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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击文库] (自翻)【川上稔】境界線上的地平線 動畫特典小說 一上(3/30 第二章更新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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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3-29 20:4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白拳劍 于 2015-3-30 14:12 编辑

    作者:川上 稔
    插画:
    发布于:轻之国度—轻小说论坛http://www.lightnovel.cn
    —转载时请留心注意事项—
    请尊重翻译、扫图、录入、校对的辛勤劳动,转载请保留信息
    仅供个人学习交流使用,禁作商业用途
    下载后请在24小时内删除,LK不负担任何责任


封面內頁
『到早上为止的浅间』


最近,到浅间神社的泉水处进行早上的水垢离时(注:日本神道信仰中以冷水泼洗自身以除去污秽的仪式,影视作品中常见的瀑布修行即为是。),浅间确信了一件事。
那就是人体与浮力的关系。虽然从一年时就开始有那种自觉,到了二年级的今年转变成确信了。自己是属於会浮的那一边的人。
不过,因为这是属於物理方面的问题,所以对谁来说都是理所当然的吧!
但是,由於没有多少机会观察所以不清楚,应该不会只有自己是能够浮起来的吧?毕竟也有在水里放入经由神道的契约关系的节食系术式地方。
……搞不好其他人,一进到水里就会「苏通」地沉下去也说不定。
因为有些睡眠不足的关系脑袋也好像转不太过来,就去问问看和有近似值的人吧。
「喜美?那个,稍微请问一下哦——你会浮起来吗?」
「什麼东西浮起来?心情?兴致?还是说气势?」
那些全部都一样。不过,还想尽可能避免因为说了胸部之类的话,使水垢离中的神道污秽量表往上跳涨的状况。所以,浅间选择了遣词用字。(小吐槽:会认为胸部是污秽的你自己脑袋本身就是污秽的吧……)
「那个——是人体的一部分。可是因为在水垢离中不太想把那东西说出来。」
「嘛内(注:日本人爱用发语词之一)。但是,浮起来?……是指对女人来说很重要的东西,会突出来的部分?」
好像通了的样子。所以,浅间在泉水之中点头。
「嗯,对对,就是那个。」
「——jud. 大概了解了。为了确认所以问一下,那个怎麼了吗?」
「就是,我的,会不自觉的浮起来,就想问一下,喜美是怎麼样啊之类的。」
「你的!?会浮起来!?」
「会浮起来喔?其实,正好现在就在浮著。」
「稍、稍微等一下!浅间神社的泉水吗!?马上冲过去喔!」
表示粹的对面,「愚弟!」,喜美发出声音叫唤他。
「来一下愚弟,为了模拟在锅子里装满水然后插进去!因为浅间一大早就会长出老二(注:不要怀疑你的眼睛)来在泉水里浮著玩,你赶快到现场去说『看吧我的长头龟』进行对抗哟!」
「才,才不会做那种事!!这是什麼飞跃式理解!是胸部的事情啦!」
「咦?你不是说一部分突出的地方,一部分不是吗?——奶子的话是两部喔!」
「呜啊,虽然很火大但是有种输了的感觉……。」
「呼呼,愚笨的孩子呢。」
谁才是啊!一大早就血压上升的状态下,听见了他的声音。
「啊—。试过之后发现一般来讲不会浮起来的吧。——为什麼姐姐要把打气筒拿过来!」
对面还是一如往常ㄧ般的热闹。
那些暂且不提,浅间因为略为冰冷的头和身体想到,不知道有没有温水机能啊。

“一直以来的念头
要怎样才能看起来不一样呢
如此疑问的伊始之初”

●简介●
遥远的未来,在缩减了的人类的领域,再现著历史的故事。
圣谱历1647年,作为再现历史指南书之圣谱的更新停止,在被称为末世的时刻逐渐接近之下,在极东的人们同时关注著不安与未来,过著自己的生活。
在极东之上移动的航空都市舰‧武藏,从三河出发经过了大坂,到达了做为下一个暂停港的安艺、严岛。安艺是K.P.A.Italia的总部。然后在濑户内海的上空,学生们,作为春季学园祭的一环,准备举办安艺和武藏间合作的雅乐祭。
武藏里的一名学生,浅间神社独生女的浅间智是,武藏阿里阿达斯特教导院二年级学生的巫女。胸围与身高都突出的她,对大部分事情都不必担心地生活著。富有之人不会烦恼。如此的她其实心怀著一个想法。那就是在这场雅乐祭中,是否要尝试与神道雅乐相异的音乐活动,的这件事情。
浅间是个性认真的女孩。胸围也同样很雄伟的儿时玩伴或许有些问题,但她每天过著严谨的生活。但是,作为事件的开端,笨蛋所宣告的小小的一句话,变成了是否要改变平常的自己的契机。
「跟别人说一起来搞乐团的话,会收到什麼样反应呢……」
毕竟至今为止都是「雅乐一发炮击专攻所向无敌」类型的祓禊巫女。流行歌?试著歌颂爱啊喜欢啊之类的?太勉强了。但是唱片(原文:黑盘 吐槽: 1647年爱迪生的祖宗都不知道在哪边的草丛了 你们不是说要历史再现吗?)之类的倒是有很多。
到底该如何是好呢。
於是,将能歌善舞、同样胸前伟大的葵‧喜美、薄型的涅特‧弥托姿黛拉给卷进来,在迂回曲折地安排下开始了她的乐团计画。
第47年度学生会、总长联合的人们和,从三河登船的来路不明、毫无记忆的自动人偶,一边与不寻常的存在交流著——浅间虽然会不由自主的进行射击——一边朝著决定今后自己的方向进行著。应该。


●人物●
●武藏
浅间‧智
武藏阿里阿达斯特教导院二年级。浅间神社的独生女及中位巫女。擅长以弓进行射击。地脉的调整也很在行。班内胸围排行最上位。全裸及其蠢姊的儿时玩伴。
葵‧喜美
武藏阿里阿达斯特教导院二年级。浅间的儿时玩伴一般及愚弟之姊。做为大椿(注意:不是桩)系的奏者,有著充实的舞蹈及工口术式。总体上来说是疯了。
涅特‧弥托姿黛拉
武藏阿里阿达斯特教导院二年级。做为水户松平暂定袭名者,六护式法兰西出身,武藏内骑士联盟第一等的半人狼,胸围排行低下,使用”ですの”做语尾(注:日文语尾用词主要见於高调或优雅女性角色看了一下一上的人物介绍这似乎是在特典中补上的设定要翻成”是滴”或许也可以不过实在是太蠢又太烦了又不像点藏或二代那种有特色所以今后就不管它了),喜欢项鍊,喜欢吃肉,大多数状况都是被害者。把笨蛋当作王来看待。
阿黛儿‧巴菲特
武藏阿里阿达斯特教导院二年级。眼镜。班内胸围排行最下位。最下位(注:川上老师觉得这很重样所以要重复两次吗……枪兵没人权啊)。六护士法兰西系的从士。脚力不错,突击性优秀但过著贫穷的打工人生。喜欢狗。
向井‧铃
武藏阿里阿达斯特教导院二年级。眼盲的少女。班内发生之外道行为的煞车,但有时是油门。
玛迦‧成濑
武藏阿里阿达斯特教导院二年级。黑色的白色的没有的那一个。匪(注:我不晓得这是不是打错字在日文里通”非” 但又好像有隐喻玛迦像土匪一样的个性)堕天六片翼。同人作家。相当辛辣。与内藤有著恋人关系。
玛戈特‧内藤
武藏阿里阿达斯特教导院二年级。金色的黑色的有的那一个。坠天六片翼。哦呦哦呦嘛啊嘛啊啊哇哇哇哇(注:意义不明)。和成濑有著恋人关系。
P-01s
一般人。又应该说是自动人偶。似乎是今年春天从三河上船的样子。因为没有记忆,在被青雷亭拾获之后便成为了该处的店员。水泥系(注:川上稔作品独有的萌?属性,意旨像水泥一样硬梆梆的女角 参见P-01s、Sf、八号)。
直政
武藏阿里阿达斯特教导院二年级。不知道有没有放在这里必要的微薄戏份。在机关部担任班长的单臂义肢的大姊头。
店主
青雷亭的店主。其实是……,又应该说,其实是……,这样子有著裏设定的人。穿著露背装的时候人都很多。(注:葵妈还能再战十年的意思吗?)
岛居‧元忠
武藏第四十七年度学生会长兼总长。大椿系的上位巫女。时常笑著将他人卷进来或推下水。
大久保‧忠世
武藏第四十七年度副会长。居於武藏骑士第五位的女骑士。相当的冷静派。
大须贺‧康高
武藏第四十七年度副长。体格很好的大块头,但也会替情歌做词。
渡边‧守纲
武藏第四十七年度第一特务。金发女子。枪兵。个性勤苦。
酒井‧忠次
武藏阿里阿达斯特教导院校长。松平四天王的执牛耳。以前虽然相当强悍,但因为赢了就跑的模式也受人怨恨。
“武藏”
吾等的武藏总舰长自动人偶。辛辣模式令人欲罢不能——以上。
一般学生
相当努力超努力。(注:其实支撑起武藏的不是三年梅组的那群邪道 而是这些人吧)
●K.P.A.Italia
伊诺森十世
教皇总长。说是圣联代表也不为过的人物。以前被酒井赢了就跑。傲娇。
加利略
地洞说的伟人。以魔神之姿登场。伊诺森的原班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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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3-29 20:5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白拳劍 于 2015-3-29 21:02 编辑

序文

序文
浅间她,最近,出去工作的时候,总想著一件事。
升上二年级之后,首次的学园祭,春季学院祭的准备过程中,如此想著。
……组一个乐团,登上那舞台,去演奏音乐好像也挺不错的……。
浅间是,浅间神社的继承人。
将雅乐作为,浅间神社的工作去进行。
一直以来皆是如此。
是平常的自己所应该尽的义务。
浅间认为向神明奏上的音乐是神圣的,相当富有意义的。
所以以前认为,除此以外的音乐之流,是被排除於神所订下的规则之外,污秽的事物。
透过如此说服自己,以维持作为浅间神社继承人的自觉。
但是,友人所奉献神奏的神明,对舞蹈和诗歌,对音乐是采取自由主义的。同样作为神道,她将就算说是任性妄为也不为过,但并非污秽的舞蹈及歌曲给呈现出来。
心里想著,好厉害啊。
此外,异国出身的朋友们,以自己所陌生的乐器与规则,果真自由地将音乐演奏了出来。
其他还有,每当自己所乘坐的航空都市舰‧武藏在,极东上的各个国家间移动的同时,与几首乐曲、其存在方式及追求方法接触之后,浅间的内心总是获得了惊讶。
即便是有著神所订下的规则,这个世界上也是在那规则之外的东西比较多。
这个道理并不局限於音乐。美术或料理、服饰、仪轨之类的不胜枚举。
纯粹是因为浅间有著雅乐,而对与其冲突之异国的音乐或他神的音乐,感到异质罢了。
但是,所谓的异质究竟是哪一边呢?
自从升上中等部之后,包含自己在内,大家的身高和身材都改变了,兴趣和化妆的差异也逐渐开始出现。
针对自己很固执这件事,已经数度的体悟到了。
「真是,该说是固执,还是毫无意义的认真呢……。」
原因大致上,能够理解。为了维持作为巫女的正确生活,而显得比较保守。
一直以来的生活。
一直以来的自己。
藉著维持这些,作为巫女的大部分都能够保守的做下去。可是。
「就没有其他东西了吗?」
发出了叹息。
如果是关於服饰的问题的话,因为需要治装的费用所以也能够放弃。而且就算不去准备衣服,巫女的衣服也已经很有人气了。就算是料理。
……嗯,会发胖的。大部分美味的东西都肯定是和发胖相伴的。美术的话需要道具,音乐的话虽然也是一样,但是——。
和流行、兴趣不同,音乐是,谁都能听的,也能成为话题。
在中等部一带,放学后打工的人不但很多,听的环境也能很快准备好。
弹雅乐的浅间,虽然能够演奏音乐,但对於流行而言是「异质」。
乐器,在神社里的话是相当丰富的东西。用於流体干涉,浅间神社所有的乐器别说是加上超字了,根本全都是一般情况下无法流入市场的规格外制品。中学时代,在不晓得的状况下带去学校,结果引起了大骚动的事情也曾经有过。
只是,没有用那些乐器弹过流行歌。就算知道弹法,也没有去尝试过。
浅间她,一直以来都在保护著「自己的雅乐」。因为是自己的工作,因为是重要的神事,以此为理由而刻意将其他东西给无视掉了。
然而,升入高等部之后,三个转机到来了。
其一是,高等部的庆典上,有著就算是非雅乐的音乐也能够演奏,徒具名称的「雅乐祭」作为陪衬。从事武藏上流体管理工作的浅间神社,也不得不参与到这样的祭典上。
另外一个是,在浅间神社的工作中,作为与雅乐亲近的结果,以弦乐器为中心,将音阶和奏法的理解提升之后,变得能够随心所欲的弹出自己想要的声音这件事。
以及最后一个是,一年级即将结束时的事情。在年度末音乐祭的善后工作中,他对自己说了。
「你不考虑,组个这样的乐团看看吗?」
……那麼,该怎麼办呢?
那个时候,自己是怎麼回应的?
「不,我还有神社的工作……。」
是像这样回答吗?还是……
「流、流行歌和雅乐是不一样的东西喔。」
是、是这样回答的吗?不,是比那个更……
「做不到啦,就算真的想做。」
是这个样子吧?
心里也有种全部都说过的感觉。
一边在心里叹气,浅间她,如此想到。
确实是想尝试看看,但是,有不少挂心的东西在啊。
那些挂心的东西就是。
「也有团员的招募问题,我的不果断啊,等等很多的问题啊……」
如果像是一直以来,将整个班级的人拖下水那样,被他签著鼻子走也算不错。但,虽然心里也会想过那样的事情,但现实毕竟不是那麼方便的。
因此,浅间对仅仅是眺望著其他班上同学和前辈们的准备工作,并且在平时的固定位置充当「见证人」的自己,产生了自觉。
一直以来的自己。
一直以来的风景。
一成不变的,又或者说是维持现状。
「没有办法,的事情呢。」
在名为武藏的这艘航空都市舰上,会使得其居民的生活产生变化的原因,自始便是没有。
在遭到暂定支配的极东上,我们是「没有变化」,如此一般生活下来的。
……嗯。
於是,浅间今天也,走上了准备的现场。
「——那麼」
深吸一口气,为了开始一直以来,被固定下来的生活,浅间开口了:
「浅间神社,前来和代行人一起,为剧场舰‧谷川城的流体调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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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3-29 20:5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白拳劍 于 2015-3-29 21:05 编辑

