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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之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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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 【现实系】左手键盘右手鼠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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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5-14 20:1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文在SF论坛连载,发在这里尝试一下,如果可以,将会与那个网站同时更新
 楼主| 发表于 2014-5-14 20:13 | 显示全部楼层
4月19日
早上起来的时候,宿舍的门就被人不断踢踹中发出哀鸣,伴随着那刺耳噪音的,还有大斌子那公鸭般的嗓子。
“右子?姓右的!开门,艹,右高玩开门啊!”他在外面辱骂着我,而我则在床上问候着他的母系氏族。
我不想理他,毕竟这么早起来的大学生,心中考虑的必然是非奸即盗的事情,谁有给贼开门的道理。
不过大斌子终究是大斌子,见我死不开门,便开始在楼道里高呼:“如意棒,长、长、长……”
这效果可以堪称出类拔萃,楼里诸多想要趁着朝阳之光来一次神清气爽的舍友听到大斌子那鬼哭狼嚎的声音,纷纷都萎了,目测今日是再起不能。
而我则翻身下床,趁着其他人还没有拎着家伙,将楼道里的罪魁祸首斩首示众前,将其拽进宿舍里。
门外众人纷纷用最凶狠的声音对我宣布警告。
“嘿嘿嘿,单间就是好啊!”大斌子看着几张空荡荡的床铺,说。
“费什么话,有事说事。”我打着哈欠,一脚踢开地上电脑主机的电源键,同时思考着中午吃点啥。
“还是那事,我30级了英雄也够,咱俩双排一起冲上最强王者吧!”
大斌子脸上堆满笑容,满嘴说的都是大好前景与未来,,可这一切在我眼里,都感是一个老皮条客看待新人的表情。
“不玩。”我回答的很决绝。
“你不能这样荒废时间啊!”
大斌子一脸的苦口婆心,去让我感觉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依照大斌子的意思,难道说我玩个游戏就不叫荒废时间了?
“不玩。”
我看着电脑桌上那张当成壁纸的照片,一男一女左右手紧握着,彼此背靠着背,对着摄像头的脸颊上挂着热情洋溢的笑容。而在他们紧握的手掌中间,原本是有一个英雄联盟的游戏图标,只可惜,现在哪里空无一物,犹如我与她现在的状态一般。
不过大斌子并未看出我内心的变化,依旧在我耳边嘚啵嘚,规划着彼此的未来。冲上最强王者、加入职业战队、打倒韩国队、成为世界最强!一切的一切,在他嘴里仿佛再过几年就都可以实现。
丰满的理想,完全遮盖住了那骨感身材的现实。
“这就是你的目标?”我不咸不淡地问。
隐约记着大一军训的时候,训练教官曾挨个询问过众人,对于大学这几年有啥目标没?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时候的大斌子说的是:“好好学习,找个好工作,或者考研。”话里话外,满嘴的正能量。
可时隔一年,我们都变了。
“怎么可能,我的人生目标可是,破处、找个女朋友、冲上最强王者!”这就是现在,大二开学不到半个月后,大斌子对我说的人生理想。
随后他不再说啥,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在好好考虑一下,便推开门,面对宿舍外面那一群杀气腾腾的人民群众。
我坐在椅子上,看着那张用了许久的壁纸,脑海中思绪乱飞。
就这样干坐了一下午,到了晚上熄灯后,我用手机给大斌子打了个电话,虽然我和他相隔不过一层楼,但我觉得身为一个高玩,就不应该走过去找他谈话,太俗。
“考虑的怎么样。”大斌子开门见山,隐约还能从劣质的手机话筒里听到他那边传来熟悉的游戏声效。
“我觉得你的人生目标不妥。”我坦言。
“啥?”大斌子脑子显然没有转过这道弯。
“你看,你还是先找一个女朋友在破处吧,不然顺序反了算是强*的。”我耐心劝导着迷途的大斌子。
15秒后,大斌子拎着拖布把手玩了命的敲击着我宿舍的门,5秒后,我打开门并且答应了他一起玩英雄联盟。倒不是因为我怕他,是因为,我无聊。
自从和她……我就开始无聊了。
4月19日?阴转小雨,下午转晴……
为了答应大斌子,我早上起来就用阅览器进入了游戏的官网准备下载游戏,当然,然后猛地发现,当初仅仅只有5、6个G的游戏,现在居然已经涨到了小10个G了!
我很快利用自己平日下载波多野结衣和小泽圆的时间估算出了下载完毕的时间……随后毅然决然的选择了放弃下载。这不是因为我懒,而是一个当代大学生、一个资深网迷,对于那些无良的网络运营商无声的反抗!
那么,接下的问题就是,我该怎么把这款游戏装回自己的电脑里。
当然,这不可能难不倒作为一个高玩的我,很快我就想到了第二种解决办法,从别人电脑里拷贝。作为一栋充满着萎靡的宿舍楼,很多宿舍里的人都有三样法宝:视频、黄色小电影、网络游戏。
视频是为了激情视频准备的;小电影是为了防止没有激情视频对象准备的;网络游戏是为了防止看腻小电影准备的。最后所有人都沉浸在了网络游戏里。
这是迫不得已的。
扯远了,扯回来。
我做出这个完美决定后,便走出宿舍,去各个隔壁转悠,才发现前两天学校的电工请假了,所以昨晚楼里各个宿舍相继传出了“该宿舍已成功偷电,请人民群众放心使用”的喜讯,至此,完成通宵成就的他们,现在都还在和周公下棋。
在这里,我不得不说一下“大学电工”这一伟大而又危险的职业,伟大是因为他们保障了学校的电路安全,危险是他们要不时进入各大宿舍楼里,各个宅男的领域中,排除那一个个违法的电线,完全就是助纣为虐。
偷宿舍里的电风扇,被拆;偷走廊里的灯泡,被拆;偷水房的热水器,被拆。至此,已经忍无可忍的大学宅男们,决定团结起来,一起来对抗无良的学校,每个楼层的宿舍电线都被心灵手巧的理工同伴发掘出来,然后拧成一股如同麻花般粗细的大电线,并且一不做二不休,所有人齐心协力,将这股线挂在了楼外的避雷针旁边……
“我感觉自己不是在修理电路,更像是在拆炸弹!”
这是一位向学校递交辞职申请的老电工上所写的一段内容。
好吧,扯回来。
这件事情,也可以说明我们这栋楼里的大学生生活有多么糜烂,都TMD10点多了还不起床,完全没有一个当代大学生应有的蓬勃朝气,完全不懂得如何去享受生活的最基本条件就是要有规律的作息时间,唉,没法说了,再看看我,9点50就起来了啊!
不过这依旧难不倒我,恩,其实只要不是正经事,都是难不倒我的。这么一说,突然感觉自己真是太(bu)N(yao)B(lian)了,呵呵。
我们这个宿舍楼的电工请假,不代表其他电工同志放弃了斗争,我拨通了隔壁宿舍的同学,人送外号‘鸡脖子’的电话,记忆中他也有英雄联盟这款游戏。
“有啊,干嘛?”电话那头,那孙子吃凉皮的嘴巴愣是造出了抽风机的响声。天哪,你这是多久没吃过凉皮了?
“我想拷过来。”我咽了口吐沫,说。
“这,你用什么拷贝啊,我这可没有那么大的U盘。”鸡脖子为难地说。
“放心,这难不倒我,只要你帮我拷贝就行了。”我自信满满地说,“只要把我电脑上的硬盘装到你电脑上,不就能拷贝了么。”
于是乎,我就把自己电脑拆掉,拔下自己的硬盘,跑着找到了那哥们。结果见面不到5秒,那孙子就不屑地说:“这是显卡,硬盘是大个的哪个。”
我回去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带回来他口中的“大硬盘”。结果鸡脖子惊讶地看着我,说:“姓右的,这是主板。”
第三次,我直接领着满嘴大蒜味的鸡脖子走进了我的宿舍,让他给我搞定那个硬盘。鸡脖子的特点就是,卸掉零件不用改锥用蛮力,待他拿走我的硬盘后,我看着满地我见过都没见过的零件愣了五分钟上下。日!我电脑能不能再组装起来就看造化了。
回到他宿舍的时候,鸡脖子已经将我的硬盘装好,从新启动电脑了。不得不说,鸡脖子也是一个深藏许久的高玩了,原因就是他拥有着每个高玩都有的敏锐洞察力。
这只鸡一眼就看到我漫山遍野的AV目录,随后他开始拖动鼠标,熟练的复制黏贴、复制黏贴……
三分钟后,鸡脖子的硬盘满了~~
“你TMD倒是给我拷啊!”我催促着,很不满他这种露骨般的饥渴表现。
对此,鸡脖子不屑地看了我一眼,随后拆掉了他的硬盘放到我的手上,说:“行了,咱俩交换,等我看完了再换回来。”
随后的他便头也不回的开始准备卫生纸,并且解开了腰带,而我,则愣愣的看着自己手中的硬盘。
中午12点多,我决定变废为宝,于是乎开始组装自己的电脑。当我再次听到那熟悉的的开机音乐的时候,已经是18点多了。
其实我本来是可以在3、4点的时候就能成功组装完毕的,但在这期间,大斌子过来串门顺便看我有没有在下载游戏,听到我叙述一上午的神奇经历后,他开始很热心的帮我组装,最后,我被迫多在地上蹲了两多小时。
而且在组装完毕后,居然莫名其妙地多出了两个电风扇,邪性了。
——未完待续
4月20日?晴,但很冷……
一大早就被电话吵醒,迷迷糊糊接了后,瞬间就为自己一直以来鲁莽行事的风格而无比后悔,因为给我打电话的人,是我的老大……
关于我的老大,唉,怎么说呢,如果真的可以,我是不打算提起这个人的,但怎奈何,老大他是我在年少时期占据了很大生活比重的人,所以即便我如何想要将其放在幕后,他都会开着他那辆4手夏利,屁颠屁颠地走到台前,来一次自我介绍。
是的,4手夏利,我向毛主席发誓我没有打错。
老大他是有正经工作的,恩,这也就暗指了他还有一份不正经的工作。
先说正经工作,他开了一家酒吧。这个其实没啥好说的,因为老大讲究的是诚信经营,所以不会再酒里掺水,开业的地段也还行,生意不错。唯独值得一提的是:每位来酒吧里的新客人,老大都会亲自送一瓶冰冻二锅头,之后老大会用他那特有的磁性嗓音告诉客人,“最好不要喝太多,喝太多也没事,但最好不要撒酒疯,如果没把持住的话,那到时候这瓶白酒就是摇身一变,成为让您清醒的最佳工具了。”
后来,这家“如果”酒吧从开业的一年多来,未出现一起消费者酒后打架的事情,被当地民警同志评为“让我们省心的好地方”的称号一事,我就不过多去叙述了。
至于那个不正经的工作……
经营黑车、黑枪、麻药、一针灵等一系列您意想不到的特殊服务,支持网银、支付宝转账。
吼吼,那些总是说我签名碉堡了的人,真的以为我是在开玩笑的么?现在我很严肃的告诉你,这些服务都是我老大都是可以提供的。
扯远了,扯回来
总而言之,一个美好的早晨,就被老大给完全搅黄了,简短来说,事情起因是我在QQ空间里发的一条说说,里面我感慨人生为何如此不顺,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一类的词句。
其实是因为昨晚和大斌子俩人组队匹配后,我见识到了网络上一直传的风风雨雨所谓“游戏界的黑幕”是啥样了。“让你看看我亮眼的操作!”这是第一句开始的时候,他对我夸下的海口,后来他确实做到了,因为我TM真的瞎了啊!
“你没觉得那里不对么?”我看着他那20分钟不到,战绩为0-10-4 12的数据奥巴马(①),轻轻地问了一句。
“辅助太傻了,根本不会玩!”他的声音从音响里传来,随后系统提示我下路又来了一次双杀。
他在语音里对我喷辅助,而辅助骂他的话早就铺满了对话屏,我看着下路这对难兄难弟,心里庆幸自己没在游戏开始前说自己和他是开黑的。
简短捷说,昨天晚上我看着自家水晶爆了大约有7、8次,其中大斌子的战绩最好的一次是2-24-5 33,至此,我不再怀疑他曾经说自己小学毕业后老师没给他毕业证这一荒诞不经的事情了。
结束最后一句后,我终于忍受不住大斌子对我这一晚恐怖的精神侮辱,在QQ空间里发了那条说说,可好事不来,坏事成双,第一个看到这条说说的,居然是老大。
其实老大这人不错,起码他看完后第一反应就是给我打个电话,然后各种询问,“是不是跟家里爸妈闹脾气?”“和同学打架了?”“学习压力重?”等等一系列,让我不由得心中一暖。
“没,老大你想哪去了。”
我刚想开口解释,没想到老大依然喋喋不休地说着,让我不得不咽下接下来的话语打断,他开始向我推荐一份人寿意外险,3万多一份。
“我知道你有选择性强迫症,所以受益人我都帮你定好了,就写我名吧!”老大轻巧地说,听语气,完全没把自己当成了外人。
推辞了老大的好意后,我猛地想起今天下午的课老师要点名,于是乎,便推开门,走出了宿舍,但却并未直接下楼,而是揉着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爬上了大斌子所在的楼层,敲了两下后,便随后推开他宿舍的门。
我的计划是,以帮助大斌子课上点名为由,骗他一顿炒饭当做中午饭,虽然只要不是傻子都可以算得出来,这笔账是谁亏谁盈,但我还是依旧能认为可以成功,原因有二“1、昨晚我和他来了个通宵,依照现在他的状态,应该还是在床上大睡,如此一来,迷迷糊糊的他便很容易就答应我提出的任何要求;2、大斌子根本就与傻子差不到哪去,此观点在上述文段中已经写明理由,故此不在重复。
推开门后,让我吃惊的是,他居然已经做在电脑前开始玩起了英雄联盟,不知道是不是戴着耳机太过认真的原因,连我走进来居然都没有发现。我站到他背后,却停下了即将拍向他肩膀的手。
游戏,大斌子的ADC,给他辅助的人……居然是我的号。
我慢慢的退出了他的房间,同时掏出手机,拨通了她的号码。
微弱的呼吸从听筒那里传来,我深吸了一口气来压住心中的火焰,用平时和她说话的语气,询问着:“为什么要上我号?”
她不说话,这一点我并不惊讶,那天之后,我发给她每一条短信,我跟她的每一次通话,都是如此,以静示威。
不过,她很快用另一种方式告诉了我答案,大斌子从宿舍里跑了出来,看着走廊里的我,一脸的惊恐。
“右……右子你听我解释啊。”大斌子的声音颤抖着,他伸出手,试图抓住我的肩膀,但却失败了。
我收起来已经通话结束的手机,慢慢地走下楼梯,“我要去教室了,到时候点名会帮你喊到的。”
解释?听了又会怎么样呢?
我不停地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问着自己,那一天,如果我听了大斌子的解释而并非用棍子从楼梯上将他打了下去,我就可以继续保持和她的关系了?
