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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2-4 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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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hihi2066 于 2011-2-27 10:58 编辑
第三話
終于到了學園祭當天。
因爲還沒正式對外開放而不能放煙火,不過學生們情緒高漲,熱鬧程度足以與之匹敵。
「不會吧!? 能被一班的那個織斑君的接待!?」
「而且還是執事的燕尾服!」
「並不只有這樣還有遊戲玩喔?」
「贏了的話還可以合影! Two-shot喔! Two-shot! 這樣不能不去呐!」
特別是一年一班的『奉仕咖啡店』火爆異常,從早上開始就忙的不亦樂乎。
具體來說就是爭搶我的局面,其他的面子普通地快樂。
「歡迎光臨♪ 請到這邊來,大小姐」
特別高興的是女僕版的夏露,從早上開始就一直微笑著。
(是因爲被稱讚合適呢。那樣的話心情非常愉快)
順便一提接客班(即是Cosplay擔當者)是我,夏露及塞西莉亞。而且還有意外中的意外的箒和勞拉。
(勞拉是提桉者所以要做,但沒想到箒也會答應呢)
那真是意外。但是,提到接客,却并沒有不高興地板着臉。好像尤其是,每次問到我的次序都會焦躁……。是缺鈣嗎?
(但是,該怎麽說……)
女僕裝翩翩飄舞工作著的大家,總覺得有種說不出口的鬥志高揚感。
之前彈好像說過『女僕裝,學校泳衣還有運動短褲! 對這個沒反應的不是男人』。……嗯?
不說這個,而剩下的同學,大致上分爲兩種。一種是料理班而另一種則雜務全包。
爲雜務,特別是補充用完的食材及收拾桌子而奔波。而且,其中最困難的則是整理走廊那排成長蛇形的隊伍。
「餵,這邊等了二小時了」
「是,沒問題。因爲店會開到學園祭結束爲止」
爲對付各種的不滿(基本全是對等待的抱怨),而忙碌異常。
(隊比早上排得更長了,沒問題嗎……?)
想到這裏,突然在接客的間隙把頭探出教室。
「啊,最後的人拿著看板喔」
「呐,遊戲都有什麽?」
「猜拳,神經衰弱還有飛镖。分別給不擅長的人選擇」
「咦,還不能進去嗎?」
大致上在一年級教室前面填滿的是,人,人,還是人之山。而對應那個海量的同學,該怎麽說,連頭都擡不起來。
「啊,是織斑君!」
(糟糕,被看到了)
剛這麽想,馬上就有數人整理隊伍的同學飛奔過來,將我押回教室。
「餵,都說了別出去吧!」
「會令場面更混亂的!」
「主菜要留到最後呐」
嗯,嗯? 什麽最後?
「「「好了快回去!」」」
被說這份上也沒有辦法。我只好老實地回去接客。
「餵那邊的執事,快點帶我到餐桌前」
(這把聲是──)
耳熟的聲音,略帶粗暴的語氣。回頭一看,果然是鈴。
是鈴,但……。
「你這是什麽打扮啊……」
是鈴,旗袍版。
是一張布的裙子類型,相當大膽地開叉。通紅的布料上搭配龍。金色的線,還有精緻又應怎樣說……。
「吵,吵,吵死了! 我那邊是中華茶館啊!」
「這樣啊。是叫品茶的玩意兒吧」
「難得是我在做女服務員,而因挨著你們班的關係,完全就沒客人來!」
第二青梅竹馬,生氣中。
「唔? 咦,鈴。你的髮型和平常不同呢。頭上的那個圓圓的東東,叫什麽來的?」
「假髻喔」
「對對,就是那個。還是很適合你呢」
「嗚……。那,那個呢,是作爲中國人的心思,該怎麽說……」
? 爲何在害羞啊,這傢夥。
「總,總之! 快帶路喔!」
「是是。──那麽,大小姐這邊請」
「大,大小姐……!?」
「規定要這樣說喔」
「呼,嗯! 算了,是規定的話就沒辦法了呐。……嗯,沒辦法呐」
爲什麽要說兩次。我抱著這單純的疑問,而將鈴帶到空桌前。
順便一提內部裝設是由無法想象是學園祭等級的家具擺設而成,由塞西莉亞安排的物品。特別是桌子和椅子非常講究,彌漫著一副要說出一套貴成什麽樣的高級感。
如此一來餐具當然也是各種講究,而擔任烹調的同學們爲了不手抖而好像要拼命。(不會打爛了還要賠吧。。。)
「那麽,請問要點什麽嗎? 大小姐」
「說,說的也是……」
是因爲高級家具而不冷靜不下來嗎,鈴扭了兩下身體重新坐正。然後凝視著菜單。
順帶一提,由于不能讓大小姐拿著菜單,因此我和女僕班要這樣手拿著讓別人看。……總覺得,對自己的漸漸習慣感到可怕啊。
「這個,『執事獎賞套餐』是神馬?」
…………。
「本店推薦的蛋糕套餐如何?」
「餵,你想掩飾吧」
「沒這回事」
「……這個說法,別再用了。惡心死了」
「你呢! 惡心是什麽意思啊! 我這邊可是在工作中啊!」
「那麽一份『執事獎賞套餐』」
……。
「大小姐,這個『女僕獎賞套餐』如何?」
「一夏,你這家夥,那不關你事吧」
驚。
「是玩笑喔,大小姐」
「雖,雖然說著大小姐,但完全不聽話啊……給我來一份『執事獎賞套餐』」
我沒能第三次抵抗眼珠上瞄的鈴,勉勉強強地回答了解了。
哎呀,在害羞呢。是因爲菜單的名字嗎? 太天真了,鈴。還有更羞人的啊。神馬『在湖畔響起夜莺的歌聲套餐』『在森林深處演奏出愛的調子套餐』之類。……嗚嗚,要複述很痛苦的。
「是要『執事獎賞套餐』呐。那請稍等片刻」
我彎腰謹慎地行禮後,從大小姐――即是,鈴面前走開。
順帶一提,不需要到廚房order。複述的時候,通過胸針形的麥克風傳話。這都要講究,該說真不愧是女生,還是該怎麼說呢。
「是,請」
回到廚房桌的我,馬上被遞與『執事獎賞套餐』。那是冰香草茶與Pocky(一種巧克力棒)的套餐,價格三百円,格外便宜。
客人的笑容可是寶物喔。雖說如此,但我總算忍住了毫無幹勁的,走向天朝妹子的桌子。
「讓您久等了,大小姐」
「嗯,嗯。沒關係」
這是甚情況。是打算裝作大小姐的樣子嗎。但好像又有哪裏不對。
「那麽,失禮了」
「咦?」
我在鈴的正對面坐下。兩人隔著桌相對。一邊是燕尾服,而另一邊是旗袍。……這是怎樣的情景啊。
「爲,爲何要座下來啊……。不,算了。也,也沒什麽不可以的」
「請讓我來說明」
「噢,噢~!就如你所說好了喔」
…………。
「好了! 不做了不做了! 鈴的話就算正常地說話也可以吧!?」
「呼,啊哈哈。……嘛啊,一夏的語調,很奇怪呐。批准你吧」
你的語調也很奇怪啊。
「那,這是什麽套餐? 只有點心與飲品嗎」
「……餵食」
「啥?」
「……都說了,是給執事餵食的套餐啊……」
眨眼間,鈴的臉紅透了。
「是,是,是什麽啊,這個套餐……說起來,要收費還要給你點心嗎……」
「因爲無法取消呢。……真是,所以我才不要啊」
「不,但是,嘛,嘛啊……既然點了……咕妞咕妞」
「如何,鈴。因爲是自選的服務,所以不想做的話也無所謂。那麽我也回去」
「咦,咦~。那麽,好像很浪費,反正有機會,而順便……給你獎賞呐」
嗚? 不是不要嗎……?
