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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 【软武侠文】你看见我的刀了吗?(两天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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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2-26 10:0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激萌阿瑞 于 2020-2-28 15:29 编辑

      今天的长秋城下着丝丝小雨,丝丝绵绵的雨雾,让整座城池蒙上了一层面纱。

      凹凸不平的地面,聚集着天降的甘露,落进城里,就是一个个小水滩、小泥坑。

      水滩里的水映着空中的灰黑色的乌云,只见一片一片灰黑色的乌云被风挟着,飘往北方。

      小云连绵,秋风萧瑟,本就人口不多的长秋城,这时更是难以见到一个人,所以这店家也都差不多都打烊回家了。

      但话说回来,万事万物都不是绝对,在这大部分中,总有几个鹤立鸡群的存在。

      就见那街东头的茶馆,还有离着茶馆三丈远,打着正宗臊子面的面馆和对门的裁缝铺。

      先说那茶馆,人不多,也就三五个人,他们不聚桌,各自为营,犹如陌路人一样,一边品着绿茶,一边看着离街不远的另俩家店铺,相当悠闲、自在。

      再说这裁缝铺,店上老板娘独自待在柜台后面,手上拿着镜子,另一只手摸着粉,一脸媚样。

      而对面的臊子面馆可就不同前两个店铺,一伙彪形大汉,把刀拍在桌上,围坐一团,埋头吃着手上臊子面,一看就知是江湖人士,而为首的独眼男子一副凶狠的模样,他桌上的两把白晃晃的两把大刀,更是令人畏惧。

      突然,在三家之间的一家酒铺的门板被人给踹开了,而门板也没飞太远,刚好落在了一处水滩上,溅起了朵朵浪花。

      “哼!终于喝够了吗?”

      话音刚落,只闻房中一股浓烈的酒香就乘着风,飘飘洒洒地扑进了众人的鼻腔之中。

      “好酒!”

      “可不是吗!”

      接话之人从屋中‘呼’的一下从屋中飞出,一双青白布鞋,正踩到那飞出的木板上,引着板下的水面波纹一颤。

      只见雨雾中站立之人,头戴斗笠,身着一身白袍。

      弥漫的雨雾再加上斗笠下的昏暗,让在远处观望的人压根看不清他嘴以上的面孔。

      就看他嘴唇轻启,话语中携带着一股浓郁的酒香。

      “我不就是偷喝了几坛酒吗?至于吗,小气鬼!”说着他还打了个饱嗝,从怀中掏出了一袋钱,扔到了地上。

      看到这一幕,茶馆的一人突然发笑道:“要是你是个偷酒的小贼就好了!”说着便端起一杯茶饮尽,然后将杯子甩向白衣男子。

      说时迟,那时快。

      只见白衣男子微微一侧身,一伸手就把茶杯收入手中,嘴中还不忘念叨:“小茶杯要是摔了,这可算谁的?还是还给你吧!”

      只见茶杯又从白衣男子飞出,直奔茶馆男子面门飞来。

      但这茶馆男子可不是一般人,他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的他不慌不忙,单手掩住面门,然后轻轻一抓,再翻腕一看,这就茶杯又静静地出现在他手上。

      “各位还不动手吗?”

      霎时间,空气变得凝重起来,面馆里大汉们此时手上早已不是热腾腾的臊子面了,而是发着寒光的大刀,可他们的老大依旧喝着汤,无动于衷。

      与此同时,那裁缝铺的老板娘还颇有趣味地玩弄着自己的簪子。

      白衣男子见状颇为高兴,他面朝茶馆男子捧腹大笑。

      “原来你使唤不动他们啊!”

      “切!别得意得太早了,让我来会会你!”

      说着他就猛地一踢面前的桌子,一叫暗劲,那两人宽的桌子便腾空而出,飞向白衣男子,而他本人疾步突出,配合着空中的桌子,剑指白衣男子。

      可谁竟能料到,白衣男子就在一眨眼的功夫,就从门板上消失了,只留下了一圈水纹。

      茶馆男子收剑四顾,任由桌子砸向门板。

      “抱歉!今天我身体不太舒服,有时间再来切磋吧!”

