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iceP 发表于 2018-9-21 09:18

【合翻】【馬場翁】转生成蜘蛛又怎样8(12.14完工~)

本帖最后由 aliceP 于 2018-12-14 16:42 编辑

  蜘蛛ですが、なにか8
  转生成蜘蛛又怎样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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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馬場翁
  插画:輝竜司
  扫图:百度贴吧@sym_东方不败
  修图:阿露
  翻译/自校:一只大鸽子(鬼的恸哭,1-7,闲话1,血1)
                     alice(鬼1-5,鬼的咆哮,R1-2,其余闲话,血2,后记)
                     阿露(插画&图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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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因为神化失去了技能和能力值的「我」,本是蜘蛛的下半身变成了人类的腿,同时失去了力量、体力和技能,变成了比一般人还弱的累赘。
这样的魔王一行,向着极寒的魔之山脉进发。在那里预料之外地与转生者感动地再会的「我」……竟然被袭击了!?
在严寒中已然奄奄一息的我,遭到了狂战士化的鬼人的袭击,还与最强保镖的魔王走散了……啊嘞。这不是大危机吗?


目录鬼的恸哭1 我,变弱了鬼1 从小鬼开始2 我,要宅在家闲话 某个冒险者的鬼退治鬼2 鬼的魔剑R1 服丧的老爷子3 我,吃饱了血1 与因缘的邂逅R2 退治鬼的老爷子鬼3 鬼的霍乱闲话 教皇与暗部的对话闲话 某个冒险者的后日谈4 我,出发!闲话 教师鬼4 鬼的磨耗5 我,登山!鬼5 鬼与冰龍6 我,遭难!闲话 召唤士布利姆斯的日记
闲话 魔王与冰龍 7 我,穷途末路!血2 新的因缘鬼的咆哮后记

aliceP 发表于 2018-9-21 09:19

鬼的恸哭

本帖最后由 aliceP 于 2018-9-21 09:53 编辑

「唔,呜呜,唔啊!」呻吟的声音消失在了夜的沉寂中。除了这呻吟声以外的声音都藏起了身形。就好像是声音的主人都深陷恐惧之中一样。取而代之支配周围的是,浓郁的血腥味。风似乎都胆寒那不详的血腥似的吹着,那里独余浓浓的死之气氛。零落一地的,要说是什么生物,只能知道曾是那恸哭的主人。一轮惨白的月亮,都如若不欲目睹这惨剧一般。藏身与重重层云之后。混入呻吟声之中的,有几分咀嚼声。自然之天理如此,弱者为鱼肉,强者为刀俎。可是,那胜者的肌肉却与寒冷不同意义上得战栗了起来,继续着咀嚼。「没问题,还,没有问题!」虽然是胜者,却在为了不胆怯而说道。「我的理智,尚未湮灭!」那叫喊,没有人听到,消失在了空虚的暗夜之中。

aliceP 发表于 2018-9-21 09:19

1 我,变弱了

本帖最后由 aliceP 于 2018-9-28 13:21 编辑

湛蓝的天空,雪白的流云。虽然天气微寒,日光照射之下可抛之脑后。天气绝佳。于这样的日子里,野餐必然是极佳的选择!「吁~吁~」然而,现实乃残酷之物也。日光暴晒,虽然对于一般人来说这可能是恩惠,但是对于我们来说,没有比这更讨厌的东西了。而且,有一个几乎奄奄一息的女性。是我。「同伴的小姐,没有问题吧?」盘查的士兵先生担心的问到。我已经没有做出回答的气力了。「没问题的,因为一直是这样的。」「这个,是在说没问题吗?」对于魔王的话,感觉士兵先生好像更担心了,向这边投来了视线。「嘛,正因为是说不上没问题才更应该早点进去里面不是吗?正如你所见,我们只是想早点进去休息哦?」「啊啊,是这样呢。恩,好,可以走了。路上小心哦。」魔王付了我们的通行费,穿过大门踏入了镇子中。我则乘着梅拉所驱架的马车,钻入了门里。(注:关于“钻入”http://blog.sina.cn/dpool/blog/s/blog_5d3ebeed0102vfgm.html)这里是连古赞德帝国的边境。和魔族领地很接近的,西北方的镇子。联古占托帝国是与魔族领地接壤的人类国家,位于人族和魔族的战斗的最前线。也就是说,对于以魔族领地为目标的我们来说,终于到了能看得到目的地的地方。当然,我们是不会做明目张胆地越过人族和魔族都死盯着的国境这种蠢事的。在联古占托帝国的西北部,有一座叫做魔之山脉的险峰。然而,正如其名所示,魔之山脉是一道不折不扣的集齐难以攻略的难关。极高的海拔就已经几乎拒绝了生命了,可还有在那样的环境下生存下来的魔兽。冰雪覆盖的山脉,而且还有因海拔极高造成的气压低空气稀薄。再加上还会有适应了那环境的魔物袭击过来,那就像是致命的陷阱。嘛,普通的话是这样的。因为魔王在书面上(注:原文为在笔头上,这个笔头是笔尖或者第一名的或者文章开头,书面是我意译的)承认我们是一员啊什么的各种奇怪的东西,所以无论是魔之山脉啊还是什么的都可以轻松通过…………本应如此的「白酱没问题,不是呢。再多忍耐一下下,旅店就在那里了!」对于魔王的勉励,没有力气只好勉强动了动头作为回答。为何我会变得这么奄奄一息的呢。答案是,在马车上醉倒了,累了。才怪,不要开玩笑了。是因为我遭遇了某起事件,所以大幅地弱体化了。是距今大约两年前,在某个隐藏在荒野地下的遗迹里,出现了作为古代兵器的ufo的事件。直径以千米计的超巨大UFO,以及储存在那里的很多兵器。要是爆炸的话,可以拥有能把整个大陆炸飞这样的笨蛋一般的实力。击坠了UFO。并且,作为最大的问题的炸弹也处理完成了。被我吃了。唔嗯。那时的我变得很奇怪因为吃了爆炸前一刻的炸弹。但是,实际因为这样才有了办法--虽然事后回想起来总是很想吐槽什么,但是因为有了办法就变得迷糊不清了。吃掉了炸弹,吸收掉了其中的能量。猛然间想到了魔王的暴食,把能够把大陆炸飞程度的炸药的能量全部吃掉了。然后,没想到的副作用是,我吸收了大量的能量导致直接进化到了神。实现了神化。看起来叫做神的东西的定义就是寄宿着庞大的能量的人的样子呢。吸收了足以炸飞大陆的炸弹的能量的我,看起来是完美符合了这个条件呢。太好了呢!这就无敌了哒!……本应是这样的呢——这个。但是,与其说是那样,不如说是完全相反,呢。因为成为了神,我从支撑着这个世界的根基:系统处收到了除外通告。掌握着地球上所没有的,这个世界的技能和能力值的系统哦。被从系统除外会有什么后果呢?答案是,不管是能力值还是技能都会消失。也就是说是这样的。我至今为止的强大完全是依存于技能和能力值的。没有了它们,我就只是一个能量超多的像人类的东西罢了。没有了能力值,对如今的我来说不管是仅靠殴打就能打碎巨石的怪力,还是能够承受住那反作用力的防御力,抑或是肉眼无法观测的速度,这些都没了。(注:肉眼无法观测的速度是意译,原词目にも留まらぬ是飞快的意思,但感觉翻出来没法凸显有多快)没有了技能,操丝啊,使用魔法啊,用斜眼啊,这些都做不到了。没了没了没——了,什——么都没了。虽然有能量,但是不知道使用方法只能烂在手里。(注:宝の持ち腐れ指空藏珍宝,白搭)并且,把那个使用方法超级简化的就表现为技能和数据。要是说在受着系统的援助时的我的状态,就相当于骑着带有辅助轮的自行车的话,现在我大概就是乘上了大型自动二轮车的状态。(注:可以理解为摩托)只不过不知道乘坐方法!的样子。虽然机械规模相当大的提升了,但是要是驾驭不了的话不就没有意义了——嘛。正因如此,我现在真的是处于一个和一般人类无二的状态。也就是说,在平均收到系统的恩惠的这个世界的基准的角度来看,弱的一塌糊涂。也就是说,用地球基准看来,这个身体有着让人笑不出来的虚弱,弱的一塌糊涂。记起来的是作为若叶姬色的记忆。在学校的体力测试中毫无悬念的刷新最后一名的记录,这种令人难受的回忆。(注:毫无悬念:ぶっちぎり,是指在比赛中以绝对优势获得第一)现在我的身体状态,好像就是根据那个来的。多亏如此我发挥出了仅是走路就会精疲力竭而倒下程度的软弱。噗,噗噗噗。曾经处于除了魔王和破提马斯这些例外以外没有任何对手的状态的我,现在正耗尽了体力在马车上被颠簸运输着。(注:颠簸运输=ドナドナ,以色列民歌,歌中小牛被在马车上颠簸着运输)笑了。虽然不是什么可笑的事,但是笑了。「啊,小白开始痉挛了,差不多快要挺不住了。」魔王一边瞥着我这边,一边向作为御者(车夫)的梅拉稍微有点急地发出了指示。马车的前进速度上升了,摇晃的比例也变得过激起来。唔-噗。恶心。总要想办法忍住,咬紧了牙关。有一种脸被扎的感觉。虽然是谁做出了这种事大体上也已经确定了。睁开半闭的眼睛,在哪里用指尖戳着我的脸颊的不出所料果然是菲艾尔。会做出这种事的大体上就是喜欢恶作剧的菲艾尔,以及得票数仅次于菲艾尔的无法独处行动的莉艾尔其中之一吧。一点力气也没有用的推开了菲艾尔的手指。现在还是轻轻的来吧。菲艾尔虽然停止了戳我的脸颊,但这次好像是在想什么一样摸起了我的头。虽然有要说是摸头,不如说是抓着脑袋来回转这样的感觉。不,唔嗯,虽然我知道你在担心着我了,但是你担心的方法再调整一下不好吗。咕呤咕呤地来回挠头令人的感觉很不好,唔。就在我正要发出作为少女绝对不可以发出的声音时,让菲艾尔停下来的救世主出现了。是与菲艾尔同为人偶蛛地的长女 ,阿艾尔。阿艾尔劝止了正在用手抓住我的头晃的菲艾尔,并顺手敲起了菲艾尔的头。好啊~再多砸几下~反正无论怎么磕头,人偶蛛的本体也是在木偶中的小小蜘蛛。虽然看起来是幼女,但实际上也还只是本体所操作的人偶,所以粗暴点对待也没什么的。然而,被敲着头的菲艾尔,却似乎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敲头。都能幻视出来脑袋上面浮现了“て”状标志了。(大概是像问号?)虽然这样看的话才像是与外表相符的幼女呢。虽然里面容纳的是就连那些魔物也打不过的妖怪呢。无论是菲艾尔还是阿艾尔,只要是想的话,应该可以很简单的把我的脑袋扭下来吧,真的是不能再恐怖了。然后,说起和那两个人属同一种族的剩下的幼女,萨艾尔正一直骨碌骨碌的游离着眼睛看着这边的互打,但一直待在固定的位置未曾移动过。因为缺乏自主性的萨艾尔自发的行动起来是很罕见的,这也是和往常一样。另一人利艾儿,正用一副不知道想什么的表情盯着虚空。猫吗?在那个什么也没有的空间里,有着一般来说看不见的什么东西吗?自一起行动以来已经过了很长时间了,利艾儿却还是老样子仍是个谜。然后,虽然不是人偶蛛,在成员里最后的幼女,吸血子正在事不关己一般,看着自己的位置之外的景色。吸血子她,最初的时候还每当我身体不适都会很关心我,但是日复一日起来,应该是想担心也没用了吧,不知从何时起开始把我放置起来了。总感觉,可能有点明白拥有思春期女儿的老父亲的心情了。这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不如说,吸血子还变成了我的敌人了,我想原因应该是梅拉率先跑来看护我吧。可能是梅拉想报答作为恩人的我的心情使然,但是即使没有这个,从梅拉那一本正经的性格上来考虑的话,也不会放着身体不好的人不管的。因此,梅拉照顾了身体不好的我,但这个被吸血子不满意了呢--虽然梅拉并不是带着情欲接近我的这点吸血子应该也知道,但是看到自己所有欲的对象积极的去照顾别的女人,想必不会好受。吸血子与梅拉的关系在这两年间没有太大的变化。嘛,虽然吸血子在这两年间还是有一定程度的成长的,但是即便如此还是没有脱离幼女的领域啊。梅拉也不会把那样的吸血子当做恋爱对象,仍然限制在主从关系的框框里。但是,我认为也不是根本没希望呐~吸血子在这两年间成长了很多。虽然还尚是个幼女,但是好像能感觉到其将来的美貌的一鳞半爪。婴儿的时候谁都会非常可爱,长大以后就会变得各不相同了。虽然与吸血子差不多大的幼女们大多都正处在很可爱的时期,但是这也是一个能多少看出将来的姿态的时期。吸血子成了在端庄的容貌的何处都能感觉到优雅的美幼女。整体上像是母亲,但是眼神却有一种像她父亲的感觉。吸血子的双亲都相当美型,所以这么成长下去吸血子一定会成长成不折不扣的美少女。那样的话梅拉也会回头,大概。嘛,要真的变成了死心眼的梅拉恋上主人的状况.......或许会因为奇妙的态度而感到苦恼吧感到苦恼吧。不过前提也是能够变成那样呢,梅拉能不能回头就要看吸血子自己了。我是说不了什么。而梅拉现在正在当着马车的车夫。作为这个全是幼女成员的成员中的唯一男性,有很多地方都要站在风口浪尖上。就这样上街时梅拉非要走在前面的时候变多了至今为止我和人偶蛛们因为姿态原因,待在镇子以外的时间会多些,但变成了人形的我再在外面待着就没意义了。神化之后,我的身姿从半人半蜘蛛形态的阿拉克涅变成了人形。(注:阿拉克涅她是一个有着纺织技术的女人,曾向密涅瓦挑战织布技巧,因落败而自杀,密涅瓦为了救她,将其尸体救醒为蜘蛛,上半身为女人,下半身为蜘蛛,像蜘蛛一样长有八只脚,生活在一张巨大的蜘蛛网内不停地织布。)(a注:阿拉克涅就是我翻的女郎蜘蛛。)之后,看见了外表几乎与人类无异的人偶蛛像是被排挤的人一样呆在外面,就带着他们一起进去了。实际上现在也没有暴露,没问题的嘛。倒不如说,比起人偶蛛,我这边才是不注意不行的。和人类几乎一致的我,只有一点,眼睛是怪异的。我的眼睛成为了在瞳孔之中又有瞳孔的重瞳。而且,每只眼睛都重叠了五只瞳孔,在自己看来都相当不舒服。两只眼睛加起来有十只瞳孔。这和我在神化之前,阿拉克涅形态之时的眼睛总数是一样的。 唔嗯,为什么肉体上基本都是按照若叶姬色的步调来的,唯独这块却和阿拉克涅一样呢。这里就看看气氛,把眼睛也给调成和普通人一样啊!托你的福我现在在人前出现时,变得不得不尽量不让别人看到我的眼睛了。因此,不得不为了不被看见而低下头带着兜帽去度过。但即便那样也会因为不小心而被看见,所以在大街上基本都会闭上眼睛,完全成了个累赘。托你的福,我好像在落脚的镇子上被当作了体弱多病的失明大小姐了。我是大小姐什么的,不会吧——(注:这个不会吧是蜘蛛子的口头禅,可以去看看动画化pv,配的相当传神)哎呀,这眼睛现在也未必从哪里都看不下去啊。 长叹一口气,闭上了眼睛。于是,虽然因马车摇晃而产生的恶心感又增强了,可这都是没办法的。况且,这个马车还是照顾到我才买的,在对这个抱怨就该遭报应了。这个马车,是为了多次猛然倒下的我而买的。不这样做的话,就无法好好地行进了。即使是在平地上稍微走一回我的体力也会下降。当然,至今为止避人耳目的在山中林中行进什么的也做不到了。嘛,要避人耳目的原因之一的我的阿拉克涅形态是半人半蜘蛛这件事,而在神化以后我变得看起来几乎就是个人类,所以这件事也就无所谓了。是歪打正着呢,还是什么呢。因为这样,我们只得在正经的大街上通过了,但是要是要做的话的话,不如索性做到底,买辆马车吧。魔王用零花钱就给我买来了。bon的一下子买下了马车的魔王,真是资产阶级啊。总觉得魔王在成为魔王之前,可能做过很多工作。好像积蓄了大量的财富的样子。虽然我不知道马车的行情如何,但理应不是能断然买下的价格。虽然这么说,但这也是必要经费。虽然也有我无法正经移动在内,但有一个和这个同等级,亦或是更加深刻的问题。那就是,行李。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至今为止旅行所需要的行李全都放入了我的空间魔法空纳里面。空纳是在异空间放入东西,可以在喜欢的时候放进拿出的魔法。因为是在异空间,所以自然而然不会有体积,也不会有质量。是理想的运输行李的魔法啊。然而,对现在的我来说却是使不出来的魔法。然后,成员之中能用空间魔法的,只有我。也就是说,至今为止用名为空纳的便利魔法带着的行李,现在不得不用搬的了。虽然不是自夸,但我的魔法能力曾经是难以置信的,相应的空纳里面装进去的行李量也是相当多的。变得不得不用人力去运那些,有点吃力啊。靠着魔王和人偶蛛们的数据,虽然也能够运输,但想必会变成背着巨大的登山包一样的状态呢。再怎么说这也太----哇,就这样,购入了马车。顺带一提,虽然这是放入我的空纳里面的行李,但还是邱列邱列帮着我拿出来的。是动用了管理者的权限呢,还是单纯的用空间魔法把空纳撬开了呢,虽然这些我不知道,但是如果邱列邱列没有做的话,可能会落得一个行李全损的不好的事态。空纳也是魔法,没有魔力供应自然是无法维持的呢。就那样下去的话,不知何时那内部的魔力就会枯竭,那里面的行李也就会在那时消失在异空间的狭间之中。要感谢邱列邱列啊。嘛,虽然对取出来的行李的量目瞪口呆了。因为无论什么都往里面放,所以不知何时就有了很大的量了。路中狩猎的魔物的肉和素材。我和人偶蛛们闲暇时做的衣物。带有一套野营用具,和好像把整个厨房装进来程度的料理用具和调味剂。列举起来没完没了。再怎么说马车也不可能运着这些全部走,所以只好边留下悲痛的泪水,边处分掉了。况且选的还是最大的马车呢--- 这辆马车,撑下我们全员仍绰绰有余,况且还有很大的空间用来盛放行李。好像原本就是为了要长距离移动的商人而准备的。 当然,虽然因为理所当然的重量,拉车马肯定受不了,这里啊,你看,这里是幻想(fantasy)世界啊。 拉车的不是马,而是竜。 虽然外型很像马,脸却还是原本的竜。 属于地竜的竜,在这个世界里作为马的代替还是有一定普及的。 比起马来,能量和体力都更胜一筹,再加上好歹是竜,战斗能力很高。 嘛,虽然这么说,但在数据上只在100左右徘徊,虽然也没有期待到这种地步呢。 即便如此对于一般人还是极度可以依靠的对象,作为代替马的生物是最高档次了。 为什么,说是马代替而实际上就是地竜呢? 看了阿拉巴的话就会明白了,看起来地属性的地竜总是一群满溢着武士道精神的家伙的样子。 举例来说,这些家伙只服从被承认为主人的对象。 反过来说,凡是曾一度被承认为主人的对象都会被发誓忠诚效力终身。 啊,顺带一提,从“这些家伙”之中应该也能明白了,拉着车的是这样的地竜两头。 这是双驾马车。 因为拉车的是竜而不是马,所以是不是就叫竜车会好一点呢? 嘛,这种东西怎样都好就是了,这地龙因为性格所以人气很高,但因为不认主人就行不通,纯熟地操纵他们的想必也是一种技能吧。被认做主人的大多都是骑士,直接跨上地竜就可以作为骑兵活跃起来。像这样来拉车,可以说是很稀有的。而且这还是两头。显眼。而且,那还是,相当的显眼。而且,乘在马车上的几乎全是清一色的小女孩,格外的显眼。我们的成员有一半以上都是幼女,正经的男人只有梅拉一个。带着这样奇葩的成员,所到之处想必会被做形形色色的猜测。我基本一到旅馆就会倒下,收集镇子的情报基本都是魔王和梅拉的活。这样说来,如果再不快点到旅舍就不好了。是马车的震动啊。屁股已经被直接撞击(direct attack)撞成三半规管了。在这样子下去就不好玩了。马车的震动也不是很大啊,这样认为的人,我认为只要乘过一回就好。这是无法与好好地用混凝土铺好的地面比拟的。虽然大路上铺了路,但是这种田间小路是不可能有那种东西的。是凹凸不平的赤裸裸的土路。在那种路上过马车,那震动,上天了。因为,仅仅是坐在车上,身体就会上蹿下跳了。就是放轻版的游乐设施啊,这个。虽然根本不会让人高兴起来啊!托你的福以屁股为中心全身疼痛,上下左右摇摆让我恶心了起来。加之我的体力更加没有了,真是累的东倒西歪~哇。来到了镇子上,虽然震动有所改善了,但是积蓄的疲劳和痛苦以及恶心感一直在折磨着我。这马车是魔王豁出钱来买的,虽然是一辆非常好的马车,但对于我这个身体来说还是太痛苦了。比起靠自己的力量行走肯定是这边更好,但果然还是太痛苦了。现在,对我而言重要度排在首位的,就是一张不会摇晃的床啊!我,到了旅馆的话要好好地睡一觉.....「白酱?白~酱~?到旅馆了哟---?啊,没救了这个。脸色由青变白了,真可谓是“白酱”」(注:脸色由青变白本来是个成语“脸色苍白”为了增加翻出来的效果我直译了出来,然后我这边采用的是“白酱”感觉“小白”翻不出味道来。)这个,不是和平时一样嘛。不,虽然状态非常不好就是了。「梅拉佐菲君,就像平常那样,拜托你了呢~」「我了解了」魔王对梅拉发出了指示,梅拉则欣然接受了。在那个瞬间,感受到了不知来自何处的杀气,一定是错觉吧。就当做这样吧。把筋疲力竭的我的身体,小心的抱起来。虽然已经没有睁开眼睛的气力了,但是梅拉似乎在用公主抱运送着我的样子。嘛,我在倒下的时候总是会有这种感觉,所以已经习惯了呐。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杀气就无视啊无视。哎呀,不过也没办法啊。我也站不起来不是嘛。所以不被梅拉用公主抱搬运不行啊。因为,除了梅拉以外就几乎全是幼女没有别的~了。因为有属性在,所以纵使看上去是幼女但实际上却很强这种事也不是没有。但是,即便如此让幼女搬运大个的大人也还是很显眼。虽然魔王不能说成是幼女,但是外表比起我来还是要小的。而且,在那些小女孩里有一个男性,那家伙不来搬得话,想必会遭到责备的目光~吧~。所以正因如此,吸血子哟!请别再向我这边投来杀气了!明明是个幼女就不要这么早就觉醒病娇属性啊。倒不如说,现在睁开眼睛就会和一个看起来稍微有点吓人的吸血幼女视线相遇,就这样精疲力竭说不定是正解呢,唔嗯。而且啊,精疲力竭什么的也不是演技。真的是睁开眼睛就会宛如亿劫。(注:亿劫其实是懒得动的意思)就这样被运送着,来到了好像是床一样的地方。哦哦哦!没有摇晃,相当柔软,这里就是天国嘛!说是很柔软,但是还是稍微有一点硬的感觉,这里是田间的旅馆就不能追求奢华了。现在仅是在床上休息就无比幸福了。唔嗯,已经一根手指也动不了了。所以,就这样睡吧!

aliceP 发表于 2018-9-21 09:20

鬼1 从小鬼开始

本帖最后由 aliceP 于 2018-9-21 10:18 编辑

我从以前开始,就讨厌不合理的事物。 即便是现在,只要闭上眼睛,我仍能清楚地回忆起那个村子的景色。那是一座小孩也花不了多久就能绕行一圈的、很小的村子。正因如此,那里的一草一木我都记忆犹新。比如对面的人家那微妙地歪斜的房门,比如里边那户人家墙壁上那像鸟一样的斑痕。连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都成为了我最珍视的回忆。我漫步在这村子里,娇小的妹妹拼命跟在我的身后。连话都说不全的幼小妹妹,她那娇小的身体里究竟是哪来的体力,能让她片刻不离紧跟在我的身后呢?面对如此可爱的妹妹,我当然会心生怜爱。就算她不是人类。皮肤是绿色的,那让人不由得联想到猴子的皱巴巴的脸上,最具魅力的是那对圆溜溜的眼睛。她的外表酷似前世各类作品中出现的,名为哥布林的那个种族。应该说,她就是哥布林。既然妹妹是哥布林,我当然也一样。我并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当我意识到的时候,自己已经成为了哥布林。我真的只能用“当我意识到的时候”来形容这种状况。不知是不是该称其为前世——我有身为名为笹岛京也的这一人类的记忆。这一记忆中断在了高中的古文课中途。之后为什么会连接着身为哥布林的记忆,我完全搞不明白。即便如此,我还是冷静地理解了这一切都不是在做梦,从今往后我都不得不作为一个哥布林生存下去这点。而且,说起来也许会让大多数人都感觉奇怪,我其实很享受哥布林的生活。这座简朴而狭小的村子,并不像日本那样八街九陌。这里没有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严峻的生存环境紧紧地将村民们团结在一起。最重要的是,哥布林是很容易搞懂的、性情耿直的种族。前世的很多作品中,哥布林在被称作亚人的种族之中,也特别弱小而且脑袋不好使。这点并没有改变。但是,实物给人的印象也有较大的不同。村子所处的山脉里有着大量强力的魔物,哥布林属于特别弱的种族之一。然而,哥布林的强大之处在于,即便面对那些强力的魔物,他们也能靠团队合作取胜。哥布林确实有种族上的弱势,但他们也有依靠技巧和团队合作弥补不足的强势的一面。头脑不好这点,也只反映在大家的识字率为零上。仅仅是交谈的话,感觉和人类几乎没什么区别。他们的智慧足以应付日常生活的需要。应该说,这种有如某种修行僧一样的开悟,甚至能让人感受到几分神圣感。他们身上有着不能被指谪为“脑子不好使”的不可侵犯的崇高。这点从哥布林的生活方式里更是可见一斑。哥布林的一天从祷告开始。感谢世界,感谢守护世界的女神,感谢每天赖以生存的食物。虔心祷告之后,哥布林们开始着手于各自的工作。尚未进化的哥布林们磨砺自我,进化后的淘气哥布林们忙于培育后进。有能力出去狩猎的狩猎班则从村里启程。村子坐落在险峻的山脉之中,这是自然环境严酷、栖息着大量强力魔物的魔境。外出的狩猎班,只有一半左右能够回来。即便如此这个哥布林村庄仍得以延续,靠的是哥布林极高的繁殖能力。只有这点与我前世的印象是吻合的。村民们迎接归来的哥布林们,悼念其中的牺牲者。同时,为表达对这些用生命换来的食物的感激,村民们再度虔心祷告。这些哥布林为了整个村子的生计出生入死。留在村子里的哥布林们则把押花送给他们。(注:押花大概是把自然的花压扁后制作的一种干燥的类似标本的工艺品。)作为守护了他们的回报。这些押花当中,也包含了“请平安回来”的思绪。将这份思绪深藏心中,狩猎班的哥布林们一遍遍从九死一生的旅途中归来。为了生存。为了生计。哥布林的生活,一言蔽之就是靠原始的狩猎谋生。然而,这样的生活方式却也鲜明地反映着前世的日本所体会不到的,生命的意义。为了生存而战,为了生计而死。这当中没有正义与邪恶,有的仅仅是生命的光辉。我看着他们的背影,被他们的身姿所吸引。终有一天,我也想像狩猎班的哥布林们一样,为了村子而战。为了让紧跟在自己身后的年幼妹妹活下去而战。 我曾……这么想过。连悲鸣都没来得及发出,风华正茂的青年胸口插着刀刃,倒了下去。青年的身体很快染红了周边洁白的雪地。从出血量来看,这个青年显然已经死了。「该死!混蛋!」另一个男人举起剑嘶吼着。男人身着毛皮制成的铠甲,一副蛮族似的打扮。被称作冒险者的这类人,似乎大多都会用自己打倒的魔物身上的素材制作武器和防具。用魔物身上的素材制作的武器防具,能在一定程度上继承这头魔物生前所拥有的力量。这身看似防御力低下的毛皮,想必也继承了魔物原本的防御力吧。它的作用绝不仅仅是防寒。证据就是,这个男人的动作相当干练。这是习于战斗的人类所特有的气场。然而,这样的人也免不了会犯错。抑制不住内心的焦躁,他忍不住破口大骂。在战场上,这一举动会暴露出巨大的破绽。「咔!?」男人被击飞了。他勉强用剑防下了突如其来的攻击。不过,不知是出其不意的攻击让他在一瞬间产生了动摇,还是单纯因为对手的力量实在是太过强大,他的防御并没有什么意义。从冲击中幸存下来的男人径直撞上了身后的树。树在剧烈的冲击中,发出干脆的声响拦腰折断,倒了下去。男人口吐鲜血,避开了当头倒下的树干。倒下的树枝叶飞散,扬起了覆盖在大地上的积雪。空中的雪反射着阳光四下飞溅,一瞬间遮蔽了男人的视野。我穿过这片雪幕,向男人发起突击。「!?」男人僵住的表情映入我的眼中。他翻滚着起身,却只能维持半蹲半起的姿势。单手撑着地面,另一只持剑的手尚可自由活动,但因为体势的原因,他没法用力挥动手中的剑。现在的他既不能防御,也没法躲开。一瞬之后,我就会夺走这个男人的性命。现状足以让我如此确信。然而,这一切却没有发生。我在男人身前停住了脚步。一支箭矢撕裂空气,发出尖锐的声音从我眼前飞过。我看向箭矢飞去的方向,发现树干上开了个大洞。如果受到直击,我的身上搞不好也会开这么大个洞。真可惜。如果射出箭的时机稍微再晚一点,我也许就会被击中了。只是这样一来,这个男人也许就会成为牺牲品。就援助男人而言,这无疑是最好的时机。但从大局来看,很难说这是个贤明的判断。为什么我能这么事不关己呢。明明他们的对手就是我。「卢克索!快逃!」眼前的男人咆哮着站起身来。刚才大叫的时候已经被钻了空子,现在还不吸取教训吗?正当我这么想着,紧接着又有箭矢飞来。为了躲开,我不得不与男人拉开距离。「卢克索!行了快逃吧!」男人向着放箭的青年喊道。我从男人身上移开视线,看向名叫卢克索的持弓的青年。远处那个名叫卢克索的青年似乎对男人的话感到很迷茫。是该逃走呢,还是该留下来与我战斗呢。「快走!回去告诉哥特先生和莱古先生!这家伙、这家伙根本不是一般的食人魔!」听完男人的话,名叫卢克索的青年像是想甩掉什么似的,转身冲了出去。我凝视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该怎么办呢。是放他走,还是……「不会让你得逞的!」因为陷入了沉思,我的反应慢了一步。我歪头避开逼至眼前的剑锋。然而,男人的攻击并没有就此结束,激烈的连击紧接着向我袭来。他的速度不快。瞄准的位置也称不上恰当。但他那极具气势的歇斯底里的攻势,还是让我下意识地选择了后退,与他拉开距离。「哈啊!哈啊!」男人气喘吁吁。从男人的状态可以看出,刚才的那通连击是相当乱来的行为。鲜血从他喘着粗气的嘴里流了出来。这是刚才撞到树上时受的伤还没恢复的证据。「哈!身为平庸的二流冒险者的我,也在最后的最后帅气地为后辈争取到了逃跑的时间呢!放马过来吧!」男人为自己打气。像是要甩去不断涌出的恐惧一样。事实上,男人的眼里确实摇曳着挥之不去的恐惧。他那握剑的手,也正因为寒冷以外的其他理由微微颤抖着。我仿佛置身事外般地观察着男人的样子。然而毫无疑问,我仍旧是他的对手。我的身体也为了杀死他而擅自展开了行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明明只要能作为哥布林安稳地生活下去,我就很满足了……「接招!」男人攻了过来。他是被称为冒险者的、靠打倒魔物谋生的人类。这个世界里被称作魔物的那些存在,是人类的威胁。与魔物战斗便是冒险者的职责。这么说来,与我战斗的这个男人,如今也正在完成自己的使命。毕竟在人类看来,我也是魔物的一员。那也是没办法的。前世的作品中,登场的哥布林大多都担当着敌人的角色。更何况现在的我连哥布林都不是。我是由哥布林进化而来的食人魔。食人魔的身体远比哥布林强健。这是人类冒险者一旦目击就该去打倒的存在。只不过……「你这该死的!」「谁才该死?」「什!?」也许是没想到我会开口说话,男人的反应慢了半拍。我没有放过这个机会,将刀刺进了男人的胸口。「咕!?」「谁才该死啊。把我们的村子弄成那副样子,还逼迫我做了那样的事情!」过去的影像在我脑海里闪过。村子里燃烧的房舍。追杀着四散而逃的哥布林的人类。牵着妹妹的手逃亡的我。追上我,将我抓住的人。以及他对我下达的指令。那可憎的指令。「什,什么?」「最该死的,应该是人类才对吧!」光是回想就让我气血上涌。乘着这个势头,我向插在男人胸口的刀里注入MP。吸收了MP的刀发挥出内在的效果,为刀身附上火焰。火焰瞬间吞噬了男人,夺走了他的性命。不好。一时冲动之下,我把他杀掉了。是不是该让他死得再痛苦一些呢?……不,不该是这样的吧,我。这个男人只是碰巧经过附近的毫不相干的冒险者。因为是对方先发动的攻击,所以到把对方击退为止都属于正当防卫。我这样做是不是有点过头了。想到这里,我不禁自嘲地笑了起来。不管有没有做过头,至少从我杀人的那刻起,我就不再拥有什么正义的名分了。哥布林的村子还在的时候,我根本不必考虑什么正义邪恶。本该如此……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aliceP 发表于 2018-9-21 09:20

