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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尸 -修
依稀记得那天下了很大的雪
父亲拖着麻袋,颤颤巍巍的放到壁炉旁“拉格,去拿点柴火,太冷了 该死”
我应声走去从干柴堆里抱来一些可以燃烧的树枝放到屋内,那是不久前父亲拿家里仅有的一只羊换的
那天父亲很生气,
“嘿 废物!还等着我来生火吗!”他对我怒吼
我眼里充满了泪水,从小没得到过亲人的关爱,无力的梗咽着“不,我会帮您生好火的”
父亲咒骂了我几句躺到了床上
他好像记起了什么,起身瞪着我“废物 别动那个麻袋 当心我剁了你”
“是…是的,父亲”
傍晚,雪止了
父亲走下床迷迷糊糊的看了看我“去,快去弄点吃的来”
我站在那愣了一会,家里已经没有可煮的东西了,尽管这样我还是答应了, 我知道没有食物的后果,无非就是一顿暴打,我没有力量抵抗
我只能去乞讨,冰冷的空气冻得我直打颤,我跪在街角默默祈祷,出于好心的神父给了我一个面包和一碗汤,我连连磕头道谢
起码能逃过一顿暴打吧,
我把食物放到父亲面前“已经可以吃了…”
啪!父亲给了我一个巴掌“这么慢,想饿死我阿!不过味道不错 嘎嘎……”
我蜷缩在壁炉旁啃着如石头般的面包。
父亲换上了大衣,清理着上面的毛球
“小废物 别乱跑 当心我剁了你”门被重重的关上了
父亲又去赌了,输光了钱就让我干活抵押,每次都是这样,我已经习惯了这非人的虐待
我蜷缩在壁炉旁哭泣着,哀叹降生人世的不幸
我听到了哭声,除我之外的哭声,从父亲拿回的麻袋里发出的
“是谁在那里” 我在颤抖
没有人回答,我壮起胆走过去,年幼的好奇心使我解开了麻袋,
装的是个小女孩!年纪和我相仿,皮肤很白,眼睛哭红了,像个人偶娃娃
“你为什么在麻袋里?”
她不说话,只是在哭,哭的更凶了
“我叫拉格,你叫什么呀”
她抬头看着我“怕..我好怕”
“现在不会有事的,我父亲已经出去了”
她停止了哭泣,我擦了擦她眼角残留的泪水,
“你怎么在我父亲的麻袋里”
她不回答我,只是坐在麻袋里盯着我手里干如石头的面包
“要吃么”
她点点头
我用力掰开面包 递到她面前,不料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喂 小废物 快跟我走”是父亲的声音!慌乱中我不知所措,一定是输光了钱来找我去干活的
“呦,胆子不小嘛”父亲拿出匕首 向我胸口顶了顶“不怕死了吗,知道不听话的下场吗”父亲靠近我的脸,用额头把我撞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我不敢反抗,尽管我是那么愤怒,
“既然你知道了,就给那小丫头陪葬吧”
我在父亲眼力犹如一条狗,随时可以把我捏死
父亲喝了很多酒,摇摇晃晃的走到小女孩身边“多可爱的小脸阿,可惜了,要不是你看到或许我还可以放你一命,嘎嘎…”
“父亲, 她还是个孩子!”我哀求道
“滚开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我被踢到了墙角
“嘎嘎!想尝尝当初你家人打我的滋味吗!”父亲在狞笑着
小女孩颤抖的蜷缩在麻袋里望着我,我低下头默默的流着泪水,我恨自己,恨自己懦弱,恨自己胆小,恨自己的不幸,我恨"父亲"这个名字....
父亲提起她,把她绑在椅子上,鞭子落在她细嫩的皮肤上,每打一下都会溅出硕大的血珠,溅在了父亲身上,溅在了我身上…
父亲用盐一点一点涂抹在小女孩的伤口上,惨叫声刺入了我心里,仿佛在留血,
父亲的笑声越来越大,我听出了狂妄,我已无法忍受父亲对她的这种虐待,拿起了桌子上的匕首狠狠地朝父亲的胸膛刺去,我希望看到的是一具尸体…
“你……”父亲瞪着我,想说,却又说不出来
父亲庞大的身躯倒在了我的面前,再也不动了
哭声也停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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