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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之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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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 【科幻系】武装幻想(每周日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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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5-7 07:1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道柯察金罗兰 于 2014-6-1 19:25 编辑

这个小说我之前曾经在别的网站上连载过,不过已经属于半弃坑的状态了,希望在这里能够继续写下去。为使阅读更加具有连贯性,请尽量把所有的评论与意见直接回复在一楼,谢谢理解。
目录(随后续更新会不断的增加新的章节名称以及对应楼层)
亚桑那拉·草原  2L
亚桑那拉·沙漠  8L
亚桑那拉·山地  20L

现在已将字号调大,如还有其他意见,请最好在一楼直接回复,以方便对文章进行修改,谢谢。



 楼主| 发表于 2014-5-7 07:1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道柯察金罗兰 于 2014-5-12 22:30 编辑

  草原上碧蓝的天空,一叶干草在明媚阳光的照耀下,伴着些许清风,从朵朵白云间悄然飘下,在不停的扭动身躯之后,静静的平躺在一个同样躺着的青年脸上。他旁边还躺着两个人。三人头对头,恰成一个人字。那青年坐了起来,理了理他那头绿色的长发。在他那双棕褐色的双眸里,映衬着一副生机勃勃、充满诗情画意的草原美景:午后的骄阳热情的播撒他的奔放,好似要将这片绿色的海洋染成红色;云彩在柔和的风的吹拂下徐徐前行;而那海洋中,每一个绿色生命都昂着他高傲的头颅,像是要与那烈日一决高下一般,从不屈服。一切看起来都是那样的富有生气,令人精神振奋。不过,青年却无心欣赏眼前的美景。他下意识的整了整身上蓝白红相间的军服,然后转过身,两样无神的望着停靠在他背后的,高达二十五米,长近百米,宽约三十米的浅褐色轻型战舰。

    “来了吗?”他左侧的一个黄头发,戴着大镜框的神色墨镜,年纪与他相仿的青年问道。“来了就把他们撕裂,然后拿那堆废铜烂铁去换钱!”右侧的黑发青年打了个哈欠,扶了扶头上的太阳镜,转了个身。“呜——呜——”的警报声从战舰处传来。“妈的,真丫的来了,破坏老子好梦!”黑发青年骂着,极不情愿的从草地上起身,“走吧~同志们,一头流淌着奶和蜜的金猪向我们飞来了,我们要好好招呼他呀!”说完,便将上衣搭在肩上,摇头晃脑的走向战舰。黄发青年也站了起来,瞥了一眼还坐在地上的绿发,便一声不响的前去追赶黑发。而绿发青年此时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金属面具,凝视了半天,最终还是戴在了脸上,然后起身向着同一个目标走去。

  “啊——同志们啊,我们发财的机会又来了,亚桑那拉司令部提供的情报可真准啊,阿美利尼加的运输舰再过十分钟就会到目标区域。击毁它,我们就又可大赚一笔喽!”一个黑发中年人兴奋的说道,他的眼神里充满了金光,就放佛那架运输舰是金子做的一般。“呵呵~~,每次都是你在这里看着,我们三个人在外面出生入死,你也好意思拿赏金!”黑发青年一脸鄙夷,冷笑着说。“你小子说的什么话,我沙鸥是那种人吗?!哪次你打到最后快撑不住的时候不是我替你放的暗枪!没良心的东西啊,我、我、呜呜呜···”沙鸥在那边煞有介事的说着,突然顿了下来:“这次的对手是阿美利尼加,纵使各位成为雇佣兵前的身份再高,战绩再辉煌——虽然只是一个运输舰——但还是不能个掉以轻心啊,不过最重要的是——”他又顿了一下,继续道:“别做的太绝了,说不定以后还会和阿美利尼加合作啊。”说完,他看了一眼戴上了金属面具的绿发,流露出了一种怪异的表情,就好像是在和他说的一样。“各就各位,行动!”


  对流层上二十千米左右的位置,一艘乳白色的运输舰平稳的飞行着。这艘舰体长约一百五十米,几乎是刚才那架轻型战舰的两倍。巨大的两翼反射着太阳的光芒而令人刺眼,拖举着舰体向前。这就是沙鸥提到的目标,它现在正向华北平原西侧的太行山飞去。那里,阿美利尼加的军队正与亚桑那拉的东亚陆军展开激战。
   
    从地图上来看,阿美利尼加位于北美洲,而亚桑那拉却在亚洲,中间浩瀚的太平洋让两国根本没有半点领土联系。亚桑那拉的人们永远都不会想到会在自家的门口,看见这群杀气腾腾的阿美利尼加士兵。但这种如同做梦般的事情却真实的发生了。成千数万的阿美利尼加士兵漂洋过海,在一片陌生的土地上作战。所有的参战人员只知道自己来这里就是为了打仗,至于为什么要打,他们也只知道上司们给出的那阿美利尼加那哭笑不得的开战理由:亚桑那拉藏有未销毁殆尽的“钥匙”,并且其高层与恐怖分子有密切往来,为了维护世界和平,阿美利尼加挺身而出,希望以暴力制服暴力···诸如此类云云。实际上,这场看似荒唐的战争,其走势以及其最终结果都将对整个阿美利尼加的政治形势产生深远的影响。说到底,这是一场围绕着阿美利尼加政权更迭下的政治斗争,而亚桑那拉只是其中的牺牲品。

    “该死的政治!”坐在舰长位置上的人骂了一句。他看上去不过二十五六岁,但却已然是上校。他有着一头银白色的头发——当然是自己染的,虽然部队里命令禁止,但他却偏要逆其道而行之。他这么做只是为了一件事情:和自己的战甲拥有一样的颜色。他的上司倒也开明,也没说什么。当然,这都要源于他卓尔不群的实力,他执行的任务还从未失败过。不然单是他这种性格,他早就被踢出军营了。

   “佩恩上校,属下早就听闻您的光荣事迹,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啊···”他一旁站着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满脸堆着笑容。“杜伊斯,你不用说这些场面上的话。我知道整个阿美利尼加军队没几个人喜欢我,但我并不在意——这次我暂时代替你来当这个舰长,你心里怎么会没有怨气?自己的舰由别人指挥,换成是我我也不会高兴的。”其实佩恩自己心里也不满意,自己明明是个战斗人员,为什么要过来当指挥呢。但既然是命令,那你就去做就是了。这恐怕是他唯一的优点了:绝对服从命令。“属下对您的敬仰那可真是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啊···”这杜伊斯到底是在军营上混了多年的兵油子,脸皮之厚实难匹敌。佩恩也不和他闲扯,别过头去看实时监控屏幕了。那上面正显示数万米之下的草原胜景。
   
    “真美啊——”他难得有时间来欣赏景色。好吧,就当是上司体谅自己给自己放的假期吧。不过,再过十几分钟,他就不会再有这种闲情逸致了。
 楼主| 发表于 2014-5-7 07:1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道柯察金罗兰 于 2014-5-12 22:29 编辑

       “兄弟们,准备开工了!”扩音器里传来沙鸥那粗犷的声音。现在,三个人都来到了战舰的后半部分,那里安制了他们每个人的战甲发射器,他们站到了自己的发射架上,等待着。
   
    这艘战舰叫“疾风”,是一艘标准的轻型战舰,配备了常规武器以及舰载“轰雷”,“炽焰重炮”等重型武器。不过,仅这样的装备想去与世界第一大国的运输舰,恐怕还是要不少力气。沙鸥心里也很清楚,真正的主角是正在换穿战甲的三人。
   
    “口令!”一个机械音分别从三人的发射器中出来。“疾风战队!”三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验证正确,声段符合,指纹扫描中···指纹验证符合,执行战斗命令!”机械音刚落,便从发射器中弹出许许多多的机械臂,将不同的战甲零件在三人身上进行拼装组合,动作十分迅速,只两三分钟,三个有三四米高的机甲战士便出现在了发射器上。“武器装备自选”从每个人的发射器两边又上下弹出六个金属盒,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的武器。三人不慌不忙的将选好的武器固定在身上,因为接下来——
  
    “又到了各位空中飞行表演的时间啦!各位旅客请注意,本次飞行单程或双程,回来的有大奖啊!哈哈哈哈”沙鸥一脸灿烂,按下了释放按钮。只见发射器收到了战舰中,三人方向一转,便被射了出去,紧接着,纷纷展开黑灰色的机械羽翼,向着目标飞去。看着荧幕上三人的身影,沙鸥喃喃道:“好像自己也年轻许多了呢。”但他神色马上一变,自语道:“风毅豪,难道杀戮真能减轻你我二人内心的痛楚吗?”
     
     风毅豪,就是那个带金属面具的绿发青年!  


    “警报,警报!七点钟方向三千米位置出现不明飞行物体!”舰上所有人立刻紧张起来,看样子是被敌人发现了。“所有人立刻进入警戒状态,立刻热成像显示目标,战斗组人员马上就位,雷达继续扫描,观察有无其他异象!杜伊斯想都没想脱口而出,舰上的所有人员先是一愣,然后马上行动起来了。这时,杜伊斯才想起来,自己现在不是舰长了。
   
    看着佩恩奇怪的眼神,杜伊斯心里也有些发怵。他听说过,谁要是惹了这位佩恩上校,再见他时一定会被佩恩用剑捅几个大窟窿。刚才自己的行为分明就是僭越了啊。
   
    就在这位兵油子举手无措的时候,佩恩哼了一句:“杜伊斯·查尔在本官代理期间有严重僭越行为,这件事我会让大副记下来的。”杜伊斯的脸色刷一下就变白了,自己在军营熬了这么多年,本来还希望能混个全薪退休。这下可全没了,说不定还要上军事法庭!但是接下来,佩恩又徐徐说道:“但由于杜伊斯反应及时,使得运输舰在战前有了充足准备,对之后的战斗有不可或缺的重要作用,有鉴于此,望上级部门对其所犯之错予以赦免——我会在报告上加上这一句的”,然后,他给杜伊斯投去一个赞许的眼光。
   
    刚才杜伊斯的那种从容不迫,有条不紊,已经完美显示了他做舰长的能力。佩恩没有那么教条,他也有自己的评判标准。对的就是对的,就应该受赏;错的就是错的,就应该领罚。他当然不会对这个兵油子有什么好感,只是就事论事罢了。但在杜伊斯心里,这已经很值得他感谢这个年轻人了。
   
    “既然如此,我现在以舰长的身份命令你替我指挥,而我——我做为战斗人员,就要到我的岗位上去!”说完,他站起身大步的走开了。

     这个年轻人,人品还是挺好的嘛···马提尼先生应该会喜欢的吧。呵呵
   

    “就是这么个破玩意吗?”黑发少年不屑的说,“这玩意三下五除二就搞掂了,让我来真是浪费人才啊!”“郑健,你小子少说废话!学学人家王凌和风毅豪,别光说闲话不干正事!”耳机里传来沙鸥的骂声。“老东西,有本事你给我下来打啊,光说不做的人分明就是你!”郑健和沙鸥就这么互相骂着,风毅豪和那个叫王凌的黄发青年也不管——他们对于这两人的争吵早已习以为常了,现在基本上麻木了。只要不是太过分,他们一般不会制止的。反正在舰上无聊的很,有这么对活宝在权当充实生活了。
   
    三人宛如天使一般飘舞在空中,不断地向目标接近,在白云的映衬下,三人的武装风格显得格外不同:风毅豪的战甲是紫黑色的,装备的全是剑;王凌的战甲则是蓝白红相间,装备的都是枪,甚至还有一挺手持“轰雷”,虽然对运输舰的伤害不大,但将整个人轰成碎片还是可以的;至于郑健,他则是一身的米黄,只带了一些匕首,但是强化了四肢,显然是专门为近身格斗准备的。
   
    不过,即使穿上了战甲,风毅豪的金属面具也未曾拿下。


  
    杜伊斯很费解。自己可是阿美利尼加的标准远航级运输舰,敌军亚桑那拉那边却为何只派出了这么小的一个作战单位来作战。他们能以自己的运输舰为目标,足以说明他们知道自己舰上的东西有多重要,按常理说应该会不惜一切代价来围歼自己。但到现在都没有出现新的敌人,他实在是想不通。他的双眼紧紧盯着热成像仪上那一大三小的红点,心里越发的不安了。虽然离退休之日不远,自己也从没有过想干成什么大事,但运的这件东西是马提尼先生亲自委托的,绝不允许有任何闪失。想到这里,他恶狠狠地命令道:“立刻进攻,先发制人,将他们一个不留!”
 

   近了,近了!目标越来越近,郑健觉得一股热血在冲击着自己的胸膛,这也算是他每次做战前的一种生理特征吧。倒是另外两个人,却旁若无人般,心里没有一丝涟漪。毕竟是有丰富作战经验的人啊,郑健心里这样想着,他对这两人的背景非常清楚,尤其是那个经常戴面具的怪人。他们的名字,在“世联”还在的时候可是大名鼎鼎的啊,不像自己,都不好意思说出口,虽然自己也算不赖吧···现在可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因为敌人已经开始攻击了!
 楼主| 发表于 2014-5-7 07:1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道柯察金罗兰 于 2014-5-12 22:29 编辑

  一群又一群的阿美利尼加士兵从运输舰中飞出,将这三个装甲兵团团围住。然后像往常的作战训练那样,他们中的一部分人迅速的冲向敌人,另一部分人则毫不迟疑的开火。运输舰也减慢了速度,所有的炮火都瞄准了紧跟其后的褐色轻型战舰,只等他进入射击范围内就发动攻击。但奇怪的是,这艘敌舰仿佛是知道自己实力不够似的,始终不进入射程之内,只是在一直死死的咬住自己。


    “也不过如此嘛,就只有这么点的人马也敢袭击我们强大的阿美利尼加!不说别的,我光是撞就能撞飞那艘破战舰!”杜伊斯心里开始嘲笑自己太过神经质了,他叹了口气准备让驾驶人员加快速度,甩开这些讨厌的“苍蝇”。然而就在这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舰长,情况不对!战斗组的人···战斗组的人快挺不住了!”一个观察员大声惊呼道。“什么!快给我切换画面,你是不是看错了!对方只是三个装甲兵而已,这么长时间都没能拿下来也就算了,怎么可能会挺不住!”杜伊斯也是一惊,但当他看到近景高清晰画面时,他却发出了一声凄惨的叫声。

    “天!是他们,竟然是他们!‘疾风’!难怪亚桑那拉敢如此嚣张,原来是请了他们!”杜伊斯马上出了一身冷汗,此时的他才看清了那艘战舰的真实面目。而那格外显眼的“疾风”标识,就那样静静的出现在自己眼前,阴险的嘲笑着自己的无知。自己怎么会这么倒霉,竟然会碰上这群煞星!他就像是即将被开刀的猪那样,声嘶力竭的叫喊道:“全速前进!一分钟,不,一秒钟都不要停!快点给我甩开他们!”

