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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之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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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短篇] 【治愈系】自己的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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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2-9 01:3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qsqak 于 2012-2-10 01:41 编辑

  晚上,屋外漆黑一片。屋子里面明亮、干爽、暖和。壁炉的火很旺,我依旧添上几根木材。干柴烈火烧得噼里啪啦。看着跳动的红色,就想起打着灯笼满街跑,跑了好几个铺子,好几条街道。这对于目前旅居深山养病的我,始终是具有诱惑的。
  屋外响起敲门声,村长的声音很小,夹杂着风声还是传到我的耳朵里,他说:“你看完了吗?”
  “还没有看,你等等。”我回答他。
  躺上床,我从床头柜的抽屉里面拿出村长的大作。细细端详:封面很精致,上面是幼童的笔触画的朵朵白云,白云下面有一只断线风筝,风筝在厚厚的云层下面会给人一种错觉,似乎是风筝托起了整片蓝天。封面的边沿用红色钢笔歪歪扭扭地写下了村长的笔名:失控。失控……我琢磨着这个词。不过,只要一想起村长那黝黑的皮肤和椭圆形的肚皮,反而会认为他是一个不倒翁。再想想村长在这一年以来,执政为民,把村子里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控制得很好,他到底是哪一点失控了呢?
  翻开书的扉页,纤细的字体出现在我的眼前,譬如小人跳舞跃然纸上。如果从书法的角度来看,的确是鬼画桃符。倘若你知道村长用种了一辈子田的手写下他的生活,可能也不会去在意某些书法上的瑕疵。
  上面写道:
  在二十岁的时候,我爱上了邻村的一个姑娘。她长着一张好看的脸,她看我的时候,就像太阳照在庄家地上,让作物生生不息。那般温存,柔情似水。那般恬淡,恰是一帘幽梦。我想和她结婚,可是人家告诉我她已经有了一个男人,她的男人在城里干活儿。传说她的美貌是因为她的男人在城里面为她专门买了一种润肤霜,凡是擦过润肤霜的女人都神采奕奕,貌若天仙。
  我是被她美丽的心灵打动的,所以我告诉村里人,即使她不擦润肤霜我也会照样爱她。我的爱比她男人对她的爱来的真挚,来得火热,她男人的爱是建立在润肤霜基础上面,而我爱她的全部。
  那年的年关,他男人从外地回来。开着小轿车,车子后面跟着车子,车子旁边是人,车子成了龙,人成了海。我那天也去看。凡是本村的成功人士,经验都值得借鉴。然而,我并没有看到她男人给她买的润肤霜,毕竟这可能是两口儿之间的私事,我们看不到,只能想。我想:可能是在屋子里面男人才会把润肤霜拿出来给她作为神秘礼物,也可能为了恩爱,在晚上睡觉之前,悄悄为她抹上,她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成了美人,若非睡美人是耶?
  我徘徊在她的门外悄悄地寻找她,找来找去,也没找到。我又想,她可能在她男人的车子里面。望向小轿车,才猛然醒悟,车子的玻璃是黑色的,外面看不到里面。
  扫兴地回到家,有些想入非非,后来又觉得没有希望,接着又暗自发奋图强,想着自己也能像他男人一样富起来,而且要比他男人还要富有!那几日,我疯狂地看书学习,夜以继日,兢兢业业,父母都为我高兴,本人也感到生活的充实。那几天我就想要靠发奋读书来博得功名,赚取钱财,劳民伤残也好,为了她付出一切都是值得的。
  可那种努力终究不能持久,随着时间的流逝我的动力日益枯竭,加之人们谣传说她和他男人有了一个孩子……鄙人的激情渐渐也疏懒,不爱念书,还经常和村里的闲杂玩牌赌博,消磨时光。
  次年春天,闹了粮荒,青黄不接,她居然来我们家借粮食。我感到很奇怪,她男人在外面升官发财,竟然还会缺粮?只见她慌慌张张来到我们家,来了就让我妈把门关上。屋子里遮天蔽日,好像在搞地下工作……这么怕被人看见成功男人的妻子吃不起饭么?母亲让她在屋里坐着,我装作是来取东西,瞎晃悠,暗自观察一番,她比上次更美啦!

  看到这里,村长忍不住推门而入,屋外的西北风呼呼呼地灌进屋内,冷得我瑟瑟发抖。村长一脸严肃,他说道:“不好看你就早说,省得我在外面难受。”
  我看看村长,把本子放在被子上面,壁炉的火光照得村长红头花色,如同新生,他也希望自己写的文章能让他涅槃为一个作家而不是一个村长。
  “村长你坐,茶水自便。”我说道。
  村长坐下,不去找茶,也不寻水,倒是问我:“怎么样?”
