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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 「长篇连载」看世界的灵魂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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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20 18:0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这是一直想写的一篇长篇的前传部分,只是修来改去,连原始的模样都忘记了,并不是为了交代什么设计或是背景,完全是为了全力塑造一个人物的灵魂,所以全篇只是为了一个人转动的世界。内里有些混乱,因为对于是否有人乐意阅读下去这等事情根本不在自己的预算之内,但依旧希望能被看出内在的东西,舍弃所有文笔之后,纯粹追求述说故事的快感的这里,也是为了得到支持也好继续前进下去。
 楼主| 发表于 2007-12-20 18:02 | 显示全部楼层
「看世界的灵魂之眼」(一)


当你对夏蝉鼓噪的鸣叫感到厌烦的时候,可曾想过同一片天空下还有人活在如坠冰窖的绝望世界里?

当然没有发现并不是你的错,只是举一个例子说明世事并不是全如你的想象,任何角落都会发生意料之外的灾难.

而不仅仅是平静,并且毫无生气的眼神此时正出现在一个原本并不适合的人物的脸孔上,全无焦点地扫视着前方如雪般苍白的床单、反射阴冷光线的地板,弥漫着刺激性消毒药水气味的空间.
那是没有注视着任何事物的是视线,像是穿越一切,仅仅面对着远方,目的就是使尽全力去做遥望之势,执着追求着某种真相那样的感觉。
非要换一种说法的话,那是某种思想到了极点的人才能具有的眼神,是将所有此时使用不上的情感抛弃之后,有了相当觉悟才能纯粹得如此漂亮的神态。

不过提醒一下,如果你因为前面所说绝望之境而准备了擦拭眼泪的纸巾,那就不得不交代于你,其实后一句才是重点,因为就算是说这话的自己在没有听到某人确认的口气前,也不知那到底算不算是绝望的心情。

于是回忆,务必了解造成这一现状的事件发生的情况。

那原本该是个平常的日子,一家四人,父亲以奖金购买了崭新的轿车,母亲的公司难得有了起色,一向病弱的弟也意外地健康,自己也在先前的考试中取得理想的成绩。于是有了外出游玩的打算,准备了充足喜爱的零食,休闲娱乐的道具。能够听到天气预报称未来三天放晴,天气的好坏更是决定了情绪的高低。
去处是自己熟悉的旅店,那里有难忘的老板自制的美味茶点,夜里飘散特殊花香的树林,浪漫气氛浓重得有点诡异的夜空,各种天然的生物群,与城市完全不同的享受自由的自然区。总之,那里有着所有一切自己目前正在渴求的事物,对在学校里找不到乐趣的人来说,是称之为「天堂」也一点不过分的异世界。
唯一的不满,或者说相对主体的美好有些格格不如的,不符合自己审美情趣的是,去往的路途上,需要经过一段如蛇般曲折的山区公路,不仅狭窄,而且并不平稳,高低起伏也不均匀,视野很不开阔,还有相当部分是建设在悬崖上面,既不考虑安全阔大路面,或者安装结实的栅栏,甚至根本就是以为了让人体验危险的刺激而存在作为本意的环境。最初见到之时依照惯例,立即想过是个事故多发的地方,之后知道了真有其事,对于即使如此也没有任何应对措施的城市规划部门有些微词,甚至有点恼怒了。

所以当发生的瞬间,连父母都没能有所反应,与弟两人是在睡着的情况下被强烈的震动忽然惊醒,随即见到便是全家乘坐的车子被突如其来的黑色卡车撞击,只知天旋地转,车子跌落山崖。依照本能,过于短暂的时间里,只是闪现了必须保护几乎没有自保能力的弟的想法,将因为长年的病弱瘦小到了一个极限的身体紧紧拥入怀中,甚至没能了解身处的状况,当然这并不代表自己有着自保的能力,换了是其他任何人在相同状态之下都只有束手待毙吧。只是自觉地以为这就是此生最后的一个瞬间,如果没得选择,那么与自己的家人死在一起对比其他任何一种孤独的死法,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一种幸福。只是认为过于按照常规竟在自己身上出现了如文学作品的描写般电影倒带一样回忆一生的经历这等特别经验的到来却是如此可悲的环境,多少有些不甘心罢了。

谁知醒来却已经是三天之后身在这个城市最大的医院之中。

车子在悬崖下炸成碎片,连带着父母一起粉身碎骨,据说连完整的尸体都没能找到.
因为自己与弟弟在车上睡觉,没可能绑上安全带,原本在一般的车祸里最最倒霉的类型,如今竟然成了好运的原因,当车子翻出路外,两人竟然因为身体的尺寸与意外的巧合从敞开的窗口甩出车外,虽然依旧因为是从悬崖上跌落下来受伤难免,却比被车子的残骸裹住只能葬生在爆炸与火海中的父母来得幸运.只是之后背负的就是生者必须承受的悲伤与根本没有心理准备的沉重的生存的责任.

