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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1-6 1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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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警告。留言。是什么人想要传达给什么人的呢?至少那件外套的所有者肯定是想把这个留言传达给某个人的。也可能相反的是从别人那里得来的东西。
在大家陷入沉思的时候,有人轻轻的敲了敲窗户。
无论是谁都一下子转头看向窗户的时候,森小姐已经站在那里了。
“圆!……不是跟你说了这里是多么的危险,不要接近这里的吗。”
一边打开窗户,naru一边用冷淡的声音说道。
森小姐扬起手。
“stop。总之先让我进去如何?”
Naru一脸非常不痛快的把森小姐拉进来。咚的一声跳进来的森小姐说着:“大家好。”的笑了笑。
“圆。我应该跟你说过叫你不要来的吧。”
“啊啦,当然是没有危险我才来的哦。我可不像naru那么笨呢(CC说:强!!)。”
……笨。对着naru这样说。真是有勇气呢。
坐下来了的森小姐从便利店的袋子里拿出几罐罐装咖啡分给我们。
“……然后?”
Naru冷眼俯视这些的时候,把咖啡的拉环(CC说:易拉罐的那个,我…我不知道那叫什么……)弄松了的森小姐把易拉罐递向naru。
“帮我打开它(心)。”
Naru板着脸把易拉罐打开了。把易拉罐递还给森小姐后,
“为什么没有危险?”
森小姐一点犹豫也没有。
“这里是小孩子游玩的地方来的哦。”
“……怎么回事?”
“我说,这所房子的前院不是有一大片草地吗?好像孩子们都来这里玩的呢。”
说着,莞尔一笑。
“好像是说那里刚好适合附近的孩子们练习棒球或者足球,所以经常使用那里的场地。虽说好像因为二月份发生的失踪事件所以停止了呢。当然,也没有发生过小孩子失踪的事。所以我说到庭院为止不是那么危险的啦。”
这样说着森小姐耸了耸肩。
“好像本来就是禁止小孩子进入房子里的样子,这里也是有名的鬼屋,所以虽然好像也发生过一些孩子觉得里面很有趣而潜进屋子里的事情,但全部人都没有走到屋子的深处。最多不过在窗边的房间里转一转,然后就这样结束了。”
怎么样,的说着森小姐盯着naru。
“所以我说,危险的是这栋房子里。房子的外面是安全的哦。”
“那只是说在白天的时候吧?”
“啊啦,ghost hunter这个职业总会与一些危险挂钩的啦。我又没有做出比住在前科不良的房子还要危险的事情。”
……说得很对。
“……然后?”
“然后?”
“你不会只是为了来这里见我们一面的吧?”
“啊,对啊对啊。”
森小姐拍了一下手(CC说:其实应该是“旦”这个手势的,就是一只手摊开手掌,另一只手一锤~~~我不会说,所以就随便……),从毛衣之下抽出一本笔记本。
“那个,厚木先生在这附近也没有被人看到哦。也没有乘坐巴士或者出租车。”
森小姐一边说着一边翻过了一页。
“还有就是关于美山父子的事情。首先是钲幸氏呢。”
Naru冰冷的视线总让人觉得他一点也没有在听的样子。
“他好像是一个洁癖非常严重的人哦。说起来,以前制丝厂好像发生过一件不正当的事件呢。好像是其中一个职员盗取员工的工资之类的啦。然后呢,那个员工有理无理的就被解雇了。他的长子也是在同一个工场里工作的,也被解雇了。三儿子是医院的职员,也被解雇了。还有他们所住的房子的所有人是钲幸,所以也被人赶了出去。---不止这样。”
“还有啊?”
和尚吓到目瞪口呆。森小姐笑着点了点头。
“有哦。嫁出去的女儿两夫妇所住的房子也是向钲幸租的,所以也被赶出来了。犯人的父母也是钲幸氏所有的土地的佃农,也被赶走了。”
“真是彻底……”
“是吧?这可是成为了话题的哦。”
这样说着,森小姐又翻过了一页。
“因此,钲幸氏好像真的是很讨厌与人交往的样子呢,完全不让人接近这所山庄。好像就算有什么急事也联络不到他似的呢。除非钲幸氏跟外面联络,不然在这之前简直是毫无办法哦。”
……呵~~。
“虽然好像也有雇女佣的样子,但听说都不是在诹访而是在其他的地方雇过来的的样子,这样的事情呢。儿子的宏幸氏也是个出名的怪人。不管怎样说他也是个没完没了的改建不住的房子的人呢。关于改建的事,宏幸氏说过一些让人在意的话……”
“让人在意的话?”