然後鈴拿起一支Pocky(一種巧克力棒),將尖端向著我。
「是,是,獎賞……。啊~吧……」
「不要一邊撇著臉一邊做啊。……啊,其他女生也在看,果然害羞的話不做也可――」
「做,要做! 說了要做! 代替錢的部分服務吧,真是的! 」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不要生氣嘛」
「那,那麽,那個……啊~……」
「啊~」
“啪”在口中迴響裂開。連容器的Parfait glass也凍起來的那個,就算吃巧克力後也不會馬上溶化,有著薄膜一樣的咀嚼感。之後的數秒,馬上也溶化了,不過那時候的甜味感覺不錯。
「做,要做! 說了要做! 將給了錢的部分服務吧,真的是! 」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不要生氣喔」
「那,那麽,那個……啊~……」
「啊~」
啪在口中迴響裂開聲。連容器的Parfait glass也凍起來的那個,就算吃巧克力後也不會馬上溶化,有著薄膜一樣的食感。之後的數秒,馬上也溶化了,不過那時候的甜味感覺不錯呢。
「餵,餵,餵了給你吃,所以到――」
「大小姐,本店並沒有這樣服務」
在鈴吞吞吐吐時插話的是,女僕版的箒。那個表情,該怎麽說,稍爲有點恐怖啊。
「是,是嗎。我知道了」
「………………」
「那個,箒? 已經沒事了嗎? 說回來,三號桌要點菜」
「我知道了」
哼! 箒鳴鼻後轉身地離開。
「爲什麽會生氣啊……。你說呢?」
「誰,誰知道?」
鈴不知爲何臉紅,咔哧咔哧地吃Pocky。低著頭的那個樣子,總覺得像松鼠般那麽可愛。
「鈴」
「唔?」
「總覺得你很可愛呢」
「呲――――!!」
鈴誇張地噴出冰紅茶。之後,咳咳地噎著。
「餵,餵。沒事吧?」
「突,突,突……突然間說什麽鬼話啊!」
「不,你吃著Pocky時呢」
「很,很可愛……?」
「噢。就像松鼠那樣」
「……像松鼠那樣――你個笨蛋!」
咚! 頭頂被手刀劈了。嗚啊,相當痛啊。
「搞毛啊!」
「這因該是這邊的台詞吧!」
互相發出喀哒聲站了起來。
然後,一把扇子插入我和鈴之間。啪地被打開的扇子裏寫著『羅刹』二字。……這個,絕對是……。
「是是,不要吵鬧。其他的客人會被嚇到的吧?」
「什!? 前,前輩? 那個裝束是――」
這邊才是被嚇到了吧,是女僕裝。是什麽時候借的,那跟這個班的完全一模一樣。
「楯無」
「咦?」
「都說了要用名字來稱呼我」
「楯,楯無」
「很好」
將扇子收回身邊,然後合上。那個熟練度,簡直就像落語家(“落語”是日本的傳統曲藝形式之一)或者日本的舞蹈老師那樣。
「那麽,給我上茶吧」
「不接客嗎……」
「嗯」
「那爲何要打扮那樣……不,算了」
嗨,漏出了不知有過多少次的歎氣,而此時格外吵鬧的女生亂入。
「你好~,是新聞部喔。前來采訪話題人物織斑執事」
是新聞部的Ace,黛薰子。一有機會就來拍我的照片,所以相當的熟識。
「啊,是薰子醬啊。糟糕了~」
「哇噢! 是小楯啊! 女僕裝也很適合你呐。啊,正好跟織斑君來個two shot(合影)」
話雖如此,但是已經開始按快門了。至于楯無「yeah!」地做出Peace手勢(V字手勢)。……該怎麽說,二年級有很多這樣起勁的人嗎。
「……我回去了」
「什麽嘛,鈴。已經要走了嗎?」
「該回到自己班的店裏了」
「也是呢。啊,對了。等下可能會到你那邊去喔」
「哼。嘛啊,要是客人就招待喔」
「哦」
在進行這樣的對話時,某種拍攝照片的雲情好像秋天的天空那樣開始驟變。
「果然不拍女生不行呐」
「可以拍我喔?」
「小楯因爲靈氣太強所以不行喔。啊,既然如此就叫其他人來拍吧」
「那真好呐。而這期間就由我來幫忙吧」
「嗯嗯,那就去吧。那麽,因爲要拍攝所以女僕小姐來吧~」
(我的意見之類的很自然地完全無視嗎……)
就這樣,攝影開始了。
第一人是,塞西莉亞。
「一夏,笑容」
「這,這樣嗎?」
「真生硬呐。這樣的話可是不能接客的喔」
「說起來塞西莉亞看起來相當高興呢」
「啊啦,是嗎? 嗯呼呼」
「餵,餵。不要挽著手腕」
「這樣有什麽不行的。這種程度而已」
(周圍女生尖銳的視線是錯覺嗎……)
第二人是,勞拉。
「但是,爲什麽呢。我與你身高差這麽多呢」
「唔? 嘛啊。也是呢」
「……但也可以喔……」
「咦?」
「抱,抱著,也可以喔……」
「咦,咦……」
「那,那是爲了拍照! 了解了嗎!? 明白了嗎!?」
「冷,冷靜,冷靜點」
「已,已經很冷靜!」
(絕對在騙人……)
第三人是,夏露。
「呐,呐,一夏。這裝飾,如何? 不會很奇怪吧?」
「沒問題。非常適合你喔」
「真,真的嗎!? 比燕尾服更合適?」
「女僕服比較合適吧。裙子也很可愛」
「很,很可愛……」
「嗯」
「是,是嗎。可愛嗎。嘻嘻嘻♪」
(好像,剛剛增添了很棒的笑臉……)
第四人是,箒。
「………………」
「怎麽了? 趕快地拍照吧」
「雖,雖然避免留下這種裝扮的照片,不過……」
「怎麽了啊。我也是差不多是這樣啊」
「你不同! 完全不同! 你本來就――」
「是是,我知道了。店裡的事也很忙,趕快完成吧」
「不,不,不要握著手啊!」
「不要鬧啊」
「吵,吵死了,吵死了!」
就是這樣,全體女僕‧執事的Two-shot照拍攝完畢。
黛前輩滿臉歡喜,多次預覽著數碼相機的成果。
「呀~。一班的同學照片照得很好喔。作爲拍攝方也很高興」
「薰子醬,之後學生會那邊也拜託了呐」
「當然! 就交給我黛薰子吧!」
黛前輩拍著胸口答道。話說爲什麽文化型的部活動會比體育會型更起勁呢……。
「對對,一夏君。我,暫時會繼續幫忙,到校內轉轉?」
「咦,可以嗎?」
「嗯,可以喔。是姐姐溫柔的殺必死」
「不,不,我不在的話會被同學叱責的……」
「那也沒有問題。我會巧妙地隱瞞」
(嗯,確實,楯無也十分有人氣,客人也不會生氣吧?)
