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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 【情感类】《流萤湖》by五十岚榕(不定期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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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9-7 20:4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简介:  自儿时闯入的那道洁白高傲身影在不知不觉间早已扎根于梦的尽头,从此再难舍弃。
  究竟是何等巧妙的指法拨动了那命运的弦,又是怎样的契机成为那把罪恶的钥匙,让那段沉痛的回忆随着古老樱花的盛开而再度纠缠不休。
  是那罐小小的星星糖果?还是百年之前那个幼稚的美好愿望?
  “我决定要去寻找 Il lago delle lucciole !传说那里是希望汇集的地方。我想只要有了希望,你就可以自由啦!所以一定一定不要放弃,等我回来啊!”
  然而,那时这个美好的愿望换来的不是她的自由,而是惨痛的代价和困扰她一生的愧疚……
 楼主| 发表于 2015-9-7 20:44 | 显示全部楼层
序·《花、糖与白猞猁》
  听村里的老人说,在西边的那座山深处,有一座早已荒废的神社,早些时候那里曾供奉着一位山神。
  不过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神社不断被不明身份的人恶意破坏。
  人们非常害怕那些人,因此去神社的人越来越少,直至无人问津。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里便渐渐荒废了,神社就像是垂暮的老人,在被病痛折磨到体无完肤之后孤独地死去,空留一具残骸。
  不过在死去的神社前面,屹立着一棵巨大古老的樱花树。
  据说在这座神社建设初始,这棵树便存在了。
  几个成年男子都抱不拢的树干粗大结实,呈现出一种非常旺盛而健康的深褐色,数不清的枝桠精神抖擞地伸向广阔无垠的碧空,仿佛要将天幕刺破。
  这棵违背了樱花生长规律的樱花树每逢花季便绽放出一朵朵粉红色的花朵,成千上万数不清的花组成了就像是被那些树枝勾住的樱色的云朵。
  樱色的云在一片碧绿之中显得非常显眼,粉与绿的完美交织成了这座山引以为豪的标志。
  于是各种各样关于樱花树和神社的故事便在不经意间流传开来。
  有人说这树便是山神的化身;有人说樱花树有自己的精灵……
  不过这些对于现在的白猞猁和小湖来说并不重要。
  因为这里是他们相遇的地方,也是让后来他们命运交叠的开端,这就足够了。
  小湖是村里一户猎人家的孩子,由于他的父母对于这个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孩子倍加宠爱。
  他就像一颗胖乎乎软绵绵的糖,带着婴儿肥的小小身体十分惹人喜爱,柔软的栗色发丝遗传自他的父亲,当他可爱的小脸满带期盼地看着你时,恐怕任谁不忍心拒绝他吧。
  他想要什么,想吃什么,宠他爱他的父母必定会竭尽所能满足他。
  不过这个孩子貌似并没有因为父母的宠爱而愈发娇纵,反而比别的小孩子胆小许多。
  不过就在昨天,他惊喜地从父母那里得到了一罐用小巧漂亮的玻璃罐子装着的满满的金平糖。
  圆滚滚的小小糖豆上有微微凸起的小棱角,或金或白的颜色使其看起来就像小星星一样。
  半透明的糖果安静地躺着小巧的玻璃罐子里,在透过罐子照射下来的阳光中释放着圆润的光泽。
  可爱的身形和香甜的气息完全能够在一瞬间完美地蛊惑小孩子的心。
  他高兴极了,紧紧地抱着玻璃罐子不愿松手,好在那罐子虽然说是玻璃质地但仍然很轻,对于小孩子来说并没有太大压力。
  “坐在这里不要乱跑哦!小湖,爸爸一会儿就回来哦!来,乖儿子,么一个!哈哈,真乖!”有着古铜色皮肤的男子温柔地拍拍自家宝贝的小脑袋瓜儿,对坐在石头上的宝贝儿子说:“那么爸爸走啦,要乖乖的哦!”
