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zrssss 于 2017-11-6 09:19 编辑
第六十章 时限的进军者 看似能理解 却不理解之事 是否能看似理解 并理解呢 配点(有待努力) ● 「那么开始吧。」 大久保,走上前,这么宣示。她一心想着,要毫不迟缓的演说下去。 「怎么样啊大伙,现在,副会长提出的目的和三件议案——你们觉得没问题吗?」 没有回答。大家只是歪了歪头。所以,大久保回头看向副会长。 「听好咯?解决末世。从暂定支配中解放。向各国的开拓请求。不论哪个都是理想的未来呀。话虽如此啊,也留有几个疑问——从暂定支配中解放和开拓请求之类的,你觉得其他国家会答应吗?如果没有能让他们答应的考虑就大放厥词,可是欺诈呀?」 所以,大久保说了句开场白。 「——没戏的啦。」 「为什么,那么说?」 「因为,说着第一要义是‘去打压羽柴’,武藏不是输了吗?」 所以,大久保在副会长于表示框中提出的方针旁边,写下了忠告。 1:打压羽柴。 ×:不是败给羽柴了吗。 写完后轻轻地敲了敲表示框。她说。 「不是应该面对现实提出方针吗。——已经战败的武藏怎么才能打压羽柴,你能说一定能行吗?没有确切的证据呀?」 听好咯?大久保说。 「没有确切证据的方针很危险——所以,副会长说的第二条方针我也要提出忠告。毕竟这条也没有确切的证据。你们看,写着‘确保武藏的战斗力,以此为各国提供协助’对吧?这个,也有困难吧?」 因为, 「副会长你们,还没有环绕这整个极东啊。」 副会长的眉毛向上挑了下,这没有逃过大久保的眼睛。不管是惊讶或者其他情况,被说破了疏漏点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所以,她顺着这条线施加追问。 「你们没有环绕这个世界,而是正在中途阶段,不可能断言各国会如何做出反应。即使是说‘协助各国’,其他国家真的会让你们协助吗。就算真的让你们协助了,是否能够达成政治上的联系——没法确证吧? 这不现实……所以,这个瞬间副会长的理想就结束了。作为理想的话还可以,但是作为现实的话就‘没准会失败’。你要把国家的未来赌在这种事情上吗?」 听好咯?大久保将手臂转向大家又说了一遍。 「武藏 和这个极东已经没有后路了吧?不算三河和无敌舰队海战的事情,你们让各国抱以期待,说了不少好听的话吧?但是如何呢,你们被羽柴玩弄于鼓掌之间,最终还落败了。——让人期待落空的武藏到底还剩多少价值呢」 大久保挥着手向在有明的全体展示。那里有着武藏的八艘舰船。 「将舰船改建、武装,你们到底在想什么呢,用了很多预算吧?也就是没有下次了的意思吧?失败就玩完了。能夺走的都会被夺走,就不是回收大罪武装和解决末世的时候了吧?,—— 你要让武藏和极东都陪你做这种赌博吗?怎么样啊?」 也就是说,大久保在表示框上把副会长的主张旁边加上忠告的话语。 「看看吧。」 2:确保武藏的战斗力,以此为各国提供协助。 ×:没有各国会协助的保证。 ×:明明武藏自身没有退路,却要做如同赌博的事情吗。 「就是这么回事。这并不现实啊。所以……」 大久保叹气同时说。 「看看现实呀——让极东回归三河事件之前的样子吧。」 ● 提出了麻烦的做法啊,正纯想。 大久保的观点恐怕是故意的错误理解。 ..........假如,理想在政治中不被允许的话,不是就连「目标」或「方针」都要失去了吗..........。 所谓目标,正因为没有达成所以才是目标。然后,为了实现未达成的目标从而提出方针。在政治上也是一样。国家有着想要如何治理下去的目标,为了实现那个目标从而提出方针,然后去实行。 这个“目标”的设定和“方针”的决定才是,政治负责人的职责。 ·东:「那个啊,余想了想——像大久保说的那样只去做一定能够实现的事情,不行吗?」 ·●画:「天真啊。觉察下正纯深远的想法吧──只做能确切落实的事情的话是没法打仗的吧?因为正纯是想要进行战争才成为政治负责人的,这点应该多理解她一些。极东的政治是会引来地狱的啊……!」 ·东:「啊,是啊!抱歉,余误会本多君了。」 ·副会长:「可,可恶!我不生气,不会生气的哦……!」 ● 「可以打扰一下吗?」 女装的声音,从女生的房间里传了出来。 在上越露西亚的休息室。女生的房间中。屋外雪地反射近来的光线把屋内照的通亮。在房间中,坐在茶几周围的是郝莱森和弥托姿黛拉,还有玛丽跟女装。在门边,点藏的脸出现在半开的门口。 「那个,托利殿下,这里是女生的房间是也……」 「哈?现在我是女性哟。因为是外交员所以不是决定用外子称呼我吗?是的!决定了!你也想进来的话就变成女性吧。这样的话点藏就是藏子了!」 「为,为什么突然被起了一个像是坏干部一样的名字是也!?」 「噗,叫点子的话就很可爱啊」 手托着脸说话的玛丽旁边,是一口气喝完一杯茶的郝莱森,向玛丽伸出双手想要再来一杯。然后她斜视着笨蛋。 「弥托姿黛拉大人,请准备银锁——那么,想说什么就说吧。」 「你、你又展开了这么大的警戒线来催我啊……」 但是,女装男挠了挠头,嗯——在思考了之后,他说, 「刚才点藏吞吞吐吐低头在说,‘如果变得紫楞进行能够确切落实的事情会很困扰是喵’是什么意思?」 「没说!自己没说是也!」 「哈哈,点藏大人这种偶尔会犯的毛病也很可爱啊。」 「说了!说过了是也!!」 没问题吧?位于对房间里的氛围感到些许退意的弥托姿黛拉,她旁边的女装说了。 「正纯,失误了吗?」 「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啊啊,女装点了点头,又歪了歪脖子。 「正纯,看上去情绪不是很高涨啊,我又是学生会长。但又有很多不明白的部分。」 嗯。 「要是知道的再多一点,就能告诉她点什么,逗她一下了。」 ● 啊呀,弥托姿黛拉想。 ……吾王,像是吾王了…… 全部交给正纯这点没有变化。