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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 [合翻][MF文库J][赤松中学]绯弹的亚里亚17绯弹的叙唱 (全文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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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4-25 23:1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NMWCF 于 2014-7-15 23:36 编辑

初次见面的读♂者,初次见面
好久不见的读♂者,好久不见
先用高桥弥七郎老师惯用的开头,我记得鸭志田一老师也这么用的来着。
估计没人记得我了,我是之前自翻绯弹16的另一个翻译菌
就是这样,请多多指教
大家可以关注我的微博@白森陽介 与我互动(才,才不是骗粉什么的呢,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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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绯弹的亚里亚XVII 绯弹的叙唱
原著:MF文库J
作者:赤松中学
状况:连载中
翻译:白森陽介(NMWCF) あまくさりこ 合作with 天使轻小说翻译组(这里面只有第四第五弹还有后记是原翻译君二人组做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欢迎指出)
校对:白森陽介(NMWCF)
润色:白森陽介(NMWCF) あまくさりこ
图源:棉花糖|:3ミ
此翻译仅供日语交流和学习使用,禁止用于任何商业用途。
请下载后24小时内删除,若喜欢本作品请购买正版,并支持正版。
轻之国度与天使轻小说不对任何资源或内容负任何相关法律责任。
转载须获得同意保留转载信息方能转载。

声明:这是白森陽介(NMWCF)和 あまくさりこ 二人最终的完成品,与天轻的最终稿不一样请大家注意。

低语:我们不想把这事闹大,所以具体原委什么的我们也不想多说了。至于天轻那边的公告,大家笑笑就好,不要放在心上。也请不要在回复里面出现。(不管怎么样,我还是不想再一次爆发大战。by理子菌)


如果能有多一两个人加入翻绯弹的话,我们就可以考虑开翻绯弹18卷了,两个人实在太累了,五六个人又太乱了,欢迎有意愿的与我们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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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赤松中学
出生年月日,年龄,出身地,现住所全部不明的假面作家。第三次MF文库J轻小说新人奖优秀奖,获奖作《飞天诺德!》。本作武装学园小说《绯弹的亚里亚》是同一作家的第二系列。

插画师:小舞一(こぶいち)
担任柚子社所属的原画创作。
代表作为『BRA-BAN!』『EXE』『夏空彼方』『天神乱漫』『Noble☆Works』『DRACU-RIOT!』『天色*Islenauts』
负责小说《这个是僵尸吗?》(富士见书房)的插画。
兴趣是游戏、读书。
游戏基本上全在玩手机游戏。
http://tyatsune.blog87.fc2.com/


概要


东京武侦高中,是为了培养可以行使武力的侦探——通称『武侦』的特殊学校。作为强袭科的超精英,S级的最强武侦•亚里亚的搭档而被选上的(平常情况下)普通人•远山金次。在纳粹•德国残党的V-2死刑中死而复生的金次与化作Gévaudan兽的丽莎一起向大逆转的欧洲战线发起了挑战。但是在那等候的强敌,是与远山一族有着古老的宿命,即将引发新的斗争的危险火种。而另一方面,与日本的巴斯克维尔和武侦高的朋友离别许久的金次终于发现,自己可能与亚里亚关系会发生破裂这『极为糟糕的事实』......!?气势恢宏的动作大戏&爱情喜剧第17弹!



评分

参与人数 24轻币 +1225 收起 理由
ZoutStanderZ + 1 痴女の怒咲尿
叶落丨倾城 + 371 天轻那边的速度我就没期待过,至于那些催更.
百野栞 + 50 又是天輕...
‖殇ㄟ + 10 痴女的怒火
tcdpels + 1 記得那時魔彈8,也是天輕,最後好像在貼吧.
埋没湮灭 + 1 消消火,别气坏了
幻龍真君 + 20 大多是人還是知道大大們的辛苦的.
Ghost_天、行空 + 50 对于这种做法只能默默的+1
wfy0523 + 10 向楼主致敬!
幻の白羽 + 1 癡女の怒吼,好評如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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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4-25 23:2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NMWCF 于 2014-7-6 19:54 编辑

第1弹 Gévaudan与哿


迁徙的蝶群——
这是夏洛克曾推理预知到的,我和丽莎在命运之时见到的光景。
「漂亮的推理啊,夏洛克」
我对着那曾经的强敌消失身影的天空,献上溢美之词。
这片光景,我和丽莎是第二次见到了。
第一次是在逃亡的最后,在布尔坦赫城的那个风车小屋前。
没有让我见到『Gévaudan之兽』状态的丽莎,以及没有让丽莎见到亢奋模式的我缔结主仆契约的那天——我们曾经见到过这迁徙的蝶群。
然后就是现在,我们再一次见到了。
在我们互相都让对方知道了自己真正的模样之后。
在这将要开始逆转攻势的命运的瞬间。
我骑在变身为金狼之姿,以狗爬式在大西洋里遨游的丽莎的背上——
「是『龙之港』。看到卡羯了,丽莎」
我以濒死状态下觉醒的濒死亢奋的视力捕捉到了荷兰的海岸线,直指向那暴雨下的敌阵。
刚被丽莎用鼻尖推进V-2的脱离密封舱里的厄水魔女•卡羯仰视着我的指尖开始操控海流。
就像是顺流而下一般,丽莎游到了陆地上。在云端升起的太阳的照射下有些模糊的V-2发射场,已经看不到任何人的踪影。
偷偷地钻进瀑布,躲在巨大的岩石之后远望着在那深处的眷属基地……
那里也变得相当混乱了。
从东奔西跑的的纳粹少女们的样子来看,正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
本来应该身为其统帅的伊比丽塔,自己都已经乘上U小艇了。
似乎是观测到了V-2的坠落后,打算去救出卡羯的样子……而那个卡羯现在正把两手当做喇叭大喊着『我在这里——!有敌人!!』。虽然由于身处气密性极高的密封舱里,外面几乎听不见她的声音。
卡羯不停地在密封舱内踹着,但被丽莎弄歪了的舱门根本打不开。而且她还取出了通信器,但从她不停地在用通信器生气的砸着墙壁来看,那东西在坠落的时候就已近坏掉了。真是个好懂的丫头。
(没有看到阎和塞拉的身影……不知会有什么麻烦的举动)
抬头看向作为眷属大本营的那艘大型帆船,在上甲板走得鞋跟叮当作响的佩特拉说着『把贞德带到这里来』,我用读唇知道她是在说这些后咋了下舌头。
佩特拉背后的桅杆上垂钓着一根绳子,那尾端结着一个环。是一个绞刑台。
「佩特拉大概是觉得丽莎——『Gévaudan之兽』已经死了,所以也就没有必要再让作为祭品的的贞德活下去。走吧,不快一点的话」
我对着整个身体缩成一团躲在岩石后面的丽莎这样说到——
但我的身体虽然时间不长,但的确是不穿着防压服遭到了从地面到高空的急速减压与增压的影响,血管和呼吸道多少都有些不太舒服。
在身体麻痹,呼吸困难的状况下……就算只是单纯的突击,也不是什么潇洒的事情。
「——顺便,为了切断敌人的战斗力,稍微还要进行一些破坏工作。丽莎,按我的指示行事」
我手持名剑迪兰达尔,再一次骑上丽莎。已经做好了会被眷属发现的觉悟。
「在香港可是因为眷属的『船』吃了不少苦头。我也想要以牙还牙一下。先跳到船头上去吧?」
依照我的命令,丽莎撇下已经毫无威胁了的卡羯的密封舱,对着岩石一蹬脚!以轻柔而顺畅的动作,跳上了船头的海龙像。
「……!——敌,敌袭!!」
「是Gévaudan与哿!」
对着就像是电影『幽灵公主』里一样的状态出现的我,站在甲板上的纳粹少女们发出了悲鸣。
然后估计是对丽莎的巨大身躯产生了恐惧感,接二连三的从船上逃跑了。
这溃不成军的架势……看来在这里的党员,不过都是一些对眷属的代表战士们进行贴身照料的下人一样的存在呢。
行吧,想溜的人就趁现在赶紧开溜。杂兵参战可是违反极东战役规则的。
「——喂,喂,你们这群家伙!临阵脱逃可是要被枪决的!!」
对着从海盗船上纵身跳入海里的党员,伊比丽塔像是要进行威吓射击似的从U小艇的船帆上探出身子——但由于探出过头,连她自己都掉到水里去了。
然后貌似还不会游泳的样子,不停地尖叫着「救命!快救救我!」一边挣扎着。她到底在搞什么啊。
嘛,先把这位搞笑角色放在一边……我还是按照我这边的作战采取行动。
「丽莎,从前往后把那个绳索递给我」
我一边说着拍了一下丽莎的背,丽莎朝船首像和船首楼,铛!铛!——各踹一脚,落在了将大型帆船绑在大洞窟的岩壁上的绳索上。
巧妙的运用4足掌握平衡,一边对着做出走钢丝状态的丽莎说着「下一个」,一边用杜兰达尔将丽莎一根接一根递过来的绳索逐一割断了……海贼船的巨大船身开始产生巨大的晃动。
在这个『龙之港』里,有着地下水脉的流动。船体被那所推动着——
由于剩下的绳索也都被尽数切断了的原因,开始慢慢地前进了。
朝着那瀑布对面的大海驶去。
「……远山,金次……!」
对瞪着站在舵辅助帆上的我低声呻吟的佩特拉,我眨了下眼——
「——把这里挖开,丽莎」
我让丽莎跳到船尾楼上,然后用爪子敲击甲板。
我知道贞德在哪里。似乎是想乘着混乱逃出来,贞德她将船尾一侧的一个炮门盖,从内侧冻住了。
以那个为目标,丽莎在木质的船内一点点的挖掘前进着……
朝着被困在中央炮列甲板的炮座室里的贞德的身边前进。
「……远山!」
由于贞德似乎没办法切断对超能力者的手铐,所以我从丽莎的身上下来用迪兰达尔帮她将其切断了——
「这是……这就是『Gévaudan之兽』吗……!」
我把迪兰达尔递到了蓝宝石色的眼睛大睁的贞德手里。
「是这样的。但不幸中的万幸在于,这孩子是个女孩」
「原来如此,所以也就是说她被你给驯服了吗。真不愧是女色泛滥的远山」
「我——说啊,你刚才虽然一副欣然接受了的表情,那你可就搞错了……我说的是她不会吃掉贞德的。祭品只能是异性的吧?」
在苦笑着的我面前,贞德她——
抱着似乎曾是非常重要的东西的迪兰达尔,一而再,再而三的点头。
「谢谢你,远山……帮大忙了」
「没什么值得道谢的。巴黎战车战的时候,贞德也帮了我啊」
对着紧追而来的敌方气息,我拔出伯莱塔,再一次骑上了丽莎。
抬头看来的贞德,自己将作为祭品的礼服的裙摆给一点点裁断了。
看着貌似是打算提高机动力然后亲自上阵的贞德那若隐若现的白瓷一般的大腿——补充了亢奋燃料的我说到,
「贞德•达尔克骑士团的再集结。虽然成员只有团长一人和骑士一名」
「呵呵,是啊。那就跟我来吧,骑士啊」
梳理着三股辫,在那个地下仓库曾近见过的进入战斗模式的贞德说着俏皮话。
打开甲板出去之后,那里——



穿着像是泳装一样衣服的佩特拉,那眼镜蛇的金冠正闪烁着光芒严正以待。
哎呀,她也真算得上是女中豪杰了。明明是在与贞德、Gévaudan之兽,还有我正面对峙,居然依旧不退一步。
解开绳索的大型帆船,朝着瀑布威速前进着。稍微有些晃动,立足点不是太稳。
「——远山,那个就交给我」
迪兰达尔的剑身上不断缠绕上冰结,贞德向前走去。
甲板上开始散发出了女骑士之间一对一决胜负的氛围,在U小艇里避难的纳粹女孩们也开始声援起了佩特拉。
「知道了,其他人就由我来引开」
坐在船尾突出的桅杆的帆杠上,朝这边看过来的飓风的塞拉……
我在察觉到了她那微弱的杀气之后,驱使着丽莎朝着她那边过去。
无论是贞德还是佩特拉,都是自尊心很强的女性。
我不希望她们俩的决斗被那不解风情的长洋弓所阻碍,就我个人而言,那孩子和我还有『射子弹』被攻克了的旧恨。虽然我不擅长对付狙击手,但还是让我来做你的对手吧。
「佩特拉,虽说在伊•幽的时候你是我的前辈,但我可不会手软的。这场决斗亦是极东战役中的一战。你应该没有异议吧」
「——当然。贞德,妾身我,那个时候开始就一直很讨厌身为钻研派的你们。如今夏洛克已经不在了,我可以自由的除掉你们呢。但是,留你一条小命,让你成为妾身的战士也不是不可以。不管你再怎么没用,一个奴隶该做的事情应该还是可以做好的」
——『银冰的魔女』对『砂砾的魔女』——
佩特拉就算周围没有沙子,也能够将自己的王冠和首饰化为沙金组成弯刀来使用。以名剑迪兰达尔为对手的话,纯金的刀也太脆了吧。但是,就算有这样的不利因素——作为魔女来说的存在感,还是佩特拉要更胜一筹。虽说这周围没有发现有金字塔形式的设施,但总觉得似乎在哪里源源不断的补给魔力的样子。
我对着在气势上被佩特拉压倒的贞德……
「贞德,你已经不是伊•幽时期的贞德了。经过了和我们,还有和卡羯之间的战斗,应该已经变得更强。我会在你身边守护你的,所以就将这一切都让佩特拉瞧瞧」
留下这样的话后,我举起手枪,让丽莎朝着塞拉的方向跳去。
罗宾汉的子孙,操纵风的魔女的塞拉——
将从帆柱跳起的丽莎就像是用看不见的盾弹挡开了一样,轻松的躲开了。
丝毫不把猛兽的运动力当一回事,继续将帆杠和桅杆的守备台当做竞技场一般连续跳跃着躲避追击。
简直就像是磁铁的S极与S极一般,让塞拉远离丽莎的那排斥力……我看穿了这其中的机关。塞拉是风的操纵使,在自己和丽莎之间筑起了一道空气垫子一样的东西。她总是押着那带羽毛装饰的帽子不让其飞走——方格花纹的裙子被吹得随意飘扬,也很好的证实了这点。
丽莎的爪牙虽然一直无法攻击到她,但还是得继续追下去。塞拉可是个弓箭手。不能被她拉开距离,不能给她使用弓箭的余地,然后我再用受风力影响较小的手枪射击——
——嘣!虽然我已经开枪了,但塞拉却率先看穿了我的意图先我一步放出了弓箭。那箭矢捎带制导的与我的子弹相撞击在了一起。
(『射子弹』……!)
我居然被这颇有渊源的技能给倒打一耙。而且对方用的还是弓箭。
虽然对手是位女性,但这还是让我有些窝火——
明明是我在将塞拉往船头逼近,但现在我反而显得有些急躁了。
就在我在意着眼下刀剑交错的贞德与佩特拉,稍微有些走神的时候。
咚——!
从船头楼的内侧,站在那上面丽莎被什么东西给击中了。
(——炮击!?)
骑在她背上的我虽然看不到,但有下至上有类似于大炮一般的冲击还是通过丽莎传达了过来。
呜哦……!丽莎发出了悲鸣一般的咆哮——
——然后在空中慢慢地变小了。
「……丽莎!」
我抱住眼前已经恢复成人形的丽莎,手脚使出了冲击吸收技•橘花,然后降落在了已经毁坏了的船头楼上。
「啊……嗯,真,真的非常抱歉,主人……」
捂着腹部久久才吐出一句话的丽莎——她身上那金色的体毛已经入烟一般消失不见了,其正面……已经完全呈一丝不挂的状态。背后那软绵绵的尾巴倒是还留着。
金色的长发之间,那尖尖的个狼耳朵也还残留着。现在这形象完全就是理子最喜欢的漫画和动画里经常出现的兽耳娘的样子。
大概多亏了是在Gévaudan的形态下遭到的攻击,貌似并没有收到什么严重的创伤……
用埋在瓦砾下的窗帘遮盖住丽莎的身体后,我注意到了。
刚才的那不是炮击。
要真是炮击也就算了。
「我总想着这趟欧洲之行,会出现什么样的牛鬼蛇神……。现在蛇已经有佩特拉的眼镜蛇了。就算再出现个鬼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回过头来,一边站起来的我——
捡起那刚才击倒了Gévaudan之兽的,看起来至少有100kg的金棒,盯着那个家伙。
身着非洲风情般色彩鲜艳的和服,筋骨隆起的巨大身躯……鬼之女。
——阎。
那高大的身材,无论是我还是兰豹老师或者车辆科的鹿取一美都比不上,阎是个比起她们还有过之的近2米的高大女子。
视线的一端,是身材小巧的塞拉……那格子花纹的裙子飘扬着,降落在了远处的U小艇的甲板上。
原来如此,虽然一开始我就觉得塞拉是要逃跑的打算,但没想到她居然利用自己的逃跑路线把我们给吸引到了阎所在的位置。这下又被塞拉给摆了一道。
这时被海流推动的海盗船的船头开始进入瀑布之中。
「主,主人……!」
用窗帘遮住身体,竖起狗耳的丽莎似乎在担心我——
「阎,丽莎已经没法战斗了。作为主人,我也不会再让她战斗下去。所以你能不能过放过她。虽然可能不够格,但相对的由我来做你的对手怎么样」
我却反过来担心着丽莎,对阎提出了这样的条件。
而身为女生,却长着一张帅气的爷们脸的阎脑袋微微一倾表示不太理解……
「远山,你会把要走的路上,所有的虫子都一只不剩的给踩死吗?」
只是表露出了对变回少女之姿的丽莎不屑一顾的态度。
虽然从结果上来说,丽莎算是幸免于难了……
但我无法接受,她居然把我的丽莎当做虫子。
丽莎被打倒,本来就让我有些要进入王者亢奋的趋势了。劝你不要再继续激怒我为妙。
这时……!淋在船身上的瀑布已经开始向我们迫近了。
「到外海了」
「好像是这样呢」
「那么,在出了这个瀑布之后就来一绝胜负吧。俗话说鬼出门(注),阎你也觉得这样比较好吧?」(注:日本在立春之夜有撒豆子,喊着“鬼出去,福进来”来驱邪祈福的的传统)
「远山侍比起过去,有时还真是会说些莫名其妙的的话呢」
阎一脸认真的表情看着我,将要看起来十分厚重的金棒……就像是拿着铁烟斗似的,轻轻地敲了敲。
「在这之前我倒是有话想问你……你,看起来并不是人类呢」
「不错,如你所见」
「请恕我无礼,你是女性没错吧?」
「不错,如假包换」
这对话的一部分虽然显得有些莫名其妙……但从亢奋模式来说,阎是不是女性是非常重要的情报。虽说不知道人鬼之间能否留下子嗣,不知道也就是说——能够做到,只能是这样考虑。
要是这样,就有必要将阎作为女性……心化如鬼,来进行战斗。
……沙沙沙……!
分别位于船头楼的瓦砾左右两玄的我和阎,一同开始被倾泻而下的瀑布所打湿。
而且,由于水帘双方现在都看不见对方——
所以在出来的时候,我就已经举起伯莱塔指着阎了。
「那么,就开始除鬼吧」
眨了眨眼后——嘎!
似乎一点也不畏惧吐出火舌的我的枪口,阎她——啪。
发出细微的声音,用没有拿金棒的那只手抓住了子弹。
「哼。和种子岛那时候相比也没进步多少嘛」
全身湿透了的阎,抓住子弹看了过来……
和我的抓子弹不同,刚才的动作看上去像是把子弹给停止了一样。
手几乎没看出有减速的样子。
「……你怎么把子弹停住的?」
作为参考,刘海还滴着水的我询问到……
「嗯?这样飞过来,我就这样抓住了」
一脸认真的给了我一个完全无法作为参考的回答。
嗯。阎难倒是个天然吗。又或是她脑子不太好使。
不管怎样,看来枪已经是没用了。还是收起来吧。
「俗话说世间无鬼(注)……但看来这话是骗人的呢。在我的人生里见到鬼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注:原文“渡る世間に鬼は無い”翻译过来的意思是“世上总是好人多”,但这里为与后文相呼应,故直接取字面意思)
「哦,在哪里,见到了何方鬼神」
「既然是原•眷属成员,那阎你也应该知道的?在横滨和维拉德,在押上则是和名为希尔德的吸血鬼有过一番较量。吸血鬼也算是鬼吧?」
「非也,可笑至极」
阎稍微瘪了下嘴,
「鬼比人聪明,比野兽强大,是站在生物定点的存在。那群家伙根本配不上鬼之名号,不过就是群吸血蝙蝠罢了」
……你这么说,希尔德要是听到了非得气炸了不可。
但是,这番言论——若是出自这个阎之口,还是很有说服力的。
她的确很强,不同于维拉德那般巨大,也不像希尔德那样华丽。给人的印象就是一个纯粹的,巨大的能量所形成的个体在行走一般。
对于未知的敌人虽然难以分析出其战力,但却能够对其强度进行在其真实能力以上的尽可能的假设。
实际上,她也是能够将在空中和我不相上下的丽莎一招击倒的对手。
稍有不慎,估计我也会死无全尸的吧。
就算是在亢奋状态下的我额头也还冒出了冷汗,和刚才的瀑布水混淆在了一起……
「既然你是鬼……也就是说阎你是和哈比有关联的人吧。这场战斗,也是极东战役的代表战士之间的一场决斗没错吧」
一边在脑内摸索着战斗的办法,我为了争取时间继续丢出话题。
而阎却没有回答我的提问,还是把手呈布的状态伸向我这边。
「区区一个人类也敢直呼霸美大人(注)的名号,不可饶恕,收回你的话」(注:这里的“霸美”就是前文中出现过的“哈比”,原文中在之前一直是写作假名的“ハビ”,并没有出现过汉字写法。阎的话中是第一次出现了“霸美”的汉字)
「就算是出于女性的要求……但一般来说是不会对敌人加尊称的吧。要是被同伴怀疑有二心可就头疼了」
「……侮辱霸美大人,与侮辱上天无异。因此远山,我阎,必将对汝施以天诛」
阎但眼睛开始改变颜色,闪烁着血红的光芒盯着我……
看起来是被我的话给彻底激怒了。
时限也只能到此为止了啊。
虽然还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对策,但差不多要开战了。
对面的鬼小姐,干劲十足。刚才也是采取了先制攻击。
这个阎,看样子是去年10月在空地岛上见到过的鬼•霸美的部下……而且那份忠心极强。多余的试探也就只能到此为止了。
「我来了,远山」
阎缓慢的,摆好了架势。
但是架势,更本不存在于人类的格斗技里。
金棒就像是剑道的横跨一般放下。但那还只有左手。
将武器藏在背后一般的那是,『振臂高举』——
是为了用那超越了智慧的力量,把我打飞到天上才摆出这样的架势的吧。到那时,吃了金棒一招直击的我的身体应该会被破坏的四分五裂,散落在空中。
和放下的金棒相对应的,右手如棕熊一般伸展开来。那看来是打算用爪子把我给撕碎。这在人类的格斗技里也是不曾见过的。
而更加与人类不同的在于,阎的架势中好包括了『头的架势』『表情的架势』。一直盯着我侧低着头,额头中央及左侧长出来的那两只角朝向这边,而且还像是闹变扭的小孩子一样龇牙咧嘴。
角是为了朝我突进,牙齿是为了将我咬碎为前提……一切的一切都是明确的架势。
——兼备了人类的智慧的,大型肉食兽。
这就是,鬼的真身吗。
就我的理解来说,但是。
「……知道了。虽然被眷属抓住以来一直运动不足有些生硬,但在V-2里也算是完成了柔软体操了」
我摆出了相比鬼更加显人形的姿势,左手摊开,右手握拳。两腿作为自护体,重心稍稍偏后。
从父亲那学来的远山家的体术,兰豹教过的武侦格斗技,还有被亚里亚锻炼出来的金次流架势。
要说特征的话,也就是稍加计算……以『防守反击』为目的。
「……我的金棒•金刚六角的千人力的第一击——接招吧」
对着只有一人之力的我,鬼的金棒的阎在踏出一步的瞬间。
——啪——!
我使出了不使用枪时才能见到的——『不可视子弹』。
我以为看不到开枪的动作的话,自然也就不可能抓住子弹了……但不愧是鬼。挥动着金棒,在被击中之前把子弹给删开了。
从那金棒发出了拥有扭曲撕裂空间一般的力量的漩涡,朝这边逼近。
这是我的樱花的扩大版,超音速的冲击波……!
虽然金棒的挥动并未达到音速,我的眼睛还是可以看见的。
阎在一瞬间将金棒呈螺旋状高速的旋转,那上面覆盖着的尖刺也全部都达到了超音速。
丽莎因爆音缩着头,
「——!」
我将双手十字架起挡在脸前,也还是想瓦砾一样被吹飞了。踢了一脚质量较大的瓦砾,才回到了船头楼上……
鬼原来也有中远距离攻击手段的。
那就是用金棒发出像龙卷风一样的冲击波,效果有些类似于妖刀的炸牙的巨大版。
在抬起头的一瞬间,
「——!」
我注意到了阎在离我很近的距离——
我从她的架势中看穿了金棒的轨迹,潜伏一般趴了下来。
嘣——!再一次挥舞着六角柱的金棒,如漩涡一样的冲击波将船头楼的斜墙和斜杠帆给拧断了。
冲击波技能的杀伤范围是其前方,只在着一定范围内的产物。把它看成火焰喷射器的话,并不是不能提前预知的。
接下来的一击,我双手双脚横着横跳躲了过去。
挥空了的金棒,打坏了船头楼的一角,即使是有着3千吨排水量的nao de China也产生了巨大的摇晃。
「……!」
不得已朝着稍微有些倾斜了的船头帆柱用脚使出了樱花跳了上去——
在甲板上战斗的贞德和佩特拉似乎也被阎的攻击发起的爆炸所震惊了。
我虽然很想对她们笑一个,但现在可没那个闲工夫。阎就像是旋风一样朝我追了过来。
(——好快……!)
我连蹬帆柱,朝垂着帆布的帆杠上逃窜都做不到。
阎的怪力看来还在维拉德以上,速度更胜亚里亚。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敌人存在。
就算是在亢奋状态下的我也不可能在和大象比相扑的比赛中取胜,也不可能和猎豹去比速度。所以,必须要动脑子。
「——哈!」
用沙哑的嗓音振奋气势,对着阎挥过来的金棒•金刚六角——
我轻轻一跳。
落在了那满是尖刺的六角柱上。这样一来那螺旋的大型炸牙也就使不出来。要是想用的话,我就会用樱花朝反方向踢去。
笑着的阎,和微笑着的我的视线相交错。
啪!利用阎挥动金棒的势头,我朝着更上面的帆杠跳去。
可能是由于停放在了潜水艇用防空壕里的原因,这艘帆船的一些帆柱是成折倒式的。栎木材质还铺了一层铜,非常重的帆柱……
若能精确的折断接缝口将阎打落到海里去的话,估计会沉上好一阵子吧。
阎是打算要淹死我的那群家伙里的一员。就让她也尝尝溺水的痛苦吧。
——心怀鬼胎的我落在了最上面的帆杠上……
而在那对面,阎也捎带旋转的跳了上来。
几乎位于帆柱的最上方的这个高度差不多有40米。
船在如运河一般短小的河流上运行,开始接近大西洋。
从云中探出的旭日,风从陆风变成了海风像是在迎接着这宁静的时刻。
站在帆杠一端10米处,越过我的身影看向陆地的阎——
「——人生五十年——」
……开始跳起了舞。
连个开场白都没有。
张开的手臂还依旧拿着金棒,代替扇子。
「与天地长久相较,如梦又似幻;一度得生者,岂有不灭者乎?」
那优雅,与美丽……
连我都忘记了作战,停下来观看。
这是——敦盛。
人世间五十年的岁月,不过是相当于天界一日的脆弱之物——伴随着有如此含义的歌词,是日本最古老的舞蹈。
居然在决战之间开始跳舞。
还真是个……潇洒的女人啊,阎。
身体虽然十分坚硬。
「……为什么,不动真格。不停地向上逃窜。明明在这下面——这艘帆船里面躲藏的话,就可以一边隐蔽自己一边战斗了」
跳完舞的阎重新扛起金棒,依旧保持着认真的表情询问到,
「稍微有些体质方面的原因」
我一边对刚才的舞蹈送上掌声,一边回答到。
阎刚才所说的作战,我也不是没有想过……
我之所以不想躲进下面去,是因为我注意到了她的和服下面没有穿内衣这件事。衣服的裙摆本来就很短,要我从下往上看实在是不行的吧。
阎,下次你能不能至少穿一套虎皮内裤再来啊。
「而且我不想让女性那美丽的皮肤受伤。至今为止我都尽量避免那样的事情发生,对你也只会轻轻地按倒你的,放心吧」
「明明就什么都还没有做到,不要摆出一副已经取下鬼的首级了的表情」
一副有些吃惊的表情,阎朝我看来——
「那么,我也问你一个同样的问题。你又为什么不动真格的?」
这一次轮到我发问了。
于是阎一副『原来你发现了啊』的表情瞪大了眼睛,
「因为我没有从霸美大人那里得到能够战斗的正式允许」
伸了一个懒腰,然后手掌超前伸出做出像是要压制住我的姿势。
「在大和男子的年轻武士面前,我的喜怒无常也就到此为止了。平息吧,远山,我们,还没到时候」
她背后,从远方的云端下,在海面上低空飞行的是——
(……鸟?)
不对,是一艘白色的飞机,从北东北的方向直接飞了过来。
那机身看起来如小艇一般。是可以停泊在水面上的飞行艇。着水的时候,为了避免引擎和水面接触,那极具特征的海鸥翼是……毫无疑问,是别名『海鸥』的俄罗斯制Be-12。
分开水面降落下来的海鸥,螺旋桨旋转着在水上航行。机翼下搭载着火箭炮和深水炸弹一样的东西,但却没有军用机的标志……反而有一个紫水晶纹章的标志。那是——我记得在那个布鲁塞尔的利伯蒂•梅森的隐藏会馆里,有看到过类似的东西。
几乎停靠在帆船上的飞行艇打开了舱门,从里面使用了带有钢缆的钩子的一台电动式滑车,朝着被贞德冻住了的炮门盖上——
(凯撒……!)
在布鲁塞尔和我意见破裂,利伯蒂•梅森的代表战士突入了进来。
仔细一看,穿着同样的大衣的华生也转移到了上甲板上。
在那甲板上,用尽全力的贞德用迪兰达尔支撑着身体坐着一动不动。而和她背对着的位置,因脚被冻住而不能动的佩特拉……被华生用SIG Sauer-P226手枪指着,举起了双手。
利伯蒂•梅森——应该是用雷达还是什么其他手段捕捉到了V-2的发射。
然后立刻从阿姆斯特丹以这个发射地点为目标行动了。
能够运用坐落在那里的飞行艇这一点来看,我都要对其组织能力低头。
「极东战役——这场游戏的时间,很快就要结束了。我的任务是关注这场战争的最终结局。……在这之后的世间再见吧」
阎背对着我,
「但是,没想到当世还依旧存在能以肉身一人抵挡鬼的勇者。值得称赞」
半转过头来,露出了连身为男子的我都会感到心动的帅气的微笑。
不过,你说我是以肉身抵挡,谁叫枪对你没用呢。
「最后再问一句,远山。汝乃何人?」
从桅杆开始朝着海里冲刺而去的阎,我虽然不想让她跑掉——
「不过是个在偏差值有些低,十分乱来的学校里就读的,普通的高中生罢了。」
——我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无奈的忽视掉了。
要是她来真的话我绝对会被五马分尸的,在这船里还有一个人,貌似是被凯撒逼至绝境了……也打算从这艘帆船投身大海的人物。
站在最上边的帆杠的我,看到了船体较远的地方——
摸着打开了炮门的盖子的身着白色法衣的女性,打算跳入海中。
那是利用了梅亚,无论是和眷属还是和师团都有联系的梵蒂冈的祛魔司教,洛蕾塔小姐。
她好像错过了从这艘船上逃离的时机,至今一直藏了起来。
眼睛看不见的她要是穿着那不整的衣服掉到海里去的话——不对,她本来就是这个打算。
在那巨大的胸部前划着十字,一边暗咏着圣经的一节……
接下来我稍早一些跳了下来,在空中接住了身着法衣纵身而下的洛蕾塔小姐。
然后在下落的过程中,我将腰带中的绳索钩在了船体上,就这么吊在了半空中……
「???」
我对着看不见的眼睛东张西望显得十分慌张的洛蕾塔小姐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啊……!」
然后对着全身恐慌的缩成一团的她的耳畔,
「基督曾经说过的吧?『要爱你的敌人』。我最擅长这种事了」
我温柔的对她低语着……
我对着举着手枪从炮门探出半身的凯撒来了一个做作的「哟,好久不见」的微笑,对他就马虎了事算了,都是男的。
在那之后许多的『海鸥』降落了下来……
原本就是前苏联的对潜入侦察机,就连打算逃跑的伊比丽塔的U小艇都在河口附近被他们给捉到了。
塞拉不知何时消失了踪影,卡羯被华生她们连同V-2的密封舱一起被逮住了,『龙之港』的战斗以师团的逆转取胜而告终了。
从我曾近乘坐敲打过的U小艇的里面,
「你……果然……是『被诅咒的男人』啊」
额头上冒出倒万字一样青筋的伊比丽塔,举着用不知道是那个部下的内衣做成的白旗。怎么说也是队长,一直把部下们挡在身后守护着她们。
「不对,是『哿』」
虽说如此,伊比丽塔也真是个了不得的女人呢。连夏洛克、GIII、孙都没能杀掉的我,居然第一次被人给杀死了。
在乘坐利伯蒂•梅森的飞行艇飞往阿姆斯特丹的途中,我随意应付了一下为了布鲁塞尔的事前来道歉的凯撒……然后在从龙之港里弄来的礼服的丽莎那柔软的膝枕上睡成了一滩死泥。
然后过了正午到达了阿姆斯特丹,被带领到利伯蒂•梅森的休息站的期间——从龙之港被解放出来的梅亚和洛蕾塔小姐一起对我磕头谢罪,由于那场面实在是太羞耻了「好了好了,你们也有你们组织内部的难处啊」这样子应付了事了。
……事实上,会被陷害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我太没用了。
在武侦高,可没人会去担心被坑的学生的感受。
会被敌人轻易陷害的武侦是缺乏注意力和警戒心的,会得到容易将自己和小队暴露在危险之中的冒进份子这样的评价。
不仅会伤害到来自学生的信赖,让老师知道了的话还会被体罚。倒不如说让敌人落入陷阱的家伙才更加值得信赖,只得被赞誉也就是所谓的实战。
这一点……
我应该要变得更加谨慎才行。
这就是这次欧洲远征所得到的教训之一。
我可得多加小心了,毕竟都已经支付了死过一回这高昂的学费了。
利伯蒂•梅森的休息站是在,前几天和丽莎也一起来过的阿姆斯特丹中央站——港湾的最里面,15分钟车程的WTC大楼的最上层。
那是一栋像是展示着荷兰的最高等级建筑技术而镶嵌着绿宝石色格子状玻璃的美丽大厦。
在那之后,在熟悉的Albert Heijn挑选了大量食材的丽莎大显身手,我们在休息站的厨房享受了一段丰盛的荷兰大餐。
让投降了的佩特拉、以及伊比丽塔和卡羯等人也一起用餐,于是3人毫不避讳的大吃特吃。餐后甜点的葡萄干冰激凌连我的那份都一起被她们给吃了。
「……刚才,梵蒂冈传来消息。我被调职到了西西里岛的圣•弗朗西斯科会修道院去了。能和远山先生见面,今日就是最后一天了……」
餐后,洛蕾塔小姐小声的对我报告。
「西西里岛吗。我只在『教父』里见到过,是个美丽的小岛吧」
对年长的美女坐在身边感到急躁,已经解出了亢奋状态的我……只能送上这么一句无聊的临别赠言。
梵蒂冈看来是想如蜥蜴切断尾巴一般把她给流放到小岛去。
对师团和眷属两方示好,为极东战役加上了双保险——在洛蕾塔小姐完成了这个任务之后,就要求她切腹自尽吗。
嘛,组织说白了就是这么残酷的东西……在日本的公司里这种非本意的降职简直就是家常便饭。归根结底,还是你不够走运。
但话说回来,这可能就是你随意驱使幸运强化战士•梅亚而遭到的报应也说不定。用贞德的话来说,幸运•不幸都是有其平衡的。
师团从『龙之港』带到阿姆斯特丹来的眷属投降成员,只有干部级的——佩特拉、伊比丽塔、卡羯3人而已。
她们是作为欧洲眷属的代表,和师团来进行停战交涉的……
利伯蒂•梅森接受了她们的要求。
实际上,这也算是几乎已经算是师团胜利的极东战役的一次战后交涉。
虽然还有在逃中的眷属,代表战士级的有阎•霸美和塞拉等人。妖刀•魔剑组合是雇佣兵,停战后也自然没有了继续作战的义务。
但总之,这些难搞的话题就交给身为大人的凯撒和伊比丽塔好了。
脑袋不好使只有只有战斗这一可取之处的我,就趁着这时候赶紧休息的好。
(士兵的工作已经结束,之后是政治家们的时间了)
于是我来到了WTC大楼的楼顶,位于27层一角的天台。
天台的视野非常好……因为经度较高的原因,才刚过4点就已经开始天黑的荷兰的天空与大地都能够尽收眼底。毕竟这个国家很少有那种遮蔽视线的高山。
稍喘一口气后——
「喂远山」
同样是除了战斗就没有其他优点的卡羯,肩上扛着埃德加走了过来。
「……没问题吗,翘掉停战交涉」
「我不擅长应付那种话题。为了不说多余的话而是形势变得不利,伊比丽塔大人就让我离席了。虽说我已经做好了被枪决的觉悟,但现在看来还有的救」
一边说着,卡羯露出了稍微有些害羞的表情……
「作为交换,魔女连队貌似以什么附加条件将好几个军事据点转让给了师团」
似乎是对同伴们抱有歉意,继续说道。
那个伊比丽塔,为了卡羯,做出了让步吗。
冷血无情的纳粹干部,看来也不过就是个普通人嘛。
说起来卡羯无论是在夏蒙尼的亲德旅馆里也好,还是在学院的兵器库也好,都一直是被大家所疼爱着的感觉。
某种意义上来说,卡羯是被自己的人望所救也不为过。
老实说这真是件让人羡慕的事。谁叫我没有人望呢。
这时,在这个并不怎么下雪的国家荷兰……
开始飘起了雪花。
「——Oh, the weather outside is frightful, But the fire is so delightful」
看到此景的卡羯,开始唱起了Vaughn Monroe的Let It Snow, Let It Snow, Let It Snow。用从纳粹党员看来应该是敌对语种的英语。
也就是说这首歌是投降的证明吗。作为干脆的说『我输了』这句话的代替。
十分开朗而又可爱的我的好对手——附和卡羯风格的,俏皮的败北宣言。
「It doesn't show signs of stopping——」
「And I brought some corn for popping——」
作为电影『虎胆龙威』的片尾曲而广为流传,我也用『猾经』暗记了的这首歌,我开始和卡羯一起唱了起来。现在已经互相露出了笑容。
卡羯。想起来和你之间还真是发生了不少事情啊。香港的油轮、从谢皮利NT号跌落、在勃朗峰遇难、互相帮助到达的夏蒙尼、学院战车战、以及在V-2的时候。
惋惜着在下雪的日子里离别的这首歌的歌词——
和只懂得战斗的我们俩却迎来了停战的这一时刻,是多么的相似。
「Let it snow, let it snow, let it snow——」
最后以不同的八度音和音唱完了歌曲……
微笑着抬头看向我的卡羯十分的可爱……
「这之后远山你打算怎么办」
「差不多打算要回日本了。学校还要上课呢」
「是吗……」
「你呢 有什么打算」
我是打算作为参考打听一下代表战士在战后的处置方法,于是卡羯她……
「水是顺流而下的,远山」
给了我一个顺应流向,从现在开始考虑这般感觉的答案。
嘛,这一点也和我一样呢。
「啊,还有,这个也算在了交涉的事项当中了,就给你了」
卡羯从似乎装了什么东西的眼带里拿出的是——
——亚里亚的,壳金。
她把那个拿出来交给了我。
壳金是,在伊•幽时夏洛克朝亚里亚射出的『绯弹』的外壳。
为了使人格不被绯绯色金所吞噬,类似于超能力外套一样的东西。
原本是有7枚的,其中有好几枚被眷属所夺取,现在拥有的只有4枚……而这下终于拿回第5枚了。佩特拉大概也会把自己所持的那枚换回来吧,所以实际上还剩下1枚。
话说,卡羯,你是多么马虎的一个管理者啊……!
想着要是在勃朗峰的时候要是弄掉了,我想想都觉得后怕。
「根据具体情况,搞不好什么时候还会和你联手呢。毕竟日本是旧同盟国嘛!」
又在说这样的话,重新戴好眼带的卡羯……露出了还没有放弃将我当做她的使魔的计划的眼神。虽然如此,但若要在此就一刀两断那就太不解风情了。



