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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zrss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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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击文库] 【众筹吃土教导院】境界线上的地平线 第四卷中 20171106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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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23 22:3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zrssss 于 2017-9-25 10:22 编辑

第四十五章
绝景的旁观者
彼为常不可见之物
复刻己心 将之反射
留意之所 离去之际

配点(视线)
成政看到不破慢慢朝这边靠近。
然而她的视线却停留在数千米开外,那艘坠铺满白霜的森林中的霍克船
?……柴田前辈没有跟一起吗?虽然只是我从对面,稍微瞄到的而已。」
「哦,大概是因为有大东西下来,森林里的动物都到处逃窜,所以他去狩猎了。」
「职位者会被优先招待吧,啊,因为有市大人在,应该不会仅仅是盐渍肉的程度,恩,这样也不错吧。」
「话说你来这干什么?你这样走路很容易摔倒的。」
不会摔啦,这样回答后,不破来到成政旁边,蹲下休息。过了一会儿,
虽说是临时赶工但姑且连上线了。因为阿松很努力了,所以,记得对前田道声谢。」
「你不也做了很多?不要让功劳给阿利和阿松哦。明明就没有那么从容。」
「啊---佐佐真是,很擅长戳破别人小小的顾虑啊……
然后,不破,将蹲下的腰背,搁到雪地上
对身旁伙伴的举动,成政皱起了眉头。
「喂」
「哈,没事没事,今天穿了和昨天不一样的防水紧身裤。」
「屁股会感到冷这点不会变吧?」
「女式的紧身裤都有断热处理的哦。毕竟P.A.Oda那边,也在沙漠进行活动。」
是这样啊,这样回答着,成政看向上越露西亚方向。接着,脚下,发出将自己的身体靠近这边摩擦雪的声音
「佐佐很在意武藏的人嘛?」
P.A.Oda里头有人不在意吗?
「我啊!」
不破抱起一边膝盖,这样回答着。
「那个,这次对上越露西亚的进攻结束后,会怎样呢?」
「不知道啊,这种事情你去问阿利或是羽柴吧。」
「你明明知道……」
不破抱着膝盖,透过眼镜的视线转向北方。
「……据圣谱记载,在我们进攻上越露西亚的重要关头,主公会遭到明智先生谋反吧。但柴田军来不及折返替主公报仇,还被羽柴抢先一步干掉了。可是------
知道吗?
「圣谱记载中有个说法,在此之前我就死了。是病死的。」
「明明就是今年所有担当职务的人里体力测定最低分的人,康诊断却是除了视力以外都获得‘超优’评价,你啊,要是病死的话就太奇怪了。」
「按理是会担心这种事的吧。但是,在意那种数值的人吗?」
「不,但明智家的大叔非常羡慕你的血压当作起头,判定数值低的那些家伙看了你的数据后也是嫉妒的不行。我就是在那时候看到的」
「……看那种东西有趣吗?」
「泷川前辈和丹羽前辈看了你的腰围,对自己感到非常失落,还捏了捏自己肚子上的肉。当然,这种事,有不有趣还是因人而异吧?
初春就被那两个人摸了个遍还被追问饮食菜单的原因就是这个吗!但是,我对于那种事情,没什么在意……」
「所以才显得恶质啊。你身上没有任何室内派该有的问题。竹中已经和羽柴商量过了,问能不能把你的脏器复制下来替医疗充实化做些贡献。」
「恩-----,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要感谢父母给我生了这副健康身体呢
但是啊,不破继续说到
姑且,按照历史上设定的话,我应该是个病耗子啊。」
「嘛,按设定看的话
「所以,如果死的话,能不能做‘退役处理’呢。」
「啊?不想跟过来吗?袭名其他人啊,或者作为一般学生啊什么的。」
「你希望我跟来?」
「如果有你在的话,对我们大家来说都是很大的助力。我也可以不用去管钱包的事情了。」
得到了立即的回答,不破‘恩---’的想了下。感觉不对又‘嗯’的,想了想。
「佐佐真要我说的话,个人建议还是多用点钱好哦。」
不太在意潮流什么的。也没有什么家累。」
「不是这样的,是花在别人身上啊,比如说下的人们、领地的居民。」
我以为我有这么做啊……                                                               
不破看着他挠头的样子,不禁苦笑起来。
就是因为大体上了解佐佐想做那些事情,所以我和前田才会替你安排啊。但是,比起在背后默默守护的领主还是稍微走出台面,为了支持他们而花点钱比较好喔。
「太麻烦啦,你来做就好。」
……。
「比起我,你更擅长,所以还是交给你吧。」
把气息跟话语一并吐出来后,成政深吸了一口气。
正前往上越露西亚侧的本庄·繁长的舰群映入了他的眼中。
「恩,不管怎样,马上就战争的时间了。总感觉这次会变得大规模啊振作起精神鼓起干劲可不行,不破也先准备吧。」
Shaja---但是,刚才的战斗,是不是有点像诱饵?」
诱饵?」
恩,不破点着头,出一张示框。然后,她看向西面。远,但在西侧的天空中,有个漂浮的黑影。
是诺夫哥罗德。
追随不破视线,成政看到的是,为他们自己带路到这里的浮空都市。
不破突然移动了脸的方向。将注视着诺夫哥罗德的视线移向了头顶。
收不破影响,成政也看向天空,一艘船正在靠近。是玛尔法的随从舰。虽然她的霍克船掉落森林舰队里没有一艘船掉头过去,但是救起她们的随舰慢慢的这里展现出舰容,并将舰首转向诺夫哥罗德的方向。
不破听着上面传来的响彻风声,说到,
----在监视女市长战斗的期间,有一艘外交舰进入到诺夫哥罗德。而且是经过M.H.R.R改派航路来的船……虽然佐久间前辈进行了追击,但被巴御前警告后不得不拉远了距离。」
「……什么地方的外交舰?居然在这个时候来诺夫哥罗德。」
「阿兰陀
不破静静地说到。
----好像感觉到背后有奇怪的动静。如果就是玛尔法说过的‘客人’的话,她应该也预测了现在的状况。」
「武藏介入三国这件事也已经料到了吗?」
完全无法理解,成政小声嘟嚷着自己真实的想法
武藏那边,听说冒出了像是临时学生总会什么,副长遭受袭击什么的,明明根本就已经进入实质上的内乱状态了,不管哪一边,却都是搞些麻烦的介入呢。
「……可以确认副长的样子吗?」
问题,是从高位置提出来的。在有明之中沐浴在表示框中所做出的疑似天空和夕阳的地方
是武藏Ariadust教导院的正面,延至升降口的陆桥上。
站在那里的是穿着夏服,外面还披上了一件红色披肩的大久保,她对旁边的示框提出了问题。但是回复她的仅有一堆文字。
在右侧,同样在看着示框的纳,对对方无法用语言传达的回复进行了补充。
小姐,可以确认到的是副长从水户回到了有明。之后,她在浅间神社的施疗院进行治疗,这之后就不知道行踪了。再确认后,可以确认到的是副长从水户回到了有明。这之后……」
纳君,重复也行哦」
失敬了,如此说着的纳行了一个礼。大久保也点了点头,抱着手臂,
「麻烦呐,虽然书记的时候失败了。但副长可得弄好不可啊。」
Jud,这是关系到我们的面子的事,还是指示下面的人继续进行搜索吧。」
恩,是啊,大久保也点了点头。
看向前面,
桥上的这里,眼前一望的是收入到船坞内码头的武藏的全貌。人们和武神到处活动,就连出现空白部分的横街区和纵街区也都迅速被填满了
仅限,现在呀……。
太久保自言自语到。
「我做的事,错了吗?」
我能够判断,还能像这样扪心自问的话便是没错的。当然,也有人嘴上说自己错了,但心里相信自己是对的。」
是呀,大久保苦笑,一度闭上眼睛
「虽这样,但还是想说出来……我的不安,呀。」
那是
「……是武藏打算去英国时候的事。」
那时候,自己所在的地方,前几天仍然可以从这里看到的。
「机关部……村山的左舷,重力加速外翼部」
通过重力航行进行加速的时候,我们自己的代表委员到处奔走。为了保证各横街区的安全,把大气固定的术式符贴在各家房屋和建筑物上,对各个位置的流体路径进行真空操作等措施来整理好。虽然这是以生活委员开始的人们做为主力的工作,但那些被当作学生们宿舍的横街区OB,还有家长们的家都是由他们自己进行这些工作。
因为无法进入受到术式大气保护的横街区。所以只能从外壁侧进行移动。通过成为外舷输送区块的街区和纵街区,可以到达隔壁并列的街区但是。
「你晓得吗?」
声音,听起来稍稍带着点兴奋也是没办,如此想着的大久保向纳说道。
「重力航行的时候,外壳展开过程中,排放着很多鸟居型块的加速器,它在光的同时,舰周围的水全部被吹得飞散开去……」
大久保轻轻地把两手张开。
「一瞬间,周围的一切都被雾气包围。那可是佳的色呀?」
小姐,你喜欢武藏是吧。」
听到加纳立即抛来的话,大久保的动作和表情瞬间僵住了。
……是吧
即使现在想隐藏也不是办法,而且就算要说那感情有没有多到需要隐藏的量,她也不清楚,所以她有点意气用事地说到,
「并不武藏……极东的历史正被推动着,那样的一幕场景,不管是怎样,就算麻烦极了我也好喜欢呀亲眼目睹的时候,特别是,发现‘现在,只有我一个人目睹到了这个关键时刻的时候,心里真是高兴的受不了。」
那个时候,大久保是这么想的,「这样的绝景,即使不慎重也不禁屏息的,也只有自己了吧。」
的确是这么想的,但是,
「只要没有那个炮击……。
该说是惩罚吗。不对,无论怎样跟三征西班牙的对抗是被正式认可的,即使是造成武藏中等程度损害的炮击也被认作是正当的抗争行为。但是,武藏确实被挫伤了,
「产生了许多负伤者。」
自己的重袭名的立场也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完全没有意义啊。
职位者们,也因为迎击时使用的运输舰从武藏分离,得离开舰上生活一段时间。
可能就是因为如此吧。那时候自己恐怕是第一次这么意识到。
……不论是袭名者还是什么,都存在无法抵抗的东西。
是把所有抵抗都化为徒劳的,并使其变得苍白无力的强制力量。那是
「暴力也好,权力也好,舆论也好什么都不是……只是单纯的包含以上所有内容,便是被后世代代所传颂所谓历史的大车轮的东西吧。」
吞噬一切万物,推动一切的东西
状况、时代的潮流、场所的准备和人的行动等等,都不是一句话能说的清楚的。
它们错复杂、相互关联,甚至在面对一些本来可以与之抵抗的暴力,权力与舆论等等的问题,有时也只能采取逆来顺受的态度。
那样的话,大久保深思着,可怕的并不是暴力,权力和舆论
真正可怕的是,与那些进行抗争的机会被夺走这件事。这样的感受无法用一句话概括……非要说的话,大概只能归结为「命运」了。
然后,大久保把她深思的结果化作了语言,
「正是不可违抗的‘命运’不断堆积,最终才形成了历史的轨迹吧。」
小姐」
「什么事?」
Jud,加纳低下头,静静的叙述着
「……所谓历史是,就是由人所谱写的事物,我是如此定义的。而协助人类正可谓自动人偶的至上价值倘若那并非基于人类的意志,而是归因于不可抗拒的命运存在就关系到自动人偶存在的意义。」
「加纳君」
大久保转过来,将左手从下往上起。
来自不知不觉手中握着的带鞘被她挥出来结果而言加纳的裙子随风翻,她慌张的连忙用一只左手压着翻动的裙子。然而,虽然加纳皱着眉头,
「……小姐」
怎么回事,被加纳用这语调说着,大久保迟缓的动了起来。
叹了一口气。
「怎样?刚才……你,抵抗吗?」
没有。」
加纳说的没有错。她将头转向旁边,正了正姿势,
没能抵抗,只能,想办法把发生的伤害减到最小限度而已。
「我也是这么认为。在遭到炮击的地方,只能这么做了。」
大久保又要开始对加纳说已经说过好多次的话了,
「人自己可以做到某件事。但是,---没办法知道到什发生在自己身上,在行动开始前去阻止是不可能的。这不是个人意志的问题,只要受到多重因素影响,便会增加不可能的程度。」那么
「所谓的世界的动向,不正因为如此才是绝景吗?
如此说到的大久保将眼下宽广的景色尽收眼中而瞬间踏进来的加纳,用手势将这边的裙子给掀了起来。
啊?面对无言以对的这边加纳点了点头,说到,
确实可以判断是绝景,小姐。」
「……加纳君
加纳突然间跳起来向后退,大久保紧跟其后刮起风来。加纳压着两侧裙摆着地后,说:
办得到呢小姐……
大久保没有回答,转而去对方的裙摆,打算强行赢取胜利,却因为对方的反击反被掀了,形成落后一分的局面
虽然显得很蠢,但在此前提之下大久保依然沉浸其中。所以,和加纳两个人,在桥上有限的空间使尽全力,为了争夺立足之地大久保开始行动。
旋身,踏步,将脚深入对方胯下用膝外去挤压对方的膝内以破坏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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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沉腰后退的话,那就绕到背后,转变成追逐方的立场也不错。心想着可以的同时,掀起的风被轻松闪过了,但是。
……真是的。
这个侍女人还真常发明出各种让自己放松的消遣活动
自己虽然是政治系,但正因为如此,有时候会想活动活动身子骨,转换心情。结果不知不觉中体术也记住了,剑术也记住了。这些能力都能在二重袭名上起到作用。
但是,除了这个结果,活动身体本身就是很让人愉快的,专心于一个劲的想抓住加纳,提升速度的那个瞬间。
「就是这么回事!」
与加纳一样,大久保的裙子突然间从两侧、背后一起被掀开了。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
……额?
大久保发出疑问是有原因的。要说为什么的话,因为那时自己和加纳是面对面的。在这样的状态下,掀起两人的裙子的话,就需要瞬间的绕进这里和加纳的后面。而且,要有出其不意的速度。
能做到这种事就只有,
「参水老师……!?」
加纳对于穿着运动衫的长剑使抱着警戒。
参水是教联盟派来的教员,在学生有保持公平性的义务。特别是关于争。但是,
……这位是集结了学生会和总长联合的三年梅的教员。
在一年级教基础知识,在二年级开始实际和应用。这是大部分教员的方针,但是,关于战斗系的实战技巧和知识,三年梅已经学得比比三年级的必修内容还要更多了。加纳是这么判断的。
……政治系,论述系也本多·正纯这样的学生来拉着的形式,全都在进步。可以做出如此的判断。
也就是说,锻炼现在可以说是自己敌人的对手的教员,就在眼前。
所以加纳站在了参水和大久保的中间。作为女仆系自动人偶的基本姿势就是将手收轻轻迭放在腰前的,但是加纳现在微微地将双手垂放在左右两侧。
接着,加纳保持视线并轻轻行了个礼后,问到,
小姐有何贵干呢?参水老师。」
「也是啊。
参水用手托住下巴看向这里。然后,
「临时学生会。我已经盖了同意的印章啦。酒井长也许可了,总之是都同意了。虽然上一次酒井交给我了,但这次就完全是按正式手续进行了。」
「这样好吗?」
「作为教员是完全没有问题,但对于班主任就比较麻烦了。」「所谓的麻烦是指?」
参水咪起了眼睛和眉毛,向后面招了招手。
加纳转向大久保,目光接触后重新转向参水。
「……有什么事吗?」
刚发出提问,参水就将脸靠近,指着下面。
才这么想着,参水便表情,半闭着眼睛。
「就是那个啊,下面……有些人明明最近课都办法上了,却在外交舰的游泳池上玩耍,该拿她们怎么办呢。可以从这里发射炮弹吧?不要去玩啦,给我好好自习啊!非常想这么说。」
「……从这个状况来说,是怒发冲冠吧。」
还距离破表之前两个阶段吧,今年老师明明都还没有去过大海。」
「……的确是非常遗憾的事情,而且保身起见我也表示赞同。以我的判断,现在是放学时间,所以只能交给学生们自发的行动了……
没办法啊----参水叹着气。背后传来一个声音,是大久保。
「老师真从容啊。是信任前辈们吗?」
「诶?虽然不是很信任上课态度和学业,但实际上还是很信任他们的。学生的缺失都源于老师的缺失。对于我的教学结果,我还是很信任的。那你们那边呢?虽然班主任鸟居先生是那种会笑着放养你们的人。」
这样说着的参水浅浅地笑了笑。接着加纳想起平时总是少言寡语的大久保父亲在听到决定发起临时学生会时,说过,
……请创造未来……
这是什么意思呢?观念上不明白。不论怎样,如果由我们创造未来的话,就和大久保担心的不可抵抗的命运相矛盾了。所以,加纳不知不觉问出了口,
「参水老师认为人类能创造未来吗?还是说人类的抵抗在不可扭转的命运面前,终究会破灭。------这是书记会喜欢的说法。加纳反省。也就是说-----」参水重新伸展了背脊,露出了浅浅的微笑。
「这些问题,老师也有不清楚的地方。毕竟人类渺小呢。但是,即使是我这种程度教师也可以告诉你们一件事。」
「……那是?」
Jud,参水点点头,
----你们啊,上去过可以改变世界的舞台吗?」
在背后,大久保传来挺起胸膛的气息
似乎仅仅这样,对参水来说就足够了。
她把手插在腰上,很好,的这么说了一句。
「仅靠想象就可以创造自己任意妄为的世界,什么的,大概不会相信这种鬼话吧。」
这样的话,参水说到,
「也许,对我那些学生来说,你们还真是棘手的敌人。」
STUDY
A「姐姐,姐姐,可以告诉我一下妈妈工作的BLUETHUNDER的构造吗!?
B「吼吼吼BL弟弟,最近明明每天都去那里报到没有看到店里的样子吗,这下子汤匙要掉满地喔但是算了,上方视角的平面图,这可是很稀有的,来了哦。」
①入口
②服务台
③厨房
④后门
B「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啊,右边是对着舰首,上面是左舷,就是这种感觉给我好好
内部的话,入口的右侧是服务台,里头则设有厨房。下面靠窗的二人座位是情侣席的感觉吗。」
A「很普通啊,但是这个服务台最好还是关起来吧,万一被小偷偷盗怎么办?」
B「在封闭空间的武藏上,我觉得就算是偷盗行为,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啊。像面包啊也基本是直接放在服务台窗侧的架子和服务台上贩卖的,你说的事情基本不会发生的。」
A「哈,这样啊,我们的母亲可是Real武士,受过一堆训练的,不会有那种笨蛋自己闯上门吧。
B「哈哈,你也是很在意我们家的事呢。」
 楼主| 发表于 2017-7-23 22:3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zrssss 于 2017-9-25 10:21 编辑

第四十六章
『热气庭院中的再会者 』
正经和认真
到底有什么不同呢
配点(想法)
铃身处未知的场所。
......好不可思议的感觉。
自己所在的地方,似乎是仙台城的来宾用居住区。
这是一个有好几副叫作“聖像畫”的画框挂在墙上代替窗户的密封房间。
地下居住区的話武藏也有,自己的家也在地下,所以已经习惯了这种密封空间。不过这里没有武藏那烤鱼、酱油和过酒炖菜的味道,取而代之的是濃厚的棉被與肥皂的味道,令人堅實地感受到。
應該不是因為,这里是打通山造出的空间,所以才是这氛围吧。学生居住区的生活,应该和武藏没有二样才对。
这种莫名的生疏感,是因为自己是客人吗。
......那样的话,就算了。
这只是作为一种體面的待遇,把自己从“生活”中分离开了而已,那么,自己也想在这种待遇當中去了解各种事物。铃如此想到。
「嗯。」
铃试着感知周遭一带。房间的构造、床的位置已经知道了。门的位置当然也理解了。隔壁是乌尔基亚加君的房间,因为他说想用以奥州为舞台的方言姐系游戏调整心态,虽然铃不怎么明白但还是觉得不去觸及這個話題比較省事。
接着......走廊左边是浴场和洗手间,自动贩卖机和......院子?
记得,领路人说那是主院。到那里为止是允许自由出入的。所以
「嗯。」
过去看看吧。
铃打开门,本以为外面的空气變冷却发现反而更热一些。声音變得能夠回响,告诉自己道路是四方形的。對著轉頭朝向这边,站在旁边负责警卫的学生,铃低下头問:
「能去,院子吗?」
「Tes。十分欢迎。不过要去对面其它区域的话会有盘查,所以请注意。走动请尽量限于主院之中。」
负责警卫的学生是女性。铃将这些嘱咐记在脑中点了点头,然后道别离去了。
这时突然从铃隔壁的房门后传出了声音。
「什么!点藏!你这家伙,竟然没有买这周的《家族婚(Famicom)通神》!?(註:捏它ファミ通,目前仍在發售,也是唯一一部遊戲周刊雜誌。)你这还算热爱家族婚的神道玩家吗!?这样下去不懂怎么判断选项的小僧根本不可能一发通关姐系角色的结局啊——哈啊!?上越露西亚地区的发行比较慢!?会慢两天!?这么说托利也办不到吗!?呜,不能向御广敷低头!......算了,顾不上这么多了我的妈呀!!」
乌尔基亚加君真的在调整心态吗,铃一边这么疑惑着一边经过了他的房前。负责警卫的学生正专注于门另一侧的情况,看到铃后慌忙低头行礼。
「——是去主院吗?请」
嗯,铃低头回礼后继续前进,她心想,
隔壁房间的警卫会知道自己要去主院,是因为他们自负那里是会让来客惊叹的场所吗。不,不过......一般也不会问“去厕所吗?去自动贩卖机吗?”之类的吧?
赫莱森和托利君,还有,喜美酱倒很有可能这么问。顺便一提这是按照提问的认真度排的序。
不过,这里是地下,主院会是什么样的呢。
「......嗯,哎?」
突然间,铃心中涌出了强烈的预感。主院明明还很远,但漏出来的气息已经飘了过来。是一种浓厚的气息,感觉仿佛遮挡不住溢出来了一样。
......浓厚?
那里没有隔离空间的门,只有如热气一般的四角形,那便是入口。对面是什么样的呢。正因无法想象,铃才更加好奇,她继续前进。
与其说是进去,更像是穿过化作厚实表皮的热气。
「嗯........」
穿过去了。
一瞬间,铃停住了呼吸。
沿着主庭入口向下的木制斜面前进,踏上地面的瞬间,
......好浓......!
知觉所接收到的是异常的浓厚。热量、声音、气味、湿度还有空气的波动,不仅从脚下,还从空中压向双肩,一切的一切都像要渗入身子里一般浓厚。
「哇。」
铃不禁后退一步,将脚落回木制斜坡,喘了口气。
即使是深吸进去的气息,也是异常的浓厚。
......好像加了入浴剂的浴池一样。
把武藏用浴池來比喻,就是没有开的,刚倒进来的水。
把地表用浴池來比喻,就是滚烫的热水。
把这里用浴池來比喻,就是加了入浴剂的热水。
这里有着比地表还要浓厚的气息,是因为。
「天花板,好近......密封......?」
应该八九不离十了。武藏的地下虽然也有上方直通地表的公园,但实际作用更近于上下两层的空调,而且是打通了数层楼建成的,通风也很好。所以主张自己存在的气味不怎么强烈。
……但是,这里,很强烈。
空调只有最低限度的。花不是种在花坛里,而是被密集管理,开在地面上,这里还有着同样是密集栽培的农园。虽然有些地方也有树木,但伸展过头碰到天花板的枝叶都被裁断了,所以从天花板传来的热没有东西遮挡。
土地湿的很适度,能感受到温暖的空气上升至膝盖。
......好像二年级時的课外授业啊。
记得是挖马铃薯。因为參水老师说了一句“做些薯片当下酒菜吧”的胡来话。明明大家都拿铲子挖的死去活來,不知為何只有哈桑君一边叫嚣着“咖喱之神所需之物会毫无抵抗地让我收获”一边轻松地拔了出来。为什么神就这么专情于私利私欲呢。
不过,铃慢慢习惯了。也渐渐理解,这里为什么是这种样子了。
是因为有人在这里,比如说,对面的树下就有人們睡在那裏。
一听他们的呼吸就明白,是因为疲劳才睡着的。然后,
......也是呢。
这里和武藏不同,不像武藏那样分成八个都市。也不像以前,在英国住过的牛津教导院那样是敞开的地形。
这里是仙台城。
是装满了在极寒之地求生的技术、政治还有战斗相关事项的基地。
现在,聚精会神地听,就能感觉到有什么正从仙台城中的机场跑道上起飞和着陆的声音在回响。
因为这里紧张常伴,所以休息时间也自然短。所以,
......需要这种密度浓厚、强烈的场所吧。
与自己平时无意中路过,感受到自然的武藏自然区域不同,这里为疲惫的人们提供不必特意去感知也能沉浸于其中的自然。铃展开想象,细细地体会起其意义,
「嗯......」
再次将脚踏上富有弹力的地面,迈出了步伐。
这是一个广阔的场所。大概有,四個武藏的横街區并排那么大。天花板位于武藏的地下一楼半左右的深度,地面上流淌的小河之所以显眼,大概是因为那里的热气比较稀薄。
转一圈吧。铃这样想到,便以顺时针方向往密集花丛中的步道上漫步起来。
正纯曾说过,有关仙台城和伊达家,如果能得到情报的话希望她尽可能去获取,但也同时嘱咐,
「不要强求,也别用危险的手段哦。」
那么自己就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量努力做到最好,铃这样想到。
.......得好好工作呢。
又行走了一段距离,正要渡过一条小河的时候。
铃突然将脸转向了在一旁的农园工作的人影。
是认识的人。以为是伊达家的人但不是。转校了吗。
有些在意的铃,向背对自己在整理农园的人出声搭话了。
「请问,——猿飞、佐助、先生」
佐助战栗了。
昨夜刚潜入仙台城,正想着过一阵子要和待在武藏的同伙互相呼应,确认情报什么的,没想到,
......刚才的声音,是武藏的刘海娘无疑......!?
虽然知道她的知觉因失明而敏锐,但是
......自己可是连骨骼都进行变装了啊!?
自己现在的身份是来自山间部的预备役学生,名字也是露西亚风的蒙奇特皮斯特・萨斯基。
好像貌似英语。不管了。
而且自己现在的外表应该怎么看都是外国人。
包括肩膀的骨骼等,都微微鬆脫來改變體格了。无论是下巴还是头发的的颜色,全部都改变了啊。即使自己并非十勇士中的第一变装巧手,但至今都是凭这个技术穿梭于各地的啊。
因此,佐助推断对方只是认错人,决定无视。在佐助身边化为风隐去身姿的才藏用只有忍者才能听到的声音对他说道。
『你啊,这是怎么搞的。』
『我也完全摸不着头脑,也没有被標記过的印象啊。』
『难道是你不知不觉中上了年纪了吗......』
『你和我同岁啊......!!』
『那就是功夫退步了吧......啊啊,真没辙,看来只能靠我养活你了...... 』
『喂,你干嘛自作主张推进话题啊......!』
「请问」
声音又传到了佐助耳边。
「佐助、先、生」
佐助依旧无视。
「你在和、才藏小姐,一起整理、农园吗?」
才藏战栗了。
......我可是隐身的啊!?
虽然有时,会为了调查显现出身影,但那时也是以山间部来的露西亚新生的姿态出现,向人报上的也是露西亚风的齐丽佳・科雷特西索的名字啊。虽然佐助说我当新生太勉强了,但我才不理会他那胡言乱语。
不管怎么说,现在的我可是隐身的。只是一阵风啊。
为了消除自己的味道每天都有喝抹茶,也有嚼消除香味的叶子。
因此,才藏认为这一定是有什么搞错了,决定无视。而面前打扮成一副山间部出身的佐助,用只有忍者才能听到的声音对她说,
『喂,你这是搞什么啊。』
『我也一头雾水,也不记得被人捕捉到风纹啊。」
『难道是你不知不觉中上了年纪了吗......』
『你、你不也和我同岁吗......!!』
『那就是功夫退步了吧......啊啊,真没辙,看来只能靠我养活你了......』
『啊,我完全可以接受。那样还轻松』
「请问」
声音又传来了。
「你在、工作中吗?佐助先生」
『我说,你啊!赶紧应声是啊!!』
『别说胡话了——!!』
「......是、这样吗,才藏小姐?」
『我说你!赶紧应声是啊!!』
『别说胡话了——!!』
虽然没得到回应,武藏的刘海娘也只是歪了下头感到有些不解而已。
「外形,不一样,可是......是一样的,呢?动作的搖晃.......和在武藏时,一样」
佐助再次战栗了。
......原来是身体的搖晃!!
佐助理解对方是怎么识破自己身份的原理了。
身体的搖晃,并非仅通过由骨骼和肌肉的分配而决定的身体平衡体现出来,还通过心跳和血压、身体水分量,以及日常生活中渲染出來的立足点体现出来。
心跳不是这么容易能改变的。
血压也不是能随意改变的。
身体的水分量也是,忍者的话,会定期补充水分,所以必然能保持安定。
......波动,吗。
住在地表的人类,足下都有着明确的立足点。由地面传来的反作用力是巨大的,身体会自行调整平衡。
但在武藏就不同了。立足点总是轻缓摇晃,甚至有倾斜。武藏加速的话身子会歪,刹车的话身子会产生反动。
只要离开武藏三天,这种习惯就会消失了。可佐助和才藏两人......
『已经训练过了啊......』
没错。
因为配合潜入武藏的人,所以进行了以武藏为舞台的模拟战斗训练。在组建的吊台之类的立足点上……一边回想武藏实际的摇晃,一边进行训练。
现在还能在他们身上看出这些动作的余留,是因为这里是贯穿岩盘建造的空间。身体的波动即使很微弱,在这种四壁坚固的地方也很容易变得明显。
才藏的风也一样。也有作为精灵的流体的鼓动,以及维持身形的水分。这也是,为了不被武藏的风吹动而进行的训练。
......好险啊。
这个刘海娘来这里真的太好了,如果她继续呆在武藏上,潜入武藏的家伙绝对会被看穿。这样看来,佐助想到,
『这边还有胜算』
『......下次潜入的时侯,有必要加入心跳之类的变调训练呢,感觉光用流体变动护符之类的已经不够了。』
『现在可是战国时代,出现拥有什么样技能的人都不奇怪。那么——』
佐助站起身来,转身向后方露出笑容,像是要介绍农园一样说道,
「——好久不见了呢,小姑娘。有什么事吗?」
太好了。
铃真心觉得,对方没有忘记自己真是太好了,能对自己露出笑容真是太好了。没有妨碍对方工作真是太好了。鈴在心裡重複著這些想著。
虽然现在佐助和才藏的姿态与以前不同,但这种人在武藏也有很多所以铃并不在意。稔侍甚至每个瞬间形态都不同,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还以为是获得生命的浴池水这种智能藝品什么的。
铃缓了口气,说道,
「佐助先生、和、才藏小姐、也在、工作、中?」
能在陌生的土地遇见熟人真开心。虽然在武藏时没有什么交流,但他们曾帮自己打扫过舰内,也见过他们打工当服务员。所以铃以为,
「又是,在工作,吗?」
佐助在内心抱住了脑袋。
........嗯——这种场合说的工作是指......
「我说,小姑娘,我们,姑且是以我们的立场在工作」
「破坏活动?」
......这个丫头,意外的懂行情......!!
『你啊!我说你!我觉得这可是迎来了人生中最大的危机啊!』
『表面上看不见的家伙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意外的是,铃握紧双手,说道,
「加油.......哦」
这里应不应该点头回应呢。她不会是觉得破坏活动是某种运动什么的吧。话说到底是谁教这孩子破坏活动这种单词的。感觉是那个人的问题。
听到轻轻一声喷嚏,沙发上的玛丽苦笑着转过头来。
「赫莱森大人?用极东的惯用句来讲,应该是有人在背后说你坏话吧?」
即将着陆的上越露西亚方面的外交舰内的接待室内,玛丽看见赫莱森朝自己竖起手掌,示意“等一下”。
接着赫莱森用双手扭动耳朵上的感应器。
「——呼,吸回去了」
「哎哎!?赫莱森!刚才的是新功能!?好厉害的样子!?」
「你在说什么呢,吸回鼻涕是自动人偶的基本功能,是默认功能哦托利大人」
对面的弥托姿黛拉低头藏住表情,轻轻地左右挥着手。是什么意思呢。玛丽在船緩慢的划出當中,一邊借著坐在一旁點藏的肩膀,一边说道,
「我们这边也快要靠岸了......其他人估计,正在外交地点互相聊着八卦吧」
才藏从武藏舰长代理那得到了解释。
虽然大部分只是佐證已經到手的情报程度的東西,但能看到與最上和上越露西亚之間的联合行动,是意义重大的。并且......
『你看......十本枪似乎出动了了呢』
『雖然羽柴现在虽然在巩固K.P.A.Italia的地盘,但其麾下的势力,以及控制着江户和里见的P.A.Oda正在关东进行佯攻啊。』
听说泷川一益作为北条方面的监视者前来了。但问题是羽柴去往K.P.A.Italia后,丹羽将担任关东派遣团的指挥。
『六天魔军的第二席,真棘手呢......』
『不过,畢竟能将泷川收入麾下的人实在稀少......』
這意味著对于武藏来说,安全地带已经不存在了。
不用说,对我们这边也是一样的,佐助想到这,对眼前的武藏代理舰长进行了询问。
「总之,小姑娘我们来交易吧。——作为替我们保密的报酬,有什么想要的就说吧,会帮你准备的。」
『你.......!』
『好了才藏,这一类人是会绝对遵守约定的。如果进行交易就能保我们的活动不泄露的话,听听一名少女的请求也不算什么。』
『......你这个人,明明没对我说过这种话。』
『你虽然守约,但有时会守过头所以不行。』
『这话什么意思。』
『看,不记得了吧所以才可怕啊,你的话。』
虽然才藏不知道佐助说的什么意思,但推测应该是以前自己没把约定当约定,而佐助那边却不这么认为吧。没听明白的确有些遗憾,但是,
『那,是坏事吗?』
『没。』
如果没有作为精灵却引来噩运的话就不再深究了,才藏这样想到,要不然对双方都是麻烦。
接着,武藏代理舰长开口了。
「那、那么,能、拜托你,吗?」
「可以,到底是什么事呢?」
才藏和佐助一起,倾听着对方的请求。内容是,
「请守护、托利君」
佐助知道自己为什么没瞬间答应下来。
虽然也有不知道对方的意图这原因,但主要是因为,自己也看不透未来。
根据圣谱记述,在成为分割天下的决战――关原之战中,自己所属的真田教导院会分裂成东西两派。自己所属的派别是真田信繁派,将会站到西之羽柴一边,与东之松平为敌。
.......实际会变成怎么样我也不清楚。
在羽柴成为强大势力的如今,历史再现的提前和解释等手段是可以随便用的。
自己等人在那种力量面前不过是浮萍而已。
不过,佐助虽然不明白自己的前程,有一件事是能理解的。那就是,
「小姑娘,为什么希望我们去守护那名少年?」
「因为」
少女用稍稍低落的表情说道,
「托利君,虽然、会守护大家。但是、托利君,却、不守护自己」
所以,
「我希望、能有、更多人、去守护、他......」
这样的话就更不应该求我了,佐助想到。自己更加不能守护他了,因为他是将来的敌人,理解这个重要性的话,就更不能放过他了。但是——
「那个请求,我接受了」
佐助身旁,风做出了回应。是才藏。无形的她,把声音传入武藏舰长代理的耳朵。
「你们的总长,在我们能力范围内去守护就行了吧?」
「嗯、嗯......拜托了。」
『....就这么定了吧。那么,当要結果他的那天来临时,你要独自一人去做哦?』
『谢啦』
佐助向才藏道谢之后,重新将视线投向武藏代理舰长。
「好了,就是这样。我的话,你就放心吧」
佐助发现武藏舰长代理的表情稍稍放缓了,突然心血来潮问道,
「对于小姑娘你来说,武藏的总长就这么重要吗?」
「嗯」
听到这秒答,佐助身后的才藏挥动双臂用兴奋的口气说道,
『真好啊,真青春啊。』
『......这等于你在说自己很老哦』
『没办法啊,因为只要瞧一会年轻人年长风格就会擅自冒出来嘛!』
好吧好吧,当佐助敷衍之时,面前的少女嘀咕道。
「可是,我、还、有点、不明白」
「......什么不明白?」
「赫、赫莱森......是、喜欢的人,弥托姿黛拉......是骑士,喜、喜美酱、是姐姐,正纯、是、政、政治家,浅间同学......」
说道最后的名字,少女稍稍歪了下头,不过继续说道,
「對托利君來說,誰,才是最重要,的呢?」
「这得看人和人之间缘分的区分呢,我也有类似的情况。」
如今的时代,成就了某种程度的事的人物会有助其成功的人才和集团追随。比如说总长联合,学生会,还有委员会。
......到头来,还是得看个人的缘分,也就是人际关系。
就连恋爱关系和家人关系,也不过是这种缘分之一。
在这些人际关系之中获得了最大信赖的人,将会成为那些分类中的“第一位”。
比如说这个时代,恋爱经过提炼可能会“获得家人”,是件重要的事情。
但在维持国家的意义上,则是为了“获得继承人”的关系。既存在侧室,也有作为确认主从信赖关系的一种方法而交合身体的。
......真是麻烦的时代。
目的和手段比一切都要优先,看起来是这样。
「正因如此,被信赖并成为某个‘第一位’是十分重要的事」
这个有时会不把人当人对待的时代,背叛、放弃,不仅是对他人就连对自己也时常放弃的时代。
然而,这个时代里,如果自己和某人有着同样的目的,而那人对自己的手段也怀抱信赖并走到一起的话,会怎么样。
如果那人相当于国家的指导者,并且在推动历史的话,会怎么样。
自己难道不想拼尽全力地活下去,在成就什么之后再离世吗。
因此——
『......真头疼啊』
『你怎么了。』
『想起以前的事了......沦为“没人要”,正愁着要怎么办的时候的事。』
『真不像你。没事,因为现在,你在現在的地方是“第一位”不是吗。』
是啊,佐助俯首认同。
眼前的少女在思考和我们一样的问题吗。
......不,并非如此。
这孩子已经注意到了,自己身边的人,正经受着他们各自怀抱的烦恼,一边经受着,一边构筑起巨大的缘分。所以,
「不用着急,小姑娘。」
现在有一点是可以说的。
「一言蔽之,支撑着你的王的‘第一位’似乎有很多,但你要铭记——拥有众多‘第一位’的人,是能成为真正王者的人。」
『那你怎么样呢』
『独自占有两三种第一位的已经在我身后了啊』
『不会是说吃饭、洗澡、睡觉吧。』
『我的信用好低!!』
佐助喘了口气继续说道。
「尽量加油吧。不光是意想不到的‘第一位’,还有并非如此的第二位以后也能得到和理解很多东西。」
「佐助先生、你们、也是、这样的吗?」
苦笑声从佐助背后传来。
「现在感觉还是半桶水的样子。」
佐助笑道,也是,但依旧没解除介绍农园的偽裝。
「那么,给你个小赠品吧。因为和小姑娘的约定有点难嘛。所以想给你个小赠品。」
「......是什么?」
佐助应了声“Tes”,举起拔出的白萝卜,说道。
「我们今晚帮你,直接触及伊达家的问题......之后还要去最上和上越露西亚,所以这就当饯别礼了。」
「可、可以吗?」
「不会给你那边惹祸的,因为我也没有增加“没人要”的兴趣。而且,你在这里搅一搅的话,对我们也有利」
所以,
「晚上......这样吧,到了11点,来这里碰头」
「11点?」
「放心,留守(註:這裡的留守是人名,仙台城的系統)监视我也会想办法帮你排除,让你能安全地过来。这样一来——」
佐助笑了起来。
「似乎能见到有趣的场面呢。那可是作为外交官可是最棒的梗了」
声音停下了。
是乐器的弹奏声。在这夜空下的河边,对清风奏乐的是,
「――差不多就这样吧,招待不周请多包含。」
将轻式琵琶立在一旁,在座椅上放松了全身力气的是浅间。她抬头,看向身旁停下舞步歇息的喜美,说道。
「弥托不在的话,有种弹唱的感觉呢。」
「呵呵,好像卖唱的琵琶法师呢。但是据说最近因为连歌很火,晚上去公园的话,就会有一种游戏里的“四名琵琶法师 出现了!”的感觉被包围起来强制让你听他们的歌呢。
那个,你那边不管制吗?愚弟他好像在图谋着什么哦」
「那邊严格说来寺院相关事项,也就是献堂負責管轄啦。托利君的话,已经被目击到他用琵琶型灌肠姿势高唱‘是琵琶侍奉哦!侍奉!’并追着别人到处跑了所以已经是累犯了。」
先不讨论这个,这么讲的浅间喘了口气,奈特和成濑问道:
「我们能不能选曲?」
「没问题哦,卡拉ok的话,你们随便唱一下我就能和弦配乐」
真有才啊,直政笑着,她似乎有一点醉意。离开大家一个人远的距离,在和一堆显示框对话的是,
「正纯,有好好吃晚饭了吗」
「哎?啊啊,真没预料到咖喱和烧烤工具组会从天而降啊」
正纯的视线所向的,是插在河边的粗竹子。那根大概30厘米粗并施加了硬化加工的竹子,其内部都被做成了收纳空间,竹尖也被切成斜面,
「这是极东在战争时使用的竹枪型补给投下竿。为了使落下时没有误差,武藏IZUMO正在进行研究,所以这次作为实验的一环,将哈桑君的咖喱和御广敷君的野外料理工具套装送过来了。」
「能越过隐形防护直接抵达目标地点,是标记辨认式吧」
没错,淺間点头肯定。地面上,有成濑作为标记画的六个御广敷君的脸,全都被天而降的竹枪正中了眉间。
「.......既然这么准,运用到武装上不更好吗」
「不,这个,不准吧。按照画的面积鼻子部分才是中央,为社么全部都击中眉间啊」
「——浅间!Iron触手 from 温泉,金属感十足的曲子如何!?前奏先来段碧落落落妞蕾,然后用哒哒哒,啪啪妞蕾哩来承接。」(註:總校對棄療……)
「喜美,光是歌名就够矛盾了。而且写奇怪的歌词给我或弥托當主唱的的话,我就解散“与你一起到天明”去组其他的乐队哦。」
「......话说你们都是像刚才那样开始作曲的啊?」
「成濑和奈特的“爱缮”,是以魔女之梦引导和弦的吧......」
正当一行人这么讨论时,浅间突然间在意起正纯,把脸转了过去。
......啊,果然一副“不明觉厉”的表情......
必须打个圆场才行呢,正当浅间这么想时,
「......?」
突然,一股奇妙的感觉突然间从脚下传来。
......咦?
「这是?这个感觉......好像以前遇到过。」
接着,那感觉很快就显出形态了,那就是,
「雾......」
虽然最初的感觉只是空气有点冷,但这片雾大家都有体验过。这个从脚下渗入身子的寒冷和白雾是——
「奥州,避世村的隐形迷彩......」
在隐形技术上这是旧式的浸透型。因为结界比较薄弱,所以无法成为现代的防护结界,
只能以松散的雾状显现。所以,淡的部分就浪费了。
......不过正因为不需要保持结界的输出,所以效率特别好呢。
正当浅间想到这里时,一道人影落在了北面的左舷方。
是一名高个女性。身穿清武田制服和侧裙,长着对长耳,
「奥州避世村的长老......」
她在武藏来到关东时,是欢迎自己一行并帮助自己一行藏身的存在。
「Tes......我是奥州藤原最后的头领,藤原泰衡。」
大家看了都觉的是成熟女性的她,把眼睛眯缝成弓状举起了右手。
然后,她缓缓说道。
「在三国同时会议,在这之前,是临时学生总会,但在那之前,先让你们听一点奥州的事吧。——作為我们自己的立場,也作为救过武藏的赞助商,有些事希望你们能先理解。」
浅间“哎?”了一声,对泰衡的发言感到有些不知所措。来回望了望围成圈在开情色会议的几人和贯穿了御广敷眉间的竹枪之后——
「快、快收拾!无论精神面还是物理面都先收起来!对吧!?」
 楼主| 发表于 2017-7-23 22:4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zrssss 于 2017-9-25 10:26 编辑