2 我,要宅在家

本帖最后由 aliceP 于 2018-10-5 11:45 编辑

早上好!
刺穿窗子扎进来的阳光令人不爽,是个清爽的早上呢。可恨的太阳.....所幸,这个房间的平面设计使得日光够不到床上。所以,一起来就沐浴在日光的直射之下什么的,这种事故不会发生所以安心了。虽然这么说,即使不会直射到也不可掉以轻心。因为太阳的威力是不可小觑的。那混蛋仅是存在就已经带来巨大的影响了。多么令人恐惧的家伙啊。问我为什么要这么恐惧这太阳光?因为,我可是白化病人啊。啊啊,唔嗯。从现在开始,希望不要吐槽我说的话。嘛,不认为通体雪白却有着红眼睛的话不是会很有白化病人范儿嘛?然而,其实并没有任何症状,只是因为那种颜色什么的才认为是白化病人啊。然而,神化后就判明了这只是误会。被阳光直射到就会疼。疼的不得了。白化病是指无法生成黑色素的一种疾病,所以肤色和毛色都是白的。眼睛的颜色是由血管的颜色透过所致的红色。于是,虽然那黑色素有降轻紫外线所造成的危害的作用,但没有的话会被紫外线伤得很重。沐浴在直射日光下很快就会出现像是被晒干一样的症状。也许会想不过是晒晒的程度,但是这并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因为这样的话皮肤癌的风险会很高,即使不这样也会非常的痛因为这个世界没有uv-cut的防晒霜这种诙谐幽默的东西,还是个颇为深刻的问题呢。(注:uv指紫外线,uv-cut应该是个品牌)嘛,因为在这边的世界里有着治疗魔法这种便利的东西,所以应该总会是有办法的,但是这有痛苦又煎熬这种事是不会变得啊。是的,在这两年间,我无数次的蒙受魔王的治愈魔法照顾。真的不得不避开直射日光而行进,长途旅行最终会变成这个结局呢。而且虽然感觉会有视力变坏的说法,但是我正如字面所说视力很不错。虽然比起神化前是有所降低的,但我觉得视力和一般人应该是同等程度的。是因为瞳孔有十个的原因吗?这仍是个谜。嘛,并不坏而且还挺好就是了。然后,这白化病人的特征在神化前没有出现的原因被归结为属性值的恩惠了。因为属性的防御力很高,所以应该能买免受紫外线的影响吧。属性值真~牛啊。只要提高属性值的话不就无论什么都无畏了吗?!虽然现在已经没有那属性了啊!回来----啊!我的属性值!但是就算叫破喉咙属性值也回不来了。所以,从今往后要不得不与至今为止一直用属性值抵抗着的紫外线相处了。把目光从刺穿窗户射进来的阳光上慢慢移开,在屋子里游荡着。然后,发现了有人影蹲在了屋子的角落。虽然吓了一跳,但仔细一看发现是萨艾尔。看起来是留在这里充当我的护卫呢。屋子里没有其他人,屋外也感觉不到有其他人在的气息。大家把萨艾尔撇下正在出门中啊。话说,吸血鬼主仆,你们明明是吸血鬼就不要大白天出来散步啊!为什么比起我来吸血鬼会更加不在意日光啊!这也是那也是都是这群家伙的属性太高了导致的不对头。把那数据交出来!靠北!虽然,再怎么对吸血鬼主仆生气也毫无作用。吸血子和梅拉,并不是简单的得到属性罢了。原来的小婴儿,和仅仅的一个从者,在旅途中锻炼自己,所以之后才到了如今的高度。对于失去了鉴定技能的我而言,吸血子与梅拉的强大是不可知的。但是 据魔王所说现在好像正在顺利的成长中。感觉,锻炼好像变成日课了的样子。锻炼出那种风气的是我,虽然明明作为教官的我神化后已经不在原位上了,但是却没有改变的继续着锻炼,真牛啊。(注:原文采用的说法较为粗野)巴普洛夫的狗嘛?(注:著名的心理学家巴甫洛夫用狗做了这样一个实验:每次给狗送食物以前打开红灯、响起铃声。这样经过一段时间以后,铃声一响或红灯一亮,狗就开始分泌唾液。)还是说是哪里来的野菜星人?梅拉的话其训练理由我姑且还是知道的。梅拉有着没能守护吸血子的双亲的过去。有着力量不足而悔恨不已的过去,我很懂他想要变强的心情。我在my home被烧毁的时候,除了逃跑外什么也做不到的时候是像死一样的后悔。梅拉也和我一样,肯定是有着失去了重要的人们的悲伤以及在那之上的悔恨不会错。为了这一次能守护住,在锻炼着自己吧~嘛,被保护对象变成了怪物...唔嗯... 就当做不知道不管了就好了。不,哎,唔。吸血子啊!现在的成长样子有点奇怪啊。要说现在吸血子的修行的话,就是与阿艾尔的模拟战了。在这个时点请等一下。为什么是阿艾尔这个与萝莉的外表相反属性值破万的超级魔物呢?那个家伙可是仅一个人就可以毁灭一个城镇,甚至是能一个国家的等级的活生生的灾难。而且还是模拟战。很奇怪,绝对很奇怪。当然阿艾尔是不会认真的。阿艾尔如果认真了的话不拉上上位龙是不行的。但是,即便如此和阿艾尔打模拟战还是很不好。为什么这么说呢,那模拟战达到了因为太花哨而没法在人前打的等级。那可是刚以为二人唰得从马车上消失了,接着就从远方传来了“咚”啊,“滋刚”啊的声音哦?这是那个漫画世界过来的战斗音效啊!这样的话,因为战斗的这么华丽,阿艾尔也认可了作为模拟战对手一事啊---那一带的野生魔物想必已经无法匹敌了吧。多么吓人的幼女啊。顺带一提,除了阿艾尔以外没有人会去当模拟战的对手。为什么来着?是因为如果是其他的人偶蛛的话,下手就分不清轻重了哦。萨艾尔,稀里糊涂吸血子就会被杀太吓人了。利艾尔,漫不经心吸血子就会被杀太吓人了。菲艾尔,不注意吸血子就会被杀太吓人了。(注:上文的稀里糊涂,漫不经心,不注意全是同一个词“うっかり”)恩,排除法也知道阿艾尔是对手的唯一人选了。阿艾尔以外的除了吸血子稀里糊涂的被杀死以外看不到别的结局。那一不小心就会杀掉吸血子的其中一人,萨艾尔正蹲在屋子的角落里目光闪烁着看向这边。(注:闪烁=ちらちら:眼睛多次迅速向某个方向看)没有指示的话萨艾尔基本不会主动行动。没有自主性虽然有时候会很令人闹心,但反过来说对于被指示的东西也可以忠诚的出色的完成。所以像这样被任命为看家的啊的情况很多。只要不发生紧急情况就没问题了。嘛,虽然发生紧急情况时相当的不可靠就是了。让萨艾尔保持着高度的灵活性并随时准备临机应变,这种事是不能期待的。姑且还是能做出作为保镖的最低限度的判断的,虽然是这么想的,但不管怎么说毕竟是萨艾尔啊。利艾儿这样的虽然应该不会做出预想外的事情,但是无论如何就是放不下心就没办法了。即便如此战斗能力却和阿艾尔基本没差别啊。这就是一个能力高但不能说有能力的典例。想着这样失礼的事情,慢慢吞吞的从床上起来了。醒后赖床的时间,大约五分钟。之前一直是靠着思考超加速的技能,胡思乱想一堆经过的实际时间只有一瞬间,现在就没有那种事了。思考的话就会经过与思考相当的时间。也就是说,在我对萨艾尔抱着白搭的失礼的感想所经过的时间里,萨艾尔本人应该一直在屋子的角落里战战兢兢的。某种意义上这家伙也很厉害啊。要是菲艾尔的话肯定会等不了向这边突袭过来的。在这种意味上说不定萨艾尔更适合这份工作。毕竟平常只要一声不吭就好了。利艾儿虽然也能做到安静下来,但是要是轮到那家伙的时候如果就那样子一声不吭而忘记了保镖任务的话就太恐怖了。适材适所就是这样吧。嘛,虽然萨艾尔经常看家还有另一个理由。隐藏在长长的袖子里的左手处不是别的部位,而是仍然保持着人偶风格的状态的左手。人偶蛛的人偶经过我的魔改,已经改变得和人类没什么区别了。不只是看上去,还再现了肌肤的质感,变成了即使摸上去也没法很快辨认出来的程度。然而,萨艾尔的手在两年前UFO事件之际,被敌战车破坏掉了。然后,我因神化变得产不了丝了,自然用那线做出来的人偶也就做不出来了。虽然曾经稍微想过是同样拥有神织丝技能的魔王的话是不是就能够再现了,但是看起来我好像做出了相当荒唐的事情,“哎呀,做不到的啊”地无可救药了。虽然魔王姑且也是努力过的呢——但是还是做不到再现人的肌肤啊。因为这样,萨艾尔的左手现在处于不完全的状态,虽然没有机能上的问题,但是应该会被人用奇异的目光看待吧。和我的眼睛一样,被看到了说不定就会暴露自己是最糟糕的魔物的事情。所以 ,和我一起行动的时候变多了。在房间自带的梳妆台面前站了起来。回过头去向萨艾尔招了招手。向战战兢兢的萨艾尔用手势传达了帮我整理仪容的要求。不只是萨艾尔,好像人偶蛛们都很喜欢给我鼓捣仪表,所以像现在这种放任的时候比较多。呵,自愿给幼女当玩具玩的我,真具有大人气概。绝对不是嫌自己做麻烦什么的。说不是就是不是。萨艾尔从行李中选好了一件拿了过来。她拿过来的,是一件半袖迷你裙的,露出度还挺高的衣服。萨艾尔意外的想让我穿这样大胆的衣服。这是一个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显示出独立性的家伙。明明是人偶按理来说是不会呼吸的,但是不知为何感觉能听到“spi---”的鼻息。唔嗯,嘛,在这上面穿了一层女袍,所以还不成问题啊。在放弃的境地之下就那样子被她换好了衣服,终于在皮肤上涂上了能够防止日晒效果的化妆水。虽然不及日本那种程度的效果,但有总比没有好。这个世界对美容实在是太不重视了,不如说是多亏了属性值,日晒的效果基本没有,所以没有在意的必要,就没有发展这种美容品。本来一般市民想要活下去就已经尽全力了,这种多余品也只有富裕阶级会买了。因此,化妆品一类都很贵,而且性价比不高。这对魔王的钱包造成了不小的负担。但是,没办法啊。并不是为了美白什么的才支付这么高昂的金额的,而是因为如果没有这个,就真的糟糕了。就这样,一边在心中找着借口,一边随着更衣结束坐在了梳妆台前的椅子上。萨艾尔则不由得高兴的梳起头来。并未晨理散发,头发却还如丝般顺滑,所以只梳个几回就停了。像往常一样整理成了三编辫。(注:晨理散发:日文特有词汇,指早上整理晚上睡乱了的头发。如丝顺滑:一个拟声词。三编辫:一种发型。)弱点是直射阳光的我,不可思议的是毛发居然没受损啊。嘛,在外出时是有穿长袍,注意着不被太阳直射的啊。虽然这样,但至今为止还保持着如丝顺滑的状态,除了不可思议找不到别的词了。虽然觉得不可能,我不会是不知不觉间在用神化power在让毛发维持在最佳状态吧?不能断言,什么也说不了。嘛,算了,毕竟比起头发变得破破烂烂的还都很好啊。如果在这里能使用能力的话,那么在别的地方就真的无能为力了吗?我这么想到。这几年间,因为失去能力有各种各样的烦恼了。想着,这一次会不会就能用出能力了。让萨艾尔整理着自己的头发,同时集中意识。所想象的是线。很白,很细,很柔,很坚韧的蜘蛛丝。从指尖射出那丝的想像。然而,再怎么想像,指尖也出不来丝。同样的,我也做出了对暗之魔法的想像,即使对眼睛注入了魔法想发动邪眼,也什么也没发生。看看镜子的话,能看到是完全整理好仪容的自己。虽然明白了,但是今天还是没有成果。两年间,我为了取回自己原来的力量,一直在反复实验,反复失败着。试过为了感知魔力流动而进行冥想,试过为了习惯体力而锻炼肌肉。无论哪个,都徒劳无功的结束了。技能也好属性值也罢,都是系统强制给这个世界的住民使用魔术而引出的力量。也就是说,系统是为了正确使用力量而生的辅助装置。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已经没有这种辅助了。所以才用不出力。但是,系统只是辅助。始终被辅助着,用着力量的是我们。讲道理,这不就意味着没有辅助照样可以使用力量吗!实际上邱列邱列也向我保证过,只要我明白使用方法,定能发挥出和过去一样,抑或是在那之上的力量。但是,就是那个使用方法我不~~~明白啊!这不就像是让日本男子打出○派气功波一样嘛!能打得出去是不~~可能的啊!要怎么打啊!要打出来的话就要打啊!哈,真的,搞不懂使用方法啊。现在的我处于本来就连使用方法都从一开始就不明白的状况。就像是没站在起跑线上一样。我在神化之前也是可以梆梆的使用技能的。那种感觉我大致知道,本来是这么打算的。所以乐观的想着会不会很快的就知道使用方法了,两年过去了。这也太令人着急了。如果,就这样永远不知道使用方法的话,不是会一直这么弱嘛。不会那样的,虽然我想要这么想,但是原本普通的人类不会持有力量才是标准。因为这个世界有系统这样的东西,才会能发挥以技能形式显现的异能,在地球上有超能力者这样的会成为不可信的东西。没有力量是很平常的。我说不定也变成这样了。虽然这么说,有庞大的能量沉睡在我的身体里面倒是真的。虽然不明白它的使用方法。只要能够抓到一个契机,知道技能的使用方法,或许就能看到曙光。咽下出口的叹息,站了起来。从行李中取出一直都穿着很不舒服的长袍,穿了进去。好不容易才让萨艾尔打扮的花枝招展起来,为了尽可能的不让肌肤收到照射也是,为了隐藏眼睛也好,不带上兜帽,深深地隐藏其中是不行的。嘛,虽然这些以外还有要把脸遮起来这一理由。就这这样,我把脸遮在兜帽后,离开了房间。萨艾尔从后面跟了上来。现在投宿的这个住处是三层结构,我们把二层取做我们的房间。因为一层是食堂,所以来吃迟来的早饭吧!这么想着走下楼梯,踏足进入食堂,尽管是这种时间,这里却已经有了先客。是男性二人,在这样的时间就开始喝酒谈笑了。从外貌看来,有股冒险者范。虽然总---觉得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但是输给了饥饿下决心向前走去。(注:原文的“不好”用了片假名,查了查的确可以表示强调)两个冒险者向进入食堂的我和萨艾尔投来了视线,做出了诧异的表情。嘛,毕竟进来的是会觉得在室内覆盖全身的打扮很怪异的人类,当然会变成这种表情的。一边装作不在意这些冒险者的样子,一边从旁边饶了过去。可以的话想避开,所以选了离食堂门口最近的桌子作为阵地。躲也躲不过。就在想就这样从旁边穿过的,那个瞬间。『哎~呀~』一个男人故意做作一番,掀开了我的兜帽。看到了冷笑着的两个男子的面容。这些家伙,还真干出来了!(注:稍微有点骂人的语气)瞬间闭上眼睛,只有这双眼睛被看见是绝对要避免的。嘛,当然的闭上眼睛后就什么也看不见了。接下来他们要做什么就不知道了。「哦!是个大美人嘛!」比想象中的还要近,满溢着酒臭的吐息扑面而来。下一个瞬间,吓了一跳的,头部周围涌出了冲击。并不是那么强,通过看不见的状况判断,看起来是那个男人把胳膊放在了我的肩上。这个可恶的醉鬼!正因如此,我才不愿意暴露自己的素颜。我就算仅以自己的评论,也是个美人。而且会因为这特殊的色彩招揽不必要的目光。所以,要尽量不暴露素颜。即便如此,这醉汉们还是把兜帽取了下来,这还不满意还还开始纠缠我。而这些还都是算是小波小浪。也就是说,只是我的大脑没跟上事态发展。然而,下一次冲击却使得我的思考飞到了不知何处。「哦~,是穿衣显瘦的类型呢。」哈?恩?诶?是揉来揉去的感觉。要说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是从我的胸部传来的。被 揉 到 了 !没有当场晕倒真应该褒奖我自己的精神力。不如说,如果再迟一点的话,我真的会失去意识的。「昂?咋了小鬼?」如果那个醉汉的声音没有传过来的话。就危险了!我这样想着,向萨艾尔伸出了手。因为眼睛一直闭着所以凭直觉伸出了手,很幸运的成功抓住了萨艾尔小小的肩膀。隔着手的感觉,知道了萨艾尔已经停止了行动。呼,危险危险。再晚一步的话,这里就会变成发生惨剧的地方了。萨艾尔并不会自主行动起来。但是,对于提前确定好的事情,她还是会好好按照那个行动的。所以在这个场合,萨艾尔是要采取行动的。也就是,歼灭敌人。虽然觉得对仅仅两个醉汉表现出敌意很奇怪,但是判断这些对于萨艾尔来说是做不到的事情。萨艾尔好像思考不了难些的事情,只能总之先把纠缠着我的对象不管是什么先当做敌人对待。要是在这里的是阿艾尔的话,醉汉就会被很顺利的赶走了,然而萨艾尔做不了那么灵巧的事。因为除了事先决定好的事情以外什么也做不了,在这种时候就不得不注意对待了。虽然非常抗议,但是以生命作为性骚扰的代价实在是太重了。为什么我非要救助性骚扰我的醉汉的性命啊。不会吧----.......仔细一想,没必要庇护这些家伙啊。一大早就在这里喝酒,还做出性骚扰行为的废柴人类干脆死了算了不就好了吗?「喂!这是想干啥!」我正在想着这种危险的事情,真的开始考虑要把萨艾尔解放的时候,食堂深处响起了响彻食堂的声音。禁不住半开眼确认声音的主人,结果从食堂深处扭扭地出来了一个体格很好的老太婆。比体格很好的两个冒险者的体格还要大。主要是宽度吗。「要是让别的客人为难了的话就出去啊!」『啊,那个,抱歉!』是被老婆婆的威压吓到了吗,两个冒险者好像一下就醒酒了。(咕酱:其实喝醉根本是装的吧!)「向老妪道歉有什么用?道歉的话就向那边的孩子道歉!」『遵,遵命嘤!我错了!』老婆婆强无敌!两个冒险者对我低下头道了歉,就那样匆匆忙忙的逃离了食堂。「真是的。所以说冒险者啊。」老婆婆好像被惊呆了一样叹了口气。「对不起了啊,小姑娘们」虽然老婆婆道了歉,但是老婆婆又没有需要道歉的事,倒不如说应该因为帮了我们的事不被感谢不行才对。总之先假装我不在乎。「虽然冒险者大家不都是哪样的废物,小姑娘是个美人不注意可不行哦。」是的,所以才要披上兜帽,躲在没人看得见的小屋里。「特别是如今,别的地方的冒险者来到了这个小镇上,是要注意有没有奇怪的家伙混进来的时候了。」嗯?为什么别的地方的冒险者会过来?在这个世界的冒险者一类,基本上都是只常居住在一个小城镇里的类型。因为冒险者主要的事业是打败魔物呢。因为必须每天拔除离城镇近的魔物,除非是很要紧的事不然不会远离城镇的。这样的冒险者,为什么集合在了这样的城镇呢?「好像是这镇子的周围出现了食人魔呢。然后,听说有来了几个冒险家就有几个被反过来杀害了。于是从临近的村子啊,镇子啊都聚集过来了冒险者。真恐怖啊。」呼嗯。食人魔呢。不管来几个冒险家都能反杀的话,大概还挺强的。在这个世界的魔物中,往往是属于地球的编造物的。肯定是不知道哪里来的邪神开玩笑做的。食人魔是虽然实际上没有被目击过,但意外的在各种地方都有出现的主要魔物。而且,在那之中的,是对人类来说也能对付的魔物。也就是说本来是不应该那么强的,但是有反杀冒险者一事,也就是说在这里出没的食人魔是特别的存在呢。虽然我也不能说是人,但出现的魔物好像有时会不可思议的强,一定是按照这种模板来的吧。虽然这么说,但是从我的面子看来,说食人魔什么的不过是杂鱼也没问题。再怎么强也不可能敌得过数据破万的人偶蛛们,就算在这以上我们也还有魔王这个最强战力。还不是需要在意的事情呐~「来!不是来吃饭的嘛?这么骚乱,为了道歉给你便宜点!」哇---咿!(很高兴的样子)比起食人魔我果然还是更加关注这边!

aliceP 发表于 2018-9-21 09:21

闲话 某个冒险者的鬼退治

本帖最后由 aliceP 于 2018-10-11 09:09 编辑

「来的好啊!」在公会的一楼,响彻着公会长乡音十足不是很悦耳的声音。公会大厅被从附近聚集而来的冒险者们挤的水泄不通,令人窒息。这些都是来参加食人魔退治的冒险者们。以新手冒险者卢克索险些丧命落荒而逃为契机,这个食人魔的危险性已经广为所知了。我们的公会长则立刻开始了行动。向附近的公会求援,聚集了冒险者。作为饵的是食人魔所拿的魔剑。即使是冒险者,想入手魔剑也几乎是做不到的。做出了把这魔剑给对讨伐食人魔做出贡献的冒险者的宣言。正因如此,听到了这番话的冒险者全都聚集到了这条街上。嘛,虽说我也被魔剑的魅力所吸引参加了。「哟!哥特~还是和平时一样一副严肃的样子啊,因为是你所以是那样的吧?要为了死掉的家伙报仇所以燃起来了吧?」嬉皮笑脸的和我勾肩搭背的是和我一样同为RankA的冒险者的莱古。是在这镇子上能与我匹敌的高等级冒险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是想要魔剑才参加进来的。报仇什么的都是小事。」「又来了又来了~」明明已经一边对莱古的胳膊施暴一边否定他了,可这小子却一点也没相信。「小子们,特别就靠你们了啊!」我又对莱古说了些什么,可就在这个时机,公会老板的大嗓门把我说的话盖过去了。「诚如你们所知,这回的对手是食人魔中的特异个体呀!在我看来它的能力值应该比一般的食人魔要高,技能里应该也有未知的东西存在所以要超越通常种哦。」那些平日里都很粗犷的冒险者们都安静的听着公会老板的话。就算是我也实在是顾忌这在这时出声,硬是闭上了嘴。「最应该注意的特征有三个!」这是为数不多的生存下来的先遣队带回来的情报。「首先是异常的恢复能力!用现在存在的技能说明不了的,奇妙的回复方法!我想身体会突然发光,然后下一个瞬间,据说伤口就全部消失了。而且听说,甚至有时连mp和sp都能回复!有过把食人魔逼至绝境的队伍,但是有着因为这个技能的原因被干掉的家伙。」对于公会老板的话,冒险者们开始吵吵嚷嚷起来。在那之中,有一个咬着嘴唇的青年的身姿。是一个叫做卢克索的,新手中的潜力股。卢克索是先遣队的生还者。并且,为了给为了让卢克索逃跑而牺牲的同伴们报仇,(他)在伤好了之后就跑过来参加讨伐任务了。卢克索的同伴们,是我也熟识的一群家伙。「第二点!急剧的战斗力上升,像是气斗法,但是明显不同。虽然发动时间短,但是发动期间能力值会跳跃性增长。因为外表上不会有变化所以靠直觉对付吧!」多么粗枝大叶的应付啊,但正因如此才叫冒险者的战斗。随机应变。这正是对于冒险者来说的基本,同时也是奥义。「第三点!食人魔携带着魔剑!而且还是两把!」对于公会老板的话,冒险者们又闹闹哄哄的吵起来了。这也是那也是不都眼睛里面闪闪发光嘛。嘛,在这里的大半的家伙都是以那个为目标的,这样还可以点头接受。「安静下来!已确认的魔剑的能力是火和雷!约定好的,魔剑就给讨伐食人魔做出最大贡献的二人!」欢呼声四起。毕竟对于冒险者来说魔剑是憧憬着的存在呢。「好嘞!小子们!走!」作为对老板炸药般的发言的回应,“小子”们向着退治食人魔的方向行动了起来。这个人数。还有这以魔剑为目标的有着相同程度的的经验的冒险者。就算是食人魔,对付这样准备齐全的家伙们,再怎么说也是回天乏术了吧。「好-- 哥特!来竞争谁能得到魔剑吧!」「这么说,魔剑我就收下了。」和莱古闲扯着,我们也去退治食人魔了。嘛,算是魔剑的附加品了。对于被食人魔干掉的家伙们的悔恨的心情现在也好起来了,吗。「真的假的啊」是的,明明是得意扬扬地出发的,这是怎么回事?全是抱头鼠窜的冒险者们。在那附近爆炸了,有素不相识的冒险者的下半身被炸飞了。尚未罹难的冒险者也是,被飞过来的剑贯穿了,然后被卷入飞剑的爆炸中,被炸飞了。剑会爆炸,这是怎么回事啊。四处重复上演着同样的光景。「我可没听说过这些啊,喂。」魔剑不是只有两根吗?!我可没听说过魔剑会爆炸。更何况,还有着这样的数量,谁能想得到?说到绘制了这幅地狱绘卷的食人魔呢,则是取森林深处为阵地,反复拔出插在地上的魔剑,然后投掷出去。随着他投出剑的轰鸣声响彻云霄,冒险者的数量也在减少。蹂躏啊。毫无疑问的蹂躏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听见了呐喊声,看向那边,发现卢克索正在那里用弓射箭。「喂,笨蛋!」我不由得破口大骂。一眼就能看出这不是卢克索能胜得过的对手。卢克索的弓好像并不能奏效。再说,明明是从这里开始攻击,却要叫喊着来吸引注意力,这样一步坏棋也根本没有益处啊!卢克索射出了箭。但是,不出所料的果然被躲开了。食人魔从地上拔出了剑,为了报复向着卢克索投了过来。「嘁!」一边咂嘴,我和卢克索一边钻入了飞剑的空隙中。自己的剑则用来挡住飞来的剑。「咔?!」被挡住的剑原地爆炸了。疼!一下子就被冲击炸飞了。可恶!果然仅是被挡住就会爆炸吗!胳膊吗?真走运。虽然浑身浴血,但是总算是活下来了。「唔,咕。」然而,与我不同,被在极近的距离卷入爆炸的余波中的卢克索就没那么幸运了。卢克索的能力值比我低,而且比收到直击的我所受的伤害要高。「没问题吗!」就算说了也不会没问题,我这么自己吐槽了一番。倒在地上的卢克索,无论是由谁来看都不会显得没事。不赶紧治疗的话就会死了。「可恶啊!」然而,好像为了阻止我一样,食人魔再次投来了剑。如果再挨上一次那种攻击的话,先不说我,卢克索肯定是撑不下来的。「噢啊啊啊——!」但被再次丢来的魔剑并没有伤害到我们,而是被别人拦了下来。「莱古!」「喂!赶紧带卢克索离开这里!」雷斯克在硬接下魔剑的爆炸以后也受到了跟我相同的伤害,但却立刻向我说道。「由我来争取时间、你们快走!」「莱古!等一下啊莱古!」代替无法继续抵挡攻击的我,莱古则迅速顶了上去。并径直将飞来的魔剑拦住,并随之消失在了爆炸的烈焰中。「莱古!!!」我一边喊着对方的名字,一边架起了卢克索的肩膀向后方撤退。在我离开之前,回头看到的最后一眼里,看到了被那魔剑击中的莱古的亡骸。「可恶!!!可恶啊!!!」随后,今天的这次讨伐,以我们的完全败北而收场。

aliceP 发表于 2018-9-21 09:22

鬼2 鬼的魔剑

本帖最后由 aliceP 于 2018-9-26 18:59 编辑

我想做些什么?我又能做些什么?