但是,作为王,很在意能不能帮助她吧。当然,从王这里得到的最大支持的确就是支持。 「作为有着王身份的个人,你很在意吧?」 「嗯——,就是这样吧」 啊,女装这么说了。 「涅特的事情,赫莱森的事情,还有姐姐和浅间的——啊,点藏你也在啊,嗯,大家的事情我都很在意啊。」 「好,好像有什么假惺惺的话也包含进去了是也!」 算了算了,弥托姿黛拉跟玛丽一起制止了忍者。然后她想到, .......到底是什么样的心境变化呢。 不,这已经是很明显的事了。并不只是因为那场战败。在这以前,他应该就跟自己的母亲探讨过身为王的事情。而且,在英国也跟赫莱森商量过今后的方针。 「吾王。」 虽然有很多令人在意的地方,总感觉现在没问题。所以,为了让自己的君主安心,弥托姿黛拉这么说。 「并不是正纯犯了错误,只是代表委员长很优秀而已。」 「怎么回事?从规格来说的话,那当然眼镜代表委员长这种会很优秀吧。」 赫莱森打了个响指,银锁们便聚集了起来。之后弥托姿黛拉笑着说道, 「说完了吗?」 「哦!?哦?!想打架吗?!先说好我下面可是设辅助木有胖次的状态哟?!好好听着银锁!靠近我的话会变成代表要卷一个没带辅助的我(ノンサポ巻く)哦?!这样也可以吗!!」(註:這裡的輔助似乎是輔助用內褲的意思,矯正骨骼,修正體態用的那種特殊內衣……這個詪讓眾多翻譯束手無策,一度打算放棄,查到最後居然是這麼無聊的冷僻名詞……稍微纪念一下因为辅助用内裤而战死的翻译们。) 「太、太糟了——!」 银锁一副厌恶的样子如镰刀般举起头来像是臂套一样地看了过来。抚摸它安抚了一下后,只见赫莱森半眯着眼睛斜视着女装,使女装老实了下来。 「那么,弥托姿黛拉大人,请说吧。关键时候只勒住他脖子就行了!」 「Jud.——听好?对于我们为了达成目的列举的‘目标’和‘方针’,被代表委员长逐步替换成了‘不知道能否顺利进行’这种消极的东西了。」 「但是,不知道是否能顺利进行的事,不去做比较好吧?」 对于女装的问题,站在门口的第一特务举起了手。 「托利殿下,可以插个话吗是也?请这样考虑——完全不做新商品的面包店。能发展下去吗是也?」 「那是问只会炒冷饭的黄油制作商能发展下去吗的意思?」 被询问的第一特务虽然一时想要回答,但还是放弃了。他慢慢看向了玛丽。然而,玛丽并不理解笨蛋问的什么话,歪着头想要确认。 「唔,..........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是也,托利殿下。」 「......虽然有很多各种各样超想说的话,你也的确是不仅在炒冷饭而且连类型都完全没拓展就娶了老婆嘛……这之后要是没有了放置啊、甜蜜系啊、澡堂啊,姐妹双飞啊这种游戏领域的变化可别烦恼哦?」 「?在说游戏的事情吗?点藏大人。」 「哎?!……啊,没错、游戏!就是游戏的一种是也!是很快乐的是也!」 「嘛,那么点藏大人,虽然我不太明白,但点藏大人研究的时候我也会帮忙的。请多指教了哦?帮助丈夫也是妻子应尽的义务。」 第一特务什么也没说,只是用力向笨蛋竖起了颤抖着的右手的大拇指。 嗯嗯,赫莱森点了点头看向了这边。 「确实,作为国家来考虑的话,只做和往常一样的事是无法有任何进展的。」 「是吗?姑且问一下,面包店不也有一些固定商品吗?」 「先声明,青雷亭也会卖小吃,还会卖腌菜和粗点心之类的啊?」 虽然对于那家店到底算不算面包店兼小吃店这点,确实有点可疑。但赫莱森大概也稍微理解问题的争点了。 「——听好了喔,总长.........一直只做同样的面包的确可能会让人觉得很安定,毕竟定期收入是一定会入账的。」 虽然觉得让海蒂那边的人来说明会比较轻松,但自己也有在经营香水牌子,所以,就依据这方面 「但是,总长.......即使自己不改变,自己以外的东西也会发生变化的的啊?不与外界相容的人,会渐渐和外界脱离,最终被时代遗弃。」 「那不是也很好吗?」 「别人都在做贴合时代的面包,落伍的面包店做的东西,你觉得卖得出去?......就算无奈地靠降价来吸引客户,收入本身也会减少,最坏的情况下就会无法阻挡其他商铺开出新店吧。」 啊,原来如此,女装说。 然后赫莱森也跟进了。 「实际上,青雷亭,和托利大人的本店也并不是一直在做同样的东西。因为供货商也会去寻找更加便宜美味的小麦粉。必要的话烤窑也会换成最新型,不仅会改造,也会改变制作方法。就算看上去是一样的,也时常伴随着变化。」 「那么。——为啥那个眼镜代表委员长的说法会讲得通呢?她说的方针,没有发展余地所以是不行的吧?那她为什么还偏要这么说?」 「托利大人。」 赫莱森把茶碗端到嘴边,喝了一口便放了回去。 「抱歉,稍微有点烫,嗯,这是点藏大人和玛丽大人之间的温度吧。」 「可,可恶!被干掉了!我好像被什么东西干掉了!!」 赫莱森竖起了代表胜利的右手拇指,一码归一码, 「代表委员长说的话么。……也的确是有毫无发展余地的论点也说得通的情况吧。是吧?赫莱森?」 「Jud.这是很简单的事情。刚才托利也对为什么旧事物就不行而抱有疑问吧?和那个是一样的。——也就是说,大多数人喜欢古老和安定的东西。就算新生事物更好,也会说‘为什么要改变,很悲哀啊’这种话。」 当然,弥托姿黛拉紧接着赫莱森的话继续说道。 「政治情况下单纯的念旧是无法成立的。代表委员长以念旧为诱饵,打算用姑且算是‘符合时代的以前的做法’走下去吧。用面包店来说的话,我想就是使用最新的烤窑,同时使用‘以前的制作方法’吧。」 ● 原来如此,正纯想。 这场讨论的成败基本是由击溃对方的论点,使自己的论点存活而决出的。 但是,大久保的思考模式却更上一层楼。 ……她在考虑舆论吧。 “让极东回归到三河事件之前的样子。” 是让我们回到被圣连完全支配的时代的意思。 是让我们至今为止的战斗和议论无效化,乖乖的回到圣连的完全支配下的意思。 但是,正纯想。实际上极东现在依然在暂定支配下。 这是事实。