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为首页收藏本站繁体中文

轻之国度

 找回密码
 注册(右键在新窗口打开)

QQ登录

只需一步,快速开始

12
返回列表 发新帖
楼主: 辉夜零
收起左侧

[长篇] [幻想,架空世界观]苍蓝世界(第三卷第六章,欢迎来吐槽)

[复制链接]
 楼主| 发表于 2015-10-18 10:5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章 苍蓝
音乐随着节奏奏鸣,舞者们踏着轻盈优美的脚步,歌剧高昂洪派,观众们鼓舞欢叫,仿若节庆大典,他们有些是欣赏歌剧,有些单纯是在看台上那些超短裙舞女。在一个角落中少年静静地坐着,微闭着双眼,他就像是与世隔绝一般。
“终究都不在了啊。。。。”
歌剧最终结束,而至始至终少年都是之身一人,他深深叹了一口气,那是对某些事物的无奈,也是一种来自自身的绝望。
昂首望天,皎月依旧高挂夜空,如今自己一无是处,明明有着不得不报的深仇大恨,却只能匍伏于地,有时想向谁大声倾诉,可谁都不在,只留自己一人,有时想逃离这个世界,可却无路可走,其实只要自己认输就好,流泪就好,就这样继续低头一生度过就好,但是自己就如飞蛾一般,无可救药的挥动着燃烧的翅膀奔向那快要黯淡的新月之光。
随风而逝的感情,沉默在心里,宛如一座只为自己祭奠的坟墓,掩盖在岁月中,深夜孤独吟唱无名的歌谣,月寒霜重,究竟要唱给谁来听?
夜色很深,路很长,灯光把影子拉的很长,她的鞋跟踏在地面,隐约传来回声,少年把手插在兜中跟在她身后。天空绽放着彩色的烟火,可是残留在记忆中的却总是飘渺无处寻觅的东西。
“哥哥。”翠玲般的声响从耳畔传来。
穿梭于人群那熟悉的香水味,惊悚地转过头,但只有千万过客的背影,那时温柔的笑容,如今化为空虚感残留在心中。
想起某个名人曾说,所谓的一生的奋武,只不过为了曾在年幼时看见的那个凝固在思想深处的侧影。
身后衣角被轻轻拉动,零转过头,一个十多岁左右的身着红色和服的小女孩正看着自己,眼神中是那么纯真无邪,就像雪小时一般,但零很快将此感情移除,现在不是沉浸如此的时候。
“怎么了?是和家人走散了吗?”零半蹲下身子温和地询问道。
女孩点了点头,始终没有松开抓着零衣角的手。
零向四周看看,街道繁闹无比,来往行人不断,与其说要在这夜之城寻找一个孩子的母亲,不如说,自己还是去海里捞针来的划算。
小女孩忽然转身奔跑起来,零本以为她找过自己的父母,可当追过去才发现是进了陷阱,四周无人,空旷之处,废旧的建筑工地,零内心暗叹,亏自己曾还是久经沙场,历经死生搏斗,居然被小女孩的纯真吸引,也许内心某个深处的感情被触动,擅自把她和妹妹的身影重合了吧。
对方隐藏在这钢铁之森,此刻已将弓拉满对准猎物。
如今无法捕捉女孩的声音,连同一丝气息都找不到,果然,是从小便训练的杀手吗。
零在空无一物的大空间中,没有人能阻止他被射杀,魔力之箭瞄准他身后的死角,射穿背后。
——本该如此。
零身体向右一侧躲开这必杀一箭,随即半旋身体,笔直冲向前方,那边是箭矢射来之处。
只要看破箭矢射出的瞬间,便能从射击方向,力度,距离,速度,这些因素推断出方向来。
——而然那里却空无一人!
“大哥哥还真是厉害啊,我明明连气息都隐藏起来了,还是能看穿我的位置,真是的,这就是所谓的‘心眼’?”玲珑的声音回荡于这里,可是零却无法从中判断出来源。
“可是,大哥哥也就如此了,我的能力已经发动了,这下你就跑不了了!”
话音刚落,零的右腿瞬间开了一个血洞,鲜血缓缓留下,毫无预警。
零看看右腿,微皱眼毛,本来他已经极度集中精神了,处于可以应对任何攻击的状态,可为何自己会受伤呢?
“!”被箭矢打穿的血洞处,黑色不断侵蚀着他白皙的皮肤。
“是剧毒哦,大哥哥,而且是无解的那种,可是,叶好失望,本来以为姐姐思挂之人会很强的,可是,这么容易就死了,这下完全没有一点意思嘛。”女孩开始不断抱怨。
“为什么会笑呢,大哥哥,你是放弃抵抗了吗?”有些惊讶,零在听到抱怨后,竟然笑了,而且还是那么高兴,明明再有不超过十分钟的时间就要死了。
“是吗,还有人会记得我啊,呐,叶,你是。。。。秋的妹妹吗?”此刻零将头看向不远处的角落。
“!”南通叶一惊,然后,像是对什么感到厌倦一般,从阴影中出现,满脸不满。
“大哥哥早就发现了吗?”
“啊啊。”
“那为什么还会中箭,这可是会死的啊。”
“也许只是想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吧,不过看来是痛觉,这个消失了还划算点吧。”零漏出一丝苦笑。
“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可是说了没有解药的啊,这样下去会死的。”
“呵呵,也许吧,不过,感觉你很像某个我认识的人,实在是下不去手,而且知道你是秋水的妹妹就更不好下手了,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吧,叶,真是的,和你姐姐过去一样呢。”过去的一些记忆涌出,一股已故的感情充斥着心间。
“。。。。。。”
“叶,你不用害怕的,我还不会死的,不要漏出一脸快要哭的表情。”
“姐姐总说大哥哥你很厉害,我本以为不会这样的。。。。”
“你们一族历代是杀手,因为见过太多死去生命吧,你会害怕生命的逝世也会正常,真善良啊,所以,才不能就这样让你死。”零想到过去那个少女也是如此逞强好胜,却也如此善良,忽然眼中寒光闪现。
忽然传来无数撕裂空气的杂音,箭矢如雨般袭来,零将叶拉到身后,同时挺身将自己充当肉盾,鲜血并没有想象中那样飞溅,只是缓缓留下,叶忍不住的颤抖。
“这还真是,我本以为你会动用能力来缓解这个危机呢,辉夜零。”男子和四十多人的小队出现在两人面前。
“。。。。。。”
“怎么连话都说不了了吗?那么允许我介绍一下我自己,我的名字是希尔,拉斐尔骑士团团长。”
“。。。。。。。”
“有什么临终遗言没有?”
“不要。。。。不要。。。”女孩在少年身后颤抖的说着。
“哦哦哦,这不是叶妹妹吗,放心吧,我会杀掉这个叛国贼的,我会将安全的送回你姐姐身边,送回,我们的家中!”希尔故意停顿。
其实在场谁都清楚这是客套话,希尔根本不在乎女孩的生命,他想要的只是杀死那个亡灵。
“你知道吗?零,从我上任开始就知道了关于你的那些传说中的辉煌事迹,可是,我总觉得太玄乎,不靠谱,你就是个小孩罢了,就算拥有能力,终究也不过如此,而八年前逃跑了的你,丢下你的兄弟姐妹,背叛了自己最好的朋友,杀了自己的老师,你根本就是个懦夫!那么,就借你的头,待我献给那些老家伙们,祝我升官吧。”希尔斥责着,同时举起手准备斩下零的头颅。
“哎,为什么你的身边总是碰见这种蠢货,是因为你自己就是个蠢货吗?零”稚嫩的声音响于每个人心间,但却是每个的心都慢了一拍。
世界停止了时间,所有人都无法行动,一切被染上了苍蓝,苍蓝的天空,苍蓝的月亮,苍蓝的建筑物,以及那改变一切的女孩。
唯有一把黑刀没被改变,黑色的气缠绕于周围,看起来那么不详,仿若一个受诅咒的恶魔之物,来自深渊,显现绝望。
苍蓝头发无风却飘舞于空,苍蓝的瞳孔印着面前的万物,却又散发着寒冰般的杀气。
“你也真是傻,因为害怕伤到近在咫尺的女孩就不使用我的力量吗?可却从不害怕我从你这里剥夺走的东西。”女孩光着脚,一身白色的连衣裙紧贴那快被鲜血染红的少年,小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但手却又是那样冰冷。
“你就好好休息吧,明明昨天才用过力量,这些人就由我来吧,就像我曾对你保证的,我夺走你的一切,而你,我不会让他们再碰一次。”
鲜血停止了流淌,伤口立刻恢复原样,时间就像倒流一般。
女孩抬起手,口中轻轻念叨“吞噬吧,黑暗。”
黑刀滑入女孩手中,一道蓝色虚影划过人群,于是,时间再次流动,该消失的消失,该回归的回归,这里再次只剩下两个人,女孩停止颤抖只是看着那个熟睡的少年,回忆着刚刚不可思议的一瞬间,那一刻这个世界化作苍蓝。
 楼主| 发表于 2015-10-27 22:21 | 显示全部楼层
番外篇 默翎羽
黄昏时分,默家张灯结彩,奴婢和家丁在今天每人二十个银毫,个个满心欢喜,
拼了老命的忙前忙后,默翎家热闹非凡,只是在庆祝的就只有默翎家自家的人。
过寿的是当家默龙的儿子默翎熙,屋中一家老小三人欢声笑语庆祝,可忽然默龙的妻子袁氏止住了笑容,仿若瞬间的石化。
默龙的大儿子默翎羽无声的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这一家和睦温馨。默翎羽不是袁氏生的,而是默龙与一小妾所生,小妾在生下默翎羽便失踪不见,人间蒸发,再无音讯,袁氏自然不可能喜欢他,而默翎龙也曾对这个孩子有好感,冰冷的眼神,纯黑的眼瞳中散着青色的光,就好似一头独狼,这总让默龙感到心里发毛。所幸他们当翎羽并不存在,于是前不久将他送到军队,表其面是出国磨砺,实在为的只是解决这个麻烦,任他自生自灭。
默翎羽已有三个多月没着家了,自从加入军队便毫无音讯,且不提军饷未见半分,默龙之所以将他送往军队,有很大程度的私心是希望默翎羽成军队将领之后好辅助自己这个二儿子默翎熙。
“我一会儿就走,回来只是有事想说,过几天我就。。。。”
“呵呵,好啊好啊,默翎羽有能耐了是吧,面子好大,我这个为父的,也难得你归来见一面?”
下仆奴婢来来往往,进进出出,没人会理睬翎羽,也无人看他一眼。他就那样就站着,仿若一切与他无关。
其实他本想只说我过几天就要去西方的教皇国,机会来之不易,很有可能光耀他们默家,说不定他稍微表现表现就能满载荣光而归,可他发现没人会在意这些,不会有人在意他。
默翎羽没有再多话,提剑转身离去,几片落叶悠悠飘落在他身边,他没有半点停顿。
大门紧紧锁上,屋中传来谩骂的声音,那么清脆,痛在翎羽的心中,仿若刀片一丝丝刮心。有些什么东西没了,一丝温度都不存,变成了死物。他抬头看看落日,试图得到一些热度,可依旧感不到任何温暖,连太阳都是冰凉的。
“这么愁眉苦脸得的啊。”
对面古树下,一个少女骑着高头大马,柳腰间挎着一柄细剑,与他隔数里对望。
少女摸了摸脑袋,显然刚刚发生什么都很清楚了,只是此刻不知该说什么。
最终她还是催马上去,走到翎羽面前笑了笑,伸出稚嫩的玉手。
默翎羽一愣,自从进入军队被那个神秘的老者看上,他和这个少女也相处了一段时间,可印象中这个师妹曾几何时如此温柔。但默翎羽依旧回握那向他伸出的手,翻身上马。
“我还以为你不会握我的手呢。”
“为什么这么想?”
“毕竟你那么固执,我想你会自己翻身上马。”
“也许吧,可是,对我伸手的人从出生到现在就只有你一个,我想我还是该去握住的。”
“是这样啊。。。。”
少女不在多言,可最后她实在受不了这沉重的气氛,开始哼起小曲唱起歌谣,那是默翎羽从未听过的歌,但却回荡在他心中,直到多年后他称霸天下,这首歌才从远方传来。
“你这次来接我,是老师找我有事?”
“死老头说,你就要出战了,也许功成名就,也许就这样去见阎罗王,总该做点老师该做的事,嘱咐你几句。可对我来说怎么也好,翎羽有没有兴趣陪我出去逛街市啊。”
“可老师那。。。”
“可我们也许就再也见不到了。。。”
“。。。。好吧,我就是说说,我陪你去还不成吗。”
默翎羽总是拿这个师妹没办法,其实只要说一句“一边玩去,老子明天就要上战场了,哪有那么多时间陪你玩过家家!”师妹自然会乖乖走开,可你总是无法说出这样的话,因为对你来说她就是璀璨的星光太过耀眼。
远处灯火通明,繁华街景,吵闹叫喊,两人在一处小树林坐下隔着满是星斗的湖面看着对面,这路黑漆漆一片,可他们在嘴角扬着笑容,不会孤独。
默翎羽从出生到现在从未拥有属于自己的东西,无论是什么,他都要在自己的弟弟默翎熙后面,翎熙没有的他不会有,翎熙有的他才有可能有,即便档次想差很多。只是如今他很庆幸自己终于不会跟在别人后面,他也拥有属于他的东西了,今后他要这天下有越来越多的东西属于他,他要变得愈发强大,去保护那些珍视之物。
“我说木头人,你倒是说句话啊,气氛这么尴尬。”师妹转头看向默翎羽不满的说着。
默翎羽也转身看向师妹,两人相望,始终没再多一言,其实默翎羽知道孤男寡女的,该说些什么,可是,他又不是那个出口成章可以哄女孩开心的弟弟,他除了沉默的看着对方外,在无其他表达方法。
默翎羽忽然紧紧握住师妹的手腕,面露惊慌,腰间的配剑“踏雪”诡异的低鸣起来,发出嗡嗡的战栗之声。
“你干什么,抓疼我了!”师妹先是脸一红,然后大声抱怨着,本想甩开,可发现默翎羽的手是颤抖的。
周围没有一个人,晚风吹过,树叶哗啦啦的作响,在月光照耀下显得格外诡异,仿若间有黑影晃动,若隐若现。
“西方无名东有鸣刀,凌凌奚落踏雪无痕。小鬼,你手中的可是鸣剑‘踏雪’?”黑衣人问道,沉厚之声传来,湖面荡起波澜。
默翎羽拔出腰间的剑,在起身同时用力冲过去,一道银色的光携带尘土冲向黑影。
然而在这一瞬间黑衣人已来到冲刺着的翎
羽身前,手中的踏雪传来剑刃相交的感觉。
两剑发出高亢的撞击声和火花,黑影闪电般踏前一步挡下默翎羽的攻势,同时右侧传来一记电光火石般的攻击,默翎羽忽然收力,借助黑衣人的力量,强行退开。但右侧袭来的剑划过默翎羽的剑身,撕裂了他的衣裳和肩膀的皮肉。随即一股烧灼般的疼痛传达过来。
身后又一记重击袭来,默翎羽赶忙转身,但背部还是被砍伤,之后侧面又是一击,受伤,又一记。。。。。来自周围四面八方的重击不断袭来,默翎羽不断受伤,终于,一记肘击打中默翎羽的小腹。
视野中,天翻地覆,他的身体飞起,又重重砸到地面,鲜血和飞入的尘土在他空中混杂,他咬着牙,身体在地上翻滚,耳畔传来“踏雪”落插到地面的沉重声音。
全身上下传来剧痛,脑袋也昏昏沉沉,甚至无法判断自己感受到的是热还是血的温度。
他想起身,却发现右臂完全没有直觉,那只手的肉和骨头都被撕裂,不听使唤的垂落在肩膀下,他只能用左手撑起身体,抬头看向黑衣人以及在其一边冒着红光的数个黑影。
他看看一旁快要哭出来的师妹,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默翎羽很自己被如此轻松的打败绝非是因为实力,踏雪的可以削铁如泥,任何东西都可以斩除,而对方不仅可以呼出分身一样的东西同时攻击自己,每次自己打中对方就宛如挥斩空气一样。
“影子,你是西方的能力者吧。”黑色的瞳底泛着青绿色的微光。
“不,我是东方人,只是偶然得到这种力量罢了,不过,这是另一回事,接下来,该送你上路了,年轻有为的小鬼,要怪就怪你渴望力量去拿起了“踏雪”吧。”黑影如实回答,同时向默翎羽走去,手中剑发出寒光。
(一切都结束了吗?我就这样死了,就这样狼狈的?就这样无所作为?明明还什么都没做?就这样。。。。死了?)
寒风掀起他的发梢,带走他最后的一丝温度,只留下沉重的无力感和空虚感。
“你为什么想得到这把剑?”
“我想要力量,无所不及的力量。”
“男孩都这么想,可你长大就该明白那是多么愚蠢,你现在以及很厉害,剑术也进步很快,为何还渴望更多?”
脑中传来那天师傅的质疑。
“因为我不想再失去什么。。。。一直以来所有人都瞧不起我,他们觉得他们比我强,比我有钱,我是母亲生下的,所以即便在家,任何东西我都要等到弟弟挑选后才可以再选,可是我不想在他们身后,我想要证明,即便是母亲,即便是我,也绝不会想任何人低头,他们不行,命运也不可以!”
“可这世界本就残酷, 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居七八。世间的万物皆被装缀着不公的色彩。只是为此而得到这把剑,你未免太过自负了,而我又怎么能交个一个自负的人呢? ”
“那谁又愿意一生碌碌无为,在他人面前低头的狗呢!”
“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可是你说他们瞧不起你,可你有何尝看得起自己呢?你的父亲觉得你是累赘,你还指望别人看得起你?他们有爵位,金钱,权力,而你有什么?什么都没有!如今我将“踏雪”赋予你,你就可以让他们服你了吗?就算你可以得到杀死那些瞧不起你和你母亲的人,可天下众生,瞧不起你的人你又怎么能杀尽呢?”
老人叹了口气,踹坏了很久,继续说着。
“你的命很苦,却有着天大的心,你想要的东西别人不给你,于是你想自己去争取。可是,“踏雪”是一把古老神秘的剑,握过这把剑的人,谁敢看不起他?如果,你真想要他就拿去吧,可是,那把剑不是为了斩人的,他是为了斩断你的命运的。”
之后,他得到了“踏雪”更是日夜不离身,加倍努力锻炼,剑如人,人如剑,生死与共,剑断人亡,人死剑裂。
(从小到大没人会认为我可以赢,他们也不相信我可以拥有你,可是我能的,纵使世间任何人都不相信我,我知道,只有你会的。你是我的武器,我们总是在一起,如今我可能就在这个无人的小地方死去,不被任何人知道,就这么默默无闻,可是,即便如此,我也不想放弃,明知会失败,我也不是丧失希望。)
月光照在“踏雪”的剑身上,蓝色的光闪耀着,少年手握鸣剑,脚踏大地,重新站立,那头高傲的孤狼从新回到了少年的体内。
他转过头看看那个面容早已失色的绝美女孩,嘴角露出微笑。
“我会保护你的。”也许他一生就只为这一句话而活着。
女孩有些发呆的看着那个还浑身淌血的少年,其实,有时一句无意的话,可能就会成为他人一生的追忆,即便他们终将成为不共戴天的仇敌。
默翎羽将心静下来,不去思考其余的东西,脑中回忆着之前的惨败,将全部精力集中于剑刃上,黑色的瞳中映衬着发着青色寒气的“踏雪”,狂气的笑容出现于嘴角,发梢被剑气吹起,身体自然的调整到最适合出剑的位置。
身体的变化连他自己都没察觉,那把剑就像活着一样带动着他的身体,身随剑转,剑随人斩。此刻他以自身为一点,用剑划出一圈,圈便是他的范围,任何靠近之物都将破坏,宛如独狼般。
黑衣人感觉后背一阵冰冷,他嗅到了危险的气息,自己现在就是猎物,而对方正享受杀戮的快感,他不明为什么一瞬间这个少年变化如此巨大。
可能是感到危险,他瞬间和可以控制的八个影子扑向默翎羽,想一瞬从个方向死角一次击杀。
“世界不死,我便永存,万物不枯,我乃帝王!”他几乎是甩出手臂向敌人呐喊出来。
一圈青光划出,剑鸣声残响于此伴随着树叶的呼声。
“一个!二个!三个!。。。。。八个!”怒吼声传达四方却也消散在远处烟花声中。
一切回于平静,默翎羽不知何时出现黑衣人身后,八个黑影消失,剑擦着飞血刺入地面,黑衣人一晃倒地。
默翎羽在这一剑中完美实现了他所能做的最强攻击,最强一击完全将他抽干了,他拔出剑,并非急于收剑,只是没有剑的支持,他已经站不住了。
他不是将八个人全部杀死,只是在划过一圈后,寻找本体,剑砍住影子会没有任何感觉,仿若打空气一般,对方没有任何剑术只是单纯靠自己的能力,所以,比剑术自然会轻松胜利,但默翎羽也付出了相应代价,身体受到影子的八次剑刺。
血一直在流,鲜血早已将他的衣服染红,大量出血已经让他神志不清,麻木的感觉遍布全身,疲惫感袭来。
恍惚间,他又回到了儿时,弱小无依,只有母亲总会怀抱他,那种遥远的温馨。
“妈妈。。。。。”他下意识的念出来,黑色的眼眸中不在是那孤狼的高傲,只留下孩童的孤独和无助。
他还不能倒下,他不想认输,输给自己,无数落叶从他身边被夜风吹离,少年抬头看向夜空,月依旧那么静,那么冰凉。
忽然,一双手紧紧握住他的手,他忽然间想起母亲的温暖,猛然转头,那里是一个风华绝代的美少女,心里一阵心酸,他竟不知道此刻该欢笑还是哭泣。
原来都是梦,妈妈。。。。早就离开我了。
师妹总喜欢穿一身白衣,就像林间的妖精。他尽量让自己表现的高兴些,告诉自己不能在女孩面前丢人,振作些,他想说什么,可发现连说话的力量都没有,只能微微一笑。
于是,两个年少的孩子就在这个夜晚相互依存,结伴相助的离开。在未来的某天,这个东方帝国的帝王在与自己最好的朋友宣战前一夜收到了一副画卷,上面是相互勾肩的少年少女,天空烟火五彩缤纷,到处欢声笑语。帝王收到这个画卷后,撤退了周围的护兵,独自在结冰的海旁坐了一晚,那天有人看见似乎看见了他向着自己的鸣剑说着什么,有时笑,有时却无声落泪,而第二天,他亲自率兵毁了一个小城,将那里毁于一旦,不留一丝痕迹,而那里就是他的故乡,他所有回忆的存点,母亲,师父,朋友,女孩,将一切他都毁坏。
 楼主| 发表于 2015-11-8 21:3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章 相隔的两人
蔚蓝的天空,洁白的云悠闲的飘着,舒适的微风吹拂着,感受面前这一切,脚下是平静的湖面,但自己不会下沉也不会因此而被弄湿。
零并未因此而感到吃惊,相反一阵舒心感充满全身,他看着这苍蓝的世界早已明白自己身处何处。
没错,这里是苍蓝世界,那个女孩的世界。
他转过头看向那个女孩,女孩坐在那把黑色的刀把上,静静地看向天空,瞳中倒影着苍蓝,让人看不透她在想什么,白色的裙摆随风飘动,一双娇小的脚前后摆动,嘴中哼着无人知晓的歌。
“哟,好久不见了,雪姬。”
“呵呵,八年而已,你们人类觉得时间漫长,在这里不过也就不过一十六天而已。。。。零,如果我没去的话,你就甘心那样被杀死了?”雪姬转头看向零,眼神中充满着坚定。
“我相信你会来的,不然八年前那个晚上我早就死了。”
“真是愚蠢啊,人类,我始终是无法理解为何你们总是在做着各种矛盾的事情。向最后的亲人许诺给她平静的生活,自己却无法放下仇恨,硬要卷进战争,想保护一切并得到力量,可到头来却又不断失去。”零走到雪姬的身旁坐了下来,回看那双苍蓝的瞳,看着映出自己的影像。
“也许,我真的很蠢吧,因为很蠢,所以总会没能保护住自己的东西,明明你已经借给我如此强大的力量。”
“嘛,无所谓,到你整个存在被我替代前,我会保护你,提供你我的力量,但其他我不会帮忙的。”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变了啊,零。我还以为你一直会是那个小男孩。”
“都这么说,失去利齿和猛爪的老虎,现在是只猫,但我想也许这样会更好吧,八年时间我想了很多,果然,我还是没法放下那份仇恨,但是,不付出代价就完成复仇什么的是不可能的吧。”
“所以,你招集了曾经的伙伴,可最后你是想保护他们还是牺牲他们?”
“我不是什么伟大的王,不用背负孤独和国家的重任,我只是想保护住我该拥有的,过去我自大的以为自己拥有了权与力可以将一切守护住,可是,到现在我依旧还是个小孩,我太小看这个国家的黑暗了,老师临终前说,一个人是无法战胜一个国家的,我现在想是对的,过去的我太固执,太执着于仇恨,如今我会向他们低头,会屈服,会和解,但我依旧不会忘记他们的罪行,终有一天,那些踏着我家族尸体和鲜血得到权力的人,我会让他们还回来。”
“那你如果没成功呢?你总是想保护别人,可其实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女孩伸手摸向零的脸颊,柔滑如玉的修长手指,洁白透明的皮肤。
零微微一震,始终还是没有直视雪姬的瞳,他害怕看见那个弱小的自己。
他的母亲父亲在他的面前死去,妹妹沦落为四处逃散的犯徒,他以自己为代价得到力量全副武装,可最终还是失去了恩师,而他还被女孩救了,这就像是他心中一块疤一样,所以,他不想在看到,听到他熟悉的人受伤,那会让他感到无力和绝望。
很多东西本来你去追逐,可明明知道,却还是无法克制的去,就像飞蛾扑火一般,无可救药,也许就这样追逐一生就完了。他曾发誓守护一切,可小孩太过自大,他只能守护的就那么几个,可他们开始一个个离开他。
眼牟低垂,发梢遮住了双眼,嘴角忽然泛起笑意,他回望那双苍蓝之瞳,他本不该害怕,他可以害怕任何人,不信任所有同伴,但唯有面前的女孩不会背叛她。
女孩看着少年模样,也笑了起来,给了少年一个个轻轻的拥抱。
“真的长大了,越来越像那个人了。。。。”此刻女孩安逸温柔,零此刻才想起自己不再是那个小男孩,而面前这个人依旧是原样,而她还是那样神秘,说着一些他不懂话,把他当做是某个记忆中的人。
“回去吧,我们还会见面的,不要害怕,如果你踹怀着仇恨,那就展现给所有人看看,你不是只雄狮吗?那就让这个世界永远回荡你的吼叫!只是。。。。。别死啊,暮人。。。。”视线开始模糊,几滴泪轻落在零的脸颊,他看不见雪姬的脸,却好似由另一个人在他的体内,他回答道。
“嗯,我不会只成为回忆的。”
“那就再为我奏一曲吧,就像曾经那样,我们过去那样。”
“好。”
尼西歌剧院附近小巷,一个身着北方雪之国教徒和两个身披戴帽斗篷的人漫步交谈。
“看来是离开了啊。”
“都不是愿你,结果不仅耽误时间,甚至差点伤到秋姐。”
“可你不是也没发现吗?”
“这。。。。反正都是镜莲的错。”
“赤水酱,都说了要叫我大哥的。”
“那你也别叫的这么恶心。”
“这不是恶心,这可是萌啊,知道吗?是尊称啊。”
“离我远点,死萝莉控。”
看着两个人依旧这么活泼,秋也漏出微笑,之前在千钧一发之际,他们相互认出对方,并在解释后,决定一同来歌剧院,只是没有在规定时间来,导致再次失去零的消息。
“话说不管什么时候都这么热闹啊,教皇国。”镜莲听着巷外的呼唤声。
“今天是东方大国派遣的部队以及蒙芯儿草原的质子来的日子。”这也是为什么镜莲几人身着斗篷,教徒服不会被怀疑的原因。
三人突然停住了脚步,几乎同时,随即有时飞奔于远处,造成他们改变的原因是一个笛声,那是曾经零曾吹奏给他们听过的,而每当吹奏此曲,都会有一个歌声传入他们心中,悲生寂寥。
即是命运使然,我亦内心绽放,飘然纷落,朝向彼方,琉璃之心,若为守护,变为祈愿之片,在所不惜,
教皇国帝都城中,男人刚从宫殿领命,但忽然停下,歌声传来,男人紧握手中的剑。
“终于要来了吗?零,我已经等了八年,我们的仇,我们该算清了。”
与此同时,北方雪之国女孩抬起头看向远方,低语了一句。
“哥哥。”
同样的起点,却是截然相反的人生。他成了彻骨的黑色,她却依然纯白如清泉。
发表于 2015-11-8 22:16 | 显示全部楼层
顶顶顶顶顶,楼主加油

