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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9 1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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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传
乌黑的天空洒下细细的雨滴,在居民住宅区的行人道上,一个看似国中生的银发少年踩着慌乱的脚步往自家方向跑去。
“天气预报明明说今天不会下雨的,现在是什么情况?真是的,浑身都湿透了啦。”
少年一边将左手放在头顶上遮雨一边以略带抱怨的语气说出这句话,虽说是抱怨,但在少年的脸上浮现的表情并不是因为厌恶这种状况而紧锁眉头的苦脸,是开朗的笑容。
9月6日,今天是银发少年降诞到这个世界的日子,也就是所谓的生日。
“爸爸说今天会有惊喜,到底是什么呢?”少年自言出这句话后怀着期待的心加快了双腿动作的频率。大约过了五分钟后,少年在挂有“上月”二字的的姓名牌的一座房子前停下脚步,拧开门的把手,习惯性说了句“我回来了”便进了那座房子。本应听到“欢迎回来”的回应却没有流入少年的耳中。
“没人在吗?出去没东西了吧......”少年轻声自言自语。他扔下学校指定款式的书包,小步走往二楼的自己的房间走去。当他一只脚在楼梯的阶层正要用力踏出另一只脚时,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引起了他的注意,这个味道是从自己父母的房间传来的,顿时少年被不安的心动摇。
“是在做什么菜吧,嗯,应该是这样。”
在稳定好自己的情绪后,他走到父母的房间的门前,长长呼出一口气,接着轻轻地把门推开,房间因为乌黑的天空显得昏昏沉沉的,在视线还未捕捉到任何物体时,一股浓重而又恶心的血腥味迎面扑来,闻到这股味道后少年微微皱起眉头,紧接着,随机出现在视野中的景象却让少年站不稳脚步。
20平方米大小的屋子有将近一半的面积都被染成了暗红色,屋内有两张熟悉的面孔,他的母亲以四肢分离身体的形式仰面倒在铺着榻榻米的地上,身体被切开的地方还流溢着鲜血,离开的四肢被弃置在屋内的角落,在母亲身旁有一个男人跪坐在那里,手中还篡着一把闪耀着金属色光辉又暗红色的斧头,那个男人就是少年的父亲。
少年的双腿频频颤动,鼻尖传来一丝酸感,他向父亲投以难以置信又惊恐的目光,好一会才战战兢兢的发出一句话“爸,爸爸,发生了什么事,妈妈她,妈妈她怎么会......?”
这种场面,论谁来看都能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少年却不肯相信这是事实,不敢相信那么温柔的父亲会做出这种事来。
少年的父亲将头转到了过来,用冰冷的目光望向少年,嘴角扬起过于夸张的弧度,以极其低沉的嗓音说“未有,欢迎回来,今天是你的生日哦,这是我为你准备的生日礼物。”说完,他用食指指向母亲的尸体。
未有以有些破音的声音大喊“这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父亲先是微微一愣,随即放声大笑并缓缓站起,边笑着边解释“不,这只是出于我的兴趣而已,久违的活动了一下,哦,对了未有,你想玩游戏吗?”
像是被他的反应吓到了似的,未有的双腿颤抖的更剧烈了。
突然,父亲面不改色的走到未有面前,将带有红色血迹的斧头高举过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砍下来,砍下的同时,他还高喊“这就是游戏”,在看见父亲挥下来的时候,未有的双腿仿佛脱力似的“咚”的一声到坐在地上,斧头从未有的双腿中穿过,卡在了榻榻米下的木制地板中。
一股莫名的恐惧感包围着全身流着冷汗的未有,不知不觉间双腿的颤抖转至全身,“不要、不要、不要......”脑袋一片空白的他在嘴边不断地重复着那句话。
“哼”没有命中目标,父亲不满的闷哼了一下,然后试图用力把斧头拔出来,但是像是可以违背他的意愿似的,斧头纹丝不动,可想而知刚刚用的力道有多大了。经过一番挣扎后,父亲终于把斧头拔了出来,但因为用力过猛,身体失去平衡,他摔了个四脚朝天。一瞬间的震动声把未有从其他世界拉了回来,他的视线刚好聚焦在母亲那,看着眼睛和嘴巴都张大的母亲的脸庞,像是要诉说什么的样子,未有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两个字“快逃”。
