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颜闻九韶 发表于 2020-4-19 14:46

渐次疯狂的轨迹

一、忆时光,2027
第一个故事,楔子
白衣女子环顾店内,看到一个身影从店铺深处走出,躬身施礼。
|早安,没想到你会把枫装修成这个风格,我怎么不知道你笙笑还有这个品味|
|啊,其实是一位久未重逢的朋友描述过这种风格的装饰,没想到做出来效果还真的不错|
|可不曾听你提起还有朋友|
笙笑挠了挠头,勾了勾嘴角,眼里有不易察觉的怀念。
|得追溯到好几年前了|
|我可不是来听故事的,我给你带了礼物|
白衣女子一伸手,两个侍从打扮的女孩子端着两把宝剑走进店里,一把紫青,一把蓝金。单从剑鞘上看就知道是不可多得的上品剑。
|原来是镇店之宝|
笙笑说好收下,要把他们摆在前台边。
女子笑而不答,转身行礼离开。
窗外阳光大好,就像即将开业的枫林烨一样,朝气薄发。

夕颜闻九韶 发表于 2020-4-19 14:47

若干年前的长篇,希望你们能喜欢

沈从文 发表于 2020-4-19 18:35

第一次看到你的长篇,期待

夕颜闻九韶 发表于 2020-4-21 08:04

本帖最后由 夕颜闻九韶 于 2020-4-21 08:07 编辑

第二个故事,信仰,缪安守
当我重新以同一个角度仰望这个久别重逢的机场,发现只有同样阴郁的天空一成不变时。
我才相信这一切。
我真的回来了。
%%%
上海的初秋(注一),依旧繁华。
阔别了整整十年的城市却找不到除了它之外一点点与我识海中相同的痕迹。
|哥,我回来了|
|在哪|
忽然我的声音就哽咽了。
|浦东机场|
|等我|
|不嘛,我自己回去,我想吃哥亲手做的酱汁大闸蟹|
|好,我等你|
城轨宁静安稳的穿过所有街道,穿过亮如白昼的夜幕,一闪而过的街景不断逝去。
心里一片荒凉。
|豫园|
若不是乔告诉我见到了那个他,我绝对不会回来,我会继续守护着我的马德里,像我的名字一样。
安安稳稳的守护。
|哥,乔,花灭|
推开门时,大闸蟹的酱香与乔的熊抱一起扑面而来。
三个月前,乔陪我看过铁塔下的浪漫,也让我感受到一种,奋不顾身的回忆的冲动。
我用尽了最快的速度交卸身上的事务,只是令我意外的是,主席一脸温和地来到我的办公室,把我的辞职信还给了我,并给了我三年的假期,随休随止。
|你是个真正的皇家马德里人|
|无论有什么大事|
|工作到这个赛季结束吧,皇马体育部此后会为你随时敞开大门,欢迎你和所有马德里人的回归|
看着本该为输了国家德比流露出失望表情的主席说得义正言辞。
我怎么能够拒绝。
所以打完欧冠决赛之后,我连西班牙都没有回,国家德比的胜利都没有庆祝,直接从北欧小城飞了回来。
只为了找到他,
亲手还他,那个拥抱。
%%%
|安守|
声音中有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因为我知道,他正想尽全力去遵守那个被称为累赘的约定。
|乖,乔去帮一下哥|
我望着花灭。
他也望向我。
相视一笑。
可这一笑间,是光也越不过的沟壑,银河的深渊,宇宙的黑暗。是那些不能启齿的曾经。
|再见|
他从我身边走过。
没有生硬没有停顿没有回头。
乔拿湿纸巾擦去我泪水在脸上留下的痕迹,把我拉到桌边,让我开吃。然后塞给我一个地址和一个号码,告诉我这能找到他。
然后是一顿平凡的晚餐。
%%%
|你为什么一定要找他|
晚饭后乔洗澡时,哥问我。
|那是我整个青春|
|可妈说了让你嫁给花灭|
|我知道,可那是我欠他的|
|你没有|
他与我瞪视着,坚定中充满了宠溺和痛心。
哥,你不懂,我的爱。
我没胆敢说出口,因为我知道他终尽是为了我好,为了我更好。
|不可以|
我没理由反驳他,可我也没有理由不听从自己的心,回到这里啊。我已经回来了啊。
%%%
|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
|等着你回来把这花儿采|
|莫笙笑,明天有空吗|
他明显迟疑了一下。
|有的,不|
刹那间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我今天才知道,有一个人,哪怕是隔绝了十年之后,也还能用一个名字的音调,忆起我的所有。
眼泪顺着颧骨滑到下颚,轻微地吸气声还是传进了话筒。
|别哭啊,不|
|不,你在哪|
|不,先别哭了,我去找你好不好|
|阿不|
|安静|
泪浸透衬衫,沾湿我的胸膛。这一寸凉,直至心底。
|石像,后天我回马德里|
|你,现在在哪|
我嘴角只是一丝无奈的笑。
|对不起|
|阿不……|
|我不会说|
门口黑影一晃,可我只沉寂在我自己的世界里,叹十年一瞬,却是整段荒芜的青春。
%%%
第二天,我去了他的餐吧,枫。服务很周到,风格,也是我描述中最喜欢的模样。
我伸手招来一个服务生。
|老板在吗|
|应该在的,小姐,需要帮您请过来吗|
我含颔,她便退下。
在桌角放上一封信,瞥了一眼侧对面前台的摆设,转身离开。
|小姐,小姐|
天蓝色西装配花色领带。
|别叫了|
加上平静而淡漠的表情,目送后视镜中的我离开。
与他纯简高洁的餐馆甚是般配,与那信封上的纯白。
丝毫不差。
|哥|
|你那封信写了什么|
|哥|
|你说!|
|你为什么要监视我|
|缪安守|
|与你无关|
两人的暴怒被戳破后冰点的语气,比骤降的气温更冷。却比不过,心中落入寒冬的苦涩。
为什么我们要彼此那么了解。
锋利冰冷的剑尖准确地击中对方的心脏。