  “嗯!”小小的小湖抱着玻璃罐子,毫不掩饰眼中满满的崇拜。
  在小湖眼中,爸爸一直都非常强大,他无所不能,而且爸爸还会魔法,他总能在任何角落变出好多好多小礼物。
  儿子的崇拜让父爱泛滥的爸爸显然非常受用,于是他不禁伸出手去捏捏宝贝那张圆嘟嘟带着婴儿肥的小脸,“我走了,一会儿见。我把小黑留在这里陪你。”
  趴在石头边闭目养神的大黑狗闻言只是动动耳朵,非常淡定且懒散地打了个哈欠。
  爸爸的背影在小湖的目送下渐渐远去,于是偌大个林子里只剩小小的小湖和那条看似高冷的小黑。
  这里绝对安全,也绝对安静,偶尔能在树旁的灌木丛中瞄到一两只灰色的影子,那是野兔。
  身旁小黑睡得正香看似散漫,不过如果小湖有什么危险的话,它保准会一瞬间从地上跳起来给你一口,高冷变疯狗。
  小湖举起玻璃罐子对准从树荫间撒下的阳光,金色和白色的小糖果在阳光下散发出更为诱人的光泽。
  他仰起头,近乎着迷地看着漂亮的糖果,恍惚间,他在视野边缘看见了几抹靓丽的粉红色。
  “……?”
  那是,花瓣?
  小湖愣了愣。
  忽然原本趴卧在地的小黑噌得一下子窜起来,双耳直立,怒目圆睁,布满锋利犬齿的口中不断溢出一阵低吼。
  紧接着,一道洁白的身影如闪电般从不明方向横飞而出,飞速踏过那几片尚未落下的花瓣随后轻快地落地。
  它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流畅无比。
  那是一只猞猁,体态极为优雅。
  与正常猞猁不同的是它洁白无瑕而非土黄色的皮毛和以及修长的尾巴,尾巴的尖端则有一星半点的月白色纹路,倘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猞猁的两侧双颊各有微微下垂的长毛,耳尖耸立着白色的簇毛。
  它淡漠地看着小湖和那只黑犬,耳朵不时抖动一下,或者干脆低下头悠闲地舔舔爪子,还没有缩回去的尖锐的爪让人顿时心生寒意。
  然而小湖却对这只长相奇怪但十分漂亮的“大猫”非常感兴趣,他抱着玻璃罐子兴奋而又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凑过去,想要看看这只从始至终都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的“害羞”生灵。
  忽然,白猞猁直起身子,不屑地瞟了一眼那个妄图接近自己的小孩子,目光在他手中的玻璃罐子上顿了顿,然后一转身将身影隐匿在林间小路之中。
  小湖一愣,小孩子好奇淘气的天性驱使他去追逐那道雪白的身影,他浑然忘记了爸爸的嘱咐,兴奋地呼唤那只白猞猁:“大猫,等等我!”
  小黑眼睁睁地看着一大一小跑进了丛林,急忙撒开腿追了上去。
  而那石头则孤零零地站在原地,唯有那樱色的花瓣陪着它。
  白猞猁的速度极快,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它始终都未曾消失在小湖的视线中。
  小黑急得嗷嗷直叫唤,怎奈何那只神秘的来历不明的白猞猁竟将自己的小主人越带越远,而且速度越来越快。
  到最后自己竟然都追不上了,于是它果断一转身朝着大主人的方向狂奔而去,希望他能够陪自己找到小主人。
  至于找不到?小黑表示只要没进河里到哪他都能闻得到。
  不知过了多久,白猞猁忽然脚下一用力,飞也似得窜上了一棵树,然后一转身消失在小湖的视野中。
  “大猫!大猫!”小湖仰起头冲树上呼唤着。
  忽然,在小湖身侧不知何时显现出一个陡坡,等小湖发现的时候,他整个人已经身子一歪从陡坡上滑了下去。
  小湖紧紧护住怀里的玻璃罐子,以至于自己细嫩的小手被树枝划出一道细小的口子都不在乎。
  等到身体逐渐停下来的时候,小湖才慢慢舒展开被撞得生疼的身体,在抬起头的那一刹那,他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得连话都说不出。