  我把封面精美的本子放在跟前,把他的作文回味一番,才说:“用语朴实直白,洗尽铅华。内容不加造作,杜撰有理。意境悠远绵长可是……”
  村长倏地起身来到我的床前扯着我的衣领问:“可是什么,快说,说得好我明天就去投稿《人民文学》”
  村长这么冲动,我怕他投稿失败受打击,决心要给他说个致命的缺点……我想了半天,慢吞吞地说不出来。
  心乱如麻的村长爬上我的床,恨不得和我同床共枕,他骑在我的身上道:“可是什么?你快点说!!”
  “可是略显青涩,显得没有多大的思想价值,不能给人们以启迪。”我说道。
  “你在放屁,老子看了半年的现实主义创作原则,人家都说把现实表现清楚就够了,我要给你们毛启迪啊!”村长怒道。
  “谁告诉你的,你看现实主义大师巴尔扎克,他写的《欧也妮葛朗台》是不是让我们明白了小心眼注定要吃大亏的这个道理呢?还有批判现实主义大师易卜生,《玩偶之家》里面的娜娜形象,无疑是给当时的社会一记响亮的耳光。”我牵强附会地说。
  “巴尔扎克算个屌,易卜生是个屁。存在的就是合理的,世界是荒诞的,人类是可笑的,这才是真正的现实主义。”村长说道。
  “你错了,那是存在主义。”我说。
  “你错了,社会主义有自己的特色,我这是社会主义特色下的现实主义。”村长叫嚣道。
  “社会主义现实主义你也未够班,你看看小林喜多二的《蟹船工》,悲天悯人,你有吗?你就写了你喜欢一个姑娘。”我红着脸不高兴了。
  “我这是带了一点自然主义色彩,就好像沈崇文的《边城》,我崇尚自然的美,歌颂生活的美,我敬畏生命,热爱人类。生存和死亡是个问题你知道吗?爱与不爱也是个问题。都是思考的人类那终极命运,你却说我只写了一个姑娘,你到底会不会欣赏我的作品。”
  我气得沉着脸一言不发。
  “哼!我想你肯定不知道我的文章还有更深层的含义:那个女孩子代表着我的追求,我后面的花了大量篇幅来介绍我是怎样在她和他男人之间周旋,我这伟大的头脑怎样毁于疯狂!”
  “你就是想我说你文章好得不得了,超凡脱俗,妙笔生辉是不是?”我突然意识到村长的险恶企图。
  “不是!”
  “看看你这副德行,穿着跟个叫花子似的还搞写作。”我这句话说道村长的痛处,让他抱头痛哭。
  等意识到话说重了,可是泼出去的水不好收回来,愣半天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都把形而上的东西和形而下的东西作比较了,我们两个人还怎么谈?对牛弹琴!人人都说你修养高,才高八斗,是个文曲星,我看你不过是个招摇撞骗的平庸之辈,而且最可怕的是,你已经吹毛求疵到了不可一世的境地!!我他妈都被你气死。”村长摔门而出。
  我气得从床上一跃而起,赤身裸体,追出去大声喊道:“你的稿子还要不要,不要我扔了,废物,烧火都烧不着的废物!!”
  村长没有回头,我估计他不会回头,那满脸的泪花让我看到还怎么继续在村里待下去。我作为一个男人,铁石心肠,奋力把那些稿子扔向空中,纸片大的雪花很快纷纷扬扬,随风飘荡,封面的那只风筝越飞越远,不知道会不会飘到云层的下面支撑起整个宙宇。

  回到屋子里,自知受了风寒。又是胸痛又是咳嗽。我后悔开始不该发那么大的脾气,自从生病以来我都反复劝告自己不要生气,而今天还是没能克制那来自心底的怒火。
  又有人敲门,我以为村长回来拿稿,还想揶揄他几句,话都想好怎么说了,开门一看,却不是村长。一个高头大马穿着白色衣服的人出现在我的面前,由于太高,头顶高过屋檐,只能看到脖子,不能看到颜面。他身旁还站着一个穿黑色衣服也是同样身高的人。
  “哟,看书呢!敲了半天的门啦。”
  两个人的中间挤出一个看上去比较正常的中年男子。这个男子说道,“明天怎么也得和我回去啊!你都来外边好多年,我们家里人都惦记着你。”
  说话的人声音很熟悉,我竟然记不起是谁。
  “你是谁?”我问他。
  “我是你表姐夫,10年前你出门的时候我有第一个孩子,是个女儿,我姓方,你说干脆就叫她方达好了,你让我给自己女儿取名字叫方达。”
  这么一提醒,方才有些醒悟,我问:“你最后取了没啊?”
