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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 【同人】Fate Dusk If 红之陨落(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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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3-5 19:4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crowcrowcrow 于 2014-3-23 22:16 编辑

一直想写FATE同人,但自认没能力完成几十万字的长篇,最近看了Fate Prototype ,感觉得到了天启,于是终于动笔开写了。



                                                    Fate/Dusk If 红之陨落

    第四次圣杯战争爆发前数周

    魔术师协会“时计塔”的天才魔术师肯尼斯很郁闷。
    他花了大力气准备的,用来参加圣杯战争的圣遗物不知被什么人盗走了。
    所谓圣杯战争,便是争夺“圣杯”的杀戮仪式。
    圣杯,那是传说中可以实现持有者一切愿望的宝物。
    每隔60年,圣杯就会重现在曾经被召唤出来的极东之地“冬木”。
    有七个“灵魂”,比圣杯更早显现。
    在这个星球上产生的所有历史、传说、诅咒、虚构——从所有媒体中被选出的“英雄”之灵魂,作为被称为“Servant”的存在而在现世显现。
    那既是“圣杯战争”的主干,也被认为是显现圣杯所必要的绝对条件。
    圣遗物便是召唤强力Servant的关键。
    原本肯尼斯准备的圣遗物能够召唤出被称为征服王的大英雄,可他现在只能退一步求其次,使用替代品。
    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因为替代品所召唤的Servant不仅战力较弱,而且还有一个不好的传说。
    就在这时,有一个知名的魔术师上门拜访。
    那是一位连被称为天才的肯尼斯也要待为上宾的伟大魔术师。
    虽有些犹豫,但肯尼斯还是向这位大师道出了心中的困惑,并得到了一个满意的答案。
    “原来如此,以Berserker职阶召唤迪尔姆德,这样不但可以加强他的战力,也不用担心他的魔貌会给索拉带来不必要的影响。谢谢你的提醒,伯爵。”
    最初的改变只是一点点,但这点改变却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最终将历史引向不同的方向。

    十年后。

    第五次圣杯战争 第六日 夜

    在远坂时臣看来,圣杯战争不应该是现在这种样子。
    是的,圣杯战争确实是一场杀戮,Servant的召唤者——被称为“Master”的魔术师们,为了只允许一个人获得的圣杯取得权驱使着Servant互相残杀。由于互相残杀而被破坏的灵魂注入了成为圣杯的容器,等它注满之后许愿机才算是完成的系统。
    但这一切,都是为了到达魔术师追求的最终理想——根源而必要的牺牲,这是一场神圣的仪式。
    可稍早之前,送到时臣手中的一个包袱沾污了这场神圣的仪式。
    包裹中有一块红色的宝石和一张纸条。
    纸条上有一个地址,那里是因为上次圣杯战争造成的破坏而停建的东木中心大厦。
    那块宝石,是时臣送给爱女远坂凛的礼物。自女儿年幼时便从不离身。
    要传递的信息显而易见,爱女远坂凛被敌方的Master绑架了。
    对魔术师而言,继承家系魔术回路之人的安全比任何事物优先。
    魔术师并非以个体,而是必须重视家系血脉的承传。
    因此,本届圣杯战争开始前数月,时臣便不顾女儿的强烈抗议,将她送到了英国魔术师协会总部“时计塔”留学。
    本来凛的安全应该是万无一失才对,可有一位Master竟然跑到英国去绑架了凛。这实在超乎时臣的想象,太疯狂了,就算是上届圣杯战争中的魔术师杀手卫宫切嗣,也遵守了不对魔术师后代动手的底线。
    由此可知,绑架凛的Master,是何等的卑劣。时臣竭力保持着表面的平静,却不知道他将那张写有东木中心大厦地址的纸条捏成一团。
    “……导师。”
    一名身着漆黑修道服,充满威压感的男人——言峰绮礼走上前来,说:
    “虽然不知道对方的具体目的,但这显然是一个陷阱。”
    “你要我丢下自己的女儿不管吗?”
    时臣冷冷地望向绮礼,他严肃的表情毫无变化。
    绮礼来自魔术师的敌对组织——圣堂教会,但绮礼的父亲与远坂家有交情,因此绮礼便以时臣弟子的身份,来到远坂家,协助时臣取得圣杯。
    “您不要忘了,您还有一个女儿。”
    时臣一怔,前些天偶然遇见的一名紫发少女从他脑海中闪过。
    “并不是要您放弃凛,”绮礼进一步劝说,“只是这实在太过危险,我建议由我和Caster去救凛。”
    时臣抬起头,望向伫立在绮礼身后的长发美人,不管看几次,他都为这美貌而惊艳不已。
    轻柔乌亮的长发。宛如陶器般细致的白皙肌肤。融合了温柔与清廉的澄澈碧眼。形状姣好的直挺鼻梁。像是被濡湿般的润泽双唇。
    她穿着可说是薄纱的裙装,喇叭裙长及踝骨,并有数层荷叶边。包覆在衣装下的肢体,虽然具备了身为少女的纤细与清纯,不过同时也具备身为女性的包容力——也就是丰盈与温暖。
    这超越人类的惊艳美貌,无时不在提醒时臣,她是一个Servant,具有绝大力量,非人类所能匹敌的怪物。
    从感情上,时臣想要立刻赶去女儿的身边,但理性告诉他,绮礼的话不无道理,这是明摆着的陷阱,而且在最坏的情况下,远坂家的血脉也不会断绝。
    他犹豫了,就在这时,会客间的门被粗暴地打开,一个少年,不对,男孩走了进来。他看起来绝对不超过九岁,穿着一件肥大袖款的皮袍,外束腰带,头、胸、腰部上都佩戴着用金银制作的精美饰品。尽管看起来是个小孩,但他说话的语气却有些傲慢。
    “喂,时臣,什么时候出发?”
    时臣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恭敬优雅地行了一礼。
    “王啊,您来这里所为何事?”
    “本王听说你的女儿被掳走了,你打算何时出征去夺回女儿?”
