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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koslipogal 于 2016-5-19 20:44 编辑
http://v.youku.com/v_show/id_XNDIyNDg3MDg0.html?from=s1.8-1-1.2 推荐观看本文的同时全程放这首歌,能让静下心来的你好好的哭一场
她哭泣的声音,从毛毛雨般的声响,慢慢的变成了倾盆大雨。
我努力的不去想象她现在的心情,也不想去看她现在的表情。因为我知道,只要一看到她那张哭花的脸,我就没办法再讲出任何心里话了。
即使这些残酷的话语,是我必须面对的现实。
因为我是非常清楚的。
一个我最亲密的女生,用她的全部教会了我。而她,现在正不断的哭着。
从遇见她的那天开始,只要面对着她,我就会完全不知所措。明明她是一个想要把我的星球、我的人生摧毁掉的人。但不知为何,只要听到她哭,我就会感到痛苦;只要看到她笑,我就会开心。
我抗拒着想要说好话,想要安慰她的本能,却还是无法把她推开。她仿佛看透了我的心思,代替着无法动弹的我,慢慢的从我的身边离开。
她对这样狼狈的我,努力的维持着笑容。
「你会怀念我吗?」她说。
「...........................」
「我想知道。」
她的声音依然温柔,眼神仍然深邃。她勉强的笑容依旧甜美,而眼泪也还是那么的晶莹剔透。
透明的,轻轻地,就像是即将消失在春天里的末雪。
我的脑袋已经临近当机,无法再进一步的思考,只能轻轻的点了点头。
「是还是不是?」她说。
「如果,我说........说是会如何?」我结巴的说着。
「没什么。」
她的嘴角,瞬间挂上了那个笑容。那个我与她第一次会面时的表情,那个我在高中教室里偷偷瞧见的、那个永远只会属于她的笑容。
我不知道该去思考甚么。我甚至无法理清心中的所有思绪。
我只能让这辈子所有曾有和没有过的情感,像过境的风暴一样,疯狂肆虐着心中每一个柔软的角落。我不敢去处理任何的想法,因为我现在所有的想法,都变成了这世上最锋利的刀刃,并不断的割着、砍着、刺着我脆弱的胸膛。
我艰难的呼吸着空气,就像有人把氧气抽干了一样。
好痛苦,谁来救我。拜托,是谁都好。我用尽全身的心力,努力的祈求着。但今天,所有的神明都休假了。
她慢慢的往无人的天桥彼端走去。
「没关系的,我不怪你。毕竟.............」她欲言又止的说着。
「...............................」
「毕竟我.............」
「够了!!」
我声嘶力竭的向她大吼。
我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她的身旁。但在我来得及拉住她前,她的身上就已经开始冒出了些微的流光。
我知道,那是崩坏的开始。不可逆转的崩坏。
她不是人类,甚至不是地球上的生物。她是那个星球的生物为了寻找新殖民地,送来探勘银河系各星球的情报的人造人之一。她原本的程序设定是,要把地球上生活的所有情报,全都完整的传回母星。
之后,她的母星就会派出大量军队,把地球人赶尽杀绝,并建立一个只属于他们的天堂。
我挣扎着想要不对她做出回答,我想要拒绝抱她的冲动;我想要抑止已然滑落的泪水,我想要控制接近她的渴望。
我失败了。
我大喊着。对着背对着我的她。
「你要我怎么样? 陪你继续任性吗? 继续玩无俚头的英雄游戏吗?」
「我没那样想过。」她说。
「那妳为甚么要..........」
「因为.........」
梦幻般的银色长发,在城市里的夕阳之中飘着。
「我们不是已经约好了吗? 去看油桐花。」她说。
「你都知道这是我们最重要的约定了,为甚么还要自我毁灭? 难道就没有.............」
她转过身来,对我摇了摇头。
「如果我不这么做,你就没办法再看到油桐花了。」她说。
现在的她的身体,已经慢慢变成半透明了。
即将没入地平线的太阳光线,穿透了她轻薄如雪的脸颊;刮过大楼间的傍晚冷风,把她身体的余热无情的带走。我再也无法压抑自己的感受,就像是一个溺水之人一样,我紧紧的搂住了她即将消失的肩膀。
然后,我最后一次的主动吻上了她。
..........................................................................................................................................................................
「卡!!!!!」
有些粗暴的男子声音从我身后传了过来。
该死,我们又演错甚么了吗? 这已经是第五次被喊卡了欸!! 我长叹了一口气,然后把怀中的女生给放开。有着银色头发的她疲惫似的对我笑着,轻轻地敲了我的胸膛一下。然后,她退到一旁,靠在天桥的扶手边休息。
一群人零零散散的从天桥的另外一端走了过来,比手画脚地像是在争论着甚么。其中,有一个带着贝雷帽、穿着长衬衫的年轻男子走到了我的面前。他像导演一样的握着杂志卷,有些稚嫩的对我摆出不满的神情。
嘛,稚嫩也是正常的。毕竟我眼前的这位大导演不但才大二,还是我的同系同学。而我们拍的也不是甚么惊世巨作,只是系上之夜的开场影片而已。
「你演戏的时候也用点心吧,你最后漏了说两句台词话。」他说。
「哪两句啊?」我不满地回着。
「就在进入吻戏之前啊。你应该要先说『恩,我们约好了』,然后再亲下去吧。」
「你真的不觉得那两句很多余吗?」
「这是系上同学合力写的剧本欸,你不把它演好,就愧对我们选你当男主角了。」
「…………………..」
「无论如何,不要让你女朋友一个人努力吧。」
「我说你啊,不要动不动就…………」
「咳咳。」
我们的大导演粗暴的连咳了几下,打断我说到一半的话语。他拍了拍脸颊,再度摆出信心十足的样子。
「总之,十分钟之后我们再试一次,现在赶快re台词吧。我们系这次之夜开场全靠这支短片了,赶快弄好你也比较轻松吧。」他说。
「随便你吧。」
我面无表情地对他耸了耸肩,然后转身去找我的女朋友。
她依然靠在天桥的扶手旁,目光呆滞的看着下面的车水马龙,一副完全乏力的样子。也是啦,光是这段戏就NG了五次。另外,她还得穿着那件奇怪的衣服和高跟鞋,不管怎么想都一定很耗体力。
再加上她........
