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纪念文章】春之海边，瞳座星原 -- 冲方丁，天地明察【收录精华】

uranusbird

大拜。之前因为我的不小心，把渋川春海的中文写成了涉川。不过仔细想一想，这确实应该是涩川。因为自己中文不好丢脸了。目前的心情就好像小说中终于发现了误问，跑到矶川私塾想切腹自杀的春海本人一样。但是错不能不改，而这文章已经不是贴在墙上的小纸片，不能用删除就了事。因此只好知错就改。以下文中全部改为涩川春海。
向着根据日本神道教应该已经成了神的春海大人再拜，万万不要诅咒我。。。

谨以此文，献给1591年之后去世的那个人。直接关于他的话，我们已经写了千千万万，事到如今，只能用这种方式来纪念他。就算多一个人也好，用他的视角去看看世界。这是没有明言纪念的纪念。但愿黑发提督在瓦尔哈拉看见这样一篇拙文，至少可以莞尔一笑。

虽然本文的标题引用了森博嗣的座右铭，“耳泳暴洋、瞳座星原”，但是从这句话的意义上讲，涩川春海的一生是不是可以被形容为瞳座星原，我也不知道。
本文的观测目标是一本叫做“天地明察”的小说。作者是冲方丁，分类是时代小说（关于这一点之后再讨论），出版年份是2009年。获奖经历目前为止是3项：第31回吉川英治文学新人賞、第7回本屋大賞、第7回北東文芸賞。这本叫做天地明察的小说的观测目标是一个名叫“涩川春海”（渋川春海）的人。国籍是日本，时代是江户前期，身份是天文学家。用过的姓从头到尾有三个：安井，保井，涩川。
涩川春海的观测目标是一个叫做“天地”的大东西。用的方法是实验和数学，具体目标是“星星”，“纬度”和“时间”，研究成果是一部历法。
以下的一切讨论都是基于小说内容而非史实。有研究历史的童鞋发现和史实的差异麻烦不要吐槽。



故事简介
涩川春海，原名安井算哲，江户初年围棋四家之一的安井家第二代传人。个人兴趣是数学（当时被称为和算的日本数学），历法，神道教等等。偶然的机会下春海得知了一位数学奇才，看到题目稍作思考即能给出正确答案，也就是所谓的“一瞥即解”。此人名为“関孝和”，史上留名的著名数学家。
同时春海受命于幕府大老酒井忠清，进行了约两年的旅程，目的是在日本各地以北极星高度为基准测算当地维度。
此后以这次测算为基础，加上对当时历法的正确认知，春海受命于幕府重臣保科正之，召集人才开始着手改历的准备工作。此时春海等人打算放弃使用800年，偏差了整整2天的唐宣明历，改用元历“授时历”。
另外一个目标是让当时不统一的天皇颁历，幕府颁历以及各地零乱的小范围历法得到统一。
一切准备顺利进行，公诸于众的历次日蚀预报中，也都是宣明历未中，授时历言中。然而在即将改历之前的最后一次日蚀预报中，偏偏授时历未中，宣明历反而言中了。
因为这次失败，改历自然化为泡影。消沉的春海在関孝和的提示下发现由于日本和中国的经度差别，授时历在日本也是无法通用的。
以此为契机涩川春海决定自己制作适合日本地理的历法。并为此首先制作了日本最早的浑天仪和天象图。
数年之后历法制成，被命名为“大和历”，并在各方努力下最终成为首部天皇/幕府公认的日本自制的历法。

