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蔷薇骑士 发表于 2015-8-6 16:27

[公寓的狂欢]第??次大逃杀

根据公寓传统,不知道间隔多久一次,亦不知是第几次的大逃杀即将开始.
以下是本次逃杀的规则:

大逃杀题目

1.信赖的挑战
提示:是主角处于自身较无力的环境,依靠其他人来解决问题。

2.超人的信仰
提示:“超”既是“超级”也可是“超越”。

3.把一切交给命运
提示:尽人事,听天命

4.契约
提示:魔鬼的契约


8.6开始,时间1个月

9.7开始砍人,死亡名额10-15

诸君请多加油,不要成为刀下亡魂

Elance 发表于 2015-8-6 16:33

本帖最后由 Elance 于 2015-8-28 11:02 编辑

啊我先占个1楼,酝尿酝尿
决定了,就写那个契约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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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比吃炮子儿还倒霉的事,霍里埃觉得,大概就是吃了炮子儿却没死。但是战友们全死了。整片战场上尸横遍野,硝烟弥漫。目尽之处,他能看到的躺着的家伙们,穿着全和自己一样。霍里埃不知道这些人里有没有谁像自己一样侥幸活下来,如果有的话霍里埃一定要跟那家伙坐下来好好喝两杯才行。然而想归想做归做。敌人来打扫战场了,他们的医务兵抬着担架到处跑,也有人端着枪挨个翻尸体,看看这些死人当中有没有什么大官。他们不时俯下身去把尸体上的肩章摘下来向战友炫耀,也有对着那些没死透的人的脑壳扣动扳机的时候。霍里埃看到血花和着脑浆迸出来,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小愿望破灭了。打仗通常如此,没什么价钱好讲。尤其是在对手正好物资紧缺,没闲钱养俘虏的时候。这种事霍里埃一清二楚,事实上大家都是这么干的。所以他也没什么好抱怨,只能深吸了一口硝烟提提神,缓缓将枪口抬起。临死还有烟可抽,这待遇简直好得没话说。他的目光落在一个医务兵身上,那是一个大概十八九岁的小姑娘,长相可爱,笑容甜美,身材凹凸有致,霍里埃一眼就能看出她身旁的青年对她有意思。天生就是个垫背的好料,蒙先祖眷顾。附近并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动作,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霍里埃慢慢挪动枪口,然后食指用力……三。二。一!“她很棒对吧?”突如其来的声音把他吓出一身冷汗,这声音有些低沉沙哑,听不出来自何方。长久的训练告诉他不要向四周张望,不要引起不必要的注意,不要让到手的鸭子飞了。“真是训练有素啊,我最佩服的就是你这样的士兵。”声音再次响起,“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魔鬼……你可以叫我收破烂的老威廉——我想,你现在需要我的帮助。”“不用。”霍里埃恶狠狠地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嘘……不要出声,你只要‘想’,只要‘想’就好,”魔鬼的声音中透出一股难以言说的笑意,“我们可以靠‘想’来交流。”“有话快说,别耽误我杀人。”“你那么喜欢杀人,要不要我帮帮你?只要你答应把灵魂给我,我就可以答应你一件事。以一敌万,杀出重围,甚至全歼敌军都不是梦——只要你肯把灵魂给我。”“你应该去做电视购物,”霍里埃的目光跟随着目标移动,丝毫没有因为魔鬼的打岔而松懈,“我要是死了,灵魂会回归先祖的怀抱,你可不是我的先祖……我觉得你应该去对面问问,没准他们的伤员正痛不欲生地希望有人给个痛快呢,然后你就能顺那些伤员的意,杀了他们然后拿走灵魂,这样他们高兴你高兴我也高兴,即使你自称魔鬼,我觉得你也应该优先考虑这种三赢的提案。”“你这么聪明,我越来越喜欢你了,可是……”魔鬼话锋一转,“那些人的灵魂就像大麦一样长在那又跑不了,你可不一样,看这架势,说不定一会儿你就要去见先祖了。”霍里埃知道这魔鬼的意思,他注意到那些打扫战场的敌军离他越来越近了。问题不大,他这么默默对自己说着,然后扣动扳机。那小姑娘应声而倒,一旁的青年赶快将她扶住。但这救不了她的命,鲜血从她胸前渗出,嘴角也淌下血来,显然是活不成了。霍里埃枪口一偏,再次扣动扳机,正中旁边的青年。然而两枪就已经是极限了,敌人已经冲了上来。“最后的机会,”魔鬼的声音还是那样的充满笑意,“给我当副官吧。”“跟你混有什么好?”“可以随时随地给情侣以制裁的铁锤。”这答案让霍里埃一阵语塞,仿佛吃了一嘴干面粉一样说不出话。“你可是魔鬼,别整天制裁制裁的。”“不干?”“干,但是,你要保佑我长命百岁。”“好,契约成立。可你要知道我是魔鬼,保佑这事,我干不来。”霍里埃明白了魔鬼的意思,他突然觉得,自己上当了。“我!干!你……”他大喊着向魔鬼表达自己的愤怒,然而这话喊道一半却戛然而止。枪子儿穿过了他的脑壳,正如他的战友们一样。于是身经百战的老兵霍里埃就这样战死沙场,临终遗言是“我!干!你”。收破烂的魔鬼老威廉坐在尸体堆上笑得满地打滚,脸上的皱纹堆在一起甚至能夹死苍蝇。士兵们的尸体被垛起来,淋上汽油放火点了,霎时间黑烟滚滚,遮天蔽日。火光之中,一具尸体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不顾满身的火苗,冒着黑烟向日落的方向奔去。 ==================打完收工