可笑……
——未完待续
①:奥巴马是英雄联盟里“圣枪游侠-卢锡安”的外号,因长相得名,在游戏中,该英雄的定位是“射手”即ADC,意思是物理输出核心,通常指的是射手/枪手一类的远程英雄,当然也可是近战类型的英雄。ADC的高输出,决定了ADC的生存能力不强,所以ADC一般需要另一名玩家对其进行辅佐和保护,简称“辅助”。
4月21日?大晴,晒了晒自己的被子……
今天是个好日子,没错,虽然是周一的早晨7点半,但宿舍楼道里已经是人头攒动、楼宇之间的公共洗漱房难得出现了排队的情况,每个人脸上都流出的迎接幸福的表情,一切的一切,都说明了食堂每个月只供应一次的大肉馅包子,今天成功登陆了。而且最奇怪的是,这家包子不知道和食堂什么关系,总是能在每周一成功到达。所以,在这一天来食堂吃饭的人,有一半是你平时见不到的。
不过凡事皆有例外,在这种让人无比兴奋的日子里也会有那些不为所动的小部分人民,比如说4宿楼里某战队长李高玩,就是其中之一。
这里不得不让我抱怨一下了,3宿是女生7宿也是女生,可我却住在5宿,被4宿和6宿夹在中间,这让我浑身难受。大学没有偷看过女生宿舍是不完整的大学生活,大学没有被女生偷看过的生活更是不完整的大学生活。
其实这也不能埋怨太多,怎奈何5宿的所有同志都已经做好了为艺术献身肉体的准备,但我们缺乏向艺术献身的装备。没胸没屁股的客观不利因素,都让我在人体招聘模特的时候被拒绝的血泪史我就不多说了。
扯远了,扯回来。
根据其隔壁宿舍的同志爆料,李高玩没能起来是因为他昨晚他为了练习瑞文的光速QA(①)而通宵了整整一宿。我想,如果每一个人都能像李高玩这样的敬业,那么中国早就可以超越韩国成为电竞大国了。
我跟别的高玩说了自己的想法,同时抒发了自己的感叹之情
“别扯了。”正在刷牙的鸡脖子打断了众人的美好意象,他和李高玩同一宿舍,自然了解比较透彻。但在那之前,众不明情况的群众看着他满嘴的牙膏沫子,早已开始高喊:“来人啊!鸡法王中风啦!”
“他昨是在我电脑前待了一晚,你说他会是练瑞文吗?”鸡脖子揉着自己的已经发紫的人中穴,怨念地说。
说到这里,我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了嘴角挂着口水,一脸欲求不满的李高玩。难怪今天李高玩没起床,反而鸡脖子却早早的起来了。
恩,宿舍垃圾篓里的卫生纸可以说明一切。哦,对了,顺便一提,鸡法王是那些和他不熟的人对于这位中路一哥的尊称。②
而大斌子,则早就买了五个大包子,坐在食堂角落里流泪慢慢地享用,对于大斌子来说,人生最大的享受就是3个,包子、第一滴血、打排位赛时对面掉线一人……
“你能有点出息不?”我买来了包子和豆浆坐在他的对面,将其中一杯推到其面前。其实我特别看不起他现在的模样,吃个包子跟个难民似的,丢份儿。
“*的,我才不是因为包子而感动呢。”大斌子举起自己的包子递到我鼻子面前,说,“我是因为里面的包子馅,你在食堂见过?你在食堂见过?”
大斌子问得我哑口无言,当然,另外一个原因是我在馅里看到了一根清晰的头发。接下来我看着大斌子义无反顾地吞掉了那半个包子,脸上露出的心满意足的笑容。
之后我俩一边吃着这难得的早饭,一边开始谈论接下来的事情。
“我觉得你不适合玩ADC。”我诚恳地对大斌子说。
“我觉得你玩这个游戏就是个错误。”我给了他一个最中肯地回答。
“我觉得咱们5人组队比较好。”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因为我觉得4个人的话,不用担心那天被大斌子气死时候不会孤单一人了。
但增奈何这一系列苦口婆心的话语全都是说给牛听了一样,大斌子除了啃着自己那几个肉包子以外,对于我的一切话语,回答都是“嗯、嗯、嗯。”其中还包括了我的那句发自肺腑的“你丫就是一个SB!”也没有什么过多反应。我双手不断揉捏着太两侧的太阳穴,痛苦的大脑不停地思考自己为什么要跟这样一个极品共处了一年有余,然后我百无聊赖地抬起头。
猛然间,我在食堂看到了一个和她很像的背影,我不由得长大了嘴巴,心里一动一动的。大斌子看到我这幅表情,下意识的护住了自己手中仅存的两个包子,然后快步离开。
有时候我会想,她这时正在做什么?是努力的继续联系着站位与风筝能力还是说已经开始进军铂金段位?或者说和我一样,已经开始寻找新的队友组成战队?
所有人都告诉我网恋是不现实的,说真的,我觉得也是。
一切的一切都只能说明,距离只能产生距离,其他什么都没有。
不过,事实证明大斌子还是可靠的,他在下午的时候就给我打电话,激动地说自己找到了所谓的队友,并且邀约我明天来个碰头会。
不过,事实虽然证明了大斌子,但诸多历史早已告诉我——别指望大斌子这SB!
“那这事就这么说定了,我就不信李高玩那队伍有那么NB!”鸡脖子将手中的易拉罐丢进来垃圾箱中后狠狠地说。
“信得过我就行。”我摩擦着手中的狗牌,说。
“你怎么不能信了?你当年在区里多强!你们俩人当年的……下路……配合。”
鸡脖子的声音越发细小,因为他要注视是我那如毒针一般尖锐的眼光。
“别说了,有些事情,过去就过去了。”
我拍着他的肩膀,无奈地说。
——未完待续
①:瑞文的光速QA指的是该英雄的Q的三段技能配合被动顺序分别为:QAQAQA。如果用的熟练的玩家,几乎可以再一瞬间完成这个顺序,从而打出超高的伤害秒杀对手。
②:中单法王指的是中路一般由法系类型英雄单独存在,因为中路金钱资源聚集最快,所以法师可以很快成长,从而在中期打团战的时候起到关键性作用,一个好的中路法师,便被人戏称为“法王”
4月22日?晴,是时候该把半袖拿出来了……
早些的时候,老大不是让我给他做广告吗,但现在国家对于这种敏感词汇有些过于重视,所以呢,老大就让我先把广告停一下,以免出现啥作死的现象。
这完全是就是老大对我不信任的表现了,在怎么说我俩之间的交情还是有的,虽然更多的时候是老大单方面的精神虐待,不过这没办法阻断我和他之间的兄弟情。
恩,这样一说,我把他的广告内容匿名发到了网监邮箱里,以此来证明他的信息是符合当今网络用语健康的事情就说得过去了。
“那啥,右右,你最近在学校里小心点。”早晨8点多的时候,家里那边外号‘麦子穗’把兄弟的给我打了个电话,说,“老大买了张去你那里的火车票,估计是要弄死你。”
麦子穗说这话的时候,是带着一股幸灾乐祸的语气,对此我并不感到奇怪,也对于老大的行动并不感到担心,因为……我相信法律会保护我的!
这是真的!如果没有法律的话,我早就被老大弄死了。事实上,我已经不止一次的在他的电脑预览器的历史记录里看到了一些如“如何把一个人从10楼的高度推下去后,再证明自己不是有意的?”或者是“如果杀了一个人,我将如何处理他的尸体,以此来逃避警察的搜查?”这样的搜索内容。这就是为什么,老大对我一般都是用语言或者是一些带有暗示性的动作造成精神污染,想要借此让我自行了断。
而在那个电话过后,便开始陆陆续续的有人的敲击我的房门,乍暖还寒,很多人都要把学校发的厚被子洗好收起来,同时来拿夏季用的凉席。
其实一个人的单间的宿舍最鸡肋的事情莫过于这两样。第一,生活老师会间接把你的宿舍当成库房,第二,其他同学一旦缺点或者多点什么东西,都会下意识的到你这个库房过一遍场,而且他们丝毫不觉得大早上去打扰一个通宵一宿的同志有何不妥。
对此,我自然开始了一些私人政策,具体内容如下:
1、        晚上10点以后找我归借东西者,杀!
2、        归借东西不可以作为踢翻我宿舍的垃圾篓的理由,违者杀!
3、        归借东西时间控制在20分钟以内,在此期间,该宿舍不提供任何计算机帮助打发时间,骟了!
……
虽然一开始众人还只是将我这贴在门上的公告栏当成笑话,但很快他们就会发现单间宿舍里那个姓右的绝非善茬。我的用方法很简单,就是把生活老师放在我这里的菜刀跟砧板找了出来,每天晚上一到10点,就用菜刀砧板咚咚咚切一些小葱,准备晚上泡面时用。但凡有不知死活者进来想要找一些生活用具,进来后看到的第一个场景就是那把“巧媳妇233”号不锈钢菜刀以一个极酷的角度砍在砧板上,明晃晃的刀刃上沾着翠绿色的葱花,煞是好看对吧?
扯远了,扯回来
看着即将被踏破的门槛,我那仅存的睡意也被这帮禽兽彻底打散,随便找了个外套穿上后,我便爬上楼,决定把大斌子那货也叫起来,啥叫兄弟?“夜同熬,觉同睡,我失眠了你买醉!”
出乎我意料的是,貌似每次上楼进大斌子宿舍,他都会做出一些出乎我意料的事情。大斌子这货居然没睡觉,而是对着镜子,精细打理着头发。
“哟,正好,省的我再去叫你了。”
大斌子潇洒的对我甩了头,眼神示意着我此时应该赞扬一下他的头发才是王道,但很遗憾,对于一个长度仅在三毫米上下的发型,我实在是无法解释通他为什么还要用梳子去打理。
“你有事?”
“不跟你说了嘛,队友的事情,今天带你去见见。”
就这样,睡眠不足的我跟着这个智商不足的大斌子出了校门,然后七拐八拐来到了学校后边的一家网吧里。网吧我有印象,大一军训时,半夜曾经跑出来过去这里上网,但之后这里貌似就因为未成年上网事件给查封,直到最近几天才从新开张。
“来这里干嘛?”我不解地看着大斌子,怎料他却朝着网吧大厅的墙上一努嘴。
那是一张海报,原以为是老板为了招揽客人推出啥优惠的活动,但仔细一读才知道,这家网吧居然要举办一些电竞类游戏的比赛。
“怎么样,报名那个第一回来!”大斌子倒是蛮自信。
“你不说是要见队友么?”
“有,但人家报名了,所以要是想一起玩的话,咱俩肯定也要报名啊。”大斌子对我说明了情况。
“对方几个人?”我有些担心起来,如果大斌子一下找了3个人,那鸡脖子就有些麻烦了。
“暂时就还只找到了1个。”大斌子一边回答,随后开始朝着门口的某个身影挥手,直到那个身影慢慢地走近,我才看清,大斌子找来的居然是一个女玩家!
“他就是我说的右逝。”大斌子对那个姑娘介绍着还未理清头绪的我。
“你好,我姓吕。”那姑娘大大咧咧地将自己的手掌伸到我面前,笑着说,“打上单位置。”①
而我,则张大嘴巴,愣在了原地……
——未完待续
①上单指的是游戏地图中靠上的那条路,该条道路与中路一样,需要只身一人前往,但却比中路凶险数倍,因为逃脱路线单一,所以一旦遭到袭击,逃脱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所以,上单位置的玩家,不仅要求操作好,心理素质也要过硬,并且熟练掌握控制兵线以及时刻为团队牺牲的精神。(以上均为口误,希望不要误导看官,如果真的很想了解,可以百度搜索)
4月23日?晴,春风挺冷的……
今天的我赖在床上不怎么想起来,脑袋生疼生疼的,大概是昨天的啤酒是真的喝多了。这也是为什么上一篇日记我只记录一半的原因,因为后面的内容,一是想不起来了,二是觉得一些琐碎事情写出来,充其量就算是流水账了。
那个姓吕的女人技术昨天也是有幸见到了,打得还行,起码懂得控制兵线,而且在被压的时候,心态也能保持的很好。顺便一提,她的游戏ID叫“夜之帝王”对此的解释是,上单,名字自然要霸气一点才能震慑别人。
“以后就叫我夜帝好了。”她在后来的餐馆里,这样对我们介绍。
不过,让我最无法理解的应该是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和大斌子牵上线搭好桥的。对此,大斌子却很不争气的先被酒精放到了,我看着如同一滩烂泥一样倒在桌子底下的他,心中很清楚自己估计是没有机会再向他问询这些了。
我和大斌子之间的关系,在旁人眼中可能会是一对兄弟,但当事人的我和他很清楚,彼此之间的关系已经因为那一晚上之后变得无比微妙了,虽然我俩尽可能的不去回忆,以此来维持之间不再单纯的友情。但免不了那些毫不知情的外人会在一个不经意间,挑起了那根微乎其微的底线。
“那如果真的比赛的话,右子,你还不让你那个ADC的老婆过来捧个场,你俩人的下路组合当年多强。”事后赶到饭店的鸡脖子看着网吧发的传单,有意无意的将这句话说出了口。
大斌子听完后,便开始闷头用酒精灌自己,大有寻求一醉的架势,而我则甩出来一句,“让我想想。”随后就不再言语。反倒是夜帝这个女人,对于他口中的下路组合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开始要求鸡脖子讲述这些事情。
鸡脖子用眼神示意我,显然他对于我那天尖锐的目光明白了有些话可能会无意间触及到我的逆鳞。可我没打算阻拦,大概是我想要知道在鸡脖子眼中,我和她究竟发生了什么。
然后我就开始倾听鸡脖子的口述我曾经的故事,在另一个服务器里比较靠前的战队中服役,是个辅助,而所谓的组合就是说玩ADC的那个人是我的老婆,也就是那个她,我俩并且曾经在哪个服务器里小红了一阵,但在那之后却突然退出战队,有人说是我和她因为与战队的信任队长不合,所以被赶出队伍的。鸡脖子口中的故事到此戛然而止,至于我俩为什么不在一起,或者说我为什么之后就卸载了游戏,转了服务器的原因便不得而知。
这就是旁人眼中的我,听过之后我感觉无比的微妙,片面的观察塑造了如此一个不完整的故事,不过这没什么奇怪,因为即便是这件事的中心人物,我到现在也不懂她究竟是为什么要对我说出那些话,同时也不清楚大斌子在这个事情中究竟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我看着醉的已经不省人事的大斌子,心中默默地继续劝说着自己。
“大斌子是我最好的兄弟,他不会做出背叛我的事情。”我闭上眼睛,一遍又一遍默念着,手机被我随意的丢在了枕头旁,上面微微发亮的屏幕上是一条刚刚编辑出去的短信。
“ADC,还想再一同去下路奋斗吗?”收信人是一个单纯的“左”字,没有全名,这是我保留下来的习惯,也算是彼此之间的约定。
但我不清楚,在她的手机里,还有没有那个“右”字。
4月24日?阴转晴,无聊下了剑网三玩,然后,游戏已卸载……
早晨起来,精神抖擞的大斌子就敲我宿舍门,邀我一起去食堂吃早点。
朦胧的我起来后,朦胧的看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11点半,顿时觉得无比郁闷,看来心中那碗豆腐脑是没法实现了。
于是乎,大斌子坐在椅子上看着磨磨唧唧地我,不耐烦的催促道:“麻利点行不行?你还想不想吃早饭了?”
