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mchang 发表于 2018-1-18 10:56

那傢伙最近真的連自動門都完全沒反應了
又惡化了啊
從三次會有一次反應變成完全沒反應了

shihsian 发表于 2018-1-21 20:47

mycopic 发表于 2018-1-17 11:59
原因在這裡 作者的自己提到的https://mypage.syosetu.com/mypageblog/view/userid/386841/blogkey/1935125/ ...

幹的好阿,那畫風出動畫真的不認直視

mycopic 发表于 2018-1-21 20:50


ありふれたアフターⅢ 深淵卿編第二章 卿の○○が……消えた?(AF3-17)卿的○○……消失了?


在早晨的陽光射入進來的客廳裡,正瀰漫著一股清新的香氣和淡淡的熱氣。

「浩介君。還要再來一杯嗎?」
「啊,我就不客氣了」

往輕輕被伸出去的杯子,正顯露出微笑且在倒飯後的紅茶的人就是蘇菲・葛蘭特。艾蜜莉的母親。

會讓人聯想到貓有點吊高起來的眼睛,使人可以理解,原來如此確實是母女倆長的十分相像。

話雖如此,凝聚起來的氛圍卻是與艾蜜莉不同會令人感到非常的沉穩。眼前給人的不是一個會去強調自我,或是性格很好勝的類型之人,而是會令人感到恬靜而悠然瞇起來的眼睛就像能看穿真偽一樣,甚至那雙銳利的眼睛還會讓人有一種深謀遠慮感的印象。

雖然現在已經辭職了,但作為原會計師這項職業,確實會讓人覺得很適合她。

「喂喂,艾蜜莉。不是可以不用勞駕媽媽去添紅茶的嗎。請妳不要找罵挨」
「我、我才沒有! 爸爸,請你不要講一些奇怪的話!」

面對因浩介正接受母親親手在倒紅茶的景象而讓臉頰「姆姆」地鼓起來的艾蜜莉,作為父親的卡爾露出苦笑的同時就將勸戒的話語給說出來了。

卡爾也同樣擁有很穩重的性格,讓人感覺不出年齡充滿光澤的金髪一看就知道艾蜜莉是繼承自他的。蘇菲雖然也有著一頭金髮,但要說比較像誰的話就是比較接近卡爾這邊。

順便一提,卡爾的職業是在國內具有店鋪的餐廳老闆。他本身雖然是一名廚師,但現在幾乎都致力在經營上。

儘管如此,因為手藝是貨真價實的,所以就連借住在英國家庭裡常被揶揄不會做菜的浩介也同樣,每天都會品嘗能顛覆那種評價一樣很好吃的飯菜。

艾蜜莉也是,從小界接受作為專業廚師的卡爾的啟蒙,最近特別熱中在學習可以是很善於做菜的人。對浩介而言,就認為艾蜜莉的派系列料理是絕佳美味的。

「你在說什麼啊,卡爾。現在可是有一名強大的情敵在哦。如果艾蜜莉想成為浩介的唯一,可是連細微的機會都不會放過的。男人啊,對殷勤的女人可是招架不住的」

一邊優雅地品嚐紅茶的同時,一邊莞爾地笑著一邊在那麼說話的人就是希拉・葛蘭特。

她雖然患有阿茲海默症,但現在卻是相當爽朗。是葛蘭特家的特徵吧,希拉也同樣有著一雙好勝的貓眼,不過,以前就幾乎是閉起來的眼皮,現在卻也能夠明確地打開來了。

「不,丈母娘。在本人們的面前那種生動的事……」
「卡爾,你不能這麼軟弱。是當父親的人的話,就要去聲援女兒的戰鬥啊」
「不,戰鬥,沒那麼誇張吧」
「是戰鬥沒錯啊? 戀愛是戰爭哦。沒有勇往直前的精神,是要如何被男人迷上」

嗚的一聲,卡爾爸爸說不出話來。因為是入贅進來的女婿,還不只如此,基本上在希拉面前還抬不起頭來。

因為很好勝,不服輸,堅定的意志就像鋼鐵一般。那就是葛蘭特家的奶奶希拉的氣質。

無疑,艾蜜莉的內在與奶奶很相似。雖然還很不成熟馬上就會變成一個愛哭鬼,離不開愛逞強和很固執的領域,不過,能挺到狂戰士事件的最後,意志的強度就連希拉也會輸給她的吧。

面對那種,原本奶奶的身影和父親從以前開始就會出現被駁倒的的景象,使得艾蜜莉露出莞爾的笑容來的同時吐露出嘀咕來了。

「呵呵,奶奶,都變得很硬朗了呢。……這也是,托浩介的福喔」
「我只是仲介而已。做的人是南雲……不,直接進行的人是白崎吧」
「確實是這樣沒錯,香織小姐也好,對魔、魔魔、魔王大人也很感謝,但是……牽線的人卻是浩介你啊」

在狂戰士事件之後,浩介就稍微去向阿一拜託了。

沒錯,就是能不能幫忙治療希拉所罹患的阿茲海默症的請求。 (注:阿茲海默症=老人痴呆症)

像阿茲海默症這種會破壞腦神經和使整個腦部萎縮的病症即便使用魔法藥都難以治癒。但是,南雲一家卻擁有犯規技。沒錯,就是再生魔法。

治好阿茲海默症就是艾蜜莉人生課題之一。話雖如此,能去認真研究包含托塔斯的魔法藥在內的藥物是還要更之後的事情。

即使是想要為了眾人去研究地球上所能使用的治療藥的艾蜜莉,都只能去請求是否能夠去治療她的家人。

縱使,艾蜜莉真的想要親自去治療希拉,但考量到實際進行的情況就固執不下去了。

因此,艾蜜莉也才會在向魔王大人問候時直接提出請求,但……

一回想和魔王一家第一次邂逅的浩介和艾蜜莉,

「……發生了,很悲傷的事情了啊」
「嗚!? 真是對不起! 但是,可以的話我不想去回想啦!」

艾蜜莉醬在椅子上擺出三角座,用雙手摀起頭來。

可是,即使是精○防禦都抵擋不了回憶之槍的。 (注:精○防禦是かりちゅまガード,「東方萃夢想」、「東方緋想天」等2D格鬥遊戲中蕾米莉亞所使展出來的防禦姿勢,這裡是偏向於防禦精神攻擊)

艾蜜莉做了什麼了吧。

其中之一,如果提及到決定要去拜見魔王一家的艾蜜莉的心情的話,那就是她會非常緊張。不管怎麼說,就是要和那個〝一通電話就從天上咻咚事件〟的黒幕見面。 (注:天からちゅどん,從天上咻咚。這是衛星砲裘貝利翁發射太陽收束雷射的簡稱)

而且,化作深淵卿的浩介也敵不過,換言之就是要和浩介的頂頭上司見面。

在艾蜜莉醬的腦海裡,滿是某勇者○惡龍中的大魔王在魔王城裡邪惡地在大笑著的景象。

而且,做壞事的魔王一家的情緒也有點高漲起來了。不管怎麼說,對阿一而言正是有了〝同伴♪ 同伴♪〟這種感覺。

再者,和拉娜結婚之時如果浩介的妻子成為哈烏利亞族的族長的話,那就代表會哈烏利亞的家人就有會增加新人的可能性,理所當然,就使得希亞的情緒也高漲起來了。

被情緒高漲的二人所牽引,其他的妻~子們也跟著興奮起來,最終就在「反正要見面的話,就要回應魔王一夥人的期待!」地過度演出下見上一面了。

「不,那是沒辦法的事。話說,很明顯是做了過度演出這種惡作劇的南雲他們的錯。正常進行會面,為什麼會在家裡的玄關豎立一面『汝,如果想要實現願望,就試著去跨越試煉吧!』的看板,而且還會在一進入到玄關化成地城了啊。正常人都會嚇一大跳的」
「只有凡妮莎非常開心呢」

沒錯,魔王先生的惡作劇演出就是――要潛入南雲家的玄關所化成的山寨版的萊森大迷宮~♪ 了。(是弄成遊樂園的遊樂設施的困難模式等級。不太具有危險性)

具體來說,在進入到玄關同時就會隨著訓練用的神器飛往遊戲世界。在現實世界浩介也好艾蜜莉也好,以及如果要拜件魔王大人的話就會推掉工作的凡妮莎也好,就在玄關慵懶~地倒成一遍了。

阿一說,「哎呀,你瞧,就因為要和魔王見面似乎才很有幹勁的樣子,於是我就想在來到魔王面前之前就準備好試練。會擔心嗎?」這種事情的樣子,但……

姑且不論非常開心的凡妮莎,艾蜜莉始終都是淚眼婆娑,但是,就靠著天生的好強和固執總算是通關了。

就這樣到達遊戲中的魔王城內的王座之間,面對充滿壓迫感佇立著的魔王阿一,和用烏雲及雷龍來演出的月大人,和以竜化狀態將王座盤據起來的提奧,和展開墮天使般全黑色翅膀飄浮在空中的香織,以及在仰望天空的粉紅假面等人,一看見充滿這種氣氛在等待著的魔王一家時,艾蜜莉醬忽然就翻起白眼失去意識了。

回到現實來的艾蜜莉醬,就在南雲家的客廳醒來,看見「哎呀呀,真是不錯的反應啊」地心情很好的阿一他們,還有在對那樣的阿一「做得太過火了你這個白癡!」在抗議的浩介,卻是在大過於安心的情況下……

怯生生地張望四周怯生生地張望四周怯生生地張望四周~

做起這種事情來。

看見因安心下來使得羞恥感猛烈地襲擊上來而大哭起來的艾蜜莉,到底就連阿一也認為做過頭了吧。

道歉的同時還發生了魔王大人拼命地「沒事喔~,一點都不可怕的喔~。妳~看,我可是一個隨處都會有的善良日本人」在安撫著這種罕見的事。

並且,對女孩子做出太過殘忍的黑歷史後,就連月她們這群妻~子們也都全體總動員去加以安慰了。

嚇出尿來之後還偷偷地用魔法進行善後,大人版月溫柔地去擁抱,被希亞如好孩子般地在摸著頭,香織和雫則是啊~嗯地在餵食點心,甚至就連繆和蕾米亞都給予溫柔的話語,才終於使艾蜜莉重新振作起來。 (注:原文是粗相の後,粗相指的是大小便失禁)

……恐怕,是被除了家人以外的南雲一家擔憂,並且還被溫柔地寵愛的人就除了艾蜜莉外就沒有別人的關係吧。

「不、不過,就結果來說是以無償來醫治奶奶的……說起來非常溫柔……真是的,我、我已經不會介意了喔!」

艾蜜莉醬在虛張聲勢。會在意,就是在每次見到阿一時就會變得非常緊張。唯一,只有對要迎來一族而顯得特別在意的希亞則是能夠完全地放下心來,還算能說得過去。

「話雖如此,南雲他們也相當超出常識之外了啊。艾蜜莉,有什麼的話就要好好說出來喔?」

肯定,連阿一也會有「我才不響被卿你說三道四」的想法,艾蜜莉本身也有「浩介大概也很在意……」的感覺,這就是完全戀愛中的少女艾蜜莉醬。

只須用溫柔的擔憂話語就能輕鬆打發掉的呆萌女主角。

臉頰染紅,高興地放鬆下來的眼睛「嗯……我正好有話想跟浩介你說喔」地,一邊在害羞一邊說起話來。

面對專注地在凝視又很開心的艾蜜莉,浩介也同樣很害羞似的在抓了抓臉頰……

「嘛,這樣子看來好像不用去擔心了呢」
「艾蜜莉,真的很喜歡浩介君耶」
「……小小的艾蜜莉,已經不在了」

面對家人很感慨的話語和表情,使艾蜜莉忽然回神過來整張臉都變紅了。

像是在掩飾一樣急忙要倒一杯新紅茶就將手往茶壺伸去,結果就因為太過慌張而就快要弄翻了。浩介立刻就跟了上去。與艾蜜莉的首重疊起來將茶壺給撐住。然後艾蜜莉醬一下子就變得很天真浪漫。

暖呼呼的笑聲就在早晨中的葛蘭特家響徹開來。今天卡爾也休假氣氛真的很平靜。

而,這時候,浩介在意外地說了一句「嗯? 這股氣息是……」後便將視線看向玄關了。

隨即,葛蘭特家的門就被砰的一聲打開來。

「Goodmo~~~~~~~ing! 浩介先生! 你的凡妮莎來了喔!」
「回去。不如說回歸塵土」

以一身嚴謹的西裝,敞開雙手撲過來的人就是英國國家保安局的捜査官凡妮莎・帕拉迪絲。外表雖然是一名有著一頭中性短髮而且還是冰山美人系的美女,但卻是擁有像這樣很令人感到遺憾至極的本性。

