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话 人生的九成是由长相决定
第二天。我与往常一样,普通的去上学,普通的生活,并没有意外的事情,就这样普普通通的度过。
昨天的那件事,简直就像假的一样,只有平安无事的、平稳的、普通的生活。
是的。例如说,现在上的课是第一节课的数学课。
「狭山……。你可真厉害啊。真是个笨蛋啊。这种问题都解不开,你是走后门进来的热血笨蛋吧。啊哈哈哈哈」
对于那位有趣的大叔老师的想象,学生都兴趣盎然,然后学生们七嘴八舌的哄笑以及只为赚钱而忧郁的中年教师对履行职责完全错误的教育现场的GAN·梶田,将我当做了头脑差劲的笨蛋看待。
例如说,午休。为了度过无聊时光而看着手机的最中。
「呜哇,狭山。你这家伙,可真是头条,刚刚做的那是?那个手机上面的图案,可真是够死宅的啊。喂,大家,看啊,狭山的手机,可真是够羞耻的啊!」
这东西被曝光之后,自己被班里一群眼神敏锐的不良和婊子看到了那些世界第一可爱的女生们,并让人认为我喜欢LLer是很恶心的一件事。
还有,晚自习的回家之前。
「呐,今天做什么?回家,还是去女仆店?」
「哦,那就去女仆店吧。等等,今天,是电击出新刊的日子吧!」
「那,就去书店吧」
他们平时东聊西聊的话题,却完全没有任何趣味性可言(我比起电击是GAGAGA派),下课后,我完全无视了那些与我有若干距离的死宅集团们,并目送他们离开教室(自然伙伴除外)。
就这样,我又度过了完全没有变化的一天。
……哎,这每天都是什么啊,让我连一个快乐都感觉不到的无聊生活啊?让我变成教育委员会的怠慢浮雕么?让我明天都不用再去学校了么?虽然这么自虐的思考着,但仍旧一成不变的每一天。
不、不过,你想啊,像我这样的败犬男,毫无意义的度过每一天,我都习惯了,不如说没法不去习惯。嘛,怎么说呢。感觉很悲惨,过去的歌也有这样的吧。像是这样一无所有的样子,其实说实话是最幸运的……。
「——我,参上!的说」
「………」
从教室出来后,那家伙就出现了。
你谁啊?我却无法说出以上的话语。那个废柴电波女……藤崎小夜子。
那家伙她那白色的银发和蓝色的双瞳交相辉映着,然后向我做出了敬礼的POSE。
「喂……」
「嗯嗯?」
如今也浮现出一副痛苦表情的我,藤崎则用不可思议的表情做回敬。
从教室出来的同学们看到这样的我们,
「哎,那是谁。狭山,那女生是?你妹妹?」「话—说。那个孩子,是真正的外国人吧。狭山那家伙,不是完美的黄毛猴子么?」「那么,那是?女朋友?不愧是萝莉控啊?」
我远远看到那群人一边偷偷的聊着一边离去的背影。
藤崎一眼看上去,很是华丽的样子。在一起的话,被人冷眼相待那是毋庸置疑的,虽然可以完全无视那些流言蜚语,但是我仍旧会有一些提心吊胆的样子。
「你啊,来这里做什么?」
「为了来迎接明人的说」
「……是这样啊,那可真是多谢了」
不不,不用谢的,藤崎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吹牛般拼命摇着脑袋。
「好了,那么,小孩可不能逗留太晚,快回家吧。你可以骑车回家吧?」
「不回家的说」
「还、还有,认识回家的路么?即使有人说给你糖果,也不要和奇怪的大叔屁颠屁颠的一起走哦?」
「不回家的说」
「OK。那么,我回家了。GODBYE」
我拿起学生书包,背到身后。然后后背的领口就被抓住了。
「好、好痛、好痛苦……要死了,要窒息了,会死的……」
我的颈动脉被急速的压迫着。虽然无法窥探身后的样子,不过这大概,是外套的领口部分被抓住所造成的吧。然后直到我投降,用了整整三十秒。
「从一开始你就诚实的遵从不就好了么的说」
被昂首挺胸的藤崎毫无理由的带了过来,我最后,再次来到了昨天的屋子里。
「……你果然也被带到这里了啊」
「……不行么?」
空旷的室内。与昨天相同,小野寺坐在沙发上,一副很是不爽的样子。
我坐到她对面的途中,对方则向我飞来强烈的视线。而什么疑问都没有的家伙就在我俩附近。
「嘛,别这样满脸不爽看我啊。什么啊,你也是被这样拖过来的么?」
「……听课很麻烦,所以第一节课后我就去保健室休息了。然后,那孩子就袭击了我,并将我带到了这里」
「呼。那可真是灾难啊」
虽然怎么样都行啊,不过第一节课下课后就去保健室休息什么的,这家伙的学习欲,完全消失了啊。句号。
「……什么?你那微妙的表情」
「不,没什么」
不过,你这家伙从以前就这副模样了,我不禁这么想道。
「不过话说,藤崎同学」
「嗯嗯?」
「你啊,昨天说要帮助我,并且将我变成真正的人,具体要怎么去做呢?」
仔细思考后,那才是最根本的问题。藤崎到我说的话语,只是指向了暧昧的方向,我却完全看不到具体的措施。
如果类似不良的热血教师那燃烧感,来玩棒球吧,来重生吧,这种青春广播剧一样让人不寒而栗的最好还是不要找我。
「嗯—……」
被问住的藤崎稍微思考起来。然后她嘭的双手拍了一下。
「具体的方法,我现在还没有决定的说」
「哈?」
「接下来一起努力的说」
「喂……。喂,这个死宅妹……」
那家伙脸上一副完全自满的表情挺着胸膛,我则不假思索的伸到她那十分柔软的弹力并轻轻捏住其脸颊。
「接下来一起努力的说个鬼啊,你这家伙什么都没思考,就将我带到这里来了啊」
「哼—、哼—、哼—」
因为被说得有些悲伤,多少感觉有些不同,那美丽面容的状态明显没有保持,而是稍稍抵抗,展露出一副很是难看的脸。哇,真的很难看。
「对中学女生出手的男子高中生……。你啊,看来你是下了功夫了啊」
小野寺一副惊呆的声音说道。什么下了功夫这种我没听过的东西啊。
「话说,明人的脸好恐怖的说」
「不,这是对突然开始的,表情批判么?」
所以能不要在挖苦了么。我本想那么说出口,但我一般却碍于颜面无法对女生说丑女那样的话。
「明人应该多笑一笑比较好的说。即使是在表面,那也可以隐藏你的真正人性的说」
「我说啊,不管怎么让我在表面上下足功夫掩藏真性情,或是隐藏真正人格之后而减少的那些许问题,但我觉得只做表面功夫而不考虑其他的人渣更适合我,所以你刚刚的那些多重构造的发言设定只是个笑话就别再弄了吧?」
哥哥我,头脑可不是太好,一遍都不想实行啊。
「嘛,不过,狭山确实是个恶人啊」
然后,小野寺只有这个时候才说了句我比较开心的话语。
「啰、啰嗦、啰嗦—。别理我,说真的别理我」
顺便,我的眼神有过将小孩弄哭的经历,所以我对自己的长相毫无自信可言。究其缘由,貌似有传言是我的眼神和母亲那头的祖父类似,虽然很普通的去照镜子但是却是一副拿着砍刀的『生气』模样。
「就是这样子,明人,这里做一个笑脸会比较好的说」
「……这、这样么?」
意识到后,我自己都对该如何做正常的表情产生混乱了。不过现在先做个笑脸吧。
「嗯—……」
「呃哇……」
女生二人,都展现出微妙的表情。咦,我的笑容,难道就那样么?
「我感觉到了恶的波动的说」
「通缉犯的微笑」
「比一般状态要恐怖三倍的说」
「貌似这样连野猫都能被吓死了」
「喂,你们一个个,这样明显的说出这种好赖话都能分清,并且越说越离谱吧!?」
我也是人也是有心的啊。虽然天天在经历悲伤的日子吧。话说,我的痛苦谁又能明白啊。
「大体上,我摆出一副爽朗的笑容是不可能的哦。不过你说这话的话,藤崎同学,你给我一千万如何?我去拜托高须医生整形成福山雅治的形象就可以了」
驳斥了那样的俏皮话,我望向窗户那头并看到了某些在意的东西。
走廊的过道连接着的是旁边的校舍,那个屋顶上,有个人影。
「福山雅治不可能的吧」
「不、不要那么轻易就断言不可能啊,你在小看高须医生么」
「你才是,太小看自己的长相了吧」
屋顶上那个人,一直傻傻的站在那里的样子,然后,我听说我的学校是(不如说,我觉得各个学校都是这样)屋顶上禁止入内的模样。
「不管怎么说,你那升级为帅哥的梦不觉得有些过分了么?」
「什么啊。就连你这样的家伙都这样,说出帅哥什么的俗人一般的话啊。真是的,所以说,你这个女人啊—」
屋顶上的人影跑到围栏之际,其开始寻找什么东西。
「怎、怎样都可以吧,这种事情」
「啊,虽然是可以,不过你这样冷酷的角色说帅哥什么的,小野寺同学意外的很女孩子气呢」
这么思考着,那家伙他,开始跨过围栏——。
「……嗯嗯?」
「我只是客观的说出事实而已哦。实际上却并没有那么想过」
「……话说,那家伙的样子是不是有些古怪?」
我小跑般走到窗户前。从那里看屋顶上的那个人,他现在站立的地方,是如果在往前走一步就会自由落体掉下去的位置。
「这么着急怎么了?」
「嗯—?」
看到我惊讶的二人,他们并没有察觉到这份异变。站在屋顶上的家伙简直就像是——。
我顺势打开了窗户。本来必须告诉他那样太危险了。不过,那家伙在我发出声音之前就。
「我要死啊啊啊————!」
剧烈的疾呼。亦或是悲鸣。从屋顶上,那声音洒落下来穿透全身。
「啊,啊啊啊,哇哇哇哇哇哇……!」
那家伙,就这样要飞下去!?难道说,要自杀!?