现在的武藏正在解除暂定支配的路上,但各国的支配力并没有变弱。为了各居留地不被攻击而在三河设置了防线,可以说不这么做很危险才是现状。 明明这才是事实,但大久保的说法又如何呢。 .......三河以前,这种说法,简直就像现在已经从支配中得到解放一样。 当然,我方说的是「申请解除暂定支配」,但是。 ·副会长:『比起不知前方会如何的未来,过去情景的记忆能更能鲜明的想象出来吧。』 是啊,说话的是奈特。她说, ·金丸子:『但是,为什么对方要说对自己不利的话呢?——用一种我们好像已经从支配中解放的样子的说法,自己却又主张回到被支配的时代,这不是对自己不利吗?』 ·副会长:『麻烦的是,这种说法有着非常重大且有效的理论战术。』 那是,都不用说了。大久保用左手指着这边开口了。 「让我来做追加说明吧。我们的目的,将极东回到三河动乱之前的状况的意义。」 ......来了。 正纯在知道对方想说什么的前提下,故意让她说了下去。 她想比起在这里封住对手,不如让她全部交代出来的好。 所以,正纯默默听着大久保的演讲。她回头看了看大家,将右手伸向前方, 「——如果回到三河动乱以前的话,极东也会回到暂定支配下的,会有这种感觉吧。但是,请大家考虑一件事吗?。从三河到这里我们有 ‘摆脱了支配’过吗?这三个月来有一直觉得「环境突然变好了」吗?........不对吧!?只有战斗和不知何时会开始战斗的紧张感,实际体会到的疲劳、损害和败仗!。说是要摆脱支配,却拿不出任何一个能够接近摆脱的成果! 既然努力了三个月什么也没有得到还吃了败仗,继而失去了退路的话,不是应该就此干脆利落地放弃吗?!只要保住武藏的话,还是能回到过去的。所以......」 大久保展开双臂,俯视着众人大声说道。 「如果从三河来到这里的途中获得了除了疲惫和损失之外的东西,就说来听听吧。但是现在却毫无收获,也正是毫无收获的现在,是能够回到过去和平年代的机会吧。 我提议。回到那个虽然被支配,但生活安稳的年代吧。我想说,虽然会失去现在的自由回到三河事件前憋屈的样子,但是和平将会再次回到武藏和极东。」 所以,她标出了我方的第三条方针。 「‘在威斯特法伦会议提出解除暂定支配和扩大世界的要求’......。还真是很大的愿望啊?但是,跟之前说的一样,只要无法确保各国的协助,这些不过是纸上谈兵。而且——」 而且, 「跟刚刚说的一样,这三个月完全没有感觉到解除支配了呀!都这样了,明明也没有各国会协助我们的定论,这样下去真的能够解除支配吗?!」 她将刚才的忠告写在了我方方针的边上。 3:在威斯特法伦会议申请解除暂定支配和扩大世界。 ×:同2,果然没有会协助我们的证据。 ×:完全没有解除支配的迹象,真的能够解除吗。 怎么样呀?大久保说。 「现实在哪里呀?副会长的方针......!」 ● 「真是有了个棘手的后辈啊。」 对于在雪墙之间边走边说的义光的话语,阿黛尔看了看旁边的义康。 义康感觉到阿黛尔含笑的目光,有些不解的扭了一下脖子。 「我并不严厉啊,这种程度作为学生会长很普通吧。」 好严厉.......阿黛尔小声地在心里嘀咕着。 现在,我们行走的地方是最上的山形城(注:这是城堡的名字不是城堡的种类。)下。或许是山形城作为航空舰停进了陆港的缘故,周围的城下町也是参照地面被挖掘之后的样子做成的。 深度约100米。宽度15米的空洞,作为通风口无尽的向下延伸。然后,像梳子的齿子一样横列并排着的内部的断层,就是层迭的城镇。 城镇从地下30米附近开始,就是将层迭化的木造横街区域并排着堆积在一起。 「每个城镇,大约都建了15到20层哟,一部分单元被划分出来用做农场这点,和武藏很像吧,只是——」 阿黛尔和义光一起在地下五层附近行走。 这里有屋檐很深的道路 ,用绳桥与对面的竖镇相连。 低头向下看,竖坑的底端立着雪作成的墙壁。雪是冬天的时候积累,积蓄起来的,从雪的底下传来非常大的水流声。 「利用这里的水力进行动力转换从而积蓄流体燃料。嘛,虽然可能接近一半都用来保持各镇中安插的水田区域的运作了。」 说起后才发现,城镇一半以上的区域都能看到水田。在来自天花板,借着术式而再现的阳光底下,绵延的稻作呈现厚重的绿色。只要再看看地下区域, 「这个,难道说下面封锁的部分全是水田吗?」 「如果配合着下雪的方式开放,连收获时期都能改变,很方便的。」 路上的人们泰然地与义光打打招呼便擦肩而过,目睹了这经过再将视线转向义康的话,便发现她就只是静静地环视着层迭排列的房子。 然后义光向看着自家街道的义康搭话了, 「怎么样啊?最上。」 「很不错的城市。地热的利用看起来很有效率,但既有着能够循环流通的好处,但也有不便派上用场的缺陷。你们会把冬天的积雪挖通作为通向对面的道路吧?」 「Tes,雪化开后道路就会渐渐退去。但是,大家也都会庆祝春天的到来哦。但是——」 走在前面的义光突然问道。 「在武藏,能够将这种不便,以庆典来祓褉吗?」 「......哎? 用庆典,祓褉?」 「Tes,所谓神道,就是将大自然给予的不便,作为季节节点和节日进行庆祝,通过这些活动将不便视为“通报”,并净化。如果将这些事情视为不便,就必须得消除它们了,但那也是件困难的事啊。」 所以, 「现在武藏所承受的是什么呢?是能够用来庆祝的不便吗?还是只能视为障碍的不便呢?」 被如此询问的阿黛尔从手边打开了表示框。那里出现的是经由浅见传达过来的,正纯目前议论的情况。现在,看看我方的状况。 ●副会长『抵抗派』 目的:通过大罪武装的回收和末世的解决恢复极东的地位、获得和平。 1:打压羽柴。 ×:不是败给羽柴了吗。 2:确保武藏的战斗力,以此为各国提供协助。 ×:没有各国会协助的保证。 ×:明明武藏自身没有退路,却要做如同赌博的事情吗。 3:在威斯特法伦会议申请解除暂定支配和扩大世界。 ×:同2,果然没有会协助我们的证据。 ×:完全没有解除支配的迹象,真的能够解除吗。 呜哇,阿黛尔想。对方真是想什么说什么啊。 ‧●画:『相当难办啊。这种事其实只要不说出来大家都会毫无感觉的继续生活,一旦说出口就会有所意识,可能会说出‘必须要改正一下’之类的话吧。毕竟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只要都交给政治负责人来解决就可以了。』 ‧贫从士:「果然很麻烦吗?」 是啊,成濑发来了信息。然后 ‧●画:「大多数人只能相信这次讨论的内容。即使各自的主张列成清单,多数人也只有‘比起详细的思考,还不如请他们说明下是否存在错误,只要确认这点就行了’这种程度的想法吧。所以站在代表委员长那边的话——」 ‧义:「能给对手的主张多少×就给多少×,就是这么回事吧。想要了解内容的一般人就会认为‘有×所以是错的’。」 「义康。」 走在前面的义光,停下脚步。 她突然将手放在竖坑边缘的栏杆上,侧脸笑着。 「突然想问你呢,你会觉得有完美的人类吗?」 「我知道曾经有个这么希望的人, 在某个地方大声哭嚎过——毕竟就是一个月前的我嘛。」 「现在怎么样呢?」 「不知道。」 义康伸手握住栏杆。所以阿黛尔也放了上去。 .......哦哦。 从木制的扶手看下去,这里比武藏的通风公园更深。最近在改建工程当中,从基本构造体上将所有区块全都卸除的光景,会和这个很像吗。上下,左右,在并排着的各个房子和各个机能区域,各自进行着生活与运作,人们往返于道路和绳桥。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各个孩子们在高处毫不在意的玩耍。然后大家看到了义光,向她挥手,低头行礼。 于是,义光也眯起眼挥了挥手。但站在她身边的义康却低着头说。 「义光——该怎么做,才能变成这样?」 「呵呵,.........你不是有武藏吗。你怎么看它的呢?」 「武藏,在我看来,果然,也是这样的。」 但是,义康说。 「我不觉得自己能够,做出这样,或是武藏那样的成果。。」 「所以你才会被说是笨蛋啊。——上一代,上上代都太宠你了吧。」 「什……!」
义康气势汹汹地抬起头,这是准备抗议了。阿黛尔想。 ……果然义康桑是那种非常喜欢哥哥姐姐的角色呢。 好!阿黛尔在内心握起拳头,但是,义康的额头看上去就像被一条直线抵住了。 是义光的扇子。合上时的样子就像一条直线,义光轻轻握着扇子将它刺了出去,达到义康额头时已经完全止住了后劲。 压制了起步的动作。在义康准备施力迈出一步之前,只用些许的力量让她停下。 「义康。」 义光笑着说。 「上一代和上上代,虽然很宠你但看起来也没有传达错误的思想嘛。所以,义康你——对了一半,也错了一半哦?」 「一半.....?」 「是啊。.......国家是靠什么建立,又是靠什么运作的,你作为政治负责人,认真考虑过头了啊。就凭这些,可是敌不过武藏的副会长和代表委员长的哦?」 看着吧,义光说,好像是要将通风处的一切都展示出来一般,一甩扇子打开扇面。 「正在武藏进行的讨论,一定会对你大有益处。」 ● 大久保在桥上挥动手臂。身体轻轻转了半圈左右,红色披肩随风飘动。 集中在下侧,道路和广场里人们已经不再多说什么了。这也是当然的。 在讨论的内容罗列而成的清单中。自己唱了副会长派那边多少反调就排着多少×。 ×的列举和争相看向这边的人群动向,从上面都能看得很清楚。是从这边列出的×的多少,来猜想副会长“错误”而困惑的动向。 ......原来如此。 大久保想。这就是政治负责人的视角啊。 现在,是临时学生总会。不止学生,民众也有必要聆听的,为了直接讨论武藏作为国家而言的未来的场合。 大约三个月前,三河时期,我在台下看着这种谈判。 但是,也有试着到了台上才明白的事情。 站在这里,能感觉到人们的存在。不是在市街中水平地行走,到地平线为止不断重迭的人影,从上往下看能体会到每个人都是一个个体。每个人并不是在水平面上行走,而是向着各自目的地移动,根据各自的想法采取行动。虽然只限于自己视线所及之处这种狭窄的范围内,所以才像只要张开双手就能抓住结果一样。 想要做出回应。 但是,大久保制止了自己。现在,不该响应来到这里后收获的感觉。而是首先要去完成该完成的事。 「听好。」 面对台下的人张开挥动着的手臂,大久保开口说。 「我要对第一条的,“打压羽柴”追加忠告——想追加两个×上去。」 不会放水的。大久保打定主意后说道。 ● 那个啊?大久保在桥上左右踱步,挥着手在空中比划着×字(手を刻むように振る)。 「听好?虽说要去打压羽柴,你们是不是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羽柴会有一段时间会成为极东的支配者,这是经圣谱记述的确定事项。 明知如此却还是要去打压羽柴,副会长你的意思可是“不认同羽柴的天下,违抗圣谱”啊?这样可以吗?总之虽然也不是什么单纯的事情——」 大久保在副会长列举的1项目里追加了一个×。 1:打压羽柴。 ×:不是败给羽柴了吗。 ×:不认同羽柴的天下不正是对于圣谱的反抗吗? 「就是这么回事。」 这样1~3都各有两个×了。但是, .......还不够。 不能松懈。攻击还是太浅。比如说,2和3,两边都同样写了“没有各国会协助的保证。 ”。这样的话,只要知道武藏能够得到各国的协助,这2处的×便一口气都没有了。 所以,大久保想。 2:确保武藏的战斗力,以此为各国提供协助。 3:在威斯特法伦会议申请解除暂定支配和扩大世界。 这两个之中,该针对哪一个“×:没有各国会协助的保证。”用其他话语来补强比较好呢。 .......是2吧。 2是,武藏给予各国助力。 3是,武藏寻求各国助力。 如果将武藏积极地干涉各国,解决各国纷争当作‘协助’来解释, ……对于2来说,只要靠武藏单方面的行动就能使‘协助’成立。 副会长,一定会把这点作为突破点,大久保下了判断,所以。 「老师,2和3“没有各国会协助的保证。”这两条看起来,都是同一个意思——」 「等一下。」 