第四十五章
绝景的旁观者
彼为常不可见之物
复刻己心 将之反射
留意之所 离去之际

配点(视线)
成政看到不破慢慢朝这边靠近。
然而她的视线却停留在数千米开外,那艘坠铺满白霜的森林中的霍克船
?……柴田前辈没有跟一起吗?虽然只是我从对面,稍微瞄到的而已。」
「哦,大概是因为有大东西下来,森林里的动物都到处逃窜,所以他去狩猎了。」
「职位者会被优先招待吧,啊,因为有市大人在,应该不会仅仅是盐渍肉的程度,恩,这样也不错吧。」
「话说你来这干什么?你这样走路很容易摔倒的。」
不会摔啦,这样回答后,不破来到成政旁边,蹲下休息。过了一会儿,
虽说是临时赶工但姑且连上线了。因为阿松很努力了,所以,记得对前田道声谢。」
「你不也做了很多?不要让功劳给阿利和阿松哦。明明就没有那么从容。」
「啊---佐佐真是,很擅长戳破别人小小的顾虑啊……
然后,不破,将蹲下的腰背,搁到雪地上
对身旁伙伴的举动,成政皱起了眉头。
「喂」
「哈,没事没事,今天穿了和昨天不一样的防水紧身裤。」
「屁股会感到冷这点不会变吧?」
「女式的紧身裤都有断热处理的哦。毕竟P.A.Oda那边,也在沙漠进行活动。」
是这样啊,这样回答着,成政看向上越露西亚方向。接着,脚下,发出将自己的身体靠近这边摩擦雪的声音
「佐佐很在意武藏的人嘛?」
P.A.Oda里头有人不在意吗?
「我啊!」
不破抱起一边膝盖,这样回答着。
「那个,这次对上越露西亚的进攻结束后,会怎样呢?」
「不知道啊,这种事情你去问阿利或是羽柴吧。」
「你明明知道……」
不破抱着膝盖,透过眼镜的视线转向北方。
「……据圣谱记载,在我们进攻上越露西亚的重要关头,主公会遭到明智先生谋反吧。但柴田军来不及折返替主公报仇,还被羽柴抢先一步干掉了。可是------
知道吗?
「圣谱记载中有个说法,在此之前我就死了。是病死的。」
「明明就是今年所有担当职务的人里体力测定最低分的人,康诊断却是除了视力以外都获得‘超优’评价,你啊,要是病死的话就太奇怪了。」
「按理是会担心这种事的吧。但是,在意那种数值的人吗?」
「不,但明智家的大叔非常羡慕你的血压当作起头,判定数值低的那些家伙看了你的数据后也是嫉妒的不行。我就是在那时候看到的」
「……看那种东西有趣吗?」
「泷川前辈和丹羽前辈看了你的腰围,对自己感到非常失落,还捏了捏自己肚子上的肉。当然,这种事,有不有趣还是因人而异吧?
初春就被那两个人摸了个遍还被追问饮食菜单的原因就是这个吗!但是,我对于那种事情,没什么在意……」
「所以才显得恶质啊。你身上没有任何室内派该有的问题。竹中已经和羽柴商量过了,问能不能把你的脏器复制下来替医疗充实化做些贡献。」
「恩-----,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要感谢父母给我生了这副健康身体呢
但是啊,不破继续说到
姑且,按照历史上设定的话,我应该是个病耗子啊。」
「嘛,按设定看的话
「所以,如果死的话,能不能做‘退役处理’呢。」
「啊?不想跟过来吗?袭名其他人啊,或者作为一般学生啊什么的。」
「你希望我跟来?」
「如果有你在的话,对我们大家来说都是很大的助力。我也可以不用去管钱包的事情了。」
得到了立即的回答,不破‘恩---’的想了下。感觉不对又‘嗯’的,想了想。
「佐佐真要我说的话,个人建议还是多用点钱好哦。」
不太在意潮流什么的。也没有什么家累。」
「不是这样的,是花在别人身上啊,比如说下的人们、领地的居民。」
我以为我有这么做啊……                                                               
不破看着他挠头的样子,不禁苦笑起来。
就是因为大体上了解佐佐想做那些事情,所以我和前田才会替你安排啊。但是,比起在背后默默守护的领主还是稍微走出台面,为了支持他们而花点钱比较好喔。
「太麻烦啦,你来做就好。」
……。
「比起我,你更擅长,所以还是交给你吧。」
把气息跟话语一并吐出来后,成政深吸了一口气。
正前往上越露西亚侧的本庄·繁长的舰群映入了他的眼中。
「恩,不管怎样,马上就战争的时间了。总感觉这次会变得大规模啊振作起精神鼓起干劲可不行,不破也先准备吧。」
Shaja---但是,刚才的战斗,是不是有点像诱饵?」
诱饵?」
恩,不破点着头,出一张示框。然后,她看向西面。远,但在西侧的天空中,有个漂浮的黑影。
是诺夫哥罗德。
追随不破视线,成政看到的是,为他们自己带路到这里的浮空都市。
不破突然移动了脸的方向。将注视着诺夫哥罗德的视线移向了头顶。
收不破影响,成政也看向天空,一艘船正在靠近。是玛尔法的随从舰。虽然她的霍克船掉落森林舰队里没有一艘船掉头过去,但是救起她们的随舰慢慢的这里展现出舰容,并将舰首转向诺夫哥罗德的方向。
不破听着上面传来的响彻风声,说到,
----在监视女市长战斗的期间,有一艘外交舰进入到诺夫哥罗德。而且是经过M.H.R.R改派航路来的船……虽然佐久间前辈进行了追击,但被巴御前警告后不得不拉远了距离。」
「……什么地方的外交舰?居然在这个时候来诺夫哥罗德。」
「阿兰陀
不破静静地说到。
----好像感觉到背后有奇怪的动静。如果就是玛尔法说过的‘客人’的话,她应该也预测了现在的状况。」
「武藏介入三国这件事也已经料到了吗?」
完全无法理解,成政小声嘟嚷着自己真实的想法
武藏那边,听说冒出了像是临时学生总会什么,副长遭受袭击什么的,明明根本就已经进入实质上的内乱状态了,不管哪一边,却都是搞些麻烦的介入呢。
「……可以确认副长的样子吗?」
问题,是从高位置提出来的。在有明之中沐浴在表示框中所做出的疑似天空和夕阳的地方
是武藏Ariadust教导院的正面,延至升降口的陆桥上。
站在那里的是穿着夏服,外面还披上了一件红色披肩的大久保,她对旁边的示框提出了问题。但是回复她的仅有一堆文字。
在右侧,同样在看着示框的纳,对对方无法用语言传达的回复进行了补充。
小姐,可以确认到的是副长从水户回到了有明。之后,她在浅间神社的施疗院进行治疗,这之后就不知道行踪了。再确认后,可以确认到的是副长从水户回到了有明。这之后……」
纳君,重复也行哦」
失敬了,如此说着的纳行了一个礼。大久保也点了点头,抱着手臂,
「麻烦呐,虽然书记的时候失败了。但副长可得弄好不可啊。」
Jud,这是关系到我们的面子的事,还是指示下面的人继续进行搜索吧。」
恩,是啊,大久保也点了点头。
看向前面,
桥上的这里,眼前一望的是收入到船坞内码头的武藏的全貌。人们和武神到处活动,就连出现空白部分的横街区和纵街区也都迅速被填满了
仅限,现在呀……。
太久保自言自语到。
「我做的事,错了吗?」
我能够判断,还能像这样扪心自问的话便是没错的。当然,也有人嘴上说自己错了,但心里相信自己是对的。」
是呀,大久保苦笑,一度闭上眼睛
「虽这样,但还是想说出来……我的不安,呀。」
那是
「……是武藏打算去英国时候的事。」
那时候,自己所在的地方,前几天仍然可以从这里看到的。
「机关部……村山的左舷,重力加速外翼部」
通过重力航行进行加速的时候,我们自己的代表委员到处奔走。为了保证各横街区的安全,把大气固定的术式符贴在各家房屋和建筑物上,对各个位置的流体路径进行真空操作等措施来整理好。虽然这是以生活委员开始的人们做为主力的工作,但那些被当作学生们宿舍的横街区OB,还有家长们的家都是由他们自己进行这些工作。
因为无法进入受到术式大气保护的横街区。所以只能从外壁侧进行移动。通过成为外舷输送区块的街区和纵街区,可以到达隔壁并列的街区但是。
「你晓得吗?」
声音,听起来稍稍带着点兴奋也是没办,如此想着的大久保向纳说道。
「重力航行的时候,外壳展开过程中,排放着很多鸟居型块的加速器,它在光的同时,舰周围的水全部被吹得飞散开去……」
大久保轻轻地把两手张开。
「一瞬间,周围的一切都被雾气包围。那可是佳的色呀?」
小姐,你喜欢武藏是吧。」
听到加纳立即抛来的话,大久保的动作和表情瞬间僵住了。
……是吧
即使现在想隐藏也不是办法,而且就算要说那感情有没有多到需要隐藏的量,她也不清楚,所以她有点意气用事地说到,
「并不武藏……极东的历史正被推动着,那样的一幕场景,不管是怎样,就算麻烦极了我也好喜欢呀亲眼目睹的时候,特别是,发现‘现在,只有我一个人目睹到了这个关键时刻的时候,心里真是高兴的受不了。」
那个时候,大久保是这么想的,「这样的绝景,即使不慎重也不禁屏息的,也只有自己了吧。」
的确是这么想的,但是,
「只要没有那个炮击……。
该说是惩罚吗。不对,无论怎样跟三征西班牙的对抗是被正式认可的,即使是造成武藏中等程度损害的炮击也被认作是正当的抗争行为。但是,武藏确实被挫伤了,
「产生了许多负伤者。」
自己的重袭名的立场也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完全没有意义啊。
职位者们,也因为迎击时使用的运输舰从武藏分离,得离开舰上生活一段时间。
可能就是因为如此吧。那时候自己恐怕是第一次这么意识到。
……不论是袭名者还是什么,都存在无法抵抗的东西。
是把所有抵抗都化为徒劳的,并使其变得苍白无力的强制力量。那是
「暴力也好,权力也好,舆论也好什么都不是……只是单纯的包含以上所有内容,便是被后世代代所传颂所谓历史的大车轮的东西吧。」
吞噬一切万物,推动一切的东西
状况、时代的潮流、场所的准备和人的行动等等,都不是一句话能说的清楚的。
它们错复杂、相互关联,甚至在面对一些本来可以与之抵抗的暴力,权力与舆论等等的问题,有时也只能采取逆来顺受的态度。
那样的话,大久保深思着,可怕的并不是暴力,权力和舆论
真正可怕的是,与那些进行抗争的机会被夺走这件事。这样的感受无法用一句话概括……非要说的话,大概只能归结为「命运」了。
然后,大久保把她深思的结果化作了语言,
「正是不可违抗的‘命运’不断堆积,最终才形成了历史的轨迹吧。」
小姐」
「什么事?」
Jud,加纳低下头,静静的叙述着
「……所谓历史是,就是由人所谱写的事物,我是如此定义的。而协助人类正可谓自动人偶的至上价值倘若那并非基于人类的意志,而是归因于不可抗拒的命运存在就关系到自动人偶存在的意义。」
「加纳君」
大久保转过来,将左手从下往上起。
来自不知不觉手中握着的带鞘被她挥出来结果而言加纳的裙子随风翻,她慌张的连忙用一只左手压着翻动的裙子。然而,虽然加纳皱着眉头,
「……小姐」
怎么回事,被加纳用这语调说着,大久保迟缓的动了起来。
叹了一口气。
「怎样?刚才……你,抵抗吗?」
没有。」
加纳说的没有错。她将头转向旁边,正了正姿势,
没能抵抗,只能,想办法把发生的伤害减到最小限度而已。
「我也是这么认为。在遭到炮击的地方,只能这么做了。」
大久保又要开始对加纳说已经说过好多次的话了,
「人自己可以做到某件事。但是,---没办法知道到什发生在自己身上,在行动开始前去阻止是不可能的。这不是个人意志的问题,只要受到多重因素影响,便会增加不可能的程度。」那么
「所谓的世界的动向,不正因为如此才是绝景吗?
如此说到的大久保将眼下宽广的景色尽收眼中而瞬间踏进来的加纳,用手势将这边的裙子给掀了起来。
啊?面对无言以对的这边加纳点了点头,说到,
确实可以判断是绝景,小姐。」
「……加纳君
加纳突然间跳起来向后退,大久保紧跟其后刮起风来。加纳压着两侧裙摆着地后,说:
办得到呢小姐……
大久保没有回答,转而去对方的裙摆,打算强行赢取胜利,却因为对方的反击反被掀了,形成落后一分的局面
虽然显得很蠢,但在此前提之下大久保依然沉浸其中。所以,和加纳两个人,在桥上有限的空间使尽全力,为了争夺立足之地大久保开始行动。
旋身,踏步,将脚深入对方胯下用膝外去挤压对方的膝内以破坏动作。
----------------
对方沉腰后退的话,那就绕到背后,转变成追逐方的立场也不错。心想着可以的同时,掀起的风被轻松闪过了,但是。
……真是的。
这个侍女人还真常发明出各种让自己放松的消遣活动
自己虽然是政治系,但正因为如此,有时候会想活动活动身子骨,转换心情。结果不知不觉中体术也记住了,剑术也记住了。这些能力都能在二重袭名上起到作用。
但是,除了这个结果,活动身体本身就是很让人愉快的,专心于一个劲的想抓住加纳,提升速度的那个瞬间。
「就是这么回事!」
与加纳一样,大久保的裙子突然间从两侧、背后一起被掀开了。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
……额?
大久保发出疑问是有原因的。要说为什么的话,因为那时自己和加纳是面对面的。在这样的状态下,掀起两人的裙子的话,就需要瞬间的绕进这里和加纳的后面。而且,要有出其不意的速度。
能做到这种事就只有,
「参水老师……!?」
加纳对于穿着运动衫的长剑使抱着警戒。
参水是教联盟派来的教员,在学生有保持公平性的义务。特别是关于争。但是,
……这位是集结了学生会和总长联合的三年梅的教员。
在一年级教基础知识,在二年级开始实际和应用。这是大部分教员的方针,但是,关于战斗系的实战技巧和知识,三年梅已经学得比比三年级的必修内容还要更多了。加纳是这么判断的。
……政治系,论述系也本多·正纯这样的学生来拉着的形式,全都在进步。可以做出如此的判断。
也就是说,锻炼现在可以说是自己敌人的对手的教员,就在眼前。
所以加纳站在了参水和大久保的中间。作为女仆系自动人偶的基本姿势就是将手收轻轻迭放在腰前的,但是加纳现在微微地将双手垂放在左右两侧。
接着,加纳保持视线并轻轻行了个礼后,问到,
小姐有何贵干呢?参水老师。」
「也是啊。
参水用手托住下巴看向这里。然后,
「临时学生会。我已经盖了同意的印章啦。酒井长也许可了,总之是都同意了。虽然上一次酒井交给我了,但这次就完全是按正式手续进行了。」
「这样好吗?」
「作为教员是完全没有问题,但对于班主任就比较麻烦了。」「所谓的麻烦是指?」
参水咪起了眼睛和眉毛,向后面招了招手。
加纳转向大久保,目光接触后重新转向参水。
「……有什么事吗?」
刚发出提问,参水就将脸靠近,指着下面。
才这么想着,参水便表情,半闭着眼睛。
「就是那个啊,下面……有些人明明最近课都办法上了,却在外交舰的游泳池上玩耍,该拿她们怎么办呢。可以从这里发射炮弹吧?不要去玩啦,给我好好自习啊!非常想这么说。」
「……从这个状况来说,是怒发冲冠吧。」
还距离破表之前两个阶段吧,今年老师明明都还没有去过大海。」
「……的确是非常遗憾的事情,而且保身起见我也表示赞同。以我的判断,现在是放学时间,所以只能交给学生们自发的行动了……
没办法啊----参水叹着气。背后传来一个声音,是大久保。
「老师真从容啊。是信任前辈们吗?」
「诶?虽然不是很信任上课态度和学业,但实际上还是很信任他们的。学生的缺失都源于老师的缺失。对于我的教学结果,我还是很信任的。那你们那边呢?虽然班主任鸟居先生是那种会笑着放养你们的人。」
这样说着的参水浅浅地笑了笑。接着加纳想起平时总是少言寡语的大久保父亲在听到决定发起临时学生会时,说过,
……请创造未来……
这是什么意思呢?观念上不明白。不论怎样,如果由我们创造未来的话,就和大久保担心的不可抵抗的命运相矛盾了。所以,加纳不知不觉问出了口,
「参水老师认为人类能创造未来吗?还是说人类的抵抗在不可扭转的命运面前,终究会破灭。------这是书记会喜欢的说法。加纳反省。也就是说-----」参水重新伸展了背脊,露出了浅浅的微笑。
「这些问题,老师也有不清楚的地方。毕竟人类渺小呢。但是,即使是我这种程度教师也可以告诉你们一件事。」
「……那是?」
Jud,参水点点头,
----你们啊,上去过可以改变世界的舞台吗?」
在背后,大久保传来挺起胸膛的气息
似乎仅仅这样,对参水来说就足够了。
她把手插在腰上,很好,的这么说了一句。
「仅靠想象就可以创造自己任意妄为的世界,什么的,大概不会相信这种鬼话吧。」
这样的话,参水说到,
「也许,对我那些学生来说,你们还真是棘手的敌人。」
STUDY
A「姐姐,姐姐,可以告诉我一下妈妈工作的BLUETHUNDER的构造吗!?
B「吼吼吼BL弟弟,最近明明每天都去那里报到没有看到店里的样子吗,这下子汤匙要掉满地喔但是算了,上方视角的平面图,这可是很稀有的,来了哦。」
①入口
②服务台
③厨房
④后门
B「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啊,右边是对着舰首,上面是左舷,就是这种感觉给我好好
内部的话,入口的右侧是服务台,里头则设有厨房。下面靠窗的二人座位是情侣席的感觉吗。」
A「很普通啊,但是这个服务台最好还是关起来吧,万一被小偷偷盗怎么办?」
B「在封闭空间的武藏上,我觉得就算是偷盗行为,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啊。像面包啊也基本是直接放在服务台窗侧的架子和服务台上贩卖的,你说的事情基本不会发生的。」
A「哈,这样啊,我们的母亲可是Real武士,受过一堆训练的,不会有那种笨蛋自己闯上门吧。
B「哈哈,你也是很在意我们家的事呢。」
 楼主| 发表于 2017-7-23 22:4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zrssss 于 2017-9-25 10:23 编辑


47
河畔的赌徒
越窥见越是觉得诱惑,
也越能察觉是陷阱
配点(战术)
这间六张榻榻米大的无窗的房间里, 靠墙壁的地方设有双层床和两人用的桌子。但是现在,只有房间中央的走道上有人影。
像占领通路般,有辆轮椅停在那儿。轮椅椅背几乎被完全拉平,而睡在那里的少女从脖子开始,全身都盖着毛毯。她无力地向前看着:
对不起哦,东,这么晚了还突然恶化。这个月总觉得变得更严重了……
嗯,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嘛,米莉雅姆,别担心了,好好休息。应该是白天比较舒服的反作用吧。
东站着在出入口的拉门前说着,握住了半透明少女的手,
明天上午都是自习吧——因为修复资料进行检索和福祉的关系,图书室和食堂都变成24小时营业了。明天就两个人一起去食堂和图书室吧?
妈妈不要紧吗?
面对问题,米莉雅姆抬起头微笑着回答。
没事喔。就只有内脏下方稍微有点绞痛,像是肚子瘪了一样,脑袋的血管像有蜜蜂嗡嗡地响,然后呕吐感和寒气有点激烈和频繁啊啊啊啊又来了又来了!
爸爸刚才的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人类透过得到语言而获得各种各样的表达方式哦。啊,但是。
嗯?什么?
嗯,东点头说道:
刚才问了一下下面的外交舰上的人,据说有消除那种生理痛苦的方法。
咦?是什么?是药吗?
唔,好像要是余和米莉雅姆两人来做的,你知道吗?
这时候来这种段子啊——。」
嗯?余说了奇怪的事情吗?
等会再好好骂你——现在没有力气,先只预告下。
唔,虽然不是很明白,但那个方法不行吗?
不是不是不行……
那是怎么?」
米莉雅姆陷入沉思。但是,她很快把毛毯拉到额头以上:
不行——我现在非常衰弱所以节奏会被带走──。
那,这事就先搁着了。
东对米利亚姆苦笑着说:
米莉雅姆好像知道啊,等身体好点再告诉余喔。
给我出去--!!
「Jud. Jud.」东答应着,正要牵着少女的手出去的时候。
东。
嗯?怎么了?要买些什么回来吗?这重时候是要买红小豆饭吧。
上个月,还有上上个,都说了这个段子啊。话说回来,那个……。」
东迷惑地歪着脑袋,只是批着毯子的米莉雅姆没有看见。但是,她说:下面就是水户,想去看看吗?今天不这不正好有机会嘛。
实话说,余是近畿出生的,在以纳豆和肉为主食的水户生活应该会很痛苦。
你快给水户人下跪道歉……。」
?虽然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好像重要人物禁止出入有明,出去了说不定就回不来了。不过,就算是这样,本多同学他们好像也还在下面开会。
……会?
嗯,刚才的通报告说,好像在和奥州的古人开会。
东一边侧首,一边说着:
「……本多同学在说着的东西,说不定会演变成关于历史的问题。的父亲好像曾经说了些关于奥州的历史的话……明明是政治话题但居然还跑到历史什么上面去,像涅申原同学一样不可思议啊。
十ZO所以,等那边打扫好了之后便和奥州代表开会吗是也?』
从外交舰登陆的是上越露西亚的宫殿春日山城”。那雪中城塞一角的来宾室里,点藏一边检查大门,一边在表示框上对话
……说起来是三国会议实际上变成四国会议是也啊。
十ZO:『就是正纯殿下目标吗是也?要是举行三国会议,为了不被时代潮流一点点被,诸势力也会介入……。』
副会长:Jud. 三国要是谈妥了,诸势力不得不归于三国之下了。在那之前,要是想‘援助无力的武藏’来卖个人情的话,只能是三国会议要开始的现在了。
对于是要选择在外交舰上被隔离的我们,还是在有明的大久保他们我们遭到优遇的意义不得不进行思考啊。』
画:『如果面对这样的对手,最后都还是靠战争解决的话就得给你拍手了呢。』
副会长:『混蛋,一定会和平解决的,这次都给我看好!?』
十ZO『……虽然不是很懂话题怎么会发展成那样,
但是对方的事很了解吧是也?』
副会长:『欸啊,藤原泰衡……是那个使得灭亡了的藤原家作为避世村保存下来的长老。这次就是和这样的人物一起开的会议
银狼:『以前在水户领地我确实听过这种传言但是我也是这次和有明汇合才第一次看到她本人。他应该还挺戒备我们的。但是泰衡公,是那个,义经公的……』
「Jud.」点藏点头道这个宫殿深处无大厅是也,他一边看着空调和天花板的构造推测,一边说:
十ZO『Jud. 镰仓时代初期……握有政权的赖朝公,打算把隐匿了敌对势力义经公的奥州藤原给歼灭的时候,泰衡公暗杀了义经公,得到了朝公的赦免是也啊。』
但是赖朝却没有原谅这一切。
十ZO:『赖朝公歼灭了奥州藤原,泰衡公也死亡了……圣旨记述如此是也。如今泰衡公还在世应该多少是经过了解释是也,但从过去所成就的事迹来看,可算得上松永公那样枭雄的前辈人物是也
副会长:『代替涅申原负责补充真是抱歉了总之,我们先以此事为前提,豪不懈怠地进行下去。
「但是。」奈特突然插了句话:
金丸子:平泉是个小势力?在这儿认认真真开会又有多少意义呢反过来说,奥州三国不会对我们不高兴吗?居然先和平泉调个情什么的?』
副会长:那部分可以放心——平泉是只有纯血长寿族的国家,也是奥州最古老的势力。就算是三国,对跟自己历史基础有关的平泉也不敢马虎。而且——』
她吸一口气,考虑了一下要说什么之后,输入讯息
副会长:平泉是堪称散落各国长寿族人之首长的村落落实与平泉的建交,和各国的长寿族人交流也能变得容易起来
长寿族势力实在是很棘手的东西是也啊,点藏在心里点了点头。不论怎么说,大部分长寿族各国都受到贵族一般的待遇那也是因为不能随便应付啊。
十ZO如果得到保有历史的种族的力量的话,那实在是太好了是也……』
这样啊——奈特点头道。同样地,点藏也点了点头
十ZO:『虽然是件难事是也,但是正纯殿下的话应该没问题是也。毕竟这么擅长即兴演讲——这可不是指冷笑话是也唔,从刚才说的感觉,最后即使是战争也是正常运作不要在意地去做就好了是也
副会长:最近很多家伙离开了武藏之后反而变得有精神了啊!!』
金丸子:『Jud. 点藏那边才是,状况怎么办呢小玛丽呢?在床上?』
听到这,点藏向身后看去。
现在他们正在上越露西亚的宫殿春日山城一角来宾室在这个连上都挂着的房间里,屋内放着两张拼在一起的带顶盖的床。
也就是那种睡觉时两个人可以一起的房间布局。
现在,一个金发的全裸的人正侧躺在床上,笑吟吟地向这边招手。
那不是玛丽,而是女装,全裸。所以,
ZO『奈特殿下,这里是男士房间是也哦
画:『你个没出息的……!!!
十ZO:『怎么突然来这句话是也啊!!』
画:『你个笨蛋!如果是忍者房间和总长房间的话,后者肯定也会把弥托姿黛拉算进去啊,从结论上来讲,就是只要两册就能盖好一栋房子喔!明白了吗!?圣德太子看了也会翻着页哭着说’下一回!下一回!哈啊HH十七回‘结果你现在这是在搞什么?竟然弄了个众道房间!(注:众道,简单的说就是日本古典的男同性恋的意思。)
十ZO:『因为太麻烦就只吐槽结尾了,这边可从没说过什么众道房间是也!!』
画:『啊,对不起,我是这么告诉我们社团的这部分的专业人士。下个月的内容敬请期待。
十ZO:『居然下手了!居然真的下手了是也!!』
金丸:『但是点藏,坦白说,小玛丽不在那边是不是很遗憾?
的确这样是也啊。点藏抱着胳膊,稍微想了想目前的状况。
…………
十ZO:『实际上,虽然总是和玛丽殿下在同一个房间是也,但是自己只用上面的床,而且一想到和她睡在一张床上,只是想想就会紧张是也啊。
不管怎么说,玛丽殿下睡觉的时候会脱衣服是也啊。在床的另一侧,一边在窗帘的阴影里遮着一边脱衣服的玛丽殿下,注意到了我这边还会害羞满脸通红,真是可爱。另外脱下衣服后慌慌张张地用毛毯盖住这一点也很可爱。
而且之后,自己站在床沿上问‘可以了吗?’后,她用毛毯盖住半边脸默默点头的样子也非常可爱是也。
然后自己钻进被子后,玛丽殿下在旁白问道:‘以前,弥托姿黛拉大人告诉过我,好像在床上结合在一起的话上天会赐予你一个小孩。’
‘嗯。(←我)’
‘所,所以,这样……
这么说着,她突然牵起我的手! 是的,玛丽殿下并不知道结合的方法是也! 这里很重要! 所以我们牵着手睡了,但是,玛丽殿下睡着了会抱着人,结果就紧紧抱着我的手臂,我之前,啊啊,挽起了袖子
——神啊……
但是第二天早上,因为不是保持着结合的样子,玛丽殿下遗憾地低下了头,然后我温柔地抱着她,安慰她:‘回到武藏之后再来不也可以吗……我也很喜欢这样拥抱着是也’‘点藏大人……!’在这里先接吻吧,接吻要这样……这是椅子啊!啊油漆味……!
——大概是这种感觉吧。』
金丸:『啊,对不起,是小奈不好。真对不起」
画:『san值都在飞速下降了,吧玛戈特。这真是有害身心。』
十ZO:『自己开这个话题却给这反应是也,这群邪魔歪道……!
正说着,表示框突然显示出有人参加的标记,然后加入到实况通神的是:
伤者:『?……总感觉一幅很欢乐的样子?怎么了,点藏大人?』
金丸子『啊……聊天记录该怎么办才好呢——上越露西亚的特产有什么
十ZO:『咳咳……!买点越之梅果酱和雪饼回来是也?』
伤者:『土特产讲座啊。啊,那个,点藏大人,像平时一样……睡前说点今天和明天的事可以吗?』
浅间:……我就慈悲的,让你们两人单独去私聊吧?
十ZO:多谢了……等等,你不是在收拾吗?!难不成刚才的全都听到了是也!?
银狼这么说来第一特务刚才的不规则发言途中好像牵扯到了我的样子等等有话要和你谈谈。』
前途多难是也啊。点藏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把在今日的祭典上拍摄的玛丽的照片列一清单。与平时不同,因为和她隔着实况通神,所以看到这些照片就能知道她那时是怎样的表情……不,因为还有房间不同所以能靠想象啊,不过这样也很好。但是,
十ZO:『武藏组的会议准备好了吗?』
对于库罗斯优奈特的问题,正纯坐在准备长凳上回答道:
副会长:『——差不多准备好了,另一边就拜托了你们了。』
说完看看周围,所见之处皆是夜色茫茫,大遮阳像屏风一样包围着场所。这都是从阳台下面的仓库里拿出来
真不愧是外交用的场所,这种日用器具很齐全
正纯一边喝着浅间端来的茶一边看向正面的长凳上坐着影。
那就是奥州长寿族的族长,有明藏匿起来的大人物
……但是这人物也是经历了源平之战的猛将之一
正纯在心底暗暗发誓不能大意。实际上,有明与武藏汇合之后,除了进行贸易物资往来之外,和他们也并没有什么交流。
而现在,在三国会议和临时学生总会之前过来,是有特别的用意吧。
在理解此事之后,正纯向眼前坐在长凳上的泰衡问道:
「那么将您看做奥州入口,白河代表比较好吧,藤原·泰衡公……这次来我们这里,是有什么样的要事呢
正纯问道静静听候泰衡的反应。
「——」
而那只是一阵轻的叹气
传达到耳朵的,是轻笑也是失望。然而正纯并不介意,无论初始印象如何,只要去改善没事。所以。
「我大概知道你想问什么
呵呵,那么答案是
这是试探。正纯这么想着说到
「虽然也有三国会议之后的未来图景,想要的是双方的共识
对手所期望的东西那就是——
奥州藤原,避世村平泉的安定和永存……这就是目的,泰衡公。
怎么……
泰衡说
武藏所宣言的征服世界。那也包括了我们的避世村平泉吧。
我们想法不一致,所以想要沟通啊。」
具体来说,那内容
「是打算拿我们怎么办视那而定,奥州势力长寿族势力可是会开始好好针对一下武藏的哦?请好好考虑下吧,是不是该让我们存续下去,而对征服世界做出妥协。
……这次推销来得是相当强势有着奥州和长寿族所拥有的自负,吗……
一边思考这事,正纯一边坐在自己对面的长寿族的女性。
但是,她,泰衡,态度并没有动摇。
点头,否定的摇头,气馁或者惊讶,一概没有。
正因如此,她接下来的话语才尤为出其不意。
「——那么,虽然总是说着征服世界,还有各种各样的困难吧。有信心能熬过的临时学生总会,顺利召开三国会议吗?
毫无前兆的提问。别说回答,就连态度的准备都做不成,实在是棘手 。是从路人那里飞刺过来一把刀一样的感觉。但是这,
……与义经恰好相反吗。
义经是因阅人无数变得麻痹了,但却坚持着自我,用任性治理着国家,基本上是放飞自我的类型。
而正纯感觉到这个泰衡正好是与之相反。
作为长寿族,阅人无数,却并没有麻痹。正因如此,她与义经不同,是个隐藏真正的自己治理国家的人正因这种性格
……才会采取奥州的避世村,这种遁世者的存续方法吗。
这样的话。正纯向前微倾,默默想着。对方如果不展现态度就进攻的话,这边也要刻意向前反击
泰衡见识到了武藏副会长的态度。
……呵呵。
对方没有后退反而向前一步。而且,是从下方,但并没有到仰视的程度,只是视线向上的形式,看着这边。她现在的这个姿势是打算不放过我们任何一点态度上的变化
……不对。
武藏副会长是这么说的。很明白你们在着自己的态度」。
很强势。
虽说知道他们已经和义经公进行过相对了,但是她究竟在当中明白了什么呢。
还是她自身的察觉力呢。如今,武藏的副会长近在咫尺,而且像是在试探一样看向这边
「——」
真是有趣。泰衡暗自。从最初就感觉到有趣,要说为什么的话
……简直就像一场戏剧
对手并不是抱着要看透这边所有反应这种天真的想法,而是这边理所当然毫无反应,所以才要好好看看能不能保持着没有反应直到最后。
如果能保持没有反应,对方可能要给我们鼓掌了
如果失败了,对方也会觉得「看到有趣的东西了」而高兴吧。
即使因为被当作玩物而觉得愤怒,但坚持自己不被那些琐事给动摇,难道不是长寿族的自尊所在吗。
有趣。
对方理解自己的自尊,在此之上还用脚尖把它踢过来了吗
对方是打算抱着这样的用意来和我们谈判吗。所以……
……
那么在双方确认了交战的战术和攻防位置之后重新问一次吧:
「──您有明日之后的,胜算吗?
「当然有胜算。」
正纯回答道。于是,
但是,贵校的眼镜委员长,好像有不同的考虑?
真快。
话题转换也好,切入主题也好都很快,用几乎可以说是飞跃的程度展开了论述。
没有任何委婉的酝酿完全是以自己得到的信息为武器的、重视尖锐度的交涉。要是无法抵抗这种程度的尖锐的话,就会一瞬间被卷入对方的节奏,从而无法跟上快速展开的论述吧。
但是,有对付的办法。
那就是节奏的缓急。正纯想到。
和父亲的对话就是这样虽然常常和父亲对政治上的问题交换意见,但也有因为上父亲的速度而被训斥的时候,「谁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正和自己一样,冷静下来」
想让自己看起来聪明点的时候不仅没有什么意义能引发错误。
所以正纯看着对方的脸,观察着,试探着那无论如何都没有变化的态度。
「……关于大久保的观点,您的意思是她和这边有不同的想法
「不是,似乎是不同的想法,我只是提出推测而已。
花招行不通,不仅快,而且准确是个相当麻烦的对手。正纯一边这么想,一边专心地坚守自己的节奏。她吸了一口气,说道:
「那这么说吧,别说是不同的想法,大久保是我们的后辈,是武藏住民,是一个真正考虑着极东的未来的人。如果最终目标相同,那我想她最后也会通往同样的地方。
那么请问——的最终目标是?
竟是如此之快。正纯再次感叹到。
明天以后的事,以及大久保的事,在这样仅仅两次的对答之后,下一个紧接着就是最终目标了。仅以数次语言交涉问到了最终的问题实在是不可思议的速度。
……而且,这个很危险。
正纯在内心里这样评价着泰衡的攻击方式。要说什么的话那是因为自己的最终目标之类的,多少次以来,无论在哪,都阐述过了
……回收大罪武装解决因它而起的末世。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表明的。泰衡这种地位的人,不可能不知道。
但是,泰衡硬是这么问了最终目标。那也就是说,她想听到的并不是一直以来对外宣称的这个答案
对方的话语并不仅仅是抽鞘之刃。
如果是慌慌张张地像平时一样回击泰衡的刀刃一定会刺过来
「原来如此。
泰衡交涉方法只有一个。
……对于关系到我方的事情,要对方准备的速度更快地去发问。
如果自己还没准备好作答那就直接进攻,采取对自己有利的进攻方式。
正是在这样毫无折冲的会议上才会有的单刀直入论述。
厉害的人还是有的啊。正纯想着,又吸了一口气,说到:
「我们的最终目标相当明确。
那是?
Jud. 正纯点点头,再次说到:
「就先前说到的那样——征服这个世界。
征服世界。泰衡从正面接受了这句话。
武藏副会长说的内容也就是奥州的避世村的也要压制。所以,
……是想要看看,我这边会有什么反应吗
在试探着,有没有能动摇我的间隙。只要钻像那里的话,我就会为之所动的弱点。
然而,对于正纯的言辞,泰衡态度没有表现出任何变化,只是很平静地说:
「——那么有明确的计划吗?
泰衡问,等待武藏副会长的回答。但是对此,对方只是摇头:
不能说。
为什么呢。」
Jud. 我们基于圣谱记述,在极东创造松平家的太平盛世。一切都是基于历史再现,所以应该能够得到各国的支持但是……。」
但是,武藏副会长继续说道:
「关于奥州的避世村,要是被圣连说是违反历史再现,想要守护几乎是不可能吧——向视情况而定有可能会变成敌人的对手,卖弄自己的计划又有什么意义呢
「这是威胁吗?
的发问对方良心的一击
如果是普通的对手,会立即否定。但是武藏副会长沉默了一下去,慢慢说道:
「我只是在说明事实。
没有否定,而且将自己说的内容是事实作为前提,迫使对方同意。
在此之上,她接着说到:
个人来说,是不想和平泉打仗的。」
「哦——那为什么呢?
因为不明白理由。」
武藏副会长依旧还是慢慢说道:听好了吗。
平泉,为什么要保持这个避世村的样子呢。然后,即使世界明明已经逐渐和平还是保持这个状态,我实在是理解不了。
那么对于我看不透的对手,我不想样击溃。所以,说说理由吧,泰衡公——平泉,为什么还是避世村呢。这么以来一直保持着和极东的距离,为什么如今又介意起我们的事来呢。说理由吧。」
吸了一口气,武藏副会长看向这边,张口问道:
「纵使世界已然和平,还要做为避世村——你们为什么要如此和极东保持距离呢,请说说理由,泰衡公。
正纯沉思着自己的出招
……毫无疑问,平泉在和极东保持距离。
她并不是仅仅保持着避世村这种形式。正纯觉得,反而是为了对极东保持距离才采取避世村这样的形式。要说为什么的话,
……那便是,抵抗的土地。
这是父亲说过的。然后,也是在历史课上所学到的。
奥州,据说曾经圣谱之前的黎明时代发生战乱。
那是从从领土问题开始,极东势力和各国势力之间的纷争。奥州则曾这段争斗的激战区
如果说他们还残存着抵抗的意识的话,那就可以说是对极东势力的憎恨吧。长寿族应该远比人类更加正确地传承着这段历史才对。而且就算没有他们,在奥州仍然还残存着这样的风气。所以父亲说是这里是「抵抗的土地
抵抗。
关于这个词,正纯觉得那是说指违抗着什么而那个东西就是泰衡和平泉的关键词吧。
现在,泰衡想要保护避世村换句话说
「……奥州至今,还没有原谅极东吗。
过去的战乱是什么样的,正纯并不知晓。但是,正因如此,
「如果把一切都说清楚可以消除你们心中的芥蒂吗?泰衡公
稍等一下。」  
泰衡淡然说道:
「话题的进展稍微有点快呢——我方认为,只要承诺平泉的存续与不受侵犯的话即可,只要这么想就可以了。」
那是不可能实现的。
正纯依旧慢慢说到。
时代毕竟不同,已经允许那样的事发生了——确实,总是隐藏也不会给外界带来伤害管道奥州与关东进行贸易交易的平泉,事到如今还要去击溃它的话有什么好处要是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散布在世界各国的长寿族后裔大概会感到恐怖吧——恐怕至今权力者都这样的事为前提与平泉结交
「但是。」正纯说着。正纯把那个笨蛋,要人跟上来而高举的话,在一次宣告了:
「这可是征服世界。泰衡公——这是至今权力者都未曾提出的主张。为了完成我们该做的事情,,要回收大罪武装和解决末世,为了得到其他国家的协助,必须打倒羽柴、消除P.A.Oda的威胁,创造松平的天下
所以,为了压倒对方,正纯说到:
「——我们征服世界,作为所有事情的解决方法。这就是既定事项。平泉之,藤原·泰衡,让我听听你们与极东保持距离的理由。
这样我们就能消除芥蒂,创造一个不需要你们隐遁的世界。实现这样的世界,就是我所的征服世界。
浅间感觉到气氛发生了变化。
……嗯?
是泰衡。她没有任何表情改变,也没有任何动作,但是,她也什么没说。
明明至今为止都会立即给出回答,就是面对正纯的征服世界宣言……
浅间:『那样脑子有病的宣言,竟然能让泰衡改变态度……
副会长:『事先声明,说要征服世界的不是我,而是葵啊!
也是,那就没有办法了。浅间心里这么想,同时发觉周围的大家,身上缠绕的气氛又发生了变化。奈特成濑像是彼此紧靠着肩膀相互蹭蹭,喜美也是,
乌兹,我给你重新结一下蝴蝶结。
放出走狗的乌兹,也就意味着喜美放出了术式。直政也是,坐在近处的椅子上,伸直了交叉的腿
……呃,也做点什么比较吧。
确认一下,弓,在;箭,也在。即射,可以的可以的
……哎呀,即使不准备也没问题的嘛。太好了太好了。嗯嗯。
贤姊样:『浅间,,不是来一发而是术式那部分准备好了?』
浅间:『……欸?术?……?说什么呢!能、能行!游刃有余呢。射击辅助一个招式嘛,追尾术和速射术式都能行!』
烟草女:『与其说是术式,不如说是射击的一部分呢。』
也可以那样说啦,浅间内心默默说到,与其同时也注意到一件事。
……正纯越发将身向前探出。
是打算进攻了
对方的态度虽已经有了变化,副会长依旧充满攻击性地说到。
副会长:『浅间,件事想拜托你一下。』
浅间:『嗯?不是没有现在攻击的理由吗?』
约全员:『有的话就要攻击吗!!』
副会长:『……嗯,那个,浅间,稍微替我调查下奥州之前的历史。』
这么说着,浅间像是懂了一样想起来了什么
浅间:『是关于奥州的‘抵抗’是吧?』
那是以前正纯父亲曾说过的话。
副会长:『果然武藏的神道代表的话,能察觉到那一块呢。』
浅间:『嗯,但是呢,请别担心——视情况不同,也说不定是些不得不交给我们的事情,那种情况下就拜托了。』
副会长:『身为武藏的神道代表立场是吧——到那时候就拜托了。』
正纯保持背对她的样子点头,又再次抬起脸看向了泰衡。
她平静地再次说到:
作为历史重现,同时,作为达成我们自己的目标的方法,我们要征服世界。
对此,平泉怎么办呢?——藤原·泰衡。」
对于这个追问,对面有了反应。避世村之首这样回答道:
「我们只有抵抗了呢。」
果然还是抵抗吗。正纯说到。
如果这样的话……
余光里浅间已经在表示框里开始了信息检索,开始准备作为代表的发言。因此,正纯安再次看向了泰衡开口道:
「让我重申一遍。」
为了不让对手生出什么反驳的话,正纯先是举起了右手:
「我方不愿与平泉开战。」
O屋:『为什么,不奇怪吗?』
副会长:『可恶绝对不会战争发生的!!』
渐渐地,语气变得像是在赌气一样,但这可不是靠心情来搞政治
如今,我们只是有着应该去做的事,有着应该确认的事,有着应该说出来的事。
所以,说过多次的话,在这里再次说出口:
我们的目标是征服世界。在此之上我再次请问,」
正纯更加俯身向前,问道:
「由历史再现来看,平泉已经被平定——为什么你们还希望平泉继续存在呢?
不想毁灭什么,这在任何事情上大家都是相同的吧
「那么,那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自平泉存在以来,对我来说除了这个以外,还可能有其他回答吗?」
果然如此,正纯想着。
……「对我来说」,这么一回事吗。
几个简单的词连起来看正纯明白了什么。也就是用以动摇泰衡的那些话。
平泉的存续,和对妨碍者的抵抗」,这本是引出泰衡话的关键,但并不是回答本身。
她们渴望着存续以及进行抵抗有着更根本的原因,就是
「果然是,奥州的历史啊。」
是父亲说的,也是历史上学到过的知识
「催化了奥州风气的抵抗的历史本身现在看来是必须弄清楚的了。」
 楼主| 发表于 2017-7-23 22:5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zrssss 于 2017-9-25 10:23 编辑

第四十八章
『历史的胜者』
并没有任何不自由
那种事
是不存在的。
配点(辛苦)
「奥州,在黎明时代曾经是极东势力与各国势力间纷争的激战区。现在,了解那段抵抗的历史对于我们能否在此达成共识很有必要,是这个意思么?」
正纯看着泰衡,而泰衡什么也没说。
但是,无言就是充分的回答。
……原来如此。
我们把征服世界这一目的及其手段作为共识提了出来。对此,泰恒表现出了抵抗的态度。但是,
……这种抵抗正是通往对方共识的的突破口。
从古至今一直延续下来的,借销声匿迹来表明「抵抗」的意志。在避世村那种和平的地方却造就了这样的抵抗意志,那肯定是因为在避世村诞生之前发生了什么。
应该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吧。因为她在说明反抗的原因时使用了「对我来说」这样的字眼。可是明明除了她这个领导者之外,没有人可以下达决策。
那样的话,「我之外的人」说的应该就是她之前的领导者们了。
「奥州的历史,造就出这种反抗意志的历史,就是你们想要提出的共识吗。」
正纯确信她在等自己深入这个话题。于是,从肺中大声说出自己的想法。
「——据说在古代,也就是圣谱以前的时代,人类从天而降,他们发现除极东以外其他的地方环境都很恶劣,于是便开始争夺极东的土地。」
期间虽有多次纷争,但,
「据说最终还是在奥州被平定。」
因为在朝廷实施的东征的历史再现中提前采用了这起事件。所以在奥州,本来应该有的朝廷的平定以及对它的反抗就没有发生。而是以长寿族为中心的异族羽翼丰满。
……当然,之后还是在源平合战中耗尽了精力,多股势力殒落了……。
这也是为什么奥州还有众多事情未被探明以及允许避世村等存在的原因。
而且,
「藤原‧泰衡——身为长寿族的你,就是黎明时代反抗势力的后裔吧。换句话说,你们就是在过去时代曾经被击败后幸存下来的人们的后裔吧。」
那些幸存者,建立了平泉,意图下次不会被击溃。是这么一回事吧?」
所以。
「现在时代不同了。所以,在现在这个有可能完成征服世界的时代,你来找我们了。你想打听一下我们的‘胜算’,想知道在黎明时代将世界变成这样的 ‘平定’,是否会经由我们之手再次上演。——我说的没错吧?」
「嚯嚯」
泰衡表情一变,将嘴弯成小小的弓形。但是。
「——还不够啊」
●   
就这点程度吗?泰衡想。
……算是,答到相当接近的地方了。
正如武藏副会长所言,奥州有自己的历史。而且支撑着这历史的正是我们纯种的长寿族。
事到如今,族里已经没人知道黎明时代的事了。那是数代之前的事。但正因为如此,它才成了先祖们代代相传,誓死守护的教条。
黎明时代一败涂地苟延残喘的人们几经周折才最终得到平泉这块土地。
圣谱记述里记载着,平泉会在自己这一代被击溃。所以自己想尽一切手段使其延续下来,保护至今。可是,
「还不够啊。」
「但没有说错吧?」
「我说,还不够。」
泰衡娓娓道来。
「从胜利者的历史出发的这点程度的观点,还不足以成为我们达成共同认识的突破口。
……想要踏入避世村可不是表面说说就能了事的哦。」
「哪里不够?」
这个嘛,泰衡说着,想起了从过世的祖父那里听到的事。
从祖父,以及祖父的祖父那里代代传下来的事。那就是,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平泉存续下去吗?」
问题的答案,按通常来考虑的话只有一个。
……让纯种长寿族的国家延续下去。
如今,在全世界的任何一个教导院询问平泉的事,应该都会得到「作为国家的意义」的这个回答吧。但那还不够。
平泉并不是那样的国家。自己的祖先想要的也不是那样的结果。
然后,武藏副会长点了点头。
在那一瞬间,泰衡想:看来是得出答案了。如果在这里武藏副会长说平泉的意义就是「纯种长寿族的国」的话,就刻意答应帮助武藏吧。武藏副会长对平泉的存续肯定有她自己的理解。而我对于帮助他们、保持自己一贯的发展也没有异议。所以,泰衡认真听着武藏副会长的回答——
「泰衡公,你们渴望平泉的存续,是有理由的吧?」
那个理由就是,
……让纯种长寿族的国家延续下去……
不。武藏副会长不是这么说的,她说的是——
「曾经……在圣谱以前,在黎明时代发生的领土纷争,后来在由帝的军队所完成的奥州平定当中被采用,当作是提前再现。」(注:指的应该是约从7世纪开始,大和朝廷断断续续对东北、北海地道区进行的远征行动。)
但是,
「两件事之间有很长的时间间隔。因为帝的军队完成奥州平定是在787年。相隔了这么长的时间,还能采用黎明时代的战乱纷争,这其中的原由我不得而知。但是,要是没有那个时代的平定,奥州会变成什么样子,还是可以推测出来的」
「——」
难道…泰衡想。
然后,武藏副会长继续说道:
「奥州应该会平安无事地发展壮大……直到被源平之战扰乱。」
正纯不慌不忙,明明确确地将自己心中所想一一说出。
「——虽然我不知道奥州的历史。但是,我明白,因为源平之战,奥州的长寿族人,就像你们这样的人型以及鬼型又开始纷争,最终导致他们的绝对数量减少。
还有,虽然这只是我的推测,但我还想到……」
那就是,
「源平之战以前,处于和平状态下的奥州应该还居住着许多的异族。那么,在那里就肯定会产生一个巨大的共同体。而且——」
「在那里居住的纯种长寿族应该就是共同体的首领。」
「然后──」
泰衡催促她说下去,正纯点头作为回应。
「那样的话——平泉所渴望的就不是长寿族的国家。而是包括异族在内的所有种族的大共同国家……也就是说,长寿族所渴望的国家形象,并不是只包含长寿族。」
「为何,你能堂而皇之地说出这种话?」
因为这是明摆着的事。而且有先例。那就是,
「义经。」
想想她就会明白。
「义经将各种各样的人都接纳进自己的国家。虽然也有她性格的原因,但现在回想起来我认为那才是纯种长寿族所渴望的——就是因为长寿,才想给无依无靠的自己一个一直存续的国家。对于长寿的人来说,能够永远陪伴自己的就只有‘国家’这一人格化的东西。」
但是,如果失败了的话,这种依靠、理想,就会全部消失。
所以……正纯正想着,突然,泰衡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还不够啊」
「——」
正纯意识到气氛再次发生了变化。
……好冷呐。
一种微弱的,让人窒息的冰冷空气,从泰衡那边袭来。
那摧毁一切情感,抹杀一切动作的气息不带有一丝人的温度。
眼前,泰衡依然维持着笑容。只见她缓缓地张开了嘴让话向着边爬了过来:
「……平泉的意义,确实有那部分。可是——」
「我说的没错吧?」
「我说的是还不够。」
嗯。
「是不够呐,因为——」
这时,有人接着泰衡的话说了下去。
是浅间。巫女特有的凛冽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像把周围的空气都净化了一般清晰地传了过来。
「说到有史之前的奥州的历史,如果还有不足之处的话,我想只有一个」
只有一个,那就是——
「黎明时代。」
正纯回头看向身着夏服的浅间,只见她慢慢点头示意。
浅间在同级生中主修神道。在巫女中也身居上位。而神道,因为经手极东的众神,与极东的发祥及历史都有密切的关联。
关于历史,在课堂上学过多少知道一些。但说到圣谱以前的时代,就有很多不清楚的事情了。那个时代的事已经被当作神道的神话看待了。所以,
……这里,应该是浅间的专长吧。
正纯看向浅间,浅间眉眼弯弯报以微笑。看起来像是在说「没关系,不用担心」。所以正纯也点点头,
……拜托了。
想法相通了吗?正纯这么想着,听到一旁的葵姐苦笑的声音,但是,这也正好缓解了一下自己紧张的心情。
「请给我一点时间。容我整理一下各种信息。这样就可以知道黎明时代的奥州——在那个圣谱尚未诞生的时代的奥州,到底发生了怎样的领土纷争。」
说到这儿,她看向泰衡。直勾勾地,像要把她看穿一样,
「稍微,抱着触犯神道禁忌的觉悟,我想就能说完了。」
……那么,不仅是信息,心情也要整理一下……
虽然嘴上已经讲,要说了,但浅间还是有一丝犹豫。
不管怎么说,这关系到武藏的命运。
平泉从根本上就有着和自己一方敌对的历史立场。为了得到其协助,我们能否提出一个让双方都能满意的共识至关重要。对方一个否定的答复可能就会让我们失去一切。
要是涅申原君在的话就可以把这个任务交给他了呐。浅间甚至想到了这样的事情。
……而且。
她又想起正纯和表示框对面的托利他们。
自己虽然没有任职,但在同学当中是统领武藏神道的浅间神社的巫女。
所谓巫女,在以前是用占卜术来引导人们的领导者,在现代是用破魔之矢将人们的障碍打……,不对,不能用打穿这个词,一定不能。是什么来着?所谓巫女,就是…触手是小黄油里的不算,准确地说和巫女无关。再说,从生物的角度来看,触手会无差别地袭击人类。触手对大家一视同仁。所以巫女就是——
・浅间:『巫女作为神职人员,其职责就是引导、帮助人们,对吧。
画:『騙人。』
秒答是什么意思?!
・賢姉様:『呵呵,成瀬。好歹在浅间内心是那样的。你就不要对别人的看法多嘴嘛
・浅间:『好像有语病啊。就是那种感觉。
射箭啊、射击啊、炮击啊,基本上都是为了帮助他人。虽然应用上可以排解自身压力,或是根本已经把那个当目的的时候,但基本上都是帮助他人的。
救助,就是巫女的工作。
所以,也有骑虎难下的时候。
・浅间:『……如果,我没能帮上忙……一想到这些就觉得這工作很難啊。
眼下,也许自己能够帮助正纯和托利他们。
可是。
「……嗯」
忽然,过去的一幕在浅间脑海中闪现。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有对姐弟当中,弟弟消失了,可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的,那段往事。
真是让人讨厌的过去,浅间想。
那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只是一味等待,只是安慰留下来的姐姐,甚至在弟弟回来之后也没能为他们做什么。因为讨厌那样的自己,之后反而选择跟他们保持距离。
曾经,自己没能救助别人。
想起那样的过去是因为今天早上那件事的缘故吧。和十年前一样,去他和她的家留宿,让我产生了他不在的错觉,都怪今天早上。
现在,他还是不在这里,因为人在上越露西亚。
这次自己依然是等待的一方。
……不过。
・浅间:『喜美』
・賢姉様:『呵呵,干嘛啦。——愚弟的事?
这个人有时太敏锐让人很伤脑筋,浅间不禁苦笑着感叹,算了,先不说这个。
・浅间:『我的帮忙能让归来的可能性增加吗?……大家的归来
喜美微微笑了笑,可能是觉得自己最后一句话加的有些多余。
「没事哦」
喜美看向浅间,开口说道:
「没事的浅间!就算出错了说句”对不起~啦~不原谅我会开火的,所以请☆原☆谅我吧”就会得到原谅的啦。去吧!勇敢地上吧。武藏的未来也会一片光明的,没问题啦!啊,但是,因为想开火就故意出错可不行哟?!」。
「……不想挑你的错,但请不要把‘射箭(射つ)’写成‘开火(撃つ)’。还有,我的体内好像有某種浪費力要炸裂,該怎么办。」(註:ダイナシズム,川上造語,大概是把浪費(台無し),和活力、精力dynamism合在一起的谐音造語。意思大概是把原本可以变成好故事收尾,却硬要要搞笑来浪费前面铺成的某种力吧,一贯的川上搞笑风格,原本还以为是仅此一次的搞笑,没想到川上2011年的推文上还可以找到这词……。)
浅间半睁着眼不假思索地说出了这些话,但心里想的却是其他的事情。
……是的呢
现在,自己的周围总是有人在。不管成功还是失败,总有人在,不是特意陪着自己,只是存在着。
和以前不同,想到这里。
「——」
开始回答吧!浅间这样想着,抬高视线看向泰衡。突然旁边传来一个声音——
・俺:喂,浅间。』
是托利。欸?!这突然的呼叫吓了浅间的心跳快了一拍。但是他毫不在意继续说道:
・俺:『浅间,感觉派给你了一个很难的任务呀。——正纯,叫秦哼的家伙问题,你回答不了吗?
・副会长:『是泰衡啊白痴。还有,浅间……如果感到不安的话,不用直接回答。只把想法告诉我就好。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
・浅间:『诶?啊,不,不用。我来……
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说出口。
・浅间:『这是,我作为神道的代表,想要说的话。
是吗。托利的表示框中的文字显示到,
・俺:『浅间,你总是爱担忧自己以外的事。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只要你有什么挫败感或者不安,就把它们都交给我吧。』
突如其来的提议,让浅间的心跳有些慌乱。
那是对将拯救作为巫女义务的自己的拯救吗……
……「都交给我吧」……
如今,在武藏,感到不安或着什么,是很正常的。可是过去的事,还有其他各种事,真的可以全部托付出去吗。
怕这种犹豫会耽搁谈话,浅间慌忙说道。但是那只是临时拼凑的,没有意义的反问。
・浅间:『欸?什,什么?
重复着同样的话我究竟想干嘛啊,浅间有些懊恼。
但是对于自己笨拙的提问,托利却明确地做出了回答。
・俺:『因为让我签下契约,拥有那种能力的人是你啊。所以你不就有最优先权利嘛。』
欸?浅间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过了一会从脖子到脸颊开始燥热,
……啊!
啊,啊啊,是这么一回事啊,是在说术式啊!浅间说服自己接受这个事实。
……不是什么烦恼、不安、人生。而是术式!
对,大概是这样的,就当是这样吧。还是不多想为好。要是多想了,就正好像他说的我会担忧各种事了。所以,浅间小声嘟囔了一句,
「真是的。」
虽然感觉脸颊发热,但只要不表现出来就没事。她也不去想一旁喜美的苦笑有什么意思。只是正对着泰衡。
首先,该说的话是,
「现在,我准备好了,开始回答」
为了能好好回答,要先给自己准备好一个舞台,做好开场白。
「——过去的黎明时代,奥州势力为何会产生延续至今的因缘纠葛。先谈谈这个吧。」
换句话说就是——
「先说说在这极东的土地上发生的,领土纷争一事吧。」
浅间努力地将印在自己脑海中的事实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请听好」,作为铺垫先说了这一句话。
「在黎明时代的领土纷争中,初期所有势力都是各顾各的。但到了后期,可以说是理所当然的,出现了‘极东对他国联盟’的局面。不管怎样,因为是在争夺极东的土地嘛……所以,在数量上处于下风的极东势力,被赶到了近畿地区——」
但是,
「极东创造出了‘帝’这个存在,取得了与环境神群的间接连接,并依靠这种力量达到了可以与他国联盟抗衡的地步。毕竟,能连接到环境众神就可以进行气候操作等。所以,首先是欧洲势力宣布和极东停战了。
但是,也有人抵抗到底将战局拖入镇压战……对,那就是控制近畿南部到三河,还有关东到奥州的东国势力。
此事被采用于之后朝廷发起的奥州平定的再现。一直流传至今。」
从记录上来看这是事实。但,
「为何如此呢?」
泰衡提出了这样的问题。浅间明白她的意思——
「为何,他们会那么反抗以致于将战局拖到镇压战呢?」
嗯,好好想想就能明白。
……为何,奥州势力没有屈服,而是抵抗到底呢。这确实是个谜。
必须解开才行。
・副会长:『能行吗?』
能,浅间回答道。她知道大家正通过通神管理设定的表示框默默地看着自己。好害羞啊,浅间想,
……嘛,只要不害怕就没事。
她在内心默默地自我安慰着,然后继续说:
「接下来要讲的也包括一些我的猜测。」
「请讲。」
对于泰衡的催促,浅间点点头,说道:
「黎明时代,人们进行了领土争端。现在看来,我觉得我们忽略了一件事情……传说人们分成各国势力,相互争斗,不久,演变成‘极东对世界各国’的局势,可是——」
浅间从正面抛出自己内心的想法。
「实际上,我想,当时的局势应该是这样的——并不是‘极东对世界各国’而是极东、对、世界各国,以及协助世界各国的极东各地势力吧」
因为,
「极东居民应该是在极东全境生息……历史记载中所谓的奥州平定——就像泰衡女士所说的那样——指的是”作为共同国家的奥州”的平定。所以作为历史再现的素材——」
这时,站在身后,像是在保护着自己的成瀬接过话说道:
「——就是说在黎明时代的奥州战线,至少,和有史记载的奥州一样,极东势力和各国势力以‘共同国家’的状态,共存着吗?」
对于她的提问,浅间有一丝犹豫,但是,
「是的——我是这样认为的。应该是有一个和平又安稳的共同国家吧。」
当然,不只是奥州。在其他各地应该也是这样的。
不过,
「我认为,对极东势力来说,这是平定与各国联盟的‘叛徒’……这也是黎明时代的领土纷争,带有的另一层涵义。」
刚才,自己所说的事,在神道相关人员中是禁忌。但是,
……大家都是这样分析的吧。
所以,要是能总结出「是某某那样说的」就好了。可是作为巫女说谎是会受到惩罚的。在说谎玷污心灵受到惩罚和说出真相受到惩罚之间,还是选择后者比较好。浅间那样想到。
・浅间:『……反过来说,我现在已经无所畏惧了呢。
・俺  喂。浅间
・浅间:『诶?怎,怎么了?
又来!这个人真喜欢出其不意,浅间想。不过作为巫女,触碰到神话时代的禁忌,有种在否定自己的感觉。现在,内心萌生了一丝天真的想法,希望这个时候,能有人为自己说上几句话。
他先是「啊」了一声,然后用一副「所以说嘛」的口气,
・俺  :『我刚才也说了。要是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必须要给你父亲道歉的话,就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啊?毕竟我也在你旁边煽风点火了啊?到时候我让点藏买点上越露西亚的点心去给你爸道歉
・十ZO:『这、这是不能忽略掉的一条消息啊是也。不过,给神道相关人员送地方酿的酒的话,可能会变成氏子干涉的问题。送点心实在是妙是也。』
・副会长:『……虽然不太清楚,但我人在现场,是我让浅间发言的,责任在我。告诉他们,有什么事就联系学生会或者临时市政厅吧。』
大家……尽说些让人苦笑的事情。接着,
画:『真没办法。我也上缴新刊,请求浅间的父亲息怒吧
・乌基:『嗯嗯。那贫僧也把为了试毒而跑的巫女姐系黄油交易给浅间那边好了……
83 :说服人就要靠咖喱呢!
这群人……说些让人无语的事情。还是先无视掉吧。
但浅间再次意识到——自己不是一个人。
所以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抬高视线对泰衡说,
「据历史再现的解释,有史以前多数的镇压都被算做朝廷的东征。这是极东自己做出的抉择,认为不应该再自相残杀。」
所以,
「据圣谱记述上说,在朝廷平定极东之前,极东有很多不同于神道的土著神明。但为了实现极东的统一,在平定之后,朝廷把顺从的神明编入国津神或辅助役之列,把反抗的神明贬为不留名字的‘不供奉神’,并建造神社来镇压他们的灵魂。」
这和真相有多少是吻合的呢,只看作为胜利者的神道方面的记录是不可能知道的。因为他们用「事实」掩盖了真相。然后让不需要事实的历史和世界延续了下来。
不过现在可以想到的是,
「——泰衡女士,你们是有史以前,在诸神降到这个星球的黎明时代,变成极东敌人的极东人后裔,对吧?」
而且
「在我这样的神职人员来看,……你们还是被我们信奉的神明所歼灭、不被供奉的神明的眷属,对吗?」
正纯听着浅间的话,将其记在心里。
「不顺从圣谱势力,却又利用其力的人们……以奥州藤原为首的这些人,既是极东势力,又与极东作对,但是最终也没能从极东分离。」
应该说他们是没有归宿的人们呢,还是说,是没有明确自己的归宿的人们呢。
他们曾经确实是极东人,但在战争中与其他种族交混,再加上历史再现,
……最终被消灭了。
「从神道的角度来讲,给予一次‘消灭’解释,就算是完成了祓禊。但是,他们却因此变得一无所有。因为他们没有把神道奉为自己的‘主神’,而是有不被供奉的……其他的信仰。」
浅间没有停顿,继续说到,
「——而他国势力,则是背叛了即便与极东反目也要战斗到底的奥州势力,对极东势力表示恭顺了。这样的人做出来的圣谱,他们并不想要。而对于和自己敌对过的极东势力, 奥州的人们认为自己曾背叛对方,不可能再和对方重归于好。可是——」
浅间饱含感情的声音和语调顿了顿,她吸一口气,继续说道:
「就算是背叛者,但那背叛的事实都已被抹去……所以他们认为自己仍是极东的居民。同时,他们也不忍心看着曾经关系亲密的他国势力在重奏世界受苦。所以……」
正纯明白浅间接下来会说什么,所以看向浅间,在看到她向自己点头示意后,又将目光转向泰衡。
只见泰衡一动不动,好像是在等自己这边发话。然后,正纯说到:
「——为了开拓疆土,不管喜欢与否,奥州势力都不得不利用神道和圣谱的历史再现所带来的方便。所以你们至今都是如此,一边与圣谱势力、极东的权力保持着距离,一边又暗中利用他们。」
也就是说
「形成奥州和关东的基础的东西与其说是私欲,不如说是为他人着想的心……是被背叛也没关系的信赖和作为共同国家的抵抗。所以,即使黎明时代被遗忘,互相扶持的精神还是在那片土地扎下根来,保留至今。」
真难啊。正纯看着眼前的泰衡说道。
……他们既不是单纯的失败者也不是值得可怜的对象。
背叛曾经的同伴,之后又被别人背叛。那样的过去甚至还被抹去。最后沦落到只能靠敌人的力量活下去的地步。
感觉就像是背叛义经,又不被赖朝放在眼里的泰衡的历史再现一样。
但是对于他们,我们既不能同情,也不能亲身体会。
我们是站在胜利的一方,也是短命的人类。而且最重要的是,泰衡她们之所以至今都不屈从于圣谱……是因为纵使被消灭,她们仍然坚信自己的选择没有错,并对此感到自豪。
原来如此。正纯想到。这个人也许能成为自己的伙伴,或许还能成为很亲密的朋友。但是,现在,同样作为极东人交往的话,两人中间却隔着一道坚实的墙壁。如果不知道这段历史就来面谈的话,结果只会变成是无知的胜利者不怀好意的接近。
必须时刻想着,要将此事铭记于心。
・俺  :『喂。可以帮我问一下吼吗。』
・副会长  :『是泰衡啊笨蛋。别人名字起码要说对啊你要问什么?
  :『啊,既然话有点讲通了。帮我问问太吼。』
问什么?这样想的时候。眼前的表示框中显示出笨蛋要        说的话,
・俺  :『问她浅间说的事怎么样。
「……诶?」
浅间正在让自己因刚才的一番话而有些颤抖的心冷静下来。
和之前想的一样,告诉泰衡的这些事在神道上等同于禁忌。
传达事实,作为交流役的神职人员,如果将神道作为本职工作的话,就会在某个阶段听到这样的话,并察觉到隐藏在深处的事实。即,在神道里,也有需要保持距离的对象,并且保持距离是有理由的。
当然,这是站在神道方面的角度来说的。但是,实际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可以调查出来的。或者去问别人,别人也会告诉你的。
但知道之后就会产生一种罪恶感。因为会发现一个事实,那就是,救助世人,有帮助别人的能力,又能用祓禊之术进行调整的神道,它的发展,是在击溃之前势力的基础上成立的。
再次有这样的罪恶感,还有,这内心的颤抖,已时隔多久了呢。
……我,还是不行呢。太不成熟。
以前,自己意识到这个事实,还是在上小学的时候。
……那是——
像是为了阻止浅间回忆过去一般,一个声音传来。是从喜美的表示框流出的他的声音。和那时一样……
『……对你来说,浅间的回答怎样啊,把你的想法说出来啊。』
浅间停止了颤抖的心绪。
拜托你啦。笨蛋的说话声传来,
『——因为浅间这是在帮助我们。为了从你那儿得到支持,她说了自家当坏人的事情。先不说过去发生了什么,因为那不是浅间做的,并且现在我们都受到浅间的照顾——但浅间是个非常认真的人,她肯定会认为是自己该做的。所以这次让她配合我们我觉得很过意不去。这边就先来个——』
「啊,那个,托利君!」
浅间慌慌张张地转向喜美的表示框。
喜美没看自己。她只是半睁着眼用指尖支撑着表示框。这个人总是这样。浅间一边想着眼前的姐弟俩一边说:
「没事的!不用在意我的感受!因为,这是我的职责……」
『我当然在意你的感受啦!因为,我和你签下契约,获得了能让别人把感情托付给我的力量啊。但是——』
但是
『如果你不把感情托付给我的话。我就,呃,怎么说呢,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而且我失败率挺高的……这样是不是就只能被祓除了?』
「——」
呐。他向泰衡说道。
『我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所以才想问问你……浅间说的话,到底对你有没有用,你能告诉我吗。』
「这……」
泰衡歪歪头。
「是让我回答,我是否考虑与武藏合作的事情吗?」
「泰衡公。」
这次是正纯发话了。
「那个笨蛋是在说感情的事。不是在问你浅间的回答是否正确。所以,这么想如何?」
正纯伸出手,示意泰衡回答。
「听了浅间的话,如果有情感上的变化请告诉我。」
「诶?不,不。我并没有,那个」
怎么办啊。浅间想道。在谈判的场合,像个哭泣的孩子一样被大家照顾,感觉又丢人,又碍手碍脚。但是,这也说明,
……我被大家关心着。
想到这个就觉得很高兴,是想法太肤浅了吗?还是太直率了?不明白。
这时,泰衡看着浅间微微挑了挑眉毛。
然后,她开口说道:
「你们,之所以会感到低落,只是因为在刚才说的种种事情中,你们虽然觉得自己是罪恶的,但那又不是你们故意的缘故——看来,反省之意还不够呐。」
气氛瞬间僵硬。
浅间愣住了,刚才的情感起伏也停止了,一时不知道如何应答。
「——」
完了,她想,因为自己的不成熟拖了大家的后腿。
但是,她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又有声音传来了。
是泰衡。她用一贯果断的口吻,对这边说到:
「但就算那样……嗯」
但就算那样,
「武藏,作为极东势力的代表,了解了过去的历史,在此基础上仍想要和我们搞好关系看来是不假。虽然没有反省之意,但这也不怪你们,毕竟短命种族对过去的了解仅来自于想象。而且,正因为短命——才总是向前看,又积极又强大。」
再者,
「能听到来自神道势力的声音,说实话,我确实如释重负。」
泰衡像是要稍事休息一样,向前倾了倾了身体。
看起来像低下了头。
她没再说什么,也没做出任何承诺。但是,确实向这边倾了倾身子。
「——」
……太好了
浅间想,她跟我说如释重负。在长寿族漫长的岁月里她承受的东西有多么沉重,我雖然并不明白。但是,
「十分感谢。」
自己也自然而然地这样说道。對方這我方之間,是互相都懷抱著負面成分的關係。但如果双方都明白这一点的话,我们之间的关系也许会有所变化。
『浅间。』
是托利在叫自己。他像是要努力窥探这边的情况一般,急切地说:
『我,看不到。但感觉还不错,是不是?刚才还不错吗?是不是?』
「你,你说什么呢。强求道谢。一会等着被赫莱森骂吧。」
但是,浅间想,他确实拯救了我。所以淺間再次這麼想,让刚才感受到的言语和一切在自己内心永存吧。
虽然巫女是拯救他人的职业。
……但是也有人关心,帮助作为巫女的自己。
如果不是負責他的事務的话,自己可能就不会注意到这样的事。所以浅间将视线转向顯示他言動的表示框,打算说声谢谢。
「——」
还是算了。从喜美那儿传来轻微的笑声。随她笑吧。事到如今,我们已经不是需要互相道谢的关系了。
所以,浅间看向泰衡。终于在不知道多少次深呼吸之后,开口说:
「——在黎明时代的领土纷争中支持极东势力、在圣谱以后又支持帝军的神道,什么都没有忘记哟。」
「然后呢……」
听到泰衡的话后,浅间点了下头,继续说道:
「嗯——我提供知识,正纯来思考,只要大家都在,托利和赫莱森领导的武藏就能倾注全力去理解你们的过去。
所以,不和我们好好谈谈吗?关于黎明时代和在此基础上产生的圣谱时代,以及在这些时代中奥州势力到底是如何思考、行动的。」
对呀。接过话头来的是正纯。她再次站到前面来,
「……怎么样?藤原泰衡。就像刚才我们所提出的,你能说出来给我们听听吗?——奥州的人们,是怎样的一种存在。」
正纯调整姿势,让自己正对着泰衡。
而泰衡,一脸平静,沉默不语。
看着一言不发的泰衡,正纯再一次明白了她的期盼。
……作为曾经抵抗过权力者的理想国家的后裔,面对现在的权力者候补,首先会考虑的是什么呢。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说「不够」,重複表示著不足。
……是在考虑应该将自己反抗过权利的历史公开出来,还是隐瞒起来吗。
如果我们这边不了解那段历史的话,就僅只於那種程度的來往。
如果我们知道的话,就把它完全暴露出来。
那么,现在,在这番试探般的对话之后,总算,对方做好了向我们展示自己的心理准备。那么,
「……你们对我们胜利者的后裔来说是怎样的抵抗势力,是怎样麻烦的存在。包括这些问题在内请一并说出来。不这样的话,征服世界会有些危险。」
说完,泰衡突然有了反应。
但只是视线。她只是用视线扫了一下这边,然后说道:
「你是覺得,我們就算被摧毀了也挺不錯的嗎?」
「遗憾的是,黎明时代的权力者,虽然打败了你们的祖先,却没有将其铲除。正因为如此,才有了你们。」
「明明铲除的話,极东势力就会变得很轻松啊。」
「并不轻松吧。因为,要寻找你们和义经的替代者,是極為困难的。」
「你把义经公也牵扯进来,我可就不能否认啦。」
泰衡重新在椅子上坐好。
那么。虽然听起来带有一丝犹豫,但她还是马上开了口。
「那么……我想也许能对武藏今后的发展有所帮助。就说说平泉和奥州的过去吧。」
嗯,
「——作为相互合作的共識以及奥州的基础,让我们一起追溯一下遥远的历史吧」
泰衡想,
……放轻松。原来就是这么一回事啊。
那是,义经在长筱之战开始时告诉自己的事——去放下自己的擔子了。
在泰衡自己的情況則是,
……放不下过去,也放不下自己。
只是——
「就算承担再多也无济于事啊」
现在,有一批人,他们是极东的领导者候补,过来跟自己说他们承认过去,想要和自己共同面对过去。活了这么多年,今后,再也遇不到这样的机会了吧。所以,
「让我们,好好谈谈吧」
谈谈。正纯想了想这句话的意思。
……是想和我们达成更深层次的共识吗。
而站在正纯旁边的浅间不由得放下心来微微松了口气。不知道泰衡是不是注意到了这一点,
「——」
正纯觉得她微微笑了笑。
本来正纯想对泰衡说「可以吗」。可现在,或许应该说,
「拜托了。初夏的夜晚正适合聊聊过去的事。」
嗯。泰衡点点头。然后,
「这是胜者的历史中没有提及的、也是被大多数奥州人民所遗忘的,但是,却到处存在的,永远扎根内心深处的——如今不被供奉的人们的故事。」
作为突破口以及追溯过去的开端,泰衡问道:
「在这个世界刚开始有现在的规则的时候。在圣谱时代的初期的,”非衰退调律进行”這樣東西。对于这个,大家有多少了解?」
 楼主| 发表于 2017-7-23 22:5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zrssss 于 2017-9-25 10:23 编辑