序章

序章
『淺間神社的三人娘』
一體全體
為何如此的
不協調,卻
能夠接得上呢
配點(會不會是習慣呢)
「……吶淺間,你那邊的線路怎樣?全都順利的插進去了嗎?你看,是洞喔,洞喔!這樣、這樣子纏起來,像是觸手一樣整理起來……!啊啊,導、導線纏在一塊,好、好下流……喂!這邊,我這邊沒有視線啊!彌托茲黛拉也是!啊啦?你們兩個人啊,我現在,被導線給纏住像根火腿一樣滾在地上,你們那蔑視的眼神是什麼啊!放置!?把我放置嗎!?那樣的話也很棒喔!」
初夏高空的風中,被麻繩導獻給纏住在地上扭動的奇女之前,黑髮的巫女服身影嘆了一口氣。
地點是船上。天上。只是……
「喜美……現在不是在武藏上而是在劇場艦上,三年級的前輩們也有很多人在,稍微控制一點不要那麼吵鬧啊。」
頭部的hardpoint別著寫有「淺間神社:淺間‧智」的名牌的她,在同樣別有寫著「淺間神社代行:葵‧喜美」名牌的她面前蹲了下來。
然後淺間,輕敲了幾次喜美穿著的,那以黑色為基調的巫女服的腰部hardpoint
「來真的?導線,是工作用的也不能剪啊……。」
「你在說什麼!?我現在全力在玩的觸手遊戲,如果是工口遊戲的話會變得怎樣,因為要考慮選項所以請不要來干擾!還是說你想要跟我一起玩!?是這樣嗎?但是已經沒有空隙了所以不行喔!很羨慕吧……!?」
「只有你那性格的部分我覺得很羨慕。嗯嗯。」
淺間一邊說,一旁有件青色基調的巫女服和她比肩而立。和喜美同樣的淺間神社的代行名牌上有著「涅特‧彌托姿黛拉」的字樣。她彎腰看向喜美,一副想要說些什麼的樣子,然而……
「……算了,像喜美這樣的,說了也沒用。」
「呼呼,真敢說啊!屈服了嗎!?決定要加入我的軍門底下的話,每晚到淺間那裏的浴室給你訓練也可以喔!雖然現在是在觸手裡面!」
「為什麼這個人在對自己時候,情緒完全不會冷下來呢……。」
真的!是真的喔!視線繼續停留在如此呼喊著的奇人身上,淺間和彌托姿黛拉一起站起來。然後彌托姿黛拉她,嘆了一口氣。
「喜美,現在是在和安藝的嚴島神社之間即將舉辦的共同雅樂祭的準備當中。在三年級的前輩們會成為主演地方,我們二年級學生才做為舞台調整的腳色,替淺間神社過來代為處理的,稍微自重一點怎樣?」
彌托姿黛拉一邊用手指著向四周這麼說:
周圍。
在她手臂動作的彼端。身穿夏服的三年級學生們和輕武神等等正在進行雅樂祭的準備。
大家一邊將各處的地板掀開,一邊將調整器像是柱子一樣從地板裡刺出來進行調整。
可說是一如往常的雅樂祭準備風景。
不時,可以聽見為了調音或測試而增幅的樂器的聲音,但那聲響馬上就消失在空氣當中。
淺間她讓髮絲隨著吹來的風揚起。
「還沒有,把艦上的音響控制術式給啟動的關係,聲音都死了(註:dead,指的是在缺乏反射的狀況下,聲音響不太起來的狀態。本人才疏學淺,不知道華語圈內的一般用法,還請指教。)不過,既然是劇場艦,本式啟動之後應該能夠有一般的音樂廳以上的效果才對。」
淺間和彌托姿黛拉兩所人遠眺的,是浮在空中的木板地廣場。
前後有著長甲板,是用於觀劇或雅樂發表用的劇場艦的特徵。於外交場合也會使用到的船艦上面,設有艦首部的舞台和於接近中央的部分架好的,前後有著一定寬度的階梯狀客席。
「除此之外……。」
從天上可以看見的,艦外的風景,有兩種。
俯瞰極東,瀨戶內海西側,可以看見漂浮在西方空中,巨大的浮上陸地的身影。
浮上都市的東側,於人工海上立著巨大的鳥居。不過,在其神社正殿和森林的對面,與石造的城市並立,存在著歐洲的聖堂。
見了那份光景,淺間用安穩的口氣如是說:
「──還有K.P.A.Italia的根據地,安藝。今年也來到這裡了呢。」
安藝。
既是浮上都市,也是K.P.A.Italia的根據地的嚴島,出現在淺間的視界中。
現在,她們自己船艦的所在之處,安藝的東部海岸,三公里左右的天空。
初夏的中午剛過不久。安藝在正上方的陽光照射下得以目視確認其全體。南北延伸的狹長島嶼,四面環海,其上布滿森林的土地被小鳥居多重並排形成的通路所包圍。然後在東側,能夠迎來朝日的方向,可以看見大鳥居於社殿。
……真大呢。
或許是因為在K.P.A.Italia的庇護下的關係,準備好的設備都是最新型的。站在一旁的彌托姿黛拉也朝著同一個方向眺望著。
「對將聖譜作為經典的Tsirhc教譜而言是總本山,對聖連而言,就像是實質的首長國一樣的存在。貿易艦的數量也很龐大……被炫耀了呢。」
「我家神社如果能建成那種程度的話,就能做出更多事情了……。」
「庫庫庫,地下設備和販賣系都充實的地下神社(註:這裡的地下不是只字面上的地下,是地下資金、地下賭場等等,形容非公式、非合法性的形容詞。)的巫女在說些什麼呢?我倒還是希望你家那裏能夠照這樣繼續發展下去呢。就是因為這樣創作術式和神具系化妝品之類的才能肆意妄為的做下去!」
「那些走在違法邊緣挺嚴重的,關於那方面的基本上就算被……」
話說到一半,頭上有道影子經過。那是貿易用的輸送艦。
朝著安藝的方向,刻有小西家紋章的船團行駛出去。
不管是哪一艘,艦尾和側面都展開了表示框,進行著小西品牌的宣傳這點想當壯觀。
不僅如此,仔細一看,現在自己所在的船艦下方及遠方的天空,武藏和安藝間的貿易船也不斷朝這裡前進。從武藏派出大型輸送艦,並以之作為中繼艦,在四國側和瀨戶內海的其他沿岸部分也有交易在進行著。
周圍的三年級學生們,呼的,看著安藝的方向喃喃自語。
「今年的夏天也是啊,看來接下來不但熱得要命也會忙得要命啊!」
「我,是在產業委員裡面負責冰庫管理的,所以反而會冷得要命啊……。」
「嘛,以學生的身分像這樣工作對我們來說,今年也是最後一次了啊。」
哈哈,這樣笑著的大家,忽然,不約而同地轉頭朝東(註:不是看太子)看去。然後紡織出來的話語是:
「明年武藏也能來到這裡嗎?」
東方的天空,在那裏,雖然因為進入了隱形空間當中所以顯得曖昧不明,但武藏確實存在著。
像是要和三年生們的視線重疊一樣,朝著看不見的武藏集中注意力的話,左眼的義眼「木葉」,將空中有著巨大流體反應的存在及,該存在即是武藏的事情告訴了她。
巨大艦和,浮上島。
夾在武藏和嚴島之間的自已,姑且,被當作是外交人員來對待,但是……
「經由鳥居家提供,這艘全長三百公尺的劇場艦『谷川城』也,被當作小人物對待了,真是遺憾啊。」(註:雖然在看到武藏那全長八公里的怪物之後有點麻痺了,但全長三百公尺這種,絕對是航母級或戰艦級的大小啊……拿來當劇場。)
彌托姿黛拉如是說的同時,西側的甲板,傳來了聲音。
和這邊同樣,安藝那邊也有一艘劇場艦,正在浮上中。
和谷川城的形狀稍有不同,有著板十字組(註:不要問我這是啥,大概是K.P.A.Italia那特有的十字架愛好造型吧,看看那精美的榮光丸。)之裝甲板的是,吳造神船企業座透過K.P.A.Italia交給嚴島的「能舞台」。
在對面的艦上,安藝居留地的極東學生們,果然正在船上各處和自己進行著一樣的作業。
彼此間,有喊著出還無法傳達到的聲音「喂!」並揮舞著手的人們的話,就也有繼續進行準備工作的人。
……安藝居留地,還真有活力呢。
「我們也得,好好加油才行呢。……畢竟是負責支援前輩們的腳色!」
一邊這麼說,淺間,透過表示框的操作,做出將舞台地面展開的指示。
「那麼,準備啟動用的配線也搞定了。我這邊也照我的作法開始工作吧。」
淺間在手邊擺了數個表示框,其中一個。
「奈美(註:淺間的走狗,一般字幕組翻做花美,但紅a好像翻做奈美的樣子?)來幫忙!」
『來啦!』
走狗的奈美,從手邊的表示框中,滾了出來。
同時,淺間眼前的地板也動了起來。
成為舞台的地方,其中央的地板自動掀開,將其之下的東西顯露了出來。
喔!如是出聲的,是在舞台上,除了自己以外的三年級雅樂關係者。雖然沐浴在他們的注目下,但淺間並不怯場。成為視線的焦點,對為了神事經常出現在人前的巫女來說已經是習慣的事情。
而且現在,心中所想的,果然只有,操作著樂器,針對音響術式進行討論的,他們的光景。
真好啊……想著這些事情的念頭先擺一邊。
……啊,那個術式,夾一個稍微輕一點的進去聲音會比較好喔……!
作為專家,忽然脫口而出的話會很困擾。為了讓這樣的自己冷靜下來。
「呼─」
在整理呼吸的間隔裡,展開中的地板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現在,淺間她們所在的位置是。
……艦艏側的舞台上,流體調整器的前方。
橫跨廣大面積的,舞台的地板,有十數枚被收納了起來。然後顯露出來得是,寬五十公尺、長三十公尺的深藍色區塊。
流體調整器「神鳴御屋地」。刻有其名之楔型的先端構造,是IZUMO系列製品的特徵。然後現在,透過對調整器進行操縱,針對周邊空間的地脈來做調整。
為了掀起地板,而較周圍來得略低一些的調整器上,淺間和彌托姿黛拉一起乘在其上。
其他和這邊一樣在進行舞台準備的三年級學生們,像是在顧慮著這邊一樣遠遠的圍觀著,僅不時的偷偷轉頭,沒有人靠近。
看著這樣的他們,在背後的地板上打滾著的喜美有了動作。呼呼,如此小聲嬌笑的她,扭曲著被麻繩導線所纏住的黑基調巫女服,挺起了身體。
「果然對所謂的神事有些了解呢──淺間,這個舞台,就是你的地方喔!」
淺間對喜美朝著自己說的話,感到驚訝。
不搞個樂團嗎,如此,朝著自己搭話的他的姊姊,正是喜美。說不定從他那邊,聽說過這方面的事情。但是。
……冷靜點啊,我。
這個女人一直都是on-stage的狀態啊。和他人說話的時候也不過是如此而已。
所以淺間在心裡嘆了一口氣之後,用像是在說教一樣的口吻編織出了話語。
「聽好了,喜美。會在舞台上出場的只有雅樂團的人而已喔。我只是單純來替周圍的地脈
、和流體的流動管制進行調整而已。因為這些才是神社的工作。」
況且,淺間說:
「因為這艘艦是學生會的所有物,也就是學生的地方,我是這麼認為的。」
「很認真呢,會吃虧喔!」
「吃、吃甚麼虧啊。」
露出馬腳了嗎?淺間心裡這個想的同時,喜美僅僅是瞇起眼睛露出了笑容。
然後喜美她站了起來。
「你,真的很有調戲的價值呢。」
喜美一邊說一邊扭動一下身體。彷彿纏在她身上麻繩導線乾脆的掉了下來。從稍微高一些的位置,喜美朝著淺間這邊拋來了視線。
「那麼,什麼時候輪到我出場呢?淺間。還有一會兒的話,我想在時間到之前讓烏茲(註:喜美的走狗)看看安藝可以嗎?」
「啊,喜美拜託你到中央進行設定可以嗎?彌托,也稍微拜託你了──要讓烏茲做社會科見習的話,還是先把這裡的工作做完,當作獎勵來進行我認為會比較好。」
Jud.,彌托姿黛拉如是頷首道。她首先,從調整器的前端,一邊響著鞋跟一邊朝著中央跑去。
「那個,先從這邊的東西開始,可以嗎?」
面對隨著腳步停止而來的問題,淺間朝下點頭。並將表示框在左右進行展開。
「好,把前端的格納器(註:第一次看到這東西,應該算是將格納庫小型化的概念?)升上來,然後是四角的部分,那邊拜託以對角線的順序──嗯嗯,從你那邊、左邊──彌托看過來是右邊。」
咦?咦?對慌慌張張地如此喊著地彌托姿黛拉道歉以後。幾個巨大的影子出現了。那是學生所操縱的作業用輕武神。(註:所謂的輕武神應該是跟牽引機或拖拉機一樣的存在吧?換句話說無敵艦隊海戰的時候武藏是用拖拉機裝火跑來打海戰?這麼想來就頗有笑點了。)有三台左右朝著這裡靠了過來。
同時,臉頰附近伴隨著噪音傳來了機關部的通神文。是直政。
『要讓到那邊去的武神,給你幫忙嗎?雖然工作上會變成預定外的,但以視淺間親的需要而定,得到上面的許可了。』
「啊,謝謝。但是,我覺得有彌托在就沒問題了,也能正確操作祓禊裝置。不過還是謝謝你了,阿直,謝謝你的關心。」
「啊啊,不用放在心上。我們這邊也受到學生會合總長聯合不少的照顧。緊接著春季學園祭的雅樂祭,是學生會最初的大工作啊──要連我們的份一起幫忙啊!」
雖然是以文章的方式,卻感覺隱約可以聽見直政的微笑聲。然後,輕武神們舉起單手來朝著這邊打了個招呼之後,便回到了原本的作業上去。
……該說是被委任了,還是自己去攬了責任呢?
要好好振作不可,淺間重新換了一口氣,在一次的拍手。
然後淺間對著彌托姿黛拉、和從調整器走下來的喜美交換了加強的視線,發出了聲音。
「那麼,神鳴之場的地脈將由淺間神社的巫女──二年級,淺間‧智、葵‧喜美、涅特‧彌托姿黛拉來進行調整!」
彌托姿黛拉她,將右腰的hadrdpoint部件上掛著的手套戴到右手上。
那手套裡織入了符咒,有著將對流體的干涉力降低的能力。手背上顯示累積使用量的書式儀表上,描繪出了空白的計量條。
……和我的相性,稍微有些不好呢,這個。
半人狼。在人狼是和精靈相近的存在這一基礎上,擁有流體非干涉能力的道具是和自己不相容的。單單是將右手套進手套,拉緊束帶而已,便可以看見描繪在上面的計量條便緩緩的由左到右,逐漸被黑色給埋入。所以。
「智,拜託你快一點!」
語音剛落,淺間用指尖將她原本正在操作的表示框托到下方,在透過那個表示框讓調整器的上部下沉的同時。淺間拍了一次手,於是。
「啊。」
調整器的上部邊緣及模線的部分出現了青白色的光脈。光像是波浪一樣時強時弱地從淺間那邊亮起,並朝著彌托姿黛拉這裡傳了過來,直到她腳下。
「啊啊!」
正好跑到了她所踩著地地方,慌亂之下而張開的腳下,調整器前端部分的上面張開了防護隔壁。
五十公分四方展開的隔壁的下方,可以看見一個鳥居型的把手,和在把手之下與其連接的圓柱的上部。
這個圓柱便是地脈的抽出格納器,也就是神所寄宿的容器。
鳥居型把手的上面,果然出現了鳥居型的表示框。上面圍成圓形的箭頭,指示了應該將把手往哪個方向轉才正確。因此,維持雙腳張開的姿勢的彌托姿黛拉將身體倒下。
「──那麼。」
握住把手後,手套和把手間有光散落出來。那是流體的漏出。
彌托姿黛拉她曉得。這個調整器的工作是,和神明間進行連結這件事。
……透過音樂和祭典將神呼喚到格納器的中心,再從那裏對周圍進行調整對吧。
對極東,以及世界各國而言,在古代,音樂既是為了神所準備的東西,戲劇也是向神或精靈奉獻,希望能夠讓其附於己身上的行為。在歐洲或中東,Tsirhc或村齋教譜的抬頭以後,自然信仰變得淡薄的緣故,相關的行為也隨之減少,在亞洲圈也變成是為了當政者的權勢服務的東西了。
「極東這裡,至今為止,在這種地方還維持著跟神的聯繫呢。
舉行祭事時是向神明祈願成功,結束之後會舉行向神明告知的「結禮(註:原文締め 有綁緊、結束之類的意思,這裡應該是指類似送神儀式之類的東西,但我找不到中文的固定翻法,就自己造詞了。)」。然後,雅樂也好戲劇也好,都既是讓喜歡祭典的神明降臨的神事,其成功也能夠將該場所具備的不淨給祓褉、消除掉。
流體調整器,是設置在神明降臨的現場,將神的存在安定化,並進行場的調整用的東西。說是和神轎一樣,控制地脈將場所的不淨積存起來,讓神明來消除的機構也可以。
是伴隨著神的降臨而清淨的場所的同時,也是不淨之物聚集的危險之處。能夠進行其初期調整作業的,並不是一般的學生。