「掉、掉掉、掉下去了,掉下去了啊——!!」
我本能的喊出了声音。想要自由落体的那个家伙视线也看向我这头了。
感觉那一秒被无限的延长了。心脏也在那一刻停止了跳动。
最早冷静下来的是藤崎。她回过神来的同时,就打开门飞奔出了走廊。
「喂、喂,小野寺,我们也……!」
「知、知道」
全力的狂奔,我们向旁边校舍的屋顶上行进了一段时间。
在途中,旁边奔跑的小野寺吐露出一声「好痛」后就站在了原地,她留下我在这里待机的话语后,我则继续向屋顶上前进。
「我这样的死了才是最好的吧——!呜哇——!」
我所听到的是内向的人因为冲动而爆发的吼叫。
打开通往屋顶上的大门,是比我早到这里的藤崎,以及如今仍想跳下去的那家伙——她用一根很细的线,绑在满脸不能自已的流着泪的男生校服上面,并跨过了围栏抓着细线。
「干、干得好,藤崎!」,我给她助威。「虽然我不知道什么原因,不过先冷静一下!掉下去的话就什么都完了,说真的!」
「没关系的,反正我这样的,活下去也是个无可紧要的家伙……」
对于我的话语,那个男生发出了阴郁的声音。
「并、并不是那样的」
不,我,虽然完全不知道你的事情但是啊,类似这样KY的发言我绝对说不出来。
事关人命的时候,虽然合适的发言会产生若干的罪恶感,但果然这些只能吞下,不得不吐露出那些诡辩。这种气氛下。
「你、你啊,如果死掉的话会有人伤心的,例如你的兄弟或是朋友或是……」
「关于我的事情,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说一些好听的好么!」
哇……,诡辩,成了反效果。
「反正都是去死,比起这种默默无闻的死法,还不如轰轰烈烈的去死好呢!对于你们这些PTSD患者,这才是最强烈的终极装饰吧!」
「这也太自我中心了吧!」
紧接着,交谈了几分钟后。话说,毕竟有对方已经跨过围栏这恶劣条件,这边再继续抑制愤怒的男生是不可能的。就在极限到来的一瞬间。抓着男人手臂的双手不小心脱落了。男生就这样掉了下去。
「啊——」
啊,糟了。这样绝对是心理阴影啊……。至少,只看到那个瞬间,这么想着我闭上了眼睛。
「……啊?」
左摇右晃。男生的腰部被围栏伸出的长柄的把(大概,是使用屋顶上那个禁止入内标志的家伙)给吊住,并且来回的左摇右摆。
「……哈?」,面露狐疑的我。
「哈—」,陷入感叹的藤崎。
「……」,以及一言不发来回摇摆的男生。
难堪的时间加速流逝。
「……救生索标准装备!?」
真是意外的闹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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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刚刚所变化的情况,现在的特别学生对谈室内。坐在沙发上,不断叹息的那个男生他,用忧郁的声音说道。
「……我又没死掉啊」
「喂,你这个安全带混账……」
长发直达肩部,看起来一点也不清爽。身长偏瘦的模特体型。如同女生一样,中性面容的那个男生,比起帅哥的说法更像是美少年这种形象。
「别开玩笑了,什么『又没死掉』啊,你这家伙?啊啊?搞出这种闹剧,你知道给人带来多大的麻烦啊,你应该给我们五亿日元的抚慰金才行,知道吗?」
然后,他在我说完之后就立即一副像是顾及颜面,双手架在脸前展现出讨厌的模样。对于那种痞性的话语,他没有丝毫的犹豫和害怕。
「啊、啊哈哈,请不要那么生气嘛。这只是个小小的玩笑而已」
「什么玩笑啊,你这个牛郎脸,啊?一点都不有趣好么。如果你那么喜欢开玩笑的话,那我就教给你一些有用的事情好好听好了哦?你现在给我全裸,从这个窗户跳下去,然后我也会大爆发,咳……」
「嗯—,请冷静下来的说—」
「等、一,藤崎同学,好、好痛苦,要死了、要死了……」
我的话语和呼吸,被在背后的藤崎抓住领口导致话语停住了(物理性的)。咦,怎么有既视感呢。
「不、但是,抱歉哦?真的,谁都会有迷茫无助的时候不是么」
给旁人带来麻烦的蹦极家伙,他的形象如同少女漫画一般,悲剧出现了闪闪发亮的效果,低下头还看到了其浮现出的爽朗笑容。
「……」
爽朗的笑容。美少年那、爽朗的笑容。如果我看到那个表现的话,看到了那个表现的话……,果然出现了,反胃。那情况果然让人反胃啊。这家伙看起来真受欢迎啊。
「啧、啧、啧、啧」
用很容易的四声语气词来表达我的决心和态度。
「啊,话说回来,我叫相田。相田怜治,三年A组的相田怜治,请多指教」
我的精神攻击竟然,没有作用……?像被暖帘缠住手脚一般,脑洞三秒就衍生出了虚幻小野寺那『男生的嫉妒,真丑陋啊』的冷颜冷语。呜哇,那家伙即使在想象中也那么萌啊。不如说,那家伙的萌属性只能在想象中才有吧—。
换句话说,真正的小野寺现在因为某些事情而不在这里。她现在,大概在保健室吧。
「我是,藤崎小夜子的说。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藤崎恭敬的敬了个礼,并向对方做了自我介绍。
「还有,这个男生叫狭山明人的说。是个废人的说」
话说,那个废人的说根本就超出说明范围了吧。所以说,你也在自报名字之后加上电波女啊,很不公平啊。嘛,虽然没什么了啊。
「那么,那个相田……前辈你,为什么要做那种无可救药的事情呢?」
「咦,突然就是敬语?怎么了?」
「不,你特地介绍自己是『3年A组』这个重点没错吧,就在刚刚」
不过,相田来时候的衬衫的领口部分,映入我眼帘的正好是三年级所代表的黄色校章的刺绣(另外,二年级的我们的衬衫领口是红色的刺绣)。
怎么样都好了,我就是对年级序列的顺序很感冒的类型。
不,我也应该往尊重前辈的方向走吧,不,并不是因为上级生太可怕什么的哦,嗯。
总之,在了解对方的立场之后,就应该遵从世上的惯例。我摆出这样的姿态。
「哎—,不用不用—。我,并不是那么鼓吹前辈风的类型的啊」
「哈,是这样啊?」
「嗯,没关系。你用和同级生对话的感觉就可以了」
「啊—,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你啊,为什么那么突然就想去死呢?头脑一热么?」
「啊,思考的途中就……」
顺便说一句,虽然我对上下级表面上分得很清楚,但是内里的愤怒和年上是没什么关系的。所以说,既然那个男人说了敬语不需要的话,那我就口无遮拦了。
「为什么要做那种事情啊?」
「嗯、嗯—,看来你们都想知道为什么啊,不过我也是有各种原因的啊,嗯嗯—」
相田他,一副有些难堪的样子,嘴里反复的吐出一些暧昧的话语。不过,我却没有看出他究竟在说些什么。
等了一会之后,他又像是决心要说出什么东西的样子。
「狭山君……。人啊,只要活着就会遇到各种事情呢」
「咦,感觉这话题很长啊?那种话题,虽然不是很了解不过是不是得有些壮大的前置作为开头呢?」
「人生啊,悲伤的事情只是附属品而已」
不、嘛,这么说貌似也对。
「就是这样子。我是失去前进目标的人。无法找到可以发散的压力啊」
确实,很可能就有这样的一天。
「要不然我稍微动动身体,唱唱卡拉OK,或是稍微切切手指你们觉得如何?」
「那个—,是不是和糟糕压力解除法混在一起了?那种冷笑话,我笑不出来啊」
「然后,我最近经常到学校后就思考着,自杀子会不会到来呢」
「什么,那个名字即使倒过来念,也是很恐怖的啊啊啊啊啊!」
现充让我笑不出来。因为我瞥见了高中生的内心黑暗。
「不,只是从名字来考虑的话,就大错特错了!你试一下就明白了!」
「不要像推荐奇趣料理一样讲的那么兴致高昂!」
话说,这家伙不就是个危险的家伙么。虽然方向性不同,但感觉类型和藤崎差不多啊?换句话说,是头脑稍微有些古怪的系列?