    时臣眨了眨眼睛,心里有些懊悔,知道女儿被抓时,他因为震惊,说话的声音太响,被他的Servant听到了。
    没错,这男孩正是时臣的Servant——Rider。
    为圣杯战争所召唤的英灵,各自会被赐予职阶。
    Saber
    Archer
    Lancer
    Rider
    Caster
    Assassin
    Berserker
    被召唤的英灵各自以符合自己特性的存在来显现,让自己的职业更为炉火纯青。剑之英雄的话就是Saber,使用长枪的英雄的话就是Lancer。
    在互相残杀开始的时刻,告诉对手真名的话就会暴露自己的弱点和能力,所以通常就会报上自己的职阶名。而且,根据各自的职阶不同所产生的斗争技巧也会多少有些差异。
    以时臣的Rider为例,这一类型的Servant以高超的骑乘能力为傲。而时臣面前的这个男孩,更是拥有最最顶级的骑乘物——来自天界的不死神马。
    尽管如此,从召唤出这个Servant的那一刻起,时臣就觉得很胃痛。
    远坂时臣并非第一次参加圣杯战争。上一届圣杯战争中他也以Master的身份参战,那时他的Servant是最古的英雄王。这个Servant非常强大,要说是最强的Servant也并不为过。但时臣并没有取得上届圣杯战争的胜利,因为他与这个Servant性格实在不和,最终因此而败北。
    时臣的运气相当不错,虽然败北,但还是保住了性命。此后他痛定思痛,意识到Servant光强大是不行的,还要服从命令。于是这届圣杯战争,他特意前往印度去寻找圣遗物,他的目标是古印度大叙事诗《摩诃婆罗多》中名留青史的不死身英雄——迦尔纳,他是在太阳神苏利耶和人类女性昆蒂之间诞生的半神,拥有无与伦比的黄金甲与灭神枪,最重要的是,这是一个以忠义著称的大英雄。
    如果能召唤出在实力上可以与英雄王比肩,又无比忠诚的迦尔纳,时臣深信这届圣杯战争他一定可以获胜。
    当然,他召唤失败了。
    时臣到现在也非常郁闷,他为什么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他竟然把来自印度佛教的耳环错当成了印度教的,而且这个耳环其实与另一位大英雄有很深的渊源。
    结果,他召唤出了和预想中完全不一样的Servant。
    更让时臣胃痛的是,他召唤的这个Servant与东木圣杯产生了相容性问题。
    以西洋魔术为基盘的东木圣杯不能召唤东洋的Servant。而他这个Servant因为多少有点非东洋的成分,因此勉强可以召唤,但作为代价,这个Servant以他九岁时的样子现世,能力受到全面性的削弱。
    到这里已经够倒霉了,但还没完。
    “王啊,”时臣恭敬地回答Rider,“现在情况尚不明朗,我正在制定一个计划……”
    “计划赶不上变化,”时臣还没说完,Rider便堵住了他的嘴,“在形势不定的情况下,主动出击就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王……”
    “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担心你的女儿吗?”
    Rider冷冷地瞥了时臣一眼,时臣立刻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在这个问题上,Rider是不可能让步的,他在生前为了拯救自己的亲人,不惜大闹地狱。
    “好,意见统一了。” Rider点点头,“那就出征吧。”
    也不管时臣有什么反应, Rider自顾自地往楼下走去,看这阵势,是打算直接前往敌阵——东木中心大厦。
    时臣突然觉得胃痛的厉害,忙在桌上寻找胃药。
    如果是别的Servant,时臣能够使用仅限三次,对Servant的绝对命令权——令咒来约束其行动,可这个Rider偏偏有一件能够对抗令咒的宝具,令咒对他几乎无效,只会白白地破坏自己与他的关系。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个Rider比那个金闪闪的最古英雄王还要不听指挥,召唤至今的这些天,他已经惹出了许多麻烦——在特大的交通事故中救出被困在车里的孩子、抓获在市里引起恐慌的杀人鬼、扑灭困住了许多人的大火灾……以至于城里的报纸都打出了“神秘的正义伙伴!!他的真实身份是?”这样骇人的标题。圣杯战争必须在暗中进行,负责隐匿圣杯战争踪迹的教会已经多次来抗议过,要时臣尽可能地约束他的Rider。
    当时臣向Rider进言的时候,他反过来教训时臣说:
    “有人需要帮助,不就应该立刻出手吗?你们魔术师为什么就是没有如此理所当然的伦理观啊?听好了,听取人民的祈愿,为民除害之人,才是王。”
    这种正义感严重过剩的性格简直比英雄王还要麻烦,时臣还记得前些天,当有Servant伤害民众时,Rider完全无视他的指挥,独自去制止那个Servant。
    “绮礼,我和王从正面强攻,你和Caster想办法偷偷潜入进去。”
    “是,导师。”
    留下指示,时臣便急匆匆地去追Rider,胃很痛,但一想到现在就能赶去女儿身边,对Rider竟有点感激。
 楼主| 发表于 2014-3-6 23:49 | 显示全部楼层
    前往东木中心大厦的路上,时臣与Rider很快就遇到了敌人。
    “呵,本王走到哪里都很受欢迎啊。”
    Rider饶有兴趣地看着挡在他们前方的敌人——那是一个女人,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
    她身穿华丽而不失庄重的和服,踏着木屐,手上没有任何武器。她肌肤如初雪般细腻而白皙,娇小玲珑的鼻翼与樱瓣似的嘴唇,宛若绸丝一样的长发整齐地滑落到腰间。
    ——公主。
    看着眼前的少女,时臣的脑海里只能够浮现出这样的简单词语。夜风吹过,樱花树的花瓣落在她的周围,像是以她为中心争相绽放似的。
    这样美丽的印象并没有持续太久,那女子看见时臣与Rider的瞬间——
    她笑了。
    一种冰冷的感觉顺着时臣的脊背爬了上来,该怎么形容这笑容呢?简直就像是被剥夺了一切,将自己献身于疯狂时才露出的,放弃一切,对自己,对世界充满绝望的笑容。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女子的笑声越来越响,惊人的魔力洪流爆炸般从她全身喷涌而出,朝四周辐射,远远地,甚至能听见玻璃的碎裂声。
    实在有些、毛骨悚然啊。
    时臣倒吸一口冷气,说:
    “王啊,她应该是Berserker,请小心,她给我一种奇怪的感觉。”
    是的,时臣觉得很奇怪,东木圣杯是以西洋魔术为基盘的,不应该召唤出东洋的Servant啊。可眼前的这个女子从衣着打扮来看,是个不折不扣的日本Servant,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容不得时臣多想,Berserker右脚向前一踏,轰地一声响,地面呈现一个巨大的辐射状裂痕,再一声巨响,Berserker便如出膛的子弹般朝Rider疾驰而去,双方之间的距离好像消失般急速缩短。
    但Rider的动作更快。
    不知何时,他手上多出了一把几乎和他同高的长弓,搭箭上弦,下一瞬,神鸟羽毛化成的神箭超越了音速,在离弦的同时,变成了一只燃烧的火焰之鸟,直击Berserker的胸膛。
    一声巨响,Berserker的上半身被火鸟整个轰飞,只剩下半截身子,鲜血溅到了时臣的脚边。
    Servant的要害——灵核往往在头部与胸口,时臣有理由相信Berserker已经被干掉了,但这也太顺利了吧?
    一缕月光从云层中洒下,照在Berserker只剩半截的躯体上,就好像回应时臣的困惑般,Berserker复活了。
    被轰飞的上半身恢复如初,并不是“再生”,而是仿佛时间倒退般,没有任何过程直接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不仅没有任何伤口,甚至连Berserker身上的和服也变回了原样,连一点尘埃都没有。
    “哦,有趣。”
    这大概是某种复活类型的宝具吧,Rider在时臣惊讶的时候,已经将第二支箭搭上了弓弦,可在他射击之前,Berserker伏下身子,全力一跳,一下子就化为了空中的一个小点,来到了百米高的半空之中。
    并非为了回避。
    “这是!!”