「彌托,安定下來了!請把將地脈抽出的格納器拉上來!」
「Jud.」
配合著淺間的指示,彌托姿黛拉將格納器的把手握住。
那是,令半人狼的自己感到沉重的手感。本來的話,應該是要用應該是要由武神搭載專用裝備後來轉動、拉上來的緣故,並不是人所能負擔的東西。但是,對自己來說。
……準備好了喔……!
能夠隨心所欲出力的好工作,在武藏上說不定一個月都不會來一次,呢。
《操作指示:轉起來轉起來~~》
什麼鬼啊這個!但一想到,這是IZUMO製品時,就不想去在意了。
彌托姿黛拉用一隻右手,扭動把手後再重新用手指握住、轉動,三回轉。最後的一回轉有種像是螺絲脫落一樣的感覺,最後傳了某種東西強烈的嵌住的手感。
然後
《操作指示:請像是媽媽一樣的押進來》
彌托姿黛拉露出了笑容思考著。
過了一會兒,她輕輕的壓下去。
《操作指示:不對》
「……」
彌托姿黛拉重新陷入思考。那麼,一邊這麼說,改變先前的動作,像是撫摸一般的壓下去。然後。
《操作指示:愛不夠》
「太曖昧了啊!」
「彌托、彌托!不快一點的話手套的賞味期限就!!」
的確如此,朝手背上的書式儀表看了一眼,使用量已經超過一半了。
得趕緊了,一想到這裡,彌托姿黛拉便停下了動作。畢竟剛才她自認為可是相當溫柔的壓下去才對。因此,彌托姿黛拉便開始思考應如何是好。
……難不成,是要像我家母親那樣豪腕般的溫柔吧?(註:為什麼我腦中浮現孔代親王的寶劍斷掉的場景?)
彌托姿黛拉深吸了一口氣,用像是母親露出笑容罵人時的感覺。
「……呼嗯!!」
傳出了彷彿直達艦底的轟音,全部人的立足點全都搖晃不已。哇啊,這麼叫著的淺間像是快要跪了下來一樣被喜美給抱住。
「給、給我等一下彌托!喂,喜美你在捏什麼啊!?」
「咦!?你在說什麼啊淺間!抱住的話當然要捏啊!這可是在背後偷襲的基本,在兵法書『孫子』的擴張強化版本『孫老爹』上面也有喔!從腋下縫隙嘎吧的弄進去的話連『對不起,腳糾纏在一起了阿魯油(註:很抱歉我看不太懂喜美這瘋女人在說些什麼)』也能做到了喔!」
「彌托!我想把這神●病放著不管了所以來問你,剛才的全力打擊是怎樣?」
「啊,不,那個,剛才的只有七成力左右的程度……」(註:再一次見證了裸王的強力,以面部正面吃了能夠撼動現代航母級船艦的一巴掌居然能夠毫髮無傷,這抗打擊能力大概比阿黛兒還威猛了。)
三年級學生顫抖了。淺間和喜美露出了原來如此──的表情這點該說她們很有當朋友的價值嗎?
然而,格納器的表示框上面:
《操作指示:……剛才的就夠了請原諒我吧》
格納器升了上來。雖然圓筒形狀的金屬氣缸,一半的部分被從四方牢籠化,內部則是符咒以相當厚實的程度重疊在一起。
符咒散發著光芒。其密度雖應與流體積蓄量呈比例,但在進入安定狀態的現在,所有的符都僅僅散發著遲鈍的光芒。接下來將同樣的氣缸,從另外四角拉上來之後。
「用喜美的舞蹈,還有智演奏的音樂,對格納器全體進行均等的調整呢。」
「嗯嗯,正式演出的時候為了讓神明降臨也是,在這裡如果有淤積的狀況出現,請立刻把淤積的地方表示出來,請務必注意。」
淺間的話,不僅僅是對著他們自己,也是對著周圍的三年級學生。
流體、地脈的淤積會轉變成怪異。所謂的怪異,不僅僅是拉普音(註:ラップ音,在沒有人在的房屋或空無一物的空間裡,發生某種原因不明的聲音的,靈異現象的一種。)或發光現象這種輕微的奇怪現象,妖怪本身擁有實體出現的情況也很多。
大部分的三年級學生採取了注意這邊的動作,一部分將符咒或短刀之類的裝備掛在腰間。然後彌托姿黛拉自己也準備了術式防盾的符咒,為了將下一個格納器拉出來,而移動了腳步。
相對的,淺間朝著這邊撇過了視線。她將做為自己專用樂器的強化琵琶(註:打擊力+5的琵琶嗎?)抱了起來。
「那個,彌托不彈的話也不行喔?」
「哈啊?……這我沒有聽說喔!?」
「因為托利君(註:翻了近萬字裸王的名字才正式出現,我都快忘記主角的名字了)說了嘛。騎士聯盟的年末會議上,拉過小提琴和大提琴。所以那方面的樂器也幫你準備好了。嗯嗯。」
「那、那個人,為什麼和在關鍵的事情上面不一樣,偏偏這種多餘的地方……。」
關鍵?面對兩個人歪著頭滿臉的疑問,彌托姿黛拉沒有回答的心情。一言以蔽之的話就是:
……能不能以一個騎士的身分,受到別人對待的問題上。
那是從中學部時代和他之間的約定。既是自己在,回想起來會變得臉紅一樣的「當時」所發生的事情,也是現在的自己的起點。
但是,最近的他。
……好像忘記那個時候的約定一樣……。
彌托姿黛拉這邊,也時常有自己好像是熱臉貼人冷屁股一樣的感覺。
但是,將作為騎士的自已交給他的意思,只要他把那個約定給忘了的話,也就變成單方面自作多情的事情了。
因此,向他確定是否忘記也變得令人恐懼,就這樣連把話說出口來逼迫他都做不到。
「……就這樣子維持現狀的消磨時間過下去,這樣的事情,在現在的時勢下也變得很普通了呢。」
一邊用只有自己聽得到的音量喃喃自語,彌托姿黛拉將視線朝向淺間和喜美。
關鍵的事情,和,想要把那句話收回來的想法,彌托姿黛拉再度開口了。
先將自己的事情擺一邊,用可以稱得上是關鍵的句子把話題拉回來的話。
「說的也是啊,現在的時代最關鍵的事情──就是末世的調查和解決方法的摸索吧!」
「呼呼,你啊,想把那樣的事情交給我家的托利嗎?最近常常又跑到媽的店裡去,偷懶的狀況很嚴重啊。」(註:大家都知道葵家的店有兩間,動畫裡出現的那間是葵媽在管的,而裸王則是另外一家店的店長)
「……想要拿本店的麵包當早餐看來還是很久以後的事情呢。」
一邊說,彌托姿黛拉找到了位在調整器四角的其他格納器的鳥居型把手。然後將視線放到了淺間所抱著的琵琶和小提琴的箱子上面。
「無論如何,這邊要進行降神的準備,把該做的事情都做一做吧……然後,作為小小的獎勵,一邊看著安藝一邊喝茶也挺不錯的。」
「好像聽得見什麼聲音啊,喂。」
那是在空中能夠仰望天空的地方。在作為安藝中心部的都市,羅馬的中央(註:我還以為境界線世界裡安藝=梵諦岡,但原來川上是把安藝當作整個義大利嗎?K.P.A.Italia到底多小啊……),傳出了喃喃自語的聲音。那是來自作為城市中心部的教導院兼大聖堂的前方,作為升降口的石階上坐著的人影。他對著在他身後,站著的魔神族的老人說:
「加利略,吶,這個聲音,你聽起來像是什麼?」
「英諾森,你是想問出自己已經知道的答案的少年……不,原少年嗎?」
「我在試圖不要過分相信自己,以前因為這點嚐到了苦頭啊,讓這個K.P.A.Italia。」
「擁有充分自信的人,得到來自他人的確信之後要做什麼呢?原少年。」
只是,加利略一邊說,一邊將他那巨大的手腕環繞在胸前。
「極東的雅樂裡,有和天體音樂(註:英文:music of the spheres 中文稱作天體音樂或音樂宇宙,是一種古老的哲學概念,相關比例在運動的天體上如太陽、月亮和行星等遵從音樂的普遍形式。)相似的東西存在啊。缺少幾個音啊、周期的緩慢程度啊、變動較少的這幾點很相近。」
「加利略,你是要把自己應該講的東西用困難的方式講出來的教職人員……不,原教職人員,喂,說的更簡單點怎樣。」
「對你來說已經足夠理解了吧?在希臘時代被追求,好事家們至今仍會拿出來的天體音樂的研究理由,在極東卻已經以原始的狀態被內化了,就是這麼回事,所以。」
「……以音樂進行地脈調整。一個不小心的話會連神也請下來。是這個意思嗎?喂。」
Tes. 從如是說的加利略身上,英諾森將他的視線移開了。
「──異教就是這樣才讓人討厭。與天接近,卻意圖機能性的使用才會如此。」
Tes. 加利略再次如是說,他,呵、呵,的拖長了音顯露出笑容。
「透過音樂或舞蹈、戲劇將神納入,在未開化民族的教譜裡是常有的事情。在暗黑大陸和新大陸也,都是那樣的人們而已……換句話說,文化交流的缺乏,越是不成熟,人們就越是想將神明或精靈等,與自然相近的存在捕捉下來啊。於是音樂或舞蹈、戲劇之流,便全部變成以那類思想為題材的東西了……。」
「能夠行使你所謂的音樂或舞蹈、戲劇之流上的『異能』,也並不是所有人都擁有的。換句話說,就是『上天所給予的恩賜』。正是因為如此,他們才會以自己的力量繼續進行神明或精靈製造。」
但是,英諾森突然抬頭仰望天空。
東方的空中,有著兩艘劇場艦。剛才聽見的就是從那裏傳來的聲音。
「是無法相容的吶,喂。」
「Tes. ……Tsirhc教譜是,放棄對自然神或將權力者當作神來崇拜的,轉而信仰每個人內部所存在的神……是像這樣屬於『人』的教譜。哪還需要神還是聖歌,遵守戒律,透過相信其內容是神聖的,就能救作為『人』的自己也跟著聖化了……極東那種,召喚彷彿是免罪符一樣被供奉起來的神祇,一起胡鬧然後淨化汙穢什麼的,實在是無法和我們相容啊。」
「因為是不同的神啊,所以才是異教啊。這樣不就行了嗎?對他們。」
「要認同他們嗎?」
「無法認同異端,但可以認同異教。」
「那事到如今,你還在說什麼無法認同的話呢?原少年。」
Tes. 英諾森如是回應。然後。
「我們和,那幫傢伙的長處,是能夠互相咬合的東西嗎?」
英諾森他,盤起的雙腿,從夏季樣式的斗篷裡拿出水瓶,用手指拔掉軟木塞,讓水從一旁流進口中。(註:境界線名物,教皇的玻璃瓶礦泉水)
「我們是捨棄了對古代眾神的信仰,成為『人』的一群人。透過相信神存在於自己的內這件事,才能夠說出神是經常在守護著我們的,也正因為如此,我們才是能夠前往任何地方,並成功以一個獨立的人存在的群體啊。
換言之,我們是神的內包者。戒律和聖歌,都是為了使自己正確的改變,以維持與神共存的自己所需要的東西。沒錯吧?喂。」
但是,他如是說:
「──那群人,說什麼所有的環境都有神寄宿著,既沒有什麼像樣的戒律,也不好好的改變自己。僅僅是透過歌曲或舞蹈來討神祇的歡心,藉此來讓他們自己的居所獲得安寧。他們並沒有成為獨立的『人』,是維持未開化狀態的一群。可即便如此……。」
「即便如此?」
「知道嗎?在Tsirhc教譜底下,人類要到達不僅作為神的使者而是將存於內在的『自己』找回來的文藝復興之前,可是必須花上千年以上的時間啊。」
那麼,加利略如是說:
「極東的人們,比我早上一千年以上,一直持續保有著『自己』嗎?」
「經歷過文藝復興的我們現在,既是『人』也是『自己』啊。我們這邊比較高等。」
「原少年──你到底想稱讚哪邊我完全猜不到。」
「舊派是全員平等的喔,加利略。只不過那平等必須是,在舊派的庇護之下的事情啊──未開化的異教如果想要辦祭典的話,那就只能是在我們的允許之下平等的舉辦。沒問題吧?喂。」
接下來,英諾森如是說:
「真是的,在這種事情上面,未開化的傢伙們既不擔心,也不會煩惱啊。所謂成為一個『人』,就是成為大人的意思啊。你不這麼認為嗎?吶,加利略。」
「對極東的學生來說,因為十八歲的上限的關係,這不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嗎?原少年。」
哈,英諾森露出了笑容,愉悅地朝地面吐了一口氣。
「保持著孩童一般的『自己』,千年以上的時間都未以『人』的狀態度過的極東。其做為地脈調整技術的音樂,以及降神的技巧,有做為文化上的貴重之處,你是想這麼說嗎?」
「老實的讚美他們怎樣?我認為那音樂,聽起來還挺不錯的。」
「喂喂,話不能這麼說吧?」
有什麼不妥嗎?加利略如是問,而教皇露出了苦笑。
「你看看周圍。身為魔神族的你不可能沒有看到這流體的動向吧?你怎麼看?有淤積在朝著那艘劇場艦接近──嗎?喂。」
加利略,呼地,朝著天空看去。
音樂停了下來,至今為止從劇場艦上面,傳過來的動作的氣息也消失了。
「Tes. ……原少年,要派人支援嗎?」
「我不是說了嗎?舊派是全員平等的,而異教的祭典是被認可的行為。對極東的傢伙們而言,祭典好像是要將至今為止的汙穢,藉由迎神來祓去的事情。這樣的話也就是說──將汙穢奉祀起來的地方也同時是容易引起騷動的地方。
那麼,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全都是在極東的責任底下了。因此,我們舊派,對造成這個局面的人伸出援手,這種不平等的事情,是不能輕易出手的。如果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能夠做為『祭典的一環』而成立的話,一切就依然是平等的。」
英諾森再度把水吞入口中。
「告訴廣播委員。假如極東側、安藝側要求援助的話,在了解到會對我方造成危害之前一律無視,吶──不用等三分鐘大概就會來了吧。」
「你覺得會跑出什麼東西來?」
「Tes. 末世的怪異的一種。想要祓除流體的汙穢,在清除的同時會有往那裏吸過去的淤積出現,大半是以獸類的外型,啊。」
然後,
「──要來了喔。安藝側那邊為了預防叛亂的原因,幾乎都是非戰鬥員。那麼你們要怎麼做呢?武藏的傢伙們。」
淺間和喜美、彌托姿黛拉三人,站立在調整器的中央上。
從艦內和周邊空間聚集而來的流體的淤積,此刻正出現在她們的眼前。自己和彌托姿黛拉透過音樂對艦內和周邊的流體進行調整,將淤積釋放到外部,並由喜美的舞蹈將其聚集,固定起來。
周圍,三年級的學生們為了不被捲進來而警戒著這邊的狀況。但是,淺間並沒有轉頭看像他們。同樣的,彌托姿黛拉也是,喜美也是,漂浮在他們自己頭上的奈美和烏茲也都沒有回頭。
畢竟,現在,在她們腳底下出現的淤積是,
「……這是什麼東西啊。」
那是一頭狼。但是,體長只有十五公分左右。整個身體是連三頭身都不到歪曲形狀(註:déformer,法語,動詞,以片假名的デフォルメ表示時,是日語獨有的用法,指的是對對象的特徵進行誇張、強調來達到省略化、簡略化的表現方法。中文翻譯不知,故直接取自面上意思了。),從剛才開始就用好奇心旺盛的眼神朝上看著這邊,並搖著尾巴。一瞬間,差點讓人以為是玩偶一樣的尺寸,但那東西毫無疑問是妖物。
「有三顆頭呢。這個,名字叫什麼呢?那個,希臘神話裡面出現過的三頭之狼,記得名字好像是,那個,對,對對對,那個喔──妖怪德拉伊魔羅!!」
「不要把極東跟M.H.R.R.還有印度混在一起啦喜美。還有,魔羅大人(註:妖怪→極東,德古拉→M.H.R.R,魔羅→印度)的話與其說是首項(註:日文的首字在當頭部表現的時候有包含脖子)倒不如說是頭顱(註:看過密宗佛像的大概都知道那種會讓密集恐懼症者發瘋的頭顱數量吧。)──。」
詳細的解說下去,淺間便突然察覺到。
「剛才的不算!不算喔!畢竟是佛道系的嘛!?」
「……」
哇啊,被沉默答我超痛的。
但是,最先恢復過來的是彌托姿黛拉,她將手擺在嘴邊,輕咳一聲之後。
「……是因為通過了與希臘對應的土地,兜島的緣故吧?這隻,不管怎麼看都是在希臘神話裡面出現的凱爾貝洛斯吧?」
「哇,彌托,隨便叫牠的名字的話──」
