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livertalon 发表于 2016-1-9 20:30

【科幻系】荷鲁斯叛乱同人——挚友阋墙

我是日蚀之泪...


每个阿斯塔特军团的英雄豪杰都会有他的故事。无论光明或黑暗,不分华美和粗蛮。这对在泰拉见惯了头衔和血统的他来说并不重要。一个男孩,一个超人,然后是一个洞察了虚空奥妙的智库。

无论是阿斯塔特还是凡人都已经习惯了迪斯瑞佛·伊格尼斯孤身伫立在舷窗前怔怔地注视着星光流彩或在房间内读书沉思的身影。他是众多被最辉煌的英杰们笼罩在阴影下的军团执政官之一:高冷寡欢,彬彬有礼,残忍地像头鲨鱼。

很多自诩博闻的记述者根本不认识他。这是迪斯瑞佛所期望的结果。从凡人眼中看去他不是被笼罩在朦胧黑影中的直立猛禽,就是裹在灼炎外衣里的冥府火神。

和其他超人们互相交换谈笑或挽歌毫无意义。装载自己的金铁巨舰与其上的万千侍从终究是他者的人物。而一名灵能者在直视深渊时是否能突破自我的关卡就在于面对孤独的态度。

在亚空间的莫测浩瀚中,每一个燃烧的灵魂都是永远孤独的。那深入骨髓的寂寥就如同身为在大海中沉浮的不灭火炬,为寒铁之柩所禁锢。浪涛拍打的响动就在周边,而淌下的烛泪直到蒸发消逝,也不会有些微回应存在。它依旧不屈不饶地燃烧着。恍若满天迷雾中的灯塔般,自在地散发着光和亮。


无知是种幸福。直到一个无所畏惧的军团战士被植入无畏机甲的铁棺前,他都很难真正意识到那种能让人疯狂的寂静虚无。

戒律,文典,酒精,传说,勋章,符文,披风,羽毛...偶像和图腾让弱小的灵魂像蜂群般聚集起来,得以在梦魇巨兽的血盆大口下生存。阿泽克阿里曼和其他一些千子的卫星在马格努斯的光辉下满足地旋转着。戴瓦鲁斯的那些吞世者们选择像野兽一样捕猎和掠食,在鲜血中喂饱原始的饥渴,这样一来就无需忍受思考的煎熬。从阴影中降临的暗鸦无所依托。从未有过。
呵,当巨鹰从山巅展翼而下,在气流中巡游严厉的苍空时,可曾奢望过半缕对友伴和怜悯的期盼?

“它不需要。”迪斯瑞佛的铁手套紧贴在舰桥的强化玻璃上。无论是红巨星还是流星雨都是他百看不厌的盛景,更何况两者齐现。“不,每一头古龙,每一颗恒星,每一个向着卓越攀登的纯粹存在都不需要乌合之众的认可和理由。有如此多更为优秀的俊杰在你之前奔驰时,竟敢于此大言不惭地自怨自艾?”
愤怒和憎恨的黑暗面就是他力量的源泉。阴沉的蓝焰在他的周身跳动,发亮的能量像血流般于藏青色装甲和披风的表面游走。

迪斯瑞佛心知肚明自己像个怪物。实力上也是,性格上也是。
而也就是在那时帝皇之子第五十一连长泰雷玛农向他伸出了惺惺相惜的手。
“无边银河中不是也有很多闪亮的星星吗?”


曾经并肩奋战的军团战士如今满怀仇恨地瞪视着对方。爆弹枪对爆弹枪。链锯剑和链锯剑。紧握剔骨军刀的宫廷剑士们鹤立鸡群,在终结者小队的加持下组成了犬牙交错的精密阵型。他们左肩上的金色鹰翼刺眼地发亮。暗黑之怒的乌鸦们沉默地任闪电爪和喷射背包低声嘶吼,靠着巧妙的站位将暗影刃锋的狙击手们掩护完备。他们和大厅内的富丽装饰相比阴沉地仿若幽灵。