评分

参与人数 1轻币 -2 收起 理由
绯色の旋律 -2 任何常见的水词,包括但不限于“顶”“沙发.

查看全部评分

 楼主| 发表于 2015-11-15 15:4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章 过去的男孩,如今的少年
从高处远眺,街道的灯火组成流动的光线,无尽的延深。
今日是蒙芯儿草原质子和东方之国引以为傲的铁甲军参观的日子,教皇国举行了最为隆重的庆典,邀请了各地各阶位的贵族,即使是没落的艾瑞里克家族也意外的收到邀请。
马车上一仆两主,此刻行进于通向宫殿的路途。
艾莉丝看看一旁闷闷不乐,紧锁眉头的姐姐丽斯卡,不由哀叹一口气。
“丽斯卡姐姐昨夜虽然说零回晚了,但他不是解释了自己是与好友见面了吗。虽然我也知道那很危险,但也不必一直生气到现在吧。”关于这件事是第二天由此刻正驾驶马车的黎姿所说,具体情况艾莉丝并未看见。
“于是,今天又消失了一天?”其实丽斯卡想说要是你看见那个满身鲜血还便装成教徒的家伙,你也会怒不可止,当时零很随意的就承认自己当晚做的事,虽然丽斯卡说教了一番,可第二天那家伙还是消失了,只留下一张邀请函,那是直达今夜贵族庆典的,一瞬间,丽斯卡明白那是教皇国幕后黑手们对零的挑衅,而这场挑衅不允许任何人退出。
“额。。。。”听道姐姐好无感情的话,着实使艾莉丝无语可谈。
其实艾莉丝又何常不想让那个人天天陪在身边,只是她觉得爱不该是束缚的理由,更何况自己又怎么能束缚住那头心比天高的狮王呢?本来作为没落的家族,他们可以不参加这种庆功会,可是,姐姐执意,她也只能随即前来。有时,他不是很清楚姐姐的想法,只是她知道姐姐不会害她,虽然即便害了她也不在意。
路旁玫瑰花瓣飘落,车轮无意碾压, 鲜红如血,肆意淋漓。   
为了这次的宴会庆典,每个贵族都试其为最大的机会,他们要求那些女仆打扮自己引以为傲的孩子们。
贵族少女们几乎在得到消息后天天试换着礼服裙和珠宝首饰,尝试不同的名贵香水,他们穿着过膝的蚕丝花纹长袜已经高低不一的高跟鞋。
化妆品,衣着服饰,容貌气质,家族背景,没有金戈铁马,神兵利刃,这就是女人的武器,她们想要那些战场雄武的男人们溃败于自己的裙摆下,为她们和家族打天下。她们要以自己的美击败其他家族,以绝对的差距让对方落入深渊,更何况这次会有两个麻烦的女人出现,虽然那是个没落的家族。
男孩们温文尔雅,气度非凡,他们极力想要表现自己好的一面,以求得到某个大人物大家族的提拔。
窗外响起马蹄声和马车上的挂鈴声,整个大厅都停止了,每个人都将目光投向门口,每个人都惊叹着,瞪大了双眼,虽然他们对这两位没落贵族女孩的美丽早有耳闻,却未曾料到如此的魅力十足。
艾莉丝一身米色的长裙,黑色的长发如同瀑布垂落于腰间,嘴角泛着很淡的笑意,妖艳迷人。
丽斯卡则是冰蓝色的连衣长裙,周边秀着雪白色的花纹,下巴微翘起,瞳中如同星河璀璨。
在人群中贵族的女孩不自觉的结为一党,她们将矛头直指艾莉丝和丽斯卡。一个个妖艳美丽的贵族姑娘们将两人围住,他们名贵的珠宝首饰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她们如同狼群般对两人下手,动作却又如同舞蹈优雅,她们想要撕扯下衣服让她们受到最大的耻辱。至于一向绅士自称的男孩们则保持快意和恶感观看,满眼欲望,如今羊入虎口,无法挽回。
没落的贵族是不会被人看起的,即便是是受到侮辱也无人问罪,面对无数恶意,两人沉默不语,可那沉默就像一把锋芒利刃,即便不挥舞它,只是那般安静屹立于一旁,也散发出寒气。
这些年轻的贵族男孩女孩们把一切想的太简单了,他们不是狼,而对方确是虎。
女孩们的双手停在空中,没有人敢触碰她们,甚至连离开都做不到。那如此可以将人逼退的气质,何等刚猛犀利。
两人向前继续走着,无视任何一个人,仿若一个将军冲出敌阵,却毫无战斗,只凭那份美丽,他们的每一步都花枝招展,如同精灵漫步于人间,每一丝目光和笑容足以让任何一个男孩欲望萌生,他们性感却优雅,人群自动为他们腾出中心地带。
“相信大家对我们都有耳闻,但还请我们自我介绍一番,我的名字是丽斯卡·艾瑞里克,而一旁的是我的妹妹艾莉丝·艾瑞里克,非常高兴可以与大家共度今夜这个值得欢喜的节日,谢谢诸位刚刚热情的欢迎,我们代表艾瑞里克家族记下此次的盛情,来日方长,必将回报。”丽斯卡微笑的说着,她的声音传入每个心中,却让在场所有人惊出一身冷汗。
夜风从玻璃窗的细缝中吹入,她黑色的头发被吹起,每个人无不折服,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就是女武神啊!
女孩们移开视线,而男孩们却无法将视线移开,他们本该是未来掌握教皇国的权势之人,若有可以在这里使他们折服的人,那必将是未来的皇。
丽斯卡看了看周围,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做出了与其优雅不符的事情,她在大声尖叫。
“辉夜零,你个蠢货,在就给我出来!”
在场每个人都震惊了,她们不光为这个不雅的举动而呆住,也因为那个呼喊的名字。
今夜这里是年轻贵族聚集的地方,教皇及老一辈则是亲自前去迎接东方的军队和草原的王子。
“您正在说什么啊,那个叛国贼不是早就死了吗?”其中一个男性贵族说道。
“那种下等人,怎么能配被您这样美丽的女士说出口呢?”又是一个男性贵族。
“那种人早该死了。”又一个呼应道。
“本就不该出生的?”
“不过是和东方女人生的杂种罢了。”
在场每个人都被她们的美丽折服,可尽管如此,当“辉夜零”这个禁忌的名字出现,在场的气氛显然换了一个样,这些贵族他们从小的印象就是认定为叛国贼,打从心中看不起这个东方女人所生下的男孩。
如果这个世界不喜欢你,甚至大家信仰的神都厌恶你,你作为一个小男孩又能怎样呢?
艾莉丝回想起父亲曾和他说的话,忽然间现在听到的这些话语更加的刺痛于心间,一种难以逾越的无力感压的她喘不上气来。
夜更深了,嘲笑声谩骂声在大厅回荡不绝,窗外烟火是夜空不时更迭着各种绚丽的色彩,月亮悬挂高空,她们仿佛看到了一个身着军服的男孩留下的孤独的背影。
两人此刻才发现她们确实不曾了解那个少年的过去,即便已经相处八年,可他与她们的心却从不经相交错,曾几何时,男孩还是最年轻的侯爵,他的每次归来为国家带来无比的荣光,换来的却是这些腐朽贵族无尽的欲望和这国家的黑暗。那该是多么无助和孤独,而那仅仅是是个十岁的男孩。
“叶?!”看见自己的妹妹,秋很是惊讶,毕竟三人追随而来,本以为可看到的那个身着绿色军服,眼神漆黑犀利目光的男孩,可竟是如此娇小可爱的女孩。
“额。。。这个,零变性了?几年不见,相当女人了,不是,就算打击再打,也不至于,好疼!”看见镜莲贫嘴,赤水毫不犹豫照他的小腿来了一脚。
“姐姐,我知道你想问我,但是,你要找那个大哥哥吧,我。。。真的真的,不是有意的,对不起,他现在在上面那个废弃建筑物最顶楼,抱歉,真的,我没想会是这样。”三人被女孩这空虚的眼神和不停地抱歉声震呆了,当反应过来时,三人以经全速跑到顶楼,叶跟在身后。
黑发随着风飘动,零稀的几根银白发丝夹杂在其中,少年正坐面对他们,就好似早就做好准备。
他不在对任何人都保持锋芒毕露,不在冰冷如冰,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微笑,三人一瞬间以为他并非曾经那个穿着军服,指挥千军的王者,也许,世间男孩女孩都会长大,也许一生,也许一天,也许只是一瞬间,短短几小时,如今,那个在雨夜停留的男孩终于在今天迈开了脚步,只是,也许上帝不喜欢他,他为了这一步付出了太多。
“好久不见,秋,大哥,赤水。”少年微笑着说,如他背后盛开在空中的各色花朵。
但是镜莲想也没想,冲上去就狠狠的拥抱住零,力道之大短时间使零都无法呼吸,然后彼此拍肩背,男人从不多言,自古出语必行。
三个女孩吃惊地看着男人和少年这般“亲热”瞬时目瞪口呆。
短暂的重逢还是陷入了沉默,他们毕竟八年未联系,总会陌生。
“我本想在剧场等大家,哪怕等一晚,,可包厢的票只留给有身份的人,而我现在已不行了。抱歉啊,能带大家去的永远只是战场。”三人明白少年暗喻自己已经没有从前那般权与力,在询问他们是否跟随他们。
“没什么,丢了就在拿回来就好了,你的位置我会帮你抢回来的,以后我们还是那般如过去一样喝着酒在剧场看着那些漂亮姑娘们跳舞,想呆多久就多久。”镜莲扬眉挺胸的说着。
他们想着那是该如何,整个剧场被他们包下,他们喝着,玩着,笑着,闹着,可是,生在乱世,唯有战争才是换来和平的最好方法,更何况有那放不下的仇恨。
看到自己的大哥在赤裸裸的表示诚心,零都感到有些脸红,可幸好他肤色苍白,没被发觉。
“我们下一步要怎么办?”秋试着询问,毕竟如今他们没有千军万马,只是三个小卒和一个失去地位的‘将’。
“还没想呢,我们可以一起来想。”
“!”三人感到一阵晕眩,别人可以这么说,可辉夜零这个人在他们印象中永远是有谋在定行的,他会考虑各种情况,做一套成功率最大的方案。
“没什么,不用那么惊讶,也许我变了,从你们熟知的小狮子变成了小猫,但放心吧,有些东西不会变的,始终不会的。”黑色的眼眸看着三人却有好似看向很远的地方。
“现在就有一件事想要大家帮忙,我想从新回去,回到那个宫殿。”
“从中正面?”
“从正面,毕竟她们两人都去了,我也该履行诺言,大丈夫,言必行,行必果。”
废弃建筑物故友相见,街道花天酒地,宫殿女子惊艳四方,教皇厅锋芒毕露。
少年的神情恢复了庄严,苍蓝的火开始燃烧那眼中的黑,转眼间,那个小男孩仿若又回来了,带着他的锋利,所指之处皆为死亡。
 楼主| 发表于 2015-11-15 15:51 | 显示全部楼层
ssfhlyz 发表于 2015-11-8 22:16
顶顶顶顶顶,楼主加油