    时臣猛然睁大眼睛,Rider收起了从容的微笑。
    Berserker举起双手,一座“小山”凭空出现在她的手掌上。
    是的,小山,Berserker双手举起的巨大石块,怕是和一幢六层公寓差不多大,如此庞然大物,直接朝时臣与Rider砸了下来。
    望着着巨石朝自己越来越近,时臣的瞳孔骤然紧缩,他知道应该逃跑,可能逃到哪里去呢?他和Rider完全笼罩在巨石的阴影之下!
    “——踏遍诸界之神驹!!”
    Rider抬手一扬,刺眼的白光从他身上爆发出来,吞没了时臣的整个视野。
    下一刻,一阵像是打雷般的爆炸音震动了整个东木市的夜晚,Berserker投出的巨石重重地砸中了地面。
    当然,时臣可以听到这阵巨响就表示他还活的好好的。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东木中心大厦前的广场。在千米外的远处,可以看见巨石砸向地面激起的漫天尘土。
    “那个疯丫头由我来对付,你去救女儿吧。”
    耳边响起Rider的声音,时臣顺着声音望去,却被耀眼的白光刺得睁不开眼睛。
    时臣隐约看见Rider骑在一匹缠绕着白光的骏马上,作为魔术师,时臣知道这白光其实是超高密度的魔力,本应无色无形的魔力在密度达到了难以想象的等级后,化为了耀眼的光芒。
    这是何等的壮观啊。在见证圣杯这一奇迹之前,时臣便首先目睹了一个奇迹,传说中能够在天界、地狱界、异世界遨游,将空间超越,甚至能到达魔法领域的不死神马就在他眼前,想来便是这匹神马以空间移动的方式,让时臣与Rider避开了Berserker的巨石,传送到了这里。尽管是以非常不完全的状态召唤了Rider,但就凭这匹神马,Rider便是最顶级的Servant。
    “哦哦,疯丫头来了。”Rider拉起缰绳,好像很高兴似地说道。时臣也感觉到了一股极为庞大的魔力正向他们急速接近,要不了几十秒就会来到这里。
    “这个拿去。”Rider将什么东西扔了过来,时臣接住一看,是一个有华丽刺绣的包袋,从上面超高等级的魔力密度,时臣知道这是一件宝具。
    一般而言,宝具只有Servant才能使用,但Rider比较特别,只要是被他认可的人,便可以使用他的宝具。
    “虽说有令咒,但还是要以防万一。”Rider斗志昂扬地望着远处,远远地,已经可以看见狂奔而来的Berserker。“去吧,你女儿在等你。”
    说完,他大吼一声,白光绽放,神马如离弦之箭,直刺天际。对面的Berserker也高高跳起,在她跳到半空中的时候,她的脚下凭空出现了一块岩石,她就踩着凭空出现的岩石,追着Rider在空中高速移动。
    等时臣反应过来的时候,Rider与Berserker都已经消失在天幕中。
    “……真是,我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吗?”
    时臣无奈地叹道,Rider留给他的宝具,具有无效化一切攻击的效果。虽然只能使用一次,但对于因为不完全召唤,基础能力大幅度下降的Rider,是至关重要的王牌。若要赢得圣杯战争,这张王牌如此使用实在有失妥当,可现在Rider完全把救回凛列为了最优先考虑。
    实在太自说自话了,完全没有征求过他这个Master的意见,可时臣心中却翻滚着焦虑与恼怒以外的感情。
    他摇了摇头,跑向东木中心大厦。既然来到这里,那就要全力救出女儿才行。
    时臣并不觉得自己能顺利抵达大楼顶层,既然Berserker出现了,那么她的Master应该也在附近。会不会趁他落单的机会发起攻击呢?
    果不其然,在东木中心大厦的第二十层,他碰到了一个如梦幻般美丽的白发少女。
    她拥有近乎透明的白色肌肤,绢丝般柔滑的白色长发披在双肩上,长发下的俏脸好似艺术品般精雕细琢。不止长发和皮肤,她除去眼瞳外均是一片漂亮的纯白,其中不见一丝血管,因此从那薄樱色的双唇间所见的舌头就更让人觉得鲜红了。
    服装也统一为白色的西式洋装,长裙是极为罕见的单色且考究的设计,简直就是童话中雪之妖精的再现。
    与纯白的少女形成鲜明对比,她背后耸立着两个被兜帽遮住面庞的黑衣男子,想必是少女的随从吧。
    ……艾因贝兹贝伦的魔导合成人!?时臣颇为意外。艾因贝兹贝伦家是创造了圣杯战争系统的魔术师名门,他们制作的魔导合成人是圣杯战争的关键。作为圣杯战争的缔造者,他们家的代表出现在这里可谓理所当然,但问题是——
    艾因贝兹贝伦家在九年前,第四届圣杯战争结束后不久就被灭门了。
    凶手不明,协会的人员赶到现场时,只看到堆积如山的尸体,与烧焦的城堡残骸。艾因贝兹贝伦家不论男女老少全被屠杀殆尽,他们所有的研究成果,包括魔术刻印在内都毁于一旦。
    看来传言有误,艾因贝兹贝伦家还有幸存者。刚知道艾因贝兹贝伦家被灭门的时候,时臣还担心过小圣杯的去向,现不用担心了,小圣杯恐怕就是眼前的白发少女。
    “远坂家的继承者,远坂时臣参见!”时臣从容地喊道,如果对手是魔术师,他有不输给任何人的自信,“艾因贝兹贝伦的魔术师哟,为了你所追求的圣杯,赌上性命与荣耀和我一战吧!”
    没有回应,白发少女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时臣感到一股热血涌上心头,那少女看他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蝼蚁般,连藐视都懒得给予的冷漠。
    “……恩。”时臣努力维持住自己的从容,也罢,对方的骄傲既是我方的胜机。
    时臣举起自己的礼装——镶了巨大宝石的手杖,火焰从宝石中喷射出来,在虚空中描绘出灼热的火焰之阵。
    少女只是看着,她与身边的随从什么反应都没有。
    “Intensive Einascherung。”(给我的敌人以激烈的火葬)
    散布在时臣周围的火焰对这两小节的咒语有了反应,火焰像蛇一样扭动起来,朝少女猛扑而去。
    “Fevor,mei sanguis。”(沸腾吧,我的血液)
    少女身后的其中一名男子迈步向前,咏唱咒语,他腋下夹着的陶瓷大瓶喷出银色的液体,那液体好像有生命般,变成了一片保护少女与男子的薄膜,将时臣的火焰挡了下来。
    “月灵髓液!?”时臣睁大眼睛,他知道那银色的液体是注入了魔力的水银。至于他为什么会知道,是因为那件礼装的主人和他一样参与了上一届圣杯战争。但那个人……
    黑衣男子将兜帽拉下——金色头发,略显神经质的面孔呈现在时臣面前。
    “……肯尼斯·爱卢梅罗依·阿其波卢德。”时臣拼命维持住自己的从容,肯尼斯是上届圣杯战争Berserker的Master,曾经是魔术师协会的天才魔术师,之所以说“曾经”,是因为肯尼斯在上届圣杯战争中已经死了。
    “Scalp!”(斩)
    肯尼斯一声令下,水银的一部分变成又细又长的带状向上延伸,接着,好像鞭子一样朝时臣抽来。
    时臣立刻向旁边一跳,他事先用魔术强化过自己的身体,勉强来得及,水银鞭从他身旁划过,将他背后的一根水泥柱一分为二。水银是非常沉重的液态物质,在高压下高速移动的时候会散发出非常强大的运动能量,用水银变化而来的刀枪剑刃,锋利程度几乎匹敌激光射线。
    险险避开肯尼斯的一击,时臣还没站稳,便品尝到了第二次惊愕。
    少女身后的另一名黑衣男子也走上前,红色的火焰从他手上镶了宝石的手杖中喷出,描绘出呈现远坂家的纹样的火焰阵。
    那男子拉下兜帽,呈现的面孔让时臣再也无法保持从容。
    “父亲大人!!?”时臣惊愕出声,与此同时,那男子朝时臣一指:
    “Intensive Einascherung。”(给我的敌人以激烈的火葬)
    烈火跃动,红色的火蛇猛地扑了过来。
    尽管处于极度的震惊中,时臣还是做出了防御动作,这实在值得赞叹。两条火蛇撞在一起,火花四溅,炽热的温度好像要烧着时臣的头发。
    火焰攻击被勉强挡住,但时臣的敌人不只一个。
    “Scalp!”(斩)
    水银鞭抽向时臣的脖颈,他来不及闪避了——
    闪烁的白光自时臣的胸口绽放,喷涌出来的魔力流强行改变了水银鞭的轨迹,挡开了攻击。
    被这道光芒所吸引,白发少女眨了眨眼睛,第一次正眼看向了时臣,开口道:
    “这是‘王’的如意包袋……人子哟,‘王’将宝具赐予你,你是‘王’的臣下吗?”