历史出于必然。也出于偶然
历史的走向究竟是确定的还是不定的？
借用以前看过的一句非常有道理的话。
“水只往低处流”。
涩川春海也好，小说中出现的其他每个面孔也好，都好像是湍急水流中的石头，或者引水渠一样。这就是所谓的偶然。
多数历史小说都是在这样的隐含思想下出现的。历史的大流动和基本的史实正确的条件下，所谓的历史的偶然性，历史上出现的每一张面孔的个性，恐怕正是历史小说这个分类追求的目标之一。
眼睛回到天地明察上。必然性是什么？
改历是必然的。沿用了800年的历法就算是唐朝遗物也早应该丢弃，更何况中国日本这样极度重视日蚀月蚀的政治/宗教意义的国家，日月蚀预报的大幅失误已经可以说是不可原谅的了。这一点在这个时候无论如何也会压过天皇方面阴阳师的守旧特征。
偶然性是什么？
春海与関孝和的相识就是偶然。这一点历史上虽然没有详细记载，但是授时历在日本不适用的问题应该确实是関孝和指出的。并且当时出于个人立场无法为改历做任何事情的関孝和把自己的一部分研究成果让给涩川也是确有其事。这就是偶然。再者，从大局上看，保科正之这个人就是历史的巨大偶然。
身为武家，推崇文治，而且绝对不是单纯的一城之主。此人在幕府的举足轻重的地位在此就不多言了，有兴趣的可以自己去查史料。
涩川春海自己也是一个偶然。纵观各国历史，改制也好改历也好，否定过去传统的举动的阻力是极其巨大的。更何况授时历失败一事，很多情况下 -- 或许数百年前从元朝请得授时历的当时就是这样 -- 或许就那么放弃了。春海没有放弃改历，究竟是出于必然的意志坚定，还是两念之间更加偶然的结果？而在他决定继续之后，改历居然确实可以成功，一重又一重的偶然因素，其中甚至包括涩川身为围棋棋士，人脉甚广这一个偶然因素，都对整个事情的结果和后世的历史产生了影响。
这就是历史有趣的地方，也是历史有故事性的地方。

历史小说 or 时代小说
在这里稍稍有一个小小的疑问。
天地明察这部小说在分类里被分为时代小说。这个分类是日本特有的。但是查过时代小说和历史小说的区别之后，我找到了这样的一段话：
一般的には、歴史小説と時代小説とはほぼ同じ意味に用いられているが、文学の上ではかなり明確な区別がある。
歴史小説は、主要な登場人物が歴史上実在した人物で、主要な部分はほぼ史実の通りに進められる。著者がその主人公の生き方や思想に感動したことによって物語が生まれ、主人公の行動あるいは言動に、著者が訴えたいモチーフが込められており、純文学的な趣が強い。（...）
これに対して時代小説は、『銭形平次』のように架空の人物を登場させるか、実在の人物を使っても史実と違った展開をする。徳川光圀（水戸黄門）は実在の人物であるが、『水戸黄門漫遊記』のように助さん・格さんの二人の子分を従え、諸国を巡り歩いて裁きをするなどというのは、史実と照らし合わせるとかなり荒唐無稽である。（...）
もちろん、歴史小説は「論文」ではないので、面白くなければ誰も読まず、ある程度の脚色は必要であり、その反面、時代背景や考証がいい加減な時代小説となると相手にしないという読者もいる。また、歴史小説と時代小説の中間的な作品も多い。（...）
大致的翻译如下：
一般来说，历史小说和时代小说几乎被用做同样意义，然而在文学上则有明确的区别。
历史小说的主要登场人物是在历史上实际存在的人物，主要部分的进行几乎与史实没有区别。作者感动于主人公的生活方式和思想，进而写出了故事。作者想表述的主题被渗透在主人公的行为或者言语中，纯文学倾向较强。
与此相对的时代小说中，不然就是像“钱形平次”这样的架空人物登场，不然就是虽然用了实际存在的人物但是却展开了和史实相违的故事。比如虽然水户黄门是实际存在的人物，但是像在“水戸黄門漫遊記”里那样和阿助，阿格两个手下一起巡回诸国一边旅行一边裁决公案这种事情，照合史实的话就是相当荒唐无稽的了。
当然，历史小说并非论文，不有趣的话就没有人读了，因此在某种程度上的演绎是必要的。与此相反，因为时代背景和考证太不靠谱，因此根本不想正经读时代小说的读者也存在。另外，介于历史小说和时代小说中间的作品也不少。
（上文参见链接中的“歴史小説”）
照上文这种说法，天地明察或许更应该归类于历史小说而非时代小说。这部小说对史实的尊重是相当高的。至于一些无可考证的细节，作为一部“演绎”故事来说这足足在容许范围内。
至于为什么这部小说被说成是“时代小说”，而不是“历史小说”，我不好下断言。不过近年的读者或许受时代小说的吸引更多于历史小说这种听起来古板的东西吧？