「举例说?例如今天失败了,就会想为什么我会变成废人家伙啊,而且会想一天的吧?」
「那当然,是有这种可能的—」
我竟然自然地就回归了敬语的说话方式。
「谁都想在那时躲起来的吧?」
「那个我无法回答—」
「就因为有这种艰辛的感觉,所以我马上就去了屋顶上。然后,我就想死了也就轻松了吧,便眺望向街道,不过,我还是觉得死掉很可怕所以很讨厌……。就在那时,不经意的一瞬间。是的,自杀子来这里了!」
「心境变化太过唐突了,导致常人理解不能啊!」
换言说,比起拟定好的濒死体验,自己所烦恼的小事可以重新评价。方法就是,在屋顶,亦或是车站跳出来,虽然自己应该会死,想一下也能明白的。而再现那个状况的感觉下一次也得OK的话,必须确认安全的事项。
虽说怎样都可以啦,真的怎样都可以了啊。我绝对是不想去实践的。
嘛,换言说,刚才相田自杀那种看起来绝对反常的行为,原来是我目击后,把其行动误当做了他在自杀的真相。
「真是的,狭山君太早行动了啊—」
「即使真是那样,都怨我的话……」
是玩这种无聊游戏的你的错吧。不如说,我才是被害者。叫律师来。快点叫来啊。我现在就需要辩护啊。
「话说,玩游戏的话就在游戏过程中说明白啊。你那哭泣般不停叫嚷着,如果我再无视掉的话,我就得怀疑自身的人格问题了」
「因为啊,都变成那么紧张的气氛了啊,半途中如果说是玩笑什么的,我怎么说得出口啊」
「嗯—」
就在我说话的过程中,藤崎一副无法说清的表情,紧紧地盯着相田。那家伙思考着什么,然后终于开口说话。
「那么,相田怜治你,是有什么烦恼事情的说?」
「啊?啊、啊啊,烦恼什么的呢。嘛,确实有一些……」
如茶汤一般浑浊的相田的话语,以及不知为何,突然站起身的藤崎同学。
她那碧色的双瞳,不知为何闪耀着光辉。咦,那份感觉貌似是……。
我突然想了起来,昨天藤崎的那些话语。帮助以及救济什么的吗,类似那种的话语。
啊啊,就是这种话题走向。难道说……。
◇ ◇ ◇
「……就是这样的说。我要,帮助相田怜治的说。也是救济的说」
藤崎说了与昨天一样的设立理念诸如此类话语后,并且得出以上的结论之后,
「……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从保健室复归的小野寺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当然,我们三个人的视线一同,集中到小野寺的身上。
「什、什么?」
对于困惑的家伙,我本着一颗慈悲之心,将事情的缘由经过全部说明给她。
总之,那个藤崎又因为往常的电波而脑子穿越到了那里。然后向总爱陷入苦恼之中的相田同学,并说出了『帮助』他这个辞藻。
小野寺同学听完说道。
「……呼,那边的就是名叫相田的人?」
「是的」
「啊,这样」
一副兴趣索然的样子。紧接着。
「那么,和我没关系就先走了」
「啊,我也是」
毕竟和我没有关系。我们二人,拿起书包,向家的方向前进。啊—,真的好累啊,终于可以回家了,到时还得上网呢,我感觉到各种释然MAX的感觉。
「啊—……,那个,你刚刚没事吧?」
刚才,因为相田自杀(游戏)事件的原因,在跑向屋顶上的途中发生的事情。那时候,小野寺她貌似因奔跑导致的脚痛,然后就这样去了保健室。
嘛,究竟是不是那个导致的疼痛,真相有可能也是错误的也说不一定。
「……没什么。只是有一点痛而已」
「呼」
「………」
「………」
实际上这种微妙的话题,我也有些扭捏。当然,我们二人互相,在这个话题之前没有过多的接触,也因为接触后变得沉默起来。嘛,就这样二人一直沉默的待在那里也不是个办法,所以就在我们回家而推开门的瞬间。
「等、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这样做太无情了吧,狭山君!」
是的,相田抓住了我的手腕制止了我。
「哎—?话说,相田大哥?我,今天可是超忙的啊?」
「僕、僕僕、我,好害怕啊!不要留下我不管啊!」
就这样,相田困惑那是理所当然的,毕竟藤崎的对谈室啊、救济啊、帮助人什么的,只是她单方面的说明,然后就让我和小野寺一同加入这谜一般的志愿者活动,那种个人编撰的详细规则,最后竟然连相田本人都成为了那个目标并尝试让对方理解诸事。
「因为啊,那个孩子!那个孩子,怎么说呢,虽然不是特别明白,就是……」
「电波?」
「是的,就是那个!」
相田前辈,本人在你面前都毫不留情面啊。
我一直觉得,你也和我同属一样的范畴,同属一类人。大概,同种族的人种见面之时,会有一种奇怪的特殊心理作用在隐隐活动吧!(适当的)。
「他这么说了,小野寺同学,这该怎么办?」
「我不要,好麻烦啊」
哇—,小野寺同学,刚刚我还觉得你和那些女生都是一路货色的,现在对应的很酷啊。做得好小野寺,我对你不吃帅哥的这一面的好感度上升了,做得好啊小野寺。我内心的某处,也隐约觉得你会这样做。
「留下来的话,你留下不就好了么」
「急转直下的叛变发言啊,喂」
本来上升的好感度急速恢复原状。
「因为啊,那个心理残疾帅哥,是你看到并捡过来的吧?这样的话,你就要负起责任直到最后哦?」
「我没有捡过来,一毫米都没有想捡」
小野寺她,对于对手是比她年长的前辈,也丝毫没有在意。将对方称作心理残疾帅哥也是她个人表现的最好评价。
「那么,就请你加油吧,狭山」
「等、等一下,小野寺!我也要回去!」
「哎,狭山同学,你好残忍啊!不如说我也要回去啊!」
一起迈出步子的我们几人。
最后想逃却并没有逃掉,而是只能并排坐在沙发上的我们。
「嗯—,你们三个人。为什么都想要从这里逃跑的说?」
对于可爱的将脸鼓起来的藤崎,大概我们三人同时想到了一样的原因吧。『你的电波太可怕了』。嘛,不过谁也不敢说出口就是了。
不过,如果没人说的话,就没有人提出主张,而主张也就无法存在了。
「不、因为,这件事和狭山同学我完全没有关系不是么!」
我像往常那样恶言相向。
「和我也没有关系」
小野寺也追随我的意见。
「等、等一下啊,我,如果你们俩不在的话,我可是很讨厌的啊!?一个人留在这里的话,恐怖的氛围还有可能变成奇怪的气氛!」
不,相田大哥啊,最后你说的话我完全听不懂啊。嘛,简要说明,就是相田想要让我们带他离开的理由吧,那些话。
藤崎的双眸闪亮的发着光,「呼嗯—」的长长叹了口气。「……哈,那么,总之向听听是什么事情吧—」
对早点回家的愿望放弃的我,无奈的向对方低声询问道。
「相田大哥,你做那些究竟想要干什么呢?」
嘛,那些话的本意,就是你为何要做自杀者那种笨蛋一样的行动啊。
我说出那些话的同时,相田不知为何突然就脸红了,然后来回的捋着自己的头发,视线也在那里一副彷徨并举棋不定的样子。
他就这样,说着类似「那个」或者「那个呢」,这些暧昧色彩的单词,让人十分着急。
就在小野寺的愤怒到达极限的瞬间,他说道。
「……实际上,我,恋爱了」
呜哇—,怎样都好了啊。真的怎样都好了啊。
◇ ◇ ◇
恋爱,听到这种单词的时候,我身体里休眠的心灵创伤机关就同时启动了。
其中,我的脑中清晰地浮现出来,被班里的那些女生讨厌的经历,在那个黑暗的中学时代,唯一对我温柔的那个孩子的面貌从心中浮现出来。
并不是特别漂亮的美人,但那孩子的直接而泼辣的性格,在班里不排挤我唯一和我说话的就只有她,还会和我开玩笑或者普通的一起笑,普通被他们当做臭虫一样的我,她的存在就如我的绿洲一般。
本以为是这样的——。
「哎,那么,OO同学,你在和XX君交往么!?」
「嗯、嗯,是的……」
我不经意的听到他们的对话,是在某个悲剧的午休。
顺便说一句,这里的XX君,他是当时班里最受欢迎的人,以及篮球部的帅哥混账。
那时,突然间就明了的和衬情侣就诞生了,班级中充满了祝福。
然后,不知是谁说道。
『你们都交往了,那么两个人来个接吻吧!』
那种突如其来的恶劣玩笑,使得情侣的二人,满是害羞的散发出不同他人的光芒。
『接吻!接吻!接吻!接吻!』
一半为了祝福,另外一半是为了开玩笑而构成的接吻助威,然后那孩子满脸赤红的与那个帅哥混账双唇重叠,下个瞬间,教室里响起了剧烈的喝彩声。
那正是,青春酸甜的画面。
在那其中,装作没有兴趣的看着自己的失败,咬着嘴唇的有一个人。
『咦?感觉狭山,好像是哭了啊?』『呜哇,真的啊』『哎—?为什么啊?啊,难道说,狭山你』
难道说,狭山你对OO同学——。
……那是,我自称的行动心灵创伤博物馆里,屈指可数的苦涩回忆。
仔细想来,我也发誓从那天开始一生都禁止恋爱。也因如此,讴歌着生来就为了恋爱的那些现充们,我绝不会饶恕他们的。
对于恋爱否定论者的我,他人谈论屎一样的话题我是毫无兴趣的。
不过,那个相田大哥又说起来。
「……那个呢。所以啊,请你们听完不要那么吃惊就是了」
「哈—,那么,请」
「啊,虽然这么说,不过不让你们吃惊是不可能的吧,嘛,你们稍微吃惊一下也是可以的哦」
「哈—,是这样啊—?」
「不如说,比起听完会吃惊,我觉得你们会先被这个话题所吸引也不一定哦?」
「哈—,是这样啊—」
「实、实际上我……」
相田他一直在那里废话个没完。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啊。就这样在反复的僵持之中,他抬起了头,终于就那样重新开口说话。
「实、实际上……啊、抱歉!果然还是等一下!我、心里的准备,现在还没好!」
「哈……」
陷入恋爱之中,那个相田大哥就这样宣扬了快三十分钟后。
在那期间,这家伙就这样说着与前面差不多的词句,以及不断的做着延迟行动,至少反复做了八轮。结果,话题也没有进展。
「……相田大哥哦。你又不是个女子中学生啊,差不多,不要再弄那个超时连续对话技术了吧」
「因、因为啊」
对于我的话语,相田大哥装可爱般的用悲痛的声音回应。
「进入泳池的时候,都是从双脚开始逐渐入水的吧?与那个同理,我的内心大概会因为太快进入本垒而受伤,进而使得深层心理的防卫条例产生各种想法,然后做出不可预测的事情。那样的话,就不是我的错了哦!所以请再稍微等待一下啊!」
相田大哥,从途中就开始说各种厉害话来将自己未来的行为正当化。
不如说,他从刚才就开始说一些微妙的不明所以的话。
「唔—,为什么,你到这样还那么说的说。早点将烦恼说出来的话,我就可以救济你的说」
藤崎很是不满,脸颊鼓起来控诉道。
不、嘛,像你这样的电波娘大概根本就没恋爱过吧,这家伙至今为止所说的你根本就没有听明白吧?难道是觉得麻烦所以略过了?