這樣想的我就決定承領楯無的厚意。
「那麽,拜託你了」
「嗯。去吧」
脫去執事服的上衣後,走出走廊。一如既往的長蛇列隊,但總覺得由于楯無的幫忙而回轉比之前都快。
「啊。是織斑君」
「呐,要去哪裡啊? 休息?」
「嘛啊,差不多吧」
一邊回答搭話的女生,一邊正對玄關走去。
「稍爲占你點時間可以嗎?」
「嗯?」
被搭話了。而且是在樓梯的平台。
「失禮了。我,是幹這行的」
穿著西裝的女性快速地取出名片遞給我。
「咦……IS裝備開發企業『三劍』的外交負責人‧卷紙禮子……小姐?」
那個人有著很合適的飄飄長髮,是個美女。
從搭話起一直浮現出微笑。怎麽說,給人一副『企業工作者』的感覺。
「是。可否請織斑先生務必使用我公司的裝備嗎」
(啊啊……,又是這方面的話題嗎……)
老實說,不斷有企業自願向白式提供裝備。暑假有一半的時間都花在這些人身上。
說白了,給身爲世上唯一能使用IS的男子的我所駕駛的白式提供裝備,好像有預想以上的廣告效應。
特別是,白式原本的開發室倉特技研還沒開發後付武裝的現在,多的像山一樣的各國的企業都前來勸誘。
(就算這麽說。因爲白式討厭而沒有辦法)
後付武裝所使用的擴張領域是依據各機體的量子變換容量而定。但是,除此之外,核有著『愛好』之類,根據那個來決定裝備。
白式是,射擊武器全否定,盾也很討厭。而雪片弐型以外的格鬥武器也是不在考慮範圍。
但是與勞拉戰鬥的我手動使用了射擊武器,而作爲那個結果所誕生出第二形態處理射撃・格鬥・防禦的《雪羅》……好像是。
「啊,咦,這些稍爲……總之請先向學園方面取得許可」
「不要這麽說嘛!」
西裝女卷紙小姐與外表相反地積極進行交涉。手腕突然被抓住,也不能在那個場合失禮。
「這邊的追加裝甲和補助推進器之類怎樣? 並且,現在的話再加一個腳部刀片!」
「不,那個,真的不用了……。話說我約了人,不好意思!」
「啊!」
借著取出目錄的空隙,我從卷紙小姐的手裏奔跑逃離。
(啊,比想像中花了更多時間)
這樣想時,急速向著等待場所奔去。
◆
「呼,呼,呼……」
IS學園的正大門前,有一男子單手拿著招待卷在淫笑。
那是一夏的友人——五反田彈。
「終于,終于,終于! 女生之園,IS學園……來到了啊啊啊啊!!」
要追溯到三天前。
在同爲一夏朋友的禦手洗數馬家練習貝司時。
「說起來,一夏交了女朋友嗎?」
「啊,說什麽對女生沒興趣之類的夢話」
「還在說那個話題嗎……」
在重新給貝絲換弦的彈的旁邊,數馬反複調整Amplifier(擴音器)。
順便一提這兩人並沒有組成樂隊,只是『希望彈奏樂器同好會』(私設)的成員。共兩名。
「說起來,這次的學園祭,彈那邊搞什麽活動?」
「我們嗎? 大概,橄榄球部會做『被肌肉男撞成餡餅遊戲』啊」
「那是什麽啊……」
「你又怎樣呢? 不組樂隊嗎?」
「那可不是能在別人面前彈的啊」
「啊,對呢。我們經過了一年也完全沒有進步呢」
「呀,是真的是真的。該做些什麽呢」
用因爲實在不知怎麽辦的語調說完後,兩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但是,真好呢。因美少女雲集而有名的IS學園。我也想去啊」
「我想也是呢。一夏說過對女生沒興趣喔。愚蠢的傢夥」
「是超愚蠢的傢夥呢」
兩人從哈哈大笑,同時轉變寂靜。
同時腦補起與美少女約會的情景。
「「……………………」」
咇咇,咇♪
「唔? 是,是電話。……餵! 是一夏打來!」
彈拿起在響攜帶式電話,放在耳邊。
『你好』
「餵,一夏,還好嗎? 什麽,怎麽了?」
『你丫的,說過想來IS學園吧』
「說過說過。什麽,有招待卷嗎?」
『哦』
………………。
凍結了兩秒,而後跳躍般反應的彈。
「是,是,是真的有!?」
『是真的。只有一名,你很空閑的話就來吧』
「我去!!」
即答。沒有任何迷茫。
『是嗎。那就用信寄給你,記得要帶著喔。否則是進不來的啊』
「噢! 我明白了!」
彈精神地回話後,轉變成認真的語調。
「啊,一夏。你真是個好傢夥呢。我有你這樣的狗友真是太好了」
『都什麽和什麽啊,真惡心……』
「那麽,就這樣喽! 拜託你了喔!」
『啊,我知道我知道了。那就再見』
結束通話後的彈,向著天花板叫喊。
「太好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而且今日,來到了IS學園。已經過了集合時間十分鍾了,但是並不介意。
(啊啊,這裡也可以看到很多的女生……老實說,真是高水准呢)
彈以多少氣勢地穿著便服,但除此之外也只是一般人而已——然而,是十幾歲的男生所以很突出,馬上便有了傳言。
「那邊的那男的,是誰的男朋友嗎?」
「誰知道呢。還不錯呐」
「咦。我覺得織斑君比較好呢」
注意到女生吵鬧地討論後,彈的心髒加速地跳動著。
(嗚噢噢,被注視了……。這,這,這,這是,新邂逅的預示!?)
「那邊那個」
「是!?」
突然地被搭話,彈被嚇地挺直了背。
回頭看去的前方站著的是,給人以嚴謹印象的眼鏡娘,手持文件的布仏虛。
「你,是誰邀請的? 姑且,可以讓我來確認招待卷嗎」
「是,是」
彈然慌張又焦躁地將握得亂糟糟的招待卷遞出。
「散發者是……啊啦? 是織斑君呐」
「咦,那個,你認識嗎?」
「是這裡的學生沒有不知道他的。來,還給你」
(這,這個人,是個美人……不,很可愛! 要想辦法認識……話題,話題……)
「啊,那個!」
「?, 什麽事?」
「天,天氣真好呐!?」
「是呐」
對話終了。虛不可思議地凝視著覺得自己沒有Sense(品味)而消沈的彈,消失了。
(嗚,嗚,我這笨蛋……我這笨蛋……)
如果手邊有貝司的話,就可以哀愁地演奏了。
彈以一半腳沖進了棺材那樣心情, 老實地等待一夏來。
◆
「餵,有了有了。餵,彈!」
「哦……」
一瞬被彈像半死般地回答嚇了一跳。
「怎,怎麽了啊?」
「什麽也沒有……。我並沒有Sense……」
「什麽嘛,原來是這種事啊」
「這種事是……你啊!」
「等等,不要胡鬧。會被趕出去的」
「啊……。現再就老實點吧」
彈終于從失落中重新振作,總算是跟在了我後邊。
「去鈴那兒吧。那傢夥,會被嚇一跳的」
「啊,鈴啊。還好嗎?」
「好過頭了」
「說起來一夏」
「唔?」
「那個打扮是什麽啊」
………………。
「鈴那邊是茶館喔」
「餵,別岔開話題啊」
「怎,怎樣都好吧,我的事就別提了!」
「嘛啊,就放下這種事吧」
帶著哼著調子的彈,我走入校舍。
「首先,去鈴那邊嗎?」
「唔? 不用馬上去也可以吧。難得一次,周圍參觀下再去吧」
「OK。那麽,我也完全沒有參觀過,走吧」
我與彈兩人並排走著。
「啊,是織斑君! Yaho~」
「之後絕對會去店裏呐!」
「嘻,執事服的織斑君的照片! get♪」
被前方的女生搭話,我忙著揮手回應。
這種場景不斷重複,旁邊的彈低聲問道。
「你啊,不是非常有人氣嗎」
「不,是像六角恐龍之類那樣」(注:原本是ウーパールーパー,即是墨西哥鈍口螈,俗稱六角恐龍)
「是嗎? 就算是這樣我也很羨慕。啊,跟我對調吧」
「可以對調的話我也想啊。IS訓練很辛苦要加油喔」
「哈哈哈! 爲了被女生包圍的話,就算是刀山火海也在所不辭!」
「可能會死呐,在IS實戰中」
「……………。要好好珍惜生命啊」
「不要說出像珍惜地球之類的話!」
「不,我果然還不想死啊!」
「我也是還不想死啊」
「說的也是呢。要小心點呐」
總覺得不知所雲的兩人一同歎氣,暫且就進入眼前不遠處美術部的班級。
「藝術就是爆炸!」
……有種不好的預感。
「就是這樣,美術部的是炸彈解體遊戲」
「啊! 是織斑君!」
「男性朋友也一起來吧!」
「來來,炸彈解體遊戲Let\'s Start!」
說完後強行按著炸彈的,是帶上部長袖章的女生。這樣真的好嗎,美術部。這個人就是部長。
「咦……首先是要將Sensor(傳感器)無效化」
調查線路,將剪鉗插入縫隙。
然後,沖擊Sensor同時切斷導線。
「搞定。是沒有跳線也沒問題的類型。之後是……」
「……一夏」
「什麽事?」
「你啊,在學習這種事嗎?」
「嗯」
話說回來,剛開始學習拆炸彈時,勞拉教了我很多。
不愧是現役軍人,特種部隊的隊長。一副擅長將危險物無力化的感覺。
「……還是普通的高中就好了」
「? 是嗎?」
「嗯……」
雖然不太明白,但彈好像放棄了編入IS學園的想法。
嘛啊,反正不能操作IS的話說什麽也沒用。
「噢! 不愧是織斑君,那麽快就進了最終階段呐!」
最終階段──就是說,是『炸彈最終的無力化階段』。
簡單來說,是在電影中經常看到的『藍或紅』的那個。
遊戲最後也是藍或紅兩條電線,剪對的話就拆除完成,剪錯的話就會爆炸。
「彈,剪哪條?」
「要,要我選嗎!?」
「嘛啊,只是個遊戲。就選你喜歡的」
「唔,噢,噢……。藍……紅……」
唔? 說起藍的話就會想到塞西莉亞的Blue Tears。
紅的話……箒的紅椿吧。
「彈」
「哦,哦?」
「金髮與黑髮,你喜歡哪個?」
「金髮!」
「好了,明白了」
馬上剪掉藍線。
下一瞬間,咇───────咇地響起了警報!
