxaiun fendej” 翠... 雷歇爾 是 “kraxaiun pervoj”
“<Xalija> ad <Elerna>es kraxaiun fendej mal <cen> ad <lexerl> es kraxaiun pervoj.”
嗯嗯,看來是藉由舉例來說明”Kraxaiun fendej”和”Kraxaiun pervoj”。”mal”這個字連接著句子,”ad”是英語的”and”或者加語的「和」相同的單字,表示並列用的連接詞的話,
夏莉雅 艾蕾娜 翠 雷歇爾
”Xalija”和”Elerna”是”Kranxaiun fendej”,然後 “Cen”和”Lexerl”是”Kranxaiun pervoj”的話就能讀通這例子了。應該是因為有共同的特性所以是分成同一類單字...共同的特性是什麼呢。是最後的母音是a嗎?還是其他呢? 最後以母音做結尾嗎? 以子音做結尾嗎? 不,說不定沒這麼簡單。
說起來,音韻的共通性是什麼?
Grammatical gender Noun class
據印度前輩所說,單字中有被叫做語法性別或者叫做名詞類別*的分類存在。
這種單字的分類,例如像是複數形、格的變化等,會因此而加上不同的冠詞。例如在德語中有男性、女性、中性三種語法性別,依據語法性別,各自對於名詞、附加在名詞的形容詞,和冠詞的形式都會跟著改變。在非洲被使用的斯瓦希里語的名詞類別有15種。由翠看來,只是覺得要背這麼多很麻煩,但是對印度前輩和他的朋友們來說似乎相當興奮。真是非常抱歉,我完全無法理解你們的感性。
然後... 在這裡 的
“Mal, fal kraxaiun, iupqa’d lexef mol.”
夏莉雅在表最左的那欄,從第二列開始寫了四個單字,發音分別是”jarkenlexef”,”estvarnenlexef”,”neydenlexef”,”firjenlexef”的樣子。難道利帕萊語的名詞會有兩種名詞類別嗎?光是學習異世界語就夠累的了,還要背語言本身的規則的話,就完全毫無幹勁了。
夏莉雅 和 艾蕾娜 是 ”jarkenlexef”, 然後 翠 和 雷歇爾 是 ”estvarnenlexif”
“<xalija> ad <elerna> es jarkenlexef mal <cen> ad <lexerl> es estvarnenlexef.
“ydun” 是 ”neydenlexef” , 然後 ”nyey” 是 ”firjenlexef”
“<ydun> es neydenlexef mal <nyey> es firjenlexef.”
啊... 等等
“Ja...mili…”
一次丟了一堆過來我也很困擾。
先好好確認單字的形態。”xalija”和”elerna”都是三個母音,然後語尾都是a結尾。那麼”cen”和”lexerl”共通的地方是什麼呢。這邊母音數不同,但都是e結尾。也就是說”jarkenlexef”和”estvarnenlexef”分別是「a結尾的單字」和「e結尾的單字」吧。這樣的話,按照”neydenlexef”, “firjenlexef”的單字形態來看,應該分別是「u結尾的名詞」和「y結尾的名詞」。嘛,說不定有像拉丁語的第三變格法「這個名詞類別的單字的拼寫法上沒有共通點(・ω<)」。不,不是(・ω<)就能解決的吧。
那麼,這個和”cenesti”的問題有什麼關係...?
翠 是 e結尾的單字 , 所以 是 ”kranxaiun pervoj”
“<Cen> es estvarnenlexef mal es kraxaiun pervoj.”
夏莉雅的筆尖指著”kranxaiun pervoj”和”estvarnenlexef”的交叉的格子。大概是想說”cen”是e結尾的單字,所以是”kranxaiun pervoj”吧。無論如何,還是不知道”kranxaiun pervoj”的意思。
然後 你
“Mal, fi co amol <-sti> el <cen>, amol <-e-> cecio <-sti> ad <cen>”
夏莉雅邊唸”cen”邊在表的旁邊寫了”cen”三個字母,接著邊唸著”sti”邊寫著”-sti”三個字母,然後邊唸”e”邊在中間放了一個字母”e”。雖然不是很了解,難道,e結尾的單字,後面接子音的話要加e嗎?
