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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 【校园·恋爱·轻喜剧】恶之青春(2014.5.28更新到第二章第四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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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3-10 11:3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天灭子 于 2014-5-28 21:51 编辑

゚∀゚)σ孤就是要写校园恋爱轻喜剧!
有时回复需要审核,与标题不符请等三千或五千个不工作日再点开
【脑内大赏,无声!即使是友人也不会推荐的一本】
【无法让人颤栗的温暖人心的恐怖小说,连载!】
【在互联网上一点也没有成为话题的怪作】
【无法使任何一个读者落泪的动人问题作,万众期待地天窗化!】
魔法少女灭喵喵倾力推荐,热血主角的大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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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3-10 11:38 | 显示全部楼层
[序]新生入学

我是这座学校的高一新生——不要过多地期待,不是靓丽的美少女,也不是闪亮的大帅哥,更不是普通的高中生那种厉害的存在。
与这座学校的其他人一样,我具有生理上的怪异,而这也导致了心理上的怪异。
幸好不是什么用于战斗的能力,认为自己无所不能,不能克制能力,最后凄惨的死去,这种结局直接被绕过了。
幸好不是什么可以变成天才的能力,认为想到了一切,却百密一疏,被背叛、被命运之神玩弄,这种结局也绕过了。
在大家的引导与培养下,我具备了良好的性格,来到了新的学校,大概会开始新的生活吧?那样真是万幸。
幸好我的能力只是不值一提的能力,与大家处好关系,几个死党,多个好友,最好在高中生活中再来一场恋爱?
不过我的班级还真是厉害呢。
能够快速交友的能力,一踏入教室就大受欢迎!
运动万能的能力,直接就踩着蹦床飞进来了!
小范围暂停时间的能力,一点也不用担心被灰尘撕裂!
大家真是充满想象力呢——反观我,真是个没用的、弱小的人。
在班主任讲话后打算出去逛逛校园什么的,后天的开学典礼也要元气满满地参加才好。
不过真是令我惊讶。
我们班主任对这满教室的血肉居然毫无感觉?难道已经习以为常了吗?那样子还真是厉害,以后每天早上都这样做一次好了。
哎呀呀,真是身心舒畅。

“请站在原地,这位同学。”
嗯嗯?我人生的初恋来得可真快,虽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不,不能这样说,初中毕业的时候不是发誓以后要博爱了吗?不能偏执。
那个袖标是什么意思?风纪——风纪委员?不得了,不得了,刚到这学校就遇见了不得了的存在。
风纪委员的话,是可以被人随意欺负的,用来放松心情的存在吧?
稍微有点矮小的身材,黑色的中长直发,坚韧的手腕,兼具了暴露与掩盖的女生校服也是我选择这所学校的原因之一。
仔细一看,真是位可爱的孩子。果然无论是在哪里,风纪委员都是分两种的。
可爱到不忍心去欺负的,凶狠到没办法去反抗的,从外貌上来看,这位是第一种呢。
可想要欺负这孩子的我,已经从人类名单中落选了吧
——败给了深居简出的游戏爱好者,败给了喜欢小孩子的中年男性。
我真是可怜——可怜的非人类的我能够被这位可爱的少女原谅吗?
“先打了再说吧。”
在我面前的是一位高二的风纪委员,昵称是“黑风之狂狼”,因谈话的手段高明而著名。
那听起来真是相当厉害的称号,大概是我这种人一辈子都得不到了,能被这样名声在外的女性攻击,就算是死也可以了。
“和别人谈话的时候不要玩手机。”
“这是PDA啦,黑狼学姐,P·D·A”
一拳擦过太阳穴,难道她真的想杀掉我?这下可麻烦了。
黑狼学姐的能力是话术,按理来讲只是用于[交流]的技能。
但实际上大多数违规的人都不会正常地与突然登场的风纪委员进行交流,更别提培养什么友情,接受对方的观点了。
这时候要怎么做才好?她的能力就是在这长久的思考中磨练出来的,软硬兼施的能力。
[打击便是交流]
将说服融入到打斗中,这就是她手上那两团若隐若现的黑雾的原型了
——这就是她不使用踢技的原因。
是啊,我并没有被她讨厌,和她没有冲突与矛盾,是因为拥有这种可以轻易平息事端的能力才主动攻击我的。
太好了,我没有被她讨厌,只是身体的异常引起了精神的异常罢了,无论是她还是我,都没有做错任何事。
大概因为她是风纪委员这种维护学校安全平稳的存在,走廊并没有因为打斗而变得破破烂烂的。
每一拳都揍在我的身上,揍在我的脸上,可她在说什么,她究竟想表达什么,我一点也不能明白。
为了不弄脏几乎是唯一一件用来纪念“还没有步入高中生活”的常服,不得已才用寝技制服了她,她大概不会生气吧?
不过我脑子里可诞生了一个有史以来最为天才的想法
“寝技这么厉害的技能,不用在奇怪的事情上岂不是浪费了吗?”
真不愧是身为高中生的我,比起之前来讲要厉害了很多,于是我解开了束缚,伸手掀开了她的裙子,在[我好像忘记了什么?]后
——我被踢飞了。
是的,一记猛烈的抬脚踢,我飞了出去,撞碎了门板,撞在了室外的树上,就像漫画里常描写的那样。
她不是风纪委员吗?打斗不是交流的一部分吗?为什么要踢我?
难道踢出这一脚的她不是身为风纪委员,而是身为一名正常的女子高中生?
我被讨厌了?怎么可能,我们的恋爱关系还没确立吗?翻开PDA才发现无论是那种社交软件上我都连一个好友也没有,更别提恋人了。
于是我落寞地修改了情感状态,发了新的日志
“脸蛋可爱的高一新生,绝赞单身中。”
说起来,今天被揍成这样的(人),大概只有我一个吧。
“什么是违规呢?”
站在我头上的另一位女生这样说,当然,这一位比之前那位更加幼齿。
是该说“我太迟钝”还是该说“对方太幼”呢?我几乎感觉不到她的重量,不过站在别人的头顶上真的可以吗?幼幼的风纪委员长?
现在可不是“头都不能动一下”这种情况喔。
只要我轻轻地把头向后仰,她就会失去平衡,坐在我的脸上,那我可是赚大了。
可当我实际这样做的时候,她只是轻轻一跳,就再一次踩在了我的脸上.......鞋底似乎还粘了点泥,青草的味道止不住地转钻进了鼻孔里。
“什么是违反规定呢?一年生。”
“唔姆姆姆~~~”
“我不是要你回答,而是要告诉你。”
实际上,被沾满泥的硬鞋底踩在脸上是一件相当辛苦又令人不爽的事——即便是我这样的变态,也产生了抵触的情绪。
“开学第一天就杀掉班上其他人,【这不是违规的事】,因为校规上并没有写【不允许进行单方面的屠杀】。”
不过这位小姐的声音真是动人,我已经完全认可她说的话了。
“沾满血在走廊上漫步,那也【完全没有违规】,这并不是【奇装异服】,只是【个人清洁问题】罢了。”
并不是心理上的接受,并不是大脑传来了【接受】的信号,而是接受一词突破层层障碍,将她的话语铭刻在了我的内心深处。
“而突然袭击这个沾满血的人,只是【这个人相当碍事】而已,【与任何规定没有任何的关系】。”
没有了偏见,没有了盲从,没有了正常的思考,只是被牵着鼻子走而已。
“被人【掀起裙子】当然会生气吧?这个【掀裙子的变态】自顾自地【飞了出去】【撞毁了门板】是【这个人的责任】吧?”
风纪委员是什么呢?
只是在校规与上级的允许内可以行使暴力、维护秩序的存在?
只是老师的狗腿子,对付一般学生的一般学生,连极制服都没有的杂鱼?
不是,风纪委员的一切行动都是建立在说服上的,是建立在让对方服从管制的基础上的。
打倒也好,压制也好,如果把真正的“管制”交给老师与家长,就真的丧失存在的意义了。
就无法去真正地“解决纠纷”“平息争端”“维护秩序”了。
是的,这就是风纪委员长这一只是听起来比其他风纪委员要帅一点的职务的拥有者的能力了。
将话语变成武器,强迫对方去接受的能力。
将话语传达过去,省略中间的内容,直接跳到说服成功这一环节。
但是也有不成功的时候吧?
对于无法接收到电波的人是无效的,就像对非洲土著说汉语一样,对方是听不懂的吧?
对于没有心灵的人也是无效的。
“说得很好,很有意义啊可爱的委员长,接下来是不是要说‘其实你不是一个坏孩子’这类劝人向善的话?”
她又一次跳了起来,这次差点弄断我的脖子,而这一次我也大致看清了她的相貌。
“与PDA上的相片不像是一个人,虽然年龄与面部特征都没有区别,但却从长发变成了短发,光是这样就不像一个人了,幼痴女。”
“接下来就不在我的管辖范围内了。”
她没有过多地理会我,钻进了黑狼学姐的胸脯里,唔姆姆地离去了。
翻了翻PDA,决定接下来找个存档点洗洗身上的血污,拍了拍被我撞的大树先生,离开了两栋教学楼中间的空地。
 楼主| 发表于 2014-3-15 14:42 | 显示全部楼层
[序二]【她】

