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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小说论坛 姬昌录制
序曲 坎帕奈拉之声II
等了一小时
等了两小时
等了三小时
风势越来越强,气温越来越低,我身躯的热能也逐渐被寒冷夺走。即使如此,我 仍然坐在屋顶上一动不动。星斗缓缓地从东边移动至西边,只见冬季闪耀的 众多一等星,相当偏斜地挂在西侧天空。参宿七隐于建筑物之后看不见了、参宿四耀眼的光芒也变得黯淡无光、南河三简直就是像颗二等星,只剩天狼星持续发强烈星光,但是再过一会儿大概就会完全被山峰所遮敝。(注:参宿七于参宿四同为猎户座的亮星,而参宿四与小犬座的南河三及大犬座的天狼星连成一等腰三角形,就是“冬季大三角”,是冬季星空最主要的标记。)
唇颤抖着。
手颤抖着。
心颤抖着。
唉,我到底在做什么呀?对了,是在等月亮呀。没关系,总会升上来的。就像太阳没有一天不升起,月亮也同样没有一天不升起。
月亮一定会以皎洁的蓝色光辉照耀着我。。。。。。
我那呆滞的视线徘徊于夜空中。然而,到处都不见月亮。东边天空仍然完全浸染于一片黑暗之中。
管他的,就算得等到天亮,我也要等。
一低头,翻开的书本那一页映入眼帘。
像这样跑下去的话,都可以跑遍全世界了呢,乔凡心想。
×××××××××
里香。
这个名字在我心底回荡不已。颤抖,不论是手,或是心。我本来以为能这么一直跑下去,由衷地这么觉得,只要和里香在一起,任何事都做得到。就在这时候,耳边传来“喀当”一声,抬起头,亚希子小姐就在那儿。她快步走向我,双眼上扬,整张嘴歪向右侧,神情相当骇人。一眼就能看出她简直快气疯了。
亚希子小姐一走到我正前方就劈头骂道:
“你这个小鬼!”
接着就打了我.
也就是说,我才刚被夏目打得落花流水,如今又被亚希子小姐扁,而且还是突入其来的一拳。脸上才刚开始消退的疼痛顿时又冒上来,我“哼嗯嗯嗯”地抱头呻吟起来。我虽然想向亚希子小姐抱怨,可是嘴里的伤痛得让我无法立刻说出话来。更何况,我体内已经丝毫不剩什么反驳的 词汇或力量了。那样的魄力早被夏目的拳头击得粉碎。
亚希子小姐见我沉默不语,一把攫住我的脖子,硬拖着我起身。
“好了!走了!”
“。。。。。。”
“快点,站起来!给我站好!你这个小鬼!”
“不,不要。”
我终于能吐出这几个字。我必须等月亮出来,我不能离开这里。本来嘴巴就很痛的我,口中吐出来的话语听来反而像是“呼,呼要”。
“我不要。”
我这么重复着亚希子小姐立刻狠狠地瞪我一眼,那眼神相当骇人。“唉蚴,受不了耶!”这样的话语从她双唇间蹦出。
“我现在气得要命,给我闭嘴喔你。”
那声音粗嘎得吓死人。
“再说话就宰了你。”
结果我被迫起身,随时被押离屋顶。在那种情况下,我根本就忤逆无法亚希子小姐。我被她半拖半拉下昏暗的阶梯时,一边把书收进外套口袋里。
像这样跑下去的话,都可以跑遍全世界呢,乔凡心想。
我那“嘟答嘟答”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在耳边回荡。我回过头心想着:月亮升起来了吗?我和里香和月亮。。。。。。体内突然间一阵骚乱,如果错过那轮明月的话,仿佛就会失去什么珍贵的东西。当然,那也只不过是我自己盲目的想法而已,仅仅是冲在思考前头的直觉罢了。烂透了!无聊!我自己也明白。但是。我的双脚却猛然停了下来。
亚希子小姐以恐怖的眼神瞪着我。
“做什么啦,快走!”
