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着模仿一下dies的中二调调,结果半天憋不出一句词……果然还是太年轻了→_→求喷求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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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来了吗…很好,非常好。」 那个男人立于教堂的高耸尖顶,面带微笑俯视着我们。 心率正在上升,呼吸逐渐急促。 究竟是为什么呢…明明这边有着人数优势,有着整整三位「流出」作为王牌,有着充足后援并占得有利地形,有着通常而言对于胜利所需的一切要素。尽管如此,仍在他面前感到战栗。 不,其实原因已经显而易见了吧——对方可是那位「孤独者」。 于世间独自游荡至今,对同伴、盟友、关心、支持以及爱之流视若无物的,真正之孤独者。 绝非无敌,然而可怖。 其存在本身对命中注定相互扶持的「弱者」就是一种震慑。 「你…你到底凭什么这么自信!」 因此,对他的一切质疑,都只能反射出自身的惶恐和动摇。 白羽在那个男人的威压之下终于承受不住,用质疑的话语发泄内心的恐惧。 「你已经被我们包围,已经束手无策了!你再怎么强,就算强到单挑『七宗罪』全员的程度,在我们三位『真理流出者』面前还是会力不从心!」 「哦…我懂了。」 那个男人点了点头。 视线仍然如冰霜般向下扎过来。 「所以呢?」 「…诶?所以说…!所以…」 与那男人短暂交接目光的白羽变得吐字不清,身体开始打颤。 「所以…所以你到底为什么那么冷静!?不应该再紧张一点吗!?不应该多少对敌人冷嘲热讽一下来给自己鼓气吗!你到底要不要命了!」 最后一句,已经是将自己的想法原原本本说出来了吧。 其实别说白羽,连三位「真理流出者」这会儿都神情严肃,不敢有丝毫懈怠…这场战斗,不可能如白羽所说的那样简单。 「你说的没错…也许,这场战斗会以我的倒下终结也说不定。」 岂料,他自己开始了对自己的否定。 「确实,史上还从未有独自一人击败多名『流出者』的案例,更别说是真理级别…嗯…原来是这样吗,我理解了。」 他冷峻而平淡的声音回荡在夜幕之下。 「也就是说,在你们的认知中,对取胜缺乏信心时,退却是理所当然的对吧。」 「什——!」 肯定是理所当然的。这不是意志坚定与否的问题,这是生物的本能,是人之常情。 而且,显然并不适用于他。 「但是…你们就没想过退却以外的方式吗,或者说,没有反省过自己为何懦弱至此。打个比方,你们可曾憧憬过,在那金殿最高的舞台上引吭的歌唱家。」 「竟然还有闲情逸致闲谈…」 他不为我们这边的警戒气氛所动,淡然而悠长地继续着话语,犹如歌剧中的宣叙调。 「那美妙的花腔令听众折服,磅礴的喉音引起听者心弦的共鸣。既而,待众人疯狂于全剧最高潮处,心脏与颤音的共振达到完美时,声音戛然而止,唱者倒地,帷幕落下,只余满座尚处于失神的听众。」 他的声音逐渐带上硬度,变得慷慨有力。 「于歌唱家而言,在曲目结束前倒地有什么无法接受的呢。须知最美的音符(Elemente)来自内心而非曲谱,来自荒野的天空而非沉闷的纸张。歌曲应具有缺憾美,因为丢掉的部分往往是枷锁的残块。」 「于歌唱家而言,缺乏审美而只懂逐流的听众又有什么无法接受的呢。失神恍惚的他们看又看不见,听又听不懂,也不明白。不如做孤芳自赏者(Draußen in der kälte),无声之八音盒,献给自身的花束,悲哀的彼等只配永世品味余韵。」 「目的(Die Straße)有何许意义。无字歌词本非为愚人所写,诡谲的韵律亦非鄙者所能理解。目的单纯是情感的附庸。多么想化为肆虐的风暴,以情感替代理性,于高台之癫忘我歌唱,世人只需感到震撼而无需欣赏。」 「生者(ärgernis)有何许意义。生无异于死之反义词,死无异于生之另一形式。若神谕下达说濒死前的回光返照有助激发音乐灵感,我将十分乐意尝试。」 那个男人越来越亢奋,陶醉在自己的演说中。 …咦? 这时才注意到,他的周围,乃至附近的一大片区域,悄然刮起一股低吼的飓风。 「等等…不对!你们几个快打断他!」 「诶?」 「马上打断他!他已经进入了咏唱!」 「什么!?」 可恶,居然过了这么久都没察觉到… 最沉浸在他那演说之中的,是我们才对。因此才没能提前发现。 那个男人的「流出」…史上最长咏唱,从未被打断过的秘密,那就是——敌人无一例外被他的咏唱吸引住了。 「怎么会…可恶!形成(Yetzirah)——『白蔷薇女王(Der heilige Blumen)』」 白羽抢先完成同调,雪白色的荆棘长蛇直指高塔尖端。 然而,在途中就被侧面袭来的不明波动击碎,于夜空散落。 「真,真的假的…」 「于是自问——吾人立于此处,又有何许意义!」 「轰隆」 已经,太晚了…咏唱已进入收尾阶段。 那个男人脚下的教堂全体开始崩离,土灰色的外壳褪下,露出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 「答曰称颂(Verehrung)!答曰创造(Briah)!吾生而为形影相吊者谱赞美诗(Die hymne)。」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他自下向上挥臂,四周,铸金巨柱拔地而起,连成一条长长的道路,道路末端指向宫殿。而在宫殿正中央,那个男人从天上缓缓降下,足尖轻触地面的同时右手打了个响指,一个由空气加乐器组成的交响乐团凭空出现在他旁边,宛若身居指挥者兼演唱者。 宛若仅他一人的至高舞台。 他立于其上,高举双臂,仰天作祈求状。 「今夜,月色略陨,星光璀璨。诸位不辞劳苦,远道而来,还请同我一同欣赏…这超越美与丑,善与恶,正与邪的听觉盛宴。」 要出现了…史上咏唱最长,同时也是最强的—— 「流出(Atziluth)——『独唱团(Arie)·咏叹调之夜(Nessun Dor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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