    时臣根本顾不上回答少女的问题,虽然他可以理解到自己被Rider的宝具救了一命,但脑子还是非常混乱。刚才那一轮交手,使他看穿了少女的身份——
    她是一名死灵魔术师。
    所谓死灵魔术师,如字面上的意思,是操纵尸体,以尸体为媒介行使魔术的魔术师。
    强烈的愤怒烧灼着时臣的神经,七年前,远坂家的墓地遭到袭击,远坂家祖上的尸骨消失无踪,时臣那时气的发狂,却怎么也找不到作案者。不只是远坂家,针对魔术师、混血种的盗尸行为,在全世界都有发生,当时引起了好一阵骚动,想来犯人便是眼前的白发少女。
    时臣眼前的,无疑是他父亲与肯尼斯的尸体,自己父亲的尸体受到了亵渎,时臣虽然怒极,却没有立刻发起攻击,因为除了愤怒之外,他还感受到了更强烈的恐惧。
    虽然死灵魔术师因为要经常出入战场的关系,在魔术师中算得上强力的实战派,但这少女的技艺实在是过于异常,操纵尸体动起来是很简单的,但要操纵尸体重现他生前的全部技能谈何容易,更何况他父亲与肯尼斯在生前都是非常优秀的魔术师,操纵他们的尸体重现那些高等级魔术几乎是不可能的。少女作为死灵魔术师的能力超乎想象。而且艾因贝兹贝伦家什么时候掌握了如此强大的死灵魔术?
    时臣盯着眼前的白发少女,问:
    “我正是‘王’的臣下,你是什么人?”
    似乎这个少女对他的Rider有别样的感情,时臣便顺水推舟,试探少女的真正身份。
    “既然汝是‘王’的臣下,吾便报上姓名吧。”
    少女点了点头,说:
    “吾名伊莎贝拉·冯·艾因贝兹贝伦,死徒二十七祖第二十二位的‘苍白灵柩’。”
    死徒……二十七祖!!时臣的思考霎时冻结。世界上被人们称为吸血鬼的怪物,绝大多数都是死徒,他们饮人血长生,个个体壮如虎,常人难以匹敌。而死徒二十七祖便是居于死徒顶点的存在,每一个二十七祖都具有和Servant正面想抗的实力。
    时臣想起来了,隶属于圣堂教会的绮礼曾提起过有一名失踪了几百年,被认为已经死亡的祖近年来又出现人间,她是一名破格的死灵魔术师,人称“苍白灵柩”。
    这绝不是他能够战胜的对手,时臣抬起手,想利用令咒召唤Rider。可在那之前,肯尼斯的水银鞭就杀到了,连续的攻击,完全不给他使用令咒的机会。
    “向‘王’施以敬意,吾稍稍认真地与汝游戏吧。”伊莎贝拉扬了扬手,她身边凭空出现了六具石棺。
    “‘七夜黄理’、‘因里希·泽普特’、‘轧间红摩’……”伊莎贝拉小声念道,石棺一具接一具地缓缓打开,死而复生的异形者缓缓地走了出来。
    伊莎贝拉念出的名字,时臣有的听说过,有的毫无印象,但光是那几个听说过的名字,便足以让他全身发冷,其中有来自四大退魔家族的杀人鬼、有造成了数千人死亡的疯狂魔术师、有融合了鬼之血统的一族末裔……哪一个都是在一对一的情况下,时臣都没把握必胜的怪物,看见他们不详的身姿,时臣知道最后的时刻到了。
 楼主| 发表于 2014-3-7 18:07 | 显示全部楼层
    青色的火花充斥视野。
    紧随而来的轰鸣夺去了所有的声音。
    一道巨大的闪电砸向伊莎贝拉召唤的僵尸,虽然大多数僵尸都敏捷地避开了这一击,但包括时臣的父亲在内,还是有几具尸体被这巨大的闪电所吞没,化为了灰烬。
    “大叔,你没事吧?”
    关切的呼声,时臣猛然回头,看见一名青年和一名扛着长枪的女子朝他走来。
    那女子身材高挑,体型妖娆,漂亮的长发披散着,直达腰部。黑色战甲包裹着她丰满的躯体,头顶上却戴着一顶童话中的魔女才会戴的大大三角帽,单手拿著一柄红色的长枪轻松地回转。
    她身旁的青年带着脱线的笑容朝时臣招了招手,说:
    “我们刚才遇上Rider大哥,他说你要去救女儿,我们就过来帮忙了。”
    时臣望着青年,不知道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才好。
    这青年名为夫拉特·艾斯卡尔德斯,是雄霸地中海的魔术师家系艾斯卡尔德斯家的长子。时臣听说他是个拥有空前魔术回路和制御才能,但作为魔术师的个性却过于散漫的问题儿童。真正与他碰面是三天前,第五届圣杯战争的第三天,时臣的Rider曾与夫拉特身旁的持枪女子——Lancer交过手。
    是的,夫拉特也是这届圣杯战争的参与者,Lancer的Master,只是他本人好像没什么自觉。
    “哦哦哦,你就是传说中的死徒二十七祖吗?”青年看到伊莎贝拉和她身边的僵尸,兴奋地喊道,“我是第一次看见二十七祖啊,那些僵尸都是你的礼装吗?感觉他们都超酷……哇!”
    Lancer拿长枪敲了敲她Master的脑袋,道:
    “笨徒弟,现在是闲聊的时候吗?没看见那小姑娘杀气腾腾的吗?”