書 本 名字 理解 寫 謝謝 想~
說到e結尾的單字的話,記得的有”kranteerl”, “ferlk”, “firlex”,”krante”, “xace”,“selene”這些。
子音開頭的接續詞記得的有”-sti”,”-’d”這些。不過要嘗試的話這些單字已經足夠了
夏莉雅,這樣的話 我 不該 說 ”kranteerl’d ferlk” 而是說 ”kranteerle’d ferlk” 嗎
“Xalija, mal, deliu mi niv lkurf <kranteerl’d ferlk> mal deliu mi lkurf <kranteerle’d ferlk>?”
你 要說 ”kranteerl’d ferlk”
“Ja… pa cene co lkurf <kranteerl’d ferlk> at.”
“cene”...? 看著夏莉雅回答的樣子,是有點無法釋懷的樣子。大概,在這種狀況下”kranteerl’d ferlk”和”kranteerle’d ferlk”,在某些規則下無論是哪種都可以吧。又或者是,說不定”kranteerl”和”-d”的組合剛好是不規則形。有可能啊...
(果然還是很難理解啊...)
睡醒後學習語言,然後又睡覺的一成不變的生活到底要持續到什麼時候呢,差不多該是遵守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法則,自己的食物自己賺的狀態吧。雖然艾蕾娜在獲得粉時,結帳的人讓她賒帳了,但那是因為她是美少女才會被允許的吧...
翠 ! 夏莉雅 !
“Cenesti! Xalijasti! shrlo klie!”
艾蕾娜的聲音從房間外傳了進來。像是有什麼緊急的事的語調。
一說曹操就到什麼的,也沒什麼不好。有緊急狀況的話,主角八崎翠,為了幫助美少女,無論是哪都會立刻到達!
(雖然語言還不行,但心意卻是十足的。就算只是幫一點小忙都能報恩)
這樣想著,翠和夏莉雅對看了一眼,一起出了房間。
譯註:
1.名詞類別、語法性別:指一個名詞或代詞的類別,以及形容詞、冠詞或動詞在與名詞或代詞搭配時發生的變化,包含但不限定位、格、性的變化。
2.夏莉雅畫的表格
| kraxaiun fendej | kraxaiun pervoj |
jarkenlexef |
|
|
estvarnenlexef |
| 夏莉雅指這格 |
neydenlexef |
|
|
firjenlexef |
|
|
3. 這篇講的是緩衝音的概念。指的是cenesti中間的e,這個e是為了cen-sti比較好發音才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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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Sprachimperialismus
想說發生了什麼,出了房間一看,旁邊的房間從門上方冒出了黑煙。艾蕾娜雖然已經到了玄關了,卻一臉擔心地看著。
(火災嗎)
正在煩惱要不要進去房間時,夏莉雅露出了驚訝的神情看著艾蕾娜。
發生 什麼 艾蕾娜
Hamie co es e’i, elernasti.”
那個... 雷歇爾他...
“Mer… lerxerl…”
在艾蕾娜說到雷歇爾的瞬間,發生了小小的爆炸聲。響起了門轉動的聲音,忽然又發出了更大的聲音,門開了。
那個... 雷歇爾...
“Er… Lexerlesti…?”
全身烏漆抹黑出現的人是雷歇爾。衣服到處都有燒焦的痕跡,還有著奇怪的東西燃燒後的味道。雖然有看見像是圍狀的東西,但是和衣服黏在一起變得破破爛爛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才會造成這種狀況。
“Xetten pergerssesti! Ci fastirs fal vipyx!”
雖然不明白,但雷歇爾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後面還有一個人,也是全身黑的從雷歇爾後面突然地出現
哇 你 在 這 裡
“Watt! Harmoe co mol fal fqa!? akunuga seaim capiseta!”