是個誇下豪語將日本漫畫當作是聖經的道地御宅族。而且,還自稱是〝浩介先生的第三名妻子〟。

凡妮莎對浩介辛辣的回應完全不受動搖,然後便隨性地將別人的家當成是自己的家一樣就在椅子坐下來了。

因為,自己可是浩介先生的老婆。也就是說,艾蜜莉博士是親人=(自己就是)葛蘭特家的一員。那會有問題? 這就是凡妮莎的主張。

※會以〝葛蘭特博士〟來稱呼艾蜜莉的凡妮莎,在狂戰士事件後,就會以〝博士〟或是〝艾蜜莉博士〟來稱呼了。博士就是博士,好像不會去把博士這個稱呼給拿掉的樣子。

「早安,凡妮莎小姐。早餐已經吃過了嗎?」
「早安,蘇菲女士。以及各位也早。蘇菲女士。我還沒有吃早餐。我的肚子,現在是空的」

廢妮莎用充滿物慾的眼神很厚臉皮在看著蘇菲。

蘇菲笑呵呵地笑了笑之後就為了替廢妮莎準備早餐而進到廚房裡面去了。

「然後,你有什麼事情凡妮莎。是工作嗎? 難道,又是把工作丟著跑來了吧」
「真的假的,不適可而止可是會被炒魷魚的喔。最近,如果都沒看見妳的人影,局長絕對會跟我聯絡的啊。毎次,都得去聽那個人的冷言冷語啊」

當艾蜜莉在替凡妮莎倒紅茶並且詢問著的時候,浩介就用不快的眼神在陳述起忠告。

凡妮莎果然就露出如同在訴說「好意外啊!」的表情後,就喝了一口紅茶。是很好喝吧,稍微使嘴角笑開來後,就說出來訪的目的了。

「我不是來玩的喔。浩介先生,如果魔王陛下有前來的話請跟我說一聲。昨天,有前來過了吧? 就因為那件事,局長說要去詢問一下,就讓我過來一趟了」
「誒? 有注意到啊。明明都是直接轉移到家裡來,還就這麼轉移走的說」

就是不要用驚擾到住在葛蘭特家四周的保安局的護衛官們才直接轉移過來的。為什麼會被發現看起來也不能太小看保安局,使浩介很佩服似的睜大起眼睛了。

「那種反應,果然是有來過葛蘭特家了呢」
「喂,妳是在套我的話啊」
「嗯。其實在別的地方有了目撃情報。看樣子是那位大人,將森林的一部份給燒掉,正因為那場騷動才使當局掌握到情報的」
「那傢伙這兩天來在做什麼啊!? 話說回來是發生什麼了!?」

昨天,在提到要和希亞去約會而將事情託付好便離開後,阿一好像就燒掉英國北方的某座森林的一部分了。

只是聽到過程艾蜜莉醬就哆嗦地流出眼淚在顫抖著。有照面過的卡爾和希拉也都露出在訴說「哇」的模樣嚇了一大跳。

「那位大人如果在英國的話就有極高的可能性會與浩介先生接觸呢。為什麼森林會燒起來呢,是要在這個國家內做什麼呢,來,浩介先生。――請你交代」
「為什麼要問我啊!? 我才不知道!」
「怎麼這樣……。有和局長約定過了吧? 在這個國家有什麼的時候就會進行報告。沒有打一通電話的理由,就這麼特意派我過來,好過分耶。出勤中所買來早餐要吃的鮭魚三明治在吃之前就被裁切機上給處理掉了,請告訴從一大早就被趕出局裡的我」
「哎呀真的假的。昨天,確實是有來過這裡,但是那是別的事。關於放火的理由我也完全摸不著頭緒啊。另外局長,還真是對凡妮莎一點都不留情啊」

浩介發出乾笑的笑聲了。

順便一提,瑪格塔妮絲局長所親自監造的保安局的裁切機,不管什麼東西都能裁切。

不論是重要的文件、凡妮莎的兔耳髮箍、艾倫的手機,凡妮莎的聖誕帽,艾倫所特製掌握了女性局員情報的金屬製蕊片,凡妮莎的聖典,艾倫的「都不知道,何時才能送給理想中的女性呢!」所準備好要做為貢品的高價戒指,以及凡妮莎的鮭魚三明治,全部都能裁切,都能切成碎片。 (注:照原文這台機器應該是碎紙機,但為避免將來會出錯就照原文裁切機來解釋)

最近在保安局裡,每次裁切機運作起來所發出的嗡嗡嗡的聲音都經常會會使局員們哆嗦地在顫抖。下次,到底會有誰的什麼會被切碎呢……

不能讓英國自豪的鐵血女人生氣。

國家保安局局長大人的裁切機,正是她的象徵。

浩介咳嗽了一聲,便說出阿一來訪的目的和委託的內容了。

正好,蘇菲也端來做好的早餐,使凡妮莎的眼睛閃閃發光起來的同時一邊在傾聽著。

鬆鬆脆脆又香的麵包裡,佈滿著黏呼呼的奶油。鬆鬆軟軟的西式炒蛋內,有著又厚又鬆脆的培根。沙拉還有添加了充滿清爽的檸檬系的調味汁。會暖到骨子裡的黄金色的蔬菜湯……

「……凡妮莎,妳有在聽嗎?」
「淑麼? 偶有吧? 後囉,請技系縮」 (注:最後面是好了,請繼續說)

大口大口,狼吞虎嚥,呼啊~真好吃! 

雖然她一直在吃很懷疑有沒有在聽,但浩介覺得無所謂就繼續往下說明起來。

在說明結束的同時,凡妮莎也用起面紙在擦著嘴角。

「原來如此。那就說是你又接受了棘手的委託了吧,浩介先生。啊,蘇菲女士,早餐很好吃。非常,非常的好吃」
「凡妮莎小姐看起來總是食慾很好呢。看上去心情也很好」
「這是很令人感到不好意思的地方。因為局裡的勤務,無論如何都會養成要吃快一點的習慣。雖然很想馬上改掉,但一吃到好吃的菜不小心就會……」
「保安局的捜査官。身體可是工作的本錢,別客氣,隨時都歡迎妳來吃飯喔?」

光看溫暖的互動,在話語反面好像有一種比起〝針對梵蒂岡的調査〟還更為關心〝葛蘭特家的早餐〟這邊。果然這個SOUSAKAN說不定已經沒救了。 (注:SOUSAKAN,是搜查官的意思。疑似是NETA Atami no Sousakan熱海搜查官這部日劇的片名)

「凡妮莎……妳,是來吃早餐的呢,還是來工作的呢,是哪一個啊」
「身為優秀搜査官的我,兩者都是」
「是這樣嗎……」

面對用凜然的表情在這麼說的凡妮莎,浩介投以更加不爽的目光了。

「但是,如果和那位大人的事沒有關聯的話……我明白了。森林放火之後就完全掌握不到行蹤了。之後,有做過什麼聯絡嗎?」
「沒有,並沒有跟我聯絡。正好就來向他問點什麼吧」

用準備給在葛蘭特家的身分所使用的手機打電話給阿一。只是,傳來對方的電話沒有回應~這樣的廣播所以電話沒有接通。

「聯絡不上啊……。好不容易人就在我們國內,局長有說,無論如何都想藉這次機會去向他問候一聲……」
「不,不用這麼做會比較好哦。因為,他正和希亞小姐在約會中啊」
「這……的確」
「不過,在日本的會談都還沒有實現,也不是不能理解局長的心情」
「嗯嗯。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只有葛蘭特家去了一趟日本也是,使局長都很不起眼地嚇到了。姑且,因為是設定為最優先事項,那位大人OK(答應)後,就會打算會盡可能配合出國一趟」
「南雲,也相當忙碌啊。對那傢伙來說這件事的優先順序不是那麼高就比較令人悲傷吧」

對阿一來說,和英國的保安局扯上關係並沒有多大的好處。在能作為聯繫這層意義來說,只要透過浩介就足夠了。那部分,能全權處理就是對浩介的信任。

因此,對於優先順序,自己的事業和與托塔斯之間的傳送門簡易畫,事實上落在身上的都是麻煩事……豈止如此,家人的團聚>和局長的會談,大略就是這樣的評斷標準。

大抵上,對阿一來說雖然有好幾次有傳達出能夠騰出空來的日子,但時機不好,瑪格塔妮絲局長這邊怎樣就是都配合不上。

不管怎麼說,與阿一的聯繫是建立在作為保安局局長的立場,而不是英國政府。笨拙著聯繫傳開來如果出現對南雲一家出手的人的話,這才會關乎到國家的保安。

要在百忙之中,不會使周遭起疑,而且還要極為隱密,瑪格塔妮絲局長並無法做到出國會談。

因此,才會產生出多次的不湊巧,還沒有達成會談的目的這就是實情。

「沒辦法了。就這麼向局長傳達吧。話雖如此,很想問一下要放火的原因,如果有和那位大人取得聯絡可以告訴我一聲嗎?」
「嗯,嘛,可以喔。說到底,我也很在意」

話題就告一段落,姑且,凡妮莎也有還在工作中的自覺而站起來了。是打算要快點回去向局長報告吧。

「關於梵蒂岡方面,姑且,我這邊也會轉告局長一聲的。還有,如果是與企業相關的情報我這邊要出手也比較容易,一明白什麼就會通知你」
「企業方面南雲會自己處理我想是沒關係,但是……好吧。就拜託妳囉」

點了點頭的凡妮莎,就「那麼各位,晚餐時再見吧」,說出滿是要來吃晚餐的台詞同時就打算要離開了。

而,就在這時候,浩介卻是很意外地露出僵硬的表情就停下動作了。

「浩介? 你怎麼了? 是在生凡妮莎的厚臉皮的氣嗎?」

艾蜜莉有點感到納悶在詢問起來。但是,對於那個問題浩介沒有回答。就一直在凝視著虚空一動也不動。

「浩介先生?」
「喂喂,你到底是怎麼了?」

凡妮莎和卡爾都露出訝異的表情。就連蘇菲和希拉也一樣,都逐漸顯露出在擔心的表情。

「吶、那個,浩介? 你怎麼了? 拜託你,回答我!」

艾蜜莉,聲音變得越來越不安的同,就搖起浩介的肩膀了。

就這樣好不容易視線才往艾蜜莉看過去的浩介,就像是復活過來一樣開口了。

「唔,本尊那邊稍微有點事情啊。現在,梵蒂岡的……我想,大概是在圖書館或修道院的附近……正好發生爆炸了」

看樣子本尊方面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會攏統地說著奇怪的話就是,在一瞬間,窺視到艾蜜莉的臉色後而不想讓她太過擔心吧。

相反地,對艾蜜莉她們來說卻是有了能夠去想像演變成嚴重事態的根據,所以在被意外到訪的嚴肅氣氛中任誰的表情都流露出緊張感。

話雖如此,對方可是浩介。對艾蜜莉她們來說他可是非常識又奇幻的最強英雄。是毫無疑問的。

因此,才能夠維持著樂觀的心情,在看著浩介的樣子,……

那種心情,卻是如文字所描述那樣如夢幻般被粉碎了。

「っ!? 怎麼了!? 紅色的霧!? 是毒瓦斯嗎!? 媽的,事情接踵而來啊!」

是沒有餘力去另外操控分身了嗎。恐怕,這樣下去會被追蹤就由本尊的話語傳來很迫切的情況。

然後,就維持著不明的狀態時間稍微流逝過去……

不經意,分身的視線就維持著投向虚空,零落地吐露出話語了。

――我做了很蠢的選擇,抱歉

不是透過分身傳來的。肯定,只是吐露出內心的想法。

在那句微弱的話語的最後,浩介――

消失了。

「誒?」

是艾蜜莉,愣住了的聲音。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完全搞不清楚的表情。

但是,事實就擺在眼前。

無法,否定。

浩介,總是待在身旁分身,消失了。

「誒? 誒? 浩、介?」

即使呼喚,也沒有人回應。

意識,還沒有追趕上現實。

因為很奇怪。浩介的分身很優秀。是受到致命傷級的攻撃嗎,只要浩介本身不取消,就沒那麼容易會消失。

而且,在這個葛蘭特家的分身就是為了要去護衛艾蜜莉用的。不論生活上會如何去消耗誇張到不行魔力就算會造成負擔,浩介都絕對不會令分身消失的。

因此,總之,那就是……

是發生了〝什麼〟,使本尊的浩介,無法去維持分身的證名。

「唔唔!!!? 浩介! 浩介!!」

終於猜想到那種程度的艾蜜莉,驚慌地大吼大叫起來了。

「唔。請妳冷靜一點,博士!」
「要怎麼冷靜下來啊! 浩介他,浩介的身體出了什麼事情了吧!」

看見艾蜜莉完全失去理智,同樣愣住的凡妮莎則是反而稍微恢復了冷靜。

在抓住不願接受事實在搖著頭精神錯亂起來的艾蜜莉的雙肩後,

「艾蜜莉・葛蘭特!!」
「――唔」

大聲地在呼喚她的名字。似乎是為了讓她恢復理智。

面對凡妮莎充滿霸氣的聲音,使艾蜜莉在哆嗦地顫抖後,就慢慢地讓眼睛的焦點對焦起來。

「凡妮莎……」
「請妳冷靜。艾蜜莉博士。驚慌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面對就像是第一次見面時那種冷澈且是專家的凡妮莎的表情和聲音,這次才使得艾蜜莉恢復冷靜了。

做了一次深呼吸的艾蜜莉,在用恢復堅定的目光看向凡妮莎後就說起話來。

「凡妮莎,妳認為該怎麼辦才好?」

這句話,使凡妮莎點了點頭。蘇菲和卡爾,以及希拉也都屏住氣息在注視著凡妮莎時,她就回答了。

「現在,可以明白的事情是,浩介先生本尊就在梵蒂岡。可能在那裡發生了什麼。還有那個〝什麼〟,有很高的可能性就連一般的觀光客也目撃到了」
「啊,是啊。浩介,有說過他就在梵蒂岡的圖書館或修道院的附近呢」