話還沒說完,凱爾貝洛斯便朝著彌托姿黛拉的腳邊貼了過去,用頭磨蹭著。三個頭都爭先恐後的想要去蹭彌托姿黛拉而,跌倒了。同時,喜美她:
「擔當彌托姿黛拉!!接敵(engage)──!!」
「喂,為什麼要跑開啊!?連智也!」
「不,你看,雖說是神職,那麼可愛的東西說是淤積然後解決掉什麼的,該說是於心不忍呢,還是什麼呢……。」
「我也很不忍心好不好!?你們到底打算怎麼辦啊!」
本來的話,應該是要在這裡進行祓禊、淨化。但是。
「這孩子,身上並沒有多少淤積,還有,艦和周圍的流體狀態都很良好呢。從流體的角度來看,因為低出力的淤積無法就這樣子獲得形狀,除了使用了周圍環境的『型』以外,好像還使用了一些清淨的流體來構成的樣子。
從奈美的測量來看,有構成這個孩子的數量,從我們調整的流體裡減少了的樣子。」
「也就是說,藉由我們儀式的幫助,本來無法現形的淤積,想辦法努力把乾淨的流體捲進來後,變成這個樣子……是這樣嗎?」
「似乎是這個樣子呢。用靈體的說法,就是並非懷有怨恨的自縛型,稍微有力的浮游靈或騷靈,借用土地的靈力,變成土地的神使一樣的感覺。
但是,有淤積的部分是可以確定的,所以也是祓禊對象。這孩子早晚會失去形狀消失掉,屆時便會回到艦和周圍空間的淤積裡面去的。」
「……消失掉是,多久以後的事情。」
對腳下的東西非常在意,並且被從下面用視線死盯著看的彌托姿黛拉,對淺間這麼說。因為就算說謊也沒有任何意義,淺間純粹陳述了事實。
「這艘艦,或是武藏,離開這片空域之後,不久的事情吧。遠離有凱爾貝洛斯的存在和加護的文化之後,便會無法維持形狀了。
就算不是這樣,因為雅樂祭會在滿月的夜晚舉辦,月光讓流體反應達到高峰之後,我認為就會回歸自然的流體了。」
咦咦,彌托姿黛拉的臉上雖然這麼寫著,但淺間還是露出了苦笑:
「到一週後的雅樂祭結束為止,武藏也不會移動,到了那個時候,淺間神社會好好把這孩子給祓禊的,請放心。
「對啊彌托姿黛拉,用神道刨刀給那可愛的孩子喀拉喀拉削乾淨,從屁股開始獻上去給神明吧!這就是所謂的削身(註:賢姊這說了個諧音段子,禊ぎ身削ぎ諧音,於是才會說要用刨刀削牠)呢!」
「等、等等,才沒有那種做法喔!?」
於是,彌托姿黛拉將凱爾貝洛斯抱起來,往下走了一步。看到這裡的淺間。
……嗯。
她和喜美互相看向彼此的臉,然後對彌托姿黛拉說。
「──彌托,由你負責喔?」
喜美她看見彌托姿黛拉雖然嘴上大聲喊著「咦咦?」,卻也沒有把凱爾貝洛斯放開的跡象。
……灌注太多感情在上面也是有點危險呢。
但是,喜美一邊想。就算跟他說不用放太多感情下去,也是不可能的吧。
那麼。
「盡可能的疼愛牠,留下一些美好的回憶吧,如果換作是我的話就會這麼做。」
「但、但是,這孩子是淤積喔!!沒問題嗎?」
「那個,既然如此為什麼彌托你,不把那孩子給放開來呢?」
那,那是因為,嘴上一邊這麼說,彌托姿黛拉的眼神一瞬間露出了徬徨。
同時喜美發話了。用演技露出滿臉發青的樣子,並且用顫抖的手指著那三顆頭說:
「難不成彌托姿黛拉……肉……。」
凱爾貝洛斯很認真的朝上看著狼,到底銀狼她會?
「才,才不會呢!我才不會做那種事呢!?」
真是的,彌托姿黛拉一邊說一邊往旁邊轉頭一次。
「當然,如果是我的話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能處理的了!」
「喉喉,越來越有負責的興致了啊,哼哼。」
嗚,彌托姿黛拉一邊這麼說一邊將身體彎了下來。但是,首先已經可以決定養父母人選的這點是已經確定了
接著淺間,往前踏出一步。配合彌托姿黛拉所抱著的凱爾貝洛斯的視線高度,站在彌托姿黛拉面前。
「所以,這個孩子就拜託彌托來管理了。雖然我們確定這個孩子身上帶有淤積,但牠同時是希臘系的精靈,以及這艘艦及其周邊調整過後的流體這點也是確定的。
換句話說就跟剛才說的一樣,做為土地神的性質會比較強呢。隨便地祓禊掉的話,會有將他國的精靈也不小心弄掉的可能性,我個人的想法是,利用牠在滿月的夜晚自然崩潰的時候,將淤積的部分解除,接著如果可以再向神明獻上的話。」
「解除?獻上?……要怎麼做?」
「嗯嗯,只把那孩子淤積的部份給消除掉,流體也還回去,小心地只留下凱爾貝洛斯做為精靈的部分。然後在讓神明給牠帶走就行了。」
當然,喜美心中如是想到。如果照淺間所說的話,屆時那個凱爾貝洛斯僅能維持現在身體的流體量將會消失掉。但是。
「之後就會做為凱爾貝洛斯的精靈,前往神明所在的『界』呢。並不是把牠宰了,也不是把牠消滅了,而是讓牠成為神界的一員的話就能安心了吧?」
「是、這樣子嗎……。」
「呵呵,要怎麼辦?」
喜美一邊這麼問,一邊窺視著彌托姿黛拉的反應。
「對已經確定會分離的孩子,果然還是要放棄嗎?阿黛兒那邊的話,倒是挺寬容的,只要好好解釋理由的話應該是會接下來的喔?還有,我家的托利也是。」
「不、不,放在我這邊就好了。這個也是,淺間神社代行的工作啊!」
「是這樣嗎──那麼,就拜託你了,彌托,流體的淤積也,大部分不是因為喜歡才會淤積的。淤積和人格是不同的這點請你務必記得。疼愛牠的話,藉由祓禊讓牠前往神界時所需付出的代價也會變高的。」
彌托姿黛拉一邊點頭,一邊把凱爾貝洛斯放回了地上。
呼呼,喜美一邊瞇起眼睛露出笑容,一邊把手放到彌托姿黛拉的頭上。
「有飼主的來當飼主啊──坐好坐好。」
「我、我才不是狗喔!」
彌托姿黛拉把這邊的手揮開。如此一如往常的互動,喜美她發現,一旁的淺間漏出了自然的微笑。
……真是,不會開口的孩子呢。
同一時間,周圍,三年級學生們解除將對自己的警戒態勢。每個人面面相覷,但在看到彌托姿黛拉腳底下的凱爾貝洛斯之後:
「……可以當作,內包在我們裡面的淤積也是像這樣可愛的東西來理解嗎?」
「等等,經過希臘的話會變凱爾貝洛斯,那經過印度的話不就是會變成魔羅……。」
「三頭嗎……!嶄新、嶄新的生物不是嗎!我沒有辦法啊!」
喜美感覺像是成瀨聽了之後,似乎會速攻做出圖示的話。然而
……怎麼了?
頭上,奈美和烏茲,將臉轉向了西方。彌托姿黛拉腳下的凱爾貝洛斯也朝著那個方向看去。
『……!』
三個頭一次進行咆哮,聲音雖然小卻意外地響亮。
在西方,有什麼東西存在著。
於是淺間她,和喜美、彌托姿黛拉一起,追著走狗們的注視方向看去。
出現在西方的,那東西是:
「庫庫庫,那是什麼,在『能舞台』上面跑出的像是武神的東西喔!」
「不對,那是流體的淤積!」
淺間反射性的喊了出來。同時,風的流向也產生了變化。
「……!」
暴風在,從安藝接近過來的『能舞台』上方,如漩渦一般捲了起來。在『能舞台』之上,有個東西被疾風給包覆、纏繞著出現在那裏。那是,顯現出過熱顏色的流體,以鎧武者的姿態,獲得了形象。
淺間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在神道之中,與流體的淤積相對的存在當中,最為中堅級別的存在。
「混合了複數神明形象的土地所產生的,形象不定神祇的形骸!從武裝形狀來判斷,持有的是二級非神刀(註:漢字這麼寫,天知道這是啥,川上又創新名詞
了)!」
「喉喔,『武藏』小姐,這下看來跑出了個麻煩的東西呢。」
有個聲音,對著那彷彿白色的,繭一樣,卻佔據了廣大空間的某物的狀況,發出了陳述。
那是在收納了中央前後二艦、左右各有三艦,總計八艦之巨大都市艦的隱形空間之中。
在那裏面,警報音響著的前端,有道菸草的輕煙緩緩的向著天空搖曳著。
標記著總艦名「武藏」和艦名「武藏野」字樣的中央前艦的船首。有位已過中年,站在甲板前端,將手肘靠在欄杆上的男性。
其身上隨意穿著夏季的短袖和服,並將金屬製的可分解收納煙管朝著天空的方向舉著。
「酒井大人,這既是武藏外的問題,也是安藝側的問題,在怎麼說還是多拿出一點緊張感比較妥當一些不是嗎──以上。」
非也,酒井如是說,並朝著從背後發出聲音的人轉過身去。
在他身後站著的,是有著侍女姿態的自動人偶。從她手裡捧著的盆子裡,酒井拿起了一只茶杯,然後動了一下眉頭。
「啊,很燙呢,『武藏』小姐。最近比較喜歡熱茶嗎?」
「對雖然是七月,卻總是不出門,老是躲在陰涼地方大人,我認為不能總是拿出涼的東西──以上。」
「謝謝你的關心。但是,『武藏』小姐,我們回到剛才的話吧。看起來像是不緊張的樣子嗎?我。」
「因為您說了『要不要出去走走呢。』這句話的緣故。理由本身雖然不甚了解,但每年,一旦到了安藝,都不會到可以從外部看見的位置呢──以上。」
「不,那是因為,安藝有太多美好的回憶所以……。」
「只要將大改修之前的記憶還設置在我的通常記憶領域的話,進行檢索也是很簡單的事情,單純的想問一下,是女人的事情呢?還是錢的事情呢──以上。」
「『武藏』小姐,老實說出來的話就不會生氣嗎?」
「『武藏』作為自動人偶,生氣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的。快說吧──以上。」
「聽起來非常生氣的感覺啊,那個。」
也好,酒井一邊這麼說,一邊將煙管換到左手,茶杯提到右手。然後縮起肩膀。
「以前,稍微,和在安藝的笨蛋打過一架啊。」
「在聽下去感覺話題會一頭沖進政治方面的麻煩事裡,具體就等到必要的時候再來細問吧。只是──」
「什麼?」
「輸贏呢──以上。」
「贏了喔。」
「是這樣嗎?詳情,就等時候到了再聽吧──以上。」
在行了一禮的『武藏』面前,酒井將茶杯放到了嘴邊。
「咦,原本以為是放了生薑的甜茶,結果是焦糖口味嗎?還真是甜啊。」
「從統計上來看,能夠判斷在女孩子之間形成人氣。然後面對這一點都不甜的現實──」
Jud. 一邊這麼說著的酒井,朝著『武藏』遞出了茶杯。
然而,在酒井反應過來前,他擺在左手上的煙管被分解了。半空中,有隻看不見的手抓住了煙管,將之分成了三個部件,煙屁股也被壓縮了起來。
「『武藏』小姐,這個葉子,我才剛開始吸啊。」
面對將煙管收進掛在脖子上的印籠裡的酒井,『武藏』她施了一禮。
「本艦的甲板,在進入隱形空間時基本上是屬於禁菸時間的。艦內的吸菸請到祓禊神社──以上。」
「好嚴格啊──那麼我就說吧,『武藏』小姐想要聽的事情。」
酒井在手邊展開了數個表示框。
「安藝雖然是極東的領土,卻也是K.P.A.Italia暫定支配下的居留地。所以,針對在安藝發生的問題,本來應該是由K.P.A.Italia來負責的。」
「可是──感覺是會這麼說的語調呢──以上。」
「Jud. 因為,像那樣的法律也有因為太過硬梆梆而無法順利處理的時候嘛。」
Jud. 『武藏』如是點頭到。
「──以支配國因為歷史再現而將戰士團或設備移動時的場合為例,上述者的出動來不上處理居留地的危機,又或者力有未逮的案例也時常發生。
在這種情況,能夠出動的勢力,以事件解決為目的、結果,在事後不留下記錄的前提下,介入便是可能的──以上。」
「Jud. 那就是,在重奏統合爭亂以前,聖譜的存在形式和歷史再現的施行方法都還沒確定的黎明時代。於非衰退調律進行的規約中被明定的臨時介入權限……在談論所謂的聖譜越境隊,這種連存在本身都尚無定論的臨時集團的故事中,常會被提及的條款。」
「拜此所賜,這類的題材的黑盤(註:dvd)等等,已經在酒井大人的櫥櫃裡堆得像小山一樣了……(註:可見酒井也是個老中二啊。)不過,酒井大人是認為,K.P.A.Iltalia是不會行動的嗎──以上。」
「不,該動的時候還是會動吧,只是到了那個時候就會有點麻煩了。」
「?(註:我認為直接把問號當作文字或語句來表達有些不負責任,但川上就是這麼寫的)──以上」
在將頭歪了一邊的武藏面前,酒井將茶杯拿到了嘴邊。然後。
「原因在哪裡他們雖然不會明說,但一度以其隆盛為耀的K.P.A.Italia也受到了宗教改革和大航海時代以後的經濟流向給翻弄了──聖譜顯莊,乃至大罪武裝雖然都持有著,但在經濟基盤相對顯弱的現在,鄰接的M.H.R.R舊派和P.A.Oda成了同盟這類事情,對他們來說除了噩夢以外什麼都不是吧。
──然後,在這種場合,你知道他們會怎麼作嗎?」
被這麼問到的『武藏』,呼地,將雙眼瞇了起來。過了一會兒,她望向正面,酒井對面的天空。對著在展開的隱形防壁的對面,應該存在於該處的『谷川城』和『能舞台』,她投以了精確地視線。
「讓極東介入,在判斷無法收拾的時候,一口氣將之驅逐。以極東側作為比較材料,向諸外國展示自己的力量,是這麼一回事嗎──以上。」
「Jud.極東側能夠將事情妥善收拾的話,靜觀的K.P.A.Italia也能夠以『這種程度的事情沒有行動的必要』的形式向他國顯示自己的從容。然後假如極東側失敗的話,屆時就進行必要程度以上的大規模介入,向他國展示自己的力量……比起三流的示威活動,因為有著名目而伴隨著政治上的安全,也因為不是戰爭所以比較不花費用。
如果是K.P.A.Italia的話,就會作出這種程度的判斷喔。」
「還真是信任他們呢──以上。」
或許吧,酒井如是道來而沒有去否定。不過,他朝著手邊的表示框看去。
「我們的學生會和總長聯合也,動作挺快的。為了進行各處的封鎖和區分要到K.P.A.Italia和安藝側那邊去。校長老師就承認承認,好……」
「可是酒井大人,現場的各位該如何是好?學生會和總長聯合到達之前,也不能放著不管吧?」
「不管一般市民還是學生階級都能進行『正當防衛』或『救助』喔。畢竟沒有等著受傷的必要啊。接著就是,只要有能夠作得到的人在就……。」
Jud. 『武藏』如是頷首。
展開表示框,檢查登上『谷川城』的人員名單。
「──參水大人的二年梅組,那個班上的學生有幾名上到那艘船上了──以上。」
「在『武藏』小姐看來,真喜子君的訓練場景,感覺怎樣?」
「Jud. 從表現的角度來看的話誇大程度還不夠。物質面的角度來看破壞量也很少。從住民的角度來看能夠判斷困擾度和觀戰度是相當的──以上。」
「覺得跟現學生會和總長聯合相當嗎?」
武藏一瞬,閉起了眼睛。在進行自動人偶的高速思索之後,這麼說:
「所謂人類,是會成長、進化的存在。在其之上能夠活用其個性的話──以上。」
「Jud. 那麼,如果能夠成為各式各樣的要因就好了。希望他們在碰上,與人交往、與沒有預期的邂逅分別、以及被稱作是相對的事物後,能夠將這些化為大家的強大的糧食。所以──」
來吧!
「要怎麼辦呢?即將面對末世之世代的孩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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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3-29 20:5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白拳劍 于 2015-3-29 21:07 编辑