谢谢,很高兴你喜欢我的作品,希望你能继续支持
 楼主| 发表于 2015-11-22 10:4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八章 猛兽
利刃出鞘横架在零的脖前,所有人一惊,然而,零却挥手示意没有什么关系。

“这样是不明智的,我们现在怎可能与一国敌对,现在我们是通缉犯,闯进的瞬间我们就会被全被抓捕的,零,你不该是这样的人,你这八年难道连思考这些都做不到了吗?”

“今天是蒙芯儿草原质子和东方大国军队入境之日,自然会有晚会,可是教皇国那些老家伙却连没落的艾瑞里克家族都邀请了,可这明摆是在指明邀我前往。”

“你既然明白这是陷阱为何还要执意前往?”

“艾瑞里克家族里的每个人都对我有恩,我不能就这样让她们跳下去,秋,你知道我母亲是东方女人,在东方有一句话,人在做,天在看,不论过去还是现在,我辉夜零都该是有仇报仇,知恩图报的人,如果我不是这样的人,你们还愿意跟随我?”

“这。。。。我知道了,随便你们了。”一阵尴尬,秋脸一红转身离开了。

少年嘴角泛着笑容,温柔的眼神看着秋离开背影,事到如今,他明白后果会是什么,可是即便是陷阱又如何?毕竟,男人一生能阻止几个女孩落泪呢?此刻不去,他一生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零啊。”

“嗯?”

“你实在是太强了,只要你愿意,与上千军队为敌也不怕吧。”

“嘛。”

“但也正因为如此,才不能让你孤身一人。一般人无法接受你的强大,你的强大,把你和其他人隔绝了。那个时候,你明明可以召集我们去帮你的,可没有告诉我们,等我们得到消息,已为时已晚。。。但是呢,你也是人类,而我们却让你感到孤独了。”

“没有那回事的,大哥,直至现在,能和你们相识我都很感激。”

“让你留下孤独的回忆,真抱歉啊。”

“没有,大哥不也教了我很重要的事吗,什么胸部屁股。”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总之,欢迎回来,零哥。”

“嗯,我回来了。”

夜色如水,花风飘香,沁凉入体。借着如利剑般高悬于头上的明月,这座宫殿仿若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过去的记忆如水中月,镜中花,梦境一般模糊的使他沉陷其中,一滴泪划过,却有很快被夜风带走。

过去是记忆,记忆是无法忘却,你可以回忆,但却回不去,你不会忘记那些记忆,但一定要放下。

长长的阶梯上又响起脚步声,但与过去不一样的是,他不在是一身军服,不再是军靴踏台阶的响脆声音,他如今是一身黑衣,普通的布鞋,然而那眼中依旧是明月,心中仍是雄狮。

一阵夜风随少年一同进入宫殿,贵族们都看向身后,那里正是妖艳女人呼喊的人。

在场的年轻贵族大多都是耳闻过辉夜零这个名字,但却并未见过这个人,也不清楚这个名字所包含的重要问题。

只是当一个穿着布鞋身披黑色衣挂的少年进入这个只有贵族王氏才能入内的宫殿,难免得到的多是嘲讽和嫌弃。

“哈哈,不好意思啊,我来晚了,艾莉丝,丽斯卡。”少年向一旁的士兵出示邀请函,一边进入到人群中,他嘴角带着莫名的笑意,但是迎向他的人都慌张的后退。

面前的少年虽然在微笑,却给他们无法止住寒意,宛如沐浴在阳光的恶鬼。

零在八年间从未停止过磨砺自己的技艺,无论是能力的操控,剑术的锻炼,还有就是气质,在他明白有些东西无法改变的那一刻起,他就磨砺这些。

他的每一步都坚定自若,如临深渊,又好似战神,他沉默又温顺,却又如钢铁,来时他就想法好了,屠杀和离别。

大厅的灯忽然一闪而灭,在一片黑暗中,传来少女惊呼声,苍蓝色的双瞳在黑暗中如此耀眼明显,漆黑的日本刀趁着窗外微弱的月光折射着寒气。

探照灯突然打入,整个大厅消失,而零则出现在一个他本应在八年前登上的舞台——刑场。

八年前他偶然遇到奇迹,可这次不会再发生奇迹,何况奇迹也非万能,就像紧握在手中的风筝线,也会突然断开。

“空间移动?真是奢华的能力啊。”零看看面前的陌生人。

“哈哈哈哈哈哈,能力者只有能力者可以应对,更何况对付你这个怪物,浪费多少都不可惜。”黑人大叔大声笑说,眼神带着狂气和自傲。

“不过,我本以为你们会是一群人的,怎么,就你一个?”

“将对将,兵对兵,你的伙伴现在和我的伙伴一起。”

“哦,一对一吗,你们是帝国的雇佣兵吧,毕竟以帝国来说,结果才是一切,绝不会一对一,你的名字是?”

“莱恩布,辉夜零,你确实有狂大的资本,毕竟你有强大的能力,有上过战场的经验,可是啊,这世界怪物只要一个就好。”

一开战,莱恩布就缩短两人间的距离。

魔力聚集于双脚,莱恩布的每一步都足以踏碎地面,尘土飞扬,如同一辆战车冲向零,可那速度又近乎光。

“哈哈!”

莱恩布双手手臂扬起,红色的气将其包裹,不断锤向零的黑刀。

零支撑着黑刀,纤细的双臂发出悲鸣,双足受到冲击不断下沉于地面。面对莱恩布这头野兽利刃的挥舞,零只能感慨对方单纯的强大,没有一丝杂念,单纯的速度和力量,绝对的暴力。

零一次接下数次乱击,利用撤步将身体后收,躲过一次重击,包含红色的气场,巨拳从鼻尖略过,但这也是零刻意以极限距离躲避,而这也是为了在对方收招进行反击。

虽然力量和速度很强,相对于身体的幅度转变会很大,等待已久的机会一来临,零转身横扫于莱恩布腰间,可传来的却是钢铁般的触感。

“哈哈,真可惜啊。”

的确正如对方所言,零瞄准的时机应该是很完美的,一般情况下是绝对无法避免反击的,除非对方早就看穿了自己的行动,有亦或是。。。

零想到了一个很不好的情况,但现在已经没有思考的时间了,对方又再次增加力量和速度,爆发出的一击,只凭单臂就将其击飞,狠狠的撞在石壁上。

一口鲜血吐出,莱恩布并没给他多余时间,瞬间便来到零面前,零反射性的举起手中的黑刀雪姬,防御这次追击,但是,对方的进攻速度没有给他任何反击时间,每每抵挡一次,身体就会被打入身后的石壁,身体各处开始留下鲜血,此刻他毫无反击之力,将向一只被猛兽追赶的猫一样,只能四处逃跑。

红色的巨拳一次又一次的削弱黑刃,火花四溅,在这漆黑中照亮了两人相反的面孔。除了身体的要害,零的其他都已经被撕裂。

拳头如同刀刃划破空气,直逼零的头骨,零反之迎向,在临近一刻向下倾斜,躲避了斩击,同时转于莱恩布身后,但随即,莱恩布也转身横扫零的脖颈。

零赶忙将黑刀雪姬立于面前,但巨大冲击依旧使零感到一阵呼吸紧促和眩晕。

“果然。。。。你的能力是。。。。强化。”

“哦哦,看来你是发现了,真不简单,没错,很多人都认为身体的强化并非什么强大,毕竟人的肉体是脆弱的。可是,人类的潜能却是无限的,我的能力可以将身体的潜能激发,并不断增强,无论是肉体,反射神经,生命力,速度,力量,思考力,全部都可以,简单举例来说,普通情况下一个子弹打入心脏就会死亡,可如果是我,也许子弹会被心脏弹出,你的一个动作所需时间,已经足够我行动五个动作,而这就是我们的差距。”

莱恩布并没有急于追杀零,反而向其开始解释,不,与其说是没有急于杀死,不如说是在享受追杀的乐趣。

没错,对方是单纯的力量,没有任何技巧可言,不论零如何拥有强大的能力,经历多么刻苦的训练,一旦输在开头,一切都是无用的。

“不过,这也是因为之前你已经用了能力杀死了那个拉斐尔的骑士团团长,短时间无法使用能力,我才可以如此站上风,不然恐怕我早就死了。”

没有再多言,零脚下发力,直奔莱恩布,黑刀上渐渐发出暗光,就在零准备反击,主动闯进敌方阵地时,莱恩布瞬发四方斩,这本靠普通人是无法做到的。

面对四个方向的斩击,零身体一纵跳到空中,轻易躲开四方斩,只是很明显这是陷阱,莱恩布早已在等着他,垂直的一击,由上至下,直逼零,零最快的反应使他用黑刀雪姬挡住一击,可拳头顺势滑向零的右肩,瞬间右臂骨粉碎,巨大的疼痛一瞬间传到他的身体,零如触电一般直落地面。

对方拥有瞬移般的速度,甚至看穿一切的洞察力,强大的力量,面对这样的对手,无法使用能力就想击破对方简直天方夜谭。

零此刻已是身负重伤,如临血泊,仿若八年前那个血染的男孩,可即便如此他依旧屹立于此,眼神毫不动摇。

面对强大的攻势,零只有躲避致命伤,不断累计伤口,看着莱恩布,他不禁吞了吞唾沫。

找不到胜算,更看不见希望。

这份强大仿若在嘲笑那个过去满载功绩,被称为雄狮的男孩。

“下一招解决你。”与莱恩布拉开距离,零如此宣言。身体下沉,将刀做出拔刀势。

“!”莱恩布忽然身上传来一阵阵寒气,只有处于危险的情况下,才会这样,可对方已是无法用能力的普通人,单凭一击怎么可能使他这个潜能最大化的人感到畏惧?