    “老师,我觉得二十七祖已经不能算是小姑娘了吧?”
    “笨,对我来说不管那小姑娘是一百岁还是一千岁,都还是小姑娘啦。”
    看到夫拉特和他的Servant之间毫无紧张感的对话,时臣哑然失语,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上次他的Rider与Lancer之间气氛紧张,一触即发的时候,夫拉特突然拿出一个棋盘,对Rider说:
    “这位大哥,我们能不能换个方式决胜负?”
    Rider扬了扬眉毛,答:
    “你这是在向‘王’挑战吗?”
    出于某种时臣无法理解的理由,Rider跟夫拉特下起了国际象棋,身为神子的Rider只是听了一遍规则便下的有声有色,而夫拉特在国际象棋上似乎也有很高的造诣,那个Lancer也兴致盎然地在一旁看着他们下。搞得时臣几乎觉他自己才是不正常的那一个。就这样过了几个小时后,他们下成了平手,于是Rider便以尚未分出胜负为由,拒绝了时臣攻击Lancer指令,似乎在下赢夫拉特以前,他都完全不打算和Lancer组交手。
    正是因为有这样的荒唐事,所以当时臣从夫拉特口中听到他打算和说服伊莎贝拉的时候,在脱力之余,也有种意料之中的感觉。
    “笨徒弟,没希望的啦。”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上次和Rider大哥不就进行的很顺利吗?”
    时臣猛然看见夫拉特背后多出了一道黑影,如果时臣没有记错,那是来自四大退魔家族的杀人鬼——七夜黄理!他正要出声示警,却见Lancer突然将长枪猛地一转,看都没看就朝背后一刺,枪尖快若闪电,贯穿了七夜黄理的胸口,Lance提枪一抖,将枪尖上的杀人鬼甩了出去。
    “怎么样,笨徒弟?谈判还没开始就破裂了吧?”
    Lancer悠然道,那态度就像顺手拍死了一只蚊子。然而,让时臣震惊的并非Lancer那接近神域的使枪技术,而是她在与夫拉特闲聊的时候,已经展开数层魔术干涉结界与物理障壁,并且同时构筑起六个强力的攻击型魔术。若是这些魔术同时发动,整个楼层都承受不住吧?
    正因为时臣也是个魔术师,所以才会对Lancer的举动惊愕不已,如果是Caster也就算了,为什么Lancer会有这样强大的魔术能力?他看向伊莎贝拉,她正小声的咏唱起咒语,越来越多的棺材从虚空中浮现,尽管如此,她却畏惧于Lancer构筑的庞大魔术,没有贸然行动。
    “那个,老师啊,你这些魔术全部释放出来,这幢楼恐怕会塌吧?”夫拉特似乎完全没有感受到四周的紧张气氛,指着Lancer构筑的攻击型魔术说。
    “我的笨徒弟啊,所谓圣杯战争啊,就是要我们把其余的参加者统统消灭吧?”
    时臣背脊发冷,先不论夫拉特怎么想,Lancer似乎是打算认真地参与圣杯战争,取得胜利。时臣抬起手,无论如何,他都要试着用令咒把Rider招过来。
    “可是啊,老师,我和Rider大哥还没有分出胜负呢,您也希望您教出来的弟子能够战胜那个神子吧?如果您的弟子战胜了神子,不就证明您是比神子更加伟大、光荣、正确的吗?”
    “我直接打赢Rider不就行了?”
    “那会很累人的,让您的徒弟来替您代劳吧?这样比较轻松啊。”
    Lancer似乎对夫拉特的这番话很受用,想了想,说:
    “好吧,那就先让这个魔术师活下去,但你今天会有额外的作业哦。”
    Lancer说着用枪尖指了指僵尸中的一名壮汉——他是融合了鬼之血统的一族末裔。
    “——哎!这家伙看上去超厉害的。”
    话虽这么说,但夫拉特却和Lancer并肩朝伊莎贝拉的僵尸们走去。一股强大的魔力从夫拉特身上散发而出,他不知从哪里取出一柄利剑,这上面缠绕着异常强大的魔力,分明是一件宝具。
    时臣无言地看着他们,这两人实在超出了他对Master与Servant的理解,最后,他只能硬挤出一个问题:
    “……为什么帮我?”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仿佛是要让时臣快点走,夫拉特朝不远处的楼梯比了比,“你是Rider大哥的Master,也就是他的朋友咯?Rider大哥是我的朋友,他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朋友间就应该互相帮助嘛。”
    Servant?朋友?夫拉特的说法完全超出了时臣的理解范畴,但他顾不上多想了,凛还在等他。
    时臣朝夫拉特的背影感激地点了点头,便奔上了楼梯。稍后他终于来到了东木中心大厦的屋顶,看到了女儿凛以及绑架她的外道魔术师。
发表于 2014-3-8 13:3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萌Q 于 2014-3-8 14:01 编辑

←.←好久没看到能让我看下去的同人小说了,真是太感动了。

嗯...楼主君的语言还是蛮自然的。。顺便第四次圣杯战争的同人啊……第四次我都还没看完所以等以后再研究内容啦。

Fate的同人...我一直觉得成田良悟的Fate/Strange Fake真是太神奇了!
 楼主| 发表于 2014-3-9 14:44 | 显示全部楼层
    时臣眨了眨眼睛。
    在屋顶一角铺设的露营布上,坐着一个穿着翠色洋装的少女,在她的旁边还有一个大蓝子跟携带用的保温瓶,握着茶杯的她,优雅地向时臣微笑。
    在皎洁的月光下,她整个人都散发着光芒,就好像是比公主或妖精还要尊贵的“某种事物”一样。发为白金,眼为碧玉,肤为白磁……被如此形容也毫不为过的美貌。时臣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耀眼的人,就算他在大英博物馆油画上瞧见的公主,也没有眼前的少女这般耀眼。
    就好像是为了强调少女尊贵的身份般,她的身侧伫立着一名同样散发着光辉的年轻男子,他身材高大,一头闪亮的金发与身上的白银铠甲形成绝妙搭配,就好像绘本中的骑士直接从图画里走出来一样。他抬眼看着时臣,那双苍色的瞳孔中透露出力量,可怕的力量,直探入时臣的心灵深处,掂量着他灵魂的分量。时臣感觉到他的灵魂正受到挤压,缓慢而无情,觉得自己仿佛就要被压碎。
    他别开了视线。
    “晚上好,远坂时臣先生。”
    少女撩了下前发,微笑着自我介绍:
    “我是Saber的Master,纱条家的纱条爱歌,请多指教。”
    Saber——号称圣杯战争中最优秀的Servant,恐怕就是少女身边的那位银甲骑士吧。通常,Master与Servant面对面时是可以获得某种程度的情报的。诸如体力、耐力等状态、以及保有技能一类的贵重资料。所以时臣看到了,Saber那极为强大的力量——筋力B+、耐久B+、敏捷B+、魔力A、幸运A++……即使是Saber也是相当惊人的参数, 特别是B+这种状态实在是破格。所谓“+”,是一种能瞬间让数值翻倍的稀有参数。对魔力是A,也就是说现代的魔术几乎无法对他造成伤害。
    作为一个继承了高贵血统的人,时臣一直都自负比任何人都更了解“高贵存在”的真正含义,虽然纱条家在时臣的印象中是一个已经步上衰弱的黑魔术家系,但凡事皆有例外,已经衰弱的家系也有可能出现破格的魔术师,诞生了两名魔法使的名门苍崎家便是最好的证明。
    时臣只看了少女一眼,便理解到哪怕是在血统高贵的魔术师中,少女也是处于制高点的存在。那名光辉灿烂的Saber证明了少女作为魔术师那压倒性的天赋之才。
    正因为如此,时臣才无法理解,拥有此等才能与力量的少女,为何要使用绑架他爱女的卑鄙手段?