风带走一片凋零的落叶,
将这座繁华之城,
推上人心的舞台,
刹那间,千里冰封。

夕颜闻九韶 发表于 2020-4-21 08:06

本帖最后由 夕颜闻九韶 于 2020-4-21 08:07 编辑


第三个故事,追随,莫笙笑时间,一晃十年。我去机场送个朋友。|梦希在我身旁睡眼朦胧。离开了那个束缚了我几乎所有休闲时间的家,坐上轻捷的穿梭于各处的城轨,看着车壁的路线表一闪过一站。她还连我结婚了都不知道吧。十年前那句那年春天,让彼此落的泪,十年之后,谁知道他会不会让某些人的嘴角扬起一抹发自内心的嘲笑呢?可怕就是,不可能吧。她的梦话,他的醉说;他们都在诉说那个逼真得像是真实的梦境,是自己不信,还是不敢信呢。脑中好像还是她轻妄美好的模样。相信梦想相信永恒。她没有留下任何能够联系到她的方式就离开了,在最初的半年中,她所有的朋友,甚至包括她表妹乔姜软在内,都不知道她去了哪。后来不知道姜软搞出了什么事,在她的朋友圈子里引起了一片恐慌,缪安宁才出面来平复,保证她很好。再有人问及,回答的也只有。|她很好|几年之后,我才终于在梦希的口中撬出她去了西班牙。而获取真相的代价,是在一年之后迎娶她,因为她哥说,这个消息绝对不能告诉外人。然后我终于知道了一切关于她这么多年的消息,也终于知道了为什么他要对所有人亲口下封口令的原因,也终于知道,她的无奈。(西班牙,国家德比日)我在球员入场口看到她,跟在主教后面下来,向着人群大喊一声:|Hala Madrid!||Hala Madrid!|这是我第一次发自肺腑的喊出这句话,也是最后一次。于是,我想,也许努力去实现自己的梦,去追逐它,去疯狂,有自己的热情,尽力去忘记,去放弃,想干就放胆去做。这就是所谓的少年时代,所谓的青春吧。%%%那么,一个十八岁的人,终于决定开始追逐梦想,要做点什么呢?留住心中的红蓝魂。绘满她的纯白之梦。找个城市,延续那段在四年前只限于理想与传说之中的皇萨之恋吧。上海,她曾经说过的枫林烨的创办地(注二)。枫与枫林烨,同日开业。%%%而因为这一切,在我打开那个信封,看到那纯金皇马徽的时候,才不觉得惊讶吧。抬起头寻找那几天前好像还挂在某处的巨幅拉玛西亚青训营海报,而在那之下见到她时,两人心中没有一点儿意外。|早啊|安守。她松散在肩头的长发映着阳光,没有焦点的眼瞳望向我的方向,面无表情。我的脚步停在一米开外,熟悉的话语好像十年前每天早上打的招呼一样的随便。甚至过去的几秒钟内语气中残损的暖意还足够让人以为这是一对也许天天见面的朋友呢。我的脸上,笑容温暖如春。扣住彼此的后腰。|我不想走|很轻的语气,却像重锤一样的敲击着我的心脏。如果她能笑一下,哪怕是装的,或者能够哭出来,都绝对比这接近冰点强忍悲伤的语气好千倍万倍。%%%我把她的徽章塞回她的口袋里,然后她推开我,走向了安检口,不曾回头。从头到尾四个字,毫无表情的脸,略有些绝望的语气,我知道她想诉说的话无从说起,想流下的泪无处可逃。可为了传说中的长大,传说中的梦想,她却必须忍住。无视人生的起伏。我伏在一团乱的办公桌上,因为一个女人泣不成声。|不|终于等到了你能来,却不忍心开口了。|谢谢你能来|飞机到达的时间,未知号码。日后的时间就是看着皇马一场又一场的胜利,每一颗进球都精彩绝伦,观众们只知道教练指挥下的银河战舰所向披靡,而只有我知道,(也许还有那个主席,)那只是个傀儡教练,那那该死的国际足联规则,而她只能担任所谓的体育部经理,向教练发出最精确完美的指令。不然你以为,缪世旗下的枫林烨当年中甲三十连胜是怎么来的。还不是她一手遮天。%%%一年后,几乎同个时间。乔姜软打电话给我。|她的婚宴,九重天V88,中午十二点||干嘛要叫上我|语气中莫名的解脱。|我可不想让她跟你一个德行,你必须给我来|像是被戳中了某个痛点,我的整颗心开始异常的收缩,像是痛到无法呼吸。%%%我没想到爱情也会有今天。或许,那只是一种眷恋,或许,那根本就不是爱吧。