像是在敘述一樣卡爾他們也接著說起話來。

「有提到爆炸是怎麼一回事吧。相鄰的梵蒂岡庭園是觀光名勝。雖說是採取預約制,但這種時候,應該是不會有觀光客的喔」
「浩介君梅也足夠的餘裕。難道,大聖堂或廣場,或許就連在美術館的觀光客,是不是都會注意到那場爆炸了」
「原來如此。凡妮莎小姐是在解釋說情報收集會很容易嗎?」

就是這個意思,凡妮莎便點了點頭。不久,在梵蒂岡所發生的騷動就會被報導出來了吧。至少,應該會〝在梵蒂岡內發生爆炸了〟這種客觀的事實會大大地流傳開來。如果與情報局合作的話,應該就能取得相當多的情報才對。

「總之,我去向局長報告。浩介先生發生什麼事情了呢,如果是局長想點辦法就能獲得情報了吧。盡管如此,對我來說,是不會擔心成那樣。就算無法維持住分身,那位浩介先生,一定不論是在什麼樣的狀況下都會想辦法與我們聯絡的」
「……嗯。嗯,說的是啊,凡妮莎!」

要相信自己的英雄。絕對會沒是。沒錯,要堅定地去相信

「問題,倒不如是我們這邊。雖然感覺不會有事,但是,浩介先生這種絕對的守護者不在後葛蘭特家會如何呢……」
「會有被盯上的可能性嗎?」

面對卡爾以險峻的聲音所發出的提問,凡妮莎搖頭了。

「不,這時候並沒有傳來那種情報。就如稍早之前所傳達的那樣,考慮到狂戰士事件方面都已經結束是不會有問題的。盡管如此,還是有值得在意的地方。就是浩介先生前往梵蒂岡的理由」
「……梵蒂岡似乎在收集回歸者的情報,這件事情吧」
「嗯。而且,這次的騷動。如果是我們想太多的話是無所謂,但應該不能看待的太樂觀吧。博士,以及卡爾先生你們也是。就我而言,會建議你們暫時到保安局避難」

的確,如果是與回歸者的事件有關聯的話,別說是浩介,就連與回歸者的中心人物南雲一家有牽扯的葛蘭特家也是,不能說不會有被牽涉進來的可能性。

說到底〝為了慎重起見〟這種考量,但還是要預先做好準備才行。

「嗯。我贊成凡妮莎的提案。浩介的情報也是在保安局內就能比較快得到,今後要採取怎樣的行動,依賴保安局的力量會比較順利」
「……是啊。也有以防萬一這種情況。凡妮莎小姐,很不好意思能拜託妳嗎?」
「當然。我也會向周遭的護衛官聯絡一聲,各位就去做準備吧さんは支度を」

俐落地行動起來的凡妮莎,果然是一位很優秀的現役菁英捜査官。陸續去取得的聯絡,也有向瑪格塔妮絲局長報告,迅速地整理出計畫來了。

就這樣,利用與附近往來的一環裝作要一起出門~的樣子,住在葛蘭特家家四周的保安局的護衛官們聚集過來好幾個人,就旁人看是很熱鬧開心的樣子,但内心裡卻是懷著緊張感,一行人便出發往保安局去了。






面對那樣的車隊,在某間房子前面的院子裡灑水的善良男性,在清掃道路的男性清潔員,帶著狗散漫的老人,在跑步的年輕女性――卻都是專注地在注視了。

<AF3-17完>

かりちゅまガード艾蜜莉坐在椅子上抱頭的姿勢


凡妮莎的短髮示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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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
1. 網友有向作者提供花騎士的第8、第9位人選,很有可能會出現在下次的戰鬥女僕的故事中
2.深淵卿篇2章的故事時間點是在修學旅行之前,作者表示不想去撞到那名幼女陰陽師出現的時間線

hk00hk 发表于 2018-1-21 22:58

深淵卿的靈壓...消失了?!

angus9354 发表于 2018-1-22 03:03

解除分身的原因是因为深渊卿俘虏了敌方的美女大将/干部,为了避免分身爆料才解除的

sky3317550 发表于 2018-1-24 09:09

平职在我看来近年叫好的小说,老实说我不怎么喜欢他动画化 估计改很多剧情那也是后话了

s9455 发表于 2018-1-25 16:51

看完本篇都沒發覺有後日談= =b

異邪 发表于 2018-1-28 10:15

喰了生肉,終於明白分身消失的原因

不透,以免影響翻譯大大

最後,感覺深淵的後宮不會止於7人

mycopic 发表于 2018-1-28 21:50


ありふれたアフターⅢ 深淵卿編第二章 拝啓、南雲様。バチカンマジやべぇっす (AF3-18)   敬啟,南雲大人。梵蒂岡真的很不妙


就在艾蜜莉她們,目擊浩介消失,而往保安局寄身稍早之前的事。

在已是夜深的時間才抵達羅馬的浩介,就總是像在英國那樣就在廉價旅館過夜了。

話雖如此,並非像以前那樣是在去住真的很破爛的旅館,便宜歸便宜質量卻很好,就連長途飛行而感到有點疲憊的身體也好像都會因為睡一晚就而消除掉的樣子。

特別是樓上沒有發生打架,有人打破窗戶如同好來屋電影的事情發生,而平安無事迎來早晨的浩介,很快地就做好準備離開旅館了。

然後,在享受著很舒服的異國晨曦和空氣的同時,姑且,就在敵不過肚子餓之下就為了要適當地吃點早餐而進到咖啡廳了。

「嘛,不需要去戰鬥,第一天就先去觀光一下四處看看吧」

就一邊在自言自語這些話來一邊在決定餐點。

就在去叫來店員阿姨也沒有被注意到的情況下,就親自去點餐了。

被拍了拍肩膀才注意到有日本客人在場的店員雖然露出嚇了一跳的表情,不過,浩介並不在意。因為已經很習慣了。隠密這檔事。

點好的餐點是牛角麵包和沙拉,數種切成薄片的火腿的套餐。以及,一杯卡布奇諾。

沒有鮭魚三明治。沒有鮭魚三明治,沒有。沒有!

「喔? 這杯卡布奇諾……不錯」

卡布奇諾相當棒。在項是會使人放鬆下來的優雅甜味中,能夠品嘗到絕妙的苦味感覺不論多少杯都能喝得完一樣。牛角麵包也不差。香脆酥軟,令人感到很開心。

「嗯,只是隨便找一家卻是一家不錯的店啊。雖然沒有鮭魚三明治」

因為是坐在靠窗的位子,於是就不由自主地眺望起羅馬的街道一邊將早餐送入嘴裡。

在石板鋪成的乾淨街道上,有著充滿情趣的建築物。沒有為了要保護景觀高樓大廈這類的建築物,總覺得就使人有一種就像是混進了奇幻世界一樣的感覺。不禁就使人回想起托塔斯的城鎮的氛圍。

很自然,穿過腦海的就是有著兔耳的女朋友大姊姊。下一次的〝開門〟,就會正式在遠藤家住下來了。

關於在托塔斯的哈烏利亞的〝種種〟會在穩定下來一定程度之後,就會因為要在這邊建立起據點準備生活下來的測試一環中,會與其他幾名哈烏利亞一起前來。

雖說家人也會一同前來,但要和拉娜同居……

妄想膨脹起來。

然後,艾蜜莉醬就像是要截斷妄想一樣介入進來了。

「……」

有向家人介紹過了,家人們也都有接納艾蜜莉。就連葛蘭特家也一樣,都有將浩介當成是家人來看待。

沒有要斷絕往來的打算。

雖然沒有……事實上,浩介,還沒有用清楚的言語向艾蜜莉表達過自己的心意。

就算周遭的人都認同,但在天生的日本人的傳統觀念就壓抑在浩介的心中,就沒辦法很清楚地去表達自己內心的感情了。總覺得,要是能輕鬆地啪的一聲就不管那麼多就好了……

「不,是藉口啊。單純只是我太沒膽了而已……」

自嘲的同時,總覺得就在與分身的情報共享機能下一邊看著艾蜜莉一邊喝起卡布奇諾了。但是,杯子已經空了。

明明是來進行任務結果是沉浸在某種思緒裡面,就使得浩介進一步浮現出自嘲的笑容,姑且就去加點在旅途中所遇見的這麼好喝的卡布奇諾了。

「那個~,抱歉。我還要再來一杯」

理所當然,誰都沒有注意到。

在一次,拍了拍往陽台走去的店員阿姨。

「咿!? 誰!?」
「……是我,剛才點餐的日本客人。能再給我一份卡布奇諾,和牛角麵包嗎?」

店員阿姨,在一瞬間後,「哎呀,我還真是的!」露出好像在呼嚨的笑容同時,就急忙開始準備起餐點。因為阿姨胖嘟嘟的又有著和善的臉,總覺得就使人生氣不起來。不過,原本浩介自己就習慣了所以也不會去生氣。

浩介,就以往常有些陰沉的樣子回到座位了。用與剛才不同的心情在眺望著街景。從遠處觀看浩介的側臉,正飄盪出一股不像是十幾歲的人會有的哀愁。

「來,請用。卡布奇諾和牛角麵包……」
「啊,有二個」
「對♪」

是知道浩介很喜歡牛角麵包吧。店員阿姨好像心情很好一樣就在餐籃裡,放了二個稍微大一點的牛角麵包了。

而且,是為了要去掩飾剛才,把浩介的存在給忘掉了的事呢,還是說單純只是一時興起呢,沒有馬上離開桌邊,就向在津津有味吃著牛角麵包的浩介攀談了。

「你相當年輕耶? 家人呢?」
「啊~,不,只有我一個人喔」
「哎呀! 你,還只是國中生吧? 難道是留學生嗎?」
「不我不是,我是來觀光的。等一下打算去梵蒂岡。還有,我,已經十八歳了」
「哎呀呀,對不起! 我都看不出來日本人的年紀……」

阿姨再次以「哎呀我還真是的」的感覺揮了揮手後,就開始說起各種各樣的話題來了。阿姨很愛聊天是各國互通的呢,還是說只是這位阿姨很喜歡聊天呢。

總覺得是後者的感覺同時,浩介還是忠實地在傾聽了。

回到地球上後就使得行動靈活而使旅行的機會大增的浩介,也很享受在旅行中所遇到的――人,或事物。因此,喜歡聊天的人也是浩介所喜歡的。

就被那樣的阿姨,以很熟的樣子告訴了除了梵蒂岡內的觀光景點,和效率比較好的路線之外,屬於羅馬市街上的美食店和好的觀光景點。

「總之,那個地方相當擁擠,假如想要上去圓頂的話建議一大早就去。大概,十一點之前就已經都是人了喔」
「這樣啊。能當作参考」

順便一提,圓頂――指的是聖・彼得大教堂的半圓形屋頂,爬上去後就能一覽整個梵蒂岡和羅馬市街的絕佳地點,但是因為地方很狹窄一旦人潮一多就得要等上一小時才進的去。

早餐也吃完卡布奇諾也喝完的浩介,就在差不多要準備出發下站起來了。

「而且呢――」
「……」

喜歡聊天的阿姨似乎還想要聊。是浩介很善於傾聽嗎?

已經足夠了,沒有清楚說出來,某種層面上很像日本人作風的浩介就再次坐下來了。

「最近,觀光客好像特別多哦」
「? 最近,有什麼事情嗎?」
「沒有。就是沒有才奇怪。據說,這幾個月來就已經增加往年的1.5倍的樣子」

喜歡聊天到不行的阿姨。那種資訊,到底是從哪裡得到的啊。

梵蒂岡是不需要做入出境檢查,也有會行經羅馬市街的梵蒂岡的職員,說不定就是那種情況。

阿姨「而且呢,接著就稍微降低音量的同時,臉就往浩介湊過去說起話來。

「幾個月前來觀光的人們呢,好像以非常高的頻率造訪好幾次了哦」
「去同樣的地方,是嗎?」

阿姨猛然地點了點頭。根據住在羅馬市街上的當地居民的情報網路所得到的情報顯示,據說,會利用這種咖啡店或是其他熟人的店的客人哩,好像那種人就相當多的樣子。

雖然也有是因為工作而長期滯留的可能性,但外觀好像就只是觀光客的情侶或家人、朋友圈的樣子。

確實,是很奇怪的情況。

盡管如此,舉例來說也有是在SNS上公眾人物就談起羅馬和梵蒂岡,而造成暫時性話題沸騰起來的可能性。

事實上,阿姨好像也是這麼認為的。

「我以為你也是那種人,不過……」
「啊~,不是,我不一樣喔。話說回來,在網路也沒有聽說過那樣的事情啊」
「這樣啊。會不會是哪個名人提到的,我也有去調查過但是完全都沒有那種情況。如果你知道就想請你跟我說,但是……可惜啊」

這位阿姨,不只很喜歡聊天,好像還很喜歡去調查傳聞&八卦的樣子。

浩介苦笑起來的同時,就說了一句「很抱歉辜負妳的期待了」之後,阿姨這時,才終於注意到浩介早就吃完早餐而「哎呀,我還真是愜意地就聊開來了呢!」一句並且揮動的手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了。