虽然心存疑惑,但莱恩布还是下意识做出防御架势。

“来了!”在零踏出的一瞬间,一道黑光闪过,莱恩布身体一斜,倒入血泊。

零大口呼吸着空气,刚刚的一招是舍弃全部防御化作攻击,本来这就是两败俱伤的招式,如果当时莱恩布没有防御,而是继续攻击,恐怕此刻自己也该倒地了。

“还真是被转移到了不近的地方,城外吗?真是的,明明给我邀请函,此刻又把我拒之门外,告诫我不要打扰,你们这些老东西,真会玩人啊!”转身看看身后的城市,一阵阵冷风吹过,零,艰难的起身,向着教皇国前进。

 楼主| 发表于 2015-11-29 09:29 | 显示全部楼层
幕间 初杀
爆竹声从长街的尽头处传来,欢呼声与笑声夹杂着浓重的火药味,街道上人影稀疏,大家大都在自家中谈论这次的三方会面。
聚议庭外花池处,看着杨柳与明月倒印在湖面上,默翎羽靠着一旁的小青石上,手中握着那柄“踏雪”,此时虽然作为军中的一份子他理应与其他人一样巡查周边,以确保那些在里面纸上谈兵文人的安全,可是,对于他这个小的不起眼的小兵来说,开开小差轻而易举。
忽然一个人影倒印在湖面上,仰头看起,一身白衣古服,峨冠博带,月空为衬,一个和他岁数相邻的男孩与他对望。
“代云?”默翎羽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碰见蒙芯儿草原的王子。
“额。。我,只是路过而已,其实还是有事的。。。哈哈哈哈。”代云赶忙解释,眼神中却透出忙乱。
其实作为质子来到教皇国,他本就是个道具人偶般的存在,所以在真正的那些大人物谈话期间,他想出来找个人聊聊天,奈何不能去街区看热闹,最后他打听到东方国军中有个年龄相仿的男孩,这才寻找过来。
代云不清楚自己在这个异乡和面前这个透着傲气的黑瞳男孩能否成为朋友,只是,他不想一个人呆着,他讨厌孤独。
两个男孩坐在水池旁一个无话寻话,另一个除了冷冷的回答,便是低头直盯着手中的剑。
笛声从默翎羽的耳畔传来,他忽然向着了魔一样抬头看向声源处,一瞬间,那里好似出现了一个美丽的女子,虽然他看不清她的脸,但他还是伸出手想去触碰,可是弦断音止,异乡滴泪。
“你怎么了?”看见伸出半只手,眼角含泪的默翎羽,代云有些慌了,他只是突然想家了,所以吹了吹家乡的曲子。
“没什么。”将眼角的泪水擦掉,默翎羽又低下了头看剑。
短暂的沉默后,默翎羽开口问。
“那是首思乡的曲子吧,那你为什么选择一个人独自来到这里?”
“嗯,是我母亲教我的。。。。。。我啊,家里是三兄弟,我是最小的一个,哥哥们忙着争夺父亲的继承,都觉得我是个威胁,也打从心中看不起我,我不向哥哥们和其他人一样有强壮的身体,可以弯弓开箭,驾驭宝马,甚至我除了吹吹笛子,就像一个牧羊人。其实,他们大可不必这样担心的,我从没有过想和他们竞争的念头,对我来说只要大家都在我身边谁当草原的君王又有什么关系。可是,我有时候在想,人生下来,什么都不是自己选的,出生地也好,身体也好,我们想在努力去改变那些,终究也没用,世界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的剧本,有太多人想把你推到一个你不想走的路,逃避都没用。”默翎羽静静的听,想从他的眼中看出点什么,可从代云的双眼就像那水中的月,泛着波澜,迷着雾气,看不穿,摸不透。
“我不知道,我也不曾想过那些,我只是不甘心就这么默默无闻,我的父亲总会将弟弟不要的东西留给我,可是我不想我的一生都是为了别人而活,我想要自己选择一条路,我不想被别人看不起,所以,我来到了这里,可是,我明明比所有人都强,可终究有只是个小兵。”默翎羽将剑收回腰间,示意代云一起躺在草地上。
“我老师说我总是太天真,可是,我就是不愿屈服别人,我想走一片自己的天下,这难道不对吗?”
“其实,我也曾想过那样,就像我父亲那样,变成草原的英雄,带领大家征战沙场,可是,每当看见那些死去的人,我却又莫名的难过。”
默翎羽默默看了看这个少年,隔了很久,低问“对于那些欺压你的人,你不觉得他们是你的敌人吗?”他觉得面前的男孩太过善良,以至于只是毫无关系的死人都会难过。
“敌人?谁知道呢,终究不过都是我们自己乱定的罢了。”代云摇了摇头,如果给他一个机会杀死最讨厌的人,他也不会下的去手,可是,他也不是没见过战场的人,那些死伤的人,大多都不曾是第一次见面吗?
默翎羽看了看这个新交朋友,忽然笑了,很是傲气,却又冷酷,他拍了拍自己的脸,把每个字咬的格外清楚。
“我会下的去手,因为他们是我的敌人,我不去杀了他们,他们就会踩着我战友的脸,砍下我的头,我不会管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
代云从默翎羽的话中感到一种屈辱感和愤怒,他不清楚这个男孩曾经发生过什么,只现在他黑瞳中燃烧的火,让他瑟瑟发抖。他对于默翎羽的这种想法感到不安,却又不能不承认这是正确的。在你的最重要的东西和敌人的慈悲选一个,你绝不会选择敌人的慈悲,因为他们会再归来,将你重要的人抢走,重要的东西打破,如果是那样,即便是他也会愤怒,急于报仇,不顾一切。
“我不想有人在我面前死去。但是,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不会让任何人侮辱你,侮辱我的朋友!”
默翎羽看着代云认真的表情一愣,忽然觉得可笑,这个柔弱善良的草原王子,也会说这种大话,明明自己都被当成的政治工具,被送到异乡,成为了人质,就算他想,他又能干什么呢?
但默翎羽没有笑,他点点头,说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人的一生究竟可以碰见多少个可以交心的朋友,又有几个能够将你的后背,将你的命交个对方,即便对方有一天会背叛你,会伤害你,也从不后悔你们相遇呢?
两人继续闲聊,他们谈到家人,谈到过去,理想,喜欢的人,最害怕的事,自己的童年,他们谈了很多很多。
默翎羽觉得胸膛中的心脏强有力的深沉跳动,血气猛的一冲而上,脑袋随着踏雪的出鞘嗡嗡作响。
七八士兵向他们走来,显然发现了他偷懒,这些士兵一向对于他这个新兵不服气,可耐何没法独自战胜他。
“哦,这不是我们大统领领来的小英雄吗?”领头的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兵嘲讽着,对于这个十七八岁便可进入国军的少年,他们嫉妒不已。
“有什么事吗?”默翎羽站起来冷冷的说,对于这些家伙他本就没什么好印象,只是对方偶尔过来侮辱自己几句,他也没太在意。
七八起刀声响起,每个人都嘴带奸笑。
“你说这西方国是战争中最强势的一股力量,应该会有很多人想要那些大人物的脑袋,然后我们最年轻的小兵出去巡逻不幸生亡。”随着话语一步步前行。
“你这单单只是嫉妒默翎羽吧。”
“没错,我是嫉妒,那又如何,杀死比我强的人,让我居于他之上,我嫉妒,因为我从未得到过,动手!”
忽然间,代云意识到什么,转过身来,一道人影挂于高空,举刀劈下,此刻,谁都反应不来,谁都救不了他。
往昔的记忆,过去的画面,母亲,父亲,哥哥,朋友,最后定格在一个美丽的身影,在夜空下,繁星都没她光辉。
手中不知何时将护身的匕首紧握,深沉的内力,熟练的技艺,多年的修为,一切都在他身上复苏,血腥的种子深埋于心中,渐渐开花。
代云转身躲过一刀,平挥居于一点,双手紧按往里递送,狠狠刺入脖颈,滚热的血流入手中,没有恐惧,也不会欢喜,甚至反而冷静下来,一切都尘埃落定,尸体躺在脚边,眼睛还没有闭上,匕首夹着鲜血在月下泛着红光,代云感觉什么已经丢失了,不在回来,仿若留在深渊之中。
“这样。。。。就将一个人杀死了,一个毫无关联的人。。。”代云向后倒退几步, 得到与得不到,错过的与挽留的,一切真是如戏场。
“代云!”在好友的呼喊声中,少年大呼一口气,提刀飞掠,凌空劈斩下一个人。
不远处,黑瞳少年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本来他打算出手的,但想想最后还是没有去做,他静静的休息,缓和着伤势,等着天明,等着会议的结束。
他知道要想得到什么不属于你的东西就要付出代价,为此他离开了妹妹,为此他召集伙伴故意中陷阱与他们分开,这样他将所有后顾之忧解决。
伙伴们都在一起,虽然无法向过去在军中那样一同奋战。
艾莉丝和丽斯卡在一起,虽然无法如儿时一般与他们嬉笑。
妹妹和樱在一起,虽然他已经没有了家。
想要得到不属于你的东西,你就必须付出代价,即便他会成为回忆。
曾经他认为世界是冷的,可因为那些人的温柔,所以他觉的这世界很温柔,他和大家相遇,留下了美好的时光,但是,世界貌似不怎么喜欢他,所以,总在为难他。
他不知道人生会给他什么,命运会怎样嘲笑他,但是,就是不想这样放弃。他不在乎此刻自己的做法是对是错,他只是想那些对自己温柔的人幸福,那些他仇恨的人得到应有的报应。
他从不曾祈祷得到什么,但是,他知道如果不去拿起武器做一个了解,一切都不会终结,他必须解决一切,为了妹妹,为了同伴,更为了自己,还有那被灭绝的家族。
近处传来刀剑碰撞之声,少年心怀怒火,静待天明。
 楼主| 发表于 2015-12-6 09:5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九章 月下皆为寂寞人
突如其来的消失,让这些平日高枕无忧,出入各类场所的年轻贵族都目瞪口呆,而此时间两个绝妙女子则被带离了这个繁华浑浊之处。
“我可以确认一下吗?你们是艾莉丝和丽斯卡姐姐是吧。”稚嫩的声音说着,白皙的小手指向两人。
“你是?”丽斯卡询问,语气中带着警惕。
“不要误会,我的名字叫赤水,是零哥的义妹也是最忠实的奴隶。”女孩毫不犹豫,没有丝毫害羞的说着。
两人听到此话,本来的警惕瞬间荡然无存。
“我是以零哥的要求来帮助两位离开,毕竟如果你们在那里会对之后的计划造成不小的麻烦。”
“计划?什么计划?果然,最近那个小鬼在搞什么不好的打算。”
“与其说不好的打算,丽斯卡大姐姐,零哥只是决定去做该做的事罢了,你只是不了解零哥罢了。”
“什么不了解,我们从小就一起长大,况且在过去的八年一直在一起,我怎么可能不了解零。。。。”
“好了,艾莉丝,听听她怎么说吧,我知道你很在意这点,可是,我们总该承认我们没有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在他身边,我们没有真正了解他,这八年,你也该察觉到了吧,虽然零总在微笑,可那微笑却总是隐藏着什么,他已经变了,从辉夜家族被灭的那天开始,我们熟悉的那个男孩就已经死了。”
姐姐的话让艾莉丝不禁低下了头,她明白自己这是无意义的逞强,只是,她真的不愿意承认,自己和零的距离越来越遥远,她不想在失去最爱的人了,不想在看不见,听不到,只能独自落泪,独自悲伤。
“那么,赤水,告诉我们,零在哪里,带我们去找他。”
“那是不可能的,零哥特意叮嘱带你们离开后,要防范你们寻找他。”
“呵呵,那换个说法如何,现在你在这里真的好吗?也许零现在正在和什么人拼死抵抗,作为他的同伴你不应该去帮他吗?”
“我相信他,况且,我并非零哥的同伴,刚刚我自我介绍过了,我和零哥奴隶,我们是主从关系,我相信自己的主人,而且主人的命令我是无法反驳的,我只会遵从。”
“可我觉得少年的性格是不会同意你所说的主仆契约。”
“因为我们暗杀者如果不和谁签订契约便无法行动,‘行动’对于我们来说是必须的,为了发挥力量,一定需求主人,绝对服从。”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那个迟钝的木头人会和你签订主从契约。”
“没什么,只是对我来说,必须要一个生存意义而已,而我希望那个人会是零哥。”
女孩神情中带着一阵温柔,像是回忆起什么。
“但真要说的话,我还是很嫉妒大姐姐你们的,毕竟,你们有我们所不知道的零哥另一面。”
“你很喜欢零啊。”
“最喜欢了,我可以为他付出我的一切,即便被背叛也无所谓,哪怕会让我去死,我也会满怀感激。”
“你的精神有些不对劲啊,赤水。”
“没什么,因为我们和你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你们不会理解是正常的。”
“既不打算带我们去,又透露消息,那你将我们带出来有什么用?”
“至少你们可以活着。”
简单的回答,毫无感情,冰冷至极。
“看来我们回来的时机不是很好啊,这么糟糕的气氛。”
不远处,三人回来,虽然每个人都有些受伤,都无妨大碍。
“你们两位就是艾莉丝和丽斯卡小姐吧,我是镜莲,然后他们是南通姐妹,秋,叶。刚刚的谈话,我些许听到了。但是呢,我希望到一切结束,你们都在这里等待就好。”
“哦,你们也是同伴?真是交了些不得了的人啊。”
“哈哈,真是丝毫不留情,满满的讽刺之意啊,丽斯卡小姐,我知道你们相见零,但是,他现在所做的事,是你们无法帮助的,最终不过成为拖后腿的。”
“真是火大啊。”
“如果是杀人,你去了可以怎样呢?”
“阻止他,那不该是他干的事。”
“所以,才说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对于,杀人,零已经是老手了,而且,那是必杀之人,不可阻止,仁慈和善良是无法止住仇恨的。”
看着不停争执的姐姐,艾莉丝一阵心绞。
为什么呢?零,你总是这样,悄悄地来,悄悄的离去,触动别人的心弦,却又独自暗中做着什么,我只是想你在我身边就好,只是这样,仅此而已,但我不愿意去囚禁你的自由,捆绑你飞往天空的翅膀,我想去了解你的过去,去看你不为人知得另一面,可是,那莫名的距离感让我越来越害怕。
零你现在在哪里,做什么呢?抬头望月,美丽的星空,泪水缓缓落流,一起度过的时间,不该是逝去的记忆,如今那些记忆还深居于心中,尽管国家,城市不停转变,但是我不想就这样让你在从我身边离开,越过漫长黑夜,夹杂不安与孤独,艾莉丝祈祷着黎明的重逢。
零沐浴着月光,深沉叹出一口气,终于,让他等到凌晨时分,会议虽早已结束,但是,既然对方发过邀请函,自然会等待他得到来。
他看看周围的美景,此处是会议厅后面的山中,同时也是莱特卡恩苏家族宅邸居所之处。
四周是树海,除了虫鸣,一片寂静,但寒意和杀意永不止境。
打破平衡的是挂来的一阵旋风,风卷扬沙,连同地面的落叶一并带至高空。
下一刻,枪口射出墨银色的铅弹,仅一记。
“!”零跳往一旁,挪动上半身闪避擦过胸膛的子弹,并顺势开始奔跑,寻找空旷之处。
“没有用的,这是‘不可回避’的。”随即又是一记枪响,白烟一丝从枪口冒出。
“不可避免,那么你就是艾尔贝勒喽。”
没有回复,但这几乎是默认了,不过也确认自己没走错地方。
在过去收集的情报中,艾尔贝勒是拥有‘不可避免’能力的异能者,在发射前无法避免,可以预测对方下一步的行动。
可对于零来说,毕竟他‘现在’还没有超乎人类,所以,以他的反射神经是不可能立刻挡下的,刚刚之前能够躲过完全是靠生物遇到危险时的本能,对于,上过战场的零来说,这个本能极为敏感。
身体俯身贴地,子弹略过,但——
“砰!”
突然间,子弹自动炸裂开,肩膀,右臂,腹肌,脖颈都受到伤害。
本来想在子弹发射后,弹道便无法改变,我也只能凭本能在发射后尽量躲避。
“想躲掉吗?”
“。。。。。什么?”
“如果想躲开的话,我会提醒你的。
主动暴露时机?!
“一……二……三……试着躲吧。”
——啪。
骨头破碎脆声。
“——————呜!”
零的左肩传来一阵疼痛,闷哼来自喉咙挤出,上衣的左肩出现一大片血迹。
又是一记枪响,左腹,第三记响声,右小腿。
豆大汗水如雨般滑落,被子弹打中不是一般的痛,而这种子弹还会炸裂,进入身体后在爆炸,伤及其他地方,那种痛非常人可忍受。
“怎么样,还躲的了吗?”对方显然在挑衅。
“呵呵呵,还好还好。”零自然是在逞强,情况很不好,从刚刚就能看出,无论是判断力,反射神经,战术,心理,自己都低于对方,虽然能明白,对方能力的真面目是什么,不过这代价是过于高。
“音速,真是不简单的能力啊。”
“哦,看出来了,不,感受到了吗?不过,即便知道也没什么。”
“呵呵,可以问你一下吗?你是花了多少年才能支配这能力的?”
没错,只是零发自内心的疑问,能力强并不代表你就会强,音速的子弹在射出便如同消失一般,如何在移动中准确的打中对方,如何消除音速子弹带来的后坐力,各种因素都是要考虑的。
“二十五年。”
“。。。。。。。。。”
“二十五年时间,而已,不算什么。那么,接下来,就请你回答我的问题吧,辉夜零。”从暗处走出一个老年人,可虽说老年,但依旧可看出身体的强壮,一双犀利的黄色鹰眼,象征着坚实的精神信念。