现在就还是闭嘴,苦笑着让这一切都融进阿姆斯特丹的小雪与微风之中吧。
数日后的午后,阿姆斯特丹•史基浦机场。
在和刚到欧洲的那天在巴黎的机场看到的同样的,用了塞尚『玩纸牌的人们』的Philips招牌前……
我坐在长椅上,等待着荷兰航空861次•飞往成田的飞机。
这里虽然是欧洲最大级别的枢纽机场,但我这会没有迷路到达了安检门。有了羽田、成田、香港、巴黎等经验的积累,我也已经完全习惯机场了。或许我就算一个人也可以出国了。
之所以是或许,是因为这次回国我不是一个人回去。
贞德和华生为了停战交涉虽然留在了阿姆斯特丹——
「主人,给,日清的杯面。日本的杯面在荷兰作为速食品也是广受好品的呢」
但这还有一位为我提供速食泡面和塑料叉子的女仆,丽莎。
丽莎现在,虽然身着水手服,笑嘻嘻的坐在我旁边……
这家伙似乎也要跟着去日本。
虽然搞不太清楚,貌似是作为停战条件被莫名其妙地扔给我了。用凯撒的话说,貌似像丽莎这样便利的角色作为战利品接收也是战役交涉的规矩。而且,丽莎本人貌似也热烈期盼着到我身边来。
这方面就当时妥协了吧,可是完全无视接收方的我的意识,师团的各位,我觉得我对胜利还是有着卓越的贡献吧?
但是……嘛,我倒是想过丽莎她有可能会来,而且也没有撵走她的理由啊。
在像是步行街一样的机场里给我到处做着介绍,看来她也是做了很多准备,作为生活能力低下的我的辅助角色也完全足够……
……不过在日本,这样类型的角色,应该还有1位。
不用多说,就是我的那位青梅竹马•星伽白雪小姐。
我虽然至今没搞清楚她的开关到底在哪里,但白雪有时,会化身成比那个阎还要恐怖的鬼神一般的狂战士,挥舞着日本刀到处乱砍的大和抚子。
而那时,受害者一般都是在我身边的女孩子们(顺便,把我也卷进去),就经验而言,面对着丽莎这样同类型的女孩,可能会造成白雪火山国难级的大喷发•根据远山观测所的严密的数据分析后得出来的结论是。
嗯。
死定了。丽莎。还有我。
将死。
但是我是化不可能为可能的男人。决不能被她将死。在将棋里,也有即将要被将死也依旧能够彻底翻盘惊天大逆转的方法。我和要对局时曾经做到过。
对白雪策略,就稍后再想吧。远山宪章第2条——『难办的事情就往后推』。
万一我的房间爆发了第三次大战的话,丽莎也能变成Gévaudan之兽来保护自己吧。最后就交给其他人,这一点也明确记入到远山宪章第3条里去吧。
「主人,差不多快到登机时间了。我们走吧」
对着正在喝着汤汁的我,丽莎把擦嘴用的手绢递了过来……
我的欧洲远征,也到此告一段落。
背对着画有用纸牌对战的2人,塞尚的『玩纸牌的人们』站了起来的——原师团成员的我以及,原眷属成员的丽莎——
虽然华生曾用卡牌游戏比喻过极东战役,但87年前•大正时代,师团和眷属之间似乎就用类似的手段展开过『战役』了。
(也是说,86年后又发生了同样的事情吗?)
我留下一道苦笑作为留给荷兰的临别赠礼,乘上了青天色的KLM飞机。
再见了,战乱的欧洲。
虽说有以后可能还会再来的预感,若到了那时,还请你手下留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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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4-25 23:2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NMWCF 于 2014-7-6 14:25 编辑

第2弹 武侦战友会


作为赔偿之一,虽说从眷属那里拿到了免费的回国机票......但和亚里亚当年回伦敦单程200万日元的超级贵宾舱不同,只是狭窄的经济舱而已。
不过因为爆发模式的后遗症,我在回程的飞机上倒头就睡了。
在我睡觉的时候,丽莎在双人座的旁边,「......远处的地平线消失了,于深夜的黑暗中让心灵休息之时......在遥远的云海之上,毫无声响流去的气流......毫不松懈的,宣告着天空的自然之态」
像是在给小孩子读童话书一样,述说着不知是从哪里背下的美丽的日文散文诗。这似乎很能让人放松,砰、砰,以像是心脏跳动的节奏一样抚摸着我的胸口。自从去年4月亚里亚出现以来,还是第一次睡的那么舒畅。
虽说多亏了偏西风,回去的时候比来的时候更快——但也还是花了11小时——
朝着像是迎接太阳的方向,不断飞越过时差线的KL861次航班,本来是在喝下午茶的时间从荷兰起飞,却在第二天的早上到达了成田机场。这时差换算已经不是我这颗平凡的脑袋能理解的了。总之先将手表重新调成日本时间吧。
我一边对许久未见的日本光景感到安心,一边乘上京成电铁进入市中心......
而丽莎则是双眼在闪闪发光......!
她痴迷地从车窗内看向繁华的东京,那瞪的浑圆的绿宝石色的眼瞳正绽放着光辉。
她合起双手放在就算是从水手女仆服也很明显的巨大的胸部上。
与生俱来的非社交性以及不擅长与女生进行会话的技能的我,总之在电车里很闲,于是,
「......啊......有那么稀奇吗?高层建筑的话荷兰也有吧」
我引出了话题,
「但是主人,像这样高的大厦竟然有那么多......!而且,都市一直延伸到地平线那里诶。这是多么大的城市啊。好厉害,太厉害了,实在是太厉害了!」
丽莎的闪闪发光的绿宝石色的双眼看向这边,连发了好多『好棒』。连高级版本的出来了。
「你,在伊•幽时没有来过东京吗?」
「虽然有来过近海,但丽莎是留守的。还没登上过陆地」
嘿。
不过也确实如此,就都市圈的主要定义而言,东京也算是世界上最大的都市之一。
对我来说虽然没有什么,但说不定也是让外国人大吃一惊的要素之一吧。
在那之后,我们一边咯吱咯吱地拉着行李箱并打算在日暮里换乘电车的时候......
「啊——,现在是高峰时段来着。因为时差发呆而没有注意到啊」
也有避开高峰上班的影响,JR山手线的月台上混杂着上班乘客,向这边驶来。
「......!......!?......!」
看到那幅景象的丽莎翻着白眼。
用那白皙的手拉着我的袖子,慌张了起来。
「主人,赶紧上车吧!大家都在慌慌张张的乘上电车哟。看那样子,如果错过的话到明天为止电车都不会来了」
「不,这个时间带的话不用两分钟下一班就回来了」
「......? ? ?」
看见那些挤了又挤的,像是俄罗斯方块一样的工薪阶层的身姿——丽莎混乱了起来。
然后,比时刻表稍晚的三分钟之后,后面一班山手线来了......
『——本日因为检查车辆,而造成了列车的延迟,为此表示歉意』
听到车内声明的丽莎露出了「? ? ?」的表情......
「没,没有误点吧?电车不是以惊人的速度准时到达了吗」
「不,误点了吧?1分钟」
「1,1分钟......!」
我们一边那么对话,在新桥站下车,来自那个国铁随便开开的荷兰的丽莎难以隐藏吃惊的表情。
在换乘百合海鸥线的中途,我因为渴了就向Bellmart走去......
「欢迎光临!」
对略微点头行礼的打工的大姐姐,
「初次见面。我叫丽莎•亚维•迪由•安珂」
丽莎微微提起下摆回以微笑,低下头向她打招呼。
大姐姐对此只能以苦笑回应,另一个在打工大婶则是偷偷的笑个不停。
「喂,喂。一般来说不用特地向便利店的店员打招呼」
「不,但是,她都那样礼貌的低下头了......」
对一眼看上去有着外国人面貌的举止可疑的丽莎,
「没关系,客人。在日本有『顾客就是上帝』这么一说嘛」大婶一边笑着,一边告诉她。
丽莎听到后,将两手放在巨大的胸前像是在祈祷一样合起......
「好棒......!竟然......竟然是如此充满服务精神的国家!在时间上也如此精准,礼仪也很端正,不管到哪里都没有垃圾掉在地上的爱干净的国家」
她过于感动,以至于那闪闪发亮的眼睛都能晃瞎我。
从欧洲来的地道外国女仆看来,款待、守时、礼节、清洁等日本文化......像是相当厉害的样子。
双眼渐渐涌现出喜悦的泪光的丽莎她,
「——主人,丽莎终于知道了自己应该生活的国家,死后应该被埋葬的国家在哪了。那就是,这里。主人的祖国•日本!」
说,说出来了,日本永住宣言......!而且还是在新桥的Bellmart。
我也因为不知为何啪啪鼓掌的便利店的两名店员而脸红,推着丽莎的背从便利店逃离了。
其中也带着因为我家不争气女仆而引起骚动的歉意——我迅速的用西瓜卡买了いろはす(注:一种矿泉水)
「主,主人,如果不够付矿泉水的钱的话。就由丽莎来......」
丽莎说着就拿出了有着金色狼刺绣的钱包。
「已,已经付过了。不过是用电子钱包结账而已,用看的就知道了吧」
「......太棒了......!这里真是科技发达的国家呢.......!」
还有啊丽莎,那个钱包。在阿姆斯特丹看到的时候虽然没有注意到,那不是成了你真身的提示吗。还真是马虎啊喂。
在那之后,在百合海鸥线里丽莎问道「主人,哪里有忍者呢?」对博识却只有偏颇的日本知识的丽莎虽然我只好说「那种时代错误一样东西已经没有了。但是我的后辈却正好是个忍者。下次让你见见吧」我带着疲惫的表情回答道......
到了台场,乘坐本来预定是延伸至羽田飞机场的东京临海单轨铁路到达浮岛北站,从那里开始徒步行走......终于到了。东京武侦高校,第三男子宿舍。
(......有能够回来的地方,还真是件好事呢。不出去旅行的话,就不会知道呢......)
我打算用硬派风格来逃离现实,但果然还是失败了!
因为丽莎在旁边笑眯眯的站着啊!
虽然是因为不想考虑这问题所以一直没有问她,果然丽莎以『女仆住的地方,无需多言,当然是主人的家里』的气势跟了过来。
怎么办啊。
在男生宿舍的我的房间里,一匹匹百兽之王——共计四名百兽之王的巴斯克维尔的女生应该是群聚在这里的。
如果像是要那时候一样还来lumberjack决斗的话还真是让人受不了啊。
到了这种地步没有一个人可以商量的可怜的我,和丽莎乘上电梯......不得已,和自己脑中的小金次(在脑内创造出来的架空商量对象)开起了作战会议。
只要在打开门的瞬间,看见粉色•黑色•黄色•淡绿色就做出无回转飞扑进入室内。以出乎意料的举动躲开枪林弹雨,快速的假装去厕所,再高速飞奔向防弹器具。完美的保住自己的小命——我准备好了以上的行动顺序。
......我一边额头上直冒冷汗,一边将手放在门把手上......
要上了。子弹足球日本代表,远山金次选手。决定胜负的开球!
我鼓起勇气的打开了锁,偷偷地......一边庇护着背后的丽莎一边进入......
「奇迹,啊......」
我不禁发出了声音。
谁都不在。
因为感到害怕就立刻确认了一下白雪的房间......虽说是白雪擅自做出来的小房间,
『小金大人 欧洲远征辛苦了。因为星伽那边有事,所以先回村子去了。如果有什么事的话立刻就会回来。白雪』
留下了用毛笔书写的事先准备好的留言。
我拿了起来。
我做出了本田圭佑决定胜负的招牌表情回头看向丽莎,真想要一副能隐藏眼中浮现的安心的眼泪的太阳眼镜啊。
不过......这个留言让人有点不安啊。
不仅仅是因为是青梅竹马,我虽然多次见过白雪的留言——但平常的话一定会写上具体什么时候回来,冰箱里有葛饼,应该还会写上一些其它的情报才对。
(白雪她,就算发生了什么问题......意外的,会独自一人想办法呢......)
然而。
总之不会爆发第三第四次我的房间战争是事实。
我打算好好享受今天和平的美好而走向起居室,
「那个,主人。说起来能问一下吗......您家族的事情」
是想要打招呼吗,跟过来的丽莎向我问道,
「虽然你说不定已经知道了,加奈是——我的姐姐,应该说是哥哥。还有就是异母的笨蛋弟弟,和超级兄控妹妹。父母已经不在了。但祖父母还健在」
我姑且说明了之后,丽莎一边摇晃着柔顺的头发一边低下了头。
「对,对不起。竟然打听了这种辛酸的问题」
「没事」
我扑通的靠在了沙发上,正打算缓解旅行的疲劳是——
「......?」
丽莎她,嗅嗅。嗅嗅。
看起来有点像是狗一样,做出像是在闻周围一样的举动。
然后,她向上看去......
于是我也向天花板看去,咯吱,咯噔!
天花板内侧开了一个小门,咚吱咚吱咚吱!掉下来了!亚里亚砸到了我身上,在她的上面是理子,再上面是女子坐坐姿的蕾姬吗!
从,从意料之外的地方出现了,子弹足球的敌方队伍......!
金次国的和平,真是短暂......!
「呀,本来是打算让小金大吃一惊才藏起来的呢!反而是理子我们被吓到了呢!竟然以100%的好感度带着低出现率角色丽莎回来了呢,挺能干的嘛,这个色狼!」
见到用手肘戳着我的腹部的理子,
「理子大人!好久不见了!」
同为伊•幽的同期生,丽莎散发出一种与人亲密的感觉。
「呜——嗯,连爱人的角色都被占了,理子稍微有点着急呢!」
虽然尽说一些听不懂的事,好像是知道丽莎的各种便利特技的理子摆出欢迎的态度。
我对占领了沙发的亚里亚和蕾姬「呀,呀,我回来了......」强装笑容的时候......
「神崎•H•亚里亚大人。蕾姬大人。初次见面。我叫丽莎•亚维•迪由•安珂」
丽莎轻轻的抓着自己的裙摆微微提起,优雅的行了一礼。
「嗯——哼。金次,你这家伙,雇了这家伙当女仆吗?」
一边用食指指着丽莎的亚里亚用那双大大的吊眼看穿了丽莎是女仆这件事。
「......好像是变成了这样啊」
我在地板上盘腿坐着回答道,
「在天花板里从理子那里听说了,是原伊•幽,原眷属的人来着?但是,将敌人变成自己人就像金次的特技一样。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将长长的双马尾放在手心里展开整理的亚里亚她
一边露出绑在腿上的枪托里的双枪,一边盘腿坐着向上看着丽莎。
太好了。直观上来看丽莎是相当便利的,连亚里亚大人也保持着好感。
「正好这个家因为理子而搞的乱糟糟的。你去想办法搞定吧」
「好的。很乐意效劳!」
被亚里亚安排了工作的丽莎她,很高兴的将手合了起来,充满精神的回答道。
呀——,亚里亚还是和以前一样习惯趾高气扬的差遣别人呢。差遣别人就像呼吸一样自然。
差遣别人却不知不觉就变得客气的我,在这一点还真想向她学习呢。
不愧是丽莎,瞬间就看穿了我和亚里亚的地位关系,表现出服从亚里亚的姿态。她还判断出让亚里亚心情变好和我的安全保障有紧密的联系。真是个看气氛能力到达超能力等级的女人啊。
虽然蕾姬还是和以往一样毫无表情的看着我们,似乎是立刻明白了丽莎不是坏人的样子,
「......金次先生,欢迎回来」
说完之后,咯嗒咯嗒。
跑向了自己的房间(虽说是蕾姬擅自做的小房间)消失了。
蕾姬是个看上去很安全但却让人猜不到她想做些什么的不可思议的女生,我有些不安的追了上去......
蕾姬的房间不知在什么时候,搬进了挂着巨大画布的画架。
「......是美术的课题吗?」
「是的」
为了不让衣服弄脏而穿上围裙的蕾姬,她的选修课好像是美术。
就像是瑞士的画家•吉格尔一样用写实的笔锋画着鸟和植物,蕾姬的画,稍微有点恐怖啊......
「你......真的很擅长画画啊」
用单调的浊绿色加强阴影,是一副相当不错的丙烯画。用S级狙击手的高度集中力编织出来的精致的笔锋,那种等级像我这种外行人连怎么画出来的都不知道。
「这可是超高校级的啊。都能拿来赚钱了,说不定螚卖出高价啊。你很有才能哟。干脆我来当经销商,把它卖掉吧」
我做着像是画商一样的事情走上前去,一边蹩脚的夸奖着......
拿着喷漆站在画布前的蕾姬她,
「......还没有画完」
她以以往的没有抑扬顿挫的声音说着——
偷偷地,向我这边瞥了一眼,啊。稍微有点变红了。
视线回到画布上之后也是,开始散发出「金次先生能不能快点离开啊的气氛。」她依旧保持着面无表情。
这家伙搞什么。在害羞吗?明明是蕾姬却会害羞。
好——的。那样的话我就反其道而行,看你画画的全过程。死盯着看。
「......」
呼呼呼。怎么样蕾姬君。害羞了吗。但是我很高兴哟。蕾姬的那种,人类一样的感情的成长我可是有好好看着的。
受到我从去香港的飞机上以来的第二次视线攻势的蕾姬,
「......」
......嘿喵。
低下了通红的脸,却依旧咻、咻的开始画画。
我一边想着那样的薄荷酱稍微有点可爱,一边望着她。
「超棒!太漂亮了!蕾姬大人是天才。被上天赐予了才能呢」
来到蕾姬房间的丽莎也来当我欺负蕾姬的援军了。
「是超级棒呢。喂,丽莎,你的话能把这幅画卖多少钱?」
「画要看时价,如果是卖给以投机为目的专业人士的话,能卖6万欧元——800万日元的样子」
拥有商才的丽莎一边说着那些......发出「嘛」的声音,发现了在房间的角落里啃着骨头的无所事事的银狼灰松。
「好可爱的狼啊。是蕾姬大人饲养的吗?」
被丽莎投以微笑的灰松「!」的抬起了头,啪嗒——,翻身。
当场趴下,最终,将腹部露出摆出服从的姿势。看来是以动物的本能明白了丽莎的真身——百兽之王。
「是的。名字叫,灰松。丽莎小姐,请带灰松去散步」
她一边拿笔一边毫不惊讶地对说高加索银狼可爱的丽莎提出请求。好像是讨厌再被我和丽莎给欺负了。



「好的!很乐意效劳!灰松,来这边。一起去外面转一圈吧」
被呼唤的灰松嗒嗒嗒嗒的。奔跑着来到丽莎的跟前。简直就像是被王传唤的士兵一样。还是第一次看到,灰松向除了维拉德和蕾姬以外的人驯服的样子。
(哎呀,丽莎......)
这家伙,真厉害呀。
包括真正的猛兽灰松在内,在巴斯克维尔的猛兽盘踞的我的房间......这么快就能融入进去。没有像要那样经历战斗就友好的融入了。对于和平主义的金次国,是应该结成同盟关系的关系调整国。丽莎国。

带灰松去散步就交给丽莎了,我将行李箱里的东西放到房间里后......
我这次终于能真正地舒缓疲劳,躺到上铺进入了读漫画时间。理子连刊号过期的杂志都一起积攒起来放在下铺,如果不把因为在海外而没有读的部分补上可不行啊。
于是我就开始读起YOUNG GANGAN......
「——这张照片是什么。超级美女啊」
「呜哇,这家伙是谁!是女优吗!?」
「......真漂亮啊」
丽莎回来后不久,走廊里就吵闹了起来。连从小房间里走出来的蕾姬都有了反应。
什么啊?我起来到走廊里一看究竟......好像是丽莎在将放有海报的画框装饰在墙壁上的样子。
「她在荷兰博得了超高人气,是绝世的美女哦。丽莎也是她的粉丝」
丽莎一边笑眯眯的将那大张的照片给亚里亚她们看。
「......喂,别在我的家里贴照片什么的」
美女的照片对我来说可是地狱绘图啊。
因此我本来是想让拿下来的......但靠近后......
......擦......!
「等、你......!哎,库,为什么,丽莎你这家伙,到底是在哪里搞到这种照片的......!」
如果用昭和漫画来形容的话就是我的眼珠都飞出来的程度吧,我都被吓傻了。
这,这个!不是黒梅蒂尔的照片吗!
「布尔坦赫城的男性们在脸书上组了一个群上传上去的哦」
那个被称作黒梅蒂尔的我的照片,我想是我在布尔坦赫城的咖啡厅的时候被偷拍的。这可是侵害肖像权啊,荷兰人!
「金次你这家伙,为什么那么慌张啊?」
呜哇,真是敏锐。亚里亚的雷达捕捉到了我。
「你遇到过吗?该不会这家伙也是你的女人吧」
「没有没有没有!那种事绝对,肯定,从物理上来说是不可能的!」
我用能制造残影的速度挥着手,极力否定。
「......Hum?」
亚里亚架起了双手,歪着小小的脑袋。顺便说一下这个「Hum?」是无法回答亚里亚疑问时的发音。
就算是福尔摩斯4世也不可能知道黒梅蒂尔=金次这件事。
「收,收起来丽莎。我是不会在家里装饰女人的照片什么的
被斥责的我的女仆小姐,即便如此也是笑眯眯的。
「主人,您的表现是正确的吗?」
好像是在说究竟这张照片是女性的吗?这么一件事。
「在家里装饰美丽的人与风景的照片,在欧洲是被说成给家里带来幸福感的习俗。统计学的数据显示,有美丽的照片的家里,居住人之间的纠纷会减少」



总觉得......丽莎,好像在生气啊?
会不会是因为亚里亚她们在我的家里吵吵闹闹的,让她看不惯了呢。感觉在不经意间就被抓住了把柄。这女仆怎么能对主人做出这种事呢。

总算是将黑梅蒂尔的照片收拾好之后......
丽莎开始勤快的打扫起屋子,「虽然我不是很擅长做日式的菜」她一边说着一边从冰箱里拿出各种现有的东西做了晚饭。萝卜炖鱼,芝士竹轮,丛生口菇米饭,高野豆腐和荷兰豆鸡蛋汤,蚬贝味增汤。这,这是,
「不愧是女仆,真是好吃」
「丽莎,再来一碗!」
「......」
亚里亚、理子,以及蕾姬一致给予好评。
刚回国的我,正是这日本的食物让我感到高兴。这份菜单给个赞。
「不用局限于日式的菜也没关系。日本人也吃各种各样的食物。不过调味一定要是日本风格啊......啊,理子,那是我的芝士竹轮!」
我用手扒开理子的嘴,正想要抢回被她擅自吃掉的竹轮时——
「但是丽莎,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你也要上武侦高吗?」
就像是说着事情的根本原因一样,用娇小的手捧着饭碗吃饭的亚里亚问道。
「是的。作为眷属的赔偿,为了让我今后在日本为主人派上用场——不仅仅是渡航费,学费也一起得到了。入学考试也在网上完成了」
我可是第一次听说啊。
「主人,在学校里我也会尽全力侍奉您。请放心,作为女仆的工作和学业两方都不会落下的」
看来......
看到『Gévaudan兽』后眷属认为,如果在战后让这家伙在欧洲乱晃的话可不是开玩笑的。
于是,为了让她在日本有个安身之所就塞给我了。
停战交涉由欧洲残留组接手继续进行着......原来不是全部事情都交给他们了吗。
「金次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的侦探科的课题都在这张闪存卡里!顺便说一下理子的笔记是收费的,如果付钱的话就让你看哟」
对了......不仅仅是漫画,学校的课程进度也要赶上啊。
「我会付钱的,之后让我看一下。价钱你去和丽莎商量一下」
因为我说了那样的话,亚里亚半似笑非笑。
「金次,刚回来就有求学心了吗」
「不用故意做出超级惊讶的表情吧。真是失礼啊。我可是要好好学习,成为正经的大人啊。总有一天要成为普通的,一般的警务人员或者是保安之类的给你瞧瞧
「还在说这种话吗小金?连珂珂都说过『金次这个存在本身就不一般』,你在S•D•A的排名可是亚洲71——」
「啊......啊」
说出美国那个给人添麻烦的排位公司所做的 放弃做人排位 出来的瞬间,我捂起了自己的耳朵,用自己的声音掩盖了情报。去年是89位,还没问现在是几位就结束了。为了避免读唇连眼睛都闭了起来......数秒后......
「......」
我微微睁开眼睛,确认理子闭上嘴后......我将小拇指从耳朵里拔了出来,
「也就是说比你更不像人的武侦在亚洲只有70人」
亚里亚又将多余的情报——是71位啊!听到了啊!说起来要怎么样才能让那玩意儿下降啊。因为是非正式的数据连申诉都做不到......!
「小金说的一般人,是指『逸般人』呢。库呼呼」
理子一边用手指在空中书写着汉字,一边嗜虐的笑着。我要哭了哟?
......然后......
亚里亚和蕾姬在喝完饭后咖啡之后就一起起身回去了。
好像是回到亚里亚在女生宿舍的VIP房,就关于停战交涉的事和师团的成员进行联络,以及其他的工作要做。
那两个人的关系真好啊。虽然在第二学期的队伍成立之前还打过架,但在那之前也是挚友啊。
(虽说没想到竟然是我先脱离那个队伍•巴斯克维尔......)
我一边想着,一边用笔记本确认从理子那里拿来的侦探科的课题......
理子手里拿着NDS,咕噜。
她在我放电脑的桌子正对面的沙发上滚来滚去,轻飘飘的裙子在我看来处在危险的角度。烦死了、
「......说起来理子,最近你在做些什么?」
我将视线从理子被有着像是樱桃一样的装饰的袜子包裹的脚上移开,随便问了一声。
理子将希尔德攻略之后,稍微对自己的将来有点烦恼。
战役停战后,因为太闲了而走上歪路坐骑坏事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毕竟本来就是坏蛋来着。
「理子现在不想明目张胆的行动呢。蓝帮因为没有将小金拉过去,现在盯上了理子使劲的劝诱呢。如果理子打算做什么的话,可能会把己方角色全部给卖掉哟!」
果然......
那么快就和中国的黑道•蓝帮交谈过了吗。明明长着一张可爱的脸,真是个糟糕的孩子。
「蓝帮,吗......你本来就和他们关系不错的样子啊。你要去当谁的部下吗?」
我这么试探道——
「才——不需要呢。如果不是能配得上理子的孩子的话可不行呢。如果不是小金,亚里亚,蕾丘级的作弊角色我连见都不会见呢。所以现在正在绝赞消化积攒的游戏和动画!」
理子带着理子风的笑容给我看口袋妖怪的画面。
......没什么好担心的吧。对宅而言没有比闲着更好的吧。
仔细一看的话,她用我的电脑......这不是臭橙社(柚子社)的『天神烂漫』的『normal☆works』吗,好像是通过下载购买的15禁游戏擅自安装了进去。
我将电脑的登陆密码从『kinjikinji』改成『kinjikinjikinji』后......丽莎过来了,
「主人,理子大人,我来给你们的咖啡续杯了」
我的是淡淡的美式咖啡,理子的是加入了生奶油的浓厚咖啡,她拿来了符合我们两人口味的咖啡。
「丽莎,丽莎,做一个『哎!』的动作!」
理子一边接下咖啡一边做出了要求,作为回答......
「哎!」
丽莎双手握拳,做出给自己打气一样的动作。
做完之后,嘭!
到家里之后丽莎在头上增加的发带后面,蹦出了犬耳。往裙子的屁股那里动来动去的地方看去,连尾巴都露了出来。
话说回来,『哎!』一下就出来了啊!
钱包上的刺绣也好,Gévaudan兽的真正身份的提示也太多了吧......!
对从椅子上滑落的我斜目看着,理子她大喊着「呀——!好可爱——!」抱了上去。在那之后,她对丽莎说了各种各样有关日本的事......
啊啊,真是的,吵死了。这边可是很少见的在用功学习啊。还是戴上耳机一边听音乐一边学吧。
那个烦人的理子回去之后我看了一下钟,已经是晚上10点左右了。
结果,一点都没法集中学习的我......
不得已,去浴池里泡澡了。
将犬耳收起来的丽莎从背后不可思议的看着我的举动......
「那个,主人。您好像在放十分热的水的样子......是要煮什么大鱼吗?」
「你在说什么啊。这是浴池。日本人是要泡进这个里面的。还有设定的温度是41度,是适当的温度」
我将手放进从水龙头里放出来的热水里确定温度,咻噜,丽莎一边脱下拖鞋也开始一点点的触碰热水。
「真,真的要泡进去吗。日本人真是抗得了热的民族呢」
她一边用左手打开纽扣,一边说着。
「习惯了啦,习惯。真是的,我败给了你们的『浴槽』了。就算泡进水里也立刻就冷了,根本用不了啊」
「通常的话,浴槽不是用来泡澡的——是为了不让沐浴的水飞溅到地板上的东西。在欧美,所谓的入浴就是指淋浴



丽莎一边带着笑容一边摘下发带......
「那方面还真的是有文化差异呢......喂你这家伙!为什么要脱衣服啊!」
我因为顺势吐槽而瞬间冷场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丽莎就已经脱完了衬衫,变成了将衬衫抱在胸前的姿势。虽然胸部周围被遮住了是不幸中的万幸,肩膀上,内衣的细绳——纯白的吊带被看的一清二楚!
「发带还是戴着比较好吗?失,失礼了」
丽莎重新戴上了带有轻飘飘的布的像是发圈一样的头带,对奇怪的地方道歉。
「才•不•是!我要先泡!你之后再进去!」
「???」
被从浴室里赶出去的丽莎,呆呆的站在那里。
咯噔!我将浴室的门关上,一边叹气一边将脱下的衣服放在外面,终于能久违的好好享受一下日式的泡澡时间了。
虽然只不过是一体化浴室,但能泡进普通的浴池依旧让人感到幸福。因为在欧洲想要泡进热水里都是一件难事,我终于理解了这是一种恩惠。
泡澡能够扩张血管去除全身的污垢,在武侦中也是被推崇的行为。
还有因为身体浸到水里,因为浮力的关系身体的体重感觉只有10%左右。
这么做肌肉和关节都能的到休息,连一直管理者它们的大脑也能得到放松。入浴能让身心的疲劳同时得到回复。是究极回复法的一种。
「......主人。我来为您擦背」
在日本值得夸耀的这个文化,应该推广向全世界。
......嗯!喂!?
因为放松过头了反应慢了一拍!丽莎!在那里!在浴室的朦胧的玻璃门的另一侧......!
「虽说被命令了『之后再来』,但我还是要为晚到了而致歉。我已经准备了新的肥皂和桃叶沐浴乳——」
浴、浴室的门,正在逐渐的打开!我痴呆的望着她的身体,出了刚才重新戴上的发带,全、全、全裸......虽然在浴室里是理所当然的事!
俺这边可是入浴之后血管扩张了,连血液流动都变得顺畅了!我陷入了对亢奋化越来越恐惧的状态!
明明有着纯真无垢的性格,却有着相当H的身体的丽莎——进入浴室之前,我用能和樱花冲刺相媲美的加速飞奔到门前。
然后一边从里面按住门,
「——『之后』的意思是在我出去之后!后背什么的我自己也能洗!
「但是刚才,理子大人说,在日本的浴室里女性应该像这样......用自己的身体来清洗主人的身体」
丽莎意外的用了很大的力气,这是——
刚才我戴着耳机的时候,理子向她灌输了谎言干的好事吧?
那个笨蛋,给我记着......!?不过在记完笔记之前我会忍着的!

