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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1 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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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watashi 于 2011-12-1 12:31 编辑
PAUSE
新藤色叶 音无麻理亚 星野一辉
大岭醒哉 神内昂大 柳悠
「醍哉,我会赢过你喔。」
星野一辉这样放话。
我不由得笑了出来。
「绝对不可能。」
我有把握,星野一辉绝对不可能达成自己的目的。
如果他相信自己赢了的话,那只不过是他的错觉。
因为,星野一辉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可以观看一切的房间——能待在这个可以说是主控室的我,当然知道那个错误。
「…………呵。」
即使如此——
「无聊——为了击溃这个怪物,光是为了这个,人们甚至会用手枪打穿自己的脑门。」
我很中意迼句话。
无聊的确是个怪物。否则,我就不会用可以实现任何「愿望」的「盒子」解闷了。
「那么,我走了。」
星野一辉这么说后看着屏幕。看起来很廉价的机身发出银白色的光线照亮了他的脸。
有数只透明的手伸向直盯着屏幕的星野一辉。他虽然感到厌恶,但扔被涌出的手狼吞虎咽般抓住。就像是被那些手剥掉一般,他逐渐失去颜色,变得透明而消失。
悲壮的决心,辛苦了。
但是,那本来就没有意义。就算能够达成没有任何人互相残杀的状况也没有意义。
因为,「怠惰的游戏」的「拥有者」不是大岭醍哉。
「本质就是那样的东西,无论什么事都会被本质牵引、变形。你觉得很有趣的事,对拥有无聊本质的人来说只不过是无聊的事。」
「被无聊所吞噬的那种家伙,即使使用了『盒子』也顶多只能解解闷。所以这只是单纯的游戏,瞎忙的游戏。」
而是我——神内昂大。
谢谢你对我的解说,大岭学长。
而星野一辉误解了。可怜的星野学长完全被大岭醍哉混淆的说法欺骗☆
没错——所以蠃不了。
那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弄错了敌人是不可能赢的。
「大岭学长。」
我出声后,大岭醍哉无言地看向我。
「学长想要对星野学长怎么样?」
「为什么要问这个?」
大岭醍哉不耐烦地回答。
「不,因为我听了你们的对话后变得搞不懂。因为学长说了吧?『只要八天里没有出现任何死者的话,就能活下去』。」
「我有说过啊。」
「那是骗人的吧?」
大岭醍哉没有回答﹒
「因为不可能有那种设定啊,你觉得我的个性会做出那种没有意义的退路吗?」
强制结束游戏,因为那个说明很有说服力,就连我都差点相信了。但是仔细想想,连「拥有者」都不是的大岭醍哉不可能知道那种秘技。
也就是胡说八道。
大岭醒哉露出愉悦的表情。
真是的,还猜他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呢,是这个啊。
我不由得也露出了苦笑,这个人对星野一辉随便说了大话,骗了他,在笑着哦。
所以才能轻松地在第一场游戏中破关啊。
「真相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星野一辉相不相信。」
「嗯,他深信不移呢,这真可怜。所以我想问你为什么要做那种事。」
大岭醍哉一边搔着头一边回答:
「如果我说想要看阿一无谓的挣扎,你能接受吗?」
「……嗯?你用这种方式说,就代表那是谎言吧?」
「是真的。」
虽然我不知道真相,但总感觉好像是事实,我笑了出来。
「学长,你还真坏啊,从很多方面来看星野学长都没有胜算呢。」
「嗯。」
他若无其事,面无表情地回答。
话虽如此,但理由不只那样吧?我知道他不是那么肤浅的人,就算是事实,也不过是他想做的事之一。
「话说回来,学长是为了什么做这种事呢?为什么会想要做【罢免国王的国家】的向导之类的呢?」