“嗯。他被人问到改建的理由的时候,好像说过:‘因为有幽灵跑出来了,这是为了不让它们跑出了。’的话。”
……因为有幽灵跑出来了,这是为了不让它们跑出了……。
“知道的就是这些事情。”
啪的一声合上笔记本,森小姐很为难似的歪着脑袋。
“不管怎样说这也是很久远的事情了,已经很少有记得这些事情的人了哦。因为年代的关系调查到这个地步已经很好的了,我是这样觉得的啦。”
Naru没有说话。起码说一句“辛苦你了”也好嘛。
和尚插嘴说道。
“大小姐,你知道钲幸氏的交友关系吗?”
“也调查过一点啦……。不过我听说他是几乎没有可以称得上是朋友的人在啦。”
“恐怕里面应该有一个叫做浦户的人。”
和尚拿起那个放在房间一角的相框。
“这幅画里的人。根据后面写着的制作时间来想的话,这应该是和钲幸氏认识的人……”
和尚的话没能说到最后。森小姐一看见那幅画,
“啊啦,那是钲幸氏哦。”
这样说了。
“钲幸氏的笔名是浦户吗?”
和尚反复看了几次森小姐留下来的照片的复印件。
那是一张站在挂着写有“美山制丝工场”的招牌门柱边,工场的前面拍摄的人物的照片。无论怎么看也能看出自画像的模特肯定就是钲幸氏。
“虽然是个慈善家,却也是一个怪人呢,这个大叔。”
“就是呢。”
Naru的神情变得有点严肃。
“就只是怪人而已啊。‘来到这里的人全都死了’吗。所谓的这里说的当然就是这个山庄吧。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了吗……。‘听说是被浦户??的’---如果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的话就不能搞清楚。”
总觉得naru的声音的调子让人奇妙的感到不安。
“有一件事是清楚知道的。”
真砂子说道。
“什么……?”
我这样问道。
“啊啦,已经忘记了吗?就是在降灵会上灵所讲的话。”
……啊。
“‘救救我’‘我不想死’---那些一定是来了这里死掉的人们的灵来的。”
真砂子的说话让我更加感到不安。
抱着不安,那天晚上我回到了房间。
---然后我发了一个梦。
9
就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醒过来。
半夜里突然间就醒过来了,哎哟的这样想着的时候突然发觉手脚都僵硬了不能动。naru告诉我的这种身体不能动并不是心灵现象而只是一种生理的现象。身体明明是十分的疲惫但精神却很兴奋的时候就会发生这种事。
所以我只是身体不能动而已,这样想着我显得非常镇静。若无其事的环视了一下周围,确认了绫子和真砂子正在睡觉。确认了以后,我心想着这次头大了。我的头能动。睡迷糊了而发生身体不能动这种事时身体完全不能运动是很正常的。
脊背急速的变冷。我想呼唤绫子和真砂子。当然,我发不出声音。最起码能发出模糊沙哑的呼喊也好,这样想着却连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我出了一身的冷汗,觉得晕头转向的。我在心中对自己说着冷静下来,冷静下来,口中颂唱起真言来。
naumakusanmandabazaradankan,naumakusanmandabazaradankan……。
身体突然变轻。在我慢慢放松身体的时候,外面响起了轻微的响声,房间的门被打开了。
身体还不能随心所欲的动作。我只是头在动着的转向门的那一边的时候,黑色的人影走进了房间里。
由于事出突然我稍微呆住了一下子。因为那毫无疑问的是人类的身影来的。人影有2个。那2个人影静静的向我这一边靠近过来。
是谁。刚想这样说的时候,我想起了我在睡觉之前是把门锁上了的事情。因为naru,小心点,的罗罗嗦嗦的说了好多次,我应该是把门好好的锁上了的。
……为什么他们能把门打开?