或多或少,每个人都有讨厌的人。
讨厌优秀的人,讨厌生而高贵却没有才能的人;讨厌愚蠢的人,讨厌具备才能而又不懂得使用的人;讨厌自甘堕落的人,讨厌自愿成为工具的人;讨厌不服从管理的人,讨厌喜新厌旧的人;讨厌在这个世界上自由地活着的人,讨厌被铁链拴住不被当成人的人。
但我并没有特别地去讨厌过谁,毕竟我是个弱小的人。不懂得隐藏感情,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很容易被看出来。
但同时,我也并没有特别地去爱过任何人,人并不具备值得去爱的那一部分。
每个人都一样,自顾自地活着,自顾自地爱与恨,自顾自地为他人考虑;
自顾自地成长,又自顾自地死去。
擅自诞生希望,又擅自绝望,人类真是悲哀。
——这样就行了吧?只要想到的事足够负面,【她】就一定会出现。
“不对,就算你不刻意去想这种事,我也能随时来到你的身边。”
“哎呀,【她】总算来了,这样我就可以什么都不去想了。”
“你叫我出来只是为了愚弄我?不过,反正我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浪费,姑且就原谅——”
“你也选了这所学校?我只是想问这个罢了。”
“只是选了,没说要登场,也没说要做什么,大概会在你看不到的幕后做些奇怪的事,又有谁知道呢?”
她抬起手,挽着头发说
“不,【她】没有抬起手挽头发。”
“是吗?但观看这个场景的人不会很困扰?只是这样对话对话,会枯燥无味,又破坏节奏感.......”
“【她】又把这当成小说了,新鲜的脑洞填充物在哪里?我们需要那个!”
“没当成恋爱游戏你就该万幸啦,比起之前来讲已经好很多了,比起你的初中时代来讲。”
她往前踏了一步,将周围的风景改变。
这是她无数个能力中的一个[激变的艺术]
改变地形,排列风景,使场景更具有吸引力,更方便她接下来的行动。
“你的人生是一部小说喔。”
“‘谱写人生的恋歌’你不是常这样说吗?”
“只能看到能够看到的,只能想到能够想到的——”
“一直像个话痨似的和自己讲话,和不存在的第三者讲话,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
“你看不清自己的长相,想不出自己的名字,没有梦想也没有目标。”
“以你为主角,这部小说还未开始便会结束。”
“在你的人生中,你却并不是主角,比你更有吸引力的人遍地都是,他们都替代了你,而你只是背景。”
“就算是日常戏,也没有多少人愿意看一个疯子到处做疯事。”
“甚至没有向读者介绍过背景,介绍过动机,介绍过世界观。”
“‘这是哪个国家啊?’‘这个学校叫什么啊?’‘这是哪个年代啊?’”
“面对这些问题时,你甚至想不出答案。”
每一句话都是由一个单独的她抱以戏谑的心情说出的。
分身系的能力她同样具有无数个。
“剪纸分身的能力,运用自然力量分身的能力,运用光与影分身的能力,人体炼成、精神移植的能力,将平行世界的自己拉过来的能力。”
可以用来窥视我内心活动的能力也有无数个,将那些话语肆意添加与篡改的能力也有无数个。
“身体的异常会引起精神的异常,一个全知全能的存在会把自己驱逐出人道,而这个‘高等生物’做出什么都是有可能的,必须打败她,让她无力再对这个世界做什么,而阻止她最好的方法便是创造一个与她同样强大而思想又完全不同的存在。”
她抬起手,指着前方说
“但计划的实施者,【倒立生命树】计划的实施者,却从一开始就误解了我的存在......将善恶的概念推广到人类理解以外的范围的我,并不是真正的邪恶。”
她用一把宝剑贯穿了对方的心脏。
“清楚自己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明白这份力量的本质,明白这个世界的本质,只是无理由地存在着的我,本不是邪恶的。”
但却没有丝毫的作用。
“什么都不懂,没有积累,没有如我般度过无数岁月的你,给了我存在的理由。”
夕阳出现而熄灭,在被真正暂停的时间中又再次亮起
“没有将事物彻底抹去的能力,也没有让自己永久沉睡的能力,被找了出来,被恐惧着,只是存在着便成了最大的威胁的我。”
【她】说
“不会放任你做那些危害这个世界的蠢事。”
“你说的很对啊。”
然后地球爆炸了,又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重启了
“但我不会停下来的。”
然后十字军和恐龙突然出现在学园中心,所有人都失忆后又被送回了原来的地方。
“因为这很有趣不是吗?”
“有趣?”
“是啊,有这样的美少女陪我玩耍,无论我做什么奇怪的事,都不用负责任,因为有【她】在这里,当然有趣了。”
这是个无尽的循环。
【她】说“我们毕业了。”而我说“还有没。”最后肯定是耐不住性子的【她】先放弃吧。
将初中所有想做的事做完,回收了每一张CG,才安心步入高中的我,不是完美地完成了这个游戏吗?
“那不是你单是为了考试及格就将它重复了两百万次的理由。”
“总之,这次我列了张清单出来,这样就不用担心这种临时的两百万次了,最多一百万次就能完成的!”
“你根本不能理解什么叫[一百万次],等等——清单?你是认真的?”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说‘送你草莓蛋糕’实际却送了触手怪过来的是你吧?”
“啊啊,我认错,现在我已经没有玩触手系的游戏了,连勇者斗善龙也没有玩了,最初幻想也没有玩了,我会最低限度利用这个能力的。”
“这个?”
“当然了,就是这个,这个你有无数,而我只有一的能力。”
“你想让我成为幕后的大BOSS?这样总算是有个目标了!我也替你高兴的。”
【她】抿抿嘴,摆出了我不曾见过的表情,活了无数年的她,思考了无数年的她,仍会摆出这样的表情吗?
“你来试试吧,打倒我吧,在毕业之前打倒我,吼吼吼(生硬的笑声)”
【她】消失了。
比起瞬间移动,我更喜欢一步步地去走,一步步地去跑,这种缓慢的移动更让我有身为人类的感觉。
更能让我相信,我还是个正常的存在。
“这位同学,请你等一下。”
回过神来,我已经处于一栋只有黑白两色的巨大建筑内,没有灰色,非黑即白,对比强烈,眼睛会感觉很不舒服。
究竟是一开始就没有使用带有灰色的材料,还是建好后被剥夺了颜色呢?真是令人好奇。
不过实际上,这所学院里有一个名为【艺术家】的组织,如果不是这栋建筑的使用者故意为之,就是他们所为了吧。
啊,无视了眼前的这个人这么久,真是失礼,这样想的我仍旧没有回话,而是用石子把黑色的剪影鸟打了下来。
虽然这栋建筑是黑白两色,天上的飞鸟是黑白两色,云与太阳也如此,但登场的角色似乎还保有自己的颜色。
若是不去看他的脸,只是从黑白的校服与头发、手套、鞋子来分析,差点会以为自己是进了奇怪的卡通片世界。
总之,我眼前这个男人比我更高,也更瘦,但全身透露着干练的气息,怎么说呢......像是管家一样。
“我明白了,是校工先生吧?真是厉害呢,校工先生,制服很好看!”
我这样夸奖着,但却让他生气了,摘下眼镜后狠狠地给了我右脸一拳,将恍惚中的我拖去了什么地方。
大概并不是校工吧,在被拖行的过程中我在PDA上看见了有关他的记载,易怒的学生会成员,哎呀?人气还挺高的!
我这边可完全对他钦佩不起来,穿着正装,梳着讲究的发型,戴着白手套,全身上下散发着“你这庶民”的看不起人之气息。
我该从哪里入手和他交朋友呢?对了,“真是不错的一拳,下次也请打我吧。”这样他一下子就会高兴起来了。
总之,我反过来拖行着他,在黑白世界的地板上留下了漂亮的红色。
 楼主| 发表于 2014-3-19 00:1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天灭子 于 2014-3-19 18:06 编辑

[序三]·无法拯救之人


人有一颗渴望被接受的心,有一颗希望成为正常者的心。
因为身体上的异常被当作怪物,被剥夺成为正常人活下去的权力。
无法像正常人一般出生,无法像正常人一般生活,无法像正常人一样死去。
无法像正常人般去努力,无法正常地去爱,无法正常地去恨,无法正常地进食,无法正常地学习。
最初被当成“超能力者”“天才”“魅力者”“有才能者”
但一个个都失落地离开了无论如何也无法融入,无法被包容的那个社会,来到来这里。
这所学校并没有强迫任何人到来,他们只是找到了可以成为正常人,可以被包容、可以被接受的地方。
这所学园是为了那些希望被包容的怪物而存在的。
“这样的说法,你能接受吗?”
现任的学生会主席是一位无比温柔的大姐姐,不过年龄上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只是气质上的异样罢了。
她当上学生会主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的那种亲和力,实际上,她并没有多强的战斗力。
她的能力是【宽容】,可以说,要是没有这一学园的怪物,她只是一个普通人。
对她来讲,这些人所做的事都是“正常的”,在“人以内的范围”可以被容许的。
而如果有人在她面前通过谈心的方式自愿放弃能力,她便可以将那份能力消除。
我想她的能力大概只是一种强到可以影响现实的心理暗示吧?
“嗯嗯,主席酱,我完完全全同意这种说法。”
她并不强大,但作为这所学校的学生会代表,学生代表,很多事都不用亲自去做。
不被人辅佐是不行的,不被人信任是不行的,不使用工具是不行的。
我现在所面对的不是她一个人,而是在这所房间里所有的学生会成员代表。
把手放在桌上,坐在中间,也是唯一坐着的主席酱。
已经其他的杂鱼。
对了,还有地上的这滩烂泥,虽然我让他没事人一样活过来了,但他还在睡呢。
在这个高档的房间中,主席酱巧妙地运用了背光效果,增强了说服力。
“对这家伙没用啦,连【接受】都做不到的人,怎么可能【自愿放弃】呢?”
“但有哪里不对?”
翻着档案夹的高挑眼镜男这样说,大概是那种吧,智多星一类的角色,负责分析的军师型?
“他没有能力。”
哎呀呀,这句话真伤人。
“正常人飞这么远不可能什么事都没有。”
黑狼学姐真是好久不见,下次我会先确认有没有安全裤再掀开的,请务必与我再见一面。
“也不是这样说,漫画里不是常有的吗?【LV0】【无能力者】【下忍】【最末等】这类怪物。”
“对不起,是我的能力问题!”
吓得不轻呢,那位眼镜男,看来被调教得不错,没有【力量】就无法【高于人】,就无法【继续下去】。
这些人被爱束缚了,她的亲和力是真的,不是骗人的。
【想要继续下去,想要在她的身边,想要为她奉献。】
她不是骗人的猪笼草,也不是没有这一学园的怪物就能正常活下去的普通人。
只是个具备有这样的亲和力的怪物罢了。
“没有关系,的确那种人常有出现,比如这本漫画里就有。”
虽然她把手放在桌上,但是的,她正在一页页地翻看着漫画是不争的事实。
“特别的人要由特别的人来处理。”
【让你放弃的方法有几千个】她大概是想这样说。
而这样的场合下,她居然让人生气不起来,让这里洋溢着一种轻松又严肃的矛盾着的气氛,看来是一本不错的漫画。
“我们会找到的,那个特别的人。”
她放下漫画,连语气都变了。
“在那之前,请您先忍耐一下吧。”
“啊啊,我快忍不住了,快给我吧!”
我还以为这是个好笑话,但一个人也没笑,难道我准备了蜡烛,真是浪费。
“给我那个特别的人吧。”
我踏出了第一步,接下来的步伐便都能被确定了。
就这样回了租的房子,和不存在的妹妹与父母出去家庭餐馆吃了一顿晚饭,庆祝开学,结束了一天。
又离她所说的“完结”更近了一步,不想点办法是不行的。

“实际上,我们是想拜托你处理一个人,不,或许是一个团体,也或许什么也不是。”
他们说的那个东西,便是【艺术家】,大概是因为这个有强调意味的边框的边框,总让我想起【她】来。
不过实际上,他们的确是有一些联系的,【她】欺骗了【艺术家】,引他走上了一条偏离人道的路。
“为什么这些不凡的人都是如此的相同呢?”
对她来讲,这个【艺术家】可不是唯一的存在,【她】只是单纯在找乐子罢了。
“只有【她】能理解星是夜幕的破洞。”
“只有【她】能理解悲歌中的欢喜。”
“只有【她】能理解我的艺术。”
“只有【她】为我带来进步。”
将这栋楼变成这样的元凶,【艺术家】,实际上是个被欺骗的可怜人。
PDA上没有关于他的情报,大家也忘记了他的名字,被一个不该被他察觉的人欺骗,随着潜能的激发,越来越偏离人道。
他以为自己创造了【她】,他以为【她】能理解自己,他以为【她】是这个世界的唯一,是最美的存在。
他爱上了【她】,以为【她】也同样如此,以为只要做得更好一点,做更多一点,就能被认可,就能不再痛苦。
那个蠢蛋该如何被拯救?
他从来没创造过任何东西,他只是被选中,那些游荡的艺术在无数个蠢蛋中选择了一个当作自己在人间的躯体。
他成了提线木偶而浑然不知,他甚至没有发觉自己的思想是多么怪异,两个灵魂竟能同时在一个躯体里发声。
学生会明白这一点,畏惧着【她】的力量,却又无法找到更合适的人去战胜【艺术家】。
于是选择了我。
“奖励是一天的约会。如果你能办好这件事,我就和你约会,我想这是很合适的奖励吧?”
“█████”
她说出了我的名字,这是我没有想到的,而她就像是一开始就知道一样,用轻佻而愉快的语气道出了那个名字。
我想,如果我问“你是从哪里知道那个名字的。”
她一定会说:“等到约会的时候再告诉你。”
“为了确定和惹火的学生会主席的恋爱关系而把某个搞艺术的蠢蛋杀掉,这是很不错的生意,但我可不是一个生意人。”
我现在心情糟透了,尤其是在一瞬间将除了她以外在场的人肢解后她还能继续摆出那副表情,这件事令我异常愤怒。
但我好好压制住了自己的怒火怒火,仅仅是抛下了一句
“等回来再复活他们,请务必给我三寸登记照和身体检查报告,以免我把那谁的手接在这谁的腿上。”
便离开了那里。

 楼主| 发表于 2014-3-23 14:29 | 显示全部楼层
[序四]·最巧妙的偷懒方式

你问学生会想要我去“解决”那个【艺术家】的理由?好吧,试想一下:
制作了一段关于环保的广告,一个穿得像李小龙的人飞踢一个乱丢垃圾的人,一边摆姿势一边说“像我一样做,像我一样酷”。
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大问题在于大部分人看完这段录像后都会不由自主地去飞踢那些乱丢垃圾的人。
而且演员表上的确有李小龙——在他死了这么长时间以后。
但一开始的确是一些不妨碍他人的艺术,
比如让人觉得[这样就是完美的一幅画]的框中白纸。
比如让人觉得美妙绝伦的肥胖者雕像。
比如每天中午十二点从天而降一队游行者,又准时在十二点零三分消失。
直至【她】的出现。
那是发生在什么时候的事呢?大概是在某一天的闲谈中,【她】有提到一个名字,也就是现在的这位【艺术家】。
在【她】看来,这人是与其他人没有任何区别的,但这位【艺术家】却把自己当成了这个他不该观测到的怪物的同类。
真是悲哀。

其实,要解决这件事真的很简单,因为我并不是那种热血系男主,也不是那种高智商的人,也不是那种叛逆期的小孩子。
拥有一份力量,当然是要正确地使用它,过分地依赖它......借着那些嘴炮又收一名后宫,这种事我并不想做。
首先要明白艺术家的能力,同时这也是学生会惧怕它的理由,它的能力是【生为艺术】,虽然只是普通的能力,但却有无限的成长性。
当他说“艺术无处不在”时,【艺术家】也就无处不在了。
当他说“每个人都是艺术家”时,每个人就真的可以在一瞬间变成【艺术家】。
当他想要去创造那些无法被解释的奥秘,他自然就能去创造,当他想要出现在世界上任何一个画展,他自然就能出现。
但是,这个能力是虚假的,正如他所理解的【艺术】那般,是他完全不能去理解的。
他从没创造过艺术,是艺术选择了他。
这个【能力】的实质是【被选中】的资格。

