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零崎学识的人间物语_西尾维新_物语_戏言(更新第一章第一节)

lzt200901

零崎学识的人间物语
第一章 出逃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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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名字是零崎学识。这个名字是不是我的真名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个姓氏。并不是说这个姓氏本身具有多么大的价值，姓氏之所以重要是因为它的存在意义。姓名往往代表着一个生命的诞生，而零崎这个姓氏却一定是随着死亡而来的。这是一个被诅咒的姓氏，用来称呼被诅咒的人，即便在被诅咒的世界里，这个姓氏也仍然是被忌讳的。背负着这个姓氏的一族，是嗜血者中的嗜血者，纯粹暴力的化身，每一个都是杀戮的专家——并非自夸——这个被称为零崎一贼的杀手集团，由被打开了开关的杀人鬼组成，相互舔舐着伤口存活下来，用别人的血组成自己的血系，有着牢不可破并且极度可怕的羁绊。
  既然是要写回忆故事，那么登场人物应该首先介绍才对吧。首先介绍谁呢——这种问题太蠢了，当然应该先进行自我介绍嘛。
  像我说的一样，我的名字叫做零崎学识。至少在故事开始之后一直到我坐下来写下这个故事时，我一直都被如此称呼。故事开始前，我是一名普通的高中生。在池袋的普通高中接受普通的教育，放学后在池袋周边的普通小镇吃饭睡觉。高中时期的我一度是个极度正常的普通人。和网路上疯传的独色帮冲突、性格恶劣的情报贩子、没有头的都市传说、怪力酒保男还有可怕的黑道一点关系都没有。
  虽然平淡的生活实在乏善可陈，不过我是可以充分了解这种平凡的可贵的。故事开始前如此，故事开始后尤甚。
  高中时代的我如此地遵纪守法，乃至乘坐电车离开池袋回家时都不敢多瞟一眼车上的女高中生。甚至于说在眼角余光里看见女高中生在瞟我的时候都会脸红。唯一可以称作“有点和常人不一样”的地方，可能只有我坚持用削笔刀削笔这个怪癖了。为了这个怪癖，我还邮购了一把质量上乘的小折刀。这个费时费力还略微有点销金的怪癖在备考的时候一直能给我带来平静，因为削铅笔是一个需要注意力集中的技术活，而我又是个追求美观和笔尖的强迫病患。综上所述，这就是故事开始前的我了。
  而零崎学识这个名字是被另外一个人取的。那个人被称为“绝对杀人鬼”，是一贼的母亲，零崎机织。
  母上应该是一贼里面唯一的女性了吧…一开始似乎跟老爹两个人一起撑起了整个一贼。在常识君加入之后他们才稍微得以喘息。听他们说似乎最近老爹老妈有了个孩子。多可怕啊…这不是近亲交配吗。这生下来到底是随他们的旧姓还是直接给他取一贼的名字呢？会很烦恼的吧。不过有了孩子总算是好事吧。就算马上就死掉，他们俩也不会有所遗憾了吧。
  而一贼之中的长子，我最早接触的杀人鬼，零崎双识，在里世界可谓是家喻户晓般的人物了。在此也就不再赘言，不过有一点我非说不可——这个人真的真的真的相当的变态。无论是金属细工制品一样的身段还是笑眯眯的表情还是甜得发腻的声音还是那副细框眼镜还是那个怪异的发型还是那身过气的着装打扮都超级超级超级让人觉得他是个变态。快死掉就好了，我是说真的。
  比起大哥，常识真的好多了。常识在平时真的蛮有常识的。比起一贼里其他人都正常得多，唯一的怪癖就是喜欢玩火(以及所有易燃物)了吧。关于这一点，似乎第一次碰见他的时候他就是在从池袋探访一个臭气相投的朋友回家的途中呢。平常的日子里他跟大哥一样会照顾人，不过与大哥不同的是，他不恶心啊。
  大哥和常识从来没有干过架，所以没人知道他们认真起来哪边会更强呢。不过我觉得他们的强弱高下只决定于哪边会先认真起来吧——又或者说，哪边先疯掉。
  我已经不耐烦了，出场人物先介绍到这里吧。
  从哪里开始讲这个故事会比较显得不那么乏味而愚蠢呢？……深思熟虑后，我决定从故事前的故事讲起。
  那应该是某年的五月中平凡的一天。为了清理情绪准备迎接黄金周后紧张的学习，我早早地踩着自行车到镇子边上的小河岸边散心。
  小河的名字叫东名川，听说是一条大河的支流。平常时靠近岸边的水面上都覆盖着厚实的浮萍，总体来说整个河面看起来是干净的。只偶尔会带来上游化工厂排放的废水时才会散发出一点点臭气。
  河岸之上修筑有绿道，普通市民可以隔着冷冰冰的扶手护栏远眺。不甘于远眺的人往往会下到河边，或是垂钓或是久坐，怡然自得。
  那天的我下到河岸上，坐在柔软的青草上看着远方河面飘着打鱼的舢板和对岸西装革履一边垂钓着一边打盹的眼镜上班族，吹着风考虑毕业进路，一边写着假期作业。写完后发了一会呆，我慢慢地滑入了梦乡。
  在夏日午后和煦的微风下我躺了很久，直到傍晚的凉意和落日的余晖把我从朦胧中叫醒。我揉着眼睛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河对面的垂钓者似乎还在，模糊中看得出来他也盹着了，细框眼镜的镜片反射着金色的阳光。