若是让我用一句话概括自己前世的一生,短时间内我可能得不出答案。任谁都是一样的吧?在一般人看来,我的人生在相当年轻的时候就结束了。但我依然觉得,这样的一生并未短到能用一句话来概括。不过,要是问起我对自己的人生是否满意,我很难率直地点头表示肯定。「京也不擅长变通呢,这样下去可能会吃亏啊」对我说这话的,是我高中的朋友之一——俊。进了高中之后才交到的这位朋友,偶尔会说些一针见血的话。硬要说的话,我的另一个朋友叶多应该更擅长察言观色。但俊似乎总能在无意识中透过事物表面看穿其本质。我自认为自己在高中表现的还是挺老实的……上高中之前,我的生活相当混乱。最初是在幼儿园的时候。年长的孩子们想把玩具抢走,为了阻止他们,我和他们打了起来。明明是我们先来的,他们却想把我们轰走。我拼死抵抗,把年长的男孩子弄哭了。结果在幼儿园老师的介入之下,这件事不了了之。仿佛理所当然一般,我被激怒了。我做了正确的事情,为什么会被激怒呢?当时的我还不能理解。现在我明白了——我挑起的争端,连累了和我一起玩耍的孩子们,让他们受了伤。甚至有孩子哭了。错的是那些不懂先来后到、想夺取玩具的大孩子。这是肯定的。但是,和他们打起来的我,真的是在做正确的事吗?我还得不出答案。不过,我还是希望当时的自己能隐约意识到,我以为的正确,未必就是绝对的正确。可当时的我稀里糊涂,什么也没能明白。从那以后,我始终践行着自认为的正确。说白了就是用拳头说话。小学的时候阻止了霸凌。初中的时候让恐吓犯自食其果。琐碎的小事更是不胜枚举。我越是做出自以为正确的行动,身边的人就越对我冷眼相待。同伴不断减少,只有敌人不停地增加。初中毕业的时候,我已经在当地被称为“小鬼”,臭名远扬。当时我的身材还很矮小,这恐怕就是绰号的由来。我只是在做自以为正确的事,身边的人却并不这么认为。在他们看来,做坏事的反而是我。所以,我决定选择一所较远的高中,老实地过日子。就这样,充斥着欢声笑语的安稳日常开始了。无视掉各种各样的事情,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我也能像个普通的高中生一样生活。不过,我还是会时不时去想。这样真的好吗?和朋友一起玩游戏,为考试而烦恼,思考未来的方向。像这样过着普通的高中生活,我却感觉有种沉闷的情绪渐渐在心中积聚。俊说的没错,不擅长变通的我,也许已经吃了大亏。究竟什么才是正确的呢?我又该怎样才算是在做真正正确的事呢?事到如今,连这份烦恼都成了奢侈。
打倒所有冒险者后,我叹了口气。同时,全身都松懈了下来。无意识中我似乎已经相当疲惫了。和前世的小打小闹不同,真正赌上性命的厮杀果然会令人绷紧神经。以至于松懈下来的瞬间,我直接瘫坐在了地上。就这样坐在地面上,我又长叹了一口气。周围弥漫着一股与硝烟不同的、什么东西燃烧的异味。混杂其中的还有血的铁锈味。一眼望去,到处都是倒下的冒险者尸体。地面上因为爆炸产生的坑坑洼洼,述说着战斗的激烈程度。手头的魔剑全部用光了。我得赶紧再做一些出来。武器炼成。这是我的固有技能。这个似乎生来就有的技能,具有消费MP生成武器的效果。如果追加注入MP,还能为生成的武器附加特殊的效果。用这种方法制作出的,就是名为魔剑的具有特殊效果的武器。第一次发现这个技能,是在哥布林的村子里吃饭的时候。哥布林的村子里没有刀叉,平时都是直接用手抓着吃饭的。契机是那些被摆上餐桌的狩猎来的肉。看着这些硬的过分的肉,我打心里想要把小刀。狭小的家中闪过一道光,下个瞬间我的手中已经握住了一把刀。这把刀比我想象中的要寒碜的多,但确确实实是把刀。从空无一物的空间中突然出现小刀的不可思议的现象。村长手中的全村唯一的鉴定石解释了其中的原因。鉴定的结果告诉我,自己拥有“武器炼成”这个技能。知道这点之后,我的生活发生了些许变化。我会在MP允许的范围内用武器炼成制作武器。因为我想尽我所能为村子做出一点微小的贡献。遗憾的是,当时我的MP量还很少,做出来的充其量只是些简陋的小刀。而且,光是制作一把就得用掉所有MP,之后我就不得不休息到MP恢复为止。即便如此,因为有了能切分一直以来只能用手抓取的料理的工具,大家都很感谢我。我很高兴,于是愈发努力地制作小刀。就这样,我的技能等级上升了,MP上限也提高了。我开始能做出菜刀一类的东西。可以的话我也想做些叉子出来,可惜武器炼成正如它的名字所说的那样,只能制作出武器。小刀和菜刀都姑且能用作武器,所以可以炼成。小刀、菜刀,随后是解体猎物用的大刀。紧接着是短剑。之后终于能做出像样的长剑了。我一步步制作出更为精良、更为强大的武器。此前因为缺乏物资,没有像样的武器的哥布林们。他们因为我的武器炼成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以往战胜不了的魔物被打倒,行动范围也由此扩大。拜此所赐,狩猎到的肉和探索中收获的物品也多了起来。我的力量,帮到了村里的大家。这让我很高兴也很自豪,激励我炼造出更强劲的武器。回想起来,那段时光是最充实的。只要持续工作就能提升技能等级,还能创造出品质更好的产品。这些品质更好的产品,又能帮助到大家。没有比这更有意义的事了。现在的我,技能等级和MP上限都比当时高得多,生成的武器质量也远非当时能比。那时候的武器也没法附加特殊效果。我成长了。但如今的我却并没有充实感。为了杀人而制作武器,怎么可能会有充实感呢?打倒魔物谋生的武器和杀人的武器。同样是武器,它们的内涵却完全不同。不,武器还是武器,吗。本质是武器这点没有改变。然而,根据使用方法的不同,武器的性质是会变的。我为了杀人而使用武器。说白了就是这样。锻炼这个技能,明明不是为了做这种事的。我又一次环视周围。凹陷的地面。倒在其中的冒险者的凄惨末路。留有全尸的已经算好了,很多冒险者的外观简直惨不忍睹。造成这副惨状的,是我生成的魔剑的力量。地雷剑。正如它的名字那样,拥有地雷的效果的魔剑。一般的魔剑消费持有者的MP发挥效果,所以能一直用到坏掉为止。我用得最多的双刀——炎刀和雷刀就是这样。但地雷剑不一样。这是我注入大量MP生成的魔剑。我发现这种魔剑的力量会一次性爆发。原本能用很久的魔剑的力量只在一次攻击中就被全部耗尽,其威力可想而知。话虽如此,实际的威力也没到特别夸张的程度。魔剑是消费持有者的MP发动的,而它只是以用完即弃的代价省略了消费MP的环节,借此提升了一些威力而已。手的数量限制了能同时使用的一般魔剑的数量,这点也更加衬托出地雷剑的好用之处。地雷剑只要设置好,就会在对手踩上它时自行发动。我要做的只有生成地雷剑并配置好它。毕竟我只有一个人,寡不敌众之时势必会露出破绽。为此我才开发了地雷剑。只要设置好就能发挥陷阱的功能,减轻我的负担。因为武器炼成这一技能的特性,制作魔剑的过程中,我的技能等级也会随之提高。提高了技能等级,就能制作更为精良的魔剑。为此我必须尽可能多地制作魔剑,可是我一次能用的魔剑数量只有两把。像某些漫画和游戏那样,强行装备更多数量的魔剑实在是缺乏实用性。为了不浪费制作出的魔剑,能远距离使用的一次性魔剑正好符合了我的需求。在这一理念的驱使下,我参照地雷剑制成了投掷用的炸裂剑。它的构造与地雷剑大同小异,优点则是能根据我的想法选择攻击的对象。我一开始是想制作枪械的,不过我的武器炼成似乎无法生成近代的兵器。刃具和打击武器都能正常做出来,使用火药的武器就不行了。正因如此,我才制作了炸裂剑作为代替,结果它比我预想的还要强力。因为是剑,所以能受到剑的才能这一技能的攻击力补正,再算上投掷这一技能附加的命中补正和威力增加,光是击中就能造成相当大的伤害。在此基础上还能爆炸,因此单就威力而言,它已经超过了地雷剑。它的杀伤力甚至凌驾于枪械之上。缺点则是与地雷剑不同,炸裂剑必须得由我亲手投出去,所以一旦被接近就用不上了。这个问题在一定程度上可以通过与地雷剑的配合使用得到缓解。在周边设置地雷剑使对手难以接近,这样就能尽情投掷炸裂剑了。地雷剑构成肉眼不可见的防壁。炸裂剑则是炮台。某种意义上这就像是把我自己变成了要塞。话虽如此,地雷剑和炸裂剑都是消耗品。用过就没了。无论是地雷剑的防壁,还是炸裂剑的炮台。最后的最后可以依赖的,只有我自身和手中的魔剑。炎刀和雷刀。不同于用完即弃的地雷剑和炸裂剑,它们是正经的魔剑。因为外形是刀的样子,也许该说是魔刀才对。正如名字所说的那样,它们各自蕴含着炎和雷的力量。只要注入MP就能让炎和雷缠绕到刀身上,爆发性地提高攻击力。这些炎和雷还能被放出去,进行中距离的牵制。不仅如此,只要装备着这两把魔剑,持有者的防御力和炎、雷耐性就会被提高,连HP和MP都会微量回复。效果当然比不上技能,但因为能在减少伤害的同时给予回复,它们在长时间战斗中非常好用。而且,这两把刀还有自动修复损耗的能力,所以,只要不在一场战斗中被完全损坏,它们就能恢复得焕然一新。为了做出拥有如此效果的魔剑,就算是现在的我也得花大力气。用命名这一技能为它们取了名字之后,它们的效果又被进一步增强了。命名是通过赋予物品或生物名字来提高物品所具备的效果或生物的能力值的技能。对生物的命名,还会受到命名者的影响。命名会确立隶属关系。命名本身并不具备在此之上效果,但在和其他技能组合使用的场合,它甚至令对方唯命是从。所以我才会……我回想起了讨厌的事情。还是转换下心情吧。组织了这么大规模的讨伐部队,我不觉得那些人会就此放弃。不如说,意识到我是多么危险的魔物后,他们应该会更急于打倒我才对。对人类而言我是危险的,这点未必有错。因此我也没法去责备做出这个决定的人。虽然不会去责备,但也不是说我没感觉到烦。被攻击的话,任谁都会窝火的吧。我要是有这个意思,也能主动为迎击做准备。事到如今我已不会再试图与人类对话。人类之流,不值得信任。应该说我甚至想把人类灭绝掉。从心底里涌现出的漆黑感情。不知从何时开始,我的嘴里有了一股铁锈味。我还以为是咬牙咬的太用力弄破了嘴里的某个部位,结果发现自己正叼着冒险者的尸体。弥散在嘴里的血肉味不由分说地刺激着我的记忆,让我回想起了那个时候。愤怒的感情几乎要将我吞噬,我狠狠地甩了甩头。不行,不行。一定要保持平静。没问题,暂时还没问题。我还算冷静。我就冷静地为人类的下次进攻做好准备吧。细细咀嚼着冒险者的尸体,我开始思考该怎么杀死攻来的人类。

aliceP 发表于 2018-9-21 09:22

R1 服丧的老爷子

本帖最后由 aliceP 于 2018-10-11 09:11 编辑

摇晃的马车里一片凝重的沉默。就算是我也不好意思在这种气氛里开口搭话。马车外帝国清新秀丽的景色一望无垠,马车内却是阴云密布。嘛,考虑到接下来要去的地方,会有这种气氛也是无可奈何的。坐在我对面的迪巴双眼紧闭,垂着头,一副阴沉的表情。因为与我也不无关系的蜘蛛们对盖伦领的袭击事件,继续侵略沙利艾拉国的计划破产了。率领帝国军支援欧兹国进攻沙利艾拉国的迪巴只好就这样回到了本国。从那之后,这家伙一直在追查着某个事件。那就是最近频发的儿童诱拐事件。不局限于帝国,在各国相继发生的儿童诱拐事件——迪巴就是负责指挥调查这些事件的最高责任人。一直以来都有诱拐儿童充作奴隶出售的人存在。只不过最近事件的规模不是以往能比的。不禁让人怀疑这是相当庞大的组织进行的有计划的犯罪。为了捣毁这个组织、夺回被诱拐的孩子们,帝国委派给迪巴一支部队,让他每天追踪诱拐犯的踪迹。可是,结果却收效甚微。就算找到了组织的据点,能抓到的也只是些小喽啰。组织里的大人物连影都见不着,组织的全貌也完全无从知晓。有如此大规模动作的组织却没露出一点狐狸尾巴。看来对手是相当难对付的角色。现在,我们正在前往诱拐事件被害者的宅邸。宅邸里住着一位夫人。她的婴儿在大约三年之前被人诱拐了。要转达给这位夫人并不是什么喜报。是讣告。只不过不是被诱拐的孩子的讣告。「罗南特大人,我还是觉得您没有跟来的必要」似乎是忍受不了车内的沉默,迪巴开口说道。坐上马车之前,他也一直在重复着同样的话。然而,不管他说几遍,我的回答都不会改变。「别一遍又一遍地让我重复同样的话。这件事必须由我来传达」「可是……」「啰嗦!」我用略微有些强硬的语气让迪巴闭上了嘴。说到底,把情报带回帝都的人是我。我不打算把这个任务移交给任何人。也许是感受到了我那坚定的意志,在那之后迪巴就再没说过话。马车驶入清静的贵族街区,不久后便在一栋房屋前停了下来。这栋屋子就贵族的宅邸而言不免有些狭小。光是这样也不算什么特别稀奇的事。问题是,这栋屋子的氛围与周围显得格格不入。庭院一片荒芜,房舍自身也到处都是污迹。一眼便能看出这栋房子已经好几年没被修缮过了。明明还是白天,整片宅地看起来却十分阴暗,真是有够夸张。一个没什么威严的执事等候在这栋冷清的宅邸门前。「感谢您大驾光临」执事恭敬地行了一礼。我和迪巴简单地回完礼后,跟着带路的执事走进了房屋。宅邸的内部与外面不同,似乎维持着最低限度的维护保养。虽然家具稀少得多少有些煞风景,扫除还是有在好好做的。能让人感觉到清洁感。可是,屋内的氛围却又冷清又阴暗。我们被带入一间客房,这座宅邸的现主人就等候在那里。「感谢您大驾光临」女性流利地低头行礼。她那干练的动作与我的记忆别无二致,但相貌却判若两人。……消瘦了不少啊。这位原本在帝都也是公认的美人,如今已消瘦地不成人样。肌肤不再弹润,缺乏生命力的身体纤瘦到了不健康的程度,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衰老的多。对见识过她原本的美貌的人来说,这一变化确实是冲击性的。一想到我将对如此衰颓的夫人说些会更加打击她的话,我的决心就动摇了。我算是明白迪巴一直对我重复着同样的话的理由了。他是为了我,更是为了不让夫人有更多的操劳,才试图阻止我的吗。可即便如此,我还是得公私分明。这是必须由我来传达给夫人的事。「罗南特大人也好久不见了」「唔姆」换做是平常,我也许会问候她“您贵安”,但这实在不是该对这位看起来一点也不“安”的夫人说的话。夫人也许已经从我少有的强硬态度和迪巴阴沉的表情里察觉到了,这次访问带来的不是什么好消息。她那不太健康的脸色变得愈发青白。「那么,就快点进入正题吧」问候环节结束、侍女端上茶水之后,我开口说道。「罗南特大人」「迪巴,就算拐弯抹角地说,事实也不会改变」认为我操之过急了的迪巴用非难的语气呼唤了我的名字,可我觉得还是早点告诉她比较好。夫人很聪明。对我们造访的理由,她心里多少是有数的。事到如今继续拖延话题,也只会让夫人感到更加不安。反正最后都是要说的。不如就早点把真相告诉她吧。「布利姆斯死了」听完这句唐突的话,夫人一时间没有任何反应。应该说是没能做出反应吗。她眼皮也不眨地停下了动作,我也没法再说下去,迪巴倒吸了一口气后就一动不动。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不久后夫人的眼瞳开始微微颤抖。似乎总算是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夫人开始产生平静却又是爆发性的变化。她仰面朝天,双手捂住脸颊,开始低声啜泣。我和迪巴一言不发,只在一旁静静注视着夫人哭泣的身姿。在此期间,我回想起了一些关于布利姆斯的事情。
我与布利姆斯这个男人接触的不多。像他那样优秀的召唤士,在帝国之中也是屈指可数的。正因如此,我和他从过去开始就多少有些交情。不过照这样说的话,帝国之中有能力的人其实大多数都和我有交情。我们算不上朋友,布利姆斯也只把我看作是地位在他之上的人尊重着我,彼此都没什么亲近感。可以说是没达到朋友这个地步的熟人。要是没发生那件事,我甚至不会去在意他。要是我没和他一起在艾尔罗大迷宫与那位大人对峙的话。四年前,我和布利姆斯两个人曾率领一支部队赶赴艾尔罗大迷宫。原因是有人在艾尔罗大迷宫里目击到了迷之魔物。根据目击者的证词,那只魔物有着看一眼就能明白其危险性的穷凶极恶的存在感。与此同时,也有人说这只魔物会采取有智慧的行动。帝国想借此机会驯服它,于是便找上了身为召唤士的布利姆斯。同时,万一这是只如传闻所说的那么穷凶极恶的魔物的话,为了能讨伐它,需要我作为战力与布利姆斯同行。这件事的结果相当凄惨——只有我和布利姆斯得以幸存,其余的部队都被那位大人毁灭了。当时的我太过相信自己的力量。以为不管遇到什么样的魔物,我都能靠自己的力量取胜。就算知道以神话级魔物为代表,这个世界上确实有人类无法对付的魔物存在,我的想法也没有改变。就是因为对此没有实感,艾尔罗大迷宫的那起悲剧才会发生。要是我没有轻率地烧光那位大人的巢,如此惨剧也许根本就不会发生。就算后悔也于事无补,但我还是会忍不住这么想。可是,单纯的后悔还不至于让我对布利姆斯心怀内疚。虽然部队的全灭确实有让我感到类似内疚的感情,但这种程度的内疚只要陪着同为生还者的他一起去喝几次酒就能消解。然而,我没能将这一想法付诸实践。帝国的上层把部队损失的责任全推给了布利姆斯。没过多久,后来被人们称为迷宫恶梦的那位大人就开始频繁在迷宫外活动。一时之间,是我们刺激了那位大人导致它走出迷宫的流言四起。那位大人到底是不是因为我们的缘故才走出迷宫的,这点无从知晓。可是,时机也太不凑巧了。不知是不是那位大人走出了迷宫,破坏了欧兹国的要塞,之后又长时间逗留在欧兹国的敌对国沙利艾拉国,做出了像是在援助沙利艾拉国一样的举动。欧兹国是帝国的同盟国。帝国不能无视自身的行动给同盟国带来的不利影响。必须有人以某种形式承担责任。这个人就是布利姆斯。那起事件的幸存者只有我和布利姆斯。上头没有一个人有主动承担责任的气魄。这么一来,照常理来说责任就会由我和布利姆斯分担,但我的地位是个问题。我好歹也是帝国的首席宫廷魔导士。帝国的首席宫廷魔导士也就是帝国最强的魔导士。不客气地说,我作为魔法使的实力在帝国乃至世界都是首屈一指的。遇到那位大人前姑且不论,现在再来对我说这种话我肯定是高兴不起来的。不过,这个名号对帝国有着很大的意义。足以让帝国用以牵制他国的意义。自从魔族开始销声匿迹,帝国的威信一直在被动摇。凭借其剑技被尊称为剑神的先代剑帝突然失踪后,失去了魔族这一威胁的帝国内部就开始逐渐腐败。心怀不轨的贵族们开始扩充势力,正常人又用看待先代剑帝的眼光去看待现今的剑帝,兀自对他失去希望。帝国的内部一片混乱,国际信用自然也是一落千丈。所以,为了不暴露出更多软肋给其他国家,帝国不可能舍弃我这枚手牌。上头的人也有自己的想法,于是就把我和艾尔罗大迷宫的那起事件撇清了关系。就这样,本该由我和布利姆斯两个人背负的责任,全部落到了布利姆斯一个人的头上。我被责令闭门思过,而与我的这种根本算不上是惩罚的惩罚相对,布利姆斯受到了颇为严厉的处置,被降职调派到了西北部的魔之山脉。魔之山脉一如其名,是环境严苛、强力魔物横行的魔境。那是能与艾尔罗大迷宫相提并论的人迹罕至的险地,被派遣到那里的人可以说是与死无异。布利姆斯对这一判决没有提出任何异议,乖乖地接下命令就出发了。当时,夫人期盼已久的第一个孩子才刚出生不久。「运气不好说的就是这种事。虽然接到了孩子刚出生的消息,却连见孩子一面的工夫都没有就进到了这个黑漆漆的洞窟里」我想起了布利姆斯在艾尔罗大迷宫里苦笑着发出的牢骚。虽然苦笑着,他的脸上却有着藏不住的喜悦。那是想要早点见到孩子容颜的,父亲的脸。他能防下那位大人激烈的攻击,为我发动转移逃跑争取到时间,一定是因为那份不愿在见到孩子的脸之前死去的执念。明明好不容易才幸存下来,却不得不再度奔赴死地。而且还是在疗养结束后立刻。也就是说,他连孩子都没见上一面。明明那么期待,却最终没能与孩子见上面。而且这次要想回来,他就至少得拿出能与他背负的责任功过相抵的成果。没有人能保证他能回来。对夫人而言,自己的丈夫就是在身负濒死的重伤后,都没来得及见自己一面便再度奔赴死地。她的心劳可想而知。这件事我也有责任。因为我把一切都推给了布利姆斯,自己却逍遥自在地活着。心怀内疚当然也是一部分原因,我向夫人许诺,自己一定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她。可是,「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当时我无视要谨言慎行的命令来到这座宅邸,却被夫人婉拒了。「我是军人的妻子,有做好丈夫不知何时就会出事的心理准备」夫人带着虚幻的微笑。她那化妆也掩饰不了的红肿的双眼清楚地说明了她是在逞强。「那个人已经尽他所能了。如果能侥幸活下来的话,终有一天会回来的」与之前的心理准备相矛盾的希望。当时的我,怎么说呢,感到很惭愧。对自己可能被抱怨、被痛骂,我都已经做好了觉悟。可是,我没想到对方竟然什么也没做。夫人的头脑里只有自己的丈夫。我的事情她连想都没有想过。我自顾自地错误估计了自己在夫人心中的分量。只因为我对布利姆斯有所亏欠。可事实上,夫人的眼里根本就没有我。怎么说呢,和之前遇到那位大人的时候一样,我又一次体会到,我把自己看得太高了。也许是对丈夫布利姆斯的担心和刚出生的孩子的事情,让她没有多余的心思来考虑我的事情。即便如此,当时夫人的心里没有我的存在确实是事实。被称为人族最强魔法使的我也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存在——这样的事实就摆在我的面前。我还是自视过高了。意识到这一点后,我不禁感到惭愧。结果,被夫人拒绝的我开始半强制地帮助她。什么都不做的话我实在是平静不下来。与其说这是为了夫人和布利姆斯,不如说是为了我自己。我想方设法地托关系,为布利姆斯被派遣到的魔之山脉部队提供尽可能多的支援。之后就要看布利姆斯自己了。然而,悲剧却发生在了他本人鞭长莫及的地方。孩子被人诱拐了。在街头巷尾引起骚动的儿童诱拐事件,布利姆斯的孩子也是其中一名受害者。迪巴正担任总指挥追查着诱拐犯和孩子的行踪,但还没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让您看到丢人的一幕了」夫人的声音还在微微颤抖,但她还是坚强地向我们道了歉。我和迪巴让她别太放在心上。接二连三的不幸,夫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恐怕早已达到了极限。此时又传来了这份讣告。夫人的心情可想而知。「那个人,为什么会?」「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等我去调查情况的时候,部队已经全灭了」自从某个事件以来,我就被降职调派到了北方的要塞。那里离布利姆斯所在的魔之山脉很近,我也能一一入手有关的情报。当我得知来自布利姆斯所在的据点的定期报告中断了,便亲自去往那处据点一探究竟,结果发现那里已经被毁灭了。「根据我的猜测,元凶很可能是同一时期出现的特异食人魔」能把有布利姆斯那样的好手存在的部队全灭。拥有此等力量的存在并不多见。与之同时出现的,还有将前去讨伐的冒险者尽数击溃的强大食人魔。我不觉得它们之间会没有关联。「不久之后将由我带队讨伐那只食人魔。虽然算不上是安慰,但我会帮你报仇的」「为了能尽早找回您的孩子,我也会竭尽全力」我和迪巴各自说出了未来的计划。「拜托了」对此,夫人羸弱地低头行了一礼。
「不要紧吧?」离开宅邸回去的路上,迪巴在摇晃的马车里开口问道。虽然省略了主语,但我还是能听出他是在关心那位夫人。「要不要紧呢」这点我也不知道。丈夫亡故、孩子遭人诱拐的夫人。她的心情就算可以想象,也没法真真正正地理解吧。要不要紧不是身为旁观者的我能轻易下结论的。「也许取决于你的工作哦」被掳走的孩子能回到身边,对母亲也是一种激励。夫人也许也会振作起来。「我会全力以赴」迪巴郑重地点了点头。我本来就没觉得这家伙在偷懒。迪巴原本就是个个性认真的人,而且他还有着认真追查这一事件的理由。「我绝对会把活蹦乱跳的孩子还回去。绝对」迪巴的话里透露着藏不住的愤怒。除了对诱拐犯的义愤,他还愤恨着自身的无能。迪巴有个儿子。应该说他曾有个儿子。他的儿子也有妻子,还生下了他的孙子。这个孩子与布利姆斯的孩子差不多是在同一时期出生的。这是他儿子儿媳的第一个孩子。也是迪巴的第一个孙子。幸福的顶峰。可是,儿子儿媳和这个孩子却再没能回来。三个人乘坐的马车遭遇了事故。后续的调查发现,这并不是一起单纯的事故,而是经某人之手故意引发的。而且手法很相似。和那个诱拐组织。是盯上了迪巴的孙子,结果不小心杀掉了。还是有其他的理由。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就结果而言,迪巴一下子失去了儿子、儿媳和孙子。所以,这个男人有明确的理由去追查诱拐组织。他的这份心意,应该不会输给布利姆斯夫人。「我也会尽我所能帮忙的」这样的话,我也不能再沉默下去了。这个组织总给人一种不祥的感觉。放着不管就会招致不好的事态的那种不详的感觉。「……被左迁的,您吗?」迪巴送来了呆若木鸡的视线。咕怒!这句话真是戳到痛处了。我现在正因为不得已的理由被降职调派到了北方。今天其实是自作主张地回到帝都的。所以我没法随心所欲地行动。「怒怒怒!因为那种理由就把我降职很奇怪吧!」「不不。把勇者大人弄得半死,这是当然的结果吧。不如说没把您处刑掉,只是降职调派就完事了,您应该高兴才对」「那只是简单的修行而已吧!别用弄得半死这种吓人的说法啊!」我被降职的理由,与徒弟一号的勇者尤利乌斯的修行有关。尤利乌斯志愿成为我的徒弟,我便帮助他修行。神言教和尤利乌斯的母国都对修行的内容提出了抗议,帝国也表示了同意。结果,我明明什么坏事都没做却被降职调派到了北边。面对他国在有关勇者的事上对我指名道姓的谴责,就算是帝国也保不住我了。我只是帮他修行了一下,为什么非得被谴责不可啊!「不不。那个不是修行,一般会被称作拷问哦?罗南特大人的常识在常人看来是非常识这点还请您有点自觉」「哼!」我不能接受!我只是为了锻炼他的耐性射了他几发魔法不是吗!这样就被降职,根本就划不来嘛!「嘛,算了。我就先把能做的给做了吧。首先是为布利姆斯报仇呢」坐在马车里,我惦念着身为布利姆斯仇人的那个素昧平生的食人魔。

aliceP 发表于 2018-9-21 09:23

3 我,吃饱了

本帖最后由 aliceP 于 2018-10-25 10:51 编辑

我如今,正在苦战中。已经是千钧一发之际了。这样的困境,真是久违了。但是,不能仅仅因为这样子就放弃啊!我要赢下来!不管怎么样也要赢下来给你们看看!「呼,咕!」「小姑娘啊,不用这么勉强自己吃也没问题哦?吃饱了的话剩下来也是可以的哟?」虽然老婆婆都这么说了,但这是不可能的。剩饭是不能被原谅的!是的,我现在正在宿屋的食堂吃饭。我吃,我吃,我吃!「唔!」「哎呀?已经到极限了吧?你都这样黏在这里小半年了,吃不了就是吃不了啊。」(注:小半年,小一時間,直译是接近一小时)我面前的是仿佛无比美味的食品。这件旅店有冒险者逗留,凭这一事也可知道这是一家大众向的店,和面向贵族的不一样是面向庶民的。于是,做出来的饭也是,比起质量更加看重数量!净是能让全身仿佛都在这么主张的菜品。面包!轰!野菜!轰!大肉!轰!这样的感觉。但是,是因为老婆婆的手艺太好了吗,虽然是庶民向的饭菜但是调味却调的很好,有一种豪放感,很美味。说白了就是很美味啊!但虽然很美味,却吃不完。「咕咕咕-!」我不由得呻吟了起来。剩下这么好吃的饭菜真的好吗?不要!不要!我绝对不要呀!可即便如此,我的胃也在诉说着极限的到来,呕吐感也萦绕在我的咽喉处,嘴也在拒绝着塞入更多的东西。违背我的想法,身体不听指挥了。怎么会这样啊!发生这样的悲剧真的好吗?不可能会好的吧!「呜---」「等?!小姑娘你别哭啊!哎呀,没事的啊,呐?」虽然老婆婆来安慰我了,可就算安慰我吃不完眼前美味的饭的事实是不会改变的。神化至今最大的不幸,就是吃饭的饭量小了很多。战斗力?比起那个当然是吃更重要啊!之前在身体尚为魔物之时持有饱食的技能,饭量比看上去的要大。多亏如此,我对于肚子装满感了到再也吃不下去的体验也是很久没有了。所以能够开怀畅吃。可是,神化后吃东西仅一点我的胃就会很撑。想一下的话会发现这是理所当然的,没有饱食的技能就只能吃和一般人相当的量了,这是当然的。而且,若叶姬色的身体本身就吃的特别少,只有一般人一般的饭量的话就可以满足。嘛,的确在记忆里只吃杯面或是便利店便当就可以满足了。便利店便当好像也无法全部吃干净呢。以那为基准的现在的身体,理所当然的饭量变小了。心情上还是想多吃点的。可是,这是身体所无法承受的。谁能明白啊!这份痛苦!现在也是如此,脑内想的是要吃掉现在眼前的食物,可仅是看着就已经有了想吐的感觉了,这种矛盾的状态!呜呜呜,这也太.........神啊你告诉我我都做了啥啊......不,虽然的确做了很多。不过话说回来,这个世界的神明是哪个性格恶劣的邪神啊--不要这样啊——超不要这样啊——我带着万分的悲痛,把已经完全凉掉的饭递给了隔壁桌的萨艾尔。虽然萨艾尔也和我一样吃干净了,但是因为这家伙是蜘蛛系魔物所以拥有饱食的技能,所以与外貌相反,食量很大。虽然本体是小小的蜘蛛,但是有了饱食的技能就可以吃下比自己的体积还要大的食量。多令人羡慕啊!和我一样吃干净了,却还有能吃下我剩下的程度的能力啊。话说,自萨艾尔吃完后也过了有一段时间了。在那期间也消化了一些了吧。咕唔!这个我居然会把食物交给别人!萨艾尔交替眺望着我的脸和装饭的器皿,然后把视线移向老婆婆,然后又来回眺望我的脸和装饭的容器,把视线移向老婆婆的脸。这样无限循环是在害怕吗?好了赶紧的给我吃!把料理疯狂的塞进看上去无论何时都不会停下无限循环的嘴里。为什么我们的幼女们的个性一个个都这么强呢?这种意义上家长的魔王的个性说不定还蛮清淡的不是吗?因为使用产卵的技能生出来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不应该是更接近家长的分身的存在嘛?为什么那个魔王生下来的都是这样奇怪的呢?(咕酱:没错有我的基因在里面)啊,我好像说了「奇怪的」。唔嗯,但是的确很奇怪啊。只不过仅不包括阿艾尔在内。因为没有阿艾尔的话可能人偶姐妹们都统一不起来。有阿艾尔太好了。突然,我想到,在我过去所杀掉的人偶蛛当中,会不会就有和阿艾尔一样的家伙呢?当我仍在和魔王处于敌对关系的时候,我曾经打到过七只人偶蛛。现在在这里的人偶蛛都是那时战斗的幸存者。这样想来,带着什么也没有想的表情被料理撑大了脸的面前的笨蛋,我和她的关系原本就很复杂。幸亏除了阿艾尔以外的三个人都是笨蛋,原本质量就不会让他们去在意这些,所以很快就原谅了,但是反过来说,魔王啊阿艾尔啊肯定会有一些惦念的地方。嘛,虽然阿艾尔再考虑了很多之后得出的结论好像是还是原谅更好。这一带,这个长女还是相当优秀的。无法否定的是在被我杀掉的人偶蛛当中会有和阿艾尔一样,亦或是在她之上的优秀的个体存在的可能性。那样的话说不定统领这一群笨蛋会更加有趣也说不定啊。稍微想像一下看看。脑内浮现出了总共十一个幼女来回拥挤的情景。各自按照自己的喜好擅自行动,对于这光景阿艾尔也完全自~暴~自~弃~,对于这种带着灿烂的笑容乱丢勺子的光景。幼儿园吗!......唔嗯。这样说起来的话,果然还是四个人更好。问题儿童只有三个所以啊艾尔多少还能想办法。是的,积极点考虑吧!看见了这样的我的样子,吃干净了料理的萨艾尔流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虽然这么说,但是因为是人偶所以表情基本不会有变化。不知为什么,虽然没有表情,但是却总有一那时的种感情传达过来了的感觉。面对着无法做出任何评论的萨艾尔的呆相,总之先抚摸一会头吧。

