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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之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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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 【幻想系】【治愈】十五年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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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5 16:1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十五年的伤痛


[序]

  无数的枷锁,沉寂的齿轮。

  被割裂达十五年之久的时光。

  快了。

  “重启”的日子渐渐逼近。

  尘封的记忆将被打开,冻结掉的时间将再次流淌。

  明知无法再次相见,我却依旧毅然追随。

  哪怕独自一人,迎来雪白的终结。


[花店的运作]

  “咦?奇怪了?”桦叔抓了抓头发:“小红哪里去了?”

  “什么小红……没事别乱取名字呀。”正在淋花的枫突然想起了什么:“后院那朵大王花的话,我已经联系邻市的植物园廉价处理掉了”

  “吓~~怎么能这样~~~~”

  “那东西太臭了。而且--”枫指着桦叔:“根本不会有人到花店买这么巨型的东西来送人!况且大王花的花期才4至5天,请你自行百度恶补一下植物常识!”

  “切……我先去把宝贝收好。”

  “什么?!你藏了这么多捕蝇草?那几棵貉藻是怎么回事?旁边还混有几株叫不出名字的茅膏菜科植物?

  ……

  “老爸,你是时候正视现实了。”首届四季之诗花店运营分析专题会议召开,主持人小枫,小蓝列席。

  “从花店今年年初到十月份的报表,再结合历年的帐簿分析,四季之诗的营业额主要来自鲜花与各种常规室内观赏植物,以及四家餐厅的特供协议--销售的高峰为春节、情人节、清明、重阳以及婚庆日;其中利润的重中之重就是指名的鲜花礼仪项目,你这个大叔的指名率可是占40%以上的呀,混蛋。”

  顺带一提,小枫的指名率33%,小蓝的指名率28%。

  “小枫,这样不就说明了我还是店里的经济支柱么?”

  “所以呀,老爸,请你一如既往地专心去迷倒附近那些出手阔绰喜欢让你送花上门的阿姨,并且开始可以考虑让她们续签下一年的预约送花的协议了……”

  “不得不提的就是下面这个经营损耗管控环节。”枫双手支撑在桌子上,以表强调。

  “基本上隔三岔五就有出现一笔近乎全损的进货批次,全是些莫名其妙的货。早先曾出现过狸藻科、猪笼草科现在是一堆茅膏菜科,怎么全是些肉食性植物呀,正常人根本不会过来鲜花店买这些凶残的玩意儿!”

  “……小红明明不是肉食性的说……”

  “呀?你在说那朵马上就要开始结出腐烂果实的大王花?还算上早先那朵素有“尸花”之称的魔芋,你以为你花了多少个月的生活费在这上面?还有你是经过哪些可疑的渠道进货的?我们是做正当生意的,老大,惹上警察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说~~这些花草不是更有趣吗,再说真不明白女人们为何会对这些植物的生殖器官这么热衷……”

  “身为花店老板请不要说出这些不解风情的话你不想在这行混了呀混蛋”枫猛敲桌子:“禁语呀,那是禁语!”

  “……那么~~一起减薪算了,这样不就节省了经营成本了吗?”

  “诶?还要再减薪?”小蓝一脸无辜。

  “没事,小蓝,你的工资比小枫的高多了。”

  小枫扶了扶眼镜(装饰品):“老爸,请你分清楚工资与零用钱的区别。小蓝的工资从一开始就已经帮你调整过了--我帮你减少了一位数。”

  “那个……其实……桦叔呀,我一直生活得很简朴……”小蓝一脸抱歉的笑容。

  “既然老爸提出了要减薪我也无异议,一起减吧。”

  小蓝与桦叔:“诶?……”


[儿子与女儿]

  (桦叔视角)

  小蓝在这里住下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不知道小蓝是怎么看待小枫的?

  于是我这天趁小枫在后院淋花,问道:“小蓝,你觉得小枫怎么样?”

  小蓝被吓了一跳,随即满脸通红:“那个,我觉得,觉得小枫他……”

  呀~~太可爱了,引人犯罪的存在呀~~

  “……我觉得小枫他……他……”

  “唔,他如何?”

  “和他一起生活……他就像,我的……”

  “他就像?”

  “只是一种感觉呀,一种……”

  “一种像妈妈一样的感觉……”

  那个……儿子呀,看来你们的路还很漫长。

  “这么说我就是爸爸了?”