夕颜闻九韶 发表于 2020-4-21 08:09

第四个故事,破灭,花灭|阿灭|我紧紧握住他伸向我的手|笙笑|其实当他出现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这辈子哪怕是得到了她,也永远得不到她的心。因为她又逃避又带着希望的眼神望着他,带着,绝望无奈又绝不放手的爱。%%%从小,安守就在我身边。所有人,包括亲人朋友甚至陌路的商人,都反对我爱她,都反对我们在一起——当然,是在她被曝出是缪世企业的女儿前——只是因为我真的在所有方面都比她好太多太多。可是一切的一切,在她迎着春光向着我的脸,留下锁骨上的小唇印说出我喜欢你的一瞬间,便如漫天烟火般爆炸,不复存在了。|但我怕啊|那时的我们还只能够在心中淡漠的相视一笑。两个怂比。就算当时真的足够互相喜欢也没胆敢在一起。后来,那个一直跟我抢她的人走了,却在她心里留下了一个不可磨灭的印记。对,一开始仅仅只是印记。可是当她发现的时候,那个印记已经像苔藓一样慢慢的覆盖了她的心,再等到后来我发现的时候,她的整颗心,只满满的都是他了。可我没想到,从小老妈一直拿来约束我的婚约,恰好是去往马德里后大放异彩的她,成为主角。这不是个简单的约定。尽管看上去青梅竹马合情合理。可只有我们几个人才知道,这对她来说,对我来说,这些年是多么的难熬。昨晚她的眼里没有悲伤,像是淡然,可是语气却比一年前更加冰冷,生硬,她问我,|他是什么时候结的婚|然后是一种,城府极深到了风霜砺世的笑容。|花灭,如果我最先喜欢上的人不是你,这一切再次发生的时候,我一定不会是这个心情,|或者至少,我会开心一点|她说。眉眼嘴角触目惊心的笑意,美得,不真实。%%%|花灭|笙笑放下一个黄铜发饰,像是一根发簪的东西。厚重的黄铜,被精湛的技艺雕琢的薄如蝉翼,那朵灿烂绽放的丁香,像是永远停留在了最绚丽的那一刻。丁香往下,是鲜艳的红绸,搭配起花朵,竟然毫不违和。|花灭,抬头看我||我知道你这么多年来对她的感情,安守交给你很合适||笙笑,也许我这么说不好||但是她,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花灭,这是你的幸运|我凝视着她的眼眸,深得漆黑,对着明媚的阳光也不泛出一丝平凡的棕色。|总之,我们以后||不要再见了|他毅然转身离开,留下有些恍惚的我,被那股折射过他眼角的阳光刺得眼睛生疼。%%%穿上婚纱的她让我想起一个场景,那是很久很久以前,她一袭小礼服,趴在洗手台前偶然认真卸妆的模样。同样扣人心弦。|你好漂亮|我知道那是一句错话,但我还是坚持把它说出来,因为那是我内心深处最想表达的,最想要诉说的话语。只是现在,那个女孩褪去了那时依然青涩的茧。那时的她,被自己称作漂亮,那现在这个成熟而魅力无边的她,又应该如何形容呢?那是一种恍然若仙的感觉。|呵,如果没有那种将人生和人性看得透彻的淡漠的话||为什么|我一直不敢相信,这个看上去一直在保护她背地里却要让她与世隔绝背井离乡的人就是她的宝贝哥哥。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对她的分析却是足够完美,足够透彻。|你为什么能看出我心里的想法||没有,只是你自己以为罢了||她确实很美|撂下几句暧昧不明的话,缪安宁转身离开。|等等,站住|缪安宁回过头,没有停下脚步。|这个家轮不到你说话||枫林烨和缪世,一点都不简单|%%%那天晚上,我没有回婚房。因为我知道,去了她又不在。漫无目的的游走在街边,酒精携杂着嘈杂的轰鸣声在我的识海里作祟。然后我看到一把剑从我的肋骨中穿出来,像是很短的一刹,没有任何痛觉。长剑被猛地抽出。我浑身麻木,笔直的向后倒了下去。我看见的最后一个镜头。是背着梦希尸体的莫笙笑和手里握着淌血长剑的缪安守。陌生得让我不可置信。我的灵魂被渐次抽离了身体,意识残存在半空中,恍惚间我好像看到了梦希悬在空中又哭又笑的魂魄。安守手腕一甩,手中长剑宛若叶片一般飞掠过笙笑的脖子,然后含着泪,又似带着满足的笑,用力割断了喉脉。血光四溅。再然后,缪安宁从路边那家纯白的餐馆走出来身后跟着两个像是助手一样的黑衣人,各托着一叠文件。最顶上的两份,一份印着皇马徽章,另一份则来自枫林烨。他坐上车扬长而去,银色的尼桑在黑夜里像一条游鱼消失在大海深处,自始至终不曾看过我们这边一眼。我隐约听到一阵电话铃声,不知道是谁的手机。|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等着你回来把这花儿采……|%%%我的心,带着我那不复存在的爱。彻底,毁灭。