以武力平天下，以何治天下？
幕府政治是武家政治。
从战国的大乱世中挣扎出来的统治者，必然是率领千军万马的将领。
世事趋向太平，文治才愈显其重要。
在天地明察中，最让人感佩的除了主人公的春海之外，恐怕就是大藩主保科正之了。
保科可以说是帮助德川家实现从武到文的统治转型的最大功臣之一，在小说中也起着巨大的作用。
纵观整部小说，如果要说作者在这部小说中想要表达什么的话，或许更多的不是从主人公的涩川春海身上，而是从保科正之的身上表达。
天下平定，鸟尽弓藏。治世者放下刀剑之后，究竟应该以何为重？保科的答案是两个字：民生。
历法为了什么而存在？为神，为王，为将军，也为民。
这就是为政。
说回历史之偶然，保科正之的出现正是伟大的历史偶然。正是因为这样一位重文治的儒家风范的藩主是德川家庶子，才使得德川家能够稳固这两百年的江山。

不谈刀剑，不谈权术，我们谈什么？
讲到时代小说，我们脑子里最先浮现的是什么？
刀光剑影？阴惨的宫廷？
天地明察作为一部时代小说，最大的特征就是不正面描述这两样东西。
从头到尾都围绕着观天，解数，济民展开。
为了彰显新历出自武家，涩川春海获赐了两把刀。但是这两把刀从来不曾出过鞘。
相反的，春海是一个连怎么好好把到系在腰上不晃悠都不知道的纯粹的文人。本来就出自棋士这样与风雅相邻，和杀伐无缘的家族，加上未曾经历过乱世，涩川春海的改历过程也相对和平，或者说作者略为刻意地回避了正面描述这些阴暗的东西。
但是正因为历程一波三折，故事才成其为故事。
主人公总要有一个对手，才能展开矛盾。这一次，摆在涩川春海面前的对手已经够大了。他所需要明察的是“天地”，他需要说服的是“国家”。
主人公总要有足够的魅力，才能让读者感佩。春海究竟拥有什么？
天地明察里的涩川春海是一个满溢着人性的角色。这是一个让读者产生亲近心的角色。虽然成就的事业不可说不小，但是春海自始至终都在感佩他人。感佩関孝和的数学，感佩本因坊道策的棋术，感佩保科正之的治国之策，感佩徳川光圀（统称水户黄门）的侠气。在他自己的眼里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贯穿全书他都是以一个普通人的感触，普通人的视角去感受周围环境。
当然了谁都知道单纯的普通人做不到他所做的事情。但是这样的普通人的眼光让读者产生相当程度的心理代入感，才能用春海的视角去看人，看国家，看天地。
我们说天地明察不谈刀剑，不谈权术，但是到头来，这部小说真的没有谈这些东西么？
答案是否。
只不过武力也好，权力也好，在这部小说中都不是画面的主要部分。这些东西是背景。正是因为这些简直是理所当然的背景的存在，故事中的人物们的着眼点才显得如此特异，如此值得一说。