约瑟 发表于 2015-8-6 16:55

本帖最后由 约瑟 于 2015-8-13 10:58 编辑

1、3、4(另:杂鱼就是杂鱼

手捧着骷髅头,晃晃悠悠,令人白了头的梦魇,今昔终将离去。
这些年逐得的名与利,那些背后满是苟且的荣誉,不过是一个又一个沉重的虚名,压得垂暮的旧王喘不过气。
多可怜,这春秋途经,难道他曾有过丝毫的余地,能选择一座农庄安老,或在街边开家织布店?是宫廷里的另一个祭品,这些活人又怎能容他翻了身。
而死亡,当然啦,死亡是一个令人沉沦的欢愉梦境,正如那旧王最心爱的弄臣所言,死亡便是唯一能抛下这一切混乱的醉乡。
旧王在王位之上迟缓地拨弄着,一枚雕花金币。伴随着奏乐与舞蹈,他低声默念着这一枚将留给船夫,带他去一个没有病痛与心寒的伤感地儿。
而忽然间钟声惊起,彩玻璃砰地裂入地,红血与黑影在庭上扭曲,一股金泉在疯狂中蔓延,那白雾里的声音忽男忽女,仿佛在唱一首曲。
旧王惊惶着想要呼叫卫兵,本能促使他抗拒着这生命的终点,而那一团东西却生生的比王座上的期顾人更惊恐,它立马褪去这害人的外型。
“尊贵的王,请您莫要慌张,这一身的绣裳只为了凡夫——”一具连肉的白骨说“而您,我尊贵的王,当然能见到我这卑贱的陋体。”
旧王在之前的日子里,亦透过他国的供物以及臣子们的献媚,稍微地见过这世间的珍奇,而眼前这物却比那些活着的东西更加吊诡,可能就连宫中的贤者与大学士也只从史书中瞥得此物的一斑。
“尊贵的王,鄙知道您最近过得不好,知道您已少有展露欢笑,知道您怀念曾经的时光,您恰似需要火种的枯木,感受到了生命将结束,而鄙来此地仅是因为……您竟想着把金币交给船夫。”
正说着,那些颜色又回到了它身上,而它的声音也变得更加诱人,旧王想到了教会描述的那些勾人身心的魔鬼,可他又完全明白教会本质上只是一种工具,虽这也不妨碍那些野说传言成了真,但在旧王的心里也无时无刻地都存在一个念想:魔鬼从不说谎。
“生命是一段漫长的旅程,尊贵的王,就像火焰一样。”那些红色的在它指尖跳跃,似火又似血“有始有终,有燃有熄,必有起始,也必有终点,而我说的这些最重要的在于,尊贵的王,鄙只为那些想尽量不看到终点的高尚之人服务。”
那金浆爬到了魔鬼的手上,比出一个“OK”的手势,缓缓中旧王似乎看到了一个希望,能够重燃青春的火花。
“对于一位天赋君王,鄙可以给出一个优惠价,那本打算给船夫的金币,对于长生之人又有何用?惊喜!一枚金币能换长生,倾国之财能得永恒;圣贤之血可索慧言,塔顶骨肉助您全知;铸就神兵能壮胆,摘星楼阁也回春……王啊,还远不止如此,鄙所卖的东西远比您能想象的最多还要要多得多,任何东西都有价格,当然啦,鄙也有价格。”
从晦暗中,那东西掏出一个打字机,在上面快速地敲打了一番,随即唱着告诉了旧王:
“鄙是免费的,为一位王服务是鄙的荣幸,鄙可助您成为一位明君,救人间疾苦;鄙可助您成为一位战神,星河抖颤;或是了了闲庭雅趣,文艺通天;鄙可助您寻得真爱,鄙可助您后裔无患,鄙可助您称帝——永世的帝皇,永世的服务。”
最终,它再一次褪去那所有的华丽,抖动着牵肉的白骨下巴告诉旧王,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免费的,或者他当然可以象征性地支付一枚金币……作为信物。
而旧王呢,则几乎是在毫不犹豫地呼噜声里接受了这点,只要它发誓只服务于旧王一个人。
“那么尊贵的王,鄙能为你提供怎样的服务呢……或者说,我们先从什么开始……”
“我曾经听过你或者说我曾经见过你。”旧王呢喃道“我的父亲原本是一个削瘦的呆货,我的祖辈也一样,全都是不值一提的饭桶,与我一样……一次又一次差点毁了这王朝,我知道信了你的邪会是什么下场,而现在——终于让我逮到你这魔鬼了。”
那一团混沌中传出了抑制怒火的咕噜声,而就像那旧王所想的,这些东西都只是一种象征,当这魔鬼成为了他的仆从,虽然冥冥之中会毁了他,但的确可以带给他一切,甚至是能困住这魔鬼最好的东西,即身为人类的永生。
“你会知道的,尊贵的王。”那一股混沌展露了欢颜“不是你在惩罚我,而是我在惩罚你呀。”
那东西说这王朝注定会毁灭,而它在同类里并不算最强的,有那么多的投机者等着簇拥一位英雄,来颠覆这一切,并将这些火种尽数拖入那冰凉的窟窿。
某种意义上来讲这旧王作为一位王不算贤明,可为人却活出了价值,它想着在宫廷里稍作歇息也不错,也能见证一位英雄来到这里,然后嘛……
然后,所有人都说那旧王疯了,他们想着推翻他、取代他的位置,彼此争斗不休,又有那么多的阴谋与鲜血遍洒大地,别忘了外界的入侵?哈,有够有趣。
他们会发现这旧王是不死的,他们也会发现这王座上只会有一位君王,一位天赋之王、万王之王,一位说来的确值得称帝皇的王。
而待那火种烧尽,一切都回天乏力时,一位英雄会来拯救它,会来将这不值一提的永生踩在脚下,届时我们会知道的……
“尊贵的王,生命的确是一段漫长的旅程,可对于鄙来讲,也是一段猜不到结局与过程的旅程,我们共同决定了一个新奇的起点,但结局可能远比你想的要糟。”
“你就赶紧把嘴闭上吧——”破落王座上那旧王命令它说“那英雄太过弱鸡,不知道在哪个小村里到现在都还没消息,我看你多半是没希望了。”
“所以……”旧王怜悯地说“要不要来盘昆特牌?”

tabithahinagiku 发表于 2015-8-6 17:04

本帖最后由 tabithahinagiku 于 2015-9-6 20:20 编辑

在灰朦朦的晨曦中,伊卡以一种谨慎得近乎鬼祟的动作悄悄踏上甲板,他看见迪艾船长佝偻却依然高大的背影,那人正背对着舱门靠在船舷上瞭望,他于是慢慢挪过去靠在了他旁边。伊卡靠着船舷一屁股坐在冰凉的甲板上,把手上托着的靴子轻轻放在地上——他顾忌着熟睡的其他船员才提着靴子走上甲板,这个细瘦的男人虽然从不关心他人,但却足够精明,狡黠地维持着恰当的言行,绝不让自己处在被敌视的位置上。沙黄色的皮肤,乱糟糟的褐色卷发似乎从不打理,脸形尖而且细,显出一种文弱的英俊,轻薄的嘴唇边缘皮笑肉不笑地向上提拉着,露出一种似乎是在讨好,又好似是在嘲笑的表情。
“您真赶早,老爷,睡不着吗?”
“起雾了。”高大驼背的男人从嘴角边挤出几个字:“现在走船不稳当。”
男人看上去年纪很大了,一举一动都仿佛会引得老化的关节在骨臼里刮擦得咯吱生响。
那把巨大干枯的骨架总是藏在一件土色的宽松袍子里,只露出惨白肤色的脸和双手。他浑身散发出酸败的气味。脸上的皮肤已经开始松垮,眼睛深陷在眼窝里,眼神浑浊不清,干瘪的双唇紧闭,与伊卡相反,两边嘴角都不悦地向下拉扯着,显出一副不近人情的坚硬面孔。从袍子下伸出的那双骨节粗大的双手上浮起的血管肿大凸起,这些血管在他数不尽的斗殴中无数次地充血,现在已经失去了弹性,不再缩回去了。但这双手依然稳定、坚实,从来不曾颤抖。
伊卡打量着老人,揣摩着措辞。
“我看倒没有什么值得操心的。”伊卡摊开双手。
“就连我这种人也能在船上充当船员,现如今的航行已经不再依靠有经验的水手或者熟练的船长了,一切都交给[她们],我们只管吃、喝、睡……在合适的时候按下按钮,再多就是联系上头……无意冒犯您,但是老爷,我知道您在过去的时代就是个优秀的水手,但现如今您能起的作用不比咱们大。”
“也许是这样。”老人用力嚼着烟斗:“我们被告知要信赖她们还有上头下决策的提督老爷,但在我看来,我只觉得他们把现如今的战斗当成游戏。”
尽管肌肉已经萎缩,但一眼看去,老船长给人的印象依旧是充满力量的。这是一种与年岁、肌肉、精神意志都无关的力量。而是那种更加原始的,生命本身滞留在肉体里寻求延续的力量,是一种犹死不僵的可怖力量。仿佛这个男人从他青年、壮年起无论如何都难以挥霍光的无穷精力,没有一点损耗地继续寄宿在他年老的身体上,不允许他衰弱下去。这种无穷的精力支撑着这六尺九寸的身体让他能够以72岁年纪依然留驻在这艘战舰上。
“或许只是见解的问题,如今什么都有规则,很多年前开始人们就开始设立规则条例,不许使用过于不人道的武器,不允许不宣而战,不允许杀害俘虏,不允许伤害平民……我没什么别的意思,这些规矩的合理性不容置喙,而且无论从什么角度看都是为了保护人们本身。我只是想说,在一切都被如此细腻有条例的规则规范起来的如今,我们大可把这就当作游戏。”
他顿了顿,瞥了眼船长的脸色:“毕竟,一纸契约,您签了我也签了,这都是为了人类。相信她们会为人类带来胜利吧。”
“我懂你的意思!”老人体内那股庞大的力量运动了一下,他一拳砸在船舷上:“别把我当成不悉时事的老不死!”
他脸孔上展现出一种恼火又想不通的表情,他伸手摘下嘴里咬着的烟斗:“她们是拥有自我意识的伟大并且划时代的兵器,从这层意义上来说她们取代了士兵所需要的一切素质,我们所要做的仅仅是充当一个名义上的船员!因为她毕竟是战舰,不这样就没法启动!那么我们难道是燃料吗?是催化剂吗?是为了让舰船启动的摆设吗?昨天的遭遇战中,重巡级的敌人的炮击带走了五个新兵,我们无能为力,因为全部的作战都交给了她搞定,我们能做的只有站在规定好该站的地方,捏着话筒随时向提督老爷报告,然后祈祷一切赶快过去,这还叫什么军人?!”
他舒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转身也在甲板上坐下,看着身边这个不曾经历过去的战争的年轻人。
“多年前,在我从第九大道街角的那间咖啡厅里走出,并且在路边见到那张神奇的宣传海报之前,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我的生活会发生多么大的转变。天空晴朗,微微有风,钟楼的尖塔依稀能看见有鸽子飞翔,湖水平静。那时我刚退役不久,我经过长椅,推着妹妹的轮椅左拐迈出七步然后仿佛听见耳边响起炮火声,海报告知了我们噩耗,超越人知的怪兽舰队击沉了国家引以为豪的联合舰队。我们准备启用最新的武装,为此需要大量船员。我看看轮椅里失去双腿的妹妹,觉得我义不容辞……”
他又叹了口气:“诚然,也许是我自作多情,我并不再像往年那样能发挥作用了。如今的我被磨灭了一切斗志,只会把一切都交给她们,信赖这个词听起来竟是如此刺耳。但我现在只想说那么一件事……”
“谁能他妈去给那操蛋又脓包的提督去电,让他把作战难度改成丙。”