    全舰的人员一听都有些发懵,他们从没都见过舰长会吓成这样,就像是见到了死神一般,之前的果断与沉稳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只有一张害怕到极度变形的脸。尽管不晓得敌人的对头,但他们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舰长都这样了,那肯定是狠角色。于是士兵们立刻忙碌起来,码足力气向前开。“舰长,不用通知战斗组人员撤退吗?”一个通信员小心翼翼的问。“通知?哼!遇到这些人,他们一个都活不了!你们要是还想保住自己的小命的话就赶紧飞!对了,离华北基地还有多远?”“报告,还有三十五分钟的飞行路程···这是最快速度了。”驾驶员满头大汗,有些慌张的回答道,因为他刚才偷瞟了一眼热成像仪,原本密密麻麻的一片红色斑点,现在却已经变回了起初的三个小红点。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要知道,刚才出动的人数不下五十啊!

     死神来了!
  
   
    “噗”的一声,风毅豪从最后一个阿美利尼加士兵的身体里拔出了剑,冷漠的眼光汇聚到了正在加紧逃命的阿美利尼加运输舰上。只见三人浑身血迹斑斑,如同三头饿狼刚进完食,却尚未满足。“嗖”的一下,巨大的羽翼再次张开。三人急速飞行去追赶敌人。那场面,真如群狼捕猎一样,到处都充斥着血腥味。“疾风”战舰自然也没闲着,他已经越过了三人,所有的火炮都对准了目标——就像刚才运输舰做的那样。看上去,一切似乎都要结束了呢。

    呼,真没意思,没想到你们这么不经打啊。这应该是郑健心里的想法。不过···别急,好戏才刚刚上演啊···
   

    阿美利尼加,五大湖联邦统治中心。

    一名中年男子一手拿着咖啡,一手拿着遥控,依坐在舒适的沙发上,在他自己豪华别墅的书房里,通过卫星信号,仔细观察着远在万里的这场战斗。“雇佣兵吗?呵呵,你们倒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啊···”中年男子悠闲的将咖啡杯放回茶几上同时,在下一个画面出现的时候他立刻按住了暂停键,并将之放大。“这个人的身影,好眼熟啊~~~可惜,看不见脸。算了,反正无关紧要。汤姆!准备好车,我现在就要到国会去一趟!马提尼,这下子可有你好看的了!哈哈哈哈哈!”中年人走出了房间,而那被截取的画面,恰好是在紧追“猎物”的风毅豪。


  已经穷途末路了。运输舰现在已经被敌人封锁住了,前后左右都是敌人,自己现在真是“插翅难飞”!

    “舰长,现在怎么办!”“他们靠过来了!”“上帝,你开开眼吧!”“舰长,舰长,您快下命令吧!”整个*作室里已经乱作一团,大家心里只想着如何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哭天喊地的到处瞎跑。舰长显然已经缓过劲了,思索着什么。但他看到属下们这副样子,不由得怒火中烧,军人火爆的脾气一下子迸发出来了。

    “都XX得给我闭嘴!都到这个份上了,要死老子陪你们一起死!”他停了一下,最终将自己的内心防线突破了。他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挣扎着到底要不要用那个东西,虽然没有获得总司令部的许可权,但在这个节骨眼上能保住小命就不错了,谁还管那么许多!“将主动力炉的能源流动全部调到那个东西上,启动备用能源,快去办!”他只是这么一说,全体人员又都安静下来了。“舰长,真要这么做吗?这···”驾驶员犹豫了一下,“这什么这!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要不要命!你是舰长还是我是舰长?马上照我说的去办!”驾驶员一哆嗦,立刻开始切换电路起来。

    “佩恩,佩恩上校!他刚才说要去自己的战甲发射器那里,但为什么屏幕上没有他!”杜伊斯这时才想起来从战斗打响到现在,一直都没有见到佩恩上校。但他现在没有那份闲心思去关心别人的死活,而是闭上了双眼。他清楚得很,那个东西一旦用起来,搞不好就会把自己弄失明。

     在驾驶员一阵手忙脚乱的击打键盘声之后,整个运输舰便回响着一个冰冷的机械声,“终极舰载兵器,尖兵系统——菊绽,启动!”
 楼主| 发表于 2014-5-7 07:1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道柯察金罗兰 于 2014-5-12 22:29 编辑

  运输舰突然间停止了反击,并发出了异样的声音。然后,它的甲板全部展开,从甲板之间的缝隙处伸出一根一根的拼玻璃质的管子,这让运输舰看起来像是一个刺猬。而几乎就在下一瞬间,运输舰的整个舰身迸发出及其耀眼的光芒,仿佛天空中又多了一个太阳。这些光芒顺着玻璃管向四周射去,点燃了整个天空。

    几分钟后,光照逐渐变弱,光源也不再像之前那样的刺眼。但是伸出的玻璃管全都因为高温而融化了。空气中还残留因温度过高而产生的炽热的气息。

    杜伊斯费了很大力才睁开了双眼。果然,这种武器不应该出现在战场之上。由于发光强度太高,即使在舰内,就算是闭上了眼,人们还是能感受到那种直视太阳一般灼烧眼睛的感觉。不过,这太阳近的就在眼前。

    “我们还剩多少能源?”杜伊斯虚弱的问道。“勉强够维持我们到华北基地。但是最好还是让他们接应一下比较好。”驾驶员使劲揉了揉眼,试图让自己能看清驾驶平台上的各个参量。
   
    “嗯,立刻通知他们按我们给出的坐标接应。真是倒霉透顶,竟然碰上了这帮人。幸好我们还有这秘密武器,在它的威力面前,他们也不过如此尔尔。”杜伊斯松了口气。然而,就在他准备下命令的时候——

    “哈喽啊,各位阿美利尼加的同志们。感谢你们的盛情招待。为了表达我们最崇高的敬意,我们向你们三鞠躬,以祝你们在黄泉路上一路走好!”不知为何,运输舰上所有的屏幕全都显现出沙鸥那不正经的搞笑形象。“好了,追悼会到此结束。各位,动手!”他语音刚落,一直蛰伏的三人突然就杀了出来,不约而同的朝着运输舰的驱动引擎发起猛烈的攻击。运输舰却无半点招架之力,只能像待宰的羔羊般默默忍受着,等待着死亡的来临。“轰!”的一声巨响,在王凌手持“轰雷”的硝烟中,运输舰结束了它在天空中的最后一次飞行,一头栽向了地面。
 

    坐在车里的中年男子关上了手机。从管家汤姆的口中,他已经知道了“狩猎”的结果。他皱了皱眉,不禁自语道;“虽然目标被干掉了,但那封文件···希望能和那群废物一同下地狱。”只一会,他的眼里就又充斥了疑问和好奇。
  
    “能顶得住‘舰载兵器’的攻击,这群雇佣兵到底是何方神圣?”,但愿,这些人即使不能为我所用,也别成为我的敌人呵。不然···呵呵,我只好人道消灭你们了,哈哈哈哈···
  

    运输舰狠狠地撞到了地面上。虽然没能完全迫降成功,但好歹抱住了命。

    现在的运输舰真的与废铜烂铁无异:机翼尽毁,机身几乎支离破碎,只留一个空架子。在它的后面则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迫降轨迹,像是犁地般的将土从草下翻了出来。舰内各处都发生了或大或小的火灾,而舰内本身就已乱作一团。所有的仪器设备全都因冲撞而毁坏。舰载人员则是死的死,伤的伤。杜伊斯绝望的看着这一切,像是想起了什么,四处张望,接着就是一阵大骂。

    “佩恩!佩恩·查姆斯!你个混蛋,你在哪里!为什么不出战!你作为代理舰长,你要负全责,全责!”杜伊斯愤怒的咆哮着。他由于刚才的迫降而满脸是血,张牙舞爪的动作使他看上去更加骇人。没有佩恩的回应,舰上幸存的人们怀疑他是不是死了。但毕竟是精英,应该不会就这样挂掉的吧。他们现在应该更担心自己才对,虽然在迫降前已经发出了求救信号,但是自己能不能撑到他们来还是个未知数。

    “什么声音?!”人们惊恐的抬头看着头上残存的甲板。“刺啦”一阵尖锐的声响过后,一个米黄色的机甲巨人的脸出现在被撕裂了的甲板缝隙之间。他那诡异的眼神扫视着四周,仔细打量着每一个人。而就在他要挥拳砸向众人之际,一个突然出现的银白色影子将他重重的击倒在地。“想对他们动手,先过我这一关!”
  

    郑健很郁闷。

    他第一个冲了下来,第一个到达坠落地点,离第一个完全消灭敌人只差一步之遥的时候,却突然被眼前这个一身银白色的装甲兵搅黄了。不但没能完成任务的最后部分——送敌人归西(他的原则就是将敌人消灭的干干净净)——还被人偷袭,实在是让人火大啊。

    他从地上站了起来,上下打量着他的对手:一身银白色战甲,背后披着件金黄色的斗篷,主武器是一把很别致的剑,他认得出那是阿美利尼加高级军官才允许使用的“凯撒”。整体装备与风毅豪的相差不大,当然要更精良一些。郑健能感觉到对手身上充斥着强烈的杀意,保险起见,还是先主动出击的好。他便一拳打了过去。那银白只是一抬剑,就将郑健的拳头压了下去,同时顺带的一脚踢到了郑健的肚子上。这一脚可不轻,郑健被踢出了三丈开外。

    “你妹的!”郑健骂了一声,跳起身几个箭步就冲到了银白身旁,抽出匕首向银白的腰腹部刺去。却不料银白立刻一手撑在郑健身上,侧身跃了过去,并用剑刃冲郑健的手臂削了过去,郑健手臂的强化盔甲便被砍出了一道深深的裂痕。银白没有停下来,而是用另一只手抽出一把剑从郑健背后砍了过去。郑健感到像是被人用铁棒打了一样,背部猛地一阵酸痛,在背部盔甲被击碎的同时趴倒在地。

    “太令我失望了。刚才在天上打的很精彩,没想到一落地就成了软脚虾。我们的部队竟然会被你们这样的人打败,真是丢人啊!如果我不是一直在努力保护主推动器不受攻击,你们刚才也许就在天上被干掉了吧。”银白一脸轻松的说。虽然他的话语让人很不爽,但至少让舰内幸存的人看见了一丝希望。精英就是精英,有全局观,能力又强。自己一定有救了!
  
     “好了,你们不是说要送我们归西吗,我这就让你们先走一步!”银白举起剑,用力向郑健砍去。
  
     “当”的一声,银白的剑被弹开了。一个紫黑色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风毅豪,你别管,我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目中无人的小子!”郑健喘着粗气站了起来。丢人啊,被人撂倒三次,谁也咽不下这口气。但是他却被风毅豪用剑挡住了。

     “不是,你干什么啊!”郑健大声质问到。“就是让你回来,别丢人现眼了!”通讯器里突然传来了沙鸥的声音。“你!”郑健的脸一下子就涨红了。“装甲都已经烂成这个样子了,就别逞强了!不然我可不给你修!”沙鸥关闭了通讯录,然后飞快的打了几个字给风毅豪。

     “切!”郑健悻悻的跑到自己卸下飞行装置的地方,用力向上腾空,往“疾风”的方向飞去了。银白看着米黄色装甲兵的离去,同时也发现了另一名蓝白红色的装甲兵拿着枪在空中盘旋,似乎是准备火力压制。他轻蔑的笑了一声,用剑指着紫黑色的装甲兵道:“你看上去比刚才的那个要强一些啊。那就比试比试,让我看看你们到底有多厉害!”他当然不知道,沙鸥发给风毅豪的那几个字是什么。

     “得饶人处且饶人。”
 楼主| 发表于 2014-5-7 07:1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道柯察金罗兰 于 2014-5-12 22:29 编辑

   草原上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到了正在对峙的二人身上。

    “我叫佩恩·查姆斯,阿美利尼加第五先遣队上校。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偷袭我们!”银白大声质问道,紫黑色的装甲兵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呵呵,看样子是被本大爷的气势怔住,吓得不敢说话了吧!不说话,就打的你哇哇乱叫!”银白用力向后一蹬腿,猛地冲到了紫黑的面前,并用剑狠狠的朝紫黑的胸前劈去。紫黑则在剑近身前的一刻向后方360度翻了过去。在脚尖落地的那一瞬间,他利用地面的冲力斜向上弹跳过去。当他靠近银白的时候,他将手中的剑调转过来,用剑柄的末端捅向了银白的胸部。这一系列动作发生的是如此之快,以至于银白还未来得及收回身子,便被突如其来的剑柄砸碎了胸前的盔甲。

    紫黑的进攻并没有完,他伸出手,一把抓住在银白身后飘舞的披风,麻利地捋成一长束,然后拽到银白的面前,一下子将把他的脖子死死地勒住了。此时的银白还如同没有回过神来一般,任凭紫黑对他进行钳制。紫黑一手把剑收回鞘中,一手死死的勒着银白。
     
    草原上仍然是静静的。晴朗的天空,洁白的云朵,柔顺的和风,以及,与这一切都极不相称的两个人象征死亡的姿势,就这样拼接在了一起。
  
    运输舰上的幸存者们又一次陷入了绝望之中。不,应该说是沉寂在巨大的恐怖阴影之中。前后战斗的时间不到十秒,阿美利尼加的精英就变成了敌人手中的俘虏。而这一切就发生在这么短短的一瞬。前一刻好不容易才萌生出的希望就这样被这个紫黑色的装甲兵无情的扼杀了。不少人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的望着这个紫黑色的死神,心情忐忑的迎接即将到来的命运。

    “轰”“轰”“轰”,几枚飞弹射到了紫黑的四周,炸裂开来。“妈的!阿美利尼加的增援部队来了!可恶,刚才受到那该死的光束影响,雷达都还没回复。风毅豪,速速撤退,任务已经完成了!快撤!”沙鸥声嘶力竭的喊道。

    天上的蓝白红装甲兵已经飞到了轻型战舰的附近为其进行掩护攻击。紫黑将手中的披风一拉,银白整个人象是被抽的陀螺一般飞了出去,披风也从他的背后被撕扯了下来。他随手将手中的披风扔了出去,那金黄色的披风便摇摇晃晃的落在了银白的面前。他这一撕,撕裂了披风,也撕碎了银白的高傲与狂妄。

    银白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眼神复杂的看着敌人,看着那个差点杀死他的怪物一般的存在。那眼神里有恐惧与震惊,更多的却是愤怒与不甘。紫黑转过身去,头也不回的在飞行装置的作用下飞向了天际,最终只留下了一个淡淡的黑点。而这个黑点,将成为银白这一生最大的污点与耻辱。
  
    总有一天,我要亲手杀了你!