人影站在我的两侧。在黑暗中,我能微微的看到他们的脸。男。他们两个都是我完全不认识的人。一下子在我脑海的浮想的是这是强盗或者色情狂(CC说:……色情狂……)来的吧的念头。在我在心中拼命的呼喊着绫子和真砂子的时候,那2个男人捉住我的手。
“要做什么啊?!”
我在心中这样大叫着,但却发不出声音来。两手被拉着我坐起身来。身体能够动。虽然完全不能按照我的意思来动作。明明想要反抗的却做不到。就连一根手指也不能随心所欲的运动。明明是自己的身体但却任对方摆弄。
我两手被拉扯着站起身来,两只手被那2个男人分别抱着走。内心油然升起恐惧不安,我就这样被拖出了房间。
房间的外面一片漆黑。走廊明明应该设有电灯的。我被拖着在那个因为黑暗而连左右也分不清的走廊里走着。走了长长的一段路以后,男人打开了一扇门。
我不知道这是哪里的房间。那是一间比较宽阔的房间,光源不知道是什么来的,就像是在满月之下似的奇妙的光芒。房间里家具都整整齐齐的摆放好。怎么说这些看上去都是很贵的家具,确实让人感到这里是有人在住的。不过房间之中并没有人影。
男人们拖着我在房间里走着。他们默默的把我带到右边的一个壁橱前。打开了那个壁橱以后,里面是一条走廊。细长的暗暗的走廊一直向里面延伸。它的细长和黑暗不知怎的让人觉得恶心。我拼命的想要挣脱他们的手,当然,我还是发不出声音来。
我的两手被捉住向里面走去,不知不觉走廊变成了夹在两边的绿篱之中的细长的砾石路。
一步一步的踏着砾石走着,我抬头望了望两边的男人。明明周围明亮的很却看不见他们的脸。不对,虽然我确实是看见了他们的脸,但我却不能理解他们究竟是长成什么样子。
……这是梦啊。
没错,如果这不是梦的话是没可能发生这种事的。
我抬头看了看两边的绿篱。那是做得非常高的绿篱,在我的头顶之上向上高高的延伸着。
这是梦的话要好好的收集情报才行。我这样的下着决心,但不知怎地感到奇怪。
沿着绿篱兜兜转转的向里面走去,道路又不知不觉的变回走廊。空气中微微的飘着血的味道。不止是这样。还弥漫着什么东西腐烂了的臭味。
走廊突出的一部分里有一扇门。我在心里畏缩着。我不想走进那里面。总觉得那里有一股讨厌的气味。我感到那是从门的那一边飘散过来的。
男人们打开了门。那里面也有一个宽阔的房间。
这个房间应该是用作大厅的吧。空旷的房间里有一条楼梯和无数的门。突然间我闻到了一股强烈的血的味道。我被拖上楼梯,再向里走过了三扇门左右的距离,被带到了最里面的房间。
那个房间看上去像是一个洗澡间之类的的样子。铺着白色的瓷砖的小房间。在那个铺着木板的地板上那2个男人松开了我的手,突然间的就开始脱我的衣服。
(停手啊!)(CC说:括号是mai心里想的~~)
心里面这样大叫着,我发觉自己所穿着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和服。深蓝色的和服。是啊,这是梦来的啊。
想是这样想,但被其他人这样脱掉身上的衣服绝对说不上舒服。被脱光衣服以后(CC说:oh my god!原文真的这个意思,害我都不敢想象了)我被带到了更深处的房间里。
那是一个大概有12个榻榻米大小的房间。和刚才那个小房间一样铺着白色的瓷砖。房间的中央放着一个跟墙壁一样白的浴缸。就像是外国电影里出现的一样,放置在地上的古旧的浴缸。
然后,在地板上流动着的红色的东西。
猛烈的血味和刺鼻的腐臭味使我喘不过气来。我强忍着想要吐出来的感觉。我的脚踏上一些腥暖的液体(CC说:不知道大家抽血的时候有没有摸一下自己的血的温度,刚抽出来的血是暖的大家都知道吧,可那个温度给人是一种奇怪的感觉。腥暖这个词本是没有的,但照原文我有找不到词语来说,反正就是这个意思,暖暖的,但却是让人恶心的暖。)。踏着那些粘呼呼的东西的时候我都感到不寒而栗。那个宽广的房间的一面都被染上了红色。好不容易再一次踏上了白色的瓷砖,瓷砖上残留着红色的足迹。仔细看一下的话能看见在血迹之中散乱着一些白色的软绵绵的东西。看上去就像是零碎的肉片。
(……不要。)
就算知道这只是梦,这也恶心得让我想吐。我望向浴缸里面,那里面装了一点点红色的东西。红色的液滴流落到地上以后,在白色的光溜溜的瓷砖表面上描画着一条条长长的血痕。
(我不要发这种梦。)
男人们把我带进房间的深处。那里有一张小小的床。就像是医院里面的白色的钢管床。应该放有垫子的地方铺着白色的瓷砖,钢管也好瓷砖也好都因为那些红色的东西而变得稀烂。
“……不要。”
能够发出声音了。我就这样被拉扯着向后退。
我不想睡在那种地方上面。放在床的正下方的大盆子是什么。床脚边放着的深深的水桶似的桶子是什么?为什么床上会铺着瓷砖。为什么床的钢管上会系着绳子。为什么那里会那么脏?