这个「盒子」可以强制把玩家带到这个空间,在实际轮到【罢免国王的国家】之前使之静止不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和其他玩家不同,没办法让他静止。
问了本人理由,大岭醍哉说因为自已也是「拥有者」,所以可以介入其他人的「愿望」之类的,老实说我的感想是「那是什么鬼」。
我也问了那么为什么好像也同样是「拥有者」的音无麻理亚就不能和他一样呢?似乎不是做不到,只是单纯因为还没轮到她进行游戏而还静止着,所以无法感应到「盒子」的存在之类的理由。
也就是说大岭醍哉能够像现在这样保持活动状态,是因为他进行了第一场游戏,一度让他从「静止」状态中解放的缘故。
总之,大岭醍哉利用了自己可以活动的状况,像这样对星野一辉说明【罢免国王的国家】,欺骗他。
「理由就是因为我想看阿一无谓的挣扎啊。」
「应该不只有那样吧?」
「那么就让我告诉你,我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喔喔,你竟然对放任你自由的『拥有者』说出这种狂妄的话,你知道自己的立场吗?嗯,你不想回答也没关系啦,我也没那么有兴趣。」
只要有趣怎样都好。实际上看到星野一辉被骗,拼了命的样子很有趣。
是对我干脆的放弃感到讶异吗?大岭醍哉叹了一口气。
「……这么说来我还没问过你啊,为什么玩家是我们呢?」
「不,既然要玩的话,就会想要和强敌战斗不是吗?比起简单模式,困难模式比较好玩吧?所以我才选了据说在我们学校里成绩优秀的人们喔。」
「那阿一呢?那家伙称不上成绩优秀吧?」
「喔喔,是啊,老实说我原本想选别人的,就是二年级一个叫『宫崎龙』的人,但是因为他已经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所以就放弃了。既然可以自己选择的话,就会想让敌人的角色有一致性呢。」
「取代宫崎的是阿一啊,还真是小材大用啊。」
「你又说那种话了,我知道大岭学长对星野学长的评价可是很高的唷。而且也不像你所说的那样。确实,星野学长单独一人的话就像个小喽啰,但是和小麻理连手的话就相当难对付。」
大岭醍哉不愉快地皱起眉头。
「……嗯,但你在这个游戏开始之前就知道这件事了吗?」
「嗯,因为『0』那样说了。」
对这句话,大岭醍哉一瞬间露出吃惊的表情,然后苦笑。
「你那表情是怎样?」
「不,没什么,我只是想果然啊。」
他这么说完后转头面向屏幕。屏幕里是和诺伊丹对话的星野一辉,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那么认真的样子,就像是为了取悦我的小丑一样,果然还是很好笑。
大岭醍哉目不转睛地直盯着星野一辉那滑稽的样子。
什么嘛,你不是想要笑吗?为什么表情那么认真?
「…………」
随便啦。
「喂。」
大岭醍哉看着屏幕说。
「……怎样?」
「……让我确认一下,你的NPC也不知道『怠惰的游戏』的详情,还有自已是『拥有者』的事吗?」
「不然的话就会不公平,就不好玩了。」
「哼,明明不知道,NPC却能摆出那种态度吗?反正不管是这个『怠惰的游戏』,或是在【罢免国王的国家】进行的互相残杀,你都觉得没有意义吧?」
「啥?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学长不觉得吗?」
大岭醍哉稍微思考了一下后回答:
「……我没意见,但阿一是这么想的吧。」
「……?」
大岭醍哉抬起头来看着我。
然后说:
「他想把『怠惰的游戏』变得有意义。」
大岭醍哉用一副开心的脸说着。
「…………」
——真让人不爽的表情。
就像是信赖着应该玩弄在股掌间的星野一辉的表情。
他们互相敌对,明明不可能存在着信赖。
但是,如果他们合谋想要陷害我呢……?……啊啊,不,不可能,我看到了刚才他们的互动,游戏里面的互动也几乎都透过这个机台看到了,如果他们合谋的话,我一定可以感觉得到。
……嗯,就算他们真的合谋了,那也果然还是——
随便啦。
▼第四天〈D〉大房间
我逐渐成为了「国王」。
在攻下色叶同学和悠里同学后,情势有了巨大的变化,色叶同学的存在感果然还是很大,我终于可以说明「怠惰的游戏」的事了。
三场游戏中发生的事暂时没公开,但那之外几乎全都说了。所有的人是NPC的事、醍哉是「拥有者」,从外而看着这个游戏的事、还有那个醍哉约定说只要全员在第八天都还存活下来的话,就会摧毁「盒子」,全都说了。