「……你给我差不多一点啊」
而因此变得重度烦躁,然后到达忍耐度极限的还有一个人。
化身为沮丧恶魔的小野寺,那不停传输着的冰冷视线与踌躇的相田相得益彰。
「喂喂,小野寺,你不用那么烦躁了啊。你用那种凶恶眼神盯着他的话,相田大哥他,都变得忧郁了啊」
「和女的一样扭捏,这里的英俊男。老实的将话说出来不就好了么,吞吞吐吐的」
「不,那个……」
说句题外话,这个英俊男的称呼,是小野寺对相田的外号。微妙的感觉,英俊男(笑)这个称呼,很有笨蛋的感觉。比起外号,更像是蔑称。说真的,虽然对方是前辈,然后看到面前这个轻佻的帅哥,我却没有感觉他讨厌。
不管怎么说,想要让这个话题继续下去的话,就得我指引着向前走了。
「你那种焦躁的心情我大致理解了。不过,本人必须真正的去努力我们才能温柔地在一旁见证不是么?嘛,这种焦躁的心情和话题,踏入了我的未知领域啊」
「狭山君……。那个你本来不想帮助我的本音漏出来了啊,最终你只想挖苦我吧」
怎样都好了啊,我就是那个批判人很拿手,而帮助人很不擅长的男人啊。
就这样,话题偏离了一段时间后终于回归本质。
「我明白了,我也是个男人,就这样麻利的去告白吧」
相田雄起的宣言。
「这次,请不要在阻止了,我要回家了」
「我也回去了」
他为了取回失去的信赖而就此宣言道。
不如说,是与往常那种悠然截然不同的话语。
「我、我明白了,交给我吧……」
还坐在那里的相田大哥。他一边用我们想听却听不到的声音说着「……好了」,一边露出认真的表情。看起来这次,是真正的决定了也说不一定。
「嘛、嘛,详情你们都知道了,你们三个人能帮我了么?」
「啊—,好的好的,我们都已经听烦了」
我们已经听了很多的话,然而,这个人却到现在仍有踌躇不前的理由存在吧,毕竟他还是微微的低着头。
恋爱的对谈,这个已然明白。但是,现在他问的是如何指引他恋爱的对谈话题。
「实、实际上呢……」
相田大哥他,一副无比认真的表情开口说道。对于那种认真的氛围,我的内心充斥着对去留,以及好奇心与不安相互交织的混乱感情不断膨胀着,紧接着——。
「实、实际上我……啊!对不起,果然还是再等一下吧!刚刚说的都不算!」
「………」
数秒之后,我和小野寺几乎同时的,站起身来。
「那么,我就回家了」
「我也是。再见,相田大哥。永久的GOODBYE」
「等一下等一下!两个人都等一下,不要对前辈见死不救啊!拜托了!」
那之后,详细的听完相田大哥的事情,是在更晚的半小时之后了。
◇ ◇ ◇
——如果能更早一点遇到就会更好了。相田这么说道。
因此,我们转移了场所,来到了吹奏部使用的音乐教室前并驻足于此。
「……然后,你说的是哪个?那个,相田大哥中意的人是?」
「那、那个。啊,你看。就是在那里的那个人……」
从门的缝隙间,相田大哥指向屋里的一隅,我的视线也跟随着看向那里。
在部员们努力练习的屋里,相田所指的地方,是一个普通的大叔风的男性顾问教师……怎么可能呢,应该是和那位教师对话的女子部员吧。
「哈,是那个人么?」
「嗯,没错」
相田大哥有些害羞的点了点头,我又开始重新观察起那位女生。
绝不是多么漂亮,不过有一种很成熟的样子。换句话说,比起特别的超级美人那样,她也与此相反,仅算是一眼看上去的普通女性而已,类似这样的感觉。
「啊,相田大哥你,竟然喜欢这样的女生啊。呼……」
因此,我也只能做出这样浅薄的反应。
「呼、呼……什么的,咦?只有这些?」
不过,相田大哥对我的反应表现出一副轻微吃惊的模样。哎,为什么呢。感觉孩子听到他人喜欢的人,都不会做出这种程度的反应啊。
「吼吼—」,现在的藤崎她,和我的反应差不多,
「呐、我,能回去了么?」,小夜子那家伙,首先就失去了兴趣。
相田他,对于我们这种淡薄的样子,不知为何不解的歪着头。
「……难道说,我所觉得新奇的事情,世间已经觉得稀松平常了么?」
「哈,你在说什么我完全不明白」
所以,我选择了无视。
不过啊,问题的中心就在于此。我们明白了,相田他对那个女性的暗恋,不过不知如何,和刚刚他的自杀那种愚蠢的行为联系到一起,类似这样的话题。
「难道说,是因为害怕告白被甩了么?」
小野寺不耐烦的直接向对方直球询问道,而相田大哥则用「并不是那个样子的」暧昧的说法托着双颊回答。
「实际上那个人,貌似有正在交往的人」
「啊—,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那个男生吧,肯定没错」
没想到,我的失恋创伤插曲与那个男生肯定不同,所以他们就那样平稳的交往的话,那个女生就绝对不会是处女了啊,我想的貌似都是那样的事情,肯定没错的。
「啊,你看,是那个正好在说话的人吧?」
与消极的思想活动激烈抗争之后,我再次顺着相田的指摘看向屋里的那个方向。
是从刚才开始,就与那个女生交谈的,这个吹奏乐部的顾问的人物。
大概四十多岁,满头的白发……虽然很失礼,难道说的是这个中年教师么?
「实际上,有传言说他们两个人正在交往中……」
「「哈?」」
我们下意识的异口同声回应,我&小野寺。然后立即看向对方。
喂,你这家伙,为何会做那种表情,难道你还有很多问题么。是你擅自那样的吧。不不,你才是……。
我们俩结束了眼神交流后,二人又看向老师所在的地方。
嘛,不管怎么看,在那里的都只是一个大叔而已啊。
在这所学校的一年级和少数的学生,有一些他们从未有印象的老师存在。我校的教师的人数也很多,那种邋遢的人,是不是没见过才比较好呢?我有这样的感觉。
不如这样说,他像是在下午的回家路上的电车里经常看到的,那种人畜无害且随处可见的上班族风格的大叔一样。一言来概括的话……,哀愁的中年人?
哎,也就是说——。
「呼—,原来是这样的说—」
只有藤崎同学一个人,感慨颇深的径自深深地点头表示认同。
◇ ◇ ◇
最初的话题是相田引起的,那件让人骚动的自杀的直接原因,就是因为听到了同班同学的女生,在传的某些谣言吧。
那些谣言是,同班同学的某位女生,貌似在和所属的社团的顾问交往的传言。
怎么说呢,一般在旁边听到这些的话,只会被认为是在散播流言蜚语吧。
但是,那些却是无聊的学校生活,毫无疑问是充满刺激的有趣话题。
毕竟是学生和教师,这样的组合啊。如果是真的话那肯定会出大问题的,因为这种危险而充满话题性的谣言拥有大量的娱乐消遣要素。话题性也是满分的吧。
「但是啊—。说刚刚的那两个人交往什么的,我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啊—」
「呼哦。为什么?」
「啊、因为,像那种少女漫画标题一样的展开,现实会有么?」
终于,从那个电波女身边解放了,我们两人现在步行从学校车站向车站的途中。
脑内首先浮现的是目击到的,那两个人的模样。
先不说那个女生,就只说那个老师,怎么说呢……。
我对自己那男子高中生的狭隘意见的印象论表示很抱歉,但那也应该是很准确的特有想法了吧。感觉那家伙并不像会和学生交往的类型啊。
「不如说,相反来说,怎么说呢?换句话说吧,对你这样的女生来说,那位大叔你会中意么?」
当然,当做恋爱对象来说。旁边一步步行走着的小野寺,将那艳丽的头发一缕,用手指来回揉搓般沉默似的稍稍考虑了一会儿。
「嘛,并不是说没有吧?喜欢大叔的女生,并不是没有就是了」
「哎—,是这样?」
那么,狭山君我觉得像那样的女生应该不存在,但真正喜欢大叔的女生还是存在的吧—。切,思考途中我就满腹不爽了。FOCK!
——那以后,我们就这样回到了特别学生对谈室。
我寻找着藤崎。说起来,像那样横加干涉他人的恋爱问题什么的,做的事情有些过于无耻了,那个怪胎,究竟想干些什么啊。
『不如说,对于像你这样的电波系小鬼,自己解决的话不会带入情绪的么?』
『嗯—。明人真失礼的说。把我当做笨蛋一样的说』
藤崎同学她哼—的,展现出一副貌似口中含着果实一样的孩子模样。
『解决像这种程度的问题,对于我来说是轻而易举的说』
『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那么,具体怎么做?』
『那个我还在思考中的说』
『喂……』
『敬请期待明天的说』
紧接着,与本日解散相对应的,现在,我们现在绝赞归宅中。
「虽说怎么样都可以,不过那个帅哥,感觉始终都很不自然啊」
到达车站后我们等待下辆电车的时候,小野寺突然说道。
「是—这样么?」
「嗯。嘛,有可能是我的错觉也说不一定」
一眼看上去,本人确实有某些地方都是问题发言啊。
换句话说,就是貌似瞬间觉察到某些违和感,亦或是根本是无稽之谈。
「话说、那么说来,我对相田大哥的恋爱那些事情并不在意啊」
「是么?」,小野寺她歪着脑袋。
「是啊,因为像那家伙一样的贵族脸大人一般都是那样的吧?住在高档公寓里,打扮得让人不爽然后去谈恋爱去吧?」
偷偷摸摸上LINE,吝啬的伺机去往各地。不买薯片和可乐就在超市随时坐着,和其他的现充男or现充女聊天,聊着自己的打工相关的事情。然后,最终使用快闪运动影像在广场现场求婚的吧?
「呐,那种涂满偏见的恋爱观是怎样啊?你究竟从何时开始生根发芽的那种思想啊?」
小野寺一副惊呆的表情看向我。顺便一说,对于那种疑问的答案,主要是个捏他。不过,对于我的种种偏见却无法给予反论什么的,那就先放到一边吧。
「总而言之,他长成那样,还拥有烦恼根本没必要吧?你仔细想想吧。那家伙的场合,只要适当的微笑一下,大部分女生都会很简单就打开双腿了吧?」
「哈,狭山……」
对于我那比偏见还要偏见的意见,小野寺无奈的叹了口气。紧接着,她用一副看着虫子一样的眼神看向我。
「狭山。你在长相之前,都只能看到那种东西可是到死都会是童真的哦?」
「………」
咦?好奇怪啊,她根本什么根据都没有,就能那么强力的断言,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时间旅行者么?确认了我未来到死都无法O交、穿越这个时空的未来人么?
「不、那个啊,小野寺。确实,我可能是拥有各种各样的问题,但是我究其一生都是童真什么的,这还说不好吧?很有可能,某天突然而然,就出现了一位对我进行求爱行动、繁殖愿望强烈的妖艳大姐姐也说不一定啊?」
「你啊,每天都会产生这种让人不爽的妄想么?真是太乐观了啊」
「……那么,我与比较普通且美好的女生交往什么的,那种青春故事也有可能的吧?」
「你的内里,我觉得能吸引女生的要素是零啊」
「………」
确实,这么说来我受女生欢迎的个人魅力是一点都没有啊。
不过,我感觉就这样认同的话自己就真的输了,所以开始试验性的进行反击。
「那个—,刚才你就说了很多话吧—,小野寺同学昨天也说个没完,不过你根本就没有那种经验不是么—?还有,你不觉得把我当做笨蛋有些奇怪么—?」
不如说,我可知道哦,小野寺。中学时代,在学校很有名的你,却连一丝外遇的话题都不复存在。嘛,毕竟这家伙在当时根本就没有和男生交往的空闲,那也是当然的吧。
「我并不是不受欢迎,和你有本质上的区别」
相对来说,小野寺一副平静的心态。
「只是,我看得上眼的男生身边没有而已」
不如说,太过平和以及自满的发言了吧。
呜哇、这家伙,竟然说出了中年未婚女性那种类似SAVE TOP3的话语啊—,好有趣啊—。虽然这么说,但不经意看她的侧脸,她那自恋般的发言却因为美丽的长相让我笑不出来。
那像雪一样白皙透亮的肌肤,不经意间就让我心脏跳动个不停。
咦,这样很自然的与她一同放学,并在下课后与女生一同行走什么的,这不是把我人生的优先度提高般实现梦想了么?