  
    郑健一脸苦瓜相的坐在“疾风”舰桥上。被人揍得很惨,很让人郁闷,但那个人却被自己的同伴所秒杀,这更让他郁闷。“不过,毕竟是‘世联’的···”他好像找到了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理由,先前的不快一扫而光。“好的,下次我也要把那个嚣张的家伙打得满地找牙!”

    风毅豪摘下了金属面具,他面前的沙鸥正悠闲的抽着烟,数着刚到手中的酬金。“少有啊,你没有把敌人干掉。”沙鸥一脸轻松。“只是勒他的时间短了点。”风毅豪面无表情的,用他一贯的冷漠的语气说。“说起来,我也算那小子的救命恩人了。如果没发那条通讯的话,恐怕你的剑直接就把他的脑袋削下来了吧。”“我的眼里,只有敌人,没有杂鱼。”“哈哈,还是老样子啊···”

    碧蓝的天空下依旧是翠绿的草原。一切依旧是那么的静谧与祥和。在这片静谧祥和中,疾风又一次飞向了未知的前方···

发表于 2014-5-9 01:28 | 显示全部楼层
字希望能大一点,描写不错
 楼主| 发表于 2014-5-11 22:5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道柯察金罗兰 于 2014-5-12 22:28 编辑

    “呼,呼。妹的,快热死我了!”郑健戴着他那副精致的太阳镜,拖着沉重的行李,和风毅豪一起在茫茫沙漠中徒步穿行着。

     从亚桑那拉东亚司令部那里,他们获得了新的任务:协助当地的一个独立团对即将穿过本地区的敌军阿美利尼加的机甲兵兵团实行拖延式攻击,力保其在本月二十五号前无法离开浑善达克沙漠,以保证亚桑那拉东亚方面军对华北的敌军进行的大规模反扑行动不受干扰。

    上次的运输舰事件,已经让阿美利尼加隐隐察觉到了亚桑那拉的战略意图。所以在那之后不久,阿美利尼加的华北总司令部便开始从周边占领区中划拨军队,来增强本区的军事力量,为应对即将到来的敌方反攻做准备。作为阿亚战争的先头阵地,华北地区对于整个阿亚战局的局势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这个地区守住了,也就意味着北方黄河流域的东部已经彻底沦陷了,同时也为阿军之后从海上进攻,进一步打通长江中上游流域奠定基础。

  而亚桑那拉的首都与总司令部,就在成都平原上。

  也正是由于在运输舰事件中的卓越表现,东亚司令部才会将这个任务交给“疾风”他们来做。不过,有点棘手的是,这次的敌人是众多支援部队里,少有的几支从东北敌占区调过来的机甲兵兵团。人数在一千人左右。如果按照一个装甲兵等于一个排的战斗力的话,那么就相当于他们要拦截三个标准师也即近三万人的军力。而这里的独立团虽说是整个浑善达克沙漠里最大的一支,人数却只有···三千人不到。

     “沙鸥想钱想疯了,这种任务都敢接!再厉害能打得过一群装甲兵吗!”郑健想起沙鸥听到东亚军区开出的五千万金欧是那眼神发光的神情就来气。“我,我不就是稍微失败了那么一次,被人打到在地了那么一次,至于派我出来找那群连个鬼影子都找不到的独立团吗!天杀的沙鸥,等我回去非剥了你的皮不成!”郑健还在抱怨着。一旁的风毅豪则像没事人似的,稳重的走着。他腰上挂着一把军剑,脸上依然戴着那副冰冷的面具。
  
     由于阿美利尼加军方对这片区域进行了极强的电磁干扰,所以一般的电子通讯设施都无法使用,也就很难和那支独立团取得联系。但开着战舰在茫茫沙漠中漫无目的的搜寻,既耗费时间又耗费能源,这两方面可都让沙鸥伤不起。于是乎,他决定在派出一部分人去找的同时,自己在原地用雷达进行最大规模的扫描式搜索。当其中一方发现目标之后,只要用内部的联系系统——也可以说是“疾风”上少有的先进设备——通知另一方立刻前往就可以了。

     其实沙鸥本来只打算让郑健一个人出来的,以作为上次他贸然行动的惩罚,但不知道为什么,风毅豪主动提出要一同前往。沙鸥倒也痛快,给了俩人一大包装满了武器,食物,水和通讯装置的行李,便把二人撵下了战舰。
 
   顶着炎炎的烈日,郑健吐着舌头,大口的喘着粗气。一想到沙鸥和王凌在战舰里逍遥自在的情形,他就一肚子火。(王凌作为狙击手,这种纯粹的体力活动基本上是不参加的。)他一边咒骂着沙鸥,一边却对身旁的风毅豪投去感激的目光。这兄弟真够哥们的,尽然会主动和自己一起来遭罪。

    回想起来,自从加入“疾风”以来,他就经常收到风毅豪的,他所理解的“照顾”。毕竟,长期与一群精英中的精英并肩作战,其所承受的压力可是相当大的。更何况,自己的这条命也算是他给的。如果没有风毅豪的话,他或许早已经成为一堆白骨了。所以,对风毅豪,郑健一直想为他做点什么。只是由于能力上的悬殊,自己倒像是一直给他添了不少的麻烦。

  仿佛察觉到了什么,风毅豪的步伐开始变得缓慢了,走的也更加沉稳了。四周遗留的一片片炮火的痕迹和四处散乱的武器残骸显示着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激烈战斗。看着沙地已经风干的殷红的血,风毅豪那隐藏在金属面具下的脸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我说,这个地方不太对劲啊。我记得阿美利尼加的增援部队是高机动部队,可是这里为什么没有他们特有的单兵装甲车车轮印呢?”郑健心里一阵不安,想转过身从行李中拿出武器,却被风毅豪一把抓住,并和他一起扑倒在地。而就在他倒地的那一瞬间,一颗子弹从离他的头发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呼啸而过。

    “你妹的,谁XX的暗算老子!老子XX的废了你!”郑健伸出手,想去够眼前的行李,但一梭子射到他四周的子弹打消了他的这个念头。
  
      一群衣着褴褛,手持自动步枪的人从沙子下钻了出来,并迅速将他们团团围住。看着眼前被人拿枪滴着头的场景,郑健有一股莫名的亲切感。

      一个把军装外套搭在肩膀上的年轻人从人群后面走到他们的面前,蹲下身来,用手抬起郑健的头,又打量了一下身旁的风毅豪,说道:“搞什么啊,不是阿美利尼加的混蛋啊!”“你丫的才是混蛋!你们是什么人?”郑健才一说出口就知道自己的话多余了。眼前的这帮人,就是他们一直在找的目标。

     那年轻人站起身,把军装外套从肩上拿起来,像是胜利者炫耀自己的旗帜般,大声说道:“我们就是亚桑那拉华北野战军第九师第十八独立团!”
 楼主| 发表于 2014-5-11 22:5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道柯察金罗兰 于 2014-5-12 22:27 编辑

   远在太平洋的东岸,佩恩·查姆斯无精打采的走下了停在圣佛郎西斯科军用机场的军用运输机。他的眼里没有一丝生气,整个人都像是被掏空般,失去了人生的方向与奋斗的目标。

    上次的运输舰事件使他彻底名誉扫地。而那个老兵油子杜伊斯更是火上浇油,一股脑的将责任全部推到了他的身上。现在他不得不接受军事法庭的裁决,然后静静地等着他的处罚。

    他看了看身上的军装,那上面曾经承载着他怎样的骄傲啊,却被一个素不相识的敌人撕了个粉碎。对于他而言,任务失败,接受处罚都算不了什么,唯一不能忍受的是因失败而带来的屈辱。他曾经是万众瞩目的经营,所以他睥睨一切,高傲的看着所有人。如今,他却惨遭失败,身家性命都差点不保。前后的落差实在是太大了,这对他强烈的自尊心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那些本来就看他不顺眼的人会怎么看他?他现在似乎都能听到他们对他的哂笑声。
  
    “上车吧。”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带着他走向了一辆黑色的加长林肯。“等等,你们不是军队的人!”在车前,佩恩感觉到了异样,便没有上车。

    “你认为你现在还能在军队里混下去吗?或者说,你甘心就这样没有颜面的接受惩罚,然后被发配边疆,终老一生吗?”车窗被摇了下来,露出了一张年轻的,却显得十分疲惫的脸。


     “是你!”佩恩看着那张对于所有阿美利尼加人都无比熟悉的脸,不由得张大了嘴。“请把你的语气放尊重点。”那个中年男子不高兴的提醒着佩恩。“你想干什么?!”佩恩有些惊慌失措了。毕竟,面前的人是当今阿美利尼加政坛上的新星,即将与现任副总统,南方代表坎博特角逐今年总统之位的北方代表马提尼。这样的大人物怎会对自己这么一个任务失败不久,即将接受裁决的上校感兴趣?

     “哎呦哎呦,怎么了?我们阿美利尼加的士兵什么时候学会害怕了!”马提尼打了个哈切。“我的时间很紧,所以只问你一句话:跟我走,还是继续留在兵营里。如果是前者,部队方面的事我会出面解决;如果是后者,诺,你的上司就在那边等你。不过,听说你在部队里的人缘可不怎么好啊,这个时候会不会有人乘机对你打击报复那都是说不准的哟···呵呵,请给我干脆点的答案。”

    佩恩几乎连想都没想,一句“我跟你走”就脱口而出。“好的,果然爽快!杜伊斯那个老家伙的眼光还是可以的嘛。”马提尼丢下这句话便把车窗摇上了。“杜伊斯?”佩恩的嘴里重复着这个名字。“难道说···”他好像懂了什么,一股感动涌在胸间。还是好人多啊。佩恩感慨着走上了车。
     
    也就是从这一刻起,他之后的人生便随之驶入了另一个方向。当然,失败的阴影与复仇的渴望将会长期伴随着他,那紫黑色的身影,早已生生烙印在他的脑海之中。

  我一定要杀了你!


  “你们就是上头派来的后援?嗯,真是让我出乎意料啊。”那年轻人又俯下
身,一只手拖着郑健的脑袋,仔细打量着他。

     “看样子你们比我还年轻,那只运输舰真的是你们打下来的吗?”年轻人用怀疑的目光扫视着地上的两人。“你丫的不要小看人!我们可是很厉害的···”“厉害个屁!厉害的话你现在还会在地上趴着吗!说实话,我对你们的身份仍然持怀疑态度。”“那是你小子搞偷袭,不然也我怎么会被你们摆了一道!”“你给我安省会吧!另外那两个人呢?说实话,如果换成是那两个人的话,我倒是一点都不会怀疑。虽然你们‘疾风’有四个成员,但能让人叫上名,认得出的也就是沙鸥和王凌他们两个。至于您二位,谁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年轻人一脸不屑的说。

     “不过,这位戴金属面具的绿发小哥,如果你连自己的真面目都不肯示人的话,只能显得更加多疑呵!”说完,他伸手就要去摘风毅豪的面具。“我劝你别这么做,我这个兄弟最讨厌别人碰他的面具,不然你会后悔的!”郑健恶狠狠的说。“是吗,难道他还会咬我不成?”然而,就当年轻人笑着碰到了风毅豪的面具的时候,风毅豪便立刻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尝到了苦头。
  
     只见风毅豪用左手迅速而用力地划过沙地,溅起的沙尘迫使那个年轻人后退了几步。而就在这时候,风毅豪的右手猛的支住地面,在使身体站起的同时拔出了腰上的军剑,三步并作两步的俯身冲到了年轻人的背后。当年轻人站稳并缓过神来的时候,一把冰冷而锋锐的军剑已然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其他的人见此情景立刻调转枪口,瞄准了风毅豪。郑健也没闲着,急忙从行李中掏出了一架冲锋枪,虎视眈眈的看着众人。局势就这样僵持住了。

  “你倒是有两把刷子嘛。”年轻人到不显得有多慌张。“算了算了,我也不逗你们了。其实我们早就得到了关于你们的资料和相片(当然也包括你这张古怪的面具)。你们来的还真是凑巧啊,在我们还在收拾战场的时候来这里,不然,恐怕还没等你们找到我们的据点,任务期限就已经到了吧啊。”
     
     “什么!合着半天你是故意寒碜我们的是不是!”郑健嚷嚷道。“我本来以为露面的会是那两个人,所以就打算试试他们是不是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谁想到让你俩赶上了。”年轻人一脸轻松,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场意外。“我说,面具怪人,你是不是可以把剑放下来了。我们毕竟还是战友不是吗?”“你丫的!爷们就是这么好欺负的吗!风毅豪,给他点颜色看看,让这种人长长记性!”这话才一出口,气氛就又立刻变得紧张起来。不过——风毅豪放下了剑。

  “你比他可强多了。”年轻人用手抹了抹脖子,眼睛朝郑健看了一下。“我先申明一点,”风毅豪开口了,仍然是那一贯的冷漠的语气。“我们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我们只是拿钱办事而已,所以我们并没有任何除了作战之外的关系。”“好好好,雇佣兵难道都像你这样傲慢和他那样无礼吗?不过也罢,我们这里也只尊重有实力的人。我希望你们能拿出配得上你们名气的实力来。”年轻人换上了严肃的表情。“毕竟,这事关到整个战局的变化,以及我们国家的生死存亡。”“这不用你说我们也知道!我们就是吃这口饭的,拿人钱财,与人消灾!”郑健收起了冲锋枪,大大咧咧的说。

  “好了,现在请允许我正式的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亚桑那拉华北野战军第九师第十八独立团团长——林杉。”
 楼主| 发表于 2014-5-11 22:5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道柯察金罗兰 于 2014-5-12 22:27 编辑

 此刻,停靠在一座巨大沙丘的阴影之中的“疾风”里,沙鸥正躺在驾驶位上,悠闲的吹着空调,喝着冷饮,好不惬意。

   王凌这个时候走了进来,仍然戴着那副墨镜。“沙鸥,我有话要问你。”“你想要问我为什么接这个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吗?”“是的。无论从完成的难易程度还是从预期回报上来看,这项任务都不具有我们执行的价值。相反,我们还要面临任务失败导致的违约赔偿和评价降低的风险。我不知道你接这个任务的原因。还有,风毅豪对这次的任务出奇的关心。”说完,他走近了沙鸥,用一根手指抵住了他的头——一般情况下,换成是别人,他用的则是枪。