第四十九章
黎明的居民
衰退的场所
看不见未来的时代
仅仅相信着光的人们
配分(生存意愿)
东在武藏Ariadust教导院后的校舍一楼的图书室里。
首先是作为既定事项,对着入口的大神棚行了一礼再进去。于是,牵着手带来的半透明的少女看着在柜台的图书委员歪了头,
「和平时的姐姐不一样—。」
「啊啊,因为喜美君今天不用打工」
图书委员的女孩子从柜台处探出头,
「要零食吗~?」
「谢谢~」
少女放开自己的手向那边走去。但是,她在途中回头,
「可以吗?」
「可以哦。」
少女重重地毫无踌躇地点了头,走向了柜台。图书委员,因为这阵子武藏改修的缘故而变成一人值班,但那女孩子却还是一边从柜台下递出糖和饼干,一边说,
「东宫大人也,完全一副父亲的样子呢。」
因为不知道要怎么回应,就苦笑着决定走进深处。要去的地方是历史区。虽然打算适当地借点什么就回去,但突然想到件在意的事。
……关于奥州,吗?
在下面的外交舰上,关于那件事的会议应该在进行着。
对于以近畿地方为中心生活的自己来说,奥州是未知的土地。是帝的军队平定了叛乱者们的镇压地,这些是在御所等地方学到的,但实际上就算是自己也十分清楚这并不是那么单纯的事情。
这只是因为立场问题,御所不能告诉自己而已。
当然,那个方针在极东全局都有。要说为何,因为极东的全土都是因为有帝来控制地脉才可以过上安定的生活。事件会以胜者的帝的角度传播出来是当然的。但是,
「如果自己查找资料的话,或许能看出一些新的见解。」
……当然,在这里的资料涅申原君应该都读过了。
涅申原现在,好像受了重伤。问阿黛尔发生了什么事,她也只是「哎呀,只是他居然被漂亮的熨平变成壁画了。啊,但是,并不是说他变成了墙保护了大家哦!?那个应该说是被揍成墙壁吗,是的。像我一样身为墙壁变成墙壁之类,话说回来这什么自虐捏他啊……!」说了些理解不能的事,但是我的周围的理解不能才是平常,也就是说没有问题吧。
然后,往深处的历史角走去的途中,东看到了这样一幕。
「……?」
在来借书和资料的稀疏的人影的对面。有一个身影。
……好像是,二年级的代表委员长。
是叫大久保来着?在春天还俗归来时,作为新干部被记载在资料上。对于武藏的人来说有着难得的二重袭名,听说现在她还有望成为下任副会长。
她站在放着武藏官方资料的书架前。从中抽出了几本资料集确认里面的内容,必要时还用表示框记录下来。
……真认真啊……。
并不是看起来很认真。而是真的很认真。氛围都不同。虽然和我们那群人比较对她很失礼。但是,看到就连稍大的资料也只用左手就能抽出来,就会想到她果然是带了两把刀呢,肯定有好好锻炼吧。
「——」
大概是注意到了这边的视线,大久保回过头。
然后她看向这边,挑起眉毛。然后慌张地低下了头。
「……!」
因为是在图书室,所以她无言地行了一礼。对着这样的她,东也急忙回了一礼。真不妙啊,东这样想着,但是他不能很好的表达为什么不妙,就急忙往深处走了。
历史区。正要对资料伸出手,
「咦?三要老师」
三要就如字面上站在那里。她使用垫脚台,取下的是,
「极东书记·原初编……。这是从全灭开始的场景被完全修订过的那本吧。」
「诶?啊啊,东君?嗯,这个,那部分并不是为了炒热气氛,而是改编得符合史实了呢。现在这部分变成了伊邪那岐和伊邪那美的结婚场景,然后两人幸福地生活,好痛、痛痛痛痛……,总,总觉得心好痛……,下周的相亲……,好痛。」
「三、三要老师!虽是为了自保我要说我可没有深入这个话题啊!」
因为很大声,所以被在找书的大家瞪了。两个人一起道歉后,东端正姿态,
「三要老师为什么,要看这样的书呢?」
「我觉得大概和东君一样吧。我从真喜子前辈那里听说了。下面好像在和奥州的代表开会吧」
三要说着并咧开嘴露出了的笑容。
「原皇族竟然来调查奥州的过去,这或许是历史性壮举啊」
「嗯……,是这样的吗」
没有实感。但是,有教员在查和自己相同的资料真是令人安心。
「三要老师对奥州的历史熟悉吗?」
「只是事先调查过一点。」
虽然老师露吃了苦笑,但东是不明白她的意思。
「事先调查是……?」
「Jud.,——就是调查了在这里出现的资料是什么程度的内容。因为,在教大家的时候,不事先知道大家掌握到什么程度是不行的呢。比如说——」
比如说,
「在原初的时代,世界分为现实侧和重奏侧,还有关于酝酿出圣谱的“非衰退调律进行计划”,这之类的。」
「“非衰退调律进行”……,这是在历史里学到的那个吧?我们家的四眼也有说起过。好像说是决定制作圣谱,造成了现在这种麻烦局势的基础运动来着……。」
喜美半闭着眼不解的看过来,浅间则是回看着她,心想到底怎么了。
地点在外交舰的中庭。椅子,还有仿佛为了遮挡自己的屏风的配置,这些都和之前一样,只是所谈论的内容不同。
非衰退调律进行计划。
准确的说,是“基于不衰退的世界调律化之进行与计划”。
久远以前,这被认为是决定世界应有的姿态的计划。
不过这部分,在小学部是作为神话、初中部是作为知识、高中部则是在一年级时作为历史来学习。在至今为止的国语和现代国语科目里,也是作为故事来学习的内容,但是,
……实在发生了太多事了,比起总结性的“计划”,一个个计划的碎片反而更显眼了。
因为和很多件事联动,所以想要让一件事(的说明)成立就不得不说明其他的事,就会变成不得不一个接一个不停地说下去了。然后在解释完的时候原来的又忘掉了,像这样是非常平常的。毕竟这计划关乎整个世界,真要说起来也是没有办法的。但是,
「嗯。用喜美容易理解的话来说——」
「呼呼呼、五个字哦!五个字以内!!」
「抱歉做不到。」
笨蛋姐姐“库—”地大笑着身子后仰,
「真不愧是浅间!虽然马赫般放弃了但真棒喔!要做的话不是能做到嘛!!」
总觉得有很强烈挫败感。
但是,有一件事可以确定。
「……现在的世界的起点,是在非衰退调律进行中诞生的哦」
浅间是知道的。只要以神社工作为本职的人,无论是谁都会学到这件事。也就是说,诸神在天上争斗的神代终结,他们降临到这个星球想要开启人的现世,世界的规则就是在那样的时代中定下的。
那是……,刚这样想的时候。泰衡突然看向了前方,也就是这边。
……诶?
大家都注意到了,但是,突然醒悟到她并不是看着自己。她的视线投向身后。在那里的是,
「屏风……」
为了让外部的人看不到这里,会议周围并列围绕着屏风。那是最近流行的式样,表面画着画,但其描绘的内容是,
「黎明的时代。现在作为神话传颂着的事物……」
那上面的内容,随着一扇扇屏风而变化,以故事的形式被描绘着。
由于内容相当主流,所以是也能在教科书或绘本里看见的东西。被描绘在一扇扇屏风上的东西,只能是这个等级的象征内容。但是,
「这个段子在奥州和关东比在三河和关西更主流呢。是随处可见的段子啊。」
泰衡缓缓地说了下去。
「要说为何——是因为它是以过去发生过的事情为轴心的,但是不同于圣联影响日渐膨大的关西和近畿周边,在关东和奥州,圣联的影响很弱……过去的黎明发生的事至今残留着巨大的影响。」
接下来,她说着看向了这边。
「久违地想听听当年的故事了呢……根据你们对其的理解度以及尝试,我这边要说的内容也会有所改变吧。」
「原来如此……」
成濑说,她和玛戈特一起,一边观察着会议场对话的流向,一边靠近屏风将其重新摆好。
……过去的,黎明的时代吗?
人从天上下来以后,到圣谱出现以前,都被认为是那个时代的事。
作为传说或故事,即使是现在,也经常作为小说、漫画和游戏的题材,但是看到过历史真相的人,至今已经一个都没有了。
但是,在奥州的入口,平泉居住的人们基本是长寿族,
「现在还在传颂那个时代的事,作为你们的信条吗」
「就是这样呢。……准确的说,那是在奥州的根源里的啊」
这说法真是相当的自信过剩啊,成濑一边移动屏风一边想。然后,眯着眼露出锐利的眼神后,她试着问出口。
「伊达和最上,都已经忘记了你们的过去了吧?如果是这样,你们做出一副前辈的样子,其实只是单纯的跟踪狂吧?」
「即使被忘记了也没关系。只是,……无论是对伊达、最上,还是一部分上越露西亚和关东诸势力,都确实传承了一项意志,并存活下来了。」
「意志?」
「——抵抗的意志。」
毫无停顿的回答让成濑感觉到了无感情和坦然。
如果用画来表现的话,就是眼前落下了一堵墙壁,被隔断了的那种感觉。
……哦。
这就是绝对的自负吧。
「小伽。」
在对面,玛戈特扶着屏风,对这边说。想着什么事看向那边,原来是她们移动的屏风偏离了原来的排列方向。
「这个,还有这个,走太进去了」
「Jud.,要拉回去才行啊」
点头,成濑一边退回去,一边把视线投向正纯和浅间。
以 “那个啊”为开场白,
「我姑且再确认一下,为什么,要为奥州操心到这个地步呢?」
「那个,成濑?你是知道才这么问的吧,——我们和泰衡的立场不同哦。」
听好了,浅间和刚才不同,用放松的表情说道。她让花见展开表示框,显示出历史年表,然后一口气将表拉到了先史时代。
最后表示出来的,是纪元前一万年前后。但是,
「这个时代的历史再现是以压缩状态进行的。只是,包括这个压缩部分的历史再现,我们的社会是在圣谱的历史基础上形成的。但是,正因如此,我们局住的社会的历史也是圣谱所记载的胜利者的历史啊。」
但是,
「泰衡女士有圣谱以前的抵抗者的血统。也就是说,——是在圣谱诞生的历史潮流中,反抗了权力的败者一侧的人。」
「就算是胜利了,也不得不注意体面和过去啊。」
她一苦笑,浅间也跟着苦笑了起来。然后,她过了一会后,
「话先说在前——神道当中没有可耻之物存在。」
「也是呢。」
成濑点头同意了。
她认为胜者这样就可以了。所以,成濑毫无畏惧的说。
「我作为魔女也是这样想的」
说着,她展现了笑容,然后浅间也端正了微笑向这边点个头。
……很好的表情呢。
成濑一边想着要用什么样的场景来描绘刚才的表情,一边确认了屏风的背面。被遮住的对面,因为薄雾而看不到舰尾的情况。在对面的玛戈特也在确认了安全后微笑着对这边举起了手。
「Jud.」
成濑这样回答她后,将视线转回了屏风的表面。
「没关系哦。打扰一下,这八扇。我重新排列好了,能看看吗?」
成濑和奈特一起将屏风放在了舰尾侧。排列在自己和泰衡的旁边,摆成了一览无余的形式。
……真是令人怀念的故事呢。
排成一列的屏风数量是八扇。描绘在上面的画从左到右分别是,
一、……从天空中落下的流星雨,以及抬头仰望的人们。
二、……在巨大的森林中大闹的龙和大兽,以及反抗的人们。
三、……相互战斗,相互毁灭的人们。
四、……相互对话,相互妥协的人们。
五、……前往地下的人们。
六、……正在位相之地制作的另一个神州以及旁观的人们。
七、……互相分别,各自离去的人们。
八、……来自上天,一直在支撑着他们的,——圣谱。
典型的黎明的故事呢,成濑心想。在历史再现中,早于各种神话的再现,再现以前,圣谱以前的黎明的故事。
成濑在来武藏之前,也记得从家人听到过这样的神话。
魔女的技术在这个时代有了长足发展,在各国改变了形式传承下来。
……比历史再现更早的时代,吗?
成濑站在屏风旁这样想着,看向了浅间。
可以接触到黎明的时代的神职者,她开始解说起第一扇的流星的画面。
「——首先,从诸神作为人降临下这颗星球的时候开始吧。」
成濑听着。她听见了从双亲那听到的一样的故事。
浅间一边看着第一扇屏风的画,一边讲述那内容。
……从天空中落下的流星雨,以及抬头仰望的人们。
「曾经的,黎明的时代。」
深吸一口气,
「降临到地上的诸神,不知为何几乎失去了所有力量。当时似乎只能使用些许程度的术式……据说神明时代的遗产,或劣化或崩坏,或变成使用次数受限的状态。」
泰衡 “嗯”地点了点头。
「但是,人们注意到了一个困扰的状况吧。」
「是的,……曾经人们离开这个星球,就是因为星球的环境恶化,但负责修复星球的环境神群却把根据地的这个极东以外地方,过度修复成不能再次毁坏的样子了。」
看到那边的点头示意,成濑用术式照亮了第二扇屏风。
有在宽广的森林中大闹的龙和大兽们,还有反抗的人们。但是,
……人们是无力抗衡的吧。
失去了力量的人们为补填无力的技巧以及术式都尚未发达,无法做出抵抗。
换成我们来说的话,也就是以无战斗能力的状态和各国敌对啊。
……如果是现在,会怎样呢,虽然也有这样的意见。
但在当时,从神州极东处离开的人类,全部毁灭了。
三要在图书室里租借了一张桌子,为东还有兴致勃勃地靠过来的学生们开始了讲课。
讲课内容是历史再现以前的时代,黎明的时代。
虽然基础上是由神职来负责,几乎可以说是故事的往事,但。
「除神职以外,还有一个职位可以讲述这件事——那就是教员。」
三要笑着对大家说,翻开了手上的绘本。
是画着黎明的时代,面向孩子的绘本。但是,在坐在左边的椅子上的半透明少女却说,
「好可怕—。」
这也很容易理解。画在那的,虽然只是简略的画,但的确是在巨大的森林和大雪地带等地方和龙以及大兽们进行战斗却处于劣势的人类。
三要看着那副画,发现自己的笑容变成了苦笑。
……也是没办法的事呢。就算画很简略,也能想象出来发生了什么。
「当然,这是基于生还的人们的叙述……甚至是基于传承而画出来的想象图。
现在随着开拓技术的进步,立场也有所改变。
事实上,三征西班牙和葡萄牙对重奏领域的开拓研究已近乎完成,英国和六护式佛兰西一同,……是的,即使一直在重复失败但他们也在通过“门”把开拓团送到实际的新大陆上去。」
但是,虽然实际上现状已经有所“缓和”,但也听说大致上并没有变化。
原因很简单。
「因为外面过于的严酷环境是超乎想象的。」
三要吸了一口气, 只是单纯的宣告出事实。
「沙漠变得灼热,雪山变得极寒,森林成为了超百米高的大密林,风变成了能将一切吹飞卷起的大风,龙和大兽四处横行……换句话说,世界的各种尺寸都变成了神级基准了。」
然后,三要接着说。
「虽然人们多次派出开拓团,但都遭遇了失败。甚至有时连象样的航空船派不出,而就算人们能够抵达那严酷环境,在失去了大半神明时代的巨神模式技术的情况下,也不可能做到定居和发展。」
“就是这样”,浅间听到了泰衡这么说。
「是啊……能去还要能住。能住还要有条件生育后代。生下后代还要养育,然后,养育了后代还要让他们继承事业,要这样循环往复下去才行啊。——然后,还要让这样的循环安定进行,一次都不能断开。
……听说因为黎明的时代的环境严酷化,就算乐观也只能到“生育”为止啊。」
「呼呼,到了做色色的事的程度了呢……。」
·浅间:『等、等一下、现在是在会议中!会议中!请在通神这里说!』
·俺:『诶?这里!?现在,这里在进行色色的话题吗!?』
·副会长:『没有啊!你别过来!怎么突然闯入进通神来了啊!』
·俺:『你、你啊……我姑且是学生会长啊……诶?赫莱森怎么了?过来这边?包含刚才的浅间的事让我咬紧牙关?一瞬?那是什么好吃吗?』
《俺 大人的通神掉线了。受到了冲击的可能性有7成5。要确认吗》
大家无言地按下了确认。
·浅间:『啊—,不好意思。回路本身姑且是开放的,所以出席了早上的会议的人只要按照这边送去的通神文上的设定输入就可以参加了。』
浅间想着要是可以给大家壮胆就好了,同时确认了几人进入会议。然后让花见把至今为止的记录和其压缩版制作出来给他们送过去。
·花见:『平泉的泰衡桑因为怀有对黎明的时代的仇恨,所以对于明天以后的协助与否持傲娇态度,其实虽然正纯桑还没撤回战争她就已经进入黎明的时代的解说了——』
·淫靡:『这还真是好懂啊!!』
·劳动者:『等等,战争是什么意思。』
·○红屋:『真好懂呢!!』
·副会长:『真抱歉啊!啊,是我不对!』
·乌基:『话说回来,刚刚说的黎明的全灭剧本,不管什么时候听到都会心情低落啊。如果是h游戏的话,那就是生下小孩HE后,工作人员名单放完后写着“之后因为●●村的村民全员都曾是武将所以全部闷死了”的模式,会让人有心理阴影吧。让人买追加剧本的黑盘的厉害买卖啊。』
·金丸子:『武将真厉害啊』
·乌基:『顺带一提刚才的是三国版本的“要看吗?”的剧透啊。因为没有点藏帮忙,所以到刚刚终于通关了』
对不起,我还在试毒那个的后日谈,不过这个果然还是沿用了那个套路吧。
「那个。」
浅间咳了一下。看向泰衡,
「我可以继续说下去吗?」
「请说」
虽然感觉她好像生气了不过大概是错觉吧。不管怎么说,
「因为这样,人们被关在了极东里,但是出现了问题。
派出开拓团时,虽然分析过他们的血统,分出各自的祖先是哪个领土的出身者……但因无法外出,极东上的人口慢慢变得过于密集,各国分出自己的势力开始了领土纠纷。」
第三扇的屏风。
……相互战斗,相互毁灭的人们。
结果想必大家应该都听过吧。
「因为使用了当时的几项术式和技术,在两周时间里人口减半。
更严重的是,在那场战争中又失去了很多的技术,大规模的术式也失传了,……结果变成了就连在极东上的生活也很严酷的时代了」
「这时人们意识到这实在太糟糕了,于是聚集起来进行了谈话。这场对话意味着什么的开始,东君,你是知道的吧?」
图书室深处贴着“会议中”的牌子。占用了一个学习用的桌子,东正在接受三要的讲课。
讲课内容和还俗的时候在御所被学到的是一样的。认真回想一下就会发现那也是从教员联盟派遣过来的老师的讲课,东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回答。
「……据传那个黎明的对话,就是之后的圣联的开端。」
「Jud.,是这样的。真不愧是东君,很清楚啊。」
三要笑着点头,但是,笑容微微横向扩张。
她小小的叹了一口气,说道。
「当然,实际上不知道是怎样的情况呢。」
「诶?」
「毕竟,当时的人都已经不在世上了。当然,这一说法的准确度很高,直接这样理解也没有什么问题,……但作为历史的话,要注意这样的“故事”哦?即使很难区别幻想和历史,但如果用时代进行区分,那么这时代可以称为是前者的时代了。」
“不过”,她看向周围的人。
「……当时的谈判决定了几件事。
第一,绝对做到不能让人类毁灭,保护人类,让人类拥有长存的能力。
——这是以圣联和圣谱打头的武装计划,也是全体的宗旨。
第二,通过和环境神群对话,停止世界的激化。
——这项,由探险队“七百人队”被派遣前往处于地底深处的环境神群,付出巨大牺牲,最终不辱使命完成了。
第三,为应对和克服外界的激化环境、应对人口增长,在位相空间里复制这个极东作为重奏神州。
——这项目标,通过与第二条中的环境神群的对话,得到他们的协助,在地脉做成的位相空间中……、也就是在收纳空间中,制作出了借助地脉与世界各地连接的重奏神州。重奏神州虽说是与极东有着一样的形态,实际上是通过与神州世界相对应的那条通道再现了各地的环境。极东以外的人们渐渐移住到重奏神州,并开发着激化环境的克服技术作为自己将来开拓并居住的保障。
然后第四……」(注:请参考神州对应论,前作终焉的世界线也有提过的理论。疑似有参考二战前日本的出口王仁三郎提出的国家神道理论。事到如今当国家神道里面的理论拿来当小说题材也是挺不错的。这是否证明极右派和中二是同一体系呢……)
东是知道的。
三要也明白这一点。她向这边点头催促。
因此东坐直身体进行了回答。
「第四,人们已经理解到战争会带来毁灭,于是人们追求能安全且不致毁灭地发展自身的共同指南。也就是说,——这就是圣谱」
是呢,三要做出笑容这样说到。
「人们曾经作为神明升上天的历史。只要重复这段历史,就能不致毁灭,安全地发展……战争的历史,也用磋商和谈判巧妙地越过就好了。在天上交战,在地上也交战,几次濒临毁灭的人们,或许已经疲惫了也说不定。所以,制作圣谱,这成为了所有势力的“和平与发展的基本准则”,同时圣谱也是开拓重奏神州的基准。」
我们将这四条称为什么呢。
「——非衰退调律进行」
其意义是明确的。
「总合第一到第四条,当时似乎是将“增强命运,掌握不会毁灭的命运”作为最大目的。
将错乱,不管怎么哀号都会途中消亡一样的人类命运,以圣谱这古老吉祥历史的谱面进行调律。我们将乐谱的进行成为非衰退调律进行,并且现在也还在持续着。
因此我们身为“奏者”,以袭名者为中心再现着历史。」
泰衡以“那么”作为开场白。
「所以非衰退调律进行开始后,世界各国在重奏世界创立自己的领土,开始再现居住的历史了吧。但是,为了确立支撑重奏世界的技术,现世的极东有必要先进行历史再现,通过解释来确保这些技术。
虽说有理由,但这也算得上是强硬的先行了,而使其成为可能的……」
喜美在旁边快速按下空气按钮抢答,为了配合她,浅间做出回答。
「是因为有帝在,没错吧。」
浅间无视喜美对她竖起两根大拇指,整理着衣领回答。
「——极东已经有了为非衰退调律进行成立的专门组织,据说因为要保持和环境神群的交流,才有了神格化的不死者,帝的存在。
因此,极东的帝阵营保管从奈良时代前后的记述开始的圣谱的抄本,历史再现从各处的技术基本确立的奈良时代开始,在邻居们,也就是他国的再现追上进度为止等待他们了。」
京都的中央。据说帝就在被称为御所的要塞深处。作为现人神的不老者,帝负责经由环境神群操作地脉的职务,此外,他还是极东的神社组织之长。
各国对极东的完全支配感到犹豫不决,同事又对极东抱有警戒,有很大部分都是因为帝的存在。所以,在涉及有关极东的通神和运输等城市基础设施,容易成为各国的窗口的神道关系者,得要先学习以帝为中心的神社势力和相关的历史,但
「泰衡女士的祖先是在那个时代,去了重奏世界了吧?」
「好像是这样。我们的先人们为了支援去北方的人们,和他们一起去了重奏世界的北方。」
原来如此,浅间点头。
「稍等一下。我有想问的事。」
直政举起义肢的右手。或许是因为还带着酒气,她稍微红着脸,但坚定的说。
「平泉代表,你刚刚说了是支持去北方的人们吧?但是想问问你啊,当时,在黎明的时代,你们可以做到的“支持”是什么?明明在外界各国也不能好好地在开拓地生活,对以此再现的重奏领域的北方的行人可以进行的“支持”,到底是什么呢?……究竟,要用什么手段进行支援呢」
直政歪了下头。
「只是一起过去的话,甚至可能会一起毁灭。但是你们却以一个种族延续了下来。真是的,……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呢?」
真是很好的提问啊,泰衡的内心这样感慨。
提出疑问的是武藏的第六特务。以人种来说是关东清武田的出身吧。从肤色来看大概会被认为是南方的人类,但即使在南方山旁的重奏领域只要到了冬天也会变成了大雪地带。
但是,泰衡想。
「关于这一点,我要反问你。因为妳们已经知道了答案」
诶?武藏的代表们摆出一副困惑的表情。但是这并不重要。泰衡的内心一边露出试验般的微笑,一边发问。
「我们到底是如何支持了重奏领域的“北方”呢」
·赫莱子:『那么,究竟是谁,快坦白。老实招待赫莱森不会生气的』
·俺:『好啊!之前,我在青雷亭弄掉了汤匙,那个是故意的哦』
《俺 大人的通神掉线了。受到了冲击的可能性有8成7。要确认吗》
·赫莱子:『——真麻烦,请问有哪位,知道答案吗?』
·金丸子:『小原子在的话估计会开心地来回答吧。(註:奈特對涅申原的綽號バラやん)
·十ZO:『如果是关东、奥州出身的人士,或许会知道?或许是无意间掌握了这个知识之类的。』
·义:『很抱歉没听过。虽然在里见也有很多长寿族,但大都是离开奥州的那一派……。关于黎明的时代的知识和你们这些家伙没什么不同。』
·劳动者:『很遗憾,我这里也没有想到有关系的事。』
·银狼:『我也是,虽然在学习现任当家们的事情,但关于过去的事就……但是,和IZUMO的义经公谈话时,没得到这样的情报吗?』
·俺:『这,——这下只能来一发丁髷(日本的一种发髻)啦。』(注:忘记或不知道的人请回去翻翻裸王在三上对义经作了什么事。)
·赫莱子:『真是好巧啊托利大人。赫莱森也想到同一件事了。丁髷,只要戴上它,对方就会害羞,真是不可思议的道具……』
·贤姐様:『……嗯,你们两个,我刚才也想到了那个哦。恐怕在黎明的时代,在极寒的地方,人们为了驱寒就会互相戴丁髷来互相温暖吧。你看,在关东也有很多作为道祖神变体的地藏大人,那个肯定是为了能一个人也能做出丁髷而安置的哦!』
·浅间:『会冻伤的啊,并且,快向所有地藏菩萨下跪道歉啊喜美。——话说回来正纯,正纯和义经公交谈的机会也有很多,有没有想起什么?』
·副会长:『啊啊,嗯,是天津乞神令教导院吧,大概』
·约全员:『既然一下就能想起来那就快回答啊!!』
这也是讲究时机的啊,正纯呼了口气。
但是,想起来的东西也就只有这一点而已。
因此正纯对上泰衡的视线。
「天津乞神令教导院。这是义经和我说过的,最古老的教导院」
这个名字,是作为公主隐的线索传到耳中的。
「黎明的时代结束时,大概在曾是激战地的奥州,为了安定,应该有帝的势力建成的组织在此常驻才对。这应该也是为了协助重奏神州的开拓吧?这虽然是推测,但应该没有错吧?」
成濑听到了声音。
那是笑声。并且是泰衡看着天空,从弯成月牙的嘴中发出的大笑。
……怎么回事?
为何,会因为刚刚的话发笑?对于这个问题,旁边的玛戈特有了答案。她用手指在头部附近反复画圆,的确自己也有那种感觉,但
「有什么好笑(奇怪)的吗?」
「不,……因为好久没听到那个名字了」
「……就是说,那个教导院是实际存在的?」
对正纯的提问,泰衡说着“谁知道呢”将身体转回来。
「真是找到了很有趣的着眼点啊。然后——」
然后,
「对奥州了解的共识,这里你们的知识的极限了,我这么理解没问题吧。当然,这对于我们来说,也只是先人的口口相传而已。」
「要怎么办?」
正纯问道。
「作为奥州和武藏的协商的前哨,我认为我们已经将对奥州的了解的全部以及能推测出来的全部都说了。这以后,只靠现在的我们是没办法了。因此——」
「你们武藏势力如果想进一步了解奥州的话,就不得不从我这说出来呢」
「可以说吗?」
对这个提问,泰衡坦然地站了起来。
这是要离开的动作。但是,
「现在,还是不继续说下去了吧。因为在这之后的话就是黎明的时代之后的事了……我认为今天了解了在黎明的时代,奥州将极东视为敌人这件事就足够了」
「Jud.,了解了」
正纯对泰衡点了点头。然后,她问出了必须确认的事。
「关于奥州的“抵抗”的历史,我们得到共识了吗?」
「我认为得到了同样的知识。并且,那并不是从我的口中说出,而是你们那边……你们神道势力的代表,是在理解了胜者的角度之上说出的,是这样的形式」
没错,泰衡说。然后在嘴角扯出了小小的微笑,
「坦白说,仇恨啊辛酸啊,包含这些对先人们的感情移入,像是我的事一样激动地说了出来。」
只是,她接着说。
「我们并不是先人。然后,我是这么想的。——先人们,是为了不让我们成为败者的子孙而一鼓作气去支援重奏神州吧」
「……的确。你们那在重奏神州的严酷环境下胜到最后,撑起了奥州的一族,是胜者。」
「没错。……然后黎明的胜者啊。」
泰衡将视线投向浅间。与之相对的,浅间并拢了膝盖,
「……怎么了?」
「对,黎明的胜者。我们的历史是胜者的历史,刚才你考虑到这一层,说了很多吧?但是,——今后,请停止这种顾虑吧」
「————」
「你们是胜者。但是,对此如果因此而顾虑我们,我们就会成为败者……我们的先人们虽然在黎明的时代被打败了,但那之后却不是一直是败者。因此——」
好的,浅间点了下头。她放松肩膀,
「——虽然发生了很多事,但之后能一起成为胜者就好了,我是这么想的。
奥州平泉是怎么想的呢?」
「原本就是——只要赢得了,我就无话可说。所以——」
泰衡看向这边。
「明天的临时学生总会。要获胜啊,武藏副会长……奥州早就没有输的打算了。如果你们赢了,我们就趁着胜利一往直前吧。这就是我们提出的共识。——奥州和,极东的共赢。仅此而已。」
「……选择武藏,真的可以吗?」
姑且还是问了下。然后泰衡做出了泰然的表情。从微张开的口中听到的是,
「……目的是大罪武装的回收和末世的解决。手段是世界征服。但是,在手段上,武藏理解我们奥州和平泉的过去,并加以考虑,不只是政治,就连神道势力的话都听到了。」
那是,
「“补强命运,然后掌握不会毁灭的命运”。你们的作法,肯定没有偏离非衰退调律进行的目的吧。我们就算去否定也没有意义。而且,不管怎样,最后都会是我们赢了。这就是长寿族的态度,也是先人们对我们的现在的指示啊。」
说完后,她改变了表情。
「明天的临时学生总会。胜算是——」
「如之前所说。不管是我们还是大久保一派,目的都是相同的。都理解以及相信着最快捷的手段。无关胜负,只是将全部恢复到原来的进程而已」
「那么——我就信任你们吧」
这真是沉重的话语啊,正纯有这样的感觉。曾经的时代,即使遭遇背叛也仍然信任并为其牺牲了的人们的末裔,正在尝试面对着我们。所以,
「明天,会开始将一切恢复到原来的进程。那样的话——」
「嗯,黎明以后的故事。我们的先人不是身为败者,而是成为胜者的过程,让我们讨论一下吧。并不是过去的共识,而是从过去连接到现今奥州的共识……」
是的。
「关于天津乞神令教导院,我把自己知道的事都告诉你们吧。」
Jud.,正纯说着点了点头。逐渐注意到四周雾气弥漫,
「……将全部恢复到原来的进程的意义,开始出现了啊。」
「能共享互相的乐趣也是一种乐趣啊。……给义经公净添麻烦了啊」
这样说着,泰衡的身影消失在了雾里。
无音,突然的消失方法,真有她的风格啊。她的离场方式会让人这么想。
交涉暂时结束了,注意到这件事,大家都深呼了口气。但,
「……?」
正纯看见通神用的术式阵被重新展开。是从武藏送来的消息。想着是不是有明内部发生了什么,浅间就慌张的抬起了头。
「那个,不知行踪的二代找到了!并且是在……青雷亭!BLUETHUNDER那边!」
 楼主| 发表于 2017-7-23 22:5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zrssss 于 2017-11-6 09:13 编辑