但这话对于我来说基本上属于白讲,可大斌子早已摸透我的性格,他很从容的又加上了一句:“吃完饭,咱们还要继续谈论关于队伍缺人的事情呢。”
没错,如果单纯的是浪费我和大斌子的时间,那以我个人方面来讲,是肯定会给予浪费1分钟,再送2分钟的优惠措施,但如果扯上了第三个人或者是更多,那就反之,浪费2分钟,再送1分钟……
时光飞逝匆匆不觉,待我二人走出宿舍后,时间已经是11点35分,大斌子怨念地看着我说:“完了,都怪你磨蹭,现在中午了,怎么办?”
我耸了耸肩膀,对于大斌子这种执着于将11点半前都当做早晨的观念无法理解,但既然时间已过,那就么必要在去纠结,我和大斌子不约而同的选择了爬上隔壁宿舍楼里,决定叫醒鸡脖子。等我们再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12点35分……
“唉唉,看看那里。”3人路过操场的时候,鸡脖子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的抓着我和大斌子的手臂。
“有啥奇怪的?”我看着球场上那一拨踢球的人,感到不解。
“没感觉,看踢足球的女生远没有旁边围观打篮球的女生多。”鸡脖子得意的往嘴里送了一根烟,点燃后继续说,“这说明,打篮球的男生比踢足球的帅。”
歪理!至少我觉得他这句话是歪理,万万没想到的是,大斌子居然难得和我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
“放屁吧你!”大斌子给了鸡脖子一脚,然后义正言辞地说,“只要你丫长得帅,哪怕你趴在地上弹玻璃球,都会有一大票子女人围着,你信不信?”
“恩。”我不禁脱口而出,随后又补充了一句,“像咱们这种长得丑的,打高尔夫都像是在铲屎。”
“姓右的。”
“右子。”
他们二人悲凉地彼此注视了一下,随后发出了哀鸣。“说多了都是泪。”我的语气也没好到哪里去,只是稍微坚强一点的拍了拍他俩人的肩膀,随后继续朝着食堂大踏步的前进。
“老板,来三瓶啤酒!”大斌子高呼着,丝毫不在意周围群众的目光。
我和大斌子没有阻止,而是同样用很大的嗓门点菜。来到了久违的食堂,但我们仨却没能感受到这个地方一丝亲切好客之情,看着玻璃窗上的菜谱,早点:包子,午饭:凉包子。胃口顿时就下了一半,回过头打算问他俩吃什么,却发现这二位早已开始攀登去往2层教工食堂的阶梯。
但这不代表这个地方的恶意有所减退,此结论的理由就是:第一、等菜的时间相当无聊;第二、3个大男人看着旁边桌上一对对甜蜜的情侣之间相互喂饭,而我们仨却只能相互直视反胃。
“我今晚决定玩用‘火人’刷夜!①”鸡脖子那颗躁动的FFF团之心开始逐渐狂暴起来,手中紧握的zippo不断开合。
“喝酒,先喝酒。”我用牙将啤酒盖起开,然后张罗着那俩人。
“干。”东北来的大斌子对于喝酒一向是以豪爽出名,大叫一声,就开始仰脖‘咕嘟、咕嘟’的牛饮起来。喝掉半瓶后的他,就叫嚣着今天要把我和鸡脖子都放到在这里,然后拉到后厨当做晚饭的食材。
“先别急着撒酒疯,我这还有事情要说呢。”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大斌子挑了挑眉,然后开始往嘴里送刚端过来的牛肉,一边感叹食堂大厨的手艺又退步了。
“队里缺个ADC,所以我想让她……”我犹豫着,不知道如何开口是好。
好在鸡脖子这时候给我打了个圆场,眼疾手快的他直接从我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拨她的号码!”鸡脖子握住酒瓶细颈部位,怒气腾腾地看着我,“妈的,一个大老爷们,磨磨唧唧算什么样子!”
大斌子沉默的继续往嘴里送菜,而我则翻开通讯录,找到了那个“左”字的号码。没错,身为一个男人不应该这样,我心中劝说着自己,但却不明白为什么放在拨号键的拇指不停地颤抖。
“不想打就不要打了嘛。”大斌子放下筷子,双手盖住了我的双手,随后,手机便被他抽了出来,在食堂的地磁上划出一道优美的路线。可不知道是不是造化弄人,号在我惊慌的一刹那,下意识的拨了出去,暗亮交替的屏幕告诉着我,此时正在拨号中。
我面对着食堂众人的目光,慢步走了过去,弯腰拾起,放在了耳边。汗珠顺着我的手指低落,呼吸开始变得沉重,刚刚进肚的劣质酒精开始在胃中翻江倒海。
“我***的,就是你整天发短信骚扰她啊!”
电话被接通,但却没有传来那熟悉的的呼吸声,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粗狂的声线,并且不停的用丰富的词语咒骂着我,问候着我的母系氏族。
“额,你是谁?”在那个人喘息的空当,我小心翼翼地询问了一句。
“我是她男朋友,告诉你王八蛋,你以后少来骚扰她,不然别逼我报警!”他显示以一种自豪的语气向我宣告,然后在从回粗犷,对我进行警告。
“额,您说的那个她,是左澜吗?”我说出来已经很久没有说出口的名字。简单的两个字,我却说的无比生硬。
“没错,告诉你,你以后在骚扰我媳妇,我**的……”
他的威胁并未说完,就被我那歇斯底里的怒吼所打断。食堂外面的保安冲了进来,他们没有理由不冲进来,你如果在外面听到一声嘹亮的“我**妈!”你也肯定会冲进来一探究竟。
但保安没有做出更多的动作,大概是因为引入他们眼球的是一个男青年对着脚边支离破碎的手机大口喘气感到了困惑。
大斌子和鸡脖子在和保安解释一下后,就将木讷的我带回了宿舍,躺在床上,我看着挂在额头上空的铁牌。
“一左一右,永不分开”
左边是她娟秀的字体,右边则是有着强烈反差的生硬文字。记着当时刻着几个字的时候,我曾经耗费了整整一个下午,而聪明的她,却拿着自己的文字,找到一家文身点,用机械亲手刻了上去。
永不分开,左与右……
——未完待续
①:火人是英雄联盟游戏中复仇焰魂-布兰德的外号,因为该英雄造型是一个浑身燃烧着火焰而得此名。该英雄是一名法师,并且所有技能都和火焰有关。(FFF团忠实团员所必备英雄之一。)
4月25日?晴转雨,看了一个不错的电影推荐给大家,名字叫《活着》
其实从那一通电话后,我就跟个行尸走肉一样。这期间鸡脖子找到了我一次,说明了当下一个比较棘手的问题。
网吧老板打不通顶着队长头衔的大斌子电话,但没能联系上在他号码之下我的手机号,所以,本着人道主义的老板不耐烦的拨打了第三个鸡脖子的手机号,终于将自己想要说的话传达了出来。
老板的意思很简单:“你们要是再凑不齐5个人的话,就直接进入亡者组吧!”
“给咱们最后期限了?”我呆呆地问。
“大概是明天中午前吧。”鸡脖子扫了一眼我桌上电脑屏幕,原本二人照片的壁纸被那张熟悉的蓝天白云绿地所取代。
“为什么大斌子的电话也打不通?”大脑思绪已经变成五连环发卡弯道的我刚刚完成了一个死亡漂移,然后撤出了目前问题的重点。
莫非他的手机也摔了?
“不知道,刚刚去楼上,他宿舍的人说他昨晚就没回来。”鸡脖子说出来最坏的答案。
“行了,我知道了。”我也给了他最坏的答案。
“好吧,游戏嘛,那我走了。”鸡脖子最不怕的就是这样,最坏的答案在他面前只能换来的是一个同样坏的态度。
游戏嘛!鸡脖子一语道破了我们所面临的问题的真实面。一款游戏终究有玩腻的时候,24个小时如果只是坐在电脑前,面临便是无事可写、无词可用的情况,那么,面对如此尴尬的情况,我想说一说过去的事情……
老大的酒吧开业是很悬的,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当时的情况是:店面全新装修、储存各色酒品、招募服务、调酒师以及舞台音乐人员若干,总的来说,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各种开销,透支了我们屈指可数的几张银行卡,所有的积蓄都砸在了这间酒吧里,而在开业关口,我们才意识到,最重要的安保人员没有招聘,无奈之下,试营业的第一个月暑假,我和几个兄弟便穿上了黑色西服,戴上墨镜,过起了昼夜颠倒的生活。
其实这没有什么,毕竟里面最小的我都已经是高二了,暑假打个零散工啥的想法早就有了,更何况是老大这里,比起外面,不知道要受多少白眼。
“唉,你们有没有发现最近有人在蹭咱们这里的wi-fi啊!”老大看着电脑,咋咋呼呼地说。
“这有啥的,被蹭不是很正常吗?”我坐在吧台椅上,无所事事地看着舞厅里随着音乐而忘我扭动地舞者。
“问题是这孙子天天都是晚上8点钟开始,一直蹭到晚上打烊,没法忍啊!”老大愤怒很快因为无法找到适应人物去发泄,转而开始对我这个老牌人肉沙包出气,其实很多人都认为老大骂我的时候,我是处于一个劲低头认错的状态,但现在我要告诉你们,如果那样的话,老大就不会苦心寻找弄死我的灵丹妙计了。
所以说天生我才必有用,适当的用话语去反击,再加上天生的一副嘲讽颜貌的我,总是能恰到好处的把老大气的想要对我挥起菜刀……
“出去透个风。”我不仅能很轻易勾起老大的怒火,还能精准的把握时间,在他即将把我拖出去完成一次人肉风火轮之前,便脚底抹油,从后门走了出去。北方的夏季是那种又闷又燥的热,失去了空调的庇护,我很快就被这一身厚厚的西装捂出了一脑门汗珠。
门的那边,人声鼎沸,门的这一边,却寂静无比,但也就是因为这个,才让我一眼就注视到了隔壁凉亭里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
我调整了一下角度,便不难发现高亮屏幕所勾勒出的人形背影,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大概说的就是这个吧。
慢慢地走到了那个家伙的身边,屏幕上正在显示的便是正在进行的英雄联盟游戏,不过让我吃惊的是,这家伙居然把这里当成了网吧一样,碗面、饮料这种东西就不提了,放在电脑后面的驱蚊香算怎么一回事?蹭wi-fi都可以如此惬意,这要是让老大看见,血压突破160是洒洒水的啦。
“干嘛呢?”我决定先发制人,直接将笔记本屏幕盖上,怒斥着。
“滚!打团呢!!”便随着声音,是一击凌厉的正踢,目标直指我的膝盖骨。
“我的膝盖,我的膝盖中了一击。”我倒在地上抱着膝盖呻吟,而那个袭击者,却重新坐回石椅上,继续开始着厮杀。
惨白的屏幕在形成一圈柔和的光晕覆盖了她的容貌,眉头紧皱,修长的睫毛忽闪着。她没有化妆,别问我为什么,如果你有机会找到那种一见钟情的女孩的话,我相信你愿意相信她是素颜,对吧?是的,我对于这个将我一招放倒,却有着洋娃娃般可爱容貌的女孩,萌生了感情……
——未完待续
4月27日?晴,单位看文件,所以更新晚了
写之前,偶然在网上看到了一张图,恩,是一张动漫图,名字叫“致异地恋的你”,看完之后,脸上挂了许久的苦笑。
我挂上了已经弃置很久的QQ,刚登陆成功,就被一大堆信息吵得脑袋疼,点开看了几个后,才发觉这些信息多为询问到底和那个战队发生了什么或者是劝说我回去的。
当初退队的原因也很简单,战队出了名,自然就要往更高的方向发展,既然如此,平日里的训练肯定要加大了。队长是个挺有远见的人,这从他一开始挑选队员时候,先询问家庭住址就可以看的出来,毕竟是打算弄得职业化一点,到时候拉个赞助,参加比赛,一切的一切,如果都是在同为一市的前提话,就会方便许多。
其实这件事情,在队长宣布之后,我就持反对意见了并且私下里也告诉了队长原因。因为当时的队伍里,除了她以外,其他4人都是大老爷们,如果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的话,自然免不了出现一些尴尬场面。我对于这种事情是很避讳的,但是队长却不以为然,他当然可以不以为然,反正那个打ADC又不善于拒绝的女孩又不是他老婆。
“条件就是这样,最多在房间里拉个帘子,我现在也就这个能力,你别太为难我。”那生硬的话语着实让我心中的不快升值到了极点。
“别打了,怪伤眼睛的,暑假的时候我陪你好好玩玩。”我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尽量温柔地劝说。
“恩。”电话那头,她迷迷糊地答应了我,印象中,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听我的话。
提交好了退出申请后,我却没能履行当时的承诺,仅仅只拉着她去水族馆玩了一天。老大那边的酒吧人手着实不够,古话说好“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虽然早已普及男女平等,但我本人却或多或少对于事业看得要比爱情重。
至此,酒吧—家,两点一线生活的我只好通过短信与她每天保持着联系,这种同一城市却过着异地恋的生活着实让我对于彼此间的感情味道平淡了不少。二人即便是见面,我想自己脸上挂着的笑还不及面对酒吧顾客时候灿烂,对她更多的是不禁脱口而出的抱怨或者是工作的辛苦。
我知道自己做错了,心中却一直用“过了这阵子就去弥补”或者是“等过两天跟老大请个假,带着她去四处转转”,这种思想来麻木自己,知道那一天……
“就是熬夜累的,稍微有点低血糖,没啥大病,多休息休息就行了。”医生摘下口罩,不咸不淡地对站在走廊里的我说道。
“谢谢您。”我站起身,揉了揉拳头,这半个多月一直在酒吧里工作,自然而然要接触一些闹事的酒鬼,自认为拳头硬了不少。
“我*!你要疯吧!”那个曾经的队长擦了擦嘴角新鲜的血迹,诧异地看着我。大概是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对自己动手吧!毕竟她昏迷的时候,可是自己打电话叫来了救护车,然后再联系这个姓右的。
“我***!”经典的骂语,我说的字正腔圆,“你凭什么让她熬夜打游戏?凭什么?”
“我去,是她自己找到我们,要求回归战队的好不好,我当时要不是因为缺个ADC,我会用她。”队长看着被其他队员拦住的前任队中辅助,感觉到一股从心底而发出的无奈。
“放屁吧你。”我被其他人的身体挡住了去路,只好用话语反击。因为我很相信她,虽然她平日里对我说的话各种违背,甚至稍有不顺就对我拳打脚踢,但那都是被我当成是在撒娇而已。我记着自己应该很清楚地告诉她,不要加入任何战队,权当是无聊消遣一会的游戏就行了
“不信自己去问,干嘛跟条疯狗似的咬人。”队长掏出纸巾捂住嘴角,愤恨地对我说,“自己陪不了媳妇,还不许媳妇出去找乐子了,我看你跟武大郎唯一区别就只剩下,你卖的酒,他卖的是烧饼了。”
我*!我*!我****!