夕颜闻九韶 发表于 2020-4-21 08:10

第五个故事,终结,缪安宁好吧年轻人们,让我来告诉你们所有。我是缪世企业下一任的老大哥,枫林烨董事长,代主席。缪安宁。在她刚出生不久,整个家族受到了几乎是灭顶性的打击,而花家资助我们的条件,是两家联姻,听上去并不过分对不对。家族最核心的几个人聚集起来讨论了三天,最终决定同意,但要求我们几个直系的人把她雪藏起来,到时老妈他们会做个法让花家主动悔婚。当时我还小,就连妈妈对我说作法的时候还感到有趣。所以就连当是也就连只有四五岁的我也在帮忙隐瞒她家世的事情。我那时的任务就是简单的照顾她,无事时到家族中帮帮忙,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生出的些小暴脾气,也许是哪一次家庭聚餐向妈妈抱怨时被花灭看到怀恨在心吧。一开始我并不懂得为什么,可后来我体会到这个世界的险恶时,我开始羡慕,甚至嫉妒她的生活。有足够的自由时间,也许还算有一个好哥哥。可是忽然有一天,我妈妈发动了族内政变(妈妈也是姓缪),把爸一族的人赶出了企业,让我接管一切,并向花家约谈结婚的具体日期。这时我才恍惚的感觉到珍惜,感觉到自己对她的爱。|妈|我不知道自己劝了她多少次。可是老女人都倔吗?%%%还好因为她固执的要把安守嫁给花灭,也固执的要我接管一切——我以离开缪世来威胁,她才说定可以推迟几天。可是推迟几天呢?我马上策划了他的出国,送去她梦想前往的马德里,安排她见到了弗洛伦蒂诺,成为了皇马内阁年龄最小的行政人员,之后的一切,她如鱼得水。那时我才刚成年不久,仅仅过了半年乔家的姜软就突破了我封锁的信息圈。但我却至今为止都不明白她是用的什么手段,以至于能够轰动社会上层。缪世的长老出面又不好解决,最后还是我一个人站到了记者前面,对所有人说,|她很好|然后在事后对其他人都下了封口令,但此事还是在族里闹得沸沸扬扬。然而最后,反对我的那一派,都在枫林烨开业之前,被老妈赶走了。整个缪世上下,当时全靠枫林烨神奇的战术表现一路冲超,才重新坐稳了国私企十强的位置。安守在皇家马德里的学业提前一年完成,本来打算回国,却因为体育部的一句话打消了念头。确实吧,那是皇家马德里第二次挽留她了。她是打电话来告诉我这件事的,本来语气里还带着天骄般的愉悦,只是说到这,忽然就哽咽了。|哥,我好想你||我也好想回去||可是我爱他啊,我不敢|那时,我以为她早就知道了一切,以为她说爱的是花灭,因为我从未曾听见过她如此难受如此绝望的语气。我才知道,我是真的不忍心。%%%直到……直到,梦希难得一本正经的告诉我:她要和我妹妹所爱的男人结婚了。|安守?花灭?|原来我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所以被隔绝的人,就是,乔姜软和莫笙笑。梦希说,姜软早就告诉了安守婚约的事情,这也是她不敢回来的原因;甚至在被我隔绝的那段时间,姜软安排她的替身在府中活动,吸引我的注意。而真正的姜软,却找到了笙笑,甚至资助他开了间名叫枫的餐吧。甚至义正言辞的质问我,当年乔家那庄公款丢失案,我还不知道就是那一笔罪恶之财吗?|云梦希||你别自以为是了|我抬眼看着她,目光犀利而冰冷。 |对不起,缪安宁|这是今天晚上早些时候我那最亲爱的妹妹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身着婚纱的她倾国倾城,现在穿着的紧身衣更投出了她纤细的腰肢和魅惑的曲线,在笙笑从门口走进来梦希分神的一刹那,拔出腰间的长剑,只感觉炫目的光一闪而过,身后背负了一具沉甸甸的像是尸体。脖子上涌流着一股温热的液体,浸湿了我的后领,空气中漂浮着一股新鲜的血腥味。长剑闪噬着贪婪的寒光。|我们来一场各自划算的交易吧,您,绝对会满意|笙笑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寓意深刻而我从未读懂。当时的情景,要说不害怕,那是假的,身后阴凉凉的压着一具尸体,那把剑上的血一滴一滴的染红了自己的衬衫,剑锋就一动不动的指在自己脖子上。我甚至没想到过,安守的剑术如此炉火纯青。可她的脸上尽是笑意,这才是最恐怖的地方。那是看透人心的笑。%%%她就静静的站在那儿,笔直的腰板和长剑上的鲜血一起,见证她的桀骜。|梦想,终究是美好的||终尽,是不可实现的|我说。我看到笙笑眼底的泪光。我知道花灭妒恨的原因,知道安守不回来的原因,我也知道我相信爱情,知道自己相信爱会让人盲目。可我不想知道。我要装作不知道。因为真真正正想要照顾好她,让她得到真正的幸福,才是,我的梦想啊,才是,我想为她做的啊。|我说完了,花灭的事不归我管,至于安守|今天你在这,我要告诉你。|对不起你的人是我|可是,我真的爱上了你。%%%|这就能成为你现在坐在我面前跟我谈话的理由吗||并不能,我只是奉命交给你几份遗嘱|安守的落款是她,乔姜软。我盯着眼前这个优雅而淡定的女人,貌似她身上还有很多秘密等待着我去探索。

夕颜闻九韶 发表于 2020-4-21 08:12

沈从文 发表于 2020-4-19 18:35
第一次看到你的长篇,期待

谢谢版主大佬

沈从文 发表于 2020-4-21 09:40

夕颜闻九韶 发表于 2020-4-21 08:12
谢谢版主大佬

我不是版主拉,只是风纪委员,挂在版主后面打工的

夕颜闻九韶 发表于 2020-4-22 19:57

第六个故事,重生,乔姜软对,我身上还有很多秘密等你去探索,比如我为什么会读心术。只是你永远都做不到了。 安守。其实我把那两把宝剑送给笙笑让他摆在吧台前时,我就已经遇见了这件事情的发生。只是我无法预见时间,没能猜中那么快就发生。我以为安守会等到孩子落地再动手,给缪世企业留一条活路;可是我低估了她的无情,一步后路,都不留。乔氏是缪世的旁支,永远忠于缪世,所以我就像H.P忠于A.D一样,忠于你。可惜我涉世太浅,对你和缪世的了解也知之甚少,而不知道他们为何要将你至于如此偏僻的境地。安守,我与他们不一样。我不对不起你。我所做这一切,都只是为了尽做一个妹妹的本分,为了你好。哦对,表妹。也许梦希可以怨我,因为毕竟是我告诉她而且给了她告诉笙笑的权力,又在安宁抹杀的浪潮中把她带走。我知道她爱笙笑,而因此才导致她今天被我们连累而死。安守。尽管我的读心术在你和笙笑那总是失灵,但我依旧占得破,你爱笙笑。你想得到你心中的爱。我希望你得到你的爱。所以我恨花灭。安守。请原谅,我没能早些占破。尽管你一定说我迷信。不然我一定会最快通知你的。可是我没有料到,这个世界真的是危机四伏的,而不是像乔府一样永远弥漫的安静祥和。那些父母能够为我轻易办到的事情,我却一点点都不能为你做到。而我依旧想做,依旧不死心。我是个无能的人,我相信你会说不是,也许与这个世界相比不是,但在庞大的缪世之下,只能是。尽管我努力做到完美,资助莫笙笑开了枫,看到他装修的是你最喜欢的风格,我甚至开始相信。你们真的足够相爱了。于是我顶着梦希的秘密调查飞了趟巴黎,告诉你我找到了他。你回来后,我知道你去找了他。也知道你走后他有多么落寞。可是,安守。你们为什么都这么难过呢。我不能占破。还有你哥,就是他让你,笙笑和我隔绝开来的,我知道他是为了保护你,为了他认为你所谓中的幸福。可他一点都不反对你跟花灭的婚事。当然,我肯定不是我刚才拔刀让他倒在这片血泊里的理由,真正的理由是你说的话。我不知道你记不记得,一年前我从北欧回来之后的那个晚上,我们坐在月光下,你跟我说起主席还你辞职信的事。你忽然愣了很久。然后重复一句,随时吗?怕也久不了吧。从那以后就算与我联系也绝口不提皇马。好像它就,凭空消失了一样。当时我并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想来,是因为你看到了那对剑,而想起了所有尘封的往事吧。安守。最罪大恶极的人已经倒在了我的剑下。殷红的鲜血从我的脖颈翻出,顺着闪光的宝剑刘一阵然后落到地上。魂魄被渐次抽离。但现在我不是个无能的人了。我想。因为我完成了你的任务,还提前了一点点。想到你下午那高兴的样儿,告诉我,你有了他的孩子。意识模糊了。|说||她要叫依诚||莫依诚|隐约一阵电话铃声。|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等着你回来把这花儿采|回荡在空荡的房间。安守。安守。