第一章

第一章高空的演武者們
風在吹拂
不是成群結隊者
而是打在繼續逗留的人們身上
配點(On Stage)
●                              
天上,白色開始形成巨大的漩渦。
劃出巨大弧線而奔走的風群,使得大氣中的水分冷卻下來形成霧或冰,在飄浮於空中的劇場艦周圍迴轉著出現。
其風勢形成了冷氣的橫掃,劇場艦『能舞台』的甲板上,包含了細冰的疾風彷彿刀刃一般肆虐著。
削音掃過,木甲板的表面上出現了寬20公分、深5公分的長長鑿痕。
那是細微的冰晶,將風變得像是鋸子一樣的結果。
風並不只有一股。雖然有著統一的迴轉方向,但從其之中,彷彿奔雷一般,衍生出了幾股的風,風像是在互相追逐一樣的嬉鬧著。數個切削的聲響長時間重疊在一起,伴隨著每一次的響聲,風在甲板上留下了粗暴的線條。
原先在甲板上進行雅樂祭準備的人們,大多都為了退到了艦的下部構造裡避難,而朝著艙門沖了進去。
然後他們看見了。在『能舞台』的主舞台上,往於該處的流體調整器上站立的巨大身影。
那是曾經是流體的東西。本來,在能夠目視的情況時應該是發出藍色光芒的東西,出現了紊亂,轉變成了帶有陰影的黃色光芒。散發出那看起來可謂駑鈍的,金色光芒的,是乍看之下有著人型的存在。然而。
全高八十米左右。沒有雙臂,顏面無臉,然而,有著身體和彷彿由刀刃所製造出來的腳尖,並且果然也纏繞著有如刀刃一般的裝甲。
「非神刀嗎………!」
彷彿是在回應一樣,    非神刀有了動作。至今為止僅僅是為了自流體調整器中生成自我而起立而已,現在將無臉的上半身挺了起來。
『……!!』
胸部裝甲往內側收了起來,以人類來比喻的話,就像是將雙手環抱在胸前一樣的動作。
學生裡面有一個人,從艙門裡露出身體喊叫著,他是正在張貼防禦系術式符咒的三年級學生。
「快下來!因為非神刀也是墮神(註:原文卸神,我google不到明確的日文解釋,從字面和前文來看,猜出大約的意思,有正解者請務必告知。)的一種,思考在狂亂的狀態下是沒有識別能力的!」
接著。
風獲得了意志。至今為止每一道風刃都只像是在玩耍一般地遊走著。先是有兩道,從非神刀的左右,筆直的朝著前方疾走。
疾走的方向是正面,在那前方,有著逃慢了的安藝的學生們。
人數為三人。
都不是三年級學生,二年級的女子一人,以及一年級的女子二人。一年紀的一個人,被鑿過的地板給絆倒時,扭傷了腳的樣子。
發狂的神靈,拒絕神域之中除了自身以外的存在。
否定的雙擊將地板撕裂,朝著止足不前的三人畫出兩條直線疾驅而去。
三人連想要閃避都來不及。
「毅力──!!」
從前部左右的艙門,各有一個三年級的男生從艦尾側衝了出來。脫下來丟掉的夏季運動服底下,所穿的襯衣上面,寫有「安藝教導院‧田徑社」。還是寫有號碼的正規社員。
為了救援而跑了。
兩人,在甲板上全力朝著艦尾的方向,向著那動彈不得的三人疾奔。
左舷側的人是赤腳,右舷側的那人則是穿著釘鞋。
彷彿是先行一樣,出現了兩股的狂風。但是,兩人僅僅是將疾風的背影用視界給捕捉之後。
「……!!」
兩人,放低姿勢進行全力衝刺,並且利用手的擺動將加速術式的符咒給展開來。
左側的赤腳,採取的是對身體的疲勞與負荷進行的祓禊。
右舷側的釘鞋,則是為了以膝蓋為中心進行加速的祓禊。
兩者同時將術式展開,行使,於是。
「──!」
一口氣進行了加速。並非延長步幅式的加速,而是一步一步的向前踏出,像是要沿著牆壁朝上奔跑一樣,將全身從地板上朝著前方進行躍動。
「喂……!」
左舷側的赤腳,朝著在距離三十公尺左右的對面奔跑著的對方喊著:
「來比賽吧!」
「喔喔!」
一邊吐著白色氣息,釘鞋男回應了:
「老子這邊比較爺們!」
「自己說出來的傢伙最屌絲好不好!」
所以啊,釘鞋男這麼呼喊著:
「哪邊比較爺們來分個高下吧你這光腳漢子!」
「哈啊!?靠傷害地面來提高速度的傢伙就別當社長了啊!」
但是,兩人看向前方。看見那先行的暴風的雙擊,兩人同時:
「競賽妨礙……!」
僅靠三步便一口氣跨了過去。
將暴風擊破,並一邊散發著加速術式的流體光,兩人向前奔馳。
然後出現在眼前的,是逃慢的三人。
赤腳男大喊:
「快跳啊軟妹子!!」
三人互相看相彼此。
「──」
搖了搖頭。然後釘鞋男對著赤腳男說:
「光腳就不要給別人提高難度啦──好了趕快跳!!」
一年級的的兩人,跳了出去。腳扭傷的少女也,用單腳跳了起來。於是田徑社的兩人。
「很好!」
雙方各自用單手,接住一年級的兩人。然後對著僅剩一人的二年級少女,兩人都伸出了剩下的那隻手。
「這邊!!」
兩人同時說出來的關係,使得站在中央的二年級少女陷入了混亂。
「咦!?」(註:微妙的有種乙女遊戲的感覺)
因為不知道該跟著哪一邊走,而陷入了迷惑的狀態。結果,田徑社的兩人變成在空著揮著手和她擦身而過了,並且看著對方的臉,用在空中握起的手互相指著對方的臉。
「──都是你的錯!!」
但是,事到如今已經無法折返了。赤腳男一邊跑,一邊只把頭往後轉。
「可惡!她是個巨乳妹子啊!想趁著抱住的時候偷摸一把的說!!」
「你這混帳!就是因為你有齷齪的想法人家才避你的!」
哈哈,釘鞋男一邊笑著一邊伸出了手。
「──我也是。」(註:你們兩個,明明連個名字都沒有,還各一手抱著一個妹子,這樣說話對嗎!?)
在兩人握手的同時。被拋在背後的二年級少女,正被狂風的雙擊侵襲著。
正是在那個時候,赤腳男停止了握手。他就這樣子將他抱著的一年級少女丟給了釘鞋男。
「雖然可能趕不上,但我要去摸了!」
「啊,我的份就拜託你了。」
「喔!」
於是,赤腳男強行將身體在半空中翻轉過來。將腳跨出去,不顧腳底的皮膚因為過熱而燃燒起來。
「要趕上啊……!!」
衝了出去。
「啊啊……!」
赤腳的他,全力將身體往前送。
應該是趕得上的,他這麼想。要說為何的話。
「做得好啊社長大人呦!!」
天空中,有光在舞動著。那是遠離的社長,將自己的加速術式散布到空中的緣故。
不管自己的術式還是,他的術式,雖然都已經事先加上賦予他人設定的符咒,但本來的話,術式的合併使用還是需要進行調整的。不過。
「我們一直都是用完全沒有重覆的加速術在決勝負的啊!」
彼此對對方的事情都了然於胸。所以,就像是同時獲得自己與對方的長處,以填補短處一樣。
「──上吧!安藝魂!」
雙倍的加速力,搭配肌力將自己的身體朝著正面踢了出去。
強硬地,一口氣將空氣突破,並且向前邁進。
只要五步便可趕上。
應該是如此才對。
「……!?」
風從右邊襲來,像是配合這邊達到最高速的瞬間一樣的一發攻擊。
那是非神刀,瞄準著這邊從旁打入的一擊。
……可惡!
閃躲的話就無法偷摸,但是前進的話就會遭到攻擊。既然如此。
「全力──!」
採取前傾的姿勢,強硬地,將些許的空氣阻力給排除掉。
作為其效果,雖然微微的,但速度確實有所提高。
然而,在那一瞬間,從右邊襲來的暴風,也跟著加速了。
……什麼!?
理由能夠瞭解。到剛才為止的暴風,假如是和將刀刃向上提起一樣的動作,現在看見的這個才是將刀揮下的動作。既然如此,不僅僅只有朝著這邊過來的風刃。
「巨乳!」
朝著自己所要拯救的少女所揮出的雙擊,速度也跟著提升了。
趕不上了,心裡不禁這麼想。
「……!!」
進行了加速。因為非採取行動不可,赤腳男將速度再次向上提升。不管是該不該選擇行動,還是該採取什麼行動。
「決賽選手除了速度以外還能依賴啥鬼啊!!」
衝刺過去。
暴風襲來。
相撞。
正巧此時,從這邊的右手側,有著東西落進了自己和狂風之一刀間的空隙。那個東西是,
……人!?
那是少女,或者是從姿態上來說應該被稱呼為少女的孩子。然而。
「啊好痛啊──!!!」
伴隨著破碎音,朝著赤腳的決賽選手襲來的暴風消失了。
不僅如此。
奔跑著的他的正面,朝著等待救援的少女襲去的兩股狂風,也都消失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他如此思索著。
然而,比起思緒,身體已提早採取了動作。
將二年級的少女給,抱了起來。
右手發生了事故!(註:這傢伙成功的揉到巨乳學妹了)
左手的事故是為了社長。為了社長。對、沒錯,因為是為了社長所以再來一次。(註:這廝右手一次還不夠,左手還想多來幾次,真可謂三重快意男兒。)嗯,保留!是為了社長特別保留的喔!這邊就算是我也可以嗎?(註:我完全不曉得這瘋子在講啥)
「可以嗎!可以對吧!」
因為無意間發出了聲音的關係,被二年級少女給打了一掌。
真是不錯的一擊,之後得推薦給相撲社才行。
不過,方向是這邊才對。一邊朝著大幅揮舞著手臂的同伴們的拳頭跑去,他一邊轉頭確認了背後的狀況。
奇怪,為什麼我們會,毫髮無傷呢?
「那是──。」
是武藏的學生。
有三人在那裏。
一個人在剛才朝著自己吹來的風消失的地方附近。在那裏,有著一個一個頭昏眼花倒在地上的金髮眼鏡運動服少女。(註:阿黛兒)
一個人,站在靠近跌倒少女的地方。穿著黑色巫女服的巨乳。
然後另外一個人,則是站在剛才吹往二年級少女的風消失的附近。
站在那裏的是。
「極東繼承權第二位,涅特‧彌托姿黛拉嗎!」
彌托姿黛拉她,將符梳插進隨風舞動的頭髮裡穩定髮型。
她從掛在腰部hardpoint的藤籠裡,取出了一只臂章。
因為巫女服沒有袖子(註:境界線的巫女服是反人類的設計……),所以沒有別臂章的地方。所以彌托姿黛拉舉起了臂章,用嘹亮的聲音這麼說:
「武藏騎士聯盟一等。以及武藏總長聯合,番外特務。二年級涅特‧彌托姿黛拉參上──現場的狀況請交由我來處理。」
如此宣告著,目視著前方的她將臂章別到腰部的hardpoint上。
然後從藤籠那裏,取出符咒的貯存盒,裝置在手腕上。已經有著從中被取出數枚符咒跡象的貯存盒是:
「神道式,術式防盾。」
一邊這麼說,在彌托姿黛拉的視線前方,非神刀已經將身體轉向她這邊。而其身體則是已經採取了將手揮下的姿勢。
『……!』
暴風吹來,而且還是一口氣六股。
面對從六方高速襲來的,冰風的豪刃,彌托姿黛拉揚起了眉毛。
「前來領教了喔……!」
將術式防盾用兩手展開,向前邁進與風刃正面迎擊。
喜美她,看著奔跑的彌托姿黛拉的背影。
……沒問題嗎……。
連兩秒都沒過,碎音就在彌托姿黛拉前進的方向爆炸開來,白色的冰如同煙霧一般捲了起來。而且還不是只有一束,是五、六束旋風同時捲起來。
彌托姿黛拉所使用的神道式的術式防盾,是讓對手攻擊的威力和速度減弱,以進行防禦的衰減式,在極東是主流的種類。
因為和舊派與改派所使用的反射式不同,所以一般互相碰撞的話,對手的攻擊因為失去威力而消失、或是往下掉落是常有的事情。會變得像是爆發一樣,是因為風的豪刃其上下距離太過巨大,對下部施予衰減的時候來不及傳達到上部,因此除了自毀之外不會有其他結果。
不過,那同時也意味著:
「一次的攻擊會產生相當可觀的威力撞上來的關係,符咒的消費量也不容小覷啊──彌托姿黛拉,不要只出七成力,不能再跑得更快一點嗎?」
和彌托姿黛拉的距離,是即便不特地對暴風進行防禦,自己從現在開始跑起來也追得上的感覺。然而,對方的反應是:
「我、已經是全力在跑了喔──」
雖然從以前就有種重戰車系的感覺,但沒想到居然到這種程度。
……雖然用腳跟在跑的這點也有關係,但彌托姿黛拉,從整體來看力量的運用方法就很糟糕啊……。
喜美因為對說明很不擅長的關係,也沒辦法對她提出建議。不過,可以確定的是,現在的彌托姿黛拉採取的是比起速度更重視力量的架式。雖然視情況可能會是導致不利的原因,但既然是與莫大的力量做對手的話,要說是比起速度,讓自己不要被吹走比較有意義也可以。
那麼,現在應該沒有問題吧──正當喜美如此做出結論的同時。
「喔嗚──。」
到在腳下的阿黛兒她,眼冒金星的抬起頭來。
「──啊啦,阿黛兒,你還能動嗎?沒事嗎?感覺不舒服的話要我給你揉揉嗎?如何?」
「揉了人生就能有所獲得嗎!?有嗎──啊,抱歉,一不小心就說得激動起來了。啊,那個,番外特務她……。」
幾乎是完全同時地,傳來了三股風的破碎音。
回過頭看去,只見彌托姿黛拉正持續前進著,然而,其步伐節奏正逐漸減慢。當與非神刀的距離縮短到只剩五十公尺時,風的劍量突然增加了。
這意味著,非神刀開始發揮祂的力量了。
「要來了呢……。」
喜美聽到了風的聲音。在豪風的漩渦當中,風雖然肆虐著,卻意外的有著一股旋律存在。
站起身來的阿黛兒,一邊採取著低姿勢,也一邊點了點頭。
「非神刀之類的非神們,做是由於該土地或著其周邊土地所持有的靈體上的『形骸』,因為地脈的紊亂而重疊,所誕生出來的東西。
這裡的非神刀,恐怕是歐洲沿岸的巨人傳說與眾神、還有就是源平爭亂與備前周邊的鐵器文化的合成之下,所產生的樣子。」
「現學現賣?出處是眼鏡嗎?」
「Jud. 剛才涅申原他非常高興的在通神帶上說了。」
「以那孩子而言,很罕見地說出派得上用場的情報呢。明明平常都是除了神肖動畫(動畫)或小說裡的超能力之類的東西以外都不會說的。」
很好,一邊這麼說,喜美聽見了某個聲音。
「呼呼呼,什麼非神刀的我不是很清楚,既然是刀的話就應該做成更下流的造型吧!如果是空有力量的對手,本人格拉西雅絲‧葵會立刻幫你上把路開好喔!接著就會幫你打開完結的大門,馬上把你扁成肉醬喔!」
「咦?做、做得到嗎?」
「啊啦阿黛兒?我,這張嘴巴至今為止沒有說過我做不到的事情喔?
要成為現世最棒的女人什麼的,要將世界納入掌中什麼的,要成為美之法律什麼的,因為實在是太有餘裕了連說的意思都沒有就是了!真正不曉得辦不辦得到的事情,才稱得上是切身的問題啊,呼呼,與那種事比起來……」
小小的微笑,浮現在嘴角。
「──不管你是非神還是什麼的,我要把你變得只能仰視我喔!」
彌托姿黛拉,正在前進著。
前進的同時,不斷的與暴風相撞,術式的護盾也數度碎裂也數度碎裂。不過。
……絕對不會後退的喔!
從流體的歪曲中產生的妖物,大多數是屬於自縛型。這個非神刀也不例外。如同精靈喜愛與自己相合的環境,神尋求所欲的神域一樣,非神也會以其發生的場所確保下來的方式來保護它。
然而,不過,從流體的歪曲淤積中所誕生出來的東西,與其相合的場所,是不存在於世上的。因為現世,基本上來說是整頓好的地方。
因此祂們便將自己束縛住,維持不動的狀態,將周圍的空間染上祂們自己的顏色。既然世界不適應自己的話,做一個來取代便是。
小型的妖物的話,光是在擴大自己的支配領域時,便會因為疲憊而消失。
那是普通的狀況。
不過,假如到達使周圍的空間產生淤積,並從中抽出流體的等級時,就不會那麼簡單得消失了。
這回的對手,正是這樣的對手。
放著不管的話不僅僅是甲板的一部份,支配力會延伸到周圍的空間過去。現在,這邊應該做的事情是:
「不讓非神刀將意識向外擴張,讓祂繼續集中精神在手邊的事情上……!」
彌托姿黛拉維持著低姿態,像是要讓防盾不離開身體一般展開著。便如此和衝過來的暴風碰撞、承受、消除、並且在盾牌碎裂的同時……
……再展開……!
符咒的存量還夠。迄今為止也是在不斷的訓練和模擬戰中,以防禦腳色(註:直翻的話是這樣,但我真的很想翻成盾牆或肉盾)活過來的。假想是在與他國間的抗爭中,以武神或炮門為對手,舉盾迎擊的練習也不只做過兩、三次了。(註:我忍不住想吐槽了,結果你練了半天的肉盾,真上戰場了也從沒見你上場當坦啊?阿黛兒的機動殼也不是你在扛的)。因為符咒用盡導致無法完整履行防禦腳色的職責,像是這類的失誤,打從去年的中期開始就已經畢業了。
防禦腳色正是,空有力量卻沒有速度的自己的職責。(註:明明你在三下和魯道夫總長討教出速度的訣竅之後就沒當過肉盾了)
總長聯合的番外特務。雖然是因為聖連一方的指示所設置的臨時職位,實際上的意思是為了要對身為極東第二位繼承者的自己進行干涉吧。
對已經獲得騎士聯盟的一等資格,並且從中等部的中期便開始執行職務的自己來說,該做的事情並沒有改變。
當初,大家似乎是想要將後衛的工作交給自己的樣子,不過。
「……在極東,能夠負責防禦腳色的人並不多呢。」(註:的確,像阿黛兒那樣的人才實在是罕見)
在以刀或槍,以及長銃為主武器的極東,盾的概念相當淡薄(註:但我在動畫裡面怎麼老是看到你們的人拿盾衝上去啊)。就連減衰式的護盾,在習慣其系統以前上手相當困難,大部分都是以定置使用為主。
因此,能夠移動到前方,對敵方進行壓迫的盾牌是需要的。
這也可以說是,吸引住敵方的攻勢,令其成為誘餌的工作。因此,彌托姿黛拉每一次都會出現在最前方。
……只是,最後都會讓那些作為攻擊手的人跑到自己前面,被他們拿走第一名的榮譽呢……。
實在是吃虧的腳色。
不過,彌托姿黛拉這麼想到。
……以前,我也有過頑皮的時期的人。
那是在接手與騎士相關的職務以前的事情。到處胡鬧,對很多人或物造成損害,也在自己的身上留下傷口。
接下這個防禦腳色,雖然是為了讓肆意妄為的自己能夠接受的,作為那時的彌補形式,不過,也不錯。然後。
『……!』
腳下傳來了,小小的喊叫聲。
意料之外的聲音
。那是聽起來有印象的淺淺的咆哮。那是,
「咦?」
是凱爾貝洛斯。
彌托姿黛拉她,看著剛出生沒多久的隨從。
除了擅自跟了上來,沒有其他解釋的行為。從牠的角度來看,是想要讓牠自己當作前鋒,對敵人進行威嚇吧?
明明逃跑也可以,而且樣子上看起來也有些膽怯的樣子,但即便如此,三首之狼還是對著非神刀進行咆哮了。牠的行為進入彌托姿黛拉視角的邊緣後。
……真是的。
「不好好振作起來可不行呢。」
向前邁進,衝碎暴風。
哦哦,躲到艙門裡的安藝的學生們這麼歡呼著。
聽到那聲音之後,心裡湧起了一股力量。直到數年以前,都只聽得見帶有恐懼,因為警戒而發出的聲音傳到耳邊而已。
「真是的。」
彌托姿黛拉重新說了一遍,揚起眉毛向前走著。在風中,她用只有她聽得見的音量說:
「明明是他擅自把我這邊牽扯進來的,結果又變得跟置之不理一樣,吾王到底在想些什麼呢?」
風撞了過來。但是彌托姿黛拉她,轉動著手中的盾牌,將大部分的力道卸開,然後衝碎後,跨越過去。
向前邁進。確實地有著敵人被吸引住的手感
然而,彌托姿黛拉卻從中感受到了自己的不足之處。
僅限於自己的周圍,才能夠保護。雖說是非神刀,既然是以物理攻擊為主體的話,其力量和武神或炮門的差距並不大。只要精確的與之周旋的就能化解。不過。
「數量有點……!」
風的量開始增加了。不僅僅是做為對這邊的對應,把連擊打過來。
『──』
非神刀,朝著前方,面對自己的方向走了過來。
是想透過自己縮短距離的方式,提升互擊的速度吧?除此之外。
將周圍的雲集中起來了呢。」
將包圍住『能舞台』的冷氣的雲團,集中之後縮小。密度增加的雲顏色變得灰暗,暴風也不僅僅是從非神刀本體處來,變得也從雲團本身發出了。
然後這邊採取的應對是:
「各員,從援護和調整位置撤下,將艙門關起來進行避難!」
要說為什麼的話。
「非神刀要瞄準過來了喔!」