其心若梦 发表于 2015-8-6 17:06

想写的时候翻到一篇,发现我以前写的真是好。
不是太沾题我回头再写个。

“北有司徒府,南看赵氏园”

南园赵氏,官宦世家,世世代代均为朝官,朝代更替皇姓变迭,唯有赵氏恒立于朝堂之上。
而司徒承天府,自无法在官势权政与赵氏比肩,而其被誉为两大世家的原因,便是江湖。

说是江湖,自然便是鱼龙混杂,即便是杀猪的屠户,会上两式杀猪的把式,随便提上一柄像样的钢刀,也可自称“江湖人”。
正因如此,所谓江湖之上,却是鸡鸣狗盗之辈层出不穷,杀猪刀法,打狗棒法,砍柴三式之流的功夫更是多如繁星。
然而有低必有高,中原之所以有七大门派而不是一百四十三大门派,最重要的原因,便是内功。

司徒氏,承天府,家传九转承云录,当得上是江湖中一等一的内功法门,此法传男不传女,传内不传外,但依旧引得无数江湖人趋之若鹜,即便委身为仆亦想习得一招半式。

七月十五中元节,全宗大祭。
自古以来重男轻女,所以这是诸家小姐夫人早早散去休息,而本系旁系全体男丁在族老主持下一一祭拜先祖的日子。

日落西山月挂檐,石竹茉莉影掩天。七月夜风吹撩去,云鬓纷扰少女颜。

司徒蘖为承天府主六女,自幼颇得宠爱,二八年华,本应是情窦初开,翘首待嫁的好时候,无论如何也不应在自家偏园私会情人,更不该被自家影堂护卫发现,最不该的便是对此还一无所知。

“六小姐。”影卫的声音平淡无比,不带着一丝一毫的起伏。

不知何处响起的话语声吓了司徒蘖一跳。
“谁?”

“您不必知道我是谁。”影卫答道。

“你……你是人是鬼!”七月十五中元节,阴阳两界门户开……

“如果这样分别的话,我应该是个人。”

“那你在哪,出来说话。”

“您不必知道我是谁,也无需知道我在哪,我知道您要做的事,也知道您要等的人。”

六小姐司徒蘖的脸腾的一下子就红了,结结巴巴反问道:
“你你你,你知道什么,我都不知道,你怎么能知道的。”

影卫没有理会少女慌乱的质疑,毫无感情的声音再次传来:
“我的任务仅仅是护卫您的安全,并不会对其他事情进行干涉。”
“我本不应让小姐知道我的存在,但是……”
影卫似乎不善言辞,一时语塞。
“但是,但是今天还请您……”

影卫突然沉默了,沉默的时间远远超出语塞的程度。

另一个声音响起,并不是影卫平淡的声线,那声音熟悉又冷漠:
“九年前,以承天府为首,携一十三家二流门派,屠灭西方柳云寨,满门上下一百三十三口,承蒙司徒盟主高义,只放走两个七八岁的孩子,任其自生自灭。”
说到此处,那人嗤笑一声。
“理由自然是有的,柳云寨人见利忘义,通商异族,助其壮大,更收留异族伤患,为虎作伥,不可不除?”
随着话语声不断变大,司徒孽背后的园圃深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
那人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怒吼到:”还不是为了柳云寨多年积累的财富!还不是为了一部浣心决!?”

“有人的地方,便有恩怨。有刀的地方,便有死人。”
影卫平淡的声音再次响起,他就像是阴影中的一缕黑烟,前一刻还在屋檐之侧,下一刻就从亭柱的阴影中走出。
深黑色的衣服,深黑色的发髻,深黑色的面具,深黑色的刀鞘,不知那鞘中之刀是否也一样这般暗淡无光。

来人并没有理会出现在自己和六小姐中间的影卫,站定脚步继续道:
“可惜,那两个七八岁的幼儿居然没死。一路乞讨流浪,破天荒的活了下来,身怀家传武功,更四处求师,只想有朝一日报仇雪恨。

主仆两人一路流浪,一路见闻,偷过,乞过,受过辱,打过人,越发觉得这世间毫无道理,只有苦练家传武功才有机会报仇雪恨。直到锦中城外,却发现自己苦练的家传武功还斗不过几只野狼。死了一个,剩下的那个……

剩下的那个居然被出门游玩的司徒家六小姐撞见,打发几名家仆便打死了野狼,救了下来。

可笑!可笑!何止可笑!”

“承季……”

那人仰天长呼,不知是笑是哭,对小姐的哀求之声充耳不闻。

“那少年此后便被承天府收留,做了家仆,因为勤快又伶俐,几年后得了管事的位子,掌管了一份产业,如此以来,十几年后也能成亲生子,最后安享晚年吧?

可是父母兄弟,同族亲人,全寨上下一百三十一条性命历历在目,家仇如海,家仇如狱,此仇不报又怎堪为人!”

那被称为承季的青年红着眼睛,从怀中拔出一把匕首。

六小姐颤抖着声音:“承季……你真的要杀我吗承季?”
“我们不是一起去城外郊游,你说西方的林子里有好多珍奇的动物,要一一讲给我听吗?”
“我们不是一起去偷学武功,将来要成立一处门派,我做掌门你做护法吗?”
“我们一起偷跑去黄石山上看星星,抓狐狸,那一次我扭伤了腿,你背我回来,结果被总管打的半个月不能动弹,我问你的时候,你不是还笑着说不后悔吗?”
“我们……”

“别说了!”
承季大吼一声,眼睛的颜色更红了。
“那都是为了利用你!就算杀了你也报不了仇,我要学会承云录,我要毁灭承天府,灭门深仇,只有灭门报之!”

但是武功之学了皮毛,身份却已经暴露,承季看到影卫的同时就早已放弃,承天府的最高战力,只要一瞬间就能斩断自己的头颅,然后便能和大哥父亲地下团聚了吧。

这么想着,被赐名为承季的年轻人举着手中的匕首向前刺去,在六小姐的悲呼声中,他闭着眼睛迎接死亡。

利刃入肉,朱血浸黑绢,黑色的锦衣染得更黑。
没有刀光,更没有尸体,匕首刺入影卫的右胸,卡在两道肋骨之间。承季颤抖着瞪着眼睛,像是要看清这本不可能发生的事实。

影卫的声音依然淡漠,却带上了几丝波动。
“你曾经流浪街头,见过世态炎凉。”
“你曾经面对生死,知道人命软弱。”
“你掌管府中产业,接触各般人等。”
“你无法复仇,无法杀人,你越想将这仇恨深入内心,却越找不到它的影子。没有人生来就该死,同样没人应该长命百岁,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有刀的地方就有搏杀。”

“你又知道什么!你是杀手,是护卫,武功高强,只需要听主子的话!你又能知道什么!”