夕颜闻九韶 发表于 2020-4-22 19:58

沈从文 发表于 2020-4-21 09:40
我不是版主拉,只是风纪委员,挂在版主后面打工的

那也很厉害啦

夕颜闻九韶 发表于 2020-4-22 19:59

番外 小故事一 心念笙笑的卧室有一扇落地窗,他喜欢站在窗边看窗外云卷云舒,看正对面的一片枫林,在那个季节,鲜红耀眼一片。就像他有一个秘密一直瞒着安守。从她来到他所在的学校,第一天起,她就已经注意到这个阳光般和煦的小女孩子。他们的故事是从秋天开始的,而不是春天。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个风流倜傥胆大包天校长都无力管理的富家大草包居然也开始患得患失起来。本来被任何人欺负了拒绝了之后一节课就能满血复活的他居然也会顶着黑眼圈来上课。花灭问他,怎么回事。莫笙笑说,一切都好。但最终等到第二年的春天,花灭还是无意间把安守介绍给了笙笑;景观经历过一些折腾与不愉快,他们的心还是走到了一起。笙笑毕业时,给花灭留了封信。信的最后写道:那年春天,我拥有你们两个人的秘密,却始终舍不得,把它们拼在一起。那是第一次,他自己,在爱情与友情这道选择题前,放弃了前者,选择了后者。这一个夜晚大雨滂沱,笙笑送走安守,一个人伏在乱糟糟的办公桌上,门从白天关到凌晨,错过了一场发布会一次训练和赶去客场的飞机。雨滴打落了一地的枫叶。那天晚上,笙笑躺在床上,半迷糊的默念,今天是喜欢缪安守的第九年零十一个月第七天。可是你却什么都没有做到,不是吗?梦希的声音萦绕在他耳边,轻柔而虚幻。还真是呢。身边的窗外落着大雨,像是天在流泪。或者说天在替她流泪吧。那个自己深爱的女孩儿,已经变成了一个不能哭泣的女人。是她在强忍泪水,不想对世间的一切人们露出任何软弱或是悲伤的表情。她永远如初见一般,是笙笑的天空中永不熄灭的太阳。释放给外界的永远只有光明和快乐,或是给予皇马无边的荣誉和力量。她像神一样的圣洁。却没能像神一样,生活在极乐的净土。缪安守。也许是我这辈子都无法忘记或放弃的女人吧。从十一年之前起。他们的故事,此生不结束。

夕颜闻九韶 发表于 2020-4-22 20:02

二、卿零若落,2048   第七个故事,楔子“策划案我会在周四前发给你,先走了。”林枫向下属点了点头,抱着一垒文件走出电梯,才发现大楼外早已雨幕如注。一辆车进入了他的视线,车窗摇下来,邵阡探着头望向一脸无奈的林枫,喊一声。“上车。”“怎么知道来接我。”林枫的口气听上去有点讽刺。邵阡双手搭在方向盘上,望着前路,“家族那边出了点事,据说缪世出现了暗杀案,现在嫌疑人被押到了警署去。”“那关我们什么事,”林枫把文件分装到防水袋里,不时抽出一张放在一边叠起来。“你不知道?”邵阡纤长的手指轻敲方向盘,“那也是,那几个大长老密谋着要退资枫林烨,原因你应该知道,创联跟你们林家一直不和,唐牁那边又在搞什么大动作……”“退资。”林枫停下手上的事情,语气尽管依旧平静,但脸颊上忽然僵硬的肌肉还是让他转头看邵阡的那个动作显得略有些单薄。以及无助。因为他怀里之上白字黑字的都是些枫林烨的宣传稿。他与其他的殇落族氏的人不一样,他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像缪安守一样,深爱他们所在的这家公司,深爱枫林烨。可偏偏邵阡传来的消息总不是无端的空穴来风。“你们族内的事情我也说不清楚……”邵阡挠头,“总之我先送你回你们族部,其他的你自己去问清楚就是了。”林峰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挑了挑眉,把文件重新叠好,其中一份丢到车后座,“刚好待会那一份给花二叔看看。”“花盛?”“对,最迟今晚我要他的意见。”林枫转头去看雨幕中的枫林烨行政大楼,有些凡虚,有些空幻的不真实。“依诚怎么样了。”“一切如常,毕竟你也知道……”车稳稳地在一处偏僻的地方停下,邵阡隔着车窗回答了林枫的最后一个问题。“记得下次把伞还我。”“会的,邵大少爷。”林枫勾勾嘴角,算是送上一个微笑告别。就连邵阡也没有注意到,他听到族部要退资之后脸颊上的肌肉就有些不受控制的僵硬。他转过身走近密林,在心里送车子远去。