  “没有,算命先生说,那个名字不好,以后婚姻不太顺利。”
  “嗨,瞎搅和。”我笑了。
  表姐夫跟着我笑,而他身边的两个人却没有笑,他们死气沉沉的,貌似从来都不笑,从来也都不哭,他们没有感情。
  “你这回来找我是让我回去?”我诧异地问,“我在这里疗养好几年了,感觉这里环境还不错,不太想回去。”
  “这回你怎么都得回去的,我们中国人老是讲落叶归根嘛,你别学那些外国人到处四海为家。什么我的第二故乡是米兰、是乌兰巴托、是新奥尔良……听着就觉得不习惯。”
  我点点头,说:“行,你说得对,可是我现在的病还没全好,长途跋涉怕吃不消。”
  “别找借口,这次你再不回去,你爸爸可要生气了,还有你妈,他可心疼你呢!一直惦记着你。”
  我有些奇怪,怎么这个表姐夫要扯到我的父母,他们不是支持我来这里疗养的吗?我问:“这回去是要干什么呢,这么急?”
  “嗨,你还不急,要你回去参加你的葬礼呢!”表哥到葬礼二字,那两个穿着黑白衣裳的人埋下头来藐视我,那眼光阴深可怖,空气为之凝固,而我胸腔里一口气息也呼出不得。
  强作镇定,我说:“太……太仓促,至少我也要和这里的人告别!”
  “最后期限就是明天。”
  表姐夫话毕,扭头就走,黑色衣服和白色衣服就跟在他的后面,外面风很大,本想邀请他们进屋,只怕我的小屋容不下那两个巨汉。这么晚了,岂有客栈为他们开放……兴许下午来的罢,安顿好才来拜访我哩。
  火炉子里的火依然烧得旺旺地,我凝视着代表着生命气息的热源,想不通自己即将在明天回家参加自己的葬礼……

 楼主| 发表于 2012-2-10 01:4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来想告别,却因为得罪村长,不敢在大家面前诉说我离开这里内心有多么的空虚和痛苦。多半村长已经把我丑事传向大江南北,就算去和大家告别,得到的不过是谩骂和侮辱。
  跟着姐夫和那一黑一白,上了路。我的身子轻盈异常,我感觉我能够克服地球的重力在天空自由飞翔。
  “怎么样?”姐夫问我。
  “什么怎么样?”我装作不知道,其实他是在问我飞着的感觉怎么样。
  “飞着很舒服吧!”
  “有点冷。”
  姐夫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披在我身上,衣服上面还有姐姐喜欢的香水味。香水的味道粘在空气上面让让我们的旅程变得与众不同。想起我还在家里住的那些日子。那些爱下雨的日子,姐姐出门从不带伞。从外面回来,雨水冲刷掉脸上的浓妆,香水的味道混合工业雨水特别难闻。严厉的父亲不喜欢这味道,吃饭总是看不到他的人影。他在屋子外面淋雨,他认为姐姐目前的状况是因为他管教不严造成的,他在雨中忏悔自己的过失。
  “很多人要来你的葬礼,你最好能够都认得他们。”姐夫又说。
  “我一个人都不认识。”
  “不认识也没关系,但是你要显示出你的礼节。”
  “我也讨厌礼数,我在山里疗养的时候从来不会考虑这些。”
  姐夫回过头看着我,他郑重其事地说:“而你现在正应该考虑。”
  “考虑你妈个逼啊!我都说我讨厌了。”我又习惯性地生气,我知道我不该生气,我应该好好为姐夫解释,可是我无法克制心中的怒火。
  姐夫轻蔑的看看我,和昨晚那一黑一白看我的样子很像,他们都这样看死去的人,他们看那些生龙活虎的人肯定不会这样轻蔑。
  飞了一夜,就回到了家。你可知千里之遥的距离不过形同儿戏,父母都出门迎接我们,一黑一白被请到贵宾的位置,而姐夫回到了姐姐的身边。我坐在父母的身边。他们惊喜地看着我,不过我的家人都不太擅长表达感情,我也是。我们从不相互打电话问候,只是知道对方还存在这个世界。
  “小伙子,你让我们好等啊!”
  后面窜出一个我熟悉的身影,可惜我记不得他是谁。我的记忆力正在变差。
  “你是谁?”
  他不相信我把他忘了,这是很伤人的,你忘记一个和你狠熟悉的人能伤害他们在你身上浪费的感情。
  “我操,我是你表哥,你都记得不啦!”