「啊,失敗了」
「你,你,你,你啊! 爲什麽要突然剪掉藍線啊!」
「不是啊,你不是說了金髮了嗎」
「只是那樣爲什麽要要剪藍線啊!」
「不,是因爲Blue Tears」
「什麽跟什麽啊!」
勸解吵個不停的彈,去拿參加獎的糖球。
都高中了還發糖球……。
這樣好嗎,美術部。真的好嗎?
「啊……也出了汗。去哪裡喝些什麽吧,一夏」
「唔? 嗯,也對。那去鈴那邊嗎?」
「嗯,是叫品茶來著。好吧,去看看吧」
決定了的話就快去。我們登上階梯然後走入一年二班。
「歡迎光臨~」
「嗚哇!? 鈴,鈴,你,你啊……在,在搞什麽飛機啊?」
「什!? 爲什麽彈會在這裡啊!」
「旗,旗袍……還真適甚身呐,大體上來說的話。爲什麽――!?」
彈要說的話被強制打斷。而且,還是被鈴扔的盆子。
嗚哇……。陷進臉裏了啊……。
「回,回,回去!」
「幹嘛啊! 很痛的啊! 啊,與剛才遇見的那個可愛的人完全不同」
「啥? 那是誰啊」
「呼,呼,呼……。不告訴你」
「一夏,白癡壞掉了喔」
「不要叫我白癡!」
「本來就是吧」
「給我否認啊!」
不斷吵鬧的我們中學時代三人組,被忍耐到極點的二班學生斥責。
總之先坐到座位上,打開菜單。
「然後?」
「然後是指?」
「跟鈴進展的如何? 告訴我吧」
「啥? 你在說什麽啊。比起這些,你剛才遇到了誰?」
「嗯,超級可愛的人」
「可愛的人? 不是可愛女生?」
「嗯,大概是比我大」
「咦~」
「你啊,你不認識那個人嗎?」
「到底是誰啊」
有時完全搞不懂這傢夥說的話。
「來,水!」
「噢哇!? 怎麽了啊,鈴。放的時候要再輕點喔」
「就是就是」
「吵死了,彈。想被打飛嗎」
「……千萬別。你啊,在電視看到的,不就是個代表候補嗎? 我,會死喔」
「沒錯。尊敬我吧」
「哈哈哈。真有趣呢,那個」
「我不是在開玩笑喔。真是……」
就在三人聊天時,我的手機響了。
「是,餵餵」
『一夏,現在在哪裡? 客人不斷投訴一夏究竟在哪裡,所以馬上回來』
能從對話中聽出夏露非常著急,我不得不回去。
「抱歉,馬上回去。因爲在隔壁的教室,幾秒就到」
『嗯。拜託了』
通話終了,我告訴彈和鈴我要回去了。
「認真工作喔,執事」
「沒錯沒錯」
「吵死了」
但是,想起了中學的時光。那時三人經常在一起玩呢。
懷念也到此爲止,我馬上趕回一班的教室。
「啊,一夏。太好了。馬上去三號台玩遊戲。之後,順便把order送去四號台」
剛回來,夏露就將托盤交給我。
「哦,哦。說回來楯無人呢?」
「說有學生會的事之後就不知所蹤了」
怎,怎麽這麽不負責任啊……?
「總之! 因爲店裡很忙,快點!」
「了,了解!」
東奔西跑忙碌地工作著。
「讓你久等了,大小姐」
「啊! 是織斑君!」
「遊戲! 玩遊戲喔!」
「這邊是執事獎賞套餐,坐下吧坐下吧!」
其他幾個成員好像也相當有人氣的樣子。
特別是,平常難以相處的勞拉的女僕裝好像廣受好評,被東拉西扯地進行遊戲對戰。
(話雖如此,這可是相當的體力活呢……)
工作的途中漸漸熱起來,我捲起了衫袖。
「餵,一夏。不要隨便改變形象啊」
拿著托盤的箒向我說道。那身裝束是平常絕對無法想像的女僕裝,人氣與夏露並列于勞拉之後。
「是箒嗎。只是些許沒問題吧?」
「不行。難得穿上了,就好好地穿著」
「什麽嘛……難道箒喜歡嗎?」
「你,你說甚啊! 我,我只是,認爲工作要一絲不苟!」
「是玩笑啊」
「什,什麽……?」
「怎麽了啊?」
「呼,呼! 沒什麽!」
箒朝著廚房方向揚裙而去……爲何會生氣?
(好了! 要努力了!)
在這之後工作了一小時,終于從被你爭我搶的狀況中解放出來。
「辛苦你了,織斑君」
「啊,鷹月。辛苦了」
班裡的可靠者鷹月靜寢今天也忙著各種事。
「暫時休息一下如何? 店裡也要花時間整理一次」
「可以嗎?」
「一小時左右的話沒問題。難得有機會,就與女生一起去看看學園祭如何?」
正要說那就照你說的做時,手腕被抓住了。……什,什麽情況?
「那麽一夏! 就和我一起去吧!」
回頭看到的是塞西莉亞。
看見這場景,夏露罕見地大叫道。
「啊啊啊! 塞西莉亞,太狡猾了~。一夏,我也很想去呢」
「等等! 這樣的話我也要去!」
箒也擠了進來,而且眼神有點可怕。
「要走了,一夏」
然後,是一心向外走的勞拉。
(嗯……。這個人數移動的話好像會很麻煩……噢噢,對了!)
突然想到了好辦法。
「一個人有十分鍾左右的時間,然後依次序進行」(看到這我實在忍不住了,一夏我XXX,居然想學誠哥全部一起泡!我咒你不得好死,咒你也nice boat)
「那個也就是說……」
「與一夏……」
「獨,獨處……」
「……也不錯呢」
塞西莉亞,夏露,箒,勞拉都同意了。
雖然完全聽不清在叽叽喳喳地說了些什麽,但能理解就好了。
「那麽,從誰──」
「包-剪-錘」
決定次序的猜拳開始了。咦,很快。
「啊!」
三人是包。而有一人是剪。
「嘻嘻……♪」
決定了是第一位的夏露露出高興的表情,而剪的手就這樣當作V的手勢。
◆
「料理部?」
「嗯。是日本的傳統料理。機會難得,所以很想煮煮看」
「夏露的料理很好吃呢」
曾經吃過幾次夏露的便當,活用材料的味道清淡地調味,非常和我口味。
如果這樣的夏露要烹調日本料理的話,請務必讓我品嚐。
「嗯,嗯。那麽,下次再給做你呐」
「哦。thank you」
就在對話的途中,我們進入了料理部所使用的調理室。
「噢噢……,這還真是……」
用一句話來說就是飯菜的販賣,而那個數量很厲害。
並列于大盤裡的是,土豆炖肉及關東煮,其他的有拌菜,煮菜與燒菜。確實非常豐富齊全。
而且無論哪個都好像很美味,我不知不覺吞了吞口水。
「難道這就是土豆炖肉?」
「啊啊。好像是以前的女性必備的技能」
「呼嗯。爲什麽?」
「好像是有與能烹調美味土豆炖肉的女性結婚的風俗喔。我也不太清楚呢」
「結,結婚……!? 是,是這樣嗎……」
夏露對于我的話而感到意外,驚訝過後就凝視著土豆炖肉。
在想難道是想吃的時候,像是料理部部長的人站到了我們面前。
「噢噢,是織斑君! 還有曾經是男生,傳聞中的迪諾阿君!」
「啊,你好」
「你,你好」
「怎麽? 兩人在約會? 執事與女僕的秘密幽會? 話說這裡不是私有地喔? 只有挽肉! 瞎說的瞎說的」(注:私有地與挽肉同音)
噢噢! 我應該能和這個人相處得很好!