明明是久违的泡澡......
因为害怕好不容易拒之门外的丽莎的再次进攻,我无法安心下来。
丽莎正在铺寝室的两张双层床,我换上了睡衣潜入了右边的床的下铺。其它的被白痴维尔(尽是些白痴的巴斯克维尔)擅自占了,上面有女人的味道没法睡觉。
「......」
但是,明明已经很晚了......睡不着啊。是时差的原因。
从欧洲移动到日本,晚上是无法入睡的。
已经习惯的CET(中欧)时间的话,还是傍晚吧。
(和在贞德的公寓里睡不着的状况正好相反吗......)
但是,明天还要上学。
感觉不得不起得非常早,现在不得不睡呢。
就算无法入眠,据说人类只要什么都不做的躺在那里有七成的人都能让身体得到休息。 还是不要做什么多余的事,乖乖的休息吧。
......哐哐。吱......
「主人,希望能得到您的同情」
......我明明,想要,安安静静的......又来了吗......!
还有那个「同情」。白雪在救护科楼的时候也用过那个迷一样的词语。
不过我明白那大概对金次而言是NG词语吧,虽然没有查过!
「......」
但是丽莎哟,我早就预想过这种情形了。这里我就用最擅长的装睡来应付。如果知道了我已经睡着的话,拥有很高的忠诚心的女仆是不会把我叫起来的吧。
这个作战起到了功效,丽莎进入寝室后......
重新给我盖上毛巾毯,没有做什么特别危险的举动就走了。很好很好,在我翻身的时候出去吧。
正当我那么想时,锵锵锵。我的手机响起了衫良太郎的『すきま風』的旋律。
「......!」
装睡中断了——我不得已跳了起来!
这首曲子被我设定为在我的联络人里也是十分危险的人物的来电提示音,是像警报一样的东西。我一看来电显示——是兰豹!
如果无视的话之后不知道会被M500还是斩马刀做些什么,就是那样暴力的教师啊!
「是,是的!让您久等了!我是远山!」
丽莎十分惊讶,慌慌张张的,我拿着手机出去后......
「啊?哦——,我把你和远坂搞错了。抱歉抱歉」
以上,通话结束。
兰、豹......!在这种时候竟然打错电话......!
才不是道个歉就过去的事啊,这个猩猩女!
我远山金次可从来没有恨谁恨到这种地步啊......!
我愤怒的都要将手机给捏爆了,醒着的事情完全暴露的我,
「主人,果然您没有睡着呢。因为时差而引起的睡眠障碍在第一天是最严重的。为了能够安心的睡觉,就先让丽莎为您做一下按摩放松全身吧」
丽莎提出了反而让紧张感一口气增加的提案......咯吱,她将手放在了主人的床上......!
而且那个身姿,在布尔坦赫城也见过,连内衣都能看透的,应该说是看的一清二楚的,纤薄的白色睡袍。而且还很有教养的一边靠过来一边放到床上的大腿,出现了,传家宝刀•吊带——
「按,按摩什么的才不需要啊!2,3,5,7,」
「主人。丽莎......我来到了主人的祖国,现在,感到十分的幸福。我十分高兴,非常的,心跳不止」
颤抖的连手机都掉下来的我的手——
丽莎用白皙的手指握住,噗扭。
像棉花糖一样柔软,传来枫糖浆一样甘甜的芳香,我碰到了胸、胸,胸部......而且还是左胸的前端部分!呀——
我的表情就像楳图一雄的漫画里一样,在退后到墙壁的我的前面,丽莎她——
误以为我给她留了空间,咯吱的,爬上了我的床。
被摆了一道!这和理子攻过来的时候不是一个模式吗!我就不能长长记性吗!
「......在按摩之后我会慢慢的花时间来陪睡的......我想这样的话就不用担心时差了,身体也能得到充足的休息」
「确,确实爆发模式之后会变得很困——才,才不是呢!那个,说实话我对那方面的事,到底应该做些什么一点都不明白!那种事情,在保健体育书上也没有看过......!」
「那么就让丽莎来教您吧。丽莎有看过图片说明,顺序也有在书上读过......在荷兰深夜的电视节目里,也有看过影像」
一边女子坐着偎依着靠过来的丽莎,她的不管是哪里都十分柔软的上半身——
以及给对味道没有抵抗力的我最后一击的,她那有如外国点心一样甘甜的头发的香味——
不行了。这样下去就算是单纯的互相以推为进攻我也会被推倒......!
这么想着变成第二阶段金次的我,
「说,说到底,如果变成爆发模式的话,那样子反而会睡不着——如果因为这样而睡眠不足的话我会很困扰,所以别让我变成爆发模式!如果说是女仆的话就给我好好听主人的话!」
就让我用迷理论让你看看在土俵边的挣扎。
我那么说了之后丽莎会对我的『命令』表示一定的理解,
「我,我知道了......那么我就朝着不会让主人HSS的方向,更换侍寝的衣服。请您稍等片刻」
她暂时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长袖•长裤,她以印有小小的金色狼的睡衣姿态再次登场。
「这,这件睡衣怎么样」
她为了展示睡衣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一边抱着自己的枕头,嗒嗒嗒嗒,跑到床的旁边可爱的转了一圈。
「......还,还好,这样的话......比刚才的要,好点」
「我放心了。太好了」
然后她理所当然的上我的床......那里我就做出妥协好了。
这样子就算是把她赶走,之后也会也被她偷偷潜入的风险。那样的话还不如一开始就穿那件睡衣进来呢。与其放着不管,不如放在眼睛能看到的地方监视。这是管理危险的物品的原则。
为了以防万一,我测试了一下在盘腿坐着的我的面前女子坐着的丽莎听不听主人的命令。
「伸手」
「好的」
我将手心向上伸了出去,丽莎将手指第一第二关节弯曲的狗狗手放了上来。
「趴下」
「汪」
啪唦,丽莎的头发散开变成了趴下的姿势。
......好的。没问题了吧、
说起来,我的记忆里以前也有让白雪做过这种事。虽然前后也有被锁链绑起来的恐怖体验,但是女仆模式的丽莎是没有战斗技能的单纯的顺从系女子。也不会想贞德一样会骑上马使出刺杀的招数那样恐怖。
「好的,那么睡吧」
「好的......主人。就由我来担当陪睡的角色」
为什么那里会发出陶醉甘甜的声音。
我背朝着丽莎躺在旁边,丽莎先把毛巾毯披在我身上然后钻了进来。
「......」
「......」
沉默着在我的身旁待了数十秒......
我明白了因为是穿着睡衣就让丽莎上我的床反而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总觉的这样,反而是......有等身大的感觉,十分真实。
虽然与女仆小姐同床的非现实感也是不得了的东西,但是,这个穿着睡衣的女生在旁边睡觉的感觉。
怎么说呢,等身大的男生和女生就像是真的......应该说就是真的......从刚从热水里出来的丽莎那里传来的热乎乎的体温......啊啊,不行。我感觉到了别的地方的血流在加速。
——果然还是赶出去吧!
我刚想着转过身,丽莎她......咝——咝——......
睡着......了。
说起来丽莎在飞机上没有睡啊。有那种,通宵后一直都醒着的感觉。是丽莎的体内生物钟的原因吧。
看见在我旁边,非常安心的丽莎的睡脸——
我也安心的苦笑了起来。在这片祥和的气氛中,令人烦恼的血流也平稳了下来。
......晚安,丽莎。然后,虽然由这种蠢爆的学校的学生而言有点不识趣......欢迎来到日本。
九死一生的夜晚迎来了黎明......
果然早上七点我依旧睡意浓浓,穿上了被丽莎用电熨斗完美烫过的西服衬衫和西装夹克,穿戴整齐的出了家门。
因为丽莎带着心情大好的表情跟了过来,没办法我只能让她横坐到自行车的后座上——我一边注意不让她的长裙卡住车轮,出发去学校。
这座人工浮岛全域都是武侦的私路。就算是两人骑自行车也不用特意绕远路。
说起来......丽莎,你要穿着这个水手女仆服去上学吗。连发带都带着。
但是,在武侦高改造制服也OK。倒不如说长裙的防御力十分高,说不定会被老师表扬。笨蛋白痴又蠢的不行的本校的武侦少女们,将本来就是迷你的制服裙改造成更迷你的裙子。为了夸耀自己的战斗力而减少防弹面积,简直愚蠢至极,真是让人叹息的习惯啊。希望以丽莎为起点,将那股流行的恶习废除。
「你的专业课是什么?」
「因为有教务科的推荐,我进了救护科」
太好了!不是侦探科。
教务科很少见的发挥了机能。丽莎本来就有护士的素质呢。
(和望月萌一个学科吗......)
一想到转进武侦高的萌的事我的表情就变得阴暗起来,但是我在武侦高的内网确认过了,萌和镜高菊代在2年B班。那可谓是不幸中的万幸。
另一方面,不幸中的不幸是丽莎和我,亚里亚,理子都在A班。
因为在第三学期的微妙时间有转学生,班级里正处于兴奋状态——
「我叫丽莎•亚维•迪由•安珂。今后请2年A班以及救护科多多关照。另外,我被高天原老师任命为保健委员。虽然第三学期所剩无几,还请大家多多关照」
丽莎用流畅的日语做了自我介绍,微微掂起裙子低下了头。
因为那个举动全班同学都『呀吼!好可爱!』十分起兴。
「这边这边!提问!丽莎小姐的生日以及三围是!?」
完全无视主持班会的高天原佑彩老师,通信科的白痴•鹰根真奈擅自举手提出性骚扰的问题。相对的我家的充满服务精神的女仆,
「8月2日,三围是90、58、83」
笑眯眯的回答道......为毛女生会问三围啊?
但是,太好了。班级很欢迎丽莎的样子。丽莎也不像哪个人一样自我介绍的时候突然就用government射击。
之后,作为主人,我只要祈祷好孩子的丽莎不要被那些白痴女生给带坏就行了。

周末——完成停战协议的华生和贞德她们回国了。
华生还真是个有精神的家伙,刚回来就要报告顺便过来做康复治疗。她发来了一封有炸弹和叉子符号(拒绝的话就爆杀的意思)的短信。
这个『康复治疗』是为了让作为女生不擅长和男生接触的华生......以及因为爆发模式的原因平时对待女生粗鲁的我,以作为普通的女生和男生与他人相处为目标互相进行角色扮演的训练。
简单地说,虽然是有点羞耻的过家家游戏......但对华生起了一点效果,和我两个人独处时能做出像是女生的举动了。因为她太过可爱了,反而是我的病状恶化了起来。差不多该结束了吧。
话说回来如果吃了一发炸弹我可是会很困扰的。星期五的早晨,我向从单轨电车的浮岛北站下来碰头的华生问道「这次的康复训练要在哪里做啊」她却回答道「在温泉——」
「少开玩笑了!那样的话康复训练的内容大幅跳跃了吧!那不就像是有关系的工薪阶层和OL一样了吗!违反道德了!不可能!」
我红着脸阐述道,
「远山,你,你究竟在惊讶些什么。要去的地方是台场的温泉主题公园。难,难不成你想像成混浴和住宿了吗?你才是H呢!」
被急性子的华生赏了十连发短叉攻击后,我被硬拖进了叫做大江户温泉物语的像是超级澡堂一样的设施里。
那个内部被装修成时代剧风格的澡堂——
真的是非常舒服。
首先十分宽敞,能够放开手脚入浴。而且在男浴里女生闯进来的危险性完全不存在。虽然在家里因为丽莎而没有安心的泡成澡,原来如此。还有去澡堂这个手段。离武侦高也很近,今后能好好利用。
当我大意放松着时,被父亲带来的幼女光着身子在我的眼前跑来跑去......这里好像也说不上是绝对的安全啊。不过再怎么说也不会变成爆发模式。幼女的裸体的话已经看惯玉藻的了。
——在那之后,我们去了江户小镇一样的美食广场......
穿着源氏车柄的浴衣,像是小镇姑娘的华生,以及穿着素色便装像个细瘦浪人的我,拿着小吃进行着对话。
在这里客人租借和服逛街好像是理所当然的,像这样变装隐藏身份也挺便利的。
但是坐在我对面的英国人华生酱......
很意外的适合浴衣。头发也是深棕色,穿上和服十分自然。
但是说到合身的话我也一样。就算是时代剧的临时演员我也有自信能演,赌徒之类的。嘛,这边是日本人,也是理所当然的。
(说起来,我好像被玉藻之类的长生系家伙——称作『远山武士』)
我一边想着那些一边拿起生金枪鱼片紫菜寿司卷。
「在布鲁塞尔那里,因为你的错我可是遇到了不得了的事啊」
吃着松套餐寿司的有钱人华生,首先开始抱怨起来。
啊——,从利伯蒂•梅森的小屋逃跑的时候我喊的「华生是女的」那件事吗。还是道歉吧。
「抱歉」
「总之我用那是你编出来的蒙混过去了,但是在那之后凯撒开始怀疑我是女生了」
那不是疑惑而是真的。
「......你被逼问了吗?」
好的!首先是1个,将令人困扰的女生推给别人......!
我带着略微的期待询问道,
「不,凯撒反而是有点躲着我」
「......?」
我从那无法理解的证言里,揣测那个帅哥暗杀者•凯撒的心理活动——虽然是不擅长的领域,我抱起手臂思考着。
凯撒以为华生是美少年的时候表现出很大的兴趣。
但是当他抱持着她仅仅是个美少女的疑惑时,却变得冷淡了。
这种时候冷静的,以及有逻辑的思考后......
......那——个......
算,算了。兴趣因人而异嘛。
「那个,有关于极东战役」
华生对有点颤抖的我抛出了主要的话题。
「欧洲因为你的出现事情变得大条了。眷属那边抱怨『和被杀了也不会死的家伙战斗绝对是我们这边输啊。那是犯规了吧』」
「......」
「就像过去师团•眷属因为伊•幽的出现而合好一样,只要你的眼睛是黑的就不会陷入战乱吧。你被认为是伊•幽级别的存在。所以今后,你要注意师团•眷属两方的『再战派』的暗杀哟?」
「......」
要注意哟?才不对——啊 。一介高中生不得不提防暗杀过日子这是有多惨啊。虽然是自作孽,胃开始痛了。
而且我还是和一艘伊•幽是同等级的,高估我也要有个度啊。不过也对,那个伊•幽倒是被我给解散的。但那个还不是被夏洛克玩弄在鼓掌之间吗。
但是,一直干想着那种事情也没用。于是——
「——妖刀。还有魔剑怎么了」
我顺着话题,寻问来暗杀我的妖刀的行踪以及他对象爱丽丝贝尔的事。
我还欠着他们。直到还了为止,我想要要以个人理由追那对情侣。武侦可是很重义理的。
「行踪不明哟。眷属也无法掌握」
「......了解了。今后如果有情报的话就告诉我吧。就算是一点小事也没关系」
在那之后......
从华生那里听来的情报得知,不仅仅是师团和眷属进行了交涉,欧洲师团内部也进行了关于战后欧洲霸权的交涉——梵蒂冈因为和眷属串通这件事立场变弱了不少。也就是说那边是利伯蒂•梅森的独胜吗。我对此稍微有点不爽啊......
「嘛,总之停战了就好」
对发表了小学生等级的感想的我——华生她轻轻摇了摇头。
「不,情况变得复杂了」
「......复杂?」
「眷属的霸美她们好像脱离眷属了。无法和飓风的塞拉取得联络。不管是哪一边在停战交涉时都没有音信」
「逃走了吗?」
「如果是逃跑的话反而是件好事。这个是三天前不幸的照片」
华生从袖子里拿出手机,那张照片......
「......嗯」
让我说不出话来的是,那个阎——在空岛上抱着去年见过的叫做霸美的鬼族少女的身影。在周围还有什么人和阎她们一起行动。
她们用洋装和帽子进行变装,虽然不明白哪些是和阎是一伙的......
「眷属不是毫无条件的投降的,是在停战协议里附加件的。虽然师团也有参与交涉,但是还是有几个不得不接受的条件。其中之一是让玉藻解除在东京张开的『驱鬼结界』。玉藻执行之后的结果——就是这个。」
说完,华生收起了手机。
「......完全没有结束啊,这样的话。眷属不是将情报泄露给那群鬼了吗?」
「嗯。但是,还是将这理解为自然的情况比较好。现实中的抗争不像漫画和游戏里一样一下子就结束了。在那之后,可能会有更加危险的后续事件。」
为了督促我提高警戒,华生用那双滴溜溜的眼瞳注视着我。
「你知道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就爆发的印度尼西亚独立战争吗?在日本战败之后,为了让印度尼西亚再次殖民化而进行军事侵略的荷兰和英国以及——站在以独立为目标的印度尼西亚一边的旧日本军的残党一直战斗着。然后印度尼西亚确实独立了。纳粹的残党和成为巴勒斯坦武装分子的伊斯兰人的战斗也是大战之后的事。两方都是,并非是仅仅的民兵或者是恐怖分子——都是受过训练的,而且还是战争中活下来的,强大而又狡猾的人之间的战斗......和他们战斗的话,不管是谁都会吃上苦头。」
因为是在我的面前,稍微说了一点偏袒日本的话的华生她——
想说的话我已经明白了。
极东战役的停战终究只是交涉上东西罢了。火种依旧残留着。
不将火彻底灭掉的话就会有复燃的危险,从伊•幽那里已经得到充分的经验了。
这样的话......至今为止在一定规定下明确的对立说不定还更好呢。那群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哪里会有什么动作。究竟是不是敌人也不知道。我们是冒着这种风险在大姚大摇大摆地走着啊。
在传达给我情况之后,华生为了听取我的意见问道——
「你怎么看,霸美她们的行动?」
这次也换成向我询问到,
「......停战之后眷属对师团采取敌对行动的话,也就是打破规矩的家伙。如果碰到的话——如果他们涉及敌对行动或者违法行为的话,就进行战斗。仅此而已。」
我带着稍微敌视鬼族的口气回答道。
还有就是......
霸美她还拿着那东西逃跑着。
亚里亚的壳金,那最后一个。
已经几乎全都取回来了亚里亚应该没事了吧。就让我好好的尽到将被偷走的拿回来的义务吧。这是武侦宪章第8条『要直到最后的最后才算完成任务』的精神。
拿着壳金的家伙来到日本的话,就像是飞蛾扑火一样。
(虽说是比虫子强了不知道多少的对手......)
我吃着剩下的生金枪鱼片紫菜寿司卷,心中嘀咕着。
我又要——
因为像烧红的铁一样危险的鬼的蠢蠢欲动,而去赌上性命的赌场了吗。

第二天星期天,我......
确实久违的,有了安全的行程预定。
——『武侦战友会』
过去组队解决事件的武侦集合在一起,就像是小型同学会一样。
我和在一年级之组过多次队的武藤•不知火•平贺,有办那个的打算。是挺久以前就决定的。
作为让武侦同事的关系维持•强化的习俗就连教务科也十分推荐,正式申请的话连预算都会拨下来。就让平贺去干这件事,拿到能吃喝的钱。虽说绝对会被揩油就是了。
理子从那时起就有在侦探科协助收集情报本来也有参加的权利,但这次因为有Wonder Festival(注:全球最大手办展)什么的怎么都不肯来。
会议开始后,我来到了同样是第三男子宿舍的301室•不知火的房间......咔哈哈哈,我听到了里面传来了武藤的笑声。
「欢迎,远山」
对于迟到的我没有责备一句,以笑脸迎接我的不知火他——
还是一如既往的帅哥,待物处事都很柔软。真是个好男人。
占据了整个玄关的跳箱大小的箱子......好像是平贺拿来的东西。
「喂金次,迟到了哟」
「武侦要严守时间!」
我坐到充满清洁感的起居室的桌子旁,被一如既往巨大的武藤和因为太小而在椅子上增加坐垫的平贺吐槽了。
看到大家到齐了之后,不知火拿出了明明是男人,女子力却相当高的自制料理。
因为女士优先而将食物盛到碗里的平贺她,
「不知火君自由选修选的是家庭科呢,最近去偷看上课的女生呀呀的说个不停呢!」
两手拿着勺子,像个女童一样还带着围嘴儿嘲笑着不知火。
不知火以苦笑回应,真是的,连料理都会做......你的受欢迎要素要装备多少才够啊。但是完全没有他的八卦,真是不可思议的男人。

吃完饭后,战友会......以一起拿走剩下的不知火手制甜点胡萝卜蛋糕的武藤&平贺,以及单手拿着咖啡坐在沙发上交流的我&不知火分别分开的形式进行了下去。
能够将平日里的事情抛开毫不顾忌的交流的朋友果然能让人安下心来。
虽然我的同伴很多,但是朋友的话只有这三人而已。
特别是不用担心不知火和武藤会谈论性感女优的话题,是十分贵重的友人。
但是,
「不知火,你大学的话要上哪里?要去武侦大吗?」

「谁知道呢。我没有考虑过那么遥远未来的事」
「......中学是在一般中学吧。你那时候是什么样的学生呢」
「谁知道呢。那么久以前的事,已经忘掉了」
嗯——。还是老样子,个人隐私是谜一样的男人呢。不知火他。
稍微想要刺探一下,也会被那张笑脸给蒙混过去。
但是啊......
我知道一件事。不知火的笑容,有两种。
虽然女生不管见到那一种都会呀呀的叫个不停,刚才不知火展示的笑容......那个是过去,这家伙朝武装银行强盗开枪时的笑容。
那是一年级的第一学期,可以说是我们的初阵的那起事件。虽然有三年级的队长跟着,去抢劫犯所在的都立银支店派出所的强行突入班的——只有我和不知火。
没有变成爆发模式的我,是真的打算去火拼的——
然而不知火却像是去朋友家一样淡然的进入了现场,一见到武装着全自动散弹枪的主犯就射了他左右的膝盖让他闭上了嘴。脸上还浮现出清爽的笑容。
我一边用手枪威吓从犯将他们绑了起来,内心对不知火的恐惧至今还记得。
也就是说不知火是武侦高所说的『经验者』。在入学之前就用过手枪的男人。
对于不知火而言对人射击就像是往垃圾箱里扔垃圾一样,是不值一提的事吧。从高一开始就是这样。
但是他不是从附属校升上来的,也没有实习经验,也不像菊代一样是黑道上的人......谜团越来越深。
还是将过去的探索放在一边吧。虽然有点半途而废的感觉,但那不仅仅是对于武侦而言是不怎么好的事情。和贞德吵架后的巴黎歌剧院事件就得到了教训。
虽然没有释放杀气,但是被这张笑脸看着的话——
就算是我也会感觉有点害怕。对这个一无所知的男人。
「说起来,抱歉啊。一年级时候的约定......被我打破了」
我一边改变着话题,将之前就避讳的事情对不知火说道。
一年级时,在强袭科的我......
在入学考试时打到了教官的事,在那之后爆发模式的身影被目击过多次,被大家议论纷纷的同时好像也被害怕着。
那种印象多亏了经常组队的不知火而缓和了下来。
所以为了将来的事,我们本来做了『二年级的时候组队吧』的约定——
「关于和你组队这件事,总觉得在一年级末之后就稀里糊涂了。我不得不向你道个歉呢......我一直都很在意这件事。抱歉啊」
「那是无可奈何的吧。远山君,那个时候你因为哥哥的是而消沉起来了」
「啊啊,你可能从理子那里听说了吧......哥哥他还活着」
「我知道。太好了。但是事到如今已经太晚了。已经被神崎同学抢走搭档候补的位子了呢」
「我在亚里亚出现之前,也认为会和你组队。况且,现在我被教务科命令担当贞德小队的监视角色。游手好闲的,我自己也很不好意思啊」
好像还没完的样子,我说道,
「没关系,我会让你补偿的。如果放走远山君这样的逸材的话,我也不知道我是来武侦高干什么的了」
「?」
「那么,作为打破约定的代价......希望能延期另一个债。去年的暑假足球比赛出场的报酬——第二学期我的委托不管是什么都要接受一个那件事,能无限延期吗?」
不知火以轻松的口气说着那件事......
也就是说,能糊弄过去吧。只要不知火忘记的话。
「可以啊。无限延期」
「谢谢」
微笑着的不知火,这个是......不怎么好的笑法。
(......踩到地雷了吗?)
我这么想着歪着脑袋,咯吱!以要折断的气势——
武藤从沙发的后面压了过来。好重!好大!好闷热!
「武藤你丫的干毛啊」
「金次你这家伙,白雪同学去哪里了。最近没有看到她」
「为什么要问我啊」
「还真像是金次风格的回答啊。你们是青梅竹马吧?你知道的吧。轧死你哦」
「......回自家的神社了。大概,是祭典之类的事吧」
「是那样啊。我还以为是生病了一直在担心呢」
这么说着的武藤,手里拿着蛋糕摆出一副想起什么的表情——
「说起来白雪同学有战妹啊。感觉上是气氛有点相似的一年级学生」
「我有见到过。是个叫佐佐木的家伙。好像和亚里亚的战妹关系很好」
「你要小心啊。那个佐佐木的父亲是武装检察官」
「唉呀......还是对女生的情报知道的那么详细呢。我还真不知道」
「别随便就出手了哟」
「出你妹啊。虽然我好像被叫做『小白脸』什么的,事实上——不是那个意思,是强袭科方面的意思。」
「身为亚里亚搭档的你被间宫嫉妒,和间宫有同盟关系的佐佐木说不定会对你出手」
......有可能......吧。
间宫明里和要结成了奇怪的同盟,也到了一年级有一定实力也不奇怪的时期了。武装检察官的女儿的话,从小被教导战斗技术的可能性也有。我家就是那样的。
......头疼了啊。不管是校内还是校外,敌人怎么老是自然产生啊。



「远山君的父亲,也是武装检察官吧」
平贺俯冲了过来,一边从武藤手上抢走了胡萝卜蛋糕一边说着。
「远山君,你也当不就好了!武装检察官,很帅气哦!」
然后将来,把各种各样的东西卖给武装职业的我吗?
「......怎么可能当得上。我能不能当个普通的武侦都是个问题」
我对像是松鼠一样将蛋糕放进鼓起脸颊内咯吱咯吱咬着的平贺抱怨道。
要成为武装检察官——
原则上需要很高的学历。日本的话东大•京大,最低也要考上早庆的法学部,海外的话要在美国法曹协会认定的靠前的法科大学或者是与其相当的法学教育机关以优秀的成绩毕业。
之后接受司法考试和国家公务员考试,从成为检察官中的精英里募想要报考的人。
那之后的实务考试,通称的『武检选拔』是难关中的难关。
智力•体力不用说,精神力•判断力•统率力,还有最重要的——战斗力——作为一个人的综合能力都会被测试,像是噩梦一样的考试会一次•两次•三次的进行。
大多报考者连一点希望都没有的考试(好像一次的不合格率有96%),最终合格的人有没有一人都是问题。就算是多的一年也只有几个。
而且,那还没有结束。
在那之后,检察厅会执行残酷至极的最终审察。
虽然没有被公布出来,思想,信仰,家庭背景和外表都是审查的对象。过去的经历追溯到小学时代都要严格的调查,健康诊断查出有一颗蛀牙也不行。
那些都通过后——名正言顺的被内阁总理大臣任命,被天皇陛下认证。
那就是武装检察官。
嘛,我也明白不做到那种程度的话是不可能被国家公认为就算是杀人也不会问罪的超法规公务员......实际上,武装检察官是被说成是比超能力更稀少的才能。反正我是绝对当不上的。
但是父亲他——那个时候好像还没有那么严格,通过了那个考试。
那是相当厉害的,就算是现在我也十分尊敬他。
但是......武装检察官的27% 无法工作到退休。
这并非是单纯的离职率,几乎都是殉职。父亲也是那殉职的一人。
这也是因为武装检察官是在不管是一般的警察还是民间的武警,搞不好连自卫队都解决不了的国难的面前不得不挺身而出的职业。
因此,武装检查官赚不了钱。因为是公务员啊。转行成武装律师的话好像能赚不少的样子。
「呀,金次。确实你的运动神经只有一般水平,成绩也很差,外表也很阴沉,后辈的评价也很差。但是啊,可能性不是一直与你同在吗」
根本搞不懂你是要变我还是要夸我啊,武藤......虽然他没什么恶意。
不过武藤说的事也有道理。虽然不是想武装检察官一样的夸张的目标,为了提高成为『普通的武侦』的可能性,我可得好好干。普通的学习之类的。
我一边下定决心,抬起了头——
因为玩追逐游戏而热起来的武藤打开了夹克前面的纽扣,我看到了里面印有『I Like 演歌』的红色衬衫后喷了出来。
「那是什么啊,武藤」
「很帅吧。最近我有关注时尚哦。毕竟再过不久就是情人节——」
——哈,武藤瞬间闭上了嘴——
我还有平贺都僵在了那里。不知火保持着笑容,头上却渗出了冷汗。
「......抱......抱歉,不小心就说出来了......!」
武藤一边冒着冷汗,一边像是看张五在不在向天花板和窗外看去......
看,看起来......谁都没有听到的样子。
「——注意一点武藤。光是说出『那个』就有危险了
提醒他注意的我的声音,也十分的小。
光是说出那个名称就会被教务科拉走,是个恐怖的活动......
那就是情人节。
过去猩猩女简称猩女的兰豹,把巧克力送给了喜欢的书店店员——结果那家伙太过于恐惧而辞去了工作,从此销声匿迹就是这件事的开端。
被兰豹拿来出气的不只是强袭科的学生,连情人节本身都被针对了,在那之后,在武侦高有关情人节的一切都被禁止。还以吃下高卡路里的巧克力不容易进行身体调理之类的为理由。并且白色情人节也被禁止了——如果违反的话,等着的就是体罚。
留学生和转学生不知道这个规定,粗心的说了出来而被兰豹揍的悲剧在二月时常发生。
稍微安静了一会儿后,战友会......
「说,说起来——平贺你是要那个吧?交换留学已经定下来了吗?」
武藤为了改善因自己不谨慎的发言而尴尬的气氛,将话题重新引向有关将来的事上。
「是,是这样啊!下一个学期小文文要去华盛顿武侦高中的装备科了!」
平贺也说出了愉快的新闻来改善现场的气氛。
「工厂的大家给我开了壮行会呢!我要作为研究员去华盛顿那里的洛斯阿拉莫斯」(洛斯阿拉莫斯洛杉矶国家实验室)
平贺将以写着『文文酱加油!』的横联为背景,被工厂的大哥们一边哭着一边抛起来的手机照片给我们看......
洛斯阿拉莫斯......又出来NG单词了。
之前要也说过,那里是世界天才集中,开发各种各样兵器的科学的魔窟。原来如此,平贺同学和那里有关联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小文文的商品就算是在美国也能购买,放心吧——!就是这样!」
拍起那亚里亚级别的胸部的平贺她......商人之魂还真是旺盛呢。
「说到国外的话,就是那个吧。远山君,从意大利那里得到了奖学金吧?」
为毛会知道啊,平贺同学......
在我提问之前,眼睛变成欧元形状的武器商人从裙子里拿出一打纸。啊——,还是别在那种地方放东西了吧,武侦高的女生们。
「在文文去留学之前,正在进行装备品的清仓大甩卖!用奖学金买一套吧!意下如何?就这样吧!?」
她带着天真烂漫的笑容将热乎乎的纸给我,在商品名和照片的旁边写着需要的数量,就像随心寿司的系统一样的订单。
斜线后面写着通常价格,确实是打了七八折的促销价。
连我专用道具的纸都给我了,这样的话确实有可能会买。
好的,就趁这个机会补充装备吧。因为极东战役装备也有损耗。
「......这个『大蛇改』是什么东西?大蛇是手套式的防具吧」
「是延伸到前腕的手甲形大蛇。钴合金和钛的配合率也得到了改善,耐久力也提升了!为了确保隐匿性,手腕和前面的装甲被收纳到前腕的装甲中了」
哦哦,那样的话......停留在亚音速的樱花说不定能提升到超音速。
如果是手甲的话就能将手腕当作护盾了,我买了。
「这个,『空囊弹』是......」
「就和字面意义一样,在着弹点展开安全气囊的子弹。是像馒头一样的扁球体,长径1m,短径0.8m。超高密度硅脂的厚度算然只有7μm,如果只是瞬间的话能承受38.5t的冲击呢」
好厉害。如果是那样的话在冲撞之前打进对方的车里,那样就能在双方无伤的情况下结束了。买了。
「这个『反光纽扣』——通称•偷拍纽扣也十分推荐。这个看上去和男生的第二颗纽扣没什么区别,没想到里面竟然藏了数码摄像头!是哈哈镜的中空镜片,又是内部电源,能够通过卫星无线将拍摄到的图像画面传送到网络上的云储存里的十分优秀的东西哟。远山君和武藤君都有偷窥女生的兴趣呢,应该会把它当成重宝才对!」
虽然因为有前科而无法有力的抗议,我还是说着「那是误会」......
这个也卖了吧。说不定在什么时候能派上用场。
「但是,平贺也是女生吧。把这么便利的东西拿出来卖,你没关系吗
心怀不良动机的武藤好像也打算买的样子......
「小文文没有能被偷窥的东西,反正也不会被盯上」
做出V的手势回应的平贺同学哟,你误会了男人这种生物。在这世上也有喜欢平贺同学这种体形的男人。
但是因此而停止贩卖可就困扰了。我还是闭嘴吧。
其他还有在鞋底装了钩爪的『钩靴』,开枪之后从枪口到着弹点会伸出化学纤维的绳索的『纤维弹』,这些创意商品——我想着「说不定能用上」而接二连三的决定买了。我被推荐的叫做『携带用万能棒』的像是军刀的一样的棒子吸引住了,突然回过神来——
「啊——,现在我有理财人了。之后让那家伙来下单吧」
我将预订单折了起来。
我生来就不擅长买东西。将讲价一起交给丽莎好了。
「......玄关的箱子也是商品吗?那是什么。让我们看看呗」
因愉快的战友会而兴致昂扬的我对平贺同学说道。
「这是——『YHS/02』!飞行裙的改良品。虽然上升性能有了飞跃的提升,但是飞翔时间还是一大课题」
跳跃到玄关的平贺她打开了设计的像是SF动画里一样的箱子,给我们看了亚里亚专用飞翔单元的改良品。
哦哦。新的飞行裙,稍微有点弯曲的踏板好帅啊。形状上来看也有一种能运用自如的感觉。颜色是粉金色,和之前故障的那一个是同一个吗。
「和亚里亚约好了来这里取这个呢」
平贺同学在说那件事的时候,叮——咚。说曹操曹操就到。
我代替不知火开门,从玄关进来的亚里亚她,
「啊啦,金次你也在啊。Hello,平贺同学。但是......在男生宿舍玩到很晚的话会被宿管射击的哟?」
你倒是把自己的事束之高阁,还说的出那种话啊。
然后在玄关像是小孩子一样蹲下,用赤紫色的大眼睛检查着YHS。
「开封过了呢。哼——嗯......哼——嗯......感觉还不错」
就像是高级车交货一样的气氛,确认着安全带的亚里亚她——
「嗯。我看中了。金次,放回箱子里」
站起来坏笑着,向身为奴隶的我命令道。
对那眯起吊眼的大人很弱气的我,稍微有点心动的脸红了起来。啊——可恶。这种程度的事为什么要紧张啊。因为在欧洲没有见到亚里亚所以亚里亚成分不足了吗。我在搞些什么啊。
「不,不要。现在我可是在正式的休息,用你的话来说就是在宴会的座位上。没有接受你指令的理由」
也有在朋友面前的原因,我对展现出不服从的态度。。。。。。
「NO——,别在那里闲着快去干活!」
不过是贵族大人趾高气昂的使唤我罢了,我企图用飞行裙将亚里亚射出室外,找着启动开关。
「远山君,又和女朋友吵架了?」
带着笑容,不知火出现了。
「你,你......女朋友什么的」
别说那种话,我本想说下去的——刚才亚里亚那可爱的样子依旧牵动着我的内心,我说不下去了。
最后不知道为什么,我偷偷看着听到不知火的发言的亚里亚的脸。
运气不好的是那个时候正好亚里亚也偷偷的看着我,视线重合了,变成了两个人的连渐渐变红的状态。这种氛围究竟是什么啊。
「金,金次,快点将,那个——」
被叫做身为奴隶的我的女朋友有那么痛苦吗,亚里亚在擅长的空中进行空中抛球。她展示出了在紧张的时候使用的幻影•拳击的抛球版。好,好快。幻影•抛球,现在有3个4个同时在飞。
「哦——」
那时,发出奇怪动画声的亚里亚她......手停了下来。
然后她的手,啪嗒。我靠水手服的朝向判断了因极度缺乏膨胀而分不清是胸还是背,是放在了胸上。
「啊,啊咧」
咔铿,朝我这边靠过来的亚里亚她......额头上,很奇怪的留着汗。
「——怎么了」
第一个察觉到异常的我,看着亚里亚的脸。
「没......没关系。平时就有的事。就像平时发作一样......嗯,啊咧......?」
亚里亚的眼神飘忽不定。
糟糕了。
亚里亚本人也对突然袭来的身体不适感到惊讶,这是——心律不齐还是别的什么?
「——亚里亚!」
我抱着支撑住她,大声喊道——没有反应。已经失去意识了。眼睛还睁着。
「......神崎同学!?怎么了,脉搏——」
「没关系,刚才测的没有脉搏微弱或是脉搏上升。但是,意识就......亚里亚!听的见吗!?」
「神崎同学!」
我和不知火一起喊她,亚里亚还是没有意识。
就算用手指掐她给予疼痛也没有驱赶的动作。
类似的发作在蓝帮城也有看见过,但是那个时候的意识还没有像现在这样低落。
不过胸口疼的话,出血性脑梗塞和蛛网膜下腔出血的可能性就很低了。
到底是怎么了啊,亚里亚——
「——武藤君!急救,搬一下神崎同学!平贺同学,联络救护科——!」
在发出指示的不知火的旁边,我持续叫着亚里亚。
——亚里亚!亚里亚!亚里亚!——
原因不明的失去意识,之后在被救护科转送到武侦医院的时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恢复了......因为有精密检查的必要,亚里亚在深夜里被送到东大医科学研究所的附属医院了。
——然后就那样,直接住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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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4-25 23:2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NMWCF 于 2014-7-6 23:21 编辑