第五十章 狭处的休息者
不知不觉
自己变成如此
是何故
配点(成长过程)
明明入夜了,武藏Ariadust教导院的图书室,却充斥着吵闹声。
大家围着里面圆桌旁的三要和东,正在就奥州的历史和地理的杂学话题谈在兴头上。
学生们当中,也有从奥州和关东,上越露西亚流浪过来的人,有提到故乡的轶事的人,也有人是第一次听说朋友和邻居的来历。
在稍远处,为了打发深夜的闲暇而来借书的人们正在围观这份光景,
......。」
大久保也是其中之一。
在两个书架远的位置,她一边听取加纳发来的通神报告,一遍听着三要他们的话。
脸侧的显示框传来加纳的声音,
『小姐,定位到了副长的位置,现送付上地形。』
...青雷亭?如果是多摩的话,那就是总长家人开的面包店吧。』
Jud,有人离现场很近,立马让他们前去确认。』
Jud,稳妥点。可别弄得像是上次那样啊。好好做啊?』
大久保小声交代完,关掉了显示框。
她歇了一会,伸手去拿眼前的那本书.
太鼓记。这是一本写商人赚钱的鼓戏剧。是写HIDE吉从底层一步步往上爬取得成就的虚构小说。这本小说还在连载,只是HIDE吉因为对喜欢的前辈NOB长的雪鞋又舔又闻而被问罪,在被投入大牢的时候坚称自己只是放在怀里取暖的第三卷仍旧处于出借状态。(注:捏他太阁记,指所有讲述丰臣秀吉人生故事的传记类文学的总称。)
……因为同样标题的还有很多,就是借着不还也不会被发现吧。
这时,对面传来了笑声,大久保突然抽出这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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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回去比较好吗。该怎么办呢。
毕竟,资料已经充分调查过了。所以现在也没打算要借手上这本书。只是,这么做留在这里才没有违和感,她只是出于这个想法才拿起这本书的。
要问她为什么还留在这里,只是因为大家的议论以及谈到的杂学话题传入耳中。
……真好啊。
现在,自己的心里正在不断演练要采取的行动,根本静不下心。满脑子都是要和各委员会有关的负责人会面的事,届时就是无穷无尽的刺探和推测。
「所以说,大雪分分钟就能堆到三十米多,直接把教导院给埋了。」
「那样不会被压垮的吗?屋顶是什么构造的啊?」
「在上越露西亚,的露西亚侧主要校舍是洋葱形状的塔和圆形屋顶,所以没有问题. 我们的屋顶因为是平的,所以才会在下雪的时候,定期由选拔出来人到屋顶上设置热源术式将雪融化。情况紧急的话就轮到铁铲部队出场了。」
这样的杂谈,最近都没听到过了。
有时听到好笑的事情,不由得会产生自己也在那个圈子里的错觉,忍俊不禁。
……不过,这是不可能的啊。
现在,没有人注意到的我,或者说是没有人关注的我,会觉得自己进入了那个圈子,和大家一起开心只会是我的自我意识过剩吧。
到底是不是呢。
只是自己能想到的是,构成那个圈子的各位,比起对自己,还是对前辈们更加了解。比起虽说是同班同学,却寡言少语的自己,要更了解在上学放学时要么女装要么全裸要么两边都是的总长,以及男装的副会长——。
……为、为什么我的上司有这么多衣服梗?
这是一个新发现。明天,如果有机会就用这个梗来弹劾他们一下吧。
「但是,现在……差不多该回去了吧」
能调查的资料都已经调查过了。接着就是为明天的临时学生会做准备,回去让自己身体放松休息下比较好吧。虽然也有点担心向着副长那边的自己人。所以,
……回去吧。
这么想着,刚把书放回去。
「——大久保同学,就差你一个了!要不要也来参加一下!?」
三要突然对大久保说到。
东看向三要打招呼的位置。
从书架背后露出身子的人,戴着眼镜,披着红色披肩。左臂穿着长袖的听到说话声,向通道迈出的步子有些踩歪了。
……是在犹豫么?
刚才看到她在犹豫要不要借书。然后,又看到她放弃借书要回去了。或许他们太吵闹了也说不定。但是,三要她,
「现在,赌注可是这个状态哦!」
桌子上,在她的面前放满了糕点和饭团等零食。在历史讲课结束后,舍不得离去的大家说起了杂谈玩起了当地的猜谜游戏,自然而然地产生了这些奖品。
姑且,优胜者能从这堆零食小山中自取一个。但是,零食小山中,还有三要从参水拿到‘PG烤米棒’,虽然仍旧处于封装状态,但刚才大家都在议论着,包装里头到底是哪里Prefect Grade了,是不是有包装上的印字弄错了,重量也太真实了吧?最后得出结论就是一个惩罚游戏。
在三要出声后,大久保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
「那个,我——」
「明天的事之后再说吧。」
三要说完,大家互相看了看。有早就注意到她的人,还有突然恍然大悟的人。也有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问了旁边的人,这才一脸不知佩服还是惊讶的表情表示理解。
但是,如果她真是在犹豫,想到其中的缘由。东这么说了:
「拜托,能不能帮帮余等。」
紧接着三要说道。说完,大久保耸了耸肩,不过,
「……既然老师和东大人这么说。」
她答应道,挺直胸板就过来了。
没有一丝畏怯。这边圈子里有很多三年级学生,但是她打了声招呼就拉近距离,
「可能会有些吵闹。」
说着,朝入口方向,双手合十,稍稍行了一礼。
紧接她的话,大家也照着做了。三要也是。所以东也跟着做。
学校内的各房间的入口处有用于管理的神棚,会对进入房间的人予以加护.
听说图书馆的神架是制作出来抑制声音的,定期做礼拜进行重置效率会更好,不过,
「东君,你是梅组的人,应该知道吧,传说在这个学校的图书馆也有幽灵出没,嘛,就是惯例的七大不可思议事件之一呢。」
三要忽然悄声道。在这时候对我说这件事,是因为春天那次寻找幽灵的事情吧。那个时候,出现的是她抱着的少女,
……那个幽灵,就是这孩子吗。
是想到一块去了吗,大久保看着少女那边作声道。
「听酒井校长说过。武藏除了在十年前的大修整以外,在三十年前也有改建过,在前一次的整修后幽灵开始出现,在十年前的整修中又消失了。」
「前一次的整修……,是怎样弄的?」
Jud,大久保如是说着点点头。她淡淡地说道,
「一百六十年前,被建造出来的武藏基础舰队只有左右两舰,中间两舰一共四艘船。但是,随着贸易的进行,人员不断增加,先是追加了左右两艘外交舰,然后左右又分别追加了一号舰,再后来——」
再后来,
「以这里的旧校舍为现在武藏Ariadust教导院的基础,进行了改建。」
是的,三要如是附议。
「据记载,在酒井校长赴任时候的十年前大改造以前,航路这一类也都是由学生会在管理,因此这里是主舰桥。图书室作为OS管理室使用,是舰内流体回路的中心。……十年前的大整修,武藏小姐她们都到位了,本是伴随舰的四舰也变成了正式舰,这才变成了现在的构造。」
「那么,幽灵说的是……」
Jud,据说是流体的残渣,让人看到了来借书的人们的残像。
但是,说不定是真的幽灵,毕竟也有定居在船上的幽灵是船魂的说法。所以,一直以来就当是“虽然看不见,但当祂存在”,当成是灵就在图书馆或者武藏的每个角落来处理了。」
所以,三要向着图书馆的入口处合掌说到,
「这里的性质稍微有些不一样呢——不过,如果放不下心的话,就不管穿过哪个入口,都低头通过就好了。实际上,没个入口的神棚,都会有神灵的意识附着。」
见我点头表示理解,三要将糕点的小山推了过来。
「给理解的东君来一块。」
「额,嗯。」
没敢对惩罚游戏出手,是因为没有冒险心吧。这大概会被米莉亚姆笑话吧,这样想着的东听到了大久保的声音。
「三要老师,议题是什么来着?」
她歪着头,对大家说,
「总之,其他地方应该会发来联络的,所以在那之前我就奉陪下去了。」
灯火术式的灯,放出数盏光芒照亮房屋。
这是人字木屋顶房间。木桶、柴薪和食物等东西高高堆起直逼天花板。
这里是青雷亭。有一道视线有气无力地抬起看着这份事实。
是二代。她在椅子上抬起脑袋,看着屋顶眨了一次又一次的眼睛,
「……嗯?」
二代感到奇怪。
周围的风景也好,自己的姿势也好,都和自己预期的不一样。
自己在水户结束战斗后,想方设法乘上了去往有明的舰船,然后就失去知觉了。因为身上带伤,还以为要么会被搬去医务室,要么会被搬去治疗院。
……这里是——。
「啊,起来了?小二代」
「诶?」
转向声音传来的右手边,看到是店主。果然,和喜美好像啊。虽然自己不了解女装。但,可是,
……唔?
果然不对劲。为什么,会是在青雷亭。自己确实应该是在水户战斗。在和福岛·正前战斗,然后,
「没能发动蜻蜓spare,然后负伤……」
摸了摸身体,可是,没有感觉到压在伤口上时候会传来的独特刺痛。
没有,受伤。
伤势痊愈了,之所以会这么考虑,是因为白天的记忆历历在目。那场战斗,正纯她们也在,自己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所以,只有一件事能够确定。那场战斗是真实存在的。
那之后是过了多久呢。
看向墙壁上的时钟,是十一点。窗外还很明亮,应该还不是灯火管制的时间。现在是晚上的十一点。只能见到里面的白衣身影,以及入口的风衣身影,一共两位客人。
二代看着时钟的指针移动,想道。时间确实在流动,然而,自己身边的变化却好奇怪。
……这是怎么回事。
正抬起视线,想向店主询问。店主一屁股坐上桌子边缘。她把竹筒和面包的纸包放到眼前,然后,
「刚才,我的丈夫送来了情报密信,看吗?」
「诶?」
……相公殿下?
见二代对这突如其来的事态不知如何作答,店主用脚勾住放着神肖筐体(显示器)的桌台拉了过来,从围裙的口袋里拿出信封,从里面抽出信纸符。
是封有影像和声音情报的专用信纸符。
从表面因为压缩文字而几乎全黑的情况来看,可以知道被封入信纸里的祈祷词和情报的内容密度相当的高。店主把符贴上筐体,在手边弹出的表示框上,
「好了,启动。现在会在哪里呢」
二代虽然不是很清楚,不过也探脑袋去看画面。在数个提示划过之后,
「哦」
店主身体前倾。画面中,映出了蓝天和白色,以及一片黑。
地面上一个巨大的洞穴。一座白色的架桥在浓雾和蓝天下横跨两岸。
……这是——。
「那个笨蛋,居然先让阿贺或者小边上镜头,然后才轮到自己?」(注:这里的两个人物,虽然还没有明确答案,但根据目前境界线日文维基上的推测,这两个人分别是1647年武藏的副长及第一特务:大须贺康高、渡边守纲。于动画特典当中出场,疑似是葵父的弟子,毕业之后疑似为追逐师父而离开武藏。)
在架桥上,标示着粉色的箭头和“这里”的文字。在那里会动的黑点就是店主的夫婿吧。
风声呼啸,混杂着说话声。那是男子的呼喊声。
「呀,好久不见。怎么样,托利,喜美,这片风景。」
店主切掉了影像。店主不悦地瞪着黑屏的筐体,
「最开始要先问候妻子吧,妻子。这可是寄给我的啊」
说着,店的门开了。进来的是提着运输用包的学生,
「抱歉,刚才的情报密信,后来这边又寄了一封!说是“重新拍的”!」
Jud,这还差不多。——那,签名用表示框传过去行吗?还有,门能就这么开着吗?这样比较通风,也能让外面的人知道店还没关。」
Jud,,负责运输的学生说着离开了,把书信放在了柜台上。
然后店主撕下了之前贴上框体的符,背对着说到,
「小二代帮个忙,能不能把柜台的信拿过来?麻烦了」
「诶?好的,不麻烦」
Jud,,真的,有些麻烦你了呢」
不用这么客气的,二代想道。她走向柜台。
说实话,不是很懂,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而且
……刚才的影像。
茫茫大雪,果然应该是上越露西亚吗。但是,地面上那个广大的影子应该是洞穴。是什么地方会有这样的东西。再者——。
「……?」
突然,感觉刚才的影像似曾相识。不是风景。自己除了和武藏挂钩的事情,从没有离开过三河。如果说哪里似曾相识,应该是构图。
吊桥,和黑暗的深渊。那是什么构图呢?二代想道,
……啊。
想起来了。昨夜,离开这里,然后,
……想去武藏野那边,而利用粗绳从还没有建造好的楼梯井上方经过的时候。
不是,准确的说不对。是想要渡过粗绳通道,而遭受了袭击的时候。
「……!」
那个时候也是,应该是负伤了,然后从通道上掉了下去。但醒来的时候伤势却无影无踪了,并且到了这个地方,睡着了,
「店主殿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正当她转过身想要问出这句话的瞬间,
「你忘的东西」
被扔过来的是,蜻蜓spare
同时,传来了动静。先是有两个。
一个是入口处风衣身影,站起来同时抽出腰间两把刀。还有一个是从打开的门跳进来的矮小身影。
「副长……!」
身影和声音都很陌生。但是,来势汹汹。
在感受到其强劲的时候,紧接着出现了第三个身影。
来自窗户。占了青雷亭一侧的大窗户被打破,第三个身影跳了进来。
「……!?」
黑暗降临。现在还没到灯火管制的时候。是有人,切断了多摩管区的照明。
随后,黑暗之中,多重的战斗将要开始。
 楼主| 发表于 2017-7-23 22:5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zrssss 于 2017-11-6 09:13 编辑

『弯腰处的曲折姑娘』
断折弯曲
气馁零落
即便如此,向着某处
我要前进
配点(战场)
青雷亭店内说宽不宽,说窄不窄。
想要展开周旋的话桌子和柜台会碍事,想要躲起来逃跑的话通道又太明显了。在失去了光照后,周围陷入黑暗之中,但二代察觉到战斗要开始了。
……该怎么做!?
得赶紧行动。
战乱之中,本来意料之外的情况就已经很多了。
而且自己还未曾在这种混乱的状况之下经历过实战。
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含有众多不安因素的情况。
因为不管怎样,手中的蜻蜓spare还不能发动,并且这里还是自己所侍奉的公主打工的地方,还得考虑到店主的情况,最重要的是,   
「……?」
二代突然想到。中午在水户的战斗中,自己恐怕是以失败告终吧。
身为副长的自己可是败北了。既然如此,
……在这里要是再次失败的话……
正当想到这里时。
「————」
糟了——二代想到。
自己又被不好的回忆给束缚住了。
『行动了吗。』
听到从显示框中传来的少女的声音,阴影中的侍女点了点头。
是加纳。她站在多摩表层部刚建好的商店街上。她在设置了饮水池的店与店之间休息了一会儿之后,确认天花板跟周围的表示框的照明效果已经消失。随后她面无表情地开口道,
「勉强赶上了。大小姐。只是——」
『只是?』
加纳歪起了脑袋。就这么打开着表示框,
「副长的动作跟从统计数据上得到的结果大不相同。而且是从抵达有明之后就这样了。」
『……倒是能预想到这么做的原因呢』
「是因为?」
Jud.——显示框的另一端,大久保回答道。
『应该是教育得太好了……』
产生了一个小小的对话空档。短暂叹气之后,得到的回道是,
『不过算了。我也没有心思去担心别人了。不过——』
不过,
『副长说不定会在这里以自杀的方式退出呢。』
一瞬之,二代心中感到一阵恶寒。
……糟了。
心中出现的是最近多次感受到的败北的自觉。
又给,搞砸了。
明明是战斗或者与之相近的状况,但思考却比身体更快地采取了行动。而且还不是思考战斗相关事情,而是在考虑着自己——消极的思考方式。
自己知道变成现在这样的原因。
要是在这里输掉的话,就会延续白天的出洋相,犯下第二次的丢人现眼——就是这样的压力。这样的重压让自己产生了钻牛角尖的思考方式。
必须得停下来。不能采取,让自己身体僵硬的思考。
但现在所想的事——自己没有退路一事,
……是事实是也。
不能确认事实,不就相当于没有正视现实吗。
而且在白天的战斗中,福岛·正则对自己这样说过。
“没有志气”
现在又如何呢。眼前就是战场,心中还在迷茫、多虑,
……咕!
看见了光。背对柜台,就在正面。坐在入口处座位上的身影拔出的两把白刃在逆光中闪烁。虽然应该去面对这个,但从左手边的入口处也飞进了个娇小身材的人影。
接着,右手边深处从正面窗户跳进来三个身影,浑身带着玻璃碎片想要落在桌子上。
虽然能够看见。脑中也浮现出几个应对方法,但是,
「————」
不知为何,最近自己会想很多,有种迷茫。
奇怪——二代想到。经过了马格德堡掠夺跟三方原之战,在这些经历之中看到了几种展现意志的方式或力量,并失去了武器。
……在下——。
变得不正常了——面对无法动弹的自己,二代这样想到。
面对战斗的意志不够坚定。
支撑着六护式法兰西的安娜跟背叛信长而死去的松永;想要守护关东以东的义经跟拯救了武藏的里见·义赖;最近从福岛跟加藤身上也感受到了意志。
如今想来,宗茂、闇、胜家、隆包他们也都是这样的吧。
不光是他们,那些职位者跟所有袭名者们都有想要去拼命取得结果的意志。
面对拥有意志的他们,自己又如何呢。
有力量,有技术,可能也曾有过武器。但是,
……自己拥有拼上性命去获得结果的意志吗是也?
没有。
能够这么说的原因很明确。因为自己还不成熟。
所以,比起带着夺取获胜的意志去战斗,自己选择了以忍受过去为前提——
「……!」
二代理解了。为什么自己成了这样没志气的人。
是因为马格德堡掠夺跟三方原之战。
作为战斗的结果,自己获得了一个忠告。
蜻蜓切的损毁。
自己没能躲避,来那那柄大罪武装的强弩所射出的一击。
要说理所当然的话,也确实是这样。当时自己采取是如同单纯作业般,抵挡承受胜家攻击的战术。在那样子的情况下,要狙击这边的武器,应该相当容易吧。
要是认真地与之周旋、进行战斗的话,就肯定不会受到那样的狙击了。
既然如此——二代想到。自己当时有把胜家当作对手来战斗吗。
做不到的——二代知道这一点。正因为没法好好战斗,所以才用了那样的战术。
但是——二代想到。
是不是有,就算拚了命,也要去获取结果的必要存在?
拼上性命去获取胜利的话,是否就不会遭受那样的狙击了。
这事都过去了。二代很后悔。当时要是那样做就好了——这种想法,深深的纠结着现在的自己。然后,就像再次做出忠告一般,各地的指领导者们,将要去获得结果的我们保护下来了。
自己又如何呢。自己为什么做不到像他们那样呢。
自己明明从父亲那里继承了神格武装,却采取不成熟的使用方式。所以现在拥有相同思考方式的蜻蜓spare不允许自己拥有这份力量吧。
……在下——。
有力量,也有技术,但要置身战场上是不是缺少了最重要的一个条件啊。
前些日子进行爬墙训练的时候。那时候如何呢。宗茂注意到我速度下降而伸手过来时。自己有想要去接过那只手吗。
自己是否因为,自觉没有资格,而拒绝了拥有意志的他的那只手呢。
既然如此,那现在也是这样的,岂不是自己比起在这里的任何对手都不适合待在这个战场上吧。所以。
「——」
嗯——二代想到。
不是“该怎么做才好”。
而是“可以待在这里吗”。
只是因为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待在这里,所以才不知道该怎么做而已。比起要做什么,更重要的是本质上允不允许自己待在这里。
……没有觉悟即是一种缺失是也。
这样想着,身体不由得停止了。
不是不动。
而是动不了。因为有所缺失的自己的行动可能会玷污这个战场。
所以——在快要目送眼前的发展并将其接受下来的时候。
「——敌顺!!!!」(注:敌人的顺序,由于文中环境的关系,这里尽可能保持原文的急促感。)
锐利的声音将店内回响着多种声响,予以贯穿。
二代听到这声音,后背震颤了。
不是喊叫,音量也并非大声。只是为了传达目的而做出指示的声音。
……敌顺。
这是在确认向这边进攻的敌人的顺序。
为何——二代想到。自己明明不适合待在这里的存在。但,
「——」
身体却做出了反应。
二代领悟到通过视野来感受到了敌人的位置和动作,而非用目光追逐。而,自己应该最先挑选谁最为自己的对手。
不是从窗户跳进来的三人。因为三个身影会待会会先跳到桌子上。
那选择离自己最近的从门进来的娇小身影如何呢。那个影子速度上很快,而且方向也朝这边。
但这个也不对——二代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这里是建筑物之中、黑暗之中。跳进来的对手是不可能准确发现这边的。
既然如此——二代的视线盯着敌人。从入口旁边的椅子上站起来拔出了两把白刃的敌人。
然后就察觉到了。这个敌人是在粗绳通道上袭击了自己的敌人。
既然这样的话,那这个敌人肯定是盯上了自己。
证据就是敌人处在逆光之中。
窗户对面是隔壁的店面,但有光从其阴影处射出了来。
多摩之外的区域是连同整个区域一同进行输出管理的,这就是没有变暗的证明。
从手持白刃的敌人看来,这边是被淡淡的光所照射的状态吧。
对方应该是明白这一点的。正因为如此。
……风衣是为了在黑暗中让视觉能够适应而准备的吗是也!
这并非单独实施,而是多人开展的计划性犯罪行为。正当这样想的瞬间,声音传来。
「确认!!!!」
与此同时,所有的行动都转到了下一个阶段。
正面的两把白刃毫无停滞便以一个动作跨了进来。
左手边,从入口跳进来的身影察觉到从侧面过来的两把白刃,翻转了身体。
从窗户跳进来的三人落在了桌子上。
不过,自己应该看的是正面。
一看,发现,
「——!?」
两把白刃面对从二代左边跳过来的娇小身影产生了微小的混乱。
右手所持的刀刃为了回避那娇小身影而浮动。
能看见。可能正因为如此,
「机先以及回避!!!!」(注:机先,这个词用于武术格斗时,大致上指敌我双方攻击防御的时机与先后等综合因素。详细认真讲可以讲很多,大致了解即可。)
二代无力地实施了动作和判断。
仿佛感到很迷惑一般,像是为了确认一般,但她,
「咕」
手握枪,向前踏出。也不消除脚步声,就像狠狠踩脚踏板那样。不过,知道了自己该做什么。现在该做的,只是去笔直前行跳入双刃左下方来进行回避。
所以二代去做了。前进,然后去钻过对手微微上浮的右刃。
目标位置是二代视角的左边。入口侧的墙边。
往那里去。但与此同时,敌人采取了行动。
两把白刃从正面而来。两把白刃被挥了过来。
还没到击中的时机。但是。
「……!?」
二代感受到了危险。
所以二代,将向前去的腰部硬是弹了上来。采取了蹲踞式起跑那样的姿势,狠狠向下踢了一脚。强行朝前跳跃。这姿势让她失去平衡,
「……」
二代摔倒了。右肩着地。不过以此为支点转动身体,紧凑地缩起身体进行侧转。接着,就在从挥着白刃的敌人的右侧穿过的瞬间。
二代之前所在的背后的地板断裂了。
就像被不够锋利的刀刃强行切开了一样,而且还是并列的两条。
二代虽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却没能理解为什么会这样。
……敌人挥出的白刃已经到了内侧!?
面对手持武器的敌人,冲入对方怀中是常用的方法之一。但这个敌人的剑术却不一样。虽然不知道刚才是怎么办到的,但这个对手没有“怀中”这个死角。
二代并不是察觉到才避开的。而是因为二代仅仅感受到了背后仿佛气息一样的寒冷空气的活动,所以想要躲过那个而已。
没这么做的话,她就被斩断了。
接着,二代看向对手。对方,
「……」
透过风衣看到的,是盯着这边的锐利视线。
对方行动了。就这样盯着这边,轻轻跳到了桌子上。
二代知道对手动作的意义。从入口进来的娇小身影向上挥着武器突击过来。那是打击武器。是锤子。
接着,二代想起来了。那天晚上在太绳通道袭击自己的就是这些人。首先袭击过来的是刚才挥舞着高速双刃的敌人。钻过来之后到来的是,
「回避!!!!」
比起被过去所束缚,二代选择了行动。
目的地是桌子下面。而且是,
……伸缩机构!
使用石突刺穿入口侧面的墙壁,二代抬着头,朝着店内深处做出了几乎贴着地面的水平跳跃。
首先是钻过入口边的桌子下面、及椅子间的空档。
「——」
一瞬间。二代要钻过去的桌子的桌面出现两条裂痕——桌子被切开了。
刚才双刃的持有者,出现在上面。
而且,目的地还有别的敌人采取了行动。正在钻过的入口侧的桌子跟里面的桌子之间,有三个人影降落下来。
是从窗户跳进来的三个人。裹着黑色衣着的三人,架起一刀落地,沿着二代的行进路线冲了过来。
……这……
该怎么办——正这么想的时候。
凛然的声音贯穿了自己的全部。
「应!!!!」
所有的行动,所有的,都收获了结果。
跳进桌子间的三人捅下的刀刃确实劈中了,而且桌上带着遮光罩的人也将猎物切断了。
然而,他们所击中的对象,全都不是活人。
降落到桌子间的三人,他们那一刀所贯穿的是,
「……!」
是椅子。
从桌子下面弹出来的椅子正好配合了三人下落的时机和位置。正因为这三人仿佛使出全身冲击般的一击,所以无论是回避还是弹回去都没能实现。所以,即便能够确认椅子的存在,那三人也不会贸然采取闪避行动避免自乱阵脚。
三人那一刀把椅子刺穿了半截。
同一时间点,桌子上穿着风衣的人影也有了动作。挥到最大范围的双刃,
「——唔」
切断了的是桌面本身。
两条断裂并没有伤到下面的二代。要说为何的话,因为桌子上浮了起来,甚至迫使带着风衣的人必须在空中把腿蜷缩起来。
这是二代将桌子从地面踢了上去的证据。
武藏的副长背对地面,以前踢的姿势,将桌子朝正上方踹了出去。以此来停下自己的水平移动,用胳膊将椅子弹飞作为诱饵,
「──第二发!!!!」
二代对这响亮的声音,做出反应。
她把伸到一半停住的蜻蜓spare再次向入口处伸长发射过去。
二代迅速钻过店深处的桌子,正要飞身前往通向通往店内深处墙壁的通道时。
在她的前方,响起了一个声音。
蜻蜓spare的枪尖刺进了店内深处的墙壁。这使二代处于快速移动状态的身体由于反作用力在墙上转了一圈,
「……呼」
二代一边吸气的同时,一边蜷缩着身体,以稍微弯下腰的姿势朝向入口侧着地。
位置在店里深处的柜台座位下面。二代右手抓着在地板附近刺进墙壁的蜻蜓spare。
同时,穿着风衣的敌人越过桌子过来了。敌人虽然像是要浮起来一般,但脚步稳健。用全身挥着双刃,腰部深深前倾,
「——」
高速的两次攻击撕裂了二代头上的墙壁,一口气挥下。
二代感觉自己的呼吸紊乱了。感觉自己眼角浮现出淡淡的泪水。
……什么……
不是很清楚。
自从开始战斗到现在,已经好几次与死神擦肩而过。
现在也是如此。今后也将一直持续下去。
同时,二代在想着,自己是否有资格待在这个名为战场的地方。
只是,为何,现在,自己,
……还活着呢是也?
不清楚。虽然觉得死了也是没办法的,二代停了下来,虽然感觉身体很沉重,但是,
「应对!!!!」
仿佛要将沉落得身体硬是撕裂一般,二代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身体动起来。
二代让刺入墙壁中的蜻蜓spare,收缩。
然后她以刺进去的位置为支点,斜着向上
……就是这里!
向这边挥舞双刃穿着风衣的敌人、在桌子间想要转过来的三人的右边,还有处于入口旁边墙壁处的身材娇小的拿着锤子的,向着那三人通过的路线,
……伸缩机构!
石突以低轨道发射了。
穿着风衣的身影回避了。从原本挥二刀而下的动作,改成彷佛手在空中施力般,在高位置向空中前滚翻了。
双刃的对面,手持锤子的身影也,
「真险……!」
向入口侧做出无重量感的反向冲刺。但是,
「……!」
处于两人之间的三个人中,右边的一个人被石突贯穿了。
碎了。
正如字面所描述的那样,石突把右边的那个人捅碎了。
传来了金属跟木材的声音,散落的碎片是,
……自动人偶!?
不对。如果是自动人偶的话,为了使其拥有自主生活的功能,应该是使用跟人体相近的部件进行构成的。但刚才打碎的是只有驱动系跟框架,只是外面包裹了衣服的操纵人偶。
这人偶是有操纵者的。
但面对这个事实,二代心中没有时间去多想。因为眼前这个穿着风衣的敌人,其双刃显示出了行动。
敌人在空中翻了个身,连同双刃一起翻转,敌人在第二次翻身中舒展身体。像是再次落在二代身上一样挥出双刃,并用左边腋下夹住了蜻蜓spare。
蜻蜓spare被控制住了。要是想要缩短伸缩机构的话,只会招来迫近的双刃。
二代失去了武器。面对这个事实,二代感到了迷茫。但是,
「——」
迷茫的性质跟以往的不同。
可以待在这里吗——二代这样想到。但自己一方面沉浸在自己的过失之中,又想到
……为何。
为何自己想要在这里活下去。现在也是,
「——补充!!!!」
伴随着这声音,从左手边飞来了一道影子。是武器。
比起要人突破眼前的局面的指示,送来是对应目前状况的武装。虽然把手很大,但是,
「诶?」
二代感受着手中的触感,确认手中的物件。
是长条型的面包。虽然长度将近一米,但怎么看这都是面包,既不是枪也不是剑。然后,二代明白了。至今为止那促使自己采取行动的严肃的声音是来自,
「——店主殿下!!」
「嗯?什么?」
二代视野的角落中,她人就在稍稍远离桌子的位置,在那柜台跟厨房之间的地方。店主穿着围裙带着笑容,双手拿着长条形面包站在那里。
接着,二代看到店主看着这边。她的眉角下方,笑颜依旧,
「——应对!!!!」
听到这锐利的声音,二代感觉自己的意识回到了战场上。虽然觉得长条形面包做不了武器,但,
「!」
就在双刃即将挥下时,二代拉来椅子,把长条形面包立在椅子上。为了住挥下双刃的对手的胸下,而将其前端对准敌人。
对此,对手选择了安全的方式。
弯腰,让面包从右肩上方通过。
改变了动作。但敌人没有乱了阵脚。虽然敌人有所后退,但二代仍处于双刃的攻击范围内。
但二代也采取了行动。左边。向着店主那边飞身而去。
接着,双刃的轨道改变了。向着这边挥来刀刃的右手在空中翻转手腕,进一步,
……放手了!?
非也,正确来说是在手掌中反手重新握住刀柄。
「……!?」
挥下来的轨道斜着中断了。敌人从右边反手就是一刀。其前端从这边的背后挥来。
面对这个从死角进行的攻击,
「——躲避!!!!」
二代身体全力向左。一个冰冷的物体从后方穿过右肩。
二代正想着自己被砍了的瞬间,身体条件反射般地采取了行动。
二代翻转身体,让从后而来的剑的轨道,顺着肩膀的弧度过去。
要被砍到了,但要把伤害降到最低,
「——!」
身体的活动不够顺畅。离自己的理想差得很远,也没功夫使用加速术式“翔翼”。
但二代的身体向左边跳出。滑出脚步声,以低姿态在店主右脚边着地。采取能够看到入口处跟里面桌子之间的位置和姿势。
从窗户跳进来的三人。不对,人偶中两个还能动的,在桌子之间转向这边,正拔出腰后方的短刀。
两具人偶头前后排列,俯身冲了过来,然而,
「嗯,小二代,来这边的想法不错。」
店主将两条长条面包拿在腰际摆出架式。
「虽然眼前桌子之间有两个人,但前面的人成了障碍,后面的人就不用惧怕。而且,对面持双刃的妹子也是同样,前方有个人碍事了,无法释放最佳的攻击。」
但是——二代想到。武器该怎么办。虽然长条面包很硬,但就算用来攻击也只能造成轻微的伤害而已。
「看好咯?」
二代听见了凛然的声音。
然后店主立刻动了起来。在俯身突进过来的人偶面前轻轻放出一条长条面包,
……浮起来了?
「“撥劍”的应用。(註:張り。原意是张开,但在日本剑道、剑术领域内使用的时候,主要是指在攻入对手的范围之前,用自己的剑尖向左向右拨开对手剑的动作。)
刚说完,就响起了轻微的声音。
店主抓着长条面包的末端,以右手腕使出高速投球的动作。右臂像鞭子一样给予长条面包很高的初速度,
……啊。
伴随着破碎的声音,长条面像炮弹般在人偶脸上炸裂开来。
予以打击。
明明只是面包的一击,人偶却破碎了。
虽然长面包是烧得很硬的面包,但本来应该不具备那种程度的伤害的。但为什么会
……是初速度吗是也!
不是用手拿着挥。而是浮起来,用加速的手拉着将其发射了。
空手所做出的高速投球就这样直接转接到了长条面包上,
「碎了的得做成油煎面包屑呢。」
之后只要瞄准和轨道没有出乱子的话就能造成伤害。
结果长条面包碎了一半,虽然碎了,但对手的姿势也崩溃了。
而且,一切都还没结束。
左边第二发飞过来了。店主左手一巴掌打过去,响起声音,
「“切落”的应用。」(注:日本剑道、剑术。虽然也可以照字面理解成将对手的手腕砍断之类的,但通常是指以挥砍的动作,用我方的剑去压制对手的剑,进而使敌方出现空隙,我方可进而攻击。)
面对已经乱了阵脚的对手。店主从其拿着短刀的右手外侧向内进行打击。
对方松开短刀。下一个瞬间。
店主身体向前迈出一步。
不知是何时做出的动作。确实,虽然这边看见了她向前迈步的脚步动作,但那也太不像“动作”了,只是单纯的“位置变更”,
……由于高熟练度的步法而产生的体轴移动吗!
这不是走路。而是跟倾斜身体相同等级般,向前进行了一步长度的移动。
接着,在对手怀中附近进行的是,
「“拂舍刀”的应用」(注:小野忠明之师,伊藤一刀斋所创之秘传招式。小野一刀流的后继传承流派似乎有传下这一套的招式,但只有流派中的传人级才能学会的不外传招式。听说内容主要是关于对抗深夜暗杀,但无奈找不到影片和详细叙述,只有在一刀流中西派的网站上的招式目录上有找到名字,所以也不清楚具体到底是怎样的招式。除非川上本人其实是一刀流免许接传或亲眼看过一刀流演武,或有靠关系听过讲解,要不然下面的内容应该是纯粹创作。)
店主用手肘按住人偶的胳膊,然后拾起还在空中的短刀,进一步。
「——补充!!!!」
她反手将短刀投了过来。
二代挥手接住朝着面部飞来的柄头,再用双手抓住,
「——迎击!!!!」
二代上前反击。右腿下弯,一边用左膝盖跟屁股将身体向右前方顶起,一边使出逆袈裟的一击。(注:袈裟斩指的是,斜向砍的刀法。而正袈裟是由斜上砍至斜下,逆架桬是斜下砍至斜上。)
然后过去了。
在将身体向左闪避的店主右侧。二代用短刀将从那里穿过来的一具人偶从左腹到右肩施以斩击。
响起的是金属被切断的声音跟木头切削声。传来的手感是断裂跟碎裂的振动。
听见了贯穿的声音,二代明白是脊梁骨断了。
将其破坏了——二代正这么想的瞬间。
「——二次应对!!!!」
二代已经知道了。她将逆袈裟之后挥到右上的刀刃,直接
……右边!!
穿着风衣的敌人右手挥出一刀奔着这边的项上人头冲了过来。
来自桌上的攻击滑溜溜的,那攻击很慢,仿佛毫无阻力地切开空气。但这一击确实蕴含着力量,与二代这边用双手直接向右刺出的短刀发生冲撞
「……」
火花,以及铁器碰撞的声音发生。
在一瞬的光亮之中看到的是风衣里面的那张脸。
是个女人。而且还比自己年轻。
但现在没工夫顾及这个。二代利用来自右边的反作用力,现在只要向着左边挥下一刀,就如描绘圆弧一般
「就是那里!」
正面。幸存下来的人偶的刀刃突击而来。使用双手迎击的话是来不及的。所以二代左手拿着自己的刀,从斜上方与之发生碰撞。
清脆的声音和碎裂的声音重叠交织在一起。持刀人偶的胳膊飞了出去。脚步声变得混乱起来。
从之前的那一刀攻击起,这边的刀就一直受到损伤,而折断了。
不过,人偶的已经乱了阵脚,想要向这边的左边跳跃来离开柜台。这动作,真不错——二代想到。要是不跳跃而是跑过去的话,就能想办法绊住对方的脚了。
但二代没有去追赶,失去了用来拿武器之胳膊的人偶。现在该做的是,
……武器……!
店主侧身避开,二代从其前方穿过,伸手抓住的是横躺在桌子上的蜻蜓spare的枪柄。
握住伸到极限的枪柄,确认在店内深处跟这边保持着距离的双刀少女。她已经跳到了店内深处柜台旁的座位,身体正转向这边。
「……!」
二代将蜻蜓备件缩到最短。凭借气势拔出了刺进墙壁里的刃尖。
接着,二代注意到了。从门跳进来的使着锤子的人影不见了。
「也是啊。既然我都出来了,那孩子也不用露脸了。」
二代不懂店主在说什么。但此时发生了两个动作。
一个是跳到柜台边的人偶向着门那边跳了过去。
另一个发生在店内深处脚踢墙壁的双刀少女身上——她果然跳到了窗外。
逃走了。二代想要去追,但是,
「……店主殿下!」
二代呼叫之后,将地板上的某物踢了上来。
是两把插着刀的椅子。它们上升到这边跟窗户之间。
然而,空中的两把椅子突然破碎四散开来。
是射击。
……果然!
那天夜里也是这样。二代被这个对手袭击的时候也受到了狙击。
所以二代这次察觉到还没受到狙击,就想着对方进行狙击的时机在何时,
「……!!!」
射击连续而来。数量足有二十一发。从窗户向店内左右来回贯穿的连续射击将面包、对面的窗户和神肖筐体(显示器)都破坏掉了。
当然,这边跟店主一起,下意识地弯下身体。
这不是狙击。而是为了帮助敌人逃走的掩护射击。
不过这来回射击只进行了一次,玻璃碎片落在地板上,留下来的只有,
「——结束了啊」
店主叹着气说道,二代点着头坐到了地上。这不是二代自己想做出的行为。只是膝盖跟背上使不上力,身上一下子出了好多汗,不过,
「——店主」
二代大口喘着气,但心中产生了疑惑。
「……您究竟是何方神圣是也?」
二代透过被汗水沾湿的刘海看向对面站起来的身影。
青雷亭的店主。她取下做饭用的连指手套,朝二代伸出了手。
「我啊,嘛,以前也是袭名者。我曾经也担任过赫莱森母亲的护卫,干过一段时间那类的工作。」
其名为,
「松平取得天下之后,小野·忠明成为第一代剑术指导。他就是我家老公。我则是,袭名了在争夺师父一刀斋的继承人当中死亡的善鬼。然后就像圣谱记录的那样,我输给了丈夫,感觉善鬼这个名字也就那样,没什么大不了的。反倒是做为赫莱森母亲的护卫从那里得来了“葵”这个姓氏。」
但是——她笑道。
「葵·善鬼。现在就管我叫“善喜“吧——筋骨还没有生锈呢。
(註:葵媽目前的名字叫葵ヨシキ是把原本的善鬼改用一个比较适合女性名字的日文念法,并且用片假名拼写,考虑到本人是有意要低调,所以翻译成善喜。)
 楼主| 发表于 2017-7-23 23:0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zrssss 于 2017-11-6 09:13 编辑

在第52章 窗外的友人
在无意间守护着自己并肩而来的人们配点(强友)
木材与玻璃碎片。以及破碎的面包香气四散的青雷亭之内,店主这么说了:
「这次就差不多这样啊──从现役水嫩嫩的小二代来看,有什么看法呢?
对于这个问题,二代吸了口气.
……没想到。
达人居然就在这么,靠近的地方──二代心里这么想。
因此,彷佛临时起念又如同顺势而为一般,二代还是动起来了。黑暗之中,于战争的残迹正中央,二代放下长枪,向店主跪拜。
「……拜托了。」
深深的,低下头,将头抵着地上。   
「在下,能否拜您为师是也……!!」
过了好一会儿,头顶传来一声回答
「……我不擅长教人呐。」
「不行吗是也……。」
可以听见一声,含有否定色彩的苦笑声。
「──我丈夫如果回来的话就想拜托他呢。」
「那是──。」
二代抬起脸来,只见店主,立刻为了将刺在椅子上的剑拔出来,而将脚跨在上面。为了帮忙,二代过去抓住椅子脚支撑着之后,店主的苦笑更深了。
「但是,我丈夫应该不会恰好这个时间回来,所以,我会在适合的时候再去和他说.总之,现在──」
啊啊,她这么说。
「──总之,可以先帮忙收拾吗?」
「不能只有那样。也拜托你们上菜了。」
店里传来少女的声音.从店里面的柜台座位,有个身影站了起来。
当二代再次看到这个人影后,一时间屏住了呼吸。
……什么时候?
在战斗前,确实看到在柜台座位上有个穿白衣的人影。但是,在战斗中,却又完全没有感觉到。
店主好像也是一样的。她吹着清脆的口哨将一把刀从椅子里拔出来,
「真是奇怪的匿踪术啊。应该不是极东的东西吧。」
「是英国式的,创作术式哦……去有明的活动讯问处时,因一些杂事顺道过来逛逛,这不是摆出很多旧书吗。因此,心想有没有能够读书的地方,所以就进来喝口茶。」
「土司好像还没上给你?」
「希望能再加点牛奶黄油炒鸡蛋,都是因为那些杂事,现在我才吃今天的第一餐。」
杂事吗是也?二代问对方。但对方看也不看二代,只是把眼镜往上推了推。
「不是有某个作家志愿的笨蛋,把自己壁面印刷成周边商品了吗。那还真是不适合他的事啊,然后,我这前辈作家就是来帮他解除的。」
说完,她终于目光清冷地看向这里。
「武藏副长,虽然这是关于学生会的事,稍后能给帮我带路吗?──英国牛津教导院所属的‘女王的盾符’之6,托马斯莎士比亚来应聘了。」
没什么,她这么说。
「还有十一册左右,我会边吃饭边读完的。稍后再说,好吗。」
「对面,青雷亭好像已经平静下来了。」
在昏暗的道路上,手持长枪的身影小声说道。
那是穿着无袖的男用夏季制服的立花·宗茂,
他轻轻旋转着从酒井那里拿到的‘瓶贯’,并朝着在左舷侧并列的建筑物之上看去。
在那里站着的是誾。她向前伸出右手的义肢,并且将一门十字炮火,展开着。
誾利用十字炮火上出现的瞄准用表示框远望舰尾侧,
「……动态捕捉,中途断掉了。好像是在逃跑路线上使用了隐形术式。
恐怕是有事先准备的人们的反抗。而且──还有一些其他让人在意的事情。」
「Jud,是射击的动线有复数个这点吧。」
不愧是宗茂大人。誾望向周围,微笑着点了点头。
「你想起十字炮火的多重射击被完全看透的时候了吗?」
「这会让人想回答Tes. 还真困扰啊。」
宗茂苦笑了。但是,他歪着脑袋,
「青雷亭里面的副长她们,明明隐藏在店内的阴影当中,却持续遭受到来自好几个方向的狙击。如果只有一个地方有狙击手,不高速移动的话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事。因此考虑有复数个狙击手是妥当的,不过。」
「宗茂大人,抱歉,没有追到底。」
「没事,不用感到抱歉,誾桑。」
「──不,这个抱歉就靠明天的早餐来挽回。」
「……鱼挺不错的。」
「预料到这点准备好了上等的鲣鱼。请尽情享用吧。」
「Tes,这下得去拿到农园区块的生姜不可呢──但是,这次,作为我们的任务,这样就足够了吧。」
接着,宗茂将视线投往脚下。没摆着整地用砌块的石制基础载物台。屋顶上的誾告知了留在那上面的东西。
「……是打算从青雷亭逃走的人偶吧。复数狙击里的玄机恐怕也是这个。」
「不,我想不是的。誾桑应该不会看漏复数的逃走的路线。我认为会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的术式吧。」被宗茂这样一说,誾抿着嘴巴,垂下双眼。
「宗茂大人,即使是我,也会看漏或弄错。因为谁都不是万无一失的,所以以方万一呢,请考虑这种情况。」誾再次看向宗茂脚下的人偶。
人偶的背骨被宗茂的枪一击而穿。数度在载物台上呻吟,之后依然想要前进而挣扎着,但现在已经没有动静了。
誾,虽然还有些想法,但并没有对敌人进行询问。像是取而代之一样的,她问到:
「”瓶贯”怎么样?」
被问到的宗茂很坦白地答道:
「关于那个,其实不太明白。」
「就连宗茂这样的大人物都不明白吗?」
誾很是怀疑地问道,
「收到大罪武装‘悲叹的怠惰’的时候,明明谁都不知道其使用方法,而且也没付上说明书和保证书什么的,您却边说‘会不会这样啊’边笑着把校舍给破坏了啊。那时候,我心里还想过,这位大人是何等坦荡荡的大丈夫啊。」
「不,那东西很意外的和我相性不错。我只是做了和隆包副长同样的操作而已。」
「Te……、Jud.虽然后来逃过了责任跟善后,却使用西海的‘门’而在新大陆工作了一番啊。还受到那边的会计,拉斯·卡萨斯大人很多照顾。」
「如果从有明大幅度北上的话,姑且就是新大陆的虾夷吧……卡萨斯先生,至今还是在做塔的守卫吗?」(注:虾夷,北海道的古名)
怎么样呢,阎说着,却含着浅浅的笑意。
宗茂看着她用手掩着嘴的动作。
……怎么了?誾桑?」
「Jud,-----明明就是二月前的事,但现在想来已经开始有点怀念了。事到如今,要去三征西班牙的话,反而是从新大陆的虾夷那里经由‘门’去的话会比较近。」
她继续说到,
「我想现在,我们说的副长他们,都不是目前的副长他们,都只是他们以前的样子。还有今后,即使和大家见面,我们能和他们提起的──也只能是在这里发生的,获得的事物。」
「Jud,……是会成为旅行见闻呢?还是──成为炫耀事迹呢?」
谁知道呢,说完,誾问向宗茂。她把十字炮火收到空间里后,将手抵在胸前,
「……您觉得对,极东的夏服适合我吗?」
「Jud,一直都想看一次。」
「一次的话不行。因为是要每天都穿的。」
「那么,衣服拿去清洗的时候,就换上吧。十字炮灰和义肢的颜色也要一起换吗。」
「宗茂,那钱……」
「哈哈,那点钱,我手头上还是有的,请安心。如果需要的话,我会准备的。因为我也想看誾桑穿上各种各样的服装呢。」
过了一会儿,誾浅浅点了点头。从宗茂身上移开视线,
「……这部分就等到冬装的时候再奉还给您吧。」
「誾桑,要帮我做冬装吗?真是太好了,肩膀周围请帮我弄的舒适点,拜托了。」
「不,不是的,是还钱──」
话音未落,阎又突然笑了起来。
「……您不把我当作是不善女红的女人,这下可没有办法偷闲了。」
「来到这里之后,令人期待的事变多了呢。」
宗茂又把‘瓶贯’在手中旋转起来。
「……这柄神格武装只给我一种‘容易贯穿’的感觉,至于是否真的就只是这种的程度就不清楚了。还有就是,关于这诡异的袭击对手──。」
「Jud,算下来逃走者有四人。其中一人是那个人偶,另两人则是双刀,以及多半是狙击手的人。我追踪的就是这些人。但是,还有一人,是使用锤子的……。」
「好像往相反的方向逃走了。是为了迷惑我们吗……但是,袭击书记的组合也是这样的,双刀手和锤子手……。」
但是 ,宗茂不解地说,
「好像有什么,对不上的地方呢。从刚才的狙击来看,似乎可以确定对方很有个性的这点。第一次的时候是,这次也是……稍后先问问副长再说吧,以及关于双刀手使用的奇妙的剑术的事情。」
「奇妙的剑术?」
「Jud……明明是正对着的,却从背后被人砍了。」
宗茂打开表示框,疑惑地看着里面显示的书记被袭击时警备员的负伤状况。
「大伙们本以为影子会从正面袭来,却没想到从背后被人砍了背部和侧腹。」
「……会不会是像我这样,可变型手腕或,擅长手部技巧?」
「确实是也使用了这些但是……」
宗茂用长枪的枪尖在空中从里面往跟前划着。然后说道,
「如果说存在着从不可能的轨道袭来的一击,誾桑认为是怎样的?」
「……诶?」
面对的疑问与回头,宗茂看向前方。他一边看向敌人逃走的方向,一边将枪柄抵在背部。
「可以吗?誾桑。」
「Jud,拜托了。」
「──首先,从前面跳进敌人的胁下,然后就像拥抱一样用手环抱住背部。」
「──Jud」
然后,他将抵在自己背上的长枪拉向前面。
「以这个姿势,将面向自己这边的刀抵在敌人的背部,就可以这样拉切下去。」
「像是提琴等樂器,拉弓時一样的动作呢。(註:ヴィオラ,現代主要是指中提琴,但廣義上同時可以指所有的西式擦弦樂器。)
「是啊──这种情况,刀会切到侧腹。」
「抱着拉的话,就会变成那样吧。」
但是,宗茂朝誾的背后张开手,将枪尖的根部抵在肩膀的后面。
「看了下伤口的深度,像是被人从背部的上侧,肩胛骨附近斜砍下来一样,彷佛曾经有过这样的斩击。」
「那是──」
「遭此砍击的人们都说了同样的话。因为了解到敌人的攻击会跳进怀里,所以往前或往旁边移动以试图闪避,之类的。警备的人们也是高手呢。这一点还是可以预估到的。
但是奇妙的事是……。」
誾代答了宗茂的疑问。
「明明是躲过了侧腹的一击才对,但又怎么会从背后被斜砍呢?」
「Jud,而且还有不可思议的事。」
那是,
「不可闪避,追击的那一击非常锋利……应该是指这件事吧。」
满腹疑惑的宗茂的影子,突然变得清晰了。
多摩的照明,又回复到了原样。宗茂和誾视线相对,看了看脚下的人偶,
「值班屋的人应该会来回收,所以等那个结束以后,向会计报告完就回去吧。」
「是啊……明天也有临时学生总会,经由浅间转回来,关于出席三国外交的人们的一些事,我也很有兴趣。」
然后,她说完,就轻轻地从屋顶飞降到地面,
「反正,那些人应该是很热闹地搅局吧。」
「什么!?点藏,你小子,这个姐姐角色是金发巨乳型啊!?难得先让给你小子,都还没有拿下吗?你是要让给贫僧吗?
等等!?虽然玛丽比较重要,但这角色也不会让给你!?你这个混蛋!还是你小子对自已的信仰居然还有轻重之分吗!?作为神罚,贫僧会将所有结局的台词书写下来,做成通神文发送过去哦!?哈?如果是那个企业带的选项的话,这个做法很‘可以’?
笨蛋,从刚才开始,‘合体吗?→是的→做那样的事简直是浪费’光是跑出这些选项剧情完全无法前进啊!啥!?冷静下来说‘不’,然后,就会前进了!?难道要让神的使者去选择否定的选项吗……哈啊?真亏我能用这种想法玩到现在?年龄限制别说是R元服,不是R出家的话就可能不行吗?诶,这样的话,只能在通神带上确认了吧。」
铃觉得,乌尔基亚加君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热闹起来啊。
现在正是佐助说的时刻。晚间十一点。走廊虽然带着点点微热的气息,但里面的主院,大气好像从某个方向输送过来一丝丝湿润的凉意。
……警、警备的人呢──
不在。虽然管理的表示框应该还是显示着叫作留守的那个人,但这时却没有人的状态是正常的吗,还是说和佐助的手段有关呢,铃不明白。
但是,如果没有人的话,就不会知道,没有人在的这项事实。
……有、有点。狡猾、啊?大概,这样?
一边想着一边前往主院。
铃对夜晚的主院,也有一丝纯粹的兴趣。白天呈现出那样浓厚气息的主院,到了夜晚到底会是什么样呢 ?
在小等部和中等部的时候,作为课外教室,曾经在武藏地下的农园区进行了野营。那时候也是这样,一到夜晚,空气就改变了,虽然是人工的布置,但依稀记得好像能听到大自然的声音。
这次是什么情况呢。
主院比起武藏的农园区,种植着密度更大的草木。
朝着期待前进,尽可能压低脚步音,沿着墙壁一步一步的向前走,
「……唔哇。」
马上注意到了。这肯定很厉害。
从主院到走廊飘来了的感知信息,让铃这么想。简直就像刚洗好的小小水果边滴着好多好多的水,边漂浮在空中一样,冷冷地飘开。
铃一边情不自禁地笑着,一边加快速度走着。
「恩。」
进入了主院。
 楼主| 发表于 2017-7-23 23:0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zrssss 于 2017-11-6 09:14 编辑

