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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焉后的恋歌 音调错乱的舞曲——CUTTING 伤痕第二卷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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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8 20:5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梦的延续 于 2010-1-9 10:50 编辑

让我们从红条圭一郎说起吧
虽然红条巴是故事的核心 一切的风眼 但终究 这场暴风和整篇CUTTING 伤痕第二卷都是由圭一郎和宗次郎内心深处相同的某样“东西”引起的
自从五岁时被宗次郎遗弃后 圭一郎寄住在幸福美满的光濑家 但是光濑家宛如伊甸一般得氛围终究没有给予圭一郎真正的救赎 对于内心某处已然崩坏的圭一郎来说
光濑家虽然温暖 虽然理想 虽然是自己所渴望 所珍惜 所重要的家庭 但姓氏为光濑的所有人 都并非圭一郎的同类......
而互相舔舐伤口这项权利 惟有同类才能形式......
明明身处在充满温暖 爱与希望的光濑家 然而圭一郎却无法理解 体验人们所谓的“情感” 无论是快乐 悲伤 幸福 憎恨 他都没有办法理解 没有办法体验
纵然能够认知自己正在被灼喜爱 被巴憎恨 但是圭一郎并没有理解喜爱或憎恨 所以也就无法在灵魂中感受到喜爱或憎恨 这与没有实感相似却不相同 虽然同样没有办法自发的做出一般人对憎恨或喜爱的回应
但是圭一郎并非无法认知自己的存在 也就没有去确认自己存在的理由
借由对过去的遗忘 圭一郎轻易的将从五岁至现在的自己定义为自己的全部 将在光濑家的自己定义为自己的全部
这并非是所谓的逃避 而是人类这种生物的存在方式 藉由遗忘使自己存在暧昧 扰乱自己存在的因子来维持 稳定自己的存在
这与其说是人类本身记忆的劣化 不如说是人类在长期生存中所进化来的功能 如果记得一切 记得自己全部的罪恶 悲伤 痛苦 那不就太悲哀了么?
记忆这种东西是为了支撑人类存在的延续而存在的 所以 妨碍人类存在延续的记忆 难道不应该遗忘么?
然而 就算打算忘记,记录还是确实刻画在你身上。即使圭一郎几乎遗忘了五岁前的一切 那伤痕终究还刻在其身上 无法理解人类的“情感”正是那伤痕的外现
关于圭一郎的身份
  「……是啊……巴,为了救圭一郎,牺牲了性命……可是,为什么?明明就没有那种必要,她又为什么要那么做?」
  面对口中喃喃自语的弟弟,宗一郎「嗯」了一声,瞇起了眼睛。
  「……是啊,根本一点必要性都没有。那家伙本来应该就是一切的证明……因为这样才植入了B.R.A.I.N.complex啊……巴她明明知道的,却又……」

由这里可以明确看出 圭一郎是B.R.A.I.N.complex的试验体 亦即是如同西周澪或西田贵流一样的“不死者” 但我认为 圭一郎应该还有更深一层的身份
否然巴为什么要舍弃自己而拯救圭一郎? 从红条巴的人格中可以看出 津和野巴应当是相当自私的[这个后面会分析] 几乎不可能牺牲自己去救一个可以复活的儿子
虽然可以用母爱无限来解释 但我总觉得有点牵强 那么如果想要解释 无非有三种答案
「所谓的某处,应该是个很远的地方吧。像是深幽干涸的井底一样,黑暗寒冷的地方,然后在那里孤独地结束一生。这样才适合我啊,没有一个人会爱我,像一条已经被擦拭到随时都会崩解的破烂抹布一样随手丢弃,就是我现在的小小愿望——啊,连这个都是过去曾经说的话再次转录而已,津和野巴曾经对挚友田中小姐坦白的台词……」