      众人顺着声音,抬头望向房顶,只见白衣男子站在屋顶上,他的大褂和刻有“刀”的木牌随风飘扬。

      “阁下的武功果然名不虚传,一身轻功出神入化啊!”

      “过奖过奖!”

      突然面馆里喝汤的独眼男主放下了汤,恶狠狠看着白衣男子。

      “既然阁下一身神功,为何不与那厮过上两手。”

      “不了不了。”

      “那阁下敢下来和我比试一下吗?”

      “下次吧,后会有期!”

      说着便跳步飞出,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他是一个很怪的男子,屋顶上行走的他,从远处隔雾观望,更像是飞,飘飘然地飞,带有仙气的飞,当然在晚上,一身白装的他更像是鬼。

      他从前是个刀客,还当过一阵护镖的镖师,虽没做过什么恶事,但也没做过什么好事。

      至于现在……他是名门客兼职做些劫富济贫的勾当。

      他常把“穷则独善其身”放在嘴边,也因为这样,才导致常年腰包不富裕的他,什么都不管,能管也不管。

      可是今天的他显然越过了自己的红线,管了一些不该管的事,才导致了今天的一系列事情。

      夜雨穿行,鸟兽哀鸣,正在跑路的他,在树林间快速穿梭,活脱脱像只丛林间的野猴子,当然,这样是没办法的办法,毕竟两座城池相隔将近二十里,不抄个近道,两个时辰内根本回不了家。

      但他并不后悔,因为他蹭了一顿喜酒,还出了口恶气,也没吃什么苦果,当然,要是淋雨也算苦果的话……

      他正想着,乌云就从他头顶上掠过,绵绵小雨也随之退却,灿烂夺目的星空又出现在了眼前,而面前的正是自己居住的城池——万春城。

      翻过了城墙,瞒过了守城的士兵,白衣男子也终于回到了自己熟悉不能再熟悉的街上。

      犹如进入自己后花园的他,便放下了心,二话不说就拿出了别在腰间的酒葫芦,一口灌了下去。

      吨吨吨~

      有句话说得好:当量变到达一定程度,遇到适当条件可以促成质变。

      一向酒量很好的白衣男子,在一葫芦酒下肚后,终于上了酒劲,脚底打滑般的慢慢往家里走去。

      灯火通明的赵府金碧辉煌,两尊石狮子在朱红大门前面耀武扬威,虽不是过节,但还是会在门外挂上两盏灯笼。

      虽是一副醉状的白衣男子,但眼神尚且好使,正要翻墙入院的他,双眼一眯,立刻就注意到灯笼底下,一团身影正靠着朱门。

      保持着“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思想,白衣男子便走上前去查看。

      竟发现对方似乎是女性,而且还是个处于碧玉年华的女子。不是因为别的,就看那她脸上的稚气,也能估摸得差不多。她身着单薄,长袖、舞裙若隐若现的透着肌肤,一头长发齐梳在腰,打眼看似从事下九流的职业。

      白衣男子瞄了一眼天上月亮,只见时间已经到了三更天了,不禁好奇这位女子这么晚了,为何坐在赵府门口?

      “喂?你坐在赵府门前干什么?这么晚了不回家吗?”

      少女被白衣男子的话突然惊了一下,揉了揉眼,一脸茫然的看着我。

      “我问你话呢!这么晚不回家吗?”

      “我已经没有家了。”

      说着又收紧了一下大腿,少女把头埋到膝盖和胸部之间的夹缝中。

      “刚下完雨的秋天可是很冷的。”

      “而且到了深夜,遇到危险该怎么办?”

      少女似乎有意躲着满身酒气的我,索性便把头又埋深了一点。

      白衣男子见状,也没了主意,于是便想把她留到这里,让其自生自灭。

      可谁知少女突然低声道:“你能帮我吗?”

      白衣男子往下偷偷一瞧,没想到少女长得还挺讨喜的,一头漆黑光滑的长发,一双眼睛透着些聪灵,小巧的鼻子透着些红晕,似乎是冻的,打眼一看竟还有些天然呆的感觉。

      白衣男子静静地盯着她,看着她慢慢爬向了自己,然后抱着自己的小腿。

      “大人~”

      “你身为人的尊严呢?”