那之前和那之后的故事
故事发生之前，日本各地的历法相当不统一。作为基本历的都是同一部，唐朝时日本从中国学来的宣明历（長慶宣明暦）。按照小说中的说法，每400年会产生1天的误差。
在小说发生的年代，这部历法已经整整用了800年，积累了令人惊诧的两天误差。
在此之前授时历的传入就已经是由于宣明历当时已经产生了一天误差。但是授时历编纂年代不巧是元朝，由于元寇入侵，导致元朝在日本成为忌讳，断绝了使用此历的可能。
春海第一次上奏改历的时候用的就是授时历，但是这次直接被以“不祥”的理由驳回，就是这个原因。
之后发现授时历实际上并不在日本适用，因此春海制作了大和历，也就是之后的贞享历。但是这次反而由于各种原因，天皇首先采用的是大统历。这一历法只是对授时历进行小幅修正，还是无法配合日本的地理位置达到准确。
贞享历被采用，实际上是初次实现了以日本自制历法统一日本历法。实际上这部历法仅仅被使用了70年，就出于当时统治者（徳川吉宗）的政治意向进行了下一次的改历。
之后一直到日本使用公元纪年之前，一共又用了3个历法，分别是宝暦暦43年，寛政暦46年，天保暦28年。
前后不到两百年时间里，日本共改历5次，才定着于公元纪年，可以说都是短命的历法。其中更不乏仅仅出于政治考虑，做了画蛇添足的修改，反而准确度下降的历法。
可笑的是，做出这样历法的正是涩川春海的后人。而制作被称为日本史上最完美的天保历的渋川景佑，虽然冠有涩川之名，但实际上是养子。其养父渋川正陽实际也是养子，再往上追溯，一个养子接着一个，真正继承春海血脉，还在从事天文的人竟然一个也没有了。
或许这才正是日本历史的特征也说不定。虽然是世袭，但是比起血脉，还是家名更重要。
那么春海的改历究竟留下了什么？说是影响深远，说是丰功伟业，实际也仅限江户一世。随着公元纪年和太阳历的使用，不要说贞享历本身，从中国传入的有史以来的太阴历全部都就此终结了。
看着这些历史数字，我的脑子里不禁这样的提问。但是下一个瞬间，答案就已经摆在眼前了。
所谓的历史就是这样的东西。千年之后就是断壁残垣。但是就算没有留下轨迹，每一个时代的人们也都用尽全力地存在，安家，治国，平天下，趋于利，屈于力，从于欲，无论百年后自己是不是一捧黄土。
所以现在的作家才会这样的去写历史小说，所以现在的我们才这样地去读历史小说。


链接
涩川春海
http://ja.wikipedia.org/wiki/%E6%B8%8B%E5%B7%9D%E6%98%A5%E6%B5%B7

関孝和
http://ja.wikipedia.org/wiki/%E9%96%A2%E5%AD%9D%E5%92%8C

保科正之

http://ja.wikipedia.org/wiki/%E4%BF%9D%E7%A7%91%E6%AD%A3%E4%B9%8B

天地明察

http://ja.wikipedia.org/wiki/%E5%A4%A9%E5%9C%B0%E6%98%8E%E5%AF%9F
宣明暦

http://ja.wikipedia.org/wiki/%E5%AE%A3%E6%98%8E%E6%9A%A6

授時暦

http://ja.wikipedia.org/wiki/%E6%8E%88%E6%99%82%E6%9A%A6

貞享暦
http://ja.wikipedia.org/wiki/%E8%B2%9E%E4%BA%AB%E6%9A%A6

歴史小説
http://ja.wikipedia.org/wiki/%E6%AD%B4%E5%8F%B2%E5%B0%8F%E8%AA%AC

時代小説
http://ja.wikipedia.org/wiki/%E6%99%82%E4%BB%A3%E5%B0%8F%E8%AA%AC

ssskkkkkk

胸怀天地，并将自己理想贯彻始终的奇男子——涉川春海
老实说是因为感觉和提督有关才点进来，至于这个名字初看还有些陌生，但看见安井算哲这个名字恍然大悟——这不就是安井家那个起手天元的个性棋士嘛。
说这件轶事倒不是说他最后御城棋战失败了如何如何，而是说他敢于挑战传统的这个气魄和想法（会下围棋的朋友应该更有体会吧）及至到历法上，当然他取得了大成功，但，我觉得即便他失败了也仍不失为一个奇男子，或者应该说是愚者？

seanolies

哎？。。。。我想问下 这个跟61的关联在哪。。。好吧 我说错话了
这个人 是挺勇士的 但是说实话 我更多赞成的是王守仁的 知行合一这句话 所以他的做法有些地方不敢苟同