  “别这样嘛,我可是会害怕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胆小···”“你,还有风毅豪,应该是有别的目的的吧。或者说,你们到底对我和郑健,隐瞒了什么?”“真想知道吗?”沙鸥戏谑的问道。

    “好奇害死猫啊,有些与自己无关的东西,知道的越少越好。知道的太多,知道的太多反而是种累赘,甚至是种危险哦。”“少和我胡扯,你知道我十分不喜欢你这腔调。”“Δαμκλειοσπθη(希腊语:达摩克利斯之剑),身为前世联的一分子,这个名字不可能没听说过吧。”沙鸥将手中的冷饮放到了一边,转过身,双眼盯着王凌那已开始泛白的脸。

    “难不成!”王凌开始变得结巴起来。“嘘。这是秘密哟。虽然还不能肯定实际的情况,但我们决不能置之不理。风毅豪比我更清楚那东西的重要性,所以他亲
自前往去确认其存在性的与否。这样说你明白了吗,小傻瓜。”沙鸥笑着站了起来。

    “不可能,明明在世联解体的时候就已经宣布全部摧毁了的!”“官方的话,
可信度有多高?谁又能保证没有国家非法的持有超额的主控系统呢?”“总之,在风毅豪他们传来消息之前。我们就在这里安心的休息吧。不然,可就没精力去应付即将到来的危机咯。哈哈哈。”沙鸥大笑着走出了驾驶舱。留下了极度震惊的王凌,呆呆的站在那里。


  风毅豪和郑健跟着林杉一行人在沙漠里走了约半个小时,成片成片、破旧不堪的军用帐篷便出现在了眼前。显然,林杉带领的负责打扫战场的人只是极少的一部分。主力部队现在就在这个地方等待着新的命令的下达。

    这里四处都是散乱的枪械与弹药,不时会有同样衣衫褴褛的亚桑那拉士兵从帐篷中走出或探出头来,好奇的看着这两个陌生的面孔。而风毅豪那冰冷的金属面具更是引人注目,不少人在窃窃私语,低声议论着这个面具怪人。

    对这些,风毅豪早就习以为常了。如果他摘下了面具,引起的骚动恐怕会更大吧。倒是郑健,在众人的目光下脸火辣辣的,有种像是动物园里被围观的笼中野兽的感觉。而且,他隐隐约约从那些目光里感到了些许的不屑。可能是之前林杉的那些话对他的刺激太大了吧,他现在仍然耿耿于怀。虽然不知道这股没来由的自尊是哪来的,但被别人轻视的感觉真的让他很难受。他攥紧了拳头,竭力的压制着心中的怒火。

    “好了,这个就是您二位的暂时住所。简陋是简陋了点,不过您二位应该能习惯吧,毕竟大家都是久经沙场的人,不会在意这些小事吧。”林杉满脸堆笑,又略显不好意思的说。“这已经很好了,谢谢。”风毅豪依然用他那一贯的冷漠的语气回应道。郑健本还想借题发挥,好好出口胸中的恶气,但被风毅豪接下来的话打断了。“既然这已经是我们的住所了,请不要让除了我们之外的人进入——即使我们现在还未正式入住。”风毅豪用手指了指帐篷内。他话音刚落,一个粉色护士服的青年女子便从帐篷里走了出来。

  “先生,请您不要误会,我只是在为你们进行一些简单的整理。”风毅豪仔细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习惯性的用对待敌人的眼光迅速将她的面貌扫视一遍,让这个有着一头灰白色长发,浅褐色瞳孔,乳白色肌肤的印象印入自己的脑海之中。然而,与那些瞬间即逝的人不同,这个印象却注定将永远的陪伴他度过一生。

    “既然先生您提出了这个要求,我也就不做多余的事了。打扰到您,实在抱歉。”女子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啊,不好意思,她是我的妹妹,林雪纱,是这里为数不多的医护人员。她虽然平时话比较少,性格也比较内向,但还是很热心的。”林杉看着妹妹远去的背影,有点无可奈何的说。

    “可能你们刚来,彼此不是很了解。所以如果有什么···”“不必了。如果没有别的事话,请您先回吧。我们随时等候您的命令。”说完,风毅豪便走了进去。

    “唉,从某种程度上看,他俩还真像呢。”林杉仿佛自语一般。“呵呵,最好与那家伙保持点距离,除了‘疾风’的人,他不会与别人有过多接触的。”郑健看到风毅豪刚才的举止,心情略微舒畅了许多——就得给这些家伙点颜色看看,虽然···风毅豪的话是有些过分。


附:达摩克利斯之剑 详细说明:http://baike.baidu.com/view/8767.htm
 楼主| 发表于 2014-5-11 22:5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道柯察金罗兰 于 2014-5-12 22:28 编辑

  日暮下垂,阿美利尼加的机甲兵兵团也停下了前进的脚步,开始准备临时宿营。所有人都非常疲惫。

    自从进入这片沙漠以来,他们就经常遭到敌人的或强或弱攻击,加上沙漠地区严酷的环境,休息对他们而言已成为一种奢侈了。今天白天也不例外,依旧是那种该死的游击战术。但更为糟糕的是,他们的导航系统被破坏掉了。

  在一片受到强烈电磁干扰的荒漠地区,导航系统就好比是自己的眼睛。因为它比指南针更精确,更不易受外界的影响。当然,这都是建立在阿美利尼加雄厚的科技基础之上的。现在到好,一群瞎子漫无目的的在沙漠中乱逛,哪年哪月才走的出去!

    这支部队的指挥官约翰·贝姆就在头疼这个问题。今天已经十五号了,敌人的用意很明显,就是为了托住自己。如果再这么下去,他们就只能做全体困死沙漠这样最坏的打算了。

    他手里现在握着的是坎博特的亲笔信,上面写着诸如路程辛苦,务以国之大任为首要,期待其胜利会师于华北之类云云,这是出发前寄给他的所谓“勉励书”。约翰在尽力克制自己想把他撕掉的欲望。妈的,要不是你为了多拉选票发动这场战争。老子至于在这里受苦吗!他虽然也算是坎博特的人,但也只限于趋炎附势,搞政治投机罢了。

  话说回来,上司竟然会让自己带着一千名机甲兵横穿沙漠,这点他到现在还是不能理解。很显然,这次的行动会消耗大量的人力物力,这对于处在异国作战的他们而言是难以想象的和难以置信的,而且这其中的风险也是巨大的。如果单单是为了向华北增兵的话,大规模的空中运输就足够了。尽管上次的运输舰事件或许还令他们心有余悸,但是亚桑那拉不可能有足以威胁到阿美利尼加航空安全的空中力量。开战前夕亚桑那拉空军的拙劣表现已经在阿美利尼加凌厉的进攻下划上了休止符。

    那又会是出于什么目的呢?想到这里,他不禁回忆起出发前一天的晚上,貌似自己部队里的所有单兵装甲车都被运走了,直到正式出发前才被运回来,而且他们都好像是变重了不少。难不成是另有隐情···算了,当兵的只要执行好命令就成,上司们想什么干什么都轮不到他来管。

  他抬头仰望着逐渐清晰的星空,好宁静啊。想到生活在这片星空之下的人们如今正遭受到蹂躏,他倒是没什么负罪感。他毕竟是军人,只要服从命令就好。至于正义的与否,他并不关心。不过提到当地人,他放佛想到了什么,嘴角泛起了微微的笑意。对啊,当地人肯定要比自己熟悉这片土地啊,把那群该死的游击队抓来几个当向导不及行了吗。哎哟,我怎么这么聪明啊,聪明的都忍不住要夸夸我自己了,哈哈哈···


  已是晚饭时分,营地里却没有炊烟。这个真的不能有,不然就无异于告诉敌人自己的位置了。他们本来采取的就是游击的路线,做好自身的隐藏工作很是重要。但毕竟到了晚餐的时候,大家还是纷纷向营地的中央聚集。等着领自己的晚饭。

    晚饭很简单,就是一块面饼与一瓶水,但对于这些人而言已然是美味佳肴了。负责分配的则是林雪纱以及其他的后勤人员。而当风毅豪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将本因该属于他面饼给了一旁的郑健。(风毅豪他们的行李已经被林杉“充公”了)

    郑健笑嘻嘻的接过两块面饼,想趁林雪纱不注意的时候给风毅豪,背后却传来她冷冷的话语:“如果您想明天没法吃的话请便。”郑健听了,也只能摆摆手,无可奈何的看了眼风毅豪。风毅豪没有说什么,从另一个人那里接过水便走开了。

  “各位,今天要向大家隆重介绍一下。这两位是上级派来的后援,战功显赫的雇佣兵集团‘疾风’的成员。‘疾风’的名字想必大家都很耳熟了。这个由前‘世联’最强卫兵沙鸥和王牌狙击手郑健组织起来的作战团体,在这场战争中曾多次出色的完成任务,他们的威名足以吓破敌人的胆。有了他们的协助,我们更有信心打赢这场仗!让我们热烈的欢迎他们的到来!”林杉激情澎湃的指着坐在一旁的风毅豪两人说,但回应的却只有寥寥的掌声。取而代之的,更多的是此起彼伏的质疑声与不屑声。

     “说是‘疾风’,那另外两个人在哪里?”“不过是侥幸打过几次胜仗的小组织,有什么好提的!”“如果他们这些雇佣兵真有那么厉害,政府花钱多雇点就是了还要我们正规军干什么!”“既然来了,那就拿出真本事让我们瞧瞧!也好让大家伙心服口服,是不是!”

  “这···大家先安静下来。”林杉的话一出口,所有人就都安静下来了。“说真的,我个人对雇佣兵也是没什么好感的。但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必须团结起来,彼此信任。一切都要以大局为重,以国家利益为先,绝不能出现任何不愉快的事情来破坏我们的集体。我们亚桑那拉的兵,不就是靠着牢不可破的集体主义精神才走到今天的吗!所以,还请大家伙儿互相体谅,多多包涵!”这回更是变得鸦雀无声了。不过,还是有一个人小声嘀咕道:“那也得让我们见见你们的真本事。光摆谱算个屁!”

     一石激起千层浪,所有人都像是炸开了锅似的嚷嚷道“拿出真本事亮亮!”“比试比试!”“打不过我们你们也就不用去见那群阿美利尼加的混蛋了!”“爷的刀磨好了,有种的就过来让爷砍两刀!”情况开始变得有些失控,已经有些人抄着家伙主动向风毅豪和郑健靠过来了。林杉这时候倒是不管了,饶有兴趣的看着这场闹剧如何变化。

  郑健见此情形,白天的事一下子都从脑海里涌了出来,积压已久的愤怒终于爆发。他一把拽过一个首先冲过来的人,抬手就是一击,那人便被重重击倒在地。其他人看到同伴被打,也都来了斗意,一窝蜂的扑了过来,将二人围了个水泄不通。郑健拉开架势,凶狠的看着敌对的所有人。伴随着几声惨叫,又有几个人被郑健打趴在了地上。

    风毅豪自始至终都靠在一顶帐篷旁,冷冷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喂!我说你就不能过来帮帮忙吗,这么多人你难道都让我一个人对付吗!”郑健压下身子,一个扫堂腿又撂倒了两个人。“我当初救你的时候,对方的数量是现在是的十倍。”风毅豪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水瓶。“你丫的,此一时彼一时啊!”郑健底气不足的说了这句话。不过他明白,风毅豪还是不动手的好。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风毅豪把水瓶放在面具的嘴边想要喝时(他的面具在嘴部是经过特别设计的,可以自由活动而不影响饮食。),一个人冲了过来,一把打下了他手中的水瓶。“你、你这个带着面具的怪家伙,别像缩头乌龟似的躲在一边,是男人就拉出来练练!”那人看着这个面具怪人,总觉得背后一阵阴冷。

    风毅豪站正了身子,看了一眼这个胆敢冒犯他的人,猛地向后转身一跃,跳出了人群,迅速的奔向了林杉,在接近的那一霎那拔出了腰上的佩剑。林杉像是早有准备似的,也从军大衣内拔出了剑。于是,在金属脆耳的撞击声之下产生的火花点燃了男人之间战斗的激情。

 楼主| 发表于 2014-5-11 23:0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道柯察金罗兰 于 2014-5-12 23:27 编辑

  “呵呵。剑术不赖嘛。不过我可不和你打。如果你也觉得手痒的话,就和我们这里最强的剑客比划比划吧,也好让你输的心服口服!”林杉说完,退后了几步,将手中的剑一下子扔了出去。

    风毅豪用眼角的余光顺着见的轨迹瞥去,只见一道黑影迅速蹿出,一把抓住剑柄。接着那黑影缓慢的走了过来。在月光照耀下,风毅豪的眼神了映出了林雪纱的身影。她换了一身黑色的风衣,下摆在阵阵清风吹动下飘舞,整个人的身姿都显得十分的俊俏。
     
    刚才骚乱的人群也变得安静下来。大家被这即将到来的好戏所吸引而围了过来,充满期望的看着。至于郑健,他则捂着被不知谁猛揍了一拳的肚子,鼻青脸肿的坐在地上呼呼的喘着粗气。事到如今,他也懒的去想什么后果了。与其这样让人欺负,不如索性让风毅豪大闹一场好了。

  “先生,得罪了!”林雪纱提剑而上,风毅豪稍一侧身,便躲过了她的攻击。“等一下。”风毅豪面无表情的看着杀意十足的林雪纱,收回了剑。“怎么了,您这是怜香惜玉还是底气不足呢?”林山在一旁插科的笑着。“只是想弄清楚一点,你是仅仅和我比试还是要和我决斗?风毅豪淡淡的说。“有什么区别吗?”林雪纱颇有意外的问道。“你的结果不同。”风毅豪的语气变得凝重了。

    林杉像是听出了什么,立刻回应道:“大家都是同志,决斗这个词未免太伤和气了。何况本来就只是彼此间的交流而已,点到为止,点到为止啦。”“我无所谓。”
   
    林雪纱再一次摆出了作战的姿势。“好的。”风毅豪蹲下身子,将剑轻轻地放到了地上,然后背着手站了起来。“你这是干什么!”林雪纱大声质问道。“你如果能在战斗过程中使我不得不用手或者武器来同你作战的话,就算你赢了。”“你小子也太猖狂了!知不知道我们的林大小姐一下就能将你这样的五个击翻!”“林大小姐,教训教训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雇佣兵!”“狂妄的家伙就得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林大小姐别手软,废了他小子!”风毅豪的话所带来的冲击性可见一斑。当然,最气愤的,还是林雪纱本人。“你会后悔的!”


