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Nanaya3700 于 2011-1-18 02:01 编辑
我也先來佔個樓好了...這次的素材還真不少呢
話說,店長似乎在某處正被圍捕中的樣子...?
---------------------------------------------------------- 喀登、喀登…… 踏在打臘過後光滑地板上的皮鞋聲敲響了了寂靜的夜晚。 「真是失策,唉……」我嘆了一口氣。 夜晚的學校裡,我一個人獨自走在通往教室的走道上。 即使已經注意且放輕動作,這片寂靜仍襯托出了我強烈的存在感。 早已是放學許久,接近午夜的時刻,我到底在這幹些什麼呢?我反問著自己。 ──事情要往前追溯些。 由於平日的過度勞累(熬夜看輕小說、漫畫……),我在上班導的課時閉目養神了一陣子(睡著了),結果沒聽到今日所指派的作業,就這麼回到了家中。 然而,最重要的參考書與筆記等就這樣被遺留在了課桌的抽屜裡。 「竟然沒有任何人提醒我啊……感覺有點做人失敗的樣子。」 指派作業的班導是素以鐵腕教育著稱的嚴格老師,忘記交作業這回事想都不用想會有什麼下場了。 夜色籠罩下的學園裡,帶著一股白天時感受不到的神秘感。 隨著手電筒搖曳的光線漫步前進,有種恐怖的氛圍。感覺平日走慣的走道似乎完全陌生了起來。 我不由得隨著這氣氛緊張了起來,心跳也變的稍微快了些。 拿完了東西就回去吧。我加快了腳步。 此時,一絲若有似無的聲音飄進了耳裡。 段續的音符組成了一篇樂曲。那是貝多芬的「月光」奏鳴曲。 我頓時感到了迷惑。 ──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哪來的音樂呢? 思考轉起來之前,雙腳就已經先動了起來。目的地是離這不遠的音樂教室。沒記錯的話,那邊似乎放了一架鋼琴的樣子。 鋼琴聲隨著接近音樂教室的過程越來越清晰,音樂的旋律線條也更加地明顯。 然而,在音樂教室進入了視野的同時,琴聲卻倏然地停下了。接著像是呼應著我所踏出的一步,轉換成了另一種截然不同的曲調。 ──柴可夫斯基 降A小調 喪禮進行曲!? 令人感到十分不安的曲子此時奏起,我不禁冷汗直流。 透著玻璃窗往裡頭望去,一道人影落在鋼琴鍵盤前。 我屏住了呼吸,就連心臟也彷彿要停止跳動般,深深為眼前的情境感到震懾。 銀白月光從窗外灑落,緩緩流動在教室的地板上。遠方的星辰暈在一片朦朧月光中。 肌膚如白晶晶白如魅,黑髮若黑曜曜黑媚柔,嬌唇似紅焰艷紅美絕,彷若非人間應有之物。 莊重肅穆的進行曲將那身影罩於幽深的旋律洪流中,更增許多神秘感。 鋼琴上的少女,如同不屬於這世界般,獨自演奏著。 周圍的時間像是凍結般,我一動也不動目不轉睛地望著眼前這景象。 然而,就在此時「砰咚」的一聲。 突然響起的聲響嚇得我差點沒原地跳起來。原來是手中的背包掉落在地上。 「咦、啊啊?人……呢?」 鋼琴聲與少女一同消失,沒有留下任何的蹤影。 我急忙走近門邊,臉貼在玻璃上緊盯著音樂教室裡面。 沒有,就是沒有……裡頭什麼都沒有? 「那、是鬼魂嗎……?」 聲音不由得有些顫抖了起來,這也是難免的,畢竟一個人就這麼地憑空從眼前消失了嘛…… 就在這個時候,一張臉突然地出現,也貼在玻璃上與我面對面相望。 蓋住整張臉的黑髮垂落在臉前,如同鬼魅般,無聲地瞪過來。 「恩,要冷靜點……這一定是因為心理因素或是過度疲勞所造成的幻覺。」 猛力揉了幾遍之後,再次看去……恩,還在。 「恩……冷靜點,悄悄地離開,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回家睡覺就行了……不會有事的……深呼吸,深呼吸……」 大口吸氣,然後吐出,重複這個動作幾次後,接著──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就這麼一邊發出驚天動地的尖叫聲,一邊東跌西撞地以至今的人生中能夠排名前幾的速度死命逃跑回家…… 周圍的鄰居們,打擾到你們的睡眠真是抱歉了…… 「……」 「呐呐,老哥。」 「………」 「呐~呐~老~哥──」 「…………」 輕刺、輕刺。 什麼東西刺在臉頰上的觸感,似乎還聽到有人在叫著誰的樣子。 猛戳、猛戳。 「……痛啊,恩?」 意識從遙遠的彼端被拉了回來,重新回到了我的身上。 眼前的是一名國中生左右的女孩,兩旁的長髮綁成雙側馬尾,正在那晃啊晃的。臉上的刺痛感覺就是來自她那從剛剛就一直戳著我的臉頰的手指 「妳在幹些什麼啊。」我沒好氣地看著她。 啊,忘了介紹,她是我的妹妹,今年十二歲。 「活過來了啊?剛剛還以為老哥已經不行了呢。呐,幫我剝下橘子。」 「妳說誰快要不行了啊?我可是還好好地活著呢。」 我一邊接過她遞來的橘子,開始剝了起來。 「誰叫老哥剛剛就是一副靈魂不知道飄去哪的樣子,感覺就連復活島的石像都比老哥有生命力的感覺呢。」 相當微妙的譬喻呢。 「唔,頭有點痛……」 已經記不得昨天的自己是怎麼回到家中的。只記得一早起來的時候就躺在自己房間的床上了,連衣服也沒換。 「好像個宿醉的中年大叔喔,老哥。」 