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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3-6 2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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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东木中心大厦的路上,时臣与Rider很快就遇到了敌人。
“呵,本王走到哪里都很受欢迎啊。”
Rider饶有兴趣地看着挡在他们前方的敌人——那是一个女人,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
她身穿华丽而不失庄重的和服,踏着木屐,手上没有任何武器。她肌肤如初雪般细腻而白皙,娇小玲珑的鼻翼与樱瓣似的嘴唇,宛若绸丝一样的长发整齐地滑落到腰间。
——公主。
看着眼前的少女,时臣的脑海里只能够浮现出这样的简单词语。夜风吹过,樱花树的花瓣落在她的周围,像是以她为中心争相绽放似的。
这样美丽的印象并没有持续太久,那女子看见时臣与Rider的瞬间——
她笑了。
一种冰冷的感觉顺着时臣的脊背爬了上来,该怎么形容这笑容呢?简直就像是被剥夺了一切,将自己献身于疯狂时才露出的,放弃一切,对自己,对世界充满绝望的笑容。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女子的笑声越来越响,惊人的魔力洪流爆炸般从她全身喷涌而出,朝四周辐射,远远地,甚至能听见玻璃的碎裂声。
实在有些、毛骨悚然啊。
时臣倒吸一口冷气,说:
“王啊,她应该是Berserker,请小心,她给我一种奇怪的感觉。”
是的,时臣觉得很奇怪,东木圣杯是以西洋魔术为基盘的,不应该召唤出东洋的Servant啊。可眼前的这个女子从衣着打扮来看,是个不折不扣的日本Servant,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容不得时臣多想,Berserker右脚向前一踏,轰地一声响,地面呈现一个巨大的辐射状裂痕,再一声巨响,Berserker便如出膛的子弹般朝Rider疾驰而去,双方之间的距离好像消失般急速缩短。
但Rider的动作更快。
不知何时,他手上多出了一把几乎和他同高的长弓,搭箭上弦,下一瞬,神鸟羽毛化成的神箭超越了音速,在离弦的同时,变成了一只燃烧的火焰之鸟,直击Berserker的胸膛。
一声巨响,Berserker的上半身被火鸟整个轰飞,只剩下半截身子,鲜血溅到了时臣的脚边。
Servant的要害——灵核往往在头部与胸口,时臣有理由相信Berserker已经被干掉了,但这也太顺利了吧?
一缕月光从云层中洒下,照在Berserker只剩半截的躯体上,就好像回应时臣的困惑般,Berserker复活了。
被轰飞的上半身恢复如初,并不是“再生”,而是仿佛时间倒退般,没有任何过程直接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不仅没有任何伤口,甚至连Berserker身上的和服也变回了原样,连一点尘埃都没有。
“哦,有趣。”
这大概是某种复活类型的宝具吧,Rider在时臣惊讶的时候,已经将第二支箭搭上了弓弦,可在他射击之前,Berserker伏下身子,全力一跳,一下子就化为了空中的一个小点,来到了百米高的半空之中。
并非为了回避。
“这是!!”
时臣猛然睁大眼睛,Rider收起了从容的微笑。
Berserker举起双手,一座“小山”凭空出现在她的手掌上。
是的,小山,Berserker双手举起的巨大石块,怕是和一幢六层公寓差不多大,如此庞然大物,直接朝时臣与Rider砸了下来。
望着着巨石朝自己越来越近,时臣的瞳孔骤然紧缩,他知道应该逃跑,可能逃到哪里去呢?他和Rider完全笼罩在巨石的阴影之下!
“——踏遍诸界之神驹!!”
Rider抬手一扬,刺眼的白光从他身上爆发出来,吞没了时臣的整个视野。
下一刻,一阵像是打雷般的爆炸音震动了整个东木市的夜晚,Berserker投出的巨石重重地砸中了地面。
当然,时臣可以听到这阵巨响就表示他还活的好好的。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东木中心大厦前的广场。在千米外的远处,可以看见巨石砸向地面激起的漫天尘土。
“那个疯丫头由我来对付,你去救女儿吧。”
耳边响起Rider的声音,时臣顺着声音望去,却被耀眼的白光刺得睁不开眼睛。
时臣隐约看见Rider骑在一匹缠绕着白光的骏马上,作为魔术师,时臣知道这白光其实是超高密度的魔力,本应无色无形的魔力在密度达到了难以想象的等级后,化为了耀眼的光芒。
这是何等的壮观啊。在见证圣杯这一奇迹之前,时臣便首先目睹了一个奇迹,传说中能够在天界、地狱界、异世界遨游,将空间超越,甚至能到达魔法领域的不死神马就在他眼前,想来便是这匹神马以空间移动的方式,让时臣与Rider避开了Berserker的巨石,传送到了这里。尽管是以非常不完全的状态召唤了Rider,但就凭这匹神马,Rider便是最顶级的Servant。
“哦哦,疯丫头来了。”Rider拉起缰绳,好像很高兴似地说道。时臣也感觉到了一股极为庞大的魔力正向他们急速接近,要不了几十秒就会来到这里。
“这个拿去。”Rider将什么东西扔了过来,时臣接住一看,是一个有华丽刺绣的包袋,从上面超高等级的魔力密度,时臣知道这是一件宝具。
一般而言,宝具只有Servant才能使用,但Rider比较特别,只要是被他认可的人,便可以使用他的宝具。
“虽说有令咒,但还是要以防万一。”Rider斗志昂扬地望着远处,远远地,已经可以看见狂奔而来的Berserker。“去吧,你女儿在等你。”
说完,他大吼一声,白光绽放,神马如离弦之箭,直刺天际。对面的Berserker也高高跳起,在她跳到半空中的时候,她的脚下凭空出现了一块岩石,她就踩着凭空出现的岩石,追着Rider在空中高速移动。
等时臣反应过来的时候,Rider与Berserker都已经消失在天幕中。
“……真是,我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吗?”