夕颜闻九韶 发表于 2020-4-22 20:03

第八个故事,缘起,莫依诚没事吧,有没有被吓到,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有没有感觉那里不舒服。今天的自己已经听够了这样的话,甚至刚刚邵阡来接我去枫林烨城暂住的时候也不免说了两句,被我高声喝止。我知道我还是想给他补上一句对不起的。也许吧。我笑。母亲被暗杀这种事情也许是足够惊人,也确实是第一次被发现,但说到底,这里毕竟是安城,作为一个从小被放养在社会底层从小混到大的女孩子莫依诚来说,都算不上什么。但自己也清楚地知道,那个向往着天真纯洁的我,也从未离开。在这个纷乱的社会,独善其身并不容易,更哪怕是身处这样动乱的家族中呢?我拉过备在一旁的杯子,把自己陷进去,迎接梦乡的到来。%%%第二天到来了,我换上小西装带上金羽徽章按照约定好的时间赶到了俱乐部的行政楼。思涟在大厅等我,身后跟着像是个助手,打着领带一脸认真地跟在她身后低声交流,两人的目光不时瞟向门口。我猜到他们是在等我。然后我走过去,跟她寒暄,她很快的就开始给我介绍,包括我需要日常处理的事务种种,一边说一边带着我逛大楼,每一层是什么都大概说清,最后走到顶层接待室坐着聊了会最近的比赛情况之类,便一通电话被催去处理事情,留下那个高个子的助手陪我。“你认得这个吗?”思涟走后,大男孩像松了一口气,与我闲聊的笑声也颇多起来。“怎么会不认识,金羽徽章嘛,代表着下一任的主席。这可是当时明文写进创建书里的内容。我可是老骨干了,怎么会不知道。”“有多老?”我饮一口咖啡,笑着问他。%%%“也就个两三年吧。”林枫当时笑着说的。因为那时我也不知道枫林烨的内部清洗淘汰机制,以至于能待上两年的人都算十分伟大。只是那个笑容很温暖,让我不由自主想起多年前,我路过一个高中,跑进去找周熠林时,他那有些许意外的笑容一样的温暖。就像那莫名的人生,当你对它感到厌恶和困倦时,它就会给你多几个匆匆的过客,多让你温暖几下。我回到房间,换上些休闲的衣物,招了辆车子赶回家,由于也只是那点日常用品,我便没与母亲禀告。走过母亲的房门时,里面正有人拜访,来的人像是很多,并且低声地议论着,我就连贴近了虚掩的门也无法听清,只好打消了想知道的念头,回房间取了东西出来。不同的是,这次经过母亲的房间里异常安静,我便驻足了几步的时间,不巧恰好听到的,是母亲的一句话:我请问你们,凭什么,要篡改我女儿的记忆,要让她活在一个虚幻的世界里。你说什么?好像是我踹开了门,投影桌上有我的日记本,以及我自己同意的签字画押。明明签着我的名字,却是与我不同的字迹。

夕颜闻九韶 发表于 2020-4-22 20:03

第九个故事,轴若,周熠林“出事了。”传信的人跑进来,打断了原本热火朝天争论着的会议,“枫林烨主席退位了,明天开始莫依诚就是枫林烨的正式主席。”几颗坐在最小圆桌旁的脑袋不停转动,显然几个长老正在为此事做出初步决断。我的腕表(注一)忽然震动,然后我走出会议厅,接通了欣城的电话,“干得不错。”我说。“准备交货吧。明晚,豫园。”电话断了,嘟嘟声充斥在我的脑海。“熠林?”是大长老在叫我,他给了我一份退资的协议书,让我去拿给思涟,约定日子谈判。“你就说,然康担当不起这个责任了。”这是大长老的原话,但毕竟我还是没有办法直接告诉她。我怕她会伤心。但她却只是一直笑,把我送到的文件压在另一叠的下面,继续不动声色地跟我谈话。然后接着进行晚宴,仿佛我们两家愉快的私下合作还在继续进行。仿佛我们还是二三十年代时来找她小叔花灭赶着入股一样的贵客。就连座位都还是同样的座位,不觉一恍光阴渡矣,数载过矣。思涟依旧是笑着送我出来,倚在我的车窗旁,有些微醺的酥胸半露,玉手绞着柔顺的发尖,“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摇摇头,她的吻落下来,轻盈的转瞬即逝,勾起我唇角的笑意。“晚安。”我说。“晚安。”%%%我驱车经过繁华的闹市,从城北开到城南,这个被称作“不夜城”的城市的喧闹总已接近尾声。越来越多的灯火亮起又熄灭,越来越多的人进入到遥远的梦乡。但梦乡对我来说,只能是遥不可及的梦想,一个永远无法到达的乌托邦。我是一个极度严重的失眠症患者,每一天都不需要睡眠。但很奇怪的是,我从未感受到疲惫或是任何的不适。所以我早已习惯一个人在城市之巅,饮风酹酒,享觉每一个不眠之夜的人间极乐。今夜不一样,今夜的灯火极其之多。因为今夜是除夕,是世界的不眠之夜。腕表在许久之后震了一震,显示着:范一思涟:新年快乐,青春常在。同乐。我回复。在发送的一瞬间,时间跳到了零点零一分。我重新倾起酒杯,凉酒入怀,却反甚是温暖难耐。“依诚。”我闭上眼睛,低下头,“新年快乐。”往后的日子又将很快忙乱起来,休赛期结束,又需要跟各个俱乐部进行协商交谈随队飞来飞去。即使是主席更新换代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不同,或是不同的境遇,改变自己看似已经一路平坦的人生。外交部长这个位置,到底还是没有那么好当。枫林烨的外交部一直像受到诅咒一般,花灭一段时间的失踪,林轩跳楼自杀,唐牁四次推脱,邵阡因此离开,最后还是花灭归来才镇住了这个不详的部门。像是这个位置,离主席正好的不远也不近。像是这个位置的不祥,影响到了自己。我收拾好一切应该带上的东西,放进那个红木箱子里,提着箱子拉着铁索离开楼顶,伴着第一缕霞光。

