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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之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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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讨论] 某个乱七八糟的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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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0-3 01: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不过自己发自己的链接这种事实在太蠢,断然不干。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第一个回合的交锋完全是埃兰斯的天下。只消四次剑刃交抵,阿伦斯就彻底领教了埃伦斯那可怕的力量。第五次劈砍,阿伦斯让了过去,没有硬接。他的骨头仍被此前的冲击震抖着。但埃兰斯的动作敏捷却远超他的预料,埃兰斯那把钢铁长剑迅速往回拉起,划过阿伦斯的左臂内侧,刹那间鲜血四溅。观众席立即沸腾,掌声喝彩声咆哮声从环绕赛场的高台上四起,笼罩整个竞技场。
  但大吃一惊的不止是阿伦斯,埃兰斯同样为对手的娴熟所折服。那本该削肉断骨的一剑甚至没有伤到一条太重要的血管。接着埃兰斯一剑一剑大举压上,阿伦斯则节节败退,看上去只有招架之力,但防御却密不透风。最后阿伦斯出其不意的一剑甚至伤到了他的手。阿伦斯也借此脱困,退到了墙边,依托石墙伺机回敬。
  初雪铺白了沙地。起初雪片落在干燥的沙粒上立时就会融化,但渐渐地白色蔓延开来,场子上一半是白色的积雪,一半是黄色的细沙。空气浓重起来,成了白茫茫一片。
  寒冷、积雪,甚至还起雾,这会让我的动作迟钝。埃兰斯站在场地中央想着,但是没关系,他确信对手收到的影响更大。
  这天起床时天色就不对头,老头子还破例在他们的汤里加入了胡椒和新鲜的鱼肉。1299新年的第五天,庞萨德迎来今年的第一场雪。遵照古老的传统,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将要开始新一年的剑斗会。当大雪降下,空气开始上冻,整个庞萨德的居民,不分男女老幼,都会汇聚到粉雪竞技场来观赏这一年的英雄对决。
  当老头点到埃兰斯的名字时他丝毫不意外。第一枪当然要由他打响,他是最棒的斗士,一直都是。唯一的变数是,站在场地边缘,另一个被点到名字的阿伦斯今天会在雪地里洒下多少血液。
  那小子干得很不错了,埃兰斯想到。没人会否认阿伦斯是个优秀的剑士,从不怠慢训练,基本功扎实。身材颀长,四肢有力。就一个刚刚年满16岁的小伙子来说,阿伦斯的体魄相当强健,但他对面的埃兰斯体格高大到几乎能把阿伦斯整个人吃下去。在他成年之后,就连教官也要仰视才能跟他说话。
  埃兰斯今年18岁,生得一张粗犷的面孔。厚重的眼皮无时无刻不耷拉着,棕色的眼睛常年有一半藏在那沉重的眼皮后面,他似乎总是睡不够。就连在用开刃的兵器训练的场合,他的表情也让人不禁怀疑他会不会突然睡着。但却从来没人敢试探他是不是真的睡迷糊了。这样的眼神像是没睡醒的猛兽,但又像是蓄势待发的猛兽,不知何时会突然跳起,来势汹汹地压倒一切,如同风暴怒吼。
