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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文库] 《恋狱FD~和み匣~望月之梦~》~雪椿篇~【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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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5-18 00:1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这篇是恋狱FANDISK中的第一段,望月之梦的第一个结局~~~雪椿~~~

讲的是月狂病的2年后,睡美人由良终于。。。。。

不过这不是由良线~~~~另一篇 白诘草 大概在5月底或下个月月初放出~~~

这篇文本是我修正,添加过的,(为了保持流畅)~~不过和游戏基本没多大的出入~~



然后是翻译组的大大们~~~感谢~~~~非常的感谢~~~
————————————————
FARMER大家族
《和み匣》项目汉化制作人员——
策划:alucardxrx
监督:farmervan
程序:痴汉公贼
翻译:alucardxrx、farmervan、樱羽水零
改图:轩辕诚、kylinsha、gravity17
润校:alucardxrx、farmervan、MARILL
测试:alucardxrx、farmervan、kylinsha

对本补丁的内容有任何意见及建议,欢迎到farmer大家族驻地或者farmervan的巢穴提出!

地址:http://farmervan.ycool.com/





发布于轻之国度-轻小说论坛:
http://www.light-kingdom.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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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禁转载到SF!!!!!

[ 本帖最后由 zylstc 于 2008-5-18 00:2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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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5-18 00:18 | 显示全部楼层
望月之梦
雪椿

第一章
Chapter1
目醒

十二月三日
――自从发生那次的事件之后,已经过去两年了。
我踏着积雪在那条常去的街上有些无聊地漫步着。
街道上到处都是皮鞋,凉鞋,高跟鞋的印迹。
许多人来来往往。他们要到哪里去呢――
街道从来不曾改变过。
在改变的只有人吧。
当然,在这里也有没什么变化的人吧――
经历过那件事的我到底在哪里被改变了呢?
震撼帝都的“上野连续猎奇杀人事件”。
那个事件使我陷入了充满了固执与疯狂,并扭曲的世界之中。
等待我的是逝去的回忆和朋友的死――
残存的记忆仍然以那时的样子在我梦中徘徊。
叫做上月由良的人,是被囚禁于炼狱之中的魂之容器――
离开上野的繁华街,有一所树木林立环境幽雅且面积不大的医院。
她在此长眠。自从那次的事件之后就再也没有醒来。
「――高城先生,今天也来探望她了吗?」
「嗯,是的――」
护士看到了我之后向我打了个招呼,然后继续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在医院住院区域最深处的一间病房里。
「由良――我进来了喔」
病房里并没有回应,我朝着病房里打个招呼后拉开了房间的门。
柔和的阳光照射进了房间里。
充满了温暖的白色光芒的病房里,看得出由良的胸部在微微地上下起伏着。
她的肌肤显得很苍白。
因诅咒的预兆而使得失去了光芒的双眼紧闭着,长长的眼睫毛也不见一丝微动。
我几步走到了她的床边。

输液管的针刺在雪白而又纤细的手腕中。
在苍白的肌肤上能清晰地看到浮现出的血管。
头发――变长了吧。但因天天都见面所以感觉不到。
大概已经过了两年了,头发也会变得长一些吧。
还有她那瘦小而又柔弱的身体,显示出时间在她身上的流逝。
「由良――」
额上的头发渐渐滑落到枕头边。
仅仅只有脸上的肌肉在微微颤动着。
她还活着。
通过直接注射营养剂、好不容易才使她活了下来。
我弯下腰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
凝视由良的侧面,我回想了迄今为止发生的一切。
最开始――嗯,和今天一样,也是个细雪飞舞的日子――
那天,我在下着雪的逗子街道上――和那个名为上月和菜的女孩相遇了。
接受了以前警察时代的上司――有岛一磨的委托,去见她的父亲――上月庆一郎
假装去寻找已经行踪
不明的上月由良,还真是接到了奇怪的委托啊。
据庆一郎说和菜已经在上野寻找由良了。
但是――由良应该死了吧。为了平息和菜的怨气,庆一郎的委托就是在和菜相信这个事实之前继续假装搜查。
我――接受了这个奇怪之极的委托。不仅仅是委托费和恩人的拜托。
寻找的对象上月由良,是战前在这条街道上和我相逢的恋人。
与此同时,在帝都发生了被称为“上野连续猎奇杀人事件”的犯罪事件。
尸体上残留着拷问的伤痕,身体也被切成几块,遗体散落得到处都是。
而且阴部有着就像是被锐利的牙齿啃啮撕咬的痕迹。
想当初听说这个事件的时候,我一点都不希望和它扯上什么关系。
娼馆“雪白”――
这里是我寄宿的地方。
雪白的大家都非常照顾作为寄住者的我。
雨雀姐,初音,还有――凛。
但凛也好,乙羽也好,还有小雪和芹,现在都已然不在了。
大家――都死了。
成为连续杀人事件的牺牲品。
但是――牺牲者未免也太多了。
制造“上野连续猎奇杀人事件”的犯罪嫌疑人是一个叫深水薰的人。被逮捕的时候身份是修女,并且当时加入了一个叫千里教的新兴宗教。
千里教――是所有事件的元凶。
掌握到了千里教的教主是个和行踪不明的由良样子差不多的人这条消息的时候,我潜入了千里教的总坛。
在那里我遇到了前教主的女儿,祠草時子。
当她从千里教总坛逃出的时候我保护了她,从而了解到了教会的内幕。
然后为了将她移交给警方――我和有岛先生会了面。
那个时候我完全没有想到这家伙是这次事件的关键人物。
结果我的行为导致了――和菜被掳走,而时子被杀害,并且被伪装成自杀的样子。
我进入了千里教的本部,和现出本尊的有岛先生对峙后,救出了和菜。
千里教被消灭了――于是我认为全部的问题都解决了。
眼睛负伤的和菜在逗子的本家疗养。
但是,在来探望的我面前,灾厄降临了。
七七那家伙断言这个现在正在疗养中的和菜,其实是行踪不明的由良。
我觉得难以置信。
――但当之前被七七救出来的和菜本人露面的时候。
现出原形的由良要将和菜杀掉。
我――向由良开了一枪。
……然后她从那一刻起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了。
然后我就这样在由良的枕头边度过了一天。
而主治医生和护士也都很仔细地给由良做了检查并一直悉心照料着她。
也许我来这里并没有什么用吧。
但是为了遵守跟和菜的约定――守护着由良的约定。
和菜现在正在美国学习表演。
自和菜留学去美国距今已有一年多了,我常与和菜有书信来往。
话题的中心基本以生活为主,今天我要去哪里啦,今天遇到了什么样的人啦。
我每次都很认真的回信……可以这么说,虽然不能说每封信都写得很充实,但对于每天都寄信的我来说,每次都能写点什么倒也不妨说是一种消遣。
当然很自然地――将由良的事也详细说明了。
也罢――写东西也许只是为了打发时间罢了。
和菜最关心的应该就是由良的状况,报告下也不坏吧。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是谁――?」
「是我,秋五」
是我熟悉的的一个人。
「――冬史吗」
看到进入病房的人的外貌之后,我立刻放松了下来。
苍木冬史――是暗中控制着上野的组织“死之腕”的干部,我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在前段时间的“上野连续猎奇杀人事件”以及“千里教事件”的时候从她那得到了很多帮助。
「你还真是干劲十足呢」
冬史其实没有必要常常来的。
「我有监视上月由良的义务,我――绝对不会原谅她」
冬史只是这样冷冷的回答道
「监视沉睡中的由良没有什么意义吧」
我叹了口气。
冬史所谓对由良的监视――因为她是“千里教事件”最重要的人证,等到她意识恢复了后就会立刻逮捕她,并进行取证调查备案。
当初刚进医院的时候警察也跟着入驻,但没多久就全部撤离了。取而代之的是能经常看到冬史的身影了。
「你不觉得每天都来探望她是件没意义的事吗?」
「――也许吧」
面对冬史稍有不快的反问,我回答道。
尽管如此,但我们是约定好了的吧。
但直到由良醒来为止,直到和菜回来为止,我要一直守护在由良的身边。
「――而且现在我也没什么事可做」
「不做侦探了吗?」
「当然做啊,现在的工作就是一直陪伴在由良的身边,委托费上月氏已经给我了」
「呵呵――夹杂着私情吧」
「――知道也别说得那么直白嘛」
冬史叹了口气,然后拿出一封寄给我的信。
「美国寄来的信」
「――和菜吗?」
拆开信封后,我将信取了出来
信上排列着细小的文字――是和菜那熟悉的笔迹。
「有什么急事吗?」
我没理冬史的话,继续看着和菜写来的信。
信上写了和菜的近况,学习表演的事,美国的一些趣事,还有――
「要回来了吗?」
「是那样的吗?」
冬史凑到我身边看了眼信。
「……巡回演出啊,和菜也变得很厉害了呢」
冬史的表情缓和下来。
「啊啊……临时回国吧,貌似下周……」
「挺好的不是,有一年多没见面了吧」
「是啊――」
含糊地说了一句,我不由得注视着沉睡中的由良。
和菜要回来了――
「――那天一定要去迎接她」
「当然――」
即使不说也会那么做的。
「――就要回来了啊」
「……嗯」
天天来医院探望由良的我,在医院呆久了也难免觉得有些不自在吧。冬史站起来,将椅子放好。
「――先失陪了」
冬史离开了病房。
我轻轻地摸了摸由良的脸。
微微地感觉到了体温,给了我她还活着的实感。
「由良――我还会再来的」
………
~夜间~医院~
秋五他们回去的那天夜里--
由良那被明亮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射到的眼睛慢慢睁开了。
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白色的窗帘。
一个几乎病态般清洁的异质空间。
没多久,由良完全睁开了眼睛。
别说是头了,连手指头也动不了。
既感觉不到冷也感觉不到热,什么都感觉不到。
感觉和遥远的昔日一样,只是个玩偶罢了。
是什么时候的事呢--已然记不清了。
记忆如同渐渐褪色的晚霞一般不清晰了。
说起来--今天是几号了呢。现在的由良无法判断。
从那个之后已经过了多久呢。
在醒来之前,残存的最后记忆是--
将无法行动的手极其艰难地往右胸移动。
似乎这里曾经非常非常得烫。
现在却什么都感觉不到。
子弹吧。
在我眼前拿着手枪对准我的人是--秋五大人。
他--对我射击了。
现在想起来,子弹打入身体的感觉,就仿佛--
被男性的阴茎插入腔内一般,感到灼热的刺痛--(z:由良你很厉害!)
啊--那是秋五大人的--
由良的心脏开始脉动起来。
那是现在已然有些淡忘的血之脉动。
感觉到身体渐渐开始发烫。
--想见到秋五大人。
--想和秋五大人说话。
--想和秋五大人牵手。
--想被秋五大人拥抱。
--感受秋五大人的存在。
--感受秋五大人的爱。
「秋五大人--」
发出了嘶哑的声音。
怀疑这是不是自己的声音。
先前短时间内忘却了呼吸,现在有透过气来的解放感。
感觉自己头晕目眩,是因为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吧。
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自己马上就能飞到秋五大人的身边。
但那是不可能的,由良自己也知道。
首先--最要紧的是要了解现状。
在见到秋五大人之前有许多要解决的问题。
对于由良来说那才是必须放在优先位置的事吧。
意识渐渐恢复的这段时间里,她慢慢地回想起来了--
「和菜--」
受秋五大人宠爱的女人。
让我如此痛苦的女人。
绝对不可能与我共同存在的女人--
在见秋五大人之前必须先杀掉她。
…………
……
第二章
Chapter2
归国
十二月十日
「真冷啊……」
从上野站下车时,我打了一个冷颤。
嘴里不断地吐出白雾,路上也残留着还未融化的积雪。
难道因为是年关了吗,街上人很多。
朝这里移动的人群中,可以看见到一个雪白发色的人走了过来。
「――冬史」
「来得真早呀,秋五」
冬史苦笑着朝我走来。
「――碰巧而已罢了」
「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吧?」
冬史在我旁边取出支烟,然后点燃抽了起来。
我伸出了手。
「拿一根来」
「马上就要和她见面了还抽烟?」
「没什么关系的吧?」
――这家伙,只是想要戏弄我吧。
「不过――和菜已在不知不觉中变成名人了」
冬史将香烟和打火机一同递了给我。
「据说这次的表演在帝国歌剧院引起了很大的反响啊」
「“茶花女”――是ViolettaValery吧」