uranusbird

这个和6.1和提督都没啥实质性联系。没有实质性联系也可以叫做纪念性活动的理由只是这小说搭了历史的边而已。不要太过敏。
小说中也提到了初手天元的御城棋。但是在那个时候他已经开始做历法相关的工作，说实在的下出这一手从史实上看从小说里看都不是坚信初手天元在围棋战略上有真正的优势，只不过是一种信念的体现。
当然了，作为职业围棋棋士来说这是比较失职的事情，更何况跟他下的是号称史上最强的道策。
不过在小说里初手天元的来源稍稍经过了演绎。这一点我没有查过史实，按说应该是没有如此详细的记录的。初手天元这个下法最开始想出来的不是涉川，是保科正之。保科召涉川商谈改历一事的时候，先与他下了一盘棋，就是用的初手天元，而且输了。当时下这一手也当然是以尊天元为目的。后来道策愤怒地说初手天元是邪道的时候，已经不好意思再挑明最开始下这一手的是保科了。。。

说涉川是奇人一点不假。日本是比中国世袭制还严格的国家，而且对于新事物的保守程度也极其高。涉川本来有安井家这个家业在，还抛下本职去制历，已经是当时的常人无法理解的了。更何况如果是已有的其他职业，或者是能给自己带来巨大利益的事情也罢了，改历和天文方都真的是从无到有，阻力极大自己又吃不到什么利益，不是凭着巨大的热情肯定是做不来的。

渤海湾的老伯伯

版主的新风格  加精华的就  另加说明 感觉比以前明白点了

白袍屠夫

十分的受教！
之前每次看《活字俱乐部》和《PUFF》都会看到关于《天地明察》的广告。感觉十分吸引人的眼球。
感谢解惑！以及有关“历史小说”与“时代小说”知识普及！

ssskkkkkk

小说里对此一事件的演绎确实有趣，既保留了涉川极富胆识的执行力，又将此一着法所带来的不礼貌等负面影响以保科作为发想者进行责任转嫁，由此倒是可以看出冲方丁老师对于涉川春海此人的喜爱了。
不过我个人觉得这倒也没差，不，反应该说在壁垒森严、等级严酷而且传统围棋着法处于鼎盛的江户初期，对上位棋士想出这么一手饱含自己理念同时却又于大众眼中大不敬的着法更应该令人钦佩才是。同时我总觉得他是真的相信一定会赢才下的初手天元，无奈碍于对手过于强大而自己又无力驾驭这手棋最后不得不吞下惨败的果实，当然这也未必尽是坏事，因为准备不足就擅自去挑战上位而惨败的教训恐怕对于历法的创立也不是完全没有帮助吧。

uranusbird

换个角度看，初手天元这一局，在后世也着实是胜者为王败者寇的典型。
当然，我说的胜者是涉川春海。
如果改历最后没有成功，那在后世棋史中安井算哲下的这一手，顶多会被当成身为棋士不守本分的狂人行为。
但是正因为安井算哲变成了涉川春海，这个涉川春海做了一件在武家统治历史上前无古人的事情，所以这一手天元倒在某种程度上被当做了美谈。

另外。。。越看越觉得，小说中的本因坊道策总像是对涉川春海抱有某种奇妙的。。。恩。。。感情。。。尤其是春海将要去参与北极出地测量的时候道策那句“我恨这星（天元）”才那么有怨妇味道。。。
以上纯属胡扯。

希瑟菲尔德

这标题，看第一眼以为要说杨提督，看第二眼以为要说森博嗣，看了第三眼，究竟讲的还是冲方丁对吧。。？

进来一看发现我答案全错。
而且最糟糕的是，杨提督和森先生就此起了个噱头的作用，搞得我突然有点想看这本书了（捂脸，这感觉很无耻

uranusbird

楼上麻烦再捂一次脸吧。这两个噱头都是我抓过来的。确实一点关系也没有。
小说确实是逸品，推荐看。。。
恩。。。另外这作品已经不能算是轻小说了，基本在严肃文学范畴内。
虽然在严肃文学范畴内吧，也不阻止书里出现天然呆的男主角和傲娇的女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