副会长接下了话茬。她右手边抚摸着食蚁兽边说, 「将对我方的否定意见撤回,重新提交,就是你的讨论方式吗?」 她左手放在自己的胸前,目不转睛的看向这边,也就是说。 「你先提出方便撤回的内容作为否定意见给人以消极的印象。接着又拿出真正的否定意见,使对我们的消极印象更加强烈,不对吗?」 「如果真是这样,现在副会长说的事情,就会对我造成打击呢」 大久保歪着头做出不明白的样子,含着苦笑说道。 「我只是想精确列出反对意见啊,所以....」 要说出来,关于副会长的第二点‘确保武藏的战斗力,以此为各国提供协助。’倘若要再次加上代表否定的×的话。 「——加入P.A.Oda(织田)和羽柴麾下的国家,都是武藏的敌人。这总得不到协助吧?也就是说现状,M(神).(圣)H(罗).(马)R(帝).(国)R旧(天主)派(教)、K.P.A.Italia、 北条和清武田的西部之类的,全都是武藏的敌人。 所以我先说好,“武藏是不可能回避和大国开战的吧”。」 不止如此。 我已经否定了小项目,但是,应该否定更根本的问题。位于对方根源上的东西,和作为目的被推举出来的事情。现在必要的是,对这些进行否定。 为了从今往后的展开,现在,最有效的否定,是这个。 「听好了。」 发出质疑。 「即使主张大罪武装的回收和末世的解决,但你们也不知道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吧?如果只是一场进行解谜还前途未卜的旅行的话,能不能别把我们扯进来,只让学生会和总长联合那些感兴趣的人去啊?说到底,根本没有这样做后,极东的地位会回升,和平也会到来的证据啊。 当然,克服三河动乱的时候能够这么辩解,或许也有让武藏存续至今的意义。但是,现在已经夺回了副王赫莱森,她也还健在,我们也不要绷得太紧,就交给其他大罪武装的持有国想办法怎么样?」 所以, 「现在看来是个只有坏处的目的,还没有能够成功的证据。为了夺回副王赫莱森说出的‘大罪武装的回收和末世的解决’,那种大义名分在三河基本已经结束了啊? ——至少,这不是战败的武藏能承担得起的东西。」 ● 大久保深吸了一口气,将手向外一挥。手边是人们发出的认同声。她在表示框中列出了重新修改过的否定。 ・副会长「抵抗派」 ·目的:通过大罪武装的回收和末世的解决恢复极东的地位、获得和平。 ×:这个大义名分不是为了夺回副王赫莱森才提出的吗。 ×:不是武藏能承担的东西。 1: 打压羽柴。 ×:不是败给羽柴了吗。 ×:不认同羽柴的天下不正是对于圣谱的反抗吗? 2: 确保武藏的战斗力、以此为各国提供协助。 ×:没有各国会协助的保证。 ×:明明武藏自身没有退路,却要做如同赌博的事情吗。 3: 在威斯特法伦会议申请解除暂定支配和扩大世界。 ×:同2,果然没有会协助我们的证据。 ×:完全没有解除支配的动向,真的能够解除吗。 大久保用很强硬的眼神看着副会长,说。 「首先是现状,大概就是如此。话题也有所展开了,我这边不想显得太僵固吶。」 但是,副会长没有回应。好像正因如此,大久保看向了参水。 「老师,我已经把现在能出的牌都出完了,轮到副会长的回合了。」 但参水没有对催促的话语回应。只是用,哎?的表情看向了我方的旁边。顺着她的表情,大久保也看向了旁边。 发现副会长,轻轻地举起了右手。 「——抱歉大久保,我方对于你提出的目标和那个达成项目,有些话想说。现在我是作为学生会和总长联合的代表站在这里。依我之见,对于代表委员会长举例的目标和达成项目,我想先声明一点,那就是——」 来了,大久保吸了口气,轻轻地在内心中摆好架势,但是 「——我不否认。」 ……哎? 大久保以为很快就会被反驳。不管怎么说,我方以这种方式,和副会长的目标和达成项目唱了反调。 但是,现在伴随我方的意见而来的是, 「我们,对于代表委员长这边提出的未来,没有任何否定的意思。认可那样的未来也是有价值的。——就是这么回事。」 放弃了对我方的攻击,副会长开始陈述观点。 第六十一章 竞技台的竞技者 要携手前行的话 就一定要知晓 携手前行的意味 配点 (承认之事) ● 正纯,缓缓地呼出气息。 放松身体,开口说道。 所幸现在,大久保已经用那辩论战术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让大家安静下来了。 所以,现在的话能够传递给大家。哪怕是不用力气说出的,简短的言语, ……也应该能够传递给每一个人。 这么想着,正纯开口了。 「重新,在此宣言。」 内容是, 「现任学生会、总长联合,——在此宣誓不否定代表委员长的提案。」 ● 「呼,这是基本原理呢。没什么好惊讶的。」 在山丘的帐篷下,沐浴着轻缓的微风,单手把玩着高脚杯的太阳全裸如此说道, 「政治掌权者,需要倾听各种各样的人的意见。哪怕是绝对王权也理应如此。——要说为什么,因为王把持着将民众生杀与夺的大权。不仅为了采纳有用的意见,更是为了行使王权,有必要俯首倾听。」 一旁的辉元,“咔”地小声笑了一下,看向表示框。那个表情是,眉毛竖起的淡薄的笑容。 「武藏的副会长,现在,做出了这样的发言。也就是——」 也就是, 「操纵武藏的政治的是我,记着吧,是这个意思。」 对吧,辉元对注视着坐在正面的人狼女王如是表示。 「你,和这位副会长没有见过面吧。——虽然不是你专业上的,但你怎么看?」 「这还用说嘛。这位宰相追随着我的孩子认可的王,——那她的棘手程度,肯定在我孩子之上嘛。毕竟,她的职位可是在我孩子之上呢。」 但是,人狼女王说着笑了起来。 她,伸手拿起了杯子,用唇靠近牛奶咖啡上覆盖着的牛奶薄膜,啄吻着。然后,用舌舔去沾到唇上的部分。 「……那群孩子所在的武藏里,还有这样的代表委员长啊 学生会选举和、以前的临时学生总会,以及至今开过的会议议事录她都应该看过了 最为棘手的敌人,永远是在萧墙之内啊。」 这么说着,她把胸部搁在桌上,看着自己的表示框。 