弟原本病弱的身体受此大伤多处骨折,即使经过及时治疗,也有数处必然瘫痪.而头部更是受了撞击陷入沉睡,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醒转,到是原本做了决定,想着即使牺牲自己也要保护亲人,将身体当作缓冲垫,抱在外面的自己不过受了点点擦伤,只需数日就可行动如常,反而使人觉得荒谬与无法理解.
不过既然身体已经无碍,自然有了精力思考问题,只是方向有些胡来罢了。

仔细回忆事件的前后,明显是故意肇事,甚至可以说是故意杀人才是,绝不仅仅像那故作深沉的警察说明的那样不过是个简单到了极点的交通事故,因为十分敏感的自己在那一瞬间有着危险的感觉,而后觉得心寒,像动物本能地知晓下一刻会有什么威胁到自己的生命,于是立即清醒过来,睁开眼睛。
虽然因为身体没有足够的能力没能避免灾难,但估计是死亡最能激发个人的潜力,当时更是捕捉到一股相当强烈的恶意扑面而来,空气有一刹那冻结。
那感觉绝对不会有假。

倘若不是碰巧有人经过被火光吸引的话,即便没有卷入爆炸,也会因为流血过多而死,自然就没有往后的故事了。

醒来被警察询问事项,因为神情恍惚,到底答了什么记不起来。只在人们离去之时清楚听见房门上锁之声,像是丧钟敲打自己的心间。
出了一身冷汗,随即完全清醒过来,立即意识到自己就像某只实验动物被关闭在名为病房的囚笼之中,压抑的感觉如此明显。而何以会有这种想法,因为从后来医生的眼里,对话之间捕捉到许多谎言的闪烁,可以确定有着内幕存在。
于是决定不去相信他人,自己寻找答案还来得好些。

而后数日,因为思考过多,又要在医生面前表现平凡,过分克制的结果是逐渐丧失其他的情感,除了心中一股几乎压制不住的悲伤,就只有将理智消耗得一干二净的愤怒罢了。
而那种愤怒的原由,到底是因为自己被近乎监禁地对待,还是明了了父母的死亡,弟弟的重伤,或者是自己曾经面对死亡的恐惧无法自拔,今天已经做不出明确的判断,因为头脑里总是有什么声音在回响,生活本质的改变,觉得总有一天会使自己变成另一个模样.
于是增加了新的烦恼,不知是继续蜕变下去,还是努力挣扎回到过去的正常世界。

然而时至今日,不断控制自己几乎就要满溢而出的情感,拼命地想着无论如何需要保持理智,否则将要变得无法自己,两两交缠,意外地走进另一状况之中。若非大意突然爆发的怒视被医生从墙壁的镜子中窥见了一瞬间,竟然害怕得发出惊呼,可能也不会发现自己的面目已经如此诡异,眼里已经见不到光芒了,即使五官依旧,但那气质天翻地覆的变化,像被鬼怪附身的弥漫着黑暗的表情,几乎就是冰冷没有情感的机械。
自己不喜欢那样毫无生气的眼神,因为仿佛看到灵魂的衰败,觉得世上不会有比心灵的衰败更加可怕的事情,只是无论如何努力也无法恢复原状,甚至从血液里向外散发着变化的信息,有声音不断在耳边徘徊不去,像是念经一样,想想也许是耳鸣之类的毛病,只要不是胡思乱想,逐渐也就不去在意。

于是注视着病床上全无反应的弟,全身都包裹在绷带里,面上透明的呼吸装置,反令自己不断想到窒息死亡这等事,时而幻觉写着"即将死去之人"的标签的被褥,临听着器械钟表般准时的电子音响,安静得有时忽略的自己的呼吸声,与这个空间相对违驳的孤立感觉。即使是自己最后的亲人所在的地方,却也不是属于自身的领域。
十分清楚地被排斥着。