男人们用力的把我拖上床。我大叫着反抗起来。我拼命的抓咬着那2双捉住我的手,但是我还是被他们猛力的拉上了那些瓷砖之上。被拉上那些瓷砖的时候背上一阵滑溜溜的触感。腥暖的血的恶心的滑溜感和,不知道是什么的柔软的碎片――简直就像是肉片之类什么的――顶着脊背的恐惧一样的感觉。
“不要!”
我想要逃走似的活动着身体,身体中的血液像是凝固了起来。就像是全身被淋上了血,让人喘不上气来的恶臭围绕着我。
与床的朝向相反的,他们让我头朝放脚的一方睡下来,用把我的骨头和关节压的咯咯作响的力气押着我。
“不要!放开我!”
(这是梦……)
他们就像是要把我的手拉断似的拉着我的手,然后把我的手腕用绳子固定在钢管上。
(这种事情,因为只是梦。)
双脚也被固定住了。
“不要!救命啊!!”
粗大的绳子环过我的胸前,上半身也被绑死了。变成了喉咙向后仰,脑袋凌空垂在床的外边的姿势。
讨厌。这种姿势让人害怕。就算拼命的转动着身体可我还是不能动弹。男人们走开了。被人绑着固定在床上,维持着脑袋向后仰的姿势,我就被人这么撇下在那里。我感到身体中凝固了的血液由于重力的关系全都向下流到了头上。
冷静下来。这只是梦而已。这个绝对是梦来的。因为没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我马上就要醒来了。我一定会醒过来,然后想着,啊我发梦了呀。
就算这样想着我的牙关还是在那里格格的打颤。我一下子睁开闭着的眼睛,我呆住了。
――白色的光芒。
那个像是一把大菜刀的东西是什么?
他们想用那个东西干什么?想把我怎么样了?
(救救我)
其中一个男人站在我的旁边,另一个则站在我的脸的旁边。站在我的脸的旁边的男人扯住了我的头发。他一下用力的向下拉,我的脖子像是要痉挛似的喉咙向后仰。
我已经发不出声音来。我对自己说,这是梦。所以不会有事的。不会再发生比这更恐怖的事情。一定没事的。
不能闭上双眼,身体也不能动弹。我只是在那里颤抖着,只是呆呆的看着映在眼里的事物。
(救救我)
白色的瓷砖。红色的液体甚至飞溅到天花板的附近上面去。那个污迹的形状。
突然间那个男人放开了我的头发。男人稍微直起身来。
看吧,没事的。果然不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是吧。因为这是梦来的嘛。
我感到那个男人弯下腰来调整了一下桶子的位置。他的手上拿着的刀具闪着光芒在我眼前掠过。
我已经想要醒来了。我已经不想再呆在这种地方了。
男人扬起眼。
没事的,不会再发生比这更恐怖的事情的了。这家伙会离开这里的。一定。
男人伸出手捉住了我的头发。他用像是要把我的脖子折断似的力气让我摆出喉咙向后仰的姿势。――再一次的。
(不要)
白色的光芒在我眼前掠过。
(我不想死)
男人探出身来。
(救救我)
冰冷的手指碰上我向后仰的喉咙。
(我不想死)
男人扬起手,结了冰似的冰冷的物体抵上了我的喉咙。细细的尖锐的物体。
这个男人一定会保持这个姿势不动。就这样离开这里。不是这样的话时间肯定会停止下来。肯定会有人来救我。肯定会醒过来。肯定。
好可怕。我不想看着。明明想闭起双眼的却做不到。我就这样僵硬着身体看着墙上的瓷砖。
男人的手动了。
为什么不醒来?!求求你,快醒来!!