現在確實是要將想的事說出,我的情緒以三級跳跳了起來。
「一夏,在想無聊的事吧」
爲什麽,會知道。
「來來,請吃吧。破例免費也可以喔? 而作爲交換,讓我拍照。之後投票給我們」
噢噢,突然就來不正當勸誘。
「不,不,會正常付款的」
不愧是夏露,清純又正直。
「那麽,咦,能給我土豆炖肉嗎?」
「來,請~」
從維持著做完時的溫度的保溫裝置大盤中盛起一碗,料理部部長將其交到夏露手上。
順便也給我來一碗相同的,很想快點吃到。
「噢噢,這個相當的……」
「真美味呐,一夏」
「嗯,美味」
恰到好處的調味。是經常提到的『好煮物』的那個。
嗯,好想吃白米飯啊。
「但是,這個真的很美味呐。」
「這個呐。是用壓力鍋做的喔。並不只是縮短時間,同時也能確定調味」
和我一樣覺得很美味的夏露,仔細聽著料理部部長說的每一句話。
「壓力鍋……還,還有其他秘訣嗎?」
「呼呼呼。其他的是秘密。想知道的話就加入我們料理部吧!」
「料理部嗎……。一,一夏你啊,我的料理做的好吃的話你會高興嗎?」
「唔? 那是當然。能吃到美味的食物可是件大事喔」
說到進食,只是處于不被救濟的程度是不行的。──咦,是有誰說過嗎。
「是,是。是這樣嗎。是嗎。……嘻嘻」
發生了什麽事啊,夏露笑嘻嘻地將剩下的土豆炖肉大口地吃掉。
(嘛啊,這真是很美味呢。這個土豆炖肉。我也想將它全部吃掉)
就是這樣,與夏露一起的休息時間結束了。
◆
「慢死了」
在走廊等待著的是抱著胳膊的眼帶女僕勞拉。
「你這傢夥,簡直完全沒有時間觀念!」
「嘛啊嘛啊,不要這麽說嘛。休息時間很快就過了喔」
「那真是令人困擾……」
「記得是想去茶道部吧? 餵,要走了喔」
「不,不要握著手啊!」
說著,勞拉揮開了我的手,是心理作用嗎,臉紅了。
「唔? 啊啊,抱歉」
「不,不,那個……呢……。不,不是,如果你想的話……」
「?,快點走吧」
「………………」
額啊。側腹吃了一下手刀。爲何?
「歡迎光臨。……噢噢! 是織斑君! 可以拍照嗎?」
爲何我的所到之處大家都要拍照呢。真搞不懂。
我覺得拍我也不是件很有趣的事啊。
「茶道部的活動是抹茶體驗喔。請來到這邊的茶室來」
「噢噢,是榻榻米。真精緻呢」
剛才的料理部也是這樣,哪個房間的設備都非常齊全。
不愧爲全世界的人都希望入學的IS學園啊。
「那麽,請到這邊正坐」
就如被要求的那樣,我與勞拉將鞋脫去後坐在榻榻米上。
「但是,執事與女僕在榻榻米上抹茶,還真是個驚人的場面啊」
「呼,呼。不用在意服裝,沒出息的傢夥」
「是嗎? 你在被千冬姐爆笑時也不也是很難受嗎?」
「吵,吵死了! 教官是特別的!」
曾有一次,千冬姐過來觀看狀況時看到勞拉的女僕裝後笑噴了,高興地觀摩了一小段時間。
那時候的勞拉,就像個只配置了水槍裝備就要上最前線的新兵那樣。
……說出來會生氣所以保持沈默吧。
「我們並不拘泥做法,所以請舒暢地喝呐」
「啊,是」
身穿和服的部長露出微笑,將茶點給了我和勞拉。
接過之後將其一口吃掉,甜的白豆餡喀嚓地在舌頭上面延展溶化。
「這個還真美味呢」
「嗚……」
勞拉並沒有將茶點放入口中,反而露出困擾的表情。
「怎麽了?」
「這,這個,要怎樣吃才好?」
勞拉拿到的茶點是用白豆餡造成的小兔子,有著相當可愛的臉。
望著勞拉盯著的那隻兔子,說著『請吃掉我喔!』嗎,還是說著『請,請大發慈悲……』嗎。
從勞拉的反應看來,大概是前者吧。
「勞拉」
「幹,幹嘛!?」
「不吃的話就不能喝抹茶了」
「嗚,嗚……!」
被催促的勞拉自暴自棄地一口氣將兔子吃掉。
……啊啊,大概是不想看到半殘和有牙印的兔子吧。
「……唔。嗯,和菓子果然很美味」
剛刀的掙紮哪去了啊。認真地吃著和菓子的勞拉,露出滿足的表情。
「請」
然後在我與勞拉面前呈上了抹茶。
「領受點前」
行一禮後拿茶杯,轉兩次後放入口。
抹茶獨特的苦味在口中擴散,沖走口中茶點的甜味。
喉嚨舒服得令人愉快,我與勞拉喝完後,呵……吐了一口氣。
「真是漂亮的點前」
以慣例收尾,我與勞拉再行一禮。
本來因該還要觀賞茶杯的,但是這裡並不是正式的茶道館,只是完全將重點放在『領受抹茶』的茶道教室而已。
「有空的話請再來哦」
部長目送我們走出茶室。
「相當不錯呢」
「嗯,一點也沒錯。果然對日本文化有濃厚的興趣」
「有濃厚的興趣的話,勞拉不試試穿和服嗎?」
「和,和服嗎。說起來好像沒穿過呢」
想像勞拉的和服樣子。
束著銀髮的和服身姿,總覺得非常合適。
「很,很想看嗎……?」
「是啊。我也想看一次呢」
「是,是嗎!」
勞拉罕見地露出閃耀的表情。
注意到自己的反應後,轉過身背向我。
「嘛,嘛啊,有機會的話呢」
「哦」
就是這樣,與勞拉的休息時間結束了。
◆
「說起來塞西莉亞好像能拉小提琴吧?」
「是。鋼琴也多少會一點」
「不愧是你呢。我也能演奏什麽就好了啦,只學過了劍道而已呢」
「那,那樣的話!」
塞西莉亞拉著我的手腕。然後指向的是,寫著『吹奏部的樂器體驗專櫃』的教室。
「現,現在就去試著彈奏些什麽吧,如何? 嘛啊,那個,我也不是不能教你喔?」
「咦,現在去來得及嗎? 我可是連樂譜也不會讀喔」
「音樂這玩意兒只要有愛就可以了」
只要有愛嗎,真是一句好台詞呢。
「來來,進去吧!」
「餵,餵! 別拉我啊!」
說著打開了門,只有部長一人在寂靜的房間正中孤零零地整備著樂器。
點上潤滑油,爲了確認狀態而咕唏咕唏地按活塞。
「咦……」
總覺得很難搭話呢。
正這樣想時,突然注意到這邊的吹奏部部長擡起了頭。
「噢噢! 噢噢! 終于來第六位客人了! 來來,請來到這邊來! 咦,這不是織斑君嗎! 可以拍照嗎?」
「啥,嘛啊,請便」
「好了!」
pirorirorin♪ 手機響了。
對于就這樣笑嘻嘻地看著的部長,賽西莉亞以乾咳阻止了。
「嗯嗯! 這裡的話,能體驗哪些樂器?」
「唔。在這裏的所有都可以! 我推薦法國號喔。法國號的形狀真美妙呐! 嗚哩嗚哩地」
「嗚,嗚哩嗚哩?」
「那麽織斑君,馬上開始吧!」
話畢將剛才還在調音的法國號將吹口對著我遞了過來。
我接過後,對于比看到的感覺還重而感到驚訝。
「這個,應該怎麽握?」
「右手手指放在這裡,拇指放在裡頭。然後,把左手塞進這邊的出口」
「是,是這樣嗎?」
總覺得異常地難握,這玩意兒是這樣的東西嗎。
「那麽,試著一口氣吹到底!」
被不斷地催促,我全力吹氣。
「呼! 呼!」
……完全沒有音聲。
「啊,那個呐,口和吹口要這樣接觸」
押著自己嘴唇兩邊示範給我看的吹奏部部長。
「是,是這樣嗎?」
「對了對了。而且還要往正中吹入一定的氣」
「我,我試試看」
呼嗚~。
「噢噢,發出音聲了!」
「噢,很有天份呐! 織斑君,不入部嗎?」
「不,我不用了。賽西莉亞你那邊如何?」
「我,我嗎!?」
「不是能彈奏樂器嗎」
「只是拉過弦樂喔。沒有吹過管樂」
「是嗎? 總覺得你很適合彈長笛呢。感覺像深閨的大大小姐」
「深閨的大小姐……」
不知爲何要嘟哝那句話的賽西莉亞。
「餵,試試吧」
說著將我手上的法國號交給她。
「咦,那,那個,這是,那個……」
「?」
「……間接kiss……」
「咦? 說了什麽?」
「什,什麽也沒有! 什麽也沒有!」
不明所以焦躁地嗡嗡搖手,賽西莉亞凝視著法國號。
那個視線非常認真,令這邊不由自主地吞下口水。
「那,那麽,要上了……」
「啊,吹口要替換喔。來,請」
「啊……」
「嗯?」
「…………」
輕鬆地替換吹口的部長,和不知爲何盯視著的賽西莉亞。
發,發生了什麽事? 現再不是應該要道謝嗎?