  挥霍掉毕业前最后一个休息日，我拍拍屁股准备离开。正考虑着家里晚饭可能有什么菜时，一阵凉意包裹了我。
  我的眼镜反射着身后的光景，正当我意识到“我背后有人”的时候，脑袋已经挨了重重的一击。
  魁梧大汉。
  三十出头。
  胡子拉碴。
  实木球棒。
  四下无人。
  眼镜飞出去、我倒下之前，我只来得及看和想到这些。
  倒地之后愣了一下，袭击者说话了：“小子，把钱交出来。”
  原来是强盗嘛…我摸了摸温热的脑袋恍然大悟，看着满手淋漓的血努力地说了实话：“没钱。”
  但是实话反而好像激怒了强盗，球棒毫不留情地往刚从地上抬起来的头侧扫而来。
  不知道如果没能及时做出防御动作，耳朵会不会被毁掉呢。
  感受着左手传来的剧痛，我开始思考如何自救。不做点什么的话也许会就这么被干掉也说不定吧。肾上腺素大量分泌下受伤的头和手暂时不那么痛了，我决定先拉开距离。
  于是我在五月河边的草地上疯狂地滚动起来。左手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也不去管它，滚出一段距离我才半跪着调整好了体势。
  然后，需要武器。
  别在腰间的削笔小刀被我打开，咔的一声锁定。
  “我真的没带钱，能放过我吗大叔。”
  没有反应。沉默的强盗只是凶狠地盯着我。
  最讨厌不讲道理的人了。
  头皮开裂，可能需要缝针了吧？左手的骨头也吱呀作响地发痛。但是脑袋出奇的冷静。
  仅仅十九岁的我，从没有遇到过暴力犯罪的我，前几个小时还在考虑毕业进路的我，居然一点都不害怕。
  要说紧张还是有的。毕竟遇到了穷凶极恶的强盗。而且相对于一米七不到的我，对方显得壮实得多。而且对方的凶狠并不是假装的，那种“不给钱就干掉你”的疯狂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事后很久我在回忆这一段惊心动魄的经历时都会反问自己为什么一点都不害怕。想了很多次才明白，估计当时的我并不是不怕死，而是有着强烈的存活欲望吧。这种欲望的支配下，大脑就欺骗着身体。
  “这个人的杀气，等级太低了。”
  这样子自我欺骗，来避免身体因为恐惧而动弹不得，来进行求生。
  总而言之拉开距离后我再次环顾四周，真的一个人都没有，简直是令人绝望的光景。对岸的垂钓者不知道是害怕得逃走了还是躲了起来，只剩下鱼竿丢在岸上。
  帮我报个警也好啊…
  想到手机扔在了家里，我不由得祈祷般地想着。
  强盗啐了一口，掂着球棒开始靠近我。
  怎么办，要跑吗？
  拖着这发胀的脑袋怎么可能跑得掉。
  可和他硬碰硬？听起来更蠢了。我可不觉得一把小折刀就能放倒这个彪形大汉。
  想着，我想要撑起自己的身子。这时候，撑地的左手手掌自动攥紧，掌心握了一把河沙。
  感谢河涌疏浚工程。
  起身，奔袭。
  强盗好像吃了一惊，看见我主动冲向他的时候反而愣在了原地，随后他再次把球棒向我挥来。
  急停，侧身躲避球棒，切入挥空后门户大开的强盗身侧。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把河沙拍进他眼睛的同时，强盗痛苦地嚎叫了起来。他反手一击，我的左手算是彻底废了。
  “唔咕嗯…！”
   吃痛的我再一次倒在了地上，左手扭成了奇怪的形状。
  眼睛受伤的强盗强忍着疼痛怒目圆睁，眼睛红得好像兔子一样。
  眼看着又要挨球棍的揍了，我抬腿扫向了强盗的膝盖窝。
  然后身体自作主张地动了起来，虾米一样弓着，往倒下的强盗的喉咙处递出了刀尖。
  他自身的重量把他自己送向死亡，四公分的刀刃穿破了血管和喉管，小刀只剩下刀柄在外面。
  确认这个人已经完了以后，如虾米般弓起身子的我才又一次重重地躺倒。
  好累。全身都在痉挛、酸痛。气喘不过来，头痛欲裂。左手似乎断了，右手也使不上劲。
  会不会脑震荡了啊…
  嗒。
  脚步声？太好了有人可以救——
  不
  不不不不不
  我刚刚好像杀人了吧？虽然我也一副惨样不过对方可是咽气了啊！
  呃呃，那个，杀人罪是刑法里的…
  不这不重要…
  装傻算了？
  蠢喔现场这么明了！
  那
  要么干脆…
  杀了目击者？
  没有意识到我的逻辑思维变得有多么不合常规， 我费力地睁眼去看。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瘦削纤细的年轻人。
  细框眼镜，披散的长发，黑西装穿在身上好像丧服一样。
  …好长——
  这是我第一次发出如此慨叹。明明不是特别高的人，手脚却长得不像话。
  难道我无意识中闯进了Clamp的世界吗？
  我眯眼去看，细框眼镜似乎对死去的强盗没有什么兴趣，只是在盯着我。
  然后，他开口了。
  ——“什么啊，害我特地跑过来结果小哥你自己就摆平啦？”
  咔嚓咔嚓。
  他的话伴随着奇怪的金属摩擦声。
  那是他在开合手上造型凶恶的巨大剪刀。
  不行了头好晕…
  在失去意识前，我似乎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