結完帳,在想著從一大早便聽到很奇怪的事情的同時便前往梵蒂岡了。

因為很難得,於是就像是在細細品味一樣走在能從正面看見大教堂〝和解之道〟上。用智慧型手機的照相功能拍起照來。

是因為回去後要拿給家人看,才會先自拍下來。現在,相機並沒有被偵測到會出現漏拍掉浩介的這種超自然現象。

不久便看見聖・彼得廣場和方尖碑,穿著色彩豐富又很氣派的衣服經過是瑞士人的衛兵,而且還能看見很早就來造訪的觀光客。

「噢喔……真是,壯觀啊」

浩介不禁就在廣場的入口處吐露出感嘆的聲音了。

正面的大教堂很理所當然的,最精華的部分就是圍繞整個廣場的幾百根排列整齊的石柱走廊,和在那上面排著的一百位以上的聖人像。

「因為任務會很趕雖然很可惜……果然,這種地方比起一個人過來一大群人來會比較好啊」

絕不是討厭獨自旅行,但還是想要互相談論感想,或是有能產生共鳴的同伴或家人,情人會比較好。一邊在環視四周的觀光客們的同時,浩介有點感到寂寞一樣在自言自語起來。

然而就在做那種事情,而想要轉換一下心情同時臉就皺起來了。

「……是有聽說十一時左右就會很擁擠的事情了……已經非常多人了啊」

觀光客急速增加的事好像是真的。明明都還沒到九點,似乎就相當擁擠了。

重新打起精神,便「好了,接下來要做什麼呢」地稍微思考了起來。

其實,剛才就有去聯絡阿一要確認從那個企業所偷來的情報對關於那個人的住所,現在的所在地但是就是聯絡不上。

原本,就不知道那個小偷是不是梵蒂岡的人,所以為了慎重起見想要去確認一下,有的話調查起來就會比較輕鬆。

話雖如此,過度去追求沒有的東西也只是找自己麻煩。當初的預定是,姑且就覺得先上去一趟圓頂俯瞰一下整體……

就因為打算去看一下,結果前往圓頂的入口就已經有人在排隊了。

「不是不能直接上去,只是……」

上去圓頂的方法有二種。搭電梯到一半,就從那裡走樓梯上去,或是一開始就爬樓梯上去。入場費雖然有差別,不過在從一開始就得爬五百階的情況下,大致上都會使用電梯。

即便這麼說,搭過電梯之後到底也要爬三百階以上,而且越往上爬樓梯就會越窄。

浩介往上爬是不用去在意,但仔細看一下四周就會陷入稍微不適合的狀況裡面了吧。

「唔~嗯。算了,好不容易才來,就一邊稍微觀光一邊等吧」

在思考等看看一、二個小時過去,如果人潮沒那麼多的話,就爬外牆直接上去的同時,浩介就操作起手機的自拍模式並且邁開腳步了。






然後過了大約二個小時。

在莊嚴之下被會使人發出感嘆的許多美術品和建築物完全感到著迷的浩介,就隨著稍微感受到的空腹感而忽然回過神來了。

「糟糕。完全沉醉了。明明是在任務中卻是自然地就觀光起來。……梵蒂岡太可怕了。出色過頭了」

浩介不是去摳臉頰而是假裝在擦汗。

應該是不會被怪罪,但總覺得有一種在被阿一「在偷懶什麼鬼啊」給責備的感覺,好像才會用謹慎者的膽小來掩飾。

雖然沒有全部都逛完,不過,開放給一般民眾參觀的部分大致上都轉過了,差不多該認真起來去實行不法侵入這種名義〝很自然地來打擾了但為什麼呢?〟的行動了。

而,就在這時候,

「嗯?」

浩介因意外所感受到的微妙氣息而停下腳步了。稍微集中精神便閉起眼來,然後,視線就往腳下――正確來說,如像是穿透過去一樣往地面下看過去了。

「有條地下通道嗎? 嘛,大教堂的地下好像就有地下墳墓的樣子,有一條沒被公開的地下通道也不奇怪,但……」

問題,就是浩介現在的位置,與在地下通行著的人所行徑的方向。

「……是一條通往外面的地下通路,啊」

沒錯,浩介現在,就在梵蒂岡美術館的西北方的一角。而且,走在地面下的人,就這麼直接往北方而去。顯然,這是一條能夠通往梵蒂岡內外的地下通道。

提起興趣來的浩介,從梵蒂岡美術館這一側的門來到外面後,就這麼往在地面前進的人所要去的目的地追上去了。

沒花多少時間,就抵達地方是靜靜地佇立在建築物與建築物之間依動很古老的四層樓的建築物。一樓很像是雜貨店,不論是架上的商品或店主都給人一種很無趣的感覺。

上面是住家吧。儘管是白天但因為窗簾緊閉而看不到裡面的樣貌。

那可以說,是一棟很不起眼又有著寂靜氛圍的建築物。

「……上來了啊。看不到長相,就這麼,直接上到四樓了,嗎」

在對面的街上,並沒有特別隱藏起來在觀察雜貨店的浩介,就捕捉到在地面下的人就從該棟建築物的正下方直接上來的氣息了。

試著去探尋內部的氣息時,二樓、三樓好像都沒有人在,但四樓好像就只有一個人。

姑且,就去探尋一下裡面使浩介要行動起來的那個時候,在距離浩介有幾公尺的側面就出現一名橫越橫向馬路的人。

不由得就動起視線。是一名有著棕灰色頭髮,板起一張臭臉顯得很不高興的少年。話雖如此,身高卻有一百七十左右。穿著一身極為普通的庫子和外套,背著一個大型皮革製的背包。

「……」

一般人看來,會認為是一名不是特別要去注目的當地人,或是觀光客吧。

但是,浩介很清楚。至少,那名少年不是一名正經的人物。

走路的方式和視線的動向也是如此,不過,最關鍵的就是身上的氛圍會給人一種〝慣於鬧事的人〟的感覺。雖然感覺沒有明確的根據,不過,對縱橫過托塔斯的修羅場的浩介總覺得是可以分辨出來的。

果然,少年的視線在稍微看了看四周後,就裝做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進到那間雜貨店內了。

正在與很沒有幹勁的店主打招呼和閒聊。

「時機正好啊」

浩介淡淡地笑了笑後就往雜貨店走過去了。

裝作若無其事的様子進到雜貨店裡。

如果是平時的浩介,是可以在完全不被注意到的情況下就進到店裡面吧。實際上,浩介也是讓自己稍微不起眼起來的同時,打算在不被注意到之下進到店裡,但……

這時候出現意料之外的事。

「……」
「――唔」

少年看見浩介了。

不是偶然,而是將視線往浩介的方向看過來。是察覺到有誰進到店裡,才會明確將視線往浩介這邊看過來。

壓抑住自己內心裡的動搖,浩介便自誇自己了。

連一瞬間的停滯都沒有就往店裡面在賣飲料的賣場走去。

(我被注意到了? 的確我是沒辦法隱形,但……真的假的啊)

内心裡,發出「現在不是該高興的時候吧,我!」的一句,讓心情平靜下來的同時,便稍微強化一下隠形來淡化存在感。

往自己看過來的視線忽然間就消失了。

「? 你怎麼啦,阿齊茲」
「……沒什麼。我要走了」
「啊啊,辛苦了」

彷彿沒有其他人一樣很自然地在對話,被稱作是阿齊茲的少年就從店裡的樓梯上樓了。

浩介很自然地就跟在他的後面。

即使橫越過去店主也好像都沒有注意到。浩介的隠形和遮斷器席是不同的次元。那正是應該稱之為〝存在的稀薄化〟的東西,在需要認真起來隠形的情況,即便是在一般人的眼前揮手都不會被注意到一樣的兇惡。

「……?」
(不會吧!? 雖然沒有被發現,但這傢伙,能感受到不協調感啊!)

在爬著狹窄的樓梯的途中,少年意外地就回過頭來在納悶著。浩介立刻就往天花板一躍攀住上去,才使少年的視線的前方什麼都沒有。

「是心理作用……嗎?」

這麼嘀咕且搖了搖頭的少年,板起臉來讓不高興的表情更加變得不高興的同時,就像是要重新振作起來一樣一口氣往四樓跑上去了。

(根據南雲的說法,在雷利迪斯公司奪走我們的情報的傢伙,有提到說他穿著緊身系的大衣並且蒙面,而且還採取最原始的武裝。不過,是不可能穿著那種服裝到處跑,不過……)

襲撃之後,配合馬上就搭飛機回來所要花費的時間來看,就使浩介一邊提高起警戒心的同時就在内心裡嘀咕起來了。

四樓的門只有一扇。少年就在門前「……是我阿齊茲」地出聲了。

「阿齊茲,歡迎回來。我才在想應該差不多人就快到了呢」

將門打開來的是一名六十歲左右,相當有淑女氣質的女性。在優雅的氛圍下,即便是外人都會也都會去親近如同被稱作是〝母親〟般的人物。

打開大門,像是要將人請進來一樣女性就有旁邊一站。

配合阿齊茲進入,浩介也順著鑽進去了。

「……」
「歡迎回來,阿齊茲。……? 怎麼了?」

房間裡還有另一個人,是一名年約三十五歲左右長相很精悍的男人,他面對一進到房間內開始東張西望起來在看著四周的阿齊茲,反倒就用訝異的表情向他攀談了。

「沒事。總覺得從剛才開始就有一種在被誰盯著看的感覺」
「……感覺很敏銳方面,就因為你很出眾所以無法輕易地去否定,但是……怎麼看都只有我們吧?」

不,是在天花板上。貼著的。

倒是,這是理所當然的就無需多說了。盡管如此,少年的感覺還是值得令人感到驚嘆。

(真的很不平凡啊。面對已經隱形的我都會因不協調感的層次而注意到)

在比平時要更緊張的浩介的眼下,男人一邊在摸著下顎一邊開口了。

「難道是隱藏式攝影機之類的?」
「哎呀。勒達君。如果是那個的話,我昨天就有定期檢査過了吧?」
「瑪雅女士有檢查過的話肯定就不會有錯吧……」

浩介覺得。會自然地去定期檢查監視攝影機,這些人果然就很有問題了。

用地下通道來連接梵蒂岡國內的這棟建築物……。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啊。

不知道跟要調查的內容有沒有關係,但至少要先來做一下調查真是太好了。可以說是中獎了吧。

就在全力隠形起來壓抑氣息的浩介的視線前方,身分不明又很不尋常的他們對話正不斷在推進著。

「嗯,姑且,就先做好警戒吧。雖是這麼說,我往後是不會去過問工作的」
「……最近,很多呢」
「啊啊。很討厭啊,全部。阿齊茲你那邊如何了? 好像,是去調查那座古代遺跡的危險度吧?」
「是的。那是管理部的工作」
「這樣啊。最近不只有崇拜者,企業也活躍化起來了……要是說是普通的遺跡就好了」
「那個企業是崇拜者的這種可能性也不小」
「……世上,淨是一些晦暗的消息。就算明白那是背離神的誘惑但尋求拯救的人,必然,會增加的吧」

名為勒達的男人以陰暗的眼神搖搖頭了。

「……對我來說,將回歸者當成是原因是沒辦法的事」

阿齊茲的話,使浩介心頭一震了。中大獎了。似乎是中大獎了。

默默地在聽著二人的對話的瑪雅,就以有些勸戒的口吻說話了。

「阿齊茲。疑神疑鬼可是我們的大敵喔。不可以去說不確定的話」
「但是……那些傢伙是我們的同伴」
「確實是這樣沒錯,但是結果,並沒有出現死者。那就是,他們也是具有良心的證據不是嗎?」
「……」

阿齊茲少年沉默不語,以完全不能接受的模樣保持緘默。不高興的面無表情是他的特徵,不過,現在明確地感到心情不佳――與其說是那樣,不如說是在鬧憋扭。

面對阿齊茲和瑪雅針對自己這群回歸者所表達出來的對立的意見,使浩介要如何去定位他們的立場感到迷惘了。

或者說,會去擔心梵蒂岡和隸屬於那裡的人,會多管閒事在收集我們這方面的情報,但就因為瑪雅這名女性這番極為公平又理性的言論而多少變淡了。

看著像個孩子一樣藏不住不高興表情的阿齊茲,與露出為難表情的瑪雅。

對那樣的二人露出苦笑來的勒達,像是在替就快要拉不下臉來的阿齊茲幫腔一樣,就一邊背起行李一邊說話了。


「不過,確實從他們的回歸騷動發生的前後來看不穩定的案件是有增加。不知道他們本身的真實面目,我們就沒有能接近過去的力量……會為家人著想的阿齊茲會警戒也是很正常的」
「確實是這樣沒錯」

瑪雅的表情越來越感到為難。勒達,以如在戲弄一樣的表情將門打開,回過頭說起話來。

「而且,阿齊茲君最喜歡的〝姐姐〟,並不想接近那些人吧?」
「勒達先生」

面對明顯醞釀出怒氣來的阿齊茲少年的聲音,勒達「哇,好可怕! 好可怕喔!」很故意一樣將臉背過去隱藏住表情的同時,便說了一句「再見」後就離開了。

「那個人,就是馬上會讓人討厭起他來的這點最使人厭惡了」
「嗯~,勒達以前可是個很堅毅又一板一眼的孩子」

從剛才開始很微妙的氣氛產生出變化一股平靜的氛圍就流散開來。

阿齊茲突然在轉過身後,就用視線向瑪雅打信號。一個點頭,瑪雅便回到房間裡面的辦公桌,將辦公桌的抽屜打開到一半。

而且,在最後還在辦公桌上方的轉角處咚的一聲敲下去了。

隨即,就發出叩咚有什麼東西偏移開來的聲音,阿齊茲往房間裡面的牆壁一按之後牆壁就稍微往內側沉陷進去了。看來好像是滑動門,就這麼往旁邊一過去後,深處就出現一條一個人可以通過很窄的向下階梯了。

阿齊茲,很快地就就鑽進那道牆與牆之間狹窄樓梯,然後就向笑咪咪在揮手的瑪雅行了一個注目禮就很快地將門給關上了。

(到底,太過狹窄要一起鑽過去是不可能的吧)

還貼在天花板上的浩介,就將視線落在辦公桌上。姑且,順序有好好地確認過了,不過,抽屜要拉出多少距離就很微妙。在毫米的情況下,會有點花費工夫吧。

(那位叫做瑪雅的人要是會到外面去就好了……)

恐怕是不可能的吧。這裡,或許就是隸屬於梵蒂岡的他們作為外部的藏身處兼據點,瑪雅女士就是所謂的管理人吧。不認為她會離開工作崗位。

(好像沒有阿齊茲那麼敏銳)

浩介就這麼在心裡祈禱的同時,就趁著瑪雅的視線從隱藏通道的牆壁移開來的空隙就在那前方降落下來了。

然後,很迅速地就在牆壁的對面召喚出分身。另外,還以阿一特製的神器去置換分身和本尊的所在空間,接著就消除掉出現在房間內的分身。

取而代之,一顆很小又有光澤的黑色石頭就咚的一聲掉落在地板上。

――深淵流空遁術 萬影之陽炎

順便一提,這種拋棄型神器雖然是用在替身術上的,但之前的命名卻是〝萬地在空〟。卿的技能名,會隨當時的情境而改變!