何以会有这样清晰的感觉呢?似乎是从事故之后,每一秒种都在变得更加强烈。不过那不是自己考虑的问题。

因为父母留下许多的财产,生活不必担心,而后只要弟能安然醒来,两人一起大哭一场,终究明白事实无法改变,只有继续生活下去。
但是无论如何都无法释怀,在知道对象是谁之前,被本性排斥的复仇的思念填满的变质的自己,时刻感觉到虫蚁的叮咬一般,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而时时想到这不过是任何一人在其人生中必然遭遇的无法避免的危机,越过既是胜利,溃败也不过仅仅标志此路不通,要么一直困绕到死,要么回头再走一次。即使是与本性不和有点负担,但也并非全没道理,普通来说总有无法逃避的时候,注意是普通来说,既然连普通的档次都是如此的话,特殊到这个地步的自己又如何能够逃避呢?
那么自己需要的不过是继续前进的勇气罢了。
当想到依靠过人的智慧总能找到未来的路,发现其实并非偏离了自己的风格,即使决定了走上复仇的道路,感觉有些古怪,因为原本从未想过对着家人有此强烈的情感。正是说明有的东西只有失去才会发现内里的可贵,只是当前的情况是失去了宝贵事物的自己从中得到了更加不得了的东西这种事情令人觉得自己控制生活的能力不过如此而已,天底下还是命运最大,一般的小市民算个什么东西。

于是觉得呆在医院始终不能解决事件,不若回到正常的社会中去,寻找解决一切的方法,将其中的答案揭示出来。
也只有在答案揭示之后方能解救自己的灵魂,那是在有如地狱的业火之中不断挣扎的丑陋的模样,违反自己的美学,是心中诞生的魔鬼,连格调都那么惹人讨厌。
只有不断前进,终究能够进化到自己满意的地步。
而非将之舍弃之类无聊的举措。

只是再次注视弟的时候,丝毫暖流涌进原本以为根本是块冰块的心脏。
因着一直未有表达过情感的自己,还是首次出现这样明显的情绪起伏,说明不仅人性没有丧失,还有不小内在的改变。
于是想想过去平静无波,就像时间完全停止的内心世界,似乎还是现在比较精彩一些。
尽管多了一些烦恼,多了少许失态,甚至清楚知道踏出一步就是无法回头的另一个人生,却因为说不出是激动还是恐惧,双手的颤抖无法停止下来.

那就是上天给我的洗礼吗?不禁思考这一事故存在的意义,往好的方向去想的话还是这样比较有趣吧?

谁知世事不随人愿总该有个限度,活该自己做出这种选择,最近总能遇见超出常识的事物,当然并非超出想象,而是普通又怎么可能出现的,像是蔑视所学所识的存在,以其能够造成学术界动荡的面貌出现在以自己为中心的极小范围的人的密林之中。

那是时至一周之后,回到正常生活的自己,除了每天去到医院看望病号,说是关心亲人,其实还是利用亲人特有的气息维持自己的理性的理由多上一些,在一边恢复学生的身份,一边不自觉地寻找线索,觉得似乎只有如此去做才能舒展筋骨,而一般的课程对自己已经没有实际的用处,有些感觉浪费光阴,却又不能做出太过超越的举动引人注意。
于是在外人眼里,自己开始时常发呆走神,不过知晓大略原因(?)的一众相识,全然没有怪责的意思,自然使得这一不妥现象得到许可,能以正大光明之姿随时呈现,如果不是调查的进展尚且不深,恐怕都想着逃课在外努力奔波去了.

而朋友曾因担心作过关怀,少男少女的处理方式依旧那么幼稚,以为接触快乐就能治愈伤悲,尽管自己算不上很受伤,心灵也没有软弱到需要他人安慰的地步,但依然对于「平常」的生活方式凭有留念,不仿多去经历两次青春,以此调剂平日紧张的心情。于是当其中一位与己相识长达5年之久,颇有些孽缘味道的朋友招集群众,借着随即而来的假期的名目,打算悄悄将己安慰一番,故意隐瞒安排的时候,虽然很容易就能看穿意图,在如此的非常时期,多少有些不愿。只是当她将灿烂的笑容映进自己眼中,以毫无杂质的清纯眼神注视着你,使得本身生出少许自卑的感觉,原本想说的话再也说不出来。应对之法只有单单应诺,任由此人活动一途可选了。
因为想着不知是否会是少有珍贵的记忆,过往的低调致使完全没有类似的经验,再说绝大多数的成员恐怕也是没能知道活动的内幕,只有熟悉的数人能够明白其中的玄妙。如此不得人望的本身,竟然能够收到这样宝贵的祝福,觉得倘若不去参加,仿佛错的到是自己一样。