在缓过神的时候,看到的已经是那个队长被我放倒在地,鼻青脸肿的痛苦喘息着,我抬起头,被红蓝交替闪烁的警灯晃地睁不开眼睛。
“你打架了?”她躺在病床上,惨白的面容让人看着心疼。
“没,不小心摔了一跤。”我随口编了一个谎言,但她却信任地点了点头。她就这样一个好女孩,从不当面拆穿我的谎言,至此,她成功从我这里换来的是从不责备的好处。
“你好好休息,然后,少玩游戏。”我诉说着重复了许多遍的叮嘱,随后将检查时候摘下来的狗牌亲手戴回了她的脖子上,想了想没什么事情后,便起身对她挥手离开。
“谢谢您,警察大哥。”我转过走廊的拐角,对在那里等候多时的警察道以致谢。他是老大的熟人,我则是老大的兄弟,所以有了这层关系,得以让他或多或少卖了我这三分薄面,但打架斗殴,影响社会治安这件事,他还是要秉公办事。
回忆到这里,我不得不停下了思绪,毕竟如果你被人扇了两巴掌后还能继续回忆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
“你要疯啊!”我怒视着鸡脖子,脸颊火辣辣地疼。
“我刚才看见大斌子回来了。”他激动地对我说,记忆中他上次这么激动的时候还是在网上找了个女友,虽然事后证明那家伙是个人妖。
“回来就回来呗,还省得警察叔叔立案寻找失踪人口了呢。”我揶揄道。
“不是,大斌子他……是被同学给抬回来的,浑身是伤,现在正躺在医务室里呢。”
——未完待续
4月29日?晴,昨天码《狂犬日记》的终篇来着,所以没更新……
其实我能从鸡脖子嘴里得到的信息很少,毕竟他也是从别人口中得知,并非亲眼所见,不过还好,起码还有一条“大斌子现正在医务室”,是有用的信息。
好在医务室离宿舍不远,赶到的时候,见到大斌子的第一眼就是看着他一手拿着棉签一手拿着医用酒精,对着镜子化妆一样的涂抹着。
我坐在医务室另一把椅子上,看着大斌子每涂一下就杀猪似的叫一声,而鸡脖子,则拿着医务室开出的收据如实的交钱去了。
“你是怎么搞的?”我开口询问了一句,但下一秒就感觉自己问的是废话。再怎么说自己也是在酒吧里当过打手的了,对于这种明显是人为殴打所致的伤痕辨认应该是一眼看透的。
眼角的淤青,应该是对方一拳闷上的,后脑露出的血迹,恩,不难辨认是棍子一类的棒状物体所致,看来对方人不少,但是下手不够黑,如果换做是我,大概现在大斌子就可以去鉴定国家二级残废的资格了。
“翻墙摔得。”大斌子头也不回地给了我一个答复。
“别闹了,大斌子,说实话行不?”我笑问着大斌子,右手略带暗示性地摇了摇高举的暖壶,里面是滚烫的开水。“千万不要说谎啊,大斌子,我胆子小,经不起你这样折腾,万一你OO了可千万不要怪我XX。”
大斌子瞬间想要闪现逃离这个水系魔法的攻击范围,但很遗憾,老子是玩机器人的!①
左手抓住大斌子的脖子,右手的暖壶开始呈45度倾斜,眼中溢出一滴悲伤的眼泪。
“昨天吧,有小学生去网吧玩英雄联盟,我果断去阻止这种不良行为。”大斌子迟疑了一下后,对我说出了这充满正能量的解释。
我惊恐地看了看大斌子的后脑勺,大斌子却不明所以地看着我,“你脑子是真出问题了?你干脆说自己APM上300好了。”
大斌子不再言语,大有隐瞒一切的意向,对此,我只得小声嘟囔了一句,打不过就跑呗,有什么丢人的嘛。”
“跑?他们虚弱了我一路,我能跑。”大斌子不打自招,间接承认了自己被一群人干了的事情,“再说了,我都见到左澜了,我……”
有心浇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听着大斌子的那还未说话的话语,我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与沉默,然后放下手中的暖壶,慢慢地坐在他的对面。
“右子,我知道你有时候特别……恨我。好像我把你用你的账号从钻一打回青铜组了似的。”大斌子放下了酒精瓶,继续说,“我昨天去找她,是想把她带回来。等等,右子,你先别生气行不行,你等我说完行不行!”
大斌子见我猛然站起,自己反倒是先高吼了一声。说实话,这一声吼叫很有震慑效果,我能感受到大斌子无比的愤怒,这让我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大斌子咳嗽了几声,继续说道。
“我带她回来,是想让她和我一起来对你说说,什么才是事情的真相。”大斌子一口气说完了你我他,难得没有搞混彼此间的逻辑。我重新坐下,询问他什么才是真相。
“真相就是,我也不知道什么才是真相。”大斌子讪讪地说。这让我紧绷的神经顿时松懈下去,我本来已经做足了最坏的打算,却没能见到那股冲劲。
“我是觉得这样下去真的不是个办法,所以才想带她回来跟你解释清楚,消除咱们之间的误会。因为很多事情,你都不让我说那一晚的事情,但你总是不让我说清……”大斌子越说越激动,当他说到‘那一晚’的时候,我还是触电般地跳了起来。
“闭嘴吧你!”我生气地喊,不,应该说我生气地吼。那是我的禁区,也是大斌子的禁区,是我们俩人现在艰难的维持的维持着兄弟之间感情的罪魁祸首。
“我要听你解释什么?”我阴阳怪气地问着他,“听你说她穿的什么样的内衣;听你们俩人用了什么姿势;听你俩哪一夜快活了几次吗!?”
我感觉自己真是不知道了什么叫做“羞臊”。我用自己平日里学来的那些肮脏下流的东西用在了自己兄弟以及自己曾经最爱的人身上,这简直是罪孽深重。
“你就这么看待我,你就这么看待你媳妇?”大斌子像只猛兽般地扑了过来,他死死地拽住我的衣领,然后一拳将我打倒在地。我没有反抗,因为那份负罪感让我抬不起手来。
“那你让我怎么看待,你让我怎么去思考那一晚?”我感觉自己的头开始疼痛起来,每次思考那晚的事情,都会让我陷入痛不欲生的苦境中。
“我穿过大半个城市找她是为了什么;我跟那个自称她男朋友的人打架又是为了什么,我因为你付出真么多,难道就是为了换取你这些话么?”大斌子掐住我的脖子,像只战败的狮子一样低吼着。
“不是我逼着你去付出的。”我推开了他,然后彼此坐在地上,对视着。
忽然间大斌子笑了,随即我也跟着笑了,笑的是那么没心没肺。“SB啊!”他抬起头,看着天花板,语气里是对于自己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兴奋无情地嘲弄。
“恩,好SB。”我低下头看着洁白的瓷砖,对于自己刚刚居然脱口而出如此伤感情的话语感到无情自责。
“唉,战队比赛的事情怎么样了?”大斌子话锋一转,突兀地问道。
“还是少个ADC,明天中午就要交名单了。”
“唔。”他沉思了一会,然后说,“今晚通宵,还是去哪个网吧,你想办法找个ADC回来。”
“我*,你当这是去菜市口买菜呢。”我骂道。
“放心,这比买菜容易。”大斌子脸上重新挂起了那自信的笑容。
——未完待续
4月30?晴,祝各位看官五一快乐
大斌子说人好找,说的时候脸上自信满满的。其实这倒是真事,因为国服这边的确盛产ADC和上单,原因很简单,上单如果对线输了,可以埋怨打野;ADC如果经常死,可以埋怨辅助,这两个位置对于推卸责任有着得天独厚的位置优势。
所以说,大斌子在前去网吧的路上,拍着胸脯向我保证,选择ADC这件事情,我这个辅助有一票否决权,只要我感觉彼此之间没有配合,可以直接说“NO。”
“那如果人家带有辅助呢?”我问。
“这还用说!”大斌子冲我嚷嚷了起来,顿时让我感觉到了还是兄弟之间感情好,“肯定是你走了!”
他说的很果断,这让我那一脚踢得也无比的潇洒。
进了网吧,交钱、开机、泡面一气呵成,当然,我说的是大斌子。而我,则根据前台妹的指引,推开了通往隔壁台球室的大门,一走进去,嘈杂的环境便吵得人头痛,烟雾弥漫的室内,人群三五结在一起,或是高谈论阔、或是附耳低语,还有一些人,走在角落处的长椅上,手里举着一些牌子。
我一直以为这次比赛里缺少人员的只有我们这一份,可看到那些写有“急招队友”、“寻找队伍”的牌子才让我安心。
“你找人还是找队伍?”刚刚坐下,身边的人就开我询问我
“我找人,队伍里缺个ADC。”我直言不讳地说,“话说怎么这么多零散的参赛者?”
“嗨,别提了。”那人说的很无奈,“这不是后来这家网吧老板推出了一笔现金作为奖品么,好多大手都为了得到名次,脱离了自己原来的队伍,和其他玩的好人组队去了。”
“那这么说,这里的人都是差的了。”我说完之后就感觉自己说了一句很找抽的话语。
“大概都是在黄金段位上下的吧,本来就不抱有什么希望了,你是来晚了,前两三个小时这里的人还很多,但大多数都觉得比赛肯定没希望得奖,走了一大批了。”
我愕然,感觉如果黄金段位的选手都选择了放弃,那大斌子那种刚出青铜的还是洗洗睡比较好吧。
“那兄弟,你是有队伍了吗?”那人似乎抱有最后一丝希望地问。
“恩,就是缺个ADC,其他位置都有了。”我漠然地回答。
“那你是辅助。”
“对。”我回答之后就感觉后悔了,因为接下来的时间里,那个人就想查询我家庭户口一样,对我关于辅助方面的知识问东问西,好几次我都想要开口拒绝回答,但他总是很巧妙地利用一个又一个问题套出了我对于辅助这一个词语的定义或者说是理解。
“今年的版本里,一些别样的道具以及工资装的多样化让辅助的地位提升是肯定的,但眼睛只能放置三个对于辅助的玩家来说跟讲究技术了。因为过去,一个好的辅助,即便你操作不行,只要你把经济都砸在眼上,拼命地插眼排眼,就算是做到鞠躬尽瘁了,可现在却不一样了……”就在我又一次被他套话,然后侃侃而谈之后,他就像是找到了亲人一样的握住了我的手。
“你们要是真的缺一个ADC,能……”
他的话没能说完,就被我的话语给打断。“想进来啊,可以啊,别的先不说,段位多少?”
我承认自己是有些不耐烦了。你唧唧歪歪问了我这么多,然后来了一句‘我可以担当吗?’就想让我像捡了块宝贝似的把你拉拢过来,你也洗洗睡吧兄弟,你当自己是职业战队退役下来的吗?
“铂金3。”一个柔弱的声音从那人身后传来,我侧过身想要寻找声音来源。
“你对辅助的理解很深,希望你的技术也如同你说的那样好。”她将一双白皙的手掌伸到我面前,脸上挂着腼腆的笑容。
——未完待续
5月2日?风很大,昨天晚上下大雨,结果家里这边断电了……
大斌子这个队长对于我的工作效率以及工作质量表示了极大的满意,其主要表现在。“铂金3段位的啊!那肯定很厉害了,你居然找到这么一个玩家。”
大斌子脸上挂满了饥渴的表情,尤其是在我说出这是一个女玩家之后,饥渴的状态更上了一层楼,甚至已经可与可以从他瞳孔中看到了*欲二字。
其实这就是我对于一些玩这款游戏的女玩家感到不解了,你说你们玩个辅助,玩个中单多好,非要热衷于ADC这个位置!对此,她给过我一个比较雷的回答。
“就是因为是女性,所以才要尝试一下用家伙射人是什么感觉!”
额……我第一次感觉这个游戏的ADC英雄是如此咸湿的存在,原来每次我累死累活保护的就是这么一个禽兽。
“你先把口水擦擦行不行。”我把已经无比兴奋的他按在椅子上,提醒道,对于ADC队友这个事情,我是有着一票否决权的。
“她冲上来铂金3是不假,但她所在的大区排名很靠后,所以厉不厉害,我希望还是能给她搭档几盘,摸摸底细。”
不知道我说的话大斌子是不是听进去了,反正他就是一边机械地点头,眼睛却还一直盯着不远处那个腼腆的女玩家。
“你这个SB,你干嘛呢,还不来上路帮我!!”
话筒里传来无比嘹亮的吼叫让大斌子顿时明白自己还在和夜帝开黑磨练技术。不得不说,大斌子的打野比在线上与玩家对峙的技术要强不少,不仅gank成功了极高,而且对于反野和小龙的控制意识也很出色,要说唯一缺点,大概就是喜欢用语音充当指挥者。①
用夜帝的话说就是:“如果你整天听着一个胜率只有42%的家伙对你指手画脚,你会感觉很爽么?”
“老子是队长!”大斌子想要用这种飘渺的地位进行反驳,但……你看,我老大还是酒吧老板呢,可现在不也只是开着4手夏利,天天早上连茶叶蛋都吃不起,如此苟延残喘地活着不是么?哦对了,顺便一提,老大要来找我玩人肉风火轮、皮鞭、蜡烛等一系列你们懂得,这个情报是真实存在的,但是我一点也不担心,因为,老大是个路痴。
“你给老子等着!我告诉你我这次没开玩笑,别以为你关手机就能躲过我,等老子从太原坐火车过来,你就死定了!”这是前两天,老大在深圳用QQ给我留的言。恩,种种迹象表明,我目前还很安全的。
扯远了,扯回来。
我在不远处和这个妹子开了两台电脑,然后开始打匹配模式。号是跟我高谈“助的人生与理想”的那哥们的,据说是妹子的学长,俩人一直双排着,不过学长的女朋友对于他经常玩游戏一事无比反感且放出狠话。“你这双眼要么盯着屏幕的小人乱动,要么盯着我乱动,你自己选吧!”
其实这个问题对于眼前这位学长来说一点都不纠结,毕竟屏幕里哪个虚无的36E终究没有现实中看得见摸得着的6A好啊!②
等等学长,你先别抄椅子砸我,我改,我改还不行么。“毕竟屏幕里哪个虚无的36E终究没有现实中看得见摸得着的……6.5A好啊!”