“因为我和你一起流浪,一起求学,一起出生入死,一起体会绝望——”
那黑衣影卫缓缓摘下眼前的面具。
“我得知你进了承天府,便进了承天府,我知道你想学承云录,就学了承云录,但是你并不想报仇,并不想。”

“柳哥儿——”承季泪流满面。
“跟我走吧,少爷。”影卫的声音里又带上了感情。

明月偏西,两人相拥而泣。


留,少女茫然。

whitefox 发表于 2015-8-6 18:15

本帖最后由 whitefox 于 2015-9-7 12:49 编辑

本来想写到恶魔契约,不过看起来时间不够,先放困境的部分吧,之前就想好要写的文,不能很好地切题就……

“先生,看房吗?银河soho,价钱绝对便宜,从我们这走800万拿下!
先生,先…”
张铭收回伸出去的手,捋了一遍传单。今天一上午看起来并没有发出去有效的传单。在帝都的市中心做中介,日子显然比卫星城那边要难过许多。这附近的房价并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有钱人买房,大多又有自己的路子,不需要找中介。租学区房的人倒是不少,但毕竟是租住生意,提成少得可怜,一个点的员工们只好轮着来,颇有点上甘岭时候传递苹果的意思。
然而大家都不想当烈士,所以能在这一中介点长期干下去的人少之又少。在刚刚过去的一个月里,张铭除了实习期基础工资的一千五百块之外,业务提成只有0。作为一个新人,带客户去看房也没做过,业务能力还是十分堪忧。今天晚上,经理要单独请他吃个饭,张铭有点忐忑,不知道经理找他是想说什么。一想到这里,他就觉得这个天气更是热得不像话,干劲也不知逃逸到哪里去了,索性一屁股坐在摩托车后座上。现在这辆车差不多是他最值钱的财产——前提是能把分期款如数交上。这不难,他鼓励自己,也就是两单租单的提成量,再干一个月怎么也够了。张铭扶着摩托车把手,猛地站了起来,脑部缺血弄得他眼前金星直冒。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这台尚未开动机车和自己的心跳一起震动了一下。
晚七点的帝都二环仍然在堵车,街边小店已经偷偷在人行道上支起桌椅和烧烤架,开始新一天的撸串儿活动。张铭跟着刘经理走进马氏新疆菜,先要了凉菜跟普京坐下聊。
刘经理是这个中介点十来号人的领导,直接对上面负责,听说已经干了有个五年多了,一直没晋升过。刘经理个子十分高大健壮,西服穿在身上总是很紧绷,戴个墨镜很容易就会被街上执勤的民警拦下来查身份证。然而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为人谨慎周密得有点过头,任何特别出头的事都不会做,偶尔有和隔壁“友商”抢生意的现象出现的时候,他总是要求手下的人忍让。
现在坐在烧烤摊边的两人既不像卖房子的销售,也不像什么不法分子,只是众多普通客人中的一员,花毛在手,大灌啤酒。
烤串上桌,两人来来去去喝了三四趟之后,刘经理刚才还很放松的神情开始变得紧绷起来,他把胳膊支在桌子上,身体向前探,在周围喧嚣嘈杂的环境里压低了声音和张铭说了看起来从刚才就一直想欲言又止的事。
“明天有个单子,带客户看房,就银河sohoX座那边。我觉得你差不多也该外头跑跑了,明儿个就都交给你了。”
张铭完全没想到原来是要给自己派活儿,忙不迭地把头点得像个拨浪鼓。
“先说啊,我没高,这才不到一瓶半。明天这活儿我说给就是给了。”
“那敢情好……”
“别急,我话还没说完呢。”
张铭又急忙把后面的话咽回去,等着听后面的。
刘经理从面前的纸巾盒里抽了张纸,不紧不慢地擦着额角:“小张啊,有个事儿我得问问你。之前你来的时候,我问你身体情况,你说过刚出院是吧?”
“啊,对,一氧化碳中毒。”
“具体经过给我讲讲呗?有点好奇。”
看不出刘经理对这个还挺感兴趣。张铭心想着,挠了挠头:“呃……实际上,我记得不太清楚了,从医院醒过来之后,感觉记忆有点……”
“偏差”
“对,偏差……”


那天其实是挺邪性的,罪魁祸首的燃气热水器阀门故障率不到十万分之一,偏偏就在张铭洗过澡打算上床睡觉之前坏掉了。和他合租的顾江海正在小区里遛狗,屋子门窗紧闭,平时一向不关的厨房窗口也被前一天回来收钱的房东小心地关好了,如果这两个人有作案动机,那简直就是个谋杀案的发展。当然事实上此二人都绝无半点想害张铭的心,这件事也是完完全全的意外。


张铭躺下的时候大概是十点刚过,连续一段时间来每天在外找工作腿都要跑断,让这个一向喜欢熬夜的人也不得不早点睡。
睡梦里,张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他梦见自己正在一趟绿皮列车上,像罐头里的沙丁鱼一样被几百个灰头土脸的老乡挤在这节车厢的最中间。现在车是停在站台上的,他拼命挣扎着想从这几百个老乡组成的人墙中间穿过去,但每一脚踩下去都会有无数愤怒的声音冒出来,然后他会被一股怪力往回挤两到三个身位。列车停靠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张铭歇斯底里地吼叫着,仍然没有任何挤出去的机会。
终于,列车重新发车了,刚才好像塞满了所有空余空间的老乡们霎时消失了大半,张铭拼命跑到车厢连接处,却看到后面半截空空如也的车厢铁皮拖在地上不断迸发的无数火星,以及列车正在行驶的地面上,铁轨两侧非常非常窄小的黄沙道。黄沙道再向外,是深不可测的深渊。那下面所散发出来的红光与热气,把附近的所有景观都扭曲成超现实的样子。看着张铭呆呆攥着手里车票的样子,老乡们嗤笑起来。列车上一直循环播放的《为爱痴狂》渐隐下去,报站的声音响起。张铭并没听到列车员报了什么站名,但是他知道这列车将开向哪里。
地心。
现在张铭攀在车厢连接处的平台上,左手边是挤满人的35号车厢,右边是只剩一半,还在铁轨上一直被拖行到一路火花的36号车厢。张铭能感觉到车头在向下沉,现在他扶着35的左手要低于36的右手了。
就在这一片绝望之中,张铭眼前腾起漫天黄沙。他咳嗽了好一阵之后,差点没扶稳掉下车去。只见黄沙之中隐隐是一支浩浩荡荡的哈雷摩托队,大约有五十几人,一水儿的莫西干头墨镜皮背心的壮汉,排成一个箭头形状行驶在铁轨旁那极其窄小的黄沙道上。而这群酷毙了的重机骑手们的领头人,正是顾江海。
顾江海和其他那些大汉们又不一样,他头上戴了一个好像是山羊头骨一样的东西,两根螺旋型的角从那骨头上伸出来,角的尖端更是像涂血一般鲜红无匹。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默默地加了把油门,让行驶中的摩托车追上36号车厢,现在他差不多开始和张铭并列前进了。
“后面没有站了!”梦里的顾江海神情认真地朝着张铭大喊。
“我知道!但是我该怎么下车啊?!”张铭觉得自己更是不知所措了,无论是体力还是精神都开始接近崩溃边缘。已经有零零散散的火星随着风从他耳边飘过,火车的速度也在以肉眼可见的程度上开始增长。
“跳下来!我接着你!”
这太荒唐了,张铭心里翻来覆去只有这一个想法。两侧的危险是显而易见的,一个不留神就有可能被火车,被哈雷卷到轮子下面,或者干脆摔在黄沙道上,跳到深渊下的岩浆里等等,换了谁估计也都很难下这个决心。然而在外面,顾江海已经张开双臂,做好了从下面接住他的准备了。
张铭在跳下去之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拿错剧本了吧!这么基!”


跳下去的张铭接触到的不是顾江海的胳膊,而是一种快要把他自己整个人像拧干毛巾一样拧起来的意识模糊。他在黑暗中睁开眼,觉得自己胸口仿佛压着千斤巨石,口唇耳鼻,手脚四肢都不能动弹,好像蹲久之后的那种麻痒感在身体里来回流窜。他努力地想坐起来,却最多只能在床上翻个身就觉得已经耗竭了全部体力。枕边的手机响着,配合着铃声,屏幕疯狂地闪烁,震动,好似从地心或者是三十好几万光年远的地方催促他起床似的。
顾江海遛狗回来了,敲门好几分钟也没有回应,他只好一边给张铭拨电话一边继续敲门。
丧失行动力的张铭有点初步意识到自己身陷危险之中,鼻端刺激的煤气味已经非常浓重,他虽然意识模糊,但本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想大声呼救,却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嗬”的声音。顾江海还在敲门,他牵着的叫“中黄”的金毛犬好像也发现了什么,一个劲的挠门,狂吠。顾江海到这个时候才刚刚闻到了一点煤气味。他心知不妙,更加用力地捶打着门。
“张铭?你在里面对吧!我没有钥匙,你在干什么呢?”
张铭仍然躺在床上,四肢无力,身体不由自主地打着颤,心里的慌乱程度并不亚于刚才梦里的时刻。放在床边的手机不知何时跌落在地,顾江海正在打进来,张铭离能接听又远了一步。他想挪动一下,结果证明这似乎是走了一着歪棋。现在的他整个身子不受控制,好不容易挪到床边,却整个人都跌落在地板上,发出了很响的一声。这就是他在失去意识之前,所记得的最后一件事。
后来顾江海告诉他,他跌下去的声音非常大,这让顾江海最终确认他在里面,而且遇到了不测,所以立即报了警。消防员进去的时候他嘴唇已经开始发紫,能完好地恢复过来也算是万幸,一般煤气中毒到这个地步的人,大脑都会有或多或少的损伤,张铭的情况,大概可以算作是奇迹了吧。