      “求求了哥哥,让我住吗~”

      白衣男子显然不吃这一套,拽着腿就往外走去。

      “叔叔,你别这么无情啊!”

      “你忍心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吗?”

      白衣男子驻足点了点头,心中略有些鄙夷。

      “我未婚,你未嫁,咱俩住在一个屋子实在不妥,而且我还是个给别人看家护院的穷鬼,别找不自在了。”

      “我可以让你睡我!”

      白衣男子听后捂着脸,显得有些无语。

      “别开玩笑了!”

      “要是有这功夫,为什么不找个男人嫁了,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她把头挪到一旁,看向别处,嘴上却还不依不饶。

      “我没在开玩笑……”

      “就算不开玩笑,我也不会睡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你快点走吧!”

      白衣男子觉得自己仁至义尽,便又想离开。

      “我怎么笑了,你看!”

      少女听后,显得有些恼,傻傻的用双手挤压着自己的胸部,似在证明着自己的不是小孩子了。

      “麻烦……”

      白衣男子看着智商堪忧的少女,一边小声嘟囔着,一边把少女搂到了自己腋下夹住。

      “记住,我只让你住一宿,还有你别乱来,我可不想染上什么怪病。”

      “谢谢大叔!”

      “别叫我大叔,搞得我很老似的。”

      “知道了大叔,大叔你叫什么呀?”

      “都说了……算了,我叫刑鸫,开刀刑,东鸟鸫。”

      “好怪的名字~对了,我叫玲珑,是不是比你的名字好听?”

      刑鸫见腋下的少女议论自己的名字,显得有些不高兴,便用胳膊夹了一下少女。

      “痛!痛!痛!”

      “这么用力干什么?”

      “不干什么,只是突然想夹你一下。”

      ……
 楼主| 发表于 2020-2-26 22:1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激萌阿瑞 于 2020-2-26 22:15 编辑

      刑鸫,一个没本事,却爱浪迹天涯的人。

      只因他喜欢逍遥,喜欢自在,更喜欢刺激。

      可是有一天,他玩脱了。

      他在一次游玩中,无意间发现了的一个洞穴,并很大胆地钻了进去,在洞中没走多久就掉入了个坑内,并晕倒在地。

      醒来之后,自己便拥有了一身神功和另一人的记忆,按他自己的话来讲,自己就是被人夺舍了。

      混乱的记忆让他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自己身处何处,但有一点是确认的,自己就叫刑鸫。

      混乱的记忆让刑鸫感到空虚,失去方向的他,浑浑噩噩地走出了洞穴,开始找寻自我的道路,渐渐地便在江湖里闯出了名气,以至于被人叫做无刀大侠,使刀却不带刀的人。

      可直到三年前的某一天,刑鸫碰巧遇见被打劫的赵太公,并救下了他。

      被救的赵太公十分感谢刑鸫,在发现刑鸫精神有些不对劲的情况下,又见刑鸫一身的本领,就把刑鸫带回了赵府,当了个‘门客’,当了一个每天可以无所事事的门客。

      一套房子,一份固定的薪金,还有一个不错老板——赵太公,让刑鸫在赵府可以悠闲地整理记忆。

      而这一整理就是三年。

      ……

      八宝粥的喷香,配合着诱人食欲的馒头,两股甘甜的气息相互交融,犹如河口一般,无数条江河汇聚于此,最终汇聚成一条大河。

      刑鸫从梦中苏醒,捂着沉甸甸的脑袋,环顾四周。

      “待遇升级了?”

      刑鸫看向被支开的东窗,金灿灿的秋阳灿烂地洒在地上,秋风也趁着机会钻入了房间,让刑鸫再一次尝到了昨天秋雨所带来的寒冷。

      “有人来过我屋?"

      刑鸫扭了扭脖子,下了地,掏出了尿壶,在生理问题解决后,刑鸫正式开始回忆起昨天的事。

      “昨天下午出的府,晚上大闹隔壁太守儿子的婚宴,然后喝了杯酒,跟一些武林人士打了一架……不对,我把那场架搪塞过去了,然后……”

      正当刑鸫想着,就听隔壁堂屋传来了一串脚步声,听着声音像个女子。

      于是刑鸫往堂屋一瞧,就见一少女坐在桌前像正候着谁,有些心里不安的刑鸫,一不小心发出了一点声响。

      “你醒了?我给你煮了醒酒汤,你尝尝!”