夕颜闻九韶 发表于 2020-4-22 20:04

第十个故事,梦落,陆欣城(在JCII中采用的是枫林烨建在安城的说法,不同于JCI所说的建在上海,所以从枫林烨去到豫园要乘飞机)夕阳西下,是杀手的日出。今天是大年初一,凡人们欢庆新年的日子。我从邵阡那离开的时候,他的府中还在各种迎客,喧闹,到处是我不喜欢的气氛。我踏上了飞机,身旁的男女老少一个个都面带欣喜,像是对一趟未知旅途开始之前的彷徨和迷茫。我看了看石英表上的时间,上午十点,百里之外将有一位与自己一般大的女孩,在记者与会员们的鼓掌声中走上发言台,为自己成为新一任的枫林烨主席发表感言。然而她并不知道,她只继承了这个产业不足10%的产值,而另外超过90%的地下产业产值,都被自己牢牢握在手里。(后面会提到地下工业是邵阡的,但是出资方是欣城独占)枫林烨的地下产业运转,才是这支俱乐部能一举冲超的真正原因,而不是像安守一直所说的那样,为了他们所忠贞的信仰。对我们这些职业杀手来说,信仰无非仅是祈祷时的对象,抱怨时的背锅者罢了。我要前往的是豫园,那里是枫林烨所有地下产业开始的地方,是所有噩梦开始的地方。这个世界总是给我一个幻觉,就好像我的灵魂寄居在别人身上一样,自己所有的习惯等等都像是生搬硬套。举个例子,比如每次我杀人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想用拳头,而不是其他方式来解决。%%%时间到了,我从建筑物的墙角转过来,在一面废弃的承重墙上一扫虹膜,一道密门应声而开。这是枫林烨二期工程的第一入口,现在已被废弃,但仍留下各种机关限制防止外人闯入。我走进去,直走到一扇暗红的门前,推开门,一个高个子男人背着我站着。面前一口红木箱。“欣城,你准备好了吗?“接受你真正的记忆。”我坐到一旁的手术台上,平躺。戴上头套,眼前只有一片黑暗。“准备好了。”我眨了眨眼,适应着这无边的黑暗。“怎么回事?”我似乎听到他焦急的声音,“欣城,醒醒。”“欣城!”我猛地睁开眼睛,发现光线炫目得刺眼,越过周熠林的脸部曲线打到我的脸上,有点苍白。他紧抓着我的手,大喊着我的名字。门口像是有一个身影,欲进犹疑,略微发出低沉的声响。脑海里现在极度膨胀,对很多事我都有不同的两份记忆对相同的一件事情,自己像是能够分身一样,同时在两处出现,做着完全不同的事情。可是唯独,一个婚礼的场景,只记得自己是个新娘子,却怎么也找不到另一份记忆。“你,”我说,面朝周熠林,“你是邵阡。”“什么!”周熠林一脸懵的站在原地,就连紧握住我的手都忘了松。“外面的那个,你进来。”那个被召醒的魂魄控制了我,她甩开周熠林的手转身离开手术台去看门口的男子。他走进来,低着头。我有些慌乱了,我不再相信我自己的记忆,面对来人那张邵阡的脸,我竟然不知道要怎么称呼。分明是那么熟悉,我却无法分辨。我不知道我该相信谁。他抬起头,看着我,熟悉的轻笑挂上嘴角,把我拥入怀中,是熟悉的温度,淡淡的檀香味覆盖了我的整个世界。

夕颜闻九韶 发表于 2020-4-22 20:04

看得懂,是有生之年拉

夕颜闻九韶 发表于 2020-4-23 13:12

第十一个故事,会诺,林枫说句实话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我说到底只是一个林家的棋子,只是名义上的家族代言人,却被事实的排除在权利圈子之外。我问起的时候,我妈也只是不停地流泪,告诉我,不要想太多,再过几年你就要离开这个家了,你会成为族支的正系,成为殇落的家主,她就再也不用担心了。那一次我离开她的房间,桌面还摆着之前她的工作文件。字被装了水的玻璃杯放大的那三个字静静的躺在那里。林静如。勾起我心里的无限感伤,我的泪,像那一天一样,断了线一般的从我的颧角滚下来。邵阡打了电话,说他来接我,枫林烨开会。这也算是一件至今让我很好奇的事情,就是明明邵阡已经完全的离开了枫林烨,甚至枫林烨的体系旁支,他的消息却依旧比我灵通准确。我偏一偏头,有些不走心的看着发言台上的思涟,她正做着一些介绍,像是在故意给新主席打上一些鲜亮的招牌。尽管我只是外交部的一个策划科长,但我的座位却是我们部除了我们部长之外唯一一个坐到最小圆桌旁的人。这时的依诚还没有出现,主席的座位依旧空着,安守已经坐上了长老团的椅子。目光掠过对面周熠林的时候,他还给我用垂下的手在桌子下面打了个招呼。对对对玻璃桌子。今天大楼里的气氛在祥和中总带有些许慌乱,因为毕竟本来是好好的春节假期,没想到大年初一就被叫回来临时多上一天班。这总让人多少有些不爽。%%%应思涟的欢迎辞,依诚从另一旁的通道里走出来,身着西服的她有一种难以言说的英气。“感谢各位枫林烨的工作者在新年之际来到我的上任发布会,我也知道自己上任的时间比较不巧,打扰了大家愉悦的假期……”依诚看到我的身影,向我点了点头。“……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将会带领枫林烨现在开始,我们将开启一个新的时代,我们将坚信未来会越来越好。但是,我们也是时候做出一些改变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可能会引起大家的一些不悦。但请大家一定要相信我,我像我们的前任主席安守一样,深爱枫林烨。”我看到思涟嘴角的冷笑,她的手放在她笔记本的金属搭扣上,不断地摩挲。像是早就知道了这几句话和面前的这番景象。“也不妨认真的告诉大家,在座的各位,只有一半的名字出现在了我手中的这本本子里。“而另一半,莫依诚盯住我的方向,眼神从我的头顶掠过去,我依稀记得我身后是一扇应急消防门。“相信你们也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当下各位高层就议论起来,不可置否的是肃清集团内部对当下的枫林烨是有好处,而且枫林烨的各个部门也向来是淘汰率极高的。可是相信谁也不会喜欢一个太过强硬的人来当自己的顶头上司,或是所谓管理自己的信仰。毫无异议,我也不喜欢。但她认真而固执的眼神让我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她,做任何事情都不用担心后果,可以肆意妄为。甚至记忆的源头处,她一身白衣或是白纱的清纯模样。她变了,我叹气。依诚在一片议论声中自己走下台去,稳稳地坐在了主席的位子上。身后响起了轻微地关门声。