  薄薄的嘴唇像是用尖刀硬是在脸上划开的,这两片薄唇却总像是嘲笑似的勾出一个咄咄逼人的微笑。他的头发理得很短,钢灰色的短发像硬茬一样。但总的来说,这也是一张包含了年轻人特征的面孔。
  这张面孔这时正神采奕奕地舒展着,斗争的空气总是令他得意。埃兰斯摇晃着手上的长剑观察着,计算着。四面环绕的观众正对龟缩在场地边缘背靠石墙的阿伦斯大喝倒彩。随他们去吠吧,阿伦斯,随他们去,你是个好敌手。埃兰斯依然笑着。
  “你为什么不斗?你这狗东西!”“埃兰斯,杀了他!活剥了他!用他的血来染今年的初雪!”
  埃兰斯微笑着举起左手朝观众席挥了挥,掀起一阵更狂热的浪潮。他听见前排观众席上的呼声,庞萨德 人的呼声。这些狗杂种什么都不懂,他暗自嘲笑。
  观众们只看到了埃兰斯英勇无双的表现和阿伦斯的一味防守,却没有注意到阿伦斯的脚步依然轻盈,胸口没有一起一落,气息也不曾乱过,身上大大小小淌着血的伤口都没有大碍。反倒是他,埃兰斯看看他握剑的右手。大拇指的根部被险险擦过,一条裂口从虎口直拉到手腕为止,血流不止。这也许会给他操纵剑的动作带来不可预料的微小误差——对阿伦斯来说,埃兰斯每一个细小的错误都会让他逮到致命一击的机会。
  粉雪竞技场的原名是庞萨德圆形竞技场,更名来源就是斗士们每年把雪地染成粉色的大片血迹。
  阿伦斯是个好样儿的,比以往大部分敌手都要好,当然也比在他头顶上叫嚣着的观众们要好。那些下贱的围观群众什么都不懂,从他们嘴里吐出来的每一个污秽的侮辱字眼都相当于吐在他们自己脸上的唾沫。我们可不是下贱的奴隶,不是给你们观赏用的奴隶剑斗士,埃兰斯拉扯着左嘴角,展露出他招牌式的微笑,咄咄逼人,凶狠残暴。
  埃伦斯绝不单单只是个有勇无谋的斗士,他是个真正狡黠、残忍,娴熟的战士。懂得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来取胜。他静静地计算着呼吸,平静着心跳,揣摩着距离。猛地,他突然发难,大踏步向阿伦斯逼近,大开大阖的一剑劈出,在石墙上激起一连串火花。阿伦斯总是习惯向右边躲避,埃兰斯的左手却突然递出拳头。这一下打实了,阿伦斯的脑袋在他的拳头和石墙之间狠狠地碰撞了两个来回。但他没昏过去,也还没放弃抵抗。电光石火之间,阿伦斯的剑舞出一片钢铁幻影,金属的光辉晃出一片涟漪直奔埃兰斯的脖颈。
  埃兰斯偏过头,一簇头发齐根而断,他笑意更浓。索性松开了手上的剑,左手拽着阿伦斯的细脖子,血流如注的右拳抡成一把风驰电掣的铁锤,一拳一拳只顾往下捣,直到全场观众都站起来齐声呼喊他的名字,狂热和呼喊几乎覆盖严寒与大雪,隔着老远也让埃伦斯脸上感觉热气迎面扑来。阿伦斯的五官都被鲜血覆盖,一部分是他自己的,一部分是埃兰斯拳头上的。
  这样的一场比赛,是很有可能失手杀掉对手的,这并不少见。尤其是在观众的呼声如此疯狂的现在。
  但埃兰斯很冷静,他们都指望我杀了他,杀了阿伦斯,以满足他们一中午的兴奋劲头和茶余饭后的谈资。这些自以为是的狗杂种真以为他们高贵至此?这可是决定英雄候补的赛场,光荣又古老的传统竞技。什么时候轮得到这些花了一笔小钱的平头百姓来横加要求。
  他冷笑一声,停下手来,丢下几乎半昏迷了的阿伦斯——他即使在最后也没有放弃反抗,但握不住剑的双手早已软弱无力。
  埃兰斯再次回头扫视了一眼观众席,便转过身去捡起自己的剑,把喝彩和叫嚣丢在背后,慢吞吞地朝休息室挪去。
  这一场他已经十分疲惫了。