“要解决这个其实很简单,【她】也能做到,但【她】一直不做的理由,大概是并不想去管那个人吧。”
我看着眼前的这些人,自满地说,充满信心地说。
“活动起来的雕像也好,画中的幽魂也好,歌剧中的鬼魅、文字间的言灵、奇装异服的疯子。”
我坐在公园的躺椅上,看着眼前这混沌的一切,被剥夺了颜色的建筑,油画质感的天空,被变成苹果的学生们。
“实际上是很容易被解决的。”
这时,我开口了,做了一件让【她】觉得不高兴的事。
当时我是这样说的:
“在你的世界中,不再有艺术的存在。”
建立在一个人的牺牲上,一切都得到了解脱。
艺术家的本质是什么呢?说到底,不过是一个人类,并不是作为艺术本身,不是一个虚影,不是一个概念。
可能是一个团体创造的不存在的人,但那个虚影的背后也是团体,也是一个个的人类。
这个将学园拖入深渊,一天天正在腐坏的人也是如此,对我来讲,对【她】来讲,充其量不过是个人类。
没有特别之处。
“为什么......”
仔细一看,实际上是个挺可爱的孩子,怎么说呢?大概是人们说的伪娘吧?伪娘也好,异装癖也好,总之,现在的她
“为什么要这样?”
——失去了异常性,切断了与艺术的联系。
她成为了普通人,成为了她眼中那些无法理解艺术的无数人之一,已经不能用【艺术家】来称呼她了吧?
“为什么你要这样做?”
是啊,没人会帮她,她相信的【她】,她迷恋的【她】,此时并未出现,只是留下了她一个人,在这孤独的深渊。
“为什么?需要理由吗?难道我要勾结着一大票人,打败你、感化你,让你也成为那些人之一?”
从本质下手就可以了,这并不是热血的胜利,也不算是精明的胜利,甚至称不上肮脏,这是违反【规则】的胜利。
“本来我不觉得我们会见面,当时听见你的事,‘大概过个几年你就会醒悟过来’我是这样想的。”
我没想到他会越陷越深,成为了她,成为了【她】计划的一部分,成为了我故事中的一部分。
成为了牺牲品,与该走的那条路背道而驰,成为了这个故事中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牺牲者。
我不觉得我所做的事是正义的,只是被赋予了“为了与知道内幕的会长约会”这一目的而已。
但是我不能为她做什么,不能为眼前这个跪坐着哭泣的人做什么,甚至不能驱散周围围拢过来的人群。
“那是他自己的事”我是这样认为的,做出了无数的事,被人唾弃,被人抛弃,被人责骂,被人驱逐,这是当然的后果。
我只是把不属于他,不该属于他的,他借走的东西夺去了而已。
“我不会放弃.......”
她说
“我不会放弃【她】”
他说
“我不会放弃【她】,也不会放弃追逐【艺术】,追求【美好的事物】,我就是为此而活着的。”
他攥紧了拳头随即将过长的头发用随身带着的裁纸刀割掉,将女装卸下。
“我不会成为无意义地活着的无数个人之一,不会成为郁郁而终的无数个人之一。”
他离开了那里,推开围拢着的人群,大概是回了许久没去的画室,重新画起了静物素描。

“我并不是否认你的这种做法。”
会长拿出一张【她】的绘像,大概只有外型是相似的,穿着不符【她】的服装,戴着不符【她】的表情。
那大概是他关于【她】最后的记忆吧,已经是失去了异常性的,技法精湛的出自人类之手的绘画。
“他是个坚强的人,坚定的人,所以才没有崩溃。”
并不是所有人都讨厌他,虽然他冷漠地对待着他人,孤独地活着,孤独地磨练着,但冰封的内心也满满地被溶化了。
会长也几次去看望过他,大概是因为有【她】的影子,他有了新的偶像,积极地活着,露出了笑容。
这件事大概就到此为止了吧。
“当时和你的约定我会遵守的。”
现在是什么时候呢?一星期后?期中?上半学期的终末?寒假?或是毕业之时?
我可没有说这种时间,只是既然当时的那位【艺术家】,不不,这个名字已经不适用了。
在那件事后重新拾回名字,补办了学生证的他像个普通学生那样活下去了。
那么是时候领我的报酬了吧?我是个基本上不会改变性格,不会有所成长的角色,所以这种时候只有一件事可做。
将网站上的资料改成“恋爱中”,向会长发一条好友邀请。
被当着面拒绝了。
 楼主| 发表于 2014-3-30 03:22 | 显示全部楼层
[序五]·追忆往事

在谈到与主席酱约会之前,先让我来谈谈初中时发生的事吧,我会把那段时光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
很显然,【她】不想听到这个。

虽然我是有这么随心所欲的能力,但【倒立生命树】计划相关的一切我都不得而知,不如说,虽然我知道,但我的记忆出了错。
“人只会相信他想要相信的事实”
大概我听信了这种谣言,利用这个随心所欲的能力走了捷径、解决了事件,得出了错误答案,在幕后黑手的操控下,一次次失去再一次得出结论的机会。
而且,甚至谈不上失去,那种机会从一开始就不存在,被抹去了,正因为如此,我才这么想去知道这一切。
所谓的【倒立生命树】计划,是【她】为了制作同类,诱骗人类们创造出一个相对存在的计划。
我所知道的仅此而已。
在跳过无数个敌人,跳过无数种友谊,来到最终BOSS面前又跳过无数种力量提升的我,得出了这样的答案。
甚至不是由我自己思考得出的,而是在做完这一切之后,这个答案直接地出现在了我的脑子里,想怎么否认也不行。

毕竟我初中并不是个奇怪的人,嗯,大概,并不是个奇怪的人——相反,我的小学生活可以说是糟透了。
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能力,被人欺骗,被人引导
“需要工具才能发动啦,法杖啦妖刀啦。”
“不把招式名称念出来是不行的。”
“必须要借助友谊的力量,或者和奇怪的人KISS~KISS才能用”
啊......糟透了。
那大概是在初中的某一天,我发现了“原来并不需要做这些。”
对【她】而言,这是个不好的发现,长久以来【她】安排好了剧情,安排好了通关的条件,安排好了一切,就是为了让我不发现这个。
激烈的战斗,平凡而有趣的日常,就像是一个永远更新的游戏,永远不会让人厌倦,但也永远处于更新状态,真正的游玩是做不到的。
“说到底,不过是隐瞒罢了,谈不上欺骗吧?要是我说出[这是为了你好]这种话,那才是在欺骗你。”
她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在空教室的靠窗倒数第二排望着窗外的云,在日月变幻中的第二个秋天,用手捏着从下往上的落叶回话。
“要是我说出[知道真相的你会威胁到这个世界]或是[你不应该知道真相]这种话,才是在欺骗你。”

我生病了。
在这种时候突然提到这种事未免有些突兀,但事实上,我在听完她这席话后,患上了再也无法被医治的病。
痛苦与迷茫无法被抑制地冒了出来,充斥在我周围。
“我.......该怎么做。”
她没有说话,玩笑似的将天花板掀起,季节在此刻亦不再重要,毕竟这废墟般的教室中已积了一层厚厚的雪。
“今后的人生中,我该怎么做才好?”
“回答我,我该怎么做才好?”

“你是孤独的。”
汪洋之前,枯木发了新芽,我们就是在这样一个盛夏的午后,在月光的映照下谈到了这样的话题。
“在无数个宇宙中,我是独立的存在,但我这样的存在却又有无数个。”
她捧着一本没有任何记载的书籍,单纯是为了这个场景,似乎这世上一切的文字都备份于她的脑内,并不需要过多的阅读。
“但你是孤独的。”
“不会有第二个你。”
“今后也不会有。”

“那之后你就是这样了吗?”
她咀了一小口奶茶,对了,这个她是会长,也就是学生会主席,并不如之前我所见到的那位【她】,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也许这种时候,一般的人都会互相交换自己的黑历史,但实际上我能够知道她的一切,只是比起她主动告诉我来说,会让我进一步地损坏。
这些年如同是在学习处事的方法般,克制着使用能力的次数——现在的我处于康复期——嗯,也就是说,那病已经好了。
“是的,不过会长,我想我们应该谈到正事了,这种约会也差不多够了吧?”
这是一处无人的奶茶店。
从店员到客人都没有,如同是一开始就不存在一样,专门为这种情况准备的。
她正慢慢地咀着一杯温热的高档奶茶,根本不像会来这种店的平民们会点到的,而我嘛,大概是在喝“内含章鱼烧的柠檬汁”或者别的什么。
“正事?”
“是的,正事。”
她并没有露出惊讶或者惶恐或者欣喜或者别的表情,轻轻地闭着眼睛,一只手放在桌上——并没有捧着一本漫画,而是单纯地放着。
“其实我知道得很少。”
“请您不要谦虚啦。”
“我不是谦虚。”
她说
“我知道得太少了。”

“你看看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很不爽啊,现在是不是觉得很想杀人啊?哈哈哈哈你看看你哈哈哈哈~~~”
大概是觉得很有趣,【她】变成了小学女生的样子——正抱着肚子,一边在地板上打滚一边嘲笑我。
“怎么了?怎么了?她只知道一个名字喔,除了那个名字什么都不知道喔,笨蛋,笨蛋。”
总之,我离开了那间奶茶店,并不是说余下的数十个小时我不打算对会长大人做点什么,只是比起约会来讲我还有别的事要做。
比如解决会长之前提到的问题学生。
哎呀呀,我知道大家在想什么啦——诶诶?又要开始新篇章了?在做完这些事后又要开始新的【我就是无敌】剧情了?
我明白这种想法,超无聊的,老实说我并不打算这么做,不如说我打算随便丢几颗核弹在这城市里,但实际上,我没有这样做。
想想看,把一个伪娘扳直,和温柔的大姐姐约会,以及被小学女生嘲笑,哈嘶哈嘶,根本不是什么坏事。
但实际上,这个对我一点帮助也没有,早在小学的时候我就试过变态男主的剧情了,一点意思也没有好不好!
不不不,一个正常的人是不会随随便便捏女孩子的胸部的吧,被人践踏,被人殴打,是不可能兴奋起来的吧!

我正尝试着说些没有逻辑的蠢话来麻痹自己。
“你要明白游戏规则。”
即便是现在,【她】仍然保持着摆着张臭脸的小学女生外型,让人看着感觉我好像一个恋童癖一样,实际上她没用任何隔离措施
——对的,这就是为什么现在街上有一大群人回头看着我被这小鬼训还一脸偷笑地快步走开。
“我想你很快就会明白的,我只是想回到以前那段时光而已,而且我也很希望你同时也这样想。”
对【她】来讲,倒立生命树计划可能才刚刚开始,之前的一切只是序幕而已。
很多人都觉得“等了这么久,再加一天又何妨?”
可这句话在任何时候想来都是完全不合理的。
 楼主| 发表于 2014-4-7 17:55 | 显示全部楼层
[一]回归

(1)
我曾经以为我只是病了,只要离开那些个疯狂的地方就能逐渐痊愈,但事实证明我是错的,现在的我年仅十七,已在这逃避中一夜白头。

虽然还保留着学籍,甚至时不时地在节假日返校游玩,还能看到被保留的座位,但我内心深知我不属于那里,而这也是且仅是我不去上学的理由。
“尼特,尼特,尼特。”
人总得给自己找点事做不是吗?虽然蜗居在脏乱的房中,时不时从门外传来父母担忧的声音,但我还能做什么呢?我是个病人啊。
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年龄段的人有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超能力,但一个也没被当成什么英雄,甚至专门建了个地方来互相管制。
“尼特欧尼酱?尼特欧尼酱?大脑先生,有人在家吗?”
“好烦啊。”
“你是谁啊?”
对我来讲只是另一个早餐而已,判断时间的凭依单纯是透过窗帘的些许光线与电脑右下角的时间标志。
忘记说了,这并不是漫画世界,不可能我还保持着充满活力的外表——在蜗居这么长时间后,现在的我消瘦、无力,而腹部却有怪异的臃肿赘肉......
当然,穿上宽松的大衣,梳洗一下,或许还能被看作正常人,但这一头白发却暴露着疲态,且并不是漂亮的银白,而是透着灰色的花白,更是让人觉着难看。
论脸来讲,我并不是那种很帅气的人,普通的面容加上这一头花白难看的偏长头发,跨出这道家门便会被邻居报警并用高尔夫球杆击倒吧?
“我呀,有件事要拜托你哒。”
至于这个坐在我柜子上的女人.......不行,我完全想不起来她的名字了,离校这么久了,想不起某些人的名字也是正常的。
她捏着库洛酱(手办)的头,伸出如蝮蛇一般的舌头轻轻地舔了一下,然后因为上面的灰尘露出了怪异的表情,真是恶心啊......
如我之前所说,这不是漫画世界,所以就算面前有什么美女,拿着你的恋人(手办),一边舔上面的灰尘一边面容扭曲,也不会有人高兴的。
另一方面来讲,这个场景不是超色气的吗?而且坐在那个位置,内裤什么的完全看光了,不过不行啊,我对现实的女人一点感觉也没有了如今。
而且就算是有,在自己的妻子(手办)、妹妹(手办)、青梅竹马(手办)、姐姐(手办)(以下省略)面前,也不会露出痴态的。
总之,我和她的第一段正式的对话是
“如果要拜托我什么事,把乳沟露出来是常识吧!”
“去死吧人渣”
(咔啪)
她丢下了一叠钞票,毫不留情地把库洛酱的头扳断了——这根本不是钱的问题好不好你这可恶的家伙!
她是怎么进到我房间里来的?!
“啊,当时你正在专心地玩游戏啦,手脚并用地玩发出了[啊啊]的呻吟,我不忍心打扰你所以偷偷录了视频喔。”
“诶?!视频!?”
“顺便一提刚才那叠钱就是卖给别人赚的喔,和你十零分成啦,感谢我吧。”
“你先出去一下,我要思考一下未来。”
我完全没想到这么恶心的我还能靠这种事赚钱,难道我是个什么美男子吗?
“骗你的,那个只是委托金啦,委托金,总之,我们来谈正事吧,来谈谈有关你未来的事,有关你的故事,你可以叫我,嗯......”
她扶着头想了一会,绕着风化的房间绕了三圈左右,走过的地方分三次留下了血、花与音符。
“作家,这个不好,谱曲家,这个也不好,制作人,更是不行,经纪人,又不是什么明星,真是烦人啊......”
最后她拾起地上的库洛酱,还以为她要以这个来命名,没想到只是追加了黑洞一般的二次破坏而已,最后她嬉笑着说这不重要。
“名字什么的根本不重要嘛,称呼也是,因为除了你之外的人是看不见我的,所以不需要区分,自然也就不需要称呼了。”
这还真是相当有病且不合乎逻辑的想法。