  只见前方的空地上一座破败但不失庄严的神社拔地而起,古旧的围墙上依稀可见当年工匠精心雕刻下的美丽晦涩的花纹。
  雕花屋脊接连着鱼鳞似得瓦片,虽然其中有很多都被打碎了,但是保存下来的瓦片整齐有序地排列着,依旧能够给人一种坚不可摧的感觉。
  神社旁屹立着一棵挺拔巨大的樱花树,樱色的花朵仿佛云层附着,樱云之下是无尽花雨。
  金色的阳光婉转于花从之间,流连那飞舞而下的花雨,在神社的雕花屋脊与瓦片上静静流淌。
  肃穆,唯美,又有一种残缺与颓废之美。
  哪怕是小湖这样的容易吵闹的小孩子,此刻也只能喃喃自语:“好漂亮……”
  “不错吧,这里。”一个带着绵软鼻音的女童的声音闯入小湖的耳畔,小湖四下一瞧,在那棵樱花树的树枝上发现了白猞猁。
  它的嘴巴一开一合,那童音便是从那里倾泻而出。
  樱花飞舞间,白猞猁在小湖的注视下足踏花瓣悬浮行走于半空。
  它依旧是那样高傲,可是它的目光却时不时瞟过那只玻璃罐子。
  “好厉害!”小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宝贝糖果被这只猞猁盯上了,他兴奋地看着这只奇怪的生灵,“你是妖怪嘛?”
  “哼,别把我和那些妖怪相提并论。”白猞猁高傲地一扬头,“我可是踏云猞猁,是这座山的山神。”
  “好厉害!”小湖再此发出惊叹。
  “觉得我很厉害的话,这个就充当贡品吧!”
  话音未落,只见白猞猁的尾巴忽然嗖的一下子变长,然后径直伸到了小湖面前,尾巴一卷用不容置疑的力度勾走了那只玻璃罐子。
  随后,白猞猁轻盈地一抬腿,踩着一片片花瓣消失在神社后面,正如它的名字一样 。
  小湖愣愣地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回过神来,知道身后隐约传来呼唤他名字的声音时,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的宝贝金平糖被抢走了。
  他望着踏云猞猁消失的地方,眼中泪水越聚越多。
  “小湖!没事吧!”
  “呜……”看到爸爸高大熟悉的身影,小湖的眼泪终于止不住掉下来,一下子扑倒爸爸怀里哭诉:“呜……爸爸,我,我的糖被抢走啦!呜呜呜!”
  孩子的哭声,大人耐心的安慰,以及犬的低吼交织萦绕在神社与樱花树间。
  不过他们谁也没有看到,在神社的雕花屋脊上,有一雪白的身影优雅而立,一只前爪还踩着一只玻璃罐子。
  那是踏云猞猁。
——————序·完——————
 楼主| 发表于 2015-9-8 21:1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章 重逢踏云
第一章 重逢踏云
  千岛湖的梦中经常会闯入一个熟悉但模糊不清的身影。
  洁白无暇的它在一片漫无边际的黑暗之中尤为显眼,身姿矫健如闪电,足下轻巧仿佛踏云,它所过之处时常会留下几片樱色的花瓣。
  千岛湖努力地想要看清那究竟是什么,可是每一次还没有等他辨别出来的时候,那道身影总会灵巧轻盈地一转身没入黑暗,消失不见。
  然后地上就会出现一个玻璃罐子,里面装着像小星星一样或白或金的金平糖。
  ……哎?
  千岛湖疑惑了一下,他总觉得这个罐子很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
  他刚弯下腰想要拾起那罐子一看究竟。
  忽然,一只手毫无预兆地搭在他肩上,那沉重的力道让他肩膀一沉。
  千岛湖还以为是自己的好朋友在和他开玩笑,于是他边说着:“小泽怎么了?”边直起身子慢慢转过身。
  紧接着闯入他眼中的不是无良好友那带着痞气的笑容,而是一张满是烧伤脓疮的脸,布满血丝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他,那尖锐的目光中充满了难以想象的怨毒。
  千岛湖只感觉自己头皮一麻,一股刺骨的寒意直穿心脏。
  “啊!!!”
