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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一个人
我认为喜欢一个人的心情是不会改变的,想的话尽管去笑就好了。因为说出这些话的人大都不够洒脱,而其是像我这种所谓的失败者就更没有权利去阻止别人了。
1.
现在回想起来,我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我呢,是个烂人,从很早以前就是了。
那是从小学六年级起,我才发现自己有多么幸运。就好比,随便从书上跳出来几个字就回答了老师难倒一个小组的问题。然后这个面露欣喜的无聊老师就说:“作为奖励,你可以指定一个人坐下。”
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其实他点的那一组都是女孩。这不免就让其他人有了闹腾的理由,娶,老,婆,之类的词眼从小学生口中说出来就好像自由呼吸一样简单。庆幸的是,当时的我错误地把其中一人看成了男孩,然后庆幸的大喊一声,“就他.”同学们,你们太吵了。
那之后,当我在学园的路边埋头打扫时,一个尖细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可别想歪了。”
“哈?什么意思?”我抬头看着眼前的女孩,真的没什么印象啊。
”我说你你可别想歪了。”她再次强调,而且还是一脸的厌恶。
这时我才想起之前指定的那个人也是以这样的表情坐下去的。难倒......不成?“我不会想歪的。”坦诚的说,那时的我还是很老实的。
女孩扭头说了一句,“那样最好。”然后就自顾自地走开了,就留下呆也似的我站在原地,提着的扫把无趣的摆动着。
如果说当时的我不被她所吸引,那时骗人的。毕竟我那之前没有见过这么有趣的人,让我忍不住想要和她对上。实际上她也长的很俊俏。
于是我开始关注她,每天和她嘻戏,享受着彼此的趣味之处。那时我和她——胡韵距离最近的时间,每天被欢笑和挨打包围甚至让我忘记了我的本性。这是我所忽视的一个问题。
谣言很快就传开了,毕竟像我这样老实的人会去和女孩玩,当然会被看成是在追求那个女孩。于是在有一天,有人向满脸笑容的我问了:“你是不是喜欢胡韵?”
喜欢?这是我所始料未及的,从未想过,只是单纯觉得有趣......这样的我是有点过分了,如果不喜欢就不要去招惹别人,不是吗?可是我却好似上瘾一样想要和她在一起玩闹,尽管她每次都露骨的表现出厌恶。
可渐渐的,不知从何时开始,胡韵开始逃避我,我知道那是因为谣言的缘故。我说一句公道话,谣言真的很讨厌,而相信它的人更傻。那时的谣言就是我脚踏两只
船——同时喜欢着另一个女孩张素与。我不知道,温柔的对待一个温柔的人会招致以流言。
“二选一,你会选谁?”坐在前排的女孩秦清时常这样问我,“是有个性的胡韵还是温柔的张素与?”我不知道,无论哪一个都让我很是困扰。毕竟小学生就说这些不是很奇怪吗?
我郁郁闷闷的过着小学的最后一段时光。直到小学毕业考试的那一天,我都没有和她再说过一句话。当同学们都再为即将到来的暑假依依道别,我早以在游戏厅烦闷的打着游戏。
.
道别什么的真的没必要吧,反正大家都是升本地的中学,到了高中还是可以在一起不是吗?那时的我是这样认为的。
2.