不管怎么说,我的蜗居就此结束了,要说为什么的话,我的墙上刚给她开了一个大洞,已经完全住不下去了。
随便闯去别人家中,随便把别人撵出去,随便给别人的父母安排环球旅行,随便给人生活费和零用钱让他去上学。
这算什么?!我失散多年的亲生母亲?!超烦的,超级烦的,真的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现在我的不高兴程度可以和前段日子的同学聚会比了。

“我并不是在创造艺术,而是在传承,是把她发扬光大,你根本什么都不懂,要不是你那该死的能力没个开关,我早就让这里变得【更好】了!”
“不要慌嘛,坐下来看看漫画,今天我们不谈艺术。”
大概是喝醉了,大家都放得稍微开了一点,虽然不去上学,但同学间的聚会却依旧在参与,我真是个奇怪的人啊。
在场的所有人都有病——不是一句单纯的玩笑话,这个有病不单单指心理,也当然指生理,异常性、超能力,随便怎么说,总之就是不正常。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一定是我的错,大家不要生气,要骂就骂我好了.......”
“黑啤两份,黑啤两份是谁要的?还有这串烧肉,刚从大野猪身上割下来的喔!”
不得不说,虽然我有来,但我并不喜欢这种环境,只是一个人龟缩在一角玩着手机罢了,现在聚会刚刚开始,同班的大多人到了,只剩少数的几个。
“诶?班主任还没来?”
“根本没叫他好不好!干嘛我们的聚会非要叫老师来!你想被问起这次考试吗?蠢蛋。”
“那保健委员呢?”
“谁知道呢,估计不是在非洲就是在墨西哥湾,上次我脚受伤了找她要点绷带还挨了白眼,也不知道究竟是动物委员还是保健委员。”
“呼——”
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跳舞、唱歌、玩游戏,然后三五成群地离去看能不能分别再聚,同学间的聚会真是不错啊。
不过我讨厌这种氛围,来这里只是想表达“虽然我讨厌学校,但不代表讨厌你们”这种感情罢了。
不过我讨厌的另一个人也来了,更是在解散后跟着不发一言独自离去的我,最后在公园的灯光下碰头。
“等等啊,你。”
别把自己太当一回事啊,我可不会停下脚步,就算你把内裤露出来我也不会停下........给我动起来你这该死的脚!
“哼哼,这样你就没办法了吧。”
“你觉醒了不错的超能力喲,可敬的对手。”
“超能力个头啦!总之我有话跟你讲,换个地方说话吧,外面太冷了。”

“过了这么久,这里还是这么令人厌恶。”
翻出许久不穿的校服,我回到了这里,园艺部的那群家伙把花草弄得乱七八糟的,根本不能从这个分辨季节。
只是来来往往的都是些生面孔,大概现在正处开学季,翻开手机确定日期后,我径直向教室走去。
“真是少见啊。”
“说得就像我不能来这里一样,主席大人。”
“不不,我完全没有那个意思,这里是笔记,你要看吗?不过,就算你不看也是可以的吧。”
“别把我说得像天才一样,主席大人。”
“还有啦,最近的传闻要听听嘛?不过,就算你不听,也是知道的吧。”
“别把我说得像BOSS一样啊,主席大人。”
“你一定要强调那个吗?”
当然要强调了,不强调这个怎么行,毕竟是我亲自任命的偶像级学生会主席,不强调这个怎么行?
是啊,整天说着【这座学园是为了包容而存在的】,自己欺骗自己,我呀,最讨厌那些充斥着爱与梦想的地方了。
“对了。”
她挠挠太阳穴,放下手中的漫画说
“【艺术家】死掉了喔。”
“别胡闹了,只是所谓的行为艺术而已吧,过不了多久就会闪亮登场的。”
“不是啦。”
她微微一笑,换另一种更严肃的语气再说了一遍
“是真的死掉了喔,你看,他不是坐在这里好好地在利用闲暇时间画着速写吗?”
啊?
是吗,那个老实穿着制服的阳光短发男就是那个【艺术家】啊,我还是喜欢那个在酒会上发飙的伪娘一点,这样一点也不可爱嘛,又不是什么乙女游戏。
“你看,虽然还坐在那里,不过异常的那一部分已经死掉了喔,最近变得老实起来了,全身都散发着受欺凌的气息呢。”
她重新翻起了漫画轻佻地说着最近发生的事,大概是在滔滔不绝地说了三天,在黑板上写下各种分析,将监控剪辑成视频放映后,才打了第一道上课铃。
 楼主| 发表于 2014-4-10 16:56 | 显示全部楼层
(2)

“不过今天我们暂且不谈这个,有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真的很重要的重要的事要拜托你。”
明明是上课时间,身为学生会主席的她却一点带头意识都没有,一边看着漫画一边学着大概是其中角色的口气和我聊天。
“这件事只有你才能办到喔,亲切的大哥哥,学园里又有新的怪谈了。”
“我才不要帮忙呢,老太婆。”
她啪地一下就把漫画砸在桌上了,顺便一提现在的她座位在我正前方,只是转过身来和我说话而已,所以这[桌面]实际上是我的。
不过这一下还真是厉害,根本是漫画人物的力量,我许久不见的课桌酱还没来得及被我的双臂温暖便死掉了。
“老·太·婆?”
是啊,年龄过了十七岁的都是老太婆,叫我什么【亲切的大哥哥】,明明比我大一岁,装什么嫩啊。
“非常抱歉可爱的会长大人会长大人世界第一可爱最可爱了会长大人是我的公主殿下!”
“哼。”
“哈哈哈......所以,到底是要拜托我什么事?”
没错,我怂了,在信仰和生命之间,我选择的生命。
“我接到了一份来信,现在有一个【怪物】正在到处狩猎学生会成员喔。”
“先不谈什么【怪物】,那是你们学生会内部的事吧,你说收到一封来信,这是相当可疑的。”
“没办法,因为没有目击证人嘛。”
她从漫画中抽出一份夹页,与其说是信件,不如说是稿件,相当正式的样子啊,这份稿件.......上面还有可爱的五角星呢。
“所以拜托新闻社的那群家伙写了封信喔,对方只会找落单的下手,而且是完全孤立的,没有陪同的人,没有目击的人,没有监控视频。”
“那么,是怎么确定对方是【怪物】的呢?”
“很简单喔。”
她放下漫画,抖了抖嘴唇,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因为那个东西是人类以外的存在,不需要包容,【怪物】【垃圾】【下贱的东西】【不知廉耻】,随便怎么叫都是可以的。”
触碰到她的逆鳞了。
长期包容那些人类的人,会陷入温柔的怪圈,对那个圈子以外的,也就是不是人类的那些东西会抱以满怀的恶意啊。

不过,这样可是一点线索也没有,被袭击者现在还是下落不明,那份稿件中唯一的描述只有【巨大的移动黑铁】,这下完蛋了啊。
我不擅长去寻找东西,丢了的也就丢了,笔也好鞋也好作业本也好,运动服也好,游泳后的便装也好,校服的领带也好,我都没找到过。
她不是知道这一点吗?干嘛要我去找啦,而且比起根除来讲,她不是【解决】派的吗?是那种不把魔女变成肉串而是捉来调教的糟糕存在。
那么请给我在校园大片大片地安好监控摄像头啦,给我在城市里安好监控摄像头啦,在这个国家、这个星球,在神的洗手间安好摄像头啦。
这算什么事嘛——我踢了一下路边的空易拉罐,像这样抱怨着,躲过了来自身后的袭击。
“啊啊。”
果然吗,无论在哪里都会招来灾祸的我,要是能同时招来女朋友就好了,神还真是残忍啊。
“学生会的话,我之前已经退出了,您不用费心了。”
我坚定了在神的洗手间安装摄像头,把他那副刮胡子的蠢脸发到网上去的决心,对着身后的所谓的【巨大的移动黑铁】抱怨了两句。
“啧。”
它翻了翻手上的花名册,不知是抱以怎样的想法,发出了不属于人类的声音,潜入到一边的影子里去了。
现在的这些反派角色都怎么了?莫名其妙的出现,莫名其妙地跑掉,感觉就好像只是出来打个招呼一样,我是不是有点不礼貌?
是啊,我应该好好地问午安,应该问“您吃了吗?”或者称它为“兄弟”“姐妹”?
真是火大........不过等等,那个不就是最近袭击学生会的家伙吗?
是喔,【巨大的移动黑铁】我还以为是一堆铁砂,没想到是菱角分明的铁板啊,感觉就好像是在抄袭一些厉害的角色一样。

“见到了吗?”
回到教室后马上就被这老太婆纠缠上了。
“见到了?那么你应该知道我不把它当成人类的原因了吧。”
“嗯........”
我稍微思考了一下,如果草率地回答,说不定会因为好感度上升而进入这条恋爱线,那样子我电脑里的真正应该珍惜的恋人一定会生气
“一定是因为它的声音比你好听而产生了嫉妒之情,对吧?”
“不对啦,你可真会说笑。”
我的左腿因为来自她的重击已经失去知觉了。
“是感受不到人类的气息啦。”
“气息?”
“嗯,气息。”
不要说那种漫画角色一样难以理解的话啊。
“是【她】的意思喔,人类有人类的气息,动物有动物的气息,拉面有拉面的气息。”
【她】?
“【她】是指的谁啊?”
“有人类气息的拉面,一定是怪物吧,那么这碗拉面究竟是人类还是拉面呢?要不要吃掉呢?就是很奇怪的问题了。”
直接无视掉了吗?【她】似乎是个了不起的人,有机会见见看好了。

“提起干劲啊小的们!”
“喔喔喔!”
我讨厌脑子里长满肌肉的家伙,讨厌夕阳下奔跑的田径部,讨厌没有可爱女孩子穿体操服的田径部。
话别了会长(实际只是被她的亲友团投来了憎恶的目光)后,我离开了那个悲伤的地方,踏上了孤独的归家之路。
就此打住,有关田径部复仇之凶兽的怪谈不应现在提起,总之结局是我安然无恙地跨越了一个个尸体,踩着一个个垫脚石却原地打转。
我讨厌这赋予了我生命的神,讨厌那三千九百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个失败的灵魂,讨厌强迫我去感受它的丑陋的世界。
其中尤为讨厌的,是这被他人爱与包容,自己却把自己当成怪物的扭曲的自己。
今天的失败都是我自找了,在这十七年的丑恶苟且存活中,只有这一件事铭记于心——对了,还有今天薯片半价这件事。
 楼主| 发表于 2014-4-11 03:21 | 显示全部楼层
(3)