「來來,請」
「不用了」
說完後賽西莉亞將法國號壓回給部長。
「你啊,真是的,真笨拙……」
不知爲什麽生悶氣的賽西莉亞。
就這樣,與第三人的休息時間也結束了。
◆
「我居然是最後一個……嗚,失策」
「你在嘟哝什麽啊。現再去哪裡?」
「呼,唔。也是呢。有什麽好地──」
「說起來劍道部在做什麽? 機會難得,去看看吧」
「什,什麽?」
「咦,位置是……啊啊,在那裡嗎」
「等,等等! 我去劍道部的話──」
「好好地走啊,快點」
「不,不要握著手啊! 我自己能走!」
拉著不知爲什麽會抵抗的箒,走入了劍道部出演節目的教室。
「歡迎光臨」
張貼了黑窗簾的房間。在黑暗中等候著的是全身穿著防具的人。
「嗚哇!?」
「噢。原來是織斑君還有幽靈部員篠ノ之君」
「是,是部長嗎……。然後,這種狀況到底是……」
「嗯。最初只是劍道體驗專櫃來著? 那樣的話不是沒人來來著? 然後就轉成了占蔔館來著?」
爲什麽全部都用疑問句呢……。
「但是呐。完全來著? 沒有客人來來著? 因爲實在沒辦法所以穿上防具試試來著?」
從本質上搞錯了。
「那麽,給你們占蔔呐。啊,坐吧坐吧」
就像被勸導那樣坐上座位的我和箒,目不轉睛地盯著劍道部部長。
而手上拿著的是花紙牌呢……。
「請問」
「Yes? 有什麽問題?」
「爲什麽是花紙牌……? 幹這種事不是要用塔羅牌之類的嗎?」
「我擅長的是花紙牌占蔔來著?」
「那個,部長? 沒有聽過這個名字呢……」
「嗯。是剛剛才改的來著?」
好,好像不行。
「來吧~。開始了喔? 給你們占蔔戀愛走勢來著?」
完全不給我們選擇權嗎!?
在心中重覆這樣的吐槽時,劍道部部長沙沙地推進占蔔進程。
「唔……織斑君是雨四光,所以會有女難之相來著?」
「不,就算你這麽說……」
嘛啊,大致上也是對的就算了吧。
「今日也會發生各種事來著? 很同情你喔?」
「啥……」
「那麽,到了幽靈部員篠ノ之君的戀愛走勢來著?」
「拜,拜託你了」
爲什麽劍道部部長,不爲箒的出低席率感到生氣?
很遺憾臉被遮住了,而看不到表情。
「咦……因爲篠ノ之君是月見酒,所以期待活動來著? Lucky point是劍道場喔?」
「不,那個……第二學期會盡量來露面的……」
「是? 啊呀,真令人高興呢」
無視掉最後的那段話,箒的占蔔就此完結。
「啊啊,對了。最後給你們占蔔相性來著?」
「占蔔相性嗎?」
「是,是嗎! 那真好呐!」
不知爲何突然反應激烈的箒,興奮地挺直身子。
對于這樣的箒,部長開始了說明。
「咦,那就兩個人合起手來? 互相頂著? 沒錯沒錯」
我與箒分別伸出右手,互相頂著。
「然後,就這樣維持十秒來著?」
「啥」
「這,這樣真的能明白到什麽嗎?」
箒用稍爲緊張的口吻問向部長。
「誰知道?」
「那麽……!」
「不,你說呐? 對著討厭的人的話要合起手十秒會很討厭吧? 就是這樣,兩個人都不討厭對方來著? 好了,結束了」
嗚哇,超隨便!
「是,是這樣嗎……」
唔? 好像很高興呢,箒。
哪裡有值得高興的地方啊,我不太明白。
「啊,休息時間也已經結束了呢。箒,回教室吧」
「也,也是呢」
………………。
「箒」
「怎,怎樣?」
「能放開我的手嗎?」
「也,也對呢」
說我提醒終于注意到了,緊緊地握住我的手的箒急速放開手。
「那就再見,很感謝」
「是。辛苦了。啊啊,織斑君,可以拍照嗎?」
「啥,嘛啊,請便」
「是,謝謝」
這樣那樣又啪嚓一張。總覺得已經習慣了。
「好了,那麽回去吧」
「……相性好。相性好……」
「餵,箒?」
「!? 幹,幹,幹嘛!」
「不,都說了,回教室吧」
「嗯,嗯! 也對呢!」
然後箒的右手及右腳同時擺出,機械地走回教室。
一年一班的活動還是盛況依舊,我又再回到被互相爭搶的狀況。
(但是呢,大家也在努力,不會有討厭的感覺)
能夠與誰一起努力,就這樣就已經很快樂了。
(好了,我也要努力工作!)
「喳喳,是楯無姐姐登場」
「………………」
擅離職守的人 出現了!
指令 →逃走 逃走 逃走。
「但是,逃不了!」
「啊! 請不要擋道喔!」
「嘛啊嘛啊,不要這麽說嘛。說回來一夏君。因爲幫了你們班,所以來協助學生會的節目」
「不是疑問句啊!?」
「嗯。已經板上釘釘了」
「我的意思……」
「隨意就幫你決定不可以嗎。我可是學生會長哦」
不要說和相田光●說一樣的話!
「……那,需要幫什麽忙呢……」
「啊啦,毫無反抗」
「因爲我已經知道是沒用的了」
「啊啦,你以爲你了解姐姐的事嗎? 還差得遠喔,一年級君」
擺架子按著鼻尖。你叫我該說什麽好……。
「啊哈哈。戲弄一夏君真有趣呐」
「節,節目是!?」
「不要生氣。是演戲喔」
「演戲……?」
那又與預期相反,相當普通呢。
「觀衆參與型戲」
「啥!?」
觀衆參與型……什麽鬼東西?
「總之,跟姐姐來吧。是,決定了呢」
用扇子指著我,楯無威風凜凜地宣言道。
「那個,前輩? 帶走一夏的話,會令我們很困惑……」
噢噢,夏露! 沒錯沒錯,說下去!
「夏洛特醬,你也來吧」
「咦!?」
「姐姐可以讓你穿到漂亮的禮服喔~?」
「禮,禮服……」
加油啊,夏露! 我雖然知道女生非常憧憬穿禮服,但是現再就爲了我而加油吧!
「那,那麽,那樣的話……就一小會兒」
夏露,淪陷了。……怎麽會這樣。
「唔~。率直而可愛! 那麽,小箒、塞西莉亞醬及勞拉醬也來吧 」
「「「啥!?」」」
側著耳地偷聽情況的三人,同時發出驚恐的聲音。
「會讓全員都能穿禮服的」
「那,那樣的話……」
「嘛啊,去也……」
「嗯,嗯。真拿你沒辦法呢……」
連箒、塞西莉亞及勞拉也淪陷了。
「順帶一問,演什麽?」
「呼呼呼」
啪地打開扇子的楯無。上面寫著迫擊二字
「灰姑娘喔」
◆
「一夏君,有好好在穿嗎?」
「………………」
「要打開了喔」
「請不要打開門後才說啊!」
「什麽啊,不是有好好穿著嗎。姐姐很失望喔」
「……爲什麽?」
第四競技場的更衣室。平常是這裡是更換IS套裝的場所,而我現在在這裡。
服裝是……竟然是王子服……。
「給你,王冠」
「啥……」
「什麽喔……不是很高興呐。還是演灰姑娘比較好嗎?」
「那更不要!」
這個人真的是……強詞奪理。是個從打心底讓人感到頭疼的人。
「那,差不多要開始了喔」
我偷看過一次,第四競技場上的佈景相當豪華。觀衆不用說,是滿座的,有時還聽得見歡聲笑語傳入更衣室。
「那個,腳本劇本之類的我一次也沒看過啊」
「沒問題,因爲基本都是由我廣播,所以跟著推進故事就可以了。啊,當然台詞也拜託你即興呐」
真的沒問題嗎……真是的。
抱著難以形容的不安感,我往後台移動。
「那麽,拉起帷幕吧!」
蜂音器迴響,燈光射下。
「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某地方,有個叫做Cinderella(灰姑娘)的少女」
太好了。是普通的開場。但話說回來,演Cinderella的是誰呢?