wingofsilver 发表于 2015-8-7 01:28

唔                                                      

树隐含 发表于 2015-8-8 15:00

占个坑,最近网络状态太差了

传说中的路人甲 发表于 2015-8-10 21:14

3,勉强也能跟1沾边。虽然写完总是觉得哪里有问题但是懒得改,有时间再写一篇好了。

“唉,终于搞定了”
看着面前像小山一样堆起来的礼盒与纸袋我对女性这种生物有了全新的理解,以后谁要是敢说女人没力气的都应该过来陪她们逛四个小时的街试试。
“给,辛苦啦,要不是有你在这么多东西我可搬不动呢。”
这个笑眯眯递水过来的少女就是我引以为豪的姐姐白秋灵,同时也是造成我这幅惨样的元凶,接过水一口气灌下半瓶之后我才稍微缓过劲来。
“呼……我陪你来是因为你说过要请我吃大餐的,可没听说还得当苦力。”
“我可没有说不请,不过不多动动消化一下你怎么能吃得下待会的大餐呢,我已经在顶楼餐厅定好位子了,待会你只用负责吃就好。”
“吃个饭还要跑到五十层?”
“那里的厨师手艺非常好,你只要吃过一次就知道了,而且风景也不错。”
“那还真的是万分感谢啊,不把今天消耗掉的精力吃回来我是不会罢休的。”

“没记错的话天禄你的星座应该是巨蟹吧?”
等观光电梯老姐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我把视线从手机转移到她的身上,正当我奇怪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旁边传来的声音解开了我的疑惑。
“巨蟹座的您今天运气不错,去试着做一些以前不擅长的工作的话你会发现比平时更得心应手哦~”
“星座占卜啊……”
大概是为了不让等电梯的顾客太无聊,观景电梯的按钮上方挂着一台小小的液晶电视,平时一般都是在放广告的电视难得插播了一个不是广告的东西。
“诶,天禄你不相信命运吗?”
“命运?那种东西不过是弱者为自己失败而找的借口而已,一碰到难题就说看来我命中注定无法做到,说到底不过是不想努力而已。说到底……”
“闭嘴,快要到天枰了。”
“……”
正当我想继续说明命运这种东西完全是一个骗局的时候老姐毫不犹豫的打断了我。仔细一看她根本就没有往这边看过一眼,看来刚才的问题只是她随口一提罢了,这样一看跟她较真的我完全就是白痴。
“天枰座的您今天运气非常好,一些以前遗留下来的问题说不定今天就能马上解决哦~”
看到这个,老姐转向我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yes!赢了!”
连这个都要比啊!
没过多久,观光电梯就来了,我和老姐迅速的挤了进去,不同的是她是为了占靠窗的位置看风景而我是为了占空调吹风口。
“啊,真是凉爽~”
我抬起头感受着空调吹来的冷风,我在心里由衷地感谢威利斯.开利设计出了如此伟大的机器。
“天禄,你说从这里能不能看到我们家啊?”
明明并不是第一次来但老姐表现的却像一个第一次坐观光电梯的小孩一样把额头贴在玻璃上拼命向外张望,真是羡慕那好像永远用不完的精力。
“不可能看得到啦,家里离这里多远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种事情只有试了才能知道结果哦,更何况这里可是有五十层高呢。”
“唉……”
看见老姐那一脸专注的开始找我也懒得说什么了,不过要找的话至少也得等电梯升的高一点吧,三楼这种高度是没可能找到的啦。
电梯不停地上升,乘客也换了一批又一批,到三十五层以上的时候电梯里只剩下我和老姐,一个上班族模样的男人,以及一对大概也是去顶楼餐厅的母子,小孩一直在缠着妈妈说要吃牛排。就在我无聊到考虑要不要去老姐那边一起找找看我家的时候脸一直贴在玻璃上的姐姐突然冒出一句
“那个是不是我们家附近的超市啊?”
“诶,真的看得到吗?”
我正想要走到玻璃前确认一下的时候头顶的空调突然停止了送风
“?”
就在我抬头看通风口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呜啊!”
首先是电梯开始震动,然后是短暂的失重感,最后则是与地面猛烈的撞击。
“嘶……啊好痛。”
由于是毫无预警的下坠根本没法做出什么受身姿势,首先着地的右手和背部隐隐作痛
“天禄你没事吧!”
刚刚从地上爬起来就看到老姐冲过来,抓住我的肩膀就使劲的晃
“停停停,我这一点问题都没有,你没事吧?”
我花了一番功夫才好从老姐的魔爪下挣脱开来
“哼哼,你以为你老姐是谁,这种程度当然没问题,但是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老姐环视周围,那对母子里的小孩好像在刚才的坠落里摔伤了正在嚎嚎大哭,母亲则是在安慰他,上班族模样的男人则是不停地在按开门的按钮。
我看向玻璃外面的大厦,虽然不知道现在是在那一层,但很明显电梯的位置是在两层楼之间,再结合刚才的坠落答案只有一个
“电梯的钢缆出了问题,我们被困在电梯里了……”
上班族模样的男人发现按按钮没有反应开始扒电梯门,母子中的母亲听到我说的话之后也开始和孩子一起哭起来,受气氛的影响老姐也开始慌张起来
“怎怎怎么办,我们真的能得救吗……”
这样下去根本撑不到救援赶过来,总而言之先做点什么
“冷静!!”
被我怒吼一声之后老姐总算是摆脱了慌慌张张的状态,不过连旁边的母子都不再哭了倒是意料之外,不过那样更好。
“那边的大叔!别白费劲了,我们现在正好在两层楼之间,就算扒开了门也只能看到墙壁而已!”
听见我的话,那个上班族咂了砸嘴然后背靠电梯门坐在了地上。看见他放弃做蠢事我又
顺势向那对母子发问
“你们身上有水吗?”
“水?要这个干嘛?”
听到我的问题那个母亲相当疑惑,我敲了敲观光电梯的玻璃外壁回答道
“现在是下午一点,玻璃外面的气温超过三十六度,而电梯的空调刚才已经停了,在这种阳光下里面的温度变得和外面一样甚至更高只是时间问题,没有足够的水估计在救援来到之前我们就会中暑。”
那位母亲找了半天,最后从手提包里摸出半瓶可乐
“这个行吗?”
“勉强算吧……”
我把视线转向上班族,他无言的摇了摇头。算上我手里的半瓶和老姐当时顺手给自己买的一瓶就只有两瓶水,这点量根本就不够五个人用。就在我考虑该怎么分配水的时候那位母亲又发问了
“我们真的能得救吗?”
这个时候答案只有一个
“当然,这可是观景电梯,出了问题马上就会发现,本市的消防员们还是很敬业的。”
听到我的回答那位母亲放心了不少,但老姐的表情依旧很阴沉。
“老姐,刚才等电梯的时候我有说过我不相信命运吧”
“诶?对,你还说什么相信命运是弱者才会有的行为什么的……”
我转过身来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回答道
“现在我信了。”