“Ngaitwa lexerl, bokuana pergerni i aimar. iwa bokuanu i cwauyisvia!”
怎麼了怎麼了?
雷歇爾正在和一位全身都是煤灰的少女說話,少女有著綁成馬尾的黑髮,給人的感覺很像艾蕾娜。
但是,有點不對勁。不像是翠到現在為止所接觸的異世界語。不過,並不是因為還完全理解夏莉雅她們所說的異世界語,所以才能做出區別狀況。只是在完全不了解的狀況下,從發音聽起來就像是被當成笨蛋一樣。雖然印度前輩在翠說出這句話時就會立刻生氣,但是聽起來像被當成笨蛋也是沒辦法的。
是不同的語言嗎?還是說是夏莉雅她們說的語言的方言呢。
一說到方言,就會有麻煩的問題。印度前輩也很忌諱談論這個話題,也就是方言和一般語言具體來說不同之處在哪這件事。法語、西班牙語、義大利語、葡萄牙語都是從同一種語言,拉丁語所衍生出來的樣子。在這情況下也能說「法語是拉丁語的方言」。但是一般不會這麼說,因為有法國這個國家,而這個國家承認法語為官方語言,而且國家擁有軍事和經濟能力。既非官方語言,又沒經濟,也沒軍事力量的方言是不會被承認為語言的。或者,這個的分類有政治性的因素。語言學上以印度斯坦語做為總稱就是因為政治上的理由,巴基斯坦使用阿拉伯文字所書寫的語言,烏爾都語和印度的官方語,使用天城文字的印地語是不同的,各自擁有不同的語言規範。但是,他們在文法上的差異也不是那麼大。日語裡其中一個方言,琉球方言也是因為政治、經濟、軍事上的理由,明明很難和說標準日語的人溝通,卻還是不被認為是琉球語。翠聽著印度前輩說的話,想著「但是,方言都變成語言的話,方言娘不就沒有萌點了嗎?」,如果說出口的話,很可能下個週末翠就會被發現被沉到琵琶湖底了,所以還是別說比較好。
在想著這些事的時候,馬尾少女指著剛注意到的翠。
“Ar, amua kikita nyitweinar, faniu!”
「哇,那個...?」
雖然不清楚是不是代替打招呼,突然就抱了過來。雖然有點困擾,但是更嚴重的問題是她說的話完全! 全部! 一點都! 聽不懂。
明明終於能了解夏莉雅她們說的話了,究竟之後還要學多少語言啊。當這些念頭一直在腦袋裡轉時,注意到了艾蕾娜靠近馬尾少女並碰了她的肩膀
會說 lineparine 然後
“Ej, Vaj ai’resti, cene co lkurf lineparine? Mal, lern si plax?”
“cene”這個單字
“cene co lkurf…”這種結構,雖然翠已經看過很多次了,但還是無法確定其意義。”lineparine”是”Fal lineparine…”是夏莉雅用在說明緩衝音的表之前出現的”Fal lineparine...”,大概是語言的名字吧。從上下文來看應該是「會說利帕萊語嗎」。
~應該 ~想
這樣的話,”cene”是和”deliu”與”selene”相同類型的單字,所以放在句首表示可能的概念...
後面的雖然不清楚,但艾蕾娜的表情好恐怖。有點不太了解,她應該是在講利帕萊語吧。
馬尾少女離開翠,露出了有點尷尬的表情
我 是 不會說利帕萊語
“Nace, pa cene mi tesyl lot lkurf niv lineparine…”
重複著“Nace”,低著頭。這樣子怎麼看都像是在道歉,”Nace”應該就是「對不起」的意思吧。
少女想表示的大概是「我還不太會說利帕萊語」吧。”test lot”大概是「熟練」的意思。
來到現在終於找到了不會說異世界語的同志。如果能搞好關係,兩個人一起學習利帕萊語的話是件多棒的事啊。
呃, 我的 名字 是 八 崎 翠。 你的 名字呢
“Mer, Mi’d ferlk es jazgasaki.cen. Co’d ferlkes harmie?”