安藝的學生們,所有人都,在敞開的大型艙門內進行周圍空間的地脈調整。如此一來的話,就能抑制淤積的擴大,將非神刀的力量進行束縛就變得可能了。
為此,不僅是術式,他們自己的內心也不能產生紊亂。安藝的學生們,在嚴島神社的祓禊教練陪同之下,

「喔喔喔喔喔喔你你你你們們們們冷冷冷冷靜靜靜靜下下下下下來來來啊啊啊啊啊啊──。」
「最糟糕的動搖啊!──啊,討厭,褲襪破掉了!你看!」(註:→這應該是個妹子。)
「不要挑撥我們的邪念啊你這傢伙!!」
即便一邊大聲尖叫,他們還是行使了術式,從艙門所在的位置開始,對周邊的空間進行調整。
做為結果,艙門周邊肆虐的暴風停了下來,在上空層層覆蓋的烏雲也,僅限於那個部分散了開來,緩緩的開始出現日照。
不過,航空艦的艙門,為了防護的考量,關上了的話從外部的流體干涉會像是被彈開來一樣。因此為了進行調整,非得將艙門保持在開放狀態不可。不過。
「──來了!」
非神刀的風刃,朝著全部的艙門,以直線軌道放了出來。
為了能夠集中處裡武藏的番外特務,非神刀打算先將其他的助力給擊潰。
風刀的數量為八道。那是向前站出來的非神刀,將其不存在的雙臂全部揮下之後的力量。
每一道都是一直線前進,如此的狂風衝破一切向前襲來。
即便立刻將艙門關閉,動作也趕不上攻擊。
遭到直擊了。
風有八道。與人們所在的地方激烈衝突,八道聲音穿過了天空。
那是破碎的飛沫一樣的聲音。
不過,聲音的種類並非屬於破壞,也並不是悲鳴。
狂風,突如其來地破碎了。
「咦……?」
那是,讓處在艙門中的所有人都不禁發出疑問聲的事情。在明顯會吃下攻擊的瞬間,風如同泡沫一般散去了。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所有人都朝著甲板上四處張望。
於是,便在那裏看到有光出現。
甲板的中央部,方才,做為先行防禦而被撞飛的眼鏡少女和,黑衣巫女所在的地方。現在是黑衣巫女站在那裏,眼鏡少女和她拉開距離退了下來。
巫子受到了陽光照耀。
像是無視了非神刀活動時
,密度增高的渦雲一樣,陽光從黑衣巫女正上方的天空照了下來。
接著,光芒增加了,在八扇艙門的上方。
黑衣巫女,跳起了舞來。
動作雖然緩慢,但確實地踏在場上,發出聲響,使身體躍動起來。
「──」
風鳴叫了起來。
配合著她的動作,非神刀所製作出來的渦雲
出現起伏,看起來像是在鳴叫一樣。
然而,一部分的人察覺到事實並非如此。他們像是趴在艙門裡向上的樓梯上一樣,一邊窺視著外面的狀況,一邊用像是在推測一樣的口氣緩緩地說:
「──將舞的節奏,與周圍的雲和風的動作進行同調了嗎?」
那是藝能神,大椿系所持有術式的一種。藉由舞蹈來對周圍的空間進行祓禊,並施予加護。本來的話,是將術者的舞蹈所表現的主題,藉由術式對周圍空間以加護或祓禊的形式施予的東西。這回的話恐怕並非如此。
「將非神刀的節奏與自己重疊,以進行逆向介入嗎?」
「庫庫庫,被大神給引了過來然後以單純地以刀刃顯現什麼的,就算力氣在怎麼大也好根本地部分也是一目了然喔。真的那麼想揮刀的話,就不要光做空中fuck,試著用自己的身體感觸一下吧!」
喜美她笑了。
眉頭也不皺一下,迴轉著身體,掃視著四方的暴風和地板和天空笑了。
她發出,啊哈,的聲音,用力踏下木板製造出聲音。像是要被那聲響引來目光一樣,數道暴風從不同的地方飛了過去。
飛過來了。不過,
「真笨呢。可愛的孩子。剛生下來什麼都不懂呢。」
風刃來到跳著舞的喜美附近時,每一道都像是要繞過她一樣迴避開來。接著全部風刃都互相撞在一起,
「哼哼,逞強也挺不錯的喔。我會從容的還給你喔。來!」
破碎了。

起舞的黑衣巫女的周圍,龐大數量的冰片散落在風中,但即便是那些細微的冰片也無法靠近她的身邊。全都只是,她那舞蹈的裝飾品而已。
接著陽光的範圍擴張開來,散布的冰晶閃耀著光芒。置身其中央的喜美
,維持著笑容轉動著身軀。手部連指尖都用上先行描繪出渦雲的軌道,雙腳的步伐配合著非神刀身體的搖動和腳部動作之後踏在地板上。扭動著身軀,挺起纖腰,就連抱著胸移動也是,先行描繪出風的流動軌道,使其只能從後追趕過來而已。
隨著舞動的速度提高,喜美她這麼說了:
「真的是不行呢。畢竟連一個晚上都還沒過呢。既沒有早上一個人醒來過。不管事孤獨的意義還是孤高的由來都不懂,既然是剛生下不久的刀刃的話,我就告訴你什麼叫做收刀入鞘吧!溫柔的告訴你喔!」
喜美將動作的速度提升,於是,新的光芒出現了。
以喜美的腳下為起點,鳥居形狀和圓弧形重疊著的神道術式陣升了上來。其作為喜美的立足點,向外擴張,變成直徑約五公尺的大小,背後則是有四個,追加的鳥居型表示框各自立了起來。緊接著,空中還升出了更大的同型表示框,她的臉被放大顯示在上面,
「大椿系,”足掛舞”逆順進行了喔!,曲目是”星祭典”(註:賢姊的第一首腳色歌,動畫第二期最後一話唱的那首)──聽好了喔?」
詰問的瞬間
,肩膀上的烏茲做了一個拍手的動作。接著背後的四個表示框顯示出了樂器的圖樣。當其開始震動時,音樂重疊了起來,交織在一起,但就在一首樂曲開始放出的同時。
非神刀吠了起來。
『……!!』
那是巨大的、彷彿能夠震動整個天空的聲音。不過,正因為是強大的聲音,
「──」
喜美已經事先,像是預知一樣的發出了聲音。然後,
「給我跟上來吧!」
一邊說著,喜美一邊加速了。喜美像是要將整個舞彈起來一樣,在術式紋章的舞台上開始對整個場域進行支配。
對之,非神刀停下了動作。即便雙方隔著將近百公尺,也像是配合著喜美的動作一樣,將身體彎了起來。
『──!!』
風,別說是四面了,更是從八方以上產生,橫掃了整個甲板。

阿黛兒,將防護術式像雨傘一樣披了起來,在旁目擊了全場的狀況。
「喔啊……。」
現在,甲板上變成了暴風雨陽光衝突的空間。
行進被擋下,在甲板上靠著腳尖進行連射攻擊的非神刀和,與其高聲面對的喜美的舞蹈。雖然能夠完整的看見兩者的動作,不過,
……音樂……!
聽得見了。
風幾度停歇了下來。別說是暴風,更像是暴浪一樣幾度衝突著,飄散著白色飛沫的彼方。喜美她悠然的舞動著,代替著伴奏樂團的表示框也正演奏著。
髮絲舞動著,彈起指尖將腳步的組合數次變換著。一下讓人感覺身體像是要倒下來一樣,接著又馬上像是被拔起來一樣挺了起來(註:賢姊可怕的腰力……這是工口系巫女鍛鍊的結果嗎?),