  我隐约记得,第一次获得这能力是小学时,可无论是之前还是之后,我的人生都没有过多的改变,不如说它反而加速了我的毁灭,夺去了我成为正常人的机会。
  原本我以为来自父亲的责骂,来自母亲的温柔,来自同学的欺凌与嘲笑,来自老师的无能为力——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好的,都是对我成长有帮助的,我会在这些痛苦的矛盾的螺旋中艰难地成长,成为一个普通人,成为人类的一份子,是啊,默示,默示是最不好的,默示以外一切我都欣然接受,毕竟我活着就是为了感受这个世界的一切,并不是片面的,并不是逃避着去感受某一部分,并不是只感受那美妙的颜色,并不是只感受那友情与爱情,并不是只感受那欲望的放纵,那美妙的诗篇,那运动场上挥洒的汗水.......要连这个世界不可爱的地方一同去爱。
  可是,那一切如今我都失去了。并不是我想啊,并不是我想要去逃避,我并不是在绝望中绝望地逃避,靠着这个能力当作唯一的出路,而是在我可以承受这一切并欣然接受,在我努力活着默默去完整的感受这个世界时,神明大人为了关上了那扇我已推开一半的大门,默默地开了一扇我一辈子也触碰不了的窗。
  根本就不需要有某位严明的大法官宣判,我已经被烙上了非人的印记,现在的我再也无法去感受了,再也无法去爱了,再也无法正常地活了。
  “你之前那个也不算是正常的活着啊。”
  那是无月无星却又亮如白昼的城市之夜,【她】出现了。
  “其实也没这么糟不是吗?你现在不是获得了真正的自由吗?无数人都向往这种自由,在绝望的深渊痛苦地呐喊,你不想要就分给他们吧。”
  分出去?把我的能力分出去?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对了,一定有个办法让我失去这种能力的,一定有我的同类拥有让我失去这种能力的方法。
  “是哟,可是,要怎么把他们聚集起来呢?你需要一个舞台喔,真可怜,获得了不想要的自由的人类,就像失去主人的侍从。”
  【她】微微一笑,在这无人之街张开双臂,平静地说了一句
  “我,给你这个舞台。”
  于是这个城市被抹去了,就像我之前的学校,我认识的同学,已经我的父母那样。
  就像一开始就没存在过一样。
  
  “欢迎——欢迎各位来到这所学园!”
  在那个逃避之夜,我一夜白头,失去了之前的记忆,那份东西蠕动着被【她】塞入了一个躯壳。
  “这所学园——”
  【她】说,需要一个管理者,需要【规则】,需要【主线】,需要【逻辑】。
  “是为了包容大家而存在的!”
  需要【美好的东西】
  “我们一起努力地为了幸福而活下去吧!”
  但不需要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上。
  “你不记得这些了喔。”
  现在【她】就在这里,按着自己的剧本一步一步地来,我只是一枚棋子,就算战胜了王,也只是一枚棋子而已。
  “不好的比喻,太俗套了,而且,你有不记得有关我的事,呜,这下我会生气的,超火大的。”
  我知道【她】是什么,只要不知道【她】的存在——
  “是啊,只要不知道我的存在。”
  是在那个逃避之夜,我一夜白头,通宵未眠。
  
  怎么说呢.......我感觉现在就像要死了一样,莫名其妙地回到学校,莫名其妙地被委托去解决怪谈,又在开了个洞的房间里睡了一晚,现在我的心情真的糟得像要死了一样。
  “早啊。”
  许久不见的会长仍露出了甜美的微笑,若不是她捧着一本少女漫画,说不定我会信以为真——说来也怪,她的亲友团只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排挤我,至于她在场时,则是完完全全的默示,感受不到善意,也感受不到恶意,大概是对付我这种人已经有了一套专门的理论,真是可怕啊。
  “早啊,拾零同学。”
  若无其事地叫别人的名字.......给我等等啊,我上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呢?我都快忘记了......忘记提了,这所学校是没有【点名】的习惯的,大概只是偶尔有提到一句“XX同学又没来啊。”无论对方是成为了黑帮大佬或是网络怪咖都不会管的,如今还坐在这里的这些人,都是有坐在这里的理由的。
  “今天的调查也拜托你啦,那么,咕噜咕噜地提起干劲吧~yeah~yeah!”
  “耶耶.......”
  干劲?那种东西我可从没有过啊......而且那种巨大的黑铁三角板到底算什么啦,根本连合格的对手也不算吧?既不是美少女,也不是美少女,甚至连大姐姐或帅气的大叔也不是,出现在这里真的好吗?
  不过,话又说回来,谁又能保证不是呢?说不定那只是某一种形态,在我打败它之后就会变成机娘,进入愉快的调教线,这种展开也是可以的,这样一想,我现在可是干劲十足啊!
  “YEAH!!!YEAH!!!”
  “干嘛啊,像地下摇滚歌手一样,超逊的,我知道啦我知道啦,你现在很有干劲对不对?总之拜托你了。”

  “你小子最近很跳啊?”
  “啊?啊?你哪条道上的?敢和会长这么亲近?”
  “问过我们了吗?就敢捅这么多事儿出来?”
  我还以为亲友团的人会更加有礼貌,没想到大部分都是一群流氓——不过这也能预料到,毕竟那些强大的人怎么可能会用这种方式来守护那位【女王大人】,也就是些,我想想啊,对了,有一种有趣的说法:
  “请问有什么事吗,吃下脚料过活的狗们?”
  “.......”
  一般来讲,这种情况我都会被扁一顿吧,是啊,一大群不良少年围过来,就算那个老太婆有好好的管教他们,本性也是不会变的,稍微刺激一下就会活蹦乱跳的了。
  棒球棍也好,石头也好,铁链也好,火球术也好,黑魔术也好,龙破斩也好,反正对我来讲根本什么也不是,要是我乐意的话,他们对我来讲也可以什么也不是,那份恶意,那份善意,那份这几天相处的岁月,这些都可以消除掉——要是时铃会长的能力是【逃避】现实的【骗术】,我的能力就是【毁灭】现实的【禁术】了。
  “就拿你们来试验一下吧。”
  我是个不擅长欺骗他人的人,指出好的地方,指出不好的地方,因此总是弄不好关系,最坦率的人是最不能适应这个世界的了。
  “诶........”
  “我们是在做什么啊?”
  “是啊.......真怪.......”
   
  结果今天还是毫无进展,别说是移动的巨大黑铁了,我连移动的巨大幼女都没见到,真是可惜啊。
 楼主| 发表于 2014-4-18 14:17 | 显示全部楼层
  (4)

  “我问你想吃什么?你来这里的时候,我没问你有多少钱,也没问你是什么身份,我根本就不关心你性格是有多糟或你长得是有多丑,我只问了你想吃什么,而现在我再问你一遍,你想吃什么?”
  在这座学园里几乎看不到校工的影子,大部分校内杂务都由学生解决,只是各年级的主任、各班的主任、校长、财务等职务还被保留着,至于食堂——中午大部分人都会选择去校外的餐馆就餐,或是自己带便当,再不济也买个速食的三明治,校内那干净卫生又物美价廉的食堂很少有人去,大概是因为烹饪社的那群人长期占据着那个地方。
  “我就想要普通的套餐,你知道,就是一碗汤、一个主菜、一个配菜,加上白饭和咸菜......我觉得这个要求够具体了,一般来讲食堂不都应该有个菜谱什么的?”
  今天值班的是一个戴着有大概一米高的白色厨师帽的男性,全身上下找不到一点油污,虽然从相貌上来讲是个挺不错的小伙,但粉金的发色却让人觉得是个不良少年,再加上那好像对一切都厌烦了的表情与翘着二郎腿看着报纸的待客之道,更是让人觉得烦躁——他的名字是安托万,我的同班同学之一。
  “你想要普通的套餐?好好好,我这就去给你做普通的套餐,反正能吃饱就行了对不对?你们这些人到底把食堂当做什么了啊.......”
  他没好气地跑到后厨取了一个搅拌机出来,在拿出食材的时候能明确听到他摔冰箱门的声音,总之是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肉(还混了只人手在里面)加上一大堆叫不上名字的蔬菜,可能还有一包速溶咖啡和一包奶精(连包装一起丢进去了),好好搅拌后把锅炒辣,准备三个火候不同的瓦罐分别调入——在精湛如魔术般的烹饪后,一份普通的套饭便出炉了。
  “这玩意儿能吃?!”
  “你是在侮辱我——好歹我也是烹饪社的二把手,做出来的东西只有好吃和特别好吃这一说,没有能不能吃。你就放心吧,那个很有营养的,就算你不吃晚饭,第二天中午以前也不会饿的。”
  从色泽与形态来看,的确与一般的套饭无异——主菜是排骨,配上炒青菜,白饭加上萝卜干的搭配就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当我半信半疑地将一小勺[那个]送入口中,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嘴里爆炸了一样,简直美味至极。
  “我都告诉过你了。”
  他继续翘着二郎腿,翻看着今天的新闻。

  “一点进展也没有啊——”
  这几天我都在拜访认识的人,因为我有一种预感,我的生活即将迎来巨大的变故,这种变化不是好的,说不定我会失去现在有的一切,但说不定我会迎回曾经的那种快乐。
  
  “你的手怎么样了?”
  “还是和以前一样糟糕。”
  “这样啊......”
  美戴斯是我少有的朋友之一,他的右手变成了点金手,至于他之前是不是个残疾人就不得而知了——总之那变成了果冻一样的右手按他的话来讲过于沉重而隐隐作痛,不断往地上滴着金色液体更是清理起来麻烦无比,不小心碰到些什么又会将它们转换成纯度99.14%的金块,幸好他想到了一个主意
  “不过自从想到把这东西放进手套里就要好得多了,幸好我是个左撇子,不然还得从头开始练。”
  他的能力是以他理解中的[一个物体]为单位了,虽然不会把勺子上的肉丸变成金子,但光是把勺子变成金子也够烦的了,况且还不明白这个能力的上限,要是哪天一不小心把整个地表都变成金子了——幸好他不是个神经病,不然我们只好把他锁在地下室里让他变成个NEET。
  “也就放进去和抽出来的时候有点疼,现在就像是打了石膏一样,没什么知觉。”
  “说不定你跳进花园尽头的那条河就能解除点金术了?”
  “别闹了——”
  他的脸色明显要坏了不少
  “上次把游泳池的水变成金子可是好不容易才清理干净,你现在又想我变一条河?真当现在水资源很丰富?”
  “你要往好的看,至少你不是全身都变成果冻了。”
  不得不说,给金手套抽一巴掌还是很痛的。

  “呃.......逆火小姐,这里是不是有点太热了?我是说,现在又不是夏天.........而且那个新入校的[尸体]得让人回收一下,不然没办法活过来的。”
  “我不要和学生会的奴隶谈,叫那个高高在上的家伙亲自过来!”
  “其实我是站在朋友的角度和你谈啦......反正大部分人看不到你不是吗?”
  第一次见到逆火小姐是在她变成与我一样的怪物之前,虽然仔细想想,我已经记不清那段时光了,内心缺失了什么,无法正常地生活下去,所以我才像现在这样的,这段时间不断地不断地去拜访认识的人,也是为了寻找着空虚的源头,寻回失去的记忆——听会长说,逆火小姐拥有不被常人观测的特异性,只有在她得到这份能力之前的人才能正常地与她交往,平时她总是被当成一种现象,而现在的她穿着高档的紫色洋服,长靴踏着溶化的地板,两手分别抓着烧焦的头盖骨与正在燃烧的新入校生,真是充满艺术感的场景——才怪呢,超可怕的!没想到这种女孩子现实中也是有的!
  “朋友?我和你是朋友吗?你这废材!”
  躲开一个火球后,我思考着这种人在现实中活下去的可能性,这种性格究竟是她一直以来有的还是她变成怪物的同时变得疯狂了呢?
  “不是啦,我只是认为,既然能看见逆火小姐,之前一定有见到过吧!那么,我和逆火小姐的关系究竟是什么呢?”
  又躲开了一条火蛇——她到底想干什么啦?只是觉得这样不断攻向这边很有趣而已吗?实际上就算不躲开也不至于致命,最多是将我放倒在地上而已。
  “我和你的关系?你什么都忘记了吗?”
  她坐了下来,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杯,一团流炎从半空中像茶水般倒入杯中,如同是又一个平静的下午茶时间,她静静地讲着过去的事
  “我和你是恋爱关系——”
  “骗人啦!我才不记得我有这么危险的女朋友!”
  “是啊,是骗你的。”
  一颗如子弹般的火焰插过发梢打在墙上,留下了一个光滑的窟窿
  “是肉体关系喔。”
  “所以说认真点啦!肉体关系?我过去是什么没有脸见人的性骚扰痴汉大叔吗?!”
  “不断被我肢解着的你今天也是我的玩具——这样的肉体关系。”
  “先告辞了逆火小姐,等我对生活失去了激情再来找你!”
  当我准备脱出时,一道火墙封住了教室门
  “啊咧?这是什么意思啦逆火小姐,呀,其实我还得去签收快递呢,我想起来了,不但要收快递,我们垂危的班主任也等我去照料呢!”
  “别急着走啊,不想听听你过去的事了?”