神内昂大虽然对我说的话抱持怀疑的态度,但在色叶同学和悠里同学无条件顺从我的状态下,似乎无法公开反驳。
总之我能够明确跟大家说明了。
「所有人存活到第八天〈E〉的时间。」
能够把这个目标明确向大家说明。
失去计策的色叶同学和已经没有演戏意思的悠里同学,都决定听从我的话。剩下的问题就只有神内昂大的捉摸不定和醍哉的欺暪而已了。
我为了让那两个人失去力量,首先先让所有的人公开自己的【职务】。
各自的【职务】是——
新藤色叶,【革命家】。
柳悠里,【魔法师】。
神内昂大,【替身】。
麻理亚是【王子】。
醍哉虽然自已没有说出,但因为我是【骑士】,所以用消去法他就是【国王】。
大家交给色叶同学的小刀和粮食,直接转交给了我保管。总之这样就夺去了神内昂大大部分的力量。他是只要【国王】不行动就几乎没有杀其他玩家力量的【替身】,如果要行动,必须有相当的决心和花费相当的辛劳吧。以他的个性来说,懒得改变事情的进展,就算不再从这个游戏中寻找乐趣也不奇怪。
【罢免国王的国家】已经几乎没有机能了。
但是,也不代表我掉以轻心。
我到了大房间,看到色叶同学、悠里同学、神内昂大坐在地上谈笑。
「星野学长,你知道吗!小悠里好像是处女喔!」
「神……神内同学……别……别这样。」
那有点——不,或许相当意外。
「真的吗,悠里同学?」
悠里同学满脸通红无法回答。
「星……星野同学也对悠里性骚扰啊,胆子还真大呢。」
「啊,抱……抱歉……」
虽然我道了歉,但悠里同学还是满脸通红闹别扭般将视线从我身上移开。
……仔细想想,她埋头于书堆中,连朋友都疏远了,经验的确不可能那么丰富。
那么,她明明没什么经验,在至今的游戏中却能有那样的表现啊……这样能够吸引人的才能,色叶同学当然会嫉妒啰……
这样的话,我突然有了在意的地方。
「……悠里同学,你有向人告白过吗?」
「为……为什么要问这个?你嘴巴说抱歉,但却一点也没有反省吧?」
「抱……抱歉,但是有点在意。」
「…………没有啦。」
对她的回答我有点窃喜,那么,被告白过的只有我啰,有一点骄傲。
「咦?等等悠里,那么你是怎么和那家伙交往的?」
「只要对男生笑,再握住他的手的的话,男生很容易就可以到手唷~」
「等……等等神内同学!我才没有那么想呢!」
「小悠里是骗子,你绝对是那么想吧?那么,实际上你是怎么让对方告白的呢?」
「那……那是…………」
「反正一定是用类似的方法,让他不得不告白吧?唷,你这个小恶魔!魔女!」
「呜呜……」
悠里同学因神内同学的捉弄而意志消沉,一旁的色叶同学也一脸不开心地皱着眉头。
「为什么大家都喜欢悠里呢?我也长得很漂亮啊。」
「啊,这句话有点可爱喔,会长。」
「咦?哪里可爱了?我不过只是抱怨而已啊。」
「说出自已的真心话很可爱喔。该怎么说呢,自己做出结论的女生一点也不可爱喔,因为如果是自己解决自己问题的人,就会觉得没必要待在她身边了不是吗?」
「……哦,很有趣的看法呢,也就是说,就是因为悠里平常只要发生什么事马上就说『我果然是笨蛋』这种自贬的个性,才会让我觉得『我想保护你』啊,悠里真是恶魔啊。」
「呜呜……色叶也好过分唷~」
色叶同学不由自主抱住了闹别扭的悠里同学。
「唉呀好可爱。」
悠里同学虽然有点惊讶,但也微笑地被抱着。
色叶同学给人的感觉从那时开始似乎变得柔和了一些,或许是因为让大家看到了她那孩子般哭泣的脸,多少解开了心中的疙瘩也说不定。
那一定是件好事。
「…………色叶同学。」
「星野同学,怎么了?」
「没问题的,色叶同学接下来也会变得很受欢迎的。」
色叶同学听了我的话后露出微笑。
然后带着那个温柔的微笑说:
「谢谢你那充满优越感的意见,我超不爽的。」
……果然可能还是不行。
「你那样一辈子都会是处女幄,会长☆」
「吵死了。」
「是说没有小指太恐怖了。会长,你看起来已经只像是脱离黑社会的女高中生了。」
「啊哈哈,去死吧神内。」
——神内昂大很危险。
其实我已经把这件事跟那两个人讲了。
虽然没有讲得很详细,但过去的游戏中曾用刀子直接杀人,而且乐在其中的事都跟她们讲了。
但是她们却这样和他快乐地谈天说地。
因为我这么要求。
如果表现出戒心,让他感觉到对立意识的话,神内昂大一定会觉得不有趣。
然后他就会抵抗,让场面再次变得混乱,开始【罢免国王的国家】。但是如果能让他觉得开心的话,或许就会觉得麻烦而什么都不做。