怀抱着这样思想的津和野巴即使和宗次郎结婚也未曾改变心中的想法 认为崩坏的自己无法拯救任何人也无法被任何人所拯救 因而期冀用生命来拯救圭一郎存在的延续以赎罪
然而宗次郎如此的深爱津和野巴 津和野巴也理应得到了救赎  虽然也有即使被深爱且已和深爱自己的人结婚也无法被拯救的人类【参照《我的男人》中的腐野花】 但是无论是从红条巴还是从最后的梦境中都可以看出津和野巴在遇见宗次郎后已经被其所拯救了
最后的梦境 
     ——梦。
  我作了个梦。
  我知道,非常自然,非常理所当然地知道。
  在梦里的我,身处在一个只会出现在梦里的地方。在广大无边的绿色草原里,从未看过的地平线,青色与绿色清晰地隔了开来,蓝蓝的天空中没有太阳。但是这个世界却充满了光亮,感觉非常柔和、温暖的光,身体光是被照射就让人觉得安心的光芒。
  好怀念。
  我这么觉得。太阳大概在某个地方吧,在某个地方散发着光辉,或许正不曾间断,持续散发着会伤害人的强烈闪光吧。但是充满在这里的气氛,却将这种光转化为温柔的东西,充满了守护着我的大气,存在在每个人的心中,最接近原始的安心感、安定感,还有幸福感。我切深地体验到这种感觉。
  沙沙沙沙沙沙沙沙……
  强烈的风吹过。风强烈地吹动着我的头发、我的身体,还有这片草原。
  我看着风吹的方向,那里果然站着一个我想象中的人。
  ——你终于听到了。
  一名女性站在那里。身上穿着雪白无瑕的连身洋装,纤长的手脚宛如成熟的大人一般。身高比正常人稍微矮了一点,但因为姿态优美,所以看起来很适合她纤瘦的体型。
  她一头长长的头发,随着风缓缓地飘动,温柔的脸部轮廓。镶在明亮的眼睛里的金黄色眼瞳,正注视着我。那对特别的眼瞳,仿佛从水中看着水面粼光般闪动着,密藏在瞳眸里的光芒,非常的温柔而且暖和,似乎是将盈满这里的光聚集成形的模样。不对,或许由她所散发出来的光线,才是映照这个世界的光源吧。
  ——仅是断片般的思绪,和细小的碎片,全部凝聚在小小的一点上。在这极其短暂的时间里,这微小的波浪正响遍这个世界。
  女性露出微笑,那是非常温暖又温柔的笑容,宛如象征这个世界般的笑容。
  ——但是,连结这种思绪的,却又是似是非是的东西,因此结合在一起的记忆也无法长久保存——不……
  女性轻轻地摇摇头,长发随风飘动,如同波纹般扩散开来。
  ——那是正确的,也是理所当然的一件事,人只能活在现在。活在过去和未来断绝的狭缝间,后悔过去、害怕未来,然后又顺着时光流向他方。然而,这才是真正的救赎。
  风是从哪里吹起的呢?
  我心想,于是确认着肌肤的触感,但却又不清晰。方向和时间在这里大概一点也不重要吧。
  这里是梦。
  存在在某处、映照在玻璃碎片的世界。
  女性低下头,非常美丽且鲜明,但重叠的指尖却微微地颤抖着。
  ——谢谢。
  非常沉稳而且清爽的声音,干脆、简洁有力的话语。
  ——就是为了说这句话,我才会存在的啊。没办法传达的遗念。无论如何都想说的记忆的纪录,它在唯一的虚幻思绪引导下,变成如今的这种型态。
  女性流着泪,透明的眼泪沾湿了她的爱哭痣,流淌到下巴。泪水在掉落到草原前便消散,她的轮廓缓缓地透了出来。
  ——谢谢。
  女性,又再一次地说着。
  我想问她,到底为了什么道谢,但是嘴唇和身体却都无法动弹。
  所以,那一定代表这个问题没有意义吧。
  「谢谢。」
  我道着谢,似乎被牵引着也只能这么说。
  只是,充满感谢地说了声:「谢谢。」
  女性的微笑消散在风里。一阵风吹起,强烈到让我睁不开眼睛,接着我的视野被渗透成一片白色。