      “你是谁?”

      刑鸫看着端汤的少女,脸上不免有些尴尬。

      “玲珑,昨天我不是告诉你了吗?”

      “不是,你为什么在我家?”

      “是你带我来这的!”

      “我?”

      刑鸫指着自己,有些不着调地看着玲珑,脑中出现了昨晚一些片段。

      “奥!你是昨晚在赵府门前的小姑娘。”

      “我不小了,我都十六了!”

      玲珑似乎对自己的年龄似乎特别敏感,一听刑鸫说她小,便像猫炸了毛一般还击道。

      “大叔,快来吃饭吧!”

      “谁是你大叔!吃完饭快给我走人,别来烦我!”

      “可……大叔你……”

      玲珑双手捂着脸,口气十分悲伤的说道。

      “昨晚睡了我!”

      刑鸫看着带着哭腔的玲珑,不免心咯噔一下,但又转念一想,便心生一计。

      “不可能啊?我一个太监怎么能睡你。”

      “哈?大叔你真是太监!”

      “假的。”

      刑鸫走出了自己的房间,来到了玲珑面前坐下。

      “撒谎可不是好习惯,小姑娘。”

      “我不是小姑娘!”

      “我管你是不是,总之你快点走人,别妨碍我的正常生活。”

      说着刑鸫端起了热腾腾的八宝粥,就着馒头吃了起来。

      “可你明明说我可以住到死的!”

      “小孩子家家的,撒谎都不脸红的?”

      “这个真没有!我们进屋的时候,你说我欠你个人情。”

      “然后我说,那我就以身相许吧!”

      “你摆了摆手,说我会做什么?”

      “我说,家务活我都会干。”

      “然后你就说,要不给我做一辈子的家务吧!”

      刑鸫听到这句差点没被馒头噎死,一脸你又在撒谎的表情看着玲珑。

      “等等,这话是我说的吗?是不是你瞎编的?”

      “信不信由你,我算看清了你就是个口是心非,说了却不敢做的小人!”

      玲珑不知道是不是演戏,反正眼泪是真的出来了。

      “想哭就去外面哭,哭完走人。”

      “你就跟那些男人一样,都不是好东西!”

      就在玲珑起身就要跑的时候,一只大手就按住了她的头顶,瞬间就把她按回椅子上,玲珑看着对面空荡荡位置,这时才意识刑鸫恐怖之处。

      “骗人的吧?”

      “什么骗不骗人的?老老实实地坐下,我有些话想问你。”

      此时的玲珑捂着头,眼眶仍带着些泪珠,虽然眼圈和眼睛有些泛红,但依旧挡不住眼中冒出的小星星。

      “你的轻功好厉害啊!”

      “别扯开话题,我问你,我跟那些男子一样,怎么个一样法?”

      “就是……”

      “怎么?不愿说了吗?”

      “那算了,你今年多大了?”

      “你不觉得问一个姑娘的芳龄是件很失礼的事吗?”

      “我可不觉得。”

      “十六……”

      “那你平时靠什么生活?”

      “往街边一站……就是那个吗!”

      刑鸫叹了口气,看着手上重新端起的粥和馒头。

      刑鸫回想起过去的自己,要是遇到这种事情,肯定连看都不屑看上一眼,毕竟这种事放在这个世界上,又太多了,犹如雨后的春笋一般,挖了这个,长出那个。

      可是谁让自己的被夺舍了呢!

      刑鸫用这个理由说服了自己,当然,也有可能只是想讨个能干活的人……

      “你可以住下来……”

      “真的吗?”

      “但是,我先约法三章,你要是犯了咱俩的规矩,别怪我无情,明白了吗?”

      “嗯嗯!”

      “第一,你的活动范围只限于这个院子,不得进入赵府内部,当然,你要是想去街上玩,可以事先跟我说一声。”

      “第二,要是我不在这个院子的时候,有人发现了你,你就说是我的妹妹,你明白了吗?”