这是我从传单上看到的。
「你知道啊?」
「知道一点点吧――是一个悲剧」
我点燃烟。
冬史听到是悲剧时脸色变了一下。
「悲剧吗……既然是故事,弄得幸福点岂不更好」
「也罢――如果是和菜来演说不定最后成喜剧了」
「其实和菜的表演能力很强吧?不留学的话应该也行的」
「大概吧」
就这样嘲弄了一会。
把烟抽完后,我们无言地伫立在车站旁。
看见电车驶入了南侧的车站。
接着从站头那涌出了一大批人。
发现其中有一个我认识的人――使得我又开始抱头了。
「呀,是秋五啊,怎么了?感冒了吗」
「……为什么会在这里见到你呢……」
我装出满脸笑容对向我这走来的变态抱怨道。
「秋五真笨,连所爱的哥哥住的地方都不知道的这种薄情事怎么可能发生在我身上」
大变态――高城七七以一副十分意外的表情耸了耸肩。
「到不如说薄情的是你秋五才是吧,居然在这里等待和菜」
「才没有薄情吧」
「为了祝贺她凯旋而归,我特地去迎接她了哟――在纽约。」
「……啊?」
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
「哎呀,真的是很美丽啊。不愧是世界一流发达国家、和日本完全不一样。而且还非常的繁华!难怪和菜会选择去那里留学呢」
「七七……你真的去了?」
「我没必要吹牛吧?其实我去是为了见ElleryQueen的」
(注:1)
你就是这么说了也无法证明你真的去过吧。
「先不说其它的了,我可是跟和菜坐同一趟车过来的喔――」
「和菜呢――?」
「开始焦虑了吧秋五,欲速则不达你也知道的」
「你给我闭嘴――」
我无视七七,在人群中寻找着。
车站的那边――积雪的屋檐下――有对向我这里注视着的眼眸――
「――和菜!!」
无法忘却的――不会错的,那个身影――
「啊――」
一瞬间睁大了眼睛,女孩向这里走来。
「和菜――」
我将双臂展开――
可是——
「冬史小姐!!」
和菜拥抱了冬史。
「――嗯?」
「很久不见了喔,冬史小姐!还好吧?」
「还不错――挺好……」
冬史有些不知所措。
然而我的混乱则远在其之上
「非常感谢你们特地前来迎接我――痛!!」
对着和菜的后脑一记手刀。
「你干什么,秋五先生!!」
「干什么,没看见吗」
对着向后转身的和菜说道。
「为什么无视我!」
七七「不好意思而已,秋五也是不能理解女人会害羞的庸俗男人呢」
冬史「他从前就是个木头人的样子呢」
和菜「是呢,在信件里只写姐姐的事,自己的事却一点没写呢」
七七「尽管是我哥哥,但还是觉得不好意思呢」
秋五「你们――」
拜托你们快回去吧,特别是七七。
「……好久不见了,秋五先生」
「――好久不见」
我们再次相互问候。
――老实说我现在也觉得时间过了很久。
「……别站着说话,去哪坐坐吗」
「是啊秋五,我现在是有点累了。谢谢你的担心」
「……你给我回去」
走进了车站附近的咖啡馆。
以前曾经来过几次。
最近倒是没怎么来――不过和以前比起来也没什么大变化。
冬史把菜单递给了和菜
「和菜,喜欢什么尽管说」
「啊……什么都可以吗?」
「总不能让贵宾和学生还有那个无业游民来付钱吧?」
「――还真是不好意思啊」
「哈哈,有异议的话就自己付帐吧,逞口舌之快的好像是秋五哟」
「你给我快滚」
「算了算了,还是跟和菜聊聊吧」
恬不知耻的七七边看菜单边点着菜。
「但是真有些令人颇感意外。练习结束后走出剧场,居然发现七七小姐站在那里」
她还真的去了啊。
「传闻和菜即使在百老汇也能轻易地找到她」
「那只是别人乱说的……」
「……反正是那些不负责任的日本人弄出来的传闻吧?」
「没这样的事!!」
和菜急忙否定道
冬史「……不快点点菜吗?」
会话中断,大家各自点菜。
和菜点了日本茶和羊羹。
这个就是所谓的对单纯西式餐饮的一种补足吧,挺不错的咖啡店呢。
「――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
冬史首先开口问道
「让我想一想――从现在开始到排练,然后演出,结束后的剧团练习。我想大概一直要住到开春吧」
「是吗――」
这样的话时间还算是比较多的
「想约会的话无论几时都可以,反正有的是时间,是吧秋五」
「你给我闭嘴」
「啊……但是一直都在练习,基本上都没有自己的时间呢……」
「还真是遗憾啊,秋五」
「说了你给我闭嘴」
「和菜很忙的。怎么说也是大明星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我――我有那么出名吗!?」
「太谦虚了哟,街头到处都在宣传你」
我递给了和菜一份先前拿到的传单。
「啊!?连这里也……!?」
第一次这样被注视吗,和菜紧紧抓住了那传单反复地看着。
「已经是名人了,所以不能轻易在街上散步了吧」
「怎……怎么会有那种事呢、秋五先生真是的,啊哈哈……」
和菜手中的传单已经变的皱巴巴的了。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你现在准备住哪呢」
「这是个问题呢……啊哈哈」
「――话说回来和菜,这“茶花女”是怎样的故事呢?」
看到和菜有些没精神的样子,冬史把话题转了下。
「我只听说这是个悲剧」
「嗯――原题叫“La traviata”――也被叫做“沦落之女”」
和菜静静地开始讲起故事来。
「年轻贵族和――青楼女子的恋爱故事。纯洁的爱被被无情地撕裂――再会时女子却已然亡故了――但是――她却是幸福的。因为最后她死在了对方的怀里――」
「――真是看不下去啊」
冬史闭起了眼睛。
「这次的演出,不用说薇奥莱塔,连贵族阿尔弗雷德和他的父亲都要出场,为此预定了宝塚的全部女性演员」
「那一定会很隆重吧」
「是的。练习很累……但也很快乐」
和菜笑着说道,然后从手提包的钱袋里取出一个信封。
「这个是入场券――请在二十四日的傍晚前来观赏可以吗?」
和菜微微朝我这看了一下。
「不用担心我」
「冬史呢……?」
「我还是算了――不太喜欢热闹的地方」
「是吗……」
和菜看起来有些失望。
「我已经拿到入场券了。其实秋五一个人的话比较方便吧,从各个方面来说」
「七七小姐!?」
「呵――确实如此」
「你们……」
白费气力。
经过了很长时间的谈话,离开咖啡店时都已经是黄昏了。
七七因为中途有事离开了。
「那么就这样吧,失陪了」
「还有很多想说的话没说完呢……」
和菜跟冬史握了握手。
「反正你还住在这的吧,很快就会又见面的」
「嗯,说得也是」
「那么先走了」
冬史挥了挥手,转身而去。
这就只剩我们两人了。
「……秋五先生」
「……怎么了?………就这样睡觉吗?」
「先不睡吧……还有」
和菜考虑了一下之后,开口道。
「姐姐的事……」
「――去看看她吗?」
「嗯――姐姐还没醒来吗?」
「……自那以后一直都没醒过来。」
「……是吗」
「已经很晚了,明天再去探望吧」
探望病人的时间已经过了。
「……是呢」和菜默默地点了点头。
「――今日在神田家里休息吗?」
「嗯――啊,不是的,暂时决定在旅馆休息的――」
和菜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开始吞吞吐吐起来。
「――只是预定了而已……」
「怎么了?」
「嗯!对,就是那样的,秋五先生!你还住在葵町的老地方吧?」
和菜露骨地忽然把话题岔开。
感觉不怎么舒服啊。
「葵町的住宅区吗,已经没有那样的简易木房了哟,我现在住在其他地方。」
「是这样啊……」
和菜抬头看了看葵町方向。当然从这里看的话,什么都看不见的。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大家都有所改变了呢――」
看着这样小声嘀咕的和菜,让我看到了她成长了的一面。
「去秋五先生的……房间……可以吗……?」
「――嗯」
到了房间后,我抱起了和菜。
「秋五先生!我真的好想你啊……」
「和菜――」
我们相互抱住对方,感受彼此间的体温。
「嗯……嗯嗯……」
嘴唇重叠在了一起。在没开灯的黑暗房间里,和菜和我贪婪地相互纠缠着舌头。