“为什么又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是个聪明人,你应该忘记那些过去的不愉快才是,安安静静的过一个凡人的生活,如果,没了命,一切都是无稽之谈,你。。。。。”老年人忽然闭口,因为他看到了那双漆黑的双瞳,当时有一种错觉,他好似在和无止境的黑暗深渊互视。
“我也曾想过遗忘一切,想过一了百了,将一切放下,可我怎能假装自己忘记呢?假装不记得过去的一切?放下一切就能不再被卷入这个帝国的黑暗?一切都会回来?老师,父母,家族,一切一切都会像一场梦一样,睁眼就会醒来?”他轻声说。
“我不会忘记,也不想放下,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如果不杀了你们这些害死我重要人的家伙,怎能安我心,难道叫我愧对那些亡灵吗!我发誓过不会再输了,我不在祈祷,不在希望,不存于光明中,我只信自己。”
“要使用能力吗?”
“一天一次,这种宝贵的力量,怎么可能现在就使用呢?!”
双手撑地,两腿上扬,腰间用力,身体弹起,凌空回旋踢,击中左臂。
然而,老人左臂一抬挡住,身体向零一侧与其保持平行,右手的乌金黑枪枪口对准。
零立刻用力强行向后弹去,然后腾空空翻落地。
“!”
“现实总不会如你所想的那般,我曾经也如你一样,所以,现在不会在幻想什么,结束了,零,人终究有自己的限制,一生无法打到的人就是一生也无法触碰,幻想就是幻想。”
老人眼神显出些许悲伤,扣动手指,子弹随即便来,接着,身体便如靶子一般,被无数子弹打中,瞬间,零身上出现了数以百计的血洞。
“一切都结束了吗?”零自问道。
不用再伤悲,不用再孤独,不会再杀戮,放下一切,过去相遇的人,触碰的事,历历在目,却如胶片一般缓慢定格,他轻语着。
“果然真想在见你一面啊。”
黑夜已过,黎明散漫天空,驱散一切,少年于血色中,仇恨的怒火最终将焚烧自身。
 楼主| 发表于 2015-12-13 08:45 | 显示全部楼层
终章 恶魔
硝烟弥漫,尘土飞扬,老人躺在地上,看着面前不可思议的一幕。
“怪物。”艾尔贝勒是亲眼看见子弹将零打成马蜂窝的,可是,同样他也看见了,那些伤口愈合,并且那个少年发生异化。
一头苍银的发,碧蓝的双瞳,冷冷的面,白皙的皮肤,以及那把漆黑的日本刀。
“可不要小瞧辉夜家的血统哦,艾尔贝勒,那可是恶魔的血统,更何况你面前的还不仅仅是普通的恶魔。”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
红色的大衣将老人全身包裹,宽敞的帽子将面部全部遮蔽,让人无法看清他的面容。可即便如此,艾尔贝勒也知道是谁来了,因为只有一个人的双眼中可以向他那样总是夹杂着血雨腥风。
莱特卡恩苏家族族长,教皇国真正的掌控者,幕后的王——路西法·莱特卡恩苏。
路西法看看艾尔贝勒受伤的双腿,示意他不必勉强,转而向前几步,与‘恶魔’对峙。
“这是第二次与你正面对峙了吧,对于你的觉醒我可是期待了很久,那么,该怎么称呼你呢?辉夜零?还是辉夜暮人?”
“两个人即一个人,既然已是转生,那么就称呼我现世的名字就好。”
“那好,零,在你还被称为暮人的时候,成为最高点并为我们呈现了‘创世’的奇迹,那么,如今,你打算干什么,作为辉夜零,首先对我复仇吗?”
少年露出一脸无奈的笑,用手挠了挠头。
“嘛,毕竟,你灭了我们一族,虽说,本来对家族的印象不是很重要,但至少今生还有父母,妹妹,总不能什么都不做。”
看着面前这个内在为‘恶魔’的少年,一股冷意袭来,路西法一直在等这个时机成熟,一直没有明确杀死‘辉夜零’这个存在,也单单是为了这个目的。
一个拥有权与力的老者,实际上在当今世上已是数一数二的王者了,没什么能阻止他,可是当你站在高处几十年,你也会厌倦,那时,你甚至会去挑战传说中的古人,而上帝便给了他一个机会,虽然那只是一个世纪前的人。
少年静静屹立于此,身上的衣服在风中翻飞,发出呼呼的声响,但,路西法全身都穿来警鸣声,那是遇到危险时身体的本能。
“你应该早就有预感,为什么不早早的使用能力,付出代价,回到现在如此强大的样子,也许,我的那些小动作,你也轻易破除,有些人也不会死。”
“既然重生,本就打算在经历一次人生,喜怒哀乐,没有人能逃离的。”
这是一副很不可思议的场景,一个年轻,还有些漫不经心的少年,和看着他的老者对话,后者坦然自然但内心却紧张,对此,前者没什么无礼之举,相反总可以感到一种毫无道理的压迫感。
“一百年了,模样还是这样保留下来了吗。”少年抬头看看四周,低语感慨着,此时,趴在地上的艾尔贝勒看到那与年龄不符的浅笑,才深深感受到面前这个存在于少年体内的往昔的灵魂。
他是——辉夜零。
同样是——辉夜暮人。
“那么,作为乐趣,作为我还活未老去的证明,十分遗憾,由我来杀死你吧。”
“抱歉,这件事还容我拒绝,毕竟,我还有很多未完之事,虽然不清楚你对我有什么期待,但我已经对你不会抱有很大的兴趣了,我没你想象的那么万能。”
他的言行毫无虚假,耸耸肩,露出一番“真是麻烦了”的神情。
“对我失去兴趣?可是我是杀了你全族人啊!你不该愤怒,憎恨,再多一点的。。。”
路西法第一次表现出激动来,但是,一道冰冷的话打断了他。
“我说过了吧,我拒绝,确实你对辉夜零做了很多过分的事,但是,同样作为暮人,我是不会杀死你的。”
“可是。。。”
“——够了,名为路西法之人哟,我的主人之语你没有听到吗?给我退下!”
没有丝毫预兆,在前方,零的前方,一名人影逐渐实体化。
是一名女性,且十分美丽,宛如武者的高冷威严,又有着倾城妖艳之姿,无关的气质体现在一人身上,完美的溶于一体。身披黑色披风,外着老式军服,腰间挂着细剑,苍蓝的瞳紧紧盯路西法。
“汝刚刚要加害于吾的主人话语,实在不可饶恕。”
凛然冰冷。
“嘛,差不多就是这样,其实拦也拦不住她。”在零的身后,又有一个身影显现,同样是个女性。
苍蓝的发凌然飘于天地间,娇小的身体中折射去冷冷的笑意,苍蓝的眼眸中印着万物。
“情况和我想的差不多,不过你的苏醒倒是比预料的早了很多。”
“哈哈,一直以来多谢你的照顾了,雪姬。”
“没什么。”
“流,好久不见,等久了吧。”
被称为流的女性,身体一震,满脸感激泛红脸颊,身体为退后,转身,跪地垂首。
“喂!”看着没有反应的雪姬,当真发怒的扬声呼喊。
雪姬耸耸肩,噢了一声,微微一笑,退到和流邻旁单膝跪地,做出同样的姿势。
“如何称呼您才好?”
对于一个身体存有两种记忆和人格,虽然无论是谁对于他们的忠义都起不到影响,但毕竟还是要询问。
“随便你们就好。”
“那么,用你现世之名,零大人。”
随之,零还以一个微笑。
脸色忽然一变,抬手挥刀,清脆的响声彻于凌晨。
金属互相碰撞的冲击声像是宣告战斗已经开始的讯号般,两人之间一口气加快速度的刀光剑影开始压迫周围空间。
每次路西法手中的刀划过,空气便震破,一小部分空间便毁裂,如同小型黑洞一般开始不断吞噬周边的一切。
路西法靠年久的经验,让刀的速度达到极致,两方都没有固定的流派和刀法,可依旧一切攻击都被看穿,零一一不落的全部将攻击挥落。
每当其中一方露出一小点破绽,另一方立即犀利的攻击空隙,最终靠身体的反射能力最大限度抵挡反击,整个局面相持不下,一旁的两人似乎没有加入战场的意思,在-只是静立于一旁观看。
路西法那象征初代能力者的红色双瞳一直相当冷淡,之前偶尔会表露愤怒和厌恶,可战斗开始后便完全消失无踪。
路西法一秒间发出数次连击,但零依旧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将其弹开,完全一副陪着小孩玩耍的样子。
路西法心中开始急躁起来,对方显然一直在防守,可对方是不是因为随时可以对自己施以反击,并且毫无惧怕被自己一击杀死。
但是——并非毫无办法。
路西法突然瞬发六十四次斬击,甚至零身后巨大的空间瞬间崩溃,巨大的吸力将零勾引过去,路西法确定这会零是无法避开的。
“无法躲避,你是这样想的吧,我没打算避开的。”少年淡淡的笑了,身体向后一倾,躲开所以攻击,最终被巨大的空间裂缝吞没。
一阵安静,转身望去,观看的两人早已消失,路西法大口大口的呼吸,他亲眼看见零落入空间裂痕中,那里只有虚无,是不可能回来的,但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一切太顺利,顺利的感到恐惧,辉夜零这个人究竟是——
“怎么办,我想不会这么早结束。”
不知何时,艾尔贝勒依然来到身后。
“想办法查到过去辉夜暮人过去的事,他到底在等什么,找什么,不过,没什么,独行侠从不会伤害任何人,除了他们自己。”
阳光散漫天地,太阳高挂,一切都被留在凌晨那最后的黑暗中,被这光芒一并驱散。
虚无中,空间的裂缝中,三人漂流于其中。
“接下来要怎么办?”
“为了最终之战的到来,我需要恢复全部的能力,解开其他的封印,总之,先去告别一下吧。”
少年挠挠头白银般的头发,苍蓝的瞳中透出绝对的温柔。
 楼主| 发表于 2015-12-27 10:3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卷
序章
这是家族的家规,流淌恶魔血液的辉夜家族必定要在成人礼后进入禁忌之地考验,能够活着出来的将得到支配世界的恶魔之力,反之将沦为恶魔的食物。
看着面前无数幻影魔物,暮人没有感到畏惧和惊恐,对于这个脑中缺根弦的乐观贵公子,恐怕就是地狱他也满心只有好奇吧。
“汝祈求什么?”一缕游魂飘过,声音随冷气传入耳中。
“是吾的力量?”
又是一缕游魂。
“吾的权力?”
又是一缕。
“吾的勇气?”
“吾的怒火?”
无数幽魂从他面前飘过,询求少年的回答。
“那样好麻烦的。”少年一手挠着头,满脸困惑,认真思考,银白发梢不知被何处的风微微吹起。
“那个都想要啊。。。。嗯,你们都成为我的东西不就好了!”
不知是否曲解了幽魂们的话语,还是榆木脑袋又开始发神经,公子哥一副靠不住的得意宣布着。然而,随后禁地传来一阵嘲笑声,但对于这里的幽魂来说,这是可算很少发自内心的欢笑。
“唔.......总之,我不觉得我缺少什么,但我也不想放下什么,你们成为我的所有物,我会保护你们的。”
虽然这话语听起来幼稚,但在日后的日子中,那约定,他确实守护住了,若有人藐视她们,他必会维护。若有人欺辱于她们,他必会让对方付出代价。保护她们,就如他最初所说的一样,是他的责任也是承诺,她们守在他身边,即便代价颇高,却也使她们高兴,打从心底希望帮助他,奉献自身一切,绝对的忠诚。
命运终将会到来,但与之对抗的力量还未足以具备,战争开始的征兆,紧迫的世界局势,突然兴起的异能改变了一切。
“能做的到吗?”
对于如此自问的主人,流没有丝毫犹豫回答。
“可以!”
没错,他的才能是货真价实的,独一无二的,除了暮人大人,不,现在是零大人外,他不觉得有谁可以改变这世界。
“今后也拜托你们了。”
流对于这句话感到有些怒意,毕竟这完全是在质疑她的忠诚,毫无疑问自己会将全部奉献给主人,力量自然也是。
“抱歉,抱歉。”他笑着道歉谢罪。
黎明将至,世间一片混沌,黑白的界限此刻最为模糊,却也是最美丽之时。
眺望远方,身后传来呼唤。
“零大人,这么多年,决意未变?”
他苦笑着,啊啊的应了两声,最后,还是说了声抱歉。
“变得漂亮了嘛,流。”
因为这唐突的一句话,她的心脏都快要爆炸了,虽然,这沉重的气氛得以缓和,只是看着一旁强忍欢笑的雪姬,她又情不自禁的感觉主人是不是在捉弄他。
但他的目光总是这样认真,很多男人因她们的美貌而谄媚,可对于那些他都不在乎,甚至有厌恶之感。只有他对待很中肯,无论自己如何改变都是如此,这也使她总是小心翼翼的。
“是,因为是您的所有物嘛!”用笑颜回应他,此刻如此幸福,甚至让他反觉有些不安,但即便这样,他还是如此诚恳的大声宣告。
他静静看着晨曦,她静静的守着他,随风而逝的敢情,沉默在心间的话语,被遮蔽的岁月,无名的歌谣从女子口中唱响,天空尚明,一切初始,结局还未定,歌曲由何人来听闻?
众人尽量围成一圈将两位女士保护住,就在刚刚四周被一小队军队包围,而领队的也是他们曾经无比熟悉的一位故人。
“零,去哪了?”男人目光冷冽,胸口的十字剑与盾牌相交的银制徽章闪闪发光。
“哈哈,我那个兄弟可算是一阵风,来的急走的急,谁又能抓的住呢?你说是吧,斯卡团长。”镜莲将最后几个字格外加重的咬出来。
“还是那么会讽刺我啊。”斯卡不仅苦笑,看看面前的众人,不由一股熟悉的感情涌上心头。
“既然,零不在这里,就让他们走吧。”斯卡示意部下们退开一条道路,毕竟斯卡不想将自己对于零的仇恨强加于其他人身上,尤其他们还是过去一起浴血奋斗的战友。
突然,所有人脸色都是一变,变革从现在开始。
来自天空的另一側,细小的黑暗斩裂了空间,并持续扩大,于空气中的光斑间流动,一股无形的东西紧逼每个人的心脏。
巨大的空间裂缝中走出一个少年来,他向着在场每个人都保持着惯有的微笑,那不是虚张声势,倒不如说是朴实真诚。
来者是每个人都知道的不论是亲近于他还是听闻过他的人,只是,如今他的模样已不如从前。
苍银的发,碧蓝的双瞳,身披黑衣,腰间挂着一柄黑色日本刀。
虽说对方什么都没做,但斯卡深深感受到这个人已不再是熟知的那个人,这种感觉在镜莲等人身上也有相同体会。
强大的气息,并非是那种强硬的感觉,也不是具有威严的霸气,而是更加和蔼的,可是却毫无道理般无法让人反抗的某种东西。
“你们好,嗯........该怎么说呢?初次见面,我是辉夜零(暮人)。”
话刚落剑以逼近,就像是本能一般,黑衣抖动,一声翠响,剑被挡住,斯卡无言,可是那脸色加上暴起的青筋,部下们怎么都不信那是那个和蔼的团长。
两人随即便进入战斗,此刻所有人的被吸引,他们现在是观众,不分敌我,更无法插手其中,他们挥舞着刀剑,运用着相同的技艺,无论哪一方都未露出一丝破绽,也没有丝毫退却。
本应该是一生知己的二人,最终还是成为了一方必死的宿敌,可究其原因又要怪罪于谁呢?那个为了徒弟而死去的恩师?面前这个为了恩师复仇的知己?还是这个懦弱逃避的自己?
斯卡连续突刺,零在挡住剑的同时,已经做好反手握剑的准备。
暗光一闪。
斯卡及时闪过,剑尖却只在胸口撕裂一道小口,甚至只是削开衣服的一点。
斯卡向后跳去,零并没有追上去,而果断终止攻击。
彼此目测大约十米,只是,战斗紧张感还是要有的,零没打算露出什么破绽,摆好架势,慎重地调整好呼吸。
突然,斯卡如鬼魅般闪现于零面前,高高举起发着强光的亮剑。
零下意识防护,但刀身被弹开,由于对方的巨力,整把剑都被高高弹起,下盘也踩空。
这个招式自己明明不止一次见识过,可依旧还是中招了。
斯卡将剑如同棒棍一般挥向零的右肋,零用尽全身力气强行改变高飞的剑,使其垂直下落,插入右方的地面,以此来阻止攻击。
冲击力将零震飞与空中,虽然距离不远,时间也不过一瞬间,可斯卡瞬时明白了零为何不使用他的异能,因为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不,是他使一切超这个方向发展,可此刻自己已经无法阻止事态的发生。
零微微一笑,将身上的黑衣一挥。
一道黑影划过直插于艾莉丝等人身前,黑光瞬时炸开,所有人不禁禁闭双眼。
然而再等他们恢复视觉时,无论是被包围的艾莉丝等人,还是被击飞的零都了无踪影。
那时也是如此,他也是这样的姿势,如此拼命奋斗。
那是也是如此,自己站在他的身后角落中,无能为力。
但也许和那时不一样了的,除了他们实力变得更强大,尤其是零,恐怕一对一的状态下,认真起来地他是谁都无法阻止的。
然而,艾莉丝认为比起那时改变最大的还是他与自己的关系,对于零所抱有的,自己的心意。
艾莉丝在黑暗之中,忽然间,记忆涌现。
 楼主| 发表于 2016-1-5 18:0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章 追忆
辉夜家族与艾瑞里克家族每年总会有几次家族性的聚会,无论是庆祝,还是商议大事。
“——父亲,那个约定是真的吗?”女孩略显气愤的问着。
“是真的,怎么?你不乐意?我看,辉夜家的小子还是不错的。”
“可我连见都没见过对方啊。”
“所以说,今天有的是时间。”
“可是——”
“不好意思,艾莉丝,我要先走了,我还要招待很多人呢。”
看着这个毫无责任感的父亲离去,女孩只能沉默无语,毕竟孩子是无法违背父母的意愿,尤其是事关家族,可是此事在瞒着自己四年的情况下才告诉自己未免也有些太过分了。