喂喂,虽然不愿那么想,不过这种情况不是我史上最大的受欢迎阶段么?
感、感觉意识到后让我心跳急速跳个不停啊……。
「那么,你认同的男生他的条件是什么啊?」
这么询问没有其他深意。一点也没有。还是稍微有一点吧。
「嗯……」,小野寺沉默思考了数秒。
那之中,虽然稍微有些莫名烦躁的我,不过我向天地神明起誓并没有其他意图。
然后,小野寺说道。
「……嘛,首先得有普通且安定的收入和工作」
「哎,这是结婚前提的条件?」
「当然的吧?我,对恋爱那种麻烦的事情索然无趣啊」
那倒是,昨天我就听到了她那么说过。不过我想年轻的女生都会那么想的吧。
「总之,虽然有很高的威望但年薪也必须在一千万左右才能及格的哦?」
暂且不说高威望的事情,年薪一千万?什么?
「还有、我,对细微的家事感觉很麻烦所以干不了,那些事情也得全部做好才行」
「什?什么么?」
「然后,还有啊……」
以下,就是记载着小野寺的配偶需求条件列表。
必须是高收入的人(年薪一千万以上)。必须代替自己做各种家事的繁杂事情。不需要啰嗦的对话的无口男人。不会反抗自己而是顺从自己的人。
……竟然还有,除那些以外巨大的条件仍旧继续着。
最基本的是,想要能代理解决全部麻烦事情的奴隶,类似这样的人。
「你、你这个,臭娘们……」
竟然提出这种立场的无理要求,也让我杀意的波动顿时觉醒了过来。
「你死一万次吧,心理丑女啊!就因为长得稍微好看一点就做公主待遇的白日梦,死吧!你这样的女生活在世上才是这世界之恶!我就在此干掉你吧!」
「就因为自身条件比我差很多就对抗我的低级自卑男,你看起来就是那样啊。什么?你果然还是喜欢我的吧?」
「不,我在做和那些高级自卑男同样的行动哦!不如说,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男人都会与我有相同的想法哦!」
总而言之,这家伙长得再好看,内里也是一个丑女。
我也为自己一瞬间的莫名心动而感到耻辱。
2
经过那些事情,一夜过后,一成不变的平常终于到来了。
与昨天那做了各种事情的一天相比,今天截然不同。
因为,藤崎的目标转向了相田大哥,还有昨天那不是我本意却被动的卷入其中,本来,那个帅哥大人的事情就和我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就是这样,今天因为没有那两个人的纠缠,我终于可以享受到立刻回家的好处了。
嘛,虽然我对相田的事情做得很不干脆吧,但与我又有何干呢。
仔细思考的话,我们应该不会见面了吧。没有涌起任何特殊的情感,总之感谢你,相田大哥。然后,永别了相田大哥。
「……呃,我很不能理解啊—,为什么今天又把我卷入到里面啊—?」
放学后,与往常一样,我又被藤崎同学带到了那间房间里面,为什么啊?
「嘛嘛,狭山君。不是很好么,和我做朋友吧?」
「不,我感觉并没有和你有什么特别的交友感情。鲜血一般的陌生人而已」
「啊、那么,难得这样和我交换LINE吧?」
相田大哥完全没有听我说话的意图,径自用右手爽快的拿着手机,灿烂的微笑着。真想打他啊,因为这个笑脸。
顺便说一下,授课早就结束了,我正走在走廊之时,相田大哥正代替藤崎在那里等待并捕获了我,紧接着,我们就一同来到这里了。
嘛,按昨天的那个样子去看,相田大哥也并没有逃脱藤崎的捕捉,所以顺道一起将我们捕获是最安全的结果。我已经竭尽全力了。
「话—说?为什么你也会在这里啊,小野寺?」
不知为何小野寺一副与昨日一样坐在沙发上,满脸疲惫的样子,那家伙用如同吃了苦虫一样的样子回答道。
「……你真啰嗦啊。我这边也是,有各种问题啊」
「吼,各种问题啊……」
嘛,什么事都问太清楚会遭人嫌的,所以我不再深入过问。
「嗯—,终于都集合完毕的说!」
然后,按顺序看向我们,并露出满足表情的藤崎同学。
那家伙一副恭敬敬礼的样子,高声向我们进行宣言。
「那么接下来,就这样开始进行救济活动的说。朝努力的方向的说」
突如其来的登场后说着谜一样单词的救济活动什么的,我们感觉根本就不敢接触啊。
◇ ◇ ◇
随后,在那个藤崎的各种宣言,过了十分钟后。
我们几人,站在六月的阳光直射的校舍屋顶上,列队般站成一排。
「嗯—,完全看不到那里的动向啊」
单手拿着观察鸟类用的双焦眼镜,藤崎这么说道。
「嗯—,说的是啊—」
同样拿着双焦眼镜的,眼镜片都快贴到眼睛上的相田大哥回答。
二人的视线是,对面的校舍里面,那位男性教师工作的办公室的方向。
——本来,有关相田的恋爱的烦恼,就是那个女学生和中年教师的流言而已。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首先必须先确认流言的真假究竟是什么样,然后看藤崎的意见。关于这样的话,我们没有异议。但,不过呢。
「呐,如果那个传言是真的要怎么办?」
小野寺就这样横加打断了二人的观察,我也点头同意。
因为相田大哥听到了那种传言的缘故,才在屋顶上做出蹦极般混乱的行动。不,转念考虑的话,你究竟是怎样的豆腐心帅哥啊,没有仔细思考,这位相田大哥他,就因那是否是事实的传言而不假思索的做出3那样的行动,有些可怕啊。
还有,如果那两个人真的在交往的话,完全是局外人的这家伙,我想根本就没有介入的余地啊。
但是藤崎却平淡的,「关于那一点,没有任何问题的说」回答道。
「哎,怎么做?」
「如果那样的话我也预备了作战的策略,请看这个的说」
她说着,将那份名为作战策略的书信,也就是一张纸递给了我们。
那里记述的是,她用手书将以下记载下来的作战指示。
『作战概要—』
① 调查传言中的当事人二人的交际证据。
(*)请隐蔽自己,注意不要让当事人发觉到。
② 发现证据的情况下,迅速将那些保存下来。
(*)照片、录音什么的,期望最好能有直接的证据。
③ 提示当事人他们,催促他们快点分手。
(*)被拒绝的情况下,用这个事实会被公开、本人的社会立场会很危险这样的背景来进行交涉。
④ 前面几项都达成的话,剩下的就是自由恋爱了。
(*)如果有希望的话,入手的证据就不需要了。
~结束~
「才不是~结束~了啊啊啊啊啊啊!」
怒吼。本能的从内心将恐惧相抗争,狭山明人,正灵魂的怒吼系吐槽。
「你、你这个,疯狂的精神病者啊!这该死的胁迫方式啊!先不提场合什么的,你这样做了的话首先生活就该~结束~了啊!」
递过来的纸张,我为了让其不能再被重现而将其撕的粉碎。
紧接着,那家伙因为愤怒而鼓起了双颊。
「哼—!这是正义的说!为了救济而犯法什么的也会被允许的说!」
怎么会这样,藤崎她笨拙的扬起脸,然后用其不健全的思想公然的挑战起日本国民所备用的法律伦理。有种在不断听着恐怖电影的BGM一样的感觉。
我再次想到,这家伙果然是个真正的电波女啊。
……实际上,那则传言的真伪确实连开始确认都没有去。
然后,昨天,我们分别前就只单独调查了女学生那一边,并得到了藤崎那不是证据的证据一样的话语,而现在,我们正像这样远远探查着那个路人大叔方的动向。
「……话说,相田大哥。这样好么?」
「哎,什么啊?」
「呀,什么啊?个鬼啊。相田大哥的恋爱之路,就这样被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电波给侵蚀了哦?你就没什么想法么?」
对于我的疑问,相田则「嗯—」的稍微困扰般微笑起来。然后,他说道。
「……狭山君。人生啊,知道放弃也是很关键的吧?」
「……是的」
我点头表示认同。
这样那样的话,在这烈日炎炎的感觉之中,藤崎仍旧说着继续调查。
虽然这么说,是否以那个传言的真假来决定动向也完全不明白。
因为知道才能这么说,我校的吹奏部的活动,貌似每次都是认真去练习的。
就这样沉默着浪费时间,然后过了很久。
「……那个—,刚刚我就在想了,与其像这样来确认传言的真伪,不如让相田大哥直接去问,这样不是比较快么?」
差不多,我慢慢萌芽出归家的愿望的同时就此提案道。
不,毕竟需要冷静的考虑一下。那个老师和,那个女生交往的话,相田大哥看起来内里就是那样的吧,靠近第一眼还是很完美的。
「比如说,那两个人即使交往又怎么样呢?凭这张脸去告白的话,肯定不用问对方就会小鹿乱撞的过来吧?」
「哎—?和长相没有什么关系吧—?我的场合下」
为何,相田会困扰的说那种话啊,好的好的,出现了帅哥大人的高谈阔论。
就像出演综艺节目的二位演员说的话,例如「我,个人觉得自己完全不受欢迎!」一样,那种只有类似面容的贵族大人特有的谦逊,切。
真的是,明明可以对女生肉食系的,但却是个关心好感度的草食系男子。
但是,你们这种长相贵族大人风受欢迎虽有自己努力的结果,更不用提人类的魅力了啊。所所所所、所以那多亏了你们父母的DNA啊。
世界上的帅哥都要感谢自己亲人的染色体,才能在这条道路上行进,真可恨啊—。
……虽然那么去想,但是相田大哥貌似是真的那么谦逊啊。