我的名字是費里莎‧阿塔姆 八崎
“Mi es felirca.atam, xij Jazgasaki.”
喔,叫費里莎‧阿塔姆啊。
到現在為止,叫夏莉雅和艾蕾娜的叫法沒有看別人露出奇怪的表情這點來看,名字的順序是姓、名吧。但是,從她說「不太會說利帕萊語」來看,說不定姓名的順序是反過來的。不過,稱呼方式稍微搞錯也不是什麼大事。
費里莎比翠還矮,年紀也比較小。年齡看起來大約是中學生。然後,正在學習夏莉雅說的語言,母語是別的語言,真厲害啊。
雖然雷歇爾像是在用費里莎在說話,只是翠不這麼認為。在語言上沒有能參考的東西的狀況下,能被相信還有符號的對應和常識,八崎翠正努力的轉動他的腦筋。
雷歇爾,她.. .說什麼
“Lexerlesti, ci lkurf lkurftlesse’d harmie?”
啊,她是說... 她是....
“Ja, Ci lkurf ai’ren lkurftless, Ci es ai’r.”
雷歇爾和夏莉雅雖然回答了關於費里莎的問題,但並沒有特別在意。最重要的是,剛剛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艾蕾娜似乎也是這麼想的,打斷了他們兩個人的話,用手指著房間中
這是 怎麼了
“Fqa es harmie?”
充滿房間中的煙在我們說話的期間飄了出來,可以確認房間裡的狀況了。可以看見房間中佈滿了煤灰的情況。
費里莎搔著頭,好像很不好意思地「誒嘿嘿」笑著。不管怎麼看,犯人都是這傢伙啊...。
翠想著必須得幫忙打掃,就回到房間裡了。
譯註:
Sprachimperialismus: 此為德文,意思為「語言帝國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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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是幻覺嗎
躺到床上
最後,掃了幾個小時後,因為完全清不掉那些污垢,所以中止了。房間裡沾上的黑色東西到底是什麼,在廚所找到了元兇。鍋子裡某種炭化物,像是積雨雲的形狀,膨脹了30公分左右後凝固了。究竟是怎麼發生的呢。對於幾乎完全不懂料理的翠來說,很難理解。
在中止數小時的打掃時,看了一下時鐘,已經是凌晨兩點半了。對於已經習慣熬夜的翠來說還不算什麼,夏莉雅、艾蕾娜和費里莎已經在打瞌睡了。雷歇爾完全沒有想中斷打掃的意思,因為沒完沒了的,差不多該無視他離開了。希望他不會介意...。
(...。)
能聽見洗澡的聲音。
設置在房間內的小房間是廁所、洗臉台和浴缸都放在同一個空間的西洋式設計。說到異世界,還以為自來水或者廁所的狀況會很糟。歐洲類似時代的歷史可是很恐怖的,還有在街道上隨地大小便的時期。不過,這異世界沒有這樣的事,似乎有好好的設置自來水管道和下水道。
進到淋浴間的是夏莉雅。因為很累的樣子,就讓同房的室友優先了。一說到淋浴,就想到這三天都在早上洗,不過在這裡似乎沒有一般約定俗成的洗澡時間的樣子。
今天也是,一早就發生了一堆事,也沒期望能發生幸運色狼之類的事件。而且那個小房間相當大,就算在裡面換衣服都看不見,不會有這種發展。反而是如果要給獎勵的話就給我能消除疲勞的藥之類的感覺。
(哈...)
呆望著外面的風景。
塗滿漆黑之色的天空。像是噴水池的紀念碑貯藏著的水,映照著月光。因為幾乎沒有路燈,接受著純粹月光的照射。本來以為沒有人的,卻聽見了草叢沙沙的聲音
大概是小動物還什麼的吧,自己找了個解釋。不過,視線還是很自然的飄了過去,有點在意。是什麼呢? 是松鼠嗎? 還是鳥?