  偌大而安静的教室里陡然爆发出一阵惊人的惨叫,那惨叫凄厉无比,毫无预兆地忽然出现,吓得讲台上原本滔滔不绝侃侃而谈的地中海啤酒肚的物理老师脚下一滑嘭的一下跌坐在讲台边缘的垃圾桶边。
  而同学们的脸上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迅速浮现出明显的怔愣,第二排第四列的小胖子瞪大眼睛,神游天外,连手里捏着的半块面包掉在地上的都不知道。
  动都不敢动的老师和同学们齐刷刷地扭头看向制造了这场混乱睡眼惺忪坐在座位上无神的迷茫地望着前方的千岛湖。
  就在这个时候,教室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紧接着一个梳着丸子头的中年女人半个身子探进门里,镜片后的眼睛快速扫过室内,一副四下寻找什么的样子,完全没有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
  地中海老师表示:敬爱的班主任请你注意脚下啊!
然而班主任并没有听到或察觉到地中海的存在,她对于自己的学生在安安静静上自习表示很满意。
  忽然,她的目光落在了尚未完全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的千岛湖身上,她眼睛一亮,招呼他说:“千岛湖同学,请出来一下好吗?有一个女孩子找你。”
  女孩子!
  这是听到消息的千岛湖的死党。
  女孩子!?
  这是千岛湖的室友。
  女孩子啊……
  这是千岛湖的邻居。
  ……哈?
  这是千岛湖。
  明白了前前后后都发生了什么的千岛湖顿时冷汗津津,慌忙说了一句:“啊,老师我马上去!”之后迅速站起来走出来教室。
  能在上课的时候睡着还叫出声来自己真是个人才。
  但千岛湖这番举动落在他的室友死党眼里却变成了另一个意思。
  这小子艳福不浅啊。
  千岛湖匆匆走出教室,在班主任的指引下见到了那个女孩。
  她看起来很高傲,也很优雅。
  胜雪的银发不加任何修饰,只在发尾上段有一个深蓝色的发带轻轻束拢,几缕调皮的发丝紧贴少女白皙细腻的脸颊垂落至肩。
  少女身姿高挑,看似柔弱的身体被一条白色加月白和服领的连衣裙包裹,左壁带着一个精致的羽翼白云形状的金色臂环,上面雕刻这繁琐的装饰纹路。
  一圈月白色束腰勾勒出她纤细的腰线,脚上踩着的一双白色的鞋子,看起来轻盈无比。
  另他印象最深的,则是女孩姣好的面容之上那双堪称妖媚的眼睛。
  弯弯的弧度勾勒出完美的轮廓,眼角微微翘起,浓密纤长的睫毛下浅灰色如水晶般闪耀的眸子摄人心神,那双美丽的眼睛不经意间带着的戏谑与狡猾为女孩增添了一抹灵动的色彩。
  少女见到他之后,微微勾唇露出一个不明所以的微笑。
  不等千岛湖反应过来,只见她不慌不忙地从背后拿出一个泛黄的空玻璃罐子,罐口处塞着一个看起来时间很长的软木塞。
她把罐子举到千岛湖眼前晃了晃,脸上的笑容有深了几分,然后她用她柔软带着许些自负的声音对千岛湖说:“你的糖果味道很不错,我很满意。”
  她察觉到千岛湖依旧迷茫的眼神,想了想,然后又补上一句:“我是踏云猞猁。”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千岛湖脑海中豁然开朗,梦中的那只玻璃罐子的影子与眼前泛黄的罐子缓缓重合。
  那道仿佛盖着迷雾的身影也渐渐清晰起来。
  那只狂妄高傲的白猞猁,洁白的爪子踩着几片樱色的花瓣悬浮在空中,修长的尾巴卷着那罐糖果的样子从记忆深处浮现而出,展现与他眼前。
  “你是,那只大猫?”