「因为你看啊,如果恋情真的破碎的话,我那纤细的内心就会伤痕累累了吧?」
「哈—,确实呢—,如果真那样的话,我想再怎么纤细也不顶用了啊—」
不过,就算再怎么被伤害,也没有人纤细到会去自杀啊,我想那就是平常说的精神不正常了吧—。
相田瞥了一眼我,然后用过于飒爽的笑容说道。
「……狭山君。恋爱呢,是拼上了性命的赌博哦?」
「呜哇,我现在寒毛都立起来了。快看,相田大哥。那个,看我的两只手臂」
「被甩掉的话,也就是说等同于你喜欢的人她完全否定了你的存在呢?」
不,这种话有些危言耸听了吧。
不过,因为话到了这里,我的心灵创伤又一次的将要回想起来。
「然后呢?果然我的存在应该消除才比较好吧,会不禁这么想吧?」
「啊,不要再说了,再说下去的话我的心灵创伤之门都要打开了啊所以别说了」
「这么痛苦的思考过后,就会感觉死亡才是最开心像是这种想法,这样希冀死亡的念头就会出现吧?」
「不,即使这样,一般也不会有人爬到屋顶玩蹦极的啊……」
我转念一想。这家伙是真的危险分子啊。
「……不如说,相田大哥你,明明这种长相却说出像是不受欢迎的处男一般的壮烈话语啊」
我刚刚说完,相田大哥就用「那当然没错啊—」这么回答我。
「嘛,我也差不多都是,这种无法实现的单相思啊」
「哎,是这样么?」
「嗯、嘛,那是了啊。不管怎么说,我的场合呢?你看,呐?你明白了吧?」
「哈、哈」
你明白了吧?虽然摇手在主张着什么,但我却完全不能理解。
不过,我却只能一个劲的说着「嘛,是这样呢」的话并适当的点头,像是个在未来走出社会的时候,听从上司的指示,虽然完全不明所以却装作明白的样子,在战场上迷茫的新人社员那种类型的人也说不一定。
◇ ◇ ◇
然后过了一段时间,终于夕阳开始变成暮色,如同青色绘具的水中被注入了橙汁一般,天空开始染成了橙色的时候。
「……呐、喂,藤崎同学哟」
「嗯喵?」
「那个啊,你还想要继续做下去么?」
为了确认那位老师是否退勤一样,我们现在来到了教师用的玄关的场所附近,不过这样让我们完全都疲惫不堪,我不禁这么询问道。
「那是当然的说。毕竟现在还没有什么进展,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的说」
「你啊,真有现代孩子缺少的认真劲头啊……」
还请更加随便一点啊。什么事都应该,不老老实实听完然后说着「我已经厌烦了」,并且展现出一副吃惊的样子。我啊,在这现实的时代,感觉那种生活方式才是最基本的啊。
「嗯,当事人出现在西大厅的说」
丝毫拿我们的主张充耳不闻的她,从玄关跑到了西大厅……,藤崎开始跟踪起办完事的那个男性教师。
「哈,好想回家」
「……那样的话,回去呗?」
我无奈的自言自语,被小野寺听到并一副同样疲劳的表情回复我。
「不,当然我是很想回去的啊……」
不过,在这个世上,也有不是故意这种话语啊。
刚刚所说的话语,就这样继续调查下去的话,那个传言逐渐变成真相、决定的一瞬间,如果相田看到的话……例如说,那位中年教师这之后要与那个女生密会,并且从大人的城堡(严禁未成年进入)的地方目击到的话,究竟会变成怎样我很想看一下啊。
最差的,因为曾经自杀过,会就这样『自杀』去的可能性也说不一定……。.
「话说,你不过觉得这样也挺好的么?如果就这样交往下去的话」
「……嘛,到时那个帅哥所做的事情,经常让人笑不出来并且后面觉得余味很糟啊」
经常一个劲说着麻烦麻烦的这家伙,好像在与我考虑同一个事情。虽然看起来冷血的样子,不过内里却还是很温柔不是么。
「你在坏笑些什么啊?真让人感到恶心……」
不过,这家伙仍旧让我有些感觉不好。
不对,我可是都想到了啊?对于这件事,我感觉没有再浪费时间的思考了吧?
再者说,那种看起来无害的老师,和可爱的女学生恋爱什么的,那才可以说是中年人的妄想了吧?……但,不过。
「嗯?看起来,貌似是在西大厅给人打电话的说」
仔细一看,确实,前方正在行走的中年教师正带着耳塞在讲着什么话。
「呼嗯」
下个瞬间,藤崎从自己背着的帆布背包里,取出了类似枪式的传声器。
说是枪式传声器,只不过是为了好听而已吧,其实就是一台远距离可以听到指向性信号的超便利传声器而已。
藤崎戴着头戴式窃听器,说了句「我上了」,就向前方的汇音口走去。
「……喂,等一下。你啊,为什么你会带着对一般人来说,毫无用处的多余东西啊?」
「这种程度的装备是当然的说。这只是救济的秘密道具其一的说」
对这个电波酱来说,侦探和犯罪者的素质她都兼具。
国家应该尽早把这个混账小鬼关押起来。
「……呼嗯,看起来,他们貌似约好在什么地铁站见面的说」
「哎?等、他要约见面的人,是谁?」
「那个,现在还不清楚」,藤崎开场说道。「看来是在非常开心对话的说」
「喂,难道说,就是……」
思考了一下,我和小野寺相互对视。难道要约会的双方,真的是禁断的密会么……?一起去大人的城堡、一起玩大人的旋转木马么?
不不,这怎么可能、那样的,但是、不不不不……。
「……呐,狭山君?」
我身后传来的声音,让我有些不好预感的转过头,然后看到了相田大哥那副死人一样的惨白面容。
「呐,狭山君。你知道成功率排名第的高几率自杀,是上吊那种的缢死哦?」
我听到对方那瘆人的低语声。
「不,我不太清楚……」
「……顺便说一句如果喝药失败的话,或许会变成植物人或残疾也说不一定,最好别那么去做比较好哦?」
「不,我不太了解……」
然后,我不需要那些情报。不如说,那些关于自杀的搞笑知识,让我笑不出来啊。
……话说,这些是搞笑台词吧?
就这样抱持着危险的气氛到了车站,那位老师乘坐着与我和小野寺家相反方向的电车,而我们也只能就这样同乘这辆电车。经过了二十多分钟的摇晃,我们来到了本城很少来过的,离爱知县很近就差几站的车站前。
「话说,虽然不说也没什么关系但是藤崎。你是时候把那个窃听器收起来了吧」
对方开始上路边天桥的时候,我这么指摘道。
「但是,西边他,又开始打电话的话怎么办的说」
「虽然这么说没错……。但是你啊,装备那么大型的东西一般也会被发现的吧?」
「呃呃呃」
我话音未落,正好,藤崎的这种样子很凑巧的让站车员看到了。
「啊!发现了奇怪的少女!那边的女孩,请你停下来,给我看看你右手拿着的是什么!」
……真是奇怪又废话连篇的站车员啊,喂。果然,藤崎貌似要通过这里就得先带到车站管理室,然后暂时就无法行动了。所以我这么说道。
「嗯—!我并没有那种时间的说,这里就交给你们的说—!」
藤崎感到会是场恶战所以放弃了我们,留下我们去追那位老师。
台阶下面那里的检票口方向,果然,那里正有人等在那里。
「呐,狭山那个是……」
「哦、哦」
那里等待着的是,身着粉色衣服的女生。是相田大哥所暗恋的那个前辈的女生……才怪,是更小的女生。
貌似还是幼稚园的那个孩子,被那个拼命赶到这里的老师满面笑容的抱了起来。站在旁边一脸幸福的女性,一定就是那个孩子的母亲吧。那种模样应该是随处可见的吧。
「……他们,是家人吧」
「应该是的」
小野寺她,用一副稀松平常的表情回答道,我也「哈啊」的一下子放松下来。
什么啊,竟然是在和家人见面啊,吓我那么一跳啊。
不如说,那种看起来一副悲情男人形象的男人,实际上是一家之主啊。总觉得,有些想象不到的感觉啊。
「哈—,接下来他们是去吃饭了么?」
「大概是吧」
就这样牵着手离去的三人,对于这幅看起来就十分幸福的家族景色,感觉那个传言也就不攻自破了。嘛,虽然实际上还是不明的,不过今天也有了一些,就这样结束也很好的样子吧。
「呐,相田大哥?」
就这样可以了吧?我这样发出声音看着他的一瞬间,不知为何,他又闪现出一副与昨天那个愚蠢的自杀表情相同的表情。紧接着,相田大哥他。
「死……」
「si?」
「我想死啊啊啊————!!」
剧烈的惨叫声。亦或是,悲鸣。发出声音后,相田大哥就快速的爬上了台阶并快速的离我们远去。
「哎、哎哎!?为什么!?」
为什么,刚刚说『要去死』呢……。
「话说,小野寺,究竟是怎样啊!?」
「我、我也不知道,不过——」
——不过,这样下去的话,要坏。因为,这样会……这么想着的时候我就已经启动了。
不过很可惜的是,因为昨天小野寺的事情导致我根本无法快跑。中学时代的话就另说了,可恶。总之,我必须要做些什么。
「喂!喂,等一下,喂!相田!」
虽然我的声音传到登上台阶的相田大哥耳中,但已经跨过天桥的并在中间的相田我却无法阻止。
为什么?疑问符号在我头上浮现出来。
因为,只是因为那个老师与家人在一起就——,
啊。
不经意回想出现的是,昨天,小野寺临回家之时,所说的台词。
『虽然怎样都可以了,不过那个帅哥,总觉得始终都不自然啊』
不自然。违和感。看到这些场面后,我感觉确实如此。虽然只有一点点吧。
那个,虽然只有一点点,不过,在我们之间就会产生巨大的错误不是么?所以,注意到那些事情,然后都到这种时候了就可以称作奇迹了吧?