第五十三章 记忆域的欠缺者
重要的东西
损失的结果
如今自身的锋利
配点(回忆)
铃,对这个主庭有了新的认识。
在这个大约长宽各100米的四角形的地方里,现在,虽然连远处正对面的墙壁都能感觉到。不过,跟早上比起来能获得的情报量也不会少。
密度逐渐变得清透。白天的时候,从地面传来的热量、气息、湿度等等什么都上升着,交织对立着,很不稳定。但是,现在完全不一样,从下到上一条直线上升,相互接触着,融合着,整合着。
如果白天的是汹涌的波浪的话,那现在就像是天和地倒过来的几条细长的瀑布一样。
反转的瀑布在地上生长的植被范围里徐徐上升着。简单来说就是,用手去挡着的话,会分不清那是气息还是植物的蒸腾的蒸汽,只是有种冷冷的痒痒的感觉那种程度。
……好厉害。
只是将手向左右两边伸展开,就能感知得到这个地方的花草树木、地面、水的流动等等。穿着上越露西亚的外交专用夏季紧身衬衣的玲,感觉空气里的水分沿着衣服的袖口、领口爬上肌肤,就如同自己正漂浮在这个地方一样。
这时候,铃想到了。这几个瀑布之间的区别,用花草树木的不同来说的话,就是,
「……颜色,吗?」
铃有着不能完全理解的东西。
那就是颜色。
气温、湿度、风是能感觉得到的,触感、热度,声音的反射率这些也是明白的,所以天空和白云、水和土、衣服和纸之类的也大概能区分开来。但是,
……“蓝色”的天空和“蓝色”的衣服的有着什么样的区别呢。
天空和染料,通过感觉去分辨到的它们的不同是很明显的。所以铃这么想,
……天空、空气、雨水,与大地的泥土很亲切,而染料或颜料的成分,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呢。
是用花呀草木呀做成的东西吧。
所以,铃想,以这种感觉为“颜色”的基准的话,和他人对话的时候,或在自己心中也会更容易地理解那些颜色吧。所以,她有时候会到地下的农园区里喜美所有的花坛去,加上些同别人的对话,增加些颜色的判断素材。
「喜美,都知道些,奇怪的事情,呢……」
她会给她弹还在编曲阶段的雅乐,有时候也会为她跳还在编制中舞蹈,
……偶尔也会一起尝尝偷偷制作的水果酒的味道……嗯。
那样的她,对于自己想用作颜色判断素材的那些花的花语十分熟悉。
比如她想用个什么来判断“红色”的时候,
「——这样的花是‘红’色的话,那么铃的红色,就是‘腼腆的害羞’吧 ,或者说是 ‘我和你般配吗’之类的吧。」
后面那句果然还是说得有点过了。虽然选了别的花,但她说:「这样就好了吗?」,对自己还是挺担心的。而现在,一直是在自己内心定义着颜色的铃想着,
……这里,有着,怎样的颜色呢?
她知道颜色的那些花,星星点点地分布其中。在它们之间漫步着,感觉很像在几个,深及脚踝的瀑布冰冷之间行走一样。所以,铃张开自己的双手走出主庭,好让自己连小小的花朵的气味和温度都能感觉得到。
没有任何人的气息,果然是佐助他们处理的吧。铃这样想着。那这样的话,在这里会遇到什么呢?
就这样,铃穿过两边的花坛、田地,如同穿越几个瀑布一样前进,渡过小河。她在桥上轻轻的回转着身体,感知着周围的事物。
……啊。
是萤火虫,发光的虫子。因为它没有任何温度,所以她不知道那是怎样的光。但是如果把它所在的地方称作“美丽”的话,
「呜哇……」
周围的“美丽”徐徐上升飞舞,甚至连瀑布的源头也有几处。
好厉害,大家都没看到还真可惜呢。要不要,把对面的乌尔基亚加君叫过来呢。但是,
「喂!点藏!按照你说的那样进入了别的路线了!而且居然是人妻?!你要让旧派的贫僧打破戒律吗!啊?那个人妻也是个姐姐!不好吗!?对,只要过后道歉就好了……现在就通过谢罪来免除你罪孽,就和托利一起把你正在攻略的角色的剧透一起写进通神带,用这种程度来赦免你吧。」
乌尔基亚加君,正玩得起劲,还是不要打扰他了吧。铃想着。
然后,铃终于走到了主庭中央的广场上。主庭的中央里有着一棵很大的树,那下面也有“美丽”在飞舞着。在树下面,有个大概有铃胸部以下这么高的,
……石头?
抱有疑问是因为,在那里,有蛇在缠绕着。
但是,想着是蛇吗是因为,缠绕着的蛇长着角。而且仅仅只有一只角。所以铃想,这即不是石头,也不是蛇,那么会是什么呢?思考后脱口而出的答案是
「……政宗,小姐?」
政宗突然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惊得身体一震。
……诶?
不知所措的原因,并不仅仅是被别人喊了名字而吓到了,而是因为集中精神修行,自己已与周围的环境同化,身心都沉静了下来。这样进行着修炼的时候,自己的身姿旁人应该是感觉不到才对的。但是,怎么……
「为什么……?」
虽然只能说自己还未尚未成熟,但是疑问仍然存在。
她正坐着看向前方,
「你是——」
铃用感觉确认了面前政宗的形状。
她站起来,看向这边。
所以铃微微行了一个礼,正打算说上一句好久不见了之时,
对方却先开了口了。
她说:
「初次见面,恐怕——您就是武藏的外交官殿下吧?之前久仰大名,我是伊达·政宗。」
……诶?
铃不明白为什么政宗会说“初次见面”这句话。
不管怎么样她在早上就已经见过她了。虽然她在炮击和青龙一样的武神引发的骚动中昏迷过去,但在那之前明明就已经互相打过招呼而且说过话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有什么原因吗,装作已经把这边忘记了的样子吗?但是,
「——?」
刚才感觉到的长着奇怪的角的蛇,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呢?铃完全不明白。但是,政宗看着这边,提问道:
「那个,请问,武藏的外交官殿下,您叫?」
果然她是不记得自己了。但是,铃却搞不懂其中的原因。
「唔,嗯,Jud.……我叫……向井·铃。」
「原来是向井殿下啊。」
说着,政宗露出了笑容,还能听见她安心的呼吸。想必她也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才好吧。
只是,政宗究竟为什么不再记得自己。虽然搞不清楚原因,但是就算是问对方也解决不了这个问题吧。不管那是演技也好,真的也好,现在,互相都已经打过招呼了。
这样互相算是认识了吧,这样相信着的铃尝试着向政宗提问。她用手指着自己的肩膀,问道:
......蛇,不、不见了、吗?」
「蛇?」
政宗一边站起来,一边朝着自己肩膀看去,果然并没有那样的东西。但是,她突然啊地喊出声,恍然大悟。
「那肯定是,我的加护吧......因为我和小次郎原本都是龙神寄宿在母亲的身上的时候生出来的孩子。但是你能看得见它就是说,向井殿下是灵视吗?」(注:给有看原文的人,这里川上少打了一个字,所以给他补上了。)
「不是。风啊,热气啊,那样的。」
铃摇摇头,只是单纯地表达出自己所想。
「真是惊人呢。」
惊人吗。政宗说。但是从政宗的口气来看,那句话应该是有趣啊的意思。
「——向井殿下,让我来为你带路吧。」
「诶?可……可以吗?」
「虽然我也不是很熟练,但现在负责人似乎不在,另一个的半龙也——」
铃悄悄看向起居室一条走廊,听得到了乌尔基亚加正玩得很高兴的声音。然后慢慢地把头转向了政宗这边,左右地轻轻地摇动着刘海:
「不,不行,他好像正……玩得认真。」
「……虽然不太明白,不过那样的话,那么,外交官殿下。」
这么说这,玲突然被握住手。
虽然这样的事,对铃来说经常会发生。
「嗯……。」
但是铃心想,不能这样。一直以来,每当有人对她的做法和平时大家所做的不一样的时候,自己的身体都会发抖。
而且是,拒绝的发抖。
政宗突然明白了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粗鲁。
握住的外交官的手的时候用太大力气了。
……糟了。
对方是有着高度感知能力的人,正因如此,突然的触碰只会给对方带来恐惧。所以……
「抱歉。」
政宗正要立刻把手放开的时候,
「——」
而那个女孩却反过来紧紧握住自己的手,而且是很快地、用力地握住。
为自己下意识的拒绝感到抱歉吗。只见她慌慌张张地摇着头说:
「没……」
应该是想说没关系吧。但是那句话却没继续说下去,她只是慌慌张张地摇着头。看来是紊乱的呼吸把这句话给打乱了。
该怎么办才好呢?面对她的这种,与其说是颤抖,不如说是因为僵硬而产生的紧张,该怎么办才好呢。她依旧没有放开抓紧自己的手,只是,
……要怎么样做……
正在她思考的时候,突然,武藏的外交官抬起了头。她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看着她这个动作,政宗也抬起头向上看去。
「喔~
她们头上的树枝正在发着光。
是萤火虫。
在小河边长大、飞舞的萤火虫,现在在他们头上的树枝上,大量地聚集在一起。
「简直像盛开的花一样。」
「——颜色。」
外交官一边平复着紊乱的气息,一边朝着上面提问着。
「什么颜色?」
被这么问着的政宗想上看去,那不是白色,也不是黄色,要说是什么颜色的话,
「是浅绿的、淡淡的光。」
「那就是,萤火虫的,颜色吗?」
Tes. ,政宗这么回答后,她微微点了点头。
她既没有颤抖,也感觉不到恐惧。就像是,被面前的玩具吸引,一反之前的哭泣的小孩子的一样。但是,
……我,是怎么了。
一边这样想着,政宗一边开了口。
「外交官。」
「怎,怎么了?」
「我想带你参观这里,可以吗?」
嗯,对方点了点头。四周明明空无一物,她却朝着上面,如同窥探着黑暗或者房间一样将歪了歪脸。
「颜色……」
她微笑着,拜托政宗。
「颜色……可以说、给我听吗?」
夜空之下。
高远的天空下,一片晴朗,两个月亮浮在黑夜之上,将雪之大地的洁白渐渐染上青色。在这几乎与大地保持水平的高度上,有着一个与周围的地面不一样的平面。在大地上挖开的巨大的竖穴里的嵌入式陆港里,停放着巨大的战斗舰。
铁舰侧面写着着“山形城”这几个白色的文字。
既是最上家的旗舰,也是教导院所在地的这艘战斗舰,将三体的船身各自沉进大地之中。
但是现在,陆港上的每一层也好,链接着地面的桥也好,大量的人影和式神急忙都朝着兼做天守阁和舰桥的教导院校舍里,进行补给与运输。
特别是装甲板的补修和更换,弹药、对舰战斗术式符、食物和燃料的更换和储备为最优先。
「不用照明,依靠着月光进行补给和整备吗。这种事也只会在有着大量异族的奥州才有了,义光。」
山形城的屋顶上,义康正俯看能看到谷底的陆港与船舰之间。她看向几乎与屋顶保持水平的白色大地,想道,
……把战舰沉到这种深度,虽然出航时会比较困难,但是这样也不用担心敌方的远方狙击了吗。就算是想轰炸,也必须得先精确定位。
虽然这样面对地面上的进攻就会陷入不利,但是实在很难想得到有什么可以穿过宽阔的雪原来到这里的地上战力。
「然后.....
义康的转移了视线,却发现西北面的极东西部海面方向出现了一片阴影。
这附近虽然看起来是很宽阔的雪原,但是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在山丘的山麓处深嵌着上百条长线,它们保持着数十米上下落差互相交错着,有些还向着海的方向并排延伸。这些线的规模广布四周数公里。在凝神聚视的话,这样的高低差的范围,直到地平线为止,每隔着一段距离就有这好几个。
义康向身后的义光歪了歪脑袋。
「那个,像梳子一样的阴影,是地表上的街道吗?」
「是呀?是挖开山丘的斜面建成的多层街道喔。将街道划分整理了一下,多层的居住区和积雪的谷地区已经分开了。雪也可以用来挡风,溶解的水可以当做动力来利用,也可以给居住区的田园部灌溉。与雪共存是最上家的特长呀。」
这么回答着的义光,套着改造成浅黄色狩衣型的露西亚型制服,横躺在屋顶上铺好的草席上面,手上还夹起一个团子吃。时不时地,她还自己从酒瓶当中倒酒饮酌
『义光大人,今天的步调是不是太快了啊,小鲑很担心呢摩唔!!』
鲑鱼型的走狗在空中左右摇晃着身体,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说个不停。而在横躺着的义光脚边,武藏的丛士依然在夹着团子吃。
「那个,那位走狗是……」
「啊,别看它这样,姑且也算是我的会记兼书记的鲑延·秀纲喔。好了,到我这儿吧。」
『义光大人,您有什么吩咐吗摩唔?』
义光一边笑着,一边抓住来到面前的鲑,然后前后用力拉长。可能因为是走狗的原因,被简单画的它强行拉到20厘米长,差不多是原本的3倍。
「看着啊,丛士大人、里见的———鲑(),延()。」
『啊啊啊,义光大人,这种强行的介绍,我鲑延·秀纲无语了摩唔!』
「呵呵呵,鲑延被欺负了反而会高兴,真是不可思议的生物呢。」
你是喝醉了吧。义康强行憋住要说出口的这句话,看着义光把鲑延放开,慢慢地坐直了身体。
「好了,我们这边的情况您也大概明白了吧。」
「要开会的话,应该已经决定好是在明天的下午了?」
「要推迟到武藏的临时学生总会之后?算了,那样也好吧,那在这边的会议之前,互相认识理解之后会更好吧,你不觉得吗?」
义康在心里审视了一下这个人。被叫到这里来,只被说了“不要妨碍房间的准备和下面的工作”,
……果然,十分重视明天的三国会议、吗。
下方的补给什么的也好,从义光上来屋顶之后完全没有动手处里的迹象。看来是在来这里之钱,就已经把事情都解决了。是因为过去的训练,各部门的判断都已经优化了吧。
这样的话,现在,她手上吃着的丸子和酒……
……真的只是想吃喝而已吗!
丛士顺其自然吃了招待的是食物是很正确的。虽然自己还是想着这边的东西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而警戒着。
紧接着,丛士接过了鲑延头顶上用表示框当作盆子端过来的茶杯。
『这可是经过上越露西亚来到这儿的京都茶哦摩唔。』
「虽然打着仗,商业活动也还是会进行吗。」
『难道鲑延泄露了什么机密吗摩唔?!但是,我们才不会输的呢摩唔!鲑鱼力就是早饭的活力摩唔!纳豆?!我听不见摩唔!想要蛋的话就得吃腌鲑鱼籽摩唔!』
『啊,认真想了想,因为是鲑鱼,所以句子的结尾都是‘摩唔’吗 。不过,那不是来自英语吗。』(註:日语中鲑鱼的外来语读法是サーモン,鲑延将这个词最后一个音用在每句话末尾)
『如果是俄语的话就是‘肖穆加’,这样的结尾说‘穆加’就不可爱了呢!』
「……虽然我不想多插嘴,不过,难道它是已经野生化的走狗吗?」
『才不是野生的呢摩唔,是WILD呢!我在IZUMO出生,虽然为了获得像样的声望被派去和又回归而来的鲑鱼们作战,在海里游泳的途中,变得讨厌这个世界了,就回归自然了摩唔!』
「为什么讨厌这个世界呢?」
「呃,那个……怎、怎么说的,大人?那个,大人们的无理要求之类的……」
「这种什么意义都没有,只会装装样子的时期,不管是谁都会有的呢。」
「呀!义光大人说得太直白了摩唔!没有什么意义的叛逆心理,才是年轻人的象征啦!」
俺:『啊啊,在早上或者什么的时候,年轻人那种毫无意义的反抗心理作祟的时候常有呢,点藏。那种心理,想要抑制着它却很难呢,点藏。你不是这么觉得吗点藏。』
ZO:『为,为什么要强调我的名字三次是也啊!?我自己的话,因为有玛利亚殿下在所以是有意义的是也!』
浅间:『那个,也就是说……有意义所以就对着墙的方向拿出来了、吗?』
●画:『真差劲啊……』
ZO:『等下等下?什么拿不拿出来的,为,为什么突然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是也啊?』
伤者:『那个,点藏大人?下次,如果还变得像今天早上那样的话,请拜托让我来解决喔?』
约全员:『拿出来拜托别人……』
ZO:『不要用“.......”!请住手是也!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预感是也啊!』
义康一边竖起耳朵听他们讲,一边想着别把我扯进去,再次看向义光。
「我想问一件事,是关于驹姬的。」
听到这个名字后,义光有了什么反应。
她保持着嘴边的微笑,但是却低垂了眼睛。
「果然,是这样吗……」
Jud. ……不管怎么说,驹姬也好,关于小次郎的事也好,我不可能不知道吧。这两个人和我都是同一个年级,不仅如此,在奥州的祭典之类的地方,也总是见过面的吧。」
事实的确如此。
统治着房总的里见虽然是关东东端的国家,但是也正因如此,它也控制着奥州东侧的势力向关东以南进发时的海上交通。因此,对奥州西侧来说,里见是牵制奥州东侧诸国的一个很好的位置。
在伊达和最上的的建交中,牵制之类的不可能没有。但是,
「义光,我知道你很宠爱驹姬……所以我才想让你告诉我。
我知道,驹姬要根据历史再现,如圣谱记述的那样,要成为羽柴·秀次的侧室——」
义康提问着:
「为什么,驹姬会变成灵属?还有,小次郎会为什么会成为羽柴·秀次?」
对着这样的疑问,丛士却反问了回来。她疑惑地歪了歪脑袋:
「小次郎是……那个小次郎吗?伊达的……」
「啊啊,伊达·小次郎吗?」
义光,呵得一声微笑着说到:
「伊达家……政宗的亲生弟弟呢。而且现在,变成了羽柴·秀次呢。」
这是怎么怎么回事?正纯在中庭里准备好的自己专用的帐篷中疑惑地歪着头。
在她脸边,月轮错以为她想蹭蹭自己而把身子靠了过去。正纯一边回应着那个触感,一边说道:
「涅申原,关于伊达·小次郎的经历和——」
她呼喊出声才发觉涅申原并不在这。虽然刚才海蒂来联络说,莎士比亚过来解除墙纸状态的术式了。
「这种时候自己来调查的话会很累啊。」
「唛-——?」
可以把这做是月轮的学习吗,正纯一边这样想着,一边乐观的换了口气。
……现在要调查的是,伊达·小次郎的经历,以及现在的待遇。
身为伊达家首长之弟的他,为什么会在羽柴那边,变成了其外甥羽柴·秀次呢。
还有就是,为什么,变成灵体了呢?
恐怕那应该是机密吧。恐怕即便是自己父亲他们,个人所知道却也没有办法公开等级的机密事项。而那件事,却这样子在无意间被提起了。
是诱饵吧。正纯觉得这是最上·义光的交易手法,不禁苦笑一下。
「——要快点查清楚了啊月轮,搜寻的顺序不是根据号码,而是根据最佳内容。」
而另一边,
副会长:『里见学生会会长,你觉得有可能从最上·义光那里打听到消息吗?』
:『我能想到几个关键字。围绕着它们问问试吧。』
那就拜托你了。正纯刚想这么说的时候,
义:『……你们那边已经成功获得一个成果了。所以,我也做些回报吧。』
听到这话,正纯不禁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这样啊。
是因为自己刚才和泰衡的会谈。虽然觉得这对自己这边、对武藏来说都是有很深意义的东西,
「看来也稍微给了你一些干劲和力量呢,里见学生会会长。」
用嘴巴说出来的这句话,并没有通过通神传达过去,自然也没有回答。但是,自己周围的人都默契地互相看了看,笑了起来。所以,正纯也微微笑着,回答着对方。“拜托你了”,不,
副会长:『交给你了。』
看着武藏的副会长的这话,义康却想:“别这么轻松地就全交给我了啊”。
但是,一边这么想着,义康又再次向义光提问。
「能告诉我吗,伊达家当家的弟弟,为什么会变成羽柴·秀吉呢。为什么他还变成灵属了呢?而且——」
「疑问很多的孩子可是会被讨厌的哦。」
「不人听话的大人会被人疏远的哦。」
这么说着,义康又提出了新的问题。那像是要将出现过的人名都聚集在一起一样地:
「……我在今天的战斗中听到一个词。」
那恐怕是深深纠缠着他们的事。恐怕这一个词包含了所有的纠葛与纷争:
「‘约定’是什么?驹姬,小次郎,恐怕连政宗和本庄·繁长也被牵扯进来的‘约定’……究竟是什么?」
 楼主| 发表于 2017-7-23 23:0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zrssss 于 2017-11-6 09:16 编辑

第五十四章夜深时刻的外交人
察觉后便认真的
察觉后便深入的
但即便想起
感情也不起伏
配点(冷静)
「既然问到了关于“约定”的事情……那就是说里见也参与到其中来了咯」
弥托姿黛拉站在铺着红地毯的走廊上,面对着本庄繁长。
将上越露西亚的夏服草草的披在身上的繁长,胳膊肘和脖子上还缠着编有康复用咒符的绷带。看着双手交叉环抱胸前,背倚着墙壁的她走来的弥托姿黛拉想,
……说是想要谈一些非官方的事情……
所以才选择了走廊这么个状况吧。以这种所谓的“擦肩而过”,用“偶尔听到了些自言自语”这种解释方式。所以弥托姿黛拉才会故意躲开繁长的视线,
「真是不可思议啊……义康向最上家打听的“约定”这个词。居然,在上越露西亚这里,居然也有意义。」
弥托姿黛拉是打算自言自语的,但也感觉自己的本意太明显了。只是,玛丽被认为不习惯这种事,让赫莱森出来又太危险了,让全裸出来也很危险,女装也一样。所以现在,
ZOJud,没问题的是也弥托姿黛拉殿下,就这样继续是也。
在有第一特务支持的自己面前,繁长嘀咕道。
「“约定”——那指的是为了维持我国与奥州的和平,而立下的一个小誓言。」
先确认前提吧──繁长那微小的声音消散在空气中。
「自古以来,以平泉的长寿族为中心,奥州、上越露西亚、以及关东地区,为了极力避免屈从于圣谱势力,关于历史再现就是多次透过磋商来解决的。这即便是在重奏神州那边也没有变化,或者说在两者合一之后,为了避免混乱磋商制度被加强了……」
「在奥州,虽说是磋商,却也有像最上那样挑起战事的国家呢。」
刚感觉自己话说的太过了,繁长便望着窗外没有特别追究。她眯缝着眼睛看着自己映照在窗户上的那张脸,
「当然……各国之间的势力竞争,和由人口增长带来的土地问题,开拓需要的水源地和资源地圈定等等,这些方面发生了纷争。最近,最上利用到这一点引发了小冲突,这其中的缘由也很清楚。」
因为,
「最上氏,在现任总长最上义光之后,实力急速衰退,到了松平取得天下之后则是会落得濒临改易的下场。」(注:改易,简单的来说,就是江户时代,将军家删除、更换各藩藩主的状况。嘛,以中文来说比较容易理解的应该是削藩吧)
也就是说,想到这,在外交舰的中庭里搭起的帐篷中,正纯停止了手中的检索。
伸直了勾着的背,用手指在羽柴秀次的项目上做了个标记。然后,用手把显示着弥托姿黛拉的言行的对话框拖过来。然后开口,说出的内容是,
「……最上会亲近我们的理由,是想在衰败之前先与我们结盟,尽可能得到最大收益吧。」
环境音:『现在,“约定”变得不稳定了。所以,义光才会有这种想法的吧。』
在弥托姿黛拉的对话框里,繁长的话被当作是“环境音”收音下来。
环境音:『……总有一天松平的天下到来,最上与其等到那时被赦令衰退的话,那尽早与松平联盟,得到更多的领土,再利用那些土地作为与松平和各国交涉的资源。
——这也有将内部势力的视线转移到外部去的意思,作为一个具有攻击性的选项,对于不拘小节的最上势力来说也是能够接受的吧,但是,基础果然还是磋商制度……』
「啊,这样啊」
赫莱子:『怎么了,正纯大人。』
恩。
「刚才阿黛尔说的,最上光义吃团子便是在暗示磋商事宜吗。」(注:这里正纯说了个冷笑话,团子(dango)、磋商原文写的是谈和(dango),吃团子显示谈和。)
乌基:『看样子又有犯罪的人出现了啊......不对,是重罪犯啊,这个』
浅间:『啊啊啊对不起,正纯在工作时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呢。』
金丸子『至今为止有过能收拾的人吗?』
副会长:『话说刚才的应该不算数对吧?!虽说月轮把这句话捕捉到了,但这不是我自己的梗啊!我一心对这个冤案感到悲痛欲绝!』
俺:『你说的虽然很难懂但这会不会太没说服力了?』
义光看着,义康半睁着眼关掉了数个对话框。
武藏还真是热闹啊,一边这么想着,却又转念想到最上也一样热闹吧。然后,义光对着集将把团子消费殆尽的从士说:
「给你这个呗!」
说着,便从袖兜里拿出一个纸袋子递了过去。从士接过东西拿到耳边晃了晃说,
「听声音就知道了,是江米条吧!上等甜食!莫非这也是用米做的?」
「是的哦?这可是我们这儿的名特产之一唷。」
因为是算比较甜的食物,所以吃的速度应该会慢些吧,义光如此预想到。
速度加快了。
「哇,入口即化和小麦做的就是不一样吔!这里面还加了芝麻,让人根本停不下来嘛!哦哦,偶尔还能像中彩票一样吃到一个小疙瘩也是不错呢!」
『呀恩!义光大人,这个缺食的武士,一边说的天南地北一边开始狂吃了摩唔!』
「里见的……这孩子,在武藏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虽然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她会和野狗们嬉戏玩耍。」
「真可怜……用与宠物嬉戏这事来填充自己的饥饿吗。」
义光将手搭在了从士的肩上,
「待在最上的期间,放开心吃呗?」
「……虽然不是很明白是什么意思不过谢谢您。」
嗯嗯,点头之后,义光却叹了口气。
「──虽然驹姬不是那样,但繁长那些人都是有好好吃东西的喔。」
「?......你与本庄·繁长,有联系吗?」
「不都说过了吗,有过磋商。」
呵呵,之所以会从喉咙里发出这种笑声,是因为想起了过去值得怀念的种种回忆。虽说不过是数年前的事,
「伊达、最上、还有上越露西亚呀?为了迎接必将到来的奥州与上越露西亚间最后的战争时代,一起组织了多次磋商。」
为了这件事,
「到底做了哪些准备,你知道吗?」
「恐怕。」
弥托姿黛拉,让左肩靠着走廊的墙壁嘟囔道。
「这三个国家,把将要经历最后的战乱时代的那一辈人,从孩提时代就开始促进他们亲密的来往了吧。虽说这只是我的推测,……大概是伊达派出的是政宗,以及他弟弟小次郎。最上派出的是驹姬,以及上越露西亚来派出的,本多·繁长,这些人吧。」
打从幼年时代开始的多国间交流。
自己也有过类似的经历。因为自己还是孩子的时候就被当作是背负着一部分国家命运而被派遣到武藏。
然后,弥托姿黛拉突然想起了某件事。好像在今天下午与玛尔法战斗的时候,
……也出现了“约定”,这个词啊。
如果是这样的话,弥托姿黛拉开始思考。
「玛尔法和上杉景胜也在那些交流中出现了吧,恐怕还是作为前辈」
●画:『是呢……前辈梗,应该在升上三年级之前应该多画一点的。』
烟草女:『你之前不是肝力全开过吓到一堆人吗。解脱类的那个。』
●画:『因为有人说“我没那么容易升天的啊!”,所以我就画了从零开始开发以古典式驱动得到最终解脱的内容然后就收到了写着“托您的福每天都涅盘一样充实!”的神通文。真是的,一群分不清现实与虚幻的家伙。』
浅间:『恩,现实与虚幻到底哪个价值更高呢?』
这问题就涉及到观念了呢,这边这么想着。前面繁长忽然回过头来。
她眉尾稍稍上提,故作微笑,
「真巧啊,竟然在这里碰到。」
偶然擦肩而过。所以,相互也只是偶然听到了对方的自言自语。只是这样交换了情报而已。所以,弥托姿黛拉点头打了个招呼,笑着问道。
「Jud. 真巧啊——请问这是要去哪儿呢?」
「我正在巡视……毕竟下午刚发生那种事,现在要严加防备啊」
「我明白。P.A.Oda也好,玛尔法也好,真是麻烦啊……所以,一个人?”
「Tes.,——你准备去哪里?」
……哈?问我去哪儿?……
对方是巡视到这儿了。可我是因为知道繁长要过来,才故意到走廊上来个“偶遇”的,根本没有什么要去的地方啊。
副会长:『接下来要聊的更深入了吧。所以若是不先问出这边的借口,万一有人要追究这件事到时候连个解释都拿不出来。』
银狼:『所以,那个?喂?我,到底为什么会来走廊呢?』
贤姊样:『……呼呼,是在标记地盘吧!?你就这么说吧!要把全国上下都变成自己的地盘!不管何时何地,都要圈地!六护式法兰西的话,这个时代宫殿里根本就没有厕所之类的东西,想圈就圈的不是吗?!这是重现历史的甜蜜游戏哦!就说自己是蜂蜜托!
银狼:『我根本没这么做也不会这么说的哦!』
现役娘:『哎呀,我说,你忘了父母所做的努力了吗?!因为父亲那挂满耻辱的脸我实在是于心不忍,所以得出结论,要一边录一边看了啊!』
银狼:『……母亲大人我的存在非要说的话不是努力的过程而是结果啊,在谈忘没忘记之前,压根就不知道这回事。还有,虽然现在说可能有些迟了,不过父亲在家里有人权吗?』
现役娘:『你好像有些误会,你父亲超有人权的哦?在我的保护下。当然,我也受到了父亲的保护哦?』
金丸子『虽说这是别人家的事情不过这还真是火热啊!!』
浅间:『是,是的啊,真没想到会从严寒的国家传来这种远距离热辐射!虽说看到玛丽的时候就这么觉得了,果然精灵系的人们心的体温是偏高啊!』
感觉要是不小心碰到一下都会被传染,而且仔细想想,现在是晚上,弥托姿黛拉将这群人放一边,思考起自己的问题。
……即便你问我去哪里。
旁边数米位置的门开了,赫莱森端着饭碗拿着筷子探出头来。
「嘿,弥托姿黛拉大人,拿上这个,用英语说的话就是in进Benjo然后Guts掉再Put个Treasure摆个Pose。」(注:Benjo=便所,所以……嗯,很污。)
「最后要来个pose么?」
「不握住拳……,说个get!吗?偶尔还会从隔壁单间得到掌声呢。」
贫从士:『啊,那是我在鼓掌。不过,为他人的成功感到高兴的人自己也会成功的吧』
回过神来,繁长已经被吓到了。
「........在、在武藏,饭碗和筷子是拿来这么用的吗?」
「不,不是这样的哦!干嘛露出一副‘这群家伙真可怕’的表情啊?!」
烟草女:『不知不觉间你默认是要去厕所了呢?』
「等,等一下!难道就没有去泡澡或是去喝东西的选项吗?!」
「这个嘛,因为我们这边极东式的浴室已经关起来了。饮料只有伏特加,你喝吗?」
●画:『不就只有一个选择嘛——悲剧咯。之后详细说说哦。』
银狼:『你这是要当梗用了吧!?这已经是在等着我了吧!?』
《与伤者大人再次联系上了》
伤者『啊,不好意思,和点藏大人聊了天之后很多事情放心下来结果睡着了。额,现在是……』
金丸子Jud.,现在弥托酱正固执着不想去厕所。因为是纳豆』
伤者『哈?……虽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不过如果是害怕的话,我陪你一起去吧?』
银狼:『我什么时候变成小孩子了啊?!还有,刚才,那人若无其事地满嘴跑火车啊!』
正在神通带上喊的时候。一旁的门打开了,女装探出头来。
「啊,涅特涅特,我有事想要拜托你呀。」
「诶?什、什么事啊?」
救场的来啦!这么想着的时候,这边的视野边缘,繁长看着女装,弥托姿黛拉注意到繁长微妙的皱了下眉毛,说道,
「那个……尊造的总长,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吗?」
「诶?……这个,不奇怪,吧。」
仔细想想他穿的是女装啊。完蛋了,我们都习惯了。
一旁的赫莱森也说道,
「这都快不能当梗玩了,已经是常态了——噗,所以说艺人这种职业……」
「可,可恶!你这是在向我的艺人灵魂挑衅吗!?」
「先不说这个了总长,你说的委托,到底是什么?」
恩,女装点了点头。
「刚才,我在玩恐怖系的黄油啊。内容是在护城河边被鬼魂招呼”留下来啊”,吃了一发重力攻击我的两腿之间以音速变成沼泽地像是要发出黑色魔力的那种。
我吓得动不了所以想让人帮我去上厕所……有话好说别动手。不是的啦。诶?为什么赫莱森还拿着盖饭和筷子?不是那个意思啦。」
所以是——。
「稍微,在我缓过神以前,吓得不轻,能帮我守一会吗?」
「——Jud.!!」
拜托啦,说完这句话,女装便将赫莱森手里的碗和筷子收走回屋里了,之后弥托姿黛拉便站在门边,双手抱胸,望向繁长,
「这算我们赢了吧……!」
「唔,嗯。」
虽然担心低着头的繁长,但弥托姿黛拉松了口气。
「那么……接下来我们把要考虑的问题,稍微整理一下吧。是的呢,我这人有自言自语的毛病,不小心说漏了点什么也是没有办法呢。」
现在要考虑些什么问题,显而易见。就是至今为止遇到的问题。那就是,
「为什么,伊达·小次郎,变成了羽柴·秀次,和驹姬一起,变成了灵体?还有,他们所谓的“约定”到底是什么?」
副会长:『等下!』
……诶?
银狼:『怎么了正纯,难道你又要讲冷笑话了?莫非我说的话给你带来灵感了?』
副会长:『最近大家都好苛刻啊!!——比起这个弥托姿黛拉,里见学生会长,听好了?帮我向本庄和最上问。
义:『问什么?』
到理解花了一段时间之后。正纯下一句话就来了。
弥托姿黛拉将正纯用文字写给她的话,亲口复述了出来。那就是,
「变成灵体的伊达‧小次郎,和驹姬……活到了什么时候?」
这问题的语调,变得像是发问者的正纯亲自提出的一样。但是,弥托姿黛拉看见了,她看到站在那里背靠墙抱着手臂的繁长表情变了。
她一度瞪大了眼睛,随后放松了下来,立起眉毛笑了起来。
……诶?
弥托姿黛拉甚至听到了她,哈哈的笑声。她用手遮着脸,双肩颤抖着,
「似乎有能够看清大局的人在啊。——在这奥州和上越露西亚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变成如今的状况。终于看清局势了吗,空头支票的霸者们啊。」
繁长抬起头。再次双手抱胸。然后一挑眉毛说道,
「首先是伊达‧小次郎,他死于两周前。而且——」
而且,
「是被他亲姐姐,政宗亲手,杀掉的。」
「亲姐姐......?」
阿黛尔,对历史多少有那么一点了解。有上课学过的,也有通过神启与神肖而得知的。关于伊达家的事,是从神肖的前情报节目那里知道的,
……根据它的情报,伊达家为了历史再现,让长女袭名了政宗,次男袭名了小次郎吧……。
到了有明以后,伊达家和最上,还有上越露西亚的情报节目增加了。在下午的传闻节目“惨事的阁下”里,确实是说,      
「据小道消息称,关于伊达家“原不良少年的长子将不工作的次男制裁·溺爱次男的母亲精神打击”,这消息是真的吗?」
被问到这个问题,义光稍稍思考了一下之后点了点头。
「啊,这消息已经被泄露了啊,我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但是……事实上就是发生了。毕竟,伊达家的政宗杀了小次郎这件事,圣谱记述里面也有。」
「Jud.,……我在神肖上看到过。」
圣谱记述里面记载,身为奥州霸者的伊达·政宗有个弟弟。
小次郎虽然很喜欢政宗,两人是玩在一起的好兄弟,但是,母亲却很溺爱弟弟。
……政宗公性格果断,再加上生病失去了一只眼睛导致与母亲的关系日渐冷淡,不过他的母亲出谋划策想让次男上位,这才是小次郎被杀的原因来着。
这对母子间的嫌隙,在某场战争中引爆了。政宗为了守住伊达家,对身为人质的父亲见死不救了。
历史再现的时候,虽然在政宗出生之前的这方面就存在着争议,但得出结论首先政宗母亲必须把被称作“独眼龙”的政宗生下来。
……然后,政宗公的母亲义姬,为了求得一个好姻缘去请愿。
但因为心急夜里去的,结果去的不是求姻缘的神社而是到了请求龙神战无不胜的祈愿神社。结果次日,义姬慌慌张张的又去祈愿,希望能取消昨晚的愿望“取消!神啊,取消我昨晚的祈愿啊!!”,不知道是不是义姬与精灵太合拍,她和龙神结缘了。
「虽然像是无父的单亲家庭的感觉,但总之,父亲被杀这件事“解释成”是龙神寺庙的迁移封印就算成了。」
「是啊是啊。那时真是慌张的不行……义姬是我以前就认识的朋友,像妹妹一样。这种粗心大意的地方完全不见改。」
噗、义光小声的笑了。但是,她表情忽然沉静下来。眉眼向下,只是咧嘴笑了笑,
「……那个时候,真的很开心啊。可是如今,我家的驹姬她——」
「别说了。」
说这话的是里见学生会会长。
阿黛尔一直抬头仰望的她,背对月光站在那儿。将两个月亮靠的很近,却不重叠地绽放出一对光芒置于头顶,义康说。
「你说这话,是要责怪什么。义光。」
「那,你能代我说出这些话吗?里见的」
里见学生会会长嘴角微动,好像能听到她咬牙切齿的声音,
……啊啊。
阿黛尔突然注意到一个事实。就是,就是两个人都在担心对方。
阿黛尔一边想该怎么办一边嚼着江米条。很甜。所以,阿黛尔抢在两人之前将浮上心上的事实说了出来。
「驹姬桑也是……在同一时期逝去的吧?」
义光和里见学生会会长同时看向这边。但是,阿黛尔哪怕知道自己正在苦笑,还是轻轻低下了头。
「对不起。可是,这个……也可以说,纯粹是武藏这边的问题吧。因为……」
刚说到这,脸旁弹出了经由浅间过来的对话框。那是正纯从情报带收集了情报后,由月轮拼命筛选的资料重组出来的东西。
看到这些虽然大小不统一,但是重视可读性的资料后,阿黛尔醒悟到自己注意到的事实就是真相。
阿黛尔张开嘴,看向义光。该说的话是,
「.……和武藏有关系对吧?小次郎和驹姬的死。
因为,如果是两周前的话,那时候——」
那时候,
「把战败的武藏摆在有明……羽柴那边提出要求了吧?为了确认有没有服从他们的意思声称要“确认历史再现的情况”。」
「——」
正纯伸手抚摸肩上的月轮,向后倒去。
帐篷里真好。因为有的时候会像这样,对内心的压力无所适从,为了消解只能表现在态度上。不过,设置在视线位置的表示框随着身体的倾倒跟了过来。
看到的内容如下,
画:『搞什么嘛。……这不是与我们的方针针锋相对嘛。让人为了历史去死』
「——小珈」
后方的帐篷传来一个声音。过了一会儿,
「恩。」
成濑只是简单地用声音作出回应。
「……我明白,但是还是对羽柴的历史再现方式感到气愤啊!」
啊啊,正纯就这么躺着放平脑袋。把月轮放到了自己比起说是头上不如说是额头的位置,然后为了录入自己的声音用手指抵着自己的喉咙。
自己作为政治系,有些事情是能看得出来的。羽柴的要求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宽容的,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又是残酷的。
……羽柴自己到底更倾向于哪一种情感呢?
越过结论先想到问题,因为如果不这么做的话,感觉会把结论忘掉。
所以正纯为了不忘记,将意志融入话语,说道。
副会长:『阿咦啊哦哦污唷污喔──呸呸呸呸月轮你这家伙,喂——』
贤姊样:『又变的疯疯癫癫了啊?!虽然不是很懂这周期性的犯病是什么情况但是也很棒!好神奇啊这个!!』
浅间:『啊——,因为还没习惯怎么用走狗吧,用奇怪的姿势让它读取声带发声是很容易变成这样的。我这边稍微改下设定。』
《祝词变更:走狗・月轮・设定:读取声带声音的柔软性→高:确认》
副会长:『好了吧』
貌似好了。所以,正纯抚摸着月轮说道。
副会长:『可以知道羽柴向伊达和最上提出了暗示服从的要求。不过那个时候,羽柴应该是向伊达和最上分别提出了这些要求。』
首先,第一点,
副会长:『对最上提出,为了再现历史,让驹姬出嫁为羽柴·秀次的侧室。』
接着,第二点,
副会长:『对伊达,——为了再现历史,政宗确定成为当家。只是……羽柴应该提出了这样的要求——如果说伊达小次郎因为再现历史死了,那么其存在将作为羽柴·秀次交出来。』
赫莱子:『就是说让它作为灵体继续活下去?』
ZO『不,没有这么简单是也。毕竟……』
库罗斯优奈特继续补充道。
ZO『……羽柴·秀次殿下、驹姬殿下,都在与秀次殿下关系不合的羽柴的命令下自杀了是也。』
伤者『点藏大人,那是——』
Jud.,库罗斯优奈特写下表示肯定的这句话,却没有继续下去。
这段文字的沉默时间,意味着该轮到政治系的自己发言了。因此,她坐起身,吸了口气。然后,
副会长:『也就是说,为了将历史再现上始终会到来的死为前题,把在伊达家已经确定将来要死的小次郎推荐到秀次的位置上去了吧。
羽柴的角度来讲,或许是想要减少死者的数量。』
驹姬的死,则是对于以之后的死亡为前提提出的那个要求,先行一步自杀了吧。这一块必须仔细调查,好好考虑一下才行啊,正当这么想的时候。
「……?」
突然,正纯听到一个声音。
像是水花炸起的声音。接着,传来了低沉的震动声。
烟草女:『是船在动!?』
正如直政所说的事情在正纯周围发生。在帐篷中,吊在顶上的灯火术式的纸符飘动着,彷佛屁股下面全部转起来一样,
「呜哇!」
向右转了起来。怕是舰首正在向北边转向。然后,正当身体摔倒到入口处的时候。
「──快过来政治家。这儿能看见有趣的东西哟。」
是葵姐。明明现在地板也还在翻转,船身高速甩动,打开入口向这边伸出手的她,却若无其事地扭着腰踩着拍子抓住了这边的手。
让她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自己明明只是在被拉住手的情况下做出了站起来的动作。
……怎么,回事?这个舞步。
就仿佛是在跳舞一般,自己的身体,随着葵姐的牵引来到了外面。然后环顾四周,转向中的船上各处灯火通明,以学生们为主的人影来去匆匆。
然后正纯听到了轰隆一声,从空中穿过,由南到北。
她看不见声源在哪儿。但是,能看到指明其存在的东西。
是雷光。每隔一会儿就会有左右两道闪电划过,为其行进的方向空出道路。
「那是……」
「啊啊,那是白天看见的武神,我想那恐怕是四圣之一的“青龙”」
正当从后面的帐篷赶过来,还穿着睡衣的直政说这话的时候,外交舰便开始停止。正想从帐篷里出来的浅间哇地一声摔倒了,缠着帐篷变成了春卷,
……好久没见到了,春卷梗。
「等,等下,我完全被包住了!救救我啊!」
「噗噗噗,待会待会!我乃月之女神,击溃我狄阿妮・葵的巨乳之巢的罪责可是有两个巨乳重啊!算来,也就是说等于两个2πr——」
「虽然我不知道你要干嘛,但是我总感觉你这计算微妙的错了啊葵姐。」
先不管这些,外交舰的摇晃也是,当她轻轻牵起正纯的手就不再受影响了。
是所谓舞女的术式之类的东西吗。但是,不再摇晃的视野里,在半夜中,确实地看见了那道光景。看到了北边,伊达家方向的上空,产生了规模明大的异常的雷光。
……那是……
正纯这边的疑问,直政咂舌予以了解答。
「来有明不久之后,就听说,伊达家那边的天气很不稳定。听说初夏会有雷云,有时候大半夜的会电闪雷鸣。」
但是,
「那到底是什么呢。那根本不是什么雷云啊!四圣的式神‘青龙’!……为什么会出现在袭名为秀次的小次郎,还有政宗的背后啊?!而且现在——」
远处的天空,光芒四散,是光爆。有三个。
……那是伊达家的航空团!
战斗开始。在这事实面前,从帐篷走出来的成濑嘟囔道。
「那是术式反应装甲的爆炸。是打算先近距离作战,尽力阻止对方之后再转为远距离战斗吧。如果不这样做的话就无法应对敌人的速度,会被打的落花流水的。」
不过,
「这是怎么回事?秀次和政宗的背后出现的青龙,为什么,会陷入像是暴走一样的状态,还和伊达家打起来了?」
伊达·成实醒悟到,事态恶化的程度远远超出了控制。
……青龙,居然在强化它的动作……?
这个报告,是她在起居室同时也是卧室的房间里,正烦恼着明天会议前舞会的衣服该怎么办而束手无策的时候接到的。原本她正跪在铺满衣服的房间地上,在脑海里进行问卷调查自己到底该诅咒什么,但一直响到现在警报声将她所有的烦恼全部吹跑了。
「有飞行物体从水户西侧向着伊达领地南方高速接近,吗。」
鬼庭他们的航空式神团,让拥有兼具轻便与重装的术式反应装甲的武神们出击了,但自己却无暇目送,还因为嫌换衣服太麻烦,套上一件紧身衬衣的衬衫便奔向充满警报声的走廊。
要去的地方很明确。
……主院。
奔跑途中,能听见警报声和播报声。
『鬼庭大队先锋队,二之一,三之二,三之三,因中等程度损坏无法行动!三队发给回收团的请求待处理!目标飞行体较上回出力比上升三成七,推力比上升二成一!!中阵防御团请给对空炮准备雷相还元弹进行术式狙击,全体人员一起努力采用A级防御!』
「鬼庭桑的判断,虽然看起来夸张但也不是小题大做啊……」
可是,出力比和推力比的上升率很糟糕。如果按照之前发生冲突时候的情报来看,强度已经远超过去势均力敌的鬼庭机体了。
……今天白天的发现,让对方进一步强化了支配权吗?
不知道事实如何。但是,
「留守桑,你在吧?」
『Tes.,怎么了』
「青龙的出现情况如何?」
对于这个问题,弹出了一个表示框。但是,似乎并没有对这边的奔跑进行位置校正。一瞬间就落后了5米的表示框消失不见,再一次出现在身旁。这次跟过来的框里出现的是一位初老的白发老人,
『青龙出现的地方是在水户西部上空。位置是——这么说吧,简单地说就是在两者之间。但是……』
「你的意思是更靠向‘对方’吗?」
『Tes.,支配权正渐渐向对方偏移。所以——』
「不用说了,我现在正赶去那里」
成实奔跑着,向前伸出双手微微向两旁张开。
「“不转百足”,只要强化四肢就好。」
《展开:四肢强化:——确认》
背后的空间像是开了盖一般掀起一阵风。出现在眼前的是墨绿色和朱红色的不转百足,分别是手部和脚部的。
「接合。」
接合之后,其身高逼近天顶。一步的步幅也随之增大,
「总务委员会,——我现在急需赶往主院,请提供最短路线」
『三、四步半后的下方!那里的话不会穿破地板下的传导系统!!』
「Tes.,谢了」
说完,成实踏出一步,将手伸向背后。
踏出第二步,从虚空中拔出蜈蚣般的颚剑。
第三步时,扭转身躯,跨出大大的第四步,震得地面作响,再追加半步。后腿半跪将齿剑深深的插入地下,
「接下来。」
一瞬间,手腕部分再度展开三十多次。将插入的刀刃像锯子一样围绕着自己周围颤动起来。于是乎,锯声响起,火花四散,高速颤动的刀刃在地上画出了一道圆弧。
随后。成实与切成圆形的石头一起落到了下一层。
但是,在成实落下的瞬间,确认到了一道色光。
那是蓝色的光。是流体光。而且,这些可以说是接连不断的雷光,
「主院!!」
在落下的走廊上,将本应充斥这片空间的黑暗,一扫而尽。
 楼主| 发表于 2017-7-23 23:0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zrssss 于 2017-11-6 09:16 编辑