“我不要。”
这次我才斩钉截铁地说。
“我要回屋顶上。”
“什么?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月亮。。。。。我一定要去看月亮才行。。。。。”
“月亮?为什么?”
我低下头,始终插在口袋里的手碰了碰《银河铁道之夜》。我轻抚书本的尖角。
像这样跑下去的话,都可以跑遍全世界呢,乔凡心想
我持续轻抚着书本的尖角。
“不看不行。。。。。。否则里香就。。。。。。里香就。。。。。。”
我的声音怎么会如此破碎?
我的双腿怎么会如此炙热?
我的双手怎么会如此颤抖?
混蛋,我在心底反复念着,混蛋。力量顿时从我双膝溜走,我在幽暗的阶梯上直接蹲跪下去。我再也无法去顾念什么亚希子小姐就在身旁,只能像个孩子一样呢喃:“月亮。。。。。。月亮。。。。。。”得好好说清楚才行,没错,亚希子小姐一定能了解的。快点说呀,说你不看月亮不行,说你不帮里香不行呀。
但是,这些话就是挤不出口。
我有好长一段时间就蹲跪在那儿。我不知道亚希子小姐为什么不发一语,说不定是被我的举止吓到愣到了,也说不定是不知所措。虽然我想看看亚希子小姐的脸庞,可是我甚至无法抬头。因为一抬头,就会有各种东西随之四处散落。我已经再也压抑不了了。。。。。。
等我稍微恢复平静之后,便起身。
“我要回去。”
回到屋顶去。
然而,就在我转身迈出步伐的同时,背后却传来过于冷酷的真相。
“裕一。”
不知道为什么,亚希子小姐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并没有生气。
“今晚是初一喔。”
“啊。。。。。。”
“月亮是不会升上来的。”
像这样跑下去的话,都可以跑遍全世界呢,乔凡心想。
“不会升上来的喔,月亮。”
亚希子小姐又重复一次。
又来了,我又犯下了了无聊的错误。太阳的确每天都会升起,没有一天会缺席,偶尔可能早一点或晚一点,总之没有一天不升起。但是,月亮就不一样了。月亮会反复盈缺,有时是满月,所以也会有缺口。然而今天,整个月亮都缺光了。
自己实在是个毛头小子。。。。。。
我当然明白,甚至是过于清楚地明白,我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鬼。只是个被困在这种鸟不生蛋的乡下地方,只是梦想距次不过数百公里之处的存在体罢了 。但是和里香相处久了,方向似乎全部被大乱了。心底某处开始盲目深信自己无所不能,误以为全世界的幸福都掌握在手里。
毕竟。
我曾经是那样地幸福呀。
像这样跑下去的话,都可以跑遍全世界呢,乔凡心想。
仿佛从光辉之处,瞬间跌落至黑暗浸染的最层。
我双手紧紧握拳。
我到底会坠落到什么地方去呢?我到底得被迫认清自己的愚蠢、无知、到什么地步才能了结呢?自虐的情绪骤然填满心房,活该被夏目那种烂人打成这副德行。你的价值充其量仅此而已,你根本就没有资格喜欢家里香那种美若天仙的女孩。
没错,充其量仅此而已。反正就只是如此。
“你现在不是浑身都是伤吗?肝脏一旦变得衰弱,抵抗力就会跟着降低。这样下去,情况会变得难以收拾的,至少得先消毒伤口才行。来,我们下去吧。”
“。。。。。。”
“走吧,裕一。”
伫立不懂的我被亚希子小姐拉住手,开始步下阶梯。我像个幼稚园的小朋友一样,被亚希子小姐拉着往前走,脑袋一边不断重复咀嚼亚希子小姐刚刚所丢出的那句话的意义:月亮是不会升上来的。不论再怎么等、再怎么盼望、再怎么祈祷,月亮是不会升上来的。没错,世界就是这么残酷。像我这种小鬼使不上力的事俯拾皆是,我不但见不着月亮,也救不了里香的生命。
我忽然想起里香一起在炮台山仰望的月亮。伦敦鲜明的月亮,在蓝色的夜空中散发光芒,淡淡地照耀着里香。但是,如今那月亮却已完全被黑暗吞噬,简直如同里香的生命一样。
我最后一次转过头去,黑暗之中,隐约可见那扇通往屋顶的铁门。随着我踏出的每一步,那扇门便离我越来越远。。。。。。
“裕一,走好喔。”
“嗯。”
我的视线离开那扇铁门。就在那一瞬间,所有的一切同时也被彻底斩断。再也回不去了。啊,是谁唱的呢?歌词是说,放弃的
同时便是结束。我彻头彻尾醒悟了,是有一点什么如今确实结束了。。。。。。
“是夏目那个笨蛋打电话给我的 。那家伙,喝得烂醉如泥。说什么戎崎瘫在屋顶上,快去把他回收清理掉之类的话。”
夏目?