  沙漠的夜,与烈日炎炎的昼完全不同。些许的微风凭添了几分的寒意。王凌披了件军大衣,没有理会喝酒喝的醉醺醺,躺在驾驶舱里的沙鸥,独自一人站在舰桥上,抬头看着璀璨的星空,心情却和这片黑暗的沙海一样沉重。

   “达摩克利斯之剑”,前“世联”所遗留下的最终兵器,没想到会有再现于世的时候。上次见到他威力的时候应该是在三年前吧,也就是“世联”彻底解体的前一年。不知道南太平洋那些曾生活在被摧毁的群上的人现在怎样了。算了,他们死活与我有什么关系。就算活着,也不会感谢我吧。呵呵,这样也挺好,无牵无挂的···

    不过这是真的吗,自己真的就没有指的牵挂的了吗?他的眼睛不由的投向了沙漠的深处。风毅豪,如果可以的话,真想替你分担一些本不该属于你的包袱啊···
  

    “扑通”一声,林雪纱再一次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你还要来吗?连上这次,你已经失败十次了。”风毅豪静静的说。“你···你这个怪物!”林雪纱咬着牙,用剑支起伤痕累累的身体,眼神死死地盯着风毅豪。

    “闹剧该结束了。林团长,您的目的应该已经达到了。如果再继续下去的话,您一直避免的不愉快的事情就真的要发生了。”林杉那原本笑嘻嘻的脸早已变得阴郁不定了。

     “哪里哪里,这只是突发事件,不过手底下的弟兄没管好,确实是我的失职啊。”林杉辩解道。“希望这种突发事件不是经常的好。我和我的同伴先回去了。我们随时听候您的安排。时间不等人,您应该比我们清楚时间的紧迫性。”风毅豪丢下这句话,便穿过人群,不,是恐惧到极点的人们自动的躲避着他,为他让出了一条路。

      他走到郑健面前,将郑健搀扶起来,消失在顶顶帐篷间的夹道之中。“团长,那个绿头发的到底是什么来头?从来没听说啊。”一旁的人小声议论道。林杉没有理会他们,走到了自己的妹妹面前。“我带你去疗伤。”“哥,他到底是谁?”林雪纱满脸不甘的问道,“傻妹妹啊,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事情不是必须知道的。知道的太多反而是种危险啊。”林杉转过身,对其他人命令道:“今天的事情,仅仅是一场意外。大家既然已经彼此了解了,以后就要好好的相处。别忘了,我们真正的敌人,是阿美利尼加的那群杂种!解散!”


  “哎呦,你轻点!感情疼的不是你啊!”郑健叫唤着,脸上却是异常兴奋。总算扬眉吐气了——虽然多半是靠风毅豪那恐怖的战斗力。“你还穿着这身A5内甲呢?真是个怪人,也不嫌热。”郑健不解的看着脱去军装后的风毅豪。只见他一身漆黑,如同穿上了一件紧身衣一般。

     “无论什么时候都应该穿上战斗服。只有时刻保持紧张的状态才不会在下一秒死于非命。”风毅豪面无表情的继续给郑健上药。“感情您老都把战甲当战斗服穿了。不过也是,上次如果没有那身A1外甲的话,恐怕就真被那群阿美利尼加的尖兵武器给算计了。”郑健意犹未尽的说。

     “您老倒是真能下得去手,对付女人都不带手软的。也罢,谁让他得罪了我们的风毅豪呢。”虽然是打诨插科,但郑健的语气却显得小心翼翼,生怕自己说出什么会让风毅豪产生不愉悦的回忆。他现在还清楚的记得就是因为自己曾经对他的身份不经意的评论了一番,就差点让自己身首异处。

     “我的眼里只有敌人,没有性别之分,不过——你的动作又迟缓了。”风毅豪冷不丁的冒出了这么句话,一盆凉水刷的就浇到了郑健的脑袋上。“什、什么啊,我只是没活动开罢了。那群士兵哪有正规部队的样子,分明就是群乌合之众嘛。我只是懒得搭理他们而已。就像那个什么叫林杉的家伙说的,‘仅仅是一场意外’,去她妹的,满嘴跑火车的主!”郑健将能想到的托词全都吐了出来。风毅豪也没和他较真。不过从郑健接下来几声因风毅豪用力过度而是他发出的惨叫可以知道,风毅豪对这种回答并不满意。

  “但是,我还是不懂。那个林杉到底有什么目的,费这么大折子来整我们?”风毅豪将手中的药膏收好,盯着郑健的眼睛回答道:“目的有很多。其一是为了给我们一个下马威,让我们知道这是他的地盘不要乱来;其二是让我们建立一定的威信,让他的士兵知道我们也不是好惹的,对我们能够做到最起码的尊敬,便于日后的协调指挥;其三则是未来摸清我们实力的虚实强弱,方便他安排我们以后的任务与职责。当然也并不排除另外一点,只不过他并没有实现或只实现了一部分。”


  “那就是好好教训他们一顿!”林杉微笑的对林雪纱说。在林雪纱的帐篷里,
林杉同样在为他的妹妹擦拭着伤口。由于林雪纱作为护士经常要照顾病人,所以帐篷里有很多随时准备用的药水。


     “毕竟今天上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人用剑架在脖子上的感觉实在是令人不爽,但我显然打不过他(不然上午就不会被他暗算了!)。咱也是人嘛,也就得出出气嘛。”“不过,你这气出的很不顺啊,都出到我身上来了。”林雪纱嘲讽的说道。
     
     “我的个亲妹妹哟,让您老人家受苦了还不成——虽说我也没想到他出手会这么重吧,真是个冷酷的人——不过,最主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们的确不是等闲之辈。再加上另外两个本来就近乎无敌的人,我们的胜算增加了不少。”林杉像是已经看见了战争的胜利,轻松的说道。“还是小心点为好。不过,”林雪纱低下了头,握紧了拳头,“那个叫风毅豪的戴面具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你刚才会说那些话,就说明你应该已经知道他的真面目了吧?”

     “我的傻妹妹好奇心还真是强啊。虽然只是猜测,但还是告诉你吧”林杉靠近林雪纱的耳旁,低声道出了一个名字。“有没有被吓到,嗯?可别乱说啊,当然你也不是那种人啦。这只是猜测,猜测,你懂的。”林杉看着已然惊住的林雪纱,恶作剧般的敲了下她的头,“早点休息吧。时间不等人,哼,这句话真是让人讨厌啊!”
 
    看着林杉走出帐篷,林雪纱逐渐缓过神来。也是,如果真是他的话,自己的失败早就是个定局了。不过,真没想到,尽然会在这种地方遇见这样的人。这,会是命中注定额邂逅吗···
 楼主| 发表于 2014-5-11 23:2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道柯察金罗兰 于 2014-5-12 22:31 编辑

  翌日的清晨,风毅豪像往常一样起得很早。夜里沙漠的阴寒尚未退去,他裹紧身上的军装,走出帐篷,漫无目的的在营地里散着步。此时的营地显得空旷了许多。不时可以听到有部分士兵整装出发的凌乱的脚步声。也许是派出去进行勘查的吧,风毅豪心里这样想着,这就是之后要与自己并肩作战的部队吗?他来到了中央的空地,在昨晚与人交手的地方停了下来。

  昨晚郑健提到的“乌合之众”让他很是在意。说实话,从与这支部队的第一次接触起,他便隐隐约约猜到了点什么。尤其是昨晚的那阵骚乱,更让这支所谓的“独立团”的真实面目在他的眼下暴露无遗。称他们为部队实在是对他们够客气了。准确的来说,这些人只是预备役与民兵的大杂烩,可能有些人甚至只是志愿参军普通的民众。恐怕他们连战争的基本概念都没有,认为战争仅仅是大规模的武装角斗。希望着这帮人能打赢,痴人说梦吧。

  “您起的很早啊。”林雪纱的声音从他的背后传来。风毅豪转过身来,一把利刃便瞬间停在了他的面前。

    “您为什么不躲开?”林雪纱将剑收回鞘中。“对我而言,打败的敌人不具有任何威胁性。”“所以从您一分钟前察觉到我在这里的时候,您就一直对我视而不见吗?那样您可真是太失礼了。”林雪纱走到了他的面前。

    “您需要的话,我对我的失礼表示抱歉。”风毅豪用他一贯冷漠的语气说道。“昨晚的事情,我替我的哥哥向您赔罪。您确实是个很有实力的人。而且,您应该也看到了我们部队的现状了。我也就实话告诉您:我们这支部队,连士兵加番号在内,都是在战争爆发后才临时拼凑起来的。我们在军中的地位,还不如你们雇佣兵——如果冒犯了您,请见谅,但事实就是如此——”
   
    “所以,你们就急需一个证明自身存在价值的机会;所以,你们就冒着全军覆没的风险也要取得这场战斗的胜利。”风毅豪接过她的话,却将头转向了别的地方。“我很佩服您的智慧。是的,这场战斗我们输不起。我们之所以聚集到这里,是因为我们都怀着一颗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的心。其实您应该比我更清楚,亚桑那拉内部的权力斗争之激烈,并不亚于这场关系到国家存亡的战争。指望政府那帮唯利是图的小人是不会有任何结果的。所以我们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用自己的方式来捍卫民族的尊严。”林雪纱的眼神里充满了坚定。

  “您说的话很有激情,能让人感受到你对你祖国的热爱。但,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个雇佣兵。一切都要按与雇主签的合同来办事。”风毅豪索性将整个身子扭到了一边。

     “但您并不仅仅是一个雇佣兵!您曾是这个世界的最高统治者。您曾带领几十个人突破南阿美利尼加的层层阻拦,成功护送‘圣贤马丁’回到枢密院;您曾孤身一人,在不着战甲的情况下,击破敌方数十名机甲兵;您还曾——”“您说的这些事迹,应该都是那个被称作‘紫衣死神’的人的吧。他确实是很厉害,我也想与他切磋一下。但是抱歉,您认错人了。我叫风毅豪,只是雇佣兵集团‘疾风’的一名普通成员。”风毅豪转身背对着林雪纱,准备离开。

     “那您为何带上这副面具!?为何不将您的真实面目展现在世人面前!?您卓越的战斗力又从何而来!?先生,我们需要您的力量,需要您带领我们打赢这场战斗,夺得这场战争的胜利!”林雪纱无法控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大声质问道。“世界上强大的人又不是只有他‘紫衣死神’一人。当雇佣兵是需要真本事的,不然这碗饭是吃不动的。至于我的面具,这个我没有义务向您解释。请将您的激情洒向战场,不要在我身上花时间了。”风毅豪说完,便走开了。但走到一半的时候,却又突然停了下来。

     “有几件事情要说明一下:在我右后方五十米位置的林团长,您唱红白脸的表演可以结束了;刚才派出去的那支队伍,我也希望您能给我解释一下;还有就是对于我的这副令你们甚为抵触的面具,请不要再纠缠下去了。等这次的任务结束之后,我保证你们再也看不见他;最后——”风毅豪停顿了一下,侧过半张脸继续说道,“自己国家的命运,掌握在你们自己的手里面。”他丢下这句话,大步的离开了中央的空地。

  “哎呀哎呀,失策了呀。”林杉搔着后脑勺从一顶帐篷后面走了出来。“是个不错的人才。而且还挺有个性的,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啊。呵呵。”“哥,我们这样做合适吗?”林雪纱低声问道。“就当是为昨天的事向他道歉了。虽然感觉上他好像不领这个情啊。”林杉说道。“不过,我可不会这么轻易的就结束了。”林山的眼神里露出一丝狡黠的光。

     “你还想怎么样?我已经受够了!”林雪纱怒气冲冲的瞪着林杉。“别介啊,生这么大火气多伤身啊不是。放心,我好歹也是一个指挥官,自有分寸。不过···我的好妹妹,刚才你好像说了些多余的话啊。”林杉仰起头,斜视着自己的妹妹。“有吗?”林雪纱脸色一冷,不再理会他那不正经的哥哥,也抽身离去了。

  望着林雪纱渐渐消失的背影,林杉叹了口气,“真是个爱让人费心的傻妹妹啊,不过···”他整了整自己的衣领,自语道,“该来的,总还是要来的啊···”

 楼主| 发表于 2014-5-11 23:2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道柯察金罗兰 于 2014-5-12 23:27 编辑

  “妈的!林杉,看看你们昨天做的好事!”郑健怒气冲冲的冲进了林杉的帐篷内,手里似乎还提着什么。而此时的林山正悠闲的看着墙上挂着的军事地图。

    “哟,您是怎么了,这么大火气?”林杉扭过脸,一脸坏笑的看着郑建。“你看看!都是你昨天没事找事,我们的通讯其被你们那一梭子子弹给打成残废了!现在好了,和我们的人根本就联系不上!我看你这仗怎么打!”郑健愤怒的咆哮道,一把将手中通讯器的残骸扔到了林杉跟前。眼睛死死地瞪着林杉,都快要流出水了。
   
    “哎哟喂,这真是不好意思啊,不过——”林杉顿了一下,走到了郑健的面前,“你和我喊有个鸟用!老子又不是故意的!你这个雇佣兵别蹬着鼻子就上脸了,老子才是这里的头!给你点好脸看就不知道自己姓嘛叫嘛了啊!?你现在要听我的知不知道!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军法处置了!”林杉说完就立刻掏出自己手中的枪,直接顶到了郑健的脑门上。郑健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而不由得怔了一下。

     “你、你这是干什么!我可、可不是吃素的!”郑健结结巴巴的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腿已经开始不由自主的打颤了。“那好啊,让我看看你是干什么吃的!”林杉拉开了保险,用枪对着郑健脑袋的力气更大了。
 
    “把枪放下。”一个冷漠的声音传了过来,接着便是那副令人感到甚为不爽的金属面具出现在了林杉的一侧。“请把枪放下。”冷漠的语气多加了一个字。“这就是你们雇佣兵的素质吗?竟敢对雇主的长官如此无礼!我会把这件事情记录下来,然后向上级汇报的!”林杉丝毫没有退步的意思。“您昨晚也说了,大家需要团结,彼此退让。现在因为这种事情就出尔反尔,怕是有失威信吧。”风毅豪靠近了林杉,这个举动让林杉感到隐隐不安。“罢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懒得收拾这小子了。”林杉放松了语气,收回了手中枪。

  “风毅豪先生,虽然您二位是上面派来的援军,但还是要提醒你们,这里是我的地盘,你们归根到底还是要听我的指挥。刚才的事情我就不予追究了,但是我希望你们能记住谁才是这里领导!”林杉语气生硬的对风毅豪说。

    “这个我当然会记住,您昨晚说过您并不喜欢雇佣兵的话我也没有忘记。”风毅豪有意无意的加上了最后一句话。“是的,正规军和你们雇佣兵虽谈不上是天生的敌对,但也不会要好到哪里去。即使我们现在不得不联手对付敌人,但还是请您二位牢牢记住自己的身份!”林杉走回到军事地图前,不再理会二人。

    “我们当然会记住的。郑健,你听见了吗?”风毅豪话是对着郑健说得,脸却依旧朝着林杉。“这,这,哼!知道啦,知道啦!”郑健脸上尽是不服。“知道了就给长官道歉。”“什么!我给他道歉,凭什么!他刚才还拿枪指着我的头哎!”郑健对风毅豪突然提出的命令大为诧异。“道歉,还是不道歉。”风毅豪没有理会他的抱怨,用近乎压迫性的语气一字一字的问道。“好好好,我道歉还不成。”郑健从风毅豪的语气里已经听出了阵阵的剑鸣之声,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对着林杉说道:“长官对不起,我知道自己错了,恳请长官原谅。”“唉,我也不是个爱计较的人。既然你都这么有诚意了,我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希望以后你不要再出现这种情况。”林杉冷冷的抛出了这么一句话。“谢长官。”郑健使劲的咬着牙,控制住自己不发作。

     “通讯器的事情我刚才已经听到了。郑健,这事由我来处理,你先回去等候命令。”风毅豪仍然看着林杉。“奥,知道了。”郑健悻悻的离开了帐篷。但出去之后他才发现,原来从刚才开始这里的亚桑那拉的士兵就一直在帐篷旁偷听。于是乎,在他回自己帐篷的路上,“林团长果然有本事,能让这些雇佣兵乖乖要听话!”“只不过是两个雇佣兵,真是太嚣张了!结果不还是得服从长官的命令吗?!”“哎,你们刚才看见没有,那小子腿都吓软了,太搞笑了,哈哈哈哈哈哈!”此类言语不绝如缕的传到他的耳中。郑健强忍着心中的怒气,飞也似的跑掉了。

  林杉,此仇不报非君子,你给我等着!