——————————哔——————————
感受到了和菜凝视着我的那妖艳的目光。
「再来……一次吗?」
和菜「……嗯」
…………
……
十二月十一日
「呼……好困……」
和菜一边走路,一边打了个哈欠。
「居然一直做到天亮了……」
结局是我的腰很疼。(zylstc:我很无语)
「这样的事请不要在大街上说出来……」
「向我央求“还要!还要!”的不是和菜吗?」
「都说了!这些话请你不要再提了!!」
「……你的声音很大喔」
一边这么聊着,我们渐向医院而行。
「……啊,秋五先生。稍等一下……能把手给我吗?」
和菜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
「果然……还是有些害怕」
和菜抓住了我的手。
「要和姐姐见面了……但是,她一直是长眠着的吧……?」
「……仅仅只是睡着而已,和菜不要害怕」
「但是……」
和菜不敢继续走了。
由良是非常憎恨和菜的。
在逗子街的上月家里――差点就被杀了。
「但是……很想去看看她吧?」
和菜更用力地抓住我的手。
「――走吧,秋五先生」
伴随着决意的话语,和菜率先迈出了步伐。
「因为我必须去……」
医院的走廊被清新的空气所支配。
「啊,是高城先生――旁边的是……上月小姐吗!?」
「嗯――?怎么你会知道我呢?」
和菜因护士的问题而很吃惊的样子。
「不是的――这家伙名字叫和菜,她是住院的上月由良的妹妹」
「啊啊……是妹妹啊」
护士一副明白了的样子离开了。
「――等一下,秋五先生」
来到病房的门口,和菜再次停了下来。
「啊啊――」
终于来到这里了,我一直守护着的地方。
她聚精会神地凝视着房间的门。
「姐姐――」
和菜亲手推开了病房的门。
纯白的空间。
和菜的脚踏进了由良沉睡着的房间里。
「姐姐……」
和菜走近病床。
由良――和往常一样,依旧躺在那里。
我站在门口,从远处看着她们。
不想妨碍她俩的再会。
「都这么瘦了――」
和菜用手抚摸着由良的面颊。
「真是可怜……」
由良一动不动。
和菜给由良打扮了一会仪容后,回到了我的身边。
「……这样就可以了吗?」
「――嗯」
点了点头,和菜又看了看由良。
「病况没有恶化我就放心了」
「……这样啊」
在离开病房时,和菜回头看了由良一眼。
「真希望姐姐也能来看我的演出――我会再来的,姐姐」
和菜离开了病房。
我在离开病房前悄悄地看了看由良。
她还是一点没变地睡着。
「……再见,由良。我还会来的」
…………
……
「哈啊啊……」
房间的门被关上后,由良大口地喘着气。
可恨的声音还残留在耳中,真想把它驱赶出去再洗干净耳朵。
脸上还残留着那令人厌恶的触觉。不仅是脸,身体上只要是被那女人碰到的地方都觉得不舒服。
如果能杀了她就好了,但是她在面前的时候又下不了手。
因为秋五大人就在旁边。
但是--从那女人身上模模糊糊地闻到秋五大人的味道时,那种屈辱几乎要把自己的身体撕裂了。
「和菜--绝对不会原谅你」
握了握只能动一小下的手,力量还未完全恢复,这样应该还不足以能用刀吧。
显然,时候未到。
至少还要恢复一下体力才行。直到成目标之前,都不能让秋五大人发现。
「知道我醒来的话,秋五大人就会离开我了--」
想让秋五大人成为自己的东西的话,必须做的事情太多了。
由良望着插在手腕上的输液管。
如果只靠这种东西活着,不知道体力何时才能恢复。
不吃点什么的话--
如果能动的话,就能找到有营养的食物了--
有新鲜的话那就更好了。
能够成为我血肉的东西--
由良注意到了放在枕边的纸片。
是和菜放在这的吧,满是那令人讨厌的女人的味道。
使劲让不能动的手指抓住纸片。
「这是--」
票--吗,细长的纸片上有数行字。
「和菜--」
文字中看见了可恨的名字,由良立即将那张纸片丢了。
但是手没有足够的力气,所以纸飘落到了胸前。
「十二月二十四日--和菜……」
不由自主地呢喃着上面写的日期。
挂在墙上的日历--十二月十一日。
还有两周--
和菜住在哪里--