(註:下面是星祭典的歌詞)「吶──明日是夏季之日、繁星祭典之日。」
阿黛兒在暴風的炸裂當中,聽見了喜美的歌聲。
「幾度嘆息也幾度,送去抗議的視線。」(註:但本人懶得填詞,就不管韻腳了)
風衝突著。烏雲,像是要將展露出青色的空間給遮掩起來一樣。
「不過送到耳邊的,卻光是我以外的事情。」
喜美的步伐,將風給踏碎了。雙手的揮動將天空擴張了開來。
「不管在怎麼靠近,坐下來也是。」
風刃像是要重疊在一起一樣衝刺過來。不過
「卻也不過是盯著星燈看而已。」
喜美露出笑容回過頭來,風刃破碎後散開。接著,
「好啊,明天是夏季之日,繁星祭典之日。」
阿黛兒在一旁看著。喜美的腳下,出現了光的軌跡。
「就讓你仰望星空吧,因為我會讓你看得著迷的。」
喜美的動作,捕捉到了非神刀的動作節奏,將其當作譜面一樣做了出來。
「好啊,今天是夏季之日,繁星祭典之日。」
啦啦,喜美的聲音傳到了耳邊。什麼動作都不是。就連作為言語的意義都沒有的歌聲。
「就讓星星也回去吧。」
接著喜美她,採取了至今眼前從未看過的動作。
「因為我會讓你停下腳步的。」
用自己的手臂將自己的身體抱住。接著先是肩膀。
「好啊。」
接著,在阿黛兒的視野裡,站在喜美對面的非神刀的肩膀劇烈震動,身體跟著搖動。喜美藉著自己的舞蹈和歌聲、音樂,將非神刀的流體與自己進行了同步。
「今天是夏季之日,繁星祭典之後。」
喜美抱住自己的腰,接著非神刀的腰部遭到了打擊,產生了流體的破裂。
更接著,
「幫你將手伸向星星。」
肩膀、胸部、腰部、接著像是要將整個身體給纏起來一樣,喜美她一邊轉動著身體將自己抱住後,非神刀的全身各處就不斷受到打擊,破碎開來。在此之上,
「因為我會一直幫著你的。」
喜美,將聲音奏向了天空。接著露出了笑容,將嘴巴大大的張開,
「啦啦……!」
風,比起說是貫穿,更像是輾壓過來一樣發出了聲音,緊接著,那個出現了。
天藍色。
原先在阿黛兒頭上,覆蓋天空的烏雲被割開。接著,從正面,出現了陽光的大道。
從喜美開始直達非神刀的道路,伴隨著她的聲音一起被拓開來了。
在道路的中央,有著一道身影。
「番外特務!」
是彌托姿黛拉。
至今為止忍耐著狂風的她,現在正是挺身而出的時機。
將以流體構成的護盾用雙手舉起。
「──!!」
彌托姿黛拉她,和即將崩潰的非神刀的腳部,激烈衝突了。

打碎了,彌托姿黛拉對傳來的手感有了確信。
距離也充分縮短了。因為喜美將敵人的攻擊給吸引住,並且將場域進行一定程度調整的緣故。
響起像是玻璃碎裂一樣的聲音之後,非神刀的左腳破碎了。
崩潰了。
在被彈飛的流體光的碎片當中,彌托姿黛拉一邊仰望著敵人一邊放出聲音。
「幹得好啊,喜美!」

喜美她,作為後奏將舞持續著的途中,聽見了彌托姿黛拉的聲音。
……呵呵,心情還真好呢。
或許是因為她身為防禦職的同時,也擁有能夠觸及並打碎敵人的能力的關係。彌托姿黛拉也累積了不少壓力呢,雖然這麼想,讓她能夠到達敵人那邊的這件事,也並不只是自己的功勞。
自己若是要跳舞、歌唱的話,當然需要一定程度的準備。讀取非神刀的節奏,製作術式所需要的舞台,都是需要花費時間的事情。而將其化做可能的,
……是有你衝到前面喔,彌托姿黛拉?
前半場由彌托姿黛拉來吸引敵人注意,自己進行準備。後半場則由自己來吸引敵人注意,讓彌托姿黛拉得以前進。就是這樣的流程。
那個騎士大人,因為對以前的事抱有愧疚感,所以養成了不對自己進行評價的傾向,還真是不好呢。
那不是好女人應該做的事情。
明明只要趕快察覺到,像那樣子沉浸在自戒裡面才是,沒有辦法向前踏出下一步的動作,就好了。到底是在做些什麼呢?
「啦啦……。」
聲音逐漸的停了下來。
並不是因為沒氣了。而是因為非神刀遭到了打擊,一腳碎裂的關係,和這邊所預想的節奏產生了偏差。
至今為止用同樣的節奏對場域進行支配已經變得不可能了。就算做了,也只會讓受傷的非神刀,將受到傷害的節奏重新建立起來而已。
是不是該進行下一支舞的準備呢,喜美她一邊跳著一邊思考。不過,喜美她馬上,想到從非神刀那邊,有陽光洩漏出來的意義後,聳了聳肩。
「──嘛,總有辦法的。慢慢想就好了。」
一邊說著,非神刀受到了第二次的破碎。
和彌托姿黛拉打碎的是相反的腳,右腳,周圍散布著光的碎片。
在那裏有個與其衝突的人。跑過自己所創造出來的陽光的道路的是,
「做得好喔,阿黛兒!」

彌托姿黛拉,看見阿黛兒將成果提升了上來。
和這邊所打碎的不同,對著另外一隻腳,阿黛兒舉著護盾,一直線的衝撞過來。
阿黛兒並不是神道奏者。而是舊派。她的術式防盾是反射系的,在衝撞時,速度會成為影響打擊力的重要因素。
彌托姿黛拉她知道,在班上,她擁有著與忍者的點藏比肩,或者是在其之上的快腳的這件事情。不過,
……沒問題嗎……?
餘勢未消的阿黛兒,和破碎的非神刀的腳部,以及自己防盾的碎片一起,被撞飛到空中了。經過盾牌的反射性,使得反射力朝著自己這邊過來時,不禁浮了起來。
「啊哩──!?」
彌托姿黛拉看著,臉上很明顯寫著”不帶這樣的吧”的表情的阿黛兒,就這樣子一邊迴轉著被彈飛的樣子,並且伸出了手。
「──」
不可能碰得到的。
腳力是普通人水準,身高雖然以女生標準來看的話算是普普通通,不管是要跟騎士、戰士團還是總長聯合裡的人相比都比不上。當然,手腕或者是雙腳的長度也是同樣的。
結果,面對充滿了自爆感的阿黛兒,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就這樣著地,展現出從士的毅力了。明明是舊派卻在神道的舞台上出現的她,也只是為了平日的生活費而出來掙錢而已。最近也聽說是為了掌握鷹架職人的訣竅而過來的。真是努力的走在工匠的道路上呢。這回雖然聽到是緊急事件就加入了突擊成員當中,但只要打到頭的話就能收到相應的治療費,那麼阿黛兒應該也會感到高興吧。
不管如何,都做出成果了。
現在,非神刀的兩腳都碎了,姿勢大幅度的崩壞了。
當然,原本就只是靈性的存在,腳的有無也只是純粹的形骸而已。畢竟是以飄浮進行移動為主的妖物。
不過,構成全體的部件中,佔據大部分的雙腳被破壞之後,作為存在的密度也跟著崩解了。
接著就會這樣子,到達全體崩壞程度吧,彌托姿黛拉心裡這麼想。
『!!』
在腳下,跟著的凱爾貝洛斯吠了起來。
……咦?
感到疑問的,並不是凱爾貝洛斯突然吠起來的這件事。
而是牠的咆哮當中,含有警戒之意的這點。
什麼事情要發生了,彌托姿黛拉決定信任這隻小狼的咆嘯。接著抬頭看去。
『──!!』
非神刀,站起了身子。使用的並不是腳,而是手腕。
至今為止都未曾存在過的手腕,出現了六支。每支都像是把刀刃裝在上臂或下臂一樣,變成如同蟹腳一樣的東西。
她知道發生了什麼。在場域被剝奪,身體遭擊碎之後,反倒能夠將全部的力量集中到自己身上,就是這麼一回事。比起將自己擴張到外界的自我保存性,換成為了守護自己的身體而注入力量的自我防衛性行動而挺身而出了。
從艙門那邊,看見非神刀的姿態的安藝學生們,對那身姿的真身喃喃自語著:
「……這不是牛鬼嗎?那個。」(註:友奈,你家的精靈又亂跑了)
那個,雖然因為傳承的關係而或多或少有所差異,大體上是在極東西側,出現於沿岸部或水域的妖怪。身體彷彿蜘蛛一般,頭部則是如同犄角之牛。就連武藏上,也存在著出現於淺草周邊的記錄。既然如此,
「連牛鬼的”型”,都被這個淤積給吸收進來的意思嗎……。」
非神刀,將差點一度跌倒的身體重新整頓好。挺起身子,將兩柄刀刃像是手臂一樣舉起,剩下的四柄作為腳撐起身體。
『……!!』
咆哮了。
不過,那吼聲,僅僅一順就破碎了。
非神刀,被擊毀了
倒在地上呈大字型,眼前直冒金星的阿黛兒,透過雙眼確認了光的存在。
一直線的光擊,從非神刀舉起的左臂和胸部進入,然後從右前腳斜向貫穿了。
貫通的光芒,刺進了甲板裡。
在甲板上,出現的不是火焰而是逐漸收束的光芒,當那光芒消失時,出現的是,
……箭!
箭是從東方射來的。現在,在那個直線方向的近處天空中,”谷川城”正飄浮在那裏。原本應該是為了讓他們自己能夠空降,而航行到了這艘”能舞台”正上方才對。
然而現在,站在稍微高一些的位置的是,
「淺間……。」
在谷川城的甲板邊緣,有著正做著弓的殘心的淺間。
淺間她,靜靜地看著想要重新站起來的非神刀逐漸破碎的樣子。接著不疾不徐的用手拿出第二支箭,
「請不要動喔阿黛兒,因為我的追尾術式還很不純熟,所以就不加追尾直接射了。」
「保險起見問一下,如果動了的話會怎樣啊!?」
「嗯嗯,動了的話,就會忍不住往你那邊射了,這東西。」
「你這是什麼意思啊!什麼!」
毫無猶豫的射擊過來了。

追加的第二發,將非神刀新生的腳給擊碎了,接著,淺間吐了一口氣。
將肩膀放鬆之後看向現場的狀況,喜美和彌托姿黛拉,各自朝著這邊笑著揮手。彌托姿黛拉腳下的凱爾貝洛斯也看得出來放鬆了警戒。
從現場狀況來看,問題似乎是已經解除了。
……太好了。
自己是作為武藏主社的淺間神社的人。而安藝則是位於嚴島神社的管理下,要對那邊進行干涉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和安藝側之間的簡易交涉能夠談妥也是因為,這邊選擇了並不是要進入安藝的土地,是採取從武藏的土地”對西方進行驅邪”,的這個方法的緣故。
失敗的話,不但會對安藝的內政造成干涉,還會產生名為失誤的人情債。
因此有確實射中,確實擊碎的必要。
不過,巫女所使用的射擊雖然也有包含追尾術式的類型,為此而使用拜氣的話,反而會導致威力減弱。只要能通過巫女的上位申請的話,就能有效率地進行使用了,然而由於自己仍然是中位。就算擁有那份力量,實績也仍然不夠。
所以,只能使用非追尾型的強化射擊。
想要確實擊中目標的話,就必須依靠目視。
不過,雖然非神刀以自我防衛性嘗試重新反攻倒是預料之外的事情,但彌托姿黛拉和喜美,兩個人將情況引導至完美的結果上。
明明是突發性的共同行動,包含阿黛兒在內,一起將非神刀所製作的風之結界拓寬開來,並且為了容易射中停住祂的腳步。
現在,透過左眼的義眼”木葉”,看見了崩潰的非神刀。
成為了非神刀形成基礎的”型”是否已經已經崩潰不得而知。只要那東西還殘存的話,就有再次發生同樣情況的可能性。
不過,對其的處理已經是安藝側的工作了。這邊所該做的事情,就只有將非神刀所持有的流體的震動、固有節奏向安藝進行報告,讓他們能夠進行封印或是祓禊的處理。
不過,那些先擺一邊。
「──我們的翻外特務,做出成果了呢。」
從背後,聽見了女性的聲音。
……那是──。
淺間朝著背後轉過身去。在比預想的遠要來得靠近,幾乎是可以說是近在眼前的位置,有著身穿鎧甲的女學生。
在夏季制服上纏繞著輕裝的機動殼,右手則是攜帶著機殼式的突擊槍,
「──副會長。」
淺間呼喚的對象,在對方的手臂上的臂章,寫有”副會長:大久保‧忠世”的名字。
副會長,忠世將她的視線朝著這邊送了過來。她一邊「啊嗯。」的露出微笑,然後搖動著略長的黑髮,說:
「真不愧是淺間神社。沒有讓祂跑過來實在是太好了──須康和阿綱有過來嗎?」

突然被叫住,淺間她慌張的搖了搖頭。
由於身為淺間神社這個地方的人,也被學生會和總長聯合給知道了。不過,和副會長這樣的存在說話的機會也相當罕見,而被笑著搭話更是第一次。(註:明年你怎麼不用這種態度來面對正純呢。)
淺間她慌亂的搖著頭,根據對方所說出的人名,那個,然後四處張望著,
「不,副長和第一特務在──」
「副長的話在這裡。」
在艦首側,有個男人坐在那裏。
那是粗壯的男人,有著像根直立原木般體格的他,將跟粗長的木刀擺在膝蓋上,一直坐在那裏,觀察著”能舞台”的狀況。戴著”副長:大須賀‧康高”臂章的他,將首擺在顎下,看著”能舞台”說:
「番外她,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畢竟是一直跑在最前面,卻碰不到對手的肉盾呢。在騎士聯盟的模擬戰裡也是那個樣子,所以我覺得她有點太過於自我束縛了。因為就連對五等的我也有所顧慮了。」
「好的上司,就會對部屬有所顧慮啊。」
「就算如此,也不可能完全不出動啊。」
這時,淺間了解到了忠世話裡的涵義。
「是在估算,針對安藝側的騷動,特地讓武藏的總長聯合與學生會出動的價值嗎?」
「畢竟淺間神社和番外特務都做到這種程度了呢。就算現在讓安藝側的人出場,讓他們把快要解體的非神刀給擊潰,世間對他們的評價也只會下滑而已。所以就打算用──『這種小事情就讓剛好在現場的我們來順手解決吧』這個說法來達成攻勢的意思。」
「忠世──我覺得這種說法太過頭了。」
「諏訪系的還敢說啊說啊。」
忠世露出了苦笑。接著她,打算利用高度差,朝著”能舞台”進行跳躍。不過,突然,忠世將視線轉向坐著的大須賀。
「你那邊,等阿綱到了之後就一起過來吧。雖然只有形式,
畢竟是在他教導院的底下行動。等得到了第一特務的情報之後再開始會比較好。」
「──Jud.」
在聽到他回復的話語之後,忠世跳了。
……哇。
武藏騎士聯盟五等。雖身為副會長,但她也有些武斷系的地方。朝著周邊還有一些殘留強風的”能舞台”,忠世降落後站了起來。
「──」
對著先行到達的彌托姿黛拉,舉起手來跑了過去。
動作還真快呢──淺間一邊在心裡這麼想,看著踩著輕快步伐的她,一邊向旁邊的大須賀詢問:
「那個,總長兼學生會長呢?」
「鳥居的話不曉得,大概,是讓渡邊陪著在哪裡玩耍著吧。極東的總長兼學生會長,如果不無能就不好辦了啊。」
大須賀一邊說,一邊把身體拉回甲板上。從他的動作當中,淺間聽見了,向是乘載著嘆息和安心感的一聲吐息。
而,就在這時。
「什麼啊須康!那是什麼向是大人一樣的氛圍!好帥啊給你來個咚──!」
那是突如其然的事情。
伴隨著輕快的腳步,在夏季制服加入襞襟(註:16、17世紀西歐流行的那種白色的大圈衣領)的三年級女生,用自己的屁股把,大須賀的巨大身體給朝著甲板外撞了過去。
……咦?
淺間連想都不用想。縱使是像大須賀這樣的巨漢,
在起身到一半的這個狀態也無可奈何。在要把人撞飛出去的勢頭下一度大幅度的晃動。
「喔──……!?」
伴隨著少女甜美的疑問聲,大須賀從甲板上掉了下去。
……咦咦!?
可以嗎?這樣可以嗎?才剛這麼想淺間的眼前,穿著襞襟的少女就,喔喔喔喔,用像是相當佩服一樣的聲音目送了大須賀的墜落,接著,
「吶,看見剛才那個了嗎?」
她的視線突然轉到了淺間這邊。
三年級生。
身高比這邊的視線還要矮一些。笑著的臉龐可以清楚看見牙齒。
「現在發生的事故嚴重到可以讓武藏的副長受傷呢!這樣子的話,我(註:這人用的自稱是:僕。)和安藝的面子都可以保住了呢。非常好呢!」
毫無芥蒂笑著的她的肩膀上,別著一個臂章。
淺間看見的那個臂章上,這麼寫著:”總長兼學生會長:鳥居‧元忠”