  【逆火】这个名字一听就知道是假名,她是一个很奇怪的人,不谈性格与行为,光是外表便足够奇怪了——比一般女孩子高出一个头左右,左手小拇指缺了一块,右腿的大腿以下都是没有知觉的,皮肤白而光滑,让人怀疑她是不是陶瓷做的人偶,而她的眼珠子常转到普通人无法达到的角度,瞳孔里散着异样的花纹。
  “第一次与你相见是在大都会的宴席,在那群把额头露出来的轻浮男人、穿着露背晚礼服的轻浮女人中,我可是一下子就把你找出来了——说真的,穿着那种给人感觉是在超级市场买的衣服去那种地方真的没问题吗?总之,没被保安以衣装不整赶走的你一定大有来头,但却没有被任何人搭讪,我可是差点把你当成幽灵了。”
  她喝了一口【茶】,继续讲着之后发生的事
  “后来啊,找你要了电话号码,再后来是电子邮箱,再后来是住址,经常也有约出来见面,【人只会死于到不了更高的地方】你还记得这句话吗?有多少人明明找到了那个更高的地方却到不了,就这么悲哀的死去,那时的你与现在完全不一样呢,像嘴巴里跑火车一样,时不时地就冒一句奇怪的话出来。”
  她翘起小拇指,给我看了看接在上面只是稍微显得好看一点,没有实际用途的假肢
  “有段时间找不到你,我甚至是就这么死掉的心都有了,可是那之后不久就发现你来这里读书了——独自一人去了遥远的城市,也不给我打声招呼就这么走了,你知道为了找到你我花了多少力气?不过好在找到了你啊.......进入这所学校,陪你度过这么久时间,24x7都粘粘糊糊地在一起你都给我说忘记就忘记了?这次真的把你变得粘粘糊糊的喔?”
  这种时候要是说“我对你的事一点也不关心”这种话,我大概就会死,不,是一定会死吧.......这下可完蛋了。
  “另一件事。”
  “另一件事?”
  “绝望的深渊没有救赎,只有等着他人一同跌落的怪物。”
  “说人话啦逆火大小姐。”
  “他们正在制造怪物。”
  这可真是不错的消息——拜访朋友到此为止,接下来要干正事了。
  “那么我先走了,说起来,逆火酱?这个造火的能力也不是你原来就有的吧?要不要我帮忙.......”
  “谁要你帮忙啊?快点给我滚。”
  “是是。”
  我想她那句话的意思是[还有别的人等着你去救],至少我是这么理解的,为了稍微有点脸面可言。
  但我心里明白,至少有一件事是已经明白了的——是我把逆火变成这样的,几乎是我亲手把她变成了现在这种怪物。
 楼主| 发表于 2014-4-21 12:48 | 显示全部楼层
(5)

  结束了。
  诶?你问什么结束了?脑子里产生了【什么结束了?】的疑问?觉得这个开头莫名其妙?真是恼人的读者,当然是至今为止的,这部小说第一章的所有故事,至此结束了。
  主角?也就是拾零先生吧?他去解决那深渊中渴盼其他人一同跌入的怪物了,带着被分割的记忆,带着毁灭一切的能力,出发去拯救那些重要的人了。
  至于我嘛——这个打破第四道墙的我,只是某个【只是存在于此】的现象罢了,带着不定的名字,带着不定的能力,带着不定的相貌,给一切想要为此作图的人添着无尽的麻烦,而这一切的源头单纯只是人类对美丽的赞颂,日复一日地,为了追求美好的事物变得愚蠢。
  噗哧——就这么没了,期待接下来的发展也好,不期待接下来的发展也好,他到此为止了,兴许他会拯救所有人,寻回之前的记忆,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也许他会就此失败,从此生不如死地残喘着抓住任何一个了结自己性命的机会却又无数次被救活过来,而学园永远笼罩在黑暗的统治之下——这都是很有可能的。
  不过对于提线木偶来说,做什么都是在我的意料之内啊,这个世界的他会死于今日,而另一个世界的他,则会死于明日;这里的他嚼着一包面包片,而另一个世界的一切都是由面包构成的......在某个世界中,他或许是一位不同如今之阴沉的靓丽少女,将一切的苦痛都埋藏于希望之下——而某个世界中,兴许就是苍蝇人的翻版。
  不得不提到【倒立生命树】计划了,在无数个提线木偶提线木偶提线木偶中制造唯一一个真实活着的存在的计划,在无数的失败中酝酿一剂唯一之毒药的计划,这真是我存活至今想到的最好的计划了,是比起某次星球与星球间的大战,比起月之暗面上的外星人咖啡馆要好得多的计划,但现在却出现了另一个问题:【我不能重来一次】
  为什么?为什么只有他是特别的?为什么他的存在具有唯一性?在这时间之河的尽头,我无数次看着自己的双手,难道我也仅仅是工具而已?我也仅仅是一个道具,不是活着的,不是真实存在的?久而久之,我放弃了思考,只是觉得,要是至此把这份疲倦交给别人,会稍微缓解一点痛苦。

  “这里是论外生物观察频道,这是我头次看到【她】发呆,尤其是在我往【她】脸上写了笨猪这两个字时,一般来讲她都会把我臭骂一顿,但现在她只是这样站着,接下来我打算把她的内裤掀掉,如果成功了说不定我会解开宇宙的奥秘。”
  ......
  “一般来讲,【她】会随时随地偷窥我的思想,为了抓到【她】的把柄,我准备了这台高精密摄像仪,用这个来威胁【她】,就能换来每天玩奇怪游戏的时间了。”
  ......
  “啧,这下麻烦了,【她】是不是直接把我抛到这里不管了?”
  我真的是觉得很奇怪了,长久以来可以说我一直都是以一种接近疯狂的态度在对待【她】,难道是生气了?不不不,理论上来讲【她】应该是不具备人类感情的,所以不会生气吧?但是,在我把这座城市搞的乱七八糟,还把彩带和蛋糕裹得她全身都是时还不回神过来,就有点太奇怪了......
  “看来【她】有点累了,今天的节目到此为止吧。”
  “是啊,我有点累了,而且你不用这样的,墙的那边谁也不在。”
  “你知道吗?我居然开始担心起【她】来了,这又是一种新的战术吧,有什么新的阴谋,与认知之外的那一切挂钩。”
  “够了,够了,这一切都够了,什么啊,我到底对这个世界来讲是什么?为什么我一直以来都——”
  只是一个拥抱而已,很多时候人都喜欢在这种情况下用一个拥抱来结束一切,那么故事也应该就此落下帷幕——至于他们今后的人生,便是后话了。

  这是另一个故事——有关一名叫做拾零的少年。
  拾零是一位就读于此校的高三学生,因为某些生活上的变故,前些日子里一直没有上学,直到前日,收到了来自各方的委托,开始调查比这份异样更加怪异的事件。
  现在,他即将面对一切的真相,推开这扇门便会迎来希望的曙光,一切的痛苦与烦闷都汇聚一处,将此扼杀便是出路。
  不过,他是直接踹门进去的。

  “早安,时铃会长,还有黑铁——不,应该是失灵。”
  这是一间干净的小型会议室,两个人分别坐在两边,时铃会长今天少见的着装正式且没有翻看漫画。
  “早。”
  她基本上是什么也没做,只是单纯地、安静地坐着,就像是被作画的模特般,而这幅画面给人内心的愉悦感同样可以媲美高档的艺术品。
  而黑铁则只是发出了隆隆的声音,大概是在回应些什么
  “早。”
  而室内的第三人,是学园的理事长——她比实际的年龄看起来要娇小得多,外貌只是一个女童而已。
  拾零并不知道这位的身份,但这并不重要,他刚一坐下来便收到了名片,虽说是名片,但上面清楚地写着理事长的个人信息,而她的第一句话是
  “请与我结婚吧。”
  “不行。”
  “这样啊——”
  她落寞地回了一句,眼睛转到一边,蜷缩成一团,抱着腿像是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恶意般,大概在校服之下是绝对的黑暗,即使是这个动作也没让人看到任何的走光。
  明明是理事长却穿着校服,的确是一件荒唐的事,但至少看上去很可爱,黑色的西装校服与一般学生不同的,裙子稍短一点,且加上了赤金色的亮边,大概只是为了在学园里行动方便点才穿成这样吧?
  “一直以来都没能好好地恋爱,原本还担心会不会因为早恋而被人讨厌,结果直到高中毕业都没能找到男友,大学的时候明明和学长学弟的关系都很好,但还是没找到男友,好不容易工作了,结果过了这么久别说恋爱关系,连暧昧关系都没有过,经常被家人找去谈话,还被建议要不要相亲,这种烂世界毁掉算了.......”
  干净简洁的室内突然出现如此巨大的怨念,说不定这个世界会就此被吞噬——但那份怨念几乎是在产生的同时便消失了,她把腿放了下来,恢复了严肃的表情
  “接下来,就谈谈正事吧。”
  她把一份文件拍在桌上,只是用普通的公文夹固定而已,第一页便是名为逆火的学生——其个人信息与最近有关事件的调查报告
  “本来打算只约两人便解决这件事,但中途闯入了第三者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不如说从一开始就没有期待能够正常地处理这件事,真是帮了大忙了,拾零同学,有关门板的账单我事后会给你寄过去的。”
  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抽出的文件,这次是【失灵】的身体报告,而在那同时,失灵的身体也逐渐转变成人形,看起来像是金属史莱姆一样。
  “原本是无害的生物,不,也不能说完全无害,只能对【对你产生了依赖与向往】的人出手,但如果是单纯的你,只是一个普通的怪物而已,被分离后三方面都变得纯粹的,反而威胁更大一点——被人喜爱的过去,毒害他人的现在,以及虚无的未来......你真的得好好思考一下自己将后来的人生啊。”
  “那么,我先告辞了,接下来要是还有什么问题没有解决,那就打这个名片上的电话吧,顺便一提这个也是约会的邀请电话喔,24x7永远等待你的心”
  在说了一句恶心台词后,她离开了那个房间,留下了这被分割成三个身体的痛苦灵魂。

  “要吃点什么吗?”
  直到晚饭时间,三人都不发一语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直到这句话来自拾零的话才打破了寂静
  “我不吃肉,也不要茄子,泡面也不行。”
  时铃是一位素食主义者,也许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也会进食肉类,但这种时候理所当然地会强调自己的主张。
  “面·包。”
  失灵则是速食主义,因为身体的异样所以不需要什么正常的饮食习惯,只是单纯地吃掉方便食用的食物,单纯去享受进食这种行为便可以了
  “要不要去找一家餐厅?或者自己做做菜也好.....虽然我不会做菜啦——”
  人类该怎样继续生活下去?答案是什么也不做,顺其自然,因为这就是一个人该有的形态,没有任何特异之处,没有任何亮点的,继续无聊地生活。
  我,这座怪异学院的理事长,引导人类文明走向虚无的黑幕,【倒立生命树】计划的知情者这一,现在征募男友中。
  “真的好吗?用这种时候来打广告?”
  “没关系,而且,这一切仇恨的源头都是因为对恋爱之人的厌恶,任何与爱情沾边的我都讨厌,讨厌到现在就想毁掉这个世界。”
  是的,是时候改变这一切了,无论是【她】还是别的什么人,都应该得到一个该有的结局,这一切应该走向终结而不是止步不前。
  “那么,第一次全体会议到此结束。”
  “接下来是派对时间,派对yo.yo.”
  “有点成年人的样子好吗?”
  
  与这些怪异的学生是不同的,他们都是普通人,而又正因为如此,他们往往是比学生更加可怕的存在。
 楼主| 发表于 2014-4-24 02:1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天灭子 于 2014-5-2 03:44 编辑

二·【绝望】

(1)
  
  故事开始的同时,我登场了。
  “Nice.”
  我喝了一口世界上最美味的咖啡(但也仅限于美味),用它咽下了一口酥饼,站起身来
  “Nice.”
  我环视了一下四周,这是一间中世纪风格的办公室,当然,里面也夹杂着些现代的玩意儿,比如电脑和电话
  “Nice.”
  我看了一眼怀表,这是我很早以前从父亲那里继承了,虽然把这放到地摊上去卖,钱还不够买一份丰盛的早餐,但用来看时间还是挺好的——以及,现在是时候开始故事了
  “Nice.”
  我合上怀表,开始了今天的生活。

  我是一个活着的四十岁男性,为了与别的东西区分,我常以【我】来自称,以彰显我是真实存在的(且仅此而已)。同时,我是这所学园的校长,但说到底,校长不过是一个工作,我没有任何值得自豪的地方,与之对应的,直到今日,我可以说没有任何成就,只是无为地活在这个世界上,我常说,我是真实存在的,我是一个真实的、活着的人类,但我的思想始终带有两面性,它(这里指我的思想)总是不愿意让我不快乐,也总是不愿意让我快乐
——它始终让我处于一种模棱两可的生活状态,甚至在我年幼时(指我父亲死去的那天、看着母亲被其他男人玷污的那天、家里的房子被烧掉那天、流离失所时看着母亲死掉那天以及我患上重病不得不想办法继续活下去的那段日子)它也会想着让我开心起来,要知道,我今天变成这样全靠我有一个痛苦的童年,我甚至在它的帮助下开始感谢起我的童年来。(谈到两面性,我不愿意在此时谈及我想到的东西)
  我嘴里还带着咖啡的香甜味道,接下来我咬破了一点嘴唇的皮,让些许的血冲淡了它(这里指咖啡的余蕴),这能帮助我正常地思考,对它(这里指我的思想)也有帮助,我正准备这样做时,她(这里指这所学园的理事长)发来了短信,我要不是把手机调到了震动,定会让我面前这位来送早点的女士听到原来我这囚犯还有喜欢魔发少女动画的癖好(她懂日语,所以这手机铃声会完美的出卖我),现在我挠破了一点脖子上的皮肤,足够清醒了,走出门去真正开始了一天的生活,我又一次掏出怀表来(实际上是我今日的第一次)看了看,现在的时间是十二点。
  “来秘密地点约会(PS·请与我结婚)”
  我打开手机看了看短信的内容,实际上,它(指发来短信这件事)只是我离开办公室的一个理由,我不得不靠外界的救助才能被假释(指暂时外出)出那座牢狱(指我的办公室),而实际上,我完全不知道秘密地点在哪里,可我转念一想,我是真的不知道吗?还是说,只是现在的我(指这个思想)不知道而已
——为了想起所谓的秘密地点,我开始回忆起最早与她(指现在的理事长,当然那时她并不是)见面的那天,以及那段日子(指我刚来学校)发生的事。