「那么,——从现在开始就是打击战了吧?」 ● 大久保,吸了一口气。 将一瞬间产生热气而颤栗的身体,凭借吸入的冷空气进行调整。 在有明之内。刚开始的时候,每次早上起来的时候,总觉得油、铁、灼烧后金属的气味很涩。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违和的感受了。 她也经常拜访现场,时常关注确认着工程、建设、街区福利或物资人员流通的动向。 而现在自己已经充分理解到,随着时间段的不同,街道的气味也有所不同。 自己的身体,已经记住了,和这个与有明一体化的武藏。所以, ……所以。 现在听到的,所谓的“对己方发言副会长不做否定”的宣言。 这并不是,对己方的服从或屈服。只是作为武藏的政治负责人,要接受应当接受的,取其精华,对此划清了界限而已。 不过,大久保如是想道。 ……不会,让事情就这样单纯地结束呢。 大久保,一推眼镜。然后通过镜片注视着副会长。 「我所说的事情,并不仅仅是将市民的意见汇总起来而已,你明白吗?」 「Jud,当然的。所以,我们才认同你于此的存在。」 副会长,平静地说道。 「作为代表委员长的你,有着推动政治的权利和义务 而,对于同样作为政治负责人的我,你如果说出“不对”这样的话,我们就会对此发言进行思索。因为这是你以政治负责人的知识,和责任说出的言论。——若非如此,那么无论是怎样的花言巧语,怎样的施加压力,你所说的话也不过是仅仅一位对内情和事实一无所知的市民的期望,……你是抱着这样的心态而来的吗?」 「不,不是的。是作为一名政治担当者,前来进行讨论的。」 她纠正了话语。冷静地,用不同于平时的语调,用正式相对时候使用的话语说道。 「我希望和你进行相对。」 「你做好觉悟了吗?」 她很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这意味着,从现在开始,她们赌上各自的立场。 原来如此,自己正如此想着,对面的副会长微微地笑了。 「这之后的会谈,大概,会变成怎样,你明白吗?」 「若我们想的是同一回事,就不用多问了吧。」 大久保,这么说着,但,手向外一挥。 示意眼前的观众。 「你明白,胜利的意思吗?」 「那是自然。」 副会长说: 「就算赢了你——没有人追随上来,也是我失败。没错吧?」 ● ……啊啊,就是这个。 义康,从扶手上,交换着看向最上的多重街道和表示框,这么想着。 「舆论吗。」 「不仅仅是这个啧。」 理解了。不,渐渐理解了,应该这么说吧。 现在,面前,众人哪怕是面对站在义光身旁的自己都在低头打招呼。但是, 「那些人,并不是在向我打招呼啊。」 「虽然这个观点很扭曲,但这种前提也是必要的啊……是的,的确如此,那些人,并不是向你招呼,而是通过你,在向我打招呼。因为你是我带来的人,他们可能不是很懂,但只要向你打招呼,也能给我面子。」 这么说着,走她们身旁的从士,歪起了脑袋。来回看着自己和义光。 「什么事情?舆论什么的,……啊这个,我可以问吗?」 没关系哦,义光说着给了从士和自己散装的糖果。那是在里见也有售的“惊叹馒头巧克力”。这是将并非拟人而是拟馒头化的战国武将,附带着无法理解的极东语解说变成了护符。这时一旁的从士, 「啊!超稀有护符长野·业正居然会在这种地方出货!回去可以向佩鲁索纳君和总长好好炫耀了这个!」 「嗬嗬,纸盒中箱子位置,和箱子中的放置顺序的是必需知道的。」 我的是土屋·昌恒,这个似乎是普通,到底是以什么为基准的啊。 但是,义康在心中嘀咕着。用牙咬碎糖果之后甜味随着嚼碎的触感在口中弥漫,她随后将带有咸味的甜点压到颊囊, 「简单来说,就是,我就是我,要相信这点。」 「正是。」 这么说着,义光,看向复层的街道。 「这个街道的构造。基础的部分是地方的独有特色,但是,这种规模,农园等规划设计,还有对降雪的二次利用等所有一切,都是在我这任完成的。」 「从舆论上,有很多反对意见吧。」 「当然。」 义光用扇子遮住嘴巴笑了起来。 「毕竟当时可是也在同时进行最上领地内反对势力的打击行动呢?如果不率先完成地下水田的话,就是我们这边被灭了吧。」 「是粮食?」 「不是,……米是用来卖的。完成地下水田的基础设施的话,不依赖于夏季时令也能进行长期的稻田农耕。最上的水源优良,能够生产澄澈的稻米,所以常作为礼品或加工品出口至其他国家。在上越露西亚和伊达,通过海运在波罗的海沿海出售的话就能收入外汇。然后卖到最上境内反抗势力的地盘去的话,那边领地内居民就会涌至我这边了, 这也能促进人口增加,二十年左右就已经和现状所差无几了哦?」 「二十年吗。」 嗬嗬,义光笑了。 「是的,二十年。觉得太快还是太久呢?——那二十年里,最上渐渐变成了这样的状态,期间有提出反对意见的人们,也有提出助言的人们。 而现在,最上这里,已经接近我所期望的形态,也接近了追随我的众人的所期望的理想。」 「——建造普普通通的城市吧,好好协调领地内部吧,别成为任性自私的王吧,随便想想都有三重苦的抱怨了。」 「但是,推动现实的并非那些进谏的人哦?而是我喔。」 听好了,义光这么说着将视线投向这边。 「不做改变的国家就会灭亡。要说原因的话,就是因为还存在其他的国家。——既然如此,若是听从那些保持现状的怨言,即便国内局势安定,也会由于其他国家的昌盛而导致亡国。 本来,故步自封的国家,实际上,就和由官僚统治的腐败政治国家没有任何区别。差别只在于知不知道腐败的存在罢了。 那么,最为了解,其他国家的事情和本国的事情的是谁呢?」 「……是大王,吧。也就是总长和学生会长了。——一般说来的话。」 从士的言语,最后添的那一句话很有武藏居民的风范。但是,意思还是能懂的吧。义光对着从士点点头。 「如果了解国内与国外,之后就朝着胜利努力就好。在变化的世界之中,呢。而那些谏言的人,很遗憾,他们所期望的胜利和我是不一样的啊。 