來到隱藏通道的浩介,就一邊與先走一步的阿齊茲保持距離一邊追在後面了。

(盡管如此還真是深啊……)

就體感上,從樓梯上下來時的深度來看感覺已經是來到地下二層的感覺。

一邊用方位磁石進行調查一邊前進,果然這條地下通道就是通往梵蒂岡的境內。大約前進到二百米時就往西南方轉彎了。如果腦內的判斷是正確的話,從外部以直線前進會是來到美術館的下方,好像是在途中往梵蒂岡的庭院的方向延伸過去的樣子。

不久,來到地下通道盡頭的阿齊茲,就在那裡將手掌放置在盡頭處的牆壁上。

機械性的光芒在檢查手掌。卡咻一聲就出現一具數字鍵盤。要輸入密碼。嗡的一聲地板上就滑動開來出現一座往更為地下而去的階梯。

(還真是現代啊!)

浩介,在心裡吐槽起來。

在阿齊茲通過後,就用和剛才相同的山寨版替身之術穿過地板往樓梯而去。

靠著體感在下降到有地下一層樓的深度後,就出現了一扇很厚重的金屬門。就在往左右兩邊滑開來的樣式的雙開式的門上,正中間就刻著一個大大的十字架。

(終於,是來到可疑集團的大本營了啊)

跟在往打開來的門的裡面進入進去的阿齊茲後面,浩介也鑽進去了。

那裡有個空間,會令人感到驚訝的寬廣。首先,天花板就高到不行。大概沒有到十五米左右吧。很粗的柱子很有規律地排列著,寬度也好往深處去的距離也好都相當寬廣。基本上是石造的重要的地方有用金屬去做補強。

許多穿著修道服的人忙碌地穿梭著,仔細看這個空間的牆壁到處都有橫向的通道。

有如是小上一圈版的首都圈外圍排水系統重新打造成中世紀風格的地下空間。

(真的假的……位置上,是在美術館和修道院之間的樹林的正下方啊。竟然會有這樣的空間)

暫時被嚇了一大跳的浩介,就因為附近有人通過而忽然回神了。

(這種規模,是背著梵蒂岡外的人所建造出來的地下通道是在計畫什麼事情……沒有線索啊。梵蒂岡方面不可能沒有注意到)

也就是說,這裡是不被公開不屬於梵蒂岡的什麼單位的設施機關。

浩介穿過人與人之間以慎重的步伐在前進。

映入眼簾的東西,全部都很感興趣。

幾個排列起來的大台子上,有著穿著修道服在工作的人們。

在他手上的東西是,

(警棍? 而且……那不是叫做暗殺刃的東西嗎? 之前在電影裡有見過啊! 那是,鎖鏈嗎? 哇,每個鎖環上都有刻著十字架的刻印吧? 那邊是……填裝好的十字弓吧? 喂喂,箭上還塗有奇怪的液體!? 你們可是聖職者吧!? 卻明顯地在製造很不妙的武器!?)

浩介就在内心颳起一陣吐槽的風暴,因為那是很不妙的中世紀風格的武器展示。

其他,也有很專心在抄寫什麼眼看就快要散開來老舊書本的抄文者,和在明明是地下卻用爐子在鍛造的人,或是一邊在黑板一樣的東西上寫下什麼一邊在進行會議或是授課的人們,還有拿著武器像是在進行模擬戰的人們等等,如怒濤般〝一點都不普通的景象〟就往浩介的視野湧現過來。

彷彿,會讓人有種就像是回到異世界,或是穿越到中世紀時代的錯覺。

(敬啟,南雲大人。很不妙。梵蒂岡很不妙啊。地下隱藏著意想不到的秘密)

内心裡,浩介已經「已經想回去了。好想吃艾蜜莉的蘋果派……」地,在泣訴了。

在與保安局起爭執時雖然内心也想著要罷手,但即便如此內心還是很從容。因為他們的組織也好行動及裝備也好,都極為符合在現實與常識的範疇內。

沒料到在潛入後不久,居然因為那種常識受到打擊。

而且。從剛才開始就因為很微妙的感覺而感到疼痛也是沒辦法的事。是聯想到人就在這種非現實的空間內吧,不過,往來的人們――特別是在看見正在進行訓練的人們後,就會有一種很微妙的似曾相識的感覺。

像是很清楚一樣向是不知道一樣,難以形容的奇怪感覺。

或多或少,在逃避現實的同時往深處前進時,就能看見樓梯井上方的第二層和第三層的部分。將最深處的牆壁削下來形成迴廊的同時,就像是在岩壁的深處內建造出房間一樣的模樣。

兩側,沿著柱子有著被打造出來的螺旋狀的階梯,另外在正面的牆上還有電梯。是有著鐵柵欄和掛有鋼纜的鐵籠這種老舊的樣式。

階梯和電梯都是穿過天花板向上延伸。恐怕是通往地面上的吧。

對這個空間的非常識感到很困惑,好像會讓人的意識無法專注在阿齊茲少年的身上。

感到失態,浩介急忙為了要進行諜報就往三樓而去。

但是,在那之前,就因一名奇怪的人物的責難視線而停下腳步了。

(……? 在做什麼?)

那個人,還很年輕是個十多歲後辦的青年,很不快地在仰望進到房間內的阿齊茲少年。感到在意的與其說是他的舉動不如說是表情吧。

雖然面無表情到感到很可怕,但他的眼睛裡並沒有惡意或敵意就只是有著很不穩定的陰影在瞥視著的感覺。

青年,突然間就看起手錶來了。然後,就在微微地浮現出會令人不寒而慄的笑容後,就慢步而出,不知道為什麼在他進入到其中一道橫向通道之後,就靠坐在牆邊壓低身體了。

彷彿,沒錯,那彷彿就是,

「……對抗衝擊的姿勢?」

自己這麼嘀咕起來,浩介不寒而慄了。

刹那,驚人的爆炸聲。以及狂掃而過的衝撃。

「嗚啊啊啊啊!?」

發出悲鳴來的人是浩介自己呢,還是其他的誰呢。

感覺被攪拌,一瞬間,便陷入不省人事。在有自覺自己的身體被吹飛出去後不久,身體就有好幾次被什麼東西給打中,最後,背部就猛力地撞在牆壁上才終於使浩介停下來。

「噗哈!? っ,發生,什麼事情了!?」

肺裡的空氣因為衝撃而強制排出雖然打亂呼吸,但在喝斥麻痺掉的身體後就立刻擺出戰鬥態勢來。以單膝跪地壓低身體的同時探索起四周的狀況。

「っ,爆裂物嗎? 事故……是不可能的吧」

地下的秘密空間,和轉眼間之前是全然不同樣的樣貌。到處都是柱子和掉落下來的天花板,牆壁的瓦礫散落在四處,同樣的〝人這種東西〟也到處散落著。

直到三樓的牆壁整個都掀飛相當多的部分都崩塌下來,一座樓梯都倒塌了。電梯也是鋼纜整個都斷掉。從那座電梯的正上方,打穿了天花板直達地面上的大洞隱約有光線正照射進來。

事故所產生的爆炸相當殘酷。話說回來,支撐整個地下空間的柱子幾乎沒有受到巨大的損傷,就對有人在進行作業的地方做重點性的破壞來看,這很明顯是人為的爆炸。

浩介自己,有著被鍛鍊出來的堅韌肉體和平時就穿在衣服裡面的戰鬥服――由金屬纖維所織成的防刃、防彈、耐寒、耐熱、耐衝撃等具有各種防護能力的神器之衣――如果沒有它的話,說不定就會身負重傷了。

實際上,很難能夠穿透那股防禦能力而傷到內臟。

浩介「大過大意了,我這個笨蛋」在內心裡罵自己的同時,便將小型試管形的容器取來後就喝掉裡面的恢復藥了。

同時,包含著動搖且很凜然的女性的聲音就響徹開來了。

「っ、狀況,報告狀況! 各位! 都平安無事嗎!?」

仔細一看,從剛才應該是阿齊茲少年所進入到的房間內出現一名女性,人就靠在迴廊的欄杆上探出身子來在吶喊著。

乍一看是一名很漂亮的女性。年紀大約二十歳左右。有著一頭波浪般如金絲一樣的長髮,和下垂感覺很溫柔的眼睛,寬鬆的修道服的上半身也有著很顯眼的雙丘和緊緻的腰身,以及修長的雙腳。

房間內也發生爆炸了吧,服裝和頭髮都很凌亂,頭上雖然還流著血,但那種程度可以說都無損她的魅力一樣在閃耀著。

平時會給人有一種穩重又大方系的大姊姊的印象吧,但是隨著現在的混亂狀況,映入視界內的死傷者而使表情變得很險峻。

「唔,噗――危險。克勞蒂亞大人」
「阿齊茲! 還有溫和安娜也是! 不要亂動! 你們可都受了重傷了吧!」

從女性――克勞蒂亞的身後搖搖晃晃露出身影的阿齊茲少年,正是一副滿身瘡痍的模樣。站在他的兩側,分別是一名金髮的青年和十幾歲的女孩同樣都滿身是血露出痛苦的表情。

不知為何,即便待在同個房間受的傷卻都不同。就以被冠以大人之稱的女性來看,或許被阿齊茲少年他們庇護著的關係。

就在克勞蒂亞將手往阿齊茲伸過去的那個時候,從橫向通道那裡響起聲音來了。

「克勞蒂亞大人! 不好了! 封印,〝鏡之門〟的封印解開了」
「!? 奧馬爾,那是怎麼――」

克勞蒂亞的表情就連旁觀者都能明白整張臉都發青了。看來,隨著這場爆炸好像發生了很糟糕的事。

並且,像是被強塞過來一樣事態動了起來。

「唔啊!?」
「怎麼回事,你們是!?」

悲鳴和怒吼迴盪開來了。往突然發出聲音來的方向看去,階梯和電梯的窟窿處有許多人正降落下來,開始在襲擊勉強才從爆炸中幸免於難的人們了。

令人驚訝的是,入侵者們,全都是直到剛才為止都在觀光的打扮。外觀上是觀光客,但是,卻是毫不猶豫地就展開殺傷人的行動……

事態,不斷在惡化。混亂在加深,同時絕望也在蔓延開來。

浩介也同樣,在面對接連不斷所發生的意料之外的異常事態下,並無法決定出接下來的行動。

因為梵諦岡有在收集回歸者的情報的可能性,是為了調查其目的和所得到的情報的程度才前來的,但現下的梵蒂岡卻正遭到襲擊。

應該要去幫助的對象也好,或是應該要去救助理由也好,說起來根本就想不出有應該介入進來的理由。

(要趁著這樣的混亂,去尋找關於我們的情報嗎? 但是……)

浩介的直覺,在訴說要看清這次的事態。放著不管,或許會演變成無可挽回事態這種危機感正隱隱作痛著。

「克勞蒂亞大人! 現在必須要封印! 如果沒有〝聖十字之鑰〟的話,這樣下去就會っ」
「っ,但是……」

不知何時,克勞蒂亞的手上就握著一具二米長的巨大金屬製的十字架,在環視著被襲擊的同伴。

「這裡就交給我! 克勞蒂亞大人就拜託您去封印! 只有〝鏡門〟,絕對不能讓它被打開! 安娜就去長官的所在地! 讓他們知道事態! 阿齊茲、奧馬爾! 克勞蒂亞大人就拜託你們囉!」

