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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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忆过去的时光，终日卧床，往往在中午或是傍晚的时候看见光洒脱的进来，涌向冰冷的地面，于是擦去地面的阴影。我就要在这样的情境下睡着了，但是在这样的时候，我又牵挂于现实空虚的实感而不愿沉入梦境中去。我看到树影在水门汀上蠕动。它的分子构成竟这样的复杂，我为简单的幻影而疑惑，它究竟在发生怎样的反应呢？连接、分散、又连接，我想起黄鸣龙反应。龙，然后那树影就化成金黄的龙飞腾起来，循着入户的日光，然后扭转，消失在无光的阴翳中。 “咳”，我突然清醒过来，“咳咳”。不远的窗户下有腾起一条小龙，风透过窗吹进来了，扬起地上的灰尘。我又侧身躺下好仔细看看集尘的地面。多久没扫？我也记不清了，也许是应当扫扫。我掀开被子，又扬起一阵灰。真是讨厌，我扬起手象征性地挥舞两下，仿佛能驱赶走这无处不在的无意义的烦恼。我这才想起这间老房子里没有扫把。“哎”，长叹一口，我回过头，再次步入这里龌龊而阴暗的卧室，我又看见窗前的那道光束了。 我知道那光束向上抱着一棵银杏树。我怀疑那棵银杏树的年龄，曾住在这所房子里的人说，至少有一百年了，并以此为这间破房子抬价。他说，这棵树是清朝栽的，他家祖辈理所当然地看重，但他却是不在乎，不过对一所房子来说终究有风水的优势。“现在一棵银杏，这么高的。万把块钱肯定是有的吧?”他就这么直接地把这棵树和“万”这个单位挂上钩，仿佛很觉得这树的价值，只不过有一种热情在他眼里闪耀，有关钱、“万”的热情，“更何况是在院子里。这院子里的古树，是我曾祖父种的，嘿，我跟您说，忒适合您这种读书人。”当时我也并不在乎，一两万的价格虽不算大数目，但对于一棵莫名树来说也算多了，而且我更不信风水之类。所以我主张砍掉。现在我有点庆幸房东最后一脸烦躁地把这棵树以五千的的价格让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