  踏云猞猁点点头,“是的,看来你并没有忘得那么彻底。”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是妖怪?”千岛湖惊疑不定地问。
  “哈?”踏云猞猁皱皱眉头,“都说了不要把我和那些妖怪相提并论,我可是山神?”
  “你既然是山神为什么不在山里?”
  “山神非要在山里么?”
  千岛湖回想起与踏云猞猁一同浮现的令他震撼不已的樱花树与神社。
  “你的神社不是在那里么?”
  “……”
  踏云猞猁闻言沉默了一下,然后说到:“那里被人彻底毁掉了,人们在那里又建了一个新的神社,可是供奉的却不是我。”
  踏云猞猁虽然还是那个语调,可是那其中夹杂着的悲哀与无奈依然令人无法忽视。
  那里……被毁掉了?
  这也就是说,面前这只骄傲的白猞猁失去了自己的家。
  无家可归。
  千岛湖的心脏顿时紧缩了一下。
  对于这只骄傲的猞猁来说,她失去了自己的神社,而那个本应属于自己的新神社里却供奉着另一个神。
  这是何等的嘲讽。
  “假如不是那些人的话,假如不是那些人的话,我也不会失去我的地方。”
  那些人?千岛湖很疑惑,不过他很明智地没有问出口。
  “当年的我被众人参拜,神社雄伟辉煌,而我为了报答他们为我做的一切,也很努力地在实现他们的愿望。”
  “真是烦死了,那个来路不明的家伙烦死了。”
  踏云猞猁一脸厌烦地抱怨着。
  “等我养好身体,我一定要回去打败那家伙,让她看看,那座山到底是谁的地盘!”
  千岛湖敏锐地察觉到踏云猞猁话中的关键,不禁担心地问:“养好身体?你怎么了吗?”
  “我?”,踏云猞猁回答道:“那座残破的神社不仅是我的栖身之处,更是我的根。因为那里有我所得到的‘信仰’,神社被毁,’信仰‘也随之消失,我的力量也会大打折扣。”
  踏云猞猁轻松的语气仿佛她诉说的并不是她一样,就连那灰色的眸子中都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
  “况且。”踏云猞猁颇为无奈地耸了耸肩,“就算是全盛时期的我,对上那个新来的家伙也要周旋很久呢。他很强大,要不然我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
  “这样吗……”
  忽然,踏云猞猁话锋一转,“啊对啦!小湖,我叫做十里,那时候因为很着急离开所以没有来得及告诉你。”
  “啊?哦。”
  为什么她会知道我的名字?千岛湖有些疑惑。
  “那么我们放学见喽!能够再次见到你我很开心。”十里自顾自地愉快地说道。
  语罢,十里冲着千岛湖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明媚的眸子一弯如月牙,随后她一转身,银色的长发在空气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
  她迈着轻盈的步伐就像是散步一样悠闲地向大门走去,留给千岛湖一道纤细的背影。
  待千岛湖回到教室之后,迎接他的是他的室友和死党犀利的眼神,那意味不明且死死盯着他的眼神让他不禁举起手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啊咧?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殊不知这是一直以来没有妹子的死党们在蹲墙角偷听好友谈话之后的怨念。
  不过幸运的是墙的隔音效果还不错,他们也只听到了一丢丢,因此关于十里身份的内容他们根本没有听清。
  就这样,千岛湖带着不解和疑问沐浴在莫名其妙的怨念中回到了座位上。
  与踏云猞猁的重逢和她一如既往的高傲勾起了他的思绪,早已被时间冲刷得模糊不堪的回忆也再次闯入他的脑海。
  金平糖香甜的气味似乎还在鼻尖萦绕,那棵巨大樱花树以及那破旧却不失庄严的神社构成的壮丽景象仿佛还历历在目。
  千岛湖一手拄着下巴,另一只手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书本上画着圈,他微微侧过脸,琥珀色的眸子倒映着窗外茂盛的榕树。
  不得不说,相较于儿时胖乎乎的小湖,现在的千岛湖尤为帅气,眉宇间是掩饰不住的活力与阳光,栗色的发丝柔软而蓬松,发梢带着轻微的自然卷。
  白皙的皮肤衬着终年不变的白衬衫与水洗牛仔裤这看似简约但十分大方的搭配,使他整个人看起来干净清爽,就像是雨后清新的天空。
他不论什么时候都挂着带着温柔的笑容,不管是喜悦还是郁闷,他始终都带着盈盈笑意,让人如沐春风,心生好感,而他本人也是待人温和,彬彬有礼。
  简单来说,就是小湖从一个呆萌软正太进化成人妻暖少年。
  然而正是这一成功的进化为他赢得了一票女性的芳心(?),不论是年上四十食堂大妈还是正值妙龄的花季少女都对他心驰神往(!)。
  从打饭的时候莫名其妙多出来的一勺他喜欢的菜或大米饭或是不论何时何地总会忽然冒出来的情书和巧克力都让小湖的室友与死党咬着小手绢怨恨不已。
  ……
  你们看我有个卵用啊,谁叫千岛湖是主角,主角光环桑不起啊,所以把火把绳子通通举起来吧单身汪们!