「……囉唆。橘子剝好了,拿去。」 昨天在學校遭遇到的事情現在想起來還是令我感到一陣寒意 想著想著,那道鬼魅般的身影似乎又要幅現在腦海裡了。 ──不行不行,一切都是幻覺,嚇不到我的……大概吧? 「要吃煎餅嗎?」 一邊叼著煎餅,我打開了電視,在這個不知道有什麼節目好看的早上,我隨手轉到了新聞台。 略帶寒意的早上,我與妹妹兩人窩在客廳裡的一張暖爐桌下,悠閒地過著假日的早晨。 「對了,老哥。」 「恩。」 整個人縮在暖爐桌裡頭的妹妹這時探出了頭,像是想到了什麼的樣子,向我說道。 「老哥有聽過所謂的學園的七大不可思議嗎?就是那個每個學校幾乎都會有的怪談。」 ──驚! 冷汗開始冒出了。 這丫頭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有、有啊啊……妳是說那個每個學校都會有的怪談對吧?怎,怎會突然提起呢……」 「呼喵~~只是無聊談談而已,之前在班上時有不少人在流傳著各式怪談呢。」妹妹懶洋洋地翻過身並說道。 都已經是什麼季節了,還在說什麼怪談?那是夏季才有的名產才是啊! 「像是生前因為生了重病,在預定登台演出前一天病逝在醫院的女學生,每到了午夜都會出現在音樂教室裡獨自彈著鋼琴呢……聽說,不小心聽了她演奏的人,靈魂會被抽走,一背子都成為她的聽眾之類的呢。 ──午夜的音樂教室!鋼琴!女學生!葬禮進行曲!!! 「我……我我我我一點都不會害怕什麼幽靈的喔!!!」 「嗯?還有啊……」 彷彿是注意到了我的緊張,妹妹露出了訝異的表情,準備繼續說下去。 在這同時,我瞬間剝完一顆橘子的皮,然後一把塞入了她的嘴裡。 「唔!唔──唔──」 由於嘴裡含著一整顆的橘子,妹妹鼓著雙頰說不出話,而這話題就這麼就此打住了。 ……然而,感覺心中那片陰影擴張了不少。 「唉…………」 望著窗外的校園景觀,我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這已經是不知道今天第幾次的嘆氣了。 這陣子,我總是會像這樣毫無意義地嘆氣起來。 但那並不是為了自己那一去不返的時光而感嘆的,畢竟我還年輕。 當然,也不是那種擔憂著自己未來的人生方向,或是與異性間的關係發展不順利之類的。 問題的來源在於…… 微弱、悠揚的鋼琴聲從教室的門外傳進來,不時還能聽到合唱的人聲。 ──沒錯,我所在的這間教室,就位於走出教室門口之後向右轉個彎,就能看見音樂教室的位置上。 「……這是開什麼玩笑啊……」 因為原本的教室在某些因素下需要整修,因此校方決定調整班級位置。 結果好死不死來到了這個在我心中排名校園內最不想接近的地方第一的地方。 附帶一提,過去的第一名是體育館的置物間,那裡既陰暗又潮濕又總是帶有股汗臭味,不過比起音樂教室的周圍,若是有人提議將教室搬到那裡去我肯定是第一個舉雙手贊成的。 拜這所賜,這幾天上課時我總是努力將意識拋往天際,不讓自己回想起那晚的恐怖回憶……結果就是額頭上挨了不知道多少次來自於班導的粉筆投擲攻擊。 就在我於心中暗自詛咒起做出這種教室安排的行政人員的同時,放學的鐘聲也在此刻響起。 一副像是因為金屬元素不足而顯得全身軟綿綿無力的金屬史萊姆般,我拖著書包邁向回家的途中。 來到大門口的鞋櫃,我打開了鞋櫃。 「……恩?」 ──有什麼從我的鞋櫃中掉了出來。 圖釘?刀片?還是那種詛咒的連鎖信?或是……炸彈!? 「不不不……」我搖了幾下頭。 沒想到第一時間出現在我腦海的淨是些如此負面的想法啊…… 我小心翼翼撿起了平躺在地上的那個東西。 外觀大約長10cm,寬8cm是一張的粉紅色扁平物體,一摸就覺得是十分高級的材質,上頭還有著淡淡櫻花狀的浮水印。 ──也就是人們口中所謂的信封。 「不會吧……」 ……這、這、這! 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情書!? 腦中負面的思考在此時完全煙消雲散,彷彿有一輪熾熱的太陽在我的胸中昇起。 此時此刻的我,是多麼想朝著夕陽吶喊啊。 「不對不對……要低調、要冷靜……」 總之得先在沒人發現的情況下,確認裡頭的內容。 保密行動是十分重要的。 若是被班上某些同學發現,明日鞋櫃中出現的就很有可能是些刀片、放超過一個月的麵包之類的…… 來到了無人的校園一角,我壓抑著內心的悸動,手指不太靈活地拆開信封。 啊啊,沒想到我的春天,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到來啊…… ──今日午夜零時,請一個人前來『那天晚上』的音樂教室。 不然……就詛咒你喔~~♡
夜晚的鋼琴少女敬上──
那一瞬間,我彷彿聽到世界崩毀的聲音以及一聲聲響起的墓園喪鐘。
-------------------------------------------------------------------------------- 啊恩,感覺可能會超過字數的樣子呢... 我盡力在4000字內收尾看看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