看看四周流动的人群,没有任何人会注意她,一股失落孤寂感袭来,女孩悄然无息的离开了艾瑞里克的官邸,她想一个人到庭院中静静。
缩小版的高跟鞋在地面发出踏踏的声响,远远的传来回声,嘴中哼着随意的歌,月光透过她白色的连衣礼服,将影子拉的悠长,走的悠然自得。
“又不是我喜欢才出现这个家的,为什么偏偏这样的家呢?要是能自己决定一切该多好啊。”随脚踢开路边的小石子,艾莉丝低声抱怨着。
“可是这世界也不知有多少人想要过上你这样的生活,一生奋斗,却最终还是可望不可即。”
“!?”艾莉丝转身慌忙看向身后。
黑色的发梢随夜风飘飘然,嘴角露出了温柔的微笑,漆黑的礼服透出他贵族的身份,双瞳中有种莫名的吸引力将艾莉丝紧紧拉住。
“我们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也无法选择自己的父母,对于出身便是贵族的我们来说,必要之时为了家族也许就要付出自己的一生。可是啊,艾莉丝,无法选择终究是无法选择的,但至少我们可以改变自身,喜欢上那些你所厌倦的,尽管那对于我们来说很残酷。”
“你是谁?”女孩问道。
“我是。。。。”巨大的躁动声盖过了男孩的声音。
艾莉丝露出呆滞的表情看着夜空中漂浮着巨大舰影——[福音 诺亚]。
无数绳索落下,一个个黑影滑下,几乎是在几分钟时间内,庭院便布满身着特殊服饰的人。
艾莉丝下意识后退几步,看到面前无数举枪的黑影,她除了恐惧和慌乱别无他想。夜风忽然变大了,女孩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虽然知道会有人来捣乱,不过,这可真是大动干戈,对于一直居家的女孩来说果然刺激不叫大吗?没关系的,我会解决这一切的。”一双炽热的手轻放在她肩上。
“虽然第一次见面,但是,相信我,一切会好起来的。”艾莉丝看向男孩,而男孩则是对她露出一个温柔的笑,随即快一步上前,独自面对,将女孩守在身后。
这是还没有产生第二代异能者的时候,也是男孩在某种程度上癫狂之时。
在艾莉丝面前,一场单方面的虐杀开始,无数精英竟被一个男孩打的溃不成军,任谁都不相信,可这就是现实,即可发生眼前的事实。
没有鲜血的屠杀,没有肉块飞舞的惨烈,除了无尽回响于夜空的枪声,这里只剩下鬼魅的苍蓝双瞳。
战场被一种奇妙的气氛所控制。
侵略者所有的攻击方式都被男孩无效化,子弹,手榴弹,携带式导弹,甚至来自于空中的机枪掩护,在触碰男孩前就在空气中莫名的停止,扭曲,腐化,消除,或者是理解为被什么吞噬掉更恰当。
此刻男孩的精神是一种很平稳的状态,毫无虚假的,毫无情感的,但也无疑是狂乱的,他的世界此时只有杀戮。
对于杀戮完全不会感到恐惧和禁忌。
行走着,微笑着,消除着,然后,哭泣着。
艾莉丝被眼前的单纯杀戮的一幕震撼了,她深深的受到了打击。
面前的男孩使用的无疑是与自己相同的名为“异能”的力量,但那份力量根本无法用来比较,她再一次清楚明白了异能者面前,普通的人类是多么的渺小,一股无形的压力如巨石般落在她的心口,那是沉闷的责任。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异能者可以轻松杀戮,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在眨眼间做到几十人甚至百人的毁灭,而对方甚至无法找到触碰你身体的方法。
同时她明锐的察觉到了面前男孩的真实,力量发动便会毫无情感如机械一般,但可却杂带着狂气,有宛如恶魔修罗一样。
胜败乃兵家常事,生死是士兵常事。
尽管沉陷一边倒的局势,可对方没有投降和撤退之意,他们此前大军前来目的便是杀光这里所有的人,也就是将辉夜和艾瑞里克两个家族灭族,杀人者必报被杀之心,只是,他们万没想到连进入官邸的机会都没有。
“住手!”
卡拉可是军队中的年久的老兵,尽管被虐杀,他还是冷静的看出,男孩所有保护的是身后那个漂亮的女孩,所以,他费尽心思潜伏过去,此刻,他确信只要有人质在手,就算是对方也会有丝毫犹豫。
男孩转身看去,苍蓝的双瞳倒映着卡拉可,一种莫名的感觉蔓延到克拉克全身,他将小刀下意识向里推了一丝,女孩白皙的脖子立刻便流出鲜血。
刀锋在月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寒光,炽热的鲜血顺着刀刃流淌,滑落到地面,溅射出一个个的血斑。
尽管作为军人的他说出如同强盗的话,连他自己都觉得丢脸,但他别无选择。
“现在想要她活着,你就。。。。”卡拉可本想要求男孩放下武器,可是男孩在看见自己示威伤害女孩后,竟没有丝毫影响,他抬起握剑的右手,嘴角微动。
“ 我最痛恨就是有人触碰夺取的我的东西! ”
扭曲,消除,只是话语说出的瞬间,卡拉可的双臂消失,不,更准确的是破坏后消失。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巨大的痛苦使卡拉可无法忍受,他开始漫无目的的奔跑起来,而艾莉丝则如同丢失了灵魂只剩下肉体的人偶一般,男孩伸手想将艾莉丝的双眼遮住,避免她继续看下去,但伸出去的手停到空中,最终他还是收了回去。
“露出这样惊恐的表情,我.......果然像个怪物吧?”男孩留下这句话,将外衣脱下随手披到艾莉丝的身上,转身继续他本该做的事情。
尽管从开始到结束不过短短七八分,但是,当辉夜家族和艾瑞里克家族的人出来时,场面已经是空无一人,因为男孩靠一人之力,将其全部‘吞噬’。
他们的初次相遇是一个漫漫长夜,星空当头,最美的时间,最残酷的遇见。
能听到某人的声音。啊,是零。是零在叫我。但仅仅如此,就变得好幸福。
零在叫我。艾莉丝,艾莉丝,这样的唤着。一股暖意和思念传到心中,不由感到心安,心中暖暖的。
他在叫我。
然后——
艾莉丝苏醒了过来。
呈现在艾莉丝面前的是一个如仙境般的地方——蔚蓝的天空,洁白的云在空中悠闲的飘荡,一阵阵微风吹如心间,一股舒适的感觉油然而生。低头便可看见,自己踏着的并非大地,而是倒映着天空的水面,神奇的是自己浮在水面上。
不远处,一棵苍天绿树,而那个日思夜想的黑发少年就靠坐在树旁,艾莉丝立刻小跑过去,但她没有选择到零的面前,而是选择坐在相对的一面,如果除去这棵苍天古树,他们此刻便会背靠背,相互依靠。
两人没有说话,充分享受这样的二人世界。
艾莉丝总是会回忆起那个时候,她是否有一天我会将这份心情告知于他呢从八年前回来开始,每一天让都人幸福的头晕目眩,或许我已不该转移视线,是时候该好好面对。因为我从那时看到他的内心起就决定了。
想一直在他身边,永远永远,直到生命结束,我也决对不会放开你。零。
思念和情感,透过大树传来对方的心跳,于是艾莉丝起身来到他的面前。
黑色的刘海,微风吹拂的微动的发梢,漆黑的双瞳映着艾莉丝的全部,嘴露出最温柔的笑容。
艾莉丝不清楚现在是在梦中还是现实,但是完全没有问题,她毫不在意,只要有零在身旁就完全无碍。
“在这里感觉还不错吧?”
“嗯!”艾莉丝回答道。以坦诚的心情,朝他微笑,而零也微微且用力点头。
艾莉丝想要更多的实感,她不想面前零离开她,就像过去一样突然消失,伸出双手触碰脸颊。
零先是一愣,随之,用自己的手重叠在她的手上,脸微微向艾莉丝的手蹭去。
“不要紧的。”
体温和安心感通过零的手传递过来,意识到这点的艾莉丝,脸颊一瞬间便红烫起来,本想收回双手,但零却笑着不放,反而更加用力握着,就好像一个小孩不愿放下心爱的玩具一样,这是只有艾莉丝才会见到的零,只属于艾莉丝的零的另一面。
“你啊,像个小孩子一样。”艾莉丝困惑的笑言道。
艾莉丝鼓足勇气,盯着零,尽管声音有些颤抖,但她还是努力的说了出来。
“我,喜欢你.......”
包含思慕之情和心愿,传达的话语,寻求一个明确的肯定。
零现出认真的表情,虽然,零很害怕,害怕之后,但还是无法停下那份感情,害羞的笑容重归面颊,静静将脸靠近。
触于唇,温暖柔软的感觉。
大概那是世间最美好的东西,然而——
“抱歉,艾莉丝。但是,总有一天,会再次相逢吧,真希望那是一切安好........”
这之后的话语,断断续续的艾莉丝无法听清,她呼唤着零的名字,睁开了双眼。
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床铺,熟悉的一切,这里是艾瑞里克官邸,自己的家,现在在自己的房间,屋外传来姐姐和与零有过去因缘的伙伴的谈话声。
艾莉丝清楚自己被零送了回来,同时,也明白了他的再次离去,她明白刚刚的一切不是梦,因为——
她害羞的傻笑,闭上双眼,浮现出少年的笑容,耳畔传来他温柔的话和告别的话语,嘴上还留有接吻后的感觉。
等我,零。
在等我一会。
我一定会,一定会去——
曾经歌唱的人和他的歌声一起消亡,曾经愤怒的英雄和他的愤怒一起沉睡,曾经流泪的公主再也不知道悲伤,生命是一个美丽的笑话。
蔚蓝的天空,洁白的云悠闲的飘着,舒适的微风吹拂着,少年说出了虚假的话,绝不可能实现的梦。
同样的起点,却是截然相反的人生。他成了彻骨的黑色,她却依然纯白如清泉。
夕阳落幕,银发少年和两个妖艳的女子向着未知的路途前行。
 楼主| 发表于 2016-1-10 08:4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 巨灵
在房间的凹处,放着几把流转着淡淡光晕的宝剑,剑鞘是镀金的,剑柄镶嵌着一颗颗晶莹夺目的宝石,只是如今里面的宝石恐怕已被强盗掠夺,而那宝剑也早已生锈残缺。从天花板垂下一盏破旧的琉璃灯,外形很迷人,想必过去也是光辉夺目的物品,脚下踩的是一条无限延升的波斯红布毯,尽管现在就是破布一条。
这是一所火烧后残留下来的废弃小屋,可以看出这屋主人过去的辉煌,虽然如今已是物是人非。
目的地虽说已不足四个时辰的路程,但他还是决定今夜在这里休息。
月光从露空的屋顶打下,灰尘化作燃烧着白炽火焰的光斑,他下意识伸出手,可最终什么都无法留下。
夜幕深沉,蝉鸣依旧,这里算是乡间小道中,尽管四周树林丛生不易发觉,但也是用来潜行的最好地点,毕竟现在他不想有任何人知道他的行踪。
“还有四个人嘛......那么我们现在要去什么地方呢?”妖艳美丽身着老式绿色军服的女子向着侍奉之主询问。
“嗯,至少不能在原地继续待下去了,去菲儿斯看看吧,也许那会有一位呢,如果向你们一样未失忆的话,大概会在那里等候吧,毕竟,过去常常回去那里嘻玩,算是有过深刻记忆的吧。”
流感到一阵晕眩,自己的主人这是怎么了?这完全是碰运气啊,如果到时发生什么紧急的情况要怎么办,能力无法使用,主人基本就没有了保命的方式。
像是看穿了流的无奈,他笑了笑。
“没事的,现在,还有你们在。”
“是。”
之后,稍微休息几刻钟,三人来到菲儿斯,这是教皇国境外山的另一头,由于两个女士太过于耀眼,于是决定让她们武器化,一柄黑刀挂于腰间,一身黑衣则用来隐藏自己的身份。
大概多亏提前出发的原因,在夕阳落山之时,他们抵达了目的地小镇——菲儿斯。走近其中一家旅店,隔着玻璃窗窥视内部状况。        
旅店的装潢虽然老旧,不过看起来很整洁。玻璃也擦拭得十分干净,判断这家店应该住起来很舒适。
“欢迎光临。您在找今晚住宿的地方吗?”坐在柜台的女性亲切地说着,看来她应该就是这间旅馆的女主人了。   
大概是看见裹着一身黑衣掩面的零可疑,语气有些不自然,但女主人还是露出友善的笑容,毕竟这里自古便是风景出名的地方,各种各样的人都回来过,因此,女主人也没太在意。
“你是来自东方的?”
“嘛,这么也说也可以吧,毕竟我是混血儿。”
或许是看见了零腰间的刀,作为以剑为主要武器的西方是十分稀奇之事,但倘若是善用刀的东方人就没什么疑惑之处。
“咦?真的吗?”
女主人惊讶的看向零,尽管眼神看起来来流露着不礼貌的感情,但零还是没在意。
微微看向身后,零叹了一口气,尽管自己知道自己看起来也许很可以,但不至于自己刚进小镇就搞伏击。
“请问你是来找响度大人的吗?”
“尊称为大人.......是吗,我可觉得她不是喜欢这样称号的人。”
“果然您是来找响度大人的吧,毕竟最近老有奇怪的人来找。”
“奇怪的人?嘛,这么说现在我也算是吧,嗯......响度,大人,我是来请教她一些事情的,最为一个后辈。”
尽管零很庆幸自己在这里就找到了八人中的一个,但是要编造一个谎言,对零来说还是有些费劲。
“响度大人是在几年前从海另一边漂流过来的,现在居住在西面的住宅里,起初大家都很畏惧这个外来人,但后来响度大人的很照顾我们。”
“你具体是指?”
“因为这里是资源比较丰富的地方,所以,附近总会有些强盗和不法分子,而治安人员也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自从响度大人来了后,一切就改变了,胆敢在这里撒野的没一个能逃出她的法眼,她以绝对的力量打击罪恶,这里也慢慢恢复了和平安定,富贵.......只是.......”
“只是.....?”
“响度大人说总有一天她会离开的,之所以在这里停留,只是在等一个对她来说非常重要的人。”
“这样啊......”
结果房间钥匙的同时,心中不禁感到有些惊讶,他没想到响度很有这样的作为。
黑刀发出微微的震动,零眉毛微皱,窗外数个人影忽然从身后拿出几十把火药连射枪,感到杀气,零立刻上前强行将惊呼的女主人抱在怀中扑倒。
玻璃应声破碎,数个子弹飞射而出,同时人影冲入。
“人偶?!”
对于闯入店内盗徒的身份,零感到惊讶,不禁喊出声来。
示意女主人赶快进到里屋躲避的同时,零也思索着离开的方法,显然面前这些人偶的目标是自己,而正巧的是,对方好似知道他无法使用异能,因此每具人偶都配有火力武器。
非战不可了,但是,要怎么做?靠雪姬和流吗?但是,现在自己的情况不稳定,力量还在流失,说不准实体化后,下次就无法维持他们肉体的能力了。
靠自己近身格斗?看来自己真是昏了头,对方是人偶,相比还是战斗专用型的,不会疼痛,没有生死的概念,相比之下,那些武器只要挨上一次变回死吧。
就在零感到苦恼之时,敌人已经做出了新一轮攻击。
无数火力朝零飞驰而来,然而——
门前处的一声脆响打破了双方,零和敌方人偶全部看向门口。
首先印入眼帘的,冰一般无表情的脸,但却宛如人偶一般美丽。
身着西方流行的西装且是成年男子的服饰,零从穿着打扮以为对方是男性,但细看来并非如此。
微微隆起的胸部和纤细的腰围,绑在脑后的黑发单马尾,长长的浏海遮盖了左半边的脸,肌肤纯白细腻而显年轻,看起来和零岁数想近。
现场不管怎么看都很危险,但女性双手退开门缓缓走进大厅。
“危险,快躲开!”
零的话刚出口,其中所有人偶改变目标挥拳扑向女性,可女性并无闪躲,单单站在那里,人偶们便没有攻击到她,正确说是无法攻击,在触碰女性之前,她便停留在空中静止不动。
零很快就明白原因,是异能力,大概是那些肉眼无法看见的‘线’所致吧,凭借自身所得到的身体改变,零很轻松就可以看见那些赤红的‘线’。
女性上前一步,犹如闪电般快速的脚步,她不知不觉便已经举起长剑,随着用力的一挥,被‘线’所束缚的人偶们瞬间都被砍成两份,飞向相反两个方向撞在墙上,破碎,支离。
女性抬手打了个响指,剩下拿着武器的人偶,瞬间随着武器在原地被‘线’的不断紧缩而分解。
街道不知何时已经被人群包围,人们目睹这一幕,随即欢呼起来。
“响度大人万岁!我们的领主大人万岁!”
尽管她不是领主,但似乎她的威望早已在人们心中受到仰慕。
西沉时分,零悄然跟在刚刚转身就离去的响度身后。随着,不断的前行,两人离开了繁华的中心地带。
“请等一下,响度。”
“哼,我还以为你会来偷袭我呢,神秘的旅行者。”
“这话说的还真微妙呢,领主大人。”
“........我对那个称号很厌烦,你最好下次不要让我听见那样称呼我,不然当心性命不保哦。”
很久没看见响度那专有的冰冷微笑,零下意识松了一口气,但是,现在还不是挑明关系,周围还是存在不自然,既然响度没发觉,那么利用这点也好。
“那么,你要找我做什么?难道看见了我的美貌,刚刚战斗的英姿,打算向我求婚吗?”
“正式如此。”
零毫不犹豫的回答,让响度一瞬间无言以对,红色如潮水般涌上她的绝美的脸。
“.......咳咳......总而言之,那是不可能的。”
就在此时,黑色的刀忽然发出暗光,零上前一步,把响度向身后一推,将黑刀拔出,挥斩,但还是没赶上,火焰般的子弹划过刀锋擦出明亮的火花,滑过黑衣衣角,结结实实的打穿了零的腹部。
烧焦的肉味与硝烟气息弥漫于空气中,血从口腔中涌出。
“啊嘞,变弱了嘛,暮人。”
“哈哈,毕竟现在不能用能力嘛。”
“那我还真是幸运啊,虽然很想像过去那样全力和你来一场,但毕竟还是以任务为主,不然这个世界会被那些家伙逞乱入侵嘛。”