  埃兰斯走进休息室时,看见老头子正背对着大门坐在火炉旁烤火。于是慢慢挪过去坐在了他对面。
  老头子已经老得只剩下个人形了,没人知道他具体多大年纪,但绝对不会仅仅是个两位数字。
  那把干枯的骨架总是藏在一件染尘紫色的宽松袍子里,只露出惨白肤色的脸和双手。浑身散发出酸败的气味。脸上的皮肤松垮下垂,眼睛深陷在眼窝里,眼神浑浊不清,干瘪的双唇总在嘟囔着些什么,头上早已寸草不生。唯独那双骨节粗大的双手依然稳定、坚实,从来不曾颤抖。那双手主管了训练营里200多名战士的生活起居,从没出过乱子。
  “你下手可真狠啊。”老头子先开了腔,看着火炉里的灰烬嘿嘿地笑着。“我本以为你会控制不住杀掉那小伙子。”
  “死的差点就是我。”埃兰斯不以为然地撇撇嘴:“阿伦斯是个好样儿的,好样儿的战士。我赢得没有那帮狗杂种看上去那么容易。话又说回来,如果倒下的是我,谁能保证阿伦斯不下死手呢?”
  “要是我,我就会往你眼睛里插进一把匕首。”他从袍子里摸出药瓶和绷带来,朝埃兰斯伸出手:“你的脾气太坏了,整个营地里谁不讨厌你?”
   埃兰斯顺从地伸出右手:“他们大可以试试,交代在我手里不吃亏。”
   “要给你插上一把匕首没必要在赛场上,可以是在浴室里,厕所里,甚至是在你的床上,任何你没有防备的地方……我看看,伤口已经自行止血了,为了防止感染,我们还是消一下毒。”老人从给埃兰斯手上浇上药水,缠上绷带。“但这营地里塞满了想 在赛场上当着观众面掀翻你、割你喉咙的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所以你没法子,只好一直赢下去。”
  “我会赢。”埃兰斯握了握拳,然后忽地想起来什么,捡起地上的长剑:“这把剑不行了,给我换一把吧。”
  “怎么?我来瞧瞧。”老人接过崩了刃的剑,粗糙的大手在剑身上来回抚摸:“这是块好钢材,你该更珍惜地对待它的。”
  “你不知道,阿伦斯那小子的本事不小呢。”
  “你们的本事我都知根知底,我没看漏你的那一招。你真不该再拿开了刃的剑往石头墙上劈了。”
  “你看见了,那就好说了,不那么干,我哪能赢得漂亮给那群嗷嗷叫的狗杂种看。”
  老人长长地舒了口气。“我知道你不喜欢表演把戏给人看。”
  埃兰斯耸耸肩膀:“我哪有,新兵训练的开销有一半维系在门票上呢,我们不卖力表现可怎么行呀,对吧?就连伟大的桃卡卡·瓦特尔陛下,在他当上英雄之前,当年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
  老头子盯着他。
  “你能这么想最好不过……只是没必要委屈自己,你可以赢得不那么漂亮,只要赢了就行了。你就照你的法子打。多余的恫吓、侮辱、炫耀都可以省略掉,你那只会让以后的对手更加仇恨你。”
  “那怎么行。庞萨德的英雄在打垮对方的肉体前,必然要用些磨牙吮血的动作让对方心胆俱裂——每个以英雄候补为目标的人都被这么教导过,要是他们受不了被侮辱,那尽可去当侮辱人的人。事实上,我就是这么干的呀。”埃兰斯微牵左嘴角,露出嘲弄的微笑。
  “年轻人。”老人往火炉里填进柴火,“年轻人总是有办法解决眼前的麻烦,精力旺盛,气血方刚,有使不完的力气,有用不尽的精气。有陷阱陈列就大步跳过,有麻烦逼到眼前就用钢铁斩断,活力旺盛得从身上的每一个毛孔溢出来环绕周身。你就是个典型,埃兰斯·金。”
  “哎呀别拿年岁压我,这我可不是你的对手,我可是年轻人,对吧。”
  “你还是个孩子呢。”
  “就在五天前我成年了,记得吗?你送我的礼物就是这副肩甲,下一次送个护手给我吧?阿伦斯这剑疼到骨子里呢。”
  “在巴斯克,人们20岁才算成年。”
  “那是大叛徒塞缇·布兰卡的城邦,你是在耍我。”埃兰斯抗议着。
  “那也是桃卡卡·瓦特尔陛下的故乡。”老人补充到。
  “听起来真感伤,陛下的爱因为那个叛徒的缘故无法眷顾故土。”埃兰斯卸下肩甲,起身从架子上找来一块破布细心擦拭着。“我听说陛下在那次战役以前和塞缇私交甚密,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都是真的。”老人用一根铁叉拨弄着炉火,“他们曾是师兄弟、浴血的弟兄,陛下曾真心拿布兰卡当作大哥——你在酒馆里能听到的八卦传言,大半都是真的。”
  “包括他们在床上的私交?”
  “不包括,我恐怕……”老人看上去有点窘迫,“街上真有这种传闻?”
  “我开玩笑呢,别这么激动,照顾照顾你的年纪吧。”埃兰斯盯着老人的脸,“这么说,他们私底下老是传塞缇和桃卡卡都曾是你的学生,这是真的咯?”
  “……就这样吧,这把剑我带回去,你可以去领一把新剑,去铁匠房跟卡尔说,就说是我让你去的。不过 护手不能送给你,能带上场的武器只有一件。”
  “行行好吧,护手也算武器?”
  “你今天打那几拳,要是带着铁护手,阿伦斯就救不回来了。”老人拎着崩了刃的剑站起身来,年岁让他身体萎缩,脊梁也伸不直。但即使是这样,他依然能够平视埃兰斯的眼睛。不知道老头子年轻时体格是何等伟岸。
  “好咧,施密特老爷子。”目送老人离开房间,他冲着背影说到。
  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发表于 2014-10-3 15:41 | 显示全部楼层
开始的主角不是阿伦斯吗,怎么又变成埃兰斯了……不明觉厉⊙ω⊙
 楼主| 发表于 2014-10-3 19:11 | 显示全部楼层
小苹果萌萌哒 发表于 2014-10-3 15:41
开始的主角不是阿伦斯吗,怎么又变成埃兰斯了……不明觉厉⊙ω⊙