三洋 发表于 2015-8-13 07:24

她进入统御场酒馆的时候,诗人已经讲完了第三个故事。这个瘦削的男人正用纤细的手指拨弄着西奥博琴的竖弦,低声哼唱着一首不知名的歌。此刻已是深夜,酒馆几乎是空的:一位游商和两名护卫,三个低声说笑的佣兵,一个坐在角落里,包裹在破碎铠甲中的黑色骑士,除此之外,此间只有温暖的烛光和酒香弥漫。
“你的讲错了,罗兰。”有人说,“恶人塔林死在了拉格朗日堡,他被重潮拉得支离破碎。大家都知道。”
“据我所知,某些乡间传说是这样说的,因为那些蹩脚的演员吟唱着完全错误的版本。”诗人微笑着摇了摇头,“而我来自圣乌尔图的大图书院,在那里,所有的故事都是真实,所有的真实最终都变成故事。”
“那么说,塔林没有找到艾拉?如果他逃走了,他们又是怎么在一起的?”
“还记得吗,他只是个普通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软弱之处。至于他和艾拉的部分……”曲子弹到了转换的地方,诗人趁机用空下来的手指了指身前的小桌,上面随意摆着几枚铁币,一支口琴和一尊精致的小酒壶。“那是另一个故事了。五铁币。”
她趁机走上前去,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金币,丢在小桌上,橙色的闪光映出了烛火。这枚硬币带着土的颜色,它来自旧地。诗人吹了声口哨,扬起眉毛撇了一眼这位出手阔绰的来客。
“五铁币。”他重复一遍,“塔林的故事就值这么多。”
“我对普通人的故事没兴趣。”她轻声说,声音淡的像拂过树梢的晨风,“我要点一个故事。一个关于公主和骑士的故事。”
“我知道所有这一类型的故事。汉密尔顿和艾琳娜的冒险,绯色女王和铁手骑士的逸事,希德和罗拉莱公主的凄美悲剧……它们都很精彩,也都不值这个价。”
“我要听的是‘那个’公主和骑士的故事。”她说,晃动手掌,第二枚金色的硬币落在桌上。这枚硬币闪着清亮的冷光,它来自月海。
“那个?”诗人咀嚼着她的话,歪头瞧了瞧两枚金币,又抬头仔细端详着她的脸,露出混合着恍然大悟和难以置信的表情,“没错,我早该想到,您这样的人,只能是那个故事……”他缓缓放下怀中的西奥博琴,漆了金粉的琴额磕在桌角发出一声闷响,这件轻盈的乐器此时说不出的笨重。
她放下第三枚金币。接触到桌面的瞬间,小桌冒出一阵青烟,又结上一层淡淡的霜。这枚金币带着火和冰,它来自无比精妙的机械之心。
“那么,”诗人有些局促地笑了笑,他环顾四周,发现众人都停止了手中的工作,似乎等待着故事。诗人用僵硬的手指捏起酒壶,就那样抿了一口,温暖的力量重新回到他的身上,“我要讲一个故事。一个关于爱和离别的故事。一个早在太阳尚未闪烁就结束,一个月亮井喷涌时便已开始的故事。那是结束在一切的一切之前,发生一切的一切之后的故事。”
然后,他以自己惯有的方式装腔作势地咳了两声。开始讲——




他 什 么 也 没 讲。
精致的笑容突然消失了,诗人飞快抓起桌上的三枚金币,一枚染脏了他的手,一枚又冻僵他的手,最后一枚爆裂开来,因为它是她的心。紧接着,他向后一退,在目瞪口呆的众人注视下,由窗跳出了统御场酒馆,带着金币掉进了某个谁也不知道的空间里。
骑士和公主的故事,这就是我所知道的全部。
【完】
——————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不要把钱乱放在陌生人面前。
所以当然是1。
就酱。

藤井紫 发表于 2015-8-17 22:26

黄州境内多山,自古以来剑仙狐妖之类传闻流传不绝。我家老爷子当了五十年端公,奇奇怪怪的事经历了一大把,农闲乘凉的时候,常常说些妖精鬼怪的故事供大家消遣。后来见我读书识字,便叫我帮忙记录几个,好让后人知晓。
话说黄州南面有个侯家峡,这侯自然是指猴子,黄州民间五仙之一。侯家峡有家人姓林,专做那峭壁采燕挖药的营生。在黄州吃这口饭的,多多少少都是拜侯家,这林家汉子平常采来山果,酿得好猴儿酒,侯家峡周边的猴子都爱跑他家喝酒,久而久之就跟猴子混得熟。
那年拳匪作乱,林家汉子也被抓了壮丁。带头的看他爬山功夫不错,就让他干个望风的活。一次官军围剿,拳匪被围困一个月,快要弹尽粮绝了,带头大哥决定兵行险着,翻过悬崖逃生。林家汉子因为一身功夫,被点名带头架设缆绳栈道。
拳匪怕他叛逃,给林家汉子胸口背脊刺了字,又给他一身大红衣裳,在悬崖峭壁间尤其显眼,下面几十人拿着火枪弓箭瞄准,只要他有点逃跑的意思,便是万箭穿心。
那缆绳十多斤一捆,林家汉子背着两三捆爬上爬下,在山崖峭壁间寻路捆绳。他自知拳匪不是久待的地方,但是下面弓箭火枪瞄着,即使幸运得以逃生,身上的刺字也会让他被官兵当作拳匪头目,抓到就是死。想到这里,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心里念着侯爷救命念个不停。
一路有惊无险,谁知爬到将近崖顶,不知哪里钻出来一群猴子,冲着林家汉子就是一顿撕咬,把林家汉子一身衣服撕成布条不说,身上也爪出了一堆伤口。林家汉子四处乱窜,但还不敢回手,生怕冲撞了侯爷。
下面拳匪见猴子跟林家汉子缠的紧,不敢乱射,只敢对空打了几枪,想吓走猴子。哪知道枪一打响,猴子越发凶悍,抓起石头往崖下的拳匪就是一通乱扔。乱石如雨,不一阵就大堆拳匪挂了彩。拳匪也不是吃素的,操起长枪短铳就是一阵乱斗。
林家汉子见下面一阵大乱,心知正是机会,抛下缆绳就往崖顶爬。没爬到山顶,就听见几声炮响。原来官军听见枪响,马上大军杀到。山下拳匪本来就跟猴子乱作一团,被官军几下大炮炸得人仰马翻,竟然被全数歼灭。
林家汉子脱了衣服,敷了草药,又捡了些叶子茅草遮羞,一路小跑回家。路上遇到官军,他身上的纹身都被猴子爪得血肉模糊,伤愈后都看不出来,官军不予拦阻。林家汉子就这么安然回到了家,跟老婆孩子抱头痛哭。自此以后对猴子供奉越多。
听说的人有的说是他一身红衣激怒了猴子,也有人说是侯爷感激他供奉救他一命,种种传言不一而足。

varuna 发表于 2015-8-27 21:06

当手表传来22时正点报时,我如常地来到她家的后院,在相思树桩上放下一束菖蒲花。
这是第五十二个星期六的晚上十时,第五十二束菖蒲花。
一年前又五个月前,她第一次出现在我的花店。我至今记得,她当日穿着的白色连衣裙的款式,她带着的粉色遮阳帽下露出的刘海长度。她指着角落里那些紫色的花朵问,那是什么花?
我回答她,这是菖蒲。她点点头,离开了。而那一天我几乎没有直视过她的眼睛。
第二天,她又一次来到我的花店。
她说我喜欢菖蒲。你为我挑一束吧。
我挑了全场最漂亮的一张透明花纸,包了一次又一次——我从未包过这种花,我擅长的是捆扎花圈。
之后她每隔数天都会来我的花店,有时买其它的花,更多的时候买的是菖蒲。
可是过了一段时间以后,她来花店的频率逐渐减少,到了我几乎要认为她不会再来的时候,一年前的星期三傍晚,她再一次出现在花店。
她双眼发红,精神萎靡,茫然地环顾四周。当我问她发生什么事时,她掏出一叠纸币塞进我怀里,我无意触摸到她的手,是冰冷的。
她说,我订一年份的菖蒲,你每周三晚上送到我家吧。放在后院栅栏边的树桩上就行。
我怔住,这可是我的花店没有过的业务。可是我却说,晚上花店只有我一个人打理,等我下班以后顺道送过去行么?不过到你家的那边可能要晚上十时。
我以为她会不同意,那么我们可以商议更合适的时间——我希望这个时间正好够我们外出散散步,吃吃小食,总而言之会有更多共处的时机,而我也可以堂而皇之地向老板申请早退。
然而她却一口应允了。在那以后我每个星期三从早上便开始惶惶不安直到完成我的送花任务,即便如此,这足足一年中我可没有一次间断过。

她的家的位置偏僻,通往后院的必经之路甚至没有一盏路灯。这个时间我的前后已不见一个途人,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和沙沙的树叶声,我告诫自己不要在乎那些声响,用最急速的脚步行进。
她家别墅的大厅里点着并昏暗的灯,可能是她的父亲,也可能是打扫的佣人,更可能什么人都没有。但我不已经不会再去敲他们的门,我不想看到他们悲伤的神情,更不愿被当神经病。而紧邻后院的二层她的房间,厚重的窗帘紧闭着,像既往的任何一个周三的晚上一样,没有一丝光线透出。
直到我顺利到达后院,将菖蒲放在枯萎的相思树桩上,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一年份的花终于送完了。你满足了吧?”
一如既往,不会有任何回应。
那束花落在阴影里面,模糊的一团,也成为了阴影一部分。我看了一会儿,便退后准备离去。
“那么,谢谢光顾。”我自然不会说欢迎下次光临,我只准备说再见。
然而我的话未完,背后便传来了一个陌生而熟悉的声音。
“谢谢。您真是个有契约精神的人。”
“!!!”
什么啊?都结束了你还出来干嘛?!
我脑海里的第一句浮现的话竟然是这个,天知道我早已吓得背后冷汗淋淋。
我巍巍地拖着发软的双腿转过身,确认一切不是幻听。那所从来紧闭的别墅后门打开了,纤细的身影徐徐步出,向着我的方向走来。
她问:“你知道菖蒲花的花语是什么吗?”