這麼一說完,被叫做溫的男人就馬上用鬼的形象一口氣就從三樓跳下去,很出色地進行受身後就前去救援遭到襲擊者攻擊的同伴。

「克勞蒂亞大人! 我一定會將長官帶來的!」
「安娜!」

被叫做安娜的少女也同樣,沒有顯露出很在意被血染濕掉的臉和側腹部的舉止,就從懷裡取出筒狀的棒子――從形狀來看恐怕是拐後,就將前端射出。定錨在階梯的上方後,便用鐘擺原理一口氣就跳上階梯了。

接著,就在揍飛下降而來的襲擊者的同時便以驚人的速度往上跑起來。

「っ,阿齊茲」
「我沒事。我們走吧,克勞蒂亞大人」

面對下定決心的阿齊茲的話語和眼神,使克勞蒂亞深深地點了點頭後,就揹起巨大的十字架跑起來了。

在一樓,有點焦燥一樣在等待人就扯開嗓門在喊著封印要如何的男人――奧馬爾,不過,像是等待不耐煩一樣就先去開道了。

「唔,喂喂,那傢伙是……。媽的,到底是想怎樣。唉,這種時候交給直覺是最好的吧」

就連在吐露出髒話的同時,浩介就讓分身現身,為了要阻止襲撃者去刺傷穿著修道服的人們而出手幫忙起來。

同時,本體的浩介,就去追消失在通道深處的克勞蒂亞她們了。

「唔,迷路了啊!」

通道很暗,幾乎沒有照明。而且就在前方幾米遠的地方,突然就遇上五條岔路了。

立刻,就以技能〝追蹤〟去尋找新的足跡。氣息是能明白,但就只能辨別出方向。進入到最近的通道,其實就必須要從其他的路繞過去不然就會回不來。就算很麻煩,但還是必須要去探尋足跡。

「右邊數來第二條」

即使平常人不懂,但對浩介來說,灰塵微妙地被剝開來的方向、飛舞的方向,地板的顏色等等都能分辨出腳印。宛如,就像是警犬在追蹤對方的足跡一樣。

但是,之後也同樣在前進十米就遭遇到好幾次要不要前進的岔路,因為每次都要去採取判別足跡的行動,就會比毫不迷惘就在前方前進的三人要慢上許多。

「從氣息來看……這是最後的岔路了吧?」

氣息相當接近。浩介的預測似乎命中了。

『――唔!? ――!!』
『――! ――唔』

傳來某種的怒吼聲在迴盪著,隨即,就聽見女性短促的悲鳴了。

沒有去判別足跡,就知道是哪條路的浩介就打算往那邊前進過去。

就在這個瞬間,

「唔!? 怎麼回事!?」

〝紅霧〟就從通道逼近過來了。彷彿,就像是高壓瓦斯洩漏出來一樣以猛烈的聲勢在流動過來,眨眼之間整條通道就全部染成了紅色。

浩介,立刻就用苦無展開了結界。 (注苦無是飛鏢類型的暗器)

「紅霧!? 是毒瓦斯嗎!? 可惡,沒完沒了啊!」

將壓抑不下來的髒話吐露出來,即便如此在看清事態之後還是往最後的通道跑去。然後,也許是一扇很堅固的金屬門吧。橫眼看著它被爆炸吹飛,就跳入進最深處的房間。

就這樣,浩介目撃到的是,

「這、這是……什麼……」

一面巨大的鏡子。高三米,寬一米。被無數層層疊疊會令人感到很可怕的浮雕給包圍住的鏡子。

但是,真的能稱作是鏡子嗎,浩介無法分辨。

因為,所謂的鏡子是能夠映照出對面的景象的反射板。映入進來的東西會是正面的形態。然而現在卻都沒有映入石壁和紅霧,以及浩介。

盡管如此,那面鏡子所映照著的是――不,在鏡子的對面所看的,是紅鏽般龜裂開來的大地和吹著如同是血風般的另一個世界。而且,紅霧就從那裡很猛烈噴出來。

世界,正連接著。

這彷彿就是,

――南雲的〝傳送門〟不是嗎

浩介雖然失去言語愣住了,但他的腳卻傳來衝擊。忽然回過神來的浩介就往腳下看去,就發現阿齊茲少年就倒臥在那裡。

「奧馬爾,嘎噗,背叛っ――克勞蒂亞大人っ。那傢伙,就在對面的世界っ」 (注:所有的"っ",都是呼吸時的氣音這屬於不能刪除又無法對應中文的文字,這裡是對應快死掉而不成句短促在呼吸兼說話的場面)
「唔、喂你,別說話! 會死的!」

背部遭到巨大的匕首貫穿。就位置上來看是致命傷。盡管如此,阿齊茲少年卻不在意自己的狀態,用已經是朦朧失去光芒的眼睛專注地在看著浩介。

「拜託你了,那個人っ――克勞蒂亞大人っ」

阿齊茲少年明明已經都奄奄一息卻還是用如老虎鉗般的力量緊抓著浩介的腳,就使得浩介不由得屏息了。

阿齊茲少年,彷彿,就像是〝已經只能懇求這是自己最後所能作的〟一樣,一直是不高興的面無表情都垮了下來,流著眼淚越說越激動了。

「拜託,你。我的、姐姐っ,家人っ――就拜託你了」
「……你」

阿齊茲少年整張臉都滿是眼淚。靠近一看,是會令人感到驚訝的年輕。不,是很年幼。是長得高和以不高興的表情來使自己看起來會老成一點,或者說還只是十三、四歳左右。和浩介的妹妹真美年紀相仿。

最後,他所懇求得對象是什麼人呢,可以說是明白的吧。恐怕,是針對他人的話語來看,知道並並非是熟識的同伴吧。

浩介,在看著他們所稱為是〝鏡門〟的鏡子了。噴出來的紅霧深處,在遠處,就能看見有個人型異樣的什麼,其腋下正抱著一個人影。

並且,還看見大地像是蠢蠢欲動起來,有無數不知道真實身分是什麼的東西在蜂湧過來。

鏡子的附近,躺著一具阿齊茲所叫做〝姐姐〟――克勞蒂亞的女性所拿著的巨大十字架。

老實說,浩介認為。

這已經是自己所無法解決的事情。至少不是抱著一個人所能夠應付的了的案件。

南雲一家會出動嗎,至少希望能來幫忙。光看眼前的異常現象,這次的案件無疑是會讓浩介深陷危險的層級。

自我診斷後,就感受到微妙的倦怠感和精神疲勞,以及肺部周邊所帶來的微妙痛楚。是剛才,稍微接觸到紅霧的關係吧。

前往鏡子對面的是介,不能保證有辦法回來。

因此,那個選擇等同於是自殺行為

應該要去應付的異常事態,就是展開能將整面鏡子覆蓋起的結界,貫徹防守戰,去向阿一,至少要與月她們之中誰連絡上盡快取得幫助是最好的。

更進一步來說,是不可能會為了去救見都沒見過且不認識的女人,而踏入未知又相當危險的地方。在異世界,知道了現實這種東西。面對一竊在尋求幫助的聲音,卻是答應不了。

面對,那樣的少年的心願〝無法回應〟的理由,就在心裡羅列起來,

「…………主啊……無論如何,都請您幫幫忙……無論如何……」
「靠。那傢伙可是我最討厭的」

很微弱,用不是話語的聲音在嘀咕著就使得浩介的表情,就浮現出打從一開始決定好答案一樣的苦笑了。

因為是無法放任不管的異常事態。

也是有著那一點。

在想要去救姐姐這種弟弟的心願下,就勝過自己的哥哥和妹妹了。

也有這一點。

但是,唉,最重要的理由就是……

總覺得,我好像英雄。

面對〝她們〟所寄予全面信賴,想要去回應……

無數,在異世界所經歷過的現實之前,就被應該是〝誰都拯救不了〟明確能作出結論所打敗,一點一點,在浩介的內心……沒錯,如果要說的話就是要讓〝男子漢〟探出頭來。

不會立下死亡宣告吧? ,深深地苦笑起來的浩介,一轉眼,就讓強烈的光芒寄宿在眼睛裡面了。

在心中,〝對不起,我作了一個很蠢的選擇〟,向同伴和家人,以及拉娜與艾蜜莉道歉的同時,就在阿齊茲少年的身旁單膝一跪。

然後,將刺著匕首拔出來後,就施以恢復藥,並且強行就往阿齊茲少年的嘴裡灌入另一瓶的恢復藥了。

「不想死就喝掉,阿齊茲君。你要是死了就沒意義了」

咳咳地在咳嗽的同時還是一飲而盡,混濁的意識稍微變得清晰起來的阿齊茲少年,就用呆然的模樣看浩介了。

彷彿,就像是訴說去尋求拯救的自己得到神的回應,派遣來御使的表情。

浩介在站起來後,就戴上墨鏡。同時就將苦無往鏡子的四周扔出一刺,在插入地面後結界的準備就完成了。

接著,就在鏡子的前面擺開架式後就回過頭去,露出無畏的笑容說了。

「不好意思啊,我怎樣都不善於應付神明。很不湊巧御使也演不出來,不過……少年。你的心願,就讓我來實現吧」

說出那些話,浩介先生就稍微變成卿了。 (注:卿是深淵卿的簡稱)

阿齊茲少年呆然地詢問了。

「你是……誰?」

拔出小太刀。對著鏡子的另一頭在蠢蠢欲動的存在擺開臨戰態勢的同時,

「我嗎? 我是――」

如往常一樣,浩介回答了。

――我是魔王的右臂

隨即,浩介就往鏡中世界突撃了。

要去回應打從心底在為了家人、姐姐的想法的少年的心願。

<AF3-18 完>

附圖:
聖彼得大教堂的圓頂


首都圏外郭放水路


暗殺刃





苦無

waiwai5 发表于 2018-1-28 22:31

...這個時間點...看到最後一張圖...

我出門了,不要問我去作什麼,你們知道的...

angus9354 发表于 2018-1-28 22:35

又是异世界吗?不会刚好是之前某勇者扯着某魔王去的那个异世界吧?然后就和魔王勇者在异世界巧遇了

MA030 发表于 2018-1-29 00:25

又可以看到一个异世界了,不过还是想看卿对抗现代世界的剧情

dazhang 发表于 2018-1-29 15:36

后宫后日谈才是这本小说的精华所在。

betacheater 发表于 2018-1-29 22:05

这又是另一个异世界吧。话说深渊卿不是暗杀者吗,怎么老是做像勇者的事呢(笑)

凤鸣雨落 发表于 2018-1-29 22:10

betacheater 发表于 2018-1-29 22:05
这又是另一个异世界吧。话说深渊卿不是暗杀者吗,怎么老是做像勇者的事呢(笑) ...

我看完以后也想吐槽深渊卿干脆转职成勇者好了

gothiclo 发表于 2018-1-30 00:10

被最後一張擊沉,宵夜實在是太過分了

暗殺刃……只玩了刺客教條2,真的好用

vagabond 发表于 2018-1-30 17:00

betacheater 发表于 2018-1-29 22:05
这又是另一个异世界吧。话说深渊卿不是暗杀者吗,怎么老是做像勇者的事呢(笑) ...
勇者是不小心被牽扯進事件去的普通人,深淵卿是自己往事件裡跑的真勇者

深海之雪 发表于 2018-1-30 21:04

深渊卿才是真勇者啊。。。。。总是不经意间卷入事件,拯救世界。。。

dyybest 发表于 2018-2-1 18:21

感谢大大的翻译!就指这个活了~话说我是看出来了,深渊卿偏就是用来增加老婆的吧。。

mycopic 发表于 2018-2-4 19:47

本帖最后由 mycopic 于 2018-2-5 18:37 编辑


ありふれたアフターⅢ 深淵卿編第二章 (AF3-19) 鏡の国のアビィ鏡之國的深淵


血風狂嘯,大地遍布裂痕,還有無數的瓦礫山和隕石坑。

滿是整個天空的烏雲。業火就在在雲的夾縫間狭間奔竄,彷彿,就像是從大地縫隙中溢流出來的熔岩。雷聲時常作響,世界染成一片如血和炎一樣的紅。

〝鏡子對面的世界〟――被隱藏在梵蒂岡的地底真相不明的大鏡子的對面,正是與以〝地獄〟稱之相呼應的景象。

「唔!? ――分身!?」

吐露出驚愕之聲,回應少年的求救之聲的人,就是往地獄突撃過去的浩介。

鑽過鏡子的瞬間,就與在葛蘭特家的分身斷開連結,同時在自己的感覺在傳達著所能站換出來的最大數量的分身。偶然間,分身就被解除掉了。

「果然,是不同的世界啊……」

就算浩介的分身再怎麼優秀,都無法在跨越世界下繼續維持下去。即使能獨立行動,但其動力來源卻是本體的魔力。在世界與世界的間隔下連結被切斷到底就維持不了了。

更嚴酷的,就是在呈現出如同是沙風暴的景象一樣的血風之中,有著無數的陰影在蠢動著。

「真是夠了。麻煩死了……」

不禁就零落出咒罵。

條件也好、環境也好,甚至就連狀況也是,一切都處在最壞的狀態。

血風似乎對人體有非常大的不良影響。從踏進來的瞬間開始,浩介所一直感覺到的就是――像是針刺般的肺部疼痛,燒灼般的在刺痛著的皮膚,體力和活力,以及精神力從這類為了生存而存在的能量正在被體體抽走的感覺。