  “嗯!”小蓝带着一脸幸福的表情粘住了我。那个……还真是一脸天真地说出了让腐女们尖叫的台词呀……

  这么说小枫一直对她做着各种各样的令人脸红心跳的事情,全都被单方面地认为是充满母爱的表现?……

  “枫仔,你觉得小蓝怎么样?”赶上小蓝进了厨房准备晚饭,我这么问起正在修剪花束的小枫。

  只见小枫拿剪刀的手连半点犹豫也没有:“小蓝她本性勤劳憝厚,又能为店里创造利润,我对这个员工十分满意。”突然小枫停下手,微微一笑。

  这微笑……带着母爱……不对,是关爱……又或者掺有男女之间更多的纯洁与不纯洁等等各种各样的青涩烦恼……

  “从她的身上,貌似还存在能够榨取更多剩余价值的可能性。”

  ……孩子呀,你在扮演贪得无厌的资本家,还是奴役黑奴的庄园主?

  “枫仔呀,你在想,人家小蓝这么年轻可爱的女孩子的青春岁月就在店里耗掉了哦,你不觉得有罪恶感吗?”

  “老爸你在说什么呢,工资不是每周按时在发吗?”

  对于这孩子来说,罪恶感是何物……

  “……老爸你想谈的是员工有效激励机制吗?我会试试的。”


[杀必死]

  (小蓝视角)

  这天,按照桦叔的建议,我要释放出“杀必死”(指特别服务)~~

  放学,我和小枫并肩回到了家门。

  我抢先他一步打开门,然后转身伴随着最自然的笑容:

  “呀,小枫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要先吃饭,或先洗澡,还是……那个……”

  无言……小枫还继而投来奇怪的眼神。

  我凝固的笑容已经开始有点崩了。

  小枫很恐怖地微笑着逼近,我于是后退,不觉背靠了墙壁。小枫顺势右手撑墙,支撑点落在我的脖子附近……这个不就是漫画中女主角被不良少年纠缠的情景?

  “哦?那个?是指什么呢?”

  呃……那句话是小枫的禁语吗?谁来救救我呀……

  突然有只温暖的手落在我的头上……

  “嘛,总之,欢迎回家。”

  家……吗?

  口中默念着这个词,一遍又一遍。到最后居然有些擅抖了。

  真的……真的无法想起任何相关联的东西,心里头却有一阵怅然若失的感觉袭来。

  这种时候应该哭吧?当然我没有眼泪,也没有什么可以表达悲伤的东西。

  想犒劳小枫,结果却变成向他撒娇了。

  我一言不发地靠在小枫的胸口。

  有什么高兴的事情的话,可以找桦叔。

  难受的时候,该要哭的时候,可以找小枫。

  我很害怕,害怕大家会消失掉……


[桦的倒下]

  (小蓝视角)

  “啊,小枫小蓝,你们什么时候才结婚啊?”饭桌上,桦叔这么嘀咕着。

  “法定结婚年龄是男子22,女子20。”小枫没好气地回答。

  “我差小枫一岁……也是就是,我会先结婚吗?”

  “不得要领啊~~这个时候,应该冒出诸如‘诶?这样住下去我们会结婚吗?’之类更富有喜感的话嘛。”

  刚进行完日常的对话,完全没有什么预兆,桦叔就这么在取茶叶的途中倒下了。

  当晚送院抢救,我和小枫就这么来回奔波于花店与医院。

  之后大概过了一个星期,桦叔偶尔会醒过来,尽管还有力气揶揄,但是……他的头发几天时间内全白了。

  “桦先生出现了急剧的衰老症状,是否最后确诊为非典型早衰症,还需要进一步观察。”主治医生一脸困窘。“身体机能主动地一降再降,简直就像……拒绝再生存下去那样……”

  我的话,这个时候帮不上什么忙。所以至少,绝对不能再给小枫他们多添任何一点麻烦了。

  无助,不安,焦虑。我努力压抑着这些纷扰的思绪。这个时候,只能依靠小枫了。

  “枫仔呀,花店以后就交给你了哦。”病床上的桦叔说的话越来越少。

  “老爸,你在说什么呢,这花店一直都是我在管理呀……突然说什么交给我什么的……你可别一个人丢下烂摊子想着逃跑呀……”正在削苹果的小枫停了下来,看不见他的表情。

  “老爸,是时候摊牌了。”枫放下削了一半皮的苹果:“你瞒不了我的。心理医生与脑外科的专家我都已经联系好了。”枫回复的凌厉的眼神。

  “这孩子,在较什么真呢?……嘛,丧偶后保持单身的人,会相对短命一点的拉……”

  “简直不可理喻,又不是小孩子,为何要纠结这些莫名其妙的地方?这样……连殉情也谈不上,你只是会毫无意义地离开我们,你知道吗?……”

  “追逐爱涟的身影,并不是没有意义的……”

  无法介入枫与桦叔的对话,我结果只是个外人。

  “老爸,你这个样子只是抑郁症的综合征罢了。”小枫激动了起来:“我尊重你拥有这样或者那样的想法--但是,如果这些异常活动的神经元妨碍到你的正常生活,乃至像现在可能危及到你的性命,我可是会不顾一切地将这些想法消灭殆尽的!开颅手术,缴光定位击穿,对付这些玩艺儿我所知道的方法多的是!”