细细的冷冰冰的触感滑过喉咙。就像被抓咬似的刺痛感走遍全身。
一下子从喉咙涌出来的温暖的东西流过脖子。视野被染成一片鲜红。终于传来了脖子被割的剧痛,我用尽全身力气的大叫起来。
救救我!我不想被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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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章完
四章 向着拍手的方向来
(章节标题解释:主要有两种说法 (1) 父母拍着手,引导着刚刚会走路的婴儿向父母拍手的方向走。 (2)一种游戏,一人蒙住眼睛,另一人在旁边拍手,让蒙住眼睛的人循着拍手的声音前进。)
1
“麻衣!!”
绫子发出激烈的声音拍打着我的脸。
“麻衣!!”
是绫子的声音。我一下子睁开双眼。绫子的脸跳进我被眼泪湿润了的视野之中。
就在那时,我正在大叫着。从身体的深处大叫起来。虽然因为喉咙以沙哑了不能好好的发出声音来,总之就是要叫喊。直到把自己体内残留着的恐惧全部驱出体外为止。
“麻衣!振作一点!麻衣!!”
身体像是痉挛似的颤抖着。我只是拼命的紧抱着绫子。绫子温暖的手正拼命的抚摸着我的脊背。
“振作一点。这只是梦而已,没事的哦。”
来吧,的被这样催促着,我抬起了头。有人把一个杯子递到我的面前。
“要喝水吗?”
真砂子的非常担心的脸。我终于冷静了下来接过了杯子。我的手还在剧烈的颤抖着,像是要把杯中的水全部洒落出来似的。
“……嗯。麻烦你了。”
声音也在颤抖着。眼泪啪哒啪哒的掉落下来。
“到底怎么回事了?”
“我做了一个可怕的梦。”
真的,很可怕……
“你说的梦是……”
正在绫子这样问道的时候,门被猛劲儿地敲响了。
“刚刚这里有人发出惨叫了是吗?”
从自己的房间里飞奔过来的是和尚他们。
“……不好意思。是我做恶梦了。”
“……你说的做恶梦是……你……”
铁青着脸的和尚在床边蹲下。安原和约翰也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和尚把脸埋进被子里。
“……你就不要再吓唬我了啦。”
“对不起。”
安原用僵硬了的脸笑了笑。
“还以为是谁发生了什么事……还好。”
约翰也呆呆的笑着。
“真的是太好了。”
和尚突然抬起头。
“你说的做恶梦,难道是那些梦吗?”
“嗯,我想是的。”
“怎样的?”
我不想回忆起来。就算只是刚想着要回忆起来也会感觉有血的气味飘来。
“你是有第六感的女人吧?”
“---我被杀死的梦。”
大家盯视着我的脸。
“你说的被杀是……”
坐在我的旁边的绫子望着我的脸。
“来了2个男人呢,他们把我拖到一个奇怪的贴着瓷砖的房间里。那里有一张像是手术台似的床,房间里面血淋淋一片。我在那里被他们割开喉咙了。”
我还清楚地记得血液喷出来时的感觉。
“我想还有很多其他的人都在那里死了。是处刑场哦,那里。”
在我这样说着的时候,我的眼泪又涌出来了。
我还以为真的会死。真的,可怕极了。
绫子拍着我的脊背。眼泪一次又一次的涌出来想止也止不住。
像个傻瓜似的哭了一通,在我抬起头的时候我看见了林先生站在一直开着的门那里。Naru不在。
为什么不在呢?
为什么那时不在呢?