一年前,就在我收到一年份的菖蒲花束外卖订单的第二天早晨,我带着前一天一名中年男子在店里预订的白菊花圈来到殡仪馆。在正在进行最后布置的灵堂上,我看到了她的照片。
我第一次知道她的名字。

“……”我颤抖着叫着她的名字,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的花语是信赖。”她轻笑着走到我面前,那容貌,那刘海,那长裙一点都没有变。
“你,信赖我吗?”
她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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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是什么就什么吧。

原子弹胖子 发表于 2015-8-31 19:07

“我凭什么相信你?”
索拉从没有想过,自己会说出这种毫不礼貌的话,还是对一个年幼的孩子说的。
那是群星交汇纪元的第12个年头,索拉正处在一生中最困窘的时机。索拉是个二手商人,不过和其他卖二手货的不同,他比较喜欢自己去淘货源,本星系那无尽的残骸带就是我的“进货渠道”。
但他又不单是个二手商人,和其他同样为生计发愁的家伙们不同,他似乎有着天生的探险者天赋,觊觎着上一纪文明的孑遗。他那打着补丁的旧船吊着短期、或者长期探险者船团的尾巴,在过去的十年里收到了足够在一个偏僻星球舒服一辈子的财富。
而在旁人异样的眼神里,他却把这些钱全花在了飞船的装备更新上,能“跑得更快,跳得更远”。在索拉的眼里,沿着这条残骸带一路向前,说不定能看到这个星系的真实。
       但他从没想过,在他千辛万苦跳到第三个未探明星系时,就被打断了腿。
从被牵引光束捕捉的惊诧,到被俘虏时的愤怒,再到被囚禁、强制奴役的现在,索拉的心态在这30个自然日里从无尽穹顶被踹到了万丈深渊,虽然他依旧想着怎么能逃出去,但怎么看,这个过于狭小的武装空间站对他这个陌生人而言,实在是太不友好了,他可不希望自己的逃跑行动被迷路击败再被那帮疯女人扔出减压舱。
是的,在这些日子的生活中,索拉大概明白了这个地方是怎么回事,在上一纪文明崩解后,除了巨大的物质残害外,残存的人类也在万余年的时光里被割裂在这数亿光年的空间中,其中一些小群体发展得相当畸形,比如索拉所在的这个地方,一个典型的母系极端氏族。
所以,当一个打扮得相当得体,看着地位崇高的女孩站在蓬头垢面的自己面前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觉得这是个坑。但眼前的女孩并没有被他的恶声恶气所吓住,那张看起来相当清秀的脸庞上,明亮的蓝色眸子眨了眨,仿佛玉雕一般。
索拉打量起面前的女孩,看起来才刚刚十岁左右的样子,不过考虑到这个空间站的食品供应状况,不排除年龄可能更大点,但看露出的小手,显然没有做过什么辛苦的工作。白皙的皮肤,淡色的蓝色眼瞳和披散在脑后的白发,都是典型的生活在太空,缺乏色素人群的典型特征,不过特征都集于一身还是比较少见的。
       简直就不像个活人啊,索拉暗想。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似乎是被女孩那带着天真的沉默所迫,索拉又重复了一遍。
       “我不明白,”面前的女孩终于开口了,“想离开这里,不是只能这样么?”
       看着面前大叔有些莫名的表情,顿了顿,她将手放在胸口。
       “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真是的,索拉想着,要是失败了那可是真要死了。
       但他手上的动作并没有慢下来,打开脚镣上的机械锁并没花多大功夫,作为“进货商”,撬“宝箱”的水准的自然不会低,但问题是……
       “真去掉了啊。”脖子上的联网定位系统突然松开滑落,在落地前被索拉手忙脚乱的接住,“虽然说这种小空间站的安全措施确实值得怀疑,但这么轻易就……”
       索拉赶忙跑出门去,果然,守卫机器人看到他并没有什么动静,迅速沿着金属管路向下——或者是向上——狂奔,通过一道明显是刚刚解开闭锁的门,他来到了一个看着是人工接待台的地方,台面放着一台看上去像是个人终端的显示设备,而旁边的储物室也在此时开启,露出一套室内宇航服——女式的。
       “好吧好吧,我早该想到的。”
按照终端上的路线指示,索拉迅速的来到了港口区,当然,说是港口区,也就是个稍显宽阔的空间而已,托空间站设计者的福,自动化程度很高,也就意味着没多少人,而电子检测设备在那个女孩的入侵下完全当他是透明的。
       “好了,小小姐,”谨慎的踱至暗处,按照提示开启通讯,“我的船呢?在哪个口子?”封闭式的港口看不到外部,也就意味着索拉只能根据女孩的指示来行动。这种把全部生家性命寄托在一个陌生人身上的行为让他相当不安,与此相比,不合身的宇航服仅仅是勒着难受。
       “没有了。”
       “啊?”
       “废船2837Y83号已被解体回收,这是22日前的消息,你需要更多的详细描述么?我可以提供更详细的回收清单。”
       “那……我们怎么出去啊,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索拉有些失态的低吼着。
       “没关系,我有船。”
       可是我的船上还有不少好东西啊。索拉暗自哀叹。
       “不过……”
       “又怎么了?”虽然女孩的语调依然不紧不慢,但刚刚经历了一次冲击的索拉完全无法放下心来。
       “你要帮忙解开5号门的机械锁,那个锁,自动设备坏了,无法控制,需要人工。”锁不是什么问题,问题在于连锁的警报,当索拉闪进登舰甬道时,他仿佛听到了后面响起的脚步声。
刚刚跑进船内,舱门就在背后轰然关闭,紧接着就是一系列震动,在没有固定的情况下实在是有些粗暴,他仿佛感觉到了这艘船正在被那群疯女人的战斗机追击,当然,这也就是内脏被搅成一团所产生的错觉,脑子早已晃得分不清上下。待到舰内终于趋向于平稳,他才晃晃悠悠扶着栏杆直起身来“啊,对不起,我忘了”舰内广播突然响起女孩的声音,索拉还在疑惑她在说什么事时,自己哐当一下往侧面地板砸了过去。“全面型人工重力开启,加速度稳定。”“好了,小小姐,你在哪儿?”顺着舰内的指示,经过一道道回廊,索拉终于来到了一个看起来像是主控室的地方,一路上,索拉估计着舰艇的大小,似乎,比自己的那条船稍微大了一圈?还没等他估计出来,主控室里,他看见了一个东西。“这个,好像是叫做……”索拉回想着自己看过的介绍上一纪文明的丛书,“全息显像台,这艘船是那时候留下的技术么?”他记得他之前居住的星域的技术,并不是没有造出类似的东西,但要么色彩单调,要么需要类似凝胶气体的介质,这样丰富的相关光干涉那得是另一个层面的技术。而这个显像台上,显示着一艘修长的白色舰船。索拉打量着图像,眼神中闪烁着惊诧和好奇。突然,舰船的身影模糊起来,白发的女孩出现在显像台上。“你好,索拉先生。”“你、你好,”索拉有些惊讶,“小小姐,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姓名呢。虽然有些心疼我的船,不过能逃得一命已经是侥幸了,感谢你了。”“对了,你人呢?我是说,你本人。”笨拙的表示过谢意后,索拉环顾四周,似乎要找出那个小小的身影。“我就在这里,如果你说的是机械义体,现正存放于2号仓库S21位置。”“什么?”“索拉先生,您现在就在我的里面。”清脆的声音顿了顿,“云翳号巡航舰,向您致意。”
“索拉先生,如果你来做舰长,我可以相信你么?”