第五十五章
青之地的制止者
能前去阻止吗
配分(倔强)
铃此时,就站在这股冲击力的正前方。
……诶!?
一切来的如此突然。
刚才,政宗给铃介绍了主院。政宗牵着铃的手,铃能感觉到她从手心传来的少许紧张感。听着政宗给她讲解花花草草的色彩,在这里被种下的树木的来历等。
政宗慢慢地、慢慢地回忆说,这个主院是她母亲栽培打理的,母亲让庭院再现了她家乡——最上的夏天。
「汉字写作‘最上’,给人一种非常嚣张的感觉啊。」
政宗用一种也不是那么否定的语气说道。铃想政宗一定很喜欢她的母亲吧。不过,
「以前曾经和弟弟、和朋友们一起在这里玩耍啊。」
说到这里的时候,政宗的话语里只剩下了惋惜。所以。
「成实……和……其他……人呢?」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政宗稍微大力的握紧了她的手。
「——我给成实,添了麻烦啊。」
「麻……烦?」
「根据圣谱记述……成实,会离开伊达家很久。」
「离开?」
虽然觉得自己不能一个劲地只是问,但在外交出访之前听正纯说,有不懂的事,不要害羞,重要的是敢于去问。乌尔基亚加君脸也不红地大声向点藏君他们询问攻略方法,那也是外交吧。但又怎么说呢。前面还说了一堆像恐吓一样的话。
不过,政宗一边牵着自己的手,
「圣谱记述里,算上旁论,有很多解释,从成实的角度来说,为了确立将来伊达家的霸主地位要去疏通人脉……果然,她还是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啊。」
「原来是,这样……啊。」
「Tes.,她很早之前就为了袭名这个位置不断磨练自己。更是从来不出奥州不接触外面的世界,全身心地投入进修行里。然后她现在已经三年级了。今后虽然也可以做为西伯利亚这一边的人继续她的学生生涯吧,然而如果要作为名为伊达·成实这名极东武将行动的话,还是今年离开伊达家比较好吧。」
你有看到吧?
「衣服之类的——为了准备迟早要来的长期外出,有从 K.P.A.Italia 订的、还有那些大家送她的。」
「诶,原来是这样,的啊。」
之前看她不知道压住裙子的方法,好像没有穿习惯的样子,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不过铃有些开心。作为战斗系实力强者之伊达家的副长,
……和我,一样。
自己也是,获得外交官一职的时候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但同时也感觉很快乐。穿上外交用的服装,看到了托利、喜美还有浅间他们的反应的时候,觉得光是那样就已经很满足了。
伊达家的副长,大概心里也是在盼望着能有一件“感觉那就已经很满足了”的事情吧。
「是……啊……」
政宗一定也明白。成实无法离开的这件事,她一直都安分忍耐过来,结果却无法实现的这件事。不过。
「成实,……来了……吧?昨天……的夜里。——来……有明。」
铃刚说完,政宗轻轻睁开了眼睛。然后抬起头,
「还有这种事情……哎,大概是绝密任务吧。」
政宗不记得。又或者是不知道吧。铃不清楚。不过,政宗微微地笑了起来。
「不过,成实走出外面,大概是留守、片仓那些人的判断吧。这是好事。」
政宗的手稍微放松了些,铃放下了心。她反握住政宗的手后,政宗的手劲又回来了。
仿佛在说“没事”。可是,
……为什么呢?政宗为什么会失去了记忆呢……还有。
成实为什么不能出来外面呢?这,
……果然是,白天的……。
武神。外形像龙、拥有爆炸般威力的武神,
「……?」
刚才,突然间,铃发觉哪里不对劲。有什么东西,转眼间,突然变得不对劲了。
因为——从政宗手上传来的紧握着的力气消失了。
「……政、政、政宗!!」
刚想握紧的一瞬间。
突然之间,将一切转瞬间灰飞烟灭的强大力量,出现在了双膝跪倒的政宗身后。
成实,在主院里,被突如其来的力量压倒。
突然炸开的这股压力既是风,也是声音。随后扭曲了流体的力量、强光和
……热!?
并不烫,甚至可以说是稍微有些凉意。而如波浪般打来,掠过这边的钢铁的肢体之后,这热浪的涌动
「要把我推回去吗……!?」
成实从走廊跳进主庭。然而,就在此时,流体的冲击波猛地袭来了。
这力量是如此的大,就算马上摆好姿势,也很难向前再迈进。慢慢地,成实往前缩短距离,踏进了入口和主院中央之间,但之后就,
……没法接近!?
但是能看得见主院中央。在跨过清水流淌的小溪的那座桥上,是双膝跪地的政宗。俯身向下,手横在身前撑着。在她后背的附近出现了……
「青龙的门……!!」
那是向外漏出青白色气流的裂缝。一阵阵地,猛烈的气流从那边间歇喷射而出。如脉搏,如撞击,如同有什么要从对面破裂而出。
成实知道——那个门的对面,就是青龙。
赋予政宗的二律空间。在那里面被封印的武神便是,青龙。
而如今,以暴走状态出现在世人面前,和鬼庭他们展开了战斗。另一方面,释放出青龙的门,竟然随随便便地自己开了。
暴走的青龙出现的程序尚不明了,但是有一件事可以肯定。
击退、镇压出现在外面的青龙,将其逼退回二律空间的同时,也必须要关闭、封印政宗背后的青龙之门不可。
倘若两者都没有成功,那么青龙就会在政宗的背后以暴走的姿态出现。
今天中午,政宗背后突然出现的青龙,正是这样。
这是本是必须避免发生的,但现在,既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暴走状态的青龙,就会飞向仙台城内……!
这不仅会从内部破坏仙台城,还会将武藏外交官、城内人员的性命暴露在极度危险之下。然而,
「——!!」
震耳欲聋。青色的气压流动喷出的同时听见的,是咆哮声。
成实一边因强烈的气流和咆哮声不断颤抖,一边向前走去。连续而高速地让不转百足在脚部重新展开,确实的向前迈出了一步。
对面。可以看见,从本部方向的路,总长联合的团员正向主院奔来。
「副长——!您没事吧——!」
「你们还是别来了!小心被掀飞了哦!?」
连拨开随风飘动的碎发的空闲都没有。将颚刀举向前方,切开气浪,这已经让她竭尽全力了。而大家,
「这种程度算什么!这还算得上奥州战士团吗啊啊——!」
「啊、没事吧!好,既然这样让我替你报嚓啊啊啊——!」
「你们在干什么啊,副长她好不容易穿裸体衬衫来惹啊啊——!」
不长点脑子么,对战友们心里不满地评价道。与此同时,成实看到了。看到桥上跪着的政宗身后,一屁股摔到小溪里的人影。
武藏的外交官。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在这种地方,但是她所在的位置是政宗身后出现的,涌出气流的门的正下方。那里很危险。就在成实这么想的一瞬间……
青龙之门。中间开始分裂,传来的压力猛然上升。
「……还要再提高输出吗!?」
成实感觉到,她的脚下开始打滑了。
因“不转百足” 获得强化的脚部,并没有对风力屈服。她把脚伸向前。然而,风压已经开始使得她的身体整个向后打滑。
……糟了……!
与其说是暴风,不如说是流体压力。
就像是汹涌的大水一口气全部压了下来,厚重的空气向着这边将身体向后压去。远处,门的对面传来了龙更加高亢震耳的咆哮声,
……不行!
一屁股摔进了小溪里的那个武藏外交官,似乎回过神来。头左右扭了扭,注意到自己掉进了小溪里。但,在她头上涌出气流的门,已经逐渐变形了。
龙门大开,强大压力的流体不断大量地溢出。
她注意到了这一事实。她面对着自己的头上不断积蓄、就将被压溃的压力,抬起了头,而此时……
「——!」
成实听见了吶喊。像是那种感觉。然后,听见的吶喊内容是。
……政,宗?
外交官她,在呼唤政宗。确实喊出来了。成实自己听起来是这么觉得的。
武藏的外交官在这般状况下,比起自身性命,更牵挂着、喊着伊达家的当主。既然如此,作为副长的自己,
「……也就只好放手一搏了啊。」
成实她一直把政宗当成自己的小妹。虽然地位上的差异来说,人家是总长自己是副长,但从成实小相互之间就常常陪她商量,也管理着她的锻炼。所以不能坐视不管。所以,
「……向前!」
成实用颚剑刺向前方。
她想拨开巨大的压力,让自己的身体能接触到政宗,和武藏外交官。
然而,龙轻易的推翻了成实的愿望。这已经不能叫做吼叫了,可以说是在持续不断地发出无穷大的声响,
……溶化了?
脚下的土,像水滴一样四处飞溅。双脚仿佛陷入沼泽,能触及鹅卵石铺地下面的的地壳层。然而,地壳层的石子也在震动、流动……(注:原文写地核部,但问题是,无论仙台城挖的再深也不可能真的挖到地核、地心去。所以这边应该是地壳比较合理一点。)
「唔……!」
不转百足,沉入地面的深度已经到脚踝了。
周围的花坛,水池,全部都在飞溅着,溅起之后又被流体的冲击波刮走。
起雾的原因大概是小溪的水震荡吧。接着,自己的身体被慢慢向后推。
脚下的地面不断震动、开始流动起来,这就没法再站稳了。如果稍微用力点踏下去,就会陷进去。在这样的状况下,成实想继续前进,
「!?还要来吗!?」
新的一波压力袭来。而且是光芒刺眼的一大波冲击,猛然之间袭来。
气息涌动的门,似乎被撕裂一般开启。
对此,成实带着急忙举出的颚剑一起,整个人被带着向身后去。
同时她在心里想着,不知道现在在外面和青龙战斗的鬼庭状况怎么样了呢。
夜空中,由光构成的好几支叶脉在飞驰。
是雷光。
挂有一轮明月的夜空,已经被月光洒满,而在这当中,青白色的闪电向着四处落下。光线的照射并不是源于一点,而是在广阔的空间中,上下左右四下奔走。天空的一片区域,不断被强烈的光芒所照亮。
数公里范围的落雷空域。在这中间的,是长得像龙,但直立着的武神——青龙,以及
『吼……!』
鬼庭的武神,左月。
远处更有伊达的七台武神拿着步枪,围着这两个武神。
『上!』
以长距离射击为基础的七台武神的步枪,毅然在落雷空域内开始了射击。全都瞄准着青龙,从四面八方,从有效射程的最远距离射击。
在空中排列出现了很多预测落雷用的表示框,事先描绘出了雷击的轨道。紧接着没有一丝喘息的机会,闪电就击碎了表示框,幸而七台武神灵巧地闪避开了。一些武神时而也给机体施加应对雷击的消磁术式,全身将迎面打来的流体光反弹出去。
然后一边躲避雷击,一边发动一连串的射击。
首先有三台武神,用自动前膛装填装置的术式火绳枪,附上追尾制导加护连续射击。这样一台一台轮着,装有三十发的弹夹用完后,会因为枪膛底部存留的术式火药过热,使得枪体短时间内无法使用。
所以要废弃。
然后在重新装填枪身的时候,另外的四台武神开始射击。
顶着雷声,接连不断的射击的爆裂声。
连续发射的追尾弹,在前数公里的飞行时拉出了雾状的尾迹,到了距离青龙只有一公里的瞬间就发挥出了追尾加护的效果。此时,轻松超过数百枚的弹丸,如仙女散花,从各个方向朝着青龙冲去。
轨迹既有缓慢划过的,也有晃动着,划出钉子般的直线的,还有轻轻划过一道弧,然后猛然直冲过去的。
青龙主要以高速的移动来躲避追尾弹。
龙在以自己为中心的落雷空域内摆动,悠然地飞舞着,把穷追不舍的追尾光群甩开。轻松的动作,加上伸展自如的翅膀,紧跟后面的光就像是青龙的毛发一样飘在空中。
碰不到。
数不清的弹丸被甩出轨道,诱爆。这些爆炸波及周围紧跟着的追尾弹,更有不断在周围穿梭的雷电加入,
『——』
火球在空中如仙女散花般膨胀开。
连续不断的爆炸声相互呼应,混成含糊的一团声响,冲击波扭曲了空气。
尾随的大量弹丸转瞬之间便不复存在,而,就在这一瞬间,
『吼……!!』
青龙旁,出现了一个猛然冲来的庞大身躯。
是左月。伊达家的第二特务手持一把巨大的刀,与青龙交错了。
鬼庭一直期盼着与青龙的战斗。
从父亲那继承来的武神——左月,大臂根部已经不断冒起温度过高的热浪,背部的翅膀也开始让大气产生了肉眼可见的涌动。
然而,不能停止继续撞击。原因是,夜空中伴随雷电飞翔的青龙,已经在接近仙台城了。
……绝不能把仙台的天空让给这武神!
中央地带被重奏领域所覆盖的仙台西伯利亚,现在快要进入短暂的夏季了。冰雪消融,仙台城的平民区、每条街道和村落,即使在夜里,也能听见谷水潺潺。这段时间,与被大雪封锁的冬天不同,即使到了晚上,人们仍然向往着清晨屋外的美好安然入睡。
第二特务。作为风纪委员的工作,鬼庭经常在各个地方上担任奉行、政治指导的工作,所以非常熟悉这段时期的人们,以及人们的生活。(注:奉行,江户时代或战国时代,非封建的高阶地方管理文官。各个奉行依职务内容略有差异,但主要都是负责社会秩序、司法审判之类的工作。)
不能因狂龙的咆哮,让期盼着夏天的人们,从睡梦中惊醒。
「……必须镇压住!」
在其他武神的射击支持下,鬼庭一刻不歇的发起连击。相对龙的咆哮,这边吶喊的是,
「你这混蛋,我一定要把你镇压下去!」
挥动大刀,不惧正面的攻击,鬼横向甩动身躯蓄力加速向前破去。
……镇!!
鬼庭觉得,这只青龙正在“蚕食”自家的首长,政宗。
实际上,自青龙出现以来,政宗沉睡的时间一天比一天长,身体气力衰颓。体重也变轻,最近的状态几乎只能支撑她在自己的房间和主院来回了。
今天,政宗坐上外交的航母出来外面,是不小的负担吧。也有一些其他的契机,总之那时,可以说是被青龙夺去了大部分的主导权了吧。
按照留守的说法,政宗是被青龙“附身了”。据留守所说,原本应该由青龙自身提供的二律空间的存在力,由于青龙无法控制自己,而给政宗带来了负担。
「本来,这是政宗拥有的东西但是……!!」
必须尽快。如果不赶快镇压这青龙,救回政宗,
……面对现在的世界局势,伊达的地位就危险了。
「吼……!」
这边接连不断的攻击,却打不到对面的龙。
是流体。能够转化成雷击的流体包覆着青龙的全身,将身体变成一股激流。
这边放出的攻击,被卷进激流,稍微应对不当就有被卷走的危险。
这是四圣武神所拥有的山川道泽之一——“川”的力量。
操纵激流,从水源之中泼洒雨水的雷云之力。
龙的御用招式啊。
这使得身为鬼的自己和武神都碰不到它的一根毫毛。
『————』
右边的一记攻击被挡开。
溅开的光到底是炽热的铁片,还是雷片。金属碰撞发出的嘎吱声——不仅是耳朵——传导到了全身,骨架在反作用力的作用下弹跳。
构筑武神的所有部件激荡、跳动般不断震动,钢铁的身躯被向下一击,如猛然下沉般。
向着正下方,向着大地,左月被整个击飞。
光芒奔窜的流体和雷光之中,鬼庭的视野朝着空中,捕捉到了青龙,
……来了!
是“川”。落雷空域之中,流体光再现出乌云与下方涌动的激流的光景。就像三征西班牙的道征白虎在空中做出一条作为落脚点的大道、武藏的地折朱雀展开作为加速空间的无限湖沼,青龙也在自己的周围显现了落雷的水流。
这种能力,很明确。在那空间里的,早就不是雨,
……是雷击的滂沱大雨!
空中,能看到数个光点。和从前青龙在伊达领南部的山涧里所展现的东西十分相似,但在数量上完全不能同日而语。方圆数公里的空间,几乎完全被光点所淹没,
『要来了吗。』
在觉得空中渗出了光的那瞬间。
垂直落下的雷击,如倾盆大雨般轰击在整个区域内。
「不得了。」
远处,东方天空中出现的发光现象,甚至从山形城的屋顶上也能看得见。
义光眯着眼睛仔细盯着远方。义康则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那就是青龙的力量吗。」
「因为是暴走状态——这力量应该是过剩了吧。」
Jud.,从士一边折好江米条的包装袋一边低声自语。
「如果是在RPG里,就是有——成为了伙伴之后自己就会被削弱——那种技能的角色……」
「唔……根据刚才义光的话,因为现在的青龙多半是在消耗政宗的生命吶……」
咯咯。义光笑了。
「当然,虽说是大招,但依然持有雷击的属性吧?已经经历过的鬼庭不可能没有准备对此的对策,而伊达的片仓作为战斗的辅佐也是足够能干了。」
所以,
「不管结果如何,现在‘不得了’的看来是鬼庭啊。——你们看着吧。」
「我明白。」
义康眼睛眯缝起来,望着远方,继续看空中的发光现象。
准确说来,是看似遍布雷光色彩的空域,染上了其他的颜色、破裂开来的现象。
「强硬的解决方式。鬼所仰望的月是扭曲的左弦月吗。当然,那还只是解决问题的其中一步而已,似乎在这么说啊。至于原因——」
红色。远方的空中能看见爆炸火焰的颜色,
「——至于原因,则是激战的声音还没有停歇。」
那是雷击的大雨开始的瞬间。
呈大字下落的鬼庭,没有做任何回避动作。
他只是一边紧盯着从天上接近的雷光,一边用后部的视觉组件确认地面一侧,
『瞄准的不错!』
伊达领地中央侧,已经可以看到北方的仙台城里的光亮。而广大的重奏领域的大气边界前方。布置在那里的对空炮阵列,向着这边,能清楚看到七道光线一路延伸过来。
对空炮的术式狙击。不过是装了芯弹的。那七发炮弹到达这边正下方后,弹体从中间碎裂,事先装在里面的符弹径直射出主要的术式。
意图将流体激流从下方击溃一般,七发术式表示框向这边飞来。
其效果是,
《展开:流体强制转化:高压型:爆碎:——确认》
青龙展开“川”的瞬间。对构成其空间的流体使用高压干涉,将本来要变成雷击的流体转化成其他的物质。
现在仿佛只是青色的流体与青白色的雷光之间互相对抗,
『爆碎……!!』
紧接着,鬼庭的左月和七台武神,在全身周围用术式展开了爆炸用防护壁。然后,空中的雷光雨到达的一瞬间。
“川”的空间,在七发爆炸中膨胀。刹那之间,红色的火焰在流体中窜起,
『——接招吧!!』
数公里的爆炸、雷击,让天空变得斑斓。
空间中仿佛到处净是破坏。
炽热的大气把一切都点燃,因燃烧而变成真空的空白区域把一切都拦腰斩断。在它们的缝隙间,四窜的雷光——哪怕无法成雨——也如暴怒般在大气中纵横窜梭、伸展,切过一切所及之物。
无数重燃烧热浪的声音,每次的声响都带来排山倒海的强风和压力不断相互撞击。
不过,鬼庭他们没有从那片空域脱离出来。展开用于防止视觉器件起火的遮光术式那一瞬间,前方看到的就是,
『青龙……!』
青龙的全身都在摇晃。在爆炸中,包覆在身上的流体光所构成的激流被打乱了。
要讨伐青龙,只有趁现在了。
没有脱离空域,完成这自爆觉悟的一击之后,机会终于到来了。
『——冲!!』
穿过爆炸的强风,以青龙正下方向上冲击的鬼庭为信号,七台武神发起了冲刺。大家在刚才的爆炸中为了做好防御,丢掉了手中的步枪。手上握住的只有对武神专用的大剑。
然而,青龙对着冲上前的他们,做出了强硬的反击。身躯在因爆炸而震动的同时,从挥扫的手腕间放出雷击。且那雷击成柱状,共七发,向着它的敌人。
下一瞬间,撕裂大气和夜空的七发雷击,一瞬分化为数十根雷柱。划出蛇形、直线形的轨迹向着七台武神袭来。面对这情况,七台武神在飞翔的同时在掌上展开术式。向空中放出预测雷击位置的表示框。可那样就来不及了。
表示框被高速窜动的雷柱越过。
高速穿行着的同时又不断产生、冲出的雷击,不仅越过了术式的预测,还令术式产生误判。表示框不知道到底应该预测哪道雷击,不断旋转,随后被后续的闪电击碎。
之后,雷群就径直一路奔向飞翔的七台武神。
并不是直线轨道。只是在数量和速度上,全方位对飞行中的七台武神予以反击。
就在一瞬间。从青龙正下方向上刺来的鬼庭,加大所有翅膀力量的同时喊道。
『片仓——!!』
紧接着。七台武神的头部附近,虽混杂着噪音,但确实出现了表示框。上面显示的画面也因为干扰有些扭曲,
『啊啊,把空域搞得乱七八糟纠结是要赔礼啊还是道歉啊好头疼啊真是!副会长,片仓·景纲君!心情高涨地把全员纳入我支配下太感谢了我都要哭了!有女孩子吗!?没有!?这样是不行的!不留任何祸患,全员跟我上!』
片仓下的命令,那是,
『根据心情躲避弹幕!!』
仙台城为之震动。
原因是在主院发生的政宗和青龙之间的支配权争夺。然而,在中央部的航空管制室那宽阔的阶梯式管制室里,片仓扭了扭身子。
管制室遍布着随意交叠着展开的大量表示框。不说墙壁和天花板,就连地板也被覆盖了。全方位照着片仓。
站在光亮中心处的他,甩动手腕,又打开了新的表示框。
景纲君:『——1——1!』
文字一瞬间如怒涛般涌出。头部周围展开的鸟居形的术式表示框是可以直接读取出他的思维的“悟”术式。作为极东的诸神,这被认为是住在奥州的无名神的技能。如今作为代替,被冠以宿傩系阿比古之名,术式的效果是在表示框刷出大量字符串,飞满管制室。
景纲君:『很好一——一!还活着!?活着吧?
后面的话语出现的速度已经远远超越“高速”,是和直接连接了他的思考直的字符串。
景纲君:『好——!活着!做的好!你做得真棒!只是很好死了!刚才那个轨道的话立刻就要死了!所以总之先放弃了换个想法很好死了!死之前好歹稍微抬一下右胳膊!美腋、美腋!美腋——还不够啊真没用!再举高一点!好来一位美腋的客官了接下来直接往前走就可以脱离了所以努力缩紧菊花忍着忍着!连击才碰到一下不哭的话就没事了所以前进→防御→哔哔唱着等两秒!哈!?你是女的!?——可以向你求婚吗小姐。啊啊!?后面还在等着!?烦死了我马上就告诉你下一步对策所以先稍微把蜂蜜涂到股间像熊一样呆在那!你那位置这样可以就躲开了!叫两次‘嗯啊——’之后你就往前冲然后你就完事了或者说就是英雄——!』
敲碎喊完了的两人的信息表示框,片仓马上喊话道。
景纲君『三、四、五,一起上!准备好记笔记了吗?好了吧!?很好,准备好的家伙死了!一下就死了!可以不用做那种事啦认真听我说的话,咕噜转起来!咕噜!这样啊这样!文字写成δ!说完全不咕噜的是谁!我现在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说你——把我最近发现不错的三征西班牙女生夏季制服推荐给四十二岁的义姬大人然后给伊达家带来巨大利益——现在给我转起来!哈?什么啊义姬校长!十二岁?好厉害!好那这样你马上向前然后啊——哦!就像这样进行回避!』
好,片仓点了点头。
景纲君:『——太麻烦了我一次讲给全部听喔!!』
七台武神,穿梭在雷击之中,在空中飞驰。
片仓的指示,支撑那些指示的整理,
留守居:『由我这边来进行,请各位尽全力……!』
Tes.!有人喊道,然后全员跟了上去。
前进。
为了甩掉窜动的雷电,七台武神,与其说是回避,不如说是为了向前冲奋身而起。
划破狂风,将伸出的腕部作为支点,使全身弹出去,方向则是,
『青龙……!』
在双方相隔五百米时,一口气拉近了距离。因为青龙的闪电为避免在巨大的力量下相互干涉,限制了发射范围。
连射是有效的。不过发射方向被限制在了青龙周围的八个方位。简单地说,事情变得不那么麻烦了,
“——!!”
飞翔的七台武神中,三台冲上前。他们穿过突然袭来的雷柱,上半身前倾,猛然加速。
只能听见划破长空的声音,三台武神逐渐突破了距离障碍。然而,
景纲君:『混蛋……!』
表示框传出叫喊声的瞬间。
冲向前的三台武神,全身燃烧,被弹飞出数百米。
雷光的攻击,击中了三台武神。在这之前靠着片仓的指挥本可以避开攻击,
景纲君:『它居然改变了轨道!!』
雷击的八个方向没有变化。发生变化的是,发射的雷击不再是直线,开始划着弧线,围绕在青龙四周。
风和激流,靠瞬间的动作超越了雷雨,变成了雷电的暴风雨。狂风吹来,将飞翔的剩下四台武神给……
『……唔!』
眼看就要被围住,被击溃。
吞掉。
就在那时,有东西从下方贯穿了青龙。
是鬼庭。他的武神左月架着大刀。
『我收下了……!』
鬼将龙笔直击落。
准备全力攻击的鬼庭,突然醒悟自己的要求已经实现。
垂直的空中,缠绕着青色雷光的青龙,回应了自己的期望。
“我收下了”,刚这样向它说道。那不是指青龙的命,也不是给自己一击的权利。那只是,
『鬼也喜欢雷电……!』
瞄准僚机的八发雷击。全部都倒栽葱似的向着这边过来。
那是青龙瞬间的反应。没有深谋远虑,只是身为野兽的反射性动作,但,
『这样就好!!』
鬼庭用自己的身体承受了八发雷击。
硬接吃下这雷击。尽管全开了对雷术式,但剧烈的声音炸裂开,眼前一片白光,把左月的装甲被击飞了。可是,必须要全部吞下。特意对青龙进行全力攻击,一定要把八发龙击全部拿下。至于为什么,
『去吧……!』
配合他的,是幸存的四台武神。四台武神可以说已经没有了障碍,以极高的速度,型成四条直线,拿出他们的刀,对着青龙前进。它们的攻击,分开来看力量是不够的,但是,
景纲君:四架合在一起的一人份套餐!一个个都盯着死角和命门,吃相太难看了噗噗但是只要能赢就好了所以如果要感谢我的话我会很开心哒!我会给你们引导到就算它躲过攻击彼此也不相撞的轨道上的,所以全员缩紧菊花向前冲!中途被击中的家伙我会录下来传到通神带上的这个方案都能接受吧!』
四台武神,行动了。青龙警觉起来,但是为时已晚。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了流体的激流,雷击也不够多了。所以,鬼庭喊道。
『上!』
话音未落,他已和青龙对上。
然而,忽然间,鬼庭看到了这样一幕。那是,
……政宗!?
鬼庭,把青龙看成了政宗。
好奇怪,鬼庭心想。因为政宗根本不可能乘坐在青龙上。可是,
留守居:『副会长!』
高速喷涌的字符串,像是刻着他的意识,飞出。
景纲君:『——给我赶上!!』
赶上什么——这么想没有意义。作为担当审判员的第二特务,俯瞰一切后,判断的结果只有一个。
……是青龙,记得政宗的动作!
从从前,她就是伊达家的当主,而最近,比起恢复衰弱的身体,更是为了在大家面前逞强,她经常在主院磨练自己。
就是那些动作。青龙双手放在腰上,用着大家看过了无数遍的动作,
『要拔出来了吗!!』
从空中,虚空,什么都没有的地方,迸射出了流体的飞沫。
比月牙看起来稍微柔和一点的光刀,被一口气从那里拔了出来。
鬼庭看到,伴随着拔刀动作发出的两击,缠绕着雷电,与紧逼的四个武神的力量激烈冲撞。
……精彩!
教政宗剑术的,是自己和成实。政宗比起自己身形小、肌肉力量也较薄弱,相比力量,鬼庭更注重爆发力和泰然自若的心境的教学。
青龙做出的动作正是如此。这正是青龙可以判断最合适攻击或防御的动作、并完成其动作的证据,同时也说明了它正在从政宗一侧获得反馈。正因如此,
『吼……!』
两把光刀,划出两道弧线,猛地打向靠近的四台武神。
空中传来四声毁灭性的爆炸声,然后有些东西的形状随即破碎。
突击青龙的四台武神,被雷光缠绕的两刀击毁。
只不过,并不是被完全破碎。
景纲君『赶上了,吗……』
轨道的修正。片仓因为经常在主庭消磨时间,很清楚政宗的剑迹。所以他才能做出这样的判断。也因留守的帮助,被击落的四台武神,都没有负致命伤。
而现在,青龙双手握着雷光闪动的刀,保持着挥出的姿势。所以,
留守居:『鬼庭大人!还剩最后一口气了哦!』
牙:『你是觉得鬼的气很长才这么说的!?』
将身体甩向青龙正面的左月,就这么和它相互激烈搏斗。
火花迸溅,金属碰撞不断。
然而,不止主装甲板、左月的副装甲板也碎了,全身冒着滚烫的热浪。背上的四只翅膀也有两只无法启动,成为了单纯的负重。
速度不够。攻击的重量也不足够。本来就是从坠落的瞬间前恢复过来的。
另一方面,青龙左右挥舞着刀,用张开胸部般的姿势挡下鬼。凭着六只翅膀的推力扛着,甩动全身,想把鬼驱赶开。
不过,鬼庭没有离开。弯曲双臂,将那把在雷击时也没有离手的大刀,已经不是挥舞,而是绕到了对方的背后。紧接着双手紧紧抓住剑尖和剑柄,这样一来,鬼的身体,只要双臂没被打断,就不会分离。随后左月,
『我要推了……!』
青龙发出挣扎的嗥叫声。
坏掉一半的四只翅膀与全开的六只翅膀,双方都在呻吟,似乎是理所当然地,数量多的一方赢了。而且输赢就发生在瞬间。然而,左月就这么被按压着,
『噢噢……!!!』
鬼庭,在空中立起左脚,仰身向后翻去。这动作是,
『背面攻击式Front Suplex……!!』(注:背面又正面的,难道就不是普通的Suplex?? 然而很遗憾的我对摔角不熟)
鬼庭把自己的胜利,赌在了一点上。
如果,这青龙记得政宗的动作的话,
……那它的近距离攻击,应该是以比自己身形要大的对手为前提的。
虽然攻击是以腰部的安定为基础的,但大体上是,向前大幅度伸展,增加自己的攻击范围。
正是这样。青龙像是要盖住这边一般,伸展身子、紧紧压过来。
所以,鬼庭就像自己教导政宗的那样,身子后仰。本来这里应该回避,然后夺取对方后背的控制,但是现在不同。将身体压低一段,同时还要确保绕到了青龙背后的剑和手臂能锁得住。
『摔下去!!』
他向着背后,利用青龙的推力一个空翻。
翻过去了。
用力拉住对方的肩部和胸,一瞬之后,自己在上,对方在下。
空中没有地面。但鬼庭没有停下背上翅膀的力量。向下,向着大地把青龙压下去。强硬的,用已经失去推力的翅膀——然而——青龙确实在下落。随后,
『————』
青龙咆哮了。为避开被砸到地上,展开了翅膀,
『休想得逞……!』
鬼庭用锁住青龙的右肘将其身体从内侧向上抬。这是四两拨千斤的手法。在紧抱着的状态,读取对方的动作意图,压制对方腰和背部的肌肉,使其无法动作。然后,鬼庭以压住的部分作为起点,一次又一次地压制了青龙的动作。在向下、向着地面挥动翅膀加速的同时,不仅压着青龙的腰和背,还压迫它的侧腹部和腿部,快速地按住它的动作令其动弹不得。
……这一招也教过政宗。
但是,因为这是以小博大的招式,所以没有教过政宗回避这个招式的方法。所以,青龙没法反应过来也是当然的。
『——!!』
龙在咆哮,然而这毫无用处。它用被锁住的背部翅膀的力量,渐渐扭转落地的路径。推力向着好几个方向散开,向着正下方继续加速的鬼庭,带着青龙在空中上下浮动。
而鬼庭没有松手。只是铁了心地要和龙一起坠下。
绝不能放手。而且,必须把它镇压下去。
为了这个目标,
『开火……!』
仿佛在回答他的叫喊,炮击来了。
那是仙台的重奏领域前沿的对空炮火。
用于打击航空舰级别的连续炮击,打在了青龙,和鬼庭身上。
爆炸成为乐器,带着如掌声的冲击波,编织出高昂的韵律。
震耳欲聋的爆炸之中,鬼庭自己一边也承受着猛烈的打击,一边这样想道。
……必须要镇压了它!
为什么?
……圣谱记述,所说的……!
鬼庭,在袭名之前,就已经清楚某些与自己相关的圣谱记述内容。说是,自己会在羽柴出兵朝鲜时,作为伊达家的协助者被派遣到羽柴那边。
现在,羽柴已经出兵了。自己什么时候被羽柴招过去都不奇怪。
所以鬼庭想,必须要镇压青龙。必须要镇压这只暴龙,为作为伊达首领的政宗扫除障碍后,再去羽柴一侧。
成实也一样吧。
因为迟早,羽柴会把自己和成实从伊达排除出去,夺走伊达大部分的战力。
景纲君:抱歉了,鬼庭。刚才……
在爆炸和破坏之中,看到了文字。是从心情低落的片仓发来的,
景纲君:是不是该让那四台去和青龙拚个你死我活才对……
没关系。鬼庭心里摇了摇头。自己这些人不在了以后,他们才是继续守卫伊达的人。要把他们当成和自己一样的人来用,只能说让人为难。
换而言之,作为一个要去羽柴的人,自己现在,无论受多少伤都无所谓。
啊,这样啊。鬼庭内心苦笑道。现在自己这样存活下来,已经是在给羽柴添麻烦了吧。
所以鬼庭感到了嘴角露出了笑容,而这是身为武神不可能做到的。现在,青龙就算想拼死抵抗,也无法逃脱。一眼望去,龙背后一侧受到弹丸的轰击,可以看见散开的流体光,像是浸泡在当中。
下方能看见的连续迸溅出来的火花,也只剩实弹射击的炮弹破片了。只不过,受到这种量级的攻击,青龙还没被击垮。
真是顽强的龙。正因如此,才不得不将其镇压。必须将其镇压、让其成为政宗所属的东西。只有如此才能让伊达家收下这条龙,与鬼庭他们诀别不可。所以,
『……成实!!』
像是对鬼庭呼唤伙伴的声音感到不满,青龙动了。它抓住自己的手腕,一把折断。可是,鬼庭笑了。然后把自己的胸口贴在龙身上不动,像是在听敌人的心跳一般,
『拜托了!!』
笔直地,向着地面落了下去。
主院里,暴风和雷击的压力猛然上升。
外面的战斗激化了吧。每当青龙感觉到自身危险时,它卷起的暴压就会增强。这是知道的,但是,
「唔……!」
成实把颚剑插进地面,撑起被击飞的身体。不断地调整剑和手腕的姿势,强行向着前面走去。然而,龙的咆哮声传了过来,仿佛无视了这一切。这音量能让主院里的花被震飞出去,连泥土块也震得蹦起来。
小溪的水变成了更加浓密的水雾,这身体,
……要输了!?
脚下在晃动。因震动而分解的已经不只是地壳部分,还包括了底下的板块。这样下去主院  的地面会消失,全部下沉到地下去的。
当然,要是那样的话政宗也会掉下去,但是门是在空间内展开的,主导权在“青龙”手上。就算地面消失了,咆哮也不会停止,连政宗都会吞噬的毁灭性破坏,传向与主庭如丝线相连的各层的构架。
最坏的情况下,整个仙台城会沦为废墟。
所以,成实努力前进着。退回多少,就前进多少。她抬起腿,行进的方法只有一个。只能对自己的四肢高速再展开,用剑当手杖支撑着前进。只有这一个方法。
然而,咆哮还在继续,而且,
『——!!』
吼叫声逐渐变成了可以扭曲周围的景观的爆压。
龙被逼上绝路了。她明白这一点。青龙也意识到了危险。不过,
……要崩塌了!?
支撑脚下的力量忽然就消失了。大概是底部支撑着主庭的板块滑动了吧,或者是骨架部分脱落了吧。地面与其说是倾斜,不如说是波涛起伏,
……糟了……!
她这么想着,可成实依然在不断试图往前迈进。眯起眼,集中视线,为了不让目标在眼前丢失,
「真是……!」
不像样。这么想着,第二波咆哮来了。
和刚才一样的爆压咆哮。
头发在震动,微微带上静电。随后迎来的冲击波,成实向前举起剑,无视不断崩塌的地面。她知道,再这么下去就要被卷进崩塌的地面了。可是,
「我总不能,放弃吧?」
仿佛在回答这个问题,但是,那是什么别的叫喊声。
背后。她听见了外交官用卧室所在的走廊,那边传来的声音。首先是,一脚把门踹破的声音……
「聒噪……!!现在可是告白场景啊,你们在吵什么啊!!」
伴随着这声大吼,有人飞了过来。
那是武藏的半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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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风的突击士
笨蛋的方针乃
正面直球
那是不可避免的法则吗
配点(常识)
成实看到了很奇怪的东西。
现在,这里是由爆压、雷击、以及流体形成的波浪涌动汇聚的空间。
但是,飞进来的半龙,却穿越了风和其他的一切。
据说,半龙本来是在神之时代之前,不知何时诞生在这星球上的种族。他们是在天上实施了种族等极的改造,并获得了好几种特性的稀少种族。
…………那就是——
据说他们能读懂风,即使是暴风的天空也视为己有,轻易地穿风而过,看来确实如此。
展开全身的加速器官,半龙呼吸着暴风。当他抵达这边时,说道,
「原来吵人的在那里吗!!」
半龙将直逼眼前的爆压从正面用前翼贯穿并击碎了。紧接着面对崩坏的脚下,他喊道
「镇住!!」
那是旧派结界术。而且是审问官级别使用的,为了确保刑场的整调术式。一瞬间,自己周围数米范围内的立足之处变得坚固了,在对面道路旁的人们发出了惊叹的声音。
「那是什么………!?外挂!?」
「是那个呀!那个奇怪的半龙呀!非常奇怪的那个!」
「发出喜欢姐系角色的奇怪叫声的元凶吧!负责攻略法的人派不上用场哦!?」
大部分都不能否定啊…….成实一边想,一边抬头看眼前的半龙。
「谢谢,帮大忙了。」
「身为靠得住的半龙,这是当然的——」
半龙回头看向这边,不过,用鼻子哼了一声。
「不过被像你这样的又不是姐系的女人依靠也没什么意义啊。」
「我觉得在向别人说什么的时候应该先分清状况比较好吧——你看。」
成实和半龙一起,向主庭中央发起了攻击。成实用剑,半龙则用前翼的尖端。两人的双重攻击,击碎了以压力的形态飞来的流体波。
「——你,比我想象的能干呢」
「嘿嘿,看了刚才的你,贫僧想的是“就那点水平吗”。」
「Tes,——刚才忘记在前面加上“小伎俩”这个词了。」
「……你为何,要向贫僧挑衅。贫僧要是生气了,可是很可怕的哦?毕竟是个货真价实的僧侣啊」
成实从心底想到饶了我吧。于是说道,
「该上了。我现在的心情是,想干完活,然后去喝个酒」
压力,稍微缓和了一些。不知是因为这边的破坏使对方产生了犹豫,还是鬼庭出了成果。
但是,沉入小河藏身的武藏外交官抬起了脸
「——!」
在风和爆压中无法听见声音。不过,半龙点了点头。
「姐姐、吗,不愧是铃………」
「真不可思议呢……居然有如此让我懒得加以评论的存在……」
刚说完,半龙就向自己递出了一样东西。是什么呢?成实一边思索,一边当心不要被风吹走,接过来一看,是被分成了几快的布。这是,
「系带内裤。从刚才起衣服就被风吹得那里若隐若现,我觉得作为一名妇女这是不应该的。」
「……你都疯到什么地方去了?」
「不知道吗?这是我现在在玩的成人游戏的特典赠品。啊啊,不用担心,游戏是托利的,所以不用付钱给我。你只需感谢神明,然后默默地穿上就行……。」
经过各种考虑,成实认为或许能增强自己的防御力,于是决定穿上。
………哎?为什么质地这么好呢……?
我们家牌子的商品应该也够好了,难道这是因为相性吗。
总之,半龙摇晃着身子,跨前一步说道,
「出发了。」
「等一下………有件事想确认。」
「什么事?贫僧的生日是九月七日,喜欢的食物是西红柿炖羊肉哦。」
「不想听的事都听了——现在我们脚下的术式,是用来处刑的吧?」
那么,
「………如果不依照戒律,以神之名进行处刑的话,你应该会遭到天罚吧。」
「不用担心,处刑会完成的。毕竟,贫僧的志愿就是审问官。至于脚下,只是贫僧想要一个着陆的地方而已。仅仅如此。」
这样的话,成实说着,将自己的剑递出。
「快点帮我圣别一下。把它变成与旧派的处刑相符的剑——然后我来帮你审问官。还要请你也帮我,武藏的第二特务。帮我救回我们的总长兼学生会长,好吗。」
「困难的内容我不擅长所以请用十个字左右来表达。」
「请按照我说的做。」
Jud,刚一说完,半龙就用左手盖上了成实的剑。伴随着切实的震动剑被贴上了符,剑身呈现出青白色的光。
然后半龙向前飞去,自己也跟着他,作为回应。
「————」
在主庭的中央,光开始膨胀。
流体光的“门”明显地正在打开。在那虚空的对面。从里面出来的是,
「青龙……!」
武神的影子,其上半身,冲进了主庭。
铃把小溪的边缘当成伞缩着身子,她感知到了武神的身影。
带着热量,发出颤抖的武神。金属身体发出几块铁相互碰撞的声音,如同乐器一般。但是对此,铃感到一种奇怪的东西。
……为,什么?
能从武神身上感受到,如同怨愤、怒火一样的东西。铃发现,他的叫声在颤抖,而热量,与其说是从外部,不如说是从体内发出的。
……压制的话,不行,吗?
答案是充满力量的吼叫。
就像是在说自己浑身除了力量还是力量,停住就会丧命一般,
『………..!!』
青龙咆哮了。这是无法抑制自己所持的力量,颤抖,发出的悲鸣般的吼叫。但是,那咆哮听起来就像,即便不知道自己拥有的力量应去向何方,也不得不被力量所推动。之所以这样想,
………为,什么?
玲也不明白。但是,青龙咆哮着痛苦,然而从他连续的咆哮中,感受到了除怨愤和怒火以外的,别样的色彩。那就是,
……为什么,在道歉,呢……?
然后玲想到,这个武神,很悲伤。
一定是,遇到了悲伤的事情,自己想解决,却不知道怎么做才好,但是,自己拥有力量,用这些力量的话应该能办到点什么,武神一定是这么想的。
玲知道。
很久以前,遇到了悲伤的事情,想解决,却不知道怎么做才好,但是,自己没有力量,所以想干脆让自己消失,曾经有一个这样的人。
当时,自己也不知如何是好,什么忙都没能帮上,不过后来那个人能够哭泣了,感觉似乎有什么改变了,有什么回来了,铃是这样认为的。
一样的。一定是一样的。这条龙,也是一样的。
遇到了什么悲伤的事情。
但是,因为有力量,与想要自我消失的念头同样强烈的,青龙相信自己的力量,就像紧抱着一根稻草一样。
然后,玲觉得,这条龙的咆哮,还不是哭泣。也就是说,
……必须得,救他。
玲想着,开始行动了。被青龙冲进来时的的压力推倒,全身淋着被从溪底掀翻,并四散飞扬的小溪之水,铃开始行动了。
她趴在人工溪的溪底,喊出了龙的主人的名字,
「政、宗……!」
刚一出声,头上的青龙,就一下子探出身来。
雷的热量充斥着铃的知觉,弯曲身体发出的咆哮比之前都要强烈地吹飞了大气,
「……!」
铃被弹飞到架在小溪上的一座小桥下面。越过坐在桥上的,垂头不动的政宗,铃滚到了桥的另一侧。这时,她感觉到了。
……那是――。
穿破爆压,朝这边冲来的身影。高速,靠着蛮力向前冲的两个身影。
是乌尔基亚加,和伊达・成实。
成实一边衡量着危险和平安解决的天枰,一边奔跑。
脚下的路,已经称不上是崩塌的土了。尽是悬浮的庭石和倒下的树木等,会绊脚的东西。
本来是一踩就会连脚一起下沉到松动的地面中,但成实通过不転百足的连续展开进行的高速调整来控制力量,紧跟半龙身后。而她思索的则是,
……没想到,青龙居然会出现……
本来是只有门存在,所以只要将其破坏就结束了。
而现在,青龙出现了,这也就意味着青龙获得了相当大的力量吧。所以,我们必须得在这里把青龙推回门里面。
这看起来是一件极其有难度的事,但也有胜利的机会。
鬼庭已经跟青龙苦战了挺久的吧。因为围绕青龙的流体之激流几乎已处于消失状态。所以青龙将这个主庭里奔腾的流体吸向自己,试图回复体力。他把上半身暴露在外,又因为回复时不能有很大动作的话,
「瞄准哪里!?」
半龙的问题很一针见血。不,龙的话是理所当然的吧。成实并不在乎他是否看见,将空出的手靠近自己的脖子,这样说道。
「脖子的上方。下巴和脖子的边界上,有逆鳞存在。那里是驱动部的空隙,不得不留出的空白,那里的装甲是扭曲机体框架后埋进去的。」
这虽是机密事项,但现在的状况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本来,就不是能用武神和炮击瞄准的尺寸。
「大小是长宽5厘米的正方形――有自信吗?」
「超级有自信不过还是交给你。所以――」
突然,半龙的身体减速了。无需思考为什么。这是他为了得到加速力,将全身的呼吸器官都打开了,把大气吸入自己体内。
「空气真不错。与高空不同,不纯粹,但流体溶入得很充分。」
说着,半龙轻轻踏出一步。能踩在崩塌的地面,缓慢溶化的土地上,是常人不可能做到的。然而,半龙踏出了脚步,一边向前走去一边说道,
「――能跟上我吧?」
「你以为我跟不上你?」
好吧,点了点头的半龙,做出了一件事。
他向左侧身,将成实空着的手,用左前翼长着三根手指的手握紧了。
「――哎?」
成实发出疑问词的瞬间。
半龙紧握自己的手并保持侧身的状态,全力向前冲去。
这是使用了所有的翼和加速器的,没有任何犹豫的大加速。
飞出去了,成实这样想道。
现在,自己正在随风飘扬。拉着手的前方,半龙将右前翼向前伸出,正用飞膝撞一般的姿势在加速。
正面有青龙。还有小溪,架在上面的桥上,政宗正跪在地面。
青龙在距离还剩二十米的时候注意到了这边。转过脸来,
『……!!』
咆哮一闪。把声音化为透明状的压力,化作大气的扭曲飞驰而来。
半龙并不在意。他微微收缩右臂,
「哦哦……!!」
将右肘的加速器打到全开。加压光使得半龙的打击和身体,还有自己的身体加速,
……穿过去吗……!?
借着蛮力,将压力击得粉碎。
声音破裂,好几条真空的线飞驰而来,在自己和半龙的肌肤上浅浅地刻下伤痕。
然而,半龙并没有停止加速。
蕴藏着充分重量的安定的加速感,将快要习惯如何掌握平衡的自己向前拽去。
单方面地,背对着自己,穿过前方的障碍物,眼前的半龙仍在继续加速。
然后,冲刺的轨道。就在正面确保了一条直线路径的时候。在急行的风中,半龙向自己提问了。
「问一件事!……那个武神,是不是属于政宗的!?」
「Tes!!」
对自己的回答,不知半龙做出了什么样的反应。不过,他过了一会说道,
「我来让那武神的身子向前伸。你绕到下方击穿逆鳞」
与此同时,半龙松开了自己的手。
上了。不必怀疑什么。有胜算,交给我吧,半龙怀着这种意志向前,将上半身倒了下去。紧接着他终于,把两侧的前翼都伸向前方,
「贫・僧・发・射……!!」
剩下不到十米的距离,用迄今为止的最高速冲了出去。
片仓看着传到管制室里的视频,听着声音。虽然充满噪音,
……原来是这样的步骤啊!
半龙把目标集中到政宗身上了。
的确,半龙处在暴走状态,然而,他是与政宗连动的。受政宗影响,既然力量是从政宗那里得来的话,就不是保护她的身体,而是会做出想要“得到”她的举动。
对于龙来说,生命之源也不过是一种饵食吗。片仓无从知晓。不过,全力冲刺的半龙瞄准的是,青龙不得不注意的,政宗本人。
「所以,他才要夺走政宗,让青龙行动。」
虽然不知道青龙是否理解,但政宗是他的主人。对青龙的流体供给,也主要是依靠她所持的部分来进行的。
只要政宗一远离,青龙就会追上去的吧。那样就能让仅把上半身从门里探出来的青龙,做出大大向前伸长身体的动作。
半龙瞄准的,就是这个。
让政宗动作,让青龙动作,动起来的瞬间让成实趁机飞入。
现在,成实也在加速飞驰。小河边缘,踩着按一定间隔打下的桩,把剑准备在左下段,从右边朝着青龙冲去。
半龙出击了。朝着政宗从正前方加速,
『姐系角色归我了……!』
小河的桥上。击碎了政宗倚靠的栏杆,半龙朝她伸出了双臂。
目标是明确的,正如所料。所以,片仓大喊。
「哇,笨蛋!!」
青龙,完全看透了半龙的动作,随手给了他一击背拳。
……笨蛋――!!
成实正在桩上疾驰,差点摔倒。
传进耳朵的是如金属激烈碰撞的打击音,进入视线的是半龙呈“大”字在空中翻转了五次的光景。
失败了。
青龙的上半身纹丝不动。只是把右手臂向外挥了一下,仅此而已。
成实想到,既然这样,就只能自己一个人上了。正在这时,
『―――』
青龙把脸转向了正朝他冲去的自己。
微微将身体后缩,是为咆哮做准备。接下来的瞬间,爆压咆哮应该会被释放出来吧。
用颚刀的突击,能穿透爆压。剩下就是,能不能从自己的位置瞄准逆鳞了。
……能行吗?
不过,对自问做出回答的,并非自己。
是半龙。他被击飞到空中,却强行扭动身躯,将身子立起,喊道
「――向井!!」
铃行动了。从被压力吹飞而滚到的桥下爬了起来。
……乌尔基亚加君,你,帮我,做到了……!
桥的栏杆,刚才被乌尔基亚加的突击摧毁了。剩下只要,伸出手,
「政,宗……!」
拉住她的手了。所以铃使劲地拽。不是用手臂拽,而是弯曲背部,用全身强行地,
「嗯嗯……!」
拽动了。从政宗的身上,突然感觉不到重量了,然而全身无力的身体从桥上落到了自己身上。大成功。铃想要抱住她却没能做到,自己成了垫底,即便这样铃也因为自己更年长,所以试图爬到她上面用身体来掩护。就在这时,
从正上方,来了压力。
是龙型的武神。他把身子长长地伸出,追政宗而来。不过,铃吸了一口气。她已经不在乎龙正准备发出的咆哮,是冲着自己来的了。
「成、实……!」
回应铃的动作确实来了。
从侧面,一个身影冲了过来。一边将巨型的大剑从下朝上挥上去,一边回转自己的身体,用势头增加攻击强度,
「――Tes」
是伊达・成实。
她的一击,滑空而过,那轨道正中龙的喉咙上方。
接下来的瞬间,片仓看到了。在充满噪音的表示栏中,身体向后仰的青龙,
『……!!』
一边用大咆哮破坏了天花板,不过,也同时朝着门的底部落去。
光芒爆发,表示栏破碎了。片仓将右拳紧握了一次,说道,
「……情绪低落来着。」
真是的,他一边听着管制室里响起的众人的欢呼一边嘀咕道,
「实际上并没打倒唉?……下一次,怎么办啊?」
不过,对着地板叹了口气之后,他走向了出口。一边向男人们击掌表示喝彩,一边喊道,
「总务委员会请召集运营委员会的建筑部赶紧给我进行内部修补!还有,武神团把这件事也通知一声回收鬼庭他们的班!――从明天起要忙咯!」
听到这番话,大家都点头。这时,
「从明天起?是从现在起,对吧?」
突然传来的声音,从正面射穿了片仓。
这是个不仅让管制室里面的人,连走廊里的人都停下不动的存在。那就是,
「义姬校长!」
片仓的视线里,在昏暗的走廊里点头说Tes的,是身穿露西亚式夏装、头上长着一根鬼角的女性。
伊达・义姬。也是政宗母亲的她,朝向这边,用下巴示意“过来”。所以片仓推了一下眼镜,
「有何吩咐。――义姬大人十二岁」
「记得就好。去主庭。把政宗拾回来。然后,――对武藏的那群人,得把很多话先讲讲。」
「……这样没问题吗」
抱着代表周围沉默理由的心情,片仓说道,
「政宗和,小次郎君……,还有最上的驹姬和上越露西亚的本庄他们的事,要说的很多哦?」
「这有什么关系。就算掩饰,也没有意义。……刚才,平泉的上了年纪的女人也来催促我了」
她说的是,
「武藏,恐怕是令人难以置信地单纯善良,所以帮我多关照一下他们」
 楼主| 发表于 2017-7-23 23:0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zrssss 于 2017-11-6 09:17 编辑