是那家伙叫亚希子小姐来的?
“真的很麻烦耶。醉成那样也不能叫他来帮你看诊,耶不好撒谎请其他医生过来。我好不容易把那边的事搞定,抽身到屋顶一看,你又搞成这副德行。这些伤是被打的吧?夏目 吗?”
“。。。。。。。”
“唉。算了。等会儿再跟我说发生什么事好了。”
“。。。。。。。”
“是男生就别哭。”
“是。。。。。。”
“不是叫你别哭了嘛。吵死了,不要哭。”
“是。。。。。。”
都怪我自己紧闭着双眼走路,半途脚踩空,才会一股脑地从阶梯滚了下去。今晚可真是倒霉透顶,被夏目扁,被亚希子小姐扁,现在又被楼梯扁。
“都说别哭了。笨蛋。”
“是。。。。。。”
像这样跑下去的话,都可以跑遍全世界了呢,乔凡想。
唉,话说回来,亚希子小姐的声音听起来怎么会这么了温柔呢,本来应该会被他骂道臭头才对呀。大概都是因为刚刚摔倒,吧耳朵给摔坏了吧?一定是这样的。
姬昌录制
第一章 散落之物与拾起之物
好想逃,脑中除此之外再也不下其他念头。如果和里香碰面的话,就必须交谈,必须面带笑容,必须聊上几句没营养的 玩笑话。不过,自己真有本事泰然自若地演出这一切吗?如今,明白里香的觉悟与想法后,我究竟还能不能若无其事地露出优哉的笑容呢?
这是不可能的。。。。。。
说起来还真没用,我对自己的才能、潜能,全都搞不清楚,唯独这一点倒是一清二楚。所以,我才会满脑子只想着不见里香,到底是以身体检查为借口完全不回病房呢,还是干脆转院算了。可是一想到转院,就永远见不到里香了,那我才不要呢。不行,不可能的。季节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规律地朝春天推移,从病房窗户望出去的 世界感觉上似乎笼罩于一片温暖之中。如今的阳光让人仿佛置身春天似的,像这样在病房中待久了,就会不自觉地在那股舒适暖意的牵引下昏昏欲睡。
脑袋刹那间浮现出当时在屋顶上的情景。里香朗诵着坎帕奈拉台词的声音,暖呼呼的阳光,肩并肩坐在维脏混凝土地面上的两人,埋头看着同一本书。每当肩碰肩时,我的心头便开始小鹿乱撞,当时真的好想把她涌入怀里。那个至高无上的瞬间,我确实曾经抓住这种每个人都在追寻的幸福。被夏目殴打的太阳穴附近感觉好痛、肚子好痛、被踢的腿也好痛。可是最痛的。。。。。。莫过于我的心。。。。。。
敲门声响起时,就是在这样的午后。
我从敲门方式,立刻就知道是里香。
我闭上双眼,调整呼吸。我哪知道做不做得到呀,可是,还是得勇往直前。没错,我这么说服着自己,同时张开双眼。
然后说:
“进来。”
房门开启。
不出所料,现身的正是里香。不出所料,橘子正好掉到她头上发出“咚咚”声响。
我拼命鼓起浑身勇气大叫:
“喔耶——!”