因此 这个解释几乎也和母爱爆发一样不靠谱
解释其二 红条巴能够分析出如果圭一郎死亡再复活 那么他会像经历第一次死亡后的西周澪及其他试验体一样对自己的存在的暧昧感到怀疑被深陷痛苦的地狱不能自拔 所以为了真正的拯救圭一郎而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但是看红条巴似乎并没有那么高的智力【而且红条巴上的是美术大学 并没有修过心理学】 因而津和野巴也几乎不可能看出这种东西 且从圭一郎比西周澪大一岁 而沙姬部岬是一号试验体中可以猜出 圭一郎应该是二号或三号试验体 那么圭一郎五岁的时候
应该还没有试验体经历过第一次死亡 所以津和野巴也无法从idola的数据中看出圭一郎复活后的未来
且即使假设津和野巴的智力足以看穿并分析出圭一郎复活后的未来 那么她也理应能够看穿圭一郎之后会遭到宗次郎何种虐待 而宗一郎和津和野巴甚至连浅交也算不上 更无法推测圭一郎能被宗一郎收养并非给予温暖
所以这个解释理由也不是很充分
那么 真相究竟是什么?
在此 某做一个也许很口胡的假设
红条圭一郎的B.R.A.I.N.complex和西周澪的B.R.A.I.N.complex技术虽然相同 但是却又着完全不同的因素
红条圭一郎是红条宗次郎的复制人!!
也许津和野巴无法生育【红条巴和各种人OOXX却没有怀孕也是不充分证明...】 同时红条集团已和idola联手 所以红条宗次郎制造出了红条圭一郎——自己的复制人 作为自己的孩子交与巴和自己来抚养
这样的话 便有很多疑问可以迎刃而解了 诸如圭一郎和宗次郎为何长的几乎一模一样【即使是父子 也应该有区别吧? 然而见过圭一郎和宗次郎得人都在第一时间认为圭一郎是宗次郎的儿子——不充分证明】                          
  「……呜哇哇……」
  我认得,我认得这双眼睛。
  彷佛栖住在谷底似的,无限的丧失感。
  认定自己不但毫无任何价值,甚至消极地认为自己只是个祸害。
  背负着无论受到什么样的惩罚,依旧擦拭不掉的罪恶,毫无未来的绝望。
  我认得——我想起来了。

眼睛是心灵的窗口 从眼神中透出的宗次郎的心境 和圭一郎的心境惊人般的相似 这已经无法用父子来解释了
而如果将圭一郎认定为宗次郎的复制人 拥有相同的人格基础【伤痕中用树的成长来比喻人的人格的成长 按这个比喻的话宗次郎和圭一郎便是拥有相同的人格种子】 那么便不难解释了
同时如果这个假设的成立的话 那么津和野巴的死亦不难理解了 真心爱着宗次郎的巴无法容忍自己不去拯救将灭的宗次郎 即使圭一郎只是宗次郎的投影
但是那人格和肉体 亦如同是宗次郎一般 对于拥有依存症的巴来说 舍弃自己拯救圭一郎几乎是必然的行动
「我本来真的很不喜欢她,可是听了原因后就懂了。哥哥,那个女人有依存病。之前是倚靠痛苦和憎恨,然后现在是倚靠红条圭一郎,她太任性了,只想着怎么让自己轻松。」

同时 故事后半段圭一郎因为宗次郎侧的人格觉醒而导致对自我认识和定位的怀疑也解决了
  「不想怎样,我对那种劣等品一点兴趣也没有。我只是来迎接我的另一半而已……穿越了十二年的时光。」

宗次郎称圭一郎为劣等品的理由也清楚了
因为接触巴 而导致渐渐向宗次郎侧滑行... 因而迷惑
而且圭一郎在接触红条巴后几乎无意识的喜欢上了巴恐怕也是如此吧
如同宗次郎和津和野巴因为『某处的梦』而一见钟情一样
  被『某处的梦』束缚住的巴,意识立刻产生反应,宛如机器人似地转身面对声音响起的方向。
  「妳果然还记得这幅画,是我们一开始的风景啊,那也是最后的钥匙。是啊,我就是这么设定的,让我们再一次从这个地方,从头开始……」
  我的影子抱住巴,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下去。