但是,看見的並不是小動物,也不是鳥。而是有印象的棕色中短髮,有點高的背影,黑色的外套和特徵的咖啡色肌膚。
「印度前輩...?」
因為這過於熟悉的身影而嚇了一跳。很顯然,是教翠語言學知識的人─淺上慧。
從床上跳起後進行確認,睜大了朦朧的睡眼,仔細看著。和殘存的記憶完全相同。
而淺上看見了從窗戶跳出打算確認的翠後,慢慢地背向他,毫無焦燥地開始前進。夜風吹起了黑色外套,明明白天的氣溫那麼高,窗外的夜風卻是如此的寒冷。
話說,不是在做這些的時候了。印度前輩,淺上慧會在這異世界到底是怎麼回事?
(等等,淺上...是誰?)
又是在混沌的思考中突然冒出的想法。雖然不是很了解,這也是因為瓶口式記憶才出現的記憶吧。印度前輩的本名一定是淺上慧。
比起思考,身體更優先動了起來。以撞飛門的氣勢衝去將門打開後,連關門的時間都沒有,就去追淺上了。必須追上去問問他為什麼會在這世界。如此一來,說不定能知道失去記憶的理由和為什麼會轉生到這個異世界。
(等等)
即使在衝下樓梯時差點跌倒,但還是能確認那背影。慢慢地背著翠走著。靠近後就知道了,果然是印度前輩沒錯。
「等等! 等等我!」
翠拚命地喊,但卻毫無回應。像是完全沒聽見似地行動著。明明都靠這麼近了卻還是毫無反應。
翠為了抓住淺上讓他回答問題而朝著淺上的方向前進。但是,在要碰觸到時就開始奔跑了。
(在...逃跑...?)
為什麼? 為什麼要逃跑。
為了追人而跑出來的翠也跑了起來。並不是對自己的體力有自信。但是,不追上的話就不知道為什麼印度前輩要來這異世界了。
沿著單行道跑著。雷托拉比想像中的還大,還以為會永遠地在建築物中奔跑。即使差點跌倒,也為了停下前輩,抱著能抓到前輩的希望繼續跑著。即使發出了急促的呼吸聲,比起奔跑而導致的疲勞,現在完全被為什麼印度前輩會在這裡的疑問塞滿了腦袋。
雖然離印度前輩有一定距離,但是卻完全沒聽見呼吸聲和腳步聲,總覺得很不可思議。
跑了十分鐘以上,看見了有個右彎。為了不追丟而全力衝刺,但是卻被不平的地面跘了一下而跌了一大跤,站起來後就衝向了右彎的路口。
本來以為能逮到印度前輩而安心的瞬間,那裡一個人都沒有。
喘不過氣的感覺和急促的呼吸聲擾亂了思考。
盡頭是高大的障壁,沒有門和窗戶的建築物側面,不可能輕易地就跑到外面。本來以為是假裝右轉讓翠衝進來,而往反方向逃走,但是環視周圍並沒有任何人在,連氣息都沒感覺到。
「...」
那時候看到的印度前輩確實是如同記憶中的存在。從陰影處現身時,確實比在這世界看到的任何東西更具有真實感。然後追了上去後變成了這樣,在不可能的地方消失無蹤,毫無真實感。
「是累了嗎...?」
在呼吸開始緩和後思路也慢慢變清晰了。
沒錯。印度前輩不可能一起轉生到這個世界。有給予讓朋友一起轉生的服務的神明,這也太過巧合。再說在這世界最具有真實感的存在,也就是在這世界最沒有真實感的存在吧。
是幻覺。草叢裡的沙沙聲肯定是小動物,像蟲或鳥之類的。在那邊看到印度前輩,肯定是幻覺沒錯。不是吃了什麼危險的藥,而是太累而看見幻覺。三天內不斷地解讀平常聽都沒聽過的語言,用腦過度了,所以...