      “为什么不说是你的妻子?”

      “小孩子,哪有这么多问题!”

      “我不是小孩子!”

      “第三,咱俩的界限要分明,我不会动你,你也别动我。”

      “听明白了吗?”

      “奥!”

      刑鸫听着玲珑答应下来,便迅速解决完了早餐,换上了另一身门客的行头,就出了门。

      “中午饭,别等我了,你自己吃吧。”

      “那……什么,注意安全!”

      听着身后玲珑的喊声,刑鸫恍惚间感到了一种……奇妙的感觉,这种感觉比杀人带来的刺激要淡得多,也比偷到钱的欢愉要少一些,可偏偏这种感觉,却令刑鸫感到不知名的满足,最终在他思考过后,刑鸫只能归结为

      ——被人夺舍后的后遗症吧!
 楼主| 发表于 2020-2-28 08:40 | 显示全部楼层
003
      长春城的赵府,是当地响当当的名门大族。

      自开朝以来,赵府就一直有人在朝堂里面呈圣上,渐渐地赵氏一族也就有了声望有了名气。

      可天有不测风云,在第六位皇帝李自民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很大的贪污事件,导致很多官员受到了牵连,以至于抄家灭族,而正风光的赵家无疑是被宰的最佳选择之一,于是当朝执行的宰相,便想顺带把赵家给灭了。

      但在赵家朝夕不保,就在抄到一半的时候,这场整风运动突然被皇帝叫停了,于是幸免于难的赵家,拖着半死不活的家业,迁到了远离朝堂的南方——长春城。

      然后在赵太公的勤勉持家下,才终于把赵家的最后一口气调了回来,整个家族又重新枝繁叶茂起来。

      而在这个赵府,除了赵姓之外还有三大姓氏,赵太公的妻子张氏,还有他两个儿子各自的妻子王氏和林氏。

      张氏的祖上是一方商贾,在开国平乱运动中,因捐了大部分家业,所以幸免遇难,但浩大的家业也差不多损失殆尽。

      王氏和林氏祖上同是开国公,但因经营不周,还没到周太祖起杀心的时候,就衰败了下去,十分侥幸地活到了现在。

      ……

      如果说冬天的冷比作寒刀刮骨的般的寒冷,那秋雨过后的晚秋,莫不过于冰针刺穴的冰冷。

      刑鸫走在院中走廊上,悬空着的地板被踩得咚咚作响,而地板下方正是从护城河引进的河水,穿过走廊直奔左侧的假山下池塘。

      “鸫哥好!”

      “嗯,早!”

      走廊上的刑鸫,时不时地就遇到几个下人,有一小部分向刑鸫问好,当然,更多是见到刑鸫就躲得远远的下人。

      要问为什么这么多下人见到刑鸫就躲,其实原因很简单,刑鸫这三年无所事事,光吃不做,也难免有人说闲话,于是就有人教唆几个刑鸫同个单位的同行,想让把他“请”出去。

      可结局是刑鸫一人一拳把所有挑事的全部撂倒了,后面又有赵太公把事压下去了,便再也没人说刑鸫闲话,这也导致很多人怕了刑鸫。

      不久,刑鸫就到了赵太公的房前,礼貌地敲了敲门。

      “谁呀?”

      “我,刑鸫。”

      “哦,刑鸫啊!快进来,正好有些东西想向你请教请教。”

      刑鸫推开了房门,走过堂屋开到了儒雅随和的赵太公。

      “开过来,你看看我这棋还有救吗?”

      刑鸫走上前去看着棋盘上惨不忍睹的状况,内心不免抽搐了几下。

      “赵老,这黑棋不会是你的吧?”

      “对啊!那你有眉目了吗?”

      呲了呲牙,强颜欢笑地坐到赵太公对面,看着被围得水泄不通的黑棋,一度感觉这棋没法下了。

      “赵老,下在这里也许可行。”

      “嗯?”

      “要是下这,白方为了护棋肯定要切你的路线,然后再下这里、这里……”

      “刑小子,你这棋技可以啊!”

      “不过话说回来,你小子找我干什么呀?”