“呵呵,能成为绝定世界命运的人我很荣幸啊。”
“嘛,毕竟你是世界唯一特异的存在。”
红莲的赤焰重新卷起,燃烧的苍龙那火红之光照亮了人影。
红色的卷发,金色之瞳,桀骜不驯的笑容,来者不可拒绝,来者不可避免,所到之处寸草不生,焦土,战争,死亡生灵,代号阿拉伯的火焰精灵——巨灵,随热风带来病毒死亡的恶魔。
 楼主| 发表于 2016-1-17 12:3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章 不要再拒绝
红龙自天飞翔而陨落坠下,随后天空中出现无数复杂图案的魔法阵,赤焰的火球不断生成,如同陨石一般以几百颗的数量砸下地面。
零将黑刀拔出,呼喊其名‘雪姬’,黑色的剑气从剑中喷涌而出,尽管明白现在无法正常使用能力,但零还是被迫的动用,毕竟对方并非是什么好打发的角色,只要有一丁点的疏忽大意,自己瞬间就会化作火花里飞舞的黑色灰烬。
身上的披风‘流’将大量的热量抵挡,零则反身一击强刃将火龙瞬间截为两段,但红龙竟慢慢愈合,最终火焰将再次于天地间燃烧起来,龙将是生物链顶端不灭存在。
高效率躲开天空落下的火球,同时寻找解决火龙的方法。
再一次高举黑刀消灭火龙,漆黑的剑身在劈开火龙的瞬间,乌亮的刀身照亮了背后的杀机,但是,已经无法躲避了。
“!”缠绕高温的魔镰静立于刚转过身的零的双目前。
“哦,挡下了吗?那边的女人,你看来也并非人类啊。”
无数线在零的面前形成一张巨网封闭了魔镰,两人相视,但在响度的眼中多出愤怒,同时她又埋怨一般的看了零一眼。下意识将视线转移,毕竟零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被发现了,退至响度身边。
“为什么一开始不说呢?”
“嘛,这个各种各样的原因。”
“哦,那我还真是想听听啊,暮人大人。”
“.........还是叫我现在的名字。”
“你是想移开话题吗?”
“.........”
“那么,叫什么,现实的名字。”
“零,辉夜零。”
“明白了,零大人。”
“还真是恩爱呢,不过,这就是变化的‘响度’吗,第一次见实体,不过,两位可以先满足一下我吗!”
缠绕着火焰的魔镰与夹杂在天空的火球一同袭向零,而火龙则直冲响度。
“响度,来!”
随声而应,响度失去实体化作一道暗光流入零的手中,变成一对黑色皮质手套,火龙直冲地面变为化作大量火焰将整片大地燃烧起来。
将左手伸到身前,漆黑的日本刀渐渐模糊,直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同样漆黑的长弓,将一支黑色的长箭搭在弓上,但目标并非巨灵,向上抬起,朝空射去,黑色长箭消失在天空中,短暂的停息,便化作箭雨落下,位于天空的魔法阵随火球一瞬间被歼灭。
巨灵砸了一下嘴,挥舞魔镰抵御箭雨,没有杀气和征兆,黑刀直穿心脏,但刺入的感觉并不是肉体,不过,这也是零已经猜到的,毕竟真正的巨灵不可能如此的弱,就算模样再怎么一样,人偶终究无法代替原物。
云散月明,银光洒向大地,半栋巨大别墅,无数大小不一的坑地,焦土和刀痕随处便是,与其说是战场,不如说是遗迹,静静地看着脚下的‘尸体’,零喊出三人名字,使其都取消武器化。
“还真是恶趣味啊,又是人偶,这一个月,已经是第8次了,对方也还真是不长记性啊,开始时你就发现了?”
“嗯,不稳定的力量,虽然花样多,但终究是无生命的,即便给与了他力量,让他模仿人类,也摆脱不了,机械的动作很容易就被看穿了。”
“哎~~嘛,总之,没事就好,对方也是,找谁不好,偏偏找你测试新玩具的性能,这不论试几次最终结果也是一样吧,对了对了,我问你啊,零,你当时为啥故意搞得那么场面宏大,既没效率,又用上了宝贵的能力,虽然结果是好,可是,明明打败对方只是一瞬间的事罢了。”
“想要让人类留下深刻印象,那么就必须要有巨大的冲击,越是华丽,越是壮烈,就越能刺激他们,留下深刻记忆,他们不是想看看我现在恢复了多少力量吗?我就告诉他们。”
“零。”
“额........”听见背后传来响度的声音,零不禁一身冷颤。
“能解释一下吗?”
咽了一口唾沫,零看见了响度那久违了的特殊微笑,而他只能不断退后,用眼神向流和雪姬求救,可是,似乎两人都没这意思,流一副嫉妒生气的模样,而雪姬则移开视线,装的熟视无睹,但对于零来说这样的光景是他最想见到的,和睦,安静,欢愉。
身体和心的放松,使那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终于零不用在强撑了,鲜血四溅,意识消失。
那是距离此时已有快一个世纪的事情。
天空细雪飘飘落下,两人彰显着异样的色彩。月光透过玻璃窗打入室内,通过走廊,是一片巨大的庭院,庭院远处是一片草原,树木和石门积满了白雪,充满了幽静的气氛,空气中飘漫着花香,一切仿若一场梦。
那刻好似一切早被命运注定,毁灭与仇恨,力量和孤独。
要是那刻能发现就好了,要是当时能赶上就好了。
火焰焚烧着一切,肆无忌惮,无数尸体躺于地面。
“真是让人感叹啊,被誉为这个国家最强势力的辉夜一族,竟不得不接受如此的命运,这就是你所追求后得到的结果吗?暮人。”
黑色的斗篷随着风翻舞于空中,面前是被捉住的族人和他所挚爱的人们,身着皇装的人看向这世界唯一的特异询问着。
“这些人拥你为族长深信你的理想,你的抱负,你可以带领他们去往更光明的未来,那里有着荣耀,自豪。可如今他们却死的一文不值,甚至不会有后世为他们祭奠。作为王的我,就给败亡者机会吧,挚爱之人和你身后的族人,你选择哪方?”
“住,住手!暮人。”
“不要啊,哥哥。”
“暮人!”
“不能屈服啊!”
身后传来大家的话语,但是,他还是毫不犹豫的前进,至少在所有人眼中都是如此。
原来在内心深处是他那么软弱无能,什么都保护不了,平日里想几千遍你可以为那个女孩去死,可真到能为她去死,你却只能挥刀亲自送她上路。
也许你从来都是那个懦弱的孩子,从来都未曾长大,即使有大家帮助你,最终你也会拖他们下水,落入命运那万劫不复的深渊。
泪水落下,黑刀挥斩,最后印入眼中的是那一缕灿烂的笑容,和那残留于脑中的话语。
“看来有些晚了呢?一直以来,谢谢你,暮人。”
人一生为了什么而奋斗呢?权力?金钱?保护之人?
一切都是那么寂静,难道这就是死亡?他所追求的尽头?手中残留着挥刀的手感,白发丝丝飘于风中,只是佳人静躺在他脚边,再也无法......
朦胧了眼,双目睁开,他再将那些深不可见的悲伤压在心中,只要不说,只要不见,一切安好,什么都不存在。
只是,他现在不想再听见那句——
“你来晚了。”
“啊啊,终于醒了。”
“真是的,吓死我了,你要是挂了,我们可真就赔了一大笔啊。”
“哈哈,对于大病初愈的人来说,还真是过分的话啊。”
“.......为什么?如果把绯姬和赤水留在身边
的话,代价至少不会这么轻易的付出吧!”
“哈哈.......”
“真是的,为什么,你总能这样傻笑着呢,明明都快要哭出来似的。”
一阵女孩特有的香味扑面袭来,零先是一愣,随后轻轻拍了拍抱住自己的响度。
“没事的,我没有事的,只要你们还在,只要还有我想守护的,我就不会那么早的死掉的。”
“可是.......”
“没事的,四分之三的血液,四肢和心脏,虽然听起来很恐怖,但我不曾后悔,因为我不想再失去什么,尤其是自己还那样无能为力。”
“那只是你的自大吧,零,听好了,为了保护什么而牺牲自己,认为自己可以背负一切,自己可以负担所有,你没那么了不起,你不是什么救世主,从过去到现在你的心中还都是......”
“那个懦弱无能为力的孩子,是这样吧,雪姬,我明白的,我自己当然再清楚不过了,可是啊,我不想承认啊,我不能再让那些事情重蹈覆辙。”
“为什么啊,为什么你总是这样?擅自做出重要的决定,不和任何人商量,我们是你的所有物吧,那就和我们说啊,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不伤害任何人了?只要说出来的话,肮脏的事也好,悲伤的事也好,我们都会和你一起分担的,不要拒绝我们啊,不要对爱别人这件事感到害怕啊......”
“.........看来我又无意识得伤害了你们啊.....抱歉啊.....嗯,我很害怕啊,害怕爱人,害怕被爱,制造距离感,疏远对方,可矛盾的是,自己又想呆在对方身边,因为在我身边总会受伤,只是,谢谢你们了,总会再我懦弱之时打醒我。”
“嘛,毕竟雪姬也好,我也好,还有其他的大家,所有人都是爱着你嘛,还有,响度差不多就放开零了,你想要抱到几时啊!”
“你管我啊!”
“你.....”
随后,四人相视而笑,笑声夹杂着滑落的泪水和思念随风飘荡到远方。
 楼主| 发表于 2016-1-24 13:0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章 绯姬
天空飘落着白雪,寒冷的北风统治着这里的每一处,极寒的温度让外来的居民无从接受,这便是北方雪国的冷酷环境。
高高的黑长发单马尾映着雪白的肌肤,苗条的身材,附上优美的身姿,少女不禁打了个冷颤,搓着双手,呼出的气息很快变成了纯白色。
抬头看向已经暗下来的天空,夜晚也即将要到来了,这样无聊的一天也将过去,但是少女感到很幸福,至少此刻她还是能过着如此安逸的生活。
来到这个教堂的人,各自有各自的理由,而这些人聚集的地方,也似乎渐渐形成了一股小势力,当并不会无事生非,这里的每个人都只愿平淡的活下去,在剩下的人生中作为一个正常人。
“雪小姐,我想对你说声抱歉,但只有一点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不会做出任何伤害你和零大人的事,而且来到这个教堂并非偶然,我是抱有一定的目的的。”
“目的?是有关哥哥的吗?”
出乎意料的发言,让雪感到有些惊讶,毕竟平时樱总是沉默寡言,除了自己以外丝毫不在意任何事情,如今突然的一句,使得雪不知所措。
“但但,但是,要离开这里的话,起码要有神父的同意,而且其中一个标准是自我保护能力,可是.....我。”
雪立刻说明起来,毕竟八年前到教堂至现在,很多事情不想知道都很难。
此处的人多半是无法在外容身的,因此,想要出去的人少之又少,虽然,偶尔也会有,但基本出去无非就是逃亡,而且教堂是不会给予第二次收容的机会,所以,即便有人离开,教堂也不会找人去追回,但在离开前会做到所谓的人道主义,即是要求你学会自我生存的最低能力。
“尽做些擅自主张的事,真是抱歉。”
樱再一次的道着歉,但,雪已经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因为,在内心深处,她也是渴望见到哥哥的,她不想在这个牢笼中孤独的安逸,即便外面的世界狂风暴雨,她也想陪在哥哥身边。
“还有多久,便会结束?”
“......不知道,但是,很快了吧,很快。”
一种寂寞感油然而生,回头看看生活了八年的教堂,一切都好似梦一般。
“哦哦,这么快就要离开吗?”
突然发出声音的是一个年轻的男人。
樱和雪猛的回过头,教堂门前站着一个身着黑色西服的男子。
“真是不得不承认,十号的能力,嘛,也不往我这些天没日没夜的寻找了,确实,你们,很有价值呢。我是四号,作为能力者的代表,希望你可以和我们一起来,辉夜雪,虽然不清楚你究竟也多大用,但至少可以作为引诱零的筹码吧。”
纤细的刀从袖口滑出,集中精神分析状况,对于身后的雪小姐樱是无法置之不理的,不能将她牵扯进来,可以的话想要改变战斗场地,但到底有没有这种机会还是个未知数,示意雪快速返回教堂,毕竟现在还算是保护对象。
四号投掷出数张画有特殊纹理的纸张。
“符咒?”
樱感到有些惊讶,所谓符咒是东方的一种能力者拥有的武器,伴有着强大的力量,不同纹理符咒有着不同的组合和不一样的用法力量,但一般来说,至少需要念讼咒名或是结手印等作为引导。
咒符化作数条蛇身袭来,只是在刀光的折射下,毫不具备威胁,但异变随之开始,被斩断的蛇身相互连接,瞬化作流水冲击地面,一阵风将纯白的女仆服吹的呼呼作响,黑色的马尾翩翩舞动。
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让自己不要被气势所压倒,双手将刀高高举起,丝丝蓝色的电光浮动。
“给我开!
排除一切杂念的一击,狠狠的挥下,斩断流水。
四号同时再次发出符咒打入手中,很快流水泛出绿光,再一次异变化作藤条,好似沿着空气高高攀起,抽打着樱。
但四号发觉,樱的周边似乎有着天然的屏障,任何藤条在袭击到一定距离时都会被烧焦,并残留淡淡的蓝光。
“电击?这样的话。”
四号蹲下身子将符咒紧贴地面,大地动摇,地面凸起地刺。
将身体跳向侧方,在刚落脚处立刻爆裂出地刺,追着樱的跳避方向不断延伸。四号此刻已然悠闲的拿出下一张符咒。
肆意且不间断的施放波状攻击,只是单纯为了将樱的手段封杀掉而已 ,后续的攻击也只是为了使樱更为紧迫,并没有要一下子收拾掉她的意思,而是采取一点一点的压迫战法,为的是活捉她而非杀害她罢了。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这边就一次定胜负。
停止躲避,樱的周遭迸发出蓝色的电气,脚下出现一股电光组结而成的漩涡,犀利的电气将少女的头发吹起,即便是地刺在脚下生成的瞬间也被瓦解崩塌。
“哦——”四号有些惊叹,同时脸上不在露出嘲讽的表情。
无数闪电如潮水般涌向四号,与此同时用雷电打击地面,利用大片尘土隐没自己,创造机会进入教堂中。
“这就要跑了吗?嘛,想法是很好,雷电是大范围的攻击,为了保护身后的雪,没有使尽全力吗?不过,战场归战场,敌人的弱点就是要利用。”
突然间天空有两个如利剑飞来的物体映衬在樱的眼中,两只乌鸦盘绕樱的周围不停盘旋最后化作绳索紧紧束缚住樱。
“怎么说咱们都是异能者,也没有粗暴对待你的打算,所以,老实在这里呆着就好——?!”
闪电出其不意的从身后击向四号,同时地面飞起无数土石将四号死死包裹成一个球体。
又是一阵惊雷之声,免于致命伤的四号从破碎的球体中走出,此刻樱以摆脱束缚,而雪已经消失在视野中。
樱在空中利用刀胡乱挥舞,一个蓝色的六芒星阵浮现于空中,蓝色闪电如小蛇在上面不停游动。
“啧!”
所谓雷电的能力本身就是在释放的瞬间击中对方的,那样的速度根本是无法躲避的。
地面涌出大量水源,从中有一部分水化作污色的冰刃袭去,但未到樱前就被雷电屏障蒸发,而另一部分水则是将四号死死包裹,这次,则是相反,任何接近四号的雷电都被无效化。
“纯净水?”
水是电的导体,但若是百分百毫无杂质的纯净水则是完美的绝缘体,利用地下水源将杂质分割出去变为冰刃,剩下的则化作纯净水保护自身,虽说是很有效的手法,但终究这只是保护的方法,而不是封印对方雷电能力的办法。
而樱则是不能给予伤害也没关系,毫不可惜的不断施放雷击。听觉如怒涛般的雷鸣声将肌肤震的颤抖,视线被蓝色电光充斥。甚至无法直接命中也没有关系,只要能形成弹幕就十分足够了。只要拖到一定时间就好。
“嘛,这才像样子,但是——”
在一瞬间,樱的腹部被猛击,全身无力,她甚至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我可从没说我说一个人来到这里的。”
“隐.....身....?”
“嘛,就是这样。”
看着无力的樱,已经肩上扛着一个女孩的同伴,来到同伴身边,四号苦笑着准备解除水屏障。
“谁?”发现同伴的异常只是短短一瞬间的事。
“你这,混蛋!”
伴随着女性的怒吼声,极其强大的雷击朝着四号袭来。尽管身上仍然维持着「避雷」的纯水之盾,但是这道雷击却超过了术式所能承受的极限,仿若雷电之雨一般朝着山城倾泻而去。尽管没有被直接击中,山城却仍然被打翻在地,一下子被吹飞而去。
“该死!”
四号慌慌张张的张开了结界,扭过头去,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本应是身着黑斗篷的同伴,那里竟是一个少女。
“你看你都做了什么!不过只是刚刚出去一下而已,这下交不了差怎么办?杀了你哟!”
伴随着这直接了当的战斗宣言,怒涛般的雷击像是证实宣言一样朝着四号激射而去。四号反射性的强化起结界,同时,全力的奔跑回避着雷击。雷击追着逃跑的四号执拗不放,带起的蓝光将周围照射的一片闪亮,轰鸣声也不绝于耳。
看着突入其来的扰乱者,四号脸色都僵硬了,同时明白了,樱绝非什么能力者,打从一开始就是面前这个女人借助给樱力量的,樱无非只是一介普通人而已。