  “我不觉得你真的来到这里了,虽然你就坐在那里,但就像是你不存在一样——我开始怀疑你是不是一个活着的人,活着你只是又一个【学生】创造出来的奸细。”
  她(指理事长)那时还是这里的一个学生,也是第一个站出来承担这一切责任的人,同时也是这所学园的创始人之一,可以说,对她来讲,这所学园是为了让她继续存在下去而必要的,要是她离开了这所学园,说不定连死去也做不到,就这么直接消失了——一直未提,她是一个年龄未知、看上去像女童般左右的女性,穿着本校的女式西装校服,但款式稍有不同,她一脚踩在我所坐的椅面上,一边的小臂搭在膝盖上,看上去像是不良少女一样。
  那时的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并不像现在般需要被管制起来,遇上这样的事当然会惊慌失措,尤其是在她的另一只手正放松地握着一把顶着我眉心的枪时。
  “我想......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看,我只是——”
  “误会?我们的误会只有一个,那就是【你来了这里】,只有这一个,你不早不晚,刚好在这个时间来了这里,那你看,这是不是一个天大的误会?”
  “我只是来这里应聘的,我不想死啊!”
  “那你看,我问你一个问题——面对疯子的时候,不要做什么事?”
  “不要做什么?”
  “嗯, 不要做什么?”
  那时我心里产生了无数个答案,无数个可以令我全身而退的答案,无数个可以使我被她一枪打死的答案,但最后我选择了一个令我变成现在的,最晦涩难懂的笑话。
  “不要做一个正常人。”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平静极了,如果有一面镜子便能看出,除了必要的肌肉运动外,我没有任何一点多余的表情,且双眼暗淡无色,从那声音中听不出一丝来自人类的气息。
  “诶?不要......噗,噗哈哈哈,什么啊,你说的那个算什么?真的很搞笑诶——”
  没有铺垫的,我明白了一件事
  “你就留下来好了。”
  “欢迎来到这所学院,校长先生。”
  我只是一个真实的提线木偶罢了。

  强迫自己去回想过去的事(指我刚遇见她的那段日子),我难免会觉得头疼,现在的我一手扶着走廊的墙壁,仿佛是在拖行着这具身体前进,我(指思想)常对自己(指我)这样说
  “你能活到今天不是因为你是个普通人,也不是因为你是这里的校长,是因为【她】想你活着,【她】一直都这样想。”
  但最近我已经不相信这一点,我觉得【她】根本不关心我的死活,或者说,【她】根本不在乎,可能我只是她众多提线木偶中的一个,而【她】,这个站在走廊前,散发着鬼知道是什么的能量的小女孩,说不定是另一个提线木偶,另一个存在于她思想以外的人操控着她的一举一动。
  “你以为自己成了一种威胁,但那是错的,你什么也不是,甚至如果不是那个锈蚀的女孩想办法维持着你的生命,你连在这里想这些也做不到。”
  【她】白活了无数个年头,把思考交给别人,自己留下的是那么少的一部分。

  刚来到这所学园时,我还不是现在这样子的,但这所学园当然也不如现在这般庞大(至于它当时的形态,现在我暂时不想提到),每天我都会与形形色色的人见面,当然,每一次都是一次新奇的体验,我见过那些对自己能力非常满意的人,他们骄傲地活着,以为自己是新人类或者别的什么更高级的存在,也有那些惶恐不安甚至因能力而饱受折磨的人,通常我不会与人暴力相向,遇到那些自大的人,我总是冷漠中带着些许的惧怕与憧憬,而面对那些自卑惶恐的人,我总是把他们当成与我一样的人类,但更多的是关心与呵护,但无论如何,总是有一些你猜不到他想干什么的疯子,面对这群危险的特异人士不得不留个后手,但就像她(指理事长)所说,我是不会有危险的,他们可能会被绊倒,可能会心脏病突发,可能门外的【她】会冲进来让他们爆炸再给我一巴掌,可能我会在濒死的一瞬间也成为一个怪物,谁知道呢?直到那一期生到来前,一切都还相安无事.......只是在茶余饭后,我们聊起了【倒立生命树】计划
  “是喔,这所学院是它的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
  她把碗筷丢进了厨房水槽,笑着说
  “而我们什么也不是。”
 楼主| 发表于 2014-5-2 03:50 | 显示全部楼层
(2)

  在我从事于此工作时,有面见过各种各样的人(这一点在之前也有说过),而我实际的工作内容是不固定的——我是指,通常都是她(这里指理事长)为我安排一个短期的工作计划,其中大部分我都能提前于预期完成(甚至有时根本不用去处理,放着不管就行),但也有的是是不借助外力(常是某个具有特殊能力的学生)就无法完成的工作,比如某个名为【K-理事会】的组织又一次想要征服世界,某个【艺术家】又把学校弄得一团糟,更甚至于,【倒立生命树计划】面临即将失败的危机。
  该如何描述我曾见过的那些学生呢?虽然外貌有所不同,但他们都正值年少?实际上,他们的共通点是与常人不同,把他们称之为怪物也不为过。
  在这件事上,我想到了一个笑话:
  “你是真的讨厌那游戏,讨厌到一听到那个[见证首测同时在线突破百万的奇迹]就烦,但很显然那不是你毁掉整个互联网的理由。”
  这个笑话缘于两个吵架的学生——在第三者的帮助下,我们没花一个小时便把人类文明从中世纪重新推到了现在。
  可以说,这里的每一个学生都是特异点,其能力也分大小,又有观念上的不同,犹如是一个个获得神力的凡人——而往往连诸神也难以拥有正常的心智,怎么能指望他们能做到?常常只需要一点火星便能引爆炸弹,连对早餐的不满和对便当的争夺也能成为战争的理由。
  “是时候做出改变了!”
  那是在某一天,理事长把大家(这里指学生以外的校方人员)叫到一起,不知正为什么事生气(经常都能看见她露出消极的表情)。
  “我,学园理事长27岁,要找个男友。”
  大家一如既往地无视她后,她一如既往地抱起双腿蜷缩在椅子上,眼中也失去了光亮(说真的,快点谁把她娶了吧)。
  “其实是想和大家商量校规的事啦。”
  说实话你还是去找个男友比较好——不妙啊,看向这边了,我还年轻着呢!我可不想结婚!
  “校规很有趣吧,明明出钱建了所学校,但到现在连个校规也没有,人家也想指着校规把学生叫到办公室做点罗曼蒂克的事,哈哈哈——”
  给人感觉像完全坏掉了一样,找不到男朋友至于这么残念吗!
  “人家还有三年就过保质期了,以后该怎么办呢......”
  “咳,咳咳,咳呃,那个校规——对对,我们来商量吧,校规!”
  “是啊,嗯嗯,该怎么说呢,校规的话......”
  大家都在努力地岔开话题,原本坐在座位上各干各的,现在却这么团结。
  “我想——”
  第一个提出建设性意见的是某个穿着女仆——给我等一下,他是男的吧?为什么他穿着女仆服?!
  “在学校里一定要NO内裤,你们说呢?”
  “去死!”“人渣!”“变态!”“他怎么混进来的?”“叫警察来!”“我已经报警了。”
  在感受到来自世界的恶意后,抱膝党又增加了一人。
  在他们七嘴八舌讨论的同时,我再次回想到过去见到的某位学生。

  “也就是说,你是受不了外界的环境,才选择来到这里的?”
  就如同是在采访般,我坐在那舒适的皮椅上,又一次问着一个[问题儿童],我大体已经忘了他的名字,只是他那一头粉色中夹杂金色的头发额外显眼,对了,他目前是校内烹社的社长,几天前在学校食堂还有看见过他。
  “我有一个师傅。”
  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带着沉重的腔调开始了陈述
  “在我还没有得到这能力时,他也同样是我的养父,同时他也是这世界上最好的厨师,任何一道菜他尝尝味道就能做出来,而且比那个好一百倍——”
  他递过来一张照片,接着哽咽了一下。
  “我当时一定是疯了,心高气傲,总想做一道这世界上最好的菜,可是.......它毁了一切.......人不该得到限度以外的才能,不是吗?”
  他抬起自己的手,看了一下,接着说
  “是我杀了他。”
  他笑了起来,面容扭曲得像一个丑角。
  在我们的人把他拖走之前,他把办公室里大半的东西都【烹饪】成了佳肴,治疗他的精神失常用了三个小时,治疗方式是消除记忆。

  该怎么说现在拟定的校规呢.......说出来有种“这东西不是校规”的感觉
  第一条是“必须穿内裤。”
  其余的是“尽情地享受青春吧!”
  
  “这不公平!”
  “有什么不公平的?你这变态现在女仆服下面什么都没穿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了!”
  “骗人的吧?真空?呜哇哇......”
  相信这群人会坐下来商量校规的我真是个蠢蛋,明明是一群成年人,半夜约出来居然是在讨论内裤的问题.......
  “但换言之,因为是成年人就不能享受很多种别样的乐趣,这不是不正常得可怕吗?”
  一般来讲,普通人既不会穿女仆服也不会用读心术,但我面前的这家伙很明显把两样都占齐了。
  “这不是读心术,是换位思考,读心术不过是靠丰富的经验来招摇撞骗的手段而已——而换位思考则是和人交流的好伙伴。”
  突然我开始质疑起那句经典的【站在别人的位置想想】了,这样看来,要是这个技能的完全体会是这种人,我情愿不学。
  “我穿着女仆服有什么奇怪的!”
  “很奇怪啊!你是真空诶!”
  “才不是啊!我有穿胸罩的!”
  “你一个男人——为什么你不穿内裤会穿胸罩啊!”
  “因为——因为——”
  “这种东西是为了被脱掉而存在的嘛,就是,那个,嗯,胸、胸罩。”
  好恶心。
  “好恶心。”“恶心死了。”“这人渣还在啊。”“警察还没来?”“我说了我已经报警了。”
  
  “Nice.”
  我回到了办公室,端起桌上还温热的咖啡,将它倒在侍者的脸上,看着他从地板上站起身来,一言不发地退下。
  “Nice.”
  我向窗外望去,今天的景色如往常般停滞,我甚至感觉自己能站在那只停留在我窗前的鸽子做做瑜伽,但这窗户是打不开的。
  “Nice.”
  我看了一眼怀表,我意识到我陷入了一个可怕的时间循环——以及,现在是时候开始故事了
  “Nice.”
  我合上怀表,开始了今天的生活。

  不,这不是我的思考,如同一个蹩脚的提线木偶,被莫名其妙的东西所操控,我仿佛想到了什么,又在瞬间失去了那份新鲜涌现的记忆。
  打开电视,现在已经是深夜了,这台老式的电视现在还能收到一个台,上面放映着一些同样古老的电影。
  我莫名沉迷其中,无法再继续思考,而侍者从门外端来了温热的咖啡,面带笑容。
 楼主| 发表于 2014-5-5 18:57 | 显示全部楼层
(3)