第3弹 忍者若有半日闲


亚里亚住院的港区白金台医科研医院是——8层楼的,大医院。
周围被郁郁葱葱的树林环绕,总觉得给人是封闭的印象。
然后去那里探视的我......被冷淡的宣告『谢绝会见』吃了闭门羹。
一边在院内1层的便利店装出买东西的样子,一边确认电梯和楼梯的位置——
(到病房的7层位置,虽然似乎可行......)
没有向上层侵入是因为,感觉到上面的情形很奇怪。
虽然事前就听说了,特别尊敬着亚里亚的1年生的战妹.间宫明理比我先行赶到了医科研医院......
在接待吃闭门羹火大的要擅自闯入病房的时候,被穿着制服的姐姐们教训着赶了出来。那里面,好像也有白人。
被赶出来之际间宫从其中一人偷出来的饰针是,潦草的写着『外』字圆环形状的,外务省的标识。
——外务省都出动了。
大概因为是VIP的亚里亚大小姐身体抱恙,强行要求安静。间宫看到的白人女性恐怕是英国的驻在武官。驻日英国大使馆也联合起来得话,凭借一武侦的身份连探望都实现不了了。我在院内感觉到上层方向的模样也确实不只是普通的文官。
那——不能用普通方法了。
从头再来,先出去是潜入必须的。
那样的话,现在不要被随便的看到脸为好。
那么判断后,因为暂时没有成果而返回了武侦高......
向正是在这个案件起作用的理子『你也行动。但是要保密』这样联络,再打出另一手牌。65
在放学后的学生食堂的阳台上,被寒风吹拂喝着咖啡等待着——
莎莎的落叶在北风中飞舞,把身形混在其中,
「——风魔阳菜参上,听候差遣」
我的战妹,不知不觉间在我的面前单膝跪地垂下单马尾的头。
虽然料想到会从忍者的子孙的谍报科的后辈,获得院内潜入的建议......
「这次,再次担任师匠御用,感激至极。某,必会一心一意——」
「不用打招呼了抬起头来。然后,站起来」
虽说是俯视角度内部看不见,我还是不让风魔穿着迷你裙单膝贵立着。
像围巾一样的口罩隐藏着半边脸......实际上风魔容貌端庄,将来肯定会成为美人。像少女漫里「哎......这家伙意外的可爱......」之类的一样,最好现在从内在开始注意这份天真烂漫。
「——密探到的地方,医科研医院,特别是神崎殿住院的7楼警戒森严。有4名日英的武装人员常驻」
立正直立的风魔,首先带来那个报告。
「4人吗。那么能让看到全员集合的空隙的时机很短暂吧」
相应的,似乎守备很坚固。如何侵入好呢。
「这件事有诸多难以理解的地方。亚里亚明明应该取回意识了,却联系不上。外务省的动作也快的异常,现在已经给人有被软禁的印象了。不尽快和本人接触,带出来的话......」
......注意到就这样被带走了。亚里亚。
原本,英国伦敦武侦局想得到亚里亚追被犯罪者的技术——再加上大概,让世界中的恶党颤栗的『福尔摩斯』的知名度。考虑到了即使有神崎香苗阿姨审判这件事,让虎之子总是一直深陷那一个案件是国家的损失吧。
「是的。虽说很担心,但焦急是大忌。让敌人增强警戒心的话再次增援,亚里亚殿恐怕会被送到更加铜墙铁壁的地方」
「话是那么说,但怎么办?」
「忍者若有半日闲看守无闲。为了应对偷偷潜入一方能在任意的时刻行动,守卫一方通常持续保持警戒。先疲惫的,出现空隙的什么时候都是守卫一方。接着就是——潜伏在院内,等待刚刚师匠所说的好时机了」
「潜伏作战吗......即使这样,一直在那个医院赖着不走肯定会被怀疑吧。还是变装成医生潜伏进去?」
「否。虽然很失礼但师匠的演技太糟糕,不是医生的风格」
真是失礼的家伙。
「那么怎么做?」
叉着胳膊的我这么询问道,风魔用坚定的表情——这么回答到。
「——成为便利店店员!」
......哈......?
确实,医科研医院的1层建筑物内有在都内很多的『便利店9』。对象是患者和探视的人等等,基本上作为院内专用的便利店。
根据风魔的调查那边最近一个男性店员好像辞职了,正在募集打工人员。
潜伏地在便利店这真是有辗转打工着的风魔一样风格的提案......
在详细的听的过程里,明白了那意外的是个很好的提案。正因为打工的履历书等是由于涉及个人情报保护法不能向外提出。我的真面目,不会暴露给医院方。
因此我——按照风魔的推荐,等待着那个便利店打工的机会。然后,取回和亚里亚伴随着入院被切断的联系。
但是,也让风魔注意到了......我......
一遇到亚里亚的事,有焦虑的倾向。
若说因为是搭档理所当然,但焦虑引起错误。
这也是,没保持平常心来对待。
可是潜伏这种事不费吹灰之力吧。
和之前潜入搜查做过精英高校的学生,IT社长,执事不同。从事的只是便利店的打工。普通的高中生也在做着的,简单的工作。
——这样,我带着风魔准备的黑绿眼睛做了最低限度的变装。总觉得,一下子好像变成了超废柴男一样。和我不相称吧。眼镜。
数日之后,单刀赴会前往医科研医院的『便利店9』......
之前来的时候就想了,店内有点乱啊。商品的陈列也很杂,感觉扫除也不彻底。看起来店员足够了。
传达了来面试的事后,我被安排坐在店内部的折叠椅上......
(收银的对面的一侧是这样的啊。一部分,也兼做仓库)
对第一看到便利店里屋产生了兴趣——
看了我的履历书的店长一方,对我不太有性趣的样子。
椭圆脸轻浮的感觉的,比想象的年轻的多的小和田店长,
「哼,男的啊......」
明明是在医院内却一边吸着烟,一边发着牢骚。一副非常无聊的表情。
但是对待看着手游画面「店长,不是龙系啊(注:neta出自口袋妖怪龙系)」这样说的打工的女大学生「啊,稍稍等下」用超温柔的笑脸回答。
「东京武......高?不清楚。嘛,高中生呐?」
「是,是的」
太好了。因为不知道身份调查到什么程度就如实写了,但是好像通过了。
但是,现在......难道,武侦的侦字不认识吗?店长。
「你,还做过什么其他的打工吗?便利店经验有吗?」
「警备业和调查业......便利店的经验,没有」
「嗯。嘛,有体力也可以......最近OFC(注:经营相谈员)也很烦呢」
那之后,毫无顾虑的教给我说便利店业界用语的小和田店长——向我询问一周几次,什么时间段的弹性安排。
打算潜伏在医院里的我表达了每天晚上到深夜时间段都能来后,似乎给店长留下了好印象——
「那么,按照这个安排明天来。绝对要提前10分钟来接班哦。然后研修期间薪水是75%」
一边掐灭烟头,一边顺利的录用我了。
因为劳动法的修改高中生深夜打工被解禁,真是幸运呢。
在武侦高制服上套穿着借给的制服的我,从第二天起在『便利店9』开始打工了——
首先是跟前辈的打工店员学习在店内的用语,用贴标签机在商品上贴标签的工作,商品的陈列方法,给客人买的商品装袋,扫除等工作。
但是,这——
由于从当天被一件又一件的吩咐了很多工作......没有都记住。那样,只一次粗略的说明。因为我的记忆力只有普通人水准。
「那个......这个检品终端......来着?这个,收在哪里比较好?」
「哈?刚才不是才教过」
教个毛线啊!
虽然很想这么说,这个打工的女大学生,因为我的教育和那个小和田店长在后台玩游戏的时间减少了而心情不爽。
惹恼这位的话,本来就不充足的说明就会更加不足了。
不虚心点就学不到工作的做法的我——
「不,不会......再,再学一次......」
这样,变得语无伦次的小声说到。
「你都已经几岁了自己想一下啊!」
但是......即使虽说自己也想想起来,但这个工作没有做过的我也还是无法想象出来。
因此没有办法,我在收银台的周围和抽屉一个个去确认。
为了防止万一手枪在放进去的时候走火,带着在武侦高最初慢慢的打开抽屉的习惯的我——被打工的女大学生『够了!』喝住。从我手边把终端夺走,咣!一下子插到了放在架子阴影处的充电器上。
「抱歉......」
我这个声音,不知道能不能听到。
女大学生因为教给了我几个工作,所以打算暂且休息下。
不爽!超不爽!还能听到其他的打工女孩子们的尖叫声,从店长大人气的后台身处传来。
话说,这个便利店......除我之外的店员,都是女大学生嘛。
而且大家都柳叶细眉,性格暂且不提都是清一色的美人。
正因为是店长面试,他的的趣味什么的......对个人来说很困扰吧。
(可能比想象的更费事。便利店的打工......)
就这样,连发呆的空闲都没有——
我把乱作一团的店内整理整理,一边注意客人一边打扫地板,要是有来结账的人就先回到收银台待机,从在深夜被纳入来的杂志......成人向杂志上移开目光......摆放在陈列架上——
这样的工作不知道重复了几天期间内,注意到了。
店员都,从我来了后,几乎不工作。
把各种工作都推给我,她们自己以店长为中心玩着游戏。我现在是和通信科把扫除工作都推给的中空知一样的状态了。这可真是不怎么样的企业。
(原来如此......前任辞职的男性打工者,也因为是这样的原因才辞职的吧)
但是,可能也就是我给了这些人可乘之机。一到女大学生面前,出于对HSS的恐惧——也不敢正眼看,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应对客人时,女性客人来后也暴露出紧张。
因此我留下了『弱气的家伙』这样的印象,被轻视着。
因而很孤立,被让狠狠的工作。
现在也,以后也,大家的份都。
然后令人绝望的是,由我的体质的原因引起的亢奋模式。我先天性罹患的,一种引起交流障碍的病。
亢奋模式不是想治好就能治的。
也就是说将来,即使我从事这样一般性的工作......
也会变成这样吧。
(作为普通人的我,连正经的工作都做不了吧......?)
可恶。不知为何流泪了。但是在工作中可是不允许哭泣。这可是服务业。
那么,我——不能被解雇。
至今还没找到机会,在这里赖着不走,找到敌人的空隙......直到接近亚里亚。
坚持住。坚持住金次。
对最初小看这个工作进行反省。没有工作是没有艰难的事的。社会上或多或少,工作是很不容易的事吧。
但是,因此,不能逃脱。现在要赖在这个工作上......!
对安排只让我早来,只让我干到最后很不能理解。
那个『黏贴处』,日复一日延长着。现在是已经只有我前后+30分的服务加班添加上去的状态了。
而且时间表排在前面的女大学生,是该交接也没法交接类型的人。以前就是把工作都推给别人几乎什么都不做,做法也从也开始就不知道。
这个很辛苦,我用手机询问打工经验丰富的风魔使用非常手段......现在,总觉得变得一个劲的工作。
因此等到有余裕环视周围,就了解了——
因为这里是便利店9的FC店铺(注:特许经营店铺)而有业主,那位业主是医科研医院的医师。而且是小和田店长的父亲。
总而言之店长是医生的败家子,因为靠关系负责这家便利店。
我想按理说是富二代,给我炫耀最新型的iPhone啊,50万的手表什么的。
店长反而很小气,竟然不给研修期间的80小时转为优秀的我加时薪。
好像是把加薪的事给忘了的样子还要克扣。真过分。
另一方面,他爸爸是内科医生的小和田业主来的时候,我警戒着不被看到脸......
业主明明应该查看营业额或者商品的陈列状况,监视全体店员的工作态度什么的,但完全不确认。只是带着笑脸,给败家子的店长说去买丰田赛里希欧。
......虽然把儿子当成宝无可厚非,但将来会成为废柴哦。要是用那样的教育方式。
(不,已经成废柴了吧......)
有我一个人忙不过来的工作,因为给客人添麻烦了希望得到帮助时也......
店长完全不工作,在后台让打工女大学生们侍候玩着UNO。
「比利是惩罚游戏!搔痒之刑!噢啦噢啦!」
之后也自然的......直截了当的玩着bodytouch,真激烈啊。
虽然是通常来说被投诉性骚扰也不奇怪的行为,但女大学生们非但不生气反而似乎很开心的嬉戏。
由于我的体质,一点也不羡慕......很受欢迎呢,店长。
之所以小和田店长这么受欢迎就因为是富二代。
虽说世间只是小白脸不会受欢迎——现实却和看到的不一样。
连从古代就被讲述的上方落语『碳烤蝾螈』中,都举例出受女孩子欢迎的男人的类型「1时髦」「2帅气」「3有钱」「4懂艺术」「5有工作」「6纯情可爱」「7口活好」「8有力量」「9有胆识」「评价好」这10种。
因为店长装备了那个第三项,因而受欢迎。顺便说我哪条都不具备,特别是第10条什么完全相反,但亢奋模式时倒是符合第七条。
(因此我日后,能看到地狱在等我了......)
一想到在HSS时自己的妄言,自己变得郁闷起来时——
「喂远山!买盒烟来!和之前一样的万宝薄轻」
「好,好的」
——由于被店长吩咐,侦查医院内的机会来了。
因为这里是医院内的便利店所以没有烟卖,用地外有专卖店。虽然是最近即使算跑腿未成年也很难买到的东西,那里的有些迟钝的老奶奶却普通的卖给我了。
给兰豹跑腿跑习惯了的我,猛冲起来要买的正是万宝路.薄荷.轻度——
用争取到的一点点的自由时间,爬上了目标在病房上层医院的楼梯。
时间已经夜里10点了。早就不是探病时间了。因此,也没有擦肩而过的人了。
但是......轻手轻脚前进到四楼附近的地方,我停下了脚步。
——有什么。
不知怎么回事,由于在武侦高锻炼出来的感觉......
明白了,大概有诈。上面的4个人是,是专业的。
再往上去的话,100%会被发现。凭现在的我。
(只能,再找机会了......吗)
不得已,消去声音同时提防着万无一失的——回到了便利店
「慢死了!」
踢开折叠椅一边撞向我的小腿,小和田店长变得怒不可遏。
「......抱歉......」
我交出烟盒,店长一下子夺走吼着『赶快干活去』。
他自己就再次回到女大学生们的圈子中心,和大家说着去滑雪旅行的事。
(这是小和田店长的王国啊......)
这家伙春风得意,很现充的感觉呢。店长。
社会上,那样的人很一帆风顺呢。常常的。
像我这样不得要领,这样游离于关系圈之外,被扔一边,只有工作会被强加过来——注意到的时候都成了老爷爷,别人的跑腿。
(像我这样厚着脸皮也要进入社会从事普通工作的话,就会成为这样吧)
这样......在实地学到可悲事实的我......
扶正黑绿样式的眼镜,重新回到拿出可能因为很冷而大卖的酒的库存的作业。
面向入院患者和医院职员,便利店9姑且是24小时营业......
但到了深夜时段后,几乎没有客人来。
被配送过来的商品交货对应,陈列清扫,FF的炸鸡和肉包子的调理都做完后......没有要做的事了。
虽说偶尔,因为真的是偶尔有客人来,我就没完没了的持续站着结账。
这相当的辛苦。在精神上。
(闲下来了......)
在我的屋里亚里亚开枪,白雪啊来回挥舞着开刃的菜刀,理子让手榴弹爆炸的时候——我直到由女孩子们产生的风暴过去,无论多久都躲在防弹库房里——这个感觉和那时很相似。
但是,在库房可以用手机浏览电影信息网站,和武藤邮件来往。这里因为是工作场合所以那些都不行。女大学生们只要客人不在就玩起了手机。
那个女大学生和店长在为了往大杯子里倒热水,从后台出来的时候......这下可没法说平稳的便利店9里——
——不招人待见的客人要来了。
右手插在朋克的口袋里,吧唧吧唧的嚼着口香糖,很神气一样的进入店里......大概是初二的,有点矮小的女子。
虽是美人胚的鹅蛋脸的美少女,但是那个圆丢丢的大眼睛发出凶狠的眼神。
染成金发的头发从发长出相当量的真发丝,变成像是放上焦糖的布丁一样的颜色。
某次被一起来的老奶奶那么叫之后起的通称是,『Y酱』。那是什么都不干——偷窃的惯犯。
「欢迎光临」
虽说是记载在本店黑名单上的人,因为客人就是客人,我笑脸相迎。
但是Y酱从我身边穿过,啪,啪。在口袋里让弹簧刀摁扣发出声响。从声音就知道了,藤木林买到的相同的通贩的家伙呢。
好像前臂骨折了左臂吊着,手脚不干净的Y酱来了后......店长和打工的女大学生『交给远山你了』变成这种模式逃到了后台。
虽然对我来说无所谓,对他们来说这样的麻烦系客人的应对好像是很讨厌的。
不久之后,传来了店长吸着拉面的声音。Y酱做坏事的地方通过相机屏幕记录下来,进去准备取得证据吧。
虽说如此,因为Y酱很擅长这个。没有通过摄像头记录下来偷窃瞬间的例子。
顺便说下,货架经常减少的是(被偷的是)梅子味口香糖。似乎是爱吃的东西,损失总额也达到600日元。
在便利店,小偷企图逃走的情况下——投出防盗彩球在衣服或者脚上留下彩色油漆,防止在抓住之际装不知道。这样的事,在指南上记载着。
但是,即使这次能记录现场画面......那个彩色球的油漆的扫除也会推给我做吧?
因此我就按照同样指南的前一页写的内容来应对。暗中巡视店内,防范于未然。
我和在杂志旁站着阅读的Y酱,眼馋着看着冷冻库的冰激凌的Y酱,打开又关上摆放果汁和灌装咖啡的冷藏库的Y酱......一边保持一定的距离,一边自然的工作表示自己存在。
因为小东西,细微的气息而敏感——
「...啧...哎哟你这家伙,妨碍我走动了!」
Y酱突然抓住在擦地的我的便利店制服的后颈。
似乎是淘气类型的,但因为入院后没有能在外面大闹很焦急吧。
但是,很危险再接近。不是我,而是你。比如武侦高的休闲上衣,从最初就附带被抓住衣领的时候装备的内置毒针。为了能刺到抓的人的手。虽然我为了自己不受伤没有放进去。
「啊......非常抱歉。失礼了」
我苦笑着,向年下的女孩子点头哈腰。
但是对于这个没有对立的态度,Y酱反而焦急的想要过来。
「哎哟你这家伙,那什么态度。要干啥?喂?要干啥?」
这可真是不可思议......为什么作为新人,要取得那个确认?虽然觉得询问前先发制人的一方绝对不错。无论怎么考虑。
「啊,非常抱歉......」
「人家呢,男朋友可是黑社会哦」
矮油真是奇遇呢,我也和黑社会挺熟呢,还被原组长跟踪过。
这么一瞬闪过脑海,不由得忘记害怕的反应。
Y酱一定,想让我害怕而做出刚才的发言吧。但是因为我摆出共鸣的表情,没有称心而露出吃惊的表情。
但是......通过你刚才那个超认真的表情,肯定读过了少女向杂志『没有历史-年龄的孩子必看!到底如何才能交到男朋友』那页。甚至在手机上记录下来。要吹的话,在设定的现实点吧。
「打架上等,搜查上等。我上等,超上等。再加把劲也不会输于哪的女性。这就是我!明白不!」
口齿伶俐说个不停(自认为是)的Y酱,
「那个,等下,不是很明白......」
对因为真的是不太明白那么回答的我「啊?」的怒目而视的靠近,用单手一直抓住我的衣领却反而累了把手放了下去。抬起细目,
「哼。我的这个呢,因为抗争骨折了哦」
难怪这次是来炫耀吊着的左臂......
从绷带露出的擦伤疤痕来看,大概,从自行车上摔下来。
从胳膊的吊法也能明白了,低速摔倒小骨折吧。
抖动着的手指的动作也是,基本上痊愈的动作。武侦高的话大概早就被带回格斗训练治好的样子了。一般人真夸张。
「那还真不得了呢。抗争是,实际上,那个......不得了呢。自己,害怕」
不擅长即兴表演的我那样无可奈何做出评论,认为我相信了谎言的Y酱呼呼的露出笑脸。
那个笑脸像一般的中学生,天真烂漫非常可爱。
这样,稍微一大意就——呸!
Y酱就把嚼着的口香糖吐到地上,什么都没买回去了。
「谢,谢谢光临......」
啊。这个的扫除也是我咯。
嘛,比起彩球要好的多了。
那之后的休息时间,在后台的一角吃便当——
「别吃得这么磨磨唧唧。回去收银」
因为我=男子休息时靠的比较近而不顺眼,而且,代替我站在台前的女大学生减少了感到恼火的小和田店长把便当给踢飞了。
明明对单臂吊着的小太妹中学生感到害怕,对看上去弱气的对象就横起来了。店长。
刚才我,通过应对Y酱为店里做出贡献了吧。稍微给点好评啊。
(而且休息的时间,不是有1小时吗?休息连15分钟都没)
虽然也这么想,
「——抱歉。就回去」
我拉上松开的便利店9的制服的拉链,要返回卖场。
在本店自己买的炒饭便当都撒了一地。
「去打扫了」
没必要被女大学生这么说,本来就打算的。
今天光扫除了,我。
但是,就因为是在这里......因为安全,因为和平......像我这样没有社会性的家伙也能得到工作,可能宝贵的职场。从下个月的贝雷塔公司即使也能得到不菲的金钱。但能挣到钱,是纯粹的感激。虽然会被克扣。
那之后也,寻找机会一探楼上的情况——
将亚里亚软禁的外务省和英国大使馆的专业人员们,还没让看到应对像我这样的外敌的空隙。平时,就转为全注意入侵者对策的感觉。
(但是,忍者的空暇另当别论,守卫的空闲而没有......)
持久战的话,对这边有利。对方不管再怎么优秀,给发现空隙的时刻一定会来的。我只要抓住就可以了。现在不能焦急,监视起来。
这样,一边工作一边窥探机会——
第二天午夜,再一次,Y酱来店了。
远山金次vs小偷女中学生,再次决战。这个远山樱花,既然是要散放的东西的话就给我散放吧!我把拖把拿在手里做出出击的样子。
但是那以后完全把我当作眼中刺的Y酱,从架子的阴影处给正在扫除的我下班子让我摔倒,
「哇哈哈!活该!」
让迷你裙蹦蹦跳跳,上下翻飞欢笑着。
那之后也「找零钱的方式不对吧」这样抱怨,故意将芬达弄洒,然后用扔空罐子的样子扔过来,积极的来折磨我。
「你这家伙,扫的好慢。辞职吧辞职吧。给我辞职」
重复的说着那件事,Y酱......
因为我的缘故偷窃不能发泄压力,就让我辞职吗?
再加上明明不买东西却到收银台前,
「人家呢,为了社会才这么说的。像你这样的废柴让你辞职是为了社会哦!」
向夹在收银台里边的我,纠缠不休的给我嘴炮。
因为现在也没有其他客人,也就罢了......
这孩子,意外的有装社会派的倾向呢。因为自己=正义。
但是那也是某种中二病,也是人成长的一个过程吧。
「人家和区长警察署长都是朋友。分分钟教你做人」
「......」
苦笑而不语的我,用很绿框眼镜的内测......
(......!)
看到惊讶的睁大眼睛的Y酱,『终于害怕我了吧』满足的浮现出微笑......
我吃惊的是——Y酱布丁头的对面——
在这个便利店自动门的对面出现的,对应的存在。
好想是错觉。
但是,门无情地打开——在深夜明亮的开着的便利店的荧光灯,明亮的照射出她的身影。
——可恶......没认错人吧......!
(......阎......!)
在这个便利店9,把自己伪装成普通的人类,3只鬼——
终于来了啊......!为什么啊!
虽然从华生那听说来日的事,怎么会,在这里突然遇到......没能预测到。
阎的穿戴,以哒,哒的发出足音的革制靴子开始,皮裤,皮夹克,什么都是全黑的,敞着胸口——无袖背心一样的衬衫,是和阎头发一样的赤铜色。带着太阳镜,黑皮无檐帽,向左偏的犄角看上去是帽子的装饰一样。后背上是,金刚六角——背着凶恶形状的金棒,发出深灰色的光辉。
被那个阎单臂抱着的,穿着轻飘飘的女儿服的是......
(霸美......!)
怪力的,小鬼。空地岛宣战会议以来,很久不见了。
然后在阎的身旁是,还有一个人——这是初次见到的,短短的犄角从前发之间露出来一眼就知道是鬼了——苗条的美女。
穿着及膝短裙.深蓝单色的水手服的鬼妹子缺乏表情,比阎和霸美更冷静,然后露出冷酷的表情。在腰上佩戴着不只是花纹连鞘也是皮质涂层,把手也是皮面装帧覆盖的皮包太刀拵——通称,鬼丸拵(注:cun二声,日本刀术语:刀装的各个配件常以一种特定的组合,形成一种固定的模式,通常称为“某某拵”)的太刀。
(但是,这群家伙,为什么在这里......!?)
和无语的我对视的霸美,嘻嘻的......变得满脸微笑,突然,
「——有坏孩子啊!?啊哈哈哈!」
用让自动门的玻璃震动起来的大声,好像叫着『生剥了』这样的事。
Y酱因为那个声音跳了起来,终于注意到后面的鬼们的存在。
「——!」
对理所当然的武装着的阎们『明显的不正经,岂止连人类都不是』的模式,布丁头的头发竖立起来害怕的Y酱......
回过头在哪个场合,软绵绵的用女孩子姿势坐下了。
看上去后背贴在收银台用颤声说着「漏,漏了......」,没有昏过去的样子——
变得抬不起腰动不了的话,就无法自行逃跑了。
再加上好像觉得霸美发出惊叫声音什么的,店长和打工的女大学生们都从后台出来围观。
可恶。在这里被群鬼乱闹的话......就完蛋了。只是通常模式的我,必须要一边保护大家一边逃脱。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用太阳镜下的眼睛寻找着什么,咚,咚的向这边走来的阎——
是碍事吗,将脚下颤抖这得Y酱,轻轻地,用传球一样的脚法踢开。
但是——我是知道的。阎,无法控制力量。也没这么打算。
自己的脚下有土块的话,就一脚踢开。就是那样的做法。这家伙。
那时,也不会觉得土块会变成粉末什么吧。
阎,住手,那个踢击会成为致死伤。对于一般的女孩子来说。
「——!」
我已经什么都不考虑,跳过收银台——
抓住Y酱的外衣,要一把揪走。虽然之后Y酱撞上公共端的商品架,但总算是成功让阎的脚踢空了。
——呲!!
被阎的轻踢掠过的收银台的正面板被彻底的破坏,打开了甚至连内测的不锈钢都撕裂一样的大洞。
(可恶,重机一样的女人......!)
连亢奋模式都不是乱来的我,竭尽全力的调整急剧上升的心跳数和呼吸。
但是,踢掉从架子上掉下来的一板FRISK(一种薄荷糖)的时候——多亏了因为害怕抱着我的头部的Y酱,我注意到自己进入了一些亢奋模式。
虽然很失礼但不是太喜欢的类型,只是吊桥效应产生的。如果生理上心跳数上升,人类的头脑会把那个心跳加速当做对异性的心跳加速这样的东西。
咔哒咔哒颤斗着「呜,呜......」的哭出来的Y酱——虽然想先让最年少的女性逃走,但无法读出鬼们的行动,不能采取蹩脚的行动。
应该暂时按兵不动,看下情况。
但是亢奋模式的我无视那个想法——看到使出远超过人类等级的踢击的阎的店员们,眼看着就陷入了惊慌。
女大学生们发出悲鸣,要从这家便利店逃出去。
但是因为在那个地方的鬼门转来转去的走着而无法脱走,再次发出悲鸣。
好吵啊。骚动引起了鬼们的关注......!
(可恶,为什么你们......连老老实实的躲起来这样的事都做不到吗......!)
在惨叫的店内最不安的是,
「店,店长!糟糕了!真的糟糕了!」
「滚,滚开!这个笨蛋!」
店长将散乱的茶色头发抱住他的女大学生,应该是最中意的她一脚踢飞甩开,自己一个人打算逃走。而且店长因为那个踢击好像扭伤了自己的脚,一下子摔倒了。
完全不在意那样人类的大混乱,阎......
从放置酒类的架子上,拿走大关酒(兵库西1964年发售的180ml一瓶的日本酒)。一瓶,两瓶,三瓶......全部。
让怀抱着的霸美用裙子接住,噌,噌。把日本酒和烧酒捡起来。这都是全部了吧......只有鬼杀(一种烈酒)是因为不喜欢这名字吗而留了下来。
再加上阎无差别的拿走威士忌和白兰地的瓶子,交给霸美。
另一方面,苗条的鬼从米饭的架子上掠夺着饭团——被走近那边的阎抱着的霸美发现呜嗯,呜嗯的要拿走放在高处的饭团......和阎一起,轻轻地微笑着。
多谢......没有打算引起大骚乱。
但是,这个节点来医科研医院这件事——
我,或者是亚里亚是你们的目标吧。
但是没有预约就蜂拥到工作现场,没法开心的露着笑脸迎接吧。
「人类为什么,不分配给需要的人——这样,把东西都存着。每个人都罹患精神疲劳吗?」
环视店内的阎歪了下头,也没有打招呼就向我问到。
我对无礼的阎的提问并不回答......
摘下在帮助Y酱时弄弯了的黑绿眼睛并丢掉,变回素颜。
然后转为武侦的目光——
「——哎呀阎。驱鬼结界一被解开,立刻就来日本了啊。正好节分(注:立春前一天)都结束了的时候。那两个,就连对于阎来说也是很恐怖的事吧?」
说了稍微挑衅一样的事情,来窥探对方态度。因为她的目的是我,在龙之港没能了结来这料做个了结——为了确认这一个推测。
「而且阎有点天真了。现在追击我的话,就能杀掉的。却没那么做」
一边很自然的往能保护住店内的大家的位置移动,我这么说道......
阎再次歪了下头。然后,
「远山。汝从蜂巢取蜂蜜时,是把一只只飞过来的蜜蜂都杀掉吗?」
把在荷兰也这么说的台词,用沙哑的声音还了回来。
「米和酒。我们是来采摘那个的哦。那两样是人类制造出来的佳品。我们从远古开始就沉迷那两样中了。汝们人类制造米和酒,就这样孝敬给我们——从而生存下去。如养蜂的,蜜蜂一样呢」
对于鬼来说,人类是......真的,如蝼蚁一样的东西呢。
然后还知道了一点。这群家伙并不是盯上了我。即使这么挑衅,并没上钩。
(那样的话......亚里亚吗?)
事态,变得更严重了。
「阎姐姐大人。这人,武士。可以吃掉吗」
在阎旁边的,水手服的鬼——
一边那么说着,盯上了我。
「随你喜欢,津羽鬼」
被阎这么说,被叫做津羽鬼的黑色水手服的鬼......唰的......向这边散发出杀气。
那个气氛——很敏锐。
动一下的话,会被杀掉。有被喉咙边架上刀一样的感觉。
(津羽鬼的实力,深不可测......)
从叫阎姐姐来看,阎以下。但是要按照阎的力量型的这么假定来应对了。
那么的话——
在这里乱闹的话,一般人会被卷入进去。像纸片一样被切碎。
那么考虑的我在津羽鬼行动前,不得已,
「下班咯!」
拔出了一直藏在便利店9的制服下面,后方.屁股枪套里的贝雷塔。
好像看到了包含威吓的意义的操作而立起了锤子,听到嗙的声音——看到我的枪,而且理解了那是实弹的女大学生们再次吵闹的发出悲鸣。
店长无语的脸色发青,Y酱也惊的目瞪口呆了。
但是我对他们隐藏『真面目』的道歉要稍微推迟下,
「像今天的例子通常,事前警告,有威吓射击的义务,但你们并不适用武侦法第2条。第9条也是。和敲打虫子的时候,毫不在意是同样的」
向刚才把人类当做蝼蚁的鬼,把蝼蚁还了回去。
在商店一样的屋内——比起挂在架子和天花板的太刀,手枪的一方也更有利。
那么首先,不让这里的一般人卷进去。
「——『鬼到外面』。从店里给我出去」
刚才爬起来前在枪膛里装填着的武侦弹,都是去年在梵蒂冈得到的穿甲弹。
要是抓住单头的话,就算是鬼手也应该会负重伤。
对决定瞄准很容易就判断的水手服鬼的额头,进行恐吓的我——
「无邪志国的武士啊。现在就像蜚蠊一样跪拜道歉的话,不会受到折磨,从心脏开始吃。要不那么做的话,要活生生的从手脚开始吃。选择哪一个」
被枪口指着的津羽鬼......反过来恐吓我。
那个口气很明显不是虚张声势,因而沉着的表示。
而且津羽鬼,连拔刀的举动都没有表示。
只是,姿势优雅的站着。
和Nao.de.Teena时的阎不同,好像是要认真的打算......
空手的鬼的一方,比有枪的人类更强吗。
「不道歉吗。那么首先,从膝盖以下开始取下吧。但是不错呢,武士。你不用看到那一幕。因为在要看到前就已经取走了」
只是平常的说着的,黑色水手服的鬼——
——啪——
——消失了。
「!」
瞬间变的超级慢放的我的世界,嗙!
之前散落在地板上的Frisk的盒子破裂爆开。那是,脚印。看到眼前,下面——如空间扭曲一样,有淡薄的人影。这是津羽鬼。不是透明化或者瞬间移动。——超速度——!
对太过超高速的攻击完全没有反应,我只是依靠獠牙和自己的膝盖接触了一样的感觉,
(——橘花——!)
两脚释放亚音速的回避技,立刻,跳起来向前空翻。
在那个动作途中,在上下翻转的状态下释放左臂刀的樱花——
津羽鬼没有被骗到——啪——!用右手的贝雷塔,射击。
——啪——
穿过落地后我的地方的对面一侧,横向站着的津羽鬼再次出现。
因为惯性的法则剧烈的随风飘动的裙子和长发,再加上发生乳摇的的胸部......我的子弹被那个,并不拿刀一方的手......
「呼。子弹到来前打了个哈欠」
抓住了。
......理所当然一样,就这么抓住了。明明从如此之近的距离射击。
而且是抓住穿甲弹这样的事,并不是像阎一样凭力气抓住的吧。
津羽鬼手抓子弹一样,让子弹的速度和手的速度一致后抓住的。
(武侦弹,败北了呢)
但是津羽鬼以敏捷见长,没有对所有的鬼都能抓住子弹感到绝望。
也不能保持这样的射击姿势了。一边空翻上下翻转,一边开始射击。
「阎,津羽鬼。肚子饿了」
强拉着阎的皮夹克的胸口,霸美要求着事物。
「霸美大人,稍等片刻。因为有碍眼的武士在」
津羽鬼越过我那么回应道,霸美,
「肚子饿了!饿,了!饿了饿了饿了饿了——!」
开始吵闹起来。
那个声音过大了。全然不顾常识的限制。如小孩子的吵闹方式。
而且慌张的阎摘下太阳镜,
「尽,尽管如此,那个......」
与性格不相符惊慌失措的要安慰霸美。
但是,
「呜呜呜。阎,讨厌!最讨厌了!」
在阎的胳膊上,霸美手脚乱蹬。
裙子敞开了也不介意,来回挥动着两手脚突入成撒娇模式了。
另一方面,被霸美说『讨厌』的阎......咣......!
听到这样的声音一下子而语塞,『玻璃的假面』变成受到了打击翻白眼的表情。
「喂,喂。霸美大人。请冷静。饭团在这里」
扔掉子弹轻轻的抓住长裙的津羽鬼,无视我向霸美赶去。
然后立刻,把刚才自己放到筐子里的饭团从卖场陈列台拿起来交给霸美。
总觉得......对于那家伙来说......霸美似乎是相当重要的人物。
不如说,阎.津羽鬼.霸美是夫妇和孩子一样的感觉。虽然阎是女的。
(战胜不了哭泣的孩子,这样的家伙吗......?)
多亏如此,战斗暂时停止了。
给完霸美食物,再向我袭来的可能性也不低。
也有种族的差别,也有津羽鬼和阎的思考很难读懂的原因。
而且——
无论是进入战斗,还是让接受协商,都不能让难得在我们面前现身的鬼门就这么回去。
尽管这群家伙是眷属的一派——是并不同意正式的停战的不讲道理的家伙。
而且更重要的是亚里亚的壳金,那最后1枚正是被那边的霸美拿走了。
如果能取回那个的话,亚里亚就不会成为绯绯神了。
因为我......威吓鬼们赶走她们似乎很困难,
「狗腿子就是狗腿子,主人就是主人呢」
切换为把自己当诱饵带到外面的方针,一边把对面似乎特别的存在的霸美当做小笨蛋一边向后退去。向出入口的方向。
虽说都是自己的孩子当成宝,但那个效果拔群——
「愚弄我的家人吗?只有那个不能听听就过了」
剥掉刚才要咬断我的膝盖的獠牙,刚才提到的家庭构成中母亲的津羽鬼再次盯上了我。
然后一边让握刀的手颤动,一步,一步的走过来。
好。这下总算是引诱出来一只了。
阎和霸美留在了店内,要是能痛击津羽鬼的话就会出来帮忙吧。
我后退到出口的自动门打开,津羽鬼——啪——!又消失了。那个瞬间,
「——停下来津羽鬼!」
如落雷般的声音在卖场响起,啪,津羽鬼在消失的地方再次出现。
因为阎的一喝退下的津羽鬼高速的乘着产生的气流......
从我的背后,飘飘的,传来香味。
那是无法忘记的——
栀子的,香气。
我回过头,在那里穿着武侦高水手服的亚里亚仁王站立着。
——看到了亚里亚,所以阎制止了津羽鬼。但是,稍微慌张一样的声音是为什么......?
另一方面,翘起一边眉毛环视了我的便利店制服和手枪的亚里亚,
「因为感到心绪不宁就来看看,果然是金次」
好伟大亚里亚的胸。明明连心绪不宁的胸都没有,却很好地带来心慌。
「......外务省的监视呢?」
「撤走了哟。因为那群人只是在外面警戒着,从里面溜出来简单得很。话说,你在做什么呢」
「稍微,打打工呢」
「哈?」
即使这次这边变成了夫妇漫才,
「——找到了!」
霸美从阎的胳膊中,用像捉迷藏的鬼的语气指着亚里亚。
果然,那群家伙的目标是亚里亚吗。
但是要去确认那一点,变成掩护亚里亚后背的姿势的我——
亚里亚本人,嗵的踩地板。出现来到我的正侧面。