那日夜里,按照计划走向目的的自己,在那空旷的道路与无月的天色下单独前进,总是感觉有些空虚,谁叫自己在那之前去到那样偏僻的医院探望亲弟,但就像有种心理的依赖,产生一种特殊的幻想,若是一日不见,似乎总会有着什么宝贵事物消失不见。知道以目前掌握的信息无法判断自己的状况,同时感到自己已经像只惊弓之鸟一样敏感之极,不过既然这种情绪代表不过是守护亲人的愿望,以及害怕失去的执念,利大于弊,没有从中驱除的需要的时侯,觉得那到是满好的一种进化的心态。

谁想连接医院与目的地最短距离的路径,是个如此安静的地方,其中需要穿过一大片的自然公园,借着时闪时现的路灯光线,踏着只能听见自己脚步的石子地面。气氛非凡。在经过常人以为极度刺激的事件之后,心理素质更加完美的自己,即使是忽然挂起的大风,不合时宜的天气,深秋的脾气只是常人无法捉摸,远未达到像是两极那样的死寂。只是那种难以掌握的空虚,似乎相当适合现在的自己,于是稍微走慢一点,丈着已经死过一回,世上没有比死更加可怕东西的道理,享受难得的寂静。

只是眼前不断飘荡的影子实在晃眼,竟然使得身处本来因为光线不足视野模糊只能看到一片黑暗的自己,还能如此清晰地意识到那里有着更加深层的黑暗。
再次说明自己的改变并不仅仅是思想上的,连肉体上都有巨大变化,怀疑自己有点精神分裂,因为见到了一般见不到的影象。
可是因为没有其他任何反应只是飘来飘去而已,白天又看不见,如此规律的活动使人以为并不单单是种幻觉的吧。如果与头脑有关,甚至怀疑是否脑部有着什么后遗症没有发现,自事故发生以来与自己变质的本性一起,忽然出现在视线之中的阴影。想不出医院隐瞒病情的原因,是否可以判断为某种特别的事物呢?或者先前不是说过总是遇见常识之外的事物来着,反正自己现在没有确切的答案,而且随着时间推移,那个「黑暗」也越来越深,与四周景象的区别越来越明显。如果原来像是一片虚幻,现在几乎已经变成实际存在的物质了。
尽管似乎其他人物无法看见。

而为了不至被那包容的目光盯视,更不想令到其他不明真相的配角们再多微词,一旦自己确定将这里静谧的感觉刻在心里之后,随即加速前进,估算着把原先浪费的时间弥补回来。穿过数条狭隘的小巷,转过数个复杂的转角,依稀记得以作标志的高层建筑,顺便佩服一下自己的方向感,在从没来过的地盘上,行走于迷宫一样的道路间,竟然没有晕头转向,还能找到正确的出口,已是远超常人的天赋了。

当自己已能见到繁华市街的灯光,再走几步便能穿越这千环百转的羊肠小道,忽然发现,原本只是围绕着自己转来转去的黑影们,像是受到什么刺激躁动起来。
前面就是最后的转角,如果是因为光照的话反而说不过去,因为每当出现在强光之中,应该像是落入水中的一滴墨汁,安静地扩散无踪。
像是现在,颜色逐渐鲜艳起来,虽然因为描述的需要,但要黑暗“逐渐鲜艳”又是怎样违背逻辑的言论呀,只是现在的自己确实如此觉得,比五彩缤纷的迷虹灯更醒目,也更加的绚丽,都让自己有些担心如果被旁人见到会有什么骚动。

因为在面前窜来窜去,两边的墙壁与头顶的天空已经无法清晰地分辨了,只有前进的方向上聚集有限,倒是没有影响到行进。
其实在那种情况出现之时,自己已经作了很多联想,因为本就是常理无法解释之物,惯例应该向着最坏的方向预测,当然也不能否定好的方面,只是预感上不大可能罢了。
早早地作了心理准备,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恐怕都不会影响到内心的平静。
话是那么说,但在自己终于摸索到最后的街角,一边咒骂那些影子,一边探出头避免在视线不清的情况下与某些忽然出现的人或物发生碰撞,却见到令人吃惊的一幕。