差不多行了,咱们不能昧着良心欺骗读者对吧!这0.5我还是觉得嫂子要挤半天才能凑出来的呢。
当然,在我看来,哪个所谓的女朋友大概也是嫉妒心犯了,其实我觉得应该跟这个学长分!喵的,都有女朋友了你还要陪小学妹英雄联盟,居心何在?这种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行为,让我这种人都感到了不耻。
开局其实也没啥,在我和妹子的共同刷屏的努力下,终于挤走了两个ADC,成功包揽了下路,她用男枪我用36E,对方则是维鲁斯和机器人的组合。毕竟第一局,双方都没啥交集,选个能奶能开团的英雄终究保守一点,至于她的男枪,则是因为我让她选个自己最拿手的英雄来用。③
客观的来说,这个女孩还是有冲上铂金3的水平的,补兵的基本功扎实不说,而且对于敌方阵容中拥有机器人这个阴险的存在也处处小心,控制兵线、远离草丛同时补兵时站在小兵后面、回城后买眼补充草丛视野这三个细节也让我对其刮目相看。
要知道,如果是大斌子那样的ADC,早就咋咋呼呼地开始上去跟对方硬刚了,而这妹子则是利用Q或者是W来进行消耗,随后在对方想要反击的时候利用E逃跑。其实这是既不划算的,因为对方是维鲁斯,妹子这种打一轮就跑的战术对其完全没用,超远距离的Q以及E技能,都让妹子的血量一直被对方压得很低,往往都是我没有蓝,她没有血,从而无奈地塔下回城。
至此,可以看得出来,这个妹子在对线期间缺少一个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的勇气。但我并未指出,毕竟人家玩的也不错,只是怂了点,这种情况以后也是可能是因为我选择了一个36E的缘故,但不得不说,后期团战以及残局的处理,妹子做的都还是可圈可点的,至此,我俩顺利的拿下了第一局匹配的胜利,算是旗开得胜。
“我觉得你玩的辅助不怎么好。”在开始下一局之前,那个在台球厅里还无比腼腆的小姑娘此时一脸正经地对我说。
“哈?”我看了看她,脸上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然后又看了看自己0-3-14的战绩,觉得自己可能是出现了幻听。
“我说你玩的辅助很差劲,根本没有追上我的节奏,而且还险些拖累我好几次。”她将自己的话语重新叙述一遍来证明我并没有幻听,并且添加了很多新的理由。
——未完待续
①        gank指的是该游戏中的一种战术,用来指一个或者几个英雄对敌方进行偷袭、包抄、围杀的行动,这种行动是游戏中常用的战术之一,作用是扩大线上队友的经济优势、快速推塔以及推动比赛节奏。一般来说是乙方人员要对对方人员多才能成作gank,反之的战术则成为“反蹲”
②        36E是英雄联盟中英雄琴瑟仙女-娑娜的外号,由来是因为游戏人物模型胸部特大。该英雄常用语辅助,能够给乙方队友加血、能够加快移动速度和增加攻击力,并且大招有着控制效果,算是辅助玩家必会英雄之一。
③        ③男枪是英雄连明中法外狂徒-格雷福斯的外号,由来是因为人物手持一把大枪,而且为男性。该英雄爆是以爆发闻名的人物,而且被动能增加英雄抗性,对线时经常以贴脸跟对方硬拼,而且算是ADC中唯一适合带引燃来增加伤害的英雄。
5月4日?大风,上班路上看到一所中学今日组织去春游……
记着上小学的时候,老师就教导我们要“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号称这样,才是一个优秀的学生,到了社会上才是一个优秀的人。
我自然就是失败的例子了,其实我觉得每一个碰上老大这样的人当做自己初高中时候的人生导师,那他也肯定会走向与校园所教授与你的知识完全相反的另一套模式中去。
不过这些都不是我想说的重点……(好吧,我承认只是想要单纯的去黑一下老大)
我想说,老师说的全面发展,虽然我没能在之后的道路上体现出来,但是在游戏中,我却看到了类似的考验。不管你玩那个位置,不管你的手速意识如何,一个玩家最基本的要求就是——你起码要会玩2到3个英雄。
这就是妹子在吐槽了一大堆我玩36E之后,我并未发火的原因。好,妹子,既然你说我玩36E跟不上你的节奏,那我来个激进点的!
哦,顺便一提,妹子的游戏ID叫“氷葑旳愛”恩,跟那个“夜之帝王”在奇葩方面有一拼啊!看完这俩的ID后,我感觉自己以前账号的ID“嘴强逗逼”真是太他喵正规了。
话说这年头妹子们的游戏ID怎么一个比一个口味独特,曾经那群用酸酸甜甜口味ID的妹子都去哪里了?
“我觉得你上的太猛了,我都没法正常补兵了。”氷葑旳愛在接下来的一局结束后,对我这样说,“而且觉得你……特别话多。”
“呵。”我嘴角抽动着,看着战绩表中被我用日女辅助并且口干舌燥地进行交流帮助后塑造出13-2-12战绩的男枪,有些欲哭无泪。①
所谓的吃力不讨好,也就是这种感觉了吧。
“那个,我去趟厕所哈!”
学长恰到好处的拽了拽即将摔鼠标离开的我,然后悄悄用眼神暗示了一下我。
“我也去一下。”我关掉了客户端上方正在排队的窗口,对着正在用眼神等我的氷葑旳愛说了一声后,起身离开。
“挺厉害啊,我是第一次知道玩辅助还能把全场节奏带动起来。”他进了厕所后,掏出香烟。
“客气了。”这个学长说的几句话话让我听着很受用,我笑了笑,毫不客气地接受了他的好意。第二局情况一直很吃紧,这迫使我不但要指挥氷葑旳愛,还要打字与其他3位队友进行交流,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
尼古丁的刺激有效地赶走了紧绷神经突然松缓下来后的疲倦,这也让我开始思考眼前这个一直无事献殷勤的学长究竟把我叫进来是打算干嘛。
“那个,我这个小学妹她有时候说话是有点冲,所以还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学长的说着拍了拍我肩膀,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这个女孩我托付给你就放心了。”其实这也间接的让我思考出来了他接下来的想要说的
“什么意思。”我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明知故问,这样可以让我多出对方一步的思考空间,但也更期待对方会做出与我猜测相反的事情。游戏中的我也是如此,总是会思考一分钟后对方的接下来的动作,但猜测失败,黑白色的屏幕会让我对于敌人更加的兴奋。
“是这样的,这个小学妹是我老家邻居的孩子,算是我从小看着她长大了,有幸考上了同一所大学,自然会照顾一些。”学长说到这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这丫头吧!从小到大就一直被她爸妈宠着,由不得别人说她一点不好,而且凡事都喜欢个争名夺利,说她是任性都算便宜了。”
很遗憾,学长的话语并未脱离我所想到,对此,我只好讪讪一笑,说:“第二局,她对我的指挥露出了各种不屑表情加白眼,她以为我看不到,其实不然。”
“哦,那兄弟你还能陪她打完那一局,真够有度量的。其实我让她参加这个比赛,无异于就想让她多接触一下别人,不能总是被这个人宠着,到最后圈子越来越小。”
我木然的接受了学长的称赞,随后解释道:“那局我能忍住没发火的原因无非就是那两点,其一是我觉得对一个女孩发火显得自己太小人,其二,就是我在考虑究竟要不要和她搭档的事情,以及她真正的性格究竟是什么样的。两局比赛,技术方面虽然只看到了一个男枪的,但对线、团战以及意识和手速都可以看出这个玩家的确有上铂金段位的水平,下路终究是一个组合,好处就在就算有缺陷,但可以靠搭档来弥补,但坏处也就此显露,搭档、搭档,俩人性格搭都搭不上,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学长显然被我这一系列观点灌输的大脑思考短路,导致最后一手致命的提问无法处理。但大脑短路的不仅仅是他一个人,诸多话语,也让我不禁陷入了回忆中。
“右,等我出了杀猪刀叠起来后,就换我保护你!”每一次出了那件充满挑衅味道的装备后,她总是这样高呼着。
“额,左,等你杀猪刀叠起来,估计我已经泡死在泉水里了。”我看着黑白的屏幕,笑着说。
“右,对方大招还差10秒,闪现还差30秒,是时候该送他们回家了!”她总是帮我记着这些时间,然后策划着什么。
“4、5楼,左右二人求包揽下路,给我们一个机会,我还队友一个胜利。”搬选英雄的时候,她总是这一段字快速地打出来。
“右,咱俩人一定能冲到最强王者组。”她总是这样信心满满地说。
当然,美好的回忆总是短暂的。
“你就是那个姓右的辅助吧?”单排时候,总是有人这样问我,“靠着女人打上钻石组,你可真给老爷们长脸啊!”
屏幕上的文字,让我不难想象对方此时的嘴脸,这也难怪,因为服务器中,我只给她当过辅助,因为我只想给她当辅助。
“右,我真的很对不起你。”那天早上,她在电话里哭哭啼啼地说。
“我是左澜的男朋友,你以后少骚扰她知道吗?”
……
从厕所里出来后的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迹,然后对着等待我的二人说:“别这样一脸诧异表情好么?我只是觉得有点困了而已。”
“那你还玩么?”比我先离开厕所的学长小心翼翼地问。
“玩。”我看着氷葑旳愛那张可爱的小脸说,“妹子,一会再玩,我还要啰嗦,但是你最好等我指挥出错后,再尽情的对我翻白眼。”
“额。”氷葑旳愛白皙的面颊瞬间变得绯红,她尴尬地躲避着我那迷离的目光,轻轻地说,“那开始打排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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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日女是英雄联盟中曙光女神-蕾欧娜的外号,该英雄原本是挂着坦克的牌照,却走了辅助的路线,但却有着多重控制以及抗性,可以说是现在的辅助一姐
5月6日?晴,总算把宿舍里的私人物品都搬回家了……
排位赛一向是严谨的,额,大概是这样。老实说排位并非是我的菜,我进入排位搬选界面的时候,身体就会因为紧张而不住的发抖,信不信由你。如果按照学校里来说,我是属于那种严重偏科的存在。
原来的老账号里,排位界面上华丽的三颗钻石固然让很多人羡慕不已,但知道真相的那些人,只会在背后对我嗤之以鼻。如果用所谓的盒子调出我的战斗记录,就会不难发现,我的每一场排位赛,乙方阵容的玩家ID中,总会看到她的昵称挂在上面,这就是为什么很多人都会讽刺我为“躺着滚进钻石组的玩家”。
恩,其实这个称呼挺合适的。氷葑旳愛诧异地看着我,再看了看凄惨无比的比赛记录,我和她已经连跪了4场,且不要说让她对我翻了无数次的白眼,她没有抄起屁股下的椅子举起来在我脑袋上狠狠地来那么一下,我就已经阿弥陀佛了。
“额,去厕所前那个坐在这里的人,真的是你吗?”氷葑旳愛出于礼貌,还是询问了一下。
“算是吧。”我喝了口水,决定稍微休息一下,4场排位里,粗略估计,我曾错误指挥了10次以上,从而导致每次对方的ADC回家后的装备总能出够一个核心大件,从而导致这场比赛出现一边倒的局势。作为一个辅助,你没能辅佐,让与之搭档的同伴Carry全场,那说明你就失败了百分之八十。
“嘛呢?”屏幕上挂着的QQ响了起来,我点开发现是鸡脖子来的信息。
“在和你聊天。”我给了他一个特别欠揍的回答,礼尚外来,他给了一个竖起中指的表情图。
“废话少说,ADC找到没有?”表情图下面随即而来的就是这么一段文字。
“找到了,正在磨合。”我不太像跟他废话,因为游戏界面的突然探出提醒我,已经匹配够了新的玩家,而且很感动中国,我在1L担任搬选的任务。
“搬掉潮汐!”氷葑旳愛扫了一眼屏幕后对我发号施令,然后继续地刷自己的朋友圈。大概是在说今天碰上一个叫右逝的SB玩家,给我当辅助如何如何犯二……①
别问我为什么,因为从她询问我的姓名之后,每次死亡就会拿起手机玩了命地敲击键盘这一举动,我就可以轻易地推断出来。老实说,在如此极致的性格包装下,这丫头居然还会有朋友圈这种无比现充的APP的事实,着实让我受到了不小打击。
“呦呵,办事效率可以啊,哪区的玩家?”在我遵循这位大小姐的旨意,搬掉潮汐后,接踵而至的就是鸡脖子的信息。
“网六,扭曲丛林。”我随手一打,然后开始考虑接下来搬掉谁?
“我去,排名那么靠后的大区,能有好手?”与这样文字所相辅相成的是一张抠鼻表情图,当两者出现在我眼前后,我顿时感觉到了屏幕那一头鸡脖子那抠脚一般的不屑味道。鸡脖这人就是这点不好,看人过于片面,总是习惯用服务区来区分玩家实力。
“死马当活马医吧。”我英雄搬选完毕后回了一句。
“这叫什么话,你这样太不负责了,你等着我去叫人,咱们在哪个区五人排位,我倒要看看那家伙有啥实力。”鸡脖子发完这话后,留下我木然地看着屏幕上的倒数。
“你倒是选英雄啊!”氷葑旳愛用手肘捅了捅我,说。
随后,一个带着清晰与传送的盖伦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随之而来的还有一段文字。“老子就是来坑你们的,不想掉分就赶紧退吧,2333333”
在我的母亲、大爷和妹妹等一系列打起来不算费劲的亲属被问候一遍后,我和氷葑旳愛又重新回到了客户端的界面。
“你要干嘛?”她怒目圆睁。
“等人,咱们五黑。”我揉了把脸,等待鸡脖子的回应。
好在鸡脖子没让我等太长,很快就用Q回信了我。“游戏ID,我建房加你们。”
“额,你先加我吧,然后给我权限,我再加那个ADC。或者让人家先加你好友”我犹豫了一下后给鸡脖子这样一个回复,主要是我真的打不出那几个无比后现代的文字。
“废什么话啊!老子认识字,你把他ID给我不就行了。”鸡脖子对于我的退缩感到了很不爽,而更主要的是因为他觉得是在间接嘲笑他智商,从而产生了抵触心理,坚持坚持自己去加。
我骑虎难下,只好将好友列表里这个ID截了图发给了鸡脖子。
10分钟后,鸡脖子给了我这样一条回信。“我的ID叫‘深夜SOLO’,你让那孙子加我吧。”
“你怎么找这么一个非主流的家伙过来,而且这ID,一看就TM知道是个人妖。”鸡脖子开始在房间里组织人进入YY语音的时候,悄悄给我发了条信息。
“啥叫非主流?”我对于这个词语有些不解。
“就是那种眼睛大嘴巴小有装逼又装屌的,而且这种人妖型非主流更是*蛋!”鸡脖子很显然痛恨这种,虽然我不知道他痛恨的非主流还是人妖。
但事实证明他错了,从进入YY那一刻开始,准确点说是从氷葑旳愛说出第一句:“喂喂,你们听得到么?”开始,整个YY就高潮了。
“我*,真是一个妹子啊,真的有妹子玩英雄联盟啊!”鸡脖子那公鸭般的嗓音被品质低劣的耳机无限放大,震慑着我的耳膜。而且最让我诧异的是鸡脖子这句话,显然这家伙就一直没把她当成一个女人去看待,我可是她的前任啊!你造吗?
——未完待续
5月7日?晴,晚上老姐做的糖醋排骨居然糊了……
如果说大斌子那种将一切欲望都用表情完美的阐释出来的人叫做流氓的话,那想鸡脖子这种人就应该算是毫无底线的变态了。
这位一直声称公鸭嗓子是男人骄傲,是属于纯爷们才有的霸气声线的鸡同志,居然为了一个妹子,一个非主流的妹子……去吃了两块金嗓喉宝!!
他用实际行动让我见证了原来底线也可以跟电梯一样,说高就高说低就低。其实这些我都可以理解,男人嘛,对吧各位,但进入游戏后,我才知道,底线跟电梯一样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只鸡的电梯居然还有地下层数!
“侯昕宇你玩的是炸弹人你知道么?”我在YY里对他提醒道,因为有妹子在,我实在是不好意思叫他这个充满东莞味道的外号。①
“知道啊!你都说多少次了,烦不烦啊!”鸡脖子不耐烦地回应着我,然后继续在YY里高声尖叫,“哎呀,妹子你好厉害,妹子你真强,真棒。妹子要不是那家伙带个治疗,你早就杀了他了;妹子要不是你FPS太低了,你早就双杀了;妹子,要不是你的哪个辅助太SB了,你早就称霸整个服务器了。”
氷葑旳愛就这样一边顶着2、30的FPS,一边忍受着这个男人公鸭嗓子的暧昧呐喊……居然一脸享受的样子!?