…………
……
注1:埃勒里?奎因(ElleryQueen),是弗雷德里克?丹奈(FredericDannay,1905-1982)和曼弗里德?本宁顿?李(ManfredBenningtonLee,1905-1971)这对表兄弟合作的笔名(其写作在大部分情况下,先由丹奈为小说创作大纲,再让李把它写成小说),是20世纪30年代之后的侦探推理小说的集大成者(史上最成功的合作搭档),共创作了50多部侦探小说。他所创作的奎因侦探推理小说开创了美国侦探小说的黄金时代,其奎因探案系列脍炙人口,风靡美国及欧洲,畅销不衰。小说的主角埃勒里?奎因(是专业侦探小说作家兼业余大侦探,在书中和他搭档的,类似华生医生的是小奎因的父亲——纽约警察局的警官理查德?奎因)也成为家喻户晓,深受读者喜爱的人物。奎恩的创作活动大致可分为三个时期。从1929年到1935年为高潮时期,创作了所谓“国名系列作品”9篇,包括《罗马帽子之谜》(处女作,1929年)、《弗兰奇寓所粉末之谜》(即《法国香粉之谜》,1930年)、《荷兰鞋之谜》(1931年,并在该年两人辞职成为专业作家)、《希腊棺材之谜》(1932年)、《埃及十字架之谜》(1932年)、《美国枪之谜》(1933年)、《孪生之谜》(即《暹罗双胞胎之谜》,1933年)、《中国橘子之谜》(1934年)和《西班牙披肩之谜》(应该就是《西班牙海峡之谜》,1935年)。此外,还有原署名为巴纳比?罗斯的4部作品,即《X的悲剧》(1932年)、《Y的悲剧》(1932年)、《Z的悲剧》(1933年)和《雷恩先生的最后探案》(即《多利?赖因的最后一案》,1933年)。从1936年到1939年可以说是探索时期,但没有什么令人满意的作品。1942年开始发表的虚构城市莱茨威尔系列作品,标志着作者进入成熟时期。不过,60年代后的有些作品,据说是找人代笔的。1933年,他们创办《神秘故事同盟》杂志,1941年又创办《艾勒里?奎恩神秘故事杂志》,主要由丹奈负责编辑工作。自1971年李去世后,便没有再发表小说新作。1982年,丹奈去世。其代表作有《罗马帽子之谜》、《希腊棺材之谜》、《法国香粉之谜》(国内译本名为《弗兰奇寓所粉末之谜》)、《荷兰鞋之谜》等,曾多次获美国侦探小说年度大奖“埃德加?爱伦?坡”奖(这是美国推理小说家协会所发的年奖,相当于电影界的“奥斯卡奖”),并于1961年获“埃德加?爱伦?坡”终身大师奖。在历次“历史上最伟大的10位侦探推理小说家”的评选活动中,埃勒里?奎因榜榜有名。在美国文学史上,艾勒里?奎恩的地位相当于英国文学史上的柯南道尔。从整个西方侦探推理小说史来看,埃勒里?奎因属于第三代作家。与第一代作家的代表性人物如柯南道尔(其他如普斯特、傅尔曼等)笔下福尔摩斯的睿智,和在20世纪20年代成名的第二代作家的代表性人物如阿加莎?克里斯蒂(其他如安东尼?贝克莱、范达因等)塑造的波洛侦探的老辣相比,奎因父子多了一份现代感,正因为如此,六十多年来他们一直深受热爱侦探小说的读者青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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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5-18 00:1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章
Chapter3
惨剧
十二月二十三日
我独自在上野的繁华街头闲逛着。
和菜昨日回到舞台开始演出排练。
而我除了再去探望由良之外就没事可做了,于是只能这般在大街上闲逛。
据医生的诊断说由良的情形也在渐渐好转。
真希望她能在和菜还在这里的这段时间内恢复意识啊。
这样的话――也许能消除一直以来产生的隔阂。
「哟,秋五。在马路上沉默的话看上去很像笨蛋哦」
――超变态突如其来地说了句话。
「……独自一人喋喋不休的说话也一样」
七七看着我,她手里好像拿着热气腾腾的章鱼烧。
「想吃吗?在那个总是散发出阴森森而且顾客很少的店的那个老爹放手让我尝试做了下」
七七用牙签递了一个章鱼烧给我,的确看起来要比以前老爹做的好吃。
「啊――给我的吗……好烫!!」
「哈哈!刚出炉的,想一口气就吃掉的话当然烫啊」
「呼……嗯呼呼……」
终于设法吃下去了。
「啊哈哈哈哈哈……你吃下去了呢,秋五……」
秋五「怎么了……?」
有种很猛烈很讨厌的预感袭来。
「实际上这个章鱼烧里……有我的爱液喔」
(z:七七,good job!)
「噗!!」
说什么傻话啊你这变态!?
「有什么可以吃惊的?不过还真是辛苦啊,好不容易躲开老爹的眼睛偷偷混进去的」
「……别做多余的事……」
……太扯了。
「对了对了,我看了和菜的表演哦」
「哦哦――你是去看第一天的演出吧」
「演出最好看就是第一天啊,秋五。能看到还未熟练的演员在不断摸索中的犯错误样子」
「恶趣味的家伙」
「不过还真不愧是和菜啊,演技也已经很成熟了――真的很像茶花女」
一脸陶醉的样子,七七梦呓着。
「顺便还买了最后一天演出的入场券,看看其他演员到最后有没有成熟起来」
「……讨厌的家伙」
正烦的时候在我耳边响起了冬史的声音。
「你在这里啊,七七――还有秋五」
「哟,冬史君你终于来了,我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喔」
「干什么呢,你们……?」
这两个人相约还真是稀奇啊。
「冬史君要吃章鱼烧吗?」
「不用……秋五为何在这呢?」
「闲得无聊嘛」
「哈哈,这样的话和我们一起去吗?……说起来,这可是秋五你每天的功课哟」
「去由良那里吗?」
「因为我回国以来一直没见过她……大概,还是没有什么变化吧」
七七斜着眼看了看冬史。
「医院的监视本来就是七七要求我做的,真是的――总是注意着奇怪地方的家伙」
「而且八木沼刑事也拜托了我的。“上野连续猎奇杀人事件”的有关人员,到现在也只剩下她一个了」
「这样啊……」
有岛――哦不,有岛一磨已然不在了。
「那么走吧,去看看我们那位睡美人――」
「啊,这不是高城先生吗――」
看到我们的护士打了声招呼。
「今天真是不好意思啊」
「嗯嗯,没关系的――」
护士看上去有点奇怪,于是问了一下。
「最近,仓库的粮食会经常不见。高城先生是侦探吧?有想到什么的话可以去找院长商量的――」
「粮食吗……」
什么原因呢――
「不会是有老鼠了吧」
「……也许吧,这就向院长汇报」
护士默默地走向走廊的深处。
「……秋五说了很平常的话呢」
「只是食物减少的话还无法判断,但是肯定有什么东西进来过了,不过把这个问题留给院长就好了」
「虽然是很平常的事情,但是如果可以把起因范围缩小一点那就容易追查了――真不愧是秋五」
「……你对他评价过高了,冬史君」
――病房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寂静。
「好些了吗,由良君――虽然没期待你会回答」
七七不识风趣地打破了寂静。
七七「拿了各种水果过来――或许你都不需要了吧」
枕头旁边的桌上放着装水果篮子,七七从那拿出苹果和削水果的小刀。
「秋五也吃一个吗?」
「……我说你啊」
你这家伙是专程来吃掉慰问品吗。
「――脸色看起来越来越来好了呢」
「是啊――怕是快要醒了吧」
希望那样吧。
「呼呼……可是如果由良醒来的话,必然将引发混乱吧」
「尽管如此,也比继续长眠要好吧」
假如真的发生什么的话,我会守护由良的。
这是和那个女孩――和菜约定好的。
「秋五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不知为何七七满意地点了点头。
…………
……
~夜间~医院~
啊啊,真讨厌。
装睡的时候听到的是那个曾经将自己计划全部摧毁的女人的声音。
是秋五的妹妹吧,不可原谅。
而她的存在,即使是在这里也十分令人不快
由良在被褥里捏紧拳头。
由于瞒着护士吃了从粮仓里盗取来的食物,体力也开始渐渐恢复了。
但是,还不够。
医院的食物过于清淡了些,根本不够塞牙缝。
说着,由良环顾四周。
在枕边的桌上,放着盛满水果的篮子。
肚子有些饿了。
用手抓了一个苹果。
赤色,红色,朱色的果子。
咬了一口,仿佛发出了砂石摩擦的声音,果子露出了白嫩的果肉。
牙龈那有血流淌了下来。
红色的血,附在白嫩的果肉上。
由良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血,好甜。
「啊啊」
那也许只是苹果的汁液也未可知,但由良感觉到的是鲜血的甜美。
果然,还是需要鲜血啊。
在篮子里放着小刀。
伸手将它拿了回来。
只是把削水果的小刀而已。
取下木制刀鞘,没怎么期待这是把锋利的刀。
但是从反射自窗外的月光看来,刀刃却发出冷酷苍白的光芒。
试着握下刀柄,很好,已经能牢牢握住了。
用手指捏住,转了转手腕。
将刀刺向挂在墙上的日历。
不错不错。
身体能动了。
但是,还不够。
起身,从床上下来。
将小刀从日历中拔出。
日历上的一片纸飘到了床上。
「二十四日」
看着上面的日期,由良呢喃道。
快到了呢。
这是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由良的夙愿终于要达成了
趁夜晚离开这里吧。然后,确实需要好好地想一想怎么把那个女人弄死。
走出黯淡而又安静的走廊。
没有任何人。醒来后听说这里除了自己以外已经没有其他的病人了。
已经有好几次通过这条走廊了。至今都只偷偷地去过粮仓,这次要走到外面了。
月光从大门方向照射进来,使得这里有些微小的光芒。
「谁?」
由良身边的一扇门被打开了,露出了护士的脸。
「上月……和菜小姐?」
「……」
如同反射性一般,由良的手动了下。
「嗯呜……!」
护士的身体慢慢地倒了下去。
手中残留着的切开肉的触感。
这样的话
由良再次将小刀刺入护士体内。
护士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只有风声呼呼地吹着,而护士喉咙上的伤口处冒着热气。
随即声音消失了。
不可原谅。
即使是一瞬间,居然把我当成那个女人
鲜血飞洒得走廊到处都是。
由良擦了擦溅射到脸上的红色液体,然后舔了舔手指上的温暖鲜血。
就是这个。
我渴求的东西
黑暗中响起了撕咬肉块的咀嚼声。
「啊哈哈,啊哈哈,啊哈哈……」
――真好吃。
滴下的血,圆润的肉,光滑的脂肪。
这些全部都将变成我的血,我的肉――
「……啊」
背后传来声响,由良停下了进食回头望去。
「喔……喔哦……」
一位年老的医生看着这边。
「你……你是谁……」
算你运气不好。
由良毫不犹豫地投出了小刀。
「呜唔……!」
小刀刺进了老医生的脸部。
由良快速跑到他跟前,骑在倒地的医生身上,将喉咙处的气管斩断。
白色的大衣被鲜血所染红。
「呼」
由良异常可怕地笑着,将那可怜的老医生的尸骸解体。
没什么肉啊,血也沾染上了药物的臭味,让人根本就不想去喝。
刀刃砍到骨头了。在脂肪里很锋利的小刀,现在切肉时却感觉很钝。
必须寻找新的武器
幸好,这里是医院,锋利的刀应该是要多少有多少的吧。
我可没有一双能够目视死亡的眼睛,必须找到更加锐利的武器才行。
(蘑菇的作品影响很大啊。)
由良缓缓地站起来。
「哈哈哈,和菜……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由良那充满血腥的嘲笑声,在听众都已然死亡的医院里不知回响到何时。
…………
……
第四章
Chapter4
椿姬
十二月二十四日
剧院的礼堂内有很多人,而且十分嘈杂。
穿着晚礼服的一群女士。
还有穿着男士燕尾服的一群绅士。
为什么来观看演出的人都要这样打扮呢。
我的穿着倒是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避开拥挤的人群,靠在外面的墙壁上。
离开场还有一段时间。
如果有谁能和我一起消磨些时间就好了――
环视周围,竟然没有一个认识的人。
也没有看见和菜的身影。
因为是正式演出所以也没办法――
「……能说会话也好……」
「谁在那里吗?」
「嗯――」
沿声音的方向回头望去。
「和菜!?」
「不用这么吃惊吧」
开心地笑着,和菜绕到了我的面前。
「你……不去前台吗?」
「还有时间,演出穿的衣服和化妆刚好弄完了」
「不过……要是和菜跌倒弄脏的话就麻烦了」
「这样的事不会发生的啦!」
――和菜大叫的途中。
「痛痛痛痛痛……」
「……我说的吧」
伸手扶住失足摔倒的和菜。
「广告怎么会掉在这里啊……」
我对站起来的和菜耳语道。
「……舞台的主演在这里显眼的露脸没关系吗?」
「诶!?真,真的那么显眼吗……?」
和菜咻咻地快速转动着头部四处张望着。这些蠢动作才是你一直以来显眼的原因吧。
「没,没关系的……看来的确没什么人发现到我是主演吧……?」
「谁会想到这样粗心大意的家伙会是主角呢」
不过暴露的话应该也没什么关系吧。
「说,说得也是。……我,真的是很失礼吧……?」
「不用太在意啦」
「真是的……」
我安抚着嘟嘟地鼓着脸的和菜。
紧张的情绪有所缓解。
「――最后冬史小姐还是没有来呢……」
和菜的表情有些沮丧。
「我,我把宣传单和入场券也给姐姐留了一份」
「她也――不可能来吧」
「嗯――但是」
和菜抬头看了看我的脸。
「今天为了秋五先生,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地去表演」
「啊啊……加油喔」
「一定!!那么,时间快到了――」
回礼后,和菜就朝后台跑去了。
「啊啊――我也进去吧」
演出即将开始了,在大厅的观众也渐渐变少了。
剧场装饰着美丽的灯具。
好几排观众席连成一片,无数的观众注视着舞台。
乐队在舞台边等待着,时不时还传来调音声。
「……这里不像是我呆的地方啊」
还是安份点吧。
弯下腰坐到座位上,我决定一直等到开演。
――所谓茶花女的故事,就是十八世纪巴黎的社交界女性――薇奥莱塔的故事。
她俘虏了很多的男性贵族,每日每夜穿梭在繁华的晚宴中。
今晚也不例外,受到平时关系亲密的男爵邀请,约好一起来欣赏歌剧――
薇奥莱塔「――一直在看我吗?」
阿尔弗雷德「对我笑笑吧?」
今夜第一次见面的两人,坐在客席上开始窃窃私语。
阿尔弗雷德「――真是如同命运一般的相会啊,我一直在等这一天的到来」
薇奥莱塔「啊――你真是会说话」
阿尔弗雷德「……一年半前就注意到了。拿着白色的茶花,走进商店的您――」
薇奥莱塔「呵呵――记性真好」
阿尔弗雷德「从Gasotne子爵那听说了。……您的身体不太好」
薇奥莱塔「――那为什么现在才找我聊天呢?」
阿尔弗雷德「……因为不认识啊」
薇奥莱塔「现在不也是一样的吗?」
阿尔弗雷德「一看到您的笑容,就一心想要和您说话。自从第一次看见您之后――就一直对您怀着的爱意」
――薇奥莱塔感觉自己很喜欢这个青年贵族的坦诚。比起至今所交往的那些贵族,他――是最坦诚的一个。
因此,对于邀请她来剧院的男爵――
薇奥莱塔把拿着的白茶花送给了阿尔弗雷德――
薇奥莱塔「这些花枯萎时――再相会吧。如果真的爱我的话就请您对我说出来……」
阿尔弗雷德「嗯――说多少次都可以!薇奥莱塔,我爱你――」
――当薇奥莱塔独自一人时却感到了自己的犹豫。