然而在离开了一定的距离后,雷击便没有追来,至此四号感到庆幸,看来对方的攻击还是有一定的范围,似乎是怕自己作为诱饵,女人从出现就一直在樱和雪身边,并未追击四号。
同时也明白了对方的身份,其实早该想到,零是不可能不在重要的妹妹身边放保险的,破坏阻决一切的那份力量,正是过去零的前世暮人的八个契约之一的绯红姬。
 楼主| 发表于 2016-1-31 11:0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章 挚友,仇恨
“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你了,零。”
“什么?”
“为什么参加战争?为了权利地位,成为英雄千古留名,还是志向高大想要改变世界?”
“嘛,谁知道呢?对我来说活着就很艰难了,至少我很清楚不是你所说的那种热血好男儿,但是,只要这世界上还有人在等我,我就绝不会倒下。”
“哼,这明明就是个热血白痴嘛。要上了,零。”
“哦!”
曾经何时记忆如天空蹦炸的惊雷一般猛烈疼痛,斯卡做了一个梦,一个好似很久很久,尽管他知道在梦中那是战场,鲜血与硝烟之地,他最讨厌的地方,但也曾是最想回去的场所,如今一切已经不在有任何值得挂念,他不想从梦中醒来,但梦终将是梦,他还是要去面对,去杀死,曾将后背交过去,最值得信任的人,割袍断义之日!
“等你好久了,零,都已经不耐烦了。”
“一直都看着吗?”
“啊啊,一直都在看,你还是那么厉害啊,面对那样的敌人丝毫不惧怕。”
“..........”
“我曾一直坚信无论是摧毁这个国家还是守护这个国家能做到的都只有我们。曾经并肩作战的我们失去了一切,于是,一方成为了国家的敌人,一方成为了国家的走狗,零,你已经没有任何活着的理由了,这世界不会再有等待你的人了!因为,一切都太晚了!”
斯卡手中泛着白色刺眼的光芒,一把西洋细剑我在手中。
“太晚了........我原来又没赶上啊。不要插手,这是我必须独自面对的。”
正要攻击的斯卡看见的是如今的敌人,却好似看见了过去那个男孩般的无奈,他的痛苦,他苦笑着,拔刀迎战。
“斯卡,我们都还未失去一切,不管如何,我们都还为结束,你不清楚我,自然不会知道等待我回归的人,但是,我们也确实失去了,曾经的战友,教导的恩师,还是守护背后的挚友!”
黑白交错,火星迸溅,曾托付信任的同伴,对方的脸清晰可见。
斯卡的五次突刺都被零闪躲挡下,同样,作为反击,零的五次斩击也被斯卡闪躲挡下。
不偏不倚的瞄准零的心脏刺下,下意识利用刀身进行迎击。
“铛!”黑色的刀身低鸣被纯白的细剑死死抵着。
砍断细剑是可以做到的,毕竟以黑刀的锋利任何物体都是可以斩断的,那样纤细的细剑也不例外。
下定决心,将刀上提,想要对斯卡的左肩膀进行砍击,但是——
整柄黑刀的刀身穿过斯卡的身体,同时斯卡上前,细剑穿透的零的右肩,零咬着牙,右脚猛蹬地面向后方跳去,白色的光轨迹立刻在眼前划过。
脸颊瞬间出现几道小口子,鲜血瞬时而下,斯卡再次冲锋上前,右手以很快的速度刺出,空中描绘出无数细剑的残影,尽管熟悉套路,但是面对这样快速的连击,黑刀渐渐无法抵挡,因为之前使用完力量后的虚脱,零此刻甚至无法利用脚轻松的进行侧移,细剑一次又一次的在零的身上留下血洞。
好强!速度,力度,以及时机,全部都很完美,依旧是说在过去的八年中,从老师那里学来的这套剑术,斯卡不曾有一天落下,无数次的施展,无数次的利用挥动,无数次在战场的实际应用,最小的身体浮动换来最大的有效攻击。相比而言,零在八年中很少挥动,甚至不会再用到曾被传授的这套刀法。
但是,不能输的,无论是他,还是我,即便走上相反的两条路,两人都在保护各自的信念。
利刃横向朝着腰间挥来,零立刻将黑刀竖立其中,斯卡上前跳一步抬起左手死死抓住零的面部,手臂一用力,被黑刀挡住的细剑向前一滑,剑柄结结实实的冲撞在零的腹部,一口血吐出,零狠狠的撞在地上。
右眼出现一个光点,本能的抬手抵挡,瞬间被穿了一个血洞,同时黑刀向前一递,刺穿了上方压倒零得斯卡的肩膀,反应过来后,抬脚踢向斯卡腹部,两人再次分离,艰难的同时起身,看向对方。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两人又同时冲向对方,不断得挥舞着各自的武器,空气中黑色与白色不断交错,火光不间断得浮现。
将斯卡的腹部撕裂一道,同时自己的右手臂被刺穿,再将斯卡的胸前给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刀伤,自己却又是被在脖子上留下一道划伤。
激烈的互相攻防,与其说是厮杀,不如说是在不断给对方添加伤口。
身影交错,黑与白交叉,尘土渐渐静落。
“果然,你很强呢,零。”
鲜血四溅,零的胸前出现了数个血洞,随流出的血,应时而倒。
“真遗憾,看来这回是我....赢了......呢。”说完最后的宣言,斯卡也倒地。
恍惚间,一个人的身影出现在斯卡面前,那个人自信的笑着,绝美的面孔却又那么温柔。
“老师,要惩罚我们吗?同门打的你死我活的,是来阻止我的吗?”
偏执的意念指使斯卡站立起来,然而,屹立于他面前的绝非那个他思念之人。
“早就不在了啊,老师他......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几乎同时两人挥出武器,刀与剑猛烈的相撞,在瞬间同时挣脱了两人的手飞离,插在泥土之中。
“埋怨我也好,仇恨我也好,逝者已经不会再回来了,能阻止你的只有身为镜面另一方的我,如果你还不从梦里醒来,那就只有用拳头打醒你!”
左拳结实的打在右脸上,斯卡身体微倾,死死咬住牙,向前一小步,这次轮到零的右脸被重重打了一拳,零向后退却了数步才稳住,鲜血不停的流出,在地面化作一朵朵血色的花。
“我怎么可能在梦中,无论何时,我都记得,比任何人都清楚,比任何人都明了,那时一起的时光,羁绊,友情,憧憬,志向,还有,仇恨,我怎么可能忘记这些,去做白日梦!我不曾有一天忘记我该杀死的人,来吧,零,我的仇,就让我今天将一切结束,别不敢面对,老师的仇,有我来报!”
同时挥出的拳头砸向对方的面门,短暂的后倾,几乎又是同时,两人用头撞向对方,鲜血夹杂在其中,谁也分不清是谁受伤多一些,两人抬脚将对方踹开,几乎是同时,将身边掉落的武器拔出向对方舞动。
“叭!”
黑色与白色在同时破碎,细剑残留的部分被斯卡狠狠刺在零的胸前,零将短刀死死插在斯卡的腰间。
尘土飞扬,斯卡躺在地上,再也无力起来。
“每当我想起那天你还是孩子那悲伤的表情,就会唤醒我心中的痛,而你也背负起了那份罪责,为什么不为老师复仇?我时刻如此告诫自己,我们都是早该死去的人,但是,老师将我们收留,给了我们一个温暖的地方,其实我很清楚那是老师自己选择的路,可是,为什么要救我们?为什么死的不是我们?明明最想救老师的,不是你吗!”
尽管身体无力,但斯卡的手一直死死的紧握,鲜血从中渗出,如溪流缓缓流出到地面。
“如果你是老师的话,也会那么做的,老师只是保护了她认为值得保护的,哪怕付出生命.......这些,你都清楚不是吗?所以,才向我挥动刀剑,如果无法斩杀软弱无力的自己,那么就杀死作为镜子的另一面的自己,讨伐最痛恨的仇人。但是啊,斯卡,我是不会倒下的,就像一开始说的,只要还有人等待我,我就有义务保护那些珍贵的人,无论多少次失败,无论牺牲多少,我都会站起来,哪怕要踏过老师的尸骨,踏过挚友的尸骨,我也要守护,我是她的徒弟,就绝不会轻言放弃保护之物!”
黑刀早已从斯卡的腰间化作浓雾消散,在一旁的三人赶忙过来将零搀扶住,空间瞬时打开一道裂缝,零再回头看了一眼斯卡。
我不会逃避,不会回头的,尽管我们依然走上不一样的路,但是归宿都曾是一个。
抱着觉悟,零踏进那深渊般的裂缝中,更加坚毅的前行。
干燥的夜风吹在斯卡的伤口激发了他的痛意,但更加疼痛的是他的心,他其实明白的,他仇恨的不是零,他真正仇恨的是无能为力什么都无法守护的自己,是这个蛮横无情的世界。
天空中明月高挂,一切都还未结束,下次,他将绝不会输,慢慢闭上双眼,沉沦于疲惫的梦境之中。
最终两人还是分道扬镳,即便曾经多么亲密无间,甚至将背后和生命托福给对方,终究在现实和命运面前不堪一击,即便如此不愿承认,但一切还是发生了,但是即便如此,守护的执着在各自的心中包含不一样的概念,每个人都是抱着觉悟和不安踏上孤独的航程,路途,还漫漫遥远。
 楼主| 发表于 2016-2-14 09:5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章  盗贼的歌曲
少年是最后的末裔,因此看到幸福的生活才会羡慕并祈祷永久的持续,为了守护美好的未来,即便受伤也毫不在乎,对于少年来说只要那些伤痛有意义,那么哪怕再一次付出生命也无妨。
“真是的,实在是找不出比你更乱来的人了,零。”
看着躺在地面身体一丝都无法动弹的零,流紧握着双手,眼角挂着丝丝泪水,不停的向着苦笑的零抱怨着。
“你早该习惯他是这样的人了,从过去到现在他乱来的性格也没怎么改变,不过,虽然平时一副傻笑满不在乎的模样,正是到了必要的时刻才会比任何人认真对待。”
雪姬警惕着四周,同时帮着零解围。
“话是如此说的,可是啊明明可以借助我们的,四对一,就算他是你的旧识,把他打个半残离开就好了。”
“半残啊......这可不行啊,怎么说也是最好的.....曾经的师兄,而且,必须由我去,那是我该去面对的,我不想在逃避什么了,我不想在留下遗憾,失去什么人了。”
“可是,我们是你的契约者,利用我们便是生存的意义啊,可你总是这样,明明我们在身边,可还是伤痕累累的,拜托了,零,就算是充分发挥你那好人的性格也好,我们也一样不想在失去你,再次被你留下来了啊。”
“.......流.......”
“大体只能做到最简单的处理了,毕竟恋不在这里。”
拥有物质转化的力量的响度将周边收集到的一些材料简单做了转换后变为绷带等一些医用物品做紧急处理。
“那么接下来怎么办?零。”
“是呀,再来就实在想不出其他人会出现在哪里了,总之,离开这里,去南面的国家看看吧。”
明白雪姬是转移话题,零微微点头致谢,毕竟他也不想气氛这么尴尬。
“真心的希望下次能碰见恋啊,毕竟以以你这乱来的性格,受多少次次伤都不够啊。”
响度摇着头祈祷着尽早找到自己的姐妹。
此刻,几人早已是离开了教皇国,是在国境外的荒漠中。
四人围着一推燃着火焰的柴堆,天空繁星闪烁,出乎意料,明明这里如此荒凉,零躺着寒冷的地面上却感到出奇的冷静,这样冷静的看着夜空,听着伙伴的谈话,一起围在火堆旁。
真是幸福啊,如果,此刻,她在这里的话——
零的思念又飘向远方,回应他的时悠悠的歌声。
寂静,心中的那根弦被拨响,弦声弥散,最后又归回那份寂静。
也许有一天他会死去,不会再轮回转生,他会再无忧无虑也再无恐惧,不必担心失去什么,也不在害怕留下遗憾,四季变迁,春夏秋冬,岁月安好,一切依旧。对于不能改变的结果,能做的只有缅怀。
过去他没有握住那无力的手,没有紧紧拥抱她的肩,他想告诉她我喜欢你,我真的很喜欢你,可是,每次这四个字到嘴边却往往无法说出口,是他太懦弱还是时机总不对?
最终曲终人散,他再也无法握紧她的手,拥抱她的肩,说出那句简单的告白。
夜风中夹杂的寒冷,可他心中早已冰冷,想起远方流连的光景,那些热闹的街景。
泪水缓缓流下。
一切已经太迟了,最终他没赶上,他心中那个天真的男孩死去了,皎月下落,孤独的星星又能怎样明亮呢?
沉浸在美妙的歌声中,就宛如沉陷于另一个世界,但却离这个世界不远也不近,只是少了悲伤,少了孤独,不在喧闹,静待安逸。
“.........”
“.........”
“.........”
“喂喂!”
“哎?”
“这是....”
“哈哈,真是被算计了呢。”
“为什么还能傻笑出来啊!”
在美妙的歌声下,四人竟全部变回了小孩子。
“看样子是三岁到四岁左右的时候吗?”
“而且连衣服也改变了,也就是说,是真正意义上的时间倒退。”
“好可爱,零大人小时候的样子。”
“.........”
“.........”
“哈哈哈.......你们的眼神总感觉很危险啊。”
“咳咳,总之这应该是能力吧,而来源大概就是这歌声 恐怕继续下去,会回到更早的年龄,最坏的可能是[消失]。”
“一但听到歌曲身体就会幼龄化,恐怕这声音类似一种结界类型的东西,听到后就无法逃离了吧。”
“所以,我才感到一阵阵安逸满足感啊,那这样看来,我们从声音响起来看已经过了三十分钟,而我们年轻了十四五岁左右。而且,看来能力也回到了过去的状态。”
一丝细微的黑气出现在零的周遭,但很快便又消失了。
“但是,貌似体术和记忆没有发生变化。”
“嘛,我的能力就是这么回事哦。”
“!”
几乎在声音想起的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投向音源处。
粉色的波浪烫发,嘴角带着夸张的笑容,眼神中透出绝对的恶意,女人看向面前的——婴儿。
“还是跑了一个吗?不过,值钱的东西留下就好。”
看着在地面爬行的零,女人将其抱起,用极其温柔的神情抚摸着零的脑袋。
“你个死老太婆!”地面突然下陷,女孩从中跳起。
“哼。”嗤之一笑,女人转身将枪比在婴儿的脖前。
“!”流只好收势后跳。
“看懂了吗,小鬼,为了胜利,而努力,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这就是正确的大人做法哦。你们明明作为纯真的婴儿就好了,真可惜。怎么办?同归于尽?虽然不知你用什么办法减缓了我的能力效果,但是,抱歉,只要我手上还有人质,就是我赢了。”
“你赢了?真是可笑,你最大的败笔就是错以为任何人年幼时都是弱小的,说白了你不过是想用自己长大后那所谓的成熟和失败来否定自己的年幼的努力和憧憬!”
黑色的气瞬间爆开来,女人惊恐的看向怀中的婴儿,一股寒意深深刺入心口,那是毫无感情的双瞳,漆黑且空洞,仿若那黑瞳中寄宿着世界的黑暗,而你根本无法逃避,这是女人才明白,自己根本就是自投罗网,这根本不是自己这种盗贼可以碰的人,自己根本才是猎物。
黑暗瞬间笼罩了女人,留下的最终只剩下悲鸣。
“真是的,什么人都有啊。”
“不过,托她的福,我的伤口似乎都消失了,不过,如果若不是儿时的我不用支付代价,可能这次随意使用能力,说不准立刻就挂了吧。”
“所以说,我不是暗示你们两个了吗?”
响度在女人和流对质期间,利用能力将无数细线布置在女人的周边,只要稍微一动便立刻死亡。
“不过,怎么看都是普通的盗贼,大概看来是觉得自己拥有能力而太过子满了吧。”
“真可惜,明明歌声那么好听。”
“零大人,你不介意我把她的脖子扭断吧?”
“不不,既然我的伤口已经好了,我们就赶快离开吧。”
看看昏倒在一旁的女人,零催促着众人离开。
只是三人都未注意到,零离去时看向女人的眼神,那其中透着一股绝对的杀意。
黑色的气在四人离开后,慢慢从尸体下溢出,而所谓的尸体的真相也显露出来。
“又是机器人吗?”
“你有在说什么吗,零大人?”
“不,没什么。”
“这样啊,说起来,南方会是个怎样的地方呢。”
“嘛,毕竟我也没去过。”
谈笑声伴随着新生的阳光从地平线升起,四人的影子被拉的无限长,而此刻尽管意识到了危机,零还不知道那将会是一场惨烈的战斗。
黄发的少年和赤发的少女看着地面上已经化为灰烬的柴火堆。
“这就是拥有自我意识的破机器吗?真是的,道具就道具,要什么意识,加上虚假的记忆,难道还真能化作人吗?”
“那正是我所希望的。”
“随你咯,反正这次是我辅助于你,命令如此我也不好说什么,不过真亏你能弄出这个可以防住他能力的小玩意啊。”
将唯一幸存下来的芯片拾起,少年嘴角泛起冷冷的笑。

本版积分规则

手机版|Archiver|轻之国度

JS of wanmeiff.com and vcpic.com Please keep this copyright information, respect of, thank you!JS of wanmeiff.com and vcpic.com Please keep this copyright information, respect of, thank you!

  

GMT+8, 2024-5-19 20:18

Powered by Discuz! X3.4 Licensed

Copyright © 2001-2020, Tencent Cloud.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