    时臣望向坐在露营布上的另一名少女——他的爱女,远坂家未来的继承人远坂凛。她呆呆地坐在爱歌的旁边,脸上面无表情,显然中了精神干涉系的魔术。
    “请原谅我将您的爱女请来参加茶宴,”爱歌笑道,“我有一件事想和您谈谈。”
    “我拒绝。”
    时臣毫不犹豫地回答,比起女儿被绑架,他更为爱歌的堕落而愤怒,明明拥有稀世的才能,为什么要采用这样下作的手法?就连上次圣杯战争中,那个名为卫宫切嗣的魔术师猎人,都没有卑鄙到对魔术师的继承人下手。
    注意到了时臣的怒气,爱歌感到很奇怪似地开口道:
    “为何要感到愤怒?魔术师不就是脱离人类伦理束缚的存在吗?”
    “你说得没错,我们魔术师确实处于世间法纪约束范围外的存在,”时臣的语气中包含着静谧的怒气,“可正因为如此,我们魔术师才更加需要严守自己定下的规则。”
    圣杯战争虽然被称为战争,但并不是毫无约束的杀戮,实际上存在好几条严格的规矩和铁则,井然有序。
    “为什么?”爱歌歪了歪脑袋,像是完全听不懂时臣所说的话,“魔术师定下规则,是为了更有效率地达成自己的目的吧?那么,既然存在比遵守规则更有效率的办法,那加以实行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这一瞬间,时臣下定了决心。
    绝对不能将圣杯交到这个少女手里。她没有一丝作为魔术师的骄傲,像她这样的做法,时臣绝对不会原谅。
    “即使是你,也是曾经历过严格的修炼才成为魔术师的吧?既然如此,也应该有凌驾任何苦难的信念,这样的初衷,即使在得到力量以后,也不应该抛掷脑后。”
    时臣准备用令咒召唤Rider。
    “我不知道你的愿望是什么,但圣杯是为了通向根源而架起的桥梁,对我们魔术师而言是千年来的夙愿,不能交到你这样的人手里!”
    “说什么通向根源,太无聊了吧。”爱歌如天使般绽开笑颜,“那种东西,我从出生开始就连接着啊。”
    时臣的动作顿时僵住了。她在说什么蠢话啊。与爱歌四目相交,时臣在那对天蓝色的瞳孔中看到了通向宇宙的深渊。
    ——怎么可能!!?
    就在时臣怔住的时候,意料外的东西闯入了视野。
    虫子,非常多非常多的虫子,不知什么时候,一大群披着黑甲的巨大甲虫自夜色中浮现,咔嚓咔嚓地鸣响着尖锐的虫颚,一窝蜂地朝爱歌涌去。
    那并非普通的甲虫,时臣在上面感受到了惊人的魔力密度,这是某种宝具。据时臣所知,持有这种宝具的Servant——
    “导师,您没事吧?”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时臣回头一看,他的弟子言峰绮礼自黑暗中现身。在他身后,披散着黑色长发的Caster高高地抬起双手,无数甲虫从她手上开启的魔盒中飞出,如一团黑色的迷雾包围了爱歌。
    纵然Saber是非常强大的Servant,可能他够同时消灭这成百上千的甲虫吗?这些甲虫每一只都有将猛牛的骨头咬碎的力量,只要有一只可以飞到爱歌身旁,就有可能干掉她。
    “对不起,来这里的途中碰上了Aaaassin,浪费了不少时间。”绮礼取出黑键,像盾牌一样将时臣挡在身后,“导师,请您靠后,这里很危险。”
    时臣透过绮礼的肩膀,看见爱歌的微笑没有丝毫的动摇,一面无形的墙壁将她保护了起来,巨大的甲虫无法近她分毫。
    忽然,起风了。
    一阵寒风以Saber为中心呼啸而起,眨眼间,就化为了横扫四周的旋风。
    强大的魔力从他身上喷涌而出,化为 凛冽的狂风,将逼向爱歌的甲虫全部吹走。
    “呜……魔力放出吗?”时臣将魔力凝聚于双脚,把自己吸附在地上,这才免于被狂风冲走。Saber仅仅只是将自己的魔力释放出来,就有如此的威力。
    “靠‘虫灾’果然是威力不足啊。”时臣看着缓缓接近的Saber,手心渗出冷汗。Saber将手伸向剑鞘,慢慢地拔出里边的宝剑。
    多么美丽的剑啊。即使在这种情况下,时臣也忍不住感叹。月光穿过呈半透明的剑身,使整柄剑都散发着淡淡的白光。剑上复杂而优美的精灵刻印是出自非人者之手的锻造证明。
    虽然无法确定是哪一把,但这肯定是出自于湖中仙女之手,也就是说Saber是圆桌骑士里的某一个吧。如此简单就使出可能暴露真名的宝具,若非愚蠢,就是绝对自信吧。
    “……导师。”绮礼投过来一个询问的眼神,在接近战中,Caster不是Saber的对手。现在的情况非常不妙,但也并非绝望,绮礼的Caster是在破坏力方面极端特化的Servant,若Caster认真解放她的宝具,将这一带完全毁灭也是可以做到的,只是凛还在爱歌身旁,选择甲虫这种低威力的攻击方式就是为了不伤到凛。
    怎么办?就在时臣思索的时候,Saber已经摆出了突击的架势——
    灼热的火鸟自天而降,Saber猛然抬起剑,劈向飞来的火鸟。
    轰隆一声响,因剧烈碰撞而产生的魔力洪流朝四周扩散,时臣聚集起全部的魔力,举起双臂挡在身前,这才没有被狂风般席卷而来的魔力吹走。
    “哟,时臣,看来你这边不太顺利啊。”
    时臣放下手臂,看见Rider威风凛凛地骑在神马上,拉满弓弦,与持剑相迎的Saber对峙。
 楼主| 发表于 2014-3-9 14:48 | 显示全部楼层
萌Q 发表于 2014-3-8 13:33
←.←好久没看到能让我看下去的同人小说了,真是太感动了。

嗯...楼主君的语言还是蛮自然的。。顺便第四次 ...

Fate/Strange Fake没继续写下去实在太可惜了,于是本人决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本人这篇同人是聚集了FATE各作品中的人物,以后有机会也会让月姬与空境的人乱入。
 楼主| 发表于 2014-3-10 23:58 | 显示全部楼层
    形势逆转,Rider与Caster联手,一定可以击败Saber,为了保险起见,时臣问道:
    “……Berserker呢?”