薇奥莱塔「啊――真是不可思议啊,我现在才开始专心的恋爱吗……阿尔弗雷德,您的爱真是一心一意啊――」
薇奥莱塔「……真是愚蠢的妄想,我可是一个夜之女。与他那专一的爱并不相称啊――」
薇奥莱塔「爱是神秘的,孤高的东西――是我所不能奢望的东西――」
――薇奥莱塔有着社交界高级妓女身份的缘故,无法接受青年贵族的爱。
剧场落下帷幕,观众席变得昏暗起来。
和菜的演技的确非常出色,已渐渐显示出到美国深造的成果了吧。
戏剧的内容也在我的胸中回荡。
到第二幕开始前我就这样闭目养神,陷入沉思。
…………
……
~同一时间~上野车站前~
「今天有什么事吗?」
冬史在车站前看见了七七随即问道。
「今天有什么事吗?」冬史在车站前看见了七七随即问道。
「冬史君不也一样在意着昨天的事吗?」
七七依旧一脸仿佛吃了人一般地坏笑着。
「昨天--上月由良吗?」
昨日的事除了这个就没有其他的了吧。
「是啊,你也注意到了吗?由良的脸色恢复得很快」
「嗯--对」
的确可以说有些奇怪,看起来应该醒来了才对。
由于觉得最近她的样子有些不寻常,所以冬史提高了去医院监视的频繁程度。
「但是那意味着什么呢,仅仅只是快要醒来了吗?」
这倒是没什么问题--理所当然的吧。
「冬史真是聪明,由良醒来的话--那就意味着将会迎来新的骚乱」
「新的骚乱……?」
的确,七七昨天说的话。
「冬史真是聪明,由良醒来的话--那就意味着将会迎来新的骚乱」「新的骚乱……?」的确,七七昨天说的话。
「由良如果一醒来的话,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两年前那没完成的夙愿吧」
「二年前--难道是说?」
「把秋五弄到手--还有,杀掉和菜」
七七玩弄着手指,浮现出笑容。
「……就因为如此我才去医院监视的,为的就是在上月由良醒来后第一时间将她逮捕,不能让她再次犯罪」
「是呢,可能的话最好趁她还在昏迷的时候就用手铐限制住她--不过最近人权问题什么的还真是麻烦啊」
七七嗤嗤地笑了起来。
「趁她还在昏迷的时候就用手铐限制住她--喂七七!你这话干吗不早说!」
「趁她还在昏迷的时候就用手铐限制住她--喂七七!你这话干吗不早说!」
「也许还能赶上吧。快,冬史君。由良目前还在沉睡」
「啊--也许吧」
冬史往医院的方向跑去。
无视一切,无法阻挡的疾步前进着。
正当赶到医院时,冬史停下了脚步。
那是早已经闻惯的臭味--一直蔓延到户外的尸臭。
「切!--」
上野森林的尽头,被林立的树木包围起来的灾难场所--算是幸运吧,住在附近的人谁也没有注意到这异常的臭味。
「上月由良--!」
「这--还真是悲惨啊」
发生了这样的事,使七七就像被侮辱了一般想发泄心中的不快。
充斥着血的腥臭。
--想吐。
「已经没有--活着的人了」
扫了一眼,不管是护士还是医生看上去都被解体了。很勉强的还算保留有原形,但皮肤已然被割开,露出褐色了的肌肉。
「这是--被吃了。」
看到护士遗体的胸部残留着一排排的齿印,七七这样判断着。
冬史走近老医生的遗体。
这里也很严重的样子,身上遗留下好几处伤口,喷出的鲜血把地板都染成了红色。
在那已经凝固了的血池里,有一把已经弯曲了的水果刀。
「哎呀哎呀,总觉得这把刀在哪见过」
凑近后的七七用没什么感情的语调说着,把刀拿在手里。
「……把刀带到病房真是失败啊」
「--是啊,没想到这样的玩具也还能杀人」
「七七--难道,你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吗?」
冬史瞅了瞅七七。
「因为我没想到她已经清醒了,直到昨天我都不知道她已经恢复到这种程度了」
「呼--」
冬史认为她这是在诡辩。其实七七期望事情变成这样,并将事态往这个方向上诱导。
她就是喜欢混乱--
七七看着医生的死状继续说着。
「从医生的遗体来看有两处伤痕,一道是被这把玩具刀所划出的伤痕。而这里剧烈流血,有生存反应的则是致命伤」
她检查着坑坑洼洼的伤口。
七七看着医生的死状继续说着。「从医生的遗体来看有两处伤痕,一道是被这把玩具刀所划出的伤痕。而这里剧烈流血,有生存反应的则是致命伤」她检查着坑坑洼洼的伤口。
「还有这一处伤口,是死了以后被划上去的。但是这些伤痕像是被非常尖锐的器具划伤的,应该是在试验刀的锋利程度」
「玩弄尸体吗--」
「她可没有玩弄的概念喔,很明确的--就是想看一看新找的凶器是否锋利」
「这里是病院--那外科手术用的手术刀……」
已经拿到了武器的由良要做什么事的话--
「七七,赶快联系警察。我去秋五那儿」
很危险--不管是和菜还是秋五。
「嗯,这方案不错。我在这保护现场」
「嗯--拜托了」
冬史立刻离开了医院。
已经到了开演的时间了,必须赶快。
…………
……
~剧院~
――数月后,薇奥莱塔开始了在田园的生活。这里是阿尔弗雷德的屋邸。她放弃了社交界,决心和所爱的人一起生活。
她变卖了财产,当做和阿尔弗雷德的生活费。对于离开社交界的她,珠宝和金银首饰已经没有用了。
阿尔弗雷德「如果是为了我,她没有必要卖掉财产。钱的话我怎么也能想到办法的――」
知道她行动的阿尔弗雷德,却什么也没有对薇奥莱塔说,去了巴黎。
薇奥莱塔「――阿尔弗雷德突然去了巴黎――发生了什么呢……有什么不妥吗――」
已经患上了肺病的薇奥莱塔,也追不上阿尔弗雷德,留在了屋邸。
这时――阿尔弗雷德的父亲,杰尔蒙来访。他总认为薇奥莱塔是贪恋杰尔蒙家族的财产――
杰尔蒙「――听儿子说你们要结婚」
薇奥莱塔「要反对我们结婚吗――这个也是理所当然的」
杰尔蒙「像你这种会把一个男人毁掉的女人,没有爱的价值」
杰尔蒙趁儿子在筹钱的时候,对薇奥莱塔说让他们分手。
薇奥莱塔「――我们深爱着对方并相互信赖。这份感情……是不会改变的」
杰尔蒙「――连自己是妓女都不明白的女人,我是不会把儿子交给你的。你早晚都是被遗弃的命运,还是快滚吧」
薇奥莱塔「连自己是妓女都不明白的女人怎么了――我也能全心全意爱着他」
――杰尔蒙打击着薇奥莱塔真爱的心,拿阿尔弗雷德的将来想说服让她离开。
薇奥莱塔「――他可以重头再来。我却――没有时间了」
杰尔蒙「永恒的爱是不存在的,这谁都知道」
杰尔蒙还不知道薇奥莱塔已经病得很重了。薇奥莱塔「我――只有他了……他使我懂得男人也有诚实的,还有爱的意义」
杰尔蒙「……就算你是真心的。但是不能让你的过去毁了我儿子的前程」
薇奥莱塔「啊啊――我要怎么做……才可以过上幸福的生活呢……这样的辛酸和悲伤真是难以忍受――」
薇奥莱塔为了阿尔弗雷德,边哭着边决定要离开。
她给他写了一封分手的信。
薇奥莱塔「我还是回到男爵的身边去吧。在田园生活了这么久……我已经厌倦了」
这显然不是真心的,但是薇奥莱塔希望被阿尔弗雷德讨厌,这样就能切断对她的依恋了――
看了信的阿尔弗雷德在伤心之余,感到十分生气――
阿尔弗雷德「啊啊――薇奥莱塔,果然只是跟我玩玩的吗――你践踏了我的真心诚意,你戏弄了我――不能原谅――!!」
阿尔弗雷德愤怒地失去了自制,为了追上薇奥莱塔而离开了巴黎――
…………
……