同时宗次郎也因为某件事而对巴产生了爱慕之情 不 不如说原本就喜欢上了巴 只是就此爆发出来而已
而我也专注地开始观察着巴的行动。一方面为了不要让灼再受到伤害,所以带了点监视的意味,一方面我也想知道『红条巴』这名少女的真实面目。她对我的憎恨源头是什么,我很想知道。甚至可以说是我第一次这么认真地想要了解别人。

从CUTTING 伤痕第一卷中我们可以知道 翅田大介正是将渴望了解当做了“爱”的标志...
只是不管圭一郎是否是宗次郎的复制人 车祸终究发生了...... 改变了一切的偶然
车祸后 想要对父亲忏悔的圭一郎因为被拒绝 被虐待 被遗弃而封闭了对喜爱的理解力 但是 正如同没有光便无法映照出暗一样 没有关于喜爱的理解也就无法理解憎恨
对于圭一郎来说 他对别人的憎恨并不反感甚至期待 认为那才是罪孽的自己所应该得到的惩罚 但是 当真正得憎恨来到其面前 他却无法理解 无法做出反应
所谓的喜爱并非和憎恨对立 而是憎恨的另一面 万物皆如此......
同时 因为自己的复制人的缘故而痛丧爱妻的宗次郎无法容忍圭一郎的存在但又不忍心杀死自己 所以将其遗弃给宗一郎并渴望他远离自己的视界 于自己毫不相干的成长
对于宗次郎来说 他对于B.R.A.I.N.complex的态度显然和西周澪们不同
对于试验体那种对自己暧昧存在的怀疑 自己究竟是谁的丧失感和对周围目光的恐惧 宗次郎完全都没有
对于他而言 那种东西连存在的意义都没有吧?
完全看不出来是受到病魔侵蚀、生命如风烛残年随时会殡落、缓缓迈向死亡的人,反而充满了压倒一切的霸气。他的双颊削瘦、嘴唇呈现腐血般褐色的样子,而且头发也染满了白色,但是,凹陷的眼眶却闪烁着光亮的神采。散发出这样强烈的气势,让人不禁感到疑虑,是否该用病人来称呼他。

对于伪物语中的那个真物与伪物价值的讨论
宗次郎应该是一个忍野派吧... 所以宗次郎认为复制人 亦即是圭一郎和自己的存在价值是完全相同的 因而 害死巴的并不只是圭一郎 同时也是他自己
  认定自己不但毫无任何价值,甚至消极地认为自己只是个祸害。
  背负着无论受到什么样的惩罚,依旧擦拭不掉的罪恶,毫无未来的绝望。
这种心境也是从那个时刻开始的吧......
对于自己的憎恨导致其无暇顾及圭一郎的变化
不 即使注意到了 也会是相同的结果吧 使圭一郎崩坏就是使自己的崩坏 为了惩罚自己 所以惩罚圭一郎 宗次郎一定抱持着这样的想法吧
然后 在家族的压力和自身爱妻死亡的压力下 宗次郎滑落了崩坏的深渊
制造并调整了红条巴 以此为钥匙 开启了整篇CUTTING 伤痕第二卷
在全文中 宗次郎以一副不折不扣的最终BOSS+绝对反派的形象出现
然而 宗次郎真的是如此吗? 本质和圭一郎相同的宗次郎 在我眼里 之所以变成故事终盘的那种形态 恐怕只是因为命运的无情罢了
「不,事实上她也曾经幸福过。出现在我面前的宗次郎,是个带着一点偏执、个性坦率的人,比谁都还要爱着巴,这点我也知道。虽然很少有哥哥会喜欢妹妹的未婚夫,不过他却真的很难得。我终于能够安心了,于是就在我跟着巴的脚步也组了一个家庭时,巴发生了意外,从这世界上消失了。」

这是对于宗次郎最早的描述 在描述中并不能认为宗次郎是邪恶乃至崩坏的
初次见面的他 也只是一名略带偏执 比谁都爱巴的正常人罢了
对于已经接管红条集团 承受着污秽家族的侵蚀的宗次郎来说 这已经尤为可贵了
然而宗次郎最终还是崩坏了 那么原因究竟是什么呢?
其一 是家族的侵蚀
再加上宗一郎伯父对弟弟红条宗次郎,其实抱着不小的罪恶感。就结果来说,他为了自己的自由生活,而让弟弟被束缚在名为家族的包袱下,也因此他才会收养了我,甚至照着弟弟的道言办事。这正是伯父以光濑宗一郎的身分,对红条宗一郎这个身分所做出的了断。
当我出席了那个恶心的红条家遗产继承会议时