在我那时常有的进谏,实际上和义康、你说的三重苦是不同。他们可是叫我——」 义光,用扇子遮住嘴巴说道。 「——不要这么卑鄙,哦?嗬嗬,面对领地内部的抵抗势力,暗算陷害挑拨离间,可真是痛快得不行。居然要我别这么做,……对狐狸来说这个可太难了。」 「反水到敌人那边的人有很多吧。」 「因为跟随而来的人多所以才能有现在的哦?——也有一些人,直到临死之际,都不愿意相信奸佞小人得胜,对他们而言,自己的理想始终无法与现实重合这点,想必是很不可思议吧。」 明白吗? 「现实,本就不是理想,所以才是现实的。 所以现实,无论是怎样的情况,都是由存活下来之人掌握的。不管是卑鄙无耻还是不可理喻还是手法肮脏,只有以存活为目的而努力的人才会受到现实给予他们的恩惠继续下去啊。 所以,为王者,应该以胜利为目的而持续努力。谏言也好进言也好,只要对取胜有利就应采纳以自强,如果会导致发展停滞或失败的话,哪怕看上去是正论也不会是正论的哦?反之亦然。因为——」 义光,从栏杆上探出身子,看向多层的街道。 「这个城市,按正论讲,可能形成吗?」 「这是只有在极寒的地域才能成立的畸形街道啊。」 没错,义光眯起了双眼。 「保持畸形吧,里见的。——啊啊,我说的不是贫乳这方面。」 「这,这才不是畸形啊!只是朴素而已!是吧!?义康桑!」 你问我同意不同意……虽然义康这么想着将视线移向了其他地方,但对于义光想要表达的意思还是能明白的。也就是, 「只要拥有明确的获胜形式,人们就会追随,吗?」 「但每个人都希望胜出吧?……随后仅仅是,胜利的形式是否合自己的口味?这个,也可以这么表达吧。即,有多少为王者,就有多少种胜利的形式。 只是,——你,仅仅止步于谏言和进言的程度。你以前的上头很优秀,所以也会得到来自他们的谏言和进言吧。 但是里见的,你已经差不多是,不得不上位的立场了吧?已经不是在这个世界里,为他人的前进方向提供建议,或是故步自封的谏言就可以安心的身分了,而是为了继续前进,非创造出庞大的畸形不可才是吧?」 然后,义光说着,再次展开了表示框,将其放大。上面映出的是,武藏的副会长和代表委员长。 「这位代表委员长,是和你一样的吧。还有副会长也是,能不能娴熟使用进言和谏言来构造畸形,还是个未知数啊。」 说着,义光用手指划过表示器将其消去。 转过身背对着这边,走了几步。她前往的地方是, 「我有东西想给你看哦?来吧,在到之前,答案就能出来的吧。 ——武藏会成为畸形,还是陷入停滞,也就是,这场讨论的结果」 ● 正纯,呼出了一口气。 从肩膀的内部,放松力道。想到的事情是, ……还不够。 现在,大久保,还没有认真起来,他这么想道。 这位后辈,是一名袭名者。而且是二重袭名。在三河动乱之前的时期,大久保·忠邻和长安的二重袭名就已经通过圣联认可了。她的父母也是袭名者,曾代表过大久保家,但在父亲从三河迁徙至武藏的时候,便辞去了暂定议员的职位,转而担任了其他职位。 相反地,自己,父女都不是袭名者。自己还是袭名失败的人。所以,这场讨论, ……正确的说,正在进行讨教的应该是我吧。 大久保,是很有水平的人。怎么说呢。但是,听说以前弥托姿黛拉赐教失败过(注:原文胸を貸す,白话就是借胸部,详情请回忆动画第一季第二集还是第三集来着?)。也就是说,即便是袭名者赐教也是伴随着疏忽和危险的。这次二重袭名的大久保愿意向我赐教,肯定是有研究过对策了。我说的话是不是有点奇怪。 「……副会长,刚才起就一直在盯着我的胸,怎么了……?」 (注:胸を借りる,胸を貸す:讨教,赐教,直译过来就是(向别人)借胸,借胸(给别人)) 「别在意。只是有些事情需要结合先例思考一下。」 『嘛——』 很好很好月轮大概也没明白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同意了真乖。但是, ……停滞不前的壁垒,必须要破坏掉啊。 无论如何,都必须巧妙地,将停滞改换为行动。 所以,要弄清楚大久保的真意,正纯这么思索着。 作为政治家获得了二重袭名的大久保,应该是不希望政治停滞不前的。应该是在预料了这边的反击,同时考虑过议题的理解速度等多种因素之后,将自己的真实意图藏在了身后才是。 与这种停滞的谏言有所联系的,有所行动的未来,她还窝在心里。所以, 「…………」 接下来,正纯想到。 我,在三河之后,到底取回了多少的本我呢。 这之后的事情,将会成为一场检验。不仅仅是自己的内心,即便是对外,自己究竟做了多少,和武藏一样的改修呢。为此自己在想什么,在考虑什么,全部要一一叩问, 所以正纯,首先,说出了一句话。 「那好吧。」 也不是对特定的谁,说道。然后, 「──代表委员长陈述的,对我方政策的谏言。还有,会何会变成如今的状况,我接下来将就此进行说明,然后将其一一破解」 ● 天空之下的白色平面上,几个表示框正放映着有明内部几处地方的图像。 有明右舷后部。看起来像是白色断崖的外壁上,也有。展开后约为二十米左右的鸟居型表示框中,放出来的是,武藏副会长本多·正纯,和代表委员长大久保。 仰望两人相对的若干视线之中,有一位站立在空中的人,开口说道。 「还是没能笑出来啊,贫乳政治家,真的没问题嘛。」 是喜美。她穿着夏服,在右舷外壁之外,站立在空中。 那是用于作业的脚手架。而且,还不是那种显然用于踩脚的踏板,只是支撑踏板柱子。 昨天,受到了来自三国的炮击的右舷后部一侧,虽然没有遭遇直接的弹击,但爆炸压、冲击波和风等的的确确地强烈撞击了右舷外壁。一部分的装甲发生扭曲了,也有装甲发生了错位。 而为了检查和替换装甲,架设了硬化竹的脚手架,筒状的前端在空中伸出。 但,在竹筒之上,并没有铺上地板。有的只是垂直交织的竹管构成的大方格,在空中蔓延伸展。 「所有竹子的直径大概都是三十厘米。在空中组成的悬空平面,在面积上大约长宽各100米。若是再铺上地板,就能和运送装甲板的运输舰对接了,但现在正在全力建设居住区所以这块就闲置了呢。」 