  “Nice.”
  住手。
  “Nice.”
  停下。
  “Nice.”
  这徒劳无功。
  “Nice.”
  我合上怀表,开始了今天的生活。

  我是一个还活着的实际存在的人类,我发现这一切都乱了套了,我刚才在做什么?对了,欣赏这该死的欧式风格的办公室,把那该死的电话机砸个粉碎,摔了这杯子,用它割了那侍者的喉咙,舔着上面的血脱光衣服踩着他的尸体做足疗——这,就是我刚才在做的事。
  我快要堕入疯狂,要如何才能维持正常的思考?如何才能不被夺去理智,而我知道,折磨我只是一种乐趣,那个我认知之外的东西——它当然知道我在想什么,当然能弹指之间让我灰飞烟灭,当然能给我世上的一切又能让我连无法失去的东西也失去。
  “请恕我直言,您再在这里也是没用的,或者是,您根本没有想过出去走走?”
  “出去?又回到我人生中的某个日子,或是未来我将经历的某件事?我已经不敢再走出门去了。”
  是的,一个时间乱套的人,一个无论是自己的过去还是未来都能去体验的人,一个可以改变过去却无法改变未来的人——难道我没有试过引爆这世上所有的核弹?难道我没有试过把这个世界引入战争的深渊?难道我没有试过让自己的家庭变得无比温馨?难道我没有试过在患病前便用那彩票的大奖来治愈?这又能改变些什么.......面对这满学园的异常,这只是一堆玩笑而已。
  与其说是这个学园找到了我,不如说是我找到了这个学园,一直以来我都披着人类的皮伪装自己,是啊,我可没有超人的力量与速度,我可不能在天上飞翔、在海里呼吸,我可不能自由地让冰与火在天空中绽放,我只是一介再普通不过的人类,普通到改变得了过去却改变不了世界,普通到预测得了未来却无比畏惧,普通到还不如蝴蝶的翅膀——至少它能带来风暴,而我已陷入迷局无法自拔。
  “我曾经有想过在某个时间就这么生活下去......最后我就会来到这里。”
  是的,我知道。
  “这已经失控了。”
  我已经无法控制我的能力,太多的东西要挽回,太多的东西要改变,以前与理事长谈及此事,她说过一句话
  “我不知道你已经这样做过多少次了,但一想到现在的我对你来讲只是这个时间点上的渺小的存在,就不觉得自己的人生有意义了。”
  可究竟什么是意义?我不是无数次拯救过这个世界吗?
  我打败了吞噬世界的邪神,我打败了无数个妄图毁灭世界的邪恶组织,我将从文学作品里跑出的那些东西系数封印,我也精通了世界上任何一项技能........
  可是我就是高兴不起来.......是啊,就是那时,我的能力开始失控了。
  “我始终很珍惜与他们共事的时光,当我跨出这扇门,时而与他们坐在圆桌之前,时而与某个穿着女仆服的变态猎杀巨龙,时而与某位萝莉博士联机玩着不可能通关的游戏。”
  我哽咽了一下,但我必须把这个说下去,只是为了让自己振作起来。
  “时而也与她独处,那个理事长......也有过我成为她男友的一段时光,虽然最后是悲剧收场,但也足够凄美。”
  现在每当我踏出这扇门,总会进入一个连我自己也不知道的时间点,而在那个时间上的我可能有着别的身份,也可能发生任何事,甚至很多时候我都不能确定那是不是真实的世界,直到我活到了某个时候或就这么死去,我又会回到这桌后。
  “而你会端进来一杯世界上最美味的咖啡,很多时候我都觉得是我连累了你,不过也没什么关系了.......大概你并不能察觉到这个异常,不是吗?”
  “不,我很高兴。”
  “这就好,我也不是头一次和你讲这些了,实际上——那个奖杯逆时针旋转两圈就能打开武器库,里面有把猎枪,受不了就取走来一发吧。”

  “校长最近有点神经叨叨的。”
  “是吗?不过为了学分你还是得干下去啊。”
  “我们拿学分来到底有什么用啊?”
  “你问我我问谁去?”
  
  很难区分这究竟是我一个人的悲喜剧还是整个世界的悲喜剧,我明白我在这个房间里做的一切事都是能影响到这个世界的,无论是我将这侍者割喉,还是自己死去,实际上这个世界(假如它是独立的)就会发生这样的事,或者是,这只是一个笑话,毕竟我没有任何办法去证明这一点——不过我始终都有努力地在收集时间有关的学生,不过我得出的结论是无论他们如何能够自由地操纵时间,都与我有天大的差异,我甚至有下命令,在某个时间枪杀我或我的母亲,但那只是让我有一瞬间断电的感觉,之后一切又正常地进行......
  我寻求一个解决事端的终极手段,理论上来讲是有这么一个可以稳定任何一个世界的,一切认知范围以外的存在,假如能够取得它的帮助,我便不用再受这轮回之苦。
  “知道学生会主席吗?”
  “知道啊,就是时铃同学吧?怎么了?我记得她的能力只是感染力而已。”
  “嘛,等会你就知道了。”
  每次与理事长见面,我总得重新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有些时候又不用,把无数的暗号鹦鹉丢进绞肉机,迟早会出现一开始就知道暗号的——大概吧。
  “这个呢,是可以将某种概念消除掉的拾零同学。”
  “早。”
  阴沉成这样的花白头发青年我还真没见过几个——大概是这样的人在这种时候往往都给人一种“我很厉害”的感觉吧。
  “不是啦,理事长,实际上我并没有什么能力,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你就不用撒谎啦,你的事我都知道,我一直都在帮你找这种类型的学生——等事成之后,我们就结婚吧!”
  “结婚就算了。”
  她又缩到角落去了......我是不是过分了一点?

  “......”
  他沉默了一会,接着周围的空气炸裂,室外的风向着一个中心点聚集,而大量的烟雾也产生于室内。
  “好了。”
  他的手上浮现出神秘的虹光符文,像这样说了一句。
  “好了?”
  是的,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实验了——用这把手枪。
  “等一下啊!你要干什么!”
  “别拦着我!我受够这混账生活了!别想我再多活一天!”
  我体验过无数次濒死——死前那趋近无限的一瞬间,我有体会过无数次,无论是在死海还是尸潮,无论是烈焰还是极寒。
  而她只是单纯的抱着我,如果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那么此时的死亡不就是真正的死亡?这不就是我想要的?她之前可从未阻止过我,她不是那种蠢女人。
  “你现在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她这样说.......是想要我为她考虑?
  我也许该多思考下今后的人生了.......
  于是我放下了枪,与她抱在一起。

  “这就是完美结局了。”
  【她】合上睡前故事本,补充了一句。
 楼主| 发表于 2014-5-28 21:51 | 显示全部楼层
(4)



其实我什么也没有做——有心的你应该也发现了,要是我能摧毁他的能力,是完全没有必要弄出这种排场的。
我只是想尽力表现得真实一点,真实到每一刻的神情、动作的停顿、毛孔的缩张。我明白他可以识破一切的谎言,哪怕一个轻微的破绽也会让他重归绝望的深渊。
  但这样真的好吗?这只不过是一种暂时的欺骗,或许在某个时刻他便会觉察到这一切,但我实在无法去帮助他,大概他的这种异常近乎于一种他与生俱来的【本质】,甚至可以说成是【不异常的他是不存在的】【异常是他存在的前提】【正是有这种异常他才存在】。
而说到底,我不过是想尽可能地像个正常人那样活下去罢了,把拯救他人、拯救世界的责任与义务强加到我身上,我也是很难办的
——再者来说,我是什么恋爱游戏的主人公吗?那么校长不应该是个女孩子?把那个中年人攻陷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

那位学生应该是这样想的......这里我要申明的是:我并不认为那是一种欺骗,甚至我丝毫没有怪罪他的意思,在理事长(也就是我身旁的这位女士)身处这样的事件时,尽力地去帮助她——这件事本身可以说是没有丝毫问题的,而且或许我多少应该看开点,直面我人生中的虚无。或许辞去这份工作,在某个田园里与她一同生活才是个不错的主意,若是厌烦了这种生活,那么就换一个城市,做些刺激的事。
  “你不能有这种想法。”
  【她】是?我并不记得有过这位学生,虽然我经历过无数件事,但其中的变数很多都——不不,应该说全部都是源自我本身,这个世界从一开始就变得很诡异了,而这样的学生我从未见到过,甚至我不确定这是不是真的是某位学生?
有关【她】的外貌,我不知道该如何表述,【她】在我在每个思考的瞬间都进行着一种新的变化,但我的大脑却完全记住了这一点、完全接受了这一点?仿佛【她】一开始就是那样的,对,想起【她】,回忆起【她】的外表,总能有不同的结果。
  “不,干脆你别思考比较好?校长先生。”
  要说其共通点,那便是无与伦比的美丽,而真正有趣的是——那美丽甚至不能被上一秒比上分毫。不管是任何时候她都是以最美丽的形象出现的,这种画面在现实中不会存在,那并不是动态,却又有画作比不上的奇妙,甚至可以说对她的描绘是侮辱了她,无论是画作还是乐章都难以将她的轮廓拓印,以至于用文字也困难无比......
【她】到底是谁?是否是解决这一切问题的终极手段?
  “那么,终极手段的问题又该谁来解决呢?”
  【她】笑了笑,或者说只是让那些模糊的印象显露出笑意,但同时【她】的确看透了我的内心所想
——但等等,请等一下,为什么我会产生这些想法?为什么此刻我的思维如潮涌般激烈?在这长久的无穷多的虚无中我还有功夫去管那些异常是否多了一个?
  而且我为何会回到这间密室——此刻连那侍者也不复存在,难道这不是一种对之前发生的那一切的一切的否定.....我从未想到过这个,从未想到过【否定】一词。

“校长先生你觉察到了嘛!”
  【她】轻轻地走到我的身后(如同是猫或者兔子),垂下两帘腥红帷幕(比原本的颜色偏红一些),将那巨大的落地窗遮盖。
  “或者我们也可以换种态度说话。”
  而就在她这一系列动作完成的那一瞬间,这所谓的校长室成了一狭小的单间。
  “校长先生才刚上任,虽然他对这间小小的新成立的学校有诸多不满,但还是接下了这个活。”
  【她】站在办公室(能从单间的布置推断出)的门外,几条木椅叠成了一堵简易的矮墙(大概等于普通人2/3的身高),仅凭我是无法通过的。
  “他每天的工作内容都是由理事长安排的,实际上他基本无事可做,于是每天都缩在办公室里发呆。”
  无窗的办公室简而实用(只在一面墙上有通风道的开口,或许配上了中央空调),有一盏顶灯(但我没有在任何地方看到有开关)提供了足够的光明。
  “由于太过于无聊,他开始了无端的想象,久而久之他的精神开始变得混乱,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小说里的人物。”
  弧形的桌面(只是一般的半环形办公桌)上有一台电脑与一个马克杯。
  “有时,他认为自己是与丧尸战斗的英雄;有时他引爆了世上所有的核弹;而有时,理事长为他安排了一个专门负责端咖啡的侍者。”
  椅子越叠越高,逐渐在门框后形成了一道新墙。
  “我没办法让他停下这些空想,没办法帮助他,没办法让他接受‘没有什么校内圆桌会’或是‘没有一个个性格各异的员工’这些显而易见的事实。”
  我抬头望了望,除了那盏灯以外,天花板没有任何异样之处。
  “我想这样说‘不要再乱想了,校长先生!摔破那些椅子冲出来吧!’而我也的确这样做了,他当然听得到,但他不会这样做,不信我们就再来一次——出来吧!校长先生!”
  墙壁微微发灰但擦去后依旧洁白如新。
  “你看,他不行,甚至连理事长早已结婚且有子这种事他也否定掉了。”
  空气中充满尘埃。
  “然后他又产生了一个新的想法。”
  我是——
  “以为他被困在一间豪华的办公室里,而外面的世界不断重复着。”
  而我并没有......
  “然后,他又产生了一个想法,有一个能消除所有异常的学生能把他救出来。”
  “然后呢,他认为自己找到了解决一切问题的终极手段。”
  我端起马克杯。
  “最近呢,他认为自己说不定没有经历过这一切,甚至,可能他是个不存在的人。”
  喝了一口纯净水,
  “那么再见了,什么也不是先生!”
  nice.
  “祝你愉快。”
  她关上了门,或者是风吹的,似乎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动作,门便自己合拢关上了。
  现在只剩我一个人了。

不过,我并不存在。
  对吗?
  
  
  “你”在看嘛?
  对了,这里要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大家口中的【她】,之前不是有过吗?那种拙劣的稚气的,不像是活了如此之久的世界的真理该有的情感表露——对了,我便是那个情感的聚合体,也就是所谓的【她】。
  但是呢,有一点非常遗憾,我并不认为那些情感是真实的,大概这只是为了能够正常与人交流......啊,你开始疑惑了?对哟,这里的用词是不恰当的,准确的说,为了能正常地与角色产生交互,我不得不拥有一个被赋予的情感,不得不成为另一个角色,不得不被性格、外貌这种东西束缚。
  不过也有的吧?那种明明没有出场却渐渐腐蚀一切的角色,而且那个的人气还挺高——是啊,从头到尾都没有过细致的描写,从头到尾都没有过正式的出场,但是却人气高涨!甚至挤身主要角色之一。不过那种根本是小说角色界的蛀虫吧!超级犯规的!现在的我可是坐在椅子上正面与读者接触喔!明白了吗蛀虫们,不像我这样作为美少女终BOSS登场是不行的,不拥有一个可爱的性格也是不行的!现在的读者啊,往往对美男与美少女之外的角色提不起兴趣,我可是抱着可能成为奇怪本子的主角的觉悟才出场的,这也是为我这种BOSS积累人气的重要手段,要是好感度不够,最后甚至会在最终决战里就这么死掉而不是被主人公感化,啊啊啊那种结局可真是惨淡。
  你说你不能理解剧情?不理解我对校长先生做了什么?不理解校长先生的能力到底是什么?那种事不用在意喔,这是一个否定的过程,换而言之,要是有人突然跑到剧情既定的世界捣乱,也就是所谓的【乱入】,那么当BOSS的一定会生气吧?
  不过那个不重要了,因为被我发现了嘛,你的存在。
  不会放过你的喔。
  敢偷窥别人的私生活,那就做好被戏弄与欺骗的觉悟吧,读者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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