五十七章
『过去之下的讲述人』
此物本应
不用回顾
配点(约定)
「……结束了吗。」
确认到东边天空的光芒消失后,义康松了口气。
回过神来,空气正在发生变化。
气温开始下降了。
初夏的深夜,还没完全进入夏天,这会儿渐渐变冷了。
然而回过头去,最上·义光就这样望着天空,一动也不动。她只是放下了手边的酒壶,
「要喝吗?」
「……我就算了。」
义康对自己的酒量有自知之明。在IZUMO也弄得十分狼狈。这份屈辱迟早要还给北条。对,自己会成长的——在心中握拳放在眼前,从士动了动鼻子。
「是甜酒吗?那我喝咯!这个不含酒精吧!」
失败了啊!——刚这么想着,面对眼前用双手递出茶杯的从士和义康这边,义光露出苦笑。
她从从士手中接过茶杯,递给她备用的碗,
「最上的酒米可是很能驱寒的哦」
「哦哦哦,酒糟满满的……!好奢侈啊,好高级啊,货真价实啊。」
「……义光,关于刚才说的……。」
「嗯,反正也有点醉了。就稍稍说一说吧。」
她端着新倒好甜酒的杯子跟从士轻轻碰杯,然后送到嘴边。
过了不久,突然说出口的话语是:
「是“约定”的事情吧?我也被他们牵扯进去过啊。」
这是,
「……梦想着从奥州到上越露西亚的大共同体啊。孩子们没有察觉到自己愿望的真相,只是盼望着能够如家人般继续生活下去——这是孩子们才能拥有的梦想啊。」
在女生用的起居室中,赫莱森坐在了准备好的桌子旁边。
为了驱赶困意,穿着睡衣的玛丽端来了泡好的茶,赫莱森点头跟她打个招呼,
·赫莱子:『……是大共同体吗』
赫莱森突然想到。感觉制作起来很轻松,是因为自己还不了解这个世界吧。所以,
·赫莱子:『正纯大人,你怎么看?』
·副会长:『这个得根据对共同体的认知水平了。是单纯地约定互相帮助还是作为同盟关系,或者连货币、法律都进行统一吗。』
当然——她继续说道。
·副会长:『越往后面就越是难以构筑。因为“进行统一”就是“弃旧”“立新”。毕竟这不仅要消耗费用,还要刷新人材呢。』
玛丽盯着自己的表示框,她一边向另外两个茶杯倒入茶水,一边呢喃道:
「毕竟,只要不去抱有共同体这个构想,就不用做这些了呢。英国也是,英格兰跟其他三个地区希望能够取得共同,妹妹很努力的。」
「是,很辛苦吧?」
赫莱森试着问问看有没有能够订正这句话的余地。于是玛丽嘴角微微一笑,
「要是说了这种话,妹妹可是会生气的,然后亲自出马哦。」
·金丸子:『做妖精女王的姐姐,小玛挺不容易啊……』
·○  画:『怪不得忍者会被杀掉呢……』
·十  ZO:『没有被杀掉是也!没被杀是也!』
·伤  者:『Jud.……毕竟要一起活下去呢。』
·众  女:『呜哇……』
虽然不太清楚情况,但确实感受到了强烈的力量呢——赫莱森这样想到。
·赫莱子:『托利大人,顺便问一下,关于共同体你怎么看?』
看着玛丽点点头,并将两只茶杯端到走廊,赫莱森问道。
·赫莱子:『对于义光大人所说的“梦”,你有什么想法?』
·俺    :『义光的那个才不是梦呢。』
·赫莱子:『你心里真的觉得前半段很有趣吗?关于后半段是——什么?为何?』
这个女人……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对面还是做出了回复。
·俺    :『我说啊,听好咯?共不共同体什么的,在工口游戏里来说啊,首先是从共享意识的梗开始……啊!为啥大家一个个都解除了我的阅览啊!?』
·赫莱子:『没事,赫莱森会见证到世界的最后。5、4、3、2——』
·俺    :『你,你的倒数难道是世界本身吗!』
将其无视,饮用花草茶。茶点是从后面的空间中取出的意大利式脆饼之类的,味道真不错。为了增加口味而选择了煎味豆子,真是正确的选择。
不管怎样,大体上知道笨蛋想说什么了。
·赫莱子:『那个“梦”,也就是说——只是大人这么称呼而已呢。』
·俺    :『算是吧……共不共同体什么的,听到这种说法会感到开心的不是那些大人就是像涅申原一样的家伙们哦。所以小时候的政宗们应该不是这样的。』
这是什么意思?——赫莱森正要问的时候。
门前突然有了响声。那是玛丽的,
「Save you fromanything. 」
移动视线看过去,她右手拿着放有茶杯的盘子,左手放在门上,笑着这样说道。
「虽然句子本身应该不一样,但是……说的应该是相同的事情吧。比方说,嗯——像是“一直都是朋友哦”之类的,做这样的约定」
「你是说“约定”?……」
Jud.——玛丽微笑着点点头。打开门。
「——所谓儿时的约定,是能够遵守的。我相信是这样的。」
弥托黛拉跟繁长从来到走廊的玛丽那边接过茶杯。繁长俯身说道,
「虽然这姑且算是非官方性质的……」
「但是,不接受英国王女冲的茶,作为外交来看是有问题哦?」
当然,也有“正因为是外交所以才不接受”这个选项,但目前的状况还没到那种程度。双手拿着盘子,玛丽行了一礼,然后突然向这边左手方向的男生房间那边窥探过去。
这是什么意思啊?——弥托黛拉想着。
……啊。
察觉到了。所以才想要在第一时间呼叫房中的第一特务啊。但是。
「啊啊!!」
仿佛被撞飞一般,门被打开,那个人滚了出来。门的对面传来了连续拍打按钮的声音和总长的声音。
「喂,玛丽,点藏倒是说了“在下也想喝茶啊是也……”这样撒娇的话,能给他倒杯茶不?」
就算不回头看,也知道这提问的结果跟反应,玛丽的,
「Jud.!那个,请问你们那边要——」
·赫莱子:『没办法呢。就用赫莱森从武藏带来的个人物品来应对吧。哎呀,有咖啡豆但是没有研磨机呢。——算了,凡事都要积攒经验。』
·俺    :『喂喂喂喂,我说,你到底打算干嘛啊。』
不久,玛丽端来了倒好的茶水跟放在容器里浇上了葱酱油的咖啡豆。来回走过时露出笑容,不久后,正面的繁长说道,
「这个美味吗?」
「其中一边很美味吧。另一半恐怕是咖啡豆和葱酱油的味道」
那么——弥托黛拉问道,
「我知道你们曾经有过那样的“约定”了……大人们考虑到奥州跟上越露西亚的未来,让这一代的指导者跟掌握战争主轴的人们在尚且年幼的时候就互相交流,确实会产生出友人这样的关系,是这么一回事吧?」
「Tes.……伊达的政宗跟小次郎。最上的驹姬。还有在上越露西亚被认为“要跟伊达和最上进行最后的斗争”的我也是。就上越露西亚的意向来说,可以的话似乎是想要将清武田跟北条也拉进来,但义经是清武田的头,北条也无法从内部继承之争的暗斗中建立深刻的联系。」
她喘口气后说道,
「就监护人来说,伊达那边是政宗姐弟的母亲义姬。最上是义光。上越露西亚这边则是当时袭名了谦信公的景胜,还有玛尔法……我们从各自的母亲和前辈们那里学习了很多,也进行了修炼……」
·副会长:『能问个问题吗?』
怎么了?——心中冒出了疑问,然后正纯问道。
·副会长:『我知道要跟伊达和最上进行最终抗争的繁长身在其中的原因。政宗也是。但……为什么小次郎跟驹姬也在?』
弥托黛拉连同这个问题一起,将表示框展示给繁长看。然后繁长一度将茶杯送到嘴边,吸了口气。她说出“是啊”这么一句开场白,
「根据圣谱记载,小次郎因为自己母亲义姬想要将自己拥为嫡子这件事曝光,而被政宗杀害了……驹姬也是,几乎强行被羽柴势力夺来作为羽柴·秀次的妾之后,跟惹怒了羽柴势力的秀次一起落得了自杀的下场。」
这二人是约定好要死亡的。
「二人终要迎来死亡,但这二人也是我们的“家人”。所以我们做了约定。——要守护两人。通过解释来跨越这个死亡的历史再现,以后就让这二人获得自由吧。做了这样的“约定”」
外交舰就这么朝着北方,正纯在中庭深深叹了口气。
繁长所说的“家人”这个词到底该怎么达成,正纯思考着。
……这就是泰衡所说的,奥州的气质吗。
超越了国家和家庭,这坚固的同胞意识跟抵抗的意志。
「在某种意义上……为了不失去即将逝去的两人而将其守护——如此的意识将大家有力地团结在一起。可能就是这样吧。」
不对,这是在懂得了损失之意义的年龄的人会采取的思考方式——正纯重新思考到。小孩子们的话应该没什么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不想对方消失不见而已吧。
在正纯打工做讲师的小学部里,也有人因为父母工作的原因而转去武藏里别的学校,虽然想见的话就能见到,但离别的时候还是有孩子会哭出来。
……为什么呢。
也许会感到悲伤是因为将“跟现在不一样”理解成了“失去”吧。
但是——正纯想到。
「那个“约定”没能实现吗……」
“是啊”,说出这句话的是已经放开了这边的手、在池边的石头上轻轻转动着身体的葵姐。她任凭头发随风飘舞,带着一脸微笑挥着手,一瞬指向了这边。
「你知道没能实现的原因,对吧?」
「这太清楚不过了。」
有关小次郎的杀害跟驹姬的自杀都是不经解释就无法免去的。尤其是关于驹姬的解释,跟羽柴有关。
奥州要免去了跟羽柴相关的历史再现的话,最大的前提是什么,答案很明确。
「——松平成为了羽柴之上的存在。明明需要这个条件,但却战败了呢」
「真会撒娇呢……奥州只要固执点不就好了吗?」
成濑的发言没有严厉之处。这是知道没有办法后的说法。所以正纯也一边前往池边一边作出回应。
「……清武田一口气衰退下去,奥州南部的里见跟江户也被攻略了。武藏处于改建中,羽柴手上拥有龙脉炉。这样一来的话,奥州就只有服从了。」
正纯说着,同时想到。
……真的是这样吗?
关于最上,存在疑问。
最上的驹姬不是指导者。这样一来的话,关于最上的历史再现,
……应该会由作为指导者的最上·义光来主导进行……
存在奇怪的地方——正纯想到。
「为何驹姬在两周前成了灵体?」
这是个疑问。
「最上·义光有着奥州的气质,知道家人的意义。这个在最上做出政治判断的指导者为何不去反抗而是接受了她的死?而且都做了这样的事,难道事到如今又以今天突然的炮击来表现出反抗心?」
「真敏锐啊」
义光朝着两个月亮呢喃道,阿黛尔听见了。
她注意到这边的视线,放松眉梢,微笑着转过脸去。接着,狐狸动了动头发抬头看向月亮,
「驹姬是个聪明的好孩子啊。……是我居住在这片土地上,作为精灵来从地脉中获取这土地的力量,从而得以生下,确确实实我跟奥州的孩子。」
所以,
「想必是打算拯救对羽柴的提议表示出反抗的我吧。」
「这,难不成……」
「是啊……在我看不见的地方自杀了啊。」
哎啊——义光挤出声音。
「那,可伤透了我的心啊……就像是没被相信,能够守护下去一样。」
接着,她沉下了肩膀。谑——叹息在地上扩散,
「当然,伊达也是一样的吧」
仙台城中的主院发生了崩溃和一部分崩塌,在忙着同时进行修补工作跟为了修补而进行的测量作业过程当中,带来了一个能够商讨的场合。
位于中央的大树,由于青龙的压力,树叶落下、树枝也折断了,其下方,
「……这样啊,小次郎也是同样。」
义姬说道。她坐在土地上,让政宗的脑袋躺在她的膝盖上。政宗闭着眼睛静静地睡着,义姬用手施加了治疗用的符,轻轻贴在他的额头上。
「政宗跟小次郎是双胞胎哦。出产的时候可真够辛苦的。」
义姬露出苦笑。即使坐在周围,肩上披着毯子的武藏外交官,跟盘腿坐着的半龙有点想退避了,然而她还是朝着他们说道。
「因为这俩孩子那个时候就长一点点角了。分娩的时候超痛的,生出来之后有种“好痛啊这啥啊!”的感觉。然后作为产婆来帮忙的义姬的姐姐就说“啊,还有一个人哦”。虽然想拜托孩子能不能再缓上一天出来,结果没能实现呢。」(注:上下文提到的义姬的姊姊,原文是义姫姉。因为说话本人就是义姬,所以不会是义姬本人。史实上义姬的确除了最上义光这个哥哥以外,还有一姊一妹,不是特别重要就是了。)
·贫从士:『为什么这个世界的母亲们都这么结实啊。』
「虽然着手调查的话就能知道是双胞胎了,但我跟义姬的姐姐也是这样,毕竟对男人一无所知呢。本来也对出门没什么兴趣呢。所以怀孕时,从肚皮上面摸到底下一股劲的动着时,还说了“呜哇,感觉要跑出手脚好厉害的了。得改改兴趣了呢”之类的呢。」
「即便如此也觉得这样很、好、吗?」
听了武藏外交官的询问,义姬点点头。
「不管是什么形式,这都是我的孩子啊。继承了我的一部分。至少在成人之前是不打算否定的呢。而且本来就是龙神大人的孩子哦。在异族众多的这片土地上的话,能够被接受。所以,不想看看会成长为怎样的孩子吗?」
「龙,神?」
「刚才看见了吧?不,那个呢,有点像是事后赋予,形式上的东西。」
面对歪起脑袋的武藏外交官,义姬这样说道。她看着站在她周围,像是在监视,也像是在守护着她的副会长与副长,还有表示框理的留守。
「——龙神,当然,这里说不是神道里的东西。是奥州的、住在这片土地上的大精灵。然而拥有很强大的力量呢……就连我也没法忍受下来。
所以在知道怀上孩子时,把原本因为出力不足而无法使用的青龙,加上了最大的负担,使他成了这孩子的守护。因为青龙的力量足以消化龙神之力呢。
因此,怀孕两周时青龙已经被封在了二律空间之中,负责给这孩子加护。等孩子长大了后,让青龙成为这孩子的搭乘机来守护孩子。」
但是——半龙插话道。
「青龙应该保护的是双胞胎吧?」
乌尔基亚加明白了几件事。
……如果说龙神寄宿在人身上出生从而来到现世的话……
「当然会想要完全的形体……异教的神有男女的身形,不仅限于印度,双性的神也有很多。奥州的龙神也是如此吗。——制作出男女各自的形体,两人为一体这样作出了自己?」
政宗只有一根角也是因为这个吧。另一半应该在小次郎那里。但,
「小次郎自杀了。……是这样吧?」
「也不是这样。」
听了这否定,片仓向成实那边投去视线。仿佛在表达“所以”一样,成实果然微微摇了摇头。她看向这边,
「……拥有龙神之力的人不会这么轻易被容许自杀吧?」
「这样的话——」
Tes.——成实肯定道。
「染血的居室中,在气息尚存的小次郎的请求下——政宗夺去了其性命」
接着,
「羽柴这边,让追着武藏来到关东的前田,用他的术式把小次郎和驹姬一起召唤、固定了下来。驹姬可能是心有遗憾吧,虽然有很强的意志,但小次郎这边硬要说的话算是人偶一样的状态吧。」
「真麻烦呢」
义姬撩起政宗的刘海说道。
「本来是打算在跟繁长的战斗中第一次放出的……不,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本来觉得不用放青龙出来,但小次郎变成了那样不安定的状态,青龙以暴走状态被放了出来。小次郎成了灵体,青龙受其影响变成分为半实体和实体的狂龙。自己也不清楚该跟随小次郎还是政宗、不知情该怎么做吧。因为……」
因为,
「跟青龙一起生活、青龙应当保护的政宗……杀死了跟自己一起生活、应该保护的小次郎。真是讽刺呢。青龙至今为止都不怎么出来的,但自从小次郎死后就每晚现出身形来了」
真是棘手——正纯想到。
……这就是三国的情况吗。
以共同体为目标的梦想破碎了,但梦想共同体的心性,让他们互相挂念,纠缠再一起。进一步,
「情况怎么样了。」
直政把手放在额头上,但一副无趣的样子吐了口气。她眼前是从伊达的副会长那里送来的几个资料。根据资料,青龙的存在,
「……三十年前左右作为最高机密被送到了伊达?」
为了迎接将来政宗的出生,不知是作为祝贺还是武装被送了过去。
送去的人是,
「——松平·元信吗!」
·赫莱子:『没想到家父居然向还未出生的少女送去礼物……』
·礼赞者:『我闻我闻我闻!闻到了同伴的味道!闻到了!!』
·劳动者:『大概不是这样的,不用说出来。』
有人出面缓颊是出于对方的品德吗。还是对方的深不可测呢。只不过,关于四圣,整出突然想到。
……在轻草纸(轻小说)之类的作品,四圣中,西边是白虎,东边是青龙,南边是朱雀,北边是玄武。
从极东跟四圣的位置关系来看,西边和东边是能够对应的。南边的朱雀看成是在关东南部发现的,就是南边的配置。虽然北边还不清楚。
……如果这是元信公安排的,那就是放在那里守护极东的四方吗?
三十年前提前发生的岛原之乱。在引发此乱的旧派势力中被开发出来,战后除了白虎之外都行踪不明。
本来,要是需要大量燃料的话,就只能靠那片土地的地脉了。这便是要武神去和土地的精灵们变得亲近,
「……确实是,四圣啊。」
根本不可能知道为何元信公会这么做,但对朱雀的主人直政来说,应该思考的事情确实是增加了吧。并且自己也,
「……该怎么搞呢。」
虽然不知道明天的临时学生总会该怎么搞,但就算除开这个不看,接着还有三国会议,
……该怎么解决呢。
共同体梦想已经破碎的三国跟作为其原因的武藏势力该怎么连接到一起。该怎么促使他们跟羽柴的敌对呢。有没有办法呢——心里这样想到。所以,想着把能想到的做一做,正纯说道。
·副会长:『御广敷,我有点担心,把粮食相关的情报发给我。在圣谱记录上的人口增加的推移之类的。』
·礼赞者:『哦,这倒是没什么,不过这样可以吗?现在这个对话也可能受到代表委员会他们的检阅。』
·副会长:『没关系。害怕暴露手牌的话就没法成为政治家了吧。』
不久,有了回复。
·礼赞者:『——贫多君。』
·副会长:『这个矛盾的称呼是什么情况。』
但是,看去发现他刚才的称呼中有着压缩加密的情报。而且还是没有自己的声音识别就无法解密的设定的情报。
·礼赞者:『在下还没有好到希望不认识的人看到自己制作的情报哦,贫多君。——我觉得你有点太过认真的。不,硬要说的话应该是想要去背负。』
被罕见的家伙给说教了呢——这样想到。但,
·副会长:『所谓政治家就是这样的吧。』
说着,正纯注意到了。
·副会长:『——抱歉。』
——正因为政治家是这样的,所以御广敷才会挂虑自己。
没有弄明白的是自己这边。但表示框中,
·礼赞者:『哪里哪里,如果帮到你了的话,嗯,请向小学部的孩子们献上在下的礼赞!』
还是老样子,真是感谢啊。微微地漏出了微笑,自己是无力的——有了这样的自觉。
重新思考吧——正纯想到。感觉自己恐怕是背负着很多事情,想得太过复杂了。
确实得到了很多情报,但不是就那样直接接收,而是去理解、重新清洗一次之后会怎样。
·俺    :『我说啊。』
「怎么了?」
·俺    :『要是能快点变成,能够笑嘻嘻的样子就好了。』
……笨蛋。
这种时候就别担心这个啦。真是的,
「稍稍冷静下。」
说着,站到池边的石头上,向葵姐放出了月轮。她说了声“哎呀”接住了走狗。在她旁边,浅间发出了“啊”的一声,将其无视掉,
「啊—,可恶。」
最麻烦的可能是自己啊——正纯这样想着,躺倒在夜晚的池水中。水花跟贴在背上的感觉、冰凉的感觉透过头发和一副传了过来,身后发出了声音。
天上有两轮月亮。它们下沉、太阳升上来的话,首先就是临时学生总会了。
明天是很忙的。
「大小姐,您还收到真多礼物啊。」
在人工照明作出的脚手架和桥架的淡淡影子下面,两道影子前往正在建筑中的居住区。
是大久保跟加纳。加纳是空手的,但大久保抱着塞满点心的纸袋走在路上。
看着大久保抱着的纸袋,加纳转过来说道,
「真是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间呢。」
「——是啊。」
我说——大久保环顾周边,
「今天开始一口气把居住区装进来了呢。」
视线前方,有明的地板上各部分堆着组装好的居住区的横街区。剩下的只要以此为引导来将其他区域跟武藏的基本构造体一起放进来就行了。
加纳一度打开表示框进行了确认,
「由于中午那件事,看来是考虑到有危险时可以立即出航,比起装甲类而优先选择了这边。通宵制作各个横街区,明早开始编入,二十四个小时后就能安好八成的搭载。」
「武神们比平时活动要多呢……还是让第六特务回来比较好吧。」
「因为需要通宵工作,确实还是让她留在现场比较好,不过从长期看来受到损失的可能性比较大。」
这样啊——大久保点点头。然后说了声“我说啊”的开场,停下了脚步。位置是在横街区结束的地方、邻接纵街区入口的某个值班房门前的自动贩卖机前。
「大小姐,想喝什么?……由我来支付。」
「不用啦。偶尔让我付一次。——加纳君,喝咖啡吗?」
「大小姐,草莓牛奶,谢谢。」
「加纳君一直都是自己去买的啊……。」
微微一笑,大久保投入硬币。然后说了声“我说啊”,正当她张开口想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加纳说道。
「刚才您说“我说啊”之后真正想说的是什么?大久保大人。」
「……加纳君这方面真厉害啊。」
按下按钮。纸杯落在出口处,注入饮料。拿出来盖上盖子,两人都拿出来后,
「哦。我也试了一下相同的」
「大小姐。」
我知道——大久保说道。接着,
「就算我阻止了武藏的战斗行为,……今后世界会改变吗。」
「要说改变的话,是会从现在的行程表上开始改变吧。但要以我们所描绘的行程表为基础来看的话,是不会有改变的。不如说这也可以说是返回原来的轨道。」
「还记得父亲说过的话吗?」
Jud.——加纳说道,
「因为需要反对意见,由此而做出来的反对意见跟从别人那里借来的反对意见不算反对意见。要说为何,因为那里不存在发自内心的抵抗意志。——是这句话呢。」
「我——抵抗了吗?」
「这个等明天——」
不——加纳摇摇头。同时,报时声回响在有明内部。
「已经是今天了呢。」
寂静的钟声宣告夜晚十二点。各个地方的空中出现非发光式的表示框宣告新的一天以及丑三时进行的流体供给不安定实验。
「——大小姐,多加些牛奶是最棒的。」
「加纳君挺严格的啊。」
「让我们讲究一些吧,大小姐。要是能做到的话,就算我们在进行抵抗了。因为这不是对于对方感到抵抗心,而是来自于自身的荣耀。」
加纳向大久保抱着的纸袋伸出手去。
「我听说了——除了一种惩罚游戏的奖品之外全都赢来了。」
「我觉得还是不放水比较好吧。」
「想要获得支持率的话应该赠送福利……这样的方针如何?」
「我觉得自己想做的自己跟大家对我所期望的印象是一样的。也许只是我这么认为而已呢。」
那么——嘉纳点点头,看向远处奥多摩后部的教导院。
「——休息结束了呢,大小姐。」
「能不能把睡觉起来之前都算作休息啊。」
大久保举起自己的纸杯。
「牛奶多多的。」
「这不是已经干劲十足了嘛,大小姐。——这个是我的决胜饮料。」
Jud.——嘉纳低下头这样说道。
「明天请不要松懈,一口气使出各种手段吧,大小姐。」
 楼主| 发表于 2017-7-23 23:1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zrssss 于 2017-11-6 09:18 编辑

《远方的发起人》
不明白缘由
不清楚来历
只知道它有意义
配点(未来)
武藏的早晨总是来得比较早,站在沐浴着阳光的教导院前的桥下,伊佐想到。
「现在已经完全是二十四小时制的阵势了,从昨夜开始就一直在这里工作。」
「说的也是啊,伊佐君──虽说是早上六点,现在已经开始居住区域横街区的堆栈与重组了。我们要想找个隐蔽的地方开个秘密会议也变得困难了。」
「遇到这种情况,就算是穴山也会抱怨啊──。」
「昨晚的情况怎么样?」
「额……赶工做出来的人偶,大概也就那种程度吧。一不干涉有明内的流体传导后,反馈部分就会变弱。很快就不能用了。」
「原来如此。这样的话拿来当作辅助用应该还不错,就拜托你了。关于线路的话,把刚刚发过去的内容的第五页和第十二页重叠在一起,再将第七页翻过来,从上面重叠。」
「哇,已经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了。穴山你去吧!」
「我的部分认真说的话,不是佯动就是辅助逃走,所以没办法,呢。」
穴山的气息,环顾起四周。
像回应般,伊佐也将视线向四周望去。
这里是奥多摩的舰尾,武藏Ariadust教导院的前面。舰首侧有着自然区域,那里有通往左右舷的通道。现在,在那个通道上
……是临时学生总会用的营地吗?
「不过,没想到潜入有明之后,居然会变成来摆摊,搭帐棚之类的。不管怎么想,这岂不是跟为了准备祭典或节日而被人使唤一样吗?」
「可是这样好麻烦啊。」
伊佐看不见说话的对方。但是,隐形的穴山确实产生了回答。
「这个正面的楼梯……还有上头教导院前方的天桥,如果临时学生总会在天桥上搞的话,暗杀就不容易得手了。」
「明明计划路线都已经确定了还说这种话,所以才说穴山你擅长炒气氛啊。」
「说的也是。」
但是,穴山这么说了。他朝四周看了一下,环视周围正在准备开店的摊贩。
「好好享受下这片刻的愉快氛围再行动吧──没想到会从三天两夜旅行一样的状态,突然就要行动呢。三国和P .A.Oda的动作也太着急了。
「小国真的是在任大国摆布呢。」
不过啊,伊佐这么说。她朝从左舷侧的运送区域向摊贩运输材料的轻武神挥了挥手。
「──要是再有名一点就好啦。我们。」
「我也那么希望啊。」
穴山的声音稍微远一步。突然,天空发生了异样。原本是密闭状态的有明。约在顶穹高度的空气开始流动。这是
「解除隐形了吧。这下临时学生总会也会暴露给外界吧。所以──」
各处开始出现大型的宽式表示框。那些显示框正显示着外面的风景。在右舷侧,从西边飞来的影子正在接近着有明的上空。
「是外交舰,是武藏副会长坐的那艘吧,等它降落后,我们先确认一下副会长有没有到天桥来,再观察一下周围的情况,之后再行动。暂且先定十三点吧。」
「要是跟计划有偏差的话,再重新调整一下。我们这边,也开始吧。」
穴山的声音,这么说道。对着正慢慢从空中降下的外交舰。
「武藏要人的暗杀──在这种时期,可是会变成轰动世界的大新闻呢。」
眼前天空晴朗,却不是空无一物。
那个巨大的影子,以碗状的基部在宇宙中漂浮着的都市──诺夫哥罗德。现在就位在这里。
向阳的一侧用术式建立了遮光壁的死人城市,虽然一边慢慢的自转,但是在空中却丝毫也没有移动。
在这个漂浮的大都市的周围,有向东,缓缓转动的影子。
诺夫哥罗德为了产生的漂浮力,在上边缘部环绕着人工的水域,而此刻,有船正在这厚度大约有三十米左右的水之回廊上,航行着。
虽然由于方向与城市的自转方向相反,船只的航行速度很慢,但那是艘由船幽灵在划桨游览船。
在后部的阳台上,有两个人的影子。那是坐在长椅上看着东面天空的女市长玛尔法和她的管家。穿着黑色的露西亚型制服的女性头没有回头,就这样子用她那长白发对着管家说:
「阿飞──你觉得怎么样。」
被叫了名子的是管家。已经步入老年的男子,轻轻的点了点头。接着他展开了极东式的表示框,在上面显示了极东的概要图,以及武藏副会长和代表委员长的照片,
「副会长似乎已经和他们汇合,等碰过脸,准备好之后就会开始相对吧。」
「说起来,你以前也是极东的学生啊,不觉得很怀念吗?」
「毕竟在这边还是现役待遇,也没有什么好怀念的──以现在进行式感到雀跃而已。」
阿飞的视线向下移动。
在远处,南面的方向,有几个影子,以数艘黑色桨帆船作为中心,
「是柴田胜家的手下,从昨晚到现在,已经到了那个位置了。」
「是猜想我们这边会不会动什么手脚吧。胜负直觉挺不错的。柴田,有了前田和不破的建议,恐怕会预测局势后采取能够取得最大实利的布局吧。
这手法既是牵制,也是挑衅,有意思啊……维持后方补给线的,恐怕是从柴田军团”脱离”的羽柴手下的人吧。对面打着要赢的算盘啊。」
玛尔法转头瞟了阿飞一眼。
「你什么反应都没有,真的是无趣呐。」
「玛尔法大人不也,明明是站在悬崖边般的状况,却还是那副表情。」
哈哈。玛尔法的表情变了,像是忍俊不住一样笑了出来。然后。
「──我的表情应该变成这样比较好吧。不过,这里变成七尾城的状况下,景胜他,还有办法成功抵达吗?」
「玛尔法大人对自己那麻烦的毛病连想治的念头都没啊……。」
「不好吗?那个男人,太想要把罪揽自己肩上了。我的事情,也不是他自己的过失。对身为女生的我来说,过去什么的,只不过是不穿的旧衣服罢了。」
不过,阿飞这么说到
「玛尔法大人,虽然很冒昧。把您俩的伤心事当作邀约,可不是什么值得推荐的爱好。」
「这爱好也没什么不好,本来,记忆不就是由开心的事、难过的事情组成的吗?
我啊,不管是取悦自己或取悦别人都不擅长。市长的工作就是质朴节俭,痛苦比快乐更多的工作。这副死人身体,对于热度与味道、气味都不太敏感倒也正好。
那些部下们,市民们,如果也像我这样的话,诺夫哥罗德就的确是属于过去的城市了──对你而言,也是这样的吧?正因为痛苦,才来这里的吧?」
「毕竟不是我自己变成那副德性……只是,我的学生们心里的遗憾。」
「你的预测是正确的──如果多少能成功的话,就好了。」
玛尔法的视线,从点头的阿飞身上移到了别处。她看到了舰首的高台上,那里有两个人影在围桌而坐。
其中一人,披着极东式的衣服,是个中年的剑士,他背向这边,还以为是在向对方低头,却比手画脚的对着对面的人说着什么。剑士时不时从一旁的纸袋中拿出书本、某种箱子、石头等等的东西递给对方。
剑士的对面是个,穿着染黑的,三征西班牙式制服的中年人。他有时笑着听对方说着话,有时表情严肃的点点头。
玛尔法眯着眼睛看着他们两所在的方向。
「极东的剑豪和成为欧洲着火点的政治家……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他们之间的接点啊。」
「有赶到喜悦吗?玛尔法大人。」
「真遗憾,只有加倍的痛苦啊。P.A.Oda会有什么意见,我都已经看得到了──剑豪那边,把要收的的东西收取之后,就要和随从一起离开吧?差不多该替他们准备了。」
然后,玛尔法把视线转向对面穿着黑色三征西班牙制服的人。
「我们这边也得准备了。和上越露西亚的宣传委员联络。以侵占他们通神带的形式,和武藏通神。」
「Tes。──让我们大闹一番吧。」
「全世界规模的骚动的话,那也别有一番趣味呢……啊啊,我,正感受到喜悦啊。」
她缓慢的移动着视线。
目标是,诺夫哥罗德。她看向了城市的中央,市政府的方向。
「来吧,将这里所有的一切,全都清仓拍卖吧。不愧是露西亚最古老的城市,最大的贸易城市,我的诺夫哥罗德啊。」
玛尔法,嘴角上扬了。
「也就只有妳,会来爱我了。」
午前的天空下,白色的雪原上。
有人正抬头望着远处空中漂浮着的巨大的碗状物。
站在由宽阔的重奏领域组成的白色雪原上的三个人影,是前田利家、佐佐成政和不破光治。
首先,利家用望远术式看着空中漂浮着的巨大建筑物,开口道:
「你说诺夫哥罗德最近移动的很诡异?确实,比以前稍微偏向东南一些。」
「不仅是这样,貌似是宣传委员的人员还出现在了它外缘的东侧。」
「可能是因为比较在意武藏的临时学生总会吧」
或许吧。利家用手托着下巴点了点头。
「诺夫哥罗德的物理外壁在以前肃清的时候被解除了。之后他们就用术式进行防御,所以在与外部受神时需要相当注意,但是……」
利家把用望远术式看到的景象放到表示框中,扩大之后展示给不破和成政。二人伸长脖子努力地观察着,
「是诺夫哥罗德的西侧吗?背光什么都看不清楚啊。」
「让你看的不是诺夫哥罗德啊,小成。」
「——是从诺夫哥罗德出来的舰船吧。」不破轻轻用手肘碰了一下成政说。
哈?成政蹙了蹙眉。不破眯着眼睛,拿出自己的表示框,上面显示的是从北陆到欧洲的概要图。她要展示给大家的是,
「诺夫哥罗德可以说是汉萨同盟东端的贸易城市,和欧洲的交流都深入到了欧洲北部自波罗的海沿岸至西班牙的地方,而在南面也利用河川深入到了自黑海至地中海的这一大块区域。
这也是它在历史再现中被重视,在欧洲和关东、奥州、上越等世界各国进行贸易往来时成为大型交易窗口的原因。」
「是的,所以,伊凡四世不惜肃清诺夫哥罗德也想得到它,而诺夫哥罗德自己则是想独立出去。」
「也就是说,那些船是欧洲的船咯」
「呦,理解的很透彻嘛小成。去年的时候明明还拒绝思考,莫非在马格德堡进行了一次被运输舰直击的社会见习之后脱胎换骨啦?这样的话就再给撞一次怎么样,我请客!」
「你好啰嗦啊笨蛋──然后呢?那些欧洲的船是什么意思啊?」
「Tes。如今诺夫哥罗德已经站到前线上了,虽说它保持中立的状态,但依然很危险。而且它也开始和武藏进行外交。所以,在诺夫哥罗德做生意的人们就接受了暂时退避的劝告,像那样乘船离开了。」
但是,
「仍有两个国家的船团没有离开。不仅如此,更麻烦的是,都是前不久才朝诺夫哥罗德驶来的船只。」
望远术式的表示框里显示出分别以白色、藏青色以及黑色和金色为底色的两支舰群。但不管哪边的船舰都是欧式的圆底船。
「这里面,黑色的那支,应该是之前想要阻止佐久间他们在M.H.R.R北部通行,而被巴御前介入的舰群。但是在那之后它就没了踪影,不知去向。如果现在它是有事才来这里的话,那和别的船队一样,都是麻烦。」
「是哪里的船?」
「之前不是说过了吗,是威斯特法伦会议中的战胜国啊,两个都是!」
但是,利家接着说,
「大概的目的可以推测出来,认真要说的话黑色的那一方,可能会在跟威斯特法伦无关的地方对我们造成麻烦。如果羽柴之前说的事情属实的话……。」
他吸了一口气,
「那么,武藏针对创世计划,虽说饶了一圈弯路却也逐渐接近真相了。——看,诺夫哥罗德的宣传委员开始行动了。」
正纯来到了举行临时学生总会的地点——武藏Ariadust教导院。
外交舰抵达有明后,她就在风纪委员的护卫陪同下,直接去了学院内的休息室。不用说和奈特、成濑、直政她们这些总长联合的人们,就连和浅间、葵姐她们也分开行动了。
……浅间和葵姐,似乎是在别的地方有事要忙的样子。
听说葵姐的母亲,也就是青雷亭的店长,好像在有明的屋顶叫她们了。具体是什么事我也不太清楚,但肯定是十万火急的事情。在浅间的安排下,通神带和实况通神都还能照常使用,要说没问题的话也确实没有什么问题——
「不行啊。」
分心可不行啊,正纯一边这样想着,一边看向四周。
天空很低。
远处,看起来差不多和有明的天花板一样高的地方是教导院的天桥。
在那高高的天桥上,过去也曾在这里进行相对过,那时感觉从头到尾都在吃苦头。这次又会这么样呢?
「啊呀这不是正纯吗,早上好啊。」
从升降口旁边的楼梯走上来的是参水。教师办公室在一楼,看来她没走教学楼内的楼梯,而是选择了从一楼的升降口过来。
明明只隔了一天,可正纯却有种好久不见的感觉。参水可能也这么觉得吧,她一走近就从头到脚的打量了正纯一番,
「没受伤吧。」
「Jud。昨天虽然经历了很多事情,但好在身边的人都很优秀。」
「是吗,成濑可是给我发信息了呢。说你”深夜不知道为什么忍受不住了,突然跳进了外交舰的水池里,请留意一下。”」
哈哈哈哈,参水笑着把手放到正纯的头上,
「老师就是喜欢你这一点,足够认真。」
「……老师,也有过,这样的情况吗?」
感觉有又好像没有。她就是这样的班主任,感觉好像能够抛却一切不开心的事物。正纯初次见她时就是这么想的。可是,参水却回答说:
「嗯,老师也有哦。但是,老师以前住的地方没有那样的池子,并且集体生活的氛围很浓厚,这样做的话会给别人带来麻烦。所以好羡慕正纯你们可以在这种地方生活,可以做那样的事。」
那是可以让人羡慕的事吗?不过,
……从三河来到这里,我周围的环境确实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正纯想,如果这种差距是羡慕的原因,那参水现在也一定是以同样的感受在看着我。但是,
「老师。」
「嗯?怎么了?」
「——老师羡慕着,所有学生吗?」
「你是在说年龄?」
正要打开升降口走出来的三要,在听到这句话后,笑容瞬间消失,急忙转身折了回去。
「喂!光纪!你反应太激烈了啦。我们不是在谈论结婚年龄啦!」
「Jud。那种话题也不可能从我这边起头啊。」
「咦?我以为要是正纯的话,结婚对象不是躺着挑吗?不分男女。」
「又来啦,何况,结婚什么的,我可没把这种可能性规划进我的生活中啊。」
而且,
「我父亲听了肯定会忍不住笑话我的,肯定会说一个连自己的生活都满足不了的黄毛小孩竟然还想结婚之类的。」
·信炭:可!可泥炭!可泥炭!我刚刚很认真的偷听了一下,发现们在说我们家正纯结婚的事!怎怎怎怎么办你说啊!要是她今天突然把结婚对象带过来,我能不能像新番动画“列岛创建伊邪纳岐”中演的那样,把长矛狠狠插进对方屁股里搅一搅!啊,我,我现在就像快被勒死的鸡一样,喘不过气来,只能非常痛苦的啾-啾啾叫着。
·可泥炭:是谁!谁在本多大人的府里放了鸡肉火锅套餐和橙醋酱油
「嗯,正纯的父亲,很刚直啊。」
面对参水的苦笑,正纯想,如果点头承认的话以后就很难再否认了。于是,为了改变哪怕一丁点父亲的形象,她说:
「不是那样的。父亲好像也有在关心着这些。‘偶尔去多摩看下最近好像很流行的“太阳之子 アレキTHUNDER-Rx” 的英雄舞台剧怎么样?’他之前还曾这样邀请过我。
我早就过了看那个的年纪,而且那也是男生看的东西,所以就拒绝了他。……他可能会觉得没能好好跟我拉近距离吧。」
「啊,如果是那个的话我可能会去看。原作中他最后被泡在蜂蜜里强制遣返了,是个让人很郁闷的结局。」
「父亲说无论什么时候都能拿到票,所以,如果您需要的话我就去问他要。」
哈哈哈哈,看到笑得前仰后合的参水,正纯突然意识到,
……老师让我的心情,放松了很多。
正在她这么想的时候,突然,天空的颜色发生了变化。是表示框。而且还是巨型,全区域通神用的表示框。上面显示的是”有明”,她还是和往常一样微张着眼睛,
『大家好,现在向大家介绍来自有明外部的通神。虽然是给有明的通神,但我认为内容应该和有明内部所有的人共同分享。请大家一下判断下是否如此。那么──』
……应该共享的内容?
那是什么?正纯看向表示框,只见有明微微行了个礼,接着说到,
『接下来,有请来自上越露西亚、露西亚最古老的城市、以浮游城市而闻名的——』
没错。
『——诺夫哥罗德的通神。以上——』
虽说是影像,但是画面充满了噪音。
正纯所看到的画面,是在阳光照射下的露台拍摄的,像是在某艘船的舰首。再考虑到背景的左侧有街道的影子,这应该是在诺夫哥罗德外侧的水上行驶的游览船上。
由于信号的干扰,画面中的阴影逐渐变大,颜色整体开始变淡,光线越来越白、越来越亮。
阳台上,站着一个男人。
但是,画面非常模糊,不论是他的脸还是手指,都完全看不清楚。向阳的一面也变成白色,渐渐和背景中的地面融为一体。
只知道他穿着黑色的制服。应该是三征西班牙的制服吧。上衣的下摆有些长,看上去很有牧师的风格。
……可是三征西班牙是旧派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正纯正想着,混杂着噪声的男人的声音,慢慢响了起来。
『Tes。……现在,给武藏的学生会、总长联合带来我的初次问候』
接下来,他举着右手,一边看着左手上的小抄,一边说:
『泥门嚎~极董的打家』
·贤姐样:『贫乳政治家!你要是认为这样很有趣的话就错啦!你一定要记着接下来我们离成功还差三步,要是这三步迈不出去的话我们就完蛋啦,你明白吗!?』
要完蛋了吗,内心受到冲击的正纯继续听着广播。
『泥们好~吗』
·浅间:『啊,对,对不起,喜美,我不小心就笑出来了。』
·贫从士:『不会说就不要特地用极东方言说话了,直接用翻译术式不就好了。』
但是,对方清了清嗓子,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
『我是……独立阿兰陀教导院的总长兼学生会长,敝姓奥伦治。』(注:荷兰的汉字翻译。实际上在清初也有中文用这个翻译)
通过浅间,经由武藏的线路来听取有明内部消息的弥托姿黛拉,放下了手中为了傍晚的会议而收集的资料,看向四周。
自己现在正在被分配给的房间里,这是个和昨晚的房间一样的休息室。虽然去外面走走也挺好的,但是外面在下雪。玛丽和赫莱森出去借用厨房了,所以,现在屋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弥托姿黛拉只能在心里大喊:
……阿兰陀!?
「那可是威斯特法伦会议的主持国之一啊!?」
给三十年的战争画上句号的威斯特法伦会议,被称为世界上第一个国际会议。当时,各国都希望能在这个会议上解决大家所面临几个问题。
阿兰陀的独立,也是其中的议题之一。
在卡洛斯五世大总长同时担任M.H.R.R和三征西班牙的国王的时代,阿兰陀是虽然属于三征西班牙飞地领土的国家。(注:飞地,指被其他国家领土所包围,没有直接连接的自国领土。)后来因为宗教改革的影响,它作为改革派开始和西班牙发生战争,最终和信奉旧派的白耳义(注:比利时的日文汉字译法,近年比较少用)分裂开,形成了独立国家。
「在威斯特法伦会议上,它的独立最终也得到了认可……」
把阿兰陀拉拢到自己一方来,既可以牵制M.H.R.R,又可以让威斯特法伦的战胜国们和武藏亲近。
……但是,为什么,阿兰陀要突然接近武藏呢?
正纯屏住呼吸,认真的听着表示框里传出来的声音。
因为信号干扰,画面中的阿兰陀代表奥伦治只剩下一个扭曲的身影。他说:
『武藏临时学生会的赢家啊,虽然不知道接下来的三国会议会怎样,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让你们来这边和我聊聊。因为有件事情必须告诉你们。』
那就是,
『挽救末世的方法之一——创世计划,到底是什么。我觉得应该在一个合适场合,让你们都知道。那就是---------------』
奥伦治刚刚说到这里,画面中的噪音就开始更加嘈杂,图像也严重变形,成了横线,
『向死-----------』
声音消失了。
空中表示框里的图像变得支离破碎,散发出刺眼的亮光。虽然图像迅速恢复正常,显示出“通信中断”的字样,但之后再出现的却不是奥伦治,而是其他的东西。
紧接着出现的,依然是混杂着噪音,但比之前稍微清晰一点的画面,
『……武藏的人们,你们好。我是P.A.Oda的书记,五大顶之二,掌管六天魔军二军的丹羽长秀。』
一个穿着稍微改造了一下的白色P.A.Oda女生制服的女生,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填满了整个屏幕。
丹羽,人正在空中。
她正站在战斗外交舰聚乐第前部的甲板上,身后左右两边各站着一个灵体。
是伊达小次郎,即羽柴秀次和最上的驹姬两个人。
丹羽抱着胳膊,向摄影队招了招手。
「柴田向诺夫哥罗德发出了炮击以示警告。今后诺夫哥罗德应该会老实点了。武藏,你们要弄清楚,阿兰陀发出的号召对你们来说只是一场梦。现在是中午,是你们这个战败国家该清醒的时候了。要是你们不自量力想要插手诺夫哥罗德的话——」
这样的话,
「圣连将会命令诺夫哥罗德施行‘七尾城战役’的历史再现,我们P.A.Oda也会继续发动包括‘手取川之战’在内的一系列战争,让诺夫哥罗德变成战场」  
给我听好了!丹羽说,
「别痴心妄想得到什么,现在式的战败国。——如果你们非要这么做的话,那就要小心了,可能连原本不用失去的东西都会失去了!」
说完,摄影队的队长用双手在头顶上比了个圆。丹羽立刻换成一副笑脸,
「好!大家做的很好。感觉拍的不错,辛苦啦。」
『还没吃早饭的同学请说一下,我们已经安排了外卖。大家一起到甲板上吃吧。』
……通神还没切断呢……
正纯看着围坐在甲板上欢乐地吃着早餐的丹羽和P.A.Oda的战士们,深深吸了口气。参水也看了眼画面,
「啊,她们是不是光想着在舰上拍摄的事情,忘了已经把摄像机调成燃料槽式(注:写作燃料槽,念作电池)了?所以现在即使因为晃动主供能已经被切断,摄像机还是在电池的能量下继续工作。」
『喂,秀次大人,不要发呆了——虽然这么说,可是你也没办法。有种拿你没辄式撒娇的感觉呢。那,喂,驹姬大人,不要摆出这么生无可恋的表情嘛,给——』
『不、不用啦!灵体是不会感觉到饿的。』
听到这个声音,正纯突然想到,
……驹姬是有意识的,而秀次却没有吗?
画面中有一个穿着由P.A.Oda和露西亚的夏季制服合制而成的衣服的少女。一直把注意力放在长得和政宗有点像,却站着不动的少年身上的她,可以凭借自我的意识自由移动。
……是因为,抱有的遗憾,较为强烈吗?
搞不懂。过了一会儿,画面开始移动,应该是摄像机被收拾起来,搬到其他地方去了。然后表示框有一瞬间的停滞,之后,显示出”有明”的身影。
『大家刚才看的开心吗?那么,来自有明外部的通信到此结束』
她行了个礼,接着说道,
『接下来,——开始进行临时学生总会的举办契约。以上——』
像是回应这句话一般,正纯看向正前方。
面前长长的楼梯下面,左右两侧的第二、第三校舍和广场上都挤满了摊位和群众。而在中央的台阶上,两个人影正拾级而上。
是披着红色披肩的少女——大久保和穿着夏装的加纳。
对手,来了。
正纯看到,对面的两个人,也已经抬头看到了自己。
然后加纳行了个礼,
「作为护卫,我先下去待命,大小姐」
「拜托了。」
大久保没有目送加纳离开,直接走了上来。
所以,正纯也收回了视线,
「那么,老师……。」
她重新挺直了身板,说道,
「我们开始吧——为了给再次铺平通往威斯特法伦的道路」
「那么——」,
是参水的声音,她举起了右手,
「交涉,请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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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天边的双者
面对面
互相展示
从那里开始
配点(开始)
晴空之下,绿丘之上。木质的桌椅旁,搭着一顶帐篷。
在帐篷的遮荫之下,坐着两位女性,正在将悠然将茶杯凑仅嘴边品茶。
穿着夏装的两人,分别是六护式法兰西学生会会长毛利‧辉元和副会长人狼女王蒂纳雷。她们一边享受着侍女型自动人偶提供的水果、零食之类的服务,一边看着手边展开的表示框。
辉元把手放在扶手上支着脸颊说;
「呐,人狼女王,你觉得武藏的副会长和代表委员长,哪边会赢呢?」
「对六护式法兰西来说,不管哪边赢了,也不会有什么改变──维持安娜所牵成的那样,武藏与六护式法兰西之王关系友好。那是一个国家层面上决定了的事情。如果是因为代表更换了人,就轻易地推翻决定的话,那么就会失去做为国家的信用。」
「那样的话、——MOURI-01,给我上一杯冰的麦茶。」
「TES、一杯冰麦是吧。」
「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啊。算了、你知道是什么东西就好了。——话说回来,人狼女王。」
辉元深呼吸了一口气说着。
「听你的口气,好像副会长会输一样呢?」
「照常理来想的话这里应该要回答Tes.吧。因为武藏的副会长,虽然是通过女儿的通神窥视才察觉到事实——好像不管什么事,都想透过战争来处理喔。」
「......安娜为什么会想和这样的国家友好相处啊。」
不,人狼女王眉毛微微一翘,转过头来说。
「毕竟这是最近才知道的事情,安娜也不是神,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但是,仔细想一下的话、副会长的贫乳化或许是为了更好地使用弓箭射击,所谓的亚马逊女战士原理啊。」
「武藏的主炮可是巨乳啊,这年头弓弦也都是术士弓弦。根本就没有关系好吗?」
或许是那样也说不定,人狼女王稍微往后挪一点。坐在椅子上翘起脚来。
「但是,对方尝败绩的武藏,副会长在论点上也只能贯彻防守吧。基本上,辩论的相对都是驳倒对方才算分出胜负的——你也知道吧?」
「副会长会在败战,以及有关系的所有事务这一过去上,受到质询,但是代表委员长可不会。她只会说未来的事嘛。
就算未来的事情被人质询,直要回答”这问题我会想办法解决。我办得到。”就能解决了──哦,来了吗。」
辉元转头望向的方向,Mouri-03把茶杯顶在头上走了过来。她为了消除行走的势头,用那轻巧的身体垫不转了一圈。张开手停了下来,人狼女王在一旁看了,笑着拍手。
「不错嘛,不用重力控制做到这种程度。」
「沃~~好厉害、一眼就看穿了,不愧是人狼女王呢。啊、辉元、冷麦拿来了。」
辉元点了点头,一边看着表示框上面关于武藏的报告,一边把拿到的茶杯凑到嘴边。
辉元立刻就喷了出来,然后亲手把自己手上的东西弹飞了出去说:
「你、你这个笨蛋,这才不是荞麦冷面的酱汁嘛!?」
「呃?大姐说的不是这个吗?——呃?怎么了安里和阿尔曼,你们不去站警备岗位怎么了吗?呃,呃,安里你抱着我是想带我去哪里?呐?呐?」
无视着被抱着的Mouri_03,Mouri-02把正确答案带到了这里。
夏服的短袖、少女的袖口处的腕章写着“书记”两个字。
「副会长就让Mouri-01申请升格.......、之后、就剩会计这个职位改怎么办,了。」
这时,背后传来了碗具摔坏的声音。两人一回过头,便看到稍微有点距离的地方,在摆放着碗具和零食之类的东西的长桌前、Mouri-01正在笑着。在她背后是带眼镜的侍女式自动人偶、她在其他人的协助下收拾着掉落的盘子碎片。人狼女王一边听着侍女不停地道歉,一边说道
「这孩子有点意思。」
「哪里有趣?」
对这个提问,人狼女王并没有回答。只是开心地笑着,望向东边的方向。
「现在,就连羽柴那边也、必须把动作全都消耗在K.P.A.Italia的内部结构上……当前的问题恐怕是羽柴的毛利攻略,是否会打算用水攻达到无血开城。」
「而在这段时间,武藏却搞出活动来,了。你怎么看?」
「武藏那边的话,个人是希望副会长那边赢,让他们能够进一步介入这个世界。」
「因为,你女儿在那里吗?」
「我家的女儿是侍奉王的骑士喔?身分上可不是能跟世界对话的公主啊。」
「哈、因为想要女儿出现在世界的舞台上,所以要是武藏的王能对世界介入就好了,吗。父母有时候也会做出挺傻的事呢——不过也并不是不能理解。」
看着灿笑的辉元,人狼女王眯起眼睛。
「......武藏的王,也是挺有意思的孩子喔?挺稳重的,说要当王,也有优秀的人们在周围支持着他,但是——」
但是
「他大概开始思考——不是”被奉”为王,而是如何”做”一个王了吧……也就是说,他被许多想”支持他当”王的人给包围着,而且,自己也打算”去当”。为此,他到底,会采取什么作法呢。」
「你很看好他啊。」
「因为,最近这段时间我干了太多活了。」
这时,人狼女王从怀中当中取出一封信件。她拿起来展示的内容是:
「女儿从鲁道夫二世那里拿到的卡洛斯五世的笔记。虽说是用暗号文写的……昨天、和巴御前进交换了情报,作为回报,稍微硬是要她们帮忙解读了。」
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一只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然后看着表示框中武藏的副会长和代表委员长两人的图像以及介绍的文字数据。上面写的介绍是。
『武藏副会长  :  本多 正纯     :飞机场
:以回收大罪武装和解决末世为目的征服世界,并以和平为目标。』
『武藏代表委员长:  大久保忠邻  :胸部一般
:以非战争手段监督羽柴势力的历史再现,目标是以圣谱记述为基准和平地支配极东』
「......总觉得这介绍带着满满的恶意。副会长那边好像挺糟糕呢。」
的确如此啊、人狼女王的笑意更浓。她把手上的笔记当做扇子一样,轻轻地摇晃着,说:
「但是、这个、是我的女儿拿到的东西。我个人是想把这个东西交给,女儿的王和他的同伴们。所以——」
所以、
「如果结果是热闹点的那边胜出,我会很高兴的。」
英国:
「那么。」
坐在王座上得伊丽莎白女王一边说着、一边在手边打开了表示框。
三征西班牙:
「会怎样发展呢。」
在学生会及总长联合房间里的二世说完之后开启了表示框。
M.H.R.R.(神圣罗马帝国)北部:
「哪边会赢呢。」
巴御前于漂浮在森林上方的航空舰上面,站在表示框前,抱着胳膊。
六护式法兰西:
「也可说是、到底谁会输呢。」
辉元在小丘上的帐篷下坐在表示框前,单手撑着脸。
K.P.A.Italia那边,现任教皇奥林匹亚坐在放满了玩具的的床上。
M.H.R.R.这边,羽柴和马赛厄斯的舰队群在小城市接受着补给
伊达、最上、上越露西亚、还有其他多数国家、他们的代表们与其麾下的人们都在翘首以待
「......结果会怎样呢?」
表示框里显示出的是两个少女,她们分别是武藏的副会长本多正纯和代表委员长的太久保忠邻。
画面中两人的下面,是武藏的广播委员提供的反射式字幕、
『稍后将有冲击性地发展……!!』
就在谁都这样想着的时候。
武藏副会长举起右手握拳说:
『——先说在前、这次绝对不会发生战争、我可是和平主义者。』
画:『好狡猾啊、真不愧是搞政治的,真的好狡猾喔、一开始就设防线。』
:『这应该是对自己设的防线吧。』
烟草女:『现在,我人在机关部的,这里所有人都一脸震惊了。』
副会长:『烦 烦死了!这也是没办法的啦!如果连这种程度的都不做的话可能又会被对方套路!别跟我说才开始你就输了之类的话——这是跟下跪一样的以退为进战术。』
红屋『小白在专家的面前说什么下跪的,我都听不下去了。』
礼赞者:『那个、就如小生觉得、这会议是不是从一开始出现了邪魔歪道的发展……。』
「稍、稍等一会儿。」
教导院前的桥上,突然产生一个反应。
是大久保。她咳嗽一下,清清喉咙,单手握拳举起右肘,露出很认真的表情、
「总长联合与学生会提出用征服世界做为手段来解决末世和回收大罪武装。那个方针和现在所说的“和平主义”不是自相矛盾吗?」
「我先声明──这不矛盾。」
正纯深呼吸了一下。
「来划分一下吧、大久保。」
「JUD 从我开始可以吗?」
JUD,正纯微微地点了一下头。然后,那两人向着桥的舰首方向踏出了一步。
两人向下俯瞰。
在那里的是,售货摊和马车并排的街道和公园,道路和公园上到处都挤满了人。远处,不仅仅是奥多摩、有明的地板部分、高尾、青梅、武藏的舰尾侧也是这样、到处都是售货摊上做饭的炊烟和打太鼓的声音。
把这些景象尽收眼底之后,正纯吐了口气,大久保则吸了口气。接着,大久保她「在此宣告。我,临时学生总会的主办者、大久保忠邻在此宣告自己的目的……!」
提高声量,她发言了。
「我们的目的是促进武藏与极东的平稳化,目标则是让极东回复到三河动乱以前的状态,将历史再现交给各个国家,以此换来极东的和平。
为了达成这个目标,要做的事有三个
其一,,在羽柴势力和P.A.O.da同盟的基础上,根据圣连指示来推进历史再现。
其二,将武藏收纳入有明、使其自身成为极东的威慑力量。
还有一个就是——」
大久保向前大大地跨出了一步,说:
「拒绝任何的战斗,回收大罪武装等一切事物全部交给威斯特法伦会议,通过会议讨论来做出决定!」
大久保、看见了众人的反应。
眼下的人们都在看着这边。绝大部分都只是无言地点头,场面气氛不能说是热情高涨。
......这理解的速度。
自己说的内容,如果是一个一个文字列出来,让其他人去读的话或许就会很容易理解了吧,只是口头说明的话可能有点跟不上,虽然简略地或者是换种说法也可以,但是现在的目的是要根据正确的内容来进行讨论的。还是不要随便简略说明的好。所以、
「老师。」
「好的──!」
没有看向背后,身后响起了参水敲打表示框键盘的声音。然后,人们的眼前,出现了来自宣传委员的通知画面,上面的内容是:
大久保『非战派』
目的:不打仗,让极东回复三河动乱以前的状态、再次获得和平。
1: 在与羽柴势力、P.A.O.da同盟的基础上,根据圣连指示来推进历史再现。
2: 将武藏收纳入有明、使其自身成为极东的威慑力。
3: 拒绝所有的战斗,希望将全部事情交由威斯特法,通过会议讨论做出决定。
「让大家再新检视、事后确认的记录大概这样就行了吧?——那个,正纯。」
「JUD 什么事,老师。」
在一边的副会长转过头来听见参水说道:
「你的如果有什么异议的话,我也会在旁边写上去的——相反,对方也一样。」
JUD、大久保点了头点头。
「也就是说.....将各自的目的和主张一一列举出来,然后如果有什么异议也一并列举出来,能不能将对方的异议推翻就是胜负的关键的呢。」
「就是这样,根据反驳的内容,也可以改变自身的目的和主张的解释。」
真是太感谢老师了、大久保这样想着。JUD、副会长也点了点头。
「总之,先试试吧、有什么异议吗?副会长。」
对啊,这样想着的正纯,深呼了一口气。
并在深吸之后,自己的身体也好像充满了力量。
这里是前线、议论的最前线。然后自己也明白了自己的立场无论如何都是防守、弄明白之后就想先放松一下身体。
因此,正纯松出了一口气。肩膀放松。月轮也跟着这么作。好的好的,很可爱喔。蹭脸颊三回喔。这样,就一套动作了。
「——羡慕吗,大久保。」
「这没什么。」
内容毫无破绽。因此,正纯用上全身的力气、说着:
「首先,在对代表委员长所提出的提议发表意见之前,首先,我想先说一下我们自己的方针,可以吗?」
正纯说着将身体转向了在场的观众。
「先说说我们的主旨,
目的是大罪武装的回收、以及末世的解决。」
为此,正纯竖起了三根手指。
「第一,——这个过程也就意味着要得到各国的鼎力相助,同时我们也会制止同各国开战的P.A.Oda与压羽柴势力。
第二,——我们应该做的是一边维持历史再现的顺利推进,一边尽量抑制无意义的战斗行为。为此,提升武藏的战力、以及对各国协助乃是必要的。然后──」
然后、
「第三,——于威斯特法伦会议,申请解除对极东的暂定支配。通过以上的三点、创造出松平的治世、使这个世界得以存续、扩张......这就是我们的计划了。」
原来如此呢——正纯听见参水这么说并且敲击表示框发出的声音。
紧接着、宣传委员放映出的介绍的第一行写着
副会长『好战派』
「老、老师!这样会在无意间引起误解的!」
「那——“主战派”更加适合吗?」
虽然一旁的大久已经有点不悦了,但正纯首先还是思考如何应对。然后
......啊!对了
突然想到相应的词语,便直接说了出口。
「就写,抵抗派。」
「抵抗什么?这样的问的话感觉会很麻烦,算了就这样吧。」
副会长『抵抗派』
目的:通过大罪武装的回收和末世的解决恢复极东的地位、获得和平。
1: 打压羽柴。
2: 确保武藏的战斗力、为各国提供协助。
3: 在威斯特法申请解除暂时统治和扩大世界。
看着显示的内容,正纯这样想着:
总觉得夸下海口了呢.......特别是第三点。
虽然自己在英国也有说过要解除暂定支配,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显示出来的话,便能深切体会到其意义重大。但是武藏支持各国从极东出去这件事和解除暂定支配这两者之间并不矛盾。因此,正纯同意了参水记录的内容。
「──可以了老师,请继续进行下去。」
「提出了很惊人的提议呢——先是世界征服、到现在连这个世界应该怎么做都提出来了。」
小丘上的帐篷的下面。人狼女王一看这Mouri-01泡咖啡牛奶,一面这样发着牢骚。
她所坐着的桌子对面的辉元,接着说:
「这些提议是不是有点过了了?比如扩张世界、也就是说要到开拓极东外面的蛮荒之地吗?就连有多少国家愿意跟着搞,都还不知道啊。」
「我们是打算做的吧?而且──这样双方的不同点就出来了呢。
武藏的代表委员长,打算彻底回避斗争,只要能做到根据圣谱记述的“松平天下”的话就好了。也就是回复三河动乱以前的极东。
与此相对的武藏的副会长则不畏争乱,觉得应该获得现实的”松平天下”。换句话说,就是三河的动乱后曾提过的,希望对极东的势力布局进行重新洗牌。」
人狼女王对着递来咖啡牛奶的杯子的Mouri-01微微一笑。说声谢谢之后,接过了杯子。
「让你这个自动人偶来预测胜负的话,你觉得哪边会赢呢?」
「能判断地出副会长那边是压倒性的不利呢。
她说的话意思就是、让极东的权力回复到重奏统合战乱以前、并让极东独立。但是,那样的话就会有许许多多的问题。现实上的问题就是。」
请看,Mouri-01用手指了指表示框。
「希望维持三河事件以前状况的现实派、准备进行攻击了。」
Mouri-01指出的地方显现的是:往前踏出了一步的代表委员长。
她扶了扶眼镜框、展开了自己的表示框。上面显示着副会长所说的方针。
「那么,我可以开始说了吧?我的基本方针是让极东回到三河动乱之前、一切照从前来办——对于向往新事物的副会长我有一个忠告。」
那就是
「对于副会长列出来的那三个方针、我会依序以忠告来否定,并在最后进行目的的否定──一口气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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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zrssss 于 2017-11-6 09:19 编辑