老子一个男人,玩个星妈又是给你加蓝加血还要得空插眼,你都没甩给我一个好脸看,这只黑鸡几句话就收卖了你啦!②
而且,你一个中单的炸弹人总是赖在下路算怎么一回事,中路单机都要通关了唉!
“斌子。”我在被这俩人卖掉一次回家泡泉水的空挡,摘下耳机切到电脑壁纸的页面,用QQ给他发了条信息。
“干嘛?”他很快回了我。
“算了,没事。”我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给大斌子发信息究竟是为了什么。我只知道,今晚在网吧,我好累。
“有事说事,别磨磨唧唧的。”大斌子打字速度有了显著的提升,10个字加上两个标点居然不到20秒就发给了我。
“我觉得,鸡脖子这人,太……那个了。”我将中间打好的‘重色轻友’一词删掉,用了省略号所替代。
“怎么,你喜欢上了鸡脖子啦!”大斌子这次没有回我,而是直接站起来,冲着我所在的区域无比激动地喊了一句,网吧众人闻声纷纷左右侧目,想要寻找那个拥有如此诱惑力名字的本尊。
“滚!”我给他回了一条后,再一次戴上耳机,切回了游戏页面。
不得不说,泡妞方面是需要男人把底线拉低,毕竟女人喜欢的都是比自己智商低的男人,因为那样她们会觉得是自己在掌控着男人,而非是被男人所掌控。
现在,已经将自己底线和智商统统拉低的鸡脖子顺利的得到了这位妹子的一手资料。
“哦,是在街道东边的师范大学的学生啊,不错,不错。”鸡脖子满意地口语从YY里传来,“我是很喜欢老师这个职业的。”
这一点鸡脖子没有撒谎,不仅他喜欢他,其实我、大斌子以及诸多宿舍里的高玩们都喜欢老师,尤其是女老师、尤其是教日语的女老师、尤其是教日语穿着白衬衫黑丝袜的女老师……一切的一切,都可以用“一本道?放学***教室***小泽圆.AVI”来做充分总结。
大家别说我们这帮人俗,也别用有色眼光看我们,那个男人在青春期的时候,心中没有一个属于自己老师,谁敢说没有?!!
“唉,你这么能说,学的啥专业?”氷葑旳愛也来了兴趣,游戏一结束,就开始跟鸡脖子侃起了大山。
“恩,我和右子学的都是市场营销,能说是必然的。”鸡脖子讪讪一笑。
“哦,你俩人是一所学校的啊。”氷葑旳愛看了看我,然后接着说,“看来你俩关系不错啊!”
恩,算你开眼妹子,我俩人可是连硬盘都换过的兄弟了,关系能不硬?我心中所想,却只能化成一抹苦笑匆匆带过。唉,都怪妹子太小,我怎么愿意让她接触如此白浊的世界呢。
“唉,都早上了,有些困,我先回去了。”氷葑旳愛看了看电脑上显示为6点的时间,打了个哈欠。
“恩,那比赛这事,咱们就这样定下来好了,你稍等,我去找一下队长。”
我说完起身,走到了大斌子的座位上,看着已经陷入熟睡的他,原本想要第一时间叫醒他的,却意外地被亮起屏幕上的文字所吸引。我打开聊天记录,拖动鼠标向上滑,找到了最初的对话记录。
“你要是觉得你活腻味了,你就来!”这是一个熟悉QQ发给他的信息,之所以说熟悉,是因为在我的QQ上也有这个号码,不过只是放在了黑名单中。大斌子对于这个号码的标注是‘左大嫂’而我则是‘老婆’
“左澜是我兄弟的老婆,他俩人还没说分手,所以你这个光头没权利!”从大斌子文字意义上来看,不难联想出他打这段文字时候的表情是多么的决绝。
“行,我看你是没被打够,三天以后,有种你就来**公园,老子等你。”
“行!”
对话很短,但是内容却着实震到了我,我看着熟睡的大斌子,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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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8日?晴,今天看LOL全明星,所以更新晚了……
我拍醒了斌子,说ADC已经确定好了,联系鸡脖子和夜帝过来报名。看着他掏出手机,我顿时想起,自己摔了手机后,还没有更换新的。
好在夜帝和鸡脖子离网吧都不算远,5人凑齐后,时间不过是早上8点多,不仅刚好赶上那个网吧老板过来上班,还能在报完名后去弄碗豆腐脑,吃一顿久违的早点。
“身份证。”胖胖的网吧老板开门见山,对我们五个黑眼圈的家伙如此说道。
“要身份证干嘛?”虽然来了个通宵,但我对于这种关系到个人隐私的事情还是提起了警惕。至于其他人,鸡脖子目前正处于和两个女玩家天南地北胡扯的情况,而大斌子,貌似已经困得冒鼻涕泡了,所以不表。
“比赛后期是有奖金的,这种扯上金钱交易的事情,我当然要做一些保障措施了。”老板白了我一眼,然后掏出一个黑色的笔记本,对我晃了一眼后不屑地说,“看到没,参赛队伍已经接近100组了,可就你这队事多。”
我耸了耸肩肩膀,和其余四人用眼神简短交流一下后,纷纷掏出了印有最真实自己一寸照的卡片。
“起个战队名吧?”老板逐一在本子上记录的过程中开口问了一句,同时递来的还有一张战队申请表。
“还要起名字,没必要吧?”阵阵袭来的困意让我觉得这种问题无比麻烦,至此导致我下意识的说出这话来拒绝。
不过,这个问题让其余四人顿时来了兴趣。“对唉,战队就应该由名字。”夜帝拍手赞同,赢得了余下三人点头赞同。
“叫‘不败神话’如何?霸气的名字。”鸡脖子一脸满足地提出这个听起来就很容易便当的名字。
“我记着昨晚,输了大概有5、6场吧。”我没打算啰嗦,直接用了事实去封杀这个极端俗气的名字。
“叫‘坠落之光’。” 氷葑旳愛说出来如此小清新的名字,似乎是觉得名字还是不够文艺,又补了一句,“用火星文去写,肯定美。”
天地良心,妹子你说你那个ID中那四个看着已经残废的文字有啥美感可言?
“不过现在的战队都喜欢用英文字母作为战队名。”夜帝总算提出了一个不错的建议。恩,英文名字的战队,看上去就有种不明觉厉的感觉。
“好了,我是队长,队名我自己起才对!”一直沉默的大斌子突然发力,高呼要求自己独揽大权,而且没等到我们反驳,他就已经在战队申请表写下了名字。
对此,我有些不好的预感,大概是我黑人、吐槽别人的时间长了,对于这种被黑的情况,第六感以外的好。
我凑上去看了一眼,得此证明了自己的想法,战队名字很简单,就是三个英文字母——SBY
这个其实不难理解,尤其是前两个字母,相信只要不是火星、傻子都可以明白,至于那个Y……右逝-右-YOU-Y
“ 你敢说你这不是在骂我?!”。我看着大斌子那张欠扁的笑脸,心中开始问候他的一些女性亲戚。但我没有直接用肢体语言来对他表达问候,因为现在我更想赶快结束报名,让我和大斌子单独呆一会,一会儿就行。
“好傻的名字。”氷葑旳愛摇头撇嘴,可大斌子充耳不闻,询问了一下后表格填写的事项后,就在队长的栏下写上自己的名字,随后递给了夜帝,待到我手上的时候,位置就只剩下了辅助,我扫了一眼,队长位置是大斌子、上单位夜帝、中路位鸡脖子、ADC位氷葑旳愛。位置的分配5个人难得没有问题,大概是因为最大的问题早已摆在了众人心头。这款游戏中就要的一个配合,配合……夜帝和大斌子之间有过配合,而我和氷葑旳愛也玩了几局,甚至后来还加入了鸡脖子,可是,如果真的想要打出成绩,那么接下来就应该开始5个人的配合了,上单与下路二人组之间的信任,打野的游走与中单的支援的意识,后期团战的处理……
配合两字看上去固然简单,但背后需要的却是不知多少努力来诠释。
我们5个人走出了网吧,每个人都一脸的愁容与疲倦。网吧老板没有通知我们比赛时间,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淘宝的店铺网址,里面挂着的是一个全新服务器的激活码,价格100元。这让我们都感到无比费解,现在游戏都是免费注册了,为什么还会有如此价格昂贵的激活码贩卖,而且服务器名为“绞肉机赛场”①
“这是官方的一个测试项目,如果成功,就会用在网吧比赛中。”老板用吧台的机子点开了一个黑色的英雄联盟图标,客户端打开后并未有人和不同,只是在老板输入完密码后,显示在软件中的服务器却只有一个,便是那个绞肉机赛场的服务器。
“类似于测试服和比赛服这类的特殊服务器,这个服务器未来就是专门用来网吧比赛的,现在处于测试阶段,所以需要购买激活码。”老板侃侃而谈,解释的由浅至深。
“有什么用?”我们5人异口同声地问。
“这个客户端需要装在那种拥有局域网的地方,更新是联网更新,但是断网后,也可以通过局域网的范围内进行组队游戏,所以说免去了网络限制问题。”网吧老板说到这里,挠了挠头发,尴尬地说,“其实好处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购买随意,不买也没什么,我这也有公用的账号借给你们打比赛,缺点大概就是需要排队。”
“你们买么?”我开口询问。
大斌子对于这个问题低声不语,按理来说,作为队长的他,应该直接大大方方的拍下500说老板给我们5个激活码吧,可惜,忽想起每个月大斌子家里给他的那笔少得可怜的生活费,思索着作为兄弟的自己是应该掏腰包缓解一下,但是我的生活费跟他比起来就是半斤八两,买自己那份还可以,至于全包,难度颇大。
“我不太想买。”夜帝缓缓地说,“我在这游戏里从不投如现金。”
“我也是,感觉没啥用。”氷葑旳愛点头赞同。
“也不能说没啥用。”鸡脖子难得正经一次,他掏出香烟点燃后,继续说,“如果说在这网吧比赛的人中有一半买了,那么我们购买就可以跟那些人一些比赛,可以率先摸清一些队伍的底细,一些习惯打法什么的,对于真正比赛时候会很有用的。”
鸡脖子说的倒不是没有道理,可是这个比赛之前,我们最大的问题是配合还没有,说白了就是一个半挑子队伍,所以说,值不值得这笔投资就是值得思考的问题了。
遗憾的是,这个问题没有来得及深入讨论,我们就走到了分别的十字路口了,挥手告别后,一路上沉默的大斌子终于开口。
“右子,能陪我买点东西么?”
“啥?”我有些惊讶,“你不会真打算自己出钱卖激活码吧?”
“不是。”大斌子支支吾吾地说,“我想去一趟五金店,买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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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9日?阴,看全明星比赛,所以更晚了,毕竟这是玩家一年比较期待的比赛,希望各位谅解……
大斌子的老家在东北的吉林,东北人一向热气而且爱抱团,讲究兄弟情义,所以说,大斌子也是这样,兄弟老婆跟了别人,而且还敢飞扬跋扈地回来跟兄弟这吆五喝六,这样的事情,他没法接受。
“右子,这事反正我跟你说了,你跟不跟去,无所谓。”公交车上,大斌子将事情源源本本的告诉了我,包括他如何找打了我媳妇的QQ号、如何跟那个光头联系上、光头的名字以及约架的时间。
我靠在车窗,看着拥堵的车水马龙,不知怎么去回答。我很早前就想告诉大斌子,其实我根本就没有记恨他,但怎奈我怎么也说不出这些话。兄弟情义固然深厚,但我认为彼此之间没有深厚到可以同睡一个女人的地步,哦,忘了,她跟我好的时候,我并没有碰过她。
而且来讲,每次当我主动提出那晚的事情后,大斌子看我的眼神永远都会充满了恐惧,一种从心里惧怕我,想要逃避的表现。其实我真的不想说什么,因为我不记恨他,如果这是一个故事的话,哪怕作者让她和大斌子手牵着手出现我面前,对我说:“她爱大斌子,大斌子爱她,希望我可以理解。”的场面,我也绝对会欣然点头接受这种事情,但从大斌子那几次的种种表现来看,我不得不认为他是不愿意负起责任而选择逃避了我。
可是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着实需要我从新审视大斌子一次了。
到了五金店时候,我才知道,大斌子这次是玩真的了,四五个人站在店门口抽烟,见从公交车里走出来的我俩后,准确地说是见到了大斌子后,纷纷起身,笑骂着和他用家乡话打着招呼。
“这就是那个姓右的?”一个留着背头的男人指着我,问。
“恩,我兄弟右子,各位,这事就拜托你们了。”大斌子双手合十,笑着说。
“嗨,小事情啦,不就是老婆外面有了男人了吗,斌子的兄弟就是我们的兄弟,放心,这场架,我们帮你打了!”背头拍了拍结实的胸脯,说。
“她不是我老婆,我没想着要去打架。”
我木讷地回答,却不料引起了背头的不满,他重重地推了我一把,:“没看出来啊,小1米8的个子,居然害怕打架,怪不得老婆跟比人跑了。”说完,似乎还是觉得有些不爽,又侧过身,皱着眉说对着大斌子说,“斌子你怎么交到这样一个怂蛋包似的兄弟呢,看他那样,活脱脱一个武大郎似的,这样的人……”
这个罗里吧嗦的大背头没能将再继续损我,转而是趴在地上,用惊讶目光审视着我,不仅是他,车站上等车的、街道上的行人、周围早点摊吃饭的食客,都是如此。
——我害怕打架?我**居然被人说成是害怕打架的怂蛋包!!我是**因为害怕打架而让老婆跟别人跑了的怂蛋包!!
我丢掉溅满鲜血的砖头,双手护住头部,不断地在地上滚动,感受着脏话、拳头与皮鞋纷纷向我袭来的疼痛,脑海中却回味着起背头刚刚说过的话后,开始大笑起来。
“疯子,这就是一个疯子。”几个东北人看着被打倒在地,却放声大笑的我,下达了如此的结论。这是我在那之后,第一次的放声大笑,不知道是不是压抑太久的缘故,我的笑声掺杂了一种犹如鬼叫般的凄惨感在里面。
“这是我兄弟,你们别这样。”大斌子拉着那几个人老乡,企图来阻止这种毫无意义的内斗,但很遗憾,我笑的疯癫,他们打的上头,一切的一切,都无法在用理智去判断审视,反倒是拳脚间的搏斗,才是最有力的解释。
趁着大斌子拉扯之际,一直弯曲防御的左腿仿佛条件反射一般地蹬了出去。我承认,他们这些人身材比我强壮,力量比我要大,但是打架是一门技巧性的事情。
软底的帆布鞋固然没有那时酒吧里的皮鞋好用,但位置却意外的精准,那个被我不幸踹到的男人目前只剩下捂着肚子当街吐酸水的份了,希望他早饭没有吃太多。
而其余俩人,也是最难对付的两个人,其特点就是有着配合,一人抓住我的头发,一人则用小牛般结实的手臂锁住了我的脖子,我扫了一眼二人脸上的表情。很好,带着的是那种不可置信的惊讶,这正是我想要的这是老大交给我的技巧,也是我一直以来打架的制胜法宝。
任何人见到一个身体软塌塌、表情木讷、缩脖端肩、看上去怂头日脑的瘦子肯定不会第一时间认为对方是如此的凶狠,仅仅是一个任人欺负的怂蛋包,那么,松懈的后果就是犹如前两位一样,对付我这样的家伙,只能一心闲着弄垮我就可以了,心存任何小视的杂念都会被我立马抓住用来反击。
但此时的情况,我却不容乐观,脑袋因为头发吃痛的原因而扬起看着天空,暴露在外面的脖子就此被人死死锁住,我张大嘴巴拼命的去呼吸,但却无济于事,视线开始发黑,这是呼吸不足的前兆,但是耳边,却听到了一阵阵刺耳的哨声,那应该是治安人员到来的前兆。
从来到这里的时候,我就看到不远处路口坐着的几位手臂上带着街道治安字样袖标的老人,那些人固然不会阻挡这些大汉继续施暴,但我只需要他们脖子上的哨子就行了。
“怎么样,小伙子,你没事吧。”一个老者拍了拍我的后背帮我顺气,一边询问。
我摆了摆手,看着大斌子和另外两个人逃走的背影,看来没人追他们,这样很好,气顺的差不多后,我趁着几个老人打电话报警的分身时,直接脚底抹油溜走,毕竟我也不想让把事情闹大。
七拐八拐后,我在一家便利店门口停了下来,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后,我掏出口袋里仅存的几块钱丢给老板,拿起了台子上的电话,按下了那串熟悉的数字。
“喂!”对方声音依旧很高。
“老大是我,右子。”我没啥可隐瞒的,直接报上了自己,随后倾听着老大换着花样的咒骂我,感受着那份来自老大试的温柔,知道欠费挂断。
“说吧,你给我打电话啥事。”老大重新拨打回来后,如此询问。
“能帮我找几个人,打一架么?”我说的很坚定,然后继续听着老大的怒斥,这个决定是在网吧看到信息后立马肯定的想法,毕竟我是她的前任,既然这个现任对于我们这边有很多不满,那么就让我陪他玩好了!