在这一日的傍晚,魔王带着一脸难相回家了。不只是魔王,吸血子也浑身散发着杀气。好像发生了什么呢。「坏消息有两个」在屋子里面集合了全部成员的地方,魔王张开了嘴说到。魔王与吸血子不一样,并没有散发出杀气,但是在她的两道眉毛间还是挤出了一道皱纹。能让平时很少露出难相的魔王变成现在这样,肯定有什么特别麻烦的事情。「首先,我觉得、我们得在这座城市里多待几天了。」魔王一边说着一边将头低下。本来我们只打算在这里补给攻略魔之山脉时需要的物资,并在之后立刻出发的。若问为什么选在现在出发的话,原因则是因为现在是最好的出发时机。虽然不像日本那边变化的那么明显,但这个世界也是分一年四季。而现在正好是夏天。虽然平均气温还是很冷,但在这边也仍旧是夏季。因为魔之山脉本身,终年被皑皑白雪所覆盖。不在气温比较高的夏季出发的话,攻略难度就会变得非常高。如果我还处在没有神化之前的状态的话,就算是在最寒冷的冬天也可以轻松度过此处,但就凭现在的我就只能碍手碍脚罢了。这样的话,由魔王来带我们从中直线突破的这条最短路线,在有了我这个累赘以后,就已经无法使用了。为什么那么多数千公里长的山脉会连在一起啊!!!而且就算不是那种山脉,日常走步都会平地摔的我也根本过不去啊!!!!所以,为了尽可能的避开山巅,我们只能在山道中迂回前进了。这样虽然会让路途艰辛不少,但如今也已经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但如果选择这条路的话,就得在山间小道里走上很久很久,为了避免遭遇其他意外,我们必须要尽早出发。若是错过这次的机会,就必须得在这里等到来年夏天了。明明是这样,却也仍要在这里停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因为周围的道路已经被全部封锁了。听说是有着凶恶的魔物突然出现在了周围的样子。虽然只有一头,但前去讨伐的冒险者们基本都被对方消灭了,出于安全着想才把道路封锁了起来••••可真是的,明明是在这种要紧的时候••••」这样的话我倒是可以理解。而且,之前食堂的老婆婆也提到了那个有着棘手能力的魔物。考虑到这里市民们的安危,如果那边出现了强大的魔物,就必须阻止准备朝那边移动的人们。要是不阻止的话可是会增加牺牲者的。话虽如此,对于只要一拳就能把一座小山打垮的魔王来说,这种劝阻反而有些麻烦呢。「所以,在那只魔物被讨伐掉之前,我们只能先停留在这里了。不过嘛,反正之后帝国军就会派遣大规模的讨伐部队过来,在那之前先忍耐一下吧。」原来如此。也就是说,在那头魔物再被讨伐掉之前,我们都不能出发了。不过啊,这事都惊动军队了吗?!!看来那头魔物也是个相当强的家伙啊。虽然在魔王面前也就值一拳的程度啦。要是这样的话,还不如让魔王去处理比较好呢!让她作为冒险者,与同伴一起参与搜索,并以冒险者身份的名义将那头魔物讨伐掉的话,似乎也很好玩呢。「直接让爱丽儿桑将其讨伐掉比较好吧?」哦呀?吸血子也这么想吗?「恩••••那个就当做是最终手段吧。由我出场的话就太显眼了。而且这次的讨伐部队里,还有着相当有名望的魔法师与剑士,万一被他们找了麻烦就不好受了。」魔王好像打心底对退治食人魔提不起兴趣。然而魔王就算打到了食人魔估计也很不可能会被帝国军找上麻烦,就算被找上麻烦了凭借着魔王的实力也可以一下子解决问题。可是,毫无疑问的这是件麻烦事,而且搞不好魔之山脉的攻略即便如此也会有迟到的可能。即便魔王不出动,按说帝国军也应该可以退治食人魔,所以拟定了在那之前先老老实实待着的方针。嘛,说是要被禁足,但估计不过也就只有几天。(被禁足:足止め,可以意译为“暂停行进,不出发”)仅仅是数日的话对攻略魔之山脉是造不成影响的。要是这个需要几周的话就另当别论了。「就是这样,所以在食人魔被成功的退治之前就乖乖的呆在这里吧。梅拉佐菲君也是,虽然想说尽可能的不要惹人注目,不过没问题吗?」「嗯」对于魔王的提问,梅拉点了点头。要是说在这之中谁会引起问题的话,就是梅拉了。虽然因为我和萨艾尔都有外在的特征所以害怕被判断出是魔物,但是这样的话就尽量不在引人注目的地方出现就好了。比原来还要宅的我现在不会为了不出门而发愁的。换句话说就是只要不直射太阳就一切ok。萨艾尔也是,只要不对她说去外面她就不会擅自出去。相对的,梅拉的事情就不一样了。由于吸血子是吸血鬼的真祖,所以由于称号的效果,克服了诸如日光啊,不定期摄取血液就不行啊这些但,梅拉可没有此等好事。被太阳照到的话虽然不多但也会受到伤害,还不得不定期摄取血液。因为这个叫做不得不定期摄取血液的坏人,梅拉不得不为了消除它的影响而袭击人类,吸血。好像也不是只要是血什么都好,因为人类的血液是最合适的。要是用我们的血的话,好像能做到站在这里,但就不能指望有活力了。而因为梅拉是原人类,所以吸起人类的血来马马虎虎的。嘛,难懂的事情我也不太懂就是了,总之就是不是人类的血的话效果很差就是了。因为这样,梅拉至今为止每个晚上都在我们所居住的街上袭击人类,虽然是为了吸血,但是希望也还是能控制一下。因为被帝国军盯上了可就麻烦大了。「万幸的是还有存货,所以没问题。」梅拉所说的存货,指的并不是把血装在瓶子里拿着来回跑这样的东西。而是吸血鬼的技能提升所觉醒的效果,好像能把吸取的血液贮藏在身体里。「不过嘛话说回来,其实这个还应该是不成问题的,这边的问题还没有那么深刻。但是另一个问题就相当深刻了。」魔王面带难色,抱起了胳膊。说着这个问题很深刻,看起来是一副怎样也接受不了的样子。到底会是什么发生了呢?「就结论而言,刚才被elf的一支小队袭击了。」(注:elf或译作妖精,或译作精灵,两者存在争议,咕酱以后应该会选取“妖精”)魔王的口中所带来的,是受到了我们最为警戒的对手,妖精的袭击的消息。在这两年间,一直忍受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静,来自破提马斯的刺客居然又出现了。

aliceP 发表于 2018-9-21 09:24

血1 与因缘的邂逅

本帖最后由 aliceP 于 2018-11-16 09:00 编辑

(注释:因缘:佛教用语,指必定会发生的事,又可作“命运”)(事先声明:最近咕酱有点错字多,别介意就好)事情可以追溯到今天中午。「诶?街道封锁?」公会里面,爱丽儿小姐的声音响了起来。l公会里面的人数不是很多,并不是很大的爱丽儿小姐的声音还是显得很突出。「是的,因为前方的街道附近正有非常危险的魔物出现着,所以结果是在那个讨伐结束之前街道都要封锁,为您造成了不便很抱歉,但还请多体谅。」接待员毕恭毕敬地低下了头。这里是冒险者公会。正如其名,这里是一个把冒险者们聚拢到一起的公会。所谓冒险者,说起来的话就是把退治魔物当做赖以谋生的职业的一群人吧。魔物有积极袭的击人类的习性。为此,亦或是为了确保周边或者是街上的安全,没有人来与魔兽战斗是不行的。这就是冒险者。在这个世界上无论是镇子里还是小村子里,没有的话都会相当困扰的存在。所以无论在哪里的镇上都会像这样存在着冒险者公会,社会上也相当重视它的立场。走出镇子外一步的话,就踏入了已经化为魔物领域的地方了。不仅仅是狩猎魔兽,护卫在外活动的人们也是冒险者的工作。冒险者不论有多少都总是不够啊。「啊啊,所以人才这么少吗?」爱丽儿小姐好像心领神会了一样点了点头。在这样规模的镇子上本应有相对的量的冒险者才对的。然而,在这个本应是冒险者休息厅的地方,冒险者却稀稀落落的。原来理由就是都出发去讨伐那只魔物了呢。「不是,那个......」接待员开始暧昧的含混起来。爱丽儿小姐摆出了吃惊的样子盯着接待员,紧接着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皱起了眉头。「不会是,冒险者全灭了吧。」「「诶?!」」听到了爱丽儿小姐的话,我和接待员异口同声的叫了出来。不禁看向接待员那边看过去,可是那边却似乎眼中完全没有我,而是铁青着脸凝视着爱丽儿小姐那边。透过那表情,爱丽儿小姐察觉到了,自己所说的话并没有错。虽然我和接待员是在同时发出了同样的声音,可是,那意义却颇为不同。我是因为爱丽儿小姐说出了意想不到的事情所以才吃惊的,可是接待员是因为爱丽儿小姐说出的是那「真相」才会吃惊。(咕酱:就让我玩几次jo梗!)同样很吃惊,方向性却完全不同。「是这样啊--那还真是不得了呢。」好像事不关己一样,爱丽儿相当嫌麻烦的发牢骚道。「这样的话就算你封锁街道也不管是啊,于是,有能打的倒那个魔物的胜算吗?」「啊,是的,最近已经预定好要派遣军队过来了。」「军队?而不是其他城镇的冒险者?」爱丽儿小姐还在对接待员继续着质问。(咕酱:够了老是一不小心打字打成收银员)「啊~不行的不行的,那些冒险者是打不过那个的。而且说起来的话,现在狙击笑死在这边的都是那些别的镇子上的冒险者。都是些没能赶上食人魔讨伐队的幸运的生还者呢。」回答问题的并不是接待员而是一名冒险者。是在这冷清的工会中的少数冒险者中的一人。「哥特先生」谄笑着靠近这边的的男人的名字好像是叫做哥特,这是通过不知道为什么很悲伤的嘟囔着的接待员的话所判明的。然后,通过接待员的态度,以及之前所提到与魔兽遭遇的措辞,我确定了这个男人就是为数不多的生存者之一.「初次见面,美丽的小姐们。我是哥特,就算我这样我也是个A阶的冒险者。嘛,在从那个食人魔那里恬不知耻落荒而逃回来,变成了丧家犬的现在,这个头衔不过也只是虚的罢了。」(注:丧家犬:負け犬,本意是输了就就跑的狗,比喻竞争失败者。所以我没有译作败犬而是丧家犬,毕竟意思不一样顺嘴就好了。)哥特带有自嘲意味地缩了缩肩。细一看,他的眼睛已经多处泛红了。在那些全灭的冒险者之中,看来是有他的关系很好的朋友呢。「于是,那个A阶冒险者大人有何贵干呢?」爱丽儿小姐无视了那样的哥特的态度,继续推进着话题。真不给留情面啊。嘛,虽然要去安慰横空出世素昧平生的男人也挺奇怪的。「哎呀,稍微有点热心肠的家伙啊」对着爱丽儿小姐冰冷的态度,哥特苦笑着开始了讲述。「虽然人不可貌相,有很多技艺颇为高超的人,但我觉得还是不要对那只食人魔动手比较好。那是,怪物啊。小看了它可是要倒大霉的。实际上我们也因为轻视了它而导致倒了大霉。那可是,能和上位竜同级的活生生的灾难啊」哥特收起了一直的不正经的笑,带着认真的表情说了起来。看起来出现的危险的魔物是食人魔呢。但是,比起那个更加令人在意的是,哥特在无意中姑且是看出了爱丽儿小姐的实力。外表看起来爱丽儿小姐是个小孩,完全看不出实力。(咕酱:实则千岁bba)然而,明白的人会从爱丽儿小姐微微漏出来的威压中明白,那威压并不是稀松平常的事物。就算关闭了威压技能的效果,但是由于称号的原因还是没能完全抑制得住。虽然这样,但是高等级的隐蔽也可以把那威压几乎全部压下去,除非是极具洞察力的人不然很难看破。能看出这些,只能说明哥特就是拥有相应的实力的人。A阶也不是浪得虚名的呢。「据说率领着被派遣过来的军队的是罗南特大人和纽徳兹大人。就交给那两位大人就好。没必要非要逞强去对付哪样的怪物。」虽然不知道哥特所列举的这两个人是谁,但是从字里行间能感受到是相当的强者呢。(咕酱:只不过这个强者会被幼体蜘蛛子吊着打呢。)就算对手是上位竜等级也能胜任呢。「呼~嗯,我明白啦。在那个食人魔被退治之前就先乖乖待着吧。虽然这么说,不过我本来也没打算要去管那个食人魔的闲事呢。」爱丽儿小姐好像很有兴趣似的搪塞了过去。讲真,要是爱丽儿小姐上了反而会好心帮倒忙。食人魔也好上位竜也罢,就算是上位龙来了,也是抵不过爱丽儿小姐的。爱丽儿小姐要是想的话,想干掉那只食人魔还是随手的事。但是,是为了顺着对方说话呢,还是并不想惹人注目呢?虽然这些不得而知,但是总之爱丽儿小姐好像没有要行动的意思。「那可是太好了。话说,去这前方到底有什么事?前面可就是魔之山脉附近了哦。」一瞬间,感觉哥特的眼里射出了锐利的光。难道,说不定发现了爱丽儿小姐的真身?不,再怎么说也不可能知道爱丽儿小姐就是魔王的事。然而,他说不定发现了爱丽儿小姐并不是人类的事。既然能够一定程度上看破爱丽儿小姐的实力,应该也能察觉到实力与外表的不合。再加上,所带领的人算上我全都是幼女。现在在场的有我和爱丽儿小姐,梅拉佐菲,阿艾尔,利艾尔和菲艾尔。除了梅拉佐菲以外全是漂亮的未成年女生。(咕酱:迫真未成年)爱丽儿小姐们看起来勉强够得上能够称作少女的年龄,除了她,包含我在内大家全是幼女。别人看来会被看做很奇怪的集团吧。是把梅拉佐菲看做保护人了吗?不论如何,率领的这个集团只要有着外貌和实力极其不符的爱丽儿小姐,就会很怪异。「这个啊,因为是必须要去魔之山脉,所以肯定有事要做呗。」爱丽儿小姐好像不当回事似的说到。说话这么直白真的好吗。「要做什么?」「为什么我非要告诉你不可呢?在往上的话就是要有能在床上谈话的程度的关系才能告诉的事了哟?」(咕酱:怪不得我知道).......可以的话希望不要满嘴跑火车啊.....(注:满嘴跑火车,原文直译为一不注意就飙成人段子)这对在这里的幼女们的情操教育相当不好啊。虽然这么说,但包含我在内,我们的实际年龄都和外表很不符合就是了。阿艾尔,利艾尔和菲艾尔这三个,都和爱丽儿小姐一样是魔物所以实际年龄与外表不符。我的肉体年龄和看起来一样,但精神年龄算上前世的部分也不低了。不低,吧?虽然觉得肉体的成长总是不尽人意,但一定会很高的。(注:高应是形容“精神年龄”)想来,算上前世的年龄,我已经成年了。虽然想着过了二十岁自然会有眉目,变成大人,想不到现实却是开倒车成了幼女。嘛,虽然叠加起来年龄就会变成大人什么的,大概只是美好的愿景罢了。想着要是我长大了,那些蔑视我的人会不会少一些什么的。但是,审视一下现在的自己,想来果然这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景啊。.......等等。这不就是在拐弯抹角的承认,我自身对于自己的精神还根本没有成为大人的事情已经有了自觉的事情吗。不行啊!这样子可不行啊。我可是堂堂的淑女啊!(淑女:lady)看上去是幼女,内心却能找回平衡!(注:直译为内心不找回平衡不行)我是大人!我是大人!好!「也是啊,让你们听了奇怪的东西不好意思啊!」在我的思想飞走十万八千里的时候,哥特好像终于说了话。哥特放弃了追问,使得不必要的麻烦胎死腹中。这里要是执拗的要追究的话,因为爱丽儿小姐的真实身份肯定会让事态变得糟糕无比。这个场合,最坏的情况可能就是爱丽儿小姐开始蹂躏。爱丽儿小姐想的话,毁灭这个镇子也不是问题。哥特放弃的正是时候,才捡回来一条命。「之后还有什么像样的情报吗?」「啊?不,并没有什么...」突然被冷落的接待员胆怯地答道。「啊啊,对的对的,魔之山脉虽然山脚下有一个新建起来的村子,不过那里现在也变成废村了啊。」明明接待员小姐没有说出来,可是哥特却传过来了新的情报。「还有传言说,刚才提到的食人魔并没有被干掉。如果在那个村子里有有关人员的话,嘛,就令人担忧了呢。」「嘿~,嘛,不过没有认识的人所以没事呢。」(注:请用读音理解“嘿”字,这里是一种表示了解的口吻)对于爱丽儿小姐的回答,哥特的眼里再次射出了锐利的光。「哥特先生----那姑且也是极秘的来着......」「哎~呀!是这样的来着!抱歉抱歉~就当做没听过好吧。」对于哥特的请求,爱丽儿小姐好像面对麻烦到让人耸肩的事情一样答应了。「那,走吧」爱丽儿小姐好像再也无法在这里待下去一样,催促着我们出了公会。在我离开公会时,偷偷的使用了某个技能。吸血鬼的技能所产生的,产生使魔的能力。用这个技能召唤了使魔老鼠,留在了公会里。使魔能够与我的感觉链接。让我的使魔在不被发现的前提下靠近哥特。接下来,集中注意力听。「军队要什么时候才能到?」在使魔的耳朵里所听到的,是与直到刚才为止还一副不正经的哥特的声音所完全不同的,他的认真的声音。「诶?那个,详细的,暂时还.....」接待员吞吞吐吐到。是被和刚才完全不一样的哥特的样子吓到了吗「真叫人受不了啊!这到底是怎么了啊!这个镇子是不是被诅咒了啊!」「那,那个?」接待员小姐用不可思议的表情眺望着哥特发自内心的难受的表情。隔着使魔眺望着,看到哥特深深地大大地叹息了一下,接着说。「十有八九,刚才那些家伙是魔族。」「啊?!」接待员被哥特的预想吓了一跳。「嘘!声音太大了!虽然还没有确定,那个年龄就有那种举止不可能是人类。魔族有着年龄和外表不符的家伙,那些家伙大概是被派遣过来的凭借着那外表来刺探人族情报的魔族的精兵。那些家伙,难道不是要顺着停止活动的魔之山脉回到魔族领地吗?」(咕酱:所以说是魔王bba讲荤段子没好处啊(手动滑稽))哇哦。不是很对也不是很错吧。「诶诶诶?!这,这要怎么办啊?!」「都说了你声音太大了!总之,现在这镇子上的战斗力能否与之为敌尚不得而知,而且我们冒险者现在都落得这样一副狼狈的样子,那些家伙要是能安静的离开的话,这边也还是不要莽然出手比较好。」啊啦?本来想着说不定会变成很麻烦的事情,但看起来哥特似乎打算在一旁静观其变呢。「诶诶?这样好吗?」「虽然会觉得很丢人,看到那些小姑娘时根本想象不到赢过他们的样子。那可是经过相当程度的训练的魔族啊。明明外表是那样,可是看到我却完全无动于衷,就好像像我这样的怎样都好似的。」嘛,的确如此呢。「哈啊---我也从冒险者隐退吧~自信丧失了。」本应安慰真正感到消沉的哥特的接待员却不知所措的站在一边只是盯着。「总之,这件事就先上报给公会老板吧,不,由我来说比较快吗.....」「那,那个,是不是向教会汇报一下比较好?」「是的呢,那边就拜托了。我现在起要去和公会老板说这些了。」哥特说着,爬上了接待处深处的楼梯。接待员之后还是不知所措了一会,剩下的几个冒险者则为了传递情报,挤出时间出了公会。大概他们是想把教会也拉进来。教会指的是神言教的教会吗?那就是白跑一趟了。因为神言教会早就知道我们在这镇子上了。虽然知道了我们在旅行,但是这个叫做肾炎教的组织还是很恐怖的。几乎所有的镇子上啊,村子里啊都有教会,而且各自联系密切,共有着情报。转生到这个世界后,就已经以令人讨厌程度了解到了情报的重要性。在一个村子里众所周知的事情,在临近的小镇上则很少见能有知道全貌的。与无论什么通过网络都能知道的日本天差地别。在某些极端情况下,例如某个镇子闹饥荒了,他隔壁的镇子可能还是会由于丰收而热热闹闹的。在这个世界里,情报的传达基本上都是用脚的。所以如果之间有一段距离的话,就会相应的延迟情报的到达。虽然不应该没有转移这种特殊的办法,但是能做的到的也只有一小部分人。能用空间魔法的术士,和能用转移阵的掌权人。这两个和一般人半点缘分都没有呢。所以,这个世界上的情报的价值相当不为人知。因为没有能够知道在哪里发生着什么的法术,就只能认为是没发生过的事情。因此,神言教在世界各地都设有教会,通过在教会里必须配置的拥有着某个技能的人,来收集世界各地的信息。那个技能也就是,远话。是念话的上位技能,是即便对方在很远的地方也能够用念话对话的技能。我在没法好好说话的婴儿时期也是靠这个技能解决的。可是,这个技能在世间却被排除了。能用念话的地方直接用嘴说也行,更重要的是,要去的这个技能吧不得不用技能点。虽然技能是采取了与其相对应的行动之后熟练度会上升,自然就会取得技能。,但念话却并没有与其所对应的行为。或许有可能有,但身处普通的生活中里一生也不会得到。而且,虽然只能使用技能点来取得技能,但是技能点是有限的。可能是因为我是转生者吧,我与生俱来就就有巨额技能点,然而普通的人是不会带着技能点出生的。然后,为了得到技能点而去升级,这不花费很多年是不行的。而且由于那数量是微乎其微的,所以人们不得不极其慎重的在技能上分配技能点。所以,会特地在念话这种技能上耗费技能点的人是少之又少的。虽然持有的话这还是个挺便利的技能呢。但是,只是为了稍微便捷一些就使用宝贵的技能点,一般而言是不会用的啊。把念话最大限度的活用化的,就是神言教。把念话锻炼到远话,使得与远方的对话成为可能,并在各地派遣这样的人才,尽快地报告当地的消息。形成的情报网,最终会成为神言教强大的武器。在就连相邻的小镇间的情报都无法好好传达的这个世界,在有教会的地方才能快速入手情报。说清楚了,这个世界上不存在能够在情报战上胜过神言教的组织。如果神言教有那个意愿的话,放出虚假情报流通啊,隐瞒对自己不利的坏情报啊,都手到擒来,自由自在。所以,靠着那些情报的力量,神言教维持着势力。就好像是把教皇的实力展示出来一样。并且,那拥有情报网的神言教,理应不会不知道我们的住所。对那教皇来说,我们,尤其是爱丽儿小姐是不能无视的存在。应该不仅是情报网,监视应该不会松懈。毕竟在两年前的那起事件时,轻松的在本应避人耳目的行进的我们面前出现。所以就算那接待员小姐派人去教会,也只会得到已知的情报。况且,神言教应该也不想在这里犯下树爱丽儿小姐为敌这种愚蠢的错误。一定会好好配合的。在这种时候,能够信任那个教皇。.....能够信任双亲的仇敌的其中一人的部分也包含,还挺复杂的。我此时,正与放在公会中的使魔进行这精神链接,并和爱丽儿小姐他们一起走在大道上。要在把精神集中在使魔身上的同时,思考其他的事情,导致我的注意力被分散了。「——酱!」所以,反应迟钝了。感觉听到了什么喊声,突然腕子被抓住了。「诶?!」震惊的回头看去,是一个小女孩的身姿。(咕酱:哦老师来了!)和我一样,不,是更加小的女孩。那孩子从巷子深处伸出手抓住了我的手腕。换作平常的我,说不定会因为突然的变故而回不过头去僵在原地。可是,那时的我却反射性的动了起来。因为,那孩子的耳朵,是妖精(elf)所特有的长耳朵啊。「妖精啊!别碰我!」甩开了妖精小女孩的手,就那样竭力把那小小的身体打飞出去。这还不够,接着放出魔法。刚才妖精女孩被打飞的地面已经由于我的水魔法冻上了。可是,妖精女孩的身姿在被冻上之前就消失了。在打飞她的时候感到了违和感,看来好像那女孩正和谁在联手。而那个“谁”,使用了转移魔法把女孩子转移走了。要是我的手就那样一直握住没有松开会怎么样呢?我也会一起转移走吧。这就是这回的袭击的目的呢。为了绑架我,特地让这么小的孩子来削除我的戒心啊。「没事吧?」「是的」「总之,在变成骚动之前先离开这里吧。」接受了爱丽儿小姐的提案,我们离开了这里。因为尽情放了魔法,所以道路整体都结上了显眼的冰。有刚才哥特一事,要是被知道了我们在这里引起了骚乱的话,说不定就会变成麻烦的事。「genan(根岸)酱,好像这么说了。」(注:魔王好像不知道吸血子本名所以原文是平假名)在快步返回旅舍的路上,爱丽儿小姐好像突然嘟囔了什么。「诶?」「没,什么事也没有,肯定是错觉啦。」虽说是说着是错觉,可是爱丽儿小姐却摆出了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aliceP 发表于 2018-9-21 09:24