然后,睁大眼睛瞪着。用像鬼一样的眼睛环视店内的群鬼,叉着胳膊摆出架子。
「你们说是眷属,非洲的群鬼?这么无聊,就把胸借给我吧!」
借胸部,哪里......?
虽然在场的谁都这么想,但说出口的是一下子没忍住伟大的我。但是,
「借胸部?」
因为声音是从后面传过来的,我和亚里亚一齐回头——
不知不觉间在哪里,津羽鬼饶了回去。
「借出去的话就会破产吧」
津羽鬼自己为了突出还可以的胸部伸展了下,做出将炸药用火焰发射器点火一般的发言。
而且津羽鬼,趁机将亚里亚的外衣掀起来——
「——?」
向下看的亚里亚双马尾成放射状展开大吃一惊,何,何等的扑克牌花纹的垫高伪装胸罩......
全露出来了,看光光了......
变成这样的哦,喂!
「......!」
全力转身的我,这个惨剧在4月跳伞救出剧的时候也放生过。亚里亚没有什么料撑起外衣,翻起来的时候一下子就都翻起来了。
哗啦!两手按下外衣的亚里亚,紧接着手上做出拔出双枪的动作。
「......!」
握着枪的亚里亚的亚里亚的头部那一带开始生气的红热化,向着下吧,脸颊,额头延续。
轰。太阳穴浮现出D字形的血管,我对如文字般亚里亚的头部充血的样子感到害怕中......
「还是老样子呢,阎姐姐大人」
「嗯。我们,只是稍微操之过急了」
津羽鬼和阎,隔着我们交换对话。
「好,见到了!阎,津羽鬼,回去了!绯绯神迟早会来。现在得不到也好!」
被抱着的霸美也用难以理解的日语下达命令,
「那个发饰,很适合哦。亚里亚」
似乎打算和亚里亚战斗的店外的津羽鬼,在背后那么说道——
店内的阎,就这么抱着霸美移动。和津羽鬼两个人,占据在出入口夹击我们的位置。
我向阎的方向转过身,将自己的后背靠在对津羽鬼震怒的亚里亚的后背。
「背靠背。香港的游轮劫持以来呢,亚里亚」
「金次,给这群家伙开洞!」
燃料供给源的亚里亚和因为刚才的意外事件亢奋模式被强化的我——津羽鬼对亚里亚,阎对我正视的一瞬间——来了。
就这样什么都没商量,见识下曾经在新干线劫持中亚里亚和雷姬做过一样的轮转。如旋转门一样。
因为我——亚里亚,预感要那么做。不知为什么。
作为对手的这群鬼,因为什么都很擅长似乎并不意外的陷入苦战了。
哒哒!一边从背后传来亚里亚瞄准阎发射火箭弹的声音,我也用改造的贝雷塔的全自动模式攻击津羽鬼。
就连津羽鬼也无法抓到连射的子弹,而躲避——向我的胳膊打开一样的方向,右侧本能的一边描绘曲线一边追击。
但是那个跑动的方法如奔向原野的少女一样轻快。
无法相信现在正是沐浴在子弹的齐射中,轻松地脚步。
86对伴随着枪管出膛收枪的我,津羽鬼从开着的自动门,那个右侧-
啪嗙!啪啪啪啪嗙!
一边发出用手撕裂空气的破裂音,一边接连不段的反击。
那个拳头是用手指的爪子抓一样的直立着的独特样子,很像中国拳法的虎形拳。
但是,津羽鬼的——鬼的殴打,用那样的形状摆好手的姿势实质上是以迷惑对方为目的,和人类的招数很明显的区别。
用爪子撕裂对手的皮肉,用手掌折断骨头。将打中的地方无差别砍掉,附带刃具的铁锤连击。那个打击被以比自动射击还快的乱射过来。
我用樱花一次次将那个应付过去——不管怎样由于是要击中人体的某处将肉被全部夺走的打击,津羽鬼的目标是随机的。很难预测。
在视野的一端能看到店内,店长和女大学生们,还有,Y酱......
对我和津羽鬼进行的打击战,产生的超夸张的超爆炸音张口结舌。为了让她们安心即使想暗示下,但现在一瞬间的大意就会丢掉性命。我保持认真的表情,但是很抱歉的内心。
另一方面,亚里亚——
以薯条架子当跳板,如小猫翻跟头一样侧旋回转一周。飞过个子高的阎,铛的,以蹲姿降落到收银台上。
然后变成人形炮台,啪啪啪啪!啪啪!
背对店长他们,瞄准阎,将45ACP弹倾泻而出。
「喝」
就这么抱着霸美的阎,抓住了即使是亚音速的子弹,或者躲掉——但是向实想自动门一侧后退。
亚里亚——为了保护店内的平民,首先将敌人逼出店外。即使暴怒,但是也作为武侦有着相同的考虑。
亚里亚射击阎后,向在那个地方的直线上的我和津羽鬼飞来流弹。
避免误伤同伴,在通常课程里这样的射击是要NG的——但要是我和亚里亚的连协力的话,那也是可能的。弹片没有打中我,再加上射击的天才的亚里亚在牵制津羽鬼行动的轨道上让子弹穿过。
不知不觉间,嗵的,从阎的胳膊上跳下来的霸美——
卷起来的裙子前面装满酒和饭团,跳到津羽鬼的后面,从店里出来。
为了追上去,
「津羽鬼。虽然只是个小女孩,单是和远山武士的游戏把绯绯神大人的玩偶也牵扯进来是意外。就遵照家主命令,走了」
背对打光子弹拔出刀的亚里亚,阎也经过同样的地方离开便利店。
看到那样,津羽鬼也——对我感到很不甘一样瞥了一眼,离开了。
群鬼就这样,以阎追赶霸美,津羽鬼追赶阎的队形从医院出去了。
总之,从群鬼手上保护了一般人和亚里亚的事非常成功......
——要追击了。
虽然和想象的不太一样,但是也和亚里亚成功汇合了。
再会的喜悦,这是我在战斗中无法只用笑脸来表现的命运。现在就这样跑向了亚里亚,好像苦笑一般。
「走了亚里亚。我想亚里亚也知道,她们可是持有亚里亚重要的壳金。接下来要开始『捉迷藏』了。(注:这里捉迷藏的日语是“鬼ごっこ”,现在就是反过来亚里亚和金次抓真鬼了)
在把隐藏裤子的下摆的弹夹再装填上的我的旁边,
「我们既然是鬼的话,哪边都是鬼了」
亚里亚露出两颗虎牙笑着,咚。从收银台跳下来。
「啊......?哎......?」
听到这样的声音视线转过去,小和田电站在收银里面颤抖着看着我。
向平时黑绿眼镜也没有了,和那群鬼战斗,现在还拿着手枪的我——早已说不出话。
「店长,抱歉。因为刚才来的客人忘记付钱了,请给我外出许可。还有今天,就获得可以吗?」
「......好,好......请,请随意......」
眼泪和汗水在脸上揉在一起不停地点头的店长,即使是一般人也很没出息......
现在我还是他的店员。作为店员要履行职责。
不仅是那群家伙在空地岛的壳金,在这个店里也——做出何止是一般偷窃简直是强盗等级的抢劫的行为了。我留着汗进行立体陈列,勤勤恳恳的整理整顿瓶酒还有饭团。绝对不能原谅。
出离愤怒的我,偕同粉色的双刀双枪同伴——
离开店前,仰视着坐在杂志架子旁的我的Y酱,
「小孩子起太晚的话,鬼就走了哦」
留下了老家的奶奶说过的台词。
叮铛.叮铛......非常.感谢......
这样的道白,从自动门传来——
我脱下便利店的制服,变回在里面原样穿着的武侦高的制服的样子。
——接下来,鬼客人。你们还没有付钱哦。
 楼主| 发表于 2014-4-25 23:2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NMWCF 于 2014-7-6 14:32 编辑

第4弹 富狱的女帝


走到医院外面,我确认了一下手持的武器。带着丽莎买来的以预防与外务省发生纠纷的平贺制品还真是幸运。之前某件事后也收到了理子『差不多该出场了』的联络。
时间是23点多。外面很冷,加上今晚东京正被浓雾笼罩着。
医科研的空地上,从像公园一样的树林那里——向着浓雾的夜空,延伸着一条白色的绳子一样的东西。在上空,因为浓雾而看不太清楚......晦月和满月......月亮,有两个......?
「金次。这是我的直觉,敌人一定在那月亮上。大概是通过那个白链条上去的。我去拿点东西。你在这待机三分钟。」
指着满月的亚里亚一甩粉色的双马尾离开了。
因为浓雾而看不清那个绳子和月亮的全貌,按亚里亚说的那些鬼应该都在那个月亮上面吧。对手是超常的存在——鬼。就像『杰克与魔豆』的系统一样,云上存在着鬼岛。不过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吃惊的了。
不管怎样,如果爬上那绳子的话......我在树林中站起来往绳子底端走过去。看到绳子底部埋在了地里,我不禁咂了下嘴。
想要解开绳子进行干扰,看起来没办法很快完成啊。
那就干脆切断它算了,正这么想着——
绳子就像亚里亚说的,是轨道电梯等宇宙开发用到的强化钮一样的高分子量聚乙烯和凯芙拉的复合纤维做出来的,必须要用专用的工具才能切断。(注:凯芙拉是用作防弹背心的材料,具体自行百度)
(而且,在这链条上面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的情况下——在构造上,切断了导致追不到的可能性也有,只能爬上去追了)
但是,从虽然有雾但完全看不到鬼的踪影的情况来考虑的话......
连她们怎么爬上去的都不知道,鬼的上升速度非常快啊。
相对我而言,这样的一条绳子——什么器材都没有要怎么爬啊。
就算是爆发模式,用手足攀爬也不会有多快的速度。
正在皱着眉头的我的腰间——
——咣——咚——
从骨盘外收到了冲击,接着,从横向移动改为了纵向移动,我的移动矢量正在眼花缭乱地变换着。体感时速,早就超过80km/h了。
有什么在抱着我,从那栀子花的香味就知道了......
「平贺同学制作的新型YHS哦。之前平贺同学来给我交货了——虽然我拒绝了,但是这个集装箱就这么放在医院里了。就用这个上去吧。金次,用线束和腰带固定好自己」
撕裂着浓雾,装备了飞行裙的亚里亚正在上升中。
我被亚里亚从背后抱着,沿着那根链条向上
一鼓作气地朝着月亮前进吧
不愧是,我的主人,有着不被常识束缚的想象力
爬上连者部队一样的绳子,这样想的我真是大错特错
「上升的机会只有一次哦,YHS本来就是一人用的,所以燃料很快就会用完,我的病也不知道何时就会发作,把你送到月亮上,后面就全靠你了。」
不是『交给你了』而是『全靠你了』——从亚里亚的话语中能感受到她对我的信赖......爆发模式下的我感到很开心
「亚里亚这种强硬的一面,我也很喜欢哦。了解了。月亮上一定是可怕的鬼界。去那种地方把被偷走的东西拿回来这种事,我一个人就足够了。」
上升的风吹乱了我的刘海,我将上半身转过去笑了一下,然后
「你在说什么蠢话,看着上面啊笨蛋金次,——目标接近中——!」
果然脸全红了的亚里亚很可爱呢,咚,在我的头上轻轻打了一下,我遵从命令,仰头望向天空——看见了
用左右的豪腕抱着霸美和津羽鬼的阎
津羽鬼很慎重地抱着阎的靴子,裸足的阎......竟然用脚趾夹住绳子,啪,像火箭一样向上跳了起来
阎不停地用两脚重复着动作,以很快的速度向上攀爬着,表情看起来很轻松
这是什么怪力啊,体内有原子力引擎吗?!
随着我们不断上升,满月看起来正在不断增大着
——链条上端在不断发光的月亮的真面目是——
巨大的白色气球
从内侧放出强光,呈球形的气球......看起来像是用纸糊成的......
「什么啊......那个......」
亚里亚不知道也是正常的,这个是——
(......「气球炸弹」......吧?)
起初我也不敢相信,但是看了一圈后——不会错的,旧日本军对美国攻击时运用的气球炸弹,这一个还是加大版的
气球炸弹就是——用巨大的气球将炸弹带起,一直上升到对流层上层后利用喷气气流运到美国上空然后进行轰炸的特殊武器
虽然看起来像普通气球一样可爱,但是它的真面目是拥有至今最远实战攻击距离世界纪录的,历史上最初的大陆间爆炸兵器
气球的底部有一个小孔,链条就是从那里穿过去的
阎她们在眨眼间就上去了
然后在那里又放了一个连着绳索的气球——向上空浮着的气球比较小,还闪烁着光芒......
什么啊......?标记一样的东西吗?
「金次,那个气球是空中浮标哦。9点钟方向,有飞机——!那群家伙打算登上那个哦!」
提升高度打算飞过气球的亚里亚叫道,指着与雾之间分不清界线的云端
在那对面......
混杂着风声,确实,强力的引擎声愈发清晰
离得越近那重音就越强,哔哩哔哩的震动在体内响着,机体的影子,也能看见了,明明还有很长距离,却很有存在感。好大......啊......
「金次,很大啊......那是什么啊?B-36?嗯,没见过的剪影呢......!」
将云和雾一并卷走,逐渐能看清它的全貌了,这也......亚里亚不知道这个也正常。
直线锥形机翼,六台发动机,目测幅宽比GⅢ的B-2改还要大......!
这家伙是......!
「......富狱,啊......!」
「富狱?」
我也吃了一惊,那个是旧日本军的——但是,在开发途中就放弃了的超大型战略轰炸机•富狱。比当时让日本苦手的B-29大得多,是脱离常识的军用飞机啊。
它正面朝向了我们,向这边低速接近中。
冠有着日本第一山•富士山异名的名字,富狱——
全长45m,全幅65m,搭载炸弹重量20000kg,航行距离约20000km,可以无补给无降落绕地球半周,疯狂的巨大兵器。
当时的计划是,从日本起飞——直到美国匹兹堡•底特律•纽约之类的工业地带•大都市上直接进行轰炸,就这样横跨北美大陆,越过大西洋——在同盟国纳粹•德国境内降落,补充好燃料和炸弹,再在英国、印度和中国连续进行轰炸,根据情况轰炸完苏联后返回日本......也就是在全世界转圈轰炸,噩梦一般的轰炸机。
它的性能要求与现在世界最大的轰炸机B-52相匹敌,当时已经超出日本工业规格了,而且,也有部件成本相当高额等问题,直到战争结束也没有开始生产才对啊......
「本来只是来追小偷的,却遇到了更危险的东西啊。那个需要好好实地检查一下啊。」
这个虽然是鲜为人知的事,说到富狱就有『要在德国降落一次』的深意......
当时准备在富狱上搭载德国在理论等级开发的新型炸弹——原爆。
没想到有朝一日能看到这种传说中的轰炸机啊。
「亚里亚,在那飞机上放我下去,做得到吗?」
「......我试试看,虽然觉得是你的话应该没问题,但要平安回来哦」
「当然啦。我还想见亚里亚呢。不,一定会的。能让我有人如此决心的女性——除了亚里亚以外就没有别人了哦」
「笨......」
笨蛋!亚里亚的声音传来,应该是想说这句吧。我们头顶上方的富狱的引擎声消去了——
富狱垂下了一张降落伞形状的网——网上到处都有钩子——将闪烁着的气球整个包起来了。
拉着小气球的绳索,阎她们连着气球炸弹一起被回收了。
为,为什么那群家伙。还有那种回收方法吗。人类的话身体早就裂开了吧。
「金次,还剩15秒哦!燃料要用尽了!」
富狱周围正在不断生成乱气流,亚里亚正试图接近它的主翼。
与富狱的距离——还有差不多20m就能靠近了,
「谢谢了,亚里亚。我过去了哦」
我把自己的腰带与YHS的线束连接的铁环解开,用手枪射出纤维弹。与预料一样连上了富狱的右翼。
直径虽然只有1微米,却有0.2t的张力的复合芳纶纤维在滞空弹与前进弹头间张开了,离开亚里亚的我——一边利用气流,一边通过空中的绳索前进。
在进行激烈的回转受身后,平安地到达了机翼的上面。
然后从钩爪鞋中放出钩爪以防滚落下去......
转过身时,YHS燃料用尽了的亚里亚打开了英国国旗的降落伞。地上外务省的应该追过来了吧,之后就相信亚里亚自己的力量吧。
(......但是......)
近距离看又不禁感叹,真是令人惊愕的超巨大轰炸机啊。富狱。
就连螺旋桨的直径都有5m左右。而且左右各三台一共六台,除了壮观已经没有别的词可以形容了,简直就是,耸立于空中的黑金之城啊。
但是,感觉到了一点违和感......就像旧苏联的K-7一样,机翼很厚。
全幅全长基本都跟计划值上一样,这架富狱只有机翼厚度比计划值中的要厚。这是运用21世纪的最新素材在原计划上进行修改建造出来的。翼面覆盖着碳素复合材涂料,至少还是保留了隐形性能。
(......为了不在光学层面上被发现,特地维持在云中飞行吗)
视界糟糕得看不清对面的机翼
虽然试图找阎她们的身影,但哪里都感觉不到气息,已经进入机内了吧。
那我也进去吧,正这么想着一边想着入口在哪......很快,我就发现那个就没有思考必要了。机翼的中间有一个舱门。
而且这个舱门还没有钥匙。用根杆子稍微转一下就开了,打开门后,从机内吹出来一阵暖风。
完全不怕侵入者的鬼们根本就不需要钥匙的意思吗
就这样轻易的进入了机内,富狱的机翼内......还有走廊啊。床上还有毛皮的绒毯。
还令人惊讶的是,墙上还有门——就是说,机翼的里面还有房间啊。
房间本来是为了从内侧控制发动机而造的......居然在这本来空无一物的空间造出居住用的房间
(简直就像是一个基地飞起来了一样啊。真可怕。)
将贝雷塔握在手中,继续往机翼的内部前进......
「......定时报告......富狱,二三OO......到纪伊国为止都在正常飞行中......」
从大概是在仪器室一样的小房间的传来女人——大概是,鬼——的声音。
纪伊国?这架富狱是向东的,没想到是往三重县的方向飞啊......
那就这样,无声地潜入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至今为止,还不知道机内有多少像阎和津羽鬼一样的战斗类型的鬼。
一边想着,我在主翼里——找到了两个没有人气息的房间,右边,还是左边,稍微有点困扰啊——想着稍微试试运气吧,打开了右边的门。。
但是,我的不幸技能发动了。
果然没有钥匙,能轻松进入的房间里......
「......!」
等等,诶,为什么,你在这里啊?
「......!」
全部的注意力都警惕起来......在堆成山的水煮西兰花的另一头,我看见了蓝铜色的眼睛。
(飓风的,塞拉!)
穿着日本女高中生一样的罩衫和短裙——拿着大碗的塞拉,在床上坐着......!
这家伙是罗宾汉的子孙,继承了魔女之血的眷属的残党。
随意操纵着风,配合自己的弓术,任何地方都能准确射杀的强敌。
但是现在,装着孔雀尾羽的箭筒在门的旁边。也就是我的旁边
弓箭已经分解开,装进了箱子里。
理解了状况的瞬间,我的身体开始下意识的动了起来。
「虽然是还你荷兰的那笔债,但一上来就这么失礼,不要怨恨我哦。塞拉是个好孩子,应该能理解,不要大声喧哗这种事吧。」
我在她耳边说道。
「......本来应该已经死了的男人,金次......」
比起雷姬还是显得有点感情,但声音还是没有音调起伏,
「能别这么称呼我好吗?我的确死过一次,但我现在复活了。你在干什么呢?」
维持着我看起来像坏人的体位向塞拉问道
塞拉刷啦刷啦地甩着头发看向我这边
「等到极东战役结束后打算就职。」
人只要被枪口顶着就会变得老老实实的,嘛,虽然我被抢顶着都不老实呢
「原来如此,这片黑云和雾也是塞拉做的吗?」
「没错。」
的确鬼不擅长远距离作战,雇了个弓手也不是不能理解......
「为什么还要做鬼的佣兵呢?」
「钱。」
塞拉睁着她青兰色的眼睛,用极其简单并且最好理解的语句回答
先不管那些,
这孩子密切接触才感觉到......头发好香啊
有股酸橙的味道呢,这样一来就稍稍补充了一点亢奋燃料呢
「问件失礼的事,塞拉你......缺钱吗?」
「不是。但是钱无论多少都不会嫌多的。」
「啊......这种想法我可不认同啊,不是常说人要知足嘛。」
「将得到的钱拿去接济穷人,这是福德家毕生的事业,只要世界上还有穷人,我的战斗就不会停息。我是职业的佣兵,雇主的人种以及思想都不会过问,为出价高的的人工作。工作的话,不论是贵族还是牧师我都会射杀。金次你是武侦,武侦也是一样的。」
「这个,倒也是事实。」
本来打算说教一通的,结果这个小孩子只用了15秒就把我驳倒了
「那......假如我出价更高,你会来我这边吗?虽然不像亚里亚那么富裕。但作为参考还是问一下,大概要多少?」
「我不相信现金,24K金,99.99%以上纯度的金块,60kg。」
「6,60kg......呃,约2亿日元?跟超一流的足球选手差不多啊......是不是有点太贵了啊......」
「我不管世间的标准,不能立刻答复就取消交易。还有假如金次出70kg我也不能背叛雇主,信用比金钱更重要,我不能毁约。」
「......我的弟弟现在在务农,可以有怎么吃都吃不完的优质西兰花。」
一瞬间,塞拉......动摇了
「......我不会毁约的」
「刚刚一瞬间你犹豫了吧......?」
「那话是不是真的,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要亲眼验证才能相信。」
不管怎样......从一连串的发言可以看出,塞拉她......
有着自己独到的职业精神,挺顽固的。虽然狙击手很多都是这种类型的。
让这孩子成为我们的伙伴,好像办不到呢。
「被雇佣的只有塞拉而已吗?」
「......」
「回答我」
「嗯」
太好了。妖刀魔剑没跟来啊,感觉可以放手大干一场了啊。
「——金次。金次把我放开也没关系」
「什么意思?」
「没有收到射杀金次的正式命令。我是职业的。不会做命令以外的事。」
在龙之港的时候,阎也说了同样的事。
在这方面的性格产生了共鸣吗。塞拉和鬼之间。
「不是因为刚刚塞拉不信任我而在报复,对不起,不能相信你」
一边说着,将枪口重新对准塞拉银发的脑袋——
......很困扰啊。
如果放开塞拉,把距离拉开。那样的话那把弓就会变得很可怕。虽然在机内很难用弓,但是能做到颠覆那些常识的正是代表战士。
那就先——
一边保持枪口对准着塞拉,一边去拿那个装着长弓的箱子,把安全扣啪啪地打开。
如预料一样,里面是分解开的西洋弓......跟普通的弓一样有把手和上下弓身,我拿起了一根弓身。
「你......你想干什么」
塞拉那原本白皙的脸逐渐变得苍白起来,瞪大了她青蓝色的眼睛。
「诶?扔掉啊」
把敌人的武器破坏掉,解除敌人的武装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我很平常地回答道......
「呜哇啊啊啊啊」
虽然塞拉被用枪指着,还是哭着朝我跑过来。
然后,啪嗒啪嗒啪嗒!
现在脸全红了,用不足亚里亚千分之一威力的拳头在我胸前不停地打着。刚刚还是很冷静的,怎么突然就开始拼命了。
这个弓,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吧。
总觉得......我......好像做了不可饶恕的事啊
「啊,这样吧,你到我这边阵营来。这样我就不扔它,还给你怎么样」
哭着的塞拉太可爱了,我把弓的部件全收回箱子里,然后把箭筒里的箭全部抽出来。
然后,塞拉她......
原本是成へ字的嘴巴,现在变成一字,一副不满的表情......
我把窗户稍微打开一点,将箭丢出窗外。



「那么,就,还有件事要拜托塞拉,可以吗」
我转身朝向塞拉说道,这次塞拉害怕地躲到了墙边。
「要,要做些什么奇怪的事情的话,咬你哦」
「不是哦。想让你做人质啊。好了,来说声万岁吧」
将佣兵作为人质的话,鬼一定会马上舍弃掉她吧......没有人质对她们才更有利。
这么想的我,用枪引导塞拉两手握拳
被枪顶着的塞拉双手抱头——她的衣服看起来并不防弹啊
用枪顶着她的时候还发出了「呀」的声音
然后——
「啊啊,对了,还有一件事想问一下你」
「什么」
「我又露出死相了吗?」
对于我的质问,塞拉她——
「心情不好,不告诉你」
塞拉一甩银发,不理我了

得到了人质,我开始向走廊前进……
面前是从机翼通往机舱的门
门上用金雕装饰着——还真是……独特呢,雕着日本版画上的鬼,背景——却有着非洲风的感觉
但是这是地狱之门啊,门后面是鬼的世界
从门缝中传出笑声,感觉像是猛兽一样危险
突入据点的步骤之前没训练过啊——就这样顶着塞拉做肉盾