我邊考慮著這件事邊走向佈景的舞台區。
「不是,那已經不能被稱爲名字。從很多舞會中逃脫,打倒雲集的敵兵,不惜沾滿灰燼的地上最強的士兵們。而適合她們的稱號……那就是『灰姑娘(Cinderella)』!」(注:這裡的灰姑娘,原本是用漢字的『灰被り姫』這個而不是片假名的『シンデレラ』這個)
……咦!
「嗜血的灰姑娘們夜晚今宵再起。暗中爭奪隱藏在王子王冠裏的隣國的軍事機密,少女們在名爲舞會的死地上起舞!」
「啥,啥!?」
「得手了!」
隨突然的叫聲一同出現的是,集銀白相間的美麗Cinderella dress于一身的鈴。
「嗚啊!?」
「快交出來!」
鈴盯著反射性避開的我,然後馬上投出中國版手裏劍——飛刀。──白,白,白癡嗎!?
「死,死了的話怎麽辦啊!?」
「就以不會致死的程度殺了你喔!」
「什麽意思啊!」
對了,怎麽能死在這種地方!
我推翻桌上的茶具,用那個托盤擋飛刀。
「喝啊!」
將刺入了飛刀的托盤踢飛的鈴。……哇啊,笨蛋! 這樣會露底的啊!
(啊,穿的是短褲嗎)
現再可不是安心的時候。
……不如說是,就這樣子鞋跟踢了過來!
「餵! 不是穿了玻璃鞋吧?」
「沒問題。因爲好像是強化玻璃!」
「白癡嗎! 危險!!」
與鈴展開格鬥戰的同時,偶然見到了紅點在移動。
(那是什麽啊? 爲什麽覺得是朝著這邊的──)
下個瞬間,我臉隔壁的東西砰一聲地擊飛了。
「嗚啊!?」
(狙擊手!? 也就是說,是塞西莉亞嗎!)
好像是裝備了消音器,無法辨別槍聲及其閃光
不愧是擅長使用連射性槍的人,立即就狙擊起我的王冠。
「會,會,會死! 我會死的啊!」
低下身子跑進掩體。……這是什麽鬼戲啊!?
◆
(嗚……。被逃進去了)
腳下響起彈殼落地的金屬音,塞西莉亞的眼離開瞄准鏡。
忠實于狙擊的基本原則『射擊與移動』,開始移動至下一個狙擊點。
(這次,無論如何也要贏!)
只告訴給女子組的秘密獎品。那就是『得到一夏王冠的人,可以得到與一夏同居的權利』。
雖然最初全體都呆了,
『學生會長權限使其成爲可能』
但是聽到楯無說的話後,全員都來勁了。
(與一夏同房,與一夏同房……)
馬上打起如意算盤的塞西莉亞,緩緩地露出笑容。
(幸好,舞台的距離用跑的還來得及,而除IS裝備以外都能自由使用)
狙擊王冠使其掉落。然後開始沖刺,塞西莉亞打算用這種方法決勝負。
(對了! 在人生之中,在需要贏的時候贏了才是真正的勝者!)
Cinderella dress飄揚,到達了第二狙擊地點的塞西莉亞馬上擺好步槍。
(得手了!)
砰! 砰! 再次響起通過消音器最小化的槍聲。
◆
(這裡的話應該安全吧……?)
藏在佈景隱蔽處的我,數秒後被塞西莉亞的狙擊趕跑。
順待一提的是由于主角的我只能東躲西藏,因此每次像這樣返回舞台的時候,滿座的觀衆席上就會傳來拍手的聲援聲。
「哈,哈哈……多謝了」
守規則地道謝時,不放過那個空隙,塞西莉亞的狙擊襲來。
我馬上逃脫,移動到特別寬廣舞台處。
「什麽,是盡頭嗎!?」
原來剛才的狙擊是爲了把我引來這裡的陷阱啊。
「一夏,趴下!」
「!?」
裝備了對彈盾牌的夏洛特突然出現在我前面。
服裝也與其他人相同,是Cinderella dress。
但是,爲什麽這金髮女生這麽適合穿禮服呢。文化的差異嗎?
「夏,夏露,幫大忙了……」
碰,轟地響起擋下子彈的銳音。
「怎樣都無所謂,快給我逃!」
「哦,哦! thank you!」
「啊,咦,那個,等等!」
「什,什麽事?」
「那個,如果可以的話,能放下王冠我會很高興的……」
「嗯,嗯? 嘛啊,可以啊」
沒有了這個的話應該狙擊也會沒了,就這樣做吧。
這樣想後將手攏在王冠上的我,被楯無的廣播阻止了。
「對王子殿下來說國家就是全部。如果失去了那個隱藏了重要機密的王冠,就會有電流因自責的意念而流過」
「什麽?」
我一瞬間呆住了,無奈手腕無意識地動了。摘下了王冠──
「啊啊啊啊啊!?」
咇哩咇哩咇哩! 發出所謂的一籌莫展的聲音,我全身導電了。
等痛楚這玩意過後,很熱。
「啊,啊,啊……」
衣服的各處被燒開並冒起煙來。
「這是什麽啊!?」
「啊啊! 這是怎麽回事呢。王子殿下的憂國心原來這麽重嗎。但是,我們只能在一旁看著。這是怎麽一回事呢」
「不用說兩次也可以啊!」
不管怎樣,我不想被再電一次。趕緊戴回王冠。
話說回來……壞到極點了啊。而楯無又非常興奮,這情況下應該怎麽辦才好啊。
「抱,抱歉,夏露。就是因爲這樣」
「咦咦!? 那樣,很困擾喔!」
「就算你這麽說……抱歉!」
「啊! 一,一夏啊!」
有如兔子般地逃開。
但是在我面前出現的是黑髮與銀髮的Cinderella×2。
「一夏,在那裡站著別動!」
「王冠就由我收下了」
箒是日本刀,而勞拉是二刀流的戰術匕首。……嗚哇啊啊。
「啊,啊,真危險!!」
千鈞一髮,回避了從兩側襲來的斬擊的我,就這樣子滾向一旁。
「不要妨礙我,勞拉!」
「這是我的台詞。首先從你開始排除吧」
「有趣……來吧!」
爲什麽隨便就開始戰鬥啊。
這樣一來,後面有鈴、塞西莉亞及夏露嗎……嗯? 怎麽回事? 地震了……。
「那麽! 從現在開始加入自由參加組! 各位,以王子之冠爲目標努力吧!」
「啥!?」
地震的真相是粗略看到的數十人以上的Cinderella。而且是還在呈指數地不斷增加。……總覺得,以前好像有過這樣的電影……啥啥……。
「織斑君,請老實點!」
「與我一起變得幸福吧,王子殿下」
「將那東西……交給我!」
我邊考慮怎樣能從這群Cinderella手中逃走,邊在佈景上不斷跑動。
「找到你了喔,一夏!」
啊! 是箒!
「將那王冠交給我吧! 那樣的話,……那樣的話……」
「就,就會怎樣?」
「咦咦! 總之就交給我吧! 拒絕的話就砍了!」
那算什麽啊?好可怕! 誰來救救我!