    “甩掉了,真是个缠人的疯丫头。”
    时臣点点头,明明占据了优势,可他心中却有一丝难言的不安。他望向爱歌,想从那张脸上看到不安,哪怕一点点也好。
    可爱歌还在微笑,美丽的脸庞没有一丝阴影。
    她打了个手势,呆然不动的凛站了起来,手向胸口移动,纤细的指尖解开钮扣,洋装的胸口部分裸露出来。
    露出有如雪般的白色肌肤以及刻划在上面的黑色纹样。
    时臣倒吸了一口冷气。
    刻在凛身上的,是诅咒。而且是异常凶恶的,将人变成食尸鬼的诅咒。
    “远坂先生,只要我受到一点点伤害,您爱女身上的诅咒便会发作,到时她会立即丧命,然后变成食尸鬼。”爱歌淡淡地解释道,“相信您也看出来了,这个魔术只有我可以解除,所以,我们来谈谈交易吧。”
    何等的卑劣!何等无耻!!时臣的牙齿被咬得咯咯作响,一直以来努力维持的从容被丢到了九霄云外。他现在就想冲上去把这个有着人类外形的恶魔碎尸万段。
    可他没有动,他知道爱歌说得一切属实,杀了爱歌只会断送爱女的性命。
    Rider、Caster、绮礼也一动不动,等待时臣的指示,那个自说自话,喜欢独断专行的Rider偏偏在这时候沉默不语,他看着时臣,那眼神好像在说:这是你的抉择,自己做出判断吧。
    将时臣的沉默当成一种默认,爱歌点点头,继而续道:
    “远坂先生,您要换回女儿的性命,就拿一样东西来交换吧,恩……那个神父是您的手下吧,那么让神父用令咒让Caster自杀吧。”
    寂静。
    鲜血从时臣紧握的拳头里渗出,这算什么条件啊!?怎么可能接受!这少女是如此地不择手段,没有任何理由可以保证按她说的做凛就会得救,如果在这里失去了Caster,光靠Rider能挡得住Saber吗?她所谓的交易等同于让时臣自杀。
    看到深陷于苦恼中的时臣,爱歌的笑容更灿烂了,就好像幼童因好玩而拔下蝴蝶翅膀时露出的,天真、纯洁……残酷的笑容。
    她轻轻地咬了咬自己的手指。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凛忽然声嘶力竭地悲鸣起来,她好像很痛苦似地掐住自己的喉咙,胸口的黑色刻印飞速朝全身扩散。
    “住手!住手!!”
    时臣大喊,那惊慌的样子,实在让人无法想象到他是那个无论什么时候都保持着优雅的远坂时臣。
    “真令人意外。”爱歌望着时臣,眼里充满意外的惊喜,“和人间的真情与温柔这种听起来很美好的词汇相去甚远的求道者,这就是魔术师,可远坂先生,现在的你看上去就是个普通的父亲嘛。”
    仿佛非常享受这一刻,爱歌耀眼地,柔美地,对着时臣微笑。
    “远坂先生,刚才提出的交易并非请求,而是命令哦。”
    “……Maste。”
    一直沉默的Saber突然开口了,那张英俊的面孔流露出悲伤与痛苦交织的表情,可他还没来得及说下去,爱歌便堵住了她的话头。
    “我知道,我知道,Saber是很温柔的,所以交给我好了,你什么都不用多想。”
    趁着爱歌与Saber对话的时候,绮礼走到时臣旁,小声道:
    “导师,您的女儿不只一个。”
    时臣明白绮礼的意思,除了凛以外,他还有一个女儿——间桐樱,她是凛的妹妹。虽然在樱小时候,她就被寄养到了间桐家,但是间桐家已经在上一届圣杯战争中毁灭了。现在的樱,只是个过着普通生活的普通女孩。时臣完全可以将她重新接回远坂家,培养成代替凛的继承人。
    放弃凛,让Caster与Rider联手消灭Saber和爱歌。
    这是符合魔术师身份的选择,也是他身为远坂家当家的责任。
    根植于时臣血统中的责任在他耳边诉说:
    放弃凛吧。
    时臣想起十年前的第四次圣杯战争中,一个被他鄙夷的人曾充满憎恨地对他说:
    开什么玩笑……你这个没人性的家伙……
    他当时如此回答:
    作为人的首要条件,就是自己主动负起责任来。而无法做出这一点的人,才真正是卑贱于人的狗啊。
    是的,应该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根本不需要迷惑,他是远坂时臣、名门远坂家的当主、继承高贵血统的魔术师……
    时臣缓缓地张开嘴,颤抖地道出了他的决定——
    “……绮礼,让Caster自杀。”
    “导师!!”
    绮礼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不只是绮礼,时臣自己也难以置信,他放弃了身为魔术师的责任,他愧对远坂家的先祖,现在的他,根本就是卑贱于人的狗啊。
    可即使如此,他也想救自己的女儿。
    这时,时臣并没有发现,绮礼的眼神陡然一变。
    接下来一切都发生的很快。
    绮礼朝时臣的胸口投出黑键。
    绮礼投出黑键的同时,感觉到杀气的Rider朝他射出了神箭。
    Caster高举手上的魔盒,小声咏唱。
    顿时——
    一道天雷自万丈高空轰然击下。
    青色的光芒吞没了爱歌与凛。
    震耳欲聋的轰鸣。
    霎时,声音与视野都被这道宛若神力的狂雷夺走了。
 楼主| 发表于 2014-3-23 22:15 | 显示全部楼层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光芒褪去,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惊愕的表情。
    时臣用力拔出插在他胸口的黑键,鲜血顺着伤口喷涌而出,但他顾不上伤口,也顾不上绮礼为何会背叛,支撑起因剧痛而发软的躯体,望向天雷落下的地方。
    半个天台被天雷炸出一个大洞,但坐在露营布上爱歌与凛却毫发无伤。一次薄薄的光膜保护着她们。
    “厉害,实在是厉害,”爱歌望着面露惊讶之色的Caster,赞道,“我构筑的百层对魔术干涉结界竟然一口气被你轰掉了九成,这一下雷击的威力至少相当于A等级的对军宝具。真不愧是招来了一切灾祸的魔女。”
    正面接下Servant的宝具攻击,这个名为爱歌的少女已经完全超出了魔术师的范畴了。不过比起这个,Rider关心的是时臣的安危,他发现自己的Master在确认自己的女儿仍生存后,便因伤重而失去了意识,倒在地上。尽管他很想跑过去确认时臣的伤势,但那个暗算了时臣的男人实在让他大意不得。
    “回答我,你是什么人?”