冲进去,趁敌人还没搞清状况的时候确认敌人数量和武装、位置关系吗……
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富狱机舱内部的场景,制订了几个方案——
我一脚踢开门,顶着塞拉冲了进去
「——不要……!」
刚想说不要乱动的时候……我的脸埋进了什么柔软的东西里而发不出声音
(这是什么啊……?)
用没持枪的左手抓住那东西从我脸上推开——
「……!」
这这这,这不是乳房吗……?!女性的!
而且……超大……
说起胸部能到我头部位置,个头很高的女鬼的话——
「?」
……果然是啊……
阎正以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我,而且还穿着青领的白色水手服!
而我正在尽情揉着她的右胸……
虽然很失礼,但我确信了阎是女性这一点
就算全身是肌肉,女性的胸部还是很柔软的啊
就算是亚里亚那近乎平坦的两座小山也是很软的,女性的胸就是柔软的象征啊
「……远山?」
「对,对不起」
我急忙抽回手……回过神来的时候,塞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在我身边了
比起塞拉逃跑这件事,这个空间——
富狱上半部分基本没怎么使用,形成了一个大空间
从驾驶席到机尾,为了确保强度还立了几根柱子
脚下铺着的应该是非洲的芦苇编织成的五颜六色的凉席
「远,远,远山……!你,你这个混蛋对阎姐姐在做什么令人羡……不对……无理的……!」
津羽鬼像是保护塞拉一样站着,瞪着我的眼睛已经完全红了
与刚刚一样穿着黑色水手服,气得浑身发抖
另一边,被我袭胸的阎……
「远山,这不是远山吗。刚刚看到你和亚里亚一起在天上飞了哦……没想到,没想到你居然上了这架富狱。真了不起啊!哇哈哈!」
一边呯呯地拍着我的肩膀,一边豪爽地笑着
看起来她并不生气啊,反而感觉她心情不错
不如说,那种理由显而易见。阎她一身酒味啊,还不止她一人,整个空间都弥漫着酒臭味。
床边散落着一堆坐垫,周围到处都是空了的啤酒罐和纸盒装的烧酒以及朱色的酒碗。
那是由阎带头开喝后造成的场景。
津羽鬼也拿着一瓶威士忌,其他的——还有一个人,抱着一个巨大的瓮,只露出了头的上半部分的戴眼镜的女鬼……她的旁边也摆了白兰地的瓶子。
(这群家伙……是在开酒会吗?)
坐在驾驶席上的机长和副机长好像是一对双胞胎,穿着女中学生的连身裙,豪迈地拿着酒瓶在灌着。真惨啊,富狱的酒后驾驶。
然后——最里面,霸美。
机尾设置了一个大魔王的玉座,那个小鬼正坐在上面。
两旁的侍女也穿着水手服,咕咚咕咚地喝着大吟壤的樽酒……背后是一个与斧头一起装饰着的巨大的地球仪。
地球仪上还插着两面旗,上面画的是——
文字『無』和……日本的,家纹……?
像是瓜类的断面图,木瓜纹啊。但是和平常的木瓜不一样,是五瓜纹啊。还真少见呢。
「主人对穿着很有雅趣。如您所见,我把日本市井中的中学生带过来了,他们的学生服都是我们赐给他们的。但是,你一开始穿这身不就好了。」
呵呵笑着的阎,在极近的距离仔细观察着我的衣服。
「……诶,阎姐姐。男人什么的,会毁了你的尊容的……快停下吧,不要弄脏了自己。」
陷入了尴尬的气氛了,津羽鬼居然把我叫做污物,真是失礼啊。
而且,还是看不出鬼的老大她想干嘛……
她们都已经喝醉了,反而有种轻松的感觉。没有会展开群战的感觉。
跟她们一群人玩枪战也不是上策。
之前在荷兰和便利店交手也有自知之明了,就算是爆发模式跟阎打估计是三战两败,津羽鬼的话应该是三战一败吧。
两个人分开打的话我还有22%的胜率,但要是同时上的话,数值就令人绝望了。而且周围还有其他的鬼们,大将•霸美都还没算进去。就算个头小,要是小看她的话也会被狠狠修理一顿,这是从孙那里学来的经验。
但我就是身处这种不能保证和牌的情况——
「霸美,我有点事想跟你谈一下」
——这群家伙拿着的重要道具,试试看能不能通过谈判拿回来吧。
「嗯?」
不知道语言通不通,霸美酱她——
正在搔弄着插着花型发簪的头发,往这边看着。眼神就能看出她已经醉了。
「不行啊。居然把女性扒光后就这么逃了。」
「你在说啥啊霸美,听不懂啊。」
至少,是能用日语交流的样子。只是她已经口齿不清了。
「——亚里亚的壳金的事啊。还记得吗?去年10月1日,在东京无人岛上你们从亚里亚身上抢走的。」
「嗯——」
霸美的眼睛朝斜上方看去,用手指顶着樱桃色的嘴唇,像是在思考什么的样子……
「哦!」
好像想起来了,露出牙齿笑着转过身来。
「听好了霸美。亚里亚是我的东西。也就是说亚里亚的一部分当然也是我的。所以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就好了。」
因为是要谈判,所以我一直在把情况引导向双方对等的方向——
噌——一道青光闪过,脖子旁瞬间多了一把刀
「在这个宴会上做出无理的发言,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吗。在第六天魔王•霸美大人的御前,给我自重。」
不知什么时候,津羽鬼挤进我和阎中间,朝我拔出了刀。
但是这种程度的威胁在武侦高都是家常便饭了,根本不会扰乱我的节奏。什么什么大魔王?这种暴走族一样的称号还真是陈腐。
「啊——,金次!总之。你要说什么?」
霸美也对我的表达太绕而很不满的样子
「把壳金还我」
我按她的要求直接说出来了
然后……至今为止在两边给霸美扇扇子、按摩的侍女露出可怕的表情看向这边。
她们4个人看起来不像是阎和津羽鬼一样的战斗类型啊……
一个个都为了保护霸美而站了起来
「远山。那东西在霸美大人腹中的鬼袋里。你刚刚说的话,是想加害于霸美大人的意思吗」
阎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心情突然变差了......
我这边也是重要的东西就在眼前啊,不能不要了就这么回去吧
而且阎刚刚给了重要的情报啊。壳金就在霸美的肚子里。
这里不能让步。就算不能立刻得出结果,交涉继续深入也能获得许多情报。
「我才不管什么鬼袋池袋什么的,吐出来不就好了,那又不是食物」
「——霸美大人,请下达讨伐命令。这家伙的行为太过度了」
津羽鬼与阎一起请愿到,就像是学生在跟老师说话一样啊。
「啊——。那,阎,打吧。津羽鬼的话就太无聊了。霸美不要看无聊的事情。」
霸美下达了命令,不是津羽鬼而是指派了阎上。
「——遵命」
阎简短的回答到,收起了刚刚的醉态。
「阎姐姐……」
「津羽鬼,你退下。你跟远山打的话,很容易就会伤到的。我不想看你受伤。」
阎以一副帅脸安慰着津羽鬼。
至今一直想砍了我的津羽鬼,抬头望着阎的脸……把刀收了起来,退到了墙边正坐。
「好耶!好耶!阎,快打。远山的头,拿下来。骷髅,做成酒杯。啊哈哈——」
霸美啪啪地拍着手,脚也啪嗒啪嗒地跺着。
靠近来越发感觉到,霸美她……
是个很难缠的对手啊。和理子和贞德、维拉德和希尔达,佩特拉、夏洛克、珂珂、GⅢ……全都不一样,每个都是异文化,异种族的敌人,他们的想法都没办法读出来。
最终的目标,不过就是把壳金抢回来……
(想把那个拿回来的话,就不能靠蛮力啊)
但是现在,比起霸美,还是先想想怎么对付眼前的阎。便利店强盗的主犯可要好好惩罚一下才行呢。
能像这样一对一把敌方战力灭掉,还真是感激。
把阎打倒后,之后要怎么办呢——再说吧
「——先掉下富狱的人就算输!」
身为鬼的霸美开心的放出了鬼一样的规则。
毫无计划性啊。掉下去的话我的骷髅就要被做成酒杯了。那样令我很困扰啊。
「知道了。我接受这场比赛。相对的,我赢了的话就把壳金还回来。」
虽然希望赢了的话她就能乖乖还回来,但还是先舍弃这种天真的想法好了——
我面向从一开始就进入状态的阎
感觉像是格斗游戏里面的角色一样啊,阎还挺适合穿水手服的嘛
好大,不管几次看都觉得好大。加上角的话,估计有1米9了。
「——如你所愿。足够强的话就能实现。世间力量即是一切」
对只是单单想要壳金的我,阎轻松地宣战到。
力量即是一切的理论啊。希尔达也说过类似的话,鬼之间的想法都是一样的吗。
我与阎互相瞪着对方。
展开视线战的时候——
呃——好恐怖啊。不愧是鬼啊
我正这么想着,阎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而皱起了眉头。
「我还在想你长得有点像谁,原来是摄津守大人的面影啊……不,简直就跟本人长得一模一样啊。」
「摄津守?」
「我的祖先•酒吞大人(注:酒吞童子,这个介绍太长了了自行百度吧)的仇敌,清和源氏的赖光大人(注:源赖光,平安时代中期大将,斩杀了百鬼之王酒吞童子),嗯……远山啊。你是远山金四郎,景元的后裔吗?」
「……啊啊,景元的话,是我的祖先啊」
「哇哈哈,难怪。加藤氏在被赖义大人夹击的时候,赖光大人的孩子悄悄跑来助阵也不是巧合啊」(译:日本史饶了我吧,完全不知道在说什么)
不知为何她自己就开心起来了……刚刚她提到的加藤氏,是指……『加藤景员』这个武将,平安末期到镰仓初期的远山家的先祖。景员作为源氏的同伴战斗我是知道的。但具体他们之间的一些关系就没听说过了
「赖光公讨伐了酒吞大人和土蜘蛛,你也是打赢了龙悴公姬和九龙猿王的刚勇之人。那份宿命,即便经过千年也会不断轮回。与你狭路相逢,缘分还真是个奇异的东西」
嘻……高兴地在笑着的阎——
「父母是两人,祖父母是四人。再往前就是8、16、32、64——祖先都是以翻倍的增加的,过了千年就已经是天文学的人数了。在那之中有谁与你某个祖先有仇的话,还真是麻烦呢。祖先的帐要由后代来还」
「不。也就是说这是,为家人复仇,对吧」
阎朝着周围的鬼说道,鬼都——「应!」「噢!」边叫边拿着酒瓶往桌子上砸还在不停地跺脚,不停的制造着噪音。
总觉得,这场合下我成了坏人角色了啊
        连塞拉也配合着发出嘘声。这跟你没关系吧
「——鬼也是有各种各样的啊,我们一族不像人类一样进行婚姻。所以,也没有谁是谁的父母的概念。先出生的就是祖先,晚出生的就是孩子。用人类来比喻的话,也可以说是我们由于父辈之间的因缘而成为敌人的。」
「额……处于生物学以及文化学的好奇而暂且问一下,阎你们一族是怎样传承后代的?总觉得,看你们全都是女的啊……」
「我们绯鬼从一出生就是女性。鬼也不像人类说的到了18岁之后就开始衰老——虽然也有长大的个体差,到了晚年,特别是战斗力强的鬼就会变性,繁衍众多后代后迎来死亡」
……厉,厉害。居然还能变性
但是,这在生物界也是常见的生存战略。比如在生物课上学过的一些鱼类,隆头鱼、鹦鹉鱼、美拟鲈之类的。
从形态来看的话,应该是人类分化出来的种族吧……       
怪不得会觉得很强呢
从刚刚的话来看,以后会变成男性繁衍后代的鬼,都是战斗力高的个体。
将强大的遗传因子传承,经过代代持续——之后的世代会变得越来越强。最后变成强者云集的一族。
酒吞那家伙到底是不是阎的直系亲属连她本人都不确定的样子,鬼都像阎这样长命,再加上鬼族的乱婚文化——在分不清谁是谁的直系亲属的情况下,就把全部长辈都当做亲人一样尊敬。
赖光斩了她们的祖先,他的后代也就是我与阎的对决,用人类的文化翻译就是『数代传承宿命的对决』。
「我在那时还是个小鬼,我藏在树荫里看到了赖光大人讨伐酒吞大人那一幕」
阎一下子逼到我跟前——
距离,基本为零。
然后昂首挺胸,双手叉腰,做出很勇猛的姿势
「赖光大人用了两个他秘藏的奥义,才杀了酒吞大人」
「那也不算秘藏吧。他不是没杀正在偷看的你吗」
我已经要仰视她了,阎接着我的话继续说道
「不。赖光大人他抓住了我——但看在我是小孩的份上就放我走了」
本来能够斩鬼就已经是超人了,赖光还挺有人情味的啊
放年纪小的鬼跑了。拜他所赐,21世纪的我可就遭殃了。
「被人类饶了一命,是我一生的耻辱。今天终于能够能够一雪前耻了」
金棒——金刚六角现在,不在阎的手上。
是不是放在刚才喝酒的位置附近了
在我确认完的时候,
「喂,阎,快点啊」
霸美一边喝着酒一边催到——
「遵命」
用一句话回答的阎,
「——『罗刹』」
非要形容的话就是,唰——!
从毫无动作到打出掌击。
我胸口正中,直接吃了她的掌击,力道很重啊、
这还是第一次看到,阎的,全力的一击
速度和威力都太过惊人,一时没能用橘花相迎击——
(——呜——!)
——那个瞬间,我才发现自己的心脏已经停止跳动了
——连肺也停止了
心肺,一起,停止运作了
仅仅只是一击,我只是站着而已——
……突然就死了啊!……
……
——砰——
急忙用了『回天』,还好赶上了
「——哈!……哈……哈……」
身体不由的往后倒了一下,我用了之前在荷兰濒死时的招式取回了心跳。渐渐地,呼吸也恢复过来
啊,真危险啊
虽说只有一瞬间,但还是死了。
刚刚的……简直就是一击必杀的打击啊
也有熊孩子在棒球练习中因为胸口被球击中而突然死亡的案例,人类的心脏以特定的角度•范围•威力造成的非穿透性打击而引起的震动,引发称作『心脏震颤』的致死性脉动不整,导致心脏突然停止
——『罗刹』就是引起这种震动的殴打技
所剩的能量还会造成横膈膜震颤而造成呼吸停止。
简单地说就是『让对手心肺功能停止的技能』
虽然看起来很普通,但它的真相,是非常奏效的——正如文字描述那样,必杀技
但是我也不是第一次死了。
吃了必杀技而被杀掉,然后又原地满血复活,才没那种事情呢。格斗游戏的角色也是中了必杀技就会gameover了啊。
我已经开始厌恶能跟游戏角色相比的自己了……
可以感觉到,我现在已经获得濒死爆发模式了……
阎。虽然被你杀了一次啊。但是我远山金次是越杀越强的啊。但是还是不要再被杀了比较好。
对我复活而瞪大了双眼的阎,我后退一步保持好向前的姿势——
「——罗刹——!」
用爆发模式下的眼睛捕捉到的这个技能,稍稍模仿着打了出去。还是无警告的情况。
——砰——!
右掌底在阎的胸骨下打向心脏……
这个,手感
与人类的肉体完全不一样。
就像是矿山作业的大型铲车用的轮胎一样。又硬又重。鬼的肌肉纤维密集度不是人类能比的。虽然乳房还是很软的。
大概没用吧,虽然我的罗刹还不至于能让那个有肌肉铠甲的阎心肺停止的地步——
「——嗯,呜……」
阎把胃里的东西全吐了出来,嘴巴紧闭着……一步,两步,后退了。
看到这个场景。哇!阎姐姐!全部的鬼——除了正在爆笑的霸美以外——都发出了惊吓的声音。津羽鬼站了起来,两手捂住嘴巴发出了悲鸣。
「有什么好吃惊的。后退而已,谁没经历过啊」
阎朝周围瞪去,然后瞪向像是在嘲笑周围慌张的鬼的我
刚刚我的罗刹失败了。不但没有让她心肺停止,反而让她吐了出来。
咚,阎用力地跺了下脚……
「不错嘛」
「阎也是啊」
总之,进行了简单的交流。
「……刚刚的罗刹,就是赖光大人在讨伐酒吞大人时所用的秘技之一哦。是远山家传承下来的吗。」
「不,我没学过。果然我,不是那家伙的子孙吧?」
我后退了一步,阎后退了两步,都是同一个技能造成的,真想这样就决出胜负啊……
但是事情不可能这样发展啊。重新站好的阎,周围的鬼也在加油助威。
而且这个技能因为武侦法的原因是不能对人使用的,简直没用啊。
反正都这样了就让我看看另一个秘技呗,等赢了以后。
「下一次就能用罗刹杀了你哦,反正我只需要调整威力而已」
这也只是虚张声势而已,我用罗刹是打不倒阎的……只是稍微威胁她而已
「我才不怕死啊,地狱里也满是鬼呢」
反倒被她威胁了啊。
「啊,是吗。那抱歉了,刚刚是虚张声势,我可不想跟女性交手啊」
「我本来,也不喜欢杀生。那会增加地狱里鬼的工作量。但是,你不同。我会亲手送你过去的,感到高兴吧」
啊,啊。
我还真是被地狱选上了呢。
本来脸色就阴沉的我现在表情又凝重了,在我的面前,阎她——
「那么……之前在那海里的决斗,现在就在这空中分出结果吧……」
捡起来了,用一只右手扛在了肩上。金棒•金刚六角
左手则伸展开做出钩爪的动作,角朝向我这边,口中露出了獠牙。
这跟之前,使用的人类的格斗技完全不同——
用爪子撕裂,用獠牙啃咬,角则是以用来突刺为前提的鬼的格斗术。
相对的我,则是拔出了那把沙漠之鹰。
从停战的眷属那里返还回来的自动手枪,枪里的子弹是一般弹药里最强的.50AE弹。在经过平贺的改装后增加了二连射/单发的并用型,子弹虽然只有7发,但也能达到全自动射击。能够感受到有着『鬼之检察官』别名的父亲的样子的作弊级别枪。
但是,对手本来就是开挂的鬼。就像猎人有了枪以后,就能和象、熊搏斗一样,持有了『鬼之金棒』的阎就不会对枪感到恐惧。
——当!像是要把甲板踩穿一样,阎高高的跳了起来——
咚咚咚咚咚咚咚!与振动机内的轰音一起,用.50AE弹齐射来迎击
阎用金棒来防御,或者是躲过去了,但是没有去抓住子弹。
我用跳弹将子弹像弹跳球一样在机内反复弹射,对准平衡崩坏了的阎的头——
——咚!
被称作非洲武术源头的格斗技•卡普埃尔中的直升踢——用人体最大的破坏力而生的技能,片手倒立后大幅回转身体踢出的一击。
用力量对抗,通过反力给她的一击——还是——不行吗
本来就有体重的差距,更何况力气都不是一个层次的。
就算再怎么华丽,猫的踢击也是踢不倒老虎的。人和鬼之间,就是有这么大的差距。
用掉了一个大口径弹仓,造出了绝好的机会,可是……完全没能对她造成伤害
相对的阎,咔嚓!发出了大型工具一样的声音,差点咬上了我的脚。
虽然躲开了,但马上又咬了过来,这次是瞄准了我的颈骨啊。
接着,砰,像牛一样用头顶了过来——这次是,角击吗。瞄准的地方还是我的脚。虽然在爆发模式下,但速度还是占劣势的。是想封住我的机动力吗。
就算躲开了,我也依然处在阎的手脚攻击范围内
「——哇哈哈!你的肉,就让我好好品尝下吧!」
接着用齿突追击着——!喀嚓!嘭!乓!
就像是舞狮一样咬合的连击,接着是,像铁镐一样的角,刀具一样锋利的爪子……!
形势完全是一边倒啊,每一击都毫无疑问会造成致命伤,更何况现在每一下都是四连击。
阎看出我的格斗术都只是对人用的,所以积极地使用鬼的天生技能。更何况她还没开始用那根金棒。估计想是等我动弹不得的时候再给我最后一击吧。
看穿了阎的作战后,我——
回避,后退,回避,不断的重复着。
无法把握到反击的时机啊。
(——眼睛……!)
想用右手去攻击她的眼球,不行——右手要防御阎攻向我颈动脉的爪子,没办法用来攻击。
咔嚓!反射性地挡下了阎的手臂,我的右手——嘎嘣!
被咬,住了……!
人在使用格斗技中,身体会自然而然根据记忆而动。那份记忆,可没有包含以鬼为对手的前提啊。
然后,我就自然的用自己的手臂承受了鬼的手臂,作了一发死。
「……!」
「……?」
咬到了在衣袖内着装的大蛇改,阎察觉到了『里面还穿了甲胄』……即使这样也无所谓地继续咬着……足以匹敌鳄鱼的咬合力正在咬着我的手腕。
即使是氮化钛和碳化钨钴合金——那副牙也可以咬穿。从阎下颚发出的咬合压简直就像是重机械一样。这样下去破碎也只是时间问题。必须尽快把手抽出来才行——
——但是,阎已经先用手攻击了
「……!」
嘎嘶!我的左手被抓住了。
左手的大蛇正在承受爪子的压力。咔,咔咔……从声音就可以判断,阎的握力可以把钴合金握碎,完蛋了……!
与一只手被咬着,另一只手正被握住,两只手都被卡的死死的我相比,阎她——
右手还是自由的啊。而且还是握着金刚六角的那只手……可恶——要来了!
咚!
伴随着像是虎式坦克88mm炮一样的爆炸音砸下的金棒——
完全分不清上下,直接向后飞去
「——!」
铛铛!声音还在持续着,有着挤压气流的体感——乓,保持着爬行的体式向下看去——暗绿色的钢板。呼吸——突然,变得困难了。
马上就察觉到了,我周围都是发动机的轰鸣声。
我被金棒像棒球一样被打飞了,然后撞穿了机壁,现在,正在右主翼上。手,手……没事,虽然大蛇已经变形了,但两手都还健在。
回过神来,还有几秒的朦胧——
右翼突然开始大幅倾斜了,是想把我甩下去吧。
(……咕……!)
加上发动机造成的气流和倾斜——我已经在往下滑了。我像脸盆里的玻璃珠一样滚着,但多亏富狱主翼十分巨大……总算是用鞋里的钩爪保持住了平衡,没有摔下去。
但鬼的操纵十分鬼畜,回旋之后将机体极端地倾斜。机翼各处都发出了叽叽的怪声。
但是这里是云层里面。既看不到地上也看不到星星。
半规管变得异常了,平衡感开始觉得怪怪的了。
但是……
(空战——在金三的加里奥,卡羯的谢皮林号上已经习惯了。不如说,我还想把阎拉到这里呢……!)
边想着边死死粘着机翼,结果跟我想的一样啊……
阎光着脚走了出来。
从被我撞穿的洞里走到了主翼上。
「说实话,我很吃惊啊。罗刹没杀死你,这个金刚六角也没能送你下地狱。」
不,刚刚已经死了一次了,这次也快死了!
虽然很想这么吐槽的,但我不想再被罗刹和金棒打了,只好用苦笑回应她。
用脚趾插入机翼,一步一步,逐渐靠近的阎……
她的姿态,引来了机内鬼们的欢呼,但只有霸美拿着酒饶有兴致地看向这边。
「但是,说到底还只是个人类,手脚并不像你的嘴巴那样灵活。我很失望。」
「这样啊。这样的话,抱歉。我没办法用全力啊。毕竟,对手是女性嘛」
我一边承受着乱气流,一边在倾斜的机翼上站好。
「嚯……那还真是」
阎,稍微笑了一下……
「不用顾虑,全力上吧」
就像做出本垒打宣言一样,架好了金刚六角
嘛,比力气的话还真不是对手呢……
现在开始,是智慧的胜负了,或者说是技巧的较量了
从对手的言行就可以看出——阎,自信过剩了。然后说得不好听一点,就是正直笨蛋的性格。
所以,是个很容易露出破绽的类型。
以此为前提,我确立了简单的作战……要拉开与阎之间的距离,边用装好弹的沙漠之鹰射击,边向机翼侧边后退。
用金棒和手防御子弹的阎停下了脚步……
虽然想好好走路,但收到气流影响只能斜着走。呦西,距离足够了。
于是,我……沙,沙。
将左膝朝前,刚刚差点被咬的右脚向后拉伸。
两臂则是大幅挥动右拳,以此造成左掌在视觉上消失的错觉。
最后身体向前弯曲,用眼睛瞄准了阎——
这个短距离冲刺的姿势,是来自在加里奥机翼上金三使用的『流星』。也就是,『樱花』。
虽然大蛇改已经半毁,但来一发樱花还是没问题的。
关于这个突进技,阎还不知道……所以我下个瞬间的行动,她是无法看穿的。
我皱起了眉头,朝机头的方向看去。故意避开了阎的视线。
但是,那里什么都没有。
只有被气流搅乱的云而已。
这种情况,没有武藤和亚里亚的视线诱导的话……
「……?」
阎还真是单纯,简单的就上钩了
跟我一样,仰头看向了天空。
抓住这个破绽——唰!把右手的大蛇改卸掉——
铛!以足以震动右翼的力量冲刺,开始做出樱花的动作。
在宽阔的机翼上,这点助跑距离足够了。超音速的一击,打出了一发樱花。
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了,赶紧转向这边,但已经躲不开了。
冲刺着的樱花根本停不下来,直直地向前突刺。
在爆发模式驱动下的骨骼,肌肉联动冲刺,连我自己都无法控制了。
没有时间避开也没有时间反击的阎——
只能用金棒摆出棒术的姿势。也就只能做到这些了。
在零点几秒的世界里——我察觉到了
(平衡感……恢复正常了)
阎的身体现在,全部重心都集中到了中间。
那个姿势是——
(——绝牢——!?)
还没听说啊。
赖光在讨伐酒吞时用的另外一个奥义……
远山家传承的绝对的反伤技,『绝牢』
不行啊。
这样下去,就跟加里奥上一样了——
简直就是重现与金三那一战了。
那时用流星朝我打来的金三,我用绝牢把伤害返还了回去。
但是,现在是我在用樱花攻击,立场相反了啊。
绝牢能让我致死的冲击力,全都是来自我自己。但是现在,已经停不下来了!樱花根本停不下来!怎么办啊——!
(——樱花——)
朝前突刺的手臂,一直延伸到手指的大蛇改的装甲表面,啪——
就像是樱花烂漫飞散一样,花状的圆锥形水蒸气正在乱舞——
——嘭——!
我的大蛇改与金刚六角间摩擦出激烈的火花,两人间迸发出太阳一样的闪光。嘎嘎嘎嘎哩嘎哩——我的樱花劈开金刚六角后,向左偏着错开了。
就像是从矿炉里迸射出的火粉一样,照亮了金绿柱石色的瞳孔,阎……在爆发模式中所看到的缓慢世界中,阎的动作就像是旋转门一样转着。
……果然是,绝牢……!
回转,90度——横向的阎用流利的动作让全身回转,扔掉被破坏了的金刚六角。身体浮向空中。
回转,120度——看到了。将力量返还用来回击的是,右脚!阎是打算在空中回转180度,向后回旋后朝我踢过来。
得到了樱花破坏力的回旋踢正在朝我靠近。
那是樱花的踢击,没办法躲开,绝对会被踢中的。
全部的威力,整个,会在我身上的某处…….炸裂开。绝对!
回转,150度。进入准备踢的模式的阎的右脚,能看到它的轨迹。目标是,我的头部,上面三分之一。被踢中了的话,整个大脑就要被踢飞了。
阎是想把我的头盖骨整个踢飞。做成酒杯吗
「——!」
回转,180度、1
巨大的裸足,朝我额头激突的瞬间——
(————『绝牢』!)
我把阎的绝牢,用绝牢来返还
借着头部冲击的势头,就这样跳起来,在空中——翻个跟头踢过去——!
这个间隙阎的回转已经达到300度以上了,基本是正面面对我的。
——阎。
这个樱花,原本就是我的力量。现在就返还给你吧!
——嗞嘭——!
因为我的踢击,之前格斗战让我苦手的角被折断了。交织着若干橘花,亚音速的威力。
这是用绝牢反弹绝牢,二重反制技。就取名叫『绝花』。从樱花开始,用橘花结束,用花解决敌人,我的新技能。
由于冲击的原因,我们距离又拉开了……第一次,打倒了啊。
阎的表情因为激痛扭曲了,被发动机生成的气流吹得在机翼上滚动着。眼看这就要掉下去了,
「阎姐姐——!」
从机体中传来津羽鬼的惨叫,阎从富狱上掉了下去。
虽然我也摔到了机翼边缘,但还好没掉下去——
「阎,抓住!」
磅!
阎掉下的瞬间,我迅速用手枪射出了纤维弹
我抓住了绳索,强韧的化纤不断伸展着,前进弹头继续朝阎飞去。来得及。在主翼后空中的阎睁开了眼睛,理解了这是救命的绳索后……抓住了。
但是
「——哼!」
阎就势把绳索向后拉。
死也要拉人垫背吗,想拉上我一起死吗,阎——
完全没预料到的我,鞋子里的钩爪已经松落了……
(……!)
一下子,就掉下去了
从富狱的机翼上。
「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阎高声笑着放开了前进弹头,与失去平衡的我一起摔下了富狱
后方吹来的气流咕噜咕噜地卷着,我就像洗衣机里的衣服一样在不断回转着。
在风中,在黑暗中——已经看不到阎了。
「——……!」
下面是,东京。
从飞行时间计算的话,本来应该是在千叶或者太平洋上空了,因为之前为了把我甩下而进行的胡来的花式飞行,导致方向已经在往回飞了。
我自由落体的速度,就像文字描述的那样,加速度在不断增加着。
体感速度,差不多200km/h——
(跟之前与亚里亚一起从ICBM上掉下来相比,这种程度算什么啊……)
像是空中跳水一样地姿势,朝着东京……大概是文京区落下的我,一边抵抗风压一边给贝雷塔装弹。
然后——就像是看扩大谷歌地图一样,朝着深夜的后乐园下坠——
已经习惯坠落的我,从腰间取出枪,砰!
还好买了,平贺同学手制的空囊弹。虽然地上一团黑的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着弹了,嘭!长1m,宽0.8m的气囊打开的瞬间,我的全身就砸了上去。
「——好痛……!」
这个超高强度的硅胶树脂气囊……居然说能承受38t的重量,虚假广告啊。感觉像是全身被打了一样啊。之后再索赔好了。
虽然这么说,但多亏它总算没摔死,也可以像现在这样重新站起来
——呀!
这样的女性尖叫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
看下四周,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空间湿度和温度都微妙的比较高,裸体,裸体,裸体……
一丝不挂的女性们创造出来的肉色世界。
看来我死后到了天国——不是,是堕落到了亢奋的地狱了
虽然这么想,但感觉好奇怪啊。看起来像OL团体的大姐姐们发出了悲鸣,开始四散逃跑。周围还有几个开了灯的大大小小的浴池。
这里是……SPA澡堂……!
后乐园里设立的SPA设施,一种便利澡堂一样的。
看来我是掉到了那边的露天区域了
虽说是偶然,但还是厄运缠身啊。话说我最近跟澡堂结下不解之缘了啊。
想到这里不禁叹息,突然我的头,咚!
一个肥OL拿洗澡木盆狠狠地打了我的头,一摇一摆地走了。
就算是阎,从这样的高空掉下来也不会平安无事吧。
在空中看不见她之后,在比我还南的地方听到了坠落音……我赶紧爬墙逃离这个露天浴场,朝着东京巨蛋城乐园前进。
通过武侦身份进入闭园的游乐园后……抱着看到遗骸至少也要帮她唱唱佛经的心情开始寻找阎。
然后,在遍地游乐设施的地面上发现了弹坑——在中间,阎抱着手抬头望着天。大概是,富狱的目的地吧。
诶,多。
降落伞什么的,没看到类似的东西呢……只是很普通的着地了吧。
那从富狱掉下去的时候根本没必要救她啊。
要是留在富狱上的话我应该会被那群鬼们围殴了吧。
「从富狱上掉下就算输。霸美是这样说的哦,事到如今。阎。两人都掉下来了,这样就算平手吧。」
我这么跟阎说到,阎转过身来。
折断了一根角的脸,已经没有攻击性了。
「真是……了不起的男人呢。有你这样的男人在,日本也能安泰了。」
能感觉到声音里稍稍对我抱有敬意了
世间及为力量——力量就是一切,之前阎是这么说的。在与我的较量以平手告终后,就把我放在对等的位置承认我了吗。
「阎。刚刚的技能。那是绝牢吗?」
「没错。绝牢就是,赖光大人对酒吞大人使用的技能」
……那,果然是我祖先啊,那个人。
至于罗刹应该是在哪段历史中被当成封印技了,还是哥哥掌握了这个技能呢。
这是我从爷爷与父亲的交谈中偷听来的,哥哥他不知道这件事——
父亲掌握了100种远山家的秘技,然后根据我们兄弟的性格……将攻击用的48种教给了哥哥,防御•反击的52种教给了我。
「话说……你是故意掉下去的吧,阎。阎把我打飞后还追了过来,也预料到我会救掉下去的你了吧」
我边想边说,阎默不吭声,但也没反对。
「不要生气,听我说,在我把绝牢返还的时候——阎预料到了自己会输的可能性了吧。然后万一那样的话,留在富狱里的妹妹们就危险了」
「……」
「阎为了保护同伴,所以把我也一起拉下来了。以上就是我的推理。说对了吗?」
我朝阎使了眼色,断角上的血已经止住了。
「……嘛,随你怎么想。怎么想是你的自由」
她把结的痂撕掉,果然还是不否定我的观点啊。
「鬼也会流泪啊」
砰,拍了拍阎的肩膀——
意外的被看穿了为同伴着想的心而害羞着,阎躲开了我的目光。
然后,从那里走开了
走在前往入园口的路上……我边走边说到
「这之后你打算怎么办」
「去纪伊国。游过去。别担心,方向我知道。鬼能分辨同族所在的地方」
阎回答到
虽然不知道纪伊国是在哪……不放弃追寻同伴,还要游去某个岛国。嘛,暂且要给她鼓下掌了。
但是,放任没有社会常识的阎在外面,她还会做强盗之类的事吧——
我带阎进了一家7-11,给她买了饭团和酒。
打工的小哥也是,看到深夜来的我和阎……应该是当成女摔跤手和比她小的男朋友一起出来的吧,连酒也卖给我们了。
「——对于激战过的对手,为什么要给我买东西。不用担心我,肚子饿了我自己也能获得食物。」
阎一边这么说一边收下了塑料袋
「那就用那个填饱肚子吧。而且胜负已经结束了,现在已经不是敌对关系了。还有,在鬼的世界里,男的送女的礼物需要什么理由吗?」
在澡堂强化了爆发模式的我,隐藏了自己的原本的声音朝她笑着说到
「……」
「没有想贿赂你啦,听不听都没什么关系——我,想拿回霸美那里的壳金。再这样下去的话,亚里亚就要成为绯绯神了」
「我们,觉得那样也行」
「……原来如此,观点不同啊」
「就是这样」
又知道了一点。
鬼们,想让亚里亚成为绯绯神。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亚里亚明天又要被送到医科研医院,说不定已经成为绯绯神了。
这样的话——交涉就成立了。说不定还要再和阎打一场啊。
还有,那个还不知底细的霸美。
「这么晚了也不能把女性带回去,我等等还有事——今晚就这样吧。啊啊,最后还有件事想问下你……阎和霸美,哪个比较强?」
我突然想起来便急忙问道,要从这个木讷的阎这里套出的最重要的情报。
但是,背对着东京巨蛋用一张帅脸回答的阎……
看起来,不是我想听到的情报
「愚问啊。世间,力量——鬼的位阶是由力量决定的。在我之上的霸美大人肯定比我强啦。假设有七个我这样的鬼,估计,也打不赢霸美大人吧」
比这个阎的……7倍以上强吗,霸美
不知道这是不是夸大其词,这还真是——感觉到了绝望呢
世界上才没有鬼,经常这么说,那还真是扯淡。
我的世界里全都是鬼啊。而且,还全都是强到爆表的家伙。
 楼主| 发表于 2014-4-25 23:2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NMWCF 于 2014-7-6 19:40 编辑

第五弹 乃木坂事件


深夜0时,正当2月13日迈向14日的时候——
打算回去以后向亚里亚申请经费的我,用之前拿到的补贴,回到了武侦高。
(首先,还是不得不和亚里亚再一次会合啊!)
因为我的电话正被外务省控制窃听着,爆发模式也解除了的我......
不知怎么的,感觉我自己正在走向亚里亚那边!
结果还是亚里亚靠自己的力量逃出来了,但看样子,倘若她一旦从医院里面出来,就会笨得被追兵抓走吧!
一定,是为了和我会合才到『那里』去的。
我暂且先回到了武侦高第三男子宿舍......在自己的房间中静悄悄地补充自己身上为数不多的弹药。
最后,为了不惊醒睡在下铺的丽莎——
我跪在床的旁边,看了一眼那美丽的面庞。
然后,默默在心中低语。
......丽莎。
擅自就把你带到日本来真是对不住了,说不定除此之外还会有什么别的办法。
说我能够死而复生什么的,不过是些过高的不切实际的评价。要是脑袋和身体分家了或者是心脏被吃掉了,那可就真的活不过来了。
这一次的对手,却是能够做出这种让我脑袋分家或是吃掉我心脏的事情的,鬼。而且它们不单是团体行动,听说它们的大将霸美还是相当强大的。和她对峙时,能否百分百集中注意力都是个问题。
而且,这还是极东战役之后,可能演变成打破停战状况的战斗。因此,师团中可以依靠的同伴的力量,现在也不能借助了。
但是,我不能后退。
亚里亚的绯弹——在夏洛克攻击过来的时候,我没有能够阻止这一切。
让亚里亚不得不陷入变成绯绯神危机的原因,正是因为与伊•幽对抗时我的力量不足导致的失策。
所以,我必须为此负责。
将亚里亚的壳金取回,防止她的绯绯神化。尽管如此,绯弹本体还是会莫名其妙地弄出一些其他的事情。
(为此,我必须有所行动。如今连白雪也不在了......这个家,现在全靠你了。)
在心中留下这样一段话,我从寝室里出来了,然后紧接着,我离开了屋子。
姑且,我还是在丽莎的枕边放了一封我在出租车上写好的「遗书」。
虽说在武侦高,殉学啥的会有一点什么保险金或是慰问金什么的,但是万一这些钱充当了偿还贝雷塔公司的贷学金......这种无聊的事情也只有他们能做的出来。

静悄悄的冬夜,我走在曾经遭到过自行车炸弹事件的那个放着满是灰尘的脚踏车的地方。
在柔和的荧光灯下,我露出了些许苦笑。
这个无趣的地方,正是这一切事件开始的地方。怎么说呢?这还真是像我诶。
那个早晨,我被理子的摄位车(译:自行百度segway)追得走投无路;而今天晚上,我却悠然地走在同一条路上。
我,来到了第一女子宿舍下的温室。
灯光笼罩下的,玫瑰园。
那个当时偶遇的亚里亚将自己名字中间的......『Holmes』向我说明的地方。哈哈,果然在呢,粉色的双马尾小姐。
「......」
对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站在她身边的我——
「如果是你的话,我就在想你是不是会到这个地方来。」
盘着手臂的亚里亚,望着玫瑰说道。
「嘛,毕竟也认识那么久了。心有灵犀也说不定。」
解除爆发模式变回生硬语调的我,毫无语气地回复了她。
「因为这里是我——下定决心,让你成为我的伙伴的地方。」
如此说完的亚里亚,还是盯着玫瑰......



「因此,我也在这里想在这里分别。」
非常爽快地,她向我说道。
「......分别?」
听到如此意外的话,我皱起了眉头......
亚里亚她,将作为自己标志的粉色双马尾——上面那个如同打着结一样的发饰,轻轻地取了下来。
作为花样女子高中生的同时,也是一个平时会将备用弹药等危险品放在那里隐藏并携带的亚里亚......但是,这一次,不一样了。
可以看得到在原发饰所在的地方,两边各一个略小一些的角型发饰,有点俄罗斯套娃的感觉。
「这是只能对你说的,非常严重的事。我不想让别人看到。」
「......?」
亚里亚握住我的双手让我去摸那两个『发饰』......因为觉得可能是让我把它们取下来,就试着拉了一下。
但是......取不下来?
「...额...」
与亚里亚的头,紧紧地粘在了一起。不,正好相反,是活生生地从她的头上长出来的。
和那些鬼一样的...角...!
在睁大眼睛说不出话的我的面前,亚里亚叹了一口气。
「不仅仅是发作一点而已,拜这个所赐......我有一种很想和那些大人们发生争端的冲动。虽然我不是很了解,但看上去这不是一件小事。这个角,唔,金次你也对我感到恐惧了对吧!?感到很不舒服,然后开始疏远讨厌我了对吧......?」
苦笑着仰视我的亚里亚——有点,在眼角浮现出泪花。
为什么亚里亚会长出这小小的角?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这些......我通通都不知道,不过我确确实实被震撼了。说起来——
亚里亚口中的「大人们」,也就是外务省和英国大使馆的那群人,会因为这个将亚里亚软禁起来吗?
应该不会吧。怎么看他们也不是那种会处理这种超常事件的人。
「刚才我在想......这个,睡觉的时候,会不会因为枕头什么的缘故妨碍你睡觉,这类的事情。」
虽说是夜晚,但我还是只能用一副面瘫的表情回应了她。
「啥?」
「如果这种程度就震惊的话,那就说明我不配当你的搭档了。不过......这个,你能睡得好吗?」
亚里亚是属于那种一旦陷入睡眠不足的状况就会增加对我莫名其妙攻击的人,这一点我还是知道的。然后,
「我......我基本上都是抱着枕头趴着睡觉的。」
话题意外地向着别的方向发展,亚里亚有点混乱地回答道。
说起来也确实是那样呢,毕竟我都不知道亲眼见过多少次了。
估计是因为亚里亚因为胸部什么的完全没有,因此就算是那种方式也能够睡得很好吧。
不过,理子曾经发明那个的装置,由于惹怒亚里亚结果被直接从五楼扔进了东京湾。
因此,现在的我就只是做出一副「原来是那样吗」的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
「唔......先不说这些,金次。因为这是我身体出现的问题,所以我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以及我到底应该怎么做才好——虽然到目前为止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我必须做些什么。我现在......已经变成这个样子我就认了,我不会发任何牢骚的。」
就这样,重新戴上发饰的亚里亚将眼中的泪水挤了回去。
随后,她侧着身子一言不发。
......面对这种完全不像亚里亚的态度,我一下子来了劲头。
「你这家伙啊,稍微有点让我意外了啊!你要是我的话,被这么说会怎么想啊!?」
稍微有点凶恶地,我说道。
但是,亚里亚——还是单单地用湿润的眼睛望着玫瑰园,一言不发。
喂喂喂,平时你这家伙倒是这里那里对我命令个没完没了......
「......」
「......」
时间在沉默中一点点流逝。
在我还是站在亚里亚的身边,陪她一起看玫瑰的时候......
为了能够让亚里亚将她的内心很自然表露出来,我还是用英语吧。
「——Aria, Be honest.(亚里亚,请对我说实话。)」
在电影中学来的纯正发音的驱使下——
已经收敛住泪水的亚里亚,咻地,身体小小的震颤了一下。
然后,她向我望了过来,正对上我望向她的眼神。
「——Help me.(救救我。)」
她的言语同她的泪水一起撒了出来。
「Kinji, I need you.(金次,我需要你。)」
哇,随着这一哭声她扑进了我的怀中,亚里亚——
果然,很可爱啊。在这种最后的关键时刻,你还是很老实的嘛。
回想起那个在伊•幽时亚里亚也对我说「我需要你」的夏天,我——
「好的,这样就算是接下正式委托了呢。话说回来,这个是之后需要收费的时间哦。不过看在我们是熟人的面子上,我会考虑给你打打折啦。」
这个冬天,亚里亚给同「废柴」作斗争的我伸出了援手。因此我有必要提一提那个与现在情况很相似的事件。
库,库,在我的胸前摇晃着粉色双马尾点头的亚里亚......
「......但是,你......虽然直到现在才问你很让我觉得难为情,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会为了我,甘心被卷进这种事件中,一次又一次地。」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变得面红耳赤,抱住我的同时向上看着我。
「为什么会对我这个冷漠、任性、幼儿体型的......」
恩恩,你还是有自知之明嘛。
「有什么办法嘛。毕竟我对你——」(译:此为金次台词)
「......?」
「额,啊, 不是......那个......今年四月,在这个女子宿舍的屋顶上我就已经决定了。虽然事到如今才说出来让我觉得很难为情,我......」
连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莫名其妙事情的我,稍微有点被自己的话语噎住了——不管怎么说,要先把正事说了。
「成为正义伙伴什么的,不过都是些不切实际的妄想。但是......如果是你的话,没准能行......什么的。」
被这么说着,亚里亚她......
啪嗒啪嗒地眨着那双漂亮的红紫色眸子,只是呆呆的看着我。
喂喂,你稍微说些啥啊,怎么感觉这应该不是什么值得害羞的事情吧。
「那,那个......冷漠也好,任性也好,幼儿体型,还有莫名其妙歪曲事实以及把我当成脾气凶暴的你的奴隶什么的,都完全没有关系。这个,只是对你是这样哦。」
实在忍受不了沉默气氛的我继续了下去,而亚里亚则是在我说了前半和中间的时候露出了想要杀人的表情,而在末尾的时候变成了异常感动的表情。
「谢谢你......真的非常谢谢你,金次......我,不管这件事最终发展成什么样子......不管变成怎样,我都要好好感谢你。」
「啊......那你就登录进SDA亚洲版排名吧。能让我等级下降一名就很感谢你了。」
「不管怎样都要感谢你」这句甜蜜而危险的话语在我的心中回荡,有那么一瞬间,开始考虑不像是我会去考虑的事情的我——将亚里亚从自己身上拉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亚里亚......放心吧。不,也许你可能放不下心......如果是你,我的运气就会变得很好,一直很好的说。」
说完我转过身,对着从背后抱住了我的亚里亚,暗自苦笑。
但是,亚里亚。
你有点,太小看这次的情况了。
「......那么。虽然被武侦说这件事还是有点怪,偷听可不是好习惯哦。你至今为止一直摆出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因此,把和这件事相关的事情都说明一下吧。——玉藻」
从男子宿舍楼下就开始不甚高明地跟踪我,然后现在又躲在风信子的花盆里——那个非常「自觉」地正在滴溜溜滚来滚去的吊珠将这一切告诉了我。
知道被我发现之后,砰......随着白烟的升起,正体被显现了出来——果然,是玉藻。
在极东战役中勉勉强强算得上是我们师团方面顾问的狐之少女。
看上去和小学生没什么两样的玉藻,像小旗杆一样竖起的那被棕色皮毛覆盖的狐耳,穿着梅柄的迷你和服和一齿木屐,打着一顶朱红色的和伞。
然后,没有让我看漏的是,她挂在腰间的朱鞘中的——和她身材非常匹配的短小的日本刀。由于玉藻担任的是类似司令官一样的职务,因此完全没有进行自我武装。
「......唔!」
似乎变得更加苦恼地,之前完全没注意到被吊珠窥视的亚里亚在慌乱之中松开了我......而我,则首先解开了手枪的安全装置。
既然极东战役已经停战,现在,玉藻就已经不再百分百是我们的伙伴了。
而且玉藻的表情,也十分的可怕,是那种到目前为止都没见到过的尖锐表情。
「——不要过去,远山家的。到这边来。之前将卡羯和佩特拉那里拿回的壳金返还给亚里亚的时候,很惊讶地发现那个东西......到目前为止,与绯绯神的连结已经完成了。」
将这一切说出的玉藻——
「那个叫就是绯绯色金与亚里亚的心连结在一起的证明。那个速度,说明壳金——在极为糟糕的情况下能返回给亚里亚多少就还给她多少,结果反而加速了亚里亚绯绯神化的速度。这个我也没有听说过。不过,也有可能希尔达再一次将壳金剥下的缘故。毕竟被2次3次地剥下,被毁坏的壳金也是会有的。只要有1枚坏掉了,这一切就彻底完了。」
那双狐眸,十分遗憾地盯着亚里亚。
「亚里亚,已经没有救了。」
一瞬间,为了将我叫到跟前看着的玉藻——
重新盯着亚里亚,叮,将手搭在短刀上。
「——远山家的。星伽巫女的职责,我将和你一齐讨伐亚里亚,在她变成绯绯神之前。」
「等一下,玉藻......!」
为了庇护亚里亚,我向前迈了半步。
似乎是为了看清玉藻一样的同时,我将手枪抽了出来。
「不能等,如今事态紧急。不只是头发,如果角一旦长大的话,就连我也完全做不了什么了。」
「头发?角?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亚里亚......也会变成和鬼一样的存在吗?」
「否。应该是和绯鬼一样的,太古绯绯神的子孙。因为绯绯色金的缘由导致身体和外貌的变化属于后天性的缘故,在普通情况下是不会有任何遗传的——但如果是寿命比较长的种族,似乎只是色形会有一定遗传。她的红发应该也是其中的一种。」
看起来,玉藻——
正在寻找时机。
但是因为我保护着亚里亚而无法主动发动攻势的缘由,她也没有动。
「头发——猴向孙变化的时候,头发是被角所在的地方激发起来的吧。绯绯色金是法与心连结了的女子的头部内侧,向两个方向放出不可知且不可视的力场。当绯绯色金与心连结在一起的时候,角就会出现。而它们合不来的时候,头发的激发就会终止。看起来,亚里亚的心是属于绯绯色金喜欢的那种类型呢。」
这些话,有一部分......在伊•幽,夏洛克似乎也说过类似的事情。
将绯弹唤醒——也就是可以用内心连结的人格,是那种非常热情且自尊心很高,怎么说呢,那种很孩子气的类型吧。
而亚里亚,正是那个符合这些条件的少女。
但是,这算什么。我已经下定决心了并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我可是,亚里亚的伙伴。
就算是没有进入爆发模式的我,也是能够轻易明白这种理所当然的事。
假定玉藻要我和他一起去斩杀亚里亚的话,我的回答就只有一个。
「——玉藻。我再说一遍。麻烦你等等。这件事情的起因,全都是我的错。因此,我必须为此做些什么。我一定会,从霸美那里将壳金取回来——然后拯救,亚里亚。」
制止想要说些什么的亚里亚,我向玉藻如是宣言到。
用如同野兽一般的目光,仿佛是要挖空我内心所想般地盯着我的眼睛的玉藻......
「就算是我......也不会做出斩杀远山侍的行为。那我就等等吧。不过,虽然是等,也得在春天之前。用太阳历的说法就是弥生之晦日,3月31号——在那之前,绯绯神化暂时还不会发生。」
嘶......玉藻将手放开了刀柄。
「那么,如果只是想迂回一下来一笔勾销这次事件的话,我会和星伽巫女一起连同你一并讨伐。」
虽说是很危险的话语,但不管怎么说......
延期这个请求总算是成功解决了。玉藻是个有诚意就能够沟通的对手还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
「远山家的,霸美是极东战役中的眷属。作为师团一份子的你为此去发动进攻的行为——是对彻底「停战」定下的条约以及师团全员的背叛行为。我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且不能对你们提供任何援助。而无法对你提供任何帮助,对师团全员来说都是一样的。这样的话,你还是要那样做吗?」
「......嗯。一开始我就已经想过这些了。」
我点了点头。玉藻则是......哎,叹了一口气......然后紧张感从她的表情中彻底消失。
「话说,很早以前远山侍说过的事情你都没听到过。一旦停战破裂受到来自眷属那边的抗议的话,要和他们进行口舌之争的人是我诶!真是的。」
「那个,还真是对不住了。话说也会有让玉藻感到麻烦的事情啊。」
「之后的话麻烦给我点信心,知道吗?只是一点善款可不够了,必须还要带上一个榻榻米大小的油炸豆腐才行哦。」
唦唦地,在这种时候将背在身上的赛钱箱朝向我......也就是背朝向这边,有点扭扭捏捏地说着这样的话——
「嗯......和你同年的星伽巫女也好,璃巫女也好,在这之上还有这个幼小体型的亚里亚......我在想你究竟是什么做到这些的......」
她似乎在说些什么,而我则制止了在我旁边听到关于自己体型的形容之后额头上青筋暴起的亚里亚。
「唔,为了不让自己的意志改变,不用反着说的方法也许是一件好事也说不定......毫无疑问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对。那个,诶。只是想法可不行。没准是因为和亚里亚住在一起的缘故吧......」
将这些无法理解的言语像临别时留下的纪念品一样扔下,玉藻『呵』地一声——
像大跳跃一样......伴随着空中的白烟,彻底消失了。
「......?」
「......?」
我和亚里亚,对玉藻话中的什么以前遭到禁止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完全没能理解。
就好像有什么一次性理不清的事情一样,虽然有很多想说的话......嘛,似乎不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话也不少。确实是没有过多真正值得注意的事情啦。
「——还真是光凭一张嘴就可以做到诶,金次。话说你连会演变成战斗的可能都考虑过了吧。」
在我的身后单方面拔出手枪的亚里亚,又将其放回了裙子内侧的枪套中。
「不过,结果就是......只有两个人的出击行动了啊。」
「最初也就只有两个人哦,我们。只是回到最开始了而已。」
不过确确实实我们开始时所在的地方,也正是我们现在脚踩着的地方,我这么说道——
亚里亚,噗地,笑了出来。
「说的也是呢。那么,该行动了哦,只有两个人的,鬼退治。」
「啊。没有任何同伴只限于两个人的行动。不过,这可一点也不像桃太郎诶。」
「金次,你可知道那个民间传说,桃太郎和作为自己伙伴的犬、猿和雉鸡?」
对着屈指的同时自信满满说道的亚里亚,我不禁一阵苦笑。
「不怎么知道诶。如果是桃色的话,那么你就是桃太郎,而这一回事件被牵扯进去的嘛......犬是丽莎,猿的话是猴吗??雉鸡我就真不知道了。」
「是金次哦。名字里的「き」和「じ」是一样的哦。」
在这之后我们就一边聊着毫无意义的天一边从温室中走了出来。
只有桃太郎和雉鸡,与传说不一致的鬼退治中一队的——在哪里我想不起来了,纪伊国。但是,不管怎样还是踏出了第一步
对面的第二运动场上,那个自行车杰克......看见了当时使用滑翔伞的亚里亚将我从带了炸弹的自行车上扯下来的同时,我们掠过的樱花树。
虽然才2月,但树却因为从食堂中排出的热气开花了。
(疯狂绽放着的,午夜的樱花......)
将亚里亚救了下来,心情愉快的迎接真正属于樱花季节的时候——
我疯狂的人生,也稍稍有点期望向着正经的方向修正吧。