从宗一郎对红条家族的种种描述中不难发现那个家族是何等的肮脏和污秽
这些崩坏的因子纵使在正常情况下能被宗次郎承受下来 但是污秽终究是污秽 如果有所爱的支持 或许能容忍到生命休止
但如果发生意外的话 便会成为崩坏的催化剂
其二 是巴的侵蚀
看似与其说是巴侵蚀了宗次郎 不如说是宗次郎侵蚀了巴
但是 事实却恰恰相反 巴掠夺了宗次郎的一切 将其逼入毁灭的边缘
「我本来真的很不喜欢她,可是听了原因后就懂了。哥哥,那个女人有依存病。之前是倚靠痛苦和憎恨,然后现在是倚靠红条圭一郎,她太任性了,只想着怎么让自己轻松。」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呀,只要发生难过的事情,不管是谁都会想寻求援助。虽然这真的是依赖没错,但也不能说这是错误的啊,稍微停下脚步喘口气,其实也没关系吧?」
  没有人能够永不停止地继续往前走,因此不但需要拐杖,还需要一个足以依靠让双脚稍事休息的对象。又有谁有资格能对加以批评呢?
  但是我的话却让灼愈来愈生气,她的目光愈加地犀利了。
  「——我不是对那件事生气,真的让我觉得有问题的,反而是哥哥!」
  「我?」
  「哥哥,你是不是认为自己就算被那个女人给毁了也没关系对吧!」

无论是红条巴还是津和野巴 她们都身患依存症 如果没有能够侵蚀的对象 能够依存的事务 那么便无法生存
在生命的初期 她们依靠对“哥哥”的仇恨 然后 当仇恨消除之后 她们转而依存自己所爱和爱自己的人
我并不怀疑 也从未怀疑巴对宗次郎和宗次郎对巴的爱 若否定掉这些 那么这篇故事从最初便无法发生
但是 即使巴爱着宗次郎 也无法停止对宗次郎的依存 和对宗次郎的侵蚀
在宗次郎身上 津和野巴掠夺到了宗次郎的一切 并凭此生存下去 然后 宗次郎缓缓的滑落了深渊
对他人的依存 到最后 会变成他人对自己的依存
巴死后 宗次郎为了复活巴而不惜使用B.R.A.I.N.complex
除了至死不渝的爱恋 也有无法离开巴的缘故吧
在巴尚且生存的时候 宗次郎还能维持日常的表象 然而当巴因自己死亡后 失去巴和对自己的憎恨变无限制的催化了宗次郎的崩坏
  我说我完全不记得任何关于『父亲』的事情,那都是骗人的,我记得很清楚。往上拉扯我头发的那只手的触感,对着抱着身体的我,狠踹着的皮鞋的记忆。俯视着幼小的我,那对宛如夜晚湖水般漆黑寒冷的眼眸。
  我记得很清楚,只是故意装作忘记了而已。都是因为我一切才会变调,因为我不只母亲,就连父亲也杀了。
  放在我头上的大掌,那种温暖的感触,还有将我高高抱起的强烈安心感,都还环绕在我的眼前。而我竟然连这样的父亲,都给杀死了。

圭一郎童年的回忆也侧面印证了这一点 宗次郎在巴死前崩坏程度并不高而且也很喜爱圭一郎
否则圭一郎也不会相对宗次郎赎罪
然而 不管原因如何 宗次郎最终还是在命运的捉弄下崩坏了
只是尽管崩坏 他对巴的爱依然没有变
  「我呼吸停止了,我感受到的激烈疼痛几乎让我窒息,我边哭边喘,脑袋一片空白。这一瞬间却感觉好像永远一样。结束后过了一会儿,因为又痛又难过,所以呼吸依然无法回复到正常的频率,但是,真正让人恐惧的是之后的事。我含着眼泪和疼痛,还是没办法呼吸,而父亲却对我说:『很难过吧,对不起,对不起,巴。对不起……』接着用比以往更加和蔼可亲、充满真心地说着……」