~同一时间~剧院仓库~
由良在昏暗的房间里抱着膝头睡着了。
逃出医院后,由良为了避人耳目在街上小心的行动,好不容易潜入了剧场的仓库里。
这里是和菜演出的地方。剧院的前面贴着广告,用很大的文字写着上月和菜。
一看见那个,由良就把广告撕下来扔掉了。
真令人讨厌。
那个令人讨厌的女人所在的舞台
屋外一阵骚动,把由良吵醒了。
已经早上了吗。
今天该是为演出做准备的吧。
由良一声不响地隐藏着自己,把怀里的东西握得紧紧的。
如果外面再平静点的话就去找那个女人吧。
吃光她的肉,由我来代替那个女人
外面安静下来了,由良悄悄走出了仓库。
灯光有些刺眼。
由良眯着眼环顾了下四周。
灯火通明的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
即使这样也不能掉以轻心,于是由良躲进了阴暗的角落里。
往哪里走才能找到和菜呢
看了看走廊的深处。
是在那里吧。
由良静悄悄地离开了阴暗的地方。
看了看身上那被鲜血染成红色的白色大衣。
现在这个样子,要是被撞见了的话可不好解释。
得找一件衣服换上
如果有那个讨厌女人的服装,也不会被人追问了,甚至还可以光明正大地走在剧院里。
最好找到衣服前就先遇见本人,这是由良现在最希望的
由良潜入了后台里一个贴满海报的房间。
在狭窄的小房间里,充斥着化妆品难闻的臭味。
衣架上挂着很多衣服,男性穿的背心以及燕尾服都混在一起――那个女人的衣服也在!
由良看着拿在手上箭尾花纹的朴素和服,想出了一个办法。
比起四处乱走,在这守株待兔倒是一个好办法
「等着吧,和菜」
由良翻身躲进了房间的角落里。
…………
……
第五章
Chapter5
解放
~舞台~
――回到了巴黎的薇奥莱塔寄居在男爵家。再次成为交际花的她每日每夜出现在晚宴中。
某日参加舞会的薇奥莱塔在那里看见了追随她而来的阿尔弗雷
德的身影――
薇奥莱塔「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男爵,您近来可好。您的女伴很漂亮」
男爵「……是你啊。听我的薇奥莱塔说,像你这样的没落贵族她连话都不想和你说一句」
在巴黎的社交界,流传着薇奥莱塔和阿尔弗雷德关系破裂的传闻。
阿尔弗雷德「当然我也是的,和连自己是妓女都不明白的小姑娘说话一点意思也没有」
阿尔弗雷德和男爵互相挑衅着。薇奥莱塔一边装做漠不关心的样子一边却又仔细听着他们说话。
不久他们开始赌博了。
男爵「――不行啊,今天的牌似乎有些坏」
阿尔弗雷德「怎么了男爵?运气不好是在你旁边那女人的责任吧?」
阿尔弗雷德赢了一场又一场。
男爵「那个男人――不可饶恕」
觉察到男爵的愤怒已经到达了顶点的薇奥莱塔,悄悄叫了声阿尔弗雷德。
薇奥莱塔「阿尔弗雷德――快点离开这里吧,被愤怒所驱使的男爵什么都做得出――」
阿尔弗雷德「吵死了!你不是男爵的女人吗!?在我面前马上消失!!」
薇奥莱塔「阿尔弗雷德……我担心你啊――」
阿尔弗雷德「闭嘴!!」
阿尔弗雷德被愤怒驱使,将赌局上的钱全部砸向薇奥莱塔。
薇奥莱塔「啊啊啊――!?」
阿尔弗雷德「这些就当是那段时间的生活费――现在全部给你了!」
薇奥莱塔「啊,啊啊……阿尔弗雷德……」
薇奥莱塔遭受了很大的打击,话都说不出了。
知道薇奥莱塔变心原因的杰尔蒙突然出现了,狠狠地训斥了儿子。
杰尔蒙「你在干什么――阿尔弗雷德!!你难道不知道她为了你的前途才离开你的吗!?」
阿尔弗雷德「什……什么……!?」
当阿尔弗雷德为自己的愚蠢行为感到悔恨时却已经晚了,薇奥莱塔早已离开了舞会。
薇奥莱塔「阿尔弗雷德――我们不会再见面了。但是……我爱你……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只爱你――」
我的背部仿佛感觉被电了一下。
舞台上的和菜――仿佛像换了一个人。
被那双孕育着固执和疯狂的灰色双眼看见的我,在观众席上不由得一震。
…………
……
~剧院门口~
「走开!别挡路!」
冬史踢开了阻拦住她的一群保安闯进了剧场。
大概是跑到这里来的,所以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
但是尽管如此,冬史却不是那种会在体力上落败的人。
「和菜在哪?」
冬史叫着穿过大厅,一脚把『非工作人员禁止入内』的看板踢开,向里面走来。
「您会对我们造成困扰,这里是!」
「退下!」
将紧跟而来的保安推开后,冬史打开了贴着海报的化妆间。
「啊!」
袭来股让鼻子仿佛都要被扭曲了的臭味。比起之前医院里的血腥味远为强烈。
朱色的惨杀空间,一眼望去就能看到那被残忍肢解的――尸体。
「啊啊啊,这,这是……」
紧跟而来的保安在冬史之后进入房间的瞬间发出了悲鸣声。
「啊啊啊」
冬史一拳打在旁边的墙壁上。
没赶上
「这,这样的话……现在在舞台上的是」
「赶快联络警察」
咬牙切齿的冬史向保安发出指示。
「啊!是!」
保安跑了出去。
为避免有人好奇的无关者被卷进来,冬史将门关上后离开了化妆间。
上月由良
「被掉包了吗」
无论有怎样的理由,都不能让她杀了和菜。
用右手从怀中掏出了手枪。
如果要弄脏手的话,有我一个人就够了。
冬史继续向舞台跑去。
…………
……
~舞台~
――自薇奥莱塔离开了阿尔弗雷德已经过了数月。
她病倒了,一直过着卧床不起的生活――
――当看见她的睡姿的时候,我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涌来一股既视感――这里就和医院的那间病房一样――
躺在那的人,真的是和菜吗――?
侍女「――从杰尔蒙大人那里寄来的信」
薇奥莱塔无言地接过从阿尔弗雷德父亲那寄来信,读着。
在这里向您为那日的事表示道歉,在此承诺不干涉你与阿尔弗雷德的交往。同时我也把你的心意向阿尔弗雷德传达了,希望您能原谅我。
薇奥莱塔「已经――太迟了。说什么都已经――来不及了」
薇奥莱塔早已绝望,她活不了多久了。
薇奥莱塔「啊啊――在这生命的灯火消逝前……想再见到你……即使只能再见你一次,能说上几句话――我也无憾了……」
薇奥莱塔仰卧在床上。
就像真的死了一样一动不动。
剧场内鸦雀无声。
侍女「――阿尔弗雷德大人来看小姐了」
响起了侍女的声音,薇奥莱塔半睁开了眼。
薇奥莱塔「阿尔弗雷德吗――」
把帽子向下拉了拉遮住眼睛的阿尔弗雷德朝薇奥莱塔那走去。
阿尔弗雷德「――好久不见啊」
薇奥莱塔「――」
薇奥莱塔睁开了眼睛。
感到异常的我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阿尔弗雷德「……那么,永别了,和菜――」
阿尔弗雷德挥起闪耀着光芒的手术刀――
这时——
「――快躲开,和菜!!」
与冬史的声音一同响起的还有枪声。
阿尔弗雷德的帽子被震飞了,露出了长长的黑发――
「啊……啊啊……」
「――由良!?」
「姐姐――」
剧场内回荡起哀鸣和怒号声。
我当即拨开骚乱的人群,向舞台飞奔而去。
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还有,她到底是几时醒来的――!?
过道狭窄不堪,根本无法前进――
…………
「唔唔……!」
左胸传来了铅弹的灼热触感,让由良宛如沉浸在快感之中。
和那时一样--由良仿佛在瞬间回到了沉睡前的那一刻--被秋五用手枪射中的那一刻。
就像秋五坚挺的肉棒猛插进来一般的性快感。
(z:由良你真的很厉害!)
由良倒下的同时按着自己的右胸。
真好--秋五大人给予我的破处之证是纯洁的--
倒在坚硬的地板上,由良仿佛忘却了疼痛。
「--姐姐!」
这个不详的女人跑过来了。
啊啊--还真是遗憾啊。
「振作些,姐姐!」
「……这次,又没能杀掉你--」
紧紧握着飞散的玻璃碎片呢喃道。
「--!」
想将由良的身体抱起来的和菜的动作停了下来。
「和菜……我,我--恨你」
这么简单的话语无法表达复杂的情感。
所以,现在这句话包含了由良对和菜一切一切的憎恨。
「姐姐……」
「将我拥有的一切全部夺走的女人--和我只有一点点差别的人得到了全部……虽然那样,也已经是徒劳无益了--」
到这个地步再提那些旧事也没什么意思了。
但有一件事除外--
「……在那白色病房里长眠的时候--秋五大人确实成为了我的东西……」
由良朝着和菜微笑着。
「秋五大人爱的并不是化身为『上月和菜』的我,而是作为『上月由良』的我……」
虽然只有醒来后的那段短短的时光,但由良觉得很幸福。看上去秋五大人是一直守护在自己身边的样子。
「但是和菜--你一回来,秋五大人就不在了……因此,我不能让你……就这么活着」
右手好疼好疼,握在手中的玻璃碎片深深地陷入手心。
「我不会把秋五大人给你的--」
挥起抓着玻璃的手,这时候感觉有人从背后抱住了自己。
啊啊--这个感觉……
「秋五……大人?」
…………
「够了――住手吧,由良……」
我从背后抱住由良,向她恳求道。
「啊啊――秋五大人……」
在由良的目光中,疯狂的眼神渐渐消散了。
「可以再等一会吗……现在……让我先把这个女人结果掉――」
由良用满脸清澈的笑容向我宣告道,不由让我的后背仿佛被冰住了一般寒冷。
由良到现在――还是被疯狂和固执所囚禁。
她的左胸到现在仍然持续地流着鲜血,但似乎丝毫不在意的样子,由良对着我平静地微笑着。
「那样的话,我就能幸福地和秋五大人一直在一起了……」
「已经……够了,由良――」
「嗯――!?」