不……这种程度的计策不能安心,我一直警戒着,一直不松懈地观察,看他会不会因为一些细微的契机而使用暴力。
所以,只不过是——
「不,该死的是会长喔。」
——神内昂大的行动远远超出我的预料而已。
噗滋。
声音传来的同时,惨剧再度发生。
色叶同学抱住悠里同学的手垂下,身体缓缓往下沉。悠里同学还没意会到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茫然地看着色叶回学的头埋在自己的胸口。
悠里同学看了向己的手心。
上面附着红色的液体。
「————」
悠里同学对这个惨状连叫都叫不出来。
神内昂大拔出插进色叶同学背后的小刀,抓住她的头发,甩在地上。再跨坐在她仰倒在地的身体上,用小刀拼命刺她。
喀嚓喀嚓喀嚓喀嚓喀嚓喀嚓喀嚓喀嚓喀嚓喀嚓,他有节奏地猛刺她的身体,过了一阵子后神内昂大站起来,带着笑容说:
「这样她一辈子都是处女了呢,真可怜。」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我抱住自己的肩膀保持着每当听到喀嚓声就像要失去的理性,然后思考。
小刀应该确实保管在我房间,我、色叶同学、悠里同学、神内昂大的四把小刀确实在。
但是神内昂大为什么会有刀呢?
…………不会吧?
我这么想。
为什么神内昂大会超出我的预料呢?我明明应该很了解他善变的个性,为什么没有想出更好的对策呢?
我觉得自己尽了全力了,所以一定有什么我忽略的要素。
那个要素就是——
「…………醍哉。」
就算叫他的名字,醍哉也不看我一眼。
只是摸着右耳的耳环。
我无法理解。
为什么有这么做的必要?
我突然想到,拿出了携带型终端机查询。
啊啊……果然醍哉在第一天、第二天,还有今天,跟神内昂大总共【密谈】了三次。
醍哉一定从一开始就对我有所警戒,然后看到我昨天的做法,马上就下了对策。
「是说,我吓了一跳喔。」
我看向神内昂大。
「没想到事情的发展真的像大岭学长所说的一样。会长和小悠里跟星野学长结伙,然后告诉我们只要八天内能存活下去就没问题,让我们失去参加游戏的斗志,为此对我们很亲切,我想既然到这里都对了,那么接下来也会照大岭学长所说的一样吧。」
「…………醍哉说了什么……?」
「结伙的星野学长二人,会杀了剩下的三人,他这么说。」
怎么可以编出那样的谎话……!
「仔细想想,那样你们三个人的确就胜利了呢,星野学长真是的,果真人不可貌相啊。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学长会知道自己的【职务】,但打从一开始就是这样计划对吧?瞄准了拥有杀人能力的三个【职务】可以共存这一点合伙,提出别的生存条件,让剩下的三个人不想进行杀人游戏,我差点就要被骗了喔。」
那样的解释方法……为什么会这样呢?
但是,那就是【罢免国王的国家】吧,让人疑神疑鬼、相互欺骗、互相残杀的游戏。
我突然往下看,悠里同学让色叶同学躺在自己的大腿上,不断叫着「色叶……色叶……」,试图把她掉出来的内脏塞回去。
神内昂大看着那样的她,就像看着短剧一样发出奇怪的笑声。
「接下来只要杀了小麻理和星野学长就结束了……就再玩一下再动手吧。反正你们也没有抵抗的手段。啊哈哈,这个现实世界中没办法体会到的刺激就是【罢免国王的国家】的醍醐味啊!」
结果,神内昂大杀了人。
我失败了。
不,不对……我被迫失败了。
「绝对不可能。」
藉由大岭醍哉的手,我被迫失败了。
「因为是我自己的想法,所以很好懂嘛。托你的福,我知道『真正的我』在想什么了。」
「————啊。」
原来如此。
醍哉会做出这样的行动也是理所当然的。
我把一切都跟醍哉说了。我把「真正的大岭醍哉」想做什么告诉了「大岭醍哉的NPC」,然后「大岭醍哉的NPC」理解了「真正的大岭醍哉」的意图。
既然理解了,当然就会采取「本人」期望的行动。
那个「真正的醍哉」和我是敌对的。
所以眼前的醍哉当然也会采取和我敌对的行动,阻止我的目的「让全员存活下去」。
然后实际上这么做阻止了我的胜利。
……什么嘛。
在我想要让醍哉成为伙伴的时间点,我就已经输了。
「——呵呵。」
醍哉含糊不清地笑着。
「你打从一开始就不可能成为『国王』喔,你不是那块料。」
我听到他的话领悟了。
我之前在心中揶揄色叶同学是穿新衣的国王,我那是什么愚蠢的想法啊?