外加拳头高举的胜利姿势。
我将一而再、再而三在脑海中演练的模拟画面付诸实行。果不其然,里香双眼往上吊个老高。她伫立于原地不动,以恐怖的眼神死命瞪着我。我的背脊不禁窜起一阵寒意。
“中大奖啰~~!”
啊呀,里香快步逼近。她整个人简直快气炸了,愤怒的气旋在她纤瘦的肩膀附件盘旋打转。惨了、惨了,天知道我是多么地身不由己,不过这样也好。在这鸡飞狗跳的骚动中,就可以打马虎眼,一脚把那无聊的障碍踢得老远。我心底打着这样的如意算盘。
碰咚!
只不过,我拨的算盘除了点差错。本来以为她顶多只会仍个什么东西过来而已,没想到突然就被接了。那结结实实的一拳,简直能和亚希子小姐媲美。我被打得东倒西歪,而且还跌下床去撞到腰。
“做。。。。。。做什么啦?!”
“裕一大笨蛋!”
啊,完了。
里香的双眼有点湿湿的。我完全没料到里香会因为这种事——她自己常完的小把戏——而泪眼汪汪。
所有的计划一瞬间灰飞烟灭。我是这的陷入恐慌。
“抱。。。。。。抱歉,里香。”
“裕一大笨蛋!”
“可。。。。。。可是,我想反正你也常那样玩我。。。。。。”
“大笨蛋!”
眼见里香想离开病房,我连忙跳过病床,一把抓住里香的手臂。她立刻想甩开我的手,那只手因此碰到我的脸,撞到我还没消肿的太阳穴,顿时一阵酸麻。可是,我完全无意就此作罢,再次伸手抓她。
“对。。。。。。对不起嘛!我向你道歉啦!”
“。。。。。。”
“都说跟你对不起了呀!”
“。。。。。。”
“里香!拜托你啦!”
我某名地发出哽咽哭声
不知道是她察觉到我的声音有异,还是单纯改变心意,里香停了下来。她始终以冰冷的目光凝视着我,使我不自觉地到抽了口气。仿佛被她识破的预感,让我整颗心刹那间坠入冰窖。
别像个闷葫芦一样不吭声呀。快呀,大骂、大叫啊。要在那愚蠢的骚动中,一如往常的噪声里,才能完全除去我心中那纷乱的情绪呀.
但是,我一句话都吐不出来。
喉头始终像被东西哽住了一般。
“裕一。”
“啊。。。。。。”
“怎么了,你的脸?”
额头被触碰的同时,我因疼痛而叫出声。
那是被夏目殴打的部位。那次被打得那么惨,脸部却出奇地没受什么伤。虽然隐藏在发下的太阳穴、衣服下的腹部、袖子下的手臂或裤子下的腿部都伤痕累累,但脸部依旧完好如初。即便当时喝得烂醉如泥,夏目对我下手时还记得挑部位打,以免日后穿帮。
也因此,我本来也自信满满地以为里香不了能会发现我浑身是伤
但是,里香还是发现了。
“这边肿起来了耶。”
“呜。。。。。。唔。。。。。。”
“怎么会这样?”
“这。。。。。。这个嘛。。。。。。”
里香认真的眼神直射向我。
×××××××××××××××
“跟白痴没两样。”
里香重复道。
“真像个白痴。”
我使经尽浑身解数发挥演技,尴尬地笑了笑。
“有什么办法嘛。”
“根本就有其他办法。”
“哪有办法啦,身为一个男人,送上门的架哪有不打的道理呀!”