燥热的空气让阿斯塔特们的身影变得更加朦胧,然而每双超人的眼睛都能清楚地看到他们领袖的对峙。迪斯瑞佛紧绷的Mk.6装甲向来简洁低调,此刻却连同其披风一同染上了熊熊燃烧的火红,仿佛下一刻就要随着那漆黑长枪瞬间暴起;在他对面的泰雷玛农风度翩翩地手持双剑,戴着雕刻有英俊人面的头盔。那漫不经心的站姿理应出现在凯旋后的聚会而非厮杀前的修罗场中。

帝皇之子的五十一连长一直小心地回避着泰拉裔智库的血红目光。借由在头盔上安装可以变焦的灵能目镜,这个愤世嫉俗的灵能者能够靠集中精神的凝视直接点燃对方的头发、护目镜乃至眼球已经是个毫无掩饰的秘密。泰雷玛农时常惊讶于迪斯瑞佛始终我行我素地将全部精力投入到火焰系灵能的技艺钻研上,并曾亲眼见证暗鸦守卫施展出超乎想象的招式——那已经超越了野蛮的破坏,进入了需要精确量度的暴力美学。

“我们不是敌人,伊格尼斯。”泰雷玛农用传教士式的磁性嗓音开始了又一次游说。“十九军团那位过于理想主义的原体并不待见泰拉人的冷酷高傲,但影焱的名声在战士结社中比你想象地更为响亮。用灵能去亲手打碎禁止灵能的枷锁难道不正合一个五芒星成员,一位烈焰领主的口味吗?魔纹不能左右你的意志。灵族先知在你的枪尖上陨落。而你,在这个银河系命运的十字路口上却懦弱地选择站在...”

“我很清楚你们在伊斯特万上做了什么。”从乌鸦式头盔里传出的声音冷峻而苦涩,一对硕大的朱红镜片上跃动的火焰更像是流错方向的泪痕。“现在我向你澄清最后一次,泰雷玛农。头衔,名声,鲜花,这些都是他者的空虚碎片。战帅的疯狂除了让鲜血和金铁铸就的秩序崩坏,令文明毁灭在任性的纵欲中外不会有任何收获。而现在,你为了一点愉悦感就舍弃了成就自己的戒律与原则,甘愿抛掉头脑和艾泽克尔·阿巴顿以及艾多伦这样靠本能行动的野蛮人同流合污,到底是谁更需要知耻?”

泰雷玛农大笑起来。“我现在知道为何你总是如此孤独了。”
迪斯瑞佛面无表情。“我现在可以接受你的忏悔和投降。”

他们同时扬起了手中的兵刃。


当第一轮质爆弹在震碎玻璃的尖鸣中出膛时,迪斯瑞佛和泰雷玛农已经从飞尘后猛扑上前。要想成为一个杰出的战士,各方面的素质缺一不可,但你总得在某一项上出类拔萃才能所向睥睨。世上完美无瑕的勇士只有基因原体和那位至高无上的人类之主。所有阿斯塔特的动作在凡人看来都难以为肉眼所捕捉,因此像卢修斯这样的技巧派或金锤艾多伦那样的力量派总是因为显而易见的强大得到最多的吹嘘和褒奖。

在迪斯瑞佛看来他们都慢的跟老人一样。借由穿戴敏捷性优良的乌鸦式盔甲,请技术军士精密调校人工肌肉纤维的张力,使用灵能加速等一系列手段,他获得了凌驾于普通星际战士之上的快捷身手,又借由不断训练逐渐获得了与之相配的动态视力和反射神经。

比起军团执政官们更胜一筹,足以和艾达灵族的鬼魅比肩,这种超自然的灵敏在经过强化的视觉下也多半是一团激烈的残影,只有高速摄像机等特制的设备可以看清。而当其拥有者是一个在全副武装下重达数百公斤的阿斯塔特时,许多对手连出现超人恐惧症的时间都没有就已经死去。是的,小荷鲁斯在竞技场中败给了他,尽管艾克曼德在指挥部队上的谨慎细密不是一个从连队冠军起家的智库馆长可以企及的。

据他所知,能够达到这种速度的军团高手中最出名的是午夜领主的第一连长,有着黑暗名声的赛维塔里昂。然后是那个第五军团的冠军朱巴汗,迪斯瑞佛向他讨教过长柄武器的心得。泰雷玛农是并不多见的另一个。迪斯瑞佛和他最华丽的一次携手是在对付绿皮的时候,趁着兽人军阀大吼的一秒即刻跃起,瞬间给它的咽喉和颅骨留下了七道伤口。随后同时于对方骤然倒地的尘土中转踝回身,迎接兄弟们迟了一拍的齐声喝彩。

兄弟。呵哟,兄弟。
多少放纵借汝之名而行?又有多少污秽在其中发酵?