R2 退治鬼的老爷子

本帖最后由 aliceP 于 2018-10-16 23:24 编辑

「唔唔姆」「师傅。您在碎碎念些什么呢?是到了大限将至的时节了吗?」拳头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坐在我身旁满口胡言失礼至极的徒弟二号头上。「痛、痛!您做什么呀!?用全力敲少女的头是脑子不正常吗!?啊,对不起。师傅脑子不正常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家伙,被打了还不长记性啊。原本就有够毒舌了,毒舌的程度还在随着年龄增长,是我的错觉吗?徒弟二号、欧蕾露原本是我雇来照顾自己的,因为某个契机我发现她身上有魔法的才能后,便把她收作了弟子。这个所谓的契机,嘛,就是在徒弟一号尤利乌斯因为修行半死不活的时候,欧蕾露用治疗魔法治好了他。欧蕾露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照葫芦画瓢使出治疗魔法的时候,我真的吃了一惊。因为她与那位大人一样,不依靠技能直接发动了魔法。而我深谙此举的困难程度。虽说只有一瞬间,但她确实想着「勇者大人要死了!?」一边哭嚎着一边完成了这一伟业。这点就够令人惊叹了。以她的资质,好好锻炼的话一定能成为和我一个等级,不,应该说是在我之上的强者。我这么想着,便半强制性地把她收为了徒弟,怎奈何这家伙没什么干劲,真叫人遗憾。不过,以她的年纪,她的资质还是好过了大多数泛泛之辈的魔法使,我没有看走眼。「真是的,所以满脑子都是魔法的老爷子才叫人困扰啊。除了脑子,要是连身体也变成魔法爆炸就好了,这才叫造福众生嘛」……对我一通大骂的剧目好像正在与日俱增,嗯,怎么说呢。我沉默着再度握紧了拳头,徒弟二号则发出「吓呀!」的怪声逃走了。她一路逃到了全身覆盖着金属铠甲老骑士身后。「罗南特殿下!身为骑士怎么可以对小孩子动手!?」这位全身铠甲用足以刺破鼓膜的声音大吼。「我不是骑士所以没问题。而且,这只是教育性的指导,也就是所谓的爱的鞭挞啦。错的应该是逃掉了的徒弟二号才对」「姆唔!是这么回事啊!」轻易地被我的胡诌诓骗了的这个老骑士,名叫纽德兹。嘛,诚如所见,这位仁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注:原文是“脳筋”,自带搞笑气息的一个词)用欧蕾露的话来说,他就是连脑子都是肌肉的身体也全是肌肉的全身肌肉啦。也就是二傻子呢。不过,他的实力是货真价实的。他是过去与先代剑帝一同纵横沙场的老将。此人的本领与先代剑帝齐名,甚至被尊称为剑圣。明明已经和我一样到了差不多该颐养天年的年纪,他却仍是现任的北之要塞守卫。嘛,虽说这里面也有不想让平民出身的纽德兹接近中央的贵族在从中作梗,但对脑子不好使的他而言,能亲临战场挥挥剑应该也是件乐事。他是这次讨伐食人魔的负责人,与我一同担任行动的指挥官。不过二傻子是肯定指挥不好的。「那么!你就乖乖挨打吧!」「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纽德兹抓起藏在身后的徒弟二号递到我面前。唔姆。是有够傻的。「这次就算了吧。还有纽德兹啊,能不能稍微小点声?耳朵痛的受不了啦」「姆唔!小点声是要怎么做?」……还是算了吧。这种二傻子也被手下的士兵爱戴着,世上的事还真是莫名其妙。看到我呆在原地,传令的士兵便跑来告知我有关士兵配置的事宜。「唔姆。看来已经万事俱备了呢」「然也!只要有吾辈的剑技和罗南特殿下的魔法,区区食人魔根本不足为惧!为了牺牲的同胞们,我必会用食人魔的血来血祭这把剑!」看起来热的要死的纽德兹的意见,只有这次我是完全同意的。纽德兹担当前卫,我作为后卫支援就能战胜大多数敌人。问题是,这次的食人魔并不在大多数敌人的范畴内。「徒弟二号。还记得食人魔的特征吗?」「是的。我有好好记着」「那么作为复习,你来列举一下普通食人魔的特征和这次的食人魔的特征吧」听完这句话,徒弟二号狐疑地看向了我。「怎么了?」「虽然觉得不大可能——师傅你该不会是把在公会听到的情报给忘了吧?」「开玩笑。我怎么可能会忘,要忘也是这家伙忘」我指了指纽德兹。徒弟二号也摆出了一副同意的表情。当事人的纽德兹正抱着胳膊一脸正经相。一脸正经只是表象,很显然他已经把在工会听到的情报给忘了。毕竟这家伙的脑子是肌肉组成的。说明什么的就算听了也是左耳进右耳出。明明这是冒险者公会牺牲了大量冒险者才好不容易获得的情报。「嗯~。首先是普通食人魔的特征,这个就不必多说了吧。这种人型魔物的智力在不同个体之间会有差异,不过大多数个体都只有人类三岁小孩的智商,最多也就能使用一些简单的语言、挥挥武器而已。下位种的体格与成年男性相当,进化后则会变得更加巨大,上位种帝王的身高能达到人类的好几倍。能力则与它们的外表一致是力量型的,速度不高,但每一击的威力都不容小觑。作为人型魔物共有的特点,某些食人魔会持有一些意想不到的魔法之类的技能,但这是极为罕见的个例。食人魔基本群居生活,很少会走出界定的领地之外。嗯。就这些吧?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唔姆」我对徒弟二号关于食人魔的解说表示了肯定。她说的基本上都是对的。「那么,参照这些,你再说说这次的食人魔的特征吧」「参照这些吗,话说这次的食人魔真的是食人魔吗?食人魔的特征已经半点不剩了啊?」姆唔。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不管怎么说你还是先说明一下吧。「这次的食人魔,除了持有复数特殊技能外,似乎还拥有很高的智慧。已被确认的特殊技能的效果之一是毫无预兆的完全回复。不光是受的伤,似乎连魔力和气力也能一并回复。其次是暂时性的能力值爆发性提升。虽然持续时间很短,但与之前提到的回复配合使用就会变得相当棘手。嗯,最后最重要的一点,那家伙好像拥有能制作出魔剑的技能」「魔剑吗!」纽德兹对魔剑这个词有了反应。说起来,我们在公会不是听过一样的说明了吗。他连自己在那时候也做出过一样的反应都忘了。「食人魔竟然会有魔剑!看来能和吾辈的爱剑一决胜负了呐!」纽德兹的剑也是魔剑。所以燃起了对抗意识吗……「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不是说这个食人魔有魔剑,而是说它可能有生成魔剑的技能哦?」食人魔持有魔剑就够令人吃惊了,持有能生成魔剑的技能更是闻所未闻。「唔姆!?什么意思?有区别吗!?」「区别大了」单纯持有魔剑和持有能生成魔剑的技能完全是两码事。首先,单纯只是持有着魔剑的话,只要警戒对方所持魔剑的能力就行了。魔剑毫无疑问是强力的武器,但它的能力是固定的。只要知道了能力,就势必能准备好相应的对策。可是,若能自由地生成魔剑,还能自由地变更其能力的话,之前取得的情报就派不上用场了。根据之前的情报,这次的食人魔使用的是火雷的二刀流,但实际情况又有可能会发生变化。我们无法预测对手会以什么方式攻来。而且,拥有能生成魔剑的技能也就表示对方持有着复数的魔剑。要对付一把魔剑就已经相当棘手,复数把魔剑的存在本身便是巨大的威胁。不仅如此,对方甚至还有把这些难以对付的魔剑舍弃掉的选择。毕竟没了就能重做。之前和这个食人魔战斗过的冒险者们曾吃过能爆炸的魔剑的亏。魔剑原本是贵重的武器,用完即弃是非常划不来的行为,但制作魔剑的技能却使这种战术成为了可能。随心所欲地消费各式各样的魔剑的战术。真是强敌啊。「就是这样,明白了吗?唔姆。好像没明白啊」听完我对能生成魔剑的技能的危险性的说明,纽德兹头顶冒着热气,开始喃喃自语。我说的又不是什么复杂的事情,傻子的理解能力看来也就这样了。「嘛,简单地说就是这次的对手很强」「唔姆!事情的原委我都清楚了!」哪里清楚了哦……「那么,就来确认一下作战吧」我把纽德兹的事情放在一边,看向了徒弟二号。徒弟二号理解了我的意思,开始说明作战的纲要。「嗯哈。这次的作战很简单。为了不让食人魔逃跑,士兵们要在周围散开。等给食人魔咚地来完一发大魔法之后,士兵们就缩小包围圈围殴它」唔姆,唔姆,嘛,差不多。说是说的八九不离十,就是说话的方式有点问题。先制进行广域魔法攻击是为了处理掉在之前的战斗里干掉了大半冒险者的爆炸魔剑。这种魔剑被埋在地里,一旦有人踩上去似乎就会爆炸。据推测,这些魔剑应该是在受到一定重量压迫的情况下爆炸的。这是冒险者付出巨大的牺牲才获得的贵重情报。对手究竟有多大的能耐还是个未知数,如此布局也是为了能切实地破解对手的其中一种战术。虽说这一情报实在不值得那么多冒险者为之牺牲,可它也确实是冒险者们用生命换来的。我就心怀感激,有效地利用它吧。「事情就是这样。师傅,那就拜托了」「你在说什么呢?这是你的活儿吧?」「蛤?」徒弟二号站在原地僵直了一会儿,随后慢慢地抬起手指向自己。我沉默地点了点头。「哎哎?让我来吗?」她夸张地摆出一副吃惊的样子。不就是用魔法扫空周边一带嘛,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行的!不行不行!」「小姑娘!做之前就想着不行可不好哦!这么一来连做得到的事情都会变得做不到的」纽德兹罕见地说了些正常的话。「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没事的,就算失败了也不过是被我大大地嘲笑一番而已」「师傅,你真是最差劲了!」「不应该是最棒了吗」之后徒弟二号有一段时间都在发出“呜~呜~”的声音,在意识到我没有打消念头的意思后,她还是嘴里碎碎念着开始了魔法的构筑。呼唔姆。弟子二号选择的是暴风魔法的空落呢。空落是将空气块砸向地面的广域攻击魔法。因为杀伤力低到只能稍微拖延一下大军的进军速度,所以这个魔法并没有什么人气。不过,像我这种等级的术者放出的空落还是能有足以压死对手的威力的。这个魔法最大的优势,就是与它的效果范围不成比例的极少的MP消费量。对还处在成长期的徒弟二号而言,要想完全覆盖食人魔潜伏着的森林,这个魔法确实是不二之选。不错的判断。虽说她构筑魔法的速度和精细程度还远远没到成熟的地步就是了。徒弟二号花费大量时间完成构筑后发动了魔法。被压缩的空气块砸向地面,引起了局部地面的晃动。范围内的树木枝丫被尽数折断,积雪四处飞溅。紧接着,地面又发生了激烈的震动,这次不是空落魔法造成的效果。四周响起了连纽德兹的叫声都相形见绌的、真的能把耳朵震聋的巨大声响。徒弟二号的空落没能折断的树干也被连根拔起,雪被熊熊大火吞噬,消失无踪。就像是发动了火系统的大魔法一般的景象展现在了我的眼前。「啥啊喂」我的内心混杂了惊讶和感慨,不禁无意识地低喃道。徒弟二号的空落与预期一样,成功引爆了食人魔设置的爆炸魔剑。不过,这场面确实超乎了我的想象。多少把魔剑同时爆炸才能引发如此惨象啊。真是的,要是有冒险者无谋地冲进去就又得重蹈覆辙了。看到这幅景象,徒弟二号浑身瘫软坐倒在了地上。嘛,会坐倒在地上的理由也有一半是因为魔力耗尽的疲劳呢。「现在正是机会!全军突击!」爆炸刚平息下来,纽德兹就高声叫道。他的音量虽然比不过刚才的爆炸声,但也足够让周围散开的士兵们听清了。士兵们马上就有了动作。话虽如此,既然士兵们能听见,那就表示食人魔也能听得到。对方应该也会采取相应的行动。「纽德兹,我们也上吧。徒弟二号就先撤到后面去」「唔姆!」「了解了」纽德兹和我与士兵们一同向前行进。徒弟二号消耗了魔力,所以我就让她先行撤离战线退到后方。我们则循着气息前往食人魔所在的地点。先前的爆炸把土刨到了地面上,倒下的树木挡住了我们的去路。我们慎重地跨过这些障碍,缓慢但切实地缩短着与食人魔的距离。可是,对手也不是光看着我们行动。有什么东西飞了过来,插进了我们前方的地面。「魔剑吗!?」正如纽德兹叫喊的那样,这是一柄魔剑。「要爆炸了!大家避开它!」纽德兹向身边的人作出指示,听到指令后,士兵们绕开扎在地上的魔剑继续前进。因为有种不好的预感,我便对地上的魔剑发动了鉴定。「不好!快退后!」我高声喊道。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另一柄飞来的魔剑插入了地面。士兵们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眩目的光芒就爆散开来。「迟了一步吗!?」看到最前列倒下的士兵,我意识到自己发出警告的时间晚了一步。插在地面上的魔剑不是爆炸用的。这种魔剑的效果是雷。两柄魔剑之间产生了强烈的电流。走在最前列的士兵们是被电击击倒的。人体烧焦的恶臭在四周飘散。看这副样子,受到直击的士兵们恐怕当场就死了。真是可怕的威力。问题是,这种魔剑的可怕之处还不只如此。在我们面前,两柄魔剑作为基点架起了一道电墙。拥有能让士兵瞬间毙命的威力的电击竟然能一直持续。而且还有新的魔剑飞了过来。它扎在了距离最开始的那柄魔剑稍远的地方,并与之连接形成了新的电墙。之后又有魔剑接连飞来,构筑起了一道临时的防线。拥有能瞬间杀死士兵的威力的电之防壁。贸然突破只会造成更大的牺牲。话虽如此,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姆唔!就由我来把那把剑拔出来吧!」「开玩笑。就算是你,碰了那玩意儿也别想平安无事」在我制止住想跑到放电魔剑跟前的纽德兹的过程中,又有新的魔剑越过电墙飞了过来。和之前不同,这些魔剑明显是冲着我们来的。「不好!」我立即构筑魔法射向魔剑。我最擅长的火魔法产生的火球与魔剑在空中相撞,引起了大爆炸。几个士兵受到冲击倒在了地上。所幸他们只是倒在地上,没受什么大伤。要是直接被卷入爆炸可就不会那么简单了。飞来的魔剑似乎和埋在地里的一样是爆炸型的。不妙啊。被电墙挡住去路的我们再单方面地受到那种爆炸魔剑的攻击,势必会遭受极大的损失。必须得想点办法。我凝视着电之防壁的前方。在肉眼所不能及的地方,我用万里眼观察到了那个食人魔伫立着的身姿。食人魔正单手握着魔剑,准备把它扔出去。好大啊。它手持的魔剑是一般大小的长剑。但与食人魔那巨大的身体一比较,这把长剑就像是短剑一样。食人魔是越进化越大的种族。如此看来,这个食人魔应该进行过相当多次的进化。所以它才达到了食人魔种族的顶点,进化成了帝王。食人魔抡起魔剑扔了过来。我再次用魔法迎击。目击到爆炸的士兵们开始聒噪起来。「别慌!」多亏纽德兹呵斥了士兵,战线才没有崩溃。如果一直被这样单方面地攻击,也许连逃兵都会出现吧。可我们也没有老老实实待着的意思。「至今为止都放任对手肆意妄为了呢。我们也稍微吓它一跳吧」现在我的肯定是一副不怀好意的表情。「所以去吧,纽德兹」「姆姆!?」我把手搭在纽德兹肩上。下一秒,纽德兹的身影就从这里消失了。他再度现身的地方,是食人魔的面前。「姆!?」「什么!?」纽德兹和食人魔同时发出了惊讶的声音。我用空间魔法发动了转移。借此,我无视电之防壁直接把纽德兹送到了食人魔的跟前。虽说也许还是事先知会纽德兹一声会比较好,但如果食人魔有听觉强化之类的技能就有被听到的风险,所以我还是决定这么做来打食人魔一个措手不及,毕竟纽德兹也是有直觉的。在理清现状之前,身体会先采取最合适的行动。正如我所想的那样,纽德兹的惊讶只在一瞬之间。他立马就挥剑砍向了食人魔。食人魔停下伸向投掷用魔剑的手,转而拔出了腰间的魔剑,与逼至眼前的纽德兹兵刃相接。它没当即用投掷用的魔剑接下攻击,是因为明白投掷用的魔剑一旦受到冲击就会爆炸,让自己也受到伤害吗。竟然能在一瞬之间做出判断,冷静地进行应对。真是不容小觑啊。纽德兹的剑与食人魔的剑激烈碰撞,然后像是被弹开似的,双方同时后退了一步。二人开始了剑斗。食人魔操使两柄剑防下纽德兹的攻击。食人魔所持的是不常见到的略有弯曲的单刃剑。两柄剑与食人魔巨大的身体相比显得很小,可还是有着和与之交锋的纽德兹的长剑差不多的尺寸。虽然大小不太合适,但也不至于会露出致命的破绽。也许是武器尺寸的变更没能赶得上在高速进化中不断变化的体型吧。反观纽德兹,他正以不辱剑圣之名的灵巧剑技化解着食人魔两柄剑的攻击。食人魔在进攻手段的数量上占据了优势,却被纽德兹精湛的剑技压得死死的,维持不住攻势。呼姆。从食人魔单手就能与纽德兹交锋这点来看,它的腕力比纽德兹强。因为手持着双剑,所以进攻的手段也是食人魔占优。然而,纽德兹的技巧远远凌驾于对手之上。食人魔的动作总感觉有些生硬。好比是没受过正规剑术训练的门外汉单靠反射神经在战斗。不是“好比”,应该说就是这样。食人魔当然不可能受过正规训练。即便如此它还是能与纽德兹不分伯仲,实力真是深不见底。和纽德兹不分伯仲,吗。纽德兹是被尊称为剑圣的骑士。年纪虽然大了,剑术却没有丝毫退步的纽德兹,在先代剑帝不知去向的现在,毫无疑问是帝国最强的剑士。能和这个纽德兹不分伯仲。而且,根据冒险者公会的情报,对手还拥有着急剧提升能力值和完全回复这样的未知能力。双方虽然目前还势均力敌,但完全不能大意。我发动了土魔法。土之枪破土而出,拱起了直立着的雷之魔剑。土之枪的前端差不多刚好顶到了魔剑。魔剑被拱了上去,以魔剑为基点的电之防壁也随之歪向了上方。「就是现在!从缝隙里攻过去!」我一边喊着,一边用同样的手法处理其他魔剑。如此一来我也有了不直接接触就能对付魔剑的办法。我如法炮制处理掉了其他魔剑,为士兵们开辟了一条通路。士兵们经此赶往食人魔所在之处。就算那个食人魔很强,终究也寡不敌众。像那位大人那样的常识以外的强大又得另说,若只是与纽德兹不相上下的程度的话,士兵们的援护还是很有用的。当然,我也会帮忙。食人魔使用的属性是火和雷,它对同属性魔法的抗性应该很高。除去这两个属性,其余以远距离见长的属性就是光了。我开始构筑魔法。选用的是光属性的低级魔法。我往这种原本低消耗低威力的魔法里追加了过剩的魔力。那些蜘蛛们让我见识过的魔力追加。我花了两年以上的时间才学会这一手法,但付出的努力是有回报的——我的魔法功底有了飞跃性的提升。低级的魔法也能通过调整消费的魔力量来增幅它的威力,而我成功地掌握了这种技术。话虽如此,我发动魔法的速度还是和以前没什么两样。虽然还远不及那位大人,但我离魔导的极致也算是进了一步。我将通过魔力追加增幅了威力的光魔法发射出去。光魔法的优点在于它的发射和着弹几乎是同时的,因此很容易击中目标。它能在不误伤大幅度活动的纽德兹的情况下直接击中食人魔。光魔法精准地射穿了食人魔的脚。收到魔法直击,食人魔的动作开始变得迟缓起来。纽德兹没有放过这个机会,果断地挥下剑去。食人魔挥动右手的剑,从剑锋上迸射出火焰。火势虽然很猛,却没能伤到纽德兹分毫。纽德兹所持的剑也是魔剑,其中附加了风魔法。暴风吹散了袭来的火焰。不止如此,纽德兹直接穿过火焰挥剑砍向了食人魔。食人魔用左手的魔剑接下了攻击。它左手的魔剑里迸射出雷电。纽德兹被击飞了。只是这种程度的话那家伙还死不了。把纽德兹撞飞出去后,食人魔露出了一瞬间的破绽,再次被我的魔法击中。这次被射穿的是头部。就算是这家伙,没了头也不可能活得了。食人魔的身体开始倾倒。倒下的同时,食人魔把手里拿着的剑投掷了出去。虽说是最后的垂死挣扎,雷之魔剑还是击中了一名赶来的士兵,夺去了他的性命。真是不走运的士兵。不过这样一来就结束了。然而紧接着,食人魔的身体一瞬间发出了光亮。它头部被我击穿的伤痕消失了。怎么回事啊!虽然听说过它有完全回复之类的能力,但连致命伤都能恢复吗!?不妙啊。这就好比是在和拥有不死身的怪物对战。要是连头被击穿都能紧急回复的话,除了不给对方再生的时间直接把对方粉碎成渣,我已经想不到别的办法了。若是如此,即便有魔力追加,低级魔法也是不够用的。只有用追加了魔力的上级魔法才能切实地把对手解决掉。办得到吗?我有自信能几乎完美地完成低级魔法的魔力追加。可换做是上级魔法的话就有些不安了。能一击轰飞食人魔那巨大的身体的,只有我最擅长的火系统魔法最上位的狱炎魔法。要向原本就相当难控制的狱炎魔法这种大魔法里再追加魔力。这对现在的我而言是极大的考验。说到底,狱炎魔法本就不是单靠一个人发动的魔法。这是复数的术士通过技能连携并行构筑才能施放的魔法。能一个人发动狱炎魔法的我根本不是人类——徒弟二号经常这么说我。现在我则不得不挑战在此之上追加魔力的绝技。可若是做不到这点,我就打不倒食人魔。那就只能上了呗!「咕!?」食人魔呻吟着。它的双眼透过万里眼与我四目相对。姆唔!不好。被发现了。「纽德兹!拖住它!」「了解!」在构筑魔法的途中被袭击可不是开玩笑的。于是我便指示纽德兹拖住食人魔,纽德兹则听话地向食人魔发起了突击。士兵们也跟着他从四面八方逼近食人魔,一步步缩小包围圈。纽德兹的话应该能为我完成魔法争取到时间。就算是拥有此等回复能力的食人魔,也别想活着吃下有魔力追加的狱炎魔法。这下就将军了!
「咔啊啊啊啊啊啊啊!」
食人魔的咆哮声盖过了我的思考。与它迄今为止如同人类一样有所算计的行动不同,这是野兽那样震耳欲聋的咆哮。变化还不止这点。从食人魔身上能明显感觉到和之前不同的异样的威压。这是,我在艾尔罗大迷宫里遇到地龍时的感觉!不,还要在此之上!冒险者公会的情报指出食人魔可能有着三种特殊能力。一是生成魔剑的能力。二是完全回复能力。这就是最后一种特殊能力——能力值的异常增加吗!确实,如此急剧的变化无法用现存的魔闘法或气闘法来解释。用万里眼观察肉眼观察不到的对象时是无法发动鉴定的。所以食人魔的能力值究竟提升到了什么程度还是未知数。不过,从它身上的气场看来,现在的它是不可能败给纽德兹他们的。不仅如此,连我都拿它没办法。然而我是不会退缩的!就算是无谓的挣扎,我也要让它吃下这发狱炎魔法!「姆!?」结果,我的魔法并没能发动。在此之前,食人魔就转身逃走了。它无视了包围着它的士兵,不给他们一点反应的时间就从包围圈的空隙里逃走了。以眼睛都追不上的速度。「逃走了,吗?」我呆然地望着食人魔逃走的方向。不止是我,士兵们也一副困惑的样子。「姆唔!敌人华丽地跑掉了!」把我们拉回现实的,是纽德兹的如此感想。纽德兹将爱剑的风之魔剑收回剑鞘。这宣告了战斗的终结。纽德兹应该也明白。追击是不可能的。食人魔为什么会逃跑,其中的理由还不清楚。可不管怎么说,凭我们是不可能追得上它的脚力的。就算能追上,也很难说我们能战胜它。那只食人魔的能力实在是太过怪异。也许当时还是冒风险用肉眼鉴定一下那家伙会比较好。对对方的未知能力有点头绪的话,或许还能找出什么对策。「那么,该怎么办呢」就这样追上去会很危险。可也不能放任它不管。最重要的是,我已经和夫人保证过要为布利姆斯报仇。我的自尊不容许我违背诺言。「重整部队,来日再考虑追击吗」「您没有这么做的必要」有声音回答了我的自言自语。不知从何时开始,我的身后多了个跪着的黑衣人。不知不觉中竟然和我接近到了这种程度?是谁?不,会饲养这种人的组织可不多。那么,这家伙的真实身份也就自然而然地浮出了水面。「神言教的狗吗」「正是」就算被叫成狗,这家伙还是表达了肯定的意思。他那窥探不到感情的声音一如那块遮住脸的黑布。神言教下属的暗部组织。据传能悄无声息地抹杀掉异端者和混入人族的魔族的暗之集团。只在传闻中出现过的存在,如今现身在了我的身后。「那么,一条狗找我有什么事?」「希望能由我们来处置那个」面对我的质问,暗部的人直截了当地提出了要求。他是想让我们把那只食人魔交给他们吗?「这里可是帝国领哟?明知这点你还说这种话?」我瞪着暗部的人,提醒他擅自干涉他国内务会有什么后果。就算神言教是在国际范围内拥有强大影响力的组织,轻易地介入身为一国正式部队的我们正在处置的事件也是大问题。干预内政,严重的情况下甚至可能导致国家间的冲突。「当然是知道的」我得到的回答,是他们是在理解这点的前提下作出的提案。也就是说,神言教有这么做的理由吗。也许,原本不会在人前现身的暗部人员像现在这样向我请示,就已经是神言教表示诚意的方式了。以他们的隐蔽能力,在不被我们察觉到的情况下完成任务可谓是轻而易举。如此想来,就算我现在拒绝了他们,到头来他们也未必会就此收手。毕竟我没法察觉到这群家伙在背地里搞的小动作。「你们打算怎么处置它?」「我能保证不会损害到帝国的利益」暗部人员的回答有些答非所问。对处置方式缄口不言,但能保证不会对帝国不利吗。「……好吧,知道了。就交给你们了」「感谢您的首肯」我内心五味杂陈,无可奈何地接受了神言教的提案。在这里拒绝他们,也难保他们不会独断专行。最重要的是,单凭我们的力量是很难讨伐那只食人魔的。异常的回复能力和恐怕甚于地龍的能力值。它之所以会逃走,也许是因为这些能力存在着限制。我不可能只因为主观上的期望就让部队承担风险。我不会让艾尔罗大迷宫的错误重演。……抱歉了,布利姆斯。我本想亲手为你报仇的,看来是办不到了。要是神言教能替我为你报仇的话,我也只能不甘心地把机会让给他们了。「我再重申一遍,这里是帝国的领土。行动的时候别忘了这点,明白吗?」「明白了」暗部的人立即作出了回复。现在也只能相信他的话了。「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某位大人正逗留在那条街上,冒险者公会可能会说起有关这位大人的事,还请您务必不要插手」姆?暗部的人提出了和之前完全不同的要求。他看起来比提出有关食人魔的要求时还要认真。更重要的是,他详实地叙说了事情的缘由。「怎么回……」「姆!是谁!?」我想质问对方,可声音却被纽德兹的大叫没了过去。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我看到了飞奔而来的纽德兹的身影。嘛,在旁人看来,全身包裹着黑衣的暗部人员确实可疑的不行呢。发现可疑人物所以脸色大变的纽德兹也无可厚非。「那就务必拜托您了」「啊,等等!」无视我的喝止,暗部的人消失了。真是行云流水的动作。「罗南特殿下,你没事吗!?」「啊啊,没事。详细的经过我之后再和你说」纽德兹赶到了我的身边。感觉有些闷热的我开始着手重整军队。

aliceP 发表于 2018-9-21 09:25

鬼3 鬼的霍乱

本帖最后由 aliceP 于 2018-10-3 19:43 编辑

「哈啊!哈啊!」吐出的白气向后方飘去。我一心一意地奔跑着,头也不回。还是太天真了。我既没有自视过高,也没打算松懈下来。在焦躁的驱使下,我已经做足了准备。然而我还是太天真了。这不堪入目的逃跑的姿态便是最好的证据。
击退了一群冒险者后,我开始着手准备接下来的战斗。之前的战斗可以用蹂躏来形容。但也不能说是轻松取胜。应该说相当惊险。我用完了所有准备好的魔剑,拼死挣扎才终于将他们击退——这才是所谓蹂躏的真实面目。被我解决掉的冒险者们也许不知道,其实我也差不多被逼进了绝境。如果没有等级提升时的全回复,我可能已经被干掉了。兼具了质量和数量的对手让我获得了大量经验值,顺利地提升了我的等级。正因如此,我的胜利其实是相当讽刺的事情。不过,这也得建立在对手比我要弱的前提上。一对一能取胜的对手姑且不论,要是对手比我更强,我是不可能希求靠打倒他们来回复的。因为我打不倒。而且,我无法断言这样的对手是不存在的。就算没有这样的对手,只要有复数实力与我不相上下的强者聚集,我的胜算就会变得很低。所以,我不得不好好准备。MP允许的情况下,我就拼命制作魔剑。MP用完了就练刀。之前的冒险者中,只有那个剑士成功靠近了我。要是他没在接近我的过程中受伤,我就危险了。我的能力值是魔法型的。因为MP对魔剑炼成是必要的,所以我魔法系的能力值会更高。虽然看起来浑身肌肉,但我实际的物理攻击力和防御力其实并不高。通过和冒险者们的战斗,我又进一步进化成了食人魔帝王。不知是否是种族的特性,我的物理系能力值较原本大幅度地上升了。我的魔法系能力值则大多与魔剑生成有关,在实际战斗中派不上什么用场。因此,至今为止我都不得不靠极低的物理能力值战斗,所幸我挺过来了。因为即便是我这极低的物理能力值,也比冒险者的要高。闘神法这一能大幅提高物理能力值的技能等级被我练到了上限也是很大一部分原因。大部分对手只要发动闘神法就能取胜。不过,那个成功近身的冒险者,应该有与我相近甚至高于我的能力值。能力值相近的情况下,决定胜负的是纯粹的技术。我有自觉,自己的技术不如那个冒险者。不论是剑技、刀法还是做假动作的技巧,我都比不上那个冒险者。能战胜他,是因为他负伤了,而我有等级提升时的回复这一福利的缘故。要是想在没有这些因素的条件下取胜,我就得继续努力精进。那个冒险者不是世界上最强的存在。如果有更强的人类袭来,我就会被干掉。之前的战斗中,我的等级上升了,进化也使我变得更强,但我还不能大意。我必须为迎击接下来的对手做好准备。
然而,我所做的准备却被轻易地尽数破坏了。恐怕是某种魔法的广范围攻击席卷了地雷剑附近的区域。为了阻挡敌人脚步而设置的雷栅剑,被转移这种犯规一样的方法突破了,我设置魔剑的地面也被连带着整个翻了过来。就这样逼至面前的,是比之前的冒险者还要强得多的老骑士。虽然他那满脸的皱纹从头盔的缝隙中就能看到,但老人家使剑的速度和重量里却感觉不出丝毫的衰颓。我有吸取和之前的冒险者们战斗的教训好好练习剑术,真是帮大忙了。否则,我的身体应该已经被轻易地切成两半了吧。高手。而且还是久经沙场的猛将。单纯的腕力应该还是发动了闘神法的我比较高。可是,技巧和经验之差足以颠覆这一差距。在这种一刻也不能分心的状态下,我却不能只把注意力集中在老骑士身上。因为八成是那个用转移把老骑士送进这里的魔法使,如今正在从远距离向我发起狙击。我束手无策地被两个老人逼入绝境,甚至一度被击穿头部,窥见了死亡的深渊。半无意识中投出的刀,幸运地击中了士兵中的一人,令其当场毙命,又更幸运地赶上了等级提升时的回复,我才总算是捡回了一条命。真是幸运加幸运的超好运。要是有一步走错……这么一想,我不禁毛骨悚然。我能像现在这样活着实在是运气很好。我能逃得掉实在是运气很好。意识仿佛要被染成一片鲜红。我抑制住这种感觉努力保持清醒。我有预感,自己要是在这里失去了意识,恐怕就永远无法恢复了。终于,我勉强保全了意识。要是我没能在逃跑的时候拼死动员自己残存的理性,大概就会被这疯狂的激情所支配,无谋地发起突击了吧。在那种状态下,我可能赢得过老骑士和老魔法使。只不过,胜利过后等待着我的只会是自身的破灭。没问题。暂时还没问题。我还能像这样冷静地思考。我还没有失去理智。「哈啊!哈啊!」呼吸渐渐变得沉重起来,我停下脚步。一直维持全速奔跑,除了呼吸变得沉重外,我的双腿也疲惫不堪。不过,逃到这里应该就没问题了吧。我已经跑了相当长的距离,他们应该不至于会一路追到这里。刚叹了口气,一束光线就擦过我的脸颊。
「!?」
几滴鲜血从表皮被划破的脸颊上滴落。还没感觉到疼痛,我就已经转向了光线飞来的方向。先前射穿我头部的老魔法使就伫立在那里。「什,啊!」说不出话只是一瞬间的事,我马上明白了老魔法使会在这里的原因。原来如此。这老魔法使不是有转移这个犯规一样的办法吗!我跑得再远,他都能靠转移追上我。轻蔑地看着目瞪口呆的我,老魔法使举起手中的杖。「唔,唔哇啊啊啊啊!」无法忍受侵袭而来的恶寒感,我大叫着冲了出去。与以往令我感到焦躁的愤怒不同,这次涌上心头的是仿佛要将我冻结的恐惧。以能使用转移的魔法使为对手,逃跑是不管用的——这样的冷静的声音回响在我的脑海里,不断涌来的恐惧却把它抹消了。没法正常思考的我只能遵从本能开始逃跑。我拼命蹬动疲劳的双腿,喘着粗气只顾奔跑。吸、哈,也许是不断吸入冰冷的空气又将其呼出的缘故,我的胸口附近很疼。侧腹部很痛,脚也快抬不起来了。即便如此我还是得逃。从身后射来的光线没能击中我,落在了附近的地面上。回想起刚才被射穿头部的经历,我顿时脚软了。然而,在这里停下脚步才是真的完了。我调用所剩无几的体力继续奔跑。《熟练度达到一定程度。技能〈恐惧抗性LV3〉升级为〈恐惧抗性LV4〉。》《熟练度达到一定程度。技能〈外道抗性LV5〉升级为〈外道抗性LV6〉。》逃跑途中我听到了这样的声音,可我并没有余裕去思考它们的含义。跑了多久了呢。我已经丧失了时间感。是几分钟,几小时,还是说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呢。连这都不知道的我只是一味地奔跑,持续着漫无目的的逃亡。被焦躁所驱使,直到体力的极限为止都不停地奔跑。当我真的再也跑不动了,停下脚步,立刻又有光线飞来。我回头望去。老魔法使就站在那里。难以忍受的恐惧再度向我袭来,我拖着疲惫的双腿继续逃亡。循环往复。不管逃到哪里,不管怎么奔跑,那个老魔法使总会在前方等着我。渐渐地,我的意识因为疲劳而变得模糊不清,丧失了健全的思考能力。《熟练度达到一定程度。技能〈恐惧抗性LV4〉升级为〈恐惧抗性LV5〉。》《熟练度达到一定程度。技能〈外道抗性LV6〉升级为〈外道抗性LV7〉。》不知要逃到何时才好的恐怖,不知不觉中被内心涌现出的愤怒所取代。为什么我要逃呢?对手只有一个人。老骑士不在。那不就杀得掉了吗?接连奔逃的疲倦和被逼到如此境地的愤慨,让我对对手产生了愤怒。没错。我没必要逃跑。直到天涯海角都要追着我的话,杀掉不就好了。我停下脚步。光线在同一时间向我袭来。面对掠过身体的光线,我已经感觉不到之前的恐惧了。激烈得多的愤怒成为了促使我行动的原动力。「咔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咆哮着冲向现身的老魔法使。「!?」老魔法使的表情没有变化。但我知道对方稍微吃了一惊。我为炎刀附上火焰,砍向老魔法使。老魔法使没能躲开我的攻击,用身体接下了这发斩击。「啊?」我确实斩断了老魔法使的身体,可这感觉就像是切开了空气,完全没有手感。我不由得打了个趔趄,险些摔倒。踩空了两三步后,我向前扑了出去。我的身体直接穿过了老魔法使。「哎?」一时之间我没能理解发生了什么。老魔法使的身姿简直就像是幻影一样,我的攻击和身体都掠了过去。不,等等。不是“简直就”,其实就是这样的吧?幻影?我立刻回过头去,身后老魔法使的身姿已遍寻不着。慌忙地环顾四周,我发现在距离刚才老魔法使所在的位置稍远的地方,站着一个黑衣人。那是个如同忍者一样,浑身上下都穿戴着黑色服饰的人。他没露出一点肌肤,分不清是男是女,甚至连是不是人类都搞不清楚。「恐惧看破。幻影不完全看破」黑衣人用没有感情的声音宣告着。通过他的低语,我大致明白了自己至今为止被做了些什么。幻影和恐怖。让我看到老魔法使穷追不舍的幻影,并且为了不让我察觉而使用能赋予恐惧的技能。用游戏的说法,就是多种异常状态的协同作用。摸清底细之后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实际操作起来确实是惊人的连携。这种战斗方法确实叫人佩服。不过,比起佩服,我的心里涌现出的感情更多是愤怒。对于我被肆意玩弄,只顾得上逃跑的愤怒。最重要的,是对眼前身为罪魁祸首的黑衣人的愤怒。「咔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带着怒意向黑衣人砍了过去。黑衣人用感觉不到沉重感的轻盈动作躲开了。「撤退」留下一句简短的话,黑衣人转过身去准备逃跑。「谁会放你走啊!?」我追在他身后冲了出去。与之前立场颠倒的逃亡剧。我追着奔逃的黑衣人。因为速度几乎是一样的,我们之间的距离既没缩短也没变长。黑衣人一次也不曾回头,一直奔跑着。我追随着他的背影,来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地方。黑衣人突然停下了脚步。我没有丝毫犹豫,径直斩向他的背部。然而,我的攻击穿过了他的身体,乘着余势撞上了地面。和刚才一样的感觉,我还有印象。这也是,幻影!?被摆了一道!似乎是在追赶他的过程中不知不觉地被调包了。又或者一开始我所追赶的就是幻影。被对方玩弄于掌心的事实令我咬紧了牙关。愤怒几乎要将我的视野染红。我抬起头,眼前是惊讶得瞪圆了双眼的人们。而且,仔细一看,这不就是那个村子吗。拘禁我的,那个令人忌讳的村子。我应该已经把住在这里的人全部杀光了才对。又从哪里冒出来了吗?我努力压抑的愤怒一下子喷涌而出。「咔啊啊啊啊啊啊啊!」盛怒令我难以自已,我挥刀砍向身旁的人类。被炎刀从头到脚一刀两断的尸体熊熊燃烧。看到这幅惨状,在场的其他人喊叫了些什么。在说什么呢?明明听得到声音,我却无法将其化作语言。他们说的话和我所知的人类语言相比就像是另一种语言。嘛,无所谓了。这种事情怎样都好。重要的是他们存在于这个村子里,他们是哪里的谁这些根本无关紧要。我要做的就是把他们杀光。我砍向下一个目标。与此同时,一个小女孩叫喊着冲了出来。「笹岛同学!」她喊出的,是令人怀念,却不该在现在这个时间点出现的我的名字。不仅是幻觉,还让我幻听了吗?别用那个名字叫我!我已经失去了以那个名字自称的资格。名叫笹岛京也的那个人早就已经死了。为了摆脱幻听,我向大叫着的小女孩挥下炎刀。