  我回忆表哥的样子,他带着眼镜圆圆脸蛋,很会笑,一笑倾城,笑来了自己的爱情。
  “走,走,咱们出去走走,今晚你就要被火化,以后没机会陪你玩啦!”
  说道玩我就高兴,我就喜欢玩。
  灵堂是设在山间的,几个吹箫的姑娘奏起哀乐,亲戚们在打麻将,表哥和我悄悄地离开他们。我们走进丛林,看到火红的夕阳穿过断断续续的云层,鸟儿在灌木丛中展翅高飞。它们也是红色的,一如红色的夕阳,夕阳红,把灌木也映得像滚烫的铁。
  “千山鸟飞绝啊。”表哥看着鸟,有些诗意上心头。
  “你看它们没有飞,它们只是挪一挪地盘,它们就在那里,它们永远会在那里,它们就像土族人一样安土重迁。”我说。
  “怎么了,你是不是突然想到你自己。”表哥笑的时候总是很猥琐,让人有些担心他又阴谋。
  “不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早就想过了,人不能永远活着,我也要死,迟早也会走到葬礼这一天的。”我说。
  “我是了解你的。”
  “对,你应该比那个傻逼姐夫了解我。”我说。
  “你不要这么说你姐夫,你姐姐会不高兴。”

  表哥坐下来抽烟,我一缕缕青烟往天上飘,站在远处看,会以为我们这里在生火做饭,以为我们这里有人野炊,其实根本不是这样,我们是在迎接晚上的葬礼。
  晚上来了。我有点害怕,我还从来没有死过,这一回的葬礼让我心里蒙上一层阴影。大家都劝我不要怕,死之前要壮胆,要喝点酒,要吃饱,不要当饿死鬼,要当饱死鬼。
  还没到午夜,请来的伶人百工开始吹拉弹唱,唱的尽是些不好听的段子。这次葬礼的主持——我的父母有些难堪,他们说这些曲子都不好听,而伶人说:“这是给死人听的。活人觉得不好听那也很正常。”
  我听了几首曲子,顿觉哀感凄切,心里很难受。我说不出他们弹的差,也不能说这就是好曲子。
  伶人们的活儿干完了,又来了跳神的大爷。他们嘴里念念有词,好像他妈的都是从地狱里爬出来为人类带路的。有些不明白他们念叨的什么,可是他们嘴里的话很有节奏,像咒语。
  “喂。”有人又在叫我,在我临死之前也不得安宁么?
  这次叫我的是个女孩子,她说:“你还记得我么?”
  当然记不得了。
  “来。”
  她把我拉着往森林的地方走。她说:“不要死,我们一起逃!”
  我苦笑。
  “我是说真的。”
  她抱住我的肉体。
  我的嘴唇贴住她的嘴唇,我们的舌头碰在一起。
  “你和我一起走,天天都能和我这样亲热,我们还能做点更刺激的。”
  我摇摇头。
  “天大的好事你都不同意?”
  我苦笑。
  “为什么啊?”
  我转身往灵堂的方向走,把她留在了那里。
  表哥看着我从林子里出来,很惊讶。他埋怨我。
  “你知道你就这样死了,你女朋友该多痛苦?”
  我不记得我有一个女朋友,即使有那也是十年前的事情。十年前我正在读初中,我那时候可能是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子,也可能是交上了一个女朋友。
  “痛苦也是活人的一部分。”我惨然笑了。
  表哥抱着头,嘟囔道:“老子真的不懂你。”
  
  闹够,玩够,吃够。该打麻将的就去打麻将。该猎奇的就去深山猎奇。死的只有我一个人,葬礼也为我一个人举办。父母还陪在身边。那一黑一白的人出来了,他们看着我,无比深邃。我讨厌这种洞察一切的眼光。
  “精神点。”父亲提醒我。
  “为什么?”我不爽地问。
  “死也要死出点德行!”