仿佛是被恐惧感所驱动般,未有站起身往门外跑去,但是还没跑几步他就“砰”的一声摔倒了,原本在后面四脚朝天的父亲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后面,右手牢牢的抓住的左脚。
未有用手捂住摔红的鼻子和他四目相对,细长的眼眸流露出杀谬般的神色,清秀的脸庞长着不适宜的胡渣,嘴角依然挂着那抹过于夸张的笑,左手已将斧头举过肩膀,正蓄势待发的要往下挥。
“不要,不要爸爸。”看到在这一幕的未有拼了命似的挣扎着,眼角含着大量透明液体,脸颊也挂有两道泪痕。
“哈哈哈哈”高吭的笑声像是开始信号一样,笑声一起,暗红的金属斧朝未有的左脚砍下,“不要”未有发出震耳欲聋般的叫声,左脚猛力一抽,将左脚连同父亲的右手一起拉了过来。人在恐惧到极点的时候所爆发的力量是平时的几倍之多,即使是再年幼的个体也符合这项定律。
瞬间——血光四溅,父亲的左手依然牢牢的扎住未有的左脚,但与先前不同的是他的整只手腕都与手肘脱离了,血液疯狂的往下掉落,“啊啊啊”父亲传来撕刑裂肺简称杀猪般的叫声。
看着这一切的未有呆呆的坐在那发傻,瞳孔中反射出父亲扭曲的脸孔及身影和及地上大片血水,“对不起”未有两眼无神的道了歉,“对不起,爸爸,对不起,我本来只是想把脚抽回来的。”说完这句话后,父亲的愤怒的眼神便刺过来,原本扭曲的脸孔变的更加扭曲,突然,他大步向前冲来,放声吼出一句话,“你这死小鬼”,到达未有身前,抬起右脚向未有腹中用连踹了几脚,“啊,喝”未有因为疼痛叫了几声,父亲停下动作在一旁翻找急救箱,未有将头偏转向东,用朦胧的视线看向同样倒在地上的母亲,脑中突然浮现出和母亲在一起时愉快的、悲伤的、平淡的回忆。
未有爬起身,抓起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的折叠军刀,展开刀身,咬牙含泪的望向父亲的背影,父亲像是注意到什么似的惶惶不安的回头,他看向未有,身体竟然冒出了冷汗,“你想干什么?”父亲问道,“对不起,爸爸。”又是一句满含歉意的话语,未有踏出左脚向父亲冲,几米的距离一瞬间就到了,未有将折叠刀反手拿在手上,用力的扎向父亲,父亲当然没有傻到站着不动,他迅速带动大腿向后躲闪,未有连续不间断的发动攻击,父亲也不断闪躲,双方都一直维持着这种状态,都互相等着对方打破现状的miss出现。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对母亲做出这种事?”未有瞪大了眼睛抛出这句话,父亲则游刃有余般躲着未有的刀刃说“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兴趣啊,你都不知道我这些年有多痛苦,我深爱着你们的,在心底深处发誓不能让你们受别人的欺负,但是啊,这样活着好累好累,于是我就决定……”听着父亲的诉说,未有心中一阵酸痛,他想:于是就决定杀了我们,自己一个人潇洒吗?父亲接下来说的话让未有有种猜中上联却猜不对下联的感觉,“于是我就决定把你们都杀了,然后再自杀,这样既不用受别人欺负我也不用愧疚的活着……”说完后后父亲忽然停下来,未有的反应慢了半拍,手中的折叠刀由于惯性停不下来,刀刃深深的陷入父亲的心脏地带,稳稳地,不差一微米的刺了进去,“不要啊”未有撕心裂肺的喊道,父亲心中的血液像喷泉似的喷出,沾染的未有全身血红,他死了。
未有爬上二楼自己的房间,如负释重的呼出一口气后倒在软乎乎的床上,他又再度想起与母亲在一起时,与父亲在一起时的很多事情,一家人在一起吃饭、一起去野餐、一起玩耍,很多很多的珍贵回忆,眼角很久的眼泪夺眶而出,“爸爸,妈妈”他就这么在只有一个人的房间里抽泣悲鸣。
“不,还没有结束,如果我能成为神的话……”未有在心中呐喊,“我一定要,一定要......”在下定决心后,他合闭双眼,进入了深沉睡眠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未有被邻居欧巴桑叫醒,睁开双眼他看到了大批穿警卫服的人,正要开口询问却被欧巴桑一把抱在怀中,身心疲敝的他感觉到了稳稳的安全感,又一次沉沉的睡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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