  “我说,”桦叔的回应:“要是我说拒绝呢?”

  “尊重当事人意见什么的……”小枫一拳砸在桌子上:“你居然还好意思说这个?那时候你不也对我干过同样的事吗?你什么时候征询过我的意见了?”

  我一把拦住小枫。够了,请大家不要这样子了……


[十五年前的悲剧]

  (桦叔视角)

  上了年纪的人,总会不自觉地想起以前的那些事。

  但我却是个例外,因为我不会衰老。

  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旧回忆。

  在小枫长大成人之前,我都将一直这样子。

  一心只为把小枫抚养成人。然后马上死掉。这就是我向恶魔许下愿望的全部。

  最近看见小枫与小蓝一起,心里特别的放心。

  我想,已经差不多了。

  那些事,不愿意再提的,触目惊心的,懊悔不已的,渐渐开始解封。

  ……

  肃穆的法庭。

  检察官义正辞严地陈述已经查明的案件事实,几名被告人唯唯诺诺地应和回答。

  听上就像是别人的事情。

  别人的案件,别人的死亡。

  “喂,别披上这件东西啊看上去就像个可疑的大叔……”

  “大叔你妹。”

  那个大雪纷飞的晚上,爱涟说走就走了。

  我抬头打量被告席上的那几个可憎的年轻男女,有的居然还未成年。

  “这案件判不了死判的。”之前办案的刑警这样告诉我。

  这种社会的渣子都不用死,究竟什么人才该死?

  为了发泄自己的愤懑,多次结伙随意殴打他人。

  他们扯掉爱涟身上用来御寒的衣服,拳脚交加。后来还用木棍击打她的头部。

  “被告人,你为何要殴打对方?你难道不觉得这样做很残忍吗?”

  沉默。

  呐,大家这样还有什么意义呢?

  爱涟已经走了哦。

  辩护律师的一番慷慨陈词。

  呐,爱涟已经走了哦。

  一张赔偿支票到了我的手上。

  我不是说了么,爱涟已经走了……

  庭后,法官与被告人的家属纷纷向我示表示慰问。

  在庭外被女法警照看已久的小枫,也走跑了进来。

  一名被告人的家属还在沉浸在法庭上大获全胜的感觉,走了过去,假惺惺地摸了摸小枫的头发:“孩子才这么小,真可怜呀。”

  小枫直盯盯地看着眼前这个令人作呕的生物,空洞的眼神里并不带任何的感情。

  “叔叔,不要紧的……”

  小枫双手包住这只污秽的大手,将其贴在自己的侧脸。

  “真的,不要紧的……”小枫又重复了一遍。在场的这些人渣仿佛都被治愈了。

  毫无先兆地,小枫一口猛咬在这只手的大拇指处,像一头发狂的野兽那样对这团鲜活的肉块恣意地进行撕扯。

  “呀!!啊!!!”惨叫。

  在场的一名法官,三名法警,十二名旁听的相关者或无关者,无人上前制止。

  大家只是在旁观。

  小枫扭头一扯,结束了这段撕咬。完事后的他嘴里还咀嚼着些许那家伙的血肉。

  血滴在地板上,慢慢地越滴越急。

  那家伙捂着手:“这孩子怎么了?……你们谁赶快过来帮我止血啊……”

  ……


[面对]

  那天开始,小枫的情绪变得非常不稳定,无故发生的暴力行为愈演愈烈。我只好一天到晚把他锁在家里。

  “枫仔,吃饭了哦~~”我开了锁,进了枫仔的房间。

  身首异处的玩具机器人,被撕扯至面目全非的小狗布偶。小枫背对着我,坐在房间的一角。

  每天一看见这光景,马上就几乎想要哭出来。

  “来,枫仔,坐在凳子上。”不行,我要微笑。

  “今天是荷包蛋饭呵,绝对不含放射性元素……”

  小枫似懂非懂地坐了下来。

  “来,张开嘴,呀~~”

  突然小枫他起了身,拿起板凳向我丢过来。

  不好,我额头流血了,今晚去把凳子换塑料的吧。

  “妈妈呢?”