  黑白无常把手伸向我的头顶,他们这是在摄魂。我的魂魄随之倾巢而出。我无法控制它们。我也不知道哪里是肉体哪里是魂魄。我看着一个我从我的身体里面走出来。他穿着白色的衣服像一个天使。我第一次看到天使,平时自以为见多识广的我也被这场面震慑了。天使跟着黑白无常走到檀木架子下面。黑白无常和我的天使对话……也许那不是天使,天使他妈的还用的着说话吗?他也许就是一个普通的灵魂,再普通不过的普通灵魂。黑白无常命令它走上檀木架,我的天使照着做,真可耻,一点儿主见都没有不像我。表哥看着我的天使走上檀木架眼睛湿润了。父母的眼睛也开始湿润。表哥的鼻涕流了出来。我过去给他擦。他拉住我的手,不想放开,他好基。我不怪他,我也拉住他的手。他抱着我哭,永远也见不到一样地哭。我感受他胸部的起伏,他的心脏,像火车走在铁路上轰隆轰隆,那是一颗人的心脏,充满感情的心脏,动物的心脏是不会跳得这样热烈的。
  黑白无常点燃了檀木,火焰吞噬掉我的天使,我也能感到身体的脂肪在燃烧,像健腹飞机强壮腹肌燃烧多余脂肪,但是这种燃脂我不能控制,火焰像魔鬼一样吞噬我的肉体,我感觉好疼好疼。我感觉骨头中间的氧化钙在爆炸。表哥抱住我的躯体,他也很烫,他不放手,他的泪水被我的热量烧干,他本不应该对我付出如此大的感情,他应该站在一边看,可是他却做了。他妈的真是一个人才,我被感动得声泪俱下,而流出来却不是眼泪是炭灰……
  野火一直烧到早晨,我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我知道我已经挂在这深山老林里面。我听着鸟叫,听着虫鸣,也许这痛苦对于漫长的人生来说并不算什么。我看见黑白无常把剩下的骨灰给了我的父母。其他亲戚因为昨天熬夜没有睡好,早就回家补充睡眠。表哥不知道去了哪里。那个喜欢我的姑娘眼睛肿的像个变形金刚。我爸爸脸色铁青貌似绿巨人,我妈贼像则像金正日的第一夫人,他们相互拥抱在一起,记忆里面我认识的人从来不拥抱,而他们却这样做了。我还在寻找表哥的踪迹,至少我应该记得他的……(完)
发表于 2012-2-10 22:52 | 显示全部楼层
干柴烈火  不是这么用的。。。那啥,很抱歉,我没有完全看完哈。只是觉得语言有点生硬的拼凑。后边的情节木有看。。。加油努力!!
 楼主| 发表于 2012-2-11 01:15 | 显示全部楼层
喵喵戳泡泡 发表于 2012-2-10 22:52
干柴烈火  不是这么用的。。。那啥,很抱歉,我没有完全看完哈。只是觉得语言有点生硬的拼凑。后边的情节木 ...

首先要对这位同学的意见表示肯定。
文字方面的研究我比你做得多,这个词该不该用我比你清楚。干柴烈火我是用的本意,你说的是比喻义,我不知道我这样说你是否明白。因为很多人没文学基础我说了也是白费口舌。
另外语言方面是故意这么做的,放弃平时的口语习惯而做出的一种新的改革。我想我很清楚我写这篇文章的方向。不需要你来给我指正哈。
谢谢你的意见,不希望你下次继续给我提出意见了。
发表于 2012-2-12 21:55 | 显示全部楼层
       话说不至于吧。。。那没办法了。。。您继续您的研究继续您的大作。。。不打扰了哈。。。咱才疏学浅,理工科的孩子,文字的话跟我比,那您真是找对人了哈。
       还有有必要那么激动吗?这个我就不懂了。。。既然写出来给别人看又不能别人提意见啥的。。。那还不如。。。
       这个词你比我清楚,这个也许吧,您是专门做文字研究的,那模样啥办法,您说啥是啥对不。咱不是专业人,只是个看文的,这个专业的话,您说不对就不对吧,有时候坚持己见挺好的。
       还有不会有啥下次了,一次这个的专业人士就已经有够伤我的心的了。
       哎。。。您继续您大作不打扰了哈。。。希望您能得到别人的赏识。。。
 楼主| 发表于 2012-2-14 14:58 | 显示全部楼层
喵喵戳泡泡 发表于 2012-2-12 21:55
话说不至于吧。。。那没办法了。。。您继续您的研究继续您的大作。。。不打扰了哈。。。咱才疏学浅, ...

感谢你的坦诚...咱也是为了寻找快乐才发东西的,既然都觉得不爽了,你说得对,也没必要继续写下去了。
发表于 2012-2-15 20:29 | 显示全部楼层
怀着有些好奇的心里看了看,结果一看居然就入迷了...看到了他表姐夫来接他的时候就看不下去了。原谅我本来就不喜欢看小说的习惯,但是村长的作文我是真的很喜欢的,怎么说呢,我觉得主人公说得有道理,但是我觉得文章应该是抒发个人感情的东西,只要错别字不多到影响阅读,只要语句够通顺了,那就无法说那个文章好那个文章不够好。只能说,我喜欢这个文章多于那个文章。所以,我更喜欢村长的那个故事。从文章里的人的用语来看,阁下是北方人吧?还是东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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