  “林团长,我不得不佩服您的随机应变以及城府深厚。或者说是由于我的同伴的一次过激之举,给了您一个由被动变主动的机会。您是聪明人知道我在说什么。不过,希望我们之间的矛盾到此就真正的结束了。”风毅豪走到一边,拽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您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但能让昔日的‘紫衣死神’佩服,我真是无上光荣啊。”林杉半开玩笑的说着,也找了吧椅子坐在了风毅豪的对面。不过,风毅豪面具之下的脸上所密布的浓浓杀意迫使他进入正题。

  “就如昨晚我看到的与今晨林雪纱告诉我的那样,您的部队是一只再清楚不过的杂牌军。我对这样的一支队伍完成本次任务的可能性持怀疑态度。还是说,能够将一群乌合之众凝聚起来的您,已经有什么万全之策来面对这场胜利渺茫的战斗?”风毅豪依旧用他那惯用的冷漠的语气说道。

     “不要把我们说的那么不堪啊。但您说得对,我们是杂牌军,这场战斗也的确没有任何胜利的可能性。好吧,实话告诉您,我从接到任务的那一刻起,就没有打赢这场战斗的想法。”林杉像是说出多年压抑在心中的秘密一般,脸上放松了许多。
   
     “这,确实出乎了我的意料。您继续。”“这次任务的完成与否,其实在我看来对整场战局的影响并不大。况且即使拦截了又能怎么样,不拦截又能怎么样。这个部队里的所有人都会牺牲掉。说穿了,这次任务的实质就是亚桑那拉东亚司令部给我们这些人办的一场体面的葬礼而已。”林杉轻松的说着这些内容沉重的话。“不过作战计划什么的倒还是有的。就比如之前你问我为什么要派出那支队伍,那个是诱敌之兵。”


  “在你们来之前,我们已经多次与敌人交手了,目的就是为了破坏他们的导航系统。这对于一支深入沙漠的庞大军队而言无疑是场灾难。接着,他们必然会千方百计摆脱困境。问题来了,风毅豪同学,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呢?”“一般来说,在受到强烈电磁干扰的前提下,只能依靠天然的定位参照物了,但其精度则不敢恭维。”“如果给你向导呢?”“我会怀疑他的忠诚度。”“如果你有足够的实力威胁他并保全自身的呢?”“武力不一定能使所有的人都屈服,而且这与其提供的方位精确值无关。”“如果在他的指引下,你确实到达了一些他告诉你的地方呢?”“因人而异,不同的人其警戒程度下降情况不同。”“但你又是一个精疲力尽,亟待走出困顿的人。”

     “您的计划我想我已经明白了。确实,将敌人逐步引诱到伏击的地点,对于你们而言是最有利的方案。我个人对您的计划不发表任何意见。您只需告诉我,我们的任务是什么。”话虽如此,风毅豪的内心其实已经对这个方案进行了简单评估。他自然是不会劝林杉放弃这种无异于困兽之斗的行为。


  “知道亚桑那拉东亚司令部为什么会派*你们*来协助我们吗?因为——”林山语气变得凝重了起来,“是我主动要求的。”

 楼主| 发表于 2014-5-18 06:36 | 显示全部楼层
“你可能会问我怎么会有这么大权利要求他们派援军。因为我是林柏希的儿子。”林杉的眼里有种明显的自豪感。

    “林柏希您应该听说过。在敌人入侵华北的时候,我父亲作为最高指挥官,与敌人战斗到了最后一刻。对于他那个年纪的人,杀了近百名鬼子,身中几十发子弹才倒下确实是个奇迹。虽然华北最后还是失陷了,但至少让敌人疯狂进攻的脚步放慢了下来,也为我们的反击赢得了宝贵的时间。好吧,我知道您对这种事情没有兴趣,但这和我后面要求您做的事有莫大的渊源。所以还是请您耐着性子听下去吧。

  “我并不想向您解释我是怎么从军校跑到这个人烟稀少之地的,也不想向您介绍我们这个杂牌部队的发家史。总之,我现在是这里的头,也是亚桑那拉的兵,所以得听领导的。他们让我们去送死,我们也只能乖乖的照做。但我毕竟是林柏希的儿子,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死了,他们也不好向我父亲的旧部交代。所以我主动提出了援军的要求,并指名让你们来。

  “您会有许多疑虑,我既然这么讨厌雇佣兵,又为什么会寻求你们的帮助。我始终不否认,我的确对雇佣兵没有好感。但是对于你们,我很有兴趣,尤其是您。‘疾风’的名字自从你们和亚桑那拉签了合同以后,就俨然成为了胜利的代名词,对敌人来说则是死神的象征。所以,让你们来,既能显示出亚桑那拉对于我们的重视,又不会对他们的军队造成什么损失。”

  “您似乎很为这个不顾您们生死的司令部着想啊。”风毅豪回应了一声,表示自己没在睡觉。“哈哈哈,您太会开玩笑了。那种败类谁会去理会啊。关键在于,有了这些理由,你们来这里就有了充足的理由了。我也就有幸能亲眼一度您的尊容了——可惜您带着这副并不讨人喜欢的面具。

  “在告诉您任务之前,我想问一下,您的同伴刚才以一种粗鲁的方式告诉我说,由于我们的问题,你么们现在无法与其他人联系上。请问这是真的吗?”林杉有点焦虑的看着风毅豪。“这个请您放心,我自有方法通知我的其他同伴。请您快点告诉我我要做什么。”风毅豪冷冷的回应道。

  “那就好,闲话也就到此结束。风毅豪先生,我现在就告诉您您来这里的真实任务是什么。”林杉站了起来,俯身到风毅豪的耳旁,轻声的说着他早就安排好的计划。然后又坐了回去,恶作剧般的看着风毅豪,思考着那副面具之下的脸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请您确定你刚才说的是我的任务。”出乎林杉意料的,风毅豪的语气没有任何变化,但这也在情理之中。“您的耳朵应该比我的好使。当才说的,就是您需要做的。”“我想您应该知道,雇佣兵是有权拒绝雇主的不合时宜的的甚至过分的命令的。”“我并没有觉得我的命令不合时宜啊。当然,您想拒绝的话我也不会阻拦你。”“好的,我拒绝。”“别别别别别介啊。人还是不要这么耿直的好。”“先生,请不要把您个人的事情和军队的事情混在一起。我只负责听从您军事上的一切调动和安排,仅此而已。”

     林杉看着风毅豪,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你赢了。我会重新给你任务的。”尽管早就料到个风毅豪会拒绝,但看得出林杉依旧很是失落。“我们继续刚才的作战安排。您已经很清楚现在的局势了,我们现在是处于极度的劣势。失败是必然的,但我们肯定不会那么轻易认输的。做不到同归于尽也要让敌人掉一层皮是我这次行动的根本目标,因为我们剩余的时间不多了。虽然离给定的期限还有不少的日子,但我们的供给已近告罄,人员的伤亡还在增加,整支部队快要到达极限了。所以我也只能走这步险棋了。按照我的计划,明天敌人就应该到我的伏击圈,到时候必将会是场恶战。”林杉死死地盯着风毅豪,问道,“我想再确定一遍,您能保证联系上您的同伴,并能在明日伏击开始的时候准时到达战场。”风毅豪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从衣服里掏出了一个小巧的电子设备。上面的显示屏明确的标明了此地的坐标。

  “哈哈哈哈哈哈,我可真是急糊涂了,您是何方神圣,怎么会做不到这种事情!哈哈哈哈,一切都将进入正轨了!”林杉看到那件东西以后,如同吃了定心丸一般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不过,给我看了这个东西,您还想否认您的身份吗?”林杉又是一脸坏笑的看着风毅豪。见他没有回应,林杉并没有继续纠缠下去。

    “您可以回去了。您的任务将在明日开战前通知您。至于您那位不太友好的同伴,我从没有指望他能做些什么。我相信您是懂得如何让他发挥他可以起到的作用的。您可以放心,我是不会让您二位去送死的。”风毅豪听完立刻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在这最后的关键时刻,希望我们能同舟共济,共克时艰,让我这一生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林杉向风毅豪端正的敬了一个军礼。“你父亲会为你骄傲的。你是个合格的军人。”风毅豪毫无表情的抛下了这句话,走了出去。

  “哎呀呀,到最后我也只是合格啊。不过没关系,我的想法是不会变的。风毅豪,不,该叫您代理主席了,您一定会接受我的任务的!
 楼主| 发表于 2014-5-18 06:37 | 显示全部楼层
  一天的时间对于一些人来说是短暂的,对于另一些人来说则是漫长的。就在这片浩瀚的浑善达克沙漠里,三方人马都将朝向同一个目的地进发。最终,金黄的沙丘会在无数尸体的遮盖下,穿上血红的外衣,忠实的记录下这里所发生的一切···

  “疾风”上,沙鸥手里玩弄着与风毅豪所持相同的电子设备,眼里飘过了一丝的迷离。事实上,凭借着这个东西,他与风毅豪的联系从来没有断过。因此对于他素未谋面的指挥官的疯狂计划,他也了如指掌。但当他问起风毅豪,林杉交给他的是什么任务时,风毅豪却只字不提。这不由得让他担心起来。

    能如此敏锐的察觉风毅豪的真实身份,林杉这个人着实不简单。而从他的各种行为表现上来看,他是一个城府很深的人。会不会以风毅豪的身份为要挟,来达到他的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呢?但风毅豪能够拒绝,而且拒绝的时候他也没有任何威胁性的形迹。又使得这一切都变得扑朔迷离起来了。


   沙鸥对于风毅豪是绝对信任的,他也相信风毅豪在突发情况下会做出最合适的选择。但不知为什么,沙鸥却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好吧,风毅豪,随你放手的去做吧,只要你别忘了我们的真实目的是什么。达摩克利斯之剑还在我们的头上摇摇欲坠,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两年前的惨剧再次发生!

  又一次入夜了,营地里却没有了昨夜的喧嚣。每个人都是一脸的凝重,因为当曙光再次划破天际的时候,他们就将永远看不见太阳落下去了。此时的营地里弥漫了一种悲伤,一种凄凉。灯光仍然是昏暗的,风也还在呼啸着。但此时,在早已习惯了这一切的士兵们的眼里,它们却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亲切。他们像是与恋人诀别般,眼神里充满了眷恋。

    活着真好,能感受到这世界上这么多美好的事物。不时地可以听到年纪小的士兵的啜泣,年长士兵的安慰以及壮年士兵的谩骂。都是这该死的战争。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要在这荒芜人烟的与不曾相识的人互相厮杀,为什么他们要不次越洋万里来到一片陌生的土地肆意妄为,难道我们的命就连谈判桌上的几张废纸都不如吗?