比如说,星期日的动画讨论,头脑不好的专门评论老头肯定会这么说。
『哎—,昨天那年轻人貌似写的是个素质低劣的垃圾呢。对于其背景、互联网的普及、SNS的利用的关系什么的……』
虽然考虑得有些离谱,但貌似是八九不离十。不过也只是对我们来说。
为什么,现在考虑这些问题根本不对啊。
「不久,第四号线路的电车就要到来了。因为很危险,请退到黄线外等候……」
就在听到电车预报播报完毕之时,并走下台阶的同时。
站在车站黄线外侧的相田前辈,如此喊道。
「我要去死——!我要让运作的电车延误,利用名铁路给大家带来更大的麻烦——!」
「你就留下这样的遗言然后去死么,喂!?」
究竟是怎样的羞耻啊。
顺便一说,怎样都好的名铁是名古屋的铁路略称。因为岐阜县的居民与爱知县的居民是近邻,我们平常聊天的话就得依靠他,所以现在就叫做怎样都好的了(轻微混乱中)。
从后面一把抱住相田看起来帅气的我,在场的乘客们,都在公共场所骚动着并看向我们。那当然,刚刚听到那如同儿戏般的台词肯定会那么想的吧,这算是最应该的事情了。
「说真的你别那么干,如果真的跳下去了怎么办啊!」
「没事的,反正跳下去会有很多的赔偿金,而且继承人不继承就不用支付任何费用了……」
那阴郁的声音背后,他又用那种令人笑不出来的自杀冷笑话。话说,虽然他并明说什么,不过因为他的所作所为,我终于可以确认了。
「呐,你难道说是……」
从昨天开始,我和小野寺,就好几次看到了相田大哥那不自然的疑点。
例如说,在谈到自身烦恼的恋爱问题之时,相田大哥极力的否认。那究竟,是为什么呢?例如说,在介绍自己的暗恋对象之时,相田大哥对于我们的淡薄回应感到很吃惊。那究竟,是为什么呢?
还有,明明拥有对所有女生都是大杀器的面容,相田大哥却,刚刚那么说道。
『不是很好么?反正我的恋爱,只是单相思而已』
仔细想来,是连续的不自然。将那些错误联系起来,就能得到真正的答案。
也就是说,我们设定的前提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了?
相田大哥他。对我们倾诉的暗恋的对象,实际上并不是那个前辈女生?还有,我们刚才所目击的家族团聚的景色,对于相田大哥来说难道有不同的意义存在么?
这样说来的话,难道说——。
「——难道说,你喜欢的人,并不是那个前辈女生,而是那个普通的中年教师么?」
听完我的疑问,相田大哥则仰起头,大声地发出「哎哎哎哎哎!?」的叫声。
「你、你怎么会想出这种奇怪的答案来啊,果然你说的话,根本就是不对的啊!?」
嗯,是啊是啊,我都觉得你的那些行为,很奇怪好么。
嗯,是啊是啊,我也觉得你的那些行为,很奇怪好么。
「哎,不如说,难道我们说的日本话很差劲,才让你无法理解么……?」
嗯,肯定是这样,至今都是我们认知的完全错误,说不定才会产生这种交流不完全的奇迹出现也说不定。
「那、那样,会让人害怕的吧?让人无法接受的吧?竟然喜欢男性的老师,会让人感觉很恶心的吧!?所以我才讨厌恋爱的啊!呜哇—」
「不、等等,请冷静下来!」,我用比刚刚更加强烈的语气压住相田大哥。「虽然有可能,但是,也有可能会变成对方接受那种有趣的结果啊……」
因为,虽然在电视上看到过这种人妖艺人的BL并且时代很普及的样子,但真正看到这种人还是第一次。
「不、不过,嘛怎么说—呢,嗯,你不要气馁啊。你看,我和你这种伪娘角色也都有人喜欢的啊」
「伪娘什么的,那只是类似萝莉角色衍生的东西吧!?完全不同好么!」
哇,诡辩又导致了相反的效果。不如说,相田大哥对伪娘这个单词,无法接受呢。
「嘛、嘛,总之先冷静一下吧,好么?被甩的悲伤心情我也知道,想哭就哭出来吧。大小什么的,就让拿着窃听器的那个笨蛋也能听到吧」
「不、不用了。反正,狭山君也不会懂我的心情的……」
「说、说的也是,确实我完全不懂……」
因为,我们是不同的人类,我不可能变成他人。
至今为止,我们都过着完全不同的人生,然后,我们今后也会过着完全不同的人生,只是陌路人而已。所以说,我也不需要理解这家伙所做的事情。
为何,我也是个帅哥,却无法像他一样喜欢上男人。
所以啊,我说能理解她的感受什么的,那只是恶毒的诡辩而已。但是——。
『哎、那么,OO同学,你在和XX君交往么?!』
那个瞬间,我脑中不想播放的广播剧,再次在回忆中浮现出来。
那是,我很多次都想要忘记却还是会不经意回忆起来,中学时代的痛苦记忆。
「不过,我还是有些喜欢像你这样的家伙哦!」
「哈?」
「不是性方面的意味哦!」
他这么一说就有问题了。
不过、确实,我对相田大哥这种家伙不讨厌就是了。
恋情破碎,做出自杀这种愚蠢事情,我本还在想这家伙的人性如何,不过,我也有时在想如何去死。
我们这群人,是在后悔的漩涡里与记忆的空隙中不断地等待着,然后会有瑕疵记忆不经意苏醒的时候,那样就会让我觉得死掉才是最好的办法。
看向暗恋的人的眼睛之时,FLAG那种话语也会不由得冒出来。
虽然是这样,不过那只是那个人在被子里面,不可能实现、秘密的妄想恋物语而已。
即使,其在街头看到了酷似的背影而无端的心跳不已,也会因为是他人而变得失望。
想到了交往的话,但是如果多顾虑自己的话也不可能告白的出来。
所以,至少期望着,那个人不属于其他人这个愿望。
不过,那个人的身边有其他人在,并且幸福的在笑着。
然后,就会觉得自己惨不忍睹。期望其他人来践踏这光辉的幸福时光,我们无时无刻都走在泥泞之中。但是却无法做出那样的事情。
那肯定就是人们常说的弱者吧。不受欢迎的死宅的恋爱弱者。
但是,我却不讨厌那种家伙。这世上,充满着我讨厌的各种事物,但即便如此,我绝不会讨厌那种家伙,我在心底如此固执的认定着。
因为,我们都是这样挺过来的。
总是在掩藏失败的伤口,即便如此,我们也生存在这屎一般的世界之中,不断忍耐着来赖以生存。
还有,以后我们也在这不愉快、不平等且不合理的世界上,默默忍耐着来度过接下来的人生。
所以说——,不管接下来如何,都会说这种话语。不过,也没打算立即就说出口就是了。
紧接着,下个瞬间。
「你、你你你、你们,请冷静下来啊啊啊!你们还那么年轻不要干傻事啊—!」
不知为何,吃着泡面跑出来的站车员微妙的误解了我们。
但不幸的是,因为他那么大声的缘故,我们的身体都下意识的受到了惊吓。
也因此,我们二人的身体,也都前后摇晃紧接着打破了平衡。
然后,我们的身体向前倾倒。眼看就要跌倒在铁路之上——。
「啊……」
与此同时,即使我们的平衡都打破了,相田也仍旧微微调整了体势,并用肩膀将我的胸口顶了回去。
因为我的身体前后抵消了作用力的缘故,作为其代价,相田的身体就这样猛地飞到了铁路上,并落了下去。
气息停止住了,心跳也停止了。感觉一秒被无限延长了。
危险。想要那么去说。但是,不知为何发不出声音。身体也因为受惊而动弹不得。
啊。对于这突然地情况,大脑却发出危险的信号。
要坏。要坏、要坏、要坏。谁要坏?当然是相田大哥要坏啊,不相田大哥怎么了?要坏了,我头都没有回过来,反正必须得帮助他。
注意到之时,电车的声音,已经感觉变得近在咫尺了。
我不想再看了。这么想着的同时我本能的,闭紧了双眼。
车站的广播、站车员的声音、女人的悲鸣、某人的脚步声、电车的行驶声音、谁匆忙走过去的声音、脚步声、脚步声,身后谁的——。
「我,参上!的说」
巨大的声音如同奔流一般,也因如此,伴随着那个声音我明白了什么。
睁开眼的瞬间,虽然仅是看到了一点,但藤崎那如同在宇宙中飘舞的白金色头发,如同天使一般——。
在眼前,电车就这样行驶了过去。
「……呼嗯—,这可真是千钧一发的说」
「哈?」
……电车已然离去,而相田大哥则落到了离这里有数尺远,绿色安全线以外的地方。
貌似就这样将掉下去的相田大哥给救到了,藤崎也因此一副坦然的站在那里。
「嗯?明人你没事的说?」
「你、你、你、你这家伙……」
哎,该怎么说呢,我该从哪里吐槽才会比较好呢。虽然肚子里有很多话要说,但就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话说、不如说,走错一步的话你这家伙也死了啊……?