這個世界,好像對生存者一點都不溫柔。

並且,在血風的密度急遽增加起來的緣故下,看丟了異樣的人型和要奪回來的目標了。

浩介的氣息感知,在正常情況下大約是半徑一百五十米左右。如果有記起一次來的話最大是可以持續捕捉到三百米,但在這個範圍內是無法感知的。

相對的,能讓人感受到數量多到誇張,數不勝數的〝什麼〟的氣息。

不管怎樣,只有方向一定程度是知道的。往那個方衝過去,必須要在能再次在感知範圍內捕捉到她,將人搶回來、逃離才可以。

(時間限制……應該是足夠吧)

頂起墨鏡。再次調整臉的下半部,覆蓋到鼻子的位置處的面具。在內心裡嘀咕著自己所訂下的時間限制。

刹那,像是直接腦海裡響徹開來一樣,一陣會令人感到可怕的聲音。

――人類! 是人類!
――有人類! 活生生的,人類!
――殺掉,殺掉

「會說話啊!? 話說,注意到我了!?」

即使用大驚失色,都還不足以表現。而且,就算自己被注意到了,也完全高興不起來。倒不如說,有一種會豎起雞皮疙瘩,冰塊從背脊滑過的感受。

只是,並沒有可以讓人有辦法去感到難以形容且會不愉快地愣在那裡的時間。因為混雜在四周的血風中數量驚人的〝什麼〟襲擊過來了。

彷彿,就像是野生的獵豹以最快的速度在襲擊獵物一樣速度。並且,利用了四周的瓦礫和隕石所進行的眼花撩亂的動作,就有如穿越在無盡的樹海裡的猴子。

不尋常的速度和奇怪動作,第一次見到時就要應付是非常困難的吧。一般人肯定第一擊就會被幹掉了。

「可沒有站著不動的時間了!」

咻的一聲,一道劍閃就在血風中奔馳起來了。忽然間,浩介的身影就出現在幾米之前的前方。單手抵著墨鏡的同時維持著残心的身姿相當帥氣。明明都還沒有認真進入道深淵卿模式中。

結果當然……

襲擊過來的〝什麼〟――有著充血的紅黑色的眼睛,稀疏的毛和牙齒,長到異常的手腳,又細又瘦,到處都有缺損的灰色身體。但是只有腹部異常的膨脹著。彷彿,就像惡鬼一樣的怪物――頭部,無一例外都被砍下來倒在地面上了。

然後,又自然地站起來了。

「不會吧!?」

浩介先生稍微變成了深淵卿。又不由自主地變回來。

確實整個頭都被砍下來的山寨餓鬼們,其斷面在噗嚕噗嚕冒出泡泡來後整個頭就再生出來了。滾落的頭部,宛如急速風化掉一樣被化為血風消失了。

就連在這種情況下,山寨惡鬼都還不斷在襲擊過來。

「嘖。明明沒時間了,真是麻~煩啊!」

拔出第二把小太刀。

被伸出去的手臂轉換方向,以錯身而過來來斬首。

踩向像是爬行般接近過來的東西,將撲過來的東西當成踏板往更高處跳去。射出裝有感應石的苦無,一共穿刺五隻的東西。

另外在空中將撲過來的山寨惡鬼們,、以迴旋斬撃掃飛,在著地的同時腳下的敵人踩碎。

然後,那一切的敵人就像一點事都沒有一樣站起來再生了。

「不死身啊!? 沒完沒了啊!」

全方位。從血風中撲過來的山寨餓鬼如大雨一樣暫時使整個天空都看不見了。

是要用壓倒性的物量來掩沒對手嗎。被山寨餓鬼的芎頂覆蓋會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沒辦法了,――〝黒渦〟!」

重力魔法〝黒渦〟――可以任意方向展開重力場的魔法。

浩介便任其從上空自由落下,然後就強行將往要覆蓋整個頭上落下來山寨惡鬼群吹飛開來突破過去了。

然後,就對眼下,以渴求樣子將手往浩介身過山寨惡鬼所形成小山的景象感到毛骨悚然而豎起雞皮疙瘩來的同時,便往水平方向展開重力場。開始往前進的方向自由落下了。

「唔,果然很困難啊。月小姐真是怪物」

在垂直自由落體的狀態下,為了要急速地往正側面轉換自由落體而造成身體負擔時,隨著持續使用重力魔法而帶來的龐大魔力消耗就使浩介發出苦悶的聲音。

事實上,浩介在實戰中所能使用重力魔法極為有限。貼附在天花板上的重力方向轉換,賦予重力場,以自己為中心的重力增減――這種程度。

並沒有辦法要像月那樣,即刻壓死敵人,或是在將一切攻擊吞噬後創造出壓縮起來的重力球進行回擊,或是與屬性魔法複合起來等等,更不可能連射。

重力魔法的初歩〝黒渦〟,月根本就不需要詠唱就能如呼吸般發動起來,自由地疑似飛行看似很簡單,但那也是要從速度調整到方向調整,最後還要持續去中和原本的重力,要能同時控制複數的重力魔法這種超高等的技術才有可能做得到。

阿一和希亞,同樣也是沒有使用重力魔法的魔法才能。

雖說多少有才能,但原本就是前衛,而且,不能直接去操作魔力,更進一步來說對不具有超常魔力的浩介來說,重力魔法這種神代魔法是王牌的同時,更還是超高難度難以隨意使用的高等魔法。

另外,浩介可以疑似飛行的時間僅只有三十秒左右。如果是在限界突破的狀態下,或是深淵卿模式的最大深度狀態則又另當別論了。

要再一次說,奈落的怪物新娘,不愧是怪物! 而,在吐露出絕對不能當面對本人說的抱怨同時,拼命地持續在發動重力魔法的浩介,只是,面對有如熱水一樣在消耗魔力的代價下,終於捕捉到期望的氣息了。

可以疑似飛行的時間剩下十幾秒,只不過是自由落下的速度。對於要縮短數百米的距離是足夠的。

企圖要趁這時候喝下恢復藥,來使身體的損傷害魔力得到恢復時,浩介屏住呼吸挪開蒙面了。然後,就在想要從寶物庫內取出恢復藥來喝……

就在這時後,

――咿 啊啊啊 茲

傳來刺耳的慘叫聲。

「唔!?」

立刻解除〝黒渦〟從原本要落下的位置偏移開軌道後,刹那,就有個像是掠過一樣的奇奇怪怪的生物就穿過去了。

是一隻具有通透薄膜翅膀的山寨餓鬼。除了翅膀以外,也有著尖銳牙齒,和大腦像是裸露出來一樣極為扭曲的頭部作為特徵,就這樣將醜惡二個字給醞釀出來。

「這次又是什麼啊!?」

在掠過時的衝撃下面對弄掉了恢復藥,以及在沒有蒙面的情況吸入了血風這些事,就使得浩介的聲音摻入了焦躁而扯開嗓門。

將蒙面帶回去的同時,面對再次從別的方向飛過來的〝那個〟,使用技能〝木葉舞〟――能將空中的塵土或灰塵當瞬間的立足點來跳躍,事技能〝影舞〟的派生――進行跳躍來錯身。

但是,連這個也都還是,很單純是數量上的問題。

伴隨著會擾亂精神的慘叫聲從四面八方飛躍過來的有翼的山寨餓鬼,大抵是用無視航空力學的軌道不斷急速在逼近,終於有一隻就快要成功衝撞到了。

「好危險啊!?」

――還真有本事,人類! (住:這些餓鬼在原文中是使用片假名、不成句的句子在說話,閱讀時請當成是學齡前的小朋友在學說話的樣子來讀就好)

匡噹的一聲,面對眼前閉上的雙顎使浩介流出了冷汗。當然,雖然沒有蠢到去承受直撃,有用交叉起來的小太刀好好地進行防禦,但在空中怎麼說都知道形勢很差。

突進的體勢被向前推著,就這麼往血風的風暴中向前衝。身後,有著像是打算要採取夾擊的生力軍!

浩介的眼睛,一下子就瞇起來了。

「――差不多,該適可而止了吧? ――〝業火紅旋風〟」 (注:業火紅旋風的上面有小字翻騰的深淵暗焰)

――深淵流火遁・風遁混合陣 業火紅旋風

翻騰起來火炎將四周捲進來的同時還往天空和地面延伸出去。以術者為中心火炎的龍捲在翻騰,是全方位攻性防禦魔法。

朝小太刀露出獠牙來的山寨餓鬼也好,從身後企圖要夾擊的人也好,甚至從上下兩邊在窺伺空隙的人也都一樣,統統都被魔法的火焰捲入了。

然後,隨著啪地破風聲一起火焰龍捲消失後,打算去抵住一點意義都沒有的墨鏡的人……

他就是,浩介……

不,面對不順遂的事開始在焦躁,深淵卿――終於卸下心房了! (注:這行以下請把自己當成是小鳥遊六花)

「嚯。看來,在我的深淵技能面前再生也靠不住啊?」

用空力靴的力量停留在空中,在墨鏡的深處瞇起眼來擺出JOJO式身姿來的深淵卿。

就如那席話所說的那樣,遭到〝業火紅旋風〟吞噬的有翼山寨餓鬼們,身體沒有要再生的樣子化為塵埃後就隨風飄散了。

對火焰很弱嗎? 或是因為是用魔法進行攻撃呢? 如果是後者,裹上魔力後物理攻撃也會有効的吧。

話雖如此,卻是缺乏驗證的時間。

當有翼的山寨餓鬼被四周的球體以能夠包覆住的密度包圍住時,卿便將口元冷冷地灣起來後就將小太刀架成十字了。

一點意義都沒有!

「要是能阻止我這位深淵貴族的話,就來試試看沒關係! 地獄的亡者們啊!」

是什麼時候變成貴族的都不知道! 但是,平時就有自稱是卿,細節就無所謂了吧!

卿,在空中迅速地將膝蓋彎起後,下個瞬間,就如砲彈般飛竄而出了。同時,再度發動了重力魔法〝黒渦〟。

像是橫滾一樣扭動起身體將正面而來的有翼的山寨餓鬼斯裂開來。

配合被揮舞出去的軌跡,二把小太刀就在空中刻下了閃耀著紅色光芒的十字残像。

原本,是漆黑的小太刀,現在,卻寄宿著赫灼的光輝。

――小太刀 赫灼的雷炎滅天刀

在裹上壓縮著炎屬性上級魔法的情況下做為〝偽光○化〟的神器。 (注:ライトセイ○ー,是ライトセイバー。星際大戰的光劍)

是魔法+能將一切都切溶的超高熱之刃。雖然還不知道是否有沒有效,但正如所料,被撕裂開來的有翼山寨餓鬼沒有再生便風化消失了。

針對那樣的卿,還是以物量襲擊過來的他們,卿「哼」一聲嗤之以鼻了。

有翼的山寨餓鬼從左右兩邊夾擊而來。

「在看哪裡?」
「留守在頭上吧?」

二道黑色的人影。從正上方落下來的同時,二隻有翼的山寨餓鬼的頭在被擰成薄片的同時墜落而下。

從正面伸長手臂的生力軍。

「是站在誰的前面?」

從正下方被往上頂,吹飛出去的同時遭到消滅。第三道黒色的人影,突然就一個翻身就一馬當先起來。

三道人影--三名分身,就位在左右及正面將本體的卿以三角陣形圍起來了。

面對以物量蜂擁而來,三名分身就以相互對打的覺悟進行特攻,展開從出現快要遭到消滅的徵兆開始就產生出新分身來進行一撃必倒的攻撃。

對上有翼的山寨餓鬼,那股怒濤的進撃一點阻止下來的辦法都沒有,卿終於突破包圍網了。

「唔,打穿了啊!」

同時,那似乎也衝破了血風的風暴。

波啪一聲躍過血風的風暴來到另一側的卿,然而,就是罕見地失去言語而愣住了。

「這是……什麼」

烏雲,和龜裂開的天空。密度雖然不檢,但依然吹著的血風,以及荒蕪的大地,卻還是維持著那樣的面貌。

但是,有個會令人大吃一驚的東西。

「都市,是嗎? 就在這裡」

沒錯,映入卿的眼簾的,就是一座荒廢的都市與街道。

有著無數棟半毀會讓人聯想到摩天大樓的建築物。隆起,或是被刨開來的道路。也有化成瓦礫山的一角,會讓人想到奈落的大洞穴。

在廣闊又荒蕪的都市就在對面,有著正在噴出熔岩鮮紅閃耀著的群山,也能看見像是由熔岩所形成的巨大湖泊。正是,與〝地獄之鍋〟這名稱相符的景象。

所謂的終結的世界,肯定是這樣的形容不會錯的。

卿,沒有解釋就是這麼認為。

――咿 咿 咿 咿 咿
――人類類類類類類類

擊墜,從背後的血風風暴中飛過來的有翼山寨餓鬼的同時,卿就幹嘛在發呆啊地叱咤起自己。

集中起來,正確地找出捕捉到的氣息的所在位置。

然後,

「――找到了」

卿變化成一道影子在空中奔馳起來了。







聽見聲音。

很可怕,會擾亂內心的聲音。

已經聽過幾千、幾萬遍了,那宿敵的聲音。

奈落的熱,膠狀般的影子撫過肌膚。

啊啊,又是平時的夢……

克勞蒂亞是這麼認為的,但又是為什麼呢。

明明應該是夢,感覺卻比平時要更真實。

盤踞在那腦海裡的惡魔,就是這樣給人栩栩如生的痛苦吧。

――時候,到了

是為什麼呢。

和平時的話語不同。〝那個人〟,先是在嘲笑,接著就說了。〝時候到來〟。就這樣,持續著。〝有罪、之身、到夾縫之界來〟。

啊啊,是啊。而,就在朦朧的意識中,克勞蒂亞理解了。

時候,到了。奪走雙親的〝那個人〟,會放過自己的理由。要將它付諸實行的,那個時候。

更加會令人害怕的,那個時候!