尽管他的温柔可以解释成将巴调整成复活津和野巴的载体的必要过程
然而
  「真是名副其实的『恩威并施』。如果只是被当成欲望的出口,变成真正的人偶,那还比较好一些……可是,那却是货真价实的温柔,这才是最让人痛苦的地方。难道不是吗?任谁都希望能被双亲温柔地对待,然而那难以抵挡的苦痛也一样是现实的一环。不仅仅是身体,连心灵都被撕裂。接下来这种煎熬依然持续着,年幼的我,无法克服痛苦,也不能反抗……所以自然地,我学会了『空白』这种技巧……」

那真诚而温柔的眼神 我情愿理解成他对巴的爱 尽管红条巴只是津和野巴的劣质投影 只是另一个发展方向的巴 但是宗次郎对其仍然抱有爱意及歉疚感
只是为了“复活”津和野巴 他只能且惟能这么做
同时 找不到津和野巴依存的他 把依存红条巴当做了补偿行为吧 所以才会以那样矛盾的方式 既温柔又残酷 最终化作残忍的方式对待红条巴
红条巴一次也没有出走过 恐怕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对于红条巴来说 自己究竟是否存在 所谓的自我意识 是存在 还是只是自己的假想
这对于红条巴来说 是至关重要而又攸关生死的问题吧 因为还没有证明自我的存在 所以即便死也不可以 如果什么都没有留下 连自己都无法证明自己的存在就死了 那自己就太可悲了
她一定是这样想的吧 于是拼命寻找自己存在的意义和证明
自小被塑造 被伤害 被调整的红条巴 对于什么是自我所选择的 什么又是宗次郎所选择的感到无可拯救的迷茫
她自出生所接受的一切成长 一切事件 一切变化 恐怕都是宗次郎为了复活爱妻所设定的吧
而红条巴 从来没有拒绝成功过... 这是红条巴的悲哀 宗次郎的目标 和命运的戏弄
明明只要出现一点偶然就可以了 然而在那悠悠十数年中 却一直按照宗次郎的设想施行
除了... 红条巴自甘堕落和铃木们混在一起外
对于深爱巴的宗次郎来说 他大概过于美化了巴乃至红条巴吧
所以完全没有预料到拥有和巴相似的性格的红条巴竟然会自甘堕落
虽然红条巴为堕落而痛苦不堪 但她毕竟还是冲破了宗次郎的预定 在某种程度上证明了自我
虽然那证明的过程 无比痛苦 乃至最后被否定
但那次冲击 终究成了红条巴证明自己存在的补偿行为 因为那次冲击 尽管失败 尽管被自己否认 但是自己因那件事而终究可以继续的存在下去
而不必像西周澪一样被自己是否存在而逼迫至崩溃
只是 尽管巴玷污了宗次郎理想中的巴 但宗次郎的爱仍旧没有变质
为了自己的所爱 而甘愿同伦理 同自己为敌 只为了自己的所爱
哪怕 那所爱已被玷污 已不能严格的算是自己的所爱
但宗次郎仍然爱着 那爱 在最后 已经成为了宗次郎这个人存在的所有意义
他握住枪的手颤抖着。这个颤抖渐渐地遍及全身,然后他彷佛全身筋挛似地大声地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算什么?哈哈哈,啊哈,那到底算什么?不可能、不可能,哈哈,嗯嗯,对了,是梦吗?这是梦吗?那……」
  枪声响起。
  不管听几次都不会习惯,那种压倒性的暴力声音,让我的身体僵了僵。
  「哈哈哈哈哈哈哈……呜,好痛、超级痛,啊,不是梦啊,哈哈,那,为什么?为什么巴要这样背叛我?有关失败品的记忆,应该连残渣都没有保留才对……她脆弱的心里面,对自己的爱早就枯竭,我应该已经把它破坏得体无完肤了啊……」
  从开了一个血洞的左手上,血一滴一滴地流了下来,红条宗次郎用红艳的手抓了抓头发,他凝视着我们,黑色的眼瞳宛如满月般大大地睁着。
  「嗯嗯,是啊……那个身体是个失败品,是的,就是这样。妳不可能会丢下我的,啊,可爱的巴,但是没关系,不需要担心,只要妳再一次重生的话,一定会变美丽的,是啊,会变美丽的。宛如纯白,谁都没有糟蹋过的初雪一样,洁白无瑕的心……」