  “妈妈已经去世了哦。”

  “你骗人!妈妈明明还没死!!”

  那天晚上,是小枫先发现爱涟的遗体。

  ……

  我,从各方面来说,实在活得太失败了。

  甚至是自私的,背德的,可耻的。

  只顾自己沉浸在伤痛中。

  对年幼的小枫各种暗示,使得他成为了我泄愤的工具。

  只为那么一点微不足道的,毫无意义的假想复仇。

  想伤害他人却碍于无聊的自尊,最终让孩子代替自己实行。

  我这人,糟糕透顶了。

  无心手头上的研究工作,之前滴酒不沾的我也开始一瓶瓶地往自己口中灌入各种辛辣的液体。

  ……

  梦。

  恍惚间看见令人怀念的昔日。

  “涟啊,我该怎么办?”

  ……

  该放弃了,我差不多到极限。

  我说,为什么我还活着?

  有什么理由吗?

  水果刀轻轻一划,左手腕上的血痕一道,两道。

  我就连死亡,也是这么的不干脆。

  月光冷冷地撒进这个空荡荡的房间。

  爱涟……

  想靠近窗台,想靠近月光,想靠近爱涟。

  脚下不自然的触感。

  爱涟,你又乱放东西了……乱糟糟如你,没有了我怎么办……

  脚下是织到一半的毛衣。

  是织给小枫的吗?

  真是的,小孩子的衣服,过一个年就不合身了。边想我边俯身拾起那团浅蓝色的织物。

  那毛衣在半空中轻轻地展开,长度及膝。

  长度及膝……

  织得太长了哦……

  眼泪无论如何也无法抑止。

  爱涟呐,我说,领口子这么宽,小枫怎会合穿呢?……

  到头来,这件承载着你温柔心情的毛衣还是会由我来套上,由我这个懦弱无能的,自私虚伪的,一次又一次地辜负你的期望,什么也无法带给你的……

  泪如泉涌。

  我跪了下来,紧紧地抱着这团织物,犹如抱住了爱涟的分身。

  良久。

  身旁暗晦的黑影,巨大的镰刀映来摄人心魄的寒光。

  我现在不还能死。

  小枫出生的那天,我不是已经和爱涟约好了么?

  不论出现什么变故,不论日子有多么的难熬,

  一定要让这孩子得到幸福。

  不管即来迎接我的是怎么的毁灭,我义无反顾。

  ……

  我迎来了第二天的晨光。

  脑袋一片空白。

  小枫的事,要抓紧了。

  整天整天地搜索资料,电话一个又一个地打出去。

  精神疾病什么的,从来都不是什么不治之症。

  大脑皮层内异常活动的神经元就是各种精神失常临床表现的病灶。

  只要找到它们,激光制导,摧毁,一切都会好起来。

  拼RP的话,我比谁都有信心。

  
[父亲的抉择]

  (电线杆上麻雀的视角)

  “……因含五价砷的有机衍生物而被看作有机金属衍生物,故命名为鉮。”青年自言自语。

  “果然改姓鉮实在太显眼了?……没法子,被誉为科学界奇葩的我干什么都是那么显眼~~”

  “小枫酱,从今天开始你开始使用鉮枫这个帅气的名字了~~”

  孩子仍旧不太理会青年。

  “那个……果然我的文学性还不够呀……难道是南北气候的差异?……”

  “不过,我绝对会让小枫酱好起来的。”

  于是准文学青年买下了学校附近的一间店,开始拿起锤子叮叮当当地准备起来。

  “爸爸,你在干什么?”孩子放下了书本。

  “小枫酱呀,老爸转行当自由职业者了,在准备开店呢~~是一间可以治愈身心的花店哦,你看我自己设计的招牌……”

  “四季……常青?”