夕颜闻九韶 发表于 2020-4-23 13:13

第十二个故事,缘结,范一思涟会议很快就结束了,大部分的人走的匆忙,几个部长之类被拉出去采访,依诚不知其踪,仿佛没有人注意到自己身边的某些同伴装作闲谈模样,留在广阔的会议室里未曾离开。最后一个闲杂人等走出会议室后,我站起来走上发言台,“感谢各位来到枫林烨地下城工作组的紧急会议,”我将声音故意的沉下来,等那些员工从各处汇集到前面,“我们欢迎邵阡。”林枫座位后的那座消防门被打开,邵阡走了出来,然后他转过身,朝全体工作人员深一鞠躬。这才是我最喜欢的男人的模样。他在发言台上的时候,我觉得这个世界仿佛都因为他而亮堂起来,像阳光一般温暖。“今天我们被迫迎来了一个不识时务的女人。”我身旁的安守微微侧过身子,我不用转头也知道她开始认真倾听了。“我希望在座的各位聪明人,不要成为任何下一个这种女人,或者男人,我相信你们。“不会。”邵阡看向我这边,温柔暖和的目光里包含着少许柔情,但更多的是深不见底的冷酷。是我陪着他长大的,只有我知道他受过的每一道伤,做过的每一件恶事,心中每一丝忠贞的信仰,是什么来源。所以一切一切骤雨初歇时,他才能用最伟岸的身躯,最坚定的心念,一次一次一步一步的带着枫林烨地下城工作组,走向更高更远的天地。(在本书提到的地下城工作组就是第三部的屿殇,保持原名以尊重原著)腕表震动,我从消防门走出会议室,接起林枫的电话,他问我,“你在哪?我有事找你。”“一定要见面说吗,我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邵大少爷还催着呢。”“今晚,今晚我去找你。”“我想知道为什么?”“你还反问我为什么?最明白的不……”%%%“私事?”邵阡拍了一下我的肩,很轻,但我很明显的被吓到了,“没,没事。”“那就好,今晚陪我去一趟上海,二号基地,拿点东西。”他把手搭在我身后的墙,薄唇凑过来,一切像是自然而然,不让我有一丝反抗的余地。忽然,我捂住他的嘴推开他,眼睛惊恐的瞪大。是林枫。他举着全息影仪拍下了这一幕。“哟,是你啊。”邵阡把我护在身后,“权利圈子之外的小屁孩。”“邵阡,别挣扎了,影像我已经传给了警署,加上一些证实文件你很快就会倒台,我不知道你背后是谁,你又是怎么从一口饭都吃不上变成全城首富,又是什么样的靠山才能让你这样目中无人。”林枫的眼神冷下来。“但你被这个女人骗了!”“我还没办法伤害你,因为我还觉得你是我兄弟,”我看到邵阡眼瞳一转,手腕轻叩一下腰间,一支麻醉针飞出,直扎进他的喉咙里。“我还做不到能杀兄弟。”“不像你。”倒下之前,他还来得及自己拔出针筒。“带他去十三层,警署我去处理。”邵阡半跪着在地上揽着林枫,表情一样的笑中含泪,有着无尽的悲伤。“可以给我一个理由吗?”我走进电梯时,邵阡问。“为了枫林烨。“为了我们的信仰,为了一个更好的明天。”电梯门关上,我看到了自己扭曲的笑脸。朝气薄发。

夕颜闻九韶 发表于 2020-4-23 21:03

小故事二,形凶,番外|女人可真不好办|周熠林把腰间的麻醉剂从她腰间拔出,陆欣城娇小的身躯瘫软在他怀里,及腰的长发散乱的覆盖着,被他无情的放回手术台上。邵阡看着他的动作,没有说话。偶尔瞥一眼周熠林放在一边的红木箱,眼神十分冷淡。|你要把她怎么样|这种简单直接的说话方式是周熠林向邵阡学的,一开始只是为了恶心他,后来却发现十分实用。|关进地牢怎么样||太没新意||那干点事拍个照||你有脑子吗好好想想好吧||那你说要干什么|邵阡的语气里像是有几分急躁的不耐烦,面容却像是在玩有趣的游戏,嘴角微翘。|交给我,包你满意||你知道我想干什么?||我可不只知道你想干什么,我还知道你在干什么||你跟林枫是一伙的吗?|周熠林双手撑着手术台,微歪着头。|你的手握着口袋里的微缩枪,SKILL375,三日前出产于枫林烨屿殇分部二车间四号轨道。弹匣里有八颗子弹,但会在第二颗卡壳,你只有一次杀了我的机会||你是邵阡吗||我是邵阡的话你是谁?我当然是周熠林|手术台上的男子熟悉的轻笑展露开来。|不是说要代价吗,你不是很会给人定代价吗||过来|邵阡木然地从门口走过来,顺着周熠林指间的方向俯下身去,两人极深的眼眸对视着,擦出微不可觉的火花。|我来告诉你真相,,但你要给我展示你的诚意,好吗||好|周熠林手伸到邵阡颈后,用力往下一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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