第六十章  时限的进军者
看似能理解
却不理解之事
是否能看似理解
并理解呢
配点(有待努力)
「那么开始吧。」
大久保,走上前,这么宣示。她一心想着,要毫不迟缓的演说下去。
「怎么样啊大伙,现在,副会长提出的目的和三件议案——你们觉得没问题吗?」
没有回答。大家只是歪了歪头。所以,大久保回头看向副会长。
「听好咯?解决末世。从暂定支配中解放。向各国的开拓请求。不论哪个都是理想的未来呀。话虽如此啊,也留有几个疑问——从暂定支配中解放和开拓请求之类的,你觉得其他国家会答应吗?如果没有能让他们答应的考虑就大放厥词,可是欺诈呀?」
所以,大久保说了句开场白。
「——没戏的啦。」
「为什么,那么说?」
「因为,说着第一要义是‘去打压羽柴’,武藏不是输了吗?」
所以,大久保在副会长于表示框中提出的方针旁边,写下了忠告。
1:打压羽柴。
×:不是败给羽柴了吗。
写完后轻轻地敲了敲表示框。她说。
「不是应该面对现实提出方针吗。——已经战败的武藏怎么才能打压羽柴,你能说一定能行吗?没有确切的证据呀?」
听好咯?大久保说。
「没有确切证据的方针很危险——所以,副会长说的第二条方针我也要提出忠告。毕竟这条也没有确切的证据。你们看,写着‘确保武藏的战斗力,以此为各国提供协助’对吧?这个,也有困难吧?」
因为,
「副会长你们,还没有环绕这整个极东啊。」
副会长的眉毛向上挑了下,这没有逃过大久保的眼睛。不管是惊讶或者其他情况,被说破了疏漏点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所以,她顺着这条线施加追问。
「你们没有环绕这个世界,而是正在中途阶段,不可能断言各国会如何做出反应。即使是说‘协助各国’,其他国家真的会让你们协助吗。就算真的让你们协助了,是否能够达成政治上的联系——没法确证吧?
这不现实……所以,这个瞬间副会长的理想就结束了。作为理想的话还可以,但是作为现实的话就‘没准会失败’。你要把国家的未来赌在这种事情上吗?」
听好咯?大久保将手臂转向大家又说了一遍。
「武藏 和这个极东已经没有后路了吧?不算三河和无敌舰队海战的事情,你们让各国抱以期待,说了不少好听的话吧?但是如何呢,你们被羽柴玩弄于鼓掌之间,最终还落败了。——让人期待落空的武藏到底还剩多少价值呢」
大久保挥着手向在有明的全体展示。那里有着武藏的八艘舰船。
「将舰船改建、武装,你们到底在想什么呢,用了很多预算吧?也就是没有下次了的意思吧?失败就玩完了。能夺走的都会被夺走,就不是回收大罪武装和解决末世的时候了吧?,—— 你要让武藏和极东都陪你做这种赌博吗?怎么样啊?」
也就是说,大久保在表示框上把副会长的主张旁边加上忠告的话语。
「看看吧。」
2:确保武藏的战斗力,以此为各国提供协助。
×:没有各国会协助的保证。
×:明明武藏自身没有退路,却要做如同赌博的事情吗。
「就是这么回事。这并不现实啊。所以……」
大久保叹气同时说。
「看看现实呀——让极东回归三河事件之前的样子吧。」
提出了麻烦的做法啊,正纯想。
大久保的观点恐怕是故意的错误理解。
..........假如,理想在政治中不被允许的话,不是就连「目标」或「方针」都要失去了吗..........。
所谓目标,正因为没有达成所以才是目标。然后,为了实现未达成的目标从而提出方针。在政治上也是一样。国家有着想要如何治理下去的目标,为了实现那个目标从而提出方针,然后去实行。
这个“目标”的设定和“方针”的决定才是,政治负责人的职责。
·东:「那个啊,余想了想——像大久保说的那样只去做一定能够实现的事情,不行吗?」
·●画:「天真啊。察下正的想法吧──只做能确切落实的事情的话是没法打仗的吧?因纯是想要进行争才成为政治负责人的,这点应该多理解她一些。极的政治是会引来地狱的啊……!」
·东:「啊,是啊!抱歉,余误会本多君了。」
·副会长:「可,可恶!我不生气,不会生气的哦……!」
「可以打扰一下吗?」
女装的声音,从女生的房间里传了出来。
在上越露西亚的休息室。女生的房间中。屋外雪地反射近来的光线把屋内照的通亮。在房间中,坐在茶几周围的是郝莱森和弥托姿黛拉,还有玛丽跟女装。在门边,点藏的脸出现在半开的门口。
「那个,托利殿下,这里是女生的房间是也……」
「哈?现在我是女性哟。因为是外交员所以不是决定用外子称呼我吗?是的!决定了!你也想进来的话就变成女性吧。这样的话点藏就是藏子了!」
「为,为什么突然被起了一个像是坏干部一样的名字是也!?」
「噗,叫点子的话就很可爱啊」
手托着脸说话的玛丽旁边,是一口气喝完一杯茶的郝莱森,向玛丽伸出双手想要再来一杯。然后她斜视着笨蛋。
「弥托姿黛拉大人,请准备银锁——那么,想说什么就说吧。」
「你、你又展开了这么大的警戒线来催我啊……」
但是,女装男挠了挠头,嗯——在思考了之后,他说,
「刚才点藏吞吞吐吐低头在说,‘如果变得紫楞进行能够确切落实的事情会很困扰是喵’是什么意思?」
「没说!自己没说是也!」
「哈哈,点藏大人这种偶尔会犯的毛病也很可爱啊。」
「说了!说过了是也!!」
没问题吧?位于对房间里的氛围感到些许退意的弥托姿黛拉,她旁边的女装说了。
「正纯,失误了吗?」
「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啊啊,女装点了点头,又歪了歪脖子。
「正纯,看上去情绪不是很高涨啊,我又是学生会长。但又有很多不明白的部分。」
嗯。
「要是知道的再多一点,就能告诉她点什么,逗她一下了。」
啊呀,弥托姿黛拉想。
……吾王,像是吾王了……
全部交给正纯这点没有变化。但是,作为王,很在意能不能帮助她吧。当然,从王这里得到的最大支持的确就是支持。
「作为有着王身份的个人,你很在意吧?」
「嗯——,就是这样吧」
啊,女装这么说了。
「涅特的事情,赫莱森的事情,还有姐姐和浅间的——啊,点藏你也在啊,嗯,大家的事情我都很在意啊。」
「好,好像有什么假惺惺的话也包含进去了是也!」
算了算了,弥托姿黛拉跟玛丽一起制止了忍者。然后她想到,
.......到底是什么样的心境变化呢。
不,这已经是很明显的事了。并不只是因为那场战败。在这以前,他应该就跟自己的母亲探讨过身为王的事情。而且,在英国也跟赫莱森商量过今后的方针。
「吾王。」
虽然有很多令人在意的地方,总感觉现在没问题。所以,为了让自己的君主安心,弥托姿黛拉这么说。
「并不是正纯犯了错误,只是代表委员长很优秀而已。」
「怎么回事?从规格来说的话,那当然眼镜代表委员长这种会很优秀吧。」
赫莱森打了个响指,银锁们便聚集了起来。之后弥托姿黛拉笑着说道,
「说完了吗?」
「哦!?哦?!想打架吗?!先说好我下面可是设辅助木有胖次的状态哟?!好好听着银锁!靠近我的话会变成代表要卷一个没带辅助的我(ノンサポ巻く)哦?!这样也可以吗!!」(註:這裡的輔助似乎是輔助用內褲的意思,矯正骨骼,修正體態用的那種特殊內衣……這個詪讓眾多翻譯束手無策,一度打算放棄,查到最後居然是這麼無聊的冷僻名詞……稍微纪念一下因为辅助用内裤而战死的翻译们。)
「太、太糟了——!」
银锁一副厌恶的样子如镰刀般举起头来像是臂套一样地看了过来。抚摸它安抚了一下后,只见赫莱森半眯着眼睛斜视着女装,使女装老实了下来。
「那么,弥托姿黛拉大人,请说吧。关键时候只勒住他脖子就行了!」
「Jud.——听好?对于我们为了达成目的列举的‘目标’和‘方针’,被代表委员长逐步替换成了‘不知道能否顺利进行’这种消极的东西了。」
「但是,不知道是否能顺利进行的事,不去做比较好吧?」
对于女装的问题,站在门口的第一特务举起了手。
「托利殿下,可以插个话吗是也?请这样考虑——完全不做新商品的面包店。能发展下去吗是也?」
「那是问只会炒冷饭的黄油制作商能发展下去吗的意思?」
被询问的第一特务虽然一时想要回答,但还是放弃了。他慢慢看向了玛丽。然而,玛丽并不理解笨蛋问的什么话,歪着头想要确认。
「唔,..........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是也,托利殿下。」
「......虽然有很多各种各样超想说的话,你也的确是不仅在炒冷饭而且连类型都完全没拓展就娶了老婆嘛……这之后要是没有了放置啊、甜蜜系啊、澡堂啊,姐妹双飞啊这种游戏领域的变化可别烦恼哦?」
「?在说游戏的事情吗?点藏大人。」
「哎?!……啊,没错、游戏!就是游戏的一种是也!是很快乐的是也!」
「嘛,那么点藏大人,虽然我不太明白,但点藏大人研究的时候我也会帮忙的。请多指教了哦?帮助丈夫也是妻子应尽的义务。」
第一特务什么也没说,只是用力向笨蛋竖起了颤抖着的右手的大拇指。
嗯嗯,赫莱森点了点头看向了这边。
「确实,作为国家来考虑的话,只做和往常一样的事是无法有任何进展的。」
「是吗?姑且问一下,面包店不也有一些固定商品吗?」
「先声明,青雷亭也会卖小吃,还会卖腌菜和粗点心之类的啊?」
虽然对于那家店到底算不算面包店兼小吃店这点,确实有点可疑。但赫莱森大概也稍微理解问题的争点了。
「——听好了喔,总长.........一直只做同样的面包的确可能会让人觉得很安定,毕竟定期收入是一定会入账的。」
虽然觉得让海蒂那边的人来说明会比较轻松,但自己也有在经营香水牌子,所以,就依据这方面
「但是,总长.......即使自己不改变,自己以外的东西也会发生变化的的啊?不与外界相容的人,会渐渐和外界脱离,最终被时代遗弃。」
「那不是也很好吗?」
「别人都在做贴合时代的面包,落伍的面包店做的东西,你觉得卖得出去?......就算无奈地靠降价来吸引客户,收入本身也会减少,最坏的情况下就会无法阻挡其他商铺开出新店吧。」
啊,原来如此,女装说。   然后赫莱森也跟进了。
「实际上,青雷亭,和托利大人的本店也并不是一直在做同样的东西。因为供货商也会去寻找更加便宜美味的小麦粉。必要的话烤窑也会换成最新型,不仅会改造,也会改变制作方法。就算看上去是一样的,也时常伴随着变化。」
「那么。——为啥那个眼镜代表委员长的说法会讲得通呢?她说的方针,没有发展余地所以是不行的吧?那她为什么还偏要这么说?」
「托利大人。」
赫莱森把茶碗端到嘴边,喝了一口便放了回去。
「抱歉,稍微有点烫,嗯,这是点藏大人和玛丽大人之间的温度吧。」
「可,可恶!被干掉了!我好像被什么东西干掉了!!」
赫莱森竖起了代表胜利的右手拇指,一码归一码,
「代表委员长说的话么。……也的确是有毫无发展余地的论点也说得通的情况吧。是吧?赫莱森?」
「Jud.这是很简单的事情。刚才托利也对为什么旧事物就不行而抱有疑问吧?和那个是一样的。——也就是说,大多数人喜欢古老和安定的东西。就算新生事物更好,也会说‘为什么要改变,很悲哀啊’这种话。」
当然,弥托姿黛拉紧接着赫莱森的话继续说道。
「政治情况下单纯的念旧是无法成立的。代表委员长以念旧为诱饵,打算用姑且算是‘符合时代的以前的做法’走下去吧。用面包店来说的话,我想就是使用最新的烤窑,同时使用‘以前的制作方法’吧。」
原来如此,正纯想。
这场讨论的成败基本是由击溃对方的论点,使自己的论点存活而决出的。
但是,大久保的思考模式却更上一层楼。
……她在考虑舆论吧。
“让极东回归到三河事件之前的样子。”
是让我们回到被圣连完全支配的时代的意思。
是让我们至今为止的战斗和议论无效化,乖乖的回到圣连的完全支配下的意思。
但是,正纯想。实际上极东现在依然在暂定支配下。
这是事实。现在的武藏正在解除暂定支配的路上,但各国的支配力并没有变弱。为了各居留地不被攻击而在三河设置了防线,可以说不这么做很危险才是现状。
明明这才是事实,但大久保的说法又如何呢。
.......三河以前,这种说法,简直就像现在已经从支配中得到解放一样。
当然,我方说的是「申请解除暂定支配」,但是。
·副会长:『比起不知前方会如何的未来,过去情景的记忆能更能鲜明的想象出来吧。』
是啊,说话的是奈特。她说,
·丸子:『但是,什么对方要说对自己不利的呢?——用一种我们好像已经从支配中解放的样子的说法,自己却又主张回到被支配的时代,这不是对自己不利吗?』
·副会长:『麻烦的是,这种说法有着非常重大且有效的理论战术。』
那是,都不用说了。大久保用左手指着这边开口了。
「让我来做追加说明吧。我们的目的,将极东回到三河动乱之前的状况的意义。」
......来了。
正纯在知道对方想说什么的前提下,故意让她说了下去。
她想比起在这里封住对手,不如让她全部交代出来的好。
所以,正纯默默听着大久保的演讲。她回头看了看大家,将右手伸向前方,
「——如果回到三河动乱以前的话,极东也会回到暂定支配下的,会有这种感觉吧。但是,请大家考虑一件事吗?。从三河到这里我们有 ‘摆脱了支配’过吗?这三个月来有一直觉得「环境突然变好了」吗?........不对吧!?只有战斗和不知何时会开始战斗的紧张感,实际体会到的疲劳、损害和败仗!。说是要摆脱支配,却拿不出任何一个能够接近摆脱的成果!
既然努力了三个月什么也没有得到还吃了败仗,继而失去了退路的话,不是应该就此干脆利落地放弃吗?!只要保住武藏的话,还是能回到过去的。所以......」
大久保展开双臂,俯视着众人大声说道。
「如果从三河来到这里的途中获得了除了疲惫和损失之外的东西,就说来听听吧。但是现在却毫无收获,也正是毫无收获的现在,是能够回到过去和平年代的机会吧。
我提议。回到那个虽然被支配,但生活安稳的年代吧。我想说,虽然会失去现在的自由回到三河事件前憋屈的样子,但是和平将会再次回到武藏和极东。」
所以,她标出了我方的第三条方针。
「‘在威斯特法伦会议提出解除暂定支配和扩大世界的要求’......。还真是很大的愿望啊?但是,跟之前说的一样,只要无法确保各国的协助,这些不过是纸上谈兵。而且——」
而且,
「跟刚刚说的一样,这三个月完全没有感觉到解除支配了呀!都这样了,明明也没有各国会协助我们的定论,这样下去真的能够解除支配吗?!」
她将刚才的忠告写在了我方方针的边上。
3:在威斯特法伦会议申请解除暂定支配和扩大世界。
×:同2,果然没有会协助我们的证据。
×:完全没有解除支配的迹象,真的能够解除吗。
怎么样呀?大久保说。
「现实在哪里呀?副会长的方针......!」
「真是有了个棘手的后辈啊。」
对于在雪墙之间边走边说的义光的话语,阿黛尔看了看旁边的义康。
义康感觉到阿黛尔含笑的目光,有些不解的扭了一下脖子。
「我并不严厉啊,这种程度作为学生会长很普通吧。」
好严厉.......阿黛尔小声地在心里嘀咕着。
现在,我们行走的地方是最上的山形城(注:这是城堡的名字不是城堡的种类。)下。或许是山形城作为航空舰停进了陆港的缘故,周围的城下町也是参照地面被挖掘之后的样子做成的。
深度约100米。宽度15米的空洞,作为通风口无尽的向下延伸。然后,像梳子的齿子一样横列并排着的内部的断层,就是层迭的城镇。
城镇从地下30米附近开始,就是将层迭化的木造横街区域并排着堆积在一起。
「每个城镇,大约都建了15到20层哟,一部分单元被划分出来用做农场这点,和武藏很像吧,只是——」
阿黛尔和义光一起在地下五层附近行走。
这里有屋檐很深的道路 ,用绳桥与对面的竖镇相连。
低头向下看,竖坑的底端立着雪作成的墙壁。雪是冬天的时候积累,积蓄起来的,从雪的底下传来非常大的水流声。
「利用这里的水力进行动力转换从而积蓄流体燃料。嘛,虽然可能接近一半都用来保持各镇中安插的水田区域的运作了。」
说起后才发现,城镇一半以上的区域都能看到水田。在来自天花板,借着术式而再现的阳光底下,绵延的稻作呈现厚重的绿色。只要再看看地下区域,
「这个,难道说下面封锁的部分全是水田吗?」
「如果配合着下雪的方式开放,连收获时期都能改变,很方便的。」
路上的人们泰然地与义光打打招呼便擦肩而过,目睹了这经过再将视线转向义康的话,便发现她就只是静静地环视着层迭排列的房子。
然后义光向看着自家街道的义康搭话了,
「怎么样啊?最上。」
「很不错的城市。地热的利用看起来很有效率,但既有着能够循环流通的好处,但也有不便派上用场的缺陷。你们会把冬天的积雪挖通作为通向对面的道路吧?」
「Tes,雪化开后道路就会渐渐退去。但是,大家也都会庆祝春天的到来哦。但是——」
走在前面的义光突然问道。
「在武藏,能够将这种不便,以庆典来祓褉吗?」
「......哎? 用庆典,祓褉?」
「Tes,所谓神道,就是将大自然给予的不便,作为季节节点和节日进行庆祝,通过这些活动将不便视为“通报”,并净化。如果将这些事情视为不便,就必须得消除它们了,但那也是件困难的事啊。」
所以,
「现在武藏所承受的是什么呢?是能够用来庆祝的不便吗?还是只能视为障碍的不便呢?」
被如此询问的阿黛尔从手边打开了表示框。那里出现的是经由浅见传达过来的,正纯目前议论的情况。现在,看看我方的状况。
副会长『抵抗派』
目的:通过大罪武装的回收和末世的解决恢复极东的地位、获得和平。
1:打压羽柴。
×:不是败给羽柴了吗。
2:确保武藏的战斗力,以此为各国提供协助。
×:没有各国会协助的保证。
×:明明武藏自身没有退路,却要做如同赌博的事情吗。
3:在威斯特法伦会议申请解除暂定支配和扩大世界。
×:同2,果然没有会协助我们的证据。
×:完全没有解除支配的迹象,真的能够解除吗。
呜哇,阿黛尔想。对方真是想什么说什么啊。
●画:『相当难办啊。这种事其实只要不说出来大家都会毫无感觉的继续生活,一旦说出口就会有所意识,可能会说出‘必须要改正一下’之类的话吧。毕竟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只要都交给政治负责人来解决就可以了。』
贫从士:「果然很麻烦吗?」
是啊,成濑发来了信息。然后
●画:「大多数人只能相信这次讨论的内容。即使各自的主张列成清单,多数人也只有‘比起详细的思考,还不如请他们说明下是否存在错误,只要确认这点就行了’这种程度的想法吧。所以站在代表委员长那边的话——」
义:「能给对手的主张多少×就给多少×,就是这么回事吧。想要了解内容的一般人就会认为‘有×所以是错的’。」
「义康。」
走在前面的义光,停下脚步。
她突然将手放在竖坑边缘的栏杆上,侧脸笑着。
「突然想问你呢,你会觉得有完美的人类吗?」
「我知道曾经有个这么希望的人, 在某个地方大声哭嚎过——毕竟就是一个月前的我嘛。」
「现在怎么样呢?」
「不知道。」
义康伸手握住栏杆。所以阿黛尔也放了上去。
.......哦哦。
从木制的扶手看下去,这里比武藏的通风公园更深。最近在改建工程当中,从基本构造体上将所有区块全都卸除的光景,会和这个很像吗。上下,左右,在并排着的各个房子和各个机能区域,各自进行着生活与运作,人们往返于道路和绳桥。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各个孩子们在高处毫不在意的玩耍。然后大家看到了义光,向她挥手,低头行礼。
于是,义光也眯起眼挥了挥手。但站在她身边的义康却低着头说。
「义光——该怎么做,才能变成这样?」
「呵呵,.........你不是有武藏吗。你怎么看它的呢?」
「武藏,在我看来,果然,也是这样的。」
但是,义康说。
「我不觉得自己能够,做出这样,或是武藏那样的成果。。」
「所以你才会被说是笨蛋啊。——上一代,上上代都太宠你了吧。」
「什……!」
义康气势汹汹地抬起头,这是准备抗议了。阿黛尔想。
……果然义康桑是那种非常喜欢哥哥姐姐的角色呢。
好!阿黛尔在内心握起拳头,但是,义康的额头看上去就像被一条直线抵住了。
是义光的扇子。合上时的样子就像一条直线,义光轻轻握着扇子将它刺了出去,达到义康额头时已经完全止住了后劲。
压制了起步的动作。在义康准备施力迈出一步之前,只用些许的力量让她停下。
「义康。」
义光笑着说。
「上一代和上上代,虽然很宠你但看起来也没有传达错误的思想嘛。所以,义康你——对了一半,也错了一半哦?」
「一半.....?」
「是啊。.......国家是靠什么建立,又是靠什么运作的,你作为政治负责人,认真考虑过头了啊。就凭这些,可是敌不过武藏的副会长和代表委员长的哦?」
看着吧,义光说,好像是要将通风处的一切都展示出来一般,一甩扇子打开扇面。
「正在武藏进行的讨论,一定会对你大有益处。」
大久保在桥上挥动手臂。身体轻轻转了半圈左右,红色披肩随风飘动。
集中在下侧,道路和广场里人们已经不再多说什么了。这也是当然的。
在讨论的内容罗列而成的清单中。自己唱了副会长派那边多少反调就排着多少×。
×的列举和争相看向这边的人群动向,从上面都能看得很清楚。是从这边列出的×的多少,来猜想副会长“错误”而困惑的动向。
......原来如此。
大久保想。这就是政治负责人的视角啊。
现在,是临时学生总会。不止学生,民众也有必要聆听的,为了直接讨论武藏作为国家而言的未来的场合。
大约三个月前,三河时期,我在台下看着这种谈判。
但是,也有试着到了台上才明白的事情。
站在这里,能感觉到人们的存在。不是在市街中水平地行走,到地平线为止不断重迭的人影,从上往下看能体会到每个人都是一个个体。每个人并不是在水平面上行走,而是向着各自目的地移动,根据各自的想法采取行动。虽然只限于自己视线所及之处这种狭窄的范围内,所以才像只要张开双手就能抓住结果一样。
想要做出回应。
但是,大久保制止了自己。现在,不该响应来到这里后收获的感觉。而是首先要去完成该完成的事。
「听好。」
面对台下的人张开挥动着的手臂,大久保开口说。
「我要对第一条的,“打压羽柴”追加忠告——想追加两个×上去。」
不会放水的。大久保打定主意后说道。
那个啊?大久保在桥上左右踱步,挥着手在空中比划着×字(手を刻むように振る)。
「听好?虽说要去打压羽柴,你们是不是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羽柴会有一段时间会成为极东的支配者,这是经圣谱记述的确定事项。
明知如此却还是要去打压羽柴,副会长你的意思可是“不认同羽柴的天下,违抗圣谱”啊?这样可以吗?总之虽然也不是什么单纯的事情——」
大久保在副会长列举的1项目里追加了一个×。
1:打压羽柴。
×:不是败给羽柴了吗。
   ×:不认同羽柴的天下不正是对于圣谱的反抗吗?
「就是这么回事。」
这样1~3都各有两个×了。但是,
.......还不够。
不能松懈。攻击还是太浅。比如说,2和3,两边都同样写了“没有各国会协助的保证。
”。这样的话,只要知道武藏能够得到各国的协助,这2处的×便一口气都没有了。
所以,大久保想。
2:确保武藏的战斗力,以此为各国提供协助。
3:在威斯特法伦会议申请解除暂定支配和扩大世界。
这两个之中,该针对哪一个“×:没有各国会协助的保证。”用其他话语来补强比较好呢。
.......是2吧。
2是,武藏给予各国助力。
3是,武藏寻求各国助力。
如果将武藏积极地干涉各国,解决各国纷争当作‘协助’来解释,
……对于2来说,只要靠武藏单方面的行动就能使‘协助’成立。
副会长,一定会把这点作为突破点,大久保下了判断,所以。
「老师,2和3“没有各国会协助的保证。”这两条看起来,都是同一个意思——」
「等一下。」
副会长接下了话茬。她右手边抚摸着食蚁兽边说,
「将对我方的否定意见撤回,重新提交,就是你的讨论方式吗?」
她左手放在自己的胸前,目不转睛的看向这边,也就是说。
「你先提出方便撤回的内容作为否定意见给人以消极的印象。接着又拿出真正的否定意见,使对我们的消极印象更加强烈,不对吗?」
「如果真是这样,现在副会长说的事情,就会对我造成打击呢」
大久保歪着头做出不明白的样子,含着苦笑说道。
「我只是想精确列出反对意见啊,所以....」
要说出来,关于副会长的第二点‘确保武藏的战斗力,以此为各国提供协助。’倘若要再次加上代表否定的×的话。
「——加入P.A.Oda(织田)和羽柴麾下的国家,都是武藏的敌人。这总得不到协助吧?也就是说现状,M(神).(圣)H(罗).(马)R(帝).(国)R旧(天主)派(教)、K.P.A.Italia、 北条和清武田的西部之类的,全都是武藏的敌人。
所以我先说好,“武藏是不可能回避和大国开战的吧”。」
不止如此。
我已经否定了小项目,但是,应该否定更根本的问题。位于对方根源上的东西,和作为目的被推举出来的事情。现在必要的是,对这些进行否定。
为了从今往后的展开,现在,最有效的否定,是这个。
「听好了。」
发出质疑。
「即使主张大罪武装的回收和末世的解决,但你们也不知道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吧?如果只是一场进行解谜还前途未卜的旅行的话,能不能别把我们扯进来,只让学生会和总长联合那些感兴趣的人去啊?说到底,根本没有这样做后,极东的地位会回升,和平也会到来的证据啊。
当然,克服三河动乱的时候能够这么辩解,或许也有让武藏存续至今的意义。但是,现在已经夺回了副王赫莱森,她也还健在,我们也不要绷得太紧,就交给其他大罪武装的持有国想办法怎么样?」
所以,
「现在看来是个只有坏处的目的,还没有能够成功的证据。为了夺回副王赫莱森说出的‘大罪武装的回收和末世的解决’,那种大义名分在三河基本已经结束了啊?
——至少,这不是战败的武藏能承担得起的东西。」
大久保深吸了一口气,将手向外一挥。手边是人们发出的认同声。她在表示框中列出了重新修改过的否定。
副会长「抵抗派」
·目的:通过大罪武装的回收和末世的解决恢复极东的地位、获得和平。
×:这个大义名分不是为了夺回副王赫莱森才提出的吗。
×:不是武藏能承担的东西。
1: 打压羽柴。
×:不是败给羽柴了吗。
   ×:不认同羽柴的天下不正是对于圣谱的反抗吗?
2: 确保武藏的战斗力、以此为各国提供协助。
×:没有各国会协助的保证。
×:明明武藏自身没有退路,却要做如同赌博的事情吗。
3: 在威斯特法申请解除暂定支配和扩大世界。
×:同2,果然没有会协助我们的证据。
×:完全没有解除支配的动向,真的能够解除吗。
大久保用很强硬的眼神看着副会长,说。
「首先是现状,大概就是如此。话题也有所展开了,我这边不想显得太僵固吶。」
但是,副会长没有回应。好像正因如此,大久保看向了参水。
「老师,我已经把现在能出的牌都出完了,轮到副会长的回合了。」
但参水没有对催促的话语回应。只是用,哎?的表情看向了我方的旁边。顺着她的表情,大久保也看向了旁边。
发现副会长,轻轻地举起了右手。
「——抱歉大久保,我方对于你提出的目标和那个达成项目,有些话想说。现在我是作为学生会和总长联合的代表站在这里。依我之见,对于代表委员会长举例的目标和达成项目,我想先声明一点,那就是——」
来了,大久保吸了口气,轻轻地在内心中摆好架势,但是
「——我不否认。」
……哎?
大久保以为很快就会被反驳。不管怎么说,我方以这种方式,和副会长的目标和达成项目唱了反调。
但是,现在伴随我方的意见而来的是,
「我们,对于代表委员长这边提出的未来,没有任何否定的意思。认可那样的未来也是有价值的。——就是这么回事。」
放弃了对我方的攻击,副会长开始陈述观点。
第六十一章 竞技台的竞技者
要携手前行的话
就一定要知晓
携手前行的意味
配点 (承认之事)
正纯,缓缓地呼出气息。
放松身体,开口说道。
所幸现在,大久保已经用那辩论战术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让大家安静下来了。
所以,现在的话能够传递给大家。哪怕是不用力气说出的,简短的言语,
……也应该能够传递给每一个人。
这么想着,正纯开口了。
「重新,在此宣言。」
内容是,
「现任学生会、总长联合,——在此宣誓不否定代表委员长的提案。」
「呼,这是基本原理呢。没什么好惊讶的。」
在山丘的帐篷下,沐浴着轻缓的微风,单手把玩着高脚杯的太阳全裸如此说道,
「政治掌权者,需要倾听各种各样的人的意见。哪怕是绝对王权也理应如此。——要说为什么,因为王把持着将民众生杀与夺的大权。不仅为了采纳有用的意见,更是为了行使王权,有必要俯首倾听。」
一旁的辉元,“咔”地小声笑了一下,看向表示框。那个表情是,眉毛竖起的淡薄的笑容。
「武藏的副会长,现在,做出了这样的发言。也就是——」
也就是,
「操纵武藏的政治的是我,记着吧,是这个意思。」
对吧,辉元对注视着坐在正面的人狼女王如是表示。
「你,和这位副会长没有见过面吧。——虽然不是你专业上的,但你怎么看?」
「这还用说嘛。这位宰相追随着我的孩子认可的王,——那她的棘手程度,肯定在我孩子之上嘛。毕竟,她的职位可是在我孩子之上呢。」
但是,人狼女王说着笑了起来。
她,伸手拿起了杯子,用唇靠近牛奶咖啡上覆盖着的牛奶薄膜,啄吻着。然后,用舌舔去沾到唇上的部分。
「……那群孩子所在的武藏里,还有这样的代表委员长啊
学生会选举和、以前的临时学生总会,以及至今开过的会议议事录她都应该看过了
最为棘手的敌人,永远是在萧墙之内啊。」
这么说着,她把胸部搁在桌上,看着自己的表示框。
「那么,——从现在开始就是打击战了吧?」
大久保,吸了一口气。
将一瞬间产生热气而颤栗的身体,凭借吸入的冷空气进行调整。
在有明之内。刚开始的时候,每次早上起来的时候,总觉得油、铁、灼烧后金属的气味很涩。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违和的感受了。
她也经常拜访现场,时常关注确认着工程、建设、街区福利或物资人员流通的动向。
而现在自己已经充分理解到,随着时间段的不同,街道的气味也有所不同。
自己的身体,已经记住了,和这个与有明一体化的武藏。所以,
……所以。
现在听到的,所谓的“对己方发言副会长不做否定”的宣言。
这并不是,对己方的服从或屈服。只是作为武藏的政治负责人,要接受应当接受的,取其精华,对此划清了界限而已。
不过,大久保如是想道。
……不会,让事情就这样单纯地结束呢。
大久保,一推眼镜。然后通过镜片注视着副会长。
「我所说的事情,并不仅仅是将市民的意见汇总起来而已,你明白吗?」
「Jud,当然的。所以,我们才认同你于此的存在。」
副会长,平静地说道。
「作为代表委员长的你,有着推动政治的权利和义务
而,对于同样作为政治负责人的我,你如果说出“不对”这样的话,我们就会对此发言进行思索。因为这是你以政治负责人的知识,和责任说出的言论。——若非如此,那么无论是怎样的花言巧语,怎样的施加压力,你所说的话也不过是仅仅一位对内情和事实一无所知的市民的期望,……你是抱着这样的心态而来的吗?」
「不,不是的。是作为一名政治担当者,前来进行讨论的。」
她纠正了话语。冷静地,用不同于平时的语调,用正式相对时候使用的话语说道。
「我希望和你进行相对。」
「你做好觉悟了吗?」
她很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这意味着,从现在开始,她们赌上各自的立场。
原来如此,自己正如此想着,对面的副会长微微地笑了。
「这之后的会谈,大概,会变成怎样,你明白吗?」
「若我们想的是同一回事,就不用多问了吧。」
大久保,这么说着,但,手向外一挥。
示意眼前的观众。
「你明白,胜利的意思吗?」
「那是自然。」
副会长说:
「就算赢了你——没有人追随上来,也是我失败。没错吧?」
……啊啊,就是这个。
义康,从扶手上,交换着看向最上的多重街道和表示框,这么想着。
「舆论吗。」
「不仅仅是这个啧。」
理解了。不,渐渐理解了,应该这么说吧。
现在,面前,众人哪怕是面对站在义光身旁的自己都在低头打招呼。但是,
「那些人,并不是在向我打招呼啊。」
「虽然这个观点很扭曲,但这种前提也是必要的啊……是的,的确如此,那些人,并不是向你招呼,而是通过你,在向我打招呼。因为你是我带来的人,他们可能不是很懂,但只要向你打招呼,也能给我面子。」
这么说着,走她们身旁的从士,歪起了脑袋。来回看着自己和义光。
「什么事情?舆论什么的,……啊这个,我可以问吗?」
没关系哦,义光说着给了从士和自己散装的糖果。那是在里见也有售的“惊叹馒头巧克力”。这是将并非拟人而是拟馒头化的战国武将,附带着无法理解的极东语解说变成了护符。这时一旁的从士,
「啊!超稀有护符长野·业正居然会在这种地方出货!回去可以向佩鲁索纳君和总长好好炫耀了这个!」
「嗬嗬,纸盒中箱子位置,和箱子中的放置顺序的是必需知道的。」
我的是土屋·昌恒,这个似乎是普通,到底是以什么为基准的啊。
但是,义康在心中嘀咕着。用牙咬碎糖果之后甜味随着嚼碎的触感在口中弥漫,她随后将带有咸味的甜点压到颊囊,
「简单来说,就是,我就是我,要相信这点。」
「正是。」
这么说着,义光,看向复层的街道。
「这个街道的构造。基础的部分是地方的独有特色,但是,这种规模,农园等规划设计,还有对降雪的二次利用等所有一切,都是在我这任完成的。」
「从舆论上,有很多反对意见吧。」
「当然。」
义光用扇子遮住嘴巴笑了起来。
「毕竟当时可是也在同时进行最上领地内反对势力的打击行动呢?如果不率先完成地下水田的话,就是我们这边被灭了吧。」
「是粮食?」
「不是,……米是用来卖的。完成地下水田的基础设施的话,不依赖于夏季时令也能进行长期的稻田农耕。最上的水源优良,能够生产澄澈的稻米,所以常作为礼品或加工品出口至其他国家。在上越露西亚和伊达,通过海运在波罗的海沿海出售的话就能收入外汇。然后卖到最上境内反抗势力的地盘去的话,那边领地内居民就会涌至我这边了,
这也能促进人口增加,二十年左右就已经和现状所差无几了哦?」
「二十年吗。」
嗬嗬,义光笑了。
「是的,二十年。觉得太快还是太久呢?——那二十年里,最上渐渐变成了这样的状态,期间有提出反对意见的人们,也有提出助言的人们。
而现在,最上这里,已经接近我所期望的形态,也接近了追随我的众人的所期望的理想。」
「——建造普普通通的城市吧,好好协调领地内部吧,别成为任性自私的王吧,随便想想都有三重苦的抱怨了。」
「但是,推动现实的并非那些进谏的人哦?而是我喔。」
听好了,义光这么说着将视线投向这边。
「不做改变的国家就会灭亡。要说原因的话,就是因为还存在其他的国家。——既然如此,若是听从那些保持现状的怨言,即便国内局势安定,也会由于其他国家的昌盛而导致亡国。
本来,故步自封的国家,实际上,就和由官僚统治的腐败政治国家没有任何区别。差别只在于知不知道腐败的存在罢了。
那么,最为了解,其他国家的事情和本国的事情的是谁呢?」
「……是大王,吧。也就是总长和学生会长了。——一般说来的话。」
从士的言语,最后添的那一句话很有武藏居民的风范。但是,意思还是能懂的吧。义光对着从士点点头。
「如果了解国内与国外,之后就朝着胜利努力就好。在变化的世界之中,呢。而那些谏言的人,很遗憾,他们所期望的胜利和我是不一样的啊。
在我那时常有的进谏,实际上和义康、你说的三重苦是不同。他们可是叫我——」
义光,用扇子遮住嘴巴说道。
「——不要这么卑鄙,哦?嗬嗬,面对领地内部的抵抗势力,暗算陷害挑拨离间,可真是痛快得不行。居然要我别这么做,……对狐狸来说这个可太难了。」
「反水到敌人那边的人有很多吧。」
「因为跟随而来的人多所以才能有现在的哦?——也有一些人,直到临死之际,都不愿意相信奸佞小人得胜,对他们而言,自己的理想始终无法与现实重合这点,想必是很不可思议吧。」
明白吗?
「现实,本就不是理想,所以才是现实的。
所以现实,无论是怎样的情况,都是由存活下来之人掌握的。不管是卑鄙无耻还是不可理喻还是手法肮脏,只有以存活为目的而努力的人才会受到现实给予他们的恩惠继续下去啊。
所以,为王者,应该以胜利为目的而持续努力。谏言也好进言也好,只要对取胜有利就应采纳以自强,如果会导致发展停滞或失败的话,哪怕看上去是正论也不会是正论的哦?反之亦然。因为——」
义光,从栏杆上探出身子,看向多层的街道。
「这个城市,按正论讲,可能形成吗?」
「这是只有在极寒的地域才能成立的畸形街道啊。」
没错,义光眯起了双眼。
「保持畸形吧,里见的。——啊啊,我说的不是贫乳这方面。」
「这,这才不是畸形啊!只是朴素而已!是吧!?义康桑!」
你问我同意不同意……虽然义康这么想着将视线移向了其他地方,但对于义光想要表达的意思还是能明白的。也就是,
「只要拥有明确的获胜形式,人们就会追随,吗?」
「但每个人都希望胜出吧?……随后仅仅是,胜利的形式是否合自己的口味?这个,也可以这么表达吧。即,有多少为王者,就有多少种胜利的形式。
只是,——你,仅仅止步于谏言和进言的程度。你以前的上头很优秀,所以也会得到来自他们的谏言和进言吧。
但是里见的,你已经差不多是,不得不上位的立场了吧?已经不是在这个世界里,为他人的前进方向提供建议,或是故步自封的谏言就可以安心的身分了,而是为了继续前进,非创造出庞大的畸形不可才是吧?」
然后,义光说着,再次展开了表示框,将其放大。上面映出的是,武藏的副会长和代表委员长。
「这位代表委员长,是和你一样的吧。还有副会长也是,能不能娴熟使用进言和谏言来构造畸形,还是个未知数啊。」
说着,义光用手指划过表示器将其消去。
转过身背对着这边,走了几步。她前往的地方是,
「我有东西想给你看哦?来吧,在到之前,答案就能出来的吧。
——武藏会成为畸形,还是陷入停滞,也就是,这场讨论的结果」
正纯,呼出了一口气。
从肩膀的内部,放松力道。想到的事情是,
……还不够。
现在,大久保,还没有认真起来,他这么想道。
这位后辈,是一名袭名者。而且是二重袭名。在三河动乱之前的时期,大久保·忠邻和长安的二重袭名就已经通过圣联认可了。她的父母也是袭名者,曾代表过大久保家,但在父亲从三河迁徙至武藏的时候,便辞去了暂定议员的职位,转而担任了其他职位。
相反地,自己,父女都不是袭名者。自己还是袭名失败的人。所以,这场讨论,
……正确的说,正在进行讨教的应该是我吧。
大久保,是很有水平的人。怎么说呢。但是,听说以前弥托姿黛拉赐教失败过(注:原文胸を貸す,白话就是借胸部,详情请回忆动画第一季第二集还是第三集来着?)。也就是说,即便是袭名者赐教也是伴随着疏忽和危险的。这次二重袭名的大久保愿意向我赐教,肯定是有研究过对策了。我说的话是不是有点奇怪。
「……副会长,刚才起就一直在盯着我的胸,怎么了……?」
(注:胸を借りる,胸を貸す:讨教,赐教,直译过来就是(向别人)借胸,借胸(给别人))
「别在意。只是有些事情需要结合先例思考一下。」
『嘛——』
很好很好月轮大概也没明白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同意了真乖。但是,
……停滞不前的壁垒,必须要破坏掉啊。
无论如何,都必须巧妙地,将停滞改换为行动。
所以,要弄清楚大久保的真意,正纯这么思索着。
作为政治家获得了二重袭名的大久保,应该是不希望政治停滞不前的。应该是在预料了这边的反击,同时考虑过议题的理解速度等多种因素之后,将自己的真实意图藏在了身后才是。
与这种停滞的谏言有所联系的,有所行动的未来,她还窝在心里。所以,
「…………」
接下来,正纯想到。
我,在三河之后,到底取回了多少的本我呢。
这之后的事情,将会成为一场检验。不仅仅是自己的内心,即便是对外,自己究竟做了多少,和武藏一样的改修呢。为此自己在想什么,在考虑什么,全部要一一叩问,
所以正纯,首先,说出了一句话。
「那好吧。」
也不是对特定的谁,说道。然后,
「──代表委员长陈述的,对我方政策的谏言。还有,会何会变成如今的状况,我接下来将就此进行说明,然后将其一一破解」
天空之下的白色平面上,几个表示框正放映着有明内部几处地方的图像。
有明右舷后部。看起来像是白色断崖的外壁上,也有。展开后约为二十米左右的鸟居型表示框中,放出来的是,武藏副会长本多·正纯,和代表委员长大久保。
仰望两人相对的若干视线之中,有一位站立在空中的人,开口说道。
「还是没能笑出来啊,贫乳政治家,真的没问题嘛。」
是喜美。她穿着夏服,在右舷外壁之外,站立在空中。
那是用于作业的脚手架。而且,还不是那种显然用于踩脚的踏板,只是支撑踏板柱子。
昨天,受到了来自三国的炮击的右舷后部一侧,虽然没有遭遇直接的弹击,但爆炸压、冲击波和风等的的确确地强烈撞击了右舷外壁。一部分的装甲发生扭曲了,也有装甲发生了错位。
而为了检查和替换装甲,架设了硬化竹的脚手架,筒状的前端在空中伸出。
但,在竹筒之上,并没有铺上地板。有的只是垂直交织的竹管构成的大方格,在空中蔓延伸展。
「所有竹子的直径大概都是三十厘米。在空中组成的悬空平面,在面积上大约长宽各100米。若是再铺上地板,就能和运送装甲板的运输舰对接了,但现在正在全力建设居住区所以这块就闲置了呢。」
喜美,在远离外壁数十米的竹枝之上,转过身来。
转身之时眼下能够看到的是,薄薄流淌的云,和稍稍浑浊的蓝色大地。
「高度超过了三千米。……的确是字面意思上的”晴朗舞台”啊。」(註:原文晴れ舞台,意思指大場面,大舞台。这边喜美直接用字面意思了。)
喜美,在空中轻轻地踏着步。仅凭借脚踝的动作,就向三米之外跳了一步。距离还稍微有点不够,不过她将足尖搭上竹筒搭脚处,像是牵引着身子一般站上去。
随后转过头,望向有明的外壁。
在那,有着三道人影。是半眯着眼睛望着这边的浅间,双手叉腰露齿而笑母亲,和,
「——女武士。心情调整好了就过来。」
叫的对象是,本多·二代。
……真是的,还以为要干嘛呢……。
母亲说的是,要我给她的修行当陪练。
就喜美看来,最近二代,确实有很多时候是在考虑事情。训练中从壁上掉落,在应该拿下战果的时候,还失败了。
然而,母亲对他的评价,好像并没有暴跌。
「妈妈,——我持续接招下来就可以了吧。呼呼,总受什么的简直就像是愚弟」
「喜美,这可不是在玩哦?」
知道的哟,喜美回答着,察觉自己在笑意中挑起了眉毛。她轻轻地提起裙子的右半边,右脚尖从搭脚处的竹筒向后踩去。
随后喜美,仅凭右脚尖点立在竹筒的头上。脚尖踩实的部分只有大约两厘米,在这种状态之下,喜美将目光投向了二代的方位。
「现在,我空出来的这块地,是给你立脚用的哦。感恩戴德地收下吧。」
「——Jud。」
对方给出了回复。然后,
「店主大人,要怎么做,才能结束这个训练?」
「把喜美……,是啊,喜美——!要捅多深比较好呢?!」
「呼呼,妈妈?这个很简单哦。Ea——sy——mo——do。用汉字来说就是意志毛度——,这什么啊?!明明应该是简单的不知不觉感觉变成像是很吓人的硬毛度数一样了……!喂浅间,你觉得接下来该怎么办比较好?!」
「那个,托利君和喜美的母亲,——喜美,在学校也一直这样,不能想想办法吗?」
「嗯—,和托利君一起都交给智酱了,放他们和伙伴们一起随着性子去吧。」
不可能,浅间好似这么说着垂下了肩,喜美苦笑了起来。
其实这不也很好嘛,喜美思索着。有谏言的话直说就好了。而是否要接纳则是自己这边的判断了。
……毕竟所谓学校,也迟早有一天会结束的。
有毕业,还要末世。虽然不知道未来会变成怎样,但正因如此,
「尽情尽兴地,享受当下的自我才是最重要的啊。」
喜美,把右手,放在自己夏服的胸前上。
「女武士,——试着向这里,刺得比以前更深点吧。」
以前,这个词语的含义也不会不懂吧。那三河相对的时候。那时二代没能完全将刀刃刺进来。
「那,就在这次试一试吧。」
「Jud,——感激不尽。」
二代鞠了一躬,轻轻地跳了一步。
来了。
二代瞬息之间就飞越数米,在这边正对面的落脚点上,着地了。
二代,在自己跳跃的同时,看到有明上方的表示框发生了变化。
正纯和大久保,正在对峙。
……正纯。
现在她,正在战斗着。作为肩负武藏的副会长,作为武藏智慧的代表,正在守护大家的理想。
同样出身三河。虽然自己的父亲是袭名者,但自己和她,现在都是非袭名者。但是,
……究竟如何呢是也。
自己和她之间,存在着差距,二代想到。想要守护武藏的正纯,和连自我都能没找回来的自己,等级是不一样的。但
『那么。』
正纯,开口道。
『请让我,再次与你相对。』
是啊,二代这么想着落在搭脚处,看向前方。
喜美在那。这时正纯说道。
『可以吗。』
是啊,二代再次在内心中点了点头,向前压下身子。是为了增加初速而进行初步动作。
然后二代,在内心中想象着速度,开口说道。
「当然可以是也。」
不管是正纯,其他人,还是自己
「需要介怀的事情,一次都没有才对是也。」
二代这么告白,将正纯等人的言语甩在身后,加快了身体的速度。
向前冲去。

后记
好了,就这样向各位献上『境界线上的地平线』第四卷的中卷。
4中说起来是自己的职涯上的首次,能够做到这样的事都是靠着各位的帮助才能达成的。真的是非常感谢。
然后,这次的舞台就是奥州、上越了。从日本史上来看,这块地域的各位诸侯,并不如想象中那般团结得坚若盘石。
虽然在游戏等让人有“各国的诸侯,及其部下“这样易于理解的人物印象,但实际上,感觉上更类似于“周边各家族的联合,及作为代表的主家”这种情况。比起部下,更像是“合作关系“的这种关系。
所以,从属中央的偏远势力,势力范围内的强盛氏族或是家系互相之间就会滋生内战。繁长就是类似于这样的氏族,每次有事就会和上衫家族怼上,但有外敌来袭时就会一起迎击,是个傲娇。为了统领这样元气满满的各位氏族,感觉主家就会特别拘泥关东管领等等职位名号。
像最上·义光这样的阴谋家,也不能不在鬼切的由来上提一笔,也很重视羽州探题这种自室町幕府就有的职位世袭。名号这种东西是一种武器吧。
还有,惯例的闲聊。
「聊一聊学生时代奇怪的回忆的后续怎样?」
『这样啊,同一个班级里有个人的外号叫”兴奋患者”。原因好像是,因为有传闻说在嗑兴奋剂。在路上会打招呼说「喂,兴奋患者!嗑药了吗!」什么的然后路过的大妈们回头率超高。』
『太过直接了根本不留余地啊。但是偏偏就是这种外号不会在日后造成什么影响啊!』
『是啊,我的外号则是“NYO”』
「那又有什么来头?」
『是啊,原因是体检结果变成了外号“Niao-蛋白”,我倒是觉得挺搞笑的,但女生在HR上提出了这个太直接不如改改吧的意见。于是就配合着当时的音乐场景改成NYO了。我要是上学院祭之类的舞台就会被喊NYO打call。羡慕吗』
「这种都不算是黑历史还有什么算是啊……」
总之就是这种感觉,BGM是ELLEGARDEN的《SALAMANDER》。是以空战为意象的硬摇滚,歌词也很帅气。但是,
「到底是谁能把约定记得最清楚呢。」
在此就一事稍息。那么,后续会在一个月之后进行,还请稍作等待吧。
平成二十三年 八月 突然变冷的大清早

川上 稔
发表于 2017-7-23 23:23 | 显示全部楼层
来顶一波,冰箱这些天的制作进行辛苦了
发表于 2017-7-23 23:25 | 显示全部楼层
说起来好像也很久没上贴吧了,去看看
发表于 2017-7-24 23:06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四卷上没见什么人翻完,就能看四卷下了,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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