aliceP 发表于 2018-9-21 09:25

闲话 教皇与暗部的对话

本帖最后由 aliceP 于 2018-10-17 16:26 编辑

「那么,你成功把食人魔诱导到妖精聚集的废村了吗」「是。用外道魔法完成了诱导」「那食人魔的鉴定呢?」「正如您担心的那样」「……是吗。果然是转生者吗」「……没关系吗?」「你觉得它像是说得通话的样子吗?」「不」「这就是答案了。就算对方是转生者,只要它是人类的敌人,它就是我的敌人」「悉听尊便」「对不住你的儿子了。不过这一切都是为了人族」「沙金肯定也会理解的」「是吗?和我们不一样,转生者是没做好觉悟就被送进了这个世界的被害者。要是知道同班同学被自己的父亲逼入了死地,他肯定会伤心的吧。这件事还是保密吧」「是」「食人魔和妖精的战斗监视得还顺利吗?」「没有问题」「是吗。那就继续监视吧。回头告诉我食人魔对妖精造成了多大的损害」「不,没什么值得说的。那边已经结束了」「什么?好快啊」「妖精的战力很一般也是一部分原因,主要还是因为食人魔的战斗能力太强了」「从你的口气来看,是妖精败北了吗?」「是。除了像是指挥官的妖精和同行的幼女妖精外其余妖精全军覆没。似乎只有这两个人通过转移逃脱了」「指挥官和幼小的女孩子?」「金发碧眼的幼女。因为是妖精所以实际年龄不明,外表和人类两到三岁的孩子差不多。她在现场的理由暂且还不清楚,身上也不像是有特殊装备的样子。不过倒是有观测到她对食人魔喊了些什么」「没用读唇术读出她说了什么吗」「隔得很远又是侧脸所以没能全部读到」「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就算是推测也没关系」「sasaji,kun,hanashiokiite,dasai,sensei,su。读唇术读到的部分就是这些」(注:部分可能有偏差,大概就是“笹岛同学听我说话我是老师”)「完全搞不清她在说什么呢。不,等等,难道是,转生者自己的语言吗……?」「……」「……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吗。不,果然还是应该以此为假设行动吗。有劳你汇报了」「是」「话说,食人魔之后怎么样了?」「正在向魔之山脉移动。要追吗?」「魔之山脉啊。不,不追也罢」「没关系吗?」「食人魔怒的技能是什么水平?」「……是愤怒」「真的假的!是吗。预想之中最坏的情况吗。这么一来果然还是别随便追上去为好。之后的事情就交给魔之山脉里的冰龍吧。就算冰龍没出手,只要它能进入魔族领就行。就这样待在魔之山脉里也没问题。只要它不回到这里,就不必去刻意刺激它。只是,为了防止它回来,你得继续潜伏在附近的街道里」「了解」「那你就赶快行动吧。对了,爱丽儿大人那里也要继续跟进哦」「已经通过教会对公会施过压了。冒险者和帝国军都不会对那位大人出手」「很好。那就务必拜托你了」「了解」

aliceP 发表于 2018-9-21 09:26

闲话 某个冒险者的后日谈

本帖最后由 aliceP 于 2018-10-25 10:45 编辑

我盯着手中的剑。这把剑没有剑鞘,剑身裸露在外。呈现柔和曲线的单刃长剑,是在以双刃直剑为主流的这片地区里不常见的设计。闪闪发亮的刀身就像是艺术品一般,不禁让人怀疑世界上到底有没有它切不开的东西。光是拿着就感觉有力量源源不断地涌来。事实上,把它交给我的罗南特大人曾告诉过我,这把剑有好几个强化其持有者的效果。除此之外,它还有操纵雷电的能力。在拥有特殊效果的魔剑中,它也是百里挑一的存在。这把剑得值多少钱啊。把它卖了,我的下半辈子应该就不愁没钱吃喝玩乐了。明明获得了这么厉害的魔剑,我的心情却是五味杂陈。「哈」不知不觉中我叹了口气。到头来,我真的有资格拿着这把剑吗……「吉尔马斯,别对他们出手是什么意思?」这是早些时候的事情。我在公会质问公会长。原因是他下达了命令,让我们别对前些日子出现在公会的疑似魔族的人物出手。「不知道。指令是教会那边传过来的。说是和教会有因缘的人物,身份都是有保证的所以不必担心」「教会?」我会发出惊讶的声音也无可厚非。因为信奉神言教的教会竟然在袒护那帮可疑的家伙。「就是这样。你千万别做奇怪的事哟?」「……我不能接受」「接受不了也得接受。因为那个食人魔,街上的冒险者数量已经大幅减少了。在这节骨眼上你敢得罪教会试试?公会可是从教会那儿借了不少钱哦?」吉尔马斯想说的我也明白。教会不是单纯的宗教团体。奉行着为了能听到神言而锻炼技能这一理念的神言教,同样拥有着大量的冒险者信徒。公会与教会也因此相交甚密,发展成了互帮互助的关系。如果有公会做出了违背教会意思的举动会怎样?除了会被其他公会冷眼相待,搞不好还会失去来自教会的贷款。因为食人魔事件已经开始走下坡路的这个公会,再不谨言慎行的话立场就会变得很危险。真到那个时候,公会就只能祭出罪魁祸首的冒险者来顶罪了。这个人也就是我呢。肩负着守护公会的责任的公会长比起我的意见更看重教会的意见,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我心里虽然明白,但要问我能不能接受,答案仍旧是否定的。「告诉帝国军怎样?」「教会都说没问题了,你觉得行得通吗?」「也是呢」把这件事透露给帝国军,本质上也是无视教会意思的举动。「哥特,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在意,但教会已经做过保证了。他们都这么说了那就肯定没问题了不是吗。贸然认定到时候要是搞错了,你能承担的起责任吗。要真发生了什么,错的也是不听我们的警告觉得没问题的教会的那群家伙。到时候让教会承担责任就行了。这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吉尔马斯说的没错。可我总觉得放任那群家伙就会有很不好的事情发生,所以怎么也冷静不下来。就在那时,公会的门打开了。两个老人走了进来。「打扰了。哦哦,公会长。正好你在」是前去讨伐食人魔的帝国军的罗南特大人和纽德兹大人。「你们回来了吗!也就是说,讨伐食人魔的作战成功了吗!」吉尔马斯看起来很开心地向罗南特大人问道。当事人的罗南特大人却是一脸苦相。「关于这点呢,很遗憾,我们没能讨伐掉它」拥有最强魔法使之名的罗南特大人和被称为剑圣的纽德兹大人。这两个人率领的军队都没能打倒那个食人魔吗。一时之间确实有些难以置信,但罗南特大人也没有说谎的理由。「那、那么,是被它逃掉了吗?」「唔姆。详细的经过还是坐下来慢慢谈吧」「我明白了。那就让我带您去楼上的房间吧」吉尔马斯和罗南特大人他们就这样里面走去。途中,吉尔马斯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感觉他有一半像是在瞪我,应该是想警告我别说多余的话吧。然而,罗南特大人接下来的举动却让吉尔马斯的苦心成为了泡影。「呼姆,稍微失礼一下」打完招呼后,罗南特大人看向了我。下一秒,仿佛全身被舔了个遍的恐怖感向我袭来。我知道,这种不太习惯的感觉表示自己正在被鉴定。「哎。还不错嘛。行吧。你也过来一下」不知是哪点令罗南特大人动心了,我被他叫了过去。把惊慌失措的我和吉尔马斯丢在后面,罗南特大人和纽德兹大人淡定地向前走去。伟人的想法果然很难搞懂。就这样,我也一同在自己从未进去过的吉尔马斯的房间里,聆听了罗南特大人对战斗经过的描述。罗南特大人说,双方应该算是打成了平手。如果没让食人魔逃走,继续战斗下去的话会怎样。说实话我不知道。罗南特大人他们好像也不知道。所以他们才会把事情托付给之后出现的教会的使者。又是教会吗——听到这里,我不由得想到。至今为止都没让我有什么特别感觉的教会,突然间变得无比可疑。「嘛,虽说是一群喜欢在背地里搞鬼的家伙,能力还是可以信赖的。既然他们说会处理掉食人魔,那就没必要再担心食人魔的事情了」为帝国效力了大半辈子的罗南特大人,对教会似乎有着相当的了解。罗南特大人能如此断言的话,我们也只能认为食人魔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还有,关于你们刚才说到的那帮教会让你们别对他们出手的人,还是别和他们扯上关系为好」「……您听到了吗?」「别看我这副样子,耳朵还是挺好使的呢。更远的声音我也能听到哦?」与吉尔马斯严肃的表情相对,罗南特大人露出了恶作剧一般的笑容。我们在公会里交谈的时候,罗南特大人他们还在外面。隔着墙壁还能听得一清二楚,听力是得有多好啊。「不管怎么说,我们是不会行动的。应该说我们没法行动。我们得先安葬死去的冒险者,还得暂时在这附近驻兵巡逻。公会的人手也不太够吧?」罗南特大人说的没错。因为讨伐食人魔的失败,冒险者的数量大幅减少了。一旦冒险者的数量减少,魔物的讨伐、城镇间移动的护卫和资源的采集工作就会延滞。雪上加霜的是,除了这个镇上的冒险者,附近村镇的冒险者也参与了食人魔的讨伐。也就是说,这一带都面临着冒险者不足的问题。目前是帝国军的士兵在接替冒险者的工作。「所以现在根本没空去关心那帮连危不危险都不知道的家伙。我个人倒也不是不能采取行动,不过因为勇者的缘故神言教正看我不爽,要是再得罪他们,事情就不是被降职那么简单了。抱歉」罗南特大人收年幼的勇者为徒,在修行途中把对方搞了个半死的传闻似乎是真的。要不是这样,教会也没理由如此敌视举世闻名的罗南特大人。「就是这样,我们什么也做不了。真要是发生了什么就向教会抱怨去吧」我依然无法释然,但也明白这是无可奈何的。心里还留着个疙瘩的我只能努力让自己接受。「纽德兹,把那个拿出来」然而,罗南特大人又为我增添了新的烦恼。「姆!?我可以说话了吗!?「还不行。你说起话来会很吵。把那个拿出来之后就闭嘴吧」「姆唔唔!」纽德兹大人呻吟着闭上了嘴。正如罗南特大人说的那样,纽德兹大人的声音大得叫人耳朵疼,让他闭嘴是正确的。虽然他是被尊称为剑圣的伟人呢。「这个就给你吧」罗南特大人从纽德兹那里接过并递给我的是一柄魔剑。
如今我手里握着的就是这把魔剑。它原本是那个食人魔的东西。在与罗南特大人他们战斗中,食人魔丢下两把魔剑中的一把逃走了。被丢下的魔剑作为帝国军的战利品被带了回来。罗南特大人不知怎么想的,把它交给了我。就算我拒绝收下,罗南特大人还是强行把它塞了过来。「怎么办呢,这个」我茫然地盯着魔剑。在与食人魔的战斗中,我什么也没干。这样的我真的有资格收下它吗?不太好吧。虽说有点晚了,可我果然还是应该把它还回去。总的来说,我已经不打算再当冒险者了。面对食人魔我束手无策只能败逃,以莱古为首的冒险者同伴们也都死了。我已经失去了自信和干劲。所以,我决定当自己彻底失去热情的时候就从冒险者引退,从此开始悠闲的生活。不开玩笑地说,在冒险者的数量大幅减少的现在,要是连我都不干了,公会可能真的会关门大吉。我原本只打算在公会重整态势之前适度地帮点忙。要是收下了这个,就算不愿意也得为公会做牛做马了。在食人魔一战里没能做出什么贡献却受到这样的奖励,是会遭旁人白眼的。在这场战斗中失去伙伴的冒险者和失去亲人的家庭比比皆是。抛开他们的感受,只有我收下这个,遭人怨恨也是情理之中。要想消除这种负面情绪,我就只能卖力工作,为公会做出贡献。「哈啊。到底怎么办呢」我独自在公会垂头丧气的时候,有人打开公会的门走了进来。「啊,哥特先生」被叫到名字的我回过头去,发现卢克索站在那里。食人魔一战中身负重伤的卢克索在接受治疗后勉强捡回了一命。如果治疗得再晚一点,他可能就死了。然而,为他争取到那一点时间的莱古已经不在了……「是卢克索吗。怎么了?」卢克索的穿着打扮很轻便。他穿的不是冒险者的装备,而是逛街时穿的普通衣服。这不是来冒险者公会时的打扮。「哥特先生。我不想当冒险者了」「是吗」我隐约有猜到他想说什么。和我一样,因为这次的事件想放弃当冒险者的人很多。卢克索不过是其中的一个。「不止这样,我还想离开这里」「是吗」这也算不上是意料之外。这个城镇的冒险者无不有与同伴们一同创造的回忆。只要待在这里就会回忆起各种各样的事情,他们应该会很不好受吧。「离开这里之后你有什么打算吗?」「有的。我想回老家去。我老家是种田的,因为不想继承家业我才会跑到这儿来」不少冒险者都是流离失所的人。他们除了冒险者什么也当不了。与他们相比,像卢克索这样拥有归所的人是非常幸运的。「是吗。感觉会很寂寞呢」「是啊。所以在出发之前,我想和一直在关照我的哥特先生打个招呼。说实话,其实我也很想和莱古先生打个招呼」莱古是为了保护卢克索而死的。卢克索好像很在意这点。「还是别了吧。那家伙会摆着副臭脸训斥你的哦?」「哈哈。也是呢」「你的命是他救下来的。所以像他一样向前看、幸福地生活下去才对得起他吧?他守护的人能变得如此幸福,他赌上性命也就有了意义呢」莱古就是这样的男人。保护同伴而死,他感到的是骄傲而不是悔恨。「是。是!」卢克索含着泪点头。「要好好活下去啊」「是。我,一直都憧憬着哥特先生和莱古先生。虽然没能成为和两位一样出色的冒险者,但这条两位救下的性命,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的!」「啊啊。你得努力娶个可爱的妻子,生几个孩子,将来能在满堂子孙面前的说出自己这一生很幸福啊」「嗯!首先我得去找个可爱的女朋友呢」「说的没错!」笑着,我伸出手去。卢克索紧握住这只手,迟迟没有松开。「再见了」「嗯嗯。哥特先生今后也要加油啊」卢克索带着满足的笑容回去了。今后也要加油,吗。卢克索应该是没有恶意的,可我却不太高兴得起来。「……稍微再努力一下吗」莱古用生命守护的卢克索——作为他憧憬的存在活下去,好像也不坏。

aliceP 发表于 2018-9-21 09:26

4 我,出发!

本帖最后由 aliceP 于 2018-11-15 13:58 编辑

受妖精袭击后已经过了几天。那之后就没在发生什么,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就像这两年间一样,仿佛一切都在那起事件之后销声匿迹了。两年前的ufo事件之后,破提马斯破天荒的还什么也没对我们做过。想到那家伙的那种性格,明明应该一有机会就会过来想方设法谋害我们才对。明明神化后弱体化了这样的可怕的漏洞都被暴露了出去,可是却还是一点动向也没有。虽说真的躲开了就是很好的结果,可是却也会令人毛骨悚然。会不会又在企图着什么无聊的事情,并正为之做着准备呢?而且我想两年时间,差不多可以做出什么机关了,想要把吸血子转移走这种的,对于破提马斯而言是很粗糙的袭击。想来确实使用转移来绑架的确是能起到立竿见影的成效。急速地接触,并立刻转移到别的地方,我们这边就很难再追上了。不知道转移的地点是哪里,说到底,也不知道再追那距离在不在能追的上的范围内。由衷感觉,转移真是犯规。传闻能使用转移的术士很少,就算是破提马斯,我也不认为他能保留那么多能使用转移的人才,但有总归还是有的。从使用了宝贵的空间转移魔法使的角度上来看,不得不令人想到这会不会也是有着相当程度的认真的行动,但即便如此也没有必要用那么小的女孩子,但果然还是不懂,此时此刻我正纳闷着。真令人迷惑。魔王是不是也和我想的一样呢,这几天一直脸上写满了不快。不,总~是感觉魔王对我们也有隐藏着的事情啊。不知为什么但就~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只是,能感到魔王自己也没有可靠的证据,所以没有说出来。嘛,魔王之所以没说,我想大概可能是考虑到了我们什么的,如果有必要的话应该会坦率的告诉我们吧。反正,现在的我在战力外,没什么能做的,只能顺从魔王的方针行动了。然后,魔王所想出来的对策是----家里蹲战法!唔嗯,尽量控制外出,就懒洋洋的宅在屋子里。固守城池的话就没有突发袭击了,而且警戒也会简单起来。要是旅舍被袭击了怎么办?在那时,只能让旅舍成为牺牲品了。对不住啦,旅舍。但,要恨的话,就去很那些袭击人的家伙吧!不过话说回来,无论是魔王还是人偶蛛,拿出真本事的话,别说是旅舍了,这条街本身都可以轻易破坏。幸好这样的是吗没发生,旅舍也能保持平稳。捡了条命呢,旅舍。然后,在宅在旅舍期间,要说要做什么的话,魔王老师的技能讲座召开啦!「来~那边的嫉妒女~」「虽然是无情的称呼方法却否定不了,为什么呢?」「为什么,嫉妒技能的等级是不应该提升的呢?请在十五秒以内给出答案。」「那~个,是七大罪系的技能会给予精神上的影响,吗?」「final answer?」(是最终答案了吗)「......final answer」(是)「正~解!」就这样,魔王与吸血子一问一答着。魔王,那个啥,梗是不是太老了点?(注:根据贴吧友人的科普,这是指日本猜谜节目中主持人向被提问者确认时说的话“final answer?”现在已成定式,据我所知,这个梗在chaos;child中也有出现)「七大罪系的技能都和这个有关,不如说就是受了其技能初代持有者的性格的影响。持有着嫉妒技能的索菲亚酱,现在已经被病娇波所侵蚀啦!」(病娇波:原文“病娇的波动”)魔王哔唏!地指着吸血子。病娇波什么的.....啊嘞?那这不是为时已晚了吗?「照理说收到那种影响不是应该不会没事吗?」吸血子好像很惊讶,半睁着眼睛看着魔王。然后被我和魔王半睁着眼睛看了回去。呀嘞呀嘞,正是因为这样才说没有自觉的病脚很令人头疼。「喂,这眼睛是想干啥?」「嘛,就是因会为这样所以才不好,希望你不要再提升嫉妒的技能了。」说得好。「除此之外,其他的七大罪系技能也要避免,七美德系的技能也是,不要碰为上,尤其是傲慢系,愤怒系以及强欲系。」(注:七美德(The Seven Holy Virtues):源自天主教位列出的七种世人值得称赞的总结。 与七宗罪相对立的人类所拥有的7种美好的情感)「暴食系和色欲系和怠惰系呢?」「暴食系说白了就是不吃特别过就得不到所以还没事,就算得到了那精神污染也不是特别的严重。色欲也是,以索菲亚酱的年龄就没关系。啊,不对,没关系吗?」「为什么在这里要用疑问型啊!没关系的啊!」没问题,吗?「唔嗯,没关系的话就保持原样好了。怠惰系的话基本上不会有精神污染所以没关系。」「虽然光是听名字怠惰系的精神污染都好像很严重呢。」唔嗯唔嗯。好像会变成懒汉。「啊——,怠惰系稍微有点特殊呢——,因为有着初代明明想要懈怠,可是却懈怠不下来过劳死了这样的奇闻轶事。所以技能的效果与字面意义相反,是增加对方的sp消耗呢。是自己拼命工作着,让周围没法好好好工作的技能呢。」确实,说来怠惰的效果是增加敌方的HPMPSP的损耗呢。是自己不休息,强制性的让对方休息的技能。「嘛,正因如此取得后不会有那样的精神污染,虽然起源特别不好就是了。」这保持着那个起源特别不好的技能的我.......不管了,不去想了。「接着,是不好的,傲慢系是经验值的增加,乍一看很有用,但我建议还是别碰。」这儿这儿这——儿!我已经持有傲慢了!持有了哟!「听上去是获得经验值增加,好像很不错,首先是精神污染很不妙。然后眼里的生物一概会被看成经验值。轻度的berserker呢」(注:berserker:狂战士,查了一下英文资料是指西斯堪的纳维亚的传说中的战士,他们会在与野蛮人对决前让自己全军狂暴起来)这儿这儿这——儿!我原来是个berserker吗?!我才不会说这个意外的让人否定不了呢!「而且,从效果上看来也存在着很大的圈套。这个,也就是说持有者会不加思索的强硬成长呢。对人而言一定会存在着一个极限。无视那极限,只是不断的持续获取着经验值。最终,等待着的只有提前超越了极限。也就是说,会爆裂。」这儿这儿这——儿!我原来有要爆裂的命运吗!?我的结局原本应该是“乓!”掉吗!?多么恐怖啊!「正因如此,所以取得傲慢系是不行的哟。」「明白」面对着认真的魔王的表情,是确实明白了傲慢系技能的恐怖了吗,吸血子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唔嗯,很好。最后没有“乓”掉,还从傲慢那里得到了非常大的帮助。所以我是不会后悔取得傲慢的!说不会就不会!「愤怒系的不妙与之相当。但,只是去的技能的话还是safe的。愤怒系的恐怖之处在于,要发动技能之后才是正餐。」「发动技能后?」「是的。愤怒系的技能发动后能力值会爆发性提升,还不消耗MPSP。虽然只听这个感觉像是非常厉害,但是缺点也是扶摇直上九万里的。要说为什么,就是会失去理性了。」(注:扶摇...:这里魔王采用的是年轻人用语(笑))啊——,唔嗯。我曾经也是有过愤怒系技能的第一阶段:怒这个技能的。但好像只试着发动了一回就封存起来了。「发动了那个之后会眼前通红一片,会变得无论怎么样都会想大闹一气。而且随着时间经过症状会愈加严重,连切断技能的意识都会消失。要是说傲慢是轻度berserker的话,那这个就是真真正正的berserker了。」「没有变回原样的方法吗?」「没有。要不就本人把技能切断,要不就去死。纵使技能被切断了,曾经被愤怒所侵占的理性也会变得脆弱起来。所以一旦入手了愤怒系的技能,就绝对不要发动。」这儿这儿这——儿!虽然只有一回,但我发动过了!虽然介样可不行呀地想着很快就切断了。(注:介样:蜘蛛子这里用的是关西腔)原来那个很危险的嘛。好险ー好险ー。「强欲系的话....嘛就算不说大概也知道了这是很无聊的东西了吧?清贫才是美德哟。」(注:清贫:舍弃私欲为寻求正确的贫苦生活。)这样的魔王把身体在椅子上向后一靠摆起了架子,相当高傲的喝起了酒。你的清贫去哪里了?那之后,在我们宅居生活的地方,街道的通行限制终于解除了。好像把那个食人魔赶走了呢。虽然我很在意是赶走而不是退治这一点呢。要说原因的话,好像是被军队逼至穷途末路的食人魔逃向了魔之山脉那边。「竖起flag了啊?」魔王一脸认真地说到。(咕酱:满口年轻人用语却一脸认真的千岁bba你好)「魔之山脉那么广阔,不可能遇上不是吗。」面对着一脸认真的魔王,吸血子好像很惊讶地反论到。「嘁-嘁-嘁,太嫩了!实在是太嫩了啊!索菲娅酱实在是太过小看我们的麻烦体质了!」魔王一脸得意的说到。吸血子越来越满脸惊讶了。嘛,从常识角度考虑,这么大一片魔之山脉啊,想遇见那个食人魔的可能性实在是太低了。但是,想想在至今为止的旅途中被卷入的麻烦事,唔嗯,除了能遇到以外想不到别的了呢!「嘛,反正目的地也是改变不了了。只能祈愿遇不上他了。遇上了其实说不定也不坏」魔王轻松地结束了食人魔的话题,开始为出发做起了准备。以魔王的角度看来,食人魔好像都算不上敌人呢。我们在继续留在镇子上被卷入更多麻烦事之前,就赶紧向魔之山脉进发了。这条街上的冒险者全都在警戒着魔王他们会不会是魔族,并且可能已经把这些传达给了终于要到了的帝国军。再继续在这里磨蹭下去可能免不了和帝国军有一场纠纷,在变成那样之前我们就跑掉啦!「谢谢惠顾!——」因为上述原因,被笑的很灿烂的旅店的老婆婆目送着,我们离开了镇子。因为状况不好的话可能要毁灭掉旅店,作为麻烦费稍微多给了一些费用的样子。在旅店老婆婆的角度看来,我们只会是很有钱的慷慨大方的来给大钱的上客,笑的很灿烂,点着头。旅店,没被破坏掉真是太好了呢。然后,就什么事情也没发生的到了坐落在魔之山脉的山麓处的废弃的村庄。在离开镇子的时候并没出什么问题,在路上也什么也没发生。离开镇子时是与帝国军,在路上是与妖精,一直在警戒着会不会发生什么,但实际上确实和平的来到了这里。不过,和平什么的不挺好的吗?至今为止一直在饱受猜疑躲闪之苦,结果会不会无用功,诶?有了这样的感觉。但是,刚一到废村,这种感觉就被一下子吹飞了。这个废村一言以蔽之的话,就是太残酷了。事前得到的情报说,这个废村因为受到了什么人的袭击——恐怕是那只食人魔——毁灭了。在那之后也没人重建村子,看来好像是被抛弃了。本来这个村子本身也尚未建成,很大程度上估计是被当做攻略魔之山脉的前线基地了。这里毁灭了,也就是说,攻略魔之山脉什么的果然还是太难了,就算放弃了也是没办法的。虽然提前知道了这个情报,但是,就算不知道,这里没有人的事情还是一眼就看得出来的。有很多受伤的房屋。紧紧的与这些房屋绑定在一起的是,红褐色的污渍。这些污渍究竟是什么,想一想这个村子成为废村的原委,虽然很讨厌,但是清清楚楚。究竟是发生了多么凄惨的事情才会变成这样呢。这个啊,都已经变成这样了,要是神经正常的人的话,就算有的屋子平安无事也是不会想在这里住下去的呢。「呼姆,总之先在没有事的家里过一晚上吧。」然而,我们的成员的神经可都不怎么正常啊,这个。要在这种超级事故物品里毫不介意地住下的魔王,真是魔王啊!不过,只是住下的话?要是想要躲避风雨的话,不管是事故物品也好别的什么也罢我都会住下的!在寒冷的外面露宿什么的太辛苦了!「呐」然后,在那时,一嗅一嗅的抽着鼻子的吸血子,不知为什么摆出了一副好像很不舒服的表情对我们说到。轻轻松松就闻到了那里面的味道,你是狗吗?「既有旧的血腥味也有新的血腥味,这是怎么回事呢?」姆?居然能靠闻分清血腥味,不愧是吸血鬼啊。不不不,没在说这儿,旧的血腥味和新的血腥味是?旧的血腥味的话,大概就是牺牲在这里的村民吧。那,新的血腥味是谁啊?也就是说,在废村以后,还存在着死在这里的什么人?「啊啊~察觉到了吗?这些腥味,大概是妖精的血吧。」魔王也抽着鼻子,回答道。在吸血鬼以上的血腥味大师就在这里!是这样啊是妖精啊——......啥?「那些家伙,肯定是在这个废村里等待着我们来着。然而,却被什么给袭击歼灭了。嘛,犯人应该肯定是向这边逃来的食人魔吧。」啊——这个真是怎么说呢,怎么说呢,唔嗯。多么恶作剧般的邂逅啊。确实要是想攻略魔之山脉的话,确实基本都会通过这村子。而且因为村子里面没有其他人,所以可以毫无顾忌地袭击。然而,在我们来之前,被帝国军赶走的食人魔来了这里,(妖精)反过来被袭击了。太不走运了。明知道是敌人,但还是不免让人心生同情啊——「那些家伙,输给了一只食人魔吗?」吸血子惊愕的反问到。说来也是。那些妖精们,输给了一只食人魔?虽然不知道妖精到底配备了多少战力,但即便如此也是以魔王做对手的,肯定会有与之对应的准备的。也就是说这些,被食人魔轻松踢散了?啊嘞?这食人魔是不是比想象中还要不妙?「是呢,单从这边看来,只能这么想了呢。」魔王对吸血子的疑问做出了肯定的回答。这样啊~~原来是妖精输给食人魔了啊~~这要是是半兽人的话,就会变成咕杀了呐——(注:“咕....杀了我””是女骑士被半兽人凌辱之时的老台词了,其省略为“咕杀””)不,可是,食人魔不应该也有吗?(咕酱:学习老祖宗蜘蛛子也开黄腔了)妖精的小薄本完成了呢。搞不好的话这说不定可能是BL本。毕竟破提马斯两年前都已经被掘肛了。被我。为什么我现在能满不在乎的想这些呢?是因为那食人魔再怎么不妙,我也还是相信着魔王是他远不能及的。毫无疑问魔王是这个世界上的最强的存在。要是说能打败魔王的话,那么必定只可能是拥有系统外力量的存在。换句话说,就是邱列邱列和破提马斯。即使邱列邱列采取了特殊待遇,破提马斯也没有能够打败魔王的保证。食人魔再怎么强,在系统内总会受限制,打败魔王什么的是做不到的。要不然,和魔王拴在一根绳上的我就麻烦了。「呼姆」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了我内心里对她的奉承,魔王托着下巴思考了起来。表情中透露出些许的微妙的感情。好像在沉思着什么呢。为了不打扰那思考,我转而环顾起村子来。飞溅在墙上的血,让惨剧一般的凄惨的故事生动的跃然眼前。但是,说来也就只有这种程度。无论是魔王还是人偶蛛,真心施起暴来可不是这样就能简简单单了结得了的。房屋破坏至根,不留痕迹,血也是,能留下一点才是怪事。字面意思上的飞逝呢。(注:飞逝:消し飛ぶ:拆开理解可以是:消失+飞/刮跑)连尸体都剩不下哟。实际上我就曾经被魔王打的粉身碎骨过哦。那时还想着,会不会要死了。要是没有不死技能的话确实就真就死了。了解了那种超乎常识的破坏活动的话,这种还能剩下物证的状态还是非常合乎常理的。怎么说能,总感觉能感觉到常识范围内的战斗的痕迹。要是破提马斯能够抬出像是两年前以UFO为对手的时候,为了我对付魔王而准备的武器的话,也就不至于如此了。因为就连说那是兵器都在常识的范围外呢。要是发生了那样的战斗的话,这个村子估计就不会保留原型了。倒不如说,那食人魔再怎么强,有那种兵器的话再怎么说妖精也不可能输。也就是说,妖精是手无寸铁在这里等着的。唔——姆?怎么回事啊?这种违和感?之前的袭击也是,怎么也看不穿破提马斯的真意。在时隔两年的接触之中,无论怎么样也感觉不到他是真心的为了排除掉我们而行动的。用这种半半拉拉的办法是根本打不倒魔王的,破提马斯应该也是有数的。但是,一点兵器也不带埋伏在这里,除了没有胜利的愿望以外想不到别的。只是白白浪费兵力。但是,那个破提马斯可能会做这么无谓的事情吗?虽然交往不深,但是某种程度上可以把握破提马斯的性格。从这点来想的话,怎样想这回的行为都是不可思议的。感觉有着什么只有我看漏了。这从魔王的态度里也能看出一二。魔王肯定是注意到了我看漏的那个什么不是吗?说到魔王,她正在把闪烁的视线投向我和吸血子,但马上就又移开了。「嘛,敌人也减少了。对我们来说不是省力的好事吗?就这么认为吧!」啥?可是魔王却举棋不定了起来,摆出了暧昧的态度。果然还是有隐瞒着什么的感觉。「这附近既没有妖精的,也没有食人魔的气息,这里已经很安全了。总而言之先在这里度过一晚,明天起就开始动真格的攻略魔之山脉吧!要好好休息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好好地养精蓄锐吧!」最后 魔王也没告诉我们她到底隐藏了什么。嘛,魔王要是下了没必要说的判断的话,那想必就是正确的吧。反正就算听了我也是什么都做不到的,还是不要听为上。我直到很久之后,才知道了魔王隐藏起来的是什么。知道了破提马斯对转生者实施的,那卑劣的策略。最后,现在不知道这件事究竟是幸福的呢?还是反而是不幸的呢?无法得出这个答案。