「請到這邊來」
「咦?」
我的腳被拉了,滾落到佈景下。
◆
「到了喔」
「啥,啥……。多,多謝……」
我在誘導下,從佈景下脫離,到達了更衣室。是最初我使用的旁邊房間,在這裡的話制服也全在。
說起來,因爲太暗而不知道是誰帶將我到了這裡。
而當我看到那個人時,才發現原來是今天給了我名片的卷紙禮子小姐。還是一樣,浮現出微笑。
「啊,咦? 爲什麽卷紙小姐會……」
「是。我想籍這機會得到白式」
「……啥?」
微笑的笑臉沒有崩壞。
「好了趕快交給我吧,小鬼」
「咦……那個,是玩笑嗎?」
「才不會跟你這小鬼開玩笑,真讓人火大」
明明改變了語氣,但臉現在還是微笑依舊。
當那樣的溫度差行不通時,腹部就重重地被踢了一腳。由于那個沖擊我撞向了櫥櫃。
「啊~啊,該死的。表情,不是沒辦法變回來嗎(不是沒辦法變回來嗎)。我的表情」
「呼哧,呼哧! 你,你到底是……」
「啊? 我嗎? 很難進的企業的謎之美女喔。看吧,高興嗎」
給了倒下了的我第二腳。
……被打成這樣的痛楚終于告訴我『是敵人啊』。我爲什麽在當和平的白癡啊。
「嗚……『白式』!」
由于緊急展開而叫出IS套裝。
由于那樣,衣服被分解成粒子,而後再構成。爲了這個而使用了比平常更多的能量,但是現在不是說三道四的場合。因爲眼前有著正體不明的敵人。
「等你使用那個等了很久了喔」
笑容終于崩壞了的卷紙小姐……修正,眼前的女人,發出扭曲的邪惡之風(因該是殺氣之類的東西吧),令人想到了蛇細長的眼睛。每次說話時都吐出長舌,愈來愈像蛇。
「因爲終于輪到這傢夥的出場!」
「!?」
撕裂西裝,從女人背後飛出了『爪』。而且,還像蜘蛛的腳那個,用所謂黃黑相間這種不詳的配色,擁有像刀具一樣的尖端。
「吃我一擊!」
從背後伸來的八隻裝甲腳,其尖端破裂開,露出槍口。(這不是freedom嗎!)
「可惡!!」
腳部推進器用力地敲向地板,與此同時進行最大噴射。
由于PIC而與重力相抵了的我與白式,就這樣沖向天花板地進行緊急回避。
「哦! 挺能幹的嘛!」
在撞到之前停下來的我,啓動了《雪羅》的Crow mode。比起拿出《雪片弐式》,作爲本體內部火器的《雪羅》的攻擊更有效。
「你是什麽人!?」
向後飛避開了Beam crow後,女人繼續說道。
「啊啊? 你不知道嗎,是邪惡組織的一員啊!」
「別亂說──」
「才沒有亂說啊! 臭小鬼! 是秘密結社『亡國機業』的人,是Autumn大人,你明白嗎!?」
那個女人──Autumn變成了完全展開IS狀態,細膩地操作著PIC避開我的攻擊,腳上的槍口同時射出實彈。
「接招!」
八個方向的集中炮擊。我向上高跳,避過從左右迫近而來的炮彈。
腳頂天花板,以倒立的姿勢啓動推進器向前轉了一點跳入到她的懷裡。
同時進行構築將《雪片弐式》握在右手,並斬下。
(得手了!)
「天真!」
八隻裝甲腳完全擋住了《雪片弐式》之刀刃。
「可惡!」
刀身被夾得甚是牢固,無論我如何使力都紋絲不動。
正在這時,Autumn在手中構築出了機關槍,向我射出子彈。
「嗚!」
其中幾發貫穿了防護盾,我的身體斷續地受到衝擊。
雖然有絕對防禦保護著肉體,但其痛楚並沒有消去。
(在這樣下去會撐不住的!)
想到這點,我暫時放下了武器,用翼部推進器反向噴射,進行後空翻。
回避子彈的同時將槍身向上踢飛,然後從裝甲腳處奪回《雪片弐式》。
「哈哈哈! 還挺行的嘛,小鬼! 能在這部『Arachne』面前耍花樣!」
「煩死了!!」
雖然是在遍地都是障礙物的更衣室,但我驅使著在楯無的特訓中習得的精細手動操作技巧,邊回避攻擊邊接近對手。
這身技術的確幫大忙了。
「嗚噢噢噢!」
「哈! 好險,好險……!」
我無論如何也無法捕捉到Autumn,而攻擊也不知被避開了多少次。
從背部伸出的裝甲腳好像是由分別獨立的PIC所展開的,『Arachne』的移動比我見過的任何一部IS都更複雜且更敏捷。
而那個動作,簡直就跟蜘蛛沒兩樣。
(嗚,現在只能預測這傢伙的動作然後用瞬時加速了!)
以圓周型迴旋(Circle Rondo)避開雨點般的子彈,我等待著充電完成。
(要冷靜。冷靜下來,待到時機成熟時,全力攻上去)
「對了對了,順便和你說一聲。第二屆Monde Grosso時綁架你的也是我們的組織! 真是感動的再會呢,哈哈哈哈!」
「──!!」
那句話令我瞬間腦充血。
──是嗎,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那麼……
「那麼,就將那時欠的還給你!!」
「哼,果然還不過是個小鬼呢,你啊。竟然從正面突進過來……喔!」
腳尖好像在玩穿花繩般,我以之為目標將其投出去。
由Energy wire(能量導線)構成的線群,在我眼前裂開化為巨大的網。
「嗚! 這──!!」
如果是能源體的話就能用雪羅的裝備切斷。
雖然我是這樣想,但是那線延伸至全身,數秒就將我五花大綁了。
「哈哈哈! 還真是輕而易舉! 這就是太過輕視蜘蛛絲的下場。」
在掙扎的我面前,露出冷笑Autumn正在接近。手上拿著的,是完全沒見過的四腳裝置。
「接下來,是娛樂時間」
大小約四十厘米。伴隨著驅動音張開了腳。
「作好告別了沒? 呼哈哈!」
「什麽告別……?」
將裝置安裝在我身上。接觸到胸部,四腳合攏固定在我身上。
「當然是,和你的IS啊」
「什麼!?」
瞬間,有類似電流的能源流入我的體內。
「啊啊啊啊!!」
仿佛身體被撕開般的劇痛襲遍我全身。
Autumn快樂地嘲笑著痛苦的我,這更令我火上澆油。自己都對自己在劇痛時還有時間想那種事感到不可思議。
「那麼,結束了呢」
電流消失了,裝置的鎖定也解除了。而且同時我也從線中解脫了。
(就是現在──!!)
我竭盡全力想打過去。但是──
「沒打中喔,小鬼! 對於沒有IS的你來說!」
反被毆打了腹部,再次撞向櫥櫃。
由於痛楚我終於注意到了──白式消失了這件事。
「發,發生了什麼事……白式! 喂!」
在我身上只有構成完畢的IS套裝,白式的裝甲及裝備全都消失了。
「嘻嘻,你那重要的IS在這裡啊」
「什,什麼!?」
Autumn手上的是,立體的菱形水晶。……那個毫無疑問是白式的核。作為發展到第二形態的證據,發出比通常的球形核心更強的光輝。
「剛才的裝置呢! 是《剝離器(Remover)》喔! 是能夠強行解除IS的秘密武器! 能在活著的時侯見識到真是太好呢!」
然後又踢了我兩下。
由於接連不斷的傷害而站不起來的我盯著Autumn,不過頭被用力地踩著。
「還給……我……」
「啊啊? 聽不到吶」
「還給我! 你這混蛋,開什麼玩笑!」
身體終於能動的我,馬上向後跳開轉為反擊。
「都說了,太慢喔!」
這次被踢了側腹。背部撞在牆上,而窒息。
這傢伙怎麼回事? 喜歡踢人嗎? 雖然很想說這種程度的腿我根本不放在眼裡吶,我身邊可是美腿雲集啊。
(哈,哈哈……。真是搞不懂啊。過於氣憤的人就會變成這樣嗎?)
湧現出自嘲的笑容。……和以前一樣還是沒變啊,我無論何時都是無力的。
但是──
(但是──那種事不可原諒!)
用手捉住Autumn起踢的腳,並拉近身體。為了奪回拿在右手的核,我伸出了手。
「白費力氣!」
被背部的裝甲腳打飛到牆邊。……可惡,可惡可惡!
「那麼,小鬼。你已經沒有用了,順手將你解決掉」
抿嘴一笑的Autumn那樣跟我說道。
「啊啦,那還真是令人困擾。因為我很喜歡一夏君哦」
與場上不相稱的輕快的聲音。看過去,發現楯無站在門口。手上還是與平常一樣拿著扇子。
「你這傢伙,從哪裡進來的? 現在這裡全系統應該被鎖定了才對。……算了,既然被看到了就殺掉你!」
「楯無!!」
Autumn轉身,八隻裝甲腳襲向楯無。
「我是這學園的學生之長。因此,要那樣行動喔」
「啥? 你在說什麼鬼話啊!」
剎那間,Autumn的裝甲腳貫穿了楯無全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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