遍地血污。
一般人在见到地面与墙壁上到处都是血迹的时候,恐怕第一联想与其说是某些恐怖的事,还不如以为根本就是打倒了油漆桶,所以才有这样夸张的份量遍布视线每一个角度。
当然前提条件是没有见到布袋般瘫软在地上的尸体的话。

见到这样的景致,自己有一瞬感到口干舌燥,即使已经亲自感受过什么叫作死亡,但那与见到别人的景致也还是有着一定区别的。虽说已经没有对死的恐惧,但当时心里竟然兴奋起来,就像自己原本该是肆血的家伙一样的感觉多少对自以为正常的本性产生了冲击,于是没能在意这种有着一具尸体,环境还被铺设得如此诡异的地方,到是思索起人格的问题去了。

每当回忆那时的心情,第一次感到本性的异常,虽说原本在医院里经历的种种,因为见过更过分的例子,以为属于正常的范畴,只是当真正面对某些情况的时候,才能发现自己已经超越常人,心灵变作了另一种东西。从此以后,原本还比较温和地出现在自己四周,与将来的事件相比根本就是作风低调的一连串变故,这才刚刚展露头角罢了。



在学校的时候,自己一直是孤单的人,原因是不爱说话,对于降低思维的层次配合愚钝的凡人这种事情感到生理的排斥,若为了隐藏本性偶尔为之,总会感觉肌肉的抽搐,浑身的不舒服。于是加倍回避,久之行成恶性循环,对于朋友以为就算没有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对旁人更加冷淡,旁人也对你冷淡,相互间的互动也几乎消失,如果没有必要之事,碰到一起连眼神都不会相对,甚至不会留下对方外貌的记忆,只能凭着少许特征,记忆与座位号相符合的形体,最后只要不至于认错人就可以了。
然而认错对象这样的事情依旧时有发生,以前叫过名字并且对过了话,如果有那么两周以上没有往来,立即就会自脑海的库里消失,下次就一定会与另一名角色发生混淆。如果没有强烈性格的话,于己像是与没有特征的木偶并无半点区别。所以自备一份班级名单,当导师要求召唤某人之时容易对号入座,确认再三才能出声,着实解决了一件烦恼。
只是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头脑聪锐到非凡境界的自己会有这种搞笑的弱点,不是记忆差,只是无法很好记忆与人相关的信息,脑里对于不重要的人物无法形成明确的想象,比如说因为学校的老师惹人讨厌,故意不去记忆,竟然真的无法分辨不同形象。面对某人,首先是看别在左胸的名牌,然后由对方首先发言,引动发言的方法一般都是那些万试万灵的句子,从而获取声音的信息,如果看脸只有觉得陌生而已,而在文字与声音两相结合之后才作出确定。这样反应是慢一点,只是平时就不会如何与人交谈,于是频率有些缺缺,激不起半点改变习性的欲望,任由自己懒散下去。
这连父母也不知道的毛病,因为虽说不记得样貌,却很容易记忆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平常喜欢闭目养神的关系,喜欢的不喜欢的总之是耳朵听得见的都能过耳不忘,相对占据记忆体80%的视觉而言自身以为是一种很节省空间的优秀本能。本着能省则省的基本原则,不仅不觉麻烦,还很是以为非同凡想,于是更加不能产生改变了。

因而这样的人会有朋友可说是一件奇迹,作为当事人的自己也觉得不可思义,只是想想没有什么坏处,报着无所谓的态度接纳了对方,谁知竟然造成以往的平静生活被相当彻底地破坏殆尽,在注意到的时候连一点残渣也没能剩下。