时臣无奈地叹道,Rider留给他的宝具,具有无效化一切攻击的效果。虽然只能使用一次,但对于因为不完全召唤,基础能力大幅度下降的Rider,是至关重要的王牌。若要赢得圣杯战争,这张王牌如此使用实在有失妥当,可现在Rider完全把救回凛列为了最优先考虑。
实在太自说自话了,完全没有征求过他这个Master的意见,可时臣心中却翻滚着焦虑与恼怒以外的感情。
他摇了摇头,跑向东木中心大厦。既然来到这里,那就要全力救出女儿才行。
时臣并不觉得自己能顺利抵达大楼顶层,既然Berserker出现了,那么她的Master应该也在附近。会不会趁他落单的机会发起攻击呢?
果不其然,在东木中心大厦的第二十层,他碰到了一个如梦幻般美丽的白发少女。
她拥有近乎透明的白色肌肤,绢丝般柔滑的白色长发披在双肩上,长发下的俏脸好似艺术品般精雕细琢。不止长发和皮肤,她除去眼瞳外均是一片漂亮的纯白,其中不见一丝血管,因此从那薄樱色的双唇间所见的舌头就更让人觉得鲜红了。
服装也统一为白色的西式洋装,长裙是极为罕见的单色且考究的设计,简直就是童话中雪之妖精的再现。
与纯白的少女形成鲜明对比,她背后耸立着两个被兜帽遮住面庞的黑衣男子,想必是少女的随从吧。
……艾因贝兹贝伦的魔导合成人!?时臣颇为意外。艾因贝兹贝伦家是创造了圣杯战争系统的魔术师名门,他们制作的魔导合成人是圣杯战争的关键。作为圣杯战争的缔造者,他们家的代表出现在这里可谓理所当然,但问题是——
艾因贝兹贝伦家在九年前,第四届圣杯战争结束后不久就被灭门了。
凶手不明,协会的人员赶到现场时,只看到堆积如山的尸体,与烧焦的城堡残骸。艾因贝兹贝伦家不论男女老少全被屠杀殆尽,他们所有的研究成果,包括魔术刻印在内都毁于一旦。
看来传言有误,艾因贝兹贝伦家还有幸存者。刚知道艾因贝兹贝伦家被灭门的时候,时臣还担心过小圣杯的去向,现不用担心了,小圣杯恐怕就是眼前的白发少女。
“远坂家的继承者,远坂时臣参见!”时臣从容地喊道,如果对手是魔术师,他有不输给任何人的自信,“艾因贝兹贝伦的魔术师哟,为了你所追求的圣杯,赌上性命与荣耀和我一战吧!”
没有回应,白发少女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时臣感到一股热血涌上心头,那少女看他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蝼蚁般,连藐视都懒得给予的冷漠。
“……恩。”时臣努力维持住自己的从容,也罢,对方的骄傲既是我方的胜机。
时臣举起自己的礼装——镶了巨大宝石的手杖,火焰从宝石中喷射出来,在虚空中描绘出灼热的火焰之阵。
少女只是看着,她与身边的随从什么反应都没有。
“Intensive Einascherung。”(给我的敌人以激烈的火葬)
散布在时臣周围的火焰对这两小节的咒语有了反应,火焰像蛇一样扭动起来,朝少女猛扑而去。
“Fevor,mei sanguis。”(沸腾吧,我的血液)
少女身后的其中一名男子迈步向前,咏唱咒语,他腋下夹着的陶瓷大瓶喷出银色的液体,那液体好像有生命般,变成了一片保护少女与男子的薄膜,将时臣的火焰挡了下来。
“月灵髓液!?”时臣睁大眼睛,他知道那银色的液体是注入了魔力的水银。至于他为什么会知道,是因为那件礼装的主人和他一样参与了上一届圣杯战争。但那个人……
黑衣男子将兜帽拉下——金色头发,略显神经质的面孔呈现在时臣面前。
“……肯尼斯·爱卢梅罗依·阿其波卢德。”时臣拼命维持住自己的从容,肯尼斯是上届圣杯战争Berserker的Master,曾经是魔术师协会的天才魔术师,之所以说“曾经”,是因为肯尼斯在上届圣杯战争中已经死了。
“Scalp!”(斩)
肯尼斯一声令下,水银的一部分变成又细又长的带状向上延伸,接着,好像鞭子一样朝时臣抽来。
时臣立刻向旁边一跳,他事先用魔术强化过自己的身体,勉强来得及,水银鞭从他身旁划过,将他背后的一根水泥柱一分为二。水银是非常沉重的液态物质,在高压下高速移动的时候会散发出非常强大的运动能量,用水银变化而来的刀枪剑刃,锋利程度几乎匹敌激光射线。