深夜1点,我们......来到了充满了回忆的,武侦禁止的——秋叶原。
这也是考虑到亚里亚现在是从软禁状态逃亡出去的身份。因此不仅仅要想办法从鬼那里将壳金夺回来,还要时刻注意外务省对我们的搜索行动。
而相关的对策则是,我和亚里亚仍是一如既往地用不习惯的方式......打开了也就是所谓的女仆咖啡、「at home café terrier」的门......
「萌萌啾!萌萌啾!」
包租&营业时间大幅度延长的店内,好像有点吵闹的样子。
在店内正中间呆着的亚里亚,和店里另一个也穿着水手服的『亚里亚』——和一个十分困扰的已经接近半裸的女仆,站在桌子上好像开什么野球大会似的。
而周围则是一群喝醉的女仆们,和,穿着哥特萝莉女式洋服的希尔达。
「吼吼吼吼!除了丝袜已经什么都不剩的女仆哦!」
倾倒着蜂蜜果酒,夜行性的希尔达......看样子十分享受女仆咖啡诶。
咯吱咯吱地吃着像「纽扣」一样的东西,那是啥,不是纽扣电池吗?你是啥肠胃啊,电气女。
而且话说虽然我不是很了解,但这岂不是把女仆咖啡弄成这种像不三不四的酒馆一样的店了吗?
然后希尔达对着强忍住阵阵发痛的头部的我,和目瞪口呆的亚里亚......
「欢迎回来,远山。看样子亚里亚也安然无恙地到这里了啊。」
而穿着自制的「at home café terrier」制服的贞德,戴着写有心形「じゃんぬ」(就是「贞德」的平假名)的姓名徽章登场了。
用小臂抱着像雪结晶体一样的托盘,仿佛是对自己现在正在做的侍者很是感到快乐。
「啊,这个,我只是被那个笨蛋理子强行拖过来的。」
而那个站在桌子上从女仆身上将裙子脱下来的伪亚里亚则一边用手指着我,一边,
「喔!小金君,我来了我来了。喔~~~」
像体操队员那样将双手呈Y字形扬起,落在了我和真正的亚里亚面前。
咻咻,用双手像我们敬礼的「亚里亚版」理子,
「我是这次接受小金君委托的,峰理子是也。亚里亚,难道是对那些鬼们的狩猎开始了吗?在这段时间让我去医院里当你的替身对吧!」
「理,理子......?」
对着好像渐渐有点在意理子完全变装成自己的亚里亚,她,噗地笑了出来。
「反过来,去做「化装成亚里亚的理子在追赶鬼的同时四处活动」的事情?对外务省想要进行的情报操控,只能维持最开始24个小时。这段时间嚣张地在外面活动是不行的哦。而在这之后,只需要把理子扔在医院的话,亚里亚就可以自由的活动了。」
这就是,情报怪盗的本领发挥——理子把这种行动方式,用亚里亚的声音说着。
这个,替身的任务......最适合现在为了避开蓝帮的劝诱而停止一切表面活动的理子。如此说来,我虽然目前把事情委托给她——也不能这么说。如果把扮演亚里亚角色的任务托付给她的话,就算是专业的看守也没有办法察觉吧。
而且理子身边还有希尔达。一旦出现紧急情况,那个「龙悴公姬」作为友军呆在她身边也能让我放心不少。
「就这么定了。那么,报酬——总之金次是很想付款给我的吧。只不过这次我也作为一份子,因此就按照我的要价付给我好了。」
目光锐利的亚里亚,似乎是想要独自承担这次行动给钱包带来的压力......
「那么,我的要价就是,我不会收取任何报酬的。这不过是之前那次东京天空树得到你们帮助的偿还而已。」
亚里亚版理子,唔,用和亚里亚一样的姿势盘着双臂说道。
「那个是恩情小偷才会说出的话吧。想要什么就直说,要是不付钱就这么完了的话,感觉可是很糟糕的。」
「从福尔摩斯家的女儿那里得到恩惠,对我来说可是十分羞耻的事情。那种不需要的东西,偷了之后再还给失主才是鲁邦家的习俗。」
看起来理子的自尊心很高的样子,因此也没有多说什么。
不过......亚里亚似乎也明白理子的这种情况。
「不过,这次的租金是亚里亚付钱吗?虽然说不会要什么报酬,但经费啦经费♪」
就这样,亚里亚在这个女仆咖啡一晚的租金支票上签了自己的名字。从实质上来看,相当于收下了报酬。
1后面整齐地排着6个0的支票,我的脸已经青色一片了。
「......真是的。完全不考虑就点了一堆喝的呢!」
亚里亚只是微微扬起眉毛,然后用自己黑色的Amex Centurion Card——在支票上签上了名字之后将其还给理子。
「但是,我明白的。那个借贷的偿还,这次就先收下了。从今以后,你我就真真正正的两不相欠了。对于福尔摩斯和鲁邦而言,都回到了起跑线。这点麻烦好好记住。」
而理子则是再一次对着双手叉腰的说出上面那段话的亚里亚用双手敬了一个礼。
「哇唔!难道你没看到我已经好好地记住了吗?」
连带着否定,对着已经说完的亚里亚,0.1秒之间,呼!
一下子跳了起来,然后骑到了对方身上
「等,亚里亚。化妆要掉啦,亚里亚!」
亚里亚去袭击亚里亚这十分罕见的场景......我背对着她们,和贞德一起对着这两个无论何时都势同水火的人微微苦笑。嘛,也许那时她们两个人能合得来的表现也说不定,虽然争吵不休,但实际上关系却不错。
之后,亚里亚和理子一起去了厨房——好像是要说些什么类似于交换胖次的不想让别人听到的话,我则是——
「那么,贞德。看过影像了吗?」
为了避免进入别的话题,我的脑中开始构想抢占先机的方法。
我,在富狱——
从平贺那里买的『反光纽扣』,通称偷拍纽扣拿过来使用了。
更糟糕的是,在和阎战斗的时候,因为使出的招式而使其从制服内侧掉落,然后被遗弃在了飞机上。
那个纽扣型照相机将图像通过卫星通信传送给网络上的存储空间,因此对情报科的贞德来说,那东西是用电话来获取相关分析的关键——
「啊,已经全部下载好了。你的偷窥癖好有的时候还是蛮有用嘛。拜这个所赐,我们发现了有些意味深长的事情。」
虽说是略带误解向的口吻,但贞德还是一如既往靠得住地回答道。
「你的照相机好像被谁捡到了,因此再一次工作了起来。现在好像被带进了什么地方,只不过那个地方太暗,没法辨别。」
就好像为了彰显轻飘飘的侍者衣装和穿着短袜的美脚一般走着的贞德——Archos的上网本从书包里拿出并打开。
在桌子上放置的迷你PC的屏幕上,和我的想法基本一致的影像......被我的脸埋入过的阎的胸口周围部位已经再生完成了。这到底是有多强的能力啊。
「这里,这个鬼,我知道的,我看过她的照片。」
将影像暂停的贞德用漂亮的手指示意的,是进到罐子中只将头的上半部分露出的......戴眼镜的女鬼。
「我看过照片只是她进到这个罐子里的,因此全身像我并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她的名字叫,壶。在中世纪的日本便是刀匠和火铳匠,并且还是伊•幽初期成员中的一人。」
「伊•幽,的,初期成员......?」
「最终战之后,第二代舰长,吉尔贝鲁特•修塔哈时期便开始任职的兵器技师。壶是兵器工学中——通俗的来讲,就是鬼才。利用伊•幽在大战之后遗留下来的未完成兵器的设计图,将其完整成功地开发了出来。她所制造的被称为‘震电’的战斗机,被作为当时副舰长的爱机,因此她有照片遗留了下来。」
震电——
作为旧日本军最后王牌的B-29,已经开发完成先尾翼型局地战斗机,就是震电吗?
也就是说,多半富狱也是那个入瓮鬼造的吧。真是让人感到麻烦啊!
而且在我已经对她们有多了解的情况下,鬼退治仍旧没有什么大的进展——
对着我略有清醒的表情,贞德则是一副面色凝重的表情继续了下去。
「这些年来壶在投奔鬼之前,长期呆在伊•幽中。也就是说,她那里会留下非常多的记录......而她属于那种极为天才的类型,似乎又是完全无视阶级以及身份的性格。听说除了接连不断的将设计图绘制出来外,其他时间对于舰长啊王族啊什么的召唤完全不理会。而能够让如此不羁的壶听得进去话的人——就只有一个。」
「一个人......?谁啊!?」
「——夏洛克•福尔摩斯。」
......这里,出现了那个人的名字。
天才,能被天才所感知——也许是在某些地方,能够心灵感知吧。对壶,和夏洛克来说。
但是,夏洛克——那是个已经消失的男人的名字。
如今那个鬼之大将•霸美说起的事情再次环绕在我的耳边。也许,只是这样吧。
「影像监视还在继续,如果有什么进展的话我会及时与你联络。远山,祝你武运昌隆。」
对着有点陷入沉思的我,贞德如是对我说——以paper company的法人名义,将两台刚刚入网过的手机,给了我和亚里亚以防不备。

之后,趁着亚里亚去卫生间的间隙——
「喂,理子。」
我对着化装成亚里亚的理子招了招手。
「哟,小金君。你是有点分不清亚里亚和亚理子了吗?」
亚理子......亚里亚+理子=亚理子吗?
「嘛,因为已经不知道被你骗了多少次了。因此顺便说一句,刚才那只是你的借口吧。虽说这次亚里亚和你之间似乎已经互不相欠了,但我要向你寻求帮助应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吧。」
「哦?嗯,是这样诶。从金君那里得到的帮助,有成为小偷的价值呢。」
「那么今天之内,把报酬的事件整理一下。要多少直接跟我说,我还有奖学金的。」(译:金次,这里面就你最穷好吧)
之后在我考虑对方漫天要价之前进行还价时,对着我略带锐利的目光——
「那,那就等金君回来之后跟理子交往吧。」
理子用亚里亚的面容,却用自己的声音开出了条件。
之前被要求用金子付报酬的我现在已经在心中竖起了大拇指。
「啊,我知道了。」
就这样,OK了。随后理子——
「咦?」
一瞬间,原本平静的理子的表情意外地凝固了。
然后开始......我的额头渐渐浮出汗滴,只能默默苦笑。
「那个,看来金君有明白我的意思了吗?不是跟亚里亚,也不是跟小雪,要跟理子交往哦?第一次,正式地。」
像某自民党的政调会长和某战场上的摄影师一般,非常游刃有余地,就好像嘴巴中在咬着什么东西一般地确认着。
「啊,意思我懂了。那么,就这样约定了。男子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说到底就不就像是在同人周边展销会上和卖东西的人员打交道一样吗?
和之前向我索要的100万比起来,这个还算是能让人安心的吧。
当我坦言自己会担保的时候,理子的双眼,眨巴眨巴地——
「哇哦,嘿...嘿,那个,理子,要加油啦!明天也要好好工作,要特意被捉住呢!以亚里亚的替身!嘿...嘿...哇哦!」
紧紧握住双拳,嘶嘶!飘飘然的感觉。脸也一下子变得红扑扑的,就好像是教授亚里亚急速面红术的老师一般,果然不愧是理子。
「一定要好好地去办事哦。——尽情的享受乐趣吧。我一定会回来的。」
将好听的赞美话说完,我起身迎接从卫生间中出来的亚里亚。
——我和亚里亚面对着那件摆在面前的该死的事情,停战之后的鬼退治。
而面对那些家伙,理子和贞德,包括已经成为师团一员的希尔达,虽然向她们直接寻求帮助不是不可能......但论可以掩护的程度,如果事情一旦暴露,玉藻就会收到来自眷属方面的抗议。就连这年头那个顽固不化的自卫队,也认可什么集体自卫权之类的东西。

草木都沉睡的凌晨三点——
我和亚里亚,沿着人都能走丢的秋叶原中央大道走着。
「虽说这样将那些麻烦的追兵防住了。但,现在我们该做些什么。」
吐出白色的水汽,在一片寂静之中亚里亚说道。
「刚才已经想过了,不过在我巴斯克维尔时代就已经知道的事——同伴是很重要的。果然,首先不能去依靠别人诶。」
「有谁是自己这一方的人吗?」
「极东战役的相关人员是不行的,也不能把学校中的同伴带到麻烦中去。所以,换句话说就只能是自家人才行。明天,一起去到我老家去吧。」
「额」
「怎么了?」
「额,额。金次的......老家?」
「怎么做出一副感染了瘟疫似的表情。和你的父母家比起来要近得多,所以就放心吧。在巢鸭。理子的情报操作大约会有一天,在那之前就暂时在我家潜伏着好了。但是今天已经太晚了,就明天再去吧。虽说从时间上来讲已经是第二天了......诶,真是麻烦啊。也就是今天14日中午,在巢鸭车站南门再次汇合。你也要整理一下要带的东西吧,现在我们2人一起行动的话大约就会变得很引人注目——所以,今天晚上就各自分开行动好了。」
「是...好的。」
亚里亚,十分罕见第对我留下了类似于敬语的言词——
然后叫了一辆的士,从中央大道离开了。
之后受到了邮件,亚里亚今晚寄身在虎之门的连城律师的豪宅中——就是负责处理亚里亚母亲神崎小姐的。原来如此,这样的话就很安全了。她可是原武侦中的武侦律师。虽说不是塞拉以及妖刀魔剑,但同样是给了钱就会好好办事的对手诶。

2月14日,晴空万里。
(虽有有点,不太想让别人来叨扰自己的家里人......嘛,是亚里亚的话就没有问题了。)
在像密封舱一样的旅馆度过一晚的我,正午,到达了巢鸭车站南门。

有些十分少见地,特意自己将双马尾绑了起来的亚里亚。
穿着小姑娘一般感觉清爽的的长袖连衣裙,拎着一眼看过去很有孩童感觉的女士挎包......有种正装的感觉。裙子也比平时长了一些。
「充其量不过是来一趟我们家,不用这么特意地选择衣装吧。」
顺着我的声音,忽地,转过身来的亚里亚——
「太慢了!30分钟之前我就已经等在这里了,害得我只能在这里干吃风!」
噶!露出犬齿,直接危险地对我寒暄道。
今天也是阳光普照,出身于英国这种似乎极为寒冷的地方的亚里亚虽说是没有穿外套......都等了30分钟了啊,你这家伙!?
「可是我有好好地带上衣服诶。向战妹借的衣服已经拿到了。喂,你那是什么眼神啊?眼神很不好,很不适合你现在的样子。」
「眼神是天生的吧。不,很可爱哦。那个像大姐姐一样的外衣也很合适。说回来,你本来就是大姐姐诶。」
为了得到宽恕,我如是说道。而亚里亚的脸则一下子红了——
「怎么了嘛!制服的我,和私服的我,哪个更好看?对你来说。」
如此麻烦的的事情向我飞来。不过,
「哪个都很好哦,你就是你的啦。」
我用了引以为豪的暧昧应答回应道。
「话说回来亚里亚你,有好好睡过觉吗?眼睛下面有点阴影哦。」
「额......没、没什么,这个只是,我听那个律师的话听了一个晚上。说些什么啦,是想说胸部没有预想中那样大吗」
额,原来是这样啊。亚里亚的胸部变大什么的,在胸垫上面很困扰吗?
很成功的没有把自己的想法脱口而出,看来我的对亚里亚危机管理能力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领域了。
「呐,那个已经不在的窝囊货的屋子——在金次的父母家的时候约好了的哦。你,完成约定了。伟大的金次,在这里赞扬一下你。」
亚里亚伸了个懒腰,一脸笑意地对我说道......
不对哦,那个约定的地方,是在镜高组的本家。
但是为什么亚里亚会对这件事这么高兴呢?实在是搞不懂。

带着亚里亚,商业街、凋零的烟草屋、木材屋——沿着残留有昭和时代影子的住宅街,向‘远山铁’——我爷爷住的本家走去。
为了潜入那扇门,我将像海螺小姐家一样的滑动门打开的时候......亚里亚在门边磨磨蹭蹭地,揉着自己的双马尾自行演练打着招呼,完全没能进到门里面去。
「怎么啦?在这种时候。」
「啊,那个。」
露出完全和自己不符的胆怯的表情,亚里亚好像不知道为什么对进入我家感觉很困扰的样子。
「怎么了啊?虽说我爷爷被美国列为危险人物并做了相关的记录,但是多少说来还是个安全人物的。所以不用担心。」
「不,不是那样的。唔,啊啊啊。」
我将亚里亚的双手抓住然后生拉硬扯进了门中,而亚里亚则是睁圆了眼睛瞬间处于高热状态。
这家伙怎么了?连落在地上的桃馒头都能捡起来吃掉,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奇怪。
白发平头的爷爷,穿着便装似短上衣的纯和服从门里面出来了。
「哦,你回来了,金次。」
「啊,我回来了。」
在这样与我与爷爷进行简短寒暄,而我的旁边——
——亚里亚她,唔。
抓着浅红色的连衣裙式裙子摆开,右脚的脚尖顶在左脚脚跟后面,用很罕见的大人一样的表情,双眼轻阖,额头低垂。
为了能表达对我爷爷崇高的敬意,那个动作——不用说我都明白了。英国的淑女对于第一次见面的对方表达的礼仪,是属于正式的交流动作哦。
「初次见面。能与你会面是我的光荣。我是神崎•福尔摩斯•亚里亚。」
虽说是用很有爱的动画音效,将自己的名字说了出来......
但亚里亚对人直接将‘福尔摩斯’作为自己名字的一部分说出来可是极为罕见的。这好像是我第一次遇到。
「喔,这边还有一个像人偶一样可爱的小姑娘啊。欢迎光临寒舍,快点进来吧。」
虽说爷爷也很轻言细语地褒扬了一下亚里亚,但——他似乎已经发现了那个小挎包。那个我早就已经发现了,看得出来包里面是放着弹夹一类的东西。不愧是,对于原军人的爷爷,一点破绽都没有。
在那之后,和我们一起喝着茶的亚里亚——
总是对我「和之前一样的浓咖啡,30秒内」这样命令的她,居然非常有模有样地结果奶奶为她泡好的茶,感觉就是一个非常有礼貌的孩子。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在巢鸭是布下了什么能够让她老实听话的结界吗?
嗯,到了和爷爷奶奶在被炉里交谈的时间了——
「我是武侦高,金......远山君的同班同学。一直以来受到金......远山君的照顾了。」
自我介绍和像附和一样的对话圆润周到地说着的亚里亚,把我称呼成‘远山君’。你该不会长荨麻疹了吧。
然后......
完全没能提升爷爷奶奶对她的好感度的亚里亚,开始慢慢往他们相反的方向挪动——嘶,嘶嘶,从暖炉中挪了出来。怎么了,额头上还渗出了不少汗。
「怎么了?屋子,太热了吗?」
「......额......那个」
对询问只能支支吾吾回答不出来什么的样子,亚里亚把那双穿着短袜的双脚噗噜噗噜地......从正坐转变成了抱膝坐法。
「感觉有点不舒服吗?不过刚才你的奇特行为很引人注目哦。」
「......麻,只是腿脚麻了而已......」
对于又变为辛苦坐姿的亚里亚,我赶紧采取了必要的措施。
因为白人的脚部骨骼构造与亚洲人不一样,因此不太擅长蹲坐与正坐吧。
虽说亚里亚有1/4日本人的血统,但总的来说她还是更像英国人。
长时间正坐的话,脚就会麻木吧。
中途脚就快麻木得废了,正坐什么的肯定就没法做到了吧。反正不能让她变成那个样子。
「武侦失去机动力什么的,可是失策哦,亚里亚。」
这里是远山家,说白了完全就是我的家。这可是和男生宿舍也是我的房子但却只能任由亚里亚胡作非为的我,在自家阵营中就可以将平时对亚里亚的愤怒好好算清的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然后,我,嗯......站了起来,将亚里亚罩在自己的影子中。怎么样,战栗了吧!?
「干,干什么。你要做什么?」
流着汗,用胆怯的目光向上看着我的亚里亚——
不出所料,虽然由于很讨厌的感觉却完全动不了。胜利确定。
「为了让你的脚部取回血液,给你做做按摩吧。」
于是,身体向前倾的我对着亚里亚的小脚一顿猛抓。
「不~~~~~~行~~~~~~」
亚里亚在别人家中不敢大声叫喊,不过虽说是没有叫喊,但不仅仅是小腿,连全身都快苦闷而死了。双目紧闭,向空中做着挣扎的动作,但完全使不上力气。
表示抗议的小脚也连带着短袜一起向上扬起,哇哦!
「~~~~~~唔~~~~~~」
太美妙了。太美妙了ムスカ君。我今天,终于赢了亚里亚了。
「不,不要,不要啊金次......!我,快不行了......!」
「会在正坐的时候由于脚部麻痹而死的家伙是没有的。不过因为不留神就导致自己无法行动的武侦会怎么样,让你亲身体验一下。吼吼吼。」
亚里亚就好像是快要死掉一般地挣扎着。一直以来都被这个施虐狂人各种虐待,不过今天换了一个角度,我也体味到了这种无上快意的征服感。越是说不要,那我就越不会停下来。
被我揉弄脚尖和脚脖子也好,被指尖弹额头也好,亚里亚只是无谓地反抗,呼吸声像超声波一样微弱地喘着气挣扎着,并在榻榻米上爬着想要从我这里逃出去似的。可是,哈哈哈,你还能逃到哪里去啊,在这个小小八个榻榻米的空间内。
「怎么样?」
顺着这种节奏的我,在又一次抓住亚里亚的右脚尖的时候——啊!
「......治好了哦。按摩,谢谢你啦,远山君。那我也给你见识一下巴流术的一点点小小的技艺吧。」
啊哦,我的,手指......!
隔着袜子的亚里亚的脚趾,非常灵巧的缠了上来。
用脚趾对着我的手指将关节技发挥到极致,然后......!?到底是有多么丰富多彩的巴流术啊!
「等......!」
将我那已经变成青白色的右手,喀!从另一侧,亚里亚将他的左脚也压了上来。
用左右两只脚的脚趾将我的右手完全扣住的亚里亚,像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喀,喀喀喀!
「等!亚里亚!疼,疼疼疼疼疼疼!要命了......!」
「因为手指断掉就死掉的人是没有的哦。噗,哈哈哈哈哈哈。」
喀哒!本来分别朝着一个方向是不能弯曲的我的手指,分别都向着不可思议的方向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弯了过去!
刚才还像大人一样的样子瞬间烟消云散!亚里亚什么的,果然还是亚里亚啊!

......只是在我家还没发生像什么开洞嘉年华还有相扑摔跤大赛这类事,就已经算得上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治疗嘛,手指只用了远山家祖传的但会伴随着剧痛的整复术一下子就完全治好了。
虽说它们还是向着有些奇怪的方向,但是我的话,这点小事没什么问题。
就这样,用这只引人注目的手拉开隔扇——
「总的来说,接下来的半天没办法‘华丽’地活动了。你也适当的放松一下吧!」
对着正在很认真惊异地看着挂在墙上的卷轴和挂画的亚里亚说道,我便朝着自己的六叠房去了。
(今天的‘战斗’,差点就要了我的小命啊......)
就这样,当我嘎吱嘎吱地打开了放着我的私人物品的壁柜时——
在前面,金三一直都很想要的ベナント和木雕熊,以及要一直很想要的将棋盘和银制天使3枚,分别放置在壁柜中。
「这是什么东西啊?金次。」
在爷爷奶奶都不在场的情况下回归到一般称呼的亚里亚,从走廊那边闻声而来。
「只是弟妹的留下来的东西而已。因为我的弟弟和妹妹是笨蛋,所以如果我阵亡了的话,估计就会在这里爆发破烂争夺战吧。而预防这类事情,也是巢鸭的和平维持活动。」
只要我还能活着回来的话,就不会给他们这样的机会了吧。
「噗......哇哦,这个。你这家伙,完全没有整理过你的衣柜诶。」
「喂喂。说到底这东西不是衣柜诶。只不过是塞了一些东西而已。」
「真是没有办法,我给你打扫一下吧。」
果然,在远山家里面的亚里亚就完全化身为乖孩子了。一直以来都是白雪和要来负责,就连自己的宿舍都是交给作为战妹的间宫来处理‘扫除’这种事。眼送秋波么
但是事实上,壁橱里面放着的东西都是自小学时代以来搜集的破烂然后混在一起了而已。
好不容易闲了下来,却还要接受帮助吗?
「谢,谢谢哦。」
就这样,接受亚里亚的帮忙吧......这样那样的整理,花了没多久时间。
果然是进入了怠工模式么,亚里亚暂时静了下来好像在想些什么东西......
「唔,金次你这家伙,会这么喜欢这些东西吗?欸......原来是这样吗......」
好像在嘟哝什么奇怪的事情,亚里亚在那边转过头来——
(......嘶......!嘶......!!)
然后将床叠放起来,瞬间,眉头便拧了起来,她看到的书是......!
爷、爷爷似乎藏在这里的自家爆发模式变化术——‘春水车’的秘籍,说白了,不就是系着泳装的写真集吗!!!???
「不、不、不是,那个不是我的,是我爷爷——」
亚里亚则完全无视了我的争辩,径直解开了写真集上面扣着的纽扣。
没有想到,最上面的一张,居然是穿着和服的大姐姐被麻绳绑住的迷之写真啊!
「你这家伙啊,为什么会干出这等龌龊的事?」
对着就好像见到毛毛虫一样看着我的亚里亚,我只能不停申辩着「不,真不是这样」这一类的话语——
「......?」
楼下,想起来爷爷和奶奶的脚步声。感觉他们是要外出的样子。
察觉到我和她会被单独留在家里这一情况的亚里亚迅速「感染红热病」,因此写真集的事情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然后我来到了楼下、
「爷爷,你们要去哪里吗?」
向着正在接受奶奶为其穿皮革外套的爷爷问道。
「去金一家。那个笨蛋孙子,每次想起给家里打电话的时候,都是发生了些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然后报告给家里。」
「......老哥,现在在日本吗?已经死亡,却又重新活过来了......没有这样的报告吗?」
「死而复生什么的是远山家男儿的家常便饭,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这种像家常便饭一样的死而复生什么的,还是不要了吧。我暗自嘟哝道。

亚里亚虽然陷入了很奇怪的慌乱之中,但如果和我一起被留在家里的话就只能以DV为饵食了。
于是乎,我们便和爷爷奶奶一起,前往老哥现在家所在的乃木坂。
不知为什么还能运动自如的年事已高的爷爷,再经由护国寺•江户川桥的时候......沿着413都道,到达了在乃木会馆附近老哥的宅子。
这里是,老哥殉职前一直住着的家。
由于爷爷奶奶要先去参拜乃木神社然后才会过来,因此我和亚里亚就先行一步来到了这里。
(对兄长,有这样那样各种各样的话想说。作为一个神出鬼没的人,能与其相遇的机会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下一次还能与他交谈是什么时候,我完全不知道。)
这附近的地价相当的高,老哥的宅子也属于古典氛围中洋溢着时尚的气息......但一楼的旅行代理店,如今已经倒闭了。取而代之入驻的是,还没营业的并且立着写有‘金•白金回收贩卖’这样文字的金店。现金都从消费中转向投资——这也算是时代变迁啊。
走廊中飘着一股好像是料理时不知道是什么的香料飘出来的味道,我按下了1楼•101室对讲电话上的按钮......叮咚叮咚叮咚......
从屋子里面,像是小小的铜盘被敲击时鸣叫的声音传了过来?怎么感觉?
——嘎吱!从打开的门中前来迎接我们的是,
「金~一~!」
拿着大勺子,穿着围裙,一脸笑意并伸开双手的是——
「佩,佩特拉......!?」
伊•幽的主要成员兼眷属的代表战士并于我们多次作战的,埃及美女。
她脚边小小的砂金人偶们,像音乐队一样地敲着迷你铜钹以表欢迎。
这啥情况。
充满着幸福表情将我紧紧抱住的佩特拉,忽地,停了下来......
「怎么,是远山金次啊,感觉太像害的我都认错人了。你们真是容易被搞混啊。给我弄得不一样一点啊。」
面露怒色,用无名指上戴着白金戒指的左手中的大勺子,砰。打了一下我的额头。
由于意外人物的出现导致与亚里亚一同陷入混乱状态的我说——
「兄,兄弟这点没法不一样啊。」
刚刚说完。
「麻烦从骨子里弄得不一样一点!」
佩特拉摇了摇额前的刘海,直接向后转了回去。
然后在紧身的迷你围裙衬托下,非常傲气地走回室内。
「那个,你为什么会在金一哥的家里啊,佩特拉。」
就好像是追上去似的,我和亚里亚也一同进入了室内——
「我们同居了。」
「......额......!」
对着这个突如其来并极具冲击性的事实,我直接被吓瘫了。
亚里亚也,噗!瞬间面红耳赤到好像要从脑门喷出热气一样。
「嗯,这样也正好。亚里亚,金次,不来帮忙准备一下餐具吗?」
现在则是眯着眼睛一脸笑意双手合十,歪着小脑袋,摆出一副拜托了的姿势......卖起萌来的佩特拉,基本上,已经非常友好了。
对着还没从震惊状态清醒过来的我和亚里亚,将从橱柜中拿出的平时似乎不会怎么使用的银制器皿和勺子递了过来,一共6人份。
「......你来下厨吗?不过,不用这些贵重的器皿也是没有问题的哦。虽说你好像是知道,但今天要来的人不过是我的爷爷还有奶奶而已。」
「对年纪大的人需要好好表达自己的敬意。毕竟他们是人生的大前辈。」
自己也像年纪大的人一样喋喋不休的佩特拉,开始谈论这些天呆在这边的感受。
看样子,在不久之前就已经开始和哥哥同居了诶。
这个......是在伊•幽偶然相遇,然后历经各种波折......最后以战役的停战为契机,一起开始朝夕相处的情况吧。
卡羯之前也说过,佩特拉从很早之前就似乎对老哥有意思。
而亚里亚则指着在厨房中一边用鼻子哼着歌一边看着烤箱里面的佩特拉,
「......下面哪个金店,一定是佩特拉开的啦。说回来金次,你,完全一无所知吗?还真是让人吃惊啊。」
一边将盘子在桌子上摆好,一边向我问道。
「不,要说是完全一点也不知道倒也不是......但是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还是真的......」
「那个佩特拉如今变得这么会待人处世。佩特拉可不是那种陷入恋爱就会有所改变的人吧。你哥也不是那种人吧?」
似乎多少亚里亚也是女孩子,因此现在一脸笑意地表示对这样的话题相当感兴趣。
而对于谈论兄弟之事有些难以开口的我只说道——
「那些我不知道。」
这样回答完之后,便带着勺子回到了桌边。

晚饭的准备终于结束了,亚里亚和佩特拉一起到阳台。这两个原本是敌人的家伙正在聊天,看样子也许是聊战役的裁决也说不定。
取下围裙的佩特拉,做出将胸部托在略高的护栏上这一迷之行为——亚里亚虽然也试图模仿,但由于没有可以托住的东西,因此滑了下来,喀的一下把下巴撞了上去,情况惨烈到几乎可以将她包包里的东西四处飞散的地步了。人这种生物,还真是没办法不在乎虚荣啊。
就在此时——
门开了,老哥此时回来了。
「哥。」
在回过头的我的面前,将防弹外套和夹克挂在衣架上的老哥......
「金次,你也来了啊。好久不见了。」
用完全没有变化过的自己的方式,把似乎是重新拿到的武侦守则从背心中拿出放在了桌子上。
在他的左手无名指上戴着恐怕是佩特拉为其戴上的戒指。
「哥,戒指在射击的时候会很碍事的哦。最近又忘记卸下加奈的装束了吗?」
在我试图进行这样类似的日常对话的时候——
瞬间,忽!!有一种脸被分解的感觉向我袭来。
「——加奈的名字!」
糟糕了......嘴滑了......!
「我!我听到了!在这里!不要给我乱说啊!」
于是乎,我被狂暴的老哥骑在身上,然后被咚咚一顿痛殴。
话说因为好久都没有见面所以我忘记了!老哥为了进入爆发模式而变成加奈的时候,真心是超羞耻的诶,然后我又不小心把加奈的事情说出去惹得他发火了......!
对着已经变成胡萝卜的我还在拳脚相加的老哥,完全就是个赤鬼嘛!阎的3倍,亚里亚的10倍疼啊!老哥,麻烦你变回加奈吧!如果可以的话麻烦你这辈子都不要变回来了啊!
而将我的性命拯救出来的,
「欢迎回来金一!」
忽地,从老哥的旁边冲过去抱住他的,佩特拉。
恩恩,我趁此机会从从桌子底下闪人了。
「妾身也是很喜欢加奈的哦。再变一次嘛」
佩特拉黏在老哥身上,像惹人怜爱的小猫咪一样用脸颊蹭着老哥。
究竟要怎么样......才能让这个十分讨厌男人的佩特拉,将加奈这种中间过渡状态放在一边,然后对老哥这种男性完全没有抵抗力还不忌讳和他接触啊!
但老哥对这样的佩特拉完全没看一眼,只是——
「金次你这混蛋!你好像对梵蒂冈说了些什么对吧!」
在布鲁塞尔从凯撒他们那里逃出来的时候,我完全和盘托出。老哥对‘加奈是男的’这一事件感到异常愤怒到将左轮手枪拔了出来。欸......!
「上周,从修道女那里送来了询问的书信。那个与其说是对我关心什么的......喂!金次你这家伙!」
对着在我面前准备向我「发动进攻」的老哥,我不得不使用在亚里亚那里修炼的回避技巧进行躲避。
——在这样一通胡闹快要结束的时候......
爷爷和奶奶,来到了门口。
将子弹打光后回过头的老哥,被完全没想到会满屋子硝烟味道就一头冲进来的爷爷......一手抓住胸口前的背心——
——砰,老哥的脸和爷爷的铁拳亲密接触。
「你这个,笨蛋孙子!去年的今天,听过你因为海难死掉了......可是让我担心得要死啊!像你这种的不孝子,真是应该死了比较好。」
对着放开背心,抱着双臂转过去的爷爷......
「......爷爷,真是对不起了。」
老哥将鼻血用手背擦了擦,然后谢罪道。
「爷,爷爷,这么说不好吧。」
在好不容易才与老哥相遇却说出很过分话的爷爷面前,我如此回应道......而爷爷却......哭了起来。
那增多皱纹的脸,不断地抽搐着。看得出来,这是喜极而泣。
这个样子,亚里亚也好,佩特拉也好,奶奶也好,都注意到了......然后都默默地苦笑。
「......」
本来就应该这样嘛。本来以为死掉的孙子却死里逃生,不可能不高兴的说。
发现自己的哭相被我看到而转向一边的爷爷......
「那么,重大的报告是怎么回事?我今天可是特地没有去看中央竞马的哦。」
像大发雷霆一样地,爷爷询问道。
然后,
「......婚,婚约的事。国际婚约的事。」
——!
「什么!?」
我震惊得跳了起来。
「诶?你早就发现了吗!?」
亚里亚如是对我说道,
「什,什么呀!?」
「我是说,你早就发现了吗?」
回过头来的爷爷和奶奶,也在一起交流着什么。
看见用手整理了一下刘海黑发,在老哥旁边笑得灿烂的佩特拉......爷爷,有一次,流下了开心的眼泪。
「金一。你......不仅仅是活着回来了,还把这样的一个美人给娶了回来......!然后,我,居然只穿了这件破旧的夹克来。」
一脸笑意,再一次对着像落雷一般。