通讯频道里满是怒吼和血肉被撕裂的古怪声响。枪弹横飞的杀场里仿佛有只嗜血任性的雌性蛛后,安坐在目不可见的密网上向所有人用甜美的声音蛊惑着他们抛弃思考,任本能支配去混乱厮杀。

孤身冲锋的迪斯瑞佛在冰冷的烈焰光环中充耳不闻。


三个帝皇之子的突击小队战士突破了科拉克斯之子的刁钻火网,抢在单挑开始前从空中向影焱发起攻击。他们的缓慢之于迪斯瑞佛就相当于凡人士兵之于阿斯塔特一般迟钝。一念之间,两簇火球在暗鸦守卫脚底恰到好处地炸开,用剧烈的反冲力强化了他起跳的急速。
闪烁着绯红闪电的灾煌长枪在动力剑落下前刺入了对方士官的护目镜,随后划开被烤熟的头盔像球棒般朝左猛扫正中另一个帝皇之子的后脑,而迪斯瑞佛的右膝已经踢飞了最右侧军团战士的手枪。第二击正中最后一个叛徒的右手,将他的五指连同链锯剑柄一同斩断。迪斯瑞佛抽出左手,将怒意化为热能集聚到嘶嘶发烫的铁手套后猛地一拳打在第三军团的面甲上。他以火爪拽着对方的晦黑脑袋轰然落地后旋转了半圈将其丢向帝皇之子的阵线。下一发从长枪射出的灵能射线将会击穿他的背包,引爆其内的聚变反应堆和大量燃料。朝他射来的质爆弹于命中前的半途就在无形的热浪下提前炸开。剩余的能量被铁光环和迪斯瑞佛那仿佛吃饱了烈风般自主张开的披风轻松挡下。

狂奔而来的泰雷玛农用闪电般的二连击阻止了迪斯瑞佛的杀招。双方立刻将注意力集中到彼此的较量上。如果说阿斯塔特间的对决可以用舞步来形容的话,他们所跳的一定是最激烈的踢踏舞。在忙于混战的其他军团战士眼中,一团赤焰和一片紫气正在磁力靴摩擦地面的火花和金属相撞的叮当连响中进行着迷幻的交锋。有一刻他们像陀螺般裹着红蓝相交的电光旋转相撞,下一秒两个分开的身影骤然清晰了起来,又在迸发的冲刺中反复交换起位置。
身高臂长的暗鸦守卫毫不介意利用和武器长度相得益彰的距离优势,他旋转攻防的机动卷起可令常人窒息的热风;但经验更为丰富的帝子剑士用教科书般的华丽格挡和老辣的优雅脚步一次次化险为夷后再度近身,那闪耀银光的利刃在他的手中如绸缎般狂舞。

这是一场全方位的较量。泰雷玛农不时用悠闲清澈的语调和他曾经的朋友攀谈,而迪斯瑞佛正如以前任何一次生死攸关的战斗般片语未发。传承自黑暗年代的灾煌长枪已经和其主人的灵能完全调和,在直觉和肌肉的引领下随机应变地发起进攻:刺击,敲打,斩击,拨挡,如出涧毒龙般不放过任何转瞬即逝的可乘之机。那双铭刻着彻莫斯文字的秘银双剑则比成对的蜂鸟更加灵动,泰雷玛农在十五分钟内已经更换了廿四套招式,时而双持正手,时而一正一反,百忙之中不忘将旋转的剑刃互击,试图以空灵的鸣响干扰对手的注意力。