    Rider瞪着攻击时臣的“人”,语调冰冷的质问。
    绮礼投出黑键的同时,Rider就朝他射出了神箭。
    那是人类所绝对无法回避的,必死攻击。
    可在神箭命中前的一瞬,“绮礼”以完全超越人类的反射速度沉下身子,同时拔出八角尖刀——在日本被称为手里剑的暗器,以非人的技巧和力量强行改变了神箭的轨道,硬是无效了这必杀的一击。
    也就是在这时,“绮礼”的面孔如同被融掉的蜡像般发生了变化,伪装褪去,露出了“他”真正的面孔。
    “他”身材瘦小,但全身都锻炼得很结实,一袭暗灰色服装与锁子甲的装束,紧实地包覆至鼻下。不知什么时候,他右手握着一把与他几乎同高的长枪。
    “‘他’是吾的Assassin,真正的言峰绮礼在圣杯战争开始前就被吾杀掉了。”
    一个年幼但冰冷的童声自背后传来,众人循声一看,“苍白灵柩”伊莎贝拉·冯·艾因贝兹贝伦正缓缓朝他们走来。
    “……吾主。”
    “……Master。”
    伪装成绮礼的Assassin与Caster一起向伊莎贝拉行礼,她才是这两个Servant的真正主人。
    不,不只两个。
    “吾主,Berserker呢?”
    “吾让她去对付Lancer了,那个Lancer和她的Master很强。”
    就好像是为了呼应她的话,大楼忽然猛烈震动,远远地能听到楼下传来剧烈的轰鸣。
    “也就是说本王从一开始就被你骗了?”
    Rider目光险恶地盯着操纵了三名Servant的祖,伊莎贝拉朝他低下头,用谦恭地说:
    “向王致意。请稍后片刻,待吾结束这场战斗。”
    说着,她将目光转向爱歌,两只远超人类的怪物视线相对。
    “我可是真是吃了一惊哦。”爱歌笑得灿烂,“没想到会有你这样等级的Master参战,恐怕远坂家一直都在你的影响下吧。”
    她稍停一下,续道:
    “说起来,同时与三名Servant和一名二十七祖为敌,就算是Saber也太勉强了。我不要Saber受伤,今我先就退场了。”
    话音未落,一个复杂的纹样便在露营布下浮现,这是发动大型传送魔术的法阵。
    “想逃?”
    来到时臣身边的Rider搭箭上弓,凛还在爱歌的身边,不能让爱歌就这么跑了。
    与此同时,Assassin将手里剑投向爱歌,Caster也再次举起了魔盒。
    爱歌望着迎面而来的攻击,满面笑容。
    “被包围了啊,不过我也有其他的同伴。”
    伴随着她的话语,东木中心大厦旁的东木凯悦酒店的楼顶,爆发出一股强烈的魔力奔流。
    现在唯一还没有现身的Servant……
    “Archer吗!!”
    伊莎贝拉还来不及朝东木凯悦酒店看一眼,便瞧见一支利箭从那里射上了天空。
    “伯爵,掩护我退场吧。”
    爱歌瞧着窜上天际的利箭,小声道。
    下一瞬,箭之豪雨从天而降。
    窜上天空的利箭,分裂成无数支,袭向天台上的众人。
    Assassin飞奔到伊莎贝拉身边,替她击落利箭。
    一道旋风从Caster的魔盒中吹出,将接近她的利箭吹散。
    Rider向天空射了一箭,那支箭化为火鸟,将接近他和时臣的利箭吞噬。
    没费多大力气,众人便防住了箭雨,但爱歌、凛与Saber却失去了踪影。
    Rider叹了口气,转向伊莎贝拉和她身旁的两名Servant。
    “好了,现在该解决我们的问题了。”
    明明是以一敌三的局面,Rider的自信却没有一点动摇,比起战斗,他更担心时臣的伤势。
    “……凛……凛在哪里?”
    昏迷的时臣突然醒了过来,但他脸色惨白,眼神迷离,鲜血源源不断地从他的伤口里流了出来,形成了一个红色的小血洼
    Rider瞥了一眼他的伤势,叹了口气。
    致命伤,已经没救了。
    一直都是这样,纵然他自己所向无敌,但人类却这么脆弱。
    “你,还有什么愿望吗?”
    Rider发觉时臣挣扎着想和他说些什么,便警戒着敌人,移动到他身旁。
    “……王……把……把……”
    话到嘴边,时臣忽然犹豫了。
    他知道自己不行了,远坂家若还想继续参与圣杯战争,唯一的办法便是让Rider切下他附有令咒的手臂,用神马的空间移动逃过伊莎贝拉的追击后,去与他的另一个女儿樱重新建立契约,继续参与圣杯战争。
    可是将Rider托付给樱真的好吗?时臣想起几天前他远远遥望的女儿,那时,樱正幸福地与她的朋友谈笑。为了远坂家,时臣要再一次摧毁她的幸福吗?
    忽然,与Rider对峙的伊莎贝拉突然开口道:
    “人子哟,吾有一个建议。”
    伊莎贝拉的声音异常清晰地传入时臣的耳中。
    “汝将令咒交给吾,吾保证替汝夺回女儿。”
    是临死前的回光返照吗?时臣感到自己的头脑异常清晰,伊莎贝拉的建议听起来很荒唐,他胸口的致命伤,伊莎贝拉的Assassin下的手吗?可时臣也知道,这或许是救回凛的另一个机会。
    他有两个选择,将Rider交给樱,再次毁掉樱的生活,让她去救回她的姐姐。
    要么,试着相信这个死徒,单纯以战力来说,拥有多个Servant的伊莎贝拉救回凛的概率要比樱大得多。
    可是,他要如何相信这个给了他致命伤,又杀死了绮礼的死徒?
    仿佛看穿了时臣的内心,伊莎贝拉说道:
    “不是相信吾,是相信王。”
    这句话直刺时臣心底,他看向自己的Rider,这个Servant拥有可以无视令咒的宝具,如果从伊莎贝拉那里得到了魔力供应,那么即使伊莎贝拉本人反悔,他也可以继续去救出凛。
    现在,平时总是自行其是的Rider,以悲悯的眼神望着自己,仿佛不管自己做了什么样的选择,他都会接受。
    对时臣来讲,他虽然对Rider的真身抱有无上的敬意,但Rider本身只是一个Servant,是复制品,是道具。他本身对Servant没有任何幻想,那么他现在可以将凛获救的希望,寄托在这个复制品,道具上吗?
    “人子哟,做出汝的选择吧?”
    伊莎贝拉似乎也考虑到了时臣做出其它选择的可能性,她身后的Assassin与Caster摆开了架势,她本人也开始从虚空中召唤棺木。
    “……王……”时臣奋力抬起手臂,吐出这一刻他内心最真挚的话语,“……把……把……我的女儿……救回来……求……求……”
    是因为伤太重思绪不清了吗?又或是因为想起了到现在为止和Rider一起战斗的过往?这一刻,时臣忘记了Rider是一个Servant,忘记了他是用来召唤圣杯的道具,而是将他当成了自己的王,发出了最后的恳求。
    Rider什么都没有说,但时臣抬起的手臂,被一只强而有力的手紧紧握住。
    时臣感到他的意识正在急速消退,时间已经到了。
    在不断向黑暗下沉的过程中,时臣的内心却感到了平静。
    已经没有关系了,如果是王,那个虽然任意妄为,却比谁都要强大,比谁都要善良的王,一定可以救回凛。
    想到这,他满心释然,隐约间,他似乎看见去世多年的妻子正朝他走来。
    至此,远坂时臣的圣杯战争结束了。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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