aliceP 发表于 2018-9-21 09:27

闲话 教师

本帖最后由 aliceP 于 2018-11-1 21:10 编辑

我们用转移回到了妖精之里。「呼姆。这确实是预料之外呢」我看着那垂头丧气的纤小背影,用对方听不到的声音低喃道。看她双手撑着地面颤抖的样子,我不禁怀疑就算不压低声音她是不是也听不到。这个幼小的少女名叫菲莉梅丝。是我,波蒂马斯·帕菲纳斯的女儿。比起她的本名,用得更多的还是冈这个称呼。因为是来自异世界的转生者,拥有前世的记忆,所以比起今世的名字,她更喜欢别人用前世的方式称呼她。这是对前世仍有留恋和执着的表现。冈似乎对前世有着很深的执念。若不是这样,她也不可能只因为同是转生者这样的理由就为了聚集四散在世界各处的同胞到处奔波。就算她拥有能作为提示的技能。冈拥有的固有技能学生名册可以告知她转生者的情报。能获取的情报只限于转生者,是用起来很不方便的技能。而且,获取的情报还非常简练,没法悉知其详细内容。说白了就是没用的技能。如果她不是我女儿的话确实是这样。然而,我有在漫长岁月中发展起来的名为妖精的这一组织的力量。利用它,就算是残缺不全的情报也能充分地发挥作用。就这样,转生者中的大部分都已被我收入囊中。除了我之外能这么高效率地利用冈的技能的,大概也只有神言教教皇达斯汀了。要是冈落入了那个男人手里,事情就会变得比较麻烦。只有这点我得感谢将冈送到我手中的上天的安排。至今为止事情都进展的很顺利,但往后就有点麻烦了。这次的行动也因为预料之外的事态失败了。「为什么……?」冈发出颤抖的声音低喃道。虽然看不到她的脸,但可想而知,她应该是受到了相当大的打击。根据我所打听到的,冈前世的世界相当和平。正因如此,这次的经验对她来说可谓是相当强烈的刺激。
除了我和冈之外,其余全员都被杀死的经验。
而且,引发这一事态的还偏偏是和她一样的转生者。不仅如此,对方还是冈的学生。冈受到的冲击不言而喻。就算是转生者,对这个前世今生加起来也没超过三十岁的小姑娘而言,这次的事件还是有些残酷过头了。要问我发生了什么。用一句话概括就是我们被食人魔袭击了——就这么简单。不过,因为这次的事件里有着诸多复杂的事由,要详细地说清来龙去脉可不容易。毕竟连我都尚未把握事件的全貌。事件的开端,是我为了惹爱丽儿他们不痛快的计划。惹他们不痛快。听起来就像是我在做什么孩子气的事,但事实就是这样,我也只能这么说。引导成员中有转生者的爱丽儿他们与转生者的冈自相残杀。爱丽儿是很重情义的人。她在同伴的问题上很优柔寡断。只要让她的同伴与同为转生者的她的同伴过去的同伴厮杀,就能让她动摇。话虽如此,这也终究只是动摇的程度,仅靠这样是没法拿爱丽儿怎么样的。所以才说是惹他们不痛快。没有其他的意义。除了能发泄我的怨恨就再没有任何效果,就性价比而言完全是亏的。可我还是觉得不这么做就不解气,是因为他们让我尝到的屈辱吗。而且,我还等到冈长大了才实行这一计划,我的执念真是有够深的。话虽如此,时隔两年当我真正实行这一计划的时候,却遭到了意料之外的妨碍。刚碰上面就被吸血鬼小姑娘突然袭击——这还算是好的。应该说,这对我而言也不是什么坏事。冈说想先试试与对方对话,我就放她过去了,没想到对方冷不防地发动了攻击。虽说我事先也听说过吸血鬼小姑娘从爱丽儿那儿听了不少妖精的坏话。她不发动攻击反倒难以理解。不过,吸血鬼小姑娘做出反应的速度和攻击的威力都出乎了我的预料。要是再晚一步转移逃脱,冈就死了。冈死不死倒是无所谓,问题是在他们知道冈的身份之前她就死了的话,难得的惹他们不痛快的机会就被白费了。这还是有点可惜的。冈的利用价值已经比不上她刚出生的时候了。拜冈的学生名册提供的情报所赐,大部分转生者都已在我的掌握之中。其他转生者的情况也都大致有了头绪。真想回收的话也不是办不到,不过对王族或差不多地位的当权者的孩子出手多少还是有些顾忌的。必要的样本数已经集齐了,现如今也没有贸然出手的必要。何况达斯汀还利用勇者准备了对策。在这种情况下,大张旗鼓地行动绝非上策。于是,因为对转生者动向的干预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冈的价值自然也就下降了。利用价值还是有的。只是失去了也无关痛痒。有她在会很方便,没她在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这就是冈现在的价值。所以我才会觉得她死在这次行动中也没关系……「冈」我对着那个还在颤抖着的纤小背影说道。「那真的是转生者吗?」听到我的问题,冈娇小的身体抖了一下。她抬起低垂的脑袋,用哭肿的双眼看向了我。「那个、那个是!不对,那个……」冈好不容易才开了口,说出的却是些支离破碎没有意义的短语。看来她本人也没法组织好语言。不过,我还是察觉到了她只言片语里暗含的包庇的意思。概括一下就是:那确实是转生者,因为某些缘由才做出了那种事。「冈」我的话给一直呢喃着意义不明的语句的冈泼了盆冷水。「放弃吧。那已经不是人了」听完我的话,冈愣住了。她应该也是明白的。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我睥睨着呆滞的冈,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
我们率领的部队驻扎在魔之山脉前的废村。村民因为某些理由死绝了,这个原本被帝国用于攻略魔之山脉的村子也就变成了废村。正因如此,谁都不会靠近这个村子。但对以魔之山脉为目标的爱丽儿他们来说,这个废村却是必经之地。毕竟它就在魔之山脉的入口处。就算他们打算绕道,屯驻在废村里的我们也能事先觉察到。这里作为埋伏的地点是无可挑剔的,可那个却出现了。「咔啊啊啊啊啊啊啊!」那个咆哮着,一路直奔废村的食人魔。单纯的食人魔构不成问题。因为有冈在,我带来的都是些没配备兵器的普通妖精。即便如此,他们也是经过精挑细选的使用魔法的能手。这是我为了对付爱丽儿准备的。虽说只是种慰藉,但也多少派得上用处,失去了也不会感到可惜——大概就是这么些妖精。他们应该是不会败给区区食人魔的。结果,除了我和冈之外全军覆没。要不是这具身体能使用空间魔法,连我都难逃一劫。对方不是普通的食人魔这点,从大量冒险者讨伐它不成反被杀害的情报里就已初见端倪,没想到对方竟然强到了这个地步。我之前就有怀疑那个食人魔是转生者。冈的学生名册里记载着一个和它很像的转生者。从冈的学生名册里只能知道转生者的出生地、目前的健康状态以及死亡时间和死亡理由。出生地是魔之山脉,健康状态在近几天内大幅波动,死亡时间和死亡理由也在频繁地更新。健康状态大幅波动,是因为这个转生者在不停地战斗。死亡时间和死亡理由的更新,则是战斗回避掉了死亡的可能性的结果。因为是未来的事情,学生名册上的死亡时间和死亡理由写得相当含糊,且经常与事实不符。不过,从二者的频繁更新里还是能看出对方正不断地暴露在死亡的危险之中。从这些情报推断,那个食人魔就是转生者的可能性非常高。在魔之山脉附近屡次展开战斗,以难以想象是一个食人魔的战术击退来袭的冒险者。虽然几乎已经确定了对方的身份,我还是想优先对付爱丽儿他们,不打算与它接触。就算食人魔是转生者,把它带到妖精之里对我也没有任何好处。无力的转生者才好饲养。管理能击退一群冒险者的战力太过麻烦。所以我才没把帝国军正准备讨伐食人魔的消息告诉冈,甚至觉得索性让帝国军把食人魔解决掉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冈很在意那个食人魔,所以我和她约定了在解决完爱丽儿那边的事后就开始着手搜索它。不管怎么说,一旦我们和爱丽儿打起来,食人魔的事情就会暂时被搁到一边,可没想到我竟然被自己随口答应的延后事项摆了一道。仔细想来,这件事背后肯定有达斯汀在穿针引线。食人魔向我们袭来的时机未免也太凑巧了。没有人在暗地里操作是不可能的。八成是达斯汀从小培养的暗部想办法把食人魔引到了我们这儿。敌人还真是群优秀到令人讨厌的家伙。嘛,能确定那个食人魔是转生者也是件好事了。反正这次的目的只是惹爱丽儿他们不愉快。因为没什么建设性,就算失败了也不会有多少损失。鉴定那个食人魔的时候,我确实看到了只有转生者才有的n%I=W这一技能。它毫无疑问是转生者。而且我们没法保护它。就战力而言,只要瞒着冈动用Gloria,一切都不成问题。但我没有饲养失去理性的野兽的打算。那已经不是人了。用不了多久,它大概就会把自己曾经是人这点也忘得一干二净。把这种东西收入囊中对我没有任何好处。「就不能,再做些什么吗?」像是在呼应我的想法,冈开口说道。应该只是偶然,但时机的凑巧还是让我感到有些惊讶。「怕是没办法了」我的答案依然没有改变。「那明显已经不是人类了。况且它也没有听冈说话的意思。看它那副疯相也不像是还留有健全思考的样子。虽然不知是因为转生成了食人魔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反正它已经成为了失去理性的野兽。那种东西已经救不了了」打一开始我就没有要救它的意思。「就算是这样!就没有,什么方法了吗!」「没的。就算有,我也不打算去抓它。做这种事就是在浪费时间和劳力」我把话说得明明白白。冈的哭脸里又混入了目瞪口呆的表情。「而且,考虑一下这次牺牲的同胞们,你还说得出这种话吗?」消耗品的损失对我而言根本算不了什么,但以冈的性格,这句话对她应该还是挺有效果的。有那么多同胞牺牲,自己却仍在任性地固执己见。更重要的是与我不同,冈是把消耗品当作一个个人来看待的。这次的远征中,冈也通过与消耗品的交谈,构筑起了彼此之间的关系。在一般人看来,熟人的死似乎是非常悲伤的事。要捕获那个食人魔,就势必会产生与这次一样甚至比这次还要多的牺牲。对把消耗品看作是独立的人的冈而言,这个选择应该非常艰难。果然,冈紧闭着嘴再度消沉了下去。我向一言不发的冈身后走去。这次的作战完全失败了。爱丽儿他们进入魔之山脉后,前方就是魔族领。虽然魔族领之中也有内线,但行动比起现在肯定会困难许多。对爱丽儿他们的妨害只能先告一段落了。这么一来,活动的场所就得随之改变。时间很有限。一点也禁不起浪费。那么,要做的事情都堆成山了,该从哪开始下手呢。「就算是这样我也……因为、因为我是老师啊」丢下小声呢喃的冈,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aliceP 发表于 2018-9-21 09:27

鬼4 鬼的磨耗

本帖最后由 aliceP 于 2018-10-3 19:45 编辑

我消耗MP制作出刀。这是在被老魔法使射穿头部的时候慌忙之中被我丢掉的刀的替代品。就算失去了武器,只要有MP和时间我就能重新制作出来,这正是武器炼成的强大之处。不一会儿,一把刀就出现在了我的手里。我松开手中鉴定用的鉴定石。鉴定石的上端串着线。这是那个男人生前使用的鉴定石。用那个男人用过的东西,让我感觉很恶心。不过,为了确认武器炼成生成的武器的性能,有鉴定石会更方便。我是不得已才带着的。根据鉴定的结果,我成功制作出了和之前一样附带雷能力的刀。因为花费了大量MP,它的性能甚至比之前的还要好。对食人魔帝王那巨大的身体而言太过纤细的刀,如今大小恰到好处,收放自如。并不是刀变大了,是我变小了。成功反杀埋伏在村子里的那帮人之后,我的等级提升了,再一次完成了进化。本以为食人魔帝王就是最终进化了,没想到竟然还能继续进化。我进化成了鬼人。完成进化后,食人魔帝王那巨大的身体缩回了普通人类的尺寸。虽说与食人魔帝王相比身材是变小了,但对人类而言我的个头还是比较高的。这种体型就能穿下人类的衣服了。于是我便借用了这座废村里遗留下来的衣服。对穿这座村子里的人的衣服,我是有抵触感的。可是我实在难以忍受这里的严寒。抛却偏执穿上这身衣服,我和人类看起来几乎没什么两样。仔细搜寻一番之后我发现,像是这座村子的制服的服饰,与之前交战过的老魔法使和老骑士所率领的士兵的服饰是一样的。这种服饰似乎是治理这一带的国家的正装。虽说明白了这点也不能怎么样。就算知道他们是正规部队,我的行动也不会改变。过去是无法改变的,我也不想改变。假使能回到过去,我还是会在这座村子里做出同样的事。探讨“如果”根本毫无意义。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像这样从哥布林变成了鬼人,这点是不会变的。不过,比起身体的变化,有一件事情更令我吃惊。制作完成的刀身上,映出了我的脸。这是前世的我的脸。要说区别,就只有从额头伸出的两支角。为什么事到如今自己的脸会变成前世的样子,我完全无法理解其中的理由。也许根本没有理由。然而,看到这张脸的时候,我还是情不自禁地虚脱了。……我到底在做些什么?战斗,杀人,接着又是战斗,杀人……前世的我品行不见得有多端正。稍微回想一下就会发现,前世的我经常在用暴力解决与自己意见相左的问题。可是,这与现在这样打打杀杀的生活相比还是差远了。以前也许会有不少不如意的事情,但我从不曾经历过赌上性命的局面。这种落差让我再次意识到自己看到了与前世的自己一模一样的脸的事实。「笹岛同学!」还是说,是因为回想起了我前世的名字吗。这座村子里,有一个身材特别娇小的女孩子。她叫出了。我前世的名字。肯定只是混杂在乱战的噪音中被我听岔了。素不相识的女孩子不可能知道我的名字,就算知道,她也不可能凭借食人魔那与前世的我相去甚远的外形认出我来。就算是幻听,这句能勾起前世回忆的话语还是令我一下子消沉了下去。然而,当时的我一半的意识已经被熊熊燃烧的盛怒所支配。理性的思考与被愤怒浸染的暴力的思考争夺着主导地位。也许是因为视野范围内的敌人已经被全数歼灭,我才总算能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应该说是看不到敌人的踪影这点使我冷静了下来。把我诱导到这儿来的黑衣人,应该也在被打倒的家伙当中吧。说实话,战斗过程中我的意识消失了一半,已经记不清谁是怎么被打倒的了。像是呼喊了我的名字的那个小女孩,也有可能只是我的幻觉。确实,如果我还保有理性,应该会对挥刀砍向那个小女孩感到迟疑。可惜一旦进入战斗状态我的理性便会消失无踪,这个计划也就这样无疾而终了。要是现在有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冷静下来的我面前,我能妥善应对吗?……我不知道。突如其来的战斗也许会燃尽我的理性,让我不假思索地挥下刀去。这应该是很可怕的事情,可我却没什么感觉。大概我对杀人已经没有抵触了。何止如此,我甚至还有些窃喜。相比之下,肆虐在我内心的愤怒都成了好事。可是,我越是杀戮,这份愤怒就变得越发浓厚、燃烧得就越发炽烈。继续这样战斗,继续这样杀戮下去,不远的将来我的存在就会被愤怒所吞噬,消失不见。我可以确信。话虽如此,在那之前我也许就已经死了。就像那个差点把我杀掉的老魔法使一样,比我强大的人类比比皆是。我迟早会被这些人杀死吧。是理性先消失。还是我先被杀掉呢。不论哪种都称不上是善终呢。为了不被杀掉,我得反复操演对策,使自己变得更强。我在脑内罗列出一些词语。瞬间移动、转移、跳跃、空间魔法。《目前拥有的技能点数是28000。可以使用技能点数10000取得技能〈空间魔法LV1〉。要取得吗?》有了!这恐怕就是那个老魔法使使用的可以发动转移的技能。将对手的战术化为己用毫无疑问是快速变强的好办法。别人对自己用的时候自己会感到棘手的话,自己对别人用应该也能产生相似的效果。我毫不迟疑地取得了空间魔法。花费掉的技能点数比以往的任何一个技能都要高,我就把这当作是它有用的证明吧。话是这么说,不过看来要想用好空间魔法,我似乎还得把技能等级再提高一点。把余下的技能点数全都分配进去的话应该多少能提升一点技能等级,但想来还是踏踏实实地靠训练来升级会比较好。我也不觉得只升一两级技能就能像那个老魔法使一样使用转移。想到这里,我突然意识到。我有战斗的必要吗?……没有。我不得不与之战斗,不得不将其杀死的对象已经被我杀掉了。迄今为止的战斗中,我都只是听凭愤怒支配胡乱发泄一通,令袭来的冒险者自食苦果而已。我根本没必要主动奔赴战场。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没注意到,我的视野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狭隘。虽说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在愤怒中失去了冷静的判断能力。继续这样下去,我要么失去理性,要么死掉,二者必取其一。这样的话,我不就更没必要强迫自己战斗了吗。幸亏在经历这一系列的战斗之后我已经变强了。我应该能过上隐居在大山深处,狩猎合适的魔物并以它们为食的生活。在我出生的故乡,哥布林们就是这样生活的。我也没理由会做不到。啊啊,是啊,就是这样。回去吧。回到那个哥布林的村子里去。现在已经谁都不在了。但是,我的归宿就在那里。在那里也就不会频繁地遭遇人类了吧。就这样回到村子里,一个人静静地活下去不也挺好的吗。这真是个好主意。我甚至感到奇怪,为什么自己至今为止都没想到这点呢。不对,我应该已经隐约注意到了。只是我内心的愤怒仍在渴求着纷争。同时,我的内心深处想必也在避忌着回到那个村子。我在成为食人魔的时候就舍弃了哥布林的身份。我已经失去了以哥布林自称的资格,连名字都被我用命名改掉了。虽说我改名是为了把那家伙取的名字覆写掉就是了。我没有用回被那家伙改名之前的本名,因为我觉得以那个被玷污的名字自称是不被允许的。所以啊。我会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回到那个村子里的资格。现在的我依然有这种想法。但是,我太累了。已经够了吧。别再一意孤行了,就这样去休息不也挺好的吗。与这种想法相反,我那被愤怒所支配的另一半意识正在高喊着“还不够”。这个声音反倒令我下定了决心。回到那个村子里去吧。趁着我还留存着理性。否则就再也无法回头了。既然决定了,那就快点出发吧。我知道的,继续待在这座村子里只会平添我的愤怒。这座如今已变成废村的村子。我就在村中半毁的家里。这令人忌讳的家里。我会自然而然地走向这个本该避忌的地方,大概是因为在这里待了很久的缘故吧。在这个家里,我被逼迫着不停地制作魔剑。日复一日,日复一日。满怀着怨念与愤怒。所以我对这个家、对这座村子没有什么好的回忆。光是待在这里就会勾起那些讨厌的记忆,溶蚀掉我的理性。我应该争分夺秒地离开这里。室外,厚厚的云层遮蔽了天空。像是在暗示着我的未来一般,气氛变得愈发凝重。然而,我还是向前迈出了脚步。目的地是魔之山脉,哥布林的村子。来吧,回去吧。
走着走着,周围变得越来越冷,我猛地停下脚步。啊嘞?我是要到哪里去?总感觉是个很重要的地方。可我却忘了那是什么地方。……嘛,算了。想不起来,就表示那个地方也没多重要吧。现如今最重要的,是得找个办法把我内心满溢的愤怒发泄掉。啊啊,好可恨。好可恨,好想杀,好可恨,好想杀!「咔啊啊啊啊啊啊啊!」心中满溢的愤怒就这样化为声音喷涌而出。周围有听到这震耳欲聋的咆哮声后转身逃跑的生物的气息。你们逃不掉的。为了平息这份愤怒,我必须得杀。杀,杀,杀。一个都不会放过。

aliceP 发表于 2018-9-21 09:28

5 我,登山!

本帖最后由 aliceP 于 2018-12-10 18:12 编辑

在废村凑合过了一晚上的我们,向魔之山脉进发了。诶?幽灵事件?没有那种东西了啦!无论是在多么渗人的不吉利的场所,这个世界都不会发生幽灵骚动。因为要是死掉了就会在女神大人的座右被强制遣返。不是那种能够忤逆神的意愿的穷凶极恶的幽灵,是不可能留在这个世界上的。倒不如说,能做到的话就已经超越幽灵的领域了。要是有这样的事的话问题可就大了啊。所以,并没有什么问题地度过了一夜。人形蜘蛛不用说,连吸血子都香甜地睡着了,该说是真该钦佩她们的厚脸皮好呢,还是说该因为她们女子力的降低而为之扼腕好呢?正是这种时候才应该用「太恐怖了睡不着,一起睡吧。」什么的来打动梅拉才对啊!现在正是小孩的样子,所以明明可以靠这个合法陪睡的说。(注:陪睡,添い寝,是陪小孩睡觉的意思)虽然没有幽灵事件,但明明可以打出恋爱事件的说。所以,在心里抱怨着什么也没发生,又被马车装着,摇的东倒西歪。因为很冷,所以裹上了毯子。为什么不走着?我本来不是应该没办法在山路上走嘛?我可是有着仅一个小时就会躺倒的自信的!这点魔王也是知道的,所以从一开始就让我在马车里待机。在魔之山脉的攻略过程中,我被分配到的任务,就是这样静静地坐着啥也不干,恩。正所谓行李是也!别人大家都在努力的吭哧吭哧地登着山,只有我一个人被放在马车里闲然自适。唔~恩!上等的待遇呢!话虽如此,但也并不像听上去那么快乐。真的太冷了!魔之山脉是一个万年积雪不融的极寒之地。才刚开始,明明尚处于海拔较低的位置,可是却已经很冷了。裹着毯子先不提,就算抱着那会大量发热的魔石也会冷。这魔石,说是魔石,其实原本也就是一块普通石头。是因为使用了魔法赋予,也就是给物品注入魔法的技能,给石头注入了火魔法的力量。做出这块石头的是魔王。在原来,这块石头一元不值。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你赚了!(注:原句为お買い得,是夸别人买的划算)在镇子上滞留期间,做了很多这种魔石,所以每个人都持有复数个。顺带一提毫无能力值的我是拿到的最多的!虽然现在只用着一个,但是如果实在太冷我会考虑很多个一起用的。不如说,真心想多用几个!冷啊!但是,要是在这刚开始的地方就叫苦连天的话,估计以后就很难能忍住了。就靠骨气忍住吧!可问题还不只是寒冷。那就是,晕马车。因为太摇了嘛!因为一颤一颤来来回回上上下下地在摇嘛!那样的话,还会恶心起来啊!唔-噗!为什么这辆马车会这么摇呢?因为这马车根本没在地面上走啊。正在想“这丫说啥呢”的你!的确这是合情合理的想法但是还请你仔细想想。在一块平地也没有的山上马车是怎么通过的?答案是,根本不可能啊——!那,还会好奇这辆马车是怎么前进的吧?答案是,被扛着走。谁扛?阿艾尔扛。外表是幼女,实际上却在扛着马车走!从旁边看来没有比这更超自然的事情了。但是,不管外表如何,其本体可是各项数值都越万的怪物。背着马车走这种程度轻而易举。只不过,嘛,马车的乘感不好这一点也挺可爱的。负重走路那当然会摇晃啊。不过即便如此阿艾尔也还是相当小心的在行动了。这要是别的人偶蛛,先不考虑乘坐体验,估计事情会搞大吧。恩,是的。就先避开详细的描写,是会变成很糟糕的事情,呢。唔-噗!彻骨的寒冷以及晕马车,还要不得不去忍受这些。在外面走的话,在别人看来会变成令人烦恼的累赘,因为我没有技能数值所以就原谅我吧。就算是我想要自己走也不是做不到的!啊 ,准确来说也不是全员都在走。吸血子和梅拉正坐在拉车的地竜上。因为现在马车正由阿艾尔扛着,所以两匹地竜就解放出来了。这两只地竜是梅拉靠着技能驯服来的。梅拉在人类时期磨练了不少作为从者的技术,据说说应该也有御者的经验。(注:从者:随从,御者:车夫)从者当御者?因为这疑问差点插嘴,这样可不行。然后,虽然原本就有着调教的技能,但在驯服地竜们的时候,还是锻炼了那个技能并进化成了上位的召唤。驯化魔物的办法有两个。一个是使用技能让他们强制顺从。调教的上位技能召唤就是强迫对方顺从。另一种是被对方认可,契约的方法。在前者的情况下,强制性的奴役成为可能。当然,这时若是术者没有魔物强,技能效果就会被排斥。但是,明明弱却还要一昧释放技能的话就不仅如此了。因为不需要对方的同意,所以很快就能让魔物对你言听计从。但,另外一面,也只会遵循你的话,魔物的意识完全地被抹杀了。在使役的前后,还是认为是同一规格的不同东西比较好。意识相通的魔物,只会成为只听命令的机械一样的东西。另一种,在被承认做主人的基础之上签订契约的办法中,魔物的意识是有残留的。因为意识有残留,所以有着造反的可能。但是,若是真正缔结了羁绊,就算不用技能强迫,在那时也会变成更强有力的友军。是友谊的魔法哦!(其实原文是力量)梅拉所采用的,是将这边认做主人然后签订契约的那种。地竜们在种族上就一旦认定主人就会一生宣誓忠诚的,所以对这边相当的好。要是是为了主人梅拉的话,恐怕会拼了命的战斗吧。嘛,虽然直说的话这些地竜是成员中除了我以外最弱的,应该不会有那种机会。你们的工作就是搬行李啊。这样下去的话,想必地竜会被累坏,变成坐在上面的两个人下来牵着绳子走的状况吧。因为,论数值的话还是做在上面的两个人高嘛。就算地竜们都累坏了,吸血鬼二人组还是会精神得乒乒的哟。现在就算还没到那种地步,地竜们的脚步也已经开始迈不开了。集中注意力,魔王,吸血子和梅拉三人的闲聊传了过来。「在这山上有什么非得警戒不可的魔物吗?」「恩?有我在的话没什么哦,但是,这里姑且还是氷龙(不是水龙)的领地,大概就是那些家伙吧。」「除这以外呢?」「嘛,一般考虑来就是哥布林了吧。」「诶?」诶?吸血子的声音,和我心里的声音重合了。哥布林,就是那个杂鱼怪物的代表的那个哥布林?(咕酱:恶堕警告)「因为那是一群武士气质和地龙并列的家伙呢——。比起武士或许是修罗更合适?虽然每一个都是弱鸡,但是会因为对于死的恐惧而反抗。而因为一般都是这样的成群袭来,对于普通的人类来说可就不是一般的事了。」这是哪个世界的哥布林啊???!!!是这边的世界的哥布林啊。不是——这和我所认知的哥布林完全不一样——啊,这个。 不是吧——「接下来,就是猴子——」之后,魔王和吸血子一直在一边说着一些废话一边行动。是因为有着在行动时闲扯的从容啊。要是再往上走一些的话大概这份从容就会消失吧ー。嘛,虽然还是差的远就是了。我十分的怀念能这么想的时候。好,好冷啊!说是冷,感觉已经要冻上了!说是要冻上了,现在已经疼起来了!虽然并没打算要小看雪山,但这已经超乎想象了!裹紧毛毯,魔石全开,即便如此还是冷!在马车里咔嗒咔嗒地震着,仅是如此体力就已经亢亢地减少了。这实在,太痛苦。从魔之山脉攻略的开始之后过了数日。虽然顺利的前行着,但越是前进寒气就越是增加,越来越艰苦难受了。洋洋洒洒,如舞动般,大雪纷纷扬扬而落。纵然美不胜收,但却又无上可憎。大雪洒落,在车顶积起来了。若是厚积起来,便会从车顶穿过,滑进来,不定期掸除是不行的。阿艾尔会摇马车来除雪。bolongbolong地摇。能感觉到这是新手所加的节目,每次坐在里面的我都生不如死。不如说,相当令人不快。所以雪啊,我求你不要再下了,我每天都这么祈祷着行进着。虽然每次只会在这时下个不停啊!bolongbolomg的摇啊那可是!真的晕车真的难受啊!就这么下下去,理所当然的地上会积了一层雪。积了能轻松没过人的后背的一层雪。而且因为是新雪所以特别柔软。要是把吸血子扔在上面的话,应该会滋啵地一下子被埋进去吧?走在前头的魔王正用手zakuzaku的挖着长期积累下来的雪行进着。比除雪车还厉害啊——能力值还真是伟大啊。「唔——姆,再怎么说这也有点奇怪啊——感觉是是发生什么了吗。」魔王一边步犁前进一边嘟哝道。曰:再怎么说到现在雪一直在下这件事也很可疑。这魔之山脉最难攻不下的一点就在于这是龙的住所。掌管氷的龙,氷龙一族的本阵就在这座山里。取人族领地与魔族领地,恰好其中间的位置为本阵。人族和魔族为了侵略对方的领地,会不得不要穿越这氷龙的领地。所以实际上穿过魔之山脉进行侵略是近乎不可能的。而且,此等寒冷的原因也是由于氷龙。氷龙们为了时常放出冷气,让周围的土地冰冻三尺了。当然,距离那冷气源越近,寒冷就会俞增。因为就是说,前往中央很糟糕。而我们,正以现在进行时向着那中央前进,说来应该已经到了那附近,但无论怎么说这状况还是太奇怪了。是呢。大量使用着魔王用心制作的魔石,但却还是会冷的浑身打颤。全身裹着毛毯,在毛毯里面抱着魔石,可是毛毯外侧却结满了坚冰。要是没有魔石的话,我会和毛毯一样变成冰块的。明明是在这种状况下,可外面还是在下雪。这种气温下没变成冰雹,却在下雪。这点很奇怪。实在是魔幻啊。不过也彻底明白了这雪并不是自然现象,而是一些魔法性质的东西。然后,降下这雪的是谁呢?当然是这座山脉的主人,氷龙啦。「应该是在警戒爱丽儿小姐?」「不,就算是氷龙也应该明白战胜不了这一点才对。而且我们有一种默契不会互相争斗的。上一次我通过这里时就没有与我兵刃相向,这次应该是在提防别人,我想对象应该不是我。」越过冰结的毯子,听到了吸血子和魔王的对话。虽然很冷,但对于对话的内容还挺有兴趣。稍微给毯子打开一点小缝,从而能够轻松一些听到魔王和吸血子的对话。但在途中有冷空气从那小缝里吹了进来!冻上了!要被冻上了!「除我们外混来的异分子,是那只食人魔嘛?」听完魔王的这句话,就把毯子放回了原位。呼——还以为会冻上呢。但是,还是食人魔啊。还真是只积极的食人魔呢。四处惹着事呢。年轻真好啊。(咕酱:是不是在暗示你奶奶)虽然我实际年龄也是和吸血子差不了多少的幼女就是了。不过话说回来,继妖精之后这回是龙啊。食人魔君真是战斗狂呢。为什么要像这样,一个又一个的挑战强敌呢?是 我要去找比我还强的家伙! 这样嘛?这样的话这里可是有一位这世界最强的魔王大人呢!(注:有一位:这里表存在,但是原文是敬语词的敬语(就是特别尊敬),汉语没有“在”的敬语只好标出来了.....)咕唔!居然毫无招架之力!好好玩味有着能让你说出这种台词的程度的实力差吧!虽然可能说出来前就变成肉馅了。倒不如说连肉末都不给留,会直接变成更甚之的飞散的尘埃呢。(注:飞散的尘埃,木っ端微塵,指七零八落,字面意思是不值一提的尘埃,我按字面翻的。不是捏他某四散哦)那异常气象的原因如果是因为有那只食人魔的话,请一定要变成这样。直说的话超级迷惑。因为那只食人魔被迫停在了镇子上也是,还要遭受这种异常气象的折磨,真的一件好事也没有。啊,杀掉了妖精们是好事啊。可是,还是亏。希望你差不多该在这里退场了啊。这若是故事的话接下来就是该打倒了氷龙的食人魔来挡住了去路,然后被我们用羁绊的力量打倒了吧。嘛,不过既然能被帝国军赶走,我倒是不认为它能打得过龙。氷龙桑!快点打倒它然后把雪停了啊!不然真的可能会死人的啊不开玩笑!喀叽喀叽地咬起了牙。「唔尅诶!?」这时,传来了魔王一点也不少女的叫声。(咕酱:又黑你奶奶年龄)我认为女孩子是不能发出 唔尅诶!这种声音的。想着是什么事拉开毯子漏出一条小缝,窥视着外面。唔尅诶!!!一瞬间忘掉了从小缝中流入的寒气。展现出来的就是有这种程度的冲击性的景色。是猴子。是噩梦。是心理创伤。在哪里的是,不可能忘得掉的,曾一度在艾尔罗大迷宫的下层对我施以群体暴力的那猴子!记得,的确是叫阿诺格拉齐。在旅行期间曾经听魔王说过,那种猴子别名为复仇猴,要是同伴被杀了的话,就会对于杀人者施以集团性的报复,是一种难以对付的魔兽。而且,这些家伙在复仇对象死之前是绝对不会放弃的。见到的话是绝对的杀不得的。只杀掉一匹,便会遭受群体的袭击。唔嗯。 当时被袭击的时候还觉得为了一只蜘蛛就这么竭尽全力很不可思议,现在一想生态如此也就无法追究了.... ....这可能嘛呆瓜!明明都被袭击了却还不能还手什么的什么啊这粪作!就只被杀掉一只就要在全灭之前不断的袭击过来,这作为生物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啊!而且那些猴子还朝着我们过来了。而且,还不是只有一两只,而是乌拉乌拉一大群。感觉,好像变成了猴子海啸什么的?!?!真的啊!?!这些猴子在魔之山脉上繁衍生息什么的可是听都没听过啊!「「「「「「「「「「「「「「「「「「吼啊——!!!」」」」」」」」」」」」」」」」」」吼啊——你个头——啊?!这噩梦一般的光景是什么啊!这也是食人魔胡作非为的影响吗?!感觉着,这是在为了从氷龙和食人魔间的战斗的余波中逃出来而进行的群体大移动是吗?!这食人魔怎么就这么扰民啊?!「等?!唔诶咿!!」连魔王都对这超乎寻常的光景有些懵了。而吸血子和梅拉则是完全宕机了。(注:宕机:freeze,有冻上的意思,下文是蜘蛛子讲的一个冷笑话)因为寒冷就冻上(freeze)什么的可不行哦!人偶蛛们则是除了背着马车的阿艾尔都摆出了战斗架势。只有这种时候才靠得住啊!「啊,这个,不行。诶呀!没办法了!」在接近的猴之海浪前,魔王当机立断原地施法。虽然这么说,但对于失去了技能的我来说,是看不见魔王发动的魔法的构筑的。只不过是凭感觉,通过魔王的动作察觉到了她好像在准备着魔法的样子。啊嘞?但是稍等一下。在这种状况下丢出的魔法,不会很难看吗?「吃我一炮!」在我意识到这个事实的时候,魔王已经放出魔法来了。从魔王的手中放出了暗黑的奔流。为什么是○派气功波?!凭借魔王王的超强实力放出来的黑暗魔法,突刺进了猿猴群中,并在那里开始扩散。引起了巨大的爆炸。就算这猴子再怎么难对付,一只一只的连还是尚且很弱时候的我都打不过,还是杂鱼程度的角色。不可能忍受得住魔王的魔法,这一群瞬间被一扫而光。问题是在哪之后。魔王发出的魔法的余波在周围发散开来,引起了某个现象。什么现象?雪啊!雪崩啦!!!即便是在能够把毯子都给冻上的气温之中也能保持着fuwafuwa(软绵绵)的样子的魔法之雪!在堆积着这种雪的山上引起大爆炸的话,毫无疑问肯定会这样的啊!虽然说对付迫近的猴子只能用这种大范围高威力的魔法,但要是引起了更大的威胁的话不就本末倒置了吗!看到迫在眉睫的雪崩,魔王摆出了 玩脱了!的表情。唔嗯,嘛,突然来了那么大一群猴子,想来会焦头烂额地采取了错误的应对方式也是没办法呐!以怒涛之势迫近的雪崩。「退避!」(注:就是“快跑”)魔王好像不会输给雪崩的轰鸣声似的,提高了嗓门。听到后,大家都跳了起来!凭借着经过能力值强化过得脚力,一下子就达到了仿佛是在天上飞似的角度。并在那里更进一步驱使着空间机动的技能,向更高处行进。吸血子和梅拉也同样跳了起来,千钧一发之际回避了雪崩。那两只地竜则是被利艾儿和菲艾尔抱住带着飞了起来。目前,是声势浩大的雪崩正在穿越。并且,还有朝着那雪崩直线下落的我。唔嗯。唔嗯。唔嗯?我,在天上。再稍微远一点的地方,是与马车融为一体的阿艾尔。嗯——?嗯嗯?!?!把握一下现状。看起来我好像是在阿艾尔起跳的时候由于反作用力被被扔出了马车的样子。看起来就算是阿艾尔,在这种关头也没有考虑我的余裕啊。哈ー哈ー哈!不是该笑的场合啊!哦耶稣!(ohJesus)糟了糟了糟了糟了糟了糟了糟了糟了!这样下去,会变成我在直线潜进雪崩中的!并且尚且还裹在毯子里的我是什么也做不到的!「萨艾尔!支援!」魔王一句指令飞向了唯一空着手的萨艾尔。只要收到指令就会按照那指令立即行动的萨艾尔。迅速的行动,尝试抓住我。然而,却还是有着一瞬之差。萨艾尔是在我就要被雪崩吞噬之前抓住的我。她的手抓住了我的毯子。然后,随不吉利的一声,毯子脱落开来了下来。被冻住了,毯子也还是毯子。是撑不住人的体重的。在雪崩之中,我的身体仿佛被吸入一般落下。我无意识间把手向上伸去,结果居然勉勉强强抓住了萨艾尔!可是,因为我的身体被雪崩吞噬了,所以萨艾尔也被这个势头卷进了雪崩里。但即使是在雪崩里被揉来揉去揉的乱七八糟,处在什么的搞不明白的状态。再次抓住了萨艾尔,还是成功的再一次看到了天空。萨艾尔似乎是竭尽全力劈开了雪崩,从上侧出来了。虽然那个对正抓着她的我的手碗带来了感觉很不妙的疼痛,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也是没办法的。「抓住了!」姗姗来迟的吸血子在空中向我们这边伸出了手。被雪崩翻动了的我已经没有再伸出手的余力了。萨艾尔抓住了吸血子的手,并顺着抓住了梅拉,拽着梅拉的手把自己举了起来。可是,在这时吸血子的身体好像被什么撞了一下。「诶?!」「大小姐?!」那个“什么”,就是被雪崩冲走的猿猴,紧紧的抓住了撞上的吸血子!等!你丫!真的嘛?!又来了吗这猴子!?吸血子小小的身子受到了猴子的直接冲击直接插进了雪崩中。还有拉着吸血子的手的梅拉和萨艾尔,以及紧紧抱着吸血子的猴子。我?当然也在一起。猴子!你丫——!虽然可能是为了不被冲走所以才要拼命地抓住撞到的东西吧,结果还是被冲走了不是——吗!?我们就这样手牵着手,一同被吞进了雪崩中。魔王的救援呢?!这样想着,我向上望着,在被雪崩吞噬的前一瞬间,看到了在猿猴群中被猿猴所左右着飞来飞去的魔王。(咕酱:真•丢人)诶诶——?猴子,又变成那样了?不如说,喂!猴子!你们,你们丫就算被雪崩卷走了还是要继续复仇吗!搞什么飞机啊!这种状况的话,也就指望不上魔王的救援了。在理解了这一事实的瞬间,我的身体就全部被雪崩吞进去了。然后,随着视野变得一片黑暗,我的意识也跟着一起跌进了漆黑的无底深渊。(咕酱小剧场:全场最佳:猴子,对面跳大我方借着对面大残血团灭对面。)