险险避开肯尼斯的一击,时臣还没站稳,便品尝到了第二次惊愕。
少女身后的另一名黑衣男子也走上前,红色的火焰从他手上镶了宝石的手杖中喷出,描绘出呈现远坂家的纹样的火焰阵。
那男子拉下兜帽,呈现的面孔让时臣再也无法保持从容。
“父亲大人!!?”时臣惊愕出声,与此同时,那男子朝时臣一指:
“Intensive Einascherung。”(给我的敌人以激烈的火葬)
烈火跃动,红色的火蛇猛地扑了过来。
尽管处于极度的震惊中,时臣还是做出了防御动作,这实在值得赞叹。两条火蛇撞在一起,火花四溅,炽热的温度好像要烧着时臣的头发。
火焰攻击被勉强挡住,但时臣的敌人不只一个。
“Scalp!”(斩)
水银鞭抽向时臣的脖颈,他来不及闪避了——
闪烁的白光自时臣的胸口绽放,喷涌出来的魔力流强行改变了水银鞭的轨迹,挡开了攻击。
被这道光芒所吸引,白发少女眨了眨眼睛,第一次正眼看向了时臣,开口道:
“这是‘王’的如意包袋……人子哟,‘王’将宝具赐予你,你是‘王’的臣下吗?”
时臣根本顾不上回答少女的问题,虽然他可以理解到自己被Rider的宝具救了一命,但脑子还是非常混乱。刚才那一轮交手,使他看穿了少女的身份——
她是一名死灵魔术师。
所谓死灵魔术师,如字面上的意思,是操纵尸体,以尸体为媒介行使魔术的魔术师。
强烈的愤怒烧灼着时臣的神经,七年前,远坂家的墓地遭到袭击,远坂家祖上的尸骨消失无踪,时臣那时气的发狂,却怎么也找不到作案者。不只是远坂家,针对魔术师、混血种的盗尸行为,在全世界都有发生,当时引起了好一阵骚动,想来犯人便是眼前的白发少女。
时臣眼前的,无疑是他父亲与肯尼斯的尸体,自己父亲的尸体受到了亵渎,时臣虽然怒极,却没有立刻发起攻击,因为除了愤怒之外,他还感受到了更强烈的恐惧。
虽然死灵魔术师因为要经常出入战场的关系,在魔术师中算得上强力的实战派,但这少女的技艺实在是过于异常,操纵尸体动起来是很简单的,但要操纵尸体重现他生前的全部技能谈何容易,更何况他父亲与肯尼斯在生前都是非常优秀的魔术师,操纵他们的尸体重现那些高等级魔术几乎是不可能的。少女作为死灵魔术师的能力超乎想象。而且艾因贝兹贝伦家什么时候掌握了如此强大的死灵魔术?
时臣盯着眼前的白发少女,问:
“我正是‘王’的臣下,你是什么人?”
似乎这个少女对他的Rider有别样的感情,时臣便顺水推舟,试探少女的真正身份。
“既然汝是‘王’的臣下,吾便报上姓名吧。”
少女点了点头,说:
“吾名伊莎贝拉·冯·艾因贝兹贝伦,死徒二十七祖第二十二位的‘苍白灵柩’。”
死徒……二十七祖!!时臣的思考霎时冻结。世界上被人们称为吸血鬼的怪物,绝大多数都是死徒,他们饮人血长生,个个体壮如虎,常人难以匹敌。而死徒二十七祖便是居于死徒顶点的存在,每一个二十七祖都具有和Servant正面想抗的实力。
时臣想起来了,隶属于圣堂教会的绮礼曾提起过有一名失踪了几百年,被认为已经死亡的祖近年来又出现人间,她是一名破格的死灵魔术师,人称“苍白灵柩”。
这绝不是他能够战胜的对手,时臣抬起手,想利用令咒召唤Rider。可在那之前,肯尼斯的水银鞭就杀到了,连续的攻击,完全不给他使用令咒的机会。
“向‘王’施以敬意,吾稍稍认真地与汝游戏吧。”伊莎贝拉扬了扬手,她身边凭空出现了六具石棺。
“‘七夜黄理’、‘因里希·泽普特’、‘轧间红摩’……”伊莎贝拉小声念道,石棺一具接一具地缓缓打开,死而复生的异形者缓缓地走了出来。
伊莎贝拉念出的名字,时臣有的听说过,有的毫无印象,但光是那几个听说过的名字,便足以让他全身发冷,其中有来自四大退魔家族的杀人鬼、有造成了数千人死亡的疯狂魔术师、有融合了鬼之血统的一族末裔……哪一个都是在一对一的情况下,时臣都没把握必胜的怪物,看见他们不详的身姿,时臣知道最后的时刻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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