于是所谓的事与愿违就要用来抨击有我这种想法的人。初中的分班,我只与一个小学的男同学在一个班里。而胡韵则是在我的班级对面楼里,张素雨也是。拜此所赐,我可以暂时轻松一会儿,和别人追赶打闹,和别人斗嘴吐槽......可是都没有和胡韵在一起时那样愉快。
于是初中的头两年,我总是和女孩们在一起,利用自身像女孩这一点——虽说不很光彩,我那时还是很稚嫩的。只是为了忘记胡韵。然后我遭遇了被告白,和一个白净的女孩暧昧不清,被说有人暗恋以及守护我三年的笔友学姐,总之麻烦不断。
直到我再一次与胡韵在全能培训班相遇,她以一个甜美的笑容又勾起了我对六年级那段时光的怀念。怀念她那样笑着再攻击我的样子,怀念被她掐着背心的痛感和那种轻松自在的感觉。但比起那时已有很大的变化了,至少她不会在露出迷人的笑脸时攻击我了,头发也剪短了,比起那时的刘海更养眼。
就在我惊诧于彼此的重逢时,她的手再一次掐着我的背心肉旋转360°......于是我开始期待着上全能,可笑的是之前明明还邀着朋友逃客逃课来着。
可是我没有想到,她的同学有一天会这样问我,“你喜欢胡韵吗?”那样的直白和熟悉,真让人烦躁不已。“可是她已经有男友了。”这算是警告?还是她让同学说的,我并不知道。因为我对那句话毫无反应,才怪。只是我无法做出反应,我没有权利那样做,在我意识到之家是否能够回答前一个问题之前。
于是下课之后,前排的胡韵忽然转向我说,“你知道你欠我什么吗?”我不知道,我想当时至少能够说出这样的话,事情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那你就给我买一包阿尔卑斯巧克力硬糖,从此我们就互不相欠。”见我不回答,她这样笑着说了。阿尔卑斯巧克力硬糖,到现在还是一块五一包的那种。我以为那只是单纯的买个零食,所以也笑着答应了,以至于对接下来要发生的全然不知。
第二天我照说好的给她买了阿尔卑斯。巧克力味的,我不喜欢,现在也是。于是当她要给我一颗的时候,我拒绝了。那时候她是这样笑着地用含着硬糖的声音对我说,“谢谢了。”其中还夹杂着一股焦糖巧克力的味道。
第三天是全能停课的前一天,但下课前我们没有说过一句话。然后随着下课铃声响起,她快步的走了出去,甚至不曾回头看我一眼,更倒霉的是那天我还值日。
等我摆齐课桌走出教室时,我发现胡韵正站在走廊边上等着我。明明都快上课了的,我一边埋怨一边欣喜的走向她的身边。当她侧过头来时,我们四目相对便让我不知如何是好。接着她笑了,那样的迷人,让不争气的我也会跟着笑。可是当发现目光在同一水平的时候,我开始在意起自己的身高。坐着的时候看不出来,其实那时我和她一样高。一种丢人的感觉油然而生,让我想要逃离。而事实我也真的转身离开了,逃走了,连一句“再见”都没有留下,头也不回的逃了。
而那一天也正好是情人节,只是我没有发觉。
3.
情人节之后,我断绝了与女孩的一切来往,借由那可笑的身高原因,而相反的我更多的时候都和男性朋友待在一起了,每天都能谈笑风声,聊着各样的话题,把曾经认识讲过话的女孩都一笑置之,这其中也包括胡韵。
再伴随着升入高中,我的身上开始发生变化,身高上来了,性格也变的随和,每天也依然和朋友们在一起潇洒谈说,感觉日子过得相当快乐自在。我甚至以为我已经忘了以前的事,又直到再一次的偶遇。顺带一提,我们没有同班,可能将来也不会在同班。
那是一个无可奈何的相遇。我,设定是快要迟到的风风火火赶时间学生,而她却是悠闲的爬着楼梯。要怪就怪班主任设定的到校时间太巧了。我几步冲上楼梯之后与她再一次四目相对,然后她也又一次对着我露出甜美的微笑。于是那过往的一切又再一次从我的脑海种浮现出来。她的第一次和我搭话,第一次对我笑,第一次掐我,第一次害羞......我全都记起了。我想要再一次和她在一起,惊慌逃跑的时候我这样告诉自己。
然后在同班的“二活宝”之一的帮助下,我给她送出了第一封信,约她在图书室见面。之所以会在这里提起“二活宝”之一,只是单纯因为他被我荒唐的理由骗了而让同为“二活宝”本人也汗颜。
话说回来,那一次胡韵没有来,只是回了我一封,而开头就是写着“在你看来,以前的一切不过都是过眼烟云......”