“Fanstelac voklisestan ol mi reto”
「嗚哇!?」
發出了出乎意料的大叫,因為明明沒有感覺到任何氣息卻聽見了異世界語。在發生了這麼神奇的事後的寂靜中突然聽見聲音,誰都會嚇到的。大概是聽見附近建築物裡講話的聲音了吧。
平穩了呼吸,整理了亂掉的服裝和頭髮。回房間吧,然後睡到爽。
翠為了回到和夏莉雅的房間而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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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你在自我意識什麼,不幫你了唷♡
花了很多時間才回到和夏莉雅一起住的房間
雷托拉非常的大。好像在追著像是印度前輩幻影的過程中跑到了城的盡頭。
建築物中的樓梯上方掛著的時鐘指著凌晨三點。再麼說也太晚了。差不多該回房間,然後馬上睡覺。應該不可能再看見幻覺了吧。
踏上樓梯,把手放到門上
夏莉雅應該睡了,悄悄地去睡吧。反正也沒有能說明這種怪事的單字量,也不是重要到非得把睡得正香的人叫起來的事。
「我回來了...嗚哇!」
打開門後,被突然抱過來的夏莉雅嚇了一跳。頭不停地抖動著,靠在翠的胸口。
雖然一時間無法理解這突然的狀況,但是在把臉靠在胸口上啜泣,聽見了顫抖的聲音後就理解了。
(在哭...嗎?)
水滴到地面上的細微聲音,啜泣的夏莉雅的哭聲、顫抖的身體。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不平常的事情,翠不記得夏莉雅哭成這樣過。
總之,在這狀況下也很難聽她說到底發生了什麼。在累積了相當程度的利帕萊語能力的現在,正是展現的時候。
夏莉雅, 發生了什麼嗎
“Xalijasti, lkurf mol harmie.”
夏莉雅抬起頭,茫然地仰望著翠。大滴的淚珠沿著臉頰落下,眼眶中充滿著淚水。因為哭到喘不過氣,不停地進行著短而急的呼吸。
就結果來說更引起了翠的保護欲。
翠 我是...
“Cenesti… mi es cerke’i pa nilirs edixa…”
聽不懂。雖然不能理解,對於傷心中的人還是應該做出應對。就算了解語言,也並不一定能真正了解他人傷心的理由而真正地做些什麼。這樣的話,就只能盡己所能的給予安慰了
「沒事...沒關係的...」
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沒關係。
但是,只要活著的話,有時候就會因為一些毫不起眼的小事而沮喪。即使夏莉雅現在正在絕望之底,但總有一天會爬上來的。
然後,現在在力所能及的地方幫忙就是翠小小的報恩。
一邊用日語說著,一邊摸著夏莉雅的頭,夏莉雅終於冷靜下來了,搖搖晃晃地回到了床上。翠也換了衣服上床。因為太累了,洗澡還是等明天早上再說吧。
結果,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抱著大哭的理由,是發生了連和翠講話力氣都沒有的事吧。雖然不會勉強,但還是想知道詳細的原因。翠的單字量和文法程度和完全不懂幾乎差沒多少,這世界是什麼樣子,戰爭中的對象是誰,為什麼夏莉雅的雙親不在...等等各種疑問慢慢地增加了。在現在這種狀況下真的能理解她的煩惱嗎?
確認了一下旁邊睡著的夏莉雅的睡臉。
頭髮蓋住了嘴角,但光看臉就知道她安心地睡著了。就像是北歐的公主的感覺。不,如果突然出現了一個年輕的外國人說「我是北歐的吉姆利人」,然後和至今為止說著異世界語的夏莉雅流暢地以日語交談的話,大概會立刻暈倒吧。話說吉姆利不是北歐的國家,那是加拿大空軍基地某架滑翔機的名字。到底是和什麼搞錯了呢...?
這先放著不管,睡臉很可愛這點值得相當高的評價。增加想要惡作劇的動機的源頭就在此處。
臉頰還殘留著淚痕,應該是受到了什麼巨大的驚嚇吧,翠在想著是不是自己的錯。
(難道,是我擅自跑出去太晚回來讓她擔心了嗎?)
翠... 我是...