  “没错,就是四季常青鲜花店!等着吧,不久之后四季常青将发展成全国性连锁的鲜花业巨鳄,这间店就是所谓的旗舰店罗~~”

  青年刚展望完宏伟的蓝图,低头却发现孩子拿起喷枪在招牌上“常青”二字打了个交叉。

  “在这之前,名字要先改改……常青的话,给人的感觉摆放的尽是些杂草。”

  “嘛,这么小的枫酱居然要和阅历丰富的老爸讨论这些常识问题~~”

  “唯独常识问题我可以跟你计较一下。”

  “小枫酱你怎么能不相信爸爸呢?555”

  “叫四季之诗吧。”

  “什么?四季芝士什么的小枫酱的想法果然很美味……”

  翌日,在当地多了一间名为“四季之诗”的花店。


[完满的人生]

  (桦叔视角)

  高中的时候,我和爱涟一起坠入了爱河。嘛,我承认一开始是我自己单相思罢了。下战书说什么期中考成绩赶不上我就将其纳入后宫之类。

  同桌说我连正室也没有就学人建后宫什么的寂寞玩意儿。

  结果爱涟得了全年级第一,于是她的地位就从后宫升为正室了。大家都如愿以偿,可喜可贺。

  无视同学们的嫉妒、各自家庭的阻挠,乃至学校的开除,我和爱涟最终还是在一起了。

  高中辍学,同居在一起。两人艰难地维持着生计。嘛,没能受到大家祝福的一对,每天彼此鼓励着。

  那个,第一年的生活费是怎样来的?

  正当我们这两个孩子觉得已经走投无路的时候,我把手头上囤积的一些股票放了……我恰好赶上连续三年的制高点--之后股市就一泻千里了这是后话。

  给果我俩满血满状态原地复活。无坚不摧屹立不倒在大家看来犹如小强一样顽强。圣延节时居然收到了班里的贺卡,寄语廖廖两行,剩下正反两面的空白处全是大家的签名。

  不久,我获得了不错的再进修机会,而爱涟因为怀上了小枫,选择了远程教育。

  一路游戏人生,各种尝试,各种惊喜。

  看似天然呆的爱涟干起事情来比谁都大胆。

  她比谁都粗心,比谁都惹人怜爱。

  她对总是一时兴起的我所走的路坚信不移。

  和她一起的回忆,所有思念的话语,不断从心里头满满地溢出,只好全都寄托在花店里一株株充满活力的生命身上。

  十五载春秋,转眼迎来约定之日。

  就算想一直地注视着小枫的成长……呐,爱涟,事到如今,我也已经无法抑止对你的思念了。

  把你忘掉什么的,怎么可能。

  长年缠绕于胸口那道道锈迹斑斑的铁链,伴随着齿轮的缓缓转动而崩析湮灭。

  已经谁也没法停止了。

  就算我稍早一点离大家而去,

  也请你们不必悲伤,不必挽留。

  让小枫健康成长,然后追随爱涟而去。

  眼下就是我多年来梦寐以求结局。

  这是我日渐衰老的双手,所能把握到的,最完满的人生。

  ……

  攸夜的身影。

  11月23日凌晨三时五十六分,桦叔永远地离开了大家。


[花店的终焉]

  (枫视角)

  老爸……!!

  回过神来,我站立在花店口门。

  我在干什么……老爸已经走了。这几天,告别会,火化,买灵位,注销户籍……该做的事情一件不能少。

  嘛,至少店里还留下这么些花花草草。

  不管我的心情如何,水还是要浇的。

  花草是最无忧无虑的了。

  “混蛋们,我回来照顾你们了。”我边自言自语,边推开了门。

  眼前的光景,却让我愕然。

  月光下,无数涅槃的身姿映入眼帘。

  全枯死掉了。

  这样算是什么意思?

  我狂奔至后院,一路都是些自寻短见的混蛋们。

  ……

  我头一发晕,就这么瘫坐在门口。

  店里鲜花三百二十朵,盆栽一百七十二个,如数枯死。

  一低头,眼泪就这么滴在地板上。一滴、两滴……

  任性、懦弱、优柔寡断的我,最后还是没能留住老爸。

  通透的地板隐约地映出了我这副难看的样子。

  这个不争气的样子……

  举起拳头,猛地朝地板砸了上去。

  手一麻,红肿了,流血了,但是倒影中的我依然安然无恙。

  去你的!

  举起拳头正打算自暴自弃地对地板来一轮暴打,好让这疼痛暂时麻痹我心中的悔恨。

  “嗖”地,手被谁又快又准地拦了下来。小蓝提前回来了吗……

  她默默地从背后一下子抱住了我。

  我此时也没有心思去揣测身后颤抖的她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伤心。

  “对不起!对不起……”小蓝竟开始道歉了。

  “我呢,其实很笨嘴笨舌的……遇到什么情况,我只会像这样抱着你不放……真的呢……我真的一点用场也派不上呢……”

  这些事,并不是十来岁的孩子能处理好的。

  没有人打算责怪我们。但是我们这两个孩子只是一味地在自责。

  那天晚上,我和小蓝睡在了一起。

  我这是干了什么……真是难看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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