那封信,我最终没能看完,一直把它放烂在口袋才扔掉。
再然后我仍不死心,希望能和她和好,甚至刻意告诉自己喜欢着她,所以就在圣诞节时去告了白。还记得她当时是笑着对我说,“你先回去吧。”明明那之后,都不再有任何回应。
但我高二还是又去告白了,而换来的却是“我们就做陌生人吧。”这样的话。
那一年我站在寒风呼啸的无人街上,第一次意识到真正失去了什么,以及我其实是真的喜欢着胡韵的,只是一直不想承认罢了。因为我呢,总是很狡猾,只想被别人喜欢,却从不去主动喜欢别人。所以我才会在初二的情人节三天不到的时间李四次伤害了胡韵,所以我才能从纠缠过的女孩种痛快脱身。
这样的我活该被胡韵连拒三年——今年的圣诞节我送了一包阿尔卑斯,和之前一样,当然代表的意义也是一样,我们互不相欠——这样的我多少会让她觉得会好过一点,毕竟她以前喜欢过这样洒脱的我。开玩笑的。
4.
这不是吹牛,和我纠缠过的女孩其实很多,虽然她们中的许多已经很久没有再见,但是我敢说我不曾忘记她们,毕竟或多或少地伤害过。
曾经守护我三年的文静学姐,几乎每一年生日都送我礼物,可是我却只和她出去玩过一次。明明能够察觉到她的心意,我却从来没有想要接近过她。于是我升入高中的第一年,她转学了。不得不承认,这其中有我原因,因为对那一年她送的礼物表示了反感,并让她别再送了。或许有点微妙,可这也是构成她转学的因素之一。
小学曾经坐在我前排的女孩覃清,到了高中,她又坐在了我的前排。这可以说是一种缘分吧,可是我却不加珍惜,对于她所表现的好感我都有好好回避。“你多久没有洗头了。”她总是这样向我搭话,笑得很是可爱,我却表现冷漠,“大概一光年吧。”
不但如此,我甚至利用她向胡韵送出了今年的阿尔卑斯,然后在她问我给男孩送什么作圣诞礼物好时,我还指着自己的手套告诉她。同桌为此总是调侃我,“过了这村可没了这店哦。”
直到有一次,一个损友这样问我,“你对女孩有什么看法?”我犹豫了一会儿就直接拍了一下前面的覃清一下。“随便摸!?”“普普通通啦!”我很不耐烦的反驳了。而被拍的覃清只是回了一句话,“别再这样!”便不再和我搭话,直到现在。
至于张素雨,她可以说是和我牵扯最少的一个。我只记得在六年级的暑假期间,她曾经因为我而被玩伴气哭一回。那可是我第一次见女孩落泪,而作为当事人我更是惭愧不已。而且说到底对于她,我只能说是我自多了。正如前面所说的,我总想被别人喜欢,所以我也以为她喜欢我。可是高二时和她在网上聊了一回之后,我才知道当年的事她一点也不在意,一切不过都是我的自以为是。
这样的我其实也经常在想,如果不是后知后觉,如果不是在失去后才发现,我又是不是能够留住胡韵的笑颜?就好像新海诚的《秒速五厘米》中那样,男女主角虽然得以相恋,课却被残酷的现实距离开来。然后随着时光的流逝,男主角贵树渐渐被明里淡忘,但是他却依然喜欢着明里,而明里直到最后回家结婚时才想起当年的恋人。
这是一个性情美好的人所无法忍耐的,一段无奈的恋情,是用两人的距离和日常诉说着淡淡的忧伤和无可奈何。
最后的最后,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像贵树一样在《ONE MORE TIME,ONE MORE CHANCE》的吉他伴奏下寻找胡韵,寻遍街头巷尾,穿过茫茫人海,然后再一个人孤独地面朝大雪纷飞的夜空出神。最终在某个樱花飘落的坡道下,能与她在次擦肩而过,虽然可能因为记不住彼此的容貌而无法相认,但我确信我也会蓦然回首,看着一闪即过的身影,让心思随着无情的列车呼啸着驶向远方......
因为和所以,这份心情是不会改变的,喜欢一个人。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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