突然,鼻头感到有些微微的酸涩。我赶紧连吸了好几口气,并把脑袋中的想法驱散。无论如何,我已经和她约好了,绝对不会在她面前掉泪的。
我靠到她的身边,轻轻地捏了下她软软的脸颊。
「还称得住吗?」我说。
「恩。」她轻声地哼着。
「真的很抱歉,我没有想到演戏这种事会那么麻烦,还拖你下水了。」
「还好啦。」
她疲软的起身,在我面前大打了一个哈欠,然后露出淡淡的笑容。
「因为这也算是在约会吧。」
「约会?」
「对啊。你看,我们两个接吻的样子,会在你们学校的礼堂公开拨出欸。简直就像是爱的证明一样。」
「还证明哩,说的那么轻松。你知道我以后在系上会很难做人吗?」
说真的,我已经能想象的到在之夜过后,系上取怎么样的昵称给我了。
一定和色魔脱不了关系的。
女友的银色长发宛如刚刚还在演戏时一样,不断的在晚风中飘着。她其实和我一样是个华人,原先的头发也是黑色的,现在的这种白银发色是染出来的。
我比较惊讶的是,原本高傲的她居然会一口答应要陪我演这出戏,并特地去做漂染。除此之外,她还在我的女性朋友怂恿之下,放下了羞耻心,真的去穿那件超级奇怪的戏服。
一般而言,作为男友的我,应该要对她的牺牲奉献而感激流涕。但看着这样的她,现在的我却完全高兴不起来。
真得高兴不起来。
她似乎不太明白我的烦恼,依然维持着那副吃力的笑容。
「有甚么不好吗?」她说。
「也不是说不好,只是…………」
只是因为她总是对我笑着吗? 还是因为她总想要假装着一派轻松? 假装着自己很坚强,假装着任何问题都能迎刃而解,假装着一副已经不需要我了的样子。
明明就只是一个爱哭的笨女生,一个只会带给别人麻烦的笨女生。
「差不多要上工了喔。」
我们大导演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女友向大导演招了招手,并缓缓的走到了戏一开头的站位。
看到有些无法控制身体的她走过,我把头转到她看不到的角度,并迅速的把泪痕抹掉。然后,我飞快地伸出手,试图想要扶住有些不稳的她。
但她却侧过了身。
「戏里面没有这一段欸。」她说。
「……………………………….」
「不要那副表情啦,很可怕欸。要来先排练一下吗?」
「恩。」
「那就从最前面开始吧!! 时间剩下不多了呢。」
她格格的笑着,用手指着我,并带着霸道的语气说着。
「我可是一定要演到让你以后的老婆吃醋的喔。」
…………………………………………………………….................................................................................……………………………
运动神经元疾病(motor neuron diseases)俗称「渐冻人」。该病指的是,一群运动神经元渐进性退化而造成全身肌肉萎缩及无力的疾病,又可依退化部位和好发年龄分为肌萎缩性脊髓侧索硬化症(amyotrophic lateral sclerosis, ALS)、原发性脊髓侧索硬化症(primarylateral sclerosis, PLS)、脊髓性肌肉萎缩症(spinalmuscular atrophy, SMA)、渐进性肌肉萎缩症(progressivemuscular atrophy, PMA)和肯尼迪氏症(KennedyDisease, also known as X-linked recessive spinobulbar muscular atrophy)。其中,肌萎缩性脊髓侧索硬化症(ALS)是成人最常见的运动神经元疾病。
渐冻人的疾病症状发展,初期是肌肉乏力,四肢、躯干等全身逐渐无力瘫痪、吞咽困难,平均3-5年会进展至呼吸衰竭。渐冻人是一种「逐渐不能动」或「逐渐失能」的疾病。发病初期时,容易跌倒、无法久站、无法举重;而随病程进展,会逐渐无法走路、无法拿筷子、穿衣服、洗澡、如厕,生活仰赖他人协助,讲话也不清楚,肢体僵硬,失眠、睡不好及酸痛的症状也随之出现。到疾病后期时,会无法以口语表达,只能用眼睛沟通,旁人难以理解;吞咽困难而体重下降,营养失调,出现肠胃问题(如胀气、便秘),需要依赖「胃造口」或「鼻胃管」维持生命所需营养;最后会无法自主呼吸,生存须依赖机器,从非侵入性呼吸器(Bi-Pap)、到侵入式呼吸器(气切管)。但渐冻人疾病不会造成感觉神经或智能退化,病友形容自己是「望着天花板的人」,甚至有卧床且无法言语的病友,只能用眼控计算机写下「蚂蚁在全身攀爬而整夜无法入睡」的无奈心情。
………...引自 台湾渐冻人协会
现无治疗肌萎缩侧索硬化症的方法。一种名为利鲁唑的药物可以延长大约2至3月的寿命。无创通气治疗可以提高患者的生活质量并延长寿命。
…………引自 维基百科
Ps. 本文其实以前在轻国PO过,但是回收后发现可以玩两段式文,让女主在戏内戏外的表现做结合,制造出更为惆怅的效果。
另外,本文不是个人的经历,纯粹幻想的而已。希望不会让有耐心读完这篇文章的你感到悲伤。 Peace(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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