——未完待续
5月10日?阴转雨,还是看比赛更新晚,见谅……
老大一向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人,起码对于我来说是这样的,当然,老大对我是属于刀子嘴拳头黑豆腐心的人,至少我已经不下4、5次和老大对着飚烂话,然后被他一拳雷进了街道卫生所里。
“什么时候?”老大跳过了必要的审问,直接开始帮我筹备了起来,这是他一贯的风格,如果说我爸妈教会了如何在做一个遵纪守法的好青年的话,那么老大就是教会了我在此基础上如何做到不让自己吃亏的技巧了。
“最好今晚。”我抬起头看了一下时间后,提出了如此苛刻的条件
“行,但是车票和住宿钱都要你出。”老大没有犹豫,但反之也对他这个兄弟开出了一个比较鸡肋的要求,但我并不打算埋怨什么。确切地说,老大能够答应帮我,我就已经很谢天谢地了,至于这种事情,我自己担着点也没什么。
“恩,来一个就够了,而且家伙就别带了,用不着。”我嘱咐了几句后,将电话挂断,转身朝着公交车站走去。
车站等车,找座后我便困得不行而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所以一路无事,故此跳过
回到宿舍里的时候已经快中午,熬了一宿又晃荡了一上午的我第一感觉到了宿舍的硬板床是如此的舒适,但时间紧迫,用凉水往脸上泼了几下后,我就趴在地上,开始寻找晚上要用的东西。
的确,我是不想让老大的人带来家伙,因为我那还能勉强工作的脑细胞思索完晚上可能发生的事情后,用最尖锐的声音警告了我——别丢老大的脸面。
男人的脸面很重要,尤其是像老大这种有点背景的,兄弟在外面被人欺负,回来叫人帮忙一下,就应该够丢人的了,这就是为什么老大会要求我自己出钱打点一切,看得出来,他对于我在外面混成如此地步也感到了一丝失望。
况且来说,我被欺负的愿意还TM是因为女朋友跟了别的男人……虽然我不觉得自己是被戴了绿帽子,但这不代表别人会这样坦然的去想。
而且最重要的是那个男人还只是一个在校的大学生而已,一切的一切,都足以让我的老大颜面扫地。所以,我能做的只有,尽量少叫人,而且不让那人带家伙。
兄弟之间固然要有义气,但我么老大在对于兄弟义气这之间的联系有了更加深刻的了解,关键地方就是说,在自己真的需要兄弟帮忙的时候,先去想一想对方有没有什么难处,兄弟不是每一次都要去无偿帮助自己的人,而是在自己最困难的能够力挺自己的人,这就是我与老大之间的兄弟情义。
其实说真的,今晚的行动,我本来可以不用麻烦任何人,自己一个人去悄悄搞定的,但增奈何,我需要一个帮手,帮助我走进他们的大学,找到那个目标任务,最好能叫出来,如果叫不出来,那就帮我引出来即可,至于其他的事情,我自己一个人有信心完成。
扯远了,扯回来。
不得不说,作为一个非处女座的大学生,在寝室卫生方面,我还是敬职敬责的做出来脏、乱、差的良好成绩,翻出床底自己需要的东西之后,我看了看镜子里已经灰头土脸的自己,感觉已经到了需要洗一下才能出门的程度了。
东西很简单,就是一根木棍,棍子的前身是墩布棍,但到了我手里,就俨然成为了一根打架用的工具了,其具体特点表现为,棍子本身用宽胶带缠绕了,同时一侧用胶带在棍子头部,中部都绑上了细铁棍,作为固定来提升强度,最后做出来的效果就如同一根棒球似的。这是制作一根棍棒武器所使用最土的办法,但却很管用,起码武器不会出现挥动过猛而突然断裂的情况,而且武器本身只是一根木棍,即便是遇到一些情况,扔掉即可,就算被抓到现行,我也可以一口咬定自己就算想要打棒球,却没钱买棍子而自己DIY了一根,至于用来打人什么的,只是我偶然发现出来的特殊作用罢了。
与这根棍子配套的是一个肮脏的网球包,放进去藏好后,我脱下来身上的衣服,换成统一为黑色的背心与外套以及运动裤,背心上面写有某某快递公司字样,更换之后,又从衣柜里找出了一直没戴过鸭舌帽,轻车熟路的装饰了一下自己后,我便拿着最后的道具——银行卡出了宿舍门。
不知道是不是乔装的过于完美的原因,走出宿舍楼门口时,我和一脸疲倦回归的大斌子撞了个正着,但他却只是从我身边打着哈气擦身而过,没有发现任何不对。
从ATM里取了卡里仅存的1千5百块钱,大致算了一下来回车费和旅馆的住宿费后,我便乘坐地铁,来到了她大学所在的城西那边。
风岚市的大学很多,我、鸡脖子与斌子所就读的大学就是东城那边就是有一个著名的大学街区里的其中一所,准确来说,不光是我们仨,夜帝、氷葑旳愛也都是那区域里的某家大学中的一员。而相比较之下,城西这边就没有那么霸气了,大学就那么几所,但物以稀为贵,几所大学跟我们那边犹如庄稼一样,一所接着一所的大学不同,师资力量以及学校环境都是数一数二的。
来到城西之后,我就实在是困得不行,但我还是坚持到了她所在学校附近的网吧里,那里我不是第一次来,熟练的找了台机子,然后试了试自己以前在这里办理的会员账号密码,惊喜的发现里面还有钱,这样我就可以正大光明的睡在电脑面前,而不会被网管突然间叫醒,然后以“没钱上网你来这里干嘛”为理由而赶了出去。
“余额不足,3分钟后即将自动下机,请你充值。”如此人性化的系统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打破了我的美梦,让我不得不骂骂咧咧的走到了账台那里,准备继续交钱睡觉。
然后我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海报高高挂在吧台上方,“第一届网吧电子竞技联赛”,海报比我看到的那份介绍的要全面,默读了一下才知道,原来这是多座城市里的多家网吧共同举行的电竞赛事,而并非是只有我哪里的网吧老板独自一人举办了。其实这不能怪我,人家网吧里都是挂着华丽的海报,而那个胖老子是自己手抄了一份,完全看不出来是有城市联赛气氛。
而在那海报的下方,我也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恩,真的算是无比熟悉了。留到肩膀处漆黑柔顺的中长发,微微眯起的双眼上粘着假睫毛,总是爱笑的她脸颊上会有两个明显凹下去的酒窝,她就是这样,娃娃脸配上酒窝,给人一种甜甜的感觉。脖子……脖子一闪一闪,仔细一看不难看出,那是一块银色的钢牌,对,和我床头能够配在一起的狗牌,对此的证明是上面那有些磨损的但不难读出来的文字:“一左一右,永不分开”
“左澜。”我失声叫出那个名字,同时想要迈步,我想要拥抱她,真的,给她来一个温暖而又猛烈的拥抱。但一切都太迟了,一个男人,拿着两瓶饮料,走到了在队伍中排列的她身边,饮料是她最爱喝的牌子,而买这个东西男人是一个光头,他指着头顶上的海报说,声音很清楚,男人似乎是想要人排队的所有人都听到,都听到他对眼前女人说的一切,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他说:“老婆,你要不要和你们队长说说,参加这个比赛。”
——未完待续
5月12日?晴,昨日看总决赛,OMG完败SKT的打击过大,所以没能更新,请见谅……
我是老大,先说一下右逝,这个只喝了三杯扎啤就不性人事的王八蛋目前已经抱着垃圾桶安逸地睡着了,所以那个叫“水逼特我坑”的家伙执意要求我来写今天的故事。但问题随之而来了,我是个半文盲,所以写点东西完全就是要我命的节奏,但我并没有因为这个而退缩,坚持要求来写,主要是因为我迫切的想要知道躺在床上的哪瘪犊子玩意是如何在故事是黑我光荣而又伟岸形象的。恩,他抱着垃圾桶睡觉是我一手安排的,这样看完文章后,我可以心安理得地直接让他化身人肉风火轮,从宿舍的六楼滚下去……
但这小王八羔子防范我的意识一向出色,没办法,我只能如实对水逼特我坑说:“一个故事需要有头有尾才行,但是他电脑里的文件都上了锁,以我目前的智商是没法解开”为理由,要求他把右逝以前的稿子给我看,结果那家伙仿佛处女看到流氓一样的,强烈避讳这件事情。
“右子答应给我写故事的第一个要求就是不能让你看见原文!”水逼特我坑一脸仗义表情不得不让我承认,只是拿一把菜刀来找右逝写的东西的确威慑力不够。我应该果断的把他推到六楼阳台边上,然后再提这个要求,估计他应该会明白,得罪了右逝最多是这故事坑掉,而得罪了我,那样他将有很大的几率看不到接下来的故事。
“那我写个毛线?”我耸了耸肩膀,表示不知如何构思。
“你可以写你和右子之前的故事啊,或者写一下他今天回来的模样是如此的极致。”水逼特我坑微笑着告诉了我他早就想到了题材,而且还有两条供我选择,可见良心。
我看了看床上鼻青脸肿的右逝,静下心来想了想,对他说:“好。”
我认识右逝这人比你们早,这是肯定的,粗略算算,我俩人之间认识大概有十多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先来说说名字,相信心细的人看得出来,上文中右逝的很多绰号我是不叫的,因为他有一个更加形象的绰号,叫“豆豆”
这个绰号源于当年企鹅每天都做三件事,吃饭、睡觉、打豆豆。
好,再来说说他每天写文让别人发到网上的事情。当时他偶然跟我说,他想要在网上写点故事的时候,我一度认为自己是不是那次下手过重把他给打傻了;后来,说有个叫水逼特我坑的家伙看上了他写的故事,帮他发到网上去了,我一度肯定是有俩个傻子碰上一起,决定干点傻事;再后来,我得知他写的故事里把我给黑了,而且是那个与他同流合污的傻子一起黑我之后,我就一度深深后悔,当初那次怎么没直接下死手搞掉这个傻子。
是的,我这只仅仅只是在为民除害而已,因为我是老大,我是一个好人。
说到这里,我觉得如果真的用文字描述我和右逝之间过去的话,我想只能这样来用文字堆砌。右逝这个人吧,自打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觉得这孙子是一个非常马赛克的人,而后我俩人开始了第一次交谈后,我证实了自己的想法,而且发现,右逝他这个马赛克特别马赛克,这点可以从我们一次出去马赛克就能得知,那天他一大早就马赛克马赛克马赛克,然后到了地方,他变本加厉的马赛克,我很生气,开始马赛克买塞克他的马赛克,但他还是在哪里继续马赛克马赛克的。总而言之一句话,右逝这个人,就是一个马赛克、马赛克、马赛克的玩意儿。
总而言之,如果说亲密无间是形容二人关系不错的最好词语的话,那么我想我和右逝之间已经超越了这一层面,升华到了一个更高的标注,那也可以用一次词语来概括,那就是——你死我活。
我需要强调的是,在现实中我是一个好人,别看我受到学校里所谓的正统教育不多,但我受到他人给我的那些非正统的再教育可不少。“王八不稳品种,英雄不问出处”,这句话就是我的人生格言。
再说说现在,右逝还在上大学,大二还是大三我不太清楚,他说自己过的不好不坏,这一点我实在无法理解,你说你跟那个叫左澜的老婆的家是在同一城市,考到外地大学也在同一城市,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不过有一件事情很很清楚,是大一的暑假他回来的时候,我问他在学校里有没有认识一些过命的兄弟,他眉飞色舞的告诉了我一个叫“大斌子”的外号。我说那很好,兄弟之间就要马赛克。
不害你的人就是朋友,肯帮你一把的就是兄弟,这是我对于社会上认识人习惯的分类。道理很简单,但奇怪的是很多人都没能学会。
右逝也是如此,他在那之后的一个深夜,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的很简单,他自己打了那个叫大斌子的兄弟。
我问他什么原因,这一点很重要,因为情感越深,相互间动手的原因越复杂,比如说我每一次打右逝都可以给自己找到数十个甚至上百个理由,每一个都无比的充分,充分到我下手弄死他,都不会有人感到奇怪。
他回答的很简单,他说“我和大斌子间失去了信任。”
我又问他:“你说你跟大斌子间是兄弟,那么兄弟间最不能失去的就是信任,可你现在信不过他,是有充足的理由还是只是单纯的心理感受?”