一发砸进天花板中央巨大吊灯的导弹打断了这场已经持续近半小时的激斗。从枪剑相持中发力脱身,一个恍若冰上舞者般的滑步向后退开的泰雷玛农和趁机重整态势的迪斯瑞佛不约而同地越过落地的灯具环视了片刻周围。两军伤亡难分高下,许多第三军团死于暗鸦守卫值得称道的枪法,但数量占劣势的突击小队使得十九军团不得不收缩阵线开始缓慢后退。一个被长戟斩首的暗鸦老兵维持着将闪电爪插入另一个凤凰卫队胸膛的姿势。更多凝结在原地的尸体上不断有鲜血从生硬的空洞中淌出。
一个反应过来的帝皇之子用他的重爆弹匆匆瞄准了迪斯瑞佛。次席智库叹了口气,目不斜视地向枪口的方向随手打了个响指。

炸膛的重爆弹碎片滚落着撞上泰雷玛农的华贵装甲后停下。尽管许多装饰不是伤痕累累就是不知去向,他的风度依然可称贵族气概。那面甲上如同圣者般的人像仿佛已经对这场无谓的血战厌倦了。
同样浑身创痕的迪斯瑞佛没有再费神去思考将老友说服的空泛可能。他转身奔向通往上层的螺旋楼梯。


要维持超高速的战斗动作非常耗费体力。通常情况下一个阿斯塔特可以在训练室里折腾一天才感到肌肉疲乏,但若是用两三倍乃至更高于此标准值的速度去施展拳脚,乳酸的积累速率也是颇为可观。迪斯瑞佛蹬踏着扶手和墙壁向上跑跳的时候努力地配合着两颗心脏的剧烈跳动以调整呼吸,若是意识都陷入了迷茫就无法再驾驭危险的亚空间能量。擦过他披风的离子束将一幅描绘乌兰诺大捷的画卷化为气体。
他毫不意外地意识到泰雷玛农就在身后的流弹中紧追。

迪斯瑞佛在上层平台的边缘停步。两侧守卫的英雄雕像已经被一梭子脱手的爆弹打成了碎块。在他面前的是用于剧目演出和工作人员搭建舞台所用的空中走廊,期间的反重力平台令暗鸦守卫想起了那著名的哥尼斯堡七桥。泰雷玛农重重地在他的身后减速停身。

“我曾经在这里看过两次由土星剧团上演的悲剧。手足相残,亲友反目。那凄凉的美感足以令军团战士落泪。”该死的基因种子真是给了他一幅好声线。
“而现在,我将为你亲自拉下帷幕。”

他们再度从静止瞬变为疾驰,在离地面数十米的悬空过道上奔跑,空翻,腾跃,滚动。他们兵刃相交之下不时以踢腿等体技破坏对方的平衡,同时跳起后在一秒内交换五六招方才着地。本为凡人设计的钢制走廊在阿斯塔特的动量冲击下痛苦地呻吟起来。被利刃划破的空气映射出鸟首和人面的残像,向四下播撒火花和陶瓷碎片。
“输者坠地,赢家升天?这可真是个好剧本。”泰雷玛农忽然发起一阵骤雨般的进攻,逼得迪斯瑞佛连连退步。他将力量集中到手腕上,猛地一击将后仰的暗鸦守卫打离了脆弱的平台。没有喷射背包的他会在落地的冲击下失去片刻的平衡,足够泰雷玛农·莱拉发出决胜的一击...

不对。迪斯瑞佛·伊格尼斯是阿斯塔特军团火焰系智库的顶点之一。他可以自己生火。

智库的长枪顺势一摆,将不及刹车的泰雷玛农甩向被血液浸润的大理石地板。他的铁靴底部喷发着足以浮空的烈焰。他像猛禽般扑向率先坠落的帝皇之子。三发火球从枪尖喷出划着尾烟砸向剑客。
泰雷玛农在空中及时调整了姿态,勉强用双剑挡下爆炎后狼狈地着地。他的紫金装甲被熏烤成了焦黑的颜色。暗鸦守卫的炎枪穿过硝烟直奔他的眉目而来。
一道带着臭氧味道的闪光骤然迸现在两人之间。迪斯瑞佛的热视觉辨认出另一个阿斯塔特的身影。他的长枪命中了噼啪作响的雷锤,其被这突然的一击打得嗡鸣震颤。
顺势着陆的暗鸦守卫眯眼凝视着这个不速之客。天蓝色动力甲,左手的曲刃动力剑和右手的雷霆锤,光整层叠如蛇鳞的装甲外壳...