已经不想让由良再痛苦了。
现在只想让她感到幸福。被子弹击中心脏的伤势很重,淡淡地和我说着话的由良的表情中已经露出死相了。
「啊……秋五大人……你还是来了啊……」
咔的一声,由良手里的玻璃碎片掉了下来。
「从我……醒来的那一刻起,我就好想能和秋五大人说说话……」
「对不起……由良……」
我再次紧紧地抱住她纤细的身躯。
「啊啊――好开心。又能这样了,又被秋五大人温暖的手臂拥抱了……」
由良一直以来对和菜的疯狂行为仿佛是一场梦一般,现在我怀中的女子露出了安详的表情,力量已经完全从躯体里消失了。
「真是不可思议啊……好像涌现出新的力量一样……」
睡在我的怀里的由良,说着这些话渐渐消逝而去。紧紧抱着的话还很感受到心脏微微的鼓动,但对我而言也仅限于此了。
「由良……我――」
给予正在衰弱的她希望,说不定反而是罪过――
「我……爱着你。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我都会爱你的……」
「啊啊――秋五大人……我的梦想实现了呢……」
「爱我啊――谢谢你能告诉我,现在的我真幸福……但是……被恶鬼附身的我已经不能永远陪伴在秋五大人的身边了……」
「那么,就让我变成一个心结吧。让我变成在你心中永远不会消逝的心结吧……」
「不会消逝的,无论发生什么也不会忘却的。由良的一切我都会永远铭记于心的」
「我好开心――」
满脸陶醉的由良抱紧了我。
「秋五大人的思念……真切地传达给我了……」
由良有些超然地向和菜幽幽地微笑着。