明明无论什么时候naru都会出现在我的梦里,会告诉我各种各样的事情,也会给我帮助。无论何时也会对我微笑。明明应该是这样,为什么。(CC说:总觉得说这几句话的麻衣很可怜:()
……因为他很冷漠。因为他真的是一个冷漠的人。
不知怎的胡思乱想起来,毫无意义的眼泪又一次的掉了下来。我慌忙低下头,拼命的掩着脸。现在不是哭闹的时候。大家都在担心我。
不知道是谁敲了敲我的头(会做这样的事的我想是和尚吧),我总之先点了点头。没事了。我已经冷静下来了。
突然传来一阵红茶的香味。听到了几下小餐具碰撞发出的声音,我抬起了头。面前有人递个我一个茶杯,我呆住了。
“没事吧?”
没有起伏的平静的声音。抬起头,naru正把杯子递给我。他正穿着一件薄薄的灰色的睡衣。总觉得这很少见,我不自觉地冷静了下来。
我轻轻的接过杯子。嗯,没事了。双手也好像停止颤抖了。
“大家,对不起。谢谢。”
我拿着杯子低下了头。绫子轻轻的拍打着我的脊背。
Naru就这样站在旁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
“发生什么事了?”
这样问道。
我静静的把话说完以后,安原低声说道。
“铃木小姐或者厚木先生……也许他们都已经死了哪。”
“喂喂,少年。不要说的那么轻松啦。”
和尚两眼圆瞪。
“因为,谷山同学见到了嘛,也许是发生在某处的事情呢。”
哎?
“这也就是说……麻衣和某个人的精神同步了,也就是说接收到了心灵感应吗?”
“专业的东西我是不大懂的啦。实际上被杀的是铃木小姐或者厚木小姐,谷山同学把厚木先生的经历宛如自己的亲身经历般感受到了,所以也应该有这种可能性吧。虽说这种事情,真的存在还是怎样的我也不清楚啦。”
和尚像是要征求意见时的看着坐在绫子床上的naru。Naru用语重心长地声音说道,
“这种心灵感应的梦也不是没有先例的,不过麻衣拥有这种程度的力量吗。”
……呜。算什么嘛~,这种说法~。
“比起这个,那间房间更让我在意呢。”
naru一边说着,黑色的眼睛看着天空。
“我想还没有和那间处刑室符合的房间。既有暖炉又有壁橱的房间,我也不记得有见过。所谓的绿篱也是正体不明。如果这样的房间是真实存在的话,那种情况下,处刑室有可能是完全未经改筑的哪。”
说起来,我那时是穿着和服的呢……。
“不管怎样说,平面图的空白部分很让人在意。”
“不是只能把墙打穿了吗?”
我不由自主地说出了这句话,和尚大大的叹了一口气。
“在想些什么的啊,你这个大小姐。你说的把墙打穿是由谁去打穿啊?”
……那个当然是,林先生和和尚和约翰还有安原……
嗯,一般的话都会觉得讨厌吧~。
先不说大桥先生准不准许,我们的人手也不足。如果在这里雇用工作人员,然后又有人失踪了那可让人吃不消。
想是这样想的啦。
“这个想法不错呢。”
厌倦了的naru的一句话。
“喂,不要开玩笑了。把那些墙全部打穿吗?”
伴着和尚的惨叫,naru的脸上浮起一个不安的笑容。
“如果找不到隐藏的通路的话,这也是没有办法。总之在夜晚结束之后开始吧。”
“对失踪的人的搜索呢?”
“他们不在我们眼睛能看到的范围里面。是这样的话肯定待在我们眼睛看不到的地方。发现得到隐藏的房间的话问题就自然解决了,这种可能性也是存在的。”
说的也是啦。
和尚用怨恨的眼光望着我。
对不起啊。但是,因为我们是义工嘛。加油哦。
在我发出参加的时候是半夜2点。这之后我也浅浅的小睡了一会,在天亮的同时就起床了。梳洗好了以后就去吃早餐。说是这样说,就算是我今早也是什么都吃不下呢。然后就到base集合。林先生正在进行器材的检查。说起来,昨晚也是器材一点动静也没有。
总之先继续昨天剩下的2楼以上正确的调查。
“如果还是不行的话就往能墙上打洞的方向调查吧。”
伴随着naru残忍的话语,我们开始了工作。
[ 本帖最后由 ss3333 于 2008-1-3 16:26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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