結果,非神刀被完全破壞,現場移交給安藝側已經是三十二分鐘後的事情。
墜落途中被貿易用的運輸艦給撿起來的副長,到他經由安藝那邊回到武藏之後,已經是經過兩小時又五十七分後的事情了。
淺間她們,先是為了暫作休息回到了淺間神社時,已經是午後六點以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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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3-29 20:5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白拳劍 于 2015-3-30 14:11 编辑

第二章
棲息場的雛鳥們

應該沒有改變的平常
倘若我們改變的話
平常也會改變
配點(夜間散步)


停泊在隱形空間裡的武藏,即便是晚上也燈火通明。
「雖然有點缺乏情調,但一想到這是武藏獨有的風景,就覺得也挺不錯的。」
在街上,多摩的表層部往左舷側行走的是喜美。
雖然一度回過位於武藏野的自家,但因為誰都不在的關係,現在處於前往位於多摩的青雷亭途中。
肚子裡全都空了。
這和早上的事件收拾完之後,在淺間神社進行訊問等等事情也有關係。
非神所持有的節奏和動作,干涉的時候所使用的術式的用法等等,都有對淺間,還有她爸爸進行說明,並實際演示給他們看的必要。藉著將這些事情記錄下來,才能證明這次的事件確實發生過,而下次發生同樣事件時,應對的速度也能加快。
與怪異的相對記錄是相當重要的。
畢竟,像非神之類,從流體和地脈的變異中產生出來的妖物和怪異,在以人工物設計出來的武藏上是相當罕見的。因為從設計階段開始,就讓這類的事情變得不容易發生,所以武藏的總長聯合,乃至於衛士或神佛關係者,從以前開始就在怪異的應對上有些疏忽的情況。
不巧,武藏上,雖然有許多從各國來的亡命者和移住者,想要從這類案件的經驗者獲得協助確實是可能的,不過,
……還是想盡可能,自力救濟呢。畢竟自立也是很重要的。
喜美她仰望的天空有著白色的隱形障壁。除此之外,
「就算到了晚上,貿易也還是在進行著的關係,往來的表示框會在各個地方出現……。」
隱形障壁不僅僅是為了隱藏武藏,還能將光是巨大物體存在於空中便會造成的,對大氣流動的聲音或周圍天候的影響進行緩衝。所以,僅僅在為了貿易,進行內外往來的時候,會張開透過仲介術式的洞口,在不破壞防護壁的狀況下進行。
現在淺草那邊貿易的帳況相當繁盛的樣子。往那邊的方向誘導的箭頭符號和,公告出發與抵達時間表的表示框出現在空中,不時,還有運輸艦伴隨著沉重的聲音朝著天空飛去。
以前連這些聲音的意義都不了解,到了夜晚就留下可怕的回憶。不過,
「最恐怖的,其實是港口休息時沒有聲音的情況呢。」
懷念過去露出苦笑的同時,從淺間那邊傳來了實況通神。現在,在武藏內使用著試驗階段的通神系統的她這麼說:
‧淺間:『──喜美,今天辛苦了。』

喜美她,將傳送過來的表示框設定成自己的東西。
比起透過手指的打字輸入,她改用語音輸入字句。
放慢走向青雷亭的速度,在能夠確保抵達時間的程度下。
‧賢姊樣:『哼哼──你那邊才是辛苦了吧?我這邊很輕鬆所以沒有問題喔。吶,怎麼樣了,剛才的。』
‧淺間:『嗯。早上的”逆順”,雖然是臨時作出來的東西,”好像是變成能夠吸引住非神刀的樣子”父親這麼總結了,請放心吧。』
‧賢姊樣:『哼哼,其實也沒有關係啊。能夠和像非神之類,淤積和歪斜的傢伙所擁有的壞掉的節奏重合的術式,還是中位的我應該是不可能擁有的──逆順轉換從祓禊的程序來看的話是違法的,就是這麼回是吧?』
‧淺間:『父親說”只要心意到了的話,就算程序錯誤神明也是會認同的呢”了喔?』
‧賢姊樣:『也就是說我的心意到了嗎?』
‧淺間:『因為父親是喜美的粉絲嘛。三月的年末祭典也,在喜美的獨舞時在最前排舉著那個,發光的棒子,那是叫什麼來著?』
‧賢姊樣:『好棒棒。』(註:原文お楽しみ棒,我查不到含意是啥,但從前後文推敲好像是黃段子的感覺就這樣翻了。)‧淺間:『啊,嗯嗯,所以那時也猛揮了好棒棒。』
‧賢姊樣:『居然真的說出來了這個巫女……。』
咦──對方傳來了這樣的字句。稍待一段時間之後。
‧淺間:『嗚咦咦咦咦咦咦咦奇怪的量表一下子!等,奈美!滅火啊!折斷也沒關係!我說沒關係啦!』
‧賢姊樣:『稍微給我冷靜一點淺間。能夠讓人冷靜下來的咒文就由我這SUPER賢姊來告訴你喔!把胸部從下面捧起來,把”磅傍郝的撞粗”大聲的反過來念三遍喔!好,Start!』
作為結果量表上升了三回被狠狠地罵了一頓。
啊啊受不了,淺間吐出了這樣的語句。不過,往表示框看去,上面有著她現在位置的標記。而該處並非淺間神社,
‧賢姊樣:『──往淺草去?發現了哪個會進入巫女檢閱的工口遊戲嗎?』
‧淺間:『我先聲明,最近托利君比較老實了,武裝巫女或風紀僧侶舉著拳頭跑進來的狀況也變少了喔?最後的走私輸入工口遊戲應該是進入三河時的”夜襲今川小姐早朝追趕桶子play”吧。』
(註:桶狹間之戰的歷史再現是本傳三年前,三年梅組還是初中生時的事情,詳情請見外傳girls’ talk 狼與魂)
‧賢姊樣:『關於那方面雖然我也有印象,哼哼,總而言之,到淺草去的理由是,這個?現在我聽到的這個。』
是音樂。雅樂樂團所演奏的音樂。遠遠得傳達到這邊來了。
‧賢姊樣:『什麼?在淺草彩排?不在谷川城彩排嗎?』
‧淺間:『因為早上那件事的關係,獻堂
(註:日語漢字,基督教中將新建好的教堂奉獻給神的行為)的僧侶們正在洗淨中。谷川城雖然是神道系的,但也正因為如此才有了看走眼的地方。』
現在耳朵聽見的音樂,喜美有印象。確實是去年學園祭上人氣排行第三名的感染系death弦樂組合”黑死人(註:原文大概是黑死病Pest加上er變成Pester,某怪獸電影裡的雙海星怪獸)”的招牌曲”黑死無雙”吧。
『早上起來的話 村子被殲滅 只有我一個活著
一個人的繁榮
不管那個人都 living-dead 如此程度睡眠不足 繼續的繁榮』
「結婚的老師說了 笨蛋到死都治不好
所以 從今天開始 我的戰鬥從這裡start
一直被當笨蛋 更加被當笨蛋 我
雖然不是本意 一個人活下去 我」
(註:不明所以的歌詞……)
能夠透過他們的哼唱聽見歌詞。最近這類,將故事用歌詞詠唱出來的歌曲開始多了起來。主人公接下來出發尋找讓村人全滅的疾病的治療法,而被治療的動死體的村人們,藉此變成純粹的遺體,以真正的死亡獲得安息。
『不管是哪個傢伙腦袋都很好 挖墓穴的工作 就交給我
不管是哪個傢伙都好好去睡 這今為止一直醒著 真是感謝
讓你們擔心了 已經沒事了 我
想要死什麼的 已經不說了 我──』
實際上,中世紀的時代,據說曾經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體驗或記錄,以這類的實際體驗當作基礎的歌曲或舞蹈,感覺就是不一樣,喜美心理這麼想。
‧淺間:『雖說是夜間彩排,歌曲或舞蹈場地的地脈還是可能會活性化,或者是出現歪曲也說不定,結果還是由我來當調整人了。嘛,跟正式舞台不同,只是在大型木箱(貨櫃)上的緣故,就算不用顧慮太多應該也可以呢。喜美等下也要來嗎?番屋的門限就用我的助手當理由讓他們放你過來吧,我也想叫彌托過來。』
‧賢姊樣:『巫女搞不良育成是想做什麼?我這邊的話,還要到媽媽吃晚餐,然後再回家。到時候我想不知道跑到哪裡去的愚弟也差不多回來了。』
這時,聽見的聲音改變了。此時響起的強化鼓四聲打擊是,
‧賢姊樣:『……這是,學長姐他們?』
‧淺間:『嗯。正在表演呢。在淺草的第三裝貨廣場,要來看嗎?』
‧賢姊樣:『那麼就不能去了。幫我跟他們問聲好可以嗎?畢竟在地下的花壇那裡也添了學生會長的麻煩呢,還被她特別看待了了。』

‧淺間:『因為鳥居學姊她,還挺中意喜美的呢……。可能是因為同為大椿系列的關係吧,我想你來的話,她應該會很高興的。』
才沒有那種事呢,剛要說出口就想到,自己確實有像是被認同的感覺,還是算了吧。
接著,調音結束之後,喜美聽見了聲音。
『──吼耶─!』
‧賢姊樣:『……呵呵,是不是調音結束了呢?』
‧淺間:『在意鳥居學姐做的事情就輸了。四月的學生會長就任問好的時候也是,才在想說她跑到哪裡去了,結果卻在警備用的猛鷲上綁了繩子,哇哇叫著開心地繞著武藏飛了。那件事,因為連三征西班牙的對方都沒有發現,所以因為太過沒面子的關係就被放過了,明明是就算一艦被擊沉也沒有資格抱怨的惡作劇呢。雖然托利君那時候超高興的。』
‧賢姊樣:『……。』
‧淺間:『……托利君和女人的事情就是鬼門,嗎……。』
‧賢姊樣:『雖然不是那麼回事。從那此後,愚弟就想要模仿的樣子很頭痛啊。』
這時,聽見的是鳥居的歌聲。記得標題應該是"決定事項"。從遠方傳來了嘹亮的聲音。
『──出門夜遊吧 出門逛街吧 一如往常的事 毫無變化的事
大家都能做到的事 我所能做到的事 被困住的天空 被困住的夜晚
張開的雙臂 碰不著囚禁的牢籠
就算在深夜裡伸出手 也沒有一片烏雲
只要能夠歌唱 只要能夠跳舞
夜晚那一如往常的空氣 又來邀我出來』
真是諷刺的歌呢,喜美這麼想。
這個極東在各國的暫定支配下。在名為重奏統合爭亂的戰爭中敗北,極東被擺在了各國名為教導院的學校設施,變成"教導下"的狀況。
所謂的支配,就是自己被人限制,無法抵抗的意思。
……要抵抗這個限制,光想,就是不可能的。
只要不去向各國要求政治上的平等,或立場上的對等,這個極東就能獲得和平。本來應該做為政軍首長的極東的學生會長及總長,看著各國的臉色,以"無能"的姿態就職已經變成了內外的慣例,今年的鳥居也不例外。
正是因為如此。作為極東首長的鳥居這麼唱了:
『晚上跳舞吧 出門跳舞吧 一如往常的事 毫無變化的事
大家都能做到的事 我所能做到的事 抬頭望向天空 一望無際夜空
然後緊抱著的胸中 從束縛中往外看去
我體內的那顆心 超越了鼓動
只是一如往常的生活 只是一如往常的活著
夜晚那一如往常的空氣 又在催促著我』
聽了那歌聲之後,喜美不禁喃喃自語:
‧賢姊樣:『……明明末世的期限就只到明年了,到底多麼"無能"呢,這個學生會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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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taaaa + 13 工作辛苦
earthman + 12 赞一个!
z5529752 + 10 工作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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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3-29 21:00 | 显示全部楼层
後記 川上老師 你設計的怪物還是一樣充滿設計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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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哒咕哒人类恶 + 12 工作辛苦
hitaaaa + 13 工作辛苦
z5529752 + 10 工作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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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3-30 00:08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有大境界线的翻译了(⊙o⊙)!!!!

给楼主点无数个赞~\(≧▽≦)/~

发表于 2015-3-30 01:51 | 显示全部楼层
不知道紅A開了那本後到底要打算花多久來完結呢.........
发表于 2015-3-30 03:45 | 显示全部楼层
没看懂这篇的时间点是在?二年级的时候?就是前传性质?
发表于 2015-3-30 06:44 | 显示全部楼层
终于又有境界线的作品出来了,蛮喜欢这部作品的,插图也很不错总之支持一下
发表于 2015-3-30 07:53 | 显示全部楼层
哦,竟然有外传看,还是亲女儿主角,好怀念红A大大啊.......
发表于 2015-3-30 09:08 | 显示全部楼层
亲女儿的故事呢,我现在很好奇裸王最后会不会开后宫啊
发表于 2015-3-30 11:59 | 显示全部楼层
卧槽 居然有跟红A一样的大神翻译"百科全书" 这特典感觉跟狼之魂那样说以前的日常 第一卷亲女儿视角喜闻乐见被调戏
发表于 2015-3-30 12:3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线大坑都有人接 佩服楼主
发表于 2015-3-30 14:00 | 显示全部楼层
沒想到可以看見此本的翻譯啊
翻譯君大大辛苦了!!
祝順利~
发表于 2015-3-30 15:07 | 显示全部楼层
果然境界线系列是天坑啊,辛苦各位辛苦翻译的菊苣了
发表于 2015-3-30 20:31 | 显示全部楼层
淺間估計已經壞到不能再壞了..........
不過好棒棒是尛@@
发表于 2015-3-30 21:27 | 显示全部楼层
相当怀念啊,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看到3下了.........
发表于 2015-3-30 22:49 | 显示全部楼层
对敢翻译砖块的大神致敬,期待着红A完成三下的那一天(远目……)
发表于 2015-3-30 23:06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超正啊
作为忠实的贤姐党人,生肉已啃
不过不知川上老师会不会出贤姐主线的特典呢?
这个感觉是浅间的主线,最近的狼魂是纳特的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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