「最后遗憾的是,和菜……我还是没能杀了你……」
「姐……姐,姐……」
默默地望着已经无法挽回的一切,和菜发出了嘶哑的声音。
「和菜啊,你是不会寂寞的……你只要一照镜子就会看到我在那,就会想起我……就这样一直,一直痛苦下去吧――」
由良安详地闭上了眼。
「由良……喂,由良――!!」
无论我再怎么叫,她都永远不能回答了。
…………
……
第六章
Chapter6
赎罪
二月六日
由良安详地消逝了。
我一点也不怨恨扣下扳机的冬史。
那,本来应该是我必须做的事。
但是――我却没有能杀掉由良。
那是两年前的事情了。
从两年前没能杀掉由良的那个时候开始――我也许就被诅咒了呢。
名为上月由良的咒缚――
那个诅咒使得和菜也被束缚了。
由良临终前的那句话――你一照镜子的话就会看到我――和菜听到这句话后――顿时倒了下去。
根据医生的诊断,她的精
神出了问题。不愿照镜子――因为那样,演出也停了,排练也不能上场了。
――就那样,阴郁的一年结束了。
和菜渐渐地康复了,却不打算再去美国。
现在倒是不看镜子也能梳妆打扮了,每当这时她是总寂寞地笑着。
一点一滴,曾经停止的时间也开始缓缓地流动了――
「秋五先生」
「――啊啊」
听到现实中和菜的声音,我睁开了眼睛。
听说和菜终于重新开始参加排练了,我来剧院看看情况。
在没有任何人的观众席上坐下,我渐渐陷入沉思。
「已经――不要紧了吗?」
「嗯――请不要担心,已经没事了」
和菜微笑着,这个看不出低落情绪的神态,我认为这才是平常的她。
――看着那个舞台,由良和当时的情景也如尘土一般消散了。
「在那个时候――我才真正认识了姐姐」
和菜平静地说着。
「一心一意的爱一个人――当然我也不能算输了。但是……一想起薇奥莱塔的故事,姐姐就浮现在我心头了――抛弃自己的全部去爱一个人――我没有这个自信。我很喜欢秋五。但是……也不能放弃演艺的事」
「――那是当然的啊」
我看着舞台默默地念着。
「我喜欢表演时的和菜,看到你这样拼命地努力,不由自主地就想拼命为你加油」
「谢谢,秋五先生……我,我认为现在能做的就只有竭尽全力去努力」
「――是啊,那才是最重要的」
和菜「差不多要开始排练了」
和菜挥了挥手转身向舞台而去。
「啊,秋五先生!等会我还有话要说――」
说完这些话,她立刻投入到排练中去了。
被剧团的同伴围着的她,一脸无忧无虑地笑着。
已经――没问题了。
她正在为她应该做的事而努力。
我站起来,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放在座位上。
…………
「秋五先生--?」
结束排练的和菜,从舞台上看了看秋五坐的地方,然而他已经离开了。
什么时候就不在了呢。因为太投入了,和菜完全没有注意到。
觉得无聊回去了吗。
和菜走下舞台,走近秋五的座位。
「啊--」
座位上放着一封信。
「这是……?」
在信封上,秋五写着“上月和菜亲启”的字样。
「为什么……要写信呢--」
环顾四周,也不见秋五的身影。
--胸口有种讨厌的骚动。
颤抖的手从信封里取出信纸。
「骗人--」
那是秋五写给和菜向她告别的信函。
我啊,要去由良那了--
「讨厌……秋五先生--!」
和菜立刻飞奔出剧场。
…………
粉雪飞舞。
车站那一个人也没有。
我一个人在那等车。
「这样……应该没问题了吧……」
我向着白色的天空呢喃着。和菜已经没事了。在重要的同伴包围中,露出那无忧无虑的笑容。
以自身的力量,尽全力地努力着。
我不在的话,她也能独自前进吧。而且至今,和菜也准备再去国外修行。
风吹过车站的月台。
在发出隐约灯光的水银灯下,我看见了由良的身影。
「啊啊――你来接我了啊」
知道那是幻觉。
虽然周围一个人也没有,我还是向她打了个招呼。
「……知道了啦,我马上就来陪你。即使我不在那孩子身边,她也没问题了」
我无法抛弃由良。
她之所以会走上那条路,被固执和疯狂囚禁着死去――这全都是我的责任。
除了我以外,谁都不应该被责怪――包括由良。
在最后,她明白了我的心。
真实的想法传到了她那――
那,对于和菜来说已经是一种背叛了吧。
眼中由良的身姿渐渐地消失了。
响起警笛的同时,亮着前灯的电车驶进了车站。
乘客渐渐地从车厢内走了出来。
我呆呆地目送着他们离去。
不久又没有人了――
「秋五……先生……」
急促地吐息着白雾,眼中饱含着大滴的泪水。
「和菜……」
先前看到由良的那块地方,现在和菜正站于此处。
「秋五先生打算要去何处啊!」
「我想……和由良一起……」
「笨蛋!!」
和菜哭喊着。
「姐姐已经不在了呀!?为何事情已然如此了……还要……」
「……对不起」
我不敢直视和菜,转过身去背着她向她道歉着。
「打算……把我丢下就这样离开吗……我……我对秋五先生――」
「你还有那么多的朋友――我不在也没关系,也还可以再去美国――」
「没那回事!!我……我会一直地努力在这里等着秋五先生…………」眼泪从和菜的脸上流了下来。
「而且……我也决定要一直待在这里了……」
「和菜……?」
「即使不是美国也能学习表演,而且……我永远――需要秋五先生……」
和菜漏出些许呜咽声继续说着。
「姐姐的事情将她永远铭记于心,这就足够了……我已经决定要和姐姐合为一体了,所以――」
「――所以,请永远地留在我的身边――」
「――」
在那瞬间,和菜的身姿和由良重叠了。
仿佛由良的幻影在对我微笑着。
「由良――」
可以――原谅我吗?
「秋五先生――」
是由良――还是和菜,扑进了我的怀里。
「姐姐的过逝――不仅仅是秋五先生的缘故……因为我也有责任……姐姐是……不仅仅是秋五,对于姐姐的过逝……我也――很痛苦…………让我们一起承受痛苦,然后――一起欢笑。将由良姐姐的记忆,永远藏在内心的最深处――那一定就是我们所必须背负的赎罪十字架――」
「和菜――」
我用颤抖的手抱住了她的身体。
好热――好热,和菜的身体。
「我一定会回来的……等把过去留下的全部的罪孽和灾厄都清算后。就算是这样,和菜也会等我到那时吗……?」
不能辜负这女孩的好意。
清算和由良的感情。
和菜默默地低下头。
不知道已经用袖子擦了多少次脸上的泪痕了。
然后用满含着泪水的眼睛对我笑着。
「我,会等你。一直等到秋五先生能真正开心的笑。然后两个人一起去第一次相会的那个地方――」
……………
………
和菜在月台看着秋五乘做的列车渐行渐远,一直挥手告别着。
不知道秋五去往何处。
可能的话希望他一直留在自己的身边。
但是――做不到啊。
「――比起我,在我之前遇见的女人更加重要吧……真没办法」
谁都阻止不了他想做的事。
和菜已经决定要一直等待。
从以前不就在一直等着秋五了吗
想到这些就觉得等待秋五归来,并不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和菜取下了扎在头发上为了与由良区别开而绑着的丝带。


「――这个也已经,不需要了吧――」
自由了的红色丝带,离开了和菜的手向空中飘去。
…………
……
FIN
雪椿——END

Zylstc:恩,这个应该算是和菜的结局吧,可惜由良死了,不过,还有白诘草这条线。

[ 本帖最后由 zylstc 于 2008-5-18 00:22 编辑 ]
发表于 2008-5-18 00:32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是小说啊,还是游戏剧情啊,游戏玩过没多久,好像这个故事的结局是秋五回来了哦,另外一条线和菜完全没有出现啊![s:07]
发表于 2008-5-18 00:32 | 显示全部楼层
....怎么说呢,我觉得果然我还是既不能理解又不能认同由良的行为吧...感觉..极其的别扭..
发表于 2008-5-18 00:55 | 显示全部楼层
说实话 还是自己去玩游戏比较好
我记得下载区就有....
发表于 2008-5-18 01:04 | 显示全部楼层
..支持下,当初是相当出名的游戏,不能说经典,但肯定是不错的作品。。。。这个人气很高
发表于 2008-5-18 09:00 | 显示全部楼层
啊。。对由良的执着钦佩下。。。看到一半的时候还以为和菜挂掉了,差点没继续看下去。。秋五最后的逃避也让人感觉不爽。。
发表于 2008-5-18 10:48 | 显示全部楼层
....游戏有这线么........还有 为什么玩的时候没看过 雪椿这人........
发表于 2008-5-18 11:20 | 显示全部楼层
游戏还没玩,先下来看一下应该没关系吧
发表于 2008-5-18 19:41 | 显示全部楼层
哈哈   看来又不用权限的了   应该是和谐了的吧
发表于 2008-5-18 20:34 | 显示全部楼层
由良是我玩这个游戏中的最大怨念啊 ,幸好还有一个好一点的结局
发表于 2008-5-19 12:06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一篇也完成了么,预定看看吧。
发表于 2008-5-19 13:18 | 显示全部楼层
不错啊  这么快就有新书录入了啊 我来支持下吧
发表于 2008-5-19 13:40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conan_d 于 2008-5-18 10:48 发表
....游戏有这线么........还有 为什么玩的时候没看过 雪椿这人........

无语。。。LS貌似没听说过恋狱的FANDISC和み匣么,雪椿篇是其中的一个结局,我不太记得了,貌似这个是由良死去的结局吧,白诘草是和由良私奔(这个也太YY了,和菜怎么办啊,留下来变恋狱2的女王吧)除了恋狱外,好象和み匣里还有同一个公司做的其他GAL的小游戏
以前在日攻上看过了,楼主那张图是由良吧,好美的样子呢,和和菜不同忧郁的气质

[ 本帖最后由 zx2029 于 2008-5-19 13:50 编辑 ]
发表于 2008-5-19 13:42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楼主分享了,这游戏不错
发表于 2008-5-19 14:05 | 显示全部楼层
游戏还没玩,先下来看一下应该没关系吧
发表于 2008-5-19 14:10 | 显示全部楼层
果然由良还是死了啊...虽说这是最好的结局---仅对其他人而言...
发表于 2008-5-22 11:44 | 显示全部楼层
恋狱\,没想到是个大坑阿,这么多的线和剧情,很不错
发表于 2008-5-22 12:02 | 显示全部楼层
先看看好了~
游戏下好了还没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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