该被说是穿新衣的国王的……不是其他人正是我。
「…………哈哈。」
从一开始能够成为「国王」的就只有一个人。
就只有大岭醍哉而已。
然后我从虚伪的王座上,漂亮地被拉了下来。
【新藤色叶】遭【神内昂大】刺了背后等共十七处,死亡。
▼第五天〈B〉大房间
悠里同学死了。
因为时间到了没有来到大房间而遭到处刑。
昨天她陷入茫然自失的状态,看到她不打算从大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间时,我就开始担心,没想到她真的执行了。
悠里同学消极地自杀了。
「唔哇……真的太糟糕了!我最重要的奖品得手前竟然就没了!小悠里的初夜啊!」
和他所说的话相反,神内昂大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只是姿势上抱着头。我对这样的神内昂大打从心底感到厌恶。
但他是个烂人这件事,已经怎样都无所谓了。
因为我已经失去目的了。
我剩下的只有对色叶同学、悠里同学的罪恶感而已。只剩下因为我自以为能够成为「国王」,而让那两人死去的不安而已。
我也和悠里同学一样自杀就好了啊……
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甚至这么想。但是除了对剩下不到几天的性命感到头痛之外,我什么也想不到。
所以只是一味地在心中向两人道歉。
对不起。
真的很对不起。
当然,死去的她们是NPC,我只要存活下去的话,就能在现实世界中与她们重逢。但是这份罪恶感并不虚假,啊啊……我现在终于了解悠里同学身为玩家时不得不杀NPC的心情了。
真的,并不会因为对方是NPC,心情就可以得到救赎。
我趴在桌上。
桌上有一个麻布袋,里而有已经不能使用的携带型终端机,还有色叶回学在那之后也戴着的橘色、米色、绿色的手表。
醍哉把那些手表戴在自己手上。
看到他那么做,我把自己的水蓝色手表也丢给醍哉。醍哉虽然瞄了我一眼,但什么也没说,把我的手表也戴在自己手上。
「手表不重要,你有好好把约好的东西带来吧?」
听到醍哉的话,我不做任何响应,将粮食由从自己的房间里带来的麻布袋中取出,摊在桌上。我这么做不是因为变得随便,而是因为可以想象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就会被杀。
虽然因为有留下自己的份所以不会立刻死,但如此一来,我就丧失了等同【革命家】的能力。
【罢免国王的国家】已经恢复到残酷的原形。除了各自以胜利为目标之外,没有其余生存之道。当然醍哉和神内昂大想要杀我吧?
那如果我也努力取胜呢?
…………不可能。因为我是【骑士】,麻理亚是【王子】,不可能一起存活。如果我打算获胜的话,就等于希望麻理亚死,就算是NPC,我也绝对不希望麻理亚死。
这样的心情是不可能赢过醍哉他们的。
所以我一定会死。
「…………」
……我会死?
对吧,就是那样。
那么——为什么呢?
我抬起头。
看着麻理亚。
对于我会被杀这件事,在场的四个人大家都知道,麻理亚也当然知道。
但是麻理亚却什么也没做。
那个麻理亚。那个为了他人可以轻易舍弃自己性命的她?而且不是现在才开始,从昨天起,麻理亚不但一直没有行动,几乎连话都没有说。
那种事是不可能的。
「麻理亚。」
我呼唤了她的名宇。她明明一定有听到,却不看过来。
麻理亚只是低着头咬紧下唇。
【柳悠里】,由于12:10前未到大房间而遭到处刑,斩首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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