以平常心面对的非常生活,就像是光芒中的黑暗一样,即使格格不入,却是更加的引人入胜。

在这里谈一下身为自己朋友的四名人物。尽管关系的确认首先是由他们单方面如此认为,而后强迫自己接纳下来,至今还记得那强势的态度与明亮的双眼。因为自己在气势上被打败了,所以必须认可胜者的安排。无论本意,无论疑惑。
自从知道朋友的概念可以随着思想的不同发生改变,并不需要如何苛刻之后,不管教会自己道理的那人原本的目的是将我引向歧途还是解放心灵,总之目前的状况自己明显还是走向歧途的多上一点。越是聪明的越是单纯,十分认真地交代着对本人的看法,直白得有点过分,有着一副令我羡慕的漂亮容貌,气质上却很成问题的,是朋友中位居老大地位的李敏。
听名字你也该知道是个女生,不过性格上比男生还好强,兼且有暴力倾向,为人过分直爽,被她抱住时那双像是穿透心灵的眼睛,捏得肩膀生痛的手指,与其说是女性朋友之间的交流,感觉上更像是男性迸发欲望之前,冲动的最后一刹那有如电影经典定格的画面,如果配上文字,来一句“我爱你”之类,怎么都觉得合适透了,谁去管那是件根本上逻辑倒错的事情。
她就是喜欢做这样的事情,有时还能认真到忘我的程度,旁人以为是玩笑的举动,只有自身注意到其中至少有一半出自真心。
如若你以为她不过是个变态罢了,那你的眼界才叫作狭隘,因为此人如此聪明,加上家势渊源,依照一般的判断来说,绝对没有天真烂漫的可能,并且隐藏真心该是此类人的特长,能够将自己喜好半真半假夹杂在日常行为之中,使得旁人习以为常,产生不过是种游戏的误会,已经显尽了高明之处。
只是自己虽古怪,但还不到轻松接受此种新形态情感的地步,对方也很了解对人的战略什么都比不上永不放弃的纠缠,一点一点潜移默化,终有一日得成正果的道理。
而且只在于既成事实的关系,被接受的人呐,无论如何都不会再产生排斥的反应。就算你根本是个无可理喻的怪胎,其实就某方面来说还远远及不上自己,那么你我两人不仿暗地里进行竞争,看最后是谁能够捕获对方的心灵。
当然本人的目的是控制对方的思想,还不至于走上别条的道路上去。
然而敏是天生的演员,随着情况的不同完全地改变气质的原型,能够彻底变作另一个人物的她,非常容易就能改变形势,如此两人多年的你来我往才没有得出真的结果。
正是因为李敏的才超出常规,所以班级之内人人都是她的部属,是个以其为核心转动的集体。当然那里面并没有自己的一席。只是她固执到极点,从未放弃争取的行动,致使时常能够感觉旁人敌对的视线,有的强烈到甚至能够令人浑身打颤,以为忽然经历了寒流的侵袭。

那一日提议集体活动的便是李敏。
先不说自己因为特殊原因未能准时抵达,恐怕已经被她的更下一层的亲卫们视作敌人,不过那不是当时应该思考的事情吧。

因为第一次如此清楚地见到尸体,该说是震撼还是什么,竟使得自己一时之间无法动弹,只有思绪不断转动,想要琢磨出点什么东西来。
这样特别的景色,竟然能使自己感到万千挣扎中的一丝安心。
不要误会,并非心态的改变造成自己正向着无法回头的罪恶深渊那种没趣的地方走去,而是似乎过去在什么地方曾经有过类似的经历,一时想不起来,但那种熟悉的感觉在自己无意识注视着尸体的情况下却是逐渐强烈起来,然后在即将抵达终点的最后一瞬,“啪”的一声,像是超过极限的橡皮绳索,所有触感都被退回到最初的地方,刚才的感觉更是丢失得一干二净,仿佛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连带着自己也一同迷茫起来。
只是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忽然想起还有约会的自己,将景色铭刻在心里之后,在出口处的一支公用电话亭里,模仿某个记忆深刻的不良青年报了警,在以为这事与本人总有些许关联,不会就这么消失无踪,说不准将来还会再见的心态下,这才走上预定的道路。

后面发生的事情,如果仅仅遵循的是一般的程序,没有任何超出常规的情况发生的话,想来对自己是完全没有影响,可以直接无视的了。
然而就像是猎人一样,安静地等待着可能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一众就目前来说根本是虚无飘渺的事件,与那已经进入视线,双手叉腰,因为本人彻底的迟到而露出愤怒神色的李敏及其所有像是复制主体表情的崇拜者们作一下对比,个人认为还是想个完全的理由处理面前的危机比较重要。

谁知原本最是擅长撒谎的本人,却忽然感到头脑一片空白,当对象百米冲刺般来到自己面前的时候,额头上也不得不落下尴尬的汗水。

[ 本帖最后由 WLI.KELIA 于 2007-12-20 18:0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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