aliceP 发表于 2018-9-21 09:29

鬼5 鬼与冰龍

本帖最后由 aliceP 于 2018-10-3 19:47 编辑

手中的刀迸发出火焰。这是将万物焚烧殆尽的业火。可是,如今这团火焰却如同残烛一般,只略微提高了一点我的体温就立刻熄灭了。原本缠绕在刀身上的火焰,被厚实的冰层取而代之。「咕呜!」我不以为意,挥刀砍向眼前的巨躯。伴随着撞击硬物的声音,冲击传遍了我的手臂。附着在刀身上的冰在冲击中四散破碎,但内部的刀刃却被体表坚韧的鳞片所阻挡,没能撕裂敌人的身体。好硬。而且很迟钝。极寒的环境令我的动作变得迟缓,发挥不出原本的力量。『可怜。真是可怜』岿然不动,悠然地接下我的攻击后,龍俯视着我传来了念话。无视它的搭话,我挥下另一只手中的刀发起追击。缠绕着雷电的斩击直击鳞片,电光四溅。可是,该说是果不其然吗,那如同水晶一样的鳞片上没有留下一点伤痕。『重复几次都是无用之举。汝也算是少有的强者了,却仍不及吾。吾之坚硬虽比不过大地,却也算是卖点呢』龍用古风的腔调叙说着。腔调虽然有些自命不凡,念话里传来的却是年轻女性的声音。这条龍似乎是雌性的。全身覆盖着水晶一样的鳞片,躯体呈现出优美的曲线,是条美丽的龍。她所司掌的是冰。只要存在着,她就能降低周遭的气温,创造出一片极寒之地。我让火焰缠上刀身。火焰很快就会消失,我不定期这么做的话就会被冻住。这一带的气温究竟低到了什么程度?至少已经到了零下——这点是肯定的。就算是冬季的北海道,气温也不会低到把身体冻住。猛烈的暴风雪一刻不停地侵袭着我的身体。附着在身体上的雪不断地夺走我的体力和体温。因为穿着衣服被冻起来反倒会加剧寒冷,所以战斗开始后没多久,我就把除了遮掩下半身重要部位以外的其他衣服都脱了。从第三者的角度看,我就是在半裸着战斗。这场面也许看起来很好笑,但我可是拼了命的。……话说回来,为什么我会和这条龍打起来呢?搞不明白。我试图回想起其中的原因,意识却仿佛被蒙上了一层薄雾,阻滞了我的思考。记得我好像是要到什么地方去。我是要去哪儿呢?想不起来。我应该是有想回去的地方的,可我想不起来。总之,我得先把眼前的对手打倒。「咔啊啊啊啊啊啊啊!」『实在是可怜呢。已经满脑子只剩下战斗了吗』双手的刀交替发动连击。僵硬的手使不上力气,冻住的身体也没法随心所欲地活动。不管击中多少次,我的攻击都没能对龍麟造成一点伤害。接连不断的愚直攻击让龍不胜其烦地扭了扭身子。『要宰杀汝很容易。吾也想给在这座山脉里肆意妄为的人一点回礼呢。可是,主上也命令过吾尽可能别对汝等转生者出手。很可惜,同汝的玩闹就到此为止吧』扑腾着双翼飞舞在上空的龍说了些什么。感觉她似乎在说很重要的事情,但这些讯息只径直穿过了我的大脑。我能听到声音,可声音的内容没能进到我的脑子里。『……虽然吾不能出手,但在严寒中被冻死,就能算作是事故了吧』龍嘴角上扬。我不太懂龍的表情变化,可总感觉她一副恶作剧的孩子那样,很高兴的样子。不过,她很快就收起了这幅表情,眼睛里流动着冰冷的光晕。那是与极寒之地的支配者极为相称的冷漠的双眼。『就在这极寒之地无声无息地腐朽吧。对汝而言这也是一种幸福了』龍在最后用同情的眼神看着我飞走了。眼前的威胁已经消失了。然而,扑面而来的暴风雪却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感觉光是站着就会削减生命。得快点出发了。……去哪?我应该是要去某个地方的。可我是要去哪儿呢?似乎是个非常、非常重要的地方。可我却怎么想也想不起来。明明想想起来,却不想想起来。
因为,那里已经不复存在。一切都消失了。家族、尊严。一切都。我也失去了回去的资格。因为我在那里○掉了我的妹妹。
「杀了她」被命令着。纤细的、掐住脖子的触感。
「吃了她」被命令着。尖锐的牙齿撕裂皮肤,鲜血的气味在嘴里扩散开来。
……我现在是不是正在回想起某些不该被回想起来的记忆?我不知道。也许还是不知道为好。总之,不先离开这里的话,我就会被冻死。去哪儿呢?我正想着,突然看到远处有东西从地面飞向天空。是魔法吗?反正也没处可去。就去那边看看吧。我忘掉了原本的目的地,向着偶然发现的目标迈出脚步。

aliceP 发表于 2018-9-21 09:29

6 我,遇难!

本帖最后由 aliceP 于 2018-12-10 18:17 编辑

噼里啪啦地,伴着这种火的爆裂声,我睁开了眼睛。早上好!「啊,起来了呢。」在我尚且还睡眼惺忪时,吸血子发出了声音。然后我就想起了失去记忆前的事情,一下子就醒过来了。「感觉如何?有没有哪里疼?」面对吸血子的质问,我重新确认起了身体的状况。无论在哪里都感觉不到不正常的感觉。(咕酱:明明之前写的比麻杆还弱的说)抓住莎儿的手的手腕,感觉起来应该是吧唧吧唧地折了才对,可现在却完好无损。(注:原萨艾尔,为保持和alice大佬一致改名了,其他角色:利艾儿:莉儿,阿艾尔:艾尔,菲艾尔:菲儿)(a注:其实是顺应台版的翻译……)看来是在昏迷期间被治疗了呢。带有肯定的意味在内,向吸血子点了点头。「哦,那就好。」虽然回答是这么冷淡,但感觉在什么地方能感到松了一口气的气氛。「谢谢。」总而言之应该是得到了帮助,谢意是要表达的。不管我再怎么说话不利索,这种时候不好好道谢可不行呢。「这,这种程度的根本不是什么大事哇!」诶诶?这反应是搞啥?蹭的累嘛?(注:蹭的累,傲娇)嘛算了。看来醒来后不是到了天国,而是无事生还了。幸好幸好。起身,看了看周围。看到的是冰的墙壁。这是用吸血子的冰魔法搭了冰洞出来,并在其中避难吗?在冰屋的中央燃着一摊火,以其为中心周围围坐着的是吸血子,梅拉,莎儿。「现在白大人也醒来了,接下来该做点什么了吧?」梅拉像是在向吸血子确认似的询问道。「那当然、是要和爱丽儿小姐她们汇合了。」吸血子毫无迷茫得答到。「话虽如此,最好还是不要轻率行动比较好哇。我们被雪崩冲走了,现在的位置仍是不得而知。就不断从这里打暗号,等待着爱丽儿小姐他们过来吧。」遇难时的铁则。不胡乱到处行动。乱动的话只会平添没有意义的麻烦罢了。幸亏,靠着吸血子的魔法能像这样做出据点来,还能够生火。有了这个就可以一定程度上抵御寒冷,有火的话还可以靠雪的融化确保水。问题就在于食物了,只能相信着魔王会很快就过来救援吧。而,吸血子和梅拉大概就是在聊着这种感觉的事。我和莎儿只是听着罢了。没办法。毕竟我是战斗力以外,毕竟莎儿是莎儿。「最坏的情况,吃这个?」吸血子这么说着,拿出来的是,猴子。啊—,是那个时候紧紧抱住吸血子的猴子啊——等?!那家伙不是已经死掉了吗?!也就是说,还活着的猴子过来复仇了?!「在那时,作为战斗力的,呢。」是察觉到了我没有说出来的话嘛,吸血子意味颇深的看向莎儿。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到了莎儿身上。是这样的呢—因为在我们之间战斗力最高的就是莎儿,在发生了什么时只能依赖这家伙。被我们瞪着的莎儿,虽然表情毫无变化,却仿佛再说“真的嘛?!”一样呆呆的待在原地。这个真的不要紧吗?这样的莎儿真的不要紧吗?不要紧,没问题。恐怕可能大概「那,我就要发送信号了哦,向着天上发魔法,想必肯定会让爱丽儿大人注意到的。」(咕酱:就那个被猴子淹没的?)「嗯嗯,拜托了。」梅拉出了冰屋。顺带一提,这个冰屋并没有出入口。外出时是不得不用冰魔法做出出口的。为什么要采用这么麻烦的做法呢?那理由在梅拉出入的时候判明了。从梅拉做出的出入口处,流入了大量的冷气。咿咿咿!这啥?!要,要冻上了啦!梅拉向天上放出了魔法,不一会就回来了。然后很快就关上了冰屋的入口。这实在是,太不妙了啊。要是一直开着的话,轻易就能冻死。太冷了!这,感觉无论从这里去哪里都是无稽之谈啊。出去外面的话我只能看见冻死的未来。我的防寒装备在被雪崩卷入之前就没了。温暖的魔石好像也在被雪崩吞入时离开了我。也就是说,我现在手无寸铁。(注:原文为“丸腰”,指的是武士不拿刀)姑且是穿有防护服来当做防护措施,可是依照那个的抗寒能力想要防住这里的寒冷可不简单。只能在魔王他们来救援前等着啊...在马车里还有预备的魔石以及毯子,有了那些就还有办法。总之先做力所能及的事情吧,去火旁取暖。吸血子仍在摆弄着猴子的死尸。虽然能闻到从伤口处飘出来的血腥味,但那家伙可不好吃哦?因为我曾经吃过所以可以这么断言。况且,通过之后在成为阿拉克涅的时候验证,判明了蜘蛛型和人型的味觉是有区别的这事。虽然蜘蛛型能够普通的吃下诡异的生物之类的,但人型就会因为太过难吃而吃不下去。所以,蜘蛛型都会觉得难吃的东西,是会被人型感觉到在那之上的难吃的。猴子就是连蜘蛛型吃起来都恶心的东西。也就是说,不是适合给人吃的东西。悄悄牵住了吸血子的手,让她放开猴子的手。对于一脸不可思议得看过来的吸血子,我摇头示意。这可不行。是看到我的反应后察觉了吗,吸血子做出了唔嘿ー的表情,放开了猴子的手。在那时,梅拉那松了一口气似的表情,我并没看漏。梅拉,你也不想吃那个啊。然而,说不定是想到了要是真的贫困至极也没办法。所以才没有阻止吸血子是吗。虽然梅拉是从者,但也是当作为主人的吸血子搞错了什么时会加以注意的类型呢。可是,在旅途中老是吃魔物吃习惯了,就算是那种一看就能明白会是黑暗料理的猴子也会被看成食物。这是该因为变得坚强起来了而称赞呢,还是该因为女子力减小而叹惋呢。对吧你看看?梅拉都做出了一副“大小姐你不是吧”的表情了哦。战斗力以及适应力增强,相伴而来的是女子力的衰弱。唔嗯,该怎么说呢。唔嗯,加油吧。我以温和的眼光看着吸血子,在无意识中我把手伸向床上,那一瞬间,寒气游遍了周身。伸向床的手好像碰到了什么。那是,白色的大镰刀。曾经是我用身体素材做成的,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武器。可谓是算的上是我的半身的存在。本应放在马车里的这个,为什么会在这里呢?不只是我,神化时吸取的炸弹的巨大的能量还流入了这镰刀之内。其结果是这把大镰刀有了不少不可思议的能力。虽然是大体以我在进化前的技能为基础的能力,但其发动时机和效果却是一团乱麻,连我这个持有着都无法掌握其全貌。说到底,它的技能们就不是按照我的意思发动,而是擅自爆发的。就像现在。只不过,这并不是毫无作用的爆发,而是在这里肯定会有着什么意义。这回大概是用转移转移到了我的身旁,这么做一定会有其意义的。手头没有这个就不行,是这个意思吗。那时候,我的行动是由反射性的危机感导致的,实际上并不是我想着要去这么做的。但是 ,我顺从着“不这么做就糟了”的本能的危机感,拿出大镰刀摆好姿势站了起来。仅此。但是,就是这小小的动作,救了我的命。。和爆炸声一起,视野沧海桑田。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好痛。能感受到疼痛。全身虽然都很痛,但尤其痛的还是两腕。紧随着的,感到了雪的雪白色在视野中满满地飘散开来。当我意识到我似乎是与雪地来了一次接吻的瞬间,就被好似刺穿全身一般的寒冷袭击了。好,好冷!这寒冷是冰屋外的寒冷啊!虽然为什么会到了冰屋外尚且意义不明,但总而言之,现在这寒冷可不是闹着玩的!不赶快去冰屋避难的话!咔吧一下子起身,在面前却已经没有了冰屋的身影。只有想来应该是冰屋的残骸的两块冰。感觉,要是不是恰好顺着圆顶的中线下去一股脑的破坏掉,是不会有这种形状的。倒不如说,大概这就是这种情况吧,那个。只不过,我眼中映出的并不是被破坏成那样的冰屋,而是比那还要极端的,是存在被剥夺了。是人?在那有人。而且,还是在这种极寒之地半裸的男人。说是半裸的男人,实际上只有重要部位用破破烂烂的布糊上了,近乎全裸的男人。诶?变态啊——!?不,不是,诶诶,你不冷吗?无论多么悠闲的观点,在看到那张脸时,都被吹飞了。并不是因为他头上长着一看就不是人类会长的角。就是那张脸本身,让我掩饰不住地吃起惊来。那张脸,我记得。「莎儿!干!」在我因为震惊而定在原地时,吸血子的声音已经传了出来。从冰屋残骸的两片冰的其中一片中,飞出来了莎儿。吸血子也已经从一片冰后面现出了身形,骨碌骨碌地张望着。看起来多亏了两个人正好在冰屋无事的部分,毫无损伤的解决了。嗯?那为啥,我就被那个使冰屋坏掉的迷之冲击炸飞,一直到了这里呢?即便是现在想起来我身上发生了什么,还是会被吓得面如土灰。我之所以能像现在这样活下来,大概就是因为我摆起了大镰吧。用大镰防御住,终于是活了下来。理所当然的,握着那大镰的两只手腕会剧痛无比。大概大镰作为屏障为我削减了伤害吧。要不然,仅靠我这贫弱的腕力,可是挡不住足以把冰屋破坏掉的威力的攻击的。攻击,是啊是攻击。我们是被攻击了。被谁?还用问吗?新出现的就只有一个人。只有那个长着角的男的。这样一说的话,毫无疑问的是被那长着角的男的攻击的。所以吸血子才对莎儿下达了“动手”的命令啊。莎儿对着那个男的展开了隐藏住的六只手,每只手都拔出储存着的武器,袭击了过去。能力值破万的莎儿的突击,对作为常人的我来说几乎就不会停留在视网膜上的速度。之前对于展开隐藏的手拔出武器的解说是因为我知道所以才得以解说,看到是不可能的。就和熟悉枪支的人能做出解说,却看不清射出的弹丸是一个道理。并且,停不住那弹丸这点也是一样的。在我发出制止的声音之前,莎儿就已经完成了对于长着角的男的的突袭。倒不如说,应该说是在想到要发出制止的声音之前就完成了突袭。那速度就是这种水平。并且,以莎儿这种程度的魔物的突袭,那边的家伙是不可能挡得住的。可是。「骗人的吧?」吸血子不由得嘟囔到。长着角的男的两手持刀接下了莎儿的武器。真惊讶。没想到居然防御住了莎儿的一击。并且,仿佛要证明这绝非侥幸,接下来莎儿的所有攻击都被破解了。虽然他没有转守为攻的余裕,但莎儿的攻击却也是一点也碰不到。互角。看起来这个长着脚的男人绝非是仅有那种程度的家伙呢。不过话说回来,到了这一步也就大概知道那个男的的真身了。成为了话题,声名狼藉,想不到就怪了。山脚下的小村子里团灭了冒险者,被帝国军赶跑,以氷龙为对手从而带来了引发异常气象的原因的,食人魔。食人魔。无论怎么看,那身姿比起食人魔倒更像是人类,但长了角还是特别的吧。可能是从食人魔达成了什么特殊的进化也说不定。总之就暂定的先叫他鬼君好了。(注:我对オーグ的翻译是食人魔,但又译作“大鬼”)并且,如果我的预想没错的话,那个鬼君恐怕....「梅拉佐菲!」撕破了我的思考,吸血子的声音震彻云霄。耳朵嗡嗡叫了起来。移目叫声源,在那里的是表情痛苦的梅拉,以及正奔过去的吸血子。说起来,在冰屋中坐在我对面的就是梅拉,随着冰屋被来自什么在一条直线上的攻击打飞了。我被炸飞了,坐在对面的梅拉当然也会被炸飞了。而且,我用镰刀摆出了防御姿势所以还好,但梅拉什么防御措施也没采取就受到了直接攻击。「抱歉,大意失荆州了。」不是不是。面对完全的突袭根本无所谓大意不大意,我是这么认为的。虽然我认为这是没办法的,但是梅拉认真极了,所以即便是被突袭了也无法原谅自己也说不定。说不动觉得没有事前注意到很丢人。「好吧,总之现在先把伤治好再说。」吸血子向梅拉释放了治疗魔法。那个—,被打趴下的人这里也有哦—?无视了我吗。是这样吗........没办法只好以大镰做拐,总算是自己站起来了。是因为被打飞的冲击吗,浑身疼痛。撑着大镰刀的胳膊尤其最痛,搞不好骨折了呐。而且,和疼痛一起,寒气毫不留情的袭来。啊,这状况意外的不妙呢。虽然不至于现在当场去世,但长时间呆在这里就不妙了。说不定用不了一个小时人家就会冻死于此地。要完,不赶紧解决问题,在造出新的冰屋来避难的话....话说回来,问题的解决,要怎么办?我看向了正和莎儿激烈交锋的鬼君。能和莎儿互角这说实在的已经厉害的吓人了,但是,最终会获胜的还是莎儿。作为证据的是,莎儿身上能够感到尚有余地,但是从鬼君身上感觉不到。破万的数据,不断的猛击的六刀流,正因为是人偶所以才能做到。对人类而言不可能驱动的剑技,并施以与蜘蛛魔物极其相符的暗与毒之魔法。不仅仅是破万的数据,坚实的强大,以及备好的机智的人偶蛛战法,初次相见就想对付实在是太难了。到现在为止,基本上不是因为实力差太大而一击必杀,就是两年前的事件中的战车那样的无论什么都不奏效的,望尘莫及的实力差,导致了人偶蛛的实力无从彰显,人偶蛛们的真正的价值在她们的多才之中。在蜘蛛魔物的基础上,因为能够操控人型的人偶,所以疑似能使用人的技巧。而且,因为是人偶,所以可以做出人型做不出的动作来。直说的话,只靠数据互角起来的话也能胜过大部分对手。就是有这种程度的实用性。.....就是因为平时太不可靠所以忘掉了这些事实。嘛,正因如此,接着打下去的话,已经可以预见莎儿胜利的结局了。看上去因为遇见了久违的互角的对手,一着急就没能发挥出全部实力什么的,一定是是我的错觉。先这样想吧。莎儿要是能够沉下气来的话形式也就会渐渐的一边倒,本应是如此。可是,这样真的好吗?因为那个鬼君无论怎么看都....「你还真敢做得出来呢」又一次遮住了我的思考,吸血子一边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嘴里一边念叨到。心爱的梅拉为偷袭所伤,怒火填膺,气血上涌。看到了漆黑一片的气场。那个——?就算是梅拉的治疗结束了也还是无视我吗?虽说是靠自己的力量爬起来了,但我的身体还是已经伤痕累累了哦?眼里面没有我吗....是这样啊.....但是,现在这样就稍微有点困扰了呢。现在必须要阻止向着鬼君做饿虎扑食状的吸血子,我东倒西歪地蹒跚着。「白大人!」梅拉先注意到了这样的我。站起来了的梅拉的身体已经在自己回复和吸血子的治疗下全部治好了。被打飞的时候爆衣了,变得又狂野又肉感。继鬼君之后,在这极寒之中又追加了一个薄衣男。「啊」吸血子看到了伤痕累累的我,傻傻的叫了一声。这个“啊”是什么意思啊!你忘了吧?把我的事情忘光了吧!?「不好!不赶快治疗的话!」吸血子一瞬间摆出了“完蛋”的表情,然后很快换下了那表情向我跑了过来。着急的确是会着急,但是这都把我忘了是着急占了一半以上吧?总觉得尴尬的开始治疗的吸血子,会被人用奇怪的眼光看也是没办法的事。(咕酱:气死蛛了)然而,现在有更重要的事。「那个」被吸血子施放着治疗魔法,我指着正与莎儿大战中的鬼君。不能用手指指着人什么的这种情况下就不介意了。「是那家伙呢,大概就是传说中的食人魔吧。比想象中的食人魔姿态更像是人类呢。」不,那个我已经知道了。不是那里。我想说的不是这些。等下,说不好的话没准吸血子还没意识到?「笹岛君」(咕酱: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个字读“ti”)然后,我说出了我从刚才起一直很在意的事。那张脸我面善。可是,那并不是在这边的世界里。在作为若叶姬色的记忆中,有着他的相貌。与日本高中生,笹岛京也这个名字一起。「哈?」我“说不好的话并未发现”的预测似乎是正确的,吸血子向这边投来了“你说啥呢”的视线。「笹岛京也君。」所以我再一次指着鬼君,并把那名字告诉了吸血子。「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名字说不定成了导火索。鬼君那不寻常的咆哮传了过来。那是,人类无法发出的的,鬼的咆哮。正与之对峙的莎儿被那声音侠的身体一哆嗦,出了硬直。(注:硬直,身体僵硬)并未放过这个机会,鬼君挥下了右手的刀。刀身有火炎缠绕,这个攻击与之前的之间的的天差地别一见既知。莎儿从一瞬的硬直中恢复了过来,向后后退躲开了那攻击。切空了的鬼君的一击就这样打在了地面上。然后是,震天动地的爆裂声。与冲击波相伴的火炎扩散至了四面八方。火炎融化冰雪,冲击震碎地面。通过鬼君与莎儿的互角,我明白了鬼君的能力值已经或者是快要破万了。曾经的地龍阿拉巴的能力值有4000左右,在它用魔法一瞬间完成了一座土桥的时候就明白了,数据如果再高的话就能做的到说的上是天变地异的效果。(注:天变地异,天崩地裂)因为有一万的能力值的话,仅仅是击打地面也能够切开大地。然而,那破坏所带来的效果,却是我始料未及的。以挥下的刀为中心,大地呈放射状龟裂开来。龟裂内部看不到底,明白了这个龟裂有多深。然后,我看向龟裂的截面,病志到了这超乎想象的大破坏的原因。我认为这里只是单纯的平地,但事实并非如此。表面上看起来的大地,实则是以颇为厚的冰层构筑而成的。也就是说,这里是冰河之上。而这冰河为鬼君的火炎缠绕的一击所击碎,巨大的龟裂好像形成了冰缝。幸好,无论是我还是吸血子他们的所在之处都能避开龟裂。可是,莎儿却被那个龟裂所吞噬了。当然,莎儿持有空间机动技能,只是返回天空还是没问题的。然而,这是以没有敌人的平时为前提的。「莎儿!」虽然吸血子发出了警告,可还是迟了一步,鬼君朝着空中得莎儿追击了过去。割裂了冰河的刀用另一只手反向握住,又挥出一刀。电光四射,从刀中放出了电击,命中了莎儿。在激烈的闪光和雷鸣收敛之后,莎儿却已经不见了踪影。似乎落进了冰缝中呢。大概,是不会死的。如同两年前的战车一战,如果持有和对手的耐性无关的攻击手段的话就另当别论了,不过现在这个怎么看都是雷。这样的话,莎儿是有着雷耐性的,也有着破万的魔法抵抗。还不会立刻死掉。然而,无伤是不可能的,还不知道冰缝有多深,要花多长时间回来也不知道。结果最强战斗力暂时脱离战场了.「嘎啊啊啊啊啊啊啊!」可即便如此,鬼君还是无论如何也都感觉不到善意地向我们逼近。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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