「明人,你哪里受伤了么的说?」
「不,我没有事……」
「哼哼—」
在那珍奇的对话旁边,在场的人们也都开始围了过来,藤崎见状「呼」的,微微点了点头。
「那么,再见了的说」
恭敬的敬礼之后,她就带着相田大哥,然后跑出了车站……虽然说离开了,却被站在车站前的站车员给逮住了。
我总算是松了口气,就这样在那里坐了下来。
哎,刚刚是什么情况?梦么?不,那是现实吧,我明白的我知道的。
不知为何,我现在一团乱麻。突然,我身后出现了声音。
「……呐,狭山。虽说怎样都可以,即使你听到会感觉不爽,但我还是顺便问一句吧。你没事吧?」
「喂,你为何会那么随便的进行好坏确认啊?还有前面的部分,将后面全浪费了好么」
等我吐槽完转过头之时,站在那里的小野寺一副疲劳不堪的表情。我也肯定是和她差不多的神情吧。看到她的样子,我不禁想到。
「……哎,那么,难道说,藤崎都在那种时机登场了,然后你就被她救了后她就跑掉了?」
「……那家伙,被抓到站车员室了」
YES的话,或是NO的话,直言不讳的话,应该是YES。
这么说来,从检票口分开之后,小野寺就一直在搜索着藤崎啊。不,比较而言的话,她也很有可能被站车员叫住而无法行动。刚刚根本完全看不到她,而现在才出现在这头,这可能就是理由吧。
「哈啊啊啊……」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总觉得,刚刚一瞬间貌似老了十岁左右啊。
「……呐,小野寺」我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并且很弱了。
「什么?」
「好累啊」
「是啊」
「回去吧」
「嗯」
就这样,本日到此为止。
3
然后,即使发生了那么冲击性的事情,但是一切还是照旧。
当然,第二天的周五我也度过了普通的上学和上课,放学后,如往常一样被藤崎带到了那间房间,而小野寺也果然在那里,紧接着。
「啊?你怎么也在啊?」
「啊,狭山君,一天不见—」
相田仍旧一副很想揍他的爽朗帅哥模样,待在那里。
「——总之,期望你不要误解了,我可并不是LGBT的哦?」
「哈—,这样啊—」
「怎么说好呢,我只是比一般人多一些好球带而已哦?」
「哦—,原来如此啊—」
「那个—,也就是说我、只是双性恋而已哦?」
「嗯嗯」
「总而言之,我对男女老幼都是平等的喜爱而已哦?」
「呼—」
「也就是说,我的爱只是博爱而已哟!」
相田大哥尽力的解释着。特地感受到他那冲击性的宣言,发觉其内心的温柔的度量超越了获得情报的密度吗,所以并没有那么吃惊了。
「……那个—,反正怎么说我都觉得没关系了—。言简意赅,相田大哥就是俗称的,bi的那种家伙么?」
「不,我只是博爱党而已哦」
要坏,那是什么啊。为什么,会推算出那么意义不明的东西啊,感觉一点帅气的感觉都没有啊,那个称号。
「啊,不过虽然说是双性恋,但也有很多时候会对同性心动的时候哦?」
「我并不想知道你个人的性取向啊!」
「还有,意外也会喜欢年上的人哦—」
「越来越不听人说话了啊!」
「所以说,年下的狭山君对我来说不感冒啊。包含你全身的气场来说」
「也拜托你以后也不要对我感兴趣—」
昨天为止发生的事情之后,不知说什么好的的我们只能彻底的闲聊。
感觉要向我们说出什么重大事情的样子,相田竟然偷笑般兴致高昂起来。
「……所以说,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啊?」
小野寺也顺着他的调子问道。
「哎,你想听么?呼呼呼呼—」
相田相对的,一边仍旧贱笑着一边从书包的口袋里面,取出一张纸,并给我们展示。
上面写的是,十分难看的手写文字。
任命书 相田怜治
我任命你为特别学生对谈室二号成员。
以救助人为己任,朝好的方向发展吧。
特别学生对谈室室长 藤崎小夜子
「昨天,我超级感动的哦。就在我以为要死了!的时候,竟然有人伸出了救助之手,我听到了新的大门打开的声音」
相田用一副满心欢喜的声音说道。
「然后,在那之后,我思考了一下。特别学生对谈室,真不错啊,真棒啊。就如同给别人昏暗的世界一缕光芒,不过藤崎同学却只有一个人。所以说……」
「喂,话说,你难道说?」
「所以说,我也加入并且变成伙伴了,嘿嘿」
呜哇,他竟然变成了那个电波女的信者啊!拥有头脑那么奇怪的信者,让藤崎抢先了啊!
「啊,当然,我也很感谢狭山君的哦?」
「不,不用说冠冕堂皇的话也可以的了。我并不需要的。感觉那些都是垃圾们的社交话语而已」
「哎—?并不是社交话语哦—。因为,那时候狭山君所说的话语,在我看来得分很高哦。我稍微还有些开心呢」
「哈—呃—,啰嗦啰嗦,给我忘掉笨蛋。不要再说了笨蛋」
「哎,怎么了?这家伙,向帅哥说了什么话啊?」
我那微妙的羞耻感被这话语打断,小野寺不怀好意的追问起来。
「请听我说啊,小野寺同学。实际上,狭山君貌似喜欢我这种类型的人哦—?」
「喂—,你这货,为什么会选那种超危险的话语啊。我还和你说了很多别的话吧」
「狭山,你啊,因为不受女生的欢迎,所以就……」
不,并不是『所以就』好么。那种『所以就』是不可能出现的。
「嘛,我和狭山君的关系无论如何都要说的话,我们是那种只有身体剩下都允许了的关系吧?」
不,只是你那边允许了吧(谜之言语),我永远不会需求你的。
「总之,我就将这种感觉全部告知了藤崎同学了。怎么样?就这样,狭山君你们也一起加入进来吧」
「不用了,像你那种圆滑的劝诱方式我想还是算了吧」
如同邀请刚进入大学的新生那样宗教式的团体,给人类似那种的感觉。这就不用多说了吧,肯定是拒绝的啊。
真是的,竟然让我感到如此恐怖的氛围,这个混蛋帅哥哟—。
「……就是这样的说」
到此为止,一直在考虑着什么的藤崎抱着双腕,沉默着的她突然开口说道。
「哈,什么?」
「这几天,我一直在思考如何帮助明人的方法的说。但是,很遗憾的是,因为明人的劣根性,所以这并不是凭我努力一下子就能办到的事情的说」
「啊咧咧,藤崎同学,突然这么说怎么了啊?难道说,你在找茬么?」
「到此为止的话,不如说,真实人类更生之后变得更让人绝望的说」
「果然是找茬啊,喂?想和我单挑是么?喂?」
「所以说,明人」
此时,藤崎朝着我的脸伸出了手指。
「从今天开始的每天,你都要帮我的救济活动的忙的说」
「……什么?」
突然间说些什么呢,这孩子?
「这次的问题能成功地解决,是因为明人帮助了怜治的结果的说。但是,仔细考虑一下的话,明人这种腐败根性并自我中心的人会做出如此的行动,实在匪夷所思的说」
「才、才没有匪夷所思好么。你啊?如果不去阻止的话,这家伙就掉进电车了啊,就会完全被当成神经病了啊?在场的人最普通的做法肯定是阻止他啊?」
「这肯定是,根性腐败的明人内在生出的恢复人性的萌芽,我看在眼里的说」
啊,感觉我的话她完全没有在听吧?我以往说的话都是废话的感觉?好吧好吧。
「所以说明人你,在这个对谈室从事如此美好的活动,了解到救济的喜悦,来培育那细小的嫩芽是很有必要的说。这才是明人重生的第一步计划的说」
「嗯嗯,原来如此。不愧是藤崎同学,真是个好计划啊!」
藤崎的第一号信者相田大哥他,很快就开始阿谀奉承起来。
「虽然道路还很漫长,不过也请安心的说。我绝不会对明人这样的人狠心抛弃的说」
为什么,藤崎同学说完会如此的满足啊。不过,我也得将她说的话的感言传达出来。
「……恕我拒绝」
不,肯定会这么做的吧。陪着这样的电波,还有,进行这样意义不明的活动,这是什么样的地狱绘卷啊。不好胃痛了。
不过,我其实也可以当做戏言去无视她。
……但是,还是将话挑明吧。
「真是—的—!你真烦人啊!所以说,我并没有让你来帮我吧!」
「嗯—,请你乖乖放弃的说!明人你,就是那种在我身边如牛马般帮我干活的命运的说—」
放学后,本来从教室出来,却很早就被藤崎给抓住的我,那种没有章法的斗嘴也太强了吧。
然后,终于结束了那长时间的斗嘴之后,太阳也开始慢慢落山了。
「你、你丝毫没有要放弃的想法么……」
「那是当然的说。帮助明人这件事,就是我的使命的说」
看到她那坚定意志不动摇的青色双瞳,我不经意间想起了她飞身帮助相田大哥的身姿。
那时候,并不是洒脱而是命悬一线间的场面,这家伙却毫不踌躇的就行动了。
那只有漫画或者动画的角色,才会有的行动以及处理方式吧。
但是,当我亲眼目睹的时候,藤崎她竟然坦然的就做出了那样的行动,我却没有感觉到她是一个可怕的家伙。
虽然说了这么多,但这里我却只能给她回复NO这个答案。
再者说,这几天,被卷入这些事件的原因,很普通的都是这家伙才带来的危险人物的吧。所以还是尽早和她切断联系比较好。
「怎么样,都不需要我来帮忙的说?」
啊,我用力的点了点头,藤崎则顿时沉默了起来。
紧接着数秒后,「真是没办法的说……」,我听到她的自言自语,就在刚要放下心来的同时。
「……那么,我就使出最后的手段的说」
「什么?」
总觉得,讨厌的预感马上就要瞬间成真。
突然,在我以为她要用手机的时候,藤崎却无言的将那东西递给了我。
视线落到画面上,那上面写着『狭山明人』,并且是带有我的名字的谜之相簿。
在从中点开之后,我的不安得到了验证。
在那里的是,一眼就觉得平淡无奇的男学生……话说,这是我的照片吧。这是什么时候拍的,我毫不知情啊。不如说,我完全不知道啊。
不过,确实这些是我那冲击性的特写照片数张。
是的。例如说,进入女生厕所的我的照片,进入女子更衣室的我的照片,进入女子芭蕾部的狭山明人的照片,全部收录其中,都在这里展示了出来。
「……喂,藤崎?」
「呼喵?」
「这些,是什么?」
手指不断在切换着画面的同时我问道,而这家伙一脸平静的回答道。
「正如你所见,是明人性犯罪瞬间所拍到的照片的说」
……首先,我为了不被误解而解释一下吧。确实,我是最差最可恨的人渣,但是这种犯罪行为的事情我绝不会做。不,我说的是真的。我敢对天发誓。
所以说,这些照片果然是这样的。
「你合、合成的吧!?你拼接的起来的吧!?是伪造照片吧!?」
「呼喵—,就是这样的说」
说着,这位恐怖的电波女竟然一脸愉悦的点起头来。
「这些能做的出来,多亏了我的技术糅合在一起才能造就出这样的捏造照片的说。崇拜我的话我会很开心的说」
「你、你这个神经病啊……!」
不仔细看的话,一看看上去就像是完全没有不自然感觉,完成度很高的合成照片,我都有些害怕了。
不如说,再怎么是伪造的,却让对方拿着这种恶劣行径般的照片感觉很恐怖啊。例如,让对我抱有一丝好感的家伙拿到这种照片的话,我那垃圾一般的学校生活也就简单的结束了。
「你、你你你、你这家伙,难道说是在威胁我……?」
「说我威胁你这多难听的说。这是,为了明人而考虑的交涉手段而已的说」
看似神经的主张,却能很容易的让人屈服。
哎。话说,假的吧……?这种展开,我只从工口漫画上才看到过哦……?
敏锐察觉到完全崩塌的我的内心,藤崎如此说道。
「呼喵,那么就到对谈室去吧。从今天开始,明人就要帮忙我的救济活动的说。有什么异议的说?」
「……不,完全没有异议」
我除了这句话没有其他答案。
早知道,最初,不来这里最好的我,被藤崎指引着今天也来到了这间房间里。
可恶,你给我等着,这个混蛋小鬼。总有一天,我定会复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