  但没有选择的权利,已经来到了这个地方,已经选择了为了保卫自己的家园而战,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也不允许有后悔的机会。他们唯一能聊以自慰的,就是自己的死不会是无意义的。即使自己的同胞不会知道,在一片萧瑟的沙漠里曾有一批军人甘愿用自己的血肉来阻挡敌人入侵的步伐,甘愿抛头颅洒热血来捍卫民族的尊严。但历史是公道的。终有一天,人们将会记住,一只刚获得正式番号的杂牌兵所书写的一曲荡气回肠的慷慨悲歌。他们所有人都是好汉子,都是真男儿。

  所有人,都是真英雄。

  风毅豪少有的从睡梦中醒了过来,或者说他从来就没有真正休息过——如果能做到的话,他倒是很想尝试一下传说中的睁眼睡觉。他觉得自己很不对劲,心里有一种异常的冲动。也许是白天林杉所说的任务对他太具有冲击力了吧。不对,他是谁?什么大风大浪的没见过?无论是多么荒诞的命令他从来没有拒绝过。但是为什么这次自己却拒绝了呢?又也许是因为明天即将到来的杀戮而激动不已吧。呵呵,自己还没到噬血如狂的地步。那是为什么呢?他想破脑袋也不明白。真是笑话,他这种人竟然也会有烦恼的时候。

  月上高头了,沙漠的夜还是那么的凉爽。风毅豪瞥了一眼在一旁熟睡的郑健,确定他已经进入梦乡,便像清晨那般,又一个人走了出去。然而在他刚要迈出帐篷的时候,郑健却说话了。

  “风毅豪,你去哪里?”郑健坐了起来,无神的望着他。“去外面透透气,顺便检查一下战场的布局。”风毅豪打算随便应付过去。“明天是场硬仗,这里的人都会死···”郑健喃喃道。“这与我们没有关系,我们只是雇佣兵。”“重点不在这里。我们来这里到底有什么意义?明知道会输还要接这个任务,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白白送死,我们就是为了见证一场屠杀吗?”郑健的语气变的凝重起来。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你的这个问题没有任何意义。”风毅豪依然用他冷漠的语气回应着。“到底要怎样,才能变得像你一样的铁石心肠?你真的就是屠夫吗!”郑健大声喊了出来,“···太像了,和那个时候真的太像了。亲眼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死去,自己却无能为力,我···”郑健的头低下去,不再说话了。“如果你愿意的话,我随时可以让沙鸥把你接走。没有斗志的人在战场上只会成为累赘。”“风毅豪,我问你,”可能是刚才喊的过度了,郑健的声音有些沙哑,“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亲手把我埋葬起来吗?”“会的。”“那就好,那就好···”郑健默然的躺了下去。当风毅豪听到郑健轻微的鼾声时,他才小心翼翼的离开帐篷。

  郑健应该感谢风毅豪此刻没有转身,因为无法控制的泪水已经在他的脸上泛滥了。

  皎洁的月光与乳白的沙地相应着,营造出一种别样的和谐而宁静的美。踏在柔软的沙地上,心都变的酥软起来。可惜,这些在风毅豪的眼里只是单纯的有形物体。他没有穿上那身军大衣,全身仅仅是单薄的军装。他不怕冷,更确切的说他喜欢这种和他本性一致的感觉。从何时开始的呢,他记不得了。他那过早成熟的头脑,在世联解体之后,就把往昔的记忆都封存起来了。

    当然,他是不可能有什么美好的回忆的。出生在一个奇怪的地方,成长在血腥味十足的战场中,每天都要机械重复着他人教授的奇怪的动作,然后再实践到那些想要伤害自己的人上,听着他们痛苦的呻吟,看着他们痛苦的死去。他身边没有同龄的人,没有人和他说过除了战斗以外的话。所有人看待他的眼光都是奇怪的,眼神里有畏惧,有敬佩,但更多的是却同情。他不会笑,也没流过一丝泪。不过,这样的日子在他十二岁的那年就一去不复返了。
 楼主| 发表于 2014-5-18 06:38 | 显示全部楼层
  应该是在四月的某一天,他被人带到了称作司令办公室的地方,那里有一个胡子很长,穿着一身白色长袍的老头。那个老头应该有点威望,周围的人都毕恭毕敬的。然后他便听到了他这一生第一句不是以命令口吻说的话:“孩子,我们回家吧。”

  之后的事反倒不太重要了。因为他只知道服从命令,所以老头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唯一留有印象的就是每天都要看一堆画着奇怪符号的纸。也就是通过这些奇怪的符号,他开始认识这个完全不同于他过去生活过的世界。

  但他仍然不会笑,不会留一丝泪。

  再然后啊,就是他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经历了。那段刚过去不久,刻骨铭心的记忆。

  “先生,夜已深了,您在这里做什么?”一个熟悉的女子的声音传到了耳边,本就模糊的记忆片段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风毅豪循着声音的来源望去,果不其然,“是林大小姐啊。我不是很困,出来散散步而已——我个人对逃兵也很是讨厌。”风毅豪看见了林雪纱手中闪着寒光的剑,一语中的的说。“您误会了,我也不是很累,所以想出来舒活一下身子。不然,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她的眼神黯淡了许多。

  月光洒在林雪纱的身上,使得她本就俊秀的脸庞更加动人;灰白色的发丝在风中轻轻飘动着,别有一番风采;穿的还是昨夜比武的那身衣服,但此时却全然没有了那时的咄咄*人,反倒显出她那妙曼的身姿。说实话,即使说现在的她是仙女下凡也不足为过。她全身散发出的是一种温文尔雅。端庄大方的气息。这就是女神吗?

  “林大小姐这个称呼挺适合你的啊。”风毅豪转移了话题,顺带转移了目光。“您见笑了。家父的事情您应该已经听说了。我们这里的人有不少曾经和我父亲相识,或者曾为其效力。所以也就给了我这么个戏称。不过,我个人并不是很喜欢这个称呼。”“奥”风毅豪吱了一声,表明自己在听。

    “我并不希望做一个花瓶。我的父亲是位英雄,我也绝不能给他抹黑。林家的人不分男女老幼,只要尚有一息之存,就决不后退。所以我的父亲宁可战死沙场,也不肯撤退,更不用说投降了。”风毅豪又看见了白天林杉的那副神情。

    “你怕死吗?”风毅豪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不怕。”林雪纱毫不犹豫的回答道。“这样啊。但是你死的话会有很多人伤心的。”“那也只属无奈,家国荣辱胜于一切。”“你的死很可能没有任何的价值。”“有些事情是不能简单的谈论其价值的。更多的事情则是无法衡量的。但我还是很抱歉。”“恩?”“因为我哥哥的缘故把你们派到这里打一场对于你们而言没有任何意义的仗。对于雇佣兵来说,优先考虑的应该是回报率的高低吧。”“所有的战争对于我们而能言都是无意义的,但我们要靠他来吃饭。”“无论如何,对于你们能来这里协助我们,我真的是非常感激的。刚见面时多有冒犯之处,还请您见谅。”“习惯了,我们只认钱,其他的都无所谓了。”之后,便是沉默。

  “我回去了。您也早点回去吧。最后的这份祥和您还是好好珍惜吧。”风毅豪说道。“那个,很抱歉,但我还是想要问一下:您会弹钢琴,是吗?”林雪纱脸色绯红的问道。“这个很重要吗?”风毅豪怔了一下,想扭头却被一种来自内心的力量牵制住了。“我,我也很喜欢音乐。听说您在钢琴上造诣很高,想向您请教!”说出最后这句话时,林雪纱的声音竟然颤抖了。风毅豪的心情平稳了许多。良久,他慢慢地说道:“好好活下去吧。国家很重要,但也不要浪费掉亲人为了让你活下去而做出的牺牲。”“恩?”这次倒轮到林雪纱疑惑了。“还有,有机会的话,我弹给你听。”

  弹给我听,是吗?林雪纱惊讶又有些兴奋的双眼里,风毅豪的身影渐行渐远···

  “你确定你不是在开玩笑。”“疾风”上的沙鸥少有的用严肃的语气质问着通讯器那头的风毅豪。现在“疾风”正在全速开往正处于白热化的战场。

  一切都按照林杉的计划进行着。苦苦在沙漠里进军的阿美利尼加部队被突然伏击的亚桑那拉军打了个措手不及。尽管仗着装备上的优势,他们还能稍微占些上风,但面对着近乎野兽般的敌人,阿美利尼加的士兵也不由得胆战心惊。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作为支援的风毅豪和郑健目前还没有正式加入战斗,只是在一旁默默地看着。或许郑健会耐不住性子冲上去来上那么一梭子,但风毅豪却从头到尾一直在袖手旁观。而此刻的他,也还在不紧不慢的向沙鸥说着他自己的打算。

  “胡闹!你想干什么!?他们这群人值得你这么做吗!现在就和郑健一起给我撤回来,听见没有!”沙鸥情绪失控的对着那头的风毅豪咆哮道。只听见风毅豪冷冷的留了一句“这是命令。”,然后便是一片嘈杂的电子合成音。

  沙鸥攥紧了手中的通讯器,牙齿咬的吱吱作响。他对之前的决定懊悔不已。但世上没有后悔药,风毅豪说了这是命令,就意味着绝对没有商量的余地。一旁的王凌隐隐约约能猜出些什么。但沙鸥像这样的失态,自他加入“疾风”以来还是第一次见。

  半晌,镇静下来的沙鸥吐出了几句话:“王凌,待会儿下去把郑健接走,然后飞得远远的,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管。等我联络你们归队再回来。”

  风毅豪,你到底怎么了!

  约翰的心情就如同被太阳炙烤的沙漠一样炽热。虽然他成功抵御了敌人的第一波冲击,但敌人凭借着数量的优势,开始逐步对自己的部队进行蚕食。说真的,如果不是这些士兵衣衫褴褛,装备简陋不堪,他真的以为自己是遇上了一只地方精锐部队。至少,他们的统帅不是等闲之辈。

  但眼下不是佩服敌人的时候。他堂堂阿美利尼加机甲兵兵团怎么能被这么一支杂牌兵打得落荒而逃?就算抛开军人的使命不管,面子上也是挂不住的。必须得想办法扭转现在的局势。

  如果他的部队配备了飞行系统的话,现在这仗就不至于打得这么难看了。约翰内心焦急不已。也许是急中生智,约翰看着被丢在一边的单兵装甲车,顿时冒出了一个想法。
 楼主| 发表于 2014-5-18 06:40 | 显示全部楼层
  风毅豪仔细观察着战场上的每一个细节,心里默默的计算着什么。特别是当他看到被丢到一旁,被特别加工过的单兵装甲车的时候,他豁然开朗。他脸色阴沉的干笑了几声,握住手中的剑,等待着他自己规划好的那一刻的到来。

  在亚桑那拉军的凌厉进攻下,阿美利尼加士兵不得不采取白刃战以维持阵脚。但又苦于人数上的差异,阿美利尼加的士兵开始渐渐有些力不从心了。林杉看在眼里,乐在心里。情况进展得比自己预计的要好得多,说不定可以全力反扑,彻底歼灭这支部队。然而,就在他盘算着如何迎接即将到来的胜利的时候,阿美利尼加的新举措给他泼了一盆凉水。

  只见一些阿美利尼加的士兵从战斗中脱离出来,动作熟练的将搁置一旁的单兵装甲车全数发动起来,然后卯足马力的围绕着战斗的中心进行辅助攻击。在这高机动的火力优势面前,亚桑那拉的战术显得暗淡了许多。加之伤亡仍在持续,亚桑那拉军也开始有些吃不消了。

  郑健自然也没闲着。当他看见敌人战术的变化时,尽管他对军事指挥并不是很了解,但他也能嗅出些许危机感来。立刻就拽了一批人和他到一边开始对这些机动部队进行反攻。其他人见样,也有一些人开始转移火力。整个战局又变的胶着了起来。

  究竟鹿死谁手,一切都还是个未知数。

  在血肉四溅的战场里,林雪纱,这个唯一的女性没有丝毫的畏惧。她用她精湛的剑术无情的夺走了一个又一个敌人的性命。何况对手还是机甲兵!当然,这不是她第一次投身于战火之中了。

    原本在军队医科大学就读的她在听到自己的哥哥为了保卫国家而不惜放弃在军校的学业时,她也便早早的结束了自己的学生生涯。作为将门之后,她理所应当的将国家的命运作为了自己的命运,并且甘心让血污侵蚀掉自己本应享有的少女时光。她自幼所学的一身本领都是为了在战场上纵情的杀敌,都是为了用敌人的鲜血来祭奠在战火中死去的亡灵。此时的她,俨然一尊女战神,威武而不可冒犯,冷酷而略显残忍。她也在用自己的双手,杀出那条通往胜利的道路——更何况,那个人就在身后看着自己。

  看到这一幕的林杉无奈的笑了,他其实有许多事情要对自己的妹妹说,对她解释。但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自己的部队马上就要到极限了。于是他声嘶力竭的喊道:“风毅豪,时候到了!”

  听到这声嘶吼的风毅豪显得并没有多少兴奋。显然形势没有到达他预期的那样。他所等待的“疾风”尚未露出影子。但是他也明白计划化赶不上变化,抽出早已蠢蠢欲动的军剑,向战场奔去。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接下来的几分钟内锁定到了一个有着绿色长发,带着金属
面具的战士身上。只见他纵身一跃,双手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线,一颗机甲兵的人头便顺势掉落了;他接着利用这残缺的躯体作为跳板侧身飞到另一个机甲兵的身旁,一剑插进了他的胸膛;在他即将落地的刹那,他又将身体一滚,抽出另一把军剑作为支点,将身子弹了出去,在撞击到下一个敌人的同时,将剑从他的肩上斜砍了下去;但这一切都还没有结束,他有几个箭步冲到两个机甲兵的中间,一个转身,这两个机甲兵应声倒地。而这一切,几乎就是在一刹那间完成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顺畅,甚至面对着这血腥的场景,人们也能感受到那刀锋游走间的冷艳。

  尽管风毅豪的动作出神入化,但战局是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力量而改变的。在经过了长达三个小时的激战之后,阿美利尼加的优势开始越发的明显,而那些抽身出来对付外围敌人的亚桑那拉士兵也被迫在再次卷入到无休止的白刃战之中。显然,这场战斗的胜负已经是不言而喻的了。

  原本以为胜利在望的约翰此时却又眉头不展了。一部分原因是对这个绿色头发的不速之客感到吃惊,但更多的则是对已经占据上风的己方军队迟迟不能解决战斗而感到愤怒。本来作为阿美利尼加的机甲兵,被一群游击队拖到现在就已经够丢脸的了,现在竟然在与这帮人周旋。约翰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下定了决心,他要亲自给这场战斗画上句号。

  风毅豪依旧潇洒的在敌人中来回收割他们的性命,直到一个装甲兵在他的背后准备偷袭的时候,他的动作才停了下来。看这个装甲兵的架势,应该是敌人的最高指挥官了。擒贼先擒王的道理风毅豪还是很清楚的。虽然他对沙鸥的迟迟不肯出现仍不能释怀,但现在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必须在亚桑那拉军彻底溃败前维持住现在的局势。不然他的计划就难以实施了。

  同样焦急等待着的还有林杉。他之前的部署已经被彻底打乱了。敌人的攻势越发的猛烈,显然是要准备最后一击了。林杉也只好拿起军剑,亲自上阵来给自己的士兵增加士气。

  他奋力的挥舞着手中的剑,不像是在杀敌,倒更像是在驱赶人群。在这杂乱的战场上,他很快就打出了一条通路。然后他快速的冲到早已疲于应付敌人的林雪纱的身旁。总是她的本事再大,也终究只是个少女。她的体力也已经快消耗告罄了。

  “哥,你过来干什么?”林雪纱吃惊的看着为自己抵挡攻击的林杉。“你现在
就给我撤退,不要问为什么,这是命令!”林杉冲林雪纱吼了一句,一剑打退了一个装甲兵的冲击。然后又吼道:“风毅豪会帮助你的,以后就全靠你自己了!”林杉用力将自己的妹妹推到了一边,就在这个时候,三个装甲兵一拥而上,从三个方向刺进了他的身体。林杉吐了口血,咆哮着用力转动手中的剑,将这三个敌兵斩杀掉。林雪纱呆住了,仓促间不知道该干什么好。“快···走!”林杉咬着牙吐出了这最后的几个字,身体的猛地一沉,大口大口的吐着血。