右逝没有在回答,我等了很久,知道耳朵被手机辐射弄得生疼,也没能得到更多的信息。
那么,再说说现在,鼻青脸肿的右逝被我从警察局里保释出来后,我满脸疑惑表情地看着搀扶光头离去的左澜,再看了看身边的右逝。
“分手了?”我问道。
他没有回答,只是揉了揉已经红通眼睛,然后带着我去了一家大排挡,三杯扎啤下肚,右逝深吸了一口气,说:“老大,听完我念叨后,请不要打我。”
这是他第一次想我求饶,但更像是一种反驳,虽然很无力,但我听得出来其中的意思,他不让我打他,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没有做错,没有做错就没有理由挨打,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你说吧。”我放下了已经握在手中的酒瓶,摊开双手放在桌上,等着他。
“一切的起因,是我和大斌子……”他只说了这半句话,然后就倒下,呼噜声随之而来。
——未完待续
5月13日?晴,祝狮子生日快乐
我是被饿醒的,粗略的算了算,从那天晚上网吧包夜开始到现在醒来,我除了那三杯劣质扎啤以外,其余未能摄入任何可以给我提供热量的东西。
这导致我睁开眼睛,第一件事情居然是又饿昏了过去,但求生的本能还是迫使我又一次睁眼,昏昏沉沉地努力观察眼前熟悉的宿舍,企图发现一点可以吃食的东西。
功夫不负有心人,或者说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鸟,我是瞬间就看到了桌子上那熟悉的的红色桶状物体。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来到了电脑桌前,但是眼前的景象并非是一桶热热的方便面等待我进食,已经微凉的汤水里只漂浮着几根碎面,看着让人心中一阵发寒,而在这桶面的旁边,我看到了一张白纸,上面蜘蛛爬一般的字迹不难认出处于老大手写。
他是这样写的“右逝,早上给你买了早点吃,有面包、煎饼果子、王老吉、牛肉干、方便面以及香肠。”看到这里,我默默地扫了一眼,键盘上那些食品包装袋的残骸,确认了的确曾经有这么一堆美味食物,但现在……我觉得自己有必要报警,理由是有人蓄意谋杀,方法是把我活活饿死。
不过留言条的内容并未结束,虽然后面的字体依然很难辨认而且还夹杂了错别字,但我还是解读出来。“PS:老子等到10点,你都没起来,我饿了,所以吃了煎饼果子,恩,又想起你不爱吃面包,然后我又有点渴了,之后想帮你把面泡好,可觉得你饿了好几天,醒来狼吞虎咽的吃东西不好,所以给你吃了一点,香肠……香肠和牛肉干我拿出去遛弯时候吃了。”
最后一句话是,“我这都是为你着想。”
老大,你可真是我的好老大。我泪流满面地问候着老大一系列直系亲属。
不过我还是那句话,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鸟,在我努力躺在床上维持生命体征的时候,老大回来了。“啧,我就知道胖子不容易饿死,没想到你这个瘦干狼也能活这么久。”
老大小声嘟囔了一句,然后将买来的水果放在电脑桌上。
“头好痛,昨晚的扎啤肯定是劣质的。”我拿起一个苹果,在衣服上蹭了蹭后张嘴就啃,想要借此醒醒酒。
“要是能说,就说一点吧,我一会就要坐火车回去了,店里不能没我。”老大耸了耸肩膀,然后打开电脑,添了一句,“话说你电脑里的哪个公交车之战挺好玩的唉,有U盘吗,我拷贝一下。”
我被老大这话说的一头雾水,什么叫‘公交车之战’?凑过一看,哦,原来是电车之狼……
“U盘没有,话说还没问呢,老大怎么是你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老大回过头瞪了我一眼,说,“从你说话的语气来推断,你这小子绝对有事情,结果……哼哼!”
我顿时被老大这一席推理的话语雷的虎躯一震,如此稠密、严谨、全面的思路,这还是我那个又傻又呆,100以外加减乘除都算不好的老大么?如果这才是他真正面目的话,那么我一直以来都秉承的没事黑老大一下,黑了更健康的生活标准完全就是在作死有木有。
“你在发什呆啊!快点说你昨晚要说的事情行不行,火车不等人,老子可没功夫陪你在这儿女情长。”老大有些不耐烦了。
“恩,那我开始说了。”我咽下嘴里的苹果,开始整理自己的思路,但发现越整理越乱,我没有开头,我不知道自己该从哪里说起,而酒精也在这里充分的实行了助纣为虐的任务。
“抱歉老大,我思绪很乱,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不停地揉捏着太阳穴。
“就先从你为什么给我打电话说‘和那个叫大斌子的人之间失去了信任’开始好了。”老大也拿起一个苹果,边啃边说。
“恩。”我低下头,慢慢地开始诉说。
“大斌子和我是在大学军训时候认识的,后来我们俩人就这样一直晃着,晃荡了一年,发现关系越来越铁,我喜欢的他的直爽,他也觉得我不是那种会害人的家伙。就像那句话一样:‘物以类聚人以智商分’我和大斌子走在一起称兄道弟是必然的,老大你说没错吧?我们俩人就这样,一起吃饭一起上课;再到后来,我们一起吃饭一起逃课。我他妈当时相当幼稚的认为自己又找到了一个可以拿命换的兄弟了……从高中的时候,我的兄弟就很少,也就老大你、麦子穗、木头、谭傲这几个,哦,对了那时候还有她——左澜。真的很不容易啊,让我又遇到了……大斌子。”
我开始有些语无伦次,酒劲也再一次涌了上来,而且感觉上比自己昨晚的醉酒劲头还要打,我疑惑地看着手中的苹果,隐约感觉这苹果是不是用酒精浇大的。
“去年生日,你还记着吧老大。”我深吸了几口气,接着说,“你因为我没能在老家这边陪你们过,扬言下次假期,要让我每天晚上抱着垃圾桶人肉风火轮一千米。”
老大点了点头,我苦笑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那次我没在老家过就是因为想要让我媳妇,额,现在应该说是左澜。想让她跟我一起,见见我大学这帮狐朋狗友,毕竟也都认识他们一年了,我觉得没有必要瞒着,虽然他们总是口口声声说什么,‘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但我真心觉得这帮人不会那么禽兽,起码对我,对右逝这个兄弟。
“那天晚上我喝高了,高大了,大斌子也帮我挡了好几次酒,但这个东北青年的酒量就跟他的智商一样,微乎其微,最后我们俩人都醉了。我印象中是被同学抬回了宿舍,连账单都没法去前台结,就那么晕晕乎乎地离开了饭店。”
“而那一天晚上,大斌子宿舍,他的床铺空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我迷迷瞪瞪地接到了左澜的一个电话,电话里,她哭着跟我说,对不起,我们不能在一起了。我当时还不算清醒,我只是一味傻傻的问着她究竟是怎么了,可左澜没有回答,就一直在哭,一直哭。我乱了,觉得这时候应该问问自己兄弟该怎么办。可是……楼上的人只告诉了我,大斌子昨晚没有回来。”
“后来我打车回到了那个饭店,询问了老板、询问那里所有的服务员,有没有看见一个高高的东北口音的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了么?后来一个前台结账的服务员告诉了我,说昨天晚上我描述的那个人在大厅里撒酒疯,然后一个姑娘有些害怕,匆匆忙忙结完账,就拉着那个东北人钻进了黑出租里,看二人的关系,像是男女朋友。”
“服务员嘴中大斌子的女朋友,长的很好看,就是眼睛有点小,但是笑起来有两个很深的酒窝,所以模样很容易让人记住,恩,对,跟左澜长得挺像的。我当时还觉得,挺巧的嘿。”
“后来那天下午班导亲自点名的课程我没有去,只是坐在楼梯口等着大斌子。他上楼的时候见到我无比的惊讶,但我却心平气和地询问了他三个问题。第一、你昨晚没事吧?第二、你昨晚去哪里睡觉了?第三、你昨晚跟谁睡得觉?”
“大斌子说。右右,你听我解释,我……”
“足够了,我当时觉得已经足够了,那几个字已经完全解释清楚了。”
我弯下腰,将地上那个未能用上的黑色网球包里的棍子拿了出来,说。
“那是我第一次给大斌子一棍子,用的就是这根,那天等待大斌子的时候,我就一直用胶带缠啊缠,直到硬度足够让大斌子从楼梯上击飞下去。他当时跌落在楼梯下面的时候,我有些后悔了。看着左手以一个诡异角度弯曲着,右边太阳穴冒着鲜血,鼻青脸肿的大斌子躺在楼梯上,眼神木然地看着我,没有一点责备和愤怒,我开始有些不知所措。
“就这样,一个快乐的生日,最后以我失去了一个女人和一个兄弟后画上了句号。”
我看着老大,慢悠悠地将那段过去讲了出来,随后觉得心情畅快了不少。
——未完待续
 楼主| 发表于 2014-5-15 16:54 | 显示全部楼层
5月14日•阴风,买了点果冻去单位,结果同事一边说我幼稚一边抢食着……

老大最喜欢的一部电影,额,应该说是和我们一起去看过的一部电影,叫《投名状》看过之后,我们都有一个感触,那就是:外人乱我兄弟者,应当杀之。那么,我、大斌子与左澜之间,也只能这样解决才行么?
这是我讲完故事后,询问老大的问题,我自己所看到的,自己所理解的原封不动的告诉了老大,包括那个光头给我打电话告诉我左澜现在是他的老婆;包括大斌子被对方打了,却还要带着我找到老乡,要在和那个光头打架;包括我自己去左澜附近的学校,看到了二人的那一幕后,涌起的并不是怨恨而是用平静的心去揍那个光头。
“老大,我跟那个光头打架的时候,你猜我说的是啥?”我挑了挑眉毛,问。
老大没有言语,他这是第一次沉默的听我去叙述一个故事。“我问他,为什么要打我的兄弟?”
我看着老大质疑的眼神,苦笑起来。没错,这是很奇怪,一个男人跟另一个男人打架,原因如果是女人,没人会觉得奇怪,但如果是因为第三个男人,那这件事就有着阻止汪峰上头条的可能了。
“你是哪个?”老大把椅子搬到了门口附近,小心翼翼地询问,说真的,这是老大第一次对我产生了恐慌,准确一点来说,是对自己屁股的某个可以开发的部位产生了恐惧。
我感觉很尴尬,倒不是说我被连续两个人怀疑取向方面问题,只是觉得,即便我在对于另一半的选择上出现啥偏差,但老大这种人居然还会拒绝我,老大那张标准的通缉犯的脸居然嫌弃我,我接受不能啊!
“其实,右,你跟我说了这么多,你想告诉我什么?”老大摸了摸头发,回味着我刚刚讲述的种种经过,却找不到问题的关键点,但关键是,被这一系列故事卡住的不仅仅是老大,我也被算在其中。
见我沉默,老大只好叹了口气,开始调动脑中不经常运动的细胞,为我做分析。“你看,你因为左澜打了大斌子,但却因为大斌子被左澜的男朋友,额,姑且先这么定义好了,因为那个光头打了大斌子而又去找到了左澜,对不对。”
我愣楞地看着老大,感觉自己刚刚那长篇故事被老大这简短的两三句话就充分概述,而且主谓宾一气呵成。这个一直强调自己小初高中毕业证都是印的假证的老大可谓是扮猪吃老虎的典型代表。
“你看,你打了大斌子是因为你认为他睡了当你还是你老婆的左澜。这很正常,老实说你没有当时立刻报警然后控诉大斌子,才是我觉得不正常的地方。”老大掰开食指,如此说道。见我点了点头后,继续说,“然后你打了光头是因为他打了大斌子,但是大斌子是曾经睡过你老婆的人,睡过别人老婆在我眼里可是等同于杀了别人老爸一样,你说是不是?”
我依旧点头,频率如同捣蒜。
“那这样看来,你是恨大斌子的,因为他干了那么不耻的事情,可你最后却打了光头,但看着一点,说明不了什么,因为他跟你老婆好了,但你打光头的原因却是因为他曾经打了大斌子。”老大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说,“那只能说明,你喜欢大斌子,或者说,你还认为大斌子是你兄弟。”
我哑然,心口像是被狠狠地闷了一拳。老大说的话,分析的道理并不凌乱,相反,甚至有些过于明细,他将我内心的真实想法一刀刨开,那里肮脏、那里干净一目了然。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我颤抖着询问。
“我觉得你有必要找到和大斌子继续做兄弟的理由。”老大站起身,点燃一根烟,然后放进我嘴里,说,“走吧,一个事情的真相仅仅只是两三个人片面之词就要开始盖棺定论的做法是那些记者,你这个当事人,需要做的是了解全面。”
老大说完,便一手抓住我的手臂,死死地抓住,将我拖出了宿舍。下午的阳光很耀眼,刺得我眼睛生疼,再加上酒醉劲头还未散去,走起路来难免有些摇摇晃晃,不过老大倒是很贴心,他将自己的黑西服外套脱了下来,盖在我头上,然后搀着我,走在通往学校大门的主路上,然后……
然后过几天这边校报上就出现一则关于某寝室学生因为下载岛国爱情动作片数量庞大,而遭警方以盗版名义抓捕的新闻,而且居然还有张配图,里面罪犯的照片装束和那天我出乎意料的相似,但却没法肯定是我,这也难怪,毕竟旁边的人是成龙大哥,而非老大……
记者,真他娘的无所不能!
扯远了,扯回来。老大没带我去找左澜,也没去找大斌子,而是叫了辆出租车,带我去了那年过生日的饭店。
饭店重新装修了一遍,而且开始出现西餐,变化大的让我辨认艰难,这也如同饭店老板辨认我一样。
“大斌子?”老板看着努力帮他回忆那年发生的点点滴滴的二人,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额,这样说吧,就是那年有个人,晚上喝醉了要在您饭店大厅里脱裤子展现自己男人雄风一面的傻子。”我忍了半天,觉得还是说点实质性的东西来刺激一下老板。
Q、W、E、R再加上引燃,如此一套瞬间爆炸的刺激降临在老板头上后,我可以清楚地听到他脑袋里内存拼命闪烁的声音。
“哦!!”老板最后歇斯里地后叫了一声,如此高频率的运转脑内存,让他现在犹如过热的兰博一般,开始为我讲述那天的点点滴滴。①
但让我感到十分不满的是,内存过热的老板明显出现了施法前摇过场的情况,听着他对于那天菜价抬高不满,大厨将糖醋里脊弄糊了等一系列废话后,才步入了我所希望听到的重点:“最后那小子在大厅里吐了,然后他女朋友结完账后,开始打电话,好像是要找人来接他俩回去,可不知怎么回事,那小子突然来了精神,抢过那女的电话一通乱吼,然后拖着那女的进了出租车,娘的,椅子都被他弄翻一把。”老板愤愤不平地说。
老大看了看我,“一个坏消息,不是吗?”我以苦笑作为回应,继续听着老板叙述当晚的种种细节,来充实我的课余文化生活。
“不过。”老板突然话锋一转,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随后吐了口吐沫,意犹未尽地继续说道,“以我20多年闯荡江湖的经验,那小子那天晚上肯定办不了事!都**喝成那副屌样子了,能知道搂着他女朋友睡就不错了。”
老大又看了看我,“一个好消息,勉强算吧。”我点了点头,对那个老板表示了感谢。
后来,老大买的火车票快到点了,我没有说太多废话,直接把老大推进了出租车里,然后挥手告别。解铃还须系铃人,很多事情,老大是不好过于干涉的,他能帮我到这一步,我就已经很感激了。
回到宿舍,我直接爬上了大斌子的楼层,在他宿舍同学一阵,“右高玩,你不是被警察抓了么?”“右高玩,难道说你是越狱了?”的惊呼中拍着床上的大斌子。
可那孙子只是躺在床上,留给我一个背影,而他的上铺,则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冲着大斌子的电脑桌一努嘴。
我顺势看了过去,发现他桌子上出现了很多东西,仔细一看,才发现,居然全都是从我那里借走的,我的护腕、我的耳麦、我的充电宝、我的杂志……
“大斌子说你来了,就转告你一声,让你把这些东西都拿走。”那哥们对我解释道,我道了声谢,然后一一拿起,走出了宿舍。
又是一个夜晚降临,可我,却一无进展。
——未完待续
①兰博是英雄联盟里机械公敌-兰博的简称,该英雄是个法系上单,曾经一段时间是上单一哥的存在,而他的被动机械重组则是根据施法频率而出现三个阶段的效果,该被动最高阶段名为“过热”。感兴趣的读者可以去百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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