直到回來前夏莉雅一直在等著自己,就這點來看是吻合的。這樣的話,”Cenesti, mi es cerke’i”的”cerke’i”是「擔心」意義的形容詞吧
之後的”pa nilirs edixa”雖然無法理解,不管哪個都是沒聽過而且沒學過的。在不造成夏莉雅麻煩的狀況下,應該要更加地努力學習單字吧。雖然不是很了解學習語言的方法。印度前輩說過,對語言有興趣的人有很多種類,所以很難統整出一個能讓所有人一體適用的學習方法,只要是適合自己的學習方法就行了,在不勉強的狀況下,專注於異世界人說的利帕萊語的會話,快樂地學習就行了。
(開心...地....為了開掛開後宮...)
想著這些事的翠結束了在異世界生活的第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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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
從工作場所回到和夏莉雅一起居住的房間沒有很遠,走路的話只要花幾分鐘而已。即使雷托拉本身很大,但是和生活相關的各種設備與場所卻相當密集,感覺一步都不用走出雷托拉,所有的東西都已經備齊的感覺。翠曾看過的有農場、住宅區、點心材料店兼食堂,還有像圖書館的地方,大概是和娛樂相關的場所吧。
看起來似乎很複雜,簡單說就是英語的be動詞+過去分詞做為受詞的形式,用veles+動名詞替換掉。只是主動語態主詞和其受詞的格是比較特殊的形式而已,基本上是簡單的結構。
被否定的同時,夏莉雅讓翠的手裡拿著筆。當翠正被夏莉雅突然的動作弄得有點急躁時,接著夏莉雅就握住了翠拿筆的手。因為嚇了一跳所以身體僵硬了。以前是否有被女孩子的手碰觸這件事,因為沒有過去的記憶了所以不太清楚,但是和被抓住手拉走時一樣緊張。夏莉雅的手是如此輕柔的包住自己的手。
回過神時,手已經被抓住,筆已經在紙上移動了。和夏莉雅的字有點不同,被操縱後的結果是出現了為了記憶的利帕萊字母。讓我寫看不懂的字母究竟是要做什麼呢。不如說這和”celes”有什麼關係嗎
就這樣,在開始學字母前,學到了一個有用的動詞和句構。這樣的話就能說被人做什麼或者讓人做什麼了。要記住記母的話要再多花點時間的樣子。但是,今天要把全部字母的基礎發音都學會
文字,是象徵異世界的符號...
成功讓夏莉雅教我字母了。立刻用拉丁文寫出來,似乎也有還無法理解的拼寫規則存在。但是大部分像念拉丁字母那樣就行了,不太需要擔心。就算有些錯誤,也不會無法和母語者溝通的,有查字典、看文章、拼湊語言的話多少有些理解上的錯誤,但這不過是小問題。
標點符號稍微了解一點。雖然?是用像Ϫ的字母,但!是直接反轉,使用i的形狀。句號就像是天城文的।,沒什麼特別的形式。標點可以說是個大地雷,說不定這語言會有想確認重音的部分時,使用的卻是亞美尼亞字母的問號(՞),像這樣讓人搞不清楚的狀況。
不過,到目前為止還能理解,夏莉雅泡了茶,稍微休息。夏莉雅似乎也很喜歡教人,但是一直教的話果然還是會累,坐在椅子上伸展著身體。白天陽光照射著的房間說不出是熱還是冷,感覺被舒適的環境包圍著。靜下心後就想睡了。夏莉雅似乎也是一想,開始打起瞌睡了。
能看懂文字的話前途就光明了。雖然還需要再練習才能讀得更流暢。說實話在讀字典之類的書的過程中應該就能流暢的閱讀了。在拼湊語言過程中累積的經驗也有發揮作用吧,不管怎麼說利帕萊語還是有進步的。
從利帕萊語和利派榭文字相似的情況來看,大概是借用哪邊的文字來形成的語言吧。在看了某種程度的字典和教典、看板以及各處能到達的地方後,了解到利帕萊語在這世界是屬於普遍性的語言。