像奶油一样柔软的豆子汤,加了一些植物油然后蒸烧出来的鱼,加入了通心粉的炒饭——
佩特拉的埃及式料理受到大家的一致好评,我也对第一次吃到的东西倍感新鲜。
爷爷似乎是喝了一些埃及枣酒,然后便心情大好地喝了起来。
临时增加了1人的一家人,亚里亚好像也很高兴地绕着桌子......我嘛,不管怎么说也是很高兴的。
吃完饭之后,叫了开车代行服务的爷爷奶奶回去了......
亚里亚似乎是在帮佩特拉洗着碟子——而我则对老哥说了一句‘有点话想对你说’然后便一起来到了阳台。
想要说的事,以及想要相当了解的东西,可以说多得像山一样。
我和老哥两个人都披上了夹克,许久阳台上只有我们兄弟二人。
「......婚约,恭喜你了。相信她肯定会成为一个很好的太太的。」
「谢了。嘛,那也是从伊•幽以后便时不时碰到或是见面的啦。」
有点难为情似的,老哥松缓了一下那张演员似的脸庞。
去年的夏天也是,在台场也很微妙地说了些情话。和佩特拉的。
「在台场的时候,那艘太阳船——那个时候,兄长是觉醒了吗?」
虽说与加奈的话题稍微擦了一下边就会发生很恐怖的事,但老哥只是冷静地点了一下头。
「那时兄长说过了,‘绯弹的亚里亚’——这句话的含义,但现在我仍旧怎么想都想不通。嘛,有相当一部分已经向金三问过了。」
「......我也只是大概地从夏洛克的‘绯色研究’那里学了一点点。绯弹的亚里亚,并不是她被绯绯神夺取心智,相反,是指亚里亚可以将绯绯色金——绯弹的力量自由使用。」
老哥——
将我作为一个武侦认定的表情,如是对我说道。
「‘绯弹的亚里亚’是超极能力者。是完全凌驾于普通超能力之上,拥有可以改变世界力量的人。可以打败任何人不说,自身也是不老不死,可以穿越时间与空间,甚至可以让死去的人死而复生。而让这种力量得到不完全体现的人,正是夏洛克•福尔摩斯。那个男人并没有被绯绯色金夺取心智,而且从绯弹中还得到了不老不死的力量。」
针对老哥所说的话,我对爆发模式的自己这一说法有了新的想法。
「说起其他的例子,应该就是香港的孙吧。如意棒与筋斗云都是绯绯色金的其中一种力量,而孙的心智只被夺去了一半。在他人的干涉下才会成为绯绯神这一点上,兄长所说的超越者也是不完全的吧。」
兄长似乎对孙的事也有所耳闻的样子,点了一下头——
「当神明想到展现自己存在的时候,一定就会出现能够操控它的人。蓝帮所使用的佩特拉的钥匙,便是将绯绯色金适合者的心智强制夺取然后交与绯绯神的道具。其原本的心智复原能力便是不完全的。」
「白雪的色金杀女,也是制御绯绯神的道具之一吗?」
「是的。那个拥有能够停止绯绯色金全部机能,如同制御棒一般的力量。在台场佩特拉向亚里亚攻击的咒弹,也是将和色金杀女由来一样的金属镀上去的。那个时候并不是由于诅咒使得亚里亚陷入了假死状态,而是将色金的力量全部停止之后造成的效果。」
「但是......那个力量重新回来了。那个时候在安培林号上醒过来的亚里亚所使用的能力,也是绯绯神能力的一种吗?佩特拉将在船上将建造的金字塔的上部轰飞,然后将我们送回到过去......这种事,应该不是普通的超能力者能够做到的吧。那个时候亚里亚的样子,与镜高组本家屋顶上的——那个,猴体内的绯绯神在佩特拉的钥匙作用下就像是‘起床’一样站起来的样子,几乎如出一辙。」
「嗯。那个时候——由于你触碰到了亚里亚,绯绯神得到了非常强大的力量。然后由于没有色金杀女的力量,壳金的力量被一时压制住了。」
「我......?」
虽说这是相当出乎意料的解释了‘绯弹的亚里亚’的谜团,但似乎对我还有什么不可理解的地方。
「王子的吻令公主醒了过了,这还需要什么说明吗?」
唔,老哥一脸帅气地对我说道。
「不要开玩笑啊。其实,那个......与武侦宪章第六条相悖,很丢人的话什么的......希望那个,你能告诉我。那种程度就算用爆发模式思考,也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我,会卷入亚里亚的绯绯色金中去?」
「......真是太年轻了啊。」
老哥微微一笑,没给出啥靠谱的回答。
我和亚里亚的关系,为什么似乎能够左右绯绯色金的动向......大家在关系者这件事情上面都只是含含糊糊地。夏洛克也说过‘为了你们今后的关系就不说那么多了’,玉藻也是把这样那样的内容说得模凌两可的。
「......白雪现在在做什么?」
没有告诉我结果的老哥,忽然很唐突地问起了这件事——
「嗯?啊,她回星伽了。」
我这么回答完,老哥不知道为什么眉头似乎紧锁了起来。
然后在这个没有别人的阳台,悄悄对我说道。
「对于你刚才的问题,我也只能回答一半。我们会被卷入绯绯色金这件事,与星伽巫女可以说是密切相关。星伽自远古以来便在研究和制御绯绯色金。你可能不知道,将从古代中国引渡过来的猴进行外科手术制造出孙的,便是星伽巫女中的一人。教科书上有所记载的卑弥呼(注:3世纪左右的邪马台国的女王),也是能够高水平使用色金力量的人。」
「星伽是......」
「3年前,有很多星伽巫女得到了‘托’——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事,获得了预感。‘为了救母亲于危机之中,有人,带着可能会对造成巨大灾难的绯绯色金的适合者会来到日本’。‘托’是巫女们再三进行的具有高度准确性的预测,而东京武侦高也最终找到了这个适合者所在的地方。」
「......!」
「星伽预见了亚里亚会来到日本的时间。不用多说,星伽神社和宫内厅有着非常紧密的联系。然后便在一开始就使用行政机关的手段,以非常自然的入学形式向武侦高派遣来进行监视的巫女。那个人,就是白雪。作为星伽长女的白雪,虽然没有执行危险任务的惯例——但为了给妹妹们以身作则,便自愿参加的。」
星伽的守护巫女,‘笼中鸟’的白雪是......
和别的星伽巫女不一样来到东京,然后还是为了执行这样的任务吗?
「由于对亚里亚是适合者这件事有所疑虑,因此在确认之前还要点时间。不过,星伽神社和与其有镇守关系的远山家的人——从你和白雪再会的时候起,你的命运就已经不可能和亚里亚毫无关系。」
命运——
虽然老哥比较意外好像是命运论者,但他所说的这些也没法不引起我的注意。
「关于‘绯弹的亚里亚’——我所知道的事情,所告诉你的事情,也就这么多了。」
「谢了......非常感谢。帮大忙了。」
「还有,金次。我这里还有不得不对你说的事情。我从现在开始,就要慢慢隐退了。远山的义士,那个关键人物——从今天开始就是你了。」
「隐退......?」
「我们远山一族的HSS,是以性兴奋为触发点,伴随着人格变化的全神经性的强化。而且这虽然只是主张,但不得不说,恋爱是和性怎么也没法分开的。」
恋爱......性......
我那开始说着这类不擅长的话语的老哥,应该不可能会说出隐退这种话。
「所谓的恋爱结婚,夫妇都会是先恋爱。最开始虽然是十分甜蜜的恋爱,但那个感情会将柠檬水一样慢慢变得甜和苦,最终会向如同水一样重要而无法欠缺的恋爱发展。爱是平稳安详的东西,而爆发模式的触发点却是别的东西。」
柠檬水......郑重其事说着这些的兄长,感觉好像变得十分伟大了。
「结婚,是向着HSS隐退里程碑一样的东西。作为一个男人,是十分害怕对别的女性产生性的兴奋的。虽说我发明了能够自由地进行性兴奋的方法,但那也是处于灰色地带。」
「加......那个,还真是不错啊。虽说只是兄长和佩特拉决定的事情......」
「并不只是那样。男性性兴奋的能力,会随着人生经验的不断积累而不断减弱。而年龄的增加,也是阻碍性兴奋的要素。也就是说岁数越大,我们就会变得越弱。」
老哥在说这些事情的时候虽然表情不错,不过内容嘛,就有点那个了。什么性兴奋啦,还有性兴奋啦什么的。
但是......那是,道理也好,从感觉上讲,都不是些我听不懂的话。甚至是我在很小的时候看到电影中的接吻场面都会慌张地背过脸去,不过现在倒是能够很冷静地对待这些事了。
确实,我们是结了婚之后就开始走下坡路衰弱下去的战士。
老哥所说的,由于性兴奋而‘渐渐隐退’——
我没有问这是因为他喜欢还是使自己喜欢这样做,总归我还是会再来拜访他的。
「我知道了。但是兄长,没有办法放弃吧。像爷爷和父亲一样的变化方法我倒是想过了,像金三也可以利用音乐和美术品进入爆发模式哦。」
对着苦笑着说着这些事的我,老哥只是微笑着——
然后什么也没说就返回了屋子里。
而阳台上仅留下我,在那里静静地反复思考老哥的话语......
咔嚓......凋谢的叶子的声音响了起来。
虽然从高约1米的地方听上去很弱,但确实是在这个阳台的下方。
「......?」
由于刚在由于像做梦一样沉浸交流中,因此不管是我还是老哥都没有发现,好像是有一只猫在下面吧。
这样想着,于是我便从阳台处直接翻了出去去看个究竟——

——!

粉色双马尾——我看见了。
「......亚,亚里亚吗......!?」
对我的声音瞬间起了反应的那个人影,从阳台下冲了出来。
在一片黑暗之中,我看见了那个逃向庭院的背影......我的血液凝固了。
是亚里亚。
亚里亚,全都听到了。
刚才,我们的所有谈话。
(......!)
亚里亚刚才,从这样阳台上不小心把包包里的东西散到了外面。在洗完餐具之后,来这里找掉落的东西。
但是逃走了这种事......糟糕了......!
如今,亚里亚,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这个爆发模式的全部!

于是我慌慌张张地,从这个阳台上直接跳入了公寓的院子中——去找亚里亚。
怎么办啊?
该怎么做才对啊!?
亚里亚,已经全部都知道了。我是以爆发模式,换句话说就是以性兴奋为触发的特异体质战斗到今天。
然后不知道多少次,以亚里亚,来将其实现的事情......
我的脑中一片混乱,全身也都难受得直冒冷汗。
就好像看到世界正在扭曲一般,好想吐。
「......额......!」
似乎是不久前才降下的雪,还已经变得阴凉的庭院中还有少许——
亚里亚逃跑的路线,从上面的足迹就可以立刻判断出来。
老哥的公寓旁边是,乃木神社......
......在神社中,有一个水盘窖。(注:水盘就是插画或者是盆景用的浅盘,但不是花盘)
流着给参拜者洗涤口腔和手的水,用石头建造的巨大水盘的里面。
往那里斜视过去,藏在里面的,应该是亚里亚。
(亚里亚......!)
对着喘着粗气追过来的我,从水盘的里面少许探了一下脸——
看到了,果然是亚里亚。
那双眼睛,好像在诉说着什么。
「......好害羞......」什么的。
平时一副英姿飒爽、异常勇敢的亚里亚的脸......如今则是比平时的脸红还要脸红,还很困惑的样子。
啊,怎么办啊!
我该怎么说明比较好啊!
在这些还都不明了的时候,我,
「......你在这里,做什么啊?」
用已经被清空的没有任何东西的大脑,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出来了。
「......在想些什么事情吗?在跳箱里面。」
我......        
第一次利用亚里亚进入爆发模式,那个时候的事吗?
被理子的自走UZI追得走投无路的我,在被亚里亚救助的时候——由于很不讲道理地紧抱住我的亚里亚的胸部而进入了爆发模式。
然后我直接就向UZI的枪口射击,全自动的,7连击。
见识了我这等超人技术的亚里亚,预感到了我体内潜伏的‘不知道是什么的力量’......然后将我选为自己一直在寻找的搭档。
但是想不到的是,其实那是由于对自己产生了性兴奋才能发动的力量——这点直到刚才以前,她都完全没有想到过。
「......」
「......」
一时半会儿,我们两个保持沉默。然后......
我用舀子从水盘里取了冷水洗了手,也漱了一下口。
这种事什么的,还是先把身上弄干净才说吧。
「......」
好不容易亚里亚也站了起来,和我一样洗了手漱了口。果然不愧是贵族出身,对于在神社应该表现了礼仪也很有心得的样子。
隔着水盘,垂头丧气的我......重新抬起了头。
「......一起走吧?」
「......嗯,嗯。」
不管怎么样都无法做到有视线上的交互,那么,还是用语言吧。
就这样,一边十分慌乱地......
两人一边在夜里的神社走着。
但是,我还是十分焦躁,冷静不下来。
「不管怎么说你这家伙,还真是变态啊。对如此幼儿体型的我都......」
额......
还真是全都听到了啊。
虽然刚才就已经做好觉悟了,但现实如此残酷还是让我脸色苍白。
那么,就只好将错就错了。只能这样了。
「......和体型什么的完全没有关系。」
「诶?那么,和什么有关系!」
「那是因为,那个,因为是你啦!」
「......!」
与其说是两个人一起并排走着,不如说,是一起在往哪里走。
彼此,脸都朝下挪了挪......为了不看见对方。果然还是很难为情啊。
「你果然很可爱嘛!」
「......诶......」
「啊,不是,那个,只是从一般论的角度上讲......」
我在不知不觉之间说出这种谎言之后——
我改变主意了。
不,不对。应该说我想把自己真正所想的事情说出来了。
「我,也正在想哦。最初相遇的,那天。」
本来十分寒冷的天气,现在一点也不冷了。
十分难为情的话,人是会感到自己在发热的。亚里亚现在也是像一个电热器一样全身发烫。
在没有多少路灯的神社中,天空的星辰映照着我们脚下的路面。
相当地,安静。
「......冷吗?」
「......还好。」
「回去了吗?」
「再逛一会儿吧。你哥现在肯定也很希望享受和佩特拉的二人时间。」
如此,亚里亚说着很担心他人的话。
那种担心,1000分之1也好,也分点给他弟弟啊。
不,这是......对亚里亚来说,这也许是给予她和我说话的时间吧。
这件事,可是非两人之间不能谈到的事情。
就好像是逃避现实一样,想到了我和亚里亚可能会回去的老哥和佩特拉这个时候在做什么......一瞬间稍微想了一下,但因为现在奇妙的紧张感而变成各种奇思妙想。对我来说,没啥可逃避的吧。
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了。
在这里被亚里亚断绝了关系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性兴奋什么的已经是事实了。
「亚里亚」
「......」
我停住了脚步,旁边迈出了一步的亚里亚回过头来。
虽说是原来一直都是很冷静说话的亚里亚,表情也还是流露了出来——其实她现在内心,还在处于咚咚跳个不停的状态。小小地握住并放在自己胸前的右手,那肯定是为了拼命抑制住这种状态的行为。
「你从哪里开始听的?」
「从你哥说要隐退开始。因为要去找掉落的东西,所以就去那边......绝不是,故意想要去偷听才去的说......」
爆发模式的事,被全部听到了吗?
「暑假,的那个最后一天——在侦探科的屋顶上,我想过要向你坦白爆发模式的事。但由于蕾姬将其打断,于是我就决定向后拖一拖。不过我也确实没有下定决心一定要让你知道......所以我在这里想向你再一次谢罪。真的对不起。」
对着诚心诚意,深深低下头的我,亚里亚,
「......我没有在意哦,一直都是。对我来说,这种事情是没什么的。」
没有对我攻击,只是像表示什么似的把手往后摆了摆。
「......没有觉得心情很糟糕吗?」
「刚才暂时有那么一点。」
对着抬起头的我,亚里亚——
摆出好像完全接受了一样的样子。
「我对于男生这样那样的事情,虽然不是很了解。但那不是什么糟糕的感情对吧?」
然后不知道怎么地,感觉亚里亚的表情不像是她自己的表情。
但好像,没有啥值得高兴的事情吧......
注意到我的表情稍稍松缓了下来的时候,亚里亚则扬起了粉色的眉毛——
「但、但是!利用什么的然后做出这种事是没有办法的。只是出现意外的场合下,。」
「......‘开枪’没有什么轻不轻重不重的问题吧......」
「然后从现在开始,你一旦变成了那个你,那个,想一想之前那些良心有愧的事就该明白了。但如果是不合适的场合,就要毫不留情地打过去。」
总之就是要攻击对吧。
「还是不要那样比较好。我也是......很苦恼的诶。」
我摆出一副悲惨的表情说道。
「对,对不起哦。也是诶。你好像也不是想变就可以变成那样子的体质诶。」
为了正视这个重要的变故,亚里亚也比较老实地采取了顺从的态度。
「那么,从现在开始——作为搭档的关系,你觉得应该怎么办?拥有这样体质的我,这种武侦身上的危险性可不小哦。」
「已经解决了哦金次。你也觉得很头痛也好,战斗的对方是常识以外也好,笨蛋也好,绝世的女装也好,最终说到底都是这个对吧?果然是最烂的武侦啊。」
「那,那个刚才那句还是不说为好吧。」
「——将那样的金次作为搭档来选择的,这个世界上已经不会有人这么干了哦。那个......除了我以外。所以......感谢我吧。现在开始也会让你用的啦。」
在武侦高只有2人出发的时候,我说过的话的感觉......
亚里亚如此说道。
「你,就是我的华生哦。虽然那个华生也在因此觉得很麻烦......但我们是,21世纪的福尔摩斯和华生。我已经那样决定了,而决定的事情是一生都不会反悔的。所以,那个,不要摆出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揪住我的鼻子骨碌骨碌转着命令我的,一副主人模样的亚里亚——
虽然身体很娇小,但却是度量很大的女孩子。
「......顺便,有一个问题可以说给你听听吗?」
「什么事?」
「你觉得......那个我,和这个我,哪个比较好?」
「哪边都很好哦,金次就是金次。」
将之前在巢鸭我说过的话返还给我了。
果然是,被说过的事就一定要原模原样返还的孩子呢,亚里亚这家伙。
「那么来拉钩吧,这是重新签订的搭档契约哦。金次,不管亚里亚怎样,都是亚里亚的伙伴。亚里亚,不管金次怎样,都是金次的伙伴。怎么样?」
这样,向我伸出小指的亚里亚——
我十分安心且十分高兴。为了藏住快要溢出的泪水,我把视线挪了开去。
「这样啊,还是像小孩子一样呢。用络指什么的来开始有点那个吧。」
一边说着,一边小小地吸了一下鼻子......喜极而泣似乎是暴露了诶。
「不过,嘛,和小孩子交流的时候这么干吧。我已经是大人了。」
就这样,亚里亚的小指和我的扣在了一起。
「我在没有你的欧洲,也会与同伴之间互相帮助。但,我会100%放心将自己的后背托付的人——是亚里亚,只有你。」
「我也是一样。你不在的时候我就会觉得很不安。我会100%放心将自己的后背托付的人——是金次,也只有你。」
这样说完,感觉只有几秒,也感觉好像是永远一样的扣指结束了——
亚里亚把那只手,忽然伸入了包包中。
「那么,为了证明搭档之情,送你个礼物吧。」
对着已经结束扣指却依然浮在空中没有收回来的手。
被很女孩子化的包装包裹着的,像点心一样的物品送了过来。



「今天,是情人节嘛。给你巧克力桃馒啦。才没有为了做这个而通宵了然后才导致睡眠不足什么的呢。」
亚里亚一个人在那里把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全自白出来了......
一定,因为她是留学生所以不知道。这个在武侦高是违反校规的。
「......你亲手做的吗?」
「什么嘛,一副不情愿的表情」
「啊,没。没有不情愿哦。我很高兴哦,谢谢」
「嗯,嗯。直率的金次才是好金次」
亚里亚仰头朝我微笑道......
没想到居然会收到亚里亚的礼物。真意外啊
但是要吃这个的话可是关乎性命的。亚里亚,完全不会料理——
「尝尝看」
「............」
「为什么一副大难临头的表情啊。不想吃的话我就吃了哦?」
——不能把同伴的生命置于危险之中,我......以拆除爆炸物的手法,慎重地把里面的东西取了出来。
(这就是,巧克力桃馒......!)
把巧克力搅拌好加上去,棕褐色的,有点桃馒形状又不太像,是种无法用语言表达的物质——
用颤抖的手将它送到嘴边......外层脆脆的,里面感觉有点黏......里面的馅也是加了巧克力的。
原材料就是巧克力板啊。但是仔细看,调理过程中混入了包装的铝纸了吧。
——麻烦了!
「好吃吗?」
「只......只能说是普普通通的味道」
随口就说了些敷衍的话,看起来不够充分——
奇怪,亚里亚保持着笑容,但我的下颚却被抓住了。
「好吃吗?顺带一提,我可以把台球给捏碎哦」
「超级好吃!我刚刚突然觉得超好吃!」
「那为什么一副想哭的表情呢」
「至今都没吃过这么美味的东西,想起自己的过去就感到无比悲伤......啊......!」
「诶嘿嘿」
应该是很满意我这拼了老命的回答,啪,亚里亚松开了我的下颚——露出一副害羞的表情
然后只好抱着『吃这么多铝箔没问题吧』的心态把巧克力桃馒吃完了
「太好了。其实这是违反校规的,我还以为你不会收下呢。金次你好好地收下了呢」
......原来你知道啊,武侦高禁止情人节的事
「违反......下个月我也违反一次,好好等一个月哦」
我边擦着嘴边说道,亚里亚她,表情变得像星星一样明亮了,混蛋,好可爱啊。不管怎么样都会原谅她的啊。
「......那,差不多该回去了吧」
哥哥家里应该有胃药吧,我若无其事地向亚里亚催到。
「嗯。什么都没说就跑出来了呢。呐,说起来金次你,昨天跟我说英语了呢。虽然有很严重的南美口音」
亚里亚边说着边往回走了
「啊,啊啊。在欧洲学的」
是靠爆发模式的作弊技学会的,我一边诚实地回答一边跟她一起走。
「那下一次来英国吧。毕竟我都来你家了,下次就换你来伦敦好了」
「福尔摩斯家,让我去你家吗?」
「......因为,你不是送了我戒指吗,我生日的时候」
为什么?现在提起这事?
「嘛......也稍微对欧洲习惯了点,行啊,我去」
「那就这么决定了。呐,我......有给金次你家人留下好印象吗」
「我觉得挺好的哦。倒是反过来,我家给你的印象挺差的吧」
「嗯。很让人放松哦」
办不到啊我。亚里亚看到我被哥哥打了以后,哥哥又被爷爷打了这种场景,居然还会觉得我们家不错。真奇妙
「亚里亚在自己家里没有轻松的感觉吗」
「......在我家的时候,心情不太好啊。之前没跟你说过,我有一个——叫梅努艾特的妹妹。她是纯血的英国人,跟我不一样......」(Aria是咏叹调,Menuet就是小步舞曲了)
有妹妹这件事,以前偷听华生和亚里亚的对话时听到过......
同父异母啊。
「不仅是血统的关系,梅努艾特还有曾祖父的推理能力。连女王陛下也找她咨询过事情,就是天才少女哦......性格虽然有点较真,但很可爱哦」
亚里亚看起来很喜欢她妹妹,里面也夹杂着她对妹妹的羡慕,表情看上去很复杂
「先说清楚了,福尔摩斯家下一任继承者应该是梅努艾特。即使这样我的贵族身份也没被剥夺,只是一生被家族当做『不需要的东西』。抱歉啊,这种事情......还瞒着你」
「没关系,我也有瞒着你的事情。你就不要在意了,我也不去在意了」
老实说,我对亚里亚在家族里的立场都不在乎。所以很平静地回答她,
「......谢谢你,金次。但是,这些事不直接体会一下是不会清楚的。所以,来英国吧。在那里,我想让金次了解,我的全部......」
亚里亚带着稍稍的不安说到,即使这样——
将至今为止一直不敢说的事情说出来了,现在感觉轻松了很多。
然后,嗒嗒。
亚里亚往前走了几步,停了下来。
「今天真是开心啊。见到了金次的家人,真开心啊。知道了金次的秘密,真开心啊、跟金次勾手指了,真开心啊。金次吃了我的巧克力,真开心啊。今天是......我人生中最开心的一天啊」
背对着我,像是在讲童话一样的亚里亚——
保持着背对我的姿势,然后望向了星空。
就好像,要对我做什么......就像要把这时间交给我一样。
但是我——
这种时候,不知道该对亚里亚做些什么好。
「......」
「......」
寂静包围了我们
冬天的夜空划下一道流星。
就好像信号一样,亚里亚看了下手表——
「回去吧」
我们再次在空无一人的小路上行走
亚里亚。
我——
因为这个体质,一直都是避着女生的......准确的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但是。
但是,我现在后悔了。
现在,不向前进的话
现在,不对你这么做的话......
这份感情已经无法抑制了,我从后面追上了亚里亚——
——紧紧地抱住了她
「亚里亚」
「等等。让我先说吧」
因为28cm的身高差,我就像是从后面把亚里亚整个包了起来一样......
「虽然一直都对你这么暴力。你也没背叛我。信任你哦」
......亚里亚低着头说到......
「我,一直对你」
在我的怀中转身面向我

「最喜欢了」

......不对
......不对......!
「............哦,远山」
不是亚里亚。这家伙是。
亚里亚的眼睛失去了光泽,变得像人偶一样——
我有印象,这种感觉。
「——哈哈哈哈哈哈!这家伙还真是意外啊!本来以为会在战斗中觉醒,没想到是在恋爱中觉醒了啊!」
明明刚刚还是亚里亚啊。
你这家伙是——
「——绯绯神......!」
在孙那里寄生的,那个灵魂——现在,转移到亚里亚身上了。
亚里亚的表情,和挣脱我的动作,已经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了。
......被取代了啊。亚里亚的,心,被绯绯神!
为什么,怎么会......!
按玉藻说的,不是还有时间吗?
唰啦唰啦地甩着双马尾的亚里亚——不对,绯绯神——再次获得了肉体,心情很好地望向了天空。
「好久不见了啊,远山。不,之前也入侵过好几次了,侵入的时候还为了不弄坏这心脏,还真是难啊。亚里亚好几次发作,你也看到了吧?那是恋爱心给我造成机会,结果却试行失败了,是我努力的体现哦。」
喵......做出了猫的动作,那是纯粹的——纯粹邪恶的,笑容。
住手......住手!亚里亚不是这样笑的......!
「真好啊。真好。恋爱真好啊。高昂的恋心,把我唤醒了。特别是,失去心爱的人的时候......虽然当初在安培林号上,亚里亚以为你死了的时候侵入也不错,但在心爱的人告白的时候,那个瞬间才是最棒的啊!来赞美我吧,远山!」
在愤怒地颤抖的我的面前,绯绯神——砰!
从地面跳了起来,砰!在什么都没有的空中又跳了一次,跳的更高了。
然后——用蹲下的姿势,在石造的鸟居上降落了。
背对着新月,亚里亚姿态的绯绯神......
「哈哈哈哈——。这个女的,已经完全变成我的化身了。正好合适啊。喂远山,现在趴下庆祝吧。现在我的全部,全部技能都可以用哦!不管是如意棒还是历镜,什么都行,多少发都行!」
为了行动方便,把裙子都撕裂了的绯绯神,她的声音——虽然是亚里亚的动画声,但那种说话方式跟孙从我这抢走我的东西一样。已经疯狂了。
色金是,魔力的核燃料。
现在绯绯神的宣言是,能无限使用各种各样超能力的意思吧。
「啊啊。还有因为你是笨蛋所以我就好好说清楚吧。亚里亚她,喜欢你啊。爱上你了啊」
这种形式......
完全没听说过啊
但是,这些事绯绯神说的,不是亚里亚亲口说出来的。
「绯绯色金,一就是全部。全部就是一。然后,这就是最理想的一......!」
就像是唱歌一样,绯绯神的周围——
树枝延展到鸟居左右的树,开始变得喧嚣了。
乒!乒!连碰都没碰到的枝叶开始裂开了。
呼啦......亚里亚被撕裂的裙子开始摇晃了。
简直就是,无重力空间一样。
以鸟居为中心,脚下的沙地开始嘎吱嘎吱地响。沙子开始浮了起来。能将大地剥离的微震开始了。因为绯绯神她满满的斗气,就连星星看起来都在震动。
「开始了哦,战争。恋爱和战争——另一场战争哦。现在的世界太无聊了。无聊就是,恶。战争就是一场要把恶给毁灭的,正义的神事。正义的伙伴,远山啊。跟我来吧。引发吧,现在开始这场波及全世界的大战——!我可是最擅长挑起战争了。在外交性上,就从日本对全世界开始吧。首先先把那些能让我变弱的人一个一个杀掉,像中国的三国时代,日本的战国时代,暗黑时代的欧洲一样——然后在全世界,把那些超人级别的家伙引出来。让那些像是闪烁的繁星一般的超人们,跟我,还有你,战斗吧!一定超燃的哦!很开心的哦!给这个无聊的世界,开一个战争的洞吧!哈哈哈哈哈哈!」
绯绯神一边放出绯色的光环一边露出虎牙笑道——
粉色的双马尾,向左右展开着。
就像,翅膀一样。
那个姿态,已经不是人类了。
孙那时就已经有这种感觉了,虽然很可怕,但却有有种令人目不转睛的美......
不负神之名,很有一副神的样子。
相对的我——
——咚——
身体的中心,中央,静静地,但却能感觉到一股很强烈的血流。
然后,我转变了。
变成了另一个,我。
「——女孩子有着各种各样的表情,那是很普通的事」
这么切开话题,爆发模式的我——抬头望向绯绯神。
「我一点兴趣都没有啊。战争这种大话。然后——还有一点误解的地方啊。我不是正义的伙伴」
「嚯,那你是站在哪方的呢」
这次......难得的直接说出来了。
「亚里亚那一边的啊」
成为那个了。我的,爆发模式。这是——
因为亚里亚这个存在——被绯绯神夺去了,爆发模式•狂战士。然后因为亚里亚的人格也被夺走而觉醒的爆发模式•王者——王者的爆发模式。这两个合到一起。这血流,很强哦。
那边是神,而这边是王。
神•对•王——作为对手完全没有不足之处吧。绯绯神。
「把我的亚里亚,还回来」

今晚的战斗即将爆发。

Go For The Next!!!
 楼主| 发表于 2014-4-25 23:2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NMWCF 于 2014-7-6 19:30 编辑

后记

非常感谢大家。我是剪了头发却完全没有被家人发觉的赤松。
这个17卷金次也小小地提到过了——故事中金次一族•远山家的『绝牢』『秋水』『呼荡』『潜林』等等这样的技艺是代代相传的。
但是金一和金次所使用的技艺却不完全一样,以及金次并没有从父亲那里学到秋水等,说明一族的每一代以及同一代的每个人,所使用的技艺都还是稍微有所不同的。
关于这个到底是为什么呢,首先是对远山家来说,由父辈向子辈传授的技艺不能超过100个,这是上限。比如说,如果金次是很厉害的技艺的发明家或者是收集家,当他学得的技艺超过100个之时——在向下一代传授的时候,他就有将超出部分封印或者是废弃的义务。更何况金次的父亲需要将100个技艺分成两半分别教授与金次和金一。
而对于技艺的传授,换而言之就是不怎么积极的远山家的练习......拥有爆发模式这样特殊体质的自己通过令自己变强的同时,也要注意防止控制自己变得吃力。他们是每个人,每个世代都拥有差别和多样性的,万一有谁品性变坏的时候——便可以凭借未知的技艺,由同族的其他人对其进行讨伐。
金次也感到很为难,一贯作为正义的伙伴——嘴上这么说的,似乎也沿袭了这种以血洗血的觉悟。话说自己写出来的想要传达的事情究竟是什么?哎呀呀,好像可怕的样子。

那么,换个话题——
本次的『绯弹的亚里亚』,该系列的发售量已经达到500万册了!
漫画化和动画化自不必说,『绯弹的亚里亚AA』『绯弹的亚里亚酱』这一类外传也同样出来了,台湾•泰国•韩国•中国大陆以及亚洲各地都有翻译版出版,其相关人物的周边也都数不清地被制作出来,另外她们也参加到了备受好评的游戏『超级女主角战记』之中,成为了游戏中的一员......
在自己当初最开始写这个故事的时候,完全没有想到可以将亚里亚的世界扩展的这么广阔。
然后,关于上一卷的书腰处一开始写到的『新计划』......!
那些都是编辑部用来给各位读者打招呼,沾了各位读者的光。
在内心中非常感动的将这一卷写完。真心,非常感谢。
那么下次——金次与阎在出现的闪光之中,迎接太阳闪耀之时。

2014年4月吉日 赤松中学



感觉这次又是久违地画了这么多的亚里亚耶!
久违地画出的人物形象,真的很开心!
那么,下一卷,让我们再会吧!
小舞一

发表于 2014-4-25 23:36 | 显示全部楼层
沙發~~恭喜開坑!!記得十六捲才剛發完吧!!好快
发表于 2014-4-25 23:37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晚了一步,不过还是恭喜开坑吧,看了插画我很性奋的说
 楼主| 发表于 2014-4-25 23:56 | 显示全部楼层
jeff1028 发表于 2014-4-25 23:36
沙發~~恭喜開坑!!記得十六捲才剛發完吧!!好快

嗯,休息了一个月重新开始工作了
 楼主| 发表于 2014-4-25 23:57 | 显示全部楼层
louispokemon 发表于 2014-4-25 23:37
晚了一步,不过还是恭喜开坑吧,看了插画我很性奋的说

我的权限低到连插图都传不了!传!不!了!!
发表于 2014-4-26 00:14 | 显示全部楼层
刚看完16不久17就出来了大大们的速度好快啊……
发表于 2014-4-26 00:17 | 显示全部楼层
恭喜开坑,感谢开坑。。。。
天轻会继续关注的,这儿偶尔也会来顶顶的^
发表于 2014-4-26 00:17 | 显示全部楼层
搶不到前幾名至少也要搶前幾頁,亞理亞為了強調自己才是女主角終於崛起了嗎
发表于 2014-4-26 00:17 | 显示全部楼层
来晚了,到第二页了。十七卷,前排支持~
发表于 2014-4-26 00:18 | 显示全部楼层
有第十七卷了呀
上次又是神停
期待一下今次的展開
发表于 2014-4-26 00:20 | 显示全部楼层
恭喜开坑,感觉前不久才刚看完16,不过我好像来晚了一步。
发表于 2014-4-26 00:29 | 显示全部楼层
施主,已經一起和天輕開坑了嗎
這次期待麗沙大活躍啊
那個亞理亞看來可以變成路人女主了
发表于 2014-4-26 01:52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NMWCF 发表于 2014-4-25 23:57
我的权限低到连插图都传不了!传!不!了!!

不是说你,是说在讨论区的某位大神
发表于 2014-4-26 09:58 | 显示全部楼层
之前看了插画  金次的女装 太难看了 插画师是残了  外型太硬朗了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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