  又有一个装甲兵冲了过来,抬起手中的剑,准备朝林雪纱砍下去。但在下一个瞬间,他的身体便被另一道利刃刺穿了。只见满身血污的风毅豪抽回了剑,一把抓住僵住的林雪纱开始狂奔。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滚落着约翰的头颅。

  林杉逐渐模糊的视野里,林雪纱的身影渐离渐远。终于因为失血过多,两眼一黑倒了下去。不过,当耳畔传来战舰引擎巨大的轰鸣声时,他的脸上留下了永久的微笑。
 楼主| 发表于 2014-5-18 06:4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道柯察金罗兰 于 2014-5-20 00:45 编辑

  尸横遍野的战场上,郑健和残余的亚桑那拉军开始且防且退。说也奇怪,原本彼此厌恶的双方此时却配合的异常默契。对于亚桑那拉的士兵而言,这或许是出于军人的天性。但对于郑健而言,却有着特殊的原因。现在可不是回忆过去的时候。指挥官已经死了,没有主心骨的他们就是帮乌合之众。虽然爱国是很重要,但人类原始的本能告诉我们,自己的命比什么都重要。

  尽管双方的统帅都战死了,但在军队素质的差距面前,亚桑那拉军无地自容。阿美利尼加的士兵立刻在副指挥官的带领下,展开了对敌人的围剿。当然,肯定会有人注意到,天上那艘刚到达不久的浅褐色轻型战舰开始发生了变化,以及从上面飞下来的一个蓝白红相间的装甲兵。

  “你放开我!”回过神的林雪纱挣扎着要摆脱风毅豪,风毅豪丝毫没有答应的反应。“你快点放开我!要想逃命你自己逃!我们还没输,我们还能坚持下去,我们会打赢的!”林雪纱声嘶力竭的喊道。风毅豪突然停了下来,眼睛死死的盯着四周已经包抄过来的四个装甲兵。

    “Give-in!We-would-promise-your-safe!”(投降吧!我们会保证你们的安全!)一个机甲兵喊道,风毅豪没有听他重复第二遍,松开林雪纱,一个俯冲,将剑送进了那个装甲兵的体内。然后立刻翻滚到近旁的装甲兵脚下,突然起身横腰将敌人劈成了两半。另外两个人慌忙举起枪对准风毅豪一顿狂射。子弹在沙地上溅起的灰尘很快就遮住了视野。借助这道帷幕,风毅豪流利的将这二人斩于剑下。然而,就在他杀敌的过程中,林雪纱不见了。

  风毅豪掏出通讯器,不管沙鸥听的听不见,说道:“准许使用‘尖兵’系统。”然后摸了摸胸前,脸色凝重的返回战场。

  王凌凭借着飞行系统,一方面扫射着地面上的阿美利尼加的机甲兵,一方面则在搜索着郑健。不过这仗打得还真是惨烈。到处都是断肢残臂,黄色沙地已经换上了血红的新衣。不时会看到一些白色的液体从尸体的头部流出。他相信那些个尸首不全的大部分都是出自风毅豪之手,一般人是几乎不可能用冷兵器击倒一个装甲兵的,更别说将其大卸八块了。只有风毅豪才有这种怪力。

  在空中盘旋了一会儿,王凌才在一座沙丘的背面找到了郑健和另外的几个残兵。“你们他妈的为什么才来!老子都快挂了!”郑健不停地抱怨着,“废话少说,现在就走。任务结束了!”王凌说着就抓起郑健飞到了空中。“等等!他们怎么办?”“我们的任务是协助他们拖延敌军。这支部队已经不复存在了,任务已经没有意义了,我们没有任何责任继续战斗下去!”“就让他们这么白白送死吗!”郑健看着逐渐变小的亚桑那拉士兵,他们的眼神里流露着绝望。他们是否也在祈祷会有人从天而降将自己解救出去?不,不会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了。郑健亲眼看见有几个士兵饮弹自尽。

    “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来这里!”郑健不知不觉中留下了泪来。眼前的场景就像是两年前在中东遇到的那样。“对了,风毅豪呢?他在哪里?”王凌问郑健道。“风毅豪···!我从刚才撤退的时候就没见过他了,他现在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啊。”“你在搞什么!到底是自己的团队重要还是这群只有利益关系的人重要!”王凌不满的质问道。郑健沉默了。对于他而言,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如果风毅豪真出了什么事,他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

  沙鸥还在沉吟中。“疾风”之下是密密麻麻的尸体和仍然穷追猛打的阿美利尼加的机甲兵。纵使已经得到了风毅豪的准许,但是使用与否,还是决定在自己的手里。他已经清楚了为什么风毅豪不惜使用“尖兵”系统来抹除这一切。但是风毅豪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他还是不懂。他的手在启动按钮上徘徊着。要知道,这一按,所有人都将永远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我警告你,立刻执行命令!”通讯器那边传来了更加严厉的声音。沙鸥最终不再犹豫,用力按下了按钮。一个沙哑的机械音便似从空中传来:“终极舰载兵器,尖兵系统——炮兵,启动!”

  林雪纱踉踉跄跄的返回到了战场,她趴下身,四处寻找着什么。后面赶来的风毅豪一把抓起她,想把她拖走。林雪纱把手一甩,脱离开风毅豪。就在这时一颗子弹打在了她的左手手臂上,风毅豪立刻抓住她,和她一起扑倒在地。林雪纱的手臂鲜血直流,但即使这样,林雪纱仍在试图向前匍匐前进。“我要找我哥,我们绝对不分开!”林雪纱泪流满面的哭着。风毅豪没有让步。当射击停顿下来的时候,他一下子抱起林雪纱,依旧准备撤出战场。

  天上,沙鸥在驾驶舱内默默地听着倒计时。

  “10”

  王凌带着郑健已经飞离了整个作战区域。郑健回头望着,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9”

  阿美利尼加的机甲兵发现了正在狂奔的风毅豪,重新聚集起了火力。

  “8”

  林雪纱已经彻底忘记了一切,只是一直哭泣。现在的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7”

  一些残余的亚桑那拉士兵开始为了掩护风毅豪和林雪纱而向敌人反击。

  “6”

  沙鸥突然想起了什么,跑出了驾驶室,返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翻箱倒柜起来。

  “5”

  阿美利尼加亚桑那拉双方激烈的交火。一颗流弹击中了风毅豪的右腿。他一下子失去了平衡。


  “4”

  风毅豪面不改色,艰难的站了起来。他抱紧了怀里的林雪纱,一瘸一拐的向前
走着。

  “3”

  王凌和郑健在一处安全地带降了下来,远远的眺望着“疾风”,以及他那正在逐步打开的舰首。

  “2”

  沙鸥端详着手中黑色封面的牛皮本,翻到了其中的一页,上面写着“新生代计划”

  “1”

  战场上的所有人都停了下来,抬头仰望着,看着“疾风”舰首那逐渐变大的光球。

  “0”

  风毅豪最终没能坚持下去,和林雪纱一起摔倒在了地上。他一直紧紧的搂着林雪纱。像是要用自己的身体来盖住她。

  “发射!”一道耀眼的光束从天而降,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它扩大的光球吞噬
了所有接触到的人。一切都变得白茫茫的。炽热的光束灼烧着大地的每一个角落,点燃它一切可以点燃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人间炼狱吗?

  沙鸥详细阅读完手中的牛皮本,脸上浮现出了奇怪的笑容。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啊,呵呵。
 楼主| 发表于 2014-6-1 19:20 | 显示全部楼层
  柔和的丝竹音乐配合着顺滑的吴侬软语,彰显着江南朴实却又不失端庄,简洁易懂却又不落俗套得独特的人文特色。就好像这座江南小镇,到处显现着柔宛妩媚,精致典雅。特别是下过一场雨后,那股夹杂着水乡气息的清新更是让人心旷神怡。不过,雨后的阴冷也是难免的,就仿佛是为了反映生活在这片沦陷区的人们的心情。没错,长江的入海口早已经落入敌人阿美利尼加之手。而四周的城镇也未能幸免,先后被敌人的势力占据。

  对于阿美利尼加而言,这场战争的关键在于自己的物资是否充足。但毕竟是在大洋的彼岸作战,考虑到运输的成本与对战局的总体评估,以战养战才是最佳的选择。于是乎大肆的劫掠开始了。而富饶的江南鱼米之乡首当其冲的遭受到了如抽丝剥茧般的压榨。

    这座小镇当然也未能幸免。时不时的还能在街上看见几列阿美利尼加宪兵走过,顺道从路边的店铺里搜刮点所谓的“军用必需品”。对于那些反抗的,拳打脚踢自然是难免的,碰上个把难缠的,一个刺刀下去,世界就会安静许多。这也是他们的最为“温和”手段。至于私下里的各个丘八的完全就是犯罪的行为,则是数不胜数。如果说在这种环境下还能有人悠闲的坐在茶楼里,一边喝着西湖龙井,一边欣赏着琵琶乐,除了那些装作熟悉亚桑那拉区域文化的阿美利尼加高级军官,和当地甘做走狗的地方名流,政府高官外,恐怕就只有坐在角落处的三个外地人了。

  “这琵琶弹得真不错,只是比我那把吉他差了点。”其中一个带着精致太阳镜的年轻人说。“你妹啊,西洋乐器和民俗乐器有可比性吗?”一个黑发中年人晃着手中的茶杯,一边不屑的继续说道,“而且您老那令人不敢恭维的技术,还是别敝帚自珍的好。”“不过再怎么说,也比某些吹萨克斯的人好。除了萨克斯就只会吹牛,吹破天了也得吹。”戴太阳镜的年轻人回敬道。“吹就吹呗,反正吹牛也不用上税。”“你···你这个混蛋!”年轻人想站起身,准备教训教训中年人,却被另一个带着墨黑色墨镜的年轻人一把抓住,老老实实的钉在座位上不能起身。“你也该闹够了吧!从浑善达克回来后你就一直没事找事。这是风毅豪不在这儿,他要是在的话,我早就把你扔出‘疾风’,让你一个人慢慢折腾去!”中年人显然也有些生气了。

     “你XXX的还有脸提风毅豪!要不是你,他怎么会死!”“难道我就愿意眼睁睁的看着他去送死吗!而且现在连他的尸体都没找到,你怎么就能确定他真的死了!”“那你去站在‘炮兵’的炮筒下,来一发在你身上试试!”戴太阳镜的年轻人咆哮道,惹得周围的人一阵小声的抱怨。

  “What-happened-here?”一个阿美利尼加军官走了过来,询问骚动的原因。他顺着周围人的目光看见了角落里的三人,怒喝道:“Shut-up-and-do-not-be-noisy-again!Or-I-will-kill-all-of-you!”(给我安生点儿,不然就把你们都宰了!)“Yes-sir!We-are-sorry-to-bother-you.Please-forget-it.”(没问题,我们很抱歉打扰您,请忘了这件事吧)说着,黑发中年人掏出了一沓不薄的钞票,悄悄递到了那个军官的手上。“I-wish-there-would-not-be-second-time!”(我希望不会有第二次!)那个军官说完便气鼓鼓的走了,走的时候还不忘用手掂量一下那沓钞票的重量。

  “妹的,有钱能使鬼推磨,又花了不少的票子——你小子也该给我消停消停了吧!”黑发中年男子一脸不爽的说,“我们来是办正经事的。等这次的任务结束,你爱咋地咋地,就算你要离开我也不拦你。但只要你还这里呆一天,你就得听我的!”戴太阳镜的年轻人不说话了,把头低了下去。“都是我不好,明明应该和风毅豪好好待在一起的。至少还能死在一块···”“后悔的话以后慢慢絮叨去。现在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接着,黑发中年男子便压低了嗓音,“虽然这只是我的预感,但这次的任务绝对没有他们说的那么简单。”他从怀里取出一张照片让另外两个人看。

    照片上是一位正行着军礼,身着亚桑那拉军装的女子。从外表上看大约有二十三四岁,长得很有气质,直直的长发配上俊俏的五官,如果没有身上的斑斑血迹,咋一看一定会认为是一名文艺兵。“军区司令部让我们不惜一切代价除掉这个叫岳鑫的女人,还说什么因为事关上层机密不肯透露给我们更多的信息,就扔给我们这么一张照片和一个大概的位置。甚至还多给了一倍的预约金。我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黑发中年人小心翼翼的收回照片。“那你想怎么办?”戴墨黑色墨镜的年轻人问道。“能怎么办?找了一个多月,好不容易把范围缩小到这个地方,却又偏偏是沦陷区。不好动手啊。”“但是你其实是早就有所打算了吧。你从来不会和我们这两个人商量的。”戴墨黑色墨镜的人继续问道,厚厚的镜片下闪着异样的光。“呵呵,我有那么专制吗?我是个民主的人啊。”“少说废话。”“好吧,你们给我听好了···”然而,黑发中年人的话语随即便被一阵喝彩声打断了。

  “各位来宾,我们檀越茶馆今天有幸请来了江淮地区最富盛名的琵琶乐师凌霜小姐来为各位展现我们江南自身的文化魅力。本来作为我们江南的古韵双壁,古筝乐师江纯怡小姐也是希望能够前来助兴的,但无奈她本人身体欠佳,所以请我们代她向各位致歉。他日定会亲自向各位一展琴艺的。下面,就请各位欣赏凌霜小姐的天籁之作吧!”主持人介绍完毕,听众们的喧嚣声也渐渐停了下来。

  黑发中年人来了兴致,转过身子循着琵琶声传来的方向看去。这个茶馆的散音效果倒是不错,即使在他们这个角落里也能听得很清楚。不过由于前面的人太多,根本就不可能看见演奏者。黑发中年人索性眯起了眼,像品味杯中的茶一样慢慢玩味着琵琶所传来的飞扬的旋律。但戴墨黑色墨镜的年轻人打断了他的这份闲情野志。

    “听可以,你的想法晚点说也可以。但你现在必须给我解释一下三个月前在太行山的事,骆保良是怎么死的。我不相信他是自杀的!”戴墨黑色墨镜的人声音里透着威胁。“心平,气和,然后我就给你解释——你什么时候也像郑健这样冲动了?”黑发中年人不以为意的回复到。“你这是什么态度,难道他不是你的师傅吗!”王凌不悦地说道。“是啊,我也纳闷呢。怎么你会比我还要关心他。虽然他也曾经是你的老上级吧。别,你把茶杯放下,咱有话好好说。”沙鸥给自己到了一杯茶。“我就告诉你,三个月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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