      “我昨天下午出去了一趟,恰好找到了我失散多年的妹妹,见她过得这么容易,我就没经您同意,就带回来了。”

      “原来就这事,没事没事,我说过那院子你随便用,只要住得下,你带几个我也管不着。”

      “瞧您话说的,这个院子……”

      “打住,刑小子你是不是瞧不起我这把老骨头?当年要不是你,我们赵家哪有现在的辉煌!”

      “既然你妹妹也要住下的话……那我就再给你一份钱,就当是给你的礼物。”

      说着,赵太公就从床头的一个柜子里掏出了了一袋钱来,放到了桌上。

      “赵老,你这……”

      “收下吧!”

      刑鸫看着着钱,又看了看对面赵太公一双圆鼓轮墩的小眼睛,还是继续搪塞道。

      “赵老,这钱您还是发给您的几个后生吧!我突然想起有些事没办完,我先走了,祝您健康长寿。”

      说完刑鸫撒开腿就往外跑,只听两声门发出的声音,便再无刑鸫的音信了。

      “这小子……滑得很!”

      ……

      “今早,从你院子里跑出院子的姑娘是你什么人?”

      屋顶上的刑鸫,一脸嫌弃地看着隔壁同样没正行的周盖,沉思了一下便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周盖。

      “你跟赵太公说了没有?”

      “加工了一下。”

      “你……你也太莽撞了吧?你以为赵太公傻吗?相信你那一套说辞?他不会调查一下吗?”

      “我当时……不知道怎么就怕赵太公不让我留下她。”

      “哦~”

      周盖挑了挑眉,轻走几步来到刑鸫的面前,意味深长地看着刑鸫说道。

      “要成家了?”

      “这倒不至于。”

      “不至于?没想到你也是那种风流的人啊?”

      “你说的什么话呀!”

      周盖伸出手来,掰着指头说道。

      “把人家接回来,不娶人家,还要人给你做一辈子家务?”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隔壁大小姐对你的好感觉不出来吗?”

      “还有……”

      刑鸫见周盖还想继续掰扯,连忙阻止了他。

      “行了,别没玩没了。”

      “我也只是让她住一下,等给他物色一个好人家,就把她送过去。”

      “这还差不多,不过你还是得尽快找个人家,不然到时候,动了真感情,就晚了。”

      刑鸫看着渐行渐远的周盖,本想问问周盖和他妻子生活的感觉的他,终还是未能说出口。

      “玲珑,你过来一下。”

      刑鸫把玲珑叫到了面前,看着她澄澈的眼睛,刑鸫脑中不免想起周盖下午最后的那句话来。

      虽然刑鸫明明知道,但背后手中的木簪子还是暴露了自己的一些想法。

      “大叔,你猜猜今天下午有人给我送了什么?”

      “嗯?”

      刑鸫微微一愣,看着把双手背在身后,将东西藏于手中的玲珑,不免有些好奇,但一听后面金属敲击发出的响声,刑鸫的脸顿时一沉。

      “钱?”

      “你怎么知道?”

      “谁给你的?”

      “一个丫鬟。”

      “你呀!一句不交代……”

      刑鸫一把夺过玲珑手中的钱,扔到了一旁。

      “这钱你没动吧?”

      玲珑摇了摇头,无意间又看到了刑鸫手上的木簪子。

      “这是给我的吗?”

      刑鸫看着玲珑所指的手,点了点头。

      “你手好巧啊!”

      “白天没事雕的。”

      玲珑把自己披肩的散发卷了起来,然后迫不及待地扎到了头发里。

      “怎么样?”

      “刑鸫瞥向别处说道:“挺好的。”

      “真的吗?”

      玲珑轻走了几步,来到刑鸫跟前,一脸坏笑地抬头看着刑鸫。

      刑鸫向下瞥了一眼玲珑,然后缓缓找了把椅子坐下,语重心长地说道。

      “记住,以后没我的同意,院外的送进来的什么东西都不要收。”

      “为什么?你不是也在这干活的吗?”

      “主要这钱收了……烫手。”

      刑鸫看着门外夕阳下的院子,刑鸫突然笑了笑,摇着头说道。

      “算了,今晚我带你去夜市逛逛。”

      “真的?”

      玲珑惊呼道。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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