喜美,在远离外壁数十米的竹枝之上,转过身来。 转身之时眼下能够看到的是,薄薄流淌的云,和稍稍浑浊的蓝色大地。 「高度超过了三千米。……的确是字面意思上的”晴朗舞台”啊。」(註:原文晴れ舞台,意思指大場面,大舞台。这边喜美直接用字面意思了。) ● 喜美,在空中轻轻地踏着步。仅凭借脚踝的动作,就向三米之外跳了一步。距离还稍微有点不够,不过她将足尖搭上竹筒搭脚处,像是牵引着身子一般站上去。 随后转过头,望向有明的外壁。 在那,有着三道人影。是半眯着眼睛望着这边的浅间,双手叉腰露齿而笑母亲,和, 「——女武士。心情调整好了就过来。」 叫的对象是,本多·二代。 ……真是的,还以为要干嘛呢……。 母亲说的是,要我给她的修行当陪练。 就喜美看来,最近二代,确实有很多时候是在考虑事情。训练中从壁上掉落,在应该拿下战果的时候,还失败了。 然而,母亲对他的评价,好像并没有暴跌。 「妈妈,——我持续接招下来就可以了吧。呼呼,总受什么的简直就像是愚弟」 「喜美,这可不是在玩哦?」 知道的哟,喜美回答着,察觉自己在笑意中挑起了眉毛。她轻轻地提起裙子的右半边,右脚尖从搭脚处的竹筒向后踩去。 随后喜美,仅凭右脚尖点立在竹筒的头上。脚尖踩实的部分只有大约两厘米,在这种状态之下,喜美将目光投向了二代的方位。 「现在,我空出来的这块地,是给你立脚用的哦。感恩戴德地收下吧。」 「——Jud。」 对方给出了回复。然后, 「店主大人,要怎么做,才能结束这个训练?」 「把喜美……,是啊,喜美——!要捅多深比较好呢?!」 「呼呼,妈妈?这个很简单哦。Ea——sy——mo——do。用汉字来说就是意志毛度——,这什么啊?!明明应该是简单的不知不觉感觉变成像是很吓人的硬毛度数一样了……!喂浅间,你觉得接下来该怎么办比较好?!」 「那个,托利君和喜美的母亲,——喜美,在学校也一直这样,不能想想办法吗?」 「嗯—,和托利君一起都交给智酱了,放他们和伙伴们一起随着性子去吧。」 不可能,浅间好似这么说着垂下了肩,喜美苦笑了起来。 其实这不也很好嘛,喜美思索着。有谏言的话直说就好了。而是否要接纳则是自己这边的判断了。 ……毕竟所谓学校,也迟早有一天会结束的。 有毕业,还要末世。虽然不知道未来会变成怎样,但正因如此, 「尽情尽兴地,享受当下的自我才是最重要的啊。」 喜美,把右手,放在自己夏服的胸前上。 「女武士,——试着向这里,刺得比以前更深点吧。」 以前,这个词语的含义也不会不懂吧。那三河相对的时候。那时二代没能完全将刀刃刺进来。 「那,就在这次试一试吧。」 「Jud,——感激不尽。」 二代鞠了一躬,轻轻地跳了一步。 来了。 二代瞬息之间就飞越数米,在这边正对面的落脚点上,着地了。 ● 二代,在自己跳跃的同时,看到有明上方的表示框发生了变化。 正纯和大久保,正在对峙。 ……正纯。 现在她,正在战斗着。作为肩负武藏的副会长,作为武藏智慧的代表,正在守护大家的理想。 同样出身三河。虽然自己的父亲是袭名者,但自己和她,现在都是非袭名者。但是, ……究竟如何呢是也。 自己和她之间,存在着差距,二代想到。想要守护武藏的正纯,和连自我都能没找回来的自己,等级是不一样的。但 『那么。』 正纯,开口道。 『请让我,再次与你相对。』 是啊,二代这么想着落在搭脚处,看向前方。 喜美在那。这时正纯说道。 『可以吗。』 是啊,二代再次在内心中点了点头,向前压下身子。是为了增加初速而进行初步动作。 然后二代,在内心中想象着速度,开口说道。 「当然可以是也。」 不管是正纯,其他人,还是自己 「需要介怀的事情,一次都没有才对是也。」 二代这么告白,将正纯等人的言语甩在身后,加快了身体的速度。 向前冲去。
后记 好了,就这样向各位献上『境界线上的地平线』第四卷的中卷。 4中说起来是自己的职涯上的首次,能够做到这样的事都是靠着各位的帮助才能达成的。真的是非常感谢。 然后,这次的舞台就是奥州、上越了。从日本史上来看,这块地域的各位诸侯,并不如想象中那般团结得坚若盘石。 虽然在游戏等让人有“各国的诸侯,及其部下“这样易于理解的人物印象,但实际上,感觉上更类似于“周边各家族的联合,及作为代表的主家”这种情况。比起部下,更像是“合作关系“的这种关系。 所以,从属中央的偏远势力,势力范围内的强盛氏族或是家系互相之间就会滋生内战。繁长就是类似于这样的氏族,每次有事就会和上衫家族怼上,但有外敌来袭时就会一起迎击,是个傲娇。为了统领这样元气满满的各位氏族,感觉主家就会特别拘泥关东管领等等职位名号。 像最上·义光这样的阴谋家,也不能不在鬼切的由来上提一笔,也很重视羽州探题这种自室町幕府就有的职位世袭。名号这种东西是一种武器吧。 还有,惯例的闲聊。 「聊一聊学生时代奇怪的回忆的后续怎样?」 『这样啊,同一个班级里有个人的外号叫”兴奋患者”。原因好像是,因为有传闻说在嗑兴奋剂。在路上会打招呼说「喂,兴奋患者!嗑药了吗!」什么的然后路过的大妈们回头率超高。』 『太过直接了根本不留余地啊。但是偏偏就是这种外号不会在日后造成什么影响啊!』 『是啊,我的外号则是“NYO”』 「那又有什么来头?」 『是啊,原因是体检结果变成了外号“Niao-蛋白”,我倒是觉得挺搞笑的,但女生在HR上提出了这个太直接不如改改吧的意见。于是就配合着当时的音乐场景改成NYO了。我要是上学院祭之类的舞台就会被喊NYO打call。羡慕吗』 「这种都不算是黑历史还有什么算是啊……」 总之就是这种感觉,BGM是ELLEGARDEN的《SALAMANDER》。是以空战为意象的硬摇滚,歌词也很帅气。但是, 「到底是谁能把约定记得最清楚呢。」 在此就一事稍息。那么,后续会在一个月之后进行,还请稍作等待吧。 平成二十三年 八月 突然变冷的大清早
川上 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