「嗚,啊?」

轟隆地,像是耳鳴一樣的風聲在拍打著耳朵。撫過肌膚會感到不快伴隨著苦痛的風,以及胸口的隱隱作痛都逐漸在讓意識甦醒過來。

克勞蒂亞,發出了呻吟聲微微地將眼睛睜開了。雖然,意識還處在半夢半醒的狀態下,但不舒服感和痛苦,以及手腳被給予的浮遊感所帶來的強烈違和感讓意識急速在往上浮起。

「――唔」

意識雖然變得清晰起來,但卻注意到身體整個糾纏在一起。太過令人厭惡,靈魂在昭示拒絕的反應,吐出來的氣息也是那種感覺。氣息。

『時候,到了』

大概,不認為會是這個世上會有的東西所發出來會令人感到害怕的嘲笑聲就傳來到耳邊了。

不是夢。不是夢裡所聽見的聲音。確實,現在,就傳達到自己的耳裡!

「――!?」

克勞蒂亞,發出了不成聲的悲鳴。朦朧的腦海,急切地在鳴響紅色警報。來自靈魂所發出的迅速地就讓意識恢復過來了。

『和虛偽的王一起消失,解開可恨的封印。虛無的吾身,會得到肉體――等妳很久了,克勞蒂亞。吾之母體』

像是用抓子抓過金屬一樣的嘲笑聲,再次響徹開來了。只是這樣,就發出了一種就像是很輕易能讓人發狂一樣,十分褻瀆的嘲弄聲。

在視線往上抬起來的克勞蒂亞的視界裡,作為噩夢的現實就飛入進來了。

是〝影〟。被濃縮起來,具有人類形影的〝影〟。像血管一樣,無數的炎在奔竄著,還從〝影〟的龜裂中噴出來。眼睛也好、嘴巴也好、鼻子也好,都是被業火行塑出來的存在。從他的身體延伸至左手,克萊地亞就這麼被抱著!

「你是――嘎噗,咳哼!?」

睜大著眼睛,克勞蒂亞雖然想要說什麼,但隨著胸口的隱隱作痛而咳嗽起來了。

同時,那隱隱作痛的記憶便倒流回來了。

「っ,阿齊茲! 奧馬爾!?」

在被抱著的狀態下環視起四周。只看的到血風的風暴和荒廢的城市。並沒有,要找的人。

但是,做出回答的人也很意外,就是宿敵了。

『嘎嘎嘎。那個人類,已經,變成吾身的食糧了。給予他能派得上用場的獎賞』
「啊,啊啊,怎麼會……」

〝那個人類〟――肯定指的就是奧馬爾,克勞蒂亞察覺到了。

奧馬爾・加雷德。是克勞蒂亞的同伴,也是部下的男人。而且――還是引發這次的事態的〝背叛者〟

克勞蒂亞想起。在奧馬爾的報告下才會和阿齊茲一起急忙往異界――前與〝地獄〟相連的〝鏡門之間〟趕過來時的事情。

〝鏡門〟的封印就快要解開,〝地獄之門〟會就這麼打開來吧顯露出焦躁做報告了。

但是,一到達現場映入克勞蒂亞的眼簾的,就是完全都沒有被解開封印的〝鏡門〟。

是怎麼一回事,這句雖然是對奧馬爾投以質問但克勞蒂亞的耳裡聽到的,卻是由阿齊茲用苦悶之聲所發出來的提問。

是什麼事而回頭一看時,二人的身影彷彿就像是擁抱著一樣緊貼在一起。彷彿,就和克勞蒂亞一樣,為了詢問而轉頭去的瞬間,奧馬爾就往阿齊茲抱過去了。

然後,自己的重視的乾弟弟就這麼彎下膝蓋癱倒下來。

並沒有血緣關係。但是,自從收留與自己年幼時的遭遇很相似的他開始,阿齊茲就等同於是親弟弟的家人了。那麼最疼愛的弟弟,就倒在血泊裡。

為什麼? 為什麼,阿齊茲會倒下來? 為什麼,腹部會刺著一把匕首? 為什麼,會流出血來?

在眼前發生的景象無法馬上理解過來的克勞蒂亞,就像是在尖叫一樣對著阿齊茲呼喊著。面對那樣的她,奧馬爾迅速地就接近過去。

克勞蒂亞記得的,就是對著胸口隨之而來的衝擊,以及自己所拿著的〝聖天光架〟被拿起來,扔掉的情況。

然後,克勞蒂亞就突然摸向胸口。被迫放棄掉〝聖天光架〟後,就去確認會不會有個萬一的緣故……

就如預料到的結果,一下子就感到膽怯了。

『妳在找的東西,是這個嗎?』
「! 還給我!」

即便知道徒勞又沒有意義還很滑稽,克勞蒂亞還是忍不住這麼吶喊起來了。

從〝影〟的肩上伸出像是觸手的東西,就掛著一具帶有鍊子很古老且是紅褐色的十字架。那正是,讓克勞蒂亞臉色發青的原因。絕對不能交給敵人,只允許克勞蒂亞持有的祕寶。

在〝影〟嘲笑克勞蒂亞的動搖之前,克勞蒂亞就很快地閉上眼睛了。

沒有要放棄。

相反。

為了戰鬥。

雖然沒有武器和同伴,但那一天,自從心裡被刻入所謂惡夢這種人類心裡最原始的景象開始,就準備好了決心、覺悟了!

「――主啊,請您聽聽您的孩子的祈求吧。請將悲傷、嘆息聲記在心裡。請給予您的虔誠信徒加護――」

在克勞蒂亞所屬的組織中,僅只有一小部分人才能體現出來的力量。藉由聖句來行使奇跡。

淡淡的翡翠色光忙將克勞蒂亞包覆起來,燒灼起束縛著她的〝影〟的手臂!

但是,

『嘎嘎嘎。比起,阿齊茲。還美味啊』

不變的嘲笑,和混入了黑的業火裹上克勞蒂亞了。然後,更上一層的強烈壓迫,襲擊起克勞蒂亞。肋骨發出討厭的聲音。劇痛沖出腦門。

「唔!? ――主啊,斷絕為惡者的惡,讓正直者堅毅起來吧。守護我的是神之盾。神會拯救心靈正直之人」

然而,克勞蒂亞沒有停止祈禱。苦痛的程度沒有停下來。

包覆住克勞蒂亞像是螢光般很溫柔的燐光光芒越來越強烈,讓〝影〟的手臂冒出白煙來。

在那樣的她的前面忽然有個影子般的物體……

『克蕾亞? 為什麼要讓母親痛苦呢?』
「唔!?」

引發奇蹟的祈禱,停下來了。雖然馬上就又再次展開,但是

『好殘忍啊,克蕾亞。妳,又打算讓爸爸痛苦嗎?』
「住、住手!」

很懷念的聲音,但蘊含著怨懟的聲音,這次才使祈禱停下來了。

在克勞蒂亞的眼前的人,就是很令人懷念――母親和父親的身影。只有頭的二個人。

那一天的景象閃過腦海。當要去甩開它時,克勞蒂亞雖然打算要更加去提升奇蹟之力,但如同比例般二人也顯露出痛苦。

「嗚,啊――」

影響到那一天的決心了。

我知道。這是幻影。這個異界和〝影〟所展現出來的惡夢。

我都知道。

但是,

『住手啊,克蕾亞』
『求求妳,不要,再讓我們痛苦了』

自己的心,多麼軟弱啊。克勞蒂亞抱持起類似絕望的情感同時,祈禱的話語就完全停下來了。

然後,業火就燃起。彷彿就像在說給予懲罰,在燒灼克勞蒂亞的皮膚。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っ!?」
『能孕育出吾身的最棒的肉體。壞掉就糟了』

但是,似乎是在說只要不弄壞,沒有不要去弄痛妳。染上嗜虐和嘲笑的不快之聲似乎在烘烤一樣。

如刻印般,克勞蒂亞的身上就被刻下像是鞭痕似的燒傷痕跡。劇痛卡在喉嚨,豈止祈禱的言語,就連反抗的意志都遭到攪亂。

克勞蒂亞的眼哩,滴落下小小的水珠了。

馬上就被血風帶走消失掉的它,不是痛苦所產生的東西,而是感到悔恨之物。

累積了超過十年以上的鑽研,就是為了這一天。

壓抑著會給予帶來〝影〟力量的憎惡和憤怒這類的負面情感,為了更加用清廉的心去戰鬥。為了要消除侵蝕人心底深處的如惡夢般的景象。

但是,什麼都做不到。

因為被相信的事物背叛了。因為目擊到弟弟遭受到致命傷。因為手上沒有武器。

那些事是無法辯解的。

自己,應該要想更多才對。相信不斷累積起來的鑽研和經驗,每天的祈禱、信仰心,已經給予自己能夠戰勝〝影〟的力量。

然而,結果卻是這樣。

「……主啊,無論如何請您伸出救援之手。您的力量」
『嘎嘎嘎』

雖然像是依靠一樣在向神尋求拯救,但給予回應的就只有令人厭惡的嘲笑聲。

救贖的光沒有照射下來――

(主啊,為什麼,不回應呢……)

聽不見神的聲音――

那麼,至少,

(……無論如何,求求您)

希望,能給予今後將要成為人類的大醉人的自己懲罰。希望給予抵抗不了的罪刑,一個懲罰。

然後,可以向戰鬥到最後一刻等同於是家人一樣的同伴們,一些救贖――

『……? ……人類?』

那聲呼喊,不是衝著克勞蒂亞而來的。

〝影〟忽然站定下來。克勞蒂亞的痛苦般的呼吸在奄奄一息的同時,想辦法在將臉抬起來。然後,隱約地在理解著。高喊並不是在對自己而來的。

〝影〟,很訝異地在環顧四周了。

緊接著,就響起無數的風切聲!

『!?』

〝影〟用單手一掃。像是在追逐那個軌跡一樣,翻飛業火之鞭,將飛過來的無數的什麼給擊落下來。

其中之一,就往被抱著的克勞蒂亞的視線前方扎下去了。

是一把克勞蒂亞,沒有見過的形狀的短劍。菱形向外拉長,沒有劍鍔卻有把手,前端還有個圓圈的很不可思議的形狀。明明像是會吸收光線一樣的嘿,但不知為何卻微微地在閃耀著。

「這是……」

大大地,睜大著眼睛く。即使沒見過也明白。那是包含著泛用性的同時也是適合投擲的短劍,更絕對不是這個異界所會使用的東西。

沒錯,這是〝人類所使用的武器〟!

「是打算去哪裡啊?」

聽見人的聲音。很年輕,是男人的聲音。能聽見它,是從前方的血風對面傳來的。

「雖然不知道經過,但無法讓人佩服。隨身護衛這種作法,要再多學著點啊」

〝影〟,立刻瞇起眼睛了。

克勞蒂亞也同樣,呆然地將視線往聲音的方向看去。

就這樣,他現身了。

「不過,對有如是隨意描繪一樣的你,或許,會是有點苛刻的忠告……總之,接受了堅強的弟弟君的拜託。把那位女性,還給我吧」

從血風中,像是滲透出來一樣出現了一個黑色的人。

墨鏡,和覆蓋住半張臉的蒙面幾乎分辨不清楚長向。單手握著小太刀悠然地走著的身姿,如同是忘了這裡就是有如地獄般的異界。

以為是同伴來幫忙了,但克勞蒂亞的記憶裡卻沒有他的長相。比自己還要年輕,看起來就像個東洋系的青年……

那樣的他――為什麼,做出一個俐落地轉身了。抵著墨鏡。雙手交叉,擺出了一個JOJO立! 到底,是為什麼呢! 

克勞蒂亞的腦內都被疑問所掩沒了!

〝影〟,二話不說就揮動業火之鞭。一瞬間就突破音速了吧。留下了啪地這種劃破空氣的聲音,刹那間就抵達了目標。

如果是正常情況,連眨眼都不可能青年就會被業火之鞭打中而燒死,或是身體被分成二半而喪命吧。

當然,青年――就在被疼痛所傷而變得渾身是傷的克勞蒂亞,及在接近中聽見〝影〟的嘲笑聲下意外地感到火大了――卿,便用赤熱化的小太刀輕鬆地彈開鞭子了。

〝影〟的眼睛大大地睜開來。這點,克勞蒂亞也一樣。

卿,當著那樣的異界怪物,和必需要去幫助的女性面前,露出無畏的笑容――宣言了。

「藉此,實行不講理。先前對深淵所做的事,你就盡可能在嘆息中腐朽吧」

克勞蒂亞在想。

啊啊,主啊,感謝您。

給予,拯救一事。

但是,主啊。

有件事,請您告我。

――您的御使,為什麼,又要作出轉身呢? (注:這裡的轉身相當於是擺POSE)

---------------------------------附圖:
深淵卿在尾聲所擺出來的JOJO立,最接近的動作就是長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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