这种纯粹之极而又无比狂热的爱 难道能被否定么?
沉醉于沙耶与郁纪 穹与悠 淳悟与小花之间的纯粹而又绝对的爱情的人们 难道不会被他们所吸引么?
而且 比他们更绝对的是
宗次郎为了巴不仅与外侧 也就是世界 伦理 道德等决裂敌对
而且还与圭一郎 亦即是自己的内侧敌对
上面所说的那些人终究只是与外侧 除了自己和所爱之外的一切敌对
然而 宗次郎却是为了所爱 与包括自己在内的一切所敌对
难道这种爱不比他们所纯粹 所绝对?
只是因为这个故事作者风眼不是宗次郎 所以我们就可以否认么?
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就是这个故事的主角,而是有另外一个层面的意义。
  就像许多的故事一样,处在核心的人物都会受到周围情况捉弄的命运。而所谓起点或是核心,并非都是完全不动的。只要故事中的角色们其思绪及时光的潮流持续在流动,那么固定的那一个点也会随之改变。
  这就好比台风的动向一般。激烈狂野的暴风中心,会随着强劲的气旋流动,无时无刻地变化着自身的位置。

如果我们以宗次郎的视界看待这篇故事
恐怕这篇故事就如同沙耶之歌的被耕司杀死的那个结局一样吧
男女主角为了爱情不惜与世界对立 与自己对立 冲破生死的阻碍 实现不渝的爱恋
然后... 被自己所击败 所否定 所阻碍...
如同沙耶被耕司杀死一样......
只是... 伤痕中 用的是耕司的视角
如此而已
对于红条巴最好的比喻 大概是陶器吧
「其实所谓陶艺的本质,就是与土之间的对话。因为对象是大自然的东西,所以跟绘画和雕刻不同,无法按照自己的心意完整呈现。只要愈焦躁就愈偏离理想。虽然可以利用窑炉反复烧烤陶器、改变形状,然而等它干燥完成后再取出时,就已经不是自己原先所想的形状和影像了——这就是陶艺有趣的地方。正是因为无法按照自己的想法制作,才能够做出超越自己预想的作品。无论是一点点小小的歪斜或瑕疵,都能在无意问为陶器带来一些气韵。就是因为它不完全且不安定,才显得更为美丽,这就是它有趣的地方。」
我们沉默着互相瞪着对方。她面无表情的脸就好像僵硬的人偶一样,感觉不到任何情绪,就像是陶器似的。彷佛不会自己发热的无机物般僵凝的神态,但眼瞳里却闪着光芒,如同阴冷黑暗夜空中的一轮明月。就像在湿冷的空气中仰望夜空时所感受到的月光一样,静静地照射着,却隐隐含着沉默与无声的压迫感。