*1. 原文是寫”s”,但是s已經在上面提過了,根據內容來看譯者猜測可能是”z”這個字
夏莉雅的房間大概有著像是催眠瓦斯之類的東西,只要一睡就會睡上好幾個小時。雖然實際上並沒有。但即使如此,在那種環境和腦部使用過度的狀態下沒有不睡的人吧。結果就睡到了晚餐時間,被夏莉雅叫醒後,在一臉睡意的狀況下被拉到食堂來。聞到了食物的香味後,才想到肚子餓了,直到這時候才完全清醒。
因為太想睡了,所以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夏莉雅拿了不少食物過來。就算想盡量不添麻煩,但是人家都打點得好好的,也沒辦法做什麼。雖然很感激,但是感到抱歉的心情也在累積著。
就算形式有所不同,通常都會有喜歡照顧客人的民族。印度前輩也常說「坦米爾人真的是很愛招待客人」。夏莉雅她們不知道是屬於親近訪客的民族,還是講究禮儀的民族,不過把民族性套用到個人上不太好吧。雖然會有一定程度偏向民族性,但是也有可能剛好夏莉雅是例外。就算日本人被評論為「嚴格遵守時間,講究禮節的民族」,翠自己也沒自信說自己也是如此。說著「因為你們是~民族就是○○」這種話的人,就一般而言也是做人失敗的人。在奇幻異世界中精靈族是如何如何,矮人族是如何的這種偏見顯現於實際性格的基礎上,其中的例外就是主角最初組成後宮的第一步,人類的性格和情緒怎麼可能這麼簡單地去區分開來。
看起來,應該是在說就算是能看懂利派榭字,利帕萊語還要再加強吧。確實如此,不過這樣一來在第十三屆國際語言學奧林匹克團體戰的流浪旅行者問題就可以在現實中實行了,接下來語言能力應該能爆炸性地成長吧。
那個團體戰的問題是關於一位在南非旅行的觀光客的事。他完全不了解當地語言,現在有一份文件要使用北索托語填寫。不幸的是現在沒有翻譯,只有北索托語的辭典,也就是北索托語‧北索托語的辭典。觀光客在查了那本辭典後,漸漸理解了北索托語,把文件填寫完成了。那麼,接著是問題...就像這樣的問題,聽完答案後,就有了「原來如此,這就是拼湊語言啊」的感想。
翠雖然對於這個拼湊語言是否能在利帕萊語上產生作用抱有疑問,但畢竟是在有單字集和辭典的環境,而且在各種意義上也不是過客,而是生活在此的人。在需要的時候卻無法表達,還是相當不方便的。比起能不能學好,現在應該是不管什麼都要嘗試的時期才對...
雷歇爾從懷中拿出了類似雷托拉地圖的東西,在翠的面前展開。有著自己住的城鎮是在異世界的感覺,加上來到這才沒幾天,沒什麼印象。但是記得有點心材料店,還有在追逐幻影時跑的那條大路,所以能知道地圖上的是雷托拉。
1. 標題被斷了的樣子,就只翻有完整意義的部分。但猜測標題應該是關於那個在非洲用北索托語理解北索托語的故事吧
「啊... 那個...」
就這樣站在建築物前面也不是辦法,只好回去夏莉雅那了。這次有先和夏莉雅說要外出所以不會擔心吧。不過,哭著抱過來的原因是因為「塞凱輸給費里莎」就是了。因為太過羞恥,就像是受到了暴擊似地誤解,沒有需要特意回想的必要。
那個姐姐大概是想反正肯定看得懂文字,所以才給我小冊子之類的東西吧。以現在來說,針對給母語人士看的小冊子,並不覺得能完全看懂。單字和慣用字都還沒學到的狀況下,應該很困難。反正之後還能再使用”krantjlvil”,學會知所進退也是很重要的。
1.第四體力:查不太到資料,有找到的只有在中國的法律中有類似的詞。第四級體力工作者,簡單的說就是相當重體力的工作者,暫時先這樣理解吧。如果還是覺得很突兀的話就忽略這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