“阿尔梅留斯·迪纳特。”
阿尔法军团的掠夺大师点了点头,摆出了稳健的交战姿态。左脚向前的丁字步。动力剑护在身前,雷锤稳在右肩,兼具滴水不漏的防守和爆发性的破坏力。以静制动的模样简直如同炮台一般。迪斯瑞佛和他共事过整整两年,深知对方不是一个简单的决斗家。
迪斯瑞佛瞟了眼周围。有着九头蛇标记的军团战士正在加入战线,他们和传闻的一样站在了帝国的对面。兵力劣势。失去先机。指挥官上也是一对二的不利局面。

“阿尔法军团的舰队跳出了亚空间。他们有战列舰,大人。”
“撤。”

暗鸦守卫一翻双手,用长枪在空气中横划出直线的轨迹。一道火墙将站起身子的泰雷玛农和迪纳特与他分开。迪斯瑞佛透过火光最后沉痛地投出了一次自己的视线,随后头也不回地大步消失在烈火下的阴影中。


他又是孤身一人了。于数十万决定忠诚帝皇的超人子嗣中的一人之军。
无论是融合浩淼和幽妙的精巧乐曲,炭炉熏香下的独自冥想,还是亲自手刃战帅的走卒都无法给他减少痛苦的丝毫慰藉。哪怕是丁点麻醉也从未存在。

当罗伯特·基里曼和艾尔·庄森在马库拉格的万众瞩目中为那降临尘世的天使长圣吉列斯加冕时,迪斯瑞佛和其他身处五百世界的军团智库们正在孜孜不倦地寻找康拉德·科尔兹的下落。
“我想第八军团原体超乎科学的隐形能力和亚空间能量脱不开干系。”那是泰图斯·普瑞托的声音。一个在光芒下长成,又在此守护光明的极限战士。他纯洁地让人嫉妒。

迪斯瑞佛的双手深入面前的土壤。他在头盔下还戴上了用于专注精神的黑天鹅绒面具,忽闪着巫火的血水晶和红宝石在他身旁的空中漂浮,一圈圈火纹从暗鸦守卫半跪的中心显现后向周围播散,就像是数据板上展示声呐功效的波纹一般。还是没有。
他听到了一些另外的声音。它来自于虚空的深处。从凶横的心灵风暴而临却无比温和,亲切,蕴含着蓬勃丰满的情绪,他早已不再拥有的那些感情。那些男女在微风中并肩而行的欢笑,那些喜怒哀乐与温言软语,那作为人类的丝许奢侈的平和,在暖洋洋的日光里简直让他想要就这么躺下再不起身。晃眼间在迪斯瑞佛目中似乎还闪过了穿戴华丽的鸟头人形,伸展了艳彩羽毛的翅膀用没有握住权杖的另一只手向他示意...

唉。就连他自己都知道精打细算的命运女神不会给他淳朴简单的未来,只可能随着荷鲁斯极致的狂放为一个甘愿选择理性的战士添加更多的负担和责任。单单是煎熬般的坚持无法取得最终的胜利,必须突破,必须超越。
在暗鸦守卫的眼中完成使命已经由任务成为了无论条件的既定事项,但他依然暂停下工作站起身来。金光灿烂的马库拉格城正是人类造物的精华体现。他越过众生头顶高贵和激情的辉耀,将手伸向了在此黑暗长夜中有如伊甸园般的索萨。即使这狂卷的亚空间风暴弥漫了银河,他也知道星火依旧在那里澎湃地燃烧。在一个心跳的时间里,他通过浩瀚之海谨慎地向高深莫测的法罗斯发出一道心愿的脉冲,其性质夹杂了询问和祈祷。

迪斯瑞佛看到那明珠般的星光朝他慈爱地眨了眨眼。

他像个孩子般悄悄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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