从小便作为津和野巴复活的载体而被宗次郎塑造 变成如同陶器一般的无机质
然而正如同陶器一般 宗次郎也无法完全按照自己的心意培育红条巴
纵使有Memorial Reunion——(记忆再统合)技术 然而到最后 巴仍然如同无法完全按照心意的陶器一般 逆转了局面
苟生的宗次郎因为自己亲手击伤了巴而逃走
之后不晓得会因为罪孽而自杀 还是继续背负着罪孽 为了能使津和野巴复活而再度奋斗
只是不管何种选择 那都与巴和圭一郎无关了
纵使宗次郎活下来 支撑他的也只有爱而非恨 虽然爱恨其实很相像...
但宗次郎是没有报仇的念头的吧 无论是因为圭一郎 还是因为巴 抑或是因为自己的罪
序章的那段话大概是整篇故事的技术指引吧
可惜某完全么看懂XD
不过后来也有提到一点
记忆会遗传,这是无庸置疑的事实。
  最好的例子就是动物与生俱来的本能。
  例如羚羊一出生便能站立;杜鹃雏鸟尚未睁眼,就会把原本巢中的其它鸟蛋全部踢走;另外还有青蛙从腮呼吸转变成肺呼吸的过程也是毫无窒碍。这些就都是物种之间经过了日积月累的传承后,所形成的『生命记忆』。
  那么,『生命记忆』又是如何刻在基因以及DNA上面的呢?
  基因上面会记录着一个连绵不绝、单一物种的『记忆』,并且存在着能够被『反馈(feedback)』的区域。如果没有这种机制的话,生命还会具有这么多样的型态、物种的特殊喜好或是生存本能吗?
  依笔者自己的愚见,专司这类『记忆记录』的领域是属于目前仍未解开之孤儿核受体的范围,而逆转录酶也是为此而被制造出来的。(译注:逆转录酶是一类存在于RNA病毒中具有RNA上DNA逆转录活性的特殊蛋白质。)
  《K大医学系应用生命分子化学科? 一九××年硕士论文末发表之原稿》
  补充:论文撰写人于论文发表日的前三天自动退学,之后下落不明。
当时挖角来的研究者中,有一位年轻的天才人物,他开发了端粒的正常化,以及初始化与自动化所需要的人工酵素和载体,也破解了提供万能性的孤儿受体。托他的福,『我们』的技术也大幅地得到提升。根据现在的观察结果,『红条巴』本身一点也没受到影响,甚至比一般的人类都还要健康。」

从这两段引文来看 那位准硕士恐怕被挖到了idola中吧...
似乎也从侧面反映了idola的影响力呢
无论如何 巴和圭一郎终会成为相互的拐杖 一起走在人生的道路中...
哪怕他们是两个伪物 但正如伪物语中的贝木泥舟所言
因为是伪物 所以能比真物更像真物
所以 他们也能够比宗次郎和津和野巴更幸福吧
                                             ——END——
PS 第二篇万字文 本来想试试写纯感想无引用无凑字描写的文章 可惜没写过一千字就放弃了XD...

评分

参与人数 1轻币 +10 +10 收起 理由
芦荟 + 10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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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8 23:31 | 显示全部楼层
??
不是终焉的年代记啊??
搞错了
路过0......
发表于 2010-1-9 03:20 | 显示全部楼层
LZ看书真仔细,虽然复制人的假设我看完也认为如此,但是分析的这么深入只能佩服LZ看书之自习了
但是说实话,第二卷在CUTTING四本书里面的定位很诡异,因为只有这一本与西周澪几乎毫无联系
还是说作者写了第二本想写第三本却发现无论如何不可能再独立故事下去,于是撤回主线?
不知道,不过第二卷,才是真正的虐爱啊……
发表于 2010-1-9 07:27 | 显示全部楼层
老实说我看玩这个之后最大的感想就是主角这样不算在和他妈OOXX的么?OTL
发表于 2010-1-9 08:47 | 显示全部楼层
LZ分析想法还真多。第二卷觉得说成憎恨转成爱意以及漠视变成了爱就差不多了
发表于 2010-1-9 09:1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来是一个庞大的设定…
本来可以成为一部神作…
本来会让更多的人看到…
只能说当时不流行吧…
发表于 2010-1-9 20:53 | 显示全部楼层
话说第二卷的官配是圭一郎与巴对吧,除非巴的遗传基因被B.R.A.I.N.complex改为了与圭一郎相似度低于至少50%,不,25%—40%,要不就是乱[哔——]了啊!!不过以那组织的实力,应该没问题吧。
头像被屏蔽
发表于 2010-1-18 10:55 | 显示全部楼层
无须讳言,第二卷确实就是乱-哔-

这基因怎么改造,这都能改岂不是可以直接造人出来了
发表于 2010-7-27 08:49 | 显示全部楼层
其实我是很失望的啊,当初看书的介绍时,心想:难不成cutting是每一卷换一对主角?后来看第三卷时有发现第一卷的主角们又回来了,很是郁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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