千年jinx 发表于 2015-8-31 22:56

“有人说萤火虫的光是亡者对尘世最后的留恋。”
“然而世间这样的魑魅魍魉再多仍不敌世间的正直之气。”
“那你觉得,这世界上是活人多,还是死人多呢?”女孩将双脚从湖泽中抽出来,挂着莹莹水珠的白皙玉体不由得让一旁站着的男人吞了口唾沫。
“活人。”
“怎么可能啊!”女孩噌的一下跳了起来,她抓着男人的衣领大吼大嚷着,以至于湖泽旁的萤火虫都四散飞去。
“你想想,去年与北国的那场大仗,一口气双方就死掉了四十万人。我们的国家有记载就已经换了几十代皇帝,还有前朝、前前朝,哪朝哪代不打仗,还要算上大家的生老病死,活人怎么可能比死人多?”
男人依旧一副淡定的表情,他将女孩轻轻推开幽幽的说:“这并不重要,我这次来只想知道……”
女孩的表情瞬间复杂起来,她皱着眉头斜眼瞟着他。
“我不想因为这种事情总是追在你屁股后面,希望你尽快给我答复。”
“难道你对我没有别的什么可说的吗?”她干脆摆出了厌恶的样子,但是眉宇之间却流露着星点期待。
“……”男人思索了片刻,他才慢条斯理的说道:“我们回去吧,明天还要工作。”
“哼!”

若干天后
“你是来工作的吗?”
“啊……不。”女孩随手拿起了一个待运上船的橙子,似乎心不在焉的说。
“如果你想问我借钱我是一定会拒绝的。”
“当然不是啦!”刚才还一副悠然的样子,随着男人这一句话马上变得焦躁起来。
“那就不要妨碍我工作。”说完,男人重新埋头手中的清单,一面指挥者码头工人将他指定的货品送上船。
“你已经好久没来找我了。”
“因为没有必要。”
“明明从小在一起。”女孩几乎是一副丧心病狂的样子,她又揪着男人的领子嚷着,以至于码头的工人都停下来交头接耳,甚至起哄喝彩道:“老大赶紧娶了嫂子吧!”
男人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把清单放在一边说:“好了好了,你快走吧,我过两天就会去找你,我只拜托你不要妨碍我。”

第二天,女孩看到法院一纸传单贴在了她公寓的门上,她看到起诉人是男人之后便直接撕得粉碎。无论是曾经作为同学,还是后来作为同事,直到现在,这个男人迟钝的样子令她忍无可忍。更可恶的是这个男人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从未主动与她说话或有过其他的交流。整日以泪洗面的她才不得不想出这么一个法子,只要问他以及他的公司借下大笔的钱,那样他就会不得不天天向她低三下四的讨取还款。然而事情的发展却仅仅应验了一半。
又是新的一天,她依旧像往常那样梳妆打扮一番,虽然男人并没有给出准确的日期,但过两天无疑是暗示她不会太久。从那以后她便每天早上都比以前更加认真的梳妆打扮,用一些更加昂贵的化妆品,更加精美的收拾,待字闺中直到如意郎君的到来。
也正是这一天,或者说男人准时的按照他“过两天”的说法来到了她的家中。他坐在仅有的沙发上,而女孩依偎在他的身旁,低声问道:“工作狂大人,这次驾临我府上有何贵干呢?”
男人环顾自周,问道:“那笔借款,你真的不具有偿还能力吗。”
女孩似乎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依旧一副媚态靠在男人身上。她攀着男人的肩膀在他耳边低语道:“你猜~”
“看样子是呢,你家中的东西恐怕抵不上债务,甚至连利息都不够。”
“你什么意思?”女孩把男人推到一边,故作生气的问道,而男人则顺势站了起来走到窗边对外面喊道:“你们上来吧。”
“你要做什么……”她抓着男人的袖子说:“我向你借的钱几乎都没有动过,我这么做只是希望你能多在乎我一点。”
“但是债务逾期已经很久了,按理说我们要收取超额的利息以及高昂的滞纳金。”
“不,难道你是认真的吗?我们不是多年的朋友吗?你难道不懂我的心吗?”
此时,男人的帮手已经走上楼来,他们架住了女孩,并试图将她从男人身上拉开,然而她却越拽越紧,甚至抱在了男人的身上。
“我当然知道,但是真因为顾忌我们之间的友情我不愿直说,只是你自己不识趣而已。”男人干脆脱下了衣服任由女孩抱走,看着被拖到一边的女孩,他一如往常淡定的说:“抱歉,我无法容忍你这种丝毫不守规矩的女人,连借款到期应当本息同付都做不到凭什么和我在一起。”
说着,他正了正衣襟继续说道:“昨天你应该收到了法院的传票,今天上午却没有来参加开庭,你失去了最后的辩护机会。然而法院宣判的结果正是,你的财产将全部归我所有用来抵债,不足部分将由你作为奴工通过劳动来偿还。”
“开什么玩笑,你疯了吗?”女孩发疯一样的挣脱两个人的束缚,她冲到窗边对男人吼道:“你信不信我死给你看,你这个神经病!”
“你死好了,反正你死了,死人也不会多过活人。”
女孩怔了一下,只听男人继续说:
“人死则形魂俱灭,一把火化作灰烬,或则丢进海中葬身鱼腹,哪里会有活人多?什么萤火虫,什么灵魂真是可笑透顶。抱歉我不信你那一套。”他走到窗边将女孩拽了回来,冷冰冰的说:“你若活着,我会把你送到适合你这副身体工作的地方去偿债。你若一心求死,看在相识的份上,我赐你条绳子,毕竟这年头要女尸的怪胎也不在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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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怪胎的故事

arimia 发表于 2015-9-4 11:50

“您好,我是XXX的记者,请问面对如此凶悍的恐怖组织,您为什么会选择挺身而出呢?”“因为这是我的责任。”“据我的了解,您只是一位普通的市民,并没有供职于任何特殊部门。”“是的。”“那么您刚才说过的责任,是指身为市民的责任心吗?”“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请允许对此无可奉告。”…………“很抱歉打扰您,我是XXX的记者,请问——”“很遗憾,小姐。我想要说的您已经知道了吧。”“是……是的。不过,您上一次采访时说过的对一些事情无可奉告请问——不不,不是这个意思,请您留步!”“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这个问题涉及到我的隐私。”“可是——”“对不起,我还有事,失陪了!”…………“您好——!!”——!!“很抱歉打扰您——”“怎么又是您?这位小姐。”“这一次我是以私人身份来约您来吃个饭,请问您能否赏光光临呢?”“好吧……”……“为什么执着于这个问题呢?”“因为您拯救了整个和谐市!”“我并没有拯救她,对我而言,她就是母亲一样的存在。”“但是您的事迹已经传遍大街小巷,整个和谐市的市民都知道有您这样的英雄保护着它!”“是的,我遵循了我的誓言,但是,在我出现的时候,我也不再有资格拥有它了。”“为什么?”“因为这是我最后一次和您会面了……”“……”“我可以给你一些消息,不过这是私人之间的对话,您明白吗,小姐?”“我明白了!”“放下您的笔吧,您不需要这些,我也不需要……”“您好像很疲惫?”“是的,不过我很快就能得到休息了——”“那我洗耳恭听!”“我曾经是一名宅男,整天除了工作学习就是沉迷于网络世界。直到我被卷入了3年前那次事件中——”!!“请不要打断我,小姐——让我说完。”“……”“因为那次事件,我听到了她的声音。她知道我的一切,并且赋予了我能力——而我存在的意义就是在适当的时候为她做出贡献。您想问的答案就是这些了。”“她是谁?”“她无处不在。”“您能否说的具体一些呢?”“抱歉。”“……”…………“他……死了?!”“是的,警方已经封锁了他的住宅。”“台长,您了解到什么了”“抱歉,这就是我想要拜托你的原因——”“我知道了!”…………“一切都被警方封锁了,无法进入现场也无法从他的交际圈中了解到什么。到底怎么回事!”“啊啊啊完全没头绪啊!”“冷静……冷静……他不是告诉我答案了吗!”“英雄的出现,我的采访,她——她!!!”“或许她知道一切,必须想尽办法找到她才行!”“找到……她……找到……”“ZZZ……”————“你是谁?”“XXX,女,27岁。XXX电视台第一记者,曾经因‘特大网络事件’和‘英雄保护和谐市’的跟踪报道成为台柱。两天前你和他进行了最后一次会面。”“你怎么知道的!”“我无处不在。”“你是——她!!”“2072年8月11日下午2点,和谐市会遭受到下一次攻击。你必须到场,知道吗?”“!!”“那么,请宣誓——”“XXX,女,XXX电视台记者,向您宣誓……”(我为什么会跟着她说出宣誓——为什么?!)“向您宣誓效忠!”……

——つづく

春日野そら 发表于 2015-9-6 22:24

虽然知道来不及填完了,但还是占个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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