话说回来,我真服了自己,还能在那节骨眼上即席编出这种谎言。唉,真受不了呢。就晚上嘛,我肚子饿偷溜出医院啊。本来想买便当到司那边吃,结果在超市前被一群混混给缠住了。那群人真的有够过分,还把我的便当扫到地上去呢。看到那些红色热狗什么的在地上滚来滚去,我心头一把火就莫明其妙地直冲脑门。等我一回神,已经和对方扭成一团了。对方可是有五、六个人耶,没两三下就把我给制服了。有够卑鄙的,是男人的话有种就一对一打一架呀,你说对不对。可是,我也够拼命的,我至少把其中一个人打到趴在地上啰。对方还流这鼻血,双眼闪着泪光呢。所以如果一对一,我稳赢的啦 。嗯。绝对是压倒性胜利,不会错的。
嗯嗯,压倒性胜利,我又重复道。
“怎么不逃呢?”
“怎么可以逃呀。”
“怎么不可以?”
“我是个男人呀。”
“啊?”
“本来就是这样啊。”
什么歪理呀,里香说。
“以为这样受伤不是很冤枉吗?”
“哪会啊。”
“哪里不会啊。”
“虽然,我没办法贴切地说明。可是,如果那时候我面对夏目时,不战而逃的话,现在一定感觉更窝囊吧。我种事本来就没什么道理可言。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那样嘛。”
“喔。受不了。男生还真是大白痴。”
她用拳头猛敲我的头,害我被殴打的部位有传来阵阵刺痛,我“呜呜呜”地抱头呻吟闪避。里香却没有显露丝毫关怀之情,反而满、心怒火似的狠狠白了我一眼。啐,看我痛成这样,好歹耶稍微关心我一下嘛。
“好痛喔,别敲了啦。”
“吵死了。”
“唉蚴,都叫你别敲了嘛。”
“这是惩罚,惩罚啦。”
我往床上一倒,里香则一屁股朝正前方的圆凳坐了下去。午后的阳光射进病房里,房内有一半被照得亮晃晃的,另一半则被阴影所笼罩。里香正好就坐在那光亮于黑暗的分界线上。她的脸庞和肩膀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脚跟却浸在阴影种。这样的景象让我忽然觉得非常不安,再这样下去,里香如果完全被黑暗所吞噬的话,那该怎么办呢。。。。。。
“对手如果是那种人,也有可能带着刀不是吗?”
“嗯,是有可能呀。”
“那不就也有可能被刺伤啰?”
“。。。。。。”
“你为什么就不会想到这个一点呢?”
里香直直地瞪着我。“嗯、这个。。。。。。”我一边语焉不祥,一边莫名地暗自窃喜。这感觉是怎么一回事呀?我困惑了好一会儿,这才恍然大悟。我是因为里香担心我的安危,就开始乐不可支了啊。里香的确实在生我的气,而且还是气得火冒三丈呢。可是,那都是为了我哩,她是因为我而担心到火冒三丈。
“喂,做什么贼头贼脑地笑个没完呀?”
“啊?”
糟了,心思好像全写在脸上了。
“喔,你这个大笨蛋?气死人了!”
“啊呀,都叫你别敲了嘛!敲得这么响,很痛耶!”
“就是会痛才敲的啦!”
“我知道了!使我不好!对不起!都说对不起了嘛!”
再这片春意无限的阳光下,眼前的里香笼罩在那光亮与黑暗的分界线上,听着她那愤怒的声音,以及为此更显温柔的声音。这是多么幸福的瞬间,这种每个人都在追寻的幸福感,的确存在与此时此刻。我伸手护住头部,阻挡里香双手的攻击,同时也遮掩住随时都可能崩溃而嚎啕大哭的脸庞。这样幸福的时刻能持续到合适呢?又有多少片段能够残存下来呢?
随着光线越为强烈,黑暗就会越为深沉。
[ 本帖最后由 姬昌 于 2007-8-2 12:57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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