(=゚ω゚)=只不过第一个跳名字出来而已就想当主角,未免太看不起主角了吧
发表于 2014-10-5 17:24 | 显示全部楼层
“他们曾是师兄弟、浴血的弟兄,陛下曾真心拿布兰卡当作大哥——你在酒馆里能听到的八卦传言,大半都是真的。”
  “包括他们在床上的私交?”

我眼睛全放在这里了。此刻菊花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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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蛙王 + 1 剑斗士啊……
tabithahinagiku + 1 菊王果然永远都是菊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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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0-7 21:38 | 显示全部楼层
话说看到了LS菊王的评论后反而注意到了另一句,就是接下来的一句:

  “都是真的。”老人用一根铁叉拨弄着炉火,“他们曾是师兄弟、浴血的弟兄,陛下曾真心拿布兰卡当作大哥——你在酒馆里能听到的八卦传言,大半都是真的。”
  “包括他们在床上的私交?”
  “不包括,我恐怕……”老人看上去有点窘迫,“街上真有这种传闻?”

此处老人的话在下觉得恐怕有些不符合中文语言习惯。不知在下的猜测是否正确,此处阁下的意思如果用英文台词来说,恐怕是这样的:

"No, I'm afraid..."the aged looks embarrassed,"They said that outside?"

(咳……别吐槽英语水平哦……)

在下觉得LZ的意思里,老人所说的话的意思,大概就是”恐怕不包括吧“这样。虽然说成现在的样子的确有英文”译制品“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未免有些太”强烈“了,反而有种像是没翻译好的瑕疵似的。倒不如大大方方地改成
”恐怕不包括,我说……“老人看起来有点窘迫,”外面真那么说?“
(后面一句也是在下的臆断。”街上有那种传闻“显得太过书面化,老人的话我觉得应该更口语一些,所以这样改了。)

以上的发言仅建立在个人臆测上,如果是理解错了此句的含义还请谅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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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ithahinagiku + 1 没错啦没错啦,那句子写法就是日常装个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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