  好啦言归正传,什么复仇什么的私下进行啦,戏还是要继续拍的。
当千岛湖放学后出了校门第一眼看到的,是那只与记忆中相差无异的白猞猁,她敛去了可以肆无忌惮释放的强大的力量,此刻正安静地趴伏在路边的榕树枝上。
  十里很高傲,高傲得连地面都不愿意去触碰,宁可别扭地趴在树枝上也不愿意下来让灰尘染黑了她雪白的毛。
  不过这样的她倒像是一只无害的家猫,虽高傲无比却性情温顺,人畜无害。
  倘若当她以这幅模样放软态度仰视着你,那灵动的湿漉漉的眼睛中满满地尽是你的影子,仿佛你就是她的整个世界的时候,恐怕再冷漠的人都不忍心拒绝她的任何要求吧。
  可惜啊,十里不是家猫,她的行为给了抱有这种幻想的千岛湖一个耳刮子。
  只见十里不慌不忙地站起来,先是活动一下筋骨,然后她看似毫无方向松垮垮地往前一跳,紧接着整个人,不,整个喵就被准确无误地扔到了千岛湖的头上,将他原本整整齐齐的头发弄得跟鸡窝似得。
  迷の人物表示——活该!
  十里看似懒散地将爪子在惊怒交加正要发火的千岛湖眼前晃了晃,露出粉嫩嫩的小肉垫子和若隐若现的利爪。
  她带着小小的胁迫味道看似恶劣地说到:“敢乱动就挠花你的脸哦,我亲爱的湖。”
  ……
  敢怒不敢言的千岛湖在胁迫下只能默许那只烦人的小家伙在自己头上胡作非为。
  “话说……”,千岛湖抬抬眼,望着头顶的一坨白毛说,“那个抢了你的地盘的是什么人?”
  十里闻言一边执着于把头发打结又解开的游戏一边漫不经心回应道:“是一条森蚺。”
  “森蚺?”
  “嗯。”十里解释道:“他自称祈雨森蚺,据说是可以控制云雨吧,不过真正的,谁知道呢。”
  “那你呢?你的力量是什么?”
十里轻轻一卷尾巴,然后松松地放下,柔软地扫过千岛湖的耳后,缠上了他的脖子。
  “我?我的幻术无人可挡。”
  十里低下头,用白色的胡须轻触千岛湖的额头:“我可以给予人们希望,也可以将他们打入深渊。”
  千岛湖感受到了颈间那触感,柔顺轻灵,但是他知道,这无力的尾巴一旦发狠,他的下场只有一个——窒息惨死。
  “不要担心,我不会杀你。”十里忽然笑了,小胡子一抖一抖的,戳得千岛湖的额头一阵细碎的痒,“这只是猞猁表达友好的方式而已。”
  不好意思小生学生物这么久都没有发现猞猁这个物种还有这